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绮AU】Daddy /上
潘粤明领养了一个孩子,其实到现在他自己也还没完全消化这件事。
是夜,和友人坐在家中露天阳台酌着小酒被打趣,咋想的啊老潘,年纪轻轻给自己找这么大一包袱。潘粤明抛了一粒花生米到嘴里,嚼吧嚼吧不疾不徐地答,怎么算是包袱呢,老张突然车祸走了,就剩这么个女儿,听说孩子妈妈生的时候难产就没了,老张一个人把孩子拉扯这么大,换你你忍心。友人点了点头,又道,不是,不是说孩子已经满十八岁了吗,今年刚高考完。潘粤明抬手把即将见底的酒杯倒满,嗯呢,好像考得不错,能上我们市985。友人提起杯子吹了一口,谁问你考得怎么样了,哥你是听不懂人话怎么的,我的意思是,成年了你还要去管人家,而且车祸不是对方全责吗......
潘粤明领养了一个孩子,其实到现在他自己也还没完全消化这件事。
是夜,和友人坐在家中露天阳台酌着小酒被打趣,咋想的啊老潘,年纪轻轻给自己找这么大一包袱。潘粤明抛了一粒花生米到嘴里,嚼吧嚼吧不疾不徐地答,怎么算是包袱呢,老张突然车祸走了,就剩这么个女儿,听说孩子妈妈生的时候难产就没了,老张一个人把孩子拉扯这么大,换你你忍心。友人点了点头,又道,不是,不是说孩子已经满十八岁了吗,今年刚高考完。潘粤明抬手把即将见底的酒杯倒满,嗯呢,好像考得不错,能上我们市985。友人提起杯子吹了一口,谁问你考得怎么样了,哥你是听不懂人话怎么的,我的意思是,成年了你还要去管人家,而且车祸不是对方全责吗,保险公司什么的能赔不少吧。潘粤明提起杯子和友人碰了碰,是能赔不少,我也给了一笔钱,老张从我创业就跟着我给我开了十几年车,我早没把他当员工了。友人眨巴了俩下眼睛,有点开始听不懂了,小风一吹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还是眼前这老哥醉了,不是,老潘,这么大一姑娘你给弄回家不怕别人说闲话啊,不怕你老婆多想啊。潘粤明开始收拾桌子,第一,我给人弄回家是给孩子当监护人,别人我管不着你作为我的好朋友呢希望你做个思想纯洁的人;第二,前妻,不是老婆;第三,时间不早了,你麻溜地滚蛋。
友人看着起身走人的潘粤明乐呵呵地跟了上去,哎哟,都这点了留宿我一晚呗潘大老板,等你「闺女」搬来住了可就再没这机会了。阴阳怪气的,前头的人转身给了后边的人屁股一脚。
某大新生宿舍,张雨绮带着简单的行李在管理处登记入住,很多外地的学生早早就来报道了,四人间六人间都登记满了只剩八人间了,旁边那位一早来接张雨绮到学校自称是潘总助理的漂亮女士贴近张雨绮耳朵小声道,张小姐,潘总和您学院的院长是旧交,我要不要给潘总打个电话。女助理的言下之意很明了,张雨绮随即摇摇头,在报道册上签了字,领了宿舍钥匙,回头看着助理,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助理莞尔一笑,我今天的工作就是陪您入学报道,这么早回去潘总会怪我工作没做好,潘总今天有重要的会议要开,不能亲自来送您他让我转达他的歉意。滴水不漏无法让人再回绝的说辞,张雨绮也没再说什么提着行李往宿舍走去。
八人间的宿舍似乎都是本地晚来的孩子,好几对父母正在帮着孩子铺床收拾行李,一小间宿舍挤满了人,张雨绮和穿着一身优雅套装的年轻助理在里面就有些抢眼了,加上张雨绮本身就很漂亮,有位爸爸扯着床帘子多看了两眼随即收到了孩子妈的一记白眼。
助理随手把名牌包放在地上挽起袖子干了起来,张雨绮也放下书包开始收拾,豆腐干大的地方两个人也收拾了俩小时,女助理靠在桌子边用手扇着风,想起我刚上大学那会儿了,真怀念啊。张雨绮靠在旁边擦着汗,你们...老板交代什么工作都要做吗。助理看着张雨绮笑了笑,对着你可比对着职场那些老头好多了,说着从地上捞起包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张雨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任何事,随时,想换四人间了也可以,您其他的行李我就给您送潘总家去了,潘总说您要回家随时回。张雨绮接过名片道了句谢谢。
隔壁床位的女孩看着不像家长的漂亮姐姐离开的身影探过头来试探性地看着张雨绮,你姐姐吗?好漂亮。张雨绮对着人笑了笑,什么也没说。隔壁床位没趣地撇了撇嘴。
潘粤明坐在客厅遥控器按得起飞,开学两周了,孩子一次也没回过家,大学周末应该不上课吧,我们那时候是不上的啊,熄了电视拿起手机,点开信息里「小雨」的对话框,只有他两周前发去的住址和门锁密码,打个电话问问?怪尴尬的,让助理问问?更奇怪。潘粤明把手机一扔,倒在沙发上,冲动了,爹要怎么当啊,十八岁孩子的爹,要怎么当啊。
周一下午潘粤明问了助理闺女住的宿舍楼号早早从公司驱车去了学校,也没和人打电话发信息,就站在宿舍楼下等着。随着远处传来的下课铃声一大波学生三三两两往宿舍走来,潘粤明昂着头在人群里找着。人差不多走光了也没看到那双大眼睛,潘粤明挠了挠头,还有课吗,踱步转了个身吓了一跳,那双大眼睛正抱着书看着自己,小..小雨?张雨绮从另一边的宿舍门走进去就看到有个人在正门张望着,仔细再一看就认出了他,意外,也紧张,但还是走到了人身后去。
眼前的人没答话,还是这么看着他,额...潘粤明伸出拿着纸袋的手,正好路过这家面包店,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吃来着,给你带了点。潘粤明听到心里的时钟跑过了半圈,小孩接了过去,谢谢,还有事吗?潘粤明转了转眼睛思索了下,想起来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哦对,生活费,上次忘记让助理给你了,密码是你生日。张雨绮抱紧了手上的课本,不用了,我有钱。潘粤明收回了一点手,那不一样,生活费肯定是要爸...我给的呀,说着把卡丢进了面包袋子里,反正你先收着,存着或者用了你自己决定,每个月我让助理往里面打钱。眼前的小孩全程都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说了句,没事的话就先走了,潘粤明伸手把人拦住,正事儿还没问呢,额...那个这周末回家吗?我来接你?小孩想了想,轻声道,不一定。走了。潘粤明摸着下巴望着小孩走远的背影,皱着眉头撇到宿舍另一边的侧门,心里愤愤道,有两扇门不早说。
隔壁床位看张雨绮回来又凑过去,刚宿舍门口的帅哥是你哥不,其实隔壁床位没打算听到答案,相处了俩星期也了解了张雨绮的脾性,冷冷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嘴,没承想大美女抬起碧波望着她:我爸。
隔壁床位上着楼梯一脚没踩稳跌了个大趔趄。
周四晚上,潘粤明从小区健身房回来,没让阿姨做饭直接让人回家了,拌了点沙拉进浴室去洗澡了。张雨绮站在门口按了俩下门铃没人应,掏出手机翻到信息里的密码,滴滴两下门开了,张雨绮站在门廊借着餐桌处昏暗的顶灯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屋子,目光回到眼前,入门地毯前摆着一双新的粉色兔子耳朵的拖鞋,其他居家拖鞋都在旁边的内嵌鞋柜里放着。卧室开门声,嗯?家里有人,张雨绮心里一紧,看到一个男人光着膀子腰间系了条浴巾擦着头发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潘粤明一抬头看到站在门口黑暗里的人,哎嘛,吓我一跳,随即想到自己上面什么也没穿连忙拿毛巾遮住往墙角挪了挪,门...门口那双拖鞋是你的,进来进来,我...我先去换件衣服,说完一溜烟进了卧室。
以后不能在家光着膀子乱跑了,谨记谨记,潘粤明边换着衣服边想,换完衣服出去看到小孩靠着餐桌望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过去,晚饭吃了吗,今天没让阿姨做饭,没吃我们出去吃。张雨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餐桌上的沙拉,摘下书包坐下吃了起来。潘粤明松了口气,在对面坐下继续拿毛巾擦着头,他之前自个儿在家幻想了无数次孩子第一次到家里的情形,连开场白都想了无数个,但这种见面方式潘粤明属实完全没想到。头发都快擦出火星子了,该聊点什么呢,哦有了,回家怎么不打电话,我可以去接你。小孩把最后一片叶子送进嘴里,不用,地铁很方便。
空气又变得很安静。
我房间在哪,这回是小孩先开了口。潘粤明看着小孩嘴边的一抹沙拉酱抽了桌上的纸巾伸手要去擦,手还没到嘴边纸就被人接了过去,停在半路的手转了弯指向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那儿,都收拾好了,去看看。张雨绮拿起包往里走,走廊尽头房间的门上挂了块很有设计感的牌子刻着「雨’s room」,开门进去,很温馨。潘粤明跟着停靠在门边,缺什么和我说,我可能不太懂你们女孩儿需要什么,在房间想锁门就锁,但不管你锁不锁我进来一定会敲门的。张雨绮简单环顾了一周回身点了点头,盯着门边的男人看,男人理解了这眼神的意思是你怎么还不走,心领神会地走开带上了门。
张雨绮走进卧室的卫生间,新的洗漱用品,毛巾,简单的护肤品,打开柜子甚至还有各种型号的卫生用品,嗯?这叫不了解。
另一边,潘粤明在阳台扶额抽着烟,打开手机某乎在搜索栏输入:爸爸可以和十八岁的女儿聊些什么话题。
未完
【双关】长丰支队药丸的日常(1-12)
*全员逗比向/段子流
*一切结束后弟弟被证清白,哥哥归队做队长,周巡副队,刘长永负伤退居二线(任职技术组)
1.
一旦接受了双胞胎这种设定其实也没什么,但是当关宏峰和关宏宇同时出现的时候气氛总是怎么看怎么微妙。
特别是周舒桐夹在他们中间的时候,一脸天真地一口一个“关老师”,一口一个“关哥”。
众人直觉得眼睛疼。
“不觉得有种一家三口的即视感吗?”
2.
最喜欢搞事情的小汪建议把队歌换成吉祥三宝,被周巡一票否决。
3.
被叫“关哥”的关宏宇生生觉得比“关老师”低了个辈分,不乐意了。
“诶小周,别叫我关哥了,换一个,好歹也让我跟你师父平起平坐是不是。”
“平...
*全员逗比向/段子流
*一切结束后弟弟被证清白,哥哥归队做队长,周巡副队,刘长永负伤退居二线(任职技术组)
1.
一旦接受了双胞胎这种设定其实也没什么,但是当关宏峰和关宏宇同时出现的时候气氛总是怎么看怎么微妙。
特别是周舒桐夹在他们中间的时候,一脸天真地一口一个“关老师”,一口一个“关哥”。
众人直觉得眼睛疼。
“不觉得有种一家三口的即视感吗?”
2.
最喜欢搞事情的小汪建议把队歌换成吉祥三宝,被周巡一票否决。
3.
被叫“关哥”的关宏宇生生觉得比“关老师”低了个辈分,不乐意了。
“诶小周,别叫我关哥了,换一个,好歹也让我跟你师父平起平坐是不是。”
“平起平坐…”周舒桐拧着眉想了半天,弱弱道,“师…师娘?”
"…………算了还是关哥吧。"
小孩子不懂事关宏宇很头疼。
4.
