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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在发呆.

祁煜已经一个人自由了3万年了🥺🥺

一句话让保镖小姐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小鱼:我雷自由

图源水印

祁煜已经一个人自由了3万年了🥺🥺

一句话让保镖小姐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小鱼:我雷自由

图源水印

爱吃烧烤的红烧肉

祁煜……哎等等是海神鱼?!

今天你去工作室看祁煜,但总感觉氛围不太对劲

面对祁煜腰板总是挺得很直的老唐,今天却在角落敲着电脑默不作声

“怎么了?”

你看了一眼气场不对劲的祁煜,好像在生气,但又……

“祁煜?”

老唐冲你比了个嘘的动作,敲着键盘给你发了消息

“这家伙今天很不对劲,你先回家吧。”

但下一秒气场全开的祁煜又变回了那个你熟悉的他

“这个摆在这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祁煜叨叨着,老唐叹了口气合上了电脑,似乎是想趁着这个节骨眼偷溜出去

“老唐,你就让他这么摆?”

“我有什么办法?”

老唐看见是他熟悉的祁煜,冲你招了招手,示意你和他一起离开

“保镖小姐,你说这个是现在这样好看,还是——”......

今天你去工作室看祁煜,但总感觉氛围不太对劲

面对祁煜腰板总是挺得很直的老唐,今天却在角落敲着电脑默不作声

“怎么了?”

你看了一眼气场不对劲的祁煜,好像在生气,但又……

“祁煜?”

老唐冲你比了个嘘的动作,敲着键盘给你发了消息

“这家伙今天很不对劲,你先回家吧。”

但下一秒气场全开的祁煜又变回了那个你熟悉的他

“这个摆在这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祁煜叨叨着,老唐叹了口气合上了电脑,似乎是想趁着这个节骨眼偷溜出去

“老唐,你就让他这么摆?”

“我有什么办法?”

老唐看见是他熟悉的祁煜,冲你招了招手,示意你和他一起离开

“保镖小姐,你说这个是现在这样好看,还是——”

说着祁煜把装饰品换了一个位置,也换了一个角度,拿起边上的颜料比划着

“换成这个颜色这个位置?”

几个眨眼过后,强大的气场再次袭来,叹了口气,又把装饰品移到了刚才的位置

老唐这时候已经跑到外头去了,才意识到你没有出来

“这下我去哪再找一个能让祁煜按时交稿的人……”

老唐咬咬牙,最后决定先在外头听动静

眼前的【祁煜】把东西摆好,又似乎在不满意别的小东西

“那个,祁煜呢?”

“担心他?”

你点点头

眼前的【祁煜】冷哼一声,冷酷的样子让你一下就想起了是谁

“怎么了吗?”

“你没有被吓跑。”

不知道是在陈述还是在反问,你还是后退了两步保持安全,又能还手的距离

“倒也没到要丢下祁煜的地步……”

【祁煜】看了一眼门口

“你们胆子倒是都不小。在以前,人类只会畏惧我。”

“那你放心,现在你也挺吓人。”

你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气场,只是说气场。”

【祁煜】转过了身子,环视着周围

很快,对方转过身,指着摆设

“他说这种时候只有你能给出解决方法。”

【祁煜】好像很期待你的答案

“我觉得你们两个应该更有主见一点,老是问我的话,能有成长吗!”

你以大家长的模样企图蒙混过去,海神所处的年代和你不一样,你觉得一定有些审美观点不同

【祁煜】没有揪着这个不放,只是问你

“现在的人,不会再畏惧神了吗?”

他是能在海洋上卷起波涛汹涌的波浪,能决定沿海人类生死的海神

“啊,倒也不是……”

只是面对熟悉的身体模样,不知不觉助长了你的胆气

“大部分人类对海洋,还是有敬畏之心的。”

“包括你?”

你点点头

“只是不对我?”

你干咳两声,摇摇头,如果第一次见,你也不会这么大胆的

“只是你用着他的身体,我一下严肃不起来。”

你拿着手机,搜索了一些自然的文章报道,递到他面前,赫然都是保护环境,尊重自然之类的论文

但【祁煜】只是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在意的样子

“你不识现代字对吧。”

你开始念起了报道内容

“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让祁煜再给你翻译一遍。”

【祁煜】走到休息区的椅子坐下,示意你也来坐

“无论何时,都会有一方是……你念的那样,还有……一些不知感恩的人。”

【祁煜】转过脸,盯着你,微皱眉头,用力的在回想着什么

“你……很像一个人。”

“谁?”

【祁煜】摇了摇头,泛起一抹苦笑

“一片影子。”

虽然眼前的不是那个祁煜,但看着这副样子,你还是没忍住握住了他的手

【祁煜】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重新睁开眼的祁煜看着你一脸的心疼,手盖住他手背,像是随时准备要抱住自己

看着眼前的祁煜眉毛挑起,你意识到眼前又是你熟悉的祁煜了

“保镖小姐,能告诉我你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PS:老唐拍着胸口离开工作室“还好还好,下个月稿子有救了。”

竹笋粥

【论坛体】烦死了灰原学姐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啊

江户川柯南×灰原哀,随手乱打,看个乐呵

论坛体,快乐吃瓜

-------------------------

【烦死了灰原学姐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啊】


1L楼主

这样惊为天人的美貌就应该多从实验室出来走走造福世人🙏

2L

没点进来前:?我倒要看看什么玩意儿敢对灰原学姐指指点点

点进来之后:不能再赞同了

3L

笑死现在燕国地图都这么短了是吧(不屑抽烟并把烟头按在地图上)

4L

质疑楼主,你这燕国地图质量不行,下次把敬语去掉,装也装得像一点,不要给我们迷妹迷弟丢脸

5L楼主 回复4L

谢谢,学到了🤝

6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每天一个没用...

江户川柯南×灰原哀,随手乱打,看个乐呵

论坛体,快乐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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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灰原学姐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啊】


1L楼主

这样惊为天人的美貌就应该多从实验室出来走走造福世人🙏

2L

没点进来前:?我倒要看看什么玩意儿敢对灰原学姐指指点点

点进来之后:不能再赞同了

3L

笑死现在燕国地图都这么短了是吧(不屑抽烟并把烟头按在地图上)

4L

质疑楼主,你这燕国地图质量不行,下次把敬语去掉,装也装得像一点,不要给我们迷妹迷弟丢脸

5L楼主 回复4L

谢谢,学到了🤝

6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每天一个没用小技巧

7L 回复1L

但楼主确实说得有问题欸

8L 回复7L

不是你话说清楚??灰原学姐的美貌还能质疑???

9L 回复7L

灰原学姐的脸是公认的T大瑰宝好吧

10L 回复7L

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多从实验室出来”这个期待对灰原学姐就不可能成立啊

11L

.........

12L

............

13L

只能说,雀实

14L

我在实验室里度秒如年,大佬在实验室里如鱼得水

15L

我在实验室里进退维谷,大佬在实验室里海阔天空

16L

我在实验室里唯唯诺诺,大佬在实验室里重拳出击

17L

楼上几个够了啊!我只是摸鱼的时候水个贴,为什么还要遭遇这样的人身攻击呜呜呜

18L楼主

你猜我为什么不笑

19L

所以灰原学姐能是博后而我们是菜鸡啊(叹气

20L

!!!灰原学姐竟然是博后吗!我以为灰原学姐只是在读博来着

21L 回复20L

傻孩子灰原学姐的博士学位去年就拿到了

22L 回复21L

不好意思我是大一新生……读博后的话灰原学姐现在是不是快三十了来着,完全看不出来啊……

23L 回复22L

big 胆!🫵

24L

温知识:灰原学姐18岁拿到的博士学位

25L

热知识:18+1=19

26L

我哭了,学姐的十九岁已经勇闯科研打出一片天下,而我的十九岁还是饿饿,饭饭,老师捞捞

27L楼主

安慰楼上,看开点,天才和凡人总归是有壁的

28L

不是你们医药学部本科不是6年吗???怎么能18岁博士毕业啊???

29L 回复28L

楼上天才的世界不是我们凡人可以想象的,灰原学姐当时是12岁就到T大了,进了T大就哐哐进实验室,刚升大二以一篇British Medical Journal(虽然只是二作但也超强了啊!大二!十三岁!)被藤原教授(对就是那个刚刚获了拉斯克奖的藤原教授)招入麾下,后来估计是藤原教授觉得这么好的苗子不应该被本科那破学分给束缚,所以学姐大二结束就拿了学士学位证书开始直博了,四年后潇洒博士毕业,然后更潇洒地进入了博士后生涯,这也是学姐为什么年龄不大但都喊她学姐的原因(开玩笑读到博后的能有几个)

30L

虽然早都对学姐的神迹烂熟于心,但每次再看一遍时还是会忍不住心颤......大二的BMJ啊......我现在要是要是有一篇直接硕士飞升(沧桑灌自己一口酒)(被呛到)(猛咳)

31L 回复29L

只有我关注的点是凭什么不管学分直接本科结业吗

32L 回复29L

只有我关注的点是原来为什么明显看着年纪更大些的师兄师姐们也喊灰原为学姐,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学姐超飒超御的来着🤣

33L 回复31L

??在阴阳怪气些什么啊,本科那些基础课学姐不上都能拿满好吧,再说学姐本科那两年选课也很疯啊,直接把该拿的拿得差不多了,大二结业导师同意学院同意学校同意就你们不同意,无语死了

34L

好了好了大家是来膜拜学姐的不要吵架,话说回来不是说学姐博三的时候就满足毕业要求了吗?为什么四年才毕业啊?

35L 回复34L

瞧你这话说得...‘四年才毕业’...多少药学博士四年毕业求之不得💔

36L

但确实学姐当时博三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手握两篇Cell一篇JAMA一篇Nature,还都是一作或共一,早超出博士毕业标准不知道多少了,本来我们都以为学姐会直接未成年拿博士学位的,结果谁知道又再读了一年

37L

好家伙...知道学姐猛不知道学姐这么猛

38L 回复34L

小道消息说是和那个人有关诶(纯小道,不保真)

39L

那个人?是我想的那个很出风头的人吗?

40L楼主

如果说的是法学院的话,那应该就是那个人

41L

刚看见这个帖子标题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那个人发帖问灰原学姐懂不懂他的心意呢(笑

42L

不是楼上几个在当什么谜语人啊(气恼)(左顾右盼)(跑来跑去)

43L

好急啊,感觉有瓜,但没处咬,有没有消息灵通人士来解释一下

44L 回复43L

不需要太消息灵通吧...感觉挺多人都知道了的样子,就是灰原学姐在等着和那个人一起毕业来两个人的毕业旅行,只不过一个是博士毕业一个是高中毕业(笑死

45L 回复44L

!!!!!!

46L 回复44L

!!!怎么可能啊我女神怎么可能干出那么恋爱脑的事情!造谣!诽谤!!

47L

楼上的冷静点...都说了是不保真的小道消息

48L

小道消息你们也不能这么侮辱灰原女神啊呜呜呜,我宁愿相信灰原女神就是喜欢读博也不能接受女神为了别人耽误自己的学业

49L

说耽误也太夸张了吧,本来药学的博士基本都要六年来着,灰原学姐四年已经很神了,而且是那个人的话也确实挺值得的(反正换我我觉得可以

50L

啊啊啊啊啊啊啊到底那个人是哪个啊,有没有好心人出来说个清楚

51L 回复50L

法学院,很出风头,和灰原学姐纠纠缠缠,而且看49楼的反应还很有魅力,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吧

52L

——反应过来了!是江户川!去年新生入学仪式上代表发言的那个!

53L

嗷嗷嗷是他!那说得通了,令和的名侦探,帅气聪明又多金,每次“真相只有一个”帅得我想死,我要是灰原学姐我也很愿意啊

54L

不是,楼上几个别太迷了?就算那个男的是个天仙也不值得灰原学姐为了他打乱学业吧?

55L

赞同,没有事业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56L

安啦安啦,人家小情侣黏黏乎乎你情我愿我们多什么嘴,而且灰原学姐根本也不是什么为了江户川延长了读博时间,就是单纯的写毕业论文的时候意识到有地方可以再试试加个创新点,一试就深入,索性钻进去研究,成果弄出来博三时间就过了,学姐对这个也没什么所谓,顺带着又投一刊然后博四毕业了(别问,问就是慕名旁听了神仙的博士毕业答辩现场,从来没见那些科研泰斗们笑那么和蔼过),至于毕业旅行,就算有也是恰好吧

57L 回复56L

小情侣?!他俩在一起了?什么时候?

58L 回复57L

(那么一大段话抓住了很要紧的重点嘛)不就是两周前校际辩论赛决赛,江户川带着咱们学校的队伍拿了冠军然后自己是最佳辩手,结果颁奖时直接说要把最佳辩手的奖杯和灰原分享(对这人是不喊灰原为学姐的),因为多亏灰原愿意总是陪自己对辩练习以及帮助指出逻辑上的漏洞,要感谢灰原一直对自己的理解尊重与相伴,全场都倒抽冷气这人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呢,这不是官宣是什么

59L 回复58L

对辩练习有什么?不就是普通好朋友间互相帮忙吗(试图嘴硬

60L

可是他们一个在医学部一个在法学部诶...甚至都不是一个校区,好奇作为“普通好朋友”的灰原学姐是怎么“总是陪同练习”的

61L

啧啧啧,不就是小情侣晚上视频电话腻腻歪歪吗,早看透了

62L

但灰原学姐每天晚上快十二点才从实验室走啊?这么晚还要回去打视频电话,甚至在燃烧了一天脑子后的电话内容是辩论练习,如果是真的我只能说灰原学姐她真的好爱

63L 回复62L

不是!是江户川!江户川他真的好爱!

64L

有瓜?楼上你展开说说呢

65L 回复63L

是这样稍微有点相关我不能说太细...大家只要知道是有天赋异禀而精力旺盛的法学生可以坐一个多小时的校车只为品尝另一校区的晚饭然后散散步再坐一个多小时校车回去的,还不是一周一次,起码两三次

66L楼主

?!

67L

?!!

68L

?!!!

69L

!!!!!!!!?(打破队形)

70L

就法学院那课程强度......来回耗四五个小时......一周三次....江户川你别太爱了

71L

啊啊啊怎么会!我男神怎么会是个恋爱脑啊!感觉房子塌了/(ㄒoㄒ)/~~

72L

楼上不要脑补太多,还是那句话,人家小情侣你情我愿又没做什么对不起社会的事,一天天的多操什么心

73L 回复65L

大哥话别只说一半啊!我在医学部校区的食堂碰见过他们两个好几次,明明每次聊天内容大多都是一些犯罪手法和学术上的问题,再不济就是些社会热点,不要搞得好像两个人没羞没臊的一样啊啊啊!

74L

“大多都是”,那别的呢?

75L

求别的

76L

求偶遇方式

77L

求偷拍照片

78L

求犯罪手法

79L 回复78L

朋友这薄荷里吧??

80L

但即使这样还是觉得很可惜啊...在车上就要将近三个小时真的很浪费...

81L

楼上在说啥?去见恋人算什么浪费?

82L 回复81L

双标来了是吧?刚刚不还说“没有事业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

83L 回复80L

不要担心!江户川那样的猛人就算在校车上也还在咔咔看案例看论文敲课程报告!那架势轻车熟路,跟在图书馆一样,我甚至觉得我在图书馆自习时的效率都没有人家在校车上好

84L

笑死,一个在实验室如鱼得水,一个在校车上如虎添翼,该说不愧是一对吗

85L

对自己身为普通人的理解又多了一层🙏

86L 回复50L

等等一路看下来我发现了华点......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没有真正官宣过对吧?

87L

所以说并不是真情侣只是我们在瞎猜?

88L

??我磕得正上头呢你和我说这是假的?

(・∀・(・∀・(・∀・*)

89L 回复88L

怎么可能假,都那么当众说了“一直对自己的理解尊重与相伴”,和正式宣布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啊

90L

那照你这么讲我还说上个月校音乐剧大赏时两个人居然真同意出演“I  Love  you”而且简单排练后演出就超级成功呢,这怎么不算当众暗示

91L

阁下说的固然有理,但如果我拿出“之前学校搞的什么搭档默契大赛两个人联手一路过关斩将顺风顺水勇夺第一”,阁下又当如何应对?

92L

阁下说的固然有理,但如果我拿出“数次碰见过江户川在芙纱绘店里边笑盈盈地喊电话那边的人'灰原'边超耐心选包”,阁下又当如何应对?

93L

阁下说的固然有理,但如果我拿出“江户川在INS上翘着尾巴晒灰原去伦敦出差特意给他带回的福尔摩斯诞辰170周年纪念版藏书”,阁下又当如何应对?

94L

阁下说的固然有理,但如果我拿出“灰原学姐有个正在投CA-A CANCER JOURNAL FOR CLINICIANS的课题就是和江户川曾经手的一起案子相关”,阁下又当如何应对?

95L

阁下说的固然有理,但如果我拿出“江户川在横沟正史奖入围典礼上说灵感来自灰原哀”,阁下又当如何应对?

......

……

119L

这两个天才之间的暧昧这么拉丝的吗,我写文都不敢这么写...

120L

虽然已经很饱,但是摩多摩多!再多来点我超爱看!

121L

好室友推荐我来看点谣言......谣言个🔨,这也真的不能再真了叭

122L

合理怀疑楼上室友故意让来吃狗粮(一脚踢翻)(卑微捡回)(太爱吃了没办法)

123L

我的🐎这算不算蒸煮舞到cp粉面前啊

124L

我也不想嗑啊!都是他们逼的!!是他们逼我的!!!

125L 楼主

不是你们这么扒我真的很怕这个楼被封......

126L

楼主不要怕!小情侣贴贴正大光明!

127L

命运共同体,谁听了谁不迷糊

128L 回复126L

所以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啊,好急好急我是急急国王

129L

啊啊啊啊灰原学姐到底懂不懂我们真的很关心她的感情状况啊

130L 回复129L

笑死,强行点题了属于是🫠


------可能会有TBC也可能没有------


🔔'小情侣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后续来啦!


我要暴富

【祁煜X你】当你说要摸鱼🐟

    ooc致歉

  

  “好想摸鱼呀~”


    累了一天了,你回到家里,鞋子一脱,就直接趴在了沙发上。


    听到声响从房间里出来的祁煜,听到这句话后,直接从脸红到了耳根。


    摸鱼?


    在你把脸埋在沙发控诉时,某鱼的脑袋里已经开启了天人交战。


    最终,一道好听的声音响起。


 ......

    ooc致歉

  

  “好想摸鱼呀~”


    累了一天了,你回到家里,鞋子一脱,就直接趴在了沙发上。


    听到声响从房间里出来的祁煜,听到这句话后,直接从脸红到了耳根。


    摸鱼?


    在你把脸埋在沙发控诉时,某鱼的脑袋里已经开启了天人交战。


    最终,一道好听的声音响起。


    “在这里吗?”


    “嗯?”


    啥?


    你迷茫的抬起头,跟祁煜对上了眼。


    “你不是要摸鱼吗?”


    你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啊?不能摸鱼吗?”


    “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去池子里好不好?”


    不在池子里化形的话,会有一些干,手感不好,做起来也会硌。


    “摸鱼为什么要去池子里?”


    “你买了鱼?”


    直到此时,你们俩才先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不确信的问:“祁煜,你刚刚说的去池子里,不会是……”


    祁煜:“……”


    就是你想的那样。


    哇靠!


    祁煜的鱼尾不轻易能见到,你有些手痒痒了。


    “所以,”祁煜停顿了一下,发出了邀请,“要去吗?”


    “去去去!”


    既然都隆重邀请了,不去白不去!


    你让祈煜先去池子里等你,而你则去了房间,精挑细选选了一件你最喜欢的战袍。


    这种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感觉,效果最佳。


    若不其然,当你穿着战袍出现在祁煜面前时,他的视线仿佛粘在了你身上炙热而惊艳。


    想当初,这件战袍还是你留着第一次穿的,结果没用上。


    现在,机会来了。


    你走到祁煜面前,转了一个圈,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展示。


    “怎么样?”


    祁煜没说话,但你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浮动了一下。,眼底充满了那什么。


    小样,直接拿捏。


    你走到池边,侧身而坐,“不是说来摸鱼吗?鱼呢?”


    你装模作样的往池子里看了一下。


    未了,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拨动池里的水,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那涟漪,往外扩,弹到祁煜身上,消失不见。

  

 彩蛋:不是要摸鱼吗?来吧。

🫀

【风少微/乙女向】求仁得仁


全文8k+


cbcp看您理解,第二人称。

这篇是在四月更新前写的,人设和官方侠友人设有明显出入,请注意避雷。

人生第一次铲乙饭,不知道产出会不会带雷。先写前面,大人们请自行避雷🙇‍♀️

仿侠游的节奏模式,我古风文笔非常非常非常差……TvT,且改不过来地喜欢掺莫名其妙冷幽默,各位当小零食吃吧。

有主线剧情人物间的关系造谣,文章里出现的名字都是地图里有的(元秋生是澜都随便找的一个NPC)

造如谣 时间线在冬至奇遇~澜都主线之间。

搭配BGM:风催雨 食用更佳



风流总被,风吹雨打去!


 

天铺着黛色,如泼墨画卷,挥上一笔遒劲有力...


全文8k+


cbcp看您理解,第二人称。

这篇是在四月更新前写的,人设和官方侠友人设有明显出入,请注意避雷。

人生第一次铲乙饭,不知道产出会不会带雷。先写前面,大人们请自行避雷🙇‍♀️

仿侠游的节奏模式,我古风文笔非常非常非常差……TvT,且改不过来地喜欢掺莫名其妙冷幽默,各位当小零食吃吧。

有主线剧情人物间的关系造谣,文章里出现的名字都是地图里有的(元秋生是澜都随便找的一个NPC)

造如谣 时间线在冬至奇遇~澜都主线之间。

搭配BGM:风催雨 食用更佳



风流总被,风吹雨打去!


 

天铺着黛色,如泼墨画卷,挥上一笔遒劲有力的水痕,遮了远岫纤影,又空几点留白给繁星。


年节已过,磁州江口的船票也压了许多价,一趟从汴城绕过来的夜船只不过几十交子。


你半蹲在思恩镇江口的乌篷船上,数飘落零落的冬叶,又数水波载了几枚残红樱瓣的倒影荡漾。明月高悬于空,清风徐来。二三纤夫躲着管事分点心,四五客栈都贴了新桃符,阖家团圆,是副其乐融融的好景致。


只是行囊满满,压得你一阵心烦意乱。


昨晚在马行街买了一袋零嘴,算计着,一路南下赴澜都之约,吃不惯也总不能让自己“缺斤少两”。没想到离京不到一日头,这些蜜饯果子就成了你的负担。


分给谁?欢欢和牛牛?昂首见孤轮之月,散着泠泠清辉,你很快打消了这念头。现在估摸亥子之交,倘若这时去敲人家大门,阴恻恻道:“我来给孩子们送吃的了……”


恐翌日的江湖小道消息便成“精怪阴魂嗟食报恩”了。


孙师傅?想到这,你怵然一抖,到了学堂,他必又要扬起没几根的胡须,考自己那些涑水先生来了都要哑上一哑的谜题。


恰逢你绞尽脑汁,不知如何处理这堆烫手的零嘴时——街口一阵窸窣风嚎,卷下柳叶陷入春泥,如鬼影幢幢,一人在余光里窜梭而过。


“瘦马门余孽?!”你大惊,两分愁思也被抛之脑后,只借风力如鹏鸟而起,几下跃至此人身后。拧住对方领子向后扯,厉声呵道:“凤还巢已伏诛,你还想干什么奸淫掳掠的生意?”


前人一撼,手中的妆奁摔在石板路上,滚了几圈才停下,“什么……?秉公无私的大侠,好姑娘,是我!饶命啊!”


那“余孽”哆嗦着扭过头来,露出客栈的店小二的脸。你愕然松开,这才发觉自己攥着其后领的手捻来满满油渍,正是常居后厨所致。


见你放手,小二犹如惊弓之鸟般跳开一步,抖了抖面颊上的汗珠,却仍不忘本职,逞强问:“女侠怎地在此,要住店吗?”


“住店?啊……确实需要住。对不住了兄台,我以为是什么贼人。”你蹙眉着用手指卷了两圈碎发,目光却直盯着地上精致华贵的木盒,转向店小二的眼色又掺了些疑窦,“不过夜黑风高月亮圆的,你拿女孩子的妆奁在这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这……”


眼看店小二急得原地跺脚,却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你想起他往日种种,这才转过弯来,对方怕不是又在背着老板“擅权敛财”?


你心中横笑,轻咳一声,抱臂故作高深道:“怎么答不上来?听说瘦马门人人均会易容术?那我今日就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怙恶不悛的蠢徒!”


眼看承影的剑锋直冲印堂袭来,连着电光火石就就削下一缕发。店小二双腿发软,连连后退,又被落地的妆奁绊倒,摔得一身土腥埃土。狼狈啊,倒像为先前那无辜柳叶报仇恩了。


“得!得,女侠,我认了!”店小二手忙脚乱地举起木盒,将你的面庞藏在其后,不敢拿正眼去瞧,“这是今日住客的匣子,我见对方面有贵气,一时见钱眼开……就——”


你一手捞过妆奁,一手挽了个剑花,颠过承影冰冷如雪的青锋攥在掌心,忽视肌肤微弱的割痛,用剑柄敲了三下两店小二的膝盖,“住客叫什么?”


店小二颤着说:“好像,好像是叫甚么曲河星……”


曲河星,你心想这名字倒熟悉得很,是在杭城与阿沁遇见的那位姑娘。可她不是怒潮阁中人?千里迢迢来磁州又有何事要办?


“和她一路来的人,是不是都穿着靛青色与玄色的衣裳?”你又使了些力气,凿了下他的小腿骨。


“是,女侠认识他们?”店小二发问,随之神情痛苦地屈起腿来。


“这样啊。”你扼腕叹息,看对方脸都皱成一团的模样,之后不会顺他人财物了吧?想着再降一降恐吓,说:“那太巧了。我这不是叫你改邪归正,简直是救了你的命啊——伙计,你要真当了这盒首饰,怕是在劫难逃,明日就成怒潮阁水里的鱼饲料喽。”


店小二张了张口,面色发白,像浸水的宣纸。


“多,多谢女侠救命之恩!小的无以为报!”


眼看店小二四肢并用着爬到石梯跑了几丈,你倏地想起些什么,也并着追上去。


“等等!”


思恩镇的路坑洼崎岖,是一路上势,可即便他长有两条飞毛腿,又借有先机,也飞不过自在门学来的祖传轻功。


荷花池处小桥流水,店小二又被你扼住后领,他视死如归般转过头,等着降予他的命运——却不想这命运是一袋足有半人高的盐津梅子和嘉庆子。


犹如当头一棒,还把他砸个正着。


待他眼冒金星地回过神来,你已立在檐边,月色森森中碎下几片瓦来:


“帮我给素问来的后厨帮工毛小五!下次可莫要再犯了!”


