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取名真难我不取了 取名真难我不取了 的推荐 sile8435.lofter.com
MRT

#Rick and Morty#瑞莫#不恰当的依赖#

*我很喜欢这篇。请多多阅读和评论。


概要:莫蒂变成了小寄生虫,他必须要寄生在人类身上才能存活。瑞克不小心让莫蒂感染了自己。


    莫蒂,你会觉得自己有点过度依赖吗?

    王坐在自己的沙发椅上,安稳地扣着她的双手,抛出了一个问题。大概对于心理咨询师来说,每句话都有它的目的所在,而这一个只需要回答“是”或“否”的简单问题,却让莫蒂完全丧失了理解能力。他在王对面的大沙发上显得有点不知所措,那地方平常本应该坐着两三个人,而此刻宽敞的位置只有他自己。他选择窝在一个角落,挺直身体把手掌搭...

*我很喜欢这篇。请多多阅读和评论。



概要:莫蒂变成了小寄生虫,他必须要寄生在人类身上才能存活。瑞克不小心让莫蒂感染了自己。






    莫蒂,你会觉得自己有点过度依赖吗?

    王坐在自己的沙发椅上,安稳地扣着她的双手,抛出了一个问题。大概对于心理咨询师来说,每句话都有它的目的所在,而这一个只需要回答“是”或“否”的简单问题,却让莫蒂完全丧失了理解能力。他在王对面的大沙发上显得有点不知所措,那地方平常本应该坐着两三个人,而此刻宽敞的位置只有他自己。他选择窝在一个角落,挺直身体把手掌搭在双腿上,用指尖轻轻点着膝盖。

    “我-我-我没明白,王医生。”莫蒂在说话的时候挪开了视线,转而盯着桌上的装饰品,“过度依赖?”

    她眨着眼睛,认真观察男孩的所有举动,然后再次开口:“我能看得出来你感到不安全。是因为今天这里只有你自己?”

    “没准是吧。我不知道。”他低声说,“瑞-瑞克很鄙视心理治疗,我不确定我到这里来是不是……”

    “莫蒂。那是瑞克的想法,对吗?”

    “嗯哼。”他点点头,接着调整了一下坐姿。

    “我更关注今天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孩子。”王缓慢地展开了她的手指示意对方,“可以告诉我吗?”

    莫蒂吞咽唾沫,然后蹙起眉毛看着地板一动不动。王保持缄默,耐心地等待他开口。

    “我-我很困扰,王医生。”半晌,他终于磕绊着陈述道,“有一件事……呃。该死的。有一件事让我很困扰。我是说,它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对我们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事。”

    莫蒂停下来,抬眼瞄向他的心理咨询师。王只是安静地点头示意。

    “呃……”莫蒂抓了抓头发继续说,“它只不过就是成百上千个我和瑞克的冒险之中的一个。比这更要命的事情多了去了,我究竟为什么会感觉困扰,该死的我真是反应过度……我不应该觉得困扰的。”

    “莫蒂,或许我不了解你口中的‘正常’究竟是什么,但是在这么多次的咨询里我曾听到过一些,像我一样的人看来千奇百怪的经历对你和瑞克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对吗?”

    他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王于是继续说:“但是,莫蒂,你是一个十四岁的男孩,虽然你已经见多识广,但那并不意味着你要将你所见之事、所闻之观点全部纳入囊中。你完全可以有无法接受并觉得困扰你的事情,对此你无需有任何负罪感。瑞克或许是个开放的人,但他比你多活了几十年。莫蒂,这相差的几十年里,你认为他从未怀疑过自己、怀疑过这个世界吗?”

    莫蒂抿起了嘴,他用牙齿咬着下唇的内壁,看着咨询师,一言不发。他知道她提纲挈领,每个字都能精准打击在要害上,莫蒂预料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曾想在他自己面对王的时候也能如此震撼。

    “我说不出来,王医生。我知道瑞克比他看上去更加……混乱。他能做到任何事,包括把不想让别人看到的那部分藏起来。我-我-我不能说我真的知道关于他的什么。”

    “我猜或许这与你的困扰也有关。”王轻轻靠在了沙发椅的靠背,“莫蒂,对于瑞克,你感到自己和他之前存在隔阂,这种隔阂是很多事的源头吗?”

    “是啊……”他垂下眼皮。

    “相比别人,跟他待在一起你感到更安全;但是这种隔阂——或者说疏离感最近变得愈发困扰你,是这样吗,莫蒂?”

    莫蒂咬住槽牙,他把两条腿支起来踩在沙发边缘然后用手臂轻轻抱住了它们。

    “我不知道。那可能也不算是隔阂。我只是想……呃。我只是想让他变得好一点。”

    “你很关心他,莫蒂。”王语气平淡地指出。

    他感到有点呼吸急促,接着不自在地想去伸手拿桌上的水,又因为需要变换姿势而中途停止了动作。王看着莫蒂,然后倾身上前把他的纸杯挪到了更触手可及的地方。

    “你可以开始讲述。关于你所说的这件困扰之事。”她扶了扶眼镜。

    “嗯-嗯哼。”莫蒂举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紧张地差点呛到。他好不容易把水咽下去,开始继续补充:“我-我-我可能要说一件很让人感到恐惧的事——或者恶心,那类的。你知道宇宙是个,疯狂的地方,王医生,宇宙是个疯狂的地方,你别无选择,有的时候只能选择试图驾驭它,因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你带我来这里是吃-吃披萨的,瑞克?”

    莫蒂看着面前的建筑。它显然状态不佳,就连门口的招牌都没有完全亮起;这家店叫Frank's,而R、A和N都熄灭了,让店名看上去像别的单词。但是损坏的痕迹很新鲜,并非年久失修的模样,说成是天降横祸更为恰当——仿佛一颗导弹飞得太低正好擦过了字母R,让它倒下去连累了A和N。

    瑞克站在莫蒂身边低声答是,但他似乎沉浸在思绪里。他盯着披萨店的门看,那里面一片漆黑,并不像是在营业时间段。

    “你看,莫蒂,你看里面。”他抓住莫蒂的肩膀轻轻摇晃了两下,“那-那里面根本不像正常的样子。它不像-不像营业的样子。但是现在绝对是正确的时间,莫蒂。”

    门确实是敞开的,从两侧的落地窗能稍微窥见高脚凳的影子,但是其中就像黑洞一样吞噬了包括光在内的所有东西。

    “只有恐怖片的主角才会想要进去,瑞克。”莫蒂抱起臂,“一家在营业时间段黑着灯而且招牌坏掉的餐厅:这简直算得上经典场景了。”

    “你这就害怕了,小鬼?”

    “我才没害怕,该死的。我只是觉得应该-应该先看看新闻什么的,万一这个星球刚刚经历了什么恐怖袭击呢。”

    “喔——你说的对,莫蒂。说不定柜台上会有因为恐怖袭击而没送出去的外卖披萨。”

    莫蒂掀起眉毛。他看到瑞克正在向店铺走过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于是他有点不情愿地跟上,向对方解释自己的重点压根不在披萨。但什么能阻止这老混蛋想做的事呢?瑞克显然不介意贸然闯入这种地方,只要是他乐意,就算为了找一盒披萨也可以。

    “我们真的要做这种事?像-像生化危机一样?”莫蒂不安地摸着自己的手腕紧紧跟在瑞克后面,除了门口光亮勉强波及的一小块地方以外,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瑞克打亮一个手电筒,甚至都没有掏枪出来。桌椅和座位之间布满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墙角堆砌着黑色的碎块,里面嵌满了六角形的半透明物体,瑞克凑上去看,它们约莫巴掌大小。

    “管它是生化危机还是异形还-还是什么烂片的片场,我们来这不拿到披萨是不会走的,莫蒂。”瑞克掏出扫描仪查看面前的六角形物体,它们大概是什么的卵,但已经毫无生命迹象了。他于是用手电筒戳了戳,后者开始发出微弱的粉色荧光。

    “我靠,不管是什么入侵了这里——它们的卵有粉色荧光,莫蒂。”他提高了音调喊着,“现在你去找披萨,我要弄点这些宝贝儿。”

    身后没有任何回应。但瑞克忘记去注意这些了,因为他正兴致勃勃的采集了许多管粉嫩的小玩意儿,直到把带来的EP管全部塞满装进口袋,他才发现四周空无一人。莫蒂这个手欠的小混蛋不知道在刚刚的几分钟里跑到哪儿去了。

    “呃。莫蒂?”

