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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明茶

穿越娇王妃(十八)

朱允庭接到皇帝病重的消息时,是一个午后。

他在书房同部下商讨过后,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卧房。


刘一诺昏昏沉沉地侧卧在榻上,身上盖着薄毯,四肢纤细,唯有一个硕肚挺在那里。

他正睡着,但看起来极不安稳。他微微张卝开嘴颇为艰难地呼吸着,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愈发显得人憔悴虚弱。


朱允庭怕惊扰了他,便示意一旁打扇的下人出去。自己接过团扇,坐在他旁边看着,神情凝重。


“呃…”

刘一诺蹙着眉头,动了动身卝子,似乎想要翻卝动。他身卝子孱弱,怀有重孕的身量哪怕是醒着都无法自己翻身,更别提在睡梦之中了。


朱允庭连忙一手护住他臃肿的胎腹,一手小心避开他后...


朱允庭接到皇帝病重的消息时,是一个午后。

他在书房同部下商讨过后,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卧房。


刘一诺昏昏沉沉地侧卧在榻上,身上盖着薄毯,四肢纤细,唯有一个硕肚挺在那里。

他正睡着,但看起来极不安稳。他微微张卝开嘴颇为艰难地呼吸着,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愈发显得人憔悴虚弱。


朱允庭怕惊扰了他,便示意一旁打扇的下人出去。自己接过团扇,坐在他旁边看着,神情凝重。


“呃…”

刘一诺蹙着眉头,动了动身卝子,似乎想要翻卝动。他身卝子孱弱,怀有重孕的身量哪怕是醒着都无法自己翻身,更别提在睡梦之中了。


朱允庭连忙一手护住他臃肿的胎腹,一手小心避开他后腰的伤处,帮着他翻了个身。


纵使他千万般小心,可刘一诺这会儿骤然改变体/位,心脏缓不过来,他急急卝喘了几下,就睁开了眼。


“庭哥…”

刘一诺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不自觉地就露卝出一个笑来。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颇为依恋地用脸颊贴住男人的大手。


朱允庭的重重心事顷刻间被手上柔卝软的触感卝化了个干净,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温声对自己的王妃道:

“诺儿身上还难受吗?”


刘一诺眨眨眼,一双湿卝润的眸子里有些许委屈之色,软声道:

“庭哥不在,诺儿胸口闷得慌…”


朱允庭还未开口,又听他娇卝声说道:

“呃…诺儿躺久了,腰腿都酸麻得厉害,庭哥给诺儿揉卝揉…”


朱允庭自是心疼无比,当下便将刘一诺的双卝腿揽入怀中,仔仔细细地按卝揉卝着。


刘一诺被身前的大肚挡着,不清楚他卧床这几日身卝体的变化,可朱允庭天天亲自照顾爱人,哪能不知。只见男人一脸肃容,眼中的疼惜更甚。


刘一诺下肢水肿得厉害,不着寸缕的双足白/嫩秀气,可高高肿起的脚背却破卝坏了这份美卝感。


朱允庭一边专注地按卝摩着他的腿脚,一边思索着如何跟诺儿说那个可能会刺卝激到他的消息。


他知晓诺儿聪慧,对于他将要起兵造卝反之事可能会猜到一两分,可这毕竟是大逆不道的罪过,兵败就是一个死字。


此时刘一诺将要临产,本不该告诉此事让他忧心,可…


“庭哥,是…是京卝城的事吗…”

刘一诺伸手拉住朱允庭的袖口,脸上露卝出了然的神色。


朱允庭一愣,随即有些迟疑地点头。


刘一诺扶着肚腹,轻轻踢蹬了一下朱允庭的大手,不仅没挣开,还惹得自己一阵急卝喘:

“呼,嗯…庭哥歇一歇罢,诺儿无碍了…”


朱允庭怕他心急,依言放开,安慰道:

“好,都依你,诺儿别乱动…”


刘一诺见他稍微一个动作就让爱人如此紧张,又是欣喜又是甜卝蜜,恨不得让他再心疼一些,将自己时时刻刻抱在怀里哄着。


于是,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抬手揉卝着心口,一副强忍病痛的模样,哑声道:

“咳…庭哥说吧,诺儿受的住…”


“诺儿,京中局势有变,这段时间王府可能不是很太平。你如今身卝子不便,受不得惊,再住在王府可能不利于休养。

庭哥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离王府不远,以后,诺儿在那处住下可好?”


朱允庭说得委婉,怕自己的小王妃担忧,但听了这话之后,刘一诺只在意一件事。


“庭哥呢?诺儿…嗯…不要分开…”


刘一诺努力抬身看向男人。他气还没喘匀,腹中胎儿就突然躁动起来,将薄薄的肚皮挣得生疼,骤然间就让孱弱的孕夫出了一身冷汗。


“呃…乖些…哈啊…”

刘一诺双手无力地拢在肚上,疼得直吸气,却仍忍痛执着于那个问题:

“不要…啊…不要分开…”


朱允庭连忙揽住他的腰,顺着他的腹侧一下下揉卝动,连声道:

“不分开,不分开…庭哥怎么舍得呢?”




我飘了,

昨天成功发布的那篇给了我自信




婕妤夫人

蜜意(二十九)

阅读愉快,约稿请私信。


不出柳其砚所料,唐奂琛果然没让他出席宴会。


“墨儿乖。” 唐奂琛吐气如兰,纵容地由着人儿拉他手腕,弯下身在人儿耳边轻声哄劝,“你身子还没大好,何况胎还不稳,就在家好好儿养着,等我回来,好不好?”

他说“家”的时候太过自然,人儿拽着他的本就不重的力道又轻了两分,眸光微闪。

静待片刻,人儿微微“嗯”了一声,松开他手腕,冲着他乖软地笑:“那我就等着阿琛回来。”

唐奂琛捧住了人儿的手。

他轻轻一口亲在人儿食指指节,缱绻之至,“晚膳多吃一点,我很快回来。”

烛火摇曳,人儿容颜被衬得更美,满心满眼,都只有他唐奂琛一个。...


阅读愉快,约稿请私信。





不出柳其砚所料,唐奂琛果然没让他出席宴会。


“墨儿乖。” 唐奂琛吐气如兰,纵容地由着人儿拉他手腕,弯下身在人儿耳边轻声哄劝,“你身子还没大好,何况胎还不稳,就在家好好儿养着,等我回来,好不好?”

他说“家”的时候太过自然,人儿拽着他的本就不重的力道又轻了两分,眸光微闪。

静待片刻,人儿微微“嗯”了一声,松开他手腕,冲着他乖软地笑:“那我就等着阿琛回来。”

唐奂琛捧住了人儿的手。

他轻轻一口亲在人儿食指指节,缱绻之至,“晚膳多吃一点,我很快回来。”

烛火摇曳,人儿容颜被衬得更美,满心满眼,都只有他唐奂琛一个。





席间还算和谐。


所谓荷花宴传承已百年有余,定在每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因为算是家宴,便不拘是什么时候,有皇帝皇后和太后等人出席,还有些唐姓的王爷,也有得力的大臣。


今年这荷花宴,人儿作为君后尚可免去,但是太后依然准时出现在了这里。

唐奂琛握着酒杯的手一顿,随即不着痕迹地饮下一口,淡淡唤了一句“母后”。

林海此时依旧关在牢中等候发落,此事天下皆知;但是当今陛下与太后不和,却还并未大张旗鼓。

唐奂琛恨母亲对人儿几次三番的折磨,却也知道,这种场合之下不能落了太后面子。

毕竟皇室的一举一动,能牵连出不少蠢蠢欲动。




于是当太后让他品茶之时,唐奂琛也“欣然”地接受了。

“前几日陛下派人往哀家那里送的玉煎,哀家用着很好,也有解乏的功效,今日带了些过来,陛下尝尝。”宴席过半,太后温柔出声,示意身边侍女捧壶起身。

“谢母后。”唐奂琛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做够母慈子孝的戏后就迅速收了笑容,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嗯,是不错。”

“这玉煎天下少有,唯淞沪适宜种植,陛下竟将今年的全都送到了太后宫里,真是母慈子孝,我朝国运昌隆!”下首大臣适时出声,登时一片道贺之声。


一片和乐下暗波汹涌,所有人在这微小的一举一动中,小心探知着林海的命运和皇家的态度。


唐奂琛不动声色,跟着举杯。

歌舞晏晏。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柳其砚缓缓睁开眼睛,轻声唤道:“艳染,扶我起来。”

艳染将他小心翼翼从美人榻上扶起,让柳其砚缓了一会儿,这才敢问,“君后,怎么了?”

“要沐浴。”君后微微气喘,按揉太阳穴缓解头晕。

“是。”艳染觉出一点奇怪,却还是应下了,着人快去准备。

以往君后总是同陛下共浴的,今日居然要先行沐浴……不过君后素来喜洁,玟安宫宫女们便都准备了起来。





唐奂琛扶住朱红色宫门,停下脚步。

“陛下?”李儒志跟在他身后,见状赶忙凑上来,“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回来这一路上,唐奂琛不时觉得有些头晕,眼前景象摇晃。

“没事。”他急着回去见人儿,不在意地摆摆手,跨过门槛。

又走了两步,他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燥热,不知从何而起,却一发不可收拾,直直烧得心窝都疼。

唐奂琛咬住嘴唇,勉强留出一丝清明,脚步拐了一拐,“让君后自己歇息,就说朕忙着政事。”

李儒志不明就里,还是打发人过去了君后处,自己带着人跟了唐奂琛往东边儿小阁子去。

他才带着人走到门口,屋门被唐奂琛猛地关上,伴随着他一声低沉的命令,“不必进来,外面伺候。”





唐奂琛贴着门滑坐下去,喘息愈急。

那股灼热的感觉越发明显,他自幼长在宫里,自然听说过这手段,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栽在这上面。


是春药。


他满头大汗,汗珠滚滚而落。伸手扯开衣领,唐奂琛脑中思绪复杂。

是哪一样东西不对?是谁下的手?或者……是谁敬的酒,还是谁送的玩意儿?

他控制着僵硬的四肢,一点点挪到了屋子最角落,杜绝了外面守着的人听得到他发出的呻吟声。

唐奂琛竭力保持清醒,意识却渐渐模糊,如坠云端,飘渺无依。



仙境缭绕,门突然敞开,唐奂琛抬头看去,美人身段窈窕,向着他缓缓走来。








嘿嘿今天来晚啦

❤️一点小废话:

写小柳是装病会让我觉得虽然在虐他的身可是不会难受,但是这种写法无法从他的视角出发描写疼痛,因为他不是真的在疼。

我喜欢看病弱文,可是当攻或受的病弱太辛苦,我会觉得很虐。装病的说法宽恕了我,但是因为缺少了直观描写,可能大家会觉得没那么香了。

谢谢大家喜欢!

六明茶

穿越娇王妃(十三)

病弱撒娇精


有装病梗


“呃…呕——咳咳…”

刘一诺抱着肚子,弯腰伏在床边干呕。

为了更逼真一些,他呕的格外用力,两只眼睛都蓄满了泪水,瞧着可怜的紧。


“诺儿!”

朱允庭一下没抱住他,让他挣脱了自己,又见他倒在床边一下一下干呕,更是惊得一身冷汗。


刘一诺一手扒着床沿,一手护在自己垂坠到床铺的大肚上,整个人几乎折了起来。随着一声声干呕,颤抖着瘦弱的身躯。


“诺儿,诺儿你怎么了?”

朱允庭连忙扶住他,想要将他抱入怀中。


“呃…呼,呼,胸口闷…”

刘一诺无力地喘息着。


因为用力过猛,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心口也有些滞闷,一时间竟喘不上气来。


他难受...

病弱撒娇精


有装病梗


“呃…呕——咳咳…”

刘一诺抱着肚子,弯腰伏在床边干呕。

为了更逼真一些,他呕的格外用力,两只眼睛都蓄满了泪水,瞧着可怜的紧。


“诺儿!”

朱允庭一下没抱住他,让他挣脱了自己,又见他倒在床边一下一下干呕,更是惊得一身冷汗。


刘一诺一手扒着床沿,一手护在自己垂坠到床铺的大肚上,整个人几乎折了起来。随着一声声干呕,颤抖着瘦弱的身躯。


“诺儿,诺儿你怎么了?”

朱允庭连忙扶住他,想要将他抱入怀中。


“呃…呼,呼,胸口闷…”

刘一诺无力地喘息着。


因为用力过猛,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心口也有些滞闷,一时间竟喘不上气来。


他难受得头晕目眩,躺在朱允庭怀里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是张着嘴吃力地chuan息。


他此时心里有些后悔了。他不是第一次装病,以前除了装作心悸之外,干呕他也是擅长的,可自有孕之后,孕吐就把他折腾得不行,哪里还有闲工夫自己装吐。


所以,虽然这孕晚期再没有孕吐的症状,他也没有假装过干呕。

今日这般折腾,他并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倒是真引得自己这临产的身子受不住了。


朱允庭可不知晓这是自己小王妃自己作出来的,还以为是自己为他揉腹惹出的祸事,自责不已,厉声催促着大夫为刘一诺诊治。


“这…”

大夫也有些纳闷。这王妃快要临产,腹中胎儿也入盆了,按理说胃部不会再因孩子的压迫而不适,孕吐也不应再有了。


可现下王妃如此不适,却又找不到病因,这该如何跟王爷交代。

于是经验丰富的老大夫沉吟片刻,斟酌道:

“许是王妃素有心疾之故,方才岔气排//解气息上涌,逆行倒施,惊扰了心脉。”


刘一诺才缓过劲儿来,就被这老大夫一番话逗得差点破功。

他抖了一下,强忍住笑,将脑袋埋//进朱允庭怀里,抚摸着还有些隐痛的胎腹,听这大夫胡说八道。


朱允庭觉着怀中的人身子一//chan,以为他又难受起来。便皱紧眉头,握住那指尖微凉的玉手,看向大夫:

“王妃身子弱,之前治疗心悸的药对胎儿不利,已经不再服用了,如今这心疾频频发作,该如何医治?”


大夫也无良方,只开了几副安胎补身的药,又嘱咐王妃静养安胎,不可有剧烈的情绪波动,饮食上也要多加注意。


朱允庭皱着眉头听他说完,简直要把这老大夫拉出去打一顿。

这车轱辘话自诺儿有孕以来就翻来覆去地说,每次都是这些,诺儿的病也没见好转。


他抚摸着自己王妃柔软的长发,勉强压下心里的火气,让大夫下去。

然后哄着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钻的人儿抬起头来,仔细给他擦//拭干净玉白的小脸上点点斑驳的泪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若是登上了那九五至尊之位,何愁召集不来天下名医来给诺儿看诊。

将龙肝凤髓,锦衣罗缎通通用来给诺儿养着身子,让他作天底下最尊贵的君后。


快了,朱允庭沉下眸子。

他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为的就是等待一个时机,一个造反的时机。


虎符还在他手里,十万大军尽在他指挥之中。宫中传来的急报,自己那父皇病重,太子监国,皇后辅政,外戚独大。


最多一个月之后,他便会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起兵造反,到时自己那空有慈爱之心的太子皇兄,想必会借助皇后母家的势力,这样一来,就更坐实了他打压外戚的起兵名号。






猫了个咪

辞职!


这两个字犹如一颗炸弹,炸得沈穆脑袋嗡嗡作响。


他定了定神,迅速理了理思绪,给韩逽拨了电话,对方在大洋彼岸,似乎还没睡醒,然而他说他们忙着度蜜月,已经一个星期没联系过何群了,随后沈穆又拨了几通电话,皆是不知道何群的去向。


他坐在何群家门口,从六点等到十二点,无人进,无人出。


他心底知道,何群可能已经从这搬走了。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沈穆咬牙忍了忍腿部的疼痛,拿过助理的电话给何群拨了去,结果“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砰!


手机砸向地面,在这安静的夜晚发出刺耳的声音。


“何群!”沈穆急的快疯了,泄愤般的吼道。


“沈…沈总”...

辞职!


这两个字犹如一颗炸弹,炸得沈穆脑袋嗡嗡作响。


他定了定神,迅速理了理思绪,给韩逽拨了电话,对方在大洋彼岸,似乎还没睡醒,然而他说他们忙着度蜜月,已经一个星期没联系过何群了,随后沈穆又拨了几通电话,皆是不知道何群的去向。


他坐在何群家门口,从六点等到十二点,无人进,无人出。


他心底知道,何群可能已经从这搬走了。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沈穆咬牙忍了忍腿部的疼痛,拿过助理的电话给何群拨了去,结果“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砰!


手机砸向地面,在这安静的夜晚发出刺耳的声音。


“何群!”沈穆急的快疯了,泄愤般的吼道。



“沈…沈总”,助理心疼的看着摔成两半的手机,思量着若是自己立功一件,能不能找公司报销,

“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和您说”


沈穆冷眼瞪了瞪他,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张的说道“前几日,我来医院看您,上电梯时正巧沈太太下电梯,擦身而过时,我听见她打电话说调查一下何先生,不知道这两件事……”


“什么时候!”


助理吓的不行,支吾道“就…就是……何先生来医院看您那天”


沈穆双拳狠狠的砸了砸轮椅,眼睛猩红,“去云水湾!(沈穆父母家)”


……


一个月后


今年的雪比往年来的早,刚进十二月便大雪纷飞。


何群打开门时,寒风便吹了进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把门又关了上,透过窗小小的四合院里积了厚厚的雪,亮的刺眼,院子里几个小朋友正玩雪玩的开心。


作为从小在南方长大的他,对大雪是童心未泯,充满了兴趣,这会夜不安枕的疲惫与腰部的酸痛似乎都已消失,用了十分钟将自己裹成粽子后,便来到院子里。


“小何啊,你怎么出来了,当心路滑”隔壁的一位年长的omega带着他的两个孩子在院子的中间堆雪人,看见何群连忙嘱咐道。


何群低头看着自己明显挺起的腹部,小心的注意脚下,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他笑着答道“王哥,我想出来玩雪,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雪呢”


王哥笑道:“那你小心一点,走在干雪上,干雪不滑”


何群点头答应着,“好的,王哥也小心哦”


干雪踩上去咯吱作响,两个小朋友朝何群打着招呼,“叔叔、叔叔,我们来堆雪人”


何群干脆的道“好嘞”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群带着两个小家伙一会便把雪人的轮廓堆了出来,只是他身子重了,弯了一会腰,便觉得酸的厉害,小家伙也睡醒了似的活动着拳脚,他揉着肚子,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这时屋里走出一位Alpha,端着几杯红枣茶,“都冻坏了吧?快来喝些热茶驱驱寒”


Alpha拉着他的omega坐下,嘴里还念叨着“有没有不舒服,这两个孩子真是调皮,非要你陪着他们玩雪”


Alpha还不忘张罗着,“小何,快来喝些热茶”


红枣茶味道浓郁,何群闻着便觉得香甜,可王哥却捂嘴摇了摇头,十分不适的模样。


Alpha心疼道“喝不下吗?”


王哥摇了摇头,将红枣茶推到一边,何群道,“前三个月是反应最大的时候,我那会也是没有胃口”


Alpha心疼道“之前怀这两个孩子时,虽然也吐,但不至于水喝不下啊,这才怀上人就瘦了一圈”


何群抿嘴打趣道“王哥好福气,Alpha这样好,再难受都是开心的”


王哥脸立即红了,“哎呦小何,你可别开我玩笑了”


何群哈哈的笑着,一口一口抿着红枣茶。


大门在这时被人推开,他下意识望去,脸上笑意霎时褪去,手里的杯子不稳的掉了下去……


【我就说是短篇吧】

婕妤夫人

蜜意(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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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人儿醒来过于难受,唐奂琛轻轻哺过几口糖水去,又小心揽着人儿,探身过去将碗放下。

一转头,竟见人儿正愣怔地望着他看。


怎么偏在他没看见的时候睁了眼。

人儿将醒未醒时最是好看,唐奂琛居然没能见到,有些遗憾。


暂时顾不得这些,唐奂琛先轻轻为人儿按揉心口,声音放得很低,“嗯,是阿琛回来了,不是梦。”

人儿一双眼睛欲说还休,一瞬间便蓄满了泪,“啪嗒”一声砸在唐奂琛手背。

“乖,墨儿乖,不激动啊,慢一点,慢慢地……”那眼泪直直砸进唐奂琛五脏六腑,又生出一股灼热来,烫得他也想跟着掉泪。


“阿……阿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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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人儿醒来过于难受,唐奂琛轻轻哺过几口糖水去,又小心揽着人儿,探身过去将碗放下。

一转头,竟见人儿正愣怔地望着他看。





怎么偏在他没看见的时候睁了眼。

人儿将醒未醒时最是好看,唐奂琛居然没能见到,有些遗憾。



暂时顾不得这些,唐奂琛先轻轻为人儿按揉心口,声音放得很低,“嗯,是阿琛回来了,不是梦。”

人儿一双眼睛欲说还休,一瞬间便蓄满了泪,“啪嗒”一声砸在唐奂琛手背。

“乖,墨儿乖,不激动啊,慢一点,慢慢地……”那眼泪直直砸进唐奂琛五脏六腑,又生出一股灼热来,烫得他也想跟着掉泪。





“阿……阿琛……”人儿刚醒还过于虚弱,甫一张口连他的名字都唤不完全,夹杂着浅浅的喘息,才终于念出来唐奂琛的名字。

“哎,哎,阿琛就在这里。”唐奂琛将人儿的不安接住,由着人儿再三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回来了。他这一辈子,将所有的耐心都花在了人儿的身上。





半晌,人儿的神情终于从不可置信转换成了欣喜,连素来苍白的面庞都变得红润了些许。

可纵使唐奂琛哄了又哄还塞了药丸在人儿舌下,人儿的身子被糟蹋得太厉害,还是承不住这情绪的起伏,在唐奂琛怀里犯了心疾。

“墨儿,墨儿……”唐奂琛眼睁睁看着人儿慢慢委顿下来,素白指尖冰冰凉凉,将胸口处衣料揪成一团,手抖得厉害,先捂了人儿的耳朵,冲外喊道,“艳染!”


