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奥/MOP]西西弗斯他自愿的
起源背景,甜饼,两个都是小可爱!
有背景捏造,有私设。
有时间线剪辑造谣。
有一点重男D-16捏造。
Ps:标题里的西西弗斯是惨惨的D和惨惨的威(笑)
Pps:这篇前前后后写了好久,时间跨度很大而且后面收场很潦草……(跪下)
Ppps:我草五一了……大家五一快乐!
(再难产真的生不出来了所以没搞完的一点点结尾过两天当番外放吧)
(如果过两天写的完的话)
——
Summary :马什么梅?什么冬梅?马冬什么?
——
D-16心不在焉地整理好飞行背包。
今天是他第七天下矿,小矿工总算有了点经验,不再会对着挖矿机手足无措,也不会因为控制不好飞行背包撞到洞穴内壁,只...
起源背景,甜饼,两个都是小可爱!
有背景捏造,有私设。
有时间线剪辑造谣。
有一点重男D-16捏造。
Ps:标题里的西西弗斯是惨惨的D和惨惨的威(笑)
Pps:这篇前前后后写了好久,时间跨度很大而且后面收场很潦草……(跪下)
Ppps:我草五一了……大家五一快乐!
(再难产真的生不出来了所以没搞完的一点点结尾过两天当番外放吧)
(如果过两天写的完的话)
——
Summary :马什么梅?什么冬梅?马冬什么?
——
D-16心不在焉地整理好飞行背包。
今天是他第七天下矿,小矿工总算有了点经验,不再会对着挖矿机手足无措,也不会因为控制不好飞行背包撞到洞穴内壁,只是这样的体力活对他这样刚刚下流水线的机子还是有点太重了,D-16有点提不起精神。
矿工老前辈告诉他这都是正常的,过段时间他的机体就会适应。真的吗?D-16很困惑地查看着上线时输入的认知,意料之中没找到答案。
也是,他天生是矿工,理应适应这样的工作。
摸摸自己柜子上的震天尊贴纸,D-16忍不住去想这位天元该多么强大。和自己不一样,震天尊可是天元里面最强大的那一个战士,那么高大,真可惜因为五面怪……才诞生没几天的小矿工摇摇头,把烦杂的思绪清空。
他的视线望向自己对门的邻居。
那只红蓝色的机子还没醒。
D-16抿了抿嘴,垂下金属眼帘,默数:三,二,一。
对门的机子准点上线,他打了个哈欠,蓝色的光学镜睁开,圆环转动两圈,显然是在接受预设好的认知¹,D-16不留痕迹地往他正前方挪了挪,确保红蓝色机子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自己。
红蓝色的矿工眨了眨眼,光学镜聚焦,第一眼就看到了D-16,那张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嘿,兄弟,第一天下矿?”
“第七天。”D-16好脾气地回答。
红蓝色的机子从充电床边抽出自己的飞行背包,好奇地摆弄了几下:“喔,我可是第一天下矿,要请你多指教啦——我是奥利安,奥利安·派克斯。”
果然还是不记得吗……D-16微笑着握住奥利安伸出的手:“我是D-16,always watch your back。”
“……欸?”
——
六天前。
D-16给自己的柜子上贴好震天尊的贴纸,小矿工第一天下矿,听说这是个很危险的工作,紧张不可避免。
就在这时候身后有机说了一句:“震天尊?真不错。”
“哦,对,嗯,他是我的偶像。”
“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领袖。”D-16下意识跟了一句,很微妙地和对方异口同声,他转过头去,红蓝色比他小半圈的矿工正好奇地摆弄着飞行背包。
金黄色的光学镜对上湛蓝的,他们同时笑起来。
“我是D-16。”D-16伸出手去,和红蓝机子握了握手。“奥利安·派克斯。”蓝色的光学镜眨了两下,圆环收缩,D-16一下子就被这只机子脸上的笑容吸引了,火种震颤两下,这时候他还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只是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见奥利安看过来,D-16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第一天下矿?”
“嗯哼。”
“我听说这个工作还挺危险的。”哦真该死,他寻找话题的能力太差劲了。
但奥利安没有在意,他只是伸出拳头,说:“这样吧,我承诺,你保护我,我也会照看你的后背。”
普神。
赞美普神!
D-16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只记得火种剧烈地跳动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膛,为那明媚的笑容,为那句承诺。
第一次下矿的经历无比美妙,哪怕那天发生了矿难,在矿洞壁上撞到头晕眼花,因为没有开采到足够的能量晶体被监工惩罚,还被小队长揪着音频接收器骂了一顿,但那天绝对是可以放在D-16的“机生回忆录”的第一页,仅仅就是因为那台红蓝色的机子。
第二天也一定要和奥利安一起行动!
抱着这样的想法,D-16元气满满地睁开金色的光学镜,和对面同样刚刚醒来的奥利安打了个招呼:“奥利安,今天也一起吧!”
那双蓝色的光学镜眨了眨,奥利安略有点迟疑地握住他的手:“……好啊,但是,为什么叫‘也’,我才第一天下矿呢。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晴天霹雳。
——
奥利安只有一天的记忆。
救护车——矿区的医生,也是难得对矿工友好的变形金刚——修整好他撞凹的头雕,收拾好医疗用具,告诫他别学奥利安的冒险精神:“他倒也没比你早上线多久,明明是脆弱的矿工,却总是想着要到处探险。”
摸了摸头雕,D-16看向医生的背影,抿抿嘴,问:“所以他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其实并不是他认识的第一个机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D-16感到自己的火种愤怒地膨胀了一下。
“记忆……”医生的动作顿住了,他回过头来看着满脸倔强的黑灰色矿工,慢慢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不会,就是这几天奥利安一直念叨的,‘好兄弟’?”
D-16点点头,医生“啪”地捂住自己的面甲,语重心长道:“别学奥利安,千万别学奥利安,他就是太闹腾了才会把自己摔成那个样子,能修的我都修了,但记忆模块我可没办法。”
“明明检查下来硬件损伤都修复了才对,结果第二天他就忘记我是谁了,”医生也很无奈,“这几天他一直念叨你我还以为他的记忆模块好转了呢。”
D-16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务室的。
奥利安只有一天的记忆。
奥利安不会记得你。
奥利安不会记得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
奥利安……会不会也对别的机子做出过这样的许诺?
他的火种猛烈地燃烧着,几乎烧穿机体,置换渐渐急促起来。D-16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讨厌这种感觉。他的模拟模块开始不受控制地模拟奥利安和另一个机子笑着碰拳的样子,红蓝色的小矿工真是傻兮兮的。
“呃,D?”
原本只存在于模拟之中的红蓝色从头顶的管道里冒出头来。脏兮兮的小矿工蹭掉了不少漆,面甲上还有一块黑漆漆的污渍,蓝色的光学镜亮亮的:“你好点了吗?”
他跳下来,噔噔噔地跑到D-16的面前,光学镜里的圆环收缩了一下:“你怎么看起来很生气啊?”
D-16死死盯着面前的奥利安,红蓝色小矿工被盯得有些发毛,光学镜开始乱飘,面甲上也渐渐不自在起来。他的火种像是被戳了个洞似的,那点怒气很快就在奥利安面前全泄了:“没有生气。”
那双光学镜一下子亮起来:“真的吗?”
“……真的。”
他伸出手去拭去了奥利安面甲上的污渍。
普莱姆斯,他还能怎么说,难不成真的跟这只无辜的小猫生气吗?D-16感受着奥利安扯着他的手臂的力道,澄明的金色光学镜倒映着打着哈欠的身影。
会忘记又不是奥利安的错。
……反正他会让奥利安以后的每天都第一个认识他。
——
“那是奥利安?”
“不是吧,又来?”
矿工们挤在狭小的列车里,透明的顶窗上跑过一只脏兮兮的红蓝色机子,远处有两架飞机火冒三丈地俯冲下来,显然是在追捕。
D-16抬起头,扶着头雕叹了口气:哪怕只有一天的记忆也一定要在第一天就翘班挑衅监工吗!而且每一天、每一天都有不一样的“Good idea”!
只能说幸好奥利安没有固定的逃跑路线,不然D-16觉得他恐怕要被监工打到二次失忆了。
迅速整理了一下矿车,D-16镇定自若地下车了。
待他再上车时,矿车里已经塞进了一只被砸得嗷嗷叫的小猫,气愤地指责他不该用那种形容词来描述自己,就算他的机体是有点脏,但生锈太过分了!D-16嗯嗯啊啊地应付着奥利安的抱怨,心思却早已转到怎么让奥利安不在惹麻烦——
——“亏得我还去给你找了礼物!”
从采矿机下面扑出来,奥利安愤怒地晃了晃手上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件,光学镜亮得惊人:“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找到的震天尊限量版贴纸!”
??!
震天尊激推人D-16一个转身就去抓:“你怎么知道——”
你难道记得我吗?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震天尊?”
奥利安挑起眉,得意地大笑起来,前俯后仰的,连清洁液都流出来两滴:“你的柜子上贴着那么大的震天尊贴纸呢!”
……哦。
D-16小小地失望了一下,但那张限量贴纸又很快让他心情愉快起来。奥利安帮他贴好了那张贴纸,闪闪发亮的贴纸折射出美丽的光彩,灰扑扑的小矿工金色的光学镜里六边形的圆环也映出红蓝两色,奥利安的颜色。
他好奇地打量着这稀松平常的一切,和一边的爵士打招呼,嬉笑着询问着再平常不过的问题,而爵士,不如说大家都知道奥利安的毛病,也用着同样不怎么着调的话语一一回复。
奥利安的世界永远充满新奇。
明艳的星星坠落在地,长长的拖尾是迸溅的火花,短暂的寿命造就了极致的绚烂。
而在每天虚拟恒星升起之际,D-16都会伸手捧住这颗星星,金色的光学镜日复一日贪恋地看着灿烂的星光,从未厌倦。只是,他偶尔也会想,要是它能燃烧得更久一点就好了。
只要……一点点就好。
他依旧每天都提前上线一点,确保奥利安所见的第一个机只能是自己,轻车熟路地和对方打成一片,让红蓝色机子靠着自己的肩膀撒娇,大笑,歇息,偶尔会在各种犄角旮旯里扯出一只满身是伤的可怜猫猫,一边气恼一边担心,在救护车的医疗室里双手抱胸,把奥利安盯得不自在,主动蹭上来道歉的时候才会消气。艾丽塔说D-16简直就是奥利安指定监护人,粉红色的队长面对D-16提交的双人份的指标叹气,默许了他这种行为。用她的话说,奥利安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幼生体,也亏得D-16愿意做那个拉住他的手的机了。D-16觉得挺对的——虽然他也不知道真正的幼生体该是什么样子——奥利安真的太能闯祸了,他得一直拉着他才行。²
直到永远。
——
他行走在地表上,未经修整的金属地面被天边那轮比虚拟恒星灿烂一万倍的主恒星烤得暖暖的,远处的金属山脉还在涌动,除去被撞的风险,这是一道无比壮丽的景观,就像是普莱姆斯的吐息。有一些铁堡里没有的碳基植物从金属缝隙里生长出来,触感新奇,居然不是硬的,而是能够被轻易弯折的脆弱。天空没被恒星占领的另一半还挂着夜幕的色彩,群星的身影淡去,轻薄如纱的等离子风焕发着奇幻的色彩。
有模糊的身影大笑着拍他的肩膀,蹦蹦跳跳地冲进广袤的新世界,灿烂盛大的光芒霎时淹没了那个身影,红蓝的斑驳色块消隐无踪。D-16忽然很想大喊,他向着白光迸发的方向伸出手去,然后那光芒也同样吞没了他。
无数话语一同涌进音频接收器,混合成宏大的合乐,像翩飞的机械蝴蝶呼啦啦穿透机体,月卫的银辉翻倒在地,旧时光的梦松开怀抱。
威震天上线光学镜。
主恒星升起,能量河奔涌,前至高守卫、现霸天虎们已经不缺少能量。小飞机们永远吵吵闹闹,红蜘蛛又莫名其妙尖叫起来,声波在一边喂食磁带,震荡波揪着一只小飞机在上一场战斗里报废的推进器修理。临时基地里吵嚷得像是有十只奥利安和十只霸道金刚。
他揉了揉头雕,发现手底下垫着一沓数据板。哦,这都是红蜘蛛这五十年来从未整理过的资料,他这个至高守卫的老大当得真是惬意。威震天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金属织物,想起来昨天他是怎么下线的了,看资料真是个费劲的活。
不敢想象那个领袖面对御天敌的一地烂摊子要怎么办。
他试图在心里升起一丝嘲笑、不屑和幸灾乐祸。
从红蜘蛛那里听完声波这些年来收集的御天敌的丰功伟绩之后,威震天只觉得铁堡到现在居然还能正常运转才是最不可思议的,可想而知领袖该多么焦头烂额——尤其是他们的小领袖还是个下流水线没五十周期的、在矿工们中众所周知的惹事精——而且领导模块都对他那坏掉的脑模块没办法!
一想到前几天在战场上问“你就是威震天吧”,得到肯定回复后一斧头毫不留情劈下来的擎天柱,威震天就觉得火种噼里啪啦地炸起来。
擎天柱不记得,奥利安不记得。
他就这样停留在每天都重塑的世界里,时间在他的身上凝固,他不记得奥利安与D-16几十个周期里无数次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他也不记得火种源之井之上紫色的炮火是如何打碎红蓝色的机体,任由他自由落体的残忍。
奥利安已经死去,现在只有擎天柱了。
银色重坦感到胸腔里的火种皱缩了一下,每次想到这里他的情感电路里都会涌上过多的电荷,处理器叫嚣着把所有的情绪搅和成一滩烂泥,愤怒里夹杂悲伤,喜悦染上庆幸的气味。至少他不会因为对奥利安的怀念而对领袖手下留情。威震天关掉报错,手指搭上融合炮,电荷被强行压下。
他重新冷静下来。
远处正在喂磁带的声波默默向威震天的方向转了下头雕。圆锯鸟亲昵地站在他的肩膀上,轰隆隆和迷乱为了一点加了铬的能量饼干大打出手,机器狗在地面上磨了磨爪子,敏捷地纵身一跃,踩着红蜘蛛那两扇白机翼跳出了基地。读芯者的黄色护目镜闪烁一下,随即声波若无其事地扭开了头。
一切正常。
那么就是例行的巡逻、补习与战斗训练。威震天合计了一下划分出去的时间,发现还能有那么一丁点能分配给整理数据板,真是谢天谢地。调用变形齿轮,重坦碾出两道履带印子,带着浓浓的杀气出门了。
脑模块里有一辆重卡在肆意翻滚的银白重坦没发现声波的手臂上少了只磁带。
也没发现当他离开后至高守卫的三位长官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没事找事的红蜘蛛挥挥手,在震荡波手里倒吊了好一会儿的小飞机忙不迭启动了推进器飞走,还熏黑了一点紫薯蛋黄月饼的装甲,声波走进会议室,而落在最后的震荡波慎重地关上门。
待一落锁,红蜘蛛就迫不及待地挑了主位坐下,两条腿轻佻地搁在桌上,哼笑着说:“我打赌我们的老大现在还想着领袖。”
震荡波则是在抱怨:“我们为什么要主动去惹汽车人?我不想再被打光学镜了!”
科学家站起来,被粉色摩托打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光学镜上还留有裂纹,黄色的蛋黄委屈得快要化掉:“非要主动去送吗!”
“哦,毕竟我们都知道巡逻过程中‘偶遇’汽车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确保敌方领袖没有被其他有心之人忽悠到缺胳膊少腿。”红蜘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或许作为立场相对的敌人我们不该如此关心擎天柱?”
平直的机械声响起,真正掌控了这个家的生杀大权的声波发话了:“领导模块,重要。擎天柱,威震天在意。”
“是啊,老大在意,”红蜘蛛又翻了个白眼,重重地咬着两个字,很不端庄地撇撇嘴,“毕竟现在的领袖脑模块有点问题,不在意都难吧?普莱姆斯什么没有在修复他那具残破机体的同时把他健忘的毛病一并修了?”
“你就是D吧!艾丽塔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普莱姆斯啊,御天敌把你怎么了?!”红蜘蛛惟妙惟肖地模仿了当日的情形,“你们真应该看看当时威震天是什么表情。”
震荡波懊恼地叫了一声:“红蜘蛛,我们不是来听你讲爱情故事的!声波,怎么样了?”
磁带机微微抬头:“擎天柱,已单独引出。”
过了两秒,向来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声波加了一句:“太好诱骗了。”
太坏了,声波想,现在他还要操心汽车人那薄弱的防护。
于是磁带机极其罕见地补了第三次发言。
“汽车人,低劣。”
“声波,优越。”
——
这算是至高守卫们心照不宣的一个小把戏。
就算新老大再怎么强悍,能把红蜘蛛摁在地上揍,威震天终究是个下流水线没满五十个大循环的年轻机子,导致三人组诡异地升起一种教育孩子的欲望,简直是有痛当爹——被领袖揍的——当然,这话决不能叫威震天听到了。威震天在某些方面是个很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勤奋好学且极有天分,但同时,在另一些方面就有的是老师头疼的,比如犟,比如早恋,而且还是单方面的无望之恋,真是雪上加霜,隔壁领袖用直钩都把首领钓成翘嘴了。
说又说不得,打又打不过,在每天的低气压里所有人战战兢兢,生怕步了红蜘蛛的后尘。没法子,只能选择成全咯。
感谢为此上了半个周期早八的激光鸟,每天都能看到完整领袖的威震天好哄多了,汽车人和霸天虎总算是联上手了,对付五面怪终于正式提上日程。至高守卫回到了铁堡,也与汽车人共享了地面情报。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对汽车人来说不包括威震天单方面和擎天柱如胶似漆。
This isn't over, Prime.
离开之前那最后一句话一语成谶,威震天确实和领袖没完没了。霸天虎头子不住自己的基地,非要和汽车人领袖做邻居,通天晓问原因银色重坦也只是傲慢地拒绝回答,爵士和警车倒是在后头扶着额头摇头——通天晓不是矿工,自然不知道D-16和奥利安那黏黏糊糊的过往,但这还不如倒退回矿工时期呢!