    瑞克捏了捏鼻梁站起身来,环顾周围。除了手电筒所及之处,剩下的地方依旧不见细节,但瑞克确信他没看到一丁点莫蒂的影子。但他也没听见任何呼救和尖叫,或者怪物发出的噪声,莫蒂就这么莫名其妙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想起刚刚男孩说的那句话,只有恐怖片的主角才会想要进来。——好吧,瑞克想,进到这里确实把事情变成了一坨过时的恐怖片稀烂剧情。

    “莫蒂?小兔崽子,你最好不是为了羞辱我们的冒险才故意失踪的。”他嘟囔,向着披萨店的后厨走过去。三盒大装外卖披萨放在柜台上,瑞克摸了摸盒盖,还是温热的。

    “如果你惹了什么麻烦,莫蒂,我们的披萨就会变凉,那时候就等着我找你算账吧小鬼!”瑞克继续对着毫无回应的深处大声嚷嚷,他举着手电缓慢踏进后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具尸体。他们穿着披萨店的员工服,身体的某部分残缺了,大多像是被开膛破肚过。瑞克低声骂了一句,蹲下来仔细调查这些尸体。

    别是变成活死人那种烂俗梗,他翻了个白眼想,伸手确认地上的家伙们已经死透了。显然开膛破肚的事情肯定不是他们相互对彼此做的,那大概是谁杀了这些人又把尸体搬了过来,或者开膛破肚只是为了些别的事。瑞克搞不懂,但是后厨没有莫蒂,这才是更让人闹心的事。

    他向灶台附近走过去,墙角再次出现了和大厅一模一样的黑色碎块,那里面只有一个六角形的物体。瑞克的EP管已经用完了,他没办法再采集更多的粉色荧光物质,于是他只是伸手去戳了戳六角的一个小角。

    那个小角飞快地附着上了瑞克的指尖。他条件反射性地后撤,但那已经迟了。小六角开始融化变得不再成型,沿着指节迅速地爬了过来,瞬间盖满了他的一整个手背,顺着静脉的走向铺展开,还没等人给它足够的注视时间便渗入了皮肤之下。

    瑞克向后退了两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右手,有点发愣。显然他没预料到这个东西还活着。

    “莫蒂——?”他说,“莫……”

    随后瑞克便被天旋地转的剧痛拽倒在了地上。





    “所以你寄生到了瑞克体内,莫蒂?”

    王的语气还是那样平和,她只是多确认了一遍。莫蒂眼神飘忽,他轻轻咬着拇指的指甲点了点头。

    “我只是-只是在向那家店的后厨走,后厨有很多尸体,但当时我很难看清它们究竟是什么。瑞克就在我三米或者五米开外,总不可能发生什么事。况且我们只是来这里吃披萨的。”莫蒂说,“我看到柜台上面有一些,我没提醒他。瑞克会发现的。”

    “你不喜欢这样。”王陈述道。

    “我确实不喜欢走进一个黑漆漆的披萨店,那不像是会发生好事的地方。”

    “瑞克不会听取这些建议。”

    “还用说吗。他只想着那些披萨,该死的。”

    “但他也不像是保守的人。只因为目的地看上去像恐怖片片场就放弃自己原本的目标。”

    “这是瑞克欠揍的地方。他只想做他想的。如果他临时不想,我们压根也不会进去。这跟客观因素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莫蒂嘟囔。

    “继续和我讲讲寄生的事情吧。”王拽回了话题。

    莫蒂叹了口气。他蹭了蹭鼻尖,将思绪重新组织好。

    “我走向后厨,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倒了。地板上黏糊糊的,而且还有一股什么味道,有点类似于菜煮糊了而且不小心放进了臭鸡蛋。那让人恶心至极。该死的我差点就吐出来了。——好在我及时撑住了旁边的灶台爬起来,好不容易才整理好自己的步子,然后就又-又栽进了一个新的东西里面。”

    “新的东西?”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王医生,有点类似果冻,但是是更柔软也更韧的触感。但它-但它绝没有果冻那么让人愉悦。我栽进去的那一瞬间就彻底无法呼吸了,我想叫瑞克的名字但我发不出声音。”

    “瑞克还在外面?”

    “对,我想是。他在弄那些粉色的荧光。他说他要弄点,让我去找披萨。但披萨就在柜台上。”

    王点点头,示意莫蒂别被自己打断。

    “所以,所以我被那东西抓住了。我有段时间没法呼吸,后来好些,我没有窒息感,但是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动不了,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那个视角像是被钉在了墙上。情况怪异到我甚至忘记了恐惧和害怕。只能听见瑞克的声音最开始从大厅传过来,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我看见他手电筒的光束,接着看见他蹲下来去调查地上的东西,我才看清那些全部都是尸体。我之前被尸体绊倒了。”

    “调查完之后他骂了两句,靠近这边,然后蹲下来注视我。我大概确信瑞克不知道那是我,但-但你知道,我没办法发出声音,我猜我的样子跟之前也不一样了,因为瑞克没有任何反应。他露出可惜的表情,接着把手伸了过来。”

    莫蒂停顿,他咬下了自己的一小块指甲,发出清脆的嘎吱声。然后莫蒂捏起水杯喝水。王安静地注视着男孩。

    “他的指尖和随之而来的温度,那是一种无法抵抗的吸引力。我猜那大概是变成其他生物的本能,但是-但是——实在太让人印象深刻了,直到现在我都记得那样疯狂的体验。他-他让我渴望,不仅仅只是追逐指尖的温暖,柔软的皮肤,还想要得到更多。”莫蒂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像是想要占有他。控制他的身体和心智。我觉得这些,这些不是源自我自己。这些想法,它们是无法控制的火势,迅速地感染了我的整个脑袋。”

    “因此我不受控制地向他冲过去,缠在他的手指和掌心,吞入温暖的体温。然后我的眼前漆黑一片。我已经沿着皮肤渗进去了,我并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该死,我毫无头绪地入侵了瑞克的身体。但那感觉-呃-怎么形容,归属?或者说,既定的感觉。一切都变得安心了。”

    “莫蒂,你刚刚说那是‘变成其他生物的本能’吗?”

    莫蒂干笑了一声。

    “是啊,王医生。寄生虫找到宿主,大概是那样的感觉吧。”

    “莫蒂,你的心智被寄生虫掌控了吗?”

    “不知道。或许没有。”

    “那你能说得出来这其中有多少是变成寄生虫受到的影响,多少是来自你自己的吗?”

    他吞咽唾沫,脸上干巴巴的笑容还没退下去,随即便扭曲成了一种难言的尴尬和无措。

    “嗯哼。”莫蒂拉长了声音,“我猜到你或许要这样问我。这-这确实是个问题,它是个问题。我想过这些可能,但是最终得到的答案有点让人担忧。”

    “问题确实在于,这些想法不全都是寄生本能带给我的,那里面……那里面有一些我分不清的东西。”

    “我了解了。”王用她耐心的声音说,“看来这件事情还给你带来了别的收获。除此之外呢,‘寄生’是什么样的感觉?”

    莫蒂捻动着手指,比划出什么东西粘在了指腹的样子:“黏稠……而且一片漆黑。但是四周很宽阔,也非常温暖,地面——如果那真的是传统意义上的‘地面’的话——是坚实的,我可以自由活动,但我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有某种融合的体验。就好像……我是气体,或者液体,和天空或大海相融,难以分离。”

    随后他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这么说应该很奇怪,老天。我像个该死的疯子在自言自语。”

    “我并不这么认为。”她回答。

    莫蒂耸耸肩膀:“好吧。总而言之,我就那么照着自己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直觉开始行动,在漫无边际的地方游荡。但,你知道的,物理学上我的确寄生在瑞克里面。我对他的感觉几乎一无所知。直到……”

    



    瑞克在混沌中收拾着意识的碎片。他的掌心和手指都湿漉漉的,那是他刚才不停咯出的鲜血。疼痛像缠绕在身体各处的荆棘,紧紧地钳制住他的动作,他感到自己的胃仿佛被人拽了出去,打了十几个结之后又塞回了错误的位置。腹部肌肉紧绷着痉挛,他跪在地上缩成一团本能地想要缓解痛苦,瑞克甚至疼到忘记让自己体内的吗啡激活。直到冷汗浸湿了领口,心悸和眩晕轮番袭击过来,瑞克才终于意识到这么下去自己会因此休克。

    他低声要求自己的植入物释放止痛药,接着拽下实验服胡乱地摸索,倒出自己的小型电脑和扫描仪。

    “该死的……莫蒂你个小混蛋,你看看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他咬牙切齿地咒骂,“你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他妈的卵!”

