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伏】予我梦境 18-20
summary:少年院一战过后,伏黑惠开始频繁的梦见自己与两面宿傩同居。
梦总是会醒的。但梦醒之后,故事仍将继续。
18
伏黑惠搬回了高专。虽说咒术师们与两面宿傩大概是暂时达成了“和解”,但要处理的事情依旧很多,譬如找回被封印在域门疆里的五条悟。咒术高层自然是指望不上的,其他人担忧于追捕令的事也不敢尝试,思来想去,眼下能解决这件事的,恐怕真的只有他们这些学生。
禅院家自是不愿意放他走的,但伏黑惠一旦下定决心做事便雷厉风行,一纸让位书便将家主之位传给了禅院真希,完事扭头就走。其他人不服,嚷嚷着凭什么让这个没有任何咒力的女子继位,伏黑惠淡淡望了他们一眼,寻思这种封建家族的事可真...
summary:少年院一战过后,伏黑惠开始频繁的梦见自己与两面宿傩同居。
梦总是会醒的。但梦醒之后,故事仍将继续。
18
伏黑惠搬回了高专。虽说咒术师们与两面宿傩大概是暂时达成了“和解”,但要处理的事情依旧很多,譬如找回被封印在域门疆里的五条悟。咒术高层自然是指望不上的,其他人担忧于追捕令的事也不敢尝试,思来想去,眼下能解决这件事的,恐怕真的只有他们这些学生。
禅院家自是不愿意放他走的,但伏黑惠一旦下定决心做事便雷厉风行,一纸让位书便将家主之位传给了禅院真希,完事扭头就走。其他人不服,嚷嚷着凭什么让这个没有任何咒力的女子继位,伏黑惠淡淡望了他们一眼,寻思这种封建家族的事可真多啊。
“那好吧,我们办个擂台赛,你们打上一架,”他换了一种自认为较能服众的方式。其实麻烦本该远远不止这些,但在座各位或耳闻或亲眼目睹的,多多少少都知道眼前的这位瘦弱少年曾被两面宿傩钦点着独自陪走了一段路,回来时手里甚至还多了把伞,一时间也没有人敢对于他的决策做出太多驳斥。“谁打赢了家主之位就归谁。”
禅院真希赢了。
为了追查五条悟的下落,伏黑惠与虎杖悠仁又回了涉谷一趟。那方圆一百四内依旧是寸草不生的荒凉,他们站在大坑的边上,静静地伫立了好久。
“如果我当初没有吃下那根手指,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死去,”虎杖悠仁的眼神中满是悲哀。“当时我就在想,要是我早点死掉就好了,这样就不会牵扯到其他人。”
“如果你没有吃下它,那我早已经死了,”伏黑惠说。“这一切本来就是安排好的,你不吃下它,也会有别人这么做。我、钉崎、还有其他人,我们很高兴你现在还活着,而且你已经做了不少事。”
“嗯…如果只是是普通的死去,那我究其一生都只会是个杀人犯罢了,”虎杖悠仁扭过头来。“战斗是我唯一能赎罪的方式。那你呢,伏黑,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伏黑惠沉默了好长一阵。
“我不知道,”他最终这么回答。“倘若我没有放出魔虚罗来,宿傩就不会展开领域,这里的人们也就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这是我的罪,所以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应当杀死他,或者是被他杀死…我一直是这样想的,但我现在也不太明白了。”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过了一阵,虎杖悠仁突然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由于没有收住力差点将他直接推到那个坑里去。
“如果没有伏黑向五条老师求情,我现在应该也早就死掉了,”虎杖悠仁冲他扬起笑容。“大家也一定都觉得伏黑还是活着比较好,这样也才能拯救更多的人,不是吗?当时伏黑要是不在场的话,宿傩也不会压缩领域的范围,这么一想,那两百之内而一百四之外的人,倒是因为伏黑才获救了呢。”
伏黑惠注视着他。之前无论如何都尽力压抑的一些念头,此刻又在心里探出头来。
也许,他从始至终都知道两面宿傩停战的理由,只不过他实在太胆怯也太自卑,无论如何都不敢去想这个荒谬的可能性罢了。
宿傩也曾说过相似的话吧?当他骑着鵺闯入咒灵密布的天空,当他自那里一跃而下,眼神正好撞上两面宿傩的抬头张望时,也许,又有多少人因那一份对视而活?
于是他的嘴角也扬起了浅浅淡淡的微笑。“也许吧,”伏黑惠这么说着,双手结印,自影子中召唤出了玉犬。“抓紧时间吧,我们还要去找五条老师呢。”
19
四处奔波导致了一个结果,就是伏黑惠来不及准备早餐。他太忙了,光是地毯式搜寻五条悟就已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更何况夜蛾校长被关押着,高专内的运作几乎处于半瘫痪的状态,他也没法奢望食堂能再提供早餐了。附近唯一的一家便利店成为了经常被光顾的对象,当然不好吃,但总归是能填饱肚子的。
在这么马马虎虎的过了三天后,伏黑惠在一阵诱人的生姜烧的香味中醒来,床头赫然摆放着一个古朴的食盒。
我的天。
伏黑惠根本都不用去猜是谁送来的。他甚至懒得去想两面宿傩是怎么不动声色地跨越高端的结界溜进来的,唯一让他感到不悦的竟是对方凭什么未经允许就随便出入他的房间。但他又确实饿了,犹豫一阵,只得轻轻叹息一声,打开食盒,夹起两片生姜烧来。薄薄的肉片泛着金黄的光泽,粘带着些许酱汁,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他不至于愚蠢到将这理解为诅咒之王的善意。两面宿傩是纯正的恶,杀生也好,做饭也好,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他自己乐意。而自己究竟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
伏黑惠盯着生姜烧看了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又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叹息,将其放入口中。
果然,他咬着筷子想,真的很好吃。
吃完后的盒子他也不知该还到哪里去,只能洗干净后放在床头,结果第二天醒来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食盒,里面有淋着高汤的莲藕丸子,七八件小菜,以及不知熬煮了多久的海鲜粥,餐后水果被细心摆弄成了赏心悦目的模样。
这便当的分量实在有些太足,但伏黑惠还是努力吃完了。他如昨天那般收拾完食盒,想了想,临睡前又在里面塞了一张纸条:太多了。
一个依旧满满当当的食盒和毛笔写就的纸条是他得到的回应:你平时吃太少了。
伏黑惠无言,自此再没反驳过什么。
两面宿傩坚持不懈的进行着自己的投食活动,但很快,送来的就不仅仅是食盒了。一开始不过是一朵花,一束花,到后面逐渐发展地越来越离谱,终于有一天伏黑惠醒来时,怎么看都是玉犬白转世的大白狗正趴在他面前兴奋地摇着尾巴。
伏黑惠终于感受到了震惊。他抚摸着大白狗毛茸茸的身体,有些崩溃的意识到,再这样下去,甚至连封印着五条悟的玉门疆都有可能出现在自己的床头。
好吧,好吧。
自己早该做出点反应了。
20
那是在停止做梦后许久,而两面宿傩尚未复活时发生的事了。那年的樱花初开在一个清冷的月夜,仅有的几朵零零落落的缀在枝头,于月色和寒风中瑟缩。彼时伏黑惠正在整理衣物。他不愿意让禅院家的下人进自己的房间,甚至连换掉桌上早已燃尽的油灯也不允许,亲力亲为地在昏暗中执行自己的换季扫除,身披一袭月光。
他注意到衣柜的角落里似是堆着什么东西,于是将手伸进那黑洞洞的衣柜,摸索着抓住了什么柔软的织物,又有些费力地将其拽出。有若有若无的花香传来。就着月光,橙红色的破旧围巾在他手中静静躺着,包裹着一枝早已干枯的樱花。
于是伏黑惠又想起了两面宿傩,想起他怀揣满袖月光坐在樱花盛开的枝头,想起那些没有听到的烟花的声音。空落落的心脏有了安身之处,他捧着它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悲哀而释然的意识到,如果想找一个词来形容这种感情,那就只能是爱。
他爱两面宿傩,不只因为梦境中的温柔缱绻。他爱那积攒了千年的最纯粹黑暗的恶意,爱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穿透最不堪的皮囊直直看到他的灵魂。他会在两面宿傩面前因恐惧颤栗,会跪在尸山血海前大脑空白,却又如飞蛾扑火般扑向那样的危险。与之共舞的天性早已深深的渗入了伏黑惠的骨髓。他永远铭记着一切,铭记着自己被杀死的式神,铭记着那些从地球上消失的生命。他不会不恨两面宿傩的,正如他注定不会停止爱他一样,二者本就不冲突,不过就是浪潮前仆后继地狠狠撞向礁石,支离破碎成星星点点的水花。
从那天起,伏黑惠就想好了自己的结局。既然他注定要在这场爱情里毁灭,在礁石上粉身碎骨,那就让两面宿傩亲手刺穿自己的心脏。他不是虎杖悠仁,不求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得轰轰烈烈,他要自己的白骨埋葬在伏魔御厨子里,淹没在那堆收藏里成为最普通的一个,从此无踪也无迹。
所以,当那一天终于来临时,他自高空一跃而下,向着自己的礁石扑去,义无反顾。
但礁石却自高处走下,张开怀抱,笑着呼唤他的名字。
试图插手漫画
作品tag已补✔️
提前预警是cp向 不吃cp的朋友无意刷到的话请不要出警我_(:з」∠)_感谢🙏
⚠️完全ooc 人物崩坏⚠️
大概是被玩了很多次的老梗(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玩
分镜基本照搬东堂不存在记忆那几格
内容来自第九话
人有了想嗑的cp的就会变得无所畏惧(指冒着窗稿的风险摸鱼。
试图插手漫画
作品tag已补✔️
提前预警是cp向 不吃cp的朋友无意刷到的话请不要出警我_(:з」∠)_感谢🙏
⚠️完全ooc 人物崩坏⚠️
大概是被玩了很多次的老梗(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玩
分镜基本照搬东堂不存在记忆那几格
内容来自第九话
人有了想嗑的cp的就会变得无所畏惧(指冒着窗稿的风险摸鱼。
【排球少年】飞羽
影山飞雄中心,关于国王大人的成长故事,亲情向,ooc致歉
【排球、自行车和御守】
从记忆还很模糊的年纪排球就出现在影山飞雄的生活中了。那时候的他还只是能勉强坐起的程度,在通向后院的玻璃门旁边,祖父会将小小的他放在一块软垫上,相较时不时嚎两声宣告存在感的同龄人,显得有些过于安静的影山只是静静地坐着,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那颗表面已经有些磨损的球在祖父和姐姐中间传递。
第一次摸到排球完全是个意外,被小跑着赶去应门的祖父随手一扔的球体慢慢地向呆坐着的影山滚了过来,彼时的小孩还不是能自由活动的状态,伸长了短短胖胖的手将球抱进怀里已是竭尽全力。然而,对于婴...
