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里的故事之Olaf的日记8——七匹狼
又名《喜、怒、哀、惧、爱、恶、欲》
今年阿伦戴尔的捕鱼季伴随着巨大的风暴与雷电,我听见老人们说他们都没有见过。
归来的渔船们就这样在离自己王国港湾不远的地方被困住。即使是阿伦戴尔最发达先进的捕鱼船,也经不起大自然的一通翻腾。
从风暴开始,Anna就从会议室来到了码头,现在是上午,可是天空却如同被喷了墨水,黑色浸染了云而水延绵不绝地被挤出来。在这样的暴雨前,雨伞就像是一种摆设。
Anna浑身湿透了,雨水沿着她的面部轮廓滴落,她的披风早已被扔在一旁,这种时候被淋湿的披风是最大的累赘。她和码头的人一起加固好停靠在那里的船,以保证损失最小化,毕竟有一半的船都出海了,而他们现在正在这场风暴里...
又名《喜、怒、哀、惧、爱、恶、欲》
今年阿伦戴尔的捕鱼季伴随着巨大的风暴与雷电,我听见老人们说他们都没有见过。
归来的渔船们就这样在离自己王国港湾不远的地方被困住。即使是阿伦戴尔最发达先进的捕鱼船,也经不起大自然的一通翻腾。
从风暴开始,Anna就从会议室来到了码头,现在是上午,可是天空却如同被喷了墨水,黑色浸染了云而水延绵不绝地被挤出来。在这样的暴雨前,雨伞就像是一种摆设。
Anna浑身湿透了,雨水沿着她的面部轮廓滴落,她的披风早已被扔在一旁,这种时候被淋湿的披风是最大的累赘。她和码头的人一起加固好停靠在那里的船,以保证损失最小化,毕竟有一半的船都出海了,而他们现在正在这场风暴里生死未卜,按照渔民们的经验,多半挺不过。
我试图冲进雨里给她送去雨衣,可狂风和雨滴让我一出去就被吹散,一碰到雨身上就被打出密密麻麻的小窟窿。原来我在自然面前这么渺小,连去帮帮Anna都做不到。
城堡里的人都在说,今年阿伦戴尔估计很难,渔业受损势必会加重贸易的负担。想必这就是Anna不顾暴风雨去码头的原因,尽全力救下阿伦戴尔的船。
就在这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缝隙中,我听到了马的嘶鸣,整个阿伦戴尔的大地都在颤抖,Elsa带着四灵出现在了风暴中的阿伦戴尔。她直接冰封整个海湾,让那些像叶子一样飘摇的船不再晃动,也防止狂风卷起的海浪过度拍打码头造成损坏。这就像一把枷锁锁住了在海湾兴风作浪的蛟龙,只听见它在厚重的冰面下怒吼。在海湾忙碌的人们看见自然之灵“降服”了风暴,保住了这一部分船只,在雨中爆发出了欢呼。
Elsa同样被雨淋湿,平日里折射出彩虹色彩的披风紧紧贴着后背,她捡起了Anna掉在地上的王冠,这是为了上午的会议特意戴的。
就像是知道她会出现一样,Anna并没有很惊讶,这种时候话语显得很多余,因为雨声风声会把它们淹没,但眼神不会,就是雨水沾满了面庞,他也抵挡不住要传达出的爱意。几番忙碌Anna早上绾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早已散开,替她拨开额前的凌乱,更好地直视她的眼神。
王冠被交到了Anna手里,Elsa没有太久地停留,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救风暴中心的船。她唤来Nokk,在雨中给了Anna一个吻后,翻身上马,带着Gale和巨石们前往最危险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停了,云也洗涤掉了被喷染上的墨水四散退去,让阳光重洒在了阿伦戴尔的港湾。冰面再次传来震动,在远处的冰天交际处出现了黑点,越来越近,显现出大地精灵的轮廓,它们身上还坐着此次出海的渔民们,大家拼命地朝码头挥手呐喊,表示大家平安归来了。
Anna手捧她的王冠站在码头,看见这一幕她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微笑。Gerda取来干衣服请她换下,不然会感冒。可她依旧一动不动注视着远方,期盼在冰天交际线上再看到那个熟悉的亮点,熟悉的马鸣,接着就是脚踏七彩祥云的英雄。
等人们平安上岸后,海湾的冰开始消散,历经风雨的海水现在波光粼粼。
我跑到码头,那些巨石大家伙们正在接受大家朝它们扔鲜花,小孩们调皮地爬上去将代表大家谢意的番红花插在巨人们的头上。
Anna依旧穿着她的试衣服伫立在那里。
“Anna,你先把衣服换了吧,当心不要感冒了!”
“谢谢Olaf,她很快就回来。”
说完这话没多久Nokk就传来了信号,还是它熟悉的喊叫,海天间的一点亮光,也点亮了Anna的世界。
然而Nokk跑近了我们才发现,只有它,那位骑士不在它背上。
“Nokk!Elsa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Anna焦急地想要骑上Nokk去那里看看。
Nokk一反常态地在水面上蹦跳,像是在告诉我们有什么事发生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久Gale将暴风中幸存的船只带回了港湾,谢天谢地,虽然有不同程度的破坏,但主体还在,修理好后很快又可以远航。
我们依旧没有看见Elsa的身影。
Anna摇摇晃晃地站不稳,Gerda和我连忙上去扶住,可她整个人像脱力一样往地上跌坐。
这些事情都指向了一个悲伤的可能……
不对,我还好端端的在这里。
“Anna振作点,也许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糟糕,我还在不是吗?”
就在Anna感到迷惑的时候,靠岸的船只上,跳下来了几只狼。
所有人都吓懵了,出于本能四散逃跑,狼并没有去追逃跑的人们,而是直接奔着Anna来了。
士兵们连忙拿起武器,尖端朝外把Anna围起来。
我也吓得不轻,赶紧躲Anna身后,数了数一共有七只狼,一个个的块头都不小,比我当初在森林里遇到的大了不少。
但奇怪的是,这七只狼长得一模一样,从毛发到眼睛,除了它们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面对这些拿武器的士兵,只有一匹狼很愤怒,朝着他们露出尖牙,好像在警告他们都退下。其他狼的表现则各不相同。有两只很高兴,向人们展现友好,蹲坐在地上伸出舌头,尾巴还在摇动,仿佛还带着笑容;有一只愁眉苦脸,眉毛被生生拧成了一撇一捺;有一只显得十分害怕,惊慌失措地东张西望;东张西望的还有一只,不过面带愠色,但它没有朝士兵们爆发;最后还有一只很安静,没有太多面部表情,我只感觉它直勾勾地盯着Anna。
我问Anna,阿伦戴尔有这种毛色的狼吗?她摇摇头,给我说一般的狼都是灰色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毛的颜色怎么这么眼熟?还有这些狼的眼睛都是蓝色,我总感觉这些颜色曾经出现在哪里过?直到Anna说出了一句让我震惊到自我拆解的话:
“它们,该不会是Elsa变的吧?”
狼的听觉很灵敏,明明是Anna和我的对话,它们在圈外也听见了。仿佛是回应一般,那两只看起来很快乐的狼向天嚎叫。
Anna大着胆子唤了一声“Elsa”,这下子成了七只狼嚎叫,俨然成了一个合唱团,于是她下令让士兵们放这七只狼进来。围成的圈刚开了一个小口,这七个大家伙就钻了进来,很快Anna淹没在了毛绒绒的海洋里。我想去“救”她,结果我也被卷了进去。
别说,还挺舒服的。
但我没搞懂的是,变成一只狼还说的过去,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七只风格迥异的狼呢?
这七个家伙被带回了城堡,说实话它们都长的一样,仅靠表情都无法真真正正区分,给起名名字也会搞混,我想了个办法,用墨水给它们的毛上标数字。
1号狼是个开心鬼,脸上带着笑容,十分友好但也顽皮,喜欢找Anna玩,当然也去找Sven玩,可怜的Sven快吓死了!
2号狼是个爱生气,臭着一张脸,眼神中透露出杀气,只要谁靠近Anna它就瞪谁,连我都瞪!
3号是个八字眉,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Anna摸它的头也依旧没有使它快乐,亲吻了一下它的额头,也愁着一张脸去蹭。
4号是个胆小鬼,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它坐立不安,但它最怕的竟然是它自己!
5号是开心鬼二号,与1号不同的是,它除了表达笑容与高兴外,特别黏Anna,Anna走哪里它都跟着。
6号是特定爱生气,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它目前只对Kristoff发火,追着他咬,吓得Kristoff爬树上去躲。后来Kristoff穿起了女装,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可狼的嗅觉岂是人类能比的,更何况他身上的味道人类也能闻到。没办法,他不仅穿了女装,还喷了香水,我只觉得我的眼睛辣辣的。
7号狼,emmm……怎么说呢,云淡风轻?我很少看见它有情绪波动,它仅仅只是注视Anna,只是这个眼神我无法描述,情感比较热烈?
呼!好不容易才能分清了!
可Anna却根本不区分,她说它们都是Elsa。
这些个大毛绒绒虽然没把城堡给拆了,可始终让仆人们感到不安,毕竟你在走廊上看见一只狼,即使有准备还是会吓一跳,更不要说Gerda和Kai这些上了年纪的仆人,Kai的血压可不敢随便升高。
所以得赶紧想办法让它们变回Elsa,不然……不然Anna就沉浸在这毛绒绒的海洋里无法自拔了!
每天早上她都从这堆“大毛绒玩具”里醒来,这些家伙会陪她吃早饭,在她处理文件的时候,有的替她暖脚,有的替她叼来文件,又在她处理好了之后衔去放在该放的地方,晚上一起玩游戏最后又在这一堆毛玩偶中入睡。
连Anna自己都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腐化堕落”,工作时沉迷撸狼,耽误正事。
它们也像是感应到了Anna的想法,在Anna工作时尽量不去打扰。同时又找到了新的事情去做。
1号找我和Sven玩,我拔下我的一只手朝远处扔去,它和Sven同时追过去,它的速度简直了,在我的手没落地的时候就叼住了,留下Sven目瞪狗呆。
2号去了部队,马提亚斯将军说,它去和新兵们切磋,把人家给打趴下了,它对此很不满。也是,保护女王的卫队怎么能弱成这样?于是将军增加了每天的训练量,这家伙每天都去监督。
3号和4号在同一个房间,一个伤春悲秋,一个在角落瑟瑟发抖。
6号依旧追着Kristoff咬,你会看见他提着裙子“花容失色”地奔跑在阿伦戴尔的大街小巷。
只剩5号和7号还黏着Anna,不过它两居然打起来,这5号看着平日里笑呵呵的没想到打起来也毫不手软,7号平时安安静静的,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也会打架?
