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K妈为什么只是中士?
回答某个群友的问题(拿出查论文资料的架势)
霉菌中的军衔分为两大类:士兵军衔(Enlisted Ranks)和军官军衔(Officer Ranks)。这两类军衔不仅在职责上有所不同,在晋升路径和所需资格方面也有很大差异。
士兵军衔 (Enlisted Ranks)
士兵通常是指通过征召或志愿加入军队的人。他们接受基础训练后被分配到不同的单位中执行任务。士兵军衔从最低级的新兵到最高级的专业士官不等
军官军衔 (Officer Ranks)
军官通常需要完成大学教育并通过军官候选人学校或其他专门培训项目才能获得任命。......
回答某个群友的问题(拿出查论文资料的架势)
霉菌中的军衔分为两大类:士兵军衔(Enlisted Ranks)和军官军衔(Officer Ranks)。这两类军衔不仅在职责上有所不同,在晋升路径和所需资格方面也有很大差异。
士兵军衔 (Enlisted Ranks)
士兵通常是指通过征召或志愿加入军队的人。他们接受基础训练后被分配到不同的单位中执行任务。士兵军衔从最低级的新兵到最高级的专业士官不等
军官军衔 (Officer Ranks)
军官通常需要完成大学教育并通过军官候选人学校或其他专门培训项目才能获得任命。军官负责领导士兵、制定战略计划以及管理部队资源。军官军衔通常从少尉开始,一直到将军。
此外,还有一些特殊的军官类别,比如准尉(Warrant Officers),他们在特定专业领域拥有高度的专业技能,并且通常在技术或战术领域担任专家角色。
因为Keegan的缘故,只是简单科普一下士官
(我们Keegan只是中士是不是等级太低了!!)
E4级有两种:
一种是SPC(技术兵、专家)specialist是专业技能比较突出的人,有军医,甚至厨师……相比于cpl没有指挥权
另一种是CPL下士,通常来说算是中士的过渡,有一定的指挥权,但不多,只能指挥战斗小组
E4这一等级加起来应该是人数最多的一档。
E5仅有SGT中士一种职位,一般从士兵到中士大约3-5年,晋升中士前会经过初级领导课程培训。大约类似于班长。(所以K妈一直没有升职是因为GHOSTS小队的人太少了吗!)
E6只有SSG上士一种,职责会和中士有一部分重叠,也类似于班长或者排里的职位。(所以为什么不给K妈升职——)
E7以上是军士长,就算是高级的士官。
SFC三级军士长已经可以担任教员了,类似于副排长,参谋军事这样的职位,负责比较繁琐的军务,出勤、训练、军容之类的。排长(军官)不在的时候代行职责。(感觉上已经不会是冲锋陷阵的那种等级了)
E8有两种
一种是MSG二级军士长,比另一种1SG连士官长矮半级。不过连士官长非常稀少,还要竞争上岗。不过有时候MSG可以成1SG,1SG也会成MSG,本质上还是同属E8这级的。
E9分三种
SGM一级军士长,虽然职位高了,反而没有了指挥权,在旅级及以上管人事的。
CSM指挥军士长,负责训导,代表士兵,而且细分很多种类。营级
SMA属于E9但高E9半级,每个军队只有一个,而且不上战场,对全军士官事务负责,在总部当军事顾问。
我理解K妈为什么只有中士有以下因素:
(个人理解,会有错误,主观性强,还请原谅,知识有误,请您指出)
首先,GHOSTS小队编制人数不够,原来15人,洛克和阿贾克斯离队后加上沃克兄弟俩还是15人。而美军的排是16—50人,所以Keegan到类似班长这种职位就没有什么办法晋升了。
其次是,士官是单列出来的,到了一定的职位就不会和士兵一样冲锋陷阵,而GHOST小队属于队长都要出外勤的劳模小队,晋升上去就没什么干活的了(bushi)
最后,主要原因还是iw不给晋升(大闹一场)。
参考:
霉菌作战手册——B站
以及一些我也叫不上来名字的网站
[Ghost x 你] 父母不和,多是子女无德
是的,你和Ghost有一个孩子。
你指的是莱利,你们一起养的那只德牧。
莱利被抱回你们家的时候才一个半月大,毛乎乎,软绵绵的一团,没比你们家另一个莱利的巴掌大多少。刚到家那几天,她的胆子很小,总是缩在自己的窝里,即使是吃饭的点,她也要等你和Ghost离得远远的,确认了他的食盆周围五米没有人了,才敢出来。刚断奶不久的小狗崽浑身的胎毛都是蓬松到炸开的程度,摇摇晃晃地把头埋在食盆里吧唧嘴,泡狗粮的羊奶糊了嘴边一圈白。
“Awwwwwwwww好可爱啊啊啊啊啊——”你使劲揪胳膊肉让自己冷静。
“嘶——”Ghost五官都皱到了一起,“揪你自己胳膊去!”
你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你的手感比较......
是的,你和Ghost有一个孩子。
你指的是莱利,你们一起养的那只德牧。
莱利被抱回你们家的时候才一个半月大,毛乎乎,软绵绵的一团,没比你们家另一个莱利的巴掌大多少。刚到家那几天,她的胆子很小,总是缩在自己的窝里,即使是吃饭的点,她也要等你和Ghost离得远远的,确认了他的食盆周围五米没有人了,才敢出来。刚断奶不久的小狗崽浑身的胎毛都是蓬松到炸开的程度,摇摇晃晃地把头埋在食盆里吧唧嘴,泡狗粮的羊奶糊了嘴边一圈白。
“Awwwwwwwww好可爱啊啊啊啊啊——”你使劲揪胳膊肉让自己冷静。
“嘶——”Ghost五官都皱到了一起,“揪你自己胳膊去!”
你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你的手感比较好。”
Ghost响亮地“啧”了一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开口命令你:“那你轻点揪。”
到家一个星期左右,莱利习惯了新环境,就开始显露她的真性情了。
两个月大的小狗,正是“puppy bite”来得猛烈的时候。你和Ghost养孩子前做过功课,对这件事是有心理准备的。
但你们发现你们的准备不太充分。
莱利的puppy bite本身不算很严重,但有个最大的问题。
莱利有人瘾。
只要你和Ghost在家,她就不允许你们俩的手不放在她的身上。
不然她就攻击你俩的后脚跟。
你和Ghost在那段时间感觉自己和阿喀琉斯没有区别。这辈子活到现在,你们从没意识到自己的后脚跟是一个这么脆弱的部位。三十六度的夏天,你和Ghost穿着临时翻出来的包脚跟的棉拖鞋,两个一个近一米八一个过一米九的雌雄双鹰,愣是不得不尽可能地抱着腿把自己往椅子后部缩,以躲避你们餐桌下绕着你俩椅子腿桌子腿不停转圈,伺机扑上椅面使劲用她的爪子和嘴筒子扒拉你们的莱利·狂暴人瘾初号机。
几周下来,你和Ghost的韧带灵活性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友人聚会吐槽这件事时,小强摸着下巴问:“既然是因为你们不摸她,莱利才会有明显的‘Puppy bite’的表现,那你们摸她不就好了。”
你和Ghost对视一眼,看着彼此瞳孔中倒映出来的写满了“疲惫的新手父母”的脸,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
真不是你俩戒过毒所以意志力坚定能忍着不摸她,实在是作为一只狗,她的人瘾比肯辛顿大道上的人的du瘾都大。你和Ghost的指纹都要摸没了,她还不满意。
你俩只能躲着孩子跑。
如果当年Ghost在谢菲尔德开枪时,能有他半夜上厕所穿过放着莱利狗窝的客厅时的奔跑速度,不仅他身上能少个枪眼儿,现在躺在纽约市郊公墓里的谢菲尔德脑门上还能再多个洞。
但总的来说,莱利三个月之前,她的行为模式还算在你和Ghost的意料之中。在“育儿问题”上,你们爆发的最大的争吵也不过是谁先出去当敢死队,吸引莱利的火力。
在战场上从未发生过的背叛,在养了莱利之后就时常发生在你们的生活中。比如轮到你吸引火力掩护Ghost上厕所的时候,你绕着客厅跑了一圈,莱利在你身后穷追不舍。最后你灵机一动,冲进卫生间一个大跳就蹦到了Ghost的背上,一路顺着他的背肌爬上了他的肩膀,抱着他的脑袋看莱利因为抓不着你,转而用自己就算修剪过了也分外锋利的爪子使劲扒拉Ghost裸露的小腿,挠得他的小腿满是纵横交错的红印。
在最脆弱的时刻遭受了最严重的背叛的Ghost:……
莱利喜提阳台禁闭一日游。
你喜提卧室禁闭一夜游。
当莱利彻底开始吃不用泡奶的纯狗粮时,一切就变了。
也没听说德牧和比格一样只有三个月的赏味期啊!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
傍晚回家的你和Ghost打开门,当看到三个半月的莱利正在阳台上的狗厕所旁边,把自己已经风干了的屎用爪子,尤其是前爪,扒拉着当球踢的时候,你们是绝望的。
这个场景的冲击力过于强烈,不亚于被十六吨的土方车当场创飞。
而当莱利注意到你们,亮着双狗眼,咧着个狗嘴,驱动着她踢屎的四爪穿过阳台和客厅奔向你们时,十六吨的土方车变成了四十二吨的中型坦克。
“不不不不不别过来!!!”