最终通天晓没拦住坦克得意洋洋翘着尾巴大摇大摆走进汽车人基地。什么都不懂每天刷新的纯洁领袖在第二天就被那个铁桶头哄到迷迷糊糊,稀里糊涂就给了通行令。第二天威震天几乎是耀武扬威地在蓝色重卡面前炫耀领袖亲自批下的通行令,通天晓当场捏碎了一张无辜的数据板。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汽车人副官垂头顿足罚自己去抄十遍汽车人守则,在给领袖的备忘录里颤抖着加上了“霸天虎首领威震天住在隔壁,务必小心”,可面对再次刷新连被骗这件事都不记得的领袖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铁桶就站在无辜领袖的后面,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第二张数据板惨烈牺牲。
通天晓想要伸手把擎天柱拉过来,可刚刚刷新一次的领袖连他都不记得,下意识地向后缩去,小小一步给副官带来了难以计量的伤害。但这还没完,他眼睁睁看着领袖任由银色重坦摩挲车囱拉住臂甲,犹豫片刻后还退到了威震天身后。霸天虎的首领低下头雕说了什么,红蓝重卡的眉头舒展开一点,随后他低下头去,应该是在翻看内置的备忘录,好一会儿才对通天晓歉意地笑笑:“抱歉,刚才我还没来得及翻阅记录。”
“……没关系的,长官。”
副官强颜欢笑:“但您身边的这位霸天虎危险分子……”
“威震天不是危险分子。”领袖为坦克辩解一句,“他是我们的合作人,伙伴,以及我的兄弟。”
“我相信他不会做出撕毁协议的事来。”
幸好通天晓手里没有第三块数据板。
不得不说威震天确实有点手段,毕竟涉及隐私,领袖的备忘录大部分还是由领袖本人编纂的,副官们只是给予建议,但显然不会有人建议把威震天在备忘录里写成擎天柱嘴里那个样子,他肯定是被小铁桶欺骗了!
不接受小领袖马上就要被小铁桶拐走的通天晓试图找几个支持自己的人。
爵士:“其实D-16人还挺好的,矿难的时候还愿意冒着风险救我。”
警车:“D-16工作非常认真。”
艾丽塔:“如果没有奥利安,D-16早就升十二级矿工了。老实说,他确实比奥利安那个永远不把精力放在正事上的家伙讨喜。”
坚持要把自己称作霸道金刚的家伙:“D人很好的!他还称呼我为‘非常酷的小伙’呢!”
别小看矿工们的羁绊啊,前矿区医生一边修理通天晓短路的电路一边说。救护车的面甲带着微笑,威震天只是D-16换了个名字而已,他们俩加起来的年龄都不到一百个周期,对小孩多点宽容心。
再说了,我相信威震天对擎天柱很上心,要知道之前和奥利安的缘分,可都是D-16机关算尽一手策划绞尽脑汁硬求来的呢。
见证了一切的医生怜悯地拍拍通天晓的肩头,以他的了解,恐怕小坦克之后还得闹一段时间的别扭才敢敞开心扉呢。
——
通天晓的噩梦成真了。
在不知到哪个时空里,曾经有个通天晓说过“在这艘船上,一次小小的精神失常是正常的”,那么想必在起源的铁堡里,通天晓一次小小的精神失常也是非常正常的。
通天晓还没法像前矿工们一样习惯威震天对擎天柱的特殊态度。
什么,坚持领袖每天认识的第一个机一定得是他是正常的?什么,像连体婴一样行动是正常的?什么,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却一句话也不愿意说是正——绝对是不正常的!
探长路过看了一眼:“哦,奥利安又惹他生气了?”
这也算正常吗?!
蓝色重卡欲言又止。他在十三天元时期是也副官团的一员,只是御天敌上位之后被排挤出了权利中心,这无法否认通天晓能力的优秀,哪怕面对擎天柱这样特殊的情况他也把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但情感问题确实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艾丽塔见怪不怪地拍了拍他的臂甲:“等着吧,别掺和他俩了。”
——
“奥利安——!”
银色的机子冲着他大喊,右手腕上传来拖曳的感受,他勉强抬起头,渐渐黯淡下去的视野里是谁在哭泣的面庞。
擎天柱猛然回过神来:“抱歉……你说什么?奥利安是谁?”
比刚刚闪回的画面的里大了一圈的银色坦克用一种很可怕的眼神望了过来,金属唇紧紧抿着,明明是他自己无意间喊出了那个名字,擎天柱却觉得他在悲伤。擎天柱低下头,自己的右手腕处被对方捏到有点变形,手指在疼痛电荷的冲刷下不自觉松开,地上是摔得粉碎的数据板,亮晶晶的碎片像化成沙粒的星星。
威震天忽然之间像是被烫到了,大力甩开擎天柱的手,在红蓝重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跑出了会议室的门,他抓了个空。艾丽塔按下大黄蜂,红蜘蛛跃跃欲试要给自己套上老大的名头,声波不语,只是一味看文件。没有人阻拦银色重坦,那个名字仿佛是什么禁令,有什么东西冻结了。
擎天柱茫然地缩回手。
领袖知道自己的记忆问题肯定给他们带来过很多麻烦,这只要看内置日志密密麻麻的记录就能明晰,但领导模块就镶嵌在他的胸膛里,他就是被普莱姆斯选中之人,带领赛博坦是他的责任。他睁眼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自己存在于世的意义,擎天柱是他的名字,他也该成为“最好的领袖”。³
于是他认真写下每一天的日志,详细到哪怕面对的是全然陌生的世界也能应对自如。
但没有哪一天有提到过“奥利安”。
奥利安。
奥、利、安。
那是一个星座的名字。
可副官们对他的问题闭口不言,早上别别扭扭和他打招呼的银色重坦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刻意躲着他,直至夜幕降临月卫升起,他才在塔尖瞥到了沸腾的银色,收获对方一个复杂的眼神后,威震天又消失不见。
这是该记录下来的事情吗?奥利安,一把通往可能的过去的钥匙,打开的盒子里可能是珍贵的宝物,也有可能是窥伺的毒蛇,
擎天柱停住输入的动作,领袖抬头看向窗外。很美丽的两轮月卫,颜色略有不同,从铁堡天空的空洞里投下清冷的光。
他已行至时间的尽头。
擎天柱将数据板整理好,逐一下线了系统,光学镜是最后熄灭的,夜色里闪着霓虹光芒的铁堡成为脑模块接收到的最后一帧画面。
他最终没有将这件事记录在案。
——
「没有特殊事项,一切正常。」
擎天柱关闭备忘录。
新的一天,新的记忆,铁堡的虚拟恒星与地表的主恒星同步着投下光辉,从空白中诞生的领袖拉开房门,按照记录,隔壁的银灰色坦克应该正等在门前和他打招呼。
「最好的兄弟,永远的朋友,目前的合作伙伴。」
「喜欢震天尊,子空间里的贴纸可以有效安抚。」
这两条信息是置顶的,看来威震天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领袖这么想着,光学镜里怼进来一张臭脸。此坦克光学镜灼灼地盯着领袖的面甲,眉头皱得死紧,嘴角狠狠耷拉着,怨气扑面而来,阳光明媚的早晨被该男鬼直接搅得阴云密布电闪雷鸣。惊吓的电流窜过领袖的脑模块,他猛地后退一步,天线尖尖猛地下压,武器模块本能地启动,战斗面罩“咔”一声合上。也幸亏擎天柱及时反应过来终止了能量斧的启用,否则和平协议极有可能不复存在。
……这和日志里记录的不一样!
不承认自己被狠狠吓到的领袖殴打日志两拳,一抬头发现那辆坦克还在门口一言不发,坚定不移地做一尊会视监的雕像,没忍住又打了个寒颤。他就这样带着面罩和银色机子对峙了几赛分,最终败下阵来:“……威震天?”
应该没有认错机……吧?领袖不太确定,面前的男鬼机子和记录里那个嘴硬心软的傲娇似乎有点对不太上,但对方一个点头击碎了他心里知心好友的形象。
这对吗?这对吗?!
怀着滤镜破碎的巨大哀痛,领袖还是跟随着威震天走出房门。例行会议、处理公务、针对五面怪的战术研讨,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除了不愿意搭理他的银色机子。不似记录里那样亲和,却也不算冷漠,复杂的磁场让领袖很难判断威震天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内线询问副官,艾丽塔朝他投来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他惹到威震天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领袖再次翻出这几天的记录。
——
“……好,看着我,你感觉怎么样?”
金属眼帘被扒开,救护车的手电筒射出晃眼的白光。擎天柱本能地偏头,混乱的脑模块没法组织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有空荡荡的油箱一阵翻涌,随后绞紧,分泌的酸液反流进摄食管,灼烧的痛感从胸腔蔓延而上。他猛地弓起身子,呕吐的指令让他张开摄食口,发声器里传出卡顿的电流声。
他什么也没能吐出来。
有人把他按回床上,使不上力气的机体不住颤抖,却也无力反抗。医疗端口接管了他一部分的内置系统,麻醉泵正在下线他的意识。嘈杂的声音钉住他的关节,疼痛像泡沫一样破裂开来,然后变成种子在他的机体缝隙里生根发芽,原生质被根须贪婪地分食,剥离成破碎的骨血,然后被装点在花朵之上。
笼罩在梦幻色彩里的花朵。
擎天柱看到一片花海。
……
[预计在两赛时后麻醉失效。]
医疗监测仪上曲线平和,数值正常,重坦单手撑着头,半敛的光学镜里是遮掩不住的疲态。
每天都在格式化的领袖没来得及解决那尚未明了的矛盾。
领导模块的数值实在美丽,一位领袖在战场上可以发挥的作用足以扭转战局,再加上模块中内置的震天尊战斗技巧.zip.,擎天柱复盘一遍作战计划,背着横炮的火箭背包提着能量斧走进决赛圈。
炮火纷飞,领袖不负众望地斩下了五面怪首领的头颅,垂死挣扎的触手怪无声尖叫,战舰倾斜,损坏的推进器炸出滚滚浓烟,坠毁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好,问题来了,他要怎么下去?
站在甲板边缘的重型地面单位没来得及思考这些问题。在一众飞行者的惊呼中,逢高必摔定律以概念神的层面发动,站立不稳的重卡从倾翻的战舰上坠落。离得最近速度最快的红蜘蛛都没能扯住被重力捕获的领袖。红蓝色的流星重重砸在金属地面上,激起滚滚的烟尘。
身为地面单位的威震天当然来不及接住他。
他又没能拉住奥利安。
威震天掀起眼帘,摊开手掌开始仔细端详。
这是一只属于军品的粗糙大手,粗粝的划痕遍布掌心,增生的金属形成茧子覆在掌根与指节上。它可以使用挖矿机,搬运矿石,也可以拿起重型枪械,狠狠揍某个人的脸,或者撕碎一些什么,把指缝都浸满能量液。威震天缓慢地活动着自己的指节,齿轮转动传出微小的响动。他蜷曲起手指,牵住了想象中奥利安的手。
他拉不住奥利安,也拉不住擎天柱。
他们都会在初晨的阳光洒落的那一刻变成海面上的泡沫,从他的指缝中溜走,不留一点痕迹。无论威震天牵住他多少次,无论威震天怎样攥紧他的手,奥利安和擎天柱都只是一次又一次地从他的手中溜走,微笑着坠入记忆模块损伤张开的深渊大口。
军品的猩红色光学镜黯淡下去。
他能拉住奥利安吗?他能拉住擎天柱吗?如果还有下一次,他又没能抓住他的手怎么办呢?
那只手颤抖起来。
——
“来看领袖?”救护车见怪不怪地瞥了一眼沉着脸走进来的银色重坦,在数据板上记录下一行字,“他刚刚才醒,别打扰他太久。”
“……嗯。”
“协议签订下来了吗?”
“……还有几条比较有争议。”
那难怪你看起来这么疲惫,医生点点头。威震天是有心和谈的,但这毕竟是关乎星球未来的大事,一旦涉及到上层这些弯弯绕绕就多起来了,之前御天敌留下来的那些老古董议员们上蹿下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最终做决定的人。
重坦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死气沉沉,他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几乎被埋在厚厚的医疗绷带里的重卡小小地惊叫一声,腿一抖差点没从半开的窗口一头栽下去。威震天被半个身子探在窗外的领袖吓了一大跳,一个箭步拎着重卡的脖子把人拽了回来:“你在干什么!?”
重卡在他手底下颤抖,光学镜睁得大大的,小声嗫嚅道:“看、看风景。”
这有什么风景好看的!不值得你冒着摔下去的风险!威震天简直要尖叫了,前几天你才从五面怪的战舰上摔下来差点报废啊!哦他忘了这个小炉渣根本记不住昨天发生是事情!也根本记不住教训!他就这么瞪着这炉渣小重卡,重卡也怯怯地看着他。半晌,一阵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赛博坦的领袖鸵鸟一样把头雕收到了胸腔之中,胸腔里传来的声音闷闷的:“你是谁啊?”
别和这小炉渣生气,别和这混蛋重卡生气,威震天,你能做到的,冷却系统打开了吗,散热扇功率提升一下,置换,记得置换……很好,他做到了。威震天深深地呼出一口循环废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领袖,你忘记看你的日志了吗?”
手里的重卡又在颤抖了,像只受惊的光纤猫幼崽,他真的有这么吓人吗。重坦反思了一下。不,这果然还是闯祸的领袖的错吧。他捞起重卡塞回被窝里,仔细地掖好被角,小心地没弄乱领袖身上的绷带,敲了敲他的车窗:“领袖?擎天柱?”
“……”
“快点把头雕伸出来,别装鸵鸟。”
“…………”
“擎天柱?”
重卡死活不肯配合他,威震天又好气又好笑地锤了他两拳。擎天柱闷闷咕哝了几声,才挤牙膏似的小声道:“我的日志文件都损坏了。”
他探出头来,往被子深处缩了缩,半张面甲都埋在了被子下,蓝色光学镜里是不谙世事的清澈愚蠢:“所以,你是谁呀?”
火种被猛猛地撞了一下,威震天觉得处理器有点晕,他伸出手扶住床头,刷新了两下光学镜。被子里的领袖还在等他的回答,也许是软金属被子阻塞了进气口,他探出一点身体来,微微偏了偏头:“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为什么叫我擎天柱呢?”
他的面甲上流露出一点点困扰与疑惑:“我的名字是奥利安·派克斯啊。”
哦——哦,不。
威震天只觉得处理器里的异常电荷更多了。他就这么瞪着这会儿乖得不像话的重卡,只觉得发声器里像是卡了一整块儿没有精炼的能量块,指令发出好几次才成功喊出一句话:“奥利安·派克斯?!”
完蛋了,赛博坦的领袖又双摔坏脑模块了——也许连带着领导模块也出了点故障。
这下他是真的眼前一黑了。
——
“威震天?”
恢复了一点儿活力的重卡敲了两下他的头雕,铛铛,铛铛铛。不太愿意面对现实的重坦从胸腔里咕噜出一声埋怨,抬起黯淡的红色光学镜看向奥利安:“别告诉我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我没有!”奥利安鼓着脸,那只不安分的手向下划去,戳中了威震天的面甲,“但你好像很不开心。”
“为什么?”
奥利安把面甲凑到他的面前,威震天能清楚地看到精密的细小零件在他眼中转动。重新变成奥利安·派克斯的机子直白得过分:“是因为我不记得你了吗?”
不,不是这个原因。
威震天狠狠抹了把脸,救护车在内线里给他发了诊断报告。好消息,领袖的脑模块检查下来没有多余的损伤,甚至比以往都要好,领导模块也运转正常,坏消息,这意味着他的自我认知从“擎天柱”变成“奥利安·派克斯”的原因未知。
每个赛博坦人的名字都是由普莱姆斯给予的,哪怕是被夺走变形齿轮的矿工们也是如此。决定一个赛博坦人的并不是齿轮,而是那簇在他们的胸腔里熊熊燃烧的火种,独一无二的频率,独一无二的机子。奥利安被二次给予擎天柱的名字姑且还能理解为朝着十三天元的名字看齐,但现在他又变回了奥利安·派克斯是什么意思?领导模块还在他的胸窗里散发干净明亮、指引整个赛博坦的辉光,那个小矿工跳脱的火种却调皮地从领袖的躯壳里探出头来,将那些陈旧的,过时的,却依旧闪闪发光的时光碎片带到眼前。
他早就习惯了派克斯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却从未设想过重逢的喜悦,由是这迟来的思念显得如此沉重。
沉重到哪怕下一刻又要分开,也忍不住想要微笑。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派克斯。
他又咕哝了两声,忽然伸出手去捏住了重卡的面颊,对方疑惑地“唔”了一声,轻轻在手里挣了一下。威震天平视着对方的光学镜,平静道:“叫我D。”
“?”
“可是你的名字不是威震天吗?我刚刚听到医生这么称呼你了。”
“别管,叫我D,就现在。”
“……D?”
这声“D”有点模糊,毕竟派克斯的脸还被他捏着,但威震天还是很轻很轻地笑了。他又用了点力,把奥利安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那张面甲上都被捏出点蓝晕。
他终于真心实意地笑出来了:“欢迎回来,派克斯。我是D-16,叫我D就可以。”
也许是吃痛了,重卡把自己的面甲从威震天的魔爪里拯救出来后忽然变得气鼓鼓的:“我才不要!”
病患猛地转过身去裹紧了被子,威震天心满意足地拍拍充电床上的小鼓包,没有错过重卡因为扯到伤口而停顿的置换,隔着被子摸了摸他的头雕:“好好休息,别再靠近容易摔下去的地方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的奥利安还会忘记他吗?
威震天不知道。
他只是轻轻阖上门,透过窄小的门缝看着那只小猫把自己绞进被子半天挣扎不出来,泄气地摊成一只猫饼。这明明该是个让他发笑的场景,可苦涩将他的嘴角向下扒拉,把原来的笑容都摘了下来。
为什么会笑不出来呢。
他按下门把手,锁舌“咔哒”一声弹出,将门彻底关上,毛茸茸的,温暖的,会向他翻肚皮咪咪叫的小猫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
指望奥利安记住过去不如指望红蜘蛛放弃篡位。
重坦心平气和地和再次失忆的机子作了自我介绍。这次他为伤患带来了奥利安喜爱的银霜糖果,过去的每一次他为奥利安带来这种对于小矿工来说过于昂贵的奢侈品,那个红蓝色的、灰扑扑的小矿工总是会因为味觉传感器里的甜美惬意地眯起亮晶晶的光学镜,欢喜又亲昵地喊他的名字,再用双臂将自己挂在银灰色矿工的身上,高兴地和他说谢谢。
奥利安小心、谨慎地拆开包装,舌尖卷上糖果,那双光学镜惬意地眯起,闪亮亮的喜悦毫不掩饰地展现出来。
“谢谢你,D!”
