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羡澄】哥哥生气了怎么哄?
*现代pa的哥哥弟弟
*来看吵架过后小江怎么哄❤️💜
*summary:“江澄,你要管我一辈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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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澄,明天金夫人在金陵台酒店举办Reception,别迟到。”虞夫人语气通往日一样淡漠,即使是在与儿子通电话,似乎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江澄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还有,记得带上魏无羡那小子,别让他闯祸丢了咱家的脸。”听见魏无羡名字的瞬间,江澄有些不自在的扭头去看懒洋洋靠在他肩上的人——他们交往了几个月的事,家里还没人知道。
偏生这人胆大包天,也...
*现代pa的哥哥弟弟
*来看吵架过后小江怎么哄❤️💜
*summary:“江澄,你要管我一辈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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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澄,明天金夫人在金陵台酒店举办Reception,别迟到。”虞夫人语气通往日一样淡漠,即使是在与儿子通电话,似乎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江澄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还有,记得带上魏无羡那小子,别让他闯祸丢了咱家的脸。”听见魏无羡名字的瞬间,江澄有些不自在的扭头去看懒洋洋靠在他肩上的人——他们交往了几个月的事,家里还没人知道。
偏生这人胆大包天,也不怕生性敏锐的虞紫鸢听出端倪,扬起头就贴在他耳边冲电话那头欢快的说到,“知道啦虞阿姨。”
他们凑的近,温热的气息随着他吐字的动作喷洒在江澄鬓边,有些痒。
索性虞紫鸢很忙,多嘱咐了两人几句就撂了电话。
江澄脸有些微微泛红,把魏无羡推开来,“跟你说了多少遍,要是我妈发现了怎么办?”魏无羡倒是无所谓的笑着倒回江澄的床上,“还能怎么办,大不了我直接跪下来喊妈 。”随后翻了个身,撑着脸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只是怕到时候我是要被虞夫人赶出去的,只能麻烦江少爷找个屋把我这个娇给藏起来了。”
回答他的是迎面飞过来的抱枕,和江澄愤怒中蕴含着羞赧的声音,“滚吧你,就你还娇?”
魏无羡轻松接住枕头,顺手垫在背后打起游戏,“唉,怎么说哥哥也是你男朋友,你总不能忍心我流落街头吧?”
其实他也就开开玩笑,两家是世交,魏家代代经商,偏偏到了他父母这出了两个奇葩,两个人放着千亿家产不要,跑去非洲观察野生动物去了。
江澄还依稀记得魏无羡七岁被丢来他家时,他父母冲江枫眠虞紫鸢笑的开心极了,“我们要去非洲了,阿羡就交给你们啦。”
这一交就是十年,如今魏无羡和自己都上高二了,也还是没见他们回来,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千亿家产可都给魏无羡留在那——江家别墅隔壁就是魏家的老宅。
这人怎么说都不会无家可归。
于是江澄白了他一眼,“少凭,作业写完没?”
这句话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杀伤力无疑是巨大的,魏无羡顿时觉得手中的游戏不好玩了,看江澄这小没良心趁着自己为他账号打他心心念念角色牌子的时候把作业都写完了,已经开始撑起架子熨西装,魏无羡把手机一丢,靠近江澄。
江澄这小子有点洁癖,不喜欢家中保姆碰他衣服,所以西服基本都是他自己烫,偶尔魏无羡也会赖着脸皮把西装给他,美名其曰男朋友烫的西装穿起来更能衬托他的帅气。
一只手不老实地贴在江澄胯骨处细细摩挲,江澄耳垂红的近乎能滴血,却依旧冷酷地对魏无羡耳提面命,“明天你不准穿你那条破牛仔裤。”
“知道啦。”
“不准穿你那双红配绿的aj。”
“嗯嗯。”
“不准一进门就去拿吃的。”
“江澄,”魏无羡突然很严肃的说道,“你好像我妈。”江澄头也不回地呵呵几声,“不喜欢我管你别听。”却被他整个人从背后拥入怀中,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他肩颈,“才不,我就喜欢你管着我。”
“我要你管我一辈子。”
宴会如期而至,入场前江澄却迟迟不见魏无羡的身影——他白天去魏家老宅陪老人了,没与他一起。
正当江澄等得不耐烦时,魏无羡终于姗姗来迟,灰色的西装衬得他身形修长,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没个正形,上来就倾身在江澄脸上讨了个吻。
江澄皱眉,去拽他领带,“领带系好。”
魏无羡倒是乖乖低头,让江澄替他整理。两人靠的极近,魏无羡垂眸就能看见江澄微微下垂的眉眼,他眸色暗暗,低声调笑道,“阿澄,你现在可真像新婚妻子给丈夫整理领带。”
江澄冷笑着一扯领带,险些把魏无羡勒死,“闭嘴。”
觥筹交错间,江澄只是靠在酒台边细抿着手中的香槟,同身边的公司股东们谈论着公司未来发展与politics,他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即使如今才不过十七岁的年纪,也能够游刃有余地与大他几辈的叔叔伯伯交流了。
这场宴会的主人,刚刚归国的金子轩正与自己的姐姐江厌离攀谈,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再看不远处的魏无羡,被几个平日圈子里出了名的纨绔围着,听他暑假去音乐会的见闻。
“要我说,那Parthis .Orlan的演唱功底不太行,说不定我组一个乐队,能比他更受欢迎呢?”魏无羡充满少年朝气的声音远远传来,穿插着那些公子哥们对他的吹捧。
似乎是感受到江澄的视线,魏无羡转过头来,看见自家弟弟那双好看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顿时心软一片,冲他wink一下,比口型 ,“我爱你。”
随后就看到江澄瞬间警惕,跟炸了毛的小猫一样看了一圈,确认没人看到后才瞪向他。
许是魏无羡心情比起之前肉眼可见的变好,围着他的公子哥们也顺着他的视线看来,“魏哥,你在看谁?”
魏无羡眉眼弯弯,“我在看我弟弟。”
宴会结束的很快,魏无羡看宴会地点与他们家别墅不远,便提议走回去。
夜风微凉,远处高楼大厦散落着万家灯火,小路上的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地上暧昧的纠缠在一起。
魏无羡伸手勾住江澄纤长的手指,随后又一点点往上攀,得寸进尺地握住了他整个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江澄,你以后打算去哪?”魏无羡望着前方的石板小路,突然问道。
所有的高中生都曾迷茫不已,淹没在题海中,一点点用手努力去剥开一条属于自己的光明大道。
就算是生在豪门的江澄和魏无羡也不例外。
江澄思索一会,“清华吧,如果我妈没让我出国。”随后他反问道,“你呢?”
“我不太想读大学了。”魏无羡看着远处的霓虹灯,“我想组建一支乐队,到世界各地巡游去。”
江澄停下了脚步,“你在开玩笑?”
自那之后两人就开始冷战,任凭江厌离怎么从中调和也不行。
最后一节的晚自习有些无聊,江澄早早的写完作业,双目无神地盯着教室前方的挂钟发呆。
他望向旁边空空无也的座位,又想起那日他与魏无羡的争吵。
江澄说他不把自己的前途放在眼里,魏无羡就反驳他梦想也很重要,吵来吵去,江澄急了,冷笑道,“像你这样的人……”他意识到不对猛然住口,却已经晚了。魏无羡本一直还含着几分笑意的脸彻底冷了,“像我这样的人?”他沉声问道,“江澄,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然后就到了如今谁也不理谁的地步,魏无羡这回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连着消失了三天,连江家都没回,学校也请假。
之前吵架都是魏无羡先来哄他,江澄后悔到日日胃疼,却因没有哄人的经验,怕开口将事情变得更糟。
第四天时魏无羡倒是来学校了,却径直走到教室最后一排的空位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江澄。
江澄终于是不发呆了,捏着笔心不在焉地做着数学压轴大题,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教室后排的动静。
魏无羡在和后排的男生聊天,声音不大,可足够让倒数第三排的江澄听清。
“江澄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总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干什么?”说话的人是一个平时常常与魏无羡一齐打篮球的男生。
江澄的笔尖戳破了单薄的纸,不免有些紧张魏无羡会如何回答他。
“老子就喜欢热脸贴冷屁股。”魏无羡原本还含着笑的声音骤然冷下,“别再让我听到你说江澄。”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同学们写作业落下的划纸声都不见了。江澄愣住,只觉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腔的桎梏。
回头去看魏无羡,与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对了个正着,只是一瞬,魏无羡就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晚自习下课后,同学们陆续离开,看起来似乎还格外的急切,还有女生不停地回头看魏无羡和江澄的位置,偶然有窃窃私语传来。
江澄磨蹭到最后,教室终于只剩他和魏无羡。
魏无羡还在座位上写作业,难得认真入迷的模样。
江澄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站起身来,却在走到魏无羡身后那一刻喉咙发紧,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江澄干巴巴站了一会,魏无羡像是才从作业里回神,合上作业本站起身来准备回家,转身便看到自家弟弟站在自己身后,一双圆圆的杏眼看着自己,眼中是窗外其他教学楼散下的光晕,和自己的倒影。
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江澄就只是站着,两人沉默的对视。
几日不见,他的弟弟似乎瘦了很多,眼里不自觉地还盛了几分委屈。
看的人心软的不行。
魏无羡轻叹一声,向前一步将江澄拥入怀中,宽大的手掌在他的后脑揉了揉,又轻轻捏了捏江澄的后颈,“江澄。”
江澄抬头看他,小声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我以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
魏无羡忍不住在他的鼻尖落下一个轻吻,江澄痒了,皱了皱鼻子,“傻,我怎么舍得不理你。”
“而且,我也有错,我不该说你死板,我知道你是对我好。”
窗外的夜色正渗进玻璃,将墨绿黑板染成深潭。值日生匆忙擦过的痕迹在板槽里积成白色泥浆,半截粉笔头泡在其中,渐渐发软。
两人紧紧靠在一起的身影映射在玻璃上,魏无羡去吻江澄的唇,“以后我再也不说这些混账话了,”
“江澄,你可要管我一辈子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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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看魔道祖师最喜欢前世的魏无羡,丰神俊朗又恣意潇洒,敢爱敢恨也敢作敢当。你说他逞英雄,走上邪魔歪道,杀了这么多人甚至是至亲,也是身不由己,也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也是承担了责任,最后也万鬼反噬死无全尸。
但是他重生回来就真的get不到了…我一直惊讶于我一个受控嬷嬷居然磕不下魏无羡当骚受,有一种“娇妻”感,甚至看原文有一种“别嬷我家1”的无力感……他好像只有魏无羡的一丝灵魂,而思维逻辑和说话方式都更像莫玄羽,刚好又遇到了前世对他爱而不得的深情隐忍背景板攻蓝忘机,他真的很爱但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爱的为什么爱,好像作者让他爱他就爱了。蓝忘机此人,初登场人设还是很讨喜的,有些古板却也确实有君子...
