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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走

谢贺

(一)如许

         柏九狭眸微敛,道:“锦衣卫近来如何。”

    谢净生一愣,道:“有大人在,一向甚稳。”

    “但你却不大好。”柏九抬眸看他,“你已乱了方寸。”


    大人懂我。谢净生记得,被自己刻意落在身后的贺如许,大声问来时,自己是这么答的。

    那个乱他方寸的人,就是贺如许。

    参知政事贺安常,字如许,翰林院出身,左相章大人的爱徒,京都高门贺家嫡子,

    圣上钦点的督察职权,是贪官污吏最怕的白面斩京中人称‘清流朝柱’。

    同朝为官,为数不多却极不愉快的过从往来里,...

(一)如许

         柏九狭眸微敛,道:“锦衣卫近来如何。”

    谢净生一愣,道:“有大人在,一向甚稳。”

    “但你却不大好。”柏九抬眸看他,“你已乱了方寸。”

     

    大人懂我。谢净生记得,被自己刻意落在身后的贺如许,大声问来时,自己是这么答的。

    那个乱他方寸的人,就是贺如许。

    参知政事贺安常,字如许,翰林院出身,左相章大人的爱徒,京都高门贺家嫡子,

    圣上钦点的督察职权,是贪官污吏最怕的白面斩京中人称‘清流朝柱’。

    同朝为官,为数不多却极不愉快的过从往来里,对这个人的认知,其实不过如此,恰是同他不对付的那些极烦人的文臣言官中极出挑的一个。端着家门身世给的清贵,眼高于顶地睥睨着如自己这般出身草莽的平定王一系的武官,如谢净生靠着豁命为人鹰犬地搏来前程,既是饱担污垢血秽之名,也行粗鄙武莽之实的人,仿如就是那些清白文人无法忍受的袖头油垢,又鄙薄得如鞋面泥尘。

    那一日宫宴,也不知是被有心,或是无心地,那么恰巧,两人的案座被设在了同一处。

    有柏九授命,也有不远万里亲迎亲护的随侍随行的情谊在,谢净生原只是一心护着燕王世子辛弈,既要防着心怀叵测的秦王之流,也要防着章相一脉尤其喜欢引经据典拘谨人的言官文臣。

    只是旁人未动,满眼只见了个清白冷冽的贺安常,极少见地主动对人举杯,同人攀谈。对象是,满门庭寂落也无皇恩庇荫,又为平王凌虐至失语的“小哑巴”辛弈。不近不远,偏偏就在自己眼前,鼻子下。

    是为尽忠职守也罢,是为世故人情也罢,亦或是单纯受了那人冷遇,越是要凑到人前,也不知是涎皮无赖端得久了当真生入了骨的脾性做祟,偏偏越是想要争得那冷眼冷眸得正正中中,满满当当看的是自己。

    “如许啊,难为这么多年多得你几番在殿前参本提名,好叫我虽驻职在外却时时得名传京中,为圣上常眷,这一杯满饮了,全我满心感激之情......”

    “这可奇了,我职责所在,参本奏请多为直不平,甄时弊,只论事,不议人,未知谢大人,要领这桩桩件件的不平不直事主,担得住?”贺安常嘴上不输半分,可架不过对方是卯着劲来,满饮下这一杯酒,眼见着对方又立时给蓄满,不依不饶之势,索性也执起酒壶也给谢净生满斟了一杯,“京中近恩泽,青平百姓这点上是比不过京都了,可惜了,要仰仗的......是大人啊,但请满饮了此杯,望记得为人父母官,还需少用些阎王手段。”

    “哈哈哈,为民请命?如许这般,出生名门望族,自来生长在高门大户,出门都是脚不沾街市,居然听得到民心,这点......老谢服你,喝!”

    “民心民意?未知谢大人倒是有切肤相关之心,却不知是来自坊间,风月中,或是阎狱,刀钺下?”贺安常从顺如流又是一杯满饮后又接了谢净生紧跟着续满的一杯,也不吃亏地盯着人对饮了后,满满给对方续满。

    一番无用的口舌之争,倒是比这殿前的歌舞,满室别处的酒令,恭维更是助酒助兴。

    连贺安常自己都未曾留意到,自己完全不必去理会,不必这样的白费唇舌。而谢净生也忘了,柏九将辛弈放在他身边的嘱托,也忘了自己满心要去争这人目光注视的荒谬之处。只知酒越饮越热,而自己竟在这合宫宴饮,百官朝拜的端阳盛宴中,尽付了全身心的专注,只看着眼前这一个人,浑然只看得见,只听得见,只想得了眼前的贺安常。

    越是分辨不出黑白高下地无用地争执着,越是看进了那人的执拗,倔将,清白也有着或是大家世族荫庇而生的天真,文人书生常怀的神往。

    谢净生一直都知道,贺安常是个白面书生。也或许曾经的印象里,曾有过几个瞬间觉得不仅白面,单看样貌还秀美得远赛过那些个鲜妍丽色的女子,但平常多是被这人一身臭硬脾气,极清冽,不近人情的神态作派,往往是习惯了望而生寒,自然也就生不起欣喜,观赏之兴。

    如今借着连番地推杯劝酒,且不说言语上,引得这人连连破了昔日私下对自己视如不见,听如不闻的惯常应对,还十分憨实地,一杯续一杯地接连满饮了,更是随着酒酣,渐渐露出破绽,全然是平日根本无从可见的形容......

    同贺安常不同,谢净生是行伍出生,又是在柏九身边随侍的人。从前在军中,虽有军中的规矩,练到了骨子里的规矩,脾性,可也染尽了军中该有的痞气。柏九行事,向来不拘泥规矩,世俗所见的好恶,但求心中的正与执,这点谢净生倒是最像了柏九,于是行事中常常有些离经叛道,或是为人诟病之处,他倒也安之若素地担着污名,或刻意迎合着作着人所希望的流氓混不佞。

    却极少有人知,唯有在醉酒时,在面对着亲近之人全然不设防时,谢净生实是个正襟危坐,克己复礼,心念民生的君子。

    有如现在,酒饮沉酣,谢净生却分明是心无芥蒂地正襟危坐着,哪怕此时面对着是数次参本奏自己所行所为劣迹斑斑,从来冷眼冷遇自己的政敌。

    谢净生满脸正色,却满眼看尽因酒酣,被醉上了胭脂色的贺安常,脑随着心,心从着眼,一心一意,只是在赞叹,欣赏着,这醉了酒的清冽寒梅,原来会被酒熏出暖,染上红,溢出香,波漾出人间极色,难以言喻的风情。

    谢净生身坐得正,眼中心中却满满是那人眼波流转,眸光潋滟......忽然就见得人影光影虚晃,那人仿是歪斜了过来,本能地伸手原是想将人推正,倒不想这么一个平日里清冷孤高的人,饮了酒不仅这般风流活色,更是柔软,贺安常顺着谢净生的手没能坐直反而靠了上来,倚着他手臂,热气喷洒地在人耳边说,“劳驾,搭个手去雪隐。”

    谢净生早已懵懵懂懂的神智里,只觉得被倚靠的半边自被热气喷洒的耳尖到整个半边身,到整颗心都灼烧得滚烫。

    “走。”

    谢净生起身将人一把带上,心中还不清明地微微生了些稍纵即逝地愧疚,这么一个清正的人,被自己灌得步履横斜,只能这么软搭在自己身上。

    不放心地候在外,谢净生原是空白的大脑,看着这分明被月色照得清冷分明空余树影花影的夜中悠远却缠绵的丝竹声乐,暗香浮动,却无端想起一个人,那么一个人冷若冰霜,清白高洁,却原来是覆着雪霜的鲜妍极色,稍稍露出的破绽,尽是顾盼流转,艳若桃花。

    “如许,贺安常,可还在?”廊下的清风吹的人醉意散了三分,谢净生觉得候得久了点,不放心地问着。

    “劳驾,搭......个手......”

    “......”谢净生想着扶着人时,那人软脚横斜的步态,也不顾了唐突逾礼之嫌,举步就要去查看,就见得人歪斜着步子满满走入了月下院中。

    “......”

    因着酒意,那人步履不稳,却较旁人不同,横斜不稳间偏偏生出美人醉梦,仙人流转的恣意之色......月光明皎,迎着光,仿似将月熠星辉都盛在了眸中里,但摇动间又如水光生意,落入人眼尽是风流媚生,偏偏那人一派憨痴,懵懂样,连衣衫袍襟都系得歪斜不整,襟口处更是暧昧着隐现着骨姿玉色,分明是深隐不现,又分明蛊惑得人无限遐思。

    “......如许,你的体统,端持呢?”谢净生克制着不许自己靠近,却无法拒绝人靠近前来,那几杯酒,就仿佛是被中了魅蛊的药,叫人喝了立生媚骨媚态,哪怕这人从前分明是个寒面冷仙。

    “搭......把手,这地,动得厉害......”贺安常酒酣未退,只迷瞪着奇怪脚下不知为何如此崎岖,也不懂为何明明轻风拂面不解身上半点燥热,却带着光影直晃得自己眼前路不直。

    只知道触手可及地,眼前有那么一张熟脸,不记得这人是谁,但这人心善,一路扶着自己走这崎岖晃动的路。倚着这人的时候,很稳,不担心会被摔。

    谢净生无奈地扶正了贺安常,凑近了伸出三根指头问,“这是几?”

    “......”

    “看看我,认得我是谁吗?”凑近了看着这人,虽还是十分死心塌地的觉得这人实在好看,蛊惑人心,但谢净生也酒醒得差不多记全了多番因这人办差上吃的苦头,忍不住地生出些恶劣的想法。

    “善......心人。”

    “......”天大的仇恨,也被这么被看着,被喊着善心人给浇灭得透透地,谢净生十分认命地将人扶正了,“如许,你可得记得爷对你的好......站好,我给你整好了衣衫才能回大殿。”

    这样说着的时候,贺安常忽然一个没站稳眼见要摔,幸得谢净生手脚快地将人揽进怀先垫在了底下,只是正替人理着内襟衣带,这么突然一使力,竟是生生将内襟衣带给拉断了去。

    谢净生只顾得忽然地抱了满怀的温软,只来得及赞叹,原来男人的身子也可以是这般的香软......忽然就十分表情空白地受了面上被拂了一掌,那人显然似是羞恼,本能地呼掌,但碍于两人目前的情势,及手无力,这一掌未打到实处,但恼怒之意,谢净生完完全全收到了。

    “......”

    “......何故毁我衣衫?”

    “贺安常,我好心替你整理仪容,”谢净生莫名也生些气来,“莫非你要这副模样......殿前失仪事小,你一世清名尽毁......”

    谢净生甚至觉得原本自己该是抱臂上观,看尽笑话的人才对,不知为何忽然就生起了满腔的不愿意和小心翼翼来,就是不愿意贺安常这副模样被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了去。

    想着这宫宴还在继续,这时辰怕再有旁人路过,谢净生将人哄着引到一处树影后,加快了手上动作,“站好,看着些四处可有人来......”

    “没有。”

    “......”谢净生麻利将人衣衫仪容整理得一丝不苟,抬眼莫名被这人乖顺模样引得心动,将人引回殿前不死心地还是问了一句,“我是谁?”

    “......谢净生。”

    “......”本不指望有答案的谢净生不由得退开站直了,防备地看着眼前人,偏偏贺安常虽说出了他的名字,却还似一副酒酣懵懂的憨样,于是不放心地又伸三指试探到,“这是几?”

    “一。”

    谢净生放心地将人扶回座位,将酒壶都远离着贺安常挪到自己手边,间或有欲来向他们举杯致意的同僚都被谢净生给挡了个干净。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却出了大乱子。


蓝桉

论报幕老师是如何一本正经念他们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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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可乐

【关于长胖】

魏无羡跟着蓝忘机回到云深不知处两年以后,蓝启仁等众多蓝家长辈也接受了他的存在。


可魏无羡一直都不是蓝忘机真正意义上的道侣,有时候清谈会或是家宴等重大场合,魏无羡的身份一直都不符合蓝家历来的祖训。


这两年魏无羡与蓝忘机一起带着小辈下山夜猎,或是知道蓝氏子弟一些技法。不惹事,不随意使用诡道,行事深得蓝启仁的欢心。


故蓝启仁便召集了族中长辈,与他们一同商量给忘羡二人举行正式道侣仪式的事情。


魏无羡的行事和性子蓝氏长辈都看在眼里,加上蓝忘机和蓝曦臣的请求,道侣仪式也就定了下来。


仪式上要穿的衣服送到静室的时候,魏无羡还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他的心思都被送来的蓝家服装...



魏无羡跟着蓝忘机回到云深不知处两年以后,蓝启仁等众多蓝家长辈也接受了他的存在。


可魏无羡一直都不是蓝忘机真正意义上的道侣,有时候清谈会或是家宴等重大场合,魏无羡的身份一直都不符合蓝家历来的祖训。


这两年魏无羡与蓝忘机一起带着小辈下山夜猎,或是知道蓝氏子弟一些技法。不惹事,不随意使用诡道,行事深得蓝启仁的欢心。


故蓝启仁便召集了族中长辈,与他们一同商量给忘羡二人举行正式道侣仪式的事情。


魏无羡的行事和性子蓝氏长辈都看在眼里,加上蓝忘机和蓝曦臣的请求,道侣仪式也就定了下来。


仪式上要穿的衣服送到静室的时候,魏无羡还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他的心思都被送来的蓝家服装以及专属于他的抹额给吸引了。


与蓝忘机相似的蓝氏云纹服装让魏无羡爱不释手,只是天公不作美,魏无羡在试穿的时候觉得腰身有些紧。


脱掉衣服,魏无羡细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和腰身,发现那里因为蓝忘机的投喂和自己常年被宠得不用脚走路的习惯,已经长了一圈的肉。


他哭丧着脸对蓝忘机说道:“蓝湛,我得克制自己了,不能像以前一样吃你给我做的吃食了,你看我都要胖死了!”


说要克制,魏无羡就真的去做了。每日清晨哪怕自己再困也要起来穿衣洗漱,然后跟着小辈们练习剑法。


除此以外,魏无羡还对蓝忘机做的美食一时间失去了兴趣。他向思追讨了蓝氏平日里吃的饭食,只一口他差点没吐出来。


但为了道侣仪式上他可以意气风发不给蓝忘机丢脸,魏无羡都忍了。


蓝忘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好不容易给魏无羡养出来的肉,不想就那么被“抛弃”掉,但他终究是拗不过魏无羡。


终于,在某天晚上沐浴完以后,魏无羡眼前发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蓝忘机见状,对着魏无羡下达最后通牒:“不许节食。”否则天天加长。


躺在蓝忘机怀里小口喝着蓝忘机喂来的鱼片粥,魏无羡说道:“蓝湛,可我现在真的胖了,不信你摸摸。”


说着就拉着蓝忘机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好让他近距离感受他身上多出来的肉。


哪知蓝忘机轻轻一笑,让魏无羡喝完最后一口粥。之后便将他压在身下说道:“你不胖,有肉才好。”


魏无羡这下恍然大悟,他笑着搂上蓝忘机的脖子说道:“蓝湛啊,我肉多时不时你摸起来手感好啊?”


这话让蓝忘机的耳朵红了,也让魏无羡的腰上的软肉被蹂躏了一晚上。


其实羡羡不胖。

其实天天能很好的消解体内脂肪。|ω・)و ̑̑༉

吃辣条的章鱼哥

【忘羡】贴贴

“蓝湛!我回来啦!!”


蓝忘机微微勾唇,放下手头的事情,起身接住了扑过来的人儿。


“可累了?”蓝忘机宠溺地摸了摸魏无羡的脸。

“不累!我去后山看你的兔子了,我看到有两只兔子一直在贴贴~”


“贴贴?”


“对哦,还是两只公兔子~一黑一白,我看了好一会儿呢!”


“……”


“蓝湛,你在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魏无羡摸了摸蓝忘机发红的耳朵。


“别闹了。”


随后蓝忘机顶着发红的耳朵继续批小辈们的作业。


而魏无羡就坐在他的身边,一直贴着他,安安静静也不说话。


……

……

……


“魏婴?”

“怎么啦二哥哥?”

“你为何……”

“嗯?...

“蓝湛!我回来啦!!”


蓝忘机微微勾唇,放下手头的事情,起身接住了扑过来的人儿。


“可累了?”蓝忘机宠溺地摸了摸魏无羡的脸。

“不累!我去后山看你的兔子了,我看到有两只兔子一直在贴贴~”


“贴贴?”


“对哦,还是两只公兔子~一黑一白,我看了好一会儿呢!”


“……”


“蓝湛,你在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魏无羡摸了摸蓝忘机发红的耳朵。


“别闹了。”


随后蓝忘机顶着发红的耳朵继续批小辈们的作业。


而魏无羡就坐在他的身边,一直贴着他,安安静静也不说话。


……

……

……


“魏婴?”

“怎么啦二哥哥?”

“你为何……”

“嗯?”

“为何不说话。”

“噗哈哈哈哈哈哈,因为我在和二哥哥贴贴呀~”


正在批作业的蓝忘机手一顿,墨点正好滴到了景仪的作业上。


“二哥哥,你怎么耳朵又红了,你难道~是想这样贴贴?”


