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思追北 思追北 的推荐 sizhuier377.lofter.com
藏九归一
#盗墓笔记# 寻常烟火。 迟到...

#盗墓笔记# 寻常烟火。

迟到的除夕、新年、元宵节、情人节、老吴生日、植树节(?)、妇女节(??)贺图……【咕咕咕.jpg】 ​​​

#盗墓笔记# 寻常烟火。

迟到的除夕、新年、元宵节、情人节、老吴生日、植树节(?)、妇女节(??)贺图……【咕咕咕.jpg】 ​​​

藏九归一
虽迟但到的贺图~祝小郎君生日快...

虽迟但到的贺图~祝小郎君生日快乐,岁岁安康~

虽迟但到的贺图~祝小郎君生日快乐,岁岁安康~

藏九归一
——你不是一块石头,你是有血有...

——你不是一块石头,你是有血有肉的,你比山更坚韧,比雪更柔软。 ​​​

——你不是一块石头,你是有血有肉的,你比山更坚韧,比雪更柔软。 ​​​

披个马甲好过冬

【薛晓】甜蜜如谎言的亲吻

地铁上无聊撸了个傻乎乎的校园pa,幼稚学弟薛洋X傻白甜学长晓星尘。一发完的小甜饼,一个烂俗的打赌梗,随便看看吧。

(我好像非常喜欢这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套路)


Day 1


“晓星尘,外头有人找你。”

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晓星尘从课本里抬起头来,是同桌宋岚。

“是谁?”

“没见过,好像是一年级的。”

晓星尘放下书,慢吞吞地站起来出了教室。

门口站着一个少年,身量不及他高,长得浓眉大眼,正冲着门内探头探脑,见他出来,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讨喜的小虎牙。

“晓学长!”

少年的声音还有些稚气未脱,午后的阳光泄进走廊,在他脸上留下一片暧昧的阴影。

是自己没见过的脸。晓星尘被...

地铁上无聊撸了个傻乎乎的校园pa,幼稚学弟薛洋X傻白甜学长晓星尘。一发完的小甜饼,一个烂俗的打赌梗,随便看看吧。

(我好像非常喜欢这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套路)


Day 1


“晓星尘,外头有人找你。”

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晓星尘从课本里抬起头来,是同桌宋岚。

“是谁?”

“没见过,好像是一年级的。”

晓星尘放下书,慢吞吞地站起来出了教室。

门口站着一个少年,身量不及他高,长得浓眉大眼,正冲着门内探头探脑,见他出来,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讨喜的小虎牙。

“晓学长!”

少年的声音还有些稚气未脱,午后的阳光泄进走廊,在他脸上留下一片暧昧的阴影。

是自己没见过的脸。晓星尘被那光晃了眼,伸手推了推眼镜,问道:“你是?”

少年言笑晏晏:“我叫薛洋,一年级三班的。”

晓星尘点点头:“薛洋你好,有什么事吗?”

薛洋歪着头看着他,就在晓星尘觉得被他盯得莫名其妙的当儿,薛洋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递到晓星尘面前。

“学长,能不能请你收下这个?”

“这是?”晓星尘接了过来,那是个粉色的信封,封口处贴了个爱心贴纸。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书?晓星尘想,长这么大,似乎还是第一次收到这种东西。

“我替同学送的,”薛洋说,“既然你收下了,我就先走了。谢谢学长!”

还没等晓星尘说话,他就一溜烟儿地跑了。尾音随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晓星尘捏着那信封,犹如烫手山芋,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了想,把它暂且收进口袋里,又进了教室。


上课铃响了。晓星尘回到座位上,捧起书。

宋岚凑过来悄声问:“找你干嘛?”

晓星尘目不转睛地看着密密麻麻的字,淡淡道:“一个新生,送个东西。”

宋岚追问:“什么东西?”

晓星尘也不看他,回道:“没什么。”

宋岚锲而不舍:“那你耳朵怎么红了?”

晓星尘缓缓举起另一本书,挡住了他的视线。


一节课上得心不在焉,下课铃一响,晓星尘就溜去了厕所。

他把自己关进隔间,小心翼翼地拿出信封,打了开来。

里面是一张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放学后顶楼见。


接下来的课,晓星尘都如老僧入定一般。他话本来就少,偶尔课间还会和宋岚说上两句话,今天干脆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盯着手里那本书。

宋岚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容易熬到放学,宋岚收拾了书包,问道:“今天去不去我家看电影?”

晓星尘摇摇头:“我今天放学后有事。”

宋岚差点露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你能有什么事?”

晓星尘淡淡道:“没什么。”

宋岚心想:那你怎么耳朵又红了。

但他没有说出口。


晓星尘打开通往顶楼的门。

风很大,他瑟缩了下,还是上了顶楼,关上门。

他在顶楼绕了一圈,没见着人,正想着对方是不是还没来,就听见上方传来一个声音。

“晓学长。”

晓星尘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是薛洋。

薛洋正坐在平台上,晃着腿,嘴里叼着根棒棒糖。

晓星尘一脸诧异:“怎么是你?”

薛洋舔了口棒棒糖:“我就是那个同学啊。”

晓星尘有些被人耍了的气愤,又有些秘密被人窥探的羞恼。

他垂着头就往门那里走。

薛洋忙跳下来拉住他,委屈巴巴地说:“我是怕你不理我,才会假借同学的名义的。”

晓星尘闷闷道:“我为什么会不理你?”

薛洋便说:“那你现在理我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晓星尘抬起头看着他。

薛洋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会儿,被这目光注视,晓星尘又开始头皮发麻。

薛洋突然笑了一下,讨喜的小虎牙又露了出来。

“晓学长,我喜欢你。”

他一边说,一边扑上来,就往晓星尘怀里钻。

晓星尘被他那笑容晃了一下眼,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

“我是男的。”

薛洋点点头:“我知道啊。”

“你也是男的。”

薛洋点点头:“我也知道啊。”

晓星尘俊脸通红:“我们都是男的。”

薛洋歪着脑袋看他:“所以呢?”

晓星尘没想到他这么义正言辞,竟然无言以对。

薛洋不由分说便上来拉他的手。没想到薛洋个子不高,力气倒还挺大,晓星尘一时半会竟没甩开。

薛洋凑到他面前,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晓星尘的脸,晓星尘觉得他目光所及之处都烧了起来,每个毛孔都在噗噗的往外冒着热气。

下一秒,薛洋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晓星尘觉得自己已经烧熟了。


Day 2


薛洋扔下书包,往椅子上一坐,把脚翘在桌上。

“准备给钱吧!”

