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学等我】增肥计划
— 原著向
“陈景深,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吃了”喻繁大马金刀似的坐在餐椅上,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陈景深。
陈景深假装不看喻繁的眼睛,轻声说道“再吃一点吧”。
喻繁:“不吃!陈景深,你很烦。”语气依旧如出一辙。
陈景深也放下了碗筷,说道:“不吃就不吃了吧,肯定是我做的不好吃,你才不愿意多吃。毕竟以前只有我一个人,也不经常做饭,你一定觉得很难吃吧。”
喻繁:“……”
陈景深,算你狠!
片刻后,喻繁重新拿起了筷子,开始继续扒拉碗里没吃完的米饭。
...
— 原著向
“陈景深,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吃了”喻繁大马金刀似的坐在餐椅上,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陈景深。
陈景深假装不看喻繁的眼睛,轻声说道“再吃一点吧”。
喻繁:“不吃!陈景深,你很烦。”语气依旧如出一辙。
陈景深也放下了碗筷,说道:“不吃就不吃了吧,肯定是我做的不好吃,你才不愿意多吃。毕竟以前只有我一个人,也不经常做饭,你一定觉得很难吃吧。”
喻繁:“……”
陈景深,算你狠!
片刻后,喻繁重新拿起了筷子,开始继续扒拉碗里没吃完的米饭。
边吃还边泄愤的戳着盘子里的菜。
陈景深看到喻繁又开始吃起来,不由的笑笑。
又突然失神想起了他们高中在一起的那些时日。
那时候他的爱人就是一副面冷心热的模样,刀子嘴豆腐心。只要自己一示弱,对方面上假装不耐烦,但心里一直有他。
很可爱
陈景深想。
—————————
对于陈景深为什么想方设法让喻繁多吃一点饭,那还要从前几天开始说起。
自从喻繁从宁城辞职,搬来南城和陈景深同居,已经有半个月了。这时候的南城已然入了冬。
刚开始俩人同居,因为工作原因一直没有把家里仔细收拾收拾,有些家具甚至都还在纸箱子里没有拆开。等两人忙的差不多了,趁着周末,就开始着手准备收拾房子了。
南城的冬天依旧很冷,即使开了空调在屋子里仍要穿件毛衣什么的,但等他和陈景深把房子收拾到快一半的时候,因为动用了太多体力劳动,俩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喻繁便把毛衣脱掉,在衣柜里找出两件夏季薄t拉着陈景深一起换上了,还不怕死的把空调温度调低了几度。
于是,当天晚上喻繁便发起了高烧。
陈景深是被喻繁的体温烫醒的,起初他迷迷瞪瞪的以为自己抱着一个火炉子,但他猛的反应过来,睡意一下子就没了。
陈景深低头用额头碰碰喻繁的,被烫的心惊了一下,不用测就知道肯定发烧了。他下床囫囵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在衣柜里拿出羽绒服走到床边给喻繁套上。
喻繁被穿衣服的动作弄醒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脸上一团红晕。
“陈景深,你干嘛”。微哑的声音从喻繁嘴里发出。
陈景深轻声道:“你发烧了,给你穿衣服去医院。”
喻繁:“哦”
喻繁被烧的头晕,在陈景深的动作间又沉沉睡去了。
陈景深把喻繁抱上车,给他身上的外套又紧了紧,车里的空调温度调高,才驱车赶往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挂急诊,问诊,打点滴一步步走下来,终于两人在休息室里安顿了下来。
陈景深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喻繁的睡脸,脑子里却回想着刚才医生说的话。
“患者是因为抵抗力太弱,受凉引起的高热。病人太瘦了,家人要多注意。”
是啊,太瘦了。从在宁城见过的第一面他就知道了。那时候他就心疼到无以复加。
陈景深想:他要把他的爱人养的白白胖胖的!
喻繁在医院挂了半夜的点滴又吃了退烧药,天亮的时候已经退烧了,俩人决定不在占用医院紧巴巴的床位,拿着医生开的药就驱车回了家。
到了家里两人刚坐下,门铃就响了起来。
陈景深道:“我去开门”
而喻繁因为药物的原因有些口渴,就走到厨房去倒了杯水来喝。等他拿着杯子转头的时候,就看到陈景深左右手都拿着大包小包,门都是用脚踢上的。
喻繁:“陈景深,是什么”
陈景深:“订的外卖”
喻繁:“什么外卖”?
陈景深:“早餐”。
说话间,两人都走到了餐桌前。陈景深把早餐放在了桌上,说到:“坐下吃吧”。
喻繁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才坐下和这些大包小包面对面交流。
喻繁被这架势惊住了,不是他没见过世面,实在是太多了,毫不夸张这俨然是十个人的饭量。
喻繁:“陈景深”,
陈景深:“嗯”。
喻繁:“你是猪吗,买这么多”
陈景深:“买给你的”。
喻繁:“我是猪?” 语气已经处在危险边缘了。
喻繁抬头和陈景深对视,似乎在等他说明情况。陈景深迎着他的目光,坐在了他对面,双手交叉放在了桌上,像极了律师在谈判。
陈景深道:“昨天在医院,有没有听见医生说的话?”
喻繁那时候迷迷糊糊坐在诊室里,头脑烧的不太清醒,并没有听清医生说的话。
喻繁道:“没听清”
陈景深又说道:“医生说你抵抗力太差,还说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喻繁:“谁说谁抵抗力差”?
陈景深:“……医生说你”
喻繁:“说我什么”?
陈景深:“说你……”
陈景深看着喻繁攥起的拳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陈景深不放弃。
“喻繁”。陈景深又叫他。
喻繁不耐烦的应他:“干什么”?
