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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生活磨平棱角

是真的章鱼堡全员喔

p3是草稿,感觉都挺好看的于是发上来了


二编:(4.28)300赞了。。感谢大家的喜欢!把巴克队长的帽子画错了所以改了一下

三编:(5.2)啊啊啊!!1000赞了,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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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捷422

偷偷画画,猜猜我要干啥(?)

  xql在每个世界都热烈灿烂地活着💜💚请期待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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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smd99
谁说这蘑菇杂饭难做这蘑菇杂饭太...

谁说这蘑菇杂饭难做这蘑菇杂饭太好做了

谁说这蘑菇杂饭难做这蘑菇杂饭太好做了

理緒
𝐓𝐡𝐮𝐬 𝐡𝐚𝐯𝐞 𝐈 𝐡𝐚𝐝...

𝐓𝐡𝐮𝐬 𝐡𝐚𝐯𝐞 𝐈 𝐡𝐚𝐝 𝐭𝐡𝐞𝐞 𝐚𝐬 𝐚 𝐝𝐫𝐞𝐚𝐦 𝐝𝐨𝐭𝐡 𝐟𝐥𝐚𝐭𝐭𝐞𝐫,

𝐈𝐧 𝐬𝐥𝐞𝐞𝐩 𝐚 𝐤𝐢𝐧𝐠, 𝐛𝐮𝐭 𝐰𝐚𝐤𝐢𝐧𝐠 𝐧𝐨 𝐬𝐮𝐜𝐡 𝐦𝐚𝐭𝐭𝐞𝐫.


-约稿

是千神,左右有意义,不吃/雷gb的请远离,感恩

𝐓𝐡𝐮𝐬 𝐡𝐚𝐯𝐞 𝐈 𝐡𝐚𝐝 𝐭𝐡𝐞𝐞 𝐚𝐬 𝐚 𝐝𝐫𝐞𝐚𝐦 𝐝𝐨𝐭𝐡 𝐟𝐥𝐚𝐭𝐭𝐞𝐫,

𝐈𝐧 𝐬𝐥𝐞𝐞𝐩 𝐚 𝐤𝐢𝐧𝐠, 𝐛𝐮𝐭 𝐰𝐚𝐤𝐢𝐧𝐠 𝐧𝐨 𝐬𝐮𝐜𝐡 𝐦𝐚𝐭𝐭𝐞𝐫.


-约稿

是千神,左右有意义,不吃/雷gb的请远离,感恩

空中小解

正主明明很愿意展示来着(虽然不明显)

  画的有点抽象,大概就是鸣人想看帅气动作代餐吃,甚至和柱间一起让扉间做了阿妈忒拉斯(疑似中邪)的故事

  大家就不能都活着吗📏

正主明明很愿意展示来着(虽然不明显)

  画的有点抽象,大概就是鸣人想看帅气动作代餐吃,甚至和柱间一起让扉间做了阿妈忒拉斯(疑似中邪)的故事

  大家就不能都活着吗📏

宥菱

关于千手兄弟的关系推测

建立在个人理解上,不保真。

不如说我自己都有点困惑:(


说实在的,从原作中看感觉千手兄弟的相处模式略有些割裂。从内心来说,柱间无疑在扉间心里占据了一个非常高的地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柱间可以说是扉间的航标了。但是从表面上的相处模式来看,扉间似乎又对大哥很不客气,不管是从“大哥闭嘴”还是“大哥柱间的天真”来看,根本不带给大哥留面子的。而且他也明确的对于“大哥的天真”表现出了一些无奈的情绪,就像柱间热血发言之后走上去搭他的肩膀那时候,那声叹气和那种习以为常的无奈感,很明显柱间的这种脱线行为十分常见而且经常被他制裁。

这么一看,这对兄弟之间的日常相处模式和对彼此的观感就非常耐人寻味了,这估...

建立在个人理解上,不保真。

不如说我自己都有点困惑:(


说实在的,从原作中看感觉千手兄弟的相处模式略有些割裂。从内心来说,柱间无疑在扉间心里占据了一个非常高的地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柱间可以说是扉间的航标了。但是从表面上的相处模式来看,扉间似乎又对大哥很不客气,不管是从“大哥闭嘴”还是“大哥柱间的天真”来看,根本不带给大哥留面子的。而且他也明确的对于“大哥的天真”表现出了一些无奈的情绪,就像柱间热血发言之后走上去搭他的肩膀那时候,那声叹气和那种习以为常的无奈感,很明显柱间的这种脱线行为十分常见而且经常被他制裁。

这么一看,这对兄弟之间的日常相处模式和对彼此的观感就非常耐人寻味了,这估计也是同人中经常出现的不靠谱柱间和老妈子扉间的起源。

千手兄弟的这种相处模式显然并不常规,但是这种相处模式具体是如何产生的,我比较倾向于是两个人把彼此宠坏了。从小时候的柱间和扉间身上,就能看到他们长大后的影子,这说明他们身上的特质并没有被抹杀掉,在保证了彼此的独立性的前提上,他们最大程度地迁就了对方。

柱间从小就有着“天真”的理想,在其他人还囿于仇恨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仇恨背后的牺牲,而且认为不停止的话这仇恨不会有尽头,于是产生了对于和平的奢望。说实在的这还蛮恐怖的,尤其是瓦间板间死了之后,要知道,人在痛苦没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是难以察觉的,或许那时也有别的人渴求和平,但一定也在失去了重要的人之后被这庞大的仇恨的漩涡卷了进去。但是柱间不一样,他甚至是在瓦间死后更坚定了和平的理想,板间的死也不能让他动摇,可以说他的归因方式非常特别,他把弟弟的死归因于战争而不是具体的某一个人,这种思考方式真的非常圣人,可以说有点可怕的非人感了。包括他轻易地提出结盟,这时候他的想法肯定是天真的,他坚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因此不去考虑在仇恨的漩涡里面盘旋着的普通人。长大之后这结盟的愿望也没有变化,只是更关注现实了一点,很明显他和宇智波对打的时候是有想要压过他们争取结盟的机会的,这一方面有利于结盟,另一方面至少也让族人出口气,对结盟不那么抗拒(要结盟至少有一方要比较坚定吧)。

而柱间的没有变不只是在于理想上啊,虽然他是真的超级坚定,从跟他爹顶嘴那段就以及可以看出来柱间从小就超有想法而且根本不会轻易受外界影响。还有一点特别明显,显性的表现就在于他的消沉癖,也就是不靠谱感的来源——天然呆的脱线表现。这一点的保留是真的蛮稀奇的,这不能说对一个大族族长有什么致命的影响,但也绝对不会是什么被期待的特质,从原作中来看,他这一点保留且没出什么问题,大概是因为有个扉间在后面救场。即使给别人留下了“千手族长毫无威严啊”或者“千手族长不太靠谱啊”之类的印象,他精明卑劣的弟弟可在他背后注视着你呢。而且这个角色并非无可替代,只要有个足够精明的人盯着就不会有人看轻他们,就算没有,扉间如果不在了,柱间自己也不是个傻的。

而这种交涉模式一开始可能就是基于柱间掰不回来的性子和扉间的纵容,后面或许有点被柱间玩出花了,在很多时候柱间犯蠢会给人一种是不是故意的感觉,故意在调解气氛,而扉间无奈的表现也可以冲淡他身上不好惹的气息。而且如果放到交涉场合,乍一看就是天真的哥哥听从精明的弟弟的话,交涉人员把目光集中在扉间身上,对于柱间的关注就会减少,指不定被扉间坑了一把之后,还觉得柱间是个好人呢(过度解读一下啊)。

至于扉间被哥哥宠坏了的分析想来也有很多,我就不多说了,真的扉间还没有小时候沉稳,小时候上头还有个爹压着呢,柱间就剩了他一个弟弟,想来是相当宠溺,导致他基本已经抛弃了语言的艺术了。

我主要想来分析一下扉间具体对柱间的看法,顺便也是理一下我自己的思路。扉间对柱间的看法很明显有两条线,这两条线之间是存在有一些冲突的。第一条的主线当然是尊敬,这种尊敬不一定是从小开始的,至少小时候的柱间在千手一族看来恐怕属于相当不可理喻的类型,居然去跟仇敌交朋友,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等同于通敌了。而且那个时间点甚至离瓦间板间的死不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那会儿扉间甚至他们的父亲佛间对于柱间可能都感到有一丝失望。毕竟扉间主张压抑感情,又不是没有感情,他的主张是签署协议缔结同盟来阻止战争,但柱间直接跳到结盟建村了,还是跟刚刚杀死了弟弟板间的宇智波家结盟,这就很难让人接受了。但是最终他还是认同了大哥的理想,并在这过程中产生了敬意。说实在的,这并不稀奇,在参与了关于和平探讨的千手三兄弟中,很明显板间代表的是普通人的观点,扉间则是进步的观点,而柱间看到的更远,他看到的是真正的和平。如果没有柱间和斑两个挂,扉间或许也可以让忍界有所进步,比如说达成共识不对孩子下手(说实在的对两边新生代下手属于对谁都不好,会消减家族的有生力量),当然这也很困难,毕竟孩子里也可能存在挂比,在年幼的时候杀掉最好(不过这也是猜想啦)。或者更有可能也能结成一种同盟,不过不会有忍村的形式紧密。扉间在某种意义上是柱间的理想启蒙者,但柱间的理想更加远大,以至于他也被这种野望吸引了。当然,除了这种思想上的因素,柱间强大的实力或许也是扉间尊敬他的一点,站在己方的强者总是让人很有安全感的,而且忍者包慕强的啊。

另一条线就是规训,这一点真的相当有意思,火影中他们的时代应该对标了战国,也就是说那是相当长幼有序,尊卑分明的时代了。柱间对扉间来说,不仅是兄长,还是上级,叠了有两层buff了,然而他们的相处模式中,尤其扉间对柱间,很多时候有相当浓重的规训意味,虽然是属于那种妈妈说再多遍反正不会听但还是要说的唠叨话的感觉,但其实也相当逾矩了。原因在哪里?让他习惯了这种逾矩的原因一方面当然是柱间对他的纵容,另一方面大概就是因为所谓的天真,也就是过度的宽容,这是柱间性格上的一个缺陷,来自于他绝对的实力和自信。很多事情他或许都觉得无所谓,因为反正威胁不到他,反正他能解决,但是落实到管理上这当然是不行的,无规矩不成方圆嘛,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得有规则才能治理好。这就导致扉间时时刻刻得盯着点自家大哥,免得他搞出什么破坏规则的事情,因为虽然很残酷,但规则对强者的限制是非常有限的。然而柱间虽然存在缺陷,但是他听得进劝啊,尤其是扉间的,虽然有论调认为柱间比较在意斑的天启作用而忽视了扉间对他理想的启发。但我觉得不是,他对扉间几乎算是完全的信任就表明了他很清楚扉间在这方面比他更聪明。我们其实可以发现,千手兄弟之间的关系几乎可以说相当平等,就是因为柱间将扉间摆在了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上(最重要的军师),虽然有一些决定不容他反驳,但这些决定估计也是建立在他认为扉间的看法不正确或者扉间的视角有误差的情况下,他也在尽量客观地看待自己的弟弟吧。因此其实不赞同他在位期间大权掌握在扉间手里的看法,大方向是由他来决定的,扉间不能轻易左右他。

总之,在扉间眼里大哥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呢?大概是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心怀大义的圣人,是时代的航标,只是看得太远看不到脚下而显得有些天真,需要他的辅佐和帮助。不怪扉间兄控,不说他俩相互扶持几十年的亲情,他哥还完美满足了他的慕强心理,安全感,被需要的归属感和自我价值实现的满足感,兄控也很正常。

