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燃晚】栖迟(五)
◾️拔指甲/追妻火葬场/BE/今日自刎/中间看评论
◾️猫猫拔指甲后身体越来越不好,最后就BE了
◾️私设众多
漂泊半生,原来世间没有他的归宿。
伍.
踏仙君看着幻境之中的楚晚宁慢慢地走回了屋子。楚晚宁的身体很单薄,太瘦了,好像被风一吹就要彻彻底底的离开。楚晚宁就像一捧沙子,风停的时候墨微雨还可以勉勉强强将他笼在手心,死死摁住不让他离开。
但是一旦风起,这捧金贵的沙子就要随风飘...
◾️拔指甲/追妻火葬场/BE/今日自刎/中间看评论
◾️猫猫拔指甲后身体越来越不好,最后就BE了
◾️私设众多
漂泊半生,原来世间没有他的归宿。
伍.
踏仙君看着幻境之中的楚晚宁慢慢地走回了屋子。楚晚宁的身体很单薄,太瘦了,好像被风一吹就要彻彻底底的离开。楚晚宁就像一捧沙子,风停的时候墨微雨还可以勉勉强强将他笼在手心,死死摁住不让他离开。
但是一旦风起,这捧金贵的沙子就要随风飘去。踏仙君可以伸手去抓,可是零零散散落了满地,让墨微雨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踏仙君喉头一哽,他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个男人。
尽管楚晚宁是他的妃,但是楚晚宁从来不愿意的;尽管他占有了楚晚宁,可是楚晚宁的心从没有分给他。
薛蒙,众人,众生,乃至于万物。
那些才是楚晚宁一直放在心上的东西。所以楚晚宁心里放的人太多,也就不会给墨微雨一个哪怕小小的空间。
至少踏仙君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才会恨。
他少年时的日子很苦,母亲早早的离世,他以为世间没有什么可以挑动他那颗将死的心了,可是海棠树下那个宛若仙人的白衣人将他触动了。
那时候只觉得楚晚宁长的好看,后来也想不明白怎么会觉得这人温柔。
可是他确确实实是喜欢过楚晚宁的。少年人的喜欢总是热情而期待回报,他将自己的心傻乎乎的献出来,自以为可以收获丰盛的果实。
结果他扒开看时,那果实外壳显得不小,里头却是空空的。他不信,执拗的想要窥测楚晚宁的心,可是事实告诉他楚晚宁的心里是众生。
【众生为首,己为末。】
墨微雨知道楚晚宁将这句话作为自己行动的准则,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他恨得是,楚晚宁似乎把他从众生之中剔除了。
没有他的一点点的位置。
凭什么啊……
但是墨微雨不知道的是,楚晚宁是第一宗师,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楚晚宁的结界之术世间已经近乎无人可以与他匹敌,所以他在自己的心里也落了一个结界,很牢固的结界,让外面的人看不见他在心里也想护好的人。
墨微雨自然看不清。
那里面是个给他梨花白,笑容满面的承诺要带他吃遍天下美食的少年;是个笨手笨脚却又朴实的可爱的,会送他自己亲手制成的手帕的少年。
也许不是如今这个近乎疯魔的帝君了吧。但是楚晚宁还是固执的将那个人护在心里,倔强的要命。
一个窥不破,一个护的严。
结果两份情意竟这样生生错过,所以啊,擦肩而过的遗憾才最叫人惋惜。
踏仙君愣怔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告诉楚晚宁。他现在需要幻境里这个尚且活着的楚晚宁的血,他要去救回那个他的世界里早就停止了呼吸的楚晚宁。
可是怎么说呢?
踏仙君很头疼。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过去没好好读过书,但是那时候他又不必过于担心如何与人交流,总归他是死生之巅的公子,下了山人们还得让他几分。再往后做了踏仙君,就更不在意这件事了。没人敢挑他的错,当然也没人想与他交流。
只是这也是要吃亏的。
比如现在,他就想不明白自己该怎么与楚晚宁提这件事是好。
于是他匆匆地推门进去,楚晚宁正半阖着眼坐在桶里,热气蒸腾,将他的身子仿佛也笼在了云雾之中,反而显得更加的诱人,他的唇半张着,眼里也是雾气蒙蒙。
圆润的肩头映入踏仙君的眼中,他瞪大了眼睛,这才意识到楚晚宁在做什么。
——他在清/理。
“什么人?”楚晚宁被门打开的声音吓了一跳,往水下又埋了一点,然后睁大了眼睛看着来人。看到踏仙君那一刻先是松懈了,紧接着又警惕起来。
“你究竟要做什么?”
今天的踏仙君反常极了,纠缠不休,放在平时早就因为生气然后丢下他不理不睬。可是楚晚宁也想不出个原因,只认为这是踏仙君又在想新法子来羞辱他。
踏仙君一语不发的走向楚晚宁,然后蹲在桶边,一声不吭的要替楚晚宁清/理。
【大概就是清. 理过程,看评论里。】
“墨燃,你今天,究竟要做什么?”楚晚宁被他放在床上时醒过来了,冷不丁的将今日已经问了几遍的话又问了一遍。一双黑色的眼睛盯着踏仙君,想要捕捉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你先睡吧,明日再说。”他知道救人很要紧,可他没想好,就不知道怎么说。
“你说吧,不需要瞒着。”楚晚宁垂下了眼帘,对于他的含糊其辞愈发的好奇。踏仙君从来不会这样,他想来是直言直语,什么话都不会遮遮掩掩。
这太反常了。
楚晚宁甚至要怀疑这不是踏仙君了。
“我……我想救一个人。”踏仙君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他快死了,我想把他救回来。”
楚晚宁很惊讶,歪着脑袋想踏仙君还很什么人亲密,才能让他这样上心那个人的生死——反正不会是自己。
他心里酸酸的,苦涩的要命。他其实也在奢望,奢望踏仙君能给他这一点点的在意。他的要求不高,只要一点点。
但是哪怕是这一点点,踏仙君也不愿意施舍给他。
“需要我帮忙吗?”他撑起身子,想着好歹是一条人命,他现在的残躯能救一个人是一个人。
“嗯。”踏仙君闷闷的回答,“如果可以的话……”
“要我做什么?”
“你……”踏仙君避开了他的目光,“你的血。”
楚晚宁愣住了,他不记得有什么治疗术是需要人的血来做的。他也是懂治疗的,学了大半辈子,从没在一本古籍中见过这样的方法。
快死的人……要他的血……
楚晚宁低着头想了半天,突然就笑出来了。踏仙君抬头看他,看见楚晚宁眼中的疏离,他的心咯噔一跳,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方才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又冷下去了,周边的空气都随着两人心里的变化降了一个度。
“你去将匕首拿来。”楚晚宁淡定自若的告诉踏仙君,“我帮帮你。”
踏仙君拿出了药修给他的匕首,低着头递给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有点不放心,这才叮嘱楚晚宁:“不需要太多……你,有点疼,抱歉。”
他的头埋的更深了。
如果不是自己放任宋秋桐去欺侮楚晚宁,现在也不必特意造一个幻境来救人,或者说,如果楚晚宁好好的,这个楚晚宁也不需要受这个痛。
楚晚宁接过匕首,在月光下细细的打量着。匕首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光,照出了他如今的样子。
真难看……
楚晚宁看见了自己的模样。踏仙君此时没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燃,何必呢……”楚晚宁轻轻地开了口,踏仙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就抬起头,在那一瞬间眼睛突然瞪大了,心跳的如擂鼓一般。
“楚晚宁!”他失声叫到。
就在刚刚,楚晚宁将匕首的刀刃,刺入了他自己的脖颈处。
——哪有什么治疗术需要我的血啊……
墨燃,你要叫我死,直说就好,我又不是不会照做,何必扯谎骗我啊……
果然今日的温情都是骗人的,只不过是为了这个时候让他楚晚宁痛的更厉害一些。
这是楚晚宁闭上眼睛前想的最后一件事。
TBC
你会发现其实取血成功了,踏可以拿到楚晚宁的血了
如果还看的下去可以给个评论吗)
【燃晚】听说先帝和太后没有相爱过
*预警:前世/生子/崽也被种了花/有私设。
新帝即位第一件事,就是处死了先帝的皇后,尊生母楚妃为太后。这事儿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的说这墨宸倒也不愧是踏仙君的孩子,疯起来也不顾及什么礼仪教/化,也有说楚妃挺能忍辱负重,好容易熬过来让儿子替自己出头。 更有的补充,楚妃真是狠角色,皇后先前好歹还在灵柩前哭过呢,可据说楚妃面对先帝遗容也不出声,就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儿。
任凭外界戏说,终归那气息已尽的蝶骨美/人被随意地...
*预警:前世/生子/崽也被种了花/有私设。
新帝即位第一件事,就是处死了先帝的皇后,尊生母楚妃为太后。这事儿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的说这墨宸倒也不愧是踏仙君的孩子,疯起来也不顾及什么礼仪教/化,也有说楚妃挺能忍辱负重,好容易熬过来让儿子替自己出头。 更有的补充,楚妃真是狠角色,皇后先前好歹还在灵柩前哭过呢,可据说楚妃面对先帝遗容也不出声,就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儿。
任凭外界戏说,终归那气息已尽的蝶骨美/人被随意地掩埋在山腰,鲜血淋漓全然瞧不出往日风华。而下令的青年英俊骄奢、倨傲睥睨一众朝臣,眉眼间疏狂与踏仙君竟是如出一辙。直到遥望见殿外那袭素衣,新任帝君终于起身沿阶而下前去迎接:“母后。”
楚宗师本就瘦削,近日里更显憔悴,甚至令人忧心一阵萧瑟北风也能将其摧折。凤眸扫视一圈,最终定定地落回儿子那,曾经扒着袖口要抱的孩子身量与自己齐平:“墨宸,你也要学墨燃那疯样么?”
