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本来打算画个p1就好了,只是突然有了剩下的想法,基本上都是想画什么画什么,画风分镜逻辑什么的比较粗糙(捂脸)能看懂就再好不过了。
本来也是想以p9为结尾,然后又画了(而且是很众所周知的套路……)
话说回来,这个cp也太冷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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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发】仇山万重(中)
前文请看合集
北方有嘉木,鸾鸟栖于斯。姬发熟识的人里杨戬清雅,姜文焕温润,他还没碰见过像崇应鸾这样随时戴着个笑面的难搞货色。
“你不像北崇人。”他不无回忆地说:“我遇到过的北崇人,就好像一双手只分左右,除了好斗狂就是受气包。”
姬发不是逞一时之快说假话,他在质子营里接触过的北方阵子弟几乎就这两个模子,代表人物是崇应彪和苏全孝。平日里北地的好斗派负责和所有人不对付,招猫逗狗神憎鬼厌,受气包们则任劳任怨地给他们洗衣服擦靴子。就连贵为王室子弟的殷郊看了,都说这是赤裸裸的压迫。
崇应鸾有些惊讶地看着姬发姿态放松地歪在床边,他脸上红彤彤的,貌似又烧起来了。他有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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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嘉木,鸾鸟栖于斯。姬发熟识的人里杨戬清雅,姜文焕温润,他还没碰见过像崇应鸾这样随时戴着个笑面的难搞货色。
“你不像北崇人。”他不无回忆地说:“我遇到过的北崇人,就好像一双手只分左右,除了好斗狂就是受气包。”
姬发不是逞一时之快说假话,他在质子营里接触过的北方阵子弟几乎就这两个模子,代表人物是崇应彪和苏全孝。平日里北地的好斗派负责和所有人不对付,招猫逗狗神憎鬼厌,受气包们则任劳任怨地给他们洗衣服擦靴子。就连贵为王室子弟的殷郊看了,都说这是赤裸裸的压迫。
崇应鸾有些惊讶地看着姬发姿态放松地歪在床边,他脸上红彤彤的,貌似又烧起来了。他有一瞬间担忧起了姬发的脑子,放着不管会有烧傻的可能吗?
当年帝乙听从了太子的建议,希望以诸侯子为质加以约束,但此举不过是他偏爱的儿子殷启一拍脑门闹出来的,质子们到达后才发现,都城甚至没有修建容纳他们的地方。
二王子殷寿的夫人是东伯侯的亲妹妹,她暂且将东鲁的质子安顿在了王子名下的几处府邸。南伯侯的关系则更硬,他的女儿是如今的太子妃,南来的质子也自有庇护。只是出发前西北两地诸侯的担忧果真应验,进城后被高耸的城墙宽敞的驰道迷了眼睛的崇应彪和姬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与自家兄弟们一起,被丢到了一处破败的女娲庙。
他们一共在庙里呆了十天,不准随意走动,期间送粮食的人只来过两次,东西根本不够吃,两拨怎么也算是诸侯之子的贵族为了几块肉大打出手。
北地风雪里浸染出的勇武在此刻展现了绝对的威力,况且北方的质子普遍年纪大上几岁,打得西岐毫无还手之力。从进城到这一步,在大商最弱势的两方人马反而结了仇。
崇应彪他们抢了食物,总是自己吃饱喝足后再将残羹剩饭留给北方如苏全孝这样温顺不争的。姬发自己还饿着肚子却看不惯这样行事,如果换作是自己必然众人平分,这是父兄教给他的道理。
十天后,殷寿接手他们这些孩子时,他又看见崇应彪把自己的行李尽数扔给身边的苏全孝。城门初见时那一点点崇拜和好感都被磨光了,他终于坐不住,这些天吃得不好,脚步都是虚浮的,但他还是昂着个脑袋走到崇应彪面前说:“苏全孝是你的兄弟,可你总是欺负他!”
