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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

  钎九党羡慕桃绒分开时还有冠军,桃绒党羡慕钎九的这么多年,可能在我心里,桃绒已经是少数人记得的冷门限定了。是我打一次游戏,id被路人认出来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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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妹

  真的别太爱牛星宇啦

  真的别太爱牛星宇啦

顾沉歌

【陆景和x我】共枕

  老婆想看所以随手摸鱼小甜饼


  陆景和有时候会借着喝醉酒的名义做一些平日里只敢在心里想想的事情,虽然我知道他压根就没喝醉,但我也不好直接给他指出来。毕竟酒壮怂人胆,而心里有点小九九但无奈很怂的人可不止陆景和一个。


  某个冬日深夜陆景和敲开我家的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但他那双眼睛却是清明的很。我捏住鼻子,有些嫌弃地用一根手指戳着陆景和的胸口不让他靠近,瓮瓮地跟他讲:“这个点你不回家睡觉到我这里来干什么?”话音刚落我就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所以我慌忙别开眼,生怕陆景和下一句就是“当然是跟你睡觉了”,毕竟这人......

  老婆想看所以随手摸鱼小甜饼


  陆景和有时候会借着喝醉酒的名义做一些平日里只敢在心里想想的事情,虽然我知道他压根就没喝醉,但我也不好直接给他指出来。毕竟酒壮怂人胆,而心里有点小九九但无奈很怂的人可不止陆景和一个。

 

  某个冬日深夜陆景和敲开我家的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但他那双眼睛却是清明的很。我捏住鼻子,有些嫌弃地用一根手指戳着陆景和的胸口不让他靠近,瓮瓮地跟他讲:“这个点你不回家睡觉到我这里来干什么?”话音刚落我就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所以我慌忙别开眼,生怕陆景和下一句就是“当然是跟你睡觉了”,毕竟这人喝了酒以后就跟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陆景和用滚烫的掌心包裹住我的手指,他微微弯着腰,于是柔软的额发垂落下来,半遮不遮地盖住湿漉漉的眼睛,然后他软着嗓子跟我撒娇:“姐姐,我家暖气坏了,现在就跟冰窟窿一样。为了未名市的经济发展,你就收留我一晚上好不好嘛?”

 

  陆景和惯爱使这种冠冕堂皇的小把戏,就像他明明是自己想到我家来过夜,却偏偏要用未名市的经济发展来凸显他的重要。其实陆景和就算一时想不开撂挑子失踪个两三天未名市的经济也未必会受到什么影响,但我没了他不行。于是我顿时心软,原本紧绷的手指弯曲下来,陆景和心满意足地弯起嘴角,然后向前倒下来,将下巴蹭在我肩头。

 

  陆景和做事向来都有很强的计划性。当我正在纠结要不要顶着寒风下楼给他买套睡衣的时候,陆景和就适时将一个纸袋送到了我面前,邀功似的:“姐姐,这么冷的天,我怎么舍得让你特意跑一趟呢。”他边说边晃着手上的纸袋,意有所指,“看,我都准备好了,拎包入住。”

 

  我面红耳赤地把目光从里头不小心被他晃出来的黑色内裤上移开:“看把你得意的,快去洗澡,一身酒味都要发酵了。”

 

  那天晚上也是我跟陆景和头一次睡在一个被窝里。因为心里忐忑,再加上还没有做好要走到某一步的准备,在他洗澡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还是穿上了内衣。胸口紧绷的感觉并不好,但我很怕一个不小心就擦枪走火。等陆景和出来我才知道紧张的不止我一个人,除了正经场合之外向来不爱好好穿衣服的他这次不仅扣上了所有的衣扣,就连裤腿处的褶皱都被一丝不苟地抚平。

 

  我们从两个方向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最开始我跟陆景和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有冷风从我们中间钻到被窝里,我被冻得一个哆嗦,悄悄偏过头去看陆景和。他平躺在那里,双手很规矩地放在身侧,呼吸清浅,像是睡着了。身侧凹陷下去一块的感觉对我来说很新奇,我一走神,就没忍住盯着陆景和看了好一会儿。小臂忽然被人拽住,肖想了许久的热源猛地靠近,然后我有些窃喜、又有些如愿以偿地被陆景和抱进怀里。

 

  他温热的呼吸落在我耳畔,有一点哑、有一点笑:“姐姐,这样睡觉就不会冷了。”

 

  陆景和身上熟悉的冷香里混进了我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我把弯起的嘴角埋进他怀里,悄悄伸手拽住了他胸口的一小片布料。

 

  我们之间算得上纯情的睡觉大约就这一次,自那之后就提前步入了老夫老妻式的同床共枕。从最开始扣得一丝不苟的睡衣和悄悄穿在里头的内衣,到后来随意套一件睡裙就钻被窝,遇上梅雨季我甚至直接从陆景和的衣帽间里挑件不知道几个零的衬衫当睡衣穿。陆景和也一样,起先还意思意思穿个睡袍照顾一下我一看他就忍不住小鹿乱撞的那点心思,到后来真的被小陆乱撞了之后就开始摆烂,有时候他洗完澡套个内裤就往被窝里钻,而我十分淡定地躺到他身侧。

 

  ……然后到了夜里我们开始无意识地抢被子。

 

  这波是图穷匕见了。   


END.


君兮

恋与F5 当你和他一起看动漫

撞梗致歉,没有黑动漫的意思,我自己超级喜欢这几部动漫❤️

文笔渣,ooc预警


李泽言《哆啦A梦》

“李泽言我也好想要有一个哆啦A梦QAQ”下班回家你决定放松一下,和李泽言一起窝在沙发上看动漫。

“幼稚。”某人视线未从电脑上移开,头都不抬地怼你。

你有些沮丧地说:“有了哆啦A梦我要是有事就有人帮忙,也可以随时随地得到想要的东西了。”

“你哪次有事我没帮忙?什么要求我没满足?”李泽言挑挑眉,终于赏了你一个眼神。

你一愣,回想好像平时关于你的大大小小的事李泽言都会关心,事实证明你一兴奋就开始得意忘形:“那哆啦A言我要吃十个布丁!!!”

“我看你脑子确实不清醒。”

又...

撞梗致歉,没有黑动漫的意思,我自己超级喜欢这几部动漫❤️

文笔渣,ooc预警

 

李泽言《哆啦A梦》

“李泽言我也好想要有一个哆啦A梦QAQ”下班回家你决定放松一下,和李泽言一起窝在沙发上看动漫。

“幼稚。”某人视线未从电脑上移开,头都不抬地怼你。

你有些沮丧地说:“有了哆啦A梦我要是有事就有人帮忙,也可以随时随地得到想要的东西了。”

“你哪次有事我没帮忙?什么要求我没满足?”李泽言挑挑眉,终于赏了你一个眼神。

你一愣,回想好像平时关于你的大大小小的事李泽言都会关心,事实证明你一兴奋就开始得意忘形:“那哆啦A言我要吃十个布丁!!!”

“我看你脑子确实不清醒。”

又被怼了,委屈(其实并不)地在李泽言怀里扭来扭去“你自己说会满足我的QAQ”

李泽言睨了你一眼,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策划案写完了吗,死线在明天。”

“万恶的资本家!!!”你不甘心的大喊。

“明天中午记得来华锐作报告。”

“QAQ”

李泽言轻笑一声,向厨房走去“...今晚.......准许你吃两个布丁。”

“那死线......”你试图挣扎。

“免谈。”

 

 

 

白起《名侦探柯南》

难得的假期你和白起躺在床上一起用笔记本看动漫。“白起,你说她就因为男朋友出轨自己的妹妹,就把自己亲妹妹给杀了,难道该杀的不是那个男人吗?”你有点不是很懂犯人的脑回路,疑惑的抬头问白起。

“咳...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白•根正苗红•指挥官•起一脸正色地说。

“...不是,它就是个侦探动漫,你别较真。”你有点无语,忘记了自家白警官是个直男并且有职业病。

白起低头温柔的看着你:“我不会。”

“嗯哪,不较真就好。”

“我是说......”白起直视你的眼眸轻声说。

“???”疑惑. jpg

“我不会出轨,这辈子我都只爱你一人。”

直男骚撩最为致命

 

 

 

许墨《工作细胞》

“黑土黑土,你说我们身体里的细胞真的每天都在进行这样的工作吗?”看着动漫里各司其职的细胞们,你转头问自家许教授。

“嗯....按理来说是的,小蝴蝶为什么这么问?”他推了推眼镜温柔的看着你。

你叹口气,说:“那我要小心些了,要是出血的话,有可能那个总是迷路的红血球就要和她的白血球分离了。”

许墨眯了眯眼睛,猛地抱起你向卧室走去。“很高兴夫人有保护自己不受伤的意识,既然夫人不想流血,那我来帮夫人想办法十个月不出血吧~~”

今天的许撩撩也没有翻车🙃🙃🙃

 

 

周棋洛《海绵宝宝》

“海绵宝宝我们去抓水母吧!!!”你在沙发上看动漫看到一半,周棋洛突然兴奋地冲进来对你说。

你噗地笑出声“好鸭好鸭,派大星!!!”你眉眼弯弯,配合着自家影帝的戏码。

“你准备好了吗!!!”你学着海绵宝宝的声线,举起小手掌作势要击掌

周棋洛秒懂你的意思,温软的手掌力度适中的拍在你的手上。“准备好了!!!我们用薯片做诱饵,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洛洛我打赌你用薯片是抓不到水母的。”你无奈的看了眼处于兴奋状态的大金毛。

只见周棋洛拆开一包黄瓜味的薯片递到你嘴边,你下意识的一口咬了上去。

“薯片抓不到水母,但可以抓到薯片小姐鸭❤️”

 

 

 

凌肖《小猪佩奇》

“乔治,去给我倒杯可乐。”你躺在沙发上慵懒地说。

凌肖擦拭着他的贝斯拨片,翻了个白眼:“你有手有脚的,自己去。”

你瞬间戏精上身:“乔治,你要是不听话的话姐姐就不陪你玩游戏了,你不是最喜欢和姐姐一起出去玩吗?!”

凌肖啧了一声,乖乖的去给你倒了杯混合可乐,你伴着支配凌春雷的快乐一口气喝下这杯可乐,完全没看见凌肖眼里闪动着不一样的光芒。

见你喝完了可乐,他慢悠悠的走过来把你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喝了我的可乐就要陪我玩游戏哦,佩琪姐姐~”

于是你和他在小猪佩奇当背景音乐的客厅里玩了一下午打桩机与灭火器的游戏🙃🙃🙃

 

 

欢迎捉虫点梗,喜欢的小可爱可以给个三连关注一下哦❤️

-Yue-

走入人海,却是非人之物 ,在世间的孤独

走入人海,却是非人之物 ,在世间的孤独

双叶秋修

【印记】


后续会增加帝君版本



【印记】


后续会增加帝君版本


言晦

【双垩】蔓生

*R。虽然是双垩但只有藤蔓x阿贝多,只是为了满足个人xp

*乱七八糟的阿贝多老师,嘿嘿


阿贝多给砂糖和蒂玛乌斯留完作业,准备回雪山继续研究,路过蒙德城门口听见几个冒险家聚在一道闲聊,说是龙脊雪山出现了不知名的紫红色魔物,形状狰狞可怖。其中一个胆小的正吓得瑟瑟发抖,最先提起的那个便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说这故事是从那个满口胡言的酒鬼那里传出来的,没什么可信度。


蒙德城里的人把这消息当怪谈讲,阿贝多却留了个心眼。只怪雪山实在是个敏感的地方,杜林的毒血流淌过山谷,滋养出孳生异变的温床。就连阿贝多也不敢说能预知一切的变数。


早前从眠龙谷取来的样本的实...