宫中无人敢唤先帝名讳,除了楚晚宁。空旷的殿里回响着他的怒意翻腾,却显不出那团软如白緤的愁楚。他回想起墨燃也是在这年岁上变得阴鸷,而今他们的孩子眼底也藏了阴霾,微末的恨意被深藏在心、候着时机睚眦必报,在毁天灭世的怒焰中,也不畏引火自/焚的终局。
“是她不识好歹,碰了不该开罪的人。”墨宸答话的声音渐轻,仅限于他们两人能听清,“当然了……说到底也是父皇纵容,她拔了你的指甲也不过是被冷落,却还活了这么些年。阿爹,你不恨么?“
楚晚宁没料想到他会这样问,心中隐约浮现不详的猜测。可墨宸继续道:“但我恨,我会怕。小时候我在水榭偏室睡不着,就听父皇和你在旁边的屋内吵架。他说你从不在意他、说他喜爱什么师/妹、还说和你相看两厌,你也骂他混账、骂他疯癫,接着是父皇砸东西的声音……这还能称之为家吗?“
“既是最是无情帝王家,握了权/柄在手才能安心。阿爹,别劝我了。”墨宸唤来刘公,送楚晚宁回到水榭。听到身后一片恭送太后的声音,楚晚宁的心却若死水般沉了。最后,他吩咐那老翁,”让墨宸晚些时候来水榭寻我。“
刘公恭敬地应了,却是一声叹惋。世人皆说,龙生龙、凤生凤,踏仙君残/暴肆意、他儿子恶劣好像也在情理之中。可楚晚宁是清楚的,墨燃也好、墨宸也罢,他都是看着他们从纯澈年岁走来,再向着幽暗的歧路走去的。
修/炼禁术逆天而行,必然折损寿数,他无数次尝试阻止墨燃再用,可对方却充耳不闻。再后来,察觉到八苦长恨的存在,却已至第三阶段,他裂了片魂给他也无济于事。于是,他曾经赤忱无比的徒/弟、他唯一喜欢过的人,就在混沌和迷惘间永远睡去。
他不能让他们的孩子重蹈覆辙。墨宸是近日才有变化,初初将过往些许回忆忘却,那蛊花应当也还在可抑制的阶段。可他如今已经身居帝位、要行/恶/事也容易的多,不能再耽误了。
墨宸处理朝堂之事,到水榭的时候已经很晚,算着他阿爹的作息,本该是已经歇下了。可楚晚宁立在庭院内,皓衣在夜风里翩飞,待到墨宸走到他跟前时,竟得了个拥/抱。他愣了,毕竟阿爹性子清冷,在他五岁后就不肯再抱他。
楚晚宁裂了魂,这次,他将残魂全都渡到墨宸躯壳内。他已是气若游丝,勉强撑着最后的气力说:“宸儿,去看我留在屋内的那册古籍、还有那封信,你就会明白前因后果,不要恨你父皇,是我薄他……死生……不怨。”
“阿爹?阿爹!!”墨宸呼着,正要传来太医,却被楚晚宁抬手制止。
躯壳之伤尚有法可解,若交了心、付了魂,就真的药石无医了。
楚宗师断断续续道:“念善吧,不要存恶……禁术逆天而行,无限苦楚、折损寿数,你……断不可碰……”说罢,那双凤眸就永远地阖上了。而墨宸徒劳地唤着,终究是长跪不起、失声恸哭。
记忆如期回笼。他想起来了,关于所谓相看两厌的,父皇和阿爹。
比如,刘公说过,小殿下的名字是帝君起的啊,帝君说“姓随了本座,名总得和晚宁相关,既然他名里有晚字,干脆就用晨字罢。”再想了想,“孩子是我俩的宝贝,用宸字更好。”
比如,他父皇带着他出游,到集市那就塞给他一把金叶子,跟他说,这两日晚宁跟本座置气,话都说不上两句,你去给他买点桂花糕吧。
比如,他看见街边抱着孩子的父母唱着歌哄着小孩儿,就跑去跟他父皇和阿爹撒娇。楚宗师虽通音律,却不会这些民间童谣,只得拿一双凤眼瞪他父皇。帝君想了想,就勉勉强强地哼着临安城的调子:
“红海棠、黄海棠,一朝风吹多悠扬,
小童相和在远方,令人牵挂……
爹和娘。”
end.
晚宁临终遗言既是给崽的,也是过去和墨燃重复过无数次的,已经成一种执念了/过去裂了一片魂给狗子,没救回来,这次剩下的魂全部给崽崽了。
3900fo,感谢陪伴!!
求评论!!!
【燃晚】栖迟(十四)
◾️拔指甲水牢后/追妻火葬场/BE/虐/前世燃晚
◾️猫猫拔指甲后身体越来越不好,最后就BE了
◾️私设众多
漂泊半生,原来世间没有他的归宿。
拾肆.
就那样一个人借着一盏灯笼极其微弱的光竟然这样坐了好久。脑中眸中是空洞的,活了这么久,这一次突然耐下心来想自己究竟该不该继续下去。继续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继续看着自己爱的那个人堕落,而身为师尊的他,除了在那人满身血污自尸山归来时用那具如今用来承欢的身体去叫他发泄欲望,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确实的用处了。...
◾️拔指甲水牢后/追妻火葬场/BE/虐/前世燃晚
◾️猫猫拔指甲后身体越来越不好,最后就BE了
◾️私设众多
漂泊半生,原来世间没有他的归宿。
拾肆.
就那样一个人借着一盏灯笼极其微弱的光竟然这样坐了好久。脑中眸中是空洞的,活了这么久,这一次突然耐下心来想自己究竟该不该继续下去。继续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继续看着自己爱的那个人堕落,而身为师尊的他,除了在那人满身血污自尸山归来时用那具如今用来承欢的身体去叫他发泄欲望,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确实的用处了。
人死一次也就罢了。
他想死亡或许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闭上眼睛,再看一次经历的美好,然后永远沉睡下去。那以后,再去见一见鬼王,测一测功德,转瞬又是新的轮回,而且是不记得前世的轮回。但是真的闭上眼睛,在鬼界的入口处又要踌躇片刻,心底暗暗的说他也没有那么想忘记过去。一停,然后就被从背后伸出的大手揪了回去,睁开眼落进眼里的是红莲水榭熟悉的有些让他生厌的景色。
想的是——又活过来了。
起先是意外的,悄悄的思索会不会是墨燃……也不那么希望他死。结果回来后就成了妃子,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开始变得麻木。人们总说每天开始第一刻要充满希望,他却是不以为然,他的日子于常人总有不同,偶尔还能在踏仙君怀中醒过来,离得那样近,近的他抬头就能数清踏仙君的睫毛。
又长又密的。
他幼稚的闭眼埋在他怀里,贪婪的嗅够了他的气息,发现墨微雨还没有醒过来。眼睫簌簌的抖落片刻,踏仙君像个孩子似的咂咂嘴,却还是紧了紧自己抱着那人的手,沉沉的睡着。楚晚宁耐不住心头悸动,就要伸手去掀那层黑色的眼睫,细碎的阳光打落其上,于是睫毛间还多了一些金点,好看的不像话。
手却往往停在半空不动了。
话本里不是没有这样的情节。可是那是什么样的人会作出的啊?是那种陷在夫君温柔怀中的娇妻做的,人大抵都是恃宠而骄的,仗着那份独属于自己的欢喜,胆大包天扰了对方的梦境也丝毫不惧。而楚晚宁不是那样的娇妻。
他从前是铮铮铁骨的北斗仙尊,如今是折了羽翼不断脊骨的楚妃。说到底,骨子里的那份硬气让他从不低头,生活却容不得他多思,偏要逼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这就造成了那名义上的夫妻二人实则见了面就要吵架,他们不是郎情妾意,更不是双向的欢喜。没有那份足以使他骄矜的宠,他也不会做这些事。
纵使夜夜肌肤相贴,共入欲海,可隔在他们中间的从来就是那所谓的情仇。摆在他们面前的东西太多太多,多的将那些情意压在的最下面,隔的好远,窥不透对方不为人知的心思。
所以这一次醒来后,他是木然到了极点,张了张唇,想的是——哦,原来又回来了。
不是故意的漠然,而是经历太多后那一颗原本炽热滚烫的心慢慢冷却下来,像一潭月光下幽深的水,黑夜的笼罩更衬得它平静不已,是怎么也掀不起波澜了。
楚晚宁是被冷风吹的回过了神。
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下意识的将单衣拢了拢,如梦初醒般向四周看过去,发现面前的抄手早就凉透了,筷子孤零零地架在碗上,定是不会再吃了。他想着果然是年纪大了,感慨比以往要多得多,一不注意那思绪就不知飞到哪儿去了,拉也拉不回。
他想着便去将那份抄手倒了吧,他本是不爱吃辣,给了别人,又没有人愿意吃,虽然秉持着不浪费食物观念,这一次却想要任性一回。
天色很黑,路途却不远。
于是灯笼就被他搁置在桌上,一个人径直走入了夜色之中。端着小碗往外走,厨房后头有一处废弃的池塘,池塘周边杂草生的好高,在夜色中摇曳,远远看去竟有几分人的倩影。
倒的近了他怕引来一些小虫之类的,于是朝着草丛中走了走,想要走的远一些再倒了。况且夜风很凉,就当让他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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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仙君自己一个人去山下买了桂花糕。
他去问了宫娥,这才得知死生之巅如今没有面粉,不好自己做,况这天色已晚,原是打算明日一早再去采购食材的。宫人想他或许急用,便说现在下山去买。踏仙君歪头算了算,要用的时间不少,这样下去楚晚宁又得空着肚子就睡了。
到底对身体是不好的。
若是御剑下山去买现成的桂花糕,赶一赶指不定还能吃上热乎的,于是毅然召来陌刀,便朝着灯火通明的山下去了。他没怎么在晚上去过山下,他在半空中低低地行着,目光在热闹的店铺中一间一间的掠过。现下还有人在街上行走,大多店铺没有关门,灯火照的那片好亮,真就如同白昼一般。
他眯着眼睛不费多少力气便找着了卖糕点的那家铺子。那铺子生意好得很,这般时辰竟也能排起一条长队。他想了片刻,还是自乾坤袋中拿出了一个面具戴上,随后下去排了队。
遮住了面容,认得他的人自然就少了,他在那里面倒也真像个普通百姓,没有人惧怕他。排在他前面的是个热情的男人,转过头看见他戴着诡异的面具神色也丝毫未变,笑着向他问话。
“公子也是出来替家中妻子买桂花糕不成?”
