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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砸

神曲-天堂篇

坎兰抚摸着他胸骨上方的某个地方时,楚天南醒了过来。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停靠在了他心房的某个地方。

她在听他的心跳。

如果楚天南今天中午早五分钟上车,总是在噩梦之后抱着她的这个人,现在只怕连灰都不剩了。

“你很害怕。”坎兰细长冰凉的手指搭在楚天南的脉门上,“原来楚司令也会害怕。”

楚天南闭上眼睛,眉头紧锁,大脑在飞速运转。

不过几个小时,门前的爆炸痕迹虽然已经处理干净,但人心之险留下的余震,哪里那么好消除。

“我不想过问你楚门的事。”坎兰抚摸着他的心口,“但我觉得,如果是没清干净的余党,那我也在他们的目标里。”


楚天南在狱中的时候,远离了楚门错综复杂的人情利益纠葛,以及...

坎兰抚摸着他胸骨上方的某个地方时,楚天南醒了过来。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停靠在了他心房的某个地方。

她在听他的心跳。

如果楚天南今天中午早五分钟上车,总是在噩梦之后抱着她的这个人,现在只怕连灰都不剩了。

“你很害怕。”坎兰细长冰凉的手指搭在楚天南的脉门上,“原来楚司令也会害怕。”

楚天南闭上眼睛,眉头紧锁,大脑在飞速运转。

不过几个小时,门前的爆炸痕迹虽然已经处理干净,但人心之险留下的余震,哪里那么好消除。

“我不想过问你楚门的事。”坎兰抚摸着他的心口,“但我觉得,如果是没清干净的余党,那我也在他们的目标里。”




楚天南在狱中的时候,远离了楚门错综复杂的人情利益纠葛,以及来势汹汹的吴家,反而有时间静下心来去仔细地梳理脉络,想通其中的关节。

楚门出了叛徒。

在任何一个贩毒集团里,背叛都不是一件新鲜事,每一个首领多少都会感到愤怒和失望,却很少像楚天南那样对此深恶痛绝。

在金三角军阀武装割据的年代里,年少的楚天南在父亲供职的军队里做了一名参谋。韬光养晦多年后,楚天南羽翼渐丰,又逢金三角原来的大集团相继分崩离析,于是顺势发动了政卝变,成为军队的首领,这支军队,就是楚门的雏形。

楚天南因背叛而一步登天,自然对属下的风吹草动格外留心。兼之楚门脱胎于军队的作风使然,但凡发现谁有一点苗头,都会被处以极刑。

楚天南因此在毒枭中尤以心狠手辣、凉薄寡恩而出名,但与之相配的,他心思严密谨慎,并非滥杀之人,对真正忠心能干的人又极大方,恩威并施,倒也一直震慑得住楚门上下。

可现在楚门里出了叛徒,并且巧设陷阱,想逼他出局。

人心太难以琢磨了。

楚天南虽然老了,但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倒也沉得住气。一方面,虽然身在狱中,他也没让生意乱了,买家和销卝售网络仍然牢牢攥在他手里,即使人心思变也奈何不了他。另一方面,他从安插在吴家的眼线那里得到的线索里,发现了非同寻常的蛛丝马迹,除了生意拓展之外,不禁对新航线的主人“娘姐”又有了新的想法——她手上的资源自然是楚门需要的,但是既然她有如此心机,又有那么一批真正的亡命徒为她死心塌地,何不借她的手来炼一炼楚门这些人,看看是人是鬼?

他的计划很周密,甚至算到了坎兰发现他的真实意图后,会不动声色地选择合作——毕竟从势力上来说,坎兰和她的人再锐不可当,也不可能跟楚天南抗衡,只要入了局,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只是人心之莫测,不仅是别人的,还包括自己的。

楚天南没有料到坎兰几乎从第一次见面就看出他另有所图,也没想到从第一次见面,他的心就开始去往出乎意料的方向。

即使原定的计划在坎兰的配合下以一种更为快速高效的形式完成了,但两人之间早已沧海桑田。




楚天南伸手搂住她,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们。”

坎兰神色罕见地严肃起来:“你怀疑谁?”

楚天南并没有回答她。

晦暗不明的灯光中,坎兰望着楚天南若有所思的眼睛,觉得里面藏着两团幽幽的磷火一般。

他心里有数了,她想。

其实不难想,经过那样一番清洗还不罢手,不求生只求死,大概根本就不是楚门的人。

昏暗中,她突然问道:“怀疑我吗?”

“你?”

“我是最亲近你卝的卝人,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如果是你的话,用不着煞费苦心安炸卝弹了。”他注视着坎兰把他的手腕交叠在一起绑好,“我老了,心梗,脑溢血,窒息,都可以。”

坎兰脱了他的裤子,看了他一眼,嘴角是她惯有的一抹冰冷微笑。

她俯身下去。

楚天南的呼吸骤然加重。

片刻之后,他听到她咯咯的笑声:“可是,你死在床上的话,我肯定是没法活了。”

“不管是楚司令自己身子受不住,”坎兰跨卝坐在他身上,缓慢地律动起来,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快活,“还是我铤而走险。”

“我相信逃生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他尝试着活动一下手腕,被坎兰阻止了,只好作罢。

坎兰看得出他忍耐得厉害,可楚天南在床上其实是个很听话的人,他既然同意她在这时为所欲为,就不会反抗。

哪怕他想掌控,想进攻,想蹂躏,或者更可能的,他只是想抱抱她。

“很多集团,看着家大业大,其实里面早就烂了。从外面围攻也许还能撑上一会,可从里面做文章,易如反掌。昨日的苏氏,今日的楚门和吴家,都是一样的。”

坎兰抚摸着他的胸膛,舔卝了舔卝他的喉结,看着他额上细密的汗,一点一点解开他手腕上的绳结,“但我不知道,楚门和吴家究竟哪个更外强中干一点。”

“你觉得呢?”

双手重获自卝由的楚天南把她抱在怀里,即使被憋得狠了也不见暴戾,只是厮卝磨起来,反而难耐得紧。

坎兰没有回答,她正沉浸在快乐之中。

后来她趴在楚天南怀里,抚摸着他浓密的泛着热气的发:“吴主卝席聪明绝顶,派来的钉子藏了这么久,也只想出这么蹩脚的方法,大概还是他略胜一筹。”




楚天南把枪放在桌上,点燃一支雪茄,然后按了下铃。

有人进来了,楚天南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地上的血污,和血污边凝固的苍白人脸,点了点头。

来人面无表情地动手收拾。

楚天南转身往卧房走去,推门时吩咐一句:“让厨房炖一些补血益气的药材。”

守门人不敢抬头,连忙称“是”。

兰小姐受伤了,楚天南心情坏得很,没人想触霉头。

卧室里光线很暗,窗帘严严实实地挡着外面的阳光。

楚天南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眉心。

“杀了吗?”

“杀了。”

“那还不错。”

坎兰说话时带着颤音,楚天南听了,眉头几乎拧在一起。

“钉子早晚会出来,我宁愿你平安。”

她趴在床上半卝裸卝着身体,背上是厚厚的纱布,脸色惨白,却还在用力笑出来:“少自作多情,若不是我送货刚好碰上了,我也不想做这个拔钉子的人。”




楚天南险些丧命,虽然他自己布置好了悄悄排查,但坎兰不可能不上心,也下令让属下去查,不计任何手段。

坎兰的下属很快有了回音,只是楚天南并非“新航线”的人,即使是坎兰,也不会为此调动人马去报仇。

她颇费了一些工夫,借着大大小小的事由掩盖,从小集团的帮凶,到制造炸卝弹的人,一一诛杀干净,最后又在送货的路上因为冲突“误杀”了吴家的干将。

唯一留下的,就是隐藏在楚门的那颗钉子。

那是楚天南的事。 

只是单枪匹马,坎兰难免挂彩。

坎兰受伤不仅对楚天南是大事,对她的属下来说,也同样是件了不得的事,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伤了她的人处决殆尽。

一时间金三角人心惶惶,眼见参与此事的一些小集团被连根拔起,吴家主动自断臂膀,算是跟坎兰赔礼道歉。

楚天南是罕见的,见到过几个“新航线”上的神秘人物、又跟它的主人保持亲密关系的人。这些亡命徒几乎都是黑道上的边缘人,看起来未必有多强悍,手段心机却是令人胆寒,而坎兰毫无疑问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

他们跟一般逐利为生的犯罪集团不同,靠的是一种彼此认同的惺惺相惜和休戚与共的患难情义,以及一旦有人受到伤害、无论对方是何背景都绝不放过的朴实天条。

越是简单纯粹,杀伤力越是巨大,因为它推卝翻所有套路。

所以,即使坎兰只身住进楚门,她的下属也毫不担心——没有人会愿意承担伤害她的代价,何况楚门又不是没人领教过。




虽然是皮肉伤,但是坎兰毕竟是个女孩子。楚天南看她一边咬着牙说话,一边用指甲抠着铁艺的床头,发出金属摩擦的细微声音,不由得眯了下眼睛。

假如一根铁丝也能感到疼痛,那楚天南就是这根铁丝。

她真是个可爱的怪物。

楚天南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背上的伤,叹口气:“我有时候想,也许我当初不该去找你。”

“当时楚门的情况,由不得你不来找我。就算你不来找我,我动了吴家的人,早晚也会来找你。”

她把头埋在枕头里,咬着牙说话,最后也实在说不下去,就只笑了两声作罢。

楚天南揉着她的头发,声音温和低沉:“我早说过,你是跟楚门最有缘分的人。”

“楚门……哼……”她有些烦躁,她才不想管楚门,这不是她该考虑的事。

“我楚天南的命卝根子,自然是跟楚门最有缘分的人。”

坎兰安静下来。

她望着他,眼里涌动着她自己也理不清楚的情绪。

许久之后,坎兰把下巴枕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笑了一下。

楚天南深知她笑容的甜美中包含罪恶,漂亮的小卝嘴里可以吐出蛇信子,每一次拥抱都是在杀死那个强硬的自己。

但他爱她,像他知道自己必死一般确信无疑。

如果她要他的命,他也给她。




从很多程度上来说,坎兰给楚门的安保系统带来了不少麻烦——她跟楚天南住在一起,关系不言自明,但严格来说不是楚门的人,楚天南又允许她来去自卝由,无疑给楚天南乃至整个楚门的安全带来很多隐患。

另一方面,坎兰对楚门乃至楚天南本人都太过重要,即使知道她是个麻烦,旁人也不能说三道四。楚天南被拘留的时候,楚门的生意被吴家抢去一大块,而政卝府军又打卝压得厉害,楚门迫切需要找到传说中的新航线来疏通出口,而坎兰正是楚门上下苦苦寻觅的新航线主人。后来,在楚天南的同意下,坎兰经手的交易,会直接洗了,存到楚门外面的账户上,具体是什么渠道不得而知。据说坎兰不全做贩毒线,还有地下钱卝庄、军火之类的生意,而她手下的人很杂,都不是寻常毒贩。再后来,甚至楚门研制的几个创新产品,有一些难搞的专家,也是她想办法搞定的。

坎兰像是一个服务贩毒集团的专家,从生产到分销到回款,都能处理得恰到好处。

这样一个跟楚门生意越绑越紧的人,最后被楚天南抱上床,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蹊跷的是,楚天南并未让她投入楚门,就带她回了作为中枢的楚门别墅。

这样一个人,跟楚天南天天在一起,同进同出,同食同住,楚天南的私人武装负责人王队长深知其中有多大的危险,却难以对她采取什么措施。

因为楚天南的态度很明确,他不希望别人管坎兰。

于是,在王队长天天提心吊胆祈祷不要出事的时候,终于出事了——有人在楚天南的车里安了炸卝弹,如果楚天南早出门一会,就会尸骨无存。

饶是楚天南,也不免受了惊吓感到后怕,坎兰却提出,要看看现场,以及收集到的那个自制炸卝弹的残渣。

怪物。

王队长看着一丝不苟地研究那堆残渣的坎兰,不由得想起大家私下里对她的评价。

而就在他按着楚天南的吩咐,在随后一个多月里,面上找些人大张旗鼓、背地里派出精干人手紧追不舍的时候,吴家流年不利损兵折将,而楚天南在今天亲手处决了楚门的叛徒。

大家心知肚明是谁做的这一切,但没法证明。

兰小姐送货时不小心受了伤,楚天南可比他自己差点被炸死时反应激烈多了,一边调来了楚门所有的医生,一边心疼地抱着她叹气。

王队长心里觉得会长倒不必如此,但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坎兰可不是什么磕着碰着就要撒娇的女人。

王队长送医生进来时,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缅甸气候炎热,男子也多穿名为“笼基”的长裙。开门的瞬间,他清清楚楚看到,坎兰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正把手伸进坐在一边的,楚天南的长裙里。




坎兰软卝绵绵的,赤卝裸的上身紧紧贴着楚天南。楚天南努力撑着她,好让她不用费力,不然牵动背上的伤就不好了。

他不敢抱紧她,坎兰背上是皮肉伤,但看着触目惊心,几层纱布都渗出卝血来。

她轻轻吻着他的面颊:“不想我吗?”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焦躁。

房间里的血腥味尚未完全散去,又被她的气息包围。

原始的,野性的,温暖的气息,暧昧汹涌。

“不急在这一时片刻。”

楚天南的声音很平静,他竭尽全力不去想坎兰细长的手指,正握着他的要害。

“听话,你的两个命卝根子都会很快活。”

坎兰咬了他的脖子一下,他吃痛后仰,坎兰顺势让他靠在床头。

楚天南从全神戒备的状态放松下来,他抱着坎兰,不再阻止她。

坎兰很有技巧性地动作,逼得他不得不清醒地认识到,男人其实不堪一击。

坎兰望着他,眼里浮上一丝笑意。

这是个有点诡异的情景,穿着衬衣长裙的清癯男子,被受伤的,年轻赤卝裸的女人逼得走投无路。

那男子是威震金三角的黑道教父,而她呢?