陈景深道:“昨天,我们都换了短袖,你发烧了,我没有。”
说完抬头看着他,表情真挚。
喻繁:“陈景深,你找死”。
说完就拎着拳头走近了陈景深。陈景深看着喻繁的动作,坐在原地没有动。等喻繁走到他跟前,才轻声说到:“你揍我吧,或许消耗了一点体力,你还能多吃一点。”
喻繁:“……”
喻繁举着的拳头放下了。
等过了一会,他才走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拆开了桌子上的外卖包装吃了起来,只是表情看着有点憋屈。
虽然不情愿,但喻繁吃了比平常多了将近一倍的量。
陈景深开心了。
因为临近过年,两人之前加班加点的工作,才赶到现在能够休息,安安稳稳的过个年。这也有利了陈景深计划的实施。
从那天早餐风波开始,陈景深并没有因为喻繁的威胁而停止,反而变本加厉。而且都开始自己亲自动手做饭了。
陈景深在学东西方面总是很快,做饭竟然也是。
于是,喻繁每一天每顿饭都在和加大号饭碗以及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做斗争。
喻繁自闭了。
这天晚上,两人照常进行完晚间体育活动,面对面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陈景深拎着喻繁的胳膊,用自己的手指来回丈量着。
陈景深道:“怎么感觉还是这么瘦。”
喻繁:“是吗”
陈景深:“嗯”
喻繁忽然从床上起来,低头和陈景深对视,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每天晚上不做/到这么晚,我少些体力消耗,或许会胖的快一点。”
陈景深:“……”
陈景深当真了。
没错,虽然那晚他没说什么,但喻繁知道。因为这几天他很少和喻繁做.了,甚至有时候直接用手解决。
喻繁又开始自闭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身为一个正常人,的确有些欲/求不满。
喻繁想到了一个主意。
临近过年,喻繁以年前聚会为由,打算明天把王潞安他们叫到家里吃个饭。而他早早的就提前和他们交待了起来。
喻繁在微信上搞了个没有陈景深在的小群,把明天去吃饭的人都拉了进来。
王潞安在他的公司忙里偷闲,打开手机看微信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新把他拉进来的连群名只有一个标点符号的微信群。
王潞安:“?”
王潞安:“有人吗”?
-:“@全体成员”
-:“明天来我和陈景深这里吃饭”
王璐安:“好哎,公司整天忙这下终于有理由出来玩了。”
章娴静:“OK”
左宽:“没问题”。
-:“@全体成员”
王潞安:“??”
-:“明天过来见到我第一面,你们以我胖了为主题,自由发挥”。
王潞安:“啥”?
章娴静:“?”
左宽:“喻繁,你搞什么?”
喻繁没有解释,只高冷的回道:“别问,照做。”
王潞安:“哦……”
到了第二天,所有人都齐聚在了喻繁陈景深家里。几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和喻繁对上了视线。虽然他们到现在还云里雾里,但仍然按照昨天的约定,纷纷开始交谈起来。
王潞安先起了个头:“喻繁,我看着你比在宁城胖了好多啊!不愧是学霸,连养人这方面也出类拔萃”!
章娴静,左宽跟着王潞安的话,也纷纷应和了起来:“是啊,是啊”。
喻繁没说话。
倒是陈景深挑起了一边眉,说道:“是吗”?
众人还是有些不明就里,但都点点头道:“是啊”!
他们的确说的是实话。虽然他们在群里串通一气,但今天见到本人就发现喻繁的确比在宁城胖了不止一点点。
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
不是两人在搞鬼,是喻繁一个人在搞。
等到晚上他们吃上陈景深做的饭的时候就知道为什么喻繁短短几天就肉眼可见的胖了。学霸不愧是学霸,连饭都做的这么好吃。几人面对着美味,很快就把菜都吃光了。
喻繁表示很满意,终于有人给他分担了。
吃完饭众人又喝了点小酒,玩玩飞行棋,才踩着点回去了。
陈景深和喻繁送完他们,又把餐桌上收拾干净。
喻繁道:“我先去洗澡”。
喻繁拿着睡衣走进了卫生间,脱下了衣服并没有急着洗,而是luo着上身走到了镜子前。他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明明就胖了啊。
这时候陈景深开门进来了。
陈景深入目一片白花花,他喉咙吞咽了一下,才道:“站在这里干什么”。
喻繁回过头走到陈景深面前。站定,双手抱臂,像极了当年的校霸。
“陈景深” 喻繁喊他。
陈景深:“嗯”
喻繁:“我明明胖了许多”。
陈景深:“嗯”
喻繁:“就是你还不满足”。
烦人。
喻繁心想。
说话间,喻繁已经走到陈景深跟前,几乎整个人贴在了陈景深身上。
喻繁的声音带着些蛊/惑:“陈景深,我们zuo吧。”
陈景深低头瞥了眼喻繁红红的耳垂,道:“嗯”。
喻繁又说道:“这次不许偷懒”!语气隐约带了点羞恼的意思。
陈景深笑了。
陈景深道:“好,都依你”。
——————————————————————完
值得注意的是,男人对自己第一次当父亲最兴致勃勃,所以长女尤其会崇拜父亲。当母亲再生第二胎,必须把心思放在在新主儿身上时,往往是父亲安慰长女(或是对长子也一样);长女便十分依恋父亲,反之,做妹妹向来不可能独享父爱,她通常会嫉妒爸爸和姊姊(父亲对姊姊的爱使得她具有威望),要不就会转而依恋母亲,或者是反抗家庭,往外寻求援助。在子女众多的家庭里,幺女又享有不一样的特权。当然,父亲会依不同的情况调整他偏爱子女的态度。不过就我了解的例子来说,几乎全都肯定来父亲对长女和次女的态度稍有不同。
——波伏娃 《第二性》
值得注意的是,男人对自己第一次当父亲最兴致勃勃,所以长女尤其会崇拜父亲。当母亲再生第二胎,必须把心思放在在新主儿身上时,往往是父亲安慰长女(或是对长子也一样);长女便十分依恋父亲,反之,做妹妹向来不可能独享父爱,她通常会嫉妒爸爸和姊姊(父亲对姊姊的爱使得她具有威望),要不就会转而依恋母亲,或者是反抗家庭,往外寻求援助。在子女众多的家庭里,幺女又享有不一样的特权。当然,父亲会依不同的情况调整他偏爱子女的态度。不过就我了解的例子来说,几乎全都肯定来父亲对长女和次女的态度稍有不同。
——波伏娃 《第二性》
了不起的张夫人
又名,《族长不在家,族长夫人就是老大》
————————————————
海盐老师打来电话,说族长与海客老师失踪了。
他语气平静,没有慌乱,逐一交代我要做的事,最后,他吩咐我告诉一声吴家的。
我叫张三,名字起的随意,千军万马老师说好记,我的任务就是负责全国各地张家人与本家的联系。
还有一个月,考核通过后,我会正式进入本家,族长赐礼,我的名字会写在族谱上。
海客老师定了日子,准备从云南回来后办这件事。
去云南的行程本家准备了四个月,外家的人说那里有张家最后一座古楼,一些失踪的典籍和张族传承的秘密都在这座建了一半的楼里。...
