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蝎樱】不坦诚,就会死(脑洞)
樱被蝎抓到的时候,是一个雨天。
雨水冲掉了飞段的咒术·死司凭血。所以樱没有立刻死去,而是中了一个可怕的诅咒。她无法说谎了!
这对于被蝎捉住的樱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每当她试图说些违心的话,皮肤就会肉眼可见地涌现出奇异的纹路,好像是正在运行的查克拉经脉——其实并不疼,但是重复多次后就能发现是樱在开口说谎话的预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路过。”我擦,胳膊怎么变色了。
小樱面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起来,但是又带了病态的红。
“咳,我真的只是路过....咳咳。”
怎么回事?她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蝎看着樱快咳嗽地背过气去,没法继续审问了,于是端了杯水过来...
樱被蝎抓到的时候,是一个雨天。
雨水冲掉了飞段的咒术·死司凭血。所以樱没有立刻死去,而是中了一个可怕的诅咒。她无法说谎了!
这对于被蝎捉住的樱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每当她试图说些违心的话,皮肤就会肉眼可见地涌现出奇异的纹路,好像是正在运行的查克拉经脉——其实并不疼,但是重复多次后就能发现是樱在开口说谎话的预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路过。”我擦,胳膊怎么变色了。
小樱面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起来,但是又带了病态的红。
“咳,我真的只是路过....咳咳。”
怎么回事?她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蝎看着樱快咳嗽地背过气去,没法继续审问了,于是端了杯水过来。
“分三次缓慢下咽。”红发少年冷冷道。
樱的手被绑了,所以只能小口啜着蝎端来的水,他手倾斜的角度很精确,刚好让她不被呛到。
咦?水好甜!
“你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
“有点好喝。”她下意识说道。
原本蔓延的纹路突然卡住,好像被人拦腰折断了一样。
“你身上的纹路是怎么回事,木叶下的封口禁术?”
“我不知道。”她正在纠结要不要顺势编个什么,就发现蝎眼神变了。
他突然伸向她衣领,解开了第一个口子,向两边一扯———此啦——原本复杂到脖子的蜿蜒起伏的花纹竟然缩到了胸口!
樱看着蝎一脸认真地盯着她衣服下面看,觉得事情走向很离谱。她想蹬腿踹他,可是脚也被固定住了,膝盖刚好只能弯到离蝎一寸的地方——可恶,竟然踹不到!
“难道——”蝎想起来今天临时和自己组队的那个家伙,“这么明显的东西,反而会暴露情报,不可能是根部干的。大概率是飞段那家伙的诅咒又出岔子了。”
“你为什么跟踪我,你喜欢我?”蝎故意问道。
“不喜欢!”看着蝎一直试图向下追踪纹路,樱快气哭了。
果然,这次,纹路彻底消失了。
“飞段终于做对了一件事。”蝎看着浑然不觉的小姑娘,感觉到有些好笑。
这下,他不着急了,早晚从她身上把九尾和卡卡西的消息都套出来。
毕竟,她落在自家手里,来日方长嘛。
/////
小樱后来渐渐觉得不对,就开始和蝎说出车轱辘话。
你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我需要来这里。
鸣人没在木叶,他去哪里了?
他去木叶外面了。
......
后来蝎一气之下把樱关了小黑屋。
她唯一能看到的光,就是蝎打开门的刹那。
唯一听到的声音,就是蝎的脚步声和开门送食物的声音。
渐渐地,她期待着他每天出现的时刻。不然,她都分不清自己是否还活着。
有天,快问快答ing
“你最想见谁?”蝎想试探会不会有人来救他,哪个忍者是她的接应,好提前设陷阱。
“最想见你。”樱说完,愣住。她的肌肤仍然是雪白透亮的。
她说的是真话。
樱崩溃了,她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是蝎天天盯着,她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不对,她其实早就可以做到了。
“我力气很小!”
“我学习很差,理论知识倒数第一!”
“我爬树就没成功过!”
她疯狂自黑。
噗!
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蝎拿了团棉布把她嘴堵上了。现在,那纹路已经蔓延到脸上了,小樱额头变得滚烫,翠绿的眸子也变得不再清澈。
上次是咳嗽,这次是高烧吗?
蝎没办法,熬了退烧药,用小勺子轻轻吹了一下,想喂给小樱喝,看着小樱腮帮子鼓鼓的,他只好把布拿了出来。
“我最讨厌佐助君了,我从来没想过要打听他的消息!”小樱烧迷糊了,还在想着要赶紧“自杀”,不知不觉把她目的给说了。
咚!
她头耷拉了下来,眼看再不吃退烧药,人就烧糊了。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蝎觉得很无奈,只好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嘴对嘴把药喂了进去。把她的谎话全堵住了。
“还是打针输液吧!”蝎解开了樱的绳子,她失去力气,昏昏迷迷地靠在他身上,蝎把小樱送到案台上,然后开始打点滴。
蝎不知道的事,飞段这个诅咒是会传染的,而传染条件就是接吻。
TBC
第二章 叛忍樱
他也并不是什么懂得怜香惜玉的人,随手将她丢在了一旁略微平整的巨大石块上便走了。
岩洞中再次安静了下来,蝎摆弄着手中的零件,却莫名烦躁的不知道应该怎么下刀。
谁把这个小鬼伤成这样?她可是被他认可的忍者,若是随便就有个人可以伤她……
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自从被[晓]组织成员救回来以后一直在安静休养的他,突然有了想要打一架松松筋骨的念头。
烦躁的丢下手中未完工的零件,蝎上前将她的身体扶正,见她伤口处斑驳的尘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不是挺厉害的医疗忍者吗?不是宣扬着医忍是绝对不能被敌人攻击到的吗?怎么还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蝎在自己制毒的瓶瓶罐罐里挑出具有消毒效果的草药,捣碎倒在了干净毛...
他也并不是什么懂得怜香惜玉的人,随手将她丢在了一旁略微平整的巨大石块上便走了。
岩洞中再次安静了下来,蝎摆弄着手中的零件,却莫名烦躁的不知道应该怎么下刀。
谁把这个小鬼伤成这样?她可是被他认可的忍者,若是随便就有个人可以伤她……
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自从被[晓]组织成员救回来以后一直在安静休养的他,突然有了想要打一架松松筋骨的念头。
烦躁的丢下手中未完工的零件,蝎上前将她的身体扶正,见她伤口处斑驳的尘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不是挺厉害的医疗忍者吗?不是宣扬着医忍是绝对不能被敌人攻击到的吗?怎么还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蝎在自己制毒的瓶瓶罐罐里挑出具有消毒效果的草药,捣碎倒在了干净毛巾上,准备给她敷伤口用。
刚清洗完她身上的伤口,他突然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这个小鬼受伤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干嘛要照顾她?
越想越觉得手中的毛巾有些烫手,蝎皱着眉头把它远远丢开,想了想又把捣药的罐子反复洗了洗。
他才没有要照顾这小鬼的意思呢!
岩洞中有些湿润,烛火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未制作完成的傀儡浑身插满刀刃,在幽幽的烛光中显得尤为可怖。
樱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炼狱景象。
伤口传来尖锐的疼痛,她强忍着半撑起身子,皱了皱眉。
怎么死了还会痛的?难不成她还活着?
一偏头看到了正在烛光下认真削着什么的蝎,她惊了一下,然后便否定了“自己还活着”的这个念头。
“呦,最近还好吗?”她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坐在了他旁边感慨道,“没想到我死了以后居然会看到你啊,我还以为会见到我父母呢。”
蝎手下的动作一顿。
她父母过世了吗?
“你该不会一直在这等着我吧?准备等我死了你好看我笑话或者报个仇什么的……”樱也不介意他不说话,兀自在一旁自言自语,“你这就有点过分了阿,人死如灯灭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你这小鬼怎么这么吵。”蝎终于舍得从零件上移开目光,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果然还是把你做成傀儡好一点。”
“那不行。你做的傀儡太丑了。”樱义正言辞的拒绝。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她几乎是本能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飞快的闪身跳开,再一转头,便看到原本她坐着的地方已经插了一把利刃。
“敢说我的傀儡丑?那可是永恒的艺术!”
“是是,永恒的艺术。”樱无奈的敷衍着,“蝎大叔就算死了也还是很有梦想啊。”
收刀入鞘,看也不看这个从醒来便一直在念叨着死的小鬼一眼,“我倒是想死,可惜地狱不收我。”
“嗯?你还活着?”樱怔在原地,“那我岂不是也……”
“嗯。”蝎肯定了她的猜想,看着那张小脸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落下去,不由得有些好笑。
“怎么会没死成呢?我腿上和后背那两刀可都是致命伤啊!而且还淋了雨,伤口应该感染了才对啊!”小樱一脸迷惑的上下摸摸,继而一双湛绿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盯上了他。
“该不会……是你把我救下来了把?没想到蝎大叔也有心地善良的一天啊?”
少女狡黠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刺眼,蝎皱眉反驳,“你说谁心地善良?”
“赤砂之蝎啊!”樱不怕死的走近,单手撑在他面前的石桌上微微俯身,一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其实蝎大叔长得很美味嘛,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啊?”
眼波流转,让人不禁想起春日里潋滟的碧湖波光,她抿唇轻笑,凑近他的脸颊吐气如兰。
直到两人的鼻翼几乎要碰在一起,而面前的红发少年依旧毫无反应,樱才垂头丧气的松开了手,老老实实的在他对面坐好。
“我都这么调戏你了,你怎么就不杀我呢?”
她胡乱的整理了一下头发,一脸狐疑,“是我长得不好看吗?不可能啊!莫非砂忍村的审美和木叶的不一样?”
“不过是一个小鬼,能好看到哪里去?”
蝎不冷不淡的回应道。心中却莫名有些怀念刚才扑面而来的少女气息。
那么生动。
她不服气的冷哼。
“怎么?这么想死?”蝎好心情的追问了一句。印象里她确实是个不畏死的人,但是不畏死和找死……似乎是两个概念吧。
“是啊……活着没意思。”
樱随口答道。身上的伤口实在疼得厉害,她干脆使出医疗忍术准备给自己治疗一下。
绿色光芒刚刚接触到伤口,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抬起头,“你给我洗的伤口?”
蝎一怔,还没有想好自己是应该否认还是不理她,话语已经比思维更快的脱口而出,
“我是怕你脏了我的地方!”
语气凶狠又冷漠,樱却嗤嗤偷笑出声。
“关心就说关心嘛!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怎么样?”
“没兴趣。”
“诶,不要这么冷淡嘛。”樱又不死心的向往他身边凑,“上次我就想说了,你眼睛多好看啊!若是笑起来肯定像装满了星星一样!”
蝎淡淡的抬眸看她一眼,甩手用刀鞘抵住了她额头,阻止她向他靠近的趋势。
“再过来我就杀了你。”他淡淡的警告。
于是樱努力的顶着刀鞘向他身边凑了凑。
“好啊好啊!”
“……”
蝎皱眉。
不想活了的人都这么厚颜无耻吗?
他从不是什么心怀悲悯的人。他见过许多死在他刀下的面孔,惊惧的、绝望的、悲伤的、祈求的……
但是这个欢欣雀跃想要求死的态度,怎么就这么刺眼呢?
看他平静的表情隐隐带了点无奈,樱笑的愈发欢实。
都快要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了。当初那个活在他人的期望和奚落之中,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松懈的她,何曾敢想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和赤砂之蝎打趣。
这样……似乎也挺好。
她可以独自前行而不是背负着他人的评价而活,她可以救她认为该救的人,而不是被有些人站在道德制高点颐指气使。
真好。
蝎仍旧是一身[晓]组织的黑袍,上面绣着的红云在烛光中若隐若现。那是世人闻风丧胆的邪恶象征,是神秘而又强大的恶魔印记。
但是她突然有些能够理解[晓]存在的意义了。
“蝎大叔,”
这世上有许多的规则。但是当一个人足够强大的时候……
那他就可以成为规则!
