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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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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五

【龙嘎】红日

临睡搞个甜文

————————

郑云龙爬上吧台把头装进绳套前,先给自己灌了半扎透心凉的生啤。


今年形势不景气,这条街十五家酒吧,一夜间狗啃白菜倒了三分之二,街面上阴风阵阵吹的全是晦气,破产鬼黄枯的手指东掐掐,西碰碰,眼见就要伸到他门楣上来。郑云龙创业三年,账户上攒的八十万全套在股市里日益发绿,流经手头的活钱几乎吃不饱饭。


天逼人死,人不得不死,所以倒不如死了算。郑云龙有年轻人的莽撞。但,就古往今来各类死法,他由皮及里,研究得还是颇为透彻的。作为大学校音乐剧社团的前台柱,他深知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硬道理,凡事都做足功课。而经他考究:

1. 跳...

临睡搞个甜文

————————

郑云龙爬上吧台把头装进绳套前,先给自己灌了半扎透心凉的生啤。

 

今年形势不景气,这条街十五家酒吧,一夜间狗啃白菜倒了三分之二,街面上阴风阵阵吹的全是晦气,破产鬼黄枯的手指东掐掐,西碰碰,眼见就要伸到他门楣上来。郑云龙创业三年,账户上攒的八十万全套在股市里日益发绿,流经手头的活钱几乎吃不饱饭。

 

天逼人死,人不得不死,所以倒不如死了算。郑云龙有年轻人的莽撞。但,就古往今来各类死法,他由皮及里,研究得还是颇为透彻的。作为大学校音乐剧社团的前台柱,他深知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硬道理,凡事都做足功课。而经他考究:

1. 跳楼或者撞车太过血腥,而且会给其他人造成经济损失。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他得为自己积点阴德。

2.开煤气最怕好心办坏事的接盘侠冒然闯入,这样即便救回一名,难保也要成个傻子。与其浑浑噩噩地活,他郑云龙宁可轰轰烈烈地死。

 

综上所述,上吊最划得来。

 

生死乃人生大事,郑云龙这天着意打扮了一番。白衬衫,蓝领带,西装裤,头发抹一层发蜡,皮鞋擦得像枇杷膏一样油黑发光,实在当得起英年早逝四字。

 

用来上吊的是条麦昆围巾,去年出国旅游在奥特莱斯买的。一头抛过吊扇,底下打个结,绳套影子在苹果绿墙面上摇曳摆晃,如同一个巨大颤抖的句号。郑云龙漆亮的黑皮鞋逐一踏上吧台,下巴抵住结头——那个在对过酒吧(业已倒闭)献唱的内蒙人便在此时,如一只被大灰狼追杀的兔子跑了进来。

 

郑云龙深信假如他选择了开煤气,那么不分青红皂白进来开窗通风的也会是这个内蒙人。

 

说老实话,内蒙人长得一表人材,欧式小脸,深眼窝,细鼻子,薄嘴唇,洋气之余偶尔撩起嘴皮露出兔牙来,又不乏憨态可掬。

 

内蒙人开场第一句话是:哇!你干啥!

 

店里cd机忘了关,播放着张学友的《你好毒》,郑云龙这会儿可恨。“干啥?搞自杀!”

 

内蒙人愣了愣,随后舒了口气:“那正好,你帮我个忙!”

 

郑云龙双手各攥着围巾上的一个骷髅头,满脸的以死相逼:“我都快死的人了,你找我帮什么忙?”

 

吧台上剩了半扎啤酒,内蒙人倒进杯子,一气干完:“刚路过寺庙,寺庙门口一个算命师傅说我将有大凶。”

 

“关我屁事。”

 

“我话还没说完呢。得找将死之人一道度过今天,才能够化凶为吉——度过美好的一天。”

 

“出门右转住院部。”

 

“你救我一命,我下辈子一定好好报答你!”内蒙人学着电视剧里的绿林好汉向头顶没哭没闹只上吊的郑云龙抱拳。

 

郑云龙让他这么一顿折腾,一鼓作的气二没衰,直接就竭了。也是,眼下该考虑下辈子的事了。他跳下吧台,从玻璃花瓶里折了一支百合给内蒙人:“诺,美好的一天开始了。咱们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郑,店名随我。”

 

内蒙人忙出去看了眼招牌,回来收下了花:“我阿云嘎,内蒙人。”

 

话音刚落,那朵耄耋百合的头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如郑云龙所言,出门右转是协和医院的住院部,因此周旁花店随处可见。云龙酒吧左手边就有一家,名叫野兽玫瑰,专供玫瑰花。花店门面窄小,通光昏黯,墨绿的一方夜海上深深浅浅浮满了红灯。

 

阿云嘎在店门口站住了脚,指着里面说:“买束花吧,刚那朵掉了,多不吉利啊。”

 

郑云龙想到人之将死其行也善,摸出棺材钱,给他买了六十六朵,拿红丝带捆成一捧。“呐,六六大顺,祝你大顺。”

 

阿云嘎对着花笑出十颗牙齿,又连打了三个喷嚏。

 

“接下来去哪儿?”

 

“去游乐园?好久没坐过山车了,正好去上面甩一甩。”

 

阿云嘎说话时没去看郑云龙,郑云龙的脸在那一刹那白了两个色号。

 

新修建的游乐园占地200公顷,是个无与伦比的钢筋刑场,将人以各种形态击打搅拌。其中过山车堪称一绝。它如一卷绵绵不尽的电话线直通天际,实乃鬼斧神工之造化。机器开动,飓风打脸,阿云嘎吹得脸上只剩一对门牙在风中不知所措,而郑云龙牙关紧闭,铁青着脸沉默到底。

 

“累了,去咖啡馆坐坐。”下了过山车,郑云龙成了刚下了凡水土不服的神仙,腿都软了。两人拍拍口袋,只有布料啪啪作响。

 

“换一家吧,”阿云嘎小声建议,“这家冷空调都吹路上来了,肯定很贵。”

 

最后两人到冷饮站,面对面各吃了一支甜筒。冷而甜的奶油静静地淌过喉咙流进心里去,郑云龙两边太阳穴轻佛佛的,感到安妥了许多。

 

阿云嘎换了家酒吧驻唱,酒水全免,夜里带了郑云龙去。郑云龙独坐离舞台最近的一张小圆桌,左一杯右一杯地喝酒,左一支右一支地抽烟。阿云嘎拿的钱不多,表演却很投入,陶醉似微阖着眼,小嘴巴动情地一张一合,时而露出冷酸灵刷过的两颗小兔牙。

 

店里稀稀拉拉围着几桌酒客,男人谈论女人,女人谈论女人和男人,无一注目,尽将台上的声音当成了响屁。阿云嘎喝了酒,暖黄光烘烘地烤着两片微红的脸颊,一阵冷一阵烫。他向郑云龙投去抱歉的一笑。

 

郑云龙这时酒气上了头,两手捏着杯托,将酒杯往桌上一撞,抬脚就把身旁的空桌踢了个四脚朝天:“唱得真好,我就爱听!”

 

散场时,一个身穿棒球服,凸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从黑洞洞的角落里走上来,递给阿云嘎一张名片,说自己是某唱片公司经纪人,想找他去录音棚试唱。

 

那张香干片躺在阿云嘎多啦爱梦般的圆手之中,是他生命未及承受之轻。“大龙,你可真是我贵人呐,一脚把我踹进唱片公司了都。”

 

“这不挺好,”郑云龙面无表情,“我下辈子含金汤匙大概没问题。”

 

凌晨两点钟,天下起雨,白濛濛一片。风自街头吹向街尾,那绵厚的白纱帘子跟着哗啦啦地从街头撒入深深的夜里去。两人在路边站了一刻钟也没打到车。

 

“跑吧,跑着回家。”郑云龙拉起阿云嘎的手,到雨中冲刺。

 

夏夜的雨,无半分寒气,热淋淋地浇在身上,如同生命的汗液。他们步子拉得很大,跑得飞快。

 

在一家琴社前,阿云嘎蓦地停下了脚。迎面橱窗中横着一架小提琴,底下托着一圈多瑙河蓝绒布,绒布上镶着碎钻,像有好多个小眼睛,天上掉下来的星星,在秘谧的夜雨中不安分地闪盼着。

 

“想要啊?”郑云龙问。

 

阿云嘎没说话,食指嘟嘟敲了两下玻璃窗。价码牌上好多个零。

 

郑云龙凭空做了个取出琴和弓的姿势,随即将那两团空气隆重地放入阿云嘎怀中。“拿好啊,很贵的!——咱们快走,再淋下去要伤风。”

 

“你等等,我用一只手拿。”阿云嘎将“琴”和“弓”归于一手,又牵起了郑云龙的手,继续雨中的奔跑。

 

阿云嘎家离得不远,只要二十分钟脚程。九十年代的老式公寓,绿锈斑驳的铁门上罩着泛白的橙红油布。两人立在铁门前,以彼此的目光话别。这样的夜,这样的雨,仿佛说什么都不合适。

 

雨势渐弱,空气里低吟着细碎的磁音。阿云嘎忽然开了口:“你其实没那么想死,从你给我那朵花我就知道。”他半个身体匿在油布下,眼底一息息地发出清亮的光,像是远远水面阳下漂转着的两片新叶,含着微茫的希冀。

 

郑云龙只是静默,在心中暗诫自己。

 

我是冷酷杀手。

 

冷酷到足以杀死自己。

 

不被情感左右。

……

这该死的兔牙。

 

他转身就走。

 

阿云嘎一把扯住了他,大拇指按进他的掌心。“再见,要再见啊。”

 

郑云龙扁了扁嘴,想说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

 

围巾还拴在吊扇上,结头松脱了,长长地垂荡下来,影子一掀掀地,灵转地飘飞,正好像今早送他的那六十六支玫瑰花花茎上系的丝带。

 

郑云龙在地板上抽烟到天亮。天明时他再次站上了吧台。可这次结头怎么打都不对,一趟趟滑落。正急躁,忽听门外轰地一声,雨又下大起来。满地的百合花,狂漫地像是要开到天涯海角远的地方去。

 

郑云龙感到身体深处有个声音急促地叫了一声,那声音尖亮而激刺地,像只对着玻璃窗外的天扑腾乱撞的鸟,顶得他不得不跳下台子,奔回雨中。

 

阿云嘎蓬乱着头发,被郑云龙冒冒失失地叫下了楼。郑云龙浑身透湿,脸上泛着奇异的红芒。“干什么呀……”他话没说完,就让郑云龙揪起手拖入了雨中。

 

“去哪儿呢?”

 

“不管。”郑云龙头也不曾回。

 

阿云嘎醒过来了似的,补充道:“……咱们又再见了。”

 

雨只是下个不住。淡蓝的年轻的天,流着年轻的汗。两人拉着手,也是不住地跑。跑过协和医院住院部,跑过大门四敞的云龙酒吧,跑过野兽玫瑰,跑过阿云嘎驻唱的酒吧,跑过游乐场,跑向百合花开的远方。

 

路边的音像店里正放着一支很老的歌,乐声一股子一股子地倒出来,火似的烧了一路。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无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一生陪伴你。

 

——完

 

 


襄论欢七

I-IV-II-07 三巨头/文仙三巨头/体力设限


一论 论欢七仙凡战斗力

第四章 三巨头

第二节 文仙三巨头

七、体力设限

太白金星不以战斗力见长,这一点他自己心知肚明。所以在天罡湖大决战中,太白金星选择了与月老组队,自己不对阴蚀王成魔状态进行独立攻击。
[图片]
对于太白金星和绝大多数天庭神仙来说,阴蚀王成魔状态是一个标准过高的参照系。

评估太白金星战斗力的合适参照系,是与几乎所有的重量级天庭神仙都有对手戏的扫把星。
[图片]

太白金星与扫把星的直接交手,发生在扫把星通过陪同王母跳舞,谋取上仙身份之时。
[图片]
此时的扫把星已经得到了阴蚀王的舞技传法,浸染了天生神灵的天地底色。扫把星底色状态和原始状态的法力强弱基本一致,只是法力...