影山飞雄中心,关于国王大人的成长故事,亲情向,ooc致歉
【排球、自行车和御守】
从记忆还很模糊的年纪排球就出现在影山飞雄的生活中了。那时候的他还只是能勉强坐起的程度,在通向后院的玻璃门旁边,祖父会将小小的他放在一块软垫上,相较时不时嚎两声宣告存在感的同龄人,显得有些过于安静的影山只是静静地坐着,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那颗表面已经有些磨损的球在祖父和姐姐中间传递。
第一次摸到排球完全是个意外,被小跑着赶去应门的祖父随手一扔的球体慢慢地向呆坐着的影山滚了过来,彼时的小孩还不是能自由活动的状态,伸长了短短胖胖的手将球抱进怀里已是竭尽全力。然而,对于婴儿来说,除开视觉和触感,剩余感知世界的途径大概就是味觉了,因此9个月大的影山飞雄毫不犹豫地咬上了无辜的橡胶球面。
方才在草地上翻滚之后留下的气味大约不那么美妙,可小男孩依旧不愿意松开好不容易得到的新玩具,手脚并用地抵抗着鸡飞狗跳的长姐与祖父,排球的触感大约从这时就开始扎根进了他的心底。
第一次去到体育馆是在三岁的时候,一手牵着祖父有些粗糙的掌心另一手紧紧抓着最喜欢的吉祥物玩偶,影山飞雄抬头看了看不知道要叠多少个自己才能碰触到的天花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排球场是嘈杂的,不论是扯开嗓子互相打气指教的球员和教练,亦或是鞋底与木质地板的摩擦声与球被重重叩击而下的震颤,都会让寻常小孩瑟缩起脖颈有些无所适从。可影山飞雄不一样,他只是静静地待在角落里,姐姐和祖父空闲时能够练习接球最好,无人陪伴的话自己拍着皮球也能玩的开心。
他很少去关注周围的情况,只是执拗地注视着手中的球,蓝、黄、白三色相间的球体在体育馆白墙与棕色地板围成的空间里显得出挑而亮眼,指腹球面留下的光滑却柔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混杂着明亮的灯光、球落地的声响与扭伤喷剂的气味,男孩子缺乏表情的脸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辉,牢牢地将这一切刻入脑海。
影山飞雄喜欢与排球有关的一切。
在小小的飞雄能够稳稳地站立后影山一与就开始和孙子打排球了。
最开始是一大一小坐在院子的草地上推着球,没过多久小朋友就不再满足于这种毫无进展的状态了,于是祖父试着和他互相抛球,不需要直接传递回去,只要能稳稳地接住就好。老人很快就发现了影山极具天赋的球感,在所有他见过的练习排球的孩子里自家小朋友可能是进步最快的。
逐渐的,小男孩可以站起身和祖父传接几个来回了,而待到他能够对着墙连续垫球时一与已是背着手站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身子有些佝偻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慈爱。
影山还隐约记得自己国小的最后一场比赛,那是一场大胜,然而立于球网之下的他比起胜利的兴奋更多的还是对升入国中后即将面对的强者的期待,因为祖父说过只要变得更强就一定会有更厉害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比赛结束后他照例看向观众席,祖父坐在那里为他鼓掌,骄傲与欢喜染上眉眼,却也掩不住疲惫。
他长大了,他变老了。
除开排球祖父还会带着影山和姐姐做一些别的,不论是三个人一起从商店街从头吃到尾还是去海洋馆看鲨鱼,男孩子都觉得很开心,因为是和最喜欢的祖父还有姐姐一起,但果然最让他心潮澎湃的还是一起打排球。
自行车也是祖父教着学会的。其实家里没有特地给小影山买一辆新的,姐姐以前用的藏蓝色的小车顺理成章地到了他手里。用着辅助轮的男孩在河堤上疾驰,拂过脸颊的春风是和体育馆里热烈但凝结的空气不一样的触感。
拆去辅助轮那天虽说是跃跃欲试,但对于左右摇晃的脚踏车影山内心多少有些不安,可大胆尝试的念头果然还是占了上风,就像多年以后立于球场之上的他一样,影山飞雄是会感受到害怕的普通人,但也是面对未知摩拳擦掌的强者。
影山一与感受到了男孩的情绪,毕竟总是看向前方的小朋友这日回望他的次数多的反常。
“不要害怕,爷爷就在后面跟着你。”
苍老但有力的声音抚平了心上泛起的褶皱,后座传来充满安全感的支撑力,小小少年坚定地回过头,踩下踏板的动作没有犹豫。
调整着身体与车子的平衡,掌握到窍门的影山放松了有些僵硬的肩膀,四月的春风卷起嫩叶飞过苍翠的绿草地,湛蓝的天空下远方的路看不到尽头,他在前进、他在飞驰、他在奔向未来。
一直到骑出老远影山才意识到好像少了些什么,回首发现原来身后那道力量消失了。影山一与在坡道上慢慢地走着,因为距离的关系看上去是小小一点,但男孩子知道祖父一定是笑着的。
他的身后不会是空无一人,他总是注视着他笑得温柔。
除开新年,平时只要想到了影山一与就会去神社给两个孩子求御守。平安与健康祈愿占了大半,剩下的才是学业之类,年长者只希望自己挚爱的小孙子小孙女能够好好长大,在他无法见证的时光里一切顺遂。
其实影山飞雄从来都不太在意神明啊祈福啊之类的,他从小的睡前故事比起童话和传说,好像更多的是球员生平和传奇比赛。倒不是祖父不愿意讲,而是小朋友只愿意听后者。
不过每每祖父求回来的御守影山都会好好地保存起来,男孩子虽然在学习上不太灵光但养成了不错的生活习惯,每日的整理是必修课,房间里的物件分门别类好不齐整。桌子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是家人送的小礼物,从玩偶到文具,不论是用得上的用不上的,他都有在珍惜着。
影山一与送给他的最后一个御守是在入院前,那时的少年没有多想,只是挂在书包上等待着下一个的到来。只是,一直到边角的布料被磨损、牢固的绳结断裂开来,他都没能再迎来替换。
护身符脱线是在高一那年的暑假,影山拒绝了姐姐的帮忙借了针线自己动手,可终于还是被看不过去弟弟仿佛自残行为一样笨手笨脚动作的美羽一把夺了过去。彼时已经在学习美发的女孩自然是要灵巧很多,不多久就用细密的针脚恢复如初。可将御守递还给弟弟之后两个人谁都没有起身离开,静默在空间里弥漫。
绳子、布面都可以修好,但身后那道慈祥的目光却再也不会有了。
他有在努力训练、他有在一直变强、他有在好好保养身体,他甚至遇到了一直期待的、宛若无法翻越的高墙一样强劲的对手,可是没关系,他总有办法超越他们的。
一与爷爷,您看到了吗?