小时候看魔道祖师最喜欢前世的魏无羡,丰神俊朗又恣意潇洒,敢爱敢恨也敢作敢当。你说他逞英雄,走上邪魔歪道,杀了这么多人甚至是至亲,也是身不由己,也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也是承担了责任,最后也万鬼反噬死无全尸。
但是他重生回来就真的get不到了…我一直惊讶于我一个受控嬷嬷居然磕不下魏无羡当骚受,有一种“娇妻”感,甚至看原文有一种“别嬷我家1”的无力感……他好像只有魏无羡的一丝灵魂,而思维逻辑和说话方式都更像莫玄羽,刚好又遇到了前世对他爱而不得的深情隐忍背景板攻蓝忘机,他真的很爱但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爱的为什么爱,好像作者让他爱他就爱了。蓝忘机此人,初登场人设还是很讨喜的,有些古板却也确实有君子的端庄雅正,遵守规则,和蓝启仁一个模子。所以一开始看魏无羡在藏书馆逗蓝忘机还是挺有意思的哈哈 但是后来就有点变味了,不知道作者什么心态非要让一个恪守规则道义的君子为爱什么都不要了,直接爆改宠妻工具人:什么打伤三十三位长辈,趁别人午睡的时候强吻,喝你喝过的酒受你受过的伤,最好磕的问灵十三载甚至都是同人的(最近才知道)……他不敢脱离世家体系,作者也不敢让他脱离,他单方面依附于蓝家,前世他做的没有一件事是损害自己的利益名誉真正有利于魏无羡的,甚至他本人都是逼死魏无羡的既得利益者。所以他只敢把魏无羡送回乱葬岗,不敢把魏无羡送到别的地方,以至于连留在乱葬岗照顾魏无羡都不敢。当他自我感动了一番表演完了自己所有的深情,也感动了读者一番后,又可以回去当他的蓝二公子了,这种人到底算什么君子?甚至后面番外更是让我一个磕了不知道多少年bl的人有点恐同了,什么“天天就是天天”这种恶俗梗,丝毫不在意爱人的身体,香炉篇强暴十五岁的魏无羡,避尘篇又写魏无羡拿避尘的剑柄自渎……这种工业黄色糖精到底是谁在磕……
于是要怎样把这种只有单箭头的爱写成爱情呢?很简单,就是削弱魏无羡。直接给人干成了180娇弱小零,把他的武力值削弱,只能躲在蓝忘机背后,再加上他早已众叛亲离,没有钱财,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要依附于蓝忘机…最后也真的变成了蓝忘机那句话:带回去,藏起来。最终魏无羡也真的被绑在了蓝家,只能说如果他是女人只会更惨,和蓝夫人差不多,成为禁脔娇妾甚至是生育工具。这不也是很多女性在婚姻中受到的压迫吗?是个男人也惨,没有名分,寄居于当初不喜欢的家庭,吃着寡淡的家宴,伴侣更是个寡言少语的人,看着别人的脸色吃饭都上不了桌……我要是魏无羡可能都后悔重生了,吃饭的钱都是要靠“赏”的,前世的一切都不敢面对无法解决,还要喝苦味的汤听训话受针对,连和小辈说话也不允许,这个家根本没有他的地位,还不如去江家跪祠堂当下属呢,至少有尊严有地位还能赎一些罪。感情上,表白的话居然是“你特别好,我喜欢你”因为“你对我好”所以“喜欢你”哥你那是喜欢还是拿别人当工具啊…后面更是恐怖“或者换个说法,心悦你,爱你,想要你,没法离开你,随便怎么你。我想一辈子都和你一起夜猎。” “随便怎么你”又是什么意思?这段话真的越品越诡异……
甚至蓝忘机对他再好他也还在吃江澄的代餐,对蓝忘机就是“记忆不好,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实际上江澄的每一件小事他都记得,番外看似放下却还是会超经意打听对方最近怎么样,下意识和对方是一体“我们是我和江澄啊”“只有云梦的家宴才叫家宴”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说他渣是虐恋是深柜还是作茧自缚呢……也许回来的真的只是一丝灵魂吧。
反观羡澄吧,那叫一个大师兄小师妹青梅竹马命运共同体相爱相杀爱恨交加阴暗男同性恨啊,金丹修真界唯一DR钻戒,谁家的生长痛是把骨头都敲碎的啊,爱就是要面目全非才好看,大众雷点的雷点居然是萌点…如果二人是cp瞬间就对味了,甚至要说两个人都是直男就更好磕了,我爱的不是男人而是你,无关性别…一不小心刷到就这么水灵灵地被踹进坑了…终于尝到了做女鬼在骨灰里找糖吃的滋味……
从前世说起,魏无羡小时候流落街头,被江枫眠捡到带回莲花坞,江枫眠这个偏心的,为了让他和江澄的关系变好,安排他们住一个屋子,丝毫没有顾忌孩子的想法。
可魏无羡小时候被流浪狗追赶而怕狗,江澄最爱的狗妃妃茉莉只能被送走。而后魏无羡更受江枫眠照顾,江澄能分到的父爱就几乎没有了。江澄看见江枫眠抱着魏无羡后不甘心,晚上不让魏无羡进房间睡觉,过了半天江澄不见魏无羡人影又着急了,等江厌离去找魏无羡后他也坐立难安,又怕江枫眠因此不喜欢他,跑着出门找人,结果摔进了坑里。就这样厌离姐姐背上背一个怀里抱一个拖着两个小泥团子回了家,二人和好,江澄承诺给魏无羡赶一辈子狗。
要我说江枫眠也是个拎不清的,外面的风言风语从不澄清就算了,对自己儿子也没有任何关爱,张口闭口就是不懂得江家家训…拜托你很懂吗?要求处理流言的时候你是自由的,宠魏无羡的时候你是自由的,不喜欢儿子的时候你是自由的,拆女儿婚约的时候你是自由的,和老婆关系差的时候你更是自由的,就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自由的是吧?从来没有担当起一个父亲、丈夫、男人的责任,却永远指责别人不够温柔不懂家训?这种人真是纯绿茶,自己永远是弱势可怜的,是没有错的,死前短短几句话就洗白了,就是在乎江澄了,老登你平时又哪去了?不好评价。
大人的锅不给小孩背,但这几人也是深受原生家庭荼毒。江厌离变中庸没武力值讨好型人格,魏无羡表面不在意内心也受“家仆之子”的困扰,江澄变得拧巴要强。但此时主要矛盾还没暴露,大家也都少年心气,爬树摘莲蓬打山鸡,相处算是融洽,有矛盾在江厌离的融合下很快就能和好。到了云深听学期间,魏无羡每次犯错后都有江澄给他兜着be like:澄“明天等死吧没谁给你收尸”羡“你都给我收尸这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回”他甚至能说出“如果今天你打架江叔叔就不会来了”看到这里真的能气炸,粉丝还说魏无羡讨好型人格把自己当家仆,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澄是你家仆呢!这个时候蓝忘机跟云梦师兄弟play中的一环似的,去除水行渊时的魏无羡拿了串枇杷送到蓝忘机眼前 蓝:“拿开”羡:“本来就不打算给你”抛给江澄,江:“哼,又在搔首弄姿了”露出一点笑容。
和蓝忘机一起被困在洞里 羡:“怎么这么难熬,一定是跟你在一起的缘故。要是留下来的是江澄就好了,跟他对骂都比现在跟你在一起有意思。”说的人家蓝忘机都冷脸了,魏无羡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温家一家独大要打压其他家族,先是火烧了云深不知处,再把各家族子弟叫去温家接受教化,温晁把这些子弟关在洞里对付屠戮玄武,自己却跑了。等这些子弟们从洞中出去回到了各自家里,温家又让王灵娇去莲花坞设立监察寮,想把莲花坞变成温氏据点,江家不同意,虞夫人江枫眠为了保护莲花坞战死让魏无羡照顾好江澄,她知道江澄一定想要跑回来,但回来就是送死,把他托付给魏无羡,魏无羡能拉住他劝住他。把他们两人送走江家被灭了门,莲花坞再也不是那个莲花坞。
逃亡途中就是那个经典桥段,魏无羡买食物,江澄为了救他引开追兵被化丹,魏无羡把自己的金丹剖给江澄。魏无羡那个时候看着江澄昏迷的三天在想什么呢,想的是我要还江家的养育之恩,还是想江澄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失去了金丹该如何活下去如何重建莲花坞?即使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也要剖,你想过要是不成功到时候你们俩都没有丹要怎么振兴江家吗?
失丹后的魏无羡落单被温晁抓走扔进了乱葬岗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江澄找不到我了。他在三个月中靠修鬼道活了下来(这三个月你心里想的是谁按下不表哈)江澄也在这三个月内重建了莲花坞。这时候魏无羡撞见蓝忘机江澄,江澄拍了一巴掌就冲散了他身上的阴冷之气“用力抱了一下”“回来就好”甚至两人看蓝忘机不会说话就一直排挤人家“蓝二公子,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不太适合你观看,请回避一下吧”蓝忘机:无语
江澄对魏无羡什么样?一开始,他一直把魏无羡当“自己人”。对于“鬼道”,当魏无羡成了夷陵老祖归来,蓝忘机在第一时间担心魏走上邪路,“魏婴,鬼道有损心性……”一大通说教。江澄却没有,“要说邪,谁比温氏更邪?”江澄上乱葬岗都没有凶尸拦他,一见到他身上的鬼气就消了。假决裂“不回莲花坞了?”-“什么时候想回了就偷偷回去呗”魏无羡你个男鬼……如果站在一致的立场抵御外贼,江澄是赞同对穷凶极恶的敌人使用非常规武器的,他也相信魏无羡能控制得住。他从来没有被家人宠爱,所以格外重视亲情,渴望被一个至亲之人无条件偏宠,渴望成为对方心里的第一顺位,永远不受背弃。所以当魏无羡许下诺言:“将来你做家主,我做你的下属,一辈子扶持你,永远不背叛你不背叛江家。姑苏蓝氏有双璧,我们云梦就有双杰。”面对誓言,江澄是珍重万千的,因为他的理解是“永不背叛”。
所以当魏无羡“叛出云梦”,独上夷陵时,江澄不是气魏无羡救的是温家人,也不是是非不分,而是气魏无羡不知自保,也怕自己保不住他;更气魏无羡不顾江家左右支绌的窘境,毫无商量、不留后手、几乎任性地选择了外人。可以说他对温情温宁、温氏一族无情无义,但这道不能两全的选择题,他毫不犹豫选了魏无羡。“你若执意要保温家的人,我便保不住你。”直接了当地提出自己的付出和需求:付出是那些世家看不惯你,但我和江家会保你;需求是放弃这群温家人。
但魏无羡是什么人?为他人出头是为了自己胸中的道义和正气,付出牺牲是报恩和补偿;春风得意时觉得:“老子就是个天才!”,跌落谷底时想的是:“我不能这么窝囊地死在这里!”然而,面对人与人之间错综复杂的感情,关系到政治立场格局和大家族的争权夺势,魏无羡是迷茫且无措的。而一但把目光放回自己身上,他的满腔热血、豪情壮志马上就要喷薄而出了。说好听点是侠义,说难听点是幼稚,是“个人英雄病”。不是说他有错,而是他要懂得藏锋而不露拙,要懂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过他要是真懂也不会这么惨了)于是他会指责江澄不懂江家家训,他会说“不必保我,弃了吧。”与其说是“不想连累”,倒不如说,他再也不想背负那种“连累江家”的负罪感,和“时刻担心会不会连累”的恐惧焦虑感。于是呢,你洒脱,我干脆,江澄做出了和他母亲一样的选择:“不回来就不回来,我离了他难道还不行了吗!”
再后来金子轩和江厌离被错杀,江澄带百家上乱葬岗围剿魏无羡,魏无羡一见到江澄居然成为主力围剿乱葬岗,就这么死于厉鬼反噬。
总结来说,二人从装作决裂到真正决裂的罪魁祸首是核心价值观,魏无羡更像游侠,要保的是天下、是正义,舍个人为众人,他更想要的是成为一个英雄维护道义。江澄此人则帮亲不帮理,舍大家为小家,要保的是家人,是自己人。他作为宗主要的只是保住江家,壮大江家,重建莲花坞。这两者都各有利弊,不能说某一方就是完全正确或是错误的。
对比问灵十三载是同人,江澄是真的藏笛十三载,带着陈情抽了鬼修十三年,不管谁要都不给。就像当初他带着随便等了魏无羡三个月,等到了他,江澄以为这次也能等到他。金光瑶都无语,薛洋都骂“疯狗”。
魏无羡献舍回来后,两人一见到对方一眼就认出来。一个血液冲上脑袋,一个眼睛亮的可怕,“那张永远写满傲慢和嘲讽,满面阴霾的人,仿佛每一处都鲜明起来。”魏无羡在池子里看见了蓝忘机背后的戒鞭痕,又能想到江澄……
结果跟蓝忘机私闯江家祠堂打伤人家儿子后居然还能躲在蓝忘机身后淡然地说出“对不起,我食言了”好像全世界你最委屈你最冤枉……行,江澄救魏无羡只是去送了个命,魏无羡可是为他剖了丹啊 是这样吗?原文评论区骂江澄什么“恶毒男配”“耀祖”“超雄”都出来了 怎么那么双标呢,全世界都欠主角的?明明写了一个灰色地带亦正亦邪却也敢作敢当的主角是很有魅力的,为什么后期要一直弱化整成恋爱脑洗白?明明主角也做过错事,为什么一直高高在上地自诩正义?配角做错事,对主角不好,那就是罪该万死十恶不赦?薛洋屠了一城的人至少敢作敢当,金光瑶甚至把不是自己杀的人的责任都揽过来,到大结局直接降智死于自己的善意……不过毕竟墨香可是说过“写江澄就是为了让他给魏无羡哭着跪下道歉的”,估计作者在现实中和江澄这种人也不对付。站在主角立场,当然可以正义地道德审判所有人,但是站在所谓的“恶人”视角上也能感受到他们的身不由己。
江澄欠温情温宁魏无羡的,收尸之恩救江澄之恩收留之恩拿回紫电之恩剖丹之恩…魏无羡欠江家就一句“养了几年”,好家伙我寻思这不得写:江家把魏无羡捡回来之恩,江家养魏无羡第一年之恩,江家养魏无羡第二年之恩,江家养魏无羡第三年………江家给魏无羡结丹之恩,江家让魏无羡听学认识蓝二之恩,江厌离宠爱煲汤主动送死之恩,被江枫眠从不处理流言、偏爱纵容之恩,江枫眠虞紫鸢送走魏无羡救命之恩,江澄舍命救魏无羡之恩……魏无羡欠江家的恩可以因具体的施恩对象而切割,即江枫眠和江厌离的恩不能算在江澄和虞紫鸢的头上,所以后期他们死了,魏无羡不需要将他们的恩回报给他们唯二的亲人江澄和金凌,也可以因为江家人某些方面没做到位或疑似别有用心而抵消不算恩(如魏无羡流浪五年才被找到,是江枫眠故意所为,目的就是为了把魏无羡培养成死士,所以江家对魏无羡无恩;如虞紫鸢只会打压家暴他;如江澄一直在心里嫉妒他,只把他当仆人没当兄弟……)
更何况就算莲花坞灭门和魏无羡没有直接关系,金子轩江厌离的死也和他有间接关联吧 但是江澄欠温情温宁的恩必须无限放大且要不惜一切代价回报,即明明只有温情温宁施恩,但是江澄要回报他们所在的全部族人,不能因为他们的同族温晁是灭门仇人而稍有抵消,也不能因为劫囚事件导致的报恩难度爆表,不考虑到执意报恩可能会让江家成为众矢之的而被再次灭门,连累新进门生而被迫放弃。一颗金丹就还清了吗?这颗金丹还是江澄为了救魏无羡引开追兵而失的呢!怪不得作者最后也不敢写魏无羡知道金丹真相,是怕他知道了会无地自容吧!他唯一能还江家的江澄早就给了他,而且因为这一颗金丹,江澄被这么多人追着骂了多少年?直接否定了他后来的所有努力成就,说他的能力修为、江家的振兴都是拜这颗金丹所赐……
最后呢?江澄父母战死,姐姐身亡,大师兄为万鬼反噬死无全尸,一个人扛着至亲逝去的悲伤痛苦,承担金凌的养育之责,背负云梦复兴大任,踽踽独行多年,到头却等来那个和他宣誓要成为云梦双杰的人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我食言了”哥你说的是人话吗说的是中文吗?墨香你到底在写什么?