一论 论欢七仙凡战斗力

第四章 三巨头

第二节 文仙三巨头

七、体力设限

太白金星不以战斗力见长,这一点他自己心知肚明。所以在天罡湖大决战中,太白金星选择了与月老组队,自己不对阴蚀王成魔状态进行独立攻击。

对于太白金星和绝大多数天庭神仙来说,阴蚀王成魔状态是一个标准过高的参照系。

评估太白金星战斗力的合适参照系,是与几乎所有的重量级天庭神仙都有对手戏的扫把星。


太白金星与扫把星的直接交手,发生在扫把星通过陪同王母跳舞,谋取上仙身份之时。

此时的扫把星已经得到了阴蚀王的舞技传法,浸染了天生神灵的天地底色。扫把星底色状态和原始状态的法力强弱基本一致,只是法力性质不同。

在王母即将答应封扫把星为上仙时,太白金星眼疾手快赶来阻止。


扫把星原本贴在王母身边,太白金星轻轻一扯,扫把星就华丽丽地被甩出去了。






扫把星怎能轻易放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紧赶着又向王母贴了过来。



太白金星轻轻一挥拂尘,四两拨千斤,又把扫把星甩了出去,完全没有费力。




扫把星知道自己不敌太白金星,但是仍然不死心,又绕到太白金星没有拂尘的一侧,试图再次贴近王母。



然而太白金星还是轻轻松松地一挥手,就将扫把星甩倒在地。


通过这三个回合,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扫把星底色状态无法对太白金星构成任何威胁。虽然太白金星没有能力独立攻击阴蚀王成魔状态,但是他对付扫把星底色状态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就是说,太白金星的战斗力,虽然无法与赤脚大仙、托塔李天王、月老并肩,但是面对一般的天庭神仙,还是足以自保的。


太白金星放倒扫把星的三个回合,没有采用任何的武功招式,他所依靠的,全部都是法力。也就是说,对于太白金星而言,他的战斗力,基本全部都是由法力所支撑的。

太白金星不是天生的神灵,扫把星身上的天地底色对他没有特殊的作用。因此只要在法力上,太白金星能够完胜扫把星,他就可以单靠法力支撑战斗力,即使是在没有武功招式修为的情况下,也足以让扫把星无法近身。
【法力】【战斗力】太白金星>扫把星底色状态

扫把星底色状态的法力水平并不低,虽然他是一介下仙,但是他在与大多数神仙交际对抗的过程中游刃有余。扫把星的法力水平虽然远远不能比肩顶级上仙,但至少与大多数上仙没有太明显的差距。


太白金星能够在法力上完胜扫把星,证明太白金星的法力符合顶级上仙的水准,与赤脚大仙、托塔李天王、月老属于同一档。


也就是说,太白金星之所以不以战斗力见长,并不是因为他的法力存在严重短板,而是因为他的武力存在严重短板。

那么,世事通透、立身周全的太白金星,为什么不去努力修炼自己的武力水平,提升自己整体的战斗力和竞争力,使自己达到天庭三巨头的水准呢?

提升武力和战斗力,对于太白金星而言,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王母喝了缺少鳄鱼眼泪的忘情水之后,开始了夜以继日的跳舞之旅。

王母这一次跳舞持久战,成为了天庭众仙的体力试金石。

六位仙女陪伴王母跳舞的时间较长,因此都显得很是疲惫。


赤脚大仙虽然不擅长跳舞,但至少在体力上,他还是能跟上王母的节奏的。


天庭众仙陪同王母跳舞,最后个个都苦不堪言。


但是在所有的天庭神仙当中,因为陪同王母跳舞,真正累到体力透支、躺倒在地、生无可恋的,只有太白金星一个人。


其他的天庭神仙陪同王母跳舞,虽然疲惫,但至少都能全身而退。只有太白金星,因为体力不支倒地以后,甚至无法自己起身,以至于被王母用法力强行拉起。





为人处世八面圆通的太白金星,最擅长的就是运用高超的语言能力,来说服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此处的太白金星,跳舞已经累到彻底脱力,但却没能说服王母更换其他人来代替自己。唯一的解释,就是太白金星的体力所能支撑的跳舞时长实在太短,短到连太白金星的表达力都无法圆上这个场面,编出合适的理由来让王母更换舞伴。



虽然看起来,缺少鳄鱼眼泪的忘情水具有一定的兴奋剂功效,但是王母能一个人不间断地与天庭众仙车轮战跳舞,单就体力这一项来看,王母不愧是天庭第一人。

在跳舞持久战中,能与王母棋逢敌手的扫把星,显示出了自己强大的体力储备。

可见,在天庭众仙中,扫把星属于体力特别强的,所以他会被王母赞为棋逢对手;而太白金星属于体力特别弱的,所以他会被王母跳到生无可恋。

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
【体力】王母>扫把星底色状态>太白金星


体力是一种身体素质,身体素质是一种天赋。身体素质较弱的人,通过锻炼,可以变得更加强壮。然而,这种强壮只是相比于自身原本的状态而言。身体素质较弱的人,再怎么锻炼,也只能超越曾经的自己,而无法超越那些身体素质原本就强到天赋异禀的人。

因此,体力虽然可以通过锻炼得到提升,但是这种提升是有上限的。而且,体力提升的上限,在很大程度上设定了武力修为的上限。体力较弱的人,即使武功招式修炼的再精妙,也很难发挥出足够的威力。也就是说,这一类人,就天赋而言,是不适合练武的。

太白金星的体力如此之弱,证明他天赋的身体素质原本就弱,因此他属于不适合练武的那一类人。


所以,太白金星在修炼法力和修炼武力之间,选择了重点修炼法力。这对于太白金星本人来说,是非常正确的个体化选择。正是凭借自己修炼出的顶级上仙的法力,太白金星才能够在战斗力上完胜体力远远强于自己的扫把星。


由此可见,正确的选择,比正确的努力更加重要。而正确的选择,源于正确的自我定位。正视自己的缺点,强化自己的优点,才能扬长避短,将自己的综合实力提升到天赋所允许的最高水平,为三界、为众生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价值。



【第一论第四章第二节第七段完】


迟行也

休息日 12【邱蔡】

更新!
仍然算是过度章hhhhh下一章大概就是打麻将了(不是
可能有一点点原楚倾向!原楚挺好吃的hhhhhh

20

人总有那么几个时刻哑口无言。

蔡居诚自身经历丰富,令人惊异地丰富。其他方面他不敢说,但是他绝对是武当舰队里见过最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的人。

比如说他曾经在点香阁里见到将近五百种种不同的成人玩具,知道性//爱机器人的三种不同的启动方式,还和隔壁房间的怜花一起埋过十几具坏了的机器人。

“你要把它们朝下埋,”怜花拄着铲子和他说,“有的会有些剩余能量,要是脸朝上容易诈尸。”

这是蔡居诚的其中一次哑口无言。

蔡居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记住这一点,但是他的确是记住了很多他这个年龄...

更新!
仍然算是过度章hhhhh下一章大概就是打麻将了(不是
可能有一点点原楚倾向!原楚挺好吃的hhhhhh


20

人总有那么几个时刻哑口无言。

蔡居诚自身经历丰富,令人惊异地丰富。其他方面他不敢说,但是他绝对是武当舰队里见过最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的人。

比如说他曾经在点香阁里见到将近五百种种不同的成人玩具,知道性//爱机器人的三种不同的启动方式,还和隔壁房间的怜花一起埋过十几具坏了的机器人。

“你要把它们朝下埋,”怜花拄着铲子和他说,“有的会有些剩余能量,要是脸朝上容易诈尸。”

这是蔡居诚的其中一次哑口无言。

蔡居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记住这一点,但是他的确是记住了很多他这个年龄不应该承受的生命之重。

他相信甚至萧疏寒都不清楚这些,毕竟萧疏寒在畅游宇宙的时候没有经历过如此丰富多彩的生活,或者只是他的老师非常能忍,被触手碰了之后还能云淡风轻,给触手生了崽还能完全不在意,简直是神仙做人。

天道无常,人生无定,与其费心去想,还不如随缘。

蔡居诚严重认为萧疏寒在这些方面非常随缘,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等级还是距离老师有很大差距的,其中一方面就是心态崩坏速度。

这是他第二个哑口无言的时刻。

没有什么比你老师的儿子,理论上来说比你的年纪还要大一些的儿子,在某种不可言说的事件中想要叫你一声某个宇宙中最常用的词汇。

不过这个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不害怕,没有恐惧,他的蛋嵌在玻璃窗上,他的未来前途倒在面前,他老师的陈年旧事站在此地,他的生活马上就要咸鱼翻身,但是蝙蝠提出来的这个问题他真是无法回答。

哑口无言,真的哑口无言。

他就像是受潮了的火药,任凭如何撞击都点不出火花来。如何说,怎么说,他认识楚遗风,也认识萧疏寒,如果蝙蝠一直在他们身边长大的话可能他们还是师兄弟关系,不过蔡居诚猜他爱好这般独特他们相处的也不会很好。

这是一个有机会成为他师兄弟的销金窟主人,蔡居诚的学前教育里没有告诉他应该用什么表情来告诉别人“你爹不要你了。”

肯定要师一个非常残忍的表情,蔡居诚想,大概视情况而定要不要加上幸灾乐祸的大笑,如果命在他手里的话就算了。

就像现在这样。

“我们不知道是谁。”

蔡居诚说。

蝙蝠大概是在黑暗里思考了片刻,“你们的船是哪来的?”他突然问道,“我一直以为它在华山的船冢里。”

“我们买过来的,”蔡居诚顾左右而言他,“华山经常拍卖…”

“唉,”蝙蝠叹了口气,蔡居诚觉得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里好像突然间降温了,他呼出的那口气像某种有形的手正轻轻摩挲着他们的皮肤,“华山从不拍卖船冢里的舰船。”

“我们偷来的,”蔡居诚面不改色,“从钱包到船,他们对自己的财产并不十分关心。”

“我讨厌别人骗我,”蝙蝠说,“你们的确意识到了你们的命在我手里吧?”

“你想听什么?”邱居新开口道,“我们的确不知道楚遗风在哪,也不知道他的另一半是谁。”

这大概是邱居新今年对别人所说的最长句了,蔡居诚冷漠地想,不把他算在内,邱居新哪一句在床上说的都比这个长。

“哦?”

蝙蝠发出了一个不知道是疑问还是大彻大悟的音节,蔡居诚猜想应该他这辈子都很难像他其中的一位父亲一样大彻大悟,那应该先算做疑问,但是他又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在他们双方在寂静中僵持的时候,楚留香脸朝下躺在一边的地上哼了一声,有醒转的迹象。蝙蝠不知道做了什么,他随即又抽了一下晕了过去。

“你的确挺讨厌他的。”

蔡居诚说。

他太理解了,要是邱居新戴着奴隶项圈,他一天要电他二十八个小时,他高兴的时候电一下,不高兴的时候电一下,心情平静舒畅的时候再电一下。

“我不讨厌他,”蝙蝠言语之间听上去还相当轻松,并没有什么怨怼,“他是个很难得的对手,是他让我的生命更有色彩。”

“好…吧…?”

蔡居诚说,他觉得自己的神经可能是有点敏感了,要不就是这句话听上去真的gay得要命。

“我当然嫉妒他,但同样的,如果没有他的话我的生活会失去很多乐趣,”蝙蝠继续说道,“每次我看见他的时候,就已经在期待下次的相遇了。”

如果我能活着出去,蔡居诚想,我要当着楚遗风的面去嘲笑他两个儿子都从不省心。

“我有个想法,”蔡居诚说,“你可以把他关起来,放出消息去说你要他的命,这样楚遗风可能就会过来救人。”

抱歉了,楚留香,他现在是有家庭的人,脱身要紧,并且他并不觉得蝙蝠会把他怎么样。

“我的确想过,”蝙蝠好像点了点头,但蔡居诚不确定,因为他基本上就是一片黑暗,“但如果他不来的话,我岂不是每天都要对着楚留香了?”

“你难道就没个地牢什么的吗。”蔡居诚不经意地走到了控制盘边上说。

“我有三个不同的地牢,一个用作刑审,一个关押货物,剩下一个是以纯娱乐目的搭建的。”蝙蝠说,“但他看上去并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个。”

“那客房?”蔡居诚说。

“他是个俘虏,”蝙蝠说,“为什么我要给他一个客房?”
蔡居诚听见可能又要清醒过来的楚留香一阵呻吟,随后一阵寂静,他知道蝙蝠又用了一些手段给他的义兄增加乐趣。“那你怎么想的?”他问,“你要放了他?”

“我不知道,”蝙蝠坦然道,“不过我想,我可能会拿走他的眼睛。”

蔡居诚顿住了。

“邱居新,我问你个问题,”他拉着邱居新的袖子示意他靠近,“现在义眼技术怎么样?”

“非常成熟。”邱居新回答。

“那好,”蔡居诚说,“我们要准备走了。”

“你们怎么走?”蝙蝠语气里多了几分游刃有余的意思,“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里的温度好像又下降了一点,真正物理意义上的温度下降,蔡居诚甚至都开始觉得有点冷了。但很明显他身边的两个触手对温度变化的感知比较迟钝,不然他们也不太可能会经历极高温和极低温还能活得很好。

“我刚才在你的控制盘上安装了微型炸弹,”蔡居诚举起他的手指之间夹住的深蓝色小球,“轻轻一按就会爆炸的那种。”

“我知道,”蝙蝠说,“我还知道你是为了使我分心,你的伴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拆卸了底下的通风口栏板。”
“还有他将烟雾弹塞进了控制台下的下水口里?”

“也知道。”

“他把控制台的操作杆给拆了?”

“同样知道。”

“上方的通道?”

“嗯。“

“已经撬松了了的蛋?”

