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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面巍】风雪夜归人（三）
#流浪地球背景，攻受无差
10
夜尊见过沈巍各种不同的样子：小时候护在自己身前的背影；说着虚伪保证的“好哥哥”嘴脸；时隔十七年再见时带着几分苍白和脆弱的睡颜……唯独少见这种面无表情的模样，不冷不热，像是带上了一张隐形的面具，让人生出捏碎它的欲望。
但他只是索然无味般砸了咂嘴，朝着看过来的沈巍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们继续，我先去休息室。”
关门之前，沈巍的声音冷静而平缓地传过来：“把中级及以上的哨兵和向导都叫过来，三个小时以内，配合我修复这些缺损的核心数据……”
三个小时啊……
夜尊动作流畅地合上了门，转...
#流浪地球背景，攻受无差
10
夜尊见过沈巍各种不同的样子：小时候护在自己身前的背影；说着虚伪保证的“好哥哥”嘴脸；时隔十七年再见时带着几分苍白和脆弱的睡颜……唯独少见这种面无表情的模样，不冷不热，像是带上了一张隐形的面具，让人生出捏碎它的欲望。
但他只是索然无味般砸了咂嘴，朝着看过来的沈巍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们继续，我先去休息室。”
关门之前，沈巍的声音冷静而平缓地传过来：“把中级及以上的哨兵和向导都叫过来，三个小时以内，配合我修复这些缺损的核心数据……”
三个小时啊……
夜尊动作流畅地合上了门，转身往前迈了几步后，又在一众人疑惑的眼神里突然退了回来，半弯了弯眼睛：“抱歉……有谁知道休息室在哪吗？”
他用眼睛扫过一圈，用手指点了点站在最边角低着头的一个小姑娘。
若是他没有记错，迎接沈巍的人中，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向导反而是站在离张若楠最近的那个位置上的。
11
“往这边走，等下在前边的十字廊处还要左拐一下。”
休息室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年轻的向导红着一张小脸，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男人恍若艺术家落笔的英俊侧脸，得到他一句勾着唇角的道谢后，连耳尖也慢慢烧红起来。
年轻女孩的心思总是跳跃而敏感，心动羞涩后又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幕来，泄气般问了一句：“你是沈老师的伴侣？”
“是啊。”
夜尊笑了一下，在转弯的那个隔角里停住了脚步，语气中有一些惑人的轻佻：“不过你也看得出来，他性格无趣得很，我嘛，还是更喜欢你这样的……”
话音未落，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已经捏住了对方的下巴，攥着人的手腕压进一片略显黑暗的角落里。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监控的视角在这一片略显暗淡的阴影下也有些失真般的模糊。
夜尊在小向导发出一声惊呼前捂住她的嘴巴，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轻轻诱哄：“看着我的眼睛……”
在对方反射性抬眼的一瞬间，他的眼睛由鸦羽般的黑悄然转化成了浸着血色的红，这个一直显得有些无害的高级哨兵第一次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一条银白色的蟒盘踞着他的手臂，缓缓吐出的蛇信子几乎碰到被压制住的向导白净的脸上。
然而小姑娘却愣愣地盯住了夜尊那双猩红的眼瞳，最基础的躲避反应也没能做出来。
夜尊满意地打量了几秒这双陷入呆滞的眼眸，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硬：
“告诉我，王一珂被关在哪里？”
12
二零六九年，流浪地球计划里刹车时代结束的第一年，同时也是逃逸时代开始的第一年，地球上占总人口百分之七十的普通人和不服从于白塔的极少部分哨兵向导被留在环境已极度恶化的地球表面。
生命的渺小和顽强在这一瞬间体现得淋漓尽致，幸存的一小部分人进行了一场痛苦而剧烈的二次进化，也正是那一年，令人闻风丧胆的反抗团成立。
这个最初让白塔不屑一顾的小组织在短短十几年时间内迅速壮大，他们除却拥有普通哨兵和向导的能力外，还拥有另一种神秘的力量，白塔选择用“异能”命名它。
白塔曾尝试直接用精神力探寻捕获的反抗团间谍脑中的记忆，得到的结果也总是晦涩而难以理解，唯一获得的有效信息只有两个字：蛊惑。
经过人工与数据联合分析后，他们最终确定了这可能反抗团首领拥有的异能名称，然而刚有进展的研究却因为一年前冒死潜入反抗团内部的卧底传回的记忆而被迫回到起点。