魏无羡第一个凑上来:“薛爷,牛逼啊!这么快就搞定了?”

薛洋挑了两下眉毛:“八字有一撇了!早跟你们说过了,易如反掌。你薛爷爷别的不行,坑蒙拐骗一等一,那是足以载入史册的技术!”

金光瑶一边抄着蓝曦臣的作业,一边凉凉地说:“你小心最后翻船,一不留神入了滑稽列传。”

薛洋朝他扔了个纸团:“就你话多。”

金光瑶好像侧脸也长了眼睛,头一偏正好避开,那纸团不偏不倚,砸中了正趴着睡觉的聂怀桑。

魏无羡同情地望着薛洋:“你完了。”

薛洋不等聂怀桑从睡梦中醒来,就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溜烟儿地跑了。


薛洋翘了一节课,掐着下课铃的时间,溜到了三年级的楼层。

他在晓星尘教室门口瞎晃悠。下课铃一响,就又开始探头探脑。

晓星尘今天已经彻底佛系,继续捧着书刻苦钻研,对四周的喧嚣置若罔闻。

宋岚一出教室门,就看见昨天那张脸,扒在教室门口,游魂似的。

“你还是找晓星尘?”

薛洋见有人搭话,忙摆出好学生专用表情,乖巧道:“我想找下晓学长。”

宋岚进屋拍了拍晓星尘的肩:“昨天那个小学弟找你。”

晓星尘沉声道:“说我不在。”

宋岚眉毛抽了抽:“他都看见你了。”

晓星尘这才叹口气,放下书站起身来。

他走到教室外头,薛洋正用一副乖巧稚气的模样等着他。

薛洋一看见他,就露出一个阳光稚气的笑容。晓星尘一看见他的两颗小虎牙就没辙,只觉得那笑容直接戳在了自己心上。

“晓学长!”

薛洋甜甜地叫了他一声。晓星尘顿时脊背一凉。

“薛洋,你又有什么事?”

“我中午想和你一起吃饭。”

“我中午不吃饭。”

薛洋疑惑地歪了歪头:“那你中午干嘛?”

晓星尘淡淡地说:“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薛洋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好。”


晓星尘捧着书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放下书,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身旁的人。

薛洋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要不是眼珠子还在转,晓星尘真觉得他已经石化了,估计连麻雀也这么觉得,所以这会儿正站在他的肩上直蹦跶。

“薛洋。”

晓星尘忍不住出声叫他。

薛洋还是一动不动,也不回应。

晓星尘又叹了口气:“薛洋,你可以说话了。”

薛洋这才放松下来,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

“装雕塑好累。我都快憋死了。”

晓星尘揉揉太阳穴:“我说我想一个人呆着,就是不想你跟我一起。”

薛洋一脸诧异:“刚刚分明是你呆你的,我呆我的。”

晓星尘懒得再跟他废话,起身便走。

还没走两步,只听身后扑通一声,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晓星尘急忙回头,只见薛洋正趴在地上,摔了个屁股朝天。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晓星尘。

“我腿麻了。”


薛洋膝盖跌破了一大块,下巴也磕破了一个血印子。

晓星尘看着校医替他上好了药,准备扶他回教室。

薛洋赖在椅子不肯走。

“我不想去上课了,我要在这睡觉。”

晓星尘拉了几次,薛洋像被粘在椅子上似的,一动不动。

晓星尘不再管他,转身就走。

谁知薛洋又从后头一把抱住他:“你去哪里?”

晓星尘头也不回:“我还要去上课。”

薛洋又开始耍赖:“那你下课要来接我。”

晓星尘忍不住回头,皱着眉头问:“为什么?”

“我腿伤了,骑不了车,你要送我回家。”

晓星尘哑口无言。薛洋又拉了拉校医的袖子:“温医生,我的腿是不是不能骑车?”

温情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晓星尘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你乖乖去上课,我放学来接你。”


晓星尘站在一年级三班门口,举棋不定。

虽然已经放学,一屋子人还有一大半没走,他实在没有勇气进去找薛洋。

正想着要不要不管他,直接回去算了。门里突然走出个人来,差点撞上他。

是个面容白皙的少年,看上去十分机敏聪慧。

那少年看见他,微微一愣,便转头冲教室里喊了声:“薛洋,有人找你。”

薛洋在一群人惊异又艳羡的目光中,一瘸一拐地出了教室。

晓星尘主动替他拿了书包,扶着他准备走。

薛洋趁晓星尘不注意,转头看下教室里,做了个势在必得的表情。

魏无羡心悦诚服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薛洋坐在晓星尘的自行车后座。

初秋的风颇有些撩人的温存,夕阳的余晖温柔地舔舐着晓星尘纤瘦的轮廓。

薛洋的手扶着晓星尘的腰,手下的皮肉纤细却不柔弱,随着晓星尘的动作强韧有力地起伏着。

薛洋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侧腰。

晓星尘一个不稳,龙头一晃,差点把两人都摔下车来。

“薛洋!”

晓星尘口气不佳,“你能不能不要乱动!”

薛洋“哦”了一声,不吭气了。

自行车又开始平稳的前进。

薛洋安分了不到一分钟,又鬼迷心窍,把脸贴在了晓星尘背上。

晓星尘身子一僵,这次却没有把他甩下车来。


从学校骑车二十分钟,就到了薛洋家。

看样子薛洋家境不错,竟还是个独栋别墅,门前一个小院子,花花草草装点得生机勃勃。

晓星尘看着他跳下后座,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薛洋开了门,又转过头来,问道:“你不进来坐坐吗?”

晓星尘飞身上车,踩着踏板,一转眼就消失在街角了。


Day 3


薛洋又来了。

晓星尘觉得头疼得慌。

宋岚用胳膊肘戳戳他:“这人到底是谁啊?”

晓星尘没吭声,刷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决定了,今天要和薛洋说清楚。

他还没走到门口,薛洋已经摆好了招牌式笑脸,刚刚好露出两颗迷人的小虎牙。

晓星尘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发软,忙默念三声提醒自己:要坚定,要坚定,要坚定。

还没等他说话,薛洋就开口了。

“晓学长,我们去吃饭。”

晓星尘严肃拒绝:“我说过了,我中午不吃饭。”

薛洋的目光在他的腰际游离:“你太瘦了,不能不吃。”

说完,不由分说,拉了他便走。

晓星尘甩了半天甩不开他,又见走廊上围观群众各个兴致勃勃,眼冒精光,无奈道:“你放手,我跟你去。”

薛洋这才放开他。

晓星尘问:“你腿好了?”