自从关宏宇被证明清白后扬眉吐气似的整天有事没事来支队里转悠,甚至有时候还一起跟他们跑外勤。
“谁叫你们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要不是我我哥都死了几百遍了。”
小关你可这是艺高人胆大啊。
但其实大部分时候关宏宇还是挺讨人喜欢的,大家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自家关队每天带着个人形跟班进进出出。
除了刘长永。
"这关宏宇一个编制外人员整体厮混在队里,成何体统!"
直到有一天出外勤的时候关宏宇救了周舒桐一命,刘长永才猛然顿悟到谁才是最靠谱的武力值担当。
“要不…把关宏宇搞进队里吧。”翻卷宗的刘长永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可把周巡吓得不清。
5.
最后给关宏宇搞了个特聘顾问的身份,算是能光明正大的留在队里了。
特聘顾问听着牛逼,其实也没啥作用,说白了就是让你关宏宇好生待着不显得那么多余罢了。
道理关宏宇都懂,可他就是要嘚瑟。
直到在跟楼下卖烟的大爷第八次炫耀的时候被关宏峰逮着抓上来教训了一顿。
“你就没发现人家都不理你吗?我说最近邻居为什么看见我都绕着走。”
6.
说到这特勤顾问,有次隔壁市领导来交流视察的时候,关宏宇也在,周巡只好硬着头皮介绍。
“这位是前特聘顾问,现支队队长关宏峰,这位是现特聘顾问,关宏宇。”
领导乐了,“哟,你们这特聘顾问,还是世袭的啊?”
今天的周巡也觉得很头大。
7.
一开始的时候除了高亚楠和周巡没人分得清关宏峰和关宏宇。
于是“假装自己是关宏峰”成为了关宏宇的一大乐趣。
“哈哈哈哈傻了吧,我是你关哥!像不像像不像!你就说像不像!哎哟卧槽谁打我!看我不打爆……哎呀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出外勤去了吗?哥,哥我错了,哥你别走啊!”
“这就是我为什么和他分手的原因,”路过的高亚楠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找男朋友千万别找这样的。”
赵茜受益匪浅地点了点头。
8.
“诶周队,真不能用吉祥三宝吗?”
——小汪你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是炮灰吗?
9.
人形自走撩妹机到警队里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逮着个妹子就是一顿调戏。
妹子被他逗得捂着嘴直笑,小脸儿红扑扑。
“你跟关队真的哪都一模一样?”
“那是当然啦。”
“你怎么知道的?”
“我哥我哪没看过,他哪瓣屁股腚有痣我都一清二楚!”
妹子笑得脸更红了。
但关宏宇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10.
没过几天局里上下突然有了关宏宇是Gay的传言。
11.
最近关宏宇老觉得他哥想说点什么但每次都欲言又止,最后一脸沉重地拍拍他的肩,“没事,哥知道你压力太大。”
“???”
大家喜闻乐见。
除了周巡。
12.
周巡不想说他去市局里交个文件被拦住五次。
“我早觉得你们队GAY里GAY气的。”说完还一脸意味深长。
我不是,我没有。
周宇直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
*写段子使我快乐
*吉祥三宝的梗……如果有妹子不知道的话搜一下歌词就懂了
*国庆结束就看不到如此高产的我了…
“唯有死亡能让我们重聚”
别人的cp:两个都死了是be
GGAD:两个都死了是he🥲🥲🥲
皆亡于高塔的两人,也许会在发光的溪流中溯流而上,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夏天。那一天,盖勒特的魔杖尖端闪着光,他回头大声地笑道:
“阿尔,我们可以重塑世界!”
第一次搞彩蛋,回礼是p2高清手机壁纸
⚠️给我的基友@Splitwarrior 的文画的图,请不要在评论区对号入座其他文,相关的评论已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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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燃情Ⅰ:《迷情岁月》第十五回 候诊室
时钟已经敲过了下午两点,在这家麻瓜的诊所外走廊上,两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年坐在长椅上等着候诊。盖勒特身上穿着阿不思拿魔杖召唤出来的一件崭新的浅灰色T恤,那是埃菲亚斯·多吉在伦敦的麻瓜服装店买来送给阿不思的,用以感谢他允许自己抄了整整一个学期的魔药课作业。阿不思自己也偷偷用魔法把自己的衬衣修补好,它此刻看上去仅仅是有点旧,并没有被强行撕裂的痕迹。
阿不思看见诊所门口有卖冷饮的推车经过,就起身过去想为自己和盖勒特买点饮料。所幸他的裤袋里还藏着一张五英镑的麻瓜钞票,这还是上次去翻倒巷时带着的,以备误闯入麻瓜世界时应个急。一想...
时钟已经敲过了下午两点,在这家麻瓜的诊所外走廊上,两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年坐在长椅上等着候诊。盖勒特身上穿着阿不思拿魔杖召唤出来的一件崭新的浅灰色T恤,那是埃菲亚斯·多吉在伦敦的麻瓜服装店买来送给阿不思的,用以感谢他允许自己抄了整整一个学期的魔药课作业。阿不思自己也偷偷用魔法把自己的衬衣修补好,它此刻看上去仅仅是有点旧,并没有被强行撕裂的痕迹。
阿不思看见诊所门口有卖冷饮的推车经过,就起身过去想为自己和盖勒特买点饮料。所幸他的裤袋里还藏着一张五英镑的麻瓜钞票,这还是上次去翻倒巷时带着的,以备误闯入麻瓜世界时应个急。一想起翻倒巷,阿不思心里就不禁微微一动,他就是在那里第一次遇见这个金发朋友,巧合的是当时他同样是想带盖勒特去圣芒戈而遭到了拒绝。
当红发少年端着两杯冰镇芒果汁回到盖勒特身边时,发现后者的脑袋已经隐藏在巨大的麻瓜报纸《泰晤士报》的后面。头版上印着大大的黑色标题“法国、比利时占领德国鲁尔区,柏林工人大规模罢工”,标题下有一张巨大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一群闹游行的麻瓜工人。阿不思瞥了一眼那凝固不动的照片,然后坐到盖勒特身边,把芒果汁递了上去。
盖勒特没有看他的朋友,他的眼睛仍旧盯着报纸,但手已经伸过去接饮料并漫不经心地吮吸起来。阿不思也尝了尝果汁,一边把冰块在舌头上翻来翻去,一边探过头看看盖勒特究竟聚精会神地读什么新闻。只见第二版上的大标题是“德国爆发恶性通货膨胀,战败国的国民靠抢劫度日”,在第三版“德国货币急剧贬值”……诸如此类的文章布满报纸,配图照片也尽是麻瓜们的悲惨生活。阿不思瞥了盖勒特一眼,看见他那蓝色的眼睛隐匿于长睫毛下深深的阴影中,唇边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甚至有些狰狞的微笑。
“这还是英国的报纸么?”他冷笑一声,“简直可以直接改成《慕尼黑日报》了。”
阿不思没有说话,他和盖勒特相处了这么多天,还从没因为他们两个不同的国籍而产生什么隔阂。刚刚过去不久的欧洲麻瓜战争(即第一次世界大战),阿不思也是知道的,那一直是霍格沃茨学生在除了魁地奇、作业、考试之外的热门话题,毕竟来自麻瓜家庭的学生为数不少。同盟国之首的德国战败了,要支付给英法协约国巨额的战争赔款,搞得德国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都天怒人怨。战争虽然结束了,可是天下大乱的状态却从没停息。说真的,阿不思还真有点好奇作为英德混血的盖勒特怎么看现在的世界格局。
不过此时的盖勒特考虑的不是这么遥远的事情。他的脸板着,似乎被一种看不见的痛苦折磨似的,冰块在他抿得紧紧的嘴里咯蹦咯蹦地响着。良久,他终于开口了。
“见鬼,我还以为她在夸大其词。”盖勒特低声说,他的眼神一行行扫过报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没想到都到这份上了……”
“出了什么事?”阿不思问。
盖勒特长出一口气:“没什么。上周我刚接到我母亲一封信,说现在德国马克已经贬值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有一次提着整整一篮子钞票去买菜,偏偏把篮子忘在了菜场。等我母亲回原地寻找时,那些钞票已经被倒进旁边的水沟,而篮子却被偷走了。看样子德意志举国赤贫已经不是夸张说法了。①”
盖勒特合上第二、三版,继续向后面翻过去。
关于盖勒特的经济状况,阿不思也能察觉到他并不是很宽裕。尽管在盖勒特的飞贼图书馆里有大量看上去很昂贵的藏书和飞天扫帚,包括各种各样精致的魔法玩意,但这一切似乎都是他那个看上去很有钱的父亲给他购置的。阿不思记得盖勒特说过自己的父亲拒绝偿付被儿子炸毁的德姆斯特朗实验室,因为他觉得不值当,哪怕代价是儿子被学校开除。可现在盖勒特真的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了,想必他那个感情淡漠的巫师父亲也不会再支付儿子的学习费用了。以德国麻瓜社会现在的糟糕状况,盖勒特的母亲恐怕也是一贫如洗。尽管如此,令阿不思感动的是,盖勒特依旧对他很大方,经常请他吃美味的麻瓜食品。但看着盖勒特有些消瘦的脸庞,阿不思不禁怀疑他不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会不会经常饿肚子。然而,盖勒特为经济上的困窘而忧愁的神情,倒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脸上。
“阿不思,”盖勒特有些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报纸第三版一幅巨大的英国空军学校的招生广告上收回,望向身边的红发少年。“等假期结束,你是不是想去英国魔法部做实习傲罗?巴希达跟我提过一次。”
“嗯……是啊,我是这么打算的。”阿不思有些嗫嚅地回答,他的手在杯子上转来转去,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搁。“只是……你知道阿利安娜的情况,我要是做傲罗可没办法把她带在身边。所以我也在考虑霍格沃茨校长给我发的邀请,他请我去做变形课的实习教师,还说如果我能去的话,会特意给阿利安娜安排一个专用房间,方便我照顾。”
“当理想被客观现实的困境阻碍,还真是让人不甘心呢。”盖勒特深深看了阿不思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报纸上那张招生海报。
“你该不是还没放弃儿时的梦想吧?”阿不思看着盖勒特盯着报纸上凝固不动的飞机照片,打趣地问道,同时喝了一口果汁。
不料盖勒特的回答让他立刻呛住了。
“当然没放弃,我原打算假期结束后就去美国留学,报考西点军校。你知道,就是那个很有名的麻瓜军人麦克阿瑟当校长的那所军校——它是一所历史悠久的世界名校。”
阿不思被芒果汁呛得轻咳了两声,然后不敢相信地瞪着对方。而此时盖勒特已经折上报纸,双手插进衣袋。他翘着二郎腿,正端详着阿不思的脸。
“你不能去。”阿不思突然说。
盖勒特扬了扬眉毛。
“你反对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一个巫师居然还想回归麻瓜社会,听着确实有点荒唐。”金发少年平静地微笑。
“不是因为这个。”阿不思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朋友,“现在时局不太平,你大概还不知道——”阿不思突然压低声音,“据我所知,美洲的……肃清者们②,你知道就是那些隐匿在麻瓜世界的巫师雇佣兵,现在人数在急剧增长,而且美国的麻瓜猎巫者直到现在仍旧有不少存在。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那么遥远、又那么危险的地方。”
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阿不思看到盖勒特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飘忽。
“你说的那些肃清者们,是不是就是那些致力于猎杀知名的的罪犯、以及任何值得一些黄金的人卖给麻瓜猎巫者,从而获取利益的巫师雇佣兵?”
阿不思点点头。
“哈,我不怕他们,我好歹是德姆斯特朗的决斗冠军!”盖勒特笑了,“而且我本来也没打算一个人,我想我会带一个同伴前往。”
阿不思一听这话,心里立刻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丝小小的嫉妒。他联想起那张盖勒特和德姆斯特朗男生合影的照片,这家伙选择的同伴是不是就在那些人中间?