直到现在,影山飞雄22岁了,他依旧不怎么信神明,可那个连烫印都已经有些模糊的御守还是被他带在身边,从仙台到东京,从日本到世界,跟着他去往遥远的未来。
这是天国之上的老人留给他最后的祝愿,他会带着这份沉重而纯粹的心意远行。
【长发、染色膏和玩偶】
弟弟刚出生时影山美羽比谁都兴奋,一方面是对新生命的好奇,另一方面是成为长姐油然而生的责任感,小女孩总是向往着离成熟的大人更近一步。
小时候的飞雄很可爱,虽然好像一直没学会笑,但从眼睛到脸每一处都是圆滚滚的。虽然这么形容有些失礼,但美羽真的觉得小飞雄好像她天天捧在手里的排球。婴儿肉呼呼软绵绵的手掌只能堪堪握住她的一根手指,却在抢夺皮球时爆发了不可置信的力量。
飞雄以后也会很喜欢排球吧,那么就由我来教他打好了,小女孩在心中默默立下誓言,她要守护好一直跟在身后的男孩。
小学的时候姐姐一直是短发,直到升入国中才开始慢慢蓄长。影山飞雄其实不怎么在意外表,对于他来说保持整洁即可。
寡言的男孩不善交际,沉浸在自己与排球的小小世界里和同龄人多少有些脱节,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对这一切完全不在意。被说不玩游戏很土会拧着脸默默生气,若是有人当着他的面吐槽排球大概还还有可能直接打起来。可是,在同学偶遇了牵着他一起买东西的美羽后,第二天听着诸如“影山的姐姐真好看啊”这样的褒奖,男孩子的心底还是会默默地泛起一阵雀跃。
毕竟,那是他最喜欢的、一直陪伴着他的姐姐啊。
在听闻美羽不打排球的当下影山其实没有想太多,有些迟钝的男孩知道有哪里不一样了,不过他还没能理解。
但男孩子记住了祖父的话,只有自己才明白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事。
无法形容的空虚感是逐渐上涌的,在独自抛球的院子里、在没了清亮女声的长跑坡道、在只余下祖父的练习路上......其实在正式通知爷孙俩之前,美羽就已经很少陪着他们一起练习了,可那时的飞雄依旧留有一份期待,想着就算不是今天、明天、后天,总有一日长姐还是会出现在体育馆的角落陪他练习传球,只是现在这份期待彻底落空了。
一直跑在他身前的人停下了,前方的路上空无一人,但好在还有祖父一直在身后陪伴着他,而那个留起长发的女孩也只不过是转过身站到了影山暂时没能发现的地方,和其他所有深爱着他的人一起默默地注视着在球场上腾飞的他。
只是这一点影山飞雄花了些时日才明白。
假期从学校回来的影山美羽带了很多染发膏,未来的造型师开始用自己的头发做实验。成人之后的长姐和他挺像,总是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但眼中的光芒却从不曾熄灭。
影山看着霸占洗手间的姐姐,莫名在对方有些笨拙但认真的动作里看到了一丝欢喜。
他问她开心吗,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
姐姐找到了喜欢的事,很开心。他站在触球最多的位置打着排球,也很开心。
影山飞雄好像理解爷爷说的话了。
头一次跟着国青的队伍去往世界的时候,影山包里带着的小熊玩偶收到了来自坏心眼的宫前辈善意的调侃。少年倒也没恼,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默默地将它放在了床头。
这个玩偶不属于影山飞雄,是姐姐从小抱在怀里睡觉最喜欢的,却在整理行李的时候被送到了他的手上。
“要好好地带回来哦,”连带着你一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回到这里。
长姐的言下之意少年或许没能领会,但来自至亲的礼物他总会用心保管。
那只有些老旧的小熊之后也一直躺在男孩子的行李箱里,每每归家送还却还是会回到他这里,和挂在包上的御守一起,伴着他走向远大的未来。那里有他的梦想、有他的热爱、有磨难与挫折、有鲜花与掌声,当然,还有来自于他们的、满溢着爱与期待的眼神。
影山飞雄与排球是世上最好的相遇,而连接起这一切、永远站在他身后守候的,是亲人宛若恒星一般燃烧不尽的爱意与关怀。
张开羽翼丰满的翅膀向着天际的尽头自由飞翔吧,他们都在注视着你。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其实后面还有一个部分是【乌野、日本与世界】,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到之后的青年影山里,这次就单纯写写祖孙三人的故事吧
一树太太收录在【おかわり 2】里面的【書き下けろ】部分。算是那篇【日向君喝醉了】的后续小短篇。没看过也丝毫不影响观看,因为两篇算是独立的。
没有设备也不舍得扫图,最后是用手机拍的…它使我再次回想起了被修图支配的恐惧。过程中几次吐血…然而由于页面本身就各种不平展,光源也不统一(在床上拍的),所以最终效果可能仍然不尽如意,希望大家多多担待!
至于拟声词…因为是本子所以能嵌的都嵌了,没嵌不是懒而是真的脑洞枯竭再也脑补不出来了(。
还有这个logo是组里的,借过来用用(。
#请勿转出lft谢谢。
ps:这篇如果有人做过了,请不要告诉我😃(。
一树太太收录在【おかわり 2】里面的【書き下けろ】部分。算是那篇【日向君喝醉了】的后续小短篇。没看过也丝毫不影响观看,因为两篇算是独立的。
没有设备也不舍得扫图,最后是用手机拍的…它使我再次回想起了被修图支配的恐惧。过程中几次吐血…然而由于页面本身就各种不平展,光源也不统一(在床上拍的),所以最终效果可能仍然不尽如意,希望大家多多担待!
至于拟声词…因为是本子所以能嵌的都嵌了,没嵌不是懒而是真的脑洞枯竭再也脑补不出来了(。
还有这个logo是组里的,借过来用用(。
#请勿转出lft谢谢。
ps:这篇如果有人做过了,请不要告诉我😃(。
愿我们热爱的所有得以保留
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
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创作不死。
这两张图我不署名 它属于你们每一个人
除了商用和印刷 转载权限全部开放(转载需带作者ID)
二次宣传(音乐pv 视频封面 文章配图 公众号插图等需征得授权)
如用于表达观点,请仔细阅读我3月1日另一条lofter的声明,请勿滥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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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
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创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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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上花火24h】退休英雄
上一棒: @粥可温
下一棒: @叶柒征
伊豆的海岸边,沙滩泛着淡金色的光,耳边只有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细细的沙堆上放着一双红色的鞋子,鞋子旁边是它的主人,看起来仿佛二十来岁的娃娃脸男生带着与他不相符的沧桑目光看着如翡翠一般通透的海面,男生的身材单薄,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他咳嗽了几声后拿起自己的鞋子走向了离海远一些的地方。
几个穿着黑色校服的男生骑着自行车从海滩边路过时停了下来,带头的男生一头棕色的炸毛,脱下了外套...
上一棒: @粥可温
下一棒: @叶柒征
伊豆的海岸边,沙滩泛着淡金色的光,耳边只有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细细的沙堆上放着一双红色的鞋子,鞋子旁边是它的主人,看起来仿佛二十来岁的娃娃脸男生带着与他不相符的沧桑目光看着如翡翠一般通透的海面,男生的身材单薄,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他咳嗽了几声后拿起自己的鞋子走向了离海远一些的地方。
几个穿着黑色校服的男生骑着自行车从海滩边路过时停了下来,带头的男生一头棕色的炸毛,脱下了外套和鞋子丢给了一个戴着眼睛的瘦弱男生说了一句“书呆子!拿好老子的衣服和鞋。”
多么似曾相识的画面,绿谷出久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和那个人很久不见了。
英雄人偶在三十岁选择了引退是很多人没有想到的,常年来人偶一直保持着非常好的成绩和民众支持率,成为了最让人安心的英雄。英雄人偶一直都是如同天神般的存在,超强的力量和多个个性使他成为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只有欧鲁迈特和爆豪胜己知道,绿谷的身体已经破破烂烂的了,甚至比欧鲁迈特还糟糕,为了适应所有个性,他的骨头断了很多次,这让他的关节都有些扭曲,还有各种可怖的疤痕爬满了全身,穿上战斗服时他是神,脱下时他是怪物。
治愈女郎告诉他,再战斗下去会变成残废;欧鲁迈特告诉他,该休息了;爆豪胜己告诉他,他这幅样子救得了谁?
甚至连ofa里的前辈们也在劝他……绿谷把ofa传出去的时候能感受到个性从自己的身体里流逝,他心中有不舍但却没有后悔,因为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继承ofa的少年高冈翔天生有强大的个性,自信张扬,怎么看都和爆心地很像,但是却偏偏最讨厌英雄爆心地,无比的崇拜着人偶,实习也非常头铁的一直给人偶写信自荐,因为他觉得人偶才是最强最无敌的,比任何人都厉害!不过当少年无意间看到人偶身上的伤时,强烈的被打击到了,人偶只好告诉他,这就第一英雄所要承受的,伤痕也是他的光荣战绩,少年只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倔强的说
“我要是当了第一英雄,才不会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
或许就是被这句话打动了吧,原本绿谷是想过将个性传给和自己一样无个性却向往英雄的孩子,可是看着自己的一身伤,他犹豫了,也许……一个可以保护好自己的英雄才能更好的保护世界吧。
新继承人高冈适应得很快也很有天赋,在高冈适应得差不多的时候绿谷就完全引退了,雄英的校长本来是想邀请绿谷回校当老师,绿谷却以自己不会教人拒绝了。
他离开了城市来到了伊豆一个不出名的海岸边开了间民宿只接待外国客人,这些客人并不熟悉英雄人偶,再加上绿谷比之前瘦弱了太多,也没人认出过他来。
今年的暑假,民宿的生意不是很好,七月份还一个预约都没有,大概是因为热海的烟花大会吸引了所有游客,最近绿谷没什么活干就坐在沙滩上看海发呆,想着今年要不要干脆关门去热海海岸看烟花大会好了,好像近两天都有。
一个人就是要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绿谷背上了自己的大黄包戴上口罩帽子搭上了去热海的最后一趟大巴。
赶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海岸边也已经坐满了人,绿谷找了一圈坐在一对穿着浴衣的欧美情侣旁边。
当烟花开始绽放,绿谷出久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这对情侣旁边没有人,因为欧美人真的很开放……一开始就如胶似漆的吻在了一起…在日本社会,情侣大庭广众接吻还是比较难以接受的,绿谷这种大龄童贞男更是整张脸都烧成了番茄色,幸亏大家都在看烟花……不!这对情侣完全没有看烟花啊!
绿谷想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烟花上,可是……做不到!!男人的手甚至已经伸进女人的浴衣里,绿谷出久怀疑下一秒他就会看到什么限制级的画面,于是立刻站了起来往后面空旷的地方走,那边有座小山,山顶上一定可以看到很棒的烟花,绿谷快速的奔向那处,却在跑出100米的时候就喘了起来,因为关节痛他已经很久没有锻炼身体了,医生也建议他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
明明才三十二岁却像是七八十岁老人的身体,绿谷自我嘲笑了一下开始慢慢走着,每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烟花,烟花大概要放二十分钟,最后的一定会很漂亮,绿谷就不信自己爬不到山顶上看到最美的烟花,若是曾经的自己,大概3分钟就跑上去了吧。
快要登顶时绿谷突然听到背后一阵密集的爆炸声,他立刻回头,看到漫天的烟花在空中逐渐消失。
“不会吧……”绿谷看着突然陷入黑暗的海岸懵了,自己竟然爬了十几分钟吗?!错过最漂亮的时候了啊!岸边的人群开始散开来,周围的摊子也开始收摊,绿谷喘着气继续登顶坐在了山坡上静静的看着夜空,星星也很美嘛,绿谷自我安慰着,坐了一会下山,却发现了什么叫祸不单行……他刚好错过了最后回伊豆的车。
反正来都来了,不如住一晚温泉旅馆吧,明天还可以继续看烟花呢!绿谷依旧很会苦中作乐,但最后没能订到旅馆的他终于心累了,烟花大会这种活动期间当然订不到酒店了,他在想什么啊…
绿谷蹲在和式旅馆外叹了口气打算去24小时快餐店待一晚上,却突然听到身后一阵争吵声。
“老子他妈的好不容易休一次假能不能听我一次?!”
