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乙】被冷放置千年后选择假死跑路 01
*傻白甜ooc属于我。
*长篇。恶俗嫖文火葬场。你是某假陨落跑路的魔神。蝴蝶掉游戏/漫画剧情预警,填补意难平,严重ooc现场慎入,有巨多私设。
*开始吧。
你缠上了位有着星海气息的异乡人。
你很喜欢她,所以跟着她一同旅行。当你把下巴轻轻搭在她的颈窝,她发痒地笑着纵容地蹭蹭你的耳畔,你以胜利者的姿态挑眉望着酒馆内的几位,温迪无辜地对你眨眨橄榄绿的眼眸,名叫迪卢克的蒙德优质青年则面无表情地夺过你偷摸顺走的酒。
你很遗憾没能尝尝传闻中晨曦酒庄的好酒,但很好脾气地对迪卢克笑笑。
神情寡淡的老板没看你。
风神的子民对你的态度很微妙。
大多数...
*傻白甜ooc属于我。
*长篇。恶俗嫖文火葬场。你是某假陨落跑路的魔神。蝴蝶掉游戏/漫画剧情预警,填补意难平,严重ooc现场慎入,有巨多私设。
*开始吧。
你缠上了位有着星海气息的异乡人。
你很喜欢她,所以跟着她一同旅行。当你把下巴轻轻搭在她的颈窝,她发痒地笑着纵容地蹭蹭你的耳畔,你以胜利者的姿态挑眉望着酒馆内的几位,温迪无辜地对你眨眨橄榄绿的眼眸,名叫迪卢克的蒙德优质青年则面无表情地夺过你偷摸顺走的酒。
你很遗憾没能尝尝传闻中晨曦酒庄的好酒,但很好脾气地对迪卢克笑笑。
神情寡淡的老板没看你。
风神的子民对你的态度很微妙。
大多数蒙德人对你死缠烂打旅行者这件事感到无奈,却没法劝告你老实点,毕竟你不算是蒙德人。
半个月前你才来到蒙德暂居,整日无所事事但从不为摩拉生计烦扰,没有交好的伙伴也没有结恶的人,最重要的是,你并不沾染着风的气息。
这么一个对蒙德人而言可有可无的暂居旅客,却缠上了他们喜爱的荣誉骑士。
大概是因为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却非要缠着大名鼎鼎的旅行者,而你总是一副散漫的模样在旅行者身旁混吃混喝,蒙德人对你的态度不算特别热情。
冒险家协会某些成员怀疑既然是荧的伙伴,你必然深藏不露,于是曾委婉询问你随荧旅行的原因,而你则坦诚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她是个很不错的人。”
看他们明显狐疑的模样,你思索片刻,笑着耸肩补充:“而且,荧做饭也好吃极了。”
那时候「天使的馈赠」老板恰巧从你身旁路过,他瞥了你一眼,轻轻蹙眉。
不是轻视也不是嫌弃,只是在那瞬间仿佛表达了无法认可。这种随便的理由听上去幼稚极了,但你确实没说谎。
你很意外地和他对视,但他对视瞬间只是一顿,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浑身上下没什么特别之处,是平凡到散步于蒙德城内都不会有人在意的普通人,你的各项数据整齐地与及格线齐平,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腰间挂着枚劣质仿造神之眼的绿色玻璃珠子,显得滑稽又无趣。
你很喜欢自己这个样子。
来到蒙德后就算意外地遇到了这里的神明,也并没有交谈超过三句话。
巴巴托斯对每位来到自由城邦的外国人都表达了欢迎,你拿着仅剩不多的摩拉为这位神明在猎鹿人解了围,青翠的少年抱着苹果酒友善地对你眨眼打量着你,道谢过后笑着祝不知姓名的好心人在蒙德过得愉快,并承诺下次有缘遇到就请你喝酒,便迈着轻快如风的脚步离开。
遇到荧不过是个意外。
而显然,留在荧身旁让你的旅途变得有趣。
她能够任何时候都站在人群中央,是担当起灾难的英雄,她坦荡地表达并接受着人们对她的喜爱,注定不平凡的旅者对谁都散发着吸引力。
正如你所说,你喜欢她,因此你偏爱这位异乡人。
“呼呼,好久都没吃得那么撑了。最近运气真好呀,要是能一直偶遇藏在路边的华丽宝箱就好了……不过最近太幸运了,反而有些不安呢。”
派蒙在「天使的馈赠」吃饱喝足,你笑眯眯地托着下巴看这只胃部无底洞般的小飞行物,你不说话。
酒馆内喝醉的旅行商人和蒙德的冒险家们坐在一起交流最近见闻。
当旅行商人醉醺醺地感慨“那带来灾难的魔神可终于算是死透了”时,荧抬眼朝着那边看去。
“什么死透了?魔神居然也会死吗?”
“嚯…你这消息是多落后啊?你不知道吗,我们璃月那个坏魔神死了!岩王爷保佑,那魔神缠着璃月怎么赶都赶不走,如今总算是放过我们了。”
荧旁听到关于某个璃月臭名昭著的魔神的死是多么大快人心,听到那魔神据说与蒙德的巴巴托斯同岁,甚至有人说祂与岩王帝君同一时代。祂作恶多端这么多年,总算是死透了。
荧看看漫不经心的温迪,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从刚才开始便只在单独喝酒的温迪一顿,模糊不清道。
“嗯……和他们说的一样,守护璃月的那位魔神陨落了。”
「臭名昭著」的魔神与「守护璃月」明显是两个极端。
荧有些疑惑。
巴巴托斯与那陨落的「慾之魔神」算是酒友关系,但那位魔神在自由的风神心底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的风,你不觉得那个魔神的死会成为巴巴托斯的磨损,因为神并不在乎。
所以,你很理解化名为温迪的神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他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含糊地说了点最近陨落的魔神的事便诶嘿着扯开话题,但你没想到没和荧聊几句的温迪会坐在你身旁。
荧看了看你,轻轻叹气。
温迪把酒推到你面前,对于把你当作挡箭牌这件事,你很宽容地没做声。
你和他仅有几面之缘,在他眼中,你是总跟在旅行者屁股后跑的普通人,身上既没有元素力,体力也不太好。
你似乎不怎么听说过岩王帝君,也不知道什么魔神是什么,你在最不起眼的命运的外轮随波逐流,或许正是因为温迪在你身上感受到了这份毫无威胁的平庸,温迪在你身旁喝到最后已经醉醺醺的了。
也可能是装的,他的酒量可不只如此。但你现在没有立场拆穿他。
“……祂真的死了吗。”
你觉得有风略过你的耳畔,想要装作没听见,但发觉酒鬼诗人的视线落在你身上。
你沉思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问你,只能不确定的回答。
“应该?”
“……唔。”
他垂着眼眸随便应了声,你很惊讶,没想到他居然会考虑那魔神的事。
“祂死了不该是件高兴的事吗?”
这次诗人没说话。他抱着酒瓶趴在桌上微微眯着眼,隔壁桌的旅行商人还在痛斥「慾之魔神」的死多叫人高兴。
商人醉得一塌糊涂,但还是口齿不清地叙述那魔神是怎么死的:被撕开声带,被抽出脊骨,被岩石反复碾地血肉模糊,再被复原百次直到折磨地失去了神的力量,最终痛苦被被剃掉血肉,骨头被扔到深海被海兽啃咬吞入腹中,永远地陨落了。
你没看见温迪的脸色越发淡暗。
旅行商人很会讲故事,你听得津津有味。
他将「慾之魔神」塑造成比蒙德旧贵族还可恶的家伙,惹地蒙德人相当共情。他说璃月已逝去的岩王爷在天显灵,才冥冥中杀死了「慾之魔神」,你饶有兴趣,觉得这说法倒是新奇。
商人狠狠灌了口酒。
「慾之魔神」曾向岩王爷倾诉爱慕,不得回应因爱生恨,曾经还想勾引璃月的仙人,奈何仙人对岩王爷忠心耿耿反而狠狠将魔神赶走——你寻思这也不算假,不过当时是向摩拉克斯表示拥护而不是倾诉爱意,对仙人的所谓勾引那也是事出有因,毕竟名叫魈的仙人当时被业障侵蚀的情况,容不得魔神考虑行为举止会不会轻慢到他。
讲到最后就很荒唐了,他甚至说慾之魔神将心思打到巴巴托斯大人身上,蒙德人气愤。
商人最终总结:“祂真是死得越惨越好啊!”
喝高的蒙德人高呼:“好啊!”
“祂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
迪卢克嫌吵闹地抬首,便看到醉在你身旁的翠色少年半阖着双眸。
温迪斜枕着自己的胳膊,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中,脸上的神色极其罕见地低默,而身旁的你神色平淡地听了会儿,留意到迪卢克的视线,便举起果汁笑眯眯地对他举杯示意。
迪卢克默默收回视线。
他制止了醉鬼们对已经陨落的神的骂声。
你一愣,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迪卢克只是看了眼你身边装作喝醉的沉默诗人,再看看表情不算很舒服的旅行者,最后才看看你,算是解释。
“太吵了。”
你顿顿,微笑起来点头附和:“确实。”
只是因为太吵了。
并不是觉得对已经死去的神议论算是唐突,也并不是觉得泄愤般用言语鞭笞已经死去的神并不合适,只是觉得太吵了,只是觉得姑且算是在意的旅行者与神明状态不对劲而已。
不是为了那位魔神。
你收回视线,静静看着将脸埋在臂弯里的故人巴巴托斯后,便没再看任何人。
不是为了「你」。
你的名字是「慾之魔神」。
是承担着恶意的魔神。
魔神战争刚结束不久,总共八位神明留下,其他魔神各自登上神位,成为尘世七执政,你对这位置毫无兴趣,悄无声息地消失一段时间等各国初步建立后,才来到了当时发展最快的璃月。
你不是摩拉克斯那样的武神,活到最后成为神明不过是因为你如一个无底的容器,你不需要信仰的力量,因此,你的存在甚至不需要信徒的信仰来维持。
你是承受着一切罪恶的神,你可以消化那些消极的恶意,甚至消化死亡,因而就算在魔神战争中因实力不济死了千百次,还是没有谁能彻底杀死你。
容器的承受能力有限,一旦抵达峰值,你便能将你承受着的罪恶播散到人间。
你是无法预测的,对当时初步建立璃月的摩拉克斯而言,是个不稳定的威胁。
你没有野心,真就是好奇摩拉克斯这种石头能创造怎样的国家。
为了能凑热闹,你表示你毫无恶意,你甚至主动与摩拉克斯签订契约,只要他愿意你留在璃月,你就愿意帮着守护璃月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璃月受到灾祟侵蚀,作为特殊的魔神,你大概最适合作为岩神的契约者。
契约既成,你没想到无意间将自己卖给璃月打工。
摩拉克斯这老贼很不客气,你从魔神转身一变成为底层社畜,璃月的雏形逐渐建立,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跟着摩拉克斯这工作狂高速运转许久,你甚至偷摸地想跑到蒙德和酒友相聚都困难无比,在无数次被这老贼掳走继续惨痛社畜生活后,你终于忍不住拽着他的辫子一把泪地控诉。
“摩拉克斯,求你做个人吧——!”