踏仙君勉勉强强看了他一眼,问道:“何故这样说?”
“这铺子里卖的桂花糕可甜了,生意好,也是女子爱吃的多,晚上又实在不好叫她们走夜路,这回家的男人,就顺便带回去。”
“要排队,不过不要紧,若是回了家瞧见心上人那一笑,嘿,都值了。”
“不信您往前问问,都是替夫人来买的。”
踏仙君听得一愣,也不知是哪个词取悦了他,好心情的点点头,说:“也对,确实是为本……我家夫人买的。”
那男子闻言便笑了,一拍手掌说:“诶,对,我就说嘛。”
“我家内人便最爱这个,成日的缠着说要。”他挠挠头,有些许羞涩,“这没办法,只好出来给她买。”
“我……”踏仙君听了却沉默了,楚晚宁似乎从来不会向他要求什么,这叫他有点失落,却不明白自己又有什么好失落的。总归,他们也不是像人家那般地亲密夫妻。他是帝王,楚晚宁却只是妃,大婚那日楚晚宁没有跟在他身旁,哪怕到死他们可能也没办法在一起。
命运于他们而言是两条乱线,或许中间缠绕在一起,两端却怎么也没有相交。命定,他们就不能好好相爱。
剩下的时候都是他听那位男子说,他听见那人笑着谈他家孩子的趣事,谈日常的有趣,而他只能一言不发。他与楚晚宁之间美好的回忆太少,他们也无法拥有一个共同的孩子。尽管他说过很多遍,说让楚晚宁给他生个孩子。可那是妄想,也是空想。
他觉得他恨楚晚宁,却又想楚晚宁留在自己身边,有个孩子,或许楚晚宁怎么也不会走了。
他丧气的垂了头,安静的等待队伍的前进。到了他的时候,老板熟练的替他用纸裹好递到他手里,说:“祝您二位感情长长久久。”
踏仙君苦笑,心道那老板却是个眼睛毒的,看得出他是有妻的。然而楚晚宁不是他的妻,现如今也是对他爱搭不理的。他们之间的感情……说来讽刺,他想楚晚宁对于自己,恐怕只剩下满腔不知往何处发泄的怒火与恨意吧。
他越想越烦躁,街边不是没有成对的人,入了他的眼真是刺眼不已,化作一把把沾了嫉妒的刀刃生生插在心头,让心上是一阵一阵的抽痛,更是觉得恼怒。他人可以幸福,偏偏他两个一聚在一起就要吵,意见合不到一起,又都不愿意退步。
他想楚晚宁也真是个木头,往常生气时也不晓得来哄哄他,摆着一张俊脸脸色倒是比他还臭。如今想来,那都是楚晚宁活该。他冷笑一声,将桂花糕往乾坤袋中一丢,转头召来不归回了死生之巅。
回去后他径直去了红莲水榭,不出意外那屋子果然是漆黑一片。他有些窃喜,想到自己买来的桂花糕总算是有了用处。楚晚宁也饿了不少时候,那这桂花糕也真是雪中送炭,来的恰到好处。他喜滋滋的想,这真是做的太好了。
于是咋咋呼呼的跑进去,嘴中故作不耐烦的嚷嚷着本座今日用糕点时剩了些,因为不想吃便给他带了来,然而走进了床铺却一下子愣住了。
——没有人。
被褥都是冰冷的,楚晚宁不在屋里。他一慌,找来宫人细细询问,宫人战战兢兢的摇头,说他也不知晓,方才他被人唤去,离了一小会儿,并不知屋中人去了何处。
墨微雨勉强稳住了思绪在红莲水榭到处寻找,循着小路去了后头的厨房,厨房的窗口透出微弱的几丝光芒,在那层窗纸上显出影影绰绰的影子来,看着那样子倒像是盏灯笼。他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楚晚宁趁着他不在逃走了,那他真的是不敢往下想。
如今在厨房里虽不知做什么,人在总要是好的。
于是他推开门跨进去,抬眸那一瞬却呆住了——
——偌大的厨房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盏灯油快要燃尽的灯笼,光亮极其微弱,忽明忽暗的,不知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TBC
已经忙完了,应该会更的快一点。
劣势05
黄明昊头回见他时满口说要给范丞丞接他的机会,原本他只当个客气话都不放心上,这会儿刚从被窝里翻过身子还在气自己为什么非得约他吃午饭,起床实在艰难,手机在旁边亮起屏消息一条接一条。
硬生生翻开了自己的眼皮,划出带红点的聊天框,那人横竖两条一秒的语音,黄明昊挂在耳边点开,范丞丞低沉的嗓音给他猛的来了一激灵。
我到了。下来。
熬了大半夜的困意这会儿都醒干净了,黄明昊翻身下床给窗帘扒开一条缝,下头白色玛莎旁靠着个正开屏的公孔雀。
范丞丞今个打扮的实在不像个环球影业的总裁,其实他每天都不像的,只是今天尤其不像。迷彩的外套内搭褐色衬衫,锁骨上露出条银链,时尚的完成在于脸,黄明...
黄明昊头回见他时满口说要给范丞丞接他的机会,原本他只当个客气话都不放心上,这会儿刚从被窝里翻过身子还在气自己为什么非得约他吃午饭,起床实在艰难,手机在旁边亮起屏消息一条接一条。
硬生生翻开了自己的眼皮,划出带红点的聊天框,那人横竖两条一秒的语音,黄明昊挂在耳边点开,范丞丞低沉的嗓音给他猛的来了一激灵。
我到了。下来。
熬了大半夜的困意这会儿都醒干净了,黄明昊翻身下床给窗帘扒开一条缝,下头白色玛莎旁靠着个正开屏的公孔雀。
范丞丞今个打扮的实在不像个环球影业的总裁,其实他每天都不像的,只是今天尤其不像。迷彩的外套内搭褐色衬衫,锁骨上露出条银链,时尚的完成在于脸,黄明昊想要不是他长得顺眼,这会儿不知是哪来的土大款。
那人身头比例正好,右耳窝塞了只蓝牙耳机,四处望了望后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确定了时间确实是12点而不是早上8点,范丞丞不耐的抬头往黄明昊的二楼递了一个眼神。
黄明昊迅速合上帘子没和他对上眼,只得抓紧去收拾自己。他推翻了原本随便穿穿的打算,毕竟小范总每天都一副走T台的样子,自己能输给他么?
等他下楼已经是半小时后了,他也没想着把范丞丞请进去坐坐,独栋的别墅窗帘拉的严严实实。范丞丞等的垂头,听见面前的动静才皱着眉抬眼看他。
“你怎么比我那群女朋友还慢。”
“她们那是不敢让你等。”
但我敢。黄明昊在心里念叨这么一句,装看不见他眼里的无语,把靠在车上的人拉开一脸坦然的往副驾驶钻。
车里的摆放倒是整齐,没什么花哨的装饰物,黄明昊只记得楚骁然爱搞那玩意儿,到处挂着些有的没的还猛爱放香薰,味道越浓郁他越喜欢,每每差点给黄明昊熏得吐出来。
范丞丞的车里没什么别的味道,只飘了几许幽香,淡的很,不似香薰大约是香水余留的味道。黄明昊闻得神经舒缓,这味道艳不起来倒有些过柔了,不像男士喜欢的类型。
“什么香水,我改天给楚骁然买一瓶,省得他没那品味还非得挑,这味道不错,娘里娘气的他准喜欢。”
待范丞丞跻身进来发了车,黄明昊悠悠问他这么一句。范丞丞瞥他一眼便收了眼神直视前方,手上方向盘打了个弯拐出了黄明昊家门口,嘴里不咸不淡答
“估计是哪个女朋友的,你真想要的话我帮你问问?”