从柱间的角度来看,扉间也是相当重要的,可以说他对扉间的依赖程度相当高,虽然肯定不至于跟百度上写的一样真的把大权旁落到弟弟身上,但是在具体事项的落实上(比如忍校的构想是柱间小时候提出的,但真正去落实,建立忍校的是扉间),他大概更信任弟弟。从扉间的官方设定里似乎就有健全忍村的各种体系来看,扉间肯定是掌握有大权的。有说法认为柱间拥有绝对的实力和美好的畅想,而扉间则拥有将之实现的头脑,不知道是否准确,但这两兄弟的确是最佳拍档没错。尤其是他们俩应该没有什么非常严重的分歧,虽然比不上哥哥这样超脱凡俗的圣人,扉间也是心怀大义,向往和平的人,所以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是可以永远相互信任的战友。

关于查克拉压制,我认为是这两兄弟之间一种特有的警告方式,因为这两兄弟之间的关系趋于平等,但真正的决策者只有柱间一个,那么为了在分歧中提醒弟弟他的地位,柱间就采取了这样一种压制方式。既不会产生真实伤害,又能让扉间从大脑发热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扉间还蛮容易上头的,性格火爆的人少有不容易上头的),退回到二把手的位置上。感觉也是一种小小的暗示:打不过大哥就乖乖听话吧~虽然剧情中将他们争执的重点落在了宇智波的问题上,但相信在其他方面(比如某秽土转生)上产生争执时,这种手段也会出现。产生分歧的点肯定是不会少的,毕竟扉间的道德感实在微妙,秽土转生在火影中的人看来无疑是亵渎亡者的术,不符合当时的价值观,但扉间就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作为兄长,柱间肯定会把在道德黑洞边缘徘徊的弟弟狠狠按回去的吧。


屁桃子

【带卡】你是我真正的月之眼

sum:19岁暗部卡濒死前魂穿到四战后六火卡身上,四战土存活且是暗部。

提示:h/c预警;疼痛描写;血腥描写

无角色死亡;HE;7.6k一发完


1、

尸味熏臭的山底洞穴里传来几声低语:“不如干脆用一下这个试验药?”刀疤脸岩忍对着正在实施鞭刑的另一位岩忍提议。

  

“这药不会直接把他弄死吧?”

  

“我看你就算砍断他的手脚,折磨至死,他都不会哼出半个字。反正都是要死,不如用这个药试试看,也许就能套出情报。之前在几个木叶忍者身上试过,效果还不错。”

  

鞭刑岩忍接过药瓶,看了一眼绑在木桩上的银发暗部忍者,在他身上已经几乎看不到完好的地方,残酷的鞭刑已经让他皮开肉绽,伤...

sum:19岁暗部卡濒死前魂穿到四战后六火卡身上,四战土存活且是暗部。

提示:h/c预警;疼痛描写;血腥描写

无角色死亡;HE;7.6k一发完


1、

尸味熏臭的山底洞穴里传来几声低语:“不如干脆用一下这个试验药?”刀疤脸岩忍对着正在实施鞭刑的另一位岩忍提议。

  

“这药不会直接把他弄死吧?”

  

“我看你就算砍断他的手脚,折磨至死,他都不会哼出半个字。反正都是要死,不如用这个药试试看,也许就能套出情报。之前在几个木叶忍者身上试过,效果还不错。”

  

鞭刑岩忍接过药瓶,看了一眼绑在木桩上的银发暗部忍者,在他身上已经几乎看不到完好的地方,残酷的鞭刑已经让他皮开肉绽,伤口里逃窜出来的鲜血重新覆盖到身上干涸的血迹,残破衣服早已不能再吸收一点血液了。

  

卡卡西的意识已然开始飘忽,显然他已经听不清两位岩忍在他面前的交流,他早感觉到自己已经魂不附体,痛觉都不足以挽留自己的魂识。

  

即便是如此的情况下,他仍然动用着身上仅存的气力,紧紧闭着有着贯穿刀疤的左眼,他要保护左眼里的这颗生命,哪怕唯一的壁垒是这脆弱的眼皮。

  

他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掐起,冰凉的瓷瓶抵在自己的牙关上。

  

是药。

  

他不觉得岩忍会如此好心的给他一瓶毒药结束痛苦,也因此他立刻猜想到类似吐真剂的禁药。

  

受刑时那钢铁般的心终于慌乱了起来,他可以让自己死在任何的刑具下,但绝不允许自己如此屈辱地背叛信仰。

  

他死咬着牙关,却不想药物是液体状,岩忍掐着他的下巴往上一仰,即便他拼命地将舌根堵在咽喉处,几滴冰冷的液体终究滑进了食道里。

  

那是来自灵魂撕裂的痛楚,相比起来先前的鞭刑如同隔靴搔痒。

  

他感觉自己的五感要通向世界的各个角落,他尝到涌上喉间腥甜味的血液,他听到临死前的女孩在绝望地唤他“卡卡西”,他看到一对被贯穿胸膛和腹腔的夫妻,他闻到神无毗桥下岩石与泥土的味道,他摸到了一只仍然眷恋着人间,却正在死去的孩童的手。

  

“啊啊啊啊啊!”这个沉默的忍者,终于惨叫了出来。

  

“喂,这到底什么情况?”鞭刑岩忍有些慌乱地后退了几步。

  

“这个药…确实会致幻。可是先前试过的忍者……都是沉睡在美梦里啊……

  

两个岩忍忍者忐忑地看着这位陷入恐惧与疯狂的木叶忍者,束手无策之下甚至想逃出这个堪如地狱的山洞。

  

“你们,找死?”

  

沙哑低沉的男声和杀气一瞬间在岩忍忍者的身后出现,在此之前他们竟完全没有感知到任何人靠近。

  

强大的查克拉和暴怒之气将他们震慑在原地宛如冰雕,只有他们自己明白,此时陡然快速上升的肾上腺素和心跳告知他们:逃跑是此时唯一的生存机会。

  

可是不会有机会。


地底钻出的木刺扎向了他们的双手和双脚的掌心,向后一拖,他们倒向了地面,手心和脚心的木遁向外张开,将他们固定在地上。


“解药,别让我说第二遍。”


那个带着旋涡面具的黑衣人居高临下地撇了一眼地上的两个活尸,走向绑着银发忍者的木桩,两指一挑便将锁着忍者的铁链尽数切断,陷入昏厥的虚弱忍者倒进面具人的怀里,微弱的心跳声警告着来人现下情况已经刻不容缓。


“解药!”不大的山洞充斥着眼前这位宛如厉鬼般男人的怒吼。


地上的两个岩忍被恫吓得几乎就要失禁,根本不敢开口告诉这个几乎要毁天灭地的男人——此药无解。


面具人已然没了任何耐心,血色的瞳孔一转,地上的一个岩忍如机械般开口:“此药无解。”


话音落地的瞬间,两人的身体里爆裂出数十根细长的木刺,然而木刺全部避开了致死的部位,两人惊恐地看向那个男人,刚想求饶,一根从后脖颈的木遁刺破了他们的咽喉。


面具人小心地抱着奄奄一息的卡卡西,不再留任何的目光给那两只老鼠,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怀中的人,踏进时空旋涡中。就快消失不见时,他衣摆一挥,两根木刺从地上两人的后脑戳出,串瞎了他们的眼球。


他们终于明白,他们不会被一刀毙命,他们将在绝望的疼痛和失血中死去。

——


2、

伴着灵魂撕裂般的绞痛,卡卡西睁开了眼睛。


这是,旗木旧宅。他的家。


他似乎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这具身体,只是一翻身,他从沙发上摔落下来。


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体上,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反而身着一席干净柔软的白袍。


他的大脑仍是一片混乱和钝痛,他闭着眼睛企图重新夺回身体的操控权。突然,他惊恐地睁大双眼。


我的眼睛?


为什么用不了带土的眼睛了?


他全身的气力冲破了身体沉重的禁锢,跌跌撞撞地向浴室冲去,镜子里惨白的面色和一双漆黑的瞳孔告诉他:


你失去了带土的眼睛。


他跌落在地板上,身体内部割裂般的疼痛让他根本分析不出此时的状况。


幻术。


他想起在晕厥前被塞入口中的药瓶和五感爆裂后的幻境,不疑有他,在经历过无数厮杀对决后的忍者迅速地作下了决断。他从右腿忍者包中套出一把苦无,食指一个旋转便用力刺向自己的腹部,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犹疑。


此时刚好完成一项夺回任务的白发暗部心中一阵刺痛,那早已被他称为空无一物的地方,正在剧烈地撞击他的胸膛,他掐着胸口的衣服立刻打开了时空旋涡,落地旗木旧宅的客厅。


血腥味,浓重的血腥之气钻入带土的鼻腔,险些让他站不住,几乎要跌倒在客厅。


卡卡西。


他的大脑只留下了这足以让他神魂阵痛的三个字。


他立刻追寻着气味跑进浴室,卡卡西面色惨白地倒靠在墙边,原本无暇洁白的御神袍已被血色浸染大片,被鲜血浸透的双手仍握着那苦无。


带土甚至已经感觉不到卡卡西的呼吸,他脚边粘稠的鲜血好似泥潭沼泽要将他拉下地狱,他想伸手去探查卡卡西的情况,却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根本失去了掌控。


带土强忍眩晕,伴随着尖锐的耳鸣,他死咬了一口下唇,疼痛让他清醒,瞬身上前抱住了卡卡西闪进了旋涡之中。


“快点!快点救他!”


等到他出声时,他才听到自己那沙哑的声带裹挟着巨大的恐惧和震颤。


此时坐诊的春野樱看到带土怀中垂死的卡卡西几乎也要晕倒,只是慌神了一刻便立即按下了墙边的警铃,她团队中的几位医忍瞬间集结在侧,将卡卡西接到了担架上,便冲进了手术室。


一时间安静下来的门诊室里,只留下了跌坐在地上试图平复呼吸的带土。

 ——


3、

“你做了什么?”


“没有。”


“没有人可以让他自杀,除了你。”


对话到这里就终止了,只剩下沉默。


病床上刚回复意识的卡卡西只听到了这一点对话。


“他醒了。”那个声音沙哑的男人开口。


被发现已经转醒的卡卡西,只能睁开双眼。


他看到了带着旋涡面具的暗部男人,高大且肃杀,他站在远处的墙边,面具上的小孔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自己,他察觉到自己在此刻已是屠杀场待宰的牲口。


另一个男人其实就站在他的床边,卡卡西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眼反而看向的是远处的那位暗部,而不是近处这个酷似奈良鹿久的男人。


“六代目大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那位“鹿久”开口问他。


这位“鹿久”观察到卡卡西的眼神中全然的冷漠和警惕,好似根本不认识眼前任何一个人,即便是远处站着的那位足以让六代目卡卡西放弃一切的爱人


“你是谁?”那位旋涡面具的暗部盯着卡卡西,缓步走向病床。


“把我的眼睛还给我。”卡卡西狠毒地瞪着向他款步而来的男人。


“他到底怎么了?”床边的男人转看向暗部忍者。


“我的写轮眼看到他的身上有两种魂识。”面具暗部开口解释道,“一个是我们熟悉的卡卡西,另一个……很像,却又不像。”


卡卡西感觉到那灵魂撕裂般的绞痛又要袭来,但他却不肯闭眼,直直地看着走向他的那个暗部,他悄悄地在上手凝结千鸟,等待暗部的逼近。


面具暗部向他伸出右手,挽上他的后颈,慢慢俯下身体,将自己的脸靠近卡卡西的脸庞。


就是现在。


卡卡西的右手以常人捕捉不了的速度向眼前的人突袭,然而面具暗部好似看不见似地,根本没有丝毫的余光给到一旁,千鸟一闪,面具人的面具被千鸟震裂粉碎,那半脸冷峻半脸伤疤的面庞出现在卡卡西面前。


卡卡西的的瞳孔急速地收缩,犹如受惊的猫瞳,他几乎忘记了要呼吸,等到身体求救般地张大口急速呼吸的时候,他只感觉到一阵眩晕。


“对不起。”带土单手拖住卡卡西后颈,轻轻的在卡卡西耳旁说道,声音温柔又小心,语气里满怀歉意。


卡卡西在失去意识之前,坠入进那颗旋转的红色瞳孔之中。


“你是谁?”带土已然起身,望着床上失去焦距的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卡卡西冰冷的回应。


带土蹙起了双眉。


“你现在几岁?”