他眉眼弯弯地扑进重坦的怀里,一如过往,不加掩饰的快乐与喜悦让威震天皱缩的火种舒服了一点,他抬手抱住重卡。
奥利安安安分分呆着医院这段时间,他好像又回到了矿工时期,抛去繁重的挖矿工作简直是无忧无虑的那段回忆。模拟的日光为这座位于地表之下的城市带来光明,而位于城市之下的矿洞里则是零零落落的散着光斑。再往里,矿石闪烁着微光,昼夜交替一般降下主恒星升起群星。D-16本该呆在黑夜里的,但奥利安不由分说地拉住他的手,欢快的风搅动矿洞里的空气,驱逐沉重的黑暗,将光芒照进他的光学镜。
只是,终究有什么卡在了他们之间。
威震天开始疏远奥利安。他不再对奥利安做出那些过于亲密的举动,躲开了奥利安的拥抱,不再投喂糖果。没有领导模块的贴纸,没有怪味能量块,没有依偎在一起看奥利安从档案馆偷拿的老掉牙的爱情电影。他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每天来探望奥利安,作自我介绍,然后合上房门。
“会忘记又不是奥利安的错,反正我会让奥利安以后的每天都第一个认识我。”
“然后让他的一整天都属于我。”
“我会一直拉着奥利安,直到永远。”
D-16曾经的想法又在心中叫嚣,威震天只是关闭光学镜。
这样就足够了。
不要再靠近了。
不要再受伤了。
他睁开光学镜,大步离开。
——
这是奥利安在病房的最后一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也会是威震天最后一次主动来找奥利安。
此后他们就只会是领袖与护星公了。威震天在合上门时犹豫了一下。透过狭窄的门缝,他看见红蓝色重卡站在床头柜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蓝色的光学镜半敛着。
他们此后不会再有D-16努力争取来的亲密的私人关系了。
威震天的火种摇晃了一下,他转过头去,不再看奥利安。
也只是这一下,他关门的动作慢了一步。
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对不起,”奥利安的声线如此清晰,“你等了很久吗?”
威震天的火种狂热地跳动起来。
他抬头,撞进一片海。
——
1:私设,机体第一次上线时就会装有语音包,普神给的名儿,基本认知包(包括现在赛博坦的领袖和最基础的历史)(御天敌给的),矿工们还会被植入他们下矿需要的技能和知识,力求一个出生五分钟采矿五十年。
2:此处剪辑了时间轴,把奥利安送D-16贴纸的时间提前了很多很多,因此接下来其实D就这样牵着懵懂的奥走了几十个循环。
(其实也可以看作奥送过很多次贴纸,只是循环往复)
补充:因为本篇的奥完全记不住事儿……所以其实是大赛的前一天奥问D铁堡5000是什么,D也像以前一样重复回答,然后奥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参赛呢,用飞行背包我们一样可以飞,规则也没说矿工不能参赛吧。D一晚上没充着电就光想着奥闪闪发光的光学镜和雀跃的声音,第二天鬼使神差地拿上了飞行背包。
3:擎天柱直译就是最好的领袖,他就是最好的领袖!
——
结尾太潦草了……一些东西在番外里写好了。
劳动节快乐!
爱在温和暖风中0(opm)
更新前的一些话
*混合世界观,sg+起源,私设如山
*爱在四部曲的第二部
*简介:一个善良的人类想修好邪恶的汽车人
本篇可以独立观看,会有一个独立的故事,但是有两条线索会贯穿四部曲,全部看肯定观感更佳。
本篇是融合世界观,起源+sg,众人的名字和机体颜色 形态都不变,只有倾天柱和卫镇天的性格做了一系列的调整,世界观也进行了一些融合。
在第一部曲中,得到宇宙大帝之血的倾天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暴君,他心底唯一的柔软来源于一个三小时的错误…
而成为元始天尊继承人的卫镇天忘记了所有,失去了记忆、感情、自由,成为一个类似傀儡的神明,他终其一生只为了消灭倾天柱而存在。
故事...
更新前的一些话
*混合世界观,sg+起源,私设如山
*爱在四部曲的第二部
*简介:一个善良的人类想修好邪恶的汽车人
本篇可以独立观看,会有一个独立的故事,但是有两条线索会贯穿四部曲,全部看肯定观感更佳。
本篇是融合世界观,起源+sg,众人的名字和机体颜色 形态都不变,只有倾天柱和卫镇天的性格做了一系列的调整,世界观也进行了一些融合。
在第一部曲中,得到宇宙大帝之血的倾天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暴君,他心底唯一的柔软来源于一个三小时的错误…
而成为元始天尊继承人的卫镇天忘记了所有,失去了记忆、感情、自由,成为一个类似傀儡的神明,他终其一生只为了消灭倾天柱而存在。
故事发生在二人决裂后的数百万周期后,一切即将结束,而新的故事又要开始……
倾天柱与卫镇天拥有的技能在各个版本的基础上做了一些改变和调整,但因为第二部曲发生地点在地球,所以基本上会脱离tf的世界观,私设如山……
sg起源《爱在》四部曲初步定为是三部连续的+一部拟人的小番外,但预计每一部都可以独立阅读,像电影1、2、3、4部一样,每一部都是完整的一个故事。
第一部叫《爱在午夜降临前》,是写决裂之前到决裂这段,在本合集中可看。(直达:第零章 )
第二部叫《爱在温和暖风中》,是写希望再生的桥段,是比较轻盈比较轻小说的生活流同人
四部曲不准备写群像/写外敌入侵,只打算聚焦/特写opm两个人,是非常纯粹的爱情故事。
————
第二部《爱在温和暖风中》的更新时间在5月初,请多多支持呀❤
《如何饲养爱人》二十八
不知道大家看过宁静女神在《大秦帝国之纵横》中出演的芈八子没有,那个女人气质与赤练一样妩媚还火辣,敢爱敢恨,都是男人的梦中情人,在生活中她爱上谁就是谁的蜜罐子,甜得人欲罢不能。
我觉得卫庄除了赤练,无论看哪个女人都会觉得无趣的,他有自己的蜜罐子了捏。
我还蛮喜欢写日常的,虽然平淡但是可贵,有日常我会尽量写小日常,不急着推剧情,不然会完结得很快。
墨家。
天色逐渐明亮,但身在山体内的机关城中,阳光照耀不到赤练所在的房间,她还陷入甘甜的睡梦中没有醒来。
卫庄倒是睁眼了,但赤练的头枕在他的胸膛呼吸平稳,他便没有动,脑子里静静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不知道大家看过宁静女神在《大秦帝国之纵横》中出演的芈八子没有,那个女人气质与赤练一样妩媚还火辣,敢爱敢恨,都是男人的梦中情人,在生活中她爱上谁就是谁的蜜罐子,甜得人欲罢不能。
我觉得卫庄除了赤练,无论看哪个女人都会觉得无趣的,他有自己的蜜罐子了捏。
我还蛮喜欢写日常的,虽然平淡但是可贵,有日常我会尽量写小日常,不急着推剧情,不然会完结得很快。
墨家。
天色逐渐明亮,但身在山体内的机关城中,阳光照耀不到赤练所在的房间,她还陷入甘甜的睡梦中没有醒来。
卫庄倒是睁眼了,但赤练的头枕在他的胸膛呼吸平稳,他便没有动,脑子里静静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作息规律的人一般到点了自己便会清醒,赤练缓缓睁开眼,不由伸了个懒腰,接着她翻身将整个人都趴到卫庄身上,手指轻轻地划拉着他的胸膛,仰头慵懒地问道:“几时了?”
“为时尚早,可以再睡一会儿。”卫庄抓住她作乱的手,回答。
赤练的脑袋立马又垂下了,脸朝下埋在他的颈间,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轻轻咬了他一口,随后快速坐起就要逃离。
卫庄比她想象中反应得更快,几乎立刻揽住了她的腰,将人摔回了床上,赤练立马举高双臂环抱住对方的脖子,胸紧紧贴到他的脸上去,告饶:“卫庄大人,我错了~”
她声音甜丝丝的,带着捉弄人的笑意。
大清早就被迫埋胸,搞得人肝火旺盛,卫庄轻掐了一把对方的细腰,警告她赶紧松手。
“你今日要做什么?”赤练见好便收,蛇一样往下滑进卫庄怀里,抬头问他。
“你想做什么?”卫庄抱紧了她没有回答,只是这么问道。
“久闻镜湖医仙的大名,我倒是要找那木头美人讨教一番医术。”赤练说完,努力往上蛄蛹,亲了卫庄的下巴一口。
“无论学多少医术,你都会走歪了路子,你志不在此。”卫庄眯了眯眼,垂头啄了她的红唇一口,这么说道。
她那是医术吗?就跟医仙讨教医术,赤练的一滴毒散开来,就够医仙悬壶济世,忙活大半年了。
“死了不就什么病也没有了吗?这也是治病。”赤练不满,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反驳他。
她自认为治了很多不治之症,贪婪,愚昧,狂妄,色欲…哪个不是一剂毒药就能根治的?
“那照这么说,我还得夸你一句神医?”卫庄无奈。
“我可不稀罕这名头。”赤练撇嘴。
卫庄轻笑,捏了捏她的嘴,又亲了亲。
两人在床笫间厮磨了许久,才终于起身更衣,赤练吃下一颗丹药,重新将蛇尾化为了双腿。
卫庄不可能将蛇蜕留在这里,叠好了暂时收进袖袋,赤练摸过他大氅的袖袋,跟袖子一样大,能装好多东西,她有时会将自己的东西塞进去让他保管。
如果一个男人身上带有一支唇膏或一两盒香膏,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占他袖袋的九牛一毛。
出门后,赤练落后于他一个身位走着,室外的走廊也是石壁,除了每隔一段距离的火把便没有光亮了,但习武之人并不在意这些小事。
墨家的机关城十分庞大,两人的速度不紧不慢,一刻钟后才来到走廊的尽头,卫庄停了停,让后面的人好适应昏暗中骤然大亮的天光。
赤练微眯了眯眼,看到外面出现了一处露天的环廊,环廊的中心是一汪深潭,一架巨大的水车被潭水带动着缓慢旋转,无数铁链在其中拉动,齿轮一环扣着一环运行着,使城内的机关保持无穷的动力。
“这就是墨家百年机关城的核心?墨规池?”赤练问道。
她来到环廊中,身子倚在栏杆上,视线往下张望,底下极深,潭水的水面一片昏暗,潭下更不知道还有多深了,若是恐高的人从这里望去,会吓得连脚也软了。
卫庄上前将手掌放到她肩上,轻轻往后拉,说道:“墨规池的水不知有多深。”
赤练顺着他的力道离开了环廊边缘的栏杆,视线虽然还带着好奇,却也不往那边去了。
墨家的人在机关城的中央大厅集合,盗跖刚要不耐烦,卫庄便从门外走来,时间掐得恰到好处,既不迟也不早,生生把别人的抱怨堵了回去。
赤练扫视了一下大厅内的人,不仅有昨夜见过面的,其余更多没见过的墨家统领与弟子也悉数到场,人数众多,声势浩大。
流沙这边倒还是只有寥寥几人,但质量抵得过数量,赤练并不怕对方人多,不如说人越多,她的杀伤力便越大。
这时,不知从哪个角落的阴影中,站出一位头戴斗笠的男子,身穿巨大的黑灰两色披风,披风下摆甚至直接笼罩住了他的脚尖,使人无法看出男人的身形与面貌,神秘无比。
墨家弟子们整齐划一地为他让出一条道路,态度十分尊敬。
男人来到距离卫庄不远处,先开口道:“流沙,卫庄?”
极少有人知道流沙的首脑便是卫庄,毕竟他现在明面上的身份是始皇帝麾下的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
只是朝堂上无人得知,但江湖上多多少少会有些隐秘的传闻,至于流沙幕后的智囊韩非,才是真正的除了寥寥几人,天下无人知晓。
“我该称呼你为墨家巨子,还是…燕国的太子,燕丹?”卫庄不回答他,反问道。
墨家巨子真实身份被戳穿的燕丹沉默了一会儿,中央大厅陷入一片寂静。
“流沙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停止攻打机关城,你要什么筹码?”再开口时,燕丹没有再说别的,直接开始提出交易条件。
“你策划刺秦后逃亡了这么久,也只有一条命可以给我了。”卫庄淡淡地说。
这是嫌弃他孑然一身,光棍一条,要钱没有要命只有烂命一条的意思吗?
赤练心里暗笑,这人的开价还是那么的昂贵,从未变过。
卫庄的话音刚落,大厅霎时间嘈杂了起来,有人愤愤不平,有人怒不可遏,还有人甚至谩骂出声,说卫庄此人太过狂妄,竟然在墨家驻地就想要墨家巨子的命,是当这里所有人都不存在吗!
赤练有些不悦,不知何时汇聚的蛇群从石壁攀岩而下,五彩斑斓的毒蛇像山间溪流一般源源不断流向地面,化为了蛇潮,漫延到对面。
墨家众人立刻被蛇群包围,不由都后退了一步,虽然蛇群隔了他们有一段距离便停下了,并没有攻击,但身在蛇群,生命已经受到了致命的威胁,纷纷噤声。
“只要我的一条命?”燕丹并没有退后,反而上前了一步,问道。
卫庄还没有开口,墨家众人又开始嘈杂起来,七嘴八舌地规劝巨子,不需要如此牺牲自己芸芸。
“真是聒噪。”赤练双手抱臂而立,小声说道。
卫庄听见了,但没有看向身后,只在心里十分赞同她的话。
张良这时靠近了过来,蛇群为他让出一条通过的路,赤练盯着他,想着他要是也叽叽歪歪的,就给他下哑毒,让他好几天内都开口说不了话。
他还是先给赤练行了一礼,才与卫庄讲话,问道:“一定要如此吗?”
“那不然呢,他还有什么好给的?”赤练先开口回答他。
张良表情有些为难。
“一个人,换一群人的命,我已算得上心善。”卫庄说道。
燕国太子燕丹自从策划刺秦后便假死消失,如今成了墨家巨子,用他的项上人头上交于始皇帝才足够分量。
终于,燕丹安抚好了众人,自己一人脱离人群来到卫庄面前,他答应了卫庄的要求,会自裁于此,但希望对方加入青龙计划。
赤练从他口中得知青龙计划是通过利用、联合、拉拢诸子百家与六国残余势力,推翻秦国统治的宏伟计划,听起来倒是挺唬人的。
“人死如灯灭,你还管这许多身后事?”卫庄听得计划后也没回答参与还是不参与,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这人真是滴水不漏,老奸巨猾。
墨家的众人心里这么想着,暗中快替巨子心急死了。
“我死后自有无数人前赴后继,不畏生死,只为实现共同的目标,但死之前,我要尽到一切我所能尽之事。”燕丹这么说着。
“真是令人感动。”赤练随口一赞。
她听过很多很多这般雄心壮志的话语,一般说完,说这话的人便要死了,他们的理想在未来或许能够实现,但这一刻,他们止步于此,倒在践行自己道义的路上。
卫庄最后还是没有给墨家明确的答复,燕丹只好请求卫庄再停留一段时间,等他将墨家巨子的下一任人选确认,并传位于他人,安排好后事,便命人将他人头奉上。
这倒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卫庄可有可无地点头应允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赤练很是清闲,她状似无意地接近高月,送于她一条小蛇,说这蛇剧毒无比,可以护身。
端木蓉皱眉,对赤练还有些防备,但月儿已经听话地将小蛇接下,并且感谢了对方,她便没再说什么。
“这位美人妹妹,你与我说说,平日里是如何处理蛇毒的?”赤练柔柔地问道,当真与端木蓉探讨起了医学药理。
原本医仙是不怎么开口的,但涉及个人安身立命的本领,对面寥寥数语便展现出也是一位行家里手,话头便被勾了出来,开始主动与赤练进行学术的交流。
她不赞同赤练的种种药物的配方,与她的理念更是背道而驰,不时与赤练争论起来,但两人都不是粗鲁的人,就算争议再大也是轻声细语,只是话里夹枪带棒,互不相让罢了。
赤练觉得对方真是好大一活佛在世,什么医者仁心,什么救死扶伤,她哪来的那么多善心可施,谁惹她不高兴了,她便要让那人七窍流血而亡,能活着多走一步都算她制毒不精。
“你如此精通医理,却用来制作百毒,又何必学医。”端木蓉平静地说着,手上则整理着桌案上的医学典籍,这是刚刚与赤练一同观看过的。
“你们既然那么会救人,我当然要替你们多创造一些病人,否则怎显得出医家的仁心仁术,医德高洁无瑕呢?”赤练嘲讽道。
她与端木蓉隔着一张桌案相对而坐,看着端木蓉将桌案打理得整整齐齐,每一处边角都仔细用帕子擦过,她自己则一手支着下巴,什么也不干。
“医家救治病人并不是为了沽名钓誉,医者仁心是每一位医者都必需谨记的教诲。”端木蓉手里的动作未停,继续说道。
她们在吵什么?