崇应彪长他四岁,现在看他就像看个病恹恹的兔子或者半死不活的小犬,他等着姬发的后话,可是这小子居然就这么一撒脚丫子跑了。
崇应彪一边莫名其妙,一边抬手去揪他衣领,不成想姬发滑溜得很,肩背一耸就从外衣里奔了出去,只留下件衣服在他手里。他一直望着姬发跑远才转过弯来,右手猛地青筋暴起,身边的孙子羽愣了一会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说起童年的事,姬发有些滔滔不绝,崇应鸾也不插话,手里捧着的茶凉了多时都不曾察觉。他听说过很多关于双生子的奇闻,故事里总说双生子心有灵犀,但他的弟弟离家八年,他从来没有生出过任何心脏被牵引或者情绪被拉扯的感觉。
崇应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从不往家里捎信,有一次父亲手下某个小诸侯的孩子据说病死在了朝歌,那人在堂下哭嚎报仇的惨状如同诅咒一样盘旋在他心里。
“北伯侯,”一脸病容的姬发也不再是他自己回忆里动辄火气上头的样子了,他诚恳到:“殷寿弑亲引发天谴,妖狐乱政百姓苦不堪言,且伐商之事不止为天下计,你我累累血债,岂能不叫他偿还?”
崇应鸾勾了勾嘴角,那双和他弟弟极为相似的眼睛像冰覆了的深潭,“我与殷寿自然不共戴天,可说起血债,周王,你也不遑多让。”
孟津本就是古渡,姬发他们居住的地方,夜深人静时便能听见黄河奔流不息的声音。殷寿杀父弑兄,逼子弑父,大逆人伦,人人皆可诛之。可面对崇应鸾,姬发想,自己也不过是个为了活命就能手刃袍泽的懦夫。
一念及此,他忽然觉得身上的虎皮压得自己喘不过气,他想用手拨开,却感到一阵滚烫的粘稠,仿佛崇应彪的血还在他手中沸腾。
北方阵里死了一个质子。姬发听说这件事时正和殷郊讨要自己的生辰礼物,来报的人仔细将经过讲了,那人是突发急症,不过片刻就没了气息,也是没办法的事。
殷郊叹了口气,姬发也颓然坐在一旁,他忍不住问:“主帅会着人把他送回北地吗?”
“或许吧,只是山高路远……送回去也是徒添烦恼。”
“怎么会呢。”姬发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若我死了,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家的。”回家去,兄长会为他扶灵,父亲会为他立碑,他的棺椁将安放在母亲身旁受西岐子孙永世供奉。
崇应彪裸着上身冲进殷郊营帐,他冷着脸,对姬发说:“现在是我的人死了,尸体还停着没人收敛,你倒是伤春悲秋起来!”
姬发听出他言外之意,看了看殷郊的脸色,道:“主帅今日进宫述职去了,要不你先下令让人去把,呃——”
“崇远。”崇应彪瞪着面前两个人,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殷郊,你们大商连口棺材都缺吗?”
他对少帅出言不逊,门口守着的近卫,盔甲整齐的一震。好在殷郊一向大度,被崇应彪一通乱咬也即刻起身吩咐人去处理了。
营帐里只剩下姬发和崇应彪两人,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半天才说:“你别太难过。”
崇应彪罕见的没有立刻出言嘲讽或者反驳,等到姬发受不了想直接溜走时,他才说:“姬发,殷郊喜欢你,主帅也喜欢你,如果他们再问,你就像刚才那样帮崇远回家吧。”
他说话时始终背对着人,一句话里好像每个字都是沉的,一下一下砸在姬发脑袋上。他想着应该回答些什么,崇应彪却霍然转身走了出去。
那时他正要过十五岁的生辰,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没心思庆祝,不过殷郊还是如他所愿送了他一柄好弓。
殷寿对于崇远的后事斟酌不已,姬发见缝插针劝了几句,起没起作用他也不知道。不过最后主帅还是派兵把人送回北地去了。随着崇远的离开,质子营里忽然弥漫开了一股人人自危的气氛。许多人都在想同一个问题,这辈子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回家?