“19岁。”


房间的两人呼吸都一滞。


“你是怎么来到这具身体里的?”


“不知道。”


“你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执行s级任务时,我被岩忍捕获,被绑到山洞里接受鞭刑刑讯,他们企图从我这里获取木叶情报,刑讯大约进行了二个小时,我仍然没有说出任何信息,他们计无可施,趁我还剩一口气,给我灌了不知名药物,我猜测是吐真剂类药物,入口后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撕裂,并陷入幻觉中…”卡卡西停顿了一下。


“我知道自己已经在濒死边缘。”


闭塞病房的空气在卡卡西讲述这段经历时一点点被凝滞,像是宇宙在大爆炸之前最后的引力收缩,而收缩的中心点,就是双拳紧握到骨头作响的带土。


“喂,冷静,带土。”鹿丸看着正在陷入暴怒的带土,甚至害怕这个世界还未听到五战宣告之前,就已经要进入毁灭。


带土只是站着,鹿丸的冷汗早已爬满全身,“我去联络禁书部,看看有没有忍法解决这种灵魂穿越和占用的问题。”鹿丸觉得自己一刻都待不下去,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眼神空洞的卡卡西和神色不明的带土,突然带土深深地叹了口气,右手轻轻盖在了卡卡西的眼睛上,直至卡卡西眼神恢复清明,带土都没有将手移开。


“带土……”卡卡西缓缓的开口,声音里带着颤抖。


“我在,卡卡西。”


带土仍然将手盖在卡卡西的眼睛上,卡卡西甚至觉得这只惨白冰冷的右掌,温暖犹如春日午后的暖阳,伴着花香,浪漫醉人。


卡卡西从被窝里伸出左手,轻轻搭在带土的手腕上,渐渐拉下手腕的过程中,他手也慢慢的下移,柔柔地握住带土的手心。


但突然一滞,卡卡西好似想到了什么,便要缩回左手,带土见状立刻拉住那只要退缩的手,将死死的握在掌心。


“卡卡西,我做了很多错事,直接、间接地杀了很多无辜的人,我已然罪无可恕,而你,是我在这世界唯一的救赎。”


卡卡西茫然地看着他,找不到这些如同谜语般言语的解答。


带土说完开场白便像定了心一般,缓缓地坐在卡卡西的床边,将卡卡西的手捧进双手里,慢慢地向这位年轻的灵魂解释道:


“对于你来说,这里是15年以后的世界。神无毗桥……神无毗桥我没有死,宇智波斑救了我,他身边还有一个非人的生物——绝,而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一场阴谋的开始。在这个世界的两年前,我发动了第四次忍界大战,在发动战争之前,我做了十几年的准备,我是一个叛忍组织的首领,我杀人无数,水门和玖辛奈也是因我而死,往后还有你很多珍惜的同伴因此死去,而使我变成这样的起因……是我目睹了死去的那一刻……”


带土感觉到自己双手中的那只漂亮白皙的手如蝴蝶振翅般抖动,卡卡西的脸在那句话音落后迅速灰败下去,他慌乱着想要挣扎起身,舌头好似在和牙齿打架。


“是我的错!带土!我……是我杀了……”


“卡卡西!”带土用力地掐住卡卡西左手的掌心,“冷静下来!”


卡卡西死命地想将手挣脱出来,带土见状直接俯身抱住颤抖的卡卡西,


“别动好吗?伤口会裂开。”


带土的下巴抵在卡卡西的头顶,宽大的右手包揽着他的后脑,右手大拇指摩挲着卡卡西的左脸。


“卡卡西,听我说,这就是我之前说的阴谋的开始。”


带土感受到卡卡西逐渐冷静下来,“斑和绝利用我对你们的执念,刻意安排了琳死在你手中,并让我窥见这一刻,好让我在绝望之下受他们利用。而他们的目的就是完成月之眼计划。”


“月之眼?”


“是的,它可以让所有人陷入美梦之中,这是我和斑为达到世界和平的手段。然而实际上我和斑都被绝骗了,所有陷入梦境的人都会变成白绝大军,这个世界将会陷入一场世界级的灾难当中去。”


带土话音刚落,将手指往卡卡西的额头上一点,卡卡西只觉得有一股冰凉的气流从额间顺入进身体里。


“这是我的查克拉,里面留存着目前为止关于战争和你的所有记忆,我将它封存在你的灵魂里。”


“为什么不用写轮眼送进我的大脑里?”


“因为这不是给你看的。”


卡卡西疑惑地看着带土,那四战后总是得心应手地处理着所有状况的脸庞上,此刻竟也露出了少年般天真无染的表情。


带土轻柔地摸了摸卡卡西的脑袋,柔软的银丝挠得手心发痒,卡卡西看见那个阴沉着脸的男人终于化开了寒冰,面色温柔。


“对不起,我刚刚用写轮眼逼你说出了你来到这里之前的经历。在听到你受酷刑的时候,我真的想要重启那个该死的月之眼计划。但是我又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带土用着真挚坚定的目光望着眼前那双纯净的黑眸,“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卡卡西,这十几年我都在你的身边,不曾离去。我相信那个我一定会来到你的身边,将你救出来。我就是他,我坚信这一点。也许我总是来得太晚,还请你一定要原谅我的愚蠢和迟钝。”


卡卡西觉得身体一点点的发热,回暖的温度迅速冲向他的眼眶,几乎逼得他要落泪。


“别哭,卡卡西。”


带土温柔地亲吻着卡卡西面颊上落下的眼泪,卡卡西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眼泪早已决堤。


就算带土不曾解释,此时的卡卡西也意识到了,四战后的卡卡西与带土一定有着超越友谊的情感,这样的认知从带土温暖的掌心、温润的言语、还有落在脸颊上那些细碎轻柔的亲吻中,一点点融进卡卡西的心脏里。


我很爱你,卡卡西,从未变过。”带土虔诚地将吻落在卡卡西左眼的疤痕上,“甚至在我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我就已经向你表白了,我的那只眼睛早已向你宣誓了我的忠诚。


还不等卡卡西有所回应,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了起来,好似所有的苦难都抽离出他的生命,他看到自己的身躯散发着阵阵荧光。


“看来他已经找到你了。”带土笑眯眯地看着光亮中的卡卡西,“刚刚差点忍不住就想要吻你,果然还是把这个吻留给那个带土吧。”


最后,光亮回落,这位年轻的卡卡西就快要离开这个身体了。


“卡卡西,去救救那个笨蛋吧。一定要比我们幸福得更久一点。”

——


4、

还不等眼神恢复清明,卡卡西一把抓住眼前的带土,起身将自己的吻送了上去。


像上升到一定高度的氢气球就会爆炸一般,他们的吻从接触即是激烈的争夺与占有,房间里只回旋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唇齿交错的声音,直至卡卡西发晕,带土才将人放下,暧昧的涎丝拉扯、两断,挂在卡卡西红润发亮的唇边。


“光是这接吻的技巧,就知道是某人回来了呢。”带土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地盯着眼前的猎物。


“这样动人体贴的带土君,我却只能在一旁光看着,我真是快嫉妒得发疯了。”卡卡西的语气懒懒的,眼神却丝毫没有退怯,直视着带土愈发欲求的双眼。


带土刚要说些什么,却闻到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的血腥味,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你给我乖乖躺着养伤!肚子开了个大洞还这样做大动作,不知道疼吗!”


卡卡西认命的往床上一躺,神情也转变成那副无所谓的模样,“躺下了,躺下了!”


带土看卡卡西这一副没精打采又妥协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从过去到现在,不管是那个小的,还是这个大的,就没一个省心的!”带土说完便一脸赌气地就要起身往外走,“我去叫春野樱过来给你换药。”


卡卡西见状急忙拉住带土的衣袖,“别走。”


带土听见卡卡西急促的语气,又立刻心软了下来,“干嘛。”语气倒还是在假装生气。


“陪陪我,带土。我想睡一会儿。”


带土叹了口气,坐回了床边。两人又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一会儿,带土终于败下阵来,扶额又深深地叹出口气,“最后一次了!”


“好~”


“木遁。”


只见卡卡西的床旁陡然出现一张纯木的病床,大小模样与卡卡西躺着的病床并无二致,两张病床紧挨着,显然形成了一张两个成年男性可躺的双人床。


带土认命般躺下,左手从一旁的虚空中一掏,便有一条纯白的棉被被取出。带土盖好被子,将卡卡西揽进自己的怀中,他闻到了卡卡西衣物上、发丝间和肌肤里,独属于卡卡西的那温柔得让人沉醉的清香。即便他不再需要睡眠,此刻却也感受到了身体里泄出的阵阵倦意,催人入眠。


卡卡西蹭了蹭带土的胸口,心满意足地深吸了一口气,幸福地闭上了双眼。


我也很爱你,带土。从未变过。

 ——


5、

卡卡西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温暖干净的病房,那个成熟稳重的带土也不在了,身上各处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卡卡西意识到,他已经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摆脱之前的黏腻,显然有人将他清洁并上药处理过了。


“你醒了。”


卡卡西侧头一看,那个漩涡面具的男人正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望着他。


卡卡西忍不住轻笑出了声,“你果然很了解你自己。”


在看过那个世界的漩涡面具人的真面目后,他当然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面具男人轻轻歪了一下头,表示对这声轻笑和这句话都不甚理解,他几乎要怀疑卡卡西被人药坏了脑子。


“过来。”卡卡西仍然勾着嘴角的笑容。


面具男人却仍杵在原地没有动弹。


“那不然我过去。”说完卡卡西就挣扎着起身,撕扯到伤口的时候,难以控制地闷哼出了声。


见状那个面具人立刻快步上前,将人摁下在床。


“你……”面具人有些气急。


漩涡面具的小孔中,红色瞳仁一转,他想要检查出是哪里的伤口又撕裂了。突然间,他身体一震,面具下的双眉立刻紧簇了起来。


他在卡卡西身上看见了属于他自己的查克拉。


可他从未在他身上留存过。


他伸出右手,点在了卡卡西的额头上。


那几十年的记忆通过一根手指,瞬间闪进了他的大脑,记忆的最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没有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卡卡西,他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残酷的事情,因此我才用这样的方法传达给你。请你保护好他,也请你不要再冷眼旁观那个可怜又孤独的稻草人了。

祝你们幸福。’