艳染立刻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就明白就是怎么回事,跑到榻边捧出一瓶药丸,“这是太医新开的药,您给君后试试这个!”

“唔……”人儿还在唐奂琛怀里弱声呻吟,唐奂琛双目猩红,颤抖着接过来,倒出一粒放进人儿口中。

人儿果真慢慢好起来,只是呼吸还不稳,又带起了几声呛咳。

给人儿拍着背,又适时渡进去几口气,唐奂琛稳稳抱住人儿,给人儿恢复的时候。






唐奂琛趁此刻问艳染道,“君后这段日子心疾如何?”

艳染不敢抬头,如实答,“回陛下,这半月来,君后每日……都要心悸一两回……”

虽然早有准备,唐奂琛还是不可遏制地又痛了痛,尽量平静问,“君后已然犯了心疾,为何依旧睡着这榻?那美人榻能让君后舒服些,你不知吗?”

“是奴婢伺候不周!”艳染没有辩解。她觉得,这就是她的问题。





唐奂琛无法容忍像艳染这样常年待在人儿身边的人都伺候不好他,正要发作,被人儿两声咳嗽打断。

“咳,阿琛……”人儿根本没有力气再咳,嗓子又难受,只能让声音一低再低,疲惫地望他,“不怪艳染……”

“好,好,墨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说话了好不好?”人儿这副强撑着说话的模样唐奂琛实在不忍再看,几乎是恳求他。


咳嗽实在是太磋磨人的毛病,偏生人儿又常常没有力气咳,且肺部有伤,因此只是简单的说话都很是费劲。



这次人儿却没听他的话。




唐奂琛看着人儿将揪住衣料的手移到小腹,冲他尽可能灿烂地笑了笑,“阿琛,是因为这个……”


艳染劝过他去美人榻上睡,可是那时君后只是摇头却不说原因,这还是第一次她得知,君后是因为孩子才不愿那样入眠。

可是……这和孩子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前两次君后有孕她也全程看着,也是睡过美人榻的……




人儿虽面有病色却很是温和,唐奂琛看来,是对孩子的无限纵容。

不知哪里不适,人儿微微蹙了蹙眉,气声道,“是它……让我有些腰痛。”





腰痛,原来是腰痛。


艳染愣愣地跪着,对于君后的心疼再次达到新的高度。

半个月,君后从未对她们提过。








唐奂琛刚刚因为人儿摸了小腹而温软下来的目光,听到这句话后又尽数转化成了对人儿无尽的疼惜。

“是因为这里痛,所以那样的弧度不舒服是不是?”唐奂琛将手穿过人儿后腰,不敢触碰,只虚虚捂着,想给那里一点热度。


才有孕不到三月,怎么就腰痛得这般厉害……若是月份再大些,这处还要怎么折腾他的墨儿呢。






人儿没力气再说话,只用含着笑意的眼睛望他。

唐奂琛确保人儿在他怀里很稳当,另一手如人儿所愿,覆上人儿小腹,与人儿的手相交叠。

他暂时压了压心疼,温声笑着,抵过去亲亲人儿鼻尖,“刚刚墨儿还没醒,我就发现它了。”


“我很高兴,墨儿,我很高兴。”唐奂琛半句不提那些心神震颤,只将为人父的喜悦与人儿分享。


这几个字,早在吴甫诊出人儿有孕的那一天,他就该说给人儿听。






人儿果然笑起来,眼里温暖又期待,闪着细碎的光。

“好爱你啊。”唐奂琛喟叹着贴人儿额头,他很喜欢跟人儿做这种亲密的动作,“我和墨儿一起,好好儿迎接它。”





“生辰……礼物……”人儿艰难喘息几声,将这句话送到唐奂琛耳边。

“这是给我的生辰礼物是不是?”唐奂琛顺着人儿的意思将话说完,觉得怀里这人是他最宝贵的东西,“怎么把我的玩笑话记得这么清楚。”


他玩笑着让人儿想想要在四月十六送他些什么,这话居然就被人儿搁在了心里,撑着病体,扛着孕期的不适,在他回来的时候,将这用生命承载着的礼物送给他。




“我很喜欢,墨儿,喜欢极了。”唐奂琛眼眶湿热,护着人儿小腹,又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而后是唇齿相依。



柳:老公老公快夸我!


长灯落满身

【恋与F5×你】你生气时他会怎么做?

写这个的初衷并不是说生气了就一定要人哄,毕竟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相互理解,相互体谅,但如果一开始做得不够好,是不是可以慢慢地磨合然后去迁就对方呢?


李泽言


恋爱同居后第一次吵架


你心情极其不好的走进家门。

李泽言当然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那个文件,就是他指名道姓说让你重做的。


你加班刚回来,而李泽言已经回家好一阵儿了。

餐桌上摆好了刚做好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但是你根本没有心情过去吃。


李泽言看出了你还在生气,于是洗干净了手,坐到了你身边,“还在生气?”


你...

写这个的初衷并不是说生气了就一定要人哄,毕竟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相互理解,相互体谅,但如果一开始做得不够好,是不是可以慢慢地磨合然后去迁就对方呢?

 

 

李泽言

 

恋爱同居后第一次吵架

 

你心情极其不好的走进家门。

李泽言当然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那个文件,就是他指名道姓说让你重做的。

 

你加班刚回来,而李泽言已经回家好一阵儿了。

餐桌上摆好了刚做好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但是你根本没有心情过去吃。

 

李泽言看出了你还在生气,于是洗干净了手,坐到了你身边,“还在生气?”

 

你不理他,一句话都不想说。

你知道他是好意,但没有什么比在公司,当着自己员工的面,被自己做上司的男朋友训斥更让人生气和没面子了。

 

你之前也不是没被他训过,也没少当着魏谦或者安娜,但是他已经是你男朋友了,却还是这样,安娜看了都要替你难受。

 

“我是希望你能做得更好,今天的策划确实没有立足实际,缺乏数据支撑,你想做下去,很难。”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自然会对你更严格一点,也只是为了……”

“算了,要生气也吃饱了再气,饭都已经做好了……”

 

还没等他说完,你直接起身回了房间,锁上了门。

爱说啥说啥,你反正今晚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李泽言也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生气,颇有些无奈和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好等你冷静下来,第二天一早,你的火气才算是消减了大半。

 

“策划案我今天会召集员工们继续修改,做市场调研,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好的,不会再给你机会骂我了!”

李泽言看看你肿起来的双眼和眼睛里的红血丝,叹了口气,把你拉进怀里,轻轻拍着安抚,“我知道了,我不该当着魏谦和安娜的面不给你留面子,但我也是相信你可以做好的,不要生气了,吃完早饭再去忙吧。”

 

算是和好了。

 

*

 

结婚一年后吵架。

 

这次又是因为策划案,意见不合。

 

李泽言说你数据不准确,你说他是鸡蛋里挑骨头,还是不欢而散,你从华锐总裁办公室摔门而出。

 

回到家冷静一会儿,你叹了口气,怎么就是管不住这个脾气呢?

 

都结婚了,你能不知道李泽言到底对你怎么样?

你知道他为你好,现在想想,你也是有些冲动了,而且当着秘书室这么多员工的面摔了门,李泽言丢脸,你这个副总兼总裁夫人也丢脸。

 

哎呀!!怎么就不能控制控制脾气了!

 

你还趴在家里的床上懊恼,李泽言开门回来了。

 

他一把把你从床上抱起来,说,“抱歉,我有些情绪失控了,数据我刚刚又仔细看了一遍,只是有几个不太属实,但整体并没有什么缺陷,是我看到特殊点后直接盖棺定论了。”

 

你叹口气,主动道歉,“我一开始也考虑过,这几个点到底要不要留,但是为了保有真实性,就没有动,但实际数据计算的时候是排除了这几点的。”

“也是我太冲动了,没直接在办公室里给你说明,还摔了你的门……”

 

“摔门不要紧,李太太觉得这件事我们捋顺了就好,要不要吃布丁?”

你跟着他起身,慢慢悠悠走到厨房,说,“要这个草莓的。”

 

 

许墨

 

恋爱同居后第一次生闷气。

 

小姑娘一生气了就喜欢憋着,一句话也不说。

这一点许墨早就知道。

生气还要压抑着,对身体不好,也不利于你恢复愉悦的心情。

 

但许墨知道,这种时候你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扰,喜欢自己消化情绪,他只需要为你准备好胃药和温水,让你不要因为生气胃痛而不吃晚饭。

 

许墨向来体贴,你也知道,他平日工作也很忙,烦心事肯定不比你少,所以也是为了少给他添麻烦。

但是有的时候,就算知道他了解你,知道你生气时喜欢一个人静静,你还是希望他能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他什么都不做,能坐在你身边默默听你说也好。

也算是个出口。

 

也并不是将他当成情绪的宣泄对象,而是想有个人能和你共情一下,你也会觉得不那么压抑。

只是这该怎么和许墨说呢……

 

*

 

婚后。

 

经过长时间的朝夕相对,许墨对你的小脾气和认知达到了非一般的高度,两人之间形成的默契实在是高,已经到了他看见你皱眉知道是事情难办,看见噘嘴知道是受了委屈,看见面无表情但是在偷偷咬牙知道是生气了。

他从不介意你给他添的这些所谓“麻烦”。

 

所以当你再次生气回家,许墨先是为你准备了温水,看你喝下去后,再问一句,“发生什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些忙。”

你就能暂时压抑火气,冷静地条分缕析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许墨,然后告诉他你为什么会生气。

 

许墨会安静地听你说,在你清楚地将事情说明白后,感觉到你没那么生气了,才开始帮你分析,或者安抚地拍拍你,告诉你他今天准备了好吃的。

 

而后你就感觉在外面受的洋气那都是什么东西,老公才是天下第一!

 

 

白起

 

恋爱同居后的不知道第几次生气回家。

 

你家白起并不是很懂女孩子的心思,大部分都是在倾听,觉得让你把情绪发泄出来,就会好很多。

 

有时候很管用。

但是有时候,你也不敢随意地回家就把情绪发泄出来,你知道你很容易就把负面的情绪都撒给白起,虽然他不会说什么,可你知道如果长久的这么下去,他会被你的负面情绪影响,进而影响两人之间的相处。

 

所以你在尽量减少回家诉苦的次数。

只不过,憋久了的后果就是,发泄一次就是山洪暴发一般的控制不住的痛哭。

 

这种情况更会吓到白起。

他会问你怎么了,可你哭成这么个鬼样子,压抑的事情太多,又气又委屈,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白起就会更加手忙脚乱,只能是半蹲在你身前,伸手拿纸巾给你擦眼泪。

 

等你哭得差不多了,到底哭的是什么事情,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所以白起还是会很担心你受委屈,并不会减少他多少关于你情绪的焦虑。

 

总要想个办法解决啊……

 

*

 

婚后。

 

偶然的一次手忙脚乱,让白起找到了安抚你的好方法,你们俩也终于找到了平衡双方情绪,不互相产生负面影响的方法。

 

那就是先给一个拥抱,无论多生气,只要抱着他,或者他抱着你,抱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就会感觉心里生气乱蹦哒的小人渐渐安静了下来。

 

这样你就可以控制好情绪,以更稳定,不会带上过度的负面色彩去描述发生的让你生气的事。

这时候说出来,就不怕影响白起了。

 

白起也是一样,拥抱仿佛充电,即使他遇见的事情再复杂再难办,只要抱抱你,他都觉得自己又充满了电,可以继续面对那些难缠的任务了。

 

 

周棋洛

 

恋爱同居后第一次生气。

 

“阿薯阿薯!不要生气啦!你看你看,我买了好多好吃的,而且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你不想对洛洛发火的。

但是你今天确实是带着情绪回的家。

 

本来就生气,希望冷静冷静,安静一点,结果你家这个小太阳生怕你生气影响身体健康,叽叽喳喳的想转移你的注意力。

 

可惜不管用,还让你的火气越来越大。

 

什么就叫“不要生气了”?

什么就转移注意力了?

 

你第一次对他表达了厌烦的情绪,“洛洛,别说了,我生气当然是有原因的,你这样不停地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不要生气’,会让我觉得你根本不在意我生不生气,你只是想我不要生气,仅此而已。”

 

大金毛直接蔫儿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一门心思给你道歉,但你看上去并不想说话,而且气也没消的样子。

 

周棋洛一向对你的情绪过于敏感,见到这种情况,他自己踩了雷,你还在生气又不接受道歉,他又不能放任你自己一个人在这,于是在你旁边三米的地方,反向放了把椅子骑着坐下,下巴担在椅背上,安安静静地等你情绪稳定了,想好了,才上前拉了拉你的手,看你没介意,再伸手把你捞进怀里,“阿薯遇到什么事情了,能跟我说说吗?刚刚是我不好……”

 

你倚在他怀里摇摇头,“抱歉,是我情绪不好乱发火了,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我刚刚确实需要点时间,安静地消化一下情绪。”

“我知道,我的薯片小姐才不是要跟我发脾气呢,是惹你生气的人太坏了。”

 

*

 

婚后。

 

周棋洛早就把你的情绪摸了个透彻。

 

只要看见生气,他就很自觉的到你三米左右位置,安静等你情绪稳定了,然后把人拉到怀里亲一口,问一句,“谁让我家薯片小姐这么生气?”

然后你就开始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一般周棋洛都会附和,有时候还会和你一起同仇敌忾。

 

生气的情绪因为他超可爱的表情烟消云散。

 

 

凌肖

 

恋爱同居后不知道第几次生气。

 

你又气又急的推开家门,凌肖正倒在你的懒人沙发里打游戏,好不惬意。

 

看见你气冲冲地回来,勾起一边唇角,说,“哟,又生气了?”

 

好家伙的,本来就生气,看见他这个样子更生气了。

 

你根本就没理他,打算直奔卧室,准备洗洗睡。

 

这时凌肖又开口,“我叫了火锅,要不要一起吃?”

 

火你妹啊火!

你都已经够上火的了,而且你最近在吃调养身体的药,医生千叮万嘱是要忌辣的。

可是你又贼爱吃辣……

 

“凌肖你就是个混蛋!”

 

凌肖傻眼了,“哎,说好啊,在外面受的气不许回家搞迁怒。”

 

“迁怒个鬼!你明明知道我在吃药还要点火锅!我又不能吃!”

“我又不知道你不能吃,还有啊,你什么时候吃的药?吃的什么药?”

 

你:“……”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去楼下随便买点吃。”你又穿上了鞋子出门去了。

 

留下凌肖一个人在屋子里纳闷。

“我到底哪招惹她了?”

 

“所以她到底在吃什么药啊!”

 

*

 

婚后。

 

因为长久的相处,凌肖在对待你的事情上也变得越来越细心,你也知道了他其实就是这种性格,也并不是不关心你。

 

所以赶上你又跟客户生气回家,凌肖也没有阴阳怪气地说话,而是起身穿好了衣裳,拉起你的手,拎起长板,“走,我们出去吃好的,吃完带你去公园遛弯。”

 

等在外面大吃一顿,被凌肖推着上长板溜了好几圈之后,啥气不气的都能抛到脑袋后面去了,到家时,整个人就都轻松了。


脑洞者们

【俊哲】失忆那么狗血

※好心男大学生俊x假失忆总裁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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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俊捡了一个人。


*

龚俊,24岁,男。


在他面临毕业的最后一年春天,他捡到了一个人。


这是他回出租屋的必经之路,街道上只有几盏昏黄老旧的路灯亮着,长长的小巷里灯光忽明忽暗,如果不是龚俊眼神好,恐怕住在这一片的叔叔阿姨们都没法在这黑夜里发现那个倒在墙根的人。


龚俊当初仗着自己年轻力壮胆子又大,才敢把房子租在这片老城区,猛地一见生死未卜还浑身沾了血的人,难免也会觉得心惊肉跳。


龚俊大着胆子靠近,用肉眼初步判断了一下他的伤势。人应当还是活着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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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俊捡了一个人。



*

龚俊,24岁,男。


在他面临毕业的最后一年春天,他捡到了一个人。


这是他回出租屋的必经之路,街道上只有几盏昏黄老旧的路灯亮着,长长的小巷里灯光忽明忽暗,如果不是龚俊眼神好,恐怕住在这一片的叔叔阿姨们都没法在这黑夜里发现那个倒在墙根的人。


龚俊当初仗着自己年轻力壮胆子又大,才敢把房子租在这片老城区,猛地一见生死未卜还浑身沾了血的人,难免也会觉得心惊肉跳。


龚俊大着胆子靠近,用肉眼初步判断了一下他的伤势。人应当还是活着的,胸口微微起伏,身体也是热的,身上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是头部,似乎不只一处伤。


血迹顺着额角流下,龚俊把他扶起来的时候,又在后脑勺处摸了一手血。


谁能知道平平无奇的男大学生龚俊,也有幸在深夜做了一次见义勇为的大善人呢。


龚俊怕他身上还有伤处,不敢乱动他怕伤及内脏,只好拨通了医院的电话请求外援。



*

这个时间正常的医生早就下班了,只能挂急诊,偏偏龚俊找遍了那人全身的衣兜都没找到任何能够证明他身份的凭证。


所幸救护车拉他们到的是附近的小医院,夜里人不多管的也不太严,人命关天龚俊只能用自己的身份证先给人挂了号。


医生先给那人头上的伤口止了血,两处伤口都不是很大不需要缝针,随后又让人带着他去做了个全身检查看看骨头有没有问题。


医生举着那几张x光看了又看,似乎有些无奈,他把片子装进袋里还给龚俊,“骨头都没什么问题,除了额角和后脑勺有伤口,四肢轻微擦伤,其他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他身上那么多血哪来的?”


“……大概率这不是他的血。”


言外之意,龚俊救的这个人不一定是手无寸铁被人揍成这样,反而有可能这个人一拳能打对方八个,沾了一身别人的血。虽然自己也挂了彩,但对方显然伤的比他更重。而他昏倒在墙角,甚至有可能只是打累了想睡一觉。


好家伙,无端端折腾了一夜,到最后医生大手一挥说:“去观察室住一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注意三天不能碰水,等伤口结痂了就没事了。”


虽然人是没事了,但龚俊的小钱钱伤亡惨重。救护车费,挂号,拍片,全身检查,一顿操作猛如虎,原来是我二百五。


龚俊:呵呵,小丑竟是我自己。



*

张哲瀚醒来时盯着医院的天花板愣了三秒,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什么重物压住,张哲瀚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青年人。睫毛好长,鼻子也好挺,张哲瀚一动他便醒了。


“你醒了啊,你没事吧?”龚俊直起身子,用手扒拉了两下被压弯的刘海。


张哲瀚捂着脑袋,尝试性活动了一下四肢,“我怎么了?是你打的我?”


“大哥,是我救的你好不好!谁打的你,你还不知道啊?”


张哲瀚闭起眼睛皱了皱眉,似乎想要记起什么,无果,有些挫败的说:“我…我不知道。”


龚俊无奈的叹了口气,掏出电量仅剩百分之十的手机看了时间,“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医生说你今天就可以出院。”


他下午还要去给学生做家教,趁现在回家还能再休息一会儿。


“诶,你…”


张哲瀚原本想问他能到哪儿去,结果龚俊会错了意,甩甩手留下一个背影,“萍水相逢,不必问我名字了。”


龚俊刚离开医院没多久,就一直觉得有人尾随自己。他回头一看,竟是昨天自己捡到的那个人。“你还有什么事?”


张哲瀚站在原地,有些局促的扯了扯自己西装的下摆,随后朝他走去,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低着头低声说:“我…我不知道去哪,有点想不起来…断断续续的…我目前也就认识你,”他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你带我一块儿走呗,大不了等我记起来了,房租伙食费连本带利还你就是了。”


龚俊打量眼前这个人,一身西装革履,头发用发胶梳到脑后,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人,就算失忆了也不忘记资本家的利益谈判本能。


龚俊啊龚俊,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二十四岁你真是中头彩了。


他到底不是一个石头心肠的人,否则昨天也不会救人了。要是平常人摊上这事,恨不得躲八丈远,一个深夜被打昏在小巷,一觉睡醒失忆了的人,怎么看怎么危险,被偏偏龚俊真就把人带回了家。


张哲瀚倒也不客气,到了龚俊家里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既然之后要做室友了,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哲瀚,弓长张,哲学的哲,浩瀚的瀚。”


“哦,我叫龚俊,”龚俊转念一想觉得哪里不对劲,双手反叉着腰,“不对啊,你不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吗?”


张哲瀚立马装作脑袋疼的样子,带了点小鼻音,听起来有点像撒娇的意味,“哎呀,都说了记忆断断续续的,再说了,我自己还能忘了自己叫什么?”


龚俊一扬眉,腹诽道这么能耐,怎么还能给别人打失忆了。


不过龚俊也没有和他争,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丢给他,“先借你穿。”


要还的。


张哲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西服上都是暗沉了的血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还好衣服颜色深,否则大白天带着一身血出去,不被人带走都要吓到人了。


但张哲瀚没有立刻换上,反而抬起头说:“我饿了。”


龚俊这才想起来两个人已经将近一天没有进过食了,然而平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做的饭菜也不多,他几乎两天才开一次火。


龚俊挠了挠脑袋,从柜子底下找出两桶方便面,想到张哲瀚还伤着不能吃辛辣的,贴心的给人拿了一桶香菇炖鸡,“只有这个了,先将就一下吧。”


龚俊撕开泡面盖子,取出叉子和调料包,又把调料包拆了倒回碗里,每一个料包都要在最后捏着包装再抖两下,避免还有调料附在包装袋上。


张哲瀚觉得这个人可爱,连吃个泡面都那么高兴,嘴里还要哼着不成调的歌。


然而当那碗香菇炖鸡的泡面被推到他面前后,他就笑不出来了。看着清汤寡水的,连一丁点辣椒也没有。他吃了两口,又索然无味的放下,龚俊倒好,哧溜哧溜半碗香辣牛肉就下了肚。


他举着叉子含在嘴里,眼巴巴的盯着龚俊那碗,想要凑过头去,被龚俊抵着脑门推了回去。


“你三岁啊,怎么还护食啊!”