又名,《族长不在家,族长夫人就是老大》
————————————————
海盐老师打来电话,说族长与海客老师失踪了。
他语气平静,没有慌乱,逐一交代我要做的事,最后,他吩咐我告诉一声吴家的。
我叫张三,名字起的随意,千军万马老师说好记,我的任务就是负责全国各地张家人与本家的联系。
还有一个月,考核通过后,我会正式进入本家,族长赐礼,我的名字会写在族谱上。
海客老师定了日子,准备从云南回来后办这件事。
去云南的行程本家准备了四个月,外家的人说那里有张家最后一座古楼,一些失踪的典籍和张族传承的秘密都在这座建了一半的楼里。
我经手多半云南临时考察队传回来的资料,整理好后交给老师们,那段时间每天大小会议,最终敲定了去云南的日子。
这中间还有些坎坷,进古楼需要族长带队,族长常年定居福建,要见他不容易,是得吴家当家首肯。
我还没见过海客老师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几乎把电话打烂了,有时实在气不过,就坐在门边骂,与平日给我上课时的样子相差甚远。
我开始好奇,在张家风评不好的吴邪是什么样子,古怪吗?或是刁蛮?但能让族长死心塌地的喜欢,我想应该不会很糟,希望我入本家的仪式上,他能大发慈悲让我见见族长。
最终,吴邪还是同意了,他会把族长送到云南,在丽江与老师们会合。
一周后,我失去了海客老师的消息,在我准备上报时,海盐老师告诉我,他们失踪了,在一座山里。
失踪原因不明,随行的人也断了联系,但海盐老师说有族长和海客老师在,不用慌,他担心的,是本家。
其实新中国成立后,张家并不统一,新老势力并存,汪家的计划就像沉水的石头,使两方关系岌岌可危,虽然海客老师尽心维持平衡,但隐患始终在。
云南队伍失去联系的第三晚,族长与海客老师失踪的消息传了出去,当天,一部分我从没见过的张家人现身,围住了老宅。
海盐老师就是在他们准备清查本家的时候回来的,风尘仆仆,应该也没休息好。
老势力的主事人叫张隆平,按辈分我应该叫一声叔公,我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海客老师祭祖,一次是现在,听说他活很久了,是族长那一代的人。
海盐老师一向不正经,上课的老师中,他是最不守规矩的,但他这次回来没有笑过,在书房交涉很久后,我看他脸色不好,出来时眼神冷然,看来,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最坏的结果,就是被夺权呗,海盐老师说,他坐在院子里吃面,恢复以往的漫不经心,但我会保住你们几个小的,放心,他又说。
张家业务天南海北,还有一部分在香港,老宅留守的人不多,或者说,目前宅子里的人,除了我和海盐老师,以及厨房做饭的阿姨,负责接电话的张四,如果也算上后院看家的德牧大黑,其他人,都是对家的。
他们封锁了消息,我们没办法与在外的自己人联系。
我做不到海盐老师的淡定,万一我死在这场家族纷争中,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吴家的人来,在第六晚,意外的是,他们家伙计身手很好,直到翻进屋子,我才察觉有人来了。
我是吴家人,小三爷叫我来救你们,伙计说。
我叫他证明下自己身份,大敌当前,得小心些,伙计似乎懒得理我,他说爱信不信。
张海盐呢?他问。
虽然我不认识他,但似乎这是唯一的盟军,我还是如实告诉他,海盐老师在书房与张隆平周旋。
他扔了一个包给我,里头是新手机和一些应急药品。
电话卡特制的,不受限,他说,似乎觉得缺了点东西,手去摸后腰,抽出一把刀。
刀身通白,状如狗腿。
拿着,防身,记得之后还我,他说。
我还想再和他商量一些计划,比如怎么突围出去,保卫张家营救族长,但他走的急,夜色里来,夜色里去,我问他做什么,他只叫我尽量拖时间,能拖一天是一天。
普通的小伙计,孤身闯入张家老宅,准备自己压下张隆平的人救我们?