摩拉克斯被拽着身体朝后倾了下,距离拉进,他侧过头,帽檐下半遮着的菱形的金眸看过来。
对视,你忽然沉默。
在成为摩拉克斯手下社畜前,你其实和他不熟的。
魔神战争中你不站队,不偏袒任何势力,只是很没志气地保护着难民,你刚踏入璃月徒土地时,摩拉克斯甚至戒备地将枪尖对准你,现在你却已经能拽着他的辫子,而他没来揍你。
当年的摩拉克斯还是位冷酷决绝的武神,虽然已经有了古板老爷子的性格雏形,但神性远高于人的那面。
摩拉克斯神色寡淡,你有些讪讪,慢慢松开手劲,明白这个尾发散着浅色金光的俊美青年,如今已是与你不同的、真正的神明。
他看看你。
那个年代的摩拉克斯很少会笑,虽然现在这样罕见的表情里,试说是他仿佛勾起唇角,其实单薄地几乎看不出来。
但确实带着点笑意。
你忍不住又愣了下,话不过脑子。
“摩拉克斯,你该多笑笑的,笑着的样子比你板着脸好看点。”
武神的视线始终在你身上。
那时候,你和璃月的神站在名叫玉京台的地方,从港口吹来的风略过风格独特的建筑,从你的颈窝划过。白鸟从遭受了苦难的天地略过,潦倒的人民在战乱的伤痛中晃悠地站起拿起工具,他们凝视着前方,缓慢而稳稳地朝前走。
你嗅到了灶神升起炊烟的气息,小孩欢快嬉笑着朝着灶台跑去,你侧过头看摩拉克斯。
他看向璃月,不知道是在回应你刚才坦诚的赞美还是暗含其他意思。
他压平被风鼓起的帽檐,语调意外平和,嗓音如磐石沉稳。
“……多谢。”
说是美色误人也好,说是责任感作祟也罢,总言而之在璃月这社畜一当就是几千年。
你觉得其中大概是有对摩拉克斯模糊不清的特殊感情在里面,毕竟相处千年,这千年时光对于神来说也是漫长的。尽管你不理解对摩拉克斯的微妙心情是什么,但你掂量地很清楚,你和摩拉克斯从来都不是伙伴,你也从不是璃月的一份子。
你是没有信徒的、孤独而自在的神。
你消失也好,存在也罢,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和璃月之间的联系,只是当年你一时兴起与摩拉克斯签订的那份契约。
「一段时间」有多长,你和摩拉克斯都没深究。
但你和他都清楚,当你选择不要守护璃月时,你和璃月的关系便会回到最初那样。
你没有信徒,没有国家,你永生不死、也没有归处。
璃月是你暂时停靠的港湾,你无法永远停留在另外一个神明统治的国家之下,而在摩拉克斯眼中,璃月永远放在首位。
璃月建成大概五百年后,虽然知道答案,但你还是忍不住问摩拉克斯,如果没有契约,你能不能留在这儿。
摩拉克斯看了你好久。
你默默咬咬舌头,脑子一热问出的问题显得相当可笑。
你是吞噬灾厄的魔神,总会有失控地时候,而那对璃月将会是毁灭性的灾难。
摩拉克斯的神性永远压制着人的一面,你非常清楚,但在摩拉克斯给你答案的时候,这个答案理性而真实,你想如果你是摩拉克斯你也会这样做,但那沉沉的答案吐出唇间时,你低下头,心底一颤一颤的,还是忍不住觉得很冷。
契约的关系稳固而不可轻易改变,你对岩神所谓的契约没有什么特别感受,因此很不应该的,产生了一丝丝不该有的期盼。
他俯视着你,金眸让你难以注视。
“契约内,但你可以始终留在这里。”
你知道,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当你结束契约后你就会成为需要被忌惮的魔神,而你和摩拉克斯百年的合作换来的,是你能在他的监视下暂时留在这片你守护多年的土地。
你佯装轻松地和他开玩笑。
“算了吧摩拉克斯。说不定下次再来到璃月,我就篡了你的神位把璃月抢过来,你可小心点。”
摩拉克斯原本其实会当真,这个老爷子特别开不起玩笑,但和你待久了之后总算能感觉到哪些是玩笑哪些是认真的。
可跟随他的璃月仙人并不信任你,在你和摩拉克斯开玩笑时,他们偶尔会对你流露出些许敌意。
其中魈仙人的敌意最明显。
他不太喜欢你,大概是你对摩拉克斯的态度很不正经,不讲规矩。但你倒是挺喜欢他,他身上缠绕着你熟悉的气息,那业障、痛苦与罪孽让你自欺欺人的装作有人能和你感同身受,你不孤独。
其实他还是「金鹏」的时候你就认识他,只是他不记得你了。
之前便说过,你不站队。
在拘下金鹏的魔神统治的土地,你偶遇了倒在废墟里浑身是血、被折磨地快要疯了的他。
他那时神志不清,甚至将自己的手臂咬得血肉模糊,虚弱地连理性都丧失了,啃食着自己。那时他甚至连你靠近的气息都没察觉,你采下了最新鲜的清心放在倒在沙砾中的他的身边,助他压制心魔。
你望着蜷缩的少年,顿了顿,蹲下身,吃下了他的痛苦。
疼痛减弱,他恍惚地努力别过头似乎想看是谁,但太过疲倦,布满干涸的血迹的眼皮虚弱撑起,却难以再偏移视线半分。
模模糊糊的、是和清心一样苍白的身影。
他的痛苦融入你的身体,你心口气血翻涌,好在你擅长忍耐。你缓了会儿刚想站起身,带着血的手拉住了你。
其实不算是拉,他唯一能动的食指蜷曲勾住了你的小拇指。
这大概是无意识地动作,在被你吃掉痛苦后,那些潜意识里的不安相当于被放大数倍,你大概清楚那时的他被你强行褪去血腥杀戮后他的惶恐,也知道这份依赖不过是他产生的错觉。
你望着伤痕累累的他蹲着陪了好久,眼看他执拗不肯睡去,将无暇的清心挡在他的眼前。柔软纯粹的花瓣轻柔地贴着狼狈不堪的夜叉,这是你能表达的、最温和的安慰。
你以自身不详的气息为线索,引来了正寻找他的同伴。以及那真正有能力能拉他一把的人。
天穹的颜色逐渐变成岩石般深沉的橙黄色。
你站起身。似乎是知道你要走了,他挣扎,你点着他的额头,他僵硬的身体缓慢的软下来。
看脏兮兮的少年昏睡过去前,你垂眸喃喃。
「……下次见面的时候,能干干净净的话就好了。」
「干净」是那个时代里最奢侈的事情。
每个人浑身污渍,战争下民不聊生,骨瘦如柴。
好在再次见到金鹏时,原本的长发被剪去,他墨绿色的短发清爽利落,站在云巅有仙人之姿,美中不足是与你再次相见时,他还是被业障着折磨地痛苦不已。
意识到有谁靠近,他大声压着声音斥道“别靠近我”,你恍若未闻,像是第一次遇到他时将那缠绕着魈的黑烟扯过来捏碎,因为没有设防,他的和璞鸢插进你的肩膀。
你是特别的魔神,你习惯疼痛。
因为自身的特殊性,痛苦是你最亲近的东西,你也没有要躲避伤害的习惯,那时你专心吞噬魈的业障,直到肩膀的血液顺着和璞鸢流到魈的手上才回过神。
魈恍惚着回过神,意识逐渐回笼,看着他将长枪贯穿你的肩膀,猛地一颤。
你不意外他不记得你,但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毕竟从摩拉克斯治理的璃月土地上见到他时,你心底放着那份欣慰欢喜,却没人能分享。
和摩拉克斯说吗?
不了,之前你们的气氛还怪怪的。
要去和蒙德的神说吗?
算了,他最近有事不想喝酒,你找不到借口找他。
那时,你再次意识到,你是孤身存在的神。
你看到魈瞪大眼骤然松了力,枪尖与血肉的躯体发出粘腻的声音。你专心吞噬着魈的业障,看他愣愣的看你,你不知道他怎么了,想了会儿才恍然大悟,于是从袖口掏出手帕递给他。
“脏,”你示意他手上的你的血。
他一愣,你对他道。
“擦擦。”
让你决定去死的原因有很多。
当年被摩拉克斯拒绝,被魈忘记,意识到自己无处可去,其实你没多放在心上。你第一次真正产生离开的念头,或许是在摩拉克斯要杀你的时候。
「慾之魔神」能承受的罪恶是有限度的,你预感到自己将会释放出足矣笼罩七国的恶瘴,带来瘟疫、灾荒、旱涝,而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来个人切断你的喉咙,让你死去,然后以清零的身躯迎来新生。
自我了结容易控制不好力度,你不喜欢,那次迟迟没有自戮,你只是犹豫着要不要拜托旁人祝你一臂之力,摩拉克斯先一步找到了你。
神会做出最果断理性的判断,摩拉克斯是站在顶端的代表。和他相处久了,熟悉了那副古板老爷子的模样,你都快忘记他是拯救了璃月人民杀戮果断的武神。
他当时或许是为了确认你为何任由躯体内的灾厄膨胀,而不像以往那样利落点走向新生;也可能是来亲手解决危难的根源——你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不愿意面对那个答案,所以你在他来见你那一刻,先一步开口。
“若如果不放心的话,你就自己动手吧。”
他顿了顿。
你拿着长枪:“我自己做的话太疼。”
你看着他的眼睛:“你来吧。”
…
最后下手的却是魈。
你觉得挺好笑,可能魈是觉得你和摩拉克斯交情不浅,摩拉克斯对你下手也是件纠结的事情,才要替他杀你。
但其实魈多虑了,摩拉克斯压根没在意,魔神时期的摩拉克斯就是这样,他保持着神圣冷酷的神性,那点属于人的人性,全部化作心怀苍生的慈悲与责任感。
他的苍生不包括你。
魈忠诚的神是摩拉克斯,你曾经帮过金鹏,但现在他是魈。
你也不是他的神明。
你和他对视,很意外的,那清俊的漂亮少年避开你的目光。你对他笑笑,说来吧,他留下了三秒的沉默,最后和璞鸢刺穿喉咙,快地你几乎没感受到痛苦。
死前那瞬间,你忽然发现,「使用你」比「需要你」简单百倍。
摩拉克斯可以使用你,巴巴托斯可以使用你,之前魔神混战中也有强大的神向你伸出橄榄枝,请你祝祂一臂之力,但从始至终都只是使用,只是各取所需。
因为需要你而使用你,和因为需要使用你才需要你,这两者更是有本质的差异。
所有的期待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
你从未被需要过。
……
久违地回忆了下过去的事情,你有些感慨。
那之后千年里还发生了很多事,比如你的名声无论你做什么都会坏成那样,比如之前说到的轻慢魈的事,你不想再回想。
总言而之,你现在恢复自由之身,算是报答摩拉克斯——现在应该说钟离——感谢他让你在璃月留下那么久。在不想待在璃月后你果断裸辞,从底层社畜成为自由人。
连同魔神这个身份,你也不想要了。
故人一个没见,你瞒着所有人设计了自己的死。最后一次与钟离见面,他似乎有话对你说,甘雨他们那时也神神秘秘不知道在筹划些什么,但你那时因知道自己总算能摆脱魔神身份,心底相当欢快而没多留意。
你厌倦了神的身份。
这算是你最后的放肆。
你粉身碎骨陨落,死得特别惨烈,根本没人会觉得那样还能活着。你将你的死讯公诸于众,顺利摆脱了千年的魔神马甲,如今作为一个混吃等死的普通人,跟着旅行者一起旅行。
但你没想到荧要前往璃月。
看着已经开始收拾行囊的荧,你有些为难。
“之前不是说去须弥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派蒙叹了口气。
“还不是因为之前听说的那个陨落的魔神,荧想那魔神会不会有关于哥哥的线索,现在要回璃月调查一下。”
你保证,你和她哥哥真的没什么关系。
“死去的神会留下什么线索呢。”
荧笑笑:“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会耽误去须弥的行程哦…?”