魏无羡说完便跨坐在蓝忘机腿上,两臂圈住蓝忘机的脖子,身下不停地蹭来蹭去,直到把两人都蹭起了火。


蓝忘机的耳朵越来越红,随后放下笔,把魏无羡圈在怀里,两唇离得越来越近,直到纠缠不休……


魏无羡感受到蓝忘机的手在他的臀部不停揉捏着,呼吸也逐渐加重。


突然,


“蓝湛,你继续忙吧,不打扰你咯!我要去找孩儿们玩了!”魏无羡边说边跑出了静室。


蓝忘机看着突然空掉的怀里,微微愣住了,随后无奈地轻笑一声,继续批改作业。


当然,欠的账,只能晚上来偿还了。


吃辣条的章鱼哥

【忘羡】听话符

今日天气阴沉,室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地上散着一堆废纸,魏无羡趴在地上鼓捣着符篆,而蓝忘机坐在书案前看着佛经。


手里的书好久都没有翻页,而本人眼睛时不时飘向地上的人。


“……”魏婴好久都没有抬起过头了……


轻叹一声,继续看书。


“哗啦。”蓝忘机把书翻出声响。


“……”还不看过来。


蓝忘机抿着嘴巴,深吸一口气。


“魏婴。”


“哎~怎么了蓝湛?”

魏无羡边忙边回应,就是不抬头。


“……”


“嗯?二哥哥,怎么啦?”没有回应让魏无羡疑惑道,但依旧低着头。


“……”


“二哥哥,到底怎……”


蓝忘机不出声,魏无羡疑惑的很,终......

今日天气阴沉,室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地上散着一堆废纸,魏无羡趴在地上鼓捣着符篆,而蓝忘机坐在书案前看着佛经。


手里的书好久都没有翻页,而本人眼睛时不时飘向地上的人。


“……”魏婴好久都没有抬起过头了……


轻叹一声,继续看书。


“哗啦。”蓝忘机把书翻出声响。


“……”还不看过来。


蓝忘机抿着嘴巴,深吸一口气。


“魏婴。”


“哎~怎么了蓝湛?”

魏无羡边忙边回应,就是不抬头。


“……”


“嗯?二哥哥,怎么啦?”没有回应让魏无羡疑惑道,但依旧低着头。


“……”


“二哥哥,到底怎……”


蓝忘机不出声,魏无羡疑惑的很,终于抬了头。于是就看见蓝忘机手里拿着书,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的方向,并且面无表情的脸上还显露出一些似有若无的……委屈?


这下魏无羡可受不住,扔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哒哒哒扑到蓝忘机怀里,还在蓝忘机的胸口使劲蹭一蹭。



“怎么了二哥哥?这么委屈。”

“你已经两个时辰没理我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快让我亲亲~”


魏无羡正准备将嘴巴贴上去,蓝忘机头一偏躲了过去,魏无羡正好亲到了他的嘴角。


“好哇蓝湛,不让我亲!”


魏无羡气鼓鼓地一口咬上蓝忘机的脖子,叼着一块儿软肉吸吮。


不一会儿,蓝忘机的脖子便都是红印子,上面还残留一些牙印。


“……”


“哼哼……不让我亲,那我就……”

“啪!”


魏无羡快速将一张符贴在蓝忘机身上。


“蓝湛,亲我。”


蓝忘机低头亲了亲他。


“蓝湛,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蓝忘机给他倒了一杯水。


“喂我,用嘴喂。”


蓝忘机用嘴喂他水。


“蓝湛,给我捏捏肩。”


蓝忘机给他捏了捏肩。


“嗯……真舒服!嘿嘿,这个符还挺好用的嘛……”


“……”


“好了蓝湛,今日不天天。”


“……不可……”


“!!!???”符篆失效了?


魏无羡看了一眼蓝忘机,又看了一眼符篆。


“!!!忘记催动了……”


蓝忘机瞥了魏无羡一眼,淡定地将身上的符篆扯下,之后一把抱起魏无羡扔到床上。


“蓝湛蓝湛,我错了错了!饶命!!”


“现在,该你听话了。”


“不不不,蓝湛,唔……”


……


第二日,

魏无羡:“嘶……我的腰!我的屁股!!!”

蓝忘机:“……”还不是自找的。

狐狸披着兔子壳

处暑(后续)忘羡原著向(婚后叽*婚后羡)

原著向

婚后叽*婚后羡

二十四节气系列

你们一直催的那个小黄鸭钱袋的后续来啦~

拜托大家多评论让我知道有人在看好嘛^_^欢迎留言和点梗

处暑前情:处暑   

  

   

  

蓝忘机坐在书案前批改夜猎笔记。

  


魏某人手中拿了个苹果,抛起来又接住,眼珠咕噜噜地一转,眼底多了几分狡黠。他清了清嗓子,靠了过去,嗓音捏的像是刚从蜜罐里泡过:“蓝湛~”

  


蓝忘机放下笔,侧过脸看他:“嗯?”

  


“啊——”魏无羡把苹果送到他嘴边,示意他咬一口。蓝忘机微微挑起眉,不知道他又酝酿出了什么古灵精怪的主意,心里开始计量,表面却不动声色,顺从地在苹...


原著向

婚后叽*婚后羡

二十四节气系列

你们一直催的那个小黄鸭钱袋的后续来啦~

拜托大家多评论让我知道有人在看好嘛^_^欢迎留言和点梗

处暑前情:处暑   

  

   

  

蓝忘机坐在书案前批改夜猎笔记。

  


魏某人手中拿了个苹果,抛起来又接住,眼珠咕噜噜地一转,眼底多了几分狡黠。他清了清嗓子,靠了过去,嗓音捏的像是刚从蜜罐里泡过:“蓝湛~”

  


蓝忘机放下笔,侧过脸看他:“嗯?”

  


“啊——”魏无羡把苹果送到他嘴边,示意他咬一口。蓝忘机微微挑起眉,不知道他又酝酿出了什么古灵精怪的主意,心里开始计量,表面却不动声色,顺从地在苹果上咬了一口。

  


“是不是很甜吖?”魏无羡托着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嗯,”蓝忘机点头:“很甜。”


  

“由此可见啊,今天真是个良辰吉日,你说对不对?你看随便拿个苹果都是甜的!”魏无羡循循善诱。

  


蓝忘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所以?”

  


“所以吖,今天恰好是个良辰吉日,择日不如撞日,天意如此,你今天就把你的旧钱袋换下来呗?”魏无羡从怀中拿出小黄鸭钱袋,献宝一样在蓝忘机眼前晃了两圈:“铛铛铛!是不是很可爱吖?有没有想立刻换上的冲动?”


  

蓝忘机面无表情地重新拿起笔:“不换。”

  


“别呀,”魏无羡趴在书案上,努力把脸凑到他面前,笑得很是讨人喜欢:“你看看这个小黄鸭多可爱!”

  


“嗯,可爱。”蓝忘机头都不抬:“不换。”


  

“真不换?”魏无羡又问了一遍,然后故作遗憾地咂咂嘴:“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小鸭子,这可是我亲手做的钱袋,既然含光君不稀罕,那我就送给别人啦,是送给思追?还是送给景仪?”

  


听到“亲手做的”蓝忘机猝不及防地抬起头,放下了笔。

  


魏无羡强忍着笑,装模作样地叹息了一声,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才刚转过头去手就被蓝忘机抓住,紧接着整个人都蓝忘机搂过去坐进他怀里。


  

魏无羡扬起眉看他:“怎么啦,含光君还有事?”


  

蓝忘机:“………”


  

蓝忘机:“换。”


  

憋了许久的魏无羡终于哈哈大笑起来,他捧着蓝忘机的脸颊揉了又揉,又不过瘾地啾啾啾啾亲了好几口:“蓝湛,我可真是喜欢死你了。”

  


被他这么一通又揉又亲,蓝忘机红着耳尖由着他从自己怀里拿出那个旧钱袋,换成魏无羡做的小黄鸭钱袋。

  


蓝忘机没舍得马上把钱袋收好,拿在手里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修长白皙的指尖一点点顺着钱袋上的图案描过去,素白的绢底被用心洗得很干净,浅蓝色的水波,两只鹅黄色的鸭子,虽然做的不算特别精致,但是憨态可掬妙趣横生,看得出是废了很多心思的。


  

“怎么样,我缝的不错吧?”魏无羡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嗯,做的真好。”蓝忘机低声道:“手……疼不疼?有没有弄伤?”


  

“哎,没事没事,虽然我是第一次做针线活,但是上手还是很快的!”魏无羡拍拍胸脯:“蓝湛,我突然发现我在这方面也很有天分呐!我觉得我要是再练练说不定给你做身衣服都不是问题!”他亲昵地搂着蓝忘机的脖子,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煞有介事道:“哎呀呀,真是不得了,原来我是个全才,含光君,娶我做道侣可真是你的福气!”

  


“嗯,”蓝忘机琉璃色的瞳在阳光下衬得如两丸琥珀一般,他看魏无羡的眼神认真的要命,仿佛在说什么人间至理:“我的福气。”

  


魏无羡被他的认真莫名撩得有些脸颊发烫,他低下头,正看见被换下来的旧钱袋,他伸手拿过来,故意说:“嘿蓝湛,这可还是绵绵送我的,你从我这里偷拿过去的,如今你有了新钱袋,这个是不是要物归原主啦?”

  


蓝忘机声音有些急,想伸手去夺,又怕不小心会弄疼了魏无羡,手僵在半空:“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魏无羡火上浇油:“人家女孩子送我的东西,一直被你霸占着,啧啧啧,这多不合适啊,难道你和这个钱袋有感情啦?哎——既然你这么舍不下这个旧的,要不你干脆把新的还我好了,不要勉强嘛!”


  

蓝忘机说不过他,又抢不得,憋了半天,轻轻拉着魏无羡的衣袖,小幅度地晃了晃,恳求的语气却夹带着八分委屈,又掺着一丝无奈,垂下眼睑,似乎连头发丝都带着垂头丧气的意味:“魏婴。”

  


看蓝忘机这副奶呼呼的好像任由他处置的求饶模样,魏无羡心软的不得了,一把把旧香包塞进他手里,似乎还嫌不够,有凑上去亲了好几下:“好好好不逗你了,都给你行不行?新的旧的都是你的。”


  

蓝忘机拱在他肩窝里,瘪了瘪嘴,闷闷地低声开口。

  


“我的。”

  

  

  



  

  

蓝家小辈们惊恐地发现,此次出门,含光君似乎一直抢着付钱。

  



他们每次出门,都要专门用通行玉令支银子,通常都是思追在保管,在结账时付钱。可此次跟着含光君出门,他们一分钱都还没来得及花。

  



含光君掏钱袋掏的太快了。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含光君已经把银子付了,还拿着钱袋看着他们。

  


景仪偷偷拉一拉思追的袖子,悄声道:“含光君这是怎么啦?花钱花上瘾了?还是发了一笔横财?”

  


思追皱着眉,努力回想着方才付钱时的场景,再联想到上次跟着魏无羡去夜猎的事,突然感觉打通了任督二脉。



  

等蓝忘机再次抢先把饭钱结了的时候,思追试探着开口:“含光君,您的钱袋是魏前辈亲手做给您的吧?真可爱。”

  



“嗯。”蓝忘机把钱袋放回怀里,点了点头,走出门的步伐被思追莫名看出了点春风得意的味道,声无波澜:“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阿叶🌸

梁承:不然你以为这剧为什么叫心眼?

梁承:不然你以为这剧为什么叫心眼?

狐狸披着兔子壳

故人归(忘羡原著向)婚后叽×婚后羡

     深秋时节,北雁南归,层林尽染。


     云深不知处最近倒是比平时要稍稍热闹一些,因为魏无羡的生辰要到了。


     魏无羡在蓝家小辈里一向非常受欢迎,又是第一次在云深不知处过生辰,小辈们都准备生辰礼准备的非常积极。


     思追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了。他从彩衣镇采买了一块成色水头极好的玉胚,一结束了课业就用刻刀仔细的雕琢,甚至过了亥时还偷偷的点一盏烛灯继续。...


     深秋时节,北雁南归,层林尽染。


     云深不知处最近倒是比平时要稍稍热闹一些,因为魏无羡的生辰要到了。


     魏无羡在蓝家小辈里一向非常受欢迎,又是第一次在云深不知处过生辰,小辈们都准备生辰礼准备的非常积极。


     思追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了。他从彩衣镇采买了一块成色水头极好的玉胚,一结束了课业就用刻刀仔细的雕琢,甚至过了亥时还偷偷的点一盏烛灯继续。


     看着思追眼下浅浅的乌青,景仪撇了撇嘴:“思追,这么点灯熬油的‘不务正业’,当心被先生抓到了罚你抄家规。”


     思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是魏前辈在云深不知处过的第一个生日,我自然要尽心。”


     景仪点点头:“也是,咱们家的人过生辰,尽心是应该的。不过思追,你也悠着点,反正不管你再怎么辛苦,在魏前辈心里,也是含光君送的礼物最好。”


     思追噎了一下,但也知这是实话,还是老老实实地说:“虽然如此……可我的心意总要尽到。”顿了一下,他又有些好奇:“景仪,我看这几日你睡的也要晚一些,你给魏前辈准备了什么礼物?”


     景仪一听,得意洋洋,眉毛几乎要扬到天上:“我可是备了一份大礼!魏前辈一定会喜欢的!”






     魏无羡生辰那日,静室堆满了各处送来的礼物,蓝启仁尽管胡子翘到了天上,哼了一声也派弟子送来了一套蓝氏校服和一条抹额。魏无羡坐在蓝忘机怀里,指尖挑起蓝启仁送来的抹额,笑的眉眼弯弯:“蓝湛,这是不是证明,你叔父默认我是你们蓝家的人了?”


      蓝忘机纠正道“是‘我们叔父’。”顿了顿又开口:“很早就是,入了家谱,叔父没有反对。”


     当初他带着魏无羡回云深不知处的第二天,就在蓝曦臣的主持下把魏无羡写进了蓝家家谱,当时蓝启仁在祠堂里气哼哼的把头扭到一边,但也没有说出一句反对的话,只在结束的时候让蓝忘机好好管教魏无羡,临走时甩给魏无羡一句:“以后,你犯的错,该受的罚,都记在忘机头上!”为着这一句话,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倒是出奇的老实,比当年求学时不知收敛了多少倍。


     兰陵金氏也派弟子送来了送来了贺礼,一朵纯金的金星雪浪,精美华贵至极,风格非常的兰陵金氏。贺帖的内容倒是有意思,口吻别扭又傲娇,落款却是“金如兰”。魏无羡看见贺帖后,上蹿下跳的要在静室找个好位置摆那朵金星雪浪,后来发现,纯金的金星雪浪不管摆在哪都显得跟雅致素净的静室格格不入,只好作罢,小心翼翼地把礼物和贺帖收进了暗格。


     魏无羡看到思追的礼物和贺帖时笑的一脸慈祥,一副“吾家思追初长成”的样子,先拿起鲜红的贺帖,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蓝愿贺魏前辈生辰吉乐”,魏无羡一边赞美“不愧是含光君和我带大的孩子,字写的真不错”一边拆礼物,看到一只玉雕的抱着萝卜的兔子时,忍俊不禁:“这是思追儿刻的吗?真不错,我可得好好收着。”


     蓝忘机看着,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连续一月,亥时未息。”


     这个月是他巡夜,尽管那烛光已经刻意遮掩,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屋内的人未眠。


      魏无羡咦了一声挑起了眉:“哎哟,连续一月亥时不息,公正严明的含光君既然都看见了,怎么不罚他抄家规?”


     蓝忘机听出了他的调侃之意,带着薄茧的指轻轻的握住他的手:“事出有因,是他的心意。”


     魏无羡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收好了思追的礼物和贺帖,开始拆景仪的。拆开的时候,魏无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竟是二十遍抄好的雅正集!


     魏无羡拿起里面夹带的一张纸条,大声地念了出来:“贺魏前辈生辰吉乐。曾听闻先生讲前辈当年求学时的事迹,前辈堪称罚抄家规榜榜首。如今前辈居于云深不知处,必当再创辉煌,抄录雅正集二十遍奉上,略表心意。”


      魏无羡笑的死去活来。


     “哈哈哈哈哈哈,蓝湛,你叔……不,咱们叔父一向防火防盗防魏婴,结果呢……哈哈哈哈哈让我拐走了他最得意的白菜不说,连他的小白菜都主动帮我抄家规哈哈哈哈哈哈……”


      蓝忘机替他揉揉笑疼了的肚子,有些无奈:“魏婴,别笑了。”


      魏无羡一边在他怀里打滚,一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景仪这孩子真是个宝啊哈哈哈哈……你们云深不知处是怎么养出景仪这样的孩子的哈哈哈……”


      笑着笑着,魏无羡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骨碌爬起来:“不过含光君,要是你当年能有这种自觉,帮我抄家规,说不定求学那时候就把我搞到手了。”他有些遗憾的舔舔嘴角,哀嚎一声:“蓝湛啊蓝湛,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的错!要不然我十五岁那年就可以睡到你了啊啊啊啊啊!”