Anna看着这两只打起来,只好亲自来劝和,摸摸头或者亲一口就好了,如果还打就再亲一口。
只是这样长期下去不是办法,我只好去找Pabbie爷爷,他探索了半天也不知道Elsa分裂成七只狼的原因是什么,不过他倒是知道怎样让它们合体。
“当每只狼都完成了它们的心愿时,它们就会朝着同一个目标合体。”
可它们难道没有实现吗?这些家伙来自Elsa,Elsa的心愿就是Anna,究竟是哪只还有额外的愿望?
我回到城堡准备告诉Anna,Pabbie爷爷说应该怎么合体,然而却发现她不在办公室。奇怪了,这个点她一般都在办公才对啊?Gerda告诉我Anna说有点累,于是去卧室小憩一会儿,应该已经起来了,毕竟都过了一个小时了。
我来到Anna的卧室发现门没有锁,看来她已经醒来了,于是也没有敲门就进去了。
Anna看见我进来十分惊讶,连忙把被子掀过来盖上,怎么7号在她床上?
“Anna,Pabbie爷爷说他知道怎么让这些狼变回Elsa!”
“哦……是嘛?那我改天去……拜访……Pabbie爷爷。”
Anna是不舒服吗?说话断断续续,我看见她还出汗了。
“Anna你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睡觉!”
都睡了一个小时,还想睡?好吧,可能最近工作忙她真的累。
“你慢点!这个时候……不要突然拔出来啊!”
“嗯?Anna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没说…什么!”
“那Pabbie爷爷那里……嘿!你这家伙放我下来!”我话还没说完,就被7号叼住后颈给扔了出来。它不仅扔我出来,它还把门锁了!
我之前一直认为它是这7个里面最乖最安静的,我现在收回这段话!气死我了!
第二天,Elsa神奇的回来了!
她告诉我们那天营救渔民的过程中她被闪电击中,但因为是自然之灵不会有危险,只是莫名被分成了七只狼。
有惊无险,回来就好!
不过我有个问题,于是我问Elsa:
“Pabbie爷爷说这七只狼一旦完成心愿就会重新组合成你,那你知道它们中到底是谁有额外的心愿没实现吗?”
………
各位哥哥姐姐好,我是六狼,读作七狼!
干杯🍻🍻🍻
猫猫虫的长期饭票们(Ⅱ)
*我又开始撸小段子了,猫猫虫实在是太可爱了。。。
*虽然说是小段子,但应该刹不住车,话说我正文怎么就不行呢?
*涉及到几乎所有出现过的序列二以上,是的,猫猫虫的饭票们就是那么有牌面
*吸猫猫虫的小甜饼,没有刀,放心进~(^_−)☆
前情提要:诡天使的乌托邦遭了阿蒙,还被阿蒙摸走了兜里最后几苏勒,于是祂……
(三)
一只魔术师猫猫虫被扔下了源堡。
祂将头上华丽的礼帽抱进怀里,团成一团,防止被风吹掉祂最后的财产。
一段漫长的抛物线轨迹之后,祂到达了目的地,一团猫“啪叽”一声,拍在例平斯特街7号的门口。...
*我又开始撸小段子了,猫猫虫实在是太可爱了。。。
*虽然说是小段子,但应该刹不住车,话说我正文怎么就不行呢?
*涉及到几乎所有出现过的序列二以上,是的,猫猫虫的饭票们就是那么有牌面
*吸猫猫虫的小甜饼,没有刀,放心进~(^_−)☆
前情提要:诡天使的乌托邦遭了阿蒙,还被阿蒙摸走了兜里最后几苏勒,于是祂……
(三)
一只魔术师猫猫虫被扔下了源堡。
祂将头上华丽的礼帽抱进怀里,团成一团,防止被风吹掉祂最后的财产。
一段漫长的抛物线轨迹之后,祂到达了目的地,一团猫“啪叽”一声,拍在例平斯特街7号的门口。
很显然,这只猫猫虫盯上了祂的前同事伦纳德·米切尔,或者说,他身上寄生状态的前序列一现序列二的“命运木马”帕列斯·琐罗亚斯德。
这看起来有点奇妙。
但在这里,我们要先明确一个事实:“偷盗者”途径可能“身”无分文,但一定不会没有钱。
基于这一事实,这一只猫猫虫打算把祂发展为长期饭票之一,是合理的。
舒展身体,从一滩猫状态重新成为一只猫猫虫的魔术师猫猫虫带好自己的礼帽,抬头看着面前前闭的门,很显然里面没人。
祂在直接“开门”进去与在门口等之间纠结了一下。
在这里祂觉得自己有必要抱怨一下一点都不贴心的“诡秘”和源堡,又不是不能直通室内,却还让祂“飞”了那么久,还要在“寒风”中等待。
祂想着:
“在门口等是绅士的行为”,“我是魔术师”,“魔术师不是绅士”,“我不需要在门口等”,“直接‘开门’进去”。
好的,一连串逻辑很通顺。
于是,魔术师猫猫虫拉出一个“学徒”途径的历史影像,让祂捧着自己,“开门”进了客厅。
是的,你没有看错。
神逻辑是猫猫虫们的共性,不管对应的套娃看起来有多么靠谱,崩成猫猫虫之后,祂们的脑回路就只有清奇,和,更清奇。
总之,一只魔术师猫猫虫就那么登堂入室了。
在主人回家之前,祂给自己许愿了一顿夜宵,并且抓住一只幽灵,让这只幽灵实现了这个愿望。
(四)
外出任务归来,顺便值了个夜的“红手套”小队长伦纳德·米切尔,从圣塞缪尔教堂往位于平斯特街7号的住宅走。
对于今天接到的神谕,他怀有相当的疑惑。
先不说那有点莫名其妙的献祭,只说编号“0-00”,却没有任何信息的封印物也足够匪夷所思了。
他习惯性的低声提问,“老头,你道是怎么一回事吗?”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愣了一下,改为在心中呼唤,‘老头,老头?’还是没有回应,他心中下意识开始警惕。
“呼……”伦纳德听到脑海内传来一声略显苍老的叹息,他下意识的放松了下来。
“老头,你刚刚怎么了?”
“行了,没怎么。”帕列斯没好气的道,“只是想起来一部分记忆。”
“老头,你也会忘记东西?”
“你当我跟你一个序列的?”帕列斯嘲讽一声,“我是受到那一位的影响忘记的。”说到这里,祂呵呵一声,“跟你那个前同事有关。”
“克莱恩?”伦纳德顿住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该用‘祂’称呼你那位前同事。”帕列斯纠正道。
“我知道克莱恩已经晋升了,但……”
“晋升?”帕列斯嗤笑一声,“那位可不是晋升,祂只能说是回归!”不等伦纳德再问,祂继续说,“祂是‘占卜家’序列的天使之王,诡天使。”
“我就说,我怎么感觉祂很熟悉,果然是认识的。”
“‘诡天使’,完全没有印象啊……”伦纳德对天使之王有一定的认知,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位天使之王。
“祂的存在被抹去了,今天之前我都没有想起来。”
“那,克莱恩?”
“我怎么知道?”帕里斯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大概是人性分身吧。”
伦纳德打开大门,走入门厅。
刚进入客厅,伦纳德就看到一团带着华丽礼帽的黑影。
他吓了一跳。
灵性的预警失效了,帕列斯也没有事先提示,在见到这团黑影之前,伦纳德完全没有感觉到祂的存在。
许是发现有人进来了,黑影舒展开来,不到成人手臂长的一条,身披细腻柔软的黑色皮毛的猫猫虫。
这只猫猫虫用尾巴摘下礼帽,微微欠身:“晨安,人性的我的前同事,还有,帕列斯·琐罗亚斯德。”
这句话中,透露出了相当的信息量。
“克莱恩?”伦纳德有些迟疑的吐出这个名字。
“是,也不算是。”魔术师猫猫虫带好礼帽,“虽然本质而言,我只是‘我’的侧面,不过为了方便你理解,你可以认为我是本体的分身。”
“你可以继续叫我克莱恩,或者作为区分,你也可以称作为魔术师的我,梅林。”
魔术师猫猫虫看起来很有礼貌,而且相当通情达理。
“哦,帕列斯,一段时间没见,你只剩下序列二了?”魔术师猫猫摸出单片眼镜带到左眼,猫猫微笑.jpg,“来迟一步,真可惜呢。”
好的,以上都是错觉。
不愧是猎人苗子集中地的苟三家,戳人死穴一戳一个准。
“!”伦纳德悚然而惊。
“啊,带错了,不带了。”魔术师猫猫将单片眼镜摘下来,塞回毛里。
“行了,别吓人了。”帕列斯略带苍老的嗓音,出现在客厅里,作为阿蒙的直接受害者,祂没好气的说,“‘诡天使’克莱恩。”
——————————————————————————
这一章就到这里了,稍微解释了一点世界观
下一章正式迫害伦兔,封印物“0-00”正等着你照顾呢,只有你一个人能养两只猫猫虫,开不开心?
话说,上一章没人注意那个包裹是什么?
猫猫虫的长期饭票们(Ⅰ)
*我又开始撸小段子了,猫猫虫实在是太可爱了。。。
*虽然说是小段子,但应该刹不住车,话说我正文怎么就不行呢?
*涉及到几乎所有出现过的序列二以上,是的,猫猫虫的饭票们就是那么有牌面
*吸猫猫虫的小甜饼,没有刀,放心进~(^_−)☆
前情提要:诡天使的乌托邦遭了阿蒙,还被阿蒙摸走了兜里最后几苏勒,于是祂……
(一)
灰雾之上。
神秘的主宰高居神座,在看着自家刚刚结束一次塔罗会的诡天使在祂面前控诉阿蒙,崩成一地猫猫虫之后,祂头一次思考起了与金钱有关的问题。
作为什么都不缺,就是一便士都没有的伟大存在,在...
*我又开始撸小段子了,猫猫虫实在是太可爱了。。。
*虽然说是小段子,但应该刹不住车,话说我正文怎么就不行呢?