“你要带谁去?”阿不思自己都没发现,就在无意识中,他的嘴撒娇般地撅了起来。
就在这时,诊室里一声清脆的“七号病人,马尔塞尤。”
阿不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喊谁,盖勒特就已经应了一声,起身前往诊室。
他这才意识到盖勒特在挂号的时候用了假名字。
马尔塞尤……好像在哪里听说过。阿不思扫过自己记忆的角落,马尔塞尤(Marseille)这个姓氏慢慢地清晰起来,似乎是在一张麻瓜飞行员的签名照上出现过。
原来是他。
盖勒特在用他继父的姓氏称呼自己,他为什么不愿意用自己的真实姓氏呢?阿不思把这个迷惑藏在心底,他总觉得盖勒特在隐瞒着什么事情不愿告诉他……究竟是什么事情?阿不思并不想问,他觉得这位金发朋友既然现在瞒着,那么问他他也不会说实话。
倚在门口的阿不思看着盖勒特在诊室里舒展自己健美的身体,脸上一副懒洋洋的表情,给他打破伤风的麻瓜女护士至少在这期间脸红了三次。盖勒特的伤口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人鱼的鱼叉杀伤力并不强,而且阿不思对自己的魔咒治疗还是蛮有自信。
盖勒特在穿T恤的时候,一个留着长长黑卷发的女护士脸蛋红红的,仰着脑袋在盖勒特耳边说着什么。后者则带着漫不经心的微笑,甩了一下额前的金发。那一个瞬间,阿不思只觉得整个候诊室都被照亮了一般。而那个似乎也被电到了的女护士就像被灌了一大杯迷情剂,陶醉地宛如身在天堂。
“那个护士刚才对你说了什么?”在走出候诊室的路上,阿不思好奇地问。
“没有什么,她说我需要静养一周不能剧烈运动。”盖勒特漫不经心地说。他懒懒的目光落到身边的阿不思脸上,发现对方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于是他笑了。
“她还想今晚邀请我去参加一个纳凉派对,很多诊所里的女护士都会去。不过我说我今晚已有约会,就拒绝了。”盖勒特毫不在意地说。
“昨晚那条挂在你肩膀上的人鱼和那个护士很像呢,”阿不思看了看盖勒特,声音极力做出平稳的样子,“你所说的约会,不会是和她吧?”
盖勒特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是什么意思?”金发少年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警觉。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瞬间变了天,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蓝色海岸,眨眼间就成了在阴冷乌云下波涛暗涌的汪洋。
“没什么。”阿不思飞快地收回了目光。
他不是毫无察觉,昨晚在人鱼地下湖发生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像放电影一样闪过他的脑海。阿不思明白昨晚他被人鱼那富有磁性的歌声蛊惑了,那段时间他的思维完全是停滞和僵化的状态。就像中了一个强力的、混杂着迷情剂的夺魂咒,他在毫无反抗的状态下被人鱼拖进了冰冷浑浊的地下湖里。可令他惊奇的是,盖勒特居然一点都没有受到歌声的影响,最后还成功地把自己从湖底捞了出来。人鱼的歌声好像并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在几天前……伦敦……钟塔……那个歌吟的少年……
阿不思的心里猛然爆发出一阵可怕的巨响!那力道之猛,如同一条沉睡千年的火龙在苏醒后喷出第一道炽烈的火焰,要把他瞬间燃烧殆尽。
梅林,这种恐怖的感觉……是否叫做爱情?
阿不思还不知道,尽管此时他的脸依旧平静地宛如巍峨的高山,可那极为僵硬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此刻澎湃的内心。他怀着极为恐惧的心情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盖勒特,立刻惊恐地发现对方正在盯着他的眼睛看呢。
“你怎么了?”盖勒特问,“你好像不太舒服。”
“我、我肚子……我要去洗手间——”阿不思不敢再多停留一秒,立刻跟逃命似的从看上去有些迷惑的盖勒特身边逃开,一头扎进旁边的洗手间。他打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彻底而迅速地冲刷自己的脑袋。阿不思极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他却已经抑制不住地哆嗦着。浑身上下,甚至阿不思两条修长的大腿都在颤抖。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绝不会是真的……自己怎么会……这绝不可能……我绝不可能爱上……阿不思此时已经明白他眼下必须要做的一件事,他以后在盖勒特身边吃东西一定要加倍小心!是的,他必须严格检查里面是不是有迷情剂成分。阿不思不记得他在盖勒特身边闻到什么怪异的香味,但这证明不了什么,或许自己最喜欢的就是素净空气的味道。是的……几个鉴别咒就能检查空气里是否有迷情剂香水的痕迹……这事就这么定了!等我一旦查实,我一定要看看这小子意欲何为……
阿不思猛地抬起头,赤褐色刘海儿上的水珠甩到镜子上。但是一瞬间,水珠就蒸发地没影了,扑面而来的热浪让阿不思几乎倒退了两步。就在这时,他清楚地看见,洗手池上方的镜子里倒映的不是自己的影像,而是呈现出黑云遮蔽的旷野和废墟。太阳被黑影掩住了,清晰的引擎轰隆声自耳畔响起。紧接着面前的镜像又变换了,那熟悉的、遮天蔽日的烈焰再次轰地燃起,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扑面而来。阿不思盯着眼前可怕而熟悉的幻影,一个字也喊不出来。更令人恐惧的是,拧曲的火焰里渐渐呈现出一个黑影。镜头在慢慢拉近,那身影慢慢转过脸来……
阿不思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会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脸。
可那张脸并不是他所熟悉的盖勒特。他所认识的盖勒特正值青葱年华,金色的短发,青春迸发,脸上总挂着太阳光一般的笑容。而眼前站在烈焰里的盖勒特,一身漆黑的衣服,长长的金发胡乱支棱着披散在背后,随着火焰的跳跃剧烈地舞动着,这不禁让阿不思联想起了神话传说中的蛇发女妖美杜莎。镜子里的盖勒特恰似撒旦本人屹立在火狱之中。最可怕的是他的表情,盖勒特一脸麻木阴沉,眼睛里全是疯狂的火焰跳动的光斑。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慨和绝望,死气沉沉地瞪着面前的阿不思,就像看着死神挥舞着镰刀向他扑来。
镜像中的格林德沃就这样凝视着镜子外面湿淋淋的红发少年,突然开了口: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阿不思猛地转过身,真实的盖勒特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的赫然出现不禁让阿不思尖叫一声连着倒退两步,等红发少年再转头看向镜子的时候,却发现满是水迹的镜面上只有自己惊魂未定的倒影。
“你来这里做什么?”阿不思狐疑地瞪着眼前的金发少年,而后者一脸迷蒙的表情。
“我来看看是什么事让你耽搁这么久。”盖勒特说。
阿不思走到他近前,对方那双清澈的蓝眼睛此刻就像一池春水清晰见底,这让他不由得相信刚才的影像盖勒特什么都没看见。
“我没什么……”阿不思尽力平静地说,“我们回家吧。”
说罢,他快步从盖勒特身边走过,把金发少年留在身后。
格林德沃站在空无一人的洗手间依旧一脸茫然。良久,一丝阴冷快意的微笑爬上他的唇角,牵扯他的面部肌肉一阵危险地痉挛。他用充满爱怜的目光望向墙上镜子中的自己,骄傲地扬起头,故意让自己轮廓姣好的下巴扬得高高的。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潇洒和细腻,活像来自风月场所的、一个搔首弄姿的情妇。在一番自我欣赏后,他终于尾随阿不思而去。
格林德沃知道,他期待已久的狩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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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作者注:1923年德国经济危机通货膨胀是历史真实事件;菜篮子事件也是真实的,出自于希特勒传记。1923年1月11日,法国以德国未能履行赔偿义务为借口,伙同比利时出兵布鲁塞尔,占领了几乎包括德国工业心脏地区的整个鲁尔盆地。这期间德国马克急剧贬值,甚至到了用马克钞票引火的地步,普通德国民众苦不堪言。德法两国的矛盾急剧恶化。
②作者注:“肃清者”是JK罗琳的《北美魔法史》所提到的巫师雇佣兵,在《神奇生物在哪里》电影剧本中有出现,具体详见potter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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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光尽头(战败AU)(四十一)
不要紧张,也不要失望。这章暂时没有预警。——来自你们永远预估不准字数和进度的昆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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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所未闻!”福德斯克的画像嚷了起来,这使得他整张脸都涨得和他发红的鼻子一个颜色。
“不过,这种药水并没能要了安妮·博林的命不是吗?那它一定伤不了邓布利多。这只是一个实验,这药水很可能真的有效……”戴丽丝·德文特冷静地说,她在成为校长前曾是圣芒戈的治疗师。
“这不是重点,德文特。邓布利多是个男巫!”
“我以为你不会像麻瓜那样在意性别这种事。”满头银发的女巫明显比对方清...
不要紧张,也不要失望。这章暂时没有预警。——来自你们永远预估不准字数和进度的昆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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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所未闻!”福德斯克的画像嚷了起来,这使得他整张脸都涨得和他发红的鼻子一个颜色。
“不过,这种药水并没能要了安妮·博林的命不是吗?那它一定伤不了邓布利多。这只是一个实验,这药水很可能真的有效……”戴丽丝·德文特冷静地说,她在成为校长前曾是圣芒戈的治疗师。
“这不是重点,德文特。邓布利多是个男巫!”
“我以为你不会像麻瓜那样在意性别这种事。”满头银发的女巫明显比对方清醒冷静得多,“那药水成功地制造了伊丽莎白一世,不是吗?”
“你也知道它造出那个沉迷于猎巫的哑炮!”埃弗拉厌恶地皱紧了眉。
“公平一点,那不是药水的问题,她母亲也是哑炮,父亲还是麻瓜。”女巫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懂医药学的学生。
前任校长们仍旧互相争论着,作为他们争论的焦点,邓布利多只是静静看着冥想盆中的记忆。
“他只是想拿邓布利多测试魔药。”金斯利·弗利哂笑着对身边的黑发女巫说。书房外,和他有着相似金发和灰绿眼眸的少年悄悄收回视线,退离半掩的房门。
整段记忆在卡帕斯远离叔父的书房时结束。他到底还是怕被发现,听到自认为是重点的东西后便匆匆离开。
邓布利多基本能肯定金斯利早就发现侄子在门口偷听,只是未加干涉。或许再过几年,金斯利培养下的少年会成为更成熟的政客。
他突然有些好奇格林德沃会怎样培养继承人。可能那孩子会变得跟格林德沃本人一样,说出的话让人真假难辨。
至少在格林德沃使用药剂的目的这件事上,金斯利和邓布利多之间有一个被人他骗了,邓布利多觉得那个人大概率是金斯利·弗利。
“至少他把你养得还是不错的,对吗?”校长看着架子上的凤凰,笑着叹了口气。抬手时福克斯迫不及待地落上了他的肩,与他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霞光将书房落地窗透明的雕花琉璃染得炫目,架子上福克斯的尾羽比霞光绚烂。衬得书房内的一切都安宁静谧。书桌上放在着德文版的《女巫之锤》,一枚叶子状的银质书签夹在他走之前阅读到的地方。
只是三天而已,邓布利多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纽蒙迦德了。事实上,从格林德沃与他休战到现在也不到两周,从他搬进纽蒙迦德堡也不过三个月。怎么会有了他已经离不开这里的错觉。
庄园的主人还没有回来,天已经黑透了。邓布利多换上睡袍躺在床上,他将书房里的书拿进了卧室。格林德沃在的时候常会跟他讨论书里的内容,遇到两人都没看过的章节还会要求他念出来。
阅读德语并不像看英文那么轻松,从浴室出来后的水汽蒸得人昏昏欲睡,书页上的字迹开始模糊。最终,整本书从指间滑落,随着他翻身的动作无声砸到厚重的地毯上。
烛火熄灭,窗帘轻轻遮挡窗外的星光。黑暗的掩映下,柜门缓慢打开,一只黑猫从柜中轻盈地跃下。落地的一瞬间,黑猫光滑的毛发被女巫黑亮的卷发和黑袍取代。
意识到他没有告诉过格林德沃自己今晚会回纽蒙迦德时,邓布利多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仍在等着对方开口。
“无论你同不同意,我总会如愿的。”今早分别时那人的话语不合时宜地在脑中响起,邓布利多眼里隐隐带上了恐惧与怯懦。门口的人丝毫没有要开口辩解的意思,看向他的异瞳中满是震惊与隐隐压抑的怒意,仿佛没想过开门后会看到这一幕。
仍是邓布利多先行妥协了,他不敢因心底的侥幸而留在这里等着对方或许永不会出口的解释。白巫师摸索着伸手去取床头的魔杖,他需要幻影移形。不能回戈德里克山谷,他现在无力面对那里的一切;也不能去猪头酒吧,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向阿不福思阐述时隔四十多年,自己再次被同一个人欺骗;或许他可以再躲回学校,这次无论发生什么他也不会再出来,就算全世界逼着他和格林德沃决斗他也充耳不闻。
指尖触碰魔杖的前一秒,突然袭来的缴械咒让他整个人顿了一下。
格林德沃持杖的手微微颤抖,他原本想等邓布利多先开口解释,却被对方拿魔杖的动作彻底激怒。不管面前的人是想战斗还是逃跑,这都不是他能接受的结果。
邓布利多回头看着他,泛红的眼中带着刺痛和惊怒,却唯独没有歉意。格林德沃皱着眉轻微摇头,似乎很难理解眼前的一切。他之前没开口询问是因为觉得有东西堵在喉头,现在他终于找回来声音,“你……想用这种方法向我强调你是个男巫?”
