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nne】我们四个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殓佣勘占cb向捏造。
*在学校附近一起合租的高中生们。伊索视角。
我原本的打算是撑过这三年之后再撑过那四年,兴许还有那一年到两年不等……再之后撑过一辈子,然后顺利平安地化成灰入土。
听上去可不容易啊。伊莱这样低声说了一句。
倒也不是不容易。只不过死亡可能会在任何时候降临在任何人的身上,这个“一辈子”谁也说不上到底有多长。
奈布从生物培优班回来,比我们晚半个小时,所以剩下来的夜宵也冷了。他有些不满地把夜宵放进微波炉,在转了几圈之后伊莱甩过来一个烤箱手套让他小心点别把盘子摔了。
“我皮糙肉厚。”
“你再糙也不是...
*殓佣勘占cb向捏造。
*在学校附近一起合租的高中生们。伊索视角。
我原本的打算是撑过这三年之后再撑过那四年,兴许还有那一年到两年不等……再之后撑过一辈子,然后顺利平安地化成灰入土。
听上去可不容易啊。伊莱这样低声说了一句。
倒也不是不容易。只不过死亡可能会在任何时候降临在任何人的身上,这个“一辈子”谁也说不上到底有多长。
奈布从生物培优班回来,比我们晚半个小时,所以剩下来的夜宵也冷了。他有些不满地把夜宵放进微波炉,在转了几圈之后伊莱甩过来一个烤箱手套让他小心点别把盘子摔了。
“我皮糙肉厚。”
“你再糙也不是氧化铝。”
“我觉得微波炉的温度倒还没这么高。”
这原理我们四个都熟悉。不过这时候再讲就有些反人类了。奈布享用完他的那份夜宵之后我们的大灯开始闪了,于是大家回到自己房间准备睡觉。
这天夜里照常。
诺顿还是照常帮我带美式。早晨就着早餐灌下一整杯让人充满活力。
真的是活力吗?奈布笑我。
当然我比不上他。这人能体育课一下课就十五秒冲进食堂,是当天在食堂门口站岗的伊莱掐的表。
“十四秒九二。”他把本子拿出来,“奈布萨贝达冲饭,五班记一次警告。”
“滚蛋。”
“辱骂值日生,让诺顿不做你那份夜宵。”
“那我以后不给你那只鸟喂饭。”
“……好吧。警告撤销。”伊莱把本子合上的时候我和诺顿堪堪跑到食堂,“夜宵保留。”
“十五元一份。”诺顿不紧不慢。
总之大家都一样,上课死气沉沉下课死气沉沉出了校门才活过来。诺顿上了高三之后就几乎不听课了,自己在下面刷试卷,作业也可以不用交了。这人刷试卷奇快无比,一个半小时的物理整卷一节课不到就写完了,堪比奈布高一时混生物实验。只不过那次他打碎了三个培养皿,被罚洗了一个月的试管。后来同一个生物班的卢基诺补充说不是的,真正的原因是奈布用两个培养皿在两天内凑出了十二个数据。
说实话没有人在意奈布洗试管的原因。那个月刚好是体艺节,高三最后一次艺术节活动还蛮多的,但他只能打完球赛后狂奔到实验室洗试管,还被爱丽丝当成勤奋学生在校园报上采访了。
那份报纸连诺顿都自掏腰包彩印了一份,上面有萨贝达十二月份穿了两件校服的大头照。
“别看了吧。”伊莱很贴心地把报纸收起来,“小心做噩梦。”
“……梦啥,试管成精追着我跑?”奈布哀嚎,“我还没到卢卡那种地步。”
我不知道这指的是什么事,后来才从特蕾西那儿了解到卢卡在期中考物理被特蕾西反超后连着做了一星期的噩梦,大体是物理卷子对他说永动机不存在然后用三百种方法验证热力学第二定律之类。诺顿建议卢卡尝试用广义相对论反驳,但很显然这位巴尔萨克家的物理天才那一整周都没睡好觉,也没有精力反驳物理试卷。
我怀疑诺顿是故意的。他觊觎物理前三的宝座很久了。
十二月过得很快。元旦那周我们全班交换了圣诞和元旦礼物。
学校也给我们准备了礼物。是一次小型联考,理科很难文科也很恶心,估计是用来打击自信心的。奈布考完英语时的表情就和要把胃吐出来一样,更要命的是他转角听见我在和诺顿讨论化学题目。
“所以硫和氧的比例是三比二对吗?”