你们发出了学龄前儿童的尖锐爆鸣。
莱利的前爪终究还是扒拉在了Ghost裸露的小腿上。
这天晚上,在莱利的抗议声中,Ghost拉着孩子在浴室冲刷了整整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你负责在阳台和客厅收拾被踢得到处都是的莱利的风干排泄物。
你的干呕声响亮得隔壁Soap第二天来恭喜Ghost,问他孩子生下来自己能不能当教父。
万幸的是这样的中国足球事件只发生过这唯一的一次。
但当你们后来把她带去普莱斯家聚会的时候,她又抹黑了德牧这个狗种的道德排名。
“莱利呢?”你递给Ghost一杯啤酒。
“Old man家还有个后院,我把莱利放那儿让她自己玩了。”Ghost接过啤酒,又顺手把你揽到他大腿上坐下。
“她不会跑出去吧?”你皱起眉。
“后院是院墙围起来的,不是栅栏,跑不出去。”Ghost一边叉了片烤蘑菇往你嘴里喂,一边安慰你。
你在前院听着从后院传来的兴奋的狗叫声,放心了。
这么闹腾,肯定没事。
你心放早了。
当你和Ghost溜达到后院的时候,入目的是一只叫花狗和一院子的泥浆。
“普莱斯你家后院哪儿来的泥潭啊——!”你的惨叫声突破天际。
“这都半个月没下雨了,我家后院连水管都没接,怎么可能有泥潭啊?”普莱斯皱着眉循着你的惨叫声找过来了。
“那她是怎么滚成这样的啊!”
Ghost的话音还没落,莱利就贴心地给了他答案。
她找了块空地,用爪子把杂草全部扒开,然后屁股一蹲。
撒尿和泥玩。
你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倒Ghost怀里了。
普莱斯:“你家的狗……”
Ghost:“……表的。”
等下次你和Ghost摁着莱利的狗头去普莱斯家道歉的时候,你们发现普莱斯已经把后院都铺上水泥,石板和地砖,直接改成游泳池了。
老队长还安慰你们:“没事,一个后院而已,我这不是已经拆了再建了吗。”
你和Ghost:……
是,院子还能拆了再建。
莱利你是建得不能再建了。
回去你和Ghost就因为莱利的无德行为吵起来了。
Ghost:“你闺女!”
你:“你闺女!”
Ghost:“你闺女!”
你:“你闺女!”
莱利叼着自己的狗窝从你们面前跑了过去。
你和Ghost对视了一眼。
你们各自脱下了自己的一只拖鞋。
莱利四个月大的时候,开始拆家了。不过在男女混合双打的亲切指导下,她把拆家的范围限定在了她自己家。
也就是她的狗窝。
两个月她拆了六个窝。撑得最久的窝活了一个月,是她的不锈钢铁笼;撑得最短的窝从快递到家拆封开始计数,只在莱利嘴下完整了三个小时。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狗窝也越来越厚,但莱利也越长越大,她的拆窝速度不仅没有下降,反而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最后在她冬天的第一只狗窝上滑铁卢了。
冬天的窝,用的面料都很厚,还带着一英寸的长绒,摸上去手感敦实又顺滑。
咬起来口感也好。
莱利花了一星期,把这只狗窝从一体式咬成了两截式。
然后布料纤维缠在她的下门牙上吐不出来了。
简单来说。
莱利被狗窝塞牙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塞牙的布料与莱利嘴周的毛色相近,又不影响她的正常生活,所以你和Ghost一个人都没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问题。
直到塞牙的布料在伦敦连绵的雨里,在两天后,被莱利的口水沤馊了。
下班回家抱起莱利想亲狗嘴结果被臭得差点背过气去的你:“你背着姥子去吃屎了吧?!”
考虑到莱利有太多抽象的前科,当时的你脑子里只跳出了这一种她狗嘴这么臭的可能性。
Ghost比你冷静一点:“不至于,莱利不至于这样。她只是没有道德不是没有味觉。她可能只是翻了垃圾桶。”
Ghost从干呕不停的你手里接过一脸无辜的狗姑娘,颤抖着手掰开了她的嘴。
还好,没有任何棕色糊状不明物体。Ghost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又在注意到她下门牙上缠着的不明条状物时提了起来。
一小时后,宠物医院前台的值班护士:“……Pardon?先生,女士,我想我可能是没听清,你们说你们的小狗是哪里不舒服?”
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当场埋进去的你:“……狗窝塞牙了。”
整个前台的值班护士都当场笑出了声。
你们身后排队的其他宠物家长也当场笑出了声。
你第一次觉得身边牵着莱利的Ghost脸上的破面罩那么碍眼。
凭什么他现在就能戴着那个破面罩,还能保留最后的颜面!
候诊期间,莱利扒到了你的大腿上,试图用她棕色的大眼睛平息你的怒气。
里子面子已经全部丢光的你:“看什么看!你凭什么用有色眼睛看着我!”
Ghost:“……”
Ghost试图安慰你:“亲爱的,你……”
你:“还有你!你对我使什么眼色!”
同样是棕眼睛的Ghost:……
好消息:塞牙的狗窝残骸被医生顺利地取了下来。
坏消息:由于被缠了两天,莱利的那颗下门牙被缠松了,两天后就掉了。
好消息:莱利掉的是乳牙。
坏消息:她根本还没到换牙的年纪。
好消息:宠物医生说不会影响莱利这颗牙的正常换牙,而且没有收取看诊费。
坏消息:宠物医生是因为看诊期间一直在笑根本没停过,所以没好意思收取你们的看诊费。
回家之后,你和Ghost又吵了起来。
Ghost:“你闺女!”
你:“你闺女!”
Ghost:“你选的狗!”
你:“你取的名!”
Ghost:“你的案底!”
你:“你的案发现场!”
莱利叼着全家的抹布从你们面前跑了过去。
你和Ghost对视了一眼。
你们从鞋柜里一人抽了一双拖鞋出来。
Cod Ghost 乙女【我亲爱的莱利太太】
*史密斯夫妇AU Ghost X Y/N
食用指南 双强 杀手Y/N及特工👻
破镜重圆(?其他不可说
OOC算我 角色属于大家
你会有一些私设 错字见谅
Chapter 1
“哎呀亲爱的,男人就是这样的。”
你的好邻居梅弗斯太太了然的啜了一口咖啡,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小拇指翘起又放下了。
十一月的凤凰城温暖舒适,正适合坐在庭院里享受一个无人打扰的下午茶。一个礼拜前你和你的丈夫西蒙莱利搬到了这里;哦是的,尽管你还不到二十五岁,但今年已经是你们结婚的第三个年头...