“臭小子!出来旅游怎么委屈你了?待家里能找到对象吗?”穿着浴衣的中年女人揪着一个穿着黑色浴衣的男人的耳朵,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在努力劝架。
绿谷看到眼前的一家人反射性的想打招呼却突然收回了手,他压低了帽檐低着头与对方擦肩而过。
绿谷出久其实并非隐居,他告诉大家他和母亲移民了,而实际上只有母亲去了海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很怕再接触这个自己已经走出来的——英雄的世界,每次看着朋友们他都会觉得自己离大家越来越远,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无个性而已,即使有着英雄人偶的头衔,本质上还是不同的。
但是他也放心不下自己的小徒弟高冈,放心不下很多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爆豪胜己……绿谷太过了解对方了,甚至比了解自己更了解对方,他知道成为第一英雄后所要承受的,也知道爆豪会因为自己的性格遭受多少挫折,但他知道,小胜的话一定没问题的,事实也正是如此。
擦肩而过时绿谷的肩膀不小心碰到了爆豪,他立刻快步走了起来,爆豪回头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于是直接喊了一声
“喂!干什么的?”
绿谷想到若是被发现自己待在日本,那也太尴尬了……他无视了对方的警告假装没听到继续快步走着。
“臭小子你发什么神经?!”光己揍了儿子一拳,现在已经一米八五的儿子揍起来确实没有以前顺手了。
“大晚上的鬼鬼祟祟戴帽子口罩……不觉得很可疑吗?”爆豪忽略了母亲的铁拳说。
“哪里可疑了,你又犯职业病了是吧?”
“你们先回旅馆,我去看看。” 爆豪说完偷偷跟上了前面的人。
当了那么多年英雄,绿谷自然是知道自己被爆豪跟踪了,他故作镇定的走着,却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快,绿谷终于没忍住跑了起来,然后一瞬间被爆豪用擒拿的姿势按在了地上,脆弱的骨头发出咯吱的声音。
“嘶……”
绿谷吃痛发出了一声,爆豪立刻松开了手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废久?”
“小……小胜。”绿谷尴尬的笑了笑被爆豪一只胳膊拉起来。
“你最好跟老子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刚回国…”
“看着老子的眼睛说。”
“我没出国……一……一直在日本。”
“你家房子都卖了你住哪的?”
“伊豆的一个海岸边我买了一栋别墅做民宿……”
爆豪突然想起自己无数次想给对方发邮件最后又全部存到了草稿箱里,想起在加班的夜晚拿起手机看着熟悉的头像想点开的时候又忍住的手,他想象着废久退休后在海外开始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朋友,有了恋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他不该去打扰也不能去打扰……自己那点心思早就该放弃了……
可是绿谷出久他妈的竟然一个人躲在日本?!爆豪简直就被气笑了……
“小胜你笑什么啊……”绿谷越看对方的冷笑越瘆得慌,搓了搓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
“老子笑你他妈的就是个智障!”爆豪挥起一拳,绿谷吓得闭上眼睛却没等到这一击,睁开眼发现拳头在离他脸3厘米的位置停下。
爆豪放下了拳头继续问:“你大晚上准备去哪?”
“错过回伊豆的大巴,又订不到旅馆,所以我打算去快餐店什么的待一晚上。”绿谷越说越小声。
“你他妈只要说一声你是人偶,一堆人都会请你住。”
“可是……”绿谷低下了头苦笑着说:“我已经不是人偶了。”
爆豪看着绿谷更加烦躁了起来,转头走了几步后回头说:“愣着干什么?”
“诶?”
“老子在这还能让你去睡快餐店?”爆豪说完这话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加了一句:“老子至少让你睡地板。”
绿谷的眼中闪过一抹光,笑着跟了上去。回到旅馆跟前台登记了一下加了钱后,爆豪就领着绿谷回了房间,他们告诉光己和胜是绿谷回国了,两人当然是非常欢迎的。
爆豪家住的是套间,大房间一张双人床,小房间是榻榻米,服务员贴心的给小房间铺上了两床被褥,就把房间给铺满了,被褥紧密的贴在一起像是一张双人床。
“要不……我睡客厅吧。”绿谷知道对方可能不会想离自己这么近开口。
“客厅是木地板,又硬又凉!出久你怕挤了就让胜己睡客厅!”爆豪还没说话就被光己抢先说了。
“谁是你儿子啊?”爆豪翻了个白眼说:“老子也不想睡客厅。”
“我……我不怕挤。”绿谷看着爆豪试探性的说。
“那就一起睡吧。”光己笑眯眯的说:“对了,一会我们去泡泡温泉吧,听说这里有混浴哦。”
“老子才不要跟你这个欧巴桑一起泡澡……”爆豪做出个恶心的表情被光己又打了一拳。
最后还是分别去了男汤和女汤,温泉里确实没人了,爆豪胜和爆豪胜己步调一致的泡进温泉舒了一口气,像复制粘贴一样,绿谷笑了起来,虽然都说小胜和光己阿姨很像,但某些时候和胜叔叔也是一模一样啊。
“对了,出久,谈女朋友了吗?”胜突然灵魂质问,爆豪胜己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绿谷。
“还没有…”绿谷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都三十多岁也该谈朋友了,不然要孩子就晚了。”胜说完又看了一眼爆豪叹了口气:“胜己这孩子也是,一直不谈恋爱,相亲也不去。”
“老子忙着呢,没空谈…”爆豪也笑不出来了。
“其实也不是怕你们不结婚,做父母的,只是怕我们离开后没个人陪伴着你们,怕你们孤单一个人在这世上啊。”胜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爆豪一阵头大,转头看了眼绿谷,竟然也哭了,这……哭点到底在哪?!!
“胜叔叔没事的!我会跟小胜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不会让他孤单一人的!”
“感情你他妈是在可怜老子?谁要跟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你理解好朋友这个词吗?理解好这个字吗?!”
“呜呜呜出久~” 胜突然跟绿谷抱在了一起,爆豪整个人都不好了,正想着这俩才是两父子吧就听到隔壁女汤传来自家母亲隐忍的哭声……得!就老子是捡来的,你们才是一家子。
泡个温泉泡到三个人都有些脱水(其实是因为哭),爆豪买了三瓶牛奶暴躁的丢到三个人脸上自己先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绿谷也回到房间,也不敢开灯,就着手机屏幕的光亮轻轻爬到了被褥上睡下,两个人中间自动让出了楚河汉界,仿佛谁越界一步就会引发战争,绿谷看着爆豪的睡颜笑着张了张嘴,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第二天的烟花大会,光己非要给绿谷也租一套浴衣,绿谷被拖着试了大半天租了一套浅绿底橙色条纹的浴衣。
“不就是看个烟花吗?非得穿这破玩意……”爆豪对自己身上的同款浴衣有些不满,父亲和母亲还换上了超级花哨的新浴衣。
光己则是无视了爆豪帮绿谷系好了浴衣,然后非常满意的笑了笑:“出久穿果然很好看,就是太瘦了,要多吃点,有肉才好看。”
爆豪难得觉得母亲说得有道理,废久瘦了太多了…还不如折寺的时候,虽然瘦却透露一股子强韧的生命力和倔强,像是刚出土的嫩芽,而现在却像是已经被虫蛀空的树木。
因为昨天光己已经拉着一家逛了一天烟花大会的市场,所以今天几个人就在商业街随便逛了逛,提前半个多小时坐在河岸上等烟花,绿谷有些可惜的看着昨晚爬上的山坡,起身说自己去锻炼锻炼身体爬到那边山上看。
光己看着绿谷离开的背影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背,爆豪侧了一下身子没动,也没回头去看绿谷,过了一会有几个认出爆心地的粉丝来求合影时爆豪突然烦躁的站起来说:“烦死了,不看了!”
光己看着爆豪离开的方向忍不住笑了笑,都三十多岁的人,怎么一遇到出久就跟个小学生一样。
“今天一定没问题的!”绿谷在山脚下给自己打了口气,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尖叫,他条件反射般的冲了过去却在途中喘了起来,他并没有减速,但很快肺部腿部都开始剧烈的疼痛,痛觉让他额头冒出了汗,这个时候他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救人了,比无个性时的自己还要没用……
“可恶!”
绿谷骂了一声慢慢减速,一阵爆炸声响起,绿谷以为烟花开始了,回头看到熟悉的身影冲向了空中,手中的爆破像是烟花一样划破夜空,浴衣随风落下露出黑色的背心和便于行动的休闲长裤。
爆豪胜己迅速锁定目标后冲向那处解决了一起抢劫事件,在转交犯人的时候还把当地巡逻的英雄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最后也告诉了对方巡逻路线和英雄分布密度应该做出调整。
绿谷看着爆豪胜己突然觉得熟悉又陌生,那个有些任性幼稚的少年原来已经成为成熟的大人了,成为被大家信赖的第一英雄爆心地。
绿谷笑了笑转身离开,在高冈成长为了不起的英雄之前,有爆心地替代人偶守护着大家,小胜的话……
绝对没问题的。
离烟花开始还有十多分钟了,穿着浴衣和木屐没有那么好走,刚刚也耗费了不少体力,绿谷累得坐在半山腰上喘气。
“你是老头子吗?”
绿谷看到来人后有些惊讶的说:“小胜也来这里看烟花吗?”
“底下太挤了。”爆豪抬起右臂扭了一下走近了绿谷,突然就把人捞起来抗到了肩膀上。
“诶诶诶?!小胜你干什么?”
“闭嘴吧废物老头!”
绿谷像个麻袋被爆豪扛着爬山,说实话有点头晕,但绿谷也不敢动,毕竟小胜也很可能把他突然丢下来。
到了山顶爆豪把绿谷轻放下来,坐在了一边,两个人看着夜空静默,过了一会还是爆豪先开了口:“为什么瞒着大家?”
