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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人青

【小凡高】避嫌法则 28(完)

“分手第二天和前男友传出绯闻,这事放谁身上都缺德。”

*破镜重圆/双演员设定/默认互攻


    黄子弘凡猫着腰走进影厅,找到最后一排的座位坐下。

    一年前结束拍摄的电影如期上映,首映当天恰好只有黄子弘凡有空,他自诩主演团代表,自掏腰包买了一张票来看看成片。


    黄子弘凡特意买了少有人看的午夜场,零点的影厅里果然只零散坐着几个人。确认没人看向自己这边,他拉下口罩透了口气,很快又将口罩拉到鼻梁以上,把渔夫帽的帽檐扣到眼前。...


“分手第二天和前男友传出绯闻,这事放谁身上都缺德。”

*破镜重圆/双演员设定/默认互攻

 


    黄子弘凡猫着腰走进影厅,找到最后一排的座位坐下。

    一年前结束拍摄的电影如期上映,首映当天恰好只有黄子弘凡有空,他自诩主演团代表,自掏腰包买了一张票来看看成片。


    黄子弘凡特意买了少有人看的午夜场,零点的影厅里果然只零散坐着几个人。确认没人看向自己这边,他拉下口罩透了口气,很快又将口罩拉到鼻梁以上,把渔夫帽的帽檐扣到眼前。

    制作团队的名单依次在大屏幕上浮现。代玮、高杨、黄子弘凡三个名字并排呈现在屏幕上,好似回到几天前接受采访时主持人依次提问三个人的场景。

     

    “下一道题,各位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主持人看向黄子弘凡,示意由他开始回答。

    代玮下意识地看向高杨,对方正大方地盯着黄子弘凡,脸上的笑容不变。

    黄子弘凡却刻意避开高杨的眼神,低头把玩手里的话筒,重复了一遍问题:“理想型……”

    总不能说理想型就在眼前。


    其实拿到采访大纲的时候,黄子弘凡就想过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此时他笑了笑,看似真挚地给出了最敷衍的答案。

    “是人就行。”


    高杨瞥了一眼黄子弘凡,代玮忍俊不禁。黄子弘凡耸肩,一脸“高杨的确是人啊”的坦然。

    高杨接过话筒继续回答:“我对理想型没什么概念。遇到喜欢的人就是喜欢了。”

    最后代玮给出了第三个打马虎眼的回答:“其实合眼缘就行。”

    

    “电影里是少年人青春期里的心动,那么你们上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呢?”

    黄子弘凡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一晚微醺的高杨拉着他朝沙发上倒的瞬间,极力控制下嘴角只是抖了一抖,没有在镜头前露出不该有的笑容。

    

    “今天来的路上在下雨,下车的时候雨停了,天上有一道淡淡的彩虹。”高杨用手在空中比划出一道彩虹,“让人看了很心动。”

    黄子弘凡的视线跟着高杨的指尖移动,主持人笑着打趣:“你一直看着高杨,莫非上一次心动是因为高老师的美貌?”

    这一段是主持人的自由发挥,黄子弘凡反应很快,直接顺着主持人的话说:“是啊。谁看高老师不心动呢?是吧,代代?”

    突然被叫到的代玮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附和:“是啊,是啊。”这个问题便被稀里糊涂地带了过去。

    

    “你们怎么理解自己在电影里所饰演的角色呢?”

    “春南算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吧。”这次轮到代玮先回答,“一开始他以为芒要抢他最好的好朋友,也就是阿尹。后来他发现阿尹和芒的关系没那么简单,心态就转变了。作为占这个世界大多数的异性恋者,春南并不能完全理解阿尹,不过他愿意尊重这种感情,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够幸福。”

    

    “我会用'新人'这个词来概括芒。”黄子弘凡接过话筒,“他是转学生,对于这个学校来说他是新人。他察觉到阿尹的心意,在这之前他从来没喜欢过男生,对于这种感情来说他也是新人。他一直在适应新的环境,做出相应的改变。也是因为他处于适应的状态,他对于自己和阿尹的感情也一直抱有不确定的心态。这就导致了后期的矛盾。”

    

    最后轮到高杨:“阿尹是一个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的男生。一开始他暗恋了很久,后来在芒提出分手的时候,虽然他还喜欢芒,但他不会说,只会默默地离开,再继续默默地喜欢。这三个角色性格差异很大,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会产生很有意思的火花。”

    

    “那么碰撞火花的过程中,你们印象最深的一场戏是什么?”

    印象最深的是他们演到分手的时候,真人竟然复合了。代玮看了看另外两人,拿起话筒回答:“印象最深的一次比较丢脸……按照剧本,我应该不小心碰倒一个空易拉罐,结果碰倒了还装着酒的易拉罐,酒洒了一桌子。”

    

    听代玮提到NG,黄子弘凡想起那场因为“太熟练,不够青涩”而反复拍摄的吻戏,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有一场戏是在楼梯间拍的,NG了好几次,印象很深。”

    “哦?NG的原因是什么呢?笑场吗?”

    黄子弘凡眨了眨眼睛,开始跑火车:“是啊,我老是忍不住笑。”

    

    高杨记忆里没有这样一场戏。看到黄子弘凡故作夸张的样子,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又是在跑火车。

    “印象比较深的是下雨的那场戏吧。”高杨回忆道,“那天站在喷水机下面淋了很久,挺冷的。”

    高杨描述着喷水机的细节,心里却在回味那碗可乐姜汤的味道。热乎的,带一丝甜味,与冰凉的雨水截然相反。

    

    录制结束后三人一起坐车去聚餐,而雨天遇上高峰期,交通状态堪忧。两边车玻璃上的雨珠不断流动,隔着雨帘所见的却是纹丝不动的长龙车队。

    雨天似乎总能激发人尝试做一些事的勇气。电影刚上映,三个人又难得凑到一块,一拍脑袋决定趁堵车的时间一起开直播聊几句。

    

    代玮调试直播画面的时候才意识到高杨和黄子弘凡正挨着坐在一起。想到两人还没公开的关系,他小声询问:“咱们要换个座位吗?”

    “没事,问题不大。”黄子弘凡凑上去搂住代玮,“等会我靠着你坐。”

    

    代玮举起手机,尽量让三个人都在镜头里。黄子弘凡挨着代玮,一路插科打诨不停。高杨则倚着车门笑,任由黄子弘凡倒向另一边去折腾。

    只是高杨笑的时候总习惯拍一拍黄子弘凡,而黄子弘凡笑倒的时候总会重新倒向高杨的方向。

    高杨和黄子弘凡对视而笑,快要贴在一起,代玮有意识地迅速调整角度,拿起手机对准自己这边的窗户,心不在焉地说对啊我们这里在下雨,堵车堵得很厉害,你们那里天气怎么样呀。

    

    等到弹幕的关注点不再聚焦高杨和黄子弘凡的互动,清一色开始聊天气的时候,代玮才假装不经意地把镜头转回来,继续问大家还有什么感兴趣的话题。

    代玮面上带着笑继续营业,心里却开始摇头叹气。在一线嗑糖还要努力堵柜门,知道太多果然是一种负担。即便那两人在镜头前装得不熟,努力扮演普通朋友,松懈下来依旧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情绪激动的瞬间,拥有亲密关系的人还是会下意识地向彼此靠近。

    从那时到现在,那两人似乎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深夜的影厅,电影已经进行到尾声,芒撑着雨伞从校门口冲回教学楼。画面从高空俯瞰地面,一把明黄的雨伞在一片单调的黑白灰雨伞中急速逆行,偶尔露出被打湿的校服裤腿和大幅摇晃的书包挂件。

    

    “阿尹!”在芒大声喊出来的时刻,座位上的黄子弘凡跟着身子前倾,余光却注意到黑暗里有一个人朝最后一排走来。黄子弘凡紧张地绷直背部,将帽檐继续下拉。

    芒还奔跑在楼梯之间,黄子弘凡却无心再看大屏幕,侧目盯着那个朝他靠近的人的一举一动。

    芒追着阿尹跑到天台,那个人也走到了只与黄子弘凡隔着三四个座位的地方。见那人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黄子弘凡收起腿朝另一侧偏过身子。没想到那人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甚至俯身朝他靠近。

    

    影厅里传来雨伞落地的回响。一把扔掉伞的芒大步前行拉住了阿尹的胳膊。

    

    “嘘。”

    同一时间,邻座的人将食指抵在嘴边,脸凑到黄子弘凡眼前。

    熟悉的香味飘入鼻尖,黄子弘凡的目光自下而上,看到了那双藏在鸭舌帽檐下的漂亮眼睛。

    

    是高杨。


    认出对方的黄子弘凡松了一大口气,拍拍高杨的胳膊让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别挡着自己看电影。

    高杨朝后一坐,悠哉地靠在座椅上,两条长腿大剌剌地向前伸,左膝盖故意顶了顶黄子弘凡的小腿。

    

    荧幕上楼道的灯光亮起,两条被台阶拉扯得歪歪扭扭的影子一点点朝对方靠近。

    镜头的特写里,少年人在合眼的瞬间轻吻对方。

    与此同时,正对着屏幕的黄子弘凡和高杨只是各自坐在位置上,胳膊之间隔着不止一拳的距离,看似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此时回头的人会惊讶地发现,那两个坐在观众席最后方的人竟长着与电影主角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电影里的人拥抱、牵手、亲吻,而影院里的人始终在明面上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

    

    演员名单出来之前,高杨和黄子弘凡一前一后起身,默契地保持着一段距离,先后悄然离场。

    电影内外似乎分别是一张磁带的AB面,A面即将转到尽头,将要取出磁带翻转换成下一面。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我看完正好去接你吗?”

    黄子弘凡一路忍着好奇心,直到两人都上了车才开口问高杨。

    高杨取下帽子,倒在黄子弘凡肩上顺着困意合上了眼:“今天提早结束了。”

    黄子弘凡推推高杨的胳膊,反问:“那也不对啊,你哪来的票?”

    已经进入半睡半醒状态的高杨只是哼哼唧唧两声,将黄子弘凡的胳膊搂得更紧,没有回答问题。

    

    黄子弘凡伸出比成八字的手指捏住高杨的两颊,轻轻揉捏打转。因高杨这般模样实在可爱,黄子弘凡憋着笑小声喊道:“杨儿?杨儿?”

    高杨没有睁眼,凭感觉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黄子弘凡借手机的屏幕光看清高杨塞给他的是一张皱巴巴的电影票根。票根的电影场次与他一样,座位号刚好只差一位。

    “你什么时候买的票啊……”转头看见高杨似乎已经睡熟,黄子弘凡骤然降低音量,低头亲了亲男友的唇角。

    

    高杨没有告诉黄子弘凡,在他发截图告诉自己要去电影院看一眼成片的时候,自己就跟着买好了邻座的电影票。

    把两张票根挨着放在一起,好像他们也如普通情侣一般看过一场电影,胳膊贴着胳膊,分享了同一桶爆米花。

    

    车子驶入地下隧道,车内陷入黑暗。黄子弘凡也闭上眼睛,放缓了呼吸。

    月光重新落入车内,两人脑袋相抵,鬓角的头发轻轻蹭过对方的耳廓,身体随着车子的轻微颠簸,时不时小幅度地晃动几下。

    

    梦醒后也会是很好的一天。

    


    

    END.

 


 

风人青

【小凡高】避嫌法则 02

“分手第二天和前男友传出绯闻,这事放谁身上都缺德。”


*破镜重圆/双演员设定/默认互攻


    最后高杨还是没有喝到洪之光的牛油果鸡汤。


    这场暴雨持续时间久,影响范围大,直接促成了一场线上视频会议。

    洪之光的摄像头一打开便对着那锅鸡汤,热气即刻模糊了镜头,其他三人只能隐约看出一团似绿似黄的流动色块。...