     蓝忘机揉揉他的脑袋,柔声道:“嗯,我的错。”


     魏无羡正长吁短叹后悔没能睡到十五岁的蓝忘机时,蓝家的弟子过来通传说云梦江氏派弟子送来了贺礼。


     魏无羡的身体瞬间紧绷,有些紧张地站起身,局促不安的搓了搓手,手足无措的看着跟着进来的穿着云梦紫色校服的弟子。蓝湛不动声色的牵住了他的手,将掌心温暖的温度传递给他。魏无羡扭头看他,正看到他眼底的温柔和坚定,刚才慌乱的心一下就定了下来。


     云梦的弟子恭敬的奉上手中的礼盒。魏无羡的手捏紧,松开,再捏紧,再松开,终于抬起,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贺礼的一刹那,眼眶瞬间湿润——是一枚清心铃,上面雕饰着他最熟悉的九瓣莲,就连朱红的穗子都跟他前世那枚一模一样。


     云梦弟子恭敬地说:“宗主备礼时说,没有清心铃,怎么能算云梦江氏家里出来的人。”


     魏无羡吸吸鼻子,声音有些颤抖:“替我谢过你们宗主,这份礼,我……很喜欢。你回去跟他说,我会……回云梦看看的,看看江叔叔,虞夫人,师姐,还有……他。”


     云梦弟子应下,行礼告退。魏无羡握着清心铃,愣了一会,骤然转身扑进蓝忘机怀里:“蓝湛。”蓝忘机轻抚他的脊背,揉揉他的头发:“嗯。”魏无羡的脑袋埋在他胸前,他分明能感觉到胸前的衣衫被温热的液体濡湿了一片:“蓝湛,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


     “我之前……从来都不敢想,能有这么多人,关心着,惦记着。”


     “我能够有你,能得到金凌的谅解,能得到这枚清心铃……能有个家,真好。”


     蓝忘机轻轻捧起他的脸颊,看着他红红的眼睛,清浅的眸中满是认真:“你值得。”


    “魏婴,你值得。”


     你真心相待每一个人,值得得到每个人真心的回馈。


     这话没有说出口,魏无羡却懂了,一头扎进蓝忘机怀里,两腿并用缠上他的腰肢,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半晌才闷闷的开口:“蓝湛,你这个人呀——”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魏无羡很焦虑。


     因为他一直等到晚上都没等到他家道侣的礼物!


     他知道蓝忘机当然不会忘了给他准备礼物,可是都到了晚上了怎么还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甚至连一句生辰吉乐也没有。虽然他很期待含光君可以含情脉脉地说“以身相许”这种话,可做人还是要现实一点,他家道侣那么薄的脸皮,打死他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等到蓝忘机替他把各处送来的礼物都收好后,魏无羡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揪住他的袖子,咬牙切齿地笑道:“含光君,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啊?”


     蓝忘机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魏无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咚的一声栽在床上,气急败坏的滚来滚去:“蓝湛!你不爱我了!”


     蓝湛看着他一脸控诉的样子和乱糟糟的头发,眼底拂过一丝笑意。任他撒泼打滚,自己去了外面拿了什么,又快步回来,将他从被子里拉起来:


    “魏婴。”


     魏无羡闹了一会,轻轻的喘着气,清澈的桃花眼像是白水晶里养了上好古老的墨玉,鼓着腮帮子看着他,像极了一只气鼓鼓的仓鼠。


     蓝忘机揉揉他的脑袋,拉起他的手,郑重的把一只精巧的青玉小酒坛放在他掌心上。


     魏无羡有些懵然的看着手上的青玉小坛子:“这是?”


     含光君轻咳一声:“生辰礼。”


     魏无羡的眼睛瞬间亮了,蹭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急吼吼地把小坛子打开,刹那酒香四溢,有枇杷的清甜,夹带着一丝药材的清苦,混着静室里的檀香气,越发沉郁氤氲,深茶色的酒上飘着几片浅绯色的芍药花瓣,魏无羡小小的抿了一口,清冽绵长的酒香盈了满腔,满足的眯起了眼,轻轻晃晃手里的小坛子,仰头吞下一大口。


    “好酒啊蓝湛,这是什么酒啊哪里来的?”


     蓝忘机不动声色:“味道如何?”


    “好极了啊!”魏无羡迫不及待的又吞下一大口,笑的眉眼弯弯。


     “那……比天子笑,又如何?”


     “比天子笑么……”魏无羡刚想说什么,突然福至心灵:“蓝湛,这酒不会是你酿的吧?”


     蓝忘机的耳朵爬上了一丝可疑的红晕,低低地“嗯”了一声。


     魏无羡惊喜异常,放下手里的酒,扑上来缠住蓝忘机的脖颈,眼睛亮晶晶的:“蓝湛你还会酿酒啊,你怎么什么都会啊,你什么时候酿的呀……”叽里咕噜咕噜叽里呱啦呱啦……


     光风霁月的含光君任他左蹭蹭右亲亲哼哼唧唧的撒娇,淡然的岿然不动,也对他的问题闭口不答。


     大半年前,他们回云深不知处,途经彩衣镇。从迈进姑苏城的那一刹那,魏无羡就开始三句不离姑苏名酿天子笑。看到天子笑时,越发的走不动路,恨不得把人家的酒窖搬回云深不知处。他一边喝一边陶醉的跟蓝忘机说:“蓝湛啊,这是天子笑啊,这是我最欢的天子笑啊,味道好极了!好久没喝了想死它了!”


     蓝某人看着他宝贝地夸着天子笑,心里陡然生出几分不痛快。回到云深不知处以后,就在藏书阁好好翻了翻关于酿酒的书籍,瞒着魏无羡精心酿了一坛酒,埋在了玉兰树下,直到魏无羡生辰这天早上才挖出来。


     他怎么能让魏无羡知道,堂堂含光君,吃了一坛天子笑的醋呢。


     这边魏无羡还在黏黏糊糊哼哼唧唧的撒娇:“蓝湛蓝湛,这酒叫什么名字呀?好二哥哥,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蓝忘机抱住他不让他再乱动,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眸,眼里的深情几乎要将人溺毙。


    “魏婴。”


    “此酒名叫,故人归。”


    看着魏无羡愣住的样子,蓝忘机骤然笑了,眼里的那一片清透琉璃碎成了月色星河,他低头附在魏无羡的耳畔,低沉温润带着些许笑意的嗓音缓缓响起:


    “魏婴,生辰吉乐。”






七味材料:痴心一片,温柔三钱,信任十分,忠贞要紧,相思五两,执着一个,深情无限,辅以十三年岁月尘封,抵得住流年,酿的故人归。

拂霓裳

【忘羡婚后日常】所谓至死不渝

   【接橘汁(2)】  

   【写的不好,伙伴们跳过吧。】

        除了薛洋,魏婴其实并没有和其他修鬼道的人正经打过交道,这就导致了魏婴编书编一半便卡了壳。

        魏婴思酬着大部分修鬼道的散修都应该会选择在有坟墓的地方开始修炼,故而拉着蓝湛便去了玥陵(虚构地名)。...


   【接橘汁(2)】  

   【写的不好,伙伴们跳过吧。】

        除了薛洋,魏婴其实并没有和其他修鬼道的人正经打过交道,这就导致了魏婴编书编一半便卡了壳。

        魏婴思酬着大部分修鬼道的散修都应该会选择在有坟墓的地方开始修炼,故而拉着蓝湛便去了玥陵(虚构地名)。

        玥陵是多朝的皇家陵墓所在,不少王公大臣也埋于此地,故而此地可谓怨气与龙气并存。

        此时,魏婴和蓝湛正行走在玥陵最大的市集上,一路动走间,魏婴果然感知到了几个身上有鬼气怨气的人。

        魏婴挺兴奋,“蓝湛,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蓝湛颔首,不多说话,只默默紧跟着魏婴。

        “夷陵老祖亲手所绘辟邪符,不要九九九,不要九十九,只要九文钱!”

        魏婴:“……”

        “含光君与夷陵老祖共创的双修功法,三十文一本,一夜猛似虎!”

        魏婴:“哈哈哈……含光君你正人君子的形象怎么变成这样了……”

        蓝湛:“……”

        “夷陵老祖座下顶级走尸一具……”

        “纸钱称斤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

        由于玥陵是贵族陵墓聚集地,故而许多人都会来此祭拜历史名人,以至于此地集市多贩卖着祭祀用品,多流行用夷陵老祖来打招牌。

        魏婴一边听着有意思,却也不忘搜寻些鬼道的东西。什么鬼道秘籍、鬼道符文都一股脑地买,以至于回客栈的时候,蓝湛花了不少钱也拎了不少东西。

        回到客栈,魏婴拿起一本鬼道双修秘法翻看 ,最后却发现是本普普通通的春宫图;拿起一张鬼道符文,结果发现是真•鬼画符;拿起“通灵的米”,结果发现是一粒紫米,煮煮还能吃……

        魏婴丢下这堆破烂,“蓝湛,你当时付钱的时候就没觉得我买得是堆破烂吗?”

        蓝湛扫了“破烂”一眼,“你喜欢……就买。”

        魏婴笑道:“蓝湛,你以前都不怎么花钱吧,现在这么大方,就不怕被我败完了?”

        蓝湛认认真真地回答道:“不会败完。”

        魏婴打趣:“这是你说的,若是含光君没钱了,那我没准就跑了~”

        蓝湛眉心微蹙,“不会,我有很多钱……”

        魏婴笑得前仰后合,环住蓝湛的腰道,“好好好,含光君有很多钱,看来我这个孤苦无依的男子只能一辈子牢牢抱着含光君的大腿了~”

        蓝湛把魏婴抱到腿上,亲了亲他的发顶,“你我是道侣,我的都是你的。”

        蓝湛这么煽情,魏婴觉得自己也该迎合下气氛,于是细声细气地道:“郎君如此大方,奴家一定尽心服侍郎君~”

        说完,魏婴便把蓝忘机的衣襟拉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然后低头从蓝忘机的喉结开始,一路向下细细亲吻。

        蓝湛呼吸一重,却是拦住魏婴道:“你我是道侣,我不是为了让你服侍我做这事才给你钱……”

        魏婴没想到蓝湛这么正经,心思一转,环住蓝湛的脖颈道:“这样啊~那郎君来服侍奴家可好,让奴家一辈子离不开郎君的床~”

        蓝湛看着腿上的小妖精,“若能让你一辈子不想离开,也可……”

        是以小妖精今日收获了一枚格外的粗暴的道侣,把小妖精弄得哭哭嗒嗒……

        事毕,魏婴深刻认识道,有些话不能用来撩拨蓝湛……

        蓝湛看着眼角还湿漉漉的小道侣,亲了亲魏婴的额头,“还好吗,今天粗暴了些………”

        魏婴今日也深刻感觉到自己含光君十分没有安全感,故而紧紧抱住他的腰,“含光君,我魏无羡发誓,一辈子不离开含光君。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哦,至死不渝!所以……你下次轻一点可好?”

        蓝湛眼眸里情绪变换,“好……至死不渝。”

        魏婴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突然又睁开眼睛道:“不行不行,也不能太轻,你下次还是重一点得好……”

        蓝湛:“……”

磕学研究

出不去了…最近在无限流里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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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缘木

“每当风间遇到危险时,小新总是第一个出现。”

BGM:美人鱼  周一跟同事一起去玩跳楼机的时候在上升时配着这首歌,莫名悲情,于是就剪了!!

“每当风间遇到危险时,小新总是第一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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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巢

【忘羡】夫妻之道 65

*少年时期先婚后爱的故事,小古板叽x小作精羡

*稀里糊涂结成夫妻的两只小崽子,磕磕绊绊的新婚磨合


魏无羡回云深不知处之后,还有一位长辈没有见过。

青蘅君。

当初他偷去的那只小匣子,正是青蘅君多年惜心珍藏的青蘅夫人的遗物,魏无羡躲在莲花坞的时候,也是托江枫眠去姑苏交还的。从头至尾,他与青蘅君没有见上一面,回来之后,也有意无意地一直躲着没有主动去长辈面前领罪道歉。

听蓝忘机讲,自从魏无羡出走一事后,青蘅君便从闭关状态出来,恢复了一些参与族议的日常活动,也过问了两兄弟的不少情况,阖族上下都颇感惊讶。一时之间,不知是高兴家主终于在族中恢复一席之地,还是该感慨魏婴这个祸闯得实在是轰天动地,...

*少年时期先婚后爱的故事,小古板叽x小作精羡

*稀里糊涂结成夫妻的两只小崽子,磕磕绊绊的新婚磨合


魏无羡回云深不知处之后,还有一位长辈没有见过。

青蘅君。

当初他偷去的那只小匣子,正是青蘅君多年惜心珍藏的青蘅夫人的遗物,魏无羡躲在莲花坞的时候,也是托江枫眠去姑苏交还的。从头至尾,他与青蘅君没有见上一面,回来之后,也有意无意地一直躲着没有主动去长辈面前领罪道歉。

听蓝忘机讲,自从魏无羡出走一事后,青蘅君便从闭关状态出来,恢复了一些参与族议的日常活动,也过问了两兄弟的不少情况,阖族上下都颇感惊讶。一时之间,不知是高兴家主终于在族中恢复一席之地,还是该感慨魏婴这个祸闯得实在是轰天动地,有高度有水准,连冬眠多年的青蘅君都被震得从窝里挪出来了。

一日,蓝忘机回来说,“父亲让我们过去。”

魏无羡嘴里啃的苹果突然不香了,仿佛定身离魂,蓝忘机忍不住回望他一眼,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嘴都来不及擦,慌慌张张地拉着蓝忘机:“父亲看上去怎么样?我还能活着回来吗?”

蓝忘机指腹擦去他唇角一片果屑,“父亲看上去是有些生气。”

“啊?”魏无羡滚到他怀里,拽着他那只雪白的大袖子,一颗头就要往里钻,准备把自己藏里头,“我我我我还是不去了吧!”

“别胡闹,”蓝忘机将他拎出来,抱住揉了好一会儿,“最多就是一顿训话,没什么可怕的。”

魏无羡攀住他脖子,咬了咬唇角,“青蘅君训起人来是什么样子的?”

蓝忘机眸子一垂,淡声道:“父亲……从来没有训过我们。”

要不是自己慌得一批,魏无羡还想好好哄哄这个自小没有父爱的小古板,他眨了眨眼,不知为何,从蓝忘机淡淡的神色中看出一丝温软,眼睛睁大了,不可思议的语气道,“蓝湛,你该不会……期待着被青蘅君训话吧?”

“我……”蓝忘机眸子微微一抬,缓缓摇头,“我就是有些高兴,父亲又跟我们说话了。”

“蓝湛呀!”魏无羡往他身上就是一扑,两人险些栽倒在地,蓝忘机好不容易将他搂住了,就听他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可不能这么没出息!你要有危机感!你不知道,从来不训人的人一旦训起来有多可怕!想当年,我夜半烤鱼,险些把家里祠堂烧了,江叔叔训我那一顿……我险些以为他哪儿捡我的还要哪儿丢回去……”

“不怕,”蓝忘机摸摸他的头发,“我在。”

“呜呜呜……”魏无羡哭声十分凄凉,“夫君,这回我要是活不成了,你可千万不要再娶,否则我化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蓝忘机摇了摇头,“快别胡闹了,父亲等着我们呢。”


到了寒室,魏无羡还颤颤巍巍地跪着,蓝忘机就被青蘅君叫到了跟前。

心想青蘅君这回莫不是气过头了,要亲自掌罚,就看见蓝忘机被父亲一把抱住了。

青蘅君微微颤抖的手搂住蓝忘机的肩膀,一边摸着他的头发,嘴唇也跟着抖,像是拼命想说什么话,却说不出口。

蓝忘机着实吃了一惊,整个人呆呆木木的,好一会儿总算反应过来了,藏在袖子下的一双手犹豫不决地伸向青蘅君,又像是不习惯跟父亲相拥,指尖方碰到对方,又怯怯地收了回来。

青蘅君微微哽咽的声音从蓝忘机鬓间传来,“方才,我在想你母亲,并非是要凶你……忘机,我……这些年,你可有怪我?”

蓝忘机微微摇头,一向毫无波澜的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任父亲像小孩子一样将他抱着。

魏无羡忽而发现,蓝湛不过也是跟自己一样,十几岁的少年,却早就没有了自己那游戏天地的少年心性,小小年纪,肩上背负的,是族人的期待和家族的责任。而这些,俱是因父亲的缺席。

一个同样失去了兄长,承担起严父兼严师的身份的叔父,将原本对兄长那一份期许转化为严格的教导,十倍百倍地压托在了幼小的兄弟身上。待得稍大了一点,因族长的退居二线,兄弟两人又被过早地推到人前,未及弱冠之龄,就要学着承担族中的大小事务。

玩闹,撒泼,赌气,出走?这些魏无羡还在享受的权利,在蓝忘机这里,却从来都没有过。成亲之后,魏无羡的饮食起居、家业课业,也是由蓝忘机悉心照料,前前后后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不厌其烦地一一打理着,他只做个闲云野鹤的“二夫人”,非但帮不上忙,偶尔还要添闹添堵的那种。

魏无羡心念暗转,以后,也该跟着蓝曦臣学些打理族务的方巧,好替蓝忘机分忧。

连魏无羡这个入了门才数月的都能想到这些,作为父亲的青蘅君又怎会不知,他这些年的逃避,给兄弟二人带来的负担与桎梏?进退两难、千头万绪的局面之中,他虽做出了抉择,却无法面对这个抉择的后果,无法面对族人,无法面对妻子,无法面对幼小的兄弟,更无法面对自己,多少年来,在自责中度过,也在害怕他人的责难中度过,既害怕族人的责难,更害怕因自己的抉择而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承受本不该由他们承受的一切的两兄弟的责难。

方才这一句,问出了沉甸甸压在他心口十年的一问,魏无羡无法想象,青蘅君是攒集了多少的勇气才问出那句话的,也无法想象他在得到蓝忘机轻轻一摇头的回答后是怎样的心情。

蓝忘机归座后,手脚还有些僵硬,似乎还未从被父亲囫囵个儿抱了的情形中回过神来,魏无羡冲他一笑,握住他袖子下的手。

两人凝然对视的目光分开,青蘅君咳嗽了一声。

魏无羡心里打了个突,心道自己这儿可没有抱抱了,低瞅对方一眼,青蘅君面无波澜的表情像极了蓝忘机,不怒自威,他的心一下窜到嗓子眼,“青蘅君!不,父亲,我……”

魏无羡身子一矮,眼睛鼻子皱做一团,自觉告罪起来:“父亲我错了,我不该偷母亲的东西,让您伤心了,您打我骂我……”

一旁,蓝忘机也低了下去,“父亲,您莫要怪魏婴,都是忘机的错。忘机没有好好待他,才逼得他出此下策。父亲,您罚我。”

青蘅君放下手中茶盏,“我本来,是有生气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这次阿羡一闹,也是阴错阳差,让我相通了很多事情,说起来,还要感谢你。”

魏无羡怯怯地探起一个半个头,见青蘅君确实是指着自己,忍不住道:“谢我?”