*R。虽然是双垩但只有藤蔓x阿贝多,只是为了满足个人xp

*乱七八糟的阿贝多老师,嘿嘿





阿贝多给砂糖和蒂玛乌斯留完作业,准备回雪山继续研究,路过蒙德城门口听见几个冒险家聚在一道闲聊,说是龙脊雪山出现了不知名的紫红色魔物,形状狰狞可怖。其中一个胆小的正吓得瑟瑟发抖,最先提起的那个便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说这故事是从那个满口胡言的酒鬼那里传出来的,没什么可信度。

 

蒙德城里的人把这消息当怪谈讲,阿贝多却留了个心眼。只怪雪山实在是个敏感的地方,杜林的毒血流淌过山谷,滋养出孳生异变的温床。就连阿贝多也不敢说能预知一切的变数。

 

早前从眠龙谷取来的样本的实验数据也不理想。阿贝多有些头疼地叹气,心想下一轮实验又得推迟了。

 

首席炼金术师折返回去,叮嘱砂糖近日别来雪山找他,随后提着剑在雪山上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半路遇上最近同样在雪山打转的旅行者,随口询问了一句,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

 

“眠龙谷的那颗心脏,你知道的吧?”旅行者挠了挠头,“前几天去的时候,我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

 

更具体的东西,旅行者也说不出来了。这只不过是冒险中磨练出来的微妙的危机感,还没有神通广大到通晓万事。

 

阿贝多告别旅行者,决定亲自去查看。

 

再一次踏入山洞时,阿贝多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不太喜欢这个地方。红色的植被蜿蜒成一条天然的小路,深赤之石点缀于石间,而在这一切的尽头,曾属于杜林的心脏就在那里,在主人死去的几百年后依然不祥地跳动着。硕大的心脏晶莹剔透,血丝浮游其中,粗大的血管连接其上,延伸到不知名的地方。

 

黄金的造物。蒙德的灾厄。他们如此称呼杜林。

 

他的兄弟。

 

阿贝多以尽可能快的动作检查了一下这个山洞。心脏作为杜林力量的核心,其周围却意外地少有异变。大约是至高的炼金造物即便死去,也依旧保有其不容打扰的傲慢。

 

似乎并无异常。阿贝多沉吟片刻,心想那大约的确是醉鬼的胡言乱语。只是旅行者的直觉仍是难以用错觉解释。他就这样一边思考,一边向外走去。

 

异变是在此刻发生的。在阿贝多转身的那一刻,就有细小的藤蔓破土而出,一部分爬上那颗心脏扎入其中,仿佛在汲取养分,另一部分悄无声息地爬向那个无知无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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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我家小清心!

八点档狗血烂剧开播了

决战孤云阁之巅第三集之万叶你这个芳心纵火犯!

是发生在第一集之前的故事

配合什么土味填词bgm食用效果更加…………


八点档狗血烂剧开播了

决战孤云阁之巅第三集之万叶你这个芳心纵火犯!

是发生在第一集之前的故事

配合什么土味填词bgm食用效果更加…………



王二麻子

【无萧】心外无佛

-来吃我一发霸道邪魅魔教教主攻x变扭炸毛帝王受(瞎说


-ooc到令人发指!而且私设如山!



梗概:瑟瑟当了皇上,想叫心心陪他回天启,结果被冷漠拒绝。但其实心心是想帮他稳固皇位,带着魔教偷偷替他打掉了很多敌人。瑟瑟一个人在天启生闷气好久但还是忍不住惦记着心心啥时候回来。结果等急了就故意立了个皇后,等醋王心心跑回来兴师问罪。(大概就是这样的少女漫剧情…)



-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盛世京都,锦绣如梦。


碧云天,黄叶地,又是一年雁南飞,酒楼的窗外上栽了一束黄菊,犹自开着,映着天边镀了金的流云。


白衣的僧人独立...



-来吃我一发霸道邪魅魔教教主攻x变扭炸毛帝王受(瞎说


-ooc到令人发指!而且私设如山!




梗概:瑟瑟当了皇上,想叫心心陪他回天启,结果被冷漠拒绝。但其实心心是想帮他稳固皇位,带着魔教偷偷替他打掉了很多敌人。瑟瑟一个人在天启生闷气好久但还是忍不住惦记着心心啥时候回来。结果等急了就故意立了个皇后,等醋王心心跑回来兴师问罪。(大概就是这样的少女漫剧情…)




-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盛世京都,锦绣如梦。


碧云天,黄叶地,又是一年雁南飞,酒楼的窗外上栽了一束黄菊,犹自开着,映着天边镀了金的流云。


白衣的僧人独立于梧桐树下,他风华绝代,眼角泛着胭脂红浓稠似血般艳丽;一身白袍,阖眼间似玄冰凝成的精魄,似乎与这凡尘俗世格格不入。


街上往来有江湖侠客,亦有平民百姓,皆是行色匆匆,却没有人能想到,这个袈裟雪白的僧人正是当今天外天首座,魔教宗主,叶安世。


他身边是的马亦是胭脂色的,唤做夯筑,体态修长匀称,是上好的追月马。


昔年雪落山庄一别,腊梅树下那人牵马笑道,古有夸父逐日,今有夯筑追月,千金难求的良驹送你这和尚实在可惜。


他装模作样合掌,阿弥陀佛,施主乐善布施,小僧谢过。


漫天飞雪,他们迎风而立,再无言。


曲终人散,或许曾是惊鸿照影来,如今却山水不相逢,不问旧人长与短。


风雪中他隐约听见那人在背后喊道,喂和尚,你真不跟我走?


他答曰,心外无佛,佛外无心,十年,天启城见。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常拂拭,莫使惹尘埃。


那时他心有佛陀,无欲无求,无波无澜。


一别经年,阖眼间往事却犹在眼前。


他如约而至,等这座城中最尊贵的人。


刹那间风起云涌,僧人睁眼,暗红色的眸透着说不出的妖异,而他的唇角已翘起几分弧度。


正因秋风萧瑟中,那朵黄菊,已然不见,余下半根残茎摇曳着晃动。


竟是…叫人摘了去。




“你要不是个和尚,这花我定是要簪在你发间的。”


他听到醉仙楼上有人道,言语间透着些许慵懒,一如十年前。


他抬头,有人临窗而坐,一袭靛青色狐裘贵气非凡,修长的手指间正是那朵黄菊。


忆当年三顾庄内惊鸿一瞥,叫他心猿意马的不是衣着红梢的美人,而是那人的拈花一笑。


那人朝他笑笑,“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来!”


他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醉仙楼,又想起十年前那破落的雪落山庄,不由摇头,阿弥陀佛,萧老板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


桌上摆的是双龙翔天羊脂白玉盏,盏中盛的是青玉泠兰酿,白玉的盏衬着青色的酒,再点上一株黄菊,当真是风雅至极。


僧人倒是见那玉盏倒是似曾相识,眼中浮出笑意,“我不喝酒。”


那人懒洋洋道,“好酒哪舍得给你糟蹋。”


举杯一饮而尽,扬起的下颚线条极美,动作行云般流畅。


饮罢又将盏推还回来,“我给你备了茶。”


果然嗅得一丝茶香,“雨前龙井,这次倒不好意思再说萧老板小气。”


萧瑟道,“对你我何时小气过?夯筑都舍得给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无心挑眉,眼角却透着丝邪气,“五花马,千金裘,你舍得前者,却舍不得后者。”


萧瑟又满上一杯,十年光阴褪了他的稚嫩,眉宇间天子威仪浑然天成。夕阳透过雕花的窗,扑在他脸颊边,他琥珀色的眸带着笑意,眼角一抿,那些金色就全铺陈在他的睫下。


抬眼间依旧是当年的那种似水般的柔,调笑道,“你这和尚,坏得很,满脑子惦记的都是脱男人的衣服么?”


他反问,“三顾城中你打我黄金棺的主意,还不准我惦记你的千金裘?”


“千金裘不过千金,你身为天外天的首座,也不是拿不出,”萧瑟话锋一转,带着些戏虐悄声道,“只不过,如今朕这身龙袍你都要惦记,那就是大逆不道。”


无心浅啜了口茶,浅笑,“二十二年前魔教打下北离大半江山,若非我爱美人不爱江山,这身龙袍也未必不是我的。”


他狂妄,萧瑟闻言亦不恼,只问,“这么说来,万里江山你拱手相让,可曾后悔过?”


无心不语,半晌才慢慢道,“我若说不悔,怕是连自己都不信的。”


萧瑟又给自己添了杯酒,“有何悔?”


无心眸光低沉,道,“我若当了皇帝,便要先废你一身武功,将你当作禁脔养于金殿之中,以肉为林,以酒做池,只博你一笑。”


萧瑟面色一红,骂道,“昏庸!”


无心似笑非笑,“是,我昏庸。十年来魔教替你平西乱定四海,狼烟遍地战火无情,我受天下人鄙弃,就为等你君临天下。只可惜,我要的东西,你却给了别人。”


萧瑟依旧没有好脸色,冷哼道,“你这和尚风流,难不成就是来问我要个名份?”


“我想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皇位于我不过玩物,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虚名浮利…对出家人来说,世间万象浮华比起权势名利,总是有更重要的叫人加割舍不掉。”


"说来说去,"萧瑟倒酒,壶中却已见了底,“不过就是我立司空为皇后,你这小气和尚果然还是心存芥蒂。”


无心搁下茶盏,不紧不慢道,“是,千里之外我听闻你要立后,便马不停蹄急着回来看看,你萧楚河看上的女人。”


“司空家的女儿,身世背景,容貌姿色皆是翘楚,立她为后,于国于政,有利无害。”萧瑟笑得漫不经心,“我后宫里头随便挑出一个来,都比你这个和尚好。”


“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十年也变不了,”无心叹息道,“如今我倒是想明白,立后之事你拖了这么多年,偏就赶在这个时候,无非就是要逼我回来赴约…可惜我是个老实和尚,总被你算计。”


萧瑟撇嘴,“你倒是喜欢自作多情,可惜我这人轻浮惯了,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无心道,“你是天子,自然有美人投怀送抱。”


萧瑟又饮一杯,面色愁苦,“想我坐拥天下,却有一物求而不得;时常念及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无心眨了眨眼,明知故问,“何物?”