都这样了最后对蓝忘机还要不停地提江澄替他说话。蓝忘机:“别提他”过了一会,羡“其实他从小就这样……”一个配角,硬是被各种回忆杀戏份都快赶上另一个男主了,这合理吗?不是邪教太好磕,而是官配太难磕……
两个人都长了嘴但都不是用来说话的哈。从故事源头原生家庭分析,魏无羡的锄奸扶弱、不分远近的博爱,来自于他自己就出身于“弱”,四岁失去父母,流落街头,和恶狗争食,最后被江叔叔收养。对此他是感恩的。长大之后的他,内心永远会有那一份柔软,给弱者,给需要帮助的人。江澄没有做过流浪儿,可他也是在原生家庭的拧巴中长大的。对于魏无羡,进入江家是“得到”,江澄却是“失去”。首先是得送走自己的爱犬,而后是父亲在小事上的偏爱,从不澄清外面风言风语,虞夫人偏执要强,面对情敌的儿子,总在担心魏无羡压制她的儿子一头。偏偏大师兄还生的光芒耀眼、功过常人,他打心底里羡慕向往,内心也有一份自卑,加上母亲的影响,他就算不在意也得变得要强,不偏执也会变得偏执。
魏无羡的出现确实分走了他原本应有的爱与权力,更何况就算是亲兄弟也是会有比较与竞争的,这是人之常情。他不能不认同虞夫人,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师姐在时,还能缓解二人的关系,可师姐后来死亡,失去了这一屏障,他就会陷入纠结:怎样缓和?怎样爱?怎样好好爱?陷入纠结与矛盾之中。他被那个病态的环境驯化为了“毒”。一朝家门巨变,父母战死,满门抄斩,成河的血染污了莲花坞的池塘。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还来不及把儿时自己心中的纠结安顿好,就要一夜长大,撑起云梦江氏。那时候,他根本不可能有心思去管旁人的事,也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去管旁人的事,他只要魏无羡也在自己身边,帮自己撑起这片天。
他消化不了需要一个人来陪伴他,他只有魏无羡,可偏偏这个有责任的人就是魏无羡。对于至亲血缘之死,谁能够接受良好呢?可他该恨魏无羡吗?好像也不该,这些事本质上不是魏无羡做的。但他也做不到不恨,他没有别人了。总结来说,江澄这个人是就是护短,金凌的字如兰都是魏无羡取的从没换过,从他对金凌的态度,一方面嘴上不饶人,威胁他要打断他的腿,一方面疼爱他,对他一个指头都不动,在夜猎时跟在他身后,为他兜底,一如他当年对魏无羡的那样。江澄恨他,怨魏无羡惹是生非,而魏无羡惧他,害怕江澄恨他,他也承受不了。最后观音庙一战,看似主角大赢特赢,所有反派满盘皆输,一个童话般的结局。结局过莲花坞而不入,二人可能死生不复相见,从前世就渐行渐远早已成定局,云梦双杰成为了二人间缄口的默言。二人在余生回忆起这一段时光,会安慰自己早已放下了,却又会下意识将“我和江澄”称为“我们”,还是会怀念云梦热气腾腾欢聚一堂的“家宴”,众师兄弟嬉戏打闹,练剑采莲蓬,师姐炖的莲藕排骨汤飘出阵阵芳香……可这些永远都回不去了。也许在未来的某一时刻,魏无羡会怀念他的精神故乡,江澄会怀念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哪怕二人刚吵完架闹别扭,哪怕父母还在争论些什么喋喋不休……可当午夜梦回众师兄弟的尸骨成山血液从江边满溢出来,至亲永不瞑目怨毒的眼睛又都是那样的真实……让他们知道,再也回不去了。所以结局也好,各人回各人那里去,就这样让多年的爱恨交加,化成一抔黄土,腐烂在地里吧。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墨香铜臭你个深柜,这是真织毛衣真狗血啊……表面忘羡的HE文实际上是羡澄的BE文:靠近你就会痛苦,远离你就远离了幸福。羡澄轻轻一卖留我痛苦一生…这一对b人给我锁死……
【菲翔】依赖
是菲利普x翔太郎,我流右左
时间线接TV48
部分私设,OOC预警!
翔太郎一直觉得菲利普离不开他。
从起始之夜到菲利普消失之前,翔太郎都是这么认为的。他是年长的一方,一直以来扮演的都是照顾者的身份。刚把菲利普领回来的时候,翔太郎甚至来不及整理自己混乱的情绪,面对大叔留给他的最后的委托以及失去了主人的鸣海侦探事务所,他必须要扔掉之前所有的任性,顶着“硬汉”的名号快速成长起来。
菲利普的一切生活物资都是由翔太郎购置,那个时候的菲利普还是瘦瘦小小的,翔太郎的衣服对他来说都太过宽大,只能重新买。菲利普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忙前忙后的翔太郎,丝毫不掩饰自己...
是菲利普x翔太郎,我流右左
时间线接TV48
部分私设,OOC预警!
翔太郎一直觉得菲利普离不开他。
从起始之夜到菲利普消失之前,翔太郎都是这么认为的。他是年长的一方,一直以来扮演的都是照顾者的身份。刚把菲利普领回来的时候,翔太郎甚至来不及整理自己混乱的情绪,面对大叔留给他的最后的委托以及失去了主人的鸣海侦探事务所,他必须要扔掉之前所有的任性,顶着“硬汉”的名号快速成长起来。
菲利普的一切生活物资都是由翔太郎购置,那个时候的菲利普还是瘦瘦小小的,翔太郎的衣服对他来说都太过宽大,只能重新买。菲利普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忙前忙后的翔太郎,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对对方的兴趣,白色的实验服让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气质,一看就是毫无生活常识的那一类人。翔太郎没办法,他不肯用大叔留下的钱,只能从自己原本就不宽裕的积蓄中匀出一部分,算是他和菲利普一起生活的启动资金。
和他一起生活的菲利普成长了很多,从冷漠到学会保护他人,从连饭都不知道按时吃到后来会督促翔太郎爱护身体,那个从起始之夜被带回到世界中的少年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被人吐槽自以为是,但是翔太郎多少觉得,菲利普能变成现在的样子,他也从中起到了一些作用。谢拉德不是也说过,他已经完成了大叔留下的委托,让菲利普得救了。
所以翔太郎想,菲利普应该是依赖他的。
然后,好像是为了告诉翔太郎自己已经成长到不需要再依赖他,留下“我们永远是搭档”的话语后,菲利普消失了。
最开始的几天,除了在打开菲利普给他留下的礼物时没能控制住情绪,翔太郎一直表现得很冷静。毕竟他们对外的说法是菲利普出国留学,只有亚树子和照井龙了解其中真相,也因此在亚树子和照井龙的眼中,表面平静的翔太郎完全就是在惶惶度日。风都侦探仿佛丢掉了他的一半灵魂,而剩下的另一半只能驱使他保持活着的状态。看着这样的翔太郎,亚树子着急却又没有办法,每天恨不得用拖鞋打自己的脑袋。还在养伤的照井龙成了她的倾诉对象,风都警署的科长举着菲利普送给他的咖啡杯,杯中的咖啡散发出醇厚的香气。
“毕竟,W是两人一体的假面骑士,说菲利普是左的另一半也没有夸张。”
亚树子还是叹气,嘟嘟囔囔着翔太郎要是振作不起来了可怎么办之类的话。话题的主角翔太郎带着满身风雨走进了事务所,嘴里抱怨着突降的暴雨弄湿了他最喜欢的帽子,看到照井龙后,又随口问他和亚树子要不在事务所将就一晚,这雨大得就算打伞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先说好,床是我的,你和亚树子打地铺。”
“哈?”亚树子气得双手叉腰,“怎么看都应该是我和龙亲亲热热地挤在床上吧。”
翔太郎好心提醒她:“小姐,这是单人床。”
亚树子才不信这套说辞,她下意识地反驳:“虽然是单人床,你和菲——”
亚树子猛地闭上了嘴,心也因为紧张而怦怦直跳,她差一点就把那个名字说出来了。事务所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压抑,照井龙沉默地喝着咖啡,亚树子紧张地观察着翔太郎,心里盘算着如果翔太郎露出一点点受伤的表情,她就立刻道歉。
但是翔太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丢下一句“反正我睡床”,便抓起毛巾去了浴室。
“翔太郎……”
窗外的雨好像小了一些,看来她和龙今晚不用挤在事务所里睡觉了。
“左一定会振作起来的。”照井龙突然说道,语气还十分肯定,“无论是什么理由。”
正如照井龙所说的那样,菲利普消失一周后,鸣海侦探事务所恢复了正常营业。圆咲家虽然已经覆灭,流通在外的盖亚记忆体还有很多,掺杂体的案件仍时有发生,再加上亚树子先前制作的事务所网络主页,翔太郎的侦探生意还算忙碌。不过其中大部分还是寻找丢失的宠物这种工作,亚树子原本以为翔太郎会抱怨,但是每次翔太郎都爽快地接下来,从委托人那里了解情况后,二话不说便扣上帽子出门了。
也许风都的小动物们多少都有些偏爱这位硬汉侦探,在寻找宠物这一块翔太郎还从没有失手过,因此侦探事务所的找猫找狗事业越做越红火,相关委托多到亚树子都忍不住吐槽事务所干脆改名叫“风都宠物认领处”算了。翔太郎对于委托全都来者不拒,好像只要能让自己忙碌起来,他什么活都愿意干一样。
之前还以为翔太郎振作起来了,现在看来又完全不是这样,亚树子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虽然龙说这是自我疗伤的一个进程,通过转移注意力来忘掉伤痛,他刚失去家人的时候也是一心扑在工作上,不让自己沉浸在痛苦中。亚树子还是觉得不放心,她和翔太郎相处了这么久,虽然不能说有菲利普那么了解翔太郎,但是她就是觉得惴惴不安,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翔太郎在一个普通的午后出了门,这次的委托依旧是寻找走失的猫咪。也许是进入了寒冷的冬天,掺杂体案件的数量直线下降,事务所最近接到的委托全是邻里琐事。这一次翔太郎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委托,谁曾想委托难度却在途中陡然提升,翔太郎毫无防备地被掺杂体扔进了冬季冰冷刺骨的河里。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翔太郎在湍急的河流中呛了好几口水 ,扑腾了几下却什么也没抓到。从背后出现的掺杂体袭击了他,翔太郎甚至来不及变身就落了水。为了找猫他来到了郊区,这里人烟稀少,没有人会发现一个在河里浮浮沉沉的侦探。
迷失驱动器被水流冲走,留下的只有w驱动器,翔太郎没办法用它变身。这不是翔太郎第一次落水,也许这种事也能一回生二回熟,在寻找自救办法的时候,他居然还有闲工夫回忆往昔。
上一次落水,翔太郎在想什么呢?
