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厄夏】恋爱博主作品老师的摄影师是谁(论坛体)
cp厄夏,影帝A厄x教授O夏xB黑厄,ABO娱乐圈?pa,5k+论坛体
本篇时间线横跨影视庆典四年前~ins狂发双人图后,盗火用Demiurge的名字介意慎入,白厄是盗火双胞胎哥哥
万敌A,星A,穹B,恒B,星穹是姐弟,ooc,禁ky
*看到大家...
cp厄夏,影帝A厄x教授O夏xB黑厄,ABO娱乐圈?pa,5k+论坛体
本篇时间线横跨影视庆典四年前~ins狂发双人图后,盗火用Demiurge的名字介意慎入,白厄是盗火双胞胎哥哥
万敌A,星A,穹B,恒B,星穹是姐弟,ooc,禁ky
*看到大家评论区都在这么真情实感嗑我们娱乐圈模范夫夫的cp,我都不好意思说本篇一定要写一个盗火搞3p而不是单纯的影帝x教授是有理由的(目移)大家猜设定为什么不参考一下神奇的翁法罗斯故事线呢
===
愚乐论坛》流金茶楼》讨论帖
——
【作品的伟大作品】恋爱博主作品老师的摄影师是谁?
——
1l 楼主
RT
我平时不关注这些明星博主之类的,女朋友喜欢用ins存照片所以让我也下了一个,她还给我推荐了一个恋爱博主,就是我想问的作品老师
我看了作品老师的主页,很多粉丝的样子,应该是两位(我假设他们的自我认知是)男性AO恋,照片很多时间跨度也很长看着两个人很相爱
看完所有照片我就比较好奇(因为我和女友也是AO恋,她是A),从我和女友的拍照经验来看,这些照片的绝大部分应该都不可能是自拍,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情侣间贴贴的时候会有第三个人在场拍照?感觉很怪,又有种隐私被泄露的感觉
所以有人知道作品老师的摄影师是谁吗?是立了三角架?还是有朋友帮忙拍照?感觉很怪啊但是这样,有种故意立恋爱人设的感觉
(ps:没有质疑作品老师和他老婆的意思,只是我的逻辑捋不顺了
——
2l
见作品进
——
3l
我去lz好长一段首楼
——
4l
太长不看求省流
——
5l
省流:见标题
——
6l
等一下lz居然是男o吗omg。。。
——
7l
我天呢在泥潭茶楼终于见到活着的男o了……
——
8l 楼主
?
——
9l
lz别怕我们不是怪阿姨1551我们只是很惊讶罢了
——
10l
lz你是根本一点娱乐圈消息不看啊,作品老师粉丝多不是因为故意麦麸(就是立恋爱人设),而是因为作品是小号,他本人是影帝啊(。
——
11l
笑死我了,传下去影帝为了粉丝数麦麸(bu
——
12l 楼主
影帝?拍电影的影帝吗?白头发的那个作品老师本人?
——
13l
哎呀lz怎么傻傻的替你老婆(老公)怜爱了。。
对啊茶楼版一向不带大名,这里代称白头发的都是“影帝”,绿头发的他老婆是“教授”
你可以浏览器搜“白发+影帝”关键词就知道这个影帝是谁了,就是童星出道的那个,教授则是纯素人,所以茶楼一般不会单独讨论uwu
——
14l 楼主
谢谢我去搜一下,我平时不太爱看影视作品
——
15l 楼主
哦是这个影帝,我看过他小时候的那个电影……原来他都有老婆了
——
16l
楼主真的有种年纪大的不上网的单纯感(。
——
17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他老婆和他只是事实婚姻住一起(虽然严格来说都还没官宣),但是人家私事我们就不多说啦,知道是影帝和教授就行,但是作品老师评论区里还是不要提哦,【作品的伟大作品】只是单纯小鹅这个人炫耀和老婆的恋爱日常的ins恋爱博主账号~
——
18l
这简直是泥潭最没攻击力的一集,泪目了
——
19l
lz是来虚心求问的ls难道让我攻击你爹吗,泪你妈
——
20l
爆笑如雷了家人们
——
21l
《最没攻击力的一集》
——
22l 楼主
谢谢大家,那有人知道作品老师的摄影师是谁吗?
——
23l
说到这个,你还真别说啊的确是,作品老师发过不少双人照片,还不是自拍视角,他怎么拍的啊
——
24l
都说了是故意炒cp的,也就骗骗你们cpf,乐
——
25l
我炒你爹妈的cp烩出你这么一锅臭鱼烂虾在这儿发瘟
——
26l
ls好骂!
——
27l
不是只有我是真萌新吗,13l和17l你们说的是真的吗QAQ
免责声明我只听说过影帝但是完全不知道他和作品老师有什么关系,我也只是昨天刚被朋友拉进影帝坑的人,我也没听说过作品老师是谁也没看过他的ins
——
28l
怎么突然这么多萌新,lz一个ls一个,影帝是要在泥潭焕发第二春了吗
——
29l
影帝从未过花期望周知哈,唯一一个二十岁大满贯选手
——
30l 科普菌
@27l @楼主 我来吧!
影帝,泥潭一律代指(bai)(鹅),可以直接浏览器搜索百科,这里不多说。影帝在很多的采访中都提到过自己喜欢的人的标准(小号出现后可以确认他就是在按照教授的样子来说的标准),也一直被人推测是否在恋爱中
教授是纯素人就不说了,想认识可以去搜一下影帝老婆/影帝教授/模范夫夫这种关键词就出来了
影帝的id涉及真名自己去查,不怎么发日常的东西,就是个普通的官方账号,可以去关注一下
影帝有一个自己发点日常和其他东西(宣传、互动之类的)的小号,id是【最伟大的作品】,影帝最喜欢的是用这个号开鉴宝直播顺便讲讲你翁野史(真的又野又史,缝纫机都没影帝能编)
而【作品的伟大作品】ins认证恋爱博主,是一个男A发布自己和自己老婆男O恋爱(婚后)日常的账号,这个账号未实名所以是没有收益的(所以不存在一些黑子所谓的卖腐),但是因为都是照片和视频所以和实名也没区别,这个账号就是影帝发的和教授的日常
从六年前影帝刚成年开始就一直在发ins了,粉丝们也都很默契的只管这个账号叫作品老师,和影帝分隔开,毕竟这可是唯一一个影帝主动发布个人生活相关的账号了
ps:教授曾经的个人经历不太好(详见百科),“作品的伟大作品”这个id名的意思是教授现在的轻松恋爱日常是【最伟大的作品】的伟大作品,影帝他超爱
pps:关于作品老师和影帝,最热的梗是作品老师当选某一年年度最佳博主时的神评论:“请影帝不要再蹭我们恋爱博主作品老师的热度了!!”
——
31l
虽然但是,《就是个普通的官方账号》,指粉丝数3e
——
32l
我们普通的顶流影帝也是普通的凡尔赛上了
——
33l
所以谁能解答一下lz的疑问
——
34l
yysy以前没想过现在我也开始好奇摄影师是谁了
——
35l
可能真就是影帝立三脚架直接录视频然后觉得好的直接发视频、觉得不好的从中间截图发图片?
——
36l
但是有的照片没法立三脚架吧?我记得有好几张两个人在床上贴贴的照片,我去找找
——
37l
什么在床上贴贴,让我访问!
——
38l
让我康康!
——
39l
xswl就是贴也是穿衣服的前面在想什么
——
40l
管理打过来了我率先投降sos
——
41l(36l)
【白厄抱着那刻夏靠飘窗看书.jpg】【白色奇美拉睡衣白厄抱绿色奇美拉睡衣那刻夏睡觉.jpg】
第一张两个人坐在床里面靠着床头板靠窗户的地方,第二张两个人直接在睡觉了!睡觉诶!!
这怎么立三脚架,相机感觉近的也在床上,床边绝对要远的多(影帝你家床大的让我羡慕
——
42l
关键是如果真有摄影师,那我很难想象会有人能让影帝和教授信任到两个人都睡着了,让摄影师在自己家醒着……
——
43l
我也想象不到
主要是想象不到教授会信任除了影帝之外的人
——
44l
助教:HeLlO?
——
45l
助教也不能在教授睡着的时候在他家随意逛吧!
——
46l
听我的我宣布摄影师是影帝和教授双重人格散会!
——
47l
听我的我宣布个事儿,摄影师是影帝和教授隐婚生下的孩子!
——
48l
lslss你们俩要么先打一架吧
——
49l
笑鼠
影帝:教授你快跑我有双重人格!
——
50l
(被一拳扇飞声)
——
51l
啊啊啊啊有什么大病啊你们!
——
52l
我了个隐婚生子啊,是不是还有先婚后爱、他逃他追、两个哑巴和生怀流追妻火葬场
——
53l
老师我们模范夫夫恋爱日常怎么变煞笔套路模板文了
——
54l
你们都去跟讲野史的作品哥坐一桌,等一千年后你们也是模范夫夫的野史学家了
——
55l
现在就把我送去一千年后吧我愿意!消灭人类暴政!
——
56l
这位更是要加大剂量
——
57l
理性讨论一点,这俩人都信任的,王储大人算不算,有没有可能?
——
58l
绝对不可能,王储大人就差把“恋爱脑别传染我”写脸上了,你看每次影帝一提恋爱相关的话题时王储的地铁老人手机.jpg,一脸“你这个不值钱的样儿”的表情
——
59l
而且教授和王储也没熟到能睡着了还在家里逛的程度吧
——
60l
能不能别用“逛”了我真绷不住了,你们总让我觉得影帝和教授住nm宜○家具商城里
——
61l
你说的对但影帝别墅室内五百平室外还有花园,我是土狗我没逛过别墅
——
62l
影帝年纪轻轻就已是人生赢家。。。教授你看你小老公多厉害这不奖励他一个爱的亲亲顺便拍照发ins?
——
63l
ls的算盘打得我都听到了
——
64l
图穷匕见
——
65l
也是摊牌不装了
——
66l
热知识:教授一个专利卖的钱比他家房子面积大
——
67l
什么面积,使用面积?500w?
——
68l(66l)
付费面积
——
69l
我嘞个富婆啊
影帝你也是嫁入豪门了
——
70l
潭友见风使舵的本事是这个
——
71l
怎么又歪楼了
——
72l
那再李涛一下,教授的学生呢?我记得那两个亲传弟子不是都和影帝关系也挺好的吗
——
73l
蝴蝶和小羊?他们是女孩子诶多少不太好进影帝和教授家吧我说
——
74l
那无解了啊教授根本没有亲近的人……
——
75l
我懂了教授终于还是学会了影分身术,教授自己不会提防自己的所以逻辑合理推断合理结论合理!
——
76l
草,那为啥不是影帝学?
——
77l(75l)
影帝要是学会影分身了那还能用来拍照片这么不务正业?
——
78l
我秒懂了我去面壁,woc恶俗啊【绿色奇美拉瞪眼大叫.jpg】
——
79l
诶哟什么3p夹心有老师写吗让我吃吃……
——
80l
教授分身也行啊我要看影帝双飞薄荷小猫姐妹花
——
81l
【绿色奇美拉瞪眼大叫.jpg】
——
82l
错误的,猫主子不会接受自己的仆人同时养两只猫的
——
83l
怎么还真把教授当猫了笑崩溃了
——
84l
所以说到最后也仍然不知道摄影师到底是谁啊
——
85l
也是为难lz看我们胡扯自嗨到现在了(乐
——
86l 楼主
没事,大家的设想都很有趣,我也给女友看了,她也开始好奇了
——
87l
我说模范夫夫99,lz和你女朋友也99
——
88l
99
——
89l
路过随一个99
——
90l
99
——
91l
99
——
92l
一路看到这里诶呀99
——
93l
虽然不知道摄影师是谁,但至少我们可以排除是三脚架了对吧?
【白厄坐在地毯上举着手柄,那刻夏坐在沙发上一手拿手柄一手敲他脑袋.jpg】
这里玻璃栅栏门的影子能看出模糊的一个人形轮廓来,就是有人拍的吧
【客厅玻璃栅栏门上人影轮廓.jpg】
——
94l
ls眼睛太尖了吧,我都没注意过这个隔栅上还有影子
——
95l
所以真是个人啊?!到底是谁能这么被信任啊??我真想不出啊
——
96l
你们想想影帝一点不透露私人生活的,他有什么其他的和教授一起的朋友很难理解吗?
——
97l
不我对影帝没意见,我只是单纯的完全想不出教授能和任何人关系好(。
——
98l
艹,我也()
——
99l
dbq但是教授平时真的像是什么活物绝缘体一样,感觉除了影帝之外任何人凑近他三步他就会死(什么含羞草
——
100l
什么含羞草
——
101l
从天而降一个大佬吧我真的好奇死了啊啊啊——
……
——
136l
卧槽四年前的帖子
——
137l
@46l 什么预言家
——
138l
@101l 你要的dalao来了,但是很可惜是影帝本人(乐)
——
139l
慕名而来
——
140l
慕名来看46哥预言家
——
141l
46哥别装了你快说你是哪个dalao批皮
——
142l
来自四年后的回答:lz放心吧摄影师应该是弟弟,并且弟弟和影帝和教授正在绝赞3p纯爱中请放心绝对不是麦麸
——
143l
我真服了
们水果摊关键词就是纯爱+3p吗
——
144l
还有Apple梗
——
145l
还有Apple啊(。
——
146l
xd
——
147l
我逐渐理解一切,因为摄影师是弟弟所以才只有双人图没有三人图or教授和弟弟的双人图啊
——
148l
影帝为啥不给他们拍?
——
149l
影帝:抢我老婆还想让我拍照?滚
——
150l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的打鸣
——
151l
那是很会笑了
——
152l
but不是弟弟才是先来的吗……这天降的位置终究还是落到弟弟身上了吗(泪
——
153l
弟弟先来可是弟弟也后到了……没办法……
——
154l
说文解字:先来后到新解了属于是,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偏义复合词
——
155l
上联:竹马天降
下联:先来后到
——
156l
横批:嫂子开门?
——
157l
横批:纯爱故事
——
158l
横批:纯爱3p
——
159l
纯爱就别惦记你那3p了,嫂子开门更是重量级
——
160l
也不能确定摄影师就是弟弟啊你们别太荒谬
——
161l
是没有100%的证据,但是目前只有弟弟完美符合一切对摄影师的画像
——
162l
bro说的好像摄影师是什么通缉犯一样
——
163l
你就说弟弟是不是唯一一个在他们家里可以乱逛的吧
——
164l
哈哈还是影帝邀请的教授来和他和弟弟一起住
——
165l
影帝:我悔也!
——
166l
悔罢悔罢老婆都成弟媳了你还在问老婆老婆你怎么不理我了
——
167l
omg好可怜的影帝啊快快教育教授一下!
——
168l
教育还是调教你把话说清楚
——
169l
到底是谁没把话说清楚ls
——
170l
调教就反过来了,坚定女王训狗不动摇
——
171l
女王s是高品位的,没有女王的教育王夫会把女王折腾散架的
——
172l
有没有学生答一下教授散没散架过我真好奇
——
173l
够了教授又不是乐高散什么散!
——
174l
泥潭无时无刻不能把话题拐上ghs也是无敌了
——
175l
弟弟:so?
——
176l
每次都能从影帝聊着聊着聊到弟弟还真是对不起啊
——
177l
没办法弟弟真的太让人好奇了
——
178l
弟弟笑传之猜猜编
——
179l
c从来没消息
c初次相识在ins
b变成黑衣人
——
180l
最文化
——
181l
ccb俳句双料特工
——
182l
该说不说弟弟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真就是影帝学会影分身了吧我说
最支持3p的一集
——
183l
夹心小猫。。。嘿嘿嘿。。。
——
184l
好一个影分身,下一步是不是影帝要突然眼睛里喷火大喊变身然后变成什么异种族让教授好好评鉴评鉴
——
185l
哈哈被我狼王影帝吓到了吧
——
186l
好若只受不了了
——
187l
支持影帝变恶魔弟弟变魅魔两人夹心小猫喵
——
188l
那教授是被迫饲养恶魔们的天使?
——
189l
天使猫猫吗那是很可爱了
——
190l
身为学生我只想说可爱在哪,对泥潭这帮只看脸的泥塑粉绝望了
——
191l
什么泥潭居然还有学生潜伏到现在!
——
192l
190哥欧内该
立刻马上我想知道教授在学校和AppleBanana贴贴了吗
——
193l(190l
omg我跑路了
——
194l
不许走啊!!!