带土几乎要站不住脚,冷汗直流,宛如经历了一场漫长又诡谲的噩梦。他双手支撑在床沿旁,缓缓吸收着这些庞大的信息,那些沉痛的真相,那些遗憾的逝去,那些二十多年来难以诉诸于口的,静穆的爱。


卡卡西知道他已经接收了来自另一个世界带土传来的消息,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带土直起身躯,缓缓的抬手,将面具摘下。卡卡西看见那双望着他的眼睛,满含着悲伤和歉意,以及快要冲破眼眶的,属于宇智波的爱的眼泪。


“带土……”卡卡西伸出手,他很想要起身去拥抱这个无措的少年,但是伤口撕裂的疼痛警告着他不能再胡来,“过来抱抱我好吗?”他只是这么请求道。


带土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侧坐在床,将头轻轻靠在卡卡西的肩窝,他不敢碰卡卡西的伤口。


“带土,我之前以为我就要死了。可我的灵魂却飘向了另一个世界的未来,那里的带土告诉我,还有人在看着我,还有人会想救我,还有人……在爱我。”


卡卡西稍稍将头一侧,右脸就贴上了带土窝在他肩窝的脸庞,“我这几年来生死不顾,时常将死亡当作解脱,这是我第一次那么期盼自己能活下去,来见你,告诉你……”卡卡西控制不住自己嗓音的震颤,喉间梗塞得让他几乎说不出话,


我真的很想你,带土。


卡卡西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贴着他侧脸的带土也感受到了那滚烫湿润的想念,那温度简直要将带土的肌肤烫伤。


“不用再说了,卡卡西。”带土抬起了身体,右手捧住了卡卡西的左脸,用拇指划过从眼角流出的泪水,又轻柔地抚摸着他献给卡卡西的那颗血红的“心脏”。


原来,早在那时我就如此的……


他自嘲地一笑,俯下身去,双唇轻啄在卡卡西冰冷又柔软的嘴唇上,舌尖一点,牙关便缓缓开启,两人都红涨着脸,温吞地享受着这缱绻甜美的果实,一点也不想从这样醉人得如同虚幻的梦境中离开。


这样不会醒来的美梦,也曾被带土高傲地唤作真实的世界。


带土恋恋不舍地放过身下这个被吻得发软发红的银发美人,终于释然地轻叹了口气,浅浅笑了起来。


原来真正的月之眼,就在自己身边。

 

fin.


 ——

后记:我太爱写他们谈情说爱了,以致于我无处解释20岁带土是如何唤回19岁卡卡西的灵魂,放在哪里都感觉有点破坏气氛的说…

其实很简单,岩忍所研发的致幻吐真剂,就是依靠研究宇智波家族的瞳力而成,因此带土在发现卡卡西有陷入幻觉的症状时,只是直觉地利用自己的写轮眼进入卡卡西的意识,并发现了其灵魂的一部分散落在外。在卡卡西的神识之中,他动用时空间忍术,通过留在躯体内的魂魄去感应另一部分的灵魂,并将它拖拽了回来。

至于为什么其它木叶忍者服药可以做美梦,而卡卡西却陷入可怖幻觉,灵魂散裂。可以解释为,这个从宇智波瞳力研制出的药剂,与卡卡西体内的宇智波眼睛产生了排斥反应;抑或简单解释为,这几年噩梦缠身的卡卡西,已经不晓得如何再做美梦。大家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答案。

无

笑死我了,做成表情包之后看效果还不错,特别是小萝卜

笑死我了,做成表情包之后看效果还不错,特别是小萝卜

鸢

32岁的鸣人跟32岁的带土展现了前所未有的相似。没有任何CP向啊,只是感慨一下。

32岁的鸣人跟32岁的带土展现了前所未有的相似。没有任何CP向啊,只是感慨一下。

梧桐一叶

同人女们:写了n多带土的名字从慰灵碑上被划掉的文

卡卡西:划了块地,圈了栅栏,又立了块碑,摆上团扇和护目镜还献了两束花,什么叫有实权的火影啊😳

图来自火影忍者ol手游,全名火影手游:忍者新世代最新的活动,图源微博见右下角水印

二编:仔细看第一行的六个字有点像是うちはオビト,可恶好想知道卡卡西给带土写的墓志铭是啥,莫非是经典永流传吗

同人女们:写了n多带土的名字从慰灵碑上被划掉的文

卡卡西:划了块地,圈了栅栏,又立了块碑,摆上团扇和护目镜还献了两束花,什么叫有实权的火影啊😳

图来自火影忍者ol手游,全名火影手游:忍者新世代最新的活动,图源微博见右下角水印

二编:仔细看第一行的六个字有点像是うちはオビト,可恶好想知道卡卡西给带土写的墓志铭是啥,莫非是经典永流传吗

白日境界线

【奶酪镜】墙 8(上)

老坑慢填,我流,oooooc【真的

前篇见合集


       伊鲁索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他尽全力地阻挡那股来自【Passione】的恶意,转而想到了另外一股恶意——那个新人,梅洛尼。那是一股非常原始的敌意,就像是小孩放学回家之后看见自己父母在热情招待一个陌生的孩子一样,只想用书包狠狠砸向对方,吵闹着让他离开自己的家——尽管梅洛尼并没有像孩子一样撒泼。数日以来梅洛尼和自己一起学习,他在很多地方都要强过他不少,并且极其强势地盯着伊鲁索看,仿佛他本来就是教导者的一员。...


老坑慢填,我流,oooooc【真的

前篇见合集


       伊鲁索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他尽全力地阻挡那股来自【Passione】的恶意,转而想到了另外一股恶意——那个新人,梅洛尼。那是一股非常原始的敌意,就像是小孩放学回家之后看见自己父母在热情招待一个陌生的孩子一样,只想用书包狠狠砸向对方,吵闹着让他离开自己的家——尽管梅洛尼并没有像孩子一样撒泼。数日以来梅洛尼和自己一起学习,他在很多地方都要强过他不少,并且极其强势地盯着伊鲁索看,仿佛他本来就是教导者的一员。

       伊鲁索的潜意识里是感激梅洛尼的恶意的,这样好让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去提防他。他每天起床都要去看一眼之前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柜,他过去的一切被【Passione】迷雾中翻出来,扔到他面前,然后被他压在这堆二手衣服里。伊鲁索踌躇一会,从里面抽出一件干净衣服穿上,然后迅速关上柜门。

       就像今天一样,伊鲁索不安地摩擦着手上的面包,碎屑掉了到了盘子外面,他很饿,但是好像忘记了怎么张开嘴巴一样。直到霍尔马吉欧把果酱瓶子拿过来的时候凉了他的手,伊鲁索才拿起刮刀挖出一勺来糊在面包上面。伊鲁索很想问霍尔马吉欧,他应该怎么做,他真的需要一个他信任人去告诉他—— 他要杀掉谁,又要震慑谁。他瞟一眼,霍尔马吉欧正在和加丘有说有笑,眼角都起了皱纹,伊鲁索又感觉到了梅洛尼的目光,尽管对方很快被普罗修特打断。最后伊鲁索干巴巴地吃下了果酱没有抹匀的面包,喝了一口咖啡——他呛了出来,他忘记加牛奶了。桌布上满是咖啡渍。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抱歉。”伊鲁索伸手想去拿纸巾盒。

        “不用擦了。”里苏特打断了他,“我们很快就有新房子了,就让它脏着吧。”

       “啊,搬家?”伊鲁索一愣。

       “已经决定了吗?”普罗修特问。

       “没有什么好挑剔的。房间够住,有地下室、车库和天井。”

       “车库。”加丘嘟囔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有意见的话,很快就搬走,就在下次任务结束之后。”

       餐桌上的人开始讨论起来。想要更耐脏一点材质的沙发,安装一个好一点的热水器,楼上楼下的暖气都要能用的,冰箱也得要大一点的,不过洗衣机是统一的还是分开用。伊鲁索从六神无主中脱离出来,他想要在客厅装一面大一点的镜子,这样方便他走动。霍尔马吉欧反问他在镜中世界不是照样要走楼梯的吗。

       “倒真是便利的能力啊,这样又就有一栋新房子了。”霍尔马吉欧说

       他们沉浸在搬新家的兴奋中,这一点和正常家庭没有什么两样。

       “那意思是,下一个任务很快就来了?”加丘问里苏特。

       “事实上已经来了,早饭后我就清算一下。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要控制一下力度。”里苏特说,“也可以当作是去旅游吧。在威尼托那边,不干扰任务的话随便你们去哪里了。”他带着一点笑声,眼睛却锐利地看向了伊鲁索。加丘小声地叫好,

       “里——队长是不参与吗?”梅洛尼突然说。

       “喂梅洛尼。”加丘扯了一下他。

       “无妨,我有其他事情做。任务很简单,不用担心。”里苏特举起咖啡杯,“敬新家。”

       “敬新家。”所有人齐声说。

 

       伊鲁能意识到里苏特话中意思,这不只是一次简单的任务。不管是对于伊鲁索自己,还是【Hitman】和【Passione】来说,他最好,也必要在这次任务中一并解决自己的事情。

       伊鲁索的亡母是来自翡冷翠的旧贵族家族的小姐,在与外国男人的交往中怀孕产下了伊鲁索。素未谋面的父亲抛弃了小姐,而弱小的年轻母亲为了逃离家族的白眼选择带着孩子逃向南方。她在中途死于疟疾,伊鲁索就成了流浪街头的孤儿。尽管家族早已没落,但知晓伊鲁索这个孩子的存在的人仍不在少数——而【Passione】只想要无名的杀手。

       伊鲁索并没有家族的记忆,如果【Passione】没有将他的过去挖出来。童年最清晰的记忆只有母亲的死。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因为痢疾已经脱了相,面色饥黄,奄奄一息。她躺在垃圾箱边的旧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支几里拉的香烟。香烟不断燃烧,将她和儿子笼罩在一起,烟烧到了手指,她也没有反应。她已经死了,灵魂跟着廉价的烟气一起离开了。年幼的伊鲁索不知道怎么处理母亲的尸体,他无力将她拖走,也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他坐在一边只知道不停地啜泣和咳嗽,烟气被他不断地吸进肺里。最后他离开了,独留母亲一个人躺在那里。

       “应该,是被埋了吧。”

       伊鲁索终于将衣服堆扒开,让那沓纸张再次完整地暴露在自己的眼前。【西洛马尔】,母亲是姓,曾经的家。伊鲁索觉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他现在只希望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过去。

 

       “……就这样吧,普罗修特,其他的事情你来安排。”

       “好。”

       里苏特从箱子里拿出要任务中要交代的资料给普罗修特。对方拿到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办公桌旁的地图,地图已经被各种颜色画得乱七八糟,隐约能看出分出了几块区域,他玩味地敲了敲。

       “小子们可会把事情搞砸了,没礼貌,关于酒的事情什么都不懂,当个酒篓子都不行。”普罗修特笑起来。

       “你可以教教他们。你以前有交涉过这种事务。”

       “嗯。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觉得【Boss】下一步会把爪子伸向哪里?”

       “毒品。”

       “真是直接啊,队长。”

       “那只是时间问题。不,或许时间都不是问题。”

       里苏特凝视着地图下写着拿坡里的地方,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黑暗改革。普罗修特没有接话,他坐到桌子上,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来,探过身递给里苏特一根,给他打上火。他们无声地抽着,任由烟气把已经画花的地图淹没。

       “伊鲁索和你说了什么?”普罗修特问。

       “没有。报告也没有特别的。”

       “那之前的疑点呢?我是说,那个可能存在的替身使者。”

       “我会去解决的。”

       “好,那我走了。”

       “普罗修特。”

       “还有事吗?”