少女收起玩闹的笑意,取下发间的木叶护额,一手去拿忍具包中的苦无。
“不如你收留我吧?”
金属与金属碰撞出刺耳的噪音,一条长长的划痕突兀的出现在护额上,将那象征着木叶村火之意志的标记一分为二。
《在变成稻草人前先谈个恋爱吧》(10)卡樱
11岁卡卡西*13岁樱
———————————
木叶这几天的天气非常好,一大早晴空万里,天蓝的像抹了一层浅蓝的水彩。
但是春野樱不开心。
非常不开心。
小姑娘从这头滚到那头,又从那头滚过来,卡卡西刚拉开门,她就滚到了他脚下。
"干什么?"银发小少年看在地上跟个挺直的猫一样伸爪子的樱。
樱也不闹了,坐起来身子绷直,认真的很,
"我想......"
"想都不用想。"
卡卡西干净利落的拉上门。樱...
11岁卡卡西*13岁樱
———————————
木叶这几天的天气非常好,一大早晴空万里,天蓝的像抹了一层浅蓝的水彩。
但是春野樱不开心。
非常不开心。
小姑娘从这头滚到那头,又从那头滚过来,卡卡西刚拉开门,她就滚到了他脚下。
"干什么?"银发小少年看在地上跟个挺直的猫一样伸爪子的樱。
樱也不闹了,坐起来身子绷直,认真的很,
"我想......"
"想都不用想。"
卡卡西干净利落的拉上门。樱径直躺到被子上,背过身自己生气。
她从医院出来已经三个月了。期间小少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把她原来的床铺从客厅挪到了室内,也不让她做饭了,也不让她干活了,什么都替她准备好。
一开始樱可高兴了,一尝到养伤的甜头就恨不得伤口好的再慢点。每天对卡卡西颐指气使的,命令东命令西,有的时候真的是很过分的。
可银发小少年最多就是皱皱眉头,到底还是满足她的要求。
但歇着歇着樱就不满足了。
她想出去。
想找琳和带土,想和大家一起去做任务。
也偷偷跟过去过,结果还没出村就被银发小少年拽着后衣领给拽回了家。
"对待淑女一点都不温柔!"樱举着拳头抗议。卡卡西对此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为什么你都可以去执行任务了,我还得在家里呆着?"樱嗷呜嗷呜的叫喊,粉毛都炸起来了。
卡卡西背对着她带上手套,绑好护额,"晚上想吃什么?"
"马铃薯炖牛肉!"樱眼睛噔的一下亮了。
小少年还没说话她就积极的表决心,"卡卡西只要把食材买回来就好了,我做我做!超简单的!我可以了!我身体现在可好了!"
她实在是怕了卡卡西做的饭了。第一天吃饭团的时候味道还蛮不错的,简直都不敢相信出自男孩子之手。但是连着吃一个月就很可怕了。
兴许是樱看到饭团的表情太可怜了,卡卡西也有点意识到饭团是不利于养伤的。于是某天小少年出去买了一个下午的食材,回来准备开火。
在樱期待的神情中,卡卡西端上来一锅热腾腾的————马铃薯炖秋刀鱼。
"呃......这,"樱舀起一勺汤,狐疑的看着半是浆糊的不明物,"能吃吗?"
"怎么不能。"银发小少年扫了眼对面的少女,跟她没见过世面一样。在她来之前,他经常做给自己吃。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搭配食材,就选择最常见的食材。炖菜里常见的马铃薯,炖在好吃的秋刀鱼里应该也没问题。
味道还是不错的。卡卡西半垂着眼舀起一勺送到嘴里。
唔...........
小少年淡定的样子卡住了,他用勺子搅了搅盘子里的汤,自言自语,"怎么这么难吃?"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每次他都能吃干净,一点都不浪费。
思索的目光从盘子转移到对面的少女身上。樱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兴许是卡卡西的表情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她犹豫又犹豫,舀起一勺汤送进嘴里瞬间就咽了下去,冲着卡卡西笑了一下,
"好......好吃。"
卡卡西眉头轻蹙,她真是不会演戏,笑的那么僵硬。
"不要吃了。"小少年站起身收拾碗筷,都不给樱说话的机会就把东西都端进了厨房。
他盯着手中的菜。
不是饭变难吃了,是吃到了好吃的食物,再也不用骗自己这些东西好吃了。
那天晚上卡卡西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自己的父亲。父亲笑眯眯的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卡卡西可骄傲了,不停的给父亲展示他研发的各种忍术,获得的种种成就。尤其是千鸟,当蓝色的强光照亮父亲的脸时,他看到父亲很高兴的样子。
"不是忍术,是你最近生活怎么样啊?"父亲看完千鸟哈哈大笑,大手按到卡卡西头上。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喽~"卡卡西双手垫到后脑勺想仰头又仰不起来。
"带土还是那么菜,琳嘛马马虎虎,反正都得我去救......啊,最近又多了一个叫春野樱的家伙。"
卡卡西认真的看着父亲,"你不知道那个女生多蠢。我一下子就会的忍术教她很久才会。一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大喊大叫,还对甜食上瘾。自己没钱就厚脸皮的求我给她买,买了后就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说话;脾气不好还爱哭,一哭起来眼泪鼻涕都得蹭到我身上,脏死了......还有还有,她还是个花痴。看个电影电视都要尖叫,要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对方长得好看点还不得主动送人头......她还特别喜欢逞强,自以为是......"
"咚!"卡卡西头上挨了重重一拳,锤的他眼冒金星。
"哪有这么说一个女孩子的?人家就没有优点吗?"
"优点......"卡卡西揉着头,眼睛斜向一边,"也有吧......她做饭倒是挺好吃的,虽然经常对我生气,莫名其妙的。不过随便哄哄都能哄好......很细心,很会照顾人,我生病的时候,她,几乎寸步不离......"
小少年高傲的语气逐渐平缓,"有的时候很聪明,有的时候又傻乎乎的。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不知道退缩。人是很善良,容易心软,容易感动。会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虽然嘴上总说讨厌我,但每次又很关心我......"
银发小少年在回忆中又看到那双浅碧的眼睛,"无论我回去的多晚,她都会等我。"
"欢迎回来~"她看到他出现在玄关时总那么说。眉眼弯弯的,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的,生气的,甜甜的......她实在是太过丰富,有很多卡卡西不理解的情绪。但是无论如何,那个叫春野樱的女孩子总是在等着他的。
一只大手忽然用力的按了按卡卡西的脑袋,"卡卡西也到了喜欢人的年龄了呀!哈哈哈哈!"
卡卡西双手抓着父亲的手往下扯,一脸抗议,父亲只是笑,"好好对人家,臭小子!"
卡卡西醒的时候,樱也醒了。她收拾好就跑到卡卡西面前,"不管,今天我要和你一起去!"
去哪里,当然是卡卡西要去的地方。
樱刚才是从梦里吓醒的。
她梦见卡卡西回来后给她做了一大锅马铃薯牛肉炖秋刀鱼西兰花!上面还有一坨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还逼着她全部吃下去!
不行!少女打定主意,她还是跟着卡卡西出来比较好,至少不会让他买奇奇怪怪的食材喂给她!
银发小少年看着她,半天没说话。就在樱以为他又要一脸冷酷的走掉时小少年一转身,
"跟不上我可不管你。"
卡卡西的动作很敏捷,几步间就跳到了不远处的房顶。他用余光瞄了眼身后,小姑娘跟的很紧,一点也不吃力的样子。
卡卡西跳跃的更高更远,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忽大忽小的追随他。
他抬头。
以后是不是不用再盯着自己的影子了?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银发小少年观察了一下四周,径直坐了下来,一动不动的。
"诶?"樱看了看四周,这里还是木叶,还是木叶很普通的一片居民区。连卡卡西坐的房顶都没什么特别的。
"你的任务......就是坐在这里?"樱一脸好奇。
卡卡西没说话。其实他的任务禁令还没取消。只是有天三代目找到他,给了他一个说不上任务的任务。
小少年看着斜对面不远处的一扇小窗,他的位置从对方的视角是看不见的。
听力灵敏的他还能听见婴儿的哭声和父母哄孩子的声音。
"对啊,很无聊吧。"卡卡西回应樱的时候都不看她。
所以你可以走了。
樱在他旁边坐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陪你呀~"
屋顶的天很蓝,是那种特别干净纯粹的蓝。风吹动发梢,两个人都抱着腿。卡卡西的银发在动,樱的粉发也在飘。
"卡卡西!"
小女孩忽然喊了一声。
卡卡西正盯着一处发呆呢,叫她这么一喊回了神,有点傻愣愣的往她那看,
“这里好舒服啊~”
樱笑起来,对着小小的卡卡西,是她一贯肆意的明亮的笑容。
卡卡西半垂的眼睛认真和懒散时样子是一样的。
但他的心此刻空了,清透的风吹过脸颊,又在他空空的心里打了转。
女孩子的笑容在眼里竟然清晰的像定了格。
“我们以后还来这里好不好?”樱忽的靠近卡卡西,少年被她要扑过来的动作弄的往后仰。
他就这么保持着往后仰的动作,也不说话,眉头皱着,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坐回去!”
“啊?”樱反应慢半拍的撑着身体又凑近了他一点,才往后退重新坐好,“哦。”
卡卡西恢复了之前抱着腿的坐姿。
两个人一时谁也不说话了,空旷的天空安静的很。
一只蜻蜓轻盈飞舞,盘旋了一圈落到房顶一角,离卡卡西很近。
他一伸手,捉住了它。
“给。”卡卡西把它递给樱,
“玩吧。”
樱傻乎乎的接过蜻蜓,小小的手捏住它的翅膀,和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眼对眼。
卡卡西递给樱蜻蜓的时候没看她,现在到扭头去看。
樱盯了一会就松开了手,蜻蜓打了个圈,一下就飞远了。
她去看卡卡西时,卡卡西已经将头扭了回去。
樱双手撑起了下巴。
“时间到了,我们回去吧。”卡卡西忽然站起来。
樱抬头看他。
小少年站姿挺拔,个头不高,身上却有超过年龄的气质。是厉害的忍者才会有的气质。
很厉害那种。
他站起来逆着光,樱看不见他的脸,却想起了卡卡西老师。
那个懒散的说话也很无聊的大叔。
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小时候的他,好像有点帅。
“砰砰”
樱的心脏跳动了一下。
心脏跳动很正常。但樱竟然觉得刚才心口好像突突了一下,突突的她似乎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所以小卡卡西低头问她自己能下去吗的时候,她看看屋顶下面,冲着他摇了摇头。
身为忍者这点距离其实完全没问题的。
卡卡西抱着樱跳下去的时候两个人都这么想。
————TBC———————
诶嘿,诶嘿,诶嘿嘿🌝
让我补个图
【凤练】流沙秘史(授权转载)149-155
作者:顾望星河
授权记录:截图
由于字数限制需要分篇发 其他章节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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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第十四节
第一百四十九章
脚步声渐近,盖聂一步步地走进机关城大厅,缓慢却不迟疑。...