End.
这里兮九,叫我九九就好。
给小夏写了6w+了…努力努力!
小黑和小白的关系怎么会只是简单的双胞胎呢(嘻嘻)
彩蛋依然是知乎体:你知道什么爱人的小秘密?是影帝视角~影帝:老婆把你当狗你是不是狗?你studio是狗!
彩蛋粮票可见,求小红心小蓝手求评论www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应枫】纯爱,永驻!
•全文1.3w+,枫哥爽文,略ooc,私设有,但保甜,无刀。
百冶大人很久不来工造司上工了。
一方面,是他当年与持明龙尊指染倏忽血肉,被罚停工一百年。但这罚了跟没罚似的,反正后来他还是照常上班,只是被扣了一百年的工资,所以不得不私下接订单,工作量日与俱增,让本来就寿数不多的短生种又少活了好几年。
另一方面,就是他身体机能衰退得厉害。告假的前天下工时左脚绊右脚摔了一跤,当天晚上龙尊大人便打包住进百治府邸,生怕他挂了自己没能及时给他保存好尸体。
总而言之,身为短生种的罗浮百冶应星,大概寿数真的到头了。
“他们放屁。”
丹枫如是面不改色地反驳道。
年近耋耄的百冶大人躺在...
•全文1.3w+,枫哥爽文,略ooc,私设有,但保甜,无刀。
百冶大人很久不来工造司上工了。
一方面,是他当年与持明龙尊指染倏忽血肉,被罚停工一百年。但这罚了跟没罚似的,反正后来他还是照常上班,只是被扣了一百年的工资,所以不得不私下接订单,工作量日与俱增,让本来就寿数不多的短生种又少活了好几年。
另一方面,就是他身体机能衰退得厉害。告假的前天下工时左脚绊右脚摔了一跤,当天晚上龙尊大人便打包住进百治府邸,生怕他挂了自己没能及时给他保存好尸体。
总而言之,身为短生种的罗浮百冶应星,大概寿数真的到头了。
“他们放屁。”
丹枫如是面不改色地反驳道。
年近耋耄的百冶大人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摆了一堆景元到处搜罗的话本子,其中一本摊开,上边就儿卦着这事儿。本来想读点什么刊物用玉兆即可,但介于应星是个老年人,还是个视力衰退的老年人,于是被禁用大量电子产品,闲暇时候只能戴上老花镜翻翻话本子。
不得不说景元即使当上将军也不改当年八卦本色,给他找的读物时新且有趣,连赌他还能活多久的赌盘都有刊登,景元顺手给他买了一本。
丹枫进来看到后,二话不说直接将下注表搓成一团扔进垃圾粉碎类里,并脱口而出优美的仙舟话。
应星的老花镜镜片表面蒙了层白雾,加上听力也不好,还以为是景元或镜流来了,打着哈哈失笑道:“可别告诉丹枫刚才我买注一个月内会断气,是之前医师跟我说的。丹枫说人家是庸医,还给人撵跑了,他龙尊大人亲自来照顾我……我下辈子都还不起,等我死了记得把赢的钱也归进留给他的遗产里。诶,你们说这么点赔率押两千巡镝是不是太不值了?”
等了半天也没人应,应星算是反应过来了,若无其事地摘下老花镜擦去表面雾气,蚊子嗡嗡般呐声:“嗯……是丹枫来了?好像没闻见味儿……”
龙尊大人衣裳上常年熏染淡淡的莲香与草药气息,以往他只要出现在应星十步以内就会被闻出来。终于,继视力与听力减弱后,应星连嗅觉也失了个七七八八。
丹枫抱臂立在床侧,身后的龙尾不爽地啪啪拍地。他面无表情道:“你是狗么?认出我还得靠闻的?”
龙尾力道之大,应星年轻时亲身尝试过几回,如今微微震动的屋子让他意识到丹枫先前莫约是尾下留情了。他立刻双手过顶投降,讨好地笑道:“这不是摔了一跤、又瞎了嘛。哎呦我现在可是个老年人,你轻些,待会儿又摔一跤。”
丹枫不可置否,冷哼一声拉开椅子坐下。
应星总算是把两片厚厚的镜片擦干净,忙戴上,逐渐清晰的视野中慢慢现出白袍黑发的轮廓,两支龙角散发着玉石质感的微光,只是那张数百年未变的俊秀脸庞苍白无比,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一看就知道是接连转轴忙得脚不沾地熬出来的。一想到丹枫或许前脚刚离开鳞渊境摆脱繁杂的公务,后脚就马不停蹄赶来照顾他,应星沉沉暮气的胸膛狠狠跳了一下,他抬起褶皱凹凸的右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抹过那片青黑的下眼睑。
“……我又没生病,你这么急,拖垮了身体怎么办?”丹枫一言不发,用柔和的力道扣住他的手。老匠人的手掌委实粗砺,指腹和掌心都生出厚茧,刀子似的割过面皮。手背更是指骨嶙峋,松垮的皮肤堆叠成层层褶皱,乍一摸,仿佛皮包骨头。
那只游龙臂鞲还好好地扣在应星左臂上,只是空荡荡的,随时会滑下去的样子。
当年他把这只臂鞲拆给应星时,这厮双目如炬,一脸期待地问终于肯首他这个化外民短生种研究持明族工艺了吗?
……这是送你的啊混蛋!你个后勤人员老是跑上前线体质又那么弱哪天被步离人随手砍了怎么办?金人?你随身带着金人吗?!
匠人从青丝到白头,不过区区几十年的时间,对寿命悠长的持明而言莫约一个弹指。某天傍晚,戴着老花镜给击云保养枪身的匠人忽然说,丹枫,你怎么把左手护腕甲空着哇?
丹枫淡淡道,因为你是左撇子。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充裕,微风拂面。应星打开窗户,凝望天际许久,对还在床上打嗑睡的龙尊大人说:“咱们出去晒晒太阳吧。”
丹枫动作一滞,旋即下床穿衣,把前些日子在工告司订的轮椅翻出来,小心翼翼把人挽扶上椅,想了一会儿,把匠人简单束起的白发散开,照着记忆里的样式,用木簪绾起雪丝。
应星闭闭眼,隐约能感受到一点儿发丝上的触感,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欸,能让龙尊大人替我梳头,这辈子也算是值了。”可能是年轻时笑得多了,他唇颚那块的皱纹尤其多,一牵动便如波浪卷涌,笑时潮涨,平时海落。
丹枫没吭声。应星现在已经听不清声音了,须得工坊箱机运作那样恐怖的声响才能让他听见一二。龙是不会那样说话的,至少在应星的印象中,丹枫总是慢条斯理地同他们说话,就算语气嚣张也很不高声呼叫。
所以丹枫决定不说话。
他推着轮椅出门,迎面一大捧金黄的阳光,暖融融的,几乎让人化在里头。院子里的草坪修理得不错,绿荫刚没过靴面。应星选了块没树木遮挡的好地方,说要吹风。
镜流和景元险些翻墙进院,姿态颇为狼狈。
应星可能是感觉到了支离不慎落地带起的震动,笑着睁眼,看向正在拍去身上草屑的两人。
平日里肃且严正的剑首大人和新任神策将军此时也顾不得形态好否,一个忙拾起支离,显然是从云骑军晨练里脱身赶来的;另一个手里还握着笔杆,指间夹了一页公文,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情景有多奇葩,两三步跑过来,确认垂垂暮老的短生种活着与否。
可惜白珩还在蛋里,不然他们云上五骁还能赶在自己走前重聚一番。应星在心里宽慰自个儿,目光定神,眼前这白发等松梳起马尾的大高个俨然没了将军相,嘴唇焦急地张合着。应星也想听明白,可惜严重退化的听力不允许。
镜流也抱着支离上前说了几句话,看表情比她不争气的徒弟镇定了许多,可能是在交代他走后她会帮忙处理的一些后事。嗯,他希望这个纵横沙场的女人是这样的。
丹枫不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可能是这一个月已经把想说的话说完了,丹枫又是个不屑流泪的家伙,绝计不会像景元一样像个小孩子痛哭流涕。
丹枫就是这样的人啊。
他摸索着那人搭在自己身旁的手,试探性地喊道:“丹枫?”
一言不搭二语的两人戛然止声。
他们齐齐望向身姿挺如长枪的青年,景元还抽嗒着鼻子。
丹枫垂下眼帘,眸底漾开冰河消融般的波纹,轻轻回握那温凉、遍布褶皱、老人的掌心,嗯了一声。
他好像听见了,终于心满意足地阖上眼。
三月春光中,罗浮工造司百治,应星,辞世长眠。
应星去世十年后,丹枫大限将至。就在龙师们摩举擦掌之际,他突然以雷霆手段连呈十封弹劾上至神策府,弹动数名龙师勾结“药师秘传”窥伺建木残骸,其中牵扯范围之广,直接惊动了元帅华。要知道当年丹枫不过是借用建木残余的丰饶之力就被十王司关进幽囚狱足足两年连番受审,出狱后更是遭削职禁足,转生前不得再插手罗浮政务。窥伺建木残骸,其中又涉及当年的禁术化龙妙法,元帅华连下三令,龙师同党一个不留,全被活捉。
经审判,药王秘传皆下狱遭终身关押。龙尊批准,准许十王司将相关龙师流放化外,终身不得踏足仙舟所治。
同时,持明族内政腥风血雨,暗杀尊之事再度出现。丹枫当面将淬毒的茶水一枪掀翻,劲风甩出的碎瓷片扎了满朝。
剩余龙师被判剥皮之刑。至此,持续万年的尊师之争得以终结。丹枫从族人中选出“暂代议事官”,在龙尊转生前负责处理持明内务,并规定每代龙尊转生前须得龙师强制转生。龙师再无叛乱之根,始称“霜枫政变”。
待镜流领兵剿灭潜伏在建木周围的药王秘传残党赶回后,丹枫已经变回了一枚静置古海内的卵。
他只留下了只言片语,大多还是讲给镜流的,如何拖延魔阴发作、安神香的方子。对神策将军只有一句,“吾友,来年再会”。
景元对那句话琢磨来琢磨去,终于悟得一二。来年开春,他带上两坛系了红绳的佳酿,到墓地祭奠应星。如此反复,五十余载。
第一年,景元在应星墓前絮叨了许多,绘声绘色地讲述霜枫政变是如何惊险,丹枫是如何机敏过人,令想动用禁术的龙师终究棋差一步,仿佛他人在现场,给龙师上刑的人是他一般。
从熹微讲到黄昏,他滔滔不绝,表情生动非常,活像长乐天耍戏的,还把保养得一尘不染的石梦身展示给皇看,阵刀锋刃粼粼,随时能割破时空。
他说,应星哥,看见这座墓的好地段没?丹枫哥给买的!五百年的使用期呢,他转生了还要给你续上。
别怪他十年没来看你,你也知道他这个人,话不多,心思却重得很。他看看你的墓,待会儿哭了怎么办?
也别担心他转生了会忘记你,给我留了好大一笔巡镝呢。以后我收了徒弟就把这笔钱传下去,让我的徒子徒孙们给你扫墓。
说着说着,景元就笑了,笑得泪流满面。
他抬手拍开酒坛的泥封,提起坛子,在白净的墓石上倒了一圈又一圈的酒液,酒香四溢。恍惚间,他好像也醉倒在一场酒里。
“干杯!”
第五年,景元在墓前沉默了好一会儿,告诉那块同样沉默的墓碑,镜流辞去了剑首之位,失踪了。
她带走了白珩的酒壶,却独留下支离,因为剑身裂开了,工造司没人能修好它。她说等能修好支离的人出现,她就回来了。
可你知道工造司的人怎么说的吗?“应星之后,再无应星。”
那天景元一杯一杯地斟酒,独饮到天黑。离开之际,他突然说道:
“我想你们了。”
第二十年,步离人进犯,景元没能赶回来扫墓。
第三十年,镜流托人捎了口信,“化外自在,循白珩所游,勿念。”
……
第五十年,白珩破壳。
景元扫墓时带着笑意,“白珩姐小时候很可爱,就是小小年纪就喜欢变回原形飞上天,对上辈子的星槎念念不忘呢。”
“唉,可惜她不记得我了,去天舵司帮她交超速罚款领她回鳞渊境只得了顿晚饭。话说鳞渊境的伙食真差劲啊,龙尊就天天吃那点清汤寡水啊?议事官都不准她饭后吃颗糖。”
他狡黠地眯起眼,“偷偷塞给她一串琼实鸟串,她还分好几天吃完呢。幸好鳞渊境没有谛听,不然肯定有的哭了。”
“我听护珠人说,丹枫哥也快破壳了……我到时候,带着他来看你吧。”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见挂在树梢上的红绳摇了摇,树影婆娑。
景元:“不行,就算你简介里的照片挂的是糟老头子,万一丹枫哥就对糟老头子一见钟情了呢?”
真不是他的错觉!地面晃了两下!
景元:“应星哥我错了!你不是糟老头子,你是华年美男、老当益壮的工匠汉子!”
墓碑开始动了!
景元大骇跳起:“卧槽诈尸啊啊啊!!!”
只见墓石的泥土略有松动,底下传来空旷的咣咣敲击声,似人手在推动封得严实紧密的墓口。景元虽大惊失色,但见那封口墓石表面隐有裂纹,生怕给推坏了,忍不住出手相助,五指抓住墓石一角,用力掀起!
他把他哥的棺材给掀了啊啊啊!
一阵灰尘伴烟中,一块冰棺板横空扫出,景元屈膝下腰,将将仰面躲过飞来明器。只是手中力道一松,墓石滑落砸地,嘭的一声,还是碎了个稀巴烂。
未散的烟尘灰雾蒙蒙,影影绰绰间坐起一个人形。
此人握拳抵唇,用力呛咳着,声音有点耳熟,身形也是闭着眼能认出。景元颤颤巍巍地扶树倒下,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问:“你,你是人是鬼?”
艳阳天,空气阻力小,一阵大风袭来,把满树新叶吹得噼哩啪啦作响。
白发人身着五十年前的衣物款式,有着一百年前的年轻面孔,发簪尾端鼓起的花苞欲张欲放,连左耳下的红流苏耳坠也被健康鲜活的皮肤衬得愈发鲜艳。
应星还坐在那口昂贵的水晶冰棺里,一时没反应来,蝴蝶兰般曼妙的瞳孔慢慢聚焦。好半晌,他才回答:“是人。”
好消息,前工造司百冶诈尸了。
坏消息,前工造司百冶诈尸了!
关于他到底还是不是人的问题,神策府与丹鼎司展开了激烈讨论。
不,是丹鼎司单方面想取样本做研究。
当事人表示拒绝。
因为他赶着前往鳞渊境看望刚破壳的饮月君。
同一时间,几乎在饮月破壳的一瞬间,百治大人就在将军面前表演了诈尸。说是巧合,鬼才信呢!
相比因转生忘却了前尘的白珩,在地下睡了六十年的百治大人可记得太清楚啦!明明已经重新变回壮年时期,在语速和行动上还是不紧不慢地像个老年人,时不时会突然伸手扶一下眼鼻梁上的空气,用明亮的双眼无声询间他的老花镜呢?
直到远远看见了端坐莲台中的幼年饮月。
刚出生不满一个时辰的饮月君被护珠人簇拥花台中,身形莫约等同于一个三四岁的幼童,发如泼墨散在身后,额角犄角短且圆润,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眼窝中镶嵌了两颗湖面般干净透亮的青绿瞳子。龙尾正不安地来回摇摆着,直至注意到有人入殿,尾尖一簇毛发炸开。
景元只感到身侧掠过一道疾风,就见他不紧不慢走路的应星哥脚下装了浮游炮,嗖的把他甩在身后,真是气力不减当年!
……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不论将军内心如何震惊碎掉,美丽的白发青年征得了护珠人同意,在原地稍微调整了神色姿态,满面笑意地跪到莲台旁。完全不知“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何物,向三头身的小龙尊张开双臂,试图抱他。
饮月矜持着龙尊姿态,高冷地拒绝了这个企图用长相诱惑他的怪男人。
然后尾巴尖儿缠上了怪男人的手腕。
幼龙只长着细鳞,尾尖更是细嫩,又凉又滑,像上好翡翠绕成的镯子,非常该死地揭露这个男人长得很对龙尊口味的事实。应星不知其所,心里默默感慨尾巴手感真好,坚持不懈又上前一些,依旧想抱他。
饮月拒绝。
应星再邀。
……
果然抱着更舒服啊!