“正是。”青蘅君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两人平身,“而且,我今日才知道,忘机母亲的这个遗物,是给你的。既然本来就是你的,也就无所谓‘偷’了。”

“给我……的……?”这下魏无羡彻底呆住了,蓝忘机也露出了茫然之色。

“您之前,从未打开过吗?”魏无羡看着案上的深色小匣子,木色圆润,包浆自然,显然被人长期抚摸拂拭。

青蘅君摇了摇头,“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来寒室的路上,蓝忘机断断续续给他讲了青蘅夫人的一些事情,此时青蘅君目色中那抹凝重的怅意,又想起他方才询问儿子是否责怪自己,便明白了,是怎样沉重的东西压在他心上,令他将近十年的岁月中,无法鼓起勇气,打开爱人临终之际留下的东西。

他害怕,面对她可能的责备,害怕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是带着对自己的怨恨而去的。

魏无羡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匣子,里面躺着一封开启过的信件。

信纸上残留一抹若有似无的龙胆花香气,缠绕在他的指间。

他轻轻地展开,看见信的抬头,写给她未来的儿媳,蓝湛未来的道侣。

魏无羡在蓝忘机一丝好奇的目光中默默读着信。字迹歪斜,笔画间透出微微颤意,魏无羡仿佛能看见青蘅夫人拖着病躯,勉力支撑在案前,一笔一划吃力地写下了这封信。

青蘅君目光投向了无人可见的地方,嗓音掺着一丝沙哑,“忘机母亲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这孩子……”

蓝忘机微微抬眸。

“忘机,模样像他母亲,性子却像我。某些方面,甚至青出于蓝。忘机那时候虽然只有几岁,但给他母亲看得明明白白的,她说……”

青蘅夫人写道,“……事情喜欢藏在心里,越是在意的越如此,让人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才会认人没多久,就更是被一堆老古板围着,耳濡目染,给带成了一个小古板,不逼他逗他还好,逼急了,出口就是个小学究,丁点儿大的人儿,一板一眼训起别人,连大人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虽是好话,却叫人听了不是滋味,不会捡好听的说,偏要让人以为是被讨厌了。这辈子是别奢望从他嘴里得半句情话了。所以,无论你是个什么样的姑娘,都勿要因为这个伤心。只要看他的行动,不要听他的话。”

魏无羡万没想到,透着病痛的字中,全是这些俏皮不经的话,读着这封信的时候,他甚至都能看到写信人唇角一抹快活的笑意,仿佛经年累月的苦楚,颠沛流离的命运,都化作了落红护花的暖意,这一生的苦难,在两个心爱的儿子面前,只剩下甜蜜和温馨,都是值得的,此生不悔的。

看到此处,他禁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蓝忘机,心里对青蘅夫人说,母亲您放心,蓝湛他,现在很好,而且,你儿子口味比较清奇,喜欢的不是个姑娘,而是我。

至于情话这种东西,之前他还当真纠结过,怀疑过,此时却是完全能体会信中的深意了。

爱意并没有宣之于口,却是点点滴滴,细如涓流,只他这粗枝大叶蠢笨如牛的人根本没有留意到。

他们成亲的第二天,给长辈斟茶时他的那堆随心而发的抱怨,其实早已给蓝忘机听了去,他嫌床板硬,当天晚上,静室的卧榻就多了厚厚的一层软褥子,只他自己皮糙肉厚,话说过就忘,滚了许久竟没觉出跟第一夜有什么不同,也是一次堪称千年难遇的主动收拾床铺时才发现的。

他晚上嫌嘴淡,时不时地,蓝忘机便从厨房拎了小菜来给他加餐,他原以为这不过是蓝二公子的一句吩咐,伙房师傅忙前忙后加班加点做的,没多久前,魏无羡溜到厨房偷食,被当场逮住,为了趁机脱罪,跟几个小师傅磨嘴皮子功夫的时候才发现,从来没听过什么“蓝二夫人”夜半加餐,想来是蓝忘机不好意思深夜叨扰他人,自己亲自下的厨。打从云深不知处回来后,蓝忘机更时不时全程操刀,依照在江厌离那学得的菜谱,整上一桌香喷喷的饭菜。自家二公子客居莲花坞月余,便学得如此身手,一向只会清水过树皮,菜叶炒菜叶的伙房师傅们汗颜不已,以为云梦人均大师,热情高涨地叫魏无羡给他们露两手,魏无羡剥到嘴边的花生呛了两口,干巴巴笑了两声,找个借口溜了。

魏无羡对着信纸绽开了花的脸看得蓝忘机目露不解,还冲他轻轻一嘬唇,送来一个飞吻,身旁是青蘅君一声咳嗽,蓝忘机耳根子红了红。

提到蓝家那比天还大的规矩时,青蘅夫人吐了一肚子苦水,魏无羡心里连声叠色地赞同,只道英雄所见略同。字里行间的怨气可谓不轻,但与他相同,青蘅夫人最后也是心甘情愿地留在了云深不知处。

到了信末,语风转为庄肃,青蘅夫人写下了这么一段:

“规训石上家训三千,注定是个苦行僧的果。于姑苏蓝氏而言,夫妻情爱这种本应灼热、缠绵的情感,也是固成于礼法框架中,含蓄而压抑的。但蓝氏之爱,虽深沉委婉,失之亲密,却不比天底下的任何情意来之浅薄。”

掩卷良久,忽闻一声呤叮轻响,魏无羡循声而望,只见长窗边一席高挂的竹帘之下,一个龙胆花形状的风铃随风摇曳。

青蘅君的视线也落在那一枚小风铃上。细数年岁,青蘅君尚不过四十之龄,修仙之人来算,正当青壮,额上无半分皱纹,眼眸深邃,长眉俊逸,正是风华绝代的美男子,谁又能想到,他已然经历扬名、立业、丧师、殁妻、遁世这些常人大半辈子的凡凡种种,而种种之中,情关最难过,与倾心之人,两界相隔已将近十载。

此时此刻,这个相隔的两界却又因一封书信而短暂地连接了起来,如同划过天边的一绺银星,来迹不可寻,去处玄幽冥,却划开了这么多年茧丝一般覆裹在心口上的一个郁咒。

魏无羡忽而醒觉,青蘅夫人的这封信,既是为他所写,为蓝湛而写,也是为青蘅君而写。信中所言的蓝氏之爱,不正是她从自己夫君身上所感受到的吗?

十年后的今天,青蘅君终于得到了来自她的答案。

暮色将近,山中风起清冷,将一丝龙胆花香幽然送入寒室。

魏无羡恍惚回神,正要将信件叠好放回匣中,落款之后,一张小小的纸片飘然坠地。

他拾起一展,本以为是临终之人吊着最后一口气时无法释怀的黯然絮语,又或是大限将至的幡然彻悟,没想到竟是一只玲珑可爱的小尾巴,青蘅夫人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童,心虚得连字体都小了几号,留下调皮捣蛋的一句:

“若实在闷极了,不妨灌他们些许酒。”


寒室出来,两人牵着手,向着来路走去。

魏无羡指尖微微勾着蓝忘机的,笑盈盈地问道:“蓝湛,你就不好奇,母亲在信上都说了什么?”

蓝忘机摇了摇头,道:“既然是写给你的,只要你读过,便好。”

魏无羡点了点头。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又凑到蓝忘机耳边,“当真不好奇?”

蓝忘机看他一眼,欲言又止:“母亲,说了什么?”

魏无羡得逞一笑,眼也不眨地编道:“母亲说,不许你欺负我,否则,就向她告状去,她自会让父亲罚你。”

蓝忘机微微一怔,半晌,眸子微动,“……胡闹,母亲才不会那样说。再者,我何曾欺负于你?”

“啊!疼!”魏无羡摸着腰,喋喋叫喊起来,“嘶——好疼!这儿也疼!”

蓝忘机眸子一垂,将他搂在臂中,一只手去揉他的腰脊,“……真的很疼吗?”

魏无羡苦兮兮地扒在蓝忘机身上,“疼!都是你昨晚干的好事!我走不动路了,蓝湛,你背我。”

蓝忘机似是有些为难:“此处父亲的寒室附近,巡逻来往者众多,我们这般……”

魏无羡不依不饶:“我不管,母亲说了,要是你将我欺负狠了,就得乖乖认错,负起责任。再说了,家规里可有一条是不许背着道侣走路?”

蓝忘机无言以对,似被他说服,倾身半蹲,魏无羡嘻嘻笑着,绕到他背后,顺着这跟长杆子爬了上去。

蓝忘机双手托住了他两条大*腿,稳稳当当向前走着。魏无羡一只胳膊揽在他胸前,另一只闲着也是闲着,撩起他鬓边一缕乌发,去搔他白皙的脖子。

蓝忘机说他几句,他反而找到了趣儿,头发丝儿贴上蓝忘机的喉*结,蓝忘机一边说话,上下滚动的喉*结便主动去搔那发丝,说得片刻,颈间传来丝丝瘙*痒,蓝忘机闭了嘴。魏无羡便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在他颈边吹气。

耳边热浪微喘,蓝忘机呼吸一滞。

青蘅君重新开始管事以后,寒室附近来往的人流便多了起来,一路好几拨大大小小白衣人,神色肃穆、腰板挺直,想必是前来拜见他们闭关多年,多少有些神秘的家主,正揣着一颗惴惴又敬惕的心赶着路,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面上神色可说是各有各的精彩。

有外门子弟前来朝拜的,带着一家老小,小孩子看到魏无羡走路有得抱,便嚷了起来也要抱,被大人一个甩手,“小孩子家别净学那些不好的!”

蓝忘机也不好意思去看,默默走着路,耳根子悄悄粉了起来。

扒在他背上的魏无羡憋笑憋得险些掉了下去。

捏着蓝忘机的耳垂,小声道:“二哥哥外人面前知道臊?昨晚对着我就不知臊?这就叫做窝里横。我就不一样了,我在外人内人面前都不知道臊。”

说罢,啵唧一声在蓝忘机粉白若脂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蓝忘机脚步一抖,身形几乎不稳,“魏婴……!”

魏无羡道:“怎么,家规可有一条写着不许背在背上的道侣亲脸颊呀?”

蓝忘机:“……”

话刚说完,魏无羡眼前便出现了蓝启仁愤然摔开《雅正集》,疾笔豪书的情形。可算知道,家规为何要有这么多条了。

魏无羡道:“蓝湛,你说咱家家规的漏洞是不是有点多呀?以后遇上个会钻空子的,一定要糟,幸好有我,给蓝先生抓抓漏洞,查漏补缺。”

蓝忘机:“……”

魏无羡:“我觉着……四千条,起码要有这个数,才够,蓝湛你觉得呢?……怎么不说话了?嗯……那边的人是都看过来了,这又如何,生气啦?气什么,大不了,今晚你罚我呗。”

蓝忘机:“好。”

魏无羡嘻嘻道:“……那你说,这样罚,好不好?”

暮光西垂,两人的身影向着静室的方向渐行渐远。

白石路上,唯欢声细语,从此不绝。





*还有几个小番外,之后更

*下周开新坑:羡的相亲记,敬请期待~

舞巳三

【元有】—策舟番外(生子向不雷)

第二章  古怪


垂坠的桂花树一阵风过,抚落满地蕊叶的时节,王妃也到了王都。

沈泽川在八月底便去了信,这次中秋百官宴席离北王是要出席的,君臣礼数之外,中秋阖家是团圆的日子,家宴必得办在前头。

马车刚到,丁桃和骨津已在宫门外恭候。

丁桃兴奋的探头直望,王妃刚下马车便屁颠着迎上去

“王妃来了!嘿嘿”


“小桃子” 王妃摸了摸丁桃的脑袋,还是这般小孩子样,知道他脑袋里记挂着什么。


“别急小桃子,待我先和皇上问安,你陪我去院里一同摘桂花好不好?”


丁桃拨浪鼓似的点着头,下一秒似乎想到什么神情看着犹豫。

骨津在旁开口道

“王妃,皇上近日身体不...

第二章  古怪


垂坠的桂花树一阵风过,抚落满地蕊叶的时节,王妃也到了王都。

沈泽川在八月底便去了信,这次中秋百官宴席离北王是要出席的,君臣礼数之外,中秋阖家是团圆的日子,家宴必得办在前头。

马车刚到,丁桃和骨津已在宫门外恭候。

丁桃兴奋的探头直望,王妃刚下马车便屁颠着迎上去

“王妃来了!嘿嘿”


“小桃子” 王妃摸了摸丁桃的脑袋,还是这般小孩子样,知道他脑袋里记挂着什么。


“别急小桃子,待我先和皇上问安,你陪我去院里一同摘桂花好不好?”


丁桃拨浪鼓似的点着头,下一秒似乎想到什么神情看着犹豫。

骨津在旁开口道

“王妃,皇上近日身体不佳,王爷一直在照顾着,待在下去通传后王妃再前去问安吧。”


“啊?兰....皇上这是病了?”王妃的心猛的揪起来

近几年宫里养的仔细,之前欠下的亏空徐徐也在补着,之前那般凶险的急症也许久没犯过了,许是换季的缘故?

“骨津,我随你一道去吧。我也担心皇上的身体,若是实在有不适,隔着垂帘问安后再走便是。”


王妃不比外人,皇上私下待离北王与王妃同家人无异,骨津抱拳应下。



萧驰野坐在塌边喂着药,沈泽川懒撑起身,唇抵着半口勺喝的安静

太医院新晋了几位太医承继离北,行药开方对待病征攻断果决,敢用药,迅猛稳健的手腕真有那么点狼劲儿,沈泽川试来也受用。

沈泽川和衣坐着,表面上看着无恙。

外头的白光照过来面容和煦,里衣宽松露出细腕,似是会被阳光晒透的白。

药喝见底了,沈泽川坐的累躺回了被褥里。

萧驰野此刻的神情不好看,阴郁的眉间埋着不解。

兰舟此次的病来的古怪,犯懒昏睡外虽未有别的,可太医院每次诊脉都似是踌躇不定,写药方也比往常更费时耗力

萧驰野用从上至下把阴影罩盖在太医头上,算是种无形的敲打。


通传的宫娥侯在殿外,是王妃到了。萧驰野挥手让人免礼,出门去迎

只见王妃满脸的担心在檐外站着

“ 给大嫂请安 ,一路上可还劳累?” 


“阿野不要多礼,兰舟现下如何了?” 无外人时王妃便也寻常的唤


萧驰野神色顿了顿 “现下无碍。但...此次起病古怪。”


“怎么个古怪?”王妃不解


“三四日前兰舟就道困倦,每日十二时辰几乎半日都睡着,我曾疑心是不是药里被动了手脚,召太医众院验过药方,查问近身侍奉的药罐皆无问题。病因查不明,现下每日只服着补精神的汤药。”

中秋百官宴在即,萧驰野担心兰舟届时一日都撑不下来。


王妃低头思忱,这病确是奇怪。

“阿野,前些日子从离北来的几位太医给兰舟瞧过了没?我记得有位叫的索攀的大夫曾在离北王府侍奉,诊脉断病甚是犀利。”

萧驰野思索片刻,似乎未见过这位在御前侍奉过。


王妃继续说

“这位索攀大夫性情冷僻,当日既明重伤是他献的一方外敷方子,那伤愈合的确实快了不少。”


萧驰野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个大概,离北人血里带风,不喜朝堂的朋党争斗。


“骨津。传我的令,去太医院请人 ”



王妃见沈泽川还睡着,便先回了府,丁桃在后头紧跟着。

不一会儿索攀到了在檐下候着晋见,沈泽川刚醒。

睡久了坐起晕眩,萧驰野就撑着他,从被褥里把人捞起来靠着胸膛缓神。

“睡够了?” 


沈泽川笑里还有未褪去的乏,转头在人脸颊落下温热轻吻。

萧驰野拢着怀里的香,厮磨他鬓角的碎发

“大嫂推荐了位离北的太医给你诊脉,同我去见见他?”

沈泽川懒得思考,点点头应下了


索攀进入内殿行礼,沈泽川身着淡色宽袍在正殿见他。

索攀看起来不过而立,眉宇和线条间透着刚毅,本是适合着铠甲的,身上这身朝服现在有些格格不入。

沈泽川有些慵懒靠着软垫,话语都交给了萧驰野去说。心意相通不必多言,身边人开口道

“今日昭你入内殿为皇上诊脉,无需多虑,如实道来便可。”

听闻乾钧王威名与铁腕兼济,名将必有过人之处,索攀是个简单的,本就从医没有推辞的道理

“微臣必竭尽所能。”


沈泽川安坐着。

索攀在桌上放好腕枕,刚要伸手探脉便觉察出从上至下那道烫人的眼光

骨津见状在侧连忙道来

“索太医,给皇上诊脉需附上帕巾,这是规矩。”

 说的不错,这是萧驰野定下的规矩

“巾帕阻隔,毫末的脉象是诊不出来的。皇上病了数日,内院大夫断不了方子是确诊不了病因的缘故,如若王爷肯能否容微臣一试?”