“……”


店小二在春夜的风中目瞪口呆。


不及问个清楚,一枝芽就清脆地“啪”一声折在莲池,溅起的圈圈涟波和水珠模糊了店小二的视线。待他揉开眼睛,这条街只剩柔柳摇摇,哪还有什么你的身影。


 

客栈坐落在思恩镇东的矮山头,路程不远,又甩掉了苦差一身轻——约莫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你就站到安顺栈的横楣下。


显然不是开张的时辰,但磁州此地游侠甚多,掌柜的向来接收这些神出鬼没隐入风波的侠客们,即使三更昏天大门也不塞闩子。你顺着缝隙望去,其中透出点点煦暖烛光,想必就是值夜人留的灯盏了。


侧身悄步擦过罅隙,钻进烛火橘红的光氛里。你将铜板压在菜谱下,却左右没等到人引路。张望四周,只看见后厨门前睡着个伙计,鼾声如雷。


“兄台,住店。”你作辑,说:“还有,你可知道曲河星姑娘在哪间房?我有东西要捎给她。”


无人应答。


你继续唤道:“兄台?”


“……呼。”


伙计烦躁般嘟囔些什么,你细听也没听出什么名头来。对方却啪一声栽在地上,换了个姿势续梦游华胥。


成,倒显得自己扰人清梦了。


安顺栈的打杂们真是人才济济,尸位素餐啊,你内心苦道,莫不是掌柜的不发工钱?


还是先把曲河星姑娘的妆奁还回去吧。你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梯。若店小二所说属实,多位怒潮阁弟子都在此休憩寄宿,随便敲一间有客的让对方转交,自己还不必在这亥时子刻多客套了,妙。


 

安顺栈是后改的徽式合院旧楼,二楼廊庑四面相通。你踩着带有朽气的木板,从楼梯口那间房开始,只要挂了锁的就叩门相问。


月色好,鸦鸣,朔风卷帘。玉兰花枝在青瓦间横添,像夜空生出的经络。随风曳动,偶尔隐去一瞬月的寒光。


连叩三面门皆无应答。


……没人?被骗了?还是偌大一个怒潮阁竟没个眠浅的人?


你揉着发红的指节在内心哀叹。怀中木匣随踉跄的脚步愈沉起来,困意汹涌漫至眼底,你扶着木柱小憩,忽见廊角有扇虚掩的雕花门。


寻间空屋暂且歇下,明日再探那虚实也不急。


掌中铜锁泛着凉气,檀香已顺着门缝隐隐缠上来,推门而入,它们便一股脑争先涌上。你心道掌柜的这香一闻就是上品。被褥整洁,案头挂灯幽幽,仍泛着微光。


你陷入这片柔软,木匣滚落榻边,一声闷响。


 

惊得你猛睁开眼。


不知几更天了,你正南柯梦中与沈姑娘在雁门关喝着热汤面,忽闻这声轰雷,云外一阵嘈嘈切切,紧跟着便是兵戈相击的铿锵,又近在耳畔。


许是连云事变那日的阴霾仍悬横于心,你冷汗沁身,梦里一撂筷,梦外便从榻上弹起。


出事了?你又想起瘦马门夜袭杭城那日的风景。


随手拢了拢衣衫,握紧承影剑,两步作一步地疾奔至门口。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闪至门口,室内烛火将你的影子拉长,对方明显也瞧见你的位置。可未及你捕捉他的动向,尖锐的锋芒便乍破棂木,刺向面来。


好快的功法!你暗道不好,一把将承影抛出,穿透另一侧的窗框,借力闪过。


虽尽全力,内力凝结的水球依旧擦过你的左肩,划破的衣袖洇开血淋的绯色。


眼瞧廊上人影又凝起一道水阵,许是疼痛的缘由,这招式点破你头脑里略久的蒙尘回忆,如理清缠麻。


——金明池畔,船头初遇之人。


“风阁主!”你扯声喊道。


其实你不够确定,听闻南海流派一招一式均为凝结水力。但如今江湖,内力如此雄厚之人并不算多。你恐他再放一招自己定要重伤,只能赌上一赌。


好在你赌运一向很好——当然,除了除夕前在杭城那次。


趁着门外之人怔楞那瞬,你抓住纰漏,拔起承影,抡出它的剑柄。承影在空中转出数圈,正值锋尖刺透木门开先路,紧跟着,你屈臂后压凝起内力,一掌震破整道门来——


木屑纷飞,如同上月在汴城见过的打铁花,四处炸散。门后与天水同色的身影像一刻前被玉兰枝遮掩的月色般显露出来。你再接燕回风,向前握住承影。


迎来的果是风少微俊逸硬朗的面庞。


他一把摁住你的肩膀,将险些冲下回廊的你稳下。后退半步,严峻的目光中带着隐去些许的错愕和重重猜忌。


你迷离着扶住木栏缓了片刻,几条血线顺着腕骨从袖口滴下,渗入你们脚下的廊木。不知何时来的骤雨乍响,点破云霄,四方屋檐垂下水珠串来,蓊郁水汽很快掩了血的锈味。


“女侠怎么在此处。”待你重站定,他才发声。上下略扫了眼你的打扮——翻飞的发髻,布满褶皱的衣裳。


“见过风阁主。”你本想作辑,左臂却没讨上力气,最终只伸出右手,握手言和商榷探讨的架势,“我……住店。”


风少微预料之中地无视了你伸出的手,只颔首已示礼节,抱臂问:“你,也是这间房?”


雨声渐起,你二人间却是一阵适当的沉默。


也,什么叫也?你将风少微方才那句话拆吃入腹,反复咀嚼品出深深的幽怨和质疑。


仿佛有人掀开你天灵盖,将整桶刚从井底打上的寒彻井水浇了进来。真切被那支未落的话柄抵住了咽喉。


怪不得这件房的檀香闻起来如此贵重,你还以为掌柜的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进姑墨来的好货了。原不是掌柜阔绰,是占了阁主之物?


你内心大骇,最后牵强道:“竟然……这说来话长,冒犯之处,还望阁主海涵。”


听你娓娓道来,不及半数,风少微就截断话头:"妆奁自会物归原主。"


话语未落,只见他猛一挥袖,一支冲你二人方向的冷箭歪到影壁旁的墙上,竟入木三分。


风少微面色依旧,向屋内瞟去一眼,笑不达心道:“这里危机四伏,怒潮弟子求此时机多日,女侠若无事便请离吧。”


难怪自己敲不开门。你突想到,竟在做埋伏?


又一支箭矢直奔你而来,飞扎裂开旁的地板,似在应证风少微所言。


侠士们夜半入住,除了留房钱,唯一的要求是什么?


当然是不能在客栈大打出手。


九流三教的无名话本。江湖传闻、侠士论武、势力争霸、恨海情天……说一场恶战,十有九的江湖人都喜欢在客栈打,这仿佛是什么不成文的规定,离了那一两张命途多舛的木桌椅就没得摔了。胜负分后,倘若主角伤了三分,那话本里掌柜的就伤了二十分。


曾经你对这些江湖人的闲话嗤之以鼻,如今你踩过满地狼藉,瞄一眼对面熟视无睹的男人。忽然懂了话本里掌柜的呕血——那些被掌风掀飞的百年楠木柜、剑气削成刨花的金丝檀屏风,箭矢射成筛子的字画屏影壁,此刻都化作算盘珠噼啪砸在心头。


寻思着,你又定睛一看,忽觉这箭支材料眼熟得很。


“和阴十八寨的箭?”你在记忆深层搜寻出曾与之打过的照面,正色道:“若他们复出,不止怒潮阁,我也应为此尽一份力。”


“女侠侠心义胆。”风少微傲然一笑,眸色中掠过一丝赞许,随即又恢复了那副颇有幽怨的模样:“但这是我怒潮阁和他们私结的恩怨,客栈这也并不缺乏人力。”


见他有意拒绝,你更郑重地举起双手抱拳,扯到伤处也面不改色。可刚想舌灿莲花地辩上几句,就听面前人幽幽道:


“……若女侠想帮忙,可以去湖心,那人手不足。”


风阁主确是个务实之主。你心道,目光在他那张顾盼神飞的上停留片刻,只是每次碰面自己都够倒霉。


你点头,一心想着匆匆别过。借玉兰满树莹白发力腾身,足尖方点上青墙,溅开的雨珠尚未坠地。身后的声音已破雨帘追来,生生钉住你飘摇的衣袂。


你不明所以地回眸,只见风少微负手背立。若不是你听得真切,定以为是风声紧,吹动了揽客的布条,“元秋生,给女侠些草药。”


后厨口望点的怒潮弟子一抽搐,目光游离四处,抬眼才惊觉到眸色深沉的阁主与那雨幕里的檐上客。


“一会去湖心记得敷上。”风少微强调道。


这算误伤之歉么?你一时哑然,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廊上的男人,与对方如剑般的视线撞个不巧,风少微却只当没瞧见你般,去盯那传林打叶的檐角落雨。


好个欲盖弥彰。


经此前种种是非,风阁主倒和传闻殊异……?你蹲下身,树枝被压得颤落花瓣。伸手稳稳接过元秋生抛上的纸包药材,印着怒涛席潮,正是怒潮阁的标志。


“多谢阁主,告辞。”


 

没了阻拦,你一跃至那最高的马头墙,蒙蒙雾中远眺至湖心塔处,却见那里风云安逸,好不静怡。


想到方才风少微没头没尾的行径,你心中忽了然。


楼下红与蓝烈缠在一道,是风雨声也压不住的血战,声声轰烈,惨不忍睹。


你俯视匆匆回望了眼风少微的方向,但不及看到他,便下定决心般改了方向。顺着几步,前翻跳下墙,单膝至地,正值纷战中心。


管他是是非非,不如先除了眼前的。


紧跟来一道风,你侧首躲过横劈来的唐刀,徒手抓住对方前臂,倒个弯儿,只听“咯吱”声,摔木箱般折了他脖颈。并着,甩扫腿绊倒另侧正提刀刺向怒潮弟子的贼人。身影前倾去,承影也出鞘,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就着被一剑切断的玉兰花一齐滚到地上。


你只把他们当成曾经未除的恶。和阴十八寨的,瘦马门的,该还的。


碎花瓣落到晕开的血红积水,汨汨地染成红玉兰。


你一路向前,斩断路旁那些蜂拥而上,行蚁卒之术的玉兰。他们化成碎瓣,肮泞着,闷响着,嚎哭着,化成春泥埋进深深的土壤。迎上的总是新的花瓣,雨丝中,伴着银锋,总有血色的蜜豆般的线划出弧线,只一消便不见了。


前行着,更多玉兰密密麻麻地扑来,你挥剑,道道复出的弧线像嫣红阁姑娘身上的红绸。繁花花挂在高枝总是摇晃,可等落地却只剩下残败之相,淋了雨,就像朱砂沾了水,搅着澄黄的残泥摔进沟壑。


天边露出鱼肚白,惊雷乍响,劈亮夜的杀境。你一抬头,身后最后一朵花也应声纷坠。只那思恩镇牌楼立在前头,铁画银钩的四个大字赫然在目。


「求仁得仁」


“又何怨?”身后有人问。


“……只是他们罪有应得的。”你擦过睫上悬挂地不知水珠还是血露,堪堪回首,果然是那道抱臂而立的身影。


“你们这种人,呵,就为逞这一时之能。”风少微面色冷若冰霜,似乎想起些什么,怒极道,“从不把自我放在大义之上,明明少年意气最易焚火上身。”


“我说了,是怒潮阁和他们的私下恩怨,方才几欲支开你,你仍不怕死地急着冲出去。若你死在这,我风少微又该如何向三清山交代?你师门和神侯府的人该作何想法?”


“这已经不会发生了,风阁主。”你将承影收回,“既是瘦马和阴之人,就是江湖公敌,我路过何不助之?光瘦马门以阴术戕害的稚子弱女,可比今日见血的多得多。”


他被你气得冷笑一声,广袖旷飞猎猎翻卷。你站在牌楼下,料想该有更锋利的讥诮劈面而来。


满天残红里,却不想他抛来一句:


“……身手倒是不错。”


你抬眼,惊诧地看向离你数十米远的男人,对方已转过身,跨过几处断肢残臂,更远你一段距离。


“回客栈敷药,你想在这里淋到雨停?”见你不动,飘来一句。


惊于他态度的转变。你留着几丈距离跟在他身后。路过的怒潮弟子也屏息着,仿佛稍重的吐息便会惊破此刻诡谲的氛围。


 

一时无言,你因风少微的一番话想起许多萍水相逢的江湖儿女。


或血性方刚,或温吞雅致,或傲骨雄魂,或淡如涟波……从下山的第一个江湖夜“清风,明月,我。”到永夜星都的卜言数条。与你擦肩的千万之人都在构想的幻境中一一重逢,又溶在这片飘渺的水中月镜中花。


萍水相逢的人也在,思恩镇学琴的小娘,愿登阁拜相匡扶社稷的李家小子。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


人都曾是少年,为何长大了却认黄口小儿,不足立呢?


 

“姑娘,我给你拿新的药包,敷下伤口。”


直到一句充斥着忧心地安抚打乱你的思绪,眼前元秋生满脸憧憬崇拜地看着你眉眼,盯得你发毛。你方觉自己已一路回到安顺栈。


一番折腾后你道过谢,透过后厨蒸腾的水雾望眼欲穿。风少微正坐在大堂仅存的桌椅间,湿裘领子蛇一般缠住他的身躯,指节叩着粗陶茶碗沿口转圈。不知在想什么东西,就这么任雨水浇透他的全身。


不顾身后元秋生的哀嚎:“不能沾水——”你向前两步,走到雨幕下,唤住他,作辑道:“先前在幻境中见到阁主的少年时期,也颇有个性。”


风少微叩碗的手指一顿,你瞧见雨水顺着他眉骨蜿蜒而下,“你是想说,你以为我反对的是你的少年脾性?”


那口茶碗被推至桌沿,你眼疾手快捞下。


你刚要开口,他已起身,负手踱步,“我说过,我反对的是无用的逞强,是明明可做局外的布局者,偏执意认定自己可救整盘残局,不惜以身为棋,当那枚过河之卒。”


他眉角微挑,“你这次赢了,那之后呢?谁知是否会成为弃子。”


“季左使说你在小瀛洲与他见过,那想必你应知他往日旧事。数年前怒潮阁于玉屏山剿沧浪门,曾与之相熟的沧浪门中人,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听出他的笛声?”


他看向你的目光中尽是傲满,“迂腐如他们,认为两句苍生大义的劝谏就能带回季左使。但既选择了怒潮阁,怒潮阁的船,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你皱眉,冷静道:“这不一样,他们为救己,我为杀人。”


“哼,你难道不是为了磁州百姓?”他道:“正如你为了三清山下那个孩子而求到怒潮阁一样。你改过一人命数,几人命数。蚍蜉纵能撼树,可这芸芸苍生如麻,又能为你所支持的世道更变多少?”


你攥紧廊柱上垂落的绸布:“天命不可违,地命不可改,人命却能由人掌控。天行有常,人定胜天,蚍蜉之力也是力。章邯二十万秦军困不住八千江东儿郎,光武三千骑兵照样踏破新莽四十营!若都这般算计得失,江湖早该死了,就烂在账簿里!”


你突然想起幻境里那个谈笑风生,慵散的少年,此刻他袖口金线却像桎梏苍鹰的铁链。你也只能道,“风阁主现在救人前,都要先掐指算上对方几十年的命,是否对自己有利吗?”


“怒潮势争天下,而天下利有大小,我风少微斟酌取之。至少会算值不值。”他似乎没想到你这般激动,幽幽走来,指尖掠过你肩上新缠的纱布,“呵,‘天行有常,人定胜天’?若你死在牌楼乱刀下,你觉得这算不算人不胜天?”


“……”


两袭湿透的衣袍在穿堂风里翻滚,此时春寒料峭,冷雨绵绵,靴底也早被积水浸透。你二人近在咫尺,四目却像生了根的树桩死死钉住对方,交杂着浓烈的情绪。


“那风阁主为何帮我?”你突擒住对方袖角,问:“在阁主来看,我一庸碌众生而已。有何利益可言?还是因我是神侯府众人的师妹,是名门正派弟子,是三清山之徒?”


雨势忽湍。


你没得到风少微的答案。


“还是少年脾性,所以你宁做扑烛之蛾?”不知过了多久,你听到他一声嗤笑。


“我宁做燃尽之烛。”你盯着他,道:“江湖间若只剩‘有用’二字,与官家豢养的鹰犬有何区别?"


风少微神色晦暗地看着你,不知在想什么。而你感到后脊发凉,这才发觉他掌间运起的水刃已抵住你后颈,而你手中的承影剑锋也压着他腰间玉带。


“残烛易灭,女侠日后可要小心了。”风少微撤了力道。


“鹰犬易伤,阁主彼此彼此。”你归剑入鞘。


 

手中白玉杯不知何时盛满雨水,你仰首饮尽这杯凛冽的天赠之饮,随后掷碎在地上,圆了它本该的结局。


剑拔弩张后这一杯,是浇灭气焰的。


你尝出三分回甘,只是冰得人有些发晕。抬首见那四四方方的天空,才觉劳累长脚似爬上身躯。


你踉跄几步扶住廊柱,指尖探入袖袋摸索半晌,终于掏出个粗纸包。于是,那包最后的盐津梅子在经历了大部分食物都不会有的飞行体验后,不偏不倚落在风少微面前的木桌上。


“……”他沉默平视着你,眼神中掺着些莫名来的关怀。


“喏,甜的。”你倚着雕花窗揉按太阳穴,“权当给阁主……消消火气。”


灯火突然晃出三重虚像,指尖残留的梅子盐粒竟泛起奇异苦香。你试图抓住窗上雕着的鹤鸟,却见其在掌心化作流动的彩云——


 


 

——


 


你从熟悉的雕花榻上惊醒。


上好的檀木香裹着窗外的市井喧嚣,漫进崭新的棂木。


窗外正午阳光晴朗,你睁开迷蒙的眼。慢悠悠地拉开门,哪有什么梦中的蓝色身影。吆喝声热闹着,跑堂伙计们正端着热腾腾的蒸笼穿梭,桌椅板凳一个不缺,满席皆客。


你伸了个懒腰,既要赴澜都之约,该继续南下了。


你背上包袱,踏出安顺栈门,没再回头。当然也没细究消失的店小二和那些颇新的桌椅。


好日头啊,春阳像刚开封的醉登仙泼了你满身。你抬手摸了摸后颈,总觉有些痒意——那里留着道浅淡的红痕,像被什么力道不小心擦过,又像是被床侧的烛泪灼伤了。


谁知道呢。


 

*END

 


小剧场1

元秋生:女侠!啊啊啊啊啊!!之前在茶里给店伙计下绿林酣眠散,忘记洗杯子了!!!阁主,您没拦她吗。

风少微:……未来得及。

风少微:先把她送到二楼吧。

元秋生:是,阁主(作辑)哪间?

风少微:我那间。

元秋生:?


小剧场2

怒潮阁弟子A:阁主我们刚才在油菜花田抓到一个包裹满满的小偷。

怒潮阁弟子B:哎呀,A!恁不认识,俺老家就是磁州的,那货就是这安顺栈的店小二,老油条了,惯犯一个。

怒潮阁弟子A:我们解开包裹,结果全是盐津梅子,有这——么——多——

怒潮阁弟子B:俺们问他咋又顺人家东西了,他说这是个女侠给他的。嘿嘿,阁主,恁说好笑不好笑,谁会恁大方给人家这么多嘉庆子和梅子啊,买多了打发人呐?收下的人也是闲得慌……

风少微:……

怒潮阁弟子A:是啊,到底谁喜欢吃梅子?还得是糍糕好吃。等等,阁主你手里的是……


*感谢观看🥰

宇宙扉页

祁煜|如何在海洋中普及九年义务教育

*人鱼不知道 无责任小番外,单独看也不影响


  

   1.见家长一

  

  祁煜把人带回去之后他哥哥越看越眼熟,一拍大腿发现自己见过。

  哥哥兴奋地问你师父是不是xxx,你说是,哥哥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你:……

  

  然后哥哥又戳戳祁煜:我当时让你抱人家你不抱,说对人类幼崽没兴趣一溜烟跑了。

  

  你挑眉。

  祁煜:……

  

  哥哥两句话干沉默俩。

  

  小姨在旁边惨不忍睹地捂了下眼,还没等说话打圆场一道水箭就扑了过来,原来是祁煜的父母刚赶来。

  祁煜爸爸尾鳍鲜亮,像小时候一样将祁煜抱住在海洋里转了几圈,妈...

*人鱼不知道 无责任小番外,单独看也不影响


  

   1.见家长一

  

  祁煜把人带回去之后他哥哥越看越眼熟,一拍大腿发现自己见过。

  哥哥兴奋地问你师父是不是xxx,你说是,哥哥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你:……

  

  然后哥哥又戳戳祁煜:我当时让你抱人家你不抱,说对人类幼崽没兴趣一溜烟跑了。

  

  你挑眉。

  祁煜:……

  

  哥哥两句话干沉默俩。

  

  小姨在旁边惨不忍睹地捂了下眼,还没等说话打圆场一道水箭就扑了过来,原来是祁煜的父母刚赶来。

  祁煜爸爸尾鳍鲜亮,像小时候一样将祁煜抱住在海洋里转了几圈,妈妈则笑着抱住了你,啵唧亲了一口人类小女孩,说了一句什么。

  

  哥哥翻译:是小宝宝的意思。

  

  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他爸怀抱的祁煜游了过来,将你拉进怀里,皱着眉跟他妈说着什么。

  

  你:?

  哥哥:。

  小姨:。

  

  你求解地看了一圈,祖母慢悠悠道:rafayel让他妈别抱你,你是他的小宝宝。

  

  2.见家长二

  

  你把祁煜带回家。

  

  师父抖着手震惊:我就出去两三年你就找了个鱼……你……你小时候说要跟美人鱼在一块是认真的?

  

  祁煜:o.O

  

  回家后祁煜:你小时候就喜欢我?

  你:……我小时候喜欢安徒生童话。

  

  爸妈知道你找了个美人鱼,本来在环游世界,直接转道回来了,姐姐看见祁煜的脸:也不是不行。

  

  妈妈:前几年给你算卦,当时就看着不对劲,还以为你再出格也就是喜欢女生。

  爸爸:不允许!美人鱼也不允许!!天定的我也要逆天改命!!

  惨遭妈妈捂嘴。

  

  姐姐:那我可就说了,我喜欢女生。

  

  一圈人:?

  

  祁煜:状态外,努力做听力题jpg

  

  然后一家人围在一起给家里大哥打电话问他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大哥:?闲着没事来公司领职务干活。

  

  你默默给自家小鱼塞吃的。

  

  3.关于小美人鱼

  

  你师父说你幼时喜欢小美人鱼,祁煜回家后认真研读一番小美人鱼的故事,你问他读后感,他说:她说不出话还不会写字吗?不能告诉王子吗?

  你:你也不会写字。

  祁煜噎了一下:我会!我都给你写信了!

  

  你回想了一下那些连圈带拼音的信,没办法,再文盲也是自家的鱼,于是宽容道:好吧,你会。

  

  祁煜得意地一扬尾巴:这就是文化的重要性,我回去之后要让他们开始学人类的文字。

  

  你为海洋生物默哀片刻。

  

  祁煜问:但是你们人类喜欢这种人鱼吗?

  你道:这种人鱼应该比较受欢迎?

  祁煜道:那人类要失望了,人鱼不会这么懦弱。别说王子不知情,就算王子知情但不愿意,人鱼也会把他掳到深海关起来的。

  

  你问:你也是吗?

  祁煜一愣,谨慎道:这个太原始了,不文明。我不会掳你的。

  

  你心想祁煜还能说人家不文明:那你会?

  祁煜摸了摸鼻尖:我最多一直缠着你。

  

  你想了想:要是我喜欢上其他人了呢?你会把我关起来吗?

  祁煜似真似假道:人鱼的爱,至死方休。如果你喜欢上了其他人,我会让你杀掉我。

  

  你皱起眉:真的假的?

  祁煜笑起来:前面那句是真的,所有人鱼都是这样。后面是我自己说的……好吧,在那之前,我会先把你喜欢的人杀掉。

  

  你点了一下他的鼻尖:好凶啊。但还是别伤及无辜了,如果我移情别恋,你可以剥夺我的生命。

  祁煜咬住你的指尖,含含糊糊:好,我们两个一起死。

  

  4.关于猫

  

  祁煜第一次见到猫时,小猫正一巴掌按住他尾鳍。他吓了一跳尾巴一甩给小猫弹飞了。

  

  小猫:好玩!

  

  混熟了后有大狗对小猫龇牙咧嘴,祁煜就把狗脸按一边去,威胁一番。小猫蹭他手臂作感谢,他又拎着小猫后颈毛伸直手扔掉:不许挨我。

  

  不过小猫总喜欢抱着他尾巴睡觉,反复几次后,他居高临下地看一眼,最终原地坐下了。

  

  5.关于动物

  

  祁煜对你身边的人类兴致缺缺,倒是对你身边的动物如临大敌,严防死守。

  

  你:……你要防守也该防守人类吧?跟小动物计较什么。

  祁煜:跟我在一起,你还会看上其他人类吗?

  你看了一眼他光彩夺目的脸,承认他自信得很有资本。

  

  祁煜:但是动物就不一样了,养个动物的成本可比和人类在一起低多了,你救助来救助去,万一有动物想报恩给你当一辈子宠物怎么办?

  

  你:你想多了吧。

  祁煜哼了一声:你根本不知道你对动物的吸引力……总之,你别想养我之外的东西。

  

望川南

【命运回响Day14·18:00】爱是

BGM:She Will Be Loved-Maroon 5

无组织,有私设。




「你为什么不和工藤新一谈恋爱?」



宫野志保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她转过头望了望说出这话的、同实验室的一桥,而后继续低下头盯着手上的滴管:“怎么会这样问?”


一桥带着调侃的笑意凑近她:“如果有个那么帅的男人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早就已经嫁给他了。”


她手上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一桥:“什么眼神?”


后者蹙着眉思考了好一阵才回答她:


“嗯——我觉得他看着你的时候,好像在看一个——一个——性感的魔方*。”


她笑出声来,那是什么形...

BGM:She Will Be Loved-Maroon 5

无组织,有私设。




「你为什么不和工藤新一谈恋爱?」



宫野志保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她转过头望了望说出这话的、同实验室的一桥,而后继续低下头盯着手上的滴管:“怎么会这样问?”


一桥带着调侃的笑意凑近她:“如果有个那么帅的男人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早就已经嫁给他了。”


她手上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一桥:“什么眼神?”


后者蹙着眉思考了好一阵才回答她:


“嗯——我觉得他看着你的时候,好像在看一个——一个——性感的魔方*。”


她笑出声来,那是什么形容?


