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江】公主就是要被宠爱
“买花干嘛?”
“回家哄老婆啊。”
有天严峫回到家,看到一束被江停公文包挡住的放在角落里的花。
“老夫老夫的,还搞这些花样。”严峫嘴上埋怨,心里乐开了花。
心里冒出了包括“江停好爱我”“虽然我喜欢玫瑰但是向日葵也不错”“包花的纸是粉色的,象征着我们的爱,啊江停果然好爱我”“我待会儿是直接戳破还是装作没看见啊算了装作没看见吧”等10086个想法。
他沐浴焚身更衣膜拜,订好了严家酒店最豪华的套餐送上门,甚至点好了蜡烛准备好了上好的红酒。
静等江停回家。
在他的设想中,江停应该会在吃饭途中把花送给他,然后他高兴的献吻,再然后到床上表达自己对江停的感谢和爱意。...
“买花干嘛?”
“回家哄老婆啊。”
有天严峫回到家,看到一束被江停公文包挡住的放在角落里的花。
“老夫老夫的,还搞这些花样。”严峫嘴上埋怨,心里乐开了花。
心里冒出了包括“江停好爱我”“虽然我喜欢玫瑰但是向日葵也不错”“包花的纸是粉色的,象征着我们的爱,啊江停果然好爱我”“我待会儿是直接戳破还是装作没看见啊算了装作没看见吧”等10086个想法。
他沐浴焚身更衣膜拜,订好了严家酒店最豪华的套餐送上门,甚至点好了蜡烛准备好了上好的红酒。
静等江停回家。
在他的设想中,江停应该会在吃饭途中把花送给他,然后他高兴的献吻,再然后到床上表达自己对江停的感谢和爱意。
想着想着江停就回来了,想着想着这顿饭就吃完了,江停还是没什么表示的样子。
害羞嘛我懂,严峫想,然后他决定要暗示一把。
“玄关那儿那束花是你买的吗?”严峫问。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江停恍然大悟,走过去把花抱过来说,“学生送的向日葵,说是教师节的礼物。”
“教师节?!”
“怎么了?”江停把贺卡抽出来给严峫看,上面赫然写着“祝江老师节日快乐”。
“没什么……”严峫苦笑着掩饰,举起面前的红酒杯一饮而尽,“烛光晚餐好吃吗?来,话都在酒里了,祝你教师节快乐。”
这件丢脸的事严峫本来是要发誓到死都不说的,但是他那天好像情绪太过……视死如归?江停很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
结合一桌子好菜和严峫很奇怪的话,他拿出办案时候的侦查能力,终于推断出严峫的心路历程。
只不过推断的有点歪,他以为严峫是因为没有花才失落的。
“果然是公主啊……”江停感叹。
那如何哄好自闭的严公主就成了江停这段时间的大事。
他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每天去花店给严峫买几支花。
今天是玫瑰明天就是雏菊后天就是铃兰大后天就是满天星,几乎每天都不重样,久而久之花店老板都认识了江停。
花店老板还调侃“你老婆可真幸福。”
江停笑笑不置可否,他“老婆”幸不幸福不知道,好哄倒是真好哄。
江停买了四天的花,严峫就发现了江停最近兴致似乎很好,每天都买花回家。
他装作很不经意的凑过去问:“你最近怎么总买花啊?”
“没办法,家里有公主,公主还喜欢花。”
“啧,你说谁是公主呢?”
“我说你啊。”江停笑着把今天的粉色玫瑰递给他,“老板问我为什么天天买花,我说……买回家哄老婆啊。”
严公主从善如流的接受了这个设定,老婆就老婆吧,公主就公主吧,他可是有警花和警花送花的幸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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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顾问的高中同学聚会(中)
ooc预警。
某个人即将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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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手机壳是情侣款都会被人发现,江停想到。看来这一伙人一定事先就对警局内部人员进行了长时间的摸排,但就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需要靠手机壳来看,警局内部应该就没有他们的人,不然就严峫那个炫耀的劲,自己现在应该早就被摁住了。
江停没有做任何反抗,就上举了双手任由他人检查。凛冽的目光扫过了会场,在一旁瑟瑟发抖且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的同学缩在角落里,自己赤手空拳也许能够打出一条生路,但是周围还有这么多无辜的人,只是到时候随机应变了。
过了一会,检查手机的人就对着红桃J说:“老大,这人手机...