当时的他刚被告知无法跟上菲利普的力量,无法再变身成为W,一切似乎都糟糕到了极点,但是最糟糕的是,翔太郎意识到菲利普的确在认真考虑替换搭档的事情。在得知翔太郎无法变身后,菲利普把疾风记忆体扔给了照井龙,翔太郎扶着树干,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在那一瞬间他的脚下如有千钧,将他钉死在原地无法动弹。
亚树子他们护送受伤的尾藤勇先行离开。翔太郎看着菲利普的背影,他要失去菲利普了,这样的认知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就像是一把并不锋利的刀,一点一点割开胸膛,先是折磨的痒,慢慢又变成了延长数倍的钝痛,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那是翔太郎第一次知道失去菲利普的感觉。
亚树子后来问他,怎么就这么接受现实了,都不争取一下,哪怕和菲利普大吵一架,质问菲利普为什么要抛下自己也好过强装着若无其事啊。翔太郎仔细想了想,当时他跟不上菲利普是事实,如果菲利普打定主意要换一个搭档,翔太郎能做的也只有尊重菲利普的决定。
他不会干涉菲利普的选择,不会强迫菲利普留在自己身边。这次是,菲利普决定和若菜公主离开风都那次也是,甚至最后一次,哪怕翔太郎有多么不想接受菲利普会消失的结局,他也从未劝说菲利普放弃这样的想法,而是自己想方设法地留下菲利普。
前一晚一晚没睡,后来又冒雨找大叔的遗物,被空间掺杂体扔进水里的时候,翔太郎已经没什么力气挣扎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被这么淹死在水里。但翔太郎听到岸上传来了熟悉的摩托车引擎声,接着是亚树子和菲利普焦急的呼喊,然后他就被菲利普拽着胳膊拉上了岸,抬头撞进了搭档惊惧未定的双瞳。
没想到落水这种事还能梅开二度。河水倒灌进翔太郎的肺里,仿佛要从内部把他冰冻起来一样。在大冬天落水实在是再糟糕不过的情况,翔太郎很快就被冻得失去了知觉,身上的衣服此刻成了拖累,沉甸甸地拽着他往下沉去。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再来救他了。
亚树子今天甚至都没来事务所,跑去和难得休假的照井龙亲亲热热地约会。而上次抓住翔太郎的那双手,已经不可能再出现。
翔太郎突然觉得无比的疲惫,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他的确一直在硬撑,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硬撑着从失去菲利普的痛苦中自救,但是现在,或许真的到了他的极限。
翔太郎慢慢停止了挣扎,积压而来的河水正把他带去更深的地方,接下来他会因为缺氧而失去意识,运气好点可能会被冲到岸上,运气不好,也许就这么沉入河底了。
亚树子会哭的吧……照井那家伙可能会骂他……啊,好像看见菲利普了……
恍惚间,翔太郎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提了一下,那东西拎着他后背的衣服,帮他从湍急的河流中探出头。突然涌入的新鲜空气激发了翔太郎的求生本能,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结果还真被他抓到了大概是河边生出的树枝之类的东西,总算是在激流中稳住了身体。
翔太郎用最后的力气爬上了岸,他支撑起身体,喘着气想寻找刚刚救自己一命的东西或者人,结果最后只在身边发现了之前丢失的迷失驱动器。
四周静悄悄的,无人来过。
回到事务所的当天晚上,翔太郎就发起了高烧。
虽然说着笨蛋不会感冒,但无论怎么说,在冬天的河里泡了那么久还是太过勉强。亚树子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他落水的消息,急匆匆结束了约会,拉着照井龙回到事务所,说什么也要照顾翔太郎。裹着棉被缩在床上的侦探哀嚎着,说你们来照顾我这不是来加重我的病情吗。亚树子毫不客气地把体温计塞进他的嘴里,这才算堵住了侦探喋喋不休抱怨的嘴。
到了后半夜翔太郎烧得更厉害,几乎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亚树子不停给他换上用水浸湿的毛巾,温度却还是降不下来。照井龙拍拍亚树子的肩膀,让她去休息一会儿,换自己来照顾翔太郎。
亚树子一步三回头,还是放心不下半吊子侦探,床上的翔太郎好像接收到了她的担心,双眼半睁,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结成水雾。亚树子又赶紧跑到他身边,大喊着翔太郎你醒了吗。照井龙检查后摇摇头,虽然翔太郎睁了眼,但明显是还没恢复意识的状态。亚树子便又有些丧气,蹲在床边盯着翔太郎烧红的双颊,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
“龙,不然还是带翔太郎去医院吧,感觉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说得也是,所长你去拿几件厚衣服,我背他下楼。”
“菲利普……”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开始亚树子和照井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那声音实在是太过微弱,他们又凑近了一些才能勉强听清。翔太郎睁开的眼中没有倒映出他们的样子,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呢喃。
“菲利普……菲利普……”
亚树子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翔太郎其实没有想过和菲利普分别。
就算当时菲利普选择让照井龙替代他成为自己的搭档,翔太郎还是侦探,他们还是可以一起解决各种案件;就算之后菲利普真的和若菜公主一起离开风都,起码翔太郎知道菲利普还在这个世界上的某处好好生活着,所以这些都不算分别。也许是为了惩罚他这种天真的想法,一场真正的分别悄然而至。菲利普要消失了,彻彻底底的,地球之子回归地球,而翔太郎对此毫无办法。
翔太郎吵过,闹过,找到谢拉德大喊大叫发泄情绪,即使照井龙身负重伤也无法下定决心变身,固执地认为只要他不变身菲利普就不会消失。菲利普很生气,他质问翔太郎你在干什么,随后又放软语气安慰翔太郎,说自己迟早会消失,他想在消失前了却心愿,想要救出若菜姐姐,保护大家。
翔太郎也想问自己,问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是不想失去菲利普,他从来就没有做好和菲利普分别的准备,这种痛楚几乎要将他撕成两半。硬汉侦探撕碎了自己的硬汉伪装,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耍赖,憋着泪水固执地想要留下他的委托人。
菲利普成了那个包容的大人,温柔地注视着崩溃边缘的翔太郎,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可是风都的王牌,就算他一个人,也一定能守护好这座城市。
……只不过是失去了疾风的王牌。
翔太郎最后还是接受了,尽管泣不成声,双手颤抖,他还是亲手关上了驱动器。看着菲利普一点一点化成绿色的数据,翔太郎低下头,任凭滚烫的泪水坠入大地,融进泥土。
可悲的是人往往在失去后才开始审视曾经拥有的东西,菲利普离开后,翔太郎才注意到长久以来被自己忽视的感情。可是注意到了又有什么用呢,他只能把这份感情打碎了咽进去,已经无人能知晓了。
发烧的时候翔太郎并不是全无意识,他听到了亚树子焦急的呼唤,听到照井龙说要背自己去医院,但是他没有力气回应。这场病来势汹汹,翔太郎的意识也在清醒和昏迷中徘徊。他又梦到了菲利普,梦里的他已经老去,而菲利普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这是翔太郎幻想过的和菲利普的未来,就像之前他被那个促衰者变成了老爷爷那样。菲利普怎么会老呢?即使是在得知菲利普是数据体之前翔太郎也是这么认为的,在他心中,菲利普永远都会是他们相遇时的模样。
再睁眼的时候,翔太郎已经身处医院了,他的左手打着点滴,意识清醒了很多。翔太郎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扯掉手上的针头,翻身下床的时候被推门而入的亚树子撞了个正着。这一下给事务所的所长吓得不轻,一把抱住翔太郎的腰把他往床上拖去,大喊着有人要逃跑了。
“哪门子逃跑啊!”翔太郎把亚树子的手掰下来,坚持往门口走去,“快放开我,我要去找那个掺杂体。”
“龙已经去找他了!翔太郎你给我好好休息!”
翔太郎也气势汹汹地回答她:“我已经没事了,那是我、的、事、情!总要让我教训教训那个把我扔进河里的家伙吧!”
事实证明生病的翔太郎力气也比亚树子大,眼看自己拦不住他,亚树子气得直跺脚,忍不住大吼道:“菲利普的话,一定不会让你这样糟蹋身体的!”
回答她的是翔太郎略显单薄的背影。
翔太郎是被照井龙扛回来的。
拖着生病的身体去战斗,带来的损耗是平时的数倍。战斗结束后翔太郎几乎丧失了行动能力,双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要不是照井龙跑得快,他身上还得多出几块摔出来的擦伤。
亚树子把头扭在一边,不想理会他,她还在生翔太郎的气,气他不爱护自己的身体。翔太郎这个时候放缓了态度,笑嘻嘻地和她讲刚刚战斗的事情,说那个掺杂体就是委托人丢失的小猫,就像米克一样,不知道被谁安上了记忆体,还好他去了,记忆体粉碎,委托也解决,一切都很完美。亚树子捏紧了拖鞋,看起来很想立刻给翔太郎来一下。
“哪里完美了?你的病又加重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完美结局。”
“人生总有遗憾嘛,这也是硬汉的做派。”
“什么硬汉……翔太郎是笨蛋!”
“亚树子……”翔太郎无奈叹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对我好一点,万一我就这么死掉了你可没人欺负了。”
哪知道亚树子一听他这话,眼泪立刻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着转。翔太郎吓了一跳,赶紧安慰她,话说得太急又止不住地咳嗽。
“你别……咳……你别哭啊,你哭了我可没办法和照井那家伙交代。”
“你这个半吊子侦探。”亚树子哽咽着,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腕,“怎么会这么瘦,怎么会这么凉……菲利普不在了,你也想丢下我们吗?”
翔太郎沉默下来,他偏过头,冬天的阳光很灿烂,照在人身上却没有一点温度。
“亚树子。”他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以前我觉得是自己在照顾菲利普,其实不是的,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依赖他,是我离不开他。就算一点也不硬汉我也认了,没了菲利普,我什么都做不好。”
翔太郎又梦见了菲利普。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四周仿佛没有尽头。他转过身,一眼就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少年。
菲利普穿着他们分别时的衣服,背着手微笑着看着他。翔太郎忍不住往前多走了几步,却又在即将靠近菲利普的时候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菲利普好像看出了他的顾虑,主动伸出手,牵住了翔太郎的手掌。
好温暖,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翔太郎,你答应过我,就算是一个人也要守护好风都。”
“菲利普……”
“你要好好活着,翔太郎。”菲利普摸了摸他的侧脸,“这是我们的约定,你不是最看重承诺了吗?”
翔太郎忍住翻涌的情绪,他贴着菲利普的手背,好像这样就能留住少年的温度一样。
菲利普笑得更开心了,他说翔太郎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会变老的。数据体可以根据自己意愿改变样貌,我们可以一起变成白发苍苍的老爷爷。
翔太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是你不会回来了。”他说,“上次我们一起站在雪里,头发上都落满了白色的雪花,那大概就是我们这辈子唯一一次的白头吧。”
菲利普只是笑,他和翔太郎说再见,然后一伸手,把翔太郎推出了梦境。
翔太郎的病莫名其妙好了,连医生都直呼不可思议,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亚树子瞪大双眼,说果然笨蛋就是笨蛋,连病都比别人好得快。
最后还是照井龙拉开了差点又打起来的两人。
“左。”照井龙盯着翔太郎的双眼,“你没事了吧?”
“啊。”翔太郎压了压帽檐,“没事了。”
又过了几个月,亚树子十分想拍着桌子质问翔太郎,这算哪门子的没事啊?!
她正在帮翔太郎处理身上的伤口,因为心里有气,下手也不自觉地重了许多。翔太郎疼得龇牙咧嘴,连连往后躲,说这是盖亚记忆体留下的伤,你给我上药也没啥作用。
亚树子露出阴恻恻的表情,“我这不是上药,是惩罚,谁让你要用那么不要命的方式战斗。给我乖乖坐好,不然我让龙来给你上药了。”
翔太郎不敢动弹了。
亚树子忍不住唠叨他,说你怎么还是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和龙每天都很担心你,每次战斗前我都要叮嘱龙看好你,龙的耳朵都要被我说出茧子了。
翔太郎掏了掏耳朵,你这是教育我呢还是秀恩爱呢。眼看亚树子又拿起了拖鞋,他赶紧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我答应了那个人,一个人也会守护好风都。”
亚树子没办法放心。
从事务所离开时,亚树子回过头,看着事务所楼顶随着风不停转动的海鸥,女孩双手合十,闭上眼默默祈祷。
菲利普,你回归了地球,也就是说,你还是在我们身边对吧?那你能看见吗,能劝一劝翔太郎吗?这样下去,我真担心他连三十岁都活不到啊……
“你真的这么许愿了?!”
翔太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重逢,重新回到世界的菲利普走在翔太郎的右边,他偏过头,目光一直锁定在翔太郎的身上。
“因为那个时候我真的超——担心翔太郎你,所以就许愿了。”
“嗯,我听到了小亚树的愿望哦~”
看着配合亚树子表演的菲利普,翔太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重逢的喜悦冲淡了其他所有的情绪,翔太郎也没有计较这些小事。他能感受到菲利普的目光,但不知为何,现在他却没了直面那道目光的勇气。
回到事务所后,亚树子以要准备明天欢迎菲利普留学归来的仪式为借口,没待多久便拉着照井龙离开了。事务所里只剩下翔太郎和菲利普两个人,距离上一次两人单独相处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菲利普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在这一年重塑身体的过程中,他一直栖身于极致记忆体里观察着翔太郎。但是看着别别扭扭的侦探,菲利普突然很想逗逗眼前的人,他走到摆放着他们合照的地方,他送给翔太郎的那本书也放在那里,摊开的书页上还留有泪水的痕迹。菲利普摸着下巴,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笑意。
翔太郎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默默喝咖啡,转过身不去看菲利普。
“好久没回来了,去看看车库好了。”
仿佛是故意说给翔太郎听一样,菲利普转身前往挂满帽子的那扇门。突然想起车库里还有更羞耻的东西,翔太郎本来想出声阻止,手伸到一半,又悻悻地缩了回去,最后还是跟着菲利普来到了车库。
车库的一切布置都保持着菲利普离开时的样子——这里几乎算得上是菲利普曾经的私人领域,一天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在这里度过。翔太郎摸了摸鼻子,看着菲利普走向那块白板,眼神动摇得更加厉害了。
“真有意思。”菲利普露出深感兴趣的表情,“整整一年,翔太郎你都没有擦掉这个吗?”