床上的人愣了一下,轻微眨眼时眼中的情绪被迷茫冲淡,随后恍然有了光亮。缩在角落的女巫终于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腿,快速奔向门外。格林德沃头也不回,抬手的瞬间蓝色光亮堪堪擦过她鼻尖。卡西欧佩亚顿时尖叫着后退一步,紧闭双眼低下了头。
“等一下!”邓布利多回过神来,扑过去按住站在床边的人持杖的手。格林德沃看着他压低了自己的杖尖,解释时眼神少见地急切。他没有听清邓布利多在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被中年教授挡在身后的人。
他认出了她,卡西欧佩娅·布莱克,曾在十四岁时投奔他的信徒,两次被他使用遗忘咒的霍格沃茨学生,邓布利多亲自来纽蒙迦德找寻的人,在昏迷后被教授用外套裹住抱回学校的女生。
红发巫师仍挡在两人之间,这个动作让格林德沃觉得似曾相识——他之前也是这样挡在自己和汤姆·里德尔之间,只不过这一次,自己不再是被保护的那个人。
“你很在乎她?”格林德沃仍是微微皱着眉,似乎还未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邓布利多这才意识到对方刚才完全没听清自己说了什么。湛蓝双眼中闪过一丝挫败和担忧。
“盖尔,你先冷静下来……”安抚的动作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格林德沃捏在他肩上的手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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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戴丽丝.德万特,圣芒戈治疗师(1722一1741)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1741— 1768)。(《凤凰社》)
2、卡西欧佩娅·布莱克(1915-1992),小天狼星某个终身未婚的姑婆(pottermore)。人设是私设,在原著向短篇 《通往霍格沃茨的密道》 和 《信徒》 中出过场。《信徒》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更新。
【GGAD】你须偿还(4)
[咖啡厅的会面结束,彼此再想将人拉回或许为时已晚。而就在邓布利多结束这段回忆时,格林德沃做出了足够使魔法界甚至世界陷入混乱的决定……]
*重编FB3剧情,he(大概)
*这章后半部分很欢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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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休斯……”
“我只是需要安静一会儿,纽特……!”忒休斯感觉到自己或许不该如此,但是此时此刻,外面的雪正落在他灰色的大衣上,给他结出一层霜,他仍然无法冷静,“可你为什么连这都要瞒着我!”
“有的秘密之所以不能宣之于口,或许就是因为我们想保护我们在乎的人。”纽特低着头道,他打了个寒战,雪还是下得...
[咖啡厅的会面结束,彼此再想将人拉回或许为时已晚。而就在邓布利多结束这段回忆时,格林德沃做出了足够使魔法界甚至世界陷入混乱的决定……]
*重编FB3剧情,he(大概)
*这章后半部分很欢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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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休斯……”
“我只是需要安静一会儿,纽特……!”忒休斯感觉到自己或许不该如此,但是此时此刻,外面的雪正落在他灰色的大衣上,给他结出一层霜,他仍然无法冷静,“可你为什么连这都要瞒着我!”
“有的秘密之所以不能宣之于口,或许就是因为我们想保护我们在乎的人。”纽特低着头道,他打了个寒战,雪还是下得那么大。
“可是保守这个秘密,莉塔就不用死了吗?”忒休斯红着眼,本想转过身对人大声质问,结果看到对方的表情,他又只能收回语气,“我不该怪你,纽特,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因……”
“邓布利多也有他的原因,感情不是别人应该责怪他的理由。强大的人也会犯迷糊,你不能要求他什么都对……而且善良的人有时候也会爱上错误的人,这并不代表他不善良。”
忒休斯看着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温热的呼吸在空气中成了一团白色的雾,有被大雪打乱。
“说道理,这谁不懂呢?可是放到你身上,纽特,你觉得你能接受吗?”忒休斯苦笑了起来,“我不是当上了傲罗,就忘记了自己是谁,我也会悲伤,也会愤怒,我也是人。”
纽特定定的注视着他,最后给予人一个拥抱,在忒休斯错愕的眼神中,他觉得自己可能快要忘记童年时哥哥的模样。
“妈妈在养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时候,我看到你和她一起有说有笑,我就知道我们俩一定不一样。”忒休斯突然说道。
“但我们是家人,忒休斯。”纽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如果我们把奎尼带回来,蒂娜,奎尼,雅各布都会是我们的家人。”
“邓布利多在努力,不是么?”忒休斯拍了拍肩上的雪,看着在空中飘扬的雪花,转身看向弟弟,将人歪了的领结摆正,“雪小了。”
“会停的。”纽特放松地站着,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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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冰封了街道,几乎没有多少麻瓜在街上走动了——夜晚的寒风总是剜人的,能把温热的皮肉割出一道血口来。
格林德沃穿着黑色的风衣,肆虐的野风让他的金发卷到了颊边,他抬眼,狂傲地,瞥了一眼天空。
他呼吸时,飘散的热气却没有起几分白雾。文达安静地跟着人,默默地想。
“虽然你是强大的巫师,保温咒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但是真抱歉,邀请纯血家族的淑女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出来确实有些莽撞。”
男人金色的发染上了几许雪的白,有些湿意的发贴着他的脖颈——这个男人似乎从去年开始,就保持蓄发到这个程度了。他的语气温柔,带着德国男人的锋利的外貌同时保持着绅士的举措,她猜测那或许是教养以外的东西,带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我并不介意,我们本就在风暴中。”文达高傲地抬起头,看到男人挑了挑眉,尽管对方没有注视她,但她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格林德沃逐渐走出闪烁的灯光,站在远离麻瓜居所的角落,有微光能将他的面庞照出。
“虽然没什么必要……但是给他们适当的麻烦是需要的。”格林德沃还是没有将目光放在女人身上,他盯着远处一块被雪蒙了一半的玻璃,看着灰蒙蒙的倒影。
“或许我和卡罗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文达的声音清亮,在雪色中如同破开冰封的风铃,“他们会去寻找麒麟,对么?”
“他们认为我会,”格林德沃微微偏了偏头,他的面色确实很白,看不出血色,像被寒风冻了很多年,“不过我想,大概有人猜到我只是在陪他们玩个游戏。”
“灵兽能看透人心,”文达轻蔑得抱着双臂,微微颔首,“他们复用麒麟的判定就是错误之举,他们谁能通过麒麟的双眼?”
格林德沃抬了抬眼,望着麻瓜的街道,感到有几分好笑。
“大概有人,”先知很少说这样不确定的话,这让文达认真地看着他,“不过我倒宁可没有。”
文达认为男人的目光现在才从幻影中挪开,现在格林德沃正饶有兴趣地看着麻瓜闪耀着两色的灯火。
“人们总觉得自己抓住了火,巫师以为自己永远拥有可以照亮黑夜的光明。”格林德沃平淡道,“但是不知道,心脏跳动的地方是永夜。”
“巫师应当站在阳光中,享受太阳的光辉。”文达痴迷道,“我们掌中握着权力与他们的价值。”
“我们生于黑暗中,我们未来的巫师可以不必在同我们一样,”他转过头,注视着女巫眼中狂热的辉光,“他们生来就享受光明。你拥有纯净的血统和不凡的力量,文达,这是神圣的,更应该光芒万丈。”
文达感到心情愉悦,她回应地点头,但发觉对方的目光重又投向那些星点的光。
千灯万盏,这些光芒怎么可能照得进这样一个人的心呢?
“我们很快要与他们交锋了,是么?”她试探地问。
“是的。”
她看到男人飘远的目光下,口中呼出的暖气在光中飘散,纷纷冰雪似乎也避之而去。
是什么让这样的人拥有温度呢?是宿敌之间的争斗吗?是对前路的热情吗?
她自知无法看懂面前的人,对对方的了解不过两三成。因而她略显困惑——那血盟的另一滴血究竟是谁的呢?
或许对方一直独自站在高处,不是因为知音未遇。
你在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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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特……!你不该来到这……”奎尼在几个人分头时,一把拉住了纽特,“快跑,快离开这里!”
“奎尼,我不能走!”纽特反抗道,“你已经完全相信格林德沃了吗?他要伤害这只麒麟!”
“他才不!”奎尼感到有些生气,“我只是……我只是在为了我的未来而努力……纽特,我跟在他手下六年,至少我是没看到他杀人,也没为他伤害过别人。我知道他很危险,但他也不是巨怪脑子,杀死这只唯一的母麒麟对他没有好处!”
纽特此刻也有些激动起来:“我刚要提这个,为什么是母麒麟!!!”
“……什么?”奎尼愣了愣。
“这不重要……奎尼,他真的不是来掳走麒麟的?”纽特瞬间冷静下来,与人小声道。
“当然!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了解他,你知道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吗?”奎尼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你们会来,他可不需要麒麟,但我知道他很可能会杀了你!”
纽特想起来了不太好的事,缩了缩脖子。
“快走!他们要来了,告诉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的其中一个目标或许会是你们,至少我确信,他的目标不是麒麟!”奎尼低吼道,眼看要来不及,身后的竹林摇晃,她又推了纽特一把,“快点!”
纽特拎着箱子,摇摇晃晃地幻影移形。就在这时,奥睿利乌斯走了出来。
“你要背叛他?”黑发男孩低着头,有些模糊道。
“不…我不是,我仍然是忠诚的。”奎尼有些慌乱,但是这个男孩她照拂了六年,她认为对方或许会理解她,“我只是在拯救我的朋友,我没有背叛伟大的利益,只是我不想我姐姐的未婚夫被卷入这场争端。”
“我记得他,纽特·斯卡曼德。”奥睿利乌斯的目光收敛了几许,“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感谢你能理解我,奥睿。”奎尼微笑道,她的手心已经捏出了汗。她出来就是格林德沃希望她能看好奥睿,在必要时能够给男孩一些宽慰。
“快去找文达吧,我们扯谎说他丢下麒麟跑了。”奥睿利乌斯低着头,有些不确定道,“他们会信的吧?”
