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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熙

「all新/柯」论早逝白月光的杀伤力(下)

◆一发完,全文3w+,分上中下,无彩蛋。

★ooc致歉。

★柯对全员cb向。

★有原创角色,无感情戏。

★柯到后期完全处于一个碎掉的状态。

★再一次ooc致歉

——————

前言:三年前在铺天盖地的污蔑下,工藤新一与拥有系统的高桥凉太对抗,最后成功翻盘,但选择了死遁。现在,工藤新一以亚瑟·平井的身份再度踏上这片土地,又将发生什么事……


「摸一个很久很久之前的烂俗套路文,感觉跟标题没太大关系hh,不是治愈向的,是致郁向的。」

————————————

08

当一朵玫瑰盛开的时候,就注定了枯萎的结局。信鸽温顺的在工藤新一的手里扑腾了两下,然后安静等待发号指令...

◆一发完,全文3w+,分上中下,无彩蛋。

★ooc致歉。

★柯对全员cb向。

★有原创角色,无感情戏。

★柯到后期完全处于一个碎掉的状态。

★再一次ooc致歉

——————

前言:三年前在铺天盖地的污蔑下,工藤新一与拥有系统的高桥凉太对抗,最后成功翻盘,但选择了死遁。现在,工藤新一以亚瑟·平井的身份再度踏上这片土地,又将发生什么事……


「摸一个很久很久之前的烂俗套路文,感觉跟标题没太大关系hh,不是治愈向的,是致郁向的。」

————————————

08

当一朵玫瑰盛开的时候,就注定了枯萎的结局。信鸽温顺的在工藤新一的手里扑腾了两下,然后安静等待发号指令。这是工藤新一与NCA的好友通讯方式之一。

他从信鸽腿上取下小药瓶,里面装着工藤新一另一个好友特供的药物。将药瓶收好,他便放飞了信鸽。

容许他任性一回,此刻他并不是很想吃药。虽然还是按照之前答应好友的请求取了药,也不过是想着之后有机会回去的时候不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一旁树梢上,属于怪盗基德的鸽子蹦哒了两下。


工藤新一所在的阳台刚好是距离新馆最远的地方,远离了一切喧嚣。微风抚着他的脸颊,鼻腔里依旧残余着淡淡血腥气息。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知道自己的生命力在被逐步侵蚀。

他承认自己是情感迟钝者,但事后某个平淡时刻他忽然意识到当时应该感到难过时,那种回马枪也能将自己彻底撕裂。比如,几个小时前在花房,他忽然意识到这三年里,因由当初的事情已经要他们改变了很多。

高桥凉太的系统对他也是有影响的。当看见一开始也在维护自己的人,受到系统影响一个接一个远去的时候,他也做不到冠冕堂皇的继续追随真相。心会痛、会难过,精神上没意识到的痛楚具象化在躯体上,曾有一段时间他手抖得厉害。但他是所有人之中,唯一一个最接近真相的人了。他不想放弃。所以,有时候他会庆幸自己的情感迟钝,要理智能拉着自己继续走下去;庆幸三年前那个没心没肺的自己毅然决然的离开这场斗争,在暗处积蓄足够的力量,才回到这里。

只是最近好像有些不行了。无法理解的情感侵占他的理智,最直观的体现就在刚刚他那一场没由来的愤怒。他在恨高桥凉太对生命的忽视,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沙沙、沙沙……

风吹动树梢微微摇曳,来自大自然的旋律是最好静心咒。

工藤新一泄了力气,将身体重心偏向靠在栏杆的腿,单手撑着下巴看外面的风景。他看见有一辆救护车悄然从后院驶出去了。


“咚咚。”两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有人走了进来,“那个,亚瑟君……?”是高木涉的声音。警官出现倒也不奇怪,毕竟发生命案了。

“安井先生已经送去医院了,关于当时的情况……”


“我知道了。”亚瑟·平井依旧背对着他,语气还是先前那般淡淡的,但未等高木涉讲完话他就出声打断了,“服部平次跟我全程在一块,找他做笔录吧。”


高木涉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即使他尽量小心的关门,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一声清脆的落锁声。


亚瑟·平井回头看了一眼对面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十一点多了,快要到基德预告的时间了。

他抬头望月。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洁白的,在漫无边际的夜空里孤寂的等候着。它在等谁?可能是曾与它作陪的那些星星吧。


“咚咚。”又是两声敲门声,但比之前的轻巧了许多。有人推门而入,“亚瑟,我们能聊聊吗?”


来人的声音极为耳熟,工藤新一下意识回头看去——是他父母来了。从美国到日本东京,跨越近半个地球,赶到了他身边。他们面容上还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感,但依旧欣喜还能看见自己。

三年前,在污蔑事件爆发初期他们也是这样赶回了自己身边。工藤优作很认真的问了一句,那些事是不是他干的。工藤新一回答,不是。于是他们没再过问一句是非对错,只想着帮他逃脱困境。

工藤新一忽然觉得自己罪无可赦。


工藤有希子缓步走到阳台边。

她伸手将被风吹起的帘子一下拉到一旁,蹲下看着亚瑟·平井。他已经长高到,有希子蹲下的时候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直视他的眼睛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像献宝一样呈在亚瑟·平井面前,“聊聊好吗?”


工藤新一垂眸看着那颗糖,他没见过这个牌子的糖。但他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了。他紧屏呼吸、微微抿唇,极力遏制自己情绪失控。

最终,工藤新一伸手去接下了那颗糖。蓝宝石袖扣因他的动作短暂的在灯光下折射出一束耀眼的光芒。


工藤有希子眼睛亮了一下。她忽的伸手牵起亚瑟·平井的双手,细细摩挲一番,随后才将目光落在那对蓝宝石袖扣上。

成色极好的蓝宝石袖扣,一看就价格不菲。


三年前,工藤新一在意识到高桥凉太的系统在逐步潜移默化的改变身边人的认知的时候,他在父母没有受到影响前就逃离了。之后,他就在东京的城市边角蛰伏,找机会处理案件、收集信息。

一开始,他还能收到父母给自己留下来的简讯。一天几封,自己就看情况回那么一两句。再后来一天一封,直至最后渺无音讯。这不过是一场谁也躲不过的,针对工藤新一的屠杀。后来为了防止高桥凉太通过传达简讯的设备逆向追踪到自己,他清除了所有数据后,将设备砸烂,丢进了垃圾桶。

在成功翻盘,死遁离开东京之前,工藤新一有那么一次误打误撞的碰到了他们。

名流出入的高级酒店,自己为了躲避一些人从房间阳台上跳去别的房间。如此反复,等到他找到一间无人的房间就能顺利逃离。意外出在自己落在某个阳台的时候不小心搞的动静有点大。屋内的工藤有希子察觉动静,撩开了窗帘。于是他们就这样尴尬的对视了一会。或许他应该感到幸运,那时候的工藤夫妇因为受到系统影响,对江户川柯南的记忆模糊不清。因此,两个人都没认出他来。

两个人的状态看着并不是很好,略显疲态。当时工藤新一的状态也不怎么样,毕竟是在逃跑。工藤优作看出他的窘态,提出要他直接从他们这里出去。工藤新一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进去。准备离开之时,工藤有希子拉住他,递给他一个礼盒。礼盒外包装是透明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出里面的蓝宝石袖扣极为漂亮。

她说,这本来是要送给某个人的,但是好像没人能配得上。工藤新一的蓝色眼睛很漂亮,她觉得这对蓝宝石袖扣本应该是他的。

在记忆混沌之际,本能先一步认出对方。


工藤新一成功翻盘、死遁后,他们关于江户川柯南的记忆恢复正常。工藤有希子曾无数次回想起那天的场景。她对工藤优作说,还好那天她下意识的将袖扣送了出去,这样小新就能典当些钱财了。这种金钱转换很难追根溯源,对于当时处于逃亡状态的工藤新一来讲无疑是一大助力,至少他的生活能好过些。


母亲握着自己的手烫的吓人。工藤新一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阳台吹风那会其实应该感觉到冷的。

一滴泪花略过指尖,残留下湿润的感觉。工藤新一恍然看向母亲,发现她垂眸哭了。


工藤优作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亚瑟·平井披上,“坐下聊吧。”他伸手扶起有希子。


工藤优作的外套对于他来说大太多了,但也因此能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残余的体温、熟悉的气味,遥远的,他好像回到小时候。那时什么都还没有发生,所有人都是友好的、和蔼的,没有隔阂与芥蒂,没有无奈与仇恨。


工藤有希子好似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她站起身走到他后面,摸了摸他的头发。因为没人管他,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长到可以扎条辫子。

有希子以手为梳,轻轻几下捋顺杂毛,然后散了自己的发髻,用她的发圈熟练的给他扎了个低马尾。


工藤优作看着两人的互动,笑了。

工藤有希子的长发比工藤新一长多了,顺着有希子的动作垂顺下来,挠得他不耐烦了,才伸手将发丝撩到一边去。

工藤优作看着他拆了那颗糖,端详了半天,才丢进嘴里。


工藤新一已经很久没吃糖了。以前他就不是很爱吃甜食,但这次,他想试试。拆了包装后的糖果晶莹剔透,很是好看。入口的瞬间,口水与糖的触碰下,立即要舌尖感知到甜味。

糖果在嘴里动了一圈,他开始觉得这糖苦的发涩。涩得让人心慌,他不觉开始想要呕吐。


工藤优作看着他忽然脸色一变,起身冲进了洗手间。


他将糖果连同血液一起吐了出来。血腥味压制了糖果带来的苦涩。

看来他并不适合吃糖。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度笑了笑。对屋外的人说了句等下,才开水洗掉血迹。


出来之后,他看向工藤有希子,故作羞涩的问,“能稍微蹲下来一点吗?”


有希子不明所以但听话照做。


工藤新一极为认真的给了她一个拥抱,以英式礼节,做了个吻面礼。

这个动作极为短暂,他收回手,看向工藤优作。


工藤优作心领神会的蹲了下来。


工藤新一同样给了他一个拥抱和吻面礼。最后,他看着他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身推门离去。






09

当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无可节制的恨上了他。因为他总是那般光鲜亮丽,而我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

为什么我这一生只能注定在阴沟里挣扎?因为我的出生卑贱?因为我的朋友伪善?

上天,如果能垂怜我,赐予我一次与他相同的人生,我一样也能过得跟他一样光鲜亮丽。

在我即将带着恨意死去时,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带走了我。

他问我,愿不愿意取代工藤新一的位置?