*涉及到几乎所有出现过的序列二以上,是的,猫猫虫的饭票们就是那么有牌面
*吸猫猫虫的小甜饼,没有刀,放心进~(^_−)☆
前情提要:诡天使的乌托邦遭了阿蒙,还被阿蒙摸走了兜里最后几苏勒,于是祂……
(一)
灰雾之上。
神秘的主宰高居神座,在看着自家刚刚结束一次塔罗会的诡天使在祂面前控诉阿蒙,崩成一地猫猫虫之后,祂头一次思考起了与金钱有关的问题。
作为什么都不缺,就是一便士都没有的伟大存在,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祂的诡天使是需要钱的。
祂放养了祂的诡天使整个第四纪,看祂每天过得很滋润,想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就忽然缺钱了呢?
并不全知也并不全能,毫无金钱观念的神秘主宰撸着膝盖上的猫猫虫,陷入了沉思。
思考了一会儿,祂决定用自己的收藏品支援一下祂的眷者。
“克莱恩,我可爱的眷者。”神秘的主宰如是说,“你可以到灰雾里面去翻找一下,应当能够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物品。”
“这怎么可以呢?‘愚者’先生。”猫猫虫们断然拒绝,在这方面,祂们的意见十分统一,“无法向您奉献已经是一种过错,又怎么能在这方面索要您的馈赠呢?”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
“……”猫猫虫们陷入了沉默,猫猫虫们就要开始争执。
这种时候,最靠谱的永远是诡秘猫猫虫。
祂把所有序列二以下的猫猫虫塞进体内,蹭了蹭趴在主怀里的侍者猫猫虫,将祂暂时交给主照顾。而后借助灰雾的力量,把连同自己在内的所有天使位阶猫猫虫,扔到世界上不同的地方。
(二)
黯黑天国。
夜香草、深眠花遍布的平原上,有着八条手臂的魔狼正在小憩,忽然波动的灵性令祂苏醒。
一种奇妙的预感浮现在心头,祂望向神国的大门。
星界,黑夜女神的神国大门。
一只背着扁圆包裹、毛皮深邃的猫猫虫,用尾巴礼貌的敲了门。
祂绅士的敲了三下,而后直起身子等了一会儿,又继续敲了三下。
神国的大门打开了,来自“黑夜”的力量,将这只猫猫虫牵引到夜香草、深眠花遍布的平原上,化为人形的“黑夜女神”坐在一张形制古老的高背椅上,穿着一身层叠却不繁复的幽黑长裙。
祂将这只猫猫虫放在了身前准备了下午茶的桌子上,给祂顺了顺毛。
“许久不见,诡天使。”女神将一个精致小巧的杯子放到祂面前,这个杯子已经一千多年没用了,但保存的相当不错,“你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日安,‘黑夜’。”诡秘猫猫虫把背上的包裹放到一旁,伸出尾巴拉出瓶可乐放到女神面前,又敲了敲杯子给自己满上,“人性的我,多谢你照顾了。”
“我已经拿到了相应的酬劳。”女神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口,隐在层层薄纱之后的脸露出一个微笑,“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吗?”
“简单来说,我遭了阿蒙。”
‘哦,这个我可管不了。’女神又喝了一口可乐,心中腹诽。
“祂摸走了我口袋里最后几个苏勒,所以,”诡秘猫猫虫用尾巴端起杯子,凑到嘴边舔了一口,而后抬起头看向女神,认真的说,“你的教会还缺封印物吗?”
女神微微一顿,看着诡秘猫猫虫的眼神慢慢有一点不对了。
‘啊,来了。’祂想。
时隔一千多年,祂再一次见到第四纪的名产之一:神逻辑
明明很正常的诡天使,在崩成猫猫虫后那清奇到一定程度的脑回路。
哦,顺便说一下,名产还包括,日常被气疯的图铎,日常迷路的伯特利等。
迎着女神看奇葩的眼神,诡秘猫猫虫毫无自觉的继续喵喵,“缺封印物的话,给我在查尔斯门后面开个房间。”
“如果包吃包住,我每天可以使用一次,每次只要100金镑,副作用小还很便宜。”
“当然,支付给我的金镑你要提供‘隐秘’,不然又要被阿蒙摸走了。”
忍住扶额的冲动,女神“咕噜噜”灌下几口可乐,微笑着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
“那就是不缺吗?我知道了。”诡秘猫猫虫将杯子放下,把包裹重新背上,祂向女神辞行,“我去风暴和智慧那边看一看,‘黑夜’,你帮我开个门吧?”
“……”终于没忍住的女神,伸手扶额,从肋下伸出一双手臂把开始向外爬的猫猫虫抱到怀里,拿下小包裹扔到一旁,狠狠的撸了一通,“我缺封印物,我缺。”
“哦,好的。”诡秘猫猫虫从女神手里挣扎出来,爬回桌子上,开始慢条斯理的给自己舔毛,等到把所有的毛都舔顺了,才继续抬头看向女神。
“要什么待遇?”看完一场完整的猫猫舔毛,女神心情愉悦地问道,“包吃包住?”
“唔,我要单间。”诡秘猫猫虫说,祂不喜欢跟别的封印物待在一起,“我要待在贝克兰德。”
“可以。”女神也不放心“诡天使”和其他封印物待在一起。
“我要一日三餐。”诡秘猫猫虫捞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女神愣了一下,祂确实知道,但,“你需要进食?”天生的神话神物,哪个需要进食?
“需要。”诡秘猫猫虫充分表现出了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我还要下午茶和夜宵。”
“行……”只招待过诡天使下午茶的女神,觉得有必要去敲一下其他几位的大门,问一下究竟是谁惯出诡天使一日三餐还要下午茶和夜宵的破习惯的。
“还要什么?”
“金镑!”说到这个,诡秘猫猫虫显而易见的认真起来,“100金镑一次,你要给我提供‘隐秘’!”
“可以。”对于这一点,女神答应的很干脆,100金镑换一次天使级别的力量,可以说太过于便宜了,至于“隐秘”,虽然预防阿蒙比较麻烦,但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能住进去?”诡秘猫猫虫认真的问。
“你就那么着急?”女神也是第一次见到当封印物这么积极的,不过想到问这个问题的是猫猫虫状态的诡天使,祂又没什么奇怪的了。
“我不着急。”诡秘猫猫虫摇了摇头,“但是‘黑夜’,你不是不打算供晚餐吗?”
于是,驻守圣塞缪尔教堂的修士,收到了一则相当难以言喻的神谕。
他们一边赞美女神,去查尔斯门后面收拾出一处舒适的单间,一边为女神献祭了一份迪西馅饼+豌豆浓汤+特色烤鱼+甜点+甜冰茶的晚餐。
然而——
诡秘猫猫虫看了眼丰盛的晚餐,又看了看没有手臂长的自己,想了想又补上了一个要求,“‘黑夜’,我可能还要照顾我用餐的侍者。”
“咳……”女神忍住笑意,“可以。”
在女神的许可下,诡秘猫猫虫拉出了一个个历史投影,花了一个多小时细嚼慢咽的吃完了这份晚餐。
完全不怕胖的诡秘猫猫虫才不会浪费食物,又不是吃不进,祂对于自己的贫穷程度有着相当的自知之明。
旁观了一个多小时的“猫猫进食.gif”现场版,女神的心情相当美好,祂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觉得,我应该给你什么编号呢?”
“?”听到这个问题的诡秘猫猫虫,正把被扔到一旁的小包裹捡回来,重新背到背上,祂疑惑地看了一眼“黑夜女神”。
“‘黑夜’,‘0-00’不是一直是我吗?”
绝密档案:
编号:0-00
保密权限:最高
描述:无
封印方式:无
注意点:请尊敬地称“祂”一声“殿下”
【elsanna】遗忘(下)part1
高功反社会人格Elsa×小太阳第二人格Anna
甜蜜(?)日常,青春校园生活拉开序幕
万年助攻Rapunzel上线
激情Elsa,在线黑化。
私设如山,越写越长……
欢迎竞猜剧情!Elsa留下的密码欢迎解码!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局,头秃……
前文链接:姐妹同居十三年甜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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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斯堪的纳维亚大学迎来了一个崭新的学年。
“Arendelle的小公主Anna,第一天上学的感觉怎么样?”Elsa悄悄勾起嘴角,有几分得意。
Elsa出现在校园时引起了剧烈的轰动——开学典礼上她丝毫不低调...
高功反社会人格Elsa×小太阳第二人格Anna
甜蜜(?)日常,青春校园生活拉开序幕
万年助攻Rapunzel上线
激情Elsa,在线黑化。
私设如山,越写越长……
欢迎竞猜剧情!Elsa留下的密码欢迎解码!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局,头秃……
前文链接:姐妹同居十三年甜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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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斯堪的纳维亚大学迎来了一个崭新的学年。
“Arendelle的小公主Anna,第一天上学的感觉怎么样?”Elsa悄悄勾起嘴角,有几分得意。
Elsa出现在校园时引起了剧烈的轰动——开学典礼上她丝毫不低调地自我介绍为“Elsa of Arendelle”,光明正大地公布了自己的身份。
(cool!)Anna雀跃的欢呼:(Elsa你太帅了,下面的人看你的眼神都在发光!)
那只是因为身份不同,跟她这个人如何并没有关联。Elsa心想。
继承人时期就以天才著称而备受期待的Elsa,在继承所有家族产业后,并没有直接选择进入商界或政界,甚至明面上的产业都全权托付给了管家打理。
“Arendelle女大公将在二十一岁时正式接手家族产业,在此之前她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她的私人生活。”管家如是说。
“Anna,我们得减少跟他人的接触才能守住我们的秘密。”她大拇指动了动,像是在安抚一个虚幻的手:“我们是不一样的,人类总是对和他们不太一样的个体很不友好。”
(啊。。。好吧)Anna听起来有点小小的失落,随即释然,(我尽量装作是你的样子,不会让别人发现的,Elsa你放心吧!)