萧驰野端坐未答,这人三两句点中要害,是有点本事。

“策安....”沈泽川侧首递了个柔和的眼神过来,拨退了萧驰野立下的界限


索攀诊脉小心沉稳,食中指分隔几次在腕间一二寸按诊,神色上瞧不出什么异样。

半柱香的功夫,索攀诊完起回话,几度欲开口时又忌惮着咽了回去

萧驰野瞧着他脸上不是慌张的神情

 “皇上的病情如何,如实道来便可。”

说的是宽余话,语气里是不容反驳的压迫

索攀一时被气势抵住脖子,定了定神道

“微臣久居离北虽诊过不少疑难偏症,万般病症虽不敢医得十成也知之七八。王爷既信得过微臣,便就无顾及的说了”

索攀抬起了头却不敢直视望着萧驰野,眼前那双长腿一眼望不下


“王爷,皇上无病”


无病?

萧驰野没来急及追问,索攀继续道来


“皇上是喜症,也……”

索攀瞟了眼萧驰野脸上的颜色不敢再看,不知道后面会掀起什么波澜

“也...可称喜脉。”


骨津目然的转过头,自己似是耳朵不太好了,对上了同样看向自己惊诧的晨阳,凑了个四目相对。


萧驰野像是被人蒙着头打了一拳,骨津从缝隙偷着瞟主子脸色时看不出情绪的端倪

沈泽川抬手时款袍下摆抚过卓沿,手背拢过茶盏朝那断崖处拨过去

送它往下坠,在地面粉身碎骨的散开


“索攀”

沈泽川往面前跪下的那人处微微倾身 

字句清晰,却字字带锋,湿冷的的削着皮肉


“你可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那盏脆声也震醒了萧驰野

从停滞的片刻里抽离,胸口涨起情绪翻涌,先溢出来的是荒诞和震怒

“我当你是什么名医,竟听了一席痴话!欺君不敬之罪是想好了全家陪你一同入都来受吗?”


殿内的近卫们齐声跪下。

索攀早就跪着了,似是预想了现下的处境未显出多少慌张。

王都里的太医哪个不是去病高手,隔着巾帕就算是诊不确切也必是觉察出了异样。这天方夜谭的话说出来没人信,还要人命。谁愿意犯险说出这种掉脑袋的话?

索攀不是不怕死,王爷信的过自己许得贴身诊脉,诊的也确切。现下为了保命含糊过去那日后呢?


“王爷,微臣不敢。”

堂上的萧驰野没有出声,索攀壮着胆继续说

“说句实言,微臣尚未探明这其中缘由。可就诊脉数十年之谈,不论男女之别,脉象所显必没有虚。方才来之前微臣看过皇上的脉案,之前服的几贴猛剂近日都替换成了滋补提神的药材,尤其是有活血消瘀的几味全数去除了。太医院怕不是毫无察觉,而是无人敢说。”


先前的疑虑从萧驰野心里顶起股劲,一刻也等不了

“骨津!”

“去查太医院的脉案,把前日侍奉的太医请到太医院一一询问,务必都得说出实话来。”



索攀背上的薄汗现下已潮沾着里衣,想起了乾钧王开国数战驰骋战场时手持霸王弓,统率八方英豪的逸闻。

自己今日算是领会了。



墨九笙~

两个头磕下去,再也没抬起,终是做了一世夫妻。

两个头磕下去,再也没抬起,终是做了一世夫妻。

随便与否

【忘羡】十九 同房

二人在沉重的气氛下算是确定了关系,但二人都是情窦初开,深情一吻之后,就像会被彼此的眼神烫到一样,说话支支吾吾,不敢对视,脸上绯云也一直不消散。


暖阁被烧了,魏无羡今晚只得留居静室。


魏无羡小心翼翼的进了静室,此刻的他就像上了夹板,浑身不自在,动作拘谨得很。


蓝忘机来到桌案旁抚琴,魏无羡坐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听琴之余不停的偷偷瞟着他。


蓝湛的手真好看……


蓝湛好像话本子里的仙子啊……


全世界最好的蓝湛,居然是我的啦……


“魏婴。”


“……嗯……啊?”蓝忘机被他看的心里发慌,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却把看的正出神的魏无羡吓了一愣。


“可是有事?”...

二人在沉重的气氛下算是确定了关系,但二人都是情窦初开,深情一吻之后,就像会被彼此的眼神烫到一样,说话支支吾吾,不敢对视,脸上绯云也一直不消散。


暖阁被烧了,魏无羡今晚只得留居静室。


魏无羡小心翼翼的进了静室,此刻的他就像上了夹板,浑身不自在,动作拘谨得很。


蓝忘机来到桌案旁抚琴,魏无羡坐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听琴之余不停的偷偷瞟着他。


蓝湛的手真好看……


蓝湛好像话本子里的仙子啊……


全世界最好的蓝湛,居然是我的啦……


“魏婴。”


“……嗯……啊?”蓝忘机被他看的心里发慌,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却把看的正出神的魏无羡吓了一愣。


“可是有事?”


“没……没”


“去沐浴吧。”


“啊?我我我,在这?”魏无羡一惊,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衣领,脑子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蓝忘机起身,牵着魏无羡的手来到屏风后,只见这放着一个大浴桶,里面放慢热水,旁边新的皂角毛巾与衣衫一应俱全,好不周到。


“我……”魏无羡看蓝忘机没有要走的意思,自己也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蓝忘机看了一眼魏无羡慌乱的眼神,邪魅一笑,把屏风整理了一下,拉到在桌案坐着时正好看不见浴桶的位置,然后自己回到了案几前看经书。


半个时辰后,魏无羡在屏风后走了出来,中衣难得穿得一丝不苟,只是发梢还在滴水,脸颊脖颈上都还挂着晶莹水珠,此刻的他明眸皓齿惹人怜。


蓝忘机起身,大步上前抄起膝窝把他打横抱在怀抱到床榻上,自己站在床边拿过毛巾耐心的擦着水珠,魏无羡看着眼前悉心照顾自己的人,心里一暖,鬼使神差的拦腰抱住了蓝忘机,小脑袋仅仅贴着他的腹部,还不时的拱拱蹭蹭,蓝忘机也未停止手部的动作,任由那人黏在自己的身上。


蓝湛身上好好闻……好暖……


等完全擦干了,蓝忘机转身换水然后去沐浴,留魏无羡自己坐在床上回味刚才的那个拥抱。


一会,蓝忘机洗好后走了出来,中衣同样穿着的一丝不苟,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头,不带抹额的他更冷峻禁欲,浅珀色的眸子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好像蒙了一层水雾。


蓝忘机走到床边坐下,二人平视四目相对,两两无言,魏无羡早就把自己裹得像个圆圆的大粽子一样,捂着一床大被子严严实实,只漏出眼睛和额头看着外面,这样子让蓝忘机哭笑不得。


魏婴,好可爱……警戒心也真高……


忽而,蓝忘机转身去拿了一床被子和枕头,然后在床下铺好。


“蓝湛,你要睡在床下吗?”魏无羡开口问道,言语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嗯,魏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可是,我……”


“别胡思乱想。”蓝忘机宠溺一笑,满心想逗逗这个呆里呆气的人儿。


魏无羡裹着被子把自己滚到床的最里面,留出外侧一大块地方,像是在做什么邀请,眼神不断的示意他,然后又故作轻松,就这样折腾了好一阵,可蓝忘机就是装作不解风情的看着他,他特别想知道自己的小道侣心里都在盘算些什么。


终于魏无羡开口了,他道:“二哥哥,你要不上来睡……”


“为何?”蓝忘机继续逗他,看这个小道侣能说到什么份上。


“你看,这床也挺大的,你就上来睡?”


蓝忘机含笑不语。


魏无羡可不是省油的灯,嘴上的功夫数一数二,撩拨道:“湛儿~别害羞,夫君……”


“诶,我在。”


?????


魏无羡的话被打断了,他本来想自称夫君,结果被打断在这两个字上,成了……


“蓝忘机!你敢占我便宜!你你你!”


蓝忘机坐在窗边勾起魏无羡的下巴,霸道邪魅的看着气鼓鼓的装在粽子里的人,用低磁的声音说:“想让我上来?叫我什么???”


“夫君……”魏无羡乖乖的喊道,刚才的怒气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不得不承认,他就喜欢蓝忘机这么对他。


“这么想?”


魏无羡往回缩了缩脑袋,手里害羞的搅着被子,眼睛不停地乱转。


蓝忘机见到他这个样子,也不再逗他了,拿着被子与枕头躺在了床的外侧,把自己摆成了蓝氏标准睡姿,然后闭上了眼睛。魏无羡裹着被子紧紧贴在床内侧,二人中间可以再睡一个人了,仿佛楚汉河界。


倏地,蓝忘机忽然起身,一挥广袖熄灭了室内的烛火,然后再次躺下。魏无羡却心中上下打鼓,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耳边还一直响着凄惨的叫声,仿佛自己将要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


“轰隆!”窗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魏无羡越来越害怕,“轰隆!! ”雷声再次响起。


魏无羡一扑上前,紧紧抱住蓝忘机,把头深埋进他的颈窝,大口喘着粗气。


蓝忘机环住了他,一挥广袖,室内顿时灯火通明。


魏无羡紧紧贴着他,早已哭成了个泪人,泣不成声,满脸虚汗,看的蓝忘机心疼。


“魏婴,别怕,我在。”蓝忘机抱住魏无羡,用手给他顺着后背,尽可能的给他安全感。


“二哥哥……”魏无羡语气里满是惊恐,抱住蓝忘机的手越来越用力,好似恨不得把他融入身体里,蓝忘机也不动,任由他抱着。


“二哥哥,我害怕……”


“好了好了,魏婴,没事了,打雷而已,好了好了好了。”蓝忘机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头,语气尽显宠溺,给足了魏无羡从没得到过的父亲的关怀。


魏无羡逐渐平静下来,但还是微微喘着粗气,额头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上的寝衣已经被冷汗浸湿贴在身上,匀称的线条若隐若现。


“魏婴,为何会怕?”蓝忘机试探的小心问道。


“我有个哥哥,叫魏无忌,小的时候我俩打了起来,我那个父亲便把我关进了一间特别黑的屋子,出来以后,我变得怕黑,所以我睡觉从不息烛火的……”


“原来如此。”


“怎么?”


“寻夜时偶然路过暖阁,里面经常是灯火通明。”


蓝忘机哪里是寻夜,分明是……


“魏婴,我去打水为你净身换衣。”蓝忘机不等魏无羡回答,便转身去准备了。


他要为我什么……?魏无羡坐在床上,惊魂未定的他再次蒙了。


等到回过神来,魏无羡已经站在浴桶旁边了。


看出眼前人的窘迫,蓝忘机会意一笑,说:“魏婴,我在屏风后等你,不必着急。”之后便退了出去。


蓝湛……对我真好……


魏无羡幸福的靠在浴桶里,蓝忘机占据了他整个脑子,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好久。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悄悄把头探到屏风外,惊喜的发现蓝忘机并没有去休息,而还在等他,毫无困意。


"二哥哥,我的衣服……"


蓝忘机往声音来源处一瞟,无意中看到了一点香肩,其上泛着水光,上次魏婴受伤时见过……想着想着,耳根不自觉红了起来。


“二哥哥?”魏无羡再次叫到。


“你的衣衫……”蓝忘机也不知如何是好,魏无羡带来的衣服在大火中都被烧掉了,仅有的一件也在刚刚弄脏了。


“那我穿你的吧。”魏无羡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总是能做到撩人而不自知。


“好。”


一会,就能看到魏无羡穿着松松垮垮的衣衫走了出来,“蓝湛,这好大诶……怎么大这么多……”确实,蓝忘机比魏无羡大了四岁,身高更高不说,也比他更壮实。


魏无羡走到蓝忘机身前,用手比了比身高,发现自己只到蓝忘机的唇部,顿时像撒了气的皮球,失落透顶。


蓝忘机见状,一下举起了魏无羡,把他举得高高的,说到:“这样不就比我高了吗?”接着原地转了两圈,随即让他小心翼翼的落地,顺势拉入怀里禁锢住,宠溺的说:“这是你现在的高度,别着急,我陪你慢慢长。”


“二哥哥~”


“魏婴,很晚了,困不困?我们睡觉好不好?”


“嗯嗯!好!”


二人上床归位后,蓝忘机依旧一挥广袖熄了烛火,这让魏无羡心里一紧,忽然,他被环在了一个温暖坚实的臂弯,“魏婴,有我在,不用怕。”


“嗯!”魏无羡终于在黑暗里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自觉地搂住蓝忘机的脖颈,在他耳边撩人的说“那我以后都要抱抱睡,二哥哥!”


“好。”


果然,不一会魏无羡安稳的睡着了。


魏婴,明天见……


第二天,蓝忘机依旧在卯时醒来,他看看臂弯里的小道侣,那人正睡得香甜,嘴角挂笑,好像正梦着什么好吃的。


蓝忘机深情款款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只听见那人嚅嚅地说:“娘~我想吃你做的面……”


听闻此言,蓝忘机收拾起身去了厨房,等他端着食盒回来时,魏无羡还在呼呼大睡。


“魏婴,起床了。”蓝忘机尝试着叫他,始料未及的,那人一下就起来了。


“蓝湛!我起来啦!”魏无羡一跃而起,结果天不遂人愿,他重重的摔到了被子上,再次昏昏欲睡。


“魏婴!”蓝忘机赶忙上前捞起摔得蒙蒙的人。


“二哥哥……我其实好困……”魏无羡已经困得不断地翻白眼,说话都像蚊子一样了。


“魏婴,吃完早饭再睡好不好?”


“嗯嗯~要二哥哥喂。”魏无羡迷迷糊糊之际还不忘拱着蓝忘机撒娇。


“好。”


于是,在阳光明媚的大清早,在静室上演了超级暧昧的一幕,蓝忘机一手端着面碗,一手小心翼翼的喂着昏昏欲睡慵懒至极的人儿,因为他也是第一次照顾人,生疏得很,汤汁总是会溢出嘴角,都是蓝忘机一点点耐心的吻去的。


一碗面吃完,魏无羡也醒了,他被吻得晕晕的,从昨天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让他觉得是那般的不真实。


“魏婴,明明很困,为何刚刚说已经醒了,还一跃而起,真摔坏了怎么办?”蓝忘机轻声问道,这还是那个铁面无私,雅正端方的含光君吗??


“我这不是……想做一个贤惠乖巧的……唔……”一语未毕,魏无羡的嘴便被蓝忘机堵了个严严实实,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


一吻毕……


“二哥哥!你对我……居然用强的!”魏无羡故作生气状,抱着手背过身去,其实他脸上已经是抑制不住的甜笑。


蓝忘机强行把他转了过来,环绕住脖颈禁锢在怀里,魏无羡一瞬间老实了,极其配合。


“魏婴,不用掩饰你自己,一切有我。”


“二哥哥……作为你的妻子,我不是应该……”


“应该……完全依赖我,在我怀里,慢慢长大。”


魏无羡被撩的一塌糊涂,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能透过蓝忘机浅珀色的眸子看到跌入其中的自己。


“二哥哥……我好喜欢你……”


二人缠绵许久,吃早饭用了足足一个时辰,早饭后,蓝忘机带着魏无羡去了彩衣镇,魏无羡依旧是走走停停,看见什么都想要,买了一路。


蓝忘机把魏无羡带到一个雕梁画栋的商铺前,上面写着——朝云辞,这里是姑苏最大的成衣铺,向里一看,里面摆满了各色成衣,从店内布景到衣服无不巧夺天工,令人称奇。


“公子,您二位需要什么?”


“你们店里所有的男士成衣都包起来。”蓝忘机淡淡开口。


“全、全都?”此言不仅把店里的小二惊住了,还引来了店主。


“您……”店主半晌才开口,是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够了吗?”蓝忘机在怀里掏出一沓折的整整齐齐的银票说道。


“够!够够够!”店主接过银票,谄媚的连忙指挥所有店小二去包衣服。


“蓝……蓝湛……你买这么多给谁穿呀?”魏无羡也被吓得不轻。


“你。”


“我?!蓝湛,我一个人穿不了呀……而且你看,赤色的、缟色的、碧色的、还有霜色的,我岂不是要穿的花花绿绿的了嘛,这好像画本子里的七仙女……”


“那就每天换一个颜色。”蓝忘机平淡的说,忽而邪魅一笑,揽过魏无羡的腰圈在怀里 ,邪魅一笑,又补充了一句, 说道“只能给我看。”


然后,二人在广袖之下手牵着手往下一个店铺走去,蓝忘机回头留了一句话 ,说道:“送到云深不知处。”


二人继续往前走,又路过了一家金碧辉煌的成衣店,名叫云想容,蓝忘机牵着魏无羡一步跨入,依旧是那一句:“你们店里所有的男士成衣都包起来。”


临走时,又加了一句:“送到云深不知处。”


“是、是是是!”店里所有人立马开始忙活起来。


相继的,蓝忘机又包下了一家鞋店的所有鞋子,还有三家卖话本子的书店,也全部送回了云深不知处。


那一日,云深不知处门庭若市,无人听学,蓝启仁在兰室独守空房,所有弟子都去门口一箱箱的接东西,一直忙到深夜……

   














Lata light

【忘羡】撩叽三十六策·美色第一

“魏无羡来了,姑苏将永无宁日!”

云深不知处这一届的附学生员刚刚入学,未到第二天,这个消息便不胫而走,飞遍了整个姑苏。

众门生热情洋溢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无论是初入学的生瓜蛋子,还是腹有升米的老学油子,人人都在滔滔不绝地议论着蓝氏这届生员中的风云人物。

或咬牙,或憎恶,或愤愤,仿佛魏无羡此人罪大恶极,不唾弃一番难消心头之恨。

“听说他身长八尺,膀阔腰圆,豹头环眼,青面獠牙,奇丑无比!”