他给了我一颗药,说如果我能活下来,就能得到夺取工藤新一人生的能力。


我吃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吞噬了我。但很遗憾,人对疼痛是会遗忘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熬过来的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变成了7岁时的模样。我在医院里醒来的,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江户川柯南,是他发现我将我送到了医院。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小姐姐和警官一起走进来,他们先是看向了江户川柯南……

后来发生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它自称系统,来帮助我夺得工藤新一的人生。


我开始出现在江户川柯南的身边,走到了那些人的视野里。

他们的眼睛里开始有了我。

但江户川柯南依旧我行我素。遇到案子就破案,有新发售的推理小说就去买来看,什么事都没有的日子里就与朋友们说说笑笑。

我,好像也有点明白为什么他周围的人都如此的爱他了……

我开始爱上他了。

我想要彻底侵占他的人生,将他禁锢在我身边,一切喜怒哀乐只能为我。


有一天,他发现了我的意图。

他看着我,那双与天同蓝的眼眸里写满了困惑不解。但最后他只是跟我说了一句,“凉太,过自己的人生才能得到爱。”


工藤新一死了。

我恨他,爱他,又恨上了他。他不是我能留住的人,所以只要死掉了,就能一直留在这了。

我获得了他曾经拥有的一切,物质、金钱与爱。

工藤新一死后,我的系统有那么一段时间陷入了失控的状态。但没关系,因为工藤新一死亡而痛苦的人需要一个心理安慰,我会牢牢把握这个机会,在他们心中扎根。


一切就同梦一般,波澜壮阔但又平淡的,三年悄然逝去。直到那天,工藤新一又回来了。

一切开始失控,我花了三年时间好不容易获得的一切,我好不容易在那些人的心里扎下的根。仅仅只是因为工藤新一回来了就开始崩塌。

他们甚至还没有确认那个人就是工藤新一。亚瑟·平井只是站在那里,就把我好不容易获得的一切轻松剥夺。


“你终于来了。”

在我拥抱工藤新一的时候,我给他塞了一张纸条,邀约他在铃木博物馆后山瀑布观景台见面。

看着工藤新一一步一步像我走来,看见离了他过去十几年的生活圈子,他依旧过得优雅,我的脑海里只剩下恨意了。


“……”工藤新一依旧拿他那双令人憎恨的蓝色眼眸看着我,眼底毫无波澜,我只能透过他的眼睛看清自己的样子。


他看了我半天,略过我走到后边,双手放在栏杆上,望着山下的风景。

我不禁有点慌张,害怕他发现我对栏杆做了手脚。


我不明白系统的运行规则,但好像与工藤新一息息相关。三年前我尝试吞噬工藤新一的人生的时候,它一直在为我助力,站在我身边的人越多,我能利用系统干的事情越多。工藤新一死后,它就很少出现了。

工藤新一重新出现在帝丹小学的那天,我的系统再一次出现了。所以我极为清楚亚瑟·平井就是工藤新一。

原本我以为,按照我过去三年与那些人打下的感情基础,我会很愉快的完成任务,甚至能达成我一开始的梦想,囚禁工藤新一。但周围的人因亚瑟·平井的出现开始逐步失控,系统的能力越来越弱。我不想回到过去阴沟里的生活,所以我只能再杀他一次了。

我利用系统残余的能力布局了一切,观景台全方位无死角监控将向所有人见证他把我从高台上推下去。我不会死,借用阿笠博士的足球腰带在即将落入水的时候起一个缓冲的作用。可能会有点疼,但没关系,当他们的目光再度回到我身上时,系统会治愈我的一切疾病。而工藤新一会因此被打上绝无可能摘掉的标签。


工藤新一微微靠在栏杆上,他已经发现栏杆的问题了。他转身面对高桥凉太。

他这一趟回来,就是要逼高桥凉太杀死亚瑟·平井。因为亚瑟·平井是一个拥有完整身份的人,这样NCA就会以此为借口涉入案件,进而接触到高桥凉太身上的系统、高桥凉太背后的黑衣组织。

他回来之前就做好了一切布局,只要高桥凉太上钩,所有事情都会无可避免的走向他所规划的道路。三年前那些事件背后的隐藏故事、这些年组织在背地里做的阴暗勾当、高桥凉太这个角色在这几年里扮演了什么角色……这些全部都会被揭晓。因系统而给他们戴上的枷锁也会被破解。

系统,一个依附工藤新一能力而活着的死物。现如今工藤新一已经不好奇这玩意是怎么被组织搞出来的了。这种勾当他们肯定干了不止一次,也不知在过去那些没有成功的案例里,有多少人因此人生陷入绝境。幸好他足够顽强。


“为什么?”

在长久的沉默气氛里,最先憋不住的是高桥凉太。“为什么他们一看见你,就无可控制的靠近你?”


身后的瀑布声极大,甚至偶尔有那么一两滴水会滴到自己身上。工藤新一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很像莱辛巴赫瀑布。

“因为,三年前你自己亲手把我的形象刻画在了他们心里。”他看着高桥凉太淡漠的笑着。

“咳咳……”他不受控制的轻咳两声。在匆匆拜别父母后,他就直接赶来了这里。最后他依旧没有吃下那颗药。虽然那颗药,寄托了自己好友的关心。


“怎么可能?!”高桥凉太有些失控的喊着。

“他们应该恨你,恨你,唾弃你……”

“因为你的欺瞒,因为你极为自负的大义凛然……”


“同样的,他们也会因此觉得愧疚和难过。”工藤新一垂眸,脑海里不自觉出现了高木涉当初向他表示歉意时的模样。

其实很无力不是吗?看似他什么都把握在手中,但到头来什么也抓不住。三年前既定的伤害摆在那里,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跨越那道坎。包括曾经觉得无所谓的工藤新一。






10

午夜十二点钟声准时敲响,怪盗基德华丽登场。又是一场与中森警官紧张博弈的魔术表演。最后完美谢幕的怪盗基德站在屋顶上,将手中的“希望钻石”对准月亮。

很可惜,这并不是自己在寻找的那颗宝石。

但这钻石的颜色很漂亮。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显现出流光溢彩的蓝色海洋。这让怪盗基德想起了工藤新一的眼睛。

啊,这倒让怪盗基德想起来亚瑟·平井和高桥凉太都不在魔术现场。这次演出没有侦探与之对抗,还怪显无趣呢。


身后做着怪盗基德窃取“希望钻石”实况转播的高楼荧幕忽闪了一下,切入了铃木博物馆后山观景台的监控视野。


怪盗基德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立即注意到自己刚刚还在想着的亚瑟·平井和高桥凉太在后山瀑布崖边。

哈哈,总不能这个家伙要复刻莱辛巴赫瀑布……

……吧?

遭了,以怪盗基德扮演安井在工藤新一身边跟着的时候,观察到的工藤新一精神状态来讲,很真有那么一种可能。


监控视野看不清两人的面容,但能看清大致发生了什么。两个人起了口角争执,高桥凉太那方在暴怒,亚瑟·平井倒是平静,不过是在平静的偶尔咳血。

最后,暴起的高桥凉太冲上前扯着亚瑟·平井的衣领靠在栏杆上喊着什么。栏杆不适时的断裂,两人双双坠崖。

白衣极速掠过,也跟着一起坠了下去。


怪盗基德赶上了。

在重力与风阻的抗衡间,他借由滑翔翼先抓住了高桥凉太的手,然后将他抱在怀里。当他还想要去牵住工藤新一的手时,发现下坠距离已经来不及了。

他看见工藤新一闭上眼睛,浅浅的笑了。


瀑布击打崖壁的石头,飞溅出万千水花,落入底下湖泊,荡起层层浪花。月光的白、水花的白、浪花的白,一同映衬着工藤新一白色衬衫上的血迹。水柔和的吞噬了那抹红。然后,花白的水面泛起一圈令人不安的血色。


怪盗基德带着高桥凉太落在了岸边。在他想要下去救人前,有人先一步跳下去了。


铃木博物馆后山是被人为开放过的景观。瀑布上头的崖边观景台和瀑布下头的湖泊均有近路可绕道赶去。

毛利小五郎来得真的很及时。


在高桥凉太从盛怒状态下冷静下来,茫然于眼前事态发展时,他手上被塞了一颗钻石。


怪盗基德拉低帽檐对着他说道,“你知道吗?”

“这个钻石虽然被称为‘希望钻石’,但历代拥有它的主人均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转身向毛利小五郎上岸的地方走去。



当初工藤新一用短哨唤来的不只他NCA朋友的信鸽,还有怪盗基德的一只白鸽。为了找自己不知道飞到哪的鸽子,怪盗基德就在今夜第二次与工藤新一见面了。他看着他把从信鸽腿上拆下的药瓶收进好。

“你,怎么了?”工藤新一再度出现到他们视线里时,肤色苍白,也很少搞剧烈运动。一看就让人觉得是亚健康的状态。所以怪盗基德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工藤新一明显被他吓到了,然后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你就当是我朋友给我送的能扭转局势的东西好了。”


“喂,你不会要死了吧?”

结合他之前莫名其妙说的“别救我”,真的很可疑啊。


工藤新一看着他,表情怪异的挣扎了一下,“现在不会。”他说着,下一秒有人敲响门。

在高木涉走进来前怪盗基德离开了。



工藤新一还有很浅很浅的呼吸,但血液一直在蔓延,几乎要将他的白衬衫全染成红色了。按现在的情况继续下去,他根本撑不到送医就要先失血过多而死亡了。


“大叔,”怪盗基德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他身上有药。”


药瓶已经碎了,但药物被特殊药纸包着,没有沾水。毛利小五郎的手指被碎玻璃刺到了,有些痛,但现在已经不在乎是谁的血了。他尽量动作轻柔的要失去意识的工藤新一吞下那枚药片。


怪盗基德注意到特殊药纸的背面有一道浅浅的笔迹,写着两个字“别死”。

在更多人赶来这里前,他悄无声息的隐去身形。


两个小时前,铃木家侍者被杀案,怪盗基德混迹在围观人群中看着工藤新一。这家伙毫不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怪盗基德敢打包票,那些怀疑亚瑟·平井身份的人都能从中多少看出端倪。

他对工藤新一遭遇的事情仅有个一知半解。

三年前,以诬陷事件爆发为开端,先后经历事件发酵、被通缉、发生反转、角色洗白,再到最后真相大白,江户川柯南死于连环爆炸案。

怪盗基德与江户川柯南的交锋甚多。所以事发后,他也曾觉得很是惋惜。

工藤新一回来得悄无声息,他的存在只在东京小范围内引起了波澜。若不是怪盗基德在为窃取“希望钻石”踩点,他都不会注意到亚瑟·平井。

他跟其他人一样,见到亚瑟·平井的第一眼就无可避免的开始想要关注他。在怪盗基德作为安井跟在亚瑟·平井身边的时候,他就认出这是工藤新一了。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围绕在工藤新一身边的人的奇怪。忽视与关注、否决与信任,他们对待工藤新一的态度就像个矛盾体。

结合怪盗基德来前,小泉红子的忠告,他意识到问题出在高桥凉太身上。于是有了和工藤新一的那一段月下聊天。


但他依旧不是很懂。因为他注意到了,在亚瑟·平井身后,那些关注他的人在悄然变化成以前的模样。

人群向他而来,而非高桥凉太。

明明再往前一步就是幸福了,为什么要放弃呢?






11

工藤新一知道自己心理出问题了,从三年前开始的。从一开始的情感漠视,到靠着理智拉着自己走,再到后面情绪反扑。

他极为清楚自己的情绪会失控。当感性占据风头之时,理智无法拉回他的行为。

但他从未想过死亡。可能是小时候父母的言传身教要他知道生命的宝贵,也可能是事件爆发前站在他身边的亲朋好友给了力量吧,不过原因不重要。总之,在三年的流浪经历里,偶尔那么几次觉得有些难过的时候,他一般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毕竟,人活着就会有希望嘛。

他就开始围绕当年的事件一点一点去查。查高桥凉太是谁,又是谁在助力高桥凉太做那些事,系统的真正面目是什么……

他也查到了答案。

高桥凉太是组织创造出来的角色,系统也是组织创造的。这是组织的一项研究计划,他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但那些被剥夺了原本生活圈子的受害者很少有能走出来的,即使有也是远走他乡,再也不会踏及曾经的故土。


有一天,工藤新一问自己,要跟那些成功活下来的受害者一样将过往彻底放弃掉吗?