护珠人和议事官的存在被遗忘得很彻底。
但他们低眉顺眼,全然把自己当作空气,显然之前被前代龙尊治得服服帖帖,无事不作反抗。
寝宫外蹦蹦跳跳进一道娇小的身影——那是白珩,或者说衔药龙女。这个时间她本该在学习医理,不知怎的听来消息得知饮月降生,便立刻抛下手头作业,在好奇与陌生的关切中循着气息找对了位置。宫殿内排排成列的议事官吓得她尾毛奓起,很快她发现熟悉的景元将军不知何故也在现场,于是壮着胆子躲到人家身后,以此避开议事官的视线。
景元早就发现了扯住自己衣角的小姑娘,温柔地问道:“龙女大人,有何事需要在下帮忙吗?”
白珩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水晶似的瞳仁睁得圆溜。她疑惑指着莲台旁的应星问:“那是……饮月的护珠人呀,他长得好俊哩!”
景元笑容不变:“现在可能是,以后就不是了。”
小姑娘歪歪脑袋,没明白。
景元依旧微笑:“今天课业完成得如何呀?”
小姑娘落荒而逃。
好好联络一通感情后,应星才恋恋不舍地挥别需要入睡的幼龙饮月临走前被赏了一片莲台花瓣,着实喜出望外。
“我上辈子都没被丹枫抱过呢!”他如此喜笑颜开道。
“昂?”上次开星槎还是试图挽救白珩坠损星槎的将军在低头查询新型星槎使用指南,没空搭理突然年轻五十岁的哥,随口附和,“丹枫哥这么含蓄的吗?我还以为他是那种私底下会对夫君占有欲很强的人喔!”
应星:“……”
还是应星:“你这孩子,丹枫哪来的夫君?他看起来很像有龙阳之好的样子吗?”
景元没细听:“哈……你俩没成亲?白珩姐说你俩都交换信物私订终身多少年了怎么可能……”
四平八稳的星槎在空中猛地停住。
玉兆上跳出一条通知:“景元先生,由于您违规停车,请于十五个工作日内前往天舶司上交罚款五十巡镝,并予以驾照扣除3分作处罚……”
应星缓缓替他按掉提示,然后匪夷所思地指向自己:“我和丹枫?私订终身?交换信物?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疑惑是多么现实而沉重,每个尾音上扬的问号都是匠人抡下的一铁锤,把景元一锤接一锤砸得又死又实。
景元顾不得关心自己逝去的巡镝和驾照,沉稳的表相裂开一条深渊,绝望地哽咽道:“那你们……不是我们想的那种关系?”
应星:“啥?”
景元抱头痛哭:“那我这么多年追的戏折子算什么?《长生痛》、《轮回歌》、《龙尊三娶百冶》……全是假的!”
他一嗓子嚎得应星鸡皮疙瘩直起,“什么鬼?编排我和丹枫的?”
景元悲愤欲绝:“你敢说你不喜欢丹枫哥?!”
应星揉揉耳朵,“喜欢啊。”
景元几乎要抓狂:“我说的是那种喜欢!你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
应星:“对啊我说的就是这个。”
景元嘴张到一半:“……”
应星:“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我确实喜欢丹枫啊。”
景元深呼吸:“我已经做好了你一脸憨笑地说‘是呀我和丹枫做一辈子好兄弟’的准备……”
应星:“我又不傻。”
景元转身重启星槎,表情一言难尽:“你不傻?八十多年欸哥!你和丹枫哥认识八十多年,难道就没表白过吗?”
应星:“你还小,不懂。”
景元:“我现在是将军,打过大大小小几百场仗,还年纪小呢?”
应星叹气:“对,如果我是二十岁喜欢上丹枫,也会抱有和你一样的想法,不管不顾就向他示爱了。
“但我第一次发现对他有那种感情的时候,我已经四十岁了。一个四十岁的短生种,头发全白,脸上长了皱纹,外表比真实年纪还老上十岁,坐星槎都会有人给我让座。而丹枫呢,虽然以持明的年龄计算也算步入晚年了,可他还有年轻的容貌、健康的体魄、几十年的余寿,椿龄无尽啊。我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他只会看到一个越来越老、说话都变得不利索的爱人,然后让我耽误他一辈子。”
星槎终于四平八稳地上路了。
景元切了自动档,深吸一口气,猛地扭过头来,咬牙切齿:“那你考虑过丹枫哥的感受吗?!万一他也对你有意呢?!”
应星幽幽道:“在地底下想了六十年,我觉得他八成确实和我一样。”
景元简直想摇醒他:“化龙妙法那次他主动揽下全责,你除了工资屁事没有!还有游龙臂鞲!持明族独此一份,另一只你戴了八十年!你的遗嘱说把遗产全留给他,丹枫哥直接加钱给你买了块永久墓地,每年雇人打扫!就这还八成呢?!”
应星:“所以我们错过了八十年。”
景元戛然止声。
应星,“如果不能陪他到最后,最好连这八十年也不要。否则以后的每个人对他提起我,然后一脸抱憾,再感慨一句,可惜是个短生种。”
应星接着说:“我一生中造出过无数能让我青史留名的巧械,一是因为我的天赋,二是我将它们当作脱胎金属的生命,二者臻化,于是那造物有了人的性情。而我此生最满意的作品,却是刻着他人名字。”
他颇为无奈地微笑:“所以我非我、物非物,仅为一寸七窍心干罢了。”
景元:“此事万古难见,你且容我缓缓。”
这一缓缓到了应星重新上工造司任职。
话说在应、枫二人擅用化龙妙法那年,百冶大人被夺了共犯的名头,龙尊大人以一己之力担下全责,所以应师傅啥事没有。不过那时腾骁将军还在,觉着他这样太过胡闹,罚他停职百年,空有百冶头衔,实则不过问工造司一应事务。
应师傅掐指一算,哎呀百年已过,腾骁将军当年说的话不管用了,让我去上班吧。
生命在于锻造,锻造不止,生命不息!
这是应师傅上辈子的至理名言。
与上辈子不同的是,旷工了六十年的应星复工后卡点上班,准点下班,一刻不多留的。
学徒道百治大人终于懂得热爱生活了。
应星连忙否认:“不不不!我赶着回家带孩子!”
还是俩。
白珩到了换乳牙的年纪,小女孩牙疼得成天在屋里蹿来蹿去,只差变回原形再来一次原身上天超速被罚款。应星想到了她继承的云吟术,试图教她学会对自己的牙龈进行修复。景元得知后连声叹气:“哥,她才两岁啊!能跑能说能认字已经打败了罗浮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龄人,要她自医怎的不让她成神呢?”
应星妥协,只得每日分三次煎好了药,翻找屋子的每个角落连龙带尾揪出来,盯着她泪汪汪地把药一饮而尽,还要防止她一个不注意跑出去吐了,当真是身心俱疲。如此这般折腾一月后,终于让匠人逮到小龙女往房间里藏饴糖的证据。景元惨遭挨骂。
饮月那是加倍难管。
首先,他一破壳便有三四岁孩童的模样与心智,清楚知晓族内事务琐碎繁多且枯燥无聊,每次一瞄见书房外有议事官的布料就开溜,打死不听该如何处理政务的讲课。四书五经更是一概不理,就爱从应星书房里翻些简单的话本子来读。某日应星突袭检查,小饮月在书桌前正襟危坐,研墨描毫,一本正经得正气凛然。只是应星一把抽出夹在砖头厚的《罗浮持明正史》里的花哨话本,小龙一下就红了耳根。
其次,由于没了云吟术传承,饮月君从“医术精湛、文韬武略”到只剩“武德充沛”只用一杆枪出现在他眼前的时间。
应师傅一个画图纸的工夫,扭头看见杵在角落待护理的击云枪杆上多了栩栩如生的游龙浮雕。
应星瞬间沧桑了十岁:“你下来。”
饮月小龙莫名执着:“这是我的!”
“是是是!是你的!”应星苦哈哈地举手投降,“烦请龙尊大人高抬贵身,此物锐利得足以穿透龙鳞,万一伤着你,可就叫我心疼了。”
不足成人腕粗的龙身缓游而下,由于鳞片太细,这副稚嫩的形态根本不足威慑,反倒有些可爱。他用圆润的龙脑袋蹭了蹭击云枪头尾部的刻痕,啊啊地问道:“我前世的名字,丹?丹枫?那我叫什么?每代持明龙尊都名号饮月君,为何我没有名字?”
应星一溜诱劝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堵得他窒息。
幼龙的眼珠如两颗由匠人雕琢的稀世珍玉,蒙着一层湿润,看起来还很柔弱懵懂,目光透露出难得的好奇,对他、对他的前世。
应星有一瞬的恍神。
饮月和白珩不一样,纵使白珩记忆全无,她于他们这些活着的同伴而言依旧是白珩,连名字都不肯变化,她从一出生就知道自己叫作白珩,有很多云骑军旧部会时常到鳞渊境外放下礼物就走,她知道他们是来看自己的。白珩会永远是白珩,不论她转生多少次。
而饮月君,一个明了而模糊的尊号。千秋万代,同此一人,没人知道饮月的具体性格、爱好、喜憎,他是龙、是战士、是英雄、是一切,唯独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只有不同的名字,能证明他们曾来到世上。
本代饮月还没有姓名。
应是那么多次痴痴地凝望他的模样,眼尾的红影、长发中潜藏的那一缕鲜红,仿佛穿过地狱最深处,指引他去往那个人身旁。无数次想要微微张口,喊出那人的名字,但面前的只是饮月君。
丹枫。
丹枫。
是你,又不是你。
饮月,丹枫是你的一部分,但你始终不只是丹枫。
我不会喊出那个名字,因为那属于你凝固的过去,而你应该去向自己的未来。
许久,白发匠人好似卸下负重,肩头塌陷,把人撞进工作椅里。他捂面大笑几声,道:“那是你的名字,应该自己取,而不是问别人!”
幼龙变回人形,墨发雪肤,右耳下的一缕红若隐若现。他嗒嗒跑向应星,两三下攀上对方膝头,仰面问道:“为什么你这么说?族中议事官都告诉我我是丹枫,我和丹枫一模一样,只是变小了,他们每个人都称呼我为丹枫大人。好长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就叫丹枫。”
应星失笑,摇头:“丹枫是你,你却不是丹枫。”
“什么意思?”
“你以后会懂的。”
“以后?以后是多久?我想现在就知道。”
“你给自己取名的时候。”
“那要很久了。我现在连字都认不全呢。”
应星抱起他,忽而感到一身轻松,那温暖得能融化人心的感觉,来自137亿光年之外,一个温柔的注视。
“……来吧饮月,看看我是怎么护理武器的。击云上油保养即可,接下来这件才是被主人挥到受损不得不送到我这儿进行维修的……”
景元这次领兵远征,一来一回用了十年光景。与各方客套后他马不停隔赶往应星的宅邸,一踏入前院,他便看见一棵枫树下有位少年舞枪长威,英姿飒飒,当即拍手叫好。
少年立步收势,略微疑惑地望向他,鼻尖聚了细汗,一双青瞳眸光流转,煞是好看。
“饮——”景元步踏一半,身后猛袭来一道动力,他旋即侧身闪过,一把按住。
只见那剑身漆黑似水,暗红纹路交错纠缠,锋刃吹毛可断,让人不禁喊出它的名字:“支离!”景元大喜。
支离乃是绝世好剑,只是他师傅经手的武器都报废得格外迅速,连支离也不例外。当年镜流离开前舍下支离,理由就是“剑损,无以修复”。谁知道应星竟奇迹从地底爬出来,不忘帮她再铸剑身。
白发匠人翻下墙头,动作迅捷利落,已与常人无异。他抱臂笑道:“世上能挥动这把剑的人不多,镜流乃其中绝佳,我断不可辜负她的嘱托。”
景元细细观察剑身细节,啧啧称奇:“先前支离碎得不成样子,拼都拼不起来,现在竟这般完好如初。应星哥你真是天才!”
饮月抱着长枪慢慢走近二人,对他们的话似懂非懂,仰头向应星问:“镜流是谁?支离的主人么?”
应星揉揉他的发顶;“前任剑首,武艺与你不相上下之人!”
“嚯!”饮月来了兴趣,“那确实厉害。”
不及他们胸口高的少年如此矜持地评价战功赫赫的前任剑首,两人忍俊不禁。饮月小小年纪,舞的长枪还是应星根据他身形特制的,已经隐约有了前代龙尊鼻孔瞧人的狷狂姿态,足以见得应星带孩子的工夫。
暴元偷笑,胳膊肘杵了杵应星,“看你给他惯的。”应星杵回去,横眉斜目,“自信是好事,我小时候也这样。”
景元:“哟!”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打哑谜似的,饮月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抿唇憋出一句:“将军,我今日课业未完,您与应星能否回屋再聊?”
景元瞧他那副倨傲的模样,朗声笑道:“正好,前任剑首是我师傅,我武艺虽不及她,却还是习得两三分精髓的。不如你我今日比试一场,好让我讨教一番?”
饮月一怔,随即提枪侧立,一本正经道:“那便请将军赐教了。”
景元笑而不语,收起支离,下一瞬阵刀赫然在手。
应星退出演武范围,负手而立,“我当裁判,二位请便。”
长风忽至,卷叶翻飞,兵刃相亮对峙,又是当年好景。
“那便请龙尊大人赐教了!”
岁月如梭。
少年身骨抽条飞长,一天一个样儿。白珩眨间就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领了丹鼎司司鼎一职,每日与草药病患为伴;饮月性情初显,愈发不受管束,公文是扔给龙师批的,人是在藏书阁和演武场泡着的。
现今的龙师乖巧得不像话,龙尊扔给他们公文他们就闷头批改,族中小事自行解决,大事向龙尊请示,俨然成了饮月统治下的管理工具。
——毕竟是戴罪之身,剥皮转生还是走流程安乐转生,正常人都懂得怎么选。
更荒谬的是,他们竟帮着饮月打掩护!应星十次询问饮月去处,他们九次睁着眼睛说瞎话,把应星气得肝疼。
景元:“我晓得,丹鼎司管这叫叛逆期。”
应星寻思他这不是叛逆,怕是要上天。
两个大男人彻谈一夜,决定寻个好日子同饮月谈判。
第二天,应星推开府邸大门,敏锐察觉到不对劲。
院子里的落叶没扫,窗松有落灰,客厅茶几上只摆了一套釉陶茶具而非饮月平时偏好的紫砂茶具,茶壶里泡的是性温的云雾芽尖而非鳞渊春,有两张椅子椅背靠墙摆成直角,工坊里用来保养武器的专用机油少了一瓶!
应星迈着沉重的步伐用铁丝撬开饮月的房门。
衣柜里少了几套便服。
应星:“啊啊啊!!!”
更坏的消息来了,白珩今天没去丹鼎司上班。
同僚在她的办公位上找到一张便笺,上边写着:“和饮月出去玩,过几个月就回来。”
是同谋!!!
龙尊和龙女同时离家出走,惊动了整个罗浮高层。景元紧急调动云骑军封锁港口,严格审查出境人士。然而两龙明显准备充分,仅用一夜时间已经溜出境外。云骑军查了三天连龙尾毛都没摸着一根。
应星当天便向工造司请了假,带着特调令寻遍了罗浮周边所有旅游星球——根本查无此龙!他俩一定做了假身份和易容!监控之流想都别想拍到他们!
要不是有景元拦着,应星差点就开上金人循航线拦截已从罗浮出发的星舰了!
“真不行啊哥!你那金人是限制级武器!能开上前线但不得未经他国允许就出口啊!”
好几个云骑手脚并用才勉强拉住力道恐怖的白发匠人,景元在出仓金人前急得焦头烂额:他不是工匠,哪能弄明白这大家伙的系统怎么关啊!
好在此处是工造司,他连忙召了一批人手,在工造司众人对应星作品的诸般叹赏中可算是把它请回仓了。
不过短短几天,应星便瘦脱了相,一向笔直的背背也弯了地,整个魂不守舍,瞳孔也黯淡了颜色。
本该更乱的持明族反倒是这几年在龙尊的严教下没出任何乱子,就像白珩说的,他们出去玩几个月,持明也能稳住一时。
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经过云骑军严格审查,发现早在一年前玉兆系统中便多出了两张化外民的入境记录,申请出境时间恰好在龙尊龙女翘家的那天。由于化外民与原住民的护照分为两套系统管理,而前者的出境手续又一般比较简单,所以让两个孩子钻了空隙,一会儿工夫就能拎包走人。造孽啊!