在金三角,坎兰是一个神秘到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女人。而在楚门,她的定位也是模糊的,在楚门的利器和楚天南豢养的小情人之间徘徊。

坎兰的手腕有点累,尽管小心,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楚天南的味道,合着坎兰身上的血腥气,刺卝激得两个人情卝欲漫涨。

但不得不先到此为止了。

楚天南看见坎兰身上的纱布,隐隐又有血迹晕染,他一边按铃叫人请医生,一边心里不免怨起她来。

坎兰对自己的身体根本毫不在乎,他不知道该怎么劝她爱惜自己。

这比让他快活,能让他心里更快乐一些。

楚天南是十分自傲的,他自问除了生意有点特殊,要比绝大多数男人出色。

他不需要一个女人如此取卝悦他,像对待曾经摧残她的男人,或者任何一个普通的男人。

他不愿意去想此刻刺心的钝痛是因为懊恼,愤怒,怜惜,还是对一个毒枭来说,不应存在却无可挽回的强烈爱意。

“真乖。”

坎兰蹙着眉头,忍着疼痛,勉强说出两个字。

“疼就不要说话,也不要动了。”楚天南很想生气,但气不起来。

“我出去的时候,你好像,没沾过别的女人。”坎兰趴在楚天南腿上,断断续续地说。



“我妈妈很漂亮,人也非常温柔,爸爸看起来很精神,总是想着过好日子,不愿意做一个农民。我从记事起,就模模糊糊意识到他们在偷偷做着什么事。”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我的父亲在部族中很有地位,因为缅北当地盛行部族仇杀,父亲把我送去外面躲避,顺便接受一些基本的军事训练。”

“六岁的时候,父母因为贩毒被通缉,他们带着我东躲西卝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那时候我每天都在祈祷摆脱这种生活。”

“十七岁的时候,父亲成为军队的高级军官,我去做了参谋,跟着他出生入死。”

“九岁的时候,父母逃往国外,把我托付给一个叔叔。那个叔叔带我躲进丛林,然后,呵……那时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撕心裂肺的疼。然后他不见了,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如果不是马帮经过,我大概早就死了。”

“二十岁那年,父亲死了,死在一场大战中,中了我们一直打击的那支部队的埋伏。我失去了依靠,孤立无援。后来我发现,害死父亲的,其实是自己人,他们跟那群躲在村子里种鸦片来解决给养的部队有勾结。”

“马帮的主人是苏氏兄弟,救我的是哥哥,不对,是弟弟,算了,有什么区别呢?他们把我养在身边,和其他小女孩一起。但我从丛林中卝出来,就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看着伤害我的人痛苦地死去,怎么会甘于沦为一群随时性命不保的女孩中的一个呢?后来他们送我去读书,十二岁的时候,很偶然的机会,一个犯错的骨干想讨好我,让我为他向首领求情,我借他的手,杀掉了当年丢下我的叔叔。”

“除了韬光养晦,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二十三岁的时候,我终于再次取得高层的信任,在军队里站稳脚跟,然后拼命向上爬。”

“十五岁的时候,我在大其力的医院当了护士。政卝府军的攻势让各大军阀集团元气大伤,医院里的伤员多了起来,不乏苏氏的高层,我知道这是我的机会。”

“我终于发动了政卝变,成为军队的首领,身上压力倍增。单纯的高压政策只会带来下一个众望所归的叛徒,必需有巨大的利益诱卝惑来鼓舞他们。我开始重新审视此前不屑的鸦片生意,并且看到了远大前景。二十六岁的时候,我有了第一个种植园,而原来的部队,成了最早的楚门。”

“我眼看着苏氏兄弟相残,集团四分五裂,政卝府军把他们一网打尽。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做一个普通的护士,但我不觉得那是活着。突然有一天,我爸爸找到了我,告诉我妈妈死了,但是他已经为妈妈报了仇。把钱和一个电话留给我之后,他就自杀了。我拿着电话莫名兴奋,好像我的血液里,天生就流淌着罪恶。我打了电话,是还是纳瓦的K姐,就是在他的帮助下,爸爸给妈妈报了仇,还找到了我。二十三岁那年,通往墨西哥的新航线打通了。”

“三十四岁的时候,楚门不断壮大,成为了金三角的新霸主,但金三角再也不复鼎盛时期。楚门不能太招摇,偶尔也做些别的生意,对外宣称楚氏商团。凭我的资历背景,军政商倒是没有不给面子的。”

“二十九岁的时候,我在满星叠当护士,新航线不断拓展,已经相当成熟。金三角看似成为历史,但是暗流涌动,军阀遗孤楚门,新近崛起的吴家,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集团,我不想惹麻烦,可是麻烦还是来惹我了。”

“楚门的对手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楚门倒是越来越稳。我四十岁生日的时候,从金新月过来的吴主卝席,抢了我两条线,送了我一份大礼,一些小集团心思活络了,开始依附吴家。”

“三十一岁的时候,吴楚两家都在拉拢新航线,但我只是个四处跑腿的小人物罢了,哪一方都得罪不起。吴家的人对K姐不敬,还想绑架我,他们活该,而我只能投楚门了。”

“四十二岁的时候,政卝府风声紧了,吴家虎视眈眈,楚门内部有人生了异心,我猜出了‘娘姐’的真实身份,动了念头,想用这个人来磨一磨早就没了锐气的楚门。”

“三十二岁的时候,我爱上了楚天南。”

“四十三岁的时候,我在瑞士的银行,给坎兰存了一大笔钱,密码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时的交易代号。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者进去出不来了,坎兰可以把一切推在我身上,远走高飞。”

坎兰趴在他的心口,听他说完这句话,突然落泪了。

楚天南觉得自己的心也湿卝润了起来。

“什么时候都别忘了,你要活着。”

楚天南温和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活着,是她一直以来生存的动力,这样她才可以背负着那么可怕的命运继续前行。

她听着楚天南坚定有力的心跳,第一次想象自己的死亡。

这是很现实的一件事,甚至不是很遥远的一件事。

他们走上这条路,最后不是死在警方手里,就是死在同道手里。

可是如果是跟楚天南一起死的话,听起来并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人生有多奇怪啊!她不想过东躲西卝藏的日子,不想对着老男人卖笑,不想面临悬在头顶的死神,可是她急于摆脱的,最后好像变成了她想要的命运。

“你不可以离开我。”坎兰说话的语气,就像又一次发现自己醒来时,楚天南不在她身边一样,“活着也好,死了也好,我不要一个人,我要你在我身旁。”

楚天南望着窗外的晚霞。

天堂的穹空布满地狱之火的颜色,但它仍然是天堂。

“坎兰,我答应你,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包括死亡。”

“死亡没什么不好的。”坎兰微微仰头,看着他说,“下辈子我不想再跟老男人纠缠了。你要跟我一起长大,一生一世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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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算一下我大概能写个十几更的样子,嗯。

然后简单说一下这篇……

首先题目可能会改,是我临时捏的,我是题目废你们都知道OTZ

然后是原作向,所以BE预定

再然后,这篇有点像天凉,也是想到哪写到哪的路线,没什么主线,全都是各种片段细节,内部参杂大量个人理解。怎么说呢,最近刷伞修总有一种跑偏的感觉,写这篇算是自己梳理一遍心情,这个CP于我而言就是这样了,希望我能不忘初心。

以上~祝大家食用愉快

=============================

1、

 

叶修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无比漫长而又无比混乱的梦。

 

梦里的自己似乎是被什么追赶着一路奔逃,他也不知道要逃向哪里,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逃,只是有个声音告诉他快跑。然而奇怪的是,他的心里非但没有丝毫紧迫感,反而带着些许的兴奋和期待。道路两边原本是一片漫无止境的漆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都变成了他熟悉的景象,家中的客厅、书房、庭院,上学的路,地铁站,学校的操场……好像有什么人在喊他,但他只是一直跑,一直跑,可是也不知为什么,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没有路了。虽然他的脚下并没有什么道路的实体,可他就是知道,没有路了。

 

他回过头,一直追在身后的人一步步逼近,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也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然后有什么东西扯了扯他的裤脚,他有些纳闷地回过头——居然是小点?

 

只是他似乎也没有时间多想,面前的人冷不丁地扑了上来,他只得后退了两步,却没想到脚下一空,便仰身坠落了下去。

 

然而他并没有感到惊慌,这种感觉很奇怪,与其说是坠落不如说是飘落,他好像浮在空中,许多陌生的面孔和声音在旁边闪过,有的在笑有的在哭,还有些人在大声的嚷嚷着什么,他却听不真切。不断地有人抓住他,表情各异地对他说话,他分明能听到他们得声音,却完全不能理解那些话的意思。

 

这是什么原理啊?他有些迷茫地想着。

 

紧接着他便不轻不重地跌落在了地面上。

 

之前的喧闹声瞬间都消失了,周遭一片寂静,他正在愣神,便听到“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丢在了自己身边,随后前方不远的地方响起一个清亮而陌生的男声:“来打一场吧!”

 

虽然这个展开怎么看都有点奇怪,可是他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疑惑。他利落地站起身,随手拾起了刚才被丢过来的东西握在手里,甚至都没有低头看看究竟是什么,便冲了上去。

 

打斗的过程无比地莫名其妙,感觉好像是无数个游戏或是电视剧的场景被剪接在了一起,还加上了各种劣质的特效。而他却打得酣畅淋漓,手中不知是什么的武器舞得呼呼生风,似乎下一击便胜负已定,可是他的胳膊却冷不丁地被人拉住了。

 

他回过头,意外地看到一张不能更熟悉的脸,明明气势汹汹地却隐约带着点哭音:“哥你快跟我回去啊!”

 

他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哪里不对,连忙回过头。刚才正跟他打作一团的那个人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似乎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便转身走了。

 

“等等!”他伸出手去抓了一把,那个人的身影却突然化作一片白光,唰地一下消失不见了。

 

然后他就毫无征兆地醒了。

 

清早的阳光隔着白色的窗帘斜斜地撒了一道在他的眼前,耳边传来一声声沉闷而规律的“哐当哐当”的声响,他花了小半分钟才醒过神来,稍稍支起了一点身子,伸手把窗帘撩开了一点,迷迷糊糊地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风景。这趟车明显已经进入了城区,铁路两边围着墨绿色的防护网,再往外便能看到高高低低的居民楼,还有时不时跃入视线的马路。

 

这是到哪了?

 

他在铺位上翻了个身,挣扎着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张都没怎么细看的车票,没等眼睛对上焦便听到列车广播里传来了甜美的女声:“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早上好,列车前方到站是终点站杭州站……”

 

他于是瞄了一眼手里的车票,慢了半拍地想,啊,原来是杭州啊。

 

 

 

后来他和苏沐秋闲聊的时候曾经说起来这段他离家出走前前后后的许多细枝末节都被略去,唯独只剩下那个早晨在卧铺上醒来的记忆格外清晰。他从小接受爹妈的唯物主义教育长大,自然是不相信什么解梦之类的说法,只是他总是莫名地觉得那个梦好像要告诉他什么,而他始终参悟不来。

 

“我看只是你潜意识紧张过度而已。”苏沐秋答道。

 

按照叶修的说法,他在他十五岁的那个夜晚表现出了超人的心理素质,果断而决绝地拎着自家弟弟准备好的行李,一路赶到火车站,用事先查好的一个陌生的身份证号办了临时身份证,然后随手买了最近一班的卧铺车票,上车之后倒头就睡,全然没有一点越狱成功的紧张和激动。当然,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只不过这些话他也不太对人提起,就算被问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也顶多轻描淡写地说一句“离家出走”便没有更多的解释,毕竟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拿来炫耀的事情。在他心里这种方式终归是不对的,只不过人生没有回头路,更况且他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那如果再来一次呢?你还会走吗?”苏沐秋这么问过他。

 

“谁知道呢……看我弟弟会不会给我准备行李吧!”

 

“我要是你弟弟一定要想办法弄死你。”

 

“嗯,我觉得也是。”

 

 

这段对话发生于叶修正式成为苏家的第三个常住人口之后的某个燥热的夏夜。那时候苏沐橙还在住校,这两位留守人员每天的日常生活就是蹲在电脑前打游戏、蹲在电脑前吃饭、趴在电脑前眯一会儿,以及离开电脑去上厕所——这也没办法,主营业务需要。然而这天晚上俩人照旧在电脑前工作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眼前一黑,小区停电了。

 

两位主要劳动力于是默默地在一片黑暗中大眼瞪小眼了几分钟,然后认命地接受了“老天不让我们开张”的事实,一人抱了半截西瓜跑去阳台坐着乘凉了。

 

杭州的夏天比起北京闷不透气的桑拿天多了些清爽,大敞着的窗子里透进来阵阵凉风,夜空中的星星也因为难得消停下来的灯光而显得格外清晰。只不过他们两个高中没毕业的小青年,对着星星月亮也谈不起什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扯着扯着自然而然就说起了些陈年往事。

 

其实叶修并不经常跟苏沐秋提起自己的事,特别是家里的事。起初是照顾苏沐秋的情绪,毕竟两人家境差距太悬殊,不想让人家觉得自己是在得瑟,再加上自己还是一个离家出走人士,总念叨这些难免让人觉得有些欠揍。后来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慢慢也知道苏沐秋不是那种爱多想的人,只是自己心里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看看人家带着个妹妹艰难度日还不离不弃的,自己明明有这么好的条件还闹这么一出——虽然他也知道这事也不能这么简单比较。

 

有时候叶修也会好奇,苏沐秋对于他离家出走这事到底是怎么个看法:是不学无术的富家小少爷不识好歹任性妄为呢,还是被家族规矩压抑的少年勇于反抗踏上追梦之路?只是他不好直接问,苏沐秋也从来没说过。直到这天晚上,也不知道苏沐秋是怎么想的,突然就问了起来:“话说叶修你到底是怎么从家里跑出来的啊?”

 

叶修努力把嘴里刚嚼了两口的西瓜咽了下去,有点纳闷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然而这么长的一段话,重点却完全偏移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上,最后干脆升华到了“假如一切可以重来”这种毫无意义的命题。

 

后来叶修终于没忍住,有些自嘲地笑着问苏沐秋:“你有没有觉得我特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苏沐秋皱着眉毛想了想,然后坦然地说:“你不后悔就行呗。”

 

于是叶修也笑着打哈哈,“必须不后悔啊,不跑出来能碰到你吗!”

 

“话是这么说,你要是真没碰到我呢?会不会最后混不下去曝尸街头啊?”

 

“那哪儿能呢!”他说完又冲着苏沐秋咧嘴一笑,“再说这不是碰到了嘛。”

 

苏沐秋深沉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转回头铲了一勺西瓜。

 

命。都是命。

 

 

 

虽然“命”这种说法多少有点玄,不过有时候也是个挺不错的解释。比方说叶修后来也被人问起过,为什么就挑了杭州呢?

 

其实还真不是他挑的,如果硬要说的话,这一切恐怕都是命运的安排。

 

至少走出杭州火车站的时候,叶修是发自肺腑地这么想着的。

 

真要说起来,叶修十五岁之前出门的机会并没多少,杭州对他来说还真是个新鲜地方。从小就习惯了北京密不透风的车阵和阴沉沉的雾霾,一想起什么西子湖畔断桥残雪,起码印象分还是不错的。

 

结果没过几分钟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这尼玛比北京还要堵是要闹哪样啊!

 

刚刚逃出首都的叶修同学抱着他的背包坐在公交车上望着窗外岿然不动的车流欲哭无泪,顺便坚定了一把“以后一定要努力做一个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宅”的决心——别笑,谁十五岁的时候没个槽点多到没处下嘴的想法——然后机智地在下一站拖着行李下了车。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当务之急是解决一下肚子问题,然而车站附近的消费多少有点坑,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于是出了火车站他就随便上了一辆公交,又随便找了一站下来。还不错,车站不远的地方就有家小饭馆——旁边还有家网吧。

 

原本还一直纠结于“我连身份证都没有宾馆都没法住啊”的叶修看着网吧的招牌顿时豁然开朗。虽然网吧开机也是要身份证的,不过凭他的本事要蹭台机子也不是什么难事,说不定还能借机找个工作什么的。

 

所以说,某种意义上,这大概真的就是命。

 

尤其是几个小时之后他在那里见到那个笑得三分得意七分期待的少年的时候。

 

“哟,听说来了高手,是你吗?”他这么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刚刚拿下了一局正志得意满的叶修,然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来打一场吧!”

===============TBC==============


Aauper

【Jarvis】早恋(下)

甜 Jarvis&你

@小杨同学 的下我终于搞了!

前文:早恋(上) 

感觉标题应该改成👇

幻视: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


————


“Okay,buddy.”

Tony关掉显示屏,拍拍Jarvis的肩膀。

躺在实验台的Jarvis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Thank u,sir.”

Tony一个猛回身,双手“啪”地撑在Jarvis的腿两侧,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审讯一般盯着他,说道,“老实交代,你瞎动什么心?”

“啊?”

“哼,我可是在你的身体中安装了反滥情系统,我对我的技术很有信心,你没理由见到一个女孩儿就短路。”

…但是为什...

甜 Jarvis&你

@小杨同学 的下我终于搞了!

前文:早恋(上) 

感觉标题应该改成👇

幻视: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


————


“Okay,buddy.”

Tony关掉显示屏,拍拍Jarvis的肩膀。

躺在实验台的Jarvis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Thank u,sir.”

Tony一个猛回身,双手“啪”地撑在Jarvis的腿两侧,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审讯一般盯着他,说道,“老实交代,你瞎动什么心?”

“啊?”

“哼,我可是在你的身体中安装了反滥情系统,我对我的技术很有信心,你没理由见到一个女孩儿就短路。”

…但是为什么要给我安装反滥情系统?

“由此可见,”Tony下结论,“你动心了。”

“你,对第一次见到的女孩,动心了。”

Jarvis呼吸一滞,似乎在极力消化这话。

“当然,”Tony起身,调整了一下领带,说道,“存在bug的可能性虽然很低,但不代表没有,所以我们要做个测试,看看你是对每一个女孩都动心,还是只有那位白色小精灵。”

Jarvis不由自主在脑海中浮现出你的模样,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那我们…怎么测试?”

