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第1棒

ooc！ooc！ooc！

狗血失忆梗，蔡旻佑失忆

鸟佑鸟无差，点亮夜空成员提及

私设酒吧驻唱搭档

蔡旻佑——Evan Yo，韦礼安——William

最后强调一遍ooc很严重，如果能接受那么请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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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mmary

  韦礼安清楚，蔡旻佑正透过他的眼睛看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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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0

你曾在梦中醒来过吗？

梦中的悲欢离合都太真实，我们笑着流泪、哽咽着惊醒。只是擦眼的瞬间，就不再记得上一秒为何而难过。

在梦中，有人推开了我，可我不记得缘由，不记得他的长相，不记得他的名字，不记得他是谁。

无论我多么努力地回忆，总是什么都抓不住。

情绪还未恢复，可我不可以难过太久，因为天要亮了。最后只剩下一个万物复苏的清晨，被子里闷闷的。

那就，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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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

讲真，蔡旻佑倒在台上之前，没人发现他的异样，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

他一如既往地跟在韦礼安身后，鞠躬上台，姑娘们兴奋地喊着他们的名字，接二连三地走到台下送出礼物。

“Evan！我想听《如果可以》！”

“William我今天是特意来看你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弯下腰，迎着姑娘们的热情一遍又一遍地说：“谢谢，谢谢大家喔！”

斜后方有一道目光始终追随着，这让他空落落的心里有了一丝安全感。

韦礼安正在看着他，他知道的。

昨夜梦中的失落感毫无征兆地漫了上来，笼罩无处遁形。

蔡旻佑很想回头看一眼韦礼安，他知道他一直在望着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回头，他一定会笑，然后轻轻地点点头示意他安心演出。

他突然想看他笑。

于是他半蹲着回头去看，音响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想再抬高一点。

人群开始恐慌，蔡旻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前排的姑娘们探出身子打量，手忙脚乱想去扶他。

韦礼安扔下正在调音的吉他从舞台上跳了下来：“旻佑！麻烦都让一下麻烦了！”四周的嘈杂一瞬间偃旗息鼓，只剩韦礼安一人的声音焦灼而急切。

“Evan、旻佑、蔡蔡…看着我好不好，没事的，你看着我……”

他一定吓坏了，蔡旻佑想。

他大口大口地倒着气，冷汗一个劲儿地往外冒。

他拼了命想扯出个笑容来，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地想要盯住韦礼安的眼睛，视线却一点一点地散开。

韦礼安半跪着搂他起来，反反复复地叫他。

“Evan，你看着我…”

最后的力气，蔡旻佑挣扎着握住了韦礼安常年弹吉他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指尖略有薄茧。奇怪，韦礼安的手向来是温热的，此刻怎么如此冰凉。

耳畔细碎的轰鸣声占据了大脑，韦礼安的声音被不可抗力地掩盖下去，他的手不再有力气，却依然被人握紧。

蔡旻佑合上眼睛，世界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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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2

#Evan 晕倒

#Evan William

热搜不眠不休地挂了好几天，照片视频满天飞。韦礼安抱着蔡旻佑的动作从某种角度来看确实过于暧昧，热搜的广场上满是路过吃瓜的人。

韦礼安每天都会收到大量的私信来询问蔡旻佑怎么了、为什么蔡旻佑会突然晕倒，以及他和蔡旻佑是什么关系。

他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私信响个没完。他烦躁地给手机打开了勿扰模式。

“如果蔡蔡醒着，不知道会不会挺开心的…”王铮亮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韦礼安挤出一个笑容：“开心什么啊…开心自己上热搜了？”

“礼安，你知道他不在乎这个。”王铮亮顿了顿，“全世界都看到你紧张他了，唯独他自己没有。”

韦礼安没有说话，只剩盯着半掩的病房门出神。

蔡旻佑还没有醒。

“我…我不知道他压力那么大……我应该知道的，我应该多陪陪他的…”韦礼安喃喃着，不知道说给谁听。

王铮亮拍了拍韦礼安的肩膀：“等他醒了，去告诉他吧……一晃也好些年了。”

韦礼安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点了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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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3

蔡旻佑睡了整三天，医生检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只当是累得狠了，趁这机会也算休息让众人放宽心再看看。

韦礼安停了演出，踏踏实实坐在边上陪了三天。好些前辈们都来探望过，连李泽锋和严屹宽都抽时间从组里赶来。

王铮亮千叮咛万嘱咐，让韦礼安一定要把人照顾好，临走前却看着他，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韦礼安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点亮夜空的人都是这样，同情而遗憾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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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4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遗憾什么，”韦礼安坐在床边，“你一定会醒的，一定会来得及的，对吧。”