荧和善道:“所有的旅程都只不过是为了寻找哥哥。”
你被噎住。
荧停顿了下,眼神亲切:“所以,要和我一起走吗?”
你盯着旅行者沉默片刻,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去。”
因为你真的超喜欢她。
从第一次见面时就被你所没有的星空般的气息吸引,越接触越喜欢,神似乎对她有着奇怪的偏爱,你也是。
在明白你和荧的哥哥没有什么关系后,她就会离开那里,你只需要稍微等等。而你的故人们肯定也都觉得你死得透透了,更何况你这副模样,谁能想到你其实是个神呢。
离开蒙德,最后一眼见到的是迪卢克。
之前荧帮了他很多委托,他在荧临走前礼貌性送上谢礼。
莱艮芬德的红发十分漂亮,在几年前你前往计划的死亡之地踩点时,你就是因为那烈焰般漂亮的红发才留意而驻足,也就是这凑巧的一驻足,你看到了被魔物和魔龙乌萨袭击的一队马车。
作为几乎被其他国家子民遗忘的神,你不方便露面,而且你已经决定去死,留下些缘分也没有必要。
你想了下,化身为拥有神之眼的路见不平、剑术精湛的女骑士,帮着克里普斯——也就是迪卢克的父亲,保护车队等到了骑士团救援到来。
杀死魔龙前,魔龙乌萨同样让你受到致命伤,在车队精疲力竭混战之后都瘫倒在地时,你撑着剑,回头看了眼方才与你并肩作战的克里普斯。那时他已经昏迷不醒,十八岁的迪卢克也浑身是血几乎要失去意识,死死盯着某个方向。
你犹豫了下,回过身踉跄着走向他,用尽全身力气,将迪卢克挪到他的父亲身边。
伤痕崩裂,血随着你的步伐流下。
你胡乱抹了把脸上的鲜血,迪卢克那与发色同样明艳的瞳孔倒影着你的面容。
喉咙一痒,吐出来的血不小心溅在他的胸前,你默默用袖子给他擦干净,道歉。
“……对不起。”
那时红发的少年眼皮颤了颤,艰难地仰起头似乎想说什么,你知道自己不能久留,站起身转回头,默默拖着血痕朝着森林深处。
最后你走到某处急湍悬崖,体力不支倒下,无意间却也将自己毁尸灭迹。
时隔多年,你现在不是当年那个女骑士,也不是慾之魔神,你只是个喜欢跟着旅行者乱跑的普通人。
来到蒙德城时你还打听了下,据说那次袭击事件后迪卢克退出了骑士团。克里普斯老爷在那场混乱中落下了严重的伤病,但还好活了下来,现在把酒庄交给迪卢克打理,自己则在养病。
不过那些都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迪卢克没认出你,就像温迪没认出你是他那不算太熟的酒友。
荧和迪卢克寒暄几句,你觉得无聊就和派蒙去摘日落果。荧无奈地看看你,转回头,将迪卢克送来的谢礼收下,她顿了顿。
“关于「慾之魔神」的事,我会帮迪卢克老爷留意的。”
荧想了下:“但是,这个委托我也不知道能完成到什么地步。”
荧了解到迪卢克过去的那次事故,也知道迪卢克在暗中寻找那位女骑士。几年前迪卢克顺着湍急的河流找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女骑士的尸身,袭击事件车队当事人们都放弃了,只有迪卢克仍旧追查线索直到今日。
而最新的到的消息便是,在事发地点残留着某位魔神的痕迹。
这个消息像是一根稻草。
迪卢克委托旅行者先前去调查,他需要处理下交代下酒庄的事才能前往璃月。
他每天都会做噩梦。
梦到父亲死去,梦到骑士团当年那位名叫伊洛克的督察长下令掩盖父亲真相:为了骑士团的荣誉,父亲的遭遇必须被宣扬未一场不幸的意外。
父亲的伤痛也被骑士团掩饰下来,为了骑士团的所谓荣誉,他的父亲需要背负「惊扰魔物自食恶果」莫须有的罪名。
令人无比愤怒的梦的最后,是看不太清面容的女骑士。
是她被魔龙刺穿身体的样子,撑着剑砍下魔物头颅的模样,是最后她认真地用袖摆擦拭着不小心溅落在他胸口的血迹,用干哑虚弱的嗓音,低声说着对不起。
他会找到她的。
无论如此,都想要表示感谢。
这是父亲的愿望,也是他决定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他一定会找到的。
哪怕是她的尸身。
朝阳升起,旅行者带着包裹朝着璃月的方向走去。
在几乎已经看不到迪卢克的地平线上,派蒙和荧讨论着午餐准备些什么好。你安静听着派蒙报菜谱,心情很好地跟在旅行者身后。
最后你默不作声地回过头,只看到缩小成模糊的红色的影子,似乎想起什么,你忍不住笑笑。
“……真的长大了不少啊。”
这句话没有人听见。
TBC.
*****
姑且脑了大纲,预计5w~15w完结。
不过以我这种慢热型大概要向上浮动大概五万字吧(…)
虽然是嫖文火葬场,但其实更想写一个孤独的神明如何找到自己的价值,理解爱与坦然接受爱,是讲述如何灿烂地活着与死去的故事。
谢谢大家的留言TT
【咒回乙女】喜欢我的人居然一个也没有?
又名《绑定“恋爱成功才能摆脱”的系统后我停滞好多年》
#不是刀,“你”血条和心态都是一流#
#非典型修罗场 追妻火葬场预备#
#bug漫天飞 真·夏油杰存活if线#
内含:虎杖悠仁/伏黑惠/夏油杰/五条悟
<序>
“这是你最后一次攻略机会。”系统无情的电子音响起,目标锁定与你身旁侃侃而谈的五条悟。
这可是你来高专才认识半小时的老师诶!你一脸错愕,霎时感觉自己要PTSD了。 ...
又名《绑定“恋爱成功才能摆脱”的系统后我停滞好多年》
#不是刀,“你”血条和心态都是一流#
#非典型修罗场 追妻火葬场预备#
#bug漫天飞 真·夏油杰存活if线#
内含:虎杖悠仁/伏黑惠/夏油杰/五条悟
<序>
“这是你最后一次攻略机会。”系统无情的电子音响起,目标锁定与你身旁侃侃而谈的五条悟。
这可是你来高专才认识半小时的老师诶!你一脸错愕,霎时感觉自己要PTSD了。
回溯前三次的失败,你满心满眼都是泪。
还在上国小的时候,你被莫名告知身负一个奇怪的恋爱系统。
起初听到系统的声音时你并不意外,因为从记事起,你就能看到和听到一些,别人所不能感触的。
“哈?恋爱?”彼时你正从活动室的软垫子起身,不留神将眼前堆成城堡的积木碰翻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有没有搞错,我只是个小学生诶!”
“那也是快要升学的小学生。”系统卡壳两秒后给出答复,“总之我只是通知你,该怎么做是你的事情。”
低年级活动室里的大家只能看见自言自语的你,气氛由于你的怪异举止陷入了沉默。
尴尬的焦灼将你包围,千钧一发之刻,被你破坏掉积木佳作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凝固的空气才又活泛起来。
你安抚好一年级的小孩儿,凝神向窗外望去,虎头虎脑的竹马趴在窗框向你招手,元气十足地朝你唤道:“一起回家吧!”
而虚虚笼罩在他周围的,是所谓“恋爱系统攻略目标”的荧蓝光环。
<噩始>
如果把你的生活改造成恋爱游戏,那虎杖悠仁是其中最简单的攻略对象吧。你曾自大地如是想过。
但要认真对待起来,反而显得束手束脚了。再怎么早熟,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你思索了一路也没想好对策。
和你并肩而行的虎杖看出你的心不在焉,“是书包太重了吗?我来帮你背好了!”还不等你反应,他就三下五除二地将你肩上的重压分担过去了。
“有橘子汽水,我请你喝!”看你边走边垂头踢石子,兴致不高的样子,小虎杖又瞄准了路边的自动贩卖机,硬币落下的叮咚声后,一瓶冒着冷气的铝罐头被送到你面前。
悠仁人真好!你捧着汽水,眼冒星星地看着虎杖,“升学以后我们也要在一起才行!”
被你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小虎杖幼气的脸颊开始泛红,眼神四散地挠挠头,“那是当然。”
话音未落,棒球场飞逸而出的一枚球袭击似的奔向你,反应超人敏捷的小小少年拉紧你的手将你往怀里一拉,尚未长成的身躯却将你护得严严实实的,飞速的球堪堪擦过你的鬓发。
盛夏午后的蝉鸣闹得人脑子发昏,你一手握着依然凉气涔涔的易拉罐,另一只手被虎杖牢牢牵住,恍惚间你觉得他好像又比你长高了很多,就连手心也比你宽厚多了。
但虎杖可不止是会对你一个人好,照顾你好像也只是一种善的本能。
他信守了去同一个中学的承诺,你的担忧却越来越多:虎杖他实在太受欢迎了。
“又发呆了?”你还在暗自赌气,虎杖已经把厚实的冬季校服抛到一边,将毛衣衣袖捋到手肘,帮忙整理本该属于你任务内的体育课器材。
他也喜欢我吧,干脆我先表白算了。你像吐泡泡的鱼,咕噜噜的小心思化成的各种气泡框绕啊绕。
“请你也帮帮我们吧。”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你的胡思乱想,其他班的几个女生愁眉苦脸地看着满地的重型器材向虎杖求助。
“好。”虎杖替你摆好最后一摞排球,转身又为别的女人挥汗如雨去了,这个认知让你气得攥紧了粉拳。
当女生们心思各异地开始明里暗里地追求虎杖时,你觉得青梅牢固不破的地位开始岌岌可危,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还被系统绑定了这回事。
更过分的是虎杖这个憨头脑,看起来根本不像懂得如何去抵抗这些狂蜂浪蝶啊喂!
虎杖只是保持礼貌而已。你这样安慰自己,将热咖啡的塑胶吸管咬得瘪瘪的,可身旁大放异彩的“西中之虎”友善地同每一个扑过来和他道别的女生说“bye”,你还是很在意。
甚至还有超可爱的女孩子跟他约定:“明天扳手腕我一定会赢虎杖君哦。”
水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带着爱意,就算是瞎子都能感受到。
居然还陪人家扳手腕?这不就是间接牵手吗?你将咖啡纸杯也捏瘪了。
“悠仁。”回家的巷子越走越窄,等到只剩你们二人时,你深呼吸,强装轻松,“幼儿园摆家家酒时,你说过长大会娶我吧。”
“?”虎杖怔怔低头,你与他只剩下一个呼吸的距离,近到连他眼中猝然炽烈的星光都看得真切,你忽然觉得有些迷茫。
“小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吧,没有契约约束的诶!”