一桥瞪大眼睛看她,似乎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满:“我说真的!我觉得他看起来搞不懂你,但是又情不自禁地被你吸引——”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进修过心理学学位。”她忍着笑意道。


“嘁。”一桥翻了个白眼,“不相信我的话,你绝对会后悔的。”


“好吧。”她把滴管放回滴瓶,转过身来靠在实验台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望着一桥,“请一桥大师分析一下,如果一个人用看「性感的魔方」的眼神看你,那说明什么?”


“那当然说明——”一桥戏剧性地压低了声音:


“他爱你啊。”




远离工藤新一。这句话是宫野志保自国中起的信条。听来刻薄,但不能怪她,实在是这么多年来每每同工藤新一待在一起,便总能遇上些意外。但很遗憾,从国中到大学,他们一直同校。住在对方隔壁不说,连工作的地点都只隔200米。是以宫野志保从来未能贯彻她的信条。他们的孽缘始于国中开学第一天,那天工藤新一迟到,从后门偷偷溜进教室,低声问她,那个,我能坐你旁边吗?她从藏在课本下的书抬起眼来,望进一双仿佛在哪里见过的、澄澈如海水的眼睛。


如果时光倒流,她一定会说,不能。但谁让她那时是个善良可爱(工藤新一:?)的少女,于是她说,随便。而就在那天,向来祥和的帝丹校园居然发生骇人听闻的杀人事件。他们在老师的疏散下陆续离开学校,经过案发现场时,她不经意往警戒线内瞥了一眼,却望见一个穿着帝丹制服的身影——赫然是她的新同桌。一个学生,为什么可以进入案发现场?她觉得奇怪,便多看了两眼。而警戒线里的工藤新一仿佛有什么感应一般,也向她投来目光——然后他露出看见救星的神情,远远向她招手,喂,宫野!


她愣了好一阵,才意识到他是在叫她。她思考一瞬,马上决定转过头当没听见。但工藤新一并没有给她跑路的机会,他拨开警戒线跑了过来,气喘吁吁握住她手腕,说,拜托了,帮个忙——


他们很快破了那个案子。死者有严重的糖尿病,所以凶手用了乙醚*。一切结束的时候她突然回过神来,质问身旁的工藤新一:


我怎么突然就帮你破起案来了?


工藤新一就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因为我看见你课本下藏的书是《药物毒理学》。


她扬起眉毛:那你怎么知道我叫宫野?


他却不正面回答,眼里是完全不加掩饰的意得志满的光:


我可是侦探啊——


她忽地想起她在哪里见过那双蓝眼睛。原来是他,报纸上报道过的中学生侦探。一张脸稚气尚未褪尽,却毫无疑问是出众的长相,难怪报纸也敏锐地嗅到他身上的潜在话题度,将他的照片放在最抢眼的位置。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却表现得仿佛他们是认识许久的好友。他说,刚刚麻烦你了,我请你喝咖啡吧?他们走进离帝丹中学不远的一家咖啡店,就在工藤对侍应生说完「两杯美式」之后的两秒,收银柜台传来一声尖叫。


喂,陪他处理一天之内遇到的第二桩命案的时候,她压低声音不可置信地开口,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啊?难道你每天都会遇到一起以上的命案吗?


工藤新一摸摸鼻子,也不是每天啦——


不可思议的命案,与死神体质且自来熟的少年侦探。那就是她同工藤新一相遇的第一天。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振动,她抬头望了一眼实验室墙上的挂钟,才意识到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屏幕上闪烁的是「工藤新一」四个字,恰恰就是她方才谈话同回忆的主角。她按下接听键,听筒传出来的声音有些急切:


“宫野,上次你帮忙整理的那份资料,我怎么找不到?”


“D盘,74号文件夹。”她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忙着把白大褂脱掉。“啊——找到了。”那头的声音听来松一口气,“顺带一提,你实验室隔壁那家新开的咖啡店不要去,难喝。”


“那家店昨天才开,我都还没来得及试,为什么你会喝过?”


“顺便啦顺便。”那头开始打哈哈,“你是不是刚准备下班?”


她嗯了一声。然后工藤新一说,下雨了,我开车去接你吧?


她坐在工藤的副驾驶上,望着车窗玻璃上的水滴不断汇聚、滑落。她想起一桥的话,想到一桥说工藤看她的眼神。他们认识了多久?从国中到现在,十多年。而这些岁月里,她其实几乎从未思考过她同工藤之间的关系,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原来他们是下雨时,可以第一时间想起对方的存在。她几乎可以说出他的一切,她知道他爱看福尔摩斯,和她一样喜欢喝手冲咖啡,知道他是个音痴却荒谬地拥有绝对音感,知道他查起案子来就是个工作狂,连带着她也要遭殃。可是。她却想象不出,他到底会爱上什么样的女孩子。他们的关系近到支撑得起无数个把酒言欢谈天说地的夜晚,而那些天马行空的话题里却独独少了爱。而她也说不清,这话题的缺席,到底是出于无心的遗忘,还是有心的规避。于是她开口问,工藤——


你有没有,爱上过什么人?


工藤猛地踩下刹车转头看她,眼神里半是吃惊半是不可置信。后头传来急促的喇叭声,透露出被工藤的急刹逼停的恼怒。他转过头重新踩一脚油门,斟酌了一阵才回她:


干嘛突然问这个?


她扬起眉毛,触及隐私的问题吗?那好吧,我换个问法,你有没有思考过爱是什么?


工藤那边看起来满头黑线,没有,你今天为什么一直在问这种奇怪问题?还是说——


他思考片刻,试探性地得出结论:


你准备再修一个心理学学位吗?


无厘头的推理,但符合他的一贯水平。她看了看他,唇角笑意几分促狭:


“因为巫婆也想了解下人世间的情感。”




高三那年学园祭,班上的文娱委员正为班级话剧的演员发愁,找到了她,希望她在话剧里出演公主。她不擅长拒绝女孩子,可她也绝对不想在学园祭上穿着层层叠叠的裙子上台演公主,左右为难正不知如何开口,刚踢完球回来的工藤新一探过头来,你想让宫野演公主?


她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你少管闲事。他视若无睹,大喇喇在旁边坐下来,你还是放弃吧,宫野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她只是不好意思拒绝你而已——


她几乎都想感谢他了,如果不是他接下来又补了一句:


况且,你不觉得她演巫婆更合适吗哈哈哈哈!


是啊,她回敬道,比起等待别人拯救的公主,还是会下毒的巫婆比较符合我的风格。工藤新一识趣地闭了嘴。文娱委员却向工藤也抛出橄榄枝:工藤君也一起来吧!毕竟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不是吗?说完郑重地鞠了个躬,拜托了,我实在找不到别的人了!


面对如此真诚的请求,显然他们俩都拉不下脸来拒绝。工藤先开了口,语气里带些激将的意味,宫野演巫婆的话,我就演。她瞥他一眼,好啊,我演巫婆,那你演什么,公主吗?


他们都笑了,文娱委员适时提出建议,王子的位置还有空缺噢。


于是他们就这么应承了下来。反正巫婆的台词肯定不多,她等着看工藤王子的热闹。演出的过程没什么可说,她只有几句台词。工藤作为王子最后登场,而她静静站在聚光灯外临时搭建的空中舞台。不得不说,这家伙演起王子来倒挺像那么一回事。但或许同工藤凑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运气真的会变得很差——工藤登场不到两分钟,她所站的空中舞台塌陷一块,她一时没保持住平衡,跌了下去。怎么戏还没到尾声,对巫婆的惩罚就已经降临了呢——千钧一发的时刻,她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居然是这个。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因为她落进了一个怀抱里。她睁开眼,对上工藤新一一双蓝眼睛。那一刻他们的距离那么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然后她开口了,她说——


白痴,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手臂脱臼?


工藤的面色尴尬了一瞬,随即把她放了下来。观众席一片哗然,控场组连忙拉上幕布。话剧看来是演不下去了,她揶揄地看他一眼,王子冲过来救了巫婆,公主会怎么想呢?


喂喂,他有些咬牙切齿,你这家伙对救你的人就是这样说话的吗?


况且——他声音兀地低下去,后面的话变成含糊的嗫嚅,她没听清,于是问,什么?


他摇摇头,把手臂背到身后,说——


没什么。


她敏锐地抓住他的手臂,他瞬间疼得呲牙咧嘴。她忍不住骂,你以为你是超人吗?他一边直皱眉头,一边还不忘嘴上逞能,就差不会飞就是了——


他当然不是超人,在飞奔过去接住从舞台上跌落的宫野志保以后,工藤新一的手臂光荣地如同宫野志保预料的一样脱臼了。他的手臂打了两个星期的石膏,并因此得到不做笔记的宽待,在她奋笔疾书时炫耀一般往自己手臂的石膏上画福尔摩斯头像,令她看了很是不爽。毕业年大家的情绪都很焦躁,班主任于是想出一个调节方式——每个人在卡片上给十年后的自己写一句话,十年后班主任会寄给每一个人。她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但她还是拿过工藤的笔,问,你要写什么?我帮你——不要太感谢我哦。他却用活动还不很灵敏的手拿起笔,我要自己写。边写还边遮住不让她看。她觉得幼稚又好笑,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不让他看见自己写了什么。然后她提笔,写了一句——


「巫婆希望十年后的王子有更强壮的臂膀。」




难得的休息日。她决定去银座的芙纱绘门店看看最近的新款,顺便去试试那家新开的法餐。走进餐厅刚坐下,抬头便远远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噢,又是工藤新一。她隔着三张桌子对他扬起眉毛,他站起身来走到她对面坐下,于是她好整以暇地问他,不是说今天要加班吗,大侦探?


他却顾左右而言他,这餐厅环境不错。而后又望了望她旁边的空座位,今天没有战利品吗?


她摇摇头,叹口气:想想上周才刚买一个,这么快又买还是太奢侈了。说起来,她话锋一转,看向他,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别说你是专门来蹭饭的。


怎么会呢,我是那种人吗?工藤打着哈哈,眼睛却没有看她。以她对工藤新一十余年的了解,他绝对有事情瞒着她。于是她喝了一口餐前酒,淡淡开口道:


说吧,是有什么信息要查,还是又想让我通宵帮你赶化验报告?


工藤新一嘴角抽搐:喂,在你眼里我除了案件相关的事就不会找你了是吗?


她适时放下酒杯表示惊讶:你不是从国中起就把我当成你的助手小妹?


他嗤之以鼻:那你不是也从国中开始就把我当成你的拎包小弟?


啊,这么说的话,今天我来逛街你没陪着,岂不是小弟失格?


短暂的唇枪舌剑以工藤那边举白旗告终。为了证明他并不是特意来蹭饭,工藤率先买了单。 饭后,她对着镜子补口红,而坐在她对面的工藤带些一种有些莫测的表情开口:那个,宫野——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她握口红的手停在半空,什么?


我意思是,今、今天——


她说,哈?


然后工藤新一揉揉头发:真是败给你了。好吧,宫野——


——生日快乐。


他变魔术一般拎出一个印着芙纱绘logo的纸袋,她接过打开,盒子里头分明是她方才在门店拎起来反复端详三分钟又背到肩上在镜子前欣赏五分钟最后仍因为上周刚买了一个的罪恶感而将它还给SA的,限量新款。她愣愣地盯着那个包半秒,而后抬起头来问他,你——


——跟踪我?


工藤的表情看起来很无奈。他说,宫野,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啊?


她唇边霎时绽开一个得逞的笑:开玩笑的。这份礼物很用心,我很喜欢,谢谢。


饭后的消遣当然是逛商场,毕竟有现成的拎包小弟。但她同工藤刚走出餐厅,抬眼就遇上一张熟悉面孔。带着讶异神色的来人先她一步开了口:


“——宫野小姐?”


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身旁的工藤就向前一步,一副已经认出人家的样子,开口说的话却是:


“好久不见!你是——那个谁来着?”


她向工藤露出一对半月眼:“我们高中的同学,杉山彻。”



杉山彻,他们高中时化学社的社长,曾因出众长相和优异成绩迷倒一片帝丹少女。对于杉山,工藤新一曾发表过如下评论∶搞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不就是个书呆子?那时她头也不抬地回他:你最好放低音量,不然要是让我们班的坂口听到,估计她会当场同你决斗。


他却忽然凑过头来:喂宫野,你觉得他长得帅吗?


她依旧盯着卷子上的化学式:按大众眼光来说,应该算帅吧。


工藤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你该不会也喜欢他吧?


她从卷子里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你在乱说什么?


然后工藤就弯起眼睛笑起来,拍拍她的肩膀说,我就说么,宫野你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事实上,有一段时间里,她同杉山彻的关系的确非常密切。他们都是化学社成员,平时也经常一同参加化学竞赛,一来二去也就熟悉起来。杉山待人温和有礼,分寸得当,作为朋友而言,其实是不错的对象。有时候化学社有什么活动,他也总是会绅士地提出送她回家。但不记得从哪一天起,社团活动时杉山不再同她搭话,有她参加的比赛,他也总是会借故缺席。对于杉山莫名的疏远,她有些疑惑,却并没有刨根问底。她从很久以前就明白人同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善变而脆弱,故而也总是比别人更容易接受分离。后来毕业他们各奔东西,两个人也就此断了联系。那就是她同杉山彻的全部交集。



“你们两个感情还是这么好啊。”杉山笑着说,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和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


“碰巧而已。”她笑笑,同杉山寒暄几句,得知原来对方现在也在化学研究所工作,礼貌性地交换了名片就道了别。只是从前同学的一场重逢,没什么特别,但那之后工藤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在第二次阻止了他往相反方向的扶梯走去的脚步后,她忍不住开口问他∶


“你到底怎么了?碰见杉山之后就魂不守舍的,难道——”


她故意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和杉山高中谈过?”


工藤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这家伙的想象力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大概这两天连续加班有些累了吧,这是工藤新一给出的解释。她便也没再追问下去。然而晚上回到家,她却收到一封来自未命名联系人的短讯——


宫野小姐:


这么说大概有些俗套。但这些年来,我的确一直将你的生日记得很清楚。高三那年你的生日,我曾经发过一条很认真的短讯给你,你没有回复。


那时候的我,曾经因为这件事情非常介怀,以至于在那之后,一直都不能面对你,连我们之间本来的友谊也没有好好维护。现在想来,其实是我太狭隘。所以现在,我想对当初的事说声抱歉。另,生日快乐。



杉山 彻



短讯——吗?


她凝视着短讯的落款,拨通了电话。




“哪天你要是想转行,不如开家咖啡店。”阿笠宅客厅中央的料理台旁,刚进门的工藤新一喝一口她刚冲的咖啡,发出感叹。“然后因为你每天来蹭喝而破产?”她给自己添了一杯,凉凉道。


“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的话就把你借用我们实验室化验器材的钱结一下。我的薪资暂且当是友情赞助,光是今年的试剂和机器使用费,盛惠100万円。”


“喂,你那满柜子的芙纱绘还不能抵消吗?而且你哪次需要苦力我没有——”


“——行了。”她打断他,“没空和你开玩笑,我有事情要问你。”


而后她单刀直入地把杉山的那条简讯给他看:“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你知道我手机密码。”


他沉默了两秒,才不情愿地开口:“那年你生日,我送你回家——”


“回去才发现你的手机落在我这里,然后我就、就碰巧看到——”


为什么?她的语调骤然冷了几分。


他定定望着她,你真的要因为高中的事情和我吵架吗?


我没有在和你吵架,她蹙起眉,我只是在要求一个解释。


他没有看她的眼睛,望着地板开口:他不适合你。


她怒极反笑,你凭什么这么说?


他居然真的开始列举理由,杉山这个人太不宽大,做不成恋人便要反目成仇;且感情也不见得多深厚,一条讯息得不到回复,竟然就什么也不再追问——她打断他,杉山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权力替我做决定?他便不再说话了。


沉默片刻,他又抬起眼看她,那双向来明朗的蓝眼睛里此刻竟有些暗淡,他说,你是真的喜欢他的。她问,你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他却没再说话,兀自出了门。她倒在沙发上,揉了揉额角,试图理清这一切是缘何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高三那个生日恰逢他们冷战。由头说来也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但少年人总有些不愿做先低头那个的骄傲。她整天呆在实验室里不见踪影,他也不再同往常一样来烦她。那天她一个人做实验忘记时间,回过神来发现门已经被反锁,而她的包还在教室,连同装在里头的手机。在逐一评估了徒手砸开实验室门锁和从7楼管道上爬下去的可能性后,她决定留在实验室里过夜。望着窗外逐渐暗下去的天色,她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如果没和工藤吵架就好了。


仿佛什么神明感应,就在她这么想之后的几秒,她听见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随即门被推开,门后站着的是气喘吁吁的工藤新一。她惊愕地看着他,说,工藤,你。工藤却摸摸后脑勺,望着地面开口,陪我去看现场啦。她从鼻子里哼一声,说,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他就说,是是,多贵我都给,行不行?


而他口中的现场没有警车和尸体,却有蛋糕和烛光。捧着蛋糕的少年侦探很识相地没用那副五音不全的嗓子唱生日歌,只开口说,生日快乐,宫野。


她的喉头仿佛被什么哽住了。沉默许久,她才开口,你怎么知道?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淡淡笑意,当然,还有惊喜。工藤新一大概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语调里的那点情绪,因为他下一秒便露出极其臭屁的一个笑,我可是侦——探——啊——那炫耀意味明显的拉长尾音令她忍不住默默翻了个白眼。吃过蛋糕后工藤说,我看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有流星雨。她指着头顶密云遍布的天空,这种天气,你确定能看得见流星吗?工藤倔强地拉着她等到零点,成功错过了回去的最后一班车。荒山野岭根本打不到车,而可以来接他们的博士又在出差。雪上加霜的是,正当他们为怎么回去而焦灼时,下起了大雨。两个落汤鸡匆忙冲到公交亭避雨,好不狼狈。他们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对望一眼,禁不住都笑出声来。


最后他们终于查到附近有个车站可以坐巴士回米花。等巴士时骤雨初歇,她抬起眼望着远处仍未散开的重重密云,轻轻叹口气,总是在下雨啊,这种时候。


他大概是听出她语气里的低落,笑着看她,雨不是已经停了吗?而且——他冲她眨了眨眼,不是还有我在嘛,别不高兴了。


她饶有兴趣地转头盯着他,可是,雨还是会再下,不是吗?你也不会一直在的。


那时少年的语气郑重得甚至有些不合时宜:


你怎么知道不会呢,宫野?


她愣愣地看他,于是他摸摸鼻子,又补了一句:


不——不然谁还能让我蹭饭,帮我查案件资料啊?


那天回去的路上又下起雨,她肩上披着他的外套,望着窗外发呆。玻璃窗上起了一层雾,她漫不经心用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思绪游离。过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写下的,分明是「工藤新一」四个字。大骇,着急忙慌擦掉,偷偷转过头去看旁边的工藤新一,名字的主人靠在座椅上,随着巴士颠簸睡得左摇右晃,俨然不知今夕何夕。她松一口气,忍不住凑近一些看他——


这个笨蛋睫毛还挺长。


然后她想,虽然这个家伙每天都恬不知耻地准时出现在自己家里蹭饭,还总是理所当然地把她当成助手小妹来使唤,并且还偷偷叫她「目光冷淡的哈欠女」,但,好吧,她还是决定暂时原谅他了。




她上班,下班,与同事聚餐,回家。进门前不自觉望一眼隔壁,并没有灯光。自上次那场谈话以后,他们已经接近一周没有任何联系。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他们认识将近十年,当然不缺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只是以往的每一次龃龉都可以在插科打诨中冰雪消融,这次却不同。有些微妙的东西被打破了,她想,即使是像工藤新一那种缺根筋的笨蛋,应该也不会意识不到这一点。


冷淡,不近人情。类似的评价她从前就收获过不少。她不在乎旁的人怎么看她,也无心为自己辩解。可是就有那么一个人,有海水一样的眼睛,笑起来眼睛弯弯,令她想起好天气。虽然这个人体质特殊,去到哪里常有案件发生,可是同他待在一起,会令她暂时忘掉孑然一身的伤痛。十一岁那一年,宫野志保的父母在一场实验室的意外火灾中身亡。一年之后,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姐姐被卷入枪击案。她拉着一个行李箱住进了愿意收养她的博士家里。她没有流太多多余的眼泪,只在博士平时做研究的地下室里独自闷了一整个暑假。


走进帝丹中学教室那一刻,她的人生其实正处于至暗时分。在那段仿佛深不见底也望不见光的日子里, 同他一起破案,是她唯一感觉自己不是行尸走肉的时候。这话她从来没告诉过他,因为那听起来太像某种告白,有让这一切落入俗套的嫌疑。工藤新一生来适合扮演王子或者骑士,而她向来明白自己是巫婆。巫婆是不需要王子庇护或是拯救的,所以王子和巫婆的关系,像这样就可以。这微妙而平衡的位置,或许才更能永恒。拥有,其实才是失去的开始,她用了相当漫长的时间,领悟到这个道理。可是。


可是如果,有一天他们中的一个选择了向前,或是后退,这一切会否就此全盘皆崩?


“宫野——”


“宫——野——”


“宫野!” 


她从楼上探出头来,楼下站着的是穿着国中制服的工藤新一,正仰头看她,笑容同她第一次见他时如出一辙。然后他说,班主任第一堂课,再不下来就要迟到咯!


她靠在窗边,疑惑地问他:我们不是已经毕业很多年了吗?他露出一个同样疑惑的表情:你在说什么啊?赶紧下来啦!


她只好急急忙忙去找她的校服和书包。可是衣帽柜里的衣服重重叠叠,那套校服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焦灼的情绪席卷全身,想加快翻找的速度却无论如何也快不起来。楼下工藤喊她的声音还在响,她想说,别喊了,好吵——可是却不知为何张不开口——


她猛地睁开眼睛。


原来是梦。她长呼一口气,梦里的那种慌忙却束手无策的感觉还停在脑海。等等,怎么梦里工藤喊她的声音还在响?


她从窗边探出头,楼下竟真的站着27岁的工藤新一,正百无聊赖踢着脚边石子。见她探出头,他赶紧朝她挥手:宫野你这家伙——终于醒了。


你是笨蛋吗?她开口冲他喊,不会打电话吗?而且,你明明有备用钥匙——


——还不是你自己手机调静音,大门还反锁,搞得我只能用这种原始方式——赶紧下来开门啦!


所以,她坐在料理台旁捧起一杯咖啡,尽量令自己的语气显得不经意一些,你是来干嘛的?


我——他顿了顿,是来说对不起的。


她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忍不住问,你是真的工藤吗?


喂,你那是什么意思啊!


好吧,她说,我决定听听你的道歉。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是我不应该擅自看你的短信。


就这样?


还删除了。


态度不够诚恳,她点评道。


大小姐,他满头黑线地开口,难道要我跪下来痛哭流涕才够诚恳?


唔,她故意作出认真思考的模样,随即开口,你可以一试。


他做了个深呼吸,像是下了好大决心一般:对不起,宫野,无论过了多久,这件事上我的确做错,我无可辩驳。


你错在哪里?她抱起手臂看他。


不应该阻拦你和杉山的恋情?


见她又要柳眉倒竖,他连忙给她顺毛:开玩笑啦开玩笑,不应该看你的消息,更不应该自作主张删除,出手干涉你的社交。


她哼一声,勉为其难原谅你的这一句话已经到嘴边,可还未说出口就听见他的声音,是几乎不符合此时情境的郑重:


可是宫野——


你知道国中开学第一天,我为什么会坐在你旁边吗?


他没等她回答就继续说下去。你是博士朋友的女儿,我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回日本。开学第一天我就认出了你,脸又臭又冷淡的家伙——但是笑起来,应该会很漂亮吧?


我明明已经那么了解你——我知道你爱喝哪种风味的咖啡,知道你最喜欢在深夜工作;我知道你看起来冷淡,但其实有时候像个小女孩。但很多时候,我依然觉得,我想了解你更多一些。


我觉得很奇怪——每次别人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的第一反应都是否认。我甚至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我只知道,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希望你开心、快乐,希望你笑——无论是以什么身份。


她愣愣地看着他,后知后觉地消化他话语里的含义。她说,这好像超出道歉的范畴了吧?


他却避开她的眼神:算了——我知道这很荒唐,你不必给我什么回答。




抵达研究所时天色昏沉,连带着头顶投下的白炽灯光仿佛也苍白不少。今天本该是休假,但她还是来了所里。一是手头有个项目就差收尾,她想干脆弄完;二是,她也想借实验令她冷静一些。但当推开实验室门,却望见本该是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站着工藤新一时,她脑海中无端浮现出一个词:围追堵截。


你还是没变。他的视线从试剂架上的试剂瓶移到她身上,眼睛里有莫名笑意:用氧化亚铁和碳酸氢钠试剂瓶装咖啡和咖啡伴侣——我记得,这恶趣味从国中就开始了吧?


她没理会他的调侃,兀自将外套脱了换上白大褂,抱着手臂看他:擅闯实验室可是违规的噢,大侦探。


不是你在讯息里说你有话要说的吗?工藤的表情看上去很委屈。她觉得有些头痛:我的意思是——有空的时候聊一聊。


我现在就很有空啊。


但我现在没空。


噢。他拉了把椅子坐下,我可以等到你有空。


……


眼看着今天的实验是做不成了,她重重叹了口气,伸手去拿架子上那个写着「氧化亚铁」的试剂瓶。所以——她感觉到工藤新一探究的目光停在她脸上——你要说什么?


工藤,她没有看他,只兀自往杯子里倒咖啡粉,你记不记得——


以前中学上课的时候,你总是在底下偷偷看侦探小说?


当然记得。工藤新一胳膊肘撑在椅背上,声音里染上了笑意,说起来你自己还不是天天在底下偷偷看别的书,我到现在还记得国中开学第一天,某人就在班主任的课上偷看《药物毒理学》——


——每次我都可以不用转过头去看就知道你是不是在看福尔摩斯。她没理会他,继续说了下去,因为,你看福尔摩斯的时候,翻书的速度比看其他的都要慢。


很无聊吧,可是这么无聊的事情,我却记到了现在。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很小声地开口:


我想——那大概就是那个下雨天,我问你的那个问题的最好解答吧。


工藤新一说,啊?


她抬眼看他,不出所料望见工藤新一露出同从前上课开小差看福尔摩斯却被老师抓包提问时如出一辙的迷茫神情。她半是羞恼半是好笑地抱起手臂,不客气地质问:


这算什么反应?