“当然。”

“的确很厉害,”蔡居诚都不得不佩服他,蝙蝠虽然大概视力并不是很好,但他的确有些自己的方法,“所以…”
“所以你们准备点燃烟雾弹,用控制台的爆鸣声干扰我的听觉,再让通风系统的运转将刺激性烟雾引发报警器和泡沫灭火系统。当我想要关闭报警器的时候就会发现操作杆已经被卸掉了。”蝙蝠不紧不慢地说,“整个房间里会充满泡沫和警报声,然后你们就可以脱身而去了。”

蔡居诚沉默了片刻,“你太厉害了点。”

“谢谢称赞。”蝙蝠优雅地说。

“我们只是想让你分心…”蔡居诚已经冲过去就扛起了方思明,邱居新在那边把少侠倒着麻袋一样顶到了肩膀上 ,“你的计划的确不错,但说实话,我们在等的只是这个。”

他按下手腕上的舰船召唤器。

“当你有一艘传送信号极佳,在什么地方都能收到指令的船的时候,”蔡居诚指指他的手腕,“那你就不需要…”

现在他的(楚遗风的)船将会破天花板而出,降下一条索道。这个时候蔡居诚就能像每个年轻人梦中都想成为的那种拥有漂亮口音的高贵反派一样,扛着他的战利品扬长而去,挥一挥手,留下一地狼藉。

预想中的声音已经到达,天花板上的爆裂声惊天动地,蔡居诚一手捂着方思明一手捂着耳朵,他仰头望着原本应该出现在外面的无尽黑暗,现如今竟然被一种微弱的荧光所照亮了大半。

“我操???”

蔡居诚说。

邱居新把少侠往肩膀上颠了颠。

飞船的确停在了那个好像是用冰封后再炸出来的大洞上面,那里也的确降下了一条索道,然而很明显的是那并不是一条空荡荡的,能容许他们攀爬而上的索道,上面还附送了两个人。

“居诚,居新。”

其中一个人说。

这是蔡居诚生命中的另一个哑口无言的时刻。

他听见了一声近在咫尺的碰撞,吓得他缩了一下肩膀。楚遗风的船到了,来得晚还不如不来,它直直地撞在了萧疏寒他们开过来的那艘上。一阵翻滚,噼里啪啦,火花四射,两艘船都没了声音。

房间陷入新的一轮寂静。

我们要死在这了,蔡居诚绝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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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居诚:扛起方思明就跑(bushi

迟行也

休息日 13【邱蔡】

更新非常特别以及及其尴尬的一章(bushi

21

萧疏寒看起来非常波澜不惊。

萧疏寒看起来一直都如此的波澜不惊,即便是现在站在这些砖块和宇宙尘埃中,背对着玻璃后鬼哭狼号的宇宙怪物秀,面对着销金窟的主人,脚下还躺着三个各种意义上名扬天下的人类,他仍然能在这种巧合如室内整蛊活动的场景中云淡风轻,好像整个屋子里所有人都是群魔乱舞的花花草草,而他是唯一一个冷静且清醒的哺乳动物。

某种意义上,这种想法也没错。

萧疏寒穿着他的荣誉将军军衔所得的那套军礼服,并且他根本没戴那个面具。军服线条笔挺,即便是在刚才的那场突发事件中仍然干净整洁,如他本人一般一尘不染。

他头顶被炸出来的大洞渐渐被某种...

更新非常特别以及及其尴尬的一章(bushi


21

萧疏寒看起来非常波澜不惊。

萧疏寒看起来一直都如此的波澜不惊,即便是现在站在这些砖块和宇宙尘埃中,背对着玻璃后鬼哭狼号的宇宙怪物秀,面对着销金窟的主人,脚下还躺着三个各种意义上名扬天下的人类,他仍然能在这种巧合如室内整蛊活动的场景中云淡风轻,好像整个屋子里所有人都是群魔乱舞的花花草草,而他是唯一一个冷静且清醒的哺乳动物。

某种意义上,这种想法也没错。

萧疏寒穿着他的荣誉将军军衔所得的那套军礼服,并且他根本没戴那个面具。军服线条笔挺,即便是在刚才的那场突发事件中仍然干净整洁,如他本人一般一尘不染。

他头顶被炸出来的大洞渐渐被某种应急建筑材料收拢,而萧疏寒看上去并没有被这些小事所影响。白色主体与黑色搭配的谨慎设计搭配让他看上去稍微有些严肃和古板,但他面上的表情——面无表情中却似乎蕴涵了半分奇异的无奈感。

这让他整个人的线条都柔和了下来,如同许多年前的某个午后,萧疏寒在办公桌后处理那些永远处理不完的文件,黄昏的余晖映照在他的长发上,使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如梦似幻的光华之中。

然后他的伴侣,他的人生知己,他的毕生挚爱楚遗风没敲门就一手一个娃娃冲了进来。萧疏寒放下笔,揉揉眉头,像每个拥有家庭的人一样,疲惫而幸福,在操心世界局势之中还要抽时间操心一下自己的家庭问题。

“居诚,居新,”萧疏寒从抽屉里摸出一些糖果来,“松嘴,别咬他了。”

他那个时候的表情就像现在一样,他看上去好像没有表情,甚至带着一些“为什么我要处理这种事情”或者“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我在干什么”的恍惚感,但是蔡居诚能看出来,他并没有因为这种事情而烦恼,反而好像老年人喜欢看自己的孙辈在泥地里打滚一样,充满了某种慈爱而神秘的愉快感。

“居诚,居新。”

他又像那个充满了暖洋洋的阳光,虚幻而真实,还有些微微发黄如旧照片一样的午后一样叫他们的名字。沧海桑田,宇宙中已经有不知道多少的恒星坍缩成黑洞,有多少个星球进化出高级智慧,但他们仍然在原地踏步,没有丝毫前进的意向。唯一的不同就是现在他的两个徒弟没咬在楚遗风的手臂上,不过说实话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吹嘘的事情。

但这也相当不错,他们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停滞不变反而是一种幸福。所有事情每分每秒都在发生变化,每条直线都能延伸出千万种不同的可能,但现在他们仍然在这里,这样站着,说实话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所有的几个月之后,一系列的狂风骤雨之后,蔡居诚反而觉得他和萧疏寒之间的关系被涤荡得更简单清爽了些。至少在这一秒中他不像过去的几个月中那么惧怕直视他的老师,也许萧疏寒的人生哲学一直以来是有些道理的,他现在已经吃到了随缘的甜头。

但是不,他妈的不,蔡居诚想,这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他们要死在这里了啊!

“萧疏寒舰长,”黑暗中的蝙蝠平静地说,“久仰大名,这位是…?”

“领主,打扰了,”萧疏寒微微颔首,“这位是我的首徒,”他侧身,让后面的人走到前面来,“郑居和。”

为什么是郑居和,蔡居诚崩溃的点又靠近了一步,萧疏寒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在这?又为什么要带郑居和来?他的脑子一团乱,他觉得这些伦理问题要将他折磨到疯掉为止,而他现在是真的无能为力。

郑居和也朝着蝙蝠问了声好,他的大师兄看起来则是较为随便的一身校服,比起萧疏寒看上去像是直接被从授衔仪式上绑架来的装扮,他则正常的多。

他在望过蝙蝠之后还扫了他们两个一眼,蔡居诚转过头去,邱居新和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郑居和会因为要填写的几百份报告而在他们的这次对峙后手撕了他,蔡居诚百分之八十确定。

他基本上没有听他的老师在和他的老师的儿子探讨寒暄些什么,在蔡居诚的心中,这里已经变成了黄金档家庭伦理剧片场变体。父亲和儿子之间的冲突永远是文学研究的重点,他们在说话,他们在交涉,然后他们之间的某个人会突然间大吼一声,“你不懂我!”或者诸如此类。

他只希望最后的结局皆大欢喜,而不是停留在他们脑袋挂在最高建筑上的远景镜头后的“结束”二字。

他不应该在点香阁看太多垃圾电视剧的,他忏悔。

也许是今天的故事太复杂了,蔡居诚稍微有点懵。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的腿好累,还站得有点酸痛。

“邱居新,”他看着前面的萧疏寒和蝙蝠交涉,郑居和去研究方思明的项圈,觉得自己的精力已经被紧张和焦虑抽空了,“你站直了我靠一会。”他小声说。

“嗯。”
他打双引号的“好师弟”一如既往地用鼻音回答他,而这也不需要更多的话,蔡居诚直接往后面靠了过去。

蔡居诚觉得自己的背部肌肉发出了一声呻吟,他快要被这些各种各样的重担压垮了,而带着报复意味的,他决定今后将这些的一半转移到邱居新的身上。

毕竟两个人怎么都会比一个人要好些。

“如果我要死在这里,”他嘟囔道,“我要靠着死。”

邱居新没回答他,他只是环住了自己师兄的腰,让他更舒服并且更隐秘地在他身上获得片刻的休憩。

“我仍然恨你并且不会感激你给我做的任何一件事因为你欠我的。”蔡居诚小声说,“你给我记住。”

“嗯。”

邱居新说。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的话,他就要亲亲他的师兄了。



但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萧疏寒身上一直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这种力量能让他身边剑拔弩张的情景瞬间冷却下来,并且让所有人能够心平气和地谈谈。

而他们竟然还聊得很好,聊了差不多五分钟。

或许本身那个什么蝙蝠岛销金窟的主人和萧疏寒都是同样的人种,他们从来都有冷静而且克制,即便是在站在这种一团混乱之间仍然能保持翩翩风度,并且互相毫无意义地互相吹捧。

“这次的会面非常愉快,”蝙蝠在他藏身的黑暗中说,这不禁让蔡居诚怀疑他是不是漏看了什么内容,或者萧疏寒真正的职业是一个外交官,三秒钟摆平一切争端的那种,“您是个很有趣的人。”

“谢谢,”萧疏寒再次颔首致意,蔡居诚非常爱他的老师,但是马上他的爱就要被这种虚伪的客套磨去三分之一,“如果下次领主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在地球聚聚。”

“感谢萧舰长的邀请,”蝙蝠似乎已经笑了,“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萧舰长能不能给我个答案?”

“请讲。”

萧疏寒说。

“您知道楚遗风的踪迹吗?”蝙蝠问。

“…不知道。”萧疏寒回答。

蔡居诚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他几乎是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靠近,像后脚踩中黄瓜的猫一样,并且为此差点滑倒在邱居新身上。邱居新握住他的手臂把他扶稳,还没松手便听见了他的一声“糟了。”

“嗯?”邱居新问他。

蔡居诚不能给出一个好的答案来,他本身也不需要给一个好的答案,因为一切在下一刻都得到了解答。

有一个什么东西突然从后面弹了出来,直直地撞上了萧疏寒的后背。萧疏寒猝不及防地被撞了个趔趄,下一秒他就被那个张开八条腿的机器人紧紧地捆住,重心一偏便向前跪倒了。

蔡居诚:???完了,蝙蝠这次少活二十年。

“您和您的徒弟一样,”蝙蝠这才终于从他一直藏身于的保护色中走了出来,“你们都不擅长撒谎。”

“但是很明显,您知道的要多得多。”

他说。

我操,完了。

蔡居诚想。

22

这大概是全宇宙第一个人第一次看见蝙蝠的真实面目。

和蔡居诚想象的有些相同又有些不同,的确,按照遗传学理论来说,蝙蝠肯定不会长得像某些行星上的外星生物一样,至少他的脸放在某些星际游戏绝对能得到“风流倜傥”的评价。并且按照他做出来的事情,他应该看上去棱角锋利,更有攻击性才对。

但是他没想到,蝙蝠比他想象的还要清秀一点。

如果蔡居诚没有一直盯着这片黑暗的话,他可能会误以为蝙蝠被哪个谁调包了。说实话,蝙蝠长得完全不像蝙蝠,除了他外黑内白的披风让他与那种小动物有些相似之外,他的其他的部分显然更像个能传出各种英雄传说的少年英豪。他就如同宇宙传说中的那种绅士先生,翩翩有礼,会永远为后来者开门的那种。

虽然他用什么东西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他仍然面带微笑,“和您的对话很愉快,如果您能直接告诉我的话,我想我们可以省去下面的部分。”

我操,蔡居诚想。

“不行!”他喊了出来。

那边的郑居和已经丢下了手上的螺丝刀举起手来,看来他刚才一直在鼓捣那些奴隶项圈,并且已经颇有成效。

他说话的时机稍微有点差,这个片刻没有什么更猛烈的爆炸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所以几乎所有清醒的人都在看着他,

“怎么不行?”蝙蝠转头朝向他,“就算是萧舰长,来了我这里,也没有轻易能走的道理。”

他真的有道理可以随便走的,蔡居诚这样想,但是他万万不能这么说,“你…你要想清楚,”蔡居诚咬了咬牙,“你会后悔的。”

“已经有很多人和我说过这句话了,”蝙蝠露出一个微笑来,“你猜猜他们怎么样了?”

蔡居诚拒绝猜测,反正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答案,“我认为我们…”

“你为什么要知道楚遗风的去向?”