这话音落了黄明昊顿觉没了滋味,咋舌说算了,不晓得他得排查到哪年哪月去。闻言范丞丞只是弯了嘴角“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
“没什么,”黄明昊抻起手困顿的眯眼,随口答“就想见见男朋友了。”
熬大夜的倦意这会儿爬上他的眉眼了,胃里只剩昨晚灌的酒,翻滚捣腾着起泡泡。这话说的够平淡,范丞丞也不会闲的去把它当真,黄明昊话音未落就眯上了眼,抱着手臂偏头靠在座椅上。
范丞丞知道他要休息,不再同他搭话,天渐热他车里的空调开的够低,范丞丞抬眼在红灯前踩了一脚刹车,趁着间隙伸手够来了车后头的薄毯搭在黄明昊身上。
黄明昊只是假寐一会儿,压根没打算睡过去,这会儿范丞丞放轻的动作自然是给他察觉到了。他挪了挪窝把毯子裹得稳了些,嘴里牵出一句
“果然是小情人多哈,毛毯都备着的。”
得到范丞丞轻笑一声的回应后,黄明昊不疾不徐的再补上来句“别拿对付姑娘的套路对付小爷,这套吃着太矫情。”
这句话须臾的卷进空气里,而后换来范丞丞的一声轻笑,说不上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算答应还是不答应。
餐厅的距离范丞丞选的不远,没给黄明昊久眯一会儿的机会就到了,午时的天色明亮,范丞丞挑的位置靠着那盏视野开阔的整面落地窗。
铺张浪费第一人,黄明昊看整个餐厅走遍了也没人才从服务生那得知小范总吃饭总是要包下场子的。
范丞丞给他拖开椅子,黄明昊只觉得花哨。登时他顿然想起分明提出请吃饭的是自己,但餐厅接送都是范丞丞备的,自己倒心安理得起来了。
“这家的鹅肝味道好,我听你爸说你喜欢。”
翻开菜单范丞丞头也没抬来这么一句,黄明昊闻言只是戏谑笑笑“他能知道就见了鬼了,这都是我多久以前的胃口了?”
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他多大年纪的时候还能和他爸像寻常人家一样一块儿吃饭,总之他记忆里都是沉默寡言各吃各的,要真有开了口的情况,定有一方是要撂筷子走人的。
不过他也不挑,既然老爷子开了这个口,范丞丞也有心选,黄明昊还是照点了一份。
这顿饭吃的没头没脑,黄明昊还纳闷范丞丞也不追问自己到底为什么突发奇想要和他吃饭,抬眼那人正慢条斯理拖着酒杯底顺时针转着醒酒,眼神落在酒杯上没什么特别神色。
那人生的漂亮,黄明昊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了。但是他脸上不带点颜色表情,看着就像是心情被害生人勿进,浑身自带的一挂魄力。这会儿就是那神色,醒着酒出神,好似在发火。
察觉黄明昊的眼神范丞丞眉眼提了提朝他瞥了眼,小黄少被抓包也没着急收回目光,面不改色伸出只手托腮半咧嘴“我怎么觉着你长挺好看的?”
对面人哼了口气总算是恢复一惯吊儿郎当的笑脸,嘴角勾着一脸的痞气,手上高脚杯里的酒还旋着,范丞丞停了手把尾戒转了几寸,不明不暗的答
“说明你眼光不错。”
“…拉倒吧。”
范丞丞这渣男态度太好,黄明昊和人针锋相对惯了甚至有些不习惯,但来都来了若是不讥他几句料,这餐饭吃的倒是没什么意义了。
待他吃的七七八八,范丞丞接到一个工作电话,起身踱到落地窗前蹙眉思虑,黄明昊一边抿酒一边把目光投在他的后背,饭吃一半范丞丞把内搭的袖子也挽上手腕,这会儿抵在落地窗上垂着脑袋。
接完电话黄明昊也吃完了,范丞丞便干脆拿起衣服搭在肩上看了眼腕表。
“走么?”
黄明昊并不急,正事儿咱还没唠呢,急什么急,餐巾抵嘴笑眼一眯“堂堂小范总,天天很闲啊?”
“这么大个公司要是事事都要我来做决定,那我发的工资是拿去喂狗了吗?”范丞丞抬头看他一眼,神色如常的将外套往身上套起,仿佛在好笑他问的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
黄明昊噘噘嘴,往后靠了靠身子找了个舒坦的姿势翘了个二郎腿“小范总,最近和女朋友相处的怎么样?”
这问题刚脱口范丞丞便了然他的目的了,垂眸盯着黄明昊看了好一会儿,那小少爷显然是副看戏的笑脸。
他两熟吗?这答案太明显了。
已有婚约公开交往且挂着正在同居的名头,按理说当然应该熟了,熟透了。能做朋友与不能做朋友之间狭小的缝隙里,就卡着他两的关系。
范丞丞是很对黄明昊胃口的一类人,不捧着他不阿谀奉承,什么脏事烂事做的明白坦荡,势均力敌的态度有来有往,但和范丞丞真当起死党来又很微妙。
怎么说呢,黄明昊总觉得范丞丞和楚骁然还有祁川在他心里压根就不属于一挂人。
“哦?这是终于要切入正题的意思?”
这话说的已经不算他两会闲谈到的范畴了,范丞丞当然嗅出了不寻常,眯眼勾上一抹笑意又重新拉开椅子落了座“说说吧,小黄少想和我聊哪一个?”
黄明昊三两下从相册扒拉出那几张照片,手机从桌这侧给他滑到范丞丞面前。
“这个。”
照片上的意思黄明昊当时是没看明白的,但范丞丞作为当事人就一眼就明了其中利害关系了。
“诶,你女朋友劈腿了。”
黄明昊本是带着看笑话眼神戏谑范丞丞的意思,没想那人只是懒洋洋抬抬眼皮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看的黄明昊又有股败他一城的感觉。
“我知道。”范丞丞收了眼神从鼻子里嗯了声,托出三个字。
本属实想看小范总出笑话,黄明昊这会儿也有些愣神“你知道她绿了你?”
“准确来说,我知道她有男朋友”
他挑眉一猜就知道黄明昊脑子里的想法,猫戏耗子似的,这会儿范丞丞得反客为主了。笑了两声语气很轻佻
“我才是那第二只船。”
这下彻底脱开了黄明昊的预料,轮到他咬牙蹙眉无话可说“你知道人家有主了还要和人家谈?”
黄明昊这会儿蹙着眉头眼里心里都挂着目的未达的愤懑,落进范丞丞眼里就变得好笑起来,那人欠扁的撅噘嘴就剩四个字。
我喜欢呗。
“只要是我喜欢的,就算她是八十岁过金婚了我也得拐到床上来。”
范丞丞这话说的义正言辞,眯眼看他的目光沉沉,黄明昊以为自己已经够把花天酒地淋漓尽致了,这会儿却只觉得他真是又骚又浪还十足的不要脸。
黄明昊没想到也有轮到自己骂别人这个词的机会,再三把脏话咽回肚子里只剩两字。
“…禽兽。”
范丞丞笑两声点点头,觉得自己最近培养了新的兴趣爱好,那就是看小黄少噎半天话最终郁郁嗔怪看着自己的表情。十足有风情。
“小黄少谬赞了。”
越和小范总打交道越觉得,想从他嘴里占点便宜,那真是难上加难。这怎么骚的过?
再联系他我就是孙子。
黄明昊属实不想再多给自己找不痛快,翻身趴在自家沙发上拨楚骁然的电话,那人三两句说这会儿在开会晚上约起就撂了。
黄明昊才不信他,最近这小子神龙见首不见尾,三天两头的筐瓢黄明昊的局。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去飙车操屁股属实玩腻了没意思,还是楚骁然花样多,这孙子偏偏还不在。
祁大爷更甚,这电话还没拨过去几秒,那头干脆直接挂了不接。
被挂了电话的小黄少火气一下上了脑门,手机划出一个完美抛物线正直直砸在花盆旁边。
黄明昊只得百无聊赖卷着一团被子玩体感游戏,天色沉下去大半那头沉寂的手机才迟迟发出点声响。一想来大约是楚骁然的电话,黄明昊撇了眼没接。
打到第三通没被接起后电话便没了声响。这下换黄明昊纳闷了,不对劲,一般楚骁然这货色不打个十几通来求他是不罢休的,今天这么正常铁定不是他。
等他掐开屏幕一看,嚯,自家老爹在自己谈恋爱以后这来电频率未免太勤快了些,以前一年半载不联络也正常,这次拒绝耐着性子打了三个未接通。
虽然不想,但黄明昊还是手脚麻利的给他拨了回去。
“有事儿?”
“干什么去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黄明昊咂舌,本就没什么好心情,眼色这会儿更添几分不快“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我和你妈这会儿要去趟你们家看看,你们在家吧。”
话说了一半黄明昊就头皮一麻心道不妙,咧咧嘴正要开口说不在,那头又传来一声“不在也给我滚回去,十分钟后我们就到。”
话毕电话忙音激的黄明昊差些又把手机摔出去,既然说什么都得去还问什么在不在,他老爹就这蛮横德行,处处惹他火气。
十分钟…他得超多少速才能飚到范丞丞家里去。
啧,说好的再联系他我就是孙子的。
这么想着,黄明昊抄起一把车钥匙睡衣也没空的换,往耳蜗塞上一只耳机拨出了范丞丞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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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24(abo 多cp)
*abo离婚梗,生子堕胎流产有,注意避雷
*虐向,本章主信白,云亮
*有原创人物作妖,注意避雷
*前情回顾请戳合集
*食用愉快~~
(二十四)
“近期,A国西北部发生多起恐怖袭击事件,伤亡惨重………”
“哦哟,最近天下还真不太平啊……”
韩信看着平板上那早已被恐怖袭击事件侵占的热搜榜,回想起了一个星期前那闹得沸沸扬扬的抄袭事件,突然觉得,生活是如此讽刺。...