大概过了十秒钟,工藤新一像是才反应过来,脸上神情仿佛如梦初醒:那个下雨天,你问我的问题——


「爱是什么?」


他的脸上忽地飞起一片红,连带耳尖也染了颜色。可是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却分明溢满了笑意。如果是那个的话,我也有我的回答。工藤新一这么说。


嗯?这下轮到她疑惑了。


他变魔术一般拿出一个信封。她认得这个信封,就是从前高中班主任一时兴起要他们写的「给十年后自己的一句话」。上头的地址写的是米花町二丁目22番地,想来就是当年她写给自己的那张卡片。什么意思?她一头雾水地拆开,里头却不是高中时期自己的字迹。而是歪歪扭扭的、仿佛字迹的主人写字时无法用力的一行她从未见过的文字:


「比起公主,王子更喜欢巫婆。」


这行字底下,是他用新鲜墨迹添上去的一句:


「尤其是会冲好喝咖啡的巫婆。」


她抬起头,对上工藤新一灼灼目光。她清清嗓子开口:这就是名侦探的告白?和高二那年徒手接住巫婆的壮举比可差远了。


那时候哪有想那么多啊?他两手撑在实验台上,将她困在实验台与他之间:只知道如果让宫野同学摔到硬邦邦的舞台上,我这辈子都喝不到完美的手冲了。


那——


她凑近他,轻轻咬住他滚动的喉结:要不要尝尝女巫特调?


他倒抽冷气的声音里,窗外有雷声乍响。而后,闷了一天的雨与吻同时落下。她想,她不再思考爱是什么。爱是此刻。








*此处台词来自《致所有我曾爱过的男孩》

*乙醚:麻醉剂。急性大量接触或有生命危险,糖尿病、代谢性酸中毒、肝肾功能严重损伤、颅内压增高患者禁用。

三次元女友

【光夜】突然背对着他睡觉


  疑心大起的狐狸。



  往常,你都喜欢抱着他睡,能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入眠,还方便玩尾巴。


  可这天,他没等来你的花言巧语求着要尾巴

  你没往他怀里钻。



  笨鸟生气了?我做错什么了?​

  她吵着要的栗子糕我做了,花园她偷偷种的狐尾草我也当没看见,还浇了水。还是,今天逗她逗过头了吗​...

  齐司礼想不通,思来想去脑子里只剩下一句,从网上看到的一句:认错就对了。


  “我错了。”​

  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又讲了很多,陈年旧账都翻出来了,可他的笨鸟还是没有回应他,他有些着急。

  在你腰上​的手用点力,就把你整个人翻了过来。......


  疑心大起的狐狸。



  往常,你都喜欢抱着他睡,能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入眠,还方便玩尾巴。


  可这天,他没等来你的花言巧语求着要尾巴

  你没往他怀里钻。



  笨鸟生气了?我做错什么了?​

  她吵着要的栗子糕我做了,花园她偷偷种的狐尾草我也当没看见,还浇了水。还是,今天逗她逗过头了吗​...

  齐司礼想不通,思来想去脑子里只剩下一句,从网上看到的一句:认错就对了。


  “我错了。”​

  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又讲了很多,陈年旧账都翻出来了,可他的笨鸟还是没有回应他,他有些着急。

  在你腰上​的手用点力,就把你整个人翻了过来。


  看着女孩恬静的睡颜,他叹了口气。

  女孩睡的正香呢​。

  他倒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你睁眼便看到脸色不太好的齐司礼

  “齐司礼,你怎么啦?”​

  “你昨天为什么生气?”​

  “啊?我什么时候生气了,没有啊。”

  “那为什么...咳,为什么晚上睡觉不像以前那样了?”

  “那样?”

  “...抱着我。”​说到这时,他已经红了脸,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你身上,像是怕你会撒谎。


  你在努力回想后得出了结论“啊,我忘记了。”​

  “昨天玩手机玩累了,躺床上就睡着了,不记得自己往哪边躺了...”​


  好像错过了很精彩的部分啊,昨天他道歉时有没有撒娇?脸都红透了吧?

  不禁浮现出昨晚齐司礼窘迫的模样,噗嗤笑出了声。

  “唉,齐司礼你别走嘛,我刚才真的不是在笑你的!”



  好嘛,现在齐司礼生气了。​



  齐家家规再加一条:

  晚上睡前不准​玩手机!





Takumi

【新志】闲观岁月长·东京小巷


【1】

我的太太是日英混血,又中途前去美国留学了数干年,这段时日,我便发现她口味繁杂,什么国家风味的菜肴都能吃点,可却又吃的不精,大多浮于表面。且对东京正宗老道的美食所知较少,问起她知不知晓葛饰区的柴又,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择日不如撞日,你要不现在倒腾倒腾自己,我开车带你去?”

 

她将今日午餐食用完后的碗筷叠在我的碗筷之上,翘起的脚尖挂着欲坠未落的冬日棉拖,“去就去,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和我说‘倒腾’两字。”

 

我和宫野志保的婚后与婚前其实并无两样。还是睡一张床,还是住一个屋,就连婚礼上互换的声称要戴一生一世的戒指,也因为我和她工作...


【1】

我的太太是日英混血,又中途前去美国留学了数干年,这段时日,我便发现她口味繁杂,什么国家风味的菜肴都能吃点,可却又吃的不精,大多浮于表面。且对东京正宗老道的美食所知较少,问起她知不知晓葛饰区的柴又,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择日不如撞日,你要不现在倒腾倒腾自己,我开车带你去?”

 

她将今日午餐食用完后的碗筷叠在我的碗筷之上,翘起的脚尖挂着欲坠未落的冬日棉拖,“去就去,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和我说‘倒腾’两字。”

 

我和宫野志保的婚后与婚前其实并无两样。还是睡一张床,还是住一个屋,就连婚礼上互换的声称要戴一生一世的戒指,也因为我和她工作的特殊性,不得已摘下放回丝绒盒。她偶尔会拿出来用麂皮布擦拭,也会拿出我那枚凑一起细细欣赏,有时我见了就会靠过去,难得在语气里塞进点和老婆撒娇的意味,然后被她握紧拳头一顿轻打。“倒腾”两字最早是出现于她对我因为工作繁忙连头发都没有时间去剪时的埋汰话语。

 

记得当时,她披着雪白的人造皮毛大衣,从头到尾将我一番打量,举着她为了这次的晚宴特意做的一次性美甲,戳着我的心窝,“说说,上个月我让你去剪头,你口口声声说着好,之后我出差半月你出差半月,前几天回来你倒头就大睡,美其名曰和我说是倒时差,是不是就想混在窗帘里面不让我看到你这一头鸡都不愿意倒腾的窝?”

 

“喂喂,我还不至于为了一头乱麻而掩藏到这种地步。”的确,这一身她特地为我挑选的光鲜亮丽的黑色西装,顶着一头烦恼丝出门实在是立不起台面,“离宴会开始不到一小时,虽然平日里开车去宴会区域只要十五分钟,但下班时间段的行车耗时可会翻倍。据我所知,离我们家最近的理发店,是在反方向的半小时车程地。”

 

“所以?”她的指甲划过我的颈,随后捏住我的耳垂。

 

“所以……”我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腕,“要不就由太太替我摧了这碍眼的枯草?”

 

她应声的时候,我已经反手就要向身后的抽屉里摸去,那里放着我平日里修剪碎发时喜欢用的小剪刀。

 

左摸右摸,替代光滑金属质感的是磨砂和明显的胶圈电线,她见我的手始终没有将那新物件拿出来,绕着我的腰拍开我的手,替我拾出了那把换掉剪刀的电动推子。

 

“……虽然你的丈夫拥有能撑得起寸头的相貌,但是能不能撑起和剪不剪寸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她离开我的怀抱,通上电后,那声音在我耳道里的酥麻感就好像她的皮草在我的肌肤上滑蹭,“不能一劳永逸,但至少应该可以让你三个月免于我对你头发的唠叨。”

 

对,现在我还在这三个月的服刑期间,冬日的冷风吹的我脑壳凉得发酸,她秉着优秀的售后服务态度,替我准备了若干顶帽子,包括但不限于毛线帽、鸭舌帽以及和她那套皮草搭配的兔毛帽。

 

想起这样婚后惨无人道的往事,我抽搐着抬起嘴角,“站在精致主义考虑的角度,通常来说,太太您的确会用半个小时的时间为准备出门增添光彩。‘倒腾’这词,话糙理不糙。”

 

最终,我妥协,戴上了以她原谅为前提要求的黑色贝雷帽,和她是情侣款。

 

 

葛饰区柴又7丁目10番的3号,就是我今天要带她去闲逛的老街——帝释天。

 

相比于京都又或是浅草的日式复古老街,柴又充斥的古意和昭和感,让它不仅成为了东京城区周边较为闻名的打卡胜地,还让许多日本传统小吃在这里兴起。

 

看到有店铺摆出做大阪烧的器具,她目不斜视的路过,被我抓住手被迫停下。

 

“说来,之前承诺的大阪烧,这几年一直没想起,如今看见了,太太要不要来一份?”

 

“大阪烧顾名思义来自于大阪的饮食文化,先生在此地提出这样的建议,我自然懂得先生的良苦用心,但……”她翻过帝释天街道的游览图纸,点着此处盛名远扬的酱油团子,“我还是更喜欢身临其境的去体验。”

 

好的,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大阪烧得去大阪吃。

 

 

她点了传统抹茶果子。下午阳光洒在街道小巷,穿过她坐着的板凳木桌,最终落在昨夜夜雨后还未干涸的水洼。抹茶微苦,清茶淡雅,当热气腾腾的酱油团子经由巷口交叉的沉静明媚端到面前,她问我。

 

“工藤君何时休了年假?”

 

酱油团子香咸软糯,我微鼓着脸回答,“明天。”

阿袹

小熊猫被亲了满脸口红印只会暗爽

凌肖是一款非常臭屁的小熊猫男大,具体于生活的方方面面。

例如今天帮你修好了摔碎的眼影盘,明天为你在家里翻箱倒柜的寻找你不见的围巾......我们小凌同学并不搞什么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一套,可是他也不会明摆摆的跟你说自己做了什么让你去夸夸他。毕竟是除了你之外感情经验为零的纯情酷宝宝,自己琢磨着琢磨着也琢磨不出来个什么,在他看来这些为你做的事又不算什么大事,顺手就做了,但是能让你开心,那就是做的还不错。但如果...你夸夸他的话...想到这里,凌肖脸上发热,欲盖弥彰的哼唧了一声

“谁想要她夸了...三岁小孩吗?”

你最近发现凌肖有些不太对劲,具体哪不对劲呢...你假装看着手机,实则偷偷用余...

凌肖是一款非常臭屁的小熊猫男大,具体于生活的方方面面。

例如今天帮你修好了摔碎的眼影盘,明天为你在家里翻箱倒柜的寻找你不见的围巾......我们小凌同学并不搞什么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一套,可是他也不会明摆摆的跟你说自己做了什么让你去夸夸他。毕竟是除了你之外感情经验为零的纯情酷宝宝,自己琢磨着琢磨着也琢磨不出来个什么,在他看来这些为你做的事又不算什么大事,顺手就做了,但是能让你开心,那就是做的还不错。但如果...你夸夸他的话...想到这里,凌肖脸上发热,欲盖弥彰的哼唧了一声

“谁想要她夸了...三岁小孩吗?”

你最近发现凌肖有些不太对劲,具体哪不对劲呢...你假装看着手机,实则偷偷用余光偷看对面的他。凌肖依旧是半倚在沙发上玩着游戏机,不过你能看出他的注意力似乎不在游戏上,倒是时不时偷偷瞟你一眼,又飞快低下头看着游戏界面。自己最近哪又惹到这位爷了?你心中嘀咕着。

你烦恼着,手机正好刷到了一个萌娃的视频。视频中的萌娃正因为想被妈妈夸夸但又害羞别捏着,肉嘟嘟的小脸红的不得了,实在是可爱极了。你下意识地朝凌肖看去想跟他分享,突然一愣。凌肖最近的状态好像跟这个还蛮像的...?

你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凌肖为你“顺手”做的事也太多了,但每次做完他也不说什么,就坐在那自己玩,时不时看你一眼,发现你并没有关注到他又赌气似的低下头。该不会...你心中一惊,但回过神来更多的是甜蜜和没有第一时间关注到他的自责

这样想着,你走了过去,站在凌肖的面前。假装玩游戏的凌肖被挡住了光,他抬起头,看了你一眼,又赌气的低下头,声音沉沉的

“干嘛。”

就像只被饲养员忽视的小熊猫在闹脾气,你被可爱到不行。双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

“我们家的凌肖同学怎么这么棒哦!!不仅会修眼影盘,还能帮我找到我失踪的围巾,还有前些天...”你笑着将这些天他做的事一件不漏的说了出来,看着他在你手心逐渐脸红的样子,心中更是柔软的不行

“你突然这是干嘛...我说过顺手而已了。”他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双手攀上你的手,想挣脱。可是你哪会给他挣脱的机会。你凑近他的脸,狠狠的亲了上去,一口两口三口,不顾他惊愕的眼神,将唇上的口红印满他的脸。被亲爽的小熊猫当然不会这么容易的放过你,将你按进怀里胡乱的亲了回去。

闹了好一阵他才松开揽着你腰的手,放你去处理一下亲花的口红。等确定你已经离开了,小熊猫偷偷打开手机,换了好几个角度自拍着,心中更是爽的不行,但还是要向从卫生间出来的你嘴硬说着“我的脸都被你亲花了,想想看怎么弥补吧。”

树莓与砂糖
如果一张ai生成的柯哀图片热度...

如果一张ai生成的柯哀图片热度都比用心创作出来的柯哀同人图高,那辛辛苦苦花费几个小时甚至几天画画的老师该多难过呀,大家不要再对ai这种行为给予支持了😭

同时也不要使用ai作图这种侵权功能了,这样对老师们不公平

(说的就是@倔强的不倒翁 ,希望你能删除ai生成的柯哀图片)

———以下二编———

@倔强的不倒翁 删评了,也被雨歌_Rainsong拉黑了😅

如果一张ai生成的柯哀图片热度都比用心创作出来的柯哀同人图高,那辛辛苦苦花费几个小时甚至几天画画的老师该多难过呀,大家不要再对ai这种行为给予支持了😭

同时也不要使用ai作图这种侵权功能了,这样对老师们不公平

(说的就是@倔强的不倒翁 ,希望你能删除ai生成的柯哀图片)

———以下二编———

@倔强的不倒翁 删评了,也被雨歌_Rainsong拉黑了😅

西瓜汁

让!让!让!我师妹胳膊有伤!

看97太太某篇分析突然来的灵感,魏无羡你小师妹胳膊都受伤了你还有心情吃饭?吃个屁饭,先去莲花坞吃你师妹的闭门羹吧你!


算原著向if线,假如约战之后魏无羡从小蓝嘴里听说江澄伤得很重,不敢想魏无羡又愧又悔地会做出来哪些事情,下跪道歉都是轻的,心疼师妹心疼得嗷嗷嗷叫,恨不得一天十二时辰都守在江澄身边,江澄上茅房脱裤子他都要代劳!


江澄:“你有病?”


愧疚巴巴的魏无羡:“不,是你有伤。”


等到江澄一百八十岁了拿拐杖追着金凌跑,老魏还得跟在后面撵,“师妹啊你左胳膊有伤,不能用左手拿拐杖欸——”


大惊小怪永远走在担心一线的魏无羡&get如何拿捏师兄的小江粽子,我写得开...

看97太太某篇分析突然来的灵感,魏无羡你小师妹胳膊都受伤了你还有心情吃饭?吃个屁饭,先去莲花坞吃你师妹的闭门羹吧你!


算原著向if线,假如约战之后魏无羡从小蓝嘴里听说江澄伤得很重,不敢想魏无羡又愧又悔地会做出来哪些事情,下跪道歉都是轻的,心疼师妹心疼得嗷嗷嗷叫,恨不得一天十二时辰都守在江澄身边,江澄上茅房脱裤子他都要代劳!


江澄:“你有病?”


愧疚巴巴的魏无羡:“不,是你有伤。”


等到江澄一百八十岁了拿拐杖追着金凌跑,老魏还得跟在后面撵,“师妹啊你左胳膊有伤,不能用左手拿拐杖欸——”


大惊小怪永远走在担心一线的魏无羡&get如何拿捏师兄的小江粽子,我写得开心希望大家看得开心,禁止上升和人身攻击哦~


01

能在夷陵遇到蓝忘机,魏无羡还是很开心的。


毕竟他和江澄假决裂后很久没听过外界的新动向和消息了,最多听听小镇上杂七杂八的闲谈,现在有了玄门人可以打探消息,简直是瞌睡碰上送枕头的了。


“最近外边有什么大事没有?”


蓝忘机疑惑,“何为大事?”


魏无羡颇为烦躁地搓了搓手,“比如哪地出了个新家族、哪家扩建了仙府、哪几家结了个盟、或者哪家的家主发生了什么事儿。”


“哦”,蓝忘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了点头表示有,“五日前金鳞台清谈会,江宗主出现时吊着胳膊,听他说是被白眼狼打伤。”


魏无羡手里的酒杯啪咔一声掉在桌上,僵直的四肢猛地一抽,接着攥紧蓝忘机的手腕,失声,“江澄的伤还没好?”


“你知道江宗主受伤了”,这下轮到蓝忘机吃惊了。


他何止是知道啊,魏无羡僵着脸扶好酒杯,微微发抖的手把酒杯送到唇边,却没意识到它早就空了,那伤还是他们假决裂的时候打的。


白眼狼!


江澄还真没骂错,江澄捅他肚子那一剑明显留情了,才能让他养了几天就活蹦乱跳的,怎么他让温宁动手的时候就没想着轻一点,这都一个多月呢,江澄的胳膊居然还没好。


他可真该死啊!


魏无羡心里鼓囊囊的,塞满了震惊、愧疚、悔恨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逼得他舌根发苦,他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接着霍然起身。


连带着桌子和凳子劈里啪啦地乱晃,吓得蓝忘机赶紧扶着,见他要走又忙不迭招呼,“你还没吃饭,你要去哪?”


“江澄伤都没好我怎么还有脸吃饭”,魏无羡丢下这句话就往云梦莲花坞的方向赶。


走了十多步突然停下,扭头拐了回来,不等蓝忘机再问,抱起旁边吃甜羹正专注的温苑又飞一般地旋走了。


02

忙碌了一整天的小江宗主解决完堆积如山的宗务,刚搁下笔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茶盏,正要弯着腰去捡,忽然眼前一花被人扶起来继续坐下。


“家里的人怎么回事?你胳膊还带着伤呢,就让你一个人在书房处理宗务,连个端茶倒水、磨墨翻页的人都没有,你受伤了还得这么操劳,他们手脚俱全的多干点怎么了……”


江澄愕然地盯着黑旋风一样出现的人影,不可置信地眨眨眼,“魏无羡?”


“怎么是你?”


喋喋不休的魏无羡被问得一顿,看江澄孤零零坐在椅子仿若见鬼的神色,眼底下还有熬出来的青黑,左胳膊还被吊着,本该滑稽的模样,他越看心里就越是疼得厉害,疼得他整颗心都皱巴起来,随便一呼吸都觉得心口针扎似得疼。


于是他一开口眼睛就红了,“不是我你还想是谁,我要不过来还不知道江宗主什么事都要亲历亲为,受伤了也没时间好好养伤,身边连个关心的人都没有。”


“与你无关。”


短暂的惊愕过后,江澄立刻换上一张冷脸,哪怕吊着胳膊也要挺直腰板做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滚出去。”


乱葬岗时那些“不回莲花坞”、“不必保我”的话还在耳边,江澄现在看到这张脸就只能想这人一意孤行的模样。


不是自个儿想好了嘛,不是决心要为了温家的老弱病残抛弃江家了嘛,约战让温宁伤他时也没见留情,现在又做出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是打算做什么呢?


不过打算做什么,也与他江澄再无关系了,“非本门修士无请示擅入仙府者死,魏无羡,别逼我喊人把你扔出去。”


“江澄,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魏无羡脚步一顿,在他心里不管是和江澄约战还是那封自己叛逃的布告,都是为了不让玄门败家牵连江家的借口,怎么,江澄怎么能真的把他当作外人看待呢?


难道离开了莲花坞,他魏无羡就不是云梦江氏的魏无羡了吗?


看到江澄发红的眼尾,魏无羡心里的委屈又立刻变为心疼,“是我错了,你要打要杀都可以,可至少让我看你养好伤,别带着伤和我……”


“我让你滚啊!”


坐着的江澄突然暴起,抓起另一只茶盏砸过去,玉白的茶盏在半空划出弧线,魏无羡硬着头皮没有躲开,任由那瓷器在他额头砸出一个血洞。


他没觉得多疼,却现在淌了满脸的茶水竟然是冰凉的、没有一点热气,他又难以自抑制地心疼起来,“你在这里处理宗务,连帮你换杯热茶的人都没有吗?”


眼看江澄被吊起来的左手都开始颤抖,魏无羡急忙膝行三四步走到他面前,糊着视线的说不清是血还是泪,“别乱动江澄,你胳膊还没好全,乱动了骨头长不好了以后随便动动都会疼的。”


他按着江澄的膝盖,掌心下的骨骼硌得生疼,“我就在这儿,你要打要罚我都受着,你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关你屁事!”


江澄话说得一句比一句冷酷无情,一双杏眼里的情绪全都结冰,一脚把魏无羡踹出去老远,“你是什么东西?我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云梦江氏的宗主,自然有云梦江氏的门客弟子照顾,魏公子既然决意离开,我江氏的家务事就容不得外人掺和。”


这些话像一把钝刀子,割得魏无羡五脏六腑生疼,他下意识想反驳你的事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却又立刻意识到自己真的没有立场再来关心。


这个事实像一把重锤,把一个多月前鬼迷心窍、大义凛然要和江家割席的魏无羡锤得粉碎,剩下的只有一个空茫不安,回头发现自己什么都失去的茫然的魏无羡。


他向来洒脱、只要做了就很少后悔自己的行为,但隔了一个多月终于意识到失去什么的魏无羡,终于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和一意孤行。


他怎么能失去江澄,怎么能为了别人不要和自己休戚相关的前半生。


03

魏无羡离开很久,江澄还是冷脸坐在椅子上未曾起身。


动一动身子就会想起顶着满头脸鲜血的魏无羡,想起他扶着门槛离开的模样。


狗屁的知道错了!


难道一句话就能打消他这一个多月来做的荒唐事儿吗?就能把一切当没发生过还来与他嘻嘻哈哈吗?坚持不到一盏茶就是他认错的态度吗……


越想越气的江澄几乎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最后抬手掀了面前的桌案,刚处理好的宗务雪花片般撒了一屋子。


或许是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头的弟子,门砰地被推开,八九岁的小弟子怀里还抱着一个更小的哭闹的孩子,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宗主?”


江澄凝眉打量弟子怀里的小孩,总觉得似乎没在莲花坞里看见过这个年纪的小孩,看衣服上的补丁也不像是江家的弟子,“哪来的孩子?”


“魏师伯”,刚开口就在宗主利剑注视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弟子立马改口,“魏公子进门前塞给弟子,说让弟子先照顾。”


江澄眯眼,立刻把面前哭个不停的小孩和上次乱葬岗抱着他腿的小孩对上。


想到魏无羡居然敢把温狗带来莲花坞,他的脸又黑了两个度,“他让你照顾你就照顾?自己带来的孩子,走的时候都不知道带走!给我扔出去!”


哭闹的温苑当场被吓得不敢再哭,小弟子瑟瑟地搂着小孩,“可是、弟子看见魏公子往祠堂的方向去了,还没、没有走呢。”


祠堂!?


江澄额角青筋暴起,抓过一旁的三毒夺门而出,“祠堂是什么地方?他魏无羡是什么东西?他要去你们就任由他去?我江家祠堂是他一个外人可以自由进出的吗?!”


祠堂内,魏无羡满脸的血早已干成几缕形状诡异的刺红,可他全然没想起擦一擦,膝盖也已经没了知觉。


他仍旧用一副认真端肃的模样跪着,抬头和供案上江枫眠、虞夫人的牌位对视,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


“昔日魏公子身为我江家人,跪祠堂可从来没这样规矩过,现在自愿离开江家了,反倒规行矩步地跪着不愿意走了,当真是贱骨头转世”,江澄的声音裹着夜风的凉意。


魏无羡没回头,手指深深掐进大腿,“江澄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自愿离开江家,只是温氏姐弟于我有恩我不得不报,我又不愿这些事牵连到江家。”


“我不知道。”


江澄打断他的声音像带着冰碴,紫电擦着他耳畔抽在青砂石板,把坚硬的石板抽出两三道裂痕。


“我只知道你为了温狗先是不与我商议独自杀上金鳞台要人,又在穷奇道杀人,事发后不思悔改反而带着温家余孽逃上乱葬岗,和我说你要保着那群温家人让我不必保你!”


江澄的喘息粗重得不正常,有一拳捶在门框上的闷响,“现在你一句知道错了,就想把这些事一笔勾销吗?我江家是你想舍弃就舍弃,想回来就回来的地方吗?当初你让我不必保你我听了,现在你跪在这里,还以为我会什么都听你的吗!?做梦!!!”


“江澄,我没有那个——”,魏无羡边说边回头,转身却看见江澄扶着门框滑下去,原本吊起来的左胳膊从三角巾里脱落,软绵绵垂在身侧。


“江澄!!”


魏无羡惨叫一声,扑过去接住栽倒的人,触手一片滚烫,怀里的身体在打颤,冷汗竟然浸透了两层中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魏无羡摸到他左臂错位的关节,心脏猛地缩成一团,当下什么都顾不上了,抱着人冲出祠堂高喊医师。


04

“玄门百家是知道魏公子叛逃了不错,但玄门百家对宗主的刁难可不曾结束,宗主这一个多月根本没时间养伤,还要拖着病体处理宗务,而且金氏和我们江家的联姻也提上日程,宗主熬了好几夜没能好好休息了,原本就有些低热,魏公子你又如此刺激他……”


“……我会照顾好他的,您放心吧。”


晨光微熹,江澄艰难地睁开眼睛,刚想起身却发现额头敷着布巾,左胳膊上贴着温热的药膏,有人正揉着他发僵的手腕。


他一抬眼就看见魏无羡胡子拉碴、异常憔悴的脸,额头的伤口也不曾处理,只潦草地擦两把脸上的血,不由得皱眉疑惑,“我睡了很久?”


“没有,一晚上”,魏无羡露出今天第一个笑脸,诚恳解释。


“那你怎么”,江澄想调侃他怎么凭空老了四五岁,差点让他以为自己遇到时空错位成了烂柯人,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可以互相调侃的关系,立马又冷下脸。


“不劳魏公子费心,我自然有云梦江氏的人照顾,魏公子既然把那群温狗看得重要,还是回乱葬岗操心那群温狗死活比较好。”


“江澄,你觉得在我心里还有人能比你更重要吗”,魏无羡突然抓住他手腕,“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会离开,怎么舍得离开。”


“魏无羡!”江澄涨红了脸要抽手,却被更紧地握住。


“我不走,再也不走了”,魏无羡紧紧地抓着那只细瘦的手腕,“从今天起,你吃饭我喂,穿衣我整理,沐浴更衣我来伺候……”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额头抵在江澄手背上,温热的液体淹入指缝,“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能让温宁打伤你,怎么能对你说那些话,怎么打伤你都没想过回来看看你……”


江澄愣在,感受到那滴泪水的重量,竟比烛火烧在心头还要滚烫。


他想推开扑在他身上的人,手伸出去碰到魏无羡的同时,心里的坚冰却像被那滴泪泡得酸胀发软,最后只碰了碰他乱蓬蓬的头发。


“切!你先把自己头顶的血洞堵上吧!”