我摇头,收好刀,不指望他,忒不靠谱。
张隆平动手比我想的早,海盐老师进院子找我,谈崩了,他说。
话落下,对头的张家人冲进来。
我一边跑一边问海盐老师,这是要做什么?
他说这还看不出来?杀人灭口啊。
老宅的布局是上一代张起灵设计的,像迷宫,走廊院落弯弯绕绕,加之占地大,我俩跑了半天。
海盐老师瞅我手里的狗绳骂,逃跑还带什么宠物?
我拽着大黑跟紧,告诉他这狗我从小养到大,关键时候没准比人好用。
他觉得我在骂他,嘴里念叨着兔崽子。
跑无可跑的时候,我踢大黑的屁股,希冀它一展雄风,冲上去与敌人厮杀为我和海盐老师拼出一条血路。
不过显然,我高估它了。
张隆平叫海盐老师交出老宅钱库钥匙和族长的印章,这是他在本家盘桓的原因,他想拉拢海盐老师,没成想谈崩了。
你不给,等你死了我也会搜出来,张隆平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小声对海盐老师嘀咕,先把东西给他,活命再说。
你以为我不想给他?他妈的东西在张海客身上。
你以为这几天谈的这么费劲因为什么,他以为东西在我这儿,然而我根本没有,海盐老师叹气。
人太多了,就算以海盐老师的身手,仍然出去困难。
我这么年轻,我不想死,我想起那个伙计,都人命关头了,他人呢?
好歹露个脸,吸引下火力也行啊。
张隆平喊身后的人,处理的干净点,我瞧那人不动,不吭声,有点怪。
张隆平回头看,后头的人直挺倒下,那晚的吴家伙计推开手里敲晕的人,手搭上他肩膀,笑的温和,“老先生,何必要做绝呢?谈谈不好吗?”
他在我们对峙时悄无声息的混进来,瞒过了宅子里所有眼睛。
我看他后腰的刀,和他借我的一样,原来是一对儿。
你不是张家人,你是谁?张隆平问他,沉声平静。
吴家的,伙计说。
张隆平笑了,他说吴邪一向不与张家来往,这次铤而走险?
伙计点头,你动到他男人家里头了,不来也得来啊。
张隆平侧头打量他,我也打量他,又觉得,他实在不像个伙计,海盐老师靠了一声,眼神奇怪。
我非要杀他们俩呢?张隆平说。
他的轻形军刀抵上了伙计脖子,张隆平年纪大,动作却不慢。
还是谈谈吧,伙计说,他瞧见张隆平的小动作,只是轻轻回他,
你知道的,杀了我,你也出不去。
一句叙述,说的波澜不惊,伙计像说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刀就在他后腰,可他没有动。
那你怎么不动手?张隆平问。
武力还是不好,我更倾向于和平解决,他说。
有人从主院回来,背对着吴家伙计做手势,我相信张隆平看清了,我也看清了。
手指合围,是有其他人围住了张家。
看样子你的人已经来了,张隆平挑眉,这话由他苍老的声音说,更带一分笃定。
是,伙计回。
我竟然算漏了你,张隆平背手笑,我看他笑里也是火气。
既然这样,那谈谈吧,他说。
我没想过,张隆平会这样放弃杀我们灭口的念头,海盐老师似乎猜到了,抱着手臂咂嘴,他对伙计说你来的太晚了。
伙计一边过来,手指一边去摸脸与发根相接的部位,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我肯来,已经很不错了,伙计回答。
他有着和海客老师一模一样的脸。
原来他是吴邪。
张三?对吧,我的刀呢?他看我。
我把别在后腰的刀还给他。
它叫大白狗腿,好听吧,吴邪说,我点头,说还行。
你们的人,有些不干净,查查吧,吴邪说,他把口袋里的地图丢给我,是这些日子他潜伏张家,摸清的张隆平人手分布图。
照这个名单对,晚上再列一份你们现在能叫回来的人名给我,吴邪对我说。
我转头看海盐老师,立场问题不容马虎,毕竟海客老师可烦他。
去,照着做,海盐老师说,族长不在家,族长夫人最大。
我心里升腾一丝异样,我拿着图去我的小屋子,回头看吴邪和海盐老师并肩去前院,我知道,他们俩是要和张隆平谈判。
族长夫人,挺陌生的称呼,平时在张家谁也不会提,今天吴家当家以这样的方式,接下了夫人做的事。
他从杭州调来自己的人,来保全张家人。
他不像族长夫人,我觉得,他更像吴邪,外头人说的那个吴家佛爷。
谈判一直到晚上,我守在门口,看张隆平的人撤出院子,吴邪的人一直在外头,要多亏他提前部署,我问海盐老师为什么放虎归山,张隆平手下有一半不是真正的张家人,身手普通,现在人数上我们占优势,直接一网打尽不好吗?
吴邪握着手机出来,看张隆平的车开上道,年轻人,戾气别这么重,他对我说,穷寇莫追,他还比穷寇厉害,让他走吧。
之后的几天我们陷入了忙乱中,吴邪揽过云南的搜救计划,分别派了两拨人过去,传回的详细坐标拼成了一幅地图,我拿名单找他的时候,他在讲电话,一项一项布置。
我告诉他张家有几处联络点断了,本家的通讯系统还没恢复,我联系不上。
他把几个号码给我,叫我照着打。
我的人过去了,先暂时接手,这是联系方式,他说。
其实我听说过他和族长的事,版本有很多,但主题只有一个,他们彼此感情很好,到了不可分割的地步,很肉麻,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族长失踪有小半个月,我却没见他急过,处理云南搜救的同时,他还可以分神协助海盐老师排查本家人,收拾张隆平的烂摊子。
我觉得奇怪,所以我问他,族长失踪了,你不担心吗?