“你才三岁吧!你生怕自己伤口不发炎是不是?”


张哲瀚自知理亏,瘪瘪嘴退回去继续吃自己的,“那么凶干什么…”


再说了,又不是什么大伤口,哪来发炎的机会。



*

吃完饭拾掇拾掇自己,龚俊就该出门做家教了。走之前龚俊只说出去一下,没具体交代,留了张哲瀚一个人在家。


哪成想他一回家就看到张哲瀚脑袋上搭了个毛巾,水珠滴答滴答顺着他发丝滚落下来,在地上砸出一朵又一朵花。


他的衣服在张哲瀚身上略大了一些,运动裤的裤脚一小段耷拉在地上。


“你到哪去了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张哲瀚有些抱怨的语气,他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不小心蹭到后脑勺的伤口,轻轻哎呀了一声,好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要命,”龚俊把胸包摘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径直走过去抢走了他手里的毛巾,“医生不让你做的事情你偏要做个遍,去沙发上坐吧,你后脑勺又不长眼。”


张哲瀚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到长沙发上侧着坐好,乖乖等人来给自己擦头发,他笑了两下,“哎呀,我这不是身上血糊糊的吗,哪儿好意思穿您的衣服啊。”


龚俊站在他身后,用毛巾小心翼翼避开伤口给他擦干头发,“你少来,合着我给自己捡个祖宗回来。”


“三言两语就差辈了?”


龚俊才发觉被人钻了言语上的空子,又说不过他,“你少招我,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虽然嘴上放着狠话,手上的动作还是温温柔柔。等擦到头发彻底没有水滴下来,龚俊又去柜子里拿了吹风机来,开了低热档拨弄着人的发丝。


张哲瀚被温热的风吹得直打瞌睡,他往后一靠便能靠在龚俊的肚子上,他控制着自己没有靠上去,闭着眼睛摇摇晃晃。


龚俊发现后一手把着他肩膀,一手晃着吹风机把最后一小撮头发吹干,“坐好。”


张哲瀚下意识的顺从人的话,乖乖坐直了把背挺起来。


“好了没?”吹风机嗡嗡的声音持续了太久,他坐都要坐累了。


龚俊关上吹风机,随手拨弄了两把确认没有湿的地方,“可以了,把毛巾拿去阳台晾了。”


张哲瀚哦了一声,到了阳台发现没拿衣架,隔着客厅喊道:“龚俊!衣架在哪啊?”


龚俊晚上买了点食材准备给人煲点鸡肉粥喝,刚穿上围裙被人一声喊了回去。那一大把衣架被收纳起来放在墙角的收纳盒里,龚俊取了一个递给他,“这不就在这吗?要命。”


这是今天晚上龚俊第二次说要命了,他总觉得他好像真的拿张哲瀚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在此刻,他在厨房准备做饭,张哲瀚笨手笨脚的把毛巾晾起来,两个人凑在一起竟真的拼凑出了一些人间烟火的气息。


好像过日子啊,龚俊忽然想。


龚俊被这个想法吓到了,赶紧甩甩头专心处理手上的鸡腿肉。米已经泡了半个小时,可以开始煮了,鸡肉也腌上了,等粥煮到冒泡放下去就可以。


张哲瀚乐的有人给他做晚饭,其实这时间做的晚饭不如说是宵夜,龚俊从下午一点出去,晚上将近九点才到家。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过十,张哲瀚送了一口粥到嘴里,被烫的舌头麻,含含糊糊的问他:“你下午干什么去了?”


像是妻子的盘问,但张哲瀚只是关心他以后是不是晚饭都要过晚上十点才能吃。


“当然是去上班啊。我工作时间比较灵活,工作日的话一般是下午到晚上,休息日会忙一些。”


龚俊倒是不急,不像给学生讲了一下午课精疲力竭饿得能吞下一头牛的样子,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一点一点吹凉了。


“干嘛啊?去夜店卖酒啊?”张哲瀚半开玩笑道。


龚俊翻了个白眼,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做家教啊,大哥。”


张哲瀚带了点笑意点点头,又咬着勺子低下头去。这个人这么傻白甜,做老师真的能让学生乖乖听他话吗?


很多话其实张哲瀚不必说也不必问,但他只是觉得龚俊好可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逗逗他。



*

龚俊洗完澡就回房了,张哲瀚一脸无辜的敲开他的房门,“我睡哪?”


“……”


“……”


龚俊租的房是两室一厅,其实还有一个空房。但碍于他的租金比较便宜,搬进来时很多家具都被户主搬走了,仅剩了一些硬件设施。龚俊平时就一个人,没想着再买一张床填进客房去,才导致了现在的尴尬局面。


当时答应人住进来的时候,他怎么没想到没床位这事呢?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张哲瀚已经背对着他睡下了,安安分分的占据了他一半床位。固定的发胶被洗掉,他的刘海软乎乎的散下来搭在额前,整个人陷在松软的被子间显得格外柔软。


床边还有一盏台灯亮着,昏黄的灯光映在他脸颊。龚俊看的入了神,想伸手抚摸一下他的颊边痣,在手将将要碰到时如大梦初醒般缩了回去。


他越过张哲瀚去关掉那盏灯,寂静的黑夜里将他如擂的心跳放大千百倍。他心虚的捂住胸口,想要掩盖那有力的心跳声。


那颗心脏似乎就要跳出来,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张哲瀚,可身边人身上传来的暖和均匀的呼吸声让他心烦意乱。


他彻夜未眠。



*

龚俊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去订一张床和人分开睡,谁能想到两个人就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四五个月。说着要买床,夏天都盼来了也不见一块床板。


现在入了夏,两个人挨着睡更难受了,虽然房间里一直开着空调,但张哲瀚膝盖似乎有伤,温度调太低了就膝盖疼。


能疼一宿,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龚俊自从给人揉了一晚上膝盖之后就长了教训,空调恒定在二十六度,还给张哲瀚买了条小被子用来盖膝盖。


龚俊不是故意占人便宜,主要是张哲瀚疼起来就会用手捶捶自己的膝盖,企图用皮肉的痛抵消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痛。“咚咚咚”的听着龚俊心里发慌,只好用一只手把张哲瀚两个手腕箍起来,另一只手就包住他膝盖暖着。


张哲瀚刚来时除了那套沾了血的西装,手机钱包身份证通通都不翼而飞。龚俊只好带人去换了个新手机,顺便置办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家里多了一个人,好像什么都和从前不一样了似的。碗筷要多摆一副,门口的拖鞋要多摆一双,床也要分出去一半。从前龚俊一个人,不想做饭就一天吃两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龚俊心里惦记着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祖宗等着他回去做饭。


他平时工作起来不要命,工作可以赚钱,赚钱就很快乐,有了张哲瀚以后赚钱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龚俊推了晚上最后一节的补课,每天六点准时到家给人做饭。


主要是龚俊见识过张哲瀚下厨房的样子,吓得他简直这辈子都不想让张哲瀚靠近厨房半步。


龚俊刚开始不知道张哲瀚在做饭这方面“造诣”如此之高,居然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家弄吃的。以至于他有一次下班回家,楼下的婆婆操着一口正宗的上海普通话在单元门口拉住他说,“俊俊啊,你家房子好像爆炸的嘞,我听到砰的一声,吓都要吓死人了呀。”


龚俊三步并两步上楼,家里一股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烧焦的气味,他看见张哲瀚拿着一根铁棍出神,再一看哪是什么铁棍,原来是不锈钢锅的锅柄……


旁边的微波炉看起来也遭了不小的罪,碗碎在了里面,鸡蛋崩的内壁到处都是。


张哲瀚也很懵,他僵硬的扭过头来说:“我只是想吃个鸡蛋。”


嗯,的确是就想吃个鸡蛋。结果不小心把金边的碗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碗碎了鸡蛋也爆了。又想煎个鸡蛋吃,但是这口锅本来就陈年老旧,火不小心开大了燎到手柄,不知道怎么就断了。


龚俊不得不承认,张哲瀚厨房的常识还是有的,简单的饭菜也未必不会做,但是他好像和下厨房八字不合,干脆还是由自己代劳了。


龚俊没有张哲瀚想象的那样变了脸色,他无奈的抽走张哲瀚手里还握着的东西,连同灶上那口锅也一起打包好了丢到垃圾桶里。


他拿来纸巾和抹布,把灶台和微波炉清理干净,贴心的把碎瓷片装进垃圾袋用胶带裹好避免环卫工人割伤手。


他还想试试这个微波炉能不能用,又看到有些烧焦的内壁,恐怕是不行了。


张哲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他身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又怕龚俊生气了。


龚俊扭头看他,“怎么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张哲瀚眨巴着眼睛,恨不得拽着他衣角晃两晃以示清白。


龚俊直起身子,用拇指擦掉了沾在他脸上的脏东西,憨憨的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啊,脸都黑了,你好好笑啊,哈哈哈…”


张哲瀚一巴掌盖在自己脸上,他怎么会觉得龚俊会生气呢,这个小崽子脾气好的可以了。


新锅和新微波炉龚俊转头就买回家了,东西可以买新的,只要人没事就行。



*

虽然龚俊有能力养活两个人,但说白了他到底还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崽子,一个人时手头宽裕,两个人难免要超出预算。


龚俊有个习惯,每个月会给妈妈打六千块钱,算是存作日后的老婆本。


说起来龚俊已经有两个月没打了,甚至还跟妈妈要了一点存在她那里的钱。


虽说龚俊小时候皮了点,但人还是很听话懂事的,在大学期间就知道去做兼职自己交学费,一个人在上海家里人没法顾得那么周全,他也学着自己照顾自己,突然一下子花钱那么厉害,龚俊妈妈总是不放心。


“喂,妈?怎么了,什么事啊要在电话里说。”


“俊俊啊,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打游戏充钱了?”


“啊?您想什么呢,又是在哪看的那些新闻啊?”


“那你这两个月…俊俊,你一个人在上海,妈妈怕你有什么事也不和家里说,你总是想一个人扛着,可是家里人都会很担心你。”


“哎呀,妈,没有的事儿,你就别瞎想了。您就别问了…”


知子莫若母,龚俊妈妈一听龚俊的语气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转念一想恍然大悟,“哦…是不是给妈妈找着儿媳妇了?哪儿的人啊?多大了?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


面对妈妈连珠炮一般的问题,龚俊支支吾吾没说出个所以然,“哎呀,不是,你想多了…真不是…妈!我先挂了啊!”


龚俊打电话不背人,张哲瀚坐在沙发上刚好听了个全程,根据龚俊的回答也能把对话猜出个八九分。等龚俊挂了电话,张哲瀚就凑过去学他说话,“哎呀,妈~真不是~”


龚俊听了马上回过身去,长臂一伸搂住了张哲瀚的脖子,“怎么还偷听人家打电话。”


张哲瀚缩了缩脖子,伸出一根手指在人脸颊上迅速摸了一下,“干嘛,臭小子缺钱花啊?”


龚俊用空出的那只手点了点他鼻尖,“憨包,老婆本都被你吃没了。”


“那怎么办,我们俊俊要卖了我换钱娶老婆了。”张哲瀚要从他怀里挣脱开去,笑得直往后倒。


龚俊偏不让他逃,收紧手臂咬牙切齿的回道:“少美了你,我把你抢来做老婆抵债!”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呼吸一窒,心跳漏了一拍。


暗恋是破土而出的欲望,密密的织成一张网,越挣扎就越深陷。


两个人都害怕对方发现端倪,嘻嘻哈哈就此掩过。



*

其实张哲瀚这几个月也没真的白吃白喝压榨龚俊,他在理财方面是一把好手。龚俊给他买了手机以后发现张哲瀚这个人其实特别老干部,平时除了打打斗地主就是看财经新闻。


后来他和龚俊借了一笔钱去炒股,是用龚俊身份证开的户。说好了赚了归龚俊,输的就…等他恢复记忆了再还。


虽然张哲瀚好像是打算一直这么失忆下去,但龚俊真就借了,两个脑袋凑在一起钻研了一下午买了一支股。


其实龚俊看好的是另一支股,但是张哲瀚说他看的那支股之后绝对大涨。龚俊信了,但张哲瀚没有骗他,而且真的赚了不少。


龚俊回到家,张哲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是熟悉的财经新闻。他的头发比原先长了不少,在脑后扎起一个小揪揪,刘海长的盖过眼睛就被张哲瀚扒拉开变成了中分。


“你回来啦?”张哲瀚听到响动,扭过头来朝他笑。


“不得回来给您做饭么?”龚俊换了拖鞋,把从超市买的菜拎去厨房。龚俊穿好围裙,又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来,“诶对了,你上次说的那家餐馆我订到座位了,周六啊。”


张哲瀚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龚俊没看到,自顾自抱怨着座位太难订了又转回身去。


一直等到两个人上桌吃饭,张哲瀚也没回过神来。他的手捏起又放松,来来回回好几次才像下定决心似的放下筷子,“俊俊啊…”


“咋了?”龚俊夹了一筷鱼肚皮给他。


“头发好像有点长了,要剪了。”


“那就过两天带你去剪,你今天怎么说话支支吾吾的?”龚俊有些奇怪。


“嗯,有个事和你说…我好像能想起点什么了,这两天决定回去看看。”长长的刘海掉下来,又被张哲瀚撩回耳后,露出那对闪闪发光的耳钉。


那对耳钉是龚俊给他买的,龚俊看了许久发了工资才买下来。龚俊也是偶然发现张哲瀚有耳洞的,毕竟没见他戴过。


张哲瀚平时闹腾,只有睡觉的时候才安静下来。比起张哲瀚来说,龚俊就是个夜猫子,他觉得他大概是疯了的,怎么会在人睡着之后,如此疯狂又如此迷恋的偷窥身边人的容颜。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落下,最终停留在张哲瀚饱满的耳垂。他忍不住侧身过去,用手指拨弄着那块软肉。


张哲瀚才入睡不久,被人一动便醒了,他拨掉那只作乱的手,眼睛也没睁瓮声瓮气道:“干嘛?”


龚俊压低了身子,与他贴的更紧,占据了他小半个枕头,用低到几乎是呢喃的声音问他:“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耳洞?”


张哲瀚的耳朵被他揉的发烫,想翻个身躲开他,却直接撞上了龚俊的胸膛,他困得不行忘了羞赧,“你烦不烦啊,不要玩了,快睡觉。”


这时的张哲瀚便是最好玩的时候,又软又好欺负,龚俊忍着没笑,伸手关了灯。


自从知道张哲瀚有耳洞后,龚俊总觉得那儿少了点什么,平时没事就看看配饰,终于在一个下午看了好几条街买到了一对称心如意的。


尽管龚俊缺心眼忘记把小票从耳钉盒子里取出来,最后差点被张哲瀚连人带东西丢出去,但不得不说张哲瀚戴上真的挺好看。


龚俊收回思绪,强撑起一个笑,“哦哦,那你就去看呗。”


“就是可惜了,那家餐馆想订个座位真是挺不容易的。我保证,我…”


张哲瀚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龚俊嘻嘻哈哈转了话题,“你吃饭前是不是又没洗手?”


张哲瀚艰难的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把龚俊夹给他的鱼小口吃了,“下次我一定记得。”



*

张哲瀚真的走了。


在第二天龚俊醒来时,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什么也没带走,龚俊给他买的新衣服好好的挂在衣柜里,洗手台上的牙杯还是两只。


好像根本没有离开。


可张哲瀚一走三个月,龚俊觉得那好像真的是一场梦,他仿佛不曾出现过。


龚俊换了工作,每天朝九晚五,不需要再推掉课程回家给人做饭,也不用再东拼西凑一个假期陪人出去玩。


他久违的打开电视,频道还定格在张哲瀚经常看的那个电视台。张哲瀚曾经笑他那么财迷,结果连财经新闻都不看,龚俊还和他顶嘴说:“等我有资格上财经新闻我再看也不迟。”


可笑的是,他第一次打开财经新闻,就在里面看到了张哲瀚。是张哲瀚上任极致娱乐董事长的消息,附赠了极致娱乐前董事会多个成员入狱或接受警方调查的社会新闻。


张哲瀚回到了龚俊见他第一面时的模样,西装革履,发型一丝不苟。龚俊甚至觉得,那个人或许只是和张哲瀚拥有一张皮囊,顶替了他的名字。


难怪龚俊一提去医院检查,张哲瀚就装头疼。难怪张哲瀚的记忆时好时坏,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清醒的精明。


原来到头来,不过是配合他演了一场戏。



*

龚俊回到家时,张哲瀚还是坐在沙发的老位置上。他打扮的很随意,那颗耳钉仍缀在他耳上。


“俊俊…”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我回来了,还是先说你回来了,只好重新挑了个话头,“还好我带钥匙了,不然我只能在门口等你了。”


龚俊看着他,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他见龚俊神色复杂,有些局促的抓了抓自己稍短的发尾,“头发…短了点,但也还好吧?”


他的头发比龚俊上一次在电视上看见他的时候长了一些,发尾有些戳到他的衣领。张哲瀚从前的头发更短一些,他本人就很喜欢剃寸头。后来龚俊说他长发好看,带他去理发店也是稍微修一修,之后他自己也习惯长发了。


龚俊喜欢在睡前关上灯后手指缠着他的发丝玩儿,一圈又一圈,偶尔指尖的发丝搔过他的耳廓,痒的他直缩脖子。


龚俊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话,“你回来干什么?”


张哲瀚感觉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强撑着笑说:“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的。”


“不做你的董事长了?”


张哲瀚震惊的抬头看他,“你知道了?”


他是回来坦白的,可他没想到龚俊比他坦白先一步知道了他的身份。


“俊俊,你听我解释,一开始我是真被打了,后来我就想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我不是故意利用你,而且我真的…”


我真的很喜欢你。


龚俊往前一步靠近他,这个距离已经不再称得上是安全距离,他低头第一次以压迫的形式和张哲瀚说话,“好啊,那就来算一算我们两个的账。”


张哲瀚低头,拽住他的衣角有些委屈的解释,“我真的没有。我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是我能吃掉他们还是他们吃掉我,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的。”


龚俊见真的唬到人了,憋着没笑,“再说。”


张哲瀚平时能说会道,常常怼的龚俊哑口无言,这时候他真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那你要算账就算吧。”


“你刚来的第一个月,我给你换了新手机,这笔账你得还吧?”


“行。”


“第二个月,你弄坏了我的微波炉和不锈钢锅,我换了新的,算你三千。”


“好,没问题。”


“第三个月,你跟我借了几万块买股票,当初说的连本带利还我,不能抵赖吧?”


“……你真的是,小财迷。”


龚俊拨了一下他的耳垂,掰着手指继续数,“还有…”


张哲瀚心头一震,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这个不算吧,这是你送我的…送了…怎么能要回去呢…”


这都要和他明算账了,明摆着是没戏了,连一点念想都不留给他吗。


龚俊微微弯下一点身子,侧过头对着他耳尖吹了口气,“怎么就不能要回来了?人家情侣分手,把礼物要回来的可比比皆是。”


“那我们又不是情侣。”张哲瀚小声嘟囔。


“那你要和我做情侣吗?”


龚俊说到这句话,露出他一贯的笑容,看起来傻兮兮的,但这次总让人觉得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你…我…”张哲瀚瞳孔地震,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敢确定他话里的意思。


龚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不答应的话,之前说好的连本带利,咱们还得算算利息。”


张哲瀚说不了话,只能把眼珠转过去看着他,像是在问他“要怎么算?”


原本还沉浸在疑似被告白的喜悦里,张哲瀚的情绪一下又掉到谷底,给人感觉可怜兮兮的快要委屈的落下泪来。他的一颗心早就交付到龚俊手中,任他捧在手心还是收回手让他的心摔得稀巴烂。


好可怜啊,张哲瀚。


龚俊看到他眼睛都红了,不敢再过分的欺负他,他撤回手,给了张哲瀚今晚第一个拥抱。他搂着张哲瀚的细腰,一只手揉了揉他后脑勺,“别哭啊,弟弟。我利息收很贵,要你把一辈子抵给我,这样咱们的账就算一笔勾销,行不行?”


张哲瀚的心颤了颤,无声的滚下一滴泪来,手紧紧揪着龚俊后背的衣裳,哑着声回道:“你骗我。”


“是,我骗你。怎么?就允许你骗我,不允许我骗你啊?”


“骗子,”张哲瀚锤了他一下,“小骗子。”


龚俊与他额头贴额头,鼻尖对鼻尖,再靠近一点就能碰到他的嘴唇,“那你要不要被我骗?”


天知道龚俊看到张哲瀚的第一眼就多想把他拥入怀中,可是他心里也有气,他舍不得不要张哲瀚,其实是他更怕被张哲瀚丢掉。当他看到张哲瀚强撑着笑向他低头,他就已经心软了。


他可能这辈子都拿张哲瀚没有办法,但是他心甘情愿一步一步走向他。


张哲瀚率先一步吻上他,


他说,


“好。”



END.



丸子·

【文我】当你喝醉了

*占有欲极强的文哥x一杯倒小白兔你

*谁能拒绝钓系呢      


 “没有我在怎么敢出去喝酒阿,小笨蛋,仗着我宠你为所欲为”


         刘耀文最近很忙,一天也没几条微信,你也习惯了,但是你们都连麦睡觉。没有刘耀文的晚上,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异常的清醒,可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半了。你拿起手机,轻轻喊了句刘耀文,没有回应。你把电话挂了,随后给那个熬夜冠军的闺蜜发消息,她果然还没有睡。...