萧疏寒突然问。

蔡居诚觉得自己好像是整个房间里最想避免任何残忍情况发生的人,他这么久以来从来都没操过这份心,然而他们还是在疯狂的试探底线,要戳穿这层薄薄的纸片,让自己陷入困境。

他不想管了,他的心真的很累。

“老师,你不要在意…”他想再稍微努力一下。

“因为我是他的儿子。”蝙蝠坦然道。

蔡居诚除了六个省略号之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太刺激了,23星系穿越在星球之间的的星际过山车都没这么刺激。

萧疏寒似乎被这个事实激了一下,“…你把我的项链拿下来。”

“里面有什么秘密武器吗?”蝙蝠说。

“没有,”萧疏寒摇晃着站起身来,旁边的郑居和扶了他一把,“那个可以挡住印记。”

他顿了顿,说,“我可能是你的生物学上的另一个父亲。”

“你…?”蝙蝠退后了半步,大概是被吓的,“我…?”

萧疏寒点点头。

“你是…?”即便是看不见他的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的震惊之色,“你是我的…?”

萧疏寒似乎也有点不太好意思,蔡居诚这辈子都没看过他的老师不好意思是什么样子的,而现在他知道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萧疏寒虽然其他部分不会发生变化,但耳朵却会变红,“是的。”他点点头说,“就和你想的一样。”

蔡居诚现在只想仰天长啸问苍天,为什么他要出现在这个如此尴尬的场景之中。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现在马上分裂成原子状态,随着随便的什么宇宙潮汐飘到几百万光年之外。

为什么他要经历这个,为什么。

这种奇怪的氛围,父子相见的古怪温馨感,蔡居诚只恨刚才飞船没直接压死他,为什么要让他这样浸淫在痛苦的空气里。

“真好。”邱居新说。

“你能闭嘴吗!!邱居新你到底能不能闭嘴!!??你长嘴就是为了给我添堵吗??!”

蔡居诚暴躁道。

但是没有人看他,站在那里的两个人已经陷入了一个外人难以介入的迷你宇宙中。在蔡居诚

看来,他们就像两颗星球,在某种不能言明的力场中永恒地旋转,直到有什么外力来打断他们。

蔡居诚不想做外力,他很累了,他只想休息。

“遗风,”萧疏寒又出声道,“我等着你的解释。”

他拉住了郑居和,蔡居诚瞪着眼睛看郑居和张大了嘴塌下了肩膀,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然后往脸上一抹,撕下了一张皮来。

“呃,那个,你要知道,这不是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错…”

那是楚遗风的脸。

“邱居新,”蔡居诚微微偏了偏头揪住了邱居新的耳朵在他旁边说,“这次回去之后,我要永远的留在武当,再也不走了,一步都不出来。”

宇宙太凶险了,他承受不来。

邱居新莫名其妙地被快乐砸了一脸。

“嗯?”

他说。

“嗯。”

蔡居诚说。

他感受到了说嗯的乐趣——好累,让别人猜去吧。

tbc



邱居新:突如其来的惊喜???
放心,师兄只是说说而已,肯定还会满宇宙浪的(bushi


大家知道被亲爹亲妈跪会减寿的梗吗(bushi

襄论欢七

I-III-III-05 三原点/权杖/法力护持


一论 论欢七仙凡战斗力

第三章 三原点

第三节 权杖

五、法力护持

王母被阴蚀王打落凡间,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对三界至关重要的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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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发现权杖丢失的第一反应,是去寻找阴蚀王,夺回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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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的王母,已经连行走都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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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法力状态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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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王母处于怎样的法力状态呢?

这里,王母对天聋地哑说的是“阴蚀王消了我的法力”,而不是“阴蚀王废了我的法力”或者“阴蚀王毁了我的法力”。同时,王母所表现出的神情,主要是沮丧,而不是震惊或者绝望。

我们有理由推断,此处王母被阴蚀王消了法力,并不是绝对性、...


一论 论欢七仙凡战斗力

第三章 三原点

第三节 权杖

五、法力护持

王母被阴蚀王打落凡间,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对三界至关重要的权杖。




王母发现权杖丢失的第一反应,是去寻找阴蚀王,夺回权杖。


然而此时的王母,已经连行走都不稳了。



王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法力状态出现了问题。


目前的王母处于怎样的法力状态呢?

这里,王母对天聋地哑说的是“阴蚀王消了我的法力”,而不是“阴蚀王废了我的法力”或者“阴蚀王毁了我的法力”。同时,王母所表现出的神情,主要是沮丧,而不是震惊或者绝望。

我们有理由推断,此处王母被阴蚀王消了法力,并不是绝对性、永久性、不可逆的法力损毁,而是相对性、暂时性、可逆转的法力消失。

 

之前的结论是,阴蚀王要损毁天生神灵的法力,就得至少付出自己同等法力的损耗作为代价。王母的法力与阴蚀王明月状态的法力是基本匹敌的,如果阴蚀王真的选择绝对性、永久性、不可逆地损毁王母的法力,那就相当于将自己的法力与王母的法力同归于尽。阴蚀王显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因此,王母此时的法力,并没有被损毁,只是被阴蚀王用法术暂时“消了”。“消了”的涵义,我们可以理解为,阴蚀王将王母的法力暂时封存了起来。虽然王母的法力依然存在,但她自己无法调用,因此王母表现出来的是完全失去法力的样子。

王母这种法力依旧存在,但因封存而无法调用的状态,称为封法力状态。封法力状态的外在表现与失法力状态完全相同,不能飞天,不能凡间定位,不能动用法力内功,不能屏蔽寒冷和饥饿。



这种可以使神仙进入封法力状态的法力封存术,橙儿也曾使用过。



只不过,橙儿并非对外使用,而是自己封存自己的法力。与黑鹰的约定结束后,她又自行解除了封存。


可以想见,暂时封存法力,模拟凡人状态,是修炼非法力内功的常规步骤。因此,法力封存术本身属于常规法术,并没有太多的特殊性。

 

但是,法力封存术一旦被恶意使用,后果就十分严重了。阴蚀王封存王母的法力,自身不会产生法力损耗,但给王母造成的效果,相当于一定时间内彻底损毁法力。



这种施法者几乎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但被施法者需要承担近似于毁灭性结果的法术,如若滥用,就会彻底打乱三界的法力平衡,因此必然不能长久。

天地对法力封存的最长容许期限是:百日。



百日,在欢七中是一个基准性的时间单位。仙血受损、一块仙骨受损、法器受损,法力恢复所需要的时长都是百日。




但是,法力封存的百日期限,与仙血、仙骨、法器受损的百日期限,存在质的不同。

仙血、仙骨、法器受损的百日期限内,神仙的法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恢复,在百日期限届满时恢复至正常水平。即使在百日期限之内,神仙的法力没有完全恢复,也可以强行施展出打折扣的法力。




而在法力封存的百日期限内,如果没有主动解除法力封存术等特殊情况发生,被封存的法力不会有任何程度的释放。


被封存者只能等到百日期限届满时,法力封存术自动失效,被封存的法力一次性释放出来,恢复正常状态。

不过,对三原点来说,想要在百日期限内提前释放被封存的法力,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权杖。只要能得到权杖,被封存的法力就可以立刻释放出来,恢复正常法力状态。


也就是说,被封存法力的王母,要想恢复正常的法力状态,要么坐等百日,要么找阴蚀王解除法力封存术,要么取回权杖。除此之外,王母无法通过修炼或疗养提前释放出被阴蚀王封存的法力。


既然如此,我们有理由推测,三原点持有权杖的时候,是不会被封存法力的。即使对方的法力高于权杖持有者,也高于权杖持有者与权杖法力加成作用的总和,依然无法对权杖持有者施展法力封存术。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即使阴蚀王施法封存了王母的法力,王母也可以依靠权杖瞬间释放出被封存的法力,从而恢复正常状态。

就实际效果而言,王母只要持有权杖,法力就不可能被有效封存。

因此,持有权杖,是三原点法力不被封存的充分而不必要条件。权杖的这一作用,称为法力护持作用。


综上所述,三原点持有权杖,不仅可以获得权杖所加成的法力,而且能保障自身原有的法力不被封存。三原点失去权杖,虽然不会直接失去自身原有的法力,但会陷入法力有可能被全部封存的危险之中。

因此,权杖对于三原点来说,具有双重的法力效用。一方面,权杖的法力加成作用,能够为三原点的法力提供增益,使之由小变大;另一方面,权杖的法力护持作用,能够为三原点的法力提供保障,使之不被封存。

权杖的双重法力效用,对于三原点而言,是至关重要的,能够直接影响三原点之间的法力强弱格局。但是,我们必须时刻意识到,无论权杖的作用多么显著,它都不可能成为左右善恶胜败的决定性因素。

因为,比权杖更重要的,是人心。




【第一论第三章第三节第五段完】


迟行也

玉如君【华武】


突然想写华武哈哈哈哈哈哈
武学奇才小狼狗华山X温柔体贴大哥哥武当,年下华武,惯着华山的道长!之前写过两篇,分别是暮雪暖和两相知,也是讲他们的故事的嘿嘿嘿
这篇是烂俗失忆梗(不是),有个不明显的车hhhhhhh

玉如君

1


单上善搓搓手。

他刚从房间里出来,脚一迈出门槛便做贼似的掩上门,靠着门框便先喘了口气。他口鼻呼出来的尽是白雾,全身上下只有刚刚从另一个人身上汲取来的半分暖意,余下的都散在了这空气里。 

如今他身上只得一件里衣,现下又是三更半夜,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院子里雪光通明,积下来的白玉堆琼也约莫快要有两指那么厚,倒也是颇有一阵风情。

不过他哪里有闲心去...


突然想写华武哈哈哈哈哈哈
武学奇才小狼狗华山X温柔体贴大哥哥武当,年下华武,惯着华山的道长!之前写过两篇,分别是暮雪暖和两相知,也是讲他们的故事的嘿嘿嘿
这篇是烂俗失忆梗(不是),有个不明显的车hhhhhhh


玉如君


1


单上善搓搓手。

他刚从房间里出来,脚一迈出门槛便做贼似的掩上门,靠着门框便先喘了口气。他口鼻呼出来的尽是白雾,全身上下只有刚刚从另一个人身上汲取来的半分暖意,余下的都散在了这空气里。 

如今他身上只得一件里衣,现下又是三更半夜,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院子里雪光通明,积下来的白玉堆琼也约莫快要有两指那么厚,倒也是颇有一阵风情。

不过他哪里有闲心去对月低吟浅唱,眼下还是跑路要紧。他迈了刚两步便觉着脚趾头都要冻掉一半,往后更是每往前挪一寸都全身发抖,若不是华山弟子抗冻,他或许要一头栽进雪里也说不准。

单上善咬咬牙,今年这冬天怕是要冻死一批人了。他好生后悔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抽那件被压着的外袍出来,他怕弄醒那个武当的,那人倒不会说些什么,还会给他出来铺床,可就是让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前几日他说要自己出来睡,那人表情淡淡的说了声好,帮他打点了另一间房里的铺盖。单上善还以为这事就成了。

没想到表面上正经得很的武当道长晚上给他拿了些酒来,他不好推辞,两个人都喝了个烂醉如泥,第二日早上又睡到了一张床上。 

单上善为这事苦恼了约莫半个月。现在他在这处养了差不多半个月的伤,师兄第一日把他送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要凡事亲力亲为些时候,没想到一进门师兄就和里头早就等着的人打了个招呼,他迟一步进来,一眼便看见了那人高束的发冠,鸦黑的发丝,与温润的眉眼。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这个道长太好看了,他当时就想,怎有人能生得这么好看,怕是天上落下来的神仙罢? 

那个时候他却一点也不好看。据师兄说,他惹上了大事,有人出高价悬赏要他的项上人头,好死不死有个厉害的接了榜。他们两个打了一晚上才堪堪战成平手,单上善假装落水脱身,从水里被捞上来的时候脸上的伤口都被泡得肿的发白,活脱脱一具水中浮殍。 

那个时候不过过去了三两天,伤口有些发炎,他还丑得像个青青紫紫的猪头,师兄和他说话的时候都是侧着脸的,不忍心看他原先那张脸蛋被糟蹋成这个模样。

前几天他没脸没皮,还敢凑上去用这张脸吓唬他的师兄师姐,那个时候却顿时觉得自己相形见绌,就像秃毛雀儿遇见了凤凰,不要说瞻仰凤凰尊荣了,这幅模样,应该赶紧收拾羽毛躲起来才好。

他往师兄后面缩了半步,那若山巅松,涧中泉,举投足之间都写着“光风霁月,霞明玉映”八个字的道长却往前走了一步,正好站在了他面前。

他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去喃喃地道了声好,下一刻那道长的手却抚在了他这次眼上留的最长的那道疤上,凉得他抖了一抖。

“疼吗?”