薛洋点点头。

“才一天就好了?”

薛洋一本正经地胡诌:“我肌理组织异于常人。”

晓星尘闻言,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薛洋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晓星尘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不好意思,我笑点比较低。”


晓星尘和薛洋面对面坐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

薛洋大口大口地啃着汉堡,吸溜着可乐。

晓星尘不太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只埋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薯条。

薛洋吃完了一个汉堡,舔了舔手,咬着吸管看着晓星尘。

晓星尘正专心发着呆,没留意到他的眼神。

薛洋突然伸出手去,轻轻擦了下晓星尘嘴角。

晓星尘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薯条啪地掉了下来。

薛洋晃了晃自己的手指。

“沾到番茄酱了。”

说完,若无其事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

晓星尘的脸“蹭”地红了个透。


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

回学校的路上,晓星尘总算酝酿好了说辞,他沉了沉心,开口道:“薛洋,我有话跟你说。”

薛洋停下脚步,眨着眼睛望着他。

晓星尘回避着他的视线:“薛洋,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

话还没说完,一辆车正好从旁边经过,只听薛洋惊呼一声:“小心!”

下一秒,晓星尘就感觉自己被人扑上来抱了个严严实实,他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薛洋正趴在他怀里,头上脸上身上全是脏兮兮的泥水。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薛洋护住了他的身体,却因为身高不够,没护住他的头。

两人落汤鸡似的,一身泥泞,旁边偌大一个水坑,里头有一半的水都上了两人的白衬衫。

薛洋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我衣服脏了,不能去学校了。”

晓星尘先把眼镜和脸上的水擦干净,这才开口说:“下午还有课。”

薛洋想了想:“那去我家换身衣服吧。”

晓星尘心里一万个不想去。

不过他有些洁癖,本来一头泥水就够难受的了,再穿着脏兮兮的白衬衫在教室坐一个下午,简直生不如死。

但他还是想在挣扎一下:“我可以回自己家换。”

没想到薛洋竟然说:“那我跟你一起去你家。”

晓星尘本想拒绝,但他一想到薛洋毕竟是为了保护他,才被溅了一身的水,又无奈地点了点头。


晓星尘住的是套公寓,父母都上班去了,家里空无一人。

薛洋把自己鞋子放好,乖巧地跟着晓星尘进了门。

晓星尘拿了干净的毛巾,又找了件自己一年级时穿的白衬衫给薛洋。

“你试试看,这个尺码可能比较合适你。”

薛洋接了毛巾和衬衫,乖乖地进浴室去了。

晓星尘先洗了脸,倒了杯水,坐在客厅椅子上等他洗完。

没等多久,薛洋就出来了。

他居然没穿上衣。

晓星尘眼睛不知往哪里看,有些恼怒:“你怎么不穿衣服。”

薛洋委屈巴巴:“你给我的衬衫太小了,扣子扣不上。”

晓星尘这才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没想到薛洋虽然个子不高,身上倒还挺结实。

晓星尘又找了自己现在穿的一件给他,虽然长了些,大小倒还正合适。

晓星尘又进了浴室把自己洗干净,换了新的衬衫,出来对薛洋说:“脏衣服我洗干净之后,明天带给你。”

薛洋点点头,又问:“你有糖吗?”

晓星尘摇摇头:“没有。”

薛洋说:“那你买点儿。”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吃糖。”

“……”


晓星尘下午迟到了。

所幸他三年都是循规蹈矩的优等生,老师没多说什么,就让他进了教室。

宋岚跟见鬼似的盯着他,悄声问:“你干嘛去了?”

晓星尘淡淡说:“有事回了趟家。”

宋岚吸了吸鼻子:“你怎么好像还洗了个澡?”

晓星尘缓缓举起一本书,挡住了他的鼻子。


Day 4


金光瑶耐着性子听完了薛洋长达一个小时声情并茂的叙述,转头对魏无羡说:“你还是不要跟他取经了。”

魏无羡满头问号:“为什么?”

金光瑶慢悠悠地说:“凭借这种上个世纪的烂俗八点档剧情,都能让他搞定晓星尘,可见厉害的不是他,是晓星尘。”

魏无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所以,我应该先研究下蓝湛适不适合这种剧情设定?”

金光瑶想了想:“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魏无羡屁颠屁颠地跑去研究了。


金光瑶又转头对薛洋说:“你不要玩得太过了,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薛洋一脸阴谋得逞后的洋洋得意:“你们就是不想给钱。”

金光瑶扶额叹了口气:“薛洋,魏无羡他们一人就跟你赌了十块钱。”

薛洋又拆了一个棒棒糖。

“可以买五个棒棒糖。”


薛洋安生了一个上午。

宋岚正疑惑晓星尘的狗皮膏药今天怎么还没上线,薛洋就出现在教室门口。

宋岚并不十分喜欢薛洋,他总觉得薛洋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乖巧讨喜。但他还是很好心的拍了拍晓星尘:“来了来了。”

晓星尘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袋子,走出了教室。

“这是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

他把袋子递给薛洋,又问:“我的衬衫呢。”

薛洋接过袋子,也不打开看看,直接抱在怀里,说:“我还没洗呢。”

顿了顿又说:“我不准备洗了。”

晓星尘以为他懒得洗,皱着眉头说:“那你带给我,我自己洗。”

薛洋又说:“我不准备还给你了。”

晓星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薛洋舔舔嘴唇,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上面有你的味道,我没忍住,把它弄脏了。”

晓星尘一开始没回过神来,等他反应过来薛洋在说什么,整个人已经红成了一个番茄。

他把薛洋扔在门口,冲回教室,用书蒙上脑袋,下定决心再也不要搭理薛洋了。


放学后晓星尘去了趟图书馆,下周他要做一个报告,准备先借两本书看看。

他还在书架上找自己要的书,只听身后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

“学长。”

全神贯注的晓星尘吓了一大跳,转过头去。

不是别人,正是薛洋。

晓星尘一遍暗恨冤家路窄,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薛洋脸上笑眯眯,说得话却让人心头凉飕飕。

“我跟着你来的。”

你是变态吗。晓星尘暗想。但他还是很好脾气的说:“薛洋,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薛洋歪着头问:“为什么?”