ooc预警。
某个人即将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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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手机壳是情侣款都会被人发现,江停想到。看来这一伙人一定事先就对警局内部人员进行了长时间的摸排,但就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需要靠手机壳来看,警局内部应该就没有他们的人,不然就严峫那个炫耀的劲,自己现在应该早就被摁住了。
江停没有做任何反抗,就上举了双手任由他人检查。凛冽的目光扫过了会场,在一旁瑟瑟发抖且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的同学缩在角落里,自己赤手空拳也许能够打出一条生路,但是周围还有这么多无辜的人,只是到时候随机应变了。
过了一会,检查手机的人就对着红桃J说:“老大,这人手机里面有着一个安全级别特别高的反追踪系统和一个民制的追踪系统,聊天记录进行筛选发现他的联系人里面比较频繁的除了那个刑侦队长以外就是一个名叫吴雩的人,他是津海市南城分局的刑警。”
红桃J听后笑了笑,胸腔共鸣发出低沉的笑声,说道:“没有想到来抓人还债还能碰上这么大的惊喜。”然后低声对着身边的保镖说了些什么,那个保镖就对着江停走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摁在背后,连脱带拽地扯着江停带到红桃J的面前,脚狠狠地踢向了膝盖,迫使江停跪在地上。
红桃J弯下身子,左手拉扯着江停的头发向后使他抬起头扬起脖颈,指腹轻轻摩挲着肌肤。“模样到是好生不错。给他注射一支麻醉剂。”红桃J指挥道,“然后告诉姓严的,我们今天来只是来催债的,顺便看上了一个人,叫他如果不想这个人受伤或者遭受什么精神上的伤害的话,就乖乖地不要阻止我们,否则,我可保不齐我会不会为了自保而做出一些事情来。最后,王老板,跟我们一起走一遭吧。”
江停感到眼皮子越来越沉,最终陷入昏睡。王杉也被红桃J的手下粗暴地打晕并且拎走。
此时,酒店外弥漫着低气压。之前就收到线人消息说这里会有大动静,急忙赶来疏散群众却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得逞了,严峫当时看到消息瞬间吓了一跳,他家警花这么弱不禁风怎么好不容易拓宽交际一下就碰上了这种事情,心里急得不行,想起给他手机里安装了一个带有监听性质的反追踪系统,刚准备开启监听系统的时候就发现信号突然中断。
里面迟迟不出来人交涉,唯一的监制系统也已经失效,严峫心情沉重。过了一会,一个黑衣男子出来传达了他们主子的话,严峫听完后攥紧了拳头。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作为大毒鸟木一定只会说是人质,能够威胁到他的人而且长得好看的也只有他家媳妇了。
严峫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带着人离开。等到红桃J的人全部离开之后,让人仔仔细细地搜了场地并且询问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一会,就有人来报告说,在墙边发现了一个用血绘制的字母J和du。
所有笔录做完之后,他们就驱车回了警局开启会议。
“通过DNA检测可以知道线索是江顾问留下来的,其中J应该是指毒鸟木红桃J,通过笔录得知,王杉,37岁,是杉木有限公司的老板,私底下触及过买毒贩毒。”韩小梅如是说道,“红桃J是通过手机壳来确认江顾问的身份是严哥的对象,也已知他看上了江顾问。”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了严峫。
“韩小梅你继续说呀,说话都说不利索来做警察干什么。”
“额,就是,这个红桃J啊在江顾问还是红心Q的时候暗恋过他,并且表达了很长一段的心意,为此还把自己道上的代号改为了红桃J。”韩小梅继续小心翼翼地说,看了看严峫的脸色,本就很难看的脸色难上加难,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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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停缓缓醒来,扭了扭脖子,睁眼发现眼睛被一片黑布蒙住。他感觉到自己被捆在一把椅子上,脚腕被绳索捆在椅腿上,手腕在椅背后被绳索狠狠桎梏住。
“醒来了?”