*史密斯夫妇AU Ghost X Y/N
食用指南 双强 杀手Y/N及特工👻
破镜重圆(?其他不可说
OOC算我 角色属于大家
你会有一些私设 错字见谅
Chapter 1
“哎呀亲爱的,男人就是这样的。”
你的好邻居梅弗斯太太了然的啜了一口咖啡,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小拇指翘起又放下了。
十一月的凤凰城温暖舒适,正适合坐在庭院里享受一个无人打扰的下午茶。一个礼拜前你和你的丈夫西蒙莱利搬到了这里;哦是的,尽管你还不到二十五岁,但今年已经是你们结婚的第三个年头。
“不用太放在心上,像我就从来不管我丈夫在外面同时搞多少个女人,我每年花掉他五十万镑,这么想想也算扯平了,”女人俏皮的眨了眨眼,阳光下她三十克拉的钻石耳钉正熠熠生辉。
这位来自伦敦上东区的贵妇人在不到20岁时就嫁给了在乔治马丁集团做二把手的梅弗斯先生,老梅弗斯比她大了整整一轮,但显然在钱财上极为大方,他们还生下了一对调皮捣蛋的双胞胎——小约书亚和小沃森几乎连头发偏分的方向都和梅弗斯先生一摸一样。
“但也不能太过分,我的原则就是不能让外面的女人进家门,你刚刚说你丈夫升迁了?那就是了,男人赚的越多越不安分;我才知道我丈夫在外面偷腥的时候也哭了一整晚呢,但现在嘛,”梅弗斯太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必要的时候给他个警告就行了,得让他们知道你不高兴。哦,但别闹的太难看,像我一般是直接带着孩子走人,不出两天他就会带着花和礼物来上门求和了。”
梅弗斯太太发出有些自得的声音,显然她对自己的驭夫之道极为自信,你有些心不在焉的搅动着咖啡,一边听着对面的女人滔滔不绝。她明显将你的情况理解为了最简单的那种;“被丈夫背叛的郁郁已婚女人”,但你知道你的问题完全不是这样而且要复杂的多。
你到现在都不觉得你的丈夫会出轨,你和你的爱人在边陲重镇埃尔帕索一年一度的赛马节相遇,当时的他蒙着面,身材高大并穿着一身颇具墨西哥风情的牛仔装扮,醒目的骷髅面具在沙尘下泛着冷冽而迷人的光,几乎立刻吸引了全场的视线:更别提他那夸张到爆的胸肌和裸露在外面的鼓壮小臂了。
他救下了意外摔下马匹的你,于是你们立刻坠入了情网。之后的事宛如火箭发射一样快,你们相爱,订婚,结婚;你并不在乎他当时只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就像你也默认他并不会介意你瞒着他自己真正的工作一样;你是个杀手,而且名头不小。
要同时扮演好温柔体贴的自由艺术家妻子和天天破事一堆的职业杀手一点也不简单,第一年你们仍然爱的如痴如醉,但第二年你们就被无边的琐事淹没了,第三年,,,
好吧,现在你们的婚姻出了点问题,至少在你这里,你们一天中见面的时间还没有你见自己的瑜伽课老师多。
“哦谢谢你亲爱的,你太贴心了,”你挤出一个标准的英式假笑,体面的打断了说得正起劲的梅弗斯太太,不可否认她是个友善的人,她是你们搬来这个豪华街区后第一个登门拜访的邻居,但你明显低估了梅弗斯太太的热情程度。
“这没什么甜心,叫我凯瑟琳吧,以后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和我说。”凯瑟琳体贴的拉过你的手,碧绿色的瞳孔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打着哈哈,委婉的表示自己的美容觉时间到了。
“哦天呐,看我的记性,”凯瑟琳立马站了起来,“那我先不打扰了,别忘了带着你的丈夫来明晚的聚餐哦!”
你挥着手目送着梅瑟儿太太远去,然后关上大门重重的舒了口气。想到你的丈夫,你咬紧了牙齿,该死的西蒙莱利为什么仍然不见踪影?
说起来选择搬到这里度过寒冷的冬令时还是你丈夫的注意,你也不知道当时是为什么抛弃了你们在LA的豪宅而鬼使神差的答应来这里;也许是因为他太久都没有这样好好停下来和你聊聊,又或许是凤凰城的滚滚风沙让你回想到了一些曾经。
总之,在你先一步踏进这座由他全权安排的独栋复式别墅后,你的确十分惊讶,当初的穷小子居然真的走到了事业有成的这一天,但你没有高兴多久,毕竟你怎么也没预料到接下来的七天需要你自己一个人度过。
据他的解释是因为不可抗的工作变动,他非常抱歉的表示自己会晚一周抵达——也就是明天;而你看着他工友发来的同样表示抱歉的短信,也只能无奈的捏紧了拳头。
你见过他的工友,是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苏格兰小子,好像叫什么“肥皂”,他在你们的婚礼上喝的酩酊大醉并很不幸的摔到了脑袋,由此你对他印象深刻。他和你的丈夫现在在一家建筑公司工作,这可能也是你回到家总能见到灰头土脸版的西蒙莱利的主要原因。
不管如何,你们除了早上起床和晚上入睡前能碰到一起,平时的行程基本完全错开,有时你甚至会产生要是他还是那个穷小子就好了的念头,毕竟那时的你们仍然甜蜜,而现在的你们都变得如此忙碌和如此的沉默寡言。
恼人的震动声从你的口袋里传来,你叹了口气拿出手机,不出意外的接到了来自你老板的电话。
“明天中午十二点,洛克菲勒大酒店813号房。”
冷酷的电子音响起,你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认真的吗,明天我还要和我老公吃晚饭。”
“这是命令,直升机会提前来接你。”
电话被挂断了,你叹了口气,感叹着这日子过的真的越来越烦了,连度假都得干活。你正准备熄屏,但你丈夫的消息却及时的弹了出来,他正询问你明天有没有空去机场接他并一起吃个午饭,时间刚刚好,也是十二点。
你对着这条消息一阵头疼,鉴于他最近不怎么好的表现和一丝你也没有意识到的幽怨,你并没有决定原谅他,你有些冷酷的开始打字;“抱歉亲爱的,明天和梅瑟儿太太约了去镇上做美容,晚些时候到家。”
对面显示了一伙儿正在输入中,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你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气恼,但你没想到接下来弹出了更加令你血压升高的话语。
“巧了,我也正好有事,晚上直接在梅瑟尔家门口碰头吧,我会记得打包一些意大利牛肉卷的带过去的。”
你将手机重重的放下了,你的丈夫绝对有事情瞒着你,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愈发的浓厚;你抱着胸吹了一下自己的刘海,生气的同时又有些感伤,你们曾是那样一对如胶似漆的爱侣,但为什么走到了今天这样?难道时间真的会冲淡一切吗?
“好,”你心情复杂的回复了他,你对西蒙莱利的感觉现在极其矛盾,你痛恨他的沉默和忙碌,但你又无法真的找他闹些什么,毕竟每次提到工作你都会带着诡异的心虚,在这块你必须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些谎言和欺骗,有时真的让你感到很累。
算了,你扶着楼梯准备去楼上睡一觉;毕竟,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TBC
^是新坑 是时候搞一下双强组了
应该是两个都不知道自己很爱的呆瓜...
刚认识的小剧场估计是 一个在狂装穷一个狂装淑女lol 慢热致歉!^
边缘【幽灵x你】
伪审讯,真为肉而肉,全文13000+字数,照例加群看。不要脸的先求关注小红心小蓝手!
“Informations.(资料。)”你站在审讯室门口,对着值守的士兵伸出手。他侧身从身边的金属手推架上拿起几张文件递给你。
“Open the door,don't let anyone break in after me,even COZ.(把门打开,我进去以后别让任何人进来,哪怕是COZ。)”你冲金属门扬起下巴,开口说道。
“Copy that.(收到。)”穿着迷彩作战服的新人对你的态度与...
伪审讯,真为肉而肉,全文13000+字数,照例加群看。不要脸的先求关注小红心小蓝手!