他对当年的后续做了调查,高桥凉太在杀死江户川柯南后侵占了他的位置,所有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过着自己的生活。


……

当侦探是他的追求。

在多罗碧加乐园遇见组织可能是他的宿命。

无所谓了,他不想在人生道路上转弯。他要对当年的事情做个了结,最终达到搞垮组织就好了。


于是,他背着在三年流浪经历里交到的新好友,偷偷与NCA高层做了计划——亚瑟·平井死亡事件。内容很简单,他只需要回到东京,要亚瑟·平井死在高桥凉太手里就好了。

也算是再一次的假死。

完成之后,他选择留在东京,或是回到这三年里新探及的生活圈都可以。


在即将登上伦敦去东京的飞机时,他收到了来自NCA好友的信鸽和一笔数目可观的汇款。工藤新一毫不意外自己的计划被发现。他也毫不意外自己的朋友没有阻拦他的决定,只是要他好好吃药。


工藤新一没想到的是,再度踏上这片生活了十几年的土地,情绪反扑来得如此剧烈。但他依旧坚持了下来。


在收到高桥凉太的邀约时,他有那么一瞬间感到高兴。他开始想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让亚瑟·平井死亡。他独自在阳台冷静的那段时间里,他想了很多方案。但最后在父母来前他都没有做好决定。


一切好像就终止在那颗糖了。

工藤新一要承认那颗糖很甜,很甜。但他发现自己吃不了一点糖,尝不了一点甜了。

在他再一次的满口鲜血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时,他下了个决定。


魔术师不会在舞台上第二次表演相同剧目。

工藤新一决定假戏真做。






12

第二日,坠崖事件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NCA问责。

第三日,高桥凉太受到学校约谈。

一个星期后,家庭法院召开。

第三个星期,高桥凉太移交少年院。

一个月后,NCA联合日本公安处理当年江户川柯南的极端恐怖组织。

三个月后,江户川柯南全部事件真相公布,高桥凉太上法庭。


亚瑟·平井依旧在ICU生命垂危。待他生命体征足够稳定时,NCA接引亚瑟·平井回国。


——————END——————

作者的话:

又OE了,因为后续难写哈哈……

一开始按照剧情发展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这个故事背景注定悲剧。因为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是他们人生中的一部分,但是工藤新一自己的人生是完全被剥夺了的。所以注定会走向一个难以……的那种结局。

不知道看到后面会不会觉得逻辑混乱,我尽力了。(T_T)

——————

二编(25.3.1):有想写后续,可以放个蹲蹲。但是什么时候写出来,看灵感。后续应该是一个,嗯,“破镜重圆”、过程痛苦但he的故事。亲情向包有的,但是其他角色没想好要怎么写。

——————

感谢你观看到这里,期待我们下次再见。

凌云是(())

好棒的梗图啊

  话说最近有在玩LINE吗

  家住在哪里呢

  话说血型是什么呢

  目标明确,今晚的小猎物~❤️‍🔥

好棒的梗图啊

  话说最近有在玩LINE吗

  家住在哪里呢

  话说血型是什么呢

  目标明确,今晚的小猎物~❤️‍🔥

野生的百里狼

【新人向】哪吒圈的cp和cb介绍

写给新人看的,想要入门的朋友们可以看这个文章来了解并决定入哪个坑。小鬼速成班。

排名不分先后。

谁攻谁受自己决定。太复杂了懒得写

注意各圈太太大多有明确左右位(左攻右受),请注意不要冒犯太太(我无所谓,但是根据我喜欢的太太可能会做出一些改变,因为我要吃粮)

  1 哪吒x小龙女(哪吒传奇)

  优点:童年回忆(?

  缺点:无优质太太,cp向可能对某些人造成心灵暴击

  建议cb

  2 哪吒x杨戬(封神演义,新神榜,西游记,浙版西游记等多种影视以及灵珠引莲心等游戏)

  优点:粮多人多大众必吃榜,兄弟情深,生死战友

  缺点:没啥缺点建议狠狠吃

  ...

写给新人看的,想要入门的朋友们可以看这个文章来了解并决定入哪个坑。小鬼速成班。

排名不分先后。

谁攻谁受自己决定。太复杂了懒得写

注意各圈太太大多有明确左右位(左攻右受),请注意不要冒犯太太(我无所谓,但是根据我喜欢的太太可能会做出一些改变,因为我要吃粮)

  1 哪吒x小龙女(哪吒传奇)

  优点:童年回忆(?

  缺点:无优质太太,cp向可能对某些人造成心灵暴击

  建议cb

  2 哪吒x杨戬(封神演义,新神榜,西游记,浙版西游记等多种影视以及灵珠引莲心等游戏)

  优点:粮多人多大众必吃榜,兄弟情深,生死战友

  缺点:没啥缺点建议狠狠吃

  cpcb都好👍

  3 哪吒x孙悟空(西游记)

  优点:一身反骨兄弟情

  缺点:粮少

  建议cb,不过cp粮也不少

       4 哪吒x黄天化(封神演义)

  优点:有优质太太,患难兄弟情

  缺点:小众,有刀

  建议cb,不过cp粮也不少

  5 哪吒x善财童子(浙版西游记)

  优点:有神级太太,粮多好吃

  缺点:除了长得像以外,门不当户不对,不容易入坑(不建议新手入)

  建议cp,想吃粮记得认准@Haruko 老师,一人挑起红藕大旗;@小羊粪蛋 老师写文很好(评论区推荐)(两位都是红藕不逆,请注意鉴别)(微吐槽藕红某些人爆典“吃对家饭长大”导致红藕太太略感愤怒)(我站红藕)

  6 哪吒x阎小罗(阎王不高兴)

     7 水仙

  水仙赛高!

以及其他一些小众cp和cb(哪吒x九月、哪吒x李靖、哪吒x塔等)

哪吒x敖丙不属于哪吒圈,去隔壁魔童吃去

下面是一些组合。

  1 封神三人组(哪吒x杨戬x黄天化)

  有刀慎入

  2 肉身成圣三人组(哪吒x杨戬x雷震子)

  有个打酱油的雷震子几乎没有粮

  3 天庭反骨仔(哪吒x孙悟空x杨戬)

  逻辑不成立,营销号滥用

  4 骨科(金吒x木吒x哪吒)

  骨科

 以及其他一些小众组合(待补充)

  如果有缺失记得评论区提醒我,我增补一下

  一编:增加一个推荐太太

  二编:增加水仙

施雨谚溟

景彦【观影未来】15

  闲着没事的,我去看了一下合集热度,发现我上热门合集了,啊,我爽了,感谢各位的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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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卿推开病房的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清凉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和草木的气息。他身上的衬衫被风吹得微微鼓起,单薄的衣服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清新的空气全部吸入肺中。


  远处,白露匆匆赶来,手中还拿着一份检查报告,眉头紧锁,神情中带着几分责备和担忧。她走到彦卿面前,抬头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还真是大胆,居然想出了这个法子来保住自己的命。”


  彦卿微微一笑,目光平静地看向白露,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疲惫...

  闲着没事的,我去看了一下合集热度,发现我上热门合集了,啊,我爽了,感谢各位的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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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卿推开病房的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清凉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和草木的气息。他身上的衬衫被风吹得微微鼓起,单薄的衣服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清新的空气全部吸入肺中。


  远处,白露匆匆赶来,手中还拿着一份检查报告,眉头紧锁,神情中带着几分责备和担忧。她走到彦卿面前,抬头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还真是大胆,居然想出了这个法子来保住自己的命。”


  彦卿微微一笑,目光平静地看向白露,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疲惫:“当时的情况,我只能这么做。否则,毒素一旦发作,我连一丝机会都没有。”

  

  白露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他:“你自己看看吧。你的血液中含有一种罕见的毒素,平时潜伏在体内,根本不会被发现。但一旦遇到毁灭之力的碰撞,毒素就会立刻发作,让人瞬间死亡。你当时摧毁毁灭核心的时候,毒素就已经发作了。如果不是你及时冻住了自己的血液和心脏,恐怕现在……”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彦卿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报告,神情依旧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早就知道自己身中这种毒素了,丰饶之力让我活了下来,但也只是暂时的。”彦卿轻声说道,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白露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你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虽然毒素被暂时压制住了,但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了极大的负担。如果不尽快找到解毒的办法,恐怕……”


  “我知道。”彦卿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坚定,“我会找到办法的。”

  

  “我还需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一直这样,将自己的血液与心跳冰封的话,你的血色和身体温度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你也不会再生长,这张报告单只有我一个人看了,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白露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彦卿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什么,就绝不会轻易放弃。但她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可这次不一样,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很多人关心你。”


  彦卿转过头,看向白露,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谢谢你,龙女大人。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我,但这次的事情,我必须自己解决。”


  白露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开口。她知道,彦卿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


  风依旧在吹拂,带着一丝凉意,也带着一丝未知的预兆。彦卿站在病房外,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仿佛在迎接什么。他的身体虽然虚弱,但内心的信念却无比坚定。


  “我会找到办法的。”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


  白露站在他身旁,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奈。她知道,彦卿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人时刻庇护的少年了。那个少年,正在一步步走向成熟,走向那个他必须面对的真相。


  风继续吹拂,带着一丝凉意,也带着一丝希望。彦卿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不会退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素裳匆匆赶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她看到彦卿站在病房外,立刻跑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不能吹风!”


  彦卿转过头,看向素裳,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没事,只是出来透透气。”


  素裳皱了皱眉,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她伸手抓住彦卿的手臂,感觉到他的体温比平时低了许多,心中不由得一紧:“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快回去休息!”


  彦卿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我真的没事。素裳,不用担心。”


  素裳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彦卿那平静而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她知道,彦卿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


  白露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彦卿,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不能再逞强了。我们都会帮你,但你也要学会依靠别人。”


  彦卿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平静:“我知道。谢谢你们。”


  风继续吹拂,带着一丝凉意,也带着一丝希望。彦卿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不会退缩。而他的身旁,白露和素裳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担忧和坚定。她们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的挑战,她们都会陪在彦卿身边,与他一同面对

  

      彦卿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不会退缩。观众席中,气氛凝重而复杂,每个人的心中都涌动着不同的情绪。


  景元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屏幕上的彦卿。他的神情依旧沉稳,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作为彦卿的师父,他一手将彦卿带大,视他如己出;而作为彦卿的爱人,他更是深知彦卿内心的坚韧与脆弱。此时此刻,看到彦卿在生死边缘挣扎,最终凭借自己的意志和智慧活了下来,景元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彦卿……”景元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波动。他知道,彦卿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时刻庇护的少年了。那个少年,正在一步步走向成熟,走向那个他必须面对的真相。景元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疼惜和担忧。


  来自耀青的飞霄将军站在一旁,目光锐利而深邃。他看着屏幕中的彦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小子,精神可嘉。能在那种情况下想出这样的法子,确实不简单。”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赞叹,但随即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不过,这孩子承受的也太多了。真是让人心疼。”


  飞霄将军的话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来自朱明的怀炎将军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彦卿的意志力和智慧确实令人佩服。能在生死关头冷静应对,冻结自己的血液和心脏,只靠丰饶之力维持生命,这种胆识和决断,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但眼中也闪过一丝担忧。


  怀炎将军的话音刚落,云璃的声音便从一旁传来,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哼,命真大。这么折腾都没死,真是让人意外。”她的语气依旧尖锐,仿佛对彦卿的行为毫不在意。然而,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云璃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屏幕,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关切。


  “云璃,你就别嘴硬了。”素裳在一旁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明明很担心彦卿,还非要装作不在乎。”


  云璃瞪了素裳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谁担心他了?我只是觉得他太乱来了,明明可以想别的办法,非要这么冒险。”她的声音虽然依旧强硬,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素裳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云璃虽然表面上总是和彦卿针锋相对,但内心深处其实很关心他,只是从小没人教过她如何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再加上她是一个被自家爷爷护在手心里的宝贝,很少有能够接触这种场面的机会


  观众席中,众人的情绪依旧复杂。屏幕上的彦卿,那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少年,此刻正站在阳光下,身影坚定而孤独。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在宣告: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不会退缩。


  彦卿看着屏幕中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低声说道:“未来的彦卿,似乎比我想象中更加坚强。但那种孤独和挣扎,也是我从未预料到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评价一个陌生人,却又深知那就是他自己。


  此时属于自家爱人的声音响起“彦卿,你总是这样,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都能冷静应对,找到解决的办法。”景元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你的坚韧和智慧,让我感到骄傲。但我也希望,你能学会依靠别人,不要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

  

  “将军彦卿又不笨,要是真的遇到彦卿,自己都难以解决的情况,我自然是会找人帮忙的”安慰自家将军这件事,彦卿也是熟能生巧了


食梦鬼

【V斐】萧(先)生的遗产

夏斐觉得老板没死。老板果然没死

捏造一个小哭包斐,酸涩风巨量我流意识,故事发生地点是英都和香港,正文14k

预警:

1、通篇矫情,矫情所以ooc,可代入pv里的忧郁斐

2、有微量第三者419未遂提及


————

00(序)

 

不知何时不知何处,一切都静悄悄的,与之对比鲜明的是公园里躁人的蝉鸣,昭示着时下正值盛夏。下一刻,有人打破了这沉寂。

 

“我在邀请你加入一个更有意思的游戏。怎么,你不来吗?”

