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夜之月·破碎篇·Chapter5」破灭也在哀叹着永别
悲伤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将整个星球包裹起来,紧紧扼住每个人的咽喉,让人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流泪,连充满活力的火焰国都无法幸免。
整整一个上午,希尔杜都闭门不出,灵魂反复遭到拉扯,虽然还在承受范围内,但对状态造成了无法忽视的影响。
——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黑暗水晶的力量居然增强了这么多。
月之国的天体观测站一早就上报了这个消息,证实了希尔杜的异状频发正是缘于此故。黑暗水晶,是比布莱德的黑暗红炎魔法更强大的力量。
——母后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倒下。
——我信誓旦旦地向莲音承诺了艾克利普斯不会消失,这才几天,怎么能食言。
待状况稳定下来,已经是下午了,期间希尔杜曾去...
悲伤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将整个星球包裹起来,紧紧扼住每个人的咽喉,让人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流泪,连充满活力的火焰国都无法幸免。
整整一个上午,希尔杜都闭门不出,灵魂反复遭到拉扯,虽然还在承受范围内,但对状态造成了无法忽视的影响。
——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黑暗水晶的力量居然增强了这么多。
月之国的天体观测站一早就上报了这个消息,证实了希尔杜的异状频发正是缘于此故。黑暗水晶,是比布莱德的黑暗红炎魔法更强大的力量。
——母后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倒下。
——我信誓旦旦地向莲音承诺了艾克利普斯不会消失,这才几天,怎么能食言。
待状况稳定下来,已经是下午了,期间希尔杜曾去花园找过大家一次,不料这会再去,一个人都不在了。据侍女说她们去宝石国寻找布莱德了。
——不完整的葛蕾丝之石反而会吸走力量,前几天在海之国已经碰到这个情况了,怎么还敢乱跑?
进入海之国之前,他有意避开布莱德的攻击时间,这才没有让魂魄受到影响,但现在情况更严峻了,只怕自己难逃此劫,早晚得面对。
他果断地换上了便装:“雷吉诺!去宝石国找莲音她们!”
——莲音,千万别逞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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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繁华盛世的宝石国,如今用哀鸿遍野来形容也不为过,雷吉诺带着希尔杜穿行在各种哭声和叹声之间,最终在五宝石山丘找到了双子公主和阿鲁帝莎。她们都没事,反倒是布莱德,正沉浸在无限的懊悔中。
——布莱德这是在反省?
——只要恢复了原本的意识,就能摆脱黑暗力量的操控?那么我也……
“莲音!”希尔杜加快速度,冲山上的背影喊道。
莲音不为所动,法音、阿鲁帝莎和普莫也没有反应。
希尔杜急切地低头看了一眼,确实又出现了朦朦胧胧的游离感,黑暗力量在持续影响着灵魂,随时都可能被抽离。
——可别在这个时候……
“莲音!法音!”
两个人都听不见。
“莲音!”
“法音!”
“阿鲁帝莎!”
希尔杜继续喊着,努力维持不让意识涣散。不知过了几遍,在喊到法音时,法音有了回应。
“法音!莲音!”这回两人都听到了,法音率先回道:“希尔杜?”
——坚持住啊。
“布莱德真的已经回来了吗?”
“嗯……嗯。”法音踌躇着。
转眼看向莲音,满脸的忧色正说明了问题:“虽然已经回来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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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乐观积极的双子公主总能找到解决办法,她们相信,无论何时何地,布莱德对派对都没有抵抗力。两人的提议得到了希尔杜和阿鲁帝莎的一致认同,不知何时出现的加梅罗特和露露也参与进来,很快,在曾经熙熙攘攘的大街中央就搭起了派对场地。
布莱德环顾四周,惊喜之色转瞬即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阿鲁帝莎的邀请,背对着大家:“不可思议星球就要毁灭了,还跳什么舞?”
——大家为了你一直在努力付出,莲音还将所有过错揽到自己身上,都什么时候了?!
“你这个懦夫!”今日的希尔杜受尽了黑暗力量的折磨,一直强忍着不让大家察觉到自己的暴躁,此刻看到布莱德颓唐的一面,是怎么也忍不住了。
一语惊醒布莱德。
莲音被他的呵斥吓到了,回头望着希尔杜愤怒的神色。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希尔杜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你想拯救不可思议星球的那份心意难道是假的吗?”
——必须让布莱德尽快振作起来,只要战胜了黑暗力量,我体内的魔法就能被解除。
布莱德奋力反驳道:“不是这样的!我的心意当然是真的!我真的想让不可思议星球……”说着说着,气势又弱了下去。
布莱德的情绪波动似乎会影响到黑暗力量,心口又划过短暂的刺痛,希尔杜咬着牙,用最极端的言语去刺激布莱德:“既然如此就快点跳舞吧!连自己的妹妹都得不到幸福,你也配拯救不可思议星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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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心理脆弱的家伙,就得用激将法。
布莱德终于牵起了阿鲁帝莎的手,起初还不情不愿,好在很快就醒悟过来,两人共舞着渐入佳境。众人在一旁看着,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太棒了布莱德殿下,阿鲁帝莎也是!”莲音欣喜地鼓掌道。
希尔杜侧目看了她一眼,不自觉地想起了风车国的派对。他和莲音有两支未跳完的舞,第一支只是短暂的练习,第二支只有他自己知道,莲音全然不知。
——都不太完美呢。
待他们跳完,双子公主兴奋地跑了过去,望着莲音雀跃的背影,希尔杜轻笑了一声。
——莲音,下一次公主派对,星球一定已经恢复了光明,到那时,我就以月之国王子的身份正式向你发出邀请。
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莲音了身边。
——你,会答应吗?
随着黑暗水晶冠冕落地,布莱德彻底恢复了原样。
希尔杜即刻便感觉到自己也稳定下来了。
——没事了。
刚庆幸不过几秒,地上的黑暗水晶就散发出邪恶的光芒,迅速开始膨胀分化,转眼间就繁衍出一片巨大的黑水晶森林。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希尔杜体内冲撞,甚于之前千倍万倍,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只是,已经没有人关注到他了。布莱德为保护摔倒的阿鲁帝莎,被黑暗水晶吞噬进去,莲音不顾一切冲过去试图救他,法音用力地护住莲音,注意力全在他们身上。
——太危险了,莲音,快走!
希尔杜只能站在她旁边,与体内的疼痛抗争,根本伸不出手去阻止她,也喊不出声。
“布莱德殿下!”
“莲音!”
莲音好不容易握住了布莱德的手,黑暗水晶拔地而起,硬生生分开了两人。
阿鲁帝莎也凑了过来,惊惧地尖叫起来:“哥哥!”
——不能靠近这里!危险!
希尔杜拼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向后移了一步,趁着稍稍能动弹一下,赶紧先将阿鲁帝莎拉开:“危险!”
——莲音,快走啊!
生活在别处 11【她骑世界后续】大结局
11.