Anna也想要玩伴。
Elsa了解她,因为那也是自己在得到Anna前长年累月的愿望。是“自己”的执念。
可Anna的玩伴不应该是自己吗?Elsa不禁露出迷茫困惑的神色。
真正能够对等的存在只有Elsa和Anna啊。
(2)
校园生活比Elsa想象中还要无聊。她觉得自己开始想念那些被关在房间里的日子了。
到处都是避无可避的阳光,似乎整个世界都被照得透亮。草坪,橄榄球。人潮川流不息,年轻女孩子们舒展着身体,男孩子们也想要炫耀自己的威风。
雌兽和雄兽们为了某种基因冲动随时准备闻风而动,在Elsa眼里他们都不过是自身皮囊的囚徒。
可大概Anna不这么觉得。
她津津有味地观察身边所有人的活动,投入得Elsa觉得若不是自己给她下了禁令,Anna的“活泼开朗好脾气”会立刻崩掉自己作为“Arendelle公爵”身上高冷神秘的人设。
即便如此她还是把日常沟通交流的工作全权给与了Anna。Elsa常常觉得自己是在玩火自焚。
——————
【To dear Elsa:
我昨天上课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Rapunzel。我昨天就告诉了她你的名字,她就邀请我去她家玩!但我拒绝了。虽然我们挺聊得来的……有点开心。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管家阿姨一样——她对所有人都很好,很温暖的。
Elsa,人类大概也不全是不可理喻的物种啊,并且似乎有着独特的魅力。你也要试着去接纳别人啊。别总把自己置身于人类的对立面,你毕竟无法否认你的生理属性啊。
如果在校园里见到她,姐姐要帮我打个招呼哦。
我爱你。Anna】
第二天醒来Elsa看到了Anna留下的纸条。
Elsa对自己“人类”身份的归属感相当淡泊,没人比Anna还清楚这一点。可这是第一次,Anna在纸条里留下别人的名字。而且她对人类展现了善意。Elsa有些怔忪,强迫自己压下莫名的愤怒,Elsa勉强看完了所有内容。
是Colona家族的长女,继承人Rapunzel……Elsa沉吟片刻,从脑子里调出了关于她的所有资料。
说起来她们童年处境相似。Rapunzel是Colona家族才认回去的孩子。这并不是什么秘密——Rapunzel很小的时候被拐卖了,多年被囚禁在一个偏僻的塔中,杳无音信。一年前她突然又出现在世人面前,顺理成章地回到家族,成为继承人。但缄口不提过往的遭遇。
开朗大方?
有点意思。Elsa舔了舔嘴角。无论是真是假,那这个人都不会是平庸之辈。
那就先替Anna玩玩吧。
(3)
“Elsa,早上好!”一个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的女子,抱着一叠厚厚的专业书,一头金色长发编成辫子——正笑着向她打招呼。
早上九点其实是Anna的课,她们生物学有一些基础课和医学重叠,教材厚的惊人。今天Anna在平时积极得不行的活动时间里突然失踪了,Elsa不得不替她上课。
“早上好,Rapunzel。”Elsa镇定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这个课前三分钟出现在解剖教室的只有医学生和这一堂课的生物学生。女,金发,十八岁。走路速度偏快,步伐轻且急促说明主人性格有些急躁,行动效率高,责任心强,精力充沛——是个浪漫主义者的姿态,有保护欲的女人,还有些小孩子心性。白大褂里内搭的针织衫是手工定制的痕迹,针脚更细密且不死板。Elsa认识这家店的衣服,价格不在普通人的选择范围——贵族专供。况且她今天这一套近乎全新,磨损成度高于六成则表示她只有这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显然不成立。对外界刺激反应强烈,擅长与人相处——同理心和共情能力极强。举止间也有贵族式的礼仪教导痕迹,但是并不明显,说明这种培训时间不长。没有佩戴饰品,可能是它的主人还没完全习惯自己的身份转变。
综上所述,符合Anna描述的Rapunzel“开朗大方”,“擅长与人交流”等特征。加上Elsa自己掌握的一些资料,即使她没见过Colona家的小继承人也没关系。不过按礼仪来说她应该喊对方Miss Colona,考虑到对方可能还不习惯自己的姓氏所以Elsa叫了她的名字。
“快走快走,三年级的学长告诉了我今天的课程,要解剖一只青蛙,最后还要缝回去不能让它死了——也太难了吧!”Rapunzel没有发现面前的好友已经换人了,自顾自地拉着Elsa一路前冲:“Elsa你手稳吗,等会要不要跟我一组?”
“好啊。”Elsa眯起眼。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拿到尖锐物品了。
“今年下午还有校篮球决赛,我们一起去看吧!”Rapunzel好不容易带她在上课前冲进了教室,领了护目镜和手套后又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跟她嘀咕。
“有你喜欢的男生。”肯定句。
“……嗯。”Rapunzel扭扭捏捏的承认了。
“那就去吧。”Elsa已经戴好了手套,开始回忆自己看过的解剖学知识。
解剖活体青蛙不会比解剖Aurora还难。如果那天不是她父亲提前回来,她甚至有时间把自己拆开的地方缝好。
(Anna,你想去的吧,我替你答应了。)Elsa还是象征性地征求了一下失踪Anna的意见。
(Elsa你最好了!)Anna瞬间出现并欢呼起来:(不对……打扰了,再见Elsa。)
Elsa气得想笑:(你回来,自己选的课自己上!)
(4)
Anna硬生生挨到下午和Rapunzel去看球赛敢出来面对Elsa。
(Elsa你别生气嘛)Anna知道自己只要服个软,自己姐姐大部分时候都会顺着她的心意。(姐姐姐姐Elsa最好了~)
“那你自己出来看比赛。”
(你也要多接触一下别人啊Elsa。)Anna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你已经从Arendelle庄园的那个房间里出来了,以后没有人能约束你,包括Arendelle家族和我。)
“……”
Elsa知道Anna想表达什么,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宽容也是来自人间的温暖。可她习惯性地把自己排除在人类以外。
她是,怪物。
没办法接受作为人类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谁。
Anna想让她找到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而不是强迫自己继续活着。
“嗯。”最终Elsa还是应下了。
如果不是Anna,会怎么样?
(快走!要开始啦!)Anna显得格外开心:(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参加这种活动!)
“Elsa,这里!”Rapunzel在观众席上用力挥手,篮球馆里座无虚席,场下两队已经开始热身了。
“白色球衣的那个17号,控场后卫你看到没有,是Hans学长。”Rapunzel热情地开始科普场上的队员:“出身South家族,是这一辈最小的嫡子。今天有一半的女生都是来看他的,阳光温柔,高大帅气,出身又好,简直少女收割机。”
“你也喜欢他?”Elsa挑眉。“Colona家族和South家族也算是门当户对,只不过身份有些不对等,你家里可能不会同意。”
“不不不。”Rapunzel连声否认:“他这种身份放到哪家都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啊,如果自己攀不上高枝,多半会被用来笼络附属家族……我喜欢的是,是棕色球衣的十五号小前锋,叫Eugene的……他比Hans帅多了好嘛!”
“你很有勇气。”喜欢上一个不是贵族的人。
“呜哇……我也知道会很难啦,毕竟不像Elsa你一样。家族已经无法束缚你的婚姻了。”Rapunzel笑着摸摸后脑勺:“等我继承了爵位我也就可以迎娶Eugene学长了!”
Elsa眯起眼笑了笑。
Rapunzel的性格……有点像Anna。
所以她也不自觉地对她多了几分宽容和耐心,让人不禁期待如果和自己面对面说话的是Anna,又会怎么样呢?
场下热身完毕,正式进场。双方致敬后比赛正式拉开了帷幕。
篮球馆彻底喧腾起来。
Elsa不太喜欢这样的氛围,Anna看得津津有味,所以Elsa勉强留了下来。旁边的Rapunzel激动得后半场完全没坐下,是Elsa无法理解的沸反盈天。
比赛最后以75:81落下帷幕。Eugene的队伍胜出,于是Rapunzel赶紧跑下去堵截自己的男神了。
Elsa也跟着慢悠悠地晃下去,不远处Rapunzel混在一群疯狂的女粉丝里,后场俨然一副小型粉丝见面会。
“Elsa我也想认识一下他们嘛,就只问个名字,Elsa~~~”Anna突然出声。
Elsa最受不了Anna撒娇,只得答应她:“那好吧,你别跟他们说太多,不然我不会给你善后。”
得到许可,Elsa也把身体使用权让给Anna。于是Anna满足地走上前,随意对面前几个男生伸出手:“hey,I'm A…Arendelle,Elsa of Arendelle.”
