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郊/发郊】重生后,纯爱变修罗场(一)
断头的太子,重生回到了刚刚进入质子团的时候,想要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结果用力过猛,让所有兄弟情都变成了对他的单箭头。
发郊为主的清水all郊(质子团×郊)文,但主要还是四大伯候质子和郊郊,应该还有个苏全孝,其他人戏份大概不多,因为我记不住那么多人,也没有怎么翻物料。
殷郊中心,我流万人迷。
非考究党,看电影已经是七月二十几号的事情,大量捏造剧情人设。
半个正剧向吧,剧情相对毕竟轻松,所有沉重的点都在搞死老父亲上面。
带着记忆重生的郊郊,其他人也会慢慢梦到前世的记忆。
私设年龄:入朝歌的质子团年纪都在十岁左右。
本章预警:寿郊提及,......
断头的太子,重生回到了刚刚进入质子团的时候,想要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结果用力过猛,让所有兄弟情都变成了对他的单箭头。
发郊为主的清水all郊(质子团×郊)文,但主要还是四大伯候质子和郊郊,应该还有个苏全孝,其他人戏份大概不多,因为我记不住那么多人,也没有怎么翻物料。
殷郊中心,我流万人迷。
非考究党,看电影已经是七月二十几号的事情,大量捏造剧情人设。
半个正剧向吧,剧情相对毕竟轻松,所有沉重的点都在搞死老父亲上面。
带着记忆重生的郊郊,其他人也会慢慢梦到前世的记忆。
私设年龄:入朝歌的质子团年纪都在十岁左右。
本章预警:寿郊提及,年幼的彪子上大分,嗯,不过是负的。
以及,阅读前请看预警,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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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再次相见
入夜,朝歌皇城。
一树盛开的繁茂海棠花下,身着浅薄青衫的端庄女子,轻轻拍打着怀中幼子的脊背。
女子有一张极为漂亮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窝深深的眼睛,微垂眸子带着点点俯瞰世间的悲悯,但盯着幼子是属于慈母的温柔又将这点远离人世的疏离感拉回。
趴在她膝盖上熟睡的孩子,虽年幼但依旧能看出其样貌的华贵昳丽,樱粉的唇瓣微微张开,长长睫毛被月光照下阴影打在脸颊上,精致得像是仙童一般。
母子相依像是一幅绝色的画卷。
直到趴在母亲膝盖上的仙童猛然惊醒,粗喘着气,双眸中满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恨意与悲愤,仿佛要喷出火焰。
“郊儿?可是做噩梦了?”
极其熟悉的温柔嗓音让殷郊一怔,一点点抬起头脑,看着那与记忆中温柔身影重合的母亲,泪簌簌而下。
“母亲!”
殷郊顾不得其他,扑到母亲怀中,泪水很快就打湿了姜王妃的衣袖。
姜王妃轻轻拍打着儿子,眼底满是心疼。
“郊儿若是不愿前往质子营,我明日便与你父亲说明。”
父亲?
殷郊双目通红,浑身浴血杀气几乎冲天而起。
那弑杀父兄夺位、逼子弑父、嗜杀忠良、杀妻弃子、枉顾伦理纲常凌辱亲子的畜生,如何担得起“父亲”二字!
“郊儿?”
母亲焦急的呼唤,拉回了殷郊的神志,他看着自己缩小的手脚,又看着母亲并未被血色浸染的衣裙,眼神一瞬恍惚。
他这是在死前梦到了以前吗?
一股不真实感油然而生,下一刻便被母亲焦急落在他脸颊两侧的手驱散。
那是温暖柔软的手掌,一点都不僵硬也不冰冷,更没有血腥气。
一个活生生的母亲。
带着点点肉感的小手按住了姜王妃纤细手掌,殷郊天生一双微垂的眼视野模糊,又哭又笑弄散了发髻像是个小疯子。
“母亲,母亲。母亲……”
他一遍遍唤着母亲,母亲也不厌其烦地答应。
“我在,郊儿,母亲在这里,我的孩子,我一直在你身边。”
终于,哭累的殷郊窝在母亲怀中沉沉睡去。
姜王妃伸手抹去儿子脸上的水迹,揽着殷郊轻轻哼起东鲁的曲子,眼神温柔又专注。
天微亮,光芒撒下一刻,殷郊猛然睁开眼。
四目相对,母亲眼底的淡淡青黑让他心中一揪,立即从姜王妃怀中站了起来,跪坐在母亲身侧,拉着她的手心疼道:“都是孩儿不懂事,扰得母亲一夜未睡。”
“傻孩子。”姜王妃拉起殷郊揽入怀中,“你我母子一体,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昨夜你可是被餍住了?”
殷郊摇摇头。
那不是梦魇,而是他曾经历的一切。
血色的朝歌,散不去的天谴,还有他崇拜了一生却不过是个梦幻泡影的父亲。
殷郊又点点头,他不愿让母亲担心。
趴在母亲膝盖上,回忆着小时候的模样,轻声道:“母亲,孩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的开始是美好的,结尾一切皆碎。
“不过是梦而已。”姜王妃揉着唯一孩子凌乱带卷的长发,“可是因为要入质子营的缘故?”
质子营?
殷郊心口一疼。
从冀北城外苏全孝血染白雪开始,他们八百个兄弟便逐渐分崩离析。
死在战场上的兄弟,不愿弑父向殷寿拔剑却被斩杀的鄂顺。
舅舅自愿赴死而得以活下来的表哥,弑父后彻底疯魔的崇应彪,还有……
姬发。
他最好的兄弟,被逼到极致,当众造反。
真是个傻子。
趁那夜混乱带领质子营的兄弟从朝歌逃离博一条活路多好,何必来救他这个罪人之子。
这一瞬间,八百张熟悉面孔从脑海中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姬发身上。
“母亲先前便说过,你身份不同,留在宫中便好……”
“母亲。”这是殷郊第一次打断母亲的声音,抬起头不过十岁的孩童眼中却带着坚毅至极的冷光,“孩儿要去质子营,孩儿要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保护母亲!”
还有所有真心对他的人!