       “带点好酒,回来我们就搬家。”

       “真会使唤人。知道了。”

       普罗修特在走廊上遇到了梅洛尼,他从房间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他和加丘的水杯正想要下楼。梅洛尼第一句就是问普罗修特是不是要说有关任务的事情。他没什么表情,只是从眼睛里亮起兴奋的光,加丘也从房间里出来,他也正期待着任务的事情。普罗修特回答他明天就说,并且他明天要带三个青年出去置办一身好行头。加丘挥臂说了句真是好耶,梅洛尼的兴趣不在买衣服上,他问伊鲁索是否也一起去。

       “我不喜欢他。”梅洛尼直白地说。

       “你和他说去。伊鲁索已经是【Hitman】了,有本事就杀了他,然后把他的活也干了。”普罗修特说。梅洛尼沉默不语。

       “哟,明天出去带我一个呗。”霍尔马吉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梅洛尼又看着他。霍尔马吉欧说梅洛尼的眼神真是渗人,不做黑帮了可以去演恐怖片。梅洛尼从他身侧钻出去下楼倒水了。

       “去也行,你自己出钱就行。”

       “唉,给小子们买衣服就你出钱,给我买就不出,真是冷漠啊普罗修特。”

       “到时候从他们账上扣,你要我出到时候我扣二十倍。”

       他们推推搡搡走下楼,嘴上说着一些垃圾话。霍尔马吉欧中途问了一些杰拉德和索尔贝又到哪里去了,普罗修特说他们可能又去医院了。索尔贝在上次任务中受到的影响很大,就算对方的替身使者已死,长时间的精神错觉已经对他的大脑造成了一些不可逆的影响,严重的时候还是需要去看医生。霍尔马吉欧打开了电视,放着一些介绍人文风光的纪录片。普罗修特让他去带一些有关红酒的小书回来,他们可能需要一些话术来应对。门外传来儿童的打闹声,应该是有一群胆大的孩子跑来偏僻的地方“探险”了。

       “呵,没人管小屁孩。”普罗修特说。

       “你去教教他们,妈妈?”

       “去你的霍尔马吉欧,我说了别这么喊。”

       “呵呵,那他们没妈妈教咯。”

       霍尔马吉欧话里有话,普罗修特就坐着看着他。等到一段纪录片播完,霍尔马吉欧才像是整理好了语言一样。

       “不要让你的小子真的搞出什么事情来。”他说,“我会很难做。”

       普罗修特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不会。”

 

       加丘一脸不爽地看着正在他身上比画的店员,跺着脚走路。“好行头”——他原本以为是来买些更新潮衣服。他和梅洛尼都只有在孤儿院的旧衣服和一些二手商店的衣服,他想要像街上那些高中生、大学生一样穿着有潮流标志和鲜艳颜色的衣服,而不是在一间充满了鞣制皮革和老木屑味道的老式西装店里被人比画来比画去的。

       “拿件差不多合身的就好,穿不了几个月。”普罗修特这样对店员说。几个青年都还是长个子的时候。

       伊鲁索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试衣服,他很幸运,早早结束了这场折磨。他觉得身上的这件露脐服就很舒服,可是也快穿不下了,他想要再去买一件一样款式的穿。门铃响了,霍尔马吉欧走进来,手上拿着几本书。

       “呦,给我也做一件吧。记在普罗修特账上。”霍尔马吉欧招呼裁缝,被点名的男人恶狠狠地盯着他,“嘿别这样看着我,我会给你钱的。”

       裁缝拿着短尺来丈量霍尔马吉欧的尺寸,霍尔马吉欧顺手就把手上的书分发给青年们。那是之前普罗修特说的有关红酒知识的一些书。

       “记着一点吧,别让外人觉得我们组的人都是土老帽了。”

       “我们要去哪里?”梅洛尼接过书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袋子里,似乎这书对他来说没有一点作用。“伦巴第?维罗纳?还是普利亚?”

       “维罗纳。小子,你们喜欢狂欢节吗?那里离威尼斯超近,二月的时候我们再去一趟吧。”

       “如果是红酒的话,是个好地方。我不喜欢给很多人的活动,霍尔马吉欧叔叔。”梅洛尼回答。

       “真是没礼貌啊梅洛尼,你这个年纪能喝酒了吗?”

       “你先喊我们小子的。”

       “加丘呢,还有伊鲁索?”

       “随便——喂普罗修特,什么时候能完啊?!”加丘早就试得有些烦躁了,本来合身衣服的下摆给他抻得皱皱巴巴的。

       “……倒霉孩子。”

       普罗修特拉着裁缝去写单子。加丘从换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被梅洛尼拉上直接离开了店里,估计是去附近走走。伊鲁索不知道是走是留,他看着还在颤动的玻璃门出神。霍尔马吉欧走到他身边,再次问他喜不喜欢狂欢节。

       “啊……”那是要人们都戴着假面、盛装出席的节日,进入其中就像是进入了华丽的镜子迷宫一样,让人分不清你我天地。伊鲁索想到他看过的一些画报和电视报道,点了点头。

       “啊啊,就你还算正常了。”

       霍尔马吉欧说现在的小年轻真是难搞,明明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有表演看,有时令的美食,一天转下来能摸到不少的倒霉蛋钱包。霍尔马吉欧说他还在那边干活的时候就常去狂欢节。

       “去一天可比我干好几天的活赚得都得多。”

       “你很喜欢吗?”

       “我吗。不喜欢。”霍尔马吉欧耸耸肩。

       伊鲁索觉得自己被他耍了,又不想摆出一副被激怒的样子——那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一个无助孩子——他故意站直了,因为他已经比霍尔马吉欧要高了一点,眼神轻蔑地看着对方。“……偷包什么的,你真是无聊啊,霍尔马吉欧。”

       霍尔马吉欧照常无所谓地笑了笑,实际上他感到有些震惊。或许是伊鲁索最近很少这样和他说话,又或许是对方眼神里的轻蔑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了。伊鲁索正在蜕变,尽管很缓慢,他感受到了所谓【觉悟】正在伊鲁索的身上成长。

 

       里苏特从船舱的窗户里眺望着大海,太阳正在升起,不时他将会到达对岸的克罗地亚。半月以前他为了有关打通【Passione】烟草线路的任务,在这里的海上和扎贝拉·班迪克交手。现在和烟草相关的事务确实不归他们管理,但是从回收的报告中有一件事让他很感兴趣,便是扎贝拉·班迪克曾有可能知晓他们其中一些人的替身能力的事情。

       扎贝拉在家族巨变前后确实有与外来人员接触的情报存在。里苏特在上交的报告中隐藏了【知晓替身能力】这一事,在【Passione】没有插手克罗地亚地方黑帮情况之前,他想要自己找出这个可能存在的危险人物,最好是能够亲自确认对方的死亡。

       他通过边缘渠道打听到有一个从前与班迪克家族交好的福斯家族,他们在过去互帮互助,一起在克罗地亚南部占据了一方天地。现在克罗/地亚战/争已经打了快四年,所有家族的组织都已经被大大削弱,而曾经强盛的班迪克的式微又引起一场当地对现有紧张资源暗战。福斯家落了个两难之境——班迪克家的剩余实际只能拖累自身的发展,但是他们不能公开出手除去他们,这样只会让别人记得自己是在忘恩负义。福斯家知道留下班迪克的残余是其他家族的计谋和态度,他们不想让福斯拿到北方的资源。福斯家需要一个和克罗地亚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帮他们除去班迪克的残余,而里苏特就是他们现在最好的人选。

       “叮咚。”房间的门铃响了。里苏特拉上窗帘,戴上帽子再去开门。门外没有任何人,只有地上的一张卡片。

       【今天的阳光很好。请到左舷二楼的第二把阳伞处见面。——F】

       福斯家显然比里苏特预想中更加焦急,亦或许是当地已经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无法依照原定计划说明。里苏特上到左舷二楼,金黄的阳光正洒落在海面上,远处可见崎岖的陆地边界线,稀落地有几个人站在栏杆边看着,第二把阳伞下躺着一个穿着老成的青年男子,举着报纸阅读。里苏特在他旁边的躺椅上躺下,将帽子轻轻盖在脸上。

       “早上好,先生,今天的阳光真好。您也要去克罗地亚吗?”里苏特说。

       “您好,早上好。我正要回家。您也是克罗地亚人?”

       “我不是。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去。您是本地人,有什么地方推荐的吗?”

       “如果是这样,我就为您推荐一下吧。克罗地亚可是个好地方,要是战/争结束,也欢迎您再来。”

       青年从报纸后拿出一份地图放到里苏特手边。他们接着刚才的话说聊了几句。里苏特抽空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早上八点,其他人也要出门了。

 

       伊鲁索泼了一把水到脸上。现在是将近十一点,他们正在博洛尼亚等待中转的普通火车。普罗修特一个人去了都灵,而剩下是人都去维罗纳。梅洛尼在分别时问普罗修特为什么不带上自己,他明明是自己的导师,普罗修特说应该教梅洛尼的人不是自己——他总是这样说。

       伊鲁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后面是正在监视——或许能这样形容——自己的梅洛尼。伊鲁索将梅洛尼的敌意看成被抛弃的失落感和补偿感,说实话,如果不是梅洛尼不喜欢挑自己的刺,他可能真的要生气发作了。让这个瞧不起自己的小毛头被打哭一次两次也不是什么坏事。伊鲁索抹开脸上的水,离开洗手间走到霍尔马吉欧身边。

       “车还有多久到?”

       “哦,终于对旅游有一点兴趣了吗?”

       “我等得烦了。所以说,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我还迷糊着。”

       “就是说,我们要去参加一场酒会啦。不过你们都喝不了,啧啧,真是可惜,维罗纳可是有全意大利的好酒呢。”

       “被邀请的?”

       “啊,这个就不好说了。”霍尔马吉欧微微眯起眼睛,“不过我们都穿上身好衣服了,也算是给他面子了。——车来了。”

       尽管现在是秋天,封闭车厢里还是闷热无比。伊鲁索看着窗外,只有收割完毕的光秃秃的田野,冒烟的工厂和逐渐枯萎变色的葡萄园。梅洛尼和加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伊鲁索扯开了前胸的纽扣透气,霍尔马吉欧吹了声口哨,伊鲁索讥讽他是不是照镜子的时候常对自己勃起。

       “不是没有过。”

       “……变态。”

       伊鲁索翻阅起那本《红酒新手入门》,廉价的纸张上一面印着红酒的图案,一面写着简单的介绍。红酒,可以根据酒体颜色分为三种:白葡萄酒、桃红葡萄酒和红葡萄酒。红葡萄酒,是将红葡萄带皮酿造……伊鲁索读着,时不时要问霍尔马吉欧某个词是什么意思。在他躺病床那段时间他没有继续认字。

       所以红酒还有不同的甜度,酿造不同葡萄酒的葡萄品种不一样,意大利各个地方都有种着特色的葡萄……意大利人似乎真的很喜欢喝葡萄酒,但是伊鲁索只喝过啤酒和葡萄汽水,啤酒大多还是霍尔马吉欧给他带的,他不喜欢啤酒花和小麦的味道,但是霍尔马吉欧说他有一天会喜欢啤酒的。葡萄汽水他很喜欢,伊鲁索觉得自己应该也会喜欢葡萄酒。

       他看着想着出了神,又偏过头去看窗外,漫山遍野都是葡萄园,伊鲁索仿佛能刚看见夏末秋初,鲜艳的紫色葡萄将深绿色的枝条压得的低低的,山野本身就是难以形容的梦幻的香甜。

       伊鲁索将要去到那个靠近他【家】的地方,是与眼前的幻境差别多么的大。母亲和小孩从那个盛产美酒的好地方离开,走向南方的时候,在坐着的火车的中途被发现他们没有票,于是赶了下来,就走在这样的山野路上,也经过这样的葡萄园,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偷摘几串熟透的葡萄来解渴充饥。母亲有没有后悔过?因为她尝到了和自己喝过美酒相像的味道,自己是不是在这时对葡萄产生的好感?因为他是如此喜欢葡萄汽水。如果不是那个假言假意又不辞而别的男人,如果不是那场疟疾,他会坐狭窄的车厢里,从冰冷的文字中想象着自己本已遗忘的童年吗?或者是这就是故事唯一的走向?