景元一开始还能自我安慰,说饮月武艺高超,白珩妙手回春,再不济他俩跑路的工夫也不错,而且就溜出去几个月,还真不一定会碰上麻烦。
应星心如死灰地打破他的乐天,说,你以为每个在星海间旅行的人都是巡海游侠,所谓的麻烦就是怎么打架怎么跑吗?
他俩没一个会做饭,荒郊野外饿肚子怎么办?
仙舟的通用货币是巡镝,他们买东西没信用点怎么办?
没钱买东西,他们住哪里、吃什么、穿什么?
如果有人看上了他们的样貌,意图不轨怎么办?
景元被这一连串灵魂逼问砸得直懵,看向应星的目光变得敬畏,觉得面前这不仅是一名工匠,更是戏折子里唱的单身带两娃的谜之老父!
他灵光一闪,说我有个办法!
应星听了。
应星迷惑。
应星沉默。
应星同意。
一天后,印着龙尊和龙女画像的通辑令广撒宇宙,赏金高达千万信用点,令公司员工尤为积极。
要说人脉之广,寰宇谁比得过公司呢?
“你醒啦?”
迷迷糊糊睁开眼,模糊的视野被毛茸草的白色脑袋占去三分之二,让应星产生一种“难道我又死了”的错觉。
一旁的医士开口了:“将军先别急,输液中含有一定的镇静剂成分,百治大人现在没法说话。”
嗯?说话?应星尝试张嘴,喉间只发出类似风过峡谷的“嗬嗬”声。
景元道:“你去工造司上工的路上晕倒了,有好心人送你来丹鼎司检查,医士说你这些天作息不规律,缺觉,然后让你连睡了两天。现在感觉还行吧?可以出院就眨眨眼。回去后记得给人家好心人送礼道谢意思一下,我来之前是人家帮垫的医药费。”
上工?什么上工?应星想了半天,自己在失去意识前分明正回家的路上。
景元:“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听?”
应星拼命眨眼。
景元冲房间里的第三人使了个眼色,医士立马识相地退出房间顺带关门。
景元:“你晕之前饮月来信,俩破孩子转路坐的星舰被劫持了,劫匪把星舰开出好几个星系外,很有可能是‘泯灭帮’那样的极端恐怖分子,准备灭口的!结果你猜饮月怎么想的?他和白珩决定一个动武一个毒,把劫匪干掉!”
应星心路猛起猛落,比坐白珩开的星槎还刺激一百倍脸色白了又白,最后又不得不庆幸,幸好是敢想敢做的饮月。
换成别人,哪还能在恐怖分子的劫持下想出干掉劫匪的荒谬想法?
偏偏他知道,饮月就是能做到。
景接着道:“还不算完,他俩动手之前星舰航线同几名巡海游侠的航线撞上了,其中有个高手,两三下解决了劫匪不说正好也要回罗浮,顺手捎上了他俩赶路。就是他们在的星系开发不全,花了老长时间才遇上宇宙驿站。饮月费了一沓信纸讲他们在未开发星球上野营啊、同土著靠手语比划交流、吃了很有营养但外表像虫子的果实之类的琐事,然后如何在高手的带领下畅玩星系。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真是气煞我也!”
应星终于能说话了,哑着声带道:“你气就别笑。”
景元:“我那是笑吗?好吧我也觉得他俩这样比成天憋在罗浮开心。”
景元:“特别是白珩姐,饮且说她每到一个新地方就要把当地的地理环境、特色植被、风土人情细细调察个够,信里提到的像虫子的果实就是她发现,和当年简直一模一样。”
应星虚弱地咧开嘴,心里也感到别样的欣慰,“那饮月呢?”
景元道:“弄了一本游记,决定回罗浮后出版,还撂下狠话以后也会翘家出去玩。”
应星:“嚯,真嚣张啊。”
景元道:“可不嘛,谁惯的?”
应星:“我又没惯着白珩。”
景元:“你看换以前,丹枫哥会干出翘家的事吗?他连去朱明交流都要向龙师呈报告,哪哪不自由!”
景元:“嗯?”
景元:“等等!”
应星:“所以才要政变啊,不政变持明族能在他翘家后还内部运行好好的?以前丹枫就时常在闲暇时间读些星海游记,因着和白珩关系挺好。”
景元微妙地眯了眯眼。“……你是不是知道些内情?”
应星道:“只比你早一点儿。”
应星:“龙尊百世轮回之苦,囿于方寸之地,何不放他回星海一游?”
按饮月断续寄回的信中可知,在那位无名高手的庇佑下,他和白珩可劲儿在归途中玩,比他们先前计划的只在罗浮周边的旅游行星转几圈可有趣太多了!
眨眼便去了三月,两条龙终于磨磨蹭蹭准备回仙舟了。景元也无奈地撤下先前的通辑令,只当给两个祖宗的旅途添了点乐子。
他与应星一早便在港口等候,因为是私下迎回龙尊龙女,持明起居官、丹鼎司医士、云骑军没一个随行,就两人,还不包括一路上和景元打招呼的罗浮人民。
星舰入港了。
人流洪泄,但两个大男人身材高挑,稍微踮脚便能傲视群众。忽而,景元眼睛一亮:“那是——”
两个孩子是一起下来的。
他们用术法隐去了角冠与龙尾,换上了外界时髦的衣裳,有说有笑,像是再普通不过的无忧无虑的少男少女。
但领着他们的,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几十年未见的白发女人。
她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腰间悬了一只酒葫芦和香囊,香囊中还有残余的安神香,与酒香混搭,奇妙地柔和了她冰霜般凌厉的气息。
隔着茫茫人海,他们目光相接。
女人笑了一下,宛如拔开厚重的积云,得以窥见天光。
“景元,应星,好久不见。”
应星的小宅邸里,又一次迎来了五个人的相聚。有人变了,有人没变。
白珩叽叽喳喳围着护佑他们一路的绝世高手转,惊奇无比,“您就是前代剑首?将军是您的徒弟?天哪,难怪将军那么厉害!……”
镜流温柔地凝视她旋转的发顶,也不多言语,好像已经这样凝望了许多年。
另一边,景元正在院子那棵最高大的枫树下挖他们十八年前埋下的酒。
没错,十八年过去,当年被应星抱在怀里的饮月,已经出落成高挑美丽的少年。他正学着应星的姿态抱臂而立,平静地与阔别三月的监护人对视。
半晌,应星轻轻摇头,败下阵来。“或许你该同我解释什么?”
饮月写了那么多信,每封信都指名道姓送往将军府,没一封是写给他的。
这漂亮得棱角分明的少年,或许还在赌气。
他静了一会儿,道:“我去了很多地方。”
声音干巴巴的,一听就在闹别扭。
又一会儿,他说:“世界好大。”
应星颤了颤眼睫,却是认同地点了头。
饮月道:“上有无穷之木,下有无尽之渊。然,朽木易腐,沧海易变,绝无根深蒂固之物。”
饮月:“我想好了,我便叫作丹恒罢。”
应星错愕。
丹恒:“恒,久远,不知其深,不知其广,可以是整个宇宙,也可以只是一个奇点。”
丹恒:“丹是你受前世之托送给我的礼物,谢谢。”
丹恒:“我知晓了一切答案,且深知那必定隐匿于137亿光年之外,叫我必须走一趟这场旅途。”
丹恒:“我爱你,应星。”
丹恒:“我们成亲吧。”
一切来的是如此之快,语毕,他主动上前,吻住匠人微张的双唇。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吻,只是用两瓣唇紧贴另两瓣唇,柔软平净,不带一丝情欲。
应星也知道。
那是爱。
泥土堆了小山,蹲坐许久的将军终于拎出一坛红封黄酒,掂着怪沉的。
他恍然大悟:“豁!喜酒!”
[地笼]去父留子,天帝质问敖光:你只在需要繁衍后代时才想起我1
1.池中游龙
为了应对龙族子嗣单薄的现状,四海制定了鼓励多产多育的政策,东西南北海龙王以身作则,带头掀起了生孩子的热潮。
当前的情况是:西海龙王五子一女;北海龙王五个儿子;南海龙王三子一女;东海龙王三个儿子。
身为大哥的东海龙王敖光一如往年排在三位同胞之后,等待他的将是惨无人道的批斗大会。
龙族年度大会上,轮到生育部长发言了,这是敖光最怕的环节,他的头埋到了桌子底下,尽管如此谨小慎微了,还是逃不过被点名的厄运。
“天地的大德在于生育,敖光,你身为我们水族之王,统治东海之洋,主宰着雨水、雷鸣、洪灾、海潮、海啸,我们都知道你肩负重任,理解你的忙碌,但也请你不要忘了龙族繁衍生息的大...
1.池中游龙
为了应对龙族子嗣单薄的现状,四海制定了鼓励多产多育的政策,东西南北海龙王以身作则,带头掀起了生孩子的热潮。
当前的情况是:西海龙王五子一女;北海龙王五个儿子;南海龙王三子一女;东海龙王三个儿子。
身为大哥的东海龙王敖光一如往年排在三位同胞之后,等待他的将是惨无人道的批斗大会。
龙族年度大会上,轮到生育部长发言了,这是敖光最怕的环节,他的头埋到了桌子底下,尽管如此谨小慎微了,还是逃不过被点名的厄运。
“天地的大德在于生育,敖光,你身为我们水族之王,统治东海之洋,主宰着雨水、雷鸣、洪灾、海潮、海啸,我们都知道你肩负重任,理解你的忙碌,但也请你不要忘了龙族繁衍生息的大计。”
生育部长痛心疾首地控诉,作为龙族生儿育女最多的一位壮年龙,他最大的责任就是带领督促龙族壮大,当然这个壮大指的是数量上的壮大。
我们叱咤风云、威风凛凛的龙王敖光,战场上傲视群雄、无所畏惧的东海之主,偏偏在探讨龙族生育大计时抬不起头,他唯唯诺诺道,“是是是……都是本王的错,本王痛定思痛,来年一定再接再厉多生几个龙儿。”
就在他以为蒙混过关准备继续当一个隐形龙时,只比他多生两个孩子的南海龙王看热闹不嫌事大,无情揭穿道,“大哥,去年你也是这样说的。”
“前几年也是这样说的。”北海龙王也掺和进来。
我泥马,敖光真的挺想爆粗口的。
如果目光能杀人,北海龙王和南海龙王觉得自己已经碎尸万段了。
两位龙王的话显然引起了生育部长的注意,他沉思一阵,似乎有了对策,清了清嗓子道,“敖光,你得立个字据,不能再像前几年一样哄人了。
无计可施的敖光只好卖惨,“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哪里能生得出孩子?”
“大哥,虽说你只得三个孩儿,但他们可都是新一代的翘楚啊,大哥何不去找你那位神秘情人再创造几个优秀的后代,将来我们龙族能发扬光大到什么地步,不还是得看小辈们有几斤几两?”目前孩儿最多的西海龙王对生子颇有心得,提出的建议也最中肯。
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敖光实在不忍心让亲朋失望。无计可施的他只好踏上了寻夫之路,那位高高在上的三界统治者——天帝。
灵霄宝殿议事结束后,明仪神秀、朗目疏眉的天帝径直回到自己的寝殿。
他刚跨过紫霄宫高高的门槛,就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灵流,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击中他的心脏。
天帝的身形陡然一晃,几乎跌倒,扶着门框缓了好一阵,才急促地呼吸着跌跌撞撞地满寝殿找寻敖光的踪迹。
终于在纱幔飘摇、水汽蒸腾的月牙池看到了令他魂牵梦绕的游龙身影。
“是你吗?”天帝声音颤抖,小心翼翼地问,生怕稍微大点声会惊散眼前脆弱的美梦。
“贵人忘性大,许多年不见,陛下已然忘却故人之姿吗?”敖光自月牙池回身凝望,作出悲戚之态,“还真是叫人伤心。”
天帝瞬移至敖光身前,眉眼凌厉扫视盘踞月牙池沿的硕大龙尾,一手掐人身龙尾交接处一手扼住敖光皎洁的颈项,迫使他仰头看自己,“把话说清楚,伤人的是谁?伤心的又是谁?谁比谁更受伤?”
敖光掰开扼住自己命脉的大手,凑近了天帝耳畔,“同是天涯伤心人,好不容易重逢何必分出个胜负呢,不如及时行乐……你不想我吗?”
“想,想得不能入眠想得发疯,日也想夜也想,走路也想,坐卧也想,时时刻刻都想……”天帝的眸色深不可测,宣泄痛苦一般凶狠地表达永无止境地思念。
敖光微不可察地勾唇一笑,温润的气息喷洒在天帝耳畔,“我也想。”
敖光的回应如同催化剂,彻底激发了天帝暗流汹涌的热忱,高大的体魄拥着半龙的敖光砸进云雾缭绕的月牙池,激起千层缱绻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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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2.指尖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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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冰】娇气
*娇娇三公主,ooc预警
*内含各种对德三的臆想,注意避雷!!!
*一见钟情梗,其实是见色起意
东海市德家三少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
李云祥很早之前就听说过这则传闻,也一直觉得这和自己这种穷苦老百姓没多大关系,却不成想未来的自己也会成为娇惯纵容他公主病的一员。
他们的初见并不愉快,德三满心满眼都是那辆红莲,却从没正眼瞧过机车的主人一眼,只囫囵记住个大致模样;反倒是李云祥,趁着两人反复拉扯的空档,将三公子的样貌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德三少爷对自己的身材显然是很满意的,从不在意会被别人看光,内搭衬衫扣子只系到胸口,大片...
*娇娇三公主,ooc预警
*内含各种对德三的臆想,注意避雷!!!
*一见钟情梗,其实是见色起意
东海市德家三少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
李云祥很早之前就听说过这则传闻,也一直觉得这和自己这种穷苦老百姓没多大关系,却不成想未来的自己也会成为娇惯纵容他公主病的一员。
他们的初见并不愉快,德三满心满眼都是那辆红莲,却从没正眼瞧过机车的主人一眼,只囫囵记住个大致模样;反倒是李云祥,趁着两人反复拉扯的空档,将三公子的样貌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德三少爷对自己的身材显然是很满意的,从不在意会被别人看光,内搭衬衫扣子只系到胸口,大片白皙的胸膛裸露在外,高定西装也是大咧咧敞开,料子顶好的羊绒大衣就这么披在肩头,只起到个装饰作用。
好白。
李云祥在心里评价了一嘴,目光半点移不开那张过分美艳的脸和稍显弧度的胸,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东海哪个角落去了。
要是能在上面留点印子就好了。
小少爷还在李云祥耳边气焰嚣张地说着什么,他却听不进去一个字。直到喀莎推了推他,李云祥才从怔愣中回过神。
炙热的视线短暂游离一瞬,随后再次紧紧缠上车里的人,李云祥痞气地哼笑一声,“想要车?等我把妹妹送回家再说。”
德三看着像欺男霸女之徒,金毛背头显得人凶了些,但再怎么不成器也是豪门贵公子,只要和他好声好气有商有量,小少爷也不是全然不讲道理的主。
就像现在,德三点点头,似乎对他的识相很满意,抬手拍了下司机的椅背,随后悠悠摇上车窗,全程板着脸的人终于舍得付诸灿烂一笑,配上亮晶晶的钻石耳钉,美得不可方物。
“待会儿见,两位。”
李云祥呼吸一凝,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抬头了,幸好他坐在机车上能遮挡一些,除了自己没人看出异样。他竭力压抑住欲望,带着喀莎逃也似得一路飙车回家。
初春的冷风依旧凌厉,如同小刀子般掠过李云祥周身,他忍得着实辛苦,额头都出了层冷汗,尽量不去回想德三那明晃晃的笑容,他特地绕路多吹了会儿冷风,总算是在到家前将那股火热浇熄了。
没过多久,德家乌泱泱的车队便如潮水般挤入了窄小逼仄的筒子楼。德三被保镖簇拥而下,手工皮鞋刚踏上凹凸不平的地面,德三就皱起了眉头,眼里是掩不住的嫌弃,海夜叉适时地点燃一支雪茄,递到他手里。
彼时李云祥刚送完喀莎,转身就看见德三正倚靠在数十米开外的老爷车车身上,百无聊赖地等着他,两根细长手指夹着烟,白雾从水润红唇中徐徐吐出。
“怎么不过来?”