他问。

“疼…”

单上善那时候也是傻了,愣愣的便说了这个字出来。那道长却一下弯了唇角,这美人笑起来更是漂亮,看得他心都要撞死在胸腔里。

“多谢,”道长向他的师兄道谢,然后便伸手去牵他,他也就这么让牵了去,“请放心,武当最近没什么要紧事,我留在这照顾他便好。”

于是他就这么被他的师兄交给了这个生得极好看,叫许彦的道长。


2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推门,却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阵踩着雪的脚步声。

他听这声音便知道不好,赶忙转身想去解释。他一回头便看见了那人站在月下,月光如水如练,那人脸上却比这清月寒辉还要再冷上三分。

他们便这样一动不动地望了片刻,许彦身上披着披风,里头却也没穿戴整齐。单上善望着望着,眼睛就从他脸上溜进了半开的领子里。

道长好白,比雪和月亮都要白。

凝脂胜雪,柔肌若月。

他这边厢还在从脑子里找词想要再夸一下,道长却几步走到了他跟前,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没成想道长叹了口气,跟他擦肩而过。

“你手不方便,我帮你铺床。”

许彦说,说完便开了门闩进了房,门带着阵风自己便合上了,晾着他一个在外头看雪。

单上善如梦初醒,赶紧后脚推开门进去。许彦已经在里头解了披风开始帮他铺床。单上善站在旁边,插不上手帮不了忙,想要解释却也无从可说,总不能真都告诉了他,道长一生气,怕是当场就要替悬赏他的人办了事情,怎么可能还会留他一命。

“那个…你冷吗?”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一句来,许彦的手停了下,随即便更用力地去抖平那床被子,好像要从里面掀出个不法之徒一般。

单上善看得心惊胆战,却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什么话,只能站在原地干耗。直到许彦铺完了,转回过身来望着他,他被看得一个激灵,想要再挽回一下,却又闭上了嘴巴。

他说什么好才能不惹道长厌弃,挺急的,怎么就没人来教教他。

许彦似乎也在等他说话,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看上去眼神便更凉了些。“你睡吧,我走了,”他放弃了什么似的,伸手去拿了披风,“…夜里凉,小心些,莫要踢被子。”

他抬腿便要出门,却没想到后头那人又要叫住他。

“道长…!” 

他说。

许彦没有比任何时候更厌恶这个称呼,他现在多想直接把油灯摔在单上善脸上,把他的那些记忆都给打回来。

许彦自知自己是差不多所有人里脾气最好的,可脾气好也没有用,这些天来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任凭哪个佛祖都要沮丧好些时候,沮丧着沮丧着,人便变得越来越恼火了。

他恼单上善,恼自己,对花草树木雪花月亮都有些脾气,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才好了这么一小会,这么几日里,他就又什么都没有了。

单上善从那人身上中了断情散,这药有些毒性,能封经脉阻气血,还有个更像话本故事的效用,便是吃下去断情绝意,往昔情郎佳人,只要入口,便忘个精光。

断情散恢复的话只需两人再互相爱上,行次云雨,这也俗得很,却真实是解药密法。许彦原本便犹豫不定看能不能救人,现如今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他更是越发泄气。

同吃同睡,甚至还一同灌醉了抱在一块,单上善都能一丝非分之想也没有,克己守礼得让他现如今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本觉单上善能对他动心动情就是他的运气,现在看来,这种好运气只有一没有二,他这辈子的情爱,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撞了南墙,走到了头。

没了,往后就都没了,不仅没了,若是没有这些情爱打底,往后他们能不能成知己好友都再难说。单上善比他好太多了,若不是最开始他看上了他,他又怎么能这般靠近一颗燃烧着的太阳?

你应该唤我哥哥,唤我阿彦,他想,而不是这句冷冰冰的,哪个香客都能说出口的“道长”。

可他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3

“怎么了?”

于是他回答。

单上善好似突然间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肘,“那个…道长,我并无其他意思…”他解释着,声音自然而然便有些心虚地低了下去,他在心里扇了自己两巴掌,有什么明天说不好吗!外面这么凉,你怎么就能头脑一热?就算想着慨然赴死,里面就差了这么几个时辰吗?

“我知道。”道长淡然道,“很晚了,睡吧。”

“你…你不知!”

单上善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紧紧地拽住了便不愿意撒手,“那个…我…”他像个真正的毛头小子,遇上这种时候,连话都说不完整一句,“道长,你先听我说完,莫要与我动手…”

他支支吾吾好些时候,许彦都去掰他手指头了,他才突然说了一句,“我与道长同眠,好些日子都没睡着过!”

许彦这才愣了一愣,松了力道,“为什么?”他忧心单上善身上是不是有了其他的什么病痛,连忙反手便抓住了他的腕子要量脉,“你有什么地方…”

单上善却早就羞得耳朵都红了,他抽不回这只手去,只好用另一只手把脸遮了个结结实实,只在缝隙里能窥间半分红脸颊来。

“与道长同睡,道长背对着我便想抱抱道长,道长正对着我便想…”

许彦听见他从牙缝里挤出“下嘴亲”这三个字来。

许彦也不是什么脸皮厚的人,以前是被那个单上善练出来的,到处做尽了那些羞事,听多了那些混蛋话,这才能勉勉强强地应付一下。

现如今这个单上善好似换了个芯子,一下子说出这种又纯又黏糊的情话来,他猝不及防,脸颊上的热度一下子便冲了上去。更是整个人都红得发烫了。

单上善这边等着挨打,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眼睛从手指缝里露出些稍微一瞄,才知道小道长也极不好意思,握着他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最后反而是带着气音地低声说了一句:

“那你便亲…就好了。”

“真…真的啊…?”

单上善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不是真的我说来做什么?许彦干脆把眼睛一闭,反手拉着他就把自己送了上去。得亏单上善还不是十分不解风情,把他环住了之后,下一刻便找准了地方,把唇咬了上去。

他们早就不是第一次这般胡搞,可单上善却大大不同,以前哪一次不是争着要亲得他唇珠红亮才罢休,现在却一下子纯得不知所谓,亲就亲,连舌头都不伸出来,手也都规规矩矩的,却是叫许彦好不适应。

要是按照往昔来算,他们都要亲得他嘴巴麻了才不情不愿撒手,现在则全然不同,不过是蜻蜓点水三两下,柳叶抚雨二三分,没等许彦觉得要停呢,便自己先退开了。

许彦再抬头看单上善,那人却一脸饕足,听话地退到三步之外,好似全部诉求都有了满足,根本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许彦本就不是那种会“先声夺人”的,往先是单上善主动居多,现如今也是。要是以前他们亲过了,许彦整晚都不要想出这个门口。单上善年纪轻轻,正是火旺的时候,哪里有过这种规矩的时候?

许彦想到以往他们做过的那些荒唐事,这么三九寒冬腊月,他里头却也热了起来,脸上的烫得更是退不下去。若是自己走了,今晚怕是要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白白躺上好几个时辰。

他咬咬牙,单上善都这副模样了,他也只好多说几句。

“那你…还想做些什么?”

单上善本就准备就这这个吻,等道长走了之后自己在床上好好美些时候,哪知道这么好看的人就被他一下子上了嘴,他后半辈子都要为此得意了。

可没想到道长不止允了他上嘴,看这架势,还准备允他上些其他的玩意。

单上善看着许彦脸红得越发厉害,却还说这这般让人误会的话,自己更是连血都要烫了起来,就直接恨不得上去大肆冒犯一番。

“还、还可以做些什么?”他说,连声音都飘了起来,人都快烧着了,不过是靠着寒渊里冻出来的定力,如今才没直接上手。

“我…我们去床上,我教你。”

许彦这辈子都没做过这般耻的事情,之前单上善是无师自通,现如今却懵懵懂懂,他怕若是要等着单上善再像以前一样开窍,他晾在冷风里,自己先静了心怎么办。

眼下他去拉单上善,单上善便傻乎乎地跟着他上了床。两个人都躺进了他刚铺的床铺里,单上善好像才如梦初醒般,整个人好像炸了毛的猫,被这种如此迅猛的一条大鱼砸得昏头转向,着实吓了一跳。

“道长、道长是想和我…”

他不好意思说出些下流的话来,就算道长现在拽着他明摆着要行些荒唐之事,他都不能用这些词玷污了这如月似雪的人。他绞尽了脑汁,想了半天才想了个稍微好听点的词来。

“道长是想和我…洞房吗?”


4

他这话出来,许彦整个人都要像沾了火星的木柴般轰的一下炸出烟花来。他现如今都快二十六了,和单上善如此这般也有了快一年,却没想到第一次他都没听到的话如今在这里却听到了耳朵里。

若是男女的话,两人孩子都快生出来了,这人却还问他是不是要洞房,这般颠倒黑白,说得他们之间好似纯情得很的模样,简直想想都让许彦觉得无地自容。

可他又不是能大声说出这种话来的人,“你说是,那,”许彦用被子裹着自己,就露出个红红的耳朵尖来,“那我们…就…”

就洞房好了。

单上善自然是听见了他这句话的话外之意,这一床被子倒是把他们都裹得严严实实,许彦在底下自己把衣服扯开了,又去帮单上善脱。两个人像缠在一个笼子里的两条蛇,挨挨挤挤,不知道哪儿是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扭成一团,挣扎着想要把外面的那层旧皮蜕下,好真真正正地皮肉相接一把。

两人滚了好些时候才脱干净。外面那么冷,里面却好像生了火炉一般,暖得烫人。

这学生也是好学生,教的人却没尽什么责。许彦不过就是给他解了衣带子,剩下的都让单上善接过去一手操办了。不止办了衣服,还用手指下头好好办了办他。

许彦都要后悔自己为何说出那句话来,说什么“教你”,哪里知道这种东西只要凭着一腔热血半分本能,就像以前的那次一样,单上善就能把他办得妥妥帖帖,只顾得上喘气儿,连话都说不利索。

那人现下还不叫他哥哥,只顾着叫他“道长”,不仅叫了,还要趁着他被扶着骑在人身上的时候叫。

光说个称呼却也不满足,还要再加上两句混话,什么“道长里头真是好软”,“道长绞着我呢”之类的,听得许彦面红耳赤,被子滑落了都不知道。

“你…你莫叫我道长,”他终于忍不下去了,一手便按住了那人的嘴,“你叫我…”

到这里他又说不下去,单上善往上一下就能让他被自己的舌头噎住,单上善现在早就过了最开始那个劲,越发游刃有余了起来。看他说不出话,便还要自己接上,“那叫什么?”他凑上前去,偏偏不去亲人,而是在他嘴角说出这句话来,“不叫道长,叫小道长?”

“我比你大…!”

许彦上气不接下气道。

“那便是叫道长哥哥了。”


5

单上善说完这么一句就觉得好有趣味,这词放在嘴里咂了咂,更是品出些不一般的味道来。“道长哥哥…这般叫起来,好顺口。”他看许彦也不反驳,便默认这称呼成了的,“道长哥哥…我们以前认识吗?”

认识认识,不仅认识,就连这档子事都做过千八百遍。

许彦又哪里能开这个口,自然又是脑袋一偏,假装听不见。自己身子却在人手底下随便摆弄,像以往一样,单上善想怎样便怎样,弄得疼了也不过皱皱眉头,更是半分抱怨都无。

“道长哥哥好听话,”单上善却不安分了起来,明明还在他里头,这声音却好像他给人吃了天大的委屈无处说一般,“定是常常做这种事的。”

许彦觉得好笑,这人平日里便有些爱蘸醋吃饭,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像个傻子一样四处找些酸味吃吃。

他不免都生些坏心想要逗人玩,可他还是心好,张嘴便说了实情,“…不常做。”

“那也是与别人做过…?”单上善说着又提了提音调,“那是我亏了,我这可是第一次…”

“你也不是,”许彦环着他的肩膀,忍着那一波波不断绝的浪潮颠覆刷洗,还要哄这个孩子,“我们以前…做过的。”

“怎么能做过?”单上善疑心他骗人,“道长生得跟个神仙似的,我怎么可能忘了?”

“你就是忘了,”许彦叹口气,捧着他的脑袋去吻他,“明日便想起来了。”

“真的?”

单上善看着仍有些将信将疑,却不知为何还是信了。
他们胡乱亲近了好些时候,等单上善丢到他里头的时候,许彦手臂都要抬不起来了。

两个人黏糊糊地贴在一块,还要用被子给紧紧裹起来,连呼出来的气都是湿而热的。外头雪花还在飘着,单上善手臂一伸,便把他的道长哥哥搂进了怀里,末了还要在颈窝里蹭蹭,逗得昏昏欲睡的许彦都要笑出声音来。

“你睡觉,”许彦伸出手去帮他扯好被子,刚才不觉着冷,现如今离被子半寸便冻得汗毛都要立起来,果真这个冬天比以往还要难过,“很晚了。”

“道长哥哥…”

单上善的兴头还没全部下去,这么抱抱蹭蹭的又有些要动手动脚的意思,“我睡不着。”

“忍着。”

许彦本不想管这种情爱上了头的小年轻,可架不住哀求,又给他用了一次手才让他消停下来,抱着他也不闹了,饕足得像只大猫,搂着还能再吃好久的猎物舔爪子。

“现在要睡了吗?”

许彦问他。

“不要…”

这人眼睛都快要闭上,却还死皮赖脸不愿意离他远些,“要道长…”

许彦懒得和他废话,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你睡,我明日早上再与你讲话。”

单上善哼唧了两声,晃晃脑袋都甩不掉那只手,只好放弃,“那道长哥哥明日切莫跑了,”他道,“若真是想起来了,哥哥不在身边,我可是要伤心的。”

你把我想作什么人了,许彦觉得好笑,跑什么跑,留下都来不及呢,“不走。”他说。

“…哥哥不走,我给你写诗…”单上善听上去都像已经在做着梦了,“我听过别人写的,就是写哥哥的…”

许彦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听着他的呼吸都轻浅了下来,“那你说来听听…?”