 

“好啊,正好原来的玩腻了。”

 

“要不要把Felix也叫上?”

 

有那么一霎,空气陷入无声。

 ...

夏斐觉得老板没死。老板果然没死

捏造一个小哭包斐,酸涩风巨量我流意识,故事发生地点是英都和香港,正文14k

预警:

1、通篇矫情,矫情所以ooc,可代入pv里的忧郁斐

2、有微量第三者419未遂提及


————

00(序)

 

不知何时不知何处,一切都静悄悄的,与之对比鲜明的是公园里躁人的蝉鸣,昭示着时下正值盛夏。下一刻,有人打破了这沉寂。

 

“我在邀请你加入一个更有意思的游戏。怎么,你不来吗?”

 

“好啊,正好原来的玩腻了。”

 

“要不要把Felix也叫上?”

 

有那么一霎,空气陷入无声。

 

“再看看。”

 

“行,就听你的。”

 


 

01

 

“萧生留低遗产俾你。”

 

Vein死后半年,夏斐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来电人自称是萧生的资产规划师,打电话是由于发去的邮件未收到任何回复,要夏斐抽空飞香港一趟。

 

一开始夏斐以为是被骗子盯上当成大冤种了,他道我还是学生课余时间还要给资本家打工没钱买机票行行好去骗那些在英都当行走钱包的富家少爷小姐吧,我不认识什么萧生。那头就讲夏生请你相信我,我是萧生的遗产执行人,他虽然走得匆忙但给你留啦部分份额的遗产。夏斐身体僵了片刻,好一会儿才道我只是他名下模特经纪公司的一个兼职员工,非亲非故他怎么会留遗产给我。话音不自觉带上了颤抖和变调。

 

那边自称是资产规划师的男人讲他早前就找过我做这样的划分安排啦,萧生对名下资产的管理一直很上心,每三个月都会清点和更新。现在咧他名下产业已清算完毕,他的个人遗产也将按照其遗愿履行分配,麻烦夏生来一趟办手续啦,需要你在认证书上签名。

 

夏斐觉得那人的普通话发音像嘴巴发条生锈了的机器人唱歌,意识到是港普,而“萧生”指代的是“萧先生”,默默吐槽老板果然狡兔三窟,产业版图庞大也就罢了,资产管理还要跨越大半个亚欧大陆。他问具体什么时候,详细地址是?我现在的存款只够付单程机票,如果拿不到钱我就回不了英都上学了。

 

三天后的一个周末,夏斐戴着耳机背了双肩包里面塞了护照证件换洗衣物等便飞到了香港。那位联系人指引他完成继承属于自己遗产份额的一系列步骤,待签完自己姓名的那刻,他突然意识到老板真的走了,不像之前一直被他当做“他只是飞到很远的地方出一个很长期的差”。联系人说这笔钱等遗产认证结束后内会打到你的账户,萧生遗产形态比较庞杂,大概要等6到8个月。

 

你说什么,还要8个月?!

 

联系人答应借钱给他,等遗产到账后再还。又讲既然来了香港不如呢几日去玩吓啦。几天下来他觉得香港的食物和英都的一样令人emo,没想到算是回国了胃还要受一样的罪。

 

当他终于搭上返程的飞机时,背包除了在香港买的伴手礼还躺了一把系着红穗子的铁扇。联系人将铁扇合起来递给他时称这把折扇也是遗物之一,萧生是想将它留给你嘎。那人看他的眼神有好奇也有善意的怜悯,以及超过礼貌限度的凝视,像想用目光将他的皮囊刻录存入脑子里。夏斐对这类注视很熟悉,对他营业般地微笑,问除了钱和这把扇子就没有其他了吗?得到否定答复时夏斐松了一口气。

 

老板留给他的份额不算多,也没给他一些企业期权或房产,这把扇子还伤残了。虽然保存完整没有失能,但那冰冷的扇面有跨度很大的划痕——每一片扇叶都有,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保管的将它这样对待,老板生前那么爱惜这把铁扇,被他知道了肯定要教训人一通。

 

可惜老板已经走了。

 

不过,睹物思人他以后就有凭依了,毕竟在此行之前,他没有任何与老板相关的东西,连张照片也没有,他留给自己的只有在心脏上的伤口,这次来香港又添了一道新的——他的眉钉恰好豁开掉了,害得他跑到诊所去消炎,大夫告诉他这几天要注意避免感染,等几个月后皮肤恢复好了才能再打。

 

一只眉钉换一把折扇,将就划算。

 

夏斐做了挺长时间兼职模特,且老板死后一直在做,对摄像头或人的目光非常敏感。在香港的那几天总觉得有人盯着他。他想,多谢老板给砸的资源,如今他确实在国际上有一些影响力,在香港都能遇到狂热粉丝或狗仔队。直到上了回程的飞机这种感觉才消失。回到英都后,夏斐马上忘了和香港有关的所有事,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学习和生活中。

 

 

 

02

 

最初的一开始,生活并未出现太多不适应,学业照常,也就工作上出了几天乱子——看不惯他的人气焰嚣张,流言更加不堪,这让夏斐觉得大部分从事这个职业的人都没受过什么良好教育。如今老板死了,狐假虎威的计俩用不成了,时尚圈又竞争激烈,多的是其他模特想把他从高位撸下来。当然也有帮他说话争取的工作人员,一些平常和Vein关系较好的高层也帮他保留了一些资源,毕竟受众喜爱的数据摆在那儿,谁也不是傻子,但总归不再是老板在位时那样如日中天了。

 

老板死后第二天他给两位新认识的朋友送机,告诉他们不管是多么离奇的真相,我都会追查到底。然而很长一段时间内,细细密密的思念下再无回音的聊天框,拨打的电话永远提示空号,缺失带来的钝痛感还是一点一点腐蚀了他,追查行动也暂时搁置。时尚评论家都说这个新人模特的气质不一样了,这反而又成为了圈内追捧的另一个增长点——迷魅的小狐狸逐渐变得忧郁了。

 

从香港回来之后,经纪人帮夏斐接的首支拍摄是纸醉金迷的风格。在紫色与粉色迷幻交织的灯光中,面对着摄影机,无需指导他便能做出那些人最想要看到的姿态和表情,听取“Bravo”一片,当然——他的老师出于兴趣开了个模特公司,浸淫美人堆多年,自己本身也是高美商代表,又有出众的商业眼光,当然了解人类对美和情`色感永恒的追求。夏斐作为全然无审美的理工男那会儿可没少被抓着开小灶。后来经纪人说老板之前从不亲自指点员工,你是第一个,他还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理工男气质太外显了必须要元帅亲自下场才能带满意他这个小兵。

 

多亏老板调教地好,如今他在镜头面前永远都是完美的。

 

拍摄工作终于结束,夏斐回到学生公寓往床上一躺,开始刷自己的官方账号,公司的运营团队动作很快,已经发布了先前拍摄的动态视频。视频中他在粉紫色的二分光影中随音乐尽情摇摆,笑得灿烂,露出尖尖的犬牙,眉钉在蓬松的金色发梢间若隐若现。封面照中他倚靠沙发,懒倦地目视镜头。

 

视频自发布以来点赞量水涨船高,红心很快便来到999+。他随意划拉了评论,高赞第一条就是“哥哥动态的风神比静态更美!”

 

也有一些其他评论:“明明是笑着的,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悲伤?”

 

“不论是阳光狐狸还是忧郁男鬼我都会支持你的Felix!”

 

夏斐默叹:这只不过是公司想给你们看到的一面罢了,为的是俘获你们的流量关注,后续吸引你们消费就很容易了。

 

一切都是资本的游戏罢了。

 

他忽然有些心动。毕竟和模特相关的事物到最后都会指向那个人。他记起从香港带回来的那把铁扇,很想再看看它。

 

然而夏斐摸遍了背包、储物柜和书桌抽屉都没见到扇子的影子,不禁着急起来,转头就问刚从外面回来的室友:

 

“那把扇子呢。在哪里?”

 

“扇子,什么扇子?”室友作投降状,“我没动过你的东西!”

 

“……对不起。”

 

他想,如今没有那个人,他有时候收不住自己身上扎人的尖刺。

 

折腾许久,他终于在落了些灰的衣柜下层角落里找到了那把铁扇。原来衣柜有两层,下层空间小,主要用来放不常用的东西、一些袋子之类,应该是原本放在上层的铁扇从隔板的缝隙掉下去了——这缝隙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夏斐小心翼翼将那人的铁扇拾起,心疼地用纸巾擦拭。铁扇冰冷,粗粝的划痕刺眼,让夏斐的心脏没来由地有点刺痛。收入衣柜是个太坏的选择,夏斐指尖划过扇叶片刻,将它锁进柜子里。

 

心里默念:“老板呀,你说我该怎样才能忘掉你?”

 

老板刚去世那段时间,有次他到酒吧买醉消愁,一个白人青年勾搭他,是大英男性中少有的帅哥类型,还没到发际线后移的时期,据此夏斐判断他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于是半推半就地和他去了酒店。

 

结果到了后面,他将人一把推开:“抱歉。”金色的瞳眸中流露迷茫,“我石`更不起来。”

 

陌生人欲强攻未果,反而是激烈争斗后被夏斐反扭手臂,兽一样地嘶吼:“Ahh! You are sick! ”

 

夏斐放开他的胳膊,那人对他看都不看一眼,很快便怒气冲冲穿上外套走了。

 

双手在颤抖,夏斐顺势揉了揉自己的脸。他的心还在砰砰剧烈跳动。

 

那人说得没错,他可能真的有病。不过这样的事,他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耳边传来Vein的声音:“你的脸足够好看,也有自己的特色,会有很多人来爱你,甚至想要亵`渎你。”

 

回忆中他几招轻轻松松化解了夏斐的拳头,猝不及防就将他禁锢住,叫他动弹不得:“所以你必须学会自卫。”

 

这场格斗术的教学残留的肌肉记忆救了他。

 

没人能代替的了你。

 

没人可以。

 

你明明已经离开了,留在我身上的印记却还在呢。

 

夏斐痛苦地闭上眼。




03

 

身体在发热。夏斐已经连续发了好几天烧,拍摄都是连灌几包从国内带的感冒冲剂后强撑完成的。应该是冷到了,毕竟现在已经是一年的末尾。确认已经安放好老板留给他的唯一宝物,他再次为自己刚才粗鲁的态度向室友道歉,室友没说什么。

 

说来他还得感谢室友,如果不是他的建议,应用物理系的夏斐根本不会踏入那个模特的面试间,也不会跟老板搞到一起。

 

他从背包里拿出平板查看老师发的课件,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尖锐疼痛,疼到他连一声呼救都来不及发出就晕了过去,没听到后来舍友焦急的呼喊:“Felix你怎么了?Felix?”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医院里了。医生告诉他是病毒感染引起的急性心肌炎,刚才情况很危险,好在抢救及时,他差点就要去见上帝,还说年轻人别那么拼命,规律作息,就算职业需要长期控制体重也要保证正常营养物质摄入,增强身体抵抗力。夏斐谢过医生想第二天出院,又在专业人士的劝解下留院一周才回归正常生活。几个月后收到四位数的医疗账单他差点要第二次心塞住院,记起自己有两份覆盖范围不同的医疗保险才恢复理智。

 

 

 

04


住院期间,夏斐经常能回想起有关于Vein的事。老板总是不吝将最好的资源给到他这个新人,大概是他这副皮囊实在优秀,老板认可他的商业价值,也实在喜欢他。


一次,老板为他争取到了给Gushi品牌代言男士服装的机会。作为兼职签约模特资源甚至好过一些全职模特,于是流言像飞蛾一样要往他这个发光源的耳朵里钻,除了揣测他夏斐是不是走了后门儿,还有关于老板Vein的闲言私语:年轻有为恣意张扬的古怪老板如何如何力排高层的众议把这个机会送到那只男狐狸手中,有钱有权真的能为所欲为。

 

人类总是这么愚蠢又自以为是地浅薄,就像他们追逐美貌、忄生和暴力带来的刺激便能短暂满足一样。

 