“嗯……碳的含量是44%。”
“这是什么意思。”奈布说,“为什么无机推断会有碳?以及我们刚刚考完的不是英语吗?”
“你说的对,”伊莱走过来,“说到英语……阅读D篇是什么?”
“不许在走廊里对答案。”弗雷德里克冒出来,然后想了一会儿又开口:
“四个B。”
“他意有所指吧?”
“可答案就是四个B。”
“Nobody cares.”
“啊,”伊莱像是想起了什么,“我语法填空倒数第二问忘记第三人称单数形式了。”
寒假前的某天夜里诺顿宣布他以后要用铅笔刷题,这样到时候毕业了就可以卖二手而不是卖废纸。本来这个话题应该跑到二模的题目上,不知道怎么又聊到大家的境遇了。奈布大家都知道,当年西线起冲突时逃到南边来的众多单亲家庭里的一个孩子。伊莱最平常,只不过总是因为自身那某种奇怪的预言能力头疼。我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虽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但这个年纪有入殓师资格证在现在看来算是一件不普通的事。诺顿从别的地区来上学,为了不让家里操心前两年一直有在兼职。我们聊到上个寒假前的期末考,那时诺顿的父亲病重他不得不请两天假回去照看。恰巧那个时候伊莱家里有纠纷,奈布老家被爆破,我又经常梦见老客户回访。
“当你很难过的时候千万不要祈求上天。”诺顿说,“因为上天会让你更难过。”
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坏的呢?我说其实大家的结果都一样不是吗。伊莱有点信命定,但同时他又不太敢确定。诺顿完全是一个不乐意相信一切安排的,和奈布差不多。
于是青春期特有的好胜让这场辩论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半。我们和所有这个年纪的人们一样对一切抨击,抨击完了以后世界又恢复成本身的样子。
“天。”伊莱说,“我们再怎么样也弄不明白这些。”
“是这样没错。”诺顿今天的话明显有点太多了,“所以我们费尽心思发现———这个狗屁世界根本没有规律可言。”
我不怎么思考这些。但我觉得他说的对。世界是失序的,变幻的,是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的窗户上的冷雾,是穷尽一生也无法破解的谜题。在这种规则下只有一条规矩是清晰的:死亡。
我梦到过她。她是一堵黑色的墙,向两边无限宽,向上下无限高,找不到可以击破的点。我没有思考太多,只当作是刚考入殓师资格证时候的那些客户又给我托梦了。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然而他们这一提我又想起来: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没怎么见过死亡的人,应该会感到窒息吧。
就好像是黑天时候的乌云。像墓碑一样倒下来,看上去就让人想拔腿开跑。
“伊索?伊索?”
“……怎么?”
伊莱知道我在发呆。但现在我们应该熄灯回房间了。客厅的吊灯每隔五秒闪烁一次,诺顿走过来说确实是时候去睡觉了,明天见。
他是我们四个里看上去最沉入生活的人,我是说他的“当下论”。然而有多少个人不清楚坎贝尔早就有了未来(“如果能活到的话”。他这样说。)六十年的计划,就像不清楚克拉克无法做出能说出口的预言,萨贝达怕巨响是因为战火(但他还是每次都第一个去放烟花)一样呢?这些都是这么显而易 见的东西:是只要稍稍接触一会儿,就能明白的藏在每个人背后的东西。
伊莱拉灯了。我定了闹钟就躺下睡觉。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是黑,和死了一样。
时间过得很快。
下半个学期实在是枯燥,唯一能记得住的似乎只有百日誓师,伊莱上去发言,结果忘词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在这种时候找乐子已经成为我们四个乃至全体师生的特色。那天下午活动课的时候诺顿在操场上边想题目边跑步于是摔了一跤,所幸没伤到手腕。
奈布熟谙运气守恒定律,对诺顿说兄弟你马上就会有好事发生的。
“什么好事啊。分数线能刚好落在我分数下面吗?”