这可能是他说过最低情商的话了吧,隐而未露的深意让你瞬间懂得了分寸。
虎杖舒了口气,像是咽了什么话,也把你的试探彻底当作是玩笑了,佯装害怕的样子:“要是我毕业就娶你,可能会被伯父伯母追着打吧。”
“怎么了?”他伸手想像以往那样夸张但毫不暧昧地揉揉你的头,可你闪开了。
“没什么。”痛意不甚明显却自心尖蜿蜒向深处,你捏着手中课本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咬碎银牙,“就不该信电视里瞎说的那些暗示套路。”
<恶转>
跟竹马暗示表白失败的确是件很社死的事情,不过幸好没过多久你就因为父母的工作调动,从仙台市转学到埼玉县了。
然后你就遇到了第二个被系统光环标记的男孩子——伏黑惠。
上次一定是太心急了,没有任何追求示好就表白,肯定会失败啊!你如是想。
尾随这个看起来就像不良的清秀海胆头男孩放学,你发现还有一群混混像你一样跟在他身后,他们旋即将他围堵在荒废的街角。
等等!这熟悉的校霸男主剧情!只要等他被打伤,然后你再冲出去给受伤的他关怀,就能把好感度刷爆吧!
结果天不遂人愿,不过片刻伏黑惠就一身清爽干净、毫发无损地踩着地痞流氓的背脊出来了。
他冷冷瞥了守在巷口的你一眼,说不上有杀气但也不怎么友好,你生怕被当做约架的人,讪笑地往后退了几步,和你交好的学姐恰逢其时地将你解救。
作为你入校的引导学姐,伏黑津美纪可以说是耐心温柔到了极点,就算不是冲着她是伏黑惠继姐这层缘故,你也很爱和她待在一起。
“别看那孩子总是打架,他人还是很好的哦。”和你一起洗碗的津美纪朝楼下的方向努努嘴,被野猫围起来的伏黑惠看起来比平时都要柔和,轻轻地给每只猫咪呼噜呼噜毛。
所谓“善良”就是伏黑惠推门看到你后,本来就板起的俊脸又寒了几分,直接质问道:“干嘛来我家?”
和你相处,伏黑惠的问句总是多于陈述句和祈使句,但这起码不会让他看起来没有任何情感波澜。
比如你早起给他做的营养便当,被他以拒绝的姿态丢回你桌上时,他会说:“我讨厌红辣椒粉,你不知道吗?”
“想倒追至少也搞清楚对方的喜好,你追其他男生也这样?”
“其实你不必难过啦。”你的同桌倒是真心,“伏黑同学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字呢,说明你很特别。”
所以就算他对你的态度再恶劣,你都像不痛不痒似的还是每个周末去伏黑家,帮津美纪做一些家务,顺带按照老师的吩咐去监督伏黑惠学习。
独处时每次聊天的话题都是你先挑起的,你绞尽脑汁想让说出来的话更有趣些,有时候却好像适得其反,“伏黑你知道吗!我从小就会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说不定是诅咒之类的!”
糟糕,好像又被讨厌了。伏黑惠难得抬眸看你两眼,瞳孔里倒映着你浮夸的故作神秘。
“我说,你换个目标追求不行吗?”又来了,伏黑经典问句。
“可没办法,我只喜欢伏黑诶!”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你摇头晃脑。
“老师说定向越野每个人都要参加。”实在聊不下去了,你将宣传册子递给他。
他自然不肯乖乖待在在桌前听你讲,就连眼神也不分你半个,一副神游物外、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让你都想要揍他一顿。
已经是日落时分,他的脸以眉心作为分界线,一半是昏黄的太阳光,一半是建筑物的阴影,少年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冷漠了,就当面前极力游说的你是空气一样。
也是,每次课后还要跟纠缠自己的女同学待在一起,换了谁都会不开心。
“不去。”宣传册划过伏黑惠修长的双指,又被丢回你的书摞上,“无聊。”
作为准备委员会的一员,宣传册上的美工和文案也是你费了心思的,可这家伙居然看都不看一眼,你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那尝尝我和津美纪学姐刚刚做的天妇罗?”
“Tetsuyu酱有多加你喜欢的姜汁!”个个炸得极其诱人的天妇罗就快要被你殷勤地送到伏黑惠嘴边了,他还是不为所动。
有些泄气的你终于还是当累了舔狗,败下阵来,将细心装盘的各种小食放在伏黑惠的桌上,强打精神,硬挤笑容,“还是希望明天能在林间活动见到惠哦。”
依旧没有回答。
林间活动的定向越野他没有来,你恍恍惚惚地度过了一个不算愉快的户外活动,回去后就得知参加试胆大会的津美纪学姐离开学校了。
那也是你最后一次见伏黑惠。
他在第一次和你正面相遇时,将那些不良修理一顿后就说过:人与人之间基本的相处原则,是“我不会杀你,也请你不要杀我”,“杀”可以替换成任何动词。
“我不会爱你,所以也请你不要爱我。”这是他人间蒸发前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说过最直白的拒绝。
<遏流>
失败两次之后,系统好像也消失了一阵子,就当你以为这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邻居奶奶硬要拉你去找什么除祟大师,你强烈抗议:“不要啦,可能我看到的东西都是没睡好产生的幻影吧!”
沉睡的系统像是被激活,“不,你要去,那里有你的可攻略目标。”
“你怎么还在啊?真是阴魂不散。”你不满极了。
一头花白的太奶奶坚持己见:“又开始了,我说这孩子指定被附身了。”
玄黄道符和寥寥青烟渲染得帘幕后的大师的确有几分境界,可在你眼里就成了装神弄鬼。
尤其是你看清楚他的样子之后,你就更加笃定了:年轻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微翘的丹凤眼就已经够艳丽了,还偏偏有一副紫晶的眸子,滴溜流转的眼神都像是狐狸成精。
这样的好皮囊让你脑子蹦出一个最为贴切的词:妖僧!
可你退无可退了,新的目标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你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
“夏油杰。”他勾起嘴角,打量着盘踞你心口的咒灵,极为愉悦地抚上你的肩头,“我的名字。”
他凑得很近,附在耳畔的声音像是恋人间的喁喁私语,惹得热意从脖子蔓蹿到你耳尖,瞬间攻略不成反被攻略,你红着脸往后挪了半步,“……大师?”
未被开发的你能力有限,看不见自己身上咒灵,而这只气息极怨的咒物正是夏油杰想要的,可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哎,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大师,普通术士罢了。”夏油杰的懒散地往供台一靠,解下松松垮垮的发带重新编起头发来,眼神却盯着你的心口不放,凝视的角度有些过于暧//昧了,连你都觉得这次的进展实在过于快了些。
借着除祟地名头,你一周基本上要见这个“江湖骗子”好几次,到后来他就仿佛成了你的家庭教师一般,系统也明确地告诉你:只要你能获得攻略对象的表白,就算你成功。
相处了这么久,他对我应该还是有点好感的吧。你在心中立起flag,想得走神,连手里握着的甜筒融化了都没感觉。
夏油杰注意到了,他拉过你的手,用沾湿的毛巾细细地擦拭你被奶油弄脏的手指,低下头的时候他含着媚//气和攻击性的五官都平和了不少,像是加上了柔光滤镜。
“夏油先生好像总是很忙呢,很缺钱吗?”你傻愣愣地问出了心里话。
倒也不是缺钱,资金筹备的主要来源并非靠猴子们的这些来来往往的小钱,不过是想多收集些咒灵罢了,对你百般体贴亦是如此。
说白了就是馋你的咒灵,等再喂熟一点割韭菜,但当然不能让你知道真相。
“嗯……算是吧。”夏油杰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你的手背。
“那我再给您额外的钱,能帮我一件事吗?”你诚恳地望着这个比你高大不少的男人,将账户余额亮给他看,“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您能对我说句'喜欢你'吗?”
“我知道这样很无礼,但这真的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夏油杰微怔的表情缓和下来,大掌温和地覆上你的手背,认真道:
“不用给钱我也会说,因为我本来就很喜欢你啊。”夏油杰笑起来时微眯着眼,你看不出真诚与否,却觉得上天入地此刻只有他这一个天使。
回到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你第一次主动唤醒了系统,“夏油先生已经说过他喜欢我了,这样子总可以了吧?”
“要求是真心表白,可不是随便说说。”系统毫无起伏的电子音都能听出嘲讽的感觉,你登时觉得委屈极了。
又白给了。
“骗子。”你心中不断暗骂,眼泪却不争气地从指缝流下。
<愕终>
思绪万千翻飞回到眼前这一刻,望着身旁高个子、黑制服一看就好相处但绝对不可能追求上的五条悟,你终于鼓起勇气反问了系统一句:“最后一次也失败,会怎么样?”
“会很惨。”
没有得到具体答复,你心中一横:无所谓了,大不了就是个死,被缠磨这么多年,还莫名其妙被告知自己会成为咒术师,这种生活真是受够了!
像是没有察觉你的异样,或者是咒术师里本来也就没几个正常人,五条悟对你时而皱眉时而自言自语的行为一点也不惊讶,“到了哦,和你同年级的其他同学也会迎接你。”
回头看见虎杖和伏黑惠的瞬间,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好久不见。”你在尬场的临界点率先打了招呼,虎杖倒是很惊讶欣喜,伏黑惠依旧是以前的老样子,对你一脸漠视。
现在你以往攻略失败的对象和目前可行的攻略对象会面了,还即将以师生这样的关系相处。
颇有前任和现任相聚一堂的错觉。
但五条悟可不是个好对付的“现任攻略对象”,也不算是个称职的好老师。
于他而言,强大的能力很大程度是来自他不可比拟的超人天赋,以及他后天优越的领悟能力,那都是你这个半吊子咒术初习者所不具备的。
首次任务你被废弃医院的咒灵伤得不轻,建筑物坍塌的前一秒你还是顺利逃了出来,虎杖第一个冲上来扶住你,担忧地询问你还能不能走得动。
明明站立已经很困难了,你很想永远像小太阳的虎杖能抱抱你,但他强劲有力的手滑向你的膝窝后,又拘谨地收回:“公主抱什么的果然还是太冒犯了,还是让我和钉崎一起扶你回去吧。”
小腿上的伤疼得你意识模糊,已经没有心思去分辨虎杖是不是在刻意与你保持距离。
站在街对面的伏黑惠离你很远,你看不清他的神色,迟钝了片刻,他还是向负伤的同伴缓步走来,天公不作美地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雨珠从他的墨黑的发丝滚落到眉骨,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么不可侵犯。
“伏黑你哑巴了吗?”钉崎野蔷薇一只手小心地架着你,一手叉腰,“连句安慰的话也不会说?”
晕过去的刹那你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又有安全感的怀抱,也不知道倒向了谁,但想也不用想应该是钉崎吧
谢谢你,野蔷薇。你在心里感激涕零。
头脑渐渐转醒,可眼皮子却沉重得睁不开,你躺在硝子的医务室里,死寂的沉默被一声惊讶的男声打破:“诶家入,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她解剖了呢!”