“Informations.(资料。)”你站在审讯室门口,对着值守的士兵伸出手。他侧身从身边的金属手推架上拿起几张文件递给你。
“Open the door,don't let anyone break in after me,even COZ.(把门打开,我进去以后别让任何人进来,哪怕是COZ。)”你冲金属门扬起下巴,开口说道。
“Copy that.(收到。)”穿着迷彩作战服的新人对你的态度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绝对的服从。
他背对着你拧开了防爆安全门的圆形门栓,对于一个囚犯来说,你实在想不出比这更严格的防守。
随着沉重的开门声,你垂手拿着夹板抬脚走了进去。
银色的金属墙壁竖立四周,角落里的摄像头下简易的几样家具一览无余,从双人床到马桶,更不用说那套小小的桌椅。你曾在监控里看见男人坐在那里,手肘撑在上面就跨越了整张桌面。
此时男人穿着黑色的短袖体恤和牛仔裤,光着脚坐在床上,一条腿在面前曲起,手里的书靠在膝头,另一条腿伸展着探出床沿,背靠在墙上抬头看你。
那张面具被仁慈的留给了他,上面的颜料有些斑驳,你知道他清洗的频率,不知道在这里是否也一样。
此时他露在外面的眼睛打量着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你,身后的金属门关闭后你才抬脚走向那张床对面的金属桌,转身背靠桌沿坐在了椅子上。
你翻动着那几张纸,垂眼看着上面的文字,哪怕他的生平你已经烂熟于心,但你没有给他任何眼神。你打赌他认不出你,更不要说你也戴着迷彩面罩。
“You bored?(无聊吗?)”你开口询问道,眼神落在了最后一页的那几行字。
“Board to death.(无聊死了。)”他在你终于看向他时回答,手指翻折起那页纸张后合上书,将它放在了腿边的床上,手指在上面无声敲击。
夹着夹板的资料被你放在了金属桌上,然后你抬眼打量他的状态,在近三个月的囚禁后他已经接受了现状。
被称作幽灵的男人嘴巴很硬,他经受过十分严酷的拷打,小腹右侧甚至为此留下一道深刻的刀疤。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COZ作为一把手需要拿他作为要挟普莱斯的人质,从他被捕后你们换了三个不同的关押室,前两个光荣牺牲,只留下一地残骸,最后COZ不得不将幽灵转移到了这栋建筑,防爆金属密室,普莱斯尝试突破了两次,全都以失败告终。于是他对COZ不那么过分的要挟做出了一点点让步,尝到甜头的COZ在忙着做“生意”的同时,也适当的提高了幽灵的待遇。
以前这里只有一张地铺和马桶。还有隔三差五的逼供,如今认清幽灵骨气的COZ选择拿他另作他用,你知道他酝酿着一个大计划,幽灵将会是必不可缺的诱饵。
“You seem like used to this place.(看起来你已经在这儿待习惯了。)”你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开口,幽灵肩膀垂着,几乎看不出他此前怒张的暴戾和凶狠。
外面值守的新兵,已经断气了好几个,就连武装部的精英,被他拿塑料刀叉重伤的倒霉蛋还齐齐躺在医院里呢。
那看准致命点下手的果决与力道,你曾亲眼见过很多次。
现在你们站在河的两侧,他甚至认不出你。
幽灵盯着你看了一会儿,他沉默着换了个姿势,双手环在胸前两条腿踩在地上,问道。“Are you a therapist?(你是心理医生?)”
“No.(不是。)”你简单的作出回应,与他对视。
他别开视线开口。“I doubt it.I gotta tell you,it won't work,and I won't tell.(我不相信。告诉你这没用,我不会说。)”
“What ever.(随便你怎么想。)”你视线落在他被T恤盖住的伤处,在幽灵看回来时又对上他的眼睛。“You had a daughter,aren't you?(你以前有个女儿是不是?)”
“Again?(又来?)”这仿佛触到了他心底的禁忌,他的声音不再游刃有余的轻松,你看见他挺起胸膛,眼神变得危险。
不过幽灵很快就调整回先前的状态,他甚至松开胸前的双手,搭在腿面上盘起了腿。
“How it happened?(发生了什么?)”你只是询问着,时刻注意他的状态。你知道幽灵的爆发力有多恐怖,他的速度和力气你绝对无法匹敌,但他面罩下的脖子上戴着电击项圈,而你兜里有它的控制器。
只要他有任何行动,你们的距离足够你按下上面的按钮。
幽灵坐在那儿看着你,然后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内响起。
“Accident,boom.(一个意外。)”两个词,简单明了的概括了那起事件,你甚至听不出他的情绪。
“That is why you came for?(这就是你为什么来这儿的理由?)”幽灵做了一次深呼吸,你看见他眉心出现的悬针纹,你知道他不耐烦了。
“Not exactly.(不全是。)”你从口袋里取出黑色的控制器,在他面前摇了摇,开口告知道。“我来这儿找点乐子,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幽灵的眼神落在你手上片刻,很快又与你对上目光,说道。“Torture?Old tricks. (逼供?没新意的老手段。)”
你很清楚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一个浴血而生的战士,绝处逢生的勇者,141战力天花板的士兵,他一直在计算着自己和你的距离,就像草原上的狮子,等待着一击毙命的机会。
“Not just that.(不全是。)”你把玩着手里迷你的小东西,上面只有两个按钮,红色足以让他瞬间失去所有的行动能力,而灰色可以卸下猛兽的嘴笼。
你很清楚如何让战俘乖乖做事,永远吃不到的肉,铁笼外的自由。幽灵不会放过这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你对他再熟悉不过。
“You see,you are a man,and,I'm a woman.(你看,你是个男人,而我,是个女人。)”你站起身,后腰倚着金属桌,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欲望。“We can have some fun.(我们可以找点乐子。)”
幽灵看了你一眼,轻蔑的好像在看一个biao子,没有说话。
你向他迈出一步,开口道。“也许我可以让你少吃点苦头。”
幽灵垂眼点了点头,然后抬眼和你对视,问。“比如说?”
“比如说,摘掉那玩意儿。我想你会很乐意。”你信心十足,你相信幽灵会接受这个好提议。
他盯着你看了一会儿,视线缓缓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收回目光开口。“不接受。”
“Sorry?(你说什么?)”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他不是一个禁玉的男人,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你不知道他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我相信你不是个傻瓜。”他说着侧着脑袋抬头,视线在监控摄像头上停留了一下,最后又看向你。“你也许是个不在意名声的biao子,但我没兴趣做男主角,让别人对着我zuo艾的视频zi卫。”
你深呼吸着压抑瞬间涌上心头的怒气,对着他皮笑肉不笑,然后迅速的抽出配枪,上膛对准亮着红点的摄像头,扣动扳机。
后坐力作用在虎口,你很熟悉这种感觉,上了消音器的枪口射出的子弹打碎了镜头,你冲他扬起下巴,开口。“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拆掉那玩意儿。”
“Are you fxcking serious?(你踏马是认真的吗?)”幽灵皱着眉头问你,他的口气带着十分的不信任。
“从没这么认真过。”你收起枪,里面的子弹已经归零。你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男人,挑眉道。“真不像个男人。”
“Save your games,bixch.(省省那点把戏,biao子。)”幽灵最后看了你一眼,说道。然后拿起那本书翻开,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你向他走了几步,手里捏着他的项圈控制器,开口道。“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自找苦吃。”
他的眼睛从书页上移,你正想开口继续刺激他两句,幽灵就像一只灵巧的猎豹,他扔下书本的瞬间就已经撑床站起,高大的身形只跨了两步,就将你们的距离拉近到可以看清彼此瞳孔里的倒影。
你也不是吃素的,仰身退后一步的同时,你毫不犹豫的按下红色的按钮。电击项圈瞬间发挥作用,你看着幽灵低yin着在你面前跪下去,掐向你脖子的手只抓到你垂在胸口的面罩下摆,然后你的脸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幽灵喘息着半跪在地上抬起头,你去拉迷彩面巾的手顿住,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你的模样,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在他看直眼的空档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布,揣进口袋里。
“Long time no see.(好久不见。)”你冲他扬起嘴角,单膝蹲下身与他对视。“You are really taugh,aren't you?(你软硬不吃是不是?)”
“It's impossible.(这不可能。)”他吃力的开口,想要再次站起身。你撑在膝头的手臂垂在他眼前,手指在他面前摁下控制器。
你很清楚被电击项圈控制的感觉,电流能瞬间作用在大脑,剧烈的疼痛和麻木会同时占据感官神经。
幽灵在第二次电击后,闷哼着匍匐在地上,你好心的给他让出位置。
“你不应该趟这趟浑水。”站起身后你对他说道。“你更不应该跟着普莱斯这个祸害。”
幽灵粗重的呼吸在密闭的空间内清晰非常,军靴落在地上的声音也是。你抱着手臂,绕着趴在地上的他迈步。
“Why you……(你为什么……)”他的声音被呼吸声拉扯着,你能判断出他的状态不大好。
这正是你想要的。
你垂眼看着他侧着脸时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他正努力的跟上你的行动轨迹。
“Why I still breathing?(为什么我还活着?)”你立在他身侧,一只脚卡进他的肩膀和地面的缝隙,抬脚向前送。地上的大块头比你想象的还要沉,但好在他自己也有意换个姿势,于是你并没有因为替他翻个身而脚腕抽筋。
Alright,你们再次四目相对了,他甚至轻笑了一声,那声音于午夜梦回时在你记忆里滚过许多次。
无奈,释怀又或是放下。
“Whacha you laughing at?(你在笑什么?)”你并没有表现过多的情绪,但你总能被他的情绪牵着走,因为你在等一个答案,一个结果。
“I just hope it's not a dream.(我只希望这不是个梦。)” 他的视线在你脸上打量着,但声音中的疏离依然存在。“God,look at you,what happened after that accident?(老天,看看你。那场意外后你遭遇了什么?)”