   

“分手第二天和前男友传出绯闻,这事放谁身上都缺德。”


*破镜重圆/双演员设定/默认互攻




    最后高杨还是没有喝到洪之光的牛油果鸡汤。

    

    这场暴雨持续时间久,影响范围大,直接促成了一场线上视频会议。

    洪之光的摄像头一打开便对着那锅鸡汤,热气即刻模糊了镜头,其他三人只能隐约看出一团似绿似黄的流动色块。

    黄子弘凡和高杨各自拿着手机,前者坐在沙发头啃着手抓饼,嘴唇自带油光;后者躺在沙发尾打哈欠,扫了一眼掉到沙发上的饼渣。

    张超把自己裹在一团毛毯里,还戴了一副粉调墨镜,额头上贴了一张疑似鬼画符的纸条。

    

    “张超你裹这么厚,至于吗?热不热啊你?”画面里的黄子弘凡挤眉弄眼。

    张超将毯子裹得更紧一点:“我心寒。”

    

    “那你脑袋上是什么玩意儿?”黄子弘凡的脸凑得很近,只能看到一只眼睛和半边鼻孔。

    “辟邪。”

    

    “墨镜?”

    “懒得看你。”

    

    “......”黄子弘凡抿起嘴巴扬起嘴角,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的无语。

    

    “你们俩不是在一个屋子里吗?干啥开两个窗口啊?”镜头依旧模糊不清,但洪之光的响亮嗓音足以打破其他三人累加的沉默。

    

    “避嫌。”

    “避嫌。”

    “避......”

    “嫌......”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慢了一拍,总之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先从一个手机里传出来,接着另一个手机重复了一遍,第一个手机又传出这一遍的回声......

    

    “你俩烦不烦!”张超从兜里掏出一副耳塞,“都在一个屋睡一个晚上了,现在避嫌有什么用?你俩要不各自戴耳机,要不就合并成一个窗口,行吧?谢谢配合。”

    

    高杨伸直腿,用脚后跟踢了踢黄子弘凡的小腿。黄子弘凡努努嘴,调整手机的角度对准高杨,镜头里的高杨挂断视频通话,抬手展示手机黑屏。

    

    “真作孽.....”张超心说这对狗情侣怎么分手了还是这么默契。

    “真配啊.....”洪之光欣慰地舀了一勺鸡汤,下一秒发出惊天咳嗽声,“咳咳咳咳咳这什么玩意儿!”

    

    “啊?配什么?”张超突然意识到洪之光那边的信息好像和自己这里的不对等。

    洪之光的镜头连续抖动着:“这个牛油果儿的味道好像不太对......咳咳咳,我去喝口水。”

    

    张超推了推墨镜:“光哥,你看到热搜了吗?”

    “看到了啊。”

    

    “前情侣被曝光热恋期的照片,你们那边准备怎么引导舆论?目前我们这边的方案是......”

    “前情侣?等会儿,你再说一遍?”

    

    “对啊,他俩早分手了啊,你不知道吗?”

    “分什么手?谁分手?”

    张超和洪之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旁的第三个窗口悄悄关掉摄像头,试图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张超发现黄子弘凡关掉了摄像头,深呼吸一口气开始解释:“黄子一个月前跟我说他要和高杨分手。”

    “高杨没和我说这事啊?”洪之光的脸终于出现在画面里。

    张超假笑道:“此刻黑屏的那两位老师,能否请你们解释一下?”

    

    “呃,怎么说呢。这事吧其实很简单,有多简单呢,就是说我一个月前确实和张超说过分手这事……”黄子弘凡说到一半,注意到高杨看自己的眼神冷了几分,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但是我们这一个月也没怎么见面嘛。所以我们其实是昨天晚上分手的,嗯对在十二点之前说的,是昨天。”

    

    高杨打开摄像头,向另外两位点头表示自己的态度。

    

    “你们真的分啦?”洪之光伸手抹汗。

    “对,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想一下解决方案……”张超被洪之光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等一下,这条绯闻是我们这边为了电影预热放出去的。”洪之光还在抹汗,“但是吧,初衷是先用兄弟情预热,所以特意选了递奶茶这种不是特别暧昧的,没想到一下子发展成恋情绯闻了,可能爱情就是藏不住的……”

    

    高杨抬眼,看起来同样震惊:“哥,你前几天跟我说预热不用担心,说的是这个?”

    “哥,这种事你怎么能不跟我打个商量啊!”张超痛苦地闭上眼睛,虽然另外三人依旧只能看见他的粉色镜片。

    “那啥,我挑选分手的时机是不是不太对?”黄子弘凡摸了摸鼻子。

    

    “本来是要跟你们说的。”洪之光也皱起眉头,“但是放消息的人没跟我说一声就提前发出去了,还营销错方向了。不过我想着反正他们感情一直挺好的,过几天也要一起进组了,也不会有太大影响……谁知道这俩小子突然分手了?高杨,到底咋回事啊?”

    

    “光哥,这事以后让他们慢慢解释吧,现在咱们先把热搜的事情解决一下。”张超开始说正事,“下星期他们要进组,本来两边一起接这部电影是为了将来恋情可能会曝光做铺垫。虽然现在他们分手了,但不妨碍咱们用这条热搜为电影预热。毕竟现成的热度在这里,谁不用谁傻是不是?”

    

    洪之光点头:“是。我们这边的意思也是顺着这条继续炒,不过还是按照原来的意思,往好兄弟的方向说。”

    

    “不,我建议就继续炒cp。”张超摇头。

    

    “哈?” “啊?”

    高杨和黄子弘凡同时愣住,面面相觑。

    

    “嘶……我好像懂了。”洪之光紧绷的嘴角突然放松,扬起弧度,“确实是个好办法。”

    

    张超拍手:“现在顺势让他们炒cp,等到电影上映,利用完这波热度再慢慢解绑。反正他俩已经分手了,提前be了,都不用担心他们假戏真做,然后操心什么恋情曝光再公开的事情。”

    

    “真前任,炒cp,假戏永远不成真,身正不怕影子斜!”洪之光笑起来,声音传到高杨和黄子弘凡耳里却变了味。

    

    “等等!光哥!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吧!”黄子弘凡终于接受完张超和洪之光的方案输出,出声反驳。

    高杨仍静坐在沙发上,脸上写满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与不理解:“嗯,这个方案考虑到了所有东西——除了我们两个人的感受,对吧?”

    

    “黄子啊,你急什么。反正你们不会复合了吧。”张超挑眉。

    黄子弘凡张了张嘴,高杨垂眸玩着自己的指甲。

    

    张超取下墨镜,直视镜头:“不会了吧,对吧?”

    高杨从黄子弘凡手里拿过手机,在画面里露出标准的笑容,看似在笑,实际上不带感情色彩。

    

    画面里的嘴唇动了两下,发出两个音节的审判,将最后一丝徘徊的犹豫情绪压入天牢。

    “不会。”

    

    

    TBC

    

    

风人青

【小凡高】遗憾效应 5

“谁还惦记自己九年前爱过的人。”    

    

———

  

    城市被大雨淋湿得彻底,室内的闷热则让人难以提起精神。

    黄子弘凡瘫倒在椅子上,连动作都开始减速,一个哈欠也足足打了五秒钟。

    “昨天没睡好啊?干什么去了?”一旁的工作伙伴打趣道。

    “就......做了个噩梦,贼吓人。”黄子弘凡双手抱...

“谁还惦记自己九年前爱过的人。”    

    

———

  

    城市被大雨淋湿得彻底,室内的闷热则让人难以提起精神。

    黄子弘凡瘫倒在椅子上,连动作都开始减速,一个哈欠也足足打了五秒钟。

    “昨天没睡好啊?干什么去了?”一旁的工作伙伴打趣道。

    “就......做了个噩梦,贼吓人。”黄子弘凡双手抱臂抖了两下,“希望今晚别梦到噩梦的续集了。”

     

    噩梦是否真的存在,黄子弘凡也说不清楚。但前一个夜晚对他来说确实格外漫长。

    车好不容易开到了家楼下,助理帮着黄子弘凡把睡得迷迷糊糊的高杨搬上楼进了家门。眼看着夜深了,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黄子弘凡不忍心再让助理奔波,便把人留下来过夜,明早直接一起去录制的场地。

     

    人是留下来了,可房间只有两个。

    是自己和前男友挤一晚,还是让助理和前男友挤一晚?两个画面黄子弘凡都无法想象,最后毅然选择把房间让给前男友,自己和助理挤一晚凑合凑合。

    看着助理脑袋一沾枕头便进入梦乡,缩在床上的黄子弘凡忍不住嘀咕到底还是年轻人心大。

     

    黄子弘凡来回跑动忙碌了一天,接受到的所有信息和情绪都暂且随意地堆在了心里。就像应付临时检查的大扫除,床底的垃圾只是藏在了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并没有真的被清理掉。

    直到夜深人静——黄子弘凡瞥了一眼呼噜如雷鸣的助理——直到夜深也不是很静的时候,所有思绪才沉淀下来,给黄子弘凡留出整理收纳的时间。

     

    我真的和高杨见面了?

    即便人就躺在隔壁的房间里,黄子弘凡依旧觉得事事都不真实。除了刚分手的时候,他几乎没想过和高杨重逢的事情。或者说,他不敢想,也没必要。

    黄子弘凡怕重逢以后的一切变数。不论间隔多久见面,人一旦发生变化,哪怕一丝一毫,情感都会跟着波动。接着一切新情绪都会被拿来和原先进行比较,比较就会产生落差。

    干脆不要见面,不要留念,不要幻想。干脆杜绝一切产生新情绪的可能。

     

    黄子弘凡做到了,可这世界便要跟他开个玩笑——如果就是让你们重逢了,又会如何?

    会如何呢?黄子弘凡的第一个报应是睡不着觉。

     

    偏偏身边的助理睡觉还不老实,此时又翻了个身,腿几乎要压过来。黄子弘凡睡意全无,抓起手机坐起来,将低气压转移到房外的客厅。

    若说助理没什么心事也罢了,同样是遇到前男友,怎么只有我睡不着?

    黄子弘凡越想越郁闷。本来人半夜就容易犯糊涂,黄子弘凡更是一个冲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拉开高杨的房门,正站在前男友床前静静欣赏人家的睡颜。

     

    更滑稽的是黄子弘凡发现高杨明明是一个人睡,床上留出的空位却足足有一半,比助理留给他的还多。不过黄子弘凡就算再没出息,也不会放任自己爬上前男友的床。虽然准确来说这就是他自己的床——被前男友霸占的床。

    高杨,你怎么好意思睡着的?黄子弘凡企图站在指责前男友的立场上,为自己的半夜闯入找一个看似正当的歪理。

    “嗯......没有。”高杨却好似听到了他的心声,紧随其后发出一声轻叹,吓得黄子弘凡往后退了一大步。黄子弘凡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发出声音,确定只是高杨自己在梦呓。

    这一吓倒是让黄子弘凡想起高杨会说梦话的事情。从前相处的时候,黄子弘凡看似会装作傲娇逗一逗高杨,其实远远没有高杨嘴硬。后来他发现高杨说梦话的时候,如果自己搭话,高杨不仅会回应,醒来之后还什么都记不住。

     

    黄子弘凡突然来了兴趣,双手抱住膝盖蹲了下来,悄无声息地挪到高杨脑袋旁边,轻轻开口:“高杨?”

    这一次高杨倒是无动于衷。

    黄子弘凡怕真的吵醒高杨,不敢再做实验,只是随性在床边盘腿坐下,继续做着嘴形无声呼唤高杨。

    高杨。高杨?高杨!