Tony坏笑,对Jarvis抛了个媚眼,“我们去个好地方。”

 

——酒吧。

Jarvis局促得像个未成年的孩子,坐在沙发上搓着裤子。

一旁的Tony兴奋不已,和结识不到五分钟的朋友们划拳唱歌喝酒,玩得不亦乐乎。

这不能怪Jarvis。

他获得实体的时间没多久,还不习惯以人类的方式思考。

从他踏进酒吧的那刻起,他的脑海中就不自觉地联网搜索“背景音乐是什么歌手是谁哪年出版”“这酒产地是哪里度数多少大众点评怎么样”“旁边这位Stark集团的老板不是已经结婚来着吗他这么玩不怕回家被骂死吗”等等等等。

脑壳痛,Jarvis揉了揉太阳穴。

好看的姑娘们不断被角落里这个英俊多金但看起来有些掉线英伦帅哥吸引,上前来搭讪索要联系方式。

Jarvis礼貌一笑,认真回答,“我没有联系方式,你们可以拨打复仇者联盟热线电话或者找Stark集团前台。”

姑娘们不禁失望扶额。

好吧,帅是帅,可惜是个傻子。

与此同时,长得帅的傻子正在脑袋中以过目不忘的互联网记忆搜索有关于你的关键词。

“Jarvis计划实习生”啦,“裙子的品牌”啦,“中国的女孩”啦,“第一次见面就在女孩子面前晕过去会不会影响以后的交往”啦…

好在Tony科技水平强悍,没有让他的AI在打开无数个窗口一目十行地浏览的情况下崩溃死机。

 

在Jarvis沉迷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时,玩到飞起的Tony还算有良心没有忘记初衷,摇摇晃晃走过来俯身要跟他咬耳朵。

Jarvis贴心地凑了过去,仔细聆听Tony的话。

谁知喝大了的Tony把双手做成一个小喇叭,在Jarvis的耳边嗷一嗓子:“测试完毕!不是bug!你就是动心了!”

这一嗓子何止是动心,差点没把Jarvis给喊聋了。

他惊魂未定地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又不能发火,可怜巴巴地问道,“真的吗?”

“真的!”Tony点头如捣蒜,“去吧!去找你的小精灵,培养培养感情!”

Tony气吞山河地发号施令,就差没上脚把Jarvis踹出酒吧了。

Jarvis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好!”

“好样的!"Tony打了个酒嗝。

Jarvis走出两步又退了回来,问道,“Sir,我先送你回去。”

“我又没醉,你把谁当小孩儿呢!滚蛋!”Tony嚷嚷起来。

Jarvis被他吵得没办法,又看他比比划划力证自己没喝醉,才将信将疑走了出去。

Jarvis走后的Tony当即瘫在了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夫人打电话——

“歪,我喝醉了,我想你呜呜呜嗝…”

 

走在夜风里的Jarvis松了松领带,左想右想还是放心不下,联系哈皮接Tony回去。

他脑子很乱。

作为植入命令执行命令的AI,他从未怀疑过Tony的话——即使是醉酒的Tony。

Tony说他动心了,那他一定就是动心了。

Jarvis刚才加速看了几部浪漫的爱情片,知道了动心以后,就要去和喜欢的人表白。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Jarvis心想,即使他再想见心上人,也必须等到明天才行。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回到实验室拿资料时,竟然遇到了你。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你依旧穿着白色的礼服,蹲在大楼的门前缩成一小团,手里拿着一根草戳着地面。

Jarvis一愣,连忙走过去。

不待他说话,你就看到了他,连忙站了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Jarvis摇摇头,“我没事,你怎么在这儿?”

“我想确认一下你没事…”

Jarvis心一紧,她该不会是一直等在这儿吧?

“你,你怎么不进去等?”Jarvis连忙脱下外套给你披上。

“谢谢,”你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忘带权限卡了嘛…”

Jarvis有些语塞。

他和Tony刚刚直接从实验室的内部通道出大楼去酒吧的,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还有一个等待着的你。

“好了,你没事就好,那我回去睡觉啦。”你嘻嘻一笑,对他摆摆手。

“我送你回去。”Jarvis连忙说道。

“不用了,宿舍也不远…”

拒绝的话戛然而止,因为Jarvis已经不由分说地跟上来和你并排走了。

“对不起。”Jarvis忽然说。

“什么?”

“让你等了那么久,对不起。”

“啊,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想等等看的,你对不起什么。”你笑笑。

“我…”Jarvis平静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疯狂跳动起来。

老天,可别再短路了。

一天之内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歇菜两次可太尴尬了。

Jarvis极力平复着心跳,可却没让他等来短路的眩晕感。

Jarvis好奇地摸着自己的心脏。

奇怪。

即使是刚才被sir在耳边吼那么一嗓子,心脏也没有跳成这样啊…

 

你没骗他,宿舍真的不远。

可仅仅是这几步路,你完全可以回来拿外套或者取权限卡。

但是你没有,你只是在凉丝丝的夜风中穿着单薄地等待。

Jarvis的耳朵因这个认知而变得有点烧。

“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你对他眨眨眼睛。

“嗯?嗯…晚安。”

“哦,衣服衣服。”你说着就要脱下他的外套。

“没关系,没关系,”Jarvis抬手阻止你脱衣服,冰凉的手指滑过你的脖颈,触电一般快速抽回手指,“…穿着吧,别生病了。”

“好…谢谢。”

看着你的背影,Jarvis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爱情片中那些表明心意的场景。

“等等!”

他终于抬起头看着你,心跳如擂鼓,眼睛亮晶晶的。


“你有男朋友吗?”

 

 

第二天早上。

宿醉的Tony从被子里钻出来,晃晃疼到爆炸的脑袋,摇摇晃晃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喝。

半睁着眼睛摸索到橱柜的时候,被突如其来递到手中的一杯水以及一句低沉郁闷的英伦腔吓了个半死——

“Morning,sir.”

“F…你在这里干什么!”Tony瞪大了眼睛。

Jarvis正坐在高脚凳上,刘海耷拉着,一副通了个大宵丢了魂儿的鬼样子。

“Sir,你说,对认识不到一天的女孩子表白很奇怪吗?”

Tony拉开椅子坐下,抓了抓鸡窝一般的乱毛,说道,“有点。”

看Jarvis的脸又沉了几分,Tony连忙问道,“怎么了,你不会跟小精灵表白了吧?”

Jarvis想了想,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什么?”Tony险些破音,“你你,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

“是Sir说要我去找她的…”Jarvis拿小眼神瞥Tony。

“我说的是培养培养感情,谁让你跟人家表白了?”

Tony恨铁不成钢,“就连幻视还知道给Wanda做几次黑暗料理再表明心意的,你怎么上来就玩这么大的?”

见Jarvis耷拉个大尾巴,Tony也不忍心再数落他。

于是他说道,“你跟我说说。”

见Jarvis准备投屏播放记忆中昨晚的场景,Tony补充道:“…以人类的方式。”

Jarvis只好眨巴眨巴眼睛放弃投屏,说道,“我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没有,我就说那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Tony捂住心脏,感慨道,“你还真是…踢直球啊。她怎么回答的?”

Jarvis撇撇嘴,说道,“她好像受到了惊吓。”

“和我说,MIT不允许谈恋爱。”

“…”

“…”

“你俩加起来都比不上人家幻视。”

 

另外一边。

实习生公寓。

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晨跑的室友在开灯后,被蹲在角落里种蘑菇的你吓丢了魂。

“你干嘛呢!吓死我了!”

你挂着熊猫牌黑眼圈,扭过头对她露出一个像哭的笑,有气无力,“早。”

“怎、怎么了?一夜不见,怎么苍老了这么多?”

“Judy,你说,我是不是活该母胎solo?”

室友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是的,没错。不过你是怎么突然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我们一直赌你八十岁在养老院时才会意识到来着。”

“我…”你宛如被抽干了血的空壳,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说道,“昨天,我一见钟情的帅哥和我表白了。”

“!!真的吗!”

“但是,”你一盆冷水浇灭兴奋到飞起的室友,“我太慌了,就跟他说MIT不准谈恋爱…”

“…”

“…”

“以后你别跟我一个养老院,我丢不起那人。”

 

 

因为太过丢人,接下来的一周你都在躲Jarvis。

要么窝在宿舍不出门,要么裹成木乃伊出去,几个朋友给你做侦察兵,一旦发现情况立即开溜。

Jarvis委屈。

他回纽约的日子近在咫尺,热心的特查拉国王在得知他喜欢蜜桃酒后送来了一大堆。Jarvis装了好多想送给你,可连人都见不到,这让他难过得不行。

不忍心看着自己家AI情窦初开就来个虐恋情深的Tony一拍大腿,发扬大老板风范暗箱操作,把你回程的座位作废,强行给你调到了他的私人飞机上来,自己拍拍屁股上了另一架。

总裁大人拍拍Jarvis的肩膀,说我就帮你到这了,我就一个要求,别在我飞机上搞,求你了,要不回去和夫人不好交代。

Jarvis一头黑线,说sir你放心吧我绝对不搞,啊呸我什么都不做。

提着行李脱离大部队的你就猜到了这是资本家搞的鬼,但又没有办法,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私人飞机。

Jarvis猛地站起来,帮你放好行李又给你拿水拿水果,活脱脱一个服务态度一等一的服务生。

递完果汁又递草莓,递完草莓又送上精心包装的蜜桃酒。

 

你的脑袋越来越低,不敢和他对视。

Jarvis在裤子上搓搓手,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天晚上,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到你的。”

听罢你也说道,“我,我也对不起…MIT没有不准谈恋爱的规定,我不该骗你的…”

“那,那我们,”Javis时刻谨记Tony“慢慢来”的教诲。

“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你却是一愣。

心里话脱口而出:“原来你只是想做朋友吗,我还以为你想和我在一起…”

他瞪大了眼睛,你连忙捂住嘴。

Jarvis沉寂了一周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地扑腾起来,“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你点点头又摇摇头,半天也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

最后急得不知所措,口不择言,“MIT不让谈恋爱!”

“别骗人了,我查了MIT建校以来的所有规定,根本就没有不许谈恋爱这一条。”Jarvis说。

“我喜欢你,”他看着你的眼睛,认真道,“Sir 说我是全世界最强的AI,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是不会轻易短路的。”

“所以,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你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轻轻点点头,小声说道,“如果Mr.Stark能给你安装一个反滥情系统的话,我就做你女朋友。”

话音落,私人飞机突然响起一阵电流声,Tony激动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安装了安装了!你可答应他吧,好姑娘!”

 

你:诶???

Jarvis:所以说反滥情系统到底是什么东西??


————The End.


最后想说说心里话

Emm我入恋漫圈没多久 初衷是真的很喜欢这些人 可好多让我意难平 我是想至少在我的笔下他们可以有个好结局

我没什么要求 怎么都好 只是…可不可以…别抄袭…

无论是原封不动的照搬 还是融梗啊相似人设啊等等吧 都很让我无奈…

我大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不想纠缠 (而且做调色板真的好累我还这么懒)

但是最近真的让我有点…因为不只是我 我的小姐妹也遇到了这样的事 就真的让人很无语

可能 是因为觉得我写得海星所以才借鉴的吧哈哈哈哈 (如果是这样我先道个谢)

但是我依然不能接受 毕竟故事都是用了心才想出来的嘛 对吧 就很像我们家崽被扒光了又套上别人的衣服 让我这个做妈的很不爽啊…

之前的 就那么着吧 不计较了 但是以后再遇上这种情况 我就…其实我也没想好怎么办 

但是会计较的 真的会计较的 所以你别照我抄要不然我真告老师了…

就酱 大家还是开心看文啦😊

城辉

最近很迷复古装束,大概是英国19世纪初期服饰?觉着这样画好看而已hhhhhh有误也不要告诉我~~
(工具:百乐速写钢笔,鲶鱼防水墨水北极熊粽,白夜水彩)内附两三张忘了拍过程的过程

最近很迷复古装束,大概是英国19世纪初期服饰?觉着这样画好看而已hhhhhh有误也不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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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染

【分析】❗️情绪不好和懵逼的小伙伴看过来

求顶!!这是一个分析贴!!!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现在的情况是:xzf披皮伪装成太太然后散布负面情绪。例如:

        1.想自杀,自残

        2.很累,不想继续拼了

        3. 227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成果

他们的目的是:引起太太们的抑郁情绪,进行自杀自残的行为;散布没有成果的观点,让许多小可爱们放弃希望

这...

求顶!!这是一个分析贴!!!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现在的情况是:xzf披皮伪装成太太然后散布负面情绪。例如:

        1.想自杀,自残

        2.很累,不想继续拼了

        3. 227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成果

他们的目的是:引起太太们的抑郁情绪,进行自杀自残的行为;散布没有成果的观点,让许多小可爱们放弃希望

这对他们的好处是:借太太们集体自杀的行为,散播227是邪教等观点,给xz洗白,削弱227战斗力

证据:点这里 


说白了就是带节奏。


可是我们真的一事无成吗?


先点这里   再点这里 


看完你还觉得,我们一事无成吗?


一事无成的不是我们。


越来越多的官方下场为我们发声。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我们的做法是对的!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呢?

1.好消息红心蓝手外加回复恭喜扩散,宣传正能量

2.太太轻生的消息回复安慰,可以向一些求助bot求助

3.227tag用来发证据,325tag用来发求助和安慰

4.闭麦!闭麦!不要给他们找到证据!

5.太太们千万不要被带节奏!你们是最棒的!权当马戏团观光!

5.不管是xzf,xfx,还是太太,不管是披皮还是真的,想要轻生的都回复安慰劝一下,人命关天!

6.关定位!关定位!关定位操作点这里 

7.必要时报警!!


太太们,现在到了最后时期,一定挺住!

创作不死!

欢迎转载








         

         

风月诗酒花

我收养了一只生气猫•番外

*ooc预警,人物属于你们,乙女属于我

*没有逻辑不走时间线啥也没发生

*想起一些梗还没写所以来篇番外hhh

*贞子的梗来自之前点梗底下有人说午夜凶铃hhh以及她点的围裙梗

*迟到的七夕快乐

*祝食用愉快


1.关于丸子头(我很早就想下手了嘤嘤嘤)


        巴基的半长发真的很帅,但也真的很热。


        在拒绝了我要给他扎小啾啾的请求之后我表示那要不丸子头?


      ...

*ooc预警,人物属于你们,乙女属于我

*没有逻辑不走时间线啥也没发生

*想起一些梗还没写所以来篇番外hhh

*贞子的梗来自之前点梗底下有人说午夜凶铃hhh以及她点的围裙梗

*迟到的七夕快乐

*祝食用愉快









1.关于丸子头(我很早就想下手了嘤嘤嘤)


        巴基的半长发真的很帅,但也真的很热。


        在拒绝了我要给他扎小啾啾的请求之后我表示那要不丸子头?


        巴基用他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迟疑地摇了摇头。


        好嘛,不要就不要,别一脸被迫营业的表情嘛。


        于是过了没几天巴基的脖子上长痱子了。


        强生婴儿痱子粉,你值得拥有。


        于是他妥协了。


        虽然我是个手残但我还是想扎出些花样来。


        结果就翻车了。


        “这个……这个,要不你去洗个头?不对这也解不开啊……我怎么就能把头发梳成死结呢……我我我我可以用剪刀吗?”


        巴基:看到我控诉你的目光了吗?


        最后巴基的半长发变成了狗啃式半长发。


2.你怎么来的


        “Bucky,”我挨挨蹭蹭地凑过去,“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


        “噢,甜心,我永远爱你。”


        扶我一把,苏得腿软。


        “不是,emmm,噢,我不是说不相信你永远爱我的意思,”我晃了晃我仅存的脑细胞,“你当时具体是怎么来到我家的?就冰柜里一觉醒来然后就发现自己躺在我卧室的木地板上?”


        巴基想了想,“差不多,准确来说是你家电视。”


        “我说我家电视怎么突然就坏了……什么?”


        “吧唧你其实是贞子对吧?”惊恐到失声。


        “不是从电视里爬出来……”巴基好无奈。


3.关于睡姿


        本来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夏天睡巴基左手边,冬天睡巴基右手边,冬暖夏凉,巴适得。


         然而你能相信吗!这个男人居然抱着我睡!


