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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宝鉴,镜花水月 之前的活动...

风月宝鉴,镜花水月

之前的活动图,做了一些制品打算带去CP29,应该会先通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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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水

根据导演的戴了乾坤圈会变小设定脑出的小饼饼 ​​​

一共有三张

没有授权过其他平台的转载,有看到无授权转载辛苦帮忙点下举报,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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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十笔

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或许乐乐哥也逃不掉,但我还是希望他能远走高飞。

今夜的风很大。我来哈岚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风,总觉得下一秒我就要被吹散在风中。

郑北一拳打了过来,十多年的纠葛就此一刀两断。

昏迷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过无数画面。画面很简单,只有乐乐哥。

在那个铁皮屋子里,因为郑北的到来,乐乐哥抛弃了我。

仔细想想,我好像一直都在被抛弃的路上,被父母抛弃,被乐乐哥抛弃。

乐乐哥其实和我一样,我们才是一类人,但他却妄想跟着郑北走。

他想追寻光明,但是他的骨子早已扎根深渊。

当他回来找我把我从养父手中解救出来时,我很感激他,同时暗自窃喜:郑北,他还是回到我身边了...

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或许乐乐哥也逃不掉,但我还是希望他能远走高飞。

今夜的风很大。我来哈岚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风,总觉得下一秒我就要被吹散在风中。

郑北一拳打了过来,十多年的纠葛就此一刀两断。

昏迷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过无数画面。画面很简单,只有乐乐哥。

在那个铁皮屋子里,因为郑北的到来,乐乐哥抛弃了我。

仔细想想,我好像一直都在被抛弃的路上,被父母抛弃,被乐乐哥抛弃。

乐乐哥其实和我一样,我们才是一类人,但他却妄想跟着郑北走。

他想追寻光明,但是他的骨子早已扎根深渊。

当他回来找我把我从养父手中解救出来时,我很感激他,同时暗自窃喜:郑北,他还是回到我身边了。

他终究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们才是一类人。

从此,我们形影不离,即便我变成他的傀儡,我也心甘情愿。

难得有人能在我身边,知我,懂我。

至于爱不爱我,已经不重要了。

识岁

[笛花]若我非要强求呢

金鸳盟的暗室中藏了一人,一位盟主的旧人…

  寒鸦惊啼,倏然掠过阁楼的窗棂。阴暗的石壁透着刺骨的冷,李莲花墨发如瀑肆意垂散,内衫半敞着露出大片凌乱的白,衣角溅上了火焰般的血渍。

  

  衣摆处残留着烧灼后的余烬,一圈圈血染开,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恶斗。他将双腿圈在怀里,下巴抵上膝头,不禁瑟瑟发颤。冰冷的铁链紧咬住他的脚踝,裸露的双足被冻得通红,身体无力地斜倚在暗角。

  

  月穿过墙缝,微弱的光束乘虚而入,他眉头一蹙,狭长的凤眸微眯,猛然抬手拂袖,挡住月光的突兀,透过沾染泥垢的破袖隐约可见满地疮痍…

  

  不过是当了回俘虏,倒是什么招都用上了,他用力揩去嘴角的血渍,不禁嗤笑一...

金鸳盟的暗室中藏了一人,一位盟主的旧人…

  寒鸦惊啼,倏然掠过阁楼的窗棂。阴暗的石壁透着刺骨的冷,李莲花墨发如瀑肆意垂散,内衫半敞着露出大片凌乱的白,衣角溅上了火焰般的血渍。

  

  衣摆处残留着烧灼后的余烬,一圈圈血染开,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恶斗。他将双腿圈在怀里,下巴抵上膝头,不禁瑟瑟发颤。冰冷的铁链紧咬住他的脚踝,裸露的双足被冻得通红,身体无力地斜倚在暗角。

  

  月穿过墙缝,微弱的光束乘虚而入,他眉头一蹙,狭长的凤眸微眯,猛然抬手拂袖,挡住月光的突兀,透过沾染泥垢的破袖隐约可见满地疮痍…

  

  不过是当了回俘虏,倒是什么招都用上了,他用力揩去嘴角的血渍,不禁嗤笑一声,瞅着指尖腥红的血,放声道:“笛飞声!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将我困在这里算什么!”

  

  十年前经东海一战他早已是废人一个,笛飞声出关后竟然还是不肯放过他…李莲花知道自己与笛飞声仅有一墙之隔,他吼得越发肆无忌惮…

  

  半晌,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逼近,空气里有种扼喉的窒息感,让他头皮一紧,只听石门猛的被破开,嘭的炸裂声响彻石室,他耳畔响起一阵嗡鸣。


  

  不等他反应过来,笛飞声一袭红衣倏然出现在他眼前,缓缓蹲下身,凑近他耳边:“杀了你?”

  

  厚重的鼻息若有若无地扑向他,“你要是死了…岂不是很无趣?”

  

  笛飞声也不知现在的他对于曾经的李相夷是何种感情,但他知道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李莲花从他身边离开…

  

  李莲花嘲道:“笛盟主以前可最不喜这些折磨人的手段,如今却全用在我身上了。”

  

  笛飞声抬眸,目光阴鸷紧逼着李莲花,薄唇微启:“你的性子怎么还是这般倔,十年前东海一战我没能留住你,十年后无论我用尽何种手段你也要逃离,你不是天下第一吗!天下第一也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吗!”

  

  李莲花心底的恨意顿时涌现,压低嗓子怒道:“与你何干…”他的眼底结了一层霜,冰冷的看向笛飞声…

  

  说着,笛飞声猛然将他拽近,咬紧牙关怒道:

  “好一个与你何干…”

  

  他又道:“我之前想过…你第一眼看到我时的模样,不该是现在这副样子…”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笛飞声语罢,面色一暗,猛然抬起李莲花的下巴,尖锐的目光密密麻麻的落在他身上,“既然这金鸳盟已经没有什么留得住你…那我也不必与你多费口舌”

  

  李莲花眸色大变,蒙上一层惊,略微颤抖着向后靠,身体却被石壁死死抵住,后背顿时涌起一股渗人的寒意…

  

  霎那间,他的双手被笛飞声锁住,被单手紧扣在寒壁上,衣袖顺带着滑至双肩,露出光洁的手臂,周身被一股力量禁锢着。另一只手已经挑开他腰间半吊着的衣带,眼见着衣衫散开露出紧实的白,李莲花顿悟,猛然朝他吼道:“不…不行!”

  

  “放开!你…你怎么能…”李莲花挣扎着反抗。

  

  未等他说完,那个身影彻底覆上他,如月食般席卷而来,天地陷入混沌,李莲花剧烈地挣扎着眼底不见一丝光亮,铁链的拉扯声起起伏伏如冰凌碎裂般在石室中荡起一圈圈回响。

  

  “早知道这样你就会听话,我就应该将你捆在我的榻上…”

  

桃之夭夭

笛花【半载春】五十七

建议配合bgm《荒川之月》-忘川,食用更佳。

一篇字数较少的小甜饼....

————

卯时,天光微亮。

 

一人掂量着步子走近微合的门,手掌推门发出吱吱声,来人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盯着床榻上并无太大起伏的被褥,李莲花太瘦,如同一张薄纸。帮他养着病的同时也要把人养胖些才好,笛飞声这么想着,边走上前去,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早就醒了,正微睁着一双眼虚虚的看向他的方向。

 

笛飞声迎着他的目光走近些:“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嗯.....”

 

李莲花跟他说着话,手指探出被褥去勾一旁的衣物。

 

“躺好别动......

建议配合bgm《荒川之月》-忘川,食用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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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时,天光微亮。

 

一人掂量着步子走近微合的门,手掌推门发出吱吱声,来人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盯着床榻上并无太大起伏的被褥,李莲花太瘦,如同一张薄纸。帮他养着病的同时也要把人养胖些才好,笛飞声这么想着,边走上前去,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早就醒了,正微睁着一双眼虚虚的看向他的方向。

 

笛飞声迎着他的目光走近些:“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嗯.....”

 

李莲花跟他说着话,手指探出被褥去勾一旁的衣物。

 

“躺好别动。”笛飞声拿过衣物挂在臂弯,把人从被子里捞出一些,开始帮不甚清醒的人穿衣服,李莲花迷糊几刻反应过来后就要自己穿,笛飞声就顺着动作把着他的手臂跟他一起穿。

 

“做什么,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李莲花无奈地笑道。

 

笛飞声没接他的话,看着他下床系好腰带,:“外面风寒,加件衣服。”

 

李莲花点点头转身去拿衣服,穿好后笛飞声说要去附近的城镇上买些吃食,问他要吃些什么,李莲花一连说了几个名字,最后索性决定跟他一起去。

 

狐狸精在一楼兴奋的转来转去,四只爪子踩在地上发出密集的声响,李莲花弯下腰按了按它的头,决定把它留下看家。

 

楼外新雪压枝头,偶有鸟兽短暂地停栖,再给清晨添上几声鸣叫后再次踏上征程,小团的雪从上头坠落,跌碎在李莲花面前,他抬头望去。

 

今日他穿了一件纯白色的毛麾,肩颈处的软毛轻柔地搔着皮肤,带起一股痒而暖的温度滚便全身。

 

笛飞声还在楼里拿银子和竹篮,李莲花已经在外头等他,眼睛即便好了也比不上常人那般,看什么都只能看个大概,他努力地去尝试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更加集中,试了几番却总是被笛飞声引去,正如此刻他静静盯着笛飞声转身时在空中飞旋的发尾,他还记得那发尾上的檀木香气,总是能让他闭上眼沉溺于此。

 

雪白的掌心接住了跌落的碎雪,不知是雪暖还是什么,那雪在他掌心待了一会还是冰冷如初。拇指探进去戳弄又碾开,像是对待什么新奇的东西。

 

视线被一片深蓝覆盖,笛飞声握住他的手腕吹落他掌心的雪,用略微不赞同的眼神看他,李莲花挑挑眉尾。

 

他们是走着去的,一路上笛飞声和他都正常的走路,但旁边人时不时瞥过来的视线又叫他疑惑,只是短暂的停留几秒就又移开了视线。

 