五年的时间飞驰而过,星球在昼夜的交际时刻熄灭又燃亮。转眼间,毛利兰即将正式毕业,获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医学博士的学位。同时,这也是她正式成为黑泽兰的第三年。
纽约五月初的天空亮的早,所以她不需要设置扰人的闹钟也能早早起来赶上学校设定好的毕业学生集合时间。窗外晨曦闪烁,客厅的玻璃幕墙下是纽约彻夜不眠的街道和已经开始充斥着车流人流的街道。中央公园的颜色已经适时染上了属于初夏的翠绿色。兰轻手轻脚的移开尤利安环绕在她腰侧的手臂,拢好灰粉色的真丝晨袍,光着脚小心翼翼的步入了更衣间和洗浴房。
这是她和尤利安在纽约度过的第五个年头。五年前,在尤利安获得了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的认可后便马...
11.
五年的时间飞驰而过,星球在昼夜的交际时刻熄灭又燃亮。转眼间,毛利兰即将正式毕业,获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医学博士的学位。同时,这也是她正式成为黑泽兰的第三年。
纽约五月初的天空亮的早,所以她不需要设置扰人的闹钟也能早早起来赶上学校设定好的毕业学生集合时间。窗外晨曦闪烁,客厅的玻璃幕墙下是纽约彻夜不眠的街道和已经开始充斥着车流人流的街道。中央公园的颜色已经适时染上了属于初夏的翠绿色。兰轻手轻脚的移开尤利安环绕在她腰侧的手臂,拢好灰粉色的真丝晨袍,光着脚小心翼翼的步入了更衣间和洗浴房。
这是她和尤利安在纽约度过的第五个年头。五年前,在尤利安获得了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的认可后便马不停蹄的在美国注册了风投公司开始盈利,一心一意的认定了要在兰身边陪她念完书这样的念头。尤利安成为良民后,因有着罪犯过往遗留下的野心和阴狠全都像转移注意力似的被运用在了投资和谈生意上,在来纽约的第二年,他就已经有能力大手一挥买下了Park Avenue上的高层豪华公寓。不忙的时候他就开着车穿梭在学校和家,担起了接送兰的任务。即便兰很多次无奈的提醒他,她已经是一名成年人,有自卫能力,收拾几个图谋不轨的流浪汉和猥琐男不在话下,尤利安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不置可否,继续我行我素。
毛利兰当然不知道,这是尤利安在和她一起拜访Kim太太时,他和Kim Wexler在门外抽烟时他许下的承诺。无论什么时候,时时刻刻照顾好她,给予她最大程度的安全。
“我的前夫没有做到这一点,” Kim Wexler灰蓝色的目光锐利的透过烟圈,定格在尤利安身上,坚毅的脸上却透露着温和的神情。
“他爱我,我也爱他;可是残酷的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们来不及反应就分道扬镳。”
“我年轻时干过坏事,余生的全部时间都在赎罪,流浪着赎罪。你不一样,你也干过坏事,但是有她这么好的人心甘情愿陪你一起赎罪,不得不说,我真羡慕你。”
“一生的时间那么长,没有人能替谁许诺最完满的幸福。分歧吵架,都是常有的事情。”
“But she saved you from every possible aspect, I just hope you’ll do the same. And that’s all I wish for her. ”
于是余生的每一刻,他都在坚定的以一个上帝最虔诚的赎罪者的身份践行他的信仰;而他的信仰从来只有她。
在一生这样漫长岁月里他们分享了很多幸福的时刻;比如,在兰的毕业典礼上,他骄傲淡淡笑着,一动不动的举着摄像机记录她收获自己的荣誉。二人在那不勒斯庄园的婚礼上,灯火阑珊,不多却真诚的亲友们一起在骄阳蔓延的花架下起舞庆祝;在爱丁堡度过的周年纪念日,他们在依偎着度过苏格兰清冷凌晨的卡尔顿山头等待第一缕日出,还有兰诞下他们第一个女儿黑泽葵时,他平生第一次伸出的,颤抖的手。
在黑泽兰和黑泽阵互相陪伴着走过五十多个年头,双人皆至暮年时,他们仍旧每晚相拥而睡,牵着手走过每一个街区的花店,面对着面享用晚餐,一如几十年前在那间小小公寓里一样。
黑泽阵在生命最终的时刻想起,自己年少时轰轰烈狂野到死的想法终究未能实现。但他无比感激这一生兰所给予他的最完满的幸福。走马灯的最后一刻停留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遥远的夏日午后;阳光倾洒在她美丽单纯的脸上,夏日的热风吹起她的长发,勾的他脸颊微微发痒,然后他看到她歪头扬起比千盏骄阳还要明艳的笑脸,深深弯腰聚了一躬,双手交握在身前说道,
“室友你好,我的名字叫做毛利兰。”
毛利兰,他的一半灵魂,他的救赎,世界,他的太阳。
黑泽阵走后,黑泽兰细心料理好了他的一切后事。她拥有了更多他渴望的时间,所以便一刻也不愿意荒唐浪费掉。她温柔而冷静的哀悼着自己的爱人,早晚祷告,将他的相片装在了自己胸前的项链里,这样就仿佛他们仍旧能跟随彼此的心跳呼吸。此外,在黑泽兰的晚年,她用黑泽阵剩余的全部资产开设了那不勒斯最大的私人福利院,收留教育孤儿,发放奖学金,抚养他们成年长大。
在一个晚霞辉煌的夏日夜晚,她隐隐意识到自己的时间要到了。临走前,她久久凝视着项链里尤利安的相片,期盼自己来生不会忘掉爱人的脸。她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带着笑意和泪花,最后说道,
“你知道吗,尤利安。我最骄傲的事情就是以你为名的福利院…看到孩子们的脸,我就想到了你,看到了你。”
她直视着如火般绚烂的天空,隐约看到天际线闪出了一个高大而坚挺的身影,一头如月光般粼粼的银发随着脚步在身后扬起落下。
“终于等到你了,尤利安。”
然后黑泽兰安心的闭上了眼,嘴角带着温暖的笑意,心情仿佛回到了少女时期那段等他回到公寓前的时间,雀跃而幸福。
于是她温柔的,期盼的,迎来了人生最终的夜晚。
清晨透过窗帘的阳光催促着叫醒了毛利兰。她缓慢的起身,揉了揉眼睛,撇到床头柜上缓缓指向九点半的闹钟。
“…糟了!要迟到了,奇怪,今天明明记住要早起的….”
今天是她期盼已久的和新一去多罗碧加游乐园的日子,昨晚兴奋的太晚没睡,还做了一个又长又幸福的梦,导致她完全睡过了头。
那真是一个奇怪的梦,她记不清了,只能依稀回忆起一个硬朗高大的身影,和无边无际的银色。
“梦到什么了呢?”
那个梦太过真实宏大,导致她到下午见到工藤新一时也无法专心的游玩,更没有办法听进去身侧青梅竹马长篇大论的侦探言论。她觉得这太奇怪了,明明只是个梦,却让自己没由来的少了一拍心跳。
“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她低着头,轻轻蹙眉盯着地面看着自己的脚尖,绞尽脑汁的回想梦境里频繁出现的身影。
明明只是一场梦,却好像度过了真实又漫长的一生。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园子之前感兴趣的超现实理论,总是在她耳边念叨着说什么梦境就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毛利兰使劲的摇摇头,想把这些诡异而玄幻的概念晃出自己的脑袋,迫使自己好好享受期待许久的这一天。
心不遂她愿,奇异的预感在越发接近云霄飞车时达到顶峰,仿佛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没有游客,没有声音,独留自己鼓点般沉重的心跳振聋发聩。
视线的角落突然出现了一抹她似曾相识的银色,她不顾身边新一疑惑的发问,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飞奔着跟随自己的直觉。
“这家伙…难道是我说的话太无聊了?还是要去洗手间?”