蔡旻佑睡得挺香，睫毛很长，垂下来看着乖得不行了。韦礼安想摸摸蔡旻佑的脸，手都伸出来了，最后还是怯怯地缩了回来，覆在蔡旻佑的手背上，轻轻地握紧了。

他俩的手差不多，韦礼安一直认为蔡旻佑的手比自己的好看。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韦礼安握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端详。

蔡旻佑经常拉小提琴，左手指尖和韦礼安一样有一层薄薄的茧。

韦礼安突然垂下头去，在他手背上落下虔诚的吻。

“旻佑啊，我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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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5

蔡旻佑醒在第四天的下午，正是阳光温和的好时候。韦礼安正坐在他的床边，认真地剥着一个橘子。

“诶……”

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韦礼安回过头来看他，眼睛里满满都是惊喜和不可思议。

“你醒了喔！”韦礼安把他扶起来，说着话又端杯水送到蔡旻佑嘴边，“还难受吗？你要不要走几步看看，躺了三天，骨头都躺僵了。那个，你吃橘子吗？”

蔡旻佑笑眯眯地问：“噗，你问题这么多，我要先回答哪个呢？”

韦礼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没事就好了。”

“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吧。”

“哪有的事。”

当天晚上，点亮夜空的探病小队热热闹闹地赶来了，大家围着蔡旻佑，你一言我一语地又是关心又是祝福。

韦礼安只是远远地坐在一边，不去凑热闹。

蔡旻佑笑着叹口气：“烦内。”

韦礼安于是站起来送客：“他刚睡醒，你们让他多休息休息。”

“我说什么来着，”林依轮拿胳膊肘碰了碰高卿尘，十分八卦且马后炮地教育众人，“我就说少说两句，给人家两口子留点儿独处时间，看看挨撵了吧。”

“行了行了，你自己也是被撵的一员就别说别人了。”严宽扳着林依轮的肩膀把他往出推，一面嘱咐韦礼安，“有什么事尽管联系我们。”

“记得那会儿你答应的事。”王铮亮拍拍韦礼安的肩膀，走到门口突然转头大喊一声，“旻佑！他有话跟你说！”

“烦诶！”韦礼安连拖带拽地把几位送走，关上房门。

回头看去，蔡旻佑倚在床头，看着他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那个，亮哥他瞎掰的……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苍天啊韦礼安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

“你是跟我一场的搭档吧，我、我有没有跟你如果一个人，叫韦礼安，你认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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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6

 

韦礼安抬起头，蔡旻佑眼里的真诚和期待不像有假。

 

“为什么这么问？”

 

“我好像……忘了一些东西…”蔡旻佑垂下头去，“我记得点亮夜空，记得我写的歌，可我唯独记不起这个人，不记得他的长相和声音，只记得这个名字…记得我很爱他……”

他的声音沉下去，韦礼安的心也跟着沉下去：“那，我呢？”

蔡旻佑抬头看他，又笑了起来：“你是William，是我的搭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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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7

“他的记忆出现了故障，韦礼安和William，在他看来，韦礼安是他的暗恋对象，而William只是他演出的搭档…”

“关于韦礼安的这部分记忆会逐渐消失，他现在是不记得长相和声音，也许很快，他会不记得这个人的名字，然后不记得你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最后完全忘记，就像这段感情没存在过……”

“William于他而言，就只是搭档而已，是个同事……”

韦礼安搬到蔡旻佑家里，整个点亮夜空都帮他骗人。

“搭档就是要住一起的！不然上下班太麻烦了。”王铮亮对着摄像头手嘴并用地解释着。

“对啊，而且你是刚出院，也需要别人来照顾你我们才放心。”李泽锋跟着补充道。

蔡旻佑疑惑地回头，韦礼安倒是十分坦然：“喏你看，大家都这么说。”

蔡旻佑迷迷瞪瞪把人迎进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韦礼安把餐椅放到客厅，坐在上面对着电视擦拭小提琴，他的目光是不是落在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蔡旻佑。

 

“话说，你都多久没碰过这把琴了喔，弦都不准了。”韦礼安说罢用手指拨了一下琴弦，“以前的你可是把琴当老婆对待的呢。”

 

“有吗？”蔡旻佑回头，“以前的事我其实记得不太清了，不过我男朋友也经常这样帮我调琴呢，谢谢你啦William。”

 