魏无羡在江枫眠虞紫鸢的灵位前认错,发誓自己再也不走了,哪怕江澄牵来八百条狗要赶他走,哪怕玄门百家都来讨伐,他都不走了。


江厌离对此喜闻乐见,放心把贴身照顾江澄的事情交给魏无羡,美其名曰,“只有阿羡照顾阿澄是最让我放心的,阿澄每次吃药都是你哄着的。”


深感被需要的魏无羡,端着汤药蹲在江澄的床头前,“宗主,小的喂你啊!咱们今天是小火车进山洞还是小飞机来咯?”


“滚开,别拿你七八岁那套哄我玩!”冷着脸的小江宗主表示自己早不是小孩子啦,用能动的右手去夺那只药碗,魏无羡不给,两人就在狭小的空间交手两三招,最后江澄顺利地抢到药碗同时也洒了一怀的药汤。


两人同时僵住,魏无羡盯着那片湿漉漉的布料,突然伸手去解江澄的衣襟扣子。


“你干嘛”,江澄用右肘抵住他胸口,面红耳赤地瞪他一眼。


“换衣服啊!”


魏无羡手指快得像变魔术,江澄左支右绌的功夫已经被他解开三层衣襟,“你最爱干净,衣服上沾惹了点什么哪次都得当场脱下去洗干净,再说你小时候撒尿都是我给你……”


紫电噼啪炸响在两人之间,江澄耳尖通红地怒吼,“魏无羡!你再敢提小时候的事情试试看!再说我为什么会那样,我说一句憋不住你就敢给我扒裤子,啊……”


最终那件绣着九瓣莲的中衣还是被换了下来,魏无羡哼着云梦小调去给师弟搓衣服,开心得像小时候给师弟扒裤子。


05

按照魏无羡“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理论,他强烈建议江澄卧床修养五个月的,由他全程贴身照料。


后来被江澄黑着脸质问“清谈会你能替我去吗”、“这么多宗务你能处理吗”,把魏无羡问得哑口无言,最后获得自由出入书房处理宗务的权力。


不过也要由魏无羡全程陪同着,在江澄伸手拿什么东西、或者动作幅度大一点的时候惊恐又幽怨地来一句,“你左臂有伤!”


宛如咒语一般把江澄定住,然后殷勤代劳。


别的江澄还能忍受,但是面对在自己上茅房时也要寸步不离陪着甚至帮忙解腰带的魏无羡,江澄还是忍无可忍地把人踹开一丈远,“你有病?”


“是你胳膊有伤”,魏无羡委屈巴巴地吸着鼻子,“单手解腰带总归是不方便的,而且我进去还能帮你扶着。”


“再说我们从小就睡一起,还一起洗澡游泳呢,你有的我也有,难道我帮你你还会觉得不自在嘛?”


“滚滚滚!”


江澄赶鸭子一样把人赶走,“我胳膊有伤也不想想是哪个混蛋害的,现在又来装老好人,我是胳膊断了又不是胳膊没了,还没残废到不能自理的程度呢!”


江澄觉得魏无羡来照顾自己完全是不安好心,而且他有充分的证据,比如晚上他进卧房洗漱,就见魏无羡往浴桶里撒第三把安神花瓣,氤氲水汽里浮着十几种药材。


“你当卤肉呢”,江澄嫌弃地看着瞧不出本来颜色的洗澡水,吐槽完就赶小鸭似的驱赶魏无羡出去,别耽误他洗澡。


魏无羡举着澡巾纹丝不动,“你左臂的伤还没好,有灵力护着也不能沾水太久,单靠一只手也洗不到后背。”


江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能自己洗!”


“昨天是谁在浴桶里睡着差点淹死?”魏无羡在浴桶沾湿布巾招呼江澄来坐,脸上又浮现出庆幸来,“幸好我来送换洗衣服喊了你两声。”


江澄的耳朵瞬间红得要滴血,扬手把里衣砸在他脸上,呵斥他闭嘴。


最后还是耐不住魏无羡的软磨硬泡,同意他守在这里背过身“监工”。


水声淅沥中,江澄倚靠在浴桶边缘将将闭上眼睛,下一瞬就听到一阵水声,睁眼时一块沾了水的布巾就揩上他的锁骨。


“不是说好只在旁边看着吗”,他不满地哼了一声,但魏无羡确实擦得挺舒服,眼睛也规矩地落在他脸上,他也就没有冷着脸赶人。


察觉到被允许的魏无羡眼睛一亮,擦着脖子的手就是试探性地往下两寸,“你一泡澡就闭眼睛,我不帮忙等水凉了你也不一定舍得出来。”


江澄从小就很白,夏天一帮子十几岁的师兄弟凑在一块玩水,脱了衣服在阳光下唯一白得晃眼的那个就是江澄,整个人像块毫无瑕疵的羊脂玉。


小时候让魏无羡看一眼就口干舌燥必须移开视线,现在长大了,胸前横亘了条戒鞭痕,魏无羡看一眼还是觉得口干舌燥,一股说不上来的邪火从四肢百骸窜向某处。


那块布巾擦到自己小腹的时候,淡定如江澄身体微僵,他就算再迟钝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抬手拍了下魏无羡不老实的胳膊,“发清了就去找你那群姑娘撩搔去,别在我这儿蹬鼻子上脸。”


那一巴掌毫不留情,直接在魏无羡胳膊上拍出半个巴掌印,惹得他抬着胳膊哼哼唧唧地卖惨,“哪有什么姑娘!不去,只要你!”


“我又不是姑娘。”


“我也不喜欢姑娘”,魏无羡一鸣惊人,“我只喜欢你。”


江澄表情一僵,下意识想拉开距离已经晚了,整个人反被魏无羡搂在怀里,且还是赤果状态,顿时危机感直线飙升,“你、先放开我!”


“不放”,魏无羡笑得好像偷吃了一窝老母鸡的黄鼠狼,“再说你不是也喜欢我嘛。”


“谁告诉你我喜欢你了”,江澄瞪着眼睛表示某位自恋狂不要过于自恋。


“江澄,你是不是以为浴桶里的水颜色太重我就看不清”,魏无羡邪笑着贴在江澄耳边,“我才刚摸到小腹,你怎么就更/石了呢,嗯?”


江澄瞬间从头顶红到胸膛,抬手就要给魏无羡一拳,却被魏无羡抓着拳头在指节处亲了一口,“别害羞呀,师兄瞧见了又不是别人瞧见了。”


“滚”,江澄咬牙切齿地让人滚远点。


“不,我滚了谁来帮你呢”,魏无羡出其不意地吻在江澄的耳朵,帮忙的手深入水下,借着花瓣的掩饰摸去最神秘的地方。


“唔——”


江澄咬紧嘴唇,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头皮都在过于紧张的刺激中炸开,原来别人弄和自己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你喜欢我?”赶在最快乐的的时候,江澄转头,盯着耳鬓厮磨的魏无羡。


魏无羡毫不躲闪地回望过去,眼神真诚又端正,动作却无礼又放肆,半边身子紧紧地贴着江澄,“是。”


江澄强压着声音,“有多喜欢?”


“你说有多喜欢就有多喜欢。”


江澄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鲜的告白话,忍不住想噎他,皱眉“啊”了一声,“我说你喜欢得能把命给我?”


“好”,魏无羡回答轻松得像是答应把晚上的莲藕排骨汤里的排骨都给他。


“说得好听”,江澄嗤笑,仰起脖子喉结滚动两下,接着松开喉咙泄露出两缕微不可察的细碎喘息,归于平静。


“是真的”,魏无羡在脸颊上偷香一个,“你说多喜欢就有多喜欢。”


四肢发软的江澄任由魏无羡把自己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疑惑地盯着魏无羡的反应,“不继续?”


“祖宗你胳膊有伤,还没好呢”,魏无羡拨弄了几下衣摆,苦笑着瞥了江澄一眼,“我像是那种只顾着自己爽,不顾着你的畜生吗?”


06

经过那天晚上的一番亲密交流,两人的关系可谓一日千里,甚至比十几岁的时候还要缠绵。


江厌离不知道原因,但她依然为这事儿高兴,因为她马上就要嫁人了,阿澄有阿羡陪着总是会让她更放心一点。


等到江厌离出嫁那天,魏无羡易容藏在云梦江氏的送亲队伍里,和江澄一块把江厌离十里红妆地送去金鳞台,忙碌一整天,直到夜里方归。


回了莲花坞的魏无羡没等喘口气,立刻翻出来药膏给江澄上药,“伤筋动骨是大伤,上药不能停的,不能耽误长骨头。”


“魏无羡”,江澄看他专心给自己抹药,忍不住出声打断,“你打算这样照顾我到什么时候?”


魏无羡用掌心的温度暖热药膏,接着仔细涂在左臂的断骨处,一丝一寸都不放过,答得理所当然,“自然要照顾到你胳膊全好了。”


“等我全好了呢?”


上药的手顿了顿,魏无羡抬头露出灿烂的笑脸,“那可太好了,这段时间那群温家人以为我不管他们了,天天给我写信雪花片似的往莲花坞里送,我都抽不开身去探望他们……”


江澄平和的神色一秒入冬,接着抓起药瓶就要砸,被眼疾手快的魏无羡喊着小祖宗拦下来,江澄换了只手,一肘捅在魏无羡心口,“不用等我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去!是啊,温家余孽还等着你这位大英雄回去救苦救难呢,你不去当英雄在我眼前做什么!!”


“我不回去了。”


魏无羡捉着江澄的手,一鸣惊人,“我把我能帮到他们的都做到仁至义尽,甚至还因为他们伤到了你,我不想再因为他们伤到你,伤害到我们的感情。”


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失去江澄的瞬间,魏无羡就后悔了、也想明白了,“我以前是猪油糊了心才会对你说那些话,才会让温宁那样对你!等你全好了,那群温家人怎么处置就听你一句话,我都听你的,只听你的……”


江澄对上魏无羡平静又坚定的眼睛,“那我若想都杀了,以绝后患呢?”


“不,你不会”,魏无羡语气坚定得让江澄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他瞪了一眼,“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温狗杀了我家多少人,我让他们赔命有问题吗?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我对岐山温氏所有人抱着一样的态度:除恶务尽!”


“你不会”,魏无羡还是笑着摇头,在江澄生气前抱着人搂进自己怀里,“温苑在莲花坞半个月,我昨天去看他,三五个小弟子围着他玩,他衣服上没有一个补丁,小脸蛋比在乱葬岗胖了两圈,笑着跟我说莲花坞是他待过最好吃最好玩的地方。”


“我的阿澄对小孩子都能这么善良,又怎么会对一群老弱病残狠下杀手呢。”


“不要以为给我戴高帽我就会放过那群温家余孽”,江澄表面并未松口,阴霾的神情却转为晴朗。


看魏无羡给自己擦药半天还没好,不耐烦地推开他活动了下麻木的左胳膊。


魏无羡立刻比被踩了两脚的尖叫鸡叫得都凄惨,捧着江澄的胳膊红着眼睛喊“还没好呢怎么能乱动”,江澄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好了。”


“里面骨头还没长好呢。”


“长好了。”


说完把胳膊伸到魏无羡面前,“不信你自己摸摸,早长好了,不用大惊小怪的。”


摸了又摸确认裂骨长好了,魏无羡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那也不能乱动啊,骨头刚长好也是很脆弱的需要再保养一段时间,不然阴天下雨犯疼怎么办?”


这些话江澄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掏耳朵想着怎么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最后勾手指示意魏无羡靠近,“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师姐和金孔雀成婚的日子?”


“不对”,江澄摇了摇头,让他再猜。


魏无羡又苦思了一番,摸着自己的下巴,“你左臂的伤痊愈的日子?”


“还是不对”,江澄继续摇头,又揪着魏无羡的衣领让他凑近到自己怀里,神秘兮兮地把嘴巴贴在他耳边,“今天是——”


魏无羡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江澄说话是喷洒在耳廓的热气,一道艳烈的红色影子却出其不意地盖在他的头顶,在他视线之内罩出一片喜庆的赤红。


“是今年最宜嫁娶的好日子。”

西瓜汁

嘘!在羡澄纯洁的肉体关系中找到少量爱情!

原著向的非典型P.A.O友转正文学,讲道理老魏小江你俩在最容易擦枪走火的年纪睡一个被窝,难道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吗?反正我不信!


那为什么是P.A.O友转正呢,当然是因为别的cp有的家产也要有!全程在吃的羡&表面享受rou体关系实则超爱的澄。


写之前再来指指点点两句,碗碗香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啊,哪怕没有爱情小江也愿意和你保持肉身关系,天大的好处啊你说谢谢了吗!


灵感来源别家的P.A.O友转正文学,穷凶极饿果然没错,我减肥减得人已疯,事实证明人饿起来什么东西都写得出来,写完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我码出来的,不过我写得开心大家看得开心就好,不要上升骂人哟~


01...

原著向的非典型P.A.O友转正文学,讲道理老魏小江你俩在最容易擦枪走火的年纪睡一个被窝,难道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吗?反正我不信!


那为什么是P.A.O友转正呢,当然是因为别的cp有的家产也要有!全程在吃的羡&表面享受rou体关系实则超爱的澄。


写之前再来指指点点两句,碗碗香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啊,哪怕没有爱情小江也愿意和你保持肉身关系,天大的好处啊你说谢谢了吗!


灵感来源别家的P.A.O友转正文学,穷凶极饿果然没错,我减肥减得人已疯,事实证明人饿起来什么东西都写得出来,写完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我码出来的,不过我写得开心大家看得开心就好,不要上升骂人哟~


01

“江澄!”


江澄不应,脚步飞快地要出门。


魏无羡只得滚下了床,拖着又酸又僵的身体追上去掐着他脖子把人带进自己怀里,一边骂一边把人往床上扑,“听到还不应,欠□啊!”


江澄原本体谅着他身上有伤没敢用力挣扎,听到这句糙话当场变脸,被推到床上也要抬腿踢他,“滚尼玛的!我看你是欠打!”


“就你现在走两步喘三喘的小身板,站起来都费劲你还想更/石起来嘛!我看你全身上下也只有嘴还能硬了……”


常规状态下的江澄已经够毒舌了,生气的时候骂人起来更是气死人不偿命。


被质疑不行的魏无羡一手抓着他的脚腕,一手在雪白山丘拍了一巴掌,“我嘴硬?我倒要看看待会儿是哪个哭着喊救命。”


“本来我是想把话给你想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鬼话你可千万不能信,可我看你还有心情骂我,想来江叔叔的话也没太放在心上”,魏无羡说这话也不影响宽衣解带的速度,几句话把江澄脱了个精光。


“也确实没什么好讲的,感情不都在这里的嘛。”


魏无羡笑着撞了一下,撞出来江澄咬牙切齿地一瞪眼,“怎么、怎么屠戮玄武单咬了蓝二的腿,没把你三条腿都咬断!”


“当然因为我机灵果断、英明神武”,魏无羡从不吝啬对自己的褒奖,说着反手拉下床帐,“不过江澄我之前没提醒过你嘛,这种时候不能提别的男人名字哦~”


敏感之地接二连三地沦陷,江澄开始是不怎么乐意的,没两三下却眼角含泪,一边挣扎一边兵荒马乱。


魏无羡确实伤得很重,江澄替他包扎时就看到许多伤口,完全搞不懂这人是怎么从骨头缝里榨出力气来□虫上脑的。


视线摇晃之中,看到魏无羡肩膀胸口渗出的血色不用想就知道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撕裂了,气得他冷嘶骂人,“你丫、别死我身上了!”


魏无羡半点不觉疼只有爽,眯眼笑得满面春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02

说出来或许有很多人不信,早在去云深不知处听学之前,云梦江氏的少宗主和他的师兄早早地就滚到了一张床上。


两人从刚认识就睡在一张床,最开始的时候江澄是没多想的,忘记具体哪次他又被江枫眠提点不如魏无羡潇洒伶俐懂得游侠之风,他气得转头就想离家出走,身后跟了个狗皮膏药般缠着哄他的魏无羡。


哄着哄着就在小船里翻来覆去地滚起来,最后一脸懵逼的江澄和魏无羡某个不受控制的地方擦身而过,“你疯了吗?”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满脑子的龌龊思想,对那点事的想法比茅厕里的那啥还多,所以后来发生的事就过于顺理成章,两个人就在层层叠叠的荷叶掩映下完成了人生的首次探索,且初体验还不错。


江澄很难解释清楚,他最开始是怀着某种“报复”的心态和魏无羡厮混的,看着魏无羡埋在他下面撒娇卖痴的猴急色鬼样,心里的畅快是比身体上的更多的。


让他一边沉沦一边觉得好笑,父亲啊父亲,你再喜欢魏无羡再推崇他又有什么用,你把他看得再高他不还是在我身上低到了尘埃里嘛,我如果不给,他也只有盯着肉骨头流口水、看得到吃不到的狗命了。


江澄那些意难平,那些说不出口的委屈,那些被冷落的愤怒,都在没顶的快感中迅速消失,变成近乎得意的畅意,让他舒服得闭上眼。


在江枫眠那里他得到的所有负面情绪,终于找到理所应当的发泄口。


“太爽了江澄,太舒服了……”


魏无羡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他就单纯地觉得自己要爽死了,强烈的快感让他的思维几乎拴不住他的本能,只能头皮发麻地感受来自江澄的恩赐,在最舒服的巅峰之后,扑进江澄的怀里被刺激到泪流满面。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也就和吃饭一样稀松平常了,往往刚进了卧房四目相对就能擦出火花来,接着就急不可耐地搂着往床上倒。


每晚都吱吱嘎嘎的木床床头,被刻上一对狎昵的亲嘴小人,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围着小人一圈的简陋花纹。


江澄原本不知道代表什么,后来见每做一次魏无羡就多添一道花纹,去云深不知处听学之前赫然画了大半圈,气得他黑着脸把那些花纹刮得干干净净。


魏无羡抱着床头抗议“记下来怎么了”,然后被江澄剜了一眼“你有意见就拆下来想去哪去哪”给制服了,当天晚上多吃了两回,偷偷摸摸把花纹刻在床板上。


在魏无羡眼里江澄是不好伺候的,可漂亮得扎眼的江澄冲他一瞪眼,他就义无反顾地发狠了忘情了,只能在事后咬着江澄的脸蛋感慨“顶级魅魔手段了得”。


江澄还是不能受屈的性子,轻重快慢都要骂人的,稍微被弄疼了更是要连打带骂,被江叔叔说几句心情不好了还会在关键时刻折腾人,常常逼得魏无羡憋得要爆炸、低声下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要咬着牙哄人。


次数多了就忍不住埋怨江枫眠,“你说他干嘛呢,说两句你是高兴了,最后受折磨的是我啊,你说你图什么!”


所以去云深不知处听学的时候,魏无羡是真高兴啊,远离了情绪波动根源而心情舒畅的江澄,让他每天都吃到爽,在苦菜汤上没处发泄的食欲都施展在江澄身上了。


听到他们每晚闹到巳时才睡的聂怀桑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不是亥时就得熄灯嘛,还有巡查,黑灯瞎火你们玩什么,能不能带我一个呀?”


“很多啊,比如击剑什么的”,魏无羡和聂怀桑说话眼睛却盯着江澄,“两个人才好玩,不方便带着你。”


然后被面红耳赤的江澄一支笔、一本书地砸过来,犯贱成功的魏无羡笑得更开心了。


自从深度交流之后,魏无羡“没皮没脸爱犯贱”的特质更是在江澄面前放大无数倍,看见江澄一本正经地待着就要搞出点什么动静,惹江澄瞪他几眼、骂他几句就全身舒坦。


要是把江澄惹急了、追过来按着他打几下那就再好不过了,年轻气盛的少年,所有身体接触的终点就是窗上。


哪怕场景变化暂时不能去床上,能过几把嘴瘾也是一种缓解。


比如岐山教化的那些天,十几个人睡一张大通铺自然不方便深入交流,但王灵娇每次出场,她在台上和温晁腻歪调情,魏无羡就在台下凑到江澄面前,学着王灵娇的模样抛媚眼扭身子、挺胸蹭江澄。


“江小公子,求您疼我。”


“羡羡能倚靠的只有您了,您就是我们全家人的支柱呀……”


江澄被蹭了两下就黑着脸骂他“身上痒就去洗澡”,想到这王灵娇家仆爬床的身份再一联想,更是气得要多踹魏无羡两下,“给我滚远点。”


所以江枫眠总认为江澄待魏无羡不客气,哪怕是从小陪到大的兄弟也不该这么不客气,张嘴就骂抬手就打的从来不给好脸色,怎么能这样呢?


但其实江澄是很冤枉的,因为魏无羡就喜欢江澄瞪他骂他再拍他几下,而且发生亲密关系后的两个人相处时都不会太客气,他和魏无羡就客气礼貌不起来。


江枫眠总拿着好兄弟的标准丈量他俩的相处日常、各种要求江澄,他肯定想不到他的故人之子和他的儿子早就比他想的更亲密了。


03

“这么浓,看来少宗主这几天每顾上自己纾解啊……”


魏无羡占完里里外外的便宜,还要犯嘴贱在口头上多占一句便宜,果然得到江澄的一个白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脑子里除了那点事儿没别的了。”


魏无羡笑着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咱们江少主足智多谋神通广大、想的事儿自然比我周全,这才能只用了七天就把我从玄武洞里救出来,不然我哪有命在!”


江澄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躺着让病号收拾残局,任由魏无羡捧着他的脚吹气,“你做什么?”


那只脚原本纤瘦白净,现在却多了几个血泡和伤口,看得魏无羡心头发酸,“我看你脚上的伤口就知道你从暮溪山来回的一路上多不容易,江叔叔肯定也是心疼你的,哪有人不心疼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不是都说望子成龙嘛,他就是对你期望太高了忍不住严厉一些。可我就不一样,我是别人家的儿子,爹妈都是江叔叔的好朋友,他对我当然要客气点,这个道理你肯定明白吧?你可不能因为江叔叔对我客气点就信了外头那些鬼话,世上哪有不喜欢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江澄的长睫毛颤了颤,水洗过的眼睛在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就是有,他不喜欢我阿娘,连带也不喜欢我。”


“不过也不重要了”,江澄勉强勾了勾嘴角,先前那点被勾起来的不痛快,早在酣畅淋漓的□事里烟消云散了。


魏无羡躺在他身边把人搂进怀里,“你放心,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将来你做家主,我就做你的下属,像你父亲和我父亲一样,姑苏蓝氏有双璧,我们云梦就有双杰。”


“你父亲和我父亲可不会像我们这样”,江澄笑着嗤他一句。


“那怎么啦,说明我们更亲密无间呗。”


04

“蓝二公子,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不太适合你旁观,请回避一下吧!”


等到蓝忘机的脚步消失在客栈楼梯口,对视的魏无羡和江澄猛虎扑食一般扑在一起,嘴巴像涂了胶水黏在一起,你扯我腰带、我掀你衣襟地踉踉跄跄地往后走。


双手和嘴巴都占着的魏无羡忙里偷闲给屋里两个不人不鬼的温狗一个痛快,然后摽着江澄往床上躺。


片刻就被啃红了嘴巴的江澄有点嫌弃,“温狗躺过的床。”


“没有,我一直守着呢,温晁不敢碰床,温逐流把人送进来自己就去买药买饭了”,衣服、仙剑、陈情笛子扔了一地,话说完的同时两个人已经光(明)在窗上打了两个滚。


三个月生死不知的担忧和想念,都在这场亲密交流里倾斜出来,岐山教化时吃素一个月的魏无羡就觉得自己差点憋疯了,如今时隔三个月,他更是全身心投入到没边,咬着牙恨不得溺死在江澄这片海里。


江澄的眼泪从开始到结束就没停过,还要咬着牙嫌弃,“真是疯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你干这种事!”


“你滚开啊!——还有两个,死闭不上眼睛的温狗……”


埋头炒菜的魏无羡根本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有什么不好啊,温晁在我们面前跟王灵娇调情可从没见他反思过,我每次瞧见了都在想!”


“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以后有机会了,非得让他尝尝我们吃过的苦,亲眼看看什么才叫情到深处的野鸳鸯。”


“滚呐”,眼看这人又开始犯贱胡扯,江澄混乱中抽出思绪骂他,然后嘴巴又被很快占住。


魏无羡奇怪的胜负欲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比如现在,心里总觉得让江澄声音不停才是自己赢了,哪怕温晁早死得不能再死什么也听不见了。


两轮交流的中场休息时间,江澄才有心思打量三个月没见的魏无羡,觉得这人看似没变但办事时眼里却多了点黑沉冷厉的东西,“你三个月你躲哪去了,我到处找你找不到,就差去被温狗虐杀的坟堆里扒你了!”


“还带着一身的阴煞之气,你不会真被温狗抓去坟堆里虐待了吧?”


魏无羡当然知道这是独属于江澄的别扭关心,笑着和他十指相扣,“别提了,还真是被温狗扔进大坟堆里了,我都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后来转念一想,我要是真死了那我的小江宗主岂不是要夜夜孤枕难眠,再憋出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别说是死人堆,就算是地狱我也得爬回来给我的小江宗主当牛做‘马’不是……”


江澄抬手要打,被魏无羡抓着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亲,亲得江澄哼了一声翻身脐在魏无羡身上,目光钩子一样从眉心勾到小腹,“想给我当牛做马,那可得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不是千里良驹,我可不稀罕!”


05

魏无羡刚回来的这几天,江澄累得走道都不利索了,对外说是把温狗挫骨扬灰时太用力不小心闪了腰。


在百家宗主齐聚议事的会议上睡着被叫醒之后,江澄终于意识到,魏无羡丫的就是蹬鼻子上脸的货,真的不能再这么纵容下去了。


魏无羡会不会*尽而亡他不清楚,他觉得自己倒有可能先被*死。


怒喝了两罐子猪尾黄芪汤的小江宗主,大义凛然地拒绝了魏某人快乐几把的邀请,建议“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再一再二又再三被拒绝的魏无羡很无奈,和全神贯注处理宗务的江澄坐在一块,喝口水就挡不住没皮没脸想犯贱的心,“啊~好热!江澄你在水里放什么了~”


江澄没眼看地踢他一脚,“凉茶,想喝什么自己放。”


失败一次的魏无羡越挫越勇,仰头撕开自己松松垮垮的袍子,露出都要被瘦没了的肌肉,“奇怪莫名奇妙就觉得好热,江澄你帮我看看,我胸口那块疤是不是要好了。”


江澄“啧”了一声,头也不抬把氅衣扔过去,精准地盖在魏无羡的头顶,“看伤就去找医师,我又不会治伤,只能帮你把那块疤给咬下来。”


“好啊好啊”,魏无羡高兴得像是江澄说今晚随便他发疯,扔了氅衣在自己身上一通暗示满满的乱摸,咬着下唇抛媚眼,“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我想让你离我远一点”,江澄目不斜视地丢下满桌子事务就走,“我去和聂宗主、金宗主开会,你没事干就把桌子收拾了。”


衣衫大开、眼神迷离的魏无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白忙一场,心里那点小小的不高兴立马变成大大的不高兴,体内被压制得好好的阴煞之气就不受控制地往外窜,刚冒头就被不耐烦的魏无羡拍桌子吓回去。


他对如何挑拨没*致的江澄也十分得心应手。


次日就当着江澄的面,和负责后勤的女修高谈阔论打得火热,余光瞥见江澄看过来,连旁观的蓝二都遭了殃,被他抓着热切可亲地攀谈了小半个时辰,等江澄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才丢下小古板追着江澄的脚步进了屋。


这下没问行不行,忽略了江澄的反抗和怒骂,魏无羡进屋先抱着人啃了个齿颊留香,被人在嘴巴上咬了一口也笑嘻嘻的,“怎么,师妹吃醋啦?”