吴邪拿过我给他的名单,一边看,一边回我,担心啊。
可我觉得你很平静,我还以为,你会无法承受,哭到昏天黑地,失去理智的那种,我说。
从海客老师一直以来的形容看,他应该是这个样子。
吴邪叹气,他说张海客都瞎教你们什么?
我耸耸肩,沉默下又问他,你担心族长吗?
我觉得他似乎不真心。
担心,吴邪说,但我相信他,他又说。
万一族长出事了怎么办?我问。
他不会的,吴邪回答,很坚定,很干脆,他有我,他就不会出事。
云南那边传来消息是在下午,吴邪累了,坐在门口和我聊天。
他掏出钱包给我看,里面是他和族长的合照。
帅吧,在我们家门口拍的,吴邪很得意。
家门口,我细看,应该是海盐老师说的,叫雨村的地方,背景是一座平房。
不是还有个胖先生?我问他。
吴邪笑了,胖先生在拍照,他说。
消息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们找到了族长和海客老师,没有伤亡,都很好,只是云南突降大雨,山体滑坡,他们被困在里面,才挖出路来。
我身边一阵风过去,吴邪抓着包就跑,一边跑一边往里头塞东西,走到半路发现他钱包还在我手里,又回头来拿。
我递给他,问他干什么去,人都找到了,急什么?
我找我家小哥去!吴邪喊了一嗓子,很雀跃。
真是……,我摇头,什么吴家小佛爷,你瞧他这样子,一点不像。
更像,我们族长夫人。
海客老师回来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族长直接回了雨村。
然后是忙碌的收尾工作,我的考核也在这月最后一天完成了。
海盐老师给我的评价是,临危不惧,处变不惊,可堪大用,建议录入本家。
嗯,头晚上他找我,他说让我保过,但我要死守他临阵倒戈,把张家指挥大权交给吴邪这件事。
赐礼那天族长没来,我猜到了,海客老师如往常骂骂咧咧的,说吴邪过分。
我从院子出来,张四说有我的快递。
是从福建邮过来的,一个木制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制作精美的短刀,刀身银灰,刀柄刻着我的名字,张三。
贺卡上有字,族长的礼物,是这样写的。
但我知道,族长大概记不得,也不会费心置办。
张三,把这个邮到雨村,具体地址张四有,海客老师在我身后说。
是一大箱东北土特产,我乐了,海客老师,你这邮给吴邪的?我问。
兔崽子,海客老师骂道,勉强看在他帮了我们的份上。
我捧着箱子去找快递师傅,填好地址把东西发了出去。
一周后,海客老师手机收到族长发来的相片,只不过入画的是吴邪。
他拿着土特产和胖先生咧嘴笑。
我觉得,他是很了不起,像千军万马老师说的。
他是了不起的吴家当家。
也是了不起的张夫人。
【忘羡|abo】谁寄云端 - 04
设定&说明见首章。前文见合集。
双数章节是过去时的故事。这章的前情应该是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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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寄云端
月出第四
夜色里的蓝忘机像是一幅画。
魏无羡想出了这种形容,一方面是因为面前的人确实好看。月色明亮,蓝忘机的脸孔在月下有种玉雕般的美感,配着清冷的神情,白衣的袖幅被冷光照得犹如新雪,连虹膜的色泽都显出清冽。
另一方面在于,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蓝忘机就在原地一动不动,静得像是什么人寥寥几笔画在月下原野上的。
蓝忘机不动,魏无羡干脆也不动,转手把肩上扛着的铲子向地上一戳,撑着手柄,抬头看蓝忘...
设定&说明见首章。前文见合集。
双数章节是过去时的故事。这章的前情应该是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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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寄云端
月出第四
夜色里的蓝忘机像是一幅画。
魏无羡想出了这种形容,一方面是因为面前的人确实好看。月色明亮,蓝忘机的脸孔在月下有种玉雕般的美感,配着清冷的神情,白衣的袖幅被冷光照得犹如新雪,连虹膜的色泽都显出清冽。
另一方面在于,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蓝忘机就在原地一动不动,静得像是什么人寥寥几笔画在月下原野上的。
蓝忘机不动,魏无羡干脆也不动,转手把肩上扛着的铲子向地上一戳,撑着手柄,抬头看蓝忘机。
月夜很静,山川希声。魏无羡从“蓝湛怎么在这里”胡思乱想到“他是走了又回来还是压根没走”,又想到“这铲子撑起来果然比剑舒服多了”,蓝忘机终于开了口。
他说:“你……”
魏无羡下意识向前一步,蓝忘机猛地停了声。
魏无羡蓦然笑了出来:“干什么啊这是?”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一步一步向蓝忘机走过去。他们分明离得很远,但还像午间那时一样,他走近一步,蓝忘机便退一步。这片地方很大,魏无羡走着走着,没来由地念头一动,觉得以蓝忘机这般性格,他们两个说不定能一人一步,从琅琊退到岐山去。
念及至此,他不由自主又笑了,脚步跟着停下。蓝忘机远远看着他,目光模糊不清,魏无羡清了清嗓子,说:“蓝湛,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蓝忘机没说话。
“你问吧。”魏无羡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不走了,“我都答。”
“……”
他们着实隔得太远,蓝忘机周身陷在一团白色光晕里,神情宛如隔着雾气。他应是开口说了一句话,修仙之人耳力绝佳,魏无羡却故意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蓝忘机以肉眼可见的动作叹了口气。他向前踏出一步,然后一步接一步地向魏无羡走近。魏无羡眼见蓝忘机靠近了,一个刹那之间,自己竟生出逃开的冲动,脚跟下意识跟着移动,只在最后一刻堪堪忍住。
那冲动不是源自害怕,更像毫无防备,不知如何去暴露某些最私密、最令他无从开口的东西。
魏无羡有一点后悔自己今晚拎着铲子出来的决定。
但他好像又不是很后悔。
蓝忘机走出过于明亮的月光,站定在他身前,周身仿佛还带着月色的微凉。或是魏无羡的错觉,面前人的耳尖居然有点红。
蓝忘机用很低又很清晰的声音问:“你身上,为何会有坤修气息?”