“我就说他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谢谢你,奥睿,我们快走吧——”奎尼轻轻地抱了抱男孩,两人一同转身而去。
而现在,她站在麒麟前,由于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神兽,因此文达提议让奎尼试试看读心,说不定能得到些消息或指引。
而奎尼面露难色。
“怎么了,奎尼?”文达关切地问道。
“呃,我听不懂,我想……她可能……”奎尼愣愣道,眼神左右游移。
“她可能是个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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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很正常,”格林德沃看上去并不在意,甚至有些闲聊的感觉,“他们的语言我也没学会。”
奎尼点了点头,又道:“但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她似乎对于人们的打扰,以及选举这件事很愤怒——”
“劳驾,”格林德沃打断了她的汇报,“我得确认一下我的听力还算正常,戈德斯坦恩小姐,我是否刚才听到的人称是‘她’?”
奎尼愣了愣,又确认道:“哦,是的,没错,先生。”
格林德沃露出了古怪的眼神,甚至表情也有些牵动。
梅林啊,或者莫甘娜,或者奥丁,宙斯,耶稣,上帝,谁都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男人也会露出这种眼神!奎尼心中天人交战,她觉得格林德沃现在的眼神,就像她小时候养的波斯猫闻到了臭袜子一样!她根本没法抬头看人!
“他们果然蠢得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格林德沃好像刚才是冷静了一会儿,现在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竟然是母麒麟……”
奎尼听到这句话,回想起纽特对她说的那句“为什么是母麒麟”。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便开口问道:“请问……母麒麟有什么问题吗?”
“我很少翻看东方的书籍,不仅因为他们的文字比较晦涩难懂,发音方式也很难习惯,我暂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但是我还是了解一些,麒麟算是我少数知道的。”格林德沃沉默了一阵,又开口说道,“他们那里有领袖诞生,麒麟就会出现。”
奎尼点了点头,但是她觉得听到这里还没有什么问题。
“……或许魔法联合会又是有点聪明的?”格林德沃抹了抹下巴,目光调侃起来,“姑娘,我所看到的描述中,母麒麟出现是夫妻将有孩子的征兆。”
谢谢您!奎尼现在完全理解纽特那个痛苦的表情是为何了!她完全理解格林德沃为什么会露出这个眼神!因为她现在的表情就像她小时候邻居家的老太太养的短毛猫闻到了臭脚丫!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文达此时张着嘴,泛着恶心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一只正在交´配的沙乌贼。
“她也能分辨人心,只不过她的能力没那么强,分辨人的善良和强大还是可以做到的。”格林德沃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将它当做一个笑话般玩笑道,“不过你说她很愤怒,当然了,她的子民正在受苦,她当然不乐意来给魔法界做选举。”
不。奎尼虽然点头,但是她心中闷闷地反驳。
我认为她失望的原因,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世界上最强大的两个巫师领袖根本不会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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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 • _ •?
文达:•ࡇ•?
奎尼:•ᯅ•?
纽特:这是我,不能理解的艺术
【GGAD】重返少年时(39)
39.
等格林德沃重新穿越这条昏暗的走廊,路过斜挂在墙壁上枯败腐朽的藤蔓和门牌,回到客厅的时候,方才那一场剑拔弩张的争执已经结束了。斯内普和布莱克各自站在木桌遥遥相对的两端,脸上都有余气未消的恼怒,半截魔杖从斯内普洗得发白的衣袍口袋处露出来。
“你回来了。”在翘首以盼等到门厅处的那抹金发之后,布莱克眼神一亮,抛下那些针锋相对的仇怨关系,步履匆匆地迎接过来,“我们走吧。”他似乎满心焦虑,又难掩面对挑战的兴奋之情,拍着格林德沃的肩就一马当先地向门口走。他的手苍白削瘦,上面密布着些错综的浅浅伤痕,是不可逆转的咒语留下的永久纪念,但手心处传来的力量却坚毅刚劲...
39.
等格林德沃重新穿越这条昏暗的走廊,路过斜挂在墙壁上枯败腐朽的藤蔓和门牌,回到客厅的时候,方才那一场剑拔弩张的争执已经结束了。斯内普和布莱克各自站在木桌遥遥相对的两端,脸上都有余气未消的恼怒,半截魔杖从斯内普洗得发白的衣袍口袋处露出来。
“你回来了。”在翘首以盼等到门厅处的那抹金发之后,布莱克眼神一亮,抛下那些针锋相对的仇怨关系,步履匆匆地迎接过来,“我们走吧。”他似乎满心焦虑,又难掩面对挑战的兴奋之情,拍着格林德沃的肩就一马当先地向门口走。他的手苍白削瘦,上面密布着些错综的浅浅伤痕,是不可逆转的咒语留下的永久纪念,但手心处传来的力量却坚毅刚劲。
格林德沃拧开脏兮兮的,雕刻着一只狰狞蛇怪的门把手,外面炽热喧嚣的风和汽车聒噪的鸣笛声立刻灌了进来。“我还是要说——你们不能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去冒险!”后面的莫丽依然在无济于事地尝试着阻止,但很快被接二连三从大门处穿出来的人群驱散了,那个满头粉发穿得叛逆新潮的女子冲他笑了一下,“叫我唐克斯就行。”
她率先幻影显形了,留下平地而起的飓风和响亮的像是鞭炮炸开的“啪啪”声,将近处枝叶繁茂的树上几只乌鸦惊得扑腾起来,漆黑的绒毛掉落到路灯昏黄的影子里去。又脏又乱的楼房高处有几扇窗户打开了,爱凑热闹的邻居从黑压压的框格中探出头来,好奇地向这边打探。
“我得说,”布莱克不动声色地施了几个混淆咒,凑到他耳边眉飞色舞地说道,“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天天梦想着对抗伏地魔了,邓布利多竟然允许你实现它。”格林德沃感觉他抓住了自己的手,然后眼前的所有场景都被黑暗浑然裹挟,从喉咙处传来被链条紧紧铰住的窒息感,刮在胸口刺痛的风被压迫着贯穿全身。
某一瞬间那些束缚在周围的无形管道突然迸裂开,湿润的夹杂着夏日特有燥热的空气灌进鼻孔,格林德沃稳住身形后,加在他手臂上的力也随之消失了。他们来到了条空无一人的人行道上,在碎了半边玻璃摇摇欲坠的路灯旁,孤零零地竖立着一个废弃已久的,被涂鸦得花花绿绿的电话亭。
唐克斯已经站在里面冲他们招手了,她的头发被幻影移形搅乱后斜斜地贴在脸上,乌黑的眼睛里闪耀着踊跃的光。等到所有人都进来之后,她开始垫着脚奋力地够到拨号盘,生锈的铁盘带着让人忧心的嘎嘎声开始转动。
“欢迎光临魔法部,请报出您的姓名和目的。”一个彬彬有礼的女声从头顶响起来。
“尼法朵拉·唐克斯,莱姆斯·卢平,西里斯·布莱克,阿拉斯托·穆迪,金斯莱·沙克尔和——”
“盖尔·格雷。”格林德沃迅速地接了下去。
唐克斯回头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轻快地说道,“我们去救擅作主张的小孩儿。”
“谢谢,来宾请拿起佩章并把它扣在长袍前面。”随着这个女声的戛然而止,六枚佩章从从金属通道里磕撞着掉落出来,有些脱落的漆也呈粉末状滑下,积在凹槽中厚厚的尘灰里。
紧接着木地板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从密不透风的人行道地面上突然破开了一个大口,他们开始随着电话亭下坠到一片黑暗之中。头顶沉浸在橘黄色暖光中的伦敦城市逐渐消失,林立的高楼与飞驰的车灯都化为穹顶,从地底下照射过来一道暗淡的金光。
电话亭门口打开的时候,布莱克几乎是瞬间就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其他几个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踉跄几步站稳了脚。这里比头顶那条衰颓寥落的人行道更加寂静,只有妖精喷泉里汩汩的水声不急不躁地回响着,沉浸在蓝光中的空旷大厅像是定格住的一幅风景画。唐克斯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跑过水池,穿越金黄色的拱形大门和挂满巫师画像的走廊,来到了一部电梯前面。
“这有点太安静了。”在电梯一摇一摆哐当作响出现的时候,布莱克终于嘀咕着说出了所有人的困惑。他看起来不再那么自信飞扬了,声音甚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黑发都服服帖帖地搭在脑袋后面,旁边的卢平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肩。他们鱼贯而入挤进狭窄的电梯,唐克斯紧皱着眉头按下九楼,栅栏和破败的门一起合上的时候,她的头发在叮叮当当的声响中变成了更深的红色。没有人说话,好像那个被寂静笼罩的大厅也剥离了所有轻松的感觉,漆块剥落的链条撞着杆子拉起电梯,在如海啸般的沉默中升到了九楼。
栅栏门外入目就是一扇肃穆的,吊着几把燃烧火炬的黑门,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卢平突然拦住了正欲上前的唐克斯,从袍子里将魔杖紧捏着拿出来,身先士卒地走了进去。 几个大人都自告奋勇地要走在前面,格林德沃看着他们的背影依次融入门内,就像是黑暗从里面翻涌出来将所有人吞噬。
里面更暗了,有很多扇密布着的门整整齐齐地嵌在墙上,蓝色的火苗忽闪忽烁地挂在墙缝之中,把鬼魅般的影子拉得很长。格林德沃还没来得好好观察这个不同寻常的房间,就听见从某一个门内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巨大声响,还有隐隐约约的怒吼与打斗声。
“走。”布莱克毫不犹豫地向着那扇门狂奔过去,他几乎化为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眨眼间就移动到黑色铁门面前,“阿拉霍洞开!”