看着平日里疼爱的孩子,此刻眼中没有了对父亲的憧憬孺慕,只剩下无尽坚决果敢,犹如一头即将离开庇护的幼虎正在飞速成长。
姜王妃心口一疼,却又隐隐庆幸。
这孩子终于不像是以前一般,眼里只有他的父亲。
轻轻揉着幼子的脸颊,捞起他微微卷曲的长发。
“好,母亲等着郊儿成为英雄的那天。”
温暖的手掌拂过头顶,凌乱发丝被一点点梳顺归拢,殷郊眼圈一红差点又哭了出来。
母亲的气味太过温馨,让他忍不住贪恋,可下一刻这种和乐气氛便被人打破。
“殷郊。”
熟悉到刻入骨子里面的声音,让殷郊猛然低下头,攥紧双拳,双目死死盯着地面。
生怕一抬头,眼底压制不住的恨意便让那人抓个正着。
看着不再像小狗一样亲切唤着父亲扑过来摇尾巴的殷郊,殷寿眉头紧锁。
他不喜亲子那双天真纯粹仿佛能照出一切卑劣的眼睛,却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这双眼睛会不再注视自己。
殷郊是他的血脉延续,是他的儿子,也合该是他的所有物。
那充斥着不耐探究以及独占欲的视线如芒在背,殷郊心中无数遍默念着忍耐,一点点回忆一切未开始之前自己面对殷寿时会有的眼神。
缓缓抬起头,昨夜哭过的双眼通红带着被怒意逼出的水雾,朦朦胧胧看向已行至近前的高大身影。
殷寿微怔,随即眼神不明地看着从未亲近过的儿子。
原来儿时他和殷寿的差距有这么大。
殷郊隐约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开始变得沉重,骤然松开紧握的双手,对着殷寿张开双手学着幼时模样扑过去,口中欢快叫着父亲,胃里却一阵翻涌。
好在他还没来得及进食任何东西,不然肯定会直接吐出来。
他在等着殷寿如以往无数次一样将他推开。
但他和殷寿之间,似乎天生就是仇敌。
在他渴望殷寿的父爱时,殷寿视他如无物,当他对殷寿避如蛇蝎,恨不得现在就将刀扎进殷寿脖子里的时候,殷寿却将他抱了起来。
不太熟悉的体温和熟悉的熏香瞬间涌入鼻腔,殷郊小脸瞬间煞白。
他猛然抬手捂住嘴,扭头向后将脑袋搁在殷寿肩膀上,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但反胃感还是一波波上涌,梗在喉头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视野变得模糊,他努力控制着不让泪珠滚下来。
此刻他听不见母亲和殷寿又说了些什么,脑海中只无数次闪过那夜宗庙身陷囹圄后冲天的火光和男人恶心的喘息,还有那只狐妖欢愉刺耳的尖叫与笑声。
恶心!
太恶心了!
模糊视线紧紧盯着那近在咫尺的脖颈,殷郊藏在手掌下的唇慢慢张开。
脑海中不断叫嚣着咬下去,杀了他。
“郊儿?”
母亲的呼唤如同一记警钟在脑海敲响。
殷郊骤然扭开头,小手胡乱擦着眼中水雾,努力露出一个幼时的笑脸。
“母亲……”
口中询问还未吐出,就听到殷寿用冰冷失望的口吻道:“身为大商皇室子嗣,软弱至此难堪大用。”
即便已经对这人没有任何期望,但殷郊还是习惯性手脚发凉,嘴唇嗫嚅努力吐出“父亲”二字。
殷寿不知内情,只当他是被吓得不敢多言,如同猛兽般的烟灰色眼瞳中带着厌恶和失望。
“如此无用,我看你也不必去质子营了,老实待在宫中当一个漂亮的土偶便可。”
看着全然不觉得将儿子形容成祭祀品有何不对的丈夫,姜王妃黛眉紧蹙。
她不喜丈夫对于儿子的态度,又无奈于至纯至善的儿子对于父爱和母爱天然的追逐与渴望,所以总是在儿子面前多有隐瞒,还会时常为丈夫说些好话。
但如今再回看,这些似乎并非是为儿子好的方式。
“殿下,郊儿不过是从未与如此之多的同龄人相处,所以激动了些,并非胆怯。”
殷郊咬着唇点头,算是认下了母亲的解释。
殷寿看着面前眉目自带清冷,但表情却相当柔顺的妻子。
来自东鲁的伯候之女,能够给他带来极大的助力。
沉默了片刻,道:“既是你母亲为你求情,此次便算了。但质子营不比宫中,你若有半分退却之意,就是逃兵。未战便逃,军法处置!”
“我绝不会逃!”
殷郊握紧拳头,沉声喊道。
孩童稚嫩且带着甜意的声音,铿锵有力。
殷寿多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这才是我殷寿的儿子。”
酸味反入口中,殷郊咬着牙露出一个腼腆笑容,随即像是害羞一样扭过头,双手捂脸趴在殷寿肩膀上,掩盖住自己必然无比狰狞的表情。
母亲在和殷寿柔声告别,还帮他理顺了衣角。
殷寿单手抱着他告别母亲,走出宫殿,看着一众士兵簇拥下的两匹空马,殷郊大大松了口气。
手脚并用想要去骑马,但不知道殷寿今日是疯了还是疯了,竟抱着他上了同一匹马。
被侧放在马鞍上的时候,殷郊脸色更白,学着小时动作拉着殷寿的衣袖道:“主帅,我要自己骑马入营,不让他们小瞧。”
以往他做这个动作,都会被殷寿直接抚开,并且斥责他性子软弱不堪重用。
可这次殷寿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说了一句令他浑身血液倒流的话语。
“郊儿怎么今日不像是往日一般想要与父亲亲近?”
他看出来了?!
殷郊感觉浑身血液倒流,努力挤出一抹孺慕笑意,仰头望着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孩儿不愿只活在父亲庇护下,孩儿想成为父亲那样的大英雄!”
大英雄?
当真是笑话!
满口谎话的他也像个笑话!
但只要母亲和姬发还有大家都能好好活着,笑话便笑话吧。
大概是殷郊的话和崇拜表情取悦了殷寿,他收起了审视目光,但也没有放殷郊回到另一匹马上,就这样带着儿子一路疾驰来到了朝歌城外的质子营。
殷寿带着亲卫骑马入营,早已得知统领儿子今日要来的质子们,已经在营地中整齐等候。
一身白衣束袖绣着玄鸟纹路的殷郊,拘谨侧坐在马背上,在殷寿衬托下娇小得像是个女孩子。
入朝的质子们最大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见他生的精致艳丽,唇红齿白又拘谨如兔子,甚至连马都不会骑还需要殷寿抱下来,大多人心底存了几分轻视不屑。
唯有少数几人盯着殷郊那张过目难忘的连发呆,回过神来又无比懊恼低下头,心中对殷郊多了几分少儿掩盖心事的顽劣不喜。
“他是我的儿子殷郊,从今日起入质子营与你们同吃同住,一同训练,以待来日成为大商勇士!”
殷寿将殷郊往前推了一把,又发表了一些慷慨激昂的论调,便带着亲卫回到了主营帐。
没了殷寿在场,质子们好奇打量的眼神肆无忌惮落在殷郊身上。
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面孔,殷郊眼圈微红。
目光落在西岐质子们队伍中站在最前方的身形并不突出的一人时,更是几欲落泪。
对上那一双泫然欲泣盯着他的眼眸,姬发心口微微发紧,想要抹去殷郊眼眶周围红痕的想法占据了大脑,下意识上前了一步。
“二公子?”