李莲花看回去,笛飞声反而煞有介事地提醒他,叫他注意脚下。直到一商队自他们旁边驶过,二人驻足路边,李莲花百无聊赖地拢着双手,半张脸藏在绒毛之下,显得有些乖巧。

 

马蹄翻飞,瞬间在地上踏起一阵泥沙,李莲花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一身白衣服,微微纠结,最后还是毅然决然地小跨一步站到了笛飞声身后。

 

笛飞声站立不动,给他当了个人肉盾牌。他侧头看见了李莲花靠在他后肩的脑袋,勾唇笑了一笑,没有说什么。

 

“我回去给你洗”,等商队彻底过去了,李莲花从他身后出来,一边帮他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一边说。

 

笛飞声全当这话是放屁,自从那回叫李莲花洗衣导致人生病后他就再也没有叫他干过活。

 

从前不得知自己心意的时候就算了,自从李莲花与他待在一起,笛飞声就再也不想让他受一点苦,饭要吃热的,衣服要穿暖,要吃糖,要开心,顺带把他的狗也养好。

 

李莲花被他照顾的很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笛飞声背过一只手把李莲花从背后拉到面前,低头给他整理衣服,李莲花的眼睛就盯着他的手看,像个安静的人偶。

 

寒风开始吹了,地上杂乱枯萎的叶子纷纷被卷到天上去,商队早已远去,城镇尚在远方,周围只有瘦削的枯树与荒草,这里罕无人迹。

 

李莲花鬓边垂下的几缕发丝顺着他的脸颊到鼻梁划过一个弧度脆弱的面纱,看着他低垂温和的眉眼,一只温暖的手掌忽然情不自禁地贴上去,李莲花被这温度一熨,条件反射地要抬起眼看他,他拇指又抵在那薄薄的眼皮上,来回小心地摩挲,珍爱万分。

 

李莲花便不再看他了,笛飞声就着这个姿势,微微垂首在那眉间落下一吻。

 

他们如此相近,以至于漫天的风声都不过尔尔,能听见的只有心跳与呼吸,枯叶作繁花,最过心安不过如此。

 

“怎么突然....”,李莲花等他们微微分开后喃喃着问。

 

“你冷吗?”

 

笛飞声突然打断他。

 

“....啊?不冷啊”

 

笛飞声似是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尾,李莲花先是看见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便被拥入了怀中,他肩头一重,笛飞声的下巴抵在了他肩膀上。

 

耳边的笑声彻底地炸开,不过并不张扬,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哼笑声,听起来让李莲花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弯了眼睛。

 

他们很少有过拥抱,李莲花把手臂自笛飞声的腋下穿过,环抱着他的背,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冷。”

 

他穿的并不单薄,再加之有悲风白杨护体,今天这样的天气连他都不觉得冷,笛飞声如何会冷?

 

“笛盟主,无赖啊.....”

 

李莲花意有所指的拍拍他的背。

 

被戳破了心思也没有放开,笛飞声在他肩头闭起眼睛,没有反驳,只是闷闷地道出一句:“嗯。”

 

李莲花听着心中忽然就软掉一块,人们常说“软玉在怀”,笛飞声当然不是女子,他高大强壮,宽阔的肩背像是永远都不会垮下。

 

可每每看见他的背影时,李莲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多停留一会,去想在那层无坚不摧的身躯里会是什么样子,午夜梦回,他在梦中看到无数次的那双眼睛,和无数次相拥过的柔软的灵魂,每触碰一次,便愈陷愈深。

 

笛飞声对他这般好,笛飞声想要什么,他给他便是,无论是拥抱亦或者是最后的生命。

 

背上的手掌轻轻拍打,把心中所有的不安都驱赶出去,只留一片独属于李莲花的温暖。

 

.....

 

苍天在上,让时间再长一些吧。

我不惧怕死亡,只是离别,太痛苦了。

 

.....

 

 

 

 ——————

作者有话说:真挚的感谢所有喜欢《半载春》和笛花的你们.....❤️

一碗甜茶www.
知事故而不事故,身在市井,玲珑...

知事故而不事故,身在市井,玲珑通透,有人性而多侠气,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蔓不枝,中通外直!好一朵遗世独立的白莲!怪不得笛盟主舍不得放手!

知事故而不事故,身在市井,玲珑通透,有人性而多侠气,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蔓不枝,中通外直!好一朵遗世独立的白莲!怪不得笛盟主舍不得放手!

里昂帕金斯

哈伯德和唐岚也很好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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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童话童年里的笑话

两句话虐死一个人,虐到你了吗。

“我得好好活着,万一有一天他回来了,总得有个人等他。”

“我不走,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新主人。”

两句话虐死一个人,虐到你了吗。

“我得好好活着,万一有一天他回来了,总得有个人等他。”

“我不走,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新主人。”

皮实.(休养生息ing)

【笛花】笛飞声你老婆跟别人亲了!!

父母爱情保卫战——主角方小宝


笛飞声失忆时好时坏


搞笑/拉扯




  来女宅第一夜,方多病本来跟李莲花说好了晚上一同出来看月亮,结果眼下已到了子时,李莲花竟还没动静。


“这李莲花,莫不是醉倒温柔乡了?”


想到西妃姑娘与他在晚宴上暗送秋波,他也喝了些酒,况且,这李莲花一向对姑娘不知如何拒绝。


之前的苏小慵,不就因为他,成了跟班!


想到这,方多病竟然觉得,这笛飞声实在有点可怜。


当然,只是在他与李莲花的感情一事上,毕竟他笛飞声杀人如麻,魔头一个。


但魔头好像对李莲花也没法子。


月色正好,方多病想着李莲花不来,高低是无事可做,倒不如取壶......

父母爱情保卫战——主角方小宝


笛飞声失忆时好时坏


搞笑/拉扯




  来女宅第一夜,方多病本来跟李莲花说好了晚上一同出来看月亮,结果眼下已到了子时,李莲花竟还没动静。


“这李莲花,莫不是醉倒温柔乡了?”


想到西妃姑娘与他在晚宴上暗送秋波,他也喝了些酒,况且,这李莲花一向对姑娘不知如何拒绝。


之前的苏小慵,不就因为他,成了跟班!


想到这,方多病竟然觉得,这笛飞声实在有点可怜。


当然,只是在他与李莲花的感情一事上,毕竟他笛飞声杀人如麻,魔头一个。


但魔头好像对李莲花也没法子。


月色正好,方多病想着李莲花不来,高低是无事可做,倒不如取壶清酒飞到屋顶,一个人赏赏月也好。


顺便,分析分析李莲花跟笛飞声的关系。


待他拿上外衫和酒,飞上屋顶时,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哟,这独坐屋顶愁思漫天的,不是大魔头笛飞声嘛!


这么快就找到这里,看来失忆倒没影响到他施展轻功。


“阿飞!”


方多病在屋脊上小跑,手上拿着酒,样子十分可掬。


笛飞声闻声回头,面具下,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你怎么在这?”


方多病递给他一个酒盅,一双眼睛盯着他。


却发现,这阿飞还在往他身后张望。


“李莲花呢?”


有方多病的地方,一般李莲花也在才对啊。


方多病一听见李莲花这名字就来气,重重地把酒壶放到屋顶,双手叉腰就开始控诉李莲花见色忘友的罪行。


“我跟你说,李莲花绝对是被那姑娘缠住了,他还让我莫着了道,我看他才是欲拒还迎呢!害我在外面苦等他!”


闻言,笛飞声忽觉心中一沉,莫名生出诸多烦躁。


李莲花明明之前才说自己救过他,还说让自己跟着他,照理说,李莲花跟他,应该是彼此在乎的人,如今,却坠入他人的温柔乡,留他与方多病这傻小子在屋顶吹冷风喝闷酒。


真是气煞他也!


“给我!”


笛飞声一把夺过方多病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末了将那酒壶往远处的池塘一甩,咕嘟一下,便沉了下去。


“……阿飞你疯啦!”


方多病嘴边挂着的酒水还没干,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人,既想打他,又深知自己不能大半夜在女宅闹出动静引人怀疑,只好忍着,默默捏紧拳头,绷着嘴巴气愤无比。


“本少爷好心给你喝酒,你竟连酒壶都给我扔了!我看你和那李莲花都一样忘恩负义!他还重色轻友!”


笛飞声脸更黑了,腾地一跃便跳到了对面的屋顶,背对着正在滔滔不绝的方多病。


冷暴力,这是冷暴力!!


方多病更抓狂了,站起身来朝对面屋顶扔去一颗石子,刚好砸中笛飞声脑袋,眼见他要回头,心道一声惨了,便匆匆忙忙地溜回院子里,边跑边念叨,“本少爷赏月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至于笛飞声,沉默着坐了半晌,还是决定要去李莲花房中看看。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花香,笛飞声刚踏进来,便被熏得皱起眉头,接着越过屏风,便见外厅的榻上躺着李莲花。


衣衫完整,看来是没像方小宝说的那样跟姑娘发生什么。


但,笛飞声上前几步,在李莲花身侧蹲下,细细端详起他的脸。


夜里本来降温了,可他脸上却透着绯红,探一探他手心却冰凉,可见脸色发红并非因为体热。


笛飞声垂眸,瞥见李莲花嘴唇上一抹膏体。


像是女人用的东西。


他第一反应是李莲花该不会真跟姑娘亲了吧?但转念一想不对,便伸手在李莲花唇上摸了一下,蹭下来一些唇红,闻了闻。


“芙蓉膏?”


笛飞声笑了笑。


原来是被迷晕了。


“谁!”正在睡梦中的李莲花忽然醒来,双目圆睁,抬手迅速扣住床边那人的胳膊,而后掏出枕侧的剑架于笛飞声脖颈之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像守株待兔,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笛飞声神色自若,任由他抓着自己胳膊,抬眼时,眸子里闪过些许戏谑,“是我。”


“阿飞啊……”闻声,李莲花复又放松下来,躺回床上,许是芙蓉膏药效未尽,而方才又起身太快,他此刻只觉得头痛之感如排山倒海一般在脑内汹涌。


笛飞声见他如此,起身倒了杯水递来,“芙蓉膏药效虽只有微末,但像你这样体弱之人,也难免中招。”


“唉……谢谢啊。”


李莲花叹了口气,接过水喝下,渐渐清醒过来。


而笛飞声,视线却在他脸上那两抹绯红久久停留,不自觉中竟出了神。


“……”


李莲花腹诽道,这人怎么失忆后越发像个夯货,如今盯着自己发愣,跟块发情的木头一样。


“阿飞啊,我脸上有字?”