    太多年没喊高杨的名字,黄子弘凡起初觉得陌生,几次以后顺口,最后又变得陌生。好像在努力背什么咒语,只要忘记就会倒霉,偏偏就是刻不进脑子。张嘴时肌肉记忆复苏,却迟迟无法发声,似乎是忘了怎么发声。

     

    平躺着的高杨突然翻了个身,侧过身朝向黄子弘凡。黄子弘凡霎时捂住嘴,连嘴型都不敢再做,似乎高杨真的有神力能读取他的心声。

    算了算了,走吧。黄子弘凡一手撑地,想支撑自己站起来,不料双腿被压得发麻,完全使不上劲。从脚底板涌上来的酸涩完全镇住了黄子弘凡。

    他酸痛到龇牙咧嘴,却不能出声,只能定格在原地,在无声的黑暗里等待腿部一点一点恢复知觉。

     

    床上忽然又发出窸窣的动静,是高杨的脑袋又蹭了蹭枕头。

    “阿黄......”高杨张了张嘴。

    黄子弘凡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秒凝固了。

     

    “不行......”高杨的梦呓似乎还带着情绪。

    什么不行?啊?不行什么?你在说什么?黄子弘凡的表情管理彻底失控。

     

    高杨声音很轻,语气却是一把温柔刀。

    这才是真正的咒语。

    凌晨四点十五分三十六秒,黄子弘凡的小腿麻痹了,心脏却异常活跃。

     

    早晨七点五十一分,黄子弘凡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混沌如僵尸,出门前咬牙切齿地留下纸条。

     

    下午四点零八分,黄子弘凡接到高杨的电话。

    “你昨天没睡在床上吗?”在床上睡到下午四点才起的那个人这样问他。

    黄子弘凡难以压抑心里的无名火,心说高杨要是不交代清楚那两句梦话,就别想从他家门走出去——不行不行,还是让这尊大佛赶紧走吧,还我原来的生活。

     

    四点十二分,黄子弘凡的地址出现在高杨的收件箱里。

    黄子弘凡说这是鬼使神差。

    

    次日零点十三分,黄子弘凡站在家门口深呼吸一口气,这才鼓起勇气输入密码。

    迎接他的是意料之外的灯光,还有——坐在沙发上的高杨。

     

    “你怎么还没睡?”黄子弘凡多少有些傻眼。

    “睡了一天了,不想睡了。”高杨捏了捏自己的肩颈,语气如常,“而且你不是说——”

    “说什么?”黄子弘凡忙着整理包里的东西,头都没抬。

    “说给你留个床位。”高杨似乎是故意等了几秒,等黄子弘凡抬头才继续说,“在想我可能不小心占了你的床位,或者,你需要看心情选床?”

    我哪还有什么心情选床呢。黄子弘凡看着对昨晚一无所知的高杨,嘴唇都被自己咬到发痛。看到高杨似乎甚至在笑的瞬间,黄子弘凡的疑问几乎要破口而出。天知道他为了那一句“阿黄”少睡了多少觉。

     

    可我总不能真的审问他为什么叫我阿黄吧。黄子弘凡按住了自己,转而走进洗手间用凉水冲脸。

    首先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其次怎么解释我进房间听到他讲梦话这件事。总不能说阿姨不在身边照顾你,我帮你看看有没有踢被子吧——天大的笑话。

     

    黄子弘凡随意抹了抹脸上的水,调整好情绪才重新走进客厅。

    “高杨。”黄子弘凡喊住正好起身的高杨。对方看起来毫不意外,只是平静地回望过来。

    黄子弘凡攒着的一股气突然泄了大半,连语气都低落下去:“没什么,就是,你还是睡昨天那个房间吧。”

    让我今晚睡前男友昨天睡过的床,我今天是真的别想睡觉了。

     

    高杨似乎愣了一下,两秒后才回答:“哦,好。”

    黄子弘凡点头致意,却挤不出微笑,保持着机器人一样的状态在客厅里晃荡,无意义地重复整理并不需要清理的角落。

     

    “对了。”高杨突然又出声,黄子弘凡手里的文件险些落地。

    “最后麻烦你一晚,你不用担心,早上我就走了。”高杨语气平平。

     

    要走了?黄子弘凡心里一动,但他始终低着头,看不见高杨的表情,无法辨认对方的情绪。

    下午不是刚刚要了地址吗?不要你的快递了吗?

    问题堆在心里,却问不出口。他们早已不是那样的关系。

     

    最后他只是生硬地问:“回北京了?”

    高杨皱了皱鼻子,有一瞬间没控制好表情,暗自庆幸黄子弘凡仍然低着头,什么都没看见。

    “嗯.......嗯。”高杨顺着台阶下,没打算纠正黄子弘凡的说法。

     

    高杨的回答像一根针,戳破了藏在黄子弘凡心里的最后一个彩色泡泡。

    他要回北京了。

    黄子弘凡默念这几个字,此刻才觉得今天的自己真正醒了。过去两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只像一场梦,一场大家都想逃离的梦。

    他终于抬头,言不由衷:“啊,行。早点睡吧。一路顺利。”

    脱口而出的句子里少了几个成分,听起来颇有歧义。但黄子弘凡早已无暇顾及这些。

     

    高杨怎么能不要他的快递呢?

    我家又不是菜鸟驿站。

    这天晚上,黄子弘凡只剩下这一个想法在脑内盘旋。

     

     

    TBC

 



     

风人青

【小凡高】遗憾效应 4

 “谁还惦记自己九年前爱过的人。”    

    

———

    

    打车等待排队的数字似乎卡住便不会再动了。高杨盯得眼睛发酸,索性放下手机,甩了甩手开始对着雨景放空发呆。

    他前一天晚上几乎没睡,赶早班机飞到这里,又熬过了漫长的录制,一身的疲惫累积到此刻突然爆发。

    好想现在就躺在地上睡下。高杨看向地面,脑海里冒...

 “谁还惦记自己九年前爱过的人。”    

    

———

    

    打车等待排队的数字似乎卡住便不会再动了。高杨盯得眼睛发酸,索性放下手机,甩了甩手开始对着雨景放空发呆。

    他前一天晚上几乎没睡,赶早班机飞到这里,又熬过了漫长的录制,一身的疲惫累积到此刻突然爆发。

    好想现在就躺在地上睡下。高杨看向地面,脑海里冒出久违的荒诞想法。

    和今天遇到黄子弘凡相比,和今天遇到黄子弘凡然后为了饭局放弃航班相比——哪个更荒诞呢?也许最荒诞的是高杨现在甚至还想再看一眼黄子弘凡。

    高杨记得黄子弘凡离开之前站在雨里踌躇,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但最终只是淋了一身的雨离开了。

    不过这才该是最好的结局。高杨搓搓手,动了动嘴唇却扯不出一丝笑意。

     

     

    雨刮器的声音在车里循环,黄子弘凡的手指跟着不耐烦地敲打手机。

    雨势渐大,车水马龙也开始堵塞。黄子弘凡回头张望,眼前是隔着玻璃被雨水模糊的灯海,浮现的却是高杨独自立在屋檐下的身影。

     

    “这天气能打到车吗?”黄子弘凡依旧保持着回头的姿势,“我朋友刚刚说要打车回去。”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朋友,这两个字出口的时候却伴随着一股苦涩流过心口。

    “难说啊。”司机跟着转头看了一眼,“上次下雨天我女儿还跟我吐槽来着,说打车竟然要排到六七十号。”

    “就是啊,真过分!”黄子弘凡莫名义愤填膺,“不会要在雨里等一个小时吧。”

    此时助理小哥也忍不住开腔:“哇下雨天遇到这种事,更糟心了。”

     

    一个话题结束,车里又只剩下雨刮器的独奏。黄子弘凡反复点亮手机屏幕又熄灭,一双长腿在有限的空间里来回扭动着。

    “师傅,这条路估计还要堵多久啊?”黄子弘凡再次开口。

    司机叹气:“估计还要一会儿。”

    “那……”黄子弘凡摸了摸鼻子,“咱们掉头回去可行吗?”

    助理没有出声,瞪大的双眼却出卖了他的震惊。司机瞄了一眼导航,倒是保持一贯的淡定:“等走完这段路,开回刚才饭店那里换一条路倒是没那么堵,不过会多绕很多路。”

    助理欲言又止,黄子弘凡却直接大手一挥:“行,那咱们走吧。绕路总比堵在这里好。”

     

    “黄老师,那咱们是正好回去接你朋友吗?”

    黄子弘凡刚刚放松下来的背又倏忽挺直,他抬手揉揉鼻子:“嗯......”

    “需要联系一下吗?你朋友会不会已经走了呢?”

    “不用吧。我估计他肯定打不到车。而且咱就是顺路过去看一眼。”

    “啊......”助理突然不说话了。这反而惹得黄子弘凡好奇去看他:“咋了?”

    “没什么没什么。”助理扯了扯衣角,抬眼看车顶。

    啊......所以黄老师还是没有人家微信啊。

     

     

    手机上的排队倒计时依旧在缓慢进行,看不到尽头。困意压着高杨的眼皮,他几乎快睁不开眼,直到一束强光刺激眼球,伴随着两声喇叭,连变得迟钝的听力都被震慑回魂。

    好眼熟的车。高杨眯起眼睛,看见一把明黄色的伞探出车门,在暖色调的衬托下,似乎连冰冷的雨夜都在升温。

    接着这抹雨夜里的唯一亮色朝他走来。

     

    “黄子?”高杨再度开口,连嗓子都哑了几分,微颤的声线充满质疑。他大约是在做梦,在雨夜里做的白日梦。

    黑夜里的光停在高杨眼前,晃了一晃,伞下露出黄子弘凡露齿的笑容。

    高杨愣了三秒,没忍住低头打了个哈欠,困意消散了大半。黄子弘凡没想到高杨转眼就变成这般没防备的样子,只是站在他面前笑。

     

    “前面太堵了,我们就打算掉头换一条路。”黄子弘凡说得过于理直气壮,高杨几乎就要相信他的话。他摇了摇脑袋,努力让自己恢复到清醒的状态。

    “所以——正好路过这里,看看你有没有打到车。”

    高杨闻言苦笑,懒洋洋地把手机举到黄子弘凡眼前:“嗯,大概天亮的时候能打到吧。”

    “那走吧,我们送你。”黄子弘凡的语气让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

     

    高杨被车上的暖气包裹,连指尖都放松下来。困意再度袭来,他迷迷糊糊听见黄子弘凡问他住在哪里。

    高杨的大脑几乎已经停止运转,思考两秒后无果,只能强撑着困意掏出手机,这才报出酒店的名字。司机却面露难色:“现在那一片是最堵的,不确定开过去要多久。”

    高杨却已经彻底阖上眼,只是闷哼一声,听不清任何内容。

    “算了。”黄子弘凡看着高杨的睡颜,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神都变得温柔,“直接去我家吧。”

     

    高杨恢复意识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里,鼻尖弥漫着不熟悉的香味,来自他不曾用过的洗衣液品牌。四肢疲软,即便醒来也不想动弹。头也很疼,几乎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酸痛。

    高杨努力撑起眼皮,打量四周的环境。室内昏暗,分辨不出时间,只能隐约看出是从没见过的房间布局,但显然不是酒店的环境。

    高杨同时缓慢读档昨晚的记忆。记忆里他好像上了黄子弘凡的车——然后就没了。

    怎么会困到直接断片?高杨翻身坐起来,揉着脸去拉窗帘。窗外天色阴沉,依然满天飘着细细的雨丝,让人难以确认流逝的时间。他继续揉着脸,晃荡着疲惫的身躯在屋里四处寻找手机。

    “啊,找到了。”高杨下意识地自言自语。刘海散在眼前,扎得眼睛痒痒的。高杨撩了一把刘海,在床头柜上锁定目标。

     

    “下午四点了?!”高杨点亮屏幕时音量骤然上升。

    完了。

    我到底睡了多久?

    手机上弹出多条未读消息,高杨赶紧点开以确认情况。洪之光每隔一小时便发消息询问他的状态,从酒店问到航班,最后语气里已透露出绝望——弟弟你人没事吧,看见了赶紧给我回个消息,快急死我了。吓得高杨赶紧敲键盘报平安。

    另一边的消息来自经纪人,通知他之前在谈的节目基本确定下来,这几天先留在这里和导演见一面,不用着急回去。

    高杨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谈工作,先放下手机,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先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里——应该是黄子弘凡住的地方——高杨初步推测,走出房间后果然看见放在桌子上的纸条。

     

    “这里是我家,我今天有工作会出门,你醒了联系我。早饭/中饭/晚饭(不知道你吃哪一顿)在厨房。”

    没有署名,只有熟悉的字迹和语气,还有一串新的电话号码。

    高杨捂着眼睛无声笑起来,肩膀跟着耸动几下。他拉开椅子坐下,盯着纸条看了好几分钟才按顺序在手机上按下数字。

     

    电话接通的时间比想象中快。

    “是我。”高杨开门见山表明身份,又加了一句没有必要的自我介绍,“高杨。”

    电话那头似乎愣了一下,接着传出黄子弘凡欠兮兮的声音:“哟,高老师醒啦。”

    “……”高杨看了一眼天色,无以反驳。

    “高老师睡得好吗?”