李云祥装模作样地问了句,身体却是老实地往德三的方向走去,德三依旧没动,也不想答话,只是懒懒地翻了个白眼。
等男人走到他身前,德三才小声嘀咕了句,“脚疼。”
李云祥立刻低头看他的脚,剪裁得体的西装裤下是一对精致凸起的踝骨,被骆马毛织成的白袜包裹起来,平时只会出现在手工羊毛地毯上的脚,此时正纡尊降贵地站在黄土路上。
李云祥讪笑,真娇气。
可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他莫名地想让德三在这里再站久一点。
如果能在他家住段时间那就再好不过了,他会把这娇气包狠狠搓磨一顿,让他体验下人间疾苦。给他穿廉价的衣服,吃最简单的清粥小菜,毛糙的布料一定会磨红他的全身肌肤,粗粝的食物也一定会划伤他细嫩的喉咙。
会被欺负哭的吧,李云祥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过德三的眉眼,几乎能想象到美人落泪的场景。
嗯,很性感。
李云祥伸舌头顶腮,眸光暗了暗,盯着德三的目光犹如实质。
“开个价吧,我有的是钱。”
德三公子丝毫没察觉身边这人的目光有什么问题,或许是因为脚疼得厉害,因此他简明扼要地进入了正题。只是这颐指气使的态度完全不像在问价,而像个强买强卖的恶霸。
”钱的事情另说,既然要买车,体验感才是最重要的,不如我带你兜一圈感受下?”
李云祥这话说得德三有些心动,他早就想骑一圈过过手瘾了。上星期和朋友去公路赛车差点出了个小事故,虽说有惊无险,但daddy知道后就一直派人盯着他,不让他偷跑去赛道飙车。
这机车买回去估计得落一个月灰才能骑,德三哪能忍这么久,现在李云祥主动提出要兜风,也算让闷了许久的少爷解解馋。
李云祥不知道他脑子里那些弯弯绕绕,只知道德三眼里突然冒起光来,欣然答应了他的邀约。
“那我们去车库。不远,也就一百米不到。”
德三一听立刻翻脸不干,他能勉强站在这破路上已经够给李云祥面子了,还要让他走路,不可能。他横眉冷眼,伸手掸了下烟灰,刚想指使李云祥,却被眼前的景象定在原地。
李云祥背对他蹲下身子,双手向后招了招,示意他骑上来。德三滚到嘴边的命令又吞回去,呆呆看着男人宽阔的脊背,白生生的脸晕染上两朵红云,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僵持许久,直到李云祥听见德三勒令所有人转身,随后才像是自暴自弃般搂上了他的肩背,同时发出冷哼,”回去我就要把这件衣服丢掉,你身上肯定很脏。“
站起来的时候,李云祥差点用力过猛摔个踉跄,又被德三骂了两句。
李云祥不语,只一味地腹诽,有钱人家里平常都修仙吗,怎么这三少爷身上都没几两肉。
他的双手原本牢牢把住了德三的大腿,但小少爷衣服料子薄,加上他的手太糙,德三一直不舒服地扭动身子,李云祥被蹭得焦躁难耐,粗声粗气地叫他趴好别乱动。
德三从小到大哪里被外人凶过,顿时委屈起来,碍于在别人背上不好造次,只得用力捶他几拳,可面上红霞未褪,小嘴骂起人来也没什么威力。
“谁叫你的手这么糙,弄得我又痛又痒,肯定皮都磨红了!你还敢骂我,等我回去告诉daddy,看他怎么收拾你!”
李云祥把人背到车库,小心翼翼地放在红莲的驾驶座上,听到最后一句,他直接笑出了声,“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找爸爸告状,也不怕别人笑话你是小废物。”
“哼,我有daddy,有靠山凭什么不能用,笑话我的人都是在嫉妒。你让他们也去告状啊,看有人理吗。”
德三从来不会否认有靠山的好处,他的恣意妄为,他的刁蛮任性,他的有恃无恐,全来自于敖广给予他的东海龙族与生俱来的底气和自信。
李云祥一边听着他喋喋不休,一边将头盔罩上他的发顶,嘴里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话,“嗯嗯嗯,少爷您说的对,来来来坐好,我们出发了。“
等到李云祥跨上机车,德三才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姿势,面上本就没消下去的红晕又烧了起来,“你!你把我当小姑娘呢!滚下去,我要坐后面!”
李云祥压根儿没听他说话,左手油门一旋,红莲瞬间化作火影疾驰而出。还没坐稳的德三被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般缩进身后男人温暖怀抱里,同时紧紧扒住他的皮衣袖子,原本的凌人盛气早已荡然无存。
怀里陡然撞进一个冰冷还裹挟着淡香的躯体,李云祥面色一僵,深呼吸几口,很想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可某些地方并不随他所想那样能按下妄念。
德三很快便松开了李云祥,享受起飞驰的快感。可惜好景不长,机车一路驰骋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碾过碎石子时颠得德三尾椎骨生疼,他只好不断往后坐,再次把自己送进了李云祥怀里。
两个人严丝合缝贴在一起,德三被硌得难受,身子一抬直接坐到了李云祥腿上,他听到男人闷哼一声,喘息声都沉重了不少。李云祥像个天然火炉一样源源不断传来热量,德三被蒸得面色红润,又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正抵着自己。
同为男人的德三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他瞪大眼睛,随即转头看向李云祥,在接收到对方不置可否的眼神后,愤愤暗骂一句变态。
话是这么说,可他到底没从李云祥腿上下来。
李云祥挑挑眉,将他的顺从视作默许,随后收紧四肢,将人牢牢把在怀里。机车速度陡增,拐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确保四周清净无人,李云祥这才按下刹车慢慢停稳。
德三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见车停了便慌不择路地摘了头盔跳下车,皮鞋落在突起的碎石上,李云祥见状赶紧扶住他,后背才幸免于难,只在车把手上磕了一下。
普通人磕这一下是没什么,青紫块都不一定会有;但德三少爷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种苦,直接痛得眼泪汪汪,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李云祥心道不好,赶紧低头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却没想到刚刚想象的情景就这么出现在眼前。只见德三侧坐在摩托车上,一贯飞扬跋扈眉眼早已耷拉下来,那双水灵灵的漂亮眼睛止不住往外溢泪花,却还不忘气冲冲地瞪着他。
“你滚啊!我daddy说得对,跟你们这些穷人在一起就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
李云祥自知理亏,也不敢呛回去,德三连续骂了几句,见男人不答话,他的声音也逐渐低了下来,只小小声地呜咽抽噎,细碎气声透过东海午夜微凉的风传入李云祥的耳膜。
李云祥可耻地更硬了。
他迎着德三嗔怒的目光走上前,一手搂住细嫩的腰往自己身前带,另一只手捏住人的颈窝,唇舌紧接着就覆了上去。
德三呜呜抗拒着他的入侵,可李云祥的手劲明显比他大得多,虎口收紧,牢牢卡住他试图乱动的脖子,不容拒绝地撬开牙关,在口腔中来回扫荡,任凭德三怎么用力推拒,都无济于事。
没过多久,德三就完全失了力气,手掌抵在男人发烫起伏的胸膛,腿软腰更软,唇周晶亮一片,如果没有李云祥紧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德三真会坐到地上去。
德三愤愤甩了李云祥一巴掌,用力抹着被吮得嫣红的嘴唇,“混蛋,谁允许你的脏嘴碰我的!”
这一巴掌打得不轻,五个指印在脸上清晰可见。李云祥被打了也不恼,只是紧抓住德三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再擦要破了。”
德三又瞪他一眼,却还是乖乖放下了手,李云祥用指腹帮他轻柔擦拭尚未干涸的泪痕和嘴角残留的津液。刚哭过的小少爷眼尾眉梢都染着薄红,李云祥顺手整理好他散乱的额发。
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嘶…你轻点!”
德三忿然拍开他拂在自己脸上的手,李云祥回过神,才发现小少爷的幼嫩肌肤被他指腹上粗硬的茧子磨得通红充血。
真娇气。
李云祥哑然失笑,不料手腕却被突然握住,低头看见德三正扭怩地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德三少爷难得会问别人的名字,在他心里,还没人配被他主动要名字。
“李云祥。”
“哦,李云祥,我讨厌你。”
“没事,我喜欢你。”
满级甄嬛穿成王若弗 218
张彦亭坐在京郊大营的帐篷里发呆,手上还握着一枚香囊。这是如兰送给他的,五姑娘的女工算不上多好,可张彦亭哪里会在意这手艺好还是不好,他只在意这是如兰的心意。
其实张彦亭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他不善言辞,他和兄长张彦叙一母同胞,可三哥能说会道,他自己却在四岁前都没开口说过话。
这急坏了父亲母亲,二老找来了宫中的太医,可太医说他嗓子没病,只是不爱说话。后来,他开始叫爹娘哥哥妹妹,家里人才算是放下了心。
因为他寡言少语,同龄的玩伴都不太愿意和他一起玩儿,除了三哥和小妹,其实能不能一处和那群孩子玩儿,张彦亭并不十分在意,他其实更喜欢一个人读兵书。
至于三哥,多少是过于聒噪了些,经常吵的人头疼。...
张彦亭坐在京郊大营的帐篷里发呆,手上还握着一枚香囊。这是如兰送给他的,五姑娘的女工算不上多好,可张彦亭哪里会在意这手艺好还是不好,他只在意这是如兰的心意。
其实张彦亭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他不善言辞,他和兄长张彦叙一母同胞,可三哥能说会道,他自己却在四岁前都没开口说过话。
这急坏了父亲母亲,二老找来了宫中的太医,可太医说他嗓子没病,只是不爱说话。后来,他开始叫爹娘哥哥妹妹,家里人才算是放下了心。
因为他寡言少语,同龄的玩伴都不太愿意和他一起玩儿,除了三哥和小妹,其实能不能一处和那群孩子玩儿,张彦亭并不十分在意,他其实更喜欢一个人读兵书。
至于三哥,多少是过于聒噪了些,经常吵的人头疼。
于是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读书,习武,上战场,上头三个哥哥,外放的外放,留京的留京,各自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就连小妹都嫁了人,只有他一个还孤身一人。
父亲母亲都很着急,张彦亭却看得开,姻缘而已,能有就有,没有也无妨。也不是没有人来说媒,只是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因着这一家子都是习武之人,就连隔壁邻居郑家都是武将出身。所以张彦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吓到了盛家姑娘的时候,他是惶惑不安的,这是妹妹的好友,他不想让盛姑娘日后因着自己不愿意来见妹妹,所以他主动询问了盛家五姑娘。
张彦亭讶异于如兰的直言相告,之前多次媒人相看不成的原因也在此刻真相大白。
大概是缘分使然,此番相见,竟是有了结为夫妻的缘分。
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看见的第一眼,说的第一句话,张彦亭也说不上来什么,他只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可是由爱故生忧,张彦亭也会担心,如兰真的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吗?他这样呆板无趣,除了兵书兵法就再无所长的人。张彦亭担心了许久,终于被张彦叙看出了心思。
从前他不懂三哥的这些巧思,可现如今,他却是个乖巧的学生,事无巨细的跟着三哥学了起来。
如果这些能够讨如兰一个欢心,那就都是值得的。
“将军,校尉来了。”
卫兵拉开帐子,盛长楠走了进来,张彦亭先例行公事,询问了他最近操练如何,又让他管好军纪,公事说完了,就该是私事了。
“这是要托你拿回家中去的。”
张彦亭拿出一个轻巧的首饰盒子,盛长楠一看见就愣住了。
“四哥,这是……”
“交给你姐姐。聘礼都送过去了,这是我的心意。”
盛长楠看着那首饰盒子,不免有几分无语,为什么这些做姐夫的都喜欢让他做中间人,他看起来很好说话吗?
这时候盛长楠不免想起来严肃的盛长柏,叹息之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盛家最好说话的人。
可是同时,他又觉得十分庆幸。这几位姐夫都真心实意的喜欢姐姐,愿意付出心思。
“好,我会交给我五姐姐的。”
盛长楠是个好信使,在他下值回府之后,就把这盒子交到了如兰的手中。
“这是什么?”
盛长楠摇头,话有所指的说:“我不知道,又不是我买的,是有人托我送给五姐姐的。”
如兰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谁送的东西,一旁为如兰绣霞帔的明兰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六!你笑什么?”
见如兰羞恼,明兰连忙开口道:“别气啊五姐姐,你快看看是什么东西?”
如兰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支双股牡丹定发钗。
明兰凑过来看,笑着打趣:“五姐夫真是用心,定发的钗都为姐姐选好了。五姐姐,到时候你就戴着这牡丹钗上花轿吧。”
“你啊你!真是嫁了人了,满嘴没个遮拦。”
说着,如兰伸出手戳了明兰的额头一下,半是嗔怪,半是宠溺。
长楠笑着去卫小娘的房里用晚饭了。明兰看着如兰把那金簪仔仔细细的收了起来。便拄着脸好奇询问:
“五姐姐,你欢喜张家四哥儿吗?”
如兰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怎么这么问?”
“这话我一直都想问,只是我那时候在宫中,出宫之后马不停蹄的就嫁了人。那时候你说你喜欢张将军,我也是不信的。当初这场姻缘是意料之外,是迫不得已。可是如今……我是真的想问问姐姐,你欢喜张家四哥儿吗?我只觉得,我的姐姐都是顶好的人,理所应当嫁给这世上最好的郎君。张将军是个良人,姐姐,你欢喜他吗。”
如兰想起了许多事情,张彦亭对自己的好,为自己做的许多事情,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我说不清,可是我觉得,他一定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郎君。”
【队欧】奶奶的前辈的朋友和我结婚了
*现pa
*圣诞快乐
01.
“老朋友,我认为你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你和欧洛伦领证的事情瞒不住了...”
阿伊祖很后悔,他就不该让茜特菈莉演示占卜的,在现场帮忙的欧洛伦直接被当场抓获。现在不仅是茜特菈莉,就连烟谜主的族人都知道了。
“......” 卡皮塔诺沉默许久。
“老朋友,你不说话瘮得慌。”
阿伊祖真的很怕电话对面的老朋友顺着过网线来暗杀他,还有估计在家里气得连小说...
*现pa
*圣诞快乐
01.
“老朋友,我认为你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你和欧洛伦领证的事情瞒不住了...”
阿伊祖很后悔,他就不该让茜特菈莉演示占卜的,在现场帮忙的欧洛伦直接被当场抓获。现在不仅是茜特菈莉,就连烟谜主的族人都知道了。
“......” 卡皮塔诺沉默许久。
“老朋友,你不说话瘮得慌。”
阿伊祖真的很怕电话对面的老朋友顺着过网线来暗杀他,还有估计在家里气得连小说都看不下去的茜特菈莉。那个时候就算有一百个乖孙子欧洛伦,也挡不住两个想要刀人的心。
算了算了,要不然还是先找欧洛伦透个底吧。毕竟卡皮塔诺和欧洛伦认识也是因为他。
“无妨,这件事也不应该隐瞒。”
卡皮塔诺从开始就没打算隐瞒,合理来说,应该是由他和欧洛伦两个人公开。知道两个人关系的不多,偏偏其中并不包括欧洛伦的奶奶——茜特菈莉。不用想也知道欧洛伦应该在和茜特菈莉解释自己闪婚却不告诉她的原因。
“叮咚——”
【oll:我想,阿伊祖爷爷应该和你说了。不用担心,奶奶没有不同意,只是气我瞒着她而已。 】
卡皮塔诺挂断电话,刚好收到欧洛伦的消息。和欧洛伦相处的太过融洽也不是一件好事,他几乎忘记自己和欧洛伦之间还差着辈。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爷爷”这个词碍眼。
“叮咚——”
【oll:抱歉,今天要呆在奶奶家里。奶奶就是嘴上说说而已,真的。 】
卡皮塔诺看着欧洛伦发给他的信息,无奈地低声轻笑,他不忘给对面的欧洛伦回信息。
【Capitano:好好休息,明天来接你。 】
卡皮塔诺的伴侣有一些自己都没察觉的习惯,比如说略微消极的自我看法和习惯性地找补。欧洛伦对周边的人都很好,唯独对自己就随心得多。被一个“孙子辈”的伴侣担心,感觉确实不一样,真是明目张胆的偏袒。
02.
“欧洛伦!”