北方阵平日里最喜欢挑事打架,这会儿反而安静起来,默契地不发一言。
有天夜里,姬发去马厩牵了马想偷偷跑两圈,却看见崇应彪带着几个北崇的质子向山里去了。他毫不犹豫地跟上,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空地,那里已站了十好几个人,应该是在等崇应彪。
他们小声交流了一会儿,用的是北崇的俗话,姬发一个字也听不懂,只看见崇应彪点了点头,就有人拿出一面薄而窄的鼓,那鼓不用鼓锤,手拍出来的声音像长风过耳。
伴着鼓声,其他人低低唱起了歌,依旧是他听不懂的,崇应彪线条锋利的侧脸在火光中明明灭灭,他的声音最低,却直直传入姬发的耳朵。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后,姬发便悄悄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月已上中天。
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他用双手蒙住自己的脸,居然一片滚烫。
次日晨起,失眠一整夜的他直截了当地找上崇应彪,“昨天晚上我跟着你去了山里,我先道歉,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唱的是什么歌?”
崇应彪没搭理他,姬发早已习惯,没立刻骂人就是有戏。
“看在你帮忙的份上,”他开口,“那是崇远他阿妈喜欢的牧羊曲,他活着时老爱哼唧。”
“小羊羔,小羊羔,这儿吃草那儿吃草,别往前,前面有虎又有狼——”
“快回我身旁。”
姬发想这一定是首北崇人人都熟知的儿歌,在西岐也有这样哄孩子的歌,他母亲去得早,哥哥会用篪吹给他听,曲调里藏着一望无际的麦田和家人对幼子的期许。
他和崇应彪几乎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过话,因着这样一桩事倒难得多说几句。
“崇应彪,”今年是他们入朝歌的第七年,姬发刚过完十五岁生辰,崇应彪也快十九了,“你是不是也很想回家?”
姬发伸手握住父亲送给他的玉环,一派天真地说:“我想等我们上了战场有了军功,也许有机会讨个回家的恩赏。”
崇应彪用最短的时间重新挂上姬发最讨厌的表情,嘴里说的话真实得恶毒:“蠢货,你以为你爹把你扔过来是干什么的?你若想回西岐,要么像崇远一样横着回去,要么,你就去造他殷商的反。”
不等姬发回呛,他拍拍手便离开,姬发却像回到了小时候,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锲而不舍地问:“你难道不想回家吗?”
夏日的蝉鸣轰然炸响,惨白的日光下崇应彪偏过头说:“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回去。”
【彪发】仇山万重(上)
崇应鸾和姬发的一次长谈。
姬昌去世后的第二年,姬发命苏忿生以冬祭的名义召八百诸侯前来孟津会盟。此时天下三分,其二归周,姜子牙等人都认为已到了举兵伐商的天命之时。
十一月,黄河古渡前的风隐隐有了割脸之势。东西南三大伯侯与西岐有旧,早早到场,唯有北伯侯崇应鸾迟迟未至。姬发深知自己与他有杀弟之仇,此番他虽答应带兵前来,但是善是恶、是战是和都未可知。
一连半月,姬发都在忙碌,他太自信自己的强健,忽视了寒冬的凛冽,以至于在某天夜里发起高热,昏迷不醒。这天清晨他才接到消息,至多后日这位北伯侯就将赶到。
姬发年少时很少做梦,他也...