    当然,瑞克已经知道了那活着的六角形小东西就是莫蒂。这种侵入了披萨店的生物不能单独繁衍后代,而是必须将其他生物变成自己的同类,然后再次从卵内孵出寻找宿主。这种寄生虫瑞克在别的星球见过几次,只是没想到类似的虫子还存在于这个星球,真是他妈的大千宇宙惊喜无限。

    “我本来……以为这些虫子只剩下外面那堆散发粉色荧光的死卵了,莫蒂。我没想到你找到了新的母体,甚至——”

    瑞克跪在地上咳嗽了两声,淡红色的血沫从他的鼻子里面一起呛了出来。

    “甚至还以身试法。我刚刚还在想,你-你如果变成了小寄生虫我就不得不用枪射你,现在倒好……他妈的。”

    他的手因为剧烈的胸痛而拿不稳东西,吗啡的效果几乎没有显现出来。

    “现在倒好,你跑到我身上来了。我就得带着你这个王八蛋小混球到处跑来跑去,在你该死地把我弄断气之前——呃啊。”瑞克把胳膊横在上腹,好在说话时不那么难受,“从我的肺里出来,莫蒂……你差点杀了我。”

    瑞克知道莫蒂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他只是单纯地想骂这个欠揍的小家伙,因为那真的痛到让人怀疑一切。他还有力气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开始调试扫描仪和电脑,用颤抖的手指在电脑上装好了一个新的收发器。

    “我花了这么久才弄完都是因为你……不好好待着,莫蒂。能不能别乱动了!”

    瑞克感到眼前蒙了一片花雾,接着就再次栽向地板。他的额头蹭破,脑袋像挨了一记闷棍一般难受,鼻腔里也开始涌出温热咸腥的液体,沿着上唇向下流,瑞克赶在它们渗进舌尖之前用手背及时蹭掉。

    “电脑……翻译器。”他用破碎的声音命令,“启动他妈的翻译器。”

    瑞克来不及做出进一步的指示便瘫倒了下去。他撞在灶台,上面的什么东西被晃掉了,哗啦啦地散落在地发出一连串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有几秒钟他的喉咙里像堵着什么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挣扎着撑起自己,但是发白的思绪依旧让人感到几近窒息。氧气被抽干了,泠冽的风剥夺了一切能够感知的东西,视野里充斥着迷蒙的雾气。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瑞克才终于夺回自己身体的主权,他喘着粗气,吞咽唾沫试图压下翻涌的反胃感觉。

    “……太棒了。你个小兔崽子刚才和我脑交了。我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莫蒂。”

    他沙哑着声音说道。

    “……瑞克?”

    电脑里发出了细微的回应,它听上去像是莫蒂担忧的语气。

    “嗯哼。”瑞克说,“不论你现在在哪——待在那别动,行吗?”

    “呃,我-我-我在你身体里,瑞克?”莫蒂开始抛出连串问题,“你还好吗?你是怎么和我讲话的?”

    “就算问了你也没办法明白,莫蒂,省省吧。”他翻了个白眼,“当作帮我个忙,待在原地别动。”

    “我没动,瑞克。我在-在一个红色的地方。”

    “红色的?”瑞克说,顺便起身从地板上捡起扫描仪和电脑,疲惫地踉跄一步靠在了旁边,“那里面有什么东西不是红色的吗——算了。”

    披萨店后厨的气味变得更难闻,地上的尸体在这种温度下已经向着腐烂的方向发展。他现在只有回到飞船上才能获取更多的信息,例如怎么在自己的免疫系统和莫蒂互殴致死之前想办法把他变回原样,或者更要紧的:怎么避免这小寄生虫抢先谋杀宿主。

    “莫-莫蒂,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吗?”瑞克把电脑里的翻译器移植到了挂耳耳机上,接着开始扫描自己的身体,“说真的,我还从没期待过你会变成一个寄生小混蛋。”

    “我也没有很喜欢这样,好吗?”他低声抱怨,“我也没有很喜欢这样。我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实体。怎么会有靠-靠-靠这种方式存活的东西?把别人变成自己?”

    “你又知道什么呢,没见识的小鬼。你还活着就应该感谢上帝了。”瑞克让扫描仪在额头附近停了下来,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着警示符号,但后者没办法计算出莫蒂究竟长什么样,它只能粗略地探测到寄生虫体内的特殊物质——用刚刚瑞克采集的那些东西作为标准。这意味着莫蒂目前在瑞克的额叶附近,或者只是在外面还还没穿透脑膜。

    瑞克叹了口气。他把手上快干掉的血抹在实验服外套上,掏出酒壶灌了两三口,转身向着大厅走过去。经过柜台的时候,他还是摸了摸披萨盒子,没有刚才那么诱人了,但是依旧温热。于是瑞克随便打开其中一个扯下来一角,好在芝士还能拉丝。他把那一角披萨全部塞进嘴里。

    “唔。可惜你吃不到了,莫蒂。”他一边咀嚼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现在让我们回到飞船上去然后看看怎么能把你弄出来。”

    打开飞船后备箱时候扫描仪又发出了警告的声音,瑞克瞥了一眼,上面显示着38度2。

    “相信我,莫蒂,我也能感受到你的感受。”他耸耸肩,“看来我的免疫系统发现你了。老天,我对这体温还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这确实不太舒服,瑞克。我能动了吗?”

    “你最好别。”他警告道,“否则我们俩都活不成。”

    “天啊,瑞克。天啊。”莫蒂说,“所以我真的感染你了。你-你-你还好吗,瑞克?”

    “不能更好了。”他哒哒地敲着键盘,开始模拟这种寄生虫的生活史,几滴血从他的鼻腔里滑落出来砸在了手背上。

    “呃,看来修复进度还是没有你的进度快。”瑞克又一次用手背蹭掉它们,“此外,坏消息,莫蒂。——我如果现在把你弄出来你会死翘翘。”

    “……什么?!”莫蒂紧张地抬高了声音,“我没办法活着出来了吗?还是说,还是说……”

    “是说你得暂时在我的身体里面待一阵子。别慌,莫蒂。”他打断了他,“很不幸你的物种真的很脆弱,如果我在这时候把你拽出来你就活不成了。至少要发育一个阶段才行,照店里职员的情况来看大概还挺快的吧?

    “——大概是二期童虫。另外,你真的很会选地方。肺?说真的,是因为那里氧气够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瑞克。”莫蒂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就好像他正趴在瑞克脑袋旁边说话。

    “你一开始就沿着静脉钻到了我的肺里。然后你现在在,呃,差不多额叶的位置。告诉我,莫蒂,当-当-当寄生虫是什么感觉?这是你的本能指引还是别的什么,为什么你的心智还是莫蒂?——老天我还从没遇上过这种事,”他笑着调侃,“等你出来这些大概能写一本书。有读者会喜欢这些东西的,然后我们就有钱了。”

    “上帝啊,瑞克,你被寄生虫感染了为什么还看上去像无事发生一样?你就不能讲点正经的吗?”

    “我的哪句话不正经?”他立马反诘,“你还是莫蒂,不觉得奇妙吗,你好好想想,哪种生物会在转变宿主之后不想完全掌控对方?”


  




    “掌控对方。”王接了话,“我记得你之前提到了类似的感觉:你想要‘控制他的身体和心智’。”

    莫蒂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他呢喃了一句,但是王没有听清楚。后者开口询问,但是莫蒂开始沉默不语,似是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你还好吗,莫蒂?”她问。

    “还好。”莫蒂条件反射地回答道,“我只是在想,这大概是寄生本能塞给我的想法吧?我是说,我现在一点都不想那样做,我一点都不想控制他。但是当时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我真的会尝试控制。”

    “你做了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就像瑞克说的,如果当时我被他用随便什么方法弄出来的话,我的确会死——那也是治愈这种寄生虫的方式之一。不过根据他的说法,这种病的治愈率不高,是因为它们发育得很快,快到超乎想象。它们首先在宿主体内变成一期,接着飞速成长为二期,然后尝试从宿主体内出来,最终发育为成熟的母体,寻觅恒温动物强行将他们转变为卵。就像披萨店的那些黑乎乎的东西里面镶嵌的六角形小玩意儿一样。”莫蒂顿了顿继续说,“那些六角形的小东西存活的时间也不长,这就是为什么在后厨外面的那些已经死透了的原因。”

    “它们如何从宿主体内出来?”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你问在点子上了,王医生。我当时忘记去注意这件事了,这简直是灾难。况且我们都没想到的是,我的第一阶段存活时间意外地非常长。”

    “因此第二阶段出了问题。”王偏偏头。

    莫蒂认同地嗯了一声。他垂眼盯着自己的指甲。

    “你知道吗,我甚至觉得瑞克对自己漠不关心。”

    “嗯?”

