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VD】肉骨生花(1)
Summary:尼禄想要一只使魔,就像他的父亲那样。
警告:哥在尼禄小时候就找到他的设定,还有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总之看完就知道了
于是大妈又掏出一篇垃圾.jpg
正文:
尼禄盘算这件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想要一只属于自己的使魔。
总的来说,使魔是一种很酷的东西。它平日里就寄居中宿主的身体之中,那些很复杂的像纹身一样的图案就是其存在的证明。而一旦听从主人的召唤,那些纹身便如同在皮肤中涌动的墨水——它们在主人的号令之下,脱离血肉的桎梏,在现实中扭曲凝结——使魔就此降临人间。
实在是太酷了。...
Summary:尼禄想要一只使魔,就像他的父亲那样。
警告:哥在尼禄小时候就找到他的设定,还有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总之看完就知道了
于是大妈又掏出一篇垃圾.jpg
正文:
尼禄盘算这件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想要一只属于自己的使魔。
总的来说,使魔是一种很酷的东西。它平日里就寄居中宿主的身体之中,那些很复杂的像纹身一样的图案就是其存在的证明。而一旦听从主人的召唤,那些纹身便如同在皮肤中涌动的墨水——它们在主人的号令之下,脱离血肉的桎梏,在现实中扭曲凝结——使魔就此降临人间。
实在是太酷了。尼禄想着。无论父亲是怎么得到的——总之他也想要一只。
于是在某一天黄昏时分,在维吉尔终于结束了工作归家的时候,他摇摇晃晃地扑上去,一把拽住男人的小腿。
他的父亲将自己抱了起来,像抱起一只小狗幼崽一样轻而易举。尼禄的脸贴在维吉尔深蓝色、尚且沾着血的外套上,“你的小鸟太棒了。我也想要这样一个使魔。”他请求道,完全不觉得这会是什么很难的事,因为尼禄的父亲向来无所不能。“克雷多会羡慕死的。”
克雷多是住在隔壁的男孩,他比尼禄大好几岁,还有个妹妹姬莉叶,三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至少是从尼禄的父亲将他从孤儿院接走开始。
“你还太小了。”维吉尔板着脸,但是尼禄知道他并不是在生气,父亲很少会生气,他只是大部分时候看起来都不太开心。安全,尼禄很早就在心底记下这一点,父亲是安全的,他的家是安全的,纵使孩子很清楚,并不是所有家庭都如自己所拥有的这个一样。
他唯一的亲人维吉尔是个同时拥有人类与恶魔血脉的半魔,听起来不太好。但是这不重要,因为父亲的一切都太酷了。他有很酷的工作,很酷的武器,以及尼禄眼馋了很久的酷毙了的使魔,所有这些都是这个年纪的男孩连梦里都不敢想的,至少仅仅是几年前,尼禄还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最大的梦想还是能被克雷多和姬莉叶的父母收养,因为整个佛杜那只有那两个孩子不会因为尼禄异于常人的发色而排挤他。
这个梦想曾经差一点就实现了,这对兄妹俩的父母都是很善良的人,他们几乎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两个孩子收养尼禄的请求。只是在收养材料整理完成的当天,一个蓝衣男子找上门来。
“那是我的孩子。”男人这么说。
没人能反驳,也不需要什么证明,看看来者的发色就知道了。
姬莉叶有些失落,事实上曾经的尼禄也是,他们躲在孤儿院办公室隔壁的空房间,小小的年纪便忧心忡忡地想着未来。“他看着很凶,”尼禄小声说,“也许他是个逃犯,不然为什么现在才找到我?肯定是因为外面有人在抓他。”
“如果真是这样,他会带着你到处流浪吗?”姬莉叶抓住他的手。“万一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呢?”