当他穿上Gushi提供的酒红衬衫,扣子只扣到一半露出V型胸肌,眼睛半眯微睁享受镁光灯的亲吻,听到导演嘀咕了一句“Felix不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有多么性感。”酒红色压暗了他的阳光气质、青涩微熟的氛围感就像魔鬼的指甲在人心上轻轻刮挠,留在现场的工作人员都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当事人不知道自己的这身穿扮多么惹人想要犯罪,他只想在最后排那个留红色麻花辫的男人面前表现得再好一点,最好是那人见过以来最无可挑剔的。啊,他这该死的胜负欲。

 

那天Vein让导演陪现场观摩的品牌方的人喝酒庆祝,发消息叫他单独留下,又嘱咐注意别被其他人缠上。于是夏斐换好衣服,称要回去准备考试拒绝了一些陌生面孔的挽留。20分钟后,两人在一家爵士酒馆碰了面。下班时间在非工作场所和老板单独相处听起来是个对打工人最糟的选项,夏斐倒没觉得,没了工作压力,他和Vein单独待在一块儿只觉得放松。

 

“You look tasty.”一开始夏斐以为这是老板对他工作的评价,半得意半埋怨说“老板你不能总说人好吃,也不想想面试的时候把多少人吓跑了。”于是老板呡了一口酒,含在嘴里渡给了他,成功截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清甜,果香浓郁,是橘子酒。夏斐想,结果酒液滚到喉咙辣得像刀刮,未回神他被面前那人又喂了一口。他实在不熟练这样的喝酒方式,两口下去便被呛到,眼角被逼出眼泪,热意也开始在身体燃烧。

 

Vein那双画了红色上挑眼线的眼含笑看着他。这人的眼睛实在犯规,他想, 还有ㄟ字眉坐镇,乍看起来很凶,但当那双眼里带着笑意与缠绵,没人的魂儿能不被勾走。

 

所以夏斐咧开嘴,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谷,像友好的犬科那样对他笑。只见Vein的眸色暗沉一分,叫来侍者说了几句。不过多久他们就从卡座换成了二楼的包间,Vein用双臂禁锢着他,吻他,从脸颊到嘴角。夏斐抬手解开自己的衣扣,又去解开他的,感受那人的唇和舌尖已经从下巴滑向喉管处的皮肤。喘息声逐渐变得明显,那是夏斐发出的,温热的鼻息轻轻拍在他的肩窝。

 

Vein复抬起眼,眸中像是在确认着什么。都是男人,他怎会读不懂他眼里露骨的欲望?可惜连自己也抵挡不住焚身的欲火,一切都烫得要命。迟疑一会儿,手臂将面前的人拉近,整个身体贴了上去,将他的脖子缠绕得很紧,作为一个允许的信号。

 

这里不止是个酒馆,还提供客房服务。

 

Vein勾唇哼笑一声,又落了吻,手重重抚摸他光`裸的胸膛,连接手掌的手指近节有一层薄茧,那微幼的触感让夏斐不禁发出细弱的哼。

 

当Vein的唇开始在他的表面流连,红焰般的发丝垂落拖移,发间的檀木香逸散出来,他感到高热要将他的脑子灼伤,喘息的间隙晕乎乎地只剩最后一丝神志,啊,我幸福地快要死去了。

 

一切结束后,两人都出了汗。夏斐看到Vein的眼神,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完蛋,他爱上我了。

 

就像我对他的感觉一样。

 

以后做不成纯洁的上下级了,老板这个称呼也和一些人口中的爸爸一样有了特殊含义。

 

据说老板是个很讲求原则的人,等明天自己不会被始乱终弃吧。

 

结果当天晚上Vein开车送他回去,并递给他一串公寓钥匙:“以后它归你了。”



05

 

自差点跨越生死线后,被搁置的老板之死真相追查计划重新启动,那把铁扇也被他每晚从柜中取出放在随手能够到的地方,第二天出门前再锁回去。

 

夏斐本就不满官方报道的Vein的死因,他问过医生了,所有心脏疾病都不是无缘由的,说什么“心肌梗塞引发的猝死”,Vein死前可不像自己这样有长达一两周的预兆。而原来人的生命真的脆弱而短暂,若他不抓紧时间追查真相,倘若哪天就有第二次意外来临,自己真的永远长眠,关于老板离奇死亡的真相便永远随着老板的灵枢埋葬地底,后续便再无人在意。

 

他从已知的Vein生前的一些人脉入手,毫不意外大部分都是出于利益往来的泛泛之交,对他既无耐心也无法提供有效信息。每联系一人无获而归,他便在其名字划上重重一道,很快大部分名字都被拦腰斩断。

 

有关Vein的各种资料也钉了一打又一打,夏斐惊觉自己其实从来没走进Vein的生活,他只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爱。

 

随着时间推移,他意识到自己能够抓住的仅是最为表面的信息,如他的产业持股,一些明面来往的生意。在Vein身后明明有更深的漩涡,可每当他感到抓住了线头,燃起希望意图深究,现实就给他一个响亮的掌掴并嘲笑他不自量力。

 

西西弗斯的巨石就这么被推起又滚落,直到他想到了那个地方。

 

香港。

 

如今所承诺留给他的遗产份额仍未到账,夏斐已经一头扎进Vein与香港相关的调查中。

 

最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在香港他居然无法找到一丝一毫有关Vein曾经存在的证明,先前那名财富规划师的号码和邮箱均已作废。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自己千里迢迢被召唤去香港?那把划伤的铁扇也是从香港获得,如今它每夜都陪伴他入睡。

 

越是靠近暴风眼便越平静。要想猎物上钩,作为猎手必须在暗处屏息耐心等待。若有隐藏深处的幕后主使,他更不能鲁莽行事以免惊扰。

 

关于香港的调查仍在继续,只不过更加隐秘,他甚至雇了一个当地私家侦探。因此隔了许久接到一个备注为“事儿多甲方”的电话时,他知道自己的方向找对了。

 

上次和这位刘家二少爷通话他一无所获,刘少爷说他和Vein交情很浅,一切都建立在一场委托之上,劝他看开点,节哀顺变。夏斐当即就挂了电话。

 

“喂,是Felix吗?”依然是充满优渥感的语气,“你近来可好?最近看到关于你的宣传少了不少。”

 

“我们不如直接跳过客套寒暄环节吧?”夏斐对这人依旧是没什么好气,“什么事。我不相信你给我电话只是为了关心我。”

 

电话那头笑说:“朋友有个委托,愿不愿意继续合作?我说过,你可以随时退出,但你现在值得一个入场资格。”

 

“不,我们的合作已经终止了。我没有义务再帮你。”

 

“还是个急性子,我以为这一年多过去你应该稳重了些。”

 

换在刚失去Vein那时的夏斐早已挂了电话,但这次他还是耐心等待这通电话的后续。

 

“你查到香港了呢。”

 

果然。

 

刘枭果然知情。自老板去世那夜电影院里他的表现就暗示了这点。只不过当时夏斐虽然惊讶,但时间紧急,他立即赶往案发现场,来不及询问更多。

 

夏斐不禁握紧拳头,只听那边继续道:

 

“和朋友有约定我不能说得太多,但可以告诉你的是,先前联系你的那个财富规划师梁sir,他住香港九龙城区翔道11号,现在是自雇者,在香港很有名。问问他,说不定你就都了解了。”

 

“到时候,你再来考虑下我的提议,如何?”

 

挂掉电话,夏斐按下内心滔天的浪。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去一次,哪怕这正是遂了刘枭的意。

 

他一下起身时撞到了桌角,桌上Vein的铁扇应声而落,随“叮当”的声响一同掉下的还有他近几个月收集的资料,纸片纷纷扬扬散落了一地。夏斐呆呆地望着这片狼藉,听到自己心脏重重地跳动,那是希望重振号角的声音。

 

视线跟随窗户漏下的夕阳,看到青灰的铁扇晕染了金色的光辉。夏斐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一个他过去从未留意,又极少再去复现的动作。

 

他捡起那把铁扇一甩,将它“哗啦”一下展开,愣了愣,随后全身的血都滚烫起来。

 

 

 

06

 

“老板他没有死!”

 

夏斐小喘着推开摄影棚的门。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

 

“Felix,我记得你今天没有拍摄……”

 

“对,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工作,只是想来告诉你们这个消息,Vein他还活着。”

 

夏斐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发现带来的爆炸般的冲击力,于是他冲到公司,朝众人宣告了这个消息。

 

然而他在他们眼里看到了遗憾的、关切的、怜悯的目光,带有一丝尴尬,他们的眼睛似乎在说:你好像还活在过去,或者悲伤过度了。

 

夏斐觉得自己回到了参加Vein葬礼的时候,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和此刻一模一样。那天他刚过19岁生日,原先送朋友机时已经接受老板死亡的态度180度大转弯,望着抬棺的送葬队,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喊出和今天一模一样的话,随后收到了一些对逝者亲近之人的安慰:

 

“大部分人一开始都会有这样的阶段,认为他们的亲人朋友并未离去。”

 

“没关系的,我们理解你,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不,你们听我说,你们都被他骗了,”当时他很焦急,“他只是,假死给你们看的,他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死了!”

 

“斯人已逝,节哀。”前来告慰的人像慈父一样手抚他的肩膀,他把那只手甩掉,“你们怎么就不信呢!”双臂徒劳地挥舞着。葬礼上他们看他的神情就像神父看向他告解的人民。同情有如实质,像海水一般将他淹没,苦涩又让人窒息。

 

那刻夏斐忽然醒悟过来。

 

你们当然不信了,因为你们并没有那么在乎他。

 

“Vein是谁?”思绪被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看这个精心勾勒彩妆的新面孔,夏斐推断她应该是公司新来的模特。她年轻,漂亮,骄傲,如同这个圈子里大多数新人一样。

 

身旁有人和她解释了什么,只见女孩眼睛瞪得溜圆,发出一句惊奇中带着轻蔑的话:“啊?那他就是死掉的前老板的姘头?”

 

夏斐的血凉了一半。

 

我在干什么?我好像是一个小丑。

 

老板还活着,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07

 

几天后,某个阳光明媚的早上,香港一座居民宅起居室内。矮胖的财富规划师扯好低调又不失精英气质的灰领带,抚平西装上的褶皱,准备出门。

 

然而,门开了又阖上,这个规划师依然停留在自己的住所,唯一的变量是他面前多了一个高个子青年,四肢修长,口罩也抵挡不住上半张脸显露的英俊气质,还有那双惊人漂亮金瞳里的执拗。

 

“你要去见客户吗,尊敬的梁生?哦,你不用怕我,上次我来香港是你借钱给我,我不喜欢欠人情,可是一直联系不上你。我想,如果不采取像这样的非正常手段,你大概不会回应我的。”夏斐朝他友善地笑了笑。他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是老板的话这种程度的做法应该是正常流程吧?啊,他真希望能够活成老板的样子。“现在,我有两个问题要问,请你如实回答我。”

 

规划师急得要命,可夏斐就像一个人墙一样堵在面前,他往哪个方向都无法前进,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像焦虑的仓鼠球似的在原地团团转:

 

“哎呀,那点钱没必要的啦夏生,再不走就迟啦,你这样我叫警察来抓你的喔!”

 

“可以,你留下银行卡号,回答完两个问题我就走。”

 

“银行卡得俾你啦,你的问题问我我也不知情啊,不要开玩笑啦,我很赶时间嘎!”

 

“很简单的两个问题,你一定知道。”

 

夏斐整个人靠于门边,手握住坠有红穗子的铁扇让这人好好看着,“第一,除了Vein的‘遗产’以外,当时雇你将折扇给我的人是谁?第二,Vein,中文名萧未影,你口中的萧生,他在哪里?”

 

规划师脸都憋红了:“何必介样咧夏生?我都sign保密协议,讲不得滴呀!”