“没有”,笛飞声说着,又走近了些,“我只是好奇,你嘴上的芙蓉膏是怎么沾上的。”


“我,这是误食罢了。”李莲花怔然,旋即起身欲走,却被笛飞声拉住,“如何误食的?”


“阿飞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当然是用嘴误食的。”


“你亲了她?”


笛飞声看向内卧。


“没有。”


李莲花无奈,甩不开他,只好甩甩袖子作罢。


“那她亲了你?”


“……”


李莲花一时语塞。


“你真让她亲了!”笛飞声忽然扣住他下巴,脑子里浮现出一段从前的记忆。


似乎以前他也这样对待过李莲花。


“咳咳咳……”,李莲花深觉笛飞声虽然失忆了但这动不动就发疯的毛病还是没改,连伸手抓住他,勉强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没亲!!是这样!”


接着伸出二指,以指腹贴上唇瓣,接着伸到笛飞声唇边轻点一下。


“你……”


笛飞声如遇水火,立刻松开手后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抬手指着正在咳嗽的李莲花,却一句话没说出来,末了自己耳根子却发起烫,转身便冲出房间,从悬崖边一跃而下。


坐在崖边的树上,夜风凌厉,而笛飞声心中的燥热却难以纾解。


他忍不住抬手,像刚才李莲花待他那样,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又看看适才李莲花惊醒时在他手臂上抓出的痕迹,竟不自觉笑了。






方多病:“笛飞声你有病!”


李莲花:“附议”


笛飞声:扔了方小宝的酒壶并看着李莲花傻乐。

酒饮微醺三千两

【笛花】逆旅-相夷篇【下】

大致是,老夫老妻的笛花和还在暧昧的笛夷互换——
-事情的起因是和 @神宫寺 冷君 太太聊天,本来只是小段子然后太太追问然后呢,然后就越说越多,然后太太就画了图,呜呜呜在这里,超级无敌可爱:https://obulengo.lofter.com/post/1eceea95_2ba613cde
-也许可以当做《悲风慢》的番外来看?但几乎没什么关联
-这篇是上,是30岁老笛和20岁小笛互换,私设相夷和老笛差两岁——这一篇是老笛视角,可以独立食用。
-大致就是暗恋期间遇到了爱自己的暗恋对象~

[图片]

  这一夜总算是风平浪静的过去了,第二日二人见面时,李相夷已经恢复了成了那......

大致是,老夫老妻的笛花和还在暧昧的笛夷互换——
-事情的起因是和 @神宫寺 冷君 太太聊天,本来只是小段子然后太太追问然后呢,然后就越说越多,然后太太就画了图,呜呜呜在这里,超级无敌可爱:https://obulengo.lofter.com/post/1eceea95_2ba613cde
-也许可以当做《悲风慢》的番外来看?但几乎没什么关联
-这篇是上,是30岁老笛和20岁小笛互换,私设相夷和老笛差两岁——这一篇是老笛视角,可以独立食用。
-大致就是暗恋期间遇到了爱自己的暗恋对象~



  这一夜总算是风平浪静的过去了,第二日二人见面时,李相夷已经恢复了成了那个丰肌秀骨,神采飞扬的天下第一侠客。


  这客栈虽然豪华,吃食却实在一般。笛飞声倒是没什么所谓,但李相夷却十分抗拒,拉着他便要出门找好吃的铺子。城市的早晨熙熙攘攘,充满着人间烟火气味。李相夷显然不经常在外面吃饭,对着一条街的吃食铺子,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去哪家。


  这城笛飞声和李莲花来过,还小住过一段时日,对城里的吃食铺子还算熟悉。他见李相夷面露迷茫,便自作主张地拉着他选了一家不起眼的铺子。他十分熟练地点了几个小菜,主食特意要了桂花莲子糯米粥,还额外给李相夷加了碗甜汤。


  李相夷见他对这家店如数家珍,心里那点不自在又翻了上来,不知为何有些吃味,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和……他来这家吃过东西?”


  笛飞声正忙着用热水烫盘盏筷子,闻言嗯了一声,解释道:“这家店虽不起眼,味道却好,当年我们旅居于此,常常来光顾。你喜欢这的菜肴,我们便给掌柜投了些钱……我来的时候,这家店已经成了连锁铺子,各大主城基本都有分店。”


  李相夷哦了一声,盯着桌子上的一点凹陷,称赞道:“笛盟主眼光独到,真是生财有道。”


  干净的碗碟被推到他面前,笛飞声像是故意气他,放下筷子:“不敢居功,是我夫人的眼光好。”


  李相夷咬牙,差点没把筷子掰断。笛飞声看了看外面,嘱咐道:“你在这坐着,我出去一趟,饭菜来了你就先吃。”


  李相夷拉不下脸问他去做什么,只好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他盯着笛飞声出了门,便悄悄挪到了窗户旁,借着一盆盆景的遮掩,偷偷去看笛飞声在干什么。


  笛飞声立在街口,没过半刻便有一个年轻人尊敬地迎了上来。那人李相夷认识,正是笛飞声身边的无颜。笛飞声从怀里掏出一封非常厚实的信,交给了无颜,并嘱托了他什么。


  他的要求看起来很奇怪,至少无颜非常诧异地愣了一下,才行礼退下。笛飞声交出了信件,转身进了一家糖果铺子,买了一罐玫瑰糖、一罐梨膏糖,提在手上,这才从容不迫地往回走。


  李相夷连忙坐了回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指了指他手上的糖,问道:“给我的吗”


  笛飞声点了点头,却将那两罐糖放在了一边。饭菜很快便上齐了,二人默契地开始吃早饭。然而尝到了熟悉的味道,看着熟悉的面容,笛飞声却 忽然觉得他有些想自己的莲花。


  他叹了口气,心想也不知道李莲花那边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要面对二十岁愣头青似的自己——他心里不痛快,便找店家要了壶酒,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了下去。


  这家店的口味李相夷果然很喜欢,连带着郁闷的心情也散了些。他心里正夸赞自己果然眼光超群,便看见笛飞声要了酒水。


  李相夷将口中食物咽下,瞪圆了一双眼睛问道:“大早上就喝酒啊?”


  笛飞声又斟了一杯,并不答他的话。李相夷见他不理自己,也不生气,点了点自己面前的杯子,示意道:“没有我的吗?”


  一碗甜汤被放到他面前,笛飞声老调重弹,却一击必中:“喝酒会长不高。”


  李相夷憋屈地哼了一声,端起那碗甜汤,恼火地一饮而尽。他故意很大声地将碗敲在了桌子上,挑衅地看了笛飞声一眼。


  笛飞声实在是没忍住笑意,在李相夷气急败坏的目光中将桂花莲子糯米粥推了推,示意他继续。李相夷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汤,哪还有肚子继续喝粥,挣扎着跨过一张桌子去够玫瑰糖。


  他还没碰到糖罐子,便被笛飞声按在了椅子上,李相夷立即不高兴起来,抗议道:“怎么?吃糖也长不高?”


  笛飞声将糖罐子挪出了李相夷视线,老神在在道:“不会,但是牙坏了的话,一边脸会肿起来。”


  他目光灼灼地盯住了李相夷的脸颊,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李相夷自从遇到了这个年长的笛飞声,已经不知道生了多少场气,此时已经有点麻木了。他端起杯子,猛地灌了进去一大口水,使劲漱了漱口,吐在了一旁的痰盂里。


  笛飞声对他的觉悟非常满意,从糖罐子里摸出一颗,推到了李相夷面前。


  李相夷很有骨气地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屑一顾。笛飞声马上作势要收回,李相夷余光瞥见,手疾眼快地将那颗糖摸走,塞进了嘴里。


  笛飞声哑然失笑,摇着头将杯子里的酒水喝光,他略微动了动筷子,便停箸不食了,转过头问李相夷:“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这话问的突兀,把李相夷也难住了,他本来是要回四顾门,如今不想离开笛飞声,便斟酌道:“没什么安排,你有想做的事吗?”


  笛飞声眼睛都没眨一下,张口便来:“先去散步消食,然后去布铺买料子,去粮油店补给,然后去茶摊歇脚听江湖上的八卦,最后去书铺挑话本。”


  他看了一眼李相夷,精简道:“你的话——就散步、看戏、挑话本吧。”


  李相夷张大了嘴,十分诧异:“十年后的我……这么悠闲吗?”


  笛飞声又露出了那副说了你又不信的表情,李相夷这下心里泛起了嘀咕,皱眉道:“难道师兄真的会……”


  他看了看笛飞声,又摸了摸身上的刎颈,内心天人交战,眉头紧紧地搅在一起一起,拧成了个大疙瘩。


  李相夷猛地抬起了头,声音隐隐有些颤抖,问道:“那……我差点杀了你也是真的?你如今……可还好吗?”


  他看着是真的担忧难过,几乎要落下泪来。笛飞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抚道:“……相夷。”


  磅礴的内力汹涌地注入李相夷经脉中,笛飞声担忧道:“我没事,真正有事的是你。”


  话在嘴边沉吟了半响,终究还是不愿意惊动那惨烈的往事。笛飞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安慰道:“不必烦忧,你的笛飞声会安排好一切,我们走过的弯路,你决计不会再趟一次。”


  李相夷猛然想起他交给无颜那封信,刹那间灵台清明,失声道:“你要走了?什么时候?”


  笛飞声并不能确定,含糊道:“大约,今夜子时——”


  李相夷了然,他与笛飞声昨日约战,刚过了子时,人便换了一个。他平白生出好多不舍,红着眼眶道:“那你今日,就按着十年后你们……我们的相处方式,叫我看看未来的日子是什么样子。”


  笛飞声点了点头,拉着李相夷出了门。他转身看了看铺子,对李相夷诚恳道:“等他回来,我真心建议你们投这家铺子——靠着每月的盈利分红,李莲花都不怎么去出诊了。”


  李相夷指了指自己,疑惑道:“啊?我?出诊?可我并不会医术……”


  笛飞声骄傲道:“不要低估自己,你是个天才。”


  李相夷愣愣地点了点头,被他带着在人流中穿梭。今天的阳光很好,晒在人身上十分暖和。二人悠闲地行走的街上,听着市井烟火声,李相夷的心莫名安定下来,后知后觉地想到,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人世间行走,居然也还不错?