单上善嘟囔了一句,便一下子睡熟了。

许彦却刚好听了去。

他弯了弯嘴角,把手臂收回被子里,也睡熟了。

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

这一方小室,在茫茫白雪飘飞之间,倒是着实很温暖了。

END





恢复记忆之后:
单上善:哥哥!你不用那样的!下次我要是再中这个毒,你就直接过来脱了…
许彦:你养身体吧,我回武当了。

单上善失去了他的道长哥哥X1(不是


把单上善打成猪头的是暗香的一位大佬哈哈哈哈哈哈哈,暗香大佬没搞清楚接了他的单子,不打不相识,后来大家就是他朋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写写少暗(


最后的诗句选自《更漏子·雪中韩叔夏席上》







姜生

王境泽×柳清歌

  沈清秋呆若木鸡地看着柳清歌左手一袋吱呀乱叫的短毛怪,右肩抗小鸡似的扛着一个穿着卫衣牛仔裤的少年,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将手里的一人一袋扔在地上。

  久违了!

  沈清秋见那熟悉的一抹鲜红的耐克和阿迪达斯标识,眼泪差点汪汪而下。

  老乡啊,是老乡啊!终于来了一个看起来比打飞机菊苣更靠谱的了!

  一边的明帆跑过来把短毛怪拖走了。柳清歌敏锐地注意到了沈清秋那关切的神色,问道:“你认识?”

  沈清秋忙摇头:“不。我只是很好奇师弟从哪遇到的这个人。”不仅一身现代装备,而且一穿就遇上柳巨巨,这仁兄可真是奇遇!

  柳...

  沈清秋呆若木鸡地看着柳清歌左手一袋吱呀乱叫的短毛怪,右肩抗小鸡似的扛着一个穿着卫衣牛仔裤的少年,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将手里的一人一袋扔在地上。

  久违了!

  沈清秋见那熟悉的一抹鲜红的耐克和阿迪达斯标识,眼泪差点汪汪而下。

  老乡啊,是老乡啊!终于来了一个看起来比打飞机菊苣更靠谱的了!

  一边的明帆跑过来把短毛怪拖走了。柳清歌敏锐地注意到了沈清秋那关切的神色,问道:“你认识?”

  沈清秋忙摇头:“不。我只是很好奇师弟从哪遇到的这个人。”不仅一身现代装备,而且一穿就遇上柳巨巨,这仁兄可真是奇遇!

  柳清歌道:“认成短毛怪,误伤了。”

  柳清歌说得简单,其实他只放箭射到了一边的树干上,而这人刚好蹿出来,听到耳边“嗖”的一声后悲壮无比地捂住心口,呜呼哀哉一句就倒地不起了。

  沈清秋将那人翻了过来,当即大惊失色。

  柳巨巨!真不愧是柳巨巨!连射人都只射网红!

  他再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一脸安详的王境泽。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柳清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好了没?这人没什么蹊跷。”

  沈清秋应了一声坐了回去扇起风,脸色因为没吐槽完很不过瘾而复杂起来。

  身旁的洛冰河一言不发,一张稚嫩的脸黑到现在,趁机悄咪咪走上去踹了一脚。

  王境泽觉得自己是很可怜的。他刚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个陌生的连炒饭都吃不到的地方就被人追杀,还差点被一箭穿心。

  而且他一觉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那个追杀自己的仇人!

  这是什么剧情!城市孩子和野生少侠交换生活吗!

  王境泽惊得缩回床脚大吼一句:“娘娘腔你别过来!”

  “哈?!”柳清歌气得冷笑,乘鸾剑一挣出鞘三分,一片白光暴涨。
  王境泽曾经毕竟也是个王者,社会人的道理也不需细说,见自己马上就要被教导主任柳清歌削寸头,立马改口:“大哥!大哥!一时口误大哥!手下留情!!!”

  柳清歌一身戾气地收了剑。

  不久前,在他提着人离开时,沈清秋特地拦住了他:“柳师弟请留步!”

  柳清歌;‘何事?’

  沈清秋边扒拉死死拽住他的洛冰河,边抹汗道;"是这样,柳师弟。这人不是苍穹山派的,待会儿他醒来师弟可千万要以礼相待。”

  柳清歌淡声道:“我当然知道。”说罢转身便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沈清秋忙道:“哎!还有,把他留下吃顿饭啊!冰河,别用力了,撒手……”

  虽然很瞎眼,但是柳清歌还是有在听的。

  一旁的王境泽见这人并无别的动作,料想这人菜刀上LED灯的炫酷程度也不过如此,身为一个傲世王者岂能因这点小事而臭屁不起来。
  正在此时,他的肚子好死不死地叫起来。

  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柳清歌:“饿?”

  王境泽恼羞成怒:“去你妈的!老子在打嗝!”

  柳清歌冷哼一声:“别致。”

  王境泽:“像我这种精致男孩不别致岂不让人笑话?!”

  柳清歌巨巨表示不想理他,只是讥讽地勾勾嘴角,问道:“吃饭?”

  王境泽瞬间爆炸:“卧槽!我王境泽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这破山上跳下去!也绝不吃你们这儿的一点东西!”

  柳清歌置若罔闻,昂首阔步地出去从外边单手端了一口盛满汤的大锅进来重重“铛”地一声放在了一张桌上,高冷地睨了他一眼,走了。

 

  沈清秋和柳清歌一起走在百战峰的小径上。

  沈清秋问:“师弟,你不会把他弄伤残吧?”

  柳清歌抱着剑,头也不回:“哼!”

  沈清秋大吃一惊:“不会吧!”

  聊着聊着,他们逛到了柳清歌的屋前。沈清秋只觉房门前一股子肉香四溢,还有个诡异的声音,乐呵呵地重复着“真香”。

  “真香,嘿嘿,真香!”

  沈清秋开扇掩面。

  真是要死了居然省了四五十一张漫展门票!

  柳清歌波澜不惊:“短毛怪成精。”



完.

迟行也

恭喜你【邱蔡】

沙雕脑洞…!!和群里的小伙伴们开的脑洞哈哈哈哈哈大家小心哈哈哈哈哈哈

恭喜你

1
蔡居诚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的记忆过了差不多二十秒才闪现到他脑子里,里面包括酒吧绚丽多变的灯光,各种颜色的鸡尾酒,喧闹的人群,邱居新,还有两条腿。
啊,蔡居诚一下就想明白了,他又被邱居新倒着扛回家了。
想到这他一拳打到睡在旁边的邱居新胳膊上,仍然差一点清醒的邱居新在师兄抱着他亲亲的美梦里痛苦地蜷曲了起来。
师兄亲人好疼,邱居新半梦半醒里痛苦且快乐地想。

2
蔡居诚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时刻了。
不过通常他早上起来都看不见邱居新在他旁边。
作为一个发誓要我过的好过千万人要誓死气死前男友的蔡居诚,秉承着男友分手等于意外死亡...

沙雕脑洞…!!和群里的小伙伴们开的脑洞哈哈哈哈哈大家小心哈哈哈哈哈哈


恭喜你

1
蔡居诚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的记忆过了差不多二十秒才闪现到他脑子里,里面包括酒吧绚丽多变的灯光,各种颜色的鸡尾酒,喧闹的人群,邱居新,还有两条腿。
啊,蔡居诚一下就想明白了,他又被邱居新倒着扛回家了。
想到这他一拳打到睡在旁边的邱居新胳膊上,仍然差一点清醒的邱居新在师兄抱着他亲亲的美梦里痛苦地蜷曲了起来。
师兄亲人好疼,邱居新半梦半醒里痛苦且快乐地想。

2
蔡居诚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时刻了。
不过通常他早上起来都看不见邱居新在他旁边。
作为一个发誓要我过的好过千万人要誓死气死前男友的蔡居诚,秉承着男友分手等于意外死亡理念的蔡居诚,在和邱居新在漫长的你追我赶马拉松里时常占到上风的蔡居诚,昨天晚上又和前男友撞到一块去了。
说起他们的孽缘,真的很难说。他们林林总总算起来只在大学的时候谈过一场二十天内的轰轰烈烈的恋爱,最后邱居新获得了一等奖学金而他失之交臂告终。
二十天,蔡居诚都没想明白要不要和他睡就分手了,刚好再也不用想了。
跳级小天才邱居新什么都会,唯独不会追回分手的师兄。
他们就这样纠缠了无数年,从大学到研究生,从研究生到毕业,从毕业到工作。
他们身边的所有人都烦不胜烦,每天看这种琼瑶剧在身边上演,都恨不得当场刺瞎双眼,旋转爆炸,好不拦着他们两个升天的路。

3
蔡居诚烦不胜烦,烦上加烦。
原本邱居新还收敛一点的,至少之前他去酒吧high的时候邱居新只会一脸被抛弃地坐在酒吧角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花花公子师兄在吧台上蹦迪,然后潇洒地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对瓶子吹掉一瓶啤酒。
但是邱居新不知道突然间哪里来的狗胆。蔡居诚酒量不怎么样,经常被他酒吧老板方思明打电话开车拉走,并且依照蔡居诚的要求告诉邱居新滚远点,邱居新只有黯然神伤自己走的份。
现在他却突然有恃无恐了起来。
比如最近,他就每天自己去把蔡居诚倒着扛走,在十一点之前拎他回家。

4
倒着扛走是邱居新无数次血与泪的教训后得到的经验。
正着背他他张牙舞爪,耍疯要挠邱居新的脸,还差点松了手把自己脑袋摔出洞来。公主抱的话邱居新怕他直接来个黑虎掏心,还不如倒着提他,师兄老腰一般,倒立起坐是绝对起不来的,而且人一晕就老实,十分听话。
所以邱居新就定下了这个方案,按照萧居棠的友情帮助,跑马拉松是不可以的,永远都跑不过师兄的,只能看见师兄跑进别人怀里。要师兄重新喜欢上他,就要增加接触。
于是他每天风雨无阻去扛师兄。
但是都因为人怂志短扛上来就走。
今天是他第一天一不小心就被师兄拖上床睡了一晚。
邱居新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5
蔡居诚早起脑袋疼,打完了邱居新也没缓解,捂着额头正生不如死,就听见了手机嗡了一声。
这个时候发短信,蔡居诚挣扎着拿起手机瞄了一眼,10086吧。
【我怕昨天晚上你太累收不到祝福,我怕晚点祝福会淹没我的这条,总之给你拜个早年,祝你破处快乐!】
萧居棠神经病了吧。
蔡居诚想。
现在才五月份。

6
等等,什么是破处快乐???

7
蔡居诚想打电话去质问萧居棠发什么神经,结果刚拿起手机又收了好几条祝福短信。
什么破处快乐,单身二十五年的蔡居诚只和自己的手破过处。
蔡居诚看看他旁边的邱居新,再回忆一下昨天的情况,和那片连绵不断的口哨声。
蔡居诚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邱居新!”他举起自己的小枕头劈头盖脸暴打邱居新,“你又教了他什么??”
邱居新反应灵敏,在师兄手下活下来总需要更多的勇气,“没有。”他冷静地按住蔡居诚的手,“我不知道。”
【虽然我说们不是很熟,可是也算认识了,哼,祝你和邱居新百年好合】
蔡居诚把这条来自方思明的短信怼到邱居新鼻子下面。
“什么意思?”
蔡居诚问他。
“他不是我前男友。”
邱居新谨慎地选择了最容易让他活下来的答案。

8
小枕头打人还是有点疼的,而让蔡居诚放弃继续打他的原因是他接了一个电话。
“哎,你昨天晚上怎么样?”怜花的声音传过来,蔡居诚正准备单手把邱居新闷死,“身体还行吧?不说其他的了,我先祝你百年好合好了。”
蔡居诚冷静地挂了电话,转而把手机扔向窗口。

9
窗户关着,手机掉到了地上,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几条,蔡居诚转而想把自己闷死。
邱居新叹了口气,他也收了两三条,都是比较亲密的朋友的,现在年中赛季末,大家都闲得冒泡,估计是想开个玩笑。
邱居新去捡蔡居诚扔出去的手机,就像他以前捡他扔的遥控器,薯片筒和宋居亦一样,“师兄不要生气,”他说,“可能只是…”
他拉开窗帘去捡手机,然后就定住了。

10
对面楼上整栋楼上基本每层都飘了一条横幅,上书“热烈祝贺蔡居诚脱离单身”“热烈祝贺邱居新喜得良缘”“热烈祝贺邱居新蔡居诚凑成一对”等等字样。
他冷静地拉上窗帘。
“师兄,”他对知道了这件事后可能会像消除游戏里的水果炸弹一样爆出浆来的蔡居诚说,“我们今天不要去上班了。”
“你说不上我就不上吗?!”蔡居诚火气上来了,用那小枕头扔他脸,“你凭什么管我!我就要去上班!”
完了,失算,邱居新心里一凉。