蔡旻佑的话停住，韦礼安手头的动作也跟着一滞。

 

“我是不是…在以前说过这话？”蔡旻佑眼神放空，疑惑地问。

 

“我不知道。”韦礼安又把视线转移回小提琴，“琴擦完了，给你放在这里了。”

 

蔡旻佑沉默地挪了个地方，好半天没说话。

  

“我下楼扔个垃圾。”韦礼安拎着没有多少垃圾的塑料袋慌慌张张地出了门。

 

他的记忆确实在逐渐消失，从前那些情到浓时的心动，渐渐的都成为模糊不清的情绪，直到完全消失，不再有一点痕迹。

韦礼安在楼下坐了很久，突然生出巨大的无所适从感，他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又该往哪儿去。

 

从前那些心动和感情都是真的，此刻蔡旻佑却也是真真切切地不记得他了，于是那些回忆突然间成了他一个人的不可说。

 

如果蔡旻佑再也记不起那些往事，勉强着在一起，似乎也变得没有了意义。

 

他们都劝他不要放弃，可韦礼安怎么想都觉得不该是这样。

 

他的感情明明白白的落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哪怕全世界都知道William就是韦礼安，可对蔡旻佑而言，那已的确是两个人了。

从来都是你来我往两情相悦的事，拿自己的感情去绑架别人，韦礼安做不到。

 

算了吧，他想，不如就这样糊涂下去，只要能一直陪着他，什么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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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8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蔡旻佑渐渐的，也很少再追问关于韦礼安的事情了。

 

他们仍是照常演出，在台上唱歌自己的原创，只是韦礼安的目光再没有离开过蔡旻佑一眼。

 

 

这天晚上演出结束，高卿尘却把韦礼安拉住了。

 

“礼安哥，走走走，出去喝酒。”

 

“啊？”韦礼安很是疑惑的看着他，“你认错人了吧，亮哥在那边儿呢，喏，跟锋哥站一块那个。”

经过一阵死缠烂打韦礼安坐在酒吧里，第一万零一次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

 

“哥”小九一把给人摁住，“我找你来有正事。”

 

“演唱会让我当嘉宾啊？”

 

高卿尘没接话，推了一杯酒到他跟前，“你跟蔡哥怎么回事？”

 

韦礼安表情复杂地挣扎了一会儿，最终仰头把那酒咽下去，复而叹了一口气。

 

“没怎么，就那样吧…”

“当时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他醒了就告诉他，怎么这会又怂了？”

“没，”韦礼安摇摇头，“你也知道，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在他心里，他爱的是另一个人…我非要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我觉得我挺自私的…”

“你这不是自私啊哥，你这简直是大公无私啊，”高卿尘故作忧郁地摆弄着酒杯，“我就问你一句，你爱他吗？”

  

“当然，”韦礼安虽然感觉到一丝古早狗血琼瑶剧的味道但还是没有迟疑，“我到死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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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9

 

 

韦礼安回家的时候，蔡旻佑坐在沙发上，不知在翻看什么。

 

也许是酒精冲了头脑，韦礼安头一次主动地挨到人身边，伸手揽住蔡旻佑的肩膀。

 

“看什么呢？”

 

蔡旻佑没有躲，只是愣愣地把东西摊开给他看：“以前的日记…”

 

韦礼安接过来，那日记本上的字迹眉清目秀。

喜欢安安的第127天，今天外出商演，他提前帮我把小提琴调好了音。

喜欢安安的第210天，第一次表白。他好像挺害羞的，只是躲开了，没有拒绝我，也没有答应我。

喜欢安安的第367天，第六次表白，他唱了我最喜欢的歌。

……第532天，第十三次……

……第758天，第二十七次……

 

 

“喜欢你比说喜欢你更容易，

开的玩笑里 真心话 太真心，

没听进去 还是装作不知情 没回应，

比明确拒绝 更致命。”

 

 

韦礼安涌起无法抑制的难过，他阖上眼转过头去，眼泪仍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蔡旻佑的声音轻轻地飘在他耳边：“我以前，这么爱这个人吗，表白了这么多次，他怎么一次都没有答应我…”他又笑起来，“其实没答应也好，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该有多难过…”

“诶William你看，我知道我从前一定很爱他，可是，他，是谁呢.…”

 

韦礼安猛然转身，紧紧地抱住了蔡旻佑，把他的后脑压在自己肩膀上。

 

“别想了，”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他是个人渣，不配你这样喜欢他。”

 