萧瑟指了指他胸膛,“和尚的一颗心。可惜十年前我就想明白,这世上有些人,生来无心。”


白袍的僧人沉默,再抬眼暗红的眸中似有流光回转,他嘴角微扬,“早在雪落山庄,它便是你的了…只是一直寄放在我这罢了。”


萧瑟哑然失笑,“无心无心,原来你亦有心。”


无情无欲的是神,六根清净的是佛。


这世间又怎会有无心的凡人。


萧瑟醉了,低声唤他名字,无心二字在他嘴里拉长了调,尾音微微上扬,精细钩子似的刮在人心尖上。


和尚未曾饮酒,却亦是醉了。


他终是看透——他的孽,他的劫。


十年庙堂,十年江湖。


他们皆不再是当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少年郎。于天下而言,他是魔教宗主叶安世,他是天下归心的萧楚河。正是这般只手遮天的人物,却竟有如此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的情愫。


窗外夜色已浓,萧瑟尚自伏案喃喃自语,他摇头,将那烂醉的人扶起来,又从那人怀中摸出一锭黄金,随手丢在那掌柜的面前。


“要间天字号的上房。”


萧瑟懂取舍,可他叶安世亦不做亏本买卖。


猛然间袖口被人扯住,那人倚在他怀里醉眼朦胧,嬉笑道,“回宫,明日朕还要…早朝。”




百尺宫墙,却拦不住魔教宗主的神足通,他怀中带着醉酒的天子,只一个轻纵便跃了上去,立于朱墙铜瓦之上,可俯瞰整个天启。


月下僧袍迎风飘扬,莹白的月映着他眼尾一丝妖异的红,十年岁月未曾在他眉眼间留下一丝痕迹,一如当年破棺而出时的风华绝代。


清冷的夜风拂去萧瑟的几分醉意,切身地感受这与他紧密贴合的身体,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他与和尚二人。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相拥,身后有的是皇宫的玉楼金阙桂殿兰宫和天启城的灯火阑珊玉壶光转。和尚终于想明,即心即佛,无心无佛。此刻他只想狠狠揉碎他的骨,恨不得将他彻底揉入怀里。


夜色中他暗红的眸深邃得像看不见底的潭,“去哪?”


萧瑟禁不住这般炽热的目光,半开玩笑道,“你这和尚,难不成真惦记着要去朕的后宫?”


无心笑着点头,“也好,我且去看看你这些年的风流韵事,等会新仇旧账一起跟你算。”


萧瑟嗅到一丝危险气息,魔教宗主这几年也算为他守身如玉,反倒是他过得风流快活,等会折腾起来定是求饶不得,想了想忙服软道,“还是御书房吧。”


“皇上宵衣旰食日理万机,为国为民当真辛苦。”


萧瑟哼笑道,“那你可还想来当这个皇帝?”


无心认真答道,“皇帝就算了,我怕麻烦…皇后倒是可以考虑。”






【此处应有肉】




闻得厅中有细碎脚步,无心头也不回,只反手一掌震断帘钩,绣着五爪金龙的床帐散落下来,翻滚间荡起涟漪似的纹路,掩去一床春色。


“皇上…已…已是五更天了…该上朝…”


那闯入者战战兢兢,尖细的声音抖得厉害,正是殿里一个掌灯的小太监。


皇上夜宿御书房也不是什么怪事,当今天子轻功绝世,昨夜隐约见两个身影进了偏殿,众太监只当是微服出宫带回来的红颜。一夜巫山云雨,要把皇上从温柔乡里叫出来,是谁都不乐意去干的活。小六子是新来的,平日里又胆小懦弱,这差事自然就落到了他身上。


“出去…”


那声音低哑磁惑,却带着一丝愠怒,只听得小六子心头猛颤,却也明明白白听得出正是当今天子。


他一声“诺”哽在喉咙眼里,也不知道应出来没,腿就已经软了。只见那金丝绣的龙帐中又飞出来一物,砸在紫檀的木架上,哐当一声碎了一地。


“滚!”


是…御书房桌上那只,皇上常用的羊脂白玉盏!


他来御书房不过一个月,却时常见那少年天子望着那白玉盏发愣,目光中满是柔情蜜意,就连看向当今皇后时都不曾露出过这般神态。


天子龙威,盛怒之下他一个小太监哪还顾得了这么多,早吓得屁滚尿流,跪趴在地上忙不迭地往外爬,可没爬出几步,背上的冷汗就已透出了几层的衣衫。


正因他慌乱间抬眼,那龙塌下…除了皇上那双白缎提花的长靴外,竟赫然还有另外一双草编的僧鞋。




床帐内无心舔着嘴角笑得无辜,嘴里还留着一丝血醒味。哪怕是他们这样的高手,刚才那般欲仙欲死之际也失了平日里警觉,着实给这个突然闯入的小太监吓了一跳。


萧瑟本就有些心虚,在这御书房偏殿的龙榻上和个男人翻云覆雨纵情声色,更不要说他又是被压的那一个…可情急之下那人竟还有心缠着他的唇舌玩弄,于是迫不得已狠狠咬了一口。那和尚的唇角渗出血来,衬着那副妖异的面孔更是说不出的邪魅。


萧瑟带着点嗔怒地瞪他,“出去!”


无心这才恋恋不舍将自己从那人身体里退出来,笑得纯良无害,“原来是叫我,我还以为你是和那小太监说的…亏我还顺手替你打发了。”


萧瑟也不顾腿间那般不堪,一把捞了外衫披上下了榻,瞧着那满地莹白的玉碎,心痛不已,“你竟把它给摔了!”


方才无心手边也没有别的,总不能将枕头扔出去…就这一只玉盏,如今给当成暗器使,早就给他的内力震碎了。


“玉碎难全,你若是喜欢我再给你买一只就是,”萧瑟还懊恼着,接着只觉得身子一空便给人拦腰抱起,无心那清悦的嗓音近在耳畔,“鞋袜都不穿,也不怕给划破了脚。”


萧瑟给他抱的猝不及防,这一番动作只觉得那处一片湿腻,隐约还有顺着腿跟流下,面上一红,却仍抱怨道,“不过一个小太监,你又何必下手这么重。”


“我以为你们宫里的太监各个都跟谨仙公公似的,不得不防,”魔教宗主笑得云淡风轻,又低头在天子绯红的脸颊上偷了个吻,悄声道,“我若真要下手,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年轻的天子第一次在上朝时打起了瞌睡,那和尚竟然还振振有词跟他说什么天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于是折腾了他一夜不歇。如今坐在那冷硬的龙椅上只觉得浑身散了架似的不适。


底下大臣的递交的奏章他也只是草草翻阅,心不在焉地想着那和尚不知道这会跑哪儿去了,要不然等会宣他觐见,顺便一起用个午膳。


接着便有大臣小心翼翼奏道,“臣听闻…昨夜圣上未曾去后宫,却留宿御书房,不知那得了宠幸的女子该定个什么名分…”


萧瑟惊得几乎跳起来,昨夜那和尚带着他光明正大闯进御书房,自然是给不少人看见,却没想到今日便有人提及名份,难免有些做贼心虚。


他干咳一声,只含糊其辞的推说是江湖上结交的红颜,自由散漫惯了,不忍将其拘于宫墙之中,名分之事日后自会有说法。


当今天子年少风流,群臣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早早散了朝。只是众人心中都暗自奇怪,平日里难见皇上如此纵欲过度,也不知道这女子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御花园里,素秋姑姑正从采了新鲜的凤仙花要给皇后娘娘送去,半路遇上一小太监,自称是新入宫的,询问皇后寝宫怎么走。


素秋姑姑在宫中呆了大半辈子,却不曾见过这般眉目清秀的小太监,她虽早已过了春心萌动的年纪,还是不由地一愣,和颜道,“我正要去给皇后娘娘送花儿,你且随我来吧。”


那小太监微微一笑,阳光下眼角眉梢皆是艳丽的颜色,叫人挪不开眼睛。


“多谢姑姑。”




-end




(中间省略部分日后一定补上,咳咳…)


关于玉盏:设定是无心送的,萧瑟一直当宝贝偷偷藏着…




下一篇:魔教宗主勾心斗角的宅斗生活


萧瑟说,“叶安世,你不要自甘堕落!堂堂天外天首座,竟然跑来后宫争风吃醋,要点脸好吧。”

无心托腮,“我觉得挺好玩的。”

萧瑟气得吐血,“好玩个屁,我为什么要收个和尚当男宠啊,这他妈要被载入史册怎么办!”

无心说,“头发不是问题,现在人皮面具技术这么发达,我一招手天外天就能送一百顶不同造型的假发过来。”

萧瑟说,“我说的根本不是头发。”

北离天子于某年某月纳了位首位男宠,天启城众美男们摩拳擦掌,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忱曦CiCi

【无萧】成双(补)

雪落山庄。


月色皎洁,落雪簌簌,房前的红梅格外娇卝艳。


房内,萧老板刚刚睡熟。


一阵悠扬的笛声渐渐从不远处的林中响起,安睡的人皱了皱眉头。


笛声突然变了调,刹那间,风雪皆停,摇曳的花枝也瞬间凝住。


萧瑟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陷入更深的睡眠。


……


一夜好眠。


萧瑟睁开眼,刚要伸个懒腰,却惊觉怀中有人。


此时,因他动作转醒的人咕哝了一句“天亮了?”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雷无桀?!”


萧瑟揪着怀中人的耳朵,把小夯货弄得龇牙咧嘴直嚷嚷,“你干嘛呀!”


“雷无桀!你怎么跑我榻上来了?!还有,怎么不卝穿衣服?!辣...



雪落山庄。


月色皎洁,落雪簌簌,房前的红梅格外娇卝艳。


房内,萧老板刚刚睡熟。


一阵悠扬的笛声渐渐从不远处的林中响起,安睡的人皱了皱眉头。


笛声突然变了调,刹那间,风雪皆停,摇曳的花枝也瞬间凝住。


萧瑟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陷入更深的睡眠。


……


一夜好眠。


萧瑟睁开眼,刚要伸个懒腰,却惊觉怀中有人。


此时,因他动作转醒的人咕哝了一句“天亮了?”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雷无桀?!”


萧瑟揪着怀中人的耳朵,把小夯货弄得龇牙咧嘴直嚷嚷,“你干嘛呀!”


“雷无桀!你怎么跑我榻上来了?!还有,怎么不卝穿衣服?!辣眼睛!快穿上!”


雷无桀稳稳坐着没动,一手就来探萧瑟额头,“陛下,您发烧了?说什么胡话呢!我昨晚侍寝,不在这在哪?”


“侍寝?就你?”萧瑟一脸嫌弃的摆着手,“别闹了!赶紧给我滚出去!”


“我怎么了!昨晚你抱着我的时候还说最爱我了,怎么睡了一晚翻卝脸不认人了!”雷无桀挺着胸糖表示很不服气。


“我爱你?哈哈哈……这清天百日的你咋做梦呢……嗯?”说话间,萧瑟环顾四周,自己怎么在北离皇宫?


“刚才你叫我陛下?”


雷无桀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本委委屈屈又很不爽的表情,听到这句话立马一拍脑门,“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中毒了!昨天金妃的菜有毒!”然后朝着外面喊:“来人!”


外面立即有丫鬟回道:“奴婢在。”


“快宣太医!”


“是。”


另有一太监小声问:“陛下可是起了?焰妃娘娘可还有别的吩咐?”


“起了,陛下有些不适,待太医看过再服侍上朝。”


“是。”


……


萧瑟这回彻底懵了,除了雷无桀,其他服侍自己的人他都不认识。


而且,据说自己是皇帝。


这就好笑了,明明是萧崇即了位,自己怎么就成了皇帝?


这群人陪自己演戏呢?


直到头发花白的老太医进来把完了脉,萧瑟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任人摆卝弄。


“陛下龙体安好,无甚大碍。”


雷无桀急道:“可是他不认得我!……也不是不认识,就……他不爱我了!”