跟不上体力高于常人的空手道冠军,工藤新一留在原地挠了挠头,面上涌现出疑惑和不解。
而另一边,毛利兰终于气喘吁吁的停在了那个身影的后面。她心知自己这样的行为鲁莽又大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约有个声音在催促着自己快一些,不要停下脚步。
“…您好!请等一下!”
她叫住了面前那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三步变做两步,不管不顾的站定在了琴酒的面前。
她扶着膝盖稳了稳呼吸,随即抬起头,看向原本面色阴翳的男人。
“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本来揣在兜里的手松开了牢牢握住的枪,在听到这句本应被列为本世纪最老土的搭讪开场白时愣了愣,定神看向了少女的面庞。
面前人的神色与梦里模糊的印象重叠,那是他到目前为止的人生以来,做过最温暖的一场大梦;没有厮杀,没有鲜血,没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刺耳的尖叫枪鸣,只有如温暖的洋流般环绕自己的温柔和明亮。
他好像记得什么又忘记什么了。
他楞楞地看着和梦中人重合的少女歪过头,黑亮的长发被风吹出好看的弧度,向自己伸出手,好像这个画面已经重复过千次万次般熟悉。
“您好,我叫毛利兰。”
她如是说道。
【无授翻】Timeless by alexandra.emerson 年年岁岁(20)
原作:ffn 13722174
AOIII 27061102
再一点点说明:本章最后(……)内容为车,有缘见天日的话再加链接( ´_ゝ`)
第20章
有一天,我看着你,突然发现你的笑容那么美丽。我在你的笑声里听到音符——我在你的话语里看到诗句。你问我,为何脸上挂着那副表情,好像阳光普照的大地上落下一块阴影,大难临头般凝重,如梦初醒般幽暗。在言说自己没有爱上你的那一刻,我意识到我陷入了爱河。...
原作:ffn 13722174
AOIII 27061102
再一点点说明:本章最后(……)内容为车,有缘见天日的话再加链接( ´_ゝ`)
第20章
有一天,我看着你,突然发现你的笑容那么美丽。我在你的笑声里听到音符——我在你的话语里看到诗句。你问我,为何脸上挂着那副表情,好像阳光普照的大地上落下一块阴影,大难临头般凝重,如梦初醒般幽暗。在言说自己没有爱上你的那一刻,我意识到我陷入了爱河。
One day I looked at you and it occurred to me how beautiful your smile was. I heard music in your laughter – I saw poetry in your words. You asked me why I had that look on my face, as though a shadow had fallen across its sun-drenched landscape, heavy with premonition, dark with revelation. The second I tried to tell myself I wasn't in love with you was the moment I realized I was.
— Lang Le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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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处时间:2002年10月
德拉科的时间: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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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迟到可不像德拉科的作风。”达芙妮嘀咕着四下张望,找那头熟悉的金发。
“突然对德拉科这么关心?”布雷斯在她身边哼唧,“今年他没再邀请你,嫉妒了?”
“闭嘴,布雷斯。”她轻轻推了他一把,“我说过无数次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急着见他的神秘女友而已。”
她继续搜寻德拉科,内心却为布雷斯吃醋而窃喜。尽管,那并不妨碍他带了一个龌龊的女伴来。
“他有女朋友?”布雷斯问,“难怪好几个月不见他人影。我突袭过他公寓很多次,他总是不在。”
还在左顾右盼的达芙妮停了下来,盯着布雷斯。“是吗?那不像他啊。他和阿斯托利亚交往的时候,从来不来我们家。他都是让阿斯托利亚过去。”
“唔,我想他不让这新女友去他公寓的理由很明显。”西奥发话了。
“是什么?”达芙妮问。
“和我们还没见过本尊的理由一样。他明显想把她藏起来。”
“他何必?”
西奥耸了耸肩。
“唉,他昨晚告诉阿斯托利亚了那人是谁,但她不肯告诉我名字,只说就算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
“你们猜谁会这么让人无法相信?”布雷斯轻蔑道。
“谁?”
“米里森。”
西奥嗤之以鼻。“大少爷德拉科怎么可能和丑的人交往。他宁可去和麻瓜约会。”
“德拉科永远不会和麻瓜约会。”达芙妮言之凿凿。
“那麻瓜出身的女巫呢?”布雷斯问,瞪大了双眼望着达芙妮身后。
“不,永远不会。”达芙妮答道,转身去瞧布雷斯在看什么。
“我就不敢打包票。”西奥嘟哝,这时达芙妮终于发现了人群中自己的朋友。
“梅林,”瞥见德拉科的女伴,她低声爆粗,“见鬼的,他跟她在一起做什么?”
“我更好奇她跟他在一起做什么。”布雷斯压着嗓子说。德拉科也看见了他的朋友们,于是领着女伴朝他们走来,那人正是赫敏·格兰杰。
当这对风马牛不相及的组合来到面前,全体沉默了很久,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格兰杰先开了口。
“你们好,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她朝达芙妮伸出了手,可达芙妮只是愣愣地望着。布雷斯上前一步握住了格兰杰的手,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行了个吻手礼。
接着,西奥握了握她的手,说:“我得问问清楚,你是那个神秘女友?还是说这是个玩笑?难道是……复方汤剂?”他转向达芙妮。“德拉科可能这么做吗?让他的新女友变成格兰杰来搞笑?”
达芙妮摇摇头,依然说不出话来。德拉科终于表态了:“闭嘴,西奥。没有复方汤剂。这就是赫敏·格兰杰。没错,她是麻瓜出身,哈利·波特最好的朋友,以及,嗯,最糟糕的——”他停顿了一下,对格兰杰微微一笑,“一个格兰芬多,但我们在交往,你们要是多嘴,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德拉科搂住格兰杰,宣示似的往自己身侧揽了揽。又是一片鸦雀无声。德拉科责备地看了一眼达芙妮,她猜是因为她刚才没回应格兰杰的握手。
达芙妮难以置信地甩了甩头。她不记得德拉科曾这么呵护过谁。对阿斯托利亚没有,对潘西自然更加没有。好笑,他最有意保护的女朋友偏偏是最不需要他保护的那一个。
布雷斯的女伴今晚第一次回到他身边,达芙妮很高兴看到她,只要能打破这胶着局面,什么东西都好。“哇,你是赫敏·格兰杰。”她发出那愚蠢的尖锐声音。
“是啊,我们已经核实过了。”西奥嘟哝。
“你很有名。”那女巫又说,听起来有点敬畏。
布雷斯发现了德拉科钉在那年轻女巫身上的杀人视线,赶紧带着她往舞池走,一遍扭头悄声道:“她又没说错。她就是很有名。”
“好吧。”格兰杰再次开口。从她绞着手指的样子,达芙妮知道她很紧张。可不是么,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来到纯血社交场合。
“这种场面都有酒的吧?”她问德拉科。
德拉科笑起来,点点头把她往房间另一头的吧台引,将西奥和达芙妮扔在原地。
“阿斯托利亚没有夸张。”确认他们听不见了,西奥说。
“她没有。虽然我亲眼看见了,还是不敢说相信。”达芙妮目视格兰杰踮起脚尖吻了吻德拉科的脸颊,后者将她搂紧亲了亲她的发顶,宠溺(且反德拉科常态)得惊人。
“有点恶心,”西奥脱口而出,接着马上说明,“当然跟麻瓜出身没关系,只是,他们也太……甜了吧*,你懂的。”
“我完全懂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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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格兰杰
“我一直想问来着,”赫敏说,她正和德拉科在华美的舞会大厅里跳舞,“魔法部慈善晚会那次你为什么邀请我跳舞?那就是你,不是未来的人,对吧?”