 

“我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夏斐沉下心来,“你要是不说出Vein他现在人在哪儿,我就把你之前帮客户陈女士偷税和销赃的事情报给香港警方,之后你就等着‘坐监’吧。”

 

自和刘枭联系之后,他确实掌握了一些有关于这个人干不法勾当的一证据,虽然真的上法庭是会叫被告无罪释放的程度,但这一招主打的就是“诈唬”。

 

“哎呀哎呀!”规划师哆哆嗦嗦地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从胸前掏出帕子擦拭,“给这么多钱,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好办啦!没想到过这么久才来阻我啊!”

 

夏斐本能感觉到他并不是在怕自己。

 

“后生仔,让我call个电话O不OK啦?”

 

“你又想玩什么花招?”夏斐一下警惕起来。如果这人真的报警,那他私闯民宅的情况可能会被定罪,而直接逃走他又会失掉一次寻找Vein下落的机会。

 

两人僵持片刻。“放免提,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的话。”夏斐说。

 

中年男人用手机手指颤抖着拨了一个号码。

 

两声嘟音响起被接听,接着一个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从话筒传来。

 

“Hello?”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夏斐浑身的血凝固了,胸膛剧烈起伏。

 

尽管有些失真,但他想不出还有谁的声音能一瞬唤醒他记忆中那些沉睡的过往时光。

 

只见规划师一脸欲哭无泪:“萧老细,他又来啦。”

 

沉默。下一秒,两人都听到了如同宣判一般的祈使句,对于规划师来讲是特赦令,对夏斐来说便是尘埃落定,那两个问题也便有了答案。

 

电话那头先是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然后说:

 

“Felix,放过他吧。”

 

那一刻,夏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的妄梦它成真了。

 

老板他真的还活着。

 

 

 

08

 

夏斐飞快地平复好情绪,他们约定半个钟后在九龙公园内的标志景点——九龙壁见面。

 

这通简短的电话的末尾,夏斐确认性地问:“我过去以后找不到你呢?你不是在骗我,又想从我生命中消失吧?”

 

“我现在就在附近。你什么时候愿意过来,我就等你到什么时候。”一声哼笑,“这一次主动权交给你。”

 

对方挂了电话。

 

屋里的两人尴尬对视半晌,中年男人不再惊疑未定,抬手示意:“夏生,那么就请你……?”

 

“噢。”夏斐如梦初醒,似乎意识到一副亡命徒的模样上门威胁似乎有点对不住他,不好意思地抬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对不起,那我……”话锋忽地一转,“他刚才是不是说,九龙公园,九龙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就是这里啦夏生。”规划师还好心地点开Google Map划给他看,“很近噶,地铁两个站就到。”

 

先前还气势汹汹要让人坐监的年轻人呆了呆,居然朝他鞠了个躬说:“对不起,谢谢哥,我一定会还你钱的!”待他离开,规划师摇头,连忙编辑了一条推迟半小时会面的消息给客户,看到表示委托取消和声称投诉的回复戴上了痛苦面具。

 

十五分钟后,夏斐走出地铁口就直奔目的地,隔了老远就看到那座有序盘旋着九条中华龙的地标景点,并一瞬在茫茫稀疏的游客中锁定了一个留着红色麻花辫的背影——无他,他的举止、身形与气质让他从人群中凸显而出,在夏斐眼中就像黑白画面里唯一一抹艳彩。

 

感到鼻子有些发酸,夏斐皱了皱眉,移开目光几秒。待重新聚焦,看到那人还站在那,于是全身脉搏和心脏鼓动叫嚣着“是他,真的是他”,快步走过去,很快变成小跑,到很近了又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地接近。眼睛一眨不眨,心脏重重地跳着,夏斐有些紧张:真的是他吗?

 

似乎感受到了夏斐的视线,红发男人转过身,戴着圆墨镜,鲜红的碎发张扬,和耳边的红色中国结穗子在香港夏日的微风里飘荡。他身后是绿琉璃般的九龙壁,形态不一的黄色紫色九条龙环伺着他,仿若港片里古典又狂傲、名撼一方的黑社会头领,就连九条龙都是他的属下。

 

他不但适合唐人街,他也很适合老香港。

 

偏偏萧未影生在现代,国籍大英,中国话说得不如英文,本身就是中西合璧的绝佳样本,好似他们如今所处的这座城。

 

看到夏斐,Vein脸上先是略过一丝惊讶,随后露出一个愉悦张扬的笑容,露出犬牙尖尖,朝来人挥了挥手。曾经被好好珍藏于记忆中的模样在一年多之后的和煦阳光下再次重演。

 

夏斐嘴角上扬,握紧手中的折扇,一步一步向这个阔别多时的思念走去,在两人相距10米处停下。见对面脸上浮现疑惑的神色,他抬起手臂,将那柄叠好的折扇举在胸前。

 

Vein会意,无奈撇了头笑,随后双手插兜朝他走过来,红眸死死盯着,终于伸手握住垂有红穗子的扇柄,说出夏斐最希望听到的台词:“这个我收回了。”

 

看淬了蜜的金眸逐渐睁大,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头:“Long time no see,Felix.”

 

夏斐还在愣神,那只原本悬在脑袋顶的手下探到他微握的拳头,指尖从中间破开并顺着指缝滑了进去,十指相扣后复举到胸口处,接着用力一拉,夏斐一个踉跄跌进Vein的怀里。

 

另一只手将折扇哗啦展开,Vein眯起眼睛打量片刻。连结的铁片闪着金属光泽,上面深刻划痕被阳光勾勒得更加清晰规整。

 

只见覆盖了大片面积、一笔连过如飞龙一般的“C”和“U”两个字母,“U”的右下角还翘起一条细细的尾巴。

 

CU. See you. 回头见。

 

如今他们终于再相见。

 

 

 

09

 

夏斐原以为再次见到Vein时,自己会失控,会愤怒,会恨,可当阳光洒满一身,当他终于切切实实拥入那人的怀抱,所以情绪都化为一句话:太好了。

 

就好像一切尘埃落地,长长的廊桥行至尽头,终于来到了应许之地。

 

再次闻到他发间那若有若无的檀木香,夏斐只感觉内心无比平静。

 

两个高个儿男人公共场合拥抱实在少见,惹得周围游客纷纷侧视。夏斐将鼻子埋至Vein的肩头蹭了蹭,呼吸着他的气息,感到一阵冷冽的灼烧感,矛盾的气味暗示着危险又叫人安心,叹息着低声在Vein耳畔问:“这一年多你去了哪里。”

 

“我一直在这里。”

 

“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有我的理由,sweetie。”

 

夏斐将人抱得更紧了:“上次我来香港,你也在吗?”

 

“不,我在比利时,为了解决一个麻烦。”

 

“胡说。”夏斐不满地戳破他的谎言,“你明明就在这里,一直看着我。”

 

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把目光一直放在我身上的人,是你。

 

感受到Vein低笑时的胸腔共振,夏斐释然,索性闭上了眼。

 

来时他曾在想,或许Vein变得比他记忆中的平凡了,毕竟相识正值年少,而时光会抚平很多东西,包括惊艳、倾慕到对某人难以忘怀的感情,回首相望时,记忆中的人反而落下一层尘埃,不再那么闪闪发光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错了,Vein确实变了,但不是变暗淡了。

 

他的红色,比先前更耀眼,他的威仪,比先前更撼人。

 

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自己也不会再任由他消失不见。

 

毕竟被时光铭刻痕迹的又不止他一人。

 

“你瘦了。”Vein复开口,“更适合上镜了。”推开他的肩膀,拇指将他的下巴轻轻勾起:“脸型削尖了,还是以前更可爱。”

 

眼神也变了。Vein默默叹道。

 

“既然你不喜欢这样,当时就应该直接告诉我,而不是大老远让我来这里‘继承遗产’。”

 

“其实当时摆在你面前的是一道选择题,Felix。如果你选了别的选项,就不会有我们这一次会面。”

 

原来是这样么。

 

夏斐垂下眼。

 

大概我在他心目中还不够重要吧。

 

不然为什么在我看来这么重要的事,他却选择一笔带过。

 

Vein细细打量着夏斐的神情,后者目光躲闪不去看他。

 

这小子有点伤心了,伤心的话,看起来都不美味了。

 

他知道夏斐在难过什么。实际上,自上次夏斐来过香港之后,Vein第一次仔细剖析了这个问题。

 

他完全是下意识,下意识想划出一条界限。下意识不希望他参与进来,下意识认为自己像从前一样,罩得住,搞得定,能翻盘,赌桌上他的牌技和运气一向很好。

 

夏斐,他像一只敏感善良的阳光小狐狸,他应该快乐,他应该天真,他应该只用烦恼普通人烦恼的,生活,学业,事业,人际关系,用自己的爪牙奋力迎接一片蔚蓝天空,而不是参与到性命攸关的棋局之中。

 

Vein原本想,或许就这样让他远离会不会更好。但心意骗不了人,只不过自己有的是耐心,不如先搞定一切。

 

于是叫他别忘了他,给他折扇是为了让他一直记着他。

 

See you later。一个暂别,等确定能够隔绝一切危险因素之时,便重新和他说一声“Hi,sweetie”。

 

后来刘枭背着他联系Felix的事,他是知道的,并且默许了。

 

或许刘枭也清楚他知道,刘少爷就是故意要演给他看的。

 

伸手扯了扯这小子嘴角脸颊上的肉,害他嘶了一声,整个面部表情变形:“啊老板,扯坏了要!你知道你手劲儿有多大么。”

 

先前相处留下的独属于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还保留着,没有因中途几百个分别的日夜而消散。

 

“走吧,去附近的咖啡馆。”

 

迎着小狐狸疑惑的目光,Vein笑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你不想了解吗?”

 

 

 

10

 

这家咖啡馆据说是由画室改建而成,独具审美格调,就连桌子都是两侧内凹的苹果核形,面对面坐距离很近,有时膝盖容易碰到一起。

 

Vein用英文叫来侍者点了两杯白咖。在等待咖啡的时候,Vein支起一只手,手背撑着下巴,毫不掩饰探究意味的视线将夏斐全然细细打量了一遍,就像红龙检查他多时未看守的宝物。

 

被盯得受不了,夏斐开口打破这让人脸热的沉默,说老板你想给我传递讯息也就算了,搞得那么抽象,还借由遗产的名头,你不知道我是用什么心情去签名的。Vein道无法,要让其他人都相信我已经死了,该有的社会程序一项都不能少。至于给你的那份,公证已经做完了,前几天应该已经打进你名下的账户了。

 

啊?老板你等一等。

 

夏斐急忙用手机银行查起他的账户余额,看到凭空多出好长一串的数字,惊愕道老板你什么意思,这是给我的分手费吗?

 

Vein道明明是复合费,这是本来就规划好的,只不过提前执行了而已。

 

不不老板,既然你回来了,这就不算是遗产了,我不能拿,不吉利。老板,我不想欠别人的。

 

夏斐从前仗着和老板很熟,可以毫无芥蒂地享受老板给他的关照和为他争取的优质资源,他也知道自己配得上这些。如今给他的这笔钱实在太多了,多到有些恐怖了。

 

夏斐对Vein正色道:“老板,我不接受潜规则,你这样真的吓到我了。”

 

Vein眯起眼笑:“你变了Felix,以前你可不会在意欠我人情,还半夜打电话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夏斐噎了一下:“那是以前!”

 

两杯咖啡上桌,Vein将其中一杯挪近夏斐:“好啊,那待会儿我告诉你卡号,你把钱转给我。”

 

夏斐放下心来:“老板,你人间蒸发让我伤心难过了那么久,就这样直接赖过去,我觉得很不合理。我不要那么多钱,我要换别的。”

 

Vein漂亮的狐狸眼中有愉悦的笑意:“说说看,想要什么?”

 

“我想,知晓你的一切。”没等Vein接话夏斐又飞速道,“不仅是这一年多,我要了解你的人生,你的过去我都要知道,你的未来我全要参与。”

 

Vein被他的霸气宣言震得一愣,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随后笑得身体都在抖。Felix依旧那么有趣,而他喜欢这个答案,和他想得一模一样。

 

夏斐被Vein的反应逗得红了脸:“别笑了老板,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Vein才收住笑说好好。

 

“老板,关于你的……死。”Vein呡咖啡时,夏斐终于下决心问,“法医的说法是你由于心肌梗塞引发了猝死。这也是你安排好的么?”