“……”绿谷犹豫了一会说:“因为大家还在向前走,我却已经停在原地了,我已经不是英雄人偶了,是无个性的出久。”
“那欧鲁迈特就不是欧鲁迈特了吗?”爆豪看着绿谷,眼神仿佛穿透了对方。
“我……”绿谷突然红了眼睛。
“白痴。” 爆豪伸手掐住绿谷的脸说:“你这家伙一直都是DEKU……是那个什么都不做不好却一直往前冲的DEKU。”
“小胜~”绿谷的声音染上了哭腔,爆豪立刻一阵慌乱,妈的自己是又炸了水龙头吗?!
“砰!”一阵爆炸声响起,两个人被天上的烟花引了注意力,昨天的烟花和今天的明明没什么区别,爆豪却总觉得今天的要好看一些,也许是废久太“丑”了,衬托得烟花格外漂亮吧,爆豪看着印在绿谷眼眸中的烟花勾起嘴角。
烟花真的很漂亮很耀眼,绿谷看着烟花不敢移开眼睛,就像小胜一样……绿谷突然回头却对上了爆豪从未见过的温柔目光,两个人顿时有些尴尬的撇开了眼睛,继续看着烟花。
“DEKU!”爆豪突然大声叫这个名字,绿谷凑过耳朵去想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却被揽住了肩膀,身体失去平衡扑进了对方怀里,绿谷抬起头就对上了爆豪的脸,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太太太近了!!
“砰砰砰!”烟花的声音伴随着心脏的跳动密集的炸响,爆豪骂了一句双手捧着绿谷的脸吻了上去,他受够了忍耐,不如赌一把……
赌绿谷出久不会推开他。
——END——
这篇是过年之前写的,没有受到任何情绪影响,希望大家能轻松的看完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喜悦。
【德哈】今夜无人坠入情网
*本文收录于16年德哈中心志《Anonymous》上册
全本文章link见置顶
作者:Ara @Ara
2020年的新本合志可以2月份关注研究中心主页康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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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站在拉文克劳长桌的尽头,汗水划过他的太阳穴,顺着他侧脸消失在鬓角。他垂下的拳头虚握,另一只手插在长裤口袋里。
他们都疯了。
他喉头滑动,紧紧抿住双...
*本文收录于16年德哈中心志《Anonymous》上册
全本文章link见置顶
作者:Ara @Ara
2020年的新本合志可以2月份关注研究中心主页康康呢
—————
哈利站在拉文克劳长桌的尽头,汗水划过他的太阳穴,顺着他侧脸消失在鬓角。他垂下的拳头虚握,另一只手插在长裤口袋里。
他们都疯了。
他喉头滑动,紧紧抿住双圝唇。一只小巧的药剂瓶正安静地躺在他的口袋里,他不敢碰它,手心早就被汗水打湿。
此时正是霍格沃茨礼堂人声鼎沸的清晨。一向安静的拉文克劳都在交头接耳地讨论上午即将开始的魁地奇球赛,哈利的目光锁定那个被姑娘们围绕的背影,她的长发在阳光下散发出乌木般的光泽。如果在平时,哈利会因为能和秋说上话而飘飘然一整天。
然而就是今天,哈利格外不想和秋说话。
“快上啊,伙计。”迪安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撞了下他的肩膀,若无其事地走过哈利身边。哈利求助般回头看向格兰芬多长桌,西莫和韦斯莱双胞胎正挥拳朝他致意,罗恩的拳头在赫敏的注视下缩了回去,后者转过头来对他摇了摇头。
他还有选择吗?哈利绝望地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艰难地朝秋走去。
“早上好。”他站在秋的身后,用一种浮夸的轻快语气问好。哈利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扯了扯嘴角,扭曲的微笑让秋困惑地皱起眉头:“早上好,哈利。有事吗?”
“我想问问你,呃……我是说,别紧张,比赛加油。”哈利眨眨眼,吞掉了嘴边的话语。他用余光瞥了下格兰芬多的长桌,韦斯莱双胞胎正在夸张地无声哭泣。
“好吧……谢谢。”秋笑着打趣道,“在决赛和你遇见之前我还不需要喝镇定剂。”
哈利干笑两声:“也许我该喝上一打。那我先走了,祝你好运。”他挥手朝秋道别,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瓶从他口袋里掉了出来,发出轻微的响声。
遭了。
他立刻低头寻找药剂的踪影,视线追随着小巧的瓶子在地上滚动,直到它碰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一只手将它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波特?”
懒洋洋的拖腔听起来幸灾乐祸。德拉科 马尔福把瓶子举到眼前,他晃动了一下其中的液体,又打开塞子闻了闻,银灰色的双眼微微眯起:“看哪,伙计们。我发现了波特的小秘密。福灵剂。”他朝左右看了看,得意地说道,“在替你的小女朋友作弊吗,找球手?”
“马尔福!”哈利出声打断他,垂眼不敢看秋的表情。他上前一步,硬着头皮低声说道,“把它还给我。”
“让我来帮帮你,波特。”他开心地握紧瓶子,朝秋说道,“嘿,过来拿你的礼物,这东西能让你十分钟内结束比赛。”
“这不是给她的。”哈利低吼道,伸出手去抢夺药剂瓶,但德拉科比他更快一步。金发男孩举高了手,利用身高优势拉开了差距。他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宿敌,忽然笑了起来。
“既然是我捡到的,波特,谢谢。”他单手拔掉瓶塞,趁哈利还在思考他话语中的含义时将药剂一饮而尽。
一直注视着哈利的格兰芬多长桌忽然发出巨大的嘘声,引得整个大厅侧目。麦格教授不得不从教师席上走下来查看,她看见罗恩韦斯莱趴在桌上发出阵阵哭嚎,而迪安和西莫正在拍桌怒吼,赫敏格兰杰已经愤然离席,韦斯莱双胞胎在击掌欢庆。
“发生了什么?”她威严地开口道,目光扫过众人。
“一切正常,教授。”乔治(或者弗雷德?)回答道,他和另一个韦斯莱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们在赌今天比赛谁会抓到金色飞贼。”
麦格教授朝拉文克劳看去,秋 张还站在原地,盯着大门方向。
“这回我赌赫奇帕奇。”
“成交。”
哈利一脚踹开二楼女生盥洗室的大门,大步走了进去。哭泣的桃金娘被他吓了一跳,尖叫着泼了他一身水,在空中一个盘旋后扎进了马桶里。
他打了个哆嗦,冷水湿透了他的衬衫。“真是见鬼了。”他咕哝道,伸手抹开贴在额头上湿漉漉的头发。
一只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用柔软的手帕替哈利擦了擦脸颊。哈利像被施了蜇人咒般跳起来,他又惊又怒地回过头,看见德拉科马尔福正拿着手帕注视着他。
他的眼神专注而自然,仿佛在看着世上唯一仅有的珍宝。
哈利被自己的形容恶心到了。他摇摇头,试图将这种颤栗感从体内赶出去。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德拉科。
“你还好吗,马尔福?”
他紧张地看着金发男孩,后者的脸看起来和十分钟前,三年前和五年前一样令人厌恶。他因为哈利的凝视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开口道:“你有什么问题,疤头?”
哈利长舒一口气。
“叫我德拉科。”他补充道,哈利的心又吊在了半空。他的大脑已经停止思考,哈利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德拉科马尔福,仿佛他们今天才认识。
德拉科砸了一下嘴,用力把哈利拉进怀里——哈利这才意识到他们一直拉着手——用手帕自然地替哈利擦去脸上和脖子上的水渍,接着在他双圝唇上啄了一口。
“别咋咋呼呼的,甜心,”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口水要留下来了。”
哈利傻乎乎地张着嘴巴,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时间倒回三十分钟前的礼堂。
“我敢说这是我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一个早晨。”
哈利趴在长桌前,火腿诱人的香味闻起来令人作呕。他感觉胃里像有三只威尔士绿龙在喷火,脑袋里有一百只威尔特郡小精灵在打架。
“我感觉糟透了。”罗恩梦游般坐在他身边,南瓜汁从嘴角流出来,滴在桌布上。赫敏从书里抬起头,丢给他餐布的同时也丢了个白眼。
“男孩子。”她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又把脑袋埋进书里。
“谢谢,赫敏,你真好。”罗恩抓起白布擦一把嘴巴,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伙计,来杯水,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什么?”哈利坐起来,“还要喝一晚上吗?!”
“当然不是,你忘了你昨晚答应了什么吗?”
“你们昨晚到底怎么了?”赫敏猛地合上手中的砖头,起身越过餐桌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如果你们打算今天这样上魔药课,被斯内普挂在坩埚上展览一整天我也不会意外。”
“别担心,赫敏。每个人都会有宿醉的第一次,早上好。”乔治走过来给了她一个口哨,弗雷德凑上来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没错,这是成人的第一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着挤开其他学生坐到长桌的另一端。赫敏冷哼一声,朝他们翻了个白眼。
哈利还趴在桌子上揉着泛酸水的胃部,他现在需要点什么来刺圝激下神经。坐在他另一边的迪安从袍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偷偷塞进哈利的手里。
“什么……”他想要拿起小瓶看个清楚,却被迪安押进了桌底下。
哈利痛呼一声抱住额头,他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迪安勒着他的脖子,语气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你能相信吗?乔治和弗雷德昨晚就把它熬好了!”
哈利挣脱开他的手臂,把自己从桌底下拔圝出来。他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把松松垮垮的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他低下头打量起手中的小东西,水滴形的容器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半透明的瓶身折射圝出药水淡淡的金色和珍珠般的光泽。他转了转瓶子,另一面贴着小标签,用他似曾相识的细长字体写着:福灵剂。
“你知道现在迷圝情剂管得有点严,乔治和弗雷德就拿了这个瓶子作伪装,”迪安喋喋不休地炫耀他们为此做了多大的努力,“他们还加了点颜色让它更逼真!”
“什么迷圝情剂?”哈利惊恐地问道。他们昨晚只是喝了点酒玩游戏而已,这和迷圝情剂有什么关系?