卫庄刚站到屋外便听到里面不疾不徐,但你一句我一句对峙感相当强烈的话语,他看向与他并肩来到此处的盖聂,盖聂也在门口停了下来,两人对视。
“我的毒瞬息便使人毙命,病人毫无痛苦地得以解脱,我也抱有仁心仁义。”赤练伶牙俐齿地说出一番歪理。
“你这是歪理。”端木蓉没那么善辩的口舌,只简单点出核心。
卫庄表情不变,心里笑出了声,迈步率先进屋,视线一下锁定了那位性子如火的红衣美人,她还背对着自己,似乎知道身后是他,并没有转过身来看他,只是懒懒地靠在桌案边。
她还极坏地将端木蓉整理好的竹简又翻开来,说这里卷得不好,那里绳带松了,说完便推到端木蓉面前,看她勤勤恳恳地重新忙碌。
端木蓉并不想与这人计较,她的耐心一向足够好,只当赤练是一位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除了一些言语上的争议,对她的挑刺都相当包容。
盖聂也踏了进来,似乎有些话想说,但不知如何开口。
“呀,你们来了,是要开饭了吗?”赤练先打招呼,同时一只手探向卫庄,被他一把从坐垫上拉起。
赤练起身站好,仔细整理好自己的衣裙。
端木蓉第一个看向的是盖聂,正好与他对视,两人都没有说话,盖聂的手动了动似乎也想拉她起身,但她很快自己便站了起来。
“木头,还是两个。”赤练看着他们说道。
卫庄嗤笑。
两个木头默契地对旁人的话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机关城长廊。
他们两人确实是来找人用饭的,四人卫庄与赤练在前,盖聂与端木蓉在后,走在机关城的长廊之中。
“端木姑娘不必理会旁人的话。”盖聂终于有机会将刚才进屋时没说的话说了。
“我明白。”端木蓉轻轻点头。
“缺心眼儿的话你也听。”赤练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
她没有指名点姓,但端木蓉知道她是在说盖聂缺心眼儿。
“你也不必理会旁人的话。”端木蓉对盖聂说道。
“哈…”卫庄又想笑了。
赤练掩唇,遮住上扬的嘴角,她看向卫庄,眼神里的意思是:这算不算欺负老实人?
卫庄回了一个眨眼,意思是:很有趣,加大欺负的力度。
他们后面的两人完全不明白前面的人在笑什么,不过盖聂是习惯了,端木蓉是认定对方有疾病。
很快四人到了饭堂,赤练与卫庄坐在一边,端木蓉想要告辞离开前被赤练随口一句邀请留了下来,坐在赤练的对面,她的旁边则是卫庄没有开口挽留,但是自愿留下来的盖聂。
墨家的伙食还不错,但这也只是与风餐露宿相比的情况下还不错,赤练挑挑拣拣,将自己喜欢的吃了,剩下了好些。
卫庄瞄了她一眼,将她的盘子与自己还未动过的餐盘调换,让她挑想吃的,他自己对饭食没什么挑剔的,有什么便吃什么。
赤练嘴角一扬,在桌案下偷偷捏了一把他的大腿,卫庄神色未变,正常地该吃吃该喝喝。
眼睛再看向对面,盖聂老实巴交地先询问端木姑娘喜欢吃什么,端木蓉摇头说并无忌口,一日三餐都应搭配合理,什么都需要吃一点,不可挑食。
赤练莫名觉得被针对了,正要反击,被卫庄在桌案下偷偷拉住了。
他觉得他师哥能开口还是蛮不容易的,年纪这么大了,带了一个拖油瓶,还是别人的娃,这次再搅黄了,以后多半是孤寡一生。
赤练看在卫庄的面子上,忍了,什么也没说。
【耶局】那我怎么办呢...
代入向。
虽然我一向把女局当成独立的个体看待,但我过耶莱娜相关剧情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地带入局长......尤其是上次耶莱娜问,“那你的父母不会担心吗”,看着女局的哽咽,我也跟着爆哭呜哇呜哇......耶莱娜是真的妈妈啊,无论小猫小狗小孩,在妈妈面前,都会有哭诉委屈的冲动......
她是惯常做一名母亲的。这次,辛迪加孩子们因为误以为耶莱娜会离开而啜泣,耶莱娜也是那样,安慰孩子们说,“我不会走的,就留在这里了。”
我无意识地咬紧下唇,尝到雨水混合着铁锈的腥涩。冰凉的唇瓣在齿间微微发颤,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凝结的水汽。
“那......我呢?...
代入向。
虽然我一向把女局当成独立的个体看待,但我过耶莱娜相关剧情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地带入局长......尤其是上次耶莱娜问,“那你的父母不会担心吗”,看着女局的哽咽,我也跟着爆哭呜哇呜哇......耶莱娜是真的妈妈啊,无论小猫小狗小孩,在妈妈面前,都会有哭诉委屈的冲动......
她是惯常做一名母亲的。这次,辛迪加孩子们因为误以为耶莱娜会离开而啜泣,耶莱娜也是那样,安慰孩子们说,“我不会走的,就留在这里了。”
我无意识地咬紧下唇,尝到雨水混合着铁锈的腥涩。冰凉的唇瓣在齿间微微发颤,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凝结的水汽。
“那......我呢?”
每一个字都轻飘飘地吐出,每一个字都沾满了小心翼翼的试探,每一个字,都是卑微的乞求。
我害怕。害怕一位陌生人的出现,会突兀地打搅辛迪加中难得的温情港湾;害怕她因身份与过往心生隔阂。
更害怕的是——
她是一名母亲。
我在管理局附近经常看见母猫,它们会叼着新生的幼崽头也不回地离开长大些的孩子。何况这群辛迪加孩子瘦得能摸到肋骨,何况我......虽然滴着水,但熨烫过的衬衫起码平整。指尖虽然磨出了茧,覆疤的手臂好歹有舒适的衣袖保护。
她有什么理由放弃她稚嫩而可怜的孩子们呢......
孤零零地立在窗外,雨水顺着发梢蜿蜒而下,在脸颊上汇成冰冷的溪流。指尖原本轻轻扣着窗棂,此刻却失了力气,像片枯叶般垂落。
窗内灯火融融,他们的笑声被玻璃滤得模糊,却仍像细针般扎进心里。
“那我怎么办呢......”
我张了张嘴,近乎自语般的呢喃刚滑到唇边,就被滂沱的雨声碾得粉碎。
蓝雨倾盆,浇透了衣裳,也浇灭了最后一点勇气。水珠砸在翕动的睫毛上,一颤,便混着温热的液体滚落。
反正……谁也分不清是雨是泪。
门轴发出枯枝断裂般的"吱嘎"声,暖黄的光晕突然刺破雨幕。我慌忙用湿透的袖口抹脸,指节蹭得眼眶生疼,却看见来人,听见那般温柔的声音——
"你......"耶莱娜的询问也裹着炉火般的温度,"是躲在雨里哭吗?"她举着的油灯在雨中晕开一圈光雾,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水晶。
我胡胡乱乱地否定着,哭哭丧丧地憨笑着。声带拉动,挤出的笑声像被雨水泡发的朽木。
"怎么会......"我明知自己已离她的生活远去,万千思念都似寄给了一个写着“无法到达”的地址。但是......在她邀请我进屋避雨后,我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她挪动,就像曾经那样.......就像我加班回家,母亲张开怀抱,犹如安抚小狗般,摸摸我的脑袋一样。
积水被踩出呜咽般的气音。她伸手,轻轻牵引着我走进家门。
耶莱娜关切地递给我一方软和的毛巾,我擦干身上水,吸吸鼻子,开心地看向她,看向我永远的母亲。
她朝我伸手,就像母亲引领着站不稳的孩子学步那样。我也朝她伸手,几乎要脱口而出那句盘旋在齿间多时的话。
"你果然不会......"
"你是谁?”
赛泊尔伸手抽走毛巾的瞬间,我看见她的袖口沾着陌生孩子的饼干屑,我听见纤维摩擦出无声的呜咽。那块绒布吸饱了雨水,在她臂弯里胀成苍白的死胎——
就像很多年前,她用来包裹发烧的我的那条毛茸茸的旧毯子。
而它不属于我,一如泪水在雨里流淌,消失得无影无踪。
爱在午夜降临前11(opm)
*正文完结章
*混合世界观,sg+起源,私设如山
金色大厦前迎来了一波不速之客。
“喂。”倾天柱指了指严阵以待的追踪者们,“听说御天敌再找我?不用找了,我亲自来了。”
御天敌也带着黑寡妇赶来了,他凝重的神色自对上倾天柱那刻起便闪露一抹慌张。
枪集体走火,能量炮如雨点打在那锃亮的红蓝外甲上,恍若无用的闪光灯。
志高守卫们在倾天柱身后哈哈大笑,这群游击各自用敬仰的神色看着高大伟岸的红蓝身影,亮晶晶的,恍若在看一位新生的神明。
倾天柱拂了拂肩膀上看不见的尘灰,手中悄无声息落下一柄巨斧。
斧头在他手中举重若轻,一斧落下,犹如砍瓜切菜般便将飞来...
*正文完结章
*混合世界观,sg+起源,私设如山
金色大厦前迎来了一波不速之客。
“喂。”倾天柱指了指严阵以待的追踪者们,“听说御天敌再找我?不用找了,我亲自来了。”
御天敌也带着黑寡妇赶来了,他凝重的神色自对上倾天柱那刻起便闪露一抹慌张。
枪集体走火,能量炮如雨点打在那锃亮的红蓝外甲上,恍若无用的闪光灯。
志高守卫们在倾天柱身后哈哈大笑,这群游击各自用敬仰的神色看着高大伟岸的红蓝身影,亮晶晶的,恍若在看一位新生的神明。
倾天柱拂了拂肩膀上看不见的尘灰,手中悄无声息落下一柄巨斧。
斧头在他手中举重若轻,一斧落下,犹如砍瓜切菜般便将飞来的炮弹拦腰熔断。
飞溅的火星在倾天柱眼中掠过,他的机体零部件随之在兴奋的发烫,而神色却一如既往地兴致缺缺。
察觉到他体内的宇宙大帝能量时,御天敌心中的担忧被彻底坐实,看到倾天柱锐利的视线,他边退后边沉声指挥道:“都给我挡住!”
“是。”黑寡妇应道,再没去看他变形离去的身影,微微眯眼,在人群中试图搜寻倾天柱的身影。
炮弹所裹挟的尘风弥漫,硝烟味与能量液肆溢的浓重腥味让人胸口不适。
“喂。”她身后传来一道沙哑轻慢的声音,一只手瞬间擒住她攻来的鳌翅,往下一拧便轻松掰断。
而黑寡妇只是面甲煞白了三分,始终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我问问你……御天敌究竟给了你什么,让你如此的忠心耿耿?”倾天柱问道,他的天线前后随意晃动着,像是在疑惑。
前线的追踪者们与志高守卫们打成一团,战场火光四射之际,倾天柱却闲庭信步般靠近了她,脸上是稳操胜券的淡定。
“他不像你……”黑寡妇强撑着,哼笑鄙夷道,“幼稚、单纯、愚蠢。”
临死之人的批评不痛不痒,倾天柱最后多问了一句:“还有什么吗?”
“没有。”她道。
下一秒,残损的鳌翅刹那间就贯穿了她的余烬舱。
倾天柱重返战场后,局势顷刻变得一边倒,追踪者们在他的巨斧下如一张脆弱的白纸一戳就破,很快,防线就被他冲得溃不成军。
红蜘蛛正在指挥一队游击去广播室,趁你病要你命,占领金色大厦,趁热打铁戳破御天敌的谎言。
震荡波变回人形回到地上,朝受伤的队友们走去。
声波的光镜飞快闪过一连串又一连串的数据,他正在全力搜寻御天敌的讯息并已经有了结果。
倾天柱就这样看着,直到声波过来,越过重重的宛若地狱的哀嚎声,平静地将御天敌的行踪播报给他。
“……。”这就是战场吗?倾天柱垂目想着。
他随意瞥了一眼在地上抽搐着的还活着的机体,没有愚弄的心情,心底也并不是十分的欢愉,平淡而乏味,并生出一股令人不适的腥冷气。
“这当然算战场。”声波道,他的声音平稳得像在播报天气。
他随震天尊出征过数百数千周期,这点攻势不算什么,但也仍然是战场。
志高守卫全部由游击组成,设立了一位指挥和两位队长。
红蜘蛛司管行政与外勤,拥有一只巧舌如簧的利舌,这让他在各个团体和单位都混的如鱼得水,也正因为有他在,在御天敌统治时期内,志高守卫不至于过得太窘迫。
震荡波是位有情趣和志趣的科学家,可爱的脚踏实地者,可以说他是志高守卫的中坚力量,没有他所兢兢业业的改造、修复游击们的机甲与武器,他们也不会坚持到倾天柱来的这一刻。
“那么,你呢?”倾天柱问道,“你又有什么用?”
声波摇了摇头道:“我的工作首先便是为领袖服务,其次便是为领袖而死。”
“可你两个都没做到。”倾天柱笑笑,但并没有嘲笑的意思。
面罩下,声波勾唇道:“是,我不想死。”
他也同时提醒道:“主人,千百万周期的征途会遇到无尽无尽的空茫与灾难,实力远远没有心志重要,您还是尽快找到一个锚点才好。”
是的,他注意到了他与黑寡妇的交谈,以及他此刻的闷闷不乐。
等御天敌死亡(他确信这一点)后,这个新生君王眼底的虚无需要被另一种更平静美好的东西填满。
比如擦拭斧柄与机甲时轻柔的温热指尖。
“当然。”倾天柱立刻回道。
今天结束后,他自然会有所谓的确定的锚点。
一想到这,他就振奋起来,想迅速结束这一切。
“御天敌在哪?”他重新问道。
“从金色大厦往外逃了,逃向地表。”
“哈……”倾天柱脸上重新洋溢起灿烂的笑,他喟叹道,“逃?好啊好啊~”
……
老实说,折磨御天敌和折磨其他塞星人没什么区别,所以倾天柱很快就厌倦了,或者是觉得还不尽兴。
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拧下他双瓣机翼,倾天柱将自己的斧尖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接着他“嘶”了一口气,因为自己的脚踝被一把抓住,黏糊糊的能量液在足下蔓延开来,御天敌看着他,养尊处优惯了的领袖稍稍过火就被折磨到了神态崩溃的地步。
“啧啧。”倾天柱笑了笑,弯下腰一点一点将他的指尖扳断,半空中悬浮起来的能量枪看似笨拙地浮高浮低,但,“咔嚓”声,他干净利落拉开了保险杠……
“砰——”
两声炮响,几乎同时在此刻炸响,将火种源之井所在的广场几乎夷为平地。
“……。”倾天柱颇为狼狈地起身,他拍了拍手臂,发现外甲被炸出来一个大洞时,不住皱眉朝烟尘弥漫的方向看去。
“躲躲闪闪的,我杀了他你才出来……”吗?倾天柱抬眼,见烟雾中逐渐露出来的银白涂装,不住怔愣着退后了一步。
接着,就是他看不清分明的,迅猛如瞬移般的速度,高大矫健的机体趁着他半分的失神,如此轻巧地便绕到了他的后方。
即便倾天柱立刻竖起黑斧挡开了第二发来势汹汹的炮弹,手臂仍被其威力震得发麻。
倾天柱吐出一口能量液,眸光骤缩。
来者不善,场面顿时陷入对峙的僵局。
宇宙大帝赋予倾天柱的战斗技巧绝对是塞星顶尖的级别,加上他与生俱来的战斗直觉,可以说,倾天柱绝不是什么浪得虚名的、可以轻视的对手。
此时他从怔然中回过神来,摆好了战斗姿势,只是面罩依旧敞开,能让人清晰看到他嘴角的裂痕与血渍。
而卫镇天也是如此。
高大崭新的银白机体在深夜的繁星中仍然泛起优雅的光泽,他抬眼时,光镜血红而明亮,恍若被控制住的毫无感情的机器,恍若高高在上不染一尘的神明。
倾天柱何其聪颖,从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便明白了这一切。
他开始颤抖,紧接着就是暴怒,他死死盯着那一抹淡然视万物为无物的神色,握住斧柄的指腹竟在瞬间生出蛛网状的裂痕,可见用力至极。
“你……”倾天柱松懈半分吐出单字,瞬间就被一炮打断,他踉跄着往后躲,退到火种源之井的边缘时,已经退无可退。
井底很深,他知道元始天尊在等着他掉落,将他直接掐灭。
他不住仓皇看向横插一脚的罪魁祸首,却在触及他光洁纯白的目光中骤然生出一抹悔恨,双手颤抖。
晚风在“呼呼”的吹过,倾天柱也不知道他为何还不下手,被那道平静目光击中的刹那,他的心就开始翻江倒海,开始苦涩地反思自己目空一切的轻浮。
他得到力量得到的太快了,远远跟不上成长的速度,也根本无暇理会发小的敏感心思。
从自己离开追踪者的宿舍到现在不过才三小时,三小时好短,甚至不足1/3的矿场轮班时间,甚至不足以让二人原谅彼此。
但三小时也好长,它创造了一条天堑般的鸿沟,它无法跨越、无法重来、无法回头……
他最想要得到力量,最想要毁灭这个世界,带头来却是将他最想保护的人率先毁灭掉了。
如果他没有接受宇宙大帝之血,普神便不会选中卫镇天,就这么简单的因果,却被他的狂妄自大给忽略掉了。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倾天柱看着他对准自己胸膛的融合炮,这样想着。
忽地,空中传来几道破空声,声波率队来打破了此地的寂静。
“……!”被打断思绪后,倾天柱才骤然清醒,自己竟然也中了卫镇天的洗脑术。
但他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光镜的光晕抖动,却始终不敢再看那双令他刺痛的绯红眼眸。
空气薄如蝉翼,他强迫自己上前加入战斗,挥出斧头时,整个余烬舱在发颤。
而卫镇天则不同,他极有章法地接下声波等人的攻击,指尖的力场屏障骤然甩脱掉数人,仍是比光速还要快的速度,他顷刻间便擒住倾天柱的手,二人抱摔在一块。
倾天柱闷哼声吃痛,黑斧自他的手心飞出,而那双日夜抚摸着他面甲的温暖的手紧紧卡住他的脖颈,电缆的星火四溅。
“呃啊……哈……”四肢被极其标准的姿势锁住,倾天柱的眸光在一圈圈地扩散,嘴角无力却拼命向上扬,他咧开嘴疯癫地笑着,一滴泪接着一滴泪自眼角流下。
卫镇天看着他,突然蹙眉道:“好恶心。”
他光知道什么是对的,却忘记了错的力量,被这股扭曲的力量所摄,竟然在一瞬间隐隐压制住了那股让他灼痛的盲白,显露出一抹橙黄的光来。
再一瞬间,手下竟然一空,倾天柱看着他,身形像溶液般化开……
余烬在跃动,卫镇天胸口的却领袖模块发出光来,脑海中的使命感骤然压抑住了所有异常,凭着本能,他瞬间点燃了融合炮的炮火。
“嘭——”他的一炮结结实实轰碎了倾天柱半边机体,将没有合上面罩的脸被炸出了一道道可怖的深坑。
软质层炸开的碎肉溅了他一身,银白的机体沾染上黑紫色的污泥却愈发的圣洁。
“……。”倾天柱咬着牙没有喊痛,机体上的疼痛远没有他毫不犹豫抬手扣动扳机时,余烬跃高的哀嚎来得更深更痛。
他的指尖颤动着,如果说那是“指尖”的话,黑紫色黏液抚摸过融合炮炮管,细小的触手顺着裂纹爬上对方手甲,缓缓握住。
两只手在半空中停顿了数秒,二人都无法奈何彼此,也都无法将对方拉进自己身边哪怕一分那么长那么久……
倾天柱如一团烟雾升空,无论卫镇天如何朝他攻击都无用。
这就是宇宙大帝的力量。他们想。
倾天柱的背后划开一道长长的黑洞,反冲的电流在他机体周边围绕着,最后凝聚成了一个崭新的实体。
红蓝配色的涂装依旧,只是破损的半边变成了黝黑的深紫色,就连面甲也没有再恢复,一如既往的散发着不详的死亡气息。
宇宙大帝很失望他的软弱,祂想让他记住这次教训。
而倾天柱只是一瞬不瞬看着卫镇天,光镜里的幽蓝再次深邃了许多,经此一役,他好像成长了不少。
卫镇天也没再说话,到底他只是元始天尊的继承人,他的攻击对大帝本身无效。
“志高守卫。”倾天柱扬声唤道。
他缓缓转过身,志高守卫们也明白过来了,纷纷变形成第二形态,跟着他一齐进入黑洞——
自此,汽车人和霸天虎不再是圣约中无法看懂的一笔。
两派领袖裹挟着两位大帝殊途的命运,又双双变成最模糊的神话,而最初的样子却又有谁记得?