“After you left home?(在你离开我们家以后?)”你移开目光,做了一次深呼吸,心中的愤怒升腾起熟悉的剥离感。
“They got me,and I escaped from that fxcking place.(他们抓到我了,我从那个操蛋的地方跑了出来。)”你说着狠狠踢了幽灵的侧腹部一脚,看他因为你毫不收敛的力道,条件反射的卷腹,然后又喘着气舒展。“我跑回家,听说你跟着该死的普莱斯出任务,死在了你们老朋友手里。”
“Why you just can't stay dead?(你为什么就是死不透?)”你开始声嘶力竭的冲他喊叫,然后意识到摄像头的收音功能也许还在运作,于是两步走过去,穿着鞋踩在他军绿色的床单上。
你抽出手枪,用手柄使劲斜砸了几下摄像头。塑料外壳发出开裂声,细小的碎片飞迸着掉落。你收枪入套,握着耷拉下的摄像头粗暴的扯下来甩在地上。
“Fxck all of these stuffs,what a useless shit.(这些cao蛋的东西,都是些没用的垃圾。)”你飙着脏话从床上跳下来,幽灵已经缓过劲,坐在那儿看你轻巧落地。
你手里还握着控制器,但你总有种过去的被cao纵感,他的话语像恶魔的低yin,你在深夜为此沉沦,日光下又无限悔恨。
“So let's back to the first point,ghost.(让我们说回刚开始的话题吧,幽灵。)”你屈膝坐在他的床沿,手肘撑在双膝上,身体向前倾。“I wanna fxck you.(我想cao你。)”
你猜他本意想跳过这个话题,就像过去你的无数次示爱一样,幽灵会亲着你的额头告诉你他也爱你,但他表达的意思和你完全是两码事。
“You know what I mean,and you always do.(你知道我的心思,你从刚开始就知道。)”你把玩着手里的控制器,直勾勾的看着他,就像一匹狩猎的狼。“I'm not that young little girl anymore,I couldn't tell when I was there,I was too shameful to name it.But now I don't give a damn.(我不是当年那个羞于启齿的小姑娘了,现在我不在乎那些七上八下的小心思。)”
“I fucking want you,every moment,every single day.(我想要你,每一刻,每一天。)”
你说出来了,幽灵再也不能逃避你们之间扭曲的关系。他那双深色的眼睛看着你,最后摇着头垂下去,说道。“You are my daughter.(你是我的女儿。)”
你立马开口补充。“Adopted.(领养的。)”
“You're my damn daughter!(你tama是我女儿!)”他胸膛起伏着冲你吼道,皱起的眉头和抬起的眼神凶狠的捏紧你的心脏,你有一瞬间的气滞,随即恼羞成怒的站起身向他走去。
你抬脚踹向幽灵的左肩,十成十的力道哪怕是这个壮实的男人,也被你一脚踹翻在地。
你没有收回那只脚,在他躺在地上看你时,你踩着他的胸口,手肘撑在弯曲的膝盖上俯身看他,甚至伸出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颚。
“我想你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我不是你的小女孩了,你现在是我方的战俘,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点价值,说不定早就吃了子弹。”你的手一路划过他脖子上的项圈,隆起的胸肌,向下摸到幽灵的刀伤处,拇指猛地按下去。
他很有骨气,除了陡然加重的呼吸声,你没有听到他的痛呼或者呻吟。
你和他对视着,你很清楚他在想什么。他在质疑你全然改变的处事行为,他想从你嘴里套出那段缺失了他的过往,他试图找到你曾经的人性,他想逃出这个鬼地方。
(下文群文件食用。)
做您永远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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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事情就再无回旋余地了。”菈妮的声音响起之时,布莱泽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事发现场。
汩汩涌出的鲜血,慢慢带走了尸体的余温。双指派来的灾厄影子,在十分钟之前袭击了菈妮,却被菈妮的暗月魔法反杀。当布莱泽赶来救驾,菈妮已经解决了一切,只留给他一具尸首。刺客的武器上,残存着漆黑的火焰。只消一眼,布莱泽就能辨认出来那是死之卢恩——双指的诅咒是认真的。神人与指头的冲突,如今再无从中调和的余地了。
自从菈妮当众宣称她将拒绝听从双指的命令之时,神人与指头的矛盾就愈发尖锐。
而灾厄影子的出现,意味着过家家式的、浮于表面的和平就此结束。
布莱泽不曾动摇过自己对菈妮的忠心,但指头亦是将他带到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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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事情就再无回旋余地了。”菈妮的声音响起之时,布莱泽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事发现场。
汩汩涌出的鲜血,慢慢带走了尸体的余温。双指派来的灾厄影子,在十分钟之前袭击了菈妮,却被菈妮的暗月魔法反杀。当布莱泽赶来救驾,菈妮已经解决了一切,只留给他一具尸首。刺客的武器上,残存着漆黑的火焰。只消一眼,布莱泽就能辨认出来那是死之卢恩——双指的诅咒是认真的。神人与指头的冲突,如今再无从中调和的余地了。
自从菈妮当众宣称她将拒绝听从双指的命令之时,神人与指头的矛盾就愈发尖锐。
而灾厄影子的出现,意味着过家家式的、浮于表面的和平就此结束。
布莱泽不曾动摇过自己对菈妮的忠心,但指头亦是将他带到世间,同时赋予了他使命的存在。要听从谁的命令而行动,要为了谁付出一片赤心——这不是一件能够轻易做出判断的事情,而恰巧夹在中间的人正是他布莱泽,这使他感到左右为难。
“如你所见,这就是双指的意思。”菈妮的语气波澜不惊,只当发生了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颇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淡薄。布莱泽猜不出她的想法,他快速扫了一眼菈妮,见她气息平稳,神态冷漠。好在她没有受伤。布莱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松这口气,但他知道自己该感到羞愧。
“这算存心撕破脸面了。也罢,指头之流,本性如此。”
“明日起,我不会再到玛努斯·瑟利斯大教堂面见指头,请你转达。”
“并且——”
菈妮的脸色一如既往地冷淡,但那对瞳孔流露出来的冰冷,如同她那引以为傲的暗月——遥远、寒冷,擅近者冻毙勿论。
“卡利亚皇室公主,向来有仇必报。”
说罢,不待布莱泽回应,菈妮转身离去。临走前,映入布莱泽狼瞳之中的,是她那一头秀丽的红色长发——只消片刻,菈妮高挑颀长的身形陡然消散,旖旎的红也随之转瞬即逝。空气中留下的,只有暗月魔法施法后残余的淡蓝色冰雾。
他不禁想,菈妮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让他去向指头转达说明,这不难理解。但是转达之后呢?指头会如何回应?而指头的回应,要转述给菈妮吗?
思及此处,布莱泽心底浮起一个更加致命的问题。
菈妮,还需要他转述指头的回应吗?
又或者说,菈妮还需要自己吗?
决心抛弃神人的命运,意味着放弃神人的使命和身份。
布莱泽不知道,连同神人身份一部分的影子,她也要舍弃吗?
心里升起不安的情绪,如果菈妮狠心到连他也一并抛弃,那自己的使命该何去何从?而失去了神人的影子,该成为谁的利剑?
随后,布莱泽动了动指头,这才发现自己靠近菈妮太久,手指已然被她周身释放的冷气冻得僵硬。不仅是手指,连同他半边胳臂在菈妮离去后,才由冻僵的状态缓释些许。
布莱泽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暗月公主的魔法本质就是如此,菈妮的身边总是伴随彻骨的寒冷,而布莱泽天生怕冷……
但比起他肉体上的寒冷,他的心更是冰凉一片,他无法想象自己离开菈妮身边的情景。从小到大,半狼布莱泽,一直守护在菈妮的身边,成为她忠心耿耿的骑士。没有神人的影子,大抵会像失去主人的猎犬骑士,等候着终结的命运——布莱泽不惧死亡,但他畏惧命运的玩笑。
倘若只是让他死去,倒也作罢,他知道自己真正害怕的是什么。
布莱泽将头低下,他的脚边,跌落着灾厄影子用以伪装的头套——那是一顶仿制的黑狼头套,而仿制的对象,正是身为菈妮影子的布莱泽。
看着那与自己几无差别的头套,布莱泽的心里升腾起模糊的情感。
那是恨吗?还是愤怒?亦或是恐惧?
这是指头的意思?让刺客扮成他的样子去刺杀菈妮?这算是利用自己和菈妮的关系吗?