11
蔡居诚去上班了。
他甩下黏了吧唧的邱居新,不顾他看起来很有阴谋的阻挡,迅速地穿好衣服下了床。
他站在电梯里。
电梯里贴了一个短横幅,而现在正在被他踩在脚下。
上面写着“祝蔡居诚先生喜得佳偶”。
“师兄冷静。”
拼了命才追上来的邱居新拍了拍他的背。
他看见电梯镜子里气得脸都红了的自己。

12
下了楼看见隔壁楼的蔡居诚就像下了楼的哈士奇,完全拽不住。
何况他们楼顶还拉了一幅最大的“热烈庆祝邱居新蔡居诚两人生活和谐美满,共创美好社会。”
“我操你!萧居棠!!”他被按进出租车里之前还要指天大骂,希望萧居棠能听见他师兄充满愤怒的指责,“你怎么不开个喇叭告诉全世界啊!!”
“今天上午我们将会播放萧居棠小朋友点的‘情歌王’,为他的师兄送出最美好的祝愿,祝他百年好合。”
“你去哪?”
出租车司机把电台声音挑大了一点。
“知道最近的河吗,往河里开。”
蔡居诚冷酷如冰。

13
邱居新把他拽住了,车还是开到了公司。
他们刚下车,就听见砰砰两声礼花腾空响起,一卷红毯徐徐展开,两旁前台小姐纷纷鼓掌,大堂里室内乐组合一首婚礼进行曲,把气氛推上了高峰。
蔡居诚把头顶的紫色彩纸摘下来,塞进了邱居新嘴里。

14
“居诚居新啊,”衣冠楚楚衣冠禽兽的郑居和笑眯眯地站在最前面,“你们昨晚过得怎么样?”
“萧居棠呢。”
蔡居诚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霜。
“他昨天晚上就飞了美国。”郑居和坦然道。

15
如果邱居新没拉住他,那么明天头条就会是“武当蔡居诚愤而打人,摔碎三十三个花盆。”
因为他拦住了,所以公司里多了一条“原来邱副总臂力惊人,随便就能把他师兄给扛上肩膀,平时没准周末消遣就是隐姓埋名工地扛水泥,姿势真标准。”

16
顺便提一句,今天报纸最大幅的广告就是“祝蔡先生早得贵子,双喜临门!”

17
邱居新本来想把蔡居诚带到办公室会稍微好点。
结果他打开办公室门就又关上了。
“师兄,”邱居新对刚被他从背上放下来的蔡居诚说,“你先…我先进去收拾一下。”
“我看了这么多了还怕这一点吗??!”
蔡居诚推门而入。
求生欲使他退了出来。
“他们哪来的我们大学的这些照片的?”蔡居诚声音颤抖,“道理我都懂,可是照片怎么能放得那么大啊??”

18
“好了好了,过去了…”
邱居新把他受了惊吓的师兄抱在怀里。

19
上班是不要上了,蔡居诚缓过来就要去美帝把萧居棠抓回来。
“居亦布置的办公室你们喜欢吗?”
郑居和随意地对气势汹汹冲出来杀人的蔡居诚说。
“他又跑到哪去了??”
“英国。”
郑居和说。

20
“邱居新,”蔡居诚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邱居新说,“嗯!!!”
“那你把宋居亦的一条腿提来见我,我就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可能。”蔡居诚说。
“嗯…??”邱居新说。

21
蔡居诚正准备订机票,大门都没走出去就看见了熟人。
“老师…?”蔡居诚惊道,“您怎么…你看见外面的东西了吗???”
半退休状态的萧疏寒穿着休闲装,提着养生保温桶,把桶塞进了蔡居诚手里。
“昨天小棠告诉我们你们的事了,”萧疏寒诚恳道,“这是红豆粥,你们拿去庆祝一下。”
跟在后面终于憋不住了的楚遗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着徒弟的脸色黑下去的萧疏寒十分不解并且表示:我真的只是想关心他一下。

22
蔡居诚喝了那粥。
如果是邱居新做的,他肯定把粥扣在邱居新头上,然后再把他的皮扒了。可那是萧疏寒啊!他的老师为他做了粥!!就算是庆祝他和邱居新早生贵子他都要喝下去啊!!
于是蔡居诚吨吨吨吨吨,站在原地就喝完了那桶粥。
“谢谢老师,”他扬起一个稍微有些扭曲的笑容,“很好喝。”
吃萧疏寒做的东西他最有经验了,最好捏着鼻子一口闷,因为只要稍微咂咂嘴,人的心情就会马上变得沉重起来。

23
楚遗风以前说过一件事。
“我做什么他都说好吃,”他和蔡居诚他们偷偷说道,“我以为他很有品味的。”
“结果有一天我把锅放到桌子上,一眼没看到他就喝了一口里面的水。”
“他和我说好喝。”
“我那是准备刷锅的。”

24
蔡居诚喝了粥,走不了了,他怀疑萧疏寒的出现就是为了给他上个百分百命中的debuff,好让他不再闹腾。
他躺在休息室里,邱居新给他顺气。
“师兄,”邱居新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我…”
“邱居新,”蔡居诚警告道,“你要是再说让我恶心的话,我就马上吐进你的裤子里。”
“相信我,我有可多东西可以吐了。”
邱居新闭嘴了。

25
“云梦制药发来贺电,祝蔡先生佳缘偶成,幸福美满!”
“暗香妆品发来贺电,祝蔡先生真爱永恒,真心不变!”
“华山风无涯代表华山众人发来贺电,祝蔡先生…”
“你们就不能不读出声音来吗!!!”
蔡居诚踹了隔壁公关部的墙。

26
公司待不下去了,蔡居诚决定还是回家。
邱居新公司还有辆车,他去提车来载蔡居诚,蔡居诚站在外面就几分钟,便听见了楼上一堆人极其兴奋的“快看你们快看!!”
他看见一架直升飞机隆隆隆地飞过他们头顶,刷地扔下两条红横幅,一条上书“百年恩怨双心结”,另一条则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底下横幅“祝你快乐”。
蔡居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快乐了。

27
邱居新看蔡居诚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车里。
师兄从来没有这么主动地上他的车,邱居新莫名其妙有点高兴。
然后他看见了直升机。
“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蔡居诚的声音如杜鹃长鸣,声声泣血,“往城市边缘开啊!!我们去隐居吧!!”

28
“师兄。”
邱居新把车给停了。
蔡居诚想越过后座上来掐死他。
“师兄,”邱居新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蔡居诚一脚踹在他的椅子背上,“我不喜欢你!”
“他们还给你定了大楼上的LED广告,说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表白,就循环播放‘蔡居诚爱邱居新一万年‘。”
邱居新看着手机说。
这两个名字并列放在一起让蔡居诚有种生理不适,“那他就放!”铁骨铮铮蔡居诚说,“我就算死了都不答应!”

29
“热烈庆祝蔡居诚先生邱居新先生百年好合!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蔡居诚眼睁睁地看着旁边一辆带着大喇叭的冰淇淋车一边放着好日子一边开过。
“如果不答应,就绕城一周。”
邱居新说。

30
“邱居新,”蔡居诚说,“今天开始,你就有男朋友了。”
邱居新:嗯…???!!

+1
“他答应了吗!!终于答应了吗!!!”
身处英国的宋居亦狂喜乱舞。
“再也不用看他们瞎jb闹了!!谢天谢地!!普天同庆!!”
“你也快要凉了。”
郑居和说。

+2
“恭喜你们。”
“你不要当真,”蔡居诚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颓废的气场,“我们没什么。”
“他在那看了你很久了,”方思明扬起下巴一点那边,顺便把苏打水推到他面前,“你少喝点。”
“你怎么也开始管我了?”蔡居诚十分崩溃,“你…”
“思明兄!我们下去跳舞吧!”
“师兄,快十一点了,我们回家。”
甜蜜的负担。

+3
“一起喝一杯?”
“算了算了,”怜花望着他领口里露出来的吻痕说,“全市都知道你和邱居新是一对了。”
而且他正站在三步之外。
蔡居诚永远的失去了喝酒的快乐。
不过他得到了另外一种快乐。
可喜可贺。









迟行也

一个绝傻脑洞

上着上着课突然脑个现代AU。

因为萧疏寒很会保养,所以蔡居诚钦佩萧疏寒,也成了个精致男孩。

就是那种会敷面膜,洗手间台子上都是洗面奶啊之类的那种。

然后蔡居诚和他们吵架了自己一个人赌气搬出来住,走的急,护肤品啊化妆棉啊啥都没带,就只好在淘宝下单重新买。

那个店送了个粉红色洗脸用的猫耳朵发带,蔡居诚以前不用的,结果觉得这个看起来挺方便就戴了。

然后有一天,邱居新去找他,想能不能能劝他和好,蔡居诚在洗脸,急着开门忘了把发带拿下来。

一开门邱居新就看见了戴着猫猫耳朵的师兄。

蔡居诚想起来他没摘发带,顿时觉得气氛开始尴尬。

片刻后邱居新一抓他两只手。

邱:“师兄,结婚吧。”

蔡:喵...

上着上着课突然脑个现代AU。

因为萧疏寒很会保养,所以蔡居诚钦佩萧疏寒,也成了个精致男孩。

就是那种会敷面膜,洗手间台子上都是洗面奶啊之类的那种。

然后蔡居诚和他们吵架了自己一个人赌气搬出来住,走的急,护肤品啊化妆棉啊啥都没带,就只好在淘宝下单重新买。

那个店送了个粉红色洗脸用的猫耳朵发带,蔡居诚以前不用的,结果觉得这个看起来挺方便就戴了。

然后有一天,邱居新去找他,想能不能能劝他和好,蔡居诚在洗脸,急着开门忘了把发带拿下来。

一开门邱居新就看见了戴着猫猫耳朵的师兄。

蔡居诚想起来他没摘发带,顿时觉得气氛开始尴尬。

片刻后邱居新一抓他两只手。

邱:“师兄,结婚吧。”

蔡:喵喵喵???

顺理成章的就被日了。

直到他们俩孩子都领养了,蔡居诚都没想明白当天他到底是拨动了闷骚的哪根心弦。

#傻孩子,要是知道了怎么能被叫闷骚#


以及掌门其实也会戴猫猫发带,灰色的。
楚遗风:(大拇指)

没了orz




还有就是,今天平旦灯没有更新
明天可能也没有更新
今天查资料查得我脑袋疼…明天不仅满课还要讲两个ppt…我真是快要被生活弄死了…

迟行也

命难算【邱蔡】

昨天和群里的小伙伴讨论的脑洞,用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梗满足我的内心需要hhhhh算命先生武当au,摸了条鱼(
直男直男尬撩邱师兄和暴躁算命老哥蔡师兄,非常ooc大家小心(

命难算

1
武当逆徒蔡居诚被逐出武当了。

2
自张三丰祖师以来,武当山就有了名气。
可惜末法时代,修仙不如养生,养生不如算命,这几项环环相扣,构成了武当山主要财政收入。
武当山的主业早就不是带人修炼了,反而成了算命,素斋和养生太极拳。
再加上香火钱,武当就这样成了江湖首富。

3
“半年包会,”推销养生太极拳的小宋道长这样说,“学一学百病不侵,练一练长命百岁,要是你不会,我就站在这让你随便…”
“你先站起来再说吧。”
郑居和大...