“你猜。”魏无羡露齿而笑。
蓝忘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魏无羡想起自己方才还一本正经地说“我都答”,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这情境不像是答疑,更像猜谜。蓝忘机的眉毛深深地皱起来,仿佛分不清这是不是一场戏弄,下一刻就要干脆地转身走人。
但他最终还是顺了魏无羡的话,慢慢开口道:“你不是坤修。”
魏无羡的眼睛弯了弯:“何以见得?”
蓝忘机说:“玄武洞中。”
魏无羡想了想,笑得更真诚了:“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仙门子弟自结出金丹开始分化,结丹越早,越有可能分化为乾坤两修,至于结丹太晚,或是无丹能结,此生便多半与常人一样,维持一生的中庸体质。当然凡事皆有例外,结丹极早的未必不是中庸,寻常人家亦有人不修仙途却能分化乾坤。
温家横行霸道多年,府内私养大量坤修禁脔的修士不在少数,正因有仙途的坤修不易得,甚至还从民间搜罗穷苦人家有分化潜质的孩子下手。
魏无羡去蓝家听学前已然分化,估计蓝忘机分化的年岁也该差得不多。乾修最易争强好斗,两人在屠戮玄武洞中拼死搏杀,气息根本无法收掩,在封闭的洞中混着血腥腐水一直碰撞,说得好听像是两只困兽,说得难听便是两只斗鸡。
魏无羡那时又伤又病,本能的冲动堆积在胸,但已无力再和蓝忘机起实质性的冲突,倒还记得蓝忘机有段时间拖着伤腿坐得远远的,只等他们两个稍事恢复正常,才慢慢坐了回来。
他这样肯定地说了,蓝忘机又问:“不是坤修,何以有坤修气息在身?”
魏无羡反问:“你怎知我不是找了个坤修老婆?”
话甫出口,他便有些后悔,自觉眼前人雅正端方,他的玩笑开得太过。蓝忘机却似浑然不觉,径直忽略他这句玩笑烂话,目光灼灼看来:“不是旁人,就是……你。”
他说得如此笃定,倒让魏无羡心下有些没来由的懊恼。
是了,他想,乾坤两性天生契合,乾修辨别坤修的气息,就如山鹰扑草捉兔子,断没有下手不准的道理。
“是啊,就是我。”他的语气里索性有点破罐破摔的味道,“蓝二公子有何高见?”
蓝忘机又不说话。
他这回站得很近,魏无羡看蓝忘机屡次三番嘴唇微微震动,像有好多话卡在舌尖,却不知如何开口。他偶尔眨一下眼睛,眼睫被月光照出了细密的影子,反倒让魏无羡自己也有了重重思虑。话题进入了尴尬的境地,蓝忘机一个雅正君子,开口肯定为难,魏无羡又觉得自己被蓝忘机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卡住了,恨不得掀开他的牙关齿列,让那个小古板一口气说出来才好。
最后蓝忘机说:“是因为……鬼道?”
魏无羡愣了愣。
他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大。蓝忘机意识到自己切进要点,再度追问:“体质生变,可是因为鬼道?”
“是,也不是。”魏无羡说。
他后面停顿了一下,似是不想再说,奈何蓝忘机还看着他,浅瞳凝聚时便显锋利,魏无羡哪怕有意回避,仍觉得无处可逃。
“你说了——”蓝忘机上前一步,魏无羡午间感受到的那股气息再度铺面而来,这次毫无退让犹豫,瞬间将他全然笼罩进去,“‘你都答’。”
如霜似雪的乾修几乎令魏无羡哆嗦了一下,手指在袖中收紧。蓝忘机目光一动,察觉魏无羡不可避免地受了影响,踯躅一下,又退开了一步,目光仍沉甸甸地落在魏无羡身上。
魏无羡清了清嗓子,许久,摇头苦笑。
“鬼道极度阴寒,我又是乾修体质。以至阳驱至阴,就如逆天改命,实属难行。”
他的声音低低的,蓝忘机的眉头稍解开了些,目光低垂,听他开口。
“但世间万事,总有解决之道。我便寻了个办法,让体质变得更……”
他没说完,蓝忘机神色骤然一变,魏无羡连忙摆手叫停,多加了些解释。
“蓝湛你想多了!不是什么禁忌秘术,这术法你或还有所耳闻。有些坤修体质过阴,夜猎易受邪祟侵扰,或是干脆有些人生来八字凑巧,小儿天生能见鬼的也不在少数。后来有能人创了一道法术,加持之后能让体质趋阳,阻恶避邪,甚至在危急之时救人性命。”
蓝忘机声音沉沉地说:“那是‘骗’。”
魏无羡展眉一笑:“是,可不就是骗。法术作出阳气旺盛的假象,骗骗外界的阴邪之物,内里体质还是不变。我不过是逆转此法,由阳转阴罢了。”
蓝忘机说:“但你身体有变。”
“鬼道与我身体融合至深,我外骗凶尸厉鬼,在内也要骗骗自己的身子,至少要做出这副样子,否则治标不治本,还是不能成功。这也说得过去吧?”