等等,游戏。
一些零碎的片段忽然袭圝击了他的大脑。哈利把脸埋在手里,他根本不想记得昨晚那个拍胸脯保证给秋下迷圝情剂的蠢蛋是谁。
“你想耍赖吗?”西莫忽然问道,他眯起眼睛,目光在哈利身上来回扫动:“你记得昨晚说过什么话,是吗?”
“听着伙计,昨晚我喝醉了。你们不能把醉鬼的话当真,何况这在霍格沃茨是——”哈利四下看看,压低声音说道,“是违法的。”
西莫忽然一声嗤笑。“哈利 波特词典里最后一个单词——遵纪守法。一句话,做不做?”
哈利可怜巴巴地看向罗恩。
“言出必行,哥们。”红发男孩叹了一口气,拒绝了他的求助。哈利只好握紧了手中的瓶子,他在迪安和西莫的注视下慢吞吞站起来,思考该如何让秋收下迷圝情剂以后再要回来。
“祝你好运。”罗恩低声说着,推了他一把。
也许今天还能再糟糕点。哈利双手插在口袋里垂头丧气地站在盥洗室的窗台前。
塔楼上的大钟敲了十下,城堡外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为魁地奇比赛呐喊助威,可他只看了一眼窗外,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又走了起来。
“五十七圈。”德拉科 马尔福懒洋洋地靠在梳洗台上,说道,“你要把那块地板磨秃了。”
哈利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忍不住叹气,揉了揉早就乱成鸡窝的头发。就在刚才,赫敏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朝他大吼大叫,并且发誓绝不会出手帮忙。虽然罗恩够哥们站在他这边,但看在梅林的份上,他的魔药课成绩比哈利的更糟。这有什么用呢?
好心帮忙的大个子甚至还在德拉科 马尔福面前差点说漏嘴,被赫敏拧着耳朵揪了出去,只有马尔福留在原地看着他。
或者其实他不留下来更好。哈利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都是你的错。”
“我犯了什么错?喜欢你也有错吗?”德拉科无辜地问道,他双眼闪动着“爱恋”的光芒让哈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刚才Weasel提到的魔药?”德拉科眯起眼睛打量着心虚的男孩,直起身来说道,“如果泥巴种不能帮你,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要知道我的魔药不比她差。”
哈利怀疑的眼光激怒了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我的O.W.L.s魔药成绩是O。”德拉科气急败坏地说。
哈利忽然意识到他从没注意过德拉科的学习成绩,大概这个金发小滑头从一开始就被他打上了差生的标签。想到这里他有点愧疚,但处于自尊心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好吧,看在O.W.L.s的份上。我要做一种我从没做过的药剂……”
“毒药?还是解毒剂?”德拉科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他正等不及能给心上人献殷勤呢。
“大概是解毒剂……”哈利不确定地回答,他毫不意外地看见德拉科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如果你想制作解毒剂,总得告诉我是什么毒药吧。”
“我不能告诉你。”哈利伸进口袋里的手握紧了小药瓶,“不过我应该能找到配方。”
德拉科失落地垮下肩膀:“好吧,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我们?哈利被他的用词吓到了,一瓶小小的迷圝情剂就能让他的死敌倒戈?早知道这样他一定天天给德拉科下迷圝情剂。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哈利对于德拉科的顺从还是感到沾沾自喜。他清了清嗓子,说:“图书馆。”
除了考试周前夕,哈利很少会去图书馆打发时间,而哈利 波特和德拉科 马尔福在魁地奇比赛的午后去图书馆打发时间就显得更为可疑了。拜托了,全霍格沃茨的小巫师都知道他们俩就像一块磁铁的两极一样碰不到一起去。
但现在N和S碰在了一起,而且还密不可分。
哈利穿过书架时深深感受到了来自各学院的恶意,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德拉科却十分自得,时不时还对低年级的学生作出低声恐吓。
“不准看哈利,他是我的。”他揪住一个赫奇帕奇女生的马尾,后者刚试图朝哈利搭讪。
“嘿,冷静点,马……德拉科。”哈利折回来安抚他,在德拉科希冀的眼神下硬生生改口叫他的教名,代价是一阵胃痉圝挛。这下半个学校的人都知道德拉科不正常了,哈利绝望地想着,冲着那个女生解释:“他是想说我是他的朋友。他太激动了,因为我们刚决定要冰释前嫌,从朋友开始做起。”
德拉科扬起眉毛,似乎想纠正他,哈利立刻抓圝住他的胳膊,带他逃离了这排书架。
“我爱你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德拉科低声说道,他的气息吹在哈利的耳边,又热又痒。哈利觉得自己的胃抽圝搐得快没有知觉了,他麻木地看着深陷恋爱的“前”死对头,努力回想课本上对迷圝情剂的解释。
喝下迷圝情剂的人暴躁,易怒,十分沉迷于痴迷对象。
德拉科靠在书架上,还在等他的解释。哈利揉了揉胃,绞尽脑汁地瞎编:“当然不。但是我们得为大众考虑,我和你当了五年的敌人,一下子成为了朋友——”他看了看德拉科瞬间低沉的脸色,立刻改口,“——一对儿,谁都受不了的,不是吗?”
“谁管他们。”德拉科脸上的笑容十分恶毒,“我应该在今天早上当众宣布我爱你的,这样他们就不会不知好歹地凑上来了。”
哈利忍不住想了一下这个画面,瞬间觉得他不该把德拉科 马尔福放出来吓人。他叹了一口气,厚着脸皮说:“我在乎。你能为了我收敛一点吗,德拉科?”
“当然。”德拉科上前亲了下他的脸颊(梅林见证,哈利差点一拳揍了上去),用一种甜腻腻的口吻安慰他,“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图书馆内禁止调情。”平斯夫人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学习,要么出去。”
“我在找一本书。”哈利辩解道。
“什么书?”
“呃……”
“《魔药大全》,”德拉科替他解围,“周一有魔药课,我们得完成论文。”
“对对对。”哈利附和着,心想德拉科吃了药以后竟然这么善解人意,难道他猜出来被下了药的人是自己,还是说……?
“魔药课?!”哈利的大喊让他赢得了平斯夫人的一记鸡毛掸子。他无视了图书管理员的怒视,抓圝住了德拉科的领子,咬牙切齿地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明天有斯内普的课?”
万一迷圝情剂的效果没消退,德拉科的反常被魔药大师发现了,哈利的脑海里已经回荡起了开学典礼上邓布利多的演讲和费尔奇的狞笑。
被抓圝住使用迷圝情剂的学生,将得到斯内普教授一学期的禁闭和每周末的劳动惩罚,以及一学期禁止访问霍格莫德。我希望你们记住,真正的爱情没有捷径。
他打了一个寒噤。
德拉科 马尔福在将要踏进地窖的前一秒被人从后面拽住了帽尖。失重感让他忍不住叫出声,但一只手伸出来捂住了他的嘴巴。“嘘,是我。”哈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出声。”
他拖着德拉科躲进了厚重的帷幕里,一身漆黑的魔药课教授恰好出现在拐角,气势汹汹地路过德拉科与哈利躲藏的角落,用力地合上教室大门。哈利屏息凝神地听着斯内普圆滑而油腻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厚重的木门之后,他忽然感到手心一痒。
是德拉科伸出舌尖舔圝了他的手心。哈利松开了手想要大叫,德拉科立刻坏笑着伸手捂住了哈利的嘴巴:“轮到你了。”他的眼睛因为恶作剧成功而闪闪发亮,显然他在期待哈利报复,但哈利可不想圝舔圝他的手掌心。
毕竟中了迷圝情剂的只有德拉科而已。他推开德拉科的手,低声说道:“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在魔药课上我们得保持之前的样子。”
德拉科挑起了一边眉毛。
“为什么?”他夸张地打量哈利,“装作我之前有多愚蠢才会没有意识到你有多迷人吗?”
哈利捂住了他的胃。他需要解毒剂和一瓶胃药,现在,立刻。
在德拉科开口安慰(哈利倾向于恶心)他之前,哈利又开始瞎编:“因为斯内普不会开心看到他最得意的学生和他最讨厌的学生谈恋爱的。”
“我可不管他会不会开心,哈利,我只在乎你。”德拉科专注地盯着他,怒火在眼中闪动,“你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而且你中了迷圝情剂。真相就在哈利的嘴边打转,他在脑海里过了一圈费尔奇丑陋的嘴脸,心一横,豁出去了。
“我害羞。”他自杀式地招认,凶狠地逼问德拉科,“你到底答不答应?”
这已经是羞愤欲死了。他憋红了脸,看见金发男孩的情绪被一句话就轻易安抚,随后德拉科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他伸出手,抚摸哈利的脸颊,后者握紧双拳强迫自己接受“爱圝抚”。
“你在提要求。”他的眼神在哈利因为恼怒而发亮的双眼、通红的脸颊和抿紧的唇圝瓣之间打了个转,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我要奖励。”
“什么?”
“你要求我装作我不爱你,就得付出代价。”他宣布道,“我要一个吻作为奖励。”
如果不是看在迷圝情剂的份上,一个阿瓦达已经不能平息他的怒火了。哈利内心挣扎许久,在德拉科势在必得的笑容里再一次妥协了。
反正节操已经掉了一次,不在乎第二次和接下来的每一次。
他自暴自弃地踮起脚凑向德拉科的左脸,狡猾的斯莱特林立刻朝左偏脑袋,接住了他的吻。
“你真甜蜜。”德拉科拉开帷幕大步走了出去,留哈利蹲在墙角揉胃。
等哈利终于压下胃酸走进地窖的时候,斯内普已经等候多时了。他阴鸷的眼神在德拉科松垮的巫师袍和哈利一团皱的衬衫上来回扫动,停在了哈利涨红的脸上。
“我能有幸得知大名鼎鼎的波特迟到的原因吗?”
哈利转动大脑,思索应该怎么编造谎言,他的余光瞄到了罗恩,在他脸上读到了世圝界圝末圝日般的绝望。
你们睡了吗?