(5)
两个男生受宠若惊。
“我,我是Kristoff,这是我兄弟,sven。”长相憨厚的高大金发男子磕磕绊绊地自我介绍:“公爵大人,您,您好。”
Sven也结结巴巴地打招呼:“您好……”
“我刚刚看了你们的比赛,你们两个配合的很不错。”Anna强装镇定,淡淡地慰问道。
“我和sven从小就在一起打球了,默契自然,还不错。”Kristoff脸都憋红了,Anna怀疑自己再和他多说几句话他能羞得头顶冒烟。
“嗯,继续加油。”Anna憋着笑,转身离去。
不然她可能就要控制不住答应Elsa的“不崩人设”了。
“Rapunzel,我先走咯。”Anna对着人群打了个招呼。
“嗯!”人群岿然不动。
极其敷衍。Anna撇了撇嘴,内心控诉一句Colona小姐重色轻友。
还没走出体育馆,拐角处一道白色的身影眼看就要撞上来,Anna连忙躲闪,却因重心不稳马上要摔——被对方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
“谢谢。”Anna心有余悸。
“不用谢,美丽的小姐。 ”白色球服的十七号,他风度翩翩地行了个骑士礼。
“请原谅我的冒犯,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下次我定会向您赔礼道歉。”他摆出谦卑的姿态,又匆匆地离去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Anna挠了绕后脑勺,面露困惑。
不过这个男生长得还算是英俊,看在对方的颜值上暂且不与他计较。
“算了。”Anna摆摆手。
(6)
后来Anna的确再次见到了白色球服的十七号——在校园里的各个位置,不止一次。
教室里,食堂,操场,体育馆,图书馆,停车场,聚会……Anna发现自己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看到他。一来二去她也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Hans,South家族这一辈嫡系排行第十三位。South家族和Arendelle家族一样是起源于古老,世代继承的爵位是“伯爵”。是仅次于Arendelle(Elsa),Stefan(Aurora),Colona(Rapunzel),Moore(maleficent)四大公爵的贵族。
除此之外还有之前认识的两位男士——Kristoff和Sven,相比起Hans明目张胆的“偶遇”,这两个小男生则显得含蓄多了,粗神经的Anna没能察觉到,反而是Elsa神经过敏一般地一眼戳穿了他们俩的心思。
Kristoff,Hans都喜欢Anna。
只不过两个人的喜欢里有纯粹的爱恋,仰慕;也有贪婪,占有,别有用心。
那是她对Anna隐藏了十几年的东西。Elsa自然敏感至极。
Elsa觉得自己的宝物快要被抢走了。
Anna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独有的了。但她还是不愿意看到Anna伤心,毕竟她妹妹这么热爱自由。
Elsa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不理智的循环,不能再受一点点刺激,所以她选择压抑自己。
直到——
一次放学后,Anna正在她体内沉睡,Hans与她一个错身,塞给她了一张小纸条。
【我有话想要对你说,Elsa,我爱你,请给我一个和你约会的机会。
我的电话:XXXXXXXXXXX
拜托!无论结果如何,请一定要联系我,我会一直等着你回复!】
字迹清秀,言语恳切。哪怕Elsa知道他不怀好意。
如果Anna知道了……Anna会接受自己口中的Hans和她眼中的完全是两副面孔吗?她大概也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追求者。
Elsa一愣,下意识揉碎了纸团,阳光明媚的校园在她眼里瞬间泛起了苍白的黄色,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良久,她僵硬的勾起嘴角,眼神空洞,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来。
周围依旧喧嚣,但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活在白日里的鬼。
Elsa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适应这样的校园生活。
她从来不属于阳光下,向往光明的一直只有她的Anna,而她是死在昨夜的蛆虫,通过蚕食着白日在烈日下暴晒过存有余温的尸体来获得温暖。
她属于Arendelle庄园——那个禁锢了她一辈子的房间。什么也没有,偶尔她会想,自己也是那个房间里的一件固定的家具。
她只是一件死物。和书架上的书,桌子,椅子,茶杯没什么区别。
只有Anna是唯一鲜活的生命,是这具身体真正的生灵。血液的汩汩流淌,心脏昼夜不息的跳动,皮肤柔软的触感才显得真实起来。
她无数次庆幸Anna就是她的一部分。所以不管Anna是否愿意,她也可以永远把Anna禁锢在她身边,就在这个躯体里。画地为牢,她们离开了谁都无法独立存在。
她唯一的珍宝。
(7)
Elsa没有告诉Anna这件事,她偷偷把Anna与身体的感知暂时地切断,然后将揉皱的纸团展平,拨打了纸上的号码。
做完这一切,Elsa便回到了Arendelle庄园。
她们上大学后便搬了出去,住宿离学校太远总是不方便。于是Elsa几乎辞退了所有佣人,也将管家调配去了家族企业。庄园便沦为半弃置状态,只是定期有人修理花园,不显破败萧条即可。
Elsa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午,按照自己原本的生活轨迹度过。
她面色苍白而麻木地一个人独自做完了所有“功课”。直到天色昏沉,即将入夜。
她随意划开一根火柴,点起烛火,然后将Hans塞给自己的小纸条烧掉,确认它彻底化为灰烬后扫进壁炉里。
这是她下午以来的唯一一个富有情绪的动作。
她沉默地一遍又一遍将纸灰均匀地刷在壁炉底部,直到灰尘彻底卡入炉底的缝隙,再也查不出异样来。
她丢掉毛刷,站起身。
Anna,我的妹妹。Elsa默念。
Elsa面无表情地穿过房间,在穿衣镜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她从衣柜里选了一件Anna喜欢的衣服,米色的连衣裙搭配红色枫叶胸针。
没关系,那就把Anna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好了。
和她一样,就好了。
她会完全懂我。
Elsa凝视着镜面,轻声哼起歌。
“there′s a star outside my window,there′s an owl in the woods。
can′t escape destiny,didl dam didl dam didl di……
right, rock right you owl,didl dam didl dam didl di……”
唱到这里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令她愉悦的东西,轻盈地穿行过走廊,她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在便签上留下一句话:
【Anna,我们来玩个游戏——捉迷藏。
每周都会有一个小伙伴藏起来,你要想办法找到藏起来的人才行。
提示:23 /11 20 24 11 15 21 17 / 21 / 11 19 19
21 10 18 02 / 10 07 19 07 25 10 25 / 10
PS:这可是能让你直接通关的万能密码,来试试吧?】
她还想要Anna能够救救自己,如果Anna看懂了她留下的密码。Elsa将便签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到口袋里。
只是她也已经无法克制……那个疯狂的自己了。
她拿出另一张纸,自幼练出花体字繁复而美丽,又将一枚银色的戒指一同塞进信封。做完这一切,她拈过一旁盛满烧融的红色火漆的勺子,Elsa将它封好,郑重地放置在抽屉里。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四周被黑暗啃蚀得不成样子,只留下Elsa面前一盏摇摇欲坠的烛光。
“对不起Anna,对不起,对不起。”她的面容隐没在黑暗里,表情像是在沉默地哭泣。“Anna,请赐予我救赎。”
待续。
【Elsanna】《好喜欢“喜欢”》(短篇完结)
当红小花旦ElsaX她的对家女朋友Anna,微直播向小甜饼。
1.
“怎么在一起的?”
Anna念了一遍这条弹幕,然后当真做出了严肃思忖的模样。但眉目间弧度明显,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正在使坏的小狐狸。
“是她追的我哦!”她这样说着,配合微弯的眼角,毫无说服力。
弹幕里粉丝果然并不相信。
【娜娜你的笑容暴露了一切好嘛……】
【姐姐看起来不像是主动的人啊。】
【一般追别人的都会说是别人追自己。】
Elsa最近接了一部新电影,录制地点离家太远,所以不常在家。Anna刚结束自己的拍摄行程,难得有几日短假。第一二日或许还觉得清闲,但...
当红小花旦ElsaX她的对家女朋友Anna,微直播向小甜饼。
1.
“怎么在一起的?”
Anna念了一遍这条弹幕,然后当真做出了严肃思忖的模样。但眉目间弧度明显,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正在使坏的小狐狸。
“是她追的我哦!”她这样说着,配合微弯的眼角,毫无说服力。
弹幕里粉丝果然并不相信。
【娜娜你的笑容暴露了一切好嘛……】
【姐姐看起来不像是主动的人啊。】
【一般追别人的都会说是别人追自己。】
Elsa最近接了一部新电影,录制地点离家太远,所以不常在家。Anna刚结束自己的拍摄行程,难得有几日短假。第一二日或许还觉得清闲,但时日越久,便越压抑不住心里的思念。
她仍然在笑,“我们去探班好不好?”
A市到C市,快五个小时车程,她却轻描淡写,像不过只是要去楼下便利店买瓶可乐。
【!?娜娜要开车自己去吗?!】
【卧槽,姐姐在看直播吗??】
【妈妈呀我磕的CP好甜啊QWQ】
Anna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我好想她。”
2.
而Elsa那边的确是有些忙,导演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高要求且严厉,所以除了晚上收班回酒店的时候才能给Anna视频一小会儿,其他时间几乎是摸不到手机的。
由是错过了好几天Anna的直播,当然也包括今天的,Anna要突击探班的消息她其实并不清楚。
只是照例给Anna打视频过去的时候,对面没有接,Elsa顿了顿,自己去盥洗室洗漱过后出来,拿起手机解锁,桌面干干净净,没有未读消息或是未接来电。
她这才皱眉。
准备撕面膜的动作停下了,Elsa一手捧着手机,一手在手机上操作着,通讯软件上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中午时Anna给她发过来的午餐照片,她没来得及回。又戳了一个视频过去,响到系统挂断,Anna还是没有接。
……这是怎么了呢?Anna在忙吗?
她细细想了想,觉得如果Anna真的有事,恐怕也会提前告知她才对。这个在大众眼里嬉笑颜色的女孩子,在自己身上却总是谨小慎微,事无巨细的。于是她关掉软件,在拨号界面按下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
忙音越多,Elsa心里就越紧,直到系统再次挂断的时候,Elsa终于坐不住了。她起身走到门边,取下挂着的风衣,拿起钥匙,拔出房卡,一气呵成得没有半点犹豫。
走出酒店的时候有工作人员看到她打了个招呼,“Elsa去哪里啊?”
Elsa礼貌地回应,脚步却没有停,“回家。”
3.
拍摄地有一块临时挖出来的停车场,没有修过的裸露黄土面,下雨的时候泥泞且湿滑,很少会有人往那边走。
由于晚上没有灯,路面条件又不好,Elsa去取车的时候走得格外慢,低头看路时瞥见有车灯照进来,她抬头望过去,熟悉的车型和车牌。
“Anna……”
Anna显然也看到她了,支出半个身子兴奋地冲她挥了挥手,看到她因此变了脸色,才又吐吐舌头钻回去,本本分分地把车停好。
“Elsa!Elsa!”牵肠挂肚的女孩叠声叫着她的名字向她奔跑过来,Elsa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今夜也没有那么暗的。
月明星稀,清风朗朗,多明亮。
但那道奔跑着的身影却似乎把所有风声都抛在了身后,又似乎把所有的月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那个女孩就是她的光风霁月。
4.
温暖撞进怀里来的时候还伴随着一道阔别多日的吻,Elsa闭眼任她亲了,才又睁开眼问:“你怎么来了?”
“想你呀。”怀里的女孩子笑得开怀,一双蓝绿相间的眼睛里流转着盎然的笑意,“Elsa不是也想我了吗?”
“想。”她老老实实地回应,手收得更紧了些,把近日里的思念的爱意都融进再度拉近的唇舌里。
Anna下车的时候跑得太急,溅上一屁股一背的污泥,被Elsa赶去洗澡换衣服了。Elsa半倚在床头戴着眼镜看台词本,倏忽间一句台词撞进眼帘,几分心动。
浴室里很清晰的水流声以及若有若无的歌声,Anna以歌舞出道,平心而论的确功底较自己要强一些。侧耳仔细听一听,分辨出是她的新专辑里的主打情歌。
气氛刚好,不是吗?
她摘下眼镜,和台词本一起放在床头柜上,踏着一次性拖鞋往浴室里走过去。不需要试探就可以直接拉开门,她们公布关系已久,腻到连狗仔都再不屑拍她们的花边。
听到声响,Anna转过身探寻地看着她。
Elsa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她带着湿气的头发、滑下水珠的肌肤,一寸寸把女孩瘦削挺秀的身体尽收入眼底。
“Anna……”她叫她,脱下一次性拖鞋,赤脚站在地面,小巧秀气的脚趾泛着淡淡的玫红。
Anna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渴。
而Elsa是唯一能解渴的甘霖。
她伸手把人拉了过去,花洒还开着,温热的水滴霎时间打湿了Elsa的睡袍,湿腻腻地贴在身上,诚实地反映出衣料下那熟悉的诱人曲线。
“你想我,是不是。”
“嗯。”
“我也想你,我好喜欢你。”
吻上去的时候看到Elsa眸中的大海蒙上一层氤氲的海雾,幽微而朦胧。换气的间隙Elsa抿着唇笑得很浅,耳边除了水声还有一句夹杂在欢爱里的话。
“我心甘情愿。”
Anna怔住,有些没听清,“什么?”