我记得。倾天柱想,就算只有我记得……
——他也会用数千万周期的余生去弥补这三小时、这七天、这五十个周期的错误。
【end】
【MOP/TFO】爱上“俏寡妇”·12
这章算是过渡,交代一下D奥是怎么把艾丽塔和B“拉上贼船”的。其实和原剧情差不了多少,只改了一点。
1.3W+
——
不对劲,很不对劲。
短暂的休息时间,检查完所有支撑架的艾丽塔独自站在一旁,眯着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那两个几乎把头雕挨在一起的矿工。他们的举动在艾丽塔看来有些异常,似乎有什么秘密在暗中交流。
自从奥利安和D-16苏醒之后,对于他们在失踪期间究竟经历了什么,两人总是异口同声地坚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然而,这种一致的口径却难以掩盖他们身上发生的变化。
艾丽塔歪着脑袋,双手环抱在胸前。
她对这两个家伙是否说了谎一点也不关心,唯一让她在意......
这章算是过渡,交代一下D奥是怎么把艾丽塔和B“拉上贼船”的。其实和原剧情差不了多少,只改了一点。
1.3W+
——
不对劲,很不对劲。
短暂的休息时间,检查完所有支撑架的艾丽塔独自站在一旁,眯着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那两个几乎把头雕挨在一起的矿工。他们的举动在艾丽塔看来有些异常,似乎有什么秘密在暗中交流。
自从奥利安和D-16苏醒之后,对于他们在失踪期间究竟经历了什么,两人总是异口同声地坚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然而,这种一致的口径却难以掩盖他们身上发生的变化。
艾丽塔歪着脑袋,双手环抱在胸前。
她对这两个家伙是否说了谎一点也不关心,唯一让她在意的有且只有一件事:她的升职计划是否能顺利进行。
回归的奥利安安分了不少,他不再主动挑衅黑云,也懂得了最基本的审时度势——这很好,至少,奥利安不会像以前那样因为鲁莽行为触怒了黑云,而让她无辜受牵连,面临降职或其他惩罚的风险。
问题出在D-16的身上。
艾丽塔虽然和这个银灰色矿工的来往不算频繁,但对于D-16那近乎痴迷地追求更高矿工等级的心态,她却有着清晰的认知。这早已是矿区内一个公开的秘密,许多矿工都私下议论过D-16,对他想要成为首个11级矿工的热切愿望心知肚明。
然而,当爵士在矿洞的深处发现昏迷的奥利安和D-16时,一个细节引起了艾丽塔的注意——本该佩戴在他胸口的矿工等级徽章不见了踪影。更令人费解的是,当D-16苏醒过来后,对于这枚象征着矿工身份与荣耀的徽章的丢失,他竟表现出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不仅如此,D-16在日常的采矿工作中也变得心不在焉。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充满干劲,而是时常趁着无人注意的空档,与奥利安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神神秘秘的样子仿佛在密谋着什么。
这种种迹象都让艾丽塔感到十分不安。
虽然自己的升职并不完全依赖于手下矿工的采矿总量,但这一指标在评比时确实占据了相当大的比重。多少尽职尽责的小队长因为采矿量不达标而黯然离场,失去了宝贵的晋升资格。而现在,她的手底下竟然有两个时常插科打诨、心不在焉的矿工,其中一个还是曾经的积极分子。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艾丽塔大声吆喝起来,提醒矿工们可以开始工作了。经过慢吞吞站起身的奥利安两人身旁时,她的视线长时间地留在他们身上——她必须尽快想出对策,以确保自己的升职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她得和这两个家伙谈谈,立刻、马上。
——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工时间,艾丽塔带领着整个小队前往设备归还处,归还喷气背包和采矿设备。留意到D-16和奥利安两人正准备悄悄离开时,于是她按计划叫住了他们。
“我想我有必要就你们近期消极怠工的事情,和你们好好谈一谈。”艾丽塔换上了平日里惯用的严肃语气,一本正经地说道。
然而,与艾丽塔的严肃态度截然不同,D-16和奥利安两人显然没有将这次谈话放在心上。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是如何糊弄过去的算计。
奥利安开始用小幅度挥舞双手的方式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噢,当然,呃——你觉得呢,D?”说着,他还用手肘捅了捅D-16的腰窝,示意他配合。
后者心领神会,立刻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他假装沉思了几秒钟,然后满脸歉意地看着艾丽塔,仿佛真的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愧疚:“我们很乐意和你谈谈,不过今天真的不行,我们已经有其他的安排了。”
奥利安见状,立刻皮笑肉不笑地附和道:“是的,就是这样。那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他还不等艾丽塔开口说些什么,就打算拉着D-16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黑云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计划。
“奥利安·派克斯,D-16!”高大的监工一如既往地用愤怒的语气吆喝着,在艾丽塔反应过来之前,她就被黑云毫不客气地推倒在一边,好在爵士及时扶住了她。
“噢——”两个小矿工的脚步顿在原地,他们转过身讪笑着看向黑云,“嘿,黑云,你有什么事吗?”
话音未落,他脸上刻意伪装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尽管奥利安不想在这个混蛋面前露出怯意,或者让对方以为他怕了。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起过很多次争执,他很清楚该怎么逃避更严苛的处罚,但是这次不一样,黑云并不是一个人来的——黑云的身后跟着两个面生的赛博坦人,他们的肩甲上都佩戴着安全卫队的标志。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两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时,D-16不着痕迹地低声说道,他拍了拍奥利安的手背,“找准时机冲出去。”
奥利安舔了舔嘴唇,他没告诉他的兄弟,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最好现在就撒丫子逃跑。
“我们接到举报,称你们偷跑到禁区里了,”黑云用指头狠狠戳了戳奥利安的左侧胸甲,力道之大让后者生出了他想要就这么把自己的胸甲戳出个大窟窿的错觉,“你们最好已经想到了合理的解释,否则你们将面临被扔进废品回收站的惩罚。”
说罢,他侧身让出一条路,那两名安全卫队的家伙立刻上前打算扣住奥利安两人的双手,以押解罪犯的方式将他们带走,不过D-16和奥利安都默契地推开对方,表示自己会走。
他们故意走得很慢,同时偷偷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现在正值下工时间,很多矿工都围在一旁看热闹,从他们的眼神里,奥利安和D-16看到了怜悯和唏嘘。
当其中一名卫队队员终于受够了他们的小把戏,将D-16推了一个趔趄时,两人异口同声地喊了一个“跑”,立刻往所有通道里高度最矮的那一条跑去,围在通道口的人群下意识地为他们让出一条道。
奥利安的脚底板几乎擦着地面飞出去,D-16的肩甲哐当一声撞上拐角的金属墙。身后涡轮引擎的轰鸣声像一群发疯的机械蝠鲼,两名卫队队员变形成的流线型飞行器贴着通道顶部疾驰。
“左边岔口!”D-16的吼声被气流撕成碎片。奥利安猛蹬墙壁借力转向,身后半米处炸开的电火花把锈蚀的管道熔出焦黑的窟窿。黑云的咆哮混着飞行器扫描仪的滴滴声从后方包抄过来:“把这两个铁皮渣滓轰成废料!”
通风口栅栏的螺丝在D-16的大力拉扯下崩飞时,奥利安已经蜷身钻了进去。生锈的管道里积了半指厚的灰,两人手脚并用爬行的动静震得头顶金属板簌簌落灰。飞行器尖锐的刹车声骤然响起——卫队队员变回人形堵在入口处,黑云暴怒的拳头砸得栅栏框框作响:“钻老鼠洞算什么本事!”
奥利安的脚底在金属管道壁上打滑的瞬间,D-16的骂声几乎要震碎通风口的滤网。两人连滚带爬挤进狭窄的通道,身后追击者的引擎轰鸣声像催命符似的贴着后脑勺。奥利安的手肘狠狠磕在某块凸起的铆钉上,疼得他差点忘记自己还在逃命,几乎要条件反射地抱着胳膊蜷缩起来。
“他们卡在管道外了!”奥利安突然刹住车,D-16的鼻尖差点撞上他的脚底板。下方隐约透出红光的通风口像块烤热的铁板,两人立刻像罐头似的滚进岔道。
他们摔进陌生通道的姿势堪称灾难——D-16整个人压在奥利安的身上,而后者被压得连光学镜都闪起了雪花点。还没等他们从下坠造成的疼痛感中回过神来,身下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震颤。奥利安发誓自己绝对只碰了块翘起的金属板,可身下的地板就像被踩了尾巴的机械蜥蜴般抽搐起来。
竖井的盖板唰一声打开,D-16的半句脏话和奥利安的惊叫还停留在嘴里,失重感已经拽着他们跌进漆黑的深渊。
“见鬼的这是有多深——”D-16的声音被呼啸的风声切碎,奥利安胡乱挥舞的手臂擦过金属墙壁迸出火星。
等黑云三人终于从别的通道追上来时,竖井的盖板已经关闭,只能模糊地听见惨叫声。黑云按住机关重新打开竖井,那些隐约的惨叫像是冲破阻隔般放大。
“哈!这下连把他们熔成铁水的能源都省了!”
两名卫队队员对视一眼:“要下去确认吗?”
“确认两摊摔碎的垃圾有什么乐趣?”黑云的冷笑声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傲慢,“那下面会有人把他们扔进焚化炉的。”
——
奥利安和D-16在黑暗中下坠的时间仿佛被拉长到了永恒。D-16的光学镜在高速坠落中只能捕捉到零星的火花和模糊的金属壁,而奥利安的处理器里则塞满了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这下完了”到“黑云那个混蛋肯定在笑”——直到他们的背部重重砸在某个倾斜的金属平台上。
撞击的冲击力让两人的机体同时宕机,奥利安的光学镜闪了闪,彻底熄灭。D-16的视野里最后的画面是一块锈迹斑斑的天花板,随后也陷入了黑暗。
——
不知过了多久,D-16的听觉模块率先恢复运作。他听见了金属摩擦的刺耳声,还有某种轻快的、断断续续的哼唱。他的光学镜缓缓亮起,模糊的视野中,一个黄色的身影正费力地拖拽着什么。
那是奥利安。
D-16的处理器瞬间清醒,他猛地撑起上半身,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嘿!你在干什么?!”他厉声质问。
黄色的小个子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动作猛地停住,随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几乎能震碎玻璃的尖叫。
“啊啊啊!你醒了?!”他像只受惊的机械鸟一样跳开两步,光学镜瞪得溜圆,“我还以为你们俩都报废了!”
D-16眯起光学镜,警惕地打量着对方。这个小家伙的涂装是明亮的黄色,身材矮小,动作灵活。他的面甲上写满了夸张的情绪,像是个从废品堆里蹦出来的戏剧演员。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D-16冷冷地说,“你想对我兄弟做什么?”
“兄弟?哦!你是说这个大家伙?”黄色的小个子指了指被拖到一半的奥利安,语气突然轻松起来,“我只是想把他挪到角落里,免得被传送带卷走——你知道的,焚化炉可不会分辨垃圾和昏迷的矿工。”
“焚化炉?”D-16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没多费劲就注意到了那条锈迹斑斑、正在缓缓运转的传送带,将一堆不明物体送往高温的炉子里。
“没错!欢迎来到地下五十层,伙计!”黄色的小个子张开双臂,做了个夸张的欢迎手势,“我是B-127,不过你可以叫我‘霸道金刚’——当然,这外号是别人主动给我取的,可不是我自封的!”
D-16的嘴角抽了抽。
“地下……五十层?”他重复道,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这不可能,矿区只有地下四十层。”
B-127耸了耸肩,光学镜里闪过一丝狡黠:“哦,官方记录上当然没有,但这地方可是真实存在的!我的工作就是把上面掉下来的垃圾扔上传送带——”他指了指头顶另一个狭窄的管道,“不过你们是从那边掉下来的。”他指了指另一条更宽的竖井,正是D-16和奥利安坠落的地方。
D-16的处理器飞速运转。如果这里真的是地下五十层,那么他们不仅逃过了黑云的追捕,还阴差阳错地闯入了一个连矿工都不知道的秘密区域。
就在这时,奥利安的光学镜闪了闪,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D-16立刻凑过去,扶住他的肩膀:“奥利安?你还好吗?”
奥利安的光学镜终于聚焦,他艰难地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手肘。
“我……我觉得我的轴承都快散架了。”他嘟囔着,随后注意到了B-127,“呃,这位是?”
“B-127,地下五十层的‘垃圾处理专家’兼‘霸道金刚’。”D-16干巴巴地介绍道。
“哇哦,这地方还有别人?”奥利安惊讶地睁大了光学镜,“我以为我们死定了!”
B-127咯咯笑了起来:“死?那可太无聊了!现在你们来了,我终于有人可以说话了!”
“所以……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奥利安试探性地问道。
“没错!从我被分配到这里开始,就没人下来过。”B-127的语气突然低落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活力,“不过现在有你们了!我们可以一起聊天、玩游戏,或者……呃,继续扔垃圾?”
D-16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关节:“听着,B-127,我们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我们得想办法离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B-127突然打断他:“嘘、嘘,我想我应该正式一点——”
“欢迎来到我的豪华工作站!”他夸张地张开双臂,好似这个站不下几个人的焚化间的确值得他炫耀,“这里就是我的地盘——虽然有点挤,但绝对温馨!”
奥利安探头看了看,忍不住挑眉。B-127的“工作站”小得可怜,几乎只容得下那条锈迹斑斑的传送带,旁边勉强塞了一堆破旧的缓冲垫,看起来就是他平时充电的地方。角落里还堆着几块变形严重的金属板。
“呃……挺……别致的。”奥利安干巴巴地评价道。
“对吧?”B-127完全没听出话里的勉强,反而得意地拍了拍传送带,“你们可以和我一起住在这儿!奥利安可以和我挤一挤,D-16嘛……传送带晚上会停运,你可以直接躺上面!”
D-16盯着那条沾满油渍的传送带,嘴角抽了抽。“……真是谢谢你的热情安排。”
B-127丝毫没在意他的语气,兴冲冲地拽着奥利安的胳膊往旁边走。“快来,我带你们认识一下我的朋友们!”
“朋友?”奥利安疑惑地看向D-16,后者只是耸了耸肩,显然已经放弃理解这个小黄人的逻辑了。
B-127带着奥利安来到后面一个更小的隔间。里面摆着一张用废弃合金板拼凑的长桌,桌边“坐”着三个造型诡异的金属雕塑——如果那能被称为雕塑的话。它们由乱七八糟的零件拼接而成,有的脑袋歪向一边,手臂长短不一,显然是从废品堆里随机抓了几块金属强行焊在一起的。
“这是EP-508!”B-127指着第一个“人偶”介绍道,“他性格比较内向,不太爱说话。”
“这是A-A-Tron!”第二个“人偶”的手臂是用断裂的液压杆做的,胸口还嵌着一块发黑的电路板,“他脾气有点暴躁,但人还不错!”
最后,B-127拍了拍第三个“人偶”的肩膀——这个“人偶”比前两个稍微精致一点,至少它的脑袋是个完整的废弃扫描仪,身体也勉强能看出人形。“而这位,就是史蒂夫!我最得意的作品!”
奥利安和D-16盯着这三个“朋友”,沉默了几秒。
“……所以,”片刻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些,额,朋友……会和伱对话吗?”
B-127猛地转过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奥利安:“对话?它们只是雕像!你不会以为我疯了吧?”
奥利安松了口气,干笑两声:“那就好,那就好……”
然而,B-127紧接着又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压低声音补充道:“不过嘛……史蒂夫有时候会说话。”
D-16的光学镜瞬间瞪大:“什么?”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B-127已经伸手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雕像的胸口突然“咔嗒”一声弹开一块面板,露出一颗闪烁着暗红色光芒的能量核心。紧接着,一个低沉、沙哑的机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小心昆塔莎星人的伏击!”
奥利安和D-16差点跳起来,B-127却咯咯笑了起来,好像刚刚发生的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哈!史蒂夫好样的!他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
奥利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强制冷静下来,随后他盯着史蒂夫雕像胸口那道微弱但异常明亮的光线,好奇心驱使他向前迈了一步。那光芒不像是普通的能量核心发出的,反而带着某种规律的闪烁,仿佛在传递某种信息。
“那是什么?”他低声问道,伸手轻轻碰了碰雕像的侧面。
金属表面冰凉而粗糙,但就在他的指尖稍稍用力的一瞬间——
咔嚓!