凭心而论江澄是不太在意那些上下里外的位置,更不会把这些和男子气概啊、行不行啊联系到一块,舒服不就行了嘛,上面下面的有什么好争的。


但魏无羡得了好处还要占这些口头上的便宜,一边在床上撒野,一边嘴上没有把门地把师妹、堂客、小妖精地乱叫,逼没力气打他的江澄气得只能缩*紧**,让他心满意足地更高兴了。


“吃个屁醋,都是玩玩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江澄把脸上的口水都抹始作俑者身上,挠着人后背劈头盖脸地骂。


嬉皮笑脸的魏无羡嘴角一沉,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都是玩玩?那我也能跟别人这么玩吗?”


全程吃得很高兴的魏无羡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疏忽,怎么光顾着爽了,忘了问一嘴“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你爱去不去”,江澄脱口而出,想着魏无羡凑到女修面前嘻嘻哈哈的嘴脸更气了,用了八分力气踹他一脚,“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提前告诉你,你要是和别人乱七八糟地玩,就再也别来我的床!我们趁早断了,本来就是窗(伙)伴,我爱干净得很,碰见脏了的人就来气!”


06

出离愤怒的江澄放完狠话就想走,却骤然发掘屋内的温度降到冰点,一股冰寒的阴煞之气携着冷风奔涌而出,在屋内几乎凝成实质般的黑雾气旋。


“魏无羡!”


看到魏无羡鲜艳到几乎滴血的红色瞳孔,江澄眼仁一缩失声高喊,冲过去一把擒住他够陈情的手,“魏无羡,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脆弱的发带在鬼泣中化为齑粉,飘散的长发在空气中飞舞遮盖视线,不确定魏无羡现在的状态不敢下狠手,让江澄过了两三招就被失智的魏无羡压倒地毯上。


看着身上驾轻就熟解衣带的魏无羡,江澄很怀疑魏无羡是不是故意装傻卖疯。


“你还认得我是谁吗?!”他一边挣脱一边骂人。


魏无羡面色忽青忽白,似乎在和脑中什么东西在做剧烈的抗争,漂亮的桃花眼满目凶光,唯有看向江澄时露出几分熟悉的神情,“江澄……”


江澄一手按着魏无羡趴在自己胸口,一手高举要咬牙给人一拳,魏无羡却忽然发出两声含含糊糊的呜咽,有什么浸湿了他的颈窝。


他的心立马像是凭空被攥了一把,拳头落在魏无羡身上,最后又虚张着拍了拍他的后心,“没事,没事了。”


接下来的屋内云雨也就来得理所当然,等到魏无羡眼睛褪回原本的黑色恢复神智时,江澄的腿已经累到抬不起来,腰上带着几个青紫的指印,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发够疯了?”


“对不起”,魏无羡低着头说话的时候喉咙发苦,打横抱着湿淋淋的江澄安置在床上,摸了下他身上青紫的指印和咬痕,有点愧疚。


江澄拧着眉毛想踹人,用力过度的腿脚却根本抬不起来,只能多瞪两眼,“你刚才犯什么病,不是说你能控制得住吗!”


“当然”,魏无羡抬头又是一副阳光灿烂的笑脸,在江澄身上揉了两把,“你在我旁边,我当然控制得住,你这么厉害我再多的刺儿不都能被你感化了嘛!”


“我就是想试试,我家小江宗主的身体是不是也和嘴巴一样冷啊,哈哈!江澄,你嘴上冷冰冰的,但是别的地方倒是热情好客得很啊……”


剩下的没皮没脸的言论,都被江澄一个枕头砸了回去。


07

江澄是躺在床上补觉时,被人喊起来告知魏无羡领着一群温狗杀人后躲去了夷陵乱葬岗。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不相信,因为前一天晚上他们刚糖葫芦有几颗就炒几顿饭得从天黑到天亮,没道理他下不来床,魏无羡还有力气多管闲事。


可玄门百家的书信催命般地递过来,由不得他不信,最后强撑着浑身酸痛的身体独自上了乱葬岗。


原本在吵种土豆还是种萝卜的魏无羡,看见他眼睛都亮了像饿了十天的黄鼠狼,“啊江澄,你不舒服怎么不多在家休息几天,怎么还自个儿上山来了。”


“听说云梦江氏有人背着宗主造反,我不就得来看看”,瞥见成群结队的温狗,江澄的脸色相当难看,然后就被魏无羡连搂带抱地拖进伏魔洞。


哪怕是逃难的时候,魏无羡也没让江澄睡过四面漏风的山洞,手忙脚乱地叠好皱巴巴的毯子拉着江澄坐下,谄媚地给人揉腰捏腿,“你不要看这毯子不起眼,软和得很哩。”


江澄瞥一眼地上被符咒贴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眼白的温宁,“你还真打算在这里长期驻扎?这鬼地方能待人?”


魏无羡笑着蹭江澄的脸,只要两个人处在一片空间内,他就跟装了磁铁一样被吸在江澄身上,“我在这里待过三个月呢。”


江澄面色一僵,“不回莲花坞了?”


“云梦夷陵这么近,什么时候想回了就偷偷回去呗”,魏无羡似乎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嬉皮笑脸地把手往江澄的某些敏感地方探。


“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以后咱们就能偷着暗通款曲啦,宗主不要嫌弃我人老珠黄才……”


气到浑身发抖的江澄一脚把胡说八道的魏无羡踹了一丈远,脸色黑得像墨,“魏无羡,是不是在床上我太给你脸了?”


“让你把最基本的做事章程都忘了!谁给你的胆,让你一句话不说就跑去穷奇道杀人救人?谁给你的脸,让你半句商量都没有想去就走想走就走……”


“我不是想瞒着你”,魏无羡被踹了个四脚朝天,刚爬起来解释就又挨了毫不留情的一拳。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你做什么事情我都得忍着你顺着你帮你善后吗?!!就凭你身下的二两肉??魏无羡!!你tm凭什么让我都听你的啊,你个王八蛋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开始还会闪躲的魏无羡不知听了哪句话忽然不再躲了,任由雨点般的拳头飞踹砸在自己身上,“对不起我也不想的,要不是温情他们被逼得没办法了,我也不会出这种头。”


“他们被逼得没办法了?我现在也被你逼得没办法了!前几天金麟台上大大小小一堆世家围着我一通轰,非要我给这件事讨个说法不可!我能给他们什么说法,你告诉我我该给他们什么说法!”


“你只顾着自己逞英雄,有没有想过善后的事情谁来做?你以为温氏余孽是猫猫狗狗救了就救了嘛!现在温氏残党是众矢之的,谁帮助他们谁就是他们的同党!没人会帮你说话,他们只想你和温狗一块死!连我都要保不住你了,听明白了吗?你若执意要保他们,我就保不住你啦!!!”


魏无羡:“……”


魏无羡看一眼洞外热火朝天盖房子的温家人,再看一眼面容扭曲、目眦欲裂的江澄,动作缓慢地低下头,“不必保我,弃了吧。”


08

两人约战那一次打得惊天动地,在说书先生嘴里是“天地变色雷劫滚滚方圆千里走尸助阵”。


魏无羡自己把肠子塞回去,任由温情大惊小怪地给他包扎上药,原本躺得像个死人,被温情顺嘴骂了两句忽然盯着山洞顶笑出声。


“以前我每次受伤,都是江澄给我包扎的,包扎完了还得骂我几句,不过他嘴巴毒,骂得比你难听多了。”


温情像看疯子一样盯着他,“怎么,后悔了?”


“怎么会,我总不能丢下你们不管吧”,魏无羡摆了摆手,“我答应了救人,总要说到做到才是。”


温情沉默半晌,才开口,“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你剖丹,后悔了吗?”


魏无羡神采尽失的眼珠闪过两缕异彩,脸上的笑加深了三分,“剖都剖了有什么好后悔的,要是当时你不答应帮我换丹,指不定我现在满世界寻找会换丹的名医呢。”


“笑不出来就别笑”,温情收了银针,出门前好心提醒,“要是真后悔了就回去吧,至少找江晚吟道个歉,他一个人撑起云梦江氏也很难。”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魏无羡盯着温情的眼睛。


“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你觉得太亲近、太了解他了,所以没把他的想法和意愿当回事,把自己觉得他需要的一股脑地塞给他,却忘了问他一句需不需要。江晚吟不是个喜欢任由别人安排的提线木偶,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这几句话像一把重锤,把魏无羡擅自冰封的心砸出几道裂缝,漆黑的夜幕射出几道天光,让他骤然意识到困扰自己很长时间的一个问题答案,也让他方寸大乱。


他原本以为再也没机会见到和自己决裂的江澄,直到某次带着温宁采购,看到巷口某道熟悉的身影,他立刻指挥温宁停下,“站着别动,在这儿等我。”


见到穿嫁衣的师姐很高兴,给还没影儿的小外甥取字也很高兴,不过要说最高兴,还要数他们趁师姐去厨房给他们熬汤边着急地滚在一起。


“江澄、江澄!”


魏无羡恨不得把自己烧了给江澄烤火,一边燃烧一边红着眼睛叫人,“对不起,我不想离开莲花坞的,我不想走的,江澄……”


他们包子皮都来不及扒,在屋里就天雷地火地啃起来,江澄咬牙感受吃撑了的饱肚,一边迷乱一边挖苦他,“无上邪尊、夷陵老祖,也要说话不算话吗?”


“没有夷陵老祖,只有想给江宗主当通房丫鬟的魏无羡”,魏无羡啃着喧软的大肉包用力。


江澄的眼前一片一片的白光,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床上,又被勒着胸口搀扶起来,“轻点,你要勒死我吗?”


“我怕你摔床上。”


魏无羡另一只手抓起江澄的右臂,爱恋地吻了下,“你胳膊有伤,要少用力,别撑在床上扭着了。”


说得好像不是被他指挥着温宁打伤的一样,江澄这句反驳还来不及说,就被带得什么都顾不上,两个人分别太久了,就显得这次交流尤为贵重。


直到余韵未散,江厌离在院子里喊他们出来喝汤,魏无羡亲昵地咬着江澄耳朵,“等诸事了结就让我回家,好吗?”


“看你表现吧”,江澄含笑瞥了他一眼。



重生之这辈子回不了家下辈子也要回去啊


十三年啊,何止小别胜新婚啊,简直就是人生重开爽度噌噌升~

隐藏结局:

半糖茶叶(请看个人介绍)

若无月老牵红线·上

    全文2.2w字,分上中下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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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类:

  古言+先婚后爱+he

· 设定:

  秦彻 x 你

  自以为想的开·小将军 x 真想的开·世家女

· 不正经文案:

  你因遭人陷害而落水,秦彻路见不平救了你,京中便...

    全文2.2w字,分上中下三篇。

 无彩蛋,全文免费。

 祝大家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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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分类:

  古言+先婚后爱+he

· 设定:

  秦彻 x 你

  自以为想的开·小将军 x 真想的开·世家女

· 不正经文案:

  你因遭人陷害而落水,秦彻路见不平救了你,京中便开始传起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传言:

  “秦小将军舍命相救”“国公府大小姐芳心暗许”“功勋贵女天作之合,缘分当真妙不可言”“二人青梅竹马,恐有好事将近”...... 过了几日,谣言中的男女主终是忍不住相见商议此事。

  秦彻:大家都说我喜欢你。

  你:......哪又怎样。

  秦彻:要不我们将错就错,直接成婚吧

  你:???

· 正经文案:

  因谣言而缔结婚约的夫妻能长相厮守吗?这会是一段天赐良缘吗?秦彻小将军表示,若无月老牵红线,他也愿在一句句“我爱你”中手起刀落,抽出血管作红线,只愿与你风月连理、红线牵缠。

  

  ——————正文分割线——————

01

日侧后,天空逐渐露出光亮,雨点也小了许多,水珠顺着枝桠往下滴,“啪嗒啪嗒”的声音中,偶尔混着一道哭声:

  

“秦彻啊——”


“你说你心里有人了,怎不先告诉娘亲一声。这都肯舍命相救了,还让媒人上了府,我才知道这回事。你这是把娘当外人了啊——”


声音哭哭啼啼,咬字不清,但又清楚地传到屏风后。


近日倒春寒,屋内四处都铺了地龙,溢出里侧火光。光照在伏案人的侧脸,是一张年轻面孔。


秦彻端坐椅前,听着外院的号哭,吵得脑壳疼,又想着自己当时怎就这么好心呢......


槐月初一,注定不太平。


国公府外头大办寿宴、歌舞升平,那动静大得仿若整个长安都听得见。而与此同时,你站在书房,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女。


只听“砰”的一声,杯盏碎落。


“跪下,你怎么回事?!”男人声音浑厚,不怒自威,他厉声道:“你怎能偷你妹妹的衣物?”


不等你解释,紧接就传来女人的怒骂声:“灾星,你这个灾星!”“那衣裳可是提前半月定做,留着给今日晚晚给太子献舞穿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竟要养你这种争功窃物的不孝女......”云云如此,听得人心头直跳。


你静静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像是早听习惯了这些剜心窝子的话。


习惯,你自是习惯的。出生时被算出个十分晦气的命格,因此府里众人总是有意无意地疏远你。而你自幼跟着祖母去翠华山的玉清观静修,更像是坐实了这一命格。


父亲过继的夫人本就不待见你,如今见你抢了自己女儿的衣裳,心中怕是更为厌恶。


好似无论发生怎样糟糕的事,只要你在,过错永远都归咎于你。仿佛你的存在,就是天大的错误。


而每每这时,父亲是不会为你讲话的,他要么沉默看着,要么不看,后宅这些琐事永远不值得耽误他宝贵的时间。


不过今日终究有些不同,毕竟这回关乎门庭赫奕,甚至会出来一位太子妃......


过了许久,打骂声渐熄,屋门被推开。


你扶着门柱向前踉跄一步,脸上横着两道泛红的指痕,手心被杯盏碎片划破,渗出了血,模样十分狼狈。


角落的绿衣丫鬟忙迎上来,低呼道:“小姐,夫人......她竟敢打您?”


你垂眸看了眼手心被划破的纹路,藏住眼底的恨色,却依旧冷静地摇了摇头,温声道:“没事,她既砸了我,我也砸回去了。别告诉祖母,你悄悄去管家那儿拿些药来。”


丫鬟忙应了是。


待丫鬟走后,你迅速整理好情绪,只想回到自己的屋子,前面客堂和花园正在摆席办宴,你绕了个圈疾步朝角门走去。


这条路无人掌灯,愈往深处愈黑,你思索着今日的事,没注意前方。


昨日下的雨水积地,微弱的月光投射而下,忽然,积水里映出一道多余的影子,只听脚步声顿住,不及回头,棍棒声就“砰”地落下——


你只觉后脑一疼,顷刻失去知觉。


02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昏暗,手脚也动弹不得,怕是被人下了麻药散。而此刻,你正被人拖拽着穿过树群,随后重重丢在泥地上。


“快把人丢进湖里!太子都病弱成这样了,我才不做太子妃,谁稀罕。就让她当那替身鬼去||死吧!”


你听到这人说话便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正想开口驳斥骂回去,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只听“哗啦”一声,湖水掀起一阵水花,你整个人被淹没在湖泊里。


本能地挣||扎起来,头顶的幽光好似一簇闪现的鬼火。


你心下一沉。


正要咬舌逼醒自己,抽出披帛欲钩住湖边那棵树,却见不远处惊起圈圈水花,似是有一道身影破浪而来,如天光乍现——


有人抓住了你!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惊呼:


“秦公子——”


“快来救人啊!秦彻小将军落水了!!”


......


“你说你心头有人了,怎不先告诉娘亲一声。这都肯舍命相救了,还让媒人上了府,我才知道这回事。你这是把娘当外人了啊——”


秦府书房内,秦彻心中思绪万千,手却继续落笔。


他思忖片刻,又想起这后半句,才赶忙扭头看向身侧的薛影,面上难得带了几分疑惑,比着嘴型悄悄示意。


媒人怎么上门了??


薛影也一脸懵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两人心底都有些啼笑皆非,这谣言可真是太厉害了,竟把媒人也引上门了。


外头院子还在断断续续传来哭声。


“自你爹离世后,咱孤儿寡母撑起这大家子也不容易啊。你这岁数也大,看看你表弟连娃娃都抱上了。娘早就想给你娶个漂亮媳妇儿进门。你怎就不听劝呢,你叫娘怎么办才好啊——”


“人姑娘是个没娘的,天可怜见,不就刚好和你这没爹的凑一块儿了。再这么传下去也不是办法。人姑娘家可是个正经大家闺秀,名誉要紧,你明早儿就跟媒人去把漂亮媳妇儿......”


沉稳的笔锋终是一顿,折子上赫然印出了一滴浓墨。


很好,花费了近大半个时辰。

已完成了大半的呈文,废了。


秦彻眼角抽了抽,绷住的脊梁一下陷入椅内,掷出手里的笔。这么着急的话,不如她去娶?


薛影见状低下头,不敢言语。扯了扯嘴角,摆出个自认和善的笑,快步从屏风后走出去,再次劝说:“夫人,公子他真在忙......”


秦夫人却抬眼看向屏风,知道里头的人在听,提起脚步便闯了进去。


“夫人......”薛影来不及拦,人已径直来到了屏风后。


见母亲欲继续开口诉苦劝说,秦彻拾起地上狼毫的动作一顿,立马开口阻了她的话:“我过几日休沐就去下聘,娘哭累了还是歇息吧。”


终于把人欢欢喜喜地送了出去,秦彻顿时放松了下来,重新在笔筒里寻了一只笔后,瞥了一眼旁边似是愣住的薛影一眼:“你要守不住门,换个人来守?”


在门前早已目瞪口呆的薛影抬手把掉在地上的下巴强行托了回去,默默回书架上替他又寻了一本崭新的折子,刚摊开,就听到自家公子的声音传来。


“明日、明日去递个信吧。倘如她愿意出来,我十五在晋昌坊的大慈恩寺等她。”


薛影:......啊!公子铁树开花了?


......


月宁那日没看到秦彻,只在宴席上听闻秦公子救下小姐的消息。等她在管家那儿拿了伤药,回到院子里,只瞧见对方离开的背影。


个头挺高,一众人里似乎就数他最挺拔。


此时小姐问她秦彻是方是圆,她只能答出来,是个长的。


你:......


看着眼前双目清澈又透着些许傻愣的侍婢,你忍不住头疼地捂住脑袋。


“你说他当时怎就这么多管闲事呢,这么浅的水谁会淹死在里面啊!再说,我又不是自救不了。现在倒好了!被祖母拘在府上,香料没得做,外头那铺子还缺着货。要不我||干脆拿根白绫,去门前吊一下死了算了。”


一听这话,月宁毫不遮掩地鄙夷,“您做的到?”


“做不到。”你实话实说,“万一一个不小心,当真吊死了多不划算。”


月宁:......


算了,不如趁这会儿睡会儿吧,万一醒来这一切都是梦呢。你卸下一口气,懒得再折腾,准备去榻上躺会儿尸。转身还没坐下来,外头月夕就匆匆走了进来。


她一把拉住你胳膊,凑到你耳边,尽管声音压得很低,还是没能掩住那股兴奋,“秦公子来人送了信,约您在晋昌坊相见。”


你怔愣了半晌。秦彻约你?


03 

“秦公子?”


“在这儿。”


你抬眼望去,只见窗棂前那名男子一身玄衣,背光站立,身形如松,宛如一块冷玉。


视线慢慢往上移,这郎君生的俊朗,五官却深邃至极,萧肃如忪下风,双瞳仿若明珠透亮澄澈。


而与你对上视线后,他也不避开,目光毫不避讳地投向你。在你看来,这人的眼神好似幽潭般,势要将人看穿。


就在你打量秦彻的同时,他也在看你。


秦彻平日鲜少关注女郎与论人外貌,但此时也不由在心里默念:何彼浓矣,华若桃李。既是要迎娶之人,将来也要共伴余生,他目光微微一顿,再多看了几眼,记住了眼前这张脸,继续往下看。


揉蓝衫子杏黄裙,身姿清逸,秦彻皱了皱眉,怎看的如此消瘦。不行不行,之后得让庖厨那边儿多加些菜,倘若不合心意,自己下厨也不是不可以。


不知不觉间,你的目光已在对方身上停留了好一阵,再次碰到对方的视线,才猛然回神。


两人皆是尴尬地移开视线。


暮春阴雨多,天色临近黄昏,歇停了半日的雨点又大了起来。伴着雨声,外头传来了些许谈话声。


声音越来越近,是两位姑娘。


“你听说了吧,秦小将军和国公府那位大小姐的事。”


你和秦彻:......怎么都跑到塔庙里了,还能听到谣言。


“都闹得沸沸扬扬了,怎可能不知道。秦小将军可真爱啊,连命都可以不要,见心上人掉湖里了,竟直直就往水里跳。”


秦彻:......我没有。


“昨儿我还听说,国公府那边竟也找了媒人上门,看来那大小姐也是经由此事就芳心暗许了吧。”


你:......我没有。


“哎,真是才子佳人绝配啊。看来这长安不久后又有一桩喜事,两人怕是等不及了。”


“我先前还觉这两人漂亮的不似真人,现在好了,都躺一个被窝里,谁也别便宜谁。”


你和秦彻:......够了。


声音渐行渐远,屋内死一样的寂静。


你在一阵难以言喻的窒息中绷紧了精神,大气都不敢出。


这要是再被人撞见你和秦彻在此,恐怕自己就要思忖一下是干脆拿着白绫去找祖母,还是直接跪死成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子,究竟哪个选择能会让自己死的更体面些了。


你尚在思索时,秦彻却先开口了,“眼下你我的流言传得满京皆是,大家都说我喜欢你。”


你沉重地点了点头,已经切身再听一遍,真的不用再提一嘴了。


秦彻见你不语,蹙眉沉吟许久,缓声道:“我本来心在仕途,可作为将军府长子,往后定会面临成婚。所以你我不若将错就错。若姑娘愿意嫁予我,往后你我二人便是亲人。除了情爱,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我当时下水救你只是施善,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所以此话仅是建议,并非胁迫。若你另有心上人或别有打算,我也会全力助你得偿所愿。”他顿了顿,斟酌着语句似在劝你。


你摩挲着手中的团扇,陷入思索,权衡着其中的利弊。


过了许久,你抬眼看向对面那细品香茗的青年,轻声应下:“好。”


可语音刚落,就见秦彻从袖底取了几个卷轴出来,目光淡然地望向你这边:“那既如此,我们现在就来商量一下婚事。”


你:......


不由望了下门口,又望了望秦彻。确实,现在事急从权,再不行动的话,流言蜚语怕是就得传出长安了。


可......道理懂的都懂,但他为什么就这么快。


秦彻敛了下眸子:“......抱歉。我也觉此事失礼。可约你相见不易,下回又不知是几时,只能出此下策。望你稍稍体谅一下。”


你也没跟他多计较,轻声问:“公子可还要商量什么?”


“还挺多的。”秦彻语气平静地娓娓道来:“既要成亲,我这府上的院子自是要改的。你看看你喜欢怎样的布局,直接在这图上写便是。”


他又指了指另外几张卷轴:“这两张则是采择之礼和纳征的礼单,是我娘亲手置办的。我想着你可能还需要些什么,所以也拿来给你了。你看看这上面还可以增添什么,直说便是。”


这人的神色非常自然。


你不禁有些恍惚,思忖着......莫非是这几日在宅子里被祖母关久了,难道现今长安已流行起让新郎单独跑出来找新娘商量着添彩礼改婚房办婚事了吗?


怔愣好一会儿,不自觉地拿过礼单,你看了一眼,回过神后问:“秦公子......当真是第一次成亲吗?”


秦彻见外头朔风挟裹着冷意就这么顺着敞开的窗牖卷了进来,遂起身将它关上,边走边回:“你可是我第一也是唯一的夫人,你说呢?”


明明自上次国公府寿宴后,你们才初次见面,而今不过半时辰,这就已将婚事定下,甚至直接到了定彩礼的环节。


听了这话,你抚了下被惊得发疼的头,将礼单推还给他:“公子怎不拿给我爹看?”


看着面前的礼单,秦彻又将其原封不动地递还给你,神色犹疑地看了眼,他要娶的新娘子明明看着挺聪明,难道那日落水后变傻了......而又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能在发妻丧期内迎娶继室,还将亲生女儿丢到荒山野岭里荒野求生的能是什么好父亲?”


你:......明明没有这么离谱。


只觉额头似乎更痛了,回了句:“那我祖母呢?”


秦彻倒了倒茶盏,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白玉杯,“我自会拿给老夫人过目的。但毕竟我是跟你成亲,还是要尊重一下你的意见。”


这人虽长着一副冷戾逼人的模样,倒也不似外界传言那般狠愎厉色。今日相处下来,待人倒有种奇异的体贴与细致,令人不由心尖发软。


你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翘着桌案,发出清楚的声响,半晌后继续问:“秦夫人知道此事吗?”


秦彻回忆了下先前自家娘亲在书房前哭号时喊的话,“嗯......她应该会很开心。毕竟我娶了个漂亮媳妇儿。”


你被噎了下,别开眼不理会此人,自若地继续看礼单。


日侧后,塔顶云烟往西散开,天空逐渐露出光亮。阳光洒在庙房里的你和秦彻二人身上,似红线般将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就此捆在一起。


你意识到,余生可能真的要和眼前这人一起度过了。


04 

吉日最终选在了季夏六月,是个云霞遍布,繁花似锦的黄昏。夕阳收起最后一缕光辉,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回帝都,正撞上婚队,忙避让到一边。

    

婚车渐渐向远处驶去,随行的侍卫惊叹:“帝都许久未见这样盛大的婚礼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喜事。”


“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和秦彻小将军!之前国公府寿宴时,秦小将军就在人姑娘落水时舍命相救了呢。”


“早有传言二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天作之合。你看还不信,果真如此啊!”


......