一声轻唤拉回了他的注意,姬发立即低下头退到吕公望身后,心中暗道还好反应够快,不然在这种情况下失了分寸,又会被北方那些家伙耻笑。
年幼的姬发抱着想要当英雄的想法来到朝歌,可质子营给他上的第一课就是,想要当英雄首先拳头要够硬。
再没有足够实力之前,强出头只会牵连自己人。
姬发自以为冷静沉稳,可那双蕴含了千言万语的眼睛总还是落入了他的心间脑海,挥散不去。
殷郊不意外姬发的退避,甚至还有些想笑,毕竟前世也是如此。
姬发这滑头鬼,明明心疼他被排除在外,却又害怕接近自己会被说成别有用心,只能私下里偷偷靠近,变着法子让他开心。
最后他们两个变成了最好的兄弟,而姬发也有了足够让那些嚼舌根的人闭嘴的武力。
殷郊破涕为笑,暖暖的笑容让质子营众人一时间也心情舒畅起来。
视线扫过其他人,目光触及北方阵营一人时,殷郊脸上笑意淡去。
崇应彪如今十一岁,在质子营中不算最大,但也属于打头阵的年纪。
一身随北地而来的冷硬风雪气息显得尤为突出,注视着他的目光没有恶意,但充满了戒备。
像是一匹在雪地里独行了很久的小狼,携带着对这个世界的警惕努力想要活下去。
前世记忆涌入,他谈不上多恨那个拿到杀了他的人。
因为杀了他的人也不过是殷寿手中的一把刀而已。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崇应彪能那么干脆利落对他的父亲动手。
明明他曾看见过崇应彪在月下捏着身上唯一来自北地的物品无声落泪。
崇应彪杀死了北伯候,也杀死了曾经的自己。
高台上再见之时,那副熟悉皮囊下只剩下对权力无比渴求的贪心恶鬼,再不见崇应彪。
他又该如何应对,兄弟中真正和他们走向了殊途的男人?
“看什么看!”
年仅十一岁的少年,无人教养更无人教授心术,只凭借一身本事在质子营闯荡,自然而然将殷郊复杂目光当成了挑衅。
只是终归还是对主帅儿子这个身份有几分忌惮,崇应彪并未像对待其他人一样直接动手,仅仅是恶声恶气警告了一句。
看着如此鲜活的崇应彪,殷郊笑了起来,唇边两个酒窝跑出来和众人打招呼,像是掺杂了桂花蜜糖的糕点一样带着甜味。
笑着笑着,眼泪无声从眼眶涌出,大颗大颗,像是南海进贡的珍珠。
“喂!我可没有欺负你!你哭什么?!”
崇应彪一慌,心底是密密麻麻的痛感,让他尤为难受,快步上前粗暴抹去殷郊脸上的泪珠。
手上打猎磨出的茧子,将小王孙娇嫩皮肤磨出一片片红痕。
红红白白,像是脸上开了一树桃花。
“崇应彪,你在干什么!”
姜文焕气愤站了出来。
拉着自己的表哥远离粗手粗脚的崇应彪,拿出手帕小心擦干表哥脸上的水迹。
“表……王孙殿下,可要禀告统领?”
崇应彪眼神一冷,盯着姜文焕的眼神尤为不善。
殷郊摇了摇头,声线还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道:“从今日起,我们便是兄弟,只有长幼之分,没有高低贵贱。”
嗤笑声传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殷郊推开了表弟要帮他擦眼泪的手,眼睛直勾勾盯着一脸不屑的崇应彪。
“你不服,是吗?”
崇应彪眼神微闪,随即梗着脖子道:“只知道哭的王孙,还是赶快回宫里面让那些娇滴滴的侍女陪你玩吧!”
“我们来打一架,你要是输了,就给我当三天的跟班,怎么样?”
崇应彪仗着年纪大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着殷郊,眼神蔑视道:“就凭你?别等会哭着去统领哪里告状。”
“殷郊。”姜文焕也有些担心,拉着殷郊袖子对着他摇头道,“崇应彪年纪大,你和他打会吃亏。”
崇应彪嗤之以鼻道:“我就算是让他一只手,他都赢不了。”
“我不需要你让。”殷郊拦住了小时候比他还矮一点但是总爱站在他前面帮他挡着危险的表弟,直直看着崇应彪,道,“如果我输了,你可以任意提一个条件?”
姬发实在是忍不住,站出来提醒殷郊。
“他性格恶劣,你还是不要和他打赌为好。”
殷郊有些诧异,前世姬发这个时间点似乎没有站出来和他交谈。
不过,前世他也未曾和崇应彪正面冲突。
殷郊眼底满上笑意,声音不免柔和了一些道:“没事的,我不会输。”
如果说哦殷郊和别人说话是三分糖,那和姬发说话就是全糖。
姬发微愣,盯着他唇边酒窝不放。
崇应彪有些烦躁打断两人对话,道:“上次输了就不敢应战的懦夫,如今倒是会教导别人了?”
“你!”
殷郊拦住了想要发怒的姬发,扭头看向眉间满是不耐的崇应彪,语气也冷了下来道:“打还是不打?”
漂亮像是画像上小仙童的男孩视线一瞬不瞬盯着他,让崇应彪心跳莫名有些加快,他掩饰性抬手摸着下巴,故意用不怀好意地视线上下打量殷郊,道:“那怕让你裸奔?”
“崇应彪!”
殷郊还没说什么,姜文焕先炸毛了。
“没问题。”殷郊拦住了发怒的表弟,“就在这里。”
“他明显是故意折辱你!”
姜文焕还没有日后沉稳,拉着表哥不松手。
“没关系,他赢不了。”
殷郊相当淡定。
重活一世,即便这具身体还没有得到日后锻炼,那也有多年训练对敌的经验,况且八年兄弟,他如何能不清楚崇应彪的弱点在哪里。
他的淡然激起了崇应彪的好胜心,男孩丢掉了身上的短匕,拉开架势。
姜文焕还想再拦,却被殷郊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阿焕,你不信我吗?”
手一松,表哥已然上前。
两个半大小子瞬间打成一团。
质子营还未受过系统训练,崇应彪打架都是不要命的流氓打法,虽然狠但是破绽太多,要不是仗着此时要比殷郊强一点的身体素质,恐怕连十个回合都撑不下来。
不过殷郊也有意不让崇应彪输的太难看。
毕竟他这位兄弟是个极要面子的人。
五十个回合,崇应彪应对越来越吃力,反观殷郊,虽然鬓发散乱衣裳也出现了不少褶皱,但呼吸匀称悠长,显然还有余力。
第六十八个回合,崇应彪被殷郊反剪手臂压倒在地,像条死鱼一样挣扎。
眼睛充满怒意和不可置信地盯着压制着他的男孩。
已初见日后深邃轮廓的孩童,伏趴在他身上,眉眼弯弯,形状姣好的粉唇一开一合。
“你输了!”