作者:顾望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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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已搬运到原文更新章节155章 后续会更新在合集 可收藏追文
以上
第十四节
第一百四十九章
脚步声渐近,盖聂一步步地走进机关城大厅,缓慢却不迟疑。
外面横七竖八的尸体堆了一地,令人胆寒。众人仿佛直到此时才记起,盖聂虽然示人以温厚,然而也正是他才被冠以天下第一剑客名号,正是他充当亲王近臣十几年,诛杀了无数来犯刺客。
“你的目标是我,何必伤及无辜?”盖聂手中的渊虹还未出鞘,但是受此时杀气触动,已经在嗡嗡作响。他的目光落在被缚的端木蓉身上,仅一瞬,又移开了眼。
“不过是些蝼蚁性命,死便死了,何必在意?”卫庄悠悠地放下鲨齿,“倒是你,休养的这几天,想必恢复了不少——”
他的语气中有些兴奋,“未完成的决斗,终于可以进行了。”
赤练看向卫庄,忽然觉得他此时有些陌生。她明白卫庄一直惦记着输给盖聂的往事,然而,只有此时见到盖聂,她才第一次见到卫庄如此好斗的一面。卫庄示人以冷血,但他心里住着野兽,那头困兽经历了失败的耻辱,被困在心牢中不得宽释,而现在......这头困兽,已经露出嗜血的獠牙,蛰伏着要冲出牢笼。
“你放了他们,”盖聂沉声道,“不要伤及无辜。”
“此处没有无辜,”卫庄淡淡道,“一个收留反秦和叛秦之人的机关城,早就是秦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你当外面那些死人是秦王派来充场面的?”
“那你就能......”盖聂话刚出口,又陡然刹住,停下了那些不能为外人知的话,只能隐晦道,“你岂能为他做事?”
“流沙如今不过是一个拿钱办事的杀手组织,有什么不能做的事?”卫庄并不在意,“你的废话还是那么多,师哥。”
“我们不该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小庄。”盖聂皱眉道。
“纵横百年来都是只留一人,你我同时活着,本来就是错误。”卫庄握紧了鲨齿,“今天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拔剑吧。”
突然,众人觉得耳边似有一阵风掠过,乍起又停。赤练顿时警觉——这不是莫名其妙的风,大厅里就在方才多出了一个人的气息,她很熟悉,那是白凤回来了。但白凤的行动向来无声无息,纵是再细微的气流也不会被人察觉到,这阵风来得怪异,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个白影随即落在卫庄身前,轻若浮羽,果然是白凤。
他眼中有着未散的戒备,赤练看着他这样子也不由得紧张了几分,不多时,白凤脸上出现了一条血痕,愈发明显,直到流下一行细细的血。
赤练一惊——谁能在白凤脸上留下伤?
她顺着白凤的目光看去,端木蓉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根白羽。
血色在端木蓉胸口洇开,她的目光也渐渐有些涣散。虽然仅是一根细小羽毛,但白凤却将其刺入了端木蓉胸口的致命大穴中,此伤甚重,怕是回天乏术。
此时,白凤也露出了掩于身后的手——是数枚银针。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令人来不及反应。赤练顿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方才大概是白凤和端木蓉同时发动了袭击,只是白凤终究灵巧了些躲开了端木蓉的银针,然而端木蓉却中了白凤的羽毛。
刚才一刻,竟这么凶险吗?
“端木姑娘!”盖聂声音微颤,连忙扶住端木蓉倒下的身体。方才的一切尽管快如瞬息,但他却看得分明——那枚羽毛直冲他而来,是端木蓉全力一挣,才为他挡下了那枚暗器。只是那枚羽毛阴差阳错刺入端木蓉胸口大穴,是生是死,难以预料。
“端木姑娘,在下......”他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气息哽在胸口,他竟不知自己此时能够说些什么。或许他该感谢端木蓉在镜湖医庄不计前嫌救她一命,该谢她在机关城力排众议保他清白,又该怨她不该轻慢自己性命来救他这样一个负罪之人......可话到嘴边,他也不知究竟该说哪一句。
他有些怕了,怕她会死。
这些话他希望有机会能在将来慢慢讲给她听,组织好语言,完整地传达出自己的或谢或怨,而不是此时眼睁睁看着她生命流逝,却不知哪一句才是自己的真心。
端木蓉嘴唇微微翕张,却发不出声音来。她清楚自己凶多吉少,似乎想留给这个男人一些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在学医的时候曾在不经意间听说了师傅的往事,所以当初在下山时,她斩钉截铁地对师傅说,她这一行只为救世济民,绝不会涉足江湖恩怨,更不会对剑客交付真心。
剑客的生命中有辽阔的天下,有无休止的输赢,唯独没有真心。师傅就是因为对一个剑客错付了真心才会孤苦一生,她既然目睹了这一切,便绝不会重蹈覆辙。
然而心不由己,她也不知为何镜湖医庄的一眼初见,竟能让她执着如此。像是一个人在荒芜的大漠中孑然一身踽踽前行,冷不防看见了一朵花,一棵草,一株树,一眼泉,于是便留在此处,舍不得离开。
花会谢,草会枯,泉水会干涸,但此处是她的家,便走不动了。
——傻瓜,保护好自己。
你太容易受伤了。
她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话音说出,也不知他听到没有。她终究不想把感情用多么露骨的方式表现出来,徒添生离死别的矫情。她是自由的,盖聂也是自由的,他们就像吹过长空的两缕风,或许相遇,或许同行,又或许乍然分开,只需有命运的羁绊,不需要刻意的束缚。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天下远大,碧落黄泉,我只期待与你不经意的相见,以及不悲伤的离别。
第一百五十章
机关城大厅一片死寂,无人敢出声。
性情越温和的人,其愤怒越令人胆战心惊。盖聂正是这样的人,尽管他此时不言不动,然而他所处的那一方天地如同风暴中心,愈是安静愈是危险。压抑的怒气像水纹一样一圈圈漾开直入每一个角落,沉默却摄人,令人不得不惧怕他的爆发会不会像乍起的惊雷,毁灭一切。
突然,一声嗤笑响起。
这声笑像点火的引信,让所有人心中一颤,仿佛可预见无法收拾的未来。
“师哥,你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卫庄眼中有着真实的轻蔑的笑,“这个女人,又冷,又闷,有什么意思?也值得你如此动怒?”
“闭嘴......”盖聂的声音沉得压抑。
“我本以为你心志坚韧,不会为任何事情所动摇,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卫庄却没有停,“不过一个女人,就让你心旌摇动,也难怪,你在鬼谷时,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我让你闭嘴!”盖聂突然爆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卫庄停了话,但眼神愈发嘲弄。
盖聂轻轻将端木蓉放下,慢慢站起身来。他的手已经按上渊虹的剑柄,利刃在剑鞘里散发出躁动不安的剑气,拨动着每一个人敏感的神经。赤练不由得握住链剑——盖聂的杀意,太明显了。
明显到她毫不怀疑盖聂下一刻就会拔剑而起,斩尽他们所有人的头颅。
“卫庄,”盖聂冷声道,“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又与谁合作,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看来你是要和墨家站在一起了,”卫庄不紧不慢,“为了什么?正义?”
“墨家救我一命,我不能抽身旁观。”
“你总是看重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卫庄几乎笑出声来,“正义,侠义,道义......盖聂,你放弃鬼谷,放弃天下,耗费半生,莫非就是为了追求这些东西?”
“那你什么都不肯放弃,又得到了什么?”盖聂回道。
卫庄目光一利,收敛了玩笑气息。
“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分出胜负吗?”盖聂缓缓抽出剑,“今天,就如你所愿。”
......
耀眼日光铺满整个机关城,然而毒气蒸腾愈发浓烈,城内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尸体,令人看着胆战心惊。
一个少年噔噔噔地跑过曲折回廊,直向机关城大厅而去。此时的机关城已经少有活人,也无人能够盘查他的身份了。
他一口气跑进机关城大厅,喘息几下,才大喊一声,“大叔!我来了!”
这一声惊住了所有人,盖聂诧然回头,“天明?”
少年手里抓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径直跑到盖聂身前,“大叔!我来保护你!”
白凤眉头一皱,一枚羽毛已经夹在指间,只是赤练微一偏头,向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行动。
白凤心底疑惑,但也明白了几分。
盖聂看着少年,语气和眼神都柔和了些,“天明,站到我身后。”
“我不!”少年看上去稚气十足,“大叔,你放心,我来打败他!”
“听话!”
少年的出现像是缓解了紧张的气氛,就连原本剑拔弩张的盖聂都多了一丝温情。气氛不再那么凛冽,众人不自觉地松了些气,仿佛从窒息中得到了片刻喘息。
少年不情不愿地退到了盖聂的身后,像极了一个不如意的小孩子。他身形矮小,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盖聂的阴影下。
盖聂握紧了剑,重新抬头看住了卫庄。他渐渐运起了内力,已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突然,背上传来一阵剧痛。
这疼痛来得离奇,甚至让他怀疑是不是出现了错觉。他缓缓回头,便看到那个说要保护他的少年,那柄要保护他的匕首,此时正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有一瞬间的错愕。
但紧接着,渊虹回转一斩,直直向少年刺去。少年敏捷地躲开这一击,退到一旁,眼神警惕地看着他。
与之前的稚气少年,判若两人。
“你不是天明,”盖聂忍下一口涌上喉头的血,咬牙道,“你是谁?”
少年的身形突然模糊起来,像一团突然散开的雾气,令在场众人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一瞬。很快,那个人形就像被打散又重组一样,由一团模糊的雾气,又变成了一个人。
只不过,是一个成年人——兜帽遮面,看不清面容,却分明散发着阴鸷气质的成年人。
白凤顿时明白了。这一幕他并不陌生,当年在赵国,正是此人化作明砚的模样为他和赤练化解了危机,这一番离奇的变化过程,他记忆犹新。
看来赤练早就安排此人行刺盖聂,也怪不得阻止他出手。只是,卫庄行事虽然不择手段,却唯独在与盖聂对决一事上求一个堂堂正正,赤练此举,怕是适得其反。
果然,卫庄不喜反怒,斥道,“多事!”
赤练低头,像是认错,眼中却全无歉意。
她万事皆可变通,唯独在一人身上异常执着;她亦知道义伦常,只是一涉及卫庄,她又像抛却了一切是非,变得狠毒酷辣。
白凤突然间有些踟蹰,一时竟想不到这方场景最终会如何收场。卫庄以一己之力对抗盖聂,对抗墨家,即使胜了,将来面对的也是诸子百家无休无止的联合绞杀。而若是输了......流沙所有人,怕是不可能活着走出机关城。
那赤练,是不是也会跟随卫庄的胜负一起......冲向粉身碎骨的尽头?
他想到新郑陷落那一晚的硝烟,想到挽仙坊倒塌那一夜的熊熊大火,想到颍川那个替死的女囚......其实他所希望的,不过是赤练能够在一次次的劫难里最终活下来,希望她能将那些热烈与执着分上一星半点用在她自己身上,也好让他不必被她的生死牵绊了自由,不必时时挂在心上。
端木蓉嘴唇翕张的那句话,他亦看懂了。
傻瓜,你太容易受伤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盖聂死死按住伤口,仍有血汩汩流出。
他却笑了,“卫庄,你追求的胜负,也不过如此。”
卫庄握着鲨齿的手更紧了些,许久,他也只是对黑麒麟低声斥道,“退下!”