他颔首微笑着注视她。“那时我已经见过未来的你了,你说你爱我,不过我还不知道我们最后结了婚。于是那晚看见你,我很好奇,想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什么火花之类的……”
“然后?”德拉科推动她旋转出去,又将她拉回圈在胸前,放慢了两人的舞步。
“无可否认有火花,至少我这方。坦白说,从那晚起,你就占据了我的大脑,赫敏——不管醒着还是睡着。”
她歪了歪头,望着他,那灰色眼眸中的神态令她觉得,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正想接话,他父亲凌厉的声音插了进来。
“德拉科,我有话要说。对你,一个人。”他顺带横了赫敏一眼。
察觉到德拉科想要抗辩,赫敏点点头示意他听话。“去吧,”她说,“正好我要去洗手间。”
她知道德拉科不情愿面对父亲,但她想,无论内容为何,父子俩的这场谈话迟早要发生的,倒不如速战速决,大家也好试着揭过这一页。
从洗手间回来,她走到了角落里的达芙妮身边,发现她正瞪着布雷斯和他的女伴。赫敏好奇个中缘由,默默打算事后问问德拉科。
“额,嗨。”赫敏笨拙地开口。金发的女巫生硬地一点头,继续盯着那跳舞的两个人。
“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我,但不确定原因。希望我们可以把事情说开,我知道你是德拉科最好的朋友。”
达芙妮只含糊了一声,仍然不看她。
“是因为你妹妹吗?我发誓,他们的分手与我无关。”
达芙妮这才将她浅绿色的双眼对准了赫敏。“我心里有数,格兰杰。”
“哦好。那是为什么?是因为我的血统吗?”
达芙妮翻了个白眼。“不,”她叹了口气,接着无奈地说,“我不喜欢太过直接的人。”
“哦,我不喜欢太过冷淡的人,但希望我们可以为了德拉科不计前嫌。他全在说你好话。”
达芙妮弯了弯嘴角,赫敏希望这是个好迹象。她决定碰碰运气。“那个女巫,”她用下巴指了指布雷斯·扎比尼的女伴,“好傻。”
达芙妮的嘴角更弯了。“同感。也没有特别漂亮,你不觉得吗?”
赫敏看了看达芙妮,又看了看那个女巫。“她挺好看的。不过跟你比,尤其是这身裙子,她就平平无奇了。”
“我一般不吃这种明目张胆的奉承,但今天晚上,鉴于我的心情,我收下了,格兰杰。”
赫敏点点头,也对她笑了。“我对奉承来者不拒,不管是不是明目张胆。对了,你可以叫我赫敏。”
“了解。”达芙妮回答,嘴唇的弧线上扬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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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去得太久了,赫敏想找找他看。她向达芙妮请教了卢修斯书房的位置,踏上了一条又长又暗的走廊,但愿达芙妮没诓她。
这时,一扇门开了,灯光倾泻进了走廊。赫敏走上前,卢修斯出现了,满脸憎恶。
“德拉科呢?”
“你最好还是不要打扰他。”他没有起伏地说。
赫敏当作没听见,就要往他刚出来的门里走。
“格兰杰小姐,”卢修斯拖长了他冷冰冰的声音。
赫敏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面对他。
“听闻我和你即将在魔法部共事。”
“什么?”
“你在部门里的新职务是威森加摩和特殊利益集团的主联络官。你知道自己要联络的是纯血一派的哪位代表吗?”
她终于转过身来直视那双灰色眼睛,与德拉科的眼睛相似得令人心惊。“人尽皆知,神圣二十八族的代表是亚蒂·伯斯德。”
“他刚退位。现在我是该利益集团的首席代表。”
赫敏心中一紧。他是在得知她的新职务后才走的这一招吗?这是什么意思?但大可以之后再发愁,现在她只想找到德拉科。她背过身,以最快的速度向那扇门走去。
进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走廊已经空空荡荡,她松了口气。一进屋,她就看到了德拉科。高高的真皮椅背后,他双手抱着头。
“德拉科?”赫敏走进这饰有木镶板的书房,试探性地开口。
椅子上的他吓了一跳,抬起头望过来,神情古怪。随即,他似乎回过神,彻底敛起了表情。“赫敏。”他的语气滴水不漏。
“发生了什么,你父亲说了什么?”
德拉科不回答。她慢慢朝他走去。他身后的窗户敞开着,一只褐色的猫头鹰在空中盘旋,冷风灌了进来。她打了个颤,双手环住自己,然后才想起用魔杖飞快地给自己施了个保暖咒。
然而,等终于走近到能看清德拉科的眼睛了,那眼底的神色,与他父亲那么相似,令她又感到浑身发冷,是保暖咒也抵挡不住的寒冷。
“我们得离开。”他说着站了起来。
“德拉科,出了什么事?”
他依旧不回答,只到壁炉那忙活。他生起一把火,撒了飞路粉进去,招呼赫敏先走。她回到自己的公寓,等德拉科跟来。
过了一会儿,正当她开始担心他不过来了,德拉科从火焰里走了出来,将她搂进怀里。他抱得比平时用力,她能感受到他在郑重地调整呼吸。
“抱歉,赫敏,”他轻轻地说,“我真心希望今晚会更加圆满的。”
她推开一点距离,注视着他的脸,发现他又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下她明白过来了。他在用大脑封闭术。德拉科拼命地要隐瞒什么。她抚摸他的脸颊,希望能抹去那冷漠的表情,可那面具纹丝不动。“你可以说给我听,德拉科。”
“我知道,我会的。只是今晚我需要理一理思绪。”他匆匆吻了吻她的侧脸,不等她回答就幻影移形离开了。
他一消失,温热的眼泪就顺着赫敏的脸庞蜿蜒而下。她在沙发上坐下,擦去泪水,思考着今晚的事。她恨不得杀了卢修斯。他到底说了什么,害德拉科产生那样的反应呢?
设想种种可能,一种最有可能的情形浮出表面,让她哭得更伤心了。卢修斯极度反感她的原因向来不是秘密,如果德拉科坚持和她交往,他用断绝关系来威胁德拉科,正是他的作派吧?
可德拉科的反应……他是不是在重新权衡他们的关系?也许,赫敏不值得他为此失去父母。还有他离开的方式,说走就走,几乎没有直视她。
只是今晚我需要理一理思绪。
她哭得更厉害了,克鲁克山跑来趴在她的大腿上。赫敏顾不上它的爪子[揉]躏了自己的裙子,紧紧抱住它,努力驱散脑海中德拉科冰冷、漠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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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处时间:2005年11月
德拉科的时间:2002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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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醒来时,感到有温暖的手贴着他的脸,还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他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眼睛迷蒙,他努力让目光对焦在周遭的环境上。他在他和赫敏未来同居的那栋房子里。一个稍长几岁的赫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倾身看着他。
恐慌流窜全身,他倏地坐了起来,尽管不清楚这感觉由何而发。他头痛欲裂,一边用手撑住头一边试图整理思路。
“你感觉怎么样?”赫敏坐直了身子,给他让出更多空间,万分关切地望着他。
“怎么回事?”