原因很简单，在他的记忆里，反抗团首领死了，一个年轻的哨兵成为了新的反抗团首领——一个没有任何有效信息、仿佛凭空出现的哨兵。
匆匆换了领导人的反抗团居然没有出现任何政体换届时常有的水土不服现象，而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把自己变成了一把让白塔更加措手不及的锋利武器：高度团结、肆意破坏、不接受谈判、抢夺所剩不多的资源。
二零八四年冬，白塔终于在无数次的失利中第一次正视了这个逐渐兴盛起来的团体，它的所有行动被上升至军事危机最高级别，一场恶战几乎不可避免。
13
肆虐的风雪比起往年要严重得多，沈巍坐在副驾驶位上，侧着脸去看天空中连绵的阴云也遮挡不住的木星轮廓，接连几日近乎不眠不休的赶路和精密复杂的修复任务交织着，他的脸上泛起了一些虚弱的白。
“怎么，这位张老师魅力这么大，我们铁面无私的白塔特派员居然也会知情不报？”
夜尊低沉着的声音和怪异的语调让沈巍恍惚了一秒，而后向导转头看过来，眼神笼住了正在开车的哨兵。
在这个略显微妙的停顿和注视之后，沈巍移开眼神，轻缓地给出了解释：“犯人已逃，东江站暂时没有候补成员接上工作，总控室在此时大换血没有任何好处，张若楠暂且记过处分。”
“逃跑……”夜尊玩味地咀嚼了一遍这个词语，想到了被锁在地下室却死硬地不肯离开的王一珂，挑眉问，“张若楠告诉你的？”
回答他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种令他厌恶的掌控全局般的眼神，视线交汇时，它仿佛在一字一句告诉你：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这样的沉默没有能持续下去，夜尊的右手突然整个覆在球体方向盘上，同时改用了精神力操控车辆方向，在这个紧急转向的同时，他伸出左手按到了正前方的警戒按钮，与此同时，沈巍眼神一凝，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运载车外层的透明保护罩张开的一瞬，湛蓝色的精神力粒子在沈巍的四周绽开，两者相容的下一刻，一枚小型炮弹直直便锁定着撞上来。
然而夜尊嗤笑一声，手下的方向盘猛地反向转过一整圈，那枚炮弹便擦着车尾右侧角险险飞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攻击是躲了过去，只是这车开得倒有些叫人想起那黄金时代才会有的过山车，后边儿坐着的几个队员才真当是倒了霉，被两下不打招呼的急转给晃得头晕眼花。
站在前边身体素质堪比高级哨兵的沈巍，也被这一出给差点撂翻了，刚扶着窗边的安全把手借了力站稳，便在下一个急转弯里脱了手，而他本人则因着惯性直接倒向了驾驶座。
好在他反应也极快，伸手便撑住了椅背边，将将要撞上夜尊之时止住了前倾的势头。
好巧不巧哨兵却正好在此时转了头，两人鼻尖碰着鼻尖，把呼吸都撞碎在了一起。
沈巍愣了一下，连忙后撤，却见夜尊笑着舔了一下上唇，粉色的舌尖漏出一瞬又收回，在下一个转弯之前伸手箍住了他的腰，眉头挑起一半，笑问：“沈老师这是投怀送抱啊？”
沈巍因着这个称呼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很快便借着力站稳。
放出去的部分精神力在风雪中传回了一个模糊的轻型攻击车影像，而这个影像借由车内的投影被放在了众人眼前——反抗团最常用的追踪进攻型车辆，速度极快，普通运载车根本逃不过。
“第五次被跟踪，反抗团人员使用攻击手段，根据联合公约，我们有权进行反击。”
沈巍在脸色发白的一众人中找到了原先的那位驾驶员，然后快步往他身边靠近了些，语气严肃地询问：“开过装甲车吗？”
夜尊来时开着的装甲车稳稳当当停在运载车车厢后部，固定锁扣牢牢地将这辆沉睡的武器锁在原地，即便是刚刚的转弯也未曾让它挪动半分，而沈巍的意思，是要用它来会会那辆锲而不舍地跟踪车辆了。
“我去开，”坐在最前边的夜尊应了沈巍的话，转头时目光冷冷地落在沈巍身边的驾驶员身上，“你过来接手方向盘。”
后者在夜尊的眼神下发了个怵，艰难地咽下那句到了喉口的“会开”，忙不迭取了安全带去接手了这辆车。
——开玩笑，人家小两口的独处，谁敢打扰。
【巍面巍】风雪夜归人（二）
哨向+攻受无差
4
三天前，白塔总部发过来一份文件。
在这个迫不得已迈入按需分配的世界里，白塔掌控着的不只是政治，更有婚姻权、孕育权、甚至是教育权。
教育按天赋，生育靠抽签，婚姻也被分配。
沈巍就是在三天前被结婚了，事实上“结婚”这个词大概也用得不算太对，当事人其实只收到了一份纸质文件和电子屏上附带的一大堆数据，屏幕上边最显眼的位置用加粗字体写了一行字：匹配值99%。
这样的数字几乎称得上是一个奇迹了，目前的数据库里，匹配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寥寥无几，更遑论九十九这个数字，白塔那边下了死命令，一份文件把两个人...