不得而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这番心情该对谁发泄。
想到这里,布莱泽更加烦闷,他利落地爬上一处高墟之上,望着逐渐暗淡下去的天空,刚想放声嚎叫——
然而半响过去,林子里迟迟没有等来这声狼嚎。
因为布莱泽觉得羞愧。
保护不了菈妮的影子,不配嘶厉。
于是,他从高墟之上跳下,正好落在黑狼头套旁边。
看着那伪装成他的黑狼鬃毛,布莱泽一脚踩了过去,然后离开了此地。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
一天之中,指头要面见的人很多。因此,即便布莱泽早早到来,也只能在排队的序列中获得一个相对靠前的名次。等待期间,布莱泽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毛皮斗篷。此时利耶尼亚已经入了深秋,即便身处教堂内部,布莱泽也觉得真是寒冷。从菈妮身边回来之后,他畏寒的迹象表现得愈发明显。
寒冷的傍晚中,只有箍扣披风的红玉衣针,在手心微微散发着温暖。
布莱泽松开手,看着那枚红玉衣针有些失神。要论双指之于他还剩下些什么,恐怕只剩这枚给予他慰藉的衣针了吧。
半狼拥有着比人类还短的生长周期,仅需短短几年,就能从呱呱坠地的幼崽成长为手持利剑的侍卫。因此,半狼是天生的战士。但即便勇猛如斯,布莱泽也还是经历了一段朦胧的童年期,而他刻入骨髓的畏寒心理,也正是源自于这段手无缚鸡之力的时期。
时隔多年,他早就忘记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的自己还太小太小,根本没到记事的时候——他只记得自己似乎身处冰窖之中,那股寒冷堪称堕指裂肤,钻心一样的寒冷渗入骨髓,仿佛连他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也要全部冻结,那是连心灵都能冰冻的极寒。
年幼的布莱泽在逐渐迟缓的意识中愈发恐惧……
随后,他隐约看见了一枚温暖的红光,跃动着、闪烁着。
醒来之后,他便发现自己身处昏暗而温暖的指头官房内,透过烛火的光,他看到指头巍峨的身影。他发现自己的双手捂在胸口,而手心之内,是一枚温润的红玉。年幼的布莱泽意识到,正是它的温暖,拯救了自己冻僵的命运。
自那以后,这枚衣针如影随形,而他对温暖的渴求,和对寒冷的畏惧,也变成了一种隐约的本能。尽管他经常会下意识地克制自己……
忽然,一阵踢踏的马蹄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布莱泽看到后方扬起了一片灰尘,有几人策马从教堂后方奔扬而去。布莱泽大约辨认了一下方向,似乎是朝着丰饶森林的方向。
他眯起狼眼,在心中揣测,但碍于情报太少,他也猜不出什么。
“布莱泽……”
就在此时,解指老妪的声音从廷门后面颤颤巍巍地传了过来,布莱泽打起了精神,知道轮到自己了。
甫一进门,指头的威压就让人喘不过气来,不过布莱泽觐见指头多次,早已习惯。再加上他今天对指头腹含积怨,他扛着指头的威压,直挺挺地站在祂的面前。
“……布莱泽,你这野兽把礼数忘干净了?面见指头大人为何不跪?”
老妪扯着嘶哑的嗓子向布莱泽唠叨起来,一边说,一边用她的法杖轻敲地面,这情景看的布莱泽心生恼火。
“正因为我还记得礼数,所以你这老妪还能保持完整的人样,给我记在心里。”
放过狠话之后,布莱泽向老妪露出了几颗苍白的獠牙,那老妪见了一阵胆寒,蜷缩在椅子上的身体打了个寒颤。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兽——”
此时,指头的两根手指摆动了起来,老妪立马停下了自己的恶言,专心致志地解读着指头的语言。
“……指头大人……您真是宽宏大量……面对这等宵小您也……”
老妪一边解读着,一边露出不解的神色,等指头的指语结束之后,老妪鄙夷地望向布莱泽,向他转述指头的话语。
“指头大人破例允许你平身与祂沟通,祂向你表达问候,希望你过得一切都好。”
老妪此番装腔作势、高高在上的模样,简直是把自己当成了指头。布莱泽懒得与她废话。
“所以,面见指头大人,何事之有?”老妪不禁扯高了嗓子说话。
“菈妮公主想让我代为转述,明日起她将不会面见指头,并且——”
布莱泽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后面的话说完。
然而还不待他思虑完毕,他听见指头摆动的声音。不过一会,老妪解读出来了指头的意思。
“卡利亚公主执意与我等分庭抗礼,实属遗憾。
“既然抛弃了神人的使命,那之后的日子,希望菈妮公主一帆风顺。
“请你代我等向她致以宽慰——即便走向陌路,指头的祝福依然常伴她的左右。”
听闻此言,布莱泽再次刷新了对指头的认知,他知道指头虽不能发声,但能言善道。要不是他之前刚见识过指头的手段,怕不是被祂的此番言论蒙在鼓里。
布莱泽强行压下心头怒火,他知道向指头发飙没有用,轻易动怒会受其话语所操控。于是,他没有理会指头的话语,而是冷静地陈述——
“不久之前,菈妮公主遭遇刺客袭击,我们发现刺客使用的武器,沾染了死之卢恩的力量。”
指头顿了一下,随后不徐不慢地摆动起来,姿态从容。
“竟有此事?死之卢恩的出现,不是可以视之不见的小事。
“请你向菈妮公主转达,我等立刻向王城力量申请协助,定会为卡利亚公主讨回说法。
“请她相信,即便无缘侍奉菈妮公主成为神祇,指头也与她同在。”
布莱泽看清楚了,指头这是成心装傻充愣,无论他今天指控什么,指头都会做出一副巧言令色的伪装。布莱泽自知自己说不过指头,索性也不与祂玩这种语言上的把戏。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别的好说了。
“不过菈妮公主的话,还有一句我未曾转达——
“卡利亚皇室公主,向来有仇必报。”
转达完毕后的布莱泽,正要转身离去。然而老妪叫住了他。
“你这无礼的野兽!指头大人有话对你说!”
布莱泽转过身子,他没有在意老妪,而是紧盯指头指腹,等待着祂的话语。
“既然菈妮公主拒绝了神人使命,想来也不再需要影子。
“天气即将转入苦寒,我等可以为你安排过冬居所。
“你很怕冷吧。被迫失去了使命的狼,也该有一处温暖的归宿。”
布莱泽怔了片刻。
*
天空飘下一点雪花,布莱泽抬头仰望。此时暮色四合,天空中除却灿烂丰盛的黄金巨树,还悬挂着一轮冰冷的满月,那是菈妮公主的母亲蕾娜菈的象征。
要不了多久,那饱满的玉盘就会替换成深沉的暗月——来得比满月更加冰冷,去得比满月更加遥远。
身为神人影子,布莱泽偶尔会想,暗月真是深邃而优美。只是她实在是过于寒冷,而布莱泽心知肚明,要体会她的秀雅,最合适的是位居远方遥遥守候。不至于离得太近,而冻僵身骨;也不至于躲在屋子里面,不见暗月。
但另一方面来说,与自己要守护一生的暗月保持如此距离,该是影子所为吗?
身为半狼,布莱泽对月的喜爱毋须多言,但此时浮漾于心底的挣扎,确实地令他感到无所适从。
自己并非不能理解菈妮,他作为指头一开始派给她的影子,在如今她与指头势不两立的情况下,说菈妮没有戒备于他,那反而是天方夜谭。倒不如说,如今菈妮见他没有动手而除之,已经是念及旧情的结果。
此时月明星稀,布莱泽的心里感到苦涩,他攀上高岩,想放声嚎叫——这是他身体当中潜藏的本能。
只是他迟迟没能嚎叫出声。
腰间的灵魂铃当啷作响,他低头瞥了一眼,随后发现自己的侧边唤出一道灵魂——不是别人,正是铁匠伊吉。
平时他们都是用这种方式进行情报互通,这是菈妮研究出来的互信手段。只有他和铁匠获赐此法,赛尔维斯那家伙成日心神不定,菈妮对他颇有戒备,因此没有赐予。有时,他和铁匠会用这种方式闲聊。
“伊吉老爷子啊,抱歉,我现在没心情闲聊,没事的话我们改天再——”
正当布莱泽加以推脱之时,铁匠焦急的声音立马唤醒了斗志消沉的布莱泽。
“菈妮遭受刺客袭击,她的源辉石被夺走了!”
几乎是瞬间,布莱泽腾空下跃。虽然菈妮受袭一事,已经足以构成他瞬发动身的理由,但布莱泽突然间的行动,实际上是他终于搞清楚了——先前的种种疑惑,在布莱泽的心里终于连珠成串。多亏如此,那令人不快的朦胧感终于豁然开朗。
“该死的指头,果然是拖延时间吗!”