殷郊挡住了阳光,却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另一种温暖。
崇应彪脸色越来越红,慢慢停下挣扎,闭上眼扭开头不再去看殷郊,艰难吐出几个字。
“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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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殷郊对于崇应彪的心理:
殷郊的恨意没有落在崇应彪身上,所以也说不上原谅,对于弑父之前的崇应彪,他们有战友之情也是相处了八年的异姓兄弟,兄弟间有些摩擦也无大碍。对于弑父后的崇应彪,殷郊觉得从那一刻起,活着得就不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兄弟,而是一个披着同样皮囊的野兽,他不会多看野兽一眼,也不在乎野兽说了什么。
如今回到当年,殷郊想要阻止所有悲剧,自然也要阻止崇应彪弑父,没有弑父之前的崇应彪是他的兄弟,就是这个兄弟有点欠收拾,需要好好调教一下。
本文发郊的感情:
上一世已经有了,不过殷郊未曾察觉,姬发还在懵懂之间,接下来便是一系列大事,让两个小情侣没有机会说明,以至最终错过。重生后,殷郊会下意识认为他和姬发已经成为最好的兄弟了,所以有些时候会下意识忽略和姬发培养感情的问题(人总是会忽略自己最亲近的人),反而会更多关注其他兄弟,比如死在冰天雪地里的苏全孝,以及死在殷寿手下的鄂顺,还有其他早亡的兄弟(相处的时候还会带着一点赎罪心理,郊郊家庭观念真的很重,不得不怀疑导演把传统影视女性形象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但很多小细节会表明殷郊对姬发的区别待遇,比如遇到了意外第一个关心姬发,大家都受伤了,第一个给姬发送药什么的(姬发哥:什么叫第一个,以前所有都是我的!)。
所以,以上说明,郊郊是一款悲天悯人的神女(泥塑粉顶锅盖跑。)。
还有,对不起姬发哥,你的郊郊老婆要成为所有人的郊郊老婆了。
本文关于殷寿对儿子的扭曲感情:
他是个超级无敌宇宙级别的变态控制狂,没了。
【发郊】可是他是毛绒绒哎!
时间为殷郊被送往昆仑后,私设众多的ooc小甜饼
白切黑的将来时武王&失忆且变成大狗勾的太子
姬发be like:质疑纣王,理解纣王,超越纣王
01
姬发仰头看着玄色大门,耳边再一次回响起姜子牙的嘱咐。
“太子郊肉身已毁,七魄欲散,神识几灭,仅存一魂,尚且不稳。众仙鼎力相助,将其身置于密地修养,其魄暂寄他物,以应后患。然记忆全失,尚无良方。”
他在这踌躇许久,胡思乱想:殷郊全都忘了吗?也好,他不愿让彼时至善无忧的太子也日日沉浸在痛苦怨愤中。这让姬发心里多了几分宽慰,可...
时间为殷郊被送往昆仑后,私设众多的ooc小甜饼
白切黑的将来时武王&失忆且变成大狗勾的太子
姬发be like:质疑纣王,理解纣王,超越纣王
01
姬发仰头看着玄色大门,耳边再一次回响起姜子牙的嘱咐。
“太子郊肉身已毁,七魄欲散,神识几灭,仅存一魂,尚且不稳。众仙鼎力相助,将其身置于密地修养,其魄暂寄他物,以应后患。然记忆全失,尚无良方。”
他在这踌躇许久,胡思乱想:殷郊全都忘了吗?也好,他不愿让彼时至善无忧的太子也日日沉浸在痛苦怨愤中。这让姬发心里多了几分宽慰,可是另一种想法污浊一般在阴暗的角落里滋生:殷郊也忘了他吗?
殷郊忘了他吗?
他不愿再想,索性眼一闭牙一咬推门而入。
曾经英姿勃发的殷商太子裹成一团缩在大床角落,只留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警惕地打量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姜子牙。快要把嘴皮子磨破的姜子牙察觉到姬发的靠近,转过身侧着头,颇有些头疼的努努嘴示意他无需再做无用之功——殷郊确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姬发点点头,垂下偏长的眼睫掩盖住眸中墨色的翻滚。片刻后再抬眼时他依旧是那个冷静有谋的少年英雄,抱拳躬身:有劳仙家相助。
他话音未落,床上的殷郊窸窸窣窣地钻出半个脑袋,犹犹豫豫地出声:姬发?
姜子牙:?
02
姬发猛地抬头,刹那间眼睛亮的恍如燎原野火。他上前一步,有些冒失地探身一把抓住商太子的手腕。
“殷郊,”他有点语无伦次,眼里怀揣着堪称绝望的期冀,“殷郊。你还记得我是吗?你记得我是姬发是吗?”
被抓住的人小动物一样歪了歪头,有些莫名其妙:“我当然记得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姬发呀。”他用另一只手搭在死死握住自己手腕的姬发的手背上,“不过,那边那个老头是谁?他一直说什么榜啊什么神仙啊的事情,不会是被这世道逼疯的可怜人吧。”
姬发却恍若未闻,一把拽过殷郊连人带被子死死揽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终于让他情绪决
堤,将日日夜夜的惶恐不安倾闸而出,连带着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太好了,太好了……”
被世道逼疯的姜子牙:。
好什么?
03
被忽视许久的姜子牙终于忍不住出声:“姬发,殷郊刚醒,七魄近失,师傅将他仅存的一魂寄存于有灵之物,但也难以支撑他时时保持……”
话音未落,姬发震惊的看见殷郊头上刷的支棱起两只毛绒绒的耳朵。
“……人型,以及可能出现一些动物的心性。”姜子牙囫囵地吐出后半句话,“大概就是这样,你注意着点别让那些凡人发现。我先走了,你们好好叙叙旧吧。”
姜子牙脚底抹油,临走前还不忘贴心的把门合上,屋里只剩姬发和殷郊面面相觑。另外随着刚才的一番动作,殷郊终于从被子里剥出来,于是他背后那条蓬松的像藏了一大团云朵的大尾巴也暴露在空气中,与姬发大眼瞪小眼。
殷郊率先打破了沉默,相比起僵立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耳尖泛红的姬发,他看起来对自己突然有了耳朵和尾巴接受良好:“这是我的尾巴,”他骄傲的摇了摇它,感觉自己似乎因它多了几分兽性的威武,“姬发,你想摸摸它吗?”