佛杜那是个很烂的地方,但是姬莉叶和克雷多都很棒。尼禄想象到未来也许再也见不到这对兄妹,胸中立刻有一股难言的苦闷涌了上来。孩子的大脑思考不了那么多,他猛地冲了出去,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一瞬间,院长和姬莉叶的父母,还有那个神秘的蓝衣男人,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他。
大人们的视线齐刷刷聚焦在年幼的孩子身上,尼禄想说的话一下子就记不起来了,他涨红着脸,用那双已经被好几个孤儿院孩子穿过的破鞋钻磨地毯,最终挤出来的声音小到难以听清。
“我不想离开。”他向着那个据说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男人恳求。男人很高,逆光的时候男孩几乎没法看清他的脸,只能模糊辨别出紧抿成一条线的薄薄嘴唇。他实在不像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然而结果出人意料。一开始蓝衣男人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着办理完手续,然后示意尼禄跟上。他们在夕阳的光辉下行走在佛杜那的街道,克雷多和姬莉叶远远的缀在身后——他们也许认为这就是永别了。
尼禄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蓝衣男人带着他拐进了佛杜那唯一的旅馆。爬楼梯的时候,也许是嫌弃孩子的步伐太慢,男人顿了顿,像从泥土里拔起一根草似的将孩子提起,他有力的胳膊夹在尼禄腰间,就这样一路抱着他上了五楼,直到把孩子放下在旅馆的床铺上。
“我的名字是维吉尔。”男人低声道。他看了眼尼禄明显嫌大且破烂不堪的鞋子,皱了皱眉,跪下来把它脱掉了。“你可以直接这么叫我。”
“那么我叫尼禄,孤儿院的嬷嬷说这是因为他们在台阶上发现我的时候,包裹我的襁褓是黑色的。”
他的父亲呆了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男人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直起腰,从柜子里拿出了旅馆的拖鞋,放在床边:“你要先住在这里,直到新房子装修好。”
新房子?尼禄没搞明白,他急切地追问:“在哪里?离佛杜那远吗?我以后还能回来看望克雷多和姬莉叶吗?”
“你每天都可以去,”名为维吉尔的男人说,而他的话像是炸开的烟花,年幼的孩子甚至有些头晕目眩。“我把你朋友家隔壁的房子买下来了,以后那里就是你的新家。”
尼禄没法形容那一刻内心涌动的狂喜。自己的父亲是个好人。孩子这样想着,全然忘记了之前的逃犯理论。
————————
他的思绪飘回到现在。尼禄在听到父亲的拒绝后并没有立即放弃,根据以往的经验,维吉尔虽然看着面冷,却不是真的不近人情。就像那一回尼禄软磨硬泡着要和克雷多一样学习剑术,他也只是犹豫片刻就答应了,甚至许诺会在空闲的时候亲自教导尼禄如何战斗。
“佛杜那并不是毫无危险。”他的父亲说。“你必须要拥有能够保护自己、保护所爱之人的力量。”
所以现在尼禄拿这句话当作央求父亲的借口,“如果我也能得到一只使魔,肯定会变得更强的!”他紧紧拽着维吉尔的胳膊,不愿从父亲身上下来——其实尼禄已经七岁了,早过了需要大人抱的年纪,但考虑到维吉尔的身份,也许七岁孩子的重量对他来说还不如手上提着的刀。
他的父亲很强,尼禄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维吉尔是整个佛杜那唯一的恶魔猎人,而他的工作范围却并不只是局限在这座小岛上,佛杜那,城市,甚至是世界的另一端,只要有那把阎魔刀在,这颗星球上就没有维吉尔去不了的地方。他时常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离家而去,傍晚的时候带着干涸的血回家。那些血属于被猎杀的恶魔,维吉尔几乎不会受伤。
再说,他还拥有一只强大的使魔,也就是那只依附在维吉尔躯壳中的存在,小鸟儿出现的时候总是吵吵嚷嚷,就和人类世界的鸟类一样。这只恶魔没法主动从宿主的身体中离开进入现实,除非是受到父亲召唤,否则使魔都只是凝固成皮肤上细致刻画的图案,而尼禄的父亲又总是将衣服穿地严严实实,就连那些图案都只是维吉尔在家脱下外套时才显露出来。