蔡旻佑的手跟着环上他的后背：“你认得他，是不是？你告诉我，他是谁，他去哪了，好不好？”

 

高卿尘和王铮亮劝他的话仍在耳际，韦礼安放开蔡旻佑，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不会再回来了，从今往后，我陪着你。”

 

小九和亮哥说的对。

如果你忘了从前，那么我也有足够的勇气，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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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0

 

 

王铮亮走进演出后台愣住了，事实上，整个点亮夜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韦礼安摇身一变，成了行走的奴隶。

 

“蔡蔡渴不渴啊，一会儿要上台了喝点水吧。”

“蔡蔡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点？”

“蔡蔡你别老站着，来来来过来坐。”

 

蔡旻佑不好意思地推推他：“烦内…这么多人呢......”

 

“没事他们都不知道的，”韦礼安直起腰用眼神威慑，“是不是啊？”

“啊亮哥我前几天新戏的妆造你看了吗…”这是李泽锋。

“小九突然想起咱们好久没聚餐了哈哈明天要不一起吃个饭？”这是前一天还几个人凑在一起的林依轮严屹宽和高卿尘。

 

韦礼安心满意足地转回来：“安安，下班一起走啊。”

 

“咱俩哪天下班不是一起走的？”

  

蔡旻佑不讨厌他，不止不讨厌，他甚至莫名其妙的心动。

韦礼安身上有奇怪的魔力，总让他觉得无比的熟悉，还有与生俱来的安全感。只要韦礼安在他身边，他总是踏实得心安理得。

但蔡旻佑还是决定跟他谈一谈。

 

 

“那个，你为什么总对我那么好…”

“喜欢你呗。”

 

这一记直球惊得蔡旻佑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结结巴巴地回应：“可是，那个，你…我，你明知道......”

“那是你的事情，”韦礼安真诚的望着他，“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对你好，这是我的事情。”

 

蔡旻佑长时间地看着他，韦礼安也始终执拗地不肯低头，最后蔡旻佑自嘲地笑笑：“我也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你不会相信的，我能感觉得到，关于他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我甚至，已经不再记得他的名字了……”

 

“蔡蔡，别想了.....”

 

“我知道你对我好，”蔡旻佑打断他，“可你能不能，再给我点儿时间…我心里，不是没有过你……”

韦礼安一把握紧了蔡旻佑的手。

 

“你，我……”

 

蔡旻佑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我是不是很久很久之前，在哪儿见过你…”

韦礼安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很是用力地抱紧了蔡旻佑，止不住地哽咽起来。

 

“你难过了吗？”蔡旻佑拍拍他的后背，突然有些慌乱，“我知道我忘了很多事情，是不是连你的事情也不记得了？我会想起来的，我一定努力…只是你，能不能不要难过…等等我。”

 

韦礼安放开他，垂着头小声问：“我没有难过，我能不能亲亲你？”

蔡旻佑迎上去亲吻他的唇瓣，韦礼安的手扣在他后脑，把人往跟前带。

 

 

前尘往事，我既盼着你记起，也盼着你永远不再记起。

 

从前都是我亏欠了你，从今往后，我慢慢补给你。

 

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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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1

 

 

韦礼安和蔡旻佑在家因为一个橘子打架。

 

说来好笑，只是因为韦礼安吃了个相当酸的橘子，然后面无表情地分了一半给蔡旻佑。

 

“William！你给我站住！你怎么这么坏！你站不站住！William！韦礼安！”

 

威廉猛然停住了：“你，叫我什么？”

 

“…没什么，”蔡旻佑别扭地跑到一边，“橘子的事没完！”

 

“你说什么是什么，”韦礼安一把抱住他，“你记起来了，是不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挨近点我告诉你….啊！！！”

 

韦礼安贴着耳朵凑过去，差点没被他这一嗓子震聋了。蔡旻佑趁机挣开他，笑着逃远了。

  

日记本平摊着放在桌子上，最后一页仍是他清秀的笔迹。

 

 

“今天，我们一起跳槽到王铮亮的酒吧了，亮哥说我们应该起一个洋气一点的名字，就像艺名。”

 

“William，安安真是图省事。我叫Evan Yo，安安说我的名字很好听。”

 

 

假如我们从头来过，我依然无可避免的，爱上你。

 

 

 

“喜欢你比说喜欢你更容易，

大概要多久 一分钟 半世纪，

等你发觉 某句话有不同含义，

回头我一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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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S4E1衍生 6k＋一发完

随便写写 颜色组友情向 

不是很熟悉那段岁月 有背景混乱和ooc

 黄磊是黄金宝的笔名 黄渤是黄铁牛的真名

  