“没错没错!据说因为长得实在太丑了,以至于不得不整日带着面具,生怕那张鬼脸露出来吓死人。”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咯。我舅舅就在云梦做生意,天天都能瞧见魏无羡那小子,...

“魏无羡来了,姑苏将永无宁日!”

云深不知处这一届的附学生员刚刚入学,未到第二天,这个消息便不胫而走,飞遍了整个姑苏。

众门生热情洋溢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无论是初入学的生瓜蛋子,还是腹有升米的老学油子,人人都在滔滔不绝地议论着蓝氏这届生员中的风云人物。

或咬牙,或憎恶,或愤愤,仿佛魏无羡此人罪大恶极,不唾弃一番难消心头之恨。

“听说他身长八尺,膀阔腰圆,豹头环眼,青面獠牙,奇丑无比!”

“没错没错!据说因为长得实在太丑了,以至于不得不整日带着面具,生怕那张鬼脸露出来吓死人。”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咯。我舅舅就在云梦做生意,天天都能瞧见魏无羡那小子,带着张丑不拉几的面具满大街乱晃。我说这云梦江氏也真是的,养这么个丑八怪干嘛,直接撵出去得了!真特么晦气。”

“我说句公道话啊,这魏无羡丑归丑,但是天资极高。天天逃学打山鸡,功课照样第一。”

立即有人上前反驳道:“你那纯属道听途说!‘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世上哪有什么天纵奇才,多半是吹出来的。云梦江氏养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供他吃供他穿还送他来云深不知处听学,当个宝一样,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说这魏无羡是个废物吧!”

“哈哈哈哈哈......说的对!说的对!”

众人一哄而笑,正得意间,忽然有一人从回廊处走出来,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只不过板着个脸不苟言笑,看上去即冷漠又严厉,比蓝启仁那个老学究有过之无不及。

一人大惊:“糟了,叫谁听到不好,偏偏是蓝忘机!”

“蓝忘机怎么了?”

“他们家最恨背后嚼舌根的人,我们刚才议论魏无羡的话如果被他听见了,恐怕......”

“怕什么怕,我们又没说错。”

有道是,事与愿违,祸不单行。在众人挝耳挠腮的时候,蓝忘机径直向诸位八卦附生走来了。

“云深不知处不可聚众喧哗,不可妄议他人。”

“违者领戒尺三十,罚跪一个时辰。”

  

江澄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冲出去教训他们一顿?”

对此,魏无羡很有远见地表态道:“可拉倒吧!我揍得了一个,还能揍得了全天下人吗?只要我还戴着面具一天,他们就一天不消停,愿意说什么说什么去吧。”

江澄对此非常不赞同,“我看你就是怂,这口气也能咽得下去。”

魏无羡一摊手,“不咽不行啊,人在屋檐下,不低头也得低头。师姐等着咱俩拿全优回去光宗耀祖,要是公然打架斗殴,不就前功尽弃了?”

也对。

江澄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然后他伸手拍了拍魏无羡的肩头,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摘了你的面具?”

魏无羡道:“不知道,看情况再说咯。反正算命的说戴到十五岁,之后就什么病什么灾都没了。”

江澄道:“你今年已经十五了,我看寻个合适的时间摘掉吧!省得外面以讹传讹,姐姐听到也伤心。”

魏无羡挥手道:“知道啦,知道啦。”

江澄见他要走,忙拦住去路,“等等,你又要上哪儿去?”

“藏点酒喝。”

“藏酒?!”

江澄一个头两个大,“云深不知处禁酒,你还敢私藏?”

魏无羡不以为然道:“你不说我不说,哪会有人知道!要是待会儿蓝老头点名的时候我没回来,你就跟他说我闹肚子蹲茅厕去了。”

江澄预感此事不妙,头疼道:“都出的什么馊主意,我才不会帮你!”

“你不帮我,我就找师姐告状。”

“你——”

“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啦。”

“哎!魏无羡,快给我滚回来!不许去!”

然而拦也晚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某人翻墙而走,消失在一片云山雾海之中。

 

傍晚的时候,蓝忘机在回廊上撞见一人。

那人生的十分高挑,体态闲丽,不胖也不瘦,只可惜面覆饕餮纹木面具,于风流中多了些狰狞。

正是最近搅合的云深不知处风云四起的魏无羡。

蓝忘机目不斜视,穿回廊而行。然后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魏无羡突然被人扣住手臂。

“拿出来。”

魏无羡眨眨眼,装傻充愣:“拿出来什么?”

蓝忘机道:“酒。”

见瞒不过去了,魏无羡耍赖道:“不用这么绝情吧,忘机兄!都是同窗,好歹通融一下。”

蓝忘机冷声道:“云深不知处禁酒。”

魏无羡继续挣扎:“要不然这样,天子笑,我分你一坛。今天放我一马行不行?”

蓝忘机拒绝:“不行。”

魏无羡哀嚎一声,抱怨道:“你们家这也禁,那也禁,还让不让人活啦......哎呀呀呀,蓝湛你怎么说不过就打人啊!”

说着他侧身一转,躲开了避尘闪着寒芒的一剑。

魏无羡:“我警告你哦,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不动剑!你们家可是禁止打架斗殴的!”

闻言,蓝忘机噌的一声还剑入鞘,劈手去夺他手里的两坛酒。

魏无羡大惊失色,暗道这蓝湛虽然看着不声不响,没想到身手还不错的!

结果这么一想就分了神,定睛再看时蓝忘机已经到了近前,魏无羡赶忙撤手护住那两坛酒,只听咣当一声——

蓝忘机愣住了。

唇似丹朱,面如玉;

眉眼如月,发如云;

回眸一笑,惹人怜;

倾国倾城,魏无羡。

带了好几年的面具被人打掉,魏无羡不免有些心虚,莫不是自己今早偷懒没洗脸,形容不整的样子把人孩子给吓着了吧!

不管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魏无羡:“忘机兄,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咱们改日再比过!”

说完,见蓝忘机不答,便迅速卷起两坛酒溜之大吉,将蓝忘机一人留在原地。

 

又过了许久。

蓝忘机终于从一片寂静中回过神来。

他轻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面具,拂掉上面的尘土——

有美一人,见之不忘。

不忘难忘,思之如狂。

 

《撩叽三十六策·美人策》(完)


本文暂不放任何授权进行转载,望周知,谢谢大家!

 

【伪介绍】

《撩叽三十六策》又名《姑苏追男仔》,乃夷陵老祖魏无羡回忆其毕生经历所撰,经其门生整理成册,供诸位传阅学习!

【真简介】

《撩叽三十六策》乃闲来脑洞之作,新开的合集,新文!新文!独立成篇的脑洞合集,喜欢收藏就合集哦!

桃花爆棚绝美·羡X外冷内热冰山·叽

由36篇小故事组成,篇幅袖珍,讲述的是在“平行时空的云深不知处”小羡羡三十六计撩小汪叽的事情,仅供哈哈哈一笑。

更新不定期~~有灵感就写!


Lata light

【忘羡】双兔(中秋特典)

桂月,姑苏。

云深夜明,银河左界,玄兔抱丹桂。人月圆,初秋庭前,皓月偏照人,仙苑间有桂泻香,馥馥奇芳,而秋高生思凉,窗前静立,但观花与月,皆不如人。

静室内,有一玉鸭熏炉陈于案几之上,香燃辟寒,瑞气氤氲。而旁边放着一个陶炉,炉上有一玉壶,壶中煨着酒,炉红酒暖,风吹满室香。

魏无羡被这酒香勾醒,迷蒙道:“蓝湛......”

蓝忘机原本立于窗前,两人中间一道翠屏环合,山水花鸟绘于其上,栩栩如生。听见他醒了,蓝忘机便将围屏折叠起来,收合一旁,然后撩袍坐在榻边,轻声道:“你睡醒了。”

魏无羡惦记着晚上逛夜市的事情,忙抓住蓝忘机的手,问道:“蓝湛,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蓝忘机...

桂月,姑苏。

云深夜明,银河左界,玄兔抱丹桂。人月圆,初秋庭前,皓月偏照人,仙苑间有桂泻香,馥馥奇芳,而秋高生思凉,窗前静立,但观花与月,皆不如人。

静室内,有一玉鸭熏炉陈于案几之上,香燃辟寒,瑞气氤氲。而旁边放着一个陶炉,炉上有一玉壶,壶中煨着酒,炉红酒暖,风吹满室香。

魏无羡被这酒香勾醒,迷蒙道:“蓝湛......”

蓝忘机原本立于窗前,两人中间一道翠屏环合,山水花鸟绘于其上,栩栩如生。听见他醒了,蓝忘机便将围屏折叠起来,收合一旁,然后撩袍坐在榻边,轻声道:“你睡醒了。”

魏无羡惦记着晚上逛夜市的事情,忙抓住蓝忘机的手,问道:“蓝湛,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蓝忘机眼中微含笑,摇头道:“酉时未过,尚早。”

原来是虚惊一场,魏无羡拍拍自己的胸脯,松了口气:“难得中秋,要是被我睡过去了就惨咯。”

一年一度,赏月佳节。恰逢老天垂怜,此夜中秋素娥无恨,云开雾散,无风亦无雨。夜微凉,婆娑桂影,十分团圆。每年中秋,若无夜雨姑苏便大开夜市,千灯照月通宵达旦,两岸笙歌彻晓而闻,竟比莲花坞还要热闹百倍。

魏无羡一向贪玩,自然不会错过这等盛事。他惦记姑苏夜市惦记了整整一个月,结果差点被蓝二公子给搅合了,于是愤愤道:“含光君!之前我们明明说好了,这两天休息,结果你竟然食言而肥,拽着我闹了一下午,不是说不可白日宣淫嘛,又破禁......”

蓝忘机低头替他系好中衣的带子,淡淡道:“家规并无此款。”

魏无羡撇嘴道:“我说蓝二哥哥,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我抄家规的时候明明就有这一条,千真万确。我抄了十几遍不会记错的。”

蓝忘机却道:“已经删了。”

魏无羡惊道:“蓝湛,你什么时候删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蓝忘机道:“五年前。”

魏无羡质疑道:“蓝二公子,五年前你明明躲在藏书阁里抄佛经,怎么会跑去修家规呢。”

蓝忘机道:“家规,一直在修。”

魏无羡突然记起前世他死前已增至万余条的蓝氏家规,一阵胆寒,试探道:“蓝湛,其实我觉得......家规没必要一直修,三千多条也勉强够用,差不多得了。”

蓝忘机道:“兄长曾言,家规应随时删改,以正蓝氏家风。”

“......”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家规中所载“不可白日宣淫”有违蓝氏家风?

魏无羡哭笑不得:“蓝湛,我看不是蓝氏家风正不正的问题,是有人假公济私啊。”

蓝忘机面不改色道:“兄长未说不可。”

魏无羡被蓝二公子这“正气凛然”的样子噎了一下,认命道:“罢了罢了,反正家规你说的算,怎么高兴怎么来。”说罢扑到蓝忘机身上,手脚并用的缠着他,催促道:“快抱我去穿衣服,我们抓紧时间下山,夜宵也一并在山下吃了。”

蓝忘机依言托着魏无羡走到镜台前,将他放在雕花漆木凳上,然后修长的手指打开台前小盒,从中取出木梳和玉冠为他束发。

二十成人,体犹未壮,曰弱,加冠称弁,行成丁礼。魏无羡年及弱冠,本应该老老实实地结发成髻,冠玉冠。但他平时散漫惯了,总觉得头上顶着个玉筒,脑昏脖酸,极其影响躺卧。于是只绑根红缎半束半散,又或者一时忘形披发左衽,但凡让蓝启仁瞧见又免不了一通说教,恨不得让他将《礼记》二十卷四十九篇从头背到尾。

可若是蓝忘机替他结发,必然遵从礼仪,老老实实地编发成髻,发笄银冠一应俱全。魏无羡屡次抗议无果后只好听之任之,脑袋上顶着个“筒”在云深不知处各处乱逛,然后趁蓝忘机不注意将发冠拆散,随便挖个坑埋了,美名其曰:埋宝。

不过今夜十五望月,必然盛装而行,魏无羡亦不能免俗。他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觉得自己真是俊得天地无光,兴奋道:“蓝湛蓝湛,你看看我,好不好看!”

镜中月,月下美郎君;窗外花,花似镜前人。蓝忘机微微垂首,从身后拿出一枝方才折的桂花,举在他眼前,道:“送你。”
魏无羡见花先是一愣,而后逗他道:“蓝湛,我要是个姑娘肯定早就被你迷得以身相许,生他十个八个小含光君。”

蓝忘机道:“你非女子。”

魏无羡放声大笑,揽着他的脖颈道:“所以我喜欢死你了!少了你简直活不下去!”

蓝二公子虽然内敛,但却最爱听他的放浪之语,当即面泛云霞,艳比丹桂。

魏无羡被这张脸迷得五迷三道,暗叹自己还是差那么一点,酸道:“不过看来看去,还是这桂花美,我差远咯。”
蓝忘机却道:“花美,不及镜前人。”

魏无羡故意曲解他的话,挑着蓝忘机的下巴调戏道:“蓝二公子,你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呀。”

蓝忘机微微偏头躲过他的手,道:“画中人。”

魏无羡随着蓝二公子的视线望去,只见墙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幅画,观其笔法应为蓝忘机亲手所绘。画中月好桂影摇,有一黑衣红绳少年抱着两坛子酒醉卧花下,正是他自己。

恍惚间,已经五年了......

魏无羡道:“那是我第一次在云深不知处过中秋,想不到你还记得。”

蓝忘机并未接话,而是从玉案上拿起笔,轻轻润了润笔尖,缓步走到画前,提笔道:

十五望月,此时花下逢仙侣。云深醉卧,檀唇暗藏轻轻语。明月皎,心上笼,情意绵。忘机琴语,陈情笛曲,不羡云仙羡少年。

魏无羡读后笑了,打趣道:“含光君,我发现你博学多识,越来越会哄人了。”

蓝忘机道:“不止。”

魏无羡笑着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然后从他手中抢过笔,对道:

当年云深,彼时墙头遇檀郎。夜归破禁,脂唇道尽絮絮语。含光君,比云月,心间藏。避尘剑鞘,天子笑语,不慕云仙慕忘机。

蓝忘机看后,轻轻说了声“轻狂。”然后将画从墙上摘下,仔细收进锦盒内保存起来。

 

收拾妥当之后,两人牵着手走出静室。

魏无羡穿着身霜白窄袖云纹袍,拉着蓝忘机从石径上跑过。结果还没浪几步路,就遇上了蓝启仁。

魏无羡悄声道:“蓝湛,怎么办?我们现在出去亥时肯定回不来,会被你叔父骂惨的。”

蓝忘机道:“无妨,速走,叔父追不上。”

蓝启仁撞见他们挽手而走,刚想吹胡子瞪眼,道句“成何体统”。就见魏无羡拉着他的得意门生,从面前一窜而过,逃之夭夭了。

蓝启仁气得跳脚道:“魏婴!不可疾行!不可晚归!”

魏无羡远远答道:“放心吧蓝先生。我和蓝湛今晚不回来!”

蓝启仁:......

魏无羡拽着蓝忘机一路狂奔到寒室附近,确认蓝启仁没有追过来罚他们,这才放下心,和蓝忘机慢慢往山下走。

没走几步,便见寒室内匆匆跑出个人来,竟是金光瑶。

金光瑶的衣衫不算齐整,左右衽压错,束带也系的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慌乱中匆忙套上的。可敛芳尊神情自若,仿佛衣衫不整的不是他一样,淡定道:“你们要下山逛夜市吗?”

魏无羡把眼神从金光瑶的衣袍上收回来,答道:“对......姑苏难得开次夜市,我和蓝湛去凑个热闹,‘大嫂’你要同去吗?”

金光瑶笑道:“你们二人去玩儿吧,我当那讨人嫌的做什么。”
魏无羡刚想说可邀泽芜君同去,就见蓝曦臣负着手从寒室里出来,柔声道:“阿瑶。”

但金光瑶并未理他,而是对魏无羡和蓝忘机道:“我去拿点团圆饼和月光纸,一会儿还要开坛祭月,就先走了......”

蓝曦臣疾走两步将他拉住,赔笑道:“阿瑶别走。”

金光瑶甩了两下未甩开,于是不满地嗔怪道:“二哥你放手。”

蓝曦臣道:“怎么又叫二哥了呢,叫曦臣才放。”

金光瑶瞪眼:“蓝曦臣!”

蓝曦臣耐心地纠正道:“多了一字,把蓝去掉就好了。”

魏无羡深感自己多余,便对蓝曦臣行了一礼,道:“泽芜君,我和蓝湛还赶着去夜市玩耍,先走一步。”说罢,拽起蓝忘机转身要溜。

蓝曦臣突然叫住两人:“你们且等一下。”

蓝忘机道:“兄长有事?”

蓝曦臣道:“今夜中秋,市集上如果有卖莲花座的兔儿爷,就帮我买几个回来。”

金光瑶听后拒绝道:“忘机别买,我不喜欢那个东西。”

蓝曦臣却道:“阿瑶不是刚才还说,小时候最羡慕别家的小孩有兔儿爷玩,自己却没有。既然阿瑶喜欢,我们买回来便是。”

金光瑶别扭道:“不喜欢。”

魏无羡看热闹向来不嫌事儿大,幸灾乐祸道:“放心吧泽芜君,兔儿爷我一定给你买回来!”