史蒂夫的脑袋突然从脖子上松脱,重重砸在金属工作台上,随后像一颗脆弱的玻璃球般碎裂开来。零件四散飞溅,几块细小的芯片从颅腔里弹了出来,在桌面上滚动几圈后停了下来。
B-127的光学镜瞬间瞪大,整个机体僵在原地。
“噢,不!”他猛地扑到桌前,颤抖的双手捧起那些碎片,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史蒂夫!不!不!我的史蒂夫!”
奥利安也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触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我很抱歉,”他连忙说道,蹲下身检查那些散落的零件,“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破碎的头颅内部,一块老旧的智能芯片半埋在金属碎片中,旁边还有一个小型信号发射器。奥利安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碎屑,发现这个装置虽然外壳受损,但核心结构基本完好无损。令人惊讶的是,芯片的接口处还连接着一个微型全息记录投影仪——这绝不是普通废品会有的配置。
“我们可以修好它,”奥利安迅速说道,手指轻轻拂过芯片表面,寻找可能的启动接口,“试试这里……”
他的指尖碰到了一个几乎被锈迹覆盖的按钮。
嗡——
设备的镜头突然亮起,一道蓝色的光束从投影仪中射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机器人全息影像。那影像时而闪烁,时而扭曲,显然因为年代久远而信号不稳,但依然能清晰辨认出那个高大的身影——
与此同时,一段断断续续的语音从设备中传出:
“小心……昆塔莎星人的伏击……呼叫至高守卫……立即支援……需要……立即支援……”
奥利安的光学镜骤然收缩。
他认得这个声音。
更准确地说,他在铁堡档案室的古老记录中听到过这个声音。那些被尘封的数据板、那些几乎被遗忘的战争日志——它们都提到过这个标志性的声线。
“他是钛师傅。”奥利安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D-16原本靠在墙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听到这个名字后,他的机体猛地绷直。
“元祖金刚里面的那个钛师傅?”他快步走过来,死死盯着那个全息影像,“你确定?”
奥利安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芯片:“铁堡的档案里有他的记录,虽然资料很少,但这个声音和描述完全吻合。”
钛师傅的全息影像在昏暗的地下空间中闪烁不定,他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数百万年的时光,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重复,竞天择已经倒下了……必须……保护……领导模块……否则塞伯坦必死无疑!”
奥利安的光学镜死死盯着投影,手指不自觉地攥紧。D-16的散热器发出低沉的嗡鸣,显然在极力压抑内心的震动。而B-127——这个前一秒还在为“史蒂夫”的破碎而哀嚎的小个子——此刻完全僵在原地,喃喃自语道:“普莱姆斯在上……”
全息影像继续发出断断续续的指令:
“发送位置坐标。发送位置坐标——”
投影仪上方突然展开一张全息地图,蓝光勾勒出塞伯坦地表的轮廓,两个闪烁的红点格外醒目。奥利安立即俯身上前,指尖划过其中一个标记——那是一座高山的坐标。
“这些标记指向地表某个特定位置,”他快速分析道,光学镜因兴奋而微微发亮,“看这里,这座山脉——很可能是昆塔莎大战中元祖们最后的战场。如果传说是真的……”
“这意味着我们有可能在那里找到领导模块。”D-16接上他的话。
投影突然熄灭,地下空间重新陷入昏暗。B-127不知何时已经蹲在设备旁,用一根生锈的金属丝戳着投影仪的接口:“嘿!别罢工啊!正到精彩部分呢!”
奥利安按住他的手腕:“没用的,数据已经损坏太严重了。”他转向D-16,“你相信这些信息吗?”
D-16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他盯着地上“史蒂夫”的残骸——这个由废品拼凑的滑稽雕像,谁能想到它体内竟藏着如此重大的秘密?
“这只是一个垃圾雕像投出来的影像,”他缓缓道,“但……”
“但也可能是我们唯一能找到的线索。”奥利安接上他的话。
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B-127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跳起来:“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寻宝了?太棒了!我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D-16皱眉:“等等,我们甚至不知道——”
“出口!”B-127根本没在听,他已经兴奋地转起了圈,“你们需要出口对吧?我当然知道怎么出去!”
奥利安和D-16对视一眼,同时问道:“哪里?”
B-127咧嘴一笑,伸手指向天花板——那里,一个直径不过一臂宽的管道口正源源不断地吐出各种金属废料,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挤压声。
“垃圾输送管道,”他骄傲地宣布,“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
D-16的表情瞬间凝固。奥利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是在开玩笑。”
“才不是呢!”B-127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上了一堆废料,“我每天都能看到没被压扁的完整零件从这儿掉下来,说明管道足够宽敞!而且——”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有时候我还能听见上面工人的说话声,说明出口不远!”
D-16转向奥利安:“我突然觉得留在这里等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奥利安苦笑,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台已经关闭的设备上,他深吸一口气,将投影仪拾起装在自己的小臂上:“我们没有选择。”
B-127已经半个身子钻进了管道,锈蚀的金属在他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回头冲两人咧嘴一笑:“别担心,跟着我准没错!”
D-16发出一声长叹,认命地走向管道。奥利安拍了拍他的肩甲:“往好处想,至少我们不用面对黑云了。”
“是啊,取而代之的是被垃圾压扁或者在输送带里被绞成废铁。”D-16干巴巴地回应,但还是跟着B-127爬进了管道。
——
“也许这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容易!”B-127喘着粗气说道。他的黄色装甲上沾满了滑道内壁的油污,手指关节因为长时间攀爬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三人正在垃圾通道内艰难地向上攀爬,肮脏的金属内壁上布满了凹痕和锈迹,稍有不慎就会滑落。当B-127终于触碰到50层天花板的检修口时,他兴奋地宣布:“只差49层了!”
“我已经后悔了。”D-16咬牙切齿地抱怨道,他的肩甲卡在了一处突出的金属边缘,不得不费力地扭动身体才挣脱出来。
他们费力地推开检修盖板,滚进了一个昏暗的地下洞穴。这里显然是一个列车补给仓库,高耸的穹顶下停靠着几列悬浮货运列车。三人迅速躲进阴影处,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向下望去,一队同样没有变形齿轮的赛博坦人正忙碌地将金属货箱装载到列车尾部。那些悬浮轨道闪烁着蓝色的能量微光,能够根据需要自动调整高度和走向。奥利安注意到货箱上醒目的危险标志——里面装的全是剧毒废料。
B-127压低声音,光学镜因为兴奋而微微发亮:“垃圾处理列车是唯一能直通地表的交通工具!”
“没错,”D-16冷冷地指出问题所在,“但它们不允许载人。而且这些列车都是自动驾驶的。”
小黄人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这可有点难办了。”
奥利安却突然眯起光学镜,仔细打量着最近的一节车厢。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发现了车厢顶部一个不起眼的检修舱门。
“我有主意了,”他轻声说道,指向那个关闭的舱门,“我们可以藏在里面。”
三人借着货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爬上列车顶部。金属车皮在他们的重量下发出细微的呻吟,但忙碌的装货机器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异响。奥利安小心翼翼地撬开舱门,三人一个接一个地滑进了车厢内部。
车厢里堆满了标有辐射警告的货箱,散发出刺鼻的金属腐蚀气味。他们蜷缩在货箱之间的缝隙里,听着外面工人工作的机械声。
就在最后一个货箱被安置好后,脚步声突然接近。D-16从货箱缝隙中窥视,光学镜瞬间收缩——那个走进来摆放最后一个货箱的工人,竟然是艾丽塔。
这太不寻常了。作为矿区小队长,艾丽塔此时应该在地底指挥采矿作业,而不是在这里搬运有毒废料。奥利安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哀鸣,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黑云肯定因为他们的逃跑迁怒于艾丽塔,这是那个混蛋监工惯用的惩罚手段。
艾丽塔的动作干净利落,她熟练地固定好最后一个货箱,然后逐一检查其他货物的摆放位置。就在她准备离开时,突然停下脚步——天花板上那个本应紧闭的检修舱门,此刻却大开着。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早先检查列车时,所有舱门都是锁好的。艾丽塔眯起光学镜,缓步走向敞开的舱门下方,仰头仔细观察。
金属边缘新鲜的刮痕,舱门锁具被强行撬开的痕迹,还有……货箱后面那一闪而过的光学镜反光?
艾丽塔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太熟悉这种把。
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车厢内部,指尖轻轻擦过舱门边缘新鲜的刮痕。
“不管你是谁,”她冷声道,“谢谢你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告发你肯定能让我再升一两个级别。”
躲在货箱后的奥利安和D-16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他们太熟悉这个声音了——艾丽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憋着一肚子火。奥利安的内心涌起一阵愧疚,但他很快压下这种情绪。寻找领导模块的计划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他朝D-16和B-127做了个手势:不能被她抓住。
D-16点点头,就在艾丽塔背对他们的瞬间,他突然从藏身处跃出,一把扣住艾丽塔的肩膀。
“抓住了!”他低吼道。
艾丽塔的反应快得惊人,她猛地蹬向对面的车厢壁,借助反作用力挣脱D-16的钳制。金属墙壁在她的蹬踏下发出沉闷的回响。还没等D-16调整姿势,艾丽塔已经一个旋身,修长的腿部装甲带着风声横扫而来——
D-16条件反射地后仰,堪堪避开这一击。但艾丽塔的攻势连绵不绝,她抓住D-16重心不稳的瞬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两人在摇晃的车厢里扭打成一团,撞得周围的货箱哐当作响。
就在这时,列车突然一震,悬浮轨道发出嗡鸣——列车开动了。
奥利安和B-127从藏身处跳出来,正好看到D-16一个漂亮的翻身,将艾丽塔反压在车厢地板上。奥利安忍不住笑出声:“看起来那家伙教我们的小把戏非常有用。”
D-16哼了一声,膝盖牢牢压住艾丽塔的背部关节,让她动弹不得。
“少废话,”他喘着气说,“问问这位大小姐为什么沦落到当搬运工。”
艾丽塔仍在奋力挣扎,但当发现无法挣脱D-16专业的压制技巧后,她终于咬牙切齿地开口:“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蠢货!私自潜入禁区,玩什么失踪把戏!”列车的加速让她的声音随着颠簸而颤抖,“黑云宣布你们摔死后,第一时间就把我连坐了——直接降了两级工衔!”
奥利安的笑容消失了。他单膝跪在艾丽塔面前,光学镜中满是歉意:“艾丽塔,真的很抱歉连累你。但我们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理由?”艾丽塔冷笑,“什么理由值得你们——”
“领导模块,”奥利安打断她,声音突然变得坚定,“我们找到了关于领导模块下落的线索。”
车厢内突然安静了一瞬,只有列车行驶时金属摩擦的声响。艾丽塔的光学镜微微睁大:“……什么?”
“有了领导模块,赛博坦的能源危机就能解决,”奥利安继续说道,声音因激动而略微发颤,“我们就不需要继续这样无止境地挖矿了。”
艾丽塔发出一声嗤笑:“就连御天敌都找不到领导模块,你以为你能——”
“我们已经有线索了,”奥利安说着,从胳膊上取下那个投影仪,“比如这个。”
B-127突然插嘴,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这是奥利安杀死史蒂夫后从它脑子里挖出来的!超厉害的!”
“什么?”艾丽塔一脸茫然。
奥利安无奈地摇摇头,按下投影仪的开关。钛师傅的全息影像再次浮现,他那段关于领导模块的警告在车厢内回荡。艾丽塔的挣扎渐渐停止,光学镜死死盯着旋转的塞伯坦全息地图。
当投影结束,车厢内陷入一片沉默。D-16稍稍放松了对艾丽塔的压制,但双手仍警惕地放在她的肩甲上。
“这……这不可能,”艾丽塔的声音失去了先前的锐气,“这种级别的信息怎么会藏在……”她的目光落在那台简陋的投影仪上,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列车突然一个急转弯,所有人都被甩向一侧。D-16趁机完全放开了艾丽塔,但身体仍挡在她和出口之间。艾丽塔慢慢坐起身,揉了揉被压疼的关节,目光复杂地看着三人。
“所以,”她最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奥利安从未听过的疲惫,“你们打算凭这个就去寻找领导模块?”
奥利安点点头:“地图显示的位置在塞伯坦地表,我们必须去那里看看。”
“你们疯了,”艾丽塔说,但语气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坚决,"这辆列车确实通往地表,但我们都知道地表很危险,而且——"
“而且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奥利安直视着她的光学镜,“不是为了我们,是为了所有赛博坦人。”
列车继续在隧道中疾驰,窗外偶尔闪过的灯光在四人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艾丽塔沉默了很久,久到B-127开始不安地摆弄自己的手指。
终于,她长叹一口气:“……我一定是疯了。”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中,她站起身,拍了拍装甲上的灰尘,“但既然我已经被降级成了搬运工……或许搭个便车也无所谓。”
D-16挑起眉:“你的意思是?”
艾丽塔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意思是,我会跟你们一起去地表。不过……”她突然伸手狠狠戳了戳奥利安的胸甲,表情也瞬间冷了下去,“如果这是个骗局,我会亲手把你们三个扔进焚化炉。”
奥利安在艾丽塔越来越危险的目光中干笑两声,不动声色地退到D-16身边。
就在车厢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之时,突然,整辆列车剧烈一震,随即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向上攀升。
“哇啊啊啊——”B-127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始尖叫,紧接着四人被狠狠甩向车厢一侧,重重撞在装有污染物的金属箱上。
"抓紧!"艾丽塔大喊,她的手指深深抠进车厢壁的缝隙。
还没等他们调整好姿势,列车又猛地扎进一团浓密的云层。刹那间,重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随意玩弄——四人被抛向空中,又狠狠摔下。奥利安的后背撞上一个凸起的阀门,疼得他光学镜直冒雪花点。
当列车终于恢复平稳时,车厢内一片狼藉。B-127四仰八叉地躺在车厢地板上,D-16的单侧光学镜因为撞击而短暂失焦。奥利安摇晃着站起身,突然注意到从车顶敞开的窗口透进来的光线——那不是地下城的人造光源,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带着紫红色调的天然光芒。
“那是……”奥利安没有丝毫犹豫,他一把拽起D-16,敏捷地从窗口爬了出去。艾丽塔和B-127对视一眼,也紧随其后。
当四个没有变形齿轮的赛博坦人终于站在飞驰的列车顶部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从未见过的壮观景象。
塞伯坦的地表如同一位沉睡已久的巨人,在紫红色天幕下舒展着金属的躯体。远处,五颜六色的金属山丘在稀薄的大气中闪烁着梦幻般的光泽,不同成分的合金氧化后形成了斑斓的色带,像是一幅用液态金属绘制的画卷。近处,锯齿状的金属片从地表缓缓“生长”而出,在某种未知力量的作用下形成一片片凝固的金属浪涛,每一道棱角都折射着奇异的光晕。
最令人震撼的是天空——没有地下城永远漆黑的穹顶,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延伸的紫红色天幕,数以亿计的光点在其中闪烁跳跃,像是撒落在天鹅绒上的钻石。
“那是……星星,我们宇宙的星星。”奥利安轻声说道,他的光学镜贪婪地记录着这一切,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D-16站在他身旁,同样说不出话来。他的处理器正在疯狂运转,试图将眼前这幅壮丽景象与地下的铁堡宣传的“死亡地表”形象调和起来。
列车继续在起伏的金属平原上飞驰,带起的风掀起四人装甲上积累的地下尘埃。奥利安深吸一口气——连空气都与地下不同,带着某种金属电离后的清新味道,而不是永远浑浊的循环气体。
“这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奥利安压低声音对D-16说,“我以为地表会像是那个铁堡的天空。”
D-16轻哼一声:“我想象中的可比你的强多了,至少天空应该更……”他的声音逐渐变小,光学镜追随着地平线上突然出现的一簇光带——那像是某种极光,在天空中蜿蜒流转。
——
列车继续在赛博坦的地表飞驰,紫红色的天空逐渐被初升的恒星光芒染成暗金色。随着阳光洒落,闪烁的星光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金属地表反射出的璀璨光泽。B-127趴在车顶,光学镜瞪得溜圆,望着远处起伏的金属山脉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阴影,仿佛整个星球都在发光。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B-127惊叹道,声音里充满敬畏,“这比我想象的还要……还要……”
他的话没能说完。
地平线上,一团巨大的阴影正在迅速扩张——起初只是一道模糊的轮廓,但很快,它变得越来越清晰,像是一堵正在升起的金属高墙,朝着列车呼啸而来。
“那是什么?”艾丽塔眯起光学镜,声音骤然紧绷。
奥利安的处理器飞速运转,分析着远处那团翻涌的“浪潮”。那不是普通的沙尘暴——而是由无数细小金属颗粒组成的风暴,像海啸一般席卷平原,所过之处,地表的一切都被吞噬、抛起、再狠狠砸下。
“退回到列车里面去!”奥利安大喊,“快点!”
四人立刻转身冲向车顶的舱门,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时,原本敞开的窗口突然“咔”地一声闭合,仿佛某种自动防御机制被触发了。B-127和奥利安弯下腰,拼命撬动舱门边缘,但金属板纹丝不动。
“该死!”奥利安狠狠砸了一下舱门,“锁死了!”
D-16和艾丽塔也冲过来帮忙,四人合力拉扯,试图强行撬开入口。就在他们奋力尝试时,D-16猛地抬头,光学镜捕捉到远处那堵金属“巨浪”已经逼近列车前方,高度甚至超过了车顶。
“普莱姆斯在上……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来地表了!”D-16咬牙说道。
下一秒,金属风暴轰然袭来——
狂暴的金属粉尘像洪水般撞击列车,整辆车瞬间被掀离轨道,高高抛向空中。自动悬浮系统疯狂运转,轨道迅速延伸成一条下降曲线,试图让列车避开最致命的冲击。然而,四人还未来得及固定自己,就被一股金属洪流直接卷走。
“抓紧——!”奥利安的喊声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
他们像废料一样被甩出车顶,在金属风暴中翻滚、撞击,装甲上瞬间布满划痕。B-127尖叫着试图抓住什么,但除了流动的金属沙粒外,他什么都抓不住。D-16和艾丽塔在狂风中勉强保持平衡,但风暴的力量远超他们的想象。
最终,列车在风暴的冲击下勉强落地,而四人则像被丢弃的零件一般,重重摔在一片阴森的金属沙丘上。
奥利安的光学镜因撞击而闪烁,他艰难地撑起身体,吐出一口混合着金属粉尘的能量液。D-16躺在不远处,正试图重启被震得短暂宕机的平衡系统。艾丽塔单膝跪地,迅速扫描周围环境,而B-127……
“我还活着吗?”B-127的声音从沙堆里闷闷地传来,紧接着,他的黄色脑袋“噗”地一下从金属沙中钻出,像只受惊的机械地鼠。
奥利安松了口气,但很快,他的注意力被远处仍在肆虐的风暴吸引。列车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而他们——
正站在一片未知的金属荒漠中,四周寂静得可怕。
“好吧,”D-16站起身,拍了拍装甲上的沙尘,“至少我们成功抵达地表了。”
艾丽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活着离开?”