“不能,这样我们就考不上了。”
最后三个月停了所有活动课,每周三有一节透风用的自修。三月的某个自修课我们买了四包薯片,一起庆祝诺顿的生日。
“谢谢你们。”他连头也没抬。
然后那天班主任带我们在学校里转悠。爱丽丝带上了她的相机,给我们在操场边的假山拍了几张照片。我们跟着奈布一起竖起剪刀手。
“茄子。”
我尽力笑了笑,不过口罩挡住估计也不明显。去看照片的时候我发现其实笑得挺明显的。奈布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站在了诺顿旁边,现在正在恼火自己为什么不垫高一些。诺顿这次仰头了,没有平常这么阴暗———我或许没资格说这个。
爱丽丝指导着让他们三个摆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摆完之后我们过去看,额了半天奈布转头问我感觉怎么样。
“你们两个是富婆。诺顿是你们养的小白脸。”
“?这么抽象?”
小白脸嗤之以鼻,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会在每天的夜宵里放砒霜来继承财产。不过我们四个都是穷比,所以他省去了道德上的纠结,因为这样做根本无利可图。奈布切了一声说我有钱也不会选你来包养的除非我想我的房产一夜之间全部过户。
然后卢卡遵从特蕾西的意见带着我们去小卖部请了饮料,大家都很开心,除了来巡视的副校长:他看到我们是高三生后看上去快碎了。
考完三模很快就要正式开考了。具体的事情也就这么点,伊莱说无所谓他有不错的预感。大家还是正常地过日子,天气暖和起来后又一起穿上夏装。第一天早晨早餐店老板给我们的手抓饼塞了火腿肠,说记得要考满分。
我本来想提醒她满分可是有750,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最后一门考完是在下午,感觉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夏天的空气还是燥热,这个天还远远没到知了没完没了地叫的时候,倒也没有这么吵。
我的考场比较远,去拿手机的时候花了点时间。走出校门他们三个已经一人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顺带给我也物色了一辆。扫完码的时候他们从我旁边呼啸飞过,奈布还抽空转过头来耍了个帅:“跟上啊!”
“去干什么?”
“回家睡觉!”
于是我照做了:就这样背着似乎是没有重量的书包跨到自行车上,然后奋力蹬踏板,看着周围的树影慢慢斑驳。
我不能停下来。因为我实在太累了。
这段路我们只骑了五分钟,是平常放学时间的1/3。后来我们前后脚爬上楼梯———单元楼实在太窄。诺顿最后一个进门然后关上门,把在群里欢呼着说这个暑假要打70天第五人格的卢卡移出群聊,然后把窗帘拉好。
“你们不用整个暑假打第五人格吧。”
“……不用……吧。”
那段五分钟的自行车程罕见地没有唤起奈布血脉深处的战士灵魂。他考完英语一如既往地只想好好睡个觉,今天终于可以实现了。于是大家回到自己房间闷头开睡,连房门都没关紧。
天还没黑。
我平常就睡不太久,所以这次没和三天后在群里说爱丽丝以为他睡死了的奥尔菲斯一样躺了两天两夜。小憩了三个多小时后我从床上爬起来想去餐厅桌上找东西吃,发现伊莱已经坐在那儿了。
他在啃达利园小面包,是诺顿买回来的。看上去不太像在偷吃,估计是没想到我起这么早,他说他先让诺顿回房间了,等饭点了一起去外面搓一顿大餐。
“你们两个一直都醒着?”