  行至一处茶摊,笛飞声果然拉着他坐了下来。他十分有经验的选了个既能看到街巷,又不太接近行人的地方,随意叫了一壶茶,一碟子点心,与李相夷坐在了人群之中,一边闲适地喝茶吃点心,一边听着众人的八卦传闻。


  一辆疾驰的马车经过,笛飞声熟稔地抄起桌上的蒲扇,罩在了李相夷的杯盏之上。他下意识想去拽李相夷,碰到他的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莲花,又状若无事地放开了手。


  李相夷有些不满,叉着腰抗议道:“说好的按你们的方式来,你怎么言而无信?”


  笛飞声向来言而有信,闻言抱歉地笑了笑,待到下一辆马车经过,李相夷果然如愿地被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他在阳光下眨了眨眼,心想原来这就是未来,当真是很值得期待。


  市井喧嚣,三教九流皆有,各门各派的八卦汇聚于此,有某派掌门人私生子密辛,也有某教争权夺利的转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头不知怎么就转到了四顾门身上。


  在李相夷心中,四顾门绝对是个惩强扶弱,给江湖事一个公道的净土,可在江湖人心里,却似乎有别的不同看法。光是坐了这么一会,李相夷便已听到了肖紫衿暗恋乔婉娩,云彼丘私会角丽谯,单孤刀暗中建立万圣道的八卦。


  他越听眉头越紧,越听心下越难过,脸色隐隐难看了起来。笛飞声见他神色不对,叹了口气将他拉了起来,径直带离了茶摊。


  李相夷面色严峻,皱着眉问他:“他们说的……几分真,几分假?”


  笛飞声将他的身体按进了怀里,拍着李相夷的后背安慰道:“你心里有准备便好,多思无益,十年后的我们不会想这些。”


  李相夷在他怀里闷闷地哦了一声,双手环过了笛飞声的腰身,将头埋得更深了些。笛飞声过了一会才察觉不对,试图将怀里的少年挖出来,却被他死死抓住了衣衫。


  笛飞声拍了拍李相夷肩膀,低声道:“你不要占你自己的便宜。”


  李相夷倔强地不撒手,理直气壮道:“我乐意!”


  笛飞声拿他没办法,他又不能真的对李相夷使用武力,只好凛了凛神色,严肃道:“李相夷——”


  少年在怀里哼了一声,果然不情不愿地放开了他。被这么一闹,二人都没有了继续闲逛的兴致,只好神色不佳地打道回府,又回到了那间豪华的客栈中。


  李相夷似乎非常舍不得他离开,一整个下午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笛飞声,赖在他房间里不肯离开。二人托客栈跑堂从外面带了饭食,一起在房间内吃了午饭和晚饭。


  暮色四合,笛飞声便要李相夷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并不想在交接时和李相夷在一起,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影响到他设定好的、李相夷的安稳人生。


  李相夷拒不配合,死活不肯离开。被逼的急了,眼眶都红润了起来,泪珠子差点顺着睫毛落下,被他自己倔强地用袖子擦去。


  笛飞声很不能理解他的情绪,试图安慰他,开口对李相夷道:“我走了,你的笛飞声就回来了,实在无需如此难过。”


  岂料李相夷根本听不进去,苦着张脸对笛飞声道:“你不了解情况——”


  笛飞声哑然失笑,指了指自己,问道:“我不了解情况吗?”


  李相夷气急败坏,跺了跺脚,真心话脱口而出:“你就……你就不能不走吗?”


  笛飞声神情缓和了下来,温柔地笑道:“相夷——你有你的笛飞声,我也有我的李莲花。”




  小祖宗最终还是走了,笛飞声向他保证,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的笛飞声便会回到他身边,绝不会有任何差池。


  他静静地躺在了床上,对即将见到自己的莲花满怀期待。然而他太过了解李莲花,连带着也十分了解李相夷——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知道今晚必定不会顺利过去。李相夷若是轻易放弃,那他便不是李相夷了。


  果然,亥时一过,房门便被悄悄打开。只着着里衣的李相夷钻进了房间,悄悄地摸上了床榻。


  笛飞声早就准备,掀开被子,呼啦一声将他裹成了个卷,牢牢地按在了床榻之上。


  李相夷恼羞成怒,吼道:“笛飞声——”


  笛飞声叹了口气,在他唇上比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试图和他讲道理。他安抚地拍了拍被子,开口道:“相夷,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并不是你的笛飞声。”


  李相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没好气道:“自作多情,谁喜欢你。”


  笛飞声挑眉,语气平淡地陈述:“哦,那你大晚上只穿着里衣,钻我的被窝,难道是来与我切磋?”


  他做了一个起身的动作,有商有量地与李相夷说,要不你在这睡,我去你房间?


  李相夷是真的被气哭了,带着哽咽怒道:“笛飞声!!!”


  笛飞声见他真的哭了,顿时有点心疼,他躺回了原处,叹了口气,安慰道:“相夷啊——你喜欢我,无非是因为知道我爱你,且十年后我们会在一起。”


  他似乎也有点低落,对着李相夷沉沉发问:“你喜欢你认识的那个笛飞声吗?”


  笛飞声仰面躺下,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李相夷的被子,似乎是在和他讲,又像是问自己:“我和李莲花在一起时,他师兄诈死骗他,云彼丘给他下毒,四顾门弃他于不顾……只有我侥幸捡到了他,花了好久才走进他心里。”


  “所以其实我并不知道,如果他什么都不曾失去,他还会不会选择我。”


  “我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也得到过想要的答案。可我心知肚明,十年后的他爱我,自然不会让我难过。”


  笛飞声转过身子,十分认真地看向李相夷,郑重地问道:“如果你的师兄不曾背叛你,云彼丘也未曾给你下毒,四顾门人人敬你爱你,你会选择你认识的那个笛飞声吗?”


  李相夷心想,若是眼前这个笛飞声,他必定毫不犹豫地开口说是,可是,可是…


  他终于忍不住落下眼泪,戳穿了面前男人的深沉爱意:“笛飞声,过去没法改变,未来却掌握在人的手里。你布置了一切,想要改变我的未来。难道就没想过,这个时空的笛飞声,可能因此并不爱我吗?”


  笛飞声恍然,了悟道:“原来你一直在不安这个……”


  他笃定地拍着胸脯,对李相夷打了包票,斩钉截铁地开口道:“你放心,没有哪个笛飞声,会不爱他的李相夷。”


  李相夷鼻尖一酸,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他担忧地问道:“那你就不怕过去真的因此改变,李相夷不再爱你?”


  笛飞声似乎想过这种结局,竟然露出了几分希冀,回答道:“若他一生顺遂,这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结局……”


  一阵风从窗边吹了进来,带起了一阵凝神静气的沉水香气味。街上有打更人经过,扬声道:“夜半——子时——”


  笛飞声忽而闭上了眼睛,似是昏迷,又似是沉睡了过去。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他才睁开了双眼。沉稳如青山的男人果然已经离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松似柏的少年人。


  他睁开双眼,神魂间带着些清澈的愚蠢,向着李相夷看了过来,却见他衣衫不整,双目通红,正裹在被子里簌簌地落着眼泪,立刻暴怒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李相夷顿时便有些无语,心想果然还是十年后的笛飞声稳重些。但是他心地善良,并没有嫌弃自己年轻的爱人,只竭力在被子里向笛飞声拱了拱,开口道:“笛飞声,你过来点。”


  笛飞声虽然还在恼怒,闻言还是很配合地凑了过来。他本以为李相夷要对他说些什么,谁知少年的脸上绽出一个很温柔的笑意,双手从被子里伸出,坚定地捧住了他的脸颊。


  笛飞声感受到唇间一片柔软,愣愣地发觉李相夷竟然吻了他。


  少年人的亲吻太过青涩,真的只是两片唇贴在一块而已。可饶是如此,笛飞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简直要从喉头一跃而出……李相夷一吻作罢,看着他的眼睛,对着十年前的笛飞声坚定地给出了十年后的答案:


  “我还是……会选你。”




  后记


  第二日两人一起收到了无颜递上来的信件。


  那信笺鼓鼓囊囊的,竟然有三十页之多。信上写着笛飞声收,李相夷就不太好意思偷看。笛飞声非常谨慎的自己先看了一遍,掐去了前十页,将剩下的信件推给了李相夷。


  李相夷的目光落在了那十页纸上,大致能猜出笛飞声写了什么。他面上不显,低头看着手上的信件。


  剩下的二十页,有十五页写着李相夷的喜好,事无巨细,涵盖了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后四页对着二人的投资做出了一定的建议,比如昨日那件吃食铺子,比如某种现在还没风靡的蜜饯,又比如某个城内的某间院子——向下打井,能挖出温泉水……


  最后一页,笛飞声似乎怨念极大,恶狠狠地在信里说,小子,虽然你还年轻,但希望你懂点事。有话说有屁放少给我整一些内心活动,惹了李相夷就去抱着他道歉——你最好照我说的做,不然你就等着孤寡一生吧!


  他似乎猜测到了李相夷会看这封信,在信尾写道:“相夷——好好管教这个不太成体统的蹩脚货,我在未来等你。”


  笛飞声恼火地将信件从李相夷手中抽走,骂道:“老东西才不成体统——”


  李相夷一双眼睛忽然盯住了他,炯炯地问道:“你见到他……我了?我十年后老吗?”


  笛飞声心虚地移开了目光,诚恳地答道:“不老,好看的紧,就是凶得很。”


  李相夷哈了一声,追问道:“我凶?怎么个凶法?”


  笛飞声心有余悸:“武功深不可测,抽我的时候又快又狠。”


  李相夷立即好奇起来,追问道:“抽你?我为什么抽你?你干什么了?”