布莱泽怒吼出声,此时他手脚并用,在林间飞速地奔袭。他一边飞奔,一边仔细地辨认着他能接受到的一切信息——马蹄踏过泥土的气味,远方惊鸟扑飞的声音,幽暗森林前方隐约的光线……他一边跑一边调整着方向,保持着极高的专注度……与此同时,他借助自己多次勘察此地的经验,于内心之中悄悄地划定了一条路线。
飞奔……飞奔……无穷无尽的飞奔……手脚开始感到疲乏,呼吸愈发急促,然而无论什么,都无法让他停止奔袭的脚步。从他得知菈妮遭遇危险的时候,关于之前他所为之茫然的一切,都无关紧要了。就算菈妮弃置他于此地也无妨,就算两人到最后不得不针锋相对也罢,总之现在,名为布莱泽的半狼,身为菈妮的影子而行动。
突然,布莱泽陡然调转方向,他压下身子向侧方猛然跃进。多年训练带来的肌肉记忆,使他在身体飞出的那一瞬间拔出狼剑。
“咴咴!”
兔起鹘落之间,一匹健壮的骏马被拦腰斩断。倘若有一个观察者目睹全程的话,那么他会看到全部动作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一气呵成——布莱泽依靠长途奔袭加持的惯力,以及狼剑的厚重剑锋,一举撕裂黑夜中的马身,将骑手斩落马下。
饱满的圆月之下,浑身鲜血的布莱泽拦住了一支小队的去路,没人知道他是怎么仅凭单手,就将一把几乎一人高的巨剑横举齐肩。皎皎月光披洒在林间,映的那沉重的剑锋冷如寒铁。此时的布莱泽眼含杀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将话语挤出牙缝。
“把菈妮的源辉石,交出来。”
深秋夜晚甚是寒冷,连口中呼出的哈气都要凝结成冰雾。
见布莱泽拦住去路,披着厚重斗篷的刺客小队纷纷勒住马绳,而为首那人更是摇头叹气,他慢慢揭开头顶披挂的斗篷,露出半狼头颅。
即便是在月光之下,布莱泽也看得十分清晰,这与下午见到的那个戴在头上的黑狼头套完全不同,眼前此人的狼面造型表里如一——也就是说,站在布莱泽面前的,也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半狼战士。
“指头大人还真是撒谎成性、性情恶劣,竟然把我们都算计进去了……
“一边向我保证,说你绝不会成为阻碍,一边又把你提前放出来。这要说祂不是成心让我们同胞相残,我还真不信呐……”
“把菈妮的源辉石,交出来。”
布莱泽没有正面回应眼前这个称呼自己为同胞的半狼,他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心里也知道这只不过是让双方都舒缓片刻的耽搁之辞,想仅凭一言半语就让他们交出东西,或者让自己就此罢休,那都是儿戏中的儿戏。他眼神如铁,鼻嗅敏锐,一边盯紧眼前这个不紧不慢的半狼,一边思考着菈妮的源辉石可能保管在谁的手中。
面前拢共五人,而他敏锐的鼻尖在右侧分辨出较冷的空气。他随之看去,发现那正是刚才被他斩落马下的一位,只见那人身材比其他四位都要瘦削,气味也来得不尽相同,他稍加辨认,从腰间别着的法杖得知了那人的职业,以及性别。
一个女性半狼法师,保管着菈妮的源辉石,看她跌落在地迟迟不起的模样,怕不是因为刚才那雷霆一击摔断了腿。
无暇顾及旁骛,布莱泽决定先发制人,他猛地提起大剑,然后向法师的方向跃去。在狼剑即将斩向法师的狼头之际,一面黑铁大盾架在眼前,狼剑劈在上面,钢铁与钢铁之间的碰撞,震得布莱泽虎口发麻。
盾牌缓缓降下,露出里面沉默且高大的重装战士。
一杆金黄龙雷自余光闪烁,布莱泽一记敏锐的后跳避开了这阴险的一击,他回头望去,一个骑在马上的半狼冷哼一声,他的手指夹着金光闪闪的圣印记。还不等布莱泽站稳脚跟,他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布莱泽本能地提起狼剑猛地向后砸去,却被那人跳开闪躲,而布莱泽也用剑拨开了那人随手掷出的冷兵。护面的狼剑慢慢放下,布莱泽看清了他隐于袖袍的猩红匕首。
“何必如此心急,不如我们放下刀戈,好好谈谈如何?”从刚才起便与布莱泽不停搭话半狼闲庭闲步地绕过重装战士,站到布莱泽的面前。尽管他这样建议着,但布莱泽可不瞎,他那柄阔剑已然出窍。
“剑士、刺客、盾兵、法师、圣职……指头派出的队伍真是豪华,也难怪菈妮大人会遭你们算计,这等险恶用心,足以趁黑闪击一所要塞了。”布莱泽不甘心地平举大剑,剑尖对准了为首的剑士。
“傍晚从教堂后方出动的一队骑兵,就是你们吧?”
“可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指头大人的算计,我们只是遵命服从——以及蒙受祂的摆弄罢了……”半狼剑士索性也不隐藏了,他单手举起阔剑,在地上信手空砍。随后,他操着自嘲的口吻,向布莱泽建议道:“如你所见,我们五人和你一样,都担任着影子的职责。只不过不同于明面上侍奉着神人的你,我们这些未能通过遴选的影子,只能活在阴渠沟槽,靠给指头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赖以为生。”
“倒不如我们联合起来,各取所需如何?你放我们带着那该死的源辉石回去交差,你把这个断腿的小丫头片子扛走,是杀是剐随你发落。”
随后,那半狼剑士漫不经心地回头瞥了一眼被重盾战士护卫在后的法师,笑嘻嘻地朝着布莱泽说道:“她就是那个用魔法夺走神人源辉石的罪魁祸首——当然,我们也帮了一点小忙。说神人是单靠这小丫头用偷袭的手段解决的,怕是有辱神人的魔法,以及你的智慧。对吧?”
“刚才还一口一个同胞,转头就将同伴出卖……该说不愧是指头培养出来的爪牙吗?没想到如此下作。”
布莱泽懒得跟他废话,一记迅猛的狼袭扑了过去,结果被重盾一举挡下。不过不同于先前抵挡住布莱泽剑斩的那般轻巧,这一次那隐于盾后的重装战士闷哼出声。布莱泽早有预料,一旦自己出手,率先抵挡的一定是他,于是他用上菈妮曾经授予他的冰霜剑术,令他吃了波哑亏。
“果然是谈崩了吗……真是搞不懂,当初指头遴选影子的标准,莫非还有道德上的评判吗?”说罢,半狼剑士亮出架势,带有黄金律法的剑斩毫不留情地迎面劈来。
一时间,古龙雷枪、鲜血逆流、黄金剑斩、铁面黑盾如狂风骤雨般向布莱泽一一袭来。要真论起这些半狼战士的水平,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活过布莱泽的狼巨剑。单拎出来任何一人,不,甚至让他以一敌二,布莱泽都有十分的把握将其斩落剑下。可是以一敌四着实令人难以招架,更别提他还要挑出空余,提防那个可能会朝他施法的半狼法师。刀光剑影间,布莱泽用余光瞥了一眼跌坐在地的法师,只见她面色阴沉,似乎在考量着什么,迟迟没有动手,想来是刚才半狼剑士的出卖让她心如死灰。
事到如今,布莱泽已经完全认清了。培养出这般见利忘义的小人的指头,不可能真心看待任何人。该说菈妮眼光毒辣吗?早在一开始就认清了指头的本性,而他如今还在对指头赠与的温暖留连忘怀。
真是被虚假的火光蒙蔽住了感官啊……布莱泽。
忽然,重装战士抓住了布莱泽的恍惚,一记沉猛的盾牌冲击撞飞了正在与半狼剑士缠斗的布莱泽。
“噗!!”
布莱泽的躯干撞在一颗古树之上,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他跪伏在地,还不等喘息片刻,尖锐的匕首尖峰穿透过他厚重的披风,一阵凿心的疼痛自后背传来。身后传来了暗算得逞的奸笑,布莱泽怒从心起,抄起狼剑,反手一记重挥,将方才还在沾沾自喜刺客拦腰斩断。
“啊!!!!!”