昨天和群里的小伙伴讨论的脑洞,用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梗满足我的内心需要hhhhh算命先生武当au,摸了条鱼(
直男直男尬撩邱师兄和暴躁算命老哥蔡师兄,非常ooc大家小心(


命难算

1
武当逆徒蔡居诚被逐出武当了。

2
自张三丰祖师以来,武当山就有了名气。
可惜末法时代,修仙不如养生,养生不如算命,这几项环环相扣,构成了武当山主要财政收入。
武当山的主业早就不是带人修炼了,反而成了算命,素斋和养生太极拳。
再加上香火钱,武当就这样成了江湖首富。

3
“半年包会,”推销养生太极拳的小宋道长这样说,“学一学百病不侵,练一练长命百岁,要是你不会,我就站在这让你随便…”
“你先站起来再说吧。”
郑居和大师兄拍了拍他的轮椅。

4
所以这个消息让很多人不明所以,他不就是个武当的算命道士吗?能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5
据说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上头那位下来视察武当工作情况,刚好经过那天早上算命的摊子。蔡居诚早起坐镇没睡醒,脾气本来就不好,别人刚往前面一坐,他就没好气地来了一句:
“你算个什么东西?”
龙威震怒,武当在灭门的深渊反复横跳,大鹏展翅。

6
为了保住蔡居诚这条小命,萧疏寒不得已把他逐出门派了。
被逐出门派的蔡居诚心有不甘,产生了很多不成熟的想法,最后被坑了一把欠了钱,把自己作进了点香阁,成了小倌里最会算命的,算命的里脾气最爆的。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去的,”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初离道长表示,“就算我只有算命才能维持生活的样子,我也绝不回去。”

7
于是他就留在了点香阁。
武当弟子算命的名号相传已久,以至于无数人慕名而来,想找蔡居诚算上一卦。再加上蔡居诚本人态度不端正,要是接客的话分分钟砸烂整间房子,梁妈妈也放他出来算命了。
“看什么看,”今天算命大爷蔡居诚仍然在点香阁门口冷着脸赶人,“有钱留钱没钱滚。”
“可是我还没算呢啊…?”
新来的人一脸懵逼。
蔡居诚敲敲旁边的牌子,“知道什么是‘十两一次,算命随缘’吗。”
“不是十两银子你给我算一次吗?”那人不解道。
“不是,”蔡居诚用看可怜的孩子的眼神看他,“是你一次给我十两,我看心情给不给你算。”

8
这种霸道条款最初设立出来很多人以为蔡居诚当天就会被愤怒的群众打死。
实际上并没有,不仅没有,而且他的生意好的真是让其他算命的人神共愤。
“师兄抢钱算抢钱吗,”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初坎道长表示,“他要多少我给多少。”

9
蔡居诚今天算了二十个,解签解得口干舌燥,刚想喝口水,他的毕生仇敌就又来了。
说起邱居新,蔡居诚有一万句mmp必须要讲。
事情是这样的。他和邱居新都是掌门捡来养的,在邱居新来武当山之前,他是整座山里算得最准的一个人,曾因为能算到方外之人掌门师父萧疏寒在哪摔了一跤而名扬山门,后来也一算一个准,简直天赋异禀。
但是在邱居新来了之后,他很快就展露出和蔡居诚相等的并且更厉害的天赋,一天之内能三次算到萧疏寒在哪摔了。
萧疏寒也很苦恼,萧疏寒不想再平地摔跤,但是没人关心过他的感受。

10
就这样蔡居诚恨上了邱居新。
如果这是一个普通的故事的话,那么他们两个可能会兄弟反目,老死不相往来,最好的结果是逢年过节寄封信,最坏的结果是专门找对方的坟头上去蹦一段迪。
但是这不是个普通的故事,邱居新也不是随便的哪个居,他行动力超强,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蔡居诚准备给他亲手挖个温馨坟墓之前,他就先把蔡居诚给睡了。
睡完以后他哭着抱着师兄的大腿诉说这些年来的相思之情,没他自己活不了(蔡居诚语),而蔡居诚是个大度不计较的人,为了世界的和平,胸怀天下的他决定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一把,答应了师弟的请求(蔡居诚语)。
其实他们拆了半个金顶,才勉强达成了共识(宋居亦语)。

11
本来这个故事到这差不多就该终成眷属走向洞房了。
但是也并没有,一个好的故事是需要一波三折的,蔡居诚和他倒霉师弟的故事也一波三折。
据说那天是蔡居诚生辰,蔡居诚自己都不大记得这回事了,邱居新却记得,并且憋着一口气想要讨好师兄一次。
于是蔡居诚做完晚课回房间,一打开门就有一大堆蛾子扑棱棱地朝他脸上飞了过来,铺天盖地,遮云蔽月。
他对这个过敏,一下子就流了满脸鼻血,第二天还起了一身疹子,离当场毙命就差那么一点。
“邱居新,”这是蔡居诚在武当山上和邱居新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单身都是自己凭本事赚的。”

12
听信了小宋师弟的最时兴庆生办法的邱居新至今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用蛾子代替蝴蝶会惹师兄这么生气,这不是有蝴蝶的季节啊,他本来以为师兄会体谅他的自由发挥的。
没想到一发挥男朋友就挥发了。
邱居新很委屈,但邱居新不说,他把宋居亦堵在门口,和他切磋了三十次。
这就是为什么宋居亦会坐在轮椅上。

13
然后蔡居诚就被逐出门派了。
邱居新作为一个心智坚定的人,怎么能就这样轻易被分手了,他当然是要绞尽脑汁,想怎么把师兄的心赢回来才好。
他听取了坐在轮椅上的小宋师弟的建议(量他现在也不敢瞎说八道了),要想追回一颗破碎的心,一定多多要增加接触才好。
于是他今天又来了。

14
蔡居诚看见他,原本没缝的心都碎了一半。
他之前已经无缝衔接地来了差不多一个月,算命比吃饭都勤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命运多舛,一天一个变。
蔡居诚把能骂的都骂了一遍,今天他累了,懒得骂了,看邱居新一眼便拿出了专门给他准备的签筒。
“抽吧。”蔡居诚说。
邱居新从容地拿了二十五支大凶签中的一支。

15
“大凶。”
蔡居诚看都不看就能回答他。
这二十五支大凶签是他集天地之恶念而制成,从脱发掉发阳痿肾虚到出门被碰瓷走路会扑街一应俱全,专门服务这位天天来的顾客,天上地下独一份。
“师兄看看再说。”
邱居新执意要蔡居诚看,签都戳到了他鼻子底下。蔡居诚极不耐烦,心说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专门来找骂的。为了找到更多骂他的理由,于是只好给他看看签。
“凤鸾合鸣,鸳鸯连理…”蔡居诚翻来覆去把签文看了两遍,“什么毛病,这不是大吉吗…?”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邱居新!你还要不要脸啊??”

16
“不要,”换了签文并且不要脸了的邱道长这样说,“那师兄帮我算算,我们什么时候佳期将近?”
“很快了,”蔡居诚冷笑一声,“我借张床给你,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17
“梦里也只有师兄一个。”
邱居新按照小宋道长赞助的优秀标准答案册里的回答,以撩治杠,脸不红心不跳地做完了这题。
“我告诉你,”蔡居诚见招拆招,“我昨天才算了一卦,我克夫,你和我成婚,明天就暴毙在床上。”
“那为了验证一下,”邱居新说,“师兄请和我先睡一晚。”
“呸,”蔡居诚骂道,“我和狗睡都不和你睡!”
“汪。”
邱居新发出狗的声音。

18
蔡居诚耳朵尖红了,落败于此。

19
这个人几个时辰不见,到底学了什么邪门的功法!
蔡居诚于是更恨他了。

20
邱居新赢了一次,第二天更加志得意满地来算命。
“哟,”有这些日子认识的人向他打招呼,“邱道长又来算命了?”周围人便哄笑起来。
邱居新面色不改,“找师兄这种事,能叫算命吗?”
“昨天我们还看见你来算命,被道长的签筒打破了额头!”
“被师兄打了我也愿意,”他一撩袍子便坐到了蔡居诚的面前,“师兄,先来两支签。”
“有毛病吧,”蔡居诚说,“你们又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

21
我没写过。
————鲁先生。

22
今天仍然是不一样的大凶。
签文仍然是不一样的大吉。
“师兄可以解一下吗?”
一样不要面子的邱居新露出期待的眼神。
“解了,”蔡居诚皮笑肉不笑,“你今天有血光之灾。”
邱居新“嗯?”了一声。
迎接他的是迎面一拳。

23
“师兄算得真准。”
邱居新捂着鼻子,露出赞赏的眼神。

24
蔡居诚被他这种没皮没脸的玩法搞怕了,第二天开摊竖了新的牌子,上书,“不算邱居新与狗”。
“算猫吗。”邱居新不知道从哪抱来一只小猫猫。

25
这个人到底是从哪拿捏来他的这些弱点的!!
蔡居诚很生气,一边撸猫猫一边给邱居新算了他生命中新的一个大凶。

26
蔡居诚接连落败,士气被挫,还感冒了。
于是他没开摊子,缩在点香阁的红闺暖房里,一边打喷嚏一边抱猫。
“师兄,”邱居新爬了窗户,落地就看见这样一副直男眼里的岁月静好,“师兄跟我回武当吧,大家都很想你。”
蔡居诚要被气笑了,“邱居新,”蔡居诚皮笑肉不笑,“我到底是哪惹你喜欢了?我改还不行吗?”
“我就喜欢你穿衣服的样子。”
邱居新正色道。

27
据说那天邱居新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两样纪念品。
第一是左眼的黑眼眶。
第二是右眼的。

28
往后有差不多两个星期蔡居诚没看见他。
蔡居诚乐得如此,邱居新不在,他算命也如鱼得水,还把那个木牌上的字给改成了“三不准”。
一不准算命不给钱,二不准随便乱说话,三不准说他算不准。
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之下,他的顾客又增加了一大批。
“你们都有毛病吧??”
蔡居诚本人也十分不解。

29
“听说邱师兄他摔断了腿。”
蔡居诚莫名听见了经常来光顾的武当弟子这样的一声议论。
“听说现场极其惨烈,脸朝下摔的,从楼梯上一直滚下来…”
蔡居诚听的眉头一跳。
他翻开那筒大凶的签,上面刚好有一支祝邱居新摔断腿的。

30
这不会是他的错吧…
蔡居诚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31
从那天过后一段时间,邱居新又过来了。
今天的邱居新撑着拐,慢慢地挪到了蔡居诚的小摊面前。
“师兄。”他说,“我最近时运不济,摔了一跤。”
“可能太累了,有点掉头发。”
“并且还…”
“你别说了。”
蔡居诚的愧疚感加重了。

32
“我给你算个大吉,你滚吧。”
蔡居诚说着就去拿签筒。
你们算命的人都这么随便的吗。
坚持我命由我不由天论的蔡居诚表示没错就这样。

33
“师父说,若是厄运缠身,就需要冲喜。”
邱居新说。
“…我怎么没学过这个,”不过他也没挨过这些麻烦,蔡居诚不耐烦地挥挥手,“那怎么冲?”
“师兄和我回去,我便喜了。”
蔡居诚觉得自己中了套路。

34
“那…我考虑一下。”
蔡居诚说。
“嗯。”
邱居新波澜不惊,起身便要离开。
“邱居新,”蔡居诚的语气突然变得危险了起来,“你的拐忘了拿了。”

35
套路师兄失败并且又挨了一顿的邱居新第二天拿了两份生辰八字来。
“师门要我娶这个女子,”他对蔡居诚说,“师兄帮我算算。”
“道门不能娶亲,”蔡居诚冷笑一声,“你滚回去叫宋居亦想个新的。”

36
“我最近开始吃素了。”
邱居新第二天这样说。
“我不是你的蔡,还有你他妈一直吃素。”
蔡居诚说。

37
“师兄,我…”
第三天的邱居新这样说。
“我还是给你算命吧。”
蔡居诚说。

38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蔡居诚终于受不了了,同意了邱居新把他赎回去的想法。
邱居新听了十分高兴,准备给蔡居诚一点小礼物庆祝他的回归。
蔡居诚进门之前掐指一算,没有血光之灾,应该不是大蛾子,于是他放心地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座大理石的蔡居诚全身像,真的很像,可想而知他的创作者平日里的观察多么细致入微。
“邱居新,”蔡居诚说,“我求求你,我们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不好吗。”
你为什么要折磨我。

39
蔡居诚避过了风头,回了武当。
因为不敢再给别人算命,所以开始教养生太极拳。
“师兄,”某天仍然没有得到蔡居诚原谅的邱居新又来找他,“你知道你是我的什么吗?”
蔡居诚提高了八百万分的警惕,他要是敢说什么奇妙发言,蔡居诚就准备给他来个当头一击。
“你是我的…”
邱居新突然脸红了。
蔡居诚:???
“你是我的一切。”
他说。

40
“我…”
蔡居诚万万没想到是这招,他“我”了好一会才说出下一句话来。
“我看你表现吧…”
“嗯。”
邱居新嗯了一声,扛起他就往房里去了。
蔡居诚:?????
都他妈的是命。

+1

“师兄…”
怎样让师弟恢复到那个只会嗯嗯的状态,在线等急。

+2
“师父今天小心。”
蔡居诚说。
“师父今日多加小心。”
邱居新说。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萧疏寒重重地叹了口气。

+3

“我告诉你们怎么致富,首先你们要把经文背好,然后要有个邱居新…邱居新??你怎么在这?”

胡乱教导弟子的蔡师兄被抓包了。

end



私设大家都是混江湖的,华山是卖艺的,云梦卖江湖神药大力丸的,少林卖开过光的小物件,暗香负责接单催债,给华山门前泼红染料(bushi

爱慕子

自古红蓝出CP!

腹黑武当X耿直华山~

武当重阳套那个大毛毛特别像狐狸尾巴!

突发脑洞,修炼千年得道成仙的狐仙道长被刚下山游历的小剑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然后就以【报恩】为名,变成了狐皮膏药,以身相许,把善良的小剑客吃干抹净~【嘿嘿嘿嘿嘿嘿。

胡说(yue四声)X裴无争【瞎起个名,狐狸道长叫胡说~2333挺好

【其实我就想摸一把华山的胸!真不容易……


自古红蓝出CP!

腹黑武当X耿直华山~

武当重阳套那个大毛毛特别像狐狸尾巴!

突发脑洞,修炼千年得道成仙的狐仙道长被刚下山游历的小剑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然后就以【报恩】为名,变成了狐皮膏药,以身相许,把善良的小剑客吃干抹净~【嘿嘿嘿嘿嘿嘿。

胡说(yue四声)X裴无争【瞎起个名,狐狸道长叫胡说~2333挺好

【其实我就想摸一把华山的胸!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