他的决斗已被沾染了不公平的灰色,或许无论胜负,他都会是世人眼中卑鄙又怯懦的人。但他有他身为鬼谷弟子的骄傲,若追求的真的只是区区胜负,他又岂会等到如今——
赤练不正是明白这一点,才横加干涉的吗。
她最明白这一场决斗于他的意义,所以才要用这样一场卑劣的偷袭去侮辱,去玷污,让他放弃。纵横之决既然已经等了那么多年,那也无妨再拖一拖,再等一等。
而不是在此刻不死不休的机关城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任何转圜妥协的余地。
可他与盖聂是背道而驰的两条线,渐行渐远,各自卷入天下大势中不得脱身。又有谁敢说,他们二人一定能活到光明正大一决胜负的那一天,此次出了机关城,不会有身首异处阴阳相隔的危险?
不能拖,也不能等了。
他有生之年所执着之事不多,这便是一件。即便被世人说胜之不武,即便不是他最想要的情况,他也必须在此时,在此地,与盖聂决出纵横的胜者。
他绝不会承认,十几年前那个轻狂又惨败的卫庄,是盖聂心中最终的卫庄。
“这点伤于你无妨,拔剑!”鲨齿直指盖聂,卫庄的声音与剑光一样冷酷。
“卑鄙!”班大师狠狠道,气愤不已。一旁的墨家众人也是义愤填膺——盖聂原本就有旧伤,又添新伤,卫庄却在此时坚持对决,这趁人之危,也太明显了些。
盖聂抬起渊虹,气息沉敛。
两把剑针锋相对,两个人却似暗林里蛰伏的狮虎,方寸之间便是隔了山岳天堑的对峙。在场众人皆因这威压屏住呼吸,仿佛众生性命都系在那薄薄剑刃上,稍有差错,便是万劫不复。
突然,剑光一闪——
鲨齿割裂空气,携万钧之势向盖聂斩去,如雷霆降世,其力似要将人劈作两半,而盖聂稍退几步,纵使周身被剑气席卷猎猎作响,他却安如磐石不动如山,在狂烈风暴中占住一方平静。剑刃相接爆出“铿”的一声,听在耳中似是金属尽数撞成齑粉,然而众人定睛看去,却是渊虹稳稳接住鲨齿的攻势,明明不躲不闪,但又轻巧化去了那般霸道的力道。
卫庄心知自己这一剑的威力,而盖聂如此从容接住,足见他功力又有精进。
有些震惊,又有些隐隐的兴奋——他等待这么多年,正是想要这酣畅淋漓的一战。
双剑相交,力道僵持了一瞬,而盖聂手上用力,更是千钧之压。卫庄不欲与这般强力硬碰,手腕一转,鲨齿竟脱手而出——紧接着,剑似有灵一般,绕着他的手腕转了半周,在避开渊虹利刃后,又稳稳落在卫庄手里。
卫庄就势一斩,然而盖聂远比他更早作出判断,仰身一避,退开几步。
高渐离将这战况看在眼里,心知卫庄这一次比以往都更认真。或许江湖人只知道卫庄惯于大开大合的打法,但那也只是对于弱者罢了——那是一种不屑和傲慢,连费半点心都觉得多余,所以强压相施,速战速决。而对于盖聂这种对手,卫庄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认真和谨慎,剑法中明显多了机敏和灵巧,刚柔并济,滴水不漏。
卫庄周身杀意凛然,连跨几步,直奔向盖聂,鲨齿剑尖掠过地面,激荡起的剑气却割裂了机关城大厅的地砖,带起一阵碎石,令人骇然。盖聂面对如此凛冽的剑气并不慌张,抬手持剑一挡,继而反压。机关城大厅明明空旷,然而在纵横剑压相迫下,又显得无比狭小,这一方天地在刀光剑影中狂风四起,就连躲藏在墨核中的众人都能感到发丝拂动。剑气激射,如同天雷勾动地火,每一次相接都有炸响,偌大的大厅一片狼藉,仿佛天神降怒,毁灭众人。
就连赤练都不由得暗叹,这迟到了快十几年的纵横对决,果然惊险,果然痛快,果然非同凡响。
两人对招几个回合,盖聂始终只守不攻,明明抵御卫庄的进攻是绰绰有余,但他却也只是一直避让。这让卫庄有些失望,他的每一次重击都似打在了棉花上,就像当年的那一次对决一样——面前的人是师哥,是同门,却不是能够酣畅一战的对手。
他怒道,“盖聂!你的剑还是和当年一样软弱,一样怯懦!”
盖聂明显感到对面的剑气更加狂烈,他不过是微微迟了分毫,一缕头发便被剑气削断。他的守势渐渐有些吃力,同时他也明白,时机到了。
要斩断这十几年的夙愿,要让卫庄彻底放下执念,只有在他用尽全力之时,让他再次惨败。
盖聂承认自己对卫庄仍有同门情谊,时至今日,他看到卫庄时,眼前还是那个骄傲又偏激的少年。他亦明白,时至今日再次摧折卫庄对武学的骄傲有多残酷,可是他身后是千千万万墨家无辜的弟子,他不能输,也不能留情。
突然,盖聂周身气势一凛,全然不同。
像是淅淅沥沥的小雨突然间变成了瓢泼大雨,每一个雨点都砸出了涤荡世间的决意。盖聂剑势一变,猛地锐利起来,在众人尚来不及反应之时,一道剑光已经自他手中激射而出——
剑在人先,人随剑至,盖聂的目光集中于虚空中的一点,而他的攻击亦是全神贯注。那一道剑光虽然清亮可见,但又瞬间掠过,其疾如风,几乎让所有人错认为那不过是剑刃的又一次反光,而只有卫庄知道,这一次攻击,他避不开了。
锋利剑刃穿透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犹豫。
盖聂与他错身而过,这一次,这个温和寡言的师哥没有扶住他,也没有点到而止,那只持剑的手终于毫不留情地刺准要害。擦肩的刹那,盖聂没有止步,也没有回头。
像是他们最终走上陌路,不死不休。
第一百五十二章
盖聂卫庄错身而过,机关城大厅突然寂静下来。
如暴雨骤至,倏忽又止,胜负只在一瞬间。
卫庄看到自己的血一滴一滴落下,剑刃贯穿身体的感觉依旧未散。这一剑果真极快,就连他,都未能跟上剑光的速度。
不愧是,盖聂毕生修习的绝招。
不愧是,盖聂毕生修习的绝招——
墨家众人,亦如此想。
高渐离亲眼见过卫庄是如何霸道地重伤了太子丹,他比在场任何墨家弟子都明白鲨齿的可怕。可即使如此,在盖聂这惊世一剑下,卫庄也无反击之力,纵使盖聂重伤未愈,这一剑,依然登峰造极。
百步飞剑。
无论是墨家的高渐离,雪女,大铁锤,或是墨核中的班大师,徐夫子,范增,项梁,亦或是流沙的赤练,白凤,隐蝠,黑麒麟,心中都不约而同地念出了这一式的名字——纵剑式,百步飞剑。
盖聂自来到机关城后受了不少误解和委屈,直到此时,墨家众人才明白,若非盖聂与卫庄是截然不同的性格,此时此刻,他们便不会有这最后一个守护者,而是要面对纵横双剑的灭顶之灾。
突然,卫庄笑了。
他喉中似乎有血,不由得咳了几声,却依然低声笑着。众人如临大敌,纷纷上前一步,俨然是要群起而攻之的姿态。
赤练登时握住链剑,不甘示弱,就要上前去。
白凤立刻拉住她。对上赤练忿忿的目光,白凤沉声道,“你若去,现在就会死。”
赤练握着链剑的手更紧,却也止了脚步。半晌,她退后几步,呼吸有些乱,面色却沉下来。
卫庄回头,抬眼,对上盖聂的目光。他握着鲨齿的手未松,眼神中有讥诮,未见一丝一毫败者之相。他似是对这个场景十分满意,就连自己受伤都毫不在意,看向盖聂时,笑意更深。
他扬起剑,霎那间,鲨齿剑光激射,快到甚至来不及在人眼中留下影像。剑影一反往常的霸道,变得异常轻灵,剑尖紧盯虚空中一点,不受一丝一毫的干扰和偏离——剑在人先,人随剑至,直到鲨齿刺到胸前,盖聂都尚未回过神,这一剑是刺向自己。
冰凉剑刃穿透身体,卫庄与他错身而过,让一切都不言而喻。
“百步飞剑?”众人惊呼。
鲨齿那一式......是百步飞剑?
这一剑传递出的信息过于庞大,不仅众人惊诧,就连盖聂自己都久久不能回神。他慢慢抚上胸前伤口,脑中顿时想起从前某一次回到鬼谷,见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山谷。师傅不知所踪,他也只以为师傅云游四方,并未放在心上。
他想起,当年在秦国时,他所听说的,卫庄为了把持韩国朝政,杀了百越遗族,杀了夜幕众杀手,杀了姬无夜,甚至......最后杀了韩王。
由不得他不怀疑,由不得他不多想。
盖聂僵硬地回头,“你......对师傅做了什么?”
“你我都是师傅的弟子,师傅为何不将百步飞剑传给我?”卫庄轻笑道,仿佛他所说,都是事实。
“我问你对师傅做了什么!”盖聂厉喝一声,挥剑斩去。鲨齿轻巧挡下这一击,卫庄继而一挥,便将盖聂击退几步。
“师傅不过是挑选了,他认为最合适的人。”卫庄蓄力一击,抵住渊虹剑刃,而众人定睛一看,与渊虹相接的并非剑锋,而是鲨齿另一边的剑齿!
“不好!”高渐离已有预感。
“鬼谷子的称号,不是留给你这般优柔寡断之人的。”卫庄低声道,声音只有他和盖聂两个人听得见,“大争之世,纵横捭阖,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弱者不过是要牺牲的鱼肉,猛虎也好,国君也罢,没有谁,能挡住纵横家的路。”
他手上用力,渊虹顿时出现一道裂痕。
“你所坚持的正义,道德,还有感情,最终都会被践踏于强权之下,你终会明白,只有力量,才是一切。”
“铛”的一声,渊虹被剑齿折断,掉落数截。
从机关城被毒气弥漫,到流沙攻入大厅,再到盖聂出现,墨家众人心中始终有一种信念,信邪不压正,信大道不渝。然而此刻,这段信念,仿佛也随着渊虹一样,断了,碎了,掉落一地。
还有谁,能阻止此时的卫庄呢?
还有谁,能拦住秦军呢?
断剑掉落,却在片刻间被盖聂抓住,反手刺进卫庄肩膀——错了,错了,这世间并非如此。荆轲刺秦,身死燕灭,却让天下见证何为不屈;墨家于秦军铁蹄下开辟一块世间净土,为各国流离失散之人有立足之地,不必成为饿殍;端木蓉已一己之力挡秦军入侵,宁死不降,更是令人动容。
煌煌天下,不该只有一种声音,不该只有一种人。所谓强弱,不过是治人与治于人的差别,这世间该有秩序,却不该有凌辱和践踏。所以,他要保护荆轲遗孤,要为天下人守住净土,要替端木蓉保护墨家......他没有错。
那他又岂能输......岂能输?