“少夫人,可要备水沐浴?”一侍婢从外走入,轻声询问坐在榻边神色淡然的新娘子。


你茫然转过头,发间珠翠步摇随着动作摇晃,听到声音你还不太适应少夫人这个称呼,恍惚半晌才觉是唤自己,温声道:“不用了,我还是等公子过来吧。”


这是秦彻的院子,今夜又是嫁过来的头一晚,虽说当初你们早已约定好了,但毕竟是新婚夜,头一晚还是等一等吧。


侍婢退了下去,一旁的月宁却是不安,这门婚事本就是临时定下的。她早先就耳闻将军府的秦大公子,貌同卫玠、郎艳独绝。


可方才细看五官,好看是好看,但还是有几分凌厉硬朗,瞧着模样凶凶的,怕是不好相与,也不知日后小姐会如何。


院外忽然传来侍婢请安的声音,秦彻敬酒归来了。


你倏地从榻上起来,起身相迎。


穿着身朱红婚服的青年推开内室的门,长身玉立,透着冷寂,平日看起来华贵凛然的人,今日一身婚服也穿出了官袍的感觉,隐隐带着威压。


你福了福身,“公子。”


秦彻照常颔首,他不常回院子歇息,此时内室挂满红绸,喜庆得让人陌生。方才进门见榻上妆容姝丽的女子,还错愕十足,以为自己走错卧房。


昏黄的灯火温柔了秦彻轮廓分明的侧颜,他摆了摆手,回道:“不必拘谨。往后此处亦是你的院子,随意便是,也不用行礼。若有短缺,尽管同管家说便是,他们会看着置办的。”


你垂眼点了点头。


这时,旁侧的月宁走上前,递着酒杯示意你们喝交杯酒。然你与秦彻又并非真夫妻,许是因着尴尬,各自接过酒杯便直接饮下。


而后是同心结发,你拿着剪子,随意剪了几根,十分凑合地塞进一个荷包里,然后转身去桌案前剪烛。秦彻倒是拿着那荷包端详许久,似乎觉着有趣,随手收进自己的佩囊里。


两人一站一坐。月光交织在你和秦彻身上,似一网红线将仅有半面之交的男女捆在一起。可底下的二人却是皆不言语。


秦彻垂眸,长睫似钓饵般勾住了你的目光,他淡声道:“我还有些公事亟待处理,你就先去歇下吧。”


闻言,你顿时放松了下来,应了句好。


秦彻走后,你朝妆奁走去,“月宁,帮我卸下钗环吧。”


月宁忙上前服饰你褪||去繁重的嫁衣,只留一身红绸中衣。


望着小姐平静的双眸,不由狐疑。


当初定亲后,秦小将军因战事离京数日,直至仲夏方归家。两人本就不熟络,成婚又是不得已。如今公子没有半点圆房的意思,倒也合乎常理。


而小姐却也对自己说平日里喊她小姐便是,不必喊夫人。而今夜除去对陌生环境无所适从外,竟也没有半点失落,甚至连挽留都不曾,倒像是一早商量过的。


实在奇怪的很。


这院子的浴池很大,长宽各达一丈, 浴池内水雾氤氲,朦胧如人间仙境。想到这浴池,秦彻先前也用过,你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落水时不慎触碰的记忆霎时鲜活起来。


可当那张肃冷倨傲的脸浮现在眼前,那点不自在也散得一干二净了。


你本就不恋红尘,无心情爱,对感情也未曾有期待。世间男女多薄情,再浓再深的情意,婚后也会随着一地鸡毛而消散殆尽。爹爹在娘亲离世后娶了继室不就是最好的印证吗。


且你在国公府地位尴尬,日子本就不自在,更不愿被盲娶哑嫁。可那日在大慈恩寺,秦彻提出的条件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


秦府家风正,男眷不纳妾,而这人一心又在仕途,答应了他,至少可以安稳一段时日。那既然嫁谁不是嫁,不如选一个更有保障的。


所以如今已算是极好的处境。等日后自己那香料铺子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了,若是能与秦彻和离,自己游历行天下,倒也......


神思游走间,月夕从外头跑了进来,“小姐!公子来了,说要在这边歇下。”


05 

月夕话语间带着兴奋,你却很是诧异,不是约好了,婚后只做家人的么。总归不是为了圆房回来,但你还是匆匆起身穿衣,出去前又重新梳理了一番头发,让自己显得端庄些。


颀长的身影正立于窗前。秦彻见你走来,神色略不自然:“抱歉,阿娘平日叨念得多,今夜又派了人在外守着,今晚怕是要为难你了。”


原是如此,你没想到这人看着一副恣厉稔恶的样子,没想到竟会怕长辈唠叨。


倒也是有趣。


秦彻这性子怕是如东市卖的银丝儿糖,看着让人只觉啃下去定会硬得不好克化,可真尝了一口却是比糯米丸子还要软乎。


这么一想,你顿时卸了几分力,与他少了些疏离感。


语音刚落,秦夫人跟前的嬷嬷端着盏酒便走了进来,恭敬朝二人俯身:“这是夫人送来的药酒,公子和少夫人快饮下吧。”


你猜测这怕不是什么正经酒,估摸着是洞房助兴的那类,但见秦彻抬袖仰面,一次饮尽,你又疑心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但他都喝了,你便也硬着头皮喝下。


老嬷嬷欣慰地看着眼前一对新人,放心退了下去:“老奴就在外头守着,公子少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这意思是要在外监督他们。


你为难地看了眼秦彻,他倒是泰然自若,将外杉褪下:“我先去沐浴,你不如先上榻歇下吧。”


看来是要糊弄一||夜了,无奈,你只得上了榻,好在这床榻足够大,两个人躺也绰绰有余,你在最里侧贴着躺了下来。


而秦彻去了浴室里,大概是因外头还有个人,解衣时竟踟蹰片刻。因怕过早出去,你会不自在,索性想等你入睡后再回房。然而泡到一半,秦彻骤然想起这是方才你用过的浴池。


虽浴池已清洗过一遍,但他仍感觉怪异,并非不适,只是觉得异样。说不上来的感觉,秦彻皱了皱眉,最终起身穿衣。


回到内室,床上女子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但僵硬的后背却出卖了你。秦彻并不拆穿,在床最外侧躺了下来。


偌大的床,你们各居一边,宛如隔着天裂,比刚才喝交杯酒时隔的距离还要远。但背对背躺在榻上,和面对面各自坐在椅子上,感觉截然不同。


罗帐被秦彻掩住了,双方气息交融,龙涎香侵入身上,仿若身体相贴。


夏夜炎热,屋里虽放着冰,你却仍觉身上燥得慌,脑袋亦晕乎乎的,强忍着不适想入睡,意识朦胧间却听一声低||吟。你霎时惊醒了过来。


环顾周遭,才发现这不是在国公府的闺房,你已嫁予秦彻,这是你们的婚房。


而自己原本躺在角落里,不知何时已滚到了床榻中间。抬眼一瞧,秦彻坐在榻上,手搭在膝上,静静地看着你。


对面那人仅着寝衣也俊逸疏朗,好看极了。


可玉白的锁骨上、襟口之下都隐有红印。似笑非笑的神情似控告着什么,你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脸上热气更重了,你倏地爬了起来,别开眼不敢看他,揪着衣裳下摆,窘迫道:“秦公子,我、我大概是喝了那杯酒的缘故。”


旋即又扭头疑惑地看向他:“为何你也喝了却没事?”


秦彻抬眼,夜光落在他眸里,似碎星般,他轻笑道:“以后直接喊我秦彻吧。我方才没喝那酒,用衣袖挡住了。”


你倒也没想到秦彻竟是会使出这种法子的人,只能讪讪道:“我、我见你喝了,倒以为它不足为惧。”


“无碍。”秦彻起身,在墙角的矮几里翻找着抽屉,不一会儿就去而复返,手里似拈着颗什么物什,“那酒里下了药,这是可解毒的药丹。”


你轻声道了句多谢,伸手接过药丹,将其服下后再度躺了下来,很快体内的燥热褪||去。


可一想到方才看到秦彻脖颈上的零星红梅,顿觉尴尬,扭头轻声问了句:“我方才......”


秦彻只觉拈药时指尖被你擦过的地方竟滚烫了起来,于是开口打断了你的话:“没事,夜深了,你快歇下吧。”


他背对着你躺了下来,睁着眼到夜半时分,直到身后传来均匀清浅的呼吸声,这才翻身转过来。


喜烛尚未燃尽,百子千孙图帐顶部绣着繁复的藤纹路。


秦彻看着你睡在枕上,青丝逶迤散落,眉目温棱,似是睡得极为安稳。只是想到方才似藤蔓地缠上来,秦彻眉头轻蹙又展开,终是忍不住闷笑了几声。


罢了,只是意外。 


tbc

  

  


AdaWong💋

红毯之夜

好莱坞的夜晚就像一座永不打烊的迪士尼乐园。


正如此刻的好莱坞杜比剧院,这座见证了无数届奥斯卡厮杀的建筑,现在又进入了另一场「了不起的盖茨比」式彻夜狂欢。


夜幕降临,守候一整天的疯狂粉丝毫无倦意,正式沉溺在电影里夜行丧尸的派对状态,媒体与记者早就架起了长枪短炮,抢占红毯两侧和固定采访区最佳位置。


人声鼎沸、灯光耀眼,一切都是名利的声音与模样。


主持人手持麦克风站在红毯尽头,依然需要提高音量才能试图压过粉丝们不知疲倦的高分贝尖叫。西装革履的安保人员,成群结队、神情冷漠地将粉丝快要越过栏杆的上半身挡了回去,将粉丝的兴奋程度从激动...

好莱坞的夜晚就像一座永不打烊的迪士尼乐园。

 

正如此刻的好莱坞杜比剧院,这座见证了无数届奥斯卡厮杀的建筑,现在又进入了另一场「了不起的盖茨比」式彻夜狂欢。

 

夜幕降临,守候一整天的疯狂粉丝毫无倦意,正式沉溺在电影里夜行丧尸的派对状态,媒体与记者早就架起了长枪短炮,抢占红毯两侧和固定采访区最佳位置。

 

人声鼎沸、灯光耀眼,一切都是名利的声音与模样。

 

主持人手持麦克风站在红毯尽头,依然需要提高音量才能试图压过粉丝们不知疲倦的高分贝尖叫。西装革履的安保人员,成群结队、神情冷漠地将粉丝快要越过栏杆的上半身挡了回去,将粉丝的兴奋程度从激动提档到了疯狂。

 

这意味着真正的主角即将登场。

 

当雪莉·博肯一身华服挽着杰克的手臂,出现在红毯上时,主持人的声音已经彻底被淹没在了闪光灯和粉丝们的呼喊声里。

 

“上帝,我应该听里昂的话戴副墨镜的。”杰克挽着雪莉的手,有些被灯光刺到睁不开眼。

 

雪莉看起来比杰克有经验得多,她的眼神在相机面前游移不定,强撑着甜美笑容说道:“你要是不想明天在报纸上,看起来像个睁不开眼的盲人,就专心点。”

 

海伦娜·哈勃和皮尔斯·内文斯,作为本作两大男主的全新拍档携手走上红毯,记者们都在纷纷猜测,克里斯·雷德菲尔斯难道会单独走红毯。

 

“天那,你出席过这样的红毯吗?”脸上还有些稚气的皮尔斯就像刚出道时的里昂,对一切都感到好奇与惊讶。

 

“坦白说,我也是第一次,菜鸟。”海伦娜冲着摄影机撩了撩头发,完成任务便走向了红毯尽头。


因为她知道,他们要来了。

 

当身着精致的西服里昂和克里斯从加长林肯中迈出长腿时,整个场面濒临失控。粉丝的尖叫已经响彻了夜空,两个街区外都能听见这里的喧嚣。保镖们不得不挡住整个车门,才将这两个身形挺拔魁梧的成年男人拉出豪车。

 

所有人都在等他们,里昂和克里斯站在起点,扣上了衣服上的金属扣,调整好呼吸才迈开走上了红毯。

 

里昂蓄着淡淡的胡渣,随意打理的偏分金发,在镁光灯下金得耀眼,艾达为他挑的黑色西服让他看上去就是今晚的绝对男主角。一向随意的克里斯今晚也很少见地系上了领结,白色衬衫和黑色礼服依旧挡不住他的肌肉线条。

 

两位男主角红毯进度意料之中的非常缓慢,一路上里昂和克里斯都忙着在给粉丝们签名合影。今晚的里昂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对粉丝的要求来者不拒,直到工作人员不得不出面催促里昂和克里斯立刻前往采访区。

 

记者们的话筒早已按耐不住了。

 

与刚出道时的里昂相比,现在的他已经能很游刃有余的对付这些难缠的记者了,在这点上里昂比克里斯的进步要快。在克里斯的眼里,媒体和狗仔队并没有什么差别。前段时间克里斯在片场推搡记者的新闻,就能看得出来他对记者可没什么耐心。

 

“为什么今晚是你和里昂走红毯呢,克里斯?艾达去哪了?”记者很有经验地将话筒怼到了克里斯面前,因为里昂绝对不会回应这些绯闻。

 

“这个嘛……”克里斯一脸坏笑地侧脸看了一眼身旁的里昂,故意调侃问道:“里昂,你觉得我要不要回答?”

 

里昂有些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克里斯接过话筒说:“我不能提前透露什么,但我保证你们会爱死今天的。”

 

克里斯和里昂接受采访的间隙,一阵尖叫和记者的声音把大家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艾达·王终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迈着优雅的步伐独自踏上了红毯,今晚的她依旧一身标志性的红色礼服,高开叉的裙摆让她的腿躲在里面若隐若现。


和电影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很多年前,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当初导演挑中她做女主角,直到记者们采访过她一次,才明白艾达在电影里本色出演了一位冷艳的美丽女间谍,因为她本人就很少笑,也不擅长接住记者抛出来的话题。

 

所有采访过艾达的记者都说她令人头疼。

 

一如既往,每当艾达对着镜头,记者们就会喊“请笑一笑,艾达。”她却依旧一副冷艳的模样,只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哪怕此刻正有上百个镜头对准了她。

 

也不知道是哪家媒体,开始带头冲不远处采访区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随即越来越多的记者加入了这个行列。

 

“里昂!里昂!肯尼迪先生!请站到红毯这里来!!”

 

里昂闻声回头,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和耀眼的灯光,一眼看到了站在红毯中央的艾达,而艾达也回望着他。

 

里昂远远就能看出来,她被记者们喊得有些不好意思,像是挺身而出的骑士,里昂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采访区,迈向了红毯中央。

 

他在为她倒走红毯。

 

这让平静了两分钟不到的粉丝们再次变成了炸开的油锅。里昂朝红毯中央的艾达走过来的时候,艾达觉得时间都变慢了,恍然间她有些听不清身边的人在说什么,也听不到粉丝的尖叫和闪光灯的声音,她只看到那个男人为她而来。

 

他们俩永远都是红毯的中心。

 

里昂在艾达身边站定时,艾达微仰着头看他,眼睛里有隐藏的温柔笑意,凶猛的镁光灯将他们俩的脸庞都照的有些苍白。他微微一笑轻搂过艾达的腰,单手插着裤兜,挺拔帅气又自然地面对镜头,动作行云流水毫不做作。

 

艾达看了他两秒,也总算放下僵硬的表情,说:“你真是记者们的最爱。”

 

他们说好分开走红毯,里昂本不喜欢这个主意,现在记者们起哄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里昂维持着帅气又完美的笑容,看着眼前晃眼的相机:“你确定要今天说?”

 

“我改主意了。”她的眼睛被闪光灯照得发光,像是眼睛里藏了一片星河,那一头干练的短发随着头部动作在轻轻晃动,艾达转过脸对里昂说:

 

“现在,吻我。”

 

“什么?”里昂有些反应不过来侧脸看着艾达,“在这里?你确定?”

 

艾达挑眉看着里昂,仿佛在怀疑他:“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里昂看着面前上百家媒体无死角拍摄,一头金发在闪光灯下都闪得有些刺眼,他温柔地说:“我怕你又反悔。”

 

“里昂…….”艾达转过身面对他,轻笑出了声:“你真的是个傻瓜。”

 

里昂刚侧过身,就被艾达发力抓住了肩膀,这让他有些重心不稳,本能地搂住了她的腰。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艾达脸庞在逐渐放大。

 

“holy crap!艾达和里昂接吻了!”

 

红毯中央的粉丝和媒体被两人突如其来的恋情公开炸开了锅,震耳欲聋的尖叫和无数相机的快门声,甚至让人觉得脚下有些轻微的震动,没什么能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这里拉回来。

 

正在接受采访的克里斯、海伦娜、雪莉、皮尔斯,全都扔下了记者跑到了红毯上,里昂和艾达差不多在媒体面前吻了将近30秒,里昂放开艾达时,一脸志得意满的笑容,他垂眼看她的模样满是缱绻温柔,她伸出手指轻轻替他抹掉了唇角的口红印,这已足够填满所有人的相机内存。

 

这对被狗仔队追了十几年的恋人,今天公开恋情了。

 

 “我说过的,你们会爱死今天的。”克里斯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插着口袋站在一旁。

 

毫不夸张的说,今晚的记者一定比粉丝还要激动和狂热。从十几年的绯闻、跟踪再到穷追不舍的报道,他们终于「毕业」了。

 

某推网站今晚成功瘫痪。

 

言怪

【柯哀】假哭

文/言怪


工藤新一最不会应付女生的眼泪,变成江户川柯南之后,情况也并没有得到缓解,虽然逐渐对毛利兰莫名其妙的眼泪免疫了,但对于哭泣的小姑娘吉田步美,他依然会手足无措。

“好啦好啦,步美。”灰原哀抱着步美轻柔地哄着,“先和我回博士家穿我的裙子好不好?你的这条我会帮你修补的。”她带着被安抚好但还是在抽噎的步美经过江户川柯南时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江户川也已经好好道歉了。”

“柯南是大笨蛋!”步美眼睛红红的,瞪了江户川柯南一眼,跟着灰原哀离开。


母亲、青梅竹马、朋友……工藤新一见过很多很多人,而他所认识的人里,他最不能抵挡的,是灰原哀的泪水。灰原哀很少流泪,她一直是理智的、冷静的,...

文/言怪


工藤新一最不会应付女生的眼泪,变成江户川柯南之后,情况也并没有得到缓解,虽然逐渐对毛利兰莫名其妙的眼泪免疫了,但对于哭泣的小姑娘吉田步美,他依然会手足无措。

“好啦好啦,步美。”灰原哀抱着步美轻柔地哄着,“先和我回博士家穿我的裙子好不好?你的这条我会帮你修补的。”她带着被安抚好但还是在抽噎的步美经过江户川柯南时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江户川也已经好好道歉了。”

“柯南是大笨蛋!”步美眼睛红红的,瞪了江户川柯南一眼,跟着灰原哀离开。


母亲、青梅竹马、朋友……工藤新一见过很多很多人,而他所认识的人里,他最不能抵挡的,是灰原哀的泪水。灰原哀很少流泪,她一直是理智的、冷静的,仿佛这个世界都在她的心外,江户川柯南见过她眼泪的次数屈指可数,潜意识里,他不想见她难过。

灰原哀假哭的技巧十分拙劣,就连和她没见过几面的服部平次都能轻易拆穿。

爆炸事件落幕时,服部平次抱着灰原哀奔向从废墟中走出的、挂了彩的江户川柯南。

“谢天谢地。”服部平次一只手揉着江户川柯南的头发,另一只手还搭在灰原哀肩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露出一个笑容,“工藤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

灰原哀的语气冷冷淡淡的,却是扭过脸不看他:“下次你粉身碎骨的时候再通知我好了,我还赶得及参加你的葬礼。”

江户川柯南知道她一向嘴硬心软,他遇险时侦探徽章里传来的呼唤分明紧张慌乱得不行,他拍开服部平次搭在灰原哀肩膀上的手,对着灰原哀卖乖:“抱歉嘛灰原,我不是故意惹你担心,当时情况紧急……”他把脸凑近灰原哀,看见她微红的眼圈,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下次粉身碎骨也和你一起,灰原。”江户川柯南说。

“喂工藤,你在说什么啊??”神经大条的服部平次觉得说出这句话的工藤新一简直是疯了。

“粉身碎骨的话……你还是抛下我一个人逃走比较好。”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弦外之音安抚了灰原哀的情绪,“和你死在一起可不是什么浪漫的事。”她背在身后的右手握紧了那只用来寻找江户川柯南的初代追踪眼镜。

江户川柯南只是微笑着,目光停驻在她身上。


笨蛋,和你交换护身符的意思是——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为你牺牲的勇气和觉悟喔。


在少年侦探团来探望受伤的江户川柯南时,江户川柯南一直明里暗里表达着自己想要出院的强烈愿望。

“不行啊新一……”阿笠博士低声劝他,“医生说你至少还要住院一周。”

“我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博士。”江户川柯南露出无辜期待的目光。

一只苹果不知被谁递到江户川柯南眼前,他下意识结果咬了一口。

而下一刻,灰原哀扑进阿笠博士怀里呜呜哭泣:“江户川吃了博士为我种的重要的苹果。”她这样控诉。

“柯南好过分!”步美急急靠过去安慰灰原哀,还不忘转头斥责一句。

“就是就是。”光彦和元太也附和。

江户川柯南惯常处变不惊的脸上露出慌乱无措的神情:“不是……我……”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辩解,烦躁地揉乱了头发,“我知道啦,我会乖乖住院养伤。”

话音刚落,灰原哀就收起了哭声,从博士怀里抬起的脸没有一丝哭过的痕迹,她看向江户川柯南的的眼神带着些小得意,带着少年侦探团离开病房,“乖乖休养喔,大侦探。”


“完全被她拿捏了呢,工藤。”目睹了全程的服部平次摇头叹息,“这么拙劣的假哭都能骗到你吗?”

“少乱讲……”江户川柯南斜眼看他,“我只是不喜欢看别人哭。”

我看你是根本舍不得她难过吧?服部平次这样想着,眼神意味深长。

工藤新一恼羞成怒:“不要露出那样的恶心眼神啊服部平次——!”

言怪

【新志】心律不齐

文/言怪


人生总是有很多的后悔时刻,比如因为睡迟错过班车,因为贪吃而撑到肚子痛,抑或者错过那朵刚开的花。

于江户川柯南而言,最近的后悔事件大概就是下车时顺手撕开了酒心巧克力的包装——原产自中国,提炼浓缩了老白干的特制版酒心巧克力。

好消息,这次少年侦探团出游的目的地是鸟取沙丘,位于山阴海岸国立公园的小沙漠算得上人迹罕至。

坏消息,紧急打电话拜托服部平次送衣服时,关西的高中生侦探对着衣不蔽体的少年侦探笑得非常猖狂。

孩子们总归是好糊弄的,在得知江户川柯南被妈妈临时接走之后也只是小小遗憾了一下。

好不容易恢复身体的工藤新一也难得有不需要考虑暴露的轻松时刻——毕竟黑衣组织的魔爪不会伸...

文/言怪


人生总是有很多的后悔时刻,比如因为睡迟错过班车,因为贪吃而撑到肚子痛,抑或者错过那朵刚开的花。

于江户川柯南而言,最近的后悔事件大概就是下车时顺手撕开了酒心巧克力的包装——原产自中国,提炼浓缩了老白干的特制版酒心巧克力。

好消息,这次少年侦探团出游的目的地是鸟取沙丘,位于山阴海岸国立公园的小沙漠算得上人迹罕至。

坏消息,紧急打电话拜托服部平次送衣服时,关西的高中生侦探对着衣不蔽体的少年侦探笑得非常猖狂。

孩子们总归是好糊弄的,在得知江户川柯南被妈妈临时接走之后也只是小小遗憾了一下。

好不容易恢复身体的工藤新一也难得有不需要考虑暴露的轻松时刻——毕竟黑衣组织的魔爪不会伸向这座只有沙蜥的小沙丘。


“喂——博士!”元太和光彦拖着自制的木板雪橇站在沙丘顶部向阿笠博士招手,“拜托来推我们一下——”

圆圆的阿笠博士拍了拍肚子,一边答应一边看着高高的沙丘叹气。

灰原哀则是陪着步美堆沙堡,小姑娘不想滚得满身泥,堆沙堡的时候却认真得脸颊沾了沙砾也浑然不觉。

灰原哀笑着想要帮她擦掉脸上的沙子,却不想被人从身后拦腰抱起。她下意识想要挣扎,鼻端却先一步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工藤新一用着江户川柯南的滑板,从沙丘顶部飞身滑下,少年难得玩得畅快,路过灰原哀时便起了坏心眼。他把灰原哀一把抱起,还不忘冲小步美点点头:“灰原先还我一下!”

“你!”灰原哀下意识搂着工藤新一的脖颈,稳住身体之后半靠在工藤新一身上,小孩子的身高够不着滑板,她只好退而求其次踩在工藤新一半曲的大腿上。

“怎么?”工藤新一笑着看她,少年神采飞扬,澄澈的蓝色眼眸反复是映着阳光的璀璨海浪,“是不是很心情舒畅?”

鸟取沙丘靠近海岸,有微咸的海风拂面,却不似海边湿润。灰原哀在干爽的风中微微眯眼,唇角悄然上翘,女孩的发丝轻扬,仿佛与阳光相融:“少得意忘形啦。”

元太和光彦坐着木板滑下沙丘,后知后觉的步美冲沙堆中抬头:“奇怪?小哀和新一哥哥很熟吗?”

正在擦汗的阿笠博士手忙脚乱慌忙解释:“呃…因为和他家是邻居…吧。”

风带来少年侦探爽朗的笑声,久未见到他的笑颜的阿笠博士也露出了微笑。


突然变回工藤新一算得上特大紧急事件,一天的行程结束,工藤新一和灰原哀被藤峰有希子接去了一家私人诊所。

通过老白干的身体恢复非常不稳定,有希子拜托自己的医生友人为他做一个身体检查,灰原哀则从头到尾没有露面。

工藤新一百无聊赖地看着日光灯,他的胸前还贴着检测心跳的电极片,旁边的检测仪规律的滴滴声也昭示着他此刻的平静。

“很惬意嘛,小侦探。”有人敲了敲门框。

茶色短发的女人穿着一条简单的黑裙走了进来,她施施然走进房间,坐到工藤新一的床边。分明是熟悉的面容,但恢复成人身体的她分明又与往日不同,就连习惯性的撩发也带着几分神秘优雅。

宫野志保挑眉:“不认识我啦?”

“灰原…”工藤新一喃喃,似惊讶,似疑惑,但他始终没问出那个“为什么”。

“我也吃了,那个巧克力。”宫野志保显然明白了少年侦探的意思,她耸耸肩,“毕竟我的解药基于对老白干成分的研究,我必须亲身体会一下它的效果。”

工藤新一仍旧怔愣地看着她。

“这么惊讶?”宫野志保笑起来,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工藤新一的额头,“笨蛋侦探。”

过于亲昵的距离让旁边的心跳检测仪发出尖锐的报警声,有希子赶来时,一眼便看见屏幕上亮晃晃的130心率和床上坐着的茫然的少年少女。她好像什么都没懂,但又什么都懂了。

有希子沉着冷静地退出房间,在关门之前还不忘留下“加油小新”的鼓励。


少年侦探和科学家一时都红着脸陷入沉默。

窗外有早樱悄然绽放。

言怪

【柯哀】眼神

文/言怪

毛利兰一直觉得,柯南是喜欢小哀的,虽然他从未承认过。

可是她一天天瞧着,那样的眼神,怎么会只是普通朋友呢?