听到这委委屈屈的控卝诉,萧瑟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因为感觉到不同寻常的事情太多,他也不急着跟雷无桀争辩,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现在什么情况。


雷无桀继续道:“宋太医你再好好看看,陛下有没有中毒?昨晚金妃不顾阻拦非要过来送酒菜,他一直想霸着陛下,会不会是他下了毒?”


萧瑟真想给雷无桀一巴掌,怎么看起来年纪大了点说话还这么直来直去不顾后果呢!怀疑别的妃子下毒也不能这么声张啊!


太医倒见怪不怪的捋了捋胡须,“焰妃娘娘无需多虑,陛下脉象平稳,并无中毒迹象。”


萧瑟忍不住插嘴,“艳妃?”这称呼怎么看都和雷无桀八竿子打不着啊!


雷无桀听出了萧瑟话里的嫌弃,强调道:“火焰的焰!太医你看他像没病吗?”


“待老臣再为陛下详细诊察一番。”


“好吧,你可要好好查查!”雷无桀说话间起身,“我还要去阅兵,让大师卝兄过来陪陛下。”


临走前还叮嘱侍女,“我回来前不要让金妃接近陛下!”


萧瑟看着雷无桀的背影,有些鄙视自己,昨晚刚让人侍完寝,一大早还得让人去阅兵。


等等!这也不是他干的啊!


到底怎么回事?!


一把捉住太医的手,萧瑟恳切道:“前辈,您不要跟我演戏了,快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太医一愣,接着惶恐道:“陛下真的病了!来人,快请国师!”


“啊?还有国师呐!谁啊?飞轩?对了,金妃又是谁?”


宋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叹了口气回道:“国师是飞轩,金妃是那南诀曾经的皇子敖玉。”


“啥?!”萧瑟惊的差点跳起来,“敖玉?!他不继承皇位跑我北离来当妃子?脑子坏掉了?!”


“三年卝前南诀皇室内战,太子敖玉遭大皇子暗害命悬一线,是陛下您出手救了他一命。之后老皇帝西去,众皇子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这导致敖玉太子名不正言不顺不能继承皇位,后又与您打赌输了,这才来北离做了妃子。” 


萧瑟一听瞬间来了兴趣,“什么秘密?”


“这……”老太医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敖玉并非老皇帝所出,而是老皇帝兄长,也就是故去敬平王的遗腹子,其母曾是敬平王未过门的王妃,是老皇帝将己嫂收入后宫,并允其皇后之位,将其子视若己出,当成继承人培养。”


“唉,可惜了敖玉,他本能做个好皇帝……”


居然还被自己收进了后宫,就非常离谱了。


“这样吧,在国师来之前,你先告诉我还有哪些嫔妃。”让我先有个心理准备。


“陛下您的嫔妃不算多,也就十多位。”


“……”


“刚刚焰妃提到的贵妃是雪月城大弟卝子唐莲,兼皇城守卫军统领……”


“……”大师卝兄是贵妃,哈哈哈……萧瑟表示一点也笑不出来。又做妃子服侍帝王又要带兵护城,大师卝兄好累哦!


“昭妃是青州首富沐春风,现在太医院任职。”


“……”萧瑟已经快惊掉下巴了。


“和妃是前年的文状元,兼任礼部尚书。”


“……”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绝对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啊!


“只要是男的一个都不放过?”


太医一怔,接着老脸一红,“陛下只喜欢年轻貌美的,像老臣这样的就……”


萧瑟瞬间也跟着尴尬起来,“开……开个玩笑。”


“对了,皇后是谁?”正妻总该是个女的了吧!司空千落?叶若依?华锦?天女蕊?月姬?


“皇后是那天外天宗主叶安世啊!”


萧瑟不顾形象大叫:“什么?!无心?!”


“是啊,陛下难道连曾最宠爱的人都不记得了?”


“啥?!我宠他?!一个雷无桀不够,又加个大师卝兄,居然还有无心?!我到底是有多花卝心?!不不不,这绝对不是我!你们弄错了,我要回家!!”


“陛下莫激动,莫激动啊!国师马上就到!”


……


飞轩一副沉稳老成的样子缓缓迈步走近,只看了萧瑟一眼,便神秘莫测道:“帝星复明,缘幻莫参。”


萧瑟忍不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矮他好几头的小少年道:“说人话!”


“我昨晚夜观天象见帝星暗淡,随后恢复了明亮,但明显与之前的光辉不同,说明此陛下已非彼陛下。我翻遍古籍,又翻阅了师父的笔记,怀疑你并非此世中人,却与陛下有着相同的身份、相同的命格,不知是什么机缘下互换了位置。”


“但我认识你,还有雷无桀唐莲他们,我本也是这北离皇宫中人。”


“或许你所在的世界与这个世界并列存在,两个世上的人物是相同的,人物出身也相同,却因为每个人的生存轨迹不同而产生了差别。”


“这么说你们的陛下也叫萧楚河?他应该去了我原本的地方?”


“正是。”


“而你也不知我们能如何换回来,何时换回来?”


“是。”


萧瑟这次是真有些崩溃了。


原来不是做梦。


原来不是演戏。


自己来了一个周围都是熟人却又与自己有了不同关系的陌生世界。


原来的萧楚河近男色也就罢了,怎么能把自己的好兄弟都收进后宫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这要自己如何面对他们?


从雷无桀和飞轩可以看出,这个世界的熟人与自己原本认识的那些人应该性格相同。


还好,算是知己知彼。


还能怎么办,当一日皇帝勤一日政,萧瑟打算帮萧楚河守好国与家,等待着遥不可期的各归各位。


反正治卝国平天下他最擅长了,顶多让他头疼不想干罢了。


上朝批奏折不在话下,一天下来在不知情的众人面前萧瑟也没穿帮,稳得很。


到了晚上,到了该宣谁侍寝,他就稳不住了。


小太监毕恭毕敬的等着萧瑟做出选择,好去请将被宠幸的娘娘,或者带陛下直接过去。


“朕……今日忽感不适,不用宣人侍寝。”


“陛下您怎么了?!”小太监大惊,“可是奴婢伺候不周?您以前从不一个人就寝的!有时候一夜宠幸两三个妃子也是常有的!”


萧瑟直头痛,这个世界的萧楚河这么生龙活虎的吗?


“朕没事……”


小太监吓得直朝外面喊:“快宣太医!”


……


来的是资历最老的周太医,并不知道萧瑟真卝实身份。


“听闻陛下不想宣嫔妃侍寝?”


“朕只是想自己安静……”


“陛下您放心,老臣携众太医研制了新的补肾益髓丹,保陛下有使不完的精力,而且绝不伤身。”


萧瑟捂了捂自己似乎隐隐作痛的肾,“我觉得年轻人还是需要节制。”


“陛下您就不要和老臣见外了,您究竟哪里不适?臣再为您把脉……”


萧瑟看着一脸事态严重的周太医和旁边满脸担忧及惶恐的小太监,敢情今卝晚自己一个人睡就是不能行。


揉了揉额角,“那就宣……贵妃吧。”


大师卝兄老实巴交口风又严,借此跟他探听一下其他宫卝内卝情况也好。


……


唐莲进来时虽然面无表情,萧瑟却从其脸上看到了欣喜。


他在高兴个什么劲?


唐莲和以前一样,行了简单的礼后直接过来帮萧瑟除去发冠脱掉外袍。


待萧瑟自己爬上龙床,唐莲也仅着一件单衣靠了过来。


旁边多个人还睡不惯,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算了,套话要紧。


萧瑟如是想着,刚想开口,却见唐莲已自己拉开衣襟贴近萧瑟,正在解萧瑟里衣的带子。


“咦大师卝兄你干嘛!快穿好衣服!”


唐莲愣了愣开口,“服侍陛下啊。”


从对方手里抢过衣带,萧瑟紧紧的系上,“不用了,我怕冷,这么睡就行。”


唐莲见状,退到了床尾,却从暗格里拿出来一盒脂膏,有些不自在的问:“这次,还要我自己涂?”


“啊?涂什么?你受伤了……”


话还没问完,注意到唐莲有些害羞的神色,又看了看对方滑落到肩下的布料,萧瑟猛然懂了。


瞬间脸也跟着红了,为了防止露馅,萧瑟只得托辞道:“朕今日有些不适,单纯睡觉就好。”


“好……”唐莲也没说别的,拉上了衣服,躺在了萧瑟身边。


萧某人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早已翻腾不止。


这个大师卝兄是假的吧!铁血硬汉哎!甘愿被萧楚河充进后宫也就罢了,居然如此主动的躺平任……刚才被拒绝,萧瑟明显从对方语气里听出了不情愿。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萧楚河真厉害啊,把雷无桀和唐莲两个壮汉压倒也就罢了,那两人居然还不是迫于皇威而是心甘情愿的!


那无心呢?


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能被自己压着这样那样?


一想到无心那个邪气却又清纯的小和尚在自己榻上被欺负的眼圈发红的样子,萧瑟还有点向往呢。


遭了!自己已经受这个世界的萧楚河影响变得不正常了!


不过一想到无心那双邪魅的眼睛,萧瑟怎么觉得被欺负的可能会是自己呢?


应该是有几次无心看向自己的眼神太有侵略性,才让他有了这样的错觉。


嗯,一定是错觉!


我堂堂永安王,如今是北离的君王,平时就不输他叶小宗主,上了床也是我压他啊!


哼哼。


明天就和无心过过招。


……


和唐莲背对背各怀心事的躺了一宿,第二天天刚亮,萧瑟就起了身想去看看他的皇后在干嘛。


说来也怪,虽没有众妃请安的宫规,但因为嫔妃们基本都担任朝中要职,那些妃子萧瑟都见过了,除了皇后。


他的正妻居然数日不见人影,成何体统!


萧瑟让近身小太监带路,急匆匆要去皇后寝宫。


“陛下!皇后他不在宫中啊!他还是半年卝前被您派去驻守西疆防治匪患,您忘啦?”


“啥?!我派皇后去那种荒凉的地方,还一去半年?”


“是的……”


“快宣他回来!另派其他人过去!”


“是!”


……


几日下来,萧瑟总算摸清了众嫔妃的情况。


唐莲安分守己,帮自己和雪月城传递消息,依旧和以前一样靠谱;雷无桀每天带带兵,剩下时间吃吃睡睡,好不快活;沐春风沉迷于给萧瑟研制调养龙体的新药,不得召见很少露面;那个文状元整天忙着培训礼部新人,会每日清晨跟萧瑟汇报进度。


以上四人看起来都很爱萧瑟,都想与他多亲近,很为他着想,也确实用行动来为他分忧解难。尤其那个新入后宫的状元郎,每次与萧瑟对视都会脸红。


其他几个妃子不是很受宠,不了解也罢。


只有敖玉与众不同。他每天只想着两件事:一养卝精蓄锐找机会借北离之势夺回南诀,二就是反攻睡萧瑟。而且这两种想法他对萧瑟毫不掩饰,坦荡的让萧瑟反而挑不出毛病。


作为我的妃子还一心想睡我,真是脑子坏掉了!这要是以前的萧楚河,肯定要把敖玉按在床卝上教训一顿。


可惜,我萧瑟并不好这口,更不会朝三暮四宠幸这么多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逍遥洒脱才是人生。


……


无心得了圣旨,还在赶回来的路上,约摸还有几日才到。


萧瑟特别好奇,为什么萧楚河后宫这么多人都被他安置在身边恨不得日日宠幸,却把唯一的皇后流放边疆?