“啊,那个啊……”翔太郎一会儿看看地板,一会儿看看墙壁,“嘛……你留下的东西本来也不多,那些字姑且也算是一个吧……”
“翔太郎。”菲利普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为什么不看我?”
“哪有!”
翔太郎立刻把目光转向他,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却显得他更加心虚。菲利普慢慢走向他,翔太郎这才发现,起始之夜那个小小的少年,现在已经长得比他还要高了。
“你长高了……”
菲利普歪歪脑袋,“我说过的,我们会一起变老。”
翔太郎一愣。
“梦里那次……真的是你?”
“我一直在看着你呢,翔太郎。”菲利普伸出两根手指,“还救了你两次。”
翔太郎掰起手指数数,“除了这次,上次是……啊!”他猛地回想起了坠河时的经历,惊讶地瞪大双眼,“那也是你吗?”
“不要转移话题。”菲利普已经站在了翔太郎的面前。翔太郎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归来的菲利普身上有着比之前更明显的压迫感。“根据检索,久别重逢会大幅度激发人类亲近的欲望,特别还是我们这样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
菲利普没有回答翔太郎的问题,他握住翔太郎的手腕,慢慢下滑,用十指相扣的方式扣住了男人温暖干燥的掌心。
翔太郎快速眨着眼睛。这一次不是梦,掌心传来的,是真正属于菲利普的体温。
“我真的回来了,无论你想确认多少次都可以,我就在这里。”
“我……”
想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看着翔太郎欲言又止的样子,菲利普知道自己猜对了。果然是这样,想触碰又不敢出触碰,大概翔太郎还在害怕他是自己的幻觉吧。
于是他又往前了一些,翔太郎已经被他逼到了沙发边缘,下一秒便如他所料一般失去重心坐了下去。
“翔太郎。”菲利普用轻快的语气喊着搭档的名字,“你果然是个半吊子呢,‘没了菲利普,我什么都做不好’,对吧?”
再次被称作半吊子,那一年里的崩溃和脆弱也被揭穿,翔太郎没有气急败坏,他垂下目光,“那你失望了吗?在你离开的一年里,我一点长进也没有。”
菲利普摇摇头,他伸出食指挑起翔太郎的下巴——自诩为监护人的翔太郎不知道菲利普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动作,被调戏一般的羞耻感让他的脸颊迅速烧了起来,而始作俑者却一点也不觉得不对劲,还用那种无比真诚的目光盯着他,搞得翔太郎反而觉得心猿意马的自己才是理亏的那个。
“你已经很厉害了,一个人也很好地守护了风都。就算是半吊子,这样的翔太郎才是我最喜欢的翔太郎。”
翔太郎的心咚咚地跳动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不确定地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菲利普,那是——”
“我最喜欢翔太郎了。”
菲利普面不改色地重复着。他的影子笼罩在翔太郎的身上,如此一来,翔太郎就像是被他烙上了标记。
“离不开我的翔太郎我也很喜欢。”
仅仅是影子已经不能满足菲利普的欲望,他俯下身,这是他们重逢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拥抱,菲利普亲昵地蹭着翔太郎的侧颈,向他倾诉着自己一年的思念。翔太郎的手在半空悬浮了很久,最终还是轻轻放在了菲利普的背上。
守护风都的疾风,终于回到了王牌身边。
“以后也请多多依赖我一点吧,翔太郎。”
-END-
【性转】小师妹是万人迷(中上)
*原著性转江澄,注意避雷。
(根据友友建议改金凌对小江称呼为“姨母”)
很久没看原著了,谅解。
*all澄向,所有人单箭头小江,我流封心锁爱搞事业小江。
您的暴躁美丽小师妹已上线。
提示,这章主羡澄。
上一次和江澄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大梵山上那次不算,乱葬岗围剿也没能说上只言片语……这么算来,竟然是在金凌百日宴之前。那时他还能为心爱的小师妹簪一朵花,江澄轻轻靠着他的肩膀,两人会认真的为小外甥许一个幸福快乐的愿望、还天真的以为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现在魏无羡被关在客栈厢房里,说来话长...
*原著性转江澄,注意避雷。
(根据友友建议改金凌对小江称呼为“姨母”)
很久没看原著了,谅解。
*all澄向,所有人单箭头小江,我流封心锁爱搞事业小江。
您的暴躁美丽小师妹已上线。
提示,这章主羡澄。
上一次和江澄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大梵山上那次不算,乱葬岗围剿也没能说上只言片语……这么算来,竟然是在金凌百日宴之前。那时他还能为心爱的小师妹簪一朵花,江澄轻轻靠着他的肩膀,两人会认真的为小外甥许一个幸福快乐的愿望、还天真的以为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现在魏无羡被关在客栈厢房里,说来话长,就是和蓝忘机组成鬼手调查队兜兜转转又被自家师妹捉住了。他缩在床榻上,而自己重生来一直回避的师妹就在自己对面。
她越来越美了,却好像更消瘦了。
华贵的衣服穿在身上,渗透出别样令人着迷的气质。如若说从前的江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么现在的她已烈烈盛开。
“你没什么要与我说的吗?”江澄握着茶盏,静静看着他。
“没什么好说的。”
“呵。”江澄手上一紧,这个混账魏婴,明明看见仙子时还喊着“江澄救我”,转头就翻脸不认人了。
两人同以前一样没什么营养的互骂几句,却叫江澄更气上心头。
“江宗主是更年期到了吗,多注意保养啊。”
现在她想打爆魏婴狗头!
金凌在门外说是看到了鬼将军,把江澄半信半疑地引走,临走前还狠狠向魏无羡发话:
“你给我那也不许去!”
切,听话我就是妃妃。
魏无羡提溜下摆转头就跑出客栈。
他没想到金凌这个叛逆崽子还有这胆量反抗自己的姨母,好一顿调笑,直到惹得小孩子气的脸都鼓起来才作罢。
“你可快走吧!再也不要来找我们了!”
目送金凌离开的身影,他才把温宁叫出来,意料中在温宁后脑发现两根长长的骨钉。
“……魏公子。”温宁神志不清了很长一段时间,需要好好适应一番,魏无羡开始慢慢询问他一些这些年的问题,当提到江澄的时候,温宁那张僵硬的脸上难得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这些年……我在金家,有几次江小姐,额江宗主就要发现我了……”
魏无羡皱眉思考:“江澄她,是知道你的存在吗?”
“应该不,不是”温宁磕磕绊绊的叙述下,魏无羡了解到原来金家经过两代更迭也从没有放弃过研究鬼道一事,江澄有所察觉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没能阻止。
温宁低下头,他还记得当年有次江澄大包小包上夷陵,还分给过他一碗江厌离的莲藕汤,骄矜的小宗主似乎是难得的好心情:
“赏你的!”
他一口一口小心地品尝,只是凶尸根本没有味觉,那碗汤至今不知道是怎样的美味。
当年?
当年……
彩衣镇的船桨悠悠划过水波,少年的魏无羡在一粉衣女子身边讨好卖乖、俯首做小,脸上却挂着笑。
“魏无羡又去骚扰哪家姑娘?”
“这云梦首徒也太不正经了。”
金家的弟子在舟上小声批判魏无羡不着调的作风,金子轩的视线在那粉衣女子身上停了一瞬,便没好气地撇过头去。
另一边,魏无羡殷勤地帮这位“被他骚扰的姑娘”提包袱。
“我只是来看看江氏的产业,最多呆三日……不,两日。多的没有了。”江澄抱臂站在一边,少女一身藕粉色衣裙,明艳动人,还描了眉涂了胭脂,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
魏无羡傻笑,当他不知道呢,最近的江家铺子也在百里外。江澄一向矜持,但他还是忍不住故意问上一问:“晚吟师妹是真没想来见见你大师兄吗?”
“不许叫我晚吟!”江澄的脸上登时飞上两片红霞,更加好看了,“谁要看你这泼猴儿。”
另两个乔装打扮跟在后面的江家弟子相视无语。
这俩人又来了。
江澄有个闺名叫“晚吟”,只家中人这样叫她,但是慢慢长大她觉得“晚吟”二字太过婉约,总被喊着亲昵的小名太不成熟了,更何况她早已不是稚儿,便不再愿再被这样叫。
但是魏无羡惯是个喜欢踢铁板的,每每要将江澄逗得上手来打他才作罢。
江家弟子:大师兄就这德行。
变故突生,水里突然攀出来几只水鬼,袭击岸边的人。江澄惊诧一瞬,反应很快,立刻从乾坤袋中拿出三毒,魏无羡也提起随便,二人默契冲上。
“彩衣镇怎么会有水鬼?”
同行的弟子也都注意到了,水面上船只相撞,岸边乱做一片,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向岸上逃去。
江澄素手一挑割断一只水鬼手臂将被拖到水里吓哭的孩童捞起,那水鬼又要攻上来,她脚尖轻点横劈一道凌厉的剑气将水鬼腰斩,同时水面上竖起来一个蓝氏剑阵。
蹭着溅起的水花落到不远的乌篷船上,衣摆荡起像是绽开一朵硕大的桃花,江澄提着惊魂未定的小孩子和刚刚掐起剑诀列阵的蓝忘机打了个照面。
“多谢蓝二公子。”江澄礼貌回应。
“……不必。”蓝忘机扭头回避,此时谁也没注意到蓝忘机语气中的一丝颤抖。
那孩子江澄安稳护送到了母亲身边,后面魏无羡嚷嚷着要江澄一起去除祟,江二小姐没好气地说了他几句便也跟着众人一起去了碧灵湖。谁也没想到盘踞在碧灵湖的竟然是水行渊,好在江魏二人和另两个江家弟子都是凫水好手,救下来好几人。
众人迎着夕阳打道回府,愤恨地谈论水行渊和仗势欺人的岐山温氏。江澄在舟尾用灵力烘干自己的衣物,有些郁闷自己怎么穿了一身这么不好整理的衣裙出来,那边魏无羡已经在向岸边船家姐姐讨要枇杷了。
“姐姐长得好看,嘴巴也甜~”
江澄眉心跳了跳:“哼,丢人现眼。”
“那姐姐看他好不好看啊,也给他一个呗!”讨到一个枇杷的魏无羡指着蓝忘机高声道。
蓝忘机感到羞涩无比,又很气恼,这个魏婴总是胆大妄为、挑衅自己。他余光看到另一船只上的江澄笑意晏晏,那双眼睛里似乎藏了星子,似乎是感觉到了蓝忘机的目光,那亮亮的眼睛看向了蓝忘机,甫一对视的瞬间,蓝忘机略显慌乱地偏过了脸,发丝下两只耳朵红的滴血。
这笑容真的在记忆里留了许久许久,久到后面仙门中人闲谈,这世界上最难见到的两样东西是含光君和三毒圣手的笑时,他会开心地在心里念叨自己其实早就见过。
见了一次心心念念的师妹后魏无羡是越发觉得云深的日子难熬,直到那日金子轩说出“你倒是说说她有什么让我满意”,甚至口不择言地提点他一个家仆子和江澄非常人有的亲密,魏无羡觉得自己如同身处炼狱烈火,燃烧了所有理智,愤怒地将拳头落在金子轩脸上。
“我师姐不是你评判的物品……江澄她也不是你能诋毁的对象!”
出了气后,他知道自己又闯了祸,但是如若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对着金子轩那张保养许久的脸狠狠出击。
“哼,你知不知道阿姐喜欢金子轩?”江澄没好气地点着他脑门,此时魏无羡已经被江枫眠提回了江家,半个身子都摊在石桌上,听见这话更是一点精气神也无了。
“我是做事太莽撞了,可是那金孔雀更不能这么说师姐!不过是一个金子轩,师姐值得更好的,就算师姐想要,我给绑过来就是……”
“行行行,你魏无羡可真厉害。”江澄敷衍两句,随后重重叹了口气。
“……他更不能那样说你,说我们,我们……”魏无羡这时反而支支吾吾了,金子轩并没有明面上说,潜台词则贬他是家仆的身份却享着公子的待遇,是江澄的童养夫。他介意金子轩把江澄说的不堪,毁她名声,反倒是对自己如何不甚介意,甚至在想,如果真是童养夫就太好了,他做梦都能笑醒。
拜托,那可是江澄!