“到,奶奶。” 欧洛伦条件反射式地回应在气头上的茜特菈莉。
“要不是奶奶我刚好占卜到你,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说了?” 茜特菈莉就不明白了,她是什么很凶、很老古板的人吗?她是不常出门,但也不至于到和社会脱节。小孩子都有一些私隐她也懂,小事就算了,怎么连结婚领证都要瞒着。
“对不起,奶奶。”
“你还委屈上了?傻小子,你现在就是行走的小说情节!欧洛伦,卡皮塔诺虽说是你阿伊祖爷爷的朋友,他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说吧,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我主动提的。”
茜特菈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笨,你的感情经历跟张白纸一样,能分得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奶奶,这不一样。” 欧洛伦直视茜特菈莉的眼睛。
在奶奶还有长辈们的眼里,自己是怎样的?也许小孩子在长辈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由于欧洛伦“过度思考”的原因,茜特菈莉曾经开导过他无需多想。在黑曜石奶奶眼里,欧洛伦依旧是她带大的孩子。欧洛伦能感到奶奶对自己的挂念和担心,正是这样他更加无法向奶奶坦白。
他也能和伊法插科打诨,然而他清楚自己和伊法在本质上的差别。伊法更追求刺激,而他更倾向于更朴素的方法体验生活。
或許,卡皮塔诺注定和奶奶还有伊法都不同。拥有丰富阅历的年上者除了是很好的聆听者之外,也是一名可靠的引路人。欧洛伦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在需要帮助时,反而会下意识地寻求对方的意见,甚至會將想説的一股腦般全部説出來。
“你......” 茜特菈莉到底看着欧洛伦长大,看他样子就知道这孩子是认真的。她比许多人都要清楚欧洛伦较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得了,孩子长大了,能怎么办呢?宠着吧。
03.
也许欧洛伦对“卡皮塔诺”没有印象,卡皮塔诺对“欧洛伦”这个名字却很熟悉。直接也好,侧面也好,他经常从阿伊祖口中听见欧洛伦,只是他们从来没见过面。随着岁月更替,阿伊祖的说法让欧洛伦的形象由一个可怜的弃婴转换到一个稍显特殊的孩子。
直到某次卡皮塔诺才终于将“欧洛伦”这个抽象的概念套到现实。阿伊祖无法亲自将材料交给老朋友,恰巧茜特菈莉又去了玛薇卡那里帮忙,阿伊祖不得已让欧洛伦转交给卡皮塔诺。
得知收货地点在花店的卡皮塔诺挑了下眉,远离族地的烟谜主成员很少见,不从事占卜相关的烟谜主成员更少见。在老朋友要去取货之前,阿伊祖还和卡皮塔诺调侃,要他别欺负一个小孩子。卡皮塔诺可没那个心思去欺负一个对谁都下意识叫爷爷奶奶或叔叔阿姨的小孩子。
卡皮塔诺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欧洛伦没叫他“爷爷”,而是客客气气地称呼他为“先生”。警惕性先打个勾,看来爷爷奶奶什么的只是叫稍微亲近的长辈。能得到黑曜石奶奶的青睐,能力虽不及老前辈的炉火纯青,在年轻一辈应当算不错,试货也没什么差错。
卡皮塔诺将一个盒子摆在欧洛伦的桌子上,“来不及准备,这个是见面礼。”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眨了眨眼,似乎不太理解这位阿伊祖爷爷的朋友突如其来的见面礼。但是当面驳回别人的礼物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欧洛伦向卡皮塔诺道谢,“谢谢,爷爷?”
“咳,爷爷这个称呼就免了。” 卡皮塔诺他知道自己年龄确实足够当欧洛伦的爷爷,乍然被叫爷爷还是让他十分不适应。
既然“光顾”了花店,买一束花也不为过,于是他说,“帮我包一束花,花由你挑。” 青年也没有多问,不久就抱着一束花回来, “您的花,谢谢惠顾。”
比起“再见”卡皮塔诺更钟意“再会”这个词,卡皮塔诺对此解释为个人习惯。明明两个词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在他这里反倒成了比较对象,他的同僚也因此说他老套。
“再会。” 卡皮塔诺接过花,跟青年告别。
青年挑花的品味就如他本人一样,很独特,组合出来却意外的融洽,朝气、单纯,是欧洛伦独有的气息。
他看着手中的花,莫名的愉悦。
04.
因为之前买的那一束花,欧洛伦的花店慢慢成为卡皮塔诺每个星期的必经之地。
哥伦比亚见卡皮塔诺难得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花,在好奇下询问卡皮塔诺什么时候有的闲情雅致。知晓事情原委后,哥伦比亚觉得花又的确好看,就委托卡皮塔诺为自己订一束。
之后就连洛法厄特和桑多涅都来凑个热闹。欧洛伦一般只接熟人的订单,卡皮塔诺就是同僚们订花的唯一途径。他频繁地到花店,让欧洛伦甚至快摸清楚出同僚们的习惯,还有他自己的。
【oll:你似乎习惯反手的姿势?】
【Capitano:一些个人经历而已,无需在意,不会受伤。怎么?不用您了?】
【oll:你不喜欢,那就不用】
【Capitano:我以为你在这方面有自己的坚持。】
【oll:因为我也觉得用你更适合】
【Capitano:我不是长辈?】
【oll:我觉得你不像长辈,更像前辈】
【Capitano:你可别让阿伊祖知道】
【oll:放心,只有你知我知,还有手机知道】
【Capitano:只有不是这么用的】
【oll:抱歉,我认为你能理解我说的话,所以就没想那么多】
【Capitano:不用抱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一回生两回熟,欧洛伦和卡皮塔诺相较于一个月前更加熟稔。摸清楚卡皮塔诺的脾性后,欧洛伦就更不避讳,许多事他都会和刚认识不久的卡皮塔诺聊。
后来他们聊了什么?哦对,欧洛伦为什么会远离烟谜主独自生活;卡皮塔诺所在的至冬是怎样的公司,还有很多很多。欧洛伦不仅会分享他和茜特菈莉相处的日常,还会问他一些,嗯,很哲学性的问题。
卡皮塔诺试过凌晨收到欧洛伦的信息,比如善意的谎言值不值得称赞,还有一些天马行空的问题——假如有一张无限长的画纸,那他是不是可以将所有东西都画在纸上。
【Capitano:还不睡? 】
【oll:抱歉打扰到你了,我觉得能从你这里得到不同的答案才问的。 】
【Capitano:去花店再回答你,快去睡。 】
【oll:可是我睡不着 】
【Capitano:我已经说过咖啡不能多喝,尤其在夜晚的时候】
【oll:可是肉龙掌泡咖啡真的很好喝,而且我认为数绵羊入睡对于我来说有点勉强】
【Capitano:算了,接电话。】
然后两个人聊了个彻夜,在挂断电话之前卡皮塔诺再次告诫青年尽量少熬夜,但是首先传来的是青年睡着的呼吸声。
卡皮塔诺轻叹,“难怪阿伊祖说拿你没办法…”
他曾一度想打开对方的脑瓜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问题,他就差问阿伊祖烟谜主是怎么养孩子的。当然,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很有趣,并对欧洛伦的问题都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卡皮塔诺会不由地想起他见过的小动物,胆子大的很,把什么都当作玩具一样扒着自己的腿不走。青年明显在充满爱的环境下长大,即使在认知上和一般人不太一致,也无伤大雅。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能理解就好。
05.
不久之后,卡皮塔诺收到阿伊祖“不怀好意”的短信。
【ayzzz:你干啥给欧洛伦送那么贵重的见面礼,还老去人家店里,给我老实交代】
【Capitano:老朋友的孙子不能给贵重的见面礼,那要给谁? 】
【ayzzz:都是老狐狸,你别卖关子了】
【Capitano:加上麻烦欧洛伦转交货物的人情,不是应当的吗? 】
【ayzzz:装,你就欺负欧洛伦没开窍】
事实证明,阿伊祖的误解属实是祖高瞻远瞩。小动物就算不逗,它们也会得寸进尺,自己钻到肩膀上。
卡皮塔诺看着欧洛伦处理手上的花材, “你最近似乎很忙?”
“节假日嘛,订单自然会多。这次阿伊祖爷爷他们也订了,忙点是正常的。”
“你呢?你有什么想要?” 按照他能观察出来的结果,欧洛伦对植物和动物情有独钟,倒是物欲出奇地低。
站在斑驳的夕阳中的欧洛伦思索了一会,转头看向卡皮塔诺,眼中是小动物般的狡黠,“卡皮塔诺,你觉得结婚怎么样?”
“呵...如果我答应你,阿伊祖和你的族人明天就会在神不知鬼不觉下把我家还有办公室给拆了。”
他真该去问问阿伊祖烟谜主有没有生理课这种事。得寸进尺也不是这个样子,没人告诉欧洛伦不应该向一个他刚认识没多久的人提出这种要求吗?阿伊祖还以为是他欺负欧洛伦没开窍,看看这是没开窍的样子?
这小家伙可懂得很。
“抱歉,我是觉得我们很适合。至于奶奶那边...奶奶前几天还我催我找多点事情做,别没事老捣鼓这些花。真的出问题的话我会和奶奶道歉的。 ”
看欧洛伦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卡皮塔诺感觉事情更加棘手了, “别做一些鲁莽的决定,你的族人会担心的。相处愉快可不代表什么,欧洛伦。”
欧洛伦不解,“可你的灵魂告诉我,你很高兴。”
“......” 失策,这下跳河里都洗不清。烟谜主的成员在占卜和灵魂感知上得天独厚,他应该想到欧洛伦的特长是他对人灵魂和情绪的感知力。
“喜欢低饱和度的花;喜欢说再会而不是再见,还有...你习惯讲语气词,特别是在你尴尬或者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
“...哈,真敢说,先进考察期吧。” 他们是同一种人,固执,但是找到准确的切入点又很好说服。
“这个先送给你,祝你每天都快乐。” 欧洛伦将手上的花送给卡皮塔诺。
“…尽量。”
06.
“我本来打算今天和奶奶说的,没想到她会挑我当占卜对象,刚好就被奶奶占卜到了。”
经过和茜特菈莉整个上午的谈话,茜特菈莉到底是愿意放欧洛伦跟着卡皮塔诺走。
“无论你说不说,这个消息对于茜特菈莉都是惊吓。”
“奶奶只是口上说说而已,她很多时候都是担心我才这样。”
“烟谜主的族人一向护犊,这点从未变过。”
说起茜特菈莉,欧洛伦想到一些快乐的往事,“我小的时候学奶奶拿荷叶挡雨,殊不知奶奶的荷叶是特制的,我手上的荷叶根本挡不了雨。”
“结果你淋了一天的雨,第二天就发高烧了?”
“那倒没有,我在庇兰叔叔那里呆了一下午,但是我忘记让他跟奶奶说一声。奶奶见我那么久没回家,急得到处找我。知道我在庇兰叔叔家里的奶奶说要把我的荷叶伞没收起来,却在之后给了一把更大的特质伞。”
“那就好。” 大概没人会拒绝一个单纯直接的人。
全职×龙族番外:尼德霍格有兴趣代练荣耀职业赛吗-80
·魔术师杰西卡脑洞大开!他是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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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觉得排版奇怪可能是因为这章是手机码的
-以下正文-
方士谦现在特别不想接到王杰希的电话。
然并卵,王杰希的语音通话界面在他的祈祷中还是弹了出来。
方士谦和王杰希的微信头像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莫名从那个带着魔道学者帽子抱着扫把还大小眼的猫脸上品出了点大难临头的味道。
“有事?”他接通了电话。
“老唐是卡塞尔的?”王杰希开门见山。
“你怎么知道卡塞尔的?!”方士谦好似一个开了牧师号结果上场就发现王不留行等在轮换点的倒霉奶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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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方士谦现在特别不想接到王杰希的电话。
然并卵,王杰希的语音通话界面在他的祈祷中还是弹了出来。
方士谦和王杰希的微信头像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莫名从那个带着魔道学者帽子抱着扫把还大小眼的猫脸上品出了点大难临头的味道。
“有事?”他接通了电话。
“老唐是卡塞尔的?”王杰希开门见山。
“你怎么知道卡塞尔的?!”方士谦好似一个开了牧师号结果上场就发现王不留行等在轮换点的倒霉奶妈,还没来得及点神圣之火就被一扫把糊中了脸。
“人才引进要办手续。”王杰希好像很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惊慌失措,“都人才引进了总要登记学历吧。”
老唐整个人才引进的手续都是特供极速版,配合着兴欣那边编的公关故事,他还真掏出了一份卡塞尔学院的历年成绩单,机械和化学双学位,成绩还挺好,看的经理啧啧称奇。
称奇的点主要来源于觉得老唐路子真多,故事编完之后居然还能拿出实锤,该说不说能成为黑户之后还在国内混下去的人果然都有两把刷子。
王杰希可就没经理那么好糊弄了,他看了眼老唐发的历年成绩单,截下了扫描件右上角那所学院的校徽,这玩意该说不说,他还真的在哪见过。
点进职业选手大群,搜索聊天记录关键词——这群手速极高又擅长垃圾话的网瘾青少年一天就能刷出几万条消息,王杰希搜关键词的时候还卡了好一会。
他搜的关键词是“留学”。
往上拉了好几十条终于找到了他要的历史消息。
第七赛季方士谦退役的时候。
方士谦退役说不上非常让人突如其来措手不及,总而言之比张佳乐回家自闭一个星期突然跳出来说爷不玩了还是让人有一些心理准备的,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有序培养微草下一代的梯队建设,袁柏清作为接任奶妈已经于第七赛季正式出道,但在计划中至少还要和方士谦轮换一段时间,方士谦怎么也要到第八赛季或者第九赛季再说退役的事情。
他本来打的就是奶妈,奶妈消耗小,状态应该保留得更好,实际上当时方士谦还处于正儿八经的巅峰期,半点下滑的迹象都没有。
但方士谦就是好像神经搭错了一样,回去之后先染了个让人看不懂的非主流白毛,然后顶着那个非主流白毛跟俱乐部说他要退役了,接下来的安排是出国读书。
“留学?你出国深造?就你?”聊天记录里果不其然率先开炮的又是黄少天,“老方不是我看不起你但大家都没上过大学,你这是要读什么野鸡大学啊怎么会有人要你啊!”
“他考过雅思或者托福吗?”同为奶妈的张新杰似乎更关心方士谦是怎么顺利过渡到人生第二阶段的,“时间管理上挺厉害的。”
“没记得他考过。”邓复生当时这么回复,“实际上今年上半年他还在大骂史克威尔新游戏怎么又八国语言没中文。”
“要读预科吧?”肖时钦是个有常识的人,给方士谦圆上了点。
“没说要读预科啊。”邓复生道,“他直接读大一,日程还挺紧呢,说要提前过去准备,这两天就要开发布会了。”
“野鸡大学无误了。”黄少天一锤定音。
一堆职业选手把这句话刷了一满屏。
下面就是袁柏清势要挽回他师父的脸面拍了方士谦的录取通知书信封:“不是野鸡大学!私立德式院校!”
“啥学校?德式?啥德式?”林敬言问,“他要去德国?”
“那我们今后可能很难听到方士谦的消息了。”方锐想起了许多网络热门德国留学梗,“他还能回国吗?”
一群不学无术的高中或者初中肄业的电竞中青少年很显然忽略了信封上的cassell college是英文,热热闹闹地刷起了再见方士谦今晚你就要远航。
王杰希把袁柏清发的那张照片拖出来看了下,信封上的校徽和老唐成绩单扫描件做个对比——
一模一样。
“你也是卡塞尔的。”王杰希在电话中对方士谦说,“而卡塞尔不是个野鸡大学……真野鸡的话,路明非没必要因为学业问题留级读大五,对不对。”
方士谦倒抽冷气的声音隔着电话王杰希都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卡塞尔其实是个正经院校我虽然跟路明非是校友但是……”方士谦打算先顺着王杰希的话说再真真假假编点什么进去。
“但这是个很特殊的大学,因为老唐没在这个学校读过,但他顺利地开出了成绩单。”王杰希道,“可以被B市人才引进手续认可的那种。”
“有没一种可能其实他是个勤工俭学的天才人设……?”方士谦还没放弃。
“没有这种可能。”王杰希道,“他开出来的成绩单连大三的成绩都有,按照时间来看,他大三下半学年已经入职微草了,而且是个黑户,没可能飞回美国考试。”
“而他入职的时候自述是,没有学历文凭,也没有能说得过去的合法工作经历——即使以美国的标准而言。”他继续道,“所以……卡塞尔是个什么样的特殊学院?你去留学之后跟兴欣熟起来了,是因为卡塞尔?路明非、楚子航、以及他们的那个媒体运营芬格尔都是这个学校的,张佳乐和叶修夏休期也去过美国……”
王杰希边问边在网页中敲下“美国大学暑假留校做什么”,看着答案读了出来:“小学期?”