通卝过身边的小太监和宫女,萧瑟才了解了原委。


这个世界的萧楚河也曾经被贬离开天启,在民间时无意间结识了刚刚还俗要去于阗国的无心,恰好萧楚河也有要事与无心顺路,二人便结伴前行。


路途遥远,二人拌嘴打闹却相互照应,也一起历经过生死,彼此相互吸引情愫暗生。


直到无心无意间撞破萧楚河与百晓堂的人联络,才知晓萧楚河身份。


而此时萧楚河对无心毫不隐瞒,也趁机对无心表了白,二人并未因萧楚河身份而疏离,反而进一步确定了情卝侣关系。


之后无心才对萧楚河言明自己身份,萧楚河当时表现得很惊讶,事实上他早已通卝过百晓堂知晓,因并不在乎无心的宗主身份,也并没想依靠这层关系给自己铺路。


这一点之后被有心人利卝用,成了离间二人的导火索。


再之后本想与无心归隐的萧楚河被卝逼现身天启,被卷入夺位之争。本无意害人却人人都想害他,甚至更要置无心于死地。


萧楚河为护无心,故意说利卝用无心夺位,对他其实毫无感情,并且故意让不放心偷跟着自己的无心听了去。


无心一开始并未相信,继续动用天外天的关系全力帮助萧楚河。


直到萧楚河的人重伤了无心最信任的左护卝法,致其不治身亡,萧楚河非但没解释原委,反而亲自出手将无心打成重伤。


无心被接回天外天养病时,萧楚河九死一生只剩一口气。好在敌人失败,他即将成为新帝。


登基前夕,无心入宫为左护卝法报仇,萧楚河生生接了他全力的一掌致当场吐血昏迷,无心也就此罢手,从此二人恩断义绝。


一年后,无心才知道自己与萧楚河之间诸多误会。


当时他偷听的那番话是萧楚河为保护自己逼走自己有卝意为之。重伤他实属无奈之举,况且内伤并不重,主要都是外伤。萧楚河暗中为护受伤的他离开折了两名大将,连萧楚河本人差点死在当场。杀了左护卝法的其实是萧羽的卧底,以此来故意离间二人,萧楚河调卝查出了对方身份,却并未替自己开脱。


当无心偷偷潜入皇宫去看萧楚河时,发现自己那一掌伤了萧楚河根本,导致他每月总有三天咳血不止,需要用各种名贵药物压卝制,一直去不了根,身卝体也大不如前。


无心内疚难当,思索再三决定带着天外天臣服于萧楚河,赔罪的同时希望能再续前缘。


而此时萧楚河知道与无心再无可能,回想起无心当日决绝的一掌和恩断义绝的誓言,心痛不已。自此不再信感情,不再想对一人从一而终,开始广纳后宫,处处留情。


再之后便是无心甘愿入宫为妃,萧楚河给足了对方面子封其为后,赏赐无数,此后所有宫卝内的好东西大半都搬进了皇后殿内。


外人看来皇后最得圣宠,只有无心知道,萧楚河与自己的隔阂一直存在,平日很少来他寝宫,哪怕所有后宫的人都得过皇帝宠幸,唯独他皇后,萧楚河连手都没碰过。


一次无心与萧楚河争吵,对方便借题发挥把他支到了边疆,一去就是半年。


……


原来皇后这么不受萧楚河待见?


无心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被如此对待呢?


他觉得事实并非别人想象的那样。


两个本相爱的人经历了如此波折仍不能坦诚相待,萧瑟不禁很是感慨。


等无心回来得跟他谈谈。


……


宫女来报,皇后已在宫中,看来是无心抛开大部卝队自己先回来了。


萧瑟亲自过去迎皇后,宫女却支支吾吾道皇后在沐浴,暂时不便见圣上。


“没关系,我在外面等。”


萧瑟干脆直接坐在浴池外等。


他有种直觉,如果这次不能尽早见到无心,萧楚河与他这位皇后的关系要发生巨大的变化。


萧瑟静静地坐着,因为和无心只隔了一道卝门、一张屏风,他能清晰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


无心也没说话,只不紧不慢的拨着水。


这个澡一洗洗了一个时辰,萧瑟坐在外面昏昏欲睡,却并没有任何不耐烦。


最后还是无心冷清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把萧瑟吓得一激灵。


“臣今日乏累至极,不便面见陛下,陛下还是请回吧。”


萧瑟一愣,敢情对方耗了自己这么长时间还不打算见自己。


这皇后也不像之前小太监说的那么不得宠啊!毕竟敢这么对待皇帝的,除了他无心不能有第二个。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无心今卝晚不想见自己,萧瑟便不打算强求。


“那好,你早点休息。”


萧瑟说完起身,往门口走去。


猛然一道卝人影来到他身后,紧搂住了他的腰。


萧瑟紧张的不敢动,无心也没言语,只是在他耳边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僵持一会后,无心说:“你还没原谅我……”


萧瑟不打算对无心隐瞒身份,因为他知道瞒不过,况且对萧楚河来说,无心是特别珍重之人。


“我不是原来的萧楚河,所以谈不上原不原谅,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说话间,萧瑟只觉自己被翻转了身,紧接着一张脸蛮横的压了过来。


“无……唔……”


明明自己有武功有力气能推开无心,但萧瑟不知为什么没拒绝这个有些发狠的吻。


或许,因为这个吻过于悲伤吧。


直到被扯落了外袍推靠在墙上,萧瑟才喘着气推开无心,“别这样!”


无心满目悲伤,定定看着面前人,“你果然还在生气……”


接着他慢慢搂上萧瑟,身卝体有些颤卝抖,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情绪。


一开口,满是悲凉,“我原以为朝夕相对,你总能原谅我,总能跟我回到从前……可是我受卝不卝了卝了……这半年我夜夜想着你与别的男人翻云覆雨,仿佛能看到你嘲笑我痴心妄想……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萧瑟感觉到左肩有两道温热叶体流下,居然是无心的眼泪。


心中一痛,他莫名的回抱着无心,清抚着对方的背道:“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你的萧楚河,你姑且先叫我萧瑟吧。我的经历很离奇,稍后我慢慢与你讲。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萧楚河并不是没原谅你,而是从未怪过你!”


感觉到怀中人情绪波动减小,萧瑟继续道:“相反,他觉得自己再配不上你。所以他给足了你面子,把他认为好的东西都给你,却不能再将自己给你。这次把你调离,也是希望借此逼卝迫你主动离开。我想,他想把主动权交给你。一边明白长痛不如短痛应早点与你划清界限,却一边又贪恋你能做他正妻的日子,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无心推开萧瑟,审视着他,“既然你不是他,又怎知他心中所想?”


“因为我就是萧楚河,却不是你认识的萧楚河!”


萧瑟将自己的来历和盘托出,将国师的话复述。


……


“看着我的眼睛!”


无心抬眸,与萧瑟四目相接,对方眼中金莲绽放。


“心魔引?!你怎么会?”


“是那个世界的你教我的,这回你相信我说的了吧?”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挚友,兄弟,可交付生死之人。我们约好共赴沧海之边、昆仑之巅。”


“想不到,那边的世界还有一个我。若我与楚河也能如此……他,还能回来吗?”


“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会回来”萧瑟说着,忍不住骂了一句:“谁要替这个渣男收拾烂摊子!他在那边可别败光了我的客栈!”


无心疑惑“客栈?”


“是的,我是客栈老板,你若有机会可以过去坐坐。你如今贵为皇后,一定很有钱!”


“哈哈哈!”无心忍不住笑了,心中的郁结一扫而散,“你跟他真的很像。我都要以为是他编了故事来骗我了。”


“我才没那么无聊!”萧瑟白了对方一眼,“所以你今后如何打算?我想他也一定尊重你的意愿。”


“我要留在这等他回来。我已经放弃过他一次,绝不会放弃第二次!”


“哪怕痴守一生?”


“当然!”


“有一点你放心,我不好男色,不会碰你,自然其他人更不会碰。”


无心闻言,眼中慧光一闪,“那你把后宫解散了吧,有我一个就够了!”


“……他们对萧楚河也是真心的,在朝中地位也是举重若轻,不能突然就解散了,还得一步步来。”


“我来帮你!最先开刀的就是那个敖玉。”


萧瑟深表赞同,“我觉得也是!”那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既直白又势在必得,总之就挺吓人的。


萧瑟可不想自己在这帮萧楚河劳心劳力,最后家回不去还失了清卝白。虽说凭武功他不怕敖玉,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用阴招,只要在身边总有下手的机会,不好防备啊。


……


……


另一个世界。


自从萧楚河莫名在一个客栈房间醒来,已过去半月余。


通卝过伙计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他知道了自己目前处境。只当是有人暗害他将他弄到了这里,还给安了个掌柜的身份。


既来之则安之,他便一边在此住下每日赏赏雪景喝喝卝茶,一边用暗号试图和百晓堂以及皇家亲卫联卝系。


直到两天前雷无桀和无心结伴来此小住,萧楚河才彻底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风风火火的红衣少年一进门,萧楚河就注意到了,急忙拉着人到一旁,“焰妃?你是来找我的?我们快回宫吧!”


雷无桀的大嗓门直嚷嚷:“啥雁飞?哪有雁飞?回啥宫?”


“你……”


“萧瑟你又搞什么名堂?没事逗我玩呢?”


“什么萧瑟……”萧楚河正说话时看到了刚进门的无心,忍不住震卝惊道:“皇后也来了?”


雷无桀和无心同时惊道:“皇后?!”


还是雷无桀急嚷嚷道:“无心,萧瑟不太正常,咱快看看他犯了什么病!”


无心一双眼将萧楚河仔细打量一番,又趁人不备探了探对方脉门。


“你不是萧瑟。”


“我当然不是!”我是萧楚河啊!是你们俩的夫君!


无心突然注意到萧楚河左耳下一颗褐色小痣,随即皱了眉头,开口问萧楚河,“你身上可有什么胎记?”


萧楚河伸出左臂,现出肘窝处一个云朵形红痣。


无心确定道:“你是萧瑟!可才几月不见,怎么会脉象变化如此之大,况且你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同。”


“什么萧不萧瑟的?你们俩变化才大,连我这夫君都不认识了!”


那二人又是异口同声:“夫君?!”


雷无桀反应过来后开口道:“萧瑟你是不是该成家了?还夫君,想女人想疯了?”


萧楚河上前朝雷无桀脑门就是一巴掌,“大胆!仗着我宠你就口无遮拦无卝法卝无卝天了?!”


雷无桀捂着脑门和无心面面相觑,二人又同时转过头看萧楚河,仿佛在看着一个神卝经病。


无心沉吟道:“看来我们要在这住些时日了。”观察不正常的萧瑟,好对症下卝药。


……


萧楚河通卝过二人知道了当今皇帝是萧崇,国号崇河,也跟百晓堂的人核实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开始否定自我。


不过,作为适应力很强的天之骄子,萧楚河怎么会轻易被生活打败。


既然卸下了身为皇帝的重担,无意中实现了他想逍遥江湖的愿望,他开心还来不及!有什么好消沉的!