*占有欲极强的文哥x一杯倒小白兔你

*谁能拒绝钓系呢      


 “没有我在怎么敢出去喝酒阿,小笨蛋,仗着我宠你为所欲为”


         刘耀文最近很忙,一天也没几条微信,你也习惯了,但是你们都连麦睡觉。没有刘耀文的晚上,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异常的清醒,可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半了。你拿起手机,轻轻喊了句刘耀文,没有回应。你把电话挂了,随后给那个熬夜冠军的闺蜜发消息,她果然还没有睡。


       你拨了个电话过去“我睡不着,这几天刘耀文都不在,我一个人待的发霉了,而且心情也不好”“出来喝几杯吧,我饿了!!”“刘耀文不让我喝酒…”“哎呀,和我你还怕呀”在闺蜜的软磨硬泡下,你出了门,在一个大排档门口坐下。


       闺蜜拿起啤酒就往你杯子里灌,你摇摇手说够了够了,她一脸你要相信我的表情,让你又放下了提起的心。你哭诉着刘耀文最近太忙了每次没有说两句就睡着了,一睡简直就是昏迷。越说越来劲,一口气喝了好几杯。闺蜜劝都劝不住。只得拿起你的手机打给刘耀文。


       打到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有人接了。传来的迷迷糊糊的声音,一听就是睡着了被吵醒的。“喂…”刘耀文看不清,只觉得还想睡。你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夺过手机,不管三七二十一“刘耀文你好坏啊,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们的感情淡了吗”果然是喝多了啊……拦都拦不住。


       刘耀文瞬间清醒了,听出来你是喝醉了。“喝酒了?”“位置”“你在哪?”“你喝了多少?”刘耀文是真的着急,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你发了个定位给他,就彻底趴下了。过了两分钟刘耀文就来了,看着桌子上的啤酒瓶,看了那个女孩一眼“她不会喝酒,以后不要叫她出来喝酒了”


      刘耀文把你背在身上,你嘴里喃喃道“刘耀文,怎么还不回家呀”刘耀文承认,他来的路上是真的很生气的,但是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是自己让宝贝受委屈了。


     “刘耀文回来了,刘耀文现在就在你面前呢”他像哄小孩一样的哄着你,路灯的光洋洋洒洒铺在地上,他背着你的影子被拉的好长,风吹过来,把你的头发吹到了他的脖子上。


      “骗人”你就这么喊了一路,刘耀文也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他说的话。虽然他知道那是你喝醉了。回家之后,他帮你换了衣服,闻到你身上一股酒味“没有我在还出去喝酒,仗着我宠你为所欲为”


       你只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这个人也是。醉意上头了,心里痒痒的。你也不知道怎么的跌跌撞撞把刘耀文扑倒了,你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刘耀文”“刘耀文”“我好想你啊刘耀文”酒味也顺着飘过去,随后你就捧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你觉得,这个梦,好真实啊。你还能再喝一杯。







(非常谢谢大家喜欢我的文,其实很多时候都会没有灵感,特别是好多文章码了半天没有人看又删掉,我会努力的)

围巾绣成球

有匪君子

请不要上升真人


有匪君子8


贺峻霖和宋亚轩决定各回各家的时候,贺峻霖才看到严浩翔的信息,叮嘱他不要吃那么多零食,也不要碰冰饮。


贺峻霖看了看眼前的蛋糕和嗦完的加冰珍珠奶茶,蛋糕属于甜点,牛奶和茶都是水,四舍五入一下他没有吃零食。天气那么热,冰块一下子就化了,那他也没有喝冰的。贺峻霖轻轻打了个嗝。


贺峻霖做完心理建设后还是心虚,只敢给严浩翔发了一个小兔子狂点头的表情包。


严浩翔收到贺峻霖回复的时候,刚刚切好菜,就等着贺峻霖回来后开火。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兔子笑了,贺峻霖肯定没有听话,吃了很多零食。


这个兔子的表...

请不要上升真人



有匪君子8




贺峻霖和宋亚轩决定各回各家的时候,贺峻霖才看到严浩翔的信息,叮嘱他不要吃那么多零食,也不要碰冰饮。




贺峻霖看了看眼前的蛋糕和嗦完的加冰珍珠奶茶,蛋糕属于甜点,牛奶和茶都是水,四舍五入一下他没有吃零食。天气那么热,冰块一下子就化了,那他也没有喝冰的。贺峻霖轻轻打了个嗝。




贺峻霖做完心理建设后还是心虚,只敢给严浩翔发了一个小兔子狂点头的表情包。






严浩翔收到贺峻霖回复的时候,刚刚切好菜,就等着贺峻霖回来后开火。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兔子笑了,贺峻霖肯定没有听话,吃了很多零食。




这个兔子的表情包也是,一点都不真诚。贺峻霖怕自己回家后就要吃饭,自己吃不下一下子就被抓到了,他放弃了打车回家的想法,开始溜达着回家。





等到贺峻霖回到家已经快七点半了,贺峻霖探头看了眼严浩翔,看不懂对方的表情但是大概是没有在生气。贺峻霖笑嘻嘻从身后掏出一杯奶茶递给他:“喝吗?超好喝的多肉葡萄。”





严浩翔把奶茶接过来放到桌子上:“吃零食了?”





“我没有。”





严浩翔心说没有才怪,贺峻霖还在长身体,中午吃得不好,下午吃的那点水果根本不顶饱。担心这个小朋友饿了,提前去菜市场买了菜,结果这个小朋友下课后就跟朋友玩去了。如果没有吃零食,小朋友肯定现在抱着零食在啃。





严浩翔不懂声色:“真乖,我去炒菜。”





严浩翔很快就把菜做好了,三菜一汤外加一个辣凉菜。




贺峻霖吸了吸香味,很好吃的样子,但是他肚子里都是蛋糕和奶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贺峻霖觉得自己说话都带着蛋糕的腻味。





严浩翔给贺峻霖装汤盛饭:“吃吧。”






贺峻霖慢吞吞的开始吃饭,严浩翔昨晚说给自己做辣菜,今晚做了道凉拌菜,上面是诱人的辣椒。而他,下课后见朋友不回家帮忙做饭,还撒谎。贺峻霖心虚到了满点,埋头吃饭。





吃到一半严浩翔心软了,本来是想告诫小朋友不能撒谎,但是看他吃的那么辛苦自己倒是开始心疼起来了。严浩翔叹了口气:“吃不下就算了。”





贺峻霖放下筷子:“对不起,我说谎了,我有吃蛋糕和喝了一杯珍珠奶茶,大杯的。”





“嗯。”





“我不是故意的,我吃完喝完才看到信息。”





严浩翔放下碗筷,很认真的看着他:“贺峻霖,我有点生气。因为你一开始宁愿撒谎也不跟我说实话,你看你自己知道自己肠胃不好,你奶茶是不是喝的加冰的?你吃了东西回家后吃不下了,你完全可以跟我说你吃过了,不需要勉强自己。可是你也没有。我们是伴侣,你不应该这样。”





“对不起。”





对上贺峻霖这张脸,严浩翔也说不出什么重话,他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等他再回到饭桌上小朋友已经快哭了,严浩翔把消食片递给他:“吃两片消食片。”





贺峻霖小心翼翼的问:“不生气了?”





“再有下次,我再一起生气。”





贺峻霖想抱抱他,但是不敢,最后只是说了句谢谢就抓着消食片跑了。






严浩翔吃完饭之后把碗筷收拾了,又担心贺峻霖回头肚子饿,他把哈密瓜从冰箱里取出来的时候笑了。他觉得自己这哪里是结了个婚,自己这是在养儿子。





果然,贺峻霖缓了一个小时就饿了,严浩翔把水果给他端进去之后就开始处理工作。贺峻霖坐在书房的地毯上,一边吃水果一边偷瞄严浩翔。





张真源打电话给他询问跟中济院合作的事情。严浩翔耳机没有拿进来,又不想拿着手机,索性就开了免提。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张真源突然叫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张真源蹙眉:“你家是不是有耗子?我怎么听到吃东西,和东西摩擦的声音。”





正在吃东西的贺耗子,正在玩乐高的贺耗子觉得自己被内涵了。贺峻霖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声辩解:“你家才闹耗子了。”





严浩翔语带温柔:“我家小朋友在吃东西。”





贺峻霖第一次听到严浩翔说自己是小朋友。脸上火烧火燎的,不好意思背过身去,留下两个充血的耳朵。看起来娇艳欲滴。





严浩翔心情很好,看来小朋友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真源震惊了,他还没来得及嚎出声,严浩翔就把扩音模式关掉了。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才挂的电话。





严浩翔走到贺峻霖旁边蹲下,贺峻霖还红着脸吃东西,眼睛不敢看严浩翔四处乱瞟。严浩翔心情愉悦,他把贺峻霖的水果盘拿起来:“小朋友。等下该洗澡了,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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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鑫】今天你没抱抱我

*含私设 商业联姻

*不正经×小哭包

*不算什么文学


00.


“可以抱抱吗?”


01.


马嘉祺是带着一身酒气去的民政局。


他老妈早早守在家门口等他结束了头一天晚上的场回去,马嘉祺酒都没醒就被拖去结婚。


“逗我呢?结婚?”


“谁稀的逗你,你快点收拾程程那边要到了。”


丁程鑫见到马嘉祺后有点本能的怕他。...

*含私设 商业联姻

*不正经×小哭包

*不算什么文学

 

 

 

 

 

 

 

 

 

00.

 

“可以抱抱吗?”

 

01.

 

马嘉祺是带着一身酒气去的民政局。

 

他老妈早早守在家门口等他结束了头一天晚上的场回去,马嘉祺酒都没醒就被拖去结婚。

 

“逗我呢?结婚?”

 

“谁稀的逗你,你快点收拾程程那边要到了。”

 

丁程鑫见到马嘉祺后有点本能的怕他。

 

大概是昨晚喝了酒的缘故,这会儿没睡上觉心情烦闷,马嘉祺黑着脸一副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模样。

 

拿到小红本后马妈妈拉着人在一旁说话,马嘉祺四周看了一下才发现并没有人陪着丁程鑫。

 

“你把你那性子收一收,丁家出了事程程一个人哪撑得起公司,他妈妈已经在国外安顿下来了这时候不可能回国,你对人好点。”

 

马嘉祺回头看了看低头在看小红本的人,宽大的毛衣把人衬的小小的,马嘉祺觉得自己疯了,因为他觉得丁程鑫还挺好看。

 

“程程,妈妈就先走了,你有事就找他。”

 

马妈妈的手指不偏不倚点在马嘉祺身上,丁程鑫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发现马嘉祺的那张帅脸这会儿倒是缓和了一些。

 

丁程鑫起身和马妈妈告别,转过头来有些犹豫的扯了扯马嘉祺的袖子,“马……老公啊,我还得去上班呢。”

 

丁程鑫说话声音小小的,顺便给马嘉祺指了指墙上挂的表显示的时间。马嘉祺愣了一下,一摸口袋才发现车钥匙不见了,打电话过去问差点儿没被气死。

 

“你丫送个人怎么还把我车顺走了?”

 

那边刚下了场的一群人嚷嚷着要去早餐店,刘耀文把车钥匙来回扔了扔,示意严浩翔不用管他。

 

“你那车我们开几天,钓到了人再还你。”

 

要论平常马嘉祺肯定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由他们乱开着玩儿。可今天不太一样,马嘉祺回头看了看乖乖坐在椅子上的丁程鑫,咬牙切齿的说道,“快他妈给我开回来,我着急送媳妇儿上班。”

 

电话那头慌乱了一阵,还能听见刘耀文喊“油条掉了,再拿几根过来”。

 

“我去,马嘉祺你不是吧?你这才来回蹦哒了几年啊,就一脚跳进爱情的坟墓了?”

 

马嘉祺也有些头疼,扔下一句“快点把车开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公司那些事儿明白吗?”

 

丁程鑫点点头,马嘉祺稍放心了一些,结果人接着来了一句,“最近刚去,还在学。”

 

丁父走了,丁家的公司也落在了唯一的小儿子手里。丁程鑫前几天刚接手就发现工作量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空缺的债务也等着他来填,身边有人看不下去给他指了条道路:联姻。

 

“我肯定好好学,到时候公司重新起步你再收,那样子亏损能小点。”

 

丁程鑫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他知道现在所有人都看着呢,马嘉祺有自己的公司不必要非收购他们这一家,但如果公司能重新起步,恢复从前的收购价值,那他和马嘉祺是不是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了?

 

“你……你慢慢来,这又没什么,我也不着急。”

 

马嘉祺摸了摸鼻子,从老远处就看见一辆跑车向这边驶来,牌照和样式他倒是都挺熟悉,就车上挂的这些花哨东西差点儿没让他撅过去。

 

“过来,牵着我。”

 

丁程鑫乖乖站过去拉住了马嘉祺的手,被他带着挡在了身后。

 

跑车一个漂移拐到了路边来,马嘉祺冷笑,能把车开的这么骚除了刘耀文还有谁能做到。

 

“嫂子好啊,小弟们没什么贺礼,仓促之下准备了一辆新车送给你。”

 

车上下来三四个人土匪似的和丁程鑫问好,还说要包个大红包,丁程鑫被吓了一跳连忙说不用。

 

“限你们两分钟给我把车上的东西撕了,不然我就把你们绑在后视镜上开车送人去上班。”

 

丁程鑫哪见过这场面,捏着马嘉祺的手晃了晃急的都快要冒汗了,马嘉祺有些疑惑的转过头去,就听见丁程鑫急急忙忙的和他说“不急的,你让他们慢慢撕”。

 

别说马嘉祺了,原本靠着车说话的几个人都愣了。

 

“老天哟,马哥这是上哪儿找着个乖乖……”

 

刘耀文啧啧两声,转身开始撕车上粘的大捧花,严浩翔带着另外几个人去卸车上放的花架。

 

马嘉祺回头复杂的看了丁程鑫一眼,在脑海里大致措了下辞,“我就那么一说,吓一吓他们动作能更快点儿。”

 

丁程鑫又看了他们几眼,犹豫着点点头。

 

等把人送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丁程鑫有些着急的往里面跑,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拿手机。

 

“中午回去吗?回去的话我来接你。”

 

丁程鑫扒在车窗上摇摇头,“我中午随便买点东西吃就好。”

 

马嘉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给他的手机发了条短信,让人保存了自己的号码。

 

02.

 

马嘉祺回到家先蒙头睡了一觉,傍晚那会儿被几个电话吵醒,有谈生意的也有打来电话八卦他结婚的。

 

“越活越像猴儿了,天天被人围着看。”

 

马嘉祺把手机关了静音扔在一边,下楼开火打算做个饭吃。丁程鑫从公司出来后就发现打不通马嘉祺的电话,上午那会儿太着急连他家在哪儿都没来得及问。

 

马嘉祺还是看到卧室里的行李箱时才想起来自己结婚了。

 

“你等在那儿别动,我过去接你。”

 

挂断了电话丁程鑫抱着书包坐在了公司前面的台阶上,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才被人从地上捞起来,身上披了件暖和的大衣,好闻的味道让丁程鑫忍不住嗅了嗅。

 

“我手机关静音了,没接到电话。”

 

天知道马嘉祺看到那几个未接来电的时候想到了什么,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跑,紧赶慢赶过来后在台阶上找着了可怜兮兮的人。

 

丁程鑫裹着大衣“嗯”了一声,车上暖气开的正好,他忙了一天下来也累靠在一边的车窗上就睡着了。

 

回家后丁程鑫也没有吃饭,迷迷糊糊的埋在被子里打盹儿,这是马嘉祺的卧室,周身包裹他的都是大衣上那种好闻的味道。

 

舒服的同时他微眯着眼发现马嘉祺在衣柜里找衣服,看起来是要出门的模样。

 

丁程鑫一下子警觉起来。

 

之前他看网上说,丈夫大晚上打扮的花枝招展出门不是鬼混就是喝酒。丁程鑫有点摸不透马嘉祺是要干哪件事,但说实在的他哪件都不想让马嘉祺去做。

 

“你要出门吗?”

 

马嘉祺正在系腰带,黑色的衬衫被压在裤腰下,破洞裤子在丁程鑫面前来回晃悠,看着都冷。

 

“需要我在家陪你?”马嘉祺这话已经说的很克制了,但听起来还是有点像人渣丈夫。

 

丁程鑫坐起来直直的看着他,“结婚第一天,你……你不做点什么吗?”

 

马嘉祺失笑走过去半弯下腰,捏着他的后颈猛的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丁程鑫垂着眼不敢看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马嘉祺的气息就洒在他脸上。

 

“做什么?你教教我。”

 

丁程鑫被他逗的耳朵尖发红,看起来快要哭了一样。就在马嘉祺准备松手和人道个歉的时候,丁程鑫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抬头轻轻吻了他一下。

 

“算……算了,你去吧,我不管你。”

 

丁程鑫埋回到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后脑勺,马嘉祺愣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往外走到一半还是没忍住折了回来,“我晚点回来。”

 

丁程鑫没吭声。

 

一路上马嘉祺都心不在焉的,丁程鑫嘴唇的触感像是烙在了唇上一样,明明害羞成那样还敢抬头来亲他,勾的人心痒痒得厉害。

 

他们这群人聚在一起除了喝点酒耍点嘴炮,别的也不干什么。别看刘耀文和严浩翔平时浪的飞起,正经连别人小手都没牵过,马嘉祺更是懒得去谈恋爱,除了工作就是玩儿,实在搞不懂恋爱好在哪儿。

 

不过这会儿他好像有点体会到了。

 

今天出去喝酒是因为有几个老朋友从外省回来了,他们攒了个局声称马嘉祺不来他们就赖在酒吧不走,还嚷嚷着要见嫂子。

 

“滚一边去,赶紧喝,喝完我还得赶回去呢。”

 

马嘉祺叼着杯沿越想越有一种负罪感,结婚第一天就把人扔在家里出来喝酒,怎么看都像是个负心汉。

 

就在他不断自我挣扎时丁程鑫打来了电话,“家里停电了,你在哪儿啊……”

 

马嘉祺觉得自己有病,因为他挂了电话后没什么犹豫就喝了三杯罚酒,听着身后的起哄声跑出去打车。

 

回到家后马嘉祺摸黑上了楼,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蜷在被窝里哼哼的人捞了出来。丁程鑫有点黏他,窝在他怀里嗅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你是不是没喝完就回来了呀?”

 

马嘉祺怀疑家里是跳闸了,正准备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去看看,看丁程鑫还坐在他腿上一时间有点犹豫。

 

“喝完了,就给几个朋友接了个风。”

 

手电打开在黑暗中还是比较明亮的,丁程鑫一下不太适应圈着马嘉祺的脖子往他颈窝钻,马嘉祺只好先把手电关掉。

 

“我现在要下楼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你要跟着我去吗?”

 

丁程鑫揪了揪马嘉祺的衣领,想了下还是从他腿上下来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我自己待在这儿就好。”

 

马嘉祺点点头一个人下楼去看电闸,回来的时候灯已经能开了,马嘉祺受不了身上这股酒气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发现丁程鑫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

 

“不做,好好睡觉。”

 

丁程鑫“哦”了一声,等台灯关掉之后又去扯他的衣角,“那可以抱抱吗?”

 

马嘉祺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把人扯过来,不太温柔的将他揽进怀中,丁程鑫摸了摸被磕到的鼻子小声和他讲“晚安”。

 

03.

 

“啊!怎么又要迟到了!”

 

丁程鑫炸着头发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忙忙跑到浴室去洗漱。马嘉祺被吵醒不禁皱了皱眉,听着外面乒乒乓乓的动静干脆把被子遮到了头上。

 

丁程鑫从浴室出来后自动减小了音量,但依旧手忙脚乱的在找衣服,找到后干脆抱着衣服下楼去换,没过一会儿马嘉祺就听到了大门关上的声音。

 

八点,其实还早,不知道丁程鑫在着急什么。

 

马嘉祺上午去公司转了一趟,又被几个合同缠了一下午,晚上回到家后本想点个外卖了事,结果上楼换衣服才发现被子里鼓着一小团。

 

马嘉祺走过去把被子掀开,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小人儿,丁程鑫见他回来了就吸溜着鼻子坐起来,可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往被子上砸。

 

马嘉祺慌了一下,坐过去问他怎么了,听见丁程鑫断断续续的和他说早上迟到的事情又有些不解。

 

“你是小朋友吗?迟到也要哭。”况且现在这都晚上了。

 

“不是,我去晚了他们就不让我进去开会了……”

 

丁程鑫低头抠着手,知道是董事会那帮人想为难他,可他现在一个人差不多就是“光杆司令”,下午的时候就被那帮人送了回来,说他太年轻不如先回家再准备准备。

 

马嘉祺听着不禁冷笑,这群老东西掉钱眼儿里了,那可是死都拽不出来。

 

“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就直接推门进去坐下,那是你的公司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明白了吗?”

 

丁程鑫点点头,白净的脸上还挂着泪珠,马嘉祺从床头抽了两张纸过来想让他擦擦,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自己上手给人轻轻抹掉了。

 

说实话马嘉祺这动作确实称不上温柔,丁程鑫被他捏着鼻子擤了一下松开后鼻尖变得红红的,看见马嘉祺就忍不住想扒拉他。

 

丁程鑫不说话软乎乎的牵住了他的两根手指,马嘉祺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抬手就是默许,丁程鑫乖乖窝进了他怀里。

 

“懒得做饭了,点个外卖吧。”

 

丁程鑫趴在他肩膀上呼呼了两声,应该是表示同意。

 

吃过饭后马嘉祺去了书房,他还有一些文件没来得及处理。丁程鑫捧着书跑下楼窝在客厅的软毛毯上开始学习,小本子放在旁边时不时还写一写记一记。

 

“以后我送你去上班。”快睡觉时马嘉祺虚虚的揽着怀里的人,想了一会儿还是嘱咐了这么一句。

 

丁程鑫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放在马嘉祺腰上的手又抱紧了一些,红着耳朵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不准乱亲。”

 

“哦。”

 

丁程鑫有些委屈的埋进他怀里,听见马嘉祺叹了口气伸手又把他抱紧了一些。

 

第二天跑车停在了公司楼下,马嘉祺这回干脆跟着人一起进去了。丁程鑫被他打发到办公室,看人消失在走廊尽头,马嘉祺才转身问助理管事的人在哪儿。

 

“我们小丁还挺想在这儿上班的,你说怎么办吧?”