淋湿的睡袍早已滑落在地,Elsa主动地探过身来吻她的女孩。
“纵冒世之不韪又如何,我心甘情愿。”
5.
Elsa一贯醒得很早,拉开窗帘看外面,晨光微明,世界好像还没有苏醒。她又转回去蹲在床边看Anna,女孩还睡着,唇边微挑,想来一夜好梦。
须臾,Anna睡饱了,刚醒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瞪瞪,“几点了?”
“还没到七点,再睡会?”
“你陪我吗?”
“嗯。”
得到满意的答案,Anna把被子掀开,往里翻了个身,给Elsa留出自己睡得暖暖的一方,“你几点过去?”
Elsa顺势躺上去,一边伸手捞Anna一边回,“九点,一会带你去吃早餐。”
“有巧克力吗?”
“早餐没有。”
“噢……”
“晚上从片场回来给你带。”
“一言为定!”
6.
带着让助理帮忙买的巧克力回去的时候,Anna正在直播。
“嗨,真的是Elsa追的我啦,不信一会她回来你们问她!”她过来之后Elsa就额外去拿了一张房卡,所以全心全意看着弹幕的Anna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回来了。
“第一次认识?”Anna剥着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碧根果,回忆着,“是在三年前‘金瓜子’的颁奖典礼上。”
那时候她们出道不久,虽被提名,但彼此心知肚明不过是陪跑。
作为辈分低资历浅的新人,她们都被安排在角落的座位,左右看看,入目皆是年轻有朝气青涩未褪的少年脸庞。
谁不是含着梦走进这个圈子里来的呢?
——就是在那时候看到这个人的。
Anna露齿而笑,眼睛眯起来,得意又惬意,“那时候我的心跳声大得像是安了扩音器,后来我就在想,那是不是就是喜欢呀?如果是的话,那我真的好喜欢‘喜欢’。”
7.
【姐姐回来啦。】
【娜娜看你身后!】
被弹幕提醒,Anna这才转过身,惊喜地接过她身上的购物袋,“怎么回来这么早?”
Elsa浅浅地应了,明知故问:“在聊什么?”
Anna动作顿了顿,没有吭声,心虚和尴尬却明明白白摆在了脸上,一览无余。
Elsa低下身,眯着眼看弹幕。
【姐姐Anna说是你追的她,求真相!】
【看Anna的表情就懂了吧哈哈哈哈真是见妻怂!】
【你才怂你们全都怂!娜娜那是宠老婆!你们懂个pee!】
“谁追的谁么……”Elsa若有所思。
她不禁想起那个并不多么权威重量级的颁奖典礼,角落里灯光昏黄暧昧,照得女孩的鼻梁像是被玉雕成,精致又温润。
好像的确是自己先注意到她,在她望过来之前。
于是Elsa转头看向Anna,目光清浅,就如同三年前的那一眼。
“嗯……大概是我先追她吧?”
8.
想了想,她补充了一句,“至少,是我先喜欢上她。”
9.
Anna的社交网站上更新了新的动态,简简单单一句话:
“好喜欢‘喜欢’。”
Elsa在一分钟后转了那条动态,也写了一句话。
没有多余的修饰,没有掏空心思的形容,平淡又勇敢,简洁且笃定。
“好喜欢你。”
(完)
【因为很多小朋友要开学了,所以提前更新给你们看。
谢谢你们的陪伴,要好好学习哦。
“心甘情愿”那句出自我的长篇《在黎明之前带走我》,懒得费心想其他情话了,捞过来用一下……
更多短篇请按合集目录。】
[FGO][黑白貞/雙貞]關於入眠
「喂、吉爾!」
一身白色盔甲的法蘭西元帥繃緊身體,下意識把抱在腰間的柔軟物品攬得更緊,卻不敢回頭,不敢回應熟悉的聲音。
「喂那個拿劍的吉爾,我就是在叫你。」
那是、魔女的聲音。
法蘭西元帥,吉爾‧德‧雷死盯著前方,考慮幾秒鐘自己該不該裝作沒聽到,以趕時間為由快速脫身。
明明直接跑就好了,這兒不是戰場,喊住他的不是英格蘭人,沒有必要決一死戰。
但他沒辦法違背那個聲音,那個和聖女僅有語調不同的聲音。
蒼白的指頭搭上他的肩膀,魔鬼在耳邊低語。
「你不是該和那個村姑一個樣的嗎,搞什麼和凸眼睛的吉爾一樣鬼鬼祟祟啊,吉爾?」
在戰場上從不退卻的吉爾元帥,如臨大敵似地從...
「喂、吉爾!」
一身白色盔甲的法蘭西元帥繃緊身體,下意識把抱在腰間的柔軟物品攬得更緊,卻不敢回頭,不敢回應熟悉的聲音。
「喂那個拿劍的吉爾,我就是在叫你。」
那是、魔女的聲音。
法蘭西元帥,吉爾‧德‧雷死盯著前方,考慮幾秒鐘自己該不該裝作沒聽到,以趕時間為由快速脫身。
明明直接跑就好了,這兒不是戰場,喊住他的不是英格蘭人,沒有必要決一死戰。
但他沒辦法違背那個聲音,那個和聖女僅有語調不同的聲音。
蒼白的指頭搭上他的肩膀,魔鬼在耳邊低語。
「你不是該和那個村姑一個樣的嗎,搞什麼和凸眼睛的吉爾一樣鬼鬼祟祟啊,吉爾?」
在戰場上從不退卻的吉爾元帥,如臨大敵似地從魔女的指尖下退開。
他轉過身,立正稍息,把原本抱在腰間、精心包裝過的柔軟物品藏到身後。
「請問有什麼事嗎?Alter小姐。」面對魔女挑起的眉,元帥盡其所能不讓視線因心虛而飄開。
東西藏著了,接下來只等脫身,只要可以脫身——
可恨魔女從不避諱,總直接捅破人內心深處的秘密。
「吉爾,你後面藏著什麼?」
「不、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在魔女的注視下,他不自禁地後退一步。
魔女不耐煩地嘖一聲,罵了白痴,元帥企圖藏著的東西將近有一人高,怎麼可能真的藏起。接著她以在戰場上赫赫威風的俐落身手,箭步繞到元帥身後,搶過被護緊緊的珍貴寶物。
「這什麼啊……」粗魯的魔女一邊念著,沒注意到元帥額邊凝出的冷汗,一把撕開包裹柔軟物品的牛皮紙包裝。
除了瞳色和髮色外與魔女相同的一張臉霎地躍入眼簾,笑容燦爛得刺眼,布料上溫和的藍眼睛幾乎灼燒魔女的面容。
迦勒底裡某條走廊大概死寂了三秒。
魔女——貞德[Alter]深吸一口氣,捏皺聖女貞德等身抱枕的包裝,爆出響徹迦勒底的怒吼。
「……這是什麼鬼東西啊吉爾!」
法蘭西的元帥被驚得下跪認錯,Alter在開放空間的怒吼更引來迦勒底其他好事者探頭探腦,一律被滿臉通紅的Alter威嚇快滾否則開燒,而退開的從者們後續對這幅景象的嘀嘀咕咕已不在她的處理範圍。
「這、笨蛋聖女的這個——啊煩死了!總之你哪來這鬼東西!」
「這是Caster職階的我製作的……」元帥戰戰兢兢報告,不敢在魔女的盛怒之下隱瞞,毫不猶豫出賣了另一個自己。
「怎麼都是你啊!」Alter又吼,這次有多少克制些音量。「難怪我覺得本來就夠怪的吉爾又更奇怪了!」
之後,是吉爾‧德‧雷——當然,對兩個吉爾而言都是——人生與其後的英靈生涯數一數二悲傷的時刻。
魔女一手抱著罪惡之物,壓著曾令法蘭西驕傲的元帥前往身為Caster的他在迦勒底的房間,粗暴的魔女一腳踹開Caster的門,還沒踏入房間就看見佔據牆面的大片掛畫,虔敬溫柔的聖女與面無表情的自己站在一塊,栩栩如生。
魔女面無表情地抬腳,踹向法蘭西元帥,猝不及防的元帥跌向Caster,軍人那身盔甲重量害得兩人摔在地上。
魔女嫌棄地跨過他們,打量這個從未進入過的房間,除了掛畫之外,防塵櫃裡每一層都擺著好幾個她與那個聖女的小人偶,桌邊吊著吊飾,床上擠滿她和那個聖女的抱枕,等身或小一點的,她和那個聖女裹著披風或穿著盔甲的模樣,床邊還打了地舖,虔誠的教徒顯然只睡地板。
魔女彈指,火焰席捲房間,伴以吉爾‧德‧雷們的慘叫。
Alter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心靈疲倦到不想說話。
然後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手裡仍抓著東西。
那個始終在她手上,所以逃過大火的、聖女貞德的等身抱枕。
Alter面無表情地抬起手。
僅僅是抬起手,火焰什麼的完全放不出來。
……肯定是剛剛燒掉吉爾的房間所以魔力用光了絕對不是覺得燒掉很可惜什麼的絕對不是!
她煩躁地扯下包裝,把抱枕丟到自己的床上,手裡冒出火焰,洩憤似地燒得一乾二淨。
Alter面色陰沉地瞪著床上笑容燦爛的聖女,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處理。
「妳這傢伙怎麼不管在哪都這麼麻煩啊該死……」又罵了幾句,越來越火大。她走近床邊,用力戳向聖女白皙的臉。
……好軟。
吉爾那傢伙沒偷工減料還不錯嘛。
Alter又戳幾下,再戳幾下。
接著慢慢地、試探性地,拿起抱枕的一角,接著扶起等身抱枕的中段,蹙著眉與印在布料上的聖女平視。
那女人笑起來倒是真的很好看,不管什麼時候都挺好看的。
大概是被這樣的笑容迷了心竅,Alter抱住抱枕。
……真的挺軟的,或許晚上抱著睡也不錯吧。
——「咚。」
抱著抱枕的Alter僵住身體。
「咚。」
這什麼聲音啦不會主現在跑來罰她不虔誠吧!