“不是,我们轮班。大家都睡死的话总有种会出意外的感觉。”
“……确实。”
租房合同到七月二十五号才到期,也就是说我们在拿到通知书之后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用来准备新生活。或者,如果我们几个都在市内,都考上了第一志愿的话,可以继续续租:四年的合同更实惠,大家也都比较熟络了。
我被自己这样的想法逗笑了:三个半小时前我才刚考完最后一门,现在就想着“以后”的打算了———奈布说得对,现在最该做的是睡觉,然后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去吃大餐。
所以我回到房间开始整理我的化妆箱。玛格丽莎她们最后一次表演在两个星期后的毕业典礼,到时候还得帮着一起化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碰过这几个箱子,所以整理花费了点时间。等我把最后一包棉花(这不是放在给她们化妆用的那个箱子里的)放好时伊莱刚好来敲门。
“去吃海底捞好吗?”
“好。”
走进客厅里奈布站在沙发上说要不还是萨莉亚吧,然后就被诺顿白了一眼说哥们我都没说这话呢但好吧其实我决定去海底捞的原因是拿准考证吃海底捞打六折。
“你为什么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别管。”
于是我们又启程了。伊莱带路,诺顿殿后,骑着五个小时前我们放在楼下的自行车穿过城区的街道。
湖边已经开始吹傍晚的凉风了。上学路上的那几户人家正在做饭,香味飘满一路。奈布说闻到了茄子焖肉,诺顿往前喊说傻帽这分明是红烧芋头排骨。伊莱转过头说别吵了下个路口右转,然后差点撞上旁边骑着小电驴一闪而过的威廉埃利斯。诺顿说这货骑车和拉球一个德行。
我的这辆单车座位刚好合适,所以蹬得惬意。踏板经过齿轮的第二象限时有些阻力,这是骑车最大的乐趣。
早餐店、快餐、惠民超市、看不清招牌的花圈寿衣……上学路上我们无数次经过它们,放学的时候路灯照着它们,照着黑夜里的飞蛾。
太好了。我这样想着,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能看着周遭的环境这样随时间像江一样地流动还是太好了。这是“活着”的实感吗?红烧排骨的味道里加了点鲳鳊鱼的咸鲜,路灯和十字路口的绿灯一起亮起来,把梧桐树叶照出千百万种颜色。我们骑车飞过学校大门———奈布洗试管的实验室、诺顿滑倒的操场、伊莱发言忘词时站的主席台———飞过十字路口,飞过地铁站……
有风吹过来,吹出几滴眼泪。
“你们带准考证了吗?这可是六折!”
“放心,都在兜里。”
“好,还有三百米就要到了!”
六月份的太阳远没有这么毒辣。晚霞很好看地印在天上,这其实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我感到我正走着的这条路向旁无限宽,向上无限高,向前无限远。
我知道,在某个时刻,我可以跨过死亡的黑墙。
end.
太好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世界啊对我们anne好点吧。
彩蛋是「一年后」。因为有些bug可能粮票获取不了所以直接放在后面了。
嗯其实对伊索这个第一人称表达是有点害怕的……因为我真的了解不多。但在我的印象里他不应该是个虽然社恐但不……嗯不那么敏锐的人,简单来说就是没那么容易内耗的那种(比划)。感觉会莫名其妙说出一些自己不觉得怎样但是有点子幽默的话。。。不知道对不对,但尽量想表现一种“思考”而非完全“感受”的结果。嗯毕竟我也不完全是阴暗比我也不知道这样式儿的哥们咋想的……但是我写不出来那种很down很没有希望的感觉……强行升华了一下于是就。
所以总的来说还是mx(指笨人)味比较重的一篇而不是人设比较对味的一篇……还是抱歉了。
其实纵观这三篇,我还是做了点改动的?诺顿更偏向讲他人的故事,伊索会有很多内心想法和思考,伊莱则通过自己的互动展示他人的性格。我的印象里是这样的。
感谢你看到这里!虽然不过洋节但还是很感恩!