01

 拖拉机吭哧吭哧从城里扛来三个青年。

 年龄最大的那个姓孙，名红雷。不过刚满二十一，看着却是能叫叔叔的年纪。人如其名，一双红豆般的小眼一瞪，吓得村里的鸡鸭都和见了雷似的绕他着走。而后不知是哪个好事鬼添油加醋，总之孙红雷在邻村成了那个从城里来的，欺行霸市鱼肉百姓的大恶霸。

 当然，大字不识一个的村民绝不知道世上还有“欺行霸市鱼肉百姓”这等“贴切”的形容词。这词是最先从比他小一岁的最佳损友，同为下乡知青的黄金宝嘴里蹦出来的。

 黄金宝刚到村里那一天，村里上至九十九下到刚会走的所有男女老少无不陷在他那双忽闪忽闪的杏眼里。又不知是哪个好事鬼添油加醋，第二天的田埂上简直比妇女大会还热闹百倍，本村的、邻村的姑娘似火的热情烧得一旁赶鹅的黄铁牛直呼没眼看。黄金宝留长发那会儿比这还帅一百倍呢，要是让这群姑娘看到了还不得乐晕过去，黄铁牛暗暗想道。

 黄铁牛比黄金宝小上三岁，个子比他矮上三个手指头，干起活来却能一个顶仨。还是不知道哪个好事鬼添油加醋，给他封了个“铁牛”的称号。田上的大风一吹，这称号就在村里传开了。村民叫的顺口，黄铁牛也诶诶地答。日子一久，大家逐渐习惯村里有个年轻人老喜欢嗑着瓜子望着天，只有他一嘴格格不入的口音提醒村里人这是来插队的。

 若论三人初来时的表现，绝对称得上一个“老实”：队长说去东边砍柴，他们绝不去西边放羊；队长说去南边施肥，他们绝不去北边赶鹅。

 后来先是孙红雷在赶鹅回来前顺势瞄了眼鹅圈，旋即欣慰地发现自家的鹅已然归来。更令他险些落泪的是这一情况持续了整整三天。为此他特意拉来黄金宝显摆，表示自家的鹅连智商都随主人，那叫一个大写的聪明，自己都能认得路了。

 但三天之后他就不欣慰了。

 因为他在找黄铁牛显摆自己家可以半自动挣工分的鹅之前偷瞄了眼记分册。记分册上清清楚楚，自家的鹅全将工分送给了黄铁牛。

 “好吧红雷，尽管这很残忍，但是不好意思，鹅是我赶回来的。”黄铁牛将手中的瓜子皮全扬在地里，“要么这样，你来我这挑三天鹅粪，工分全算你的。”

 据另一黄姓知情人士透露，那天晚上孙红雷的脸色比二十年没洗的锅底还要黑。

 虽说是下放，但三人的一肚子知识可放不下。闲暇时他们一起望着金色的麦田发呆，站在田埂上抬头数星星，围在一块烤火取暖。火堆旁的黄金宝总是有说不完的故事，给他满上三碗清酒，他便能从盘古开天一直谈到东坡先生的美食。

“ 总之他就是绕不开吃”，孙红雷做的总结立马换来黄金宝一记爆栗。“民以食为天嘛，有本事你明天别吃黄磊做的饭。”黄铁牛紧接着白了他一眼。“铁牛你又向着金宝，他黄金宝做的饭和黄磊有什么关系。”孙红雷笑着回击，“金宝你咋想的，非起这么个笔名。”

“你个傻子还是先关心一下明天能不能抓到麻雀吧。”黄金宝静静望着面前噼啪噼啪的火苗，随手往里添了根柴，伸出双手汲取一点暖来，“不早了，马上入冬，明天还有不少活要干呢。”

 一时间只剩火苗噼啪噼啪的响声。

 孙红雷在沉默中望向火堆上的那双手。满是裂纹的，黑黝黝的，粗糙的双手。

 像是家乡的雪松。

 宽大的树冠总是郁郁苍苍，傲然屹立在一片洁白的世界里。若是走近了瞧，才会发现那主干如那干裂的土地般爬满了细纹，将一切都献给了苍白世界里的一小点翠绿。

 但孙红雷分明记得初见黄金宝时，那双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他曾不止一次见过这双手握住苍青色的笔杆，见过这双手拉奏出厚重的琴音，见过这双手撩起乌黑的长发。他也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这手即使握住寒光闪闪的利刃大抵也是好看的。