手掌被断剑割裂出血,可剑刃却不能再进一分。卫庄的肩膀洇出血渍,然而这点伤,于他不值一提。
“你输了。”卫庄淡淡道。
他轻巧拔出断剑,语气清淡。
盖聂全身多处出血,被秦军刺伤的伤口,被黑麒麟刺伤的伤口,还有方才被百步飞剑刺伤的伤口,全数迸裂,几乎将衣服染透。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最后一截断剑,掉落在地。
当年荆轲刺秦失败,所持残虹被始皇帝重新熔铸,锻成渊虹,赐给了他。尽管名列剑谱第二,渊虹却也失去了原先凛冽的杀气,从一把杀手之剑,变成了一把侠客之剑。
侠客,要保护比自己弱小的人。
但是他,做不到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赤练终于松了一口气,按住链剑的手也放了下来。
这大概就能结束了。卫庄尽管表现得漫不经心,然而百步飞剑不是一般杀招,他此时恐怕已是强弩之末。为今之计,还是尽快离开墨家机关城,让卫庄尽快疗伤才是。
卫庄看着倒在地上的盖聂,眼中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能听到赤练按剑的声音,也能听到白凤的阻拦,以及方才赤练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环视一圈,秦军已经包围了机关城大厅,对于嬴政和李斯而言,他与盖聂的对决无足轻重,墨家还没有被彻底击垮,这一战还没有结束。
而且,那个贼头还没回来,继续留在这里,多半能遇到故人。
“大叔!”一个少年声音响起,随即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天明已经径直跑到了盖聂身边。众人几乎是下意识看向流沙,见黑麒麟仍在,才信了这个孩子是真正的天明。
“大叔!大叔!”天明声音里有了哭腔,随即又恨恨看向墨家众人,“你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大叔受伤吗!”
高渐离心里一紧,偏过头去。
卫庄无意去看对面的闹剧,此时,赤练站到他身边,“卫庄大人,我们该走了。”
“还不到时候。”卫庄道。
“可你的伤......”赤练有些急,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卫庄受如此重伤了,再拖下去,只怕伤情会难以收拾。
“秦军未退,李斯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我们现在若走,就会是和盖聂一样的下场。”卫庄淡淡道。
赤练皱眉,也明白了卫庄的意思。与李斯合作本就是与虎谋皮,如今流沙已得到皮,虎却没有得到血肉,又岂会放由流沙离开。
“你与白凤,对阵雪女高渐离,可有胜算?”突然,卫庄问道。
赤练一愣,随即看向一旁的白凤,沉吟片刻,坚定道,“有!”
卫庄似是没想到她会回答得这么快,回头看她,赤练看出卫庄的半信半疑,便说道,“我明白白凤的实力,无论是雪女还是高渐离,他只要竭尽全力,便只胜不败。至于我......”
她顿了顿,“不过一条命罢了,拉一个人赴黄泉,绰绰有余。”
卫庄看了她片刻,眼中的光有几分晦暗,许久,才收回目光,“我要的是你赢,同归于尽无用。”
......
另一边,墨家众人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机关城向来被视作净土,这一方天地以难得的包容性收留着天下无家可归之人,也正因如此,墨家才能被诸子百家所钦佩。偏偏,墨家众人对盖聂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敌意和排外,直到盖聂重伤倒地的前一刻,都还有人怀疑他勾结外敌,不肯放心。
如今盖聂为了保护墨家,连渊虹都断了,这又怎能使人不惭愧。
“天明,你的大叔,是真正的大侠。”许久,高渐离开口,“之前,我不相信他,对他做了过分的事,也说了过分的话......”
他顿了顿,还是说,“是我错了。”
赤练闻言,倒是有几分惊讶——认错认得如此干脆利落之人,她几乎没见过。高渐离作为墨家首领之一,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号的人物,今天能对一个少年认错,倒也不失为是个坦坦荡荡的大丈夫。
“从此刻起,墨家上下,会誓死保护好你和你的大叔。”高渐离坚定道,扬起水寒剑,“于我墨家有恩之人,墨家必会报答!”
在他身后,墨家弟子纷纷上前一步,就连班大师和徐夫人等人也从墨核中走了出来。尽管经历了莫大的伤亡,但此刻的墨家众人依然有着坚韧的凝聚力,人人眼中再无一丝胆怯,此前的萎靡与畏缩都消失不见。
半晌,卫庄冷笑一声。
“保护,”他的声音有些玩味,“你用什么保护?”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已出现在了数步之外,其迅捷让人无法想起他也是受了百步飞剑重创的人。高渐离一惊,回神之际,卫庄已经鬼魅般出现在他身侧——他的冷汗不由得涔涔而出——若卫庄有心,鲨齿此刻已经可以割裂他的喉咙。
待众人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天明已经被卫庄擒在手里。
“天明!”众人急道。
卫庄掐着天明的脖子,轻松得像拿捏住一只小兽,任天明如何挣扎也挣扎不脱。他全然无视对面墨家众人愤恨的目光,淡淡对隐蝠吩咐道,“吊起来。”
“卑鄙!”大铁锤怒道,“用孩子做人质,你还算是鬼谷弟子?”
“你若真的愤怒,便该用刀剑,而不是口舌。”卫庄并不生气,“狮虎以力量驱兽,牛马才会依赖规矩成群。”
这番话羞辱的意味太过明显,墨家众人都愤愤捏紧了拳。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卫庄看了看被吊起来的天明,又看了看高渐离,“如果你们能赢,这个小孩,我可以放了他。”
气氛凝滞了一刻,半晌,高渐离开口,“如何赢?”
“一对一,三局两胜,”卫庄淡淡道,“流沙派出无双、赤练和白凤,你们随意,只要你们能够胜出两场,这个小孩,我就放了他。”
僵局仿佛出现了一丝转机,但又像一个陷阱,只是,对于此时的墨家来说,他们别无选择。天明此刻命悬一线,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他们都必须把天明解救下来,这样才不负荆轲一腔热血,不负盖聂侠肝义胆。
不多时,高渐离开口,“我答应你。”
紧接着,他又说道,“我还有一个条件,如果你输了,你不仅要放了天明,还要带上你所有的手下和秦军,离开机关城。”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卫庄嗤笑道。
“敢答应吗?”高渐离毫不相让。
卫庄低低笑了一声,抬起头来,“好。”
赤练白凤闻言,不约而同地看向卫庄,心里虽不知他做的是什么打算,但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有一场苦战。对面机关城众人也是战意高昂,那般气势,竟有几分同仇敌忾。
世外净土,又起杀伐。
第一百五十四章
卫庄是一个以价值定生死的人,但赤练不是。
有些心慈手软她是改不掉的。当年百越作乱失败,相干人等一律遭到诛杀,夜幕怕被牵连,于是与流沙心照不宣地选择了除掉那些曾经的棋子。领下这一任务的,就是白凤。
如果说焰灵姬等人的确有谋逆之心,罪无可恕,那么赤练觉得,无双相比起来的确有那么一点可怜。这个大块头看上去智力并不发达,除了有个庞大的体形外再无威胁,与其杀掉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还不如给这些百越无家可归的人一点最后的怜悯。
白凤在领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心中毫无波澜,他那时年少,但也杀了不少人,向来是姬无夜手中一把合格的兵刃。在见到无双的时候,他明白,无用的弃子都会像这样处理掉,谁都不能除外。司空见惯之余他又多思考了一个问题——他,会不会有朝一日也会变成弃子?
这个问题他没有想出答案,因为被墨鸦打断了。
墨鸦跟他说,流沙那边大发慈悲,打算饶了这个大块头的性命,他们可以省下时间去街上看漂亮姑娘了。
于是白凤得过且过地认为自己得到了答案——弃子有时候也是可以留下的,前提是有一个善心泛滥多管闲事的人。
直到后来他自己也变成弃子,再后来又遇见了无双,他和赤练都觉得命运兜兜转转有些奇妙。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觉得因缘际会甚为可贵,不能轻易舍弃。
所以无双被百步飞剑刺中性命垂危的时候,赤练和白凤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要先保全无双的命,再论进攻机关城的事。然而卫庄只是说,此人无用了,弃了吧。
无双对于卫庄来说更像是一个憨笨的宠物,有便有,没有便没有,没什么可留恋的。只有公输仇说,霸道机关术可以为人体植入机械,濒死的人也能救活。
赤练明白自己或许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但也还是拜托了公输仇——如果可以的话,至少留住无双的性命。
而如今的无双,身体里有一半都是冰冷的金属,虽然拥有了更大的战力,却也愈发像个怪物。墨家众人嫌恶的眼神赤练并不奇怪,对,就是这样自诩正义凌驾众人的侠士们,他们从不会知道一个人为了活下去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在那个诸子百家的江湖上,似乎永远都有侠肝义胆的忠义之士救别人于危难水火,大家都可以体面地抱团,鄙夷那些为了生存而变得丑陋的人。
清高又傲慢。
无双与大铁锤的对决像两头巨兽在搏击,使本就千疮百孔的机关城大厅愈发只剩一地破碎砖石。在力量上,大铁锤远不如无双的一身怪力,然而大铁锤偏生有一种执拗,不似无双的一昧应战,而是充斥着必胜的渴望。短短半个时辰,大铁锤已经力竭,但他依然挣扎着要站起来,不肯认输。
赤练心中慢慢揪紧。人疲惫了可以休息,金属疲惫了只能碎裂,无双的血肉之躯已经到达极限,此时全靠植入身体的机关在勉强运作。但凡大铁锤尚余一丝反击之力,恐怕无双都是惨败。
于无双而言,失败造成的屈辱尚在其次,最重要的是......
她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卫庄,果然,他的眼里清冷淡漠,似是早就料到了最后的结局。一旦失败,恐怕无双又会像之前一样,被卫庄轻易地舍弃。
两人的对决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双方都已精疲力尽。突然,大铁锤发挥出最后一丝蛮力,将无双重重摔在地上,无双的身体清晰发出骨骼与机械碎裂的声音,裸露在外的零件甚至已经四分五裂。
他挣扎了许久,都没能再站起来。
赤练心里有些发凉,明白卫庄是决计不可能再带着这样一个人离开了,无双似是不甘心地伸出手,仿佛想要再奋力一搏,然而目光却分明在看着赤练——这个心智简单的人大概也能在这些年的漂泊中悟出些许道理,那就是对于流沙的头领来说,他永远都不会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
不过是赤练不肯放弃他,他才能走到如今。
这次惨败,他无力再战,在赤练的目光中,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将来的命运。
第一局,墨家大铁锤,胜。
......
大铁锤首站告捷,为墨家提振了不少士气,在场的墨家弟子眼中都多了信心。赤练在心中暗嗤一声,握住链剑,慢慢走了出去。
人声渐渐低了下去。众人都明白,赤练的实力远非无双能比,这个婀娜却狠辣的女人,才是墨家的劲敌。
不多时,雪女冷笑一声,缓缓站出,“我来和你比。”
“雪女妹妹的一曲白雪名动赵国,可惜,当年我在赵国停留短暂,无缘一见。”赤练语气不急不缓,温柔得像是寻常女子谈天,“今天,可以大饱眼福了?”
雪女不言,却暗自捏紧了拳。短暂停留?是啊,赤练不过在赵国数月,却杀害了赵国太子赵及,自那以后,六国皆知此女心狠手辣。
她还在妃雪阁时,曾数次被赵及邀入府中表演乐舞,尽管世人皆说赵及是个无能之辈,然而他温润有礼,从未轻慢过任何一个舞姬乐师,纵是深夜也会遣车马送他们回去,从不留女子过夜毁人清白。高傲如雪女,亦明白赵及与雁春君之流不是一路人,即使心中颇鄙夷王侯,但也始终敬佩赵及为人。
后来,她和高渐离被雁春君迫害,不得不离开赵国,之后也不甚关心赵国的事情。只是,再次听到赵及的消息,却是他的死讯。
流沙赤练潜入挽仙坊,借被太子召幸的机会,刺杀了赵及,甚至还将他的头颅割下,放在了赵王宫门口。
如此狠戾,如此残忍,雪女从不敢想赵及被赤练杀死的那个场景是何等惨烈。赤练当然不会知道她处心积虑杀害的是一个那么温柔的人,所以,她才会轻描淡写甚至自得地说出这段往事,那个王室中唯一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赵及,不过是她杀手生涯中一件沾沾自喜的战绩。
“白雪雅致,不适合你。”许久,雪女淡淡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
“哦?为何不适合?”赤练笑道。
“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只有懂得欣赏白雪的人,才会明白白雪的妙处。”雪女目有讥讽,“可惜,韩国于乐舞一事并不精通,反倒喜欢些靡靡之音,你生在韩国,饱受那些陈词滥调的浸润,又如何能欣赏白雪呢?”