“告诉我你最后的记忆。”她坚持。
德拉科苦思冥想。他记得赫敏(他那个时间的赫敏)穿着那条惊艳的黑色长裙,然后飞路去庄园,然后达芙妮不给面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万圣节舞会,”最后他说,“但只有开头。我在这儿多久了?”
他低头看到身上的便服,却不知道是他从自己的时间里穿来的,还是到了这里才换上的。“我来的时候穿着礼服吗?”
她摇摇头。“你就穿着这些。你在这里有几小时了。”她始终忧惧地凝视他。
“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她咬着唇嘴唇,视线偏移到了他后方的窗上。“我想你被一忘皆空了,德拉科。”
“一忘皆空?为什么?是谁?”他想从床上起来,却被她制止了。她放在他膝上的手转而与他十指相扣。
她叹气低头,再度开口时,她垂目盯着两人紧扣的手。“你刚到的时候念叨着你父亲,接着就像晕倒了一样。我只知道这么多。”
德拉科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假话,”片刻后他说,“你还知道别的。”
她的眼眶里蓄起了泪水,她摇着头,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他再清楚不过,她有事瞒着他。“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追问,“对不对?”
她点点头,后仰挣脱了他的桎梏。“我什么都不能告你,德拉科。非常对不起。”
德拉科仔细瞅着她,但没能从她的表情中窥得任何信息,除了她现在极度不安这个事实。他想起她刚才提到了父亲。他知道父亲嫌恶赫敏,不愿成全他们。是他做了什么吗?他威胁她了?
“至少告诉我,我们有没有危险。不,是你——你有没有危险,赫敏?”
她缄默了很久,久到德拉科以为她不准备回答了,才说:“没人威胁我们。”她的语气让他隐约觉得,她在格外谨慎地斟酌着用词。
“但是有人一忘皆空了我。而你知道原因。”
她一味摇着头,又低眉回避了他的视线。他决定放弃缠问,因为这明显令她难受。她做了几次深呼吸稳定情绪,才抬头看他。“你已经没事了,德拉科。放轻松就好。需要我给你拿什么东西吗?吃的还是喝的?”
他甩甩头,在床上挪了挪,腾出身侧的位置。“不用,就坐这陪陪我吧。”她爬上床,把头枕在他肩上。被一忘皆空的事实慢慢沉淀,他心中越来越惶恐,德拉科尽量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体温上。
“我知道你说了没事,但我很害怕,赫敏。”最终他还是说道。他想,他只能对这个赫敏坦言这种事,因为他们之间仍保有相当的距离。“我从没错过时间。”
他感受到挨着的她点了点头。“你的时间错乱过,却从没错漏过……”她渐渐没了声,不再多言,只拦腰紧紧抱住了他。
德拉科专注地听着她的呼吸,却总觉得事有蹊跷。开始时间跳跃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完全走岔了。他只想见到他自己的赫敏,抱紧她。眼前这位也能聊以慰藉,他暗忖,但仍倒数着这次穿越剩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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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处时间:2002年11月
德拉科的时间:2005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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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格兰杰
虽然德拉科说他只需要那晚来理一理头绪,第二天整个上午,赫敏都没见到他。午餐后,她正打算去他公寓找人,他敲响了门。她一眼认出他来自未来,毫不掩饰失望之情地请他进了屋。
“你没事吧?”他一进门就问。
她解释了昨晚万圣节舞会的状况,德拉科噌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始在屋里踱步。“那刚刚发生?你是说,昨晚?”
赫敏望着他点点头,对他的反应纳闷不已。
德拉科停住脚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靠,”他压着嗓子骂了一句,接着他转向她,眼睛里冒着丝丝怒意。“你……”
“我?发生了什么,德拉科?”他的眼神瞬间软化,她便明白他的火气不是冲她而来。
“没事,不是你。别放心上。对不起,我父亲的行为,还有我那么突然地扔下你。”他有点语无伦次,她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在别的地方。
“德拉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面朝她揉了把脸,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她也坐了下来,蜷起双腿对着他。
“我真的什么也不能说,赫敏。”
“你父亲说了什么?”她问,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他摇了摇头。“你得问你的德拉科。”
“如果他还回来的话。”她苦涩地说。但她马上意识到,或许他上午没出现是因为穿越了。或许他确实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清楚,之后就会原原本本都告诉她。
“我会回来的,会没事的。”未来的德拉科说。她端详着他的脸,无法忽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如果一切都会没事,为什么你这么难过,德拉科?”
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悲伤,超乎了她的想象。接着,他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长叹了一声。“这就是生活,赫敏,”他低沉地说,“它有起有落。”
赫敏屈指摩挲他的背,希望能给他安慰,心里却清楚,这微小的举动无法抗衡在他那个时间里发生的不知名的事。她想到自己的德拉科,不知他现在是否正在了解这个男人痛苦的根源。他会对她隐瞒吗?毕竟是她要求他不透露他们未来的情况的,不是吗?
她想知道,无论未来出现了什么状况,是否都与卢修斯在万圣节舞会上的言行有关。“我讨厌你父亲。”
德拉科抽身打量她,然后点了点头。“合情合理。目前来看。”他语焉不详地补了一句。
“这么说,他没有表面那么险恶?”
“他……是个复杂的人。”德拉科言止于此,赫敏知道他不会再解释更多了。
她起身朝厨房走去,希望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论他心头惦记着什么。“你好像需要喝点茶。”
“确实。”他挤出一个微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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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处的时间:2002年11月
德拉科的时间: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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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格兰杰
第二天,德拉科飞路进她公寓的时候。赫敏差点摔了手中的杯子。她把茶放在桌上,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发生了什么?你没事吧?你父亲做了什么?你可以现在告诉我。”
德拉科用不相上下的力度抱着她,良久,他拉开一点距离,注视着她。“我没法说。”
“什么?”
“我没法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没法?”
他扶着她的手臂,低头叹了口气。“我不记得了。”
“怎么会?”这不合常理。
“我被一忘皆空了。”他补充道,赫敏不解地仰着脸。“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舞会上和朋友们聊天。未来的赫敏说,我出现在她面前时念叨着我父亲,然后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我头痛得要死,但总归在慢慢好转了。”
赫敏拉他一齐在沙发上坐下,细细观察着他,疑心他是否在说谎。可他看起来很坦诚,还有点害怕。好吧,情有可原。要是有人一忘皆空了她,她也会害怕的。
“你记得和你父亲离开大厅去谈话吗?”
德拉科摇摇头。
“他说有话要和你私下说。你去了很长时间,于是我去找你。你很沮丧,不愿意告诉我他说了什么。你把我带回这里,说你需要时间想一想。然后,嗯,我猜你时间跳跃了,因为第二天我见到了未来的你。”
德拉科点点头。“他有没有说起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情况?”