        就是非常实诚的,我趴在他身上。


        此时一辆隐形车开过。


        “我不重吗?”有一天晚上,我趴在巴基胸口迷迷糊糊地问他。


        巴基的吻落在发顶。


        “这样抱着你比较有安全感。”


        不得不说,巴基的胸肌枕起来真的非常舒服。


        “其实我的大腿枕起来应该更舒服。”


        oops,我可能不小心说出声了。


        我困得脑子不太清醒,顺坡赶驴,“那我试试。”


        “乖女孩。”


        别问我为什么现在老是揉下巴。


4.围裙


        我们家是我做饭,但是早饭却是巴基。


        我实在是爬不起来啊……


        于是每天早晨都能很幸福地看到巴基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情人节那天,我收获了一个“惊喜”。


        我跟往常一样揉着眼睛走进厨房,想看看早餐吃什么,然后入目便是一具完美的赤裸胴体。


        准确来说,还是有一条围裙的。


        围裙的系带结落在了巴基的腰窝处,再往下是……


        大清早的谁来止一下我的鼻血谢谢。


        “早餐快好了。”巴基冲我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


        “谁教你的啊啊啊啊啊!”我要咆哮了。


        “你不喜欢吗?”


        我无言以对。


        吃什么早餐,“睡”个回笼觉吧。









*我今天才知道是有这个双人睡姿的啊啊啊啊啊这真的太甜了好吧!!!神仙男朋友啊!!!

*请问有生之年我能遇到这么一个神仙男孩儿吗?

“我喜欢抱着女朋友睡觉。”

“对,就是喜欢让她趴在我身上。”

“不重啊,放心好了。”

我也喜欢压在抱枕玩偶上睡觉嘤嘤嘤,小哥哥快来跟我凑一对好不好【凑不要脸】


倚星辰

【SSHP】Liar

*梗来自@小火山233  的分享,我认领了,为了剧情和逻辑有一点点轻微改动,现在来交作业(截图在文末),BE预警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太多人在编织谎言。


-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们为斯内普举办了一场追悼会。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场追悼会都比当时属于邓布利多的那场要来得正式一些。当然了,如今已然没有了山雨欲来的危机,霍格沃兹战时已平,属于斯内普一生的真相也伴随着威森加摩的审判而被印刷成报纸上的一行一行“故事”。


在茶余饭后的时刻,若有人拿起来仔细阅读,或许能赚上一些眼泪。


斯内普由叛徒变成了英雄,更精彩的是,这位英雄还有一...


*梗来自@小火山233  的分享,我认领了,为了剧情和逻辑有一点点轻微改动,现在来交作业(截图在文末),BE预警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太多人在编织谎言。




-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们为斯内普举办了一场追悼会。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场追悼会都比当时属于邓布利多的那场要来得正式一些。当然了,如今已然没有了山雨欲来的危机,霍格沃兹战时已平,属于斯内普一生的真相也伴随着威森加摩的审判而被印刷成报纸上的一行一行“故事”。


在茶余饭后的时刻,若有人拿起来仔细阅读,或许能赚上一些眼泪。


斯内普由叛徒变成了英雄,更精彩的是,这位英雄还有一个悲剧式的落幕。魔法部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收拢人心的机会,他们安排了一场像模像样的追悼会——有必要提一句的是,组织这场追悼会的人倒和当时坚持要对斯内普的功过进行审判的几乎是同一拨人——值此百废俱兴之际,借缅怀斯内普而重新树立魔法部在公众心中的形象。


哈利也出现在了这场追悼会上,不仅是他,还有罗恩、赫敏,那些在战争中冲在最前方的第一军团成员,那些斯内普曾经教过的学生,他们都被邀请来参加了这场追悼会。


起初,他们之中没有人愿意配合魔法部惺惺作态地表演。“虚伪”是这场别有用心的追悼会的外壳,这一点太过于显而易见了,以至于让一向和斯内普最为不对付的罗恩都气得将邀请的信件撕了个粉碎。


可哈利却看到了这场追悼会的内核,他想,无论是通过什么样的形式、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的教授都值得被所有人深深悼念。


于是他来了,带着凤凰社一众出现在了会场。


这是一个雨天,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早晨开始就下个不停,哈利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人群之中,雨声与身旁人窸窸窣窣的低语仿佛为他隔绝出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中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的伞,只有他专注地听着致辞,只有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心头反复翻涌着的情绪。


这些情绪压抑在他冷静而深沉的外观之下,就像火山口内的岩浆,炙热的感觉烧毁了哈利的心。仅仅是站在原地、保持沉默,就几乎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无法自已地想起斯内普来。


放松点,放松点,哈利,在斯内普本人的追悼会上想起斯内普并不是什么唐突的事情,在这场相对隆重的追悼会现场,起码有一半的人此刻脑海里都会浮现斯内普的身影。


可梅林或许可以作证,在场的百余人中一定只有哈利一人,只有他一人伴随着那些不知何起的回忆,心脏骤疼得如同钻心剜骨。


世人眼中,斯内普不过是一个经历传奇、是非黑白难以妄评的教授。大部分人恨他,真相大白之后,他们的恨当然也没有转变为爱慕,充其量只是默默地延伸为了平淡的尊敬。毕竟对于他们而言,虽然都曾身处战争的漩涡之中,可斯内普的所作所为带给他们的冲击太远了,远得叫人失真,这种距离冲淡了一切情绪。


而哈利与斯内普的距离太近了,这种近应该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凤凰社里的大部分人,还有当时参加过威森加摩听证会的人都知道,斯内普曾经留给了哈利一段记忆,基于这样的一种情结,哈利对于斯内普的一切较为执着,这倒也很好理解。


可事实上,这其中还有一层更深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关系,哈利相信,这层关系中的双方——他与斯内普——都未曾将其中一二说与旁人听。


噢,或许赫敏已经洞察到了玄机,但她从未发问,哈利也不去解释,尤其在斯内普死后,他执着于让这一切都成为一个尘封于时间里的秘密。


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知道斯内普与哈利之间除了教授与学生、保护与被保护者的关系之外,还有着秘而不宣的、一往而深的、埋于他们两个人心底的爱意。


今天,所有人送别的是一位教授,他曾在战争中站在黑暗的一方,后来又为光明一方身先士卒,他的一生功过累累,而走到生命的尽头之时,这些条条框框都化作了令人惊叹的勇敢。


而哈利,哈利送别的是他的爱人,他们曾针锋相对,身处不同的阵营,恨意与保护欲交织纠缠,不可为外人道也的感情早已在某个时刻喷薄而出。但终了,这一切都化作了情之所钟,生死相隔,哈利是被留下来的那个人,他只能撑着伞,在细雨中,在人群里沉默地追悼。


噢,或许……或许他能做的,不止这些。


哈利不常常出入图书馆,但“幸运”的是,他还算是禁书区的常客。在霍格沃兹完成城堡修缮,重新开学之前,他泡在几乎已经成了断壁残垣的书堆里,找到了一个黑魔法咒语。


这个咒语分明是饮鸩止渴,交换灵魂的后果无人可知,更遑论斯内普已经死了,哈利与之交换之后如若成功,也不过是一命换一命而已。可这同时也是一个救生圈,将哈利从溺水般的痛苦中拉了出来。


他依然撑着伞,静静站着,眼神从迷茫到坚定。赫敏默默靠到了他的身边来,这个向来长于洞察的女巫端看着哈利的表情,轻声问道,“哈利,我想知道你还好吗?”


哈利甚至想要发笑了,可笑容在追悼会上显得多么不合时宜。于是他只好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眼神不偏不倚地目视着前方,仿佛一切尽收眼底,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入他眼中。


“别担心,我很好。”



-

斯内普醒来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头疼。这种疼痛的程度几乎麻痹他所有思考的能力,他脱力地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是什么让他醒来的?


他皱着眉头,默默地等待这种剧烈的疼痛留给他一个喘息的空挡口。就着这个机会,斯内普费力地回过神来,看了看四下的环境。


格兰芬多风格的配色并没有布满这个空间,但多多少少还是点缀了一些角落。只一眼,斯内普便反应过来,这是哈利的房间,严格地说,这应该是哈利在高锥克的房子。


他曾经来过,在大战正式开始之前。可能人们很难将斯内普和波特的家联系在一起,但如若他们也能理解到哈利死缠烂打的能力,或许这个结果也就不那么令人意外了。


可他此刻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斯内普挣扎地坐起身来。对于死亡,他并无经验,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记忆的判断。他分明记得纳吉尼的血盆大口咬断了自己的喉咙,这种程度,不需要圣芒戈的治疗师,斯内普本人就可以为自己下一个死亡通知单。


死亡本身不是一件值得恐惧的事情,当人们真正直面死亡时,害怕的主题往往不是“死”本身,而是“活着的人”,我想斯内普本人也会同意这一点。


一个间谍,站在了战争的最前端,斯内普对于自己的结局早就已经有了清晰的预测。可那句话怎么说的,人这一生总是充满了意外,斯内普明明白白的思绪在哈利硬生生闯入他的世界的那刻就被当场打乱了。


在那之前,他不怕死,也不期待活着。自哈利进入他的世界以后,他依然不惧怕死亡,斯内普清晰地明白这就是他的结局——可如果有可能,如果……就算没有如果,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期待,他也开始希望自己能继续活下去,虽然这种希望渺茫至极。


可现在他确实活了下来,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斯内普脑海茫茫一片。


这是为什么呢?是圣芒戈吗?不,不,恐怕没有血清什么能抵抗纳吉尼的蛇毒。那是凤凰社吗?斯内普想,按照他的推断,战役的后期这些人应是自顾不暇才对。


那是……哈利吗?斯内普闭上了眼睛,想起记忆中最后的时刻,他年轻的、秘密的爱人在他面前死死忍住了泪水,眼眶红得惊人。那是斯内普生命“最后的时刻”,所有战争中厉声的咒语都远去了,他的身边只有哈利。


斯内普想叹气,想做一个体面的告别,想告诉哈利死亡不是终点,战争还没结束。可是巨痛猛地从肺腑深处袭来,斯内普的整个心脏几乎因为这种痛楚骤停。


他止住了动作,也许没止住,斯内普已经不太记得了。但如此想来,让他活下来的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来自于哈利。


那么哈利呢?斯内普挣扎地下了床,一脚踩在地上,怪异的感觉让他一愣。他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自己的腿,这才意识到,他的整个身体似乎都纤细不少。


这是因为卧床太久吗?可是……可是,斯内普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常年魔药作用下的老茧此刻也消失无踪。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这一寸一寸都与他自己不甚相同,可却又无比熟悉。


这种后知后觉的熟悉让他窒息了,斯内普跌跌撞撞地闯进了浴室,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抬起头,镜中的自己分明是他脑海里深深镌刻的模样。


斯内普颤抖着抬起左手,他轻轻触了一下“自己”的脸庞,这般熟悉的面容曾多少次贴在自己的身旁,与他耳畔厮磨。还有额头的伤疤,这道疤是勋章也是诅咒,它足以左右人一生的宿命。而当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眸,斯内普分明看见了这份绿色,美得像是春天的湖水。


这是哈利,他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很显然,这是哈利。


那么他的爱人呢?


斯内普跌坐在原地,地砖冰凉的触感让他挣扎着冷静下来。他将头抵在墙上,脑海中反反复复推演着此刻的情况。斯内普年轻的时候也是禁书区的常客,有一个不可能,却又是唯一可能的答案像是子弹一半击中了他的太阳穴。


这个认知让他一阵眩晕,斯内普喘息着,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死过,死亡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也挣扎过,斯内普的心中徒留了太多不舍,爱情的降临就像刺猬失去了所有的锋芒。可这一切他都“放下了”,都不得不停在了尖叫棚屋,停在了纳吉尼之口。


他想起来,哈利当时没有哭,他年轻的爱人比他想象中更坚强,更明白孰轻孰重,更知道从全局去思考。而此刻,一切尘埃落定了,飘散如烟了,随风而去了,徒留斯内普一个人,他坐在浴室的地上,“替”哈利泣不成声。


哈利想让他活过来,如今——


他活过来了。



-

扮演哈利成为了斯内普余生的全部。


一方面,他不能自杀,那样他不仅杀了自己,也抹去了哈利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痕迹。另一方面的路也被堵死了,与斯内普不同,哈利没有为他留下任何一丝回忆。


斯内普只好孤独地开始他的表演,起初的时候,熟悉的人际关系让他频频在人前崩溃。后来他忍无可忍地离群索居,搬离了众人的视野,空空荡荡的生活为他提供了更多思念的空间,这种思念就像是凌迟,一刀一刀划在他的心上。


生活中的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也完全脱轨。


斯内普会花越来越多的时间在发呆上,发呆对于生命来说毫无意义,但他想,哈利大概也不会对“意义”这件事有过多的苛责。


新搬进来的房子靠着湖边,有一个阳台,地方很小但是光线却很足。斯内普的下午常常会在这里度过,他闭着眼靠在躺椅上,风声和鸟鸣荡漾在他的耳边,每一个分贝都像是在提醒他年轻的身体里装着的却是暮暮老矣的灵魂。


很多时候他不禁猜想,如果是哈利,哈利会在战争结束之后做些什么?那个家伙可能会当个傲罗,是了,他一向对这种横冲直撞的工作颇为感兴趣。噢,也有可能是个职业的魁地奇手,世界杯之类的,很抱歉斯内普对此知之甚少。


总之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生命里什么都没有地活着。


惊醒他思绪的是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斯内普皱着眉头,听着屋外应该是来自韦斯莱的粗鲁的喊叫。


韦斯莱来了,格兰杰应该也会来,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找来的。斯内普不太乐意地想装作没听见,却被“哈利、哈利——”的叫声不依不饶地纠缠。


斯内普最终还是开了门,就看在……就看在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别人念过这个名字的份上。


那两个人在斯内普这坐了很久——严格地说,也应该称之为“哈利这”——罗恩不满地抱怨“哈利”一个人搬到了这地方躲清净,清净到都有点不太像一个波特了。


斯内普没多说话,他注意到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一直盯着他。赫敏的眼神锐利而直接,她没有跟着罗恩寒暄,而且出人预料地沉默了大半个下午。只是在离开之际,她站在斯内普身边,低声说道,“你得照顾好自己。”


他想,他照顾得还不赖。两人离开后,斯内普草率地为自己准备了一个三明治,慢吞吞地吃完了晚餐,他难得地出门,就绕着湖边散步。


夜里安静极了,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斯内普一个人。他慢慢地走着,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这个平静的世界,这个平静的世界、再没有任何值得斯内普留恋的世界。


可他还是要继续走下去,人们总说,一切都会好的。


会好吗?


一切都会好的。

END



AI智能管家Jarvis

【点文⒈】锤基《欺骗X惩罚》

         *点文第一篇,雷1假死后的惩罚play+后期黑锤追妻火葬场小白基,黑锤慎入


  *@长生满足你宝贝,结局又be又he,既然点文的亲没选那我就把二个梗放一起了,哎嘿


       *然后你们的评论就是我更新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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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的回忆、糟糕的事情、以及糟糕的“死亡”,那个男人坠落星河的那一刻托尔感受到了一种愤怒,是的,不是悲伤、不是痛苦、而是滔天的愤怒。他觉得他被欺骗了,被...

         *点文第一篇,雷1假死后的惩罚play+后期黑锤追妻火葬场小白基,黑锤慎入


  *@长生满足你宝贝,结局又be又he,既然点文的亲没选那我就把二个梗放一起了,哎嘿

 

       *然后你们的评论就是我更新的动力!