(一年后)
诺顿从开学到现在总在接各种各样的电话,从初高衔接培训招生到奶茶店零时工,没人知道他到底联系了几份兼职。刚开学的那个星期奈布和他拼饭,他抬起手机接到了个找他上门修灯泡的电话。
“……你还当电工?”奈布把筷子放下来,“你什么时候考的资格证。”
“不是,纯跑腿,电工上门的时候忘带灯泡了让我买一个。”
“……营业面真广。”
“嗯,证是暑假考的。”
“?”
这就导致他总是不在家。剩下三人只能依靠外卖勉强度日。对于这个“家”来讲最空闲的时刻不是周末,而是周三下午。这个时候奈布没有田径队训练(谁知道他怎么被选进全是体育生的校队的可能就是牛逼吧),伊莱没有组会要开,伊索赶了三天早八终于可以休息,而诺顿又刚好没有兼职。这种充满空课的时候四人会一起烧一顿,或者出门吃一顿。
新家比高中旁边的那个要大,所以不用四个人围着一只电锅转。奈布去了第三志愿,离老的那个家有点远了。于是大家决定在两个学校间选个都方便的房子租了。房租比之前那套学区房便宜了点,大家都很开心。卢卡说要带测电笔过来测,被诺顿拒绝了。他说不希望新家一住进去就发生命案。
“……不信我?”
“对。”
卢卡填到了省外,理学非常顶尖的一所学校,因此还被当作门面吹了不少时候。不过时间把这些吹淡了,等到下一个六月也没多少人记得。
(特蕾西:其实我艺术节回学校的时候给学校把你们当时录的高考加油放给大家看了你们知道吗?)
诺顿经常跑来跑去兼职,所以有些时候离得近也会和奈布一起拼饭。
刷奈布的卡。这当然。
伊莱去竞选了学生会,顺带把伊索也带过去了。当然社恐没有竞选,在旁边当志愿者刷脸熟。
最后伊莱进了学生会,伊索拿到了志愿者学分,诺顿赚了学费,奈布吃了饱饭。可喜可贺。
寒假的时候大家在诺顿打工的咖啡馆团建,一人点了一杯要拉花的拿铁。
“谢谢。”
“不用谢。我给你拉了个F在里面。”
“这是什么意思?father?”
“不是,是fail。”诺顿低头擦杯子。
“……”
伊莱转头:
“你这次六级是不是没过啊?”
“……”
奈布第二天把微信拍一拍改成了别放洋屁。
(嗯还是离不开小段子。。。)
威廉后来和奈布一个学校,走得体育特长生。这俩饭量惊人,就是奈布经常耍人家,让他每次都请自己吃饭。
特蕾西也是进的第一志愿,没啥事儿就回学校看两眼,给学妹点奶茶。
嗯大家都过得蛮好的。连奥尔菲斯都开了网文连载,虽然不怎么火但好评很多。
老师…那我们这些没有天赋的人呢?他们的人生从刚开始就已经被浪费了吗…
我也想过要与天争啊,我也努力过我的努力不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少,可最后还是不得不向命运低头,而你们这些天之骄子,一出生就站在山顶,你们随手丢弃就是我的穷极一生
而我只是死了都寂寂无名不会被记起的芸芸众生罢了…
如果你要我承认的话,我如何活下去?我只能告诉自己,是我还不够努力
...
老师…那我们这些没有天赋的人呢?他们的人生从刚开始就已经被浪费了吗…
我也想过要与天争啊,我也努力过我的努力不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少,可最后还是不得不向命运低头,而你们这些天之骄子,一出生就站在山顶,你们随手丢弃就是我的穷极一生
而我只是死了都寂寂无名不会被记起的芸芸众生罢了…
如果你要我承认的话,我如何活下去?我只能告诉自己,是我还不够努力
明明早该对自己有定位的,可在知道的那一刻,还是不免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