晓星尘继续耐着性子解释:“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

薛洋又问:“那你那天为什么要去赴约?”

“我那天本来就是要去好好拒绝的,”晓星尘说,“况且,我以为是个女孩子,如果不去,会伤害到别人。”

“拒绝就不会伤害到别人了吗?”

晓星尘一愣,想了想才说:“那要看拒绝的方式。”

薛洋点点头:“你拒绝的方式伤害到我了。”

晓星尘:“……”

薛洋又说:“我心都碎了,不信你摸摸。”

说着,他就捉了晓星尘的手,往自己胸口摸。

晓星尘被他惊得拼命缩手,半天都甩不开,情急之下,他随手摸了书架上一本书,就往薛洋脑袋上砸去。

薛洋惨叫一声,捂着头跌坐在地上。

晓星尘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急忙蹲下身来查看他的情况。

薛洋双眼氤氲起泪水,掩藏了一闪而过的一丝狡黠。


晓星尘隔了一天,又造访了医务室。

温情看了看薛洋的头,笑笑说:“没什么大事。”

薛洋一边往晓星尘身上倒,一边装出一副病歪歪的样子。

“我头晕……”

晓星尘一脸忧虑:“他会不会脑震荡啊?”

温情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你又不是拿辞海砸的,哪有那么娇气。”


晓星尘骑车送薛洋回家。

本想一到那儿就把他放下来,谁知薛洋非要拽着他进屋。

“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

晓星尘顾忌他刚撞了头,不敢用力推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扯进了门。

薛洋家里很大,但空空荡荡,似乎只有院子还有点人气。

晓星尘认命地打开冰箱,里头倒是塞满了东西,可惜基本都已经不能吃了。他找了半天,只找到几个鸡蛋,又在厨房角落里找到一些面条。

他给薛洋下了碗阳春面。

薛洋三两口就吸溜完了,擦着嘴意犹未尽地说:“真好吃。”

晓星尘古怪地看着他:“一碗面而已,有什么好吃的。”

薛洋咕嘟嘟把汤都给喝了,吃得一头汗,打着嗝说:“我每天吃汉堡,都快吃吐了。”

晓星尘皱着眉头:“你每天都只吃汉堡?”

“还吃糖啊。”

薛洋一边说,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大罐棒棒糖。

晓星尘自己也经常见他叼着棒棒糖,便正色道:“糖吃多了不好。”

薛洋又拆开一个,塞进嘴里舔了舔,“啵”的一声又拿了出来。

晓星尘看着他亮晶晶的嘴唇,觉得耳根有点发烫。

薛洋问:“吃多了为什么不好?”

晓星尘想了想:“吃多了会蛀牙,还会血糖高。”

薛洋听了,咧嘴一笑,又悄摸摸的凑了上来。

“那我岂不是很甜?你要不要尝尝?”

晓星尘蹭地站起身,洗碗去了。


Day 5


薛洋今天似乎转性了。

晓星尘平时老提心吊胆地怕他毫无预兆地空降在教室门口。谁知今天都快放学了,他也没出现。

宋岚拍拍他的肩:“可喜可贺,新鲜劲儿终于过去了。”

晓星尘捧着书,一言不发。


本以为今天就要这么过去了,谁知放学的时候,晓星尘竟然看见薛洋站在校门口等他。

薛洋视线在宋岚和晓星尘之间游走了一番。

宋岚咳了一声,说:“星尘,我先在家里等你。”

晓星尘点点头。

等宋岚走得影儿都不见了,薛洋才转过头来问晓星尘:“他为什么在家里等你?”

晓星尘隐约觉得他眼神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老老实实说:“我们约好了一起看电影。”

薛洋踢了踢旁边花坛里的狗尾巴草,问:“你们要看什么电影?”

晓星尘摇摇头:“不知道,向来都是宋岚挑。”

薛洋眯了眯眼睛:“向来?”

“我们每周都会看一部电影。本来都是周一,这周一——”

晓星尘突然想到这周一他爽约的原因,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薛洋突然说:“你陪我看一场电影吧。看完我就不再烦你了。”

晓星尘吓了一跳,见鬼似的看了他一眼,试探着问:“真的?”

薛洋信誓旦旦的点点头。


晓星尘看着屏幕,目瞪口呆。

之前他给宋岚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又得爽约了。

这会儿他正坐在薛洋的床上,和薛洋看传说中的电影。

他万万没想到,薛洋说的看电影,竟然是看小黄片。

耳边充斥着让人鸡皮疙瘩直起的声音,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晓星尘满屋子找遥控器:“薛洋,快关掉!”

薛洋好整以暇地抱着遥控器:“说好的看电影呢。”

晓星尘俊脸通红:“不看了不看了!”

薛洋一脸人生赢家的表情:“你输了。”


晓星尘端坐在薛洋对面。

“薛洋,我真的没空再跟你闹了,我还要准备高考的。”

薛洋把玩着遥控器,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来抽签。如果你抽到的是长的,我就不再烦你,但要是抽到短的,你就得给我亲一下。好不好?”

这异想天开的买卖也太不划算了。晓星尘慌忙摆手:“我不抽。”

薛洋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抽了,还有一半的概率能摆脱我。要是不抽,我还是天天缠着你。”

晓星尘怒道:“你这人说话不算数,你还说我陪你看电影就放过我的。”

薛洋说:“你没有看完,分明是你说话不作数。”

晓星尘被他堵得一噎,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

薛洋转过身去,撕了两张纸条,握在手里。晓星尘犹豫再三,抽了一根。

薛洋摊开手心。

晓星尘:“……”

他抽到的是短的。

薛洋扔了纸条就要扑上来,晓星尘吓得直往后退:“薛洋!你等等……”

薛洋已经眼疾手快地摘下了他的眼镜,扔在一边,跟狗皮膏药一样扒在他身上,阴恻恻地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另一只手上还有一根更长的,你要是抽到长的,我就趁你不注意换过来。”

晓星尘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这是……作弊!”

薛洋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模样:“这不是不需要作弊就成功了吗?快,愿赌服输!”