崇应鸾和姬发的一次长谈。
姬昌去世后的第二年,姬发命苏忿生以冬祭的名义召八百诸侯前来孟津会盟。此时天下三分,其二归周,姜子牙等人都认为已到了举兵伐商的天命之时。
十一月,黄河古渡前的风隐隐有了割脸之势。东西南三大伯侯与西岐有旧,早早到场,唯有北伯侯崇应鸾迟迟未至。姬发深知自己与他有杀弟之仇,此番他虽答应带兵前来,但是善是恶、是战是和都未可知。
一连半月,姬发都在忙碌,他太自信自己的强健,忽视了寒冬的凛冽,以至于在某天夜里发起高热,昏迷不醒。这天清晨他才接到消息,至多后日这位北伯侯就将赶到。
姬发年少时很少做梦,他也说不准自己是何时开始梦魇不息,死人在经年累月的梦里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又毫不犹豫地离他而去。这次短暂的昏迷倒让他难得的无梦而眠。
“醒了,就不要闭着眼装睡。”
实在想不出现在还有谁能同他这样讲话,姬发猛地睁眼坐起,看见说话的人在他卧榻两步外坐着,靛青的衣裳上用金线绣着暴戾的虎食人纹。他还在朝歌为质时,北地的诸侯之子们常在军营里谈起家乡猛虎食人的传说,北人畏惧这人间凶兽,但更向往它的凶残,他们将虎奉为神明与祥瑞,同时又以杀虎逞勇为乐。
姬发疑惑其他人怎么能让个外人孤身留在这里,略微思索后,他开口到:“今日身体不适,让北伯侯见笑了。”
四目相对,他才发现崇应鸾与崇应彪眉眼间只有两分相似,做哥哥的五官柔和清俊许多。而崇应彪要是活到现在,不知道会是多么狂傲凌人的一张脸。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草药味,想来已经有疾臣为他侍药。当下不知哪时哪刻,他头脑昏沉,自忖不是谈话的状态。此番会盟,意在举诸侯之力伐商,八百诸侯无非是听四大伯侯调遣,如今三足已立只缺一角,崇应鸾的态度决定了今后的动向,实在不能轻慢。
崇应鸾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忽然笑了,或者说打姬发睁眼以来他便一直在笑:“我和我弟弟自小就长得不像,一胎双生,却好似从两个娘的肚子里爬出来。”
姬发是骤然病倒,孟津不比西岐,侍从不知道从哪里搜罗出张上乘的虎皮盖在棉被上为他取暖。他抚摸着虎皮的纵纹,在对方话音未落时便答道:“眼睛是像的。”或者说除了一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其余各处都不像。
“是吗?”崇应鸾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说:“周王倒还记得我弟弟长什么样子。说来惭愧,我十二年未见幼弟根本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
他说话时语气平和,姿态放松,甚至言语中依然带着笑,姬发料不准他的意思,徒然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在他的印象里崇应彪从没提起过自己还有个哥哥,他也从未提及自己远在北方的家乡和过去。有关于他的事,大多数都是姬发平日和苏全孝谈笑时听来的,他隐隐知道崇应彪并不受宠,与父兄关系不睦,但具体不睦到了何种程度他也不清楚。
数年前,帝乙下令,东西南北四大诸侯,各遣其子入供大商。相比和殷商王室有姻亲的东南两地,北崇与西岐的诸侯们更为畏惧担忧,以至于双方完整送出质子队伍的时间都比另外两地晚上不少。
偏这样巧,浩浩荡荡又急于赶路的两支队伍居然在城外撞上了。大家都是纵马疾行,勒马不及,瞬间撞进了对方的车队。一时尘土飞扬马蹄乱晃,姬发在马车里颠得不行,与他同乘的吕公望想来扶,屁股刚抬起来人就冲了出去,反倒是姬发眼疾手快地把他拽住。
即使年纪还小,但西来的质子都以姬发为首,此时他不做点什么肯定说不过去。所以他竭力稳住身体,刚推开车门,三声尖利的哨音便划破长空,方才陷入癫狂的马匹全部安静下来。
姬发仰头,看见一个半大少年单手持弓站在邻近的马车顶上。他开口,比一般的孩子声音低沉,先是小声嘀咕:“操他娘的,丢人。”继而大声招呼起北地的人马恢复阵型。
被日光晃了眼的姬发立马有样学样地招呼起来,只是他实在年幼,最后变成了他喊一句,传令官呼喊一句。
双方人马散开后,持弓的男孩将弓一扔,纵身跳到姬发面前,与此同时,西岐侍卫的斧钺长剑也架到了他脖子上。他挑眉,丝毫不畏惧对方人多,只对着姬发讲:“你就是姬昌的儿子?”