「咚!」
Alter嚇得放開抱枕。
門那邊繼續斷斷續續傳來敲門聲,還有模模糊糊喊她名字的聲音。
聽起來像是貞德,那個真實的會拿旗子敲人的會很無恥開無敵的還會更無恥放暈眩的貞德。
Alter看了看被敲個不停的門,又盯著自己床上的抱枕。
……完蛋了,果然是主在整人吧,絕對是的吧。
她怎麼忘了貞德沒事就愛找各種理由跑來敲門,怎麼沒有直接燒掉罪證,啊啊啊怎麼辦啦!
敲門聲越來越急,好像是來訪者因她遲遲不回應而擔心。
Alter猶豫半秒,抖開棉被把抱枕塞在底下,英靈生涯裡第一次祈求主別讓祂的聖女注意到不尋常的地方,才硬著頭皮走到門前。
她深呼吸,拉開門,來的果然是貞德,貞德在門打開的時候露出笑容,洗掉原本堆疊的憂心。
「……幹嘛啦。」總之先臭臉,跟平常一樣。Alter想,手心在冒汗。
「得到了好吃的蛋糕,想拿來和Alter分享。」貞德獻寶似地舉高手裡的紙盒,說瑪莉說女孩子是不會拒絕好吃的甜點的。
在貞德殷殷企盼的笑臉下,Alter的手——也可能是那個裝甜點的第二個胃——背叛魔女的意志,擅自放該死的聖女進了房間。
貞德熟門熟路地走進Alter的房間,拉開桌邊的兩張椅子,自動自發坐進上上上上上上上上上次Alter一邊罵著別再來了卻絕口不提的、多出來的椅子上。
Alter乖乖坐上另一張椅子,等蛋糕。
貞德打開紙盒,巧克力和草莓各一個,她不急不徐地將兩份蛋糕都切一半,各放到紙盒裡附的小紙盤上,卻沒有把蛋糕給Alter。
「Alter剛剛很晚才來應門,是身體不舒服嗎?」貞德看著原本盯著蛋糕的人瞬間撇開視線,更是疑惑。
之所以會急著來找Alter,其實是因為聽其他人提到早些時候Alter和吉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兒有點擔心,現在看來可能真的出了什麼事。
她伸長手,想碰碰Alter的臉,才剛觸到溫熱的肌膚,手就被慌亂地揮開。
「我沒事啦蛋糕拿來,吃完快走!」雖然嘴裡說著與平時差不多的話,卻沒有半分平時的氣焰和理直氣壯,Alter還是對床上藏著的秘密心裡發虛,只能更大聲嚷嚷。
「好、好的……」
貞德把對方那份推過去,趁著Alter的注意力集中在蛋糕上時飛快打量房間,想看看有沒有Alter不太對勁的線索。
——床那邊、凸起了一塊。
「Alter,床上放了什麼嗎?」她問,不等很可能被含混帶過的回答。
忙著吃蛋糕、嘴邊還沾著巧克力的Alter慢了一步,在貞德走到床邊時才摔了叉子起身,拉住貞德的手臂時棉被正好被掀開。
聖女貞德呆滯地看著躺在床上、躲在棉被底下的聖女貞德的抱枕。
Alter摀住臉,哀號一聲,自暴自棄轉過身,拒絕面對事主。
……太丟人了太羞恥了怎麼可以有這種東西有這種東西就算了還被看到被看到就算了居然還被這女人看到雖然真的很軟很好抱但果然還是該燒掉了事現在燒還來得及嗎可以現在燒了抱枕順便連自己一起燒掉嗎……
「那個、Alter……」
拒絕轉頭拒絕說話。
「這個、抱起來舒服嗎?」
拒絕轉頭拒絕說話。
「這個放在床上,是平、平常會陪著Alter睡覺嗎?」
才剛拿到還沒抱著睡過啦但應該還不錯吧。不過這女人剛剛是不是結巴了?。不對,Alter甩甩頭,要繼續拒絕說話。
Alter繼續瞪著門板,不知道該把聖女丟出去還是把自己丟出去。
但背後突然撲上一具暖呼呼的身體,貞德的手環過她的腰,頭擱在她肩上,她還來不及質問妳這村姑是又哪根筋不對這樣抱過來很熱欸怎麼這次比平常還熱啊什麼的,貞德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我、我很喜歡抱著Alter喔,我們基本上是一樣的吧……」貞德的手收緊,像是反映緊張似地讓Alter跟著呼吸困難。「抱著Alter很舒服,會比抱抱枕還要舒服喔,反、反過來對Alter來說應該也一樣……」
「……所以、Alter,以後要不要改抱著我睡覺?」
FIN
貞德:吉爾吉爾,我也想要Alter的抱枕OWO
Alter:妳要那種東西幹嘛啦不准!
貞德:不行嗎QWQ
Alter:不准絕對不准!吉爾你敢做的話就燒了你喔?絕對燒了你喔!
【白黑贞/哨向】仿生哨兵会梦到她的向导吗
*我流,OOC警告,性格可能会和英灵有一点出入。
*背景设定是哨向,alter是很不稳定人造哨兵,向导是惨惨007工具人。
*这里描写的是事(doi)后(指结合),alter做了一个关于童年时期的向导的梦。
*采用哨兵有一定预言能力的设定。聊天流。
*和咖老师的哨向有出入,这里只是我自己爽的视角RY 后半段有一点谐
*“ ”是贞德 [ ]是alter
“十、九、八、七......”
当哨兵Alter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这里是春天,她醒在一棵古树后面,树会流下的融化的眼泪,埋葬脱离自...
*我流,OOC警告,性格可能会和英灵有一点出入。
*背景设定是哨向,alter是很不稳定人造哨兵,向导是惨惨007工具人。
*这里描写的是事(doi)后(指结合),alter做了一个关于童年时期的向导的梦。
*采用哨兵有一定预言能力的设定。聊天流。
*和咖老师的哨向有出入,这里只是我自己爽的视角RY 后半段有一点谐
*“ ”是贞德 [ ]是alter
“十、九、八、七......”
当哨兵Alter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这里是春天,她醒在一棵古树后面,树会流下的融化的眼泪,埋葬脱离自己的枯叶。四周是浅色的草甸,花像飘动的云。一片难眠的树叶落在了她手心。远处,白色的是羊,长着绒毛的动物。金色的,像是羊群中的一艘小船——那是一个手握着木棍的牧羊小孩,她凭空在行走。蓦然的,虚幻里像是一种说不出的联系,系在了她的心脏上,使之有规律地跃动。哨兵觉得那是一根线,金色的线,快要被破坏的线,让她想起了她的向导。她们之间相隔很近,又很远,像是两颗星星之间的距离,也许是只差一个拇指指甲盖,又或许相隔亿万光年。
但这些现在并不重要,她望向她。
哨兵站起身,伸出脚踩在淡绿上,却似踏上了没有尽头的海洋,每走一步,脚落下的地方就会扬起一圈圈的水浪。风携着春意略过笔鼻尖,一个柔淡的吻。花瓣失去了重力的约束,围着她起舞。
那孩子发现她了。目光相抵,她看到的不仅是蓝色,是流淌的河水,是缀着花瓣的羊群和星河,是春天的——山谷和灵魂。
走近一些,Alter,去听那阵风。
她正想出声好明白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嘘——”她将食指轻轻抵在唇间,“不必唤出我的名字,不然他们会找到您的。”
困惑。
“狼群。”
她望着Alter紧皱的眉头,突然就笑了起来,嘴逐渐勾成了一条弧线,就像她背后有一颗融化星星。而哨兵只是俯下头,看这个只她到肩膀的孩子,风浪袭过的海岸,黑曜石般的巨轮,蓝鲸的尾巴在梦里扫过。
哨兵感到没有源头的躁意,却并非为了她自己。
“棕色头发,灰色头发的,像玻璃碎片一样尖利的嗓音,是他们。”
“但我不会惧怕,”她的语调还带着孩童特有的气音,却格外诚恳和认真,“快乐总是围着我。”
“聊一些开心点的吧。您有着极其漂亮的眼眸,如果用学堂里那些诗上的话来形容,像是金钥匙。”
“我也喜欢您的发色,让我想起了十二月份的雪兔。它们是一种在雪地也可以生存的小动物。”
“您可以称呼我XX。”
[这里是哪里。]梦里的胸腔也会振动。
“啊,忘记说明了。欢迎,这里是您的梦境。您可以理解为一个早已不见踪影的小村落。也可以是海。”
[我没见过这样的海。]
“这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她看向了更远一点的地方,“青色的海,金色的海,还有海上的云。它们都存在人的——”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里。”
她拽起哨兵袖子,“您看,那里是我的花园,我并不热衷于给它们装上围栏。已经够短了,它们的寿命。应该更自由一些。它们是灯火,是水。”
哨兵顿了顿,决定最后一次指出,[这两者并没有任何相通之处,甚至很矛盾。]
“但人类不也是这样吗?矛盾的东西也可以是构成美的一部分。”
[我并没有发现那种为了自身种族存活可以舍弃一切的唯我主义生物有任何美感]
“美是主观的,这里是您的梦,您怎么想都可以。”
哨兵发出一声叹息,决定换一个话题。那是淡蓝色的,紫色的摇曳在春色草浪中。
[你把它们种植的过于密集了。]
“您懂花卉吗?”提及喜欢的事物,她发出孩童特有的纯真的声音,是还未煮过的牛奶,软糯糯的,在阳光下点点泛光。
[不感兴趣。]哨兵拉了拉自己的帽子,[我只是把你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我......”
【轰——】
她正要说什么,那棵苍翠古树却轰然倒下。金色的泪水像是铅一般流了出来。
那棵树从内部分割又破碎了,哨兵看清了,并非简单的塌亡。
[它之前看上去还很健康。]哨兵不解。
“那是必然的,”她的笑声听起来真像叹息,“所有树木都将迎来同样的结局,它也不会例外。它流太多泪水了,把自己从内部溺死了。世界上总有什么是我们掌控不了的,那是造物主的仁慈与温柔。”
哨兵望着手上那片软软的叶,它好像只是停留了很小的一会儿,但她握住了最后一点暖意。
[我不明白。]她闭眼,好让自己陷入安静,不再去看曳着的金色发梢。
“我们不能永远拥有一些东西。但也许可以换一个思路,”她晃了晃脑袋,“它原本就是要倒塌的,但您无意的逗留,却让它多留恋了一会儿这的风景。”
[这没有意义,这不真实。]
“也许吧。这本身就很复杂。这个世界有太多疑问了,大到为什么千万年前那颗陨石为什么撞击了地球,小到你为什么用双脚而非双手走路。为什么大人总是说他们相信他们所看见的,可什么又是真实呢,是具体的人抑或是人这个概念?”