金光瑶道:“魏公子!”

可待他要去追时,魏无羡已经带着蓝忘机跑得不见人影了。

蓝曦臣低声道:“阿瑶......”

金光瑶别过脸不看他。

蓝曦臣道:“我错了,给你赔不是,下次绝对不在外面乱来,就在室内。”

金光瑶赶忙捂住他的嘴,道:“蓝宗主,你的雅正呢!”

蓝曦臣伸手解下抹额,笑道:“你没看忘机已经许久不带抹额了,除抹额意喻放纵。说来也是,在心悦之人面前何须雅正,这抹额以后我也少带。”

金光瑶无奈道:“这下蓝先生又该说我是花妖了。”

蓝曦臣道:“叔父老古板,他说什么就让他说好了,阿瑶不必入心。再说魏公子顶着公狐狸精的名头在叔父面前上蹿下跳了五年,依然快活潇洒。而阿瑶长得这么好看,让他念叨几年花妖也无妨,权当褒奖了。”

金光瑶被他的蜜语惹笑,叹道:“一个狐精,一个花妖,你们蓝氏双璧可真有能耐。”

蓝曦臣道:“我与忘机从小只喜欢最好的,自然挑仙侣也挑最好的。”

 

更深月色,绝景良时,魏无羡立于小舟之上,夜看姑苏市。

今夜不似平日,两岸灯火煌煌,高楼红袖客喧闹,街上人流如织,所看之处皆是满目琳琅。

蓝忘机先登上小渡口,然后回身将魏无羡拉上岸。一上街魏无羡便按耐不住寂寞,仿佛什么都没见过似得,到处乱窜。而蓝忘机则跟在他身后,凡遇到魏无羡喜欢的东西,统统掏钱买下来。

魏无羡跑到一处倒糖饼儿(糖画)的摊子前,指着绘满生肖的转盘道:“蓝湛,我要那个兔子。”

蓝二公子伸出手指,转动竹片,不一会儿竹针就停到了兔子那一格。

魏无羡拍手叫好,道:“二哥哥厉害!”

蓝忘机不置可否,只是默默掏出钱袋,然后摸出几个铜板放在瓷碗里。

摊主收了钱就开始起火熬糖,然后用小铜勺舀起融化的琥珀色糖汁,在冰凉的石板上迅速浇铸,手腕一阵翻转,寥寥数笔便描绘出兔子的形状。待完成后,就用小铲将糖饼铲起,黏上竹签,递给魏无羡。

魏无羡正要张口咬住兔子的耳朵,却发现摊主所绘并非单兔,而是两只相互依偎的兔子,笑道:“你家这糖饼很实惠啊,买一送一。”

摊主道:“今夜月团圆人团圆,两位公子感情这么好,自然要画双兔了。”

魏无羡听后,转头对蓝忘机道:“难得老板一番心意,我们也不能白占人家的不是。”

蓝忘机微微点头,于是又从钱袋中拿出几个铜板,放在小摊上。

二人一边逛一边分食手中的糖饼,吃完之后,魏无羡还意犹未尽的将竹签衔在嘴里,唆食上面的甜味。

蓝忘机伸手要将竹签从他嘴中抽出来,担心道:“小心扎嘴。”

奈何魏无羡像是得了什么乐趣,咬死签头不放。之后两人一阵拉锯,撕扯间只听轻轻一声折响,蓝忘机竟然将竹签撅断,只留了一小节在魏无羡嘴里。

魏无羡“呸呸”两下将断签吐掉,颇为遗憾道:“蓝湛,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趣啊,我刚才逗你玩儿呢,你没事儿把签子掰断干嘛。”

可嘴里含着竹签,稍有不慎容易戳伤喉咙。蓝忘机正要逮着他说教一番,就听见不远的摊子上传来嬉笑声,魏无羡立即被引去注意力,拉着他拔腿往那边跑。

只见那个小摊前大人小孩儿人头攒动,每人手里都拿着个泥塑的兔儿爷,甚至还有兔奶奶夫唱妇随。魏无羡挤到前面一看,立即乐不可支,拍着蓝忘机的肩膀大笑道:“天啊,蓝湛你快看,这个像不像江澄!”

只见摊位上摆着个身穿云梦江氏校服的兔儿爷,手里握着三毒剑,神情冷淡,桀骜不逊,颇得江少主的精髓。

蓝忘机道:“像。”

魏无羡又拿起两个身穿金星雪浪袍的兔儿爷,道:“你再看这两个,简直太像了!”

蓝忘机仔细看去,就见魏无羡左手上拿着的兔儿爷颜色格外艳丽,招摇若花孔雀。而右手拿着的那个就十分软糯可爱,头戴一顶乌帽,身上的金星雪浪袍隐隐可见蓝氏云纹,精细非常。

魏无羡举着那个带乌帽的兔儿爷,又挑了个身着蓝氏校服手持一柄玉箫的兔儿爷,笑道:“蓝湛,我们把这两个买下来吧,回去送给大嫂,他肯定高兴。”

蓝忘机点头道:“好。”

然后,他缓缓伸出手,从一堆泥塑玩偶中拿出一个黑袍红头绳,且侧骑着驴正在吹笛的兔儿爷,递给魏无羡,“还有这个。”

魏无羡看了眼那头驴,见它呲牙咧嘴,好似随时都要尥蹶子,颇有前世他家小苹果的风范,于是忍笑道:“好好好,反正是含光君掏钱,你说买什么咱们就买什么。不过......”

说罢,他拿出刚才背着蓝忘机偷偷挑的一尊兔儿爷,继续道:“既然要买就买一对儿,那麻烦含光君把这个的钱也付了吧。”

魏无羡将手中那个“披麻戴孝”的兔儿爷举到蓝忘机眼前。虽然这尊兔儿爷深情淡漠,但却长得非常俊美。背负古琴,手拿宝剑,俨然一副小古板的呆样,可不就是蓝忘机嘛!

魏无羡将两尊兔儿爷摆在一起,高兴道:“蓝湛你看,配不配。”

一鲜活一古板,一热情一冷淡。一黑一白两只兔子,简直不能更般配了。

蓝忘机付了钱,便将兔儿爷都收到乾坤袋内,笃定道:“配。”

魏无羡握紧他的手,提议道:“回去我们把兔儿爷供起来吧,据说心诚则灵,如果能将兔儿神请来做主,一定可以保佑我们白头偕老。”

蓝忘机看着他,若有所思:“......听你的。”

此夜此生与君好,明年明月共团圆。

蓝忘机忽然道:“今夜月色甚美。”

魏无羡亦抬头望向云间朗月,疑惑道:“是挺好看的,但每年八月十五的月亮不都长这样吗。”

蓝忘机回首侧望,一派眉目温柔,轻轻道:“不一样,很美。”


【有话说!!!!!!】

这是篇中秋节的番外

兔儿爷是北方(应该是北京)的一种中秋节传统玩具,我小时候也玩儿过,兔子造型的人物,泥塑的那种,各种可爱。现在也可以买的到。

兔儿神是中国民间专司男男情缘的神仙

公兔子因其在某方面独特的行为,而在中国古代特指同性,木兰辞里也有写过: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今夜月色真美”出自日本文学巨匠夏目漱石,为含蓄表达爱意。


【重点看这里!!!!】

兔爷在古代是有贬义男娼的意思,因为兔子某种诡异的繁殖行为。

但不是跟兔子沾边的都是贬义,“兔儿爷”作为一个北京地区司空见惯的老玩具,好几百年的历史!

兔儿爷同时也是对玉兔的一种民间称呼,含有尊敬的意思!

“兔儿爷”玩具是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带着有色眼镜看它是不正确的,作为传统文化中的艺术品,它不但没有贬义还是祈求吉祥的东西。

在古代很多小孩子都玩儿兔儿爷,还有兔奶奶,就是把兔子做成人形,甚至还要供奉它。

最后我说一句,真的是跪求大家了,凡有疑问请先百度一下行不行。

百度上明明有答案的!要不然又很尴尬!!!!!!!!!

PS: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最近忽然一下子又要明杠暗杠的开杠,好吧,知识在百度上,打开淘宝搜一下也行。我也没瞎掰兔儿爷玩偶,没见过不等于没这个东西好伐,故宫淘宝还卖着兔儿爷呢,故宫是能瞎掰的地儿不!

【狗头保命jpg】



【两世陈情集:目前我写过的情诗合集】

(一)忘羡

1、出自《无猜》一章

【魏无羡表白】

蓝氏有子,其名为湛;

素衣无染,君子无双;

夭夭桃李,灼灼辉光;

公子如玉,见之难忘;

无羡倾慕,思之心伤;

君心何在,云深梦长。


2、出自《朝暮》一章

【蓝湛表白】

云深藏梦知归处,

思君念君朝与暮。


3、出自《幽莲》一章

【蓝湛暗恋】

云深明月归,皎皎照吾心。

风清花如雪,不胜君笑颜


【蓝湛回味初云雨】

芙蓉帐里醉,红莲水底游。

锦被绣鸳鸳,同往合欢笼。

楚腰掌中细,玉肌相亲融。

乌发枕边乱,唇暖意更浓。

汗浸罗纱帐,留连抱绮丛。

春宵无限时,夜燃销魂香


4、出自《风鸢》一章

【蓝湛行酒令】

云深笑语,郎君半醉,入我梦魂中。

深情终定,白首不疑,幽莲锁心笼。


5、出自《冷檀》一章

【忘羡合作】

蓝忘机:

有琴音,笛声赋闲情,共此景。

魏无羡:

不避尘,随便忘机琴,共陈情。


6、出自《迟生》一章

【蓝湛回忆初遇】

年十五相遇,云深夜静好,仅一面之缘,得你一生垂怜。


7、出自《双兔》番外

【忘羡合作】

蓝忘机:

十五望月,此时花下逢仙侣。云深醉卧,檀唇暗藏轻轻语。明月皎,心上笼,情意绵。忘机琴语,陈情笛曲,不羡云仙羡少年。


魏无羡:

当年云深,彼时墙头遇檀郎。夜归破禁,脂唇道尽絮絮语。含光君,比云月,心间藏。避尘剑鞘,天子笑语,不慕云仙慕忘机。


(二)曦瑶

1、出自《风鸢》一章

【曦瑶合作】

金光瑶:

晴曦拨云深,心事寄瑶琴。

蓝曦臣:

瑶台送箫声,朝暮等琴音。


2、出自《山月》一章

【曦瑶藏头诗】

蓝曦臣:

金玉其外,

光华其内。

瑶郎独艳,

藏吾心间。


金光瑶:

蓝溪之水,

涣涣其流

吾心悦之,

愿为白首。


(三)金孔雀写给师姐的

(出自《风鸢》一章)

汝似闲云藏吾梦,青丝侧挽莲塘秋。

粉蝶绕膝紫霞裙,隔江思慕是离愁。




四南江

【p白】后记1

我我我看完番外激动到不行,连夜翻墙爬去lofter没想到居然还挺冷,都找不到几篇,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提笔。

ooc算我的,爱情是他们的!

Ps:小学生文笔请见谅,没玩过LOL也没看过直播,与现实有出路致歉。

pps:看文不仔细就是我了,与文中细节有冲突请不要在意,问就是私设

时间线是番外结束篇的三人会议哦~

————————

pine套好了上衣,转头发现丁哥还站在门口,冷冷地扫过去一个眼神。都不需要soft的爹粉出马,丁哥就看懂了pine想表达的:你怎么还站在这?

丁哥被这么一瞥,下意识的就要关门出去。等做完了一系列动作他才反应过来,妈的队里又有两个小兔崽子搞在一起了!

丁哥气得...

我我我看完番外激动到不行,连夜翻墙爬去lofter没想到居然还挺冷,都找不到几篇,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提笔。

ooc算我的,爱情是他们的!

Ps:小学生文笔请见谅,没玩过LOL也没看过直播,与现实有出路致歉。

pps:看文不仔细就是我了,与文中细节有冲突请不要在意,问就是私设

时间线是番外结束篇的三人会议哦~

————————

pine套好了上衣,转头发现丁哥还站在门口,冷冷地扫过去一个眼神。都不需要soft的爹粉出马,丁哥就看懂了pine想表达的:你怎么还站在这?

丁哥被这么一瞥,下意识的就要关门出去。等做完了一系列动作他才反应过来,妈的队里又有两个小兔崽子搞在一起了!

丁哥气得一把推开门,拿出十年狮吼功的功力吼道:“给你们十分钟吃早饭!吃完给我滚到会议室去!”吼完这一段话,丁哥头也不回地下了楼,路过餐桌时,又冲楼下正在吃早饭的三个吼了声:“今天会议推迟,我先解决这两个小崽子!”

听完这一通吼,小白怂哒哒地看向pine,有些心虚:“p宝啊,丁哥是不是被我们气到了?”说完也不等回复,自顾自地回答了,“那也没有办法,哎,感情这种东西呢,是不好控制的。放心吧p宝,哪怕再难的困境,我也会与你一同面对!”

不过这个三人会议并没有小白所想的那么恐怖,可能是因为队内已经有两个前例在。虽然丁哥全程都非常烦躁,但还是在和平的情况下开完了。

而最后,丁哥长呼出一口气,也不再说他们什么,只是摆摆手,让他们别学另一对,公开前好歹先通知一声,不然他可能真的得当场心肌梗塞,再相见估计就是在ICU了。

但丁哥没有想到,ICU来接人来得这么快。

——

“喂喂,听得到吧?”简茸调试了一下麦克风,顺手点开了LOL。

现在还只是早晨,只有零零星星几个粉丝还在直播间里头。他的粉丝早习惯了他开播的阴间时间,突然这么正常还愣了一下才点进来。

【傻逼儿子!你爹来看你了!】

【儿子今天怎么了?这么早就开播】

【小傻逼今天打什么啊】

还有零零碎碎几个呼唤路神的弹幕飘过。简茸一边熟练地点进单排一边瞟了眼弹幕,自动忽略掉那些友好的问候语,挑了几个回答。

“早上醒来睡不着,播一会。”

“路神有事,不在。”

这局简茸的运气不太好,排到几个菜不说还特能逼逼的。简茸冷笑一声,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跟对方激情对喷,并成功地在对方挂机的情况下取得胜利。

好不容易等这局结束,简茸活动活动手腕,注意到楼上有个身影走下来。

小白一手扶着腰,一手抓着扶手慢慢走下来,颤颤巍巍的,走一步歇两下。简茸看到小白这个姿势开口就想嘲讽,结果还没张嘴,小白就先一步说出口:“简茸你跟队长那个什么完为什么感觉跟没事一样?”

简茸一愣,眼神里逐渐流露出危险的光芒,但接着小白就沙哑着嗓子把话说完,“靠,为什么我感觉我要废了,哪都疼。到底是p宝太恐怖了还是我太菜了?”

简茸看了看小白奇特的姿势与身上的点点红斑,再扭头看看疯狂刷过“????”和“!!!!!”弹幕的直播间,阻止了小白的下一步哭诉,幽声说:“我开着直播。”

小白瞬间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中气十足地喊出一句:“卧槽!”


沐风Liar

『P白』“江余松你个负心汉!”

感冒,嗓子有点哑,还有点咳嗽……试了下,录音效果挺差的(*꒦ິ⌓꒦ີ)所以《艹耳猫的日常》系列只能暂时咕了,不过正好快暑假了,之后更新频率会高一些,大概一周一更(?)

本来抱着好奇的心态去浏览器查了下Pine的真名,发现原著更的的P白番外我还没看,粗略速读一遍又有了新的发现,我和原作者也就是酱子贝太太思路撞了……(最开始我也是真的没想到酱子贝太太会写P白的番外qwq)

当时这篇同人已经写完了,主思路是改不了了,推翻重写会花很多时间,我又太久没更新了,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发出来,就把细节啥的修了

行了,不磨叽了,以下正文

————————————————

“Bye……小白……庄亦白!”...

感冒,嗓子有点哑,还有点咳嗽……试了下,录音效果挺差的(*꒦ິ⌓꒦ີ)所以《艹耳猫的日常》系列只能暂时咕了,不过正好快暑假了,之后更新频率会高一些,大概一周一更(?)

本来抱着好奇的心态去浏览器查了下Pine的真名,发现原著更的的P白番外我还没看,粗略速读一遍又有了新的发现,我和原作者也就是酱子贝太太思路撞了……(最开始我也是真的没想到酱子贝太太会写P白的番外qwq)

当时这篇同人已经写完了,主思路是改不了了,推翻重写会花很多时间,我又太久没更新了,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发出来,就把细节啥的修了

行了,不磨叽了,以下正文

————————————————

“Bye……小白……庄亦白!”整个训练室响彻简茸的怒吼。

“啊,啊……咋,咋了?”

“排位呢,注意力集中点,还有……给我个灯笼。”

“哦。”然后干脆利落地反向扔了个灯笼……

简茸:……

小白:……

两秒后,简茸灰屏了,小白也没跑了,被三人围殴致死。

一下午就一起开了这么一局,小白这一整局都不在状态,有简茸在下路陪着才不至于整路崩盘,但依旧劣势很大,好在其他两路顺风顺水,这场排位最终以胜利告终。

“庄亦白,我好心带你上分,你故意演我是吧,下一局再这样我可就不带你了。”

“……”

“woc?!你别哭啊!”简茸抬头看到小白红着眼眶,瞬间惊了。

以前说完这种话,小白肯定会回以慌乱且苍白的解释,简茸也不在意,反正都是队友,随口说说而已,甚至都当做日常流程了,至于这次……

“别哭了行不行?你别……嘶——我不会安慰人啊……你也知道我嘴损,不是有意的,我以后不说你了成不?”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P宝,嗝,P宝他不要我了!”