“没有,但我肯定他知道。”
“另一个赫敏也知道,可她也什么都没说。”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随后他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定与我父亲脱不了干系。也许那晚他说了或做了什么不想让我记住的事。不过未来的你说,没人在威胁我们,那就还好。无论是什么……他希望我能够忘记,甚至不惜一忘皆空我。”
“不,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没有被一忘皆空,但你在用大脑封闭术。就像你亟须对我掩盖什么事似的。”
“淦,真的很抱歉,赫敏。一定是很严重的事。”他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和前一天未来的他如出一辙。“也许是他之后到我公寓来下的手?随即我时间跳跃了,出现在未来的赫敏那边?”
“说不太通,”赫敏看着他走来走去,说,“他为什么要之后去?如果他想让你忘记他说过的或做过的事,在舞会上就能够那么做。除非……”她声音渐低。接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冲进了厨房。
“怎么了?”她翻捣着储藏魔药的柜子,德拉科在身后喊。
她不理睬,飞速查看瓶瓶罐罐,一边心算着万圣节舞会距离现在的时间。“不到两天,”她自言自语,“所以还来得及。”她终于找到了那只绿色的小瓶子,松了口气。她拔掉瓶塞,几乎要把魔药扔给德拉科。
“给,喝这个。”
他迟疑着。她能够理解,每个巫师都知道切莫随意接受未知魔药,可她不确定还剩多少时间,不想浪费在解释上。“求你,相信我,喝了它!”
德拉科点点头,喝下魔药,瑟缩了一下。她变出一杯水递给他。
“什么东西?”
“中和剂。它应该能中和掉任何现在在你体内作用的东西,包括提取剂。”她耐人寻味地解释。
“提取剂,你什么——”话音戛然而止,她知道他反应过来她的猜想了,“你认为他强迫我用了提取剂?来终止时间跳跃?”
她耸了耸肩,走回客厅。“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需要你忘记的吗?或许那就是他之后去你公寓的原因。可能你们谈到了未来,当他得知你不准备逆转时间跳跃时,就决定亲自操办。但是——我不如你了解他,他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赫敏重新坐到沙发上,德拉科也跟着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揽进怀里。“我不知道。逻辑上通,他也明明白白不希望我的未来是那个走势,可我从没想过他会逼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有用吗?”德拉科问,“中和剂?”
她点点头。“应该有用。提取剂要三天才会起效。我现在还能在你怀里,大概是个好迹象,说明我们的时间线上没有发生剧烈改变。”她感到他收紧了手臂。
“德拉科。”她开口,又停住了,一下子失去了勇气。
“怎么了,赫敏?”
“我确信,你父亲以和你断绝来往为要挟,你也因此重新考虑过我们的关系。”
德拉科动了动,正面朝着她。“我知道那很有可能,但我不在乎。”
“你可以在乎,德拉科。那是你的家人。还有,地位、财富,都是相当大的割舍。”
“我全都不要。”见他不假思索,她宽了心。他是认真的;她能肯定。但他日后会后悔吗?她琢磨着,想起了未来的他脸上沉痛至极的表情。
“还有别的事不对劲。”他说。她暗暗笑了,什么都瞒不住他。
赫敏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昨天我看见未来的你,你特别特别难过的样子。”
他重新将她拉进怀里,开始抚摸她的背。
“我知道每个人的生活都会有低谷,但要目睹它们来临……”赫敏做了个深呼吸。
“我明白你的感受,赫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只能说,我在我们的未来里看到过悲伤,可也看到过无比幸福。”
这就是生活,赫敏,它有起有落。
他们就这样坐了很久,她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最后,她坐正了,柔声道:“你还是可以改变心意的。无论将来有什么困难,我们现在都能够避免。”
“这是你想要的吗,赫敏?”
“我想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思考了一阵,最终开口时声音都在颤抖。“你说我还是可以改变心意,你错了。或许几个月前,我还能勉勉强强撑过去,但现在……不可能了。”他望着她,一番深情坦荡磊落,赫敏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了。
“我爱你,赫敏。我知道我无法承诺一个完美的未来,但我能够给你我自己——我的一切——希望那足够。只要你允许,多久我都陪着你。”
赫敏说不出话来。她重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他的表白让她心潮澎湃,却也望而生畏。她努力疏散那揪住她的恐惧。她从没对谁产生过这样的情感,一部分内心觉得不如就让他用提取剂,也许对两个人都好。因为她已经渐渐认清,没有其他事会比失去德拉科更令她痛不欲生。
“我也爱你。”她轻吐,随之感到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不知他憋了多久。她支起身子,手指描摹着他的下颚。“我很爱你,说实话,这让我害怕,因为这爱来得那么快,我不知道它会去向何方。”
他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她探身温柔地亲吻他。吻了一会儿,他缓缓推开她,叹着气站起身,也把她拉了起来。“我此刻最不想做的就是走,但我该走了,”他看着钟说,“太晚了,明早我们都有工作。”
“如果你不想走,就别走了。”
“什么?”
“睡这里,我是说。”
他懵懵地望着她。“睡,你的意思是……睡觉?”他的眼睛闪着戏谑的光,她翻了个白眼。
“不是。”她强忍着不要脸红,说道。
“真的?”他看上去着实吃了一惊。她轻笑起来。
“我准备好下一步了,当然,如果你也准备好了。我不应该想当然以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乱飘,突然感到非常窘迫。
他用手指端起她的下巴,以便看清她的脸。“远在我们开始约会以前,我就准备好了。”他笑得狡黠,她感到心脏在怦怦直跳。
他抓起她的手就把她往卧室拉。“赶紧,趁你还没改变主意。”
她气恼地哼哼,但还是任由他拉进了房间。她没有丝毫愧疚地把正在瞌睡的克鲁克山撵了下床,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眼前这个美妙的巫师身上。她一关上门,德拉科就扯过她深深吻住,她放任自己沉迷其中。未来兴许有磨难,却阻挡不了她享受这活生生的痛快淋漓的当下。
“不是。”她强忍着不要脸红,说道。
“真的?”他看上去着实吃了一惊。她轻笑起来。
“我准备好下一步了,当然,如果你也准备好了。我不应该想当然以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乱飘,突然感到非常窘迫。
他用手指端起她的下巴,以便看清她的脸。“远在我们开始约会以前,我就准备好了。”他笑得狡黠,她感到心脏在怦怦直跳。
他抓起她的手就把她往卧室拉。“赶紧,趁你还没改变主意。”
她不满地哼哼,但还是任由他拉进了房间。她没有丝毫愧疚地把正在瞌睡的克鲁克山撵了下床,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眼前这个美妙的巫师身上。她一关上门,德拉科就扯过她深深吻住,她放任自己沉迷其中。未来兴许有磨难,却阻挡不了她享受这活生生的痛快淋漓的当下。
德拉科后退到她床边,在床沿坐了下来,将她安置在两腿间,不停地吻她。赫敏用手指揉他的头发,想要专注于他的感觉——他的唇在她唇上移动的感觉,他的手在她衬衫上探索的感觉,他有力的双腿抵住她髋骨的感觉——可她心神不宁。
赫敏紧张得要命,控制不住地想他曾和多少女人[尚]过床。她该问问他吗?不,那太奇怪了。她知道一些。潘西……呕。可阿斯托利亚是绝色,赫敏确信还有其他美貌出众的女巫,比此刻内衣内裤都不成套、对做[嗳]只知道基本路数的她要美丽很多。
她过了许久才发觉德拉科已经不在吻她了。见她回过神来,他扬起一边的眉毛,无声询问。
“我紧张。”她解释。
“看出来了。你不是——你以前做过的吧?”