晓星尘被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薛洋两只手撑在他两侧,把他紧紧困在中间。晓星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洋帅气又可爱的脸逼近自己,他却只觉得这是个披着天使外壳的恶魔。

就在他已经放弃挣扎,认命地闭上眼睛时,薛洋却松开了他。

晓星尘诧异地睁开眼。

薛洋正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晓星尘觉得自己的脸在他的视线下又开始发烫。

突然,薛洋凑了过来。

晓星尘瞪大了眼睛。

薛洋却放弃了他的嘴唇,在他额头上轻轻啄了下。

“我肚子饿了。”

薛洋说。

“我想吃阳春面。”


两人面对面吃完面,薛洋主动要求刷碗。

天已经黑了,晓星尘拿了自己的包,准备骑车回家。

薛洋送他到门口。晓星尘看着面前黑灯瞎火死气沉沉的小楼,忍不住问:“你家人都不回来吗?”

薛洋面无表情的说:“他们很少回来。”

晓星尘低下头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好该说些什么,便跟薛洋道了别,骑上自行车走了。


窗外突然开始飘起了雨。

秋天的风夹杂着秋天的雨,丝丝寒意入骨。

薛洋只点了盏台灯,就着微弱的光线看着窗外。

不知道晓星尘到家没有。有没有淋到雨?

他一边想,一边把脸埋进怀中抱着一样东西里。

是晓星尘的衬衫。


Day 6


学校一贯高压政策,周六也要上课。

薛洋今天早上没出现。第一节课都上完了,他才闷闷不乐地进了教室。

魏无羡第一个凑上来:“大师,进展如何?”

薛洋没好气地推开他:“别烦我。”

魏无羡用口型问金光瑶:他怎么了?

金光瑶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薛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昨天就开始心烦意乱,夜里一点还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抱着晓星尘的衬衫,闻着上面属于晓星尘的气息,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掀开被子。

下半身一片黏腻,内裤也湿了一大片。

薛洋黑着脸洗了澡,换了衣服,把床单被套扔进洗衣机里。

折腾了一通,第一节课也没来得及上。

就算现在人坐在教室里,魂儿也已经飞到了三年级教室,正在门口向里张望,搜寻晓星尘的身影。

他蔫吧了一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屁股还粘在凳子上不肯动。

魏无羡来拽他去吃汉堡,薛洋懒洋洋地摆摆手:“我不想吃。”

魏无羡奇道:“见鬼了啊,你居然还有不想吃的时候。”

薛洋无精打采地嘟囔着:“我想吃阳春面。”


魏无羡带着他去学校外头找了个面馆,点了两碗阳春面。

薛洋只吃了一口就扔下筷子。

“不吃了,难吃死了。”

魏无羡吃的正香:“我觉得挺好的啊。”

薛洋黑着脸等他吃完,两人一起回了学校。

去教室的半路上,两人正好碰到了去学校食堂吃饭回来的金光瑶和聂怀桑。

魏无羡见智囊团到齐,又开始祥林嫂似的讲述他追求隔壁班蓝湛的过程,请求几位大佬帮忙剖析,出谋划策。

金光瑶在这种事情上向来话少,薛洋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鬼迷心窍一样地沉着个脸,聂怀桑一言不发地听魏无羡叨了半天,突然打断他,转头问薛洋:“就剩一天半了,你搞定了吗?”

薛洋正在发呆,闻言一愣:“搞定什么?”

聂怀桑一副你干嘛明知故问的样子,说:“晓星尘啊。”

薛洋被他问的一噎,又不想在三人面前失了面子,便逞强道:“当然搞定了。不是说了吗,你薛爷爷出面,易如反掌,超前完成任务!”

聂怀桑故作惊讶地点点头:“你真厉害,那我们是不是得一人给你十块钱?”

薛洋心中烦躁,面上还要装作一派轻松,伸出手在三人面前挥了挥:“快拿来快拿来!给你薛爷爷买糖吃。”

金光瑶一把拍开他的手,冲薛洋使了个眼色。

薛洋这才注意到,魏无羡已经整个人都僵住了。

薛洋意识到了什么。

他回过头。

身后站着一个人。

是晓星尘。


晓星尘应该是刚从图书馆回来,手里捧了一摞书。

薛洋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晓星尘只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便进了教室。

薛洋一阵心慌。

那一眼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魏无羡还在一旁惊魂未定地抚着自己的胸口,偷偷对金光瑶说:“下次聂导睡觉的时候,我可千万不能吵着他。”


薛洋最后一节课早退了,早早就候在晓星尘教室门口。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门一开,薛洋就探头往里张望。

他看了一圈,也没瞧见晓星尘。

不一会儿,宋岚出来了,看见薛洋,皱着眉问:“你在这干嘛?”

薛洋一看见他心里就莫名不舒服,沉着脸说:“我找晓学长。”

宋岚挑了挑眉:“星尘中午从图书馆回来就请假回家了,说是不太舒服。”


薛洋心慌得厉害。

他已经在晓星尘公寓门口站了十分钟,只觉得从未如此忐忑过。

最后还是按了按门铃。

等了大概一分钟,晓星尘才打开门。

薛洋一看到他,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晓星尘看见他,愣了下,也不说话,安静地站在那里等他开口。

薛洋踌躇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你请假了,我来看看你。”

他以为晓星尘会生气,会勃然大怒,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一顿。但晓星尘都没有。

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薛洋,我已经说了好几次了。”

他顿了顿。

“你别来烦我了。”


Day 8


薛洋今天没来学校。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昨天难得单休,没出来浪就算了。今天周一,课最多的一天,竟然也没来。

过了下午,就连一向淡定的金光瑶也开始紧张起来,薛洋平时也经常迟个到,翘个课,但从来没有大半天都没出现过。他跟魏无羡、聂怀桑商量了一下,决定派个代表去找晓星尘谈谈。

石头剪刀布,魏无羡连输三局。

当之无愧地被推举为代表。

魏无羡硬着头皮站在晓星尘教室门口。

晓星尘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看见他,微微一愣。

“你是……”

魏无羡自报家门:“我是薛洋同班同学。”

晓星尘不说话了。

魏无羡一边在心里把金光瑶和聂怀桑暴打一遍,一边赔笑说:“晓学长,你今天见到薛洋了吗?”