哈利读懂了他的口型,大脑又死机了一次。
“教授,我不是有意迟到的。”德拉科整理袍子,厌恶地躲开愣在原地的哈利,露出嫌弃的表情,“该死的波特在路上‘偷袭’我。”
“你还手了吗?”
德拉科看了一眼哈利皱巴巴的衬衫,欲盖弥彰:“没有。”
“他肯定揍了波特的肚子。”Blaise偷偷朝Pansy说道,女孩发出一声刺耳的尖笑。
“我的课上禁止模仿爱尔兰女妖,Parkinson小姐。”斯内普转过身回到讲台上,“你们两个,回到座位上。”
德拉科假笑着走向斯莱特林,哈利无意识地跟在他身后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因为你的个人恩怨导致马尔福先生的迟到,格兰芬多扣十分。”斯内普轻柔的嗓音从他背后传来,“以及衣冠不整,再扣五分。”
哈利麻木地坐好,打开书本,恍惚中他听见有人安慰自己:“别相信斯内普,肯定是马尔福先动的手。”
是我先动的手。哈利茫然地想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先对斯内普的扣分而愤怒还是应该对罗恩的过度幻想生气,或者应该对自己成功骗过斯内普而庆幸,他甚至在经受多次打击后反而对德拉科出色的表演产生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他朝德拉科看去,金发男孩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这是哈利最熟悉的死敌表情,他几乎为这种熟悉感要痛哭流涕了。
接着他的死敌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挑衅立刻变成了调情。
哈利冷漠地转过头。
我还是给他一个阿瓦达吧。
哈利花了半节魔药课和一节魔法史才向罗恩解释清楚他没和德拉科睡过并保证他们之后也不会睡了对方,还试图劝他不能在这段时间惹怒德拉科。
“看在他脑子有病的份上,”他吃饭的时候耐心地劝说罗恩,“别刺圝激他。你想想,一个十分爱我的德拉科 马尔福在被你刺圝激之后可能干出什么事儿来?当众吻我?还是睡了我?当然我不会睡他,但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他给了罗恩一拳,大个子格兰芬多已经被自己的脑补吓得面无血色了。
“总之,别惹他。”哈利低声说道,塞给他一杯南瓜汁,“我得想办法解决这事儿,赫敏真的不肯帮忙吗?”
罗恩喝光了南瓜汁,惊魂未定地说道:“你看她现在坐在哪儿。”
哈利扭头去找昔日好友的身影,大概在长桌的另一端隐约看见了她的头发。“她说除非你朝ProfessorMcGonagall亲口承认错误,她绝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也不会替你检查作业。”罗恩可怜兮兮地说道,“如果我为你求情,她连我的作业也不检查了。”
哈利叹了一口气,拍拍好友肩膀:“没关系的,我可以去找马尔福。”
“什么?!”
“我是说他学习成绩也不差。”哈利补充道,“迷……那个不会影响到他的智商,起码这段时间我可以抄抄他的作业。”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迷……那个问题?”罗恩在接到他警告的眼神后自动替换了单词。
“找找图书馆。”哈利给自己拿了一根油汪汪的香肠,“课本上对它的描述不多,我想找找魔药大全之类的,乔治和弗雷德呢?”
“他俩因为私下销圝售逃课口香糖被费尔奇抓去做清洁工作了,整整一个月,得把校史馆里所有的奖牌都擦一遍。”罗恩含糊不清地说道,“纯手工,不能用魔法。Percy说他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们了。”
“我真的是孤立无援了,是吗?”哈利绝望地看着他。
罗恩用满是油渍的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有马尔福。”他说完忍不住抖了一下,又给自己拿了杯南瓜汁压惊。
然而马尔福也靠不住。哈利麻木地四顾,确定没人后扭头亲了一下得意洋洋的前死敌现“男友”。自从那次魔药课德拉科抓圝住了他的把柄,迷圝情剂中毒患者就彻底崩坏地朝色情狂方向发展了。
在课堂上假装不和?一个吻。给你抄作业?一个吻。陪你泡图书馆查解药?一个吻。
不管哈利要求他做什么都行,只要一个吻。
而且每个要求都得用吻来换。
我没见过这么猖狂的追求者和这么憋屈的受害者。
哈利双眼无神地盯着图书馆灰蒙蒙的天花板,觉得他已经完全不懂这个世界了。
我肯定是在地狱,我竟然习惯了和德拉科 马尔福一起做(抄)作业和泡图书馆。哈利冷笑一声,振作起来继续查看德拉科找到的《魔药大全》第三卷,而金发男孩正在阅读《情感魔药教程》。
“我从来不知道你对魔药这么感兴趣。”德拉科用亲密的口吻抱怨道,温柔地看了他一眼,“我可以帮你问问Severus的。”
问他我就死了。哈利翻过一页,在心里默默说道。他从来不知道迷圝情剂配方这么难找,除却课本上模糊解释的几句话,德拉科和他在图书馆找了整整一周都没有具体描述。
他不敢问平斯夫人,也不能让德拉科知道他在找迷圝情剂,只好含糊地告诉德拉科他最近特别想研究控制人感情的魔药。
“我只知道迷圝情剂。”德拉科耸肩,“但你知道在霍格沃茨这是被禁止的。”
“当然,当然。”哈利点头如捣蒜。
他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密密麻麻的咒语和原理让他大脑都生锈了。他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塔楼上的钟声提醒他已经在图书馆枯坐了一天。哈利抬头朝外看去。夕阳嵌在尖塔和礼堂屋顶之间,飞鸟在漫天晚霞间穿梭。阳光透过云层,经过空气中的漫长旅行后在窗台稍作歇息,继而流泻在地板上。德拉科坐在他身边,挡住了部分金光,他低下头的侧脸仿佛画中剪影。
哈利第一次见到如此柔和安静的德拉科。他有着光滑饱满的额头和高圝挺的鼻梁,低垂的睫毛,刻薄的嘴唇,还有像每个青少年一样,下巴上有着浅浅的绒毛和青色的胡渣。
他盯着男孩的侧脸,看着他合上圝书转过身与自己对视。
“看我入迷了吗?”德拉科眯起眼睛,得意洋洋地说道。
哈利已经不会因为这点程度的情话而胃痛了。他眨眨眼,驱散了那一刻的假象,反驳道:“你做梦。”
“和你相遇的每一刻我都仿佛是在梦境里。”德拉科朗诵情诗的口吻还是击垮了哈利。
“我说过,图书馆禁止调情。”路过的平斯夫人再次提醒。
“学习,要么出去。”他们俩异口同声地接道。
“我需要出去走走。”德拉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书放了回去。哈利求之不得,立刻跟着他逃离了图书馆。
他跟着德拉科穿过城堡,一路向黑湖走去。湖边的草地上享受午后阳光的情侣早就离开了,留下三三两两的低年级学生不愿离去。德拉科赶走了小巫师,大摇大摆地占据了山毛榉树下干燥的草地。哈利走到他身边,金发男孩示意他躺下来。哈利照做了,他闭上眼睛躺在草地上,后颈和脑袋被草茎扎得有些痒,可是他又舍不得青草汁圝液的味道和温暖的阳光。
一双手抚上哈利的后颈,他顺从地抬起头,枕上一片温热的布料。
“特别服务。”德拉科解释道。他揉圝弄着哈利凌圝乱的头发,手指在他发间穿梭,按圝压着哈利的头皮。
他发出一阵享受的呻圝吟。 湖面的波光在他微微睁开的双眼缝隙间闪动,柔和的夕阳和水面交织成流动的光斑在他的眼底摇晃,也许还有德拉科金发上跳动的闪光。
他心安理得地躺在德拉科的大圝腿上,舒服得快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哈利再睁开眼的时候,夕阳已经沉入湖面,只留下淡紫色的暮色在夜空与湖面交界处萦绕,黑湖深处已漫起淡淡的雾气。
也许是气氛太过美好,哈利坐起来的时候下意识给了德拉科一个吻。
唇圝瓣温热的触感让哈利瞬间回过神来。他猛地直起背,推开了还愣在原地的德拉科。
“特别奖励。”哈利干巴巴地说道,不等德拉科回答就爬起身狼狈地跑了。
他一路狂奔,礼堂飘出的阵阵香气和热闹的交谈声没让他有丝毫减速,胖夫人被他凶狠的口令吓到时的尖叫也没有让他停下脚步。哈利爬进塔楼,旋风般冲进寝室,慌乱地爬上他狭窄的四柱床,拉上帷幕。
他喘着粗气,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心脏痛得快要炸开,他双手抓圝住被子,汗水浸圝湿了床单。
不知道过了多久,室友们陆陆续续进来,洗漱,交谈,一切又归于平静。
哈利起伏的胸口和猛烈跳动的心脏丝毫没有减缓。他哆嗦地捂着胸口,泛起的刺痛让他忍不住蜷缩起来。
也许他从来都没有对德拉科的情话免疫。他的胃痛已经转移了,扩散至全身每一个细胞,又集体朝他身体的某一个角落迁徙。
左胸口是终点。他揉着心口,在沉睡前迷迷糊糊地想到。
到底是谁发明了迷圝情剂这种垃圝圾?
回答他的只有帷幕间隙露出的一缕月光。
那一晚的刺痛和心悸被哈利遗忘在了记忆的某一个角落。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在迷圝情剂的效力之下德拉科 马尔福对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照单全收。他丝毫不问哈利那天晚上为什么逃跑了,也对哈利偶尔的抽风完全包容,并对他百般讨好。
一服迷圝情剂简直让你收养了一只家养小精灵。罗恩听过他的描述后这样形容。
“想想看,你现在有马尔福的作业能抄——当然比不上赫敏的检查——还有动力驱使你去图书馆学习,尽管你不是真的为了学习。而且除了斯内普没有人和你作对了!哈利,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含糊地往嘴里塞三明治,赫敏从他们俩身后走过,冷哼一声,在不远处的对面坐了下来。
哈利被她冷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但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起码她肯正视哈利了,也算是一种进步。
哈利拉不下脸求赫敏原谅,只好时不时拜托罗恩帮自己在她面前说好话,把自己没有罗恩和赫敏的生活描述得无比凄惨。想想看,他和宿敌日夜相对,被对方气得胸口痛,差点得心脏圝病,这难道不算是惩罚吗?