    “他-他被致死性的寄生虫感染了,甚至还在开玩笑调侃一些有的没的。而且,我觉得瑞克看上去并没有很……介意。他似乎不介意我在他的体内。”

    “因为那是你,莫蒂。”

    “是我?我那时候是个动一动就能杀人的虫子,该死的。”他倾了倾身体,“他的免疫系统在对我做出反应。那会带来一系列症状。”

    “但这件事让他觉得有趣,甚至让人热血沸腾。”王说,“他嘴上一直在骂你,但他依旧觉得有趣。”

    莫蒂有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但是王一言不发地等着,直到他自己开始觉得有点尴尬。

    “呃,好吧。”莫蒂有点磕磕绊绊地重新开口,“总而言之,嗯,我们把飞船开回家的时候,根据瑞克的说法,我还是没办法出来。彼时我已经在他的脑袋里面待了快两个小时,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在上升。你知道的吧,那些免疫细胞也在干活。

    “接着我们就得面临我妈的质问。这个老混蛋这时候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我妈问他莫蒂去哪儿了的时候,他就回答:在我身体里。该死的‘在我身体里’?!我的老天,我差点就因此被禁止冒险了。”

    “你母亲对此持消极态度吗?”

    “不,但这件事实在是太疯狂了。她差点以为瑞克变性之后怀了谁之类的,呃。恶心。我简直不想回忆这些。”

    王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好像预料到了贝丝的反应一样点了点头。

    “然后我妈让瑞克老实待着车库。——就是让他快点把我弄回来的意思。所以我们就这么等着,瑞克在此期间配制了血清,那可以让我在出来的时候尽早变回人类。而且他还改良了扫描仪,做了一台手术机器能够允许在几乎无创的前提下把寄生虫状态的我从他脑袋里面取出来。似乎事情都很顺利。

    “但是,发育进展的时候我丝毫没注意到我正在侵犯他的中枢神经……试图掌控他的意识。那感觉有点像是理所当然的习惯,就像每天早晨刷牙,你甚至不需要完全清醒过来就能做它,像-像肌肉记忆,你已经做了一辈子这样的事。总之我,我做了我不喜欢的事情,那太糟了。那简直-简直太糟了…”




 


    “嘿,莫蒂?莫蒂,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瑞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车库的椅子里。他望着桌上的酒壶,然后拿起来掂了掂,空了。他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喝得烂醉断了片之后一样。耳机里面莫蒂似乎没有回应自己,于是瑞克下意识地问电脑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接着便注意到自己满手都是黏糊糊的鲜血。

    “呃?”他疑惑地观察起手掌和指尖,血好像还新鲜,尚未干透。它们浸湿了他的实验服袖口,甚至还弄到了里面的蓝色衬衣上。然后瑞克低头看,发现那些血是他自己的。他几乎被开膛破肚了。

    “莫蒂?他妈的。”

    瑞克不记得一丝一毫。他低头看着自己撕破的衣服和一片狼藉的腹部,几个他自己放进去的修补物沿着皮肤参差不齐的破口流了出来,另外一些植入的微型器件被损坏了,似乎是暴力剖开的时候造成的。他甚至没怎么感到痛,可能是血管里几种止痛药堆叠释放造成的。接着他想起了披萨店里横尸的店员们,他们的死状似乎也是这样。

    “莫蒂,这是你弄的吗?听得到我吗?”他抬高了声音,伸手把肚子里的一些东西塞了回去。瑞克首先对这件事没有一丁点印象,其次他刚刚注意到了工作台上的一把手术刀,但那东西非常落后且不好用,不知道是从哪个柜子里面翻出来的,如果瑞克要切开自己,那显然不会是他的选择。这么一来只能是莫蒂这个小傻逼干的事。

    “瑞克?”

    瑞克叹了一口气看向电脑。

    “你还活着啊,小寄生虫?”他按着腹部,艰难地坐起身来好能够到键盘,“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瑞克。我好像刚刚睡过去了或是什么的。我有点-我有点记不清了。”

    “好吧莫蒂。大惊喜:你刚刚夺取了我身体的主权。”

    “什么?什么意思,瑞克?”

    他从扫描器上找到了莫蒂的位置,果然在剖开的地方附近:他在胃表面一动不动。瑞克低头看,他自己的肋下血糊糊一片。

    “意思就是,呃。你刚才‘控制’了我的意识。结果我还是说对了,莫蒂。你确实在试图掌控宿主。”瑞克低声说,“恭喜你,小寄生虫,你可以变回人类了。”

    “我控制了你的意识?!瑞克,你在说什么?我-我什么?我可以变回去了?”

    “嗯哼。待在原地别动。”他捏着盛满血清的EP管,一开始试图用移液枪取一点出来,但是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压根拿不住那小玩意,于是后来干脆倒在了莫蒂所在的位置。“虽然感觉不到痛,我猜还是会失血过多。人类就是脆弱,莫蒂。血多还是血少都会让心脏罢工不干。”

    耳机里安静了。瑞克合上眼皮等待着,他轻轻捻起自己手指上的黏稠的血,开始后悔为什么酒壶里的酒总是喝得那么快。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莫蒂正跪坐在他的大腿上,一丝不挂。他的脸离他就那么近,上面满是烦人的惊慌失措。

    “瑞克?我的天啊,天啊,瑞克。这里都是血。发生什么了——你的-你的——你怎么了?”

    瑞克掀起眉梢戏谑:“显而易见,他妈的小混蛋。你刚才控制了我的脑子,然后让我剖开了自己。你知道你选了一把非常难用的刀吧?”

    莫蒂听上去快要哭出来了。他就那么跪在瑞克身上紧紧抓着后者的肩膀,就好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被带到了战场上一样慌乱无措。

    “你在说什么?我让你剖开了自己?我-我为什么那么干?”

    “我猜大概是寄生虫某种疯狂的本能吧。你想要出来。挣脱我,离开宿主。”他耸耸肩,但是那动作看起来非常不协调,“因此你已经发育到二期童虫了。可以出来总归是件好事。”

    “那,那要怎么弄?你会死吗,瑞克?”

    他盯着莫蒂看,后者则盯着他的肚子看。莫蒂好像想要帮他把流出来的那些内脏——或者无所谓什么塞回去,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他显然没想到自己变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丝不挂地跪在椅子上面对一个残破不堪的身体。

    “怂包小孩。”瑞克说,“我在你面前死过一次。不是吗?”

    “这他妈的不一样!”莫蒂反驳,瑞克几乎能看到他的眼睛都憋红了,“就……告诉我该怎么做,好吗?”

    瑞克拍了拍莫蒂的胳膊。血蹭在了他的皮肤表面。

    “冷静点,小伙计。”他笑着说,“实际上,我能给你做个克隆,莫蒂。我可以做一个你的克隆。”

    “我的克隆?”他蹙紧了眉梢,“为什么说这个?”

    瑞克没回答他。

    “控制别人的脑子是什么感觉,莫蒂?像是读心术还是横行霸道?”

    “那重要吗?——什么感觉,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就没记得过。那一点都不重要,瑞克。重要的是你都快死掉了,靠。

    瑞克?他妈的,瑞克?——瑞克!你个老混蛋他妈的不负责任的……”






    莫蒂把脸埋在了手掌里。

    “他死了?”