姬发面上依旧是一片空白,但手已经诚实地伸了过去。
04
殷郊醒后,除了记得姬发就仅记得要诛杀殷寿。殷寿。尽管殷郊失去了记忆,但一提起他的名字,便会从心底萌生出汹涌勃发的源源恨意——这几乎让他寝食难安,不得不日日精进剑术,期望下一刻刺中的是暴君的胸膛,以弥梦魇。
有时他也缠着姬发问过去的事情,但姬发都讳莫如深。姬发不愿意让殷郊再经历一次彻骨之痛,从不提起,被缠的狠了只一句“你曾救我多次,我们曾一起战场杀敌,同生共死,夜夜抵足而眠,情谊深厚”,殷郊不满地推搡一下姬发的胸膛,再不情不愿也只得作罢。
由于殷郊只记得并信任姬发,于是姬发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他的贴身护卫。经历过一次失去,姬发在保护殷郊上不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除了在必要时刻不得不离开,其余时间他都寸步不离的陪着殷郊,甚至夜寐也抱着被子睡在殷郊床前的地板上,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使他拔剑骤起,不知是浅眠被惊醒还是根本在全神贯注的耳听八方。
姬发闭上眼睛,看见的就是尸首满地,白骨横地,生灵涂炭,所见之处无不疮痍。他的父亲,他的哥哥,他的兄弟,还有殷郊。他一遍遍的数着,一遍遍的记着,欲裂的疼痛作为他弥长恨意的养料,强迫铸成他麻木冷静的外壳。姬发时常会回想那个梦:依旧是那一天,他刺了殷寿一剑又一剑,而殷寿不死不消,狞笑着掰着他的头,让他一遍遍看着殷郊掉落的头颅。
姬发!浴血的妖孽哈哈大笑:姬发!
我杀掉他一次,我便能再杀掉他千回!
好多血。姬发狼狈的捧着殷郊的脸,他的脖颈处一道血痕像天堑,鲜血泉一样不绝,姬发怎么都擦不干净,他只看到殷郊张口欲言,可是只有血沫从艳极了的嘴角涌出。他要说什么?姬发狼狈而惶恐的凑近,他听不清………
“姬发?姬发!”
他终于从阴暗潮湿的梦境中睁眼,跌入一个麦堆般温暖干燥的怀抱里。
05
殷郊两手环着姬发,担心而急切地晃着他:“姬发?醒一醒,你做噩梦了,没事的,没事的。”
他猝然抬头,对上姬发哀戚的眼睛,心猛地颤了一下。
尽管由于魂魄不稳,殷郊的脑子总是懵懵的转不太动,不晓得姬发为何肝肠寸断,但他凭寄托在小动物上的直觉敏锐地觉察与自己有所关联。他犹豫了一下,把姬发箍在怀里,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脖颈。
“没事的,姬发,我在这里……”
姬发眨眨眼睛。
殷郊感觉肩膀处一阵濡湿,紧接着姬发隐忍地恸哭灼烧着他的心口。
原来姬发是从眼睛那里先碎掉的。他茫然地想。
姬发还在哭。他紧紧环抱着殷郊,欲把他揉进血肉里。
06
第二天姬发依旧如无事发生。殷郊托着脑袋自以为悄咪咪地观察他半天,拍案认定他的好兄弟可能对被噩梦吓哭并窝在自己床上过后半夜感到羞耻,非常贴心地提议:“姬发!我们今天晚上再一起睡吧!”
无意路过不慎听到的杨戬:?
但是姬发面色如常地拒绝了。殷郊一整天想破了头也没明白姬发为何与自己置气,他有点难过:不是好兄弟吗?怎么连床都不睡一个啊?
好兄弟。姬发看到殷郊委屈地垂下耳朵,低着头苦笑了一声。只可惜你待我至纯,我对你的心思可不善。
崇应彪那一剑同样刺开了姬发自欺欺人的伪装。此前他欲盖弥彰的将自己对殷郊爱与占有美化成不相信天地下除己以外谁能保护下一个天下共主——因为一想到殷郊一旦得知他的心思或讶异或厌恶的眼神,他就心如刀割。
“姬发——”
前太子陛下背后偷袭,碰一声猛地撞到姬发背上。他现在的肉身本体是狼狗,无意识带了顽劣的心性。殷郊透过衣衫瓮声瓮气拖着长音,尾巴摇起来像被风吹的蒲公英:“姬发—-—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
姬发被撞的身形不稳,第一反应是托了托四肢并用攀在他身上的殷郊,有些无奈地应答:“床太小,我们一起睡不太方便。”
杨戬一把捂住在一旁看热闹的哪吒的耳朵:“小孩子别听。”
07
日子长了姬发倒摸出来了几点规律。
例如殷郊的一魂暂寄在狼狗体内,行为举止不免受到影响,本就纯钝至善的性格做起事来更凭本能而非头脑,随心所欲,不计后果。原先还能保持与兄弟彼此信任又相互敬重的一定社交距离,现在倒彻底摒弃了那些虚头巴脑的礼仪规训:高兴了不顾场合随时抱住姬发,难过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姬发面前吧嗒吧嗒掉眼泪,害怕时第一反应往姬发怀里钻,气极了不轻不重的冲着姬发盔甲护不住的肩颈咬一口。
姜子牙看到姬发不慎露出脖子上的齿痕时大受震撼,再一次感叹岁月的变迁:四十年前的兄弟关系也不这样啊。
还有,姬发察觉到殷郊其实很喜欢被人摸耳朵揉尾巴。殷郊总会主动提议,尽管他可能为了保持凶猛气概身体僵直不愿表露,但是眼睛都会舒服的眯起来,连带着眼尾飞红,有时半梦半醒间还会咕噜咕噜发出小动物的声响。
真可爱呀。姬发喟叹。
日子长了头脑依旧不太灵光的殷郊也摸出了一点规律。
姬发特别喜欢他多出来的耳朵和尾巴,尽管姬发掩饰的很好,但殷郊依旧能感受到他落在上面炙热的视线。而每当姬发的手不由自主地蹭上殷郊的尾巴时,他就会肉眼可见的心情变好,眼睛亮亮的弯起来,像朝歌的月亮。尽管被摸尾巴总会使殷郊从尾巴根蔓延一股酥麻的痒意,小腹窜起下坠的热流,让他忍不住手脚发软地靠着姬发喘粗气——这滋味当然算不上舒服——但是姬发会变得很开心。所以只要姬发心情低落,殷郊就会从旁边蹭过来,眨巴眨巴下垂的狗狗眼问,
“姬发,你想摸摸我的尾巴吗?”