四周寂静了一瞬,奥利安最终只能无奈地耸耸——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徒步前往投影仪地图上标注的那座高山,艾丽塔哀嚎一声,但还是跟着三人踏上征途。
他们穿过起伏的金属平原,每一步都陷进松散的金属沙中,行进速度缓慢得令人沮丧。
走了一会儿,奥利安突然停下脚步,光学镜微微放大。
“嘿,伙计们,”他低声说,“快看。”
他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它的表面不再是冷硬的金属,而是覆盖着一层柔软的绿色物质,像是一层薄薄的、随风摇曳的叶片。微风拂过,那些绿色的“叶片”轻轻摆动,仿佛在呼吸。
“这是什么?”艾丽塔皱起眉头,弯下腰用手指轻轻触碰。那些“叶片”摸起来既不像金属,也不像任何已知的赛博坦物质,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弹性。
“看起来不是金属材质。”D-16蹲下来仔细观察,语气里带着罕见的困惑。
奥利安已经跑到另一座山脚下,发现那里同样长满了这种绿色物质,甚至更加茂密。
“这里有更多!”他喊道,声音里透着兴奋,“太奇怪了,它看起来在生长,就像是某种……嗯……生命力?”
赛博坦的地表,在他们的认知中,应该是一片死寂的金属荒漠。可眼前的景象却颠覆了这一切——这片土地,似乎正在苏醒。
就在他们研究这些绿色“叶片”时,一阵轻微的蹄声从远处传来。四人抬头,看到一群奇异的生物正轻盈地跃过山脊。它们的外形像是机械鹿,四条修长的腿踏着优雅的步伐,头顶的金属鹿角闪烁着微光。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些生物低下头,将嘴凑近那些绿色薄片,轻轻咬下,咀嚼起来。
“不管那些绿色的东西是什么,它们居然在吃它?”艾丽塔难以置信地说道。
B-127做了个夸张的嫌弃表情:“哟!好恶心!”
突然,一声巨响从远处的平原传来,震得地面微微颤动。那群机械鹿猛地抬起头,鹿角上的红色光点一个接一个亮起,像是某种警报系统。下一秒,它们惊慌地四散奔逃,朝着远处一片古老的废墟冲去。
“那是什么声音?”艾丽塔警觉地环顾四周。
还没等其他人回答,一阵狂风骤然扫过山丘,卷起漫天金属沙尘,拍打在四人的装甲上。奥利安眯起光学镜,看着那些逃窜的机械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有些不对劲。”他低声说道,“我们应该离开这里。”
“没错,”D-16立刻同意,声音紧绷,“我们快走。”
艾丽塔抬头望向天空,光学镜骤然收缩——在朦胧的天幕中,一个漆黑的庞然大物正缓缓移动。那是一艘狰狞的飞船,全身布满尖刺般的武器,如同一只掠食者在搜寻猎物。
“快跑!”艾丽塔大喊,转身就朝机械鹿群逃离的方向全速冲刺。
四人不再犹豫,紧跟在她身后狂奔。远处,那艘黑色飞船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死神的呼吸。赛博坦的地表,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危险——而真正的威胁,才刚刚开始。
——兔比扛铁牛——
各位UU五一快乐⚆ɞ⚆
【ONE骨科D奥】护星银和皇室蓝 13
★私设赛博坦皇室,很狂的D(威)
★求求评论红心小蓝手
D-16的金属足甲碾碎地上的小石块,融合炮口流转着猩红光芒。A-08佝偻着背甲,背对着火光走向D-16。
“你还记得训练场吗?”A-08深深的看着同样朝他走来的D-16,声线突然变得轻柔,他合不拢的下颌在说话时漏出淡紫色电解液,“那些被你融化的产品,闻起来就像烧焦的废料。”
……
…………
A-08的机体在地上微微抽搐,项圈表面的脉冲纹路正在减弱。击倒他的人伏低身躯,将自己隐匿在障碍物的阴影里,变形之后的野兽尾巴缠绕住败者的腰部,将他拖进阴影里。随着A-08消失,捕猎的陷阱恢复原状,等待下一个大意的猎物。
A系训...
★私设赛博坦皇室,很狂的D(威)
★求求评论红心小蓝手
D-16的金属足甲碾碎地上的小石块,融合炮口流转着猩红光芒。A-08佝偻着背甲,背对着火光走向D-16。
“你还记得训练场吗?”A-08深深的看着同样朝他走来的D-16,声线突然变得轻柔,他合不拢的下颌在说话时漏出淡紫色电解液,“那些被你融化的产品,闻起来就像烧焦的废料。”
……
…………
A-08的机体在地上微微抽搐,项圈表面的脉冲纹路正在减弱。击倒他的人伏低身躯,将自己隐匿在障碍物的阴影里,变形之后的野兽尾巴缠绕住败者的腰部,将他拖进阴影里。随着A-08消失,捕猎的陷阱恢复原状,等待下一个大意的猎物。
A系训练场上空倒计时结束,还能动弹的产品熟练抬起双手到项圈处由镣铐禁锢,医护人员推着悬浮担架进场治疗。
A-03这次依旧是A系列的胜利者,无伤的他是少数能在空间里走动的产品。
“对不起,我下手有点重。”
A-08不想说话,但A-03盯着他,为了打好关系,他不得不扯起笑容表示自己没意见。
随着能动弹的产品越来越多,想趁机休息的A-08听到的叫声也多了起来。他不满的扭动身体,最后还是从担架上下来了。
“什么事让他们叫,【玩具】那边又有新的调教工具了?”
A-08挤开其它产品,一旁的A-03表情忧愁,用A-08读不懂的眼神看着下方的训练场——D系训练场。
一个银白色机身的幼生体,比手臂还长的臂炮令人印象深刻。更令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那些研究员围着他,他还敢举起武器,哪怕项圈一次次电击,还明显在加重麻醉剂量,他仍在挣扎着抗拒研究员的靠近。
A-08咧开嘴,嘴角下撇:“他脑模块坏了?怎么会攻击研究员?”
“这不是第一次了。”A-03的睫弧片耷拉着,头垂着不像是在看训练场,而是自己脚下的地板,“他每次都杀死同场的产品,就算被惩罚还是这么做,现在D系列产品的剩余数量让他们很生气。”
“不狠狠惩罚他,让他长长记性?”
“禁闭、记忆清除、人格覆盖,还有其它手术改造,他们都试过了,没有用。”
赶来的监管把下面的D系列产品打晕,场地清空,A-08发现没什么可看的,失望的靠墙坐下。
“这种算劣质产品吧,怎么还不销毁?”
“不销毁,就不是劣质……我们才是次等品。”
A-03说的话有时A-08真的听不懂,反正他们要出厂拍卖了,一切与他无关。
那时A-08没有想到,实验室会因为一个叛逆的产品临时更改企划,将他那一代所有【士兵】进行“珍稀”化处理。D-16杀死同系列产品的举动,导致其它系列开启更残忍严苛的晋级实验,最后只有寥寥几人能活着离开实验室。
……
…………
A-08咬开增速剂的包装,将未点燃的固态物全部吸入摄食口。他合上战斗面罩,护目镜上闪过数据流,新的攻击方案在处理器中生成。他记录D-16的数据是几百年前的,现在D-16变得比以前还要大,他如A-03所说,是一台天生为战争而生的大型军品。
可那又怎么样,这么多年,沉溺在和平生活中的【D】,连武器都不能显露的【D】,还能是曾经的毁灭者吗?就算有偏差,能差到哪里去。
看见A-08冲向他,D-16在原地站稳,机体内的散热板猛然张开,热浪掀飞脚边的金属残片。
三枚定时炮弹射向D-16,A-08的背包打开,蜘蛛形态的机械造物弹出攀附在地上散落的建筑钢架上。D-16抬起左臂用黑色小炮点射炮弹,再举起融合炮朝机械蜘蛛射击,融合炮扩散的余波将机械蜘蛛震翻短路。此时,A-08已经到D-16近前。
融合炮的炮弹擦过A-08D1肩甲,真实的灼痛与记忆中的幻痛重叠,他旋身挥出的能量刃没能碰到D-16胸甲。焚毁的肩甲缺口随着动作飘起火星,那些光点在A-08的眼中突然变成记忆里崩落的培养舱。
那天的警报声仿佛在听觉传感器畔重现,那个拍卖会后的角斗,A-08在暗中注视陷入陷阱中的D-16,看那个祸根撕开禁锢环,以碾压的姿态凌驾所有【士兵】之上。
监管的鞭子抽在身上,与D-16踢在他身上的位置重叠。A-08倒飞出去,等他挣脱幻觉时,身上的导弹已经全部发射,发射器过热产生灼痛,前面的视野被爆炸的烟尘与火光充斥。
他死了吗?
A-08知道那不可能,能被实验室追捕那么久都能逃脱的D-16怎么想都不会这样轻易死掉,但他还是忍不住生出一点希望,也许呢,也许他就这么幸运呢。
紫红色的光点在眼前放大,A-08下意识偏移身体,左边肩部传来短暂的剧痛,很快又被增速剂的效果压下。A-08被击中的冲击带着后退几步,看见那高大的阴影从烟雾中走出。火焰缭绕,火舌舔舐银白色的装甲,比焰色反光更刺眼的是那双猩红色的光学镜。
A-08抓住自己仅剩几根电缆连接的残余左臂一把扯下,他攥着半截还在抽搐的电缆,他的能量液管被烧焦流不出能量液。
“我知道你很难死,你为什么就不能,不要那么特殊啊!”
A-08的右臂突然打开喷射出纳米虫群,D-16护住面甲,金属噬咬的细响让他想起禁闭室里那些夜晚——他真的很不喜欢那些记忆。
A-08激活其它战斗机械,但在绝对的火力前,这些小东西很快变成一堆废料。A-08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了,成体的D-16比他预估的要恐怖太多,实验室预估的数值和现在的D-16比根本不值一提,这根本不该排在16号!
他要逃跑,但肩部的痛感重新出现,A-08感知到那一点疼痛的瞬间,那剧烈的痛苦就全部出现,冲击他的处理器。拿出更多的增速剂,把紫色的固体连同包装袋一起吃下,飘忽的快感带着无与伦比的信心回到他的身体里,痛苦离他而去。A-08刚刚还觉得自己无法离开,现在他有动力逃走。
要趁现在快逃,只要能逃,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D-16,先从他身边人一点点开始,他有无限的时间让D-16绝望。
金色的浮空轨道在眼前出现,倒退的那半截车厢原路返回。上一站站点因为“意外事故”已经封锁,A-08知道那是因为据点已经被发现控制。这半截列车无法进站只能倒回来向前,而这就是A-08需要的。
进入控制范围,无人机和大型机械造物炸开车厢冲出包围D-16。本来A-08是想用它们消耗D-16的能量,可现在只能用来拖延时间让他离开。
可比他逃离速度更快的是抛向他的铁链,荒野上用于建设工程,又因工程中止没能使用上的吊索具。铁链缠住A-08的脖颈,将他扯向想逃离的地方。一架无人机在D-16面前爆炸,一只机械蜘蛛趁机爬上D-16右臂的散热缝隙。尖锐的机械足刺进缝隙瞬间,D-16直接举起锤子砸向A-08的胸甲。只一下,胸甲凹陷,装甲断裂处迸发的电弧如同四溅的能量液。
增速剂也无法压下这种冲击带来的痛苦,A-08的惨叫变音,D-16反手用锤柄的尾端捅开了他脖颈软甲,勾断了里面的管线,但A-08还在惨叫。
D-16不爽的啧了一声,他太久没干这个了,居然没一下就把发声器勾出来。D-16不满的举起锤子,把A-08另一条手臂也砸断。
可能是增速剂的影响,也可能是短期遭受的攻击太多痛感已经使处理器麻木,A-08很快停下惨叫。
“你以为逃出来就能改变什么?你这个劣质品,如果你不伪装自己的本性,还有谁会接受你爱你!”
用破损的声线嘶吼,嘴部活动让撕裂的面部原生质下露出零碎的金属部件。A-08想用他的言语刺激D-16,可在火光中,他只看见那张脸上不加掩饰的愉悦。
愉悦?这种人很享受这种杀死其它生命的事吗?
也许是知道自己注定的结局,A-08冷静下来,用清明的眼看着赛博坦的黑夜。
“你如果不相信实验室,那在出厂前,你为什么要不停杀死一个系列的产品?”
他一直都想不出D-16那么做的理由,杀死其它产品对他有什么好处,实验室不会因为他们的优越表现给更多的能量块还是别的奖励。除了出去后会被其它产品抢军功,A-08想到的另一个理由就是D-16是个脑模块有病的变态,喜欢杀戮。
可D-16的回答让他感到不可置信。
“我那是在给他们解脱。”
A-08睁大光学镜,他没想到这种理由,这是最不可能的理由,D-16这种人,怎么可能。
“骗子,骗子——你在——这种时候还要折磨我!”
D-16没有骗他。
反正产品迟早会被淘汰,会被售卖,要上战场。死亡是所有人的结局,他是那个系列的最强者,他就提前结束他们痛苦的人生,这是他人性中的仁慈,最强者的慈悲。
“被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牵连……能活到现在的又不止一个,那些因为你提前死掉的人怎么算!你就是只顾自己坑害所有人的废渣!”
“我们那一批里活下来的有多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清楚。”D-16说。
无非就是买家死了,或者自己逃了。如果没逃一直在战场上,他们这群用来当死士的估计没一个能活到现在。
系列量产的混在前线期待幸运降临,他们这种加强训练的珍稀产品,反而因为价钱过高,没被随便当成填线的精英耗材。
A-08在D-16脚下挣扎,即便D-16加重力度也没能让A-08停下,这个【士兵】已经疯了。
“让大家都变成这样的是因为谁啊!就是因为你才让我们变成这样的啊!都是因为你逃了,后面的项圈越来越紧,每次一出事主人都会用项圈惩罚我!为什么你要逃,为什么你们都逃了让我也必须逃!”
D-16观察周围,A-08被他打倒的时候机械造物就全部瘫痪了。
“那是迟早的事,我特殊的多,就算没有我引发这个改变,你们也比不上我。”
绝对的重火力军品,迟早会因为特殊的体格和武器装置被单独提炼。就算没了D-16,他们还是逃不掉在实验中死亡的可能。
在实验室里死亡,在战场上死亡,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报废,都是一样的。
因为高强度训练逼出更强大的自己,才在战场上有逃跑并报仇的力量。
D-16轻笑出声道:“这样想,你不是应该感谢我才对吗。”
A-08没有什么想说的了,他无法理解D-16的想法,疯子和怪物是不一样的。
“你果然还是...实验槽里...那个怪物...”
培养槽。
这个词让D-16的火种仓泛起寒意,他想起每次浸泡在未知液体里的煎熬,那些注入他身体的物质如何啃噬他的记忆芯片。
D-16烦躁的举起锤子,他没感应到其他人,他一路暴露身份行踪到现在,就来这一个疯疯癫癫的傻子。
实验室那些真的一个也不剩了吗?他还以为能重新体验手刃仇人的快感呢。
“没有其他人了?”D-16踢翻A-08,失去手臂的A-08只能趴在地上呕吐。
“什么?什么?”
A-08在地上蠕动着,蜷缩扭动只剩双腿的机体。他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盯着D-16嘶哑的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早疯了……不疯怎么做得出杀掉所有人的事。他们都怕你,他们害怕了——我不怕,你该死,去死!”
D-16收起笑意举起锤子,砸到A-08头雕上。
一声声闷响,一次次重击,迸溅的能量液,飞溅的碎块。头雕,原生质,脑模块,一切成为绝对暴力下的残骸碎片。
只要听从命令,就可以得到奖励。
只要不停胜利,就可以拥有自由。
自由,什么是自由?
不明白,不理解,也许就是更纯的能量块,不会被定时收走的玩具,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休息间,听歌的播放器,数据板……
只要戴上项圈,握紧武器,杀死主人的敌人,我就拥有所有。
打着实验室的旗号到处恐吓活下来融入日常生活的其他士兵。
固执的洗脑自己,如果战争还在继续,他现在已经凭借军功当上领队或者指挥,有身份有地位。
因为实验室留下的心理阴影和伤痛彻夜难眠,可实验室没了,他只能在空虚中去憎恨那个怪物。
当一个孩子遭受伤害时,他们的心理会停止生长,直到他们接受现实为止。但显然有的人没有,极度偏执不过是自我洗脑和威胁外界的表现。
D-16,压抑自我用谎言维持的表象迟早有一天会崩毁,我会在火种源看着傲慢的自以为是的你毁掉一切。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D-16扔开锤子,久违的暴力活动让他释放了大量压力,现在他浑身轻松。
他往回走,天上下起了细雨。D16想起那个雨天,他抱着垃圾处理站里捡来的奥利安,被提着去见未知的亲人。
加热器的嗡鸣声中,机械猫用尾巴拍打安抚不知何时醒来的奥利安。奥利安变成载具形态,卡车被哥哥的斗篷挡的严严实实,D16很是意外,那项圈里的麻醉剂量应该能让奥利安睡到回家。
“嘿,我的和平星什么时候醒的?”
D16敲敲卡车头,奥利安变回人形,在斗篷里揉头,他脖颈上的项圈还在。D16看见就心虚,借着摸奥利安脸的动作把项圈取下捏碎。
奥利安觉得头晕,他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了。
“你每次干了什么超级有问题的事都叫我和平星,你做什么去了,那边好多烟。”
“堆积建材爆炸了,我去看看有没有倒霉蛋。”
“是吗?”奥利安仍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哥哥,“车厢哪去了?还有里面的人呢?”