赤练婉媚的目光滞了片刻,许久,又恢复了流转的波光,“雪女妹妹这张嘴利得很,这番话指桑骂槐连敲带打,可是伤透了我的心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同一首曲子,在不同的人听来也会是不同的意义,”雪女微微一笑,“赤练姐姐,你想多了。”
两个女子虽然还不曾动手,在场众人却分明感受到了无形的刀光剑影。雪女是墨家首领之一,赤练也是流沙的核心人物,两人针锋相对起来,也让人不由得紧张。
“阳春白雪也好,靡靡之音也罢,不过是曲子,听过,就过了。”赤练似乎并不在意,“一首曲子,惦记太多年,走不出来,耽误的不还是自己吗?”
“人生在世,不能如无根浮萍,总要有些牵挂。”雪女回道,“即使只是一首曲子,但若能记起来时的路,又为何要忘呢?”
蛇群从机关城大厅的角落里游走出来,窸窸窣窣,蠕动起来令人头皮发麻。众多墨家弟子惊恐后退,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细蛇,而蛇群很快布满了地面,甚至令人无处落脚,最终顺着两腿攀援而上,望之可怖。
“是幻术?”班大师惊道。
“不是幻术哟!”赤练轻笑一声,手指微动,满地毒蛇已经张开毒牙咬上众人小腿。高渐离见状,催动剑气,顿时寒气自地面激荡而上,片刻间已结成坚冰,将蛇群冻得结结实实。雪女挥动衣袖,几片绸缎自她袖中飞出,锋利如刃,亦将脚边毒蛇砍为数截。
蛇阵被破,然而赤练并不见气馁,浅笑如常。她轻轻拍了拍手,脸上都是欣赏,“不愧是高先生和雪女妹妹,这么快就破了我的蛇阵。”
“雕虫小技,这就是流沙的实力?”雪女冷笑一声。
“如此雕虫小技,却让我有些惭愧了。”赤练不以为忤,“那这般如何?”
话音落下,一条斑斓巨蛇从她身后的阴影中缓缓出现,乍一看足有十数人之高。巨蛇吐着信子绕到赤练身边,一双阴冷眸子盯着在场众人,口中毒液不断滴到地上,腐蚀出几个大坑。墨家弟子不由得发出惊呼,连连退步。
雪女并不慌忙,从袖中取出一管碧绿玉箫,置于唇下。幽咽箫声响起,清澈悠远,似能安抚人心,让躁动的众人都渐渐安静下来。先前冰封的地面泛起朦胧的雾气,弥漫在空中,又随着空灵箫声凝成了雪,轻灵落下,冰晶晶莹闪烁,折射出变幻光泽,在这方寸天地间,化成了一幅美景。
就连赤练也仰起头,让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一滴小小的水珠。
的确优美,的确动听。不愧是白雪,一如当年清雅高远,超凡脱俗,变得污浊的,只有她而已。
巨蛇身上渐渐裹上了冰霜,不多时,便化成坚冰。白雪曲调忽然一转,在空灵中多了杀伐之气,冰层拘束得巨蛇动弹不得。突然,一声炸响,冰晶崩裂,数丈之高的斑斓巨蛇随冰块裂得粉碎,哗啦啦摔落在地上。那颗巨大的蛇头犹露着利牙,尽管狰狞,此时却也不算威胁了。
人群中发出赞叹之声,墨家众弟子都为这胜利一振。雪女收起玉箫,脸上泛起浅笑,淡淡看向赤练。
巨蛇轰然碎裂的激起的冰雾还未散去,白茫茫一片,赤练的面容隐在这片冰雾之后,只有她知道自己眼中是无谓的神色。白凤透过雾气看向地上那些碎裂的冰晶——那分明只是些透明的冰块,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看了看对面欢呼的众人,又看了看赤练。
雪女,斗不过她的。
“技穷了吗?”雪女看着赤练,不紧不慢。
“小伎俩罢了,惭愧惭愧。”赤练笑着摇摇头,右手抚上链剑剑柄,“看来,雕虫小技,可糊弄不了雪女妹妹,我也要拿出真本事了。”
话音未落,链剑自她腰间盘旋而出,直刺雪女面门。雪女退了半步,长袖中飞出一根丝带,迎着链剑而去。丝带尽管轻柔,与链剑相接却碰撞出了金石之声,明明铿锵,然而又柔美得像一场舞蹈。
比起大铁锤和无双拳拳到肉的互搏,雪女与赤练的对决未有任何短兵相接,甚至距离极远。链剑惯于从刁钻角度发起攻击,每一次都能找准雪女的死角,可雪女的丝带攻防一体,每每迎上链剑都能有惊无险地化解攻势,同时反客为主,牵制链剑的变化。
缠斗半晌,谁都没有输,但是谁都没有赢。雪女明白照这样纠缠下去只能是白白消耗体力,心念一动,路数已经有了变化——
全场的人,只有高渐离能看出,雪女这是要使出凌波飞燕了。
最早的白雪有曲有舞,只是数代承袭下来,舞蹈渐渐失传,只有乐曲留了下来。但是,说白雪之舞失传也不准确,这支舞蹈以另一种形式流传了下来,那就是凌波飞燕。
后人对白雪之舞进行了增删,使凌波飞燕更接近一门武功,虽然翩翩舞动曼妙动人,然而,这却是一支夺命的死亡之舞。
凡是见过凌波飞燕的人,都如雁春君一般,早已命丧黄泉。
雪女虽然小胜数次,但她对赤练并未掉以轻心,最终决定用凌波飞燕来一锤定音。缠斗如此久,她对赤练的实力也基本摸清,此时,也该一决胜负了。
雪女拂袖,丝带攻势一改,脱离了与链剑的纠缠。她步履轻盈,银发纷飞,眸光流转间腰肢旋动,灵动不似凡人,仿佛她脚下的便是妃雪阁价值千金的玉石舞台,而她一舞倾城,还是那个天下人可望不可即的绝代佳人。
惊鸿一舞,让所有人都不禁惊艳,几乎忘却了这是一场战斗。
除了赤练。
凌波飞燕中的凌厉杀招直冲她而来,翻飞丝带每次都是擦着咽喉被她险险避开。纵使如此,她身上依然不免被丝带多处割伤,细小但无处不在的疼痛从身体各处袭来,似乎要将她凌迟。
她勉强躲过,心中却在冷笑。
终于,一曲舞罢,雪女收回丝带,淡淡看着她。而赤练此时身上布满了丝丝渗血的伤口,她垂着头,勉强支撑住身体,久久都没有说话。在众人看来,一个气定神闲,一个负伤累累,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不,还远没有结束。白凤想。
就这样僵持了半晌,高渐离开口,“赤练,你还不认输吗?”
“认输?”赤练抬眼,“你这话,不该对我说。”
雪女眉头一皱,直觉赤练还有阴招,只是在这个想法出现的同时,她脑中一阵混沌,脚下也踉跄了一下。
她连忙拿出玉箫,催动内力,想用白雪之曲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目光落在手上——手中不是玉箫,分明一条凉腻的蛇!
她一惊,手一松,蛇便掉了下去,可听在耳中,又是一声玉碎的清响。
幻术?雪女惊异。
不,不会是幻术,她从最初就防范着赤练的火魅术,时时刻刻警惕心神,又怎会被幻术迷惑?
“你一定以为,这一切都是幻术。”赤练抬起头,悠闲地擦掉唇边一丝血,“的确,你很好地抵御了火魅术的诱惑。”
“只可惜......”赤练一笑,“你心志不坚,差了一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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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 刊名 ] 《我心匪石》
[ 开本 ] A5
[ 字数 ] 24w+
[ 类型 ]《火影忍者》佐樱同人
[ 内容 ] 《我心匪石》全文+未公开番外(五篇)+彩蛋一枚
[ 册数 ]全一册
[ 全款 ]...
你我的故事是一座连绵起伏的高山
爱情藏在山川河野的缝隙里不屈生长
爱一个人是心里揣着石头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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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匪石》本宣+预售
☆基本信息
[ 刊名 ] 《我心匪石》
[ 开本 ] A5
[ 字数 ] 24w+
[ 类型 ]《火影忍者》佐樱同人
[ 内容 ] 《我心匪石》全文+未公开番外(五篇)+彩蛋一枚
[ 册数 ]全一册
[ 全款 ] 68R
[ 外封 ] 铜版纸覆绒面防划触感膜
[ 内封 ]超感纸
[ 扉页环衬 ] 空白艺术纸
[ 扉页 ] 艺术纸
[ 内页 ]80克欧维斯
☆人员
[ 主笔 ] 众弦俱寂
[ 外封 ] 南瓜 愿未来能如你所愿
[ 内封 ] 愿未来能如你所愿
[ 排版 ] 西瓜
[ 图宣 ] 南瓜
[ 校对 ] 众弦俱寂
[ 明信片 ] 愿未来能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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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售
P1:宣图
P2-P3:封面样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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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又到了众弦俱寂一发个人本宣最后必有的碎碎念时间【你话好多】
《我心匪石》拖了好久好久总算和大家见面了,将我写过的最长、最艰难的一个故事集结成册,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它,希望由五幕番外构建出的终局能不负众望٩(๑❛ᴗ❛๑)۶
从2018年到2020年,两年的时间,谢谢还喜欢、还期待这个故事的人,你们愿意在网络茫茫多的故事里看到它,愿意点进来看,愿意不吝啬于自己的喜爱给予一个陌生人重拾下去的信心和热情,我感到非常荣幸
谢谢 @0404 Not Found 对我的无限帮助!
谢谢所有为《我心匪石》所动容、留下评论和喜欢的朋友!
最后一次,以《我心匪石》的名义,感谢大家!【鞠躬】
(佐樱/all樱)她拒绝起舞01
【内含出轨情节】
总结一句话,对岸本的结局满腹疑惑,但又要硬着头皮接受,所以只能搞事的产物。
01婚礼
养小孩子到底和养宠物有什么区别呢?
这是春野樱在接受宇智波这个姓氏那刻的心理活动。没错,今天是她和宇智波佐助大婚的日子,在鸣人的主持下,就在刚才她成为了宇智波樱。
可能有人会怀疑,新娘竟然在婚礼就思考这种问题怕不是已经到了急迫需要解答的状况?比如未婚先孕之类的。其实想想就知道了,无论是谁嫁给宇智波佐助都会面临这个问题。毕竟作为一大氏族的唯一后裔,绵延后代是必不可免的。
对面站着她从儿时就倾慕的男人,最好的朋友挤眉弄眼的主持着他们的婚...
【内含出轨情节】
总结一句话,对岸本的结局满腹疑惑,但又要硬着头皮接受,所以只能搞事的产物。
01婚礼
养小孩子到底和养宠物有什么区别呢?