幻想真的照进现实，那柄半锈的柴刀就这么长在了这双手上，抽去这双手所有的生命力，余下一地疮痍。

“我很久没看到海了。”黄铁牛半张脸笼在跳跃的暖黄里。

闻言，孙红雷将自己从渺远的回忆和莫名的感慨中挣脱出来。欲先说些什么抬高一些气氛，话到嘴边又猛然掉入另一人的故事里，字句全部化为了一声叹息。

黄铁牛姓黄但不叫铁牛，他有个掩盖在漫天黄土下的，更好听的本名：

黄渤。

他本应该享受渤海上的海风轻拂，本应该窝在渔船里晃晃摇摇，本应该在大海的怀抱中施展他优美的舞姿，翻出朵朵金色的浪花。

他和他们，从来都不属于这里。  

  

02

  天上的月亮圆了一轮又一轮，地上的枯叶落了一堆又一堆。

三个青年成了老青年。

最老的青年还是成天披着军大衣四处晃荡的孙红雷，如今邻村的鸡鸭已不再怕他，反倒随着他屁颠屁颠在田间乱窜。一路上咕嘎咕嘎，惹得邻村村长眉毛皱得死紧，抱怨声喊的老高。孙红雷听的耳朵也快起茧子，但谁叫货郎老是只往邻村跑。

这货郎姓王，叫王迅。人如其名，跑的那叫一个快，背上的货那叫一个好，听的那叫一个广。但他怎么也料不到，手上的拨浪鼓还能摇到眼前这位爷。互通了姓名才知道这位就是远近闻名的孙红雷，看着年龄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干的尽是和小孩抢白糖的蠢事。

王迅一双腿跑遍千山万水，什么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没见过。孙红雷又和小孩一样好懂的很，眼一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每每隔着老远过来，图的不过是自己口袋里那份总是过时的旧报纸。

这东西起初只是他要来垫货的废纸几张，可不嘛，他王迅顶多看看上面糊成一团的图片当做消遣。用他的话来说，这玩意就是读书人之间用来聊天的工具罢了，像他这样的一句话都读不懂。读书的就是麻烦，啥事都得写下来，喊一嗓子不就完了嘛。

后来他才明白，原来这山沟沟里真有一嗓子喊不来的人。

  “老规矩，报纸我拿走了。”孙红雷熟门熟路地从袋子里摸出一份报纸，边走边看。没走几步，又猛地折返回来。他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直接给了王迅一个结实的熊抱。王迅被弄得有点懵，“红雷你又发啥病啊？”

  “大学……大学招生考试开始了，招生考试开始了！”他越喊越激动，“迅哥，你真是我的福将！为了报答你我决定再也不赊账了！”听到赊账二字，王迅立马揪住孙红雷的衣领，“行啊，那你赶紧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补上！”

  “红雷你又发啥病啊，怎么整的迅子都看不下去了？”王迅一回头，果见两位老青年踏着漫天黄土并肩走来。黄金宝也一身油绿军大衣，微微发福的脸上虽有些风霜，但仍遮不掉他刻在骨上的那份温温和和的书卷气。黄铁牛也圆了些——拜身边那位新晋黄小厨和自己这张巧嘴所赐。一张一合，妙语连珠，村民一个鸡蛋两颗青菜的投喂手到擒来。

  “磊磊！小渤！”孙红雷越来越喜欢这么唤他们，“你来看这报纸，大学招生考试开始啦！”他挣开王迅的手，急走两步到他们身边递上报纸，邀功似的打量着两位好友的表情。

  黄铁牛接过报纸一瞧，“跃进日报……大学招生考试于今日开始……1983年3月8日”

  “要不是我今天特意来找迅子，兴许咱就错过了呢！”孙红雷一把勾住黄金宝的肩，“怎么样磊磊，有长进吧？”“对，你厉害。”黄金宝敷衍一句，转身对着王迅一笑，“多谢你啦，小迅，红雷欠的你让他自己想办法还，我和铁牛先走啦，回见。”语罢拉着黄铁牛的胳膊，一溜烟跑没了影。

03

  三个攒够了工分的老青年杵在村长办公室门前，盯着老木桌上唯一一张皱巴巴的报名表犯了难。

  最大的孙红雷说黄金宝本来底子就好，去考试准过，这张报名表应该给他。黄金宝说黄铁牛学东西快，进了大学一定能学好，这张报名表应该给他。黄铁牛说孙红雷这么想去大学，再不考就没机会了，这张报名表应该给他。