刚准备给你换药的家入硝子,被五条悟没心没肺的一句话哽住了,她用冰袋敷上你依旧滚烫的额头,“这孩子很有毅力,也很努力,我很看好她。”
硝子医生!真好!你心中泪流成河。
吃够了男人给的苦头,此刻是你继津美纪学姐和野蔷薇之后,再一次体会到了同性之间交往的纯粹和简单暖意。
可五条悟偏要破坏你攒起来的感动和好心情,“可她没什么天赋,是和歌姬一样的弱者,还不一定能练成人家那样的准一级吧。”
“……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硝子欲言又止,懒懒地反驳,“我觉得她很好。”
“是吗?”五条悟开始靠近你,他靠坐在你的病床头,像是在仔细端详你,瞬间你就感受到了呼吸受限的窒息感和血脉阻塞的酸胀。
这就是来自最强者的气息压迫吗?
微张开眼,你才发现真相:这人居然一屁股坐在你的输氧管和输液管上!
“走开……笨蛋教师!”你强咽下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吼道。
“哦哦抱歉。”五条悟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这一站又差点将你的输液瓶碰翻,他还洋洋自得,“呐,你看,我真是受欢迎,我一来你就醒了。”
随便吧。你无语凝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得到了硝子的认可,五条悟对你稍微上心了些,甚至愿意当你的陪练,终于也有些教师的样子了。
“对对对,来,朝我脸打。”五条悟从容地闪过你的攻击,慵懒地啧啧,“不行不行,出拳再快些。”
“今天要是打不中我,就别想吃晚饭了。”他伸手右手,晃了晃手心用可洗水彩笔画的小花花,“要碰到这一点才算哦。”
根本就打不中他,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就算赶得上他的速度,你也肯定会被他的无限挡住。
“啊!草莓大福半价!”你使出了幼稚的招数,但五条悟的意志怎么会被这点诱惑动摇,他百无聊赖,“嘁这种伎俩,幼稚园小朋友都不会上当。”
趁五条悟跟你搭话的瞬间,你伸手居然揪住了他的衣领,190+的高个子被迫为你折腰,你鬼使神差“啾”地在他侧脸亲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挠了挠他手心摊开的那朵小红花。
“呀,分神了。”下一秒你就被五条悟的无限弹开了,他背对你,“行吧,合格。”
精疲力尽地跟在五条悟身后,系统的提示音又响起了。
高专的生活累且危险,你每天除了升级打怪就是加训练习,几乎要忘记自己还被一个破恋爱系统捆绑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练习让头脑一时缺氧,你破罐子破摔地大喊一声:“五条老师,我喜欢你!”
“谢谢你。”五条悟脱口而出,就当安慰似的拒绝了你这个后辈。
“五条老师,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加上了重音,豁出去地强调道:“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那我真的真的很谢谢你。”收起了开玩笑的姿态,五条悟与你拉开距离,“我也不是来者不拒那种随便的人。”
这话已经带有很明显的警告意味了,就在你还要继续不识好歹下去时,五条悟打断道:“我有事,先走了。”
没人能解释为什么一回头你就会看到伏黑惠,看样子他已经将你方才对五条悟乱七八糟的表白全听进去了。
这下完了。伏黑惠紧抿成线的薄唇昭示他此刻并不愉快的心情,半晌才艰涩开口,仿佛并不想对你这个轻浮的人多说话,“他让我接着陪你练。”
这个“他”应该指的就是五条悟吧。
“你的技术还是没一点长进。”轻而易举地接住你的每一招,伏黑惠毫不留情拆穿你,“无论是倒追还是咒术。”
拜托,要不是这个鬼系统,我也不会这么饥渴地追了一个又换一个啊!你无奈极了,面对伏黑惠的羞//辱却气不起来,还有种出//轨被抓的心虚。
被两个人轮番轰炸虐了一顿,是夜你蜷缩在高专卧室的沙发上,孤苦无依。
哎要是睡一觉起来,世界上没有这个系统任务就好了,可以跟五条老师正常相处,不会被伏黑当成奇怪的人,还能继续和虎杖做好朋友……
好像漏了一个人?
漆黑的发丝扫过你的脸颊,夏油杰不知什么时候潜入了你的房间,在离你几寸远的地方托腮看着你笑眯眯。
“夏油先生?”你惊大过于喜,自从上次的乌龙事件后,你再也没见过他。
“高专是不是很无聊?”夏油杰并不在意你的一脸错愕,伸手卷住你的一缕碎发把玩,“要不要跟我走呢?”
“杰,你要带我可爱的学生去哪里?”五条悟来得正是时候,面上没有任何笑意,“撬墙角是很不好的。”
“叮”地一声响起,系统熟悉的声音宣读解绑的消息,也就是你成功了。
“但我没有和他们任何一个人谈恋爱啊?”你疑惑又狂喜,侧过身捂着嘴小声地问系统。
“呃……总之就是解绑了,算你激发了隐藏结局吧。”系统带上了滋滋电流声,缥缈远去了,好像是很不稳定似的。
“又在自言自语了。”夏油杰看向五条悟,笑里藏刀,“看来你还不知道她的秘密吧。”
“无所谓,反正我想爱慕我的后辈应该不会对我有所隐瞒吧。”两道灼灼的审视目光隔着眼罩投向你时,你觉得自己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苍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TBC】
评论和关注是最大动力!如果有红心和蓝手就更好啦!(星星眼)
混子月:天我写了什么混乱的玩意!大家凑合看吧qwq顺便猜猜这个极其明显的“隐藏结局”是啥!不管有没有人看,后续还是会写!毕竟我从不挖坑(什
【咒回】花见巫女想要保护未成年⑷
下午的阳光是很温和的,照得人暖暖的,会让人产生困倦的情绪。正因如此,才会有午睡这个说法吧。
但五条小鬼显然和午睡划不上等号。
清荣看着躺在毯子上,睁着大眼睛四处张望的小娃娃,只觉得有些好笑。或许是因为知道他很强,未来可能接替自己的位置,但因为现在扑腾着手脚,想要翻身却做不到的模样实在是小孩子,让清荣产生了几分笑意。
“小鬼,说~悟,悟~”清荣伸手把小鬼抱起来,揽进自己臂弯。最近清荣在尝试着教他说话,虽然说不知道正常的小孩子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但根据她这几段时间观察下来,恐怕等五条悟学会说话,第一个会说的,就是诅咒之类的吧。
想到这,清荣不免有些无奈,御三家的育儿方法可真是……...
下午的阳光是很温和的,照得人暖暖的,会让人产生困倦的情绪。正因如此,才会有午睡这个说法吧。
但五条小鬼显然和午睡划不上等号。
清荣看着躺在毯子上,睁着大眼睛四处张望的小娃娃,只觉得有些好笑。或许是因为知道他很强,未来可能接替自己的位置,但因为现在扑腾着手脚,想要翻身却做不到的模样实在是小孩子,让清荣产生了几分笑意。
“小鬼,说~悟,悟~”清荣伸手把小鬼抱起来,揽进自己臂弯。最近清荣在尝试着教他说话,虽然说不知道正常的小孩子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但根据她这几段时间观察下来,恐怕等五条悟学会说话,第一个会说的,就是诅咒之类的吧。
想到这,清荣不免有些无奈,御三家的育儿方法可真是……一言难尽。
说到御三家,突然想起来那天见到的黑发少年,禅院甚尔。
想要知道他的名字不难,御三家之一禅院家,以及相当强的身体素质,这些稍稍打听就可以知道了。当初自己如此挑衅,本以为他会冲过来,这样清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揍他一顿,让禅院甚尔知道老人家可不是好惹的,可出乎意料,他就像棵松柏一样,在那里站立好一会,连小鬼都忍不住打了个软软乎乎的哈欠。
他才转过身阴恻恻的瞪了一眼,离去。
有点难懂的小孩子。
清荣虽然外表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但内里已经活了好久好久,久到自己都记不清了。
活过的那些年岁里,鲜少接触他人,更别说……这些连她百分之一岁数都没到达的孩子了。
或许是那天下午阳光实在是太好了,也或许是那几天祛除诅咒太累了,清荣浅浅的眯起眼睛,视觉消失之后,身体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清荣清楚感受到阳光落在身上的感觉,就像是躺在铺了好几条被褥的被窝里,暖洋洋的。
耳朵捕捉到脚步声,懒懒散散地抬眸,看见五条悟被抱在一个女人怀里。
“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吗?”五条悟继承了五条夫人的冰蓝色眼眸,夫人此刻眼里充满了歉意,对于吵醒自己这件事。
少女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今天天气真好啊。”这么感叹着。
夫人将小鬼往怀里拢了拢,笑着附和道:“是啊,难得有大太阳天呢。”
风轻起,带动树枝上稀疏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天气真好啊。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再言语,只剩下五条小鬼咯咯的笑声。
夫人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拍子,哄着怀里的孩子睡觉。
思绪就像正浸泡在水里的海绵一样,慢慢蓬松胀大,往四周发散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夫人竭力压抑着咳嗽声,被日光照得红润的美丽脸庞陡然变白。
“这里风有点大,夫人如果身体不适,要不先回房间吧。”清荣一只手抱起孩子,另一只手想要扶女人起来,却在下一步被反握住。
五条夫人用袖子掩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涟漪着水光的眼睛:“大人,咳咳,我想在外面吹吹风。”
清荣皱起眉头,夫人此刻有点像在胡闹,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我已经好久没有在外面待过了。”
清荣身体一顿,随机叹了口气,安顿好孩子之后拿出一条毯子,披在了夫人的肩膀上。
“即便如此,也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那个下午,夫人同清荣聊了很多很多,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夫人讲,清荣就在旁边听,时不时说上两句见解。
一直以来高贵优雅的五条夫人,在那个下午,就像个小女孩一样,晃荡着双腿,眼睛亮亮的,说着以前的事,说着憧憬的事。
“我小时候喜欢光着脚,就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要是被指导我礼仪的老师看到,她说不定会背过气去。”
“第一次祛除诅咒我可紧张了生怕会出错,生怕会有人受伤,都已经好久没出过任务了,现在更是不可能。”
“我当初见到五条的时候,觉得他可死板了,于是下次见他时带了自己做的点心。没想到他会喜欢,哈哈哈。”
“结婚之后,他很忙,我也不喜欢别人来照顾我。一个人,刚好给我看那些闲书的机会。”
清荣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夫人此刻犹如肆意生长的花,哪怕已经被圈定了生长高度,也在努力绽放着。
夫人转头过来,看向清荣:“真快啊,我居然已经是个母亲了呢。”
人类的生命是短暂的。
“当初得知怀里有个小宝宝时我都呆了。”
会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生产前别看我不慌不忙,我超害怕的。”
后悔,是最基本的。
“真是的,用了我半条命呢。”
……
“夫人,您后悔吗?”