对方轻佻地直呼父亲姓名实在很不尊礼数,但他记得父兄嘱托,沉住气回答:“在下姬发,乃是西伯侯次子。方才阁下解围,姬发深谢。”
少年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少给我咬文嚼字地套近乎,告诉你,我的车队要先进城!”
西岐人从不与人相争,况且姬发不明白进城的顺序有什么大不了,于是干脆到:“可以,我们的车队晚一步也无妨。”
对方听罢,转身便走,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姬发的倔劲儿上头,猛地拉住他衣袖,朗声质问:“我知会你姓名,感念你止乱,甚至不追究你对我父不敬,而你居然连名字都不告知!实在是...实在是......”
“不讲礼!”
“讲理?”男孩儿猛地回身,但衣袖还是被姬发死命拽着,他三岁就随兄长引弓,腕力惊人,“谁和你这种奶娃娃讲理,西岐来的小农夫,把手撒开!”
“农夫又怎么样?!西岐重农,北地苦寒,你家吃的米都是我家种的!总之你今天不报上名来就不准走!”
北崇的人马原本不服北伯侯家不受宠的次子,结果一路上被收拾得服贴。西岐的侍从熟知小少主的脾气,不敢轻易来劝——两个身份贵重的小孩和长得望不着边的车队就这样僵持在朝歌城外,听闻此事的殷寿立刻带队出城,他的儿子殷郊也随行。
后续便是殷寿在万众瞩目下一手一个把他们拎起来扔回自家马车,下令两队并排入城。
姬发在认识姜子牙后,逐渐相信冥冥之中自有缘法,比如凶巴巴的北伯侯之子在重新出发前对他说:“你非要问,那最好一辈子记住,老子叫崇应彪。”比如殷郊无意行到姬发车旁,吕公望恰好打开车窗,殷郊便笑吟吟地低头对他们说:“朝歌的城门大得很,再来两支队伍一样可以并排进去!”
“我一路行来,人人都说凤鸣岐山,西周已出圣主。”崇应鸾说:“我这只鸾鸟说到底也要听百鸟之王的调遣。”
姬发的头越发晕了,忙说:“我父虽自立为王,但在伐商一事上各路诸侯实为盟友,而非主从。”
崇应鸾还是笑,笑得姬发怒火冲天,恨不能把那张脸剥下来算了。他振袖而起,迤迤然走到屋内的长几之前,抬手将放着的一柄长弓取下。这是姬发叛出朝歌时带回的,乃是太子殷郊当年特意让朝歌第一巧匠为他量身打造的生辰礼物。
崇应鸾细细地抚摸弓稍上的纹路,雕的是商人最爱的饕餮。也许真是烧昏了头,姬发忽然觉得,他持弓立而立的样子很像他早亡的弟弟。
“我第一次见崇应彪时差点和他打起来。”
崇应鸾回过头,那点儿幻觉似的相像也就消散了。
姬发继续道:“他告诉我,他叫崇应彪。我那时太小又不通诗书,不知道是哪个‘彪’字,后来再问他,他都没有好脸色。”
“只好等我偷看了军籍册,又去问姜文焕,才知道原来是‘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彪’者,似虎非虎的异类,是雌虎会主动丢弃的幼子。”
“我父爱我与兄长甚笃,我从不知道天下间会有这样的父亲。”
同样的疑问也曾盘旋在崇应鸾心头。七岁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有三个异母弟弟,父子寡言亲善,兄弟友爱和睦。直到那天,有人骑马把高烧不退的崇应彪送到府上求救,他才知晓七年来,他的孪生弟弟居然一直养在外边的庄子上,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连看都不曾去看一眼。他看着床榻上双眼紧闭的孩子,怯怯地对父亲说:“阿父,他不是我的双生弟弟吗?看着还没有其他弟弟们和我像咧!”