  他猛地想到了什么,眯起了眼睛,手指摸上了少师,一字一句叫道:“笛——飞——声——”


  笛飞声手足无措,指天指地地发誓道:“我什么都没干!诶!相夷!李相夷——!”




  另注:


  1.笛盟主丰神俊朗,是万千少男(划去)少女的梦中情人!我绝没有觉得笛盟主找不到夫人的意思,纯纯是小相夷这么想的!不关我事——


  2.沉水香,即沉香,有行气止痛,温中止呕,纳气平喘的功效。


  3.关于时间线,大致就如相夷说的,过去没法改变,所以严格来说算是平行世界?希望大家不要深究这点,微醺才疏学浅,搞不太明白这点。


桃之夭夭

笛花【半载春】四十

“你还没回来,在等你。”

“可若事与愿违,不合人意,虽遗憾甚多,却也是世间常态。”

bgm:《星汉叹之忧念》

————

  

三人还未走到宅院里,就已经听见一阵嬉笑声,笛飞声忍不住快走几步,提前进了宅院,李莲花跟方多病在后头慢慢走着,李莲花见状便知孩童在方多病的照拂下生活得极好,心下不禁感慨,转身对方多病笑着说:“看来方小宝把这些孩子照顾得很好嘛,你长大了。”

 

“那是自然,还有什么叫我长大了,本少爷一直很成熟,也只有你还一直拿我当小孩.....”方多病撇撇嘴。

 

李莲花低头莞尔,他又细细用目光描绘过少年已经轮廓清晰分明的侧脸,浓眉大眼,鼻梁挺直,薄唇...

“你还没回来,在等你。”

“可若事与愿违,不合人意,虽遗憾甚多,却也是世间常态。”

bgm:《星汉叹之忧念》

————

  

三人还未走到宅院里,就已经听见一阵嬉笑声,笛飞声忍不住快走几步,提前进了宅院,李莲花跟方多病在后头慢慢走着,李莲花见状便知孩童在方多病的照拂下生活得极好,心下不禁感慨,转身对方多病笑着说:“看来方小宝把这些孩子照顾得很好嘛,你长大了。”

 

“那是自然,还有什么叫我长大了,本少爷一直很成熟,也只有你还一直拿我当小孩.....”方多病撇撇嘴。

 

李莲花低头莞尔,他又细细用目光描绘过少年已经轮廓清晰分明的侧脸,浓眉大眼,鼻梁挺直,薄唇正因为闹小脾气而微微下弯,再细看,方多病正因为几日忙碌不停,下巴上已经生了青青的胡茬。

 

透过这张脸,李莲花仿佛又看到了儿时的方多病,小小一只坐在轮椅上,短短地胳膊正努力地挥舞着利剑,他那时正闲得无聊,便爱到处游逛,偶然之间得见,便上去指点了一把。

 

“这把剑太沉了,不适合你。”一身红白相间衣衫的少年从怀中递给方多病一把木头短剑,那也是他闲时做的,虽说是木制,但也的确花了他不少心思。

 

“这把木剑送给你,等你练好基础剑式的时候来找我,我收你为徒。”李相夷如是说道。

 

本是无意间的一句话,却不想被方多病刻进了脑子里。

 

“为了他,再苦的药我也吃了,再冷的泉水我也泡了,再疼的针我也扎了,如今我终于能站起来了,能握紧手中的这把剑了,可是他却不在了......”

 

那日方多病坐在篝火旁,突然向他吐露一番,李莲花大惊,一时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又朝他进一步问道:“你说你师傅是谁?”

 

“剑神李相夷....”

 

李莲花突然憋不住笑了出来,方多病见他笑,更加气恼,“你别不信,我有我师傅送我的木剑!那上头还刻了'相夷'二字!”

 

见李莲花轻笑着撇过头去,方多病还以为他不信,又嘴巴不停地讲了一大堆与李相夷相遇时的细节,少年青竹般的背影,随风飘动的发丝,腰间的红色腰带极为耀眼,惊鸿一瞥,宛若仙人。此后便再也不能忘了。

 

“算了,像我师傅那么清风霁月的人,你是不会懂的。”方多病说得越多,越回忆就越伤心,他初入江湖,立志要考入百川院,一路上,人人都说李相夷死了,死在了十年前的东海大战中,连尸骨都没剩下,方多病目呲欲裂,向那些人反驳:“你们瞎说!他才没有死!”

 

“那你有何依据证明那李相夷没有死?”

 

方多病方才还高昂的情绪像被波了一盆冷水,蓦地被扑灭了。对啊,他一直信誓旦旦地说着李相夷还活着,但他又有何证据呢?

 

他是不是也在自欺欺人?直到笛飞声的出现,让他又生出了希望,如果当年东海之战笛飞声未死,那李相夷呢?是不是也还活着?

 

像是死灰复燃,灰烬深处仍有余温。虽然这浩瀚江湖之中已经十年未有李相夷的任何消息,但方多病心中却隐隐踏实了些,找不到也好,找不到说不定他就还没有死,只是躲在某处好好生活,不肯出来罢了。

 

李莲花觉得自己是有些老了,看着方多病如今有着这样的生活和成绩,心中欣慰甚多,考入百川院,当上梦寐以求的刑探,有了心悦之人,得以两心相许,当真是太好了。

 

你总说,李相夷是你师傅,可我如今早已不是李相夷,看在你喊了他那么多声师傅的份上,扬州慢内力已运转在你体内,得以护你周全,也算是对你的补偿。

 

笛飞声已经推门进去了,李莲花柔了眉目,又道:“孩子们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我替他谢谢你了。”

 

方多病一摆手:“不用谢,再说了,那日阿飞已经谢过我了,你可不知道,他这一声道谢可把我吓得够呛。”

 

李莲花敛了些情绪,又恢复了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斜着瞧了他一眼,“是吗?”

 

“你待会自己问问他去。”方多病挑眉道。

 

李莲花和方多病也跟着进了宅院,笛家堡的孩子跟方多病关系极好,刚进去,方多病就被一个跑着的小孩给撞到了大腿,方多病自然地把那小孩抱起,溜达着走了。

 

李莲花走到站在一旁的笛飞声身边,“感觉怎么样?”

 

“很心安。”笛飞声闻言,转过头来对着他道。

 

笛飞声自认他也没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要守护,他也好似一个飘荡无处的游魂,笛家堡,金鸳盟,一个是每每午夜梦回的噩梦,一个是勾心斗角,无趣无味的经历。人人都道在他笛飞声心中,唯有武学最为重要,其实不然,他前半生虽身在凡尘,却始终浮于这尘海之上,知晓那些令人开心,难过的情绪,可却未曾真的体会过,也就自然不懂为何那么多人会沉溺于那些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情绪里。

 

或许不是不值一提,只是不知那些开心与难过是何物。

 

上天还是垂怜他的,虽然这份垂怜来得晚了些。一个人的出现,令他自己撕碎了那层屏障,外界的七情六欲一股脑地涌向他,新奇,开心,难过,悲伤,欢喜,思念,种种情绪把他染成了如今的笛飞声。

 

有忠诚的手下,有结识的兄弟,有心悦之人。

 

笛飞声身子微微侧向李莲花,眼神专注地盯着他,眉毛轻轻挑起,嘴角轻微地扬着,没有什么大喜的情绪,但是这种要守护的人都在自己眼前的感觉实在令他浑身一轻,像是厚重的一层白云压在他的心口,紧密地贴着,很舒服,也很安稳。

 

如果这种感觉就是人们所求的幸福,那笛飞声便觉得再做更多,也是值得的。

 

李莲花听了他的话,也转过头来看他,笛飞声脸上平静温和的神情越来越多,想他儿时厮杀,血染刀锋,长大了亦是被称作“大魔头”,人人喊打,但这张面孔之上却始终未曾生出邪魔戾气。

 

长眉,有情眼,明明是美男子的模样哪有什么大魔头的一丝影子。笛飞声侠肝义胆,光明磊落,一颗玲珑心在血泊之中浸染多年不曾更改,自是令人佩服不已。

 

他早就说过不止一回,阿飞果真善良得很。

 

李莲花看他如此高兴,也跟着他扬了扬嘴角。

 

眼光扫了一圈,发现在角落里还蹲着一个, 李莲花抬步走过去,发现是那日来向他们求救的小女孩。

 

她正坐在一颗断掉的树根上,抱着双膝,眼睛木木地望着前方有些杂草根的土地。

 

李莲花在她身旁坐下,问道:“怎么不去和他们一起玩?”

 

小女孩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来了人,转过头看了李莲花一眼,又转了回去,沉默半响,正当李莲花以为她不想说话时,她道:“ 我不想玩。”

 

“他死了,我再也不想玩了。”

 

李莲花一顿,知晓她说得是笛誉,初到笛家堡之时,只有一个衣着普通但干净的小女孩拿着风筝跟在笛誉身后,但似是面对生人有些害羞,总是怯怯地往笛誉身后躲。

 

那日月光昏暗,加上又下了大雨,小女孩满脸的血污,如今洗干净了,明眸皓齿,清秀淡雅,不难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你叫什么名字?“ 李莲花问。

 

“我没有名字,我是他捡来的。老人总说贱名好养活,起的名字大多就是那几个,可他却看出我不喜那些名字,却因为受了救命之恩,身处他人屋檐下不好说出。”

 

“他平日里总是唤我阿筝,说等我长大了,便再给我取个好听的姓。”

 

“阿筝....”李莲花喃喃念着,记忆中这个小女孩总是手中拽着风筝,拉着笛誉的衣角,缠着他要陪她放风筝。

 

“想来我与笛誉兄初见之时便是在一颗枫树之下, 我夸了他几句,他便自来熟地认了我做知己,在我那楼里和我说了一大堆诗词歌赋,拉着我讨论哪句诗或是哪个词的蕴意好些,现在想来,怕是从那时开始,他便是在开始为你取名了。”

 

“李兄你看看这个,这个怎么样?”

 

“太过高深,生僻字词也过多。”

 

“这句呢?”

 

“是比较好懂,但是蕴意却不怎好。”

 

李莲花看了还在翻着手中书本的笛誉,好奇道:“笛誉兄可是在找什么?