这是春野樱在接受宇智波这个姓氏那刻的心理活动。没错,今天是她和宇智波佐助大婚的日子,在鸣人的主持下,就在刚才她成为了宇智波樱。
可能有人会怀疑,新娘竟然在婚礼就思考这种问题怕不是已经到了急迫需要解答的状况?比如未婚先孕之类的。其实想想就知道了,无论是谁嫁给宇智波佐助都会面临这个问题。毕竟作为一大氏族的唯一后裔,绵延后代是必不可免的。
对面站着她从儿时就倾慕的男人,最好的朋友挤眉弄眼的主持着他们的婚礼,座无虚席的宾客们慷慨的献上五花八门的祝福,就好像他们是全天下最完美的结合。
但此时在她心中骤然泛起的,不是多年恋情终于开花结果的喜悦,而是这个略显荒谬和无情的问题。但她没有把这个问题抛给任何人的意图,而是专注于自我苦恼,毕竟在木叶村,本就没有人会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
大家过了青春期后,只要有了适宜的对象,女人们的肚子就自然而然大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不管是匆忙的婚礼或是真挚的祝福,都不过是往后日子里用来再度谈起的趣事罢了。
就好像从少女变成母亲,不过是一个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已。
这时,手上传来的温暖信号让小樱的思绪收拢了回来。原来是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佐助牵起她的手,小樱轻车驾熟的让自己的脸上染上好看的红晕,在樱花缱绻的衬托下,美的如梦似幻。佐助看着她,眼帘轻颤后,深藏其中的思绪又不知飘向了哪里。
‘又是这样。’小樱试图追逐着佐助眼神的落点,就像她过去那十年所做的一样。她不经意的想到,此时此景已经实现了十二岁的自己最大的梦想。作为全场最美丽的新娘子嫁给心爱的男孩。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她心中并无分毫欢喜。好在没人察觉她这不合时宜的心情。所有人都认为她得偿所愿,今天该是她最幸福的一天。
鸣人,曾经为了她干尽蠢事的男孩,现在马上也要结婚了;小李也认识了新女孩,而对方似乎不是忍者。曾经喜欢过她的人,现在都陆续找到了新的归宿,假如没有走向和大家一样的未来,那必定会显得万分孤寂。所以自己难道是怀揣着这样对未来的忧虑而答应佐助的求婚的吗?
是的,佐助向小樱求的婚。 那么他又是怎么想的呢?是因为怜悯她多年来飞蛾扑火般的爱恋?或是这几年在外流浪的生活使他重新燃起了关于家庭的幻想?
三天前,风尘仆仆归来的佐助从木叶大门、路过近年来逐渐恢复繁华的街巷,最后抵达木叶医院。小樱这时正在为一个老年病患检查身体,这位病患并不是因为上了战场而负伤,只是单纯的年龄到了而已。这是好现象,木叶的平均年龄在往后一定会越来越高。
其实作为纲手的弟子,小樱本不用来做这些琐碎的活儿,但为了积累资质,还是选择从基层一步一步来,因为她深信这才是通往梦想的正确道路。
小樱在记录本上详细的记录上病患的身体状况,正想在旁备注一些药剂改良的注意事项时,眼角掠过的一道黑色影子打断了她的思路。
小樱认出是佐助了,但还没等她把多年不见的队友突然回村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面前的震惊压下。只听到这罪魁祸首说道:
“小樱,嫁给我吧。”
“喔呼。”这是病床上的老忍者发出的声音。
她卡在嗓子眼里的那句欢迎回来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为...为什么?”因为太过震惊,小樱脱口而出的反问毫无气势的开始结巴起来,“你确定吗?”
三年前,当佐助决定离村时,小樱曾经在卡卡西老师的陪同下,结束了这段近十年的爱恋长跑,但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形看来,难不成是她单方面认为的?
这几年的时间里,她在恋爱方面也做过了些或深或浅的尝试,自认为都是一些美好的回忆。虽然因为个人原因每一段都不长久,甚至连她爸妈都颇有微词并各自萌生出了些不靠谱的臆测。但小樱却对这样的生活由衷感到满足,甚至最近又对一位男性产生了些许足以更进一步的暧昧好感。
所以她才反问回去,试图打消佐助这突然的激情。
但他不知是误解了什么,继而破天荒的拉住了小樱的手,用他战无不胜的眼睛凝视着她的,说:“从今往后,请多多指教。”
小樱原本也不是什么性格软弱的人,假如她真心想要拒绝这次求婚,就说什么也不会让当事人继续误解下去。但当佐助单方面确认婚约成立的那刻,她所有否认的话就都已经消散在脑海里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在佐助终日被浓雾笼罩的眼睛里,小樱突然捕捉到了一丝脆弱的渴望,这脆弱的特性并不是由佐助本人带来的,而是因为从他的心里对自己产生情感的次数本就屈指可数。小樱新奇的望着这次的,试图以外科医生独有的冰冷视角去剖析出它的每一丝筋肉脉络。但下一刻,回忆的雾散了。
她反而把佐助眼里的自己看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她忧虑的不是自己的孤独,而是佐助的。担心他如果没有走上和大家一样的未来,就将会永远孤独下去。这么多年,虽然小樱不敢拍着胸膛保证自己对于宇智波佐助这个人了解了个彻底,但总能在其中察觉出一些端倪来。自从他的兄长逝去后,不,或许从更早开始,他便已经踏入了一条流动着黑色泥沼的河流,不论向前还是向后,只会使他陷得更深。
他渴望的爱,一次次从眼前消失;他追逐的目标,无数次从手中溜走,也许上天把佐助带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让他经受苦难的。但在过去,他找不到这些痛苦发生的意义,只能终日困顿于无望的愤怒与迷茫中;如今,他想把这意义赋予给她、他们的身上。
而她也不是带着爱人抑或是家人的爱留在佐助身边,而是作为和他注视着同一个“美好”未来的同谋,决定一起踏入那条泥沼中。
那么回到一开始的问题。养小孩子到底和养宠物有什么区别呢?
小樱自己并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说来也奇怪,所有的孩子不都有缠着父母央求希望养宠物的阶段吗?但她确信自己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念头。那这个问题就缺少了参照项,她只能换了个角度继续向自己提问,到底要怎样养大一个小孩子呢?
这问的当然不是指生理上的解决方案,那无非都是些书本上就能研习到的经验总结,虽然繁复且必定耗费精力,但这都不是难事。
让小樱感到焦虑和不知所措的是隐藏在这事实背后更深一层的结果。
我会爱他吗?
说到底父母一定就会爱自己的孩子吗?
这时,婚礼的钟声响了起来,但传入她耳中,竟与丧钟无异。
TBC
20/10/01
《丛林》part 3(all樱 ABO暗黑)
“哦?”卡卡西抬头,抚开樱粘到额前的长发,动作温柔,眼神眷恋。如果樱再聪明一些,便能看到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后平静无波。
他一直都是个骗子来着。
“为什么不想做omega呢?被人宠爱被人保护,不好吗?”
卡卡西又在说混账话了,全然忘记就是他不久前才和樱说omega被奴役什么的。
樱扭过脸不说话。
卡卡西并不是很在意樱的答案。他的手指按上樱的腺体,不轻不重的按压,无论樱发出什么样的声音,还是挣扎,他都好整以暇的压着她,手上动作规律的持续着,像是把玩一个娇小的玩具。
“呜.............”樱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嘴唇动了动,
“不想成为其他人......
“哦?”卡卡西抬头,抚开樱粘到额前的长发,动作温柔,眼神眷恋。如果樱再聪明一些,便能看到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后平静无波。
他一直都是个骗子来着。
“为什么不想做omega呢?被人宠爱被人保护,不好吗?”
卡卡西又在说混账话了,全然忘记就是他不久前才和樱说omega被奴役什么的。
樱扭过脸不说话。
卡卡西并不是很在意樱的答案。他的手指按上樱的腺体,不轻不重的按压,无论樱发出什么样的声音,还是挣扎,他都好整以暇的压着她,手上动作规律的持续着,像是把玩一个娇小的玩具。
“呜.............”樱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嘴唇动了动,
“不想成为其他人......”
因为有人对她说过,她这个样子就很好看。
“我是beta。”
她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带了自豪。
小姑娘眼神坚定的时候格外的吸引人。
有什么人和她重叠在一起
卡卡西恍了神
“我可是beta!”
什么嘛。自以为是。
卡卡西突然没了逗弄她的兴趣。他坐起来,看着眼前的樱。居高临下的状态让樱看不清他眸中情绪。
“樱,现实可不是童话。”
………………微博君处觅食……………………
卡卡西老师,是呵护着她保护她的老师啊。
但是今天春野樱明白了,强者的保护是要付出代价的。
beta和alpha,注定有道鸿沟。
她太得意忘形了,以为他们是最亲密的队友。
现在她才知道,那道鸿沟春野樱跨不过去,他们却能轻易跨过来撕咬她。
“樱,如果......如果......”要去忍者学校的前一天,芽吹叫住了樱,欲言又止。
樱不明所以的歪头看着妈妈,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
还是春野兆开了口,“樱啊,”他还像平日和樱开玩笑那样笑的傻气,只是声音里带了太多叹息,“明天就上学了呢!”
樱点点头,“嗯!”她笑的很开心,“明天我就是厉害的忍者了!”
“哈哈哈哈还早着呢!”春野兆揉揉樱的小粉毛,惹得樱一边整理着头发瞪他。
“想要成为优秀的忍者,需要吃很多苦,经历很多磨炼,用很长时间,才会成功哦。”春野兆难得认真。
樱握紧小拳头,“我不怕!”
春野兆宽慰的笑了笑,温柔的扶上樱的小肩膀,“樱进了学校,就会遇到alpha了。别去招惹他们,也别去招惹Omega。如果有alpha......”
看着樱澄清的大眼睛,春野兆有些说不下去了。即使有相应的法律法规,现实中的黑暗却没有公正可言。
虽然他们的世界那种事的发生不怎么为人诟病,到底受伤较多的还是beta和Omega,况且最近的社会风气,beta的地位较之以往更低了。
“樱,”芽吹走过来,弯下腰,温柔的注视她,“当忍者的路上可能会遇上很多不好的事,有些事你不想,它也会发生。但无论发生什么,一定不要放弃啊。”
“我才不会放弃呢!”樱有点不高兴的噘嘴。
春野夫妇被她逗笑了,樱鼓着脸看着爸爸妈妈,春野兆笑着笑着揉了揉眼,“对不起啊樱......爸爸妈妈都是beta......”
他们不需要抱歉。
这是春野樱后来才想到的。
她被卡卡西老师放过的时候,天已经变成了琉璃蓝的颜色。
回去的时候还好,快走到家门口时,樱忽然很想哭。
她哭,都是憋着声音,双手手背挡着眼睛,所有的哭声都被哽在喉间。
不想被人看不起。
也不想被自己看不起。
“樱酱~~~~~~~~”有人从路灯后窜出来,跳到樱面前。
樱放下手,“鸣人......”
鸣人皱着眉嘟着嘴,“我都快急死了~你下午去哪了嘛?实在是找不到你,佐助那家伙直接走掉了,我想来想去,还是来你家附近先等等吧。”
他急切的很,说完又带着一脸幸运的傻笑,“果然被我等到了!”
樱回鸣人以微笑,鸣人收起笑容,仔细的看樱的眼睛,
“樱酱.....哭了吗?”
他忽然撸起袖子,咋咋呼呼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樱摇摇头,“没有啦.......”
“樱酱不要害怕!告诉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忽然没声音了,大脑里只剩下两个字————好软
樱酱的身体,好软。还很香。
她整个人都扑到他身上,紧紧地抱着他。
“鸣人......真的没有人欺负我。”
鸣人呆愣愣的,半晌,万分纠结扭捏的,一句话拆成几个字还没敢大声说,
“樱酱......我可不可.......以.....亲...亲你一下......”