“蛤?”

…………

“Pine又要转会?上次那事不刚解决吗?你这次听谁说的?别老瞎想,他肯定会拒绝的啊。”

“他自己说的,本来醒了之后我想去叫他吃饭,就听到他在打电话,说‘……嗯,确定了,合同到期就转会……’,他的合同就剩不到半年了……”

小白极力克制,但声音还是带着一丝颤抖,“我本来想在餐桌上问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实在不行我就和他一起转,结果他没吃饭就出门了,而且是带着丁哥和队长一起出去的……”

说到这儿,小白又开始有些哽咽。

“冷静,今天你是我‘爸爸’行不?冷静!你等着啊,我出去给队长打个电话!”

话都到这份上了,小白也不可能再哭了,就缩在自己的电脑椅上,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翻着昨晚的聊天记录……

——————

【Bye】:妈,跟你坦白个事,我喜欢上一个人

【Bye】:他是个男孩……

【母上大人~】:男孩?

【Bye】:嗯,我知道这事现在才告诉你挺突然的,但我真的喜欢他,他叫江余松,就是那个Pine

【母上大人~】:Pine我知道,看过你们比赛,就话挺少的那个是吧?

【Bye】:嗯……是,但他对我很好

【Bye】:他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他很温柔的

【Bye】:他经常提醒我按时吃饭,还给我准备酸奶

【母上大人~】:行了行了,我不听这个,你就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带他回来给妈看看啊?

【Bye】:啊?妈你同意了?你竟然同意了?!

【母上大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之前你说你们是演戏的时候,我就在考虑如果你真的喜欢男的了怎么办

【母上大人~】后来也想开了,你不就是喜欢上一个人嘛,只是恰巧他也是个男孩,妈支持你

【母上大人~】:所以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啊?

【Bye】:可我现在才刚搞到手唉……

【母上大人~】:……小废物,磨磨唧唧的,回家订婚之前不要跟我说话了!

……

【P宝的小辅助】:P宝,你会突然离开我吗?

【Bye的小男友】:都几点了还不睡?等着明天迟到?还有你问这干嘛?

【P宝的小辅助】:就想问问嘛~你回答完这个问题就睡!

【Bye的小男友】:不会,如果有必要离开也会提前跟你商量

【P宝的小辅助】:那我们明天请假去见家长怎么样?

【Bye的小男友】:……这是另外的问题,明天再说,睡觉,晚安

——————

“骗子……”

“什么骗子?小白,你遇到骗子了?”袁谦给悠悠打完电话刚回训练室就听见小白那声“骗子”。

“嗯,爱情骗子……”说着,又在电脑椅上团成一个球。(我自闭了.jpg)

简茸“砰”的一声拍开训练室的门:“小白!丁哥和队长回来了!带了点麻小,问你吃不吃?”

“吃!”(我想开了.jpg)

……

基地一楼餐厅里传来“吧唧吧唧”的声音,难得的一片祥和,又带着一丝尴尬……

已经通过电话得知真相的简茸抬头想说点啥,却对上路泊沅的视线,抿了下嘴唇不敢吱声……

也许是人到中年憋不住事,丁哥有点忍不住了:“小白啊,Pine找过我了,他说……”

“不想听,等他回来让他自己来找我解释。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砰”一声极重的关门声,随即便是“咔哒”清脆的锁门声。

众人:……

“除了刚才说有好吃的,他都自闭一天了,这要是被你们整抑郁了……”

“我们不是没考虑过,是Pine非不让我们说,还说如果真生气了,不用麻烦战队的心理辅导,他自己就能哄好。”

“那啥……你们几个在说什么?我好像听懂了点,但没完全懂。”此时的袁谦透露着迷茫的眼神。

“你没必要懂。”三人异口同声,摘下手套,各干各的去了。

袁谦的眼神更迷茫了。

……

约至深夜Pine才回来,回到房间换掉身上沾满烟味的衣服,简单地冲了个澡便去到小白房门前轻轻叩门。

“小白……睡了吗?”

“睡了!已经睡着了!”

“……开门……”

“都说了睡着了!”

这次Pine没再说话,只是站在那默默数着,3……2……

“咔哒”锁开了……

“哎,我就知道,三秒都撑不到。”Pine拧动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鹅绒枕头。

“江余松你个负心汉!!!”小白没有收力,能看出来是抱着一枕头拍“死”他的决心打过去的,即使这种枕头打人根本不疼。

江余松也没就等着挨打,反应极快地一手抢过枕头,另一只手抓着小白的衣领往地上一摁,地毯也是软的,摔上去不疼,但也用枕头垫了一下。

“谋杀亲夫?”

“亲夫?哪有亲夫?我只看到一个负心汉!”

“想打死我?是不想听我解释这一天我都干什么去了?”

“不想听!”小白别过脸,不去对着Pine的视线。

“不想听你还给我开门?嗯?”Pine托着小白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想听!想听行了吧!”

“请丁哥和队长吃了个饭,然后请假回了趟家。”

“这就是你的解释?”

“只是路线,没完……有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他刚组了个战队,想让我去帮他……”

“很好很好的朋友?有多好?比我还好吗?!”小白的语气中还带着些怨气。

Pine失笑:“当然没你好,只是他之前也帮过我很大的忙,不好拒绝,我只能告诉他合同还没到期,违约金额很高,等合约期到了再转。”

“所以你最后还是要走?”

“今天我找丁哥就是想让他帮我续一份五年的合同……”

“五年?你疯了?!”

“我没疯,其实他们说的没错,我有野心,但我不傻,那个朋友管理能力不怎么样,即使我去了战队八成也会解散,我就想着五年之后如果他的战队还在再说,况且……朋友哪有媳妇重要?”

小白的气已经消了一半,抬手环住Pine的脖子:“就为这个你也没必要瞒我,还为了躲我请假回家……”

“我回家和这没关系,转会问题只是顺带的,我真正瞒着你的是我回家的理由。”Pine顿了顿,起身抱起小白放到床上,“我记得你昨晚问我,要不要见家长?早就想好答案了,我现在回答你:要。所以我回去和我爸妈说了。”

“然后呢?”小白已经不生气了,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也带着些难以抑制的好奇与兴奋。

“他们不同意……”,小白的笑容僵住,逐渐消失,“不过我舌战五个小时,最后达成共识,给彼此半个月冷静期,半个月后等他们接受了这件事再带你回去……头一次一天到晚说这么多话,有点口干舌燥,能不能帮我补点水份?”

没等小白反应,Pine就俯身覆上他的唇,唇齿交融,知道有点喘不上气才不舍的分开……

“P宝,那你明天再请一天假先跟我回家呗~昨晚给你发消息之前我就和我妈坦白了,她同意了,而且好像挺急着见你的,说我带你回家之前都不许和她说话……”

“……”

“我问问丁哥吧,看看他能不能给个假。”

小白伸手去拿手机,被Pine一把按住,疑惑地回头看去:“怎么?不想和我回家?”

“怎么可能,巴不得现在就跟你走。今天咱俩已经‘旷工’一天了,他很难再给假,而且这么晚了,他忙了一天,估计也睡了,我们只需要明天早点起,然后……”

……

第二天,丁哥到基地的时候就看见大门上贴着一张纸条,看清内容后额上的青筋直跳。

     丁哥,我们深知您身心劳累,不管是深夜还是清晨都不愿打扰您的休息,所以决定偷偷(划掉)一起回家办点正事,比如说见见家长,只离开一天时间,明天开始会将训练和直播时长都补回来,您如此心地善良通情达理,相信您一定会批准我们短短一天的假期而且不会生气的,啾咪~( ^3^ )

                                        P&白

啾咪……你TM还啾咪?!!

“我一天忙前忙后费尽心机的帮你拟合同,你还有心思见家长,江余松你个‘负心汉’!”

——完——

负心汉多指玩弄爱情的男人,也可以指朋友背弃情谊,只不过后者用的比较少。

鎏昭

p白一一《soft日记》

        #写写可爱小喷子的日记,简称p白粉头搜福特。

  #有p白路茸,算是个2.5k小甜饼。

  (我又来了,又来乱写了,私设有,ooc也有。)

  00.

  不是,怎么会有人能这么吵?

  bye……庄亦白怎么这么能说?

  

  01.

  ttc的pine真挺好看啊……比视频上的要好看一点。

  不过没有road的好看,路柏沅最好看,哼。

  03.

  我那群傻儿子(水友)真给我丢脸!整点阳间玩意不行吗???这什么阴间应援。

  丢...

   

        #写写可爱小喷子的日记,简称p白粉头搜福特。

  #有p白路茸,算是个2.5k小甜饼。

  (我又来了,又来乱写了,私设有,ooc也有。)

  00.

  不是,怎么会有人能这么吵?

  bye……庄亦白怎么这么能说?

  

  01.

  ttc的pine真挺好看啊……比视频上的要好看一点。

  不过没有road的好看,路柏沅最好看,哼。

  03.

  我那群傻儿子(水友)真给我丢脸!整点阳间玩意不行吗???这什么阴间应援。

  丢脸死了,祝他们一周大便不畅。

  04.

  pine……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简茸坐在电竞椅上,肢体略显僵硬,默默掐起了放在兜里的手机。

  ……他有完没完。打个游戏二三十来分钟要往着看四五次??

  简茸微微皱起他的眉头有些不爽。有一说一,我犯事了你就说啊大哥,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就凭你长张帅脸啊。简茸咬牙切齿的想。

  road注意到有些异常的新中单,在又一场磨合训练胜利后趁大家休息走到了简茸旁边拍了拍他的肩。

  “怎么了?累了?”

  “没有。”简茸答得飞快,有些不太习惯road的突然靠近。

  “那再打一会儿,喝杯牛奶吧。”

  “好……”

  简茸轻轻瞥了一眼回到位置上的路柏沅,咬紧了吸管的头,脸有些躁的想着road留在他头发上的余温。

  road的手……你们这群蓝毛何德何能。

  话说pine……

  ???

  哦,不是在看我啊,那没事了。

  ????。。。。。?????!

  在看庄亦白???

  05.

  简茸麻着张脸,盯着房间里五人排的页面。

  就在刚刚,road给他递牛奶的时候,简茸东瞄西瞟再次看到了看着他的……跳过他看庄亦白的pine。

  “……”

  有些麻了。

  庄亦白欠他钱了?果然人品不好欠钱还不还,庄亦白傻逼。

  “……”

  这倒底是欠了多少啊,怎么还看个没完了?

  06.

  妈的,庄亦白老子今天就要借钱消灾!说!你娘的是不是把pine家炸了人家一直看着你!

  简茸愤愤不平的咬着已经喝完牛奶失去作用的吸管。

  想着能不能来一场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位椅大挪移。

  显然不能。

  07.

  “休息好了吗?再练几把就去吃饭了。”

  麦里突然传来road温润的声音,刺激得soft心跳一漏。

  “好了。”他轻轻说。

  “嗯。”

  “好呀好友!快开快开!哥我们今天去吃什么啊我想吃年糕……”

  脑中轰轰轰一片噼里叭啦的全是小白的声音。

  “庄亦白你……”(“能不能消停点?!”)简茸话还没说完就被pine直插一脚。

  “闭嘴,好吵。”

  “哇哇哇哇p宝你学坏了你居然凶我!!”

  “好了好了,赶紧确定吧。”来自怪怪的和事佬谦哥。

  “……”简茸失语了。

  08.

  江余松这人怎么回事啊,咋的还开心起来了。

  pine是个公认的冷脸帅哥,其实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

  soft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他整个人有点小快乐。

  09.

  庄亦白,劝你一句,消停点吧。

  连你家AD都觉得骂你是件快乐的事了。

  10.

  ……

  一顿饭后一洗澡后soft神清气爽的点开微信找石榴唠唠他的“追星”日常,短短不过瞬间的页面还没过简茸却突然想到……

  我为啥要说pine是庄亦白的AD?

  靠,庄亦白果然是傻逼,一天天的叨叨p宝p宝我家AD我家AD他脑子都被“浑水摸鱼”了。

  11.

  心满意足的聊完road后简茸笑着退出和石榴的聊天页面。怪怪的盖好被子放好手机。

  嗯……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靠近路柏沅,远离pine和庄亦白。

  我明天吃啥?算了不想了,麻溜睡觉!

  简茸脑内风暴,躺在床上突然耳边爆红。

  艹……明天他还会给我送牛奶吗?

  哦真上头。

  12.

  “……”简茸顶着一头乱毛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碰上了也是一头乱毛的庄亦白。

  庄亦.没睡醒.懵白“早啊。”

  13.

  “你他妈怎么从pine的房间里出来了?”

  “你俩一起睡的?”

  小小的问号,大大的惊吓。

  

  14.

  bye被他这一骂骂清醒了,啥玩意啊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是吧会不会尊敬长辈啊巴拉巴拉……

  我庄亦白今天就要骂死你你刚刚说啥来着??

  小白沉默了,小白莫名其妙“是啊,咋了?”

  15.

  “……”简茸看智障似的绕过了他,有些麻了。

  不问我从哪里来……我只是一个想喝road牛奶的蓝毛崽。

  16.

  “喂?!不是!”小白急了,简茸那是什么眼神?

  怎么这么不干不净乱七八糟瓜花同睡似的……

  “你想什么呢?!我昨晚喝多了就顺便睡在他房间里了!?就这样啊!!……”

  “不是……话说你跑什么……”

  不理会庄亦白的鬼哭狼嚎,简茸不想懂,他只是个没有感情的中单。

  17.

  小白卡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跟简茸解释他睡pine房间有些暧昧不清浮想联翩的事?

  这是他的家AD他不和他睡跟谁睡?

  去谦哥怀里把悠悠姐送地铺吗???

  小白麻了。小白面无表情,真的不是因为简茸,而是因为……

  “p宝p宝!你开门啊开门呐我手机忘拿啦!?”

  “大早上的……”pine揉着有些不耐的眉间把手机递给他,“别吵。”顺手揉乱了他的软毛。

  

  18.

  话说pine真的很喜欢庄亦白啊。

  这傻子到底有什么好喜欢的。

  简茸不懂不懂,简茸只想抱紧他的男朋友,只想坐在他男朋友的腿上跟庄亦白在微信里battle。

  “哼……就他还想骂过我。”简茸嘚瑟的看了一眼路柏沅。

  打野被那小眼神可爱到低头亲了亲他鼻头上的小痣,收获了一个专属于他的脸红乖乖茸。

  “话说,pine喜欢小白多久了?”

  路柏沅挑了挑眉看他“不知道,一年?两年了吧?”

  “哦……”

  “嗯?”路柏沅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了?”

  “庄亦白真蠢。”

  soft的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你笑什么?”

  “嗯……”road低头亲了亲简茸冰凉的耳垂“你呢?”

  “你喜欢我,多久?”

  

  19.

  “pine?”

  简茸难得有一次起得比road早,因为有队长管着他已经习惯了每天要喝杯牛奶,慢慢吞吞来到冰箱旁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pine。

  “嗯,早上好。”pine淡淡的道。

  “你在干嘛?”

  “放酸奶。”

  “…哦…”简茸绕过他伸手去拿里排的牛奶。“你今早去超市了?”

  “嗯。”

  “庄亦白还没起来?”

  “没有。”

  20.

  “他又睡你房间?”

  这次pine回得有点慢,但还是一成不变“嗯。”

  “猪吧他,这么能睡。”简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拿着牛奶起身。

  “……”

  pine没有说话,只是将买来的草莓硬糖往冰箱隔层里塞了塞。

  21.

  今天有新配合的训练任务。

  soft回房间跟road腻乎完有点意犹未尽的出了房间。

  “早啊哥,早啊简茸。”

  小白去冰箱拿了两酸奶,“p宝给你。”

  22.

  呵呵,要点脸吧庄亦白,那是人家pine专程给你买的。

  23.

  “诶呀,这个阿姨人好好呀,知道我喜欢什么。”

  江.人好好阿姨.余松。

  “。”

  24.

  简茸无语。庄亦白傻逼。

  25.

  算了算了,简茸已经对庄亦白麻了乖乖杯road顺了顺毛 在庄亦白旁边那坐下了。

  庄亦白还在跟pine叭叭,他整了下耳机,余光瞥到庄亦白的位置上放着的两颗草莓硬糖。

  26.

  “……”

  简茸无语。为什么明明有男朋友还有一种被秀了的感觉?!

  而且这俩还没在一起!?

  算了,不管了。

  27.

  soft听着小白还在叨叨的“神仙阿姨”忍不住点开跟队长的聊天页面敲字。

  28.

  #庄亦白 活在梦里#

  #庄亦白 傻人有傻福#

  #pine 深情种#

  然后他猛喝了新开的牛奶一口“傻逼别讲了!就你没开机!”

  29.

  road看着男朋友发来的信息眉眼间泛起笑意,他扫了自家AD一眼。

  已经看穿了pine的无奈和惯溺。

  但是这关他什么事呢?

  30.

  【男朋友:放心,小白迟早会懂的。】

  【男朋友:不管他们了男朋友,你只需要管我。】

  ……

  31.

  路柏沅发的消息有点多,简茸点开了微信,前面的都没看到,只看到最新一条。

  【男朋友:我也是个深情种😊😘】

  32.

  喷子低头脸红没有回复,沉默半响说了句“庄亦白是傻逼。”

  bye:“?”宁有事吗?

  惊起一滩小白鸥鹭 ttc的一天从中辅不合 野射看戏上单无语的吵吵闹闹开始。

  

  end.

  #没什么逻辑的小甜饼,脑子有梗就瞎写的,顺便看看就好不要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