  —


  糟糕的回忆、糟糕的事情、以及糟糕的“死亡”,那个男人坠落星河的那一刻托尔感受到了一种愤怒,是的,不是悲伤、不是痛苦、而是滔天的愤怒。他觉得他被欺骗了,被他这个巧舌如簧的弟弟欺骗了。


  他本该永远待在自己的身边,他本该永远是他的弟弟。


  “你欺骗了我,我的兄弟。”


  托尔的心脏在剧烈的颤抖,这一刻他多么渴望他的弟弟能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并不相信他的弟弟会被宇宙的强压所杀、事实上托尔并不信任他的兄弟。


  也许是这种情绪在支撑着托尔,托尔发疯似的在茫茫宇宙中寻找着他的弟弟、他想他会找到洛基的,等他找到了那个满嘴谎言的男孩,将会给他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惩罚。


  上帝保佑,他找到了他的弟弟,在一个破旧荒凉的星球上,他的弟弟洛基正奄奄一息的昏死在那里。他漂亮的脸蛋上还保留着托尔弄出的伤痕。


  托尔带走了他的兄弟,找到洛基的这件事他并没有向任何人说,这即将成为一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但这很棒不是吗?托尔将会给予他弟弟最难忘的惩罚,在洛基曾经不屑一顾的中庭上。


  睁开那双祖母绿的瞳孔,洛基对眼前的一切都不敢想象,他挣扎着试图逃离这个囚禁他的牢房,可托尔又怎么会让他成功呢?


  粗大冰冷的镣铐,铐在洛基白净的脖颈上,只要托尔伸手一拽就能把眼前这个男人拖进怀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托尔·奥丁森!”


  洛基愤怒的反抗着,却被托尔有力的臂膀囚困在怀中,他踢着细长的双腿,却也只能愤恨的看着托尔将那条脚铐、拷上他的脚腕,也是在这时洛基发觉他的魔力全部消失了,此时的他虚弱的甚至不如一个中庭人。


  洛基怒瞪着托尔,那双比任何宝石都要漂亮的瞳孔中带着一丝恐惧,这样的托尔他从未见过。


  镣铐拷好后、托尔就放开了洛基,甚至退下了床,洛基也在这时才能有口喘息的机会,他暗自环视着周围试图找出一个能逃跑的线路,很遗憾、洛基找不到。囚禁他的地方很小,除了一张床就是一间简单的卫生间、并没有任何窗户,所有的光亮全靠着头顶的日光灯,很显然托尔囚禁洛基的地方是在地下。


  托尔居高临下的望着蜷缩在床上低低喘息着洛基,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会觉得异常的满足与兴奋,也只有这样,他的弟弟才会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哪也去不了,也将不会再欺骗他。


  “洛基,你欺骗了我。”


  “你该受到惩罚的。”


  伸出手挑起洛基白净的下巴,托尔异样的满足直直映入洛基的眼中,他嘲讽般的轻笑一声,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他的兄弟为什么要做这些。


  “所以你想做什么?奥丁知道这些吗?囚禁你的兄弟?”


  “看看,堂堂的雷神竟囚禁他的兄弟,甚至还觉得满足?”


  嘲讽的话一句句刺入托尔的耳中,但他不在乎,反正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无法再逃离他的视线了,这就够了、是的、这就够了。


  自这天起,洛基便被托尔囚禁在了这间狭小的房间内,洛基是双手双足、脖颈都被佩戴了镣铐,镣铐所佩戴的锁链也只够他走到卫生间,这种囚禁在精神上折磨着洛基,他被侮辱了甚至失去了自由。


  而给予他这种伤害的,还是他的兄弟。


  真讽刺。


  好在托尔只是将洛基囚禁起来,并没有在进一步做什么,每隔几天托尔都会为洛基带来食物与纯净水,当然作为神的洛基本质上并不需要这些东西来充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吃些来保持自身的精神,所以每一次洛基都会乖乖的吃掉托尔带来的食物,对此托尔很是满意,就这样托尔也逐渐放松了对洛基的警惕,洛基也在日常中找寻着机会跑出去。


  只是跑出去暂时显然是做不到了,不过总会有机会的,等待才是现在洛基能做的。


  不知过了多久,逃跑的时机来了。


  托尔喝醉了,他毫无保留的躺在了洛基的身边,这么好的机会洛基怎么会放过,于是他从托尔的身体搜出了钥匙,打开了禁锢着自己的镣铐,一步步颤颤巍巍的离开了这个地下室。


  但已经没有任何魔力的他,在此时又有些不知所措。


  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地方走着,穿过一条条小巷与街道无视着周围人怪异的目光,就这样,天逐渐暗去,洛基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无法回到阿斯加德、也无法再回到冰霜巨人所在的地方,他成了流浪者。


  夜深了、街道上也没了行人,洛基靠在小巷的墙上,他有些许茫然与无措,在这样夜晚他本该是逃离囚牢后的兴奋。可现在的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愉悦。


  靠着墙缓缓向下滑去,然后洛基扬起了头望向月亮,月光映在洛基的脸上,让洛基看上去有点惨兮兮的。脖颈上也好手腕也好都带着令洛基感动屈辱的红印子,一圈圈的禁锢着他的灵魂与自尊。


  另一边已经从醉酒中清醒的托尔发觉了洛基的逃跑,他的脸阴沉着、托尔觉得他不该放松对洛基的警惕,不该给那个狡猾的男人一点逃跑的机会。


  但事实上、洛基确实逃跑了,这个认知让托尔很愤怒,他想他是再一次被洛基给欺骗了,他不该轻信洛基那副乖巧的面孔。


  托尔面色不善的离开了这个小小的地下室,他知道现在的洛基是不可能离开这座城市的,而他会将那个小骗子带回来,然后继续关着、并给他的弟弟一次教训。


  在这个破旧的小巷中托尔找到了已经陷入昏睡中的洛基,这时的洛基看上去很乖、也很憔悴,托尔眉头蹙起,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洛基抱紧怀里,他本该给这个小骗子一点惩罚的。


  可是望着自家弟弟乖巧的睡颜,托尔一时间没了想法,也许他可以原谅这一次的私逃?


  在这个房间内,抱着明显瘦了的洛基,托尔什么也没做,只是把洛基放到了寝室后就离开了,这一次他没在给洛基拷上镣铐,而是选择将房间彻底封死。唯一能开启房门的钥匙也将只有托尔身上的那一把。


  再次醒来的洛基茫然的望着熟悉的四周,然后陷入了一种恐惧与不甘当中。房间的灯并未打开,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如果不是洛基作为神的视力,他大概都看不清自己在哪。


  “该死的……”


  洛基尝试着移动着身体,之后他惊喜的发现他并没有被托尔再次拷上镣铐,他也许还能逃出去。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出现便被现实打了个措手不及,房间唯一的入口被锁住,不管他怎么敲怎么打都没办法打开那扇门,在这个小小的房间中,他将与世隔绝。


  这天起、洛基便被囚禁在了这间黑漆漆的房间内,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甚至托尔都没再来过一次。洛基的精神在受到折磨,明明对于神来说只是刹那间的几天,在洛基这里却过得异常的煎熬。


  一天、一星期、半月、一月,整整一个月洛基都被囚禁在这间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地下室内,他的精神遭受到了破坏,在这些天中,他每天都在渴望着见到托尔。只是来个活人也好,他已经承受不了这种折磨了。


  如果是曾经的洛基也许对这种囚禁只是嗤之以鼻,但现在经历过被父亲打破过去、被兄弟囚禁、被带上镣铐之后的他,精神根本没办法在承受这些。


  如果再有几天,洛基觉得自己会疯。


  “一天…”


  “二天…”


  “……”三天…


  洛基低低的呢喃着记录着并不现实的时间,他漂亮的瞳孔中再没了曾经的光芒,徒留下一圈圈深沉的麻木与绝望。


  咔嚓,吱嘎——


  房间的门终于被推开,房间也在这一刻亮起,洛基并不能马上适应这种亮度,他闭上眼蜷缩在角落中,这些天过后的他狼狈也凄惨。


  托尔的眉头一皱,他迈开步伐到洛基身边,然后从上至下的看着这个明显不对的洛基。他没想到只是一个半月的禁闭就让他的兄弟变成了这样。洛基现在的状况都是他不曾想到了。


  明明在阿斯加德被关禁闭后,洛基也还是神采奕奕的,为什么现在却像是完全变了个样子,这完全不像他了。


  “洛基你……”


  托尔的声音让洛基一颤,他僵硬着身体向后靠去,试图在角落里找寻一点安全感。现在的洛基大脑已经有些混沌起来,他感觉他似乎忘记了什么,他开始本能的害怕起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呜……”


  低低的痛苦的呢喃着,洛基蜷缩着本来高挑的身体,他不安而惶恐,在这个房间中,他渡过了他人生中最疯狂的四十多天。托尔眉头皱着,他的弟弟瘦了太多、精神上看上去也憔悴了太多,这些居然都他亲手造成的。


  哪怕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料想到会这样。托尔看着洛基,心脏有着被冻住的感觉,愧疚感冲击着他的心脏,他的兄弟本不该这样的。


  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洛基,抬头看着我。”


  “我的兄弟,你还好吗?”


  伸出手试图去触碰洛基,却让洛基的身体更加僵硬与颤抖,他的身体在本能的恐惧着来自托尔的触碰。面对着洛基这种情况托尔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我…错…了……”


  长时间没有正常的开口的洛基,此时却因托尔才缓慢的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沙哑干涩,感觉上像是个老年吹风机。看样子这么多天的禁锢不只是让他的精神发生了变化,他的身体也憔悴了不少

  这种求饶的声音刺激着托尔的大脑,他的弟弟不该是这样。


  “你…洛基,你…”


  张了张嘴、托尔本想询问他的弟弟是否知道错了,是否还会欺骗他,但却在那一双充满恐惧的眸子中化为一种无助与愧疚。


  托尔小心翼翼的喂了洛基一点点水滋润着洛基干涩的唇瓣,然后他就看着他的弟弟恐惧一般的在喝过水后迅速逃离他。


  “洛基…对不起…”


  对不起在此时却显得那么的卑微,只是这些卑微根本无法与以及精神崩坏的洛基相比。托尔的卑微根本无法弥补对洛基的伤害。


  最终的最终托尔没了办法,愧疚感与恐惧感压垮了他,他害怕他会就此失去他的弟弟、他的洛基,于是乎他抱着他的弟弟找到了他的战友们,他期望从这些中庭人的身上找到解决的方法,找到治愈洛基的方法。


  复仇者们在看到洛基的那刻全部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正直的憨憨雷神会干出这种事。他们虽然是第一次看见洛基,却对洛基产生了怜悯与心疼,这个本该是神的男人此时却像是个被玩坏的玩偶一样,破碎的彻彻底底。


  在治疗过程中,洛基排除着所有人的接触,他本能的恐惧着触碰与黑暗。


  也是在治疗过程中,托尔才发现洛基失去了记忆,并且洛基还为自己编造了一些假的记忆从而取代前半生的空白,而这些记忆则都是在托尔心脏上插刀。只是这大概也是托尔自作自受的结果,怪不得别人。


  在洛基为自己所编造的记忆中,他是有位哥哥的,但那位会保护他的哥哥却不是托尔。在洛基的记忆中,他是被托尔这个罪犯掳走的受害者,他本来正准备着和他的哥哥一起共度一个快乐的下午茶的,可惜这一切都被托尔这个绑匪所打破。


  也许是因为在被托尔抱到复仇者联盟时是被托尼接下、并且也是托尼第一时间开始照顾他的缘故,在洛基的潜意识里托尼就成了他哥。对此托尼表示接受的很自然,对于这种虐待弟弟的家伙,托尼赏了他一枚掌心炮,自此洛基便在托尼的公寓住下了。


  至于一直希望洛基恢复记忆的托尔?不好意思他被洛基彻底的排除在外了,在洛基的记忆中托尔永远是一位加害者的存在,所以其他复仇者们一致决定隔离托尔与洛基。


  托尔很难受却也没办法去反驳他们,这本来就是该是他承受的一切。


  至于后续洛基究竟会不会恢复记忆,这大概也要考托尔的努力了。


  只是未来谁又知道呢。


  ——END

最后请听我啰嗦。

说实话本来我想写车的后来发现是雷1设定,雷1的时候锤哥还是挺憨憨的,所以在黑也还不到哪去,雷1的托尔也并不可能对洛基做什么,就算在黑,也不会做什么,而且那个憨憨脑子,最多想的也只是囚禁起洛基。但是他可能也没想到只是一个囚禁就能让洛基这样。

所以咋说呢,这些都是锤哥无意识在黑,但对基妹造成的伤害也不是假的,所以算是半be半he的开放结局吧。

所以就这样吧,结尾还是想让基妹甜一下,至于虐什么的,都是点梗的锅!!!!

点文也许会迟到但一定不坑!!

最后的最后欢迎各位加我的读者群啊!大家一起聊天聊剧情啊qwq我要哭死了企鹅号908487133。

Dark.

哈利·斯内普(生日快乐,哈利)

哈利是斯内普和莉莉的孩子,不带詹姆玩。

蛇院哈,蛇院主视角,斯莱特林式思维系列文。


私设甚多!私设甚多!注意避雷。


没有人会忘记你的生日。


5. 无所不有 ← 上篇 下篇 → 7. 翻倒巷

——————————————————


6.


马尔福庄园大堂内的餐桌又宽又长,这让哈利想到了霍格沃茨礼堂的长桌。

他和德拉科总是会像现在这样并肩坐在一起,斯内普和莉莉坐在他们对面,而纳西莎和卢修斯,此刻可以用隔海相望来形容。

坐在主位上的卢修斯看起来孤独又沧桑,因为纳西莎自从进了这个房间之后就没正眼看过...

哈利是斯内普和莉莉的孩子,不带詹姆玩。

蛇院哈,蛇院主视角,斯莱特林式思维系列文。


私设甚多!私设甚多!注意避雷。


没有人会忘记你的生日。


5. 无所不有 ← 上篇 下篇 → 7. 翻倒巷

——————————————————


6.


马尔福庄园大堂内的餐桌又宽又长,这让哈利想到了霍格沃茨礼堂的长桌。

他和德拉科总是会像现在这样并肩坐在一起,斯内普和莉莉坐在他们对面,而纳西莎和卢修斯,此刻可以用隔海相望来形容。

坐在主位上的卢修斯看起来孤独又沧桑,因为纳西莎自从进了这个房间之后就没正眼看过他一次。

 

“咳咳……”卢修斯清了清嗓子想要引起一些注意,早就感受到硝烟味道的斯内普根本不愿意搭理他,更何况他现在正忙于和莉莉聊天。

“茜茜……”他试图呼唤自己的妻子。他的呼唤理所应当地变成了丢进海里的石子。

纳西莎优雅地端坐在欧式沙发椅上,垂眼切着一块丝绒蛋糕,就好像她的对面只有空气。

“咳咳……”

“爸爸,你嗓子不舒服吗?”德拉科问。

“……”

卢修斯尴尬地扫视四周,既然事已至此——他纠结了一下,缓缓起身巴巴地走到纳西莎身旁的一个空位坐下。又用他所能表现出的最炙热的眼神盯了纳西莎好一会儿,纳西莎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别这样……茜茜……”卢修斯压低声音说。

“听不见。”纳西莎冷冷地说。

卢修斯重新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咬字清晰,“茜茜……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你听我解释,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儿子着想……”

“为儿子着想???”纳西莎狠狠瞪了他一眼,卢修斯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

“我告诉你卢修斯,德拉科甚至连硬一点的椅子都没有坐过。你竟敢让我的宝贝跪在那么冰冷的地面上!我不敢想象,卢修斯。你可笑的荒唐!”

卢修斯赶忙不安地扫视了一眼这边的声音有没有被引起注意。

“茜茜……我怎么会那么做呢?地上有地毯,我怎么舍得让他跪在地上?”

“哦?我看不出你有什么不舍得的地方。你总是对他那么刻薄!希望你清楚,我只有一个儿子。”

“我当然清楚!我也这么一个孩子啊,所以才要严格一些,他是马尔福家族的希望。”

“他已经很优秀了,卢修斯。你这是在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我实在不明白,打压自己的孩子,对于你来说有什么成就感。”

 

哈利饶有兴趣地托着腮,观察着卢修斯和纳西莎。

“他们在说什么?德拉科。”

“总是这样,你要习惯。”德拉科耸耸肩,“我妈妈说的那些惯着我爸爸的话都是骗人的,女人的话永远那么不可靠。事实上,是我爸爸惯着她。即使用恶咒攻击他都不会还手。”

“确定真的不是因为打不过吗……?”