 

马嘉祺低头看了眼手机,再抬头发现坐在对面那人吓得一直擦汗。这人一把年纪看着也和董事会沾点边儿,不然办公室里这些值钱摆件也不至于这么多。

 

“这,这好办啊……小丁本来就是这儿的老板,他来上班就是理所应当嘛。”

 

那人僵硬的笑了笑,看见马嘉祺起身时不禁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又被人阴冷的眼神吓得提了回来。

 

“最好是这样。”

 

马嘉祺从会客厅出来和丁程鑫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要走,结果看见他脸色惨白兮兮的和自己挥手,还是没忍住让楼下的咖啡厅送了一些小蛋糕上来。

 

“以后不吃早饭就打你。”

 

丁程鑫叼着勺子想了想又挖了一勺蛋糕给他,马嘉祺看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吃了。

 

那点洁癖都喂了狗,早不见了。

 

这之后的一整天丁程鑫都觉得公司上下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还时不时有几位高层来找他献殷勤。丁程鑫摸了摸鼻子拿起手机给马嘉祺打电话,小声和他讲今天公司的人都好奇怪。

 

马嘉祺颇为淡定,奇怪就对了,你还可以吓唬他们。

 

丁程鑫挂掉电话有些担忧的想,他老公怎么天天净想吓唬人呢?

 

04.

 

马嘉祺有一段时间没出去喝酒了,还不让刘耀文和严浩翔带着人来家里闹。不是在家里睡觉就是去公司上班,到点再接送一下丁程鑫,看人从公司跑出来勾着他的手问晚上吃什么。

 

确实有点结婚多年的意思。

 

快到年末,两人结婚满打满算也有一段时间了,马嘉祺再不把人领出去那些人就快闹到家里来了。

 

“今天带你去吃饭。”

 

丁程鑫被人摸了把脸,坐起来去衣柜里找衣服换。来回换了几身马嘉祺看着都挺满意的,毕竟人好看就是裹麻袋也好看。

 

酒吧里闹哄哄的,丁程鑫被看着不让喝酒,那酒自然就落到了马嘉祺那里。后来有些醉意的时候他们又吵着要玩游戏,马嘉祺输了一帮人等着坑他。

 

“现场除了嫂子你还想和谁接吻?”

 

马嘉祺眯着眼睛爆粗口,这他妈问的什么狗屁问题。

 

“我想想……”

 

丁程鑫坐在一边眨着亮亮的眼睛看他,马嘉祺牵着他的手轻轻捻了两下他的指尖,视线下移瞟到了人肉嘟嘟的嘴唇。

 

“没了,除了我媳妇儿别的我谁都不想亲。”

 

起哄声一下子盖过了说话的声音,丁程鑫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他,又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整个人都要乖死了。

 

“你难受吗?难受的话我给你煮醒酒汤。”

 

回去后,马嘉祺摆摆手将外套随意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挽起袖子上楼去换衣服。丁程鑫跟在他后面悄悄盘算公司目前的收购价值,因为算得太投入不小心撞在了马嘉祺的后背上。

 

“嘀咕什么呢?”

 

丁程鑫摸了摸鼻子摇摇头,看马嘉祺进浴室后又乖乖坐在床边等他出来。

 

其实今天喝的这点真不能算多,马嘉祺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就有些清醒了,丁程鑫眨着好看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马嘉祺把毛巾盖在他头上。

 

“去洗澡,小朋友。”

 

丁程鑫扯下毛巾跑进了浴室。

 

“今天不抱吗?”

 

等两人都躺下后丁程鑫又探着小脑袋看他的后背,马嘉祺这会儿有点头疼,怀里抱个人怕不是丁程鑫动一下都会忍不住凶他。

 

“不抱,自己睡。”

 

丁程鑫应了一声扯过来被子盖好,望着他的后背说晚安。

 

马嘉祺头疼的睡不着,偏偏想什么都能想到丁程鑫身上去,忍了一会儿还是猛的转过身去,丁程鑫原本对着他的后背发呆,这会儿倒是突然被吓了一跳。

 

“为什么一定要抱?”

 

丁程鑫有点委屈,“我没说一定要抱啊。”

 

马嘉祺被噎了一下,你是没说,但你这个样子明明就是要抱啊。

 

“过来。”

 

马嘉祺把人揽进怀里,扣着丁程鑫的后脑勺让他不要乱动。丁程鑫拱了拱努力抬起点头来,轻轻摸了摸马嘉祺皱皱的眉头,顺着捋了几下。

 

“别乱碰。”

 

“你是不是头疼?”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的口,丁程鑫被他凶了一句不吭声了,把手收回来窝在人怀里攥着玩。

 

马嘉祺叹了口气,“我确实头疼,你乖一点别让我凶你。”

 

“我只是想你要是头疼的话我能帮你按按。”丁程鑫撇撇嘴。

 

“按吧按吧。”不让你按今晚上得委屈坏了吧。

 

马嘉祺闭着眼睛感觉丁程鑫稍稍探起身在他眉骨上刮了刮,而后又推着去按太阳穴,揉了一会儿果然舒服了不少。

 

丁程鑫没忍住就在他眉心亲了一下,马嘉祺被逗笑不过也没睁开眼睛,就这么闭着假装凶他,“别瞎亲。”

 

丁程鑫老老实实“哦”了一声,按了一会儿又低头悄悄在马嘉祺唇上亲了两下。

 

05.

 

过年时丁程鑫跟着马嘉祺回了马家,马妈妈做了一桌子的菜迎接两人。公司上的那些事她不太明白,可看着丁程鑫清瘦清瘦的,做妈妈心里难免会有些触动。

 

“走的时候把门口那些东西都提上,马嘉祺你会做饭就别跟那儿犯懒,给程程把这些汤能煲的就煲出来,菜做的花样多点儿。”

 

丁程鑫站在一旁连说“不用”,但又被马嘉祺牵着去拿东西,最后还是站在门口和马妈妈道谢,提着大包小包上了车。

 

“程程今天来,你又闹什么别扭?”

 

书房里站着的男人透过窗户看两人上了车,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

 

马父在商场上多年,马嘉祺看着再不正经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本想着时候到了就找家门当户对的让两家小辈结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哪想到半路上接手了丁家这事,那小孩长得确实是好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靠一个人把丁氏那么大一个公司再撑起来。

 

回去后丁程鑫拉着马嘉祺一起看春晚,他坐在桌子前吃小蛋糕,向后靠就能倚在马嘉祺的小腿上。

 

马嘉祺就是在这会儿接到的电话。

 

“爸。”

 

两人寒暄了几句马嘉祺也没在意,直到马父兜了大半个圈子最后绕在了丁程鑫身上,马嘉祺才觉得不对。

 

“你是位商人,明白利益的重要性。那孩子能把丁家撑起来自然算得上与你相配,我给你两年,如果还按现在这样子下去……”

 

马嘉祺皱了皱眉下意识看向丁程鑫,发现他正吃着蛋糕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看,忙起身向楼上走去。

 

丁程鑫捏了捏手中的小勺,心慌的厉害,一时间被听到的话打的有些无措。

 

马嘉祺回来后只说是马父打来电话问候,没提别的,丁程鑫点了点头扔下小勺钻进了他怀里,可心里却荒凉的厉害。

 

所以如果这两年丁家不能重新起步,马嘉祺就会考虑和他离婚吗?

 

丁程鑫觉得很委屈,丁父走了把公司扔给了他,妈妈在国外定居下来也很少给他打电话。丁程鑫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亲人,那个小红本牵着他唯一拥有的马嘉祺。

 

但是好像马上也不属于他了。

 

“困了?”

 

丁程鑫趴在他肩膀上胡乱点点头,马嘉祺看他不起干脆把人抱起来上了楼。那一晚丁程鑫都很安静,马嘉祺疑心他是听到了什么,可丁程鑫只是一个劲儿的和他喊累,搞得他也不好开口去问。

 

年后没过几天马嘉祺被人叫出去喝酒,丁程鑫公司那边还有事就没跟着,一个人守到晚上才把人等回来。

 

丁程鑫知道他不爱身上有酒味,所以就着便把马嘉祺的大衣扔进了洗衣机,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出来,丁程鑫伸手去摸,摸到了一根口红。

 

那晚丁程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马嘉祺迷迷糊糊想要抱他,但被他躲开了。

 

第二天马嘉祺醒来发现大衣不在衣帽架上挂着了,心里跳了一下,又陡然想起来昨天晚上他把戒指放进了裤口袋里。

 

吃饭的时候丁程鑫没动,只是把一根口红放在桌子上轻轻给他推了过去。

 

“这谁的?”

 

“你的,你大衣口袋里放着的。”

 

马嘉祺被粥呛了一下,拿过来翻着来回看了看,丁程鑫垂着头不说话,嘴抿成了一条线看着好像快要哭了一样。

 

“不是,这绝对不是我的……”

 

马嘉祺捞起手机给刘耀文打电话,想问他这口红是哪来的,结果还没拨出去电话就进来了。

 

“马哥,你是不是把人小姑娘的口红拿走了?人现在拉着我要钱呢,你快在你那边找找有没有……”

 

可不是有吗,还被你嫂子发现了。

 

马嘉祺挂断了电话稍微捋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昨天他们喝酒划拳输了的往脸上画道儿,手里没笔就和隔壁桌的女生借了只口红来。我一直赢所以最后画的也是我,当时确实喝多了,可能没注意就把口红揣自己口袋了。”

 

丁程鑫吸了吸鼻子还是不看他,“那你醒了着急找大衣。”

 

“我找大衣那是因为……”

 

马嘉祺本想着瞒一瞒戒指的事儿,可丁程鑫一开口哭腔就冒了出来,“我知道这两年公司要是还没有起色,你就要和我离婚了。我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好,可我只有你了……”

 

马嘉祺慌了,合着那晚上还是让人给听见了。

 

“不是,谁说公司没起色我就要和你离婚了?我又没答应,你害怕什么。”马嘉祺看着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感觉胸口闷闷的,“别哭了,看得我怪心碎的。”

 

马嘉祺跑上楼把戒指拿了下来,又半蹲下牵着丁程鑫的手给他小心翼翼戴上,“我今儿早上着急找的是这个。醒了还以为把它放大衣口袋了,后来一想才记起是揣裤兜里了。”

 

丁程鑫眨着红红的眼睛碰了碰手上的戒指,马嘉祺半蹲在一边给他揩掉鼻尖上的泪,看着泪汪汪的小人儿颇有些心疼。

 

“老公亲一下,不哭了。”

 

马嘉祺站起身捧着丁程鑫的脸吻了上去,唇齿相碰间尝到了淡淡的牛奶味,心里的某个地方也忍不住塌了下去。

 

丁程鑫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喝牛奶,但只要马嘉祺给他热,他就绝对会捧着杯子乖乖喝完。

 

“结婚也有半年多了,没办酒席没请客,除了领证别的什么都没有。总想着补偿你点什么,所以昨天喊着他们一起去看了戒指。”

 

刘耀文和严浩翔难得正经了一回,三人一起快把商场逛翻了才确定下来马嘉祺买哪款戒指。

 

马嘉祺伸手摸了摸丁程鑫湿漉漉的小脸,突然还挺庆幸是自己和他结了婚。

 

丁程鑫把头埋在他怀里哭的好不难过,昨晚被那根口红吓了一跳,用一晚上做好了顶着公司和可能离婚的压力继续生活的准备,却被马嘉祺一枚戒指打了个粉碎。

 

早饭没吃成,马嘉祺抱着人上楼睡觉,丁程鑫睡着后总喜欢抓着他的腰像是怕他离开一样。

 

“好好睡一觉。”

 

马嘉祺现在就是愁,愁自己早些年怎么养成这样一个性格。但好在他这人也没那么不靠谱,知道领了证的人那肯定是要放在首位的,感情可以培养喜欢可以增加。

 

丁程鑫那么好,他凭什么不要?

 

06.

 

后来丁程鑫确实把公司重新做大了,马嘉祺犹豫着不想收,毕竟一个公司带来的利润可比收购后的要多,他还想让丁程鑫再多当几年老板。

 

可想是这么想,丁程鑫不干了。

 

“我累,一年都没休息几天,每天七点就要起床,还要出差见客户好久都见不到你一面……”

 

马嘉祺蹲在床边赶紧给人抹眼泪,丁程鑫像小孩子似的大哭,被人抱在怀里还抽抽嗒嗒的,看的马嘉祺好不心疼。

 

“好好好,不当了不当了,咱放假出去玩。”

 

丁程鑫把眼泪蹭在他肩膀上,缓了一会儿又吸着鼻子说想吃草莓。马嘉祺想把怀里的人放下,可丁程鑫的腿缠着他的腰说什么都不挨床。

 

“宝宝,这深更半夜我上哪儿去给你找草莓啊?”

 

马嘉祺俯身把人又重新抱回来,丁程鑫应了一声也没再说别的,软软的脸挨着蹭了蹭马嘉祺的侧颈,看着乖死了。

 

“这可怜的,要不抬头老公给你种两个?”

 

马嘉祺就那么一说,谁知道怀里的人还真坐了起来,仰头勾着领子给他亲。丁程鑫皮儿薄耐不住,一会儿就留下好些个小印子。

 

“还吃草莓吗?”

 

“不吃了……”

 

马嘉祺失笑,“不喜欢草莓了,就喜欢这个?”

 

丁程鑫点点头,亮亮的眼睛看着他直白又懵懂。

 

后来挑了个时间丁程鑫也给马嘉祺买了一枚戒指,那晚两人十指相扣情潮暗涌,丁程鑫又软又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马嘉祺就是被套的牢牢的。

 

“做吗?”

 

“做。”

 

“可你今天还没抱抱我。”

 

“那就抱着做。”

 

马嘉祺把坐在自己腿上的人抱起来往卧室走,丁程鑫乖乖的挂在他身上,脸埋在他的颈窝忍不住亲了两下。

 

后来马嘉祺确实履行承诺全程抱着没松开过,丁程鑫趴在他耳边低语,来来回回无非就是些让人听着火大的话。

 

马嘉祺挑挑眉,“惩罚我?”

 

丁程鑫眨巴了下眼睛看他,“我哪舍得。”

 

就是想让你再抱紧点,再用力点罢了。

 

马嘉祺也确实做到了。

 


 

 

 

 

END.

 



一坨竹

【俊哲】和男朋友冷战后我决定离家出走

*闷葫芦小哲和直球狗勾

*RPS,OOC有,狗血警告

*5k+,一发完,HE


01


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后,床垫忽然一轻,原本睡在身边的人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放轻了步伐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张哲瀚睁开眼,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

凌晨两点二十六分。

他摸过床头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着,直接靠在床头抽了起来。


龚俊最见不得他抽烟,每次抽没两口就会被抢走直接掐了。他要是不乐意地提出抗议,龚俊就会摆出一副“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样”的损样跟他说:抽两口过过瘾得了,一根接一根身体还要不要。


但张哲瀚现在毫不担心,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悠悠抽完这一支。

甚至还能在抽完...

*闷葫芦小哲和直球狗勾

*RPS,OOC有,狗血警告

*5k+,一发完,HE



01


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后,床垫忽然一轻,原本睡在身边的人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放轻了步伐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张哲瀚睁开眼,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

凌晨两点二十六分。

他摸过床头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着,直接靠在床头抽了起来。


龚俊最见不得他抽烟,每次抽没两口就会被抢走直接掐了。他要是不乐意地提出抗议,龚俊就会摆出一副“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样”的损样跟他说:抽两口过过瘾得了,一根接一根身体还要不要。


但张哲瀚现在毫不担心,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悠悠抽完这一支。

甚至还能在抽完以后把烟头烟灰毁尸灭迹、再开窗通通风。

因为他知道,龚俊没那么快回来。


已经好几天这样了,龚俊白天言行和状态都一如既往,看似没有任何异常。但到了凌晨,总会偷偷拿着手机溜出房间,到阳台上跟不知道是谁讲起电话,一讲就是大半宿。


刚开始发现凌晨睡在身边的人不见了时,张哲瀚撑起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爬起来找过。阳台上传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我也不想这么晚了才给你打电话啊。”

“好不容易等他睡着了。”

“怎么,这个点跟我讲电话很委屈你吗?”


语气里是压制不住的熟稔和轻松。


张哲瀚没有继续听下去,放轻了手脚回到房间,

等龚俊打完电话回来,他爬起来揉揉眼睛,问:“去哪了?”


龚俊看他脸上被枕头边压出的红痕,和脑袋上翘起的几根头发,

放软了声音哄他:“起夜去上了厕所,没事,继续睡吧。”


张哲瀚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低声答了句嗯,扯过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仿佛重新陷入沉睡的人在被子里沉默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在掌心里掐出泛白的痕。


龚俊在骗他。



02


这是张哲瀚跟龚俊在一起的第六年。

热恋的激情逐渐平淡,柴米油盐的日子里,曾经被忽视的问题却像退潮海滩上的礁石一般,逐渐一个个显露了出来。


调情,挑逗,开玩笑,说情话,

张哲瀚信手拈来。

当初也凭着这份轻车熟路,把龚俊那颗毛头小子的心钓得七上八下。

但到了他真的在意的事上,却又变成了闷葫芦。


第一次发现龚俊大半夜爬起来打电话时,他俩其实在闹矛盾。

龚俊去跟新剧组吃饭聊戏那天晚上,搭戏的女主角喝多了,一帮子人饭局散了往出走时不小心崴了脚。他礼貌性伸手扶了一下,却被埋伏在路边的狗仔拍了下来,第二天直接送两人上了热搜。


新剧组才刚刚秘密敲定了角色,还没官宣。

绯闻爆出来后,公司觉得这正是一波免费预热流量,不蹭白不蹭。商量了一番,决定任凭绯闻发酵一天,之后再出澄清,顺便直接推宣传。


龚俊看到热搜时急了,听完公司的决定更急。

生怕家里那个看到要误会。

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发微信也不回,龚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场定了机票,亲自回去负荆请罪外加解释清楚。


在路上他脑内预想了无数种可能性,

张哲瀚可能会生气直接骂他,可能会阴阳怪气给他甩脸子,甚至直接不理他。

但他没想到张哲瀚会笑得一脸如沐春风,仿佛无事发生。


龚俊盯着张哲瀚,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沉下脸,问:“哲瀚,你看到热搜了吗?”

张哲瀚回答他,“看到了,不就是传个绯闻吗,正常。”


“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我又不是圈外人,这什么套路一眼就看穿了。”


龚俊后槽牙咬着口腔内壁的软肉,直到尝到血的腥甜。

一股莫名其妙却又过于汹涌的怒意和不甘裹挟住他,之前无数个被他自我排解、压抑着、刻意无视的记忆突然全部变得鲜明了起来。


张哲瀚老干部作息,睡得早,也不喜欢他熬夜打游戏。

但他几个月里总有那么一两次手瘾发作,想打个通宵过过瘾。

之前张哲瀚在外地拍戏,他终于逮到空隙潇洒一回,约了一帮朋友来家里打通宵。没人是安安静静打游戏的,这帮糙老爷们儿仗着这房子隔音好,你一句“我艹”他一句“沙比”,闹得欢实。


张哲瀚穿着睡衣一脸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时,龚俊像小时候被妈妈逮住偷看电视一样,慌得整个人僵在原地。一边觉得自己肯定要挨骂,一边又气自己,哲瀚肯定是抽空回来看他,肯定累得不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他吵醒了。

但张哲瀚沉默了几秒,便回过神笑着招呼他的朋友吃好玩好,转身回房继续睡了。

之后他无数次做贼心虚地想要跟张哲瀚解释、道歉,但张哲瀚一幅真的没放在心上的坦荡模样,让他即便有千言万语,却也无从讲起。


还有再上一次,张哲瀚陪他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他俩的关系在熟人圈里基本是透明的,可那天偏生有个暗恋了龚俊好多年的女孩儿莫名开始搞事,全程不停地讲龚俊小时候的事,那些都是张哲瀚来不及参与的过往。


龚俊滴水不漏地打着太极,桌上其他朋友也颇有眼色地扯开话题,但那姑娘像是气不过自己那么多年都没追到的人归了张哲瀚,总能自顾自地说个没完。说到最后龚俊脸色都沉下来了,张哲瀚还是乐呵呵的,像是根本没意识到饭桌上的暗潮汹涌,又像是对情敌的挑衅根本无动于衷。


龚俊不明白,如果张哲瀚真的爱他,怎么能做到如此豁达。


他对张哲瀚的占有欲强烈到像经了几场春雨后的藤蔓,如果张哲瀚敢在他面前糟蹋身体般的一根接一根抽烟,他一定会当场暴走,把烟都给他丢了再把人弄床上好好给点教训。


如果张哲瀚的哪个暗恋者敢舞到他面前,叽叽歪歪地讲些有的没的过往,他非得把那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才够解气。


但张哲瀚不会。

龚俊知道张哲瀚爱他,但他总觉得这爱太温吞,太有距离感。

他想要拥有张哲瀚最澎湃的爱意,想要张哲瀚为他生气,为他吃醋,好以此证明自己在他心里的独一无二,但往往他得到的,都是轻飘飘的回应,这让他无比沮丧。


龚俊舍不得跟张哲瀚发脾气,也舍不得跟他吵架,

只红着个眼眶,静静地看了他一会,丢下一句:“她只是我下部新剧的女主角,我俩没什么。”

便转身回了房间。


从冷战开始的第二天,

龚俊就开始每天深夜打起了电话。




03


第二天龚俊一大早就出门赶行程了。

张哲瀚一晚上没睡,满眼血丝地坐在床边,脑子里思绪万千。


他相信龚俊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但他接受不了龚俊骗他。

他很想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质问龚俊,

“你到底每天晚上在和谁打电话?”

“为什么要骗我?”