 

“我不如李兄知识渊博,对这些诗词也谈不上有多喜欢,只是想找出一句最好的,赠与重要之人罢了。”笛誉抬起头朝他微微笑着。

 

李莲花了然,陪着他找了又找,直到那日楼外天气突变,笛誉和他匆匆道别,笑着闯入雨帘之中不见了踪影。

 

“重要之人....”女孩喃着,杏眼敛下,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他唤你阿筝,其中定是也有希望你能如那天上的风筝一般,自由来去,无忧无虑,依我看,这个名字极好。”

 

阿筝摇摇头,又蜷缩了身子,头埋进臂弯里,有些痛苦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死后,我还能去哪,我又能做些什么,大哥哥,我是不是又没有家了?”

 

李莲花指了指方家宅院后的一处广阔天地,轻声道:“不必忧虑这些,也不必听从别人的意愿。你大可不必嫁作人妇,做那遗世独立的登仙人,亦可归于尘世,寻求那小小一隅里的温暖烛光。”

 

“做自己想做,爱自己想爱,敢爱敢恨遵从本心,人生苦短,当不留遗憾才是。天下之大,如浩瀚烟海,总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可若事与愿违,不合人意,虽遗憾甚多,但却也是人生常态。李莲花想着,但却没有说出这些,这世界上美好的事物总是要多些的,不是吗?

 

阿筝呆呆地看着他,只见李莲花也仿佛呆了一般,虽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可却毫无焦距,像是在想别的事情。她有些奇怪地望着他,真奇怪,明明李莲花一张脸上哪哪都正常,眉目温和,可恍惚间就是让她觉得,李莲花很难过。

 

那种难过是她不曾体会过的,不知该如何形容,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在书中读到过,可当她看着那双眼睛,便也跟着心中一窒,不自觉地跟着他一块难受。

 

淡淡的,无奈的,悲伤的眼睛。

 

“大哥哥,你怎么了?”阿筝摇摇李莲花放在她脑袋上的手。

 

只是一瞬,那双眼睛便有了焦距,瞳孔震了震,李莲花回过神,朝她安慰似的笑了笑,又问道:“你说你不想玩,那你想做些什么?想要些什么?

 

“我不知道,他死后,竟是连遗物都未留下。”

 

李莲花一挑眉,“你喜欢风筝吗?”

 

“喜欢,只要是他送给我的,我都喜欢。”

 

他们二人坐着的地方有着不少碎小的木块,应该是类似柴房的地方,李莲花在地上挑挑拣拣了一阵,拿了块大小合适的木块,朝她晃了晃,对她道:“会刻吗?”

 

“我不会...”阿筝有些难为情。

 

李莲花一笑,柔声道:“我教你,坐过来些。”

 

李莲花把她圈在怀里,两手握着她的手,右手拿着刻刀,左手握着木块,细细刻着。虽说是李莲花教她刻,可李莲花握着她的手始终多出她的指尖一节,李莲花掌握好力道,自己的指尖按在刀刃旁,只让阿筝跟着他刻的动作比划几下,连力气都没用多少,直至刻完,阿筝觉得比起教学,更像是自己看着李莲花刻。

 

李莲花的指尖因为长时间的用力,指腹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李莲花把成型的木雕递给她,赫然是一只风筝。

 

“想来笛誉兄之前还送过我一只风筝,不如我把它送给你,如何?”

 

阿筝闻言,拿着风筝木雕的手紧了紧,终是摇摇头,道:“不必了,那是他送给你的,况且大哥哥你也很喜欢风筝,我怎么可以拿?”

 

李莲花还想再说些什么,阿筝朝他笑了笑,就继续仔细地摸着手中的木雕。

 

“想吃的呢?有没有?”

 

阿筝皱着眉头,思索一番,她吃过的东西种类很少,但是笛誉却总能换着花样的来做给她吃,要说她有什么想吃的,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李莲花闻言,拉着她的手,进了一座楼里,就是那日她在荒原上看见的那座楼车,李莲花让她先坐下,自己则挽了袖子,在厨房里倒腾一顿,又站在桌子前双手叉腰地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笛飞声不知何时也很着他过来了,一进门便见李莲花一脸严肃地对着面前的面团发呆,他上前几步,问道:“怎么了?”

 

“啊...你来了啊。”李莲花回过神,眼珠子一转,靠近他道:“你不是会做荷花酥吗?”说完,手指指了指面前的面团。

 

“你想吃了?”

 

“...也不是。”

 

笛飞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坐在里头的阿筝,心下了然,无言地接过了李莲花的位子,算是应了他的要求。

 

李莲花顺从地离开厨房,又绕到厨房前的小窗口处,看着笛飞声动作,这人也太厉害了,只是做过一次就记住了所有的流程。笛飞声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手,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没说什么。

 

方多病正和小孩绕圈玩着,忽得被一阵香味所惑,当即选择抛下正拽着他衣角擦鼻涕的小孩,几步奔向不远处的莲花楼。

 

“李莲花,你又捣鼓什么呢?”人未到声先到,李莲花憋着笑没有回答,果不其然,等方多病跑到跟前见是笛飞声正撸起袖子,往锅里下着什么,小少爷像是一 天被他二人震惊太多次了,把嘴巴张成一个圆形,目瞪口呆地噤了声,杵在李莲花身旁跟木头般看着笛飞声动作。

 

“怎么了,方小宝?”李莲花瞥他一眼。

 

“......他真的是笛飞声吗?”

 

“如假包换”

 

“我不信。”

 

“.....”

 

这莲花楼是什么改造的秘密基地吗?怎么笛飞声进去了就变得这么...方多病又翻了一遍自己毕生所学,对着眼前笛飞声娴熟的动作,迟疑地掏出‘“贤惠”一词....

 

但方多病下一秒便被自己这个形容给震了个激灵,他夸张地搓了搓自己的双臂,啧啧道:“这世道真可怕.....”

 

等笛飞声终于做好,方多病慢悠悠地靠上去,弯腰盯着一盘里形状姣好,颜色粉淡的荷花酥,先是闻了闻,然后又直起腰,小声道: ...能好吃吗”

 

说着,就伸手欲去拿上一个,笛飞声这才出声,盯着方多病淡淡道:“你不怕我下毒?”

 

“ .... .你闭嘴。”方多病头也不抬地道。

 

李莲花一把拍掉方多病的爪子,对方多病“哎呦”的痛呼选择忽视,他用下巴点了点楼里坐着正在看方多病 笑话的阿筝,“ 人家还没吃,你先吃上了。”

 

“我这不是没注意吗.......”方多病讪笑着摸了摸自己被李莲花拍掉的手背。

 

方多病又按照李莲花的意思,给阿筝分了些,又端着盘子去给宅院里的其他小孩分一些,剩下的便是他方多病的了。

 

“我去那边看看。”李莲花转过身对还站在厨房里的笛飞声道。

 

阿筝像是舍不得吃,吃完了一个,另一个用纸给包了起来,李莲花背着手走过去,“变硬了可就不好吃了。”

 

“放心,你以后还会有的。”李莲花又道。

 

阿筝犹豫半响,觉得李莲花说得有道理,她现在舍不得吃把它包起来,那要到何时才能吃呢?等到变冷变硬再打开吗,那怕是生生地浪费了,倒不如现在就吃了,满足当下。

 

天色已经晚了,月亮都已高悬空中,方多病与他二人告了别,临走时特意多看了笛飞声几眼,又鬼鬼祟祟地跑到李莲花跟前耳语了些什么,见李莲花应下,这才高高兴兴地甩着头发走了。

 

笛飞声不听也知道怕是没什么好话。李莲花站在不远处朝他指了指阿筝手中还剩残渣的荷花酥,意思是:方多病叫你多做些。

 

笛飞声表情复杂,背着手转身进了楼,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答没答应。

 

李莲花摇摇头笑着,又坐下与阿筝聊了一阵,等到夜彻底黑了,四周起伏的群山都隐入黑暗,李莲花忙叫阿筝回宅院里睡觉,自己安顿好所有小孩后,又坐下缓了一会。

 

他这个一停下来就犯困疲劳的毛病又犯了,李莲花抬手捏了捏眉间,又睁了几次眼睛,这才深吸一口气往楼里走去,走路时他时不时摸摸肚子,没吃饭,又摸 摸脑袋,头也昏。这可怎么办? 冷风一吹,让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正想着对策,李莲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楼前不远处,他抬眼就见一人一狗立在门前。李莲花在原地站立良久,像是对眼前的景象有些疑惑。他撩起衣摆跨了上去,离笛飞声近了些,但却没有说话,而是直直望向笛飞声腿旁头抬着,但眼睛已经闭起的狐狸精。

 

笛飞声也看了看,对他道:“时间有些久了,它睡着了。”

 

李莲花闻言,低头掸了掸衣袖,指了指楼里,“夜已经深了,笛盟主怎么还不回楼里休息?”