门轰然打开了,格林德沃跟着他们一拥而入,他看见自己脚下是被幽暗绿光包裹的高高的台子,碎裂的骷髅头和粘稠的乳白色液体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在台阶下方是一片混乱的殊死战场,转瞬即逝的红绿光交错着迸发在空气中,魔咒声与尖叫扰得火焰猖獗跳动。哈利正跌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散发着银光与雾气的圆球,他右脸颊上凝结了几团血污与泥垢,有道长长的伤口在往外渗血。
“昏昏倒地!”唐克斯眼疾手快地扔出咒语,击中了他对面那个铂金色头发耀武扬威的食死徒,在凤凰社成员挥动手臂频频发射魔咒的间隙,格林德沃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下台阶。两边不时有闪烁的红光擦到柱子上,击起坚硬的碎石砸到地上,有木头架子轰隆巨响碎裂开来,格林德沃躲过飞溅的液体闪到哈利身边。
“你怎么也来了?”哈利有些惊愕地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气喘吁吁地问道,他跪坐在地上,破了大口的袍子上还残留着烧焦的味道。
格林德沃越过他的身体将趴在地上的纳威拉起来,同样惊叹于这个歪瓜裂枣的己方军队,格兰芬多真是不论资质都要不甘示弱地冲锋陷阵。“以后再说。”他低声匆匆地回答道,透过狂奔后散在眼前的金色头发,去观察这个焦灼狼藉的战场,“我——”
有一道飓风般的咒语突然狠狠地砸过来,格林德沃迅速地甩开纳威,往旁边翻滚着将魔杖掏了出来。方才蹲的地方已经被炸开了大坑,凹陷下去的地面中狰狞的裂纹横生,哈利慌忙地跌开几步,然后一只布满青筋的手臂从天而降,凶狠地扯着他的领子,妄图将他整个提起来。
“统统石化!”格林德沃甩过去一道魔咒,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隐藏在头罩之中的食死徒。那个高壮的身体直愣愣地向后倒去,在一闪而过的亮光之中能看清是张惨白的脸,哈利趔趄着用力将自己扯开,然后撑在自己膝盖上半蹲着大口大口地喘气。
剩下的战场依然乱得让人目眩,到处都有飞驰而过的光芒击中大理石地板,不计其数的坑洼遍布,翻起的衣袍和跳跃的身形交汇在空气之中。不敢太过嚣张的格林德沃决定逐个击破,他在混乱之中瞥见一个张扬的红色身影跃过石台,在夹击之中匆匆忙忙地躲到柱子后面,便遥遥地冲垂挂在天花板上,熊熊燃烧着烛台发出了咒语。
伴随着铁链炸裂的刺耳声响,那个纯黑色铺满灰尘的铸铁烛台重重地砸落,格林德沃挑动手腕,让里面金红色的火光突然爆炸开来,腾起的蓝光如领袖般搅动着火焰从里面席卷而出。几个食死徒尖叫着一哄而散,唐克斯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她边跑边火上浇油地向食死徒发出几道咒语,跨过碎裂成粉末的铁环,然后脚底一滑蹲在了格林德沃身边。
“这可是黑魔法,我知道的。”她挤眉弄眼地说道,将自己的头发又变回了梦幻的泡泡粉,“但是干得好,怪不得邓布利多让你来。”
“德姆斯特朗比这边要纵容黑魔法很多。”格林德沃轻描淡写地回复道,他又欲盖弥彰地将火焰弄弱了一点,避免屋内缠斗每个人都注意到它。不远处哈利已经被新的人追击着狼狈不堪地往台阶上爬,他扛着双腿抽搐颤抖的纳威,两个人就像流浪街头的落魄乞丐一样。“障碍重重!”格林德沃看见他回头艰难地发出魔咒,追击在后面的那个食死徒被猛地弹开,撞到布莱克与一个神色癫狂的女巫打斗的台子上,把液缸中浓稠的暗绿色液体震得激荡起来。
“昏昏倒地!”身边的唐克斯突然大喊着站起来,然后又是一道魔咒不偏不倚地落到他们脚下,留下炽热而焦黑的深深印子。格林德沃有些不耐烦地看见方才四散的食死徒又围过来,他跳到后面的台阶上,举起魔杖随心所欲地扔出几个魔咒——
“哎呀,怎么这么差啊!”他听见布莱克嘲讽的声音响彻在这个乱哄哄的房间内,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然后宛若时间定格,拉长的镜头放慢了那些支零破碎的动作,周围的喊叫和冲撞声如浪潮般哗啦啦地褪去,格林德沃清晰地看见一道绿光是如何刺破空气,击中了还在大笑的布莱克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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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抱歉我还是安排了小天狼星的死。
开始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完全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看,也不知道对小天狼星的呼声会这么高。
其实在读者很多的情况下,受的影响也会很大,坚持写自己想写的故事对我来说蛮难的。
但是小天狼星的死对于哈利波特的成长,对我写的这个故事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一个节点,所以我还是按照原著发展下去了。
如果让你难过,我再次真诚地道歉。
这不是个gg和ad联手打老伏的故事呀,不是个逆天改命的故事,虽然我知道大家很想看那样的故事,但是请原谅写手的自私。
鞠躬
【GGAD】Open at the Close(从结束开始 75)
纽蒙迦德唯一的囚徒没有守住邓布利多的坟墓,但他守住了邓布利多的遗体,以及他埋藏了一百年的秘密。
平行世界,伏地魔胜出并统治巫师世界的AU。
【私设】:伏地魔一开始就通过别的途径问出了老魔杖的下落,没有去纽蒙迦德,直接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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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蒙迦德唯一的囚徒没有守住邓布利多的坟墓,但他守住了邓布利多的遗体,以及他埋藏了一百年的秘密。
平行世界,伏地魔胜出并统治巫师世界的AU。
【私设】:伏地魔一开始就通过别的途径问出了老魔杖的下落,没有去纽蒙迦德,直接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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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定住在那里,胃部仿佛被一块巨石沉沉砸中,可怕的冲击力让血液迅速逃离他的头和躯干。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一下子变得苍白。
他猛地松开手,心里一团乱。
难道……
难道……
“你的脸。”或许是他僵住的时间太长,斯内普动了动唇,冷硬地缓缓道,“除了凤凰社,我想没人会——也没人敢——在这里顶着这张脸。回答我,你是谁?”
哈利生生一愣。
原来,对方并不是忘了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那种被狠狠揪住的窒息感浑然消失,又能呼吸了。他不自觉松口气,尽管心脏还在余悸中怦怦跳动。
“我是……”
他低着眼睛,不敢与其对视,害怕声音里的滞涩会出卖自己,只能匆匆将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莱姆斯·卢平。”
这是一个意外又不意外的答案。
斯内普闻言微微一怔,神情复杂,眉头在皱了一下后又慢慢松开,最终抿唇不语。
哈利见他至少没有表现出十足厌恶的样子,不由庆幸自己选择了一个好答案。劫盗者四人组之中唯一还能平平常常地和斯内普说话并共事的也就卢平了;而且比起其他凤凰社成员,他们有着更多共同的“过去”——即使再不友好,也是共同的。
斯内普动了一下,显然是想挪开身体。但他低估了咒语的余劲,一时间无法自己起身,仍尴尬地靠在哈利胳膊上。
哈利怕他下一秒就要发怒,但对方只是摇摇头,喘着气说:“米勒娃……”
哈利猛地想起他昏迷前发生的一切,马上明白他在问什么,手掌下意识轻轻按上他的后背,像一个许诺:“她没事。”
前斯莱特林院长听到“没事”二字后眼睑一动,随即眼睛缓缓闭上,长出一口气,误以为那是凤凰社出手干涉的结果,于是也不再追问。只要知道他们已经把米勒娃·麦格从黑魔王那里安全带走就行了。
哈利将这个男人的表情变化一一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五味杂陈,最后低声道:“我扶你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模仿卢平平时的语气,扮演一个同辈的旧识,并试探性地把肩膀放低。
斯内普没说话。
就当他以为这个人不打算回应,正无奈地准备收回动作时,对方却一言不发地抬起手臂,顺着他已经压低的肩膀往上一搭,搭在后颈上。一下子蒙住的反而是提议者的自己,回过神时心脏一阵咚咚狂跳,差点露出破绽,露出“哈利·波特”的痕迹。
他强作镇定,一边苦苦思考卢平该用的表情,一边扶住这个人的背,把人架起来,全程尽可能低头,不让对方看出自己脸上的异样。
但他很快便意识到那是多余的,因为斯内普根本没有看他,一直看着地面。直到他把人搀扶起来,对方才冷不丁开口问:“是谁的提议?”
“什么?”
“是谁的提议,让你们用这张脸?”
斯内普在说到“这张脸”时眼睛有一刻终于看向他,目光却仅仅停留了一秒,便猛然撤开,宁可继续盯住一无所有的地面,声音阴沉极了。
哈利愣了愣,到底还是如实回答了:“是格林德沃。他说这样可以混淆视听,制造恐慌,干扰食死徒行动。”
格林德沃和凤凰社联手不是什么预料外的事,可斯内普听到后整张脸仍旧微微抽搐了一下,扯出一记不算冷笑的冷笑,看上去很想诅咒这位前魔王,低声嘲了句“连想法都该死地和邓布利多一样”,便不再继续。
哈利忽然明白过来他在说“七个波特”的计划,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那个转移计划的由来?”而且,邓布利多?“那不是蒙顿格斯出的主意吗?”
斯内普却紧紧闭着嘴。
哈利知道他肯定不会回答了,只能把满腹疑问咽回去。
“我得把你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再去找马尔福。”他说出那个姓氏时,斯内普猛地抬起头,显然十分错愕,“我是说——德拉科·马尔福。他之前被伏地魔软禁,逃出来后遇到我,我们一起行动。他说你在校长室门口,八成因为伏地魔想最后一次验证口令,还用他的蛇守着你,马尔福把蛇引开了,但他们目前位置不明。”
不需要他多说,斯内普比任何人都清楚叛徒的下场。
“德拉科……那男孩……不该由他对付那条蛇……”黑发巫师的呼吸粗重起来,手在身上一阵摸索,但他的桦木魔杖早已不在,伏地魔不可能不拿走它。他焦躁地甩甩头,搭在哈利肩后的手痉挛似地重重一抓,“带我去,带我一起去……”
“别开玩笑了,你现在甚至——”连站直都困难。
“我怎么样不重要!”黑发巫师厉声狠狠打断他。
哈利一下子闭上了嘴。
他看着斯内普,忽然想到这个人本来就是打算死的,即使现在苏醒,于他也只是一场意外。他会关心麦格,关心马尔福,却对自己的性命毫不关心,甚至很可能在有必要的时候再给自己一道杀戮咒。
哈利浑浑噩噩地想着,胸口一阵冷一阵热,道不明的各种情绪占据了本用来组织语句的大脑空间,说不出话,麻木地任由斯内普逼着自己扶他一步步踉跄前进。
但他的手在抖,从他牢牢架着黑发巫师的那只胳膊上传开了,而对方注意到了。
“今天应该不是满月。”
哈利听到这句话时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斯内普可能把他不自然的肢体语言误认为是狼化症的前兆了。
正想开口澄清,那个人已经冷淡地接了下去:“你最好期望不是,否则在失去理智期间闯进黑魔王控制下的霍格沃茨就等于自杀。而且我帮不了你,我已经没有狼毒药剂了,无论成品或材料,如果那是你的目的。”
哈利声音有些哑:“……我不是出于那种目的来找你的。”
斯内普冷漠地轻轻扯了一下嘴角:“那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找一个人人憎恨的凶手?”
哈利没料到对方会自己主动提起这件事——这根深深埋在他们心中的刺,还如此直白,轻易地就让它扎穿了,冒出血淋淋的刺尖。这让他一时间产生了难以形容的怒气,不是当时天文塔上那种纯粹的恨,而更复杂,更煎熬。
他想当面质问这个人,问那个一直不曾得到回复的问题,但不是现在,不是以“卢平”的身份。
“我们以后再谈这个。”他生硬地回答,几乎控制不住声音里暗潮汹涌的愠恼,动作也多了一分粗鲁。
斯内普有些意外于这样的反应,轻轻一蹙眉,却也不再延续话题。
◆
“你们真叫我意外。”蛇一般的声音嘶嘶说着,带着几分讥诮和怨毒。
几位“波特”喘着气,已经分不出冷热的汗接二连三地自每一个人脸上滚落。紧紧握着魔杖的手因为耗力过度,都不同程度地开始麻痹。
速战速决一直是奢望,但他们也想不到要拖那么久。
眼前的黑发青年在四个人的持续围攻下竟也生生挺过近两个小时,还基本没有负伤。唯一的伤,也是不慎被那些困住他的蓝色火焰烧到的,而不是由于他们的攻击。
实在可怕。
而更令他们担心的是,火焰出于某种原因忽然变弱了——尽管它还在,还阻挡着黑魔王和他发出的所有咒语,但力量明显比刚刚开始时落后一截,每一次的回缩也变得迟钝。
困在其中的黑发青年自然也觉察到了,按捺不住唇角轻轻上勾。
——大概是施咒者出了什么状况。
格林德沃,看来你高估了你自己。
“凤凰社明明自诩为白巫师的联盟,结果也沦落到要和一个本应该终身监禁、罪行累累的黑巫师做交易,玩什么伙伴游戏?——这可真叫我意外。”
他轻飘飘地说,不无讽刺,并成功引来“波特”们的怒视。而这正是他所追求的效果。
在意识到这道厉火形成的反向铁甲咒能拦下他的任何咒语后,斯莱特林的后裔索性放弃了进攻,一心一意将注意力集中在防守上,以退为进,把自己的损耗压到最低。如果能同时在语言上激怒对方,扰乱对方的节奏,加快损耗速度就更棒了。
“我真不明白凤凰社做这些垂死挣扎还有什么意义。闯进学校,跟我拼命,为了什么,报仇?真是无趣。”
黑发青年挥手挡掉又一轮进攻,冷冷嗤笑。
“即使如此,也改变不了邓布利多和他保护的那个波特男孩已经死亡的事实!”
