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花】空条承太郎扔掉了一些东西
深夜短篇,食用愉快-
-“越是疼痛越是控制不住的扯去伤口的旧痂,沉醉于麻木而又残酷的痛苦中,甘之若饴。”
-一块染血的手帕
是神社下的阶梯太过冗长,抑或是夏初的晨风包裹了太多的凉意,他假装没有注意到红发男子眼中透露的狡黠。
细碎的日光,斑驳的树影,那抹红色镀上了浅金色的光晕,没有多加思考,他接过...
深夜短篇,食用愉快-
-“越是疼痛越是控制不住的扯去伤口的旧痂,沉醉于麻木而又残酷的痛苦中,甘之若饴。”
-一块染血的手帕
是神社下的阶梯太过冗长,抑或是夏初的晨风包裹了太多的凉意,他假装没有注意到红发男子眼中透露的狡黠。
细碎的日光,斑驳的树影,那抹红色镀上了浅金色的光晕,没有多加思考,他接过了那块手帕。
至于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那块手帕是沾染上了谁的血迹之类的,空条已经不愿回想了,毕竟他已经连那天在逆光中看到的笑脸到底是什么样子,都无法想清楚了。
-一件烧焦的学生制服
汽油味将尘埃浸透,已经无法感知淌下的究竟是汗水还是血液,命运的引擎轰鸣,一切似乎处于绝境。
一瞬间的胶着招致了空条的莽撞,预料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借助余光瞥见的那一缕红色带来的支撑,他终于得以在战场上掌握主权,火光燃起,随后命运便迎来了应有的结局。
烈日下,沙漠中,红发男子身上的血迹有些刺眼,他随手把有些烧损的大衣披在那人身上,没想到几天后他又将血迹洗净还给了空条,细嗅之下还有微甜的薄荷香。
但他一直把这件大衣放在衣柜的最底层,是因为薄荷味消散后血迹的锈味犹存,还是因为什么原因,连空条自己也不明白了。
-一条米白色的围巾
沙漠的暑气让空条比平日更添了些焦躁,同行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微妙起伏的情绪,探身,伸手摘下了黑色的帽子,又将自己轻薄的围巾盖在了他的头上。
这样会凉快许多,那抹红色笑的明亮,说道。
看着他微微晒红的鼻尖,空条索性一个翻身乘上了同一匹骆驼,用手将宽大的白布盖在二人头顶,也将坐在前面的人锢在了怀里。
薄荷与樱桃的香气萦绕于沉默的路途中,不可忽视的还有透过臂弯传递的有力心跳。
后来就忘记将围巾还给他了。
后来就没办法还给他了。
-一副碎掉的墨镜
当暮色于街角扬携沙尘,阴影中传出了熟悉的声音,斜阳顺着那抹红色穿透了空条的胸膛。
黑色镜片下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紫色的双眼是在注视着自己的,就如同几十天前他在空条家醒来的那个早晨,目光似乎从未脱离自己的身后。
步入那座宅邸时,其实并没有几分的惧怕,一心保护母亲的信念早就压过了对敌人的顾虑。
可当他坠入那块通往不知何处的深渊时,空条少有的感受到了恐惧,身体不受控制,不顾伙伴的呼喊,径直随他坠入了进去,那人的墨镜就是在那时摔到了宅邸走廊的一角,事后才被他无意间捡起,尽管已经有了裂痕。
为什么会把一副裂掉的墨镜一直留着,好像有人这样问过他,但他没有回答。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自言自语道,
这样就好像你的目光从未于我的身后消散一般。
-一只红色的耳饰
在时间停止的河流,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可就算在停滞的时间里,手中的那抹绿色还是不停地消散,直至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一切都结束了,硝烟散去,空条独自站在废墟边,沉寂,四周是死一般的沉寂,但这片沉寂在数秒内就被他狂奔的声音打破了。
平台边,水流的声音,还有那抹红色的身影,如同一把利刃刺穿了他。
空条站在离他不过几十公分的距离,咫尺间,感觉到的却是隔着无尽的距离,一眼望不到尽头,他嘴角挂着的微笑是那样的刺眼,连带着耳边闪烁的红色都未曾蒙上暗淡。
他颤抖着双手,轻轻取下了一只沉坠的耳饰,另一只已经因为冲击力被震成了碎砾,拼凑了好久,也没有办法复原了。
那一刻,他心中的时间,就如同不远处的钟楼,永远停摆了。
红色从未失去光泽,就如同还挂在他耳边那样安静且耀眼。
时钟也从未继续行走,就如同他早就在那时破坏了自己心中的秒针。
他的时间再也没有机会为谁而流动。
“这是无法忘却的苦果,这是你铭刻过去的猎场,这是仅属于你的……不可置否。”
“想要摆脱回忆的囚笼,本就是痴人说梦罢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