*abo离婚梗,生子堕胎流产有,注意避雷
*虐向,本章主信白,云亮
*有原创人物作妖,注意避雷
*前情回顾请戳合集
*食用愉快~~
(二十四)
“近期,A国西北部发生多起恐怖袭击事件,伤亡惨重………”
“哦哟,最近天下还真不太平啊……”
韩信看着平板上那早已被恐怖袭击事件侵占的热搜榜,回想起了一个星期前那闹得沸沸扬扬的抄袭事件,突然觉得,生活是如此讽刺。
但或许,这才是人世间的春秋冷暖吧。
韩信摇了摇头,关好了车门,径直走入墓园,走到了那座装修得极为雅致的墓前。
看得出来,这座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四四方方的小亭子,汉白玉柱上的浮雕栩栩如生,亭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圆桌上面摆着副未完的象棋,两圆凳,都是石头打的,一左一右,右端的圆凳空着,旁边摆着些赢掉的棋子,而在左端,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被雕成了石像,沉沉地坐在圆桌一端的圆凳上,手里还捏着才赢的棋子,和蔼可亲,像是在等着谁续上这未完的棋局。
捧着花束走上前,仔细看着这盘棋,但凡懂点棋的都明白,只差一步老先生就将了对方的军,可是这一步,老先生却没有下子,而是捏着另外的棋子,故意给对方留了一次机会。
“魏老,我来看您了。”
韩信俯下身,轻轻地把花束放在了棋盘旁边,他并没有选择坐在空着圆凳上,而是站在老先生身旁,看着这已经了然的棋局,和对面空落落的凳子。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喜欢看别人下棋。”
清冷的女声听起来有些冷寂,眼前这个穿着一身黑色露背裙的女人,头戴着镂空的黑色薄纱罩,嘴唇和高跟鞋,都是一样艳丽的红色。
韩信看着女人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厚重的粉底遮住了褐色的雀斑,上挑的眼线,大直径的美瞳,和那不自然的双眼皮——女人很漂亮,就像工厂里批量生产的女模特一样,标准,精致。
“小丽,好久不见。”
“师哥,别来无恙。”
女人微微颔首,径直走到圆桌前,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嵌在桌上的石头棋子。
“师哥今天找我来,是想在师父坟前叙旧么?”
“叙什么旧?”
韩信冷笑一声,掏出了口袋里的香烟,抖了根出来递给了女人。
“你知道,我向来是直肠子。”
“哈哈哈,师哥,我是听不懂你在讲什么的。”
女人柳眉一挑,玉指轻轻捏住了韩信递过来的香烟,却没有急着抽出,而是让手指顺着那细长的黄色柄端悄悄摸上了韩信的手背,指腹不住地在手背上摩挲着。
“小丽,别这样,”韩信皱着眉抽出了手,那只未点燃的香烟也落在了地上,“你知道的,你只是我师妹,我不过是不想让师父难过而已。”
“师父?难过?”
女人唇角微挑,细长的高跟鞋踩碎了地上的香烟。
“真可笑,你还真把他当恩师了?他也不过是个让我们帮着打下手帮他挣钱的小喽啰罢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会唤他一句师父的。”
“省省吧,当年我们是连当小喽啰的资格都没有的,”韩信悠哉悠哉地点了根烟,丝毫不在意女人的举动,“我请你对师父尊重一点,当初我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你自己的公司是谁在背后帮你,你自己很清楚。”
“那叫帮吗?师哥?” 女人似乎有些恼了,径直走上前只盯着韩信,“那不叫!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来单干吗?因为那个老东西觉得我是个Omega,天生只能依附于Alpha的Omega,他把好的都留给了你,我什么都没有。”
“师父从来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
“不会偏袒?够了师哥,”女人踮起脚,指尖拂过韩信微蹙的眉心,“师哥,拿走我东西的人,除了你,我都会恨的。”
“那个姓魏的,还有那只贱狐狸,我会记一辈子的。”
“这个跟白白没有任何关系,我告诉你,你花钱请黑子堵他门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说着,韩信轻轻推开了女人,别过了头,有些厌恶。
“我请你,有什么怨恨冲着我来,不要把白白拉下水,而且还是跟师父曾经的死对头一起联手拖人下水。”
“哈哈哈………”
仿佛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女人弓着腰笑得快岔了气,通红的眼眸里含着泪水。
“我就不明白了,那只狐狸哪点好了?他能帮你什么?他什么都不懂,连书都是抄别人的,为什么你可以为了他什么都可以豁出去,可以让你在那老东西面前磕三个响头让他动用在文坛仅有的那点关系举荐这只贱狐狸?还跟我算账?可笑!”
“那种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看不懂、一点才华都没有的蠢货,你为什么这么为他着迷?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眼前的女人歇斯底里,韩信却出奇地冷静,他看着那张被泪渍糊花的脸,眼底毫无波澜。
“不,你错了,你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呵,有什么好了解的?这些年,他要不是那个老东西,要不是你,他的那些案底早被人翻出来了!”
“我说了,你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韩信依旧面不改色地掏出了口袋里的绢帕,递到了女人跟前。
“擦擦吧,妆都花了。”
“为什么你到现在都还在替他说话?那种已经连翻身都没有可能的人,你又何苦这么维护他?你们都离婚了!”
女人怒吼着,抬手打掉了韩信的手帕。
而韩信却搭理她,只是淡定地俯下身,捡起了被甩在地上的手帕,轻轻叠好,放在了圆桌上,然后当着女人的面,对着老先生的石像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走时,没有一寸目光是留给这个他曾经的师妹的。
接着,女人笑了,布满泪痕的脸上,是失望,也是不甘,眼前这个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男人,她爱了将近七年,这个男人对她是如此无情,不,不是无情,只是这里面,没有爱情。
这一次,她是下了血本的,这一次的抄袭事件之后她必须让出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给渔港世家,五十的股权,就相当于,将整个公司的实权,让给了别人。
这些她觉得韩信是不知道的,韩信或许只知道,她用了非常卑鄙的手段,想要搞垮李白。
她太清楚了,韩信就算离婚,他都是向着李白的,不然他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合作项目做成小说联名款呢?
她也明白,她跟李白的这场赌局,她是没有什么筹码的,但是她还是这么干了,反正她都输了,她死也不会让那条傲慢的表子狐狸好过的。
就凭他敢跟自己爱的师哥离婚对着干。
她猛然间记起了那个老东西的话,他说,她对韩信有感情是正常的,但是,韩信的逆鳞,她是碰不得的。
那道逆鳞,正是李白。
或许冥冥之中,老者就已经看透了结局罢。
女人有时也会疑惑,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莫非一起同甘共苦的奋斗岁月,真的抵不过同窗时光吗?
可是看不清又能如何?逆鳞,永远是逆鳞。
布满乌云的天空是那么阴郁,风中的潮气带着些许雨丝拂过光洁的石碑,留下淡淡的水渍,黄色的雏菊花瓣掉了不少,散在泥土里,冷冷清清。
街市上的行人少了,亮着灯的小店子,瓷砖的地板上留有不少灰黑色的脚印,才收起的雨伞滴着水,人们笑着接过细心的店员递过来的塑料袋和免费纸巾,买上一份冒着热气的关东煮或者拧开一瓶冒着泡的冰冻汽水,看着窗外愈来愈大的雨,是悠闲,亦是无奈。
李白撑起了雨伞,提着新买的啤酒走出了便利店,没完没了的愁绪让他根本不会在意这豆大的雨点和越积越深的水洼,在左转右转的交叉路口,在回医院和回家的公交站间,他还是选择了提着酒去公交站。
诸葛亮早产,提早了一个月。
本来最后一次孕检情况还是一切正常,医生说,不出意外一个月以后就可以平安卸货。
前提是不出意外。
诸葛亮是在去单位请产假的的时候出的意外。
当然不是什么下雨不小心跌倒或者半路出了车祸,而是那个热度一直居高不下的恐怖袭击新闻。
在给花木兰递证明时,诸葛亮看到了一条推送,讲的是A国XX地区暴乱不停,殃及了不少无辜民众,其中包括本国一家企业对外合资的工作室,被歹徒用炸药炸得面目全非,很多员工下落不明,包括24位本国籍的相关技术人员。
而那家企业的名字,就是赵云的公司。
那份长长的失踪人员名单,诸葛亮早就没力气看了。
他不知道这条新闻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在看了新闻之后,前辈花木兰似乎并不放心自己,请了假开车送自己回家。
才到家门口,腹部传来的剧痛就吞没了诸葛亮。
腥臭的羊水濡湿了裤脚,被分娩的疼痛折磨着的诸葛亮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叫他坚持住。
手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诸葛亮感觉自己似乎难产了,医生们围着他团团转,给他打各种他叫不出名字的针剂和点滴,还给他输了血,氧气罩也闷闷的,他戴着怪不舒服的。
几曾何时,在每个孤单的夜晚,看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诸葛亮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跟孩子的未来,或许,他会推着婴儿车走在大街上,偶遇才从A国回来的赵云,然后微笑着跟他说,“好久不见,我再婚了。”
又或许,赵云会从前辈花木兰口中得知孩子的事,心急火燎地从A国赶回来,看着那个襁褓中的小婴儿,那种无措与愧怍的样子,然后自己再一脸冷漠地对赵云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可是这些带有报复性质的想法,在那则新闻面前,显得是多么苍白可笑。
诸葛亮想起了几年前,赵云为了改方案书在公司熬了三个通宵,却还是被老板一句“狗屁不通”给驳回了,因为方案没有通过,赵云被迫又要加班,而那天,又正好是赵云的生日。
连续四天,连家门都没进过。
在客厅守了一夜的诸葛亮翻着赵云给他发的所有消息,基本都是“委屈你了”“早点休息吧”“亮亮,本来今天答应了你早点回家的,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这样的话。
没有一句,是提及过赵云他自己生日的。
忙碌的生活,早就让赵云忘记了很多事。
但就算忙的晕头转向,赵云都会记得,在诸葛亮生日时,买上一束花。
赵云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
而守着生日蛋糕的诸葛亮,何尝不是呢?