晓星尘摇摇头。

魏无羡心一横,干脆实话实话:“学长,这事都怪我们,是我们跟薛洋打赌说,要他随便挑个人,一周之内就追上的。”

顿了下又补充说:“他要是赢了,我们就一人给他十块钱。”

晓星尘还是不说话。

魏无羡欲哭无泪:“学长,薛洋今天到现在都没来,他家里也没人照顾他,我们怕他出事。”

晓星尘这才开口,淡淡道:“你们担心他,自己去看看就是了。”


魏无羡无功而返。

聂怀桑丝毫不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这事迟早要败露,不如尽早说开。”

金光瑶拍拍魏无羡:“听见了吗,以诚待人,才能俘获人心。不要想着耍小伎俩。”

魏无羡腹诽:明明就你手段最多。


晓星尘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正站在薛洋家门口。

他叹了口气,按了下门铃。

没有人应门。

他又按了下。

还是没有人应门。

晓星尘对自己说,事不过三,再按最后一次。

他又按了一次。

就在他正准备走的时候,门开了。

薛洋邋里邋遢的站在门口,发如鸟窝,身上的T恤衫皱成一团,双眼肿的像被人揍过一样。

薛洋正要破口大骂,见面前站的居然是晓星尘,咕噜把话咽进了嘴里,呛得自己咳了半天。

晓星尘上前一步,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薛洋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睁着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看着他。

“你、你怎么来了?”

晓星尘柔声说:“你同学说你没去上课,我放学了就来看看你。”

薛洋见他语气温柔,突然就意识到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他生怕晓星尘下一秒就走掉,死死扒在他身上,泫然欲泣地说:“我以为你讨厌我了。”

晓星尘摇了摇头。

薛洋的眼睛亮起来:“你不讨厌我吗?”

“我虽然觉得你总缠着我,但我不讨厌你,”晓星尘说,“我只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

薛洋又问:“那我前天去找你,你为什么要撵我走?”

晓星尘想到那天的事,他听见薛洋跟同学的话后,确实很生气,大脑一片空白,可静下来之后,却发现比生气更多的,竟是失望和难过,以至于下午课都没上,请假回家去了。

他便说:“我那天正在气头上。”

薛洋咬了咬嘴唇,轻声说:“对不起。”

晓星尘摸摸他往四面八方支棱的头发,问:“你今天在家干什么了?”

薛洋就着他手蹭了蹭:“没干啥,就想想你,然后骂骂自己,骂狠了抽两下。”

晓星尘哭笑不得:“我看你在同学面前不是挺横的吗?”

薛洋忙说:“那是装的。”

“你这么两面派,万一在我面前才是装的呢?”

薛洋一哽,说不出话来了。

晓星尘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摸了摸他的头。

“下次不要做这种事了。”

薛洋听他提起这事来,急忙说:“我虽然和他们打了赌,但我、我后来是真的……”

晓星尘笑了笑:“我知道。”

薛洋用晶亮的眸子殷切的看着他。

“谁会为了十块钱,去做这种事,还做得这么卖力。”

薛洋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但他还想挣扎一下,挽回一点自己的面子。

“三个人就是三十块……”


晓星尘又下了阳春面给他吃。

薛洋跟刚从牢里放出来一样,也不嫌烫,呼噜几口就吃完了。

连吃了两碗面,薛洋躺在沙发上打着饱嗝。

晓星尘要去洗碗,薛洋一把拉住他。

“等会儿我去洗。”

晓星尘解开围裙放在桌上,看了看钟说:“不早了,我回去了。”

薛洋一听,手脚并用抱住他,急急道:“你再陪我会儿。”

“陪你做什么呢?”

薛洋想了想:“陪我看电影。”

晓星尘一听,耳尖又开始泛红,分明是想到了上次的事情。

“我不看。你又要故技重施了。”

薛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次绝对不会了。”

两人看了部纯爱片。

晓星尘看得很专注,薛洋看到一半,就开始心猿意马了。

他又开始往晓星尘身上蹭,晓星尘被他蹭得烦了,按住他说:“好好看。”

薛洋懊恼自己应该选个片长只有十分钟的片子。

好容易熬到电影看完,薛洋还扒拉着晓星尘不肯放他走。

晓星尘苦笑:“天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薛洋不依不饶:“你今天就住这里吧。”

“那怎么行,”晓星尘摆摆手,“我没带换洗衣服。”

薛洋忙说:“我这里有你的衬衫。”

晓星尘想到衬衫,脸又红了。

薛洋也想到了自己造过的孽,总算知道了金光瑶说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个什么感受,他今天几乎一直都在砸自己的脚。

“我骗你的,我洗好了收着呢。”


晓星尘留了下来。

他洗了澡,穿着薛洋给他的新内裤和睡衣。睡衣有些短,一抬手就露出小半截雪白的腰来。

薛洋看得两眼直冒绿光,视线忍不住又往下挪了挪。

晓星尘感受到了他诡异的视线,咳嗽了一声。

薛洋忙说:“我就看看内裤大小合不合适。”

话一说完,两个人脸都红了。


晓星尘本来想去睡客房,薛洋以客房无人打扫为理由,硬要他跟自己睡。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薛洋就鬼鬼祟祟地蹭过来,往晓星尘身上爬。

晓星尘脑中警铃大作,往床边挪了挪,想要躲开他。结果差点一个不稳摔下床去,幸亏薛洋一把扯住他。

薛洋见他躲着自己,又开始慌了:“你不是说不讨厌我了吗?”

黑暗中看不清晓星尘的表情,只听他说:“我说不讨厌你,没说不生你气了。”

薛洋一愣:“你还在气我骗了你吗?”

晓星尘问他:“你为什么一开始选了我下手?”

薛洋咬咬嘴唇:“我之前见过你好几次,你长得好看,又……很温柔。”

“所以很好下手吗?”

薛洋觉得自己又要凉了,忙说:“不是!我从一开始,就、就很……”

晓星尘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气你竟然觉得我只值十块钱。”

薛洋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沉默了半晌,才慢慢伸出手来抱住他。

“是三十……”


过了会儿,晓星尘已经准备睡了,又听见薛洋在耳边叨叨。

“那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原谅我。”

晓星尘迷迷糊糊转过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看你以后的表现了。”


end.

凛冬季节(杂食且暴躁社畜)

【雷安】掀耳朵

可可爱爱的兽人pa,雪狼雷x垂耳兔安。


ready go!

顺手打个新刊地址:随便康康

01

这一届兽人武警学院里,安迷修是唯一一个草食系。


如果是其他草食系,比如羚羊哇,梅花鹿呀,有长而强壮的角,和相对隐蔽的耳朵,那还好,可安迷修偏偏是一只垂耳兔,长着一对棕色的又笨又重的兔耳。


这意味着什么呢?别的同僚都可以把敏感的耳朵藏在帽子里,而他甚至连帽子都戴不上。


这可太难受了。安迷修时常苦恼着摇头,耳朵也跟着他的姿势前后摇晃。


而让他苦恼升级的是,他的“老伙计”雷狮总爱针对他。这个家伙根本没有身为人民...