正僵持不下,一声嘶哑的呼叫冷不防在这时候响起。
“主人——”
在场所有人的动作都生生一顿,猛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满身狼藉的男人撞开黑雾,朝他们直奔而来。男人老练地挡住了他们其中一人下意识丢过去的咒语,目光阴狠,尽管脸上处处都是淤青和未干的血迹。
“克劳奇!”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人用震惊的声音叫出来,食死徒露出一记恶狠狠的笑,在他带伤的脸上显得惊悚百倍。
小巴蒂·克劳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波特”们皆是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本应在三楼废弃盥洗室里的男人,急匆匆交换几下眼神,不约而同地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小巴蒂身上的夺魂咒失效了!
一时间各种不安的猜测纷纷涌上心头,阵型差点自乱。
“巴蒂,你让我失望。”黑魔王冷冷地说。相比起他的部下,他脸上毫无笑意,而且对其姗姗来迟的行为显得十分恼火,“居然现在才出现?”
“主人!”被责问的男人脚步一阵趔趔趄趄,几乎跪倒在地上,咬牙道,“这周围设置了混淆咒,阻止我们注意到这里!我发现后花了许多时间解咒,好不容易才……”
黑魔王闻言后额上青筋沉沉一跳。
难怪他那些仆人们一直没来,明明这里场地宽阔,厉火一眼可见,却连守在霍格沃茨上空的摄魂怪都见不到一只,看样子不是普通的混淆咒,而是足以蒙蔽阿兹卡班守卫的水准!
至于出自谁手,不言自明。
“格林德沃……”他阴恻恻地吐出这个名字,像吐出一根卡住喉咙的鱼骨。
骨刺得太深,他已经失去耐心,无意继续咀嚼,只想把它彻底碾碎。
“他们——这些口口声声抵制不可饶恕咒的伪君子——还对我用夺魂咒,替他们开路!”小巴蒂看着前方的凤凰社成员一声冷笑,并注意到他的主人在听到“夺魂咒”时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误认为那是对自己的关心,这让他感到十分满足。
当然,他没有忘记此行最最关键的一个目的。
“主人!”小巴蒂沉下脸,匆匆喊道,“那个男孩,那个救世主,哈……”
他知道了。金斯莱喉咙一紧,在对方说出那个名字前全力击出一道咒语,迎面扫去。
小巴蒂似乎早已料到,一下避开要害,周围飓风般的气浪几乎把他掀翻,但食死徒凭借他过人的顽强死死撑住了,顾不上狂风凛冽,一口气喊出至关重要的后半句。
“哈利·波特,他还活着!”
凤凰社的成员在那一瞬间只觉肺部空气被一下抽干,浑身上下的血都冻结了。
黑发青年那双阴郁的瞳孔狠狠一缩,但他的震惊只维持了不到三秒,眉心跳了一下,眼睛又微微眯了回去。
“巴蒂,清醒点,看看你眼前这几个人的脸。”他用看虫子的眼神轻轻一瞥他的围攻者们,冷静地提醒自己这位心腹,“你说你之前中了夺魂咒,也许没听到我的传话?这些人都是凤凰社假扮——”
“不——”
忠心耿耿的食死徒罕见地用更高的声音盖过了他的主人,像一头失控的狂犬。
他一面抵挡凤凰社的攻击,一面吼叫:“那是一个骗局,一个事先设计好的骗局!包括故意让主人你向我们传话,也是骗局的一部分,为了让所有人都分不清真的波特和假的波特!”
黑发青年一愣。
他忽然想起自己把消息传出去的那一刻,那个金发少年就那样静静站着,全无上前阻止的意思,而嘴角似乎微微往上翘了一下。
他听到脑壳中有某道闸门“咔嚓”一声打开,里面装着的种种微妙违和感洒了出来,像拼图的许多部分,一块块拼接起来。
小巴蒂被混淆了。一个声音说。
小巴蒂是自己阵营中数一数二的聪明人,不同于别的蠢货,不会乱说话。第二个声音打断了第一个。之所以小巴蒂当年能瞒天过海,正因为他自己即是一名伪装高手,也很难掉进同类型的陷阱。
但怎么可能?
自己可是亲手发出了那道杀戮咒,亲眼看着那男孩沉沉倒在地上,变成一具尸体的!
“咔”地一声,青年苍白的脸绽开几道狭长的裂缝,枯枝般地张开,流沙一样的黑色像倾巢而出的密密麻麻的飞蚊,在他尖锐的吼叫中不断溢出。
“巴蒂,如果你没有真凭实据——”
“密室!”克劳奇家的继承人一脸焦急,大声回答,“斯莱特林的密室打开了!那间本来只有主人你能打开的密室,被那男孩打开了!这就是证据——”
蓝色厉火之中的人形微微一晃,昂起头。借着火光,凤凰社的成员惊悚地见到那些黑色的流质汩汩泻到那双脚下的土地里,墨渍一样,形成一块纯黑的印记,渐渐伸出千百个蛇形的头颅。
“哈利……波特……”
骷髅似的面孔嘶嘶地吐出这两个词。
拼图的最后一块掉落下来,补上了那块小小的空缺。而他叫出了那块碎片的名字:“纳西莎。”
声音落地的同时,一道黑光迸出,随着那声发狂的咆哮眨眼间吞没一切,把周围所有人震开!
地面的蛇群一涌而上,撞向那道蓝色的火墙。火势一时间剧烈动荡,被那团咄咄逼人的汹涌黑色一下撑开,不住向外推挤,巨大的冲击力把最后一道火舌也硬生生压灭在地,骤然化作一片飞灰,消失殆尽。
◆
他骤然睁开眼睛。
弓起的背脊重重震了一下,于黑暗中挣扎出一线清明。
“唔——”
血又一次涌至嘴边,纽蒙迦德的前囚徒沉沉地咳出它,新的覆盖旧的,染黑他身下冰冷的地面。刚刚那瞬间钻进来的剧痛像一把刀猛地割开胸膛,从中一分为二,撕成两半。
而他知道那代表什么。
他设下的防御墙——那道厉火下的反向铁甲咒,被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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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原著中“七个波特”的计划是校长通过画像吩咐斯内普教授,然后再由他转告凤凰社的蒙顿格斯。但这里由于设定上画像不说话,且一直被关在水底,可以当作是以遗书形式告知的。
狼毒药剂(Wolfsbane Potion):满月前一星期服下可使狼人保持理性,非常难配,目前只有斯内普能办到,在卢平任教期间也是由他一直提供这种药剂。
教授可能不知道他继续活下去的理由现在就在他身边……
以及里德尔同学终于压过前辈一次(尽管是在前辈已经被邓校长气吐血的情况下)。
【目录】GGAD同人文整理及推荐(bushi
summary:整理一下GGAD同人圈里的经典作品(bushi
感谢各位辛勤产粮的太太们!ε(*・ω・)_/゚:・☆
GGAD就是最吊的!!─=≡Σ((( つ•̀ 3 •́)つ
排名不分先后
————
1、《旧日重临》by你在想peach(已完结)
诡秘之主AU,蒸汽朋克风
当世界时间的长河被撬动,旧日的神明缓缓苏醒,祂操纵着世人上演一出早已谢幕的戏剧。祂伫立在生与死的至高点,宣判世人的命运。可世相还是从前的世相,众生还是昨天的众生,唯有一群可敬又可悲的可怜虫,企图让丝线重回己手。
评价:
诡秘之主AU我直接双厨狂喜!!
是非凡者妄想从...
summary:整理一下GGAD同人圈里的经典作品(bushi
感谢各位辛勤产粮的太太们!ε(*・ω・)_/゚:・☆
GGAD就是最吊的!!─=≡Σ((( つ•̀ 3 •́)つ
排名不分先后
————
1、《旧日重临》by你在想peach(已完结)
诡秘之主AU,蒸汽朋克风
当世界时间的长河被撬动,旧日的神明缓缓苏醒,祂操纵着世人上演一出早已谢幕的戏剧。祂伫立在生与死的至高点,宣判世人的命运。可世相还是从前的世相,众生还是昨天的众生,唯有一群可敬又可悲的可怜虫,企图让丝线重回己手。
评价:
诡秘之主AU我直接双厨狂喜!!
是非凡者妄想从祂手中夺回自己命运的故事。看到GGAD从序列9成长到序列0真的有种自家孩子长大了的感觉有木有!强推不解释!!
2、《Athos》by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已完结)
无神论者这个词源于希腊语Athos,其本意并不是不相信神的人,而是被神抛弃的人。
他的母亲是上帝的信徒,他的父亲追随撒坦。
他不信神,不礼神,直到那比烈火更耀眼的红发出现在眼前。
“You're my god.”
深陷于深渊游曳的囚徒,也曾想摘花献与神明。
有一种信仰,叫做一生朝拜。
评价:
是恶徒gg X 神父AD,其实AD并不相信神明的存在,但是神明可以成为世人心中的一个慰藉,心有信仰,才不会堕落。
是一篇ad救赎gg的文章,gg也帮ad解开了一些在心里藏住的枷锁,甜甜甜!不甜不要钱!
3、《蝴蝶效应(双A)》by酸酸甜甜的柠檬雪宝(已完结)
你的微笑或许是一场蝴蝶效应的开始。
有的人一相逢,便如烈火碰上助燃剂,将理智焚烧殆尽——我们从尘埃而来,将溺死于人海,终亡于崇高理想的高台。
“For the greater good.”
“For the avantgarde draft.”
评价:
是双A!还是A装O!一把子爱住了!这篇是原著向哦。
来的戈德里克山谷的gg为了骗ad到手,借自己的外貌优势装o接近ad,ad在被标记后才发现gg是a,后来gg为了让ad怀上自己孩子,还偷偷给ad开发Alpha的sheng/zhi/qiang,怀孕后ad才知道。有火葬场(其实我觉得不算),恶趣味有,敲有趣!
4、《禁止办公室恋情》by福克斯也要抗议(已完结)
现代办公室恋情(不
今天的霍格沃兹迎来了一位新员工,他有灿烂的金发独一无二的异瞳以及……超粗的大腿。等等!你抱的谁的大腿!
今天的霍格沃兹也是鸡飞狗跳的一天呢。
评价:
是gg×AD,其实gg是上面派下来审查的公子哥(bushi,gg藏住身份进入霍格沃兹想要揪住一些问题,没想到BOSS竟是以前的419对象被迫(雾)抱住BOSS大腿,开展了一场旷(huo)世(hai)恋(da)情(jia)。是沙雕搞笑文(确信
5、《养虎为患(GB)》by罗翔看了都说刑(连载中)
格林德沃性转预警!!是GB!!!养父女!!不适者勿入!
她的母亲是个小姐,俗称ji nv,他的父亲,未知。
她继承了那个女人夺目的金发,像个招摇的biao zi。因为她的一双异瞳,她被那个女人留下了,整个街的人都是冲她异瞳来的,连带着那个女人的生意也好了不少。
16岁了,那个女人把她拍卖出去了。她捅死了买家,开始街头浪迹。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那个男人有钱有势。
逃命中,她撞上了一位英国绅士。如贝加尔湖的蓝眸里盛满忧虑。
“你好像需要帮助。”
“因为你像极了我妹妹。”
浓雾笼罩着伦敦,藏住了她那双如狼似虎的眼。
评论:
aws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gg太撩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把邓校灌醉强上zhijian你可太牛了啊啊啊啊!!!
“既然不忍心推开我,那你是做好准备了,父亲。”
“我不害怕死亡,不害怕身败名裂,我只害怕我的前路没有你。”
“人间本不该令我欣喜的。”
救……救命!我需要医护车啊啊啊啊啊啊!
别点下划线了( ̄y▽ ̄)~*没有那种蓝蓝长长的东西
嘻嘻,没错!这是来自未来的同人!
我要被屏死了!