    “不,不。他只是该死的昏过去了。”莫蒂闷声解释,“然后我想办法解决了问题。或者说我想办法让电脑帮我解决了问题,就像每次不得不靠我自己拆除中微子炸弹一样。电脑用他自己做出来的那台手术设备把他缝好了,修补了一些东西,至少变回了原样。车库里到处都是血。”

    王眨着眼睛点点头。

    “这件事情确实颇让人受到冲击。我无法想象你变回人类时面对瑞克的无措感有多么巨大和强烈,但我想这值得被安慰,莫蒂。”

    “可能吧,但那是我造成的。我把他弄成那个样子的。可能他的意思是,‘好好看着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如何收尾吧’。”

    “不要责怪自己,莫蒂。那并非是你的错。”

    “但瑞克一直是那个德行。他证明了自己是对的,也让我明白了单独行动会把事情搞成什么样。”莫蒂嘟囔,“他甚至为了羞辱这一切还告诉我他能做一个我的克隆出来。……该死的。他一直都能做个克隆,他一直都能把我从他脑袋里拽出来,就算我被拽出来会死掉也没关系,因为他能做个克隆。然而瑞克没有,他只是按照自己想做的做,然后让我看着他把自己弄成这样。”

    莫蒂抿着嘴唇。他听上去带着哭腔,但是他没有哭。“天啊,他究竟有什么毛病?我搞不懂。”

    王若有所思地等待着对话的空白期。她望向男孩,缓慢地开口:“瑞克大部分时候是个口无遮拦的人。但他在表达情感这方面有点他自己的习惯。莫蒂,你信任他,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地有点崇拜他,是因为瑞克无所不能,也因为瑞克对你和你的家人们总有一点神秘感。你曾告诉我,你不能说自己真的知道关于他的什么,这就是证明。”

    她注意着莫蒂的反应,但是他似乎仍无动于衷。

    “瑞克说他能做一个你的克隆,但是他始终没那么做,我觉得这并不是因为他想向你展示什么或者羞辱什么,尽管他可能确实希望你这么想。我觉得这是瑞克在说,你对他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即使是克隆他也想要尽量避免那么做。”

    莫蒂抬头看着王。沉默占据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却始终说不出话来。他再次看着自己的纸杯子,里面已经空了,一滴水也没剩下。于是莫蒂把它捏在手里,揉成一团又展开,又揉成一团。

    “我……不知道。”最终他轻声道,“我不知道。”

    “这没关系,莫蒂。”王回答,“只是事情不总是我们看到的那样。你在一开始的时候跟我说,你希望让瑞克变得好一些,对吧?”

    莫蒂嗯了一声。

    “在我看来,有你在身边他就足够好了。”

    莫蒂吞了一口唾沫。他立即想到什么想要说出口,但是却被手表的闹钟声打断了。咨询师优雅地抬起手腕按掉闹钟,笑着又一次看向莫蒂:“我想我们今天的时间就到这里了。但你可以把想说的说完。”

    莫蒂舒了一口气,然后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

    “喔,不用了。”他用轻快的声音说,“我想说的已经都说完了。——谢谢,王医生。”

    王也站起身。她回答不用客气,接着把莫蒂送到门边,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示意。

    莫蒂拽开房间门,看到瑞克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后者正撑着下巴随便翻手机,听到声音之后百无聊赖地转过头来看向莫蒂。

    没人首先开口说话,因此瑞克故意翻了个明显的白眼。

    “我对里面的对话内容一点都不感兴趣,或者说我半个字也不想听到。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没直接开个传送门进去找你的话,莫蒂。”

    “我——没想那么问。”他说。

    “无所谓。”瑞克从沙发上站起来,“我需要你,莫蒂,现在立即。我们要去个远一点的地方。”

    “嗯哼。”莫蒂转身看了看王,后者依旧带着她那标志的平和面部表情。然后他迈了两步走向瑞克,好跟上对方准备离开的速度。

    “说真的吗,莫蒂?”瑞克嘟囔,“你竟然主动来找咨询师——看在上帝的份上那地方就是一坨狗屎。我真是宁愿去学校找你。小混球,你听到了吗?”

    莫蒂笑了一声。

    “该死的你笑什么?”

    “没什么。”莫蒂说,“没什么。跟我说说我们接下来的冒险吧……”

    

   


—FIN—





王:傲娇老逼解读器-莫蒂情感助手-婚姻家庭及食*癖咨询师。

   

Bigray

(Steseb)《克里姆森市天气晴》

【私设有,独立龙套有】【无校对,错别字见谅】

 *《克里姆森市天气晴》一共会有三篇。这是目前第一篇,三篇的视角都会不一样

*用一个独特(?的视角打开这个故事

  

 一本画着Seb还有小花小草的本子,封面上写着《Lily的日记》

9月03日  天气:小雨

学校里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不过今天爸爸接我放学的时候路过了市里的展览馆,门口居然围了好多好多人。我问爸爸那里发生了什么,爸爸告诉我说好像是有人要来这里办展。

真奇怪呀,这里不是一直有人在办展嘛?为什么这次的人就这么多?想必这次的人一定很出名吧!也不知道办的是什么类型的展览,希望这周天可以...

【私设有,独立龙套有】【无校对,错别字见谅】

 *《克里姆森市天气晴》一共会有三篇。这是目前第一篇,三篇的视角都会不一样

*用一个独特(?的视角打开这个故事

  

 一本画着Seb还有小花小草的本子,封面上写着《Lily的日记》

9月03日  天气:小雨

学校里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不过今天爸爸接我放学的时候路过了市里的展览馆,门口居然围了好多好多人。我问爸爸那里发生了什么,爸爸告诉我说好像是有人要来这里办展。

真奇怪呀,这里不是一直有人在办展嘛?为什么这次的人就这么多?想必这次的人一定很出名吧!也不知道办的是什么类型的展览,希望这周天可以和爸爸一起去看看!

晚餐吃了好吃的牛排!爸爸做饭真的很好吃!

 

9月04日  天气:小雨

已经连续下了好久的雨了。有同学说下雨是因为云里住的小人在哭,可是云里怎么可能会有小人啊,人不都是住在地上的吗。

今天Mike在课间的时候大声吵着什么,我也过去凑热闹了一下。原来是自己买的新鞋被Jacksen踩到了,两个人差点打起来,好可怕。

体育课的时候Mira也和我聊了市区展览馆的事,她说她妈妈在展览馆工作,之所以这次会来这么多人是因为有个很出名的摄影师来克里姆森市展览作品了。天啊,那他简直太出名了!我这样想着,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来参观。Mira告诉我她妈妈那里有多的两张票,她对这些没兴趣,所以打算把门票给我。

好期待周末!

 

9月06日  天气:阴

爸爸答应我明天一起去展览馆啦!好耶!

其实爸爸一直挺忙的,妈妈走了以后他一个人忙里忙外,不过也要相信Lily已经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了!Kidman姐姐前段时间接我放学的时候还说我又长大了不少呢!

喜欢Kidman姐姐!喜欢爸爸!

好好奇明天的展览呀!

 

9月07日  天气:大雨(还打了雷!)

今天发生了好多好多奇怪的事,看来我要写好多好多字了!

我今天和爸爸很早就起床了,因为他们说要是不早点过去,会在外面排很长很长的队伍。结果到了那里之后队伍依旧很长,而且现在离开馆还有30分钟呢!排队真的是这个世界上非常非常无聊的事,排着排着天还突然下起雨了,几分钟雨就突然变大,还好我们出门带了伞,没有被淋湿。

打听到原来是因为今天这个参展的摄影师会亲自到展厅来,所以才排了这么多人!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好奇这个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因为他的作品总给我一种很害怕的感觉,感觉在哪里也见过这种类型的照片(而且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爸爸也一直皱着眉头,还死死地盯着一幅照片看了好久,为什么要观察的这么仔细呀……虽然外面大雨还是下个不停,但是展厅里面实在是太静了,等我们发现安静的有些过头的时候,才发现周围人都不见了,我们好像是进到了一个还没开放的展区。

这个展区和那个展区比更诡异了,没有开灯,只有几扇窗户透进了点路光。墙是红漆粉刷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地方墙壁渗水,有些红色顺着墙壁一路流到了地上,看上去就像是血一样。有很多巨大的帷幕挡住了一幅幅照片,爸爸一直把我护在身后,叫我跟紧他。“没关系的Lily,这里只不过是,还没开放或者还在维修的区域而已”他安慰我,但是我还是止不住的发抖。Lily好害怕,这个地方,给我一种不好的印象。

突然闪了个闪电,然后就是轰轰的雷声,雷声大的吓人,而且那个闪电,映出了走廊尽头的一个人影!高高瘦瘦的,就站在那里。爸爸直接站住不走了,然后蹲在我面前告诉我如果等下发生了什么,一定要紧紧跟着他。我当时真的好害怕好害怕,那个影子也离我们越来越近,他走过来了。

但是我原以为的危险场景并没有出现,那个人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来了。然后问我们道

“你们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这里的告示写的不清楚,没注意就过来了吧”爸爸回答他,我从爸爸的身后悄悄探头偷看了一眼,那个人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头发梳在一边,真是奇怪的发型。我好像在哪见过。

他听完爸爸的话又开口了“这里还在维修,布景什么的也没做完,你们还是出去吧”他还撇了我一眼,眼神很吓人!“我看你还带着个孩子,这里的电路也没弄好,小心伤着了她”

“我知道了”

“需要我带路吗?”他挺热情的,估计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吧“我想你们……”

“不需要,我们能自己出去。”爸爸一口回绝了他“不必劳烦好心,更何况是在这里”他不是工作人员吗?为什么爸爸对他的态度这么差“那也可以,左转之后一直走,走到底那里有扇门,推开就是展厅”

“我自己会找”爸爸说完拉着我的手就走了,甚至没有叫我和那个人说拜拜,他教过我遇到陌生人帮助要说谢谢。真奇怪,爸爸好像很讨厌那个人。不过在这样一个地方,换我也会对陌生人有戒备心的(我可是小大人了!)