可可爱爱的兽人pa,雪狼雷x垂耳兔安。


ready go!

顺手打个新刊地址:随便康康

01

这一届兽人武警学院里,安迷修是唯一一个草食系。

 

如果是其他草食系,比如羚羊哇,梅花鹿呀,有长而强壮的角,和相对隐蔽的耳朵,那还好,可安迷修偏偏是一只垂耳兔,长着一对棕色的又笨又重的兔耳。

 

这意味着什么呢?别的同僚都可以把敏感的耳朵藏在帽子里,而他甚至连帽子都戴不上。

 

这可太难受了。安迷修时常苦恼着摇头,耳朵也跟着他的姿势前后摇晃。

 

而让他苦恼升级的是,他的“老伙计”雷狮总爱针对他。这个家伙根本没有身为人民jc的道德底线,每次跟他1v1对练时,下手贼狠不说,还爱扯他耳朵扯他耳朵扯他耳朵……垂耳兔的耳朵是真的敏感,他时常被扯出几滴生理性眼泪,丢脸死了。

 

他倒是想以牙还牙,奈何对方是一只雪狼,他的耳朵又尖又挺,藏在帽子里,安迷修根本无从下手。

 

唉,只能怪自己是只垂耳兔啰。

 

对练上的胜负安迷修认了,自己那么大的弱点暴露在空气里,不认准下手就不是雷狮了。可他不能忍的是,即使在闲暇时间雷狮依然不放过自己。每当自己困意来袭,趴在桌上小憩时,后者便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后,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去掀安迷修自然垂落的耳朵。

 

然后安迷修就清醒了,困意全无,怒气满槽的清醒。

 

为此,安迷修没少和这坏透了的狼干架。作为草食系他能排到no.5的位置,本质是一个大狠兔,不夸张的说,有几次他和雷狮打架打得差点毁了半个竞技场,甚至收到了几次退学警告,可雷狮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变本加厉,于是最后遭殃的还是他可怜又脆弱的耳朵,和本来就紧巴巴的休息时间。

 

毕业后,安迷修一拿到分配表,绝望了。

 

他决定找雷狮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为了谈话顺利,他甚至带了对方最爱的啤酒。

 

他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把酒堆在那人面前,也不看对方表情就开始张嘴,雷狮呀,你看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工作了,同事关系必须和睦,有什么仇怨就让它散了吧……所以你能不能别在我睡觉时掀我耳朵了?

 

雷狮喝着他孝敬的啤酒,听他讲完后才抬起头,眉眼一弯,嘴角一勾,一匹狼笑得像只狐狸。

 

“好呀,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啊?”

 

他笑容不变,却微微坐直了身子,安迷修看见,那双紫色的眼睛圈住一个小小人。

 

他说:“嫁给我。”

 

那天,安迷修冲着雷狮漂亮的脸狠狠来了一拳。

 

半个月后,他们一起去扯了证。

 

婚礼上,受邀参加的同僚们纷纷感叹:“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02

 

安迷修觉得自己真的中了邪才相信了雷狮的鬼话,谁说结婚后就不折腾自己的耳朵了?这不是更厉害了?

 

在沙发上,被窝里,甚至衣柜前,精力旺盛的狼崽子从背后抱住他,用自己的那对小尖牙或轻或重地啃咬,从耳朵尖到耳朵根都是被他标记过的领地。

 

最后安迷修被搞得浑身发软筋疲力尽,某肉食动物依然还意犹未尽地用手玩弄那对棕色的兔耳。安迷修气不过,想要反抗,余光速度瞥见那人嘴角的笑容。软绵绵的兔耳被雷狮轻轻捏在手里,他的动作轻柔,像是握住一个梦。

 

于是安迷修自暴自弃了。他想,嫁狼随狼去吧,要怪也就只能怪当初被美色迷晕的自己。

 

他又自我安慰道,而且,自从结婚后,雷狮的确没再掀过自己的耳朵,甚至会晚几分钟再叫自己起床。

 

这么想着,他又觉得雷狮顺眼了。垂耳兔警官在被窝里转了个身,正对恋人,把大大软软的耳朵盖在他的侧脸上。

 

03

 

安迷修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会主动要求恋人掀自己耳朵。

 

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五年,双双立功升职。更高的职位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也就在这时,草食和肉食兽人体质上的差距也就显现了出来。面对繁重的任务,雷狮游刃有余,而安迷修却变得容易疲倦。一次开会途中,轮到他发言时他竟然坐着睡着了,长长大大的耳朵跟着他一点一点的头前后晃荡。

 

这次丢脸可丢大了,安迷修想一头撞死在雷狮身上。

 

“雷狮,雷狮……我休息十分钟,如果到时候没醒,你就……掀我耳朵!”

 

 

雷狮望着恋人疲惫的脸,又心疼又无可奈何:“知道了,知道了。”

 

掀耳朵,的确是唤醒睡着的安迷修屡试不爽的招数,甭管这兔睡得多么沉,只要雷狮一掀起那只棕色的毛茸茸的耳朵,后者会立即跟着睁开眼睛,并维持几分钟的精神百倍的状态。

 

对此,雷狮也挺无奈。他希望安迷修能睡个好觉,却也知道他们这一行不配拥有睡眠,于是雷狮不得不重拾旧业,干起学生时代时自己最喜欢干的勾当。

 

他当时为啥喜欢掀安迷修耳朵来着?忘了。

 

他只知道,那时他掀安迷修耳朵,只会得到一声怒吼,而现在,他可以得到一声“谢谢”,运气好时还有一个湿漉漉的奖励吻。

 

这掀耳朵的福利蛮不错的,雷狮想,自己甚至愿意什么也不干,就专职为他掀一辈子的耳朵了。

 

不过这样的想法,并不妨碍雷狮每次掀安迷修耳朵时比预定时间拖延个几分钟。

 

04

 

 

雷狮并未能为安迷修掀一辈子的耳朵。两年后他为掩护己方被一个邪恶的地下组织抓走,最后人虽然是救回来了,可却变得厉害。

 

“七神使对他用了神经性的药物,现在他的兽性被激发覆盖了理性,而且他的海马体也受到了破坏,自我恢复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总之,他已经不认得人了。”

 

被送回来的雷狮被关在铁笼里,见到安迷修,他抽了抽鼻翼,然后一头撞向铁栏,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瞪着安迷修的双眼里猩红一片。

 

“吼……”铁链哐啷作响,他双手狠狠地抓着铁栏,竖着长而尖的耳朵,满脸的捕食欲望。

 

安迷修看了他几眼,没多久就转身走了。后面狼类饥渴的泛着杀戮意味的嘶吼钻进他耳朵里,他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耳朵。

 

……

 

“雷狮不在那里。”安迷修看起来冷静极了,“他的灵魂迷失在了别的地方……总之,他现在不在那里了。”

 

“这种药物的解药也许七神使总部有……也许有一天我们能端了那里。”

 

七神使,凹凸国最大最古老的地下组织,是笼罩在这个国家头顶百年不散的乌云。

 

“会做到的。”安迷修笑了起来,“我会把雷狮从他们手里……抢回来的!”