他们彼此都是那么在乎彼此,只可惜,用错了方法。
不然,诸葛亮也不会在第二天清晨才回家的赵云面前大发脾气,指责他满脑子工作工作,只会敷衍人,却唯独不提那被扔进垃圾桶里的蛋糕和送给赵云的生日贺卡。
诸葛亮是个不擅长给人惊喜的人。
滴答作响的心电图,医生们紧锁的眉头,痛到麻木的身体,逐渐稀薄的意识,诸葛亮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深海,在那一刻,他想到了死。
如果,他挺不过去了,他希望孩子也不要出生。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残忍自私,但是对于一出生就失去双亲的孩子,他不敢想象这个小生命该如何去面对这个纷繁的人世间。
算是爹地跟爸爸对不起你吧。
诸葛亮笑了,他有些累了。
赵云,你会原谅,此刻我做的决定吗?
他恍恍惚惚地想着。
到最后,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爱赵云。
无论曾经,现在,还是未来。
好想,再对他,说句“我爱你”。
诸葛亮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罗赫】《Surprise/惊喜礼物》-离家出走系列番外
Summary:一场“惊喜礼物”带来的闹剧。
小伙伴们好呀,不好意思很长时间都没有更罗赫,一个原因是我脑洞枯竭,另一个原因是我在准备考试(而且实际上我9号10号还有两场要考)。
本篇又名:韦斯莱夫人差点又离家出走啦。
本来应该在圣诞节的时候和另外两篇一起发的,但是非常抱歉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于是这是一篇没什么时效性的番外。
有私设,我没有找到罗赫具体的结婚时间,所以我私设了一个2001年。
仍旧:人物属于JKR,OOC属于我。
【圣诞节前2周】
“妈妈?”罗丝穿着皱巴巴的小兔子睡衣跑进房间。
“罗丝,怎么了?”赫敏此时正坐在床边看一份关于减少魔法教育类书籍税收的提...
Summary:一场“惊喜礼物”带来的闹剧。
小伙伴们好呀,不好意思很长时间都没有更罗赫,一个原因是我脑洞枯竭,另一个原因是我在准备考试(而且实际上我9号10号还有两场要考)。
本篇又名:韦斯莱夫人差点又离家出走啦。
本来应该在圣诞节的时候和另外两篇一起发的,但是非常抱歉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于是这是一篇没什么时效性的番外。
有私设,我没有找到罗赫具体的结婚时间,所以我私设了一个2001年。
仍旧:人物属于JKR,OOC属于我。
【圣诞节前2周】
“妈妈?”罗丝穿着皱巴巴的小兔子睡衣跑进房间。
“罗丝,怎么了?”赫敏此时正坐在床边看一份关于减少魔法教育类书籍税收的提案。
她最近忙得不可开交,你知道的,有时候提案和政策都会无端的增加许多繁杂的文书工作——她感觉自己是个糟糕的母亲,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和罗丝好好说过话了。
“有只猫头鹰飞进了我和雨果的房间。”罗丝笑眯眯的爬到床头,坐在妈妈身边。
赫敏很自然的抱住女儿:“噢,是你的表哥给你写信了吗?詹姆【注1】?”
“不是。”罗丝低着头,赫敏只能看到一个红色的后脑勺,这让她想起了罗恩只有十岁的样子。
“那或许是霍格沃兹的通知书?”她打趣女儿,她知道她的小玫瑰自从十岁生日刚过,就开始期待她的录取通知书了——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太多同龄伙伴(除了她的堂兄弟姐妹军团之外),所以她会这样期待去霍格沃兹上学。
“也不是,妈妈,你不是说我的猫头鹰要明年七月才来吗?”罗丝抬头看着她,赫敏又觉得她看起来像照片里十岁的自己,那对大门牙有点让她觉得好笑,当然一个合格的母亲不会这么笑出来的。
于是她说:“所以是给谁的猫头鹰呀——难道是雨果的?”一边把文件放下。
“也不是,是给你的。”罗丝咯咯笑着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信封。
赫敏一边在心里无奈的摇头孩子的淘气,一边又觉得她可爱极了,她顺手拆开了信封,无非又是某个提案通过了或者是没通过,要她写证明——
噢,不好,这个笔迹她很熟悉,是她顶头上司金斯莱【注2】的。
赫敏·格兰杰女士:
晚上好,
今晚经魔法部会议审核通过,我将于明年6月卸任,大家对于下一任魔法部长的人选都心里有数。
我也不遮遮掩掩,虽然还需要走一个程序,但是八九不离十只会是你。
你聪明,曾经破解过无数谜题与死局,在战争时期成为了抗争的明灯;你勇敢,在危急时刻展现出最强大的领导力,也勇于替弱势群体们发出声音;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致认为,你是最负责任的那一个,没有谁能够替代你——我们的格兰杰。
祝你好运。
另注:圣诞节快乐,代我向韦斯莱先生,罗丝还有雨果问好。
您诚挚的魔法部长
金斯莱·沙克尔
她感觉自己的手有点抖,得给金斯莱写个回信。她放下那封信,问:“罗丝,那只猫头鹰走了没有?”
罗丝调皮的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现在看起来又有点儿像罗恩了),“没呢,雨果刚才想把它赶走,所以它和雨果打起来了。”
噢,天哪——赫敏心想。
——————————
“所以——赫敏,你要当魔法部长了?”罗恩不可置信的说,虽然他早就预料到这要发生,但是这一切似乎来得有些过于突然,他是说,赫敏还很年轻,而历任的魔法部长们的年龄都是她年龄的两倍。
赫敏脸红了,她把那封信扫进抽屉,狠狠的关上:“还没呢,再说了——还要投票呢,我不一定就能当上。”
罗恩觉得她只是在紧张,但是显然,赫敏突然要成为魔法部长这件事将会带来很多新问题。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问:“会更忙的吧?嗯?”他心里实际上想的是,见到她的时间本来就不多,现在还要减少。
“我想是的……”赫敏叹了一口气,钻进被窝:“罗丝总欺负弟弟,她让她弟弟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跟猫头鹰搏斗。你真该去看看我到达他俩房间的时候的雨果,满头猫头鹰毛,睡衣袖子被抓烂了两个口子,而金斯莱的猫头鹰呢?一点事也没有。”
“噢,金斯莱显然送他的猫头鹰去搏击训练了,雨果和它多练习一下技术会提高的。”罗恩想把她逗笑。
他成功了,赫敏笑了:“她到底像谁?我如果有弟弟妹妹的话我一定不会欺负他们的。”
“嘿,这不公平。”罗恩叫起来:“我才没有欺负金妮!”
“我没有说像你呀,我是说弗雷德和乔治。”她微笑着看着罗恩,而罗恩只想亲吻她的脸颊。
“抱歉。”赫敏似乎想起了弗雷德。
战争已经过去了很久,重提死去的人的名字不再像撕开血淋淋的伤疤一样疼痛,而换成了一种隐约存在的痒痛,可以被忽略,但还是依旧存在。
“别在意——他永远活在我们心里,”罗恩亲吻着她的头发,温和的说:“他肯定希望我们多多提起他,好让他觉得自己很重要。”
“噢,这很弗雷德。”她回答。
赫敏关掉了床头灯,闭上眼睛。而罗恩在黑暗中思索着些什么:今年是他们结婚的第15年,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赫敏就穿着白色的婚纱向他走来,一眨眼罗丝就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一眨眼,雨果也出现在了摇篮里,再一眨眼,自己居然要成为魔法部长的丈夫了。
这个想法几乎让他笑出了声,从前他经常被叫做“救世主哈利·波特的好友”,现在他又变成“魔法部长格兰杰女士的丈夫”。
但是对于赫敏来说,对于他父母来说,对于他的罗丝和雨果来说,还有对于他亲爱的兄弟姐妹们来说(这当然包括哈利,早在12岁的时候,哈利就已经获得了名誉韦斯莱家族成员的称号)。对于他们而言,他是他自己,是罗纳德·韦斯莱——这样就足够了。
圣诞节又快到了。
他注意到窗外暖黄色的街灯的照射下,小片小片的雪化开始纷纷扬扬的落下,他他决定要做些什么来庆祝这一切,不管是结婚第十五年,还是赫敏就要接任魔法部长这件事——
一份惊喜礼物。
【注1】:此处詹姆指的是詹姆斯·西里斯·波特,哈利的大儿子。
【注2】:金斯莱·沙克尔2017年卸任魔法部长,此时是2016年的圣诞节,赫敏在这个时候收到消息应该还是相对合理的。
【圣诞节前一周】
“韦斯莱先生,刚刚韦斯莱夫人来电话了。”他的女助手玛丽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噢,我这就下来,玛丽。”他回答,然后突然想起这位玛丽·乔斯林·埃里克森小姐因为叫玛丽的女孩子太多,更习惯别人用中间名【注1】称呼自己。
“拜托,别叫我玛丽!”她说:“韦斯莱夫人说你不用接电话,她说等下过来和你一起去超市做圣诞采购。”
“好的。”他想了一下,补充道:“谢谢你,乔斯林。”
玛丽转头准备下楼,但罗恩忽然想起来,他的惊喜礼物还没有个着落,于是他喊住玛丽:“等等——玛丽——”
玛丽·乔斯林·埃里克森似乎已经放弃挣扎了,她橄榄色的脸上的表情写着“玛丽就玛丽吧”,“什么事?韦斯莱先生?”