但也有些时候,维吉尔会在尼禄的请求下召唤出使魔,任由这只爱捣蛋的小鸟儿在他们不大的家里四处扑腾,把东西弄得一团糟。它是一只强大的使魔。虽然体型对于恶魔来说很小,却能够抓着尼禄的胳膊让他高高飞起。而且它还会说话,尼禄看过父亲的藏书,知道只有非常特殊的恶魔才有能力通晓人类的语言。
可是另一方面来说,越是强大的使魔,耗费的魔力也就越多。小鸟儿没法在外面呆太久,尼禄也不会因为想要一个长久的玩伴而去勉强他的父亲。他还记得有一次使魔陪着他们吃完了晚饭,它在尼禄一脸不情愿地咀嚼蔬菜时大肆嘲笑孩子的表情,惹得不服输的尼禄同它拌起了嘴。结果他们谁都忘记了时间,也许连使魔的宿主本人都忘了,直到维吉尔在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父亲!”尼禄惊慌地跑过去,伸长了手想去搀扶却又苦恼于自己孩童的身量。使魔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它一声不吭地撞向男人的胸膛,接着化作粘稠的液体,消失在了深蓝色马甲的遮挡之下。
也许……父亲不愿让尼禄拥有使魔是有道理的。孩子回忆起那一晚父亲苍白的面庞,他从未见过维吉尔虚弱的模样。使魔回归宿主后男人跌坐在椅子上,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似乎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尼禄慌张地抱住维吉尔的腿,只听到男人在低声呢喃:“我的力量还是不够,没法支撑太久。”
力量,必须要有力量才能支撑使魔长时间地存在。
“看来小鬼头是想明白了。”熟悉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男孩抬起头,那只鸟儿果然钻了出来,它胡乱拨弄着尼禄的头发,得意洋洋地怪叫着:“像我这样强大到万中无一的使魔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你说是吧,维吉尔?”
维吉尔只是嗯了一声,便走去将脱下的外套挂起来了。
只余下恶魔和孩子还在门厅停留,尼禄瞅准时机,朝着使魔扑过去,狠狠摸了一把小鸟儿柔顺靓丽的毛。这是他最喜欢的游戏,因为大概没有多少恶魔的毛发能够柔软蓬乱、颜色漂亮的同时手感也好到极点吧。“我很快就会长大的!”孩子下手毫不留情,直把小鸟儿挠得吱哇乱叫。“很快我就会找到一个比你还要强大的使魔!”
——————————
十二岁的时候,尼禄依旧没有得到他自己的使魔,而佛杜那的恶魔却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
“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一天晚上维吉尔对他说。“你确定还要留在这里?”
事实上,尼禄对于佛杜那毫无归属感,他在乎的不过是自己和父亲所栖身的这一方天地,还有隔壁的姬莉叶一家。而姬莉叶他们不一样,对于世代生活在这座小岛上的人来说,佛杜那就是他们扎根的土地。
“我不想走。”那一晚尼禄握紧了拳头。“我要留下来保护他们。”
他没能做到,几个月后,克雷多和姬莉叶的父母过世了。
他们死于恶魔袭击,岛上的人都这么说。尼禄和维吉尔去参加了葬礼,那天天气很好,秋日的阳光照耀在满地厚实的落叶上,远远看去仿佛燃烧的火焰。他们站在墓地一旁的高坡上,望着不远处从此相依为命的兄妹二人,哥哥将泪流满面的妹妹紧紧搂在怀中。
他的父亲沉默地注视着他们,眼底情绪是十二岁的尼禄无法读懂的晦涩。
当天晚上,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父亲的房间传来模糊的争吵。
“你疯了维吉尔!”那是使魔的声音,只是他听起来如此急切,甚至是愤怒,尼禄从来不知道那只常陪他玩闹的小鸟儿也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它在咆哮什么,嗓门越来越高,以至于男孩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梦中没有醒来。
“现在这样还不够吗!你还不满足吗!”