但他说不出口,一切可能会引发争执的话题,他都想要将它掐灭在摇篮里。

争吵会让一段感情变得逐渐丑陋不堪,两个原本相爱的人扭曲着脸,用最恶毒的话诅咒对方、辱骂对方,毫不顾忌地在对方曾经因为信任袒露出的软肋上猛地插刀,这是张哲瀚在曾经的恋爱中经历过不止一次的事情。


好像越是亲密的人,在争吵时互相伤害起来,就越是歇斯底里。

他不想跟龚俊变成那样。


所以即便好多次心里有气,吃醋,嫉妒,他也从不明说。

爱里有七宗罪,会杀死一切美好的曾经,他统统都要避开。


所以现在,张哲瀚也选择了逃避。

他收拾了行李,决定离家出走。



“来来来,哲瀚,来尝尝妈妈亲手做的水煮牛肉和红汤耗儿鱼!”

张哲瀚放下手里的茶杯,跟龚爸爸一起上了餐桌。


张哲瀚离家出走的目的地,是成都的另一个家。

龚妈妈在饭点前听见敲门声,打开门看见可怜巴巴又有些憔悴的张哲瀚,心疼得不行,赶紧把人领进家门安顿好,忙不迭地出门重新买菜,要给孩子做好吃的。


刚走下楼,龚妈妈一个电话就打到了龚俊手机上。

龚俊难得听见自个儿妈妈这么气急败坏地声音,质问他又做了什么缺德事,怎么把自己的乖儿媳妇欺负成这样,逼得人离家出走了。


龚俊被骂得一头雾水,倒是听见张哲瀚丢下自己跑回成都后急了,

也嚷嚷着要请假回成都。


龚妈妈意识到自个儿的傻儿子是真的搞不清状况,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先别回来了。哲瀚那么懂事沉稳的孩子,那么多年没见他闹过情绪,这次估计是真被什么事膈应到了。妈先跟他谈谈,给你探探口风,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也好对症下药。”


她又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也给我好好自己反省反省,要弄到最后真让我发现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哲瀚的事,我给你腿打断。”



龚俊妈妈做的菜口味一流,张哲瀚吃得脑门冒汗,感觉食物都快顶到嗓子眼儿了还舍不得丢筷子。龚妈妈满足又好笑地一手抽纸巾给他擦汗,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给顺气,说:“傻孩子,别给一餐撑着了。爱吃妈这几天每餐都换着花样给你做,保管给你吃过瘾。”


张哲瀚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把脑门往龚妈妈手里凑。

他格外享受这种坦然的亲昵。


龚俊的家人都是温柔又好相处的,他们在一起的这么些年,龚爸龚妈是真的拿他当亲儿子疼,也就是这种家庭才能养出龚俊这么个坦诚又快乐的大男孩性格。


等他终于吃满足了,龚妈妈给他递了杯晾得温热的红茶,说:“喝几口茶,喝完回房间睡会。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吧,黑眼圈都快挂到下巴了。”


张哲瀚小口地啜饮手里的热茶,问:“妈,你不问问我这次为什么自己回来吗?”

龚妈妈伸手捋了捋他的刘海,“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妈不逼你。先好好休息,等养足了精神,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


他压下了眼眶泛起了湿热,低声应了句好。


回成都的家时张哲瀚一向是睡在龚俊的房间里,窄窄的单人床,两个大男人睡在上面挤得基本是肉贴肉。血气方刚的小情侣距离一近就容易擦枪走火,他俩在这张床上胡闹了不少次。后来龚妈妈担心他俩睡得不舒服,提出要换张大点的床,也被龚俊怀着些肮脏的小心思给拒绝了,小床也就一直留下了。


房间里到处都是龚俊的痕迹,张哲瀚一脑袋栽到床上,好不容易找到了久违的安心与舒适,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满足又安逸,醒来时竟然已经半夜一点了,他觉得有点渴,便爬起来打算去客厅喝点水。


刚走出房门,就听到阳台传来隐隐的谈话声。

是龚爸爸在讲电话。


他本想避开,不想窥听龚爸爸的隐私,却突然听到一句“平时两三点打电话就算了,哲瀚现在都不在家,你这个逆子怎么还掐着这个点打电话,我不用睡的吗?”


张哲瀚停下了脚步,悄悄地凑了上去。


龚爸爸一手端茶,一手拿烟,耳朵里塞着赶时髦买的AirPods Pro,挥斥方遒地给电话那边的人训话。


“我平时给你说的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要是学到了你爸几分夫妻之道的精髓,也不会把人都逼得离家出走了。”

“爱人是要哄的,你私底下就俩人,还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这不是耙耳朵,是会疼人。”


张哲瀚:……

原来每天晚上龚俊偷偷摸摸爬起来打电话,居然是跟爸爸取经来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难受,为什么自己已经尽量忍让、避免争吵了,最终还是让两人变得如此别扭。龚俊明明心里有那么多疑问和不好受,却宁愿大半夜地叨扰老人家,也不肯跟他好好谈谈。


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把张哲瀚吓了一跳。

回过头看见龚妈妈把食指竖在嘴前,小声道:“走,跟妈去你房间聊聊。”


龚妈妈坐在床边,说:“那父子俩从好几天前就这样了,三更半夜讲电话,一讲就大半宿。那会我就猜,你俩之间可能出什么问题了。但是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过问太多,哲瀚,你要是信得过妈,愿意讲,妈或许能给你们掰扯掰扯,支支招。”


张哲瀚沉默了几秒,从发现龚俊半夜爬起来打电话开始讲,说到自己的心结,和那些只能被强压下的占有欲,统统倾倒了出来。说着说着他才发现,他和龚俊之间竟然存在着那么多隐秘却又无法解决的问题。


龚妈妈笑了,说:“哲瀚啊,你俩这是一开始路子就走偏了。俊俊是个直肠子,弯弯绕绕的他弄不懂,你就得把话跟他讲直白了,生气就骂,气不过了就打,不要憋在心里。妈知道,你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也珍惜这段关系,但是要过一辈子的两个人,坦诚和沟通才是最重要的。小两口有了隐瞒才会有猜忌,有了猜忌才会爆发争吵,到最后才会走到貌不合神也离的地步。”


她说:“如果爱人之间连真实的情绪都不敢泄露,心只会越走越远,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俊俊,也要相信爱。等见到俊俊,试着冲他发次脾气,把刚刚你跟妈说的那些都拿来质问他,问他为什么不说实话,为什么不听话大半夜打游戏,为什么让别的女孩儿有机可乘,赌一把,你心里不安的那些事,在你俩之间到底会不会发生。”




04


龚俊是第二天一大早到的。

虽然他妈叮嘱他,要给张哲瀚留点时间,但他实在是忍不住。


晚上回到家,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那种仿佛失去了张哲瀚的恐惧让他头皮发麻,后怕不已。龚俊想明白了,张哲瀚给他的爱温吞就温吞吧,他来热烈地爱他的小哲就好,无论什么状况,都不会比失去张哲瀚更糟糕。


想明白后,他一刻也忍不下去了,果断买了红眼航班的机票,连夜飞回了成都。

等他急吼吼地到爸妈家楼下时,刚好碰见了拎了满手早餐的张哲瀚。


张哲瀚穿着件大大的T恤,和他高中时的校服裤子,长长的刘海儿在脑门上随意扎成了个小揪揪,皮筋估计是自个儿老妈给的,鲜艳的紫红色。


不过一天没见,却像久别重逢。

他像个走丢了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般,委屈又欣喜地冲上前,想把张哲瀚紧紧地搂进怀里。


“停,停下,你就站在那。”

张哲瀚一手抵在龚俊的胸前,挡住了这个过于热情的拥抱。


龚俊茫然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满是无措和不解。


张哲瀚清了清嗓子,开始清算起总账来。

“龚老师,你现在这么深情款款的,每天晚上我睡着以后背着我跟别人打电话怎么回事?”


龚俊终于抓着些头绪,急急地想开口解释,却被张哲瀚堵了回去。


“你还骗我,不说实话。”

“你不让我抽烟,我听你的基本不抽。那我让你别熬夜打游戏,你怎么就趁我不在家公然聚众熬夜组团,嗯?”

“你那个女同学,我tmd烦死她了。她算老几啊,在我面前嘚瑟,她知道几件你高中的事了不起了?那她知道你用什么型号的套子,知道你喜欢什么体位,知道你老大一个睡觉还爱搂着人吗?”


“去和新剧组吃饭,做了暧昧的举动,就算只是出于礼貌,你要不要先跟我报备?我男朋友跟别人搂搂抱抱,我还得从热搜上才能知道,这算哪门子道理?”


张哲瀚发现,第一句话说出口后,接下来的话比德芙还要丝滑。

这些他以为自己靠成熟和理性压抑住了的事儿,原来一直像鱼刺一样梗在他心里,从来都没过去。


他在那叭叭叭地越说越来劲,龚俊却突然哭了,老大一颗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一点儿也不顾及自己好歹是个大明星。


龚俊拉起张哲瀚的手腕,把人带进楼道,一把把人死死地摁在怀里。

张哲瀚感受到了脖子上的濡湿,也顾不上撒气了,急着挣脱出来看他到底怎么了。


龚俊摁着张哲瀚的后脑勺不撒手,

用带着浓厚鼻音的哭腔说:“哲瀚,我等你跟我说这些等太久了。”


“你知道吗,我看过这样一个说法,人这辈子热情有限,会任性放肆去爱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之后就会成熟起来,还是会爱,但做不到毫无保留了。”


“我以为我错过了,我好不甘心。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为什么轮到我了,就是波澜不惊的哲瀚。我也想跟你谈最轰轰烈烈的恋爱,也想你还有大把的激情为我燃烧,可是我总是要不到。”


“但即便这样我也还爱你。越来越爱你。”


“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


张哲瀚不再挣扎,放任自己埋进龚俊宽厚的怀抱里。

他的心里像在下起了雨,却又像放开了晴。

他不要再当成熟却胆小的懦夫,他要做回18岁夏天的少年,再倾尽所有地去爱一次。




尾声


龚爸爸高傲地仰着脸,对龚俊摊开手掌。

龚俊高高兴兴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红色票子放在他老爸手上。


张哲瀚:???

龚俊凑到他耳边悄悄说:“咱俩冷战那会我找咱爸求助,他跟我说听他的保准管用,能把你哄回来就得给他交学费。”


龚妈妈在旁边不乐意了:“哲瀚是我帮你劝回来的吧,我的学费呢?”

龚俊又从钱包里把剩下的红票子全放在他老妈手里。


老两口乐呵呵走开了,

龚俊敞开空空如也的钱包,怼到张哲瀚眼皮子底下,说:“哲瀚,你看,咱俩冷战一次可费钱了,以后再也不闹矛盾了好吗?”


张哲瀚看着龚俊可怜巴巴下垂的眼尾,心口软乎乎的。

他抱着男朋友的脑袋亲了一口:“再也不冷战了,以后我们坦诚相待。”


“嗯,坦诚相待。”










梨花枪

分手后没洗掉他的标记(一发完)

 ※主翔霖,有祺鑫文轩出场

 ※双向暗恋/破镜重圆/abo

 ※一发完,全文1.5w,勿上升


01

  贺峻霖面无表情地看着荧幕上现出“领衔主演 丁程鑫”几个大字,开始后悔当初答应宋亚轩来这个电影首映礼答应得太痛快。而起因只是他为了躲避贺太太在家逐渐怨怼的眼神。贺峻霖阔别故土三年,对贺太太颇有歉疚,想着怎么也得好好“母慈子孝”一番。

  “我才回国一周不到!!我妈居然就已经开始烦我了,说什么我一个年轻人比她还动得少。”贺峻霖跟宋亚轩诉苦。两人两年前在意大利相识,兴趣相投,友情渐笃,贺峻霖这次回国没告诉...

 ※主翔霖,有祺鑫文轩出场

 ※双向暗恋/破镜重圆/abo

 ※一发完,全文1.5w,勿上升


01

  贺峻霖面无表情地看着荧幕上现出“领衔主演 丁程鑫”几个大字,开始后悔当初答应宋亚轩来这个电影首映礼答应得太痛快。而起因只是他为了躲避贺太太在家逐渐怨怼的眼神。贺峻霖阔别故土三年,对贺太太颇有歉疚,想着怎么也得好好“母慈子孝”一番。

  “我才回国一周不到!!我妈居然就已经开始烦我了,说什么我一个年轻人比她还动得少。”贺峻霖跟宋亚轩诉苦。两人两年前在意大利相识,兴趣相投,友情渐笃,贺峻霖这次回国没告诉几个人,宋亚轩就是其中之一。

  宋亚轩听着他声泪俱下的控诉感同身受,海归都一个样,逃不过被妈嫌弃的命,于是在电话那头道:“贺儿,我一个朋友送我两张电影首映礼的票,就后天晚上,你跟我出来呗,宅家都快长毛了!“贺峻霖扭头看一眼切菜都仿若带着杀气的贺太太,叹口气应了。

  他俩到得有点晚,进去的时候只剩下大荧幕的光照着前面一排又一排整齐的后脑勺。还挺受欢迎的啊,贺峻霖心想,没想到一落座就是这么大的冲击。

  谁能想到他和这位红透半边天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丁影帝曾经是情敌呢。

  也可能人家根本没把他放眼里,毕竟结局是丁程鑫完胜,贺峻霖则带着身狼狈远渡重洋。

  如果是丁程鑫主演的电影,那资方肯定……

  果不其然,联合出品方排在第一个的就是严氏。

  贺峻霖心底的沉疴隐隐作痛,自嘲地想怎么我躲得远远的,还是和这两人这么有缘?

  好在电影很快开始,加之宋亚轩不时在旁低声插科打诨,贺峻霖还是敛了心绪专心观影。不得不说,丁程鑫不仅有着一副惊艳绝伦的长相,更遑论他是个Omega,能拿到影帝绝非平庸之辈。

  难怪严浩翔喜欢他。

  脑子里开始不自觉地放映往事画面,等贺峻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的宋亚轩早不知去了哪。他依稀想起来宋亚轩好像和他说了句去找一个在现场的朋友,前几天还听他眉飞色舞地说认识了一个挺帅的小演员,想必票也是那位送的,宋亚轩此行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贺峻霖脑子里走了个回路后哭笑不得,于是起身打算离开。

  反正再坐下去也只有酸楚在大脑那头回应。

  他依工作人员指示找到走廊当头的盥洗室,里头空无一人。他掬了把水往脸上拍,掏手帕时却听见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清脆地砸在地上,骨碌碌地滚远了。

  贺峻霖的右眼皮突然毫无征兆地跳起来,他把这归结于对宋亚轩“见色忘友”不义之举的愤怒。

  他低下头去找掉落的怀表,目光触及目标之时却有一只手比他更快地捡起。

  贺峻霖瞥了一眼那双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皮鞋,腹诽道这肯定是个年轻有为的Alpha。

  “谢谢啊朋友,“贺峻霖起身,准备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下一秒见到的人却让他的笑意凝固在嘴角。

  还真让他猜对了,贺峻霖眼皮跳得越发厉害。

  这不就是他方才脑子里走马观花式放映中的另一位男主角吗。

  ——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他名义上的前夫,他三年前落荒而逃的根源所在。

  那人此刻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西装,挺拔清俊,额发被向后固定住,衬得他五官越发深邃清俊。即使是在最普通的黄色灯光下,也是挡不住的贵气。

  严浩翔定定地看着他,再正常不过地寒暄。

“贺峻霖。“

“好久不见。“

  贺峻霖的眼神只与他撞上一瞬便错开。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严……总好久不见哈。”

“要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一步。”

他立刻就想转身逃走,但严浩翔没让他如愿,他扣住贺峻霖的手腕。

“贺儿,回国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留个联系方式吧,有个朋友照应着也好些。”

  贺峻霖几乎是立刻打了个激灵,匆忙打个哈哈,抛下了句“没事我住家里呢,不劳您费心”便抽出手拔腿就跑。

  仿若三年前一般的,落荒而逃。

  只留下严浩翔在原地,手里那块被主人抛下的怀表被他越攥越紧。

  几乎是到嘴边的一句“为什么不告而别“也只得咽下。

 

  贺峻霖急着跑不仅仅是因为要避开严浩翔这个人,更重要的是要避开严浩翔的信息素。尽管方才严浩翔的信息素好好收着,但贺峻霖的腺体显然是能够捕捉空气中漂浮的哪怕一丝雪松味。

  ——原因无他,贺峻霖腺体上严浩翔留下的标记还完整地存在。不是他不想洗去,三年前他决意离开时便咨询了医生,结果却被告知他的腺体特殊,除非摘除腺体,否则无法不受标记他的alpha的信息素的影响。

  贺峻霖知道摘除腺体对一个Omega来说伤害多大,他不会拿生命冒险。

  不就是多打几支抑制剂么。贺峻霖这么想着,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三年来,他的腺体从未接受过信息素的给养,即便有,也是张真源费尽心思帮他找的人工信息素,不过是抑制剂换了个名号。

  所以方才触到三年未出现的那一点真实的雪松味,贺峻霖的身体片刻间就起了异样,他能感觉到贴着抑制贴的后颈逐渐滚烫。

  他不能在严浩翔面前再一次失控。

  贺峻霖跌跌撞撞跑回车上,好在他的信息素味道淡,街道上行人寥寥,没引起人注意。好不容易打了支抑制剂,理智才逐渐回来。

  严浩翔,想必刚才就坐在前排。他落在荧幕上的目光,一定是同别人不一样的,柔软,饱含爱意的珍视。

  他又想起方才在盥洗室。严浩翔好像说什么朋友。

  严浩翔……居然还把他当朋友吗?

  严浩翔还叫他贺儿。贺峻霖没察觉心底隐隐冒出的甜意,恍惚地想。可他明明是最自私的那个,贪得无厌,生生成了严浩翔通往幸福路上最大的障碍。

  孤独才是你最好的归宿。贺峻霖告诫自己,转动了车钥匙。

 

  不远处一辆低调的奔驰商务车里。驾驶座上的人在目送贺峻霖的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后,掐灭了今晚的第三支烟。

  严浩翔想跟,但是还是作罢。他烦躁地打开通讯录,手指在刘耀文的名字上停留一瞬,又移开。

  不行,那小子今晚好像在忙着谈爱。

  严浩翔又翻了一通,最后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很快接了,严浩翔在心里暗嗤果真是孤家寡人,不等对方开口便道:“马嘉祺,出来喝酒。我半小时以后到。“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马嘉祺本该打烊的酒吧里。

“说说吧,怎么回事?情伤又复发了?“马嘉祺随手给他倒了杯威士忌,戏谑道。

  严浩翔轻啜了一口,眼中的黑浓得化也化不开。半响,他斟酌着开口:“我今天,去了丁哥和耀文新电影的首映礼。“

  马嘉祺表情瞬间变得微妙,“看来刘耀文给出去那票是给成了?他……真去了?“

“是,我们在洗手间碰见。他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严浩翔苦涩笑笑,而后就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马嘉祺看了他这样子一眼,便坐在一旁也不再说话。他这小舅子这几年在他和丁程鑫这诉的苦没有一车也有几大筐,面对这种情况他早就驾轻就熟了。

  就在马嘉祺以为可以像往常一样收拾收拾把不省人事的严浩翔打包丢回家时,严浩翔突然开口:

“马哥,你跟丁哥分开那几年有想过会重新在一起吗?“

  马嘉祺沉默一瞬。

  半响,他回道,“当然。”

“因为我知道只会和他在一起。”

  黑夜和酒精总让人暴露出最深的欲念。

  严浩翔的胆子好像也大了些,于是“霖霖”两个字便在严浩翔舌尖打了个转,又甘之如饴地咽回心里,荡开无边的甜意。

  霖霖,我好想你。严浩翔脑子里晃过贺峻霖那双低垂的眼,在心里默念。

  可是还有可能吗?明明距离不再是一万公里,却像是被拉扯到地球两极,循着永不相交的轨道偏离。

 

 

02

  时至今日,贺峻霖在忆起第一次看到严浩翔的场景时,心脏还会涌上那股熟悉的悸动,像燥热炎夏里刚打开的冰镇汽水,伴着暑气轻轻晃动。

  高二夏日某个傍晚,他叼着冰棍路过略显陈旧的小篮球场。四周尽是攒动的人头和此起彼伏的尖叫。

  那些尖叫声都喊着同一个名字。

  严浩翔。

  像所有校园爱情故事的开端,贺峻霖出于好奇走近,略略踮起脚,在人群的缝隙中瞥见了他。

  夏天的太阳六七点才有落山的趋势。严浩翔抢断上篮却越发干净利落,像是要借着微风,堪堪在太阳的尾巴上踩上自己的脚印。

  ——他像一阵裹着潇洒与少年意气的风,毫不讲理地闯进了贺峻霖的夏天。

  贺峻霖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冰棍上的糖水黏黏稠稠地滴下来,他才慌忙去擦。而后又鬼使神差地抬头。人群的焦点撩起额前汗湿的黑发,汗珠沿着漂亮的下颌线往下坠,眼里满是酣战过后的畅快。

  严浩翔的视线突然转向这边,嘴角漫不经心地轻轻巧巧挑起贺峻霖的心。即使知道他肯定不是在看自己,贺峻霖还是慌忙转头就走,耳尖爬上自己都没觉察的红。

  柏油马路上的一滩糖水,又是谁的心事?