“噢,是这样,你来韦斯莱笑话商店工作有一段时间了吧?”他不知道怎么开口问这样的问题,于是摆出一副老板的姿态。
“是的,已经快四个月了。”玛丽认真的回答。
“我想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他继续说:“你们女生,一般想收到怎么样的圣诞节礼物?”
玛丽立刻捂嘴笑了起来:“是给韦斯莱夫人的对吗?”
“嘿,你们女人反应也太快了吧——你可别和她说,是的,这是一个惊喜礼物。”罗恩挠了挠头。
“那你往年一般都送她些什么?”玛丽试图帮助他回忆之前送过的礼物——但是很遗憾,这不起作用,因为往年他送给赫敏的都是书本。
“我一般送她书——去年是泰戈尔的诗集,你是麻瓜出身,你知道这个诗人吧……我反正不知道,我随便选的,看她书架上有这个人的另一本书——她还挺喜欢。”罗恩耸了耸肩。
“那前年呢?”玛丽不死心的问。
“《安娜·卡列尼娜》。”
“再前年?”
“《德伯家的苔丝》。”
玛丽惊恐的捂住嘴:“她没跟你离婚真是太好了。”
罗恩笑了,赫敏喜欢书,投其所好才没有问题,只是惊喜礼物不能再是书本了呀。
“不……你不了解她,她是个书虫。现在就拜托你告诉我,什么礼物是就连喜爱书本的女人都会感到感动的。”罗恩用手指敲着桌面。
玛丽摸了摸脖子,她说:“我觉得,女人一般不需要你送她她所需要的东西——而是一些她想要的东西。最简单的做法就是,买好看的东西。”
“我听过这个理论:女人都是火龙,就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罗恩觉得自己大概有了点想法了。
“没错。”玛丽点点头,“虽然把我们比作龙不算很确切,我们不会喷火。”
边上的壁炉咚的一声响,绿色的火焰过后,赫敏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里面还穿着西装裙,她从里面走出来,一边拍掉身上的飞路粉,她在玛丽和罗恩身上来回看了几眼,脸色有些奇怪,罗恩觉得这个眼神有点似曾相识——但是他没想起来上一次的类似场景。
“赫敏!”罗恩站起来接过妻子手上的提包,一边给自己套上外套。
“你现在方便离开吗?”赫敏问。
“没问题——玛丽,你稍微照看一下,如果有人要买侏儒蒲,注意别让他们拿那只深紫色的——它不知道为什么很凶,我怀疑是我的侄子弗雷德给它喂了什么奇怪的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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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的大门口已经竖起了一颗漂亮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亮闪闪的彩带和圣诞球,顶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槲寄生【注2】花环,年轻的情侣在底下亲吻着彼此。
韦斯莱家的礼物要挨个准备:
赫敏决定送给詹姆一个飞天扫帚护理箱,就像当年她送给哈利的那个那样;
送给阿不思一个会叽里咕噜怪叫的蠢帽子,这个是罗恩准备的,上次在韦斯莱笑话商店阿不思目不转睛盯了很久;
送给莉莉一条新裙子,翠绿会很和她的头发很相称;
哈利理应得到一副新的巫师棋,去年淘气的詹姆把原来那一副摔了个稀巴烂;
送给金妮……
接着还有其他人,赫敏还在兴致冲冲的给芙蓉选礼物,最终选择了一对带有红色宝石的耳环——而罗恩已经极其不耐烦了,他开始嚷嚷:“天哪,我从来没想到逛街能这么累。”
赫敏瞥了他一眼:“你妈妈的礼物还没买呢,我去给她挑——我想她会需要一个冰淇淋机,詹姆和弗雷德天天把“想吃冰淇淋”挂在嘴边,莫莉都烦死了——你能不能自己逛一逛,然后把给你哥哥查理和比尔的礼物买了?”
罗恩的脸色掠过一丝惊喜,赫敏努力的去思索这是为什么——他是想悄悄地给谁买礼物吗?会是赫敏自己吗?
“好的,东西都先给我吧。”罗恩说,一边准备把东西接过来。
“不了,谢谢。”赫敏笑嘻嘻的打开提包:“我的提包总有无限延伸咒。”
“天哪,什么时候你也应该给我的包弄一个。”罗恩嘟哝着走开。
赫敏很快把冰淇淋机的问题解决了,又觉得似乎应该给维克多娃【注3】也准备一份礼物,于是她又在毛绒玩偶区挑了一只布偶兔子。
这就是大家庭的烦恼吧,幸福的烦恼。
她走过刚才替芙蓉挑耳环的地方——那个首饰专柜,她发现罗恩还站在那里。
可给我逮着了,她心想。
赫敏故意站在圣诞树后面,罗恩看不到的地方——她听到罗恩很着急地问:“那个带蓝宝石的项链多少钱?”赫敏心里在偷笑,蓝宝石是九月的生辰石,而她的生日也在九月。
“120加隆,先生。”那个柜员慢吞吞的说。
“那你拿出来吧,我买了。”罗恩和他说。
“您需要包装一下吗?”柜员的语调依旧慢慢吞吞的,抬头问罗恩。
“呃……包装一下吧。”罗恩犹豫的回答,并且紧张的朝身后看了一眼,赫敏往后面缩了缩,确保丈夫没真的看见自己。
“好极了。”那个柜员拿出一个小盒子,将项链放进去,又抽出一条金色的丝带准备给礼盒扎起来。
“我们能快点吗?”罗恩听起来更焦躁了。
“没问题,先生,比闪电更快。”但与言语相反的是动作,他慢悠悠的扎好丝带。罗恩伸手想拿,但是被柜员一把抽走(这确实是比闪电更快的动作),他掏出一个透明袋子——
“天哪,不需要袋子,你给我,我放到包里就好。”罗恩压低声音说。
“这不是一个袋子。”柜员挑起眉毛。
“噢?不是吗?可是我看它就是一个塑料袋。”赫敏几乎可以想象出罗恩翻白眼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
“对不起先生——让我重新措辞,这不仅仅是一个袋子。”店员低下身子,拉开抽屉,开始往塑料袋里放玫瑰干花。
“真的,求你了,快点给我吧。”罗恩几乎是哀求地说:“我夫人快回来了。”
“你不会后悔的。”
“你想打赌吗?”罗恩无奈的说。
柜员没跟他说话,而是拉开了另一个抽屉,开始往袋子里放薰衣草干花,罗恩紧张的回头看了好几眼。
赫敏也觉得这个柜员动作实在是慢的可笑,但是她却非常享受地看着罗恩涨红了脸在柜台前面紧张又着急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真是个糟糕的妻子。
“好的,马上完成了。”柜员笑眯眯的说。
“马上?你还想怎么样?给这个袋子蘸上巧克力酱再撒一把比比多味豆?”罗恩叫起来。
“不,先生,我们要把袋子放进圣诞礼盒。”他拿出了一个比项链大概大了一倍,有书本那么厚的金红条纹礼盒里。
罗恩看起来绝望了,他不再向身后一直张望了,赫敏却很耐心的一直等到那个柜员把礼物完全装好才出现。
她走过去拍了拍罗恩的肩膀:“我给维克多娃也买了礼物。”
罗恩表情还有点不自然,耳朵还是红的:“噢……我给比尔买了他喜欢的乐队的CD,给查理买了一个驱鬼面具,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那个,但是他叨念了很久,因为罗马尼亚买不到。”
赫敏故意没问第三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她知道,而罗恩似乎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瞒天过海了呢。
“走吧,该给雨果买礼物了,他或许会想要一个魔药学模拟器什么的……”赫敏跟他说,罗恩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注1】:有些人会因为自己的教名太过于常见,就像文中玛丽就是一个非常常见的名字,会更愿意让别人用自己的中间名叫自己,文中玛丽要求别人用乔斯林称呼自己,就是为了达到区分的目的。
【注2】:圣诞节前,槲寄生下的男女必须接吻。
【注3】:维克多娃·韦斯莱是比尔和芙蓉的女儿。
【圣诞节前一天】
“妈妈?”雨果出现在门口。
“是我,不好意思——我忘记带钥匙啦。”赫敏亲了亲儿子的额头。
“罗丝和我都等了好久了,我们从下午就开始等了!”雨果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跑过门廊:“爸爸,妈妈到家了。”
房间里传来罗恩的声音:“噢,真是太好了,罗丝快去洗手,准备尝尝你们老爸的得意之作吧。”
赫敏一边脱鞋子一边听着屋里刀叉叮当作响的声音,罗恩穿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你也是,快点洗个手坐下吃饭吧,辛苦了一天了。”
“那你呢?”她忍不住好奇,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从杏仁蛋挞到用香料填满的烤鸡一应俱全:“菜都这么多了。”
“马上就好了——”罗恩拿着四个杯子走出来:“一人挑一个。”
罗丝立马抢走了那个最大的杯子:“我要喝很多热巧克力,因为今天是圣诞夜。”
赫敏立刻说:“不行,你会蛀牙的。”【注1】
“没事,罗丝,喝吧——但是晚上要记得刷牙。”罗恩却纵容了女儿。
雨果拿走了平时他经常用的杯子,上面印着许多小狗,也给自己倒了很多热巧克力。
“我们俩就不喝热巧克力了吧?”罗恩笑着看着她,从小到大,罗恩总是这样看着她——可是每次他这样看着她,她总是会放下所有的防备,全心全意的爱他。
“我想葡萄酒不错。”赫敏挥了挥魔杖:“葡萄酒飞来。”
那瓶葡萄酒自己乖乖拔出塞子自己装满两个高脚杯。
罗恩举起杯子:“圣诞快乐。”
两个小家伙有模有样的学着,也举起他们俩的马克杯:“圣诞快乐。”
赫敏也和他们一起举起杯子,抿了一口葡萄酒。
“罗丝,雨果。”罗恩对着孩子们说:“有一个好消息,你们妈妈要当魔法部长了。”
“哇!”罗丝很惊讶的喊出来,然后马上很沮丧的问:“妈妈,你是不是会更忙了?”