“方锐之前说叶修有在远程函授,我没猜错的话,卡塞尔的远程函授?”
也怪方锐是个大喇叭,他跟林敬言吐槽兴欣学历标准,叶修居然读函授导致他成为兴欣学历最底层,林敬言用这事调侃叶修,最后全联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这何止无辜奶妈被王不留行一扫把糊中脸,这根本就是寒冰粉接暗影斗篷抓取被闪电锁链捆了个结实最后补一发星星射线!
简而言之,一套连招直接带走。
“你直接说你的推论吧。”方士谦放弃了挣扎。
“结合路明非夏休期vlog的内容和最近张佳乐显然有点离谱的三次元武力值,加上老唐的既往职业经历,”王杰希道,“这所学院的特点我可以总结为,涉密,有相当程度的专业军事训练,在中国也有办事点——你别反驳,高幂肯定是这个学院的人,我查过了,美国本科在读就算是双学位也不符合人才引进标准,一直在吸纳新成员,兴欣的股权穿透我也看过,外资有三家,除开路明非的弟弟,意大利和日本的那两家,都是他的校友……去年全明星的时候黄少天、张佳乐、周泽楷莫名其妙无故失联了一段时间,再出现的时候跟叶修和路明非在一起,这事大家也都知道。”
“你说去实习田野调查了,但最近基本都跟黄少天在一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我没有一直都跟黄少天在一起!”方士谦试图澄清一些什么。
但再次重复一遍,黄少天是个总能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斜刺里杀出来给你致命一击的,他妈的冷酷杀手。
“哎老唐这过往经历都给他们洗干净了可真牛逼啊,老方你说他们费这事绕一大圈就为了敲竹杠何必呢,”去拿外卖的黄少天一边玩手机一边进门了,“要我说不就是雇佣兵嘛也算黑道的找张佳乐不就行了保证给他洗的又快又干净……”
方士谦的表情扭曲了。
“咋了老方?”黄少天不明所以。
“我在打电话。”方士谦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
“谁?”黄少天很显然抓住了重点。
“王杰希……”方士谦道。
“你现在飞去B市给他打晕还来得及。”黄少天很诚恳地建议。
“我听到了。”王杰希给方士谦下了死亡通知书,“所以黄少天和张佳乐也是知情者,那么推理可得周泽楷也是。”
“那么这个卡塞尔学院,”王杰希问,“又军事,又涉密,又一直在发展新成员……张佳乐还涉黑,听你们这么一说。”
“你该不会是在什么有可能危害到国家安全的机构工作吧?”他总结道。
方士谦此时此刻很想大喊一句“IP正确”。
该说不愧是京爷吗,身处国家政治中心长大的就算是高中肄业打游戏的电竞少年也不同凡响!看这政治觉悟!看这脑洞大开的方向!王杰希该不会觉得他是行走的五十万吧!
……虽然以王杰希的年薪估计也看不上五十万,不如说把这群人全一勺烩了堪堪够他半年薪酬,还得是不算商务分成的那种。
“我要真危害国家安全我在电竞行业发展下线干什么?”方士谦支棱了。
“考虑到美国在体育赛事中合法吃药的选手比例,”王杰希好像真的觉得自己的推测非常有理有据,“再考虑到第十赛季以来荣耀世界联赛的传闻,不得不合理推测……”
“我刚好是第十赛季回国的是吧!”方士谦这会真的很想打飞的去B市把王杰希揍一顿,“叶修张佳乐刚好是九赛季夏休期去美国的是吧!你他妈的这个脑洞……”
“所以方向不对吗?”王杰希毫不气馁,“那么结合刚刚黄少天说的张佳乐涉黑身份……”
“你可别猜了,微草还要打比赛呢!”方士谦不得不给他紧急刹车,“哦张佳乐的可以接着猜,他跟我严格来说不是一伙的。”
“不严格的说你们是一伙的。”王杰希道,“我知道了,所以我觉得其实这个走向也有可能是……”
方士谦举着电话被迫听完了魔术师杰西卡从谍海重重一转画风跳到豪门恩怨黑道风云的脑洞,具体来说就是老唐是什么豪门边缘人,偶遇豪门正统少爷路明非,又发现本道话事人是张佳乐,由此延伸出的跌宕起伏的故事。
听的方士谦决定下次跟他约饭的时候拿一段混了龙文的音乐放一放看看他反应了,人类有这么大到离奇的脑洞属实很少见,什么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赞歌是脑洞的赞歌才对!
呸,刘小别这个二次元流毒深远。
“你最近是不是在陪你妈看泰剧,”听到黑道风云那段方士谦实在是忍不住了,“少看点什么黑道少爷爱上我之类的。”
“这个元素是有的吧。”王杰希觉得自己的推测也不能算全错。
“你这么说那倒也……”方士谦觉得是时候祸水东引了,比起龙类秘闻被王杰希七想八想正中红心,全美黑道太子爷掉马似乎可以接受,这又不算泄密,“这样吧,黑道风云那部分你可以问问张佳乐。”
“别说是我说的。”他提醒道。
“还挺有趣的。”王杰希如此总结。
“哪部分有趣?”方士谦问。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这部分,但是看你们急得什么瞎话都能说的样子,”王杰希道,“挺有意思。”
王杰希你大爷——方士谦对着空气无声破口大骂。
玩战术的心都脏,不玩战术的心也干净不到哪去,联盟四大心脏不止四个,正如四大天王一直都有五个。
呸刘小别这个二次元真的流毒深远。
方士谦干脆利索地挂了电话,开始订回B市的机票?
“怎么,泄密了?”黄少天问。
“没泄密,”方士谦回答,“我只是单纯地想把王杰希打一顿。”
“微草可还在比赛呢。”黄少天提醒他。
“我退役了。”方士谦微笑,“再说腿打断又不影响手,是吧?”
与此同时,张佳乐收到了王杰希的私信。
“听说你是全美黑道太子爷?”对面问,“说说你的心路历程呢?知情人士透露的。”
张佳乐觉得很惊悚,张佳乐觉得不对劲,张佳乐左思右想拍案而起。
“黄少天你个大喇叭!”
黄少天正在劝方士谦不要一时冲动让微草进不了季后赛,庙药情谊有的时候都能称得上一句“宿敌就是宿敌”了,冷不丁就看见自己电脑聊天框小窗狂抖蹦出了八十条来自张佳乐的红色加粗初号字血泪控诉。
“多打一顿,算我的。”他神情坚毅地给方士谦转了一半机票钱。
此时此刻,尚不知道自己在魔术师杰西卡出品的脑洞大剧中担任重要角色的路明非,正在参与队内会议。
“按照理论上来说,我们要进季后赛的话,场均分数目前还算达标,”他举手问叶修,“但是我们真的要以吊车尾的排名进季后赛吗?我的意思是这不符合电竞美学啊。”
“所以,我们来重新规划一下。”叶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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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明星赛预热,让我们看看是谁出道第一年就能进全明星啊(乐)
番外五 子世代投影博人传(完)
【所有忍阵要塞启用一级防御,平民及S级以下忍者按照光屏指引就近避难!】
看到赢得决赛的人是面麻时,鸣人眉开眼笑,然而决赛结果的文字播报突然被刺耳的电流声截断。
光屏底色突然变成醒目的红色,敌袭警报快速刷屏。
“战争?”佐助神色凝重。
忍者之国就是他们这段时间为之努力的目标,可已经建国的平行世界依旧存在战争?
用信纸传递思念的鼬放下笔,站在窗前凝视光屏。
他为平行世界的佐助感到担忧。
“鼬部长,高层紧急会议即刻召开。”火影直属的暗部出现。
止水在一家转播光屏的店前驻足,被指派大量任务的他远离木叶,预计短时间内回不去。
...
【所有忍阵要塞启用一级防御,平民及S级以下忍者按照光屏指引就近避难!】
看到赢得决赛的人是面麻时,鸣人眉开眼笑,然而决赛结果的文字播报突然被刺耳的电流声截断。
光屏底色突然变成醒目的红色,敌袭警报快速刷屏。
“战争?”佐助神色凝重。
忍者之国就是他们这段时间为之努力的目标,可已经建国的平行世界依旧存在战争?
用信纸传递思念的鼬放下笔,站在窗前凝视光屏。
他为平行世界的佐助感到担忧。
“鼬部长,高层紧急会议即刻召开。”火影直属的暗部出现。
止水在一家转播光屏的店前驻足,被指派大量任务的他远离木叶,预计短时间内回不去。
“把战争的根源归结到我们身上,看吧,就算建立忍者之国照样会发生战争!”
各大忍村或主动或被动配合木叶的建国计划,五大国的贵族就毫无反抗之力,再怎么无能狂怒也只能“配合”木叶忍者干涉政务。
光屏所说的“战时状态”让这些贵族阶级狂喜!
囊括五大忍村的忍者之国,其他小忍村联合起来也没有能力对这个庞然大物发起战争——
就只能是内战!
如果彻底消弭战争的借口不存在,他们就有机会保住自己的地位!
“S级……”扉间将笔记本翻回第五页。
根据“狙击爆枪目前还无法打破S级防御”这句情报,结合新希在积分赛展现的防御力,扉间推测隔壁的S级代指超影。
泉奈凑过来看草稿,整个人靠进扉间怀里,完全没顾及病床上的这位左臂还吊着绷带。
——准确点说只有右手和脖子以上完好。
以千手非人的恢复力,加重一点伤势没事啦,死白毛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生他的气呢。
果然,哪怕疼得直冒冷汗,扉间也没把泉奈推开。
虽然小辫子交代他们的事,主要是受到他哥和兄长走到一起的刺激,但躺在医院而不是躺进棺材,也是因为泉奈承认喜欢他。
这份“恩情”,扉间得认。
何况那件事确实是他的过错。
“影级都得避难?他们的敌人……大筒木?”泉奈推测。
黑绝的记忆被佐助在各大忍村的高层中公开,其中就包括大筒木一族的情报。
“……能吃。”斑在柱间期待的眼神下给出这个评价。
太咸,米饭有点夹生。
但这是柱间做的第一份豆皮寿司。
柱间大受鼓舞,斑这样挑剔的人竟然认可了他的厨艺!
“下一次会做的更好!”
斑微微颔首,以示对柱间以后表现的期待。
至于光屏上的“战争”,两人谁都没在意。
追寻和平过于心急,只会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如今他俩只负责监察,忍者联盟的决策与他们无关。
“今天几岁了啊?”琳逮住一只鬼鬼祟祟跟踪卡卡西的小带土。
被吓一跳的带土本想生气,发现来人是琳后却红了脸:“我、我七岁了!”
小带土真的好可爱啊。
十三岁的琳一本满足,这种逗弄“小”同伴的经历可不是谁都能拥有。
“卡卡西是大人呢,”琳看了眼光屏:“他去的是火影楼,今天有正事,不能去打扰他。”
小带土失落地“哦”了一声。
复活后每天醒来都会“长大”几个月,带土既为自己陪伴卡卡西的时间不止一年而高兴,又为卡卡西的隐瞒感到不安。
于是更喜欢跟在卡卡西后面。
“玖辛奈师母做了很多好吃的,本来是大家一起聚餐,现在看来大人们都不能来了,我们去陪她吧!”
带土乖乖点头。
虽然他还没有那段记忆,但玖辛奈大姐张扬的红发和狰狞、不、和善的微笑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总之这个师母他不敢不认。
还有琳……
带土记得琳喜欢卡卡西,原来她13岁就死掉了才没和卡卡西在一起。
但现在卡卡西已经是他的了!
哪怕再对不起琳,带土也不能把卡卡西让给她。
【红底白字的敌袭警报之后,出现在光屏之上的是杂而有序的撤离场面。
各色飞行翼托载着无数男女老少向同一个方向疾行,唯有穿着藏蓝色制服的忍者们以更快的速度与人群逆行。
他们都佩戴着写有“警务”一词的胸标。
“快!不要管物资,人先撤离!!”
“你女儿在医院?医院的转移舱已经撤往安全区!”
“敌人是大筒木一族,他们没时间对付你家养的鸡鸭,人撤走它们就是安全的!”
……
随着镜头的移动,不时能看到警务人员劝说滞留人员撤离,说不通的会被击晕放在飞行翼上载回。
为这些忍者引路的是大量闪烁着红蓝光芒的小型飞行器,不时有机械声对暂无任务的忍者发出指令。
“安通街29号户飞行翼损坏,共有4人需要支援。”
“竹心孤儿院报告1名八岁男童失踪!”
“南苁街95号仍有人员滞留,光屏呼叫无回应。”
“请即刻前往南区支援!”
……
最终这个不断移动的镜头突然停住,镜头中心是脑袋卡在栏杆里哇哇大哭的小男孩。
“找到竹心孤儿院失踪男童冬虎,需要支援!”
“8758号警务员正在赶来,请保持冷静。”
这个视频开始缩小,很快光屏就分割成无数类似的视频,最终缩小到微不可见——这是以百万计的镜头。】
“那些都是什么?所有人都能飞?”
“明显忍者的速度更快,那些飞行翼和电车差不多吧,学会就能开……只是能飞。”
“人都昏迷了还能操控?”
“我好想买一个。”
“你买得起吗?”
“他们人人都有啊!”
“虽然不知道敌人是谁,但忍者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救人?”
“孤儿院的孩子也要专门营救吗?”
“听说那些忍村的忍者也会救援自己的村民……”
……
大量对忍者抱有敌意的平民心态发生变化。
平行世界的普通人明显过得更好,从画面中的建筑和人们的精神面貌都能看出来——连孤儿院的孩子都白白胖胖。
“科学忍具”能让普通人成为忍者这一点,他们还没有真实感,但在灾难中也能有序撤离的画面却让平民们感触太深。
在贵族统治下,战争时期的平民全是草芥,不可能有任何救援,甚至会被战争税逼到卖儿鬻女。
狂喜中的贵族们像是兜头被泼冷水。
寒意彻骨。
他们再怎么认为贵族就该高人一等,但只要有脑子,就知道这样的“忍者之国”展现出来,他们最大的依仗——
平民对忍者的排斥即将消失。
“大筒木的情报居然是真的?”
自认为是被迫加入忍者联盟——忍者之国的前身,看到依旧有战争时部分忍者反感情绪拉满,而“大筒木”这个词却让他们震惊不已。
他们连大筒木辉夜的存在都半信半疑,当然不会相信木叶给出的大筒木情报,甚至认为这只是木叶独大的借口。
而忍者之国进入战时状态,就是因为大筒木一族?
火影楼的会议室内,参会人员已经全部到齐。
没到的诸如初代目二代目,属于不会来或者来不了。
确定不是内战,会议室的气氛略有缓和。
“科研院……要继续招人吗?”鹿丸看向科研院院长大蛇丸。
倒也没什么,就是飞行翼、自行搜寻受困人员并发布任务的镜头、指引忍者的飞行器……都想要。
大蛇丸突然觉得科学也不是那么迷人。
自己凭兴趣研究新东西,和被动拉清单是两码事。
兜微微一笑,扶了扶眼镜:“奈良族人平均智商很高,都很适合科研。”
鹿丸滴水不漏:“我族从不干涉族人的工作意向。”
【其中一个视频突然迅速放大。
“这些下等生物真是恶心!”覆盖雷鸣峰的巨型浅蓝色结界之上,站着两名大筒木族人。
身形瘦削的大筒木以鄙夷的眼神凝视下方的巨型结界。
“是能够吸收忍术并增幅释放的桃式,不能对他使用忍术!”以达鲁伊为首的十七名忍者出现在结界下方,都穿着胸标上刻有“特战”一词的黑红色制服。
体型巨大的大筒木将查克拉聚集在指尖形成火焰,一掌拍在流动着黑色咒印的结界上——纹丝不动。
仿佛是恼羞成怒,这名大筒木又多次使用不同看起来威力很大的忍术,然而结界就是岿然不动。
“哼,不是能源忍阵的普通要塞也是打不碎的乌龟壳?”桃式冷笑一声,看向不断冲入结界的普通人。
“万象天引。”
既然乌龟壳打不破,就用这些人把壳里的人逼出来!