眼前传来了红桃J的身影,下一秒,眼上的布就被扯了下来。刺眼的灯光使得江停猛然闭上双眼,过了一会才适应过来,看向了面前正坐着看他的红桃J。眼睛瞥向别处发现这里除了红桃J空无一人,同时还有许多的监控对着自己。
“你的一举一动甚至是身影都像极了红心Q,你到底是谁?前恭州市市公安局禁毒总队第二支队长,江停?”红桃J不紧不慢地开口,说出了江停的身份。
江停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红桃J,心里苦笑着。如果被他发现自己就是红心Q的话,红桃J可能会做得跟闻劭一样疯,只能选择不开口不承认的方法。
“不说话是吗?既然如此,你说,如果我把你被别人cao的视频发给你的对象,你觉得他会怎么样呢?”
红桃J在江停的沉默中逐渐丧失了信心,直接走到他的背后将手掌放在他的下巴下面将头向后扳,然后逐字逐句的说出话语。
江停闭上了眼睛,不准备去看在眼前放大的脸。严峫……你在哪里……。僵持之下,一个人在门外敲了敲门。红桃J放下了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接着说。
“我请来了一位客人,我相信他会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随即走出了这里。
不久之后,门打开了,一个熟人的声音传进耳中。
“红桃J你放心,我这个人别的不怎么好就是记忆力特别好,而且我们之间还有生意要做,不就是认个人,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呢。”
温柔乡【刑林】一发完
阑尾炎阿辰 一发完 你们催的病弱阿辰(写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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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患者的社会关系建设和引导……”
胃里的抽痛突然明显起来,林辰皱了皱眉,轻轻喘了口气,继续道:“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就是我今天想和诸位分享的,谢谢。以上。”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穿着白衬衫的男子微笑的欠了欠身,走下讲台。
座谈结束以后林辰本想直接回去休息,奈何主办方盛情难却地要请各位嘉宾吃饭。他自己固然不喜欢这种场面,然而此次是带着老师和...
阑尾炎阿辰 一发完 你们催的病弱阿辰(写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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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患者的社会关系建设和引导……”
胃里的抽痛突然明显起来,林辰皱了皱眉,轻轻喘了口气,继续道:“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就是我今天想和诸位分享的,谢谢。以上。”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穿着白衬衫的男子微笑的欠了欠身,走下讲台。
座谈结束以后林辰本想直接回去休息,奈何主办方盛情难却地要请各位嘉宾吃饭。他自己固然不喜欢这种场面,然而此次是带着老师和永川大学心理系的学术成果前来赴会,也就不好推辞。
一整顿饭都是浓油赤酱,他胃里不舒服,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强撑着等宴会结束,一回酒店,他就把自己摔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想动。
胃是下午会上就开始疼的,大概是会场冷气太足,有些受凉。原本疼得有一阵没一阵,忍到现在,竟然有些难耐了。
他叹了口气,把热水壶洗了一遍,烧上热水,然后觉得有些冷,裹上被子闭眼躺了一会儿,思念就如潮水一般涌动起来。
要是在家就好了……林辰很没出息地想。要是在家,这个时候刑从连就会很霸道地抱走他,把他整个塞进被子里,拿好药烧好水,然后守在他身边。那双绿色的眸子里会掺着无奈、心疼和一点点愠怒,定定地望着他,守着他睡,守着他醒。
想着想着,林辰就有些委屈。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左手握拳抵着胃,右手去拿手机。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刑从连刚从审讯室走出来。熬了两个大夜的人眼底泛着浓重的乌青,因为过度疲惫,整个人气压有些低。
可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很好的缓解了这种低气压。刑从连低着头笑了笑,接通电话。
“阿辰。”
“嗯,刑队长忙完了吗。”
听到对面的声音,刑从连的疲惫扫清了大半。他揉了揉眉心,问:“刚审完,算是告一段落了。会议结束了吗?没记错的话,林顾问是明天回来吧。”
“嗯……明天下午的飞机。你来接我吗。”
“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早想玩儿的话出去逛逛,上飞机前给我发消息。我看了天气预报,你那儿明天雾霾,出门记得带好口罩,别让嗓子发炎了。口罩给你放在行李箱的——”
“……刑从连,我想你了。”胃里又是一抽,肚子也跟着有些隐隐作痛,林辰蜷了蜷身子,闭着眼打断了他。
刑从连心里一紧,噤了声,隔了两秒,细听了一会儿林辰的呼吸,又唤了他一声。
“阿辰?”