尽管虞夫人早早打点魏无羡不要抱有不该有的心思,魏无羡自己也时时放在心上,可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和这么多年的相处,要他不动心?除非整个岐山原地消散无形。
魏婴喜欢江澄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我们什么?”江澄皱眉,她并不知道魏无羡这短短一瞬就想了多少事情。
“哎呀没什么我去看看师姐!”魏无羡一溜烟跑远了。
往后只要能继续以师兄的身份陪在江澄身边就足够了,知足吧魏婴。
此时这样劝说自己的魏无羡还不知道,多年后看着小师妹身边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的各个男人他直接化身妒夫、阴间恶鬼……
更没想到往后不仅连云梦大师兄的身份也丢了,也没能陪在江澄身边。
【羡澄重阳12h•紫薇花神】囚徒
江澄醒过来的时候,眼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只隐约地透进一些烛光,让他看得出前方是个人影。
“你醒了?”
声音很陌生,带着一丝沙哑,像是刻意压低了说话。
江澄想,他应当是不认得这个人的。那只手从他耳后划至下颌,带起一阵颤意,江澄忍不住偏了偏头,听见他声音里带上笑意,“怎么不说话?”
“阿澄……”
他的头埋在了江澄颈侧,发出满足的谓叹。
江澄没有挣扎,只是在对方双臂越收越紧的时候瑟缩了一下。只这一下,他便惊醒了一般,直起身子盯着江澄,半晌才开口道,“阿澄,你要乖。”
“你是谁?” ...
江澄醒过来的时候,眼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只隐约地透进一些烛光,让他看得出前方是个人影。
“你醒了?”
声音很陌生,带着一丝沙哑,像是刻意压低了说话。
江澄想,他应当是不认得这个人的。那只手从他耳后划至下颌,带起一阵颤意,江澄忍不住偏了偏头,听见他声音里带上笑意,“怎么不说话?”
“阿澄……”
他的头埋在了江澄颈侧,发出满足的谓叹。
江澄没有挣扎,只是在对方双臂越收越紧的时候瑟缩了一下。只这一下,他便惊醒了一般,直起身子盯着江澄,半晌才开口道,“阿澄,你要乖。”
“你是谁?”
听见江澄开口,对方笑了一声,方才的丁点不愉快消散无踪,他轻轻摸了摸江澄的脸,答道,“我是你夫君啊。”
“瞧我,只顾着说话都忘了阿澄还没用膳,可是饿了?我让人准备了饭食,阿澄尝尝合不合口味。”
说着轻击了下掌,江澄听见门被打开,一阵轻微响动之后又恢复寂静,手被人牵着站起身来,引着江澄坐到桌边。
“这道清蒸武昌鱼是阿澄喜欢的,我知道一品阁的厨子做的最好,今后就让他在府里专程做给阿澄吃,来,尝尝可对你口味。”
江澄犹豫了一下,张开嘴让那片剔了刺的鱼送入了口中,像是特意照顾了他的喜好,甜味少了些,微微有些辣。
江澄心中疑惑,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若真是冲着自己来的,那的确是用了心了。他点点头,刚要问对方究竟是谁,筷子又送到了他嘴边。
“也尝尝这个。”
江澄鼻子嗅了两下,偏过头去。
手被骤然握紧,他的拒绝明显惹了对方不快。筷子又追着送了过来,是要强逼着江澄接受的意思。江澄无处可躲,只好开口,“刚吃了咸的便吃甜的,你这人好不讲究!”
明明是不甚客气的嫌弃话语,对方听了竟将手劲卸了,态度再次和善起来,“是我的不对,阿澄教训的是。我过的糙,阿澄以后多教教我便是了。”
江澄只觉得此人实在喜怒无常,但又无力反抗,只能勉强吃完了这餐饭,又被人带回了床上休息。
阿澄。
阿澄。
江澄就在一声声缱倦的呼唤中睡去,醒来仍是觉得有些头昏脑胀,眼前的黑布已被撤去,江澄这才将屋内的情景一一看尽。
他躺着的是一张雕花鎏金床,四周围了重重幔帐,床尾横着一根二指粗的金链,牵在他的左脚腕上。
屋内安静得很,江澄掀开帐子朝外看,这里应是隔出来的内室,门厅处放了一架屏风,绣着一树盛开的紫薇花。再观屋内的摆设,无一不精致富贵,往窗外去瞧,才发现此处竟没有一扇窗子,屋内的光亮皆来自墙壁上所嵌的夜明珠。
不知是何人,竟有如此手笔。
江澄心中暗惊,扯动金链,发现它绕过床去足有六七米的长度,末端被深深地打入墙中,江澄挣了挣,不见松动。
桌上备齐了吃喝之物,连解闷的话本子都放了一摞,江澄翻了翻,瞧出些不同来。最顶上两册同京中盛行的情节大抵一致,只是主人公却换成了落魄公子与富家少爷,再往下的几册便更是大胆,两个人都去了衣物,赤条条的躺在一起。
江澄一阵面热,合上册子顺手扔进了床底下。
受金链所限,江澄最远便只能到屏风前一尺左右的位置,这上面所绣的图样他越看越眼熟,看到右侧的一行小字,才确认,这的确是他一年前在府中所绘。他记得,当时遍寻不见,只当是丫鬟打扫不慎弄丢,却原来是被人给偷了。
江府的守卫不说堪比宫中,也绝对称得上森严,竟能被人潜入而毫无所察,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原想着即便被人掳了来,依江家的势力,数日便可将他救出,如今却要重新计量了。
“阿澄在看什么?”
江澄闻声一震,险些往后栽倒,被人稳稳扶住。沿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往上看,是一张艳如春花的面容,江澄心中大骇,这张脸、这张脸,他曾见过的。
殿上钦点的探花郎,打马游街时惹了一路女子相看,入朝不过半载便得了恩赏,官拜中书令。江澄是在一次赏花宴上见到他的,紫薇花下,笑迎艳阳。
回府之后,江澄便画了那幅紫薇图,还题了一行字。
“紫薇花对紫微郎。”魏婴手抚上那行字喃喃念着,“阿澄,你心中也是想着我的对吧?”
江澄不答,魏婴便倾身过来捏住了他的下巴,“为什么不看我?那日在园中,我一眼便瞧见了阿澄,可阿澄为何走到半道就不过来了?我心中好生难过……幸好!我瞧见阿澄画了这幅画,才没错过了阿澄的心意。我等着阿澄将画送给我,可阿澄就是不来,我只好自己取了来,只可惜这屏风始终没能绣出阿澄的半点神韵。”
魏婴说着,指尖甚是遗憾地从江澄的眼角划至唇边,然后停住。
“阿澄喜欢这间屋子吗?”
他无视江澄发颤的手,牵着人往墙边走去,“这是西域产的夜明珠,我想着阿澄应该会喜欢,便托人运了些过来。还有这个琉璃灯,风吹不灭却能叮呤作响,实在好听。”
他将屋内的摆设一一介绍,又将江澄带回床边,双手撑在江澄肩头,“这张床,是我特意寻来的安神木打的,阿澄一定会睡得十分舒适。”
江澄只盯着地一言不发,他便又将人揽回怀中,语气亲昵却让江澄平白生出一身冷汗,“阿澄,这里我准备了一年之久,别想着逃了,没机会的。”
江澄浑浑噩噩地住了下来,屋内不见日月,他只能凭着魏婴的来去,餐食的奉送来判断时日。
他试过绝食,可下朝回来的魏婴看见一口未动的饭菜便发了狠,把江澄压在床边咬了满颈的牙印。
“阿澄是不是奇怪为何仍无人寻你?”魏婴一边舔着那些牙印一边说,“江大人被派去淮扬查案了呢,听说不是很顺利,阿澄要是不乖,想必江大人归期就又要往后拖了。”
江澄想,等魏婴腻味了,便会放他离开了。他不会告诉其他人的,魏婴不必担心这一点。
他将这句话告给了魏婴,那天夜里,魏婴翻着从床下拿出的画册,一页一页地教给了江澄。
魏婴有时候会带着公务回来,搂着江澄批折子。碰上好几日他都在家,江澄便知道又轮到他休沐了。
一个月两次,算起来他已经被魏婴关在此处两月有余。
房中的话本一直在换,魏婴晚上 折teng 的
花yang 也越来越多,江澄有时 shou不zhu
便推他两下,只换来魏婴更 hen 地对待。
江澄生气,又没有办法,只能在魏婴出门后偷偷在话本上画小人咒魏婴不举,要么就是趁魏婴回来前将水泼在床榻上,让他没有地方可睡。
这法子只试了一次,那天魏婴解了他的锁链,抱着人靠在屏风上 si意shi为 。屏风经不住晃动,江澄担心跌倒,只能死死抱住这元凶首恶的腰。
魏婴有时心情好,便会带几枝花回来给江澄,紫薇花期长,一直在江澄眼前开了两月。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将花摘下来一瓣一瓣地贴在江澄身上,再用嘴一一叼下来。江澄越是颤抖,他便越是高兴。
江澄的头发长了些,人也更白了几分。看着镜中的自己,江澄叹了口气,将镜子扣在桌面上。
衣领遮不住的地方露出点点红痕,里面更是惨不忍睹,层层叠叠,旧的未褪又添新的。他这些时日胖了点,魏婴便更喜欢沿着他的锁骨慢慢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卯时便要准备上朝,还能跟他耗到寅时二刻。
府中的厨子做菜愈发合江澄口味,一碟蟹粉狮子头做得鲜香松软,江澄默默吃了两个,又在第三个上咬了一口,想了想,将狮子头转了个方向,把豁口埋在了底下。
话本子看得差不多了,江澄追的那本是时候印新的了,得跟魏婴说说让他去买回来。最近桂花开得好,魏婴回来身上都带着一股子香气,甜点换成藕粉桂花糖糕正好。
魏婴回来的时候,江澄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胳膊上还摊着书页,口水洇了墨点子全染在了脸上。
魏婴把他脸抬起来靠在自己肩上,托着腿抱起人轻轻放在床上。江澄皱着眉在他手上蹭了一下,嫌弃地扭到了一旁。
魏婴俯身凑过去亲了亲,看他连鼻子都皱了起来又亲了亲,直到江澄呼吸不畅清醒过来,他才心满意足地起身离开。
江澄揉着眼睛坐起身来,正瞧见魏婴夹着一颗狮子头冲他挑眉,没等他说什么,那颗缺了一口的狮子头就被魏婴送进了嘴里。
“阿澄想吃便吃,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阿澄又躲我,为夫心里很是不高兴啊。”
江澄没吭声,魏婴总会一边自说自话一边扒他衣服,上一次是回来的时候看见江澄站在墙边,问江澄是不是在找出去的机关,哪怕江澄解释他是在消食也无济于事。上上次是看见江澄在纸上画兰草,问江澄是不是移情别恋了,硬逼着江澄跟他一起在桌前画了一幅紫薇迎秋图。
那幅图被魏婴裱了起来挂在墙上,时刻提醒着江澄那次的荒唐。
“阿澄在想什么?”
魏婴恶狠狠地亲过来,“想逃跑吗?逃不了的,阿澄要乖才行,什么时候阿澄承认我是夫君了,为夫再带阿澄出去。”
江澄觑了一眼,魏婴闭着眼睛在他身上嗅来嗅去,一副醉死温柔乡的模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精尽人亡。
许是真的精力不济,魏婴上朝时竟忘了将金链重新给江澄扣上。
江澄沉在温泉池里吐泡泡的时候,魏婴刚好推开门进来,一副天塌了的模样,脸上血色尽无。
他像是反应了一会才艰难地说道,“你、没走?”
其实江澄还是挺喜欢这个池子的,魏婴专门从山上引的活水。往常只能魏婴抱着他过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走到屏风这边来。
江澄看了他一眼,又埋到水底下去,往里侧游了一截,小腿被一只手抓住,冰凉的,江澄踹了一脚,没踹开,便回过头瞪着罪魁祸首。
魏婴只穿着里衣泡在水里,抓着他的小腿把人往怀里拉,江澄挣了几下没挣开,只好气闷地由着自己的一身温热被人夺去。
不知礼的东西,冷成这样也好来抱他。
“你烦不烦,大白天呢还!”
江澄推着那颗不安分的脑袋,却慢慢卸了劲,“不上朝吗,怎么就跑回来了。”
魏婴身上冷得很,眼泪却烫人。
江澄想,今日外边的风应该很大,吹得他的紫微郎都迷眼了。
魏婴这样寒门出来的,不曾见识过世家的底蕴。他不知晓江澄自出生起便有虞家代代相传的暗卫在身侧,那些信手涂鸦的笔划里藏了多少他看不懂的讯息。
江澄不喜欢出门,他唯二的两次赴宴。一是殿试后的春日宴,江家世代簪缨,他替圣上掌眼。二是皇后所办赏花宴,他亲自挑的人,于无人之处悄悄跟上了他。
——————
虞:魏今日看你爹十四次,要不是还要靠他办差事,我就给他一鞭子。你没事也出来走走,别发霉了。
魏:阿澄你想不想出去,我、我是不是能跟江大人正式见个面?