爸爸攥着我的手走的很快,不过那个叔叔指的路是对的,推开一扇白色的大门后人声又渐渐热闹起来了。

其实我们只逛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没有逛完。但是爸爸再回到展厅后就直接带我出去了,他脸色其实一直都不是很好,自从进到这里。当然发生了刚才那种事情,我也没有好奇心在逛完剩下的展了。

回家路上爸爸一直问我有没有被吓到,一直在安慰我。我答应过爸爸要勇敢面对一切困难,所以我就告诉他我一点都不害怕(其实我好害怕的)之后爸爸就打电话给了Kidman姐姐,内容我没有听清,但是他语气很急。

为什么这么奇怪的展子还能吸引这么多人啊!!!

 

9月09日  天气:多云

Mira今天来问我周日的逛展心得,我只有“后悔”和“害怕”两个词。她还很好奇,问我去的那天不是还碰到那个摄影师了吗,怎么会这样。

我把昨天的事全部告诉她了,我们根本没有见到那个很出名的摄影师,还被展厅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Mira也安慰了我,然后和我一起痛骂那个工作人员骂了好久。真的太可恶!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在那样一个环境下这样出现,真的太可恶了!太坏了!她吐槽了好久,然后还顺带吐槽了那个参展的摄影师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还搞出来那么个诡异的地方,只求那个展区一直处于维修状态吧!要不然就要变成鬼屋打卡点了!”她说“我还以为什么沉寂许久突然出现的灵魂摄影师有多厉害呢,审美真的够差”所以原来是因为他消失了一段时间,最近突然出现,才有那么多人来看他的展啊。

不过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他想的主意还是主办方的打扮,总之我感觉这整周我都要做噩梦了。

回家之后我把今天和Mira吐槽的事告诉了爸爸,爸爸告诉我别再想这么多了,忘掉这些事情吧。

爸爸今天也很奇怪。

 

9月13日  天气:中雨

昨天!发生了大事情!因为太太太太大了所以我甚至忘了在当晚就写日记。

首先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做着噩梦,看来我想的没有错。而且梦里总有一个黑影一边诡异地笑着一边追着我,还好梦的最后爸爸都会在一道亮光里出现,然后黑影瞬间就被驱散了。

再说回昨天,昨天傍晚爸爸在厨房做饭,我在客厅画画。本来就是个平常的傍晚,结果门铃突然响了。我以为是Kidman姐姐来了,所以和爸爸讲了一声有人按门铃后我就自己去开门了。结果我看到了那个黑影(划掉)工作人员,真的吓坏我了!他这次穿的特别正式,又打领带又穿西装的,拎着一个袋子,还捧着一捧花“是那天的,游客吗?”他冲我笑了一下,这样看他还挺正常的“我是专门来道歉的,真是不好意思,那天给你们添了麻烦”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那天的事是我的不对,我没看着路。礼物就免了,花你要乐意,就栽马路边的花坛里吧”

“别这样Sebastian先生”他还是一副笑脸“是我吓着了你们,登门致歉是应该的。而且也怪我没搞好标识,害的你们走到了没有开放的区域”

“你tm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还有,你又是怎么找到我家的?”爸爸好像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反而在注意别的东西“是这样的,游客登记表上有你们的信息,而且检票登记的时候您也出示了证件不是吗?实名制的展览,毕竟客流量太大了,怕出什么事”

“谢谢,但是事实证明实名了也没什么用,反而是会更添麻烦”爸爸突然变得很咄咄逼人,好像那个人和他有深仇大恨。“Sebastian先生,给您这么糟糕的观展体验真的抱歉,还请您收下歉礼,就当是我的补偿了。那天工作人员给我安排的程序太满了,我实在是有些乏力,所以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结果碰巧就这样惊吓到了你们”所以他就是那个摄影师!Mira说的那个人!

“爸爸”我拉了拉爸爸的袖子“要不就收下礼物吧,反正他当时也不是故意的”

“Lily……”爸爸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久才从那个人手里接过了花和礼物“你可以走了”爸爸说,然后又贴到那个人的耳边说了什么

“不过是上门道个歉而已”那个人说“那我们有缘再见,Seb”

礼物后来被爸爸随手丢在了桌子上,我打开来一看,是一盒酒心巧克力。我认得这个牌子,上次Oscar带到学校炫耀过,价格很贵来着。

那盒巧克力到现在还在冰箱里放着,爸爸不让我吃。说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安全。可是看爸爸和他的样子,好像认识一样啊。

 

(Seb说的话是:“别给我耍什么花招Stefano,这里不是stem系统,你也没有那些操蛋的能力。我想你不需要伤害我的女儿了,不过你要是还想,我也乐意奉陪。”)

 

9月14日  天气:阴

我把那个摄影师上门来找我们的事告诉Mira了,我也终于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是“Stefano·Valentini”。Mira告诉我说她妈妈和她讲过,说Stefano这个人其实挺绅士有礼的,之前也帮着工作人员一起处理展厅的一些事。所以他才会来上门道歉啊!但是这样一来就显得爸爸没有礼貌了,但是爸爸一般来说是不会这样的啊……

Mira和我今天聊了好久关于那个Stefano的事,她后来也安慰我,说也许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那天他的工作量也很大,要接受各大新闻媒体采访,还要开一个公开的见面会。原来他真的那么出名吗?

但是为什么,我的直觉好像也总在提醒我要远离他。

 

9月16日  天气:多云

爸爸带我出去玩啦!这次我们没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是去了游乐场!好开心!

爸爸打枪全中,赢了一个超级大的小猫玩偶!爸爸好厉害!

这几天克里姆森市一直在下雨,我和爸爸好不容易趁着没有雨出来玩的。

晚餐我们在外面吃了意面和披萨!但是那家餐厅做的好难吃,要是有真的意大利人来这里吃饭的话,估计会生气吧。

 

9月18日  天气:小雨

每次上学放学都会路过那个展览馆,虽然我已经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了,但是每次看到那个地方,心里还是会有些毛骨悚然。爸爸也尽量的让我忘记这些,但是这条路是去学校的必经之路,这点他也没有办法。

没关系的!Lily很坚强!就算真的有打不过的坏人强行抓走Lily,爸爸也会出来保护Lily的!

 

9月20日  天气:多云

过几天就要放假了,学校这次组织了一次户外游学。求了爸爸好久,他终于同意我去了!

户外游学,我来啦!!!

 

(Lily把日记本落在了家里)

 

(这里贴着一张便签)

9月24日  天气:晴

一本很有趣的,日记本。相信离开stem后我们Lily一定过得非常愉快。真抱歉我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你的美梦,不知道Sebastian用什么让你忘记了在stem里的经历,还是说在外面接应他的那个女人在程序里动了什么手脚。不过没关系,我的目标并不是你。看样子你确实变了些,不过你的父亲,他似乎负担过了头,这一切在他心里好像还未结束。当然,确实没有结束。我的艺术品,马上就要完成最后的升华了。

但愿你父亲这次能平安脱险。也希望你拥有一个“难忘”的户外游学。

负者歌于途

生而艺术『Ste视角』

请允许我先推荐推荐自己的文笔

有多视角,且有童年情节虚构预警,有时间会出相对应的seb视角,没有啥剧情,水一水情感啥的。勿喷

『』里面是旁白,属于客观事实

『Stefano视角』

Sebastian,猜猜我最喜欢的艺术是什么?

倘若你肤浅一点想,可以认为我偏爱死物。

你看见的只有尸块与血斑遍布,意义不明的金属与绢布粉饰,刁钻角度与故作玄虚的艺术,至少你那愚鲁的灵魂只对这视觉的表象有所理解。

静止,无休止的死物的静止……啊,如此一看,我确实耽溺于对死物的掌控感,那样任我摆布,又任我享用的东西。

我的眼前,置于掌心的血肉在复古的烛光下浮着荡开,晕开的橙黄与玫瑰红微醺着底色,心绪莫名...

请允许我先推荐推荐自己的文笔

有多视角,且有童年情节虚构预警,有时间会出相对应的seb视角,没有啥剧情,水一水情感啥的。勿喷

『』里面是旁白,属于客观事实

『Stefano视角』

Sebastian,猜猜我最喜欢的艺术是什么?