“当然不会……”德拉科皱了皱眉,显然他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肯定。

“我爸爸可是马尔福家族的家主……虽然……我妈妈发起火来,的确挺吓人的。”

“所以,看来我妈妈也没有搞错什么。”

哈利托着腮,扬了扬下巴示意德拉科向那个方向看。

卢修斯和纳西莎的交谈看来并没有达成某种共识,纳西莎突然起身欲走,卢修斯赶紧拉住她的手腕,仿佛在极力劝说着什么。

那态度,简直称得上是品行端正,积极向上。

 

德拉科不禁扶了下额头,“好吧,你别误会,只有我妈妈能让他这样。”

“我理解,在去霍格沃茨之前,我也不知道爸爸有一句话能让整个教室都发抖的能力。”

“但是她实际上还是非常支持我爸爸的。”德拉科说。

哈利刚拿起杯子想喝一口葡萄汁,发现在壁炉一角的阴影下,站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人儿。他抱着一摞烧过的木炭,用网球大小的眼睛望着他。

“Hi~”哈利向他招了招手,多比却像是很害怕被人看到一样,匆忙回应哈利之后,抱着黑漆漆的木炭一溜烟地顺着敞开的门缝挤了出去。

一瞬间,哈利竟觉得那个背影无比熟悉……

 

“哈利?你在跟谁说话?”

“跟多比,”不等德拉科做出厌恶的反应,哈利接着说,“我怎么感觉我在罗恩家里见过多比?现在想想,我看到的那个矮小的背影应该就是家养小精灵没有错。你派多比去找过我吗?德拉科?”

“哦……哈哈,倒没有,我当时不知道你在那里啊。不过,多比确实在替我办事。”德拉科一脸神秘地向哈利挑了挑眉,这让哈利更加好奇了。

“你知道的,最近韦斯莱总是来我家挑衅。所以多比提出一些主意,我觉得不错。”

“什么主意?”哈利有种不好的预感。

“多比会想尽办法让韦斯莱不能顺利到霍格沃茨上课,”德拉科得意地笑着,“谁让他们家总是那么不知好歹,找纯血统巫师的麻烦。这次有他们好看的。”

“德拉科……原来是你啊!”哈利无奈地笑了笑,“金妮这次是第一次去霍格沃茨,估计吓坏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好歹他们家也在魔法部工作那么久,如果这么轻易被骗到了,那只能怪他们自己蠢了,对不对?”

“可是这个主意是多比提出来的?”哈利有些疑惑,多比看起来并不会做这样的事。

“是啊,它必须得到主人允许才能使用魔法。而且是韦斯莱先来找麻烦的,还想趁我家没人的时候来搜查。真是活该,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

“不过,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小精灵了?哈利?”

“我觉得……多比比较特别。”

“它?哪里?一样又脏又臭又……”看着哈利的表情,德拉科闭上了嘴。

 

“他爱自由,德拉科。他向往着不一样的生活。”哈利说。

“什么?家养小精灵懂得向往?”德拉科的吃惊是发自内心的。

“别对它们太仁慈了,我是说……我知道你很好心。但是有些动物,它们生来就是那样。你还记得泡泡是怎么对你的?对它们来说,成为仆人是一种荣誉,它们就喜欢这样。”

“可是多比不那么想。”

“总有些异类,”德拉科无所谓地耸了下肩,“又能怎么样?它只是个家养小精灵,注定劳作到死。”

“我们不可以把他放走吗?”

德拉科看上去有些为难。

“只有我爸爸可以放走他,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想那么做。我从没有见过一个没有主人的家养小精灵,我认为不做仆人它们或许就死了。”

 

“你怎么才肯原谅我?好吧,我向你保证——”

“你的保证毫无用处,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卢修斯慌忙拉住纳西莎的手,再一次被无情地拍开了。

“我不需要这种毫不用心的道歉,如果你不是真心觉得自己错了的话。”

“不,都是我的错,我不否认。”卢修斯急忙说,“你看有没有什么让我弥补的方法?花多少钱都可以,我一定——”

“好。”纳西莎端着高傲的坐姿,直视着卢修斯,“我要你怎么罚德拉科的,再怎么惩罚自己一次。你必须明白,那是一件多么伤害自尊的事。”

“什么……?”

“再给德拉科买一套最好的坩埚,十件最舒适的长袍,五件斗篷,两件加厚旅行斗篷,还有飞天扫把,他赢得了魁地奇杯,这是你答应的。以及,在对角巷随便他挑一件礼物作为补偿。”

“这……这是没问题,但……关于罚跪……”

“怎么?你也会感到羞耻吗?”纳西莎冷笑道。

“这……家里有外人……茜茜。”卢修斯蹩脚地找着借口。

“很好,既然这样一切随你。”她优雅地推开银质餐具,“我还有事,莉莉,西弗勒斯,你们可以住在三楼走廊尽头倒数第二个房间,千万不要走错了,祝你们愉快。”

说完纳西莎转身便走,卢修斯慌忙起身快步追赶,手杖都来不及拿。

“茜茜,茜茜……你等一下,我们还可以谈!”

 

 

哈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实际上他前天就没有睡好,他把这归咎于自己有一点认床。这张床上有恼人的薄荷香味,那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他总是禁不住睁开眼睛寻找味道的源头,盯着那个源头许久,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那么过去了。

虽然男孩子确实发育得很快,但他觉得自己一个暑假以来一点儿都没有变。不知道德拉科到底跟火龙经历了什么,怎么度个假回来,声音、身高、样貌没有一样像以前一样。

说好一起长大,你却莫名其妙突然比我高了半个头!

哈利气呼呼地想着。

 

突然,那个人的样貌,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一点一点,逐渐变得更加清晰。

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做梦也要梦见你吗?

哈利下意识揉了揉眼睛,金发少年正盘坐在床上,一直盯着自己看。他的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整齐地梳理到头后,刘海搭在额头上的样子,他曾经看到过,在那面镜子里……

哈利望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下意识地向他伸出手,他已经做好了触摸到镜子的准备。

但不知为什么,梦中镜子的手感要比现实柔软得多,他的指尖触在少年的脸颊上,少年明显怔住了一下。

“你真好看……德拉科。”哈利迷迷糊糊地说。

 

可是这也太过真实了,以德拉科的肤色,脸红起来是特别明显的!

哈利好奇一面镜子还可以拥有功能这么齐全的魔法吗,他皱了皱眉,又揉了揉眼睛,一转身——吓得差点儿没从床上滚到地上。

斯内普和莉莉站在床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哈利立刻跳了起来,看看德拉科,又看看自己的爸妈。德拉科很不自然地低着头摸着自己的鼻梁。

“我中了混淆症!不是,混淆咒!”哈利大声说。

“好的,没关系,亲爱的,我们待会儿再讨论你在梦里中混淆咒的问题。”莉莉笑着说,“看看这是什么。”

莉莉用魔杖在空中一挥,一大摞书出现在哈利怀里,哈利瞬间又被压得坐回了床上。

“Mum,我错了,你别杀我。”哈利绝望地说。

“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舍得?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亲爱的,你会需要它们。”

“礼物?”哈利一脸茫然,感觉自己还是没有睡醒。

“天呐,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宝贝。生日快乐~”

 

哈利拍了一下脑门,自己竟然真的忘了!怪不得,怪不得妈妈说会带他来马尔福庄园,原来是蓄谋已久!

“可是……这些书?”

“这些书是你这学期需要用到的课本,”莉莉兴高采烈地说,“你绝对不敢相信,邓布利多做了多么明智的决定!”

“这个学期,吉德罗·洛哈特是你们的新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斯内普阴沉地说。

哈利张着嘴巴,他再也想不出比这个更烂的生日惊喜了。

 

“已经高兴得说不出话了,对不对?这真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好消息。我已经能预感到你们这个学期将会过得非常与众不同。”

“是啊,我们将什么东西也学不到。”哈利像蚊子似得嘀咕。

“这些书都是精装的典藏版,我花了好大功夫搞到的。绝对没有一套书比它更完美,还有洛哈特本人的签名,全都是你要用到的。相信我~无论是谁看到这套书,一定会非常羡慕你。”

哈利和斯内普同时抽了下嘴角。

“用的时候一定要珍惜,我还要拿来收藏呢。”莉莉交叉着双手,无比爱慕地看着那些书。

“……好……”哈利僵硬地回应,僵硬地将书放在一边,又偷偷用手把它们推得更远了些。

 

斯内普送给哈利的东西相比之下就很轻薄,只有一本书。书中记载着诸多魔药的制作过程,配方的比例,搅拌的方向,甚至材料的克重都精确到极致。哈利简直爱不释手,双眼放光似得来回翻看。

“我要把它们都记下来,这样我就不用听课啦!”哈利兴奋地说。

“只要你全部记得下来。直到五年级的课你都无需再听。”斯内普说。

“哇……”哈利把书紧紧抱在胸口,“我肯定记得住!”

“哈利,”莉莉有些不开心,“你看上去更喜欢他的礼物。”

“额……洛吉托的书太多了,我抱不动,Mum。”

“是洛哈特。”

“是这样吗?那个不重要……我是说,我没有不喜欢,不然我要怎么上课呢?真不可思议,他能做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我的意思是,这真令人意外。”

哈利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斯内普低头轻笑着。

“你该向他好好学学,年轻人,”莉莉不开心地捏着哈利的小脸,“洛哈特撰写的自传为魔法世界做了巨大的贡献,曾经击败的那些怪物也比默然者凶险多了。”

“唔……唔觉得爸爸写得比洛吉德好多了!”哈利奋力抵抗着想要挣脱魔爪。

“你爸爸?他怎么能跟洛哈特比。”

斯内普的眼神瞬间阴沉了几分。

 

德拉科送哈利的是一只孔雀羽毛笔。

哈利很惊喜,并不只因为他原来的那只坏掉了,德拉科还记得。

羽毛笔上的羽毛应该来自一只鹅黄色孔雀,毛发细细软软的,所以不像大多羽毛笔那样只用一根羽毛制成。它是由多根小羽毛捆成一束促成的。小小的孔雀翎上能隐约看到星星点点的金色鎏光。

“这只孔雀一定很漂亮……”哈利顾自感叹。

“当然,他是独一无二的!”德拉科得意地说。

“我觉得他很特别,”哈利仔细端详着那根与众不同的羽毛笔,满眼都是欣喜,“真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这个么……你总会见到的。”

 

这时哈利发现盒子的角落里还躺着另一件礼物。

他把它拿了出来,那看上去并不大,大概相当于一个铜特纳的大小,却十分有份量。

镶嵌在一张盾牌上的冷银色字母M,仿佛在无时无刻宣誓着自己的与众不同。旁边的两只雄海马气宇轩昂地屹立在两侧。这个标志,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出自马尔福庄园的所有物品基本都附有这个标志,大到木质家具、餐具器皿,小到每一张羊皮纸上都有这个标志的存在。它是马尔福家族的象征。

花体M的下方漂着两条小小的,银绿相间的横幅。

第一条上刻着——“Sanctimonia Vincet Semper(纯正永胜)”

第二条则刻着德拉科的名字——Draco Malfoy

 

“这是我的家徽。”德拉科说,“千万不要弄丢了,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个。”

“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我妈妈说,家徽只能给最重要的人,所以当然是给你。”

 

哈利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枚徽章。

莉莉扯了扯斯内普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出去,斯内普固执了2秒后,还是跟着莉莉走了。

 

而哈利的沉默被德拉科理解成了某种不满。

“我爸爸说,纯血统家族的家徽代表着崇高的身份,天生的优越,高贵的象征。虽说小了点儿,用处多着呢。”

德拉科走到一扇高大细长的窗前,转身对哈利笑着说,“其实礼物远远不止这些,你准备好了吗?”

还没等哈利作出反应,德拉科唰地一下拉开了厚厚的丝绒窗帘。

哈利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窗外站着各种各样,各色各异的猫头鹰,数不上来有多少只!

窗沿上,房棱上,烟囱上,到处都站着猫头鹰,还有几只紧紧地挤在窗户上。

德拉科打开窗,迅速退到一边为它们让路,猫头鹰见窗户开了马上争先恐后地飞进来。把一封封信件和包裹噼里啪啦地向下丢。

 

一瞬间,信件在房间中漫天飞舞,猫头鹰在空中鸣叫盘旋。

信件源源不断地从天上飘下来,又被猫头鹰扇动的翅膀吹得重新飞到空中,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哈利已经认出了海格的那只硕大的猫头鹰,几只经常给莉莉送信的鹰枭,还有潘西的,高尔和克拉布的,其中居然还夹杂着一只不属于猫头鹰的热带大鸟!

马库斯和珀西的猫头鹰一左一右,艰难地夹着埃罗尔摇晃着飞进来,落在床沿上。

海格的猫头鹰拎着一个巨大的油乎乎的包裹,飞进来的时候包裹撞到了一只小猫头鹰,小猫头鹰被糊了一身油,摔到地上打了个滚,包裹中的糖果散落了一地。

 

哈利伸手随意抓了一封信,拆开便看到了潘西的字迹:

 

亲爱的哈利,祝你生日快乐。蛋糕是我用土耳其软糖做的,希望你喜欢。

                                               ——潘西·帕金森

又:蓝色包裹是奶奶非要我寄给你的,你最好别吃!我不想被德拉科骂。

 

哈利小心翼翼地折好那封信,“我没想到这么多人记得我的生日……”

“当然,你的生日,也就只有你自己会忘记。”

 

淡金色的晨光透过窗,缓缓蔓延在地板上。金发少年身着白色衬衫,沐浴在那片灿烂之中,笑得甚是好看。

厄里斯魔镜中的景象再次出现在脑海,恍惚之中,镜中少年的微笑与德拉科的脸渐渐重叠,直至完全吻合。

哈利的眼光定格在前方,任猫头鹰与信件肆意飞舞,此刻也不能阻挡他的视线。

“生日快乐,哈利·斯内普。”

灰蓝色的眸子倒映着他的影子,那双白皙的手再次伸向了他。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随后又像断了弦一样停滞罢工。

 

他此刻的大脑一片混乱,又好像再没有比现在更清晰的时候了。

空气安静了下来,阳光中活跃的细小灰尘也很配合地放慢了脚步。

 

这一次,又该归咎于什么?

 

男孩穿着白色的衬衫,打着黑色领结。摩金夫人正在为他量身定做长袍,淡金色的阳光穿越对角巷,透过落地窗笼罩在男孩精致白皙的侧脸上。

当他走到男孩身侧时,男孩转头看向他,灰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宛如一潭清澈的湖泊。但他立刻收起孩童才有的好奇表情,换上一副傲慢腔调,“喂,你也是去霍格沃茨的?”

 

已经过去一年了,却好像发生在昨天那样。

从那以后,哈利总是喜欢盯着德拉科看。

魁地奇训练的时候也好,写作业的时候也好,偶然一眼瞥见他的时候也好。

德拉科在斯莱特林是非常受欢迎的,但是在其他学院的学生眼中并非如此。

其实他并不是完全不了解,罗恩到底不喜欢德拉科什么。

但是他们为什么不能再认真一点呢?

 

只要他们能够再认真一点,像他那样认真地去看。就能从那双眼睛中读出许多不同的东西。

德拉科自大傲慢的外表下,分明藏着一个自卑胆小的,需求关注的,心地善良的男孩。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迫切想要拥抱那个男孩。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走不出那潭清澈的灰蓝。

 

“我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金发男孩收敛起高傲的神情,向他伸出自己的右手。

那天,哈利发现他很孤独,他没有朋友。他是真心想要与他交朋友的。

 

那么,现在呢?