像上次那样。
樱将脸埋入鸣人的脖颈,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鸣人的动作很轻很轻,带着亿万分的小心翼翼,像羽毛般触到樱的侧颈。
垂下来的眼眸,还可以看清樱后颈处破皮的红肿。
他缓慢的,大胆的抱住樱,手上的力气很大,挨到樱身上,又很小。
“樱酱……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
他经常和她说这种话,从很小的时候就说。张扬的,傻乎乎的,灿烂的……他用各种语气和她说着这种话。
等我们长大了,就结婚!
金毛小子笑的眯起眼睛,都不知道他晓不晓得结婚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早不是过去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
这里的黑暗与腐烂,力量悬殊的残酷,鸣人比樱要更早尝试。
毕竟,谁会在意一个孤儿beta。
除了樱。
鸣人将樱搂紧。
他想让她等等他,他会张开双臂,在这个腐烂的世界保护她。
樱安静的闭上眼睛,过了很久,
“嗯。”
雾之空2·佐樱
那个,上一条生活记录是让大家一起看我基友的精准吐槽啊哈哈哈哈就很好笑🤣结果大家忽然来给我说神仙话,搞得我好不好意思又感动又惊讶的🤣,那个一千粉也没啥可弄的,就本来短文完结的又加了一章,可龌龊了,你们就随便看看,别往我身上扯哈哈哈哈。这文没逻辑的。
正文:
时钟指到一点,樱躺在床上,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
她心跳得很快,干脆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门把转了两下,发出锁扣碰撞的咔嚓声,之后一片寂静。樱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没事了吧…………
“嘭!!!!!!”
门忽然被人剧烈的踹了一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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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跳得很快,干脆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门把转了两下,发出锁扣碰撞的咔嚓声,之后一片寂静。樱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没事了吧…………
“嘭!!!!!!”
门忽然被人剧烈的踹了一脚,像直接踹到樱的心脏上,踢的她心口慌疼。
门外再次安静。
“嘭!!!!!!”
又是突然的踹门,踹的樱感觉心脏要蹦出去了。
她慌乱的从床上连滚带爬跑到门边开了锁,将拉开门,就看到哥哥站在她门口,脚将将抬起。
绸缎的睡衣领口半开,露出少年的锁骨和坚实的胸膛,刘海微微凌乱的半遮着黑眸,面无表情的冷静,
“不是不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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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可以去该去的地方看了
啊啊啊啊还是要说爱每一个支持我写自己想写的东西的人,我有时候想可多了🤣
超级感谢你们~
[佐樱/穿越/甜向]不速之客 第53章(中)
会议室上,在座的木叶高层均是严整(百度)肃敬,听着一身干练西装拔群站立的女子讲述关于医疗部新增项目的计划。她条理清晰,逻辑缜密,从规划到专业人员培训上岗全都在内,她对这个项目的信心和决心,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昭(百度)彰在了她梭巡全场的目光里。
当宇智波樱讲到资金筹备时,医疗中心直属上司也算是木叶高层之一的长者却颇有微词,他往椅背上一靠,用满布皱纹的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我不觉得这个部门有花重金的必要,说白了心理病就是矫情,在我们那个战乱的年代,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抑郁症,在座立下赫赫功勋的哪个身上没负过伤?”说到这,他目光有意斜向长形会议桌的核心位置,老者呵呵一笑,“就拿火影...
会议室上,在座的木叶高层均是严整(百度)肃敬,听着一身干练西装拔群站立的女子讲述关于医疗部新增项目的计划。她条理清晰,逻辑缜密,从规划到专业人员培训上岗全都在内,她对这个项目的信心和决心,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昭(百度)彰在了她梭巡全场的目光里。
当宇智波樱讲到资金筹备时,医疗中心直属上司也算是木叶高层之一的长者却颇有微词,他往椅背上一靠,用满布皱纹的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我不觉得这个部门有花重金的必要,说白了心理病就是矫情,在我们那个战乱的年代,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抑郁症,在座立下赫赫功勋的哪个身上没负过伤?”说到这,他目光有意斜向长形会议桌的核心位置,老者呵呵一笑,“就拿火影大人来说,不也断过一臂,我没见火影大人心灵有什么损伤啊?”
见自己被阴阳怪气地拿来当例子讲,鸣人脸色陡地一沉,那满覆绷带的手指暗自在袖间紧握。
高层倚老卖老连火影的面子都不给这种事宇智波樱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她稍稍收敛了心神,将手里的文件合拢,摊在桌案上。
这么一来,她能确保无虞地将空出的两臂撑在桌沿,以睥睨的姿态,直接给对方一记下马威,“首先我要说的是,心理疾病不是矫情,是一种情绪障碍,它会影响人的思维、感知和意志,严重者甚至会做出自(百度)残、zisha的行为。以当前的医疗水平,只要不伤及要害,哪怕是皮开肉绽我也有办法令他复原,但心理疾病试问诸位谁有这个能力治愈患者?您能做到吗?”
这一句话立马让高层闭了嘴,他脊背也在一瞬直立起来。
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位医疗部领(和谐)导的对峙上,自然也无人看见,坐在角落的宇智波佐助发丝阴影下,薄唇扬起了细微的弧度。
樱继续解释,“事实上,抑郁症跟感冒发烧一样,可能你,我,任何一个人遇到了无法承受的创伤都会出现情绪反常,比如沮丧,焦虑,恐惧狂躁。我们需要的正视这个心理疾病,并且尽快找到一个系统的方案来处理。”
她坚定、毫不妥协地下结论,“所以我决定增设心理医生的岗位和心理诊疗部,从最基础的人员培训开始。”
一屋子人都肃然噤声。
过了好几秒,反应过来,鸣人才率先拍案称快,“我同意!”
其他人唯唯诺诺没敢发言,毕竟医疗部高层脸色一直阴郁难消,被后辈怼得一句话说不出的窘迫全写在他脸上,老者不悦地皱眉,“火影大人,医疗部这块由我来管,您不用多费心。”他又看向宇智波樱,话音一转,“你的想法是好的,但也要考虑现实,我不觉得凭一个产妇zisha就要花巨资去专门设立一个心理诊疗部门。”
“资金审批这块由我经手,您也不用费心。”鸣人当即反将一军,老者堆积满脸的褶子都在颤抖。
“大家各执一词,争论下去也没意义,我一向奉行民zhu,投票决定,如果不同意设立心理诊疗部门的可以举手。”鸣人绕到老者的身边,握住他的手,慢慢往上举高。
可众人皆一动不动,连抬一下手的迹象都无。
自知强弩之末,老者便把手从鸣人的掌心里又抽了回来,不自在地蜷紧。
“全票通过。”鸣人欣慰一笑。
他转身之际,还不忘对着樱飞了个wink。
关于老福特最近大清理
这两天事比较杂,刚上来看了一下,看到小秘书说要开始清查,所有擦边的含有链接的文章全会被清除或者屏蔽掉。
我刚看了一下我所有的链接章节全部消失了,不知道三个月后会恢复不。
消失的评论令人惋惜。我最近会整理一下把所有文章慢慢往微博上搬,不过应该很慢就是了😂
其实已经关注我微博的人应该知道,我是一个超级懒的人,微博目前只放了短篇的。但是看这个趋势不在微博发全的话很多文会变得残缺。
之前我说过以后有关章节因为老福限制所以不会再在这里试水,直接发到微博上。遇到**情节或者我一时兴起的**脑洞,想看的可以去微博看,不想看的就在老福上看正常章节就够了。
对于我这么懒的人来说两个软件同时上传真是麻...
这两天事比较杂,刚上来看了一下,看到小秘书说要开始清查,所有擦边的含有链接的文章全会被清除或者屏蔽掉。
我刚看了一下我所有的链接章节全部消失了,不知道三个月后会恢复不。
消失的评论令人惋惜。我最近会整理一下把所有文章慢慢往微博上搬,不过应该很慢就是了😂
其实已经关注我微博的人应该知道,我是一个超级懒的人,微博目前只放了短篇的。但是看这个趋势不在微博发全的话很多文会变得残缺。
之前我说过以后有关章节因为老福限制所以不会再在这里试水,直接发到微博上。遇到**情节或者我一时兴起的**脑洞,想看的可以去微博看,不想看的就在老福上看正常章节就够了。
对于我这么懒的人来说两个软件同时上传真是麻烦……但是该发还是会发。
我不会放弃我的文放弃支持的各位的~(至少在开的坑全写完前)
毕竟我也是曾和老福斗智斗勇,方法不止的人🌝
真的心累了 关于最近文一直被P有些话想说
昨晚看到目录里的章节一下子全没了我傻了
然后挨个找发现都被移除了目录但是没有任何提示
然后我一篇篇补
昨天更了两章也是不停的重发 删删改改 整个人已经麻痹了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很无力 很无奈
我想起了两年前的贴吧 那个时候也跟现在一模一样 每一天 每一天都在删帖子 是每一天 毫不夸张的说 每个贴都是删 然后申请恢复 删 后来贴吧我就直接弃了
刚来到老福特的时候觉得很庆幸 松了一口气 终于找到一个安心的家
虽然那个时候发文几乎是没有评论的...
昨晚看到目录里的章节一下子全没了我傻了
然后挨个找发现都被移除了目录但是没有任何提示
然后我一篇篇补
昨天更了两章也是不停的重发 删删改改 整个人已经麻痹了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很无力 很无奈
我想起了两年前的贴吧 那个时候也跟现在一模一样 每一天 每一天都在删帖子 是每一天 毫不夸张的说 每个贴都是删 然后申请恢复 删 后来贴吧我就直接弃了
刚来到老福特的时候觉得很庆幸 松了一口气 终于找到一个安心的家
虽然那个时候发文几乎是没有评论的
同人圈子其实很小众的 但是经过那次事件之后 一个很小众的东西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最后老福特下架了
现在每次发文都是战战兢兢 先测试 再分隔符 再拼音 一次次的删改 截图 翻转 发出去
过了一个小时
没了!
是的!又没了!
我觉得创作本身是自由的 是根据自我意识来伸缩的 是可以天马行空的
但是被这个固化的机器压缩之后 我们最后就变成了没有任何棱角的一根棍子
我想起了古代把人装进缸里砍掉手脚 就做成人棍
是一种刑罚
让你生不如死的感觉
很无奈也很无力最后变得麻木不仁成了一种思维惯性
慢慢对这个机器就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应
每当写到某个词 某个动作 某个情节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这么写 要改 导致我现在每次写蹲下 都不会在后面加一个身
你会发现你的思维已经被那个机器给无形中控制了
我理解老福特不得已弄了个自我压缩的机器来谋求生存
但最终我们这些用户都成为了受害者 成了被阉割的人棍
我们知道变成这个后果并不是和我们一样光秃秃的棍子造成的 但我们无能为力 只能把愤怒全都发泄在和自己一样的受害者身上
互相残杀 可能也是一种无奈的挣扎
因为我们对机器没有办法 我们对生成机器的人没办法 我们对规则没有办法
上层建筑就在那里 我们碰不到 也改变不了
一点点思维空间都全被压榨干净了
我们只能通过这根管道把伸长出去不该有的棱角全部削干净
出来的成品大体都一致 都是无奈 还有无力
最可怕的是 你发现这个机器还在压缩空间
棍子还是不够
我们被削成了竹签 最后不得不再去寻找新的地方
下一个老福特在哪里呢
就像几年前贴吧被删的时候我找到老福特的感觉一样
可能到了新的地方 我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看到这个广阔的空间 笑了
然后才发现 只是到了另一个固化的机器口
等待我的还是一根根长长的管道
然后跳进去 出来的 还是棍子
都是棍子
是一样的 不管我们流浪到了哪里
都是机器生成下的产物
我们永远都是无奈且无力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