 

笛飞声背着的双手拿到了前面来,在空中晃了晃,李莲花下意识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纸袋,里头是好几个荷花酥,李莲花一顿,笛飞声低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还没回来,在等你。”

 

莲花楼里的灯被笛飞声点燃了,手中的纸袋和笛飞声的肩膀也被映成了暖黄色。一时间有些太过安静,烛火跳动,烧出的细小噼里啪啦的声音都能听见,烛光冉冉,把笛飞声整个人都照得有些模糊。

 

李莲花望着手中的纸袋一时没敢抬头,他消化了好一会,喉咙吞咽了几次,可却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真是丢人,他的心又因笛飞声这句不痛不痒,看似随意的话而起了波澜。

 

他本以为回来时会独自面对一座黑灯瞎火的莲花楼,本以为会独自一人下厨,把晚饭草草了事,本以为除了他自己,不会有人记得这些这些小事的。

 

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会有人在楼前点燃了烛灯在等他,那人身后莲花楼里的灯火说不上灯火通明,但却柔和之极,让李莲花一眼望去眼睛毫无不适感。那人还从善如流地递给他一袋还有余温的吃食,他的那些““本以为”在这一瞬间被打碎得彻底,残渣密密麻麻地戳在他心上,李莲花觉得自己的心口又开始痛了。

 

“你把做好的都分给了别人,我就又做了一些,这些是给你的。”笛飞声又轻声道。

 

他自己都忘了,都忘了自己把最喜欢的荷花酥都分给了别人,而自己却还没吃到,可笛飞声却还记得。

 

李莲花捧着纸袋的手有些颤抖,他努力地睁大了眼 睛,眉毛抽搐般的扬起一瞬,盈了泪却不落下,他很 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几次嘴巴,喉咙中像是堵了硬块,却又哑口无声。

 

怎么可以这样,笛飞声不能一直这样对他的,李莲花第一次感到惶恐,一颗心像是被泡在冒着热气的水里,又胀又难受却又很温暖,被熏得晕乎乎的。难受得他想要放声大喊些什么,想要用力握紧些什么,来抑制这满心的名叫“欢喜”的情绪。

 

“不想吃吗,还是想吃些别的?”笛飞声见他有些呆住,问道。

 

“....不,吃,我吃。”李莲花有些急促地打断了他的话。

 

李莲花拿起一个,握在掌心看了又看,在月光下泛着盈盈的淡粉色,把他的指尖也染上了红。

 

做的真好,笛飞声还真是哪哪都好。

 

情,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他一心压制,刻意回避,抑制自己甚至到了痛苦的地步,每一次相握,每一次目光交汇,每一次诚心奉献,哪怕他李莲花的心是石头做的,也早就开出花了。

 

笛飞声不能再这么对他了,他真的会受不住的。

 

他咬了一口,温的,软的,甜的。

 

笛飞声见他连头都微微低着,话也不说,只是认真吃着,像是真的饿了。

 

“夜里有风,会冷,进去吃。”笛飞声侧过身,让出一条铺满暖黄灯光的路。

 

“你也进去。”李莲花终于抬头,几乎是立刻跟在他话音后说道。

 

“好。”笛飞声闻言盯着他,被李莲花如兔子一般的反应逗笑,紧跟在李莲花身后一同进了楼里。

 

天空越来越暗,月亮却越发明亮,照得人眼眶酸涩,莲花楼里灯光昏暗,总会有人在楼里透过指缝,即便眼睛会流泪,心里会难过,但还是被明月的莹白所吸引,恋恋不舍地从那微小的缝隙里悄悄望上一眼,再望上一眼。

 

 

 

 

 

阿眠

阿飞教你如何拿捏李莲花~

你学会了吗~

补冲一格后续~

天下第一不是随便说说的!

阿飞教你如何拿捏李莲花~

你学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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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CELERATOR

笛盟主的定情信物

笛飞声✘李莲花

  1.4k

  

  

  

  

  

  “诶呀,都说那笛飞声有一簪子,听说啊是要送给未来妻子的,说是用世间至宝蓝田玉打造的啊。”“现如今李相夷身死数余年,笛飞声当上了天下第一,也不知道谁能当上天下第一的妻子。”“是啊是啊……”众人不禁感叹。


旁桌的男人微微一笑,拿起茶杯端详着里面的花纹,淡淡的说到“不知道到笛大盟主的那把簪子打算送给谁啊?”笛飞声嗤笑“当然是送给心上人了。”李莲花挑眉,望向笛飞声“呦,我可真期待笛盟主大婚那天呢。”笛飞声敲了下桌子“李门主,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去和四顾门签订交友协议了,不知李门主有没有兴趣与旧友一叙?”


随即笛飞声......

笛飞声✘李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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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呀,都说那笛飞声有一簪子,听说啊是要送给未来妻子的,说是用世间至宝蓝田玉打造的啊。”“现如今李相夷身死数余年,笛飞声当上了天下第一,也不知道谁能当上天下第一的妻子。”“是啊是啊……”众人不禁感叹。


旁桌的男人微微一笑,拿起茶杯端详着里面的花纹,淡淡的说到“不知道到笛大盟主的那把簪子打算送给谁啊?”笛飞声嗤笑“当然是送给心上人了。”李莲花挑眉,望向笛飞声“呦,我可真期待笛盟主大婚那天呢。”笛飞声敲了下桌子“李门主,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去和四顾门签订交友协议了,不知李门主有没有兴趣与旧友一叙?”


随即笛飞声向李莲花伸出手给他借力,李莲花也丝毫没有疑迟,抓住笛飞声的手站了起来“当然要去了,去看看不善言辞的笛盟主怎么当众发言。”李莲花还特意加重了当众发言这四个字,怕是要去看笛飞声笑话。笛飞声挑眉“好啊。”


金鸳盟要与四顾门交好早就不是什么新消息,但是大家都是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了,同时也想得到一个承诺。等到签订日的到来,整个城万人空巷,四顾门门前早已水泄不通。


“哦呀,笛盟主好生气派,这一席衣装怕是要好几银两吧。”李莲花站在笛飞声身后,打量着笛飞声的着装“不过,阿飞,还挺好看的。”


笛飞声转过头,看着李莲花的粗布衣裳,竹叶头饰“等我签完,我送你一件礼物。”


大会开启,各路门派纷纷献上祝愿,锣鼓喧天,笛飞声与暂代门主肖紫衿在四顾门大厅进行签订仪式,二人分别在两个位置签好姓名,并当众展出。李莲花站在人群当中默默地看着自己创建的四顾门走向了美好的未来,心里满是慰藉。


方多病看见李莲花戴着面具混在人群中,悄悄绕到李莲花身后,拍了李莲花一下“喂,李莲花在这里做什么?”李莲花不禁被吓了一跳“诶我说你方小宝,你怎么回事,你不是把我当师傅,怎么还吓师傅呢?”


方多病怀里抱着剑,感慨道“师傅,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李相夷呢……”李莲花看着面前的大会“你看啊,四顾门没有了李相夷也是很好的,也会走向美好。”李莲花抬头看着认真听意见的笛飞声不禁一笑“你看啊,连阿飞都开始听人说话,要在之前有人给他提意见早就该死了。”


方多病转头看着一脸笑容的李莲花“不是我说你,你俩都是患难之交了,你那点小九九我都知道,他居然到现在都看不出来你暗恋他?”

李莲花低头笑笑“我看啊,我们现在就很好。”方多病翻了个白眼“随你便,走了啊。”


还未等方多病走,一只暗箭从侧面射出,直冲笛飞声要害。笛飞声第一时间察觉转身躲开,却未料到后面人群中竟埋伏杀手。


人多欺少?


方多病刚要拔剑冲出去,却被身边凌冽的剑气退回,李莲花从袖中滑出吻颈直击杀手要害,刀刀致命,最后一个杀手想必也是敢死队掏出弩箭朝着李莲花射去,却因手臂无力将李莲花竹叶头饰打掉。乌黑的长发瞬间散开,李莲花挥剑,男人倒地不起。


人群惊呼“那是……李相夷!”


李莲花转过身看着笛飞声无事,松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大家。“诸位,我的确是李相夷,但,是死了十余年的李相夷。现在我只是游医李莲花,我相信四顾门会在肖门主的带领下越来越好!”


随即李莲花以李相夷的身份向大家鞠躬,向四顾门鞠躬。


乌黑的长发还披在肩头,笛飞声慢慢的走到他身后,轻轻的拢起李莲花的头发“我说过要给你一个礼物。”说着笛飞声将一把簪子挽在李莲花头上。


蓝田玉,玉生烟。


是笛飞声的定情信物。


“现在,李莲花是我笛飞声的妻子了!”



end










糖还是刀请选一个
当初这里真的是被你们骗到了! ...

当初这里真的是被你们骗到了!


哪个生死决斗时用剑背拍敌人的后背啊?

哪个生死决斗时避开死穴用刀砍对方的肩膀啊?

笛盟主最后正中心窝那一剑也是李相夷毒发作后,眼睛看不清楚力道把握不住。

你们,真的,我哭死(ღˇ◡ˇღ)!

当初这里真的是被你们骗到了!



哪个生死决斗时用剑背拍敌人的后背啊?

哪个生死决斗时避开死穴用刀砍对方的肩膀啊?

笛盟主最后正中心窝那一剑也是李相夷毒发作后,眼睛看不清楚力道把握不住。

你们,真的,我哭死(ღˇ◡ˇღ)!

Vow

什么?!那个体弱多病竟是我家门主夫人

  什么?!那个体弱多病竟是我家门主夫人

  

ooc严重   脱离原剧情   



方多病小的时候就已经是李相夷的弟子了,当时方多病拿一颗糖作为拜师礼,李相夷嗤笑了一声把糖接过算是应了他的拜师礼,但是未等李相夷还没有宣众,李相夷本人就提笔写了一封辞别信就开始改名换姓游玩四方了。方多病知道后努力治病因为他相信他和李相夷是可以再次见上一面的


十年之后


方多病没有听家里安排来,独自一人到了百川院,以武力第一获得邢牌,但是在接手时被人揭发。


白江鹑看着戴面具的方多病说“我就说这袁健康怎么瞧着这么耳熟,原来是你呀,...

  什么?!那个体弱多病竟是我家门主夫人

  

ooc严重   脱离原剧情   



方多病小的时候就已经是李相夷的弟子了,当时方多病拿一颗糖作为拜师礼,李相夷嗤笑了一声把糖接过算是应了他的拜师礼,但是未等李相夷还没有宣众,李相夷本人就提笔写了一封辞别信就开始改名换姓游玩四方了。方多病知道后努力治病因为他相信他和李相夷是可以再次见上一面的


十年之后


方多病没有听家里安排来,独自一人到了百川院,以武力第一获得邢牌,但是在接手时被人揭发。


白江鹑看着戴面具的方多病说“我就说这袁健康怎么瞧着这么耳熟,原来是你呀,方多病”被人拆穿的方多病也不尴尬,倒是有理有据的诉说他这几年的求爱不得。


纪汉佛看着方多病手里递上来的剑。故作沉思道“难道当真是门主李相夷的徒弟?怎么瞧着不信呢”方多病听见面前的人疑惑用手遮着头脸别像别处说“哈哈,我用天机堂的信誉来发誓,我当真是李相夷的亲传弟子”


百川院的各位院主对视了一眼决定到。


纪汉佛“好,如果你能破三个案子的话,百川院就给你发邢牌,让你闯荡江湖”

方多病双手握拳承诺下来,走之前还顺水摸鱼的吧石院主的邢牌顺走了。


方多病人看着眼前的可怜人说道“你一个神医,为什么会招惹风火堂的人”李莲花别过头摆了摆手说“他们非得认为我有能让死人起死回生之术,非得让我把棺材这个里面的人治好,你看小公子,你觉得他们是不是有点太荒谬了,人怎么可能会有起死回生之术呢”李莲花说的夸张,但确实把从未闯过江湖的方少爷给糊弄住了。


“李莲花,你给我等,本少爷绝对饶不了你”方多病说完就砰的一声睡去了,李莲花看着方多病摇了摇头随即就转身出去把妙手空空唤醒,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变各自东西。


方多病提着两壶酒来找李莲花的时候,看着莲花楼里面,李莲花围着一条狗,他过去趴在栏杆上说“原来这就是狐狸精啊”李莲花看着方多病“你怎么又来了”嫌弃之味莫过于此,但是方多病他并不介意只是看着李莲花“喝一壶?”