    “……还行。”

    “只是还行吗?”黄子弘凡看起来格外关心他的睡眠状况,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些许咬牙切齿。

    “嗯。”高杨敲了敲桌子,转移话题,“你今天……”

    “我今天要回来睡的,麻烦高老师给我留个床位。”

     

    留个床位?什么意思?高杨突然皱眉。

    “你昨天没睡在床上吗?”高杨站起来张望,“你家不是还有一个房间吗?”

    黄子弘凡似乎很不想提这个话题,没好气地说:“你不记得就算了。你今天什么安排?”

    “说实话……没有安排。”高杨不知道为什么,和黄子弘凡重逢的第二天,别扭的情绪突然少了大半,说话自如了不止一点。

     

    “哈?”

    “如你所见,我睡了一天。”高杨突然坦荡起来。

    “对了你本来应该几点飞回去的?现在错过航班了?”

    错过?高杨苦笑。哪里是错过,是直接睡死过去根本没有订新的航班。加上现在接了新的工作,归期更是没有定数。

    不过他不打算告诉黄子弘凡,只是敷衍过去:“嗯,错过了。”

     

    “那你……”黄子弘凡似乎被噎到说不出话。

    “对了,你家地址是什么?”高杨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我这两天需要收一个快递。”

    “行,我等会儿发你……等下你什么意思?”黄子弘凡意识到不对劲,连语速都瞬间加快,“这两天要收一个快递?你准备在我家待多久?”

     

    高杨突然失笑。

    “开个玩笑,黄老师别当真。不会麻烦你的。”

     

    没有任何重点的通话结束,高杨放下手机,悠然站起来伸了个彻底的懒腰。窗外雨色未变,却又是崭新的一天。

    高杨原地站着拉伸,歪头思索是否续住昨天错过的酒店。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一下,跳出一条新的短信提醒。

     

    是黄子弘凡发来的地址。

     

     

    TBC

     

     

     

风人青

【小凡高】遗憾效应 3

          

“谁还惦记自己九年前爱过的人。”

      

———


    高杨向来擅长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这双眼睛让黄子弘凡红过脸,也能让陈博豪更加迷糊几分,被忽悠着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这边陈博豪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那边黄子弘凡却突然呆住不动了。

     

  ...

          

“谁还惦记自己九年前爱过的人。”

      

———


    高杨向来擅长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这双眼睛让黄子弘凡红过脸,也能让陈博豪更加迷糊几分,被忽悠着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这边陈博豪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那边黄子弘凡却突然呆住不动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醉了”三个字犹如一颗子弹正中黄子弘凡眉心,又像是整颗心脏被狠狠捏了一把。

    他再也顾不上陈博豪提及的陈年往事,只身一人向下坠落,掉进了自己的回忆陷阱里。

     

    用高杨的话来形容,二十岁的黄子弘凡大概只有一酒瓶盖的酒量。而那天正是高杨见证一酒瓶盖酒量的时候。

    那时刚刚结束了一单元的比赛,众人纷纷约了饭局聚餐,又或是在酒店里互相串门打闹着玩。黄子弘凡所在的分组成绩并不理想,于是一个人避开人群,悄悄提着装有两罐啤酒的塑料袋,溜进了高杨的房间。

    见黄子弘凡进了房间还频频朝门口张望,高杨故意用膝盖撞了撞黄子弘凡的腿,分散他的注意力,接着含笑问:“想喝酒了?”

    黄子弘凡一进门就把袋子丢在了墙角,以为高杨没发现,没想到这么快便被揭穿,回答支支吾吾起来。买酒是他一时的冲动,走到高杨房间以后反而冷静下来。可这会儿被高杨的眼睛盯着,黄子弘凡突然又感觉喉咙很渴。

    两人都坐在床头,高杨主动起身去拿酒,站起来的瞬间床板微颤,带动黄子弘凡的心也跟着一颤。

    黄子弘凡常喝汽水,拉开易拉罐拉环的动作倒是熟练。见高杨略微惊讶地盯着自己,黄子弘凡立刻伸出一只手在高杨眼前挥了挥,避免对方误会:“先跟你说好啊,我酒量不太行哈哈。”

     

    高杨理解的酒量不行,至少也是喝完两瓶啤酒会感觉上头的水平,没料到黄子弘凡只是喝了两口,整张脸已经涨成猪肝色。

    高杨喝完一罐才觉得是漱了个口,对面的黄子弘凡逞强喝完大半罐,整个人已经处于反射弧延长的状态,不知道此刻他在高杨眼里有多么可爱,对方正用力抿着嘴唇才没有笑出声来。

    黄子弘凡低下头揉了揉眼,下垂眼的尾部微微泛红,眼神似乎有些迷离。下一秒他抬头看向高杨,眼睛突然又开始发光,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早就外露。

     

    “羊儿。”黄子弘凡向前挪了一点儿,见高杨始终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心里的柔软好像又被羽毛轻挠了两下。

    好喜欢你啊。

    黄子弘凡把后半句藏在心里说,眯起眼睛开始笑,心里又想:好喜欢你啊,你知道吗?

     

    “阿黄,你醉了。”

    接着他迷迷糊糊就听到了这句,看见高杨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眼睛难以聚焦的距离,嘴巴忽然无法再呼吸。

     

    你醉了。

    当年高杨也是这样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在黄子弘凡晕晕乎乎不知所以的时候,双手撑在床上将人划入自己的领地,俯身吻了过去。

     

    人在醉意上头的时候,大脑被酒精麻痹,自我认知总是与现实有所偏差。黄子弘凡自以为藏好的心理活动,其实完全没有忍住,动了动嘴皮子便已经对高杨和盘托出。

     

     

    你醉了。

    你醉了。

     

    ……

     

    高杨的声音在黄子弘凡耳边盘旋,他突然恨自己今天没有醉,不仅清醒还清楚记得十几年前的细节。

    现在想那些有什么用?黄子弘凡在心里嘲笑自己。别把过去记得太清楚,对谁都没有好处。

    偏偏他一回头又撞上了高杨的眼神,大脑再一次宕机。黄子弘凡知道自己一定看错了,不然怎么会从对方眼里看出和十三年前相似的感觉。

    这一瞬间黄子弘凡好像透过高杨的眼睛真正回到了十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沉溺于爱河的那个晚上。

    这一刻大脑在罢工,心脏却开始加班。似乎连心跳都调整到十三年前的频率。

     

    可这样的心跳恰恰是十三年后黄子弘凡的警钟。

     

    “时间差不多了吧,要不然我们先送博豪回去。”黄子弘凡重新笑起来,眼里却是满不在乎的情绪,打断一切暧昧因子的跳动。

     

    “没事儿,不用送啦,助理说开车来接我回去了。”三人走到餐厅门口,陈博豪拍拍两位好友,示意他们放心。

    目送好友上车离去,黄子弘凡耸起肩膀低头搓了搓手,一不小心被前面地上水潭里的灯光晃到了眼。

    秋天的雨也无常,也许是从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开始下的。这场雨倒是来得正好,密集到滴答声都模糊的雨声填补了剩下两个人的沉默。

    黄子弘凡抬头看不见月亮,只看见雨濛濛的黑夜,周遭的朦胧使得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他朝手心呼了口热气,揉了揉自己的脸。

    高杨站在暗处,始终看着外面的雨。黄子弘凡偏过头去看,正巧看到高杨皱起眉头。黄子弘凡总感觉高杨随时就会随雨水一起流走,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怎么回去?”

    “打车去酒店吧。”高杨低头看鞋,脚后跟向后滑了一小段距离,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哦哦,好。我也等车来接。”黄子弘凡干笑两声,发现高杨依旧双手插兜,“你还没打车吗?”

    “……现在打。”高杨沉默了几秒才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接黄子弘凡的车还有七八分钟的路程。黄子弘凡盯着灯光里流动的雨丝,心里情绪翻涌。

    就……这么分开了吗?以后还会再见吗?

    黄子弘凡想着想着,眼神又飘回高杨身上。想到这也许又是未来九年十年的最后一面,他索性抛开忸怩,坦然地扫视高杨。

    眼前这个人,好熟悉又好陌生。黄子弘凡第一次感受到九年的光阴在一个人身上如何体现。

    高杨看我也是这样的感受吗?黄子弘凡想自己的确是变了很多,也许比高杨变得更多。

     

    高杨早就注意到黄子弘凡的打量,只是默许,也不去回看对方。雨夜的气温持续走低,掌心的手机却在持续发烫。

    他扫了一眼手机,淡淡开口:“打到车了。”

    “……”

    黄子弘凡隔了好几秒才出声:“啊,好。打到了就好。我的车也快到了。”

    “嗯。”高杨吸了吸鼻子,手指不停地划动着屏幕上的页面。

    又是一阵沉默。

     

    哗啦。路过的车轮又溅起一滩雨水。黄子弘凡顶腮思索两秒,抖了抖嘴唇,最终还是出了声:“你这几年……”

    “挺好的。”高杨难得抢答,语速也快起来,“今天一切都挺顺利的,你临时赶过来也辛苦了。”

    “没办法嘛,救场嘛,常事。”黄子弘凡又刻意强调了一遍临时赶来的原因,生怕有半点误会,“都习惯了哈哈哈。你……也辛苦了。还有……”

    黄子弘凡的话被手机的振动打断,高杨同时低头去看黄子弘凡的手机。

    “嗯嗯嗯,对,我就在门口。你们直接开过来就行。”黄子弘凡放下手机,面带歉意,“我的车到了,那我就先……”

    方才的话说了一半便被搁置,似乎没有捡起来的必要。黄子弘凡看到熟悉的车牌,回头朝高杨看了一眼,示意自己先走一步。

    黄子弘凡快跑几步踏进雨里,走到车门前没忍住又停下来,回头去看高杨。隔着一层雨雾,高杨的身形愈发模糊,可黄子弘凡似乎能感觉到高杨一直看着自己,心里积压的情绪几乎溢到了喉咙。

    黄子弘凡的心跳越来越快。一想到此去一别,下一次见面没有期限,慌张和无助的情绪无限蔓延。

     

    真的就这样分开了吗?

    黄子弘凡抹去睫毛上的雨珠,突然重新向雨里冲去。跑起来的那几秒里。他隐约看见高杨的身影晃了一下。

    我这样过去又能说什么呢?

    黄子弘凡又一个急刹车停在雨里,裤腿几乎都被水浸成深色。

    刚才想说的话是——你也辛苦了,还有,以后也要多多保重。

    多官方客套的话啊——黄子弘凡也知道,所以刚才说了一半又收了回去——可这确实是他朴素的唯一的愿望。

    你要好好保重,哪怕未来的时间再也与我无关了。

     

    黄子弘凡放纵自己在雨里被浇湿,手抬到腰际又重新放下。过了而立之年,竟然连在雨里挥挥手都做不到了,总觉得那是少年人的潇洒。

    没有这般潇洒的人也没什么资格淋雨了。黄子弘凡揉了揉额头,最后看了一眼——高杨还在原地看着他。黄子弘凡忽的笑起来,再也不犹豫,就这样转身回去了。

     

    高杨看着黄子弘凡的车开远了,一口气突然松下来,差点没站稳。

    他手机上哪里有什么打车的界面,只有无数个酒店的浏览记录,跳转页面还有一个弹窗提醒——您终于回来了,航班可能有变,为您重新查询。

     

    “光哥,可能还要再麻烦你一件事……”高杨拿起手机,语气里只剩无奈。

    “等一下!你让我捋捋——”洪之光一如既往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了出来,莫名给高杨一种安心的感觉,“你本来是今晚飞回来的航班,因为博豪临时约饭所以退了。现在你既没有订酒店也没有订好机票?”

    “嗯,怎么说呢。”高杨抹了一把脸,“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一点事,计划又被打乱了……总之现在就是这样了。”

    “没什么大事儿吧?”

    “没事,都处理好了,问题不大。”

    “真的没什么事儿?”

    “真的没有。”高杨笑起来,“我差不多选好酒店了,现在订个房间,等会儿回去买张明天回来的机票就行。不过可能下午才能到了,所以明天中午那件事还得麻烦你一下……”

     

    通话的声音渐渐被雨声覆盖。这座城市的夜晚降临了,不为人知的心思才刚开始在潮湿的角落里发酵。

     

     

    TBC

     

     

     

风人青

【小凡高】遗憾效应 2

“谁还惦记自己九年前爱过的人。”


        ———


    刚分手的时候,怨恨总是盖过一切。加之行程忙碌,只能每天抽空把前任的回忆拉出来匆匆怨怼几句。

    分手...