倘若你肤浅一点想,可以认为我偏爱死物。

你看见的只有尸块与血斑遍布,意义不明的金属与绢布粉饰,刁钻角度与故作玄虚的艺术,至少你那愚鲁的灵魂只对这视觉的表象有所理解。

静止,无休止的死物的静止……啊,如此一看,我确实耽溺于对死物的掌控感,那样任我摆布,又任我享用的东西。

我的眼前,置于掌心的血肉在复古的烛光下浮着荡开,晕开的橙黄与玫瑰红微醺着底色,心绪莫名像在儿时,手中捧着苹果的满足。

『手下的相机与手套摩擦,闷闷地出声,他无意识地望向相机,仿佛胶卷刻下了可回返的回忆』

记忆里的苹果树高耸入云……遒劲有力又痕迹斑驳的样子,像你迷茫又着急时伫立的身形。

『只是寻常的苹果树,差不多同院墙一般低矮,只是那树的顶端没入阳光,强光刺激下仰视的目光昏花不清。』

阴云密布的彼时,沉郁的气压与灰蒙蒙的天光,叶片的反光却如焦糖一般诱人,和着我灼灼的欲望,风也吹不散。

『事实上是晴天』

『他在动荡的视线中,留下的记忆模糊不清。再不得知,比他高大的孩子的身影,抑或是他自己低垂着的倒睫,究竟是哪一样阴晦了那日响晴的天气。』

可是鲜活的东西总有太多人去争抢,比如苹果,就像向往光一样……在他们趋光的狂热中,我被拥挤着,再看不清前方。

『那日苹果树下寥寥无几的人,被他视作了千军万马。』

我从此记得了,凡是完整,鲜活,有生命的东西我都抓不住,但当他们被削去皮,再一瓣一瓣切开,我手心里像暴裂开了玫瑰花,鼻腔吸入清甜的味道,才证明它真正属于我。

反复摩挲后的汁液是黏腻的,脆生生的果肉也会变得柔软。

我喜欢这样静止在我手心的死物,多么像此时此刻,烛光下摇晃着的艺术材料。

来,让我引着你的视线,就让你牵着我的手又聆听我呢喃。

『妄想状态下他什么也不会察觉,譬如他挽着边角处一具艺术品的腰部,干涸的铁锈粉蹭在本就凌乱而皱的西装上。』

顺着眼前这块肌肉延伸去的方向,你看见无数只手臂、头颈牵拉着筋骨也指向那中心,多么完美的线索,错落有致又中心明确的构图简直完美。

『他的皮鞋下踩过反射着光的丝线、银针,就好像他不曾记得在激情的创作时丢下过它们。』

而最中央的主角,有时白纱裙像浪沫一般扬在我意境中的海风里,有时全身都以完美的姿态架起金属光泽的天平,连双脚也优雅地绷紧。

骨架的摆放确立基本形,附着于上的肌肉优美线条互相应合,打破空间与空间之间的割裂,其中血痕着色,血点偶然之间的溅落又破了死板的边界,然后不知是谁的瞳眸,谁的首饰,谁的尖叫点上高光,我最后洒上的深红与娇粉的改瑰花四散飞去,它们像吹熄了烟火般平静下沉。

浑然天成。

你一定……一定感受到了,对,就是这样的感觉!他们之间无声地呼应,最最神圣的共鸣在我堕落的,沾满绝望的手下回响,最最激情的呐喊在一片寂静中迸发,最最蓬勃的生命力在死物僵硬的组织里疯狂生长……啊——

所以,让我提升你的艺术鉴赏能力吧,细细想去,我终究还是偏爱鲜活的事物,只不过支离破碎的更易掌控。

我最喜欢关于你的艺术。

你恰到好处,生命力与任命运摆布的无奈处于一个完美的平衡点,希望与几近碎裂的脆弱的心理防线抗衡,像是五色琉璃的渐生碎纹,万足金的柔软凹痕,温润白玉的余下棱角。

我听见自己的真切心跳,过于激烈的叙述染上了腔调中的气音,倘若STEM中还有冬夏之分,我希望在冬天结成冰的空气里,流动起吐息之间的湿热蒸气,在白花花一片中你看得见我,我眯起眼笑着,绯红面庞若隐若现,比起烟吻迷离不减,又无需呛入令我厌恶的尼古丁,粗俗如你也不得不承认,这两全其美。

我爱你。

『最后的告白简短得突兀,仿佛天花乱坠的修辞全归于纯白,千言万语的爱恋都收述在奇点。』

阳光的风滚草
摸了维吉尔,真的觉得好帅

摸了维吉尔,真的觉得好帅

摸了维吉尔,真的觉得好帅

阳光的风滚草
起因是因为和朋友说小奈像鲨鱼,...

起因是因为和朋友说小奈像鲨鱼,于是就画了

起因是因为和朋友说小奈像鲨鱼,于是就画了

阳光的风滚草
布莱泽今天完结了,今天画的四格...

布莱泽今天完结了,今天画的四格刚好也赶上了完结的今天,布莱泽完结撒花!!!让我们期待后面的Ark(我也要再继续坚持画特摄的四格!)

布莱泽今天完结了,今天画的四格刚好也赶上了完结的今天,布莱泽完结撒花!!!让我们期待后面的Ark(我也要再继续坚持画特摄的四格!)

阳光的风滚草
当25集的时候看见虫哥我就想起...

当25集的时候看见虫哥我就想起第二集因为上班晚几分钟被上司打死的怨种了(真惨)(布莱泽细细挖感觉还真是能挖出很多致敬盖亚的地方)

当25集的时候看见虫哥我就想起第二集因为上班晚几分钟被上司打死的怨种了(真惨)(布莱泽细细挖感觉还真是能挖出很多致敬盖亚的地方)

森屿谜鹿

建模了

统治局/白宫方面试图从数字深渊再回收一台构造体的情报

建模了

统治局/白宫方面试图从数字深渊再回收一台构造体的情报

GERmAN_brEzelN
原来我没有定时发布ohno  ...

原来我没有定时发布ohno

  啃老本发现能赶上mike生日就歹毒的摸完生贺

  喜欢往蛋糕馅塞鲜肉🥩

  【问就是vin干的对这是你做的痛糕vin你真的是天才!

  

原来我没有定时发布ohno

  啃老本发现能赶上mike生日就歹毒的摸完生贺

  喜欢往蛋糕馅塞鲜肉🥩

  【问就是vin干的对这是你做的痛糕vin你真的是天才!

  

GERmAN_brEzelN
凑一下热闹可能会画电影线的角色...

凑一下热闹可能会画电影线的角色


  尽请期待【额】

凑一下热闹可能会画电影线的角色


  尽请期待【额】

GERmAN_brEzelN

前段时间敷衍瞎搓一下

  意识流画什么就什么

  按图依次打tag希望没有极端挑食人就好【目移】

  

  

  

前段时间敷衍瞎搓一下

  意识流画什么就什么

  按图依次打tag希望没有极端挑食人就好【目移】

  

  

  

oto_乙御前

那一天,他们并不知道,这就是他们第99次的“约会”

那一天,他们并不知道,这就是他们第99次的“约会”

呃啊

jr是懂爱情的,他俩好可爱,喜欢这种细水长流的感情


有空了再把飙板,盾条的糖整理一下。

jr是懂爱情的,他俩好可爱,喜欢这种细水长流的感情


有空了再把飙板,盾条的糖整理一下。

叶能耐cc

  上司兼队长带下属和队员去捡狗和合理对吧🥺一人一只哦

  一种我船合集

  像一种装模作样五分钟,荣华富贵一辈子的狗狗们

  上司兼队长带下属和队员去捡狗和合理对吧🥺一人一只哦

  一种我船合集

  像一种装模作样五分钟,荣华富贵一辈子的狗狗们

灵魂之友

【WCW】西斯的复仇

#威克无差,意识流无逻辑小短文

#鬼知道我云了个8怎么就被一脚踹进了这对的坑里

——————


滚热的岩浆让克里斯的视线都扭曲起来,他的衣服在短短几秒内湿透,一扭头也能清晰地看见汗水从谢娃的肩膀上滚落的样子。他们都因为坠机的紧张和高温的刺激而脑子不太清楚,但当阿尔伯特·威斯克的身影出现在他们上方时,就像是一桶冰水当头浇下,让克里斯的世界瞬间清晰起来,除了视线里的老对手之外再无他物。

事后克里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时,不禁偷偷感叹那一幕与某太空歌剧电影有多么相似。同样是曾经的导师与学徒,上级与下级,因为各种原因而反目成仇。仔细想想,威斯克甚至长得都和安纳金·天行...