 

“嗯……不。”Vein斟酌着用词,不愿承认还有能脱离他掌控的事,“用一个时尚的词讲,就是‘命运’。医生之所以是这个结论,因为我确实这样死了一遍。”迎着夏斐因惊讶睁大的双眼,“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以后我一起讲给你听。”

 

所以,世界上真的有让人假死的超能力。

 

“应该……很痛吧。”回忆里,夏斐艰难地吐出那些字句,“有次我得了急性心肌炎,病毒感染导致的,当时这里很痛。”他不自觉地揪紧心口处的衬衫布料,“后来就晕过去了。我以为自己也会以同样的方式离开,可是医生把我救回来了。那一刻我第一次恨大夫医术高明。”

 

能将这些话说出来,说明已经释然了。夏斐捧起白咖喝了一口。苦涩中交织丝滑的奶香,就像人生的滋味。

 

Vein第一次没有笑。随后他说,Felix,你也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手给我。

 

在那对迷惑的金色玻璃般的眼眸中,Vein打开一个袖珍的盒子,随后拾起夏斐的手腕,让一枚东西落入他手中。

 

感到手心里冰冷坚硬的金属质感,夏斐小心展开,只见一根细小精致的银杆,两颗金属色球体连于两端。只零点几克的分量,他却觉得好重——那是他上次在香港遗落的、害他急急忙忙跑诊所消炎的眉钉。

 

得知老板死的时候,他没有哭。

 

在那份遗产公证书上签名那刻,他没有哭。

 

再次见到老板,他没有哭。

 

而现在,盯着掌心里那枚精致的小玩意儿夏斐呆住了。他扬起脸,想对Vein笑一下,用愉快的语气说一句原来老板你也挂念着我啊,结果一眨眼,啪嗒,一颗眼泪就砸了下来,并引发了连锁反应,眼眶和鼻尖一下红了,久久压抑的情绪终于有了出口。啪嗒,啪嗒,如泪失禁一般止不住地淌下。泪水越涌越多,夏斐慌张起来,连忙低下头用一只手捂住眼,泪滴就沿着掌心向下爬,挂在手掌边缘,啪嗒,啪嗒,啪嗒。

 

夏斐想为自己的失态说抱歉,张了嘴却发不出声音。接着捂眼那只手的手腕被轻巧又强硬的力道扳开,他接过Vein递过来的纸巾,Vein注视着他,他明明从那双红眸里看到了疼惜与温柔。

 

夏斐自嘲地笑笑。这么大个人了还哭,确实有点丢人。

 

Vein不出声,就看面前的小狐狸皱了一下鼻子,脸红着,睫毛沾湿,颤抖着身体吸着气,拼命克制自己又克制不住。

 

“为什么要哭?”为了安慰,伸手在夏斐肩膀上不轻不重地一捏。

 

夏斐颤了一瞬,又笑了,泪还顺着唇角的笑纹往下滴淌,又被慌忙用纸巾飞速擦去。“老板,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我从来这么幸福过。”

 

他试图找回自己原本的声音,“你知道吗老板,人们不止难过,害怕,疼痛时会哭,太开心的时候也是会哭的……我现在真的很开心。”又把脸撇过去不愿面前的人再看着。

 

又哭又笑的,不知道老板会不会把他当成神经病。

 

然而心脏鼓胀着,那股不知从何而起的情绪是轻盈的、快乐的、释然的,向他诉说着这名叫Felix的男孩重新拥有了全世界的幸运。

 

Vein一直静静地观察着他,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

 

人类的感情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生气时会笑以外,原来开心的时候也是会哭的。

 

Felix哭起来也很漂亮,是晶莹剔透的色彩斑斓,叫人想到碎裂的迪斯科球。他很少去了解他这一面。

 

开心的泪水么。

 

突然用指腹拂去他脸上的泪,放在唇边品尝。原来小狐狸也会有苦涩的味道啊。

 

夏斐怔住,忽然露出羞恼:“老板你是异食癖吗?”

 

没听过这三个发音的组合:“意识屁?屁不都是无意识的吗?”

 

夏斐噗嗤一声笑了,眼角还挂着泪花:“老板你就当我没说过。”

 

“抱歉,让你久等了sweetie。”Vein凝望着这个他失而复得的金发男孩,抬手轻抚他的脸颊,“这段时间我适应新身份,重建社会关系,筛选合适的盟友,置办新产业,了解关于超能力的谜团。对我来说这些是新的挑战,有太多不确定因素。我必须确保一切万无一失。”

 

Vein一边简要概括他们分别的这一年多,一边用目光肆意赏玩夏斐憋着劲儿的激愤的神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控诉他的大家长式作风。

 

终于回来了,那个将什么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小家伙。

 

另一只手圈了一个像OK的手势,移到夏斐的额头。以为又要被弹脑门,夏斐后仰头闪避未果,因半边脸还在Vein的掌心。结果Vein轻笑一声,只是用食指中指抚平他的眉心,笑说皱眉容易长川字纹,会显凶。又拨撩他左侧的额发在他的眉钉轻按,“长好了,又打上了?”

 

老板还是那个老板。

 

夏斐一腔情绪在那瞬终于安放落定,就像洄游的鱼儿寻到了归处,热带草原的哺乳类觅得了雨带,迁徙的候鸟落入了暖冬之地。

 

“嗯,”感受着Vein的触碰,用自己的手覆盖住他的,然后将它拉到自己的胸膛,感受蓬勃的心跳:“这里,也长好了。”

 

脑海中浮出一个声音,念得巨大声,写出来是要用黑体加粗全大写的那种。

 

真的太好了。

 

Fin.


———

 

✨第三次写重逢了不过不是三年后(笑)并且这一次感情也有微妙不同本来规划是6k的一篇文又被我写爆

✨这篇的醋是“幸福的泪水”,灵感来源为神秘博士23年圣诞特辑中Anita与博士流泪笑着祝福和分别,想写出这种前后截然相反、张力强大情感表达


同为重逢的联文指路,可一起阅读

👉老板,和我结婚 :三年后的情人节,重逢+求婚情节有

👉主写重逢的另一篇:英都片第七话:再会

彩蛋是和好后当天在HK甜甜的后续,轻松向,ooc共1.6k。叠甲:作者不是地域黑,其实港餐还挺好吃的就是容易腻


青青草原喜大王

【反派猫喜】130从此以后,你的死活,都与我无关

  写小说的时候:凡事都有代价(认真)

  现实生活里:姐妹快点发财带我飞

  什么时候轮到我发财呢,就不能有人莫名其妙给我一大笔来源正常也能正常使用够我下半辈子生活的钱钱吗

  

  ——————

  

  第一百三十章:从此以后,你的死活,都与我无关

  

  喜羊羊一直都知道,凡事都有代价。

  就像他提前摆脱了女王的控制,代价是变不回羊。

  他获得了冰湖之心强大的力量,代价是生命逐渐凋零。

  就算生命得到延续,代价是差点变成石头,体内又多了黑暗能量。

  

  让冰湖之心帮他屏蔽痛觉的时候,喜羊羊就在想,这会不会也需要付出代价。

  但是他没想到,代价会......

  写小说的时候:凡事都有代价(认真)

  现实生活里:姐妹快点发财带我飞

  什么时候轮到我发财呢,就不能有人莫名其妙给我一大笔来源正常也能正常使用够我下半辈子生活的钱钱吗

  

  ——————

  

  第一百三十章:从此以后,你的死活,都与我无关

  

  喜羊羊一直都知道,凡事都有代价。

  就像他提前摆脱了女王的控制,代价是变不回羊。

  他获得了冰湖之心强大的力量,代价是生命逐渐凋零。

  就算生命得到延续,代价是差点变成石头,体内又多了黑暗能量。

  

  让冰湖之心帮他屏蔽痛觉的时候,喜羊羊就在想,这会不会也需要付出代价。

  但是他没想到,代价会这么快到来。

  

  好样的,连受伤了都不知道。

  

  

  流血。

  好小众的词。

  喜羊羊茫然地摸了摸后脑勺,湿漉漉黏糊糊的。

  真的在流血。

  好像挺多的。

  

  喜羊羊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嗅觉也没有了。

  不然就算没有痛觉,也不至于闻不到血腥味。

  也不至于,发现不了伤口。

  “抱、抱歉,”就算是一向镇定的喜羊羊,此刻也难免慌乱起来,声音微微颤抖,“吓、吓到你们了。”

  

  “……你道什么歉啊?”国王一时呆住,随即反应过来,焦急地喊道,“先别管结界了,快过来,我们给你治疗一下。”

  怎么敢直接上手摸的,这也太挑战旁观者的神经了。

  

  喜羊羊少有这么无措的时候,听着国王的指令上前,大脑一片空白。

  

  国王和王后毫不犹豫地再次耗尽自身奇力,试图为喜羊羊治疗伤口。然而,伤口太过严重,仅仅依靠奇力远远不够。

  

  “必须要上药包扎。”王后表情严肃,眼神满是担忧:“你需要休息!”

  

  喜羊羊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后退两步。

  然后转身就跑。

  

  “是去治疗了吧。”国王松了口气,“现在的孩子真是吓人。”

  

  王后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孩子孤身一人来到王宫,明日又……他有药和绷带吗?

  

  ……

  

  喜羊羊也没跑远,到了别的牢房,让冰湖之心帮他恢复痛觉。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他和冰湖之心沟通不需要进入精神空间,虽然这样是他单方面联系冰湖之心。

  

  之前喜羊羊身上一直疼痛的时候,他是很能忍的。

  但是现在,屏蔽痛觉后恢复,一瞬间的爆发差点让他直接晕过去。

  

  “怎、怎么办?”

  出去找药?但是冰湖之心体验卡已经到期了,喜羊羊又回到了之前那种半死不活的小聋瞎状态。

  现在出去又成自投罗网了……先想想别的办法。

  

  “要不然冻住?”

  至少能止血。

  但是喜羊羊想了想,觉得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用这招。

  冰湖之心的力量凝结的冰自带侵蚀功能,不能只想着止血不管伤口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晕眩的感觉不断传来,喜羊羊感觉用不着那晦气玩意他的负面情绪都要爆炸了。

  

  ……等下,晦气玩意?

  是哦,他体内除了有个属破坏的冰湖之心,不还有个属修复的晦气玩意吗?

  在都在了总得发挥点用处吧?

  

  “黑暗能量,又要死了,救一下?”喜羊羊试探性地问道。

  

  但是喜羊羊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太双标了。

  怎么能没需要的时候喊晦气玩意,有需要了就喊黑暗能量呢?

  

  于是喜羊羊重新来过:“晦气玩意,要么干活要么滚!”

  

  黑暗能量:“……”

  

  ……

  

  人嘛,不逼一逼都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高。

  黑暗能量也一样。

  

  芜湖,四舍五入还有了治愈奇力体验卡。

  

  [黑暗能量多好啊,还能治愈伤口,要是有足够多的黑暗能量,就算冰湖之心会侵蚀身体,也不怕了呀。]

  

  脑子里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喜羊羊:“……”

  哇,晦气玩意连演都不演了吗?

  还顺带踩一脚冰湖之心,离谱。

  

  黑暗能量利用完毕,可以丢一边了。

  

  挖掘出了黑暗能量的新功能,冰湖之心也不甘示弱,它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直接在喜羊羊的脑子里炸开,吓了他一跳。

  【喜羊羊!我,说话!】

  

  以后想跟喜羊羊说话不用等喜羊羊睡着了,冰湖之心想想就觉得开心。

  

  喜羊羊:“……”

  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跟黑暗能量学的吗?

  

  但是冰湖之心还是个宝宝,所以喜羊羊展现了自己的超绝双标态度,软着嗓音夸赞道:“那太好了,冰湖之心真棒。”

  

  冰湖之心:(#^.^#)

  

  黑暗能量:“……”

  我恨!