赫敏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罗恩帮了她一把:“恐怕是的,我亲爱的玫瑰花,但是她会更爱你的。”
赫敏看着罗丝满意的表情,心里充满了感激。
雨果小声地问:“那妈妈是不是很厉害?”
“是的,”罗恩微笑的看着雨果:“所以——我们要恭喜妈妈,敬赫敏。”他喝掉酒杯里的葡萄酒。
罗丝和雨果也有模有样:“敬妈妈。”顺便喝了一大口热巧克力——赫敏心想今晚一定得好好督促他们两个刷牙了。
晚饭过后就到了家庭保留节目:交换礼物。
礼物都堆在圣诞树底下,属于别的家庭的礼物已经被猫头鹰们送走了——只剩下四个:一个书本大小的盒子,一个板凳大小的盒子(这个是给雨果的魔药学模拟玩具),一个很小很小的盒子(只有巴掌那么大),还有一个长条形的盒子。
罗恩先说:“所以——罗丝给我买了礼物,雨果给姐姐买了礼物,我给妈妈买了礼物——妈妈会给雨果送礼物,对吗?”
两个孩子期待的点了点头,罗丝已经摆好准备冲到圣诞树前的姿势了。
赫敏笑着看着她:“罗丝,你知道哪个是你的吗?”
“不知道。”罗丝说:“但我知道哪个是你的,我也知道哪个是爸爸的。”
罗恩觉得很好玩,就问赫敏:“你觉得哪个是你的?”
赫敏笑着捡起那个书本大小的盒子——那个盒子的重量让她感觉有几分不妙,太沉了,难道这个不是罗恩买的项链?
可是罗恩的表情说明她猜对了。
边上的女儿已经把礼物拆开了,罗丝收到了雨果在麻瓜商店买的一个MP3播放器,虽然很明显看得出那是一个二手的——不过她喜欢的简直要发疯,狠狠的在弟弟头上亲了一口。
“噢,这下知道她遗传了谁了,我们家在她出现之前没有另一个麻瓜迷。”罗恩评论道。
“亚瑟。”赫敏轻声接着说到。
雨果拆的慢,但是他也很喜欢自己拿到的礼物:“我可以玩到明年圣诞节。”他这么说。
“噢,别担心雨果,你还会有很多新玩具。”罗恩摸了摸儿子的头。
“不,我不要你的新玩具,我不是你的商品测验员。”雨果警觉的看着父亲——去年罗恩把一个失败的唱歌番茄送给了雨果,结果它在唱歌的时候炸成了番茄酱。
罗恩笑着拆开了那个扁扁的盒子,里面是一张查德里火炮队的签名照,他高兴的手舞足蹈——罗丝用小半年的零花钱请泰迪·卢平【注2】弄到的。
轮到赫敏了,她忐忑的拆开了礼物包装,里面露出了金棕色的书籍,是一本《红与黑》,她愣住了。
她脑海里闪过那天采购前,看见罗恩的女助手乔斯林【注3】和他在一起聊天,又想起了罗恩对柜员说的那句:“我夫人快回来了。”
原来不是惊喜吗?
至少不是给我的?
她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的脸部肌肉摆出欣喜的表情:“哈,连续十年的传统。”她摸了摸罗丝的头发,罗恩的表情她已经看不清楚了——她感觉眼泪马上就要掉出来了。
“噢,抱歉,你们介意我失陪一下吗?”她说:“我有点不舒服。”她丢下罗丝和雨果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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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天哪。”罗恩看着赫敏转身回去的背影:“孩子们,你们自己玩一会?”
“好的。”罗丝也觉察到事情不对劲,搂紧弟弟的肩膀:“你送了妈妈她不喜欢的礼物,你得道歉。”
“可是妈妈每年都收到书呀?”雨果问:“她很喜欢书不是吗?”
“我想可能有什么误会吧?”罗恩拍了拍雨果的肩膀:“我去陪陪你妈妈,如果有必要,要像罗丝说的那样,我得道歉。”
罗恩感觉自己的心脏上下不安地跳动,他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是那本《红与黑》触到了她的逆鳞吗?
他敲了敲门,推门进去:“赫敏?”
他的女孩正坐在床脚哭。
“噢……梅林的胡子,到底怎么了呀?”他小心翼翼走过去,生怕自己把事情弄得更糟,赫敏抽噎的声音让他感到心碎了一地。
“你告诉我——这是一个关于项链与性的交易,还是更糟,是项链和爱?”他听得出来赫敏声音里的颤抖。
他的心落回肚子里,原来只是她发现了自己的惊喜,然后产生了误会,这都怪那个该死的店员,他张口想要解释:“不——赫敏,你听我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赫敏尖锐的反问,她完全已经伤心的气昏了头,罗恩眼睁睁的看着妻子走到衣柜边上,打开抽屉把衣服一件又一件的塞进她的无限延伸咒手提包。
“我们玩完了!罗丝和雨果一个也不会跟你过!”她一边哭一边斥责。
“背叛者!”
而罗恩的“惊喜礼物”(现在可能是“惊吓礼物”了)正好就在衣柜里——赫敏抽出一条长裙,带出一个书本大小的金红条纹礼盒。
她愣在原地,看着那个盒子。
罗恩走过去,站在她身边:“我知道你看见了。”
“是给我的?”赫敏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
罗恩笑了:“不然还能给谁?”
赫敏继续发呆,从地上捡起那个盒子,打开,里面的玫瑰干花和薰衣草掉了一地。
“我太傻了……”她喃喃地说。
他紧紧的抱住她,亲吻着妻子的头顶:“是啊,有点。”
“我刚才是不是很大声?你觉得雨果他们听见了吗?”
“我不知道。”他耸了耸肩:“以后还是不要给你弄惊喜礼物了。”
“对,不要惊喜礼物。”赫敏抹了抹眼睛,眼神还有点呆滞。
“我本来是想放在那里让你自己发现的。”罗恩建议到:“你要不戴上看看?”
赫敏带上了那条蓝宝石项链——不得不说,罗恩对于自己的眼光很满意,他看得出来赫敏也觉得很漂亮。
她沉吟半晌,最后扭头和他说:“算了,还是要有惊喜礼物。”
赫敏先笑了,罗恩跟着她也笑了——万事通小姐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呢【注4】——她居然不知道他是那么的爱她。
【注1】:赫敏的父母是牙医。
【注2】:泰迪·卢平是莱姆斯·卢平和尼法朵拉·唐克斯的遗孤,也是哈利的教子,这里算是私设,以后泰迪还会经常和罗丝玩的。
【注3】:赫敏非常注意别人希望自己怎么称呼他们,女助手喜欢别人叫她乔斯林,赫敏就记住了——即使在这么愤怒的情况下,她依旧没有丢掉这个习惯,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赫敏合适当魔法部长的原因之一,她照顾所有人的感受。
【注4】:万事通小姐的英文是“Miss Know-it-all”,所以这句话我一开始构思的时候就是英文:“Miss Know-it-all also has something she does not know.”直译:“即使是知道一切的她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
NOTE:本篇灵感来自于《真爱至上》Harry&Karen篇,讲述的是一个已婚男子在圣诞节前差点出轨自己的女秘书但是被妻子意外撞破的故事,当然我绝不舍得让罗恩和赫敏经历这一切,但是原本的故事确实是很伤感的。
艾玛·汤普森在发现自己的礼物拆开并不是项链的那个瞬间表演非常的有张力——成年人的生活就是永远要戴着面具,哭都不能真的哭——只能坐在房间里擦干眼泪,然后走出去笑着对你的丈夫孩子说:“噢,你们居然都穿戴整齐了,真是个奇迹——我们走吧。”
最后,感谢阅读,希望你们喜欢。
死皮赖脸的求小红心小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