北伯侯爱怜地摸着长子的小脑袋:“和他这样的人长得不像,是你的福气。”
很久以后,崇应鸾的父亲和弟弟都死在异国,他在宗庙里祭祖袭爵,才从旁支叔伯处得知“那样的人”指的是崇侯虎自己的双生弟弟。当年祖父偏爱幼子,甚至想出幼子守业的这样莫须有的旧例想要将爵位传给小儿子,不成想在冬狩时,他们的小叔叔竟给老虎活活咬死了。祖父命里就一对双生子,崇侯虎自然成了一方诸侯。
崇应彪养好病后便没再送走,他的性子被这几年的辛苦生活养得刁钻刻薄至极,他不敬父兄不亲幼弟,崇应鸾有时想和他说说话都会被从没听过的污言秽语骂回来。而崇侯虎对他执行的则是漠视政策,他从不管教崇应彪,有什么吩咐也是让下人传话,只有当崇应彪不敬兄长时,他才会命人责打。
八岁那年,父亲第一次带着他们俩出去打猎,崇应鸾被父亲抱在怀里,教他骑马射箭,分辨草丛里猎人留下的陷阱。而无人在意的崇应彪,使着把短匕首一连杀了十几只野鸡,后知后觉的侍卫震惊着想把他的猎物献给北伯侯,却被崇应彪一拳打了个趔趄。
“这是老子的猎物。”他将野鸡们的尸体包裹好,迎着北地的风雪走过父亲与兄长共乘的黑马,头都未偏一下。
因着北伯侯的漠视,侯府里的人都不怎么搭理崇应彪,不过他的衣食住行所受教诲都与兄弟们一样,甚至在所有儿子里他是做得最好的那一个,但朝歌发来索要质子的命令时崇侯虎还是当机立断把他推了出去。
“养了你这样久,总算有点用处。”
父亲下最后通牒时,崇应鸾和他一起站在高处俯视着下位的崇应彪,他们俩今年十二岁了,面貌却越长越不相似。他听家里的老仆说,自己与过世的母亲更像,反而是崇应彪,眼眉俊朗,鼻如悬胆,嘴唇微抿时像极了父亲。
送走北地的质子车队后,崇侯虎领着崇应鸾来到了弟弟的房间。屋子的陈设寒酸,衣裳被褥乱成一团,唯有墙上挂着一张极为罕见的白虎皮——这是崇应彪两月前孤身一人消失了半个月才猎来的。没人知道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如何能猎杀成年白虎,甚至大多数人认为他不过是找到深山里的猎虎人买了张金贵的皮毛。
崇应彪走得很干脆,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也没有带走,崇应鸾惊讶于他连虎皮都扔下了,毕竟他大概是唯一知道崇应彪是如何耗费精力才杀了一头老虎的人。
比起狩猎,崇应鸾更喜欢读书,父亲为他建造了北地最大的一栋藏书阁。崇应彪曾向他要过两本有关机关术和制毒术的书,也许他就是通过陷阱和毒药猎来了这张珍贵异常的虎皮。
他从前也问过,为什么想猎虎呢,十二岁的孩子根本做不到吧?崇应彪的脸上和下人打架留下的淤青还一片深紫,他翻着手里的书出言嘲讽,你是北崇世子当然不担心,我打张虎皮留着给未来的老婆做聘礼不行啊?