 

 

  那之后“严浩翔”这个名字好像逐渐生动起来,无孔不入地挤进了贺峻霖的生活。后座女生窃窃私语突然间变得清晰,以前从未驻足过的光荣榜的第一个好像也一直是某人的名字。

  那时的贺峻霖还不懂得如何不着痕迹地和别人谈起严浩翔。于是他学会了在原本被繁杂学习充斥着的心里给严浩翔分出小小一块,沿着耳朵给这方小小天地浇灌青涩懵懂的爱意。

  他仿佛料定在行将过半的高中生涯里不会和严浩翔有任何交集。毕竟他也只是在课业上勉强优秀,人际交往更是仅限于和三五好友打趣,表面自来熟实际上却慢热得很。

  贺峻霖喜欢摄影,从小便喜欢仰望星空,梦想着有一天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颗。

  长大后才知道,星星只会挂在夜空,永不坠落。所以贺峻霖想做的便成了记录银河、记录自然的、人类的悲欢。

  现在不过也就是这样。孤独地仰望名为严浩翔的璀璨的远星。从不指望心里那株颤颤巍巍的树,能带他通天折下那颗星。

  ——却不知道自己也在被长久温柔地仰望着。

 

 

  他们很快毕业。贺峻霖在心里挥别那个蝉夏,沿着摄影这条路走了下去,严浩翔的身影好像也在眼前变换不停的光影中淡去。直到那天他回家,贺太太坐在沙发上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他假装轻松地笑着问母亲怎么了。贺太太才告诉他家里的公司某个重大项目资金链出了问题。贺峻霖向来不懂这些,只知道自家公司这些年算发展已成规模,风浪也经历过不少,但贺太太的表情无疑告诉贺峻霖,这次绝不是简单说说就能过去的。

  “唉,主要是前段时间为了拿下这个项目,你爸爸得罪了不少竞争对手。”贺太太叹口气,犹豫在面上浮现:“不过……倒是有一个集团愿意出手帮我们,但他们……”

  “哪个集团?“贺峻霖追问道,心中不妙的感觉愈演愈烈。

  “严氏,“贺太太没等贺峻霖开口又说,”他们想要你和他们的小总裁联姻。“

  客厅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半响,贺峻霖听见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

  “他们的小总裁,叫什么名字?“

  “……严浩翔。“

  那三个字像是命运的审判,把贺峻霖推入长久的愣怔之中。严浩翔,联姻,这两个词“轰“地一声在他耳边炸开,他自以为淡去的回忆从心的最底层花一样地炸出来,野蛮地在脑中铺展乱飞。

他好像看见高中时那个光芒满身的严浩翔从记忆深处缓缓走来。

贺峻霖不得不承认,那一刹那包裹住他的,是从脚尖一路窜上天灵盖儿的那种十足的喜悦。

但也几乎在眨眼间消逝。

且不说他们家欠了严氏一个大大的人情,贺峻霖更担心的是严浩翔。

联姻多半以利益为驱动。严浩翔鲜活的光明的前程,如果被桎梏在和素不相识的人的一纸婚约,他会情愿吗?

当然不会。贺峻霖的眸色几乎是在瞬间黯淡下来。

贺太太见他久久不言,心疼得不行,“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办法总是有的,还是你的幸福重要。“

知子莫若母,她知道贺峻霖心里一直住着个人,只是他藏得极好,从未提起过半句,只有偶尔的出神会出卖他。刚刚贺峻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想必也是为了那位,贺太太只当他是割舍不下。

但下一秒她便看见贺峻霖抬起头来,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笃定:“我答应。“

说完,像是怕自己反悔似的,绽出一个笑:“妈,我答应。不就是个联姻嘛。反正我下半辈子也是和摄影过,多他一个不多。“

毕竟能和暗恋多年的人结婚,哪怕不是出自真心,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

彼时的贺峻霖堪堪满二十三,在摄影界崭露头角。饶是见过了不少风浪,还是没能抵御住从那个小篮球场隐秘生长起来的恣意的贪恋。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个享乐主义者。

 

 

03

之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两人很快在家长的安排下见了面,严浩翔比高中时成熟不少,举手投足间颇有上位者的风范,只有额间零星的碎发提醒贺峻霖他甚至比自己小了两个月,衬得他五官愈发棱角分明,英俊得让贺峻霖一窒。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严浩翔。”

贺峻霖同严浩翔递来的手礼貌交握,恍惚地想,其实不是初次了。

与严浩翔握手的认知几乎要将他幸福地砸晕。明明触碰只有短短一秒,严浩翔掌心的温度却仿佛一直停在他手上似的,弯弯绕绕钻进他的心坎里。

  于是直到那天离开,贺峻霖一直低着头听家长们愉悦交谈,只虚虚在身侧攥着右手,想让那属于严浩翔的温度晚一点散去。

  再晚一点。

  然后便是火速提上日程的婚礼。筹备工作无需他俩操心,只是由于结婚的缘故贺峻霖还是搬去了严浩翔的公寓同住,原本空着的复式第二层摆上了贺峻霖的东西。严浩翔始终像对待一位客人一样礼貌又疏离,叫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贺峻霖一开始还有点顾虑,担心两人相处会尴尬,毕竟他本身就慢热,嘴皮子功夫也仅限于偶尔在工作中活跃气氛凑凑数,对上严浩翔完全失灵。不过严浩翔早出晚归的魔鬼时间表让贺峻霖震惊又佩服的同时松了口气。

  反正慢慢来嘛,贺峻霖的拖延症开始占据大脑,自家母亲大人“和严浩翔好好相处”的叮嘱被他揉了揉,塞进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直到在一众宾客面前宣誓的那一刻,贺峻霖还始终觉得自己在做梦。余光里他和严浩翔的父母坐在台下,一脸慈爱,而他只需仰起头,凌厉的下颌线往上便是严浩翔微微勾起的唇角,和温柔注视着他的眼睛,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撩起一阵痒:“我愿意。”

  然后便是严浩翔低头,轻轻吻住了他。

  在那漫长如一个世纪的五六秒钟里,贺峻霖没敢睁眼,台下的欢呼声远没有当年小操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强烈,但严浩翔和他却是从未有过的难以置信的近,近到他能感觉到严浩翔轻轻的吐息落在他的脸侧,双手轻轻笼住他,生生在这满堂的热闹里圈出一小块近似缱绻的天地。

  ———这曾是贺峻霖不长的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却也成为三年里他无数次午夜梦回,于异国他乡独自被惊醒的痛苦的凌迟。

  贺峻霖那天被灌了不少酒,回到家躺在床上像是飞上了外太空,信息素也冒出来不少,整个房间像栽满一片雏菊花海。

  新婚之夜……不会要和严浩翔发生点什么吧?贺峻霖本就因醉酒而微红的脸腾的一下成了酡红,只剩下乱七八糟的思绪胡乱在不清醒的脑子里冲撞。

  正纠结着,门口传来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严浩翔打开门,倚在门框那问贺峻霖感觉还好吗,贺峻霖眯起醉眼打量他。太气人了,他想,凭什么严浩翔一天下来还能这么帅气逼人,优雅得像只是去喝了个下午茶。

  贺峻霖哼了两声作为回应,以为严浩翔会走过来,给他一个松木香的拥抱——他以前偷偷调查过,严浩翔的信息素是雪松味,淡一点根本什么也闻不见。

  但严浩翔腿都没迈开,只是闲闲倚在那,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般地和他说,他会在婚后给他足够的自由,各过各的互不干扰,他们也只要在父母面前打好配合就行。

  贺峻霖迟钝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耳边好像响起了灰姑娘十二点的钟声,时间一到便毫不留情地把他拉回现实,残忍得让他认清过去的一天不过自己的幻想。

  果然只是联姻而已啊,你在多想些什么贺峻霖,勉力维持下去的纽带不过是利益。贺峻霖一下就清醒过来,眼前的人已经变得模糊,他不想让严浩翔觉察他眼底的酸意,于是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说当然。

  “我困了,就先睡啦。”贺峻霖转了个身背对严浩翔,把眼泪和酸意都裹进被子里。

  “今天你也辛苦了,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严浩翔一如往常的体贴周到,门被他轻轻带上,声音小过贺峻霖的哽咽。

  他没想到被迫面对真相会这么地不体面。贺峻霖摇晃着站起来,从柜子里摸索出一支抑制剂,好压下那本不该有的绮思,任由思绪坠入无边的梦中。

  他自然也不会知道,本该早早离去的alpha在门外压抑许久才平复的喘息和几近腥红的双眼。

  楼下的灯彻夜未熄。

 

  婚后的生活平静无波,严浩翔依旧是早出晚归,而贺峻霖作息规律,相对轻松的工作允许他一觉睡到八点半,往往一睁眼便只剩他一人在家。

  倒像是形同陌路的租客。不过,倒也省去和严浩翔打照面的尴尬。贺峻霖无数次这样苦笑着说服自己,也就慢慢习惯。

  而最令人头疼的是每月一次的家庭聚餐。两人平日里几乎是零交流,所以在第一次聚餐,严浩翔无比熟稔地唤他作霖霖时,贺峻霖险些没把嘴里的汤一口喷出来。

  而反观严浩翔,倒像是如鱼得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平静得不像话。

  “我和霖霖感情挺好的,就是都比较忙。”

  “霖霖,凤尾。”

  “霖霖睡眠很好诶,每天都能睡到八点多。”

  霖霖。霖霖。霖霖。

  那晚贺峻霖数不清这两个字落在他身上多少次,只记得心情从惊讶到麻木,再到由衷的佩服。当他看到父母眼底满足的笑意,他就知道严浩翔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除了他自己。

  宴饮接近尾声时,严浩翔的母亲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含笑对他们俩说:“你们……相处了这么久,也该有个正式的标记了吧。再忙也有时间的嘛,总要有个家的样子才行。”

  贺峻霖登时暗叫不好,刚想着找个什么理由蒙混过关,严浩翔的手便覆上来,“主要是我太忙了,等现在这个收购案告一段落,再说,可以再建立建立感情嘛。”说着笑着看向贺峻霖,贺峻霖逼自己挤出一个自然些的笑。

  他方方面面都不如严浩翔万分之一,至少演技不能比严浩翔差。

  他们同父母告别,贺峻霖被贺太太拉着问了两句才坐上严浩翔的副驾驶。严浩翔不知在和谁打电话,眼底的笑意收都收不住,见他来了,便对电话那头的人道:“今天不过去了啊,我回家。”然后便挂了电话。

  车厢重又陷入冷寂。

  贺峻霖压抑许久的酸楚在那一刻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甚至想借着醉意扯住严浩翔的领子,在那张清俊的找不出破绽的脸上来一拳,冲他吼,严浩翔你装什么装!

  但他只用了两秒便冷静下来。

  无论如何,严氏帮了他们家一个大忙,怎么看占便宜的都是他贺峻霖。他闭了闭眼,让那股平淡的绝望重新把自己淹没。

  谁也没再开口。

 

  他们这种诡异的平衡一直维持到半年以后的一个晚上。

  那天贺峻霖破天荒地为了工作没早睡,约莫十点的光景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彼时他刚准备结束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休息,被吓得浑身一震。

  来电显示是严浩翔。他迟疑了一瞬,纳闷地接起了电话,还没开口一个轻柔的男声便开口道,“是贺先生吧,严先生……喝醉了,在xx酒吧,您过来接一下吧。”

  贺峻霖刚想回绝,那边竟已先他一步挂了电话。他叹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肩,还是披了件外套出门了。而对于严浩翔喝醉为什么自己会接到电话的怪异感觉,也只在他脑海中匆匆停留一瞬便逸走了。

  酒吧坐落于市中心,装潢是严浩翔会喜欢的那种,极简的线条勾勒出奢华。贺峻霖道明来意,被服务生领着,穿过混杂着各种各样的信息素的人群。他隐约感觉到颈后的腺体有些发烫,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为什么,服务生便领着他到了一处包厢门口。

  他推开门,严浩翔安安静静闭着眼睛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丝毫看不出醉酒的状态,反倒是朦胧的灯光照得他更显耀眼。他听见开门的动静,只睁开眼定定地看着贺峻霖,一句话也不说。

  贺峻霖刚想开口,电话里头响起过的那个神秘的男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呀,贺先生来了,那我就先离开了,回见。”贺峻霖转头,一身浅咖色的男人顶着一张顶漂亮的脸朝他走过来,俏皮地抬起手,笑起来眼睛眯成月亮似的一弯。

  是丁程鑫。贺峻霖与那人视线交汇,心里重重一跳,思绪猛地被扯回高中。

  丁程鑫大他们一届,凭着那张叫人过目不忘的脸成为校园里风头无两的omega,传闻中性子傲得很,却偏偏与严浩翔来往密切,交情甚笃,两人走在一起似清风朗月,好不登对。

  而严浩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要是贺峻霖还猜不出来那就是有鬼。

  但有关严浩翔的一切,其实他都没什么立场,所以连自嘲的环节也省去。

  贺峻霖嘴角都不想弯,和丁程鑫道了谢便搀着他离开,留下丁程鑫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手机铃声响起,丁程鑫看一眼来电显示,笑着接了。

  “阿程,严浩翔送走没?”电话里的男声有种慢条斯理的优雅。

  “刚送走呢,这就来找你,不过……”丁程鑫迈开腿,没几步便走到吧台前,在那人面前一脸神秘地坐下。

  “严浩翔那位……可爱的小朋友,好像误会了什么。“丁程鑫回想起方才贺峻霖明显压着怒气的小表情就有些想笑,眼睛又不自觉地眯了起来,像只狡黠的坏狐狸。

  “我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贺峻霖喜欢他,那傻子怎么一点觉悟也没有?“丁程鑫恨铁不成钢道。

  “那就得问你那便宜表弟自己了。“马嘉祺不置可否地挑挑眉,话里的酸意醋得丁程鑫浑身一抖。

  “得了吧马老师,贺峻霖那是单纯,换个涉世已深的,谁看不出我已经有主了呀?再说了,谁干的呀?”丁程鑫冲他笑笑,暧昧又勾人,暗黄的灯光打下来竟让马嘉祺生出一种对面坐了只妖精的错觉,只好偏过头去,暗自祈祷灯光能遮遮自己发烫的耳尖。

  “马老师好纯情啊,”丁程鑫望着他吃吃地笑,“为什么不看我?看一下我嘛。”

  马嘉祺认命地转过头去,如丁程鑫的愿,望进那双勾住他的眼睛里。

  毕竟他自他认识丁程鑫开始,就永远无可救药地,将要陷在或是已经陷在这个人里。

 

  贺峻霖好不容易把严浩翔带回家门口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他自己一身大汗不说,严浩翔的眼睛偏偏闭得死,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一人身上。艰难打开大门,贺峻霖一把把严浩翔撂倒在沙发上,结果一个重心不稳便整个人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第一秒贺峻霖没能成功起来。不仅是因为被陌生的雪松味包裹住的愣怔,还有像灌了铅似的不听使唤的四肢。

  而一秒钟足够他反应过来,那种来势汹汹的异常的浑身酸软是什么。

  ——是他推迟许久的发情期。

  不要在这里。慌乱瞬间席卷大脑,贺峻霖靠着仅剩的一线清明用尽全力从严浩翔身上起来,跌跌撞撞想要回自己的房间。

  天知道那截楼梯他走了多久,等他回到房间时手已经抖得连抑制剂也拿不稳,那管暗黄的玻璃管在地上骨碌碌滚过几圈,停在不远处。

  他趴在地上伸出手去拼命够,却如何也够不到。

  而下一秒严浩翔推门进来,停在他面前对他说:“霖霖,别用抑制剂。

“让我帮你。”

  贺峻霖觉得自己要疯了。发情期的热度伙同严浩翔的话此刻在他脑中烧起一场烧起理智边缘的燎原的火,就连他眼前的严浩翔,都模糊得辨不清,只剩下那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眼。

  还那么清楚。

  可以吗?那就让我放纵这一次。贺峻霖这样想,用仅剩的力气凑近他。

“严浩翔,标记我。”

然后用力地吻上他。

  那晚窗帘将雏菊覆上雪松的春色掩的一丝不漏,连彻夜不眠的星星也只捕捉到渺小爱意。

  

 

  04

  贺峻霖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上午。四肢还有些酸软,隐隐作痛的腺体也昭示着过去两天发生的一切。他并非全无印象,脑海中零星冒出的模糊片段每一帧都让他的脸红得几欲滴血。

  即便另一位主人公此时并不在家,但严浩翔的短信倒是接踵而至。

  “已经帮你请好假。你现在是特殊时期,多休息休息,尽量别走动。”

  “厨房帮你热了粥,公司出了点事我得过来一趟,很抱歉没能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

  贺峻霖把那两条短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心里说不上来的失落。深吸了口气,缓缓打出了几个字。

  “好的。我等你回来。“

公与私孰轻孰重他向来掂量得清,能让严浩翔亲自处理的想必也非同小可。再说,要是睁眼就和他对上,场面指不定怎么尴尬。

  他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了两小时书,还是记挂起没完成的工作。身体除了有些酸软之外并无异样,他收拾收拾决定下午去上班。

  同事遇见他纷纷同他寒暄,关心他的身体,贺峻霖含糊一通只说是不小心吹了冷风发烧,一番“慰问“到电梯口才堪堪打止。没承想一进电梯,公司两个八卦的小姑娘的窃窃私语倒叫他听了去。

  “天哪,是真的吗?丁程鑫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还能有假?有图有真相!哎你别说,这严氏太子爷还挺帅的,这么糊的图都能感受到那种气质……”

  “毕竟家世摆在那啦……“

  贺峻霖一个趔趄,狠狠咬了咬舌尖才勉力站稳。一出电梯他便直奔洗手间,颤抖着拿出手机。刚在搜索栏里打下“丁程鑫”,下面的词条便争先恐后地跃进他眼里。

  “丁程鑫严浩翔约会”

  “丁程鑫恋爱”

  “严浩翔是谁”

  “严氏集团”

  他深吸了口气才说服自己点进第一个。那两个女生所谓的图片不甚清晰,却也足够让人认出是丁程鑫。而另一个,即便别人认不出,贺峻霖也敢肯定那绝对是严浩翔。两人像是在共进晚餐,言笑晏晏,氛围甜蜜得很,如果不是贺峻霖四肢还酸软着,他都要以为自己患了臆想症,而严氏真正联姻的对象是丁程鑫。

  在别人眼里大概只是预示着豪门幸福婚姻的照片,落在他眼里,却无疑是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

  他一直以来刻意忽视的、横亘在他与严浩翔之间的那段好像不近不远的距离,此刻再清晰不过地呈现在他面前。他以为标记之后,他至少能离严浩翔近一点,得到一个开始的机会,毕竟来日方长。

  但现在看来,那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鸿沟里面站着丁程鑫。

  贺峻霖关掉搜索引擎,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严浩翔一句话也没回他。他浑噩走回自己的座位,忽然间想起半年前答应母亲联姻的自己,是那么天真可笑,仿若自己有创造奇迹的能力。他仅仅是闯入了名为严浩翔的迷障,拾了一点那人编织温柔的边角料,撞得头破血流,还把自己赔了进去,自欺欺人地做着白日梦。

  真是傻的可以。他不过是人家追逐爱情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是时候还他自由。

早该还他自由。贺峻霖这样想着,视线聚焦在墙上贴的摄影师培训计划海报。

  欧洲,三年。令很多人望而却步的遥远漫长却刚好适合如今的贺峻霖。

  手续傍晚就已经办好,贺峻霖向来清简,衣物只塞满了一个行李箱。他只给贺太太解释说是公派的任务,给严浩翔留了封简单的信,大意是回来后把离婚协议书电子稿发给他,他会尽快签字寄回。

  还有,就是祝他和丁程鑫幸福。

  他订了晚上起飞的机票。从打包行李到透过舷窗注视着从小长大的城市变成蚂蚁大小不过短短三小时。他坐在满舱陌生的面孔中间,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

  空姐关切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才发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望向窗外。严浩翔和丁程鑫,会在逐渐变小的某个光点里拥有美好的、确定的、被人祝福的明天。贺峻霖缓缓合上眼。

  再睁眼已是陌生国度。

 

 

  三年时光弹指一挥间。贺峻霖多半时间沉迷于摄影,几乎与外界隔绝。有趣的经历不多,结识张真源算得上一桩。某次外出采风时突遇暴雨,担心设备受损他只得敲响最近的住户的门,就这样认识了张真源。

  张真源看见中国人激动得不行,自我介绍说是个医生,目前正四处游历,走走停停,已经在这风景如画的小镇租了两个月。而后两人结伴而行了近一年,张真源为人宽厚善良,幽默得让贺峻霖也逐渐敞开心扉。期间还帮贺峻霖找到了与严浩翔信息素类似的人工信息素,帮了个大忙。

后来张真源回国时在机场同他道别,两人照例胡侃一通后忽然安静下来。

  张真源最后给了他一个拥抱,说:“贺儿,回国记得找我。还有,一定要开心。”

  之后贺峻霖又遇见相当有趣的宋亚轩。再之后,他的欧洲之行也宣告结束。

  现在想想,他同严浩翔的羁绊,好像不需太多时间讲述,寥寥几句便能勾勒完。偶尔不小心从记忆深处冒出来,也只是在心上疼一下走个过场,最多便化作枕边的一滴泪,悄然间便蒸发。

  就如同那幻梦一般的半年。

  

 

05

这已经是上午的第三次,严浩翔盯着墙上的壁饰出神。

  距离遇见贺峻霖已经过去一周。而距离他打听到贺峻霖新的联系方式也过去了六天。

  但他不敢拨出那个号码。

  为此,友情帮他打听到号码的马嘉祺无情地嘲笑他,还建议他脸皮厚一点,毕竟自己当年和丁程鑫复合八分靠的是这个。

  严浩翔在他讲剩下的两分是什么前抢先挂断了电话。他清楚如果这次再不抓住机会,总有人会先他一步踏上贺家的台阶。三年前他好不容易处理完对家制造的一系列麻烦,却被匆匆赶来的助理告知对家放出他跟丁程鑫吃晚饭的照片,搅得舆论一团糟,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说他包养明星,说他是个绣花枕头没真功夫。而即便严浩翔结婚的事实并未向外界公开,这一番舆论风波也照样不利于他的形象。

  严浩翔看见照片和那些文字的一瞬间简直想笑,太荒唐了,丁程鑫可是他表哥。他甚至还记得照片上自己笑是因为和丁程鑫提起贺峻霖,讲到自己早晨偷偷观察他的那种雀跃的心情。

  但他紧接着就想到贺峻霖并不知道他和丁程鑫的亲戚关系,婚礼时丁程鑫在拍戏压根没去,只让人送了好些玫瑰祝他们百年好合。丁程鑫是唯一一个知晓他从高中就暗恋贺峻霖的人。

  那贺峻霖有多大可能看到了这些报道?严浩翔不敢想,直奔他们的公寓。

  他只恨自己没早点接到消息,火急火燎地赶回家,迎接他的却只有一室冷清和贺峻霖的那封信。他又不信邪地打贺峻霖的电话,对面机械的女声告诉他号码已停机。

  晚了。

  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贺峻霖说要等他回来,他在午饭间隙看到的时候高兴得不行,刚准备回又是一个视频会议进来。

  是他自己亲手把贺峻霖送上的飞机。

  贺峻霖才刚刚被他标记,他甚至还来不及陪贺峻霖吃上一顿不带目的的晚餐,来不及像计划中那样牵着他的手剖明自己的心意,说我其实爱了你很多年。

  严浩翔从高一开始喜欢贺峻霖。一切的一切始于办公室里再普通不过的一次视线相撞。

  他注定要被那名为贺峻霖的引力牵着,绕轨做一辈子周而复始的圆周运动。

然后便是学校宣传栏一角署名贺峻霖的摄影作品。严浩翔从来不是能安静欣赏一幅照片五分钟的人,但那天他站了十分钟,只有落日的余晖见证了他的钟情。

  他在一切有机会见到贺峻霖的场合偷偷注视着那个长得很漂亮却不爱说话的少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锁定他的身影,把爱意流淌千遍。某次打篮球时他看见贺峻霖在场外站着,兴奋都要溢出来,但那人只停留一下,留给他一个平淡的转身。

  不过没关系。严浩翔回味着那个不知道有没有一秒钟的匆匆对视,雀跃了一周不止。

  青春期的严浩翔是个胆小鬼,像所有暗恋的人一样,找到比自己阅历丰富的表哥倾诉那些角落里的隐秘情意。但即便丁程鑫怂恿他无数次,他始终没法迈出那一步。

  因为贺峻霖有他的摄影,有他的世界,严浩翔不想贸然打扰。或许也是因为害怕看到贺峻霖拒绝的背影。

于是就这样另类地见证了贺峻霖三年的成长。

毕业后见不到贺峻霖,严浩翔发现自己根本出不来,也忘不掉。所以当他从父亲口中得知贺氏经营出现危机时,即便有无数的理由他们可以不帮,但出于他心底那颗埋下许久的心动和牵挂,他和父母提了联姻这个建议。

“我从高一开始暗恋他。爸,你试着提一下,他不愿意我绝对不强迫,行不行?“

严父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这……可以倒是可以,但是贺家的那位,可能不会答应。”

严浩翔本就没抱什么希望,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贺峻霖居然答应了。

那几天他完完全全被巨大的幸福感笼罩着,甚至恨不得在自家的公司外墙的LED屏上向全世界昭告,一闲下来嘴角便会不自觉地上扬。

但没过几天贺峻霖的母亲约他见面。即便忐忑,严浩翔也做了充足的准备,看着贺太太的脸上逐渐显出赞许和欣赏,他刚准备松口气。

贺太太却叹口气,“浩翔,我不担心你会对他不好,你很优秀。但是作为霖霖的母亲,我必须得告诉你,虽然那孩子没说过,但我能感觉到他心里有人,时间也不短。所以浩翔,我们家感激严氏的援手,但霖霖,我们也希望他过得很幸福。”

严浩翔心像坠入谷底,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无比的卑劣。

你已经逼他嫁给你了,还要逼他把心也给你吗?