然后是他的父亲。与使魔的愤怒不同,维吉尔听上去就和他平时没什么两样。“远远不够。”他只是淡淡地说着尼禄听不懂的话。“而我已经忍耐了太久太久。”
白发男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他的父亲站在床边,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却衬托出了不详的阴影。明暗的色块相交相错,只剩下银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闪烁。尼禄感觉到有一只手拽住了自己的胳膊,力气大到他差点叫出声来,父亲从来不会这么粗暴,哪怕是在教导自己战斗的时候。然而男孩刚想抱怨,真正的痛楚这才如烈火般袭来。
仿佛真的有火焰顺着他的手臂攀附向上,尼禄甚至怀疑那片皮肤是不是已经被烧成一片焦黑,他在痛苦中尖叫,而那痛苦的源头正通过父亲紧攥的手掌源源不断地刺进躯壳,像寄生的树根,深深扎进他的血肉,甚至是灵魂都感受到了被入侵的错觉。他用尽全身的劲去挣扎,却在父亲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压制下如同蚍蜉撼树般无力。痛楚攀向顶峰,某一个瞬间,尼禄怀疑自己就要死去了。
但是没有,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手终于松开,男孩在昏沉中望向带来痛苦的元凶——他的父亲平静地注视着自己,“我很抱歉,尼禄。”他向后退去,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有一道割裂的空间切口在等候,“你要去哪儿?”尼禄呻吟着,“父亲……你要去哪儿?”
维吉尔的脚步停滞住了,他看向自己的儿子,眼中是化不开的浓重阴影,只是那阴影里又确实隐藏着些许的迟疑。孩子的心底重新燃起希望——然而男人最终还是扭过头。
“替我照顾好他。”他留下最后一句话,接着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维吉尔没有说,但不知怎的,男孩就是知道,这次不再仅仅是去远方解决什么猎魔单子,不,不一样。他的父亲离开了,去了谁都不知道的地方,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他就是知道。
替我照顾好他。维吉尔临走时这样说。尼禄尚且被苦痛和眩晕折磨的大脑缓缓地重新运作,手臂上残留的刺痛提醒着自己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低头看去,原本光洁的皮肤不知何时被细密扭曲的线条霸占,灼热通红得仿佛有岩浆在其中流动,它们如同浸过血的荆棘一般攀附着整条右臂,一路向上,直到在肩膀汇聚成一朵绽开的玫瑰。熟悉的图案,尼禄只在他父亲的身上见过。
他情不自禁地将手指伸向那燃烧的花,肌肤触及的瞬间仿佛打开了某种封印,赤红的液体翻涌而出,像是某个正在形成的怪物——但是不,没有怪物,虚空中诞生的是同父亲一起陪伴他长大的小鸟儿。
“他走了!他走了!”小鸟儿总是爱笑,但此刻它流着泪,原本蓝宝石般清澈的双眼变得黯淡无光,而那头尼禄常常揉弄的细软白发如同被火燎烤过一般蜷曲凌乱。男孩意识到,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长得比小鸟儿高了。幼童模样的它扑在尼禄的怀里,那么小,那么脆弱,在拼尽全力的嘶吼过后,绝望的气息如倒塌的墙壁一般扑面而来。
“我的哥哥啊,”白发的使魔战栗着低语。“他终于要抛弃我了。”
TBC
呵呵呵是不是很惊喜()
and happy new year,my dear
跟生日一起发了,懒死呃
没有画的幕后表:
出演感谢:贞德alter(最大的流星),法芙娜(大流星二号),尼德霍格(大流星三号),耶梦加得(大流星四号),戈里尼奇(大流星五号)
特别鸣谢:七头十角的撒旦先生(准时释放其他小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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