         

“谁还惦记自己九年前爱过的人。”

      

        ———

      

    刚分手的时候,怨恨总是盖过一切。加之行程忙碌,只能每天抽空把前任的回忆拉出来匆匆怨怼几句。

    分手一个月后,聊天的对象早已转移,似乎不会因为少了一个报备行程的人而空虚,直到好友忍不住吐槽说别惦记你那前任了。

     

    分手三个月后,过往一起买的日常用品终于也消耗完毕,家里与他有关的一切痕迹彻底消失。

    “没有啊,你这灯泡不还是他换的吗?”张超抱着黄子弘凡的快递走进来,抬了抬下巴示意黄子弘凡看天花板,“要不我给你拆了。”

    张超看不得黄子弘凡总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他觉得黄子弘凡与其在这里故作潇洒,还不如彻底哭一场。

    黄子弘凡撇撇嘴:“切,那你还和他约饭呢,我是不是也得把你换了啊?”

    “你敢?”张超佯装震惊,“你舍得?”

    “不敢不敢不敢,不舍得不舍得不舍得。”

    “那你怎么舍得跟高......他分手。”张超一开口就后悔了,提问的声音越来越轻。

    “他最近怎么样?”黄子弘凡果然又转移话题,泄愤般用力地划开快递上的胶带。

    “看起来挺好的,”张超看着窗外眨眨眼,“但其实不太好吧。”

    “哦,那挺好的,反正我也不太好。”黄子弘凡拎起卫生纸走进卫生间,这个话题便到此为止。

     

    分手一年后,身边几乎再没有人主动提起高杨的名字,黄子弘凡在大家心里的单身形象基本恢复。只是他还会手欠去搜高杨的讯息,再删除所有的搜索记录以自欺自人,一次又一次。

     

    分手两年后,好像渐渐不会想起他了。

     

    分手三年后,偶然梦到了高杨,这是分手后第一次梦到他。梦里他说,阿黄,我们复合吧。梦里的黄子弘凡脱口而出一声:“好。”同时下意识就伸出手想拉住对方。梦醒,黄子弘凡惊出一身汗,手里似乎还有高杨的余温。“我怎么会答应他?”黄子弘凡懊恼地拍脑袋。如果现实里的高杨也这样站在他面前说那句话,他绝对一定不会答应。可黄子弘凡再次躺下时仍然心有余悸,因为他知道梦里那一瞬间的反应,是他压在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是他藏起来想把自己都骗过去的秘密。

     

    分手四年后,偶尔还会在共同好友那里得知一点儿对方的近况,但几乎不会主动想起他了。

     

    分手五年后,一个人过得很好,分开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在一起的时间。

     

    从第五年开始,往后第六年、第七年、第八年,时间再怎么叠加似乎都没有意义了。彼此背对背走了太远,背影消失不见后,不论走了一公里还是一百公里都没有区别。对他的记忆模糊又清晰,好像永远定格在那一年了。过去的永远留在了过去,再没有新的记忆去覆盖。

     

    第九年,又遇见他了。


     

    “黄老师,高老师已经不在化妆间了,好像刚走没多久。”助理带回来的消息,黄子弘凡不知道该苦笑还是庆幸。

    临时处理了一件事,黄子弘凡独自赶到包间的时候,估摸着其他两个人应该已经到了。来的路上他便想好了,既然今天攒局的共友并不知情,大家聊几句过往,他再把话题引导到其他朋友的近况上,这一顿饭应该就吃得差不多了。

    “不好意思哈来晚了,你们应该还没开吃吧——”黄子弘凡刻意提高音量,故作开朗地推开门,期待此时共友已经和高杨开启了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题。

    然而包间里除了高杨没有第二个人。

     

    “嗯。”高杨对上黄子弘凡诧异的眼神,回答的时候依旧没什么情绪,面色还带着些疲惫。他的外套搭在椅背上,杯子里的茶水喝了大半,看起来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

    “哦。”黄子弘凡的嘴角临时急刹车,立刻下降恢复成一条直线,脸上再无半点装出来的兴奋。高杨对他的变脸也见怪不怪,没打算多说一句客套话。

    黄子弘凡在离高杨有半张桌子距离的地方坐下,拿起菜单翻了半天,翻页的时候总故意发出些小噪音。高杨依旧安静地坐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

    “高老师,空气好喝吗?”黄子弘凡眼睛盯着菜单,故意避开高杨的眼神,嘴巴却不饶人。

     

    咚。高杨放下茶杯,鼻翼翕动,表情第一次出现松动。

    黄子弘凡见状又有些后悔。九年不见,正儿八经说的第一句话是问候对方喝空气,看起来他像是这九年的岁数都白长了。其实他早就学会了隐藏情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偏偏到了高杨面前,这九年的修行突然报废,自己又变回咋咋呼呼爱变脸的小孩。

    黄子弘凡暗自恼火,曾经是熟透了的关系,如今是冷透了的现状,重新拿捏说话的轻重实在是件难事。

    高杨双手抱臂向后倚在座位上,懒洋洋地眯起眼睛:“黄老师不想吃空气的话可以点菜了。”

    “人还没齐点什么菜?”

    “其实,”高杨轻轻弹了弹茶杯,“你来之前,博豪跟我发消息说他剧组有急事需要赶回去,今天来不了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带一句抱歉。”

    黄子弘凡没忍住又激动起来:“你不早说?”

    “早点怎么说?”高杨歪头,“我也是来了才收到消息的,你应该知道我们没有联系方式。”

    黄子弘凡语噎,一下子又想起被助理质问怎么没有微信的尴尬,只想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博豪都不来了,我们……”

    我们这顿饭还有必要吃吗?

     

    “请问现在需要点餐吗?”服务员似乎在门外蹲守一般,恰好在这个时机推门而入。

    高杨挑眉看向黄子弘凡,一副这顿饭吃不吃全看他,而自己都可以的样子。

    不吃吧,显得我心虚……可是我们单独吃……也好奇怪!黄子弘凡张了张嘴,进退两难,最终在服务员恳切的目光里点了点头。

     

    直到点完菜坐下,黄子弘凡才意识到自己被高杨绕进去了。

    高杨没有我的联系方式,但是陈博豪有啊!怎么不让陈博豪跟我说呢?高杨是什么意思呢?他很想吃这顿饭吗?

    黄子弘凡心跳有点加速,没事找事转起了桌上的玻璃转盘,借机偷瞄了好几眼高杨。

    “高……”

    “朋友们!久等啦!”

    黄子弘凡鼓起勇气准备开口的瞬间,说好今天无法赴约的陈博豪突然推开了包间的大门。

    什么情况?什么意思?

    黄子弘凡愕然扭头去看高杨,却见对方突然换了一副面孔,笑意盈盈起身走去迎接陈博豪。这下黄子弘凡彻底明白过来,自己进了一个局中局,被高杨足足耍了两回。

     

    “你小子怎么这个表情?”陈博豪笑着拍拍黄子弘凡,“见到我至于这么惊吓吗?”

    “那是,好久不见你怎么又变帅了!”黄子弘凡一边和陈博豪勾肩搭背,一边悄悄给高杨递了一个看透他了的眼神。

     

    正巧前菜端了上来,三个人坐下来开始吃饭,聊起当年召集新人演员们一起参加的真人秀,不免感慨万分。当年大家基本都是戏剧学院表演专业在读或刚刚毕业的学生。十几年过去,有如陈博豪这般成功进军影视圈的成熟演员,有高杨这般在剧院深耕的舞台剧演员,更有许多曾经昙花一现,现在已经转行的朋友。

    三个人的年纪加起来已过百岁,可聚在一起忆往昔似乎又变回三个不知险恶的孩子,满心向着光明未来。

     

    “黄儿你也是真的挺不容易的。”博豪抿了一口酒,“我们都知道你刚起来那两年几乎都没怎么睡觉,天天在赶行程。”

    “哎你不也差不多。”黄子弘凡怕气氛太过煽情,连忙转移话题,“咱今天难得聚餐,不聊这些了哈哈哈。”

    “确实,不聊这些了!”陈博豪显出几分醉意,脖子已经红了一片。他左看看高杨,右看看黄子弘凡,突然笑了起来:“其实我一直想说一句话来着,嘿嘿。”

    黄子弘凡来了兴趣,凑过去听。陈博豪受到了鼓舞,干脆站了起来:“我没记错的话,你俩现在应该都是单身吧。”

     

    不聊那些,也没让你聊这个呀……黄子弘凡暗叫不好。

     

    陈博豪左手拉起高杨,右手拉起黄子弘凡,握着两个人的手用力摇了两下。

    “其实吧,嗯……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你俩挺合适的。”

     

    陈博豪一石激起千层浪,黄子弘凡和高杨不约而同开始挣脱好友激动的手掌心。

    不聊那些,更没让你聊这个!!!黄子弘凡越是着急,越发现无法挣脱陈博豪的手掌。这小子这几年真是有效健身啊……黄子弘凡欲哭无泪,发现高杨那边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对方白皙手背上的红爪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哈哈哈……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哈哈。”黄子弘凡已经不知道自己脸上是哭还是笑。

    “其实也不是突然啊,我早就想说了。当年就想说了——”陈博豪果然是喝上头了,不仅脸颊泛红,连双眼在迷离中透着一丝兴奋,“你俩当年明明没有分到一组,可就是喜欢粘在一起!大家都说黄子弘凡和高杨是买一送一,叫一个人,另一个人一定跟着就来了。”

     

    黄子弘凡和高杨突然同时安静下来,不再试图从陈博豪手中挣脱,两个人都眼神飘忽,却始终不敢看向对方。

    “有一次,我记得代玮还跟我吐槽来着,说干脆和黄子换一个房间,让你们俩直接做室友得了。省得你们俩天天你侬我侬分不开,每次各自回房间都跟被拆散的牛郎织女一样。”

    饭桌上只剩下陈博豪一个人滔滔不绝,剩下两个人的沉默反倒像是另一种形式的震耳欲聋。

     

    “我还没来得及撮合你俩呢,没想到后来大家就因为太忙,聚少离多的,也很少有机会聚餐了……”陈博豪说着说着几乎含泪,“本来我都快忘记这茬了……高哥你知道吗?后来我发现黄子喜欢的好像都是你这个类型的,嘿嘿。”

    “我哪有?!”黄子弘凡的脸也快速红起来。

    陈博豪转头看向高杨,语气诚恳:“高哥果然是白月光,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啊,是吗?”高杨终于解开陈博豪缠上来的手指,握住好友的手拍了两下,“博豪,你醉了。”

     


    TBC

     

     


WeiYyyu_

朔方/日记第一页

-其实是一个粗糙产物 写了很久了想发出来(虽然还没写完) 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若干年后徐均朔站在天台上,遥遥望向地面或担忧或凑热闹的脸,那些脸汇聚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把他挤在逼仄的角落里,明明此时此刻徐均朔的头顶就是夏季毒辣的太阳,但他却看不到一毫一厘的光明。

  

有点儿喘不上气。徐均朔想,正如他每一次发病时的感受一样,但他早就习惯了。

  

好像是为了附和徐均朔,一阵风吹过,年久失修的栏杆“咣咣”作响,徐均朔听到身后又是一阵骚动,他安静地等着会有一双手从后方将自己死死捆住,但一分钟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徐均朔索性坐下,天台...

-其实是一个粗糙产物 写了很久了想发出来(虽然还没写完) 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若干年后徐均朔站在天台上,遥遥望向地面或担忧或凑热闹的脸,那些脸汇聚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把他挤在逼仄的角落里,明明此时此刻徐均朔的头顶就是夏季毒辣的太阳,但他却看不到一毫一厘的光明。

  

有点儿喘不上气。徐均朔想,正如他每一次发病时的感受一样,但他早就习惯了。

  

好像是为了附和徐均朔,一阵风吹过,年久失修的栏杆“咣咣”作响,徐均朔听到身后又是一阵骚动,他安静地等着会有一双手从后方将自己死死捆住,但一分钟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徐均朔索性坐下,天台的边缘,脚底下就是万丈深渊,他身旁摆了一本边页已经泛黄了的笔记本和一根挂着吊穗,看上去很新的竹笛。一阵大风吹过,笔记本被掀起几页,马上被徐均朔伸手按住,而他自己也在风中摇摇欲坠。


男人的神情却安然自得,跟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没什么两样,他从身旁的盆栽上随便扯了片绿叶,虽然不是很道德,但他本来也就快死了,带走一片叶子好像也没什么。


好像对于行将就木的人,所有罪孽都可以被原谅,所有事情都能一笔勾销。徐均朔想。但谁又有资格替我们原谅那些罪人的过错呢?