D16面不改色的撒谎:“那是恐怖分子,车厢被他炸了他逃了。我们掉出来你摔晕了,建材爆炸也是他做的。”
奥利安明显不信这理由,但他还是接受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回家,妈妈……可能气火了。”
想起生气的妈妈,两兄弟同时打了个寒颤。
奥利安想到一个问题:“我们怎么回家啊?”
这里前后左右看不见一座城市,荒郊野外的,就天上的月卫和星星是恒定的光。
“跑去最近的城市站点坐返程列车。”D-16变形成坦克停在奥利安身边,“你趴上来。”
奥利安刚想赞叹几句亲哥的坦克形态,听到这话就不想说了。
“我不要,好不容易有可以不限制形态的路,我要自己跑!”
“就你这小轮子能跑多快,浪费时间,你想跑等你成体变大了就让你跑个够,上来。”
奥利安不情不愿的爬到坦克顶上趴着,机械猫窝到他旁边。当坦克动起来飞驰在荒野上,奥利安所有的不开心都消失,他在夜幕下欢快自由的大叫。
【奇异铁】假如一切始于2008(九头蛇番外3)
#事实上是蝴蝶效应导致的另一种可能,跟正文独立。
斯塔克这一晚没有留宿顶层,跟斯特兰奇说完话就离开了,说是还有要事。
第二天一早,在斯特兰奇准备离开前,斯塔克再次出现,递给他一个耳塞,一块手表。
“至少戴上它们。”斯塔克给对方演示了一下耳塞和手表的用法,前者用于通讯,后者用于防身,外观看不出任何异常,耳塞是隐形的,手表品味绝对符合斯特兰奇的日常使用。
斯特兰奇发现对方眼中有些红血丝,头发有些凌乱:“你一夜没睡?”
斯塔克不答,只转身指指已经等在一边的哈皮:“他只会跟着你,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
“谢谢。”斯特兰奇接过耳塞和手表,当着对方的面认真佩戴好,“但手术时我得摘下它们。”...
#事实上是蝴蝶效应导致的另一种可能,跟正文独立。
斯塔克这一晚没有留宿顶层,跟斯特兰奇说完话就离开了,说是还有要事。
第二天一早,在斯特兰奇准备离开前,斯塔克再次出现,递给他一个耳塞,一块手表。
“至少戴上它们。”斯塔克给对方演示了一下耳塞和手表的用法,前者用于通讯,后者用于防身,外观看不出任何异常,耳塞是隐形的,手表品味绝对符合斯特兰奇的日常使用。
斯特兰奇发现对方眼中有些红血丝,头发有些凌乱:“你一夜没睡?”
斯塔克不答,只转身指指已经等在一边的哈皮:“他只会跟着你,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
“谢谢。”斯特兰奇接过耳塞和手表,当着对方的面认真佩戴好,“但手术时我得摘下它们。”
“我知道。”斯塔克撇了下嘴,看着他跟哈皮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关闭前还是没忍住:“记住你得对我的睡眠质量负责。”
余光瞥见一旁的哈皮转头认真地检查起电梯天花板的一角,斯特兰奇心中叹了口气,很想告诉他不必这样,他的老板真的没有在调情,只是不太擅长表达关心。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对斯塔克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承诺。
在哈皮的护送下,斯特兰奇毫无意外地安全到达了医院,然后在哈皮的眼皮底下准时开始了今天的工作,保持着他一贯的顶尖水准,如往常一样,成功地完成了一台纽约没有第二个医生敢于主刀的超高难度手术。
当他从手术室中走出来时,跟哈皮交换个眼色,两人心中都略松了口气,以为这一天可以就这样平安结束。
谁想到这只是给这一天疯狂的节奏拉开序幕。
斯特兰奇还没安抚完病人家属就收到了来自急诊科韦斯特医生的紧急求援:刚刚送来一个头部中弹的伤者,子弹完好地嵌入颅内,并没有裂开的迹象,如果能够及时地完整取出,病人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但急诊科没有谁能做得到这件事,而所有人能想到的都是同一个名字。如果斯特兰奇不接这台手术,这位病人只能被宣布死亡。
斯特兰奇看了下病人脑部扫描资料,没时间再多做考虑就直接吩咐立刻送进手术室。
因为克里斯汀的关系,韦斯特医生对他日常有些羡慕嫉妒恨,现在却被逼到亲自求自己救病人的命,确实是因为这个手术理论上可行,但实际操作的难度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并不是斯特兰奇有意侮辱他,以韦斯特的能力连上手术台给他做助手的资格都没有,能够让他进手术室旁观已经是看在他为病人尽心尽力,甚至不惜向假想情敌低头的份上。
“颅内神经完好。”斯特兰奇如常在将医用探头伸入病人颅内前冷静地通报。不够如常的是,他的额头在此时就过早地冒出了汗,而安静的室内机械表秒针的走动声显得如此刺耳而令人心烦。
“擦汗。”斯特兰奇闭眼片刻压下心中隐隐不安的直觉,同时保持着波澜不惊的语气淡淡说道,“以及韦斯特医生,盖上你的手表,声音太大。”
五分钟后,病人颅内的弹头被完好地取出。再一次的,如往常一样,斯特兰奇成功地完成了一台纽约没有第二个外科医生敢于尝试的超高难度手术。
斯特兰奇心情愉快地松开手中的镊子,看着取出的弹头落向护士递过来的托盘,却没能听到弹头与托盘相击的清脆声响。
弹头就那么悬浮在了空中。事实上,不止是弹头,当斯特兰奇抬头将视线从弹头疑惑地移向四周时,发现眼前除了自己的所有人和物都陷于了绝对的静止之中,耳中则在同时听到了一声微微叹息。
他疑惑地眨了眨眼,试图确认这不是自己的幻觉,却发现眼前突然又多了一个光头女人,穿着样式古怪的黄色风衣,胸口挂着样式更加古怪的挂坠,个头跟自己差不多一般高,看不出年龄,也没办法用美丽或漂亮与否这种通常用来形容女士的词汇来定义,有一种古老而优雅的从容气质。
“斯特兰奇医生。”光头女人微笑着向他点了下头。
斯特兰奇克制住自己的震惊,努力维持着习惯性的镇静外表:“你是?”
“人们通常叫我古一。”
“很配魔术师的名字。”斯特兰奇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站在原地不动,努了努嘴示意身边的异象,看着她说道,“这是你变的戏法?”
“事实上,是法师,以及时间魔法。”古一微微一笑,“我暂时停止住了时间。”
“停止住时间?”斯特兰奇难以抑制地嗤笑了一声,“九头蛇知道他们请了个脑子有问题的杀手吗?”
“恐怕他们请不起我。”古一显然被这个猜测给逗乐了,抬手指了指他的身后,“但他们的确请了他。”
斯特兰奇回头看向身后,那边的角落里是韦斯特,手中握着一支手枪,手臂刚刚抬起,还没有来得及举高到平行于地面的位置,但看趋势显然是打算对准他;枪管旁则悬停着一支箭,箭头距离枪管不足一英寸。
这一切全部静止了下来,就像是一场表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题雕塑。
斯特兰奇转回头看向古一,想起斯塔克的复仇者队友们,他对她具有超能力的可能性接受度高了不少,语气缓和下来带点感激:“抱歉误会,那么是托尼请你来的?”
“恐怕他也请不起我。”古一露出一个带点调皮的笑意,指了指韦斯特头顶天花板上附近的通风口,“他请的是上面那位。”
斯特兰奇抬头望了望通风口,再看了看韦斯特手中枪管旁边那支箭尾的来向,很快明白过来。
好吧,这个安排很斯塔克。
不,他更不明白了。
假设时间确实如古一所说暂时静止了下来,那么眼前的局面显示,那个天花板上的隐身特工显然反应迅捷,当时间恢复正常流逝后,那支箭会在韦斯特还没来得及瞄准他之前就射中枪管。
简单地说,韦斯特枪杀他的企图不会成功。
斯特兰奇重新看向古一:“那么你的来意是?”
“建议你最好换个方式处理它。”古一指了指那颗刚从病人颅内取出,悬浮在空中的完整弹头,“据我所知它不太喜欢碰撞或挤压。”
斯特兰奇疑问地挑了下眉。
“Boom!”古一只发出一个拟声词。
斯特兰奇下意识看向弹头,如果它真会爆炸......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斯塔克送给他的那块手表有防爆功能,但在手术前他就按规程把手表取了下来,而就算他戴上,也显然无法护住手术台边的所有人。
“我得说我本以为需要更早停下时间。”古一的语气里难掩欣赏,“你的医术令人惊叹。”
“谢谢。”斯特兰奇苦笑,语气有些干涩,既愤怒又不解。
九头蛇是真的很想要他的命,不惜拉上这么多无辜的人陪葬。可他真的有重要到这个程度吗?
“别低估你自己,斯蒂芬。”古一像是能听到他心声一样,微笑着说道。
斯特兰奇张了张口:“无论如何,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的命,古一女士。我该如何报答你?”
“那没有必要,我不过是为了可以安心退休。”古一朝他眨眨眼睛,“因为一个不必要的小意外就失去自己的继任者对于至尊法师来说太丢脸了。”
退休,继任者,至尊法师。
斯特兰奇花了点时间理解她的关键词,然后有些啼笑皆非:“你的继任者?我?”
“你认为这很可笑。”古一意料之中地看着他。
“很遗憾,我是个麻瓜。”斯特兰奇耸耸肩,“我从未有幸收到过猫头鹰送来的入学通知。”
古一不由失笑:“我们的魔法学院叫卡玛泰姬,不叫霍格沃茨。”
斯特兰奇也忍不住笑了笑,他无法对这位言行荒诞却气质脱俗的救命恩人产生任何恶感:“听着,古一女士,再次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但你得承认你的出场和言谈有些不同寻常,而我得承认我还没能真正理解这一切。”
“你会理解的。”古一微微一笑。
【大妈团路】假如路飞是大妈的孩子13
在给路飞做了一套全面的身体检查后结果令人欣慰。他的确是个顽强的小家伙,当然也跟在奥罗·杰克森号上受到的精心照料有关。玲玲在得知罗杰只拿走了历史正文的拓印后表示很遗憾,送她的宝贝回来的恩情远远无法报答,“罗杰那家伙,如果他快死了的话我会去救他的。”
至于未经自己的允许给她的小孩子起名这件事也勉强可以原谅了。
想想她的红丝绒小蛋糕捧着她的脸兴奋地说自己有名字叫路飞时,玲玲虽然很不爽但因为小家伙过分可爱完全不想表露出真实想法让他失望,只得僵硬着脸,“真...
在给路飞做了一套全面的身体检查后结果令人欣慰。他的确是个顽强的小家伙,当然也跟在奥罗·杰克森号上受到的精心照料有关。玲玲在得知罗杰只拿走了历史正文的拓印后表示很遗憾,送她的宝贝回来的恩情远远无法报答,“罗杰那家伙,如果他快死了的话我会去救他的。”
至于未经自己的允许给她的小孩子起名这件事也勉强可以原谅了。
想想她的红丝绒小蛋糕捧着她的脸兴奋地说自己有名字叫路飞时,玲玲虽然很不爽但因为小家伙过分可爱完全不想表露出真实想法让他失望,只得僵硬着脸,“真好,真好啊,路飞啊,真是个好名字啊!”
早知道就该早点给小家伙定下名字,比如夏洛特·蜜糖滴滴·奶油软软·巧克力黏牙啵啵·花生酱千层酥·超甜蜜可可球·溏心宝宝什么的,玲玲如是想。
佩罗斯佩罗则一脸欣慰,没有让妈妈取名真是太好了呢。下次见到那个罗杰船长一定要好好感谢他,路飞,路飞,这简直是世界上第二可爱的名字了,只比他的夏洛特·七彩旋转发光爆爆叮叮梦幻甜心棒棒糖差了一点点而已。
也因此玲玲决定明年再出海。恶魔果实仍然没什么消息,小家伙的身体也不再那么脆弱,他们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五年的时间托特兰在子女们的自治下有了许多改变,佩罗斯佩罗也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年纪,玲玲大手一挥给了长子和自己同等的权力,自己则带着路飞去享受生活去了。
佩罗斯佩罗摩拳擦掌,对于托特兰的发展他已经有了初步构想,需要交接的事项依然很多,因在寻找路飞的过程中走了很多歪路,佩罗斯佩罗深刻意识到了情报网络的重要性。他每天忙做一团,以BIGMOM的名号为后盾通过利益互换渐渐和黑暗世界的大佬们取得了联系,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将触角渗透到世界政府的内部。
在长子的主导下很快托特兰大变样,他重划岛屿布局,打破原本族群割据的格局,推进各族融合。托特兰外的领土施行甜点供奉制,内海则仍旧沿袭传统的寿命供奉制,以寿命代替劳动。同时将霍米兹散布至各岛,根据能力强弱赋予它们不同的公共职能。
除此之外他还充分利用弟弟妹妹们的能力,从建筑风格到安保建设方方面面都进行了大变革。霍米兹的象棋兵为基本军事力量,最近佩罗斯佩罗又盯上了克力架的果实能力。因为怕痛,克力架通过制作外壳来保护自己进行战斗,制作出的饼干士兵不仅坚硬无比还能听从克力架的命令。长子毫不留情,将11岁的弟弟拉来做苦力,把34个岛屿的兵力构建任务交给了他。
克力架苦不堪言,但幸好他现在有两个好朋友陪着了,倒也不算孤单。
今天的目的地是坚果岛,驻地大臣是第三女夏洛特·阿曼德。三人坐在宙斯上,周边摆满了佩罗斯佩罗给准备的各种食物点心,看着不像是去工作倒像是去郊游。今天的路飞依然可爱,穿着宽松舒适的背心短裤,脖子上挂着草帽,手舞足蹈和哥哥们讨论即将要见面的阿曼德。
欧佩拉是个憨小子,虽然体型庞大胆子却很小,他一边摸着额头上流下来的奶油汗珠一边给路飞介绍,“你忘记了吗,阿曼德姐姐就是那个很恐怖的,”欧佩拉用手指挑起自己的眼睛,“眼睛像蛇一样锐利,脖子很长的。”
克力架叹气,“欧佩拉,如果被阿曼德姐姐听到的话你会被杀掉的哦。”
路飞则努力回忆宴会当晚见过的哥哥姐姐们,因为佩罗斯佩罗的叮嘱路飞一直在努力记住他们的名字和脸,可惜见的实在太多, 他早就晕晕乎乎,努力记忆的后果就是最后一个哥哥姐姐都没记住,倒是记住了蛋蛋男爵,因为他肚子上的蛋壳实在太有趣了。
这段时间他和蛋蛋男爵还有斯慕吉妹妹在蛋糕城可谓是玩的不亦乐乎。
路飞突然举起双手一脸兴奋,“你们知道吗,蛋蛋可以变身成大公鸡,超厉害的!”
对路飞的走神两人都已经见怪不怪,很自然地重新拉回话题,
“总之阿曼德姐姐脾气很差劲!”
克力架同意,“总是会面无表情说出一些很恐怖的话呢。”
路飞咬着一块巧克力似懂非懂。
宙斯飞得又快又稳,虽然坚果岛距离蛋糕岛远了一些也总算是在孩子们把零食吃完前到达了。这里不得不赞叹长子对路飞食量的精准把控,愣是没让弟弟在路上饿着。
坚果岛地面是由硬花生酱做的,房子也是各种各样的坚果形状,路飞捂着嘴巴一路小跑,他最喜欢去不同岛屿了,简直就像冒险一样。
在阿曼德的住宅前,三人同时站住。两个哥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地后退几步躲在了柱子后面,在路飞的注视下同时伸出拳头给人打气。
“哎....”路飞叹气,“真是胆小的哥哥啊。”
他敲门。
“阿曼姐姐在吗?我是路飞!”
俩哥无声尖叫——啊阿曼德啊笨蛋!
瓜子形状的门敞开一条缝隙,冷气从内里钻出,一只眼睛赫然出现,“什么事?”
“佩罗哥哥说我们要负责岛上的呃,”刚刚克力架教他的话已经全部忘记了,“总之我们要工作,需要阿曼姐姐请我们吃饭!”
(是阿曼德啊喂!!!)
“哦?那先进来吧。”门缓缓打开,“还有欧佩拉和克力架,你们两个也进来。”优雅的女性抱着胳膊,看着低着头像做了错事的两个弟弟,“我有这么可怕吗?”
但这的确不能怪欧佩拉他们,毕竟三女阿曼德可是在众兄弟姐妹中出了名的残忍,曾将袭击者用刀极慢的切割成无数小块,并表示“如果是瞬间斩杀,那杀戮将毫无意义”,这血腥的一幕给了当时众弟妹极大的心灵震撼。
和这位女剑士冰冷忧郁的外貌不同,房间的内饰装修竟然相当温馨,墙上摆着不少精致漂亮玻璃罐子,磨砂质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这自然吸引了路飞的注意力。
“里面是什么?”他很激动,像是即将进行一场寻宝游戏。
阿曼德则将自己的烟掐灭,“哦那个啊,是敌人的眼珠。”
“......”俩哥迅速出手一人捂住了路飞一只耳朵。
看到梅姬新立绘那——么老大一个戒指感觉百米外都能看到梅姬手上闪耀的宝石光芒,遂造谣一下戒指是阿尔图特地送给梅姬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梅姬是他唯一的妻子与挚爱(你们补药勾引梅姬啊!补药带走梅姬啊!梅姬是我的!哈哈哈哈哈你们没有老婆可以戴那么漂亮那么大个的宝石戒指吧!就问问谁能有我这个能力送老婆那么多大宝石!!梅姬梅姬梅姬梅姬亲亲嘛)
看到梅姬新立绘那——么老大一个戒指感觉百米外都能看到梅姬手上闪耀的宝石光芒,遂造谣一下戒指是阿尔图特地送给梅姬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梅姬是他唯一的妻子与挚爱(你们补药勾引梅姬啊!补药带走梅姬啊!梅姬是我的!哈哈哈哈哈你们没有老婆可以戴那么漂亮那么大个的宝石戒指吧!就问问谁能有我这个能力送老婆那么多大宝石!!梅姬梅姬梅姬梅姬亲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