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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普罗休特看里苏特突然脱下了大衣，赤裸着上身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地下室浑浊的空气中混合着血和烟草的味道，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天井照进来，但即使是那几道温暖的光线也无法驱赶走这里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气氛。

“他的血溅到了我的衣服上。”里苏特一字一顿地解释，嗓音略微有些沙哑。他拿起挂在一旁椅背上的大衣给普罗休特展示上面的血迹，“皮衣不好保养。”

“先用布擦一擦，等结束了之后我给你拿去干洗店清理。”普罗休特又点了一支烟，靠在门上，“霍尔马吉欧说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等会儿去吃吧。”

里苏特点了点头，提起一旁已经接满了水的水桶，一把泼在那个已经昏厥过去的叛徒身上。

“清醒了吗？”里苏特略微俯下身，又是一根铁刺从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的眼下刺出，几近刺穿眼球，“你向谁出卖的情报？”

男人抬起头，将头抵在身后的椅背上，眼下的那个伤口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他不回答，倒是用已经缺了几颗牙的嘴吹了声口哨：“组织里都说没人见过暗杀组的头子，我今天不仅见到了，还是裸着的。”

里苏特皱了皱眉，拿起桌上那把刚刚他从这个叛徒的口中取出来的铁锤顺势砸到对方已经遍布伤口的腹部上，对方弯下了腰咳嗽着，又将嘴里没剩多少的牙吐出两颗来。里苏特拽着那人沾满干涸血污的头发提起对方的头，狠狠地将对方的头摔到椅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既然你知道我是哪个组，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不擅长拷问也没有那么多耐心。”金属制品已经将地上的血中的铁提取了出来，形成几股铁丝，刺穿了男人的脚。里苏特松开手，赤裸的上身上已经布满了一层薄汗，他转过身，手在桌上的一排利器和刑具中徘徊了几下，“反正我们只需要你会说话，没有眼睛或者割掉鼻子耳朵也没有影响。”

最终他收回了手，一把沾满血污的匕首从男人的胸膛中钻出，男人因为剧痛而用已经嘶哑的嗓子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叫喊。里苏特在对方的裤子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伸出左手撑开对方的眼皮，露出已经充血的眼球，刀尖一寸寸地逼进，直到悬停在男人急剧缩小的瞳孔前。

“等一下！”男人大喊，“我说！”

里苏特依旧没把手中的匕首拿走，他伏着身，刀尖只差半个指尖就会刺入对方的眼球中。

“我说……我说。”男人吐去口中的血水，笑着用绑在椅子扶手上已经被拔取指甲的手指指着里苏特，“怎么说……真是不错的身材，特别是那个胸，要是能让我揉一揉的话我什么都会招的。如果还能……”

普罗休特突然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从门边大跨步走到了里苏特身边，将里苏特推到自己身后，手枪上膛，枪口顶着男人的脑袋，蓝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那个依旧靠在椅背上笑着的男人，手指已经压下了扳机。

“普罗休特。”里苏特的手搭上了他的肩。

“要是你杀了我就什么信息都拿不到了。”男人依旧没有收敛，“开枪啊。”

普罗休特咬紧了牙，握着枪的手调转枪头，对准男人的下体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反正你用不着这玩意儿了。”普罗休特在男人的惨叫声中将枪拍在桌上，“要是让我再听到一句你对队长说这种不敬的话，我就不会再管这么多了。”

“谢谢你，普罗休特。”里苏特对依然愤怒的金发男人说。

“这是当然的，tesoro。”普罗休特退到一旁，“你可以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