生下这个孩子,作为他的母亲却难以见到他,而自己也被病魔缠身。
听到清荣的话,夫人愣了一下,随机弯起嘴角。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那天下午阳光真好啊。
“他和我是血脉相连的,我爱着他,五条也爱着他。我们都深深的爱着他。”
“五条藏得可深了,我差点没发现呢,半夜起来给小悟盖被子,看着小悟的眼睛里都是爱。”夫人的嗓音温柔又明快。
“你知道吗,他这几天甚至在学木工活!他想给小悟一个礼物哦~”
真好啊,清荣不禁感叹道。
“而你,大人”夫人就这么看着清荣,“你也很重视小悟哦,我看得出来。”
“作为一个母亲,我的孩子也被他人爱着,重视着,我真的很满足。”
那天下午温柔又美好。
被窝里的五条悟安静地睡着,他睡着了很乖,也不翻动,肉乎乎的脸颊被印出了红痕。
他以后会知道的,清荣如此想到,有人爱他,很爱很爱他。
他也是被人疼爱,被人珍视的宝物。
不是被刻上标签的,未来最强咒术师。
-
加紧码出来一篇QUQ
考完试啦,终于放假啦!
【咒回乙女】青春笨蛋dk不会爱上纸性恋教师①
*杰你悟夹心修罗场,标题玩梗
*本文又名《妹: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合掌)》
0.
“嘛,总之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所以以后就由我来带你们班啦,这也是我第一次当老师,大家好好相处吧!”
1.
你今年24岁,身高165,地道中国人,亲和力满分且天生喜爱自然,也不太懂日本人之间所谓“礼貌”的距离感和过于客气的想法,所以刚见面就热情洋溢的打了招呼。所幸你的三个学生也不是什么拘谨的人,你们很快熟悉了起来。
平心而论,你真不是什.........
*杰你悟夹心修罗场,标题玩梗
*本文又名《妹: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合掌)》
0.
“嘛,总之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所以以后就由我来带你们班啦,这也是我第一次当老师,大家好好相处吧!”
1.
你今年24岁,身高165,地道中国人,亲和力满分且天生喜爱自然,也不太懂日本人之间所谓“礼貌”的距离感和过于客气的想法,所以刚见面就热情洋溢的打了招呼。所幸你的三个学生也不是什么拘谨的人,你们很快熟悉了起来。
平心而论,你真不是什么称职的教师——没有哪个老师会带着学生光明正大的翘课去玩,还美其名曰社会实践与中学生情操教育;也没有哪个老师会热衷动漫到拉着学生一起看,然后当着他们的面被戳到泪点痛哭流涕;更没有哪个老师会和学生一起打游戏打到半夜,几个人乱糟糟的睡成一团,手脚胡乱缠在一起,还因此做了噩梦。
但你很讨人喜欢,这点没法否认,毕竟十几岁的小鬼头们就吃这一套,正经古板的老师才招人恨呢,所以你对你干的这些事丁点不心虚。
寓教于乐嘛。你想。喜欢的老师课才会好好听,不喜欢的老师恨不得在课上敲锣打鼓轰他走,所以要先和学生们当朋友,这么做没毛病。
2.
自从你当了教师,单人任务就渐渐少了,实在要去也会给他们带礼物回来。
这次给硝子的是三个精致可爱的发卡,给杰的是两对简约时尚的耳钉,给悟的是两副样式奇特的墨镜——分别是星星和三角形的。
“老师,为什么硝子有三个啊!”面容姣好的白发少年孩子气的撇嘴表达不满,你则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把硝子揽进怀里摸头,“纤细敏感的可爱女高中生当然应该受更多优待啦!”
突然被抱住的家入硝子整个人懵掉了,但是对方怀抱超级温暖,欧派也好软,完全不想挣脱。她堪称痴汉的用脸蹭了两下,对五条悟露出个欠揍的笑容。
“诶——老师偏心——!我也想抱——”五条悟回瞪硝子一眼,嘴撅的可以挂油瓶。
“好啦好啦,那就抱嘛。”你拿这个大龄儿童没办法,“给你呼噜呼噜毛,悟是好孩子,不委屈啦。”
连女孩子手都没拉过的纯情高中生五条悟猝不及防被拉进一个柔软的怀抱,并感觉到两团绵绵的东西抵住胸膛,大脑当场就宕机了——他开玩笑的,只是嘴欠想调戏一下,没想到你真的会抱上来。
好香,好软,这就是女性吗?像云朵一样……说起来,上一次被拥抱是在几岁来着。他思维漫无边际的发散,脸一点点烧了起来。
有点心动。他想。
你放开他,体贴的没去调侃对方红透的耳尖,对着正看好戏的夏油杰张开双臂,“来,杰也抱一下!硝子和悟都有的,杰也应该有嘛。”
夏油杰一愣,看向你开朗的笑容,婉拒的话在喉间滚过两圈,最终还是被吞进腹中。他俯身抱住你,鼻尖正好凑近了你的肩膀。
好好闻,是柔顺剂的味道吗。他轻轻蹭了蹭。怀抱也很温暖,像是冬天躺在棉花被子上晒太阳一样,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你顺着头发的走向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捏了两把手感很好的丸子头,小心的没弄乱发型。
唔姆,崽崽们都很惹人怜爱呢。你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会儿给他们投食吧。
3.
你决定带他们去吃火锅。
吃火锅怎么能不喝酒呢?虽然是教师,但现在是课余时间嘛,你这么想着,然后喝到了微醺的状态才停手。
啊对了,只有你一个人喝酒,三个未成年喝果汁。
“呀——不过我家的孩子们真的都超级可爱!”你觉得脸有点烧,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便用手背贴着散热,“悟有宝石一样的眼睛、白发软的像棉花糖,杰有勾人的狐狸眼和能带来好运的福耳、肯定很受女孩子欢迎,硝子眼角的泪痣也很有魅力,整个人小巧精致、和人偶娃娃似的……三个人都是好孩子哦,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那还真是……谢谢。”
“喂!别把我当小孩子啊,你明明就没比我们大多少。”
“老师你已经有点醉了吧,别再喝了。”
“啧、啧、啧,”你摇了摇手指,“就算没大多少,我也是个成年人,这就是你们不能喝酒而我可以的原因!同样的,因为我是大人,所以应该全力保护你们——有什么烦恼和解决不了的事就尽管来依靠我吧!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可靠的哦!”
“带着学生吃饭却自己喝醉的大人到底可靠在哪里啊……”
“唔姆!吐槽的样子也很可爱哦!”你晃过去,用双手揉夏油杰的脸,“嗯——手感真好,面团儿似的。”
室内暖色的灯像一片烛火,模糊了你的轮廓。夏油杰仰脸看去,望着你红润的脸颊,望着你垂下的发梢,望着你唇边的笑容。
他感受到温暖的手心轻轻摩挲他的脸侧和耳垂,感受到你毫不掩饰的喜爱,感受到你澄澈的心。
这太超过了,他想。夏油杰的体温逐渐升高,心脏剧烈跳动,明明没有喝酒却醉的一塌糊涂,露出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一样的神情。
我动心了,你可要负责啊,老师。
这时一旁的白色大猫蹭了过来,黏糊糊的说着“我也要抱”,你微醺着没发现什么不对,一手一个搂好拍拍背,殊不知两个少年用可以杀人的视线来回过招,家入硝子在一旁不忍直视。
唉,酒精害人啊。她别过眼去,默默的在心里点蜡。
——————————————
开新文了!依然是gb,但是如果不开车就几乎没有女攻要素,毕竟妹是纸性恋,只对纸片人感兴趣,对真实的人类没感觉。
妹就是那种,审美范围很广,不论什么画风性格样貌play方式都能接受,但是仅限二次元。对现实世界的人普遍get不到帅点,只对被划入圈内的“自己人”很宠溺,也能发现对方的优点——其实是个超级难搞的重度双标人。
三人组只是因为有“自家学生”的加成,一开始就被划进保护圈了,所以很轻松的就受到了宠爱。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超好的年轻教师,是把他们当幼儿园小朋友+可可爱爱宠物来养的。
要攻略妹首先要在对方心中提升到“男人”的位置……真是前路漫漫呢。
求评论红心蓝手!!!拜托了!!尤其是评论真的很重要呜呜。
【咒回乙女】特级诅咒想要恋爱(上)
✨ALL向;本篇含【恋爱脑特级诅咒x两面宿傩x高专杰x高专悟】
✨怨(痴)女系自我吐槽型诅咒
✨苏爽文|OOC预警|本篇5k
✨又名那个令宿傩无奈、使夏油杰恐慌、戳中五条悟笑点的女人(诅咒)。
中篇请戳 特级诅咒想要恋爱(中)
☀️
1.
『我要恋爱。』
我托着腮,坐在骨头丛下面的水潭中对宿傩说道。然而面对着像我这样的大美人的要求,他竟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
『宿傩。』
没有回应。
『...
✨ALL向;本篇含【恋爱脑特级诅咒x两面宿傩x高专杰x高专悟】
✨怨(痴)女系自我吐槽型诅咒
✨苏爽文|OOC预警|本篇5k
✨又名那个令宿傩无奈、使夏油杰恐慌、戳中五条悟笑点的女人(诅咒)。
中篇请戳 特级诅咒想要恋爱(中)
☀️
1.
『我要恋爱。』
我托着腮,坐在骨头丛下面的水潭中对宿傩说道。然而面对着像我这样的大美人的要求,他竟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
『宿傩。』
没有回应。
『宿傩。宿傩宿傩宿傩宿傩宿傩宿傩宿傩——』
“闭嘴。”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上响起。
『原来你没有睡着啊。』我收回聚集在手中原本想砸向他的水球,『既然醒着为什么不理会你可爱的般若酱呢?』
宿傩嗤笑一声,也不知道在嘲笑哪个字眼。
这我可忍不了。于是我从水潭中站起身向前迈去,突破空间限制直接来到了宿傩面前,在他把我丢下去前,先一步跨坐在他的腿上。
“滚下去。”宿傩终于睁开了眼睛,可他的怒气也要具现化了。
如果眼神也能算攻击的话,在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应该已经死了几千万次了吧。但可惜,这家伙的眼神只能震慑那些低级货,而我也不会死。
于是我直接忽略了宿傩的警告,报复性扭来扭去,将身上的水和泥全部蹭到了他的和服上。
下一秒,我被迫近距离观察宿傩那张我看了几百年的脸。
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掐着我的脸颊,这家伙对女人——尤其是我这样的好女人一点都不温柔,怪不得几千年没有女朋友。
“你真以为我杀不死你么?”
他说。
『是的。』
我回。
宿傩恼羞成怒的想要将我的脖子掰断,不懂得这家伙生什么气,我比现在的他要强大许多,宿傩不仅白费了半天力气,还被我狠狠嘲笑一通,不过笑的太大劲,差点从他身上掉下来,我连忙抓住他的开襟重新坐稳。
宿傩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但是并没有拿开我的手。
就算是生气也只是一时的啦。我自然是了解宿傩的。他才舍不得把我丢下去呢。
我笑嘻嘻的凑近了他。
『如果宿傩愿意给我介绍好男人(诅咒)的话,把你的手指全部收集起来给你也不是不可能的哦。』
“呵。”
咦?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正想着,宿傩忽然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
然后?
然后我就被宿傩强制性的从领域里丢出去了。
2.