  

  听冰湖之心说黑暗能量好像减少了些,喜羊羊果断让冰湖之心再次开启体验卡。

  

  冰湖之心:啊?不是说我的力量会侵蚀你的身体要少用?

  

  喜羊羊无所谓摆手:没事,趁机多消耗消耗黑暗能量,免得它出来刷存在感。

  

  思想控制(×)

  疗伤平替(√)

  

  喜羊羊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好了,喜羊羊要处理一下后续了。

  

  世界再次恢复光亮,喜羊羊摸着眼角,之前他问冰湖之心能不能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正常一点,冰湖之心说试试,这次成功了。

  可是他看不到,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喜羊羊动了动鼻子,这次着重向冰湖之心强调了一下嗅觉。

  冰湖之心不知道嗅觉是什么,但是毕竟有视觉和听觉的经验在,试了几次就成功了。

  

  血腥味扑面而来,早有预感的喜羊羊面色不变,只是继续夸冰湖之心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新东西。

  视线却落在地上,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的,路上痕迹太过明显……感觉已经没有清理痕迹的必要了直接换地方躲吧。

  

  脱掉衣服,喜羊羊看着上面的红色,沉默了一会儿,翻了个面,团成团。

  嗯,这样就看不到了。

  

  是洗洗还能穿,还是直接去顺一件新衣服呢?

  

  喜羊羊正回忆阿又房间的位置,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啊?来这么快?

  

  喜羊羊随便拿衣服擦了擦地板上的痕迹,差不多擦干净时,脚步声也停了。

  他抬头,看向来人:“哟。”

  

  一身士兵装扮的阿又冷着脸,拿着药瓶上前,一言不发地给喜羊羊上药。

  

  有点尴尬。

  喜羊羊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来真快啊,不愧是……”

  

  “闭嘴。”阿又恶狠狠道,“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

  

  喜羊羊沉默,好凶啊。

  还好背对着,看不到阿又的表情,不然喜羊羊都不敢想,会被那张脸骂成什么样。

  

  “痕迹我都清理干净了,女王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想到地牢,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不用急着换位置。”

  

  因为阿又不让说话,所以喜羊羊只是点了点头,伸出手比了个心表示感谢。

  

  “……脑袋别动!”阿又压低声音,“干净的衣服给你准备好了,一会儿你自己换上……算了我帮你换。”

  

  喜羊羊这次没点头,给阿又竖了个大拇指。

  

  “那个野生奇力……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以后都别用了。”

  

  喜羊羊沉默,正在用呢。

  

  “……爱用不用。”阿又冷笑。

  

  喜羊羊:“……”

  不是我不解释嗷,是他不让我说话。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喜羊羊。”

  “从此以后,你的死活,都与我无关。”

  

  

  

  ————————

  

  给我另一个合集《羊守十if捡到流浪猫之后》打个广告,还是颗幼苗需要呵护~

  

  ————————

  

  都放假了是不是,想要八百热度看看实力(*❦ω❦)

  (大晚上的开始做梦)

  

  球球啦!!!点点小红心小蓝手(收藏好像也可以),助力作者薅老福特羊毛呀~

  (这可是老福特的羊毛,不薅白不薅【手动狗头】)


岁时

大概是后期破除封印的乔

  感觉没有封印的乔会是这种性格

  (哦不我又在泥)

大概是后期破除封印的乔

  感觉没有封印的乔会是这种性格

  (哦不我又在泥)

承浅
1.有些人不想当人就别乱使用人...

1.有些人不想当人就别乱使用人类的科技,在动漫里搞内娱那套,你是没救了,简直无药可救!

2.为什么一直没公布?拜托大哥,剧情没走到那儿呢,公布什么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听过?你也知道陆光人气高啊,难道不正因为是主角,所以他身上谜题才多吗?谜题都解开了,你就这么想让时光快点完结吗?

3.骂剧情和角色,然后还没有写是骂哪一段,哪一位,你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除了你自推,其他角色都是不好的?(⌓‿⌓)

4.骂导演没智商?请问你写出这种垃圾图的人,就算导演没有,那你有吗?你配有吗?还没智商,虽说姓李这家伙确实特别爱发刀子,我们也确实经常很想真的寄刀片,但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你但凡没用老年机,手...

1.有些人不想当人就别乱使用人类的科技,在动漫里搞内娱那套,你是没救了,简直无药可救!

2.为什么一直没公布?拜托大哥,剧情没走到那儿呢,公布什么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听过?你也知道陆光人气高啊,难道不正因为是主角,所以他身上谜题才多吗?谜题都解开了,你就这么想让时光快点完结吗?

3.骂剧情和角色,然后还没有写是骂哪一段,哪一位,你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除了你自推,其他角色都是不好的?(⌓‿⌓)

4.骂导演没智商?请问你写出这种垃圾图的人,就算导演没有,那你有吗?你配有吗?还没智商,虽说姓李这家伙确实特别爱发刀子,我们也确实经常很想真的寄刀片,但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你但凡没用老年机,手机上有个搜索键都不至于这样无知.

5.最后一个,官方为什么要吭声,但凡说出来那不就是剧透了吗?

又为什么要道歉?我还是那句话,剧情需要,道什么歉,没有需要道歉的地方吧?剧情没到那块儿呢,现在说出来,你脑子没事儿吧?你是赶着投胎吗这么着急,你是等不到了吗?

尼玛德

美人鼠的夏天

  二编:肯定很多人说哲哥这张很像哥布林,就加上力(喜)

美人鼠的夏天

  二编:肯定很多人说哲哥这张很像哥布林,就加上力(喜)

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的野兽

其实是很久以前画的芙芙,重新修改了一下(*^ω^*)

其实是很久以前画的芙芙,重新修改了一下(*^ω^*)

苒則

尾巴大爷和阿乔拟人注意⚠️⚠️

p1-4,难道你也喜欢……?(小奇周边被抢光的真实原因(不……))

p5-6,(差_距)某人晚上要跪键盘,我不说是谁

人物ooc致歉

尾巴大爷和阿乔拟人注意⚠️⚠️

p1-4,难道你也喜欢……?(小奇周边被抢光的真实原因(不……))

p5-6,(差_距)某人晚上要跪键盘,我不说是谁

人物ooc致歉

原神
行秋生日快乐|你等等我,马上就...

行秋生日快乐|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去「万文集舍」,现在吗?你该不会是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吧~

你等等我,马上就来——唔,小猫咪,不许捣乱!

哎,我和你说,我最近看到一个很不错的话本,里面的情节跌宕起伏,可精彩了。

别堵着耳朵呀,放心,只是推荐书名,不会给你透露内容的。


※推荐本篇文章+评论送上生日祝福语,

祝福时间截止10月16日下午18:00点,

当天将公布10名满足条件的用户,

赠送行秋角色立牌1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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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万文集舍」,现在吗?你该不会是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吧~

你等等我,马上就来——唔,小猫咪,不许捣乱!

哎,我和你说,我最近看到一个很不错的话本,里面的情节跌宕起伏,可精彩了。

别堵着耳朵呀,放心,只是推荐书名,不会给你透露内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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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月
读了些虐文后产的脑洞

读了些虐文后产的脑洞

读了些虐文后产的脑洞

时差OxO

逆天大呆毛 符合原著但是特别难卡住....

逆天大呆毛 符合原著但是特别难卡住....

小方
雪衣被捏碎的那里真的虐到我了(...

雪衣被捏碎的那里真的虐到我了(哭)这么可爱的妹子,实在不忍心

所以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一切都是假的,所以画了这个条漫

有一点点景彦和刃彦

雪衣被捏碎的那里真的虐到我了(哭)这么可爱的妹子,实在不忍心

所以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一切都是假的,所以画了这个条漫

有一点点景彦和刃彦

伊嘉

如果开拓者当时替彦卿应战

人设把握不住 接受不了开拓者说出这种话我没带名字!含cp向景彦!yl厨ql解勿入 纯厨子破防现场

  “云璃姑娘,你二话不说带走了我的剑,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拒绝物归原主?”

  “…罗浮剑士,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

  “你若能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从我手上夺回自己的剑,云璃心服口服。可你没有,你竟想着大事化小,当着大庭广众随随便便让我还剑…”

  “恕我直言…”

  就在云璃自以为说出了最棒的解决方案时,沉默已久的开拓者却出声。

  “云璃小姐,恕我直言,这本就是人家的剑,你没资格t…拿走不还。”

  云璃斜眼看了看开拓者道:“彦卿小弟自诩惜剑如命,...

人设把握不住 接受不了开拓者说出这种话我没带名字!含cp向景彦!yl厨ql解勿入 纯厨子破防现场

  “云璃姑娘,你二话不说带走了我的剑,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拒绝物归原主?”

  “…罗浮剑士,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

  “你若能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从我手上夺回自己的剑,云璃心服口服。可你没有,你竟想着大事化小,当着大庭广众随随便便让我还剑…”

  “恕我直言…”

  就在云璃自以为说出了最棒的解决方案时,沉默已久的开拓者却出声。

  “云璃小姐,恕我直言,这本就是人家的剑,你没资格t…拿走不还。”

  云璃斜眼看了看开拓者道:“彦卿小弟自诩惜剑如命,竟连自己掌中之剑如今是何种状态都不认得。”

  “哦,那这剑也是个白眼狼。”

  三月七双手捂嘴震惊的看向开拓者:“坏了!我居然觉得你说的对!”

  开拓者双手叉腰一笑,又道:“我问过彦卿的,彦卿连剑鞘都特别定制,不是嘴上说说哦,而且咱们这儿就云璃小姐一人能听见剑的心声,你怎么保证自己句句属实?”

  彦卿有些感激的看向开拓者。而开拓者也回了一双酷b了的大眼睛。

  景元则是闭目养神,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云璃却气急败坏道:“我从小就能听见剑的心声!我为什么要执着这一次骗人。”

  开拓者道:“这是罗浮,不是朱明,你们有你们的规矩,人家有人家的规矩。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是不是应该遵守人家的规矩?”

  云璃:“你怎么得理不饶人!”

  “你也知道我得理呀!你是不是觉得当时在场就你和彦卿两人,抱歉,我银河球棒侠和冷面小青龙和……热面小粉凤也在场!”

  本来都准备鼓掌的三月七无语的看了眼开拓者。

  丹恒:“嗯,说的对。”

  “丹恒你……”

  开拓者自觉让出c位给丹恒。

  “以你的神情来看,应该觉得没了自己步离人会逃走,对吧。答案是肯定的,但也恕我直言,是你的出现才会让彦卿骁卫打偏,失了准头。”

  云璃脸上逐渐泛红。

  三月七:“哎呦,虽然咱这样怼人家小姑娘不太好,但咱还是更支持将军和彦卿小弟的哈!让咱也说句!”

  三月七将丹恒挤到旁边自己站到了c位:“彦卿小弟也就一把剑拿手里,叫啥来着……算了不重要,彦卿小弟六把剑五把飞剑,有啥武器脱手的说法?我看丢的也不是彦卿小弟手里的剑啊!”

  “也亏你有这么思路清晰的一天。”

  “丹恒你够了哈!”

  怀炎听到那句支持将军和彦卿,有点挂不住面子:“行了行了,云璃你赶紧给人家彦卿道个歉,把剑还给人家,就当过去了。”

  “爷爷!你究竟站哪边?”

  景元趁那爷孙吵架期间给列车组投去感谢的微笑,又向彦卿用唇语说了句:我知道,相信你。

  “有本事就,就比一场!”

  有了老师们和将军的支持后,彦卿爽快的答应了。

  彦卿本意觉得都骂了云璃一个小姑娘那么多句了,想放放水,结果云璃毫不客气,在彦卿马上被砸到时使出了镜流教的他那一剑。

  “此剑,披靡千钧。”

  彦卿完胜,而景元则觉得既是被小偷拿走,那便不干净了,所以重新买了那把被偷走的剑。

  罢了,什么问责,我都快魔阴身了,好好宠宠卿卿吧……

Hana97
他们的队伍编成语音很搞笑 o(...

他们的队伍编成语音很搞笑 o( ❛ᴗ❛ )o

他们的队伍编成语音很搞笑 o( ❛ᴗ❛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