太善解人意了。殷郊心想,我怎么会这么体贴兄弟。
当然这个秘密殷郊瞒着姬发。他只把这件事讲给哪吒,苦口婆心地教育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屁孩要如何善待自己的好兄弟。
哪吒皱着鼻子向杨戬复述。杨戬大惊失色,告诉他如果不想被兄弟锤进地里就千万别学。
08
当然动物习性也会带来一些不便。
夜色如水。急切的步伐使盔甲羽翎上的夜露滑落,风尘仆仆的姬发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殷郊才稍稍安心。
他脸上血污未净,可手却就着床边的布巾抹了几把,小心翼翼地掖好殷郊的被角。被子里的殷郊大敞胸襟,蜜色的胸口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中。他卸了冠羽披散着头发,俊朗硬挺的眉眼在月色下柔和几分,可偏生额心一点痣衬的他本就艳丽的五官无端诡谲的妖异——好像在此刻,他不再像尊贵无双的殷商太子,更像那多情欺人的惑人精怪。
姬发看的好一阵晃神,半晌才同手同脚地转身离开。谁知刚一起身就感到披风被拽住,紧接着传来殷郊迷迷糊糊的沙哑声音:
“姬发?”
姬发没有转头“嗯”了一声。他有点懊恼自己打搅了殷郊的好眠,于是急于出门换洗回来陪他,偏偏殷郊扯着他不放手。殷郊抽抽鼻子闻到铁锈般的血腥气,一下清醒过来大声问道:“你受伤了?”
“无碍,小伤而已。”姬发背对着他,无奈而温和的说,“你先睡吧,我马上回来。”
这怎么行?殷郊想,尽管姬发能一拳锤爆敌人的头颅,但是这也不代表他的手不会被锤痛啊!
于是殷郊猛地一拉披风,长腿一垮翻身跨坐在姬发身上,按着他的肩膀真诚地说:“姬发,我给你舔舔伤口。”
姬发猝不及防跌坐在床上,下一秒腰被殷郊肉感的大腿钳住,满眼只能看见殷郊饱满的胸肌。他还没从刺激的视觉冲击中缓过神来就感觉到侧脸一阵温热——殷郊捧着他的脸,伸出温软的舌尖小心地舔了舔那道血痕。
那道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地愈合,很快就消失不见。殷郊捏着姬发的下巴借着月光满意地左看右看,骄傲地挺起胸膛-——姬发几乎要埋进他的胸里,他没有注意到他可怜的的兄弟双颊通红几乎要把自己憋到窒息。
“怎么样,兄弟?”他得意地说,同时手脚麻利地脱下姬发的盔甲,对着他左胸处的箭伤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动作急切,不免发出带了青瑟狎旎的水声,于是姬发刚运转起来的大脑就又不负众望地当机了。
一直到殷郊开始扒他的裤子,企图治疗他小腹处的伤口,姬发才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钳住殷郊的手,谁知用力过猛让殷郊直直往前一栽,让他高挺的鼻梁与同样高挺的那处打了个照面。
殷郊也有点傻眼,就凭他现在的脑子也能感觉到事情似乎有点不对。他脑子转不快不知道这种情况说什么能缓解尴尬,咽了口吐沫干巴巴地来了一句:“哇,这么精神,不愧是你啊姬发!”
姬发几乎是弹跳起来,甚至是有些粗鲁的把殷郊拽起来扔到床上,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我我我我我去洗漱!”
殷郊摸摸鼻子有点莫名其妙,不清楚姬发怎么这么大反应。他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姬发回来,不知不觉靠着枕头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中,他感到额上一片凉意。就好像月亮停在那里一样,偷偷落下一个吻。
09
“所以这会损耗殷郊的修为,对他产生伤害吗?”姬发担心地问,“他总是不顾我阻拦执意要治疗我的伤口。”
姜子牙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见怪不怪地说:“对他倒没有什么影响,就怕把你给爽死。”
10
这么漫长寒冷的冬天,也终于走向了终结。
杏花开的很好。姬发回家的路上折了最好看的一枝,迫不及待地与殷郊分享掩不住的春色。
可惜敲门的时候只有最近不知疲倦喵喵叫的母猫回应。姬发的心猛地一沉,下一刻抬腿踹开门,声音发颤地喊:“殷郊?”
床上被子隆起一个大鼓包,里面传来殷郊闷闷地声响:“我在呢。怎么了,姬发?”
姬发快步上前,直到隔着被子摸到殷郊温热的身体才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患得患失,即便确定殷郊在被子里也要把他扒出来检查是否无恙。姬发一边温声问他发生了什么,一边又用不容拒绝地力道温和而有力地扯开被子。殷郊露出脑袋,几缕发丝因为出汗黏连在额头,精致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薄红。他把嘴唇被舔的红润异常,眼神有点迷蒙,盯着姬发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姬发,”他说,“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姬发刚抬手擦掉殷郊脸上滑下的汗珠,殷郊却拽着他的手,把半张脸都贴在上面。“姬发,”殷郊漂亮的,带着湿意的眼睛看着他,“我好热…好难受…”
姬发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春天。窗外的母猫还在一声一声的叫。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干巴巴地复述:春天。
他另一只手上还拿着的花枝都变得滚烫,半晌后姬发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出去帮你打盆凉水。”
殷郊没有搭话,他只是牵着姬发的手继续往下摸,混混沌沌地无意识说:“你帮帮我好不好…姬发…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帮帮我…”
姬发那颗滚烫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
11
殷郊半天不见姬发动作,有点不满的哼哼两声,自食其力地拉着他的手继续往下。但是姬发却坚定地把手抽出来。殷郊睁着不太清明的眼睛看向姬发——
“殷郊,”姬发说。他看起来好难过好难过,像摸十次尾巴都不会开心起来那般难过,“好兄弟之间不会这么做。”
殷郊用力眨眨眼睛,他被烧迷糊的脑袋用尽全力思考了一下,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
姬发蝶翼一样的眼睫扇动了几下,他努力扯起一个不太成功的笑,“殷郊,我不会对姜文焕这么做,也不会对鄂顺这么做。他们也不会这样做。好兄弟之间不会这么做,你明白吗,殷郊?”
殷郊有点烦躁,他觉得莫名其妙:“我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做。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和他们不同。”
而姬发只是带着他看不懂的神色摇了摇头,“不一样的,殷郊。”他悲伤地不愿多语,抽身就要离开,“我帮你打盆水去。”
殷郊叫住了他。他大喊大叫地样子几乎显得有些粗鲁了,显得颇为破罐子破摔:“姬发,你个胆小鬼,你为什么不能亲一下我?”
姬发顿住了。
他听见殷郊继续喊,带着几分气愤几分伤心几分委屈:“如果我们不是最好的兄弟,那你还能不能一直陪着我?”