       “喂。”

       忽然一只手搭到肩膀上,伊鲁索回过神来。

       “要到站了。”霍尔马吉欧提醒他,对面的两个青年已经醒来。

       现在是下午一点,时候还早。

 

       已经入夜,里苏特下车。路面上覆盖着一层炮灰和碎石,街道上的居民稀少,远处走过一队塞尔/维亚的士兵。东边的大部分地区已经被塞/军和南/军占领,划成了一块块自治区域。这片土地上的战争已经持续快四年,除去靠近南方持续的交火区,其他地方的斗争频率逐渐减少。在里苏特开车行驶的一路上,无论是士兵还是居民无不面露困顿。所有人已然疲于战争,但谁也不知道何时停止,就像不知道明天面对自己的邻居时应该露出微笑还是亮出枪炮。当地的家族在四年中损伤惨重,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们都对班迪克空虚下来的位子和资源虎视眈眈。

       这里是诺夫维卡,一个靠近波黑的边缘城市,现在已经是塞尔/维亚控/制/区。在里苏特得到的情报中,只有【一个人】在战争的中途进入了赛军控制区,还是在这种关口地方。【萨尔瓦多·马洛】。他依照资料来到了一栋一间被炸烂了一半的房子,用铁板新封起来的破窗户和从缝隙中透出的灯光说明现在正有人在房内,但门没有锁上,里苏特走近一看是被暴力推开的。有人在自己之前就找上了萨尔瓦多,里苏特悄悄用铁粉将自己隐身,如果是其他家族的人已经将他做掉,自己也不想和他们有所争端。他正要靠近门,忽然里面传来手枪上弹的声音,里苏特闪躲在一旁。

       子弹把虚掩的门打开,枪声响彻在诺夫维卡的上空,很快就会有军队来查看情况。里苏特探头过去,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正举着手枪朝向门外,他全身紧绷,脸上罩着形状如水波的面罩——不,是应该说是他的替身。房间里满是打斗的痕迹,仅有的桌子椅子也裂成了几块,地上躺着三具尸体,房梁上悬挂着一条绳索,似乎有谁想要上吊自尽。

       里苏特没有解除隐身,他将手举起,尝试性地亮出半个身体。对方的枪口也跟了上来,并且开枪打在他身后以示警告。但是里苏特察觉到对方转向的速度有所延迟,显然他能看见的并不是真正的自己,而是其他的东西,也许他能察觉到的是【Metallic】和铁粉在自己身上的运动。这样一来只需要做到快速靠近对方好了,里苏特想。

       “我可以【看见】你,隐藏是没有必要的。”他的声音颤抖而疲惫,“还有谁要杀我?”

       “……有人让我来找萨尔瓦多·马洛。他们让我给你这个。”里苏特将口袋里的一团废纸丢到地上,试图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但是萨瓦尔多的枪口仍旧直指自己。

       “我看得出来,我们都是【怪物】,何必装模作样。”

       “你很聪明。我听说你为你之前的主人做了很多有用的事情。来意大利吧。”

       “去了又能怎样,像你我这样的【怪物】,怎样都是被人当成狗来用的,不是吗?……不必了,我回来就是求死的,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阻挠我呢?不想再为谁做事了。”萨尔瓦多说着激动起来,他环视了一圈房间,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也是,我为什么还要对着你呢,本能吗?”

       里苏特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士兵的声音,他们正是循着枪声而来的。萨尔瓦多刚想要扣下扳机,里苏特疾步靠近他,【Metallic】破坏掉了撞针,子弹没有射出来,萨瓦尔多在惊愕之余还想要反抗,但是在刹那被里苏特敲晕。里苏特带着对方在士兵到达之前跳窗离开了,他从萨瓦尔多的话里得知还有不少人知道他的能力很存在,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这些信息,或许自己这样旅程能做的事不止单纯地去杀几个人。

 

       伊鲁索拍着一边脑袋从歌剧院里走出来。剧场还没结束,但是他受不了了——歌剧也让他觉得无聊透顶。自打他站在这片土地上,什么事物都让他看不顺眼,伊鲁索对在这里游玩提不起任何兴趣。他很快就走到了阿迪杰河边,淡腥味的河风拂面,傍晚的太阳照在河水上闪闪烁烁,仿佛河道里流淌的是黄金,有采砂船在其中穿梭,石山沙山也像是装载着一船船的黄金。他沿着河边走,在一间酒馆里看见了正在勾搭女人的霍尔马吉欧。伊鲁索靠在围栏上,看着他们靠在一起喝酒,私语,女人抬起头与他交吻,将什么东西塞进他的口袋里,她霍尔马吉欧离开的时候不舍地伸出手去。真是好性质,伊鲁索想。伊鲁索盯着他出了门,对方也很快看到了自己。

       “这么快就结束了。”

       “因为太无聊了——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出来找乐子。真是奸诈啊。”

       “你想找乐子的话,我回去给你找个熟人。”

       “……不用了。”

       “这就害羞了?哈哈。”

       霍尔马吉欧面对着河流在伊鲁索旁边靠着。有些寒冷的河风把霍尔马吉欧身上的酒味带出来,不是臭味腥味,而是一种甜美的香气,风大了还有些过于甜腻。伊鲁索问霍尔马吉欧是不是喝了粉红葡萄酒,它有那种介乎于清新和浓烈之间的微妙味道。霍尔马吉欧点头默认,他咂巴了一下嘴,说这酒是好喝,也确实不是拿坡里人喝的酒。娇气的,霍尔马吉欧评价说。

       霍尔马吉欧想拿出烟来抽,伊鲁索说不允许,不想让他打断了这美好的气味。但是霍尔马吉欧还是抽了,伊鲁索皱起眉头来,他现在对香烟很敏感,焦油和尼古丁轻而易举地破坏了午后最后的和谐。加丘和梅洛尼看完歌剧就离开了,霍尔马吉欧拍着脑袋说真是两个小混蛋。伊鲁索也想转身离开。霍尔马吉欧叫住他,说:

       “喂,去吃饭吧。这里的菜还是不错的。”

       伊鲁索没有拒绝。他不知道去哪里,只能回旅馆躺着。霍尔马吉欧口中的美食将他的忧愁暂时转移了。他像以前一样跟在霍尔马吉欧身后,逐渐加快脚步,不过没有超过他,因为他不知道霍尔马吉欧要去哪里。他这段时间正乐得和霍尔马吉欧并排走,还是因为他已经长得比霍尔马吉欧高半个头了。普罗修特常说自己已经快能穿上里苏特的衣服了,伊鲁索沾沾自喜着。霍尔马吉欧似乎不怎么介意,伊鲁索认为是他已经习惯了做个人群里的矮子,只是伊鲁索是不是会被他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霍尔马吉欧来的是一间街口的小馆子,只有门口剩下了两张小桌,里面已经坐满了。霍尔马吉欧一屁股坐下来、伊鲁索有些迟疑,作为杀手,他觉得这个位置过于显眼了。

       “别担心,那些人根本不屑于来这种地方。”霍尔马吉欧哼哼了两声。

       点餐的时候就能闻到后厨和里面飘来的炖肉的香气。半瓶红酒、装得满满当当的碟子和粉红色的饭端上来,霍尔马吉欧指着那盘看起来像是芝士浓汤的,说下面是炖马肉,又说那粉红色的饭是放了红酒进去一起炖煮的。

       “这地儿的人比其他地儿的人更容易变成醉鬼。”霍尔马吉欧说。

       “你是不是说过你以前在这里做事?”伊鲁索往盘子里舀饭,又把那层芝士浓汤拨弄开,下面果然是满满的肉块。

       “……嗯,算是吧。这里不太适合我,还是拿坡里好。但是吃的真的不错。”

       霍尔马吉欧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给伊鲁索倒了半杯,他大口喝着,几口就喝完了,又倒上,倒了半杯,酒瓶里面就只剩一指节高的酒了。霍尔马吉欧的上唇被酒染了色,他也不管,就低头扒拉起饭来。

       伊鲁索也吃,同酒一起煮熟的饭散发着新鲜葡萄一样的果香,进口之后是发酵果品特有的微酸和淀粉的清甜,让人食欲大开,炖马肉吃起来比牛肉更粗,味道是黑胡椒的辛辣和芝士的奶香味。伊鲁索吃得觉得新鲜起劲,都忘了喝酒,也忘了和霍尔马吉欧说话。他把盘子吃得干净,发现霍尔马吉欧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吃完了,正无声地看着大河。伊鲁索抿了一口酒,稍微酸涩的味道和他预想中味道不一样,尽管葡萄的香气继续引诱着他喝下去。霍尔马吉欧转过头来,看着伊鲁索略有为难的表情。

       “你婆妈些什么,这一小点酒不是要一口喝完的吗?”霍尔马吉欧说,指导着伊鲁索像一个拿坡里人一样喝酒。伊鲁索犹豫了一下,最终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他差点呛到,豪横的喝法在外人看来也不太体面,但是甜味很快就盖过了一开始的酸味,隐隐的木头味道和清醒的果味在他的鼻腔、口腔和食道里横冲直撞。半杯酒下肚,但是伊鲁索觉得它刚触及自己的胃,就已经化成一群蝴蝶飞走了。

       “还有吗?”

       “哈哈,你太慢了。”

       霍尔马吉欧把酒瓶翻转过来,最后的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霍尔马吉欧的胃里。酒精好像对霍尔马吉欧不起作用一样,伊鲁索看到不到他脸上浮起一丝红意,而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一点热感了。服务生端上来两杯咖啡,霍尔马吉欧让伊鲁索多加点奶,免得待会心跳过快猝死了。伊鲁索让他还是担心一下自己为好,毕竟摄入一路大量酒精和咖啡因的人不是自己。

       “对了。那个女人给你的是什么?”

       “怎么了,原来在意的是这个啊,真可爱。”

       “别恶心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记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是这样,我真是龌龊啊,居然这样想我们的小伊鲁索。”霍尔马吉欧夸张地说,他从那个口袋里拿出女人给他的东西,“不过,这个也是好东西哦。”

       霍尔马吉欧把东西亮出来,那是四张暗红色的卡片,上面用烫银印着复古的花体字:【帕斯卡利酒庄】。

       “……什么?”

       “这是门票呦门票。”霍尔马吉欧笑着说,“都不知道我们的几套旧衣服能不能混进去。”

       “目标在这个酒庄里面?”