“我们终其一生都达不到永恒。虽然现在是春天,但您我皆是寒冬夜行人。”
“抱歉,说太多了。您可能会不知道要做什么,”她低头一抿“但没关系,考虑一下吧。握住我的手。”
[ 有烛光的地方就会影子。]哨兵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并没有说太多。
“这是一半了,不必心急,您会明白的。直讲了吧,它只是碰巧待在了您的起始地,不必为它所牵束。出发吧,现在您要前往更远的地方。”她握住了她的手。
哨兵却不急着走,[这是谁的意志。]她突然发出了很短促的一声嗤笑,[‘我需要一人去更远的地方’又是谁的意志。]
“您太聪明了。”小孩也笑了起来“您真的很聪明。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至少现在,您选择了握住我的手。”
她突然扔下手上的木棍,没有穿鞋子,肆意带着哨兵跑了起来。身后的羊群,古树,山峦在不断地后退,草甸上的乐符与诗章。“我们是北方的风,去河流,去日出,去森岭,逆流而上,我会带你越过山丘。天还没黑,我们可以跑得比时间还快,狼群追不上我们。让荒诞、翅膀和羽毛来纵容我们的美梦吧!”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大声说了出来。
脉搏的温度顺着手心传来。
[你的手心很烫。]
“是指这种像火绒一样的温度吗?那是您的温度,小姐。”孩子边跑边咯咯笑出声,比卡林巴还要清脆。“这梦里的一切都是您的,包括我。有着这温度一直以来都是您。”
哨兵感到手掌心里的另一个人的手蹭了蹭了她。
“您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像奇点一样,有着无限高的热量,”她不禁出了声,“这太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他们规定的所有定律都敌不过你。他们以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掌控你,这真是最自不量力的错误了。”
“这段路我会和你一起走过,因为你既是时间的起点,也会成为终点。”
[那你呢?]哨兵的嘴唇动了动,舌尖轻触在齿末,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梦一样。
她突然抬起头,细碎的星火从她眼角划过,有那么一瞬的惊讶,但最终是什么也没留下,海面很快恢复了平静,就像是最终猜到了她会这么问,却也没停下奔跑。
又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四周只剩下空气流动的细响和脚掌摩擦草料的声音。她才用喃喃自语般的,很微弱的语气说:“我只是一个牧羊人。”
[那你呢。]哨兵看起来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又重复了一遍,语调逐渐下沉。
“我并非此......”她也许还想说什么,声音却再也发不出。只能回头望着她,金色的犬形耳朵逐渐耷拉,那蓝色的易碎玻璃般的眼睛,漾起了一圈淡淡的委屈。
以守为攻。哨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令人厌恶的军事家从小就很擅长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一高一低,像是绿色屏障上飞速移动的小点。
“我们到了。”
[那是蓝鲸。飘在空中。]
“也许吧。更具体地说,是我的心脏。”
[没有她你就会死去吗?]
“不会的。”她斩钉截铁地说到,“我永远不会死去的。我的思想并不储存在这个地方。我会把灵魂的大部分,存放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地方”
[另一部分呢?]
金发的孩子的嘴动了动,却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又拽了拽她的手。哨兵不想一直困惑于她的唇语,于是又发问。
[那还是你吗?]
【嘘呼——】鲸鱼发出很长很很长的呻吟,像是拖着枷锁的叹息,很深很深。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鲸鱼的祖先曾经拥有着四肢,随着进化演变它们的四肢逐渐变得短小,巴基兽和鲸鱼确实是两类生物,可是在演绎的过程中,没有人可以判断四肢到底多短算作鲸鱼,多长算作巴基兽,如果短0.001cm,它就一定不能算是鲸鱼吗?标准是人为设定的。如果百分之五十是巴基兽的基因,百分之五十是鲸鱼,那又算作什么?”
【嘘呼——】她的声音可以传到很远很远。头颅发出幽蓝的光,搅拌着夜色像海的潮,喷出的水浪在天际划过,只留下绚丽的彩虹。
“她没有翅膀,却可以飞得很高很高,很远很远,一直到大人们所说的没有空气的地方。”
[她会死在那里的,缺氧而死。]
“或许可以想得浪漫一些——”
[但她还是会死。那感觉和溺死一样糟糕,鲸鱼也会溺死。]哨兵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我很抱歉。”
[......]哨兵感到右手处愈加炽热了。
[你要离开了。]是陈述句。
“不,是您要离开了。”
“您知道,我会一直留在这里。但您不会,您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看起来似乎很了解我]金色的眼眸弯了弯,显示出一些莫明奇妙的不悦。
“不。我们不了解自己的灵魂,更别提别人的灵魂了。人们永远不能手牵手一同走过所有的人生道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未开垦的森林,是连鸟的足迹都没有的雪原*”
[但我是火灾,早已焚烧了它。]
“没关系的,每个人一开始都会这么做,这不是什么错误。我知道您不相信生也不相信死亡,但是会有那么一天的,”她把手缓缓抬起来,像是要触碰她,蓝色的眼睛永远盛满说不完的话语,她的每一根手指都从她的掌心脱落“...在此之前,我会替您浇水的。”但是要下雪了,狼群也会来。
春天也还是会下雪。太突然了,一片一片的冰冷的不规则六边形晶体飘落在她眼前。她呼出白色的气,像是站在很高的地方。
“我没有离去,我主动拥抱了火焰,我们都需要忍受一会儿痛苦。”
雪会封住海洋。我无声而盛大的葬礼将举行于飘着雪的春天。
“人做不了太多选择。我会以一种不存在的方式陪着你。而你,Alter,你是自由的。”
她最后看了她一眼。那句话的“自-由-的-”拖得无比长,在她脑袋里从一处晃到了另一处,从闪着火光的枪弹到燃烧着的白塔,像撕裂一般要从她的眼里闪出去。金色的利刃最后被血色染红。她只觉得脑里一片亮白色。她向前,急速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最后只能看着那女孩从她眼前——消逝。
“六、五、四、三.......”
————————————————————————————
“XX......!”
像是从空气中被硬生生脱离一样的,哨兵整个人从天旋地转的梦中甩了出来。这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一点一不好受,她呲了呲牙,汗从脖颈上流下,记忆中那个名字是什么?那串数字......
“Ael...t” “Arl..t..”逐渐清晰的声音,还有慢慢恢复的触感。
“Alter——,Alter——。”
突然,向导的声音现在在她听来更像是飘忽不定的一盏落了灰的油灯,没有任何原因的熟悉感猛然滴落在她的心脏上,使她怎么也喘不过气。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为什么只要松开手,就无论如何也再见不到了。为什么她总是做不好一些事情,为什么,总是连最简单的东西都握不住。她本来就一无所有了。哨兵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
“——没事的,Alter,看我,我就在你旁边。”
像溺水的人得到了空气,感觉到右手的触感深了深,温热的,像用旧了的茶盏的味道。恍恍惚惚的,眯着眼,阳光即使在向导的遮挡下还是显得有些耀眼。她望向她,和梦里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是流淌的河水,是缀着花瓣的羊群和星河,是春天的——山谷和灵魂。哎,到底哪边是梦呢?向导背着柔软的光,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哨兵天生感观异人,几乎可以感受到肌肤下血管的轻动......
......等、等等?
挡住阳光,握住右手,抚上脸颊......那现在她们是个什么姿势???
[你先从我身上下去!]哨兵本想吼一嗓子来技术性调整一下自己的现在被动的状态,但谁知声音却不如她愿。嗓子不仅嘶哑到听不出话语,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
对方看起来不仅“没有听懂”,甚至还扬起了一丝“略带委屈”的笑容。
“我只是看Alter似乎被一些神经医学上的问题困扰,想来疏导一下精神空间。谁知道你就突然握住了......”
[停!打住!首先,你没必要把做噩梦说得这么严重。其次,如果你听得懂人话我就限你三秒内从我身上滚下去!]
“好,”向导侧身,站了起来,这次到听起来真的有点担心,“你的嗓子听起来......抱歉,我去给你拿水。”
环境终于安静一点了,可恶,自己昨天究竟是怎么默许她解开自己的衬衣的?风吹窗帘动,空气中有潮湿的植物的味道。挡风的家伙突然消失了,对于早春来讲似乎还有一些冷。
哨兵揉了揉眉目,抬起自己的右手却猛地嗅到一些烧焦的气味......不是吧......
“水。”面对递过来的杯子,哨兵却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手掌上是触目惊心的烧伤的痕迹。烧伤,又是烧伤,她总是在破坏。可恶,为什么没有停下?她很多时候什么都控制不了。她脑内有一场很大的火,一直从她所诞生的研究室蔓延到了现在的这间卧室。
“Alte......”
[去敷药。]她感到一些东西在体内燃烧,挤出的话却比南极州的海水还冰冷。
“你知道我......”
[知道你也会痛?我,嘶——]
“Alter!你没事吧?先别急着站起来。哪里痛,腰吗?”
望着对她的表现有些担忧的向导,她只是扶着床说[你明明可以挣脱的。]
“你知道这根本算不了什......”
[ 你明明可以挣脱的!]
“好吧,我主要是觉得昨天晚上......”
[你要是再提一句昨天晚上,我现在就烧死你!]
......
—————————————————————————————
吵吵闹闹(单方面)的声音在06室里持续了很久。
至于这个梦,混乱的构造方式使哨兵并没有记得特别清楚。
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才又想起梦里那个女孩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是她死去的过去,只是在您心里又活了一遍。”
END
*哨向的走向细节基本定夺完了,我这个可能算三设X
*文中的星号处引用了伍尔夫的一句话。
*鲸鱼是向导的精神体。树也许暗示你贞。
*看起来很玄乎,其实都是字面意思,不用深入思考。向导只是告诉哨兵有很多思考方式,而她不会是答案。
*烧伤意思是,现实中德握住了贞的手,梦里的德握住了梦里的贞的手,德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
*alter大概是刚结合完有点敏感吧。真的是很我流的她们了。第一次写文性格大概也不是掌握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