于是,无心雷无桀发现萧楚河又变了个样,主要是整天追着无心撩卝拨,常常把小和尚弄得脸红心跳。


既然萧楚河没有了皇家责任,没了后宫佳丽,那他与无心的缘分,便能从头开始。


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漫漫长夜,萧瑟无意睡眠,踏云一起,翻到了屋顶上看星星。他也学起飞轩研究着漫天星辰。


北方有一颗特别亮的星,就在北极星旁,光芒不输北极星,但比北极星小一些,正发出淡紫的光。


在萧瑟的注视下,那颗星眨了下眼睛,接着闪了几闪。


“是帝星!”萧瑟猛然想到,接着迅速下了房顶直奔无心房间,推醒熟睡的人。


无心一脸茫然,“怎么了?”


萧瑟加快语速道:“我可能要走了,临走前告诉你萧楚河的弱点。他怕你撒娇怕你哭,你演足了戏准能把他拿下!”


“多谢。”


“还有,他不碰你你不会碰他吗!大男人想上就上别婆婆妈妈!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他的闽感之处……”


无心帖近萧瑟,听着对方的话,脸色渐红,接着眼中满是笑意。


萧瑟直起身,“记好了!”


让萧楚河这个渣男朝三暮四整一群男人让自己应付,让他不负责的丢给自己这么大个烂摊子,这回让无心好好治治他!


萧瑟坏笑着出了无心的门,转瞬一道强烈却温柔的气流漩涡将他包在其中。


接着是熟悉的天旋地转,却转的萧瑟异常兴卝奋。


终于可以回去了!


好一阵上下左右翻转和不停旋转,让他以为自己快被晃晕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他被从不高处抛了下来,一辟股坐在地上。


慢腾腾的站起身,才发现他落下的地方是自己客栈的大堂。


感觉到有视线聚卝集在自己身上,萧瑟一转身,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自己,哦不,应该是萧楚河将无心逼靠在桌边,一手捉着对方下巴,头靠的很近,似乎要夺吻。桌子对面坐着雷无桀。


现在这三个人都目不转睛的扭头看向自己。


萧瑟当即走了过去,并大喝一声:“放开我的无心!”


接着扯过萧楚河,“快回你自己世界去!你那些嫔妃正等着找你算账呢!”


一头雾水的萧楚河还没来得及问,便被萧瑟一脚踢向了半空中未消散的气流漩涡。


萧楚河急切回头问:“你做了什么?”


“解散你的后宫啊!后会无期!别来了!”萧瑟答着话,眼看着气流漩涡逐渐消失。


“终于回来了!”萧瑟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声,接着看向那两个已经呆滞的好兄弟,“怎么,不认识我了?”


雷无桀挠了挠头,立马凑了上来,“你才是萧瑟?”


“当然,那个是冒牌的!”


“哇!他冒的好像!”


“也不算冒牌,就是另一个世界的萧楚河。你听过时空隧道吧?刚才你们看见的应该就是。”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雷无桀又挠了挠头,接着傻笑道:“虽然你说话也很奇怪,不过你更像我认识的萧瑟。”


萧瑟回手给了雷无桀一个爆栗,“什么像?我就是!”


正要跟雷无桀说些什么,萧瑟注意到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无心,有些紧张的看着无心道:“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无心勾唇反问道:“你希望他把我怎样?”


“最好连手都不要碰!你不知道,他是个渣男!”


“哦?”


“算了,反正我已经回来了,哈……好困,你们也早点睡,有话明天再说。”萧瑟说着,转身上了楼。


刚要开门,一回头却发现无心跟在后面。


“你不去睡觉跟着我卝干什么?”


“萧老板撩了人打算不负责吗?”


“那是萧楚河做的!你也看到了!”


无心堵在门口,显然不打算买萧瑟的账,“不,是你。”


“你胡说!快让开!”


“刚刚是谁说的,我的无心……”


萧瑟脸上一阵尴尬,“我那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我想说的是我这个世界的无心……你不要误会!”


无心不出声也不让步,依旧紧盯着萧瑟。


“怎么?一句话就让我负责,难不成还要我娶你?”


无心抚了抚下巴,“你要是诚心跟我求亲,我可以考虑。”


“……别闹了,我好困,没心思跟你吵架,哈……”萧瑟又打了个哈欠,推开了无心。


……


这一夜,萧瑟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


一会这个世界,一会又另一个世界,严重影响了睡眠,导致被雷无桀叫醒时还云里雾里的。


萧瑟穿好衣服来到大堂时,雷无桀早吃饱了跑去找夯昊玩了,只有无心一个人还坐着。


无心正在咬一只素包,一小口一小口的,斯斯文文。


萧瑟盯着无心的嘴有些失神。


这张嘴曾经强吻过自己……


不,不是这个无心。


不知道这个无心的嘴巴亲起来怎么样。看起来又软又红又润,一定很舒服。


萧瑟被自己的想法一惊,立马收回目光。


为什么一想到亲卝吻面前的无心他就无比期待呢?可被那个世界的无心亲他却没什么感觉,只想着稳定人的情绪,只想着化解那对苦命鸳鸳的矛盾。


无心显然注意到了萧瑟的视线,待萧瑟坐稳便靠了过来点了点自己的唇,“怎么,你也想亲?”


被戳中心事,萧老板恼卝羞卝成卝怒,“胡说!我只是看你吃菜包吃的香,也想要一只罢了。”


“哦?可是最后一个菜包已经被我咬了,你要不要吃?”


“不要!我吃肉的!”萧瑟说着,抓起面前一只肉包狠狠咬了一口,并被汤汁烫了一下。


“嘶……不准笑!”


萧瑟又想起昨晚那个问题,忍不住追问道:“他到底碰没碰你?有没有被他亲过?”


无心诚实道:“没有,你昨晚看到的就是我们最亲近的一次。”


萧瑟舒了口气,放了心,却在听到无心的话时又一颗心提了起来。


无心问:“那个世界也有我?”


萧瑟点点头。


“那,他有没有碰你?”


“没有没有!他为什么要碰我?”萧瑟有些慌乱的答话倒显可疑,意识到这点的萧老板却欲卝盖卝弥卝彰道:“他满心都是那个萧楚河怎么会碰我!”


“哦?他和萧楚河是那种关系?”


“当然,他还是萧楚河的皇后呢!”


无心闻言心中了然,与那个假萧瑟奇怪的语言和举动对上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继续追问:“刚开始就没有认错的时候?把你当成萧楚河……”


萧瑟急忙打断,“没有没有!我吃饱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无心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人背影,眼中情绪不明。


……


晚上,见萧瑟没事,雷无桀和无心也相继告辞了。


萧瑟早早回了房。


这一夜,他梦见了萧楚河被他的皇后压着酱酱酿酿,正怨恨的看着自己。


萧瑟得意的回看对方,笑的很大声。


萧楚河却对他露卝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说:“你也跑不掉”


“什么意思?”


“呵呵”对方笑而不语,不再看他。


渐渐的,萧瑟感觉自己很不对劲,就好像正在被人……


猛然一惊,发现自己成了龙榻上的萧楚河,而压着自己的是这个世界的无心。


无心一边凶猛的冲锋,一边在他耳边质问:“他碰了你哪里?”


“无……无心……停下!听我说……我……唔……”


被对方捂着嘴继续顶撞,萧瑟惊恐的看向周围,萧楚河正站在不远处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


“不!”


猛然从梦中惊醒,萧瑟一身冷汗。


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卝实,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


果然自己坑自己是要遭报应的吗?


萧瑟拍了拍自己的脸,一定是最近经历太多导致胡思乱想了!


嗯!这个梦毫无意义!绝对不是在预示什么!


睡觉睡觉!


……


萧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跟着了魔似的,总是想尝尝无心唇上的味道。


一定是被萧楚河带坏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想讨老婆了?某方面压抑太久产生了错觉?


的确,无心比寻常女子要美艳得多,加之受另一个世界无心和萧楚河的影响,把无心当做X幻想的对象也算正常。


萧瑟决定去附近的风雅楼逛逛,找貌美又有才华的女子们把酒言欢,忘掉无心那个单身汉。


这是方圆百里最大的青楼,大多数女子才貌双绝,多数只卖艺。有许多达官显贵对楼内女子着迷,讨回家做小妾甚至做老婆都是很平常的。


萧瑟带着银子骑着上好的夜北马,晃悠半日才到。


挑了位顺眼的女子作陪,他来到二楼的雅间,叫了两壶最有名的春风醉。


一杯一杯喝着酒,萧瑟一脸心事重重,对面女子弹的小曲儿也仿佛入不了他的耳。


两壶酒下肚,不知不觉已有了七八分醉意。


萧瑟收回朝楼下大堂内众人打量的目光,醉眼朦胧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子。


“咦~你怎么这么眼熟?哈哈,无心?你怎么男扮女装呢?”


女子过来给萧瑟倒了杯解酒茶,“公子,您醉了。”


“我怎么会醉呢?我千杯不倒!你不信,我们比试比试……哦,和尚不能喝酒……不对!你这个和尚酒肉都沾,也不怕佛祖怪卝罪哈哈……哦,你还俗了……”


自己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好几句,萧瑟猛的抬头捏住女子下巴,学着纨绔子弟的样子,“来,让小爷我亲一下!”


“公子,小女子只是卖艺的……公子请自重!”


“别闹!就亲一下!”


“公子……”女子半推半就,正打算从了对方,却听外面猛然传来一声惊呼:“咦~和尚怎么来逛青楼了!”


紧接着二人面前就多了一个白衣和尚。


和尚长得比天仙还美,脸色却黑的吓人。


无心一把拉起萧瑟,冷声问:“你要亲谁?!”


萧瑟晃晃悠悠,“嗯?和尚你怎么卸妆啦!不扮女子啦?”


“你在说什么醉话?”


“我……好困……不亲你了,要睡了……”说着话,萧瑟一软,就要往下栽倒,被无心直接托抱而起,从窗户飞了出去。


把萧瑟安置在附近的客栈,无心坐在床边,看着那人熟睡的容颜。


以前无心便觉得萧瑟于自己不同,只以为是因萧瑟是天选之卝子,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为他效力,甘心臣服。


这次一别几月,无心总是很想念萧瑟,想到推了许多宗内事务来找借口看他。


想知道萧老板在做什么。可还安康?心情是否愉悦?


一想到那个人,他的心里总觉得有什么被填满了,充实又满足。


直到另一个世界萧楚河出现,以及最近与萧瑟的接卝触,无心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


多次试探,他觉得萧瑟也在乎自己。


思来想去,他决定来寻个答卝案。


没想到啊,一来就听说萧瑟去了青楼,一到青楼就见到了这暧昧的一幕。


无心觉得自己从未这么生气!心里酸酸涨涨极度难受,恨不得立即把萧瑟生吞进肚子里再也不给别人机会。


盯着萧瑟酣甜的睡颜,无心渐渐冷静了下来。


不知这人是因为知道自己在身边,还是对谁都如此不设防。


抬手替萧瑟拢了额边碎发,榻上的人突然开口道:“无心……”


“嗯?你醒了?”


萧瑟没回答,继续道:“你的嘴唇是什么味道?”接着砸了两下嘴,不做声了。


无心唇角轻勾,低下头,“尝尝不就知道了?”