世上男人有很多,可为什么没有一个是我的。
我站在高高的东京塔顶思考着此般人生大事。
今天的天格外萧瑟,就如同依旧没有找到男人、还被宿傩从领域里丢出去的我的内心。凄凉,悲伤缠绕的我,仿佛怨灵在世——啊,我好像本身就是怨灵。
好吧,不要在意细节。
我甩掉那些不靠谱的想法,双手合掌十分虔诚——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请赐予我一场浪漫的邂逅吧。
身为神的对立面的我,对着耀眼的一轮明月许下心愿。
我愿用里梅一辈子找不齐宿傩手指为代价,所以……男人…快给我男人吧神!!
空气静止了几秒钟,回过神来️,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嘁,废物。
我将手收回长长的袖子里,同样收回的还有那仅剩不多的少女心。
失望了,真的要彻底失望了。毁灭吧这个世界。
我闭上眼向后倒去,试图以自由落体将整个东京地区砸个稀巴烂。
但我的计划才刚进行到一半,突然一股强劲的外力顶着我的腹部将我推向远方,按照轨迹,接下来我应该撞在树上而后爆炸。
不过半路我就已经厌烦了不可控的飞行,在单手拦下了砸在身上的咒术后,我毫发无伤的出现在那两个攻击我的人类身后。
我很喜欢欣赏人类慌乱的神情,也喜欢在果实成熟的那一刻毁掉的快感。所以我选择给两个年轻的咒术师活下去的机会。
于是我端起一分为二且加入了自己咒力变了色的两个球,对着戒备的看着我的两个人问道:
『年轻的咒术师哟,你掉的是这个金咒力球,还是这个银咒力球呢?』
3.
神好像听到我的请求了。
我看着眼前的怨灵,深深的思考了一番如果宿傩知道我用他的手指来做条件,会不会冲出来爆打我一顿。
当然,我只是想一想。在爱情和宿傩那连友情都算不上的感情之间我是绝对不会犹豫的去选择爱情的。他要是想打我,那也得看他能不能出来啊,哼。
对方似乎是个腼腆的怨灵,见到我后还向后退一步,躲到了人类咒术师的身后。
太可爱了。我在心底感叹。
为了难以遇到的姻缘,我可以十分百分乃至万分主动。
于是我带着完美的笑容闪现在他的面前。
『我是般若。』我尽量让自己的温柔柔到极致,在紧张与激动下,顺便抬手挡下了从侧面而来的一击,我含着笑,对白发咒术师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扰我。
曾经有人和我说过,想要追男人,就是不能让他看出你的急切。你不急,急的自然就是别人。
但是我着急。
我急的要死。
所以我转头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和我结婚吧?』
我能感受到手心中传来源源不断的温暖,以及他和我同样紧张的颤抖。为表安抚,我朝他笑了起来,然而他好像更加紧张,抖得十分厉害——
等下,这个颤抖的频率有点快了吧?我是电门吗?我好像没有这个技能啊?
我一脸懵的看向将他叫出来的咒术师,咒术师也以同样的表情——再加上那么一丝丝纠结的看着我。
接着一声巨响响起。
‘轰’
我。
般若。
活了近千年,虽然不能与全盛时期的两面宿傩匹敌,但好歹也是个有名有姓,威慑四方的大诅咒。
而这样的我,
竟然在人生中第一次求婚时,
把求婚对象逼自爆了。
4.
“悟,她……”
夏油杰难得不知所措的看向好友。
话说回来,她哭什么?该哭的是咒灵刚出来就爆炸的他吧?
“别看我,我哪知道怎么安慰诅咒。”五条悟扯了扯嘴角。
我抬起头,随着动作挂在脸上豆大的泪珠哗啦啦的往下掉,滴落在身下聚集的一小滩泪水中。
女人都是水做的,女诅咒也是。
他们的谈话让我更加难过了,我抽噎着质问那个白发咒术师:『有异性在面前哭泣,你却还在纠结我是诅咒?这种时候就要冲上来给我一个拥抱,并亲昵的揉着我的头发说还有我在,虽然我会以物种不同而拒绝你——但是你还在犹豫什么啊!过来抱我啊!』
五条悟后退一步:“……这家伙,真的不是什么一直嫁不出去的女人的怨念集成的诅咒吗?”
夏油杰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于是他掏出任务单,将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祓除现身于东京市内的特级诅咒,‘般若’。”
五条悟沉默了。他当然知道任务是什么,但只是完全无法将‘特级’‘诅咒’、甚至‘般若’这几个字眼和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他想起班主任临走时那句语重心长的要注意安全,突然怀疑到底注意的是哪方面的安全。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安慰,我只好坚强的自己抹去泪水。
面前的两个人类没有要离开的迹象,难不成……
爱上我了吗?
是了,连哭都如此美丽的妾身,又有谁能逃过爱的魔咒呢。
不过我虽然十分渴望爱情,但我清楚的知道,寿命短暂的人类和不老不死的我是没有未来的。
分别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为之恐惧。
所以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用着一种对幼年生物特有的怜爱目光,轻轻地捧起了他们的脸。
我问:
『想成为咒灵吗?』
回应我的是少年好看骨干的手——
“赫。”
5.
我脾气真的挺好的。
躺在并不柔软还有些扎人的草坪上,我望着繁星满天胡思乱想。
人类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找我麻烦,不同于将挑衅的人全部杀掉的宿傩,我更偏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简单来说,就是我连对象还没找到呢,哪来的时间和一群孩子玩。
不过宿傩总是一齐将挑战我的人杀死,导致人们对我的恐惧愈发加重……在聚集起来的恐惧之中被迫成长,我成为了现在的‘特级’。
所以,果然我至今找不到对象还是有宿傩责任的吧?
染着唯美色调的月光肆意洒下,全数被我收入眼中,而远处传来了人类咒术师的声音。
“术式竟然成功了……话说她掉到哪了?”
在这啊在这……我从回忆中走出来,抬手挥了挥,不过好像距离有些远,他们看不到。
“悟,小心些,她远比看上去的要强,况且她能够……”
啊,这是在夸我吗?如果能来点实质性的奖励就好了,比如说给我介绍几个咒灵之类的……说起来,那个咒术师使用的是咒灵操术,看起来也很强的样子——
那岂不是拥有一堆咒灵?
因为实力压制以及长期与宿傩混在一起的原因,导致一般咒灵根本不敢靠近我,但被操纵的咒灵就不一样了,只要那个人类咒术师一声令下,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好男人(咒灵)来找我!
般若,你发现了盲点。
我来了精神,连忙扑掉身上的尘土,瞬身出现在两人面前。
为了避免那个白发再给上怼脸一击、短暂毁了我精致的容颜,我选择出现在他上方、以直接将人压在地上的方式制服。
不过我有控制好力度哦。
面对着另一个人类错愕的表情,我想伸手将他拉过来深入交流一番。但这时,身下那位我原本以为晕过去的人类忽然动了起来,用难以抵抗的力量将我向前翻——
于是我不受控的以一记脸槌将操纵咒灵的术士撞在地上。
啊,为何肌肉会如此坚硬。
我捂着鼻子想到。
“……能先起来么。”在我身下的人类说着。
“你们在干什么……?”那个将我掀翻的人类发出疑问。
在干什么?当然是在干正事啦。
以一种看了绝对会令人误解的姿势趴在夏油杰腹部的女人无辜的眨了眨眼。难道是因为诅咒和人类的脑回路是不同的吗?为什么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在的处境有多尴尬——
正值青春期、各方面都正常的夏油少年捂住了脸。
那一对……总之就很软的东西不断摩擦着极易起火的部位,偏偏她还没有察觉到。
在无言的眼神交流中,看着动作进一步朝着糟糕方向发展的诅咒,夏油终于没忍住,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别再动了。”
果然这个诅咒,在某种意义上来说,
十分危险。
6.
“原来如此,无法祓除么。”
坐在桌子后面的男人看着我,淡定的喝了口茶——咔嚓一声,茶杯应声而碎。
“所以你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她带回来了?!”
“准确来说,是她自己跟来的。”夏油挠挠脸颊,避开了班主任如虎般的视线。
这是什么?青春期少年的叛逆吗?已经叛逆到随地捡诅咒的地步了?他这些令人不省心的学生能不能搞清楚,站在身边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大胸美人,而是特级诅咒啊!
感受到空气中蔓延的紧张气氛,我十分善解人意的替合作对象解了围。
『放心,不会打扰到杰的日常生活的。』
已经熟到称呼名字的程度了吗?话说那边的五条悟,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明显!
夜蛾正道感到头痛,而让他更加头痛的还在后面。
『我与杰定下了束缚。』我说。
『如果杰实现了我的愿望,那么相对的,我可以为他做一件事。』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任何事。』
束缚不同于口头约定,是一种无视等级、能力对物体本身的强制性契约。
能让一个特级诅咒定下束缚,那代价是绝对不会简单地。
“保险起见,我先问一嘴。”夜蛾正道敲了敲桌面,“可以应付的来吧?”
夏油杰:“……我觉得,不能。”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快蹦出来了,“竟然要帮诅咒相亲,杰,真有你的。”
夜蛾正道在我有些害羞的神情中,缓缓抠出一个问号。
帮什么相亲?
相什么亲?
什么相亲?
夜蛾正道懵了。
——现在诅咒都要靠人为力量去繁衍了吗?
7.
时间倒回2小时前。
『含进去。』
“……?”
夏油杰看着伸到嘴边的手指,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倒是好友五条悟摩挲着下巴,十分神奇的在诅咒身上戳来戳去。
“真的可以碰到诶,明明术式并没有解除。”
停止之力在她身上停止了?还是……
『无下限术式吗,真令人怀念啊。』想到过去,我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但很快又面向那个犹豫的人类,『把我的血喝下去束缚才能成立。』
“……”他可以拒绝吗。
对着不听话的孩子,我只好苦口婆心的再次劝导:『操纵咒灵也需要将他们吞下去吧?比起那种恶心的味道,我的更加美味哦。』
他面色复杂的看着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男人(诅咒)啊男人(诅咒)~』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因为你的能力很方便,比起我漫无目的的在世间寻找目标,不如借助你的能力,早日找到好男人!早日结婚!』顺便早日了却怨念!
不过后面的话我并没有告诉他们,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弱点。倒不是怕被消灭之类的,只是毕竟说出去也是蛮丢人的。
我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拒绝我。
“我拒绝。”
好吧,其实我是以宿傩的手为把握的,他可是有四只手——总结来说是二十足!!
所以被拒绝什么的,其实我是…………
“杰,她又哭了。”
“……我看到了。”
我跪坐在地上,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再晚个几年我就要变成千年诅咒了,千年诅咒还只是简称,全称是‘一千年都没有谈过恋爱甚至连男人的手都没有牵过的可悲诅咒’。太难过了,太难过了,一想到这些我的眼泪就忍不住。
在咒术师横行的平安时代,大部分实力强大的诅咒都被收服,存活下来的,不是隐居山林,就是彻底消失无影踪。
与习惯单身的宿傩不同,我可是没有男人活不下去的类型啊!!
——虽然没有男人也活了几百年。
『能与名为‘般若’的我定下束缚是多少人类梦寐以求的事情!』我喊着扑向他,『总之吃进去就好了!快一点答应妾身啊!!』
等、这还能强买强卖的吗?
在扑向自己的那一刻,夏油杰终于从她的身影中看出了一丝类似诅咒凶残的影子。但此时他更希望迎接的攻击而不是要塞进他嘴里的手指。
话说悟不在要看热闹了——
“有什么关系嘛,”五条悟笑眯眯的拍了拍挚友的肩膀,“放弃抵抗吧,收服她后任务就完成了。”
“开什么——”
好机会!