看着弟弟嚣张离去的背影,崇应鸾想说,我是世子不假,可你也是北地的少主,以后要是有了心爱的姑娘自然有你三车五船的聘礼。
TBC.
【封神】崇应彪的一天
3:00 起床洗漱,一出帐子有点儿冷,有点儿丢脸,幸好没人看见。
3:01 听见了苏全孝的呼噜声。
3:02 想笑但忍住了,多裹了一身衣服。
3:02 训练场没人,只有自己一个人,特别安静,天还没亮,有点儿孤独。
3:45 汗液湿透了衣服,感觉有点儿热,把外衣脱了。
4:38 姜文焕起床了,围着训练场跑了几圈,说让我把外衣穿上,这样不容......
3:00 起床洗漱,一出帐子有点儿冷,有点儿丢脸,幸好没人看见。
3:01 听见了苏全孝的呼噜声。
3:02 想笑但忍住了,多裹了一身衣服。
3:02 训练场没人,只有自己一个人,特别安静,天还没亮,有点儿孤独。
3:45 汗液湿透了衣服,感觉有点儿热,把外衣脱了。
4:38 姜文焕起床了,围着训练场跑了几圈,说让我把外衣穿上,这样不容易感冒。
4:38 没经过思考,回了一句不用你管,有点儿后悔。
4:39 姜文焕听了之后笑眯眯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4:40 把外衣穿上了
5:00 姬发跟着鄂顺后面来了,练剑的时候路过了他,顺嘴嘲讽了一句,“西岐农夫不是都老早起来割麦子嘛,都这时候了才睡醒啊。”
5:01 熟练的接住了姬发打过来的拳头
5:02 姜文焕熟练地过来拉架
5:02 和姬发不欢而散
5:15 吃饭的时候听鄂顺说姬发早就起床在营地周围练习射箭去了
5:16 看了姬发一眼,他正和其他人聊天,看起来还挺开心
5:16 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姬发看过来了
5:17 姬发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瞪了自己一眼
5:17 嚯,找打啊!毫不留情地反瞪回去
5:18 继续吃饭,争锋告一段落
5:30 开始集体训练
6:00 手上被剑划了一道大口子,握剑的时候更疼了
6:00 苏全孝过来问疼不疼
6:01 废话当然疼,但顾及面子硬说不疼
6:01 啧,越想越疼
6:30 集体休息一会儿,苏全孝给我上了药,扎了绷带。
6:30 有点儿难为情,包扎完之后连忙把手撤回来了
11:30 训练结束,开始吃饭
11:31 有羊腿
12:00 有信使来送信和东西,每个人都有,就自己没有
12:00 有点儿不舒服,说不上来怎么不舒服
12:01 苏全孝过来碰了碰我的肩膀,“彪哥,吃点心吗?我妹妹亲手做的。”
12:01 生硬地说不要,转身想回帐子,旁边一个人边看信边哭,嫌吵的晃,心里更不舒服了。
12:03 还是吃了点心,味道还不错,坐下来听苏全孝说自己妹妹苏妲己多么多么漂亮多么多么聪明
12:04 难得没呛人,在想如果自己有妹妹会怎么样
12:05 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自己有妹妹,那这个妹妹肯定会比自己过的更惨,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不要妹妹了。
12:05 越想越不舒服,起身想回帐子,没管苏全孝的挽留
12:08 路过了姬发,他父兄给他寄了一大堆东西,正开心地读着信
12:09 不舒服的心情达到了顶峰,随便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由头和姬发打了一架
12:10 今天最激烈的一场架,被姬发骂没事找事
12:10 回道就没事找事了怎么着,打得更厉害了,被他一头撞在地上
12:10 被骂闲的没事吗?