“那当然。”她嫌弃地挥挥手,“只是,这是桩大事,至少对我来说。”她用手捂住脸。怎么这么尴尬啊?
德拉科拉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脸。“你没准备好,我们就不必做。”他对她耳语。
她摇摇头。“我可以。无论什么时候做,我都会又怪又笨。我只是,呃,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知道了,”他轻轻说,用手背蹭她的脸,“但你大可不必。你美极了。”
赫敏一耸肩。“还有——呃——我想我还是现在就告诉你吧,反正你也很快会发现的。我不懂任何花样。”
德拉科干瞪了她几秒,表情莫测。赫敏正要张嘴再说些什么,他突然爆发出大笑。她撅起嘴想要后撤,但他交叉双腿把她困在了原地。
“别,别动,我——”德拉科费劲地憋着笑挤出话来。赫敏抱起手臂,愤愤不平地瞪着他。
“这不好笑。”她龇牙。她的脸很烫,她猜现在自己的苹果肌都红透了,所以德拉科的笑声才变本加厉。
“抱歉。”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板起脸来,可嘴角还残留了笑意。“我只是没明白,你说不懂的是什么花样。”最后一个词又让他破功了。他再次深深吸气,控制住表情。
她打了他一下。“别笑了!我的意思是我不看巫师周刊里的那种文章,什么《十招拥有销魂[杏]爱》《如何在床上最大限度发挥魔杖功能》之类的。”
德拉科安抚性地上下抚摩她的手臂,她很满意他终于不再笑了。“好,”他乖巧地说,“我懂了。你在这方面的阅读面还不能让自己满意。”
她笑出了声。
“我已经知道销魂[姓]爱的步骤了,”他继续道,“所以我们不需要那篇文章。至于魔杖,我希望你在床上唯一驾驭的是我那根。”
赫敏又笑了。“这笑话好烂。”
德拉科点点头,又开始吻她。“我知道,现在你能试着放松点了吗?”
……
注意到条条伤疤,她默数起来,数到十二就放弃了,抬眼看着德拉科,发现他惴惴不安地望着她,眼里满是羞愧。她飞快地吻了吻他的唇,然后弯下脖子亲吻她能找到的每一道疤痕。她依照他先前的招待那样,在每一个旧伤口上磨磨牙又舔舔舌,因他发出的[伸]吟而浅笑。
……
突然,德拉科出乎她意料地躲闪了一下,僵住了。赫敏松开手,直起身子。“我弄痛你了?”
她一直在用胯挤他,以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敏感部位。她低头去看,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再瞅瞅德拉科,只见他极为罕见地面露窘色,避开她的视线,反而看着仍然被衬衫覆盖的手臂。她终于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了。
赫敏扳过他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缓缓继续脱他的衬衫。这次,他没再抵触。过了一会儿,赫敏撑着他的肩膀抬起上半身,好好地看他。德拉科的伤疤比刚才更加显眼。她想知道他有多少,又有多疼——但那得改日再叙了。
她的目光移到他的左臂,看到他的标记已经褪成粉色,但她仍能辨别出那烙印在脑海的图案。“赫敏,”德拉科开口道,“我——”
她摇摇头,果断止住了他的话。她这时才发觉,虽然他们交往了几个月,不少次吻得七荤八素,他还从没有不穿上衣的时候,连袖子都不曾卷起来。她知道,让她看见他这般模样——赤[倮],脆弱,斑驳,对他的重大意义,一如做[嗳]于她。
赫敏握住他的手臂,刚好盖住那淡化了的标记,然后望向德拉科。他神色惶恐,仿佛准备承受攻击。她心碎地倾身伏在他耳边说:“只是一个疤而已,就跟其他疤一样。它改变不了什么。我爱你。”
她又去吻他,每换一口气就加一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德拉科轻轻推开她。“你真的相信我吗,赫敏?我他妈的就是一团糟。”他的眼睛泛起水光,赫敏几乎想挪开眼,不去打扰他,但他那深邃的目光将她牢牢定在原地。“我身体表面的疤,跟我身体里头的疤比,根本不值一提,”他低声说,“而那些还只是狗屁战争留下的。加上时间跳跃,我父亲——”
赫敏抬手捂住他的嘴。“你是在劝我放弃吗?明明才花了几个月来劝我尝试?”**
他苦笑。“那是仅就[姓]交而言。这不止如此。”
赫敏胸口一紧。她完全明白他的感受,似乎方才意识到自己彻底为他沦陷时那扼住她的恐惧此刻终于也逮住了他。她凑上前浅啄了他一下,然后慢慢解开脱下自己的文胸,扔到了一边。
……“你想要做?”他喘着气。
“我想要你。”……
……
……
他们就着这个姿势,气喘吁吁地平复,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靠。”德拉科贴着她的头发叹息。
赫敏在他的颈窝里笑道:“我刚刚意识到了一件事。”
“什么?”
“一开始我很紧张,然后变成你患得患失了,我只好咽下自己的忐忑,主动起来。那都是你算计好的吧,啊?”
德拉科大笑,她能透过他的胸腔感到共鸣。她往他怀里钻得更近,把玩着他汗涔涔的头发。“被你发现了。”他喃喃。
“你真斯莱特林。”赫敏仰起脸来去看他的表情,获得了一个难得的璀璨笑容。
“你爱啊。”他低语,把一缕鬈发别到她耳后。
她抱住他的脖子,坐直了些。“我爱。”她换了口气,然后靠过去用吻封住了他的嘴。
* Cute
** "Are you trying to talk me out of this? Just after spending months of trying to talk me into it?"
关于狄大人的字
最近才知道,狄大人的字——怀英,是出自屈原的《远游》: 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
吸取着飞泉的精华,怀抱着美玉的精英!
再联想到“沧海遗珠”这个用来形容狄仁杰的成语,真是妙啊! 美丽的明珠不正是被蚌壳和层层蚌肉抱在怀里的吗!
这句诗和沧海遗珠这个词,还有“怀英”这个字,完美契合狄仁杰! 真正人如其名!
最近才知道,狄大人的字——怀英,是出自屈原的《远游》: 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
吸取着飞泉的精华,怀抱着美玉的精英!
再联想到“沧海遗珠”这个用来形容狄仁杰的成语,真是妙啊! 美丽的明珠不正是被蚌壳和层层蚌肉抱在怀里的吗!
这句诗和沧海遗珠这个词,还有“怀英”这个字,完美契合狄仁杰! 真正人如其名!
隔壁班的刺客请不要吃醋了!⑩
白狄#信狄#
娱乐向ooc我的
“韩信!”
……
“韩信!”