姬发颤抖着转过身,对上殷郊期冀而忐忑的眼睛。他没有犹豫冲上去一把抱住殷郊,好像转身拥上了无尽的春天。
11
很久之后的周武王依旧会回想:那时他们是多么年轻,总觉得春天会蔓延千年万年,好像一个春天过去,又迎来另一个不尽的春天。
12
第二天的姜子牙看见他们终于牵在一起的手,毫无波澜的表达了自己的祝贺。
姬昌一直很喜欢单纯善良的殷郊。在他发现认殷郊为儿子的想法不可行之后,对成为殷郊公公这件事极为满意。
西岐的子民也很喜欢殷郊。他们说夫人看起来高大健康,一定能给西岐生个大胖孩子。
13
又是一年冬天。
群臣恭贺:武王武王妃千岁万岁。姜子牙在殿下心不在焉地回想这两个孩子的过往。他想起那天姬发,不对,武王来找他。那时他已经经过了千百场战争的磨砺,再也不是那个随随便便落泪,患得患失犹豫不决的孩子了——他想要的,总会得到。
武王态度恭谨,拐弯抹角半天才问出他最想问的问题。“姜公,”他垂眼开口,“可问是否有法子能恢复殷郊的记忆?”
姜子牙摇摇头,“只能看天意了。”
武王又问:“那是否可以再次改变他的记忆?”
姜子牙有点诧异,可还是答了:“这倒可行。申公豹不就捏造一份记忆欺骗了殷郊为他们效力?”
而那一瞬间姜子牙眼尖的看到早就不喜形于色的武王笑了。尽管那个笑转瞬即逝,可伴着接下来的半句话却骇得让姜子牙后退半步。
武王自顾自地说,太好了。他的记忆里如果只有我,是不是就不会再跑了?
【姬发/殷郊】玄鸟 (三)
九
当我看到那烟气一样白狐的影子进入妲己体内时,我想我终于弄清楚了一切的来龙去脉。这妖孽附着在妲己身体上,极尽蛊惑之术,使得我的父亲对她言听计从。从冀州回来之后,一切就不对劲。舅舅,母亲,父王,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父亲受了她的蛊惑,才让父亲变得不再像父亲。那个暴虐成性,多疑猜忌的人,怎么会是我的父亲,一定是这狐狸搞的鬼。
我在父亲的寝宫里,与那现出原形的狐狸搏斗。去他的什么妖魔鬼怪,就算我只是一介凡人,我也一定要手刃这孽障,我要把她的喉咙割断,我要亲自擦亮父亲的眼睛。
我当初真该一剑杀了你。
我对狐狸说。
狐狸呲牙,嘴里发出猎犬一样的吼叫。她在地上爬行着,像是一头捕猎......
九
当我看到那烟气一样白狐的影子进入妲己体内时,我想我终于弄清楚了一切的来龙去脉。这妖孽附着在妲己身体上,极尽蛊惑之术,使得我的父亲对她言听计从。从冀州回来之后,一切就不对劲。舅舅,母亲,父王,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父亲受了她的蛊惑,才让父亲变得不再像父亲。那个暴虐成性,多疑猜忌的人,怎么会是我的父亲,一定是这狐狸搞的鬼。
我在父亲的寝宫里,与那现出原形的狐狸搏斗。去他的什么妖魔鬼怪,就算我只是一介凡人,我也一定要手刃这孽障,我要把她的喉咙割断,我要亲自擦亮父亲的眼睛。
我当初真该一剑杀了你。
我对狐狸说。
狐狸呲牙,嘴里发出猎犬一样的吼叫。她在地上爬行着,像是一头捕猎的野兽,背弓起来,随时都在蓄力准备扑向我,向我亮出她的獠牙与利爪。我且战且走,像一个猎人一样与她对峙。我知道,今天这场决斗,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谁也别想活着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我恨死这狐狸了。
我的愤怒让我的皮肤变得滚烫,我的思绪变得混沌,在与狐狸对峙的时候,我只想找准时机,一剑刺死她。愤怒让人盲目,这话不假。所以当我满腔愤怒地刺向那逃走的狐狸时,当我的剑刺破她的红衣时,我听到利刃刺进血肉的声音。
呵。我的心里变得快活起来,仿佛大仇终于得报。死狐狸,等着吧,我今天就要把你的尸体扔在大殿上,我要告诉我的父亲,从始至终,他都被你迷惑了。
然而当裂帛垂落之际,我看到父亲怒不可遏的脸。
我的父亲,挡在了狐狸的面前,胸膛上不断流出殷红的血。
怎么会这样!
我死死地盯着妲己的脸,看见她跪着躲在我父亲的身后,舌头一口一口地舔着手背上的鲜血,气定神闲。
殷郊,你就这么等不及?
父王一字一句地说着,满腔的愤怒几乎要化作实质。我大声辩驳着,说这女人是妖孽。父亲却不等我解释,立刻招来王家侍卫。
刺伤大王乃是灭族之罪,哪怕我是太子,哪怕我只是为了杀死妖孽。我一路仓皇逃跑,闯出露台的时候,我看见一轮惨白的满月挂在天上,冷得像千年不化的冰。
我被一个持剑的侍卫拦下,正当我拔剑的时候,我听见那人说,殷郊,我是姬发。
我就在月光下看着他。我想说,还好你是姬发。我总算见到你了。可四周侍卫不断来去,搜寻我的下落。一片嘈杂声中,我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姬发把我领到一处豁口,他压低了声音,说,你先去比干那里躲两天。
“那你怎么办?”
他的父亲西伯侯犯了谋反的大罪,他去追姜子牙夺取封神榜未果,即便他再受父王的欣赏,他仍然只是一个质子。父王杀了他,比杀一只玄鸟还容易。
他从我手中抽走了鬼侯剑——这剑他中意许久,从小到大,不止一次地想和我讨要它——他说,我自有办法。
我看见他起身对着自己的肩膀狠狠砍下去,成群的乌鸦从树上扑棱棱飞走,侍卫们铠甲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今天的夜晚喧嚣又嘈杂。可姬发一声不吭,他把鬼侯剑扔在地上,造出被我砍伤的假象。
“快走!”他催促道。
我看着他不断流血的手臂,拉着他的手,在掌心捏了又捏。我一向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从小母亲就说我为人和善宽厚,勇敢正直,偏偏待人接物上迟钝许多,总是慢半拍。我借着月光就这么看着姬发,他才十八岁,因为疼痛,浸在月光里的脸比往常苍白许多。我有点哽咽,我说,姬发,我只有父王和你了,你一切小心。姬发的手指在我的手背上蹭了一下,他说他知道。
你看,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从小到大,姬发是最懂我的人。没有之一。
(这一章没写完,后面会补完)
失忆后把前同事认成了老公7
失忆把同人文当成了现实。搞笑快乐文
龚俊看到张哲瀚脸色变换,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
张哲瀚脑内还在回想记忆,就轻飘飘地哦了一声,他都得重病了,放在往常,他说不定还要生气一下,但是现在,他哪里还有心情风花雪月。
他神色恹恹地揉了揉肚子,整个人团起来,头埋在了膝盖上。
现在还要什么钱,有钱也没地方花啊,他终于明白之前自己为什么不要钱就走了。
龚俊见他兴致不高,误以为他就真的生气,连忙上前继续解释,“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她的,就算你不在这里,我也不会答应他的。”
张哲瀚依旧哦了一声,再无回应,他真的很不甘心,如果说之前想要奔向新...