“嗯……”
这一句,林辰的声音软得好像掺了水。
他原本想着明天就回去了,有点不舒服也可以自己忍一忍,只是想打个电话听一下爱人的声音,顺便撒个娇。可刑从连略为沙哑的声音一传过来,任何铠甲都无端碎了。
被刑从连爱得久了,好像就失去了一个人的勇气。
“不舒服吗?病了?你声音不对。”电话那头像有些紧张起来。
林辰闷了一会儿,笑了一下,坦白:“胃有点疼,好像还有点感冒。先检讨,下午在会场是我自己没穿够衣服,但是看在我不舒服的份上,刑队长能不能原谅这一回。”
“……疼得厉害么。”听他精神还好,刑从连叹了口气,放下点心来。
“有点……我想你了刑从连。想你想得不得了。”
“我给你订点药。你先自己烧点热水喝行吗。”
“别……不要买药了,太晚了,我想睡了。”林辰急忙制止他:“你别急……打电话给刑队长是想来撒娇,不是想来挨骂的。”
“不准提条件。”刑从连笑了,清了清嗓子,转身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远处细成一条的月牙:“我看了,酒店楼下就有个药店,送上来五分钟都不要,你吃了再睡,舒服一点。好不好?”
“……已经买了?”
“嗯。有感冒冲剂和胃药,房间号是15C3没错吧。”
林辰叹了口气,又觉得被人管着记挂着的感觉很安全,于是口是心非地控诉电话那头专制,控诉完了,又主动献上一个吻,缠绵了一会儿,这才挂了电话。
药确实很快就送到了,他去开门时却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一打开外卖袋,发现里面除了药,果然还很贴心地装了一根体温计。林辰笑了笑,捂着胃又蜷了一会儿,趁着还没太烧起来,洗了澡喝了药,夹着体温计缩进被子。
疼。
刚洗澡的时候,胃疼渐渐平息了,只是剩下冷冷的麻木,腹部的疼痛却明显起来。一阵一阵翻搅的难受,还有些恶心反胃。呼出的空气渐渐热起来,太阳穴突突的疼,身上一阵一阵发冷。林辰昏昏沉沉的,翻来覆去地回忆了一遍自己这两天吃的东西,暗自祈祷最好只是受凉了闹肚子,千万别是急性肠胃炎。
结果刚还这么想着,肚子里又一阵剧烈的绞痛,酸水返上来,林辰掀了被子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起来。
……
“怕什么来什么。”
上吐下泻了第四次以后,他苦笑一声,在洗手间的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忍着眼前的小黑片儿扶着墙把自己挪到床上。
已经快1点了。
他扫了眼手机,发现刑从连打了七八个电话过来,只是他刚刚一直在洗手间,竟然半点没听见。林辰下意识想回复,又不想暴露自己到现在还没睡的事实,权衡了一下,觉得就算没接电话也可以借口早就睡了,手机搁了静音没听见,于是他叹了口气,熄了屏,把自己蜷成一团。
“三十……三十九度……三十九度二。烦死了……”
眯着眼看了好半天才看清体温计上的刻度,林辰皱着眉嘟囔了一声,烦闷地用被子裹上头。
跑过几次厕所后没那么想吐了,可腹部的疼痛有增无减。他蜷着身子拿被子和手臂用力抵着想睡,最后还是认命地爬起来,翻了翻药品袋。
刑从连没给他买止痛药。
那人不在,没人贴身管着他。要说林辰平日里也是个自律的人,可对自己的身体实在没个轻重。他疼得受不了,摸出手机找到刑从连说的24小时药店,迷迷糊糊地下单了一盒布洛芬,度秒如年的等药送到以后立马吃了,终于躺下睡觉。
其实快睡着的时候他觉出有些不对了。
冷汗出了一身,疼痛虽然被强压下去了,但仿佛最后集中在了右下腹,慢条斯理地磨着他,像有人拿了小锤一点一点地凿,怎么都没个尽头。
那里好像是阑尾……林辰迷迷瞪瞪地想,然后就被止痛药和感冒药带了的排山倒海的困倦扯走了神思。