  就这么兜兜转转几圈，报名表又转回到桌子上。

  村长先是一拍脑门，你们比喝酒吧，咱村里人都这么干。三个大碗拍在桌上，三个老青年几乎同时倒下。村长一看平日深不见底的小伙喝两口就倒，顿时猜出了个大概。他从兜里掏出另一张纸，就见上一秒还醉醺醺的三个人眼中顿时射出道道金光，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正犹豫将表交到谁的手中，就见两只宽厚的大手一齐推出来一个人。

  是黄铁牛。

  村长笑了笑说正好，本来也打算给你，这三个人里你工分最高，这地方包吃包住还能提升自己，多好。黄铁牛犹豫着抖开纸，上面鲜红的大字刺的他睁不开眼。

  “农技站介绍信”

  他将纸捋平了揣在侧兜里，朝村长深鞠一躬。

  村长点点头，什么也没说，随后转身离去，将选择交给三个老青年。

  “你等会，拿来我看！”孙红雷立马察觉出他的异样，说着就伸手去抢。

“红雷，就让……让我一次吧，我……想去很久了。”黄铁牛有个毛病，一慌神就说不清话。

孙红雷一愣，不知怎的就想到那群鹅，要是早一点发现异样，这工分他黄铁牛就挣不着，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他又想到自己和金宝的那一推，本想送他一个机会，反倒害得他……

也是因为那群鹅，孙红雷就笃定黄铁牛是努力的聪明人，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一定前途无量。

这前途怎么能全砸在农技站的猪身上！

“红雷你去考大学吧，我要留下。”此话一出，孙红雷刚刚的担心顿时被震惊彻底盖过，他转头望向黄金宝。只一眼，他就明白黄金宝这是认真的。

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云淡风轻的，无比释然的神色。就像是那颗落满了白雪的雪松，树根死死掐进周遭的白，任寒冬的风如何凛冽，他就坚定地站在那里。

“黄金宝？你为什么！”黄铁牛也急了，火堆旁每个不重样的故事和黄金宝讲述时那个洒脱骄傲的劲，他全清楚的刻在脑子里。这样优秀的人后半辈子只能对着枯木发牢骚，黄铁牛不敢想。

向来随和的他第一次无比痛恨这个时代。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黄金宝拍拍二位兄弟的肩，“怎么，不信我？”

“你到哪都能大有作为。”话虽如此，但孙红雷懂他，凡是他下定决心要做的，十头铁牛都拉不回来。

“我去农技站再不济也能学个本事，把功夫练到尖，你留下来像什么话？”黄铁牛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黄金宝你能不能把你泛滥的同情心收一收！干嘛非要在这个鬼地方建你那什么乌托邦？”

“红雷，小渤，我向你们保证，等你们回来就能看见海了。”黄金宝对他的咆哮充耳不闻，伸手指向远方，“看见了吗，在那。”

二人望过去，那是鹅圈后面的农田，绿油油的。

“再远一些。”

二人望过去，那是宿舍前面的麦田，黄澄澄的。

“再远一些。”

再远些就望不见了，他们同时抬头，望见了湛蓝的天。

04

  大巴车吭哧吭哧从市里请来两位大明星。

  坐在前排的墨镜男名姓孙，名红雷。人如其名，演的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圈里人都传这人性格恶劣不近人情，但没人不认可他“视帝”这个称号。没办法，谁让他的流氓演的太像了。

  此时这位大流氓正和身边的那位“影帝”相谈甚欢。

  这公认的“影帝”姓黄，单名一个渤。人如其名，和渤海一样能包容万物，凡是和他合作过的演员无不感叹于他温和谦虚的性格和超高的情商。

  同车人想到有黄渤这一层原因，雷渤二人的平和相处顺理成章的被当成了擦亮“高情商影帝”这个金字招牌的最好方法。

  多亏了不发达的信息传递方式和没那么闲的新闻记者，没人知道他们这次的目的地——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的土地上承载了三个人的四年。

  “没想到咱在这遇上了。”孙红雷摘下墨镜，“说好的再也不回来，再也不见的呢。”

  “这都是命啊。”黄渤叹了口气，“我倒是挺想这里的，不然谁愿意和你个大傻子合作。”

  “是嘛？”孙红雷饶有兴致地看向他，“想地方还是想人啊？”

  答案显而易见。

  “我不信你不想他。”黄渤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说奇不奇怪，怎么没见他混出个什么名堂。”