如果要抱梗请和我说!!!不然我算你抄袭,会挂人
食用愉快~(。>∀<。)
说不定哪天就写了呢(不你
【GGAD】当你请家长,却请来了格林德沃
我是纽特,纽特·斯卡曼德,霍格沃兹的第一任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
那么,众所周知,作为一名神奇动物学家,对我而言跟人类交流的难度远远大于跟神奇动物们交流,并仅次于坐办公室。所以,在我应邓布利多之邀出任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后,我一直秉承着能少说话就少说话的原则,安然无恙地度过了我任职的第一学年。
大家都学得特别好,除了一位姓特纳的斯莱特林姑娘,一头金发,样貌周正,气质却莫名有些阴郁。...
我是纽特,纽特·斯卡曼德,霍格沃兹的第一任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
那么,众所周知,作为一名神奇动物学家,对我而言跟人类交流的难度远远大于跟神奇动物们交流,并仅次于坐办公室。所以,在我应邓布利多之邀出任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后,我一直秉承着能少说话就少说话的原则,安然无恙地度过了我任职的第一学年。
大家都学得特别好,除了一位姓特纳的斯莱特林姑娘,一头金发,样貌周正,气质却莫名有些阴郁。
一开始,我以为是常年被格林德沃针对留下的PTSD,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位特纳小姐真的很难不让人留意,尤其是在她全优的成绩中突兀地出现一个19分的保护神奇动物课成绩。
问题:哪种神奇动物的蛋壳是银的质地?
回答:会生银蛋的鸡
问题:遇到毒角兽的攻击应该怎么办?
回答:自杀
问题:哪种神奇动物的歌声会让人丧失理智?
答案:海妖塞壬
……这
答案似乎是没毛病的,但不是正确答案。
由于这孩子已经属于即使谈话也改变不了现状的局面,于是我经过长达一周的深思熟虑后,终于决定还是应当找她的家长谈谈,看是不是家庭氛围导致的对神奇动物的习惯性排斥。
我给她的监护人写了信,并很快接到了来自特纳夫人的回信:
亲爱的纽特·斯卡曼德教授:
您好,我是蕾佳娜·特纳的母亲。收到您的来信后深感不安,但身为一名傲罗,您在信中所提到的时间我恰巧因公务难以与您会面。因此,我拜托我的叔父前去与您商谈,并且蕾佳娜由我的叔父带大,或许由他出面会更有效些。
注:叔父性格有些古怪,可能不太好说话,但他并不是坏人,请您放心。他本人是霍格沃兹的老熟人了,您不用去接他,他自己知道办公室的所在地的。
阿米莉亚
哦,梅林!
我曾经听说特纳小姐的父亲因故去世,麻烦一名单亲妈妈,已经让我心怀愧疚,尤其在对方没空的情况下还请了叔父帮忙,这让我顿觉罪加一等。
但是……
我看着信上那句“性格有些古怪,不太好说话”,有些退却。
不过,既然对方都说了不是坏人,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说真的,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风和景明的下午,刚结束完课程的我被抱着书的蕾佳娜叫住了。
“教授,”她说道,“叔公已经在您的办公室了。”
我向她道谢,蕾佳娜急匆匆地赶往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而我则调转脚步赶往我自己的办公室。
“您好,先生,抱歉让您久等……”我在路上一遍遍地练习着,“您好,先生,抱歉让您久等……”
很好,加油,纽特·斯卡曼德,你能做到!
深呼吸,我鼓足勇气,尽量微笑着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
“您好,先生,很抱歉……”
看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我的话戛然而止,心底陡然升起一丝绝望。
“你好,纽特·斯卡曼德……”头发灰白的男人缓缓转身,像极了当年我第一次看见他菠萝头的样子,“……教授。”
我:……
不,纽特·斯卡曼德,你做不到。
“很抱歉格林德沃先生我今天串门不小心走错我现在就走您请自便。”我转身就跑,被格林德沃一个飞来咒——谢天谢地,我一直以为他拿索命咒当飞来咒,但他并没有——带到了桌前,再只听咔嚓两下,房门被他用无声咒锁上了。
我:!!!
朋友,这可不兴锁啊!
万一邓布利多突发奇想来探望我,却发现我房门莫名其妙紧锁,破门而入时发现我和格林德沃坐在桌前相谈甚欢(或许只是他单方面针对我而我一直在试图躲避酸言酸语),那我这跳进黑湖也洗不清啊我!
“我听说,”格林德沃双手交叉顶着下巴,说不上这个动作有多诡异,但我想起来他假扮魔法部长问我邓布利多为什么这么喜欢我还给我判死刑的那些日子,“你觉得我亲自带大的孩子,成绩不够优秀?”
我:“……”
“不是坏人”??!
这不妥妥危险分子??!!
我就说回信上为什么不写自己的姓氏,还以为是怕激起旧回忆,好家伙的,原来是怕激起我的旧回忆。
有心了,您真的有心了,阿米莉亚·格林德沃女士。
可能是我的沉思回忆加腹诽也激起了格林德沃的旧回忆,他看上去更加不耐烦了,我仿佛都能听见他问我“Do you think Dumbledore will mourn for you?”就在此时,我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不应该是我在请家长?为什么又变成他审判我了?
纽特,你要勇敢,你要像一个格兰芬多一样勇敢,你得支棱起来啊!
所以我故作镇定地整理了衣领,说道,“是这样,格林德沃先生,您的侄孙女很优秀。”
格林德沃满脸写着“你这不废话?”
“但是……”我慢慢继续说道,“唯一不足的是保护神奇动物课,蕾佳娜只得了19分,在上一次的考试当中。”
“19分?”格林德沃眉头皱起。
我有些紧张地往后靠了靠。
“好样的!好孩子,不愧是格林德沃家的人!”他看上去高兴到恨不得把蕾佳娜19分的考试卷贴在脑门上去接受《预言家日报》的采访,以此昭告天下这个小姑娘彻彻底底是格林德沃家的人。
“但是,您知道,这拉低了她的总成绩。”
“Who cares.”他说道,“真正强大的巫师不会把时间花在这些无用的功课上。”
我抿了抿嘴。
保护神奇动物不是无用之功,我心说道。
但和格林德沃争论绝对是无用之功,想必接下来的对话会变成:
“你在教我做事?呵,不愧是伟大的邓布利多最喜爱的学生,真是天赋异禀。”
或者是
“(不管我的态度多么好)谁给你的胆量让你这么和我说话?你以为邓布利多最喜欢的是你吗臭小子?不,他最喜欢的,是我!!”
我为什么会知道?
无他,但手熟尔。
毕竟俗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鸟改不了吃醋。什么鸟?金毛大鸟,俗称柠檬鸟。
正当谈话陷入僵局而我试图结束这场名义上是请家长实际上是格林德沃对我的审讯时,有人忽然打开了被格林德沃锁住的门。
我回头一看,好家伙的,邓布利多。
我敢打赌,我当时的表情肯定和曾经我在商店的橱窗外当场抓获我那正在实施盗窃的嗅嗅一模一样。
总之就是惊吓,特别惊吓。
我合理怀疑告诉邓布利多格林德沃在办公室和我亲切友好地谈心的人就是蕾佳娜,别说,这年头的孩子们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机灵,还会合理安排角色出场来远程导演一出只有纽特·斯卡曼德受伤的年度三人大戏。
“阿不思?”格林德沃看向门口的邓布利多。
“纽特?”邓布利多看向板凳上的我。
我:……?
我该怎么办?转头看向目光炯炯甚至还可能想杀了我的格林德沃并且合群地说“盖勒特”吗??
理智告诉我,不,不行,绝对不能合一对老情人的群,尤其是有一方成日里跟那拿醋泡的柠檬成精了一样时。如果我试图合群,那么我将受到的不仅仅是心灵上的创伤,肉体上的创伤很可能直接送我去见梅林,我可怜的哥哥很可能下班之后直接到公墓给我冰冷的墓碑一个温暖的拥抱。
不知道墓志铭上能不能写我“因公殉职”。
因什么公?因邓布利多那刑满释放的老公。
“纽特,我想盖勒特没有为难你吧?”
我余光看见盖勒特脸上带着与他人设不相符的和蔼可亲,但他在我的脑子里咬牙切齿地威胁道:“我为难你了吗小鬼?没有!”
我:“……”
虽然您进来拢共就说了这么几句话,但您的每个毛孔都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威胁”,这么一想您好像确实没有“为难”我。
于是我说:“没有,先生,但我想我有些解释不清保护神奇动物课……”
“哦,这没关系,交给我就好。”他说着走了进来,我赶忙站起来给他让位置。
就在我几乎是狂奔出门后,门尚未在我身后关上,我就听见一句话几乎是从门缝中挤出来的:
“阿不思,你为什么这么维护斯卡曼德?!”
我赶紧带上了门。
我是纽特,纽特·斯卡曼德,霍格沃兹的第一任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请学生家长了。
——END——
五一特辑🌈杰克×你[双视角]
·治愈系小甜饼
·过节就请大家吃颗糖吧
·(彩蛋是杰克视角
·又名甜掉牙系列
·适配 BGM (一定要配啊,甜度拉满)
————————正文开始——————
“杰克~你在干什么?”
你一路小跑进船长室,话语中的愉悦难掩。今天按中国的日子来算,是五一节呢!
正在摆弄罗盘的船长大人,看见你来,也是跟你笑了笑。
“当然是想想接下来去哪里。”
杰克走到你面,在铺着航海图的木桌子上坐了下来。
“今天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你背过手上前一步在他唇角轻点了...
·治愈系小甜饼
·过节就请大家吃颗糖吧
·(彩蛋是杰克视角
·又名甜掉牙系列
·适配 BGM (一定要配啊,甜度拉满)
————————正文开始——————
“杰克~你在干什么?”
你一路小跑进船长室,话语中的愉悦难掩。今天按中国的日子来算,是五一节呢!
正在摆弄罗盘的船长大人,看见你来,也是跟你笑了笑。
“当然是想想接下来去哪里。”
杰克走到你面,在铺着航海图的木桌子上坐了下来。
“今天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你背过手上前一步在他唇角轻点了一下
“在东方今天是一个挺重要的日子。或许说,一个节日。在这几天人们会放下手中繁忙的工作,劳动起来。所以也称之为劳动节。”
杰克把你揽进怀里,下巴支在了你肩膀上。
“dear你这个说法不贴切。那如果是本来就靠劳动生活的人呢?”
emm……是个问题哦,确实把你给问住了
你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不管怎么样,这都值得我开心啊。”
杰克挑眉道:“well,说吧,你想去哪里玩儿?”
看来你的小心思早就被看穿了啊。
“我想你陪我放风筝?”
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呢?杰克总是向往大海,陆地对他没有什么吸引力。
你早晨看到了吗杂物室里放着的一个风筝,那是有一次Gibbs拿上船的,你一直很想玩儿,但一直没机会。但今天不一样。
杰克沉默了一会儿。好吧,看来希望不大。就在你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对着外面大喊
“Gibbs,转舵,靠岸。”
天哪,他答应了你一激动又抱着杰克亲了好几下,心里更是了开了花。
黑珍珠号靠了岸,你撒欢儿一样在柔软的草坪上奔跑。杰克看着你,似乎陷入了沉默。但正在兴头上的你哪里顾的上这么多。
春风里,花朵颔首,青草垂眸
暖阳下,海面波光粼粼,少女笑靥如花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在晚些,风筝被系在棕榈树上随晚风飘荡。
杰克为你披上他的外套。
你靠在他怀里,一同看着夕阳一点点被海平线吞没。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为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圈金色的轮廓。
你侧头看他,真美好啊。真希望他那一双像黑珍珠般璀璨夺目的眼睛,永远不要黯淡下去。
……
如果可以
我想靠近你的胸膛
告诉它我很爱你
如果可以
我想时间在此刻凝固
让我保留着最美好的你
如果可以
我想……
一直和你在一起
————————END.———————
彩蛋解锁杰克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