江:困了,先睡了,别吵。
【现代pa】见义勇为是会被包养的(三)
“房子的事情我已经报警了,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马尔科应付完随后到场警察和消防官兵后便回到了艾斯身边,并确认他的情绪恢复平静之后开口问道。
艾斯坐在一旁沉默地摇摇头,没有回答马尔科的问题。
马尔科见状,沉吟片刻后向艾斯提议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和路飞可以来我家住,我家还有空的房间。”
艾斯转头望了马尔科一眼,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这太麻烦你了。”
“艾斯。”马尔科在艾斯面前蹲下,眼睛与他平视。“或许你没发现,但你今天的麻烦很可能是因为我们引起的。他们不可能只做这一次,所以我有责任也有义务保证你和路飞的安全。”
“...
“房子的事情我已经报警了,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马尔科应付完随后到场警察和消防官兵后便回到了艾斯身边,并确认他的情绪恢复平静之后开口问道。
艾斯坐在一旁沉默地摇摇头,没有回答马尔科的问题。
马尔科见状,沉吟片刻后向艾斯提议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和路飞可以来我家住,我家还有空的房间。”
艾斯转头望了马尔科一眼,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这太麻烦你了。”
“艾斯。”马尔科在艾斯面前蹲下,眼睛与他平视。“或许你没发现,但你今天的麻烦很可能是因为我们引起的。他们不可能只做这一次,所以我有责任也有义务保证你和路飞的安全。”
“……”
艾斯沉默了下去,这让马尔科误以为自己所说的猜测会不会给艾斯带来太大的压力,但还没等到马尔科想到可以开解艾斯的话语时,艾斯却开口说道:“我没钱……”
“什么?”马尔科疑心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没钱!”艾斯红着脸,有些自暴自弃地重复道。“这个鬼地方要赔多少钱我还不知道呢,我没钱付房租给你。”
马尔科简直啼笑皆非。
“你怎么会觉得我要你的钱?”马尔科简直想不通艾斯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不会收你任何一分钱,而且这个地方的赔偿也会由我们进行处理,绝不会让你有麻烦的,好吗?”
艾斯不说话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没过一会还是答应了马尔科的提议。
这令马尔科感到了一丝放松。
钱不钱的先不提,马尔科心中总有一种预感那些人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只有把艾斯放在自己的身边才能让马尔科真正感到安心。
“我得先打个电话告诉萨博家里的情况,其次就是路飞不和我们一起,我会把他送回家的。”艾斯说道。
“家?你不是说你们家里人都死了吗”
“我的死了,他的又没死。”艾斯奇怪地看了一眼马尔科。“我们并不是亲兄弟,他之前是和爷爷住在一起的,只不过硬是要跑出来和我一起罢了,你的情报没告诉你吗?”
马尔科一阵语塞,一时间没想到要怎么回复艾斯才好。
他的确查了艾斯的情报,但至多只是想确认艾斯并不是不怀好意地接近老爹罢了,哪里还能真的像是居委会进行人口普查似的理清那些关系。
于是马尔科只能转移提起了另一个话题:“那路飞和爷爷一起住安全吗?要不要我也派人去保护他们的安全。”
“……我觉得不用。”艾斯的脸色有些奇怪,似乎想到了什么别的东西。“相信我,和爷爷在一起他会很安全的。”
马尔科直觉这是一个不该继续进行的话题,于是决定闭口不谈。
“那我们在回家之前,先去吃个饭怎么样?”
等到艾斯和马尔科回家时,月亮已经攀爬上了夜空当中。
“我没有好好收拾,所以有点乱,你可以先坐一下。”马尔科随意地将丢落在沙发上的衣服捡起,给艾斯腾出了一块可以做的空地。
艾斯点点头,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没出声。
艾斯老实的模样让马尔科突然有些不适应。
为什么感觉怪怪的?马尔科心想。
但当他抬眼想要仔细观察艾斯时,便突然意识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年少的男孩乖巧地坐在了他的沙发上,被他的衣服环绕着……
气氛陡然怪异了起来,连以藏今早那句调侃都莫名出现在了马尔科的脑海中。
【你敢说你心里真的就没有一些想法?】
这让马尔科小小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艾斯是救下老爹的恩人,说不定以后还要成为他的兄弟。
我怎么可能对他出手?!
于是他似乎像是找补似地来了一句。
“我平时会收拾的,只不过这几天照顾老爹的情况,所以太忙了。”
但艾斯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在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马尔科抓了抓头发,觉得房子里的尴尬气氛又上了一层楼。
“你……你要不要先去洗澡?”马尔科指了指浴室,“我去帮你收拾房间出来。”
艾斯点点头,乖乖往浴室去了,这才让马尔科摆脱了这尴尬的气氛。
但艾斯的模样再一次引起了马尔科的疑惑。
怎么感觉这小子怪怪的?他是这么老实的家伙吗?马尔科狐疑地想。
但事实证明,果然艾斯静悄悄,必然在作妖。
当马尔科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他床上玩着手机的艾斯,这时他才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头大。
“我不是给你准备了房间吗?你在这里做什么?”马尔科站在床边,甚至没敢坐下去。
“睡觉啊。”艾斯说得轻巧,却没想到这话有多让马尔科瞳孔地震。
“艾斯……我觉得你应该能分清在一个成年男人的床上邀请他一起睡觉的含义。”马尔科叹息,甚至觉得这小子或许就是来折磨自己的。
“你不是说要包 养我?”艾斯抬头望着马尔科。“你给我提供住宿,包我吃饭,然后我陪你睡觉。”
祸·从·口·出!
马尔科从未有这么清晰的理解过这几个字的意思。
“我那时候只是在开玩笑。”马尔科说。
“那你不打算养我?”
“不是,我会养你。”
“那不就是包 养?”
“……”
马尔科现在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实在不知道艾斯是不是故意在这里整自己。但艾斯的表情过于认真,又让马尔科觉得或许这脑回路怪怪的臭小子可能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而艾斯呢?
艾斯当然是在整马尔科,不然他怎么会跑到马尔科的房间里?
经过今天一天的相处,艾斯觉得或许马尔科并不是什么真的坏人,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得试验一下。他才不是那种只要请吃几顿饭就会马上相信对方的天真家伙呢!
同时,他对马尔科今天在医院里戏耍自己的事情相当不爽。
稍微恶作剧一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艾斯想。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马尔科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你救了老爹,是我们所有人的恩人。所以你在这里住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我是绝不会对你出手的!”
我还不想被老爹拿着大刀追着满街砍!
马尔科在心里补充道。
他当然能看出老爹对艾斯的喜爱,前面没有在医院里直接把艾斯收为儿子都是克制了脾气的结果。他实在不敢想象老爹要是知道了未来儿子变儿媳之后,得发多大的脾气。
当然,儿媳这个说法也很怪,艾斯作为一个男性,无论如何也不该和这个词语扯上关系。马尔科用手扶了扶额头,只觉得被艾斯搞得心力交瘁。
马尔科为难的模样开始让艾斯觉得有趣起来。马尔科愈是退让,他便愈是想更近一步。毕竟艾斯也想知道,马尔科究竟能容忍他到何种地步,于是艾斯接着开口了。
“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马尔科转过头去,不愿再与艾斯对视。
“好了,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睡客房。”
马尔科想要直接转身离去,他今晚的确不想再和艾斯在“包 养”问题上扯下去了,但艾斯伸出去拉着他的手却阻止了他的离开。
马尔科微微一愣,低头望着艾斯牵着他的手。
干燥而微热,微微有一些粗糙,但绝不粗粝——是一个少年的手。
而艾斯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伸出手去拉住马尔科,或许马尔科的退让他太过得意忘形了,以至于完全忘记了玩笑的分寸。
“抱歉……”艾斯猛地收回手,脸也随之红了起来。
这下倒是让马尔科的眼神深邃了起来,他伸出手抓住了艾斯的手腕,一个用力将艾斯压在了身下。
直到马尔科的身体笼罩在艾斯上方时,艾斯才惊然认识到一个成熟男性的体型和他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你……你干嘛?!你不是说你不睡的吗?”艾斯有些惊慌,但他竭力使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平静。殊不知正是这幅外强中干的模样才更能引起人征服的欲 望。
“我现在后悔了不行吗?”马尔科伏下身子,在艾斯耳边耳语道。“这么盛情的邀请,我要是再不知情识趣一点,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微弱的气流在艾斯耳边流动,令艾斯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推开马尔科的桎梏,却被一把抓住了手将其固定于头顶之上。
男人的气息再次笼罩了艾斯,让艾斯心中的警铃大作起来。
“你个变态!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我就……”艾斯被气红了脸,半天没能说出接下来的话。
这幅模样令马尔科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本暧昧的气氛也随之消散。
他松开了禁锢着艾斯的手,并在艾斯头上揉搓了好几下,直到把艾斯的头发都揉成“鸡窝”之后才开口说道:“既然没胆子,就不要去挑衅一个男人,小心我让你下不了床。”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艾斯看到马尔科转身离去时还僵在原地,直到听到了隔壁房门关起的声音之后才猛地翻身坐起来,并且猫着腰蹭到门边去观察马尔科是不是真的进了房间里。
混蛋马尔科!他果然是个混蛋!
艾斯死命揉搓着自己的耳朵,脸红着怒骂道。
而回到了客房的马尔科则靠在门上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过界了。
的确有些太过界了。
艾斯的恶作剧被他发现之后,他本想小小地教训一下眼前的小家伙,让他知道整蛊一个成年人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犹如脱缰的野马,也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他是靠了多大的毅力才维持了成熟大人的模样。此时的马尔科也不得不承认以藏说得对,艾斯的确是有些过于符合他的喜好了,以至于他差点没能刹住车。
或许留他在自己家住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马尔科突然感觉接下来的生活会因为艾斯的到来而不再平静。
【羡澄】换命(47)
缺德式重生,江澄中心,羡澄,含一定all澄。HE。
抱住所有给喵打赏的小天使们,看来大家果然都蛮爱魏哥的呀捂脸~这也是必然,因为阿喵也是最希望他来好好治愈澄的呀~\(≧▽≦)/。虽然有点过晚了,但来接受今日份的爱叭~!
*有没有发现title产生了一点变化
*《换命》全文其实分为三卷
1~17章第一卷·少年篇
18~46章第二卷·天涯篇
而47~结尾,也就是现在开始,是第三卷·逆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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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江澄忽然就失去了所有力气。
见不到他的时候还能想着躲的越远越好...
缺德式重生,江澄中心,羡澄,含一定all澄。HE。
抱住所有给喵打赏的小天使们,看来大家果然都蛮爱魏哥的呀捂脸~这也是必然,因为阿喵也是最希望他来好好治愈澄的呀~\(≧▽≦)/。虽然有点过晚了,但来接受今日份的爱叭~!
*有没有发现title产生了一点变化
*《换命》全文其实分为三卷
1~17章第一卷·少年篇
18~46章第二卷·天涯篇
而47~结尾,也就是现在开始,是第三卷·逆天篇
=====================
第四十七章
江澄忽然就失去了所有力气。
见不到他的时候还能想着躲的越远越好,偷偷看着他的时候还能克制着自己不要被他发现,可现在这么被魏婴抱着,久违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烫着他,江澄再也没有力气去逃了。
魏婴抱着他静了几息,江澄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轻地、却深深地叹了一声,仿佛要把这六年来的焦虑和痛苦全都叹出来。魏婴又在江澄肩膀上蹭了蹭,再开口时语气也放的很轻松,好像他们只是分开了几刻钟似的:“我们回家吧?”
江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还是没发出声音来。
魏婴此刻能抱着他,能确信自家师弟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怀里——对他来说已经太足够了。没有介意江澄的沉默,魏婴伸手帮江澄理了理散乱的发丝,轻声道:“别再跑了,我知道错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一直没有回来,你在气我是不是?”
江澄身子一颤,根本克制不住,连手指都发起颤来。
就他妈是个王八蛋。
江澄讨厌死魏婴这个样子了,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透自己的样子。
他就是在气他。
他当然气他竟会弃了自己——无论是为了江家还是为了什么,传出那种抛弃自己的传言,他怎么可能不气?