一觉仿佛睡了很久。
等再醒来时,他四下看了看才适应了雪白天花板带来的眩晕,然后悄悄叹了口气:……怎么又进医院了。
全身都没什么力气,手脚好像不长在自己身上一样,嗓子也干得发疼。林辰下意识咳了几声,腹部就传来一阵陌生的剧痛。
还没抬手去捂,就有人轻轻按住他的胳膊:“别动……”
床边趴着刑从连。
他就那么坐在陪护椅上,手臂搭在床边,埋着头休息。这人腰上有伤,这么睡久了,骤然醒来腰背僵得直不起来,刑从连却还是第一时间伸出手,按住林辰要去碰伤口的手臂。
四目相对。
一个手术完刚醒来,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一个熬了好几天大夜又提心吊胆一整晚,满眼红血丝,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谁比谁脸色更差。
林辰就那么看着他,望着他眼下几乎刻在眼底的乌青和冒着胡茬的下巴,有些心虚,率先示了弱:“……疼。”
刑从连没说话,按了铃让医生来检查。
林辰做的是微创,阑尾炎本身也算不得什么大手术,只是他刚醒了有些虚弱,气色不好。
“烧也退了。没事了,好好休息,过几天就能出院。”护士甩了甩体温计,撂下这句,跟医生前后脚出门。
房间里只剩下二人,刑从连关了门,一言不发地拿了棉签沾了水给林辰润了润嘴唇,然后替他盖好被子,重新在一旁坐下。
他疲惫地狠狠掐了两把鼻梁根,用力到指甲在眼角留下两个深深的印子,末了,用力搓了把脸,把眼角的微红搓下去,然后目不转睛地望着林辰。
那目光忧伤极了。绿色的眸子蒙了阴影,眼睛里血丝交错,憔悴地不像话。
林辰突然就心疼自责得要命,他动了动手,于是正在输液的手立马被人握住了。
他问:“……几天没睡了?”
刑从连没说话,又看了他一会儿,慢慢站起来,俯身虚虚拥住他。
“……对不起。我来晚了。”
滚烫的气息喷在林辰眉毛边缘,然后顺着眉骨的轮廓低下去,递进耳朵,一路变得冰凉。
他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隔了半晌,林辰轻轻叹了口气,愧疚地说:“这怎么怪你……我有点冷,抱我紧一点。”
昨夜,刑从连连打了好几通电话过去都没人接,他当即提了车钥匙出门,从警局直接开出省。
一路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两天没睡觉,疲劳驾驶上路,好几次差点出车祸,紧赶慢赶恨不得插翅飞到林辰出差的酒店楼下,拿着警察证逼着前台开了房门。
一路上他都安抚自己应该只是虚惊一场,可一开房门,却看见林辰蜷成可怜的一团,低低地呻吟,痛得几乎在床上打滚,身上被冷汗浸透了,小病猫一样发着高烧。
他被吓得差点灵魂出窍,脱了外套把人裹好就送了医院。
急性阑尾炎,再晚送来点就穿孔了。急诊的医生逮着家属一阵责怪,匆忙做了检查就把人送进了手术室。
“我来晚了……打电话的时候我应该问得仔细一点的,我应该想到的。应该立马给你叫车去医院的……我来晚了。”
那人的胳膊从他后颈下伸过去揽住他,微微哽咽着一遍遍做着戳人心肝的自我检讨。林辰实在心疼地要命,偏过头吻了他一下。
“还以为刑队长要骂我。本来连检讨的台词都想好了,结果词全被你抢走了。”他有些撒娇地说。
刑从连不说话,蹭了蹭他的脸颊:“医生说差点穿孔……疼死了吧。”
“我……其实吃了止痛药,就疼了一会儿,后面睡着了。”
“是么。”身边人吸了吸鼻子,把自己的额头和他的额头贴在一起:“那怎么我进去的时候你疼得在床上乱翻,还是说我看错了。”
二人沉默下来,就那么抱着,病房里拉着窗帘,蓄势待发的阳光被拦在外面,心有不甘地透出半间敞亮。
“好了……别怪自己了。”林辰低低地说:“王朝没来?”