失忆把同人文当成了现实。搞笑快乐文
龚俊看到张哲瀚脸色变换,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
张哲瀚脑内还在回想记忆,就轻飘飘地哦了一声,他都得重病了,放在往常,他说不定还要生气一下,但是现在,他哪里还有心情风花雪月。
他神色恹恹地揉了揉肚子,整个人团起来,头埋在了膝盖上。
现在还要什么钱,有钱也没地方花啊,他终于明白之前自己为什么不要钱就走了。
龚俊见他兴致不高,误以为他就真的生气,连忙上前继续解释,“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她的,就算你不在这里,我也不会答应他的。”
张哲瀚依旧哦了一声,再无回应,他真的很不甘心,如果说之前想要奔向新生活,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就算努力赢回龚俊又有什么用,一个渣男呸!
想到这里,他悲从心来,眼尾流下几滴眼泪,这时候倒是真心实意的难过,眼泪都不用抹了。
“龚俊,你别说了。”张哲瀚闷声道。
龚俊听到了他语气中的奇怪,连忙上前,看到张哲瀚满脸泪水,他万万没想到张哲瀚居然会这么难过。
这是吃醋?
他内心又是窃喜又是心疼,赶紧搂过张哲瀚,轻抚他的背继续安慰道:“小哲,别难过,你知道的,我的心一直没变过,不会放在其他人身上。”
张哲瀚又怒又恨,龚俊这种时候还在诉说自己的爱,他爱白月光,人尽皆知!
他愤怒地抬起头,猛得推开龚俊,“龚俊,你够了!”
龚俊被他猛得推开,直接摔倒在地,“小哲,你这两天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你怎么了?”张哲瀚想到这里,眼泪也不流了,他大声质问道:“你自己说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渣男?”
龚俊一脸茫然,渣男?
自己距离这个名词应该还远吧?
难道张哲瀚误会了之前的事,认为他在剧组就这个德行?
“我真没有啊。我怎么就渣男了?”
还在狡辩,张哲瀚气得嘴唇直打哆嗦,“你,你,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他指了指外面,“你白月光还在外面,你怎么有脸还对我示好?”
白月光?在外面?
龚俊被他的话砸懵了,他什么时候有白月光了,怎么自己也不知道?
张哲瀚自顾自的说着,要把心中的不满发泄,他从醒来的第一眼看到龚俊,就感觉自己喜欢这个人,然而记忆却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实打实的渣男。
他不知道是该怪自己眼神不好还是怪自己鬼迷心窍,无论发生什么事,喜欢龚俊的那股念头总是先出来动摇他的决定。
“你这人,就太差了,吃着碗里,想着锅里,我好歹陪了你三年,白月光一回来,你就要和我分手,你说你是不是人?你真是狗啊!”本来胃里也不难受的,但是想到自己的病后,他的胃也开始隐隐难受,似乎开始疼了起来。
张哲瀚抹了抹眼尾的泪珠,“我哪里不好?我不就是学历没你白月光高,没他有钱么?好歹我们长一模一下!”
龚俊被这些语句整蒙了,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张哲瀚的话。
“我现在,我...”张哲瀚本来想说自己生重病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进去。“我现在都生病了,你还只顾着去剧组找他,我当初真是鬼迷心窍,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他一把上前抓住龚俊的领口,看着这张帅气迷人的脸蛋,恶狠狠地说道:“呵呵,反正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不要你了,这些年,我就当我睡狗了!”
看着张哲瀚拖着一撅一拐的腿往门外走,电光火石之间。龚俊终于想明白了。
张哲瀚真的傻了!
他肯定是出车祸撞坏脑子了!
从刚刚那段话,龚俊自己整合了重点,自己是个渣男,有白月光。和张哲瀚在一起三年,睡过...
等等,在一起,睡过...
那说明,他和张哲瀚是情侣关系????
所以,张哲瀚叫他老公,跟他回家?
这一段分析,龚俊只用了几秒,眼看张哲瀚就要走出门,他眼疾手快地从背后抱住了张哲瀚。
这是什么好事??
既然张哲瀚认为两个人是情侣关系,干脆就坐实这件事,他既然失忆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自己,那就代表他对自己有情!
他紧紧抱住张哲瀚,“小哲,别走!”他回忆刚刚张哲瀚说的话,他有白月光,所以要和小哲分手。
想到这里,他马上喊道:“小哲,我和他不联系了,我只喜欢你一个!”
他察觉到怀里的人猛得一震,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可能,他可是你从小的梦,你做梦都想和他在一起!”
龚俊手抖了一下,什么跟什么啊。张哲瀚脑子里到底是什么记忆,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真的,这两天,我才想清楚,我真正喜欢的是你。”
“呵呵?”怀里的张哲瀚冷笑两声。“你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你前天都没回来。你和白月光睡一起了!”
“天地良心,我没有睡别人,我只和你睡过!”
“你放屁!”
“没放!”
张哲瀚气极反笑,他艰难地转过身,“你有本事看着我眼睛说,说你不喜欢张折涵!”
龚俊又蒙了,不喜欢张哲瀚??
这怎么说得出口?
他犹豫的瞬间就被张哲瀚抓到了,他冷声哼道:“说不出口了吧,我就知道,呵呵。渣男呸!”
“我说我说,我不喜欢那啥张,我就喜欢小哲,张哲瀚!”龚俊见他又不开心,赶紧对天发誓。
张哲瀚压根就没信,但是看到龚俊这么发誓,他心里稍微高兴了一点,但是分手的想法依旧没有取消。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行啊,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就把之前说的500万分手费给我,让我快乐过接下来的日子。”
啥?怎么又500万了?
龚俊的剧情又开始乱了,怎么,两个人不是情侣?难道...他沉默了,难道是包养...
他隐藏在张哲瀚心里的形象怎么会是这样!
“呵,总裁不会连500万都不舍得吧?还是我陪你睡三年,500万都不值得?”
龚俊脸色一阵红,睡三年...
他尴尬地笑了几声,“小哲,我们先回家去,我真的只喜欢你,我用时间来证明!”
他补充了一句,“你再给我一个月,如果你还想分手,我给你5000万!”
钞票迷人眼啊,张哲瀚没有骨气的点了点头。
爱发电提前更新哈。id南柯一梦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