他朝斯莱特林长桌看了一眼,眼神接触到某个金发时又忍不住胸口抽痛了一下。
他得抓紧时间找到迷圝情剂的解药,不然迟早有一天会心肌梗塞而死的。
哈利连忙低头大喝一口冰镇南瓜汁,用甜腻的饮料压下心脏紧缩时的刺痛。
也许是罗恩生动的描述打动了赫敏,当天晚上哈利疲惫地从图书馆爬回公共休息室时,他放在软椅边忘拿走的论文里夹着一张字条,工整地写着迷圝情剂解药的配方。
幸福来得太突然,哈利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捧着羊皮纸,感激地看了一眼埋头书写的褐发女巫,女孩缩在角落里的某张椅子里,假装在修改自己的论文。
“谢谢,赫敏,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赫敏的头埋得更低了。
哈利轻快地走进寝室,难得所有人都在。
“我拿到迷圝情剂解药配方了!”哈利高兴地大声宣布,男孩们愣了一下,随即集体欢呼起来。
“终于要结束了,哈利。”Neville拍着胸口,他终于不用每天装作看不见哈利和德拉科成双成对地出入了。每次魔药课他都忍不住朝哈利和德拉科看去,还差点又炸了几次坩埚。
西莫和罗恩已经唱起了校歌以示庆祝,迪安用力拍着哈利的肩膀,高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哈利!你怎么拿到配方的?”
“赫敏原谅我了。”哈利举起手中的羊皮纸,脸上洋溢着解脱的笑容,“我只要熬好药剂就能给德拉科喝下去!”
“快看看上面写的都是什么!”西莫怂恿道,哈利连忙查看羊皮纸上的材料,笑容慢慢凝固了。
“硫磺、龙脑香,这个好办,可是双角兽的角……”哈利轻声念道,和罗恩对视了一眼。他们永远忘不了这样东西,二年级的时候为了熬复方汤剂,哈利在魔药课上炸了一串费力拔烟火,就是为了从斯内普的私人储藏室里偷这个和非洲树蛇皮。
难道他们还得炸一次魔药课吗?
“你可以让马尔福去找斯内普要。”迪安提议,“他可是老蝙蝠的得意学生。”
他当然可以问德拉科。哈利犹豫地想到,德拉科会因为迷圝情剂愿意替哈利做任何事,但是这不代表德拉科在做每件事的时候都没有付出真心。
他在利用德拉科。
或者说,这些天他一直在利用德拉科,而对方在魔药的驱使下心甘情愿。
愧疚感抓圝住了哈利。他握紧羊皮纸,胸口泛起熟悉的疼痛感。
“你怎么了?”他揉心口的动作让罗恩出声询问。
“没什么。”哈利放下按在胸前的手,挥了挥纸条,“我会让德拉科……我是说马尔福,去斯内普那儿拿的。”
“你打算自己熬解药吗?”Neville关心地问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德拉科会帮我的。
这句话哽在他的喉咙里。哈利的喉结上下抖动一番,生硬地说道:“我一个人能行。”
迪安看了一眼犹豫的黑发男孩,出声道:“喝掉解药以后马尔福会记得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的,那时候你该怎么办?”他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解释道,“课本上写了,你们没看吗?”
哈利茫然地看着他。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一旦药效解除,德拉科会记得这段时间他们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每一次独处,每一段对话,和每一个吻。
而德拉科将不再爱他了。
这才是正确的。
所有人还在等待他的回答。哈利盯着手中的羊皮纸,轻声说道。
“那就……一忘皆空吧。”
解药将在魁地奇决赛的那天晚上熬好。尽管被迷圝情剂的事情绊住了心神,哈利还是在和拉文克劳的对决中拿到了决定性的一百六十分。比赛结束后他根本不敢看秋的眼睛,低头走向更衣室的时候德拉科站在门口等他。
“你要的东西我拿到了。”他倚在门口低声说道,“今晚就能加进去,解药就完成了。十点后我在二楼的盥洗室等你,甜心。”
哈利忽略了他亲密的称呼,胡乱点着头冲进了更衣室。
格兰芬多的派对从八点开始。终于从费尔奇的惩罚里解脱了的双胞胎在厨房里大肆搜刮了食物,甚至还有几瓶火焰威士忌。所有人都在疯狂地庆祝胜利,连胖夫人都从酒庄女仆的画像里要来了一瓶红酒自斟自饮,这场庆功宴的主角却心不在焉。
哈利时不时抬头确认时间,只有赫敏和罗恩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他既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十点的到来,又害怕时间过得太快。
当时针缓缓逼近“10”的时候,哈利猛地跳起来。他受够了整晚的煎熬,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他浑浑噩噩地推开欢呼的人群,爬出了公共休息室。醉醺醺的胖夫人举着高脚杯,轻声哼着不知什么年代流传下来的乡村小调。
“欢呼吧,傻圝瓜们
这是最后的狂欢,
爱神遮住了你的双眼。
跳舞吧,傻圝瓜们,
明天就是告别,
爱人即将踏上战场。
纵情歌唱吧,傻圝瓜们,
没有心碎,没有悲伤,
今夜无人坠入情网……”
哈利摇摇晃晃地穿越回廊,夜风让他发热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威士忌里的火焰又重新燃烧起来。
他踏进盥洗室时,德拉科已经等在那里了。
“晚上好。”金发的斯莱特林问候道。月色把他灰色的双眼变成了流动的水银,在微凉的空气里弥漫成朦胧的雾气。
哈利扶着梳洗台,一瞬间被迷惑了。这和他们这一个月来每一次夜游一样,他只需要和德拉科度过一段时光,忍受他被迷圝情剂诱导出的情话,然后结束一整晚的甜蜜酷刑。
可是他胸口的刺痛还在提醒他,应该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了。德拉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没有迷圝情剂,他们不死不休。
酒精怂恿哈利,在他耳边诱圝惑着。
如果他装做不知道迷圝情剂,是不是就能永远享受德拉科毫无保留的爱情?
太疼了。
每一天,他心脏的跳动都伴随着疼痛。如同被荆棘刺穿,扔进地狱之火炙烤,水份和血液被火焰蒸发,在他承受极限的时候尝到短暂的喘息,随后涌来更痛苦的煎熬。
德拉科专注的双眼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这份爱情是偷来的。
他不该得到。
哈利捂住心口,在德拉科想要上前搀扶的时候抽圝出了魔杖。
“马尔福,”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冷风吹过破旧的纸箱,“现在,舀起魔药,喝掉它。”
“你说什么,哈利?”
“我叫你喝掉它,你听不懂吗!”他大喊道,用魔杖指着眼前的金发男孩。
德拉科站在原地,忽然理解了哈利的意思。他悲伤地注视着哈利,无声地哀求。
“喝掉它,一切就都结束了。”哈利呢喃道。
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他的心脏也不会再因为德拉科而痛苦地跳动了。
他颤抖地抓着魔杖,如同骑士举着最后一把生锈的佩剑。他指着德拉科,看着他从坩埚里舀起一勺透明的液体,看着他把勺子送到嘴边,看着他喝掉解药。
哈利闭上了眼睛。
“一忘皆空——”
魔法没入了德拉科的身体。他听见德拉科一声闷圝哼,睁开眼睛时金发男孩已经躺在了地上。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哈利甩开魔杖,跌跌撞撞地冲向德拉科。
他抹去了德拉科的记忆。
也谋杀了他刚刚萌芽的爱情。
“不,不……德拉科,不……”哈利跪在他面前,颤抖地伸手想要抚摸金发男孩的脸。他的脸看起来一个月前,和三年前和五年前一样令人厌恶。
也像图书馆里、山毛榉树下、如水月色中一样令人着迷。
哈利的生命里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他的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得像个迷路的小孩。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多希望自己能更勇敢些,向德拉科承认他隐藏的心思和犯下的错误,也许他能得到原谅。或者他就在这里守着他醒来,在德拉科失去记忆的时候轮到他来追求德拉科,重建他们的关系。
泪水从哈利的脸颊滑落,他揪着德拉科的衬衫,抽噎声渐渐弱了下去。
德拉科睁开了眼睛。他迟缓地从地上爬起来,长时间保持摔倒的姿势让他的浑身肌肉都僵住了。他坐起身,发现睡着了的哈利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双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他忍不住笑了,把自己的衣服从哈利手中解救出来,伸手抚平他凌圝乱的头发。
哈利的咒语根本没有打中他,他喝得太醉了,魔杖在最后指向了坩埚。飞溅的魔药和坩埚碎片击中了德拉科的脑袋让他摔倒在地,头狠狠地撞在了地板上。
他躺在地上的时候是有意识的,但身体动不了。他听见哈利的忏悔和恸哭,却没有办法安慰他。
“傻透了,波特。”他伸手抹去哈利脸上未干的泪痕,“傻透了。”
抄了他这么多次作业,怎么会辨认不出来他的字迹和那瓶“福灵剂”上的如出一辙;
叫他陪着图书馆查资料,怎么会不担心他把有用的资料都偷偷藏起来;
翻遍了魔药课本,怎么会不知道迷圝情剂通常只有二十四小时效力;
太过自信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水火不容的关系,怎么会从来没发现迪安 托马斯和布雷斯 扎比尼经常一起上课;
韦斯莱双胞胎从来没有给你熬过迷圝情剂,哈利。
那个熬制迷圝情剂和熬制解药的人都是我。而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你真正的迷圝情剂。
德拉科摘下怀中男孩的眼镜,用手指拂过他紧皱的眉头和眼角的泪痕。黑发的男孩在睡梦中抓紧了他的手。德拉科低下头,吻了吻哈利的发顶。
当然不是迷圝情剂的作用,哈利。
在这之前,我早就喜欢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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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3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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