蓝忘机沉默,魏无羡也跟着沉默,心下却暗自擂鼓。
他说的不全是实话。但他不能说自己金丹已失,灵根不固,这法术虽有效,累月以来却渐渐有侵蚀身体、逆转体征的迹象,只好选了这个听起来更不可思议的解释。
半晌,蓝忘机像是终于理清了思绪,开口:“你的意思是……因为法术,所以身体会……”
他像是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形容,这次魏无羡确切得很,蓝忘机的耳朵真的有点红。
魏无羡说:“所以身体会表征出……坤修气息。”
他本想说“欲求不满”,临到嘴边,看着蓝忘机又清又浅的眼睛,还是没能说出口。
蓝忘机又沉默一阵,仿佛在考量他的说法究竟可不可信。魏无羡密切地盯着他,却看不透他眼中究竟是什么情绪。
最终蓝忘机缓声问:“你不能终日如此。可有缓解之法?”
“在找。”魏无羡诚恳地说。
“何不……服药?”
那两个白瓷瓶还装在魏无羡胸口,魏无羡拉了拉衣襟,摇头道:“方才不是说了,我还是乾修之体,只是表象有异,被法术生生造出了一副坤修的样子来。那药是抑止坤修情汛的,自然不能作用于我。”
蓝忘机说:“不试怎知?”
魏无羡干脆掏出瓷瓶,倒了一颗清心丹在手心,“咕咚”一声吞下去,闭目一刻,再睁眼,双袖一振,问:“有用吗?”
蓝忘机猛地又退一步。
修仙之人都学过如何抑制自身气息,此时魏无羡撤去屏障,周身气息全开,分明还是坤修无疑。
“瞧见没?我说了,没用。”
“……”
蓝忘机一时没了声音,魏无羡不知他是不是因受不了坤修的气息而屏息,只好说:“抱歉,这气息和乾修的有些不同,释出来便收不住。我再站远些。”
蓝忘机突然叫他:“魏婴!”
“什么?”
他像是知道蓝忘机要说什么,但只抱臂等待,看到蓝忘机沉吟许久,眸中光色变换,那当先脱口的字句也正是他心下所想的那些。
“跟我回……”
“跟你回姑苏是吗?”魏无羡淡淡地打断他,“让你叔父把我修习邪魔外道,外加逆行法术毁自身根基的罪一起问了?”
“……”
“……魏婴。”
“嗯,你说。”
蓝忘机一字一顿地说:“此行,并不是为治你的罪。”
魏无羡展颜,笑说:“不是治罪,便更不能去了。”
“……你!”
“别急,听我说完啊,”魏无羡摇头,“射日未竟,温狗未除,往后还有多少硬仗要打,哪一场少了我都要损伤许多不必要的性命,你怎就让我平白跟你回去?”
蓝忘机低声说:“回去,或能找到办法,让你不必身具两种……”
“好意心领了。”魏无羡又打断他。
那句话的气息很足,说得很慢,字字清晰,该是发自真心。蓝忘机抬头,魏无羡的眼睛也望来,不再是往日那种戏谑神情,眸色在月下十分清澈,但只维持一瞬,又变作蓝忘机习以为常的促狭。
“至于办法, 我已想到一个。”
蓝忘机问:“是什么?”
魏无羡说:“你。”
话音未落,魏无羡蓦然踏前一步,冲破了他与蓝忘机之间最后一段谨慎相隔的距离。蓝忘机猝不及防,感觉魏无羡身上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入了自己的感官,本想退开,却已被魏无羡拉住了袖子。
蓝忘机厉声说:“胡闹!”
他听起来真的有些急,反手挣脱,魏无羡却来不及管这么多,蓝忘机的胳膊一转,他便顺势抓住了对方的手。蓝忘机愣住,手上的下坠劲力突然加大,让他下意识地托了一下。
这一托,便托住了双膝发软的魏无羡。
“你……”
“我怎么?”
魏无羡站不牢,全靠蓝忘机撑住他,自己也挂在了蓝忘机的手臂上,却还有心思说话。
“我现下是坤修体质,被你的气息扰了这么久……有些反应,也算正常吧?”
蓝忘机的手臂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魏无羡的身体沉沉地向下坠,一副不受力的样子,蓝忘机无法,只好自己也伏低身子,让魏无羡慢慢在地上坐稳。魏无羡坐在浸了夜露的草地上,一手抓进草叶之间,另一手仍抓着蓝忘机的衣袖不放,让白衣人走脱不得。
他抬头嘶声喘气,蓝忘机站在他身边,低头问:“我该……怎么帮你?”
“简单。”魏无羡一笑,“不就是缓解这种身体症状?乾修和坤修做什么事,我们就做什么事好了。”
蓝忘机愣了一下,霍然色变。
“荒唐!”
“我本来也没想到的,就像我今晚打算出来挖坟,本没想到会碰到你。”魏无羡低声说,“你让我想办法,我也想到了。”
“……所以,蓝湛,就当是个朋友,帮我这个忙。”
这句说完,他手一松,整个人仰倒在湿漉漉地草地上,一副再也受不住的模样,释出一声滚烫的呼吸。月光将草地照得发亮,也将魏无羡露出的脖颈照得白皙一片,黑发在草地上散开,便成了漆黑的阴影。
夜色颇凉,魏无羡埋手在掌中,喘息了一阵,仍然觉得热,将本就松垮的领口扯得更松。他的鼻端有湿草和土壤的气味,但哪一种都比不蓝忘机周身的气息,极尽冰凉清澈,浩大宛如铺天盖地,又像一根钉子锲进魏无羡的身体。
蓝忘机在一个很高又很远的地处问:“你叫这个‘朋友’?”