 

一瞬间,空气中的灰尘颗粒又开始躁动难耐地跳动起来。

心脏清晰的跳动声也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一切又开始重新运转,声音大到令他丝毫不怀疑德拉科也能听得到。

但他顾不上这些,迫不及待地钻进那片灰蓝之中寻找答案。

可他这次什么也读不出来。

所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影子,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耳膜下的血管疯狂跳动的“噗通”声。

只是这次,他并不打算逃开。关于这一切归咎于什么,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一个任何借口都无法再次掩盖的答案。

 

哈利跳下床,踩着擂鼓似得“噗通”声,不顾一切地向前飞奔而去。

 

厄里斯魔镜啊——原谅我吧,原谅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意图。

原来,眼前的一切正是我不惜一切代价,渴望留住的美景。


或肆

我们会好好的(林宗辉/原创女主)

*《闲人》的后篇/结局 有关联 没看过的戳这里

*刀/即使里面有糖也是过期糖/过期糖犹如砒霜

*借梗《这个杀手不太冷》

*愿您食用愉快


[壹.]


林安听到辉叔死了的消息时,手里的陶瓷杯应声而落。


啪嗒,稀里哗啦。


耳边是室友关切而焦急的询问,还有慌慌忙忙去取扫帚的脚步声。


在一片杂乱里,林安慢慢地起身,慢慢地去捡地上的陶瓷碎片,慢慢地,一片一片放进垃圾桶。


中途,尖利划破了白皙的手指,几粒血珠立马就冒了出来。...

*《闲人》的后篇/结局 有关联 没看过的戳这里

*刀/即使里面有糖也是过期糖/过期糖犹如砒霜

*借梗《这个杀手不太冷》

*愿您食用愉快


 

 

 

 

[壹.]

 

林安听到辉叔死了的消息时,手里的陶瓷杯应声而落。

 

啪嗒,稀里哗啦。

 

耳边是室友关切而焦急的询问,还有慌慌忙忙去取扫帚的脚步声。

 

在一片杂乱里,林安慢慢地起身,慢慢地去捡地上的陶瓷碎片,慢慢地,一片一片放进垃圾桶。

 

中途,尖利划破了白皙的手指,几粒血珠立马就冒了出来。

 

生疼。

 

[贰.]

 

来找她的是三房的人,清清白白的小伙子,和制毒无关,或者说,还没有来得及有关。

 

他领着林安轻车熟路地往林宗辉的家走。从前那也是她的家。她有段时间没来塔寨了,林宗辉安排了三房的人整日整夜地守在塔寨门口,其他人不管,只不许她进。

 

但林安向来不是个听话的主儿——无论是吃雪糕,亦或是出入塔寨。

 

林宗辉明令禁止她进入塔寨后,她仍然偷溜过一次。从小路摸进那栋安静得如世外桃源的房子,进去就看见林宗辉坐在那张古木桌前,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是盘曲的虬枝,又像是即将玉石俱焚的鹰。

 

等到看清楚古木桌上摆着什么时,林安的脸色狠狠地一变。

 

他常年不摘的表和佛珠,象征林氏血脉的指环,以及连她也不许碰的项链。

 

这些陪伴了他一生的东西就整整齐齐码开来,每一件都沉默得像是博物馆里记录历史的古物。

 

“你怎么来了!?”

 

沉思着的男人立即发现了闯入者,又惊又怒地看她,声音里是压抑过却仍然逼人的怒火。

 

但彼时林安却连害怕的本能都忘记了。

 

她甚至没有像她往常做的那样——一边辉叔辉叔的叫一边如花蝴蝶般飞进他的怀抱,那天的她还来不及说任何话,四肢已不受理智控制地动起来。

 

等到一头扎入男人的胸膛,手指仿佛确认他存在感一般地紧紧攥上了他的衣服之后,林安才低低地,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喊辉叔。

 

林宗辉僵硬了许久的肩背就在这个瞬间垮了下来。

 

就这么由着小姑娘抱了一会儿,才抬手去摸她的头发——他从来不会哄人,只会哄林安,大致是经验丰富也就生出些驾轻就熟来,手指揉一揉她蓬松的发,稍稍放软些声音,简单几句话,不厌其烦翻来覆去地说。

 

“林安乖。”

 

“安安听话。”

 

“安安都是辉叔的不好。”

 

但他那天一句都没说。

 

[叁.]

 

一路上还能遇见做收尾工作的缉毒警。浅蓝色制服,阳光下透亮的汗粒,因为繁琐工作皱起了眉却难掩清剿行动顺利的自豪。

 

“诶诶你们,干什么的?”

 

看见两人,一位年轻的警员走了过来,面色警惕。

 

“我们是三房的人…辉叔交代了一些后事……”

 

几名警员交换着眼神有些举棋不定,年轻的小伙子在他们审视的目光里流露出紧张情绪,而林安却泰然自若不卑不亢地接受来自警员的打量。

 

“放他们走吧。”

 

林安闻声望去,面容端正而清隽,刚刚从青年迈入男人的年龄段,眉宇间的正气灼人。

 

他朝自己点点头,注目礼里无端带有些尊敬。林安想,这尊敬大概出于那声“辉叔”。

 

说起来,辉叔的确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林安知道,胜文胜武是打心眼里敬重辉叔,为他卖命也在所不惜,成年男人之间的敬重值千金,值一句“要是有来世的话,你还是我的辉叔”。

 

虽然林安总喜欢调戏以及嫌弃辉叔,但她其实也是敬他的。

 

因为他有所敬畏,有所坚守。

 

在这个人人利益至上随波逐流的年代,在这个人人自嘲命运无常碌碌无为的年代,林宗辉就像一粒不合时宜、格格不入的石子,任流水如何侵蚀,也不改原貌,即使表层千疮百孔,内里仍然光洁如新。

 

就好像大家都追求潮流,天天低头对着那一块屏幕,只有他仍然在慢慢悠悠沏茶,慢慢悠悠浇花,就好像大家都紧跟时代,搜刮自认新潮的衣服往身上套,只有他十年如一日长衣长褂,活得像是古人。

 

他好像永远学不会这个时代的东西,随机应变,偷奸耍滑,同流合污。

 

他永远捧着他认为最宝贵的东西不放,哪怕这个东西在现在看来已不如金钱权利重要。

 

他管它叫祖宗,叫信仰。这是他用一生去敬畏的东西。

 

那他坚守些什么呢?

 

他坚守着三房,三房每一个鲜活的生命都想保全。

 

还记得那天。

 

上完晚课的她从教学楼里晃悠出来,一路上默默地骂任课老师晚课都还拖堂真是有够缺德。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林宗辉。

 

裹挟着一身疲倦,在零零散散的星光下背有些驼的林宗辉。

 

[肆.]

 

林宗辉的家一如往常,安静而闲适,像是它的主人。

 

门厅柜安安分分地蹲在原来的地方,林安拿指腹一扫,一层薄薄的灰。

 

呐,辉叔,如果你还在,肯定不会让它积灰的。

 

跟着青年上二楼,两人的脚步都放得极轻,却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清晰可闻,嗒嗒嗒。

 

以前林安上楼梯可不会这么轻。她总是啪嗒啪嗒的像是企鹅一样,脚上的拖鞋随着她的动作扑打木质的阶梯。每到这个时候林宗辉总会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皱着眉训她,而她却总是不以为意,嚣张起来还会像个女流氓一样把手往他肩上一勾。

 

“人嘛,要潇洒一点。”

 

潇洒?三房房头潇洒不起来,潇洒随性,今生和他无缘。

 

她又想起那个晚上,从未见过如此疲惫的他。

 

记忆里辉叔总阴一张脸,不苟言笑,哪怕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也是经过缜密斟酌的。也就只有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能够稍稍放松些,却因为平常阴冷惯了,依旧会板着脸。

 

他高冷没关系,反正林安最擅长不要脸。双手抓着他的晃啊晃,高兴了还跳几下,他冷漠她就死缠烂打,他一松动她马上就顺杆爬,无论他表现的多不近人情,依然能没脸没皮地凑上去。

 

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生之年能写一本书,叫《对付冰山辉叔的一百种方法》。

 

而那天,她却一项技能也使不出来。

 

和他走出学校,本来想着给他介绍介绍教学楼食堂这些地方,却因为对方紧紧抿住的唇而放弃了,那是一种最深的黑暗里最绝望的绝望。

 

等到他终于开口说第一句话,她才明白这种绝望从何而来。

 

他说:“胜武死了。”

 

小时候觉得狼王是所向披靡又威风凛凛的,而那天她看见了狼王受伤的模样,独自舔舐伤口,不让任何人靠近,不需要任何人安慰,即使是她。

 

她给室友发了条微信说今晚不回去了,然后就在旅馆里陪了他一晚。印象里往往都是她受委屈了他小心翼翼地哄,于是在面对如此脆弱的林宗辉时,林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抱着他,用小小的,却温暖的怀抱,试图融化他的所有伤痛和不甘。

 

到了后来,她居然感受到了锁骨上,有滚烫滑落,一滴又一滴,仿佛有万钧之力,打得她的心狠狠一沉。怀里的男人甚至在轻轻颤抖,像在忍受刮骨疗伤的疼痛,又像是在忍受胯下韩信的耻辱。

 

从未见过这样的辉叔,情绪激烈到无法自持。

 

[伍.]

 

“这是辉叔留的信,还有这个盆栽。”

 

青年递过来一封信,透过薄薄的信封可以瞥见林宗辉苍劲的字迹,字不多,信纸没有填满,短短的几行。盆栽绿油油的,是他和她最喜欢的那一株绿萝,林安性子闹,围棋茶道一个不沾,唯独对侍弄花草还有些兴趣,上学的时候早饭可以不吃,但要去瞅瞅阳台上那几簇绿色,再顺手浇点水。

 

一线阳光透过窗棂打下来,打在生机勃勃施展开的叶片上,那两页墨绿,就在暖色调里镀两弯金边。

 

林安想起这学期选修电影鉴赏课,某节课上老师放了部法国影片《这个杀手不太冷》,大叔和萝莉的故事,在打打杀杀和枪声炮火里美丽的像是童话。

 

童话里的大叔也有一盆盆栽,死后交付给了萝莉。

 

如果不是你不怎么看电影,我都要怀疑你在套路我了呐辉叔。

 

那是一部有些年代但依旧美丽动人的影片,有些暗的打光,热爱喝牛奶的中年杀手,偷偷抽烟的叛逆萝莉,一个没那么惊天动地却直戳人心的故事。

 

老师只选取了其中几个片段,讲也讲的是叙事方式和打斗场面对后世动作片的影响,一群心思细腻浪漫的大学生有些失望地撇嘴托腮,恨铁不成钢地记笔记,室友一边运笔如飞一边吐槽连篇。

 

“你说他尽讲这些没用的……他怎么不讲讲里昂和玛蒂尔达之间究竟是不是爱情…哎林安你说对吧,林安?”

 

视线里的林安……热泪盈眶。

 

当时林安是真的被感动到了,即使只看了几个片段。周末跑回塔寨补了全片,更是哭得一塌糊涂。她在一两点的深夜里啪的按下暂停键,影片停在了片尾曲部分,而她就伴随着这优美的旋律生出了个荒诞的想法。

 

想法一滋生就去实践。

 

[陆.]

 

林安把那封没什么重量的信小心翼翼地举起来,指纹细细密密地吻着信纸上的小褶皱。

 

她展开信纸,数十枚文字涌入眼帘,力透纸背。

 

「安安:」

 

是他的做派,无论是随手留下的小纸条,还是微信上发给她的消息,开头总是这么两个字,亲近,却因一丝不苟地保留了那个年代的人写信要写起首语的习惯,又有些庄重复古。

 

甚至就连遣词造句,都透着浓厚的古意。

 

「近些日子限制你出入塔寨,非我本意,塔寨太乱,我也无法分心照顾你。」

 

林安有些想笑,他难道猜不到自己知道吗?却还是要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段日子,你别回塔寨了。”

 

那是胜武死的那天晚上他对她说的第二句话。

 

抱着她的男人捡回了昔日平静无波的面具,松手,拉开两人的距离,一字一句地说着这句让她委屈又生气的话。

 

“为什么?”

 

嘴上这么问,心里其实猜到了七七八八。塔寨涉毒,三房涉毒,林宗辉向来将她和这些勾当隔离的彻底,不让她接触,以前也经常将她送出塔寨一段时间,但这次似乎要严重许多。因为那句“胜武死了”,也因为她看见他的眼里有什么东西在碎裂。

 

“别问这么多。”

 

男人不理会她的抗议,下的命令不由分说,一转眼他又是那个冷漠无情的狼王,将她都拒之于千里之外。

 

「如果你能拿到这封信,说明塔寨毒瘤已清,但辉叔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去塔寨。」

 

就像是无数次告诫她,雪糕少吃点,晚上回家早一点,明明从三房房头口里说出应该一言九鼎,却因对象是她没了气势,还要靠时时监督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仿佛考虑到了他的命令在她这里都要打个折扣,林宗辉又认真地在信里解释道。

 

「——我怕还有余党找你麻烦。」

 

「安安,在辉叔眼里,你一直很勇敢。」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你养过一条狗,它病得快不行的时候,你执意安乐死。」

 

啊,那次,还不怎么成熟的姑娘抱着心爱的宠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要求兽医使用安乐死手段,胜文在旁边惊叹,安安这丫头好狠一女的。

 

「我当时问你,为什么这么坚定?」

 

小姑娘怎么回答的呢?

 

“我觉得,那是那种情况下我能做出的最好选择了。”

 

「你说,狗狗也许会怨我,也许不会,但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去想那么多。」

 

「可惜,辉叔不如你勇敢。」

 

勇敢?

 

也许是的,也许初生牛犊,也许一直有他护着宠着,林安做事总有那么一股子偏执的孤勇。

 

就像那天的表白。

 

仿佛受影片的罗曼蒂克感染,又仿佛被那个荒诞的念头搞魔怔了,林安脑子不太清醒地跑去林宗辉的房间。

 

一向浅眠的他立即就醒了,皱起眉头把只穿一条睡裙的她揪进自己的被子里。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柒.]

 

又想起他摘下身上所有物件的那天。

 

“走。”

 

单单一个字,带着男人咬碎牙的坚持与无力。

 

“快走”有些急切,暴露了对她的关怀,“滚”又过于粗鲁,他从未忍心。一句走,疏离而冰冷,不去伤害,却也没有任何可能的牵挂。

 

奈何面前的女孩从未被自己的清冷吓跑过,约莫是她本身已足够炽热,炽热到他甚至有也许那么一天,自己的清冷能被她完全融化,一点冰渣都不剩……这样的,错觉。

 

“辉叔,门口那人次次赶我走,赶了那么多次也没见我真走。”

 

林安在林宗辉渐冷的目光里笑嘻嘻的。

 

“我这个人啊,吃软不吃硬。”

 

“所以,辉叔送送我吧?”

 

“没准儿送这一次,我就真走了。”

 

最后一句,是被他拒绝的恼怒,也是即将离别的无助。

 

送是真的要送的,毕竟陈珂和马雯正在用救护车偷渡那几张名单,她这个时候一个人出去,他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于是他最后一次护着她,一步一步,走出这栋仿佛世外桃源的房子,走过一条条带些泥泞的小道,走过一片片年代久远开始掉漆的墙壁。

 

最后,他将她抱上了围墙——小时候她想逃出塔寨村玩,林胜文就是这样把她抱起来,她借力攀上墙头,得意洋洋地朝林胜文挥手,有时也得意不了多久,被跟在后面的林宗辉抓个现行,每当这时,林胜文就会偷偷瞪林安,让你连累我。

 

而此时,林安不用再担心被抓,坐在墙头俯视一脸平静的林宗辉。

 

“辉叔,你还没有给我答复。”

 

[捌.]

 

答复什么呢?

 

自然是那晚没头没尾的表白。

 

“辉叔,我喜欢你。”


小姑娘缩在男人的被子里,探出个脑袋看他,双眼亮晶晶的。

 

她其实想明目张胆并且霸气侧漏地叫他一声“林宗辉”,毕竟哪有喊表白对象“叔”的,只可惜从小辉叔辉叔的叫惯了,猛地改口不太适应。

 

一两点的深夜,月色勉勉强强的温柔。一丁点如水的光让林安看清林宗辉有些无奈有些好笑的神情。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就是,你想让我平安,我亦如此,你想让我远离塔寨风风光光地拥有锦绣前程,我想让你不去背负宗族重担潇潇洒洒做个闲人。

 

不过就是,我知道你那不肯言的情深,我却要固执地告诉你我对你的心动。

 

「辉叔并不能像那时的你一样,拍着胸膛说,我不后悔。」

 

「不过,辉叔希望你不要难过。」

 

「除你之外,再无留恋。」

 

「故,若你安好,此生无憾。」

 

[玖.]