#威克无差,意识流无逻辑小短文

#鬼知道我云了个8怎么就被一脚踹进了这对的坑里

——————


滚热的岩浆让克里斯的视线都扭曲起来,他的衣服在短短几秒内湿透,一扭头也能清晰地看见汗水从谢娃的肩膀上滚落的样子。他们都因为坠机的紧张和高温的刺激而脑子不太清楚,但当阿尔伯特·威斯克的身影出现在他们上方时,就像是一桶冰水当头浇下,让克里斯的世界瞬间清晰起来,除了视线里的老对手之外再无他物。

事后克里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时,不禁偷偷感叹那一幕与某太空歌剧电影有多么相似。同样是曾经的导师与学徒,上级与下级,因为各种原因而反目成仇。仔细想想,威斯克甚至长得都和安纳金·天行者很像。即使在那一片赤红流金的背景中,威斯克仍然白得发光,与漆黑的长裤与手套形成鲜明的对比,金发比岩浆更金,双眸比火焰更红,若是拿个光剑再换个背景音乐,说是西斯武士没有丝毫违和感。

然而阿尔伯特·威斯克不是安纳金·天行者,他一直都是达斯·维达,只不过曾经戴上过友善正义的伪装。他不是误入歧途的学生,而是那个把下属蒙在鼓里的邪恶上级。克里斯·雷德菲尔德也永远不可能对他说出“我爱过你”,尽管这是事实。但威斯克最后那句怒吼却让他想起安纳金对欧比旺的那句“我恨你”,同样是在岩浆里燃烧,同样是满溢着这个世界无法容纳的憎恨。说起来,威斯克也并不是没有对他说过这句话,并且在他们玩猫鼠游戏的十多年中不止一次地用其他各种各样的方式表达过相同的意思,用言语、眼神、子弹或搏击。

彼时在火山口与威斯克周旋的克里斯当然想不了这么多,威斯克也没有给他想太多的空闲。就算是想到了,他说不定也只会想要一把真的光剑,把威斯克那晃得他头晕的触手干净利落地砍下来。从心境上来讲,当时的克里斯或许才更像安纳金,而威斯克才是欧比旺;他才是那个背负着同伴曾经的死亡、所爱之人未来的安危,不顾一切也要战斗下去的人,而威斯克看待他就像看待一个颇具天赋但被(他认为)多余的人性所误导的前下属、朋友与爱人。克里斯曾经敬重过他,仰慕过他,但就像安纳金一样试图挣脱束缚和掌控。

当然,这样的幻想仍然是不准确的,威斯克也不是欧比旺,他不曾有过赤诚之心,不曾有过真正的友情,也从未爱护过任何人。他甚至不是达斯·维达,后者至少最后承认了自己对儿子的爱。任何带有幻想的比喻都是彻头彻尾的偏离人设,认为威斯克在乎过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都是被克里斯的大脑加工后的理解。

在威斯克还活着的时候,克里斯有时候也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去拒绝了解威斯克,尽管他本应尽可能了解自己的敌人。他脑中威斯克作为可靠队长以及仰慕对象的形象实在是过于根深蒂固,假如他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威斯克曾经拥有人性的一丝痕迹,他的幻想很可能被重新激发,而这迟早会让他犯下致命的错误。因此他把注意力放在威斯克的暴行上,强迫自己去看那些被病毒和寄生虫感染的实验体照片,那些利益集团暗中的肮脏斗争,提醒自己阿尔伯特·威斯克是绝对的恶,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甚至在威斯克死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去进一步了解威斯克这个人,生怕哪天他的宿敌会阴魂不散地从地府归来,再一次祸害人间,而自己则必须再一次背负起与他战斗的使命。他给自己唯一的宽容是用阿尔伯特01型打穿BOW的头颅,并在阿尔伯特02型的每一个开发阶段亲自参与测试,至少这种行为可以让威斯克气得在岩浆里打滚。

这种情况直到他救出伊森·温特斯之后才有所改变,他了解了贝克家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后,被伊芙琳的动机触动了某根心弦。诚然,那女孩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然而那背后却隐藏着最幼稚、最纯粹的渴望和情感,由此催生的执念造成了无法想象的毁灭。他盯着照片中少女的漆黑眸子,像是注视着两个无法被填满的空洞,又像是满溢着扭曲执着的深渊,这让他想起威斯克的眼睛。他这才逐渐意识到威斯克微妙的前后变化——曾经的威斯克是冰山,冷静危险,深藏不露,但斯宾塞宅邸之后的威斯克增添了一种自我毁灭般的疯狂。克里斯先前没有意识到这种转变,是因为他不断巩固着自己心中威斯克的大恶人形象,而那个疯狂的威斯克与这一形象完美相符,以至于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他有无数个机会翻看那份“W计划”档案,然而他却在过了这些年之后才将它从积灰的资料盒中找出。结果是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阿尔伯特·威斯克的形象在他心中与伊芙琳滑稽地重合了起来。运筹帷幄的操盘手和未曾长大的孩子,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组合,但世界就是这么可笑。到头来,威斯克诞生的目的与那个可怜可恨的女孩没有任何区别。尽管知道威斯克远没有如此可悲,但克里斯在放下资料后还是不禁思考,威斯克的疯狂是否是他给自己寻找的一条出路,一个给自己被掌控的人生的解释,让他认定自己并非那些失败实验体的一员,而是字面意义上的“天选之子(Chosen One)”,生来就背负着筛选人类的使命。

如他所料,对威斯克抱有幻想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他无法控制地想自己是否也和欧比旺·肯诺比一样,曾经拥有理解和改变威斯克的机会,但却被自己二元对立的善恶观念所阻碍,而让一切走到了岩浆之中你死我活的悲剧。理智告诉他不可能、别想了、都过去了、人都死了,但克里斯还是一次次地在脑中让时光倒退,徒劳地寻找着那个或许可以让自己改变一切的时机,或许是某次交锋,或许是星队时期的某次谈话——那感觉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他想起在火山口中威斯克说的每一句话,那些语句仿佛从走投无路的邪恶宣言变成了某种急切的呼唤。他确实有质问克里斯为何不试图理解他。

不,他应该停止这种无谓的幻想。这毫无意义,毫无帮助,只会徒增感伤,动摇他今后打击BOW的信心。在反生化武器的战斗中,思考始作俑者有什么苦衷甚至可以说是对受害者的侮辱。

但动摇的从来不是克里斯,不是吗?他从未有过这种余裕;每次与威斯克战斗,他能活下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动摇的始终的是威斯克,克里斯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威斯克有无数个机会杀了他,却始终没有迈出那最后一步。威斯克确实不是安纳金,他是犹豫不决,不愿对曾经的学徒下手的欧比旺,而克里斯是彻底抛弃了过去情分的达斯·维达,多年来不懈地将威斯克推向死亡。这样的比喻当然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但就像他所告诫自己的那样,对威斯克抱有幻想这件事本身就是个错误,于是克里斯暂时地任由自己幻想下去。

也许威斯克最后一次嘶吼他的名字,对应的不是安纳金的“我恨你”,而是欧比旺的……

不过一切都是他的幻想,故事结束在了前传,再也没有后续了。克里斯不能确定这究竟是好是坏。一方面,杰克·穆勒不需要像卢克·天行者一样面对父慈子孝的断手惨剧,说实话如果威斯克真的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加以利用的可能性反而更大,甚至可以说是必然;另一方面,克里斯永远不可能成为鬼魂在原力中与威斯克和解。所有的疑问都随着威斯克一同被埋葬在了岩浆之中,不管是他眼中的仇恨,还是他对克里斯一次又一次的手下留情。克里斯也已经记不清威斯克原本的瞳色,记不清他嘴唇的柔软,记不清他身上蓝色制服的味道,只记得厄运般的黑与红,野兽般的怒吼与喘息,如同达斯·维达的披风、光剑与沉重的呼吸声。

威斯克的记忆染黑了他的制服,死亡与BOW也始终如影随形,他有时在激烈的战斗中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就像是听到了威斯克被注射了过量血清之后痛苦的低吼。威斯克的一部分留在了他的身上,仿佛那根从岩浆中伸出的触手不是拽住了直升机,而是拽住了他的脚踝,如同病毒般感染了他。但这种感染仿佛不是为了将他腐化,甚至不是为了让他痛苦,只是为了留下,留下自己的一部分永远循环在克里斯的血管中,固执地提醒克里斯自己曾经存在,不许他忘记自己。而克里斯也确实不曾忘记。

或许这就是威斯克最后的复仇。


——————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总之是一点5代火山口场景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