01

那天大雨,帝丹高中担心路面积水学生无法安全回家,决定提前放学,毛利兰想着帝丹小学就在隔壁,也顺路接柯南回家。

帝丹小学的放课时间是比高中早的,不过今天柯南留下来值日,让她碰了个巧。

教室里除了柯南还有另一个人,毛利兰也认识,阿笠博士家的小女孩,灰原哀。毛利兰站在教室门口往里张望,看到柯南毫不犹豫地选了扫地,让灰原哀去做相对轻松的擦黑板。

她看着两人各自做着手头的事,却一句接一句地拌嘴,看到柯南在言语交锋间吃瘪却对背对着他的灰原露出温柔纵容的眼神。

好像柯南......

文/言怪

毛利兰一直觉得,柯南是喜欢小哀的,虽然他从未承认过。

可是她一天天瞧着,那样的眼神,怎么会只是普通朋友呢?

01

那天大雨,帝丹高中担心路面积水学生无法安全回家,决定提前放学,毛利兰想着帝丹小学就在隔壁,也顺路接柯南回家。

帝丹小学的放课时间是比高中早的,不过今天柯南留下来值日,让她碰了个巧。

教室里除了柯南还有另一个人,毛利兰也认识,阿笠博士家的小女孩,灰原哀。毛利兰站在教室门口往里张望,看到柯南毫不犹豫地选了扫地,让灰原哀去做相对轻松的擦黑板。

她看着两人各自做着手头的事,却一句接一句地拌嘴,看到柯南在言语交锋间吃瘪却对背对着他的灰原露出温柔纵容的眼神。

好像柯南在毛利事务所里很少有这样轻松幼稚像个小男孩的时刻。

“小兰姐姐?”柯南发觉了她的存在,换上毛利兰熟悉的笑脸,“你怎么来了?”

“外面下大雨了,我顺路来接你。”毛利兰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折叠伞。

灰原哀做完最后一点清洁工作,回到座位背上书包,神情亦是毛利兰所熟悉的平静,方才和柯南拌嘴的狡黠神情无影无踪,“那我先走了。”

柯南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色,看着从乌云里坠落的像是没完没了的雨,抓起他的那把伞起身去追灰原哀,只留下一句:“小兰姐姐先回去吧,我去送灰原回家。”

“柯南真是的,”毛利兰叉腰,露出姐姐看调皮弟弟的表情,“算了,小男生嘛。”

02

柯南和小哀之间……好像没什么距离感呢。毛利兰有时候会这样想,比如现在,她和园子、少年侦探团还有阿笠博士一起坐在出游的中巴车上。步美、光彦和元太亲亲热热地挤在一起,她和园子并排,博士帮忙带着孩子们的行李,而柯南和小哀一起坐在角落,时不时回应其他几个孩子,帮他们解答博士的冷笑话谜题。

“园子你看,柯南真的是个贴心的孩子。”她笑着对园子指了指后排的两人,“他担心小哀晕车,还特意让她坐在窗边。”

“那个眼镜小鬼还是出乎意料地体贴诶……”铃木园子话锋一转,带着些为好友打抱不平的恶狠狠,“真该让新一也好好学学。”

“新一他……一直有些神经大条啦。”毛利兰笑,“他推理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阿嚏——”在后排专心解着暗号的江户川柯南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抬头问身边的灰原哀,“灰原你冷吗,要不要拜托司机先生把暖风温度调高一点?”

“我还好,感冒了不要传染给我。”灰原自然地递过手帕,柯南接过擦了擦鼻子,又理所当然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柯南笑嘻嘻地把脸凑到灰原哀面前:“我脸上擦干净了吗?”

灰原哀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他的脸:“手帕还我。”

“借我用用啦。”

两个人都没觉得这过于亲密的距离有什么不对。

03

毛利兰看着案发现场外分头寻找线索的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思绪有些飘远。那两人之间……总有些让人插不进去的默契,好像柯南和小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兰——快来——”远远地园子在叫她,“柯南拜托我们一起去问问附近居民的口供,这个可恶的臭小鬼,怎么像新一一样爱使唤人啊。”

“看你这表情——”灰原哀睨一眼江户川,“知道凶手是谁了?”

“是啊,只差一个证据。”江户川眼镜后的表情自信又张扬。

灰原哀看着他,自己也露出个浅淡笑意:“阿拉,看来我们的大侦探又要做出精彩绝伦的推理了。”

“非常遗憾,这个精彩绝伦的推理要由本关西第一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来进行。”服部平次标志性的关西腔在二人身后响起,“哟,工藤。”

“服部?”柯南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服部平次对着远处正在和毛利兰热切聊天的和叶努了努嘴:“我和和叶本来打算去东京,路过这里的时候和叶说小兰发消息邀请她一起来玩,我们就过来了,正好撞见你和博士家的小姐姐在一起找线索。”

“很有默契嘛,工藤。”他打趣。

工藤新一恼羞成怒:“少说废话。”

04

关东关西两位名侦探携手,破案自然不在话下。一行人去了当地有名的餐厅吃饭,商量着接下来的游玩行程。

“呐呐大家等下要不要去爬山?听说这里的山间有非常漂亮的溪流,运气好还能看到传说中遗落的古寺和鸟居呢。”毛利兰的提议得到了远山和叶、铃木园子和少年侦探团的一致赞同。

灰原哀心不在焉地听着,单手托腮看着窗外慢悠悠飞过的一只蝴蝶。江户川柯南余光看着她因为阳光而微微蹙起的眉头,眼光流转间有了决断。

“我想和灰原去这边的书店看看,好像有我喜欢的推理小说的限定签名版。”身边的江户川柯南突然出声,“小兰姐姐你们去爬山吧,傍晚我们在民宿汇合。”

“诶?柯南你们两个人可以吗?”毛利兰关心到。

“那我也……”阿笠博士接话。

“博士和步美他们去爬山吧。”灰原哀指了指阿笠博士的大肚腩,“可以减肥喔。”

“工藤我说你啊……”服部平次悄悄把江户川柯南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话,“你还真是见不得她有一点难受。”

“谁啊。”江户川柯南试图蒙混过关。

“博士家那位灰原小姐啊。”服部平次紧追不放,“她一皱眉,你的表情就跟着变了。”

“和叶表情有什么不对,你也会跟着她着急啊。”工藤新一反击,“不是彼此彼此吗?”

服部平次面色一红:“和叶她不一样……我喜欢和叶,难道你……喜欢灰原小姐姐?”

“哈?”江户川柯南走回灰原哀身边坐下,“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05

痛快玩了两天,归程时大家已然疲惫地昏昏欲睡。车窗外夜幕低垂,毛利兰透过玻璃的反光看见灰原哀靠在柯南肩头沉睡,柯南一只手下意识搭在灰原哀肩上,随时可以抬起来护着她,以免发生灰原脑袋撞到车窗玻璃的惨剧。柯南侧着头没有在看灰原,只是两个人同戴着一副耳机,也不知道在听什么歌。

感情真好啊。毛利兰这样想着,也在摇摇晃晃的中巴车上进入了黑甜的梦境。

那天一行人各自游玩归来,在民宿里服部平次曾这样问工藤新一:“你和她实际年龄都不是小孩,你知道的吧?”

“是啊。”江户川柯南回答。

服部脸上难得露出八卦神色:“连小兰都私下与和叶说过你看灰原哀的眼神,工藤大侦探,你心里当真对她清清白白?”

“和你有什么关系。”工藤新一翻他白眼,“我和灰原之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清不清白……我和她,不需要用这些词语来界定我们之间的关系。”

奶盖阿盐盐

【白情恋歌/11H】宫野教授在和谁恋爱?

鲜少接私人委托的工藤侦探事务所里今天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好像姓藤原。看起来长相清秀却是外放型穿搭,穿着度假风的花衬衫外套,右耳还戴了一个耳钉,光从气质来看,是个花花公子。

 

工藤新一坐在他对面,他认为这样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大概率是来委托一些感情相关的事件,基本上约等于他不爱接的案子,就像是女友出轨、捉奸之类的…工藤新一喝下一口冰麦茶,并且已经想好怎么拒绝。

 

“工藤侦探,我想拜托你调查我的大学老师在和谁谈恋爱!”

 

“我不爱接这类案子…”

工藤新一说出拒绝话术,但在目光移向对面男孩递来的照片时,他刚喝入口中的麦茶差点喷出来。照片里的女人工...

鲜少接私人委托的工藤侦探事务所里今天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好像姓藤原。看起来长相清秀却是外放型穿搭,穿着度假风的花衬衫外套,右耳还戴了一个耳钉,光从气质来看,是个花花公子。

 

工藤新一坐在他对面,他认为这样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大概率是来委托一些感情相关的事件,基本上约等于他不爱接的案子,就像是女友出轨、捉奸之类的…工藤新一喝下一口冰麦茶,并且已经想好怎么拒绝。

 

“工藤侦探,我想拜托你调查我的大学老师在和谁谈恋爱!”

 

“我不爱接这类案子…”

工藤新一说出拒绝话术,但在目光移向对面男孩递来的照片时,他刚喝入口中的麦茶差点喷出来。照片里的女人工藤新一不可能认错,那头茶色的自然卷短发,就是宫野志保那个女人。他拿起照片仔细看起来,脑子里不断探索着关于宫野志保的信息,明明他们昨天才见过,她哪有在谈恋爱啊?

 

他再次开口:“我…不接情感类的委托。”

工藤新一拒绝的原因是他想自己去查,而且不能把结果告诉这个毛头小子。对面的男孩继续死缠烂打着说:“三倍委托费可以吗!工藤侦探拜托了,我真的超喜欢宫野教授…或者五倍十倍的,你开价吧。”

 

“你在追求她?她看起来不是你这种毛头小子追得到的类型吧。”

“成熟的女人对我来说更有魅力。”

藤原一本正经,对面的工藤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追问细节,比如他是怎么知道宫野在谈恋爱。

 

“当然在谈恋爱吧,我约了宫野教授三次,她每次都说有约,然后还很匆忙地接电话,和对方说着:稍等啦,我很快下班了。”

 

藤原手托着下巴又想了想说:“对了,我跟她告白时,教授说她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能帮我查到她喜欢的人是谁吗?或者她喜欢什么类型都可以啊!”

 

“不可以,这是我的原则!”

“所以你问那么多是在套我的话吗!”

 

他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今天才出现的原则,然后将藤原推出事务所的大门。关上门后,他拿起手机准备拨通宫野志保的电话问清楚她到底有没有瞒着他和什么男人交往,但在拨出号码前一秒他又犹豫了,这样直接打过去,他总觉得表现得太…over。

 

工藤新一与宫野志保认识的第九年,他们的生活早已恢复平静,也在各自的领域里发光发热。她是大学的教授,整天忙于自己的课题,工藤也因为繁忙的工作这段时间和宫野志保见面的频率确实也少了一些,但是昨天就在博士家见过一次,线上联系可是基本上每天都有,那家伙哪里得空谈恋爱啊。工藤新一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发了一条消息给宫野志保:明天有空吗,出去吃晚饭。

 

他挠着头焦灼地等待,甚至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期盼宫野的回复,一直都知道那女人在实验室里不会看手机,消息都会等很久才回复,但今天意外的漫长。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工藤新一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发出叮的提示音,是专属宫野志保的提示音。

 

她说:有空。

 

工藤新一深呼吸着,有一种原始的欲望让他想要去刺探宫野志保的隐私,所以内心的道德感让他两难,虽然他没有接受藤原的委托,但他自己呢,他扪心自问,真的很想知道。

 

难熬的夜晚,工藤新一辗转无眠到凌晨,借助无聊的宇宙探索纪录片和一粒安眠药,他终于入眠。记不起梦到什么,但是一个漫长的梦,让一向早起的工藤又睡了个回笼觉才睁开眼。

 

“不行…我要去查个清楚。”

他自言自语地喃喃,揉着太阳穴拉开窗帘,阳光明媚的日子,他准备去一趟宫野志保的大学。宫野志保是个众所周知的优秀科学家,在生命科学上的建树足以让她一辈子不工作,但她还是在大学里找了份工作。她的大学校门口工藤新一去过许多次,大多是为了等她下班,但真正进到大学里去找她今天还是头一遭。

 

青春的气息洋溢在空气里,配上有点炎热的天气,让他原本沉闷的大脑注入新鲜的氧气一般清明起来,工藤新一右手上拿着课表向教室走去。他今天专门打扮得尽量像个大学生以便混入人群,在教室的倒数第三排坐下。

 

前面的大学生趁着没上课讨论起这位“宫野教授”,工藤新一也凑上去旁听,在大学网页里对她的评价有一半是对她外貌的夸赞,25%讨论她的课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考试重点永远不在书本上,最后剩下的一部分在哭诉期末考试挂了这一门。

 

工藤新一戳了戳前排的同学,悄声问道:“这个老师怎么样?我今天第一次来旁听,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没有,教授很温柔的。”

“不要迟到吧,这个是绝对的红线。”

“还有就是,千万不要问八卦的问题!”

 

工藤新一点点头,看来之前有人问过。

“什么八卦?”

 

“有没有结婚之类的,藤原问过了之后被警告了。”

 

工藤新一点点头,然后踩着红线问:“她谈恋爱了吗?”

 

“嘘!”

 

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三分钟时,宫野志保踏着她新买的小高跟走进了教室,她穿着燕麦色的丝质长裙,只不过被白大褂挡住了大部分,她在讲台上拨弄了一会儿鼠标,将要讲的内容放映到大屏幕上,上课铃准时敲响,工藤新一看着秒针轻轻笑着摇头,有一点时间强迫症的宫野教授又开始了。

 

“今天的内容有点枯燥,关于细胞死亡最近的研究发现提出了区别于细胞凋亡、细胞焦亡的新的程序性死亡方式…”

 

她的声音通过话筒和音响回荡在教室内,与她平时在博士家或者工藤新一面前的松弛不同,讲台上的宫野志保用着一种充满“学术严谨感”的声线说着专业术语,偶尔低头看看讲稿,又将目光投向学生,或者随意地撩一下耳旁的碎发,一举一动都被工藤新一看在眼里,他承认,这样的一位教授,就算是讲枯燥的学术前沿课题也那么令人挪不开眼。

 

工藤新一不清楚自己心里的莫名情绪该怎么解释,大概是自己最熟悉的邻居、好友、搭档居然有自己没见过的另一面,像是开发一块全新的地图一样,或是侦探的好奇心作祟,让他觉得心跳加速,目不转睛。

 

 

一节课程是90分钟,她讲到一半时拿起随身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滋润她讲得疲劳的咽喉,然后轻轻咳嗽一声清嗓继续刚刚的话题。宫野志保看了扫了一眼教室后排,工藤新一的出现就像是一个突出的猎物,让宫野志保眼前一亮,但还是想不通他出现在课堂上的理由。她的声音停下,然后在学生们尚未发现她不自然停顿时说:“后排的同学,没有带讲义吗?”

 

 

工藤新一猛地抬头,与讲台上的宫野志保四目相对,她正用一种从未见过的温和目光看着没认真听课的工藤新一,但在工藤新一眼中这种表情说是笑里藏刀也不为过。宫野志保向他走来,教室里的所有人也打起精神打算看看这位不带讲义同学将会得到什么惩罚。他连忙合上打发时间用的笔记本,习惯性在她面前喊了一声“志保。”

 

声音很轻,除了他们俩应该没人听清,宫野志保站在他面前,也没有继续为难这位“过期男大学生” 她的眼神落到笔记本上,工藤新一终于能体会到元太在课上画假面超人被班主任发现的心理活动,虽然不想被她发现,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宫野志保伸手抽走本子。她转过身,潇洒回到讲台,还不忘调侃道:

“我的课已经火到有旁听同学了,真是令人欣慰。”

 

 

课堂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只有侦探先生汗流浃背,好在宫野志保没有继续关于他这位旁听生的话题,但令他汗流浃背的原因是,本子上潦草写着关于宫野的事,包括她上个月中旬出差的一周去了什么地方,以及和工藤新一聊到和朋友吃饭的时间…基本上就是她的行程汇总,看起来工藤新一像个跟踪狂。

 

 

但总不能说在调查她的恋情吧,这样显得更加变态了。工藤新一这样想着,随着轻声的下课铃,教室里的人群赶着下一堂课纷纷离开,宫野志保收拾好物品才抬头看向已经走到她面前的大侦探。

 

“今天怎么来听我的课了,难道大侦探想要拿一个医学学位吗?”

宫野志保又喝了一口咖啡,烘焙带来的香气弥漫脑中,她等着工藤新一的理由。

 

“有个案件来你们学校调查,顺路来听听宫野教授的课。”

这个理由不是不能通过,所以宫野志保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然后又看向笔记本,尚未被翻开过,她拿起本子递给工藤新一,然后起身说:“我对你的案子不感兴趣,不过我今天没课了,要一起吃午饭吗?”

 

 

“好啊。”

“那你要先等我一下,我去办公室一趟。”

工藤新一跟在宫野志保身后,大概一步远的距离,代表着现在工藤新一在宫野志保的地盘上,不敢轻举妄动。还有就是,如果宫野这家伙醒过神来问他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他真的应付不来,所以一向挑起话头的他今天格外安静。

 

她的办公室在另一栋教学楼的楼顶,走过去的时间差不多花了十分钟,那是宫野教授专属的办公室,打开门后里面干净整洁,还有一股咖啡香,工藤新一忍不住想,这女人被咖啡腌入味了吧。

宫野志保背对着工藤新一解开白大褂的扣子,然后转过身,将衣服挂在门后的挂钩上,他们面对面,工藤新一眼前是她白皙的皮肤,伴随沉稳的气质,就这样靠近工藤新一,虽然只是为了挂衣服,但这样的距离对于异性朋友之间还是近了许多,工藤新一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她的后颈,等她挂好衣服回到他所认为的“异性才该有的安全距离”后他才开口:

 

“你…不觉得,我们的距离太近了吗?”

 

“啊?”

宫野志保有疑惑也是正常,她和工藤新一认识到现在,跨越那么多年,从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到现在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曾经保守着对方机密等级高于生命的秘密的他们,有什么距离可言?不过是靠近他将衣服挂好而已,按道理不会那么大反应才对,所以她觉得今天的工藤新一有些反常。

 

现在他们27岁,如果真的该保持距离,早就在恢复成年人身体的那年就该保持距离了,现在仔细数数也过了七八年,还没习惯吗,纯情的大侦探。宫野志保心里这样想,却还是没直接说出来,而是给他递来一杯冰水,看着他一饮而尽。

 

“我是说,如果你有男朋友了的话。和我这样…你男友不会吃醋吗?”

“男朋友?谁告诉你的?”

 

她直接瞪了工藤一眼,害得他差点被还没来得及咽下的冰水呛到,但还是咳嗽了几声才说:

“听说。”

“怎么了,你今天假扮男大学生所以连年龄也跟着变纯情了是吗?”

 

宫野志保同样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冲刷掉十分钟路程带来的炎热,等待工藤新一的答案。

 

“什么啊,我就是好奇,你的男友会是什么样的人?”

“秘密。”

 

“喂,你这个不可爱的女人。”

他吐槽的间隙,宫野志保已经提上小包走到了门口,工藤新一的目光跟着她,然后脚步也跟上去,还在不停追问着:什么样的男人啊?到底靠不靠谱,你不会遇到感情骗子了吧?

诸如此类,宫野志保的回答都是一如既往的敷衍:有本事,自己去查。

 

他走在宫野志保身侧,像是在生闷气,从办公室到停车场的距离不算近,夏季的太阳不吝啬温度让本就有点紧张的侦探先生出了一层薄汗,一路上工藤新一都在思考,要怎么问出“你真的在谈恋爱吗?”还是换个表达方式问她“到底是谁?”

 

工藤新一只觉得苦恼,又莫名烦躁,夏天真不适合思考。宫野看出他神情中的不自然,问道:

“还在想案子吗?”

 

“啊?算是吧。”

 

他松了一颗扣子,到车上坐下享受着冷风拂去炎热,身旁的宫野志保并没有立马踩油门去找一个吃饭的小店,而是看着工藤新一一本正经说:“你今天怪怪的。”

“哪有,只是在想一会儿去吃什么?”

 

“需要叫上我男朋友让你们认识一下吗?”

她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工藤新一,他的表情像是诧异,然后转为不开心,偏过头去看着窗外假装不在意地说:“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他有意见,只是苦于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可以说出口,让工藤新一为难的事情就是,宫野志保真的和他不清楚底细的某个不明人士在一起了,而且自己还是听别人说才知道这事,这对他们这种出生入死过的朋友来说是不是太疏远了,还是说宫野志保故意没告诉他?

空调风吹着他的头发,身旁的宫野志保停好车,将头发扎起然后解下安全带的姿势也很养眼,他真的很不甘心。

 

宫野志保选的店就是一个看着就贵的寿喜烧店,还定了包间,工藤新一四处打量了一下,宫野志保为了介绍她男友也太隆重了吧,那种男人找个路边拉面店不就可以拉来见面吗。

 

“这家很好吃,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常来。”

“你和那家伙经常来吗?”

 

主语变成那家伙,看得出来工藤新一对这位不明人士不甚满意,宫野志保夹起一块牛肉放到工藤新一的面前,第一口给他,是至高的礼仪,所以工藤新一这个幼稚的大侦探情绪有了一丝转圜,大口咀嚼着丰腴的美味,但一想到这可能就是宫野志保和那家伙约会的场合他就觉得如鲠在喉,只好大口喝着冰茶才将那口肉咽下。

看宫野志保沉默不语,工藤新一又问道:“我记得你不喜欢吃寿喜烧,是和你男友培养的新习惯吗?”

 

害怕宫野志保被别的男人同化成不熟悉的模样,所以工藤新一的话语听着有点酸,宫野志保也读出空气中的不自然,终于放下筷子,回应道:“不知道是哪里的谣言,我可从来没说过我谈恋爱了。”

“谣言?”

 

宫野志保一本正经,只是点点头,品尝着气氛的微妙,看他的神色逐渐明朗,她心中有些开心,但又装作生气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啊…听…听一个朋友说,你最近很忙,总说自己有约。”

“有约就是和男人吗?作为侦探你的逻辑性都抛诸脑后了吗?”

 

“是是是,所以今天不就来调查了吗。”

“调查我吗?”

 

工藤新一发现自己说漏嘴时已经完全来不及找补了,空调开得很足的包厢里他的额头渗出心虚的汗,对面的宫野志保瞪了他一眼说:“我就知道,有什么案子你不能和我商量,不和我商量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你调查的对象就是我。”

 

“抱歉…我…”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没有在恋爱,所以你不用花时间调查我了。”

“哈哈…那这顿算我给你赔礼啦。”

“好啊,这就是我选这家店的原因。”

她露出哼哼的轻笑声,手腕撑起脑袋看着工藤新一,他又中了宫野志保的圈套。

 

“什么啊,原来你又在耍我,难怪选那么贵的店。”

“应该在有钱的侦探先生的承受范围内吧。”

“那你还想吃什么都一起点了吧。顺便连下午茶和晚饭一起请你。”

“怎么,想和我约会一整天吗?侦探先生。”

 

工藤新一承认,这个不可爱的女人一字一顿喊着“侦探”这个词的咬字很娇媚,不断撩拨着他,而且这个女人还特别喜欢这样称呼工藤新一,叫得他脸上有些发烫,耳朵也热起来。这样的问题该怎么应对,约会听起来不像是异性朋友之间该用的词汇。

 

“如果这样算约会的话,我们俩岂不是经常在约会。”

工藤新一的回答给自己留有退路,他是个狡猾的狐狸,有时候又是莽撞的小狗,他看着宫野志保的动作,纤细的手指,精致到睫毛的妆容,还有燕麦色丝裙勾勒的曼妙身材,他就回答一句想和她约会又怎么样呢,他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叹自己不坦率。

 

“是啊,所以我才会说我经常有约。”

“是指和我有约的…有约?”

“不可以吗?”

 

就算是推脱别的男人的托词,宫野志保也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工藤新一这个异性朋友当挡箭牌,没想到造成了这样的误会,她笑了笑,看着工藤新一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的笑容,带着错愕、有点开心。

 

“那我就是你的男朋友咯。”

“反正为了帮你抓犯人也假扮过很多次情侣了,这次换我利用你。”

“你直接和我说的话我也很乐意。”

“乐意假扮男友?工藤你的兴趣真是广泛啊。”

“我很乐意和你假戏真做。”

 

工藤新一看着宫野志保,满脸认真严肃,他这模样不像开玩笑,不像之前拜托她假装情侣那样殷勤,也没有漫不经心地笑,他就是在告白。宫野志保的喉咙一下紧缩,想好的玩笑话一时间全都没法说出口,包厢里安静得只听得见空调的微弱风声。

 

“我没办法想象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是吗,那你能想象我和你在一起吗?”

 

她终于支撑不住高傲的姿态,再也伪装不出那副无所谓他告不告白的模样,之前许多次的所谓约会下练就的连续三年不会对工藤新一的越界举动脸红的记录也就此打破,她感觉血流疯狂冲向脑内,充斥着害怕被拒绝的沉默。

 

“想了很久。”

他说得坦荡荡,而且认真,看起来和平时的开玩笑不同,所以宫野志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接着往下聊。但持久的沉默意味着拒绝,宫野志保还是要面对自己的内心,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和损友、战友、邻居、搭档、暗恋对象成为男女朋友关系吗?这对宫野志保来说,根本不是挑战。

 

“和你在一起也不错。”

“可以啊,这样一来我也不用担心你遇到感情骗子了。”

“我说你啊,真是纯情得过分了!”

宫野志保扯出一个笑容,她比对面这个小鬼还大一岁呢,他到底在瞎操心什么。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拒绝男人还用你教我吗」

她咽下这句话,管理好表情后看向工藤新一,他站起来,走到宫野志保身旁坐下,午饭已经吃完,但他还是坐到了同侧,默默无言,他抬起头看天花板,宫野志保平视着对面的墙,他们两个人都纯情过头了。直到指尖的触碰,像是电流通过,一发不可收拾地窜至全身上下,他牵住宫野志保的手,这才看向刚刚收获的女友,笑着说:“下午想吃什么?”

 

离开寿喜烧店时的工藤新一手机里收到一条简讯,是那个拜托他调查宫野教授恋情的姓藤原的大学生,工藤新一正苦恼着怎么再次拒绝他,打开手机却发现他发来的内容:感情案件委托毛利侦探怎么样?听说很有名。

 

工藤新一差点翻了个白眼,回复道:我的建议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