魏无羡说:“我不知道。”
顿一顿,他又笑了一声,身体在草上蜷得更紧,说:“你就当是少年时不懂事,互相好奇摸索……罢了,我看你家也不会有这种事。我的意思是,咱们两个都是乾修,你别多想,就当是救急。我欠你这次,他日必当相报。”
他这话说完,蓝忘机周身的气息仿佛更冷、更锋利了。
蓝忘机问:“我若不帮呢?”
魏无羡沉默一阵,肩膀抖了抖,忍下一阵哆嗦,说:“那你走远些,我躺一阵子,大抵还能起来。起来了就去找坟,路上再想想如何解决这事。”
蓝忘机又说:“午后见你,还不曾有这样剧烈的反应。”
“那一阵刚过,我也不知重来得这么快,或许就因是遇到你了。”魏无羡说着,声音已经很低,“蓝湛,你若不想帮,便走远些吧,算我求你。你在这里,我受不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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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
(脑洞吧算是,一个小小的XD采访)
:扬州那期,三把椅子怎么就选择坐到了中间?
⭐:“…宽敞明亮”
:后面豆沙包到底卖了多少钱,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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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卖的时候为什么不上车呢?
⭐:“下面视野好”
:“对于迪女士第一次在jt上看你MV有什么心情?”
⭐/笑容满面:“你说呢?”
:“海洋馆那期放海了吧?”
⭐/微笑:“没,手滑而已”
:“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你猜?”
(来来来各位,一起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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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卖的时候为什么不上车呢?
⭐:“下面视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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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满面:“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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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昕】一见误终生5
⭕️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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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结束当天。
刘雨昕从浴室走出来,套着一件宽大的黑色丝质睡衣。
昨晚录一公录到凌晨,回来后连熬几天夜的大家卸了妆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中午才算把几天来的觉都补齐了。起床后大家纷纷奔向浴室,奈何浴室空间有限,她一直等大家都洗完澡后才进去洗。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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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结束当天。
刘雨昕从浴室走出来,套着一件宽大的黑色丝质睡衣。
昨晚录一公录到凌晨,回来后连熬几天夜的大家卸了妆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中午才算把几天来的觉都补齐了。起床后大家纷纷奔向浴室,奈何浴室空间有限,她一直等大家都洗完澡后才进去洗。等她洗完,已经是下午4点了。
“坤制作人要请我们吃饭?!”正在床上躺尸刷手机的室友突然大叫起来。
刘雨昕拿起手机,看到了大群里选管姐姐刚刚发的信息:
「各位,坤制作人要请大家吃火锅了!我们7点在餐厅见面!今晚不录制,大家可以随意一点。」
火……锅?不会是……
“坤制作人也太大方了吧,请109个人吃饭,还不录制,这不是让我们放开了吃吗?大出血啊。”另一个室友的感慨道。
而这边的刘雨昕还在神游。她开始细细回想那天她还对他说过什么。
……
“火锅确实很好吃,我也总是忍不住想吃这些。你都喜欢吃点什么?”
虽然很奇怪为何坤制作人总是执着于吃这个问题,但刘雨昕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毛肚鸭肠黄喉三件套,牛肉不能少,土豆粉条挺不错,油面筋是灵魂,最后再来一壶大麦茶是最好的。“
“喝茶吃火锅?你挺养生啊。”蔡徐坤调侃她。
刘雨昕认真地点头,“毕竟训练已经很累了,还要经常熬夜,养生是必要的。”
“这么养生连蔬菜都不吃?”
“吃火锅嘛,偶尔一餐不吃应该也没什么吧……”
……
7点,刘雨昕准时出现在了餐厅的桌子旁。
面前的桌子上,锅里的番茄汤底正翻滚得热烈。锅周围摆了一圈菜:毛肚、鸭肠、黄喉、牛肉、土豆、粉条,油面筋。
还有……瞩目的超大壶大麦茶。
“坤制作人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养生啊(;´༎ຶٹ༎ຶ`)”
“呜呜呜坤制作人怎么不懂我们想喝奶茶的心……”
“居然没有蔬菜?呜呜呜坤制作人太懂我们了,今天我要吃肉吃个够!”
……
周遭热闹闹,雨昕乱哄哄。
虽然难以相信,但这一餐……不会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吧?
不会不会。刘雨昕摇摇头。可能坤制作人只是不知道要请大家吃什么,所以借鉴了她的意见。对对,应该是这样的。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看到蔡徐坤发来的新信息:
「多吃点」
「下一次吃火锅可就到下个月了。」
一瞬间,刘雨昕的心仿佛跳到了沸腾的火锅里,和里面的小番茄一起咕嘟咕嘟咕嘟冒泡翻滚。
“刘老师怎么了?”室友奇怪地看着迟迟未动筷,但脸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的刘雨昕。
“啊没事没事,应该是太热了。”刘雨昕心虚地笑着放下手机,“快吃,快吃。”
刘老师,长隆2月天里穿着半袖,真的热吗……室友奇怪地吃起了火锅。
夜晚,刘雨昕偷偷溜进浴室。
宿舍已经熄灯了,吃得肚皮滚滚的三个室友已经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刘雨昕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突然,她轻轻歪头,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双桃花眼弯成了两道月牙,嘴巴微微嘟起。
嗯……看来那天的表情没有很傻。
但是自己卖起萌来,居然……这么纯真无害甜腻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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