两人坐在篝火堆李莲花听着那说,不知道那人想起什么了,还哽咽起来了。

方多病哭得眼尾发红,慢悠悠的往旁边李莲花的身边栽,李莲花顺势搂住他,方多病他变本加厉的搂着李莲花精瘦的腰说“你知道我师傅是谁吗”见李莲花摇了摇头,他便冲出李莲花的怀抱站起来,双手比了一个开形扭过身去对着李莲花说“无名小辈这你都不知道,我师傅可是剑神李相夷,你知道他有多厉害吗”


李莲花原本觉得方多病这个样子,以为他的师傅是个厉害的角色,没有想到他沉沉的吐了一口气说“我怎么没有听说剑神李相夷还有一个呆头呆脑的徒弟”方多病听见李莲花反驳对着李莲花嘿了一声“你什么意思啊”


李莲花对着人摆了摆手说“我可没什么意思,只是你这光说,没有实证的怎么算呢”方多病呼了一口气又栽回李莲花的怀中慢吞吞的说道“你知道吗?当时我给李相夷一颗糖便作为拜师礼他也接下了,所以从此他是我师傅,只不过”说到这里方多病又哭了起来。


连声音都变成哽咽的说“他还没有当众介绍我他就不管百川院游玩四方去了”方多病说完就睡在李莲花怀中。


李莲花看着怀中的傻小子“不就是想要一个身份吗?给你就是了至于是什么”


方多病醒来了的时候,看着木头做的房顶,愣了一瞬又下楼看见做饭的李莲花。方多病,迷迷糊糊的下楼,还用手指揉了揉眼睛看向李莲花“你在做什么”李莲花看着迷迷糊糊的方多病。用筷子敲了敲他的头“洗把脸去”


两人就这么过了一季又一季破了不少案子俩个人和一狗倒是活得潇洒路上李莲花向方多病表明了心意,两人在一起之后感情迅速得到升温。


这天方多病回来手里多了一个请帖李莲花放下手中的药草转身搂住放多病,将脑袋埋在那人的肩膀上问“这什么?”方多病嫌李莲花的头蹭着他痒用手推了推李莲花的脑袋,李莲花蹭了蹭不满的看了一眼方多病。

方多病看下手中的请帖说“是百川院的比武大会而且我听说我师傅可能要到场”


听见百川院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李莲花身形一僵,又迅速的恢复过来又蹭了蹭方多病的肩膀“什么时候去,几时回来”方多病笑着看着他“不知道,而且我这次去是要去认师傅的”


李莲花颇为理解的点了点头,但是他越正经,方多病就越觉得他心里有鬼。


转眼就到了百川院的比武大会方多病向李莲花告别之后就踏上了去百川院之路,却不知他走后笛飞声来到李莲花身边看着面前的方多病说“想不到啊,大名鼎鼎的李相夷竟然愿意为一人在这深山隐居下去”李莲花看了一眼他说“你有了心上人自然会明白”


笛飞声看着李莲花走进莲花楼呵了一声“我看你到了百川院,怎么在你家的那个解释”


这边方多病已经到了百川院。看着人山人海的百川院。有点想不明白,他叫他家小花来他家小花为什么拒绝?就在方多病的思考之时却听见了不远处的敲鼓,便立马放下心之所想,前往院子。


方多病来到院子的时候果然他在台底下看见了不远处的纪汉佛,白江鹑,石水,云彼丘。


纪汉佛站在台上对着下面的英雄好汉说“本次的比武大赛就是谁能在一炷香之内获得头筹便可以去和门主讨论一下”方多病听见,可以见李相夷,便听见哨子一响就开始,和别人比武起来。


不出所料,方多病是这次比武大会的第一,他看着纪汉佛,把他领进了一个房间据说是李相夷的房间,结果他没有等到李相夷,却先等到了李莲花?


方多病看着李莲花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所以你就是李相夷,那你之前干嘛要骗我”李莲花也没有想到这么快败露有点怯声声的说“小宝,你看这不就是缘分吗”。


解释完之后方多病躺在李莲花的神怀里对着李莲花说“那我们公众的这个身份是师徒还是公众们已经在一起了?”


方多病睡前迷迷糊糊的想怎么宣传都不知道,反正他只听见李莲花说了一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


笛飞声看着摘草药的人说“真是当真热闹,你可是不管百川院的人的死活了”


李莲花把采的药洗了洗,又甩了甩“这有什么,只要我家小宝喜欢,公布这天下我也无所谓”


笛飞声看着李莲花叹了一口气。


——————————————————


李莲花对着百川院的人说“唯独方多病再无他人”


纪汉佛看着李相夷“啊,门主这不合理数啊”


李莲花转头向他眼神冷冷的一瞥“我说话还没有到你插嘴的时候”


纪汉佛和各位院主对视一眼,知道了他家门主。当真与那天机堂的少庄主要过一辈子



我知道最后一句已经ooc了,但是我就是想满足我的的xp


——————————————————


方多病搂住李莲花的脖子,腿架在李莲花的腰上“你说那是我喝醉之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李莲花用手托住方多病的屁股温柔说“知道一点,但没有想到以后你就是我的”李莲花用手指刮了一下方多病的鼻子才把后面的几句话补完“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方多病用手摇李莲花的脖子说“欺负我是吧 ,什么意思”


李莲花把人抱坐在床榻上说“你是我的唯一”

濯尘

【长顾】大梁朝堂生存守则

【长顾】大梁朝堂生存守则

#ooc严重

#摸鱼产物

#很无聊,快跑!


0.

本朝鼓励直言上谏,请畅所欲言


1.

请按时上朝,按时下朝,认真完成工作,拒绝结党营私


2.

本朝皇帝陛下姓李名旻,脾气和善,相貌英俊,平易近人,没有皇帝架子,一不小心说错话或是做错事也不用担心人头落地


3.

本朝安定侯姓顾名昀,杀伐果决,风流倜傥,但平时很好相处,送一壶酒能让他美上一天,热爱音乐


4.

绝对!不要!给安定侯送酒!!!


5.

安定侯与今上是义父子,情谊深厚,请勿以任何方式挑拨离间或打小报告


6.

请勿以任何方式诋毁安定侯


7.

请勿为安...

【长顾】大梁朝堂生存守则

#ooc严重

#摸鱼产物

#很无聊,快跑!


0.

本朝鼓励直言上谏,请畅所欲言


1.

请按时上朝,按时下朝,认真完成工作,拒绝结党营私


2.

本朝皇帝陛下姓李名旻,脾气和善,相貌英俊,平易近人,没有皇帝架子,一不小心说错话或是做错事也不用担心人头落地


3.

本朝安定侯姓顾名昀,杀伐果决,风流倜傥,但平时很好相处,送一壶酒能让他美上一天,热爱音乐


4.

绝对!不要!给安定侯送酒!!!


5.

安定侯与今上是义父子,情谊深厚,请勿以任何方式挑拨离间或打小报告


6.

请勿以任何方式诋毁安定侯


7.

请勿为安定侯爷做媒


8.

倘若触犯4、5、6、7守则,2守则将作废


9.

当看到安定侯去花楼(可能性为0)或偷喝酒时,请及时写密奏奏报今上


10.

非公务时间若有要事禀报皇帝,请前往前雁王府求见


11.

若万岁不在前雁王府,可以前往安定侯府求见

注:若事情重要性低于隆安年间西洋炮轰大沽港一事,请勿打扰,否则后果自负


12.

后宫没有皇帝,请勿在任何时候前往


13.

非上朝时间,皇帝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


14.

皇帝没有后宫


15.

皇帝没有子嗣


16.

请勿就以上三条上谏,严重者可能导致帝位空悬的危机


17.

本朝目前有皇帝,且几年内不会罢朝


18.

皇帝不过寿诞


19.

每年正月十六,皇帝会在京郊温泉别院为安定侯贺寿,倘若受邀,请保持放松随意,拒绝官话套话


20.

正月十六至正月二十期间,请勿前往京郊温泉别院


21.

安定侯与今上情谊深厚,形影不离,在任何时候遇到请勿惊讶,并立刻离开现场


22.

倘若在与安定侯相谈时看见陛下,请立即表示有事告退


23.

安定侯与今上之间没有问题,切勿多想多问,若实在好奇,请前往沈府咨询沈易将军


24.

若沈府寻不见人,不必惊慌,沈将军可能在太原陈家或边疆


25.

不要在公事之外打扰安定侯


26.

本朝目前没有女性朝臣


27.

在朝堂看见女子为正常现象,请勿惊讶


28.

倘若安定侯邀请您鉴赏笛音,请立刻撤离


29.

倘若出现28中情况且无法逃离,请求助今上或陈圣手


30.

倘若以上情况皆不被满足……本守则诚挚为您默哀一炷香【合十】


31.

大梁崇佛尚礼,可前往护国寺进香


32.

请勿在安定侯面前提及“僧”,“佛”,“了然”,“进香”等字眼


33.

今上至纯至孝,将先帝的子女都奉养在宫中,小太子为先帝遗孤


34.

请勿在上柬不成后恼羞成怒,搬隆安、元和二帝压人



Fin.



#长庚:泻药,至纯至孝是对义父,关那橘子皮和窄心眼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