“嗯。他在家。”
“……一路上都是你开的?开了多久?”
“三四个小时,挺快的,没堵车。”刑从连捏了一下林辰的耳垂,不无后怕地重复:“幸好没堵车。”
被抱着很暖和,林辰闭上眼,慢慢吸了口气,把手术创口的钝痛慢条斯理地吐出来,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腰:“坐那么久腰受不了吧。”
刚碰到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随即把手从那人衣服下摆伸进去,确认一般摸了摸里面的束紧的护腰。
刑从连腰有伤,医生建议他不舒服和高轻度工作的时候可以佩带护腰,林辰说了多少次,他却总是不肯,嫌“那像七老八十的人用的东西”,只有梅雨季腰实在难受得受不了了才会戴几天,这会儿却很自觉地系上了。
可见是有多疼。
“没事……刚楼下康复科买的。”刑从连蹭了蹭林辰的鼻子,哑着嗓子轻描淡写。
后者叹了口气,扯了扯他的衣服,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上来睡会儿。疲劳驾驶太危险了……万一出什么事,你预备让我去哪里买后悔药?”
刑从连不答,害怕碰了他的刀口,也怕自己几天没回家洗澡换衣服,身上气味不太好,又怕林辰刚做完手术,被挤着休息不好,于是执意不肯,只是沉默不语地抱着林辰。后者没法子,只好撑着惨白的脸色委委屈屈地质问刑从连是不是生气了。
……
对付刑从连这样大男子主义的人,撒娇永远是第一好用的武器。
“我真得拿你很没有办法,林顾问。”他叹了口气,把床边的栏杆搭起来,然后背靠栏杆小心翼翼地缩在床角。
“叫我阿辰。”被点名的人牵住他的手指,扭过头,一脸认真地说:“这种时候,你不叫我阿辰,我会觉得你在生我气。”
……
“我确实有点生气。”刑从连点点头,人却很诚实地凑过去吻他:“不过这事儿以后再说,现在心疼和自责更多一些。如果你现在乖乖睡觉,我想我可以少生一些气。”
穿着病号服的人笑了,精神一松,困倦就云霞一样软绵绵地拥抱过来。
他睡着前恍然又想起了自己独自生活在幽微里的那几年,再回想起来,竟然觉得那样的生活有些不可忍受了。
有人陪伴和心疼的苦痛,竟然是那样缠绵的安全感,把四肢百骸全都泡软,思念和依赖打着卷儿往风里钻,抖落出铺天盖地的温柔乡。
有刑从连守着,林辰恢复得很快,三四天就出院了。不过是小手术,在家休养了半个月,他已经基本康复了,刑从连非小心翼翼地又给他请了两周假,林辰在家闲得长了草,一个月里重了好几斤。
然后终于,在一个月色温柔的夜晚,刑队长开始秋后算账。
于是第二天林顾问又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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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会写这种一发完的小段子……就是写起来觉得很……滞涩,也不会表达也不会用词也不会搞情节……
就好像还是长文更适合我(
应广大阿辰麻麻要求,摸一下病弱林,不点小蓝手我真的会伤心的55555
设定延续一下《不问》好啦
在想要不要把不属于《不问》的刑林文新开一个合辑,但又有点想延续那个设定,如果新开合辑解释起来就很麻烦 emmmmmmm
昨天的生日祝福都收到了谢谢大家嘿嘿
也祝大家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