“你们,谁来听我说话?”


一股倾诉的欲望突然作祟,徐均朔用手细细抚过笔记本,扭头转向身后的一群警察。




  

徐均朔说,他依然会想起那个冬天。


十年前的冬天,比现在要冷一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在地面上,催着路上的人们赶紧去找一个温暖的庇护所。


十七岁的徐均朔也就是在这样的一天碰到了方书剑。


值得提的一点是,两个人当时都不体面,徐均朔已经整整一个月没睡个安稳觉,大脑一片混沌,漫无目的地走在桥上,而方书剑彼时浑身湿透,刘海凌乱地搭在前额,挡住了眼睛,但他没有丝毫整理的欲望,嘴角还渗着点点血迹。


两个走路不抬头的人就这么撞在了一起,徐均朔捂着肩膀抬头,却发现对方还在原地愣神,心下没由来的一阵烦躁:“干什么啊?”


方书剑这才如梦初醒般看向徐均朔,他五官生得端正,一双眸子黑得发亮,却没有什么神采,搭配上湿哒哒一片一片贴在额上的长刘海,活给人一种破败艺术家的即视感,如果有诗人看到,一定会忍不住为他书写一幕长歌。


但可惜的是,方书剑不是艺术家,徐均朔也不是诗人,他们不过是在芸芸众生中那个被上帝遗忘的孩子,被万千星河抛弃的沙粒。


这世间确实能包容万象,却唯独将他们排斥在外。徐均朔和方书剑只需匆匆一瞥就能知道彼此是同类,靠在桥的护栏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只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徐均朔在说,方书剑在听。


无尽的远方是滔滔不绝的江水,方书剑始终凝视着那水天相接的一线,眼神中藏了点落寞。


有什么好看的?徐均朔问。


好看。方书剑回答。


“如果我能逃离这里,就更好了。”


“但我不能逃,总有一天我要让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思索了一会儿,方书剑扭头看向徐均朔,眼里噙满了笑,徐均朔却无端地感到一丝冷意。


好像就是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打开了方书剑的话匣子,很快徐均朔就知道了方书剑嘴角的血迹是从何而来。


“被打的呗。”方书剑无所谓地笑笑,两只手跨在栏杆上,微微俯身不看徐均朔,“只要我还去上一天学,他们就总能找到机会打我。”


县城很小,高中就那么几所,徐均朔和方书剑很凑巧地在同一个学校,只是徐均朔比方书剑要高一年级。除了方书剑自己和对方,竟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不说出来?”徐均朔问。


“我说什么?”方书剑反问他,“他们能给我什么帮助吗?他们不会帮我,不过是那些人的一群走.狗!他们会迫于淫威,跟着煽风点火…他们会害我。”


“那你家里…”


“我家里没人。”方书剑望向远方的眼神又变得迷蒙,他发了很久的呆,久到徐均朔以为他们简短的聊天已经到此为止了,准备转身离开,方书剑才长叹了口气,说:“没人管我,你反正也不懂…别说了。”


徐均朔扭头看向方书剑的侧颜,少年的脸棱角分明,肩胛骨瘦得有点突出,在大冬天浑身湿透可不是一件好事,江风吹起方书剑还未干完全的几缕碎发,吹得他嘴唇微微发白。


徐均朔其实想说,他懂。


“你冷不冷?要不先下去?”徐均朔有意地想打断方书剑回顾过往,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盖在方书剑身上,方书剑依旧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那些思绪再次在脑海中旋转起舞,带着利刃又将方书剑刺得遍体鳞伤,徐均朔沉默地陪着沉默的方书剑,只能听见江水哗哗地流淌。


那一刻,除了彼此,没有人能理解他们。


我们都是孤独的人,我们也是不被众人理解的奇怪的人,我们虽身处于这个混沌的世界,倒也比常人看得清楚。


徐均朔当晚在日记本上写下这句话。



有了这样一次还称得上奇妙的相遇,方书剑和徐均朔迅速建立起了友谊,徐均朔这才发现方书剑平时其实并不如两人第一次在跨江大桥上那样深沉,他拥有少年人的一切特质,热烈、赤诚,甚至是固执到偏激的意气。


倒是自己。几个月后,当方书剑第无数次踩着单车载着徐均朔轻快地穿梭在夕阳洒满的街坊,被风吹起的校服外套拍打坐在后座的徐均朔的手臂时,徐均朔这样想,他在连续失眠小半年后终于去看了医生,一纸诊断书下来,还果真被确诊为抑郁症。


徐均朔的状态越来越差,不得已休学在家,在老师质疑的目光中他签下名字,选择独自一人面对一大堆写着奇怪字符的瓶瓶罐罐,徐均朔无时无刻不在与自己的意识作着没有终点的斗争,垃圾桶里总是盛满被鲜血染红的纱布与棉花,而父母依旧对他不闻不问,徐均朔与他们唯一的联系就只有每月银行卡里多出的几千块钱。


其实徐均朔早就料到是这么个结果,父母当年一时冲动生下他,不养,已是既定的结果,徐均朔自能记事起身边就只有奶奶,他也从不奢望能改变这烂得操蛋的生活,哪怕只是向前进那么一毫米。


十岁那年亲手埋葬了奶奶后,徐均朔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时间久了倒也挺好。徐均朔没多在意,好在父母远走他乡后生意还算成功,给徐均朔的钱不太少,买药的钱他咬咬牙也出得起,只是方书剑很把这当回事,每天放学都会来找徐均朔。


“书剑,你不用每天都来找我的。”徐均朔边盯着方书剑的后脑勺出神,边说出这样一句话。


方书剑脚上的动作没停,也没扭头,声音只从前方被呼呼的风吹进徐均朔的耳朵:“为什么不?反正我家里也没人。”


徐均朔没回答,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是长久的,人也是。


就连方书剑,他们本来就刚相识不久,谁能知道他明天是不是就会离自己远去,只留他独自在泥潭中挣扎,全然不顾他的依赖与留恋,也不会回头施舍给他半分目光。


即使他现在坐在方书剑飞驰的单车上,听车铃叮当穿过小巷,一切都像极了徐均朔小时候看过青春小说的情节,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刻也永远不能成为永恒。


被抛弃遗忘惯了,徐均朔无法在任何地方找到归属感,失望积累得多了,他就也不再给自己希望。徐均朔当下只觉头疼得厉害,用力将双眼闭起,睫毛却还随着突突的痛感打颤。


方书剑,对不起。在两人一起穿过的风中,他想。


原谅我的悲观,原谅我曾经的温情都只是下意识的讨好与刹那间的贪念,当你真正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你从来都不属于我。


方书剑等不到徐均朔开口说话,也不知道就在这几分钟内徐均朔的思绪已经飘了十万八千里,他没有那个耐心再听徐均朔沉默下去,单车正好经过一段平直的路,方书剑脚下动作没停,腾出双手抓住徐均朔的小臂,草草地环住自己的腰:“抱紧我,要下坡了。”


方书剑很瘦,身上没有什么肉,徐均朔十指在方书剑的腹前交合,虽然没有抱得太紧,却还是感受到了肋骨喀着手臂一点微弱的疼痛,方书剑明显呆滞了一下,然后用左手紧紧擒住徐均朔的双拳。


“这样子抱,小心等会儿摔个四仰八叉。”方书剑还不忘小声念叨一句。


也许是握车把时间长了,两人手贴合的一瞬间,徐均朔感受到一股热流,方书剑的手不大,并不能掌控住他,这样的动作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徐均朔下意识地盯住方书剑,还没等他思考方书剑这个动作的意思,下一秒单车俯冲下坡,巨大的惯性使得徐均朔整个人往前直直地撞上方书剑,脑袋也正好埋进他的脖颈。


方书剑被徐均朔乱飞的头发挠得“咯咯”地笑,带着徐均朔一起左仰右翻。


捕捉到一瞬的空隙,徐均朔扭头看了一眼方书剑,恰好方书剑也转头看他,都笑得眉眼弯弯的四目相对,只有一秒,徐均朔从方书剑眼中寻找到一点隐藏在狡黠的笑意下更复杂的情绪。


这是徐均朔第二次看方书剑的眼睛,明亮动人但却天生的柔和,里面还有他。


但他自知不配说这些,他是病人。


现在的徐均朔感受不到爱,但如果他也爱他,当然希望他能走得更远,而不是被困囿于原地,最好可以走到世界尽头,再也不用回来。


更何况这仅仅几月的交集,从认识到熟悉都那样仓促,大概只是有人冲动罢了。



  

栗_Nora

无论是全景近景还是动态静态,仪态都好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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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人自扰

22/04/13, ig story

账号转私,详见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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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木良月

养好的白菜总会被拱的

多CP,吵吵闹闹老云家日常

主棋昱,云次方,深呼晰,小凡高,一句话权超


非常失智

干啥啥不行,沙雕第一名(?)

--------------------------------------------------------------


 “锅锅锅锅!我回来啦!!”

  黄子弘凡一蹦三跳地闯进家门,丝毫没有注意到家中一反常态的死寂,迫不及待要向哥哥们分享自己的喜悦:“锅锅你知道今天放学我是和谁一起走的吗猜不到吧我是和羊儿一起回来的呀羊儿真是太好看了你们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吗肯定没有吧我们羊儿就是最最最好看的……”

  “...

多CP,吵吵闹闹老云家日常

主棋昱,云次方,深呼晰,小凡高,一句话权超


非常失智

干啥啥不行,沙雕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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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锅锅锅锅!我回来啦!!”

  黄子弘凡一蹦三跳地闯进家门,丝毫没有注意到家中一反常态的死寂,迫不及待要向哥哥们分享自己的喜悦:“锅锅你知道今天放学我是和谁一起走的吗猜不到吧我是和羊儿一起回来的呀羊儿真是太好看了你们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吗肯定没有吧我们羊儿就是最最最好看的……”

  “嘘!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三哥张超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警告莽莽撞撞的老幺,方书剑眼疾手快,从身后一把捂住那张永动机似地嘚吧嘚吧没完没了的嘴。

  “唔唔!”黄子弘凡挣扎了几下仍未从四哥一双扣得死死的九阴白骨爪下逃离,只得无助地瞪大双眼被拖到沙发上,后知后觉发现了家里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氛。

  除去贴在身边依旧尽职尽责捂着他嘴的方书剑,张超和梁朋杰正以壁虎般扭曲的姿势扒拉在嘎爸龙爹紧闭的房门上,努力试图从门缝偷听到里面的动静。只有大哥贾凡气定神闲地坐在桌边喝茶,端庄优雅。

  难道……

  黄子弘凡灵活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完蛋父母这么早就开始了吗?!

  一对狗勾眼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哎呀!这是在干什么?这能播吗?阿黄也想康康呢!

“个biang的玩意儿老子马上就去把他手给剁下来……”

  偷听的两人瞬间飞回来端正坐好,黄子弘凡的嘴也终于得到了解放。四人紧紧挤在一张沙发上,俨然一副兄友弟恭其乐融融的和谐画面。

“哐!”

  房门被一脚踹开,郑云龙捋了把头发,迈着一米五的长腿气势汹汹地走出来,身上还拖着一个絮絮叨叨“哎呀大龙别生气嘛生气就不好看了呀……欸不对,生气,最好看的就是郑云龙!……”的阿云嘎,最后跟着垂头丧气,反抗是不敢反抗,只敢偷偷撅撅嘴的蔡程昱。

“啊!”黄子惊恐.jpg,“三人行这种事不是只有四月才干得出来吗!”

“蔡蔡那是地下dang秘密碰头被guo民zheng府捉了个正着。好好的阿黄,怎么就长了张嘴。”梁朋杰礼貌回以死亡微笑,想了想又加上三哥的至理名言:“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

  蔡程昱闻言瞪了沙发上交头接耳自以为很小声的四人一眼,被张超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蔡程昱脚一跺,急道:“看什么看!指不定下回龙爹剁的就是金圣权!”