  “兴许他突然想开了，觉得务农挺好的呗。”孙红雷耸耸肩，扭头望向窗外。

浅棕色的田埂经纬交织，金黄色的麦田随风舞动，天空上几朵白云，一如当年。

但小村的确是变了，他分明见得一条小河蜿蜒过田野，奔向渺远的天际。

05

  迎接他们的不是他。

  他们似乎对此见怪不怪，只安心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令导演惊讶的是，他们的第一次对手戏居然是一镜到底。“视帝”和“影帝”的金字招牌就这样被擦得更亮了。

  今日收工特别早，孙红雷望着只落下去一小点的太阳，问村里的小卖部怎么走。热情的大娘为他指明了方向，他就拍拍黄渤的肩，二人并肩走在田埂上，一言不发。

  傍晚的微风带了些饭菜的香气，鸡鸭特有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花香。

  他顺着花香，又看见了那条小河。

  溪边是一丛丛淡紫色的小花。

  他不懂花，但他几乎是第一时间认出来，那是风信子。

  只因这些花曾不止一次地出现在火堆旁的故事里。

  

  “哎呀，可算把你俩盼来了。” 老板的话里满是激动。

  二人对视一眼，原来乡村电视的普及率这么高的吗？

  “红雷哥，不认识我啦？”老板一笑，露出两颗板牙，“你还在我这赊过账呢。”

  “迅子？你怎么在这儿？”孙红雷终于反应过来，给了王迅一个结实的拥抱。

  “正好，你这有酒吗，提两壶。”黄渤说着就要掏钱。

  “两壶哪够啊。”王迅笑着摆摆手，从屋里抱出一个饱经风霜的坛子，“钱就不用了，这酒是有人请你们喝的。”

  “是吗，我倒越来越想见这位好心人了。”孙红雷接过坛子，手上沉甸甸的，“只是不知道这人上哪去了，迅哥能不能为我们引荐一下？”

  “啊，当然。王迅的脸上写满了不自然，“他……在后山等。”

06

  没有心心念念的人，没有。

  光秃秃的山上只有半人高的杂草，一坛老酒，一位货郎，两位老青年。

  和一座墓碑。

  “黄……磊”

字迹歪歪扭扭的。孙红雷启唇低低地念,一字一顿,每个字音都仿佛一柄锋利的尖刀,将心底最后的一点希冀划开,露出鲜血淋漓的事实。

  ——他死了。

  “我给他立的。”王迅揉了揉通红的双眼，“他房间里的纸，右下角都写的这个。”

王迅说着便蹲下身子，拨动着墓前的一小块土地，“他写的东西，我都好好的埋在这。”

黄金宝在他们说着再也不见的第二天当选村支书。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的火又是烧的最烈的那一把。

他说要在村里引一条河，村民不用起早去邻村挑水，遇上大旱也能有个保障。

他终于说动了村里那些迂腐顽固的老人，说动了村里那些游手好闲的懒汉，全村人齐齐动手，场面颇有当年愚公移山的意思。

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突然的心绞痛带走这位日夜操劳的村支书，村民们才猛然想起这位上任不满一年的，总是带着笑的，有使不完力气的村支书其年不过二十七八。

后来村里真的遭了旱，神奇的是那小河仍源源不断，奔向远方。

  黄渤缓缓开坛，走到墓前，仰头将那酒去了大半。

  “这酒太烈，你不爱喝。”他咂咂嘴，“难得你请一回，剩下的我给红雷了啊。”

  彼时他抬头望向天边最后的余晖,水红的霞光仿佛湮灭在湖水中的血色,扑地一声,四分五裂开。

  “为什么啊……”他从喉咙里扯出一句嘶吼。他以为“黄磊”迟早会成为各大报纸的版头，他以为“黄磊”迟早会找到他们，他以为“黄磊”迟早会和他们一起去看海。

  黄金宝死了，“黄磊”成了刻在墓碑上的一条河，两段故事，三个人的永远。

  仿佛有极轻而安静的脚步声从他身后走过去，他听见他轻轻地问：

“小渤，你看见海了吗？”

他当然看见了，那条河。

他又想起火堆旁的故事，他听见他说所有的河流都是零星的大海四散开去，是啊，大海怎么会干涸呢？

手指触及土里他最后留下那页薄薄的信纸,他深吸一口气,眼泪忽地汹涌而下。

他听见他轻轻的唱。

——春天刮着风，秋天下着雨

——春风秋雨多少山盟海誓随风远去

随风远去。

————end

1．尽力了，但是还没描摹出我想要的画面，什么时候word可以自己写文！

2．来评论区找我玩嘛（扭捏）给个小红心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