12:10 没有反驳,因为头被撞的好晕,想不起来该用什么骂,该死他头怎么这么硬
12:15 打了个平手,谁也不让谁,被鄂顺姜文焕拦下了,都一身淤青的走开了
12:20 回帐子处理伤口,想到刚才有一招出得有点儿慢,以至于多挨了一拳,越想越不服,觉得下一次肯定能打过姬发
12:21 发现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
12:22 发现和姬发打一架不光有坏处
12:30 太困了,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发现身上盖了一层被子
12:30 苏全孝盖的?
12:31 发现苏全孝早就睡着了,否定掉了这个答案
12:31 姜文焕?
12:32 问了一个人,说姜文焕呆在他自己的帐子里没出来一直
12:33 那到底是谁啊?鄂顺?不太可能,他也没来过这边。
12:34 想到姬发,选择直接否定,如果是他,往我脸上画王八还来不及呢。
12:34 好笑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人选
12:34 他讨厌我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给我干这种事,觉得自己一定是睡懵了,起来洗了把脸
12:35 发现姬发一直在看着自己
12:35 莫名其妙,想打架?
13:00 开始训练,现在比上午暖和多了
18:00 训练结束,准备去洗澡
18:01 直接淌河里洗,可凉快了
18:02 发现好多人都在这里,有些吵,烦的慌
18:03 发现姬发的身影
18:04 忘了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了,被姬发绊倒,呛了好几口水,被他拉起来了
18:04 被姬发拍了脸,说是让我保持清醒
18:05 上岸继续打
18:06 姜文焕熟练地过来拉架
18:06 意外的两个人都没下重手,连淤青都没有
18:07 擦好身子准备吃饭
18:30 殷郊今日没有参加训练,说是去陪他母亲了,回来一起吃饭
18:31 果然又和姬发坐在一起
18:31 两个人挨得可近了,虽然有六尺距离
18:45 加练,誓死下次射箭比赛赢过姬发
22:00 回了帐子,借着烛光发现床上有东西
22:00 一眼认出是西岐的麦饼
22:03 沉默了好久,拿了起来,以为自己在做梦
22:03 咬了一口,果然是西岐的麦饼,已经很冰了,大概是早就放在这里了
22:03 以为自己在做梦
22:03 发现不是,上一次尝到麦饼是十二岁的事了
22:10 拿着麦饼发呆
22:30 上床睡觉
23:00 有点儿难过,想和姬发打一架
在某种理解上说,打一架=想见他
彩蛋是姜文焕视角的自述
隐藏结局是姬发的一天
毕竟是身高梗
主要是特别想迫害高杉www
但是总感觉高杉在面对着银时那张死鱼眼欠揍脸时应该下不去嘴,所以就让他挑了个比较软的假发(?
本来在joy3里只对银桂有感觉,然后在THE FINAL电影最后高杉躺着银时怀里那突然感觉高银/银高都好嗑,然后然后在构思这个沙雕图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我这不是joy3随便排列组合我都吃吗Σ(`艸´;)!!
cp杂食党的胜利www
关于明明只是改个沙雕图结果还是花了两三天这件事
另外有没有小伙伴愿意来抱团一起来吹银他妈.・゚゚・(/ω\)・゚゚・.
群号:894377968
(呜呜呜这个人明明没什么人看但...
毕竟是身高梗
主要是特别想迫害高杉www
但是总感觉高杉在面对着银时那张死鱼眼欠揍脸时应该下不去嘴,所以就让他挑了个比较软的假发(?
本来在joy3里只对银桂有感觉,然后在THE FINAL电影最后高杉躺着银时怀里那突然感觉高银/银高都好嗑,然后然后在构思这个沙雕图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我这不是joy3随便排列组合我都吃吗Σ(`艸´;)!!
cp杂食党的胜利www
关于明明只是改个沙雕图结果还是花了两三天这件事
另外有没有小伙伴愿意来抱团一起来吹银他妈.・゚゚・(/ω\)・゚゚・.
群号:894377968
(呜呜呜这个人明明没什么人看但还是在不要脸的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