“嚯!我俩可不会光天化日在小树林里啵嘴儿,还正巧被嘎爸看到……”

  眼见两人吵着吵着就要打起来,自始至终隔岸观火的贾凡一把拉住蔡程昱,“我觉得,现在最好想想怎么阻止龙爹今晚炖红烧猪蹄……”

 

“大龙!!!冷静啊!!!”

  话音未落,只见郑云龙提着把菜刀从厨房出来,脚脖子上挂着阿云嘎。人命关天的事儿,六人一齐涌上去,黄子弘凡梁朋杰拦腰,张超阿云嘎拖左腿,方书剑贾凡抱右腿,蔡程昱刚凑上前就被郑云龙一眼瞪了回去。没人敢动那只拎着菜刀的手。

“爹!没必要啊!真的没必要!”

“龚哥虽说长得凶了点儿,人还是不错的!咱二哥交给他不亏啊!”

“爹你说,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

  方书剑一脚踹过去,黄子弘凡熟练地躲开,立马改口:“总之!养得再好的白菜最终都要被拱的啊!”

“大龙!”眼见着郑云龙有动摇的趋势,阿云嘎乘势发起最后总攻,“咱们去隔壁老王家找深深喝喝茶,散散心,行不?”

  郑云龙停下了。

  郑云龙放下了他的菜刀。

  狂劲龙哥表示今天他要找深深喝茶,先留龚子棋一命。

 

  经过隔壁老王耐心的劝导,郑云龙消了气,反倒是阿云嘎又开始痛惜被拱走的白菜。

“晰哥啊!你是不知道!当时那小子手都伸进蔡蔡衣服里了!这回是给我撞见了,以前没给我撞见的呢?”

“哎呀!”知心老王王晰语重心长道,“孩子们大了,总要成家的嘛!况且人家是自由恋爱,你情我愿的,多好!你看子琪不也是顶棒的小伙子,他爸余笛和洪之光,跟咱老熟了!”

“喔呦,看这么开呐?”周深忍不住插嘴。

“那是!21世纪了,我又不是什么老封建……”

“啊。”

  周深喝了口茶,“晰哥啊,我就是想说一句……高杨今天,和黄子弘凡一块儿回来的。”

  王晰的笑容瞬间凝固。

“晰哥啊!”阿云嘎诚挚地望着他,“咱俩老熟了!”

 

 

 


🌻BYGJ🌻

前几天看黄子vlog突然觉得有点可爱就给截了调调色(其实没变多少)


最后一张多少有点奇奇怪怪←_←


(微博视频的清晰度大家向来有目共睹吧……)


不是爱豆,但还是打进了“爱豆非粉…”这个tag,应该问题不大吧—  主要是我自己算是没有本命一堆墙头,不专门去具体做“谁谁的粉丝”。很喜欢声入人心但也是把水端平并尽最大努力客观去看待那种。


(我,废话多)

前几天看黄子vlog突然觉得有点可爱就给截了调调色(其实没变多少)


最后一张多少有点奇奇怪怪←_←


(微博视频的清晰度大家向来有目共睹吧……)


不是爱豆,但还是打进了“爱豆非粉…”这个tag,应该问题不大吧—  主要是我自己算是没有本命一堆墙头,不专门去具体做“谁谁的粉丝”。很喜欢声入人心但也是把水端平并尽最大努力客观去看待那种。


(我,废话多)

三缀

【棋杨】春天的花和情歌(二)

一个补档,之前的被自己删掉了。

⚠小学生文笔⚠·校园小甜文·OOC·应该是一个毫无逻辑的日常流水账  点击就看龚校霸和羊漂亮互撩

配合BGM《春天、花和情歌》使用更佳

前文春天和花的情歌(一) 


一.

  高杨承认龚子棋打篮球的时候真的很帅。

  虽然长得有点凶,笑起来有点像自家养的傻乎乎的柴犬。但是不得不说,龚子棋打球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着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高杨听到身边的女生激动地叽叽喳喳“龚子棋好帅!我可以!”,忍不住撇了撇嘴:他确实好...

一个补档,之前的被自己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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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春天和花的情歌(一) 


一.

  高杨承认龚子棋打篮球的时候真的很帅。

  虽然长得有点凶,笑起来有点像自家养的傻乎乎的柴犬。但是不得不说,龚子棋打球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着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高杨听到身边的女生激动地叽叽喳喳“龚子棋好帅!我可以!”,忍不住撇了撇嘴:他确实好帅,但你们不可以。

  

龚子棋一场打完,台上的一群女生像一群花蝴蝶拿着各式各样的饮料围在龚子棋身边。高杨拿着水正准备站起来,见此情形,捏了捏瓶身又坐了下来。龚子棋被一群女生吵的头都大了,他摆摆手,示意不用送水。然后穿过人群,径直走向高杨这边。

  龚子棋走过来,撩起衣服下摆擦了擦脸上的汗,小腹上的翅膀纹身在阳光下显出一种神圣的性感。龚子棋对高杨伸手笑道:“我的水呢?带了吗?”高杨把目光从纹身上拿下来,看着龚子棋,头脑一热说:“你给我摸一下纹身我就给你水喝。”

  

  我操。高杨愣了。我刚才说了什么。

  

  龚子棋从高杨手中拿过水喝了半瓶,蹲在高杨面前挑眉笑:“你不给我喝水我也让你摸纹身,要试一下吗?”说着就要撩衣服。

  高杨“噌”地站起来,把剩下的一兜水和零食往龚子棋怀里一塞:“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哎,小高同学”龚子棋在后面喊,“你觉得我今天球打的怎么样?”

  

  高杨停了一下,没有回头:“挺好的。”

(小高同学不回头是因为脸已经红透了。)


二.

  大课间的时候李向哲气冲冲地过来找龚子棋,他“啪”地一下把一个面包袋子拍在龚子棋桌子上:“气死我了!”

  

  “怎么了你又?你又看到男主失忆忘了女主的情节了?”刚睡了一节课的龚子棋有些懒洋洋。高杨饶有兴趣地边看书边听他俩讲相声。

  “没什么事的话就别来了,打扰我和小高同学.....一起学习。”高杨听到这句话瞥了龚子棋一眼,对方回他一个柴犬微笑。

  “不是”,李向哲用手戳面包袋。“你看看,它上面写着,扫码百分之百中奖。但是我把袋子翻了一遍都没有二维码,我就是为了中奖才买的这个面包,这不是欺骗消费者吗你说说!”李向哲委屈死了:“这面包好难吃”。

  

  龚子棋直起身子:“你眼睛不好吧大叔。拿过来我给你找。”他把袋子拎过来,从内到外看了好几遍,二维码没找到,倒是粘了一手巧克力酱。“嗯?还真没有。”龚子棋整个脸都快钻进袋子里。“我就说吧!真是奸商!”李向哲义愤填膺。


  高杨书也不看了,托着腮看着他们,慢条斯理地说:“上面只是写了扫码百分之百中奖,但没说百分之百给你二维码啊”。龚子棋猛地回头看高杨,高杨笑眯眯地说:“我说的对吧,老龚同学。”

  “操”,李向哲更气了。“真是奸商,他这是钻逻辑的漏洞。”

  龚子棋努力找回颜面:“李向哲,跟你在一块我觉得我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对。”高杨掏出一张纸巾,“手上的巧克力酱擦一下。”“哦”龚子棋乖乖接过来,还不忘揉揉高杨的头发:“谢谢小高。”

  

  你妈的,为什么。李向哲不忍直视。我才是受害者好吗。


三.

  高杨晚上回到家打开笔袋,发现里面多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四个字“我喜欢你”,还是用尺子一笔一划画出来的,根本看不出是谁的字迹。

  

  高杨盯着纸条看了一会,抿着嘴笑了。然后找出一个盒子把纸条放了进去。

  第二天课间跑步回来,高杨坐下打开笔袋准备写作业,又发现一张和昨天一模一样的纸条。高杨看着自己身边空着的座位,若有所思。


  之后的两天里,高杨每天都能收到一张“我喜欢你”的纸条,他把这些纸条都放进了盒子里面,谁也没有告诉,包括龚子棋。不过,高杨觉得这几天的龚子棋有些反常。

  周五下午,高杨留在教室打扫卫生。他向来慢吞吞,等到一切收拾干净,教室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高杨摆正卫生工具,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时,龚子棋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哎?子棋?你忘东西了吗?”高杨费劲地把一本英语书塞进书包问他。

  “没有....我....”龚子棋支支吾吾,平日里肆意张扬的校霸面对高杨变成了一只鹌鹑。

  “我知道了”,高杨把书包放下,走到龚子棋面前,笑意从他眼睛流出来。“那你就是有东西要给我对不对?”

  龚子棋被高杨的笑容晃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他攥地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用尺子画出来的“我喜欢你”。“这是...给你的”龚子棋小声说,“我给你的。”


  高杨接过来,把纸条抚平,郑重地放进口袋里。笑着戳了戳龚子棋的脸:“都亲自给我了,怎么还不用手写呢。”

  龚子棋看着他:“你知道之前的那些都是我写的?”

  

  “之前只是猜测,但现在知道了。”高杨捏住龚子棋的脸:“你这个告白方式我很喜欢”,然后凑上去亲了亲已经呆住的龚子棋的嘴角,“很可爱。”


四.

  挑明心意的两个人牵着手踩着最后一抹夕阳回家,高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给龚子棋,一样的小纸条,只不过上面是高杨的字迹,写着“我也喜欢你”


  “本是准备你再不来找我承认纸条是你写的,我就把这张给你的。”高杨眨了眨眼睛,“不过现在给你也不晚。”

三缀

【棋杨】春天和花的情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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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子棋不喜欢春天。

  虽然春天有宜人的天气,有烂漫的花,有女生飞扬的裙角。


  “我一到春天就头疼,你懂吧,就是那种必须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摒去一切杂念进入无我之境才能.....”


  “你他娘的别把春困说的跟信教似的,不想上课直说。”好友李向哲一巴掌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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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子棋不喜欢春天。

  虽然春天有宜人的天气,有烂漫的花,有女生飞扬的裙角。


  “我一到春天就头疼,你懂吧,就是那种必须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摒去一切杂念进入无我之境才能.....”


  “你他娘的别把春困说的跟信教似的,不想上课直说。”好友李向哲一巴掌呼在龚子棋头上。“打篮球吗?我还约了马佳。”李向哲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篮球。

  “去去去!”龚子棋“蹭”地站起来,随手拎起外套,把去打篮球走出去打群架的气势。


  离开教室有些污浊的空气,龚子棋的心情明显变好。他一边低头按手机,一边分心和李向哲扯皮,差点把想骂李向哲的话发到家庭群。

  “哎哎老龚”,李向哲突然停下,“那是不是你们班主任?”龚子棋抬头,自家班主任标志性的光头在清晨的太阳中有些反光。

  “我操,还真是。”龚子棋又开始头疼,“他旁边那男生是谁啊,看着不像你们班的。”龚子棋眯着眼睛,近视度数不低还没带眼镜的他除了能看出两个人的轮廓,看的最清楚的就只有班主任的光头了。

  俩人站在那磨磨唧唧,班主任越走越近,然后一眼看到了龚子棋。光头班主任声如洪钟,气沉丹田:“龚子棋,你是不是又想逃课,给我过来!”龚子棋叹了口气,把外套扔给李向哲,准备迎接唾沫攻击。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班主任身边的男生。

  阳光正好洒在他身上,简单的白衬衫被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色。龚子棋第一次后悔语文课没有好好听过,不然现在能想到的形容词一定不会只是“美”和“好看”。

  班主任拍了拍龚子棋的肩膀:“正好,这位是我们班新来的转校生,本来是我带他去教室,但现在我有个紧急会议要开,龚子棋你带着新同学过去,帮他安排好座位,我就先走了。”龚子棋有些愣神,只知道点头说好。

  班主任急匆匆的小跑而去,李向哲不知道带着他的外套去哪浪了。新同学站在他面前,和他差不多高,身形修长,像春天刚拔高的树苗。


  “他真漂亮。”理科生龚子棋在自己贫瘠词汇库里好不容易找到了形容词。


  “你好,我叫高杨。”新同学冲他眨了眨眼。“麻烦你了。”龚子棋手忙脚乱:“不麻烦不麻烦,应该做的。”

  他带着高杨穿过操场,心想高杨声音可真好听,像下雨打在青石板一样温柔。龚子棋默默为自己百年一遇的词库更新点赞,并决定下次用在作文里。“那个,我叫龚子棋。”

  “嗯,子棋,谢谢你。”高杨眉眼带笑,龚子棋看着他,感觉自己心跳十分不正常。完蛋了,龚子棋想。一见钟情这种事真他娘的发生在我身上了。

  他们走进教室时正是下课时间,班里闹哄哄地。龚子棋带着高杨站到讲台边,他拍了拍桌子,一把揽过来高杨说:“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高杨。”

  高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家好。”龚子棋发誓,他绝对听到前排几个女生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发出克制的尖叫说高杨真好看。龚子棋冲她们翻了个白眼,对高杨说:“我旁边有空位子,你坐我旁边好了。”高杨笑眯眯点头:“好呀。”

  操,好呀。龚子棋捂着胸口。高杨怎么能这么可爱。


  高杨本以为,以自己的性格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学校,可能要很久才能融入进去。但他没想到会遇到龚子棋,这个看起来有点凶的男生原来这么.....可爱,还容易害羞。

  高杨默默把龚子棋和甜心划上等号。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收到甜心卡的龚子棋,还在漫漫暗恋路上下求索。李向哲知道龚子棋暗恋高杨后,兴致勃勃地帮着他出主意。从写情书到宿舍楼下摆蜡烛,从广播台告白到壁咚强吻。龚子棋听完头大成了贾凡,跳起来锤李向哲脑壳:“把你手机里那些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给我删掉!”