       “不错。明天上午他要办一场品酒会——我们要在那个时候把他抓住。”

       伊鲁索沉默了一会,他看着那张漂亮的卡片许久,说:“就为了抓一个人,派了四个人来。……里苏特为什么做这种没有效率的事情。”

       “里苏不是说了吗,来旅游来玩。好不容易换了房子还有时间来玩,别不知足了。”

       “不是……只是……”伊鲁索当然知道里苏特是为了什么,只是他还在迷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霍尔马吉欧忽然凑到伊鲁索身边,对方吓了一跳,但是霍尔马吉欧握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伊鲁索离开,“——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的,是吧?”

       伊鲁索侧着眼睛看霍尔马吉欧,霍尔马吉欧抬起眼睛来看伊鲁索,石榴石和祖母绿就这样直勾勾地撞在一起。霍尔马吉欧什么也没说明白,但是伊鲁索能感受到他知道那件事,【Passione】想要让自己去做一场没有意义的杀戮。伊鲁索早要问霍尔马吉欧的意思,他需要一个人来帮助自己。他不想一直浑浑噩噩地面对着这种恐惧,但这种【觉悟】最终之只能来着与他自己。

       “你看,我也觉得里苏不会凭空给我们放假的是不是?如果你有事情做的话,就去做不就好了?别浪费了他难得地偏心。”

       “他,【Boss】也这样对你吗?”

       “是。【Boss】对所有人都是。”

       “…………。”

       “就去做吧。”霍尔马吉欧起身放开伊鲁索,他拍了拍对方的头,罕见地没有被甩开手,“我还想去一个地方。”

       霍尔马吉欧来到的地方是一个小广场,门廊外面写着“朱丽叶故居”的字样,似乎这里就是那本著名戏剧的原型地点。这里离他们出发的地方稍微有点远,到达的时候已经关门谢客了。但是霍尔马吉欧的【Little Feet】能让他们轻而易举地进入。这里是一个不大的院子,有一尊女人铜像,这是朱丽叶像,不知道是迷信还是恶意,她的胸部被摩擦得锃亮的。院子的一墙有一个阳台,能从旋转楼梯登上去,旁边设置了梯子,意图复原戏剧中的场景。伊鲁索说不知道霍尔马吉欧还有这种高雅的爱好,霍尔马吉欧说自己只是想当一个合格的游客罢了,这回看完了,他就没有理由来维罗纳了。

       伊鲁索走上那个阳台,他想看看数百年前悲剧里的女人能看见的是什么。万里无云,萧瑟的秋风吹着他的脸,阳台小而矮,他站上去,抬头只能看见四合院子的边缘和树顶,但是只要他稍稍踮起脚——只要一点点——就能看见在院子之外的霓虹灯光和树顶的星光。伊鲁索没有读过那个悲剧,也没有看完下午的那场同名歌剧,却感觉到他和那个女人一样,被一股难以名状的黑暗困住了。朱丽叶渴望离开这片黑暗,而自己要加入它——那些纸,那些人,就是自己的投名状。伊鲁索趴在栏杆上,若有所思。

       “喂。”霍尔马吉欧在下面喊了一声。伊鲁索将头抬起来,逐渐变长而垂下的头发挡住他的视线,他就拨开,用手撑着栏杆,看着下面的霍尔马吉欧。院子外面溢进来的霓虹光照亮他越发明朗清晰的脸廓,镀上一层迷幻的色彩,他已经成年了,脸长得开而标致,继承了他母亲的贵气和不知名父亲的异国血统,点点的星光倒映在那双因为夜晚而变得深红色的眼睛中。霍尔马吉欧愣了一下。

       啊,朱丽叶。霍尔马吉欧喃喃了一句。他又换上那副轻浮的表情,他就像一个真正的游客一样,夸张而不熟练地背诵着罗密欧在黑夜中诵读的台词,很快就变成了自编自述滑稽台词,

       “啊,亲爱的朱丽叶,是什么让你不愿放弃愁颜?

       “为什么总是站在那窗台上,将你的美丽送给不领情的黑夜——请将它给我。

       “请离开那里,那个没有生气的阳台,到这里来,这果树和草地里来,到我身边来。”

       “哈哈哈,霍尔马吉欧,你在发什么风骚!”

       “我觉得我说得可好了——是不是,‘朱丽叶’?”

忽然间,伊鲁索从窗台上一跃而起,穿过树木投下的阴影,落到地上。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回头看那个小小的,他站起来有些逼仄的阳台。

       “也没多高嘛。”

       “啊,没人当朱丽叶了,真让人扫兴。”

       “如果站在那里就要听你恶心人的话,我宁愿跳下来。几点了,我想回去睡觉了。”

       “我看看……11点20分。”



感谢阅读。本坑完结后将会逐渐考虑换家,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


白日境界线

【奶酪镜】【墙】(7)

老坑慢填,我流,oooooc【真的

前篇见合集


霍尔马吉欧刚从医院里出来就收到了里苏特的信息,除去例行询问伊鲁索的病况,就是让自己去接受新任务的事情。


和班迪克家族的纠缠结束后,烟草组确实如约交付了相应的报酬——多得已经足够组里重新换一个干净舒适的据点,顺便通点手腕帮大家的白历史添上几笔。不过里苏特强调目前尚且要低调行事,毕竟邮轮爆炸事故受到了很多社会组织的关注,让政府有关部门不得不介入。其中各种周转的事情的费用当然是烟草组自己来承担,一来二去烟草组一两年内在普利亚大区捞不上什么油水,两组便结下了梁子。

不过这和他们都没有关系。霍尔马吉欧走进里苏特办公室的时...

老坑慢填,我流,oooooc【真的

前篇见合集




霍尔马吉欧刚从医院里出来就收到了里苏特的信息,除去例行询问伊鲁索的病况,就是让自己去接受新任务的事情。

 

和班迪克家族的纠缠结束后,烟草组确实如约交付了相应的报酬——多得已经足够组里重新换一个干净舒适的据点,顺便通点手腕帮大家的白历史添上几笔。不过里苏特强调目前尚且要低调行事,毕竟邮轮爆炸事故受到了很多社会组织的关注,让政府有关部门不得不介入。其中各种周转的事情的费用当然是烟草组自己来承担,一来二去烟草组一两年内在普利亚大区捞不上什么油水,两组便结下了梁子。

不过这和他们都没有关系。霍尔马吉欧走进里苏特办公室的时候还在吹口哨。

几张资料纸交到自己手上,显然是新鲜出炉的任务,连袋子都没来得及封。里苏特桌面上还放着一些房屋购买资料资料和两张来自孤儿院的收养手续表。霍尔马吉欧点了点那两张收养手续表

“怎么,终于要接过来了?”

“嗯。一个放在普罗修特名下,另外一个给......”

“你拿去好了。我‘没犯’什么事。”霍尔马吉欧出门前再扫了一眼里苏特的桌面,又发现边角放着一沓厚厚的资料,似乎是里苏特独自处理的。

楼下有普罗修特和索尔贝,两个人似乎也是刚领到了任务。索尔贝看霍尔马吉欧下来,马上抱怨道:

“不是刚作完一单大活,怎么又是?!又是?!”

“真是没办法。这回要给基金会捐的不是一笔小数目。”霍尔马吉欧竖起了一个一,又竖了一个五。

“混蛋......狗娘养的基金会——我说,我们去把它——”

“吵什么?”普罗修特打断了索尔贝的念叨,“就算把基金会端了那些钱照样回不来!”

“可去你的普罗修特,你倒好,钱没了,名下还能有个小屁孩挡墨。”索尔贝晃了晃还打着绷带的手脚,似乎是在说着“我的好处可都是被你们占去了”。

“少摆弄那手,小心它真的没了。”

“——打住!今天赶上你们吵了?”

霍尔马吉欧站出来做和事佬。他一开始就看见普罗修特在手上的两张资料之间涂涂写写,不像以往那样游刃有余,他推脱索尔贝上楼歇着去。

“......是我能知道的问题吗?”霍尔马吉欧坐到普罗修特一边。

“这些人之间没有关系——血缘、政治立场、生活轨迹、经济往来。依照班迪克那件事情的程度上来看,我们本应要去处理其中相关的家伙。”

普罗修特将手上的纸摊倒霍尔马吉欧面前。纸上的打印墨字很少,写的满满当当的资料都是普罗修特自己补充上去的。

“......这不是一件坏事,普洛。”霍尔马吉欧看完之后放下,换了更加亲近的叫法,“弄掉几个人增加那些家伙的工作量,最后不了了之罢了,和以前一样。而且,”他压低了一点声音,“都是【老板】放下来的,其中利害关系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他应该知道。”

霍尔马吉欧猛地拍了拍普罗修特的肩膀,大声笑着说:“话说回来——恭喜你,普罗修特!你要当妈妈了!”

“去你的——”普罗修特回击霍尔马吉欧一拳,对方用手臂结结实实地接了下来,“你为什么不接那张收养单,你这家伙不是在火车站杀了好几个吗?!”

“嘿,不是每个人都想要孩子的——不过你看上去确实是有父母的风范。”

“我看你就是嫌弃麻烦,不想多带一个小屁孩。”

“嗨,带孩子可是不省心的,普洛。”霍尔马吉欧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被普罗修特嗤之以鼻,“不过,那还能叫小屁孩了吗?他可快比我还高了。”

 

听见的为何声?

看见的为何物?

封存的为何时?

在此地的为何许人也?

 

一个嘶哑的声音不断重复这四个问题。在调动仅有的思考能力之后,伊鲁索能感知到自己是在昏迷的梦境之中。

他被拥有致幻能力的替身使者攻击,并疑似看见了对方的一些过去——或者说是听见。伊鲁索没有力气的思考那个声音带给自己的诡异问题,他能感受在自己在一条扭曲的路上行走,从乡村小道再到城市人行道,再到乡村小道和城市人行道,循环往复。路边的东西和道路本身一样重复,从模糊的视线里依稀能辨识出来有一幢洋馆,两栋楼房中间夹着一条幽深的巷子,覆盖着半融合冰雪的树木,破烂的纸箱,以及小堆的火焰。

伊鲁索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在受到替身能力的影响,其中有些东西自己在致幻的时候也看见过。他在路上不停地走着,温暖的灯光和火光似乎在诱惑伊鲁索过去休息一会——他已经走了太久。

连伊鲁索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一直没有脱离路径,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丝线正在牵引着自己,向着这只有一条道路的迷宫的尽头走去。伊鲁索最终走到了路径的终点——一个悬崖。

依照一般烂俗小说里会出现的主角的做法,这时候跳下悬崖就能找到谜题的答案,或者是从迷茫里清醒。伊鲁索看着同头上天空一般黑暗的悬崖,确实是深不见底的。原始冲动没有打破他的恐惧,只能驱使他在悬崖边上徘徊着,嘶哑的声音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

伊鲁索始终只能回答出最后一个。

“......伊鲁索。只有这个。”

伊鲁索是被一阵激烈的地震晃下悬崖的,等到他无声地大叫着,预备落到可怖的深渊底部的时候,他猛然睁开了双眼。

灰白的灯条,灰黑色的铁架床,灰蓝颜色的杯子,机械音平缓的“滴滴”声......