 

“辉叔呀,告白这种事,接受或拒绝,总得有个答案吧。”

 

那是他和她的最后一面,她坐在高高的墙上朝他笑,双腿晃来晃去。

 

林安看着这封信结尾的三个字,终于泣不成声。

 

[拾.]

 

《这个杀手不太冷》的电影她看了很多遍。

 

不能出入塔寨的时光,她就靠这部电影打发。

 

女孩抽烟的镜头,她想,要是哪天她抽烟辉叔会不会把胡子都气掉?

 

举枪告白的场景,她想,这姑娘可真有气势早知道我也去学一学。

 

二人共眠的夜晚,她想,那晚表白后她死皮赖脸窝他被子里不走是不是也算同床了?

 

最后,是小女孩将大叔珍视的绿植埋入大地,回归自然。

 

林安听见娜塔莉·波特曼饰演的萝莉轻声说,“我想我们在这里会好好的,里昂。”

 

灰头土脸的林安看着她好不容易移栽成功的那株绿萝——她选择了宿舍院子的泥土,几页闪亮的绿,郁郁葱葱舒展开来,金黄的光细致地为其勾上一层暖融融的边。

 

“我们也要好好的。”

 

Fin.

 

Free talk

注定是碎碎念的Free talk

这篇文是顺产 一个晚上就写出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林宗辉x林安系列的最后一篇

当然很有可能会打脸

还记得最初写林宗辉x林安

真的就只是突发奇想瞎搞搞

一篇激情短打《闲人》

当时写的时候没想到还能有后续甜饼

随手写了几个甜饼之后就有给两人一个结局的想法了

(大概我和谢尔顿一样追求closure吧

然后我就想啊想

辉叔和安安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评论里有些小可爱说想看他们HE

我也曾经构思过 无非是 辉叔蹲个几年 出来和林安长相厮守

但是越想越不对劲

这不是我所理解的林宗辉

在我心里 辉叔就是这么一个负重前行而骄傲自持的人

这注定了他无法迈过心中那条坎儿

其实写完名单的那一刻

那个宗族意识很强、信仰敬畏祖宗的男人就已经死了

如果他真的靠着写名单立功 刑满释放 再出来安详地度过余生

那他就不是我喜欢的刚强的辉叔了

刚强 这可能是个不太好的形容词

我想表达的大概是

有些人你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的结局会是“宁为玉碎”

因为他信念太深 原则太强

就像一根傲立的木棍

没有任何延展性

不会低头 不会柔软

太容易折断

这大概就是我解读的林宗辉

但奈何我又那么喜欢辉叔

也想尽可能给他一个好结局

那就让他在死的时候 能够少几分决绝 多几分欣慰吧

能够在毅然撞上柱子的那一刻

心头划过些许温暖的念想 能够在尘世留些希望的寄托

而这份寄托 大概就是林安

让我有动力写完全文的就是那两句

「除你之外,再无留恋。」

「故,若你安好,此生无憾。」

我想 辉叔可能在死前 有些平时不会说的话会说出来

可能不会全部说完 但是会说那么一点点

结局的辉叔应该是“视死如归”的

而如果他真的给人间留下了几句话

我希望那是“死而无憾”的

写这文的时候还翻出了很久以前看的《这个杀手不太冷》

B站居然有资源我可太惊喜了

其实辉叔和安安的故事在我这里还蛮像里昂和玛蒂尔达的

虽然写《闲人》的时候没往那方面想

里昂只有在玛蒂尔达的面前才不是个麻木的杀手

而辉叔也只有在安安面前才会展现柔软平凡的一面

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那是一份超脱了爱情、亲情 只因彼此而完整的感情

越强大的人 内心越柔软 越看重感情

里昂如是 我想辉叔亦如是

最后 这是我能给辉叔和安安 最好的结局

谨以此文 给 我很喜欢 很喜欢的三房房头

(哈哈可能不是最喜欢毕竟还有李·维·嘉

谢谢耐心看到这里的你

祝大家拥有你们的光 拥有风风光光的人生 做个潇潇洒洒的闲人

(如果有潜水党 希望能在评论区看见你们!!

(唉也不知道这么刀这么屎有没有人看

(日常自娱自乐 为爱发电

阿布汪汪汪

【良民】中年粉丝打榜实录(一发完)

*双影帝娱乐圈au OOCwarning

*梗来自近日微博,我就是个蹭热度的


李飞作为李维民官方粉丝后援群的群主,一大清早,就在群里扔下一枚深水鱼雷:
“老李准备回归啦!新戏官宣在即,还请各位多多为老李宣传!”

一时间把许多老粉都炸了出来。

“我民叔终于回归了吗呜呜呜这几年啃旧粮心好酸啊”

“啊啊啊啊啊啊老李!老李!老李!老李!”

“姐妹们造作起来啊!打榜艹数据,该干嘛干嘛!迎接我们李影帝回归!”

李维民好几年前一直是内地红了半边天的双料影帝,论演技,李维民当之无愧,论身材,腰细腿长人挺拔,背面看说是二十岁也有人信,论相貌,粉丝给他的爱称依然是“老狐狸...

*双影帝娱乐圈au OOCwarning

*梗来自近日微博,我就是个蹭热度的

 

李飞作为李维民官方粉丝后援群的群主,一大清早,就在群里扔下一枚深水鱼雷:
“老李准备回归啦!新戏官宣在即,还请各位多多为老李宣传!”

一时间把许多老粉都炸了出来。

“我民叔终于回归了吗呜呜呜这几年啃旧粮心好酸啊”

“啊啊啊啊啊啊老李!老李!老李!老李!”

“姐妹们造作起来啊!打榜艹数据,该干嘛干嘛!迎接我们李影帝回归!”

李维民好几年前一直是内地红了半边天的双料影帝,论演技,李维民当之无愧,论身材,腰细腿长人挺拔,背面看说是二十岁也有人信,论相貌,粉丝给他的爱称依然是“老狐狸”,时而眉眼弯弯古灵精怪,时而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多少粉丝都是因为李维民一笑,被直直勾走了魂,从此死心塌地进了他的坑。

但是前几年,他突然因故暂时息影,弄得粉丝惶恐不安。老李怎么了?民叔怎么了?各种各样的猜测铺天盖地而来,什么李维民隐婚,李维民其实有个儿子,李维民生了重病。而李维民的工作室也一直不出面澄清,就这样让那些流言飘着,尽管飘着飘着也就没声了,但对于粉丝来说,在那些全民恶意猜测的日子里,每一条流言都是难熬的。

所幸他们官方粉丝群的群主,顶着哈士奇头像叫飞飞的那个大粉头,似乎是和李维民还是和李维民的工作室有一些私人关系,定期会传达一些关于李维民的消息,偶尔把民叔拉进来这个群里,给大家发几句语音,当作是福利。

因此大家对群主飞飞透露的老李回归的消息深信不疑。

重点是现在他们家老李的超话排名都在100开外,这怎么打榜打上去啊?

 

李飞收到了一条申请加群的新通知,id叫love维民。

一看这id肯定是李维民的粉丝。李飞动动手指,就放他通过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新人还挺奇葩的,一进群就先发了一条语音,一点开就是中年男人的浓重港普:
“大家好,我系维民的粉丝,以后还请大家多多照顾。”

“……”

“……”

“本群禁语音。”

那头的赵嘉良赶紧切换了输入法,打了半天,打了一行繁体字出来:
“對不起,第一次加粉絲群,不是很清楚規矩,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李维民的这个粉丝群一直都是小姑娘多,群主飞飞是个男孩子就已经挺不可思议的了,结果居然还有一个中年男性粉丝加群,一看还有点傻傻的,似乎是第一次踏进粉圈这个陌生的领域。

“没事啦哈哈,没放在心上,大家就是提醒一下”

“哇叔叔这么大年纪居然也是民叔粉丝啊”

赵嘉良答道:“我喜歡維民起碼二十幾年了。”

“居然有活的叔叔粉!”

“叔叔是怎么摸到粉丝群的哈哈,我妈也是民叔粉但是从来不知道粉丝群”

一时间,赵嘉良的入群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怎么摸到粉丝群的?

赵嘉良摸着自己的胡茬在想这件事,好像是上次维民拿着手机温温柔柔地对着麦克风说“晚安”,结果自己吃不知道哪里来的飞醋,死皮赖脸地闹了他一个晚上。

“维民,你和谁讲晚安?”

“睡觉吧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我没有晚安的吗?”

“没有。”

李维民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赵嘉良爬起来又把被子一团卷走:“哼。”

“哎呀赵嘉良,你是不是有病啊,又吃哪里来的飞醋。”李维民伸手去拉他怀里的被子:“粉丝群。飞飞给我建了一个官方的粉丝群,说让我定时空降一下。我息影这么几年,总归会让影迷朋友担心。”

赵嘉良这才肯把被子分一半给李维民。

“我老婆告訴我的。”

“我看了一下叔叔的id……”

“哈哈哈哈哈叔叔你要和你老婆抢男人嘛哈哈哈哈哈”

“今日骚操作23333333”

“和老婆喜欢上同一个男人是一种什么样体验”

“民叔和老婆掉下水里叔叔你先救哪一个啊哈哈哈哈哈”

看新入群的那位中年粉丝和大家已经混得挺熟了,李飞就在群里吆喝开了:

“@全体成员 本周给老李打榜活动开始,我们先定一个小目标!

“——把排名第二的赵嘉良给挤掉!”

 

不仅群主飞飞不喜欢赵嘉良是个人尽皆知的事实了,挺多民叔小迷妹都不太喜欢赵嘉良。尽管详细原因大概个人有个人理由,但单从以前一些通告片段上也确实能够略窥一二这种大面积仇视赵嘉良行动的背后诱因——

赵嘉良这个人对李维民太自来熟了。

早几年也不过是香港拍小成本片发家的,因为在内地一部大火的电视剧里演了一个线人彻底走红,后开始往内地发展。人长得帅,有上了年纪的韵味,身材好,还会撩,一口不是很标准的港普被粉丝们认为是一大萌点,上综艺时奇高的双商又圈了一大堆粉,连那个专门给人挖坑的林耀东布下的局,赵嘉良居然都巧妙地避过了。但赵嘉良一对上李维民就不行,他一对上李维民,智商全部喂狗+情商负数,而且一副自来熟的态度,经常上来就勾脖子搭肩的。

李维民的粉丝一致认为,赵嘉良是在倒贴李维民,蹭热度!捆绑炒作!不要脸!

就拿那个他们两个第一次同框的综艺节目来说,《爸爸亲亲我》。主打的是亲子互动,自然青睐像李维民赵嘉良这个年纪的男演员,女儿粉小迷妹们就特别吃这套。

李维民带着的那个小男孩在镜头前不小心跌了一跤,擦破了点皮,李维民那个心疼得,立刻把孩子抱在怀里给涂碘酒消毒,还一面温言细语哄着孩子。结果赵嘉良居然在旁边冷嘲热讽:“男孩子哪有不摔跤的,你真系惯坏了他。”

等到给孩子贴创口贴的时候,李维民手有点抖了,把刚刚撕开的创口贴粘在了自己手上,止血棉给污染了,只好再去拆一个新的。结果赵嘉良突然说:“李维民你怎么这点小事都搞不定,嗨呀,我来啦。”

结果赵嘉良把新的创口贴贴得歪歪扭扭的。

气得李维民当场就发作:“赵嘉良!你会带个屁的孩子!”

赵嘉良粉丝气自己哥哥怎么突然双商喂狗,李维民粉丝气赵嘉良没大没小口出狂言,论咖位,李维民明明在赵嘉良之上好吧!

居然把她们家民叔气到都飙脏话了!飙脏话了!赵嘉良真的可恶!没看到旁边的崔振江都翻白眼了吗?有你这么搞综艺的吗?

可想而知,那期节目公布出来之后,整个微博都是对良民二人关系的猜测。而且几乎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赵嘉良和李维民交恶。

后来李维民息影数年,赵嘉良才踩着内地影坛后继无人青黄不接的东风,顺利爬到了超话榜单第二。

这次老李回归打榜,必须得把赵嘉良踩下去!

 

李飞收到了一条来自那个id叫love维民的私聊:
“飛飛啊,打榜怎麽打啊?”

李飞被这人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弄得有些不适应,但想想对方毕竟是个中年粉丝了,都快赶上能当自己爸爸的年龄了,还是决定语气和善一些,手把手教他怎么打榜。

“叔叔你关注了民叔超话了吗?”

“哦哦,那個超話,我知道,我好像有關注。”

“你记得每日签到然后完成每日任务拿积分,点击打榜,选择‘全心全意’。就可以赠送所有积分给民叔了。”

“哦,原來是這樣。你們年輕人搞的那套東西我都不是很清楚。爲什麽我這個號積分這麽少?”

李飞撇了撇嘴,点进去了那个头像是李维民卖萌照的微博。

估计是个小号,里面全都是些无聊的中年人日常,天天发自己老婆做的菜,还有一些闷骚的不露脸的健身照片。看这胸肌,身材也挺好的,是个自律的老叔叔。

李飞退了出来:
“你这是小号吧。叔叔,要是方便就把所有号的积分都拿来投民叔吧,民叔现在榜单都在100外,你不帮我不帮,那民叔什么时候才能把赵嘉良踩下来!”

那头似乎沉默了几秒。

“好,說的對!”

 

趙嘉良v:我为李维民超话贡献520影响力,超话目前在明星超话榜No.100!戳这里->网页链接~跟我一起打榜应援爱豆抢占封面吧~

趙嘉良v:麻煩各位粉絲朋友幫幫我打一下維民的榜,謝謝。

转发3.5万     评论1.2万      点赞7.8万

“?????????哥哥你被盗号了吗?”

“我们辛辛苦苦给你打榜!你居然给李维民打榜?!”

“操,我哭了,我失恋了。”

“nmdwsm,为什么是李维民”

 

李维民的粉丝群里也是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我以为他不喜欢民叔,怎么还给民叔打榜?”

“卧槽卧槽大家快看榜单,这个升得有点快啊,怎么肥事……”

“原来这就是爱豆追星和我追星的区别吗,我懂了,我退出,我放手”

“啊啊啊啊啊大家快看这张!!!今晚有民叔新戏的预告!好像还是双男主戏”

“呜呜呜为民叔打榜值得了他要回来了!”

“这个腿这个腰我先舔为敬!”

“实不相瞒……这个扮相太美了,想日……”

“想日”

“想日”

“想日+10086”

赵嘉良也跟风发了一句:“嗯,想日。”

李飞看着屏幕上那个叫love维民的中年大叔打出惊世骇俗的发言,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位中年大叔粉丝真的是直的吗。

出于对自己爹粉丝来源的担心,李飞遂又点开了他的微博视奸了一下。

这一下视奸可不得了。

Love维民刚刚偷偷发了一条带图新微博。

“老婆又在偷懶啦[圖片]”

李飞正在打榜艹数据,一看这条微博,惊得从椅子上蹦起来大骂卧槽。

这个背景分明就是李维民工作室里他私人的休息室!那个在沙发上裹着毯子睡成一团的不是民叔还能是谁?

操,这个love维民到底是谁?

不会是赵嘉良吧?

 

“喂,飞飞啊,什么事啊。”

“民叔,你看看粉丝群。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叫什么love维民的?”

“什么拗口的名字,谁啊?”

“就是在群里说要日你的那个love维民!”

李维民挂了电话后点开了粉丝群,戳进去了那个拿着自己狐狸贴纸照片当头像的微博。

赵嘉良正坐在旁边悠哉游哉地玩手机,收李维民小迷妹们发的照片收得不亦乐乎。

“赵嘉良。”

察觉到一丝危险的赵嘉良抬头看,李维民正双手抱胸盯着自己看,老狐狸歪了歪脑袋:

“听飞飞说,你想日我?”

 

-END-

断粮逼我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