搞什么,这个混蛋根本就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六年前,江澄敲晕了魏婴独面屠戮玄武,接连用蛊控制屠戮玄武、削弱温家的灵力,被魏婴带回莲花坞后又一刻不停地去寻找父母和江家弟子们,最后背着父亲杀出重围躲进后山结界。那时他自己腿上臂上都有伤,流着血背着比自己还高壮些的父亲跑了那么久,却还是撑得住——他站的很直,看着母亲和魏婴安定军心,他有些累,但他撑得住。可是那时魏婴匆匆遣散了众弟子去休息,跑过来把自己抱进了怀里——他一眼就看出自己累了。
魏婴的怀抱就像带着什么讨厌的蛊,被他这么一抱江澄顿时就撑不住了,甚至还有几十年都没有过的一种委屈涌上来——是前世自魏无羡叛出江家后、他就再也没有过的那种感觉。
只有被疼着被宠着的人才有资格“委屈”,喊疼了会有人紧张,说累了会有人心疼,是江澄原本早就忘记自己还可以拥有的一种情绪。
所以说,魏婴这个王八蛋手上肯定是有蛊。
明明六年没见了,被他这么一抱,说了这么句话,江澄积攒了整整六年的委屈、痛苦、再没有打算过要发泄的不满,全都一齐涌了上来。
魏婴当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江澄的颤抖,他动作尽量轻缓地把人转了过来,让他面对自己,重新把他早就发誓要疼宠一辈子的师弟搂进怀里,侧头吻上他的额角。
“对不起,都是师兄的错。”魏婴安抚着江澄瘦削的脊骨,轻声道,“闷着不舒服,这里只有师兄,给你摘下来好不好?”也没有等江澄回他,轻轻摘掉了江澄的面具。
江澄顺着魏婴的力道把脸埋进他肩里,魏婴很快就感觉到肩膀的衣料被湿透了。江澄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身体却抖的厉害,魏婴的眼睛也早红了,低声道:“别忍着,有我在,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在……你这样闷着哭最伤身,别忍着了。”
哭吧,都哭出来——以后,师兄再也不会让你哭了。
江澄环在魏婴肩上的手用力拧了他一把,魏婴只觉跟被奶猫用肉爪子抓了一下没区别,心里却疼起来。他抱了江澄这么久,当然早就探查的分明:江澄体内当真是半点灵力也无,丹田空荡,却有丝丝鬼气潜伏在周身脉络中,他师弟原本那么好的身手……现在却都掐不疼他了。
但是没关系。
魏婴轻抚着江澄,月光下,一双桃花眼中闪出最坚决凌厉的光来。
就是穷碧落、下黄泉,他也一定会把他师弟治好。
逆天亦无妨。
山下不远就有一处江家分舵,有些像客栈,也或者说更像驿站,是江家在姑苏附近的一处据点,占地不大,常年有三五江家弟子轮守,常备常用灵药、备用仙剑、快马、各色符箓等物,以便驰援附近的江家弟子。
魏婴带着江澄就先来这分舵落脚,弟子们自然认得自家少主,见他独自过来没带任何弟子、反而怀里抱着个人,都吓了一跳,但也不敢多问,把人安置好、就都躲到楼下去了。
江澄身体本就差的很,又受了重伤,哭了一场后就昏睡过去了,直到魏婴把他抱回房间都没醒。
魏婴坐到床边,把江澄脸侧的发丝撩开,烛光下,他才终于看清了江澄脸上的伤。
几道纵横的疤痕交错,右脸上还有一大块烧伤的痕迹,皮肉焦皱,半张脸几乎都毁了。魏婴看的咬牙,攥紧了拳头,眼中几缕红芒闪烁,硬生生把这股怒火给压了下去。小心地解开江澄的衣服,又看到了他胸前那片鬼纹。魏婴皱了皱眉,细细探过江澄体内的鬼气,却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连岐黄圣手温情都束手无策的绝症,他果然也没法一下想出更好的办法。
魏婴低头轻轻吻了吻江澄的额头。
但是没事,你回家了。
有师兄在,怎么样都会想到好法子的。
帮江澄脱了外衫让他睡的更舒服些,魏婴忽然碰到了他衣内一个有些硬硬的东西,拿出来见是个小香囊,不过一点味道都没有,摸着也不像装了香草的样子。
虽然不告而取是件很不怎么样的事,但魏婴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地打开了,直接袋口朝下全倒在了掌心里。
等看清香囊里的东西,魏婴顿时怔住了。
硬硬的是几块碎玉,能勉强拼成一枚玉佩的样子,尾端还系着条浅碧色的穗子。
这玉佩他记得,是江澄十三岁那年他送的的生辰礼,配的穗子也是他亲手打的,当时在师姐那挑了好久,最后比着觉得还是这浅碧色搭在江家的紫袍上最好看,又不碍着玉色,又衬他师弟的身形。他们两个年年过生辰,年年都要送发带、坠子、穗子之类的贴身用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一身戴全了,而这一枚魏婴记得很清楚……就是他离开江家结界前,江澄戴的那一枚。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碎了,但六年过去了,江澄还一直带着。
江澄再醒来的时候,久违地感觉这一觉睡的很舒服。
这可不大容易,他体质有问题,总是会感到不正常的过分疲累,睡眠却无法像常人那样能够养护精神。但这一觉他睡的很沉,一夜无梦,醒的时候感觉精神还蛮好。刚刚睡醒时神智不大清楚,江澄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也没想起来睡前发生的事,所以看到魏婴的侧脸时直接愣在了那。
江澄一睁眼魏婴就立刻转过了头,见他醒了就笑了,低头亲亲他额头:“醒了?睡够了没有,还要不要接着睡?”
江澄被亲懵了,花了几十息想明白他是谁他在哪眼前这个一双桃花眼的东西是啥,抬脚就踹了过去。
魏婴很配合地被他从床上踢起来,颇为委屈:“怎么啦,没睡够?那接着睡就是了嘛,师兄又不吵你。”
江澄用力摸了把额头,这才发现自己没戴面具,忙拉高被子挡住脸,怒道:“你他妈一大早的怎么跟狗一样,乱啃什么!?——对着这张脸你都下得去嘴,能不能讲究点!”
魏婴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坐到他床边,摸摸师弟的发顶。江澄现在本就是少年人的身形,又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可爱的不行。魏婴道:“这就嫌弃了?这才讨回来半刻钟的份儿呢。”说着,俯下身贴的更近,江澄背后就是床板,还能往哪逃,眼睛瞪的更圆了。魏婴看的一笑,轻声道:“脸什么样都是我家江澄,少啃一口亏一口。你丢了六年,这六年的份我刚刚只讨了回来半刻,你且等着。”
江澄让他气的都不会说话了。
魏婴揉揉他头发,起身去用热水拧了块巾子回来:“估计你也不想睡了,起来擦擦?”
他起身了江澄才看到,魏婴左腰上正佩了两柄剑,一柄黑鞘红穗,剑身有些微斜,和寻常仙剑很不相同,另一柄却是紫鞘紫穗,显得比另一柄黯淡许多。
江澄看着久未见的三毒心里也是一阵翻腾,神色复杂地看向魏婴:“你……”
“我自然一直带着的。”魏婴一边说一边给江澄擦脸,江澄拍开他的手自己擦,魏婴笑了笑:“之前用了个小障眼法,不然说的时候怕你不信。”
江澄看着他就起火:“你知道我在?”
魏婴握起他的右手,两枚指环靠在一起,散发出淡淡的柔光。魏婴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很多,一点都不像之前在弟子们面前的样子:“我当然知道。这两枚指环我都改过,它之前一直在发光就是因为感觉到了你在附近。在山上开始是用风邪盘在找你,后来离的近了指环有了反应,我就知道你在附近了。哦,风邪盘是……”
江澄脸色一黑:“我知道风邪盘是什么。你都用风邪盘来找我了……魏无羡,你行。”
魏婴的笑瞬间就不怎么自在了:“……你知道啊,不是,我绝对不是说你是邪祟的意思!这不是方便就拿来用用……”
江澄一把把巾子摔他脸上:“滚蛋!”
江澄当然知道风邪盘,前世魏无羡造的几件最广为流传的东西之一,注入灵力可以指向妖邪的方向,这辈子除了能夜猎还他妈能来找自己了,能耐还是他魏婴能耐!
魏婴当然不生气,心说自家师弟的脾气倒是更坏了……不过没事,怎么样自己都喜欢。收拾了巾子又坐回来,江澄还有些不自在,又扯起被子挡脸。魏婴看的心疼,但也知道他定是最不想被自己看到,也没有再阻止。
“等下起来收拾一下,吃点东西。”魏婴说,“然后跟我回家,行吗?”
江澄没有说话。
魏婴拿出一只巴掌长的小羊角梳,凑过来给江澄梳头发:“我知道你在气什么……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但是我保证再也不会出这种事了,你原谅我这一次,行吗?”魏婴的动作有些笨拙,显然不擅长给人做这种事,小心翼翼尽量不勾到江澄一根头发,“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天,都被传出去了……我不是在找借口,晚了就是晚了,让那些污糟话传的到处都是,但是之后真的……你小心点!”
江澄猛地转过头,魏婴吓得赶紧松手,羊角梳就这么插在江澄头发上被他甩到了脑后,因为转的急,几缕发丝翘在头顶颤颤的,居然跟魏婴脑袋上那绺万年不服帖的头发有点像,看的魏婴哭笑不得:“你这一惊一乍的是想干什……怎么了?是我刚刚说错什么了……?”
魏婴说到一半不敢再说笑了,他发现江澄脸色很不好看。
江澄紧盯着他:“你刚刚说,‘你发现的时候’?那些说我修鬼道的传闻……你此前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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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的玉佩的铺垫指路第二十章
【黑花】张腿…啊不,张嘴吧花爷
我流黑花,恩恩那个爱爱,ooc别找我。
梗 @阿疯小姐
解雨臣是谁?九门这一代里最出息的,活的特别清醒。
清醒仿佛成了解雨臣的代名词,黑瞎子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解老板喝醉之后闯进他的房间……
解雨臣在黑瞎子床上打滚,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头发乱了,衬衫也滚的皱皱巴巴,脸颊是红的,鼻头是红的,就连脖颈都是红的,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平白小了好几岁。
“更像个小孩了。”黑瞎子两手抱胸靠在墙边看了一会,不由发出这样一句感慨。
本来解雨臣的年龄在他这也就是个孩子,现在这么一折腾,更显小了。
得,谁还下......
我流黑花,恩恩那个爱爱,ooc别找我。
梗 @阿疯小姐
解雨臣是谁?九门这一代里最出息的,活的特别清醒。
清醒仿佛成了解雨臣的代名词,黑瞎子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解老板喝醉之后闯进他的房间……
解雨臣在黑瞎子床上打滚,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头发乱了,衬衫也滚的皱皱巴巴,脸颊是红的,鼻头是红的,就连脖颈都是红的,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平白小了好几岁。
“更像个小孩了。”黑瞎子两手抱胸靠在墙边看了一会,不由发出这样一句感慨。
本来解雨臣的年龄在他这也就是个孩子,现在这么一折腾,更显小了。
得,谁还下得去手啊。
解雨臣的酒品……黑瞎子有点说不上来,说他酒品好吧,半夜闯进老男人的房间这种行为实在算不得好,说他酒品不好吧,他也就是鸟儿筑巢似得把老男人的被子拱的乱七八糟,然后把自己埋进去。
这个行为,倒像是求爱。
求疼爱。
只是前头也说了,孩子似得,黑瞎子终归没有禽兽到那个程度,下不去手。
这都是表面上冠冕堂皇的说法,实际上黑瞎子只是不愿意在人不清醒的时候做一些等人醒来之后就说不清楚的事儿。
黑瞎子弄了点解酒药。
“张嘴。”
解雨臣迷迷糊糊张开了腿。
黑瞎子差点没把药片捏碎,咬着后槽牙,道:
“我让你张嘴。”
解雨臣抬腿勾住他的腰,眼睛还是那样半眯着,很是勾人,因为喝多了酒说话带着点鼻音,听起来黏黏糊糊的,“你是禽兽吗?”
黑瞎子:“……”
黑瞎子只能默默撬开解雨臣的嘴将药塞进去,却没想到解雨臣动作比他快,闭上嘴就把黑瞎子的手指关里头了。
黑瞎子额上青筋暴起,低沉的声线被压到极致,“花儿,你是想让我晚节不保吗。”
“唔?”解雨臣自己给自己堵了嘴,闻言半睁着迷蒙的眼,哼出一声表达自己的疑问。
黑瞎子深吸一口气,“你自找的,明早起来不许哭鼻子。”
解雨臣:“唔?”
醉酒的人其实不大好伺候,身体反应比较迟钝,但敏感是真的,身子又软,还特别烫。
黑瞎子确实没把持住,一开始也只是用到解雨臣的腿,只是他忘了解雨臣喝多了,手脚发软,一会就没力气。
解雨臣自己没怎么起来,烦躁的很,又开始在床上打滚,非要黑瞎子用嘴给他弄,黑瞎子委实没想到喝多了的花儿爷有这样大的胆子。
黑瞎子费劲儿半天,解雨臣也就起来一点,黑瞎子觉得魅力受到了质疑,郁闷道:“你到底喝了多少,它都没用了。”说着拨了拨解雨臣的东西。
解雨臣瞪着他,“放屁!花爷我怎么可能不行!”
黑瞎子:……真该录下来让很行的花儿爷看看,看看他明天醒来会不会直接去跳楼,啊不,比起跳楼他更有可能和自己同归于尽。
好不容易让进去了,黑瞎子还得一边动一边伺候解雨臣,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一会叫他停一会又不许他停,哼哼唧唧的,把人勾得上火还不能尽兴。
黑瞎子憋得一脑门子汗,终于狠了心,宣告一般——
“花儿,你哭吧。”
于是解雨臣哭了小半宿……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