伊鲁索从【热情】的地下医院里醒来,里苏特坐在旁边的架子床上,医生站在他旁边。

“醒了。”

里苏特旁边的医生给伊鲁索做了些检查,关掉几个仪器之后关上门离开了。略微空旷阴森的病房里就剩下伊鲁索和里苏特两个人。

“......里......苏特......队长。”

里苏特把一杯水递给了伊鲁索,立马就见了底。刚刚苏醒的虚浮感和饮水过快带来的缺氧感让伊鲁索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坐在床上深呼吸着。里苏特默默注视着他,没有出声,眼神却锐利得要把对方刮下一大片肉来。

“怎么......了?是那个替身......的事情吗?话说......后来怎么了?我是昏过去了?”伊鲁索的记忆满满涌上他的脑袋。里苏特没有说话,他从手腕里抽出伊鲁索的匕首,放到对方的手上。

“收好。”

伊鲁索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匕首:它光洁如新,微微暗沉的血槽和刀柄上的【I】字母让伊鲁索认出是自己原来的刀。明显是里苏特将它保养了一遍。他擦拭了几次刀刃,收到右手上。

“关于你的任务,你的部分完成得很好——也很冒险。我没有给你下达过这样的命令,你应该回到岸上,让霍尔马吉欧解决对方。你的奖励和惩罚相互抵消了。回去后给写一份详细的报告,特别是在与对方替身战斗时的所有细节。”

里苏特的话很平淡,他没有回答到伊鲁索的最关心的问题,所以他又问了一遍。

“收尾组织上会安排人去做无关,你不用去关心。比起这个,”里苏特从外套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里面被填得满满当当的,放到伊鲁索手上。

“只能由你一个人完成的任务,按照你的能力和表现,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得很好。不要告诉其他人任务的内容,回到自己的房间,确认没有被观察或者是监视之后才能打开。”

里苏特的一番话让伊鲁索有点兴奋,自己从没有接收到非自己不可的任务。伊鲁索刚想将着作为里苏特已经完全认可自己的象征,但是当他看向袋子的时候,一股恶寒却攀上脊背。

上面赫然写着的是自己的名字。

 

伊鲁索像一只庞大的野猫一样,在里苏特身后避开了客厅众人的视线。除了霍尔马吉欧,其他人只有一句问好,对自己的康复没有什么更加明显的表现,这是习惯的一部分。霍尔马吉欧则是用力地拍了拍伊鲁索,差点把对方藏起来的档案袋拍掉。

里苏特提醒他今天的晚饭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一定要参加。伊鲁索在听完之后就关上了房门。他从怀里拿出那份厚实到离谱的档案,上面名字仿佛是用来自地狱的水墨书写的,不然怎么能让自己的身体如此冰凉——事实上,他感到整个房间都仿佛是冰窖一样,窗户大开,窗帘胡乱飘着。

他夹着袋子关上窗户。刚想打开,又想到里苏特的嘱咐。在仔细查看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和地板缝隙之后,伊鲁索已经有些疲倦了。档案袋里面的内容又激起伊鲁索的神经。

 

如果说档案袋里会装的是一个人的个人信息,那伊鲁索手上的这份用他的“生平”形容更为贴切——无论是伊鲁索清楚记得还是模糊的人和事情,通通一览无余,其中不乏一些他认识或者是不认识的人的口述材料。每一张纸上都盖着一个【热情】的家族徽章,说明着这些材料的调查者来历。伊鲁索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是接近现在的时间,他越发能相信,里面的东西都是真实的。最后一页带有一张的纸被翻完,上面写的是他参与班迪克家族事件,伊鲁索发现汗水已经打湿了自己的领口和后背。

【热情】......这就是【热情】的情报网,可能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伊鲁索意识到这个那不勒斯新兴的黑手党组织比自己认知中的还要复杂和可怕。伊鲁索发现情报纸并不是最后一页纸,他抽出最后一页,那是一张手写书,字体和里苏特的如出一辙。

 

伊鲁索:

关于你前面能阅读到的所有,都会成为你的选择。

去思考你的现在和未来,然后将所有不必要或可能成为阻碍的销毁掉。

所有人都是这样。不要询问其他伙伴的过去,它们已经不存在了。

欢迎加入【杀手】。

署名:里苏特

 

这封手写书像是为前面的一切做了总结——这是属于伊鲁索自己的任务,斩断过去一切的任务。

【杀手】不能容忍不忠和牵连。

纸掉到床上,伊鲁索捂着自己冰冷的指尖。他现在已经不恐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虚无感和被排外感。他想起来在邮轮上,里苏特让自己要保护好索尔贝的时候说的话:
“‘如果他发现你不能保护他,他会先把你杀了。’”

伊鲁索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想让别人喊自己一声。

 

“——喂!伊鲁索,小子!晚饭!”

霍尔马吉欧的声音随着剧烈的敲门声传来。隔了一会开了门,霍尔马吉欧看见伊鲁索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口,衣袖和领口上湿漉漉的。

“哦。怎么了,很热吗?”

“没,我......”伊鲁索刚想问霍尔马吉欧收到过和自己一样的自我档案,但这显然是白痴的问题,伊鲁索没有说出声,“刚回来......冷的。”

“真稀奇,冷汗能出成这样子。穿件厚实点的下来——今天晚上有新人哦。”

霍尔马吉欧的眼神神秘中带着一些高兴,吹着口哨离开了伊鲁索的视线。伊鲁索糊里糊涂地打开衣柜,从深处掏出了一件腹部是裸露的棉服,是他不会购买的设计,或许是以前普罗修特偶然带自己买的所谓当时的时尚单品。不过现在显然还是不会有人去穿的。

新人?是在自己躺在医院那段时间,又被捡回来的野猫野狗吗?他们也会像自己一样收到一份自我档案吗?

衣服意外地很合身,除去镂空的腹部会让下摆被风吹起来,伊鲁索拿了一根皮带系上了。

 

霍尔马吉欧下到楼下的时候,刚像问杰拉德里苏特还没有回来是怎么一回事,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门锁被拧开的声音。里苏特打开了门,接着走进来普罗修特以及两个年轻人,他们的宽阔的外套下是有些发白的学生装,和这个地方有些格格不入。两个年轻人的表情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里苏特,我们以后都住在这里吗?在街口有人注意到我们哦。”

“喂梅洛尼......?!不是说不能喊名字了吗!”

“哦......对不起,里......队长。”

“没有关系,我们很快就会更换据点。与其纠结怎么更改对我的称呼,不如先和其他人打招呼。”

“哟,里苏特,普罗修特,终于把小崽子们带来了!”

“霍尔马吉欧叔叔。”“......霍尔马吉欧叔叔。”

“到不必对我就加上这种称呼,我也没有这么老了吧?喂,里苏特,我还比你年轻嘞。”

“你应该庆幸,他们没有喊你‘伯伯’。”

“哦,杰拉德在厨房!”“索尔贝。”

客厅里难得地是一番温馨和谐的景象,连小凯特也愿意在人的腿边蹭上几下。

 

伊鲁索在楼道上就听见了下面的谈笑声,不用说明,那两个陌生的声音就是霍尔马吉欧刚刚提到的新人......们。

蓝色的卷发眼镜叫做加丘,他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用词很古怪;紫色头发有些疏冷,不过话头总是很能接上,叫做梅洛尼。

两位新入伙的在里苏特简单的介绍后晚餐便开始了。显而易见的是,这餐晚饭完全不像伊鲁索预料的那般——如果和伊鲁索自己的欢迎会来比较,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伊鲁索坐在最边上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新来的两个青年和旁边他们的前辈有说有笑。伊鲁索怀疑霍尔马吉欧是不是骗了自己——与其说是新人,明显是熟知好友更加贴切。加丘和梅洛尼仅比自己小上一两岁,但是在他们和其他人相处的氛围上来看,这两个新人比在【杀手】待了接近两年的自己,更要【杀手】一些。

伊鲁索原以为是和自己相似的野猫,结果让他 失望而不解。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盘中,边缘有些过于焦黄的黄油烤面包,都被灯光照出了果酱似的温暖鲜艳颜色,尽管味道、口感和能效和以前的相比并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今晚,伊鲁索觉得自己并不能吃下去。

或许是冷汗的作用,他又感到一阵寒冷。

 

霍尔马吉欧看出了伊鲁索和以往不太一样——还是沉默寡言的,但是没有吃下多少食物,这并不像他。霍尔马吉欧拿着叉子假装要拿走对方盘子里的火腿,那是平时吃不到的东西。

“霍尔马吉欧,怎么今天还要抢后辈的东西吃,又不是不够你吃的?!”普罗修特用叉子炳打断霍尔马吉欧。

“他不吃,可别浪费了。喂伊鲁索,你吃不吃?”

霍尔马吉欧这一声,众人的目光便都聚集到了伊鲁索身上,包括加丘和梅洛尼。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伊鲁索,对新成员?”

“......欢迎。”

 

伊鲁索以及记不得他是怎么结束这顿晚饭的了。他倒在床上,不清楚自己是饱了还是饿。

他想尽量保持自己的高傲和体面,无论如何自己也可算是成为前辈一样的存在了。他在抬头的一瞬间对上了那个新人梅洛尼的眼睛——看得自己发毛发颤,仿佛是被当成什么不可能存在在这个地方的东西看着,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刚刚加入的新人。

异类。梅洛尼的眼睛似乎对自己下了这样的定义。

在这以后他的记忆就断层了,霍尔马吉欧似乎想要和自己说话来着,但是伊鲁索已经没有理会。他的手边放着自己的档案,厚厚当当的一沓纸,伊鲁索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自己人生短暂的前十八年居然有如此多的事情能够被记录下来。他无神地看着里苏特的信,它似乎浑身散发这黑色的邪恶气息,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无名药,而伊鲁索是无路可退的主人公,被蛊惑着向它伸出手去。

又是猛烈的敲门声,然后又是霍尔马吉欧的声音,让伊鲁索开门。伊鲁索赶忙把一沓文件扔到衣柜里。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

“病号加餐,”开了门,霍尔马吉欧把一个袋子塞到了伊鲁索怀里,“你这家伙,真是——明天有训练,吃了睡。”对方就走了,伊鲁索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斜对面的门里走出了梅洛尼,还是用那种瘆人的眼神看着的自己,伊鲁索咽了咽口水,顺这霍尔马吉欧的话头关上了门。

袋子是食品店的纸袋,里面放着一罐葡萄汁和一个鸡肉三明治,都是冷的。可能是烦人的事情都被一扇门挡住了,饥饿感清晰得涌上伊鲁索的胃,发出“咕噜”的鸣叫。拉易拉罐、拆开包装袋,伊鲁索吃了一半之后才意识到,原来葡萄汁和鸡肉三明治是如此的不搭。

 

 

“你的小子们,上的都是什么学校?”霍尔马吉欧倚在里苏特房间门前,对方正在往手提箱里收拾东西,似乎是要出一趟远门,“真是没礼貌,到这来开口就喊我‘叔叔’。明明以前我还带他们去过几趟游乐场。”

“你可以去问他们,我不懂。”里苏特能听出来霍尔马吉欧意有所指——霍尔马吉欧也知道对方能听得出来。但是出乎霍尔马吉欧意料的是里苏特没有把问题正面挑明。里苏特继续说:“他们第一天过来,不太适应是正常的。过段时间我们会换一个宽敞的新地方。”

“不用教教他们怎么说话吗?”

“他们都懂,他们都学过。明天有任务的话就早点休息。对了,你的野猫养了这么久,还是不太喜欢你。”

里苏特看了一眼霍尔马吉欧的手臂。今天晚饭后霍尔马吉欧本来想跟着伊鲁索上楼去,却被小凯特挠了好几爪。

“我这人就是喜欢猫,谁管这小畜生喜不喜欢我。”

“随便你,不在据点捣乱就行。”

霍尔马吉欧关门的时候,里苏特向手提箱的最里面塞了一给信封,上面用烫金的花体字印着一个大写的【F】。

 

 感谢阅读!!这篇发出来的时候应该还是圣诞节,祝读到这里的你圣诞快乐( · w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