然而,这番动静也招来了圣职的注意,他趁布莱泽抽身斩击的片刻,手搓了一杆龙雷投在布莱泽的后背上。
炽热的龙雷虽然止住了他伤口的鲜血,但也将布莱泽的半边后背全部灼烧殆尽,布莱泽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的狼剑全力掷出。然而狼剑脱手的瞬间他一阵吃痛,手腕不禁下压了一寸,这使得原本能将圣职贯穿的一剑也歪了一寸,只将他所骑乘的骏马贯穿在地。
“这下坏了……”布莱泽忍着背后的剧痛,心里盘算着剩余的胜算。
然而就在布莱泽因后背的剧痛跌倒在地之时,一枚硕大无比的帚星魔法席卷而来——不过不是朝着布莱泽的,而是刚刚跌落下马的圣职!
“轰!!!”
破碎的蓝绿色星光在圣职的身上迅速炸开,他的生机也随之湮灭。而痛下杀手的,是因骨折跌落在地的半狼法师!
重盾战士放下了朝着布莱泽冲锋的巨盾,他茫然地看着圣职的方向,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下一秒他就被一柄夹杂着蓝绿色星光的巨剑从腰间贯穿。而运用魔法操控着巨剑的,依然是半狼法师……
真是惊人的手段……须臾之间,不吭不响的半狼法师就将两名同伴接连抹除……
然而她的手段到此为止了,半狼剑士业已反应过来,他一记迅猛的挥砍,结果了法师的性命。布莱泽察觉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他强忍着剧痛,张开自己锋利的獠牙,全力奔向剑士,然而那剑士反应迅速,他一记侧踹将布莱泽踹飞至一旁。
“噗!!”
一口鲜血喷出,布莱泽觉得内脏正在翻涌。这一脚换做平常不过是抗打击训练中的一环,然而如今他的状态堪称奄奄一息。他感觉自己的肋骨似乎被踹断的几根……
头晕目眩之际,他看见半狼剑士单持锋刃,缓缓朝他走来。
“呃啊!!!”
又是凌厉的一脚,布莱泽在地上翻滚了一遭,铠甲也经不住这番磨蹭,两条护膝已经零落在地。然而布莱泽根本无暇在乎这些,因为此时的他被踢进了一个不深不浅的水坑当中,正好足以将他全身浸湿。原本用以避寒的斗篷汲取了大量的冷水,裹贴在他的身体当中,恰逢深秋深夜的当下,又刮起了一阵彻骨的妖风……
那足以令人冻僵的寒冷再度如跗骨之蛆般侵蚀而来,布莱泽的意识开始涣散,他不住地哆嗦着、颤抖着……那令人惊惧的极寒,那令他动弹不得的冰冷,那令他无从抵抗的恐惧……
“呃呃……呃呃……啊……呃……”
感官正在退化,朦胧中只有听觉还在生效,他听见半狼剑士的脚步声,和他戏谑的嘲讽。
“呵……真是罕见,居然有半狼怕冷,看来神人的影卫也不过如此。”
声音传来,敌人还没有消失,布莱泽用仅存的意识支配着身体,本能地脱去那令他逐渐失温的斗篷。
“通!”
又是飞来一脚,这一脚直接将布莱泽从水坑中踢飞,也将它涣散的意识踢醒。一只眼睛急剧地肿了起来,布莱泽用另外一只勉强能看清事物的眼睛分辨着方位——此时他正与被巨剑偷袭至死重装战士位居同处,身旁就是将他贯穿在地的巨剑。
“咳……咳……”
布莱泽的口中再度涌起鲜血,他跪倒在地,不住地咳嗽着、颤抖着……
跗骨之冷仍然常伴他的身旁,他蜷缩在地,双手抱胸,抖如筛糠……
死亡……正在降临……
然而,布莱泽的一只眼睛,隐约地窥见那明媚月光——
皎皎明月披洒着它的银晖,此时一朵乌云慢悠悠地遮蔽住硕大的圆月,原本皎洁的银月如今蒙上一层黯淡的面纱,像极了他一生中不停追逐的暗月。
但如今……这暗月不再凄冷,不再令他感到茫然,反而……
散发着有如太阳温暖的晖光……
布莱泽一阵愕然,这巨大的反差令他清醒了过来。随后他发现那暗月的温暖并非虚无缥缈,自己确实慢慢地停下了颤抖,而那温暖也确实有如眷顾,赐给了濒死的布莱泽。
逐渐恢复意识的他,察觉到了热源——布莱泽摊开双手,发现居然是那红玉衣针,只不过如今的衣针已然扯碎了它的外壳,只剩下温润的红玉散发着温暖的光。
布莱泽的手察觉到红玉的背后隐藏着篆刻的纹理,于是他将其倒转过来——
卡利亚王室的花纹赫然映入眼帘。
“原来如此……”布莱泽喃喃道。
原来如此……
原来一切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原来事端的结果,早在一切发生之前就已经埋下了它的因。
想到这里,布莱泽的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命运的玩笑,原来也不尽是残酷的。
“哦……?回光返照了是吗?不过无妨,业已死亡的神人,和她的影子,能迎来的命运只有死亡。”半狼剑士淡淡地说道,他继续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着布莱泽走去。
“……神人?影子……?”
“命运?”
布莱泽感到一阵好笑,他握了握手,发现自己尚存一丝扛剑的气力,于是他将插在重装战士身上的巨剑一举拔出。
“呵……抢走菈妮的源辉石还不算完,居然将王室的巨剑也一并偷了出来……
“不过这也就算了……
“指头的贼子也好意思指点菈妮的命运……”
布莱泽将王室巨剑指于胸前,此时的他,身披暗月的晖光,是她最为忠诚勇猛的骑士。
因此,知晓了一切,通达了一切。
“吾主菈妮,不计代价地抗争命运,为的就是拨开指头蛊惑人心的阻碍,奔往独属于她的星空瀚海。”
“胆敢妄自阻拦的宵小,由我布莱泽,亲自抹除。”
*
拖着残破的身躯,一瘸一拐的布莱泽回到了菈妮的魔法师塔。看着依偎在长椅上的她,布莱泽再次惊叹于她的美。月光照亮了她一半的脸颊,映照着她皙白的面颊,一头艳丽的红色秀发简单地披泄着,紧闭双眼的模样好像在做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布莱泽轻柔地掏出菈妮的源辉石,那清冷的源辉石发出凛冽的冷气。
然而布莱泽不再畏惧——因为他早就与那看似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寒有过一次温暖的相遇。
早在布莱泽击败半狼剑士,从他的怀里掏出真正的源辉石之际,他就知道,指头用以蛊惑他的温暖,实际上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谎言。
那被他视作珍藏的温暖,原来是菈妮的馈赠。
暗月的法师,无法控制自己与生俱来的寒气。
因此,撞见无意间与父母走失的、濒死的狼崽,只能用自己冰冷的双手将其拥入怀中。
一边惧怕着自己的冰冷会带走狼崽的性命,一边摘下自己珍贵的红玉琥珀,将自己仅剩的温暖无偿地赠予狼崽。
年幼的神人,无意间拯救了自己未来的影子。
曾经侍奉神人的指头,也有想要成全的美事。
因此,一切的因果,其实早在一开始就悄悄地写好。
如今,在这孤高的魔法塔中发生的,正是这样的巧合。
“原来您一直与我同在。”
布莱泽一边低喃着,一边将那冰冷的源辉石物归原主。
而暗月公主苏醒之际,首先映入耳帘的,是影子背叛与生俱来的命运,所许下的誓言。
“从今往后,我半狼布莱泽,不再是菈妮的影子。”
“我会做您永远的骑士。”
在米洛可把瘦瘦帶去圓桌廳堂,碰上其他褪色者時發生的事情。
交界地上,沒有人喜歡他們這些半蛇半人的異類。
就算披上神的皮,他們也只是披著神皮的怪物。
瘦瘦自己也明白,大概除了母親霄眼女王以外,沒有人會喜歡他們。
對了,還有米洛可這個小不點。
(紙條內寫的,是我和其他一樣喜歡神皮的人曾經收到過的評論。現實世界和交界地如此相似。)
在米洛可把瘦瘦帶去圓桌廳堂,碰上其他褪色者時發生的事情。
交界地上,沒有人喜歡他們這些半蛇半人的異類。
就算披上神的皮,他們也只是披著神皮的怪物。
瘦瘦自己也明白,大概除了母親霄眼女王以外,沒有人會喜歡他們。
對了,還有米洛可這個小不點。
(紙條內寫的,是我和其他一樣喜歡神皮的人曾經收到過的評論。現實世界和交界地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