在惊恐的喊叫声中,无数藤蔓从结界伸出将被万象天引吸引的人们拉住,随着特战部成员冲出结界,战斗正式爆发。
无法使用攻击忍术,还需要保护周边前来避难的平民,纵然人数更多也显得捉襟见肘。
“特战部2号忍阵要塞分部向总部请求支援!”
在日向宁次和日向雏田出现后,金氏使用空间忍术离开此地。
“科研院还要多久才能解析完空间通道坐标?追着他们跑可真够烦的。”气质冷冽的雏田皱着眉头表示不满。】
“他们是被光屏吞噬的金氏和桃式!”鸣人想起这两个大筒木族人的身份。
井野眼睛一亮:“我们这边的战争被光屏提前结束了?”
“如果他们遇到的大筒木只有这五个,应该用不着进入战时状态。”鹿丸深知两个世界的实力差异。
那五个大筒木的身份已经确定:辉夜、雨之国壳组织首领一式、封印舍人的浦式、出场就被吞噬的桃式和金式。
初代目和宇智波斑复活后的战斗将终末之谷扩大十倍,就这还是他们收着手切磋的结果。
从“阴阳遁”的情报可以知道,平行世界至少五双轮回眼。
“我们这边一直没有别的动静,和‘空间通道坐标’有关?”
“你确定要成为一名医疗忍者?”宁次再度询问雏田。
他记忆中的雏田,正在为变成强者不断努力,甚至已经能够反过来保护他。
没想到在他死后,雏田就再度在家族的挟制下变得懦弱,不仅变成家庭主妇,还选择了一段极其失败的婚姻。
另一个世界的血继保护部部长,才是她本该成为的样子。
雏田看着眼前过于年轻的宁次哥哥,露出温柔的笑容:“是的,我已经决定了。”
宁次沉默片刻,最终点点头:“那就去做最优秀的医疗忍者。”
雏田愣了下,随即认真地应下:“我会努力的!”
一如当年。
“平行世界的云隐村简直比雷之国的都城还要繁华!”卡洛伊望着结界内的巨型城市惊叹:“连高楼大厦都比木叶多得多!!”
“没有查克拉也能当忍者,那个世界的忍者得有多少?云隐村变成城市很合理。”特洛伊看向坐在身边的雷摩伊。
木叶的科学忍具已经取得重大进展,不出意外的话雷摩伊很快就能成为忍者——虽然坑队友,但隔壁那个速度极快的雷摩伊还是惊艳整个云隐村。
“我们这边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吗?”卡洛伊非常期待。
尤鲁伊摇头。
“不可能一样,我们的雷鸣峰已经没了。”雷摩伊一针见血。
正是在雷鸣峰塌掉的那天,他们四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才建立出深厚的友情。
【光屏再度发生变化,“镜头”不断拉升,光屏上逐渐能看到更多大小不一的结界,最终变成一个星球远景,此时最醒目的却是三个最大的橘色结界。
当这个球体逐渐透明化,山脉海洋全部隐去,就是五个橘色圆形分散在球体各处,每个圆形上停留着两个紫点。以它们为中心大量绿色管道往外蔓延,连接着数万个蓝色圆形。
这些圆形上方出现数字编号。
代表不祥的猩红的红点不断增加,停留在5个橘色圆形上方的红点最多,但还有两两一组的红点不断在不同的蓝色圆形间闪烁。
随着红点闪烁不断有绿色管道熄灭成灰黑色。
球体再度缩小,变成鹿丸等一众参谋部成员分坐在环形会议桌钱,而环形的正中央悬浮着这个球体。
“SS级不明查克拉增加至39种,空间通道已封锁!”宇智波杏的声音从鹿丸面前的光屏中传出。
胡子拉碴显然一直没休息的鹿丸眼睛都已熬红,听到杏的声音当即站起身来:“总算是找出来了——打开时空间封锁矩阵,这些入侵者一个都别想跑!”
球体上方红点的数量定格在39个,并且不再闪烁。】
被寄予厚望的“天选实验品”宇智波杏捂住胸口。
另一个“我”竟然如此优秀?
她的声音好冷静啊!
“空间通道应该就是大筒木来到这颗星球的途径,我们这边还真有可能是光屏处理掉了通道。”鹿丸赞同卡卡西的推测。
不等会议室参会人员发表意见,光屏再度发生变化。
【镜头突然无限贴近一个橘色圆形,最终这个圆形变作巨大的橘色结界,结界之内不是城市,而是一颗巨大的神树。
结界之内只有两人,一红一绿两具山峰大小的须佐能乎武神在结界外和五名大筒木战斗,阻拦他们对结界的破坏。
“总算可以反击了,”止水眼中的万花筒变成紫色的轮回眼:“鼬,要上了哦。”
鼬轻轻点头。
绿色武神溃散,红色武神的双眼呈现诡谲的深绿色。
止水与鼬同时离开结界,大筒木五人立即摆脱剩下的须佐能乎瞬身冲向他们。
“封锁空间就敢离开结界?杀掉这两个下等生物!!”
苍白的光芒在为首的大筒木手中凝聚。
“极点,对付两只低等生物用不着死一次吧!”小孩体型的大筒木额心睁开一只金色轮回眼,数道金色光柱照射下来,被照到的橘色结界黑色咒印流动的速度骤然加快。
止水和鼬被金色光柱困在中央的同时,被抽干生命的极点将苍白光球抛向牢笼之中。
都觉得这两个下等生物必死无疑,这些大筒木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光球却在五人中间炸开,光芒吞噬着它周边所有生物的生命力,橘色结界外的山脉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
绿色武神再度出现将被困的两人包裹。
光芒消失的瞬间,止鼬二人交替瞬身出现在衰老的敌人面前,刀光所及之处头颅纷纷落下,黑色的天照之火紧随其后吞噬残躯。】
这场战斗时间很短,甚至也没什么大场面,可观看的忍者越是强大就越能看出恐怖之处。
那五个大筒木一族在整场战斗中,没有作出任何防御就被轻易杀死——或者说他们到死都被困在幻境中!
“竟然是将别天神藏在鼬的须佐能乎上?”止水看出极点是被别天神改写了意志。
其余四个大筒木看似没有异常,可他们竟然在微笑时直视鼬的眼睛,就已经说明他们同样受到别天神的影响,陷入月读幻境中没能对光球的炸开作出防御。
最终毫无抵抗能力地被异世界的同位体杀死。
止水摸了摸眼睛,让周边的人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现在只是移植的三勾玉写轮眼。但这种小幻术还是可以用一下的。
鸣人正在帮岳父岳母恢复眼睛,但显然佐助不会允许鸣人帮他恢复,只能多完成任务,赚足够的钱找初代目帮忙了。
鼬努力压平嘴角。
不能笑,佐助已经气得轮回眼都亮出来了。
原来别天神和月读可以这样配合。
能够同时影响这么多人,别天神的变化和止水的轮回眼……
想到轮回眼的由来,鼬垂下眼睑,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
楚乌……是乌鸦的意思呢。
【“佐助,天手力和飞雷神都无法使用,须佐能乎用来保护你自己,我不会有事。”
仙狐模式的鸣人和佐助一起飞出结界,金色的狐型查克拉暴涨百倍,化作能与紫色须佐能乎比肩的巨狐。
黑色求道玉一半在巨狐身上拉长成一道道诡异的咒印,另一半悬停在佐助身边守护。
两人的神色都很凝重,却不像是因为敌对的七名大筒木。
他们的实力也用不着担心对面——
求道玉增幅的千鸟流将整个战场化作黑色雷电的海洋,随着灼遁·光轮疾风漆黑矢零式抹杀掉第一个敌人,整个战场从一开始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即便鸣人事先说了不用,当巨型仙狐与大筒木联手制造的血龙碰撞时,须佐能乎的铠甲还是覆盖仙狐全身,庞大到近乎遮天蔽日的血龙被紫色仙狐彻底撕碎。
“六道·超大玉螺旋手里剑!“一黑一白两个巨型阴阳遁螺旋手里剑以极快的速度交缠着撞上血龙身后的两个大筒木。
同伴死得太快,剩下的大筒木四散奔逃,然而黑色雷海迟滞着他们的行动。
最终求道玉加持的“因陀罗之矢”将最后一名大筒木击杀。】
博人震惊地望着光屏。
面麻和焰叶的交手已经让他觉得无比强大,这比整个木叶还大的金色仙狐就完全超出他的理解能力。
这就是父亲和老师联手的实力吗……
简直就像是能轻易毁天灭地。
佐良娜呆呆地望着光屏,她已经很崇拜七代目了,但她真不知道七代目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还要强得多得多!
“博人,我们能和他们一样强吗?”固执的宇智波永不死心。
博人欲言又止。
“佐助怎么看起来很不开心?”鸣人下意识问出这句话,然后就发现自家的佐助冷飕飕地看着自己。
鸣人当场就冒出冷汗。
老爸的补习班明明提过这一点,他居然忘了!!!
——“第一件事,绝对绝对不要在佐助面前关心平行世界的佐助,这是大忌。”
“……一定是那边的同位体做错了事,我一定听佐助的话,不会让你不开心的说!”鸣人赶紧亡羊补牢。
然而他忘了这里是坐着很多外人、尤其还有鼬哥在的会议室。
于是他喜提电疗,奄奄一息地趴在桌上。
波风水门:“……”
【柱间和斑守护的结界似乎摇摇欲坠,他们面对的大筒木数量也是最多的。
神色凝重的柱间突然露出笑容:“啊!终于可以动手了!”
冷着脸站在一旁的斑眼中满是战意:“13个……哼,勉强可以尽兴!”
千米之高的巨型大佛比结界中的神树更庞大,缠绕的蓝紫色脉络制造着海量的查克拉,而蓝紫色的须佐能乎铠甲套在大佛之上,防御力提升到比结界还要可怕的地步。
当所有的攻击落在大佛身上没有任何作用,这些大筒木终于意识到不对想要撤退。
“六道·木遁·花树界降临。”漫天卷地的巨木森林拔地而起形成林海,无数血色花朵绽放——
“火遁·豪火灭失!”
陨石般的火球席卷森林,整片林海刹那间变成火海,大佛查克拉加持下火海的热度甚至能将已经封锁的空间烧得扭曲,而木遁还在不断生长出新的薪木助长火势。
“杀了他们!!”大筒木无路可退,只能折返过来攻向大佛上的柱斑,然而此时在花粉影响下被烧死的大筒木就已经近半。
柱间揣着手微笑,现在他只需要无限量为斑提供查克拉就行,要是再插手,斑可就无法尽兴了。
六个轮墓·边狱的影子同时迎向敌人,而斑本体双手结印:“天碍震星!”
三颗巨大得可怕的陨石接连坠落,将被影子迟滞的敌人深深砸进土里——大佛千手同时出手托住最后一颗,才保住橘色结界没被自己人破坏掉。】
雷影楼一片死寂。
“……还有谁觉得云隐村可以独立建国?”
达鲁伊的问话没有任何人敢回答。
柱斑二人只是毁掉雷鸣峰,已经相当手下留情了。
斑饶有兴致。
柱间会意:“光屏结束,我们去海上试试这套连招!”
“海上能种树?”斑略感疑惑。
“找个大一点的荒岛!”柱间可不能让斑扫兴。
木遁催生的树想怎么烧就怎么烧!
【泉奈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扉间的白色毛领子,看着结界外聊胜于无的2个大筒木叹气:
“死白毛,你就不能让他们攻击到结界吗?现在好了,就两个,还是最弱的两个。你自己和他们玩去吧。”
橘色结界外还覆盖着一层水幕。
那两个大筒木发现不对,其中浦式已经往外逃窜——他俩留在这里的初衷是拖延扉泉二人不得去支援别的地方。
“水遁·水龙咬爆。”
沙漠瞬间变成海洋,两道水龙各自咬住一人拖入海中彻底消失。】
“沙漠里召唤出海洋??”
“这也结束得太快了吧?!”
“和、和大海签订契约的男人?”
“……”
扉间不知道他有一个外号不胫而走。
泉奈只觉得另一个世界的死白毛果然也很古板,手痒的他改背靠为侧坐,伸手去捏手感超好的毛领子。
见扉间疼的嘴唇泛白,更是愉悦地哼起在如今算得上古老的小曲。
在扉间适应这种疼痛,略微调整姿势继续记录笔记不看他之后,泉奈又飞快抬头亲他一下。
打乱扉间的计划就是他的乐趣。
【卡卡西和他身边的暗部面对的敌人是六个。
“神威不能使用,对你会有不小的影响吧?”卡卡西眉头一挑。
暗部低笑一声:“那就比比谁杀得多。”
“输的人一周没有红豆糕。”
“这赌约不公平,阿飞很不满意……”
“满意”二字带着缱绻的暧昧,卡卡西没有搭话,因为两人已经冲出结界分开对付自己选中的敌人。
一边是狰狞的木遁·地狱之乱,火遁·爆风乱舞更是将半边战场变成火蛇盘踞的炼狱。
另一边的动静似乎小得多,卡卡西手中的紫色千鸟却是分别凝聚出苦无和手里剑,被封锁的空间在紫色查克拉下不断破碎重组。
击中必杀。
而当一名能够短暂突破空间封锁的大筒木出现在卡卡西身后时,蓝色的须佐能乎突然出现将卡卡西守护其中。
最终结果是3:3打平。
“打平了,就都没有红豆糕好了。”卡卡西眉眼带笑。
暗部歪了歪头:“那阿飞就去吃神威的红豆糕。”】
被红豆糕将嘴巴塞得满满的带土觉得不对。
这个阿飞怎么也喜欢吃红豆糕!
卡卡西好过分噢,不仅有宇智波堍,还找了个阿飞!
“带土,你怎么了?红豆糕噎住了?”玖辛奈一回头就发现小带土眼眶红红的。
“唔唔……”吃太多说话都不清楚。
琳赶紧递过去一杯水。
卡卡西摇摇头。
带土怎么还是孩子心性,和神威吃醋也就算了,还去抢小孩子的红豆糕吃。
他是一点都没意识到那个自己也挺幼稚的。
【“你们这些下等生物都该死!!”桃式将金氏转化成查克拉果实并吞食掉,双目白眼变为黄色,额头上开启了黄色的轮回眼。
雏田和宁次对视一眼,再度一起攻向桃式。
即便强化后的桃式获得更强的攻击力和防御力,连体术都强化数倍,但在配合极其默契的兄妹面前依旧没有还手之力。
飞舞的长发跟不上二人的速度,无法吸收忍术又等同被废掉最强的高皇产灵尊,自身的忍术又无法打破任意一人的回天,最终被兄妹俩以日向大连掌合击杀死。】
日向日足看着眼前坐着的弟弟,羞愧地低下头颅。
是他将本该强大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儿养成现在的废物,也是他让本该荣誉傍身的家族蒙羞。
“笼中鸟印记解除之后,我们就是纯粹的兄弟了,”日差递过去一杯清酒:“哥哥。”
日足老泪纵横。
【最后两组分散在外的大筒木,一组被君麻吕与重吾处理,另一组却是被我爱罗和一至八尾联手干掉。】
光屏再度淡化,这次没再留下轮廓。
“39名大筒木一族的情报已经记录好。”参谋部将整理好的资料交给鹿丸。
“真得感谢这个光屏,否则这39个大筒木要是一起来袭,之前的我们可无法应对,”鹿丸作出总结:
“大筒木一族迟早还会来犯,下次可不能指望光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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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黑绝复活相关,在之前的文中都有体现,同一世界观我就不标注了。
本来还想写带土逐渐长大后和卡卡西的相处,但实在写太多了,这章正文已经超8000字了。
呜呜呜呜我真不知道把结尾写完会这么长,太简洁的大纲害人啊,早知道就不提前说这章完结了(就可以多混一章hhhha)。
总之是完结啦!!
番外五完结撒花,接下来是补完番外四的剩下三小只。
等更新番外六时,会把番外四的后面几篇丢到番外五前面,免得看起来不整洁。
这章写伤我了,下章下周五更(比心)。
教愚的魔管paro【5】
本篇涉及[教愚],[杰佣],[杂裘舞cb向]。彩蛋是[教授单人,含非常微量的教愚(只叫了名字)]。
翻译一下教授的同事想表达的:凭教授你的资质想要什么官方直接保送哇干嘛还自己去相亲!(?)
教愚的魔管paro【5】
本篇涉及[教愚],[杰佣],[杂裘舞cb向]。彩蛋是[教授单人,含非常微量的教愚(只叫了名字)]。
翻译一下教授的同事想表达的:凭教授你的资质想要什么官方直接保送哇干嘛还自己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