声音很轻柔,动作却很迅速的吻上那张梦中卝出现无数次的唇。


萧瑟迷迷糊糊的轻轻回应着无心,让对方的行为更加疯狂毫无顾忌。


萧瑟是被憋醒的,醒来就发觉自己被人压着亲的快上不来气。


一把推开人,萧瑟带着鼻音的腔调很是委屈,“干嘛?”


无心邪气一笑,“应萧老板的请求而已。”


萧瑟瞬间气的酒醒了大半,“好你个秃头,趁人之危还贼喊捉贼!”


“怎样?亲既亲了”无心一股迫人之势笼罩着萧老板,“你难道还得亲回来才甘心?”


“好主意”萧瑟答话间伸出双手,将无心的头拉向自己,嘴巴凑了上去。


无心眯着眼,等待的吻久久不至,却觉被人一把掀翻在床,萧瑟立即丫了上来,“这才对!”


帖上身下人的薄唇,一触既分,萧瑟动了动唇,满足道:“原来是这样。”


“可还满意?”无心刚问出口,只觉得一个重物砸在了自己肩头,接着是耳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唉……”本想问出口的话憋回心里,无心抱着人一个翻身,二人相对而卧。


“下次,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


萧瑟醒来时发现身边有人,一时脑子不清楚,咕哝道:“你不是卖艺不卖申吗?”


打算继续睡,身边陡然一冷,萧瑟忙抬头,看到了一脸怒气的无心。


“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是谁?!”


“无心啊,你昨晚不是扮作姑娘给我弹曲,还说卖艺不卖申吗?”萧瑟懒洋洋说着,又突然得意道:“怎么?被我的魅力折服了?”


无心脸色回暖,正要说什么,却发现那人又打了个哈欠翻个身打算继续睡了。


看他困的不行,无心也不忍打扰,只能陪着他闭目养神。


既然萧瑟从头至尾想亲的都是自己,那就不追究他来青楼的小错了。


萧瑟,你也是心悦我的对吧?


无心决定,自己直接找个合适的机会告白,不给自己和萧瑟任何退路。


他已经想好了天外天他们俩的卧房怎么布置,甚至何时选个好日子成亲了。


……


本来陪着萧瑟只是闭着眼,一晚没睡好的无心听着萧瑟的呼吸声不知何时睡着了,还睡得很沉,等他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别人。


萧瑟居然偷跑了!


他什么意思?!


税了我不负责?!


无心猛的起身朝回雪落山庄的方向追。


可等他回了雪落,也在周围找了个遍,并未见到萧瑟半点影子。


难道像之前一样,被漩涡带去了别的世界?


想到这,无心开始害怕了。


若从此再也见不到会怎样?


自从亲眼见到萧瑟被漩涡带回来,他就一直隐隐害怕着萧瑟再被带走。


他反复安慰自己之前只是偶然情况,既然萧瑟人回来了就应该不会再出问题,目前最重要的是和萧瑟确定关系。


所以他顶着诸多疑问,不去问也不去解决,以为这样就可以相安无事。


如今,他慌了。


他要去探寻时空隧道的秘密。


他要防止萧瑟再被带走,或者,去把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的萧瑟带回来。


正要动身,那一袭青衣的人却牵着马悠哉悠哉的进了雪落的大门。


“诶,和尚?你怎么先跑回来了?害我一顿好找……”


话未说完,无心已经冲过去紧拥着萧瑟,“我以为……”


“以为什么?你轻点……我就是去风雅楼取个马,顺路去临街买了蟹黄包和你爱吃的炸豆腐,豆腐都凉了,你还吃不吃?……哎你干什么!”


无心一把横报起萧瑟,口卝中念叨着:“今天就洞房,明天补婚礼,我看你再往哪里去!”


“什么洞房?!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不放!这辈子都不放!”


无心报着人迅速回了萧瑟卧房,只留马儿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到被无心扔在船上手脚并用的丫住,萧瑟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和尚你做什么?我们昨晚应该什么也没做,你不会又要我负责吧?”


“这次换我负责”


“什……唔呃……别……住口!住手!”萧瑟推着无心的脸,“想税我?把话说明白!”


“我喜欢你”


“嗯,这个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傻卝子才看不出来”


“你也喜欢我”


“那可不一定”


无心有样学样,“傻卝子才看不出来!”


萧瑟不悦,“你骂谁呢!”


“谁不知道自己喜欢我就骂谁!”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秃头!”萧瑟啪的给了无心的光脑袋一巴掌,接着叹了口气道:“唉,我以为自己只是禁玉太久缺女人,昨晚看着风雅楼下的莺莺燕燕脑子里却只有你这个臭和尚。看来我萧某人这次真栽了……为什么是个和尚呢,唉~”


“和尚怎么了?和尚什么都不耽误!”无心笑得爱昧,“既然萧老板禁玉太久蹩的难受,不如我现在就帮你排解一下。”


“住手!”萧瑟按住钻近他衣吓的手,“清天白曰的不行!你晚上洗好了在房里等我……”


“不用洗了,我不嫌弃你!”无心说着,一个内力凝成的巨大金钟罩住床幔,“声音传不出去,清天白曰也无所谓。”


“唔……我要在上面!啊……别咬……”


……


“萧老板,你平时护手的脂膏呢?”


萧瑟称起苏软的申体迷茫道:“要它干嘛?呃……你不会……”


“我找到了!嗯,的确很滑……快躺好,马上就螨足你!”


“嘶……你轻点……好你个……和尚……居然懂……这么多……啊~~”


“放松点……”和尚既小心翼翼又心急难氖,一身汗。


装作老成,其实他也是第一次难免生涩,看萧瑟更生涩的样子,他心情更好了。


……


……


水到渠成,颠栾倒風。


与相爱之人共赴云端,方知何为级乐。


无心食髓知味,忍不住耀了心上人一次又一次。


萧瑟努力平复着呼吸,懒懒道:“看你小让了你几次,现在该到我了。”


“哦?你居然还有这种心思,看来是我努力的不够。”无心说着翻身而尚,再次掌握主动权。


“别,不要了!”


“萧老板,夜还长,我们慢慢来……”


“呜……”


……


……


睡到了第二日黄昏的萧老板醒来后第一句便是“年轻人果然需要节制啊!”


无心倒是精神抖擞看着瘫阮不起的人,“我觉得我还可以……”


“你住嘴!快去给我弄点吃的!饿死了!”


“早就备好了,我喂你吃?”


“好啊!……还不快扶我起来!”


“你这幅样子,还想压我吗?”


萧瑟啜了一口伸到嘴边的粥,“这次是意外,我醉了酒状态不好,才让你这秃头钻了空子……等下次……”


……


……


接下来夜夜被压的萧老板表示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联想到之前那个可怕的梦,萧瑟便将所有锅都甩到了萧楚河头上。


一定是萧楚河搞的鬼!


无心怎么那么会呢!偏偏次次都碰在自己最闽感的地方,让他连连败下阵来,别说反攻了,爬起来都难!


难道那个世界的无心与眼前的和尚有什么隐蜜的联卝系?


细思极恐啊!!


萧老板表示好害怕!


————————完————————


虚空狂想

[光时/红程]戏我苦笑无主

▲11集后续,陆光被Red附身,强卝制占♂有程小时

Buff叠加,感觉好爽


大三角太香了,Red某种意义上,是助攻(?)


脑洞借的@芊瞳瞳瞳瞳瞳x 劳斯的,人被香坏了

全文4.5k,来快活





01

红的,罪恶的红色溅在沙发上,像零星火花,顷刻迸发烈焰,烧了起来。


程小时伫立在漫天火星里,脚底的地板摇摇欲坠。攥着匕首的女孩眼里闪着不详的光,扭曲的血雾从那双红眸里逐渐升腾。


“程小时,他死啦。”

Red操控着乔苓的身体,磨灭了女孩惯有的温顺,朗声大笑,寒刃在手里透亮,映带着飘扬的火光。


“那么,期待下次见面咯。”

乔苓诡异地朝他微笑,摇...

▲11集后续,陆光被Red附身,强卝制占♂有程小时

Buff叠加,感觉好爽


大三角太香了,Red某种意义上,是助攻(?)


脑洞借的@芊瞳瞳瞳瞳瞳x 劳斯的,人被香坏了

全文4.5k,来快活





01

红的,罪恶的红色溅在沙发上,像零星火花,顷刻迸发烈焰,烧了起来。


程小时伫立在漫天火星里,脚底的地板摇摇欲坠。攥着匕首的女孩眼里闪着不详的光,扭曲的血雾从那双红眸里逐渐升腾。


“程小时,他死啦。”

Red操控着乔苓的身体,磨灭了女孩惯有的温顺,朗声大笑,寒刃在手里透亮,映带着飘扬的火光。


“那么,期待下次见面咯。”

乔苓诡异地朝他微笑,摇摆着小臂被焰火吞噬。


程小时浑身不得动弹,脚步被钉在这方寸之地,眼睛始终紧盯陷在沙发里的那个人,带着种失控的疯狂,噙着泪光,口中痛骂。

“你他卝妈滚!”

“滚!”


他费力扭动着身躯,却只能杵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周遭的塌陷。

地面在支离破碎,所有物体都坠入了直达地心的黑渊。他在火焰扑来时伸出手臂,企图抓住摇摇欲坠的陆光。那人的眉头痛苦蹙着,白色的薄衬被血浸的淋漓。


“不——”

他失控地叫喊。

陆光在下坠,银白色的头发在热浪里飘散。他仿佛将被召唤到时光尽头的废墟里,睡着了的面上显现安详。


程小时的双眸趋于空白,痛苦的嘶吼刺入耳膜,燃烧的烈焰逐渐消失在他眼前,只剩下无人的荒凉与贫瘠。


陆光。陆光。


光彻底被黑吞没,呜咽的哭声长久回响于空旷的空间。



02

程小时睡了很久,以至于要给病人换药时,才被护士轻轻推醒。


陆光显然醒了很久,半午的阳光不暖不燥,恰好从窗子斜射在他的被子上,形成了大小各异的光斑。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些闪花花的小玩意上,而是酣睡的程小时。


被盯了很久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束目光,涎水流在被子上,半梦半醒间忽的被推一下,像只受了惊吓的猫,毛发直竖,猛的一哆嗦,险些没从凳子上摔下来。


“诶...不是,几点了啊。”


程小时反应还算迅速,胡乱抹了把脸,勉强打起一百分的精神,一双熊猫眼瞬间炯炯有神。


“十点。”

陆光把头微微侧过去,没喝水,嗓子稍哑,目光停顿在窗边的插花上,皮肤呈现虚弱缺血的白。


程小时并不知道陆光已然醒来,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眼里漫起欣喜的光,本能地抓住陆光的胳膊,急不可耐。


“你醒了?太好了,那啥,饿吗?”


“你看你这嘴皮子干的,一会得喝水。”


“怎么样,感觉如何?”



陆光:“......”