哨向+攻受无差
4
三天前，白塔总部发过来一份文件。
在这个迫不得已迈入按需分配的世界里，白塔掌控着的不只是政治，更有婚姻权、孕育权、甚至是教育权。
教育按天赋，生育靠抽签，婚姻也被分配。
沈巍就是在三天前被结婚了，事实上“结婚”这个词大概也用得不算太对，当事人其实只收到了一份纸质文件和电子屏上附带的一大堆数据，屏幕上边最显眼的位置用加粗字体写了一行字：匹配值99%。
这样的数字几乎称得上是一个奇迹了，目前的数据库里，匹配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寥寥无几，更遑论九十九这个数字，白塔那边下了死命令，一份文件把两个人绑在了一起。
匹配值高其实算不得什么用。机器计算的数据的确准确非凡，但有太多不定因素是连人都处理不了的，更别提这一个所谓的最高级程序了。
沈巍的实验室里有个向导小姑娘，对象也是白塔的核心智能给直接强制分配的，当时也曾因高达89%的数据匹配值而轰动一时。
但事实上呢？两个人都是不服输的性子，互相抗拒、挣扎，把对方和自己都生生磋磨出一身的伤痕和血沫，最后还得绑在一起折腾。
5
薄薄的纸张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是难得一见的资源，沈巍用手摩挲了两下，才缓缓落下自己的签名，然后盯着另一个名字上的“夜”字看了几秒，最后划了两下屏幕接了个紧急的修补任务离开了。
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等见了面，那个叫做“夜尊”的哨兵若是愿意，凭自己这些年攒下的无数功勋，如果执意要去换一张离婚申请书，白塔那边也不敢多拦。
可现在人就在自己前边的驾驶座上坐着了，原先备好的那些话竟然一句也讲不出口，嘴巴开开合合几次，最后愣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外边的风雪慢慢肆虐起来，敲在挡风玻璃上能听见不小的拍打声，夜尊轻轻“啧”了一声，左手轻车熟路摸到左手边的调节开关。
嘈杂的声音一瞬间被隔离开来，车里便安静得有些诡异，恒温系统慢悠悠吹出来的暖风斜着撩过银白色的长发打在沈巍手上，发丝带着一些还未散去的寒意，他忍不住用手指悄悄绕起一缕，放进了手心窝。
他心里有太多问题，积在一起梗住喉咙，却被那句不轻不重的“认错”打碎了咽回去，连惯常的礼貌笑容都扯不出来。
此刻坐在夜尊的正后方，避开了他先前赤裸裸打量的目光，沈巍才得以把那些字句拼起来，笨拙地组成一句含着颤音的低语：“对……对不起，弟弟，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正开着车的人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不善的话语本已经涌到嘴边，偶然一瞥后视镜的时候却看到沈巍紧咬着的下唇。唇上的白印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眼镜后边略红起来的眼眶看起来有一点难以忍受的刺目。
他伸手把后视镜扳回原本的位置，语气平淡地回答道：“我们是长得很像，但我真不是你弟弟，身份资料应该在三天前全都给你传过去了。”
沈巍没再说话，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向导张着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半是摸不着头脑半是好奇地往坐在角落里的沈巍身上打量过去。
“小李是吧？”夜尊突然开口。
“啊……是！”忽然被点名的向导反射性看了一眼自己的胸牌，而后慌忙应了一声。
“你坐到后面去，让他坐过来。”
驾驶座上的哨兵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语气和缓，却让人莫名其妙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心悸感，被叫做“小李”的向导立刻收回探寻的目光，讪讪地笑了一下让开了座位。
6
凌晨两点的时候他们到达了此行的最后一站，河北发动机总控室的人早早列队等在外间。
发动机周围的温度异常的高，热浪一阵阵打向总控室周围蓝莹莹的精神力屏障，声音有些像黄金时代才能见到的潮水。
那是只存在于老旧录像带里的东西，天空和潮水是一色的灰黑，潮峰却几乎是黄色的，打在岸边被磨得光滑的岩石上，冷酷而规律地撞碎成轰雷般的巨响。
如今这些热浪比起那些潮水要不规律得多，也残忍得多，仿佛下一秒就能扯碎那层蓝色精神力。
但事实上，就是这层看起来不甚坚固的屏障，比起那钢筋铁泥搭建的高墙要有力得多。
进化带来的好处是巨大的，八年前，白塔全面推进了这种由哨兵向导主导、普通技术人员辅助的精神力具象化防护手段，这种方法比起单纯的物理屏蔽对资源的损耗几乎为零。