……
到底是谁在叫我名字?韩信忍不住想,抬头一看,狄仁杰正坐在他对面,笑着问:“你怎么不吃啊?你不吃我就要吃了哦。”
韩信眨着眼睛,看着狄仁杰夹起盘子里的奶黄包送到嘴边。
他嘴唇怎么红红的?韩信忍不住想,而且今天的狄仁杰也太诱人了吧……
接下来的一幕韩信更是感觉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原来狄仁杰吃的不是奶黄包,是流沙包啊——唇齿咬破外皮的瞬间,内里诱人香甜的软馅直接流出来了,嘴角顾不及的地方沾了些许,于是舌尖伸出来一勾……
韩信看得心里痒痒的,脸皮也觉得发热,尤其是狄仁杰那双眼睛勾的他魂不守舍了。
“韩信!闹钟…关了...
白狄#信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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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
……
“韩信!”
……
到底是谁在叫我名字?韩信忍不住想,抬头一看,狄仁杰正坐在他对面,笑着问:“你怎么不吃啊?你不吃我就要吃了哦。”
韩信眨着眼睛,看着狄仁杰夹起盘子里的奶黄包送到嘴边。
他嘴唇怎么红红的?韩信忍不住想,而且今天的狄仁杰也太诱人了吧……
接下来的一幕韩信更是感觉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原来狄仁杰吃的不是奶黄包,是流沙包啊——唇齿咬破外皮的瞬间,内里诱人香甜的软馅直接流出来了,嘴角顾不及的地方沾了些许,于是舌尖伸出来一勾……
韩信看得心里痒痒的,脸皮也觉得发热,尤其是狄仁杰那双眼睛勾的他魂不守舍了。
“韩信!闹钟…关了,关了!”突然面前的狄仁杰喊出来。
闹钟?哪里有什么闹钟?韩信摸着手机,摸着摸着就看不到狄仁杰了,手里攥着一个震动的玩意儿后,韩信撑起眼皮,迷迷糊糊看眼手机,可挺早。
那边李白带着被吵醒的鼻音说:“等你的小笼包……”
再就没了音,估计又趁着睡意睡着了。
韩信搓了搓自己的脸,想精神一下,好把自己和刚才那个了无痕的梦分开,搓了半天,低头看了眼裤子,还是叹口气,去卫生间了。
洗漱完毕才觉得清醒了不少,不过这梦境和现实巨大的反差令韩信有些委屈——梦里冲他笑的狄仁杰与喊他起来跑腿的李白让人明白为什么重色轻友。
早上的温度有点凉,韩信迈着大步到食堂后发现卖小笼包那家已经有几位在等了,一看就是早晨第一节就有课的,不然没课的都跟李白似的睡着呢,只有他自己最可怜,跑出来排队买早饭。
人困的时候站着也能睡一会儿,韩信是这么觉得的。
“韩信?”
这又是谁叫我?还拍我肩膀?韩信疑惑的回头,这真是不回头还好,一回头真是惊喜呀!
狄仁杰就那么好模好样的站在他身后!
韩信立即来了精神,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脸——当即就笑开花了,“狄仁杰!你怎么在这儿?”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对劲儿,这个问题也太奇怪了,但好在狄仁杰没觉得。
“来吃早饭。”狄仁杰笑着说。
这一笑韩信觉得梦里的狄仁杰和现实的狄仁杰重叠了,心里更是开心,看狄仁杰端了一屉东西猜他还没吃,于是说:“那你坐哪?我买完找你去,正愁没人一起吃。”
狄仁杰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就那儿吧,我先去坐了。”
“好呀!”韩信高兴地回答,目送狄仁杰走到桌子边,怕他回身看到自己盯着看又连忙转身排队,不过脑子里已经装不得别的了,卖包子的阿姨催促了两遍才掏出饭卡刷了。
等韩信端着包子坐下时,发现狄仁杰还没动筷子,一直等他来着,心里又高兴了好几分。
“快吃吧,一会儿你上课小心迟到。”韩信忍不住说,当然,说完也后悔,这种记对方课表的行为实在太羞了,以至于他都没敢抬头看狄仁杰。
“这是食堂新做的流沙包,听说很好吃,你尝尝。”狄仁杰说。
“嗯?流沙包?”韩信猛的抬头就看到狄仁杰夹起流沙包,和梦里简直一模一样!
韩信从来没想到,梦想成真是真的!
但梦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狄仁杰没露馅,画面是能播的,但韩信还是像被勾魂儿似的,狄仁杰让他尝尝鲜他也不动。
“韩信,你…没事吧?”斟酌了半天,狄仁杰才开口问。
韩信抿嘴笑着摇头,“我没事,我就是挺开心的,今天起床就很开心。”
狄仁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把一个流沙包给韩信夹了过去,也是巧了,韩信这眼睛一直盯着狄仁杰,看他把筷子伸过来想都没想嘴就过去接了。
这一接,把狄仁杰弄愣了,把韩信自己吓一跳——嘴上直接咬了一大口,那流沙包的馅顺着嘴角就跑出来了!
两个人都是下意识反应,韩信伸手去接,狄仁杰也伸手去接了,不知怎么是狄仁杰的手先接到——韩信半个下巴就被他托在了手机,香甜的馅料也都落在他手里。
四目相对,韩信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闪光,也只是一瞬间狄仁杰就如常态,用纸巾擦干了,对他笑了一下。
虽然有些尴尬,但是韩信脑子里又只剩下了狄仁杰掌心的触感。
两个人也没再说话,一直到吃完饭都保持了食不言的传统美德。
倒餐盘的时候,韩信想起来食堂的最初目的……
“那个,你去上课吧,我给李白买份早餐去。”韩信说完搓了搓手。
狄仁杰:“嗯,我说今天怎么不见他,那我先去上课了。”
注视着狄仁杰的身影,韩信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接着点了分享,一通打字下来,但最终还是都删掉了,只保存了照片。
接着要了两份小笼包还有蒸饺之类的回了寝室——和出来买早餐时完全不同的心情。
韩信回寝室时,李白正在洗漱,听到关门声,说:“你是去给我现包的小笼包吗?”
韩信听了不痛不痒,还回了一句:“当然是现包的,哪有隔夜冻的小笼包子!”
李白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韩信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问:“怎么这么高兴了?难不成阿姨一笼屉多给你两个包子了?”
“非也,非也。”韩信摇头,“我岂是会为了几个包子折腰的人?”
李白夹起小笼包吃下肚后说:“说吧,我不猜。”
“我今早和狄仁杰一起吃的早饭,他还喂我了。”韩信笑嘻嘻地回答,末了还加了一句,“所以我没给你拿醋。”
“幼稚。”李白评价说。
韩信接着说:“我差点以为他是给那个女生送早饭的,还好没有,不然我真的太惨了。”
李白:“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韩信:“可你明明昨晚上说的很严重。唉,最近课好多,都没办法去找他了。”
“你呀,好好学吧,期末要是挂了科,那才真的是没脸去找他吧?”李白笑着说。
“我才不会挂科,我肯定好好考试,可是我需要动力,需要充电,我…我昨晚都梦见他了。”韩信委屈巴巴的说,还叹了口气。
李白对着韩信打了好几个响指,“哎哎哎!你这样太变态了,你现在像个痴汉,我们是正经八百儿谈恋爱的故事,不搞变态。”
“是吗?我都3*了还不变态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真的想把我们的情况跟他说,我真的想梦想成真!”
李白思考了一下,就听手机消息响了,拿起来看了一下,忽然笑着说:“兄弟,梦想这就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