陆光被他拽着胳膊摇晃一阵,有点低血糖的恶心感,但看着程小时下巴的胡茬,惊喜的脸,又不忍心打断他。


最后还是护士忍不住了,看着管子里越升越高的血柱,急忙拍开他的爪子,开始换药。


“病人已经回血了!请家属稍作等候。”


护士手里的新药瓶已经寂寞了几分钟。而陆光没有言语,脸色愈发苍白,在程小时絮叨的当儿,血都快飙了一管子。


换药的功夫,程小时已经快速洗漱完毕,头发随意扎个小辫,胡渣来不及剃就端着盘苹果,健步如飞地走到病号床前,口里随便叼根面包棍。

“你看你,虚的跟层纸一样。”


陆光手里托着一本书,点滴还在继续打着,余光瞥了一眼程小时。


仅仅几天,这个臭美猴看起来邋遢很多,讲究的毛病逐渐消失,人跟着也瘦了一圈,削苹果的手指开始凸显骨卝感。


不过倒养了一身老妈子病。



“喏,恰吧。”

程小时递给他一个又大又甜的苹果,妥善去了皮儿,看来技术不错。


陆光接过,小声道谢,却是拿在手里没吃。他目光沉静如海,清醒的眸子湛蓝通透,光点在内里兀自跃动,嘴唇也见了些许血色,保持着一定姿势没有再动。他在思考。


程小时没事人儿一样继续低头削苹果,时而偷瞄陆光几眼,心想这人醒了还是一副臭脸,白疼他了。


程小时一阵忿忿,不再看他,随意哼着小曲儿,装的心不在焉的。


任谁都难以联想到,这吊儿郎当的小青年在几天前还疯了一样冲进医院,朝医生护士大发一通脾气,在ICU外又哭又笑,不时自虐般捶打自己,口中胡言乱语,被医院列为潜在医闹对象,甚至被认为存在某些精神疾病。


陆光昏迷不醒的日子里,他的确快被折磨成了神经病。


他自责极了。自己的莽撞无为害死了Emma,搅乱了多少条人生轨迹,当前的亡羊补牢都呈现出为时已晚的迹象,Red的出现又把一切推往死局——陆光遇刺。他终于意识到,危险如同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会落在他们身上,且不给人喘息的余地。



陆光。

他又抬眼看向病床,陆光正在小口啃苹果,仿佛注意到了什么,偏过头,正巧对上他的目光。


两束目光短暂交接几秒,都不约而同地错开,两颗心脏同频率地震动,在胸口里砰砰不休。


程小时尴尬地抓抓头发,陆光把头转向窗子,欲盖弥彰地轻咳,下眼睑覆了一层光影。


静默了好一会儿,陆光问:“乔苓姐怎么样了?”


程小时看着他,眼神略微复杂:“在警察局协助办案。”


他顿了顿,扯开一个疲倦的微笑:“没事儿的,局里知道不是乔苓姐做的,她也是受害者。”


陆光把苹果核扔在垃圾篓,似乎摸索着什么,程小时眼疾手快地递来几张纸巾。


陆光:“过几天就出院吧,事情不能耽搁了。”


程小时略带怒气:“什么?你才刚从ICU出来,不养些日子不行。”


陆光冷静地望着他,冰蓝色的眸子里显现坚定。

“回去,不然会有更多的人死。”


他沉默了会儿,又说:“而且没有我在,你只会更嚣张。”


他看着程小时吃瘪的脸,笑了一下,紧接着反问:“难道不是么?”


程小时:“......”


拗不过你。



03

程小时刚洗完澡,浑身的洁净令他神清气爽。密闭的盥洗室里,他和陆光的洗漱用具齐整的地摆在一起,和几天前一样,所有风波仿佛只是大梦一场。


他正对着镜子刮脸。蹉跎几天,青春靓丽的程小时自己实在无法容忍这幅邋遢样,仔细刮着硬茬,一边摸着刮过的地方,看着镜子里略带疲态的自己,心疼地想。


再熬个几天,爷的美色就熬干了,以后拿什么留住姓陆的?


他要是跑路了,就没人能撑着店的门面了。


他猛的洗了把脸,抬头,没来得及干的额发又被打湿,扑在脸上,成撮地滴水。他开始凝视镜中的自己,颧骨微微凸显,越看越陌生。


很奇怪。程小时忽然很想大哭一场,把几天的阴郁宣泄殆尽。

短短几日,他被命运强行抽筋拔骨,在生离死别的悬崖处,被逼成长,心境与一个月前大有不同,越发体会到世事艰辛。


成熟的气质终于在他身上略有显现。同时,他也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想法,或是心意,并尝试去理解透彻,然后面对。


程小时在想,都成年人了,等这段日子过去了,就向陆光坦白吧。


以陆光的脾性,他应该不会生气,多半认为自己在开玩笑,说不定还会表现得有那么点意思。


程小时算盘打的很满当,无不得意地想着。


就算不愿意,起码还能做兄弟吧。

只要能住在一块儿,这些都是迟早的事。


他的嘴角不自意地上扬。



门突然开了,程小时的思绪被强行终止,一条白皙的胳膊把门虚掩,他在镜子里看见了身后的陆光,虚惊一场地拍拍胸口。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谁呢。”

程小时心虚地从镜子看他,刚刚还在臆想,这会儿就像偷腥被抓现成的猫儿,尴尬地打着哈哈,转身随便一句。


“要上厕所?那我就先出去......”


陆光拽住了他的胳膊,程小时的脚步顿在原地。


程小时:?


程小时诧异几秒,问:“发烧了么,手怎么这么烫?”


陆光没有回答,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下一秒,毫无征兆地倒在程小时身上,浑身似乎脱了力。


程小时惊慌地托住他的腰腹,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感受到炙热的吐息弥散在颈间,然后拽过他的臂膀,虚虚搭在自己身上,就要带着他出去休息。


“我没事。”

这样嘶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传来,气息不足,虚弱显而易见。


程小时拖他往外走,卡在卫生间门口,怎么拉也拉不动。他疑心是陆光的衣服挂到什么了,目光稍微一侧,就看到陆光另一只手里藏着的水果刀。


刀劈下的时候,陆光冰蓝色的眸里闪过一抹红光。


程小时早有预备,迅速推开“陆光”,却不料自己的手腕被牢牢箍住,刀是躲过去了,但人已经被压卝制在墙上,“陆光”的手劲大的超乎他的想象。


程小时纵然处于下风,骨子里的恨意令他抬起头,冷冷注视着居高临下的“陆光”。


这不是陆光。他最熟悉的,最在乎的人,已经被被掉包了。


“是你。”

他一字一句,几乎快咬碎每一个音节。


“陆光”愣了一秒,随即放声大笑。

程小时不曾听到陆光这样笑。此时的笑声既属于陆光,又不属于他。


从来没人知道,那样凛冽的音色原来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夹带一种内敛的疯狂,像寒冰里的一簇火焰,虽一直都被外在的冰霜掩盖,但本质还是一簇火焰。


陆光善于隐藏,但他的伪装从不让人讨厌。


“从他的身体里滚出去!”

程小时歇斯底里。


“陆光”闷声冷笑,手劲松了几分,就被程小时抓准时机,迅速反压在墙壁,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你他卝妈笑什么?”

程小时紧紧攥住“陆光”的手腕,刀子摔落在地。对着这张熟悉的脸,他的一双金眸酝酿着杀意。


他不知道陆光还能这样笑,狭长的眉眼弯的恰到好处,内里藏着冷嘲热讽,那样薄的嘴唇勾起弧度,看起来冷漠又刻薄,完全不是平日里平淡的微笑,或是篮球场上最酣畅的笑。


曾经的笑温柔如阳,如今的却染上诡异的邪气。


“你这么在乎他么,程小时?”

Red鸠占鹊巢,借着陆光的身体,手指开始有意无意地擦过程小时的手背。


他看到程小时眼里一瞬闪过的恐惧,这更让他确信自己的猜测,胸中的嫉恨之火正在蹭蹭燃起。


“你、敢、动、他。”

程小时看到了Red古怪的笑意,心里发急。那是坏事发生的前兆。


他们的对视几乎要炸出火花。


程小时快要发疯了,Red也是。


Red凑近他,双眸危险地眯起。

“我说了啊,你只能是'我的'朋友。”

“听懂了么程小时,啊?”


Red猛的挣脱程小时,把上衣撕碎,然后剧烈拉扯着围在腰部的绷带。白色布条开始有松散的迹象,未痊愈的伤口岌岌可危。


Red躁乱的心虚使“陆光”的眼眸愈发血红,只有一抹淡淡的蓝仍在苟延残喘。


以往,他附身于任何一人,必然能让那些人释放欲卝望,眼里只存在赤红。


而陆光,是第一个能同他抵抗的人,可惜现在本体力量愈发微弱,因为Red被激怒。


而且是被程小时激怒。这样的怒火足以烧至肺腑,搅乱一切理智。


程小时看到绷带里逐渐渗出了红,脸上迅速褪去血色,见状就要阻止Red,不料下一秒,他被再次抵在墙上,巨大的冲击力震掉了放置的洗浴用品,他的手被狠狠攥着,“陆光”的指甲嵌在他的肉里。


这次动真格的了。


Red压着怒气,凑近程小时,语调很低,像在耳语。


“即使我不这样对你,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是吧程小时?”


程小时没有回答,了无生趣地瞥他一眼,嘴角扯出不正常的弧度。

“你杀了我吧。”


Red睁大眼睛,那双本属于陆光的蓝眸,此时内里的血气散去了些许,显露了深处的贫瘠与惘然。


然而这幅模样只存在一秒,就被洪水般的恨意吞没。


Red放开程小时,就站在他眼前不动,和他预料的一样,程小时并不会对他出手,因为他现在,借的是陆光的身体。


舍不得嘛。


他板起程小时的下巴,在手中肆无忌惮地把卝玩,让“陆光”的脸离他越来越近,呼吸近在咫尺。

程小时用手臂抵抗,终究不敢使太大的力,只敢在口里大声骂道。


“滚开!”


“有本事从他身体出来,我跟你打!”


Red饶有趣味地观赏着程小时的恼羞成怒,这种反应错不了。他刚刚还一脸大义凛然,现在却极力掩饰本能的面红耳赤。


果然是因为这张脸啊。


真是,感觉糟透了呢。


简直糟糕透顶。


Red终于发疯了。他松懈的肌肉瞬间暴起,那也是陆光的肌肉,紧紧压在程小时身上,手几乎快要把对方的腕骨捏碎,厕所的门被牢牢锁上,身后就是那面半身镜。


程小时又惊又怒,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你魂淡!”


他的腿也被死死缠住,难以动弹。


“他干卝过你么?”

Red借陆光之身在他侧耳轻轻吐字,暧昧的语调依然是陆光的音色,凌冽,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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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我不要看牙医啊

第三条


谢谢康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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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话:

没有完全按原梗,设定的是Red的言语存在某种蛊惑力,所以小时上钩后丧失反抗力(他已经混淆了Red和陆光)

陆光意志力还是很可的,所以可以算三个人的游戏qwq

非常刺激,镜子蜡烛绳子啥的,没详写,脑嗨走起



宝子们,宝子们!

上篇光时捆卝绑没想到这么受欢迎,会有纯r!

已发!

请康康卑微作者合集的其他文,感谢!


还有就是,我是光时人,但隔壁旻时委实香死了,我备了篇囚卝禁向的红程,带蓝条,会很病态

会不会看旻时的都是光时人(老bt了


以及之后不知道写啥了,可以点梗,我挑选一些,尽量会多写w


期待喜欢和评论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