作为项目发起者，沈巍是被写在教课书上的人，虽然身份上只是一个特派员，但在大多数人心里，沈巍的名字和白塔是足以并列的。
7
站在最前边的负责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黑长的头发被很用力地向后束起，在脑后盘成一个圆形发髻，用一只看不出材料的簪子固定在那里。
她看见沈巍的时候，很是热切地往前走了两步，随后又克制地扶了扶眼镜：“沈老师，好久不见。”
“沈老师？”
沈巍还未应她，夜尊已经疑惑着重复了一遍，他打量了对面这个高级哨兵两眼，然后盯着沈巍的侧脸促狭地笑了一声。
后者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却还是正经地同他解释了这个叫法的来源——无非是曾经临时去带过几节哨兵向导的精神控制技能课，作为特级向导，现阶段活动在各个领域的中高级及以上哨兵向导百分之六十都受过他的指导，这一声老师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的亲切叫法。
夜尊挑了挑单侧的眉，觉得这样一板一眼作解释的沈巍有一些让人心生厌烦的可爱，随即他自我反驳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上前一步代替沈巍握住了女人伸过来的手：“你好。”
“你好，我是张若楠，河北发动机负责人，你是……沈老师的兄弟？”
手心冰凉的温度让夜尊皱了皱眉头，看样子这群人至少等了有一段时间了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他们在通宵等着沈巍的到来。
两人的手轻触即放，银发的哨兵扯出一个半带挑衅的笑：“很遗憾，我不是他的兄弟。”
张若楠满心疑惑地点了点头，刚收回手，便听那人的声音继续道：“我是他的丈夫。”
两句话之间的停顿几乎是恶劣的，张若楠侧头去看了看明显还在怔愣中的沈巍，接受到她的目光后，他好似才反应过来般地站出来，温言温语地转移了话题：“我们先去总控室看看情况。”
8
然而平素里越是温和的人生起气时，越是叫人心惊胆战。
在白色荧光的映衬下，按在总控室的控制中心台上的手有些不真实的透明感，随着精神力的注入，那面巨大的屏幕上流窜出一排排闪着白光的编码，房间外围的屏障由淡蓝逐渐转化为深色，而沈巍的眉头也紧紧锁起来，最后竟嗤出一声气急了似的笑。
“我当你们有多大能耐，一个多星期，要是赶来的人不懂修复核心程序，你们准备和发动机同归于尽？”
沈巍就算是发怒时也是面无表情居多，偶尔的皱眉却带着让人心生恐惧的威慑。他身边围了满满一圈穿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听见他这一句怒骂，都忍不住有些发颤，噤若寒蝉地立到一边。
特级向导的精神力即便是克制地收敛着，也让下边站着的所有人止不住地颤抖，从精神末梢震荡过来的惧意更像是无数根细针猛戳着太阳穴。
破例跟进来的夜尊瞥了一眼下边连话都不敢说的人群，尝试着放出精神力接入这里流动的精神控制中心。
外部人员私自查看控制程序算得上是一个严重违反规定的动作，但现在除了沈巍，大概没人能分出心神注意到他的动作。
精神力遍布整个系统的向导当然早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股外来力量，然而他只推了推眼镜，往夜尊那边警告似的看了一眼，而后者回了他一个不怕事的眼神，野兽般地在整个系统里耀武扬威地梭巡了一转。
9
原本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总控室工作人员在沈巍越来越冷的脸色下慢慢退出去，只留下张若楠、沈巍，以及站在不远处看戏的夜尊。
沈巍的目光从最后一个离开的白色背影上跃回至张若楠脸上：
“你怎么做事的？”
张若楠迎着这一声语气不善的骂，迎着头皮低头回了一句“抱歉”。
“核心程序受到内部人员的直接攻击，总控室温度高出正常值三度，你当这些机器和你一样火烧眉毛也不动摇？和我说抱歉有什么用？最核心的总控室出了内鬼都敢不上报——”
“张若楠张老师，我们好歹算半个共事过的关系，我竟然不知道你连这么点按流程办的事都做不好！”
夜尊漫不经心地听着沈巍的声音，精神力在控制中心强劲的攻击性防御下缓慢前行。程序的破坏程度比沈巍嘴里说得甚至要更加严重，过于靠近那些缺口的时候，神经线上会密密麻麻缠上一些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在中心的加密环节边停留了两秒，收回精神力的时候，眼神重新落回到沈巍线条冷硬的侧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