那天起他便告诉自己即便再喜欢,也得给贺峻霖留出追逐幸福的距离。他开始以工作忙为由早出晚归,踩着夜晚偷偷看一眼熟睡的贺峻霖,晨曦出现时再悄悄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

贺峻霖睡眠质量一向好,从未被他惊醒过。但贪念最容易在静谧的角落滋长,一旦得了点甜,心里那点被压抑着的便肆意生长。他在同双方父母的聚会上叫出那个藏在心底许久却始终不敢叫的名字,借着醉意把隐晦的爱意说到最尽兴①。

但贺峻霖没给他回应,同他一样登台演出再各自谢幕,两个人不合拍的舞步踩得对方鞋子蒙上一层灰,像是合作演出却从没排练过的差劲的剧团演员。

他何尝不想知道贺峻霖藏在心里的那位是谁。但贺峻霖容不得他窥探,他便只好求助当年人脉甚广的丁程鑫,让他帮忙查查贺峻霖当年的好友都有些什么人。

也不为什么。

丁程鑫当时笑他痴,说你知不知道贺峻霖高中根本没喜欢过谁,他只喜欢摄影。

这话放到过去严浩翔觉得丁点儿没错。严浩翔在贺峻霖走之后使尽浑身解数暗地里给贺峻霖在欧洲安排了保镖,刚开始的那几个月他就靠着手机上的那个小小的绿色定位熬过刻骨的思念成疾。

他追随着贺峻霖每一度经纬的位移,仿佛是同他一道呼吸过来自北大西洋潮湿的氧气。

一直到不久前贺峻霖回国,他从不敢置信到后来看着那个小绿点一寸一寸地在地图上挪动,停在这座城市,只要比例尺缩小就能忽略不计的距离叫他欣喜若狂。

  贺峻霖愿意回国,是不是就代表着他还有机会?

  严浩翔终是下定了决心,他起身走到楼上,贺峻霖的东西他一样也没动,只是偶尔上来转转。

  像是骗自己,贺峻霖只是去出了个差。

  但今天,他站在贺峻霖的书架前久久地出神,突然就想起自己高二夏天坐在长椅上看书的贺峻霖。他鬼使神差地抽出一本书翻开,却有什么东西从书页中滑落。

  那是一根像是系在寺庙松树上的红丝带,尽管有点模糊,但严浩翔认出上面是贺峻霖的字迹。

  他仔细去看,却在看清内容的那一瞬间完全僵住无法动弹。

  不知是多少岁的贺峻霖,一笔一划地在丝带上写下“严贺百年好合“,或许是想留作纪念,没留在寺庙却小心夹在书里,被二十六岁的严浩翔姗姗来迟地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得怕它也只是个易碎的梦。

  严浩翔轻轻摩挲过他自己的名字,带着悔意的泪水终于大颗砸下来。

  原来不只他一人习惯以注视背影灌注爱意,原来不只他一人隔着宇宙思念成疾,原来被他捧在心尖上的人也曾悄悄献上自己的一颗心。

  原来他们竟生生错过了这么多年。

 

 

06

贺峻霖没想到,自己会收到严浩翔的短信。

“贺儿,最近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黑字白框,简明了然,却在他心头扔下一枚重磅炸弹。

  他掐了掐眉心,果断地回:“不好意思,我最近挺忙。”

  严浩翔不依不饶,“周六晚上应该休息休息的,我来订餐厅。”

“对了,最近都没去拜访你母亲,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一起去。”

严浩翔向来能掐住他的软肋。他到至今对于出国都对他妈含糊其辞,只说当年是公司抓阄抓出来的,他又刚好想体验异国风情。

其实哪有什么刚好。他刚好挡了别人的路而已。

贺峻霖咬咬牙,“我男朋友介意我和别的alpha单独吃饭。”

严浩翔那头果然静了静。本以为这一句总算能打消他这个念头,结果严浩翔居然来一句,“你和男朋友一块儿来吧,我不介意多请一个人。”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贺峻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给自己挖这么大一个坑。

这个约是逃不掉了,贺峻霖看看日历,已经是星期四。

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男朋友”。

他同从前的同事、同学都联系甚少,本来也没什么交心的,想必没人会应一个久远社交网络里一个陌生人的“假扮男朋友”的奇怪要求。

所以贺峻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真源。但张真源在别的城市开学术研讨会,忙得根本抽不开身,遑论坐个飞机来帮他圆谎。

宋亚轩,不行。两个O站在一起,他自己都觉得没未来。而且人家正和小男友打得火热……

  等等,宋亚轩有个男朋友!

电光火石间,贺峻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啊,宋亚轩的男朋友还是个帅哥,借来还能充下门面,严浩翔也能打消疑虑!

  贺峻霖的思路简单得很,做事从没这么行动派过,立马抓起手机翻出宋亚轩的对话框。

  宋亚轩对于他夸张的说辞深表同情,不仅同意了,还担忧地问他需不需要找人来打一顿“纠缠他的前男友”。

  贺峻霖忙打个哈哈换了话题,心道要是动了那位咱俩就头条见了。

  没过多久他加上了宋亚轩男朋友的微信,首先自然是感谢一通,说以后请他俩吃一个月饭云云。对面也客气得很,贺峻霖发了点自己的喜好信息过去,防止到时候严浩翔问起来穿帮。

  “要是我前男友问起来,你就说咱俩是在欧洲认识的,在那个……安道尔,对!咱俩都喜欢滑雪,然后又谈得来,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在一起,等等我去网上再找几个恋爱桥段和你串一串。”

贺峻霖手边的工作一丝没动,反倒为了这个忙活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和那位帅哥对完已是晚上九点,他按灭手机屏幕,闭上眼往后一靠。

暗藏在心底的那点酸涩总算找到发泄的当口,顺着冷寂的空气氤氲出来。

好没出息啊,贺峻霖。

你就是还想见他。

 

 

星期六的晚上很快到来。贺峻霖提前半个小时和宋亚轩男朋友碰了面,又串了些说辞,才忐忑地走进约定好的餐厅。

严浩翔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包了场,坐在靠窗的位置,像是刚结束工作,西服外套披在肩上,袖口被他挽起一点,眼睛看着窗外出神。

看到他们两个人走进来,贺峻霖很确定严浩翔眼里闪过了一丝堪称诡异的神色。

不过下一秒严浩翔便收拾好了表情,完美得像坐在谈判桌前。

严浩翔来之前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贺峻霖一句“有男朋友”把他心绪搅得纷乱,但他还是想赌一次。

  赌那条红丝带上承载的爱意撑不撑得过三年。

  但看到贺峻霖那所谓的“男朋友”时,他还是震惊了一把,那位“男朋友”就没他绷得住了,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万分。

  这不是他那个跑去当演员的发小刘耀文么。那小子最近和他叨叨的人明明是叫宋亚轩。

  他一瞬间明白过来所有的弯弯绕绕,发小怕是接了个不寻常的演出。

  严浩翔终是没忍住,像个傻子一样低头笑,缱绻雀跃都从嘴角跑出来。

  贺峻霖还在那头给他介绍,“严浩翔,这位是我男朋友……”

  “刘耀文。”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呆呆的表情,觉得他要被贺峻霖的可爱击穿了。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严浩翔飞快地开口,“耀文,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你爸前两天还和我问起你。”

  刘耀文甚至还没弄清这是唱的哪一出,只听见严浩翔提到他爸就浑身一震,朝贺峻霖艰难挤出一个笑,“嫂子,这我是真没办法帮你,但翔哥这三年和我提的最多的就是你,我还是先走一步……”

  严浩翔听见“嫂子”两个字满意地勾起唇角,心想算你小子识相,结果刘耀文跑之前还不顾形象地像个幼稚的大学生,在门口挥挥手朝他大喊,“翔哥加油!”

  贺峻霖此刻却只低着头。他有太多想问,却又不敢开口。

  严浩翔像是猜到了他的心事,开口道,“刘耀文是我发小,我们两家是世交。”

  “霖霖,你抬头看看我。”

  “你不知道今天我有多高兴。”

  贺峻霖几乎已经停止思考,听着严浩翔说出一串又一串令他难以置信的话。

  “丁程鑫是我表哥。三年前你看到的照片是我向他取恋爱经。我欠你一个解释,也欠你一个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听。我高一就开始暗恋你,到现在……刚好快十三年。”

“联姻是我故意提的,结婚以后和你保持距离是以为你心里有人。”

“这三年我一直都在想,如果你愿意原谅我,我肯定,我绝对要追你一辈子,哪怕你不答应我。”

“我很想你。”

“霖霖,你愿不愿意,再和我系一次,百年好合?”说到最后严浩翔已有些哽咽。

  但贺峻霖没听出来,他只看见严浩翔眼里盛着的,长久岁月里自己一无所知的爱意。严浩翔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眼泪,“霖霖,你别哭,别哭。”

  他们两个都是彻头彻尾的爱情傻子。爱得太久被蒙住了眼遮住了心,习惯对方占满自己心脏全部却偏偏一句话也不说。

  那一纸联姻下,藏的分明是两颗各怀鬼胎,却又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心。

  贺峻霖搭上严浩翔的手,握紧了,冲他轻轻笑,

“严浩翔,我没洗掉你的标记。”

“不过,你只比我多爱了一年。”

贺峻霖的尾音落下。

  他们总算能够从彼此的梦里走出来,沿着十三年的时光走廊和三年的经纬线,把无尽爱意都融化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拥抱里。

END.


注:①化用自《真相是真》歌词。


——————分割线

写点感想。

我!!终于写完了!!想下去跑三圈哈哈哈!

翔霖的故事,以及队友之间的感情,永远是最让我动容的。希望小孩们能一直这么好,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

这是我的第一篇同人,熬了很多夜,中途因为我的拖延症数次搁笔但又割舍不下,他们的影那么鲜活地在我眼前跳动,想写下他们最好的结局。还很不成熟,以后应该会细细修文。而且还有很多脑洞没来得及写。

最后,他们真的很好很好。


一罐糖

【温周】当阿絮生了一个孩子

-当阿絮知道老温去青楼气到早产的故事~

-生子、详细产程

-瞎写的


“阿絮你怎么又挑食了”温客行看着自己刚夹进周子舒碗里的菜又被周子舒夹进了自己的碗里。


“我不想吃这些,不用给我夹,你多吃点”周子舒小口小口的嚼着嘴里的饭


“昨晚睡前不是说想吃糖醋排骨的吗?阿絮现在这么瘦,我摸的时候都硌着慌了。”


周子舒现在正是孕晚期的时候,除了藏不住的圆鼓鼓的肚子以外,全身没有一点儿有孕的样子,反而变的更加纤瘦,每一次叶白衣跟大巫给周子舒把脉时都要把温客行好好说一番


“……”


“好阿絮,多少吃点肉。”温客行...

-当阿絮知道老温去青楼气到早产的故事~

-生子、详细产程

-瞎写的



“阿絮你怎么又挑食了”温客行看着自己刚夹进周子舒碗里的菜又被周子舒夹进了自己的碗里。

 

“我不想吃这些,不用给我夹,你多吃点”周子舒小口小口的嚼着嘴里的饭

 

“昨晚睡前不是说想吃糖醋排骨的吗?阿絮现在这么瘦,我摸的时候都硌着慌了。”

 

周子舒现在正是孕晚期的时候,除了藏不住的圆鼓鼓的肚子以外,全身没有一点儿有孕的样子,反而变的更加纤瘦,每一次叶白衣跟大巫给周子舒把脉时都要把温客行好好说一番

 

“……”

 

“好阿絮,多少吃点肉。”温客行再次把菜夹进周子舒碗里

 

“……”周子舒默默想着然后放下碗筷

 

“阿絮?”温客行察觉到气氛不对,试探性的问道。

 

“我前面说了什么?”只看见周子舒越想情绪越上头冷着脸的问

 

“我怀了这孩子八个月我还会苦了他不成啊,嘶!…”那圆润饱满的腹部结结实实的承受了娃娃的一脚,周子舒捂着肚子吸着气。

 

“他又踢你了是不是!”温客行连忙靠近周子舒一双温柔的手托在他腹下,眼下周子舒被胎动闹得无力也没有心情想到现在这个还跟温客行吵着呢,就让对方哄着。

 

温客行是手法很好,那弧度在掌心里渐渐安静下来,片刻之后温客行才开口“不想吃就罢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你觉得是我挑食是我不想吃是我想饿着他的吗?”周子舒捧着肚子往边上挪了挪从温客行边上移开。

 

“没有啊,就是阿絮不想吃就不吃了。”温客行语气也逐渐着急起来,昨晚是周子舒说想吃的糖醋排骨,他起了个大早开始准备就是为了眼前的人能多吃上几口饭,结果还莫名发起脾气来,想到叶白衣说的孕体营养没有跟上生产时一定难产他就着急。

 

“老子愿意留下他,你们爷俩就应该感恩戴德了,是我不想吃吗?感情这八个月来孕吐的不是你!他闹完你还给我脸色看了?”周子舒撑着桌子就想走,一个没看清高高的腹部撞在桌的边缘,周子舒痛的瞬间发不出声,随后双手拢着肚子发出一阵闷哼。

 

“阿絮!”温客行托着周子舒的肚子感受到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儿又开始跳跃起来。

 

“嗯…”一阵阵闷痛折磨着周子舒,躁动的肚子随着他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你出去…”周子舒低着头侧过脸,在均匀的呼吸过后疼痛减少了许多。

 

“你别生气…我的话没有别的意思阿絮”温客行在那团柔软上来回推揉着。

 

“我在…在说一次,出去…”周子舒显然还在忍受着腹痛的折磨,去推开温客行的手,在温客行离开腹部的时候,小家伙更是有力的来了一脚,周子舒毫无防备的倒吸了一口气。

 

温客行着急的想去扶人,向前迈了两部,想要周子舒受了刺激的模样又不敢靠近,又收回了迈出的脚步。“那我先出去了”

 

 

待周子舒缓了缓抬起头屋内以空无一人,心中一阵落空的想到“温客行竟然真的走了。”

 

 

天天渐渐暗下来,周子舒睡了一觉过后还没等到温客行回来,今天中午的事情自己确实也有不对,孕期开始温客行简直能说是无微不至了,反而自己却把孕期的焦虑跟烦躁都发泄在这人身上,不会是被骂的不敢回来了?

 

周子舒套上外衫就出门找人,撑着腰在街上绕了几圈没找到人,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东边那条偏僻又灯红酒绿的花柳巷。

 

周子舒在远处就看见那日日熟悉的人连步伐都站不稳被街上拉客的姑娘搀扶的走进了青楼,周子舒深吸一口气,胸口那股无名火越来越旺也不管肚子里的小祖宗会不会闹了,使着轻功三步并作一步过去,里面的环境吵闹不堪,空气中也都是廉价的胭脂水粉味,闻得不舒服极了。

 

“哎呦,公子长的好生俊俏,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很快一名女子熟练的开始接客。

 

“离我远点,刚刚被你们带进来的绿衫男子呢?”周子舒后退了一步

 

拉开距离红倌才发现这人腰前藏不住的肚子,以为是来捉丈夫回家的普通妇人笑道“我们这里天天入入出出多少人,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

 

周子舒也懒得废话,抽出腰间的白衣就挥去,众人顿时惊慌起来“再问一遍,我要找的人在哪?”

 

“奴家,真…真的不知。” 刚刚还嚣张着的先现在胡乱挥着手摇头,面对指着自己的长剑浑身都在发抖。

 

“唔…阿絮,阿絮”楼上传来温客行含糊不清的声音,唯有那声阿絮叫的最让人听得明白。

 

里屋的红倌还不知楼下的情况,拉扯到“什么阿絮,柳絮呀,今晚就留在这把”

 

“你走开,我要阿絮,你不是阿絮,这里没有阿絮!”温客行扶着栏杆说道。

 

周子舒听见温客行是声音,把白衣剑一收,飞身跃上去扶着意识不清的温客行,温客行显示愣了一下,随后安心的靠在周子舒身上睡了过去。

 

“...老温醒醒”周子舒皱着眉推开了抱着自己肚子是手,此刻人没了意识身上的重量压在怀胎数月是周子舒身上,惹得小家伙不停动弹。

 

“这是…这是这位公子的衣服。”边上的红倌看着周子舒刚刚的动作颤抖的递上刚刚拔下的温客行的外衫。

 

周子舒瞥了一眼温客行的外套沉着脸说道“扔了”

 

“这位公子上一次来的时候也只是喝喝酒,求这位公子饶命。”

 

“.…..”还有上一次!堂堂四季山庄庄主,来青楼就不符合身份,现在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此刻又恼又气。

 

 

温客行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倒是身处的环境很是熟悉,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了干净的。

 

“阿絮…”温客行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周子舒也醒了过来

 

“还知道醒过来?”周子舒气息不稳

 

“阿絮,我头疼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不想吃我们就不吃,昨天是我不对,知道你怀胎辛苦,吐得厉害,我就是怕你身体吃不消,好阿絮”温客行也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就记得自己在酒楼喝多了想回家之后就没有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是吧?”周子舒隔着被子揉着自己僵硬的腰,脸色难看的很。

 

温客行锤着脑袋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愣是没看到周子舒的脸色“阿絮,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周子舒微微的吐气,哼了一声“昨晚去青楼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啊,温客行!”

 

“我昨晚喝了酒,想回家的,阿絮!”温客行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那上一次呢?好玩吗”周子舒挪了挪位置觉得现在骨盆被压得酸胀。

 

“上一次…上一次只是喝了酒,阿絮这都是多久的事情了。”上一次还是在周子舒不愿意废去武功治疗七窍三秋钉时。

 

“你忘了,她们可没忘呢,就你这阔绰样去一次人姑娘能记一年。”

 

温客行正想在说什么,就听见周子舒难以抑制是呻吟。

 

“阿絮…是不是肚子疼!”温客行把手贴在周子舒的肚子上,觉得平时饱满的肚子现在下坠不少。

 

“嗯…!嗯”周子舒捧着肚子格外的难受,平日里柔软的胎腹现在硬硬的。

 

“是不是要…要生了啊,阿絮。”温客行急道,明明才八个月怎么会。

 

“怕不是昨天…呃…昨晚我们爷俩硬生生把你扶回来的,可能累到他…嗯,现在就要出来了。”昨晚回来温客行吐了几次,都是周子舒忙前忙后的收拾的,停下来的时候才觉得肚子比平日里下降了许多,他也没当回事睡了一个时辰又被肚子里的波动弄醒,他只当是运动量太大,孩子在闹脾气,结果一个晚上,断断续续睡得不踏实,肚子有一阵没一阵的疼痛,毫无章法跟规律的踢腾。

 

“我去,我去叫叶白衣。”温客行连滚带爬的下了床。

 

周子舒正痛的厉害,也没心思去顾虑别的,腰间沉坠的肚子产生的疼痛使他全身的肌肉紧绷着却不忘缓慢的呼吸着。


产程在afd:冰镇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