 

05

 

在大行动前的那一夜,他还是去见了被关押的雷狮。

 

“喂,雷狮,你还认得我吗?”

 

被绑在椅子上的雷狮冲他露出一个饥渴的笑容,字面意义上的饥渴。

 

安迷修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可他还是不免有些挫败。他摘下帽子,下意识扯自己的耳朵,却发现防弹玻璃后的雷狮安静了下来。

 

雷狮视线跟着他摇晃的兔耳,眼底的猩红逐渐退去,表情似乎变得迷茫起来。安迷修的心情变得激动起来,他用手晃了晃自己软绵绵得兔耳:“你还记得对不对?你以前,总爱玩我的耳朵,我都怀疑你到底是喜欢我耳朵还是喜欢我……”

 

一声咆哮打断了安迷修的回忆,雷狮的双眼重新变得血红,他呲牙咧嘴,脸上可瞧不出半点柔情。

 

哦,是我想多了。安迷修悲极而怒:“闭嘴,你个蠢狼!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因为上班睡着被局长警告了三次了!”

 

 

他越说越气:“你……你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给我掀耳朵?”

 

06

 

安迷修没有等到雷狮恢复的那天,就壮烈了。

 

他死在和七神使决战的那一夜,在离他家很远的地方。最后为了方便运输,他被火化了,骨灰被一个棕色的盒子简单地装起来,和其他烈士们放成一排,一起被安置在一个简单的临时灵堂里。

 

取得惨烈的胜利后,后续工作也足以让生者们焦头烂额,让烈士们风光大葬显然得放在最后一步。不过就设在警局里的灵堂这几日一直不断有人来祭拜,每个人脸上沉甸甸的悲伤也足以告慰英灵。

 

也许。

 

惨烈的胜利也是胜利,七神使的百年底蕴都沦为战利品,其中就有某种神经毒素的解毒剂。虽然此解毒剂有副作用,注射下去雷狮一辈子都不能再回岗业发光发热,但也比被关一辈子强。考虑到某人是烈士家属,自己本身也是个英雄,上面的人当即一拍桌子,决定第一时间给雷某人来一针。

 

软禁室的大门再次打开,被注入可以迷晕一只大象的麻醉药后,一直以来束缚他的铁链被摘下。就在医生想给他来一个全身检查时,雷狮猛然睁开狞亮的眼,一下子扑倒了前来的医生,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蹿了出去。

 

后面的人安静了一秒,领头的医生大喊道:“快追!”

 

 

07

 

他行走在一片迷雾中,浑浑噩噩,看不清前方,也记不得来路。

 

我是谁?他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他也懒得想。

 

只是单纯地,向前走着,走着。

 

 

“快追!他往灵堂方向跑了!”

……

迷雾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房子。他置身于迷雾,不知道多久,这是第一次,他的眼前出现了东西。一种陌生的情感从空白的胸腔滋生,拽住了他的脚步,此时他还不知道,这种情绪,叫做好奇。

 

“呼叫飞鹰,呼叫飞鹰!病员雷狮停在灵堂附近!其他人先过去稳住他!别让他进去!也别让他再乱跑!”

 

……

 

他再走近一些,站在门前往里张望,看到了一张又一张的课桌,上面趴着一个个睡着的学生。

 

而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倒数第三排,那个正在休息的人。

 

“他进去了!他要进去了!你们是吃干饭的吗?拦住他!”

……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响,他不想听。凝滞了很久的思绪却开始翻动。

 

那人埋着头,他有一对宽大的,毛茸茸的耳朵垂在半空中,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眼就看到了。

 

 

生锈的大脑艰难地转动,他还没有能力思考太多,可他却突然有了一件,很想去做的事。

 

看到了那对柔软的耳朵,就想再看看那人的脸。

 

这样的心情是什么呢?

 

像一个返校的学生,一个归家的浪子,他推开了门。

 

尾声

 

 

 

当姗姗来迟的警员赶到灵堂时,意想中的凄惨又狼藉场景并没有出现。只存在兽性的雪狼人站在那排骨灰盒后,安静得不可思议。

 

当端着麻醉枪的警员靠得足够近时,终于看到了他的动作,顿时所有人都差点炸毛。

 

雷狮正在用手掰开一个棕色的骨灰盒!这是对逝者的大不敬!

 

就在警员们打算动手阻止时,他们听见了一声仿若梦呓的呢喃声。

 

这是这些年来,失去理性的雪狼开口说的第一句人话,有点生,有点哑。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困惑:“怎么还不醒啊……”

 

于是所有人都愣住了,也就在这短暂的停顿里,他们看清了雷狮的动作。

 

理论上只有兽性的雪狼人轻轻抬起盒盖,又很快合上,又再次抬起,又轻轻合上……

 

动作轻柔,像是在试图掀起一个梦。

 

半年后,考察期结束后的雷狮回到了岗位上。

 

end

 

 

王各各

小孩子才做选择,正太体少年体我都要。

小孩子才做选择,正太体少年体我都要。

Jinko_神子
做了爱河版本的瑞金搜狗皮肤,审...

做了爱河版本的瑞金搜狗皮肤,审核了几百年终于通过了,大家赶紧去下载吧!!

注:目前没有上传手机版,虽然有做但存在一些bug,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试试看
电脑版本传送门:网页链接 
手机版传送门(含bug):网页链接  密码:to3w

做了爱河版本的瑞金搜狗皮肤,审核了几百年终于通过了,大家赶紧去下载吧!!

注:目前没有上传手机版,虽然有做但存在一些bug,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试试看
电脑版本传送门:网页链接 
手机版传送门(含bug):网页链接  密码:to3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