  李向哲委屈。



  龚子棋早上来上课的时候,高杨正在往桌子上摆一小盆不知道是什么的花。他凑过去问高杨是什么,高杨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是有人放在他桌子上,说是送给他的。

  “我也不好把花扔掉,就养着好了。”高杨边说边把花放在两个人中间。“喏,一起养。就当是我们俩的花。”

  后来李向哲告诉马佳,龚子棋这个人有毛病,他手机里全是一盆花的照片,难道不应该全是高杨照片吗。


  对于龚子棋这个酷盖来说,打篮球是最能展现自己帅气的时候。他趴在桌子上,对正在写作业的高杨发出邀请。

  “去看你打球吗?”高杨转过头,和龚子棋一起趴在桌子上,“当然可以。”高杨突然趴下来的动作让两个人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到龚子棋可以听到高杨轻浅的呼吸声,带来淡淡的薄荷糖味道。

  “你...吃薄荷糖了?”龚子棋大脑宕机,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对”,高杨憋笑。“你要吃吗?”龚子棋下意识点头。

  高杨突然凑过来,再近一点就可以碰到鼻尖。“没有了,我吃了最后一个,不过....”他伸出手指,轻轻擦过龚子棋嘴角:“你偷吃巧克力冰淇淋了吧?”高杨伸手给龚子棋看,“嘴角沾了巧克力。”

  龚子棋懵了,嘴角还有高杨手指抚过的感觉,龚校霸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早已经化身尖叫鸡。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李向哲喊过来掐住他脖子告诉他高杨!摸了!他的!嘴角!四舍五入就是亲到了!

  疯狂的内心戏过后,龚子棋渐渐冷静。他对上高杨眼睛,发现高杨耳朵有不正常的红。龚子棋点了点高杨泛红的耳朵,说:“明天下午三点在操场,记得给我带瓶水。”

  “.....哦好。”高杨沉默了一下答应了,转过头摊开作业本开始写作业。龚子棋看着高杨迅速变红的耳朵,没忍住笑出了声。







本来准备一发完结果写着写着发现想写的好多啊所以就让它变成一个毫无剧情向的连载吧!(小声逼逼感觉自己写的好烂算了就这样吧)

祁阳

生有热烈,藏与俗常。

一些小小emo产物


龚子棋走过高杨身边,闻到了茉莉花的味道。他皱了皱鼻头转头叫住高杨,说你换香水了?

高杨说没有,没用香水了。


高杨蜷在床上怀里抱着小熊,棕色的玩偶不大也毛茸茸的,肩膀弓得刚好契合小熊圆润的脑袋。米白色的床单皱成一团堆在他脚边。龚子棋站在床边盯着他看,背着月光看他睫毛忽闪,半蹲着用指腹触碰他脖子上被遮了一半的红痕。高杨好像有所感觉,缩了缩脖子用脸去蹭他的手,感到有些凉意微微皱眉,眯着眼将他手掌拉进睡衣和玩偶熊中间搂着。龚子棋小臂的皮肤蹭到了黑色丝绒的项圈,黑色白色都染着月光的淡蓝。

龚子棋又开始在脑子里品,一个小时之前他用身体分开高杨的双腿,一手搭上他腰侧一...

一些小小emo产物



龚子棋走过高杨身边,闻到了茉莉花的味道。他皱了皱鼻头转头叫住高杨,说你换香水了?

高杨说没有,没用香水了。


高杨蜷在床上怀里抱着小熊,棕色的玩偶不大也毛茸茸的,肩膀弓得刚好契合小熊圆润的脑袋。米白色的床单皱成一团堆在他脚边。龚子棋站在床边盯着他看,背着月光看他睫毛忽闪,半蹲着用指腹触碰他脖子上被遮了一半的红痕。高杨好像有所感觉,缩了缩脖子用脸去蹭他的手,感到有些凉意微微皱眉,眯着眼将他手掌拉进睡衣和玩偶熊中间搂着。龚子棋小臂的皮肤蹭到了黑色丝绒的项圈,黑色白色都染着月光的淡蓝。

龚子棋又开始在脑子里品,一个小时之前他用身体分开高杨的双腿,一手搭上他腰侧一手勾着项圈。高杨抻着脖子向后昂头,将整个身子都挺出去。


龚子棋慢慢抽出手,搂起被子牵开点给高杨盖住肩膀,俯下身去在他额角留一个轻得摸不到的吻,然后他拣出自己的衣服穿好,把向日葵从包装纸里换到花瓶里,花朵对着床摆在落地窗前,拎着鞋轻手轻脚地走了。

高杨醒后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张大嘴巴呼吸一趟,把小熊和脖子上的项圈一道摆到床头柜上,把花瓶拎到阳台上去。主卧阳台朝西,白天只有一个小角落能照到光,高杨就把花瓶垫起来,让可怜的向日葵能勉强够到。

除了这花,昨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高杨再次见到龚子棋是一个阴灰的下午,他拎着垃圾袋下楼去准备取快递,鸭舌帽扣了和没扣一样,越来越没有包袱了大概。相比之下龚子棋穿戴整齐反而人模人样的。龚子棋冲人招手,高杨把垃圾甩着投进垃圾桶里,路过他身边时对他点了点头。

龚子棋没有闻到熟悉的香水味,心想着这偶像包袱终于卸下了。可能是他自己身上有香水,也可能是高杨临时出门实在懒得换衣服,他没有认出高杨身上的味道。

实际上在龚子棋走的第二天高杨就把银色山泉和橙花都丢进柜子的角落里,用空气清新剂喷了一身衣服凑合着出门,花一下午去商场闻遍了所有店面和商品香味儿,最后选了一款茉莉花香片,买了几百个放在家里的各个角落,洗衣液也换了没什么味道的。

这说明不了什么,高杨想,不过换个味道而已。


高杨有工作来了杭州,在浙江的几个朋友就聚了一晚上。高杨捧着装酒精饮料的杯子陷在沙发里,眼睛眯了点儿好像盈着水。龚子棋端一杯果汁过去在他旁边坐下,高杨从宽厚的外套里伸出手臂对着他举杯,然后像小孩子喝水一样捧着抿了一口,龚子棋就只好隔开点坐着,一点一点地嘬杯里的果汁。一会儿高杨把杯子隔到桌上,加入了篝火边唱跳的行列。

龚子棋觉得高杨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总是不露声色地抽离。


龚子棋送高杨回酒店。在车上他终于认清了,这是他从未在高杨身上发现过的味道。他想开口问,却发现高杨低着头阖上了眼,脑袋全靠安全带撑着,跟着车子轻轻晃。到酒店门口了龚子棋推着高杨的肩膀把人叫醒,高杨迷糊着安全带解了半天,最后胡乱按了一通反而解开了。他坐在副驾驶用手搓了搓脸,拉开车门丢下一句谢谢。龚子棋下车跟着他上去,高杨回头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高杨到了房门口,把口袋里所有东西都摸出来找房卡,龚子棋站在他侧后,使劲儿闻他身上的味道,确定真的不是了之后往回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问他是不是换香水了。走廊又空又宽广,他这句话仿佛弹来弹去地填满了整个回廊。高杨把手里的一把东西,纸条夹着卡,仔细看过一个确定不是了就揣回兜里接着看下一个,对他这句话还反应了一会儿,停下手说没有,没用香水了。龚子棋接地快,上前一步问他为什么。高杨刚开始的动作又被打断了,偏过头盯着他好像很疑惑。半晌才说,换个香水哪有为什么,这种香片茉莉味的,很好闻。你要不要?我告诉你在哪里可以买。

龚子棋说没事了,然后下楼走了。高杨也找到了房卡,进门后把向日葵摆到窗边,随便洗了个脸,只脱了衣服就搂着熊睡了。

月光照进来泛着蓝,像市郊雕像馆里无人问津的维纳斯。

罐装金鱼 停更版
Are you my butt...

Are you my butterfly ?

感觉挺合适的就画了

Are you my butterfly ?

感觉挺合适的就画了

祁阳

龚子棋回房间时妆都没卸,发胶的味道混着香水化妆品,隔远了是闻不到,但他一进门整个人卸到高杨身上的时候,还是让人耸了下鼻头。

龚子棋好像终于从什么地方逃出来一样,身高从进门就开始往下掉,拖着高杨一起躺平在地板上,其实离床也就几步路,但说什么都不肯再挪一下。高杨曲起腿顶他膝窝,换来这人抬了抬手又放下了。高杨把压在身上的人推翻,站起来装模作样拍了拍灰,再蹲下推着人往浴室去。还没推动呢龚子棋就坐起来了,双手护着胳膊说杨杨使不得,这西装好贵。

哦哟,真的呀?高杨最近学得越来越阴阳怪气,耸了耸肩踢掉拖鞋爬到床上去躺着,朝人摆手说批了,洗澡去吧。

龚子棋虽然带了一身脂粉收拾地还挺快,高杨被人拥着的时候...

龚子棋回房间时妆都没卸,发胶的味道混着香水化妆品,隔远了是闻不到,但他一进门整个人卸到高杨身上的时候,还是让人耸了下鼻头。

龚子棋好像终于从什么地方逃出来一样,身高从进门就开始往下掉,拖着高杨一起躺平在地板上,其实离床也就几步路,但说什么都不肯再挪一下。高杨曲起腿顶他膝窝,换来这人抬了抬手又放下了。高杨把压在身上的人推翻,站起来装模作样拍了拍灰,再蹲下推着人往浴室去。还没推动呢龚子棋就坐起来了,双手护着胳膊说杨杨使不得,这西装好贵。

哦哟,真的呀?高杨最近学得越来越阴阳怪气,耸了耸肩踢掉拖鞋爬到床上去躺着,朝人摆手说批了,洗澡去吧。

龚子棋虽然带了一身脂粉收拾地还挺快,高杨被人拥着的时候从他发际线抹掉一点点闪粉,手指头快要贴着他眼睛嘲笑他脸洗不干净,龚子棋说我可听不了这种话,偏要拿脸蹭高杨的手,蹭不到就去贴脸。好了现在你也不干净!

高杨伸手去捏他腰,把自己从被子里刨出来,说龚子棋你几岁了,幼稚。然后循着沐浴露的味道,俯下身去亲一口龚子棋的翅膀,再坐起来轻轻拍拍他脑袋,说子棋真棒。

龚子棋拽着被子把人裹成一团,报复一样张开巴掌拍得响,话里重音跟着落下,说高杨  你当我   三岁   小孩   啊。!

娱乐扒拉酱
看 zb怼私生真的太爽了!太会骂了!!哥,你看能不能开个语言艺术教学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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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火
傅菁吴宇恒吻戏花絮好甜 御姐害羞!狗勾无辜!导演给我把他俩打包二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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