我趁他开口的瞬间把手指放了进去,将血抹在他的舌尖。
『以‘般若’之名,束缚成立。』
=====
以下来自暴雨的碎碎念
·关于年龄:此【般若】起自《源氏物语》,搜索后成书时间应为1001-1008年间,平安时代。宿傩诞生于仁德天皇65年(大概是378年?)。而日本四大怨灵之一的菅原道真生于845年,(也是平安时代),至于其子孙后代就先不算了。
·关于宿傩什么时候被分尸(x):按照历史,378年就被‘打败’了,但本篇与历史不符。
·关于般若的含义:有多种含义,在这里大致意思是象征嫉妒凶恶的女性妖怪。至于其他身份……
·喜欢的话请留下评论吧-3-mua!
【咒回乙女向】只要我不说在一起你们真香的时候就不能骂我海王啦!(1)
🌟海王修罗场攻略文学,全文1.1w字。很渣,谨慎避雷。这章出现的有五条悟/夏油杰/乙骨忧太,其他男主等待上线ing。
🌟很渣很渣(?),注意避雷。
🌟夏油杰未叛逃if线,时间线有改动,部分事件为私设魔改。
🌟欢迎买股( ´ ▽ ` )
🌟宣传崽设,第二批要开始评选啦:《天罗筋》
🌟恭喜@与光 获得盲盒x3
“ ...
🌟海王修罗场攻略文学,全文1.1w字。很渣,谨慎避雷。这章出现的有五条悟/夏油杰/乙骨忧太,其他男主等待上线ing。
🌟很渣很渣(?),注意避雷。
🌟夏油杰未叛逃if线,时间线有改动,部分事件为私设魔改。
🌟欢迎买股( ´ ▽ ` )
🌟宣传崽设,第二批要开始评选啦:《天罗筋》
🌟恭喜@与光 获得盲盒x3
“ 爱铸造我,爱毁掉我。”
00.
咒术师也会被人伤害吗?
你捂着已经麻木的心回答道,
————会的。
你的母亲临终前抓着你的手,除却痛苦与绝望,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让任何人都爱上你,但永远别爱上任何人。”
那个将你捡回去的人躺在地上,你才跌跌撞撞的跑到他身边。你跪在地上,任由裙摆被鲜血浸泡,他哪里都在流血,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止血都没有用。
那是母亲离去之后,你第一次哭。
“哭什么,我对你这么差你还为我哭。”
他躺在地上,声音还是那么懒散。即使已经流出去致死的血量,他也好像也毫不在意自己的死亡。
你哭的打嗝,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
“真是,难看死了。”
“我那个孩子,托付给咒术师了,没有提你,你之后想要加入咒术师,还是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都随你。”
他抬起手,抹去了你眼角的泪水。
“要吃饱,不准饿肚子,等我回来。”
01.
“我不想照顾她。”
五条悟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夜蛾校长提出的建议。
“我家里已经有一个小孩子要操心了,况且她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吧。”
“这不是理由,悟。”
夜蛾看起来很头疼,他搓了搓手里的毛毡球,思索着怎样开口才能让五条悟放下心中的芥蒂。
“就算她比惠大一些,但她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而已。”
“那也不。”
五条悟的态度莫名的坚决,他拉下墨镜扫了一眼低头坐在沙发上的你,又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飞快的带上了。
“都混在一起了,真……”
后面的话他没有大声说出来,声音消弭于他坚定的态度里,五条悟将头一篇,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彻底不说话了。
“你……!”
夜蛾似乎对五条悟的态度有点不悦,但又想到事情的原因和五条悟本身的性子,他沉默了半晌,突然沉重又疲惫的叹了一口气,他不再劝五条悟,转而望向了另一边的夏油杰。
“杰,你能帮忙照顾一下这个孩子吗?”
对方将手一摊,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我太不会照顾孩子。”
本是再明显不过的拒绝,可这两个人确实是照顾你的最佳人选,医生说呆在解救自己的人身边可以有效缓解少年少女面对恐怖心理创伤,你还小,正是青春迷茫的时候,如果不好好正视这个问题以后很有可能走入歧途。
一个误入歧途的咒术师,可能会造成的后果是不可估量的。
正因如此,所以哪怕夏油杰的态度很明确,夜蛾也还是没有放弃。
“她15岁了,不会太麻烦的,学校这边会给你提供所有物质需求,你只需要稍微花点心思照看她一下就可以。”
“啊……”
夏油杰拖的长长的啊了一声,将手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来,他扯了一下衣领,在五条悟幸灾乐祸的目光里不情不愿的点头应下。
“那好吧。”
办公室因为保密性和安全性没有窗户,只有几盏壁灯投下浅浅淡淡的光。
夏油杰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看向你,
一直坐在一旁沙发的你默不作声的听完了全程。
你浑身脏兮兮的,胳膊撑在大腿上,脊背挺的笔直,头却低低的垂着,发丝滑落下来将左右的脸颊都遮挡,看不清表情。
裙摆处还湿淋淋的,鲜血泡透的裙子黏在腿上,又蹭了满沙发。
小小一团,像只没人要的弃猫。
他上下草草打量了你一眼,很快就兴致缺缺的转移了视线。
想想就觉得好麻烦,浪费时间去照顾一个……
屋里的气氛异常沉默,夜蛾头疼于自己两个已经27岁的学生个性太强在某些时候也不是好事,而屋子的另外两位发呆的发呆,看手机的看手机,完全没有想搭理你的意思。
你继续低着头,旁人见到怕是要觉得这个满身是血的小姑娘一定吓坏了,你还那么小,连衣服上的血顺着小腿滴到地上都不去管,一定是在哭吧?
恐惧、害怕,被人表达毫不掩饰的厌恶,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而已,你该多痛苦啊!
痛苦……痛苦吗?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不受控制的吞咽了一口。摸着已经开始抽搐的胃,你努力的低下头,用发丝掩藏自己贪婪到不受控制的表情。
好香,他们身上都好香。
应该……先吃谁比较好呢?
02.
日光灯随着开关亮起,炽白的光瞬间填满了整间客厅。
“你的房间是那间,我睡这边。”
指了指里卧,夏油杰将自己的行李箱推进了另一间卧室。
“如果没有得到允许,不要进我的房间,也不要碰我的东西。”
你乖巧的点了点头,目送夏油杰先一步回到房间后,你并没有急着去自己的房间,而是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因为实在是太饿了。
饥饿的感觉并不好,这种饥饿感并不能随着食物的摄取而被填满,来到咒术高专之前还能勉勉强强果腹,可是在出了那件事后再被带来咒术高专的你,居然直接回到了早就已经有些忘却的饥饿状态。
好饿。
你舔了舔嘴唇。
那些人身上的咒力都好香啊。
————好想吃。
03.
你拥有一个极为特殊的咒术回路。
90%的人一出生,他们的咒术回路就已经被血脉与天赋决定,所以是否会成为咒术师、或是未来会成为一个达到怎样高度的咒术师,是从一开始就被决定好的。
比如五条悟,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所有人知道,他是影响着整个咒术界的那个人。
可你不一样,你的咒术回路是成长型的。
成长型是什么概念呢?大概就是,在所有咒术师在刚开始就能望到头的成就里,你拥有无限的可能。
你可以通过吸食别人对你产生的【喜爱】来产生咒力,不论是怜爱、喜爱还是别的什么任何的爱,对你来讲都是最好的养料,爱意填饱你饥肠辘辘的胃,漫溢出来的便化作没有上限的咒力,他们拓宽你的咒术回路,让你不断的强大起来。如果那个人是一名咒术师,随着对你产生爱意的人的咒力越强,你会产生的咒力也成倍的跟着增长。
换句话来说,只要有足够强大的人强烈的爱你,你就能成为一个同样强大的存在。
强大啊……多好。
按着饿到发疼的胃,你强迫自己从沙发上动起来。
可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你如此bug的咒术回路,注定会让你承担相应的代价。
代价就是,你不能自己产生咒力,只要那些爱意产生的咒力用完了,你不止会变的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甚至会产生什么都无法填补的饥饿感,那种饿到想把胃从嗓子里扯出来的感觉,每一次都让你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人永远是臣服于欲望的生物。
如果没人爱你,你就会死于自己的欲望。
于是只能不停的去获取爱意。
你的母亲曾经对你说,“让任何人都爱上你,但不要爱上任何人。”
因为爱上一个人之后,就会忘记怎么让别人爱上你。
于是你必须不断的去接触不同的人,哪怕现在的你得不到最强烈也最美味的【爱情】,只要能得到怜爱或是好感,都能让你很轻易的活下去。
你并不反感这样,甚至能够从这种类似于【攻略】的行为里获得快-感。
看到某个人的第一眼就能分析出来如何去刷高这个人的好感度,感受着身体里带着这个人气息的咒力随着他对你的好感增加而与日俱增,你能感受到一种扭曲的、征服的快意。
你喜欢这样,你喜欢冷眼看着别人越来越喜欢你,自己却站在圈外,随时准备抽身离去。
一切尽在掌握,又能得到力量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虽然现在出了一些棘手的意外。
你虚弱的腿都软了,但还是一点一点扶着沙发站起来,掌心摸过皮质沙发的纹理,你缓步走向沙发另一边,拿起了刚刚被夏油杰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
夏油杰站在门后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从之前的恐惧里脱离出来,少女的腿都在发抖,他看到你费劲儿的从柔软的沙发里站起来,扶着沙发靠背缓缓走向了另一边,你好像真的虚弱极了,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缓一下。呼吸在寂静的屋子里十分沉重,他不明白明明你身上明明还有咒力的波动,怎么脸色还会苍白的如此过分。
这个疑问他没能深思,因为他看到你拿起了他的衣服。
“………!”
夏油杰几乎是开口就想呵斥你,但又想到自己其实是在借着虚掩的门缝,你刚拿起就捉个现行就好像他故意蹲你一样,怎么也说不清。
于是他索性放下了已经搭在门锁上的手,静静的等待你下一步动作。
是在记恨刚刚在夜蛾校长那里他和五条悟对你的嫌弃吗?可你又能干什么?把他的衣服扔掉,还是在上面抹上厨房的酱料?
虽然用这样的心思去揣摩一个少女实在是有些过分,但没有办法,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让他们两个都无法以正常的心态去看待你。
夏油杰站在没有开灯的屋内看着客厅的你,你抱着他的衣服一起重重的跌进沙发里,脱力的少女几乎被他的大衣淹没,缩在沙发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他看见你小心翼翼的轻嗅着衣领,又用脸颊去蹭薄风衣的麓皮面。
然后,像是倦鸟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你不过几分钟就困红了眼,连续打了几个哈欠,你似乎想就地睡一会儿,于是挣扎着想要起来将衣服送回去。
夏油杰的心没由来的一紧。
你已经困极了,发生那样的事之后精神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于是困意就来的更加猛烈,他看到你的脚才刚刚踩到地下,就因为站不稳而半跪摔在了地毯上。
“!”
手下意识的做出了搀扶的动作,可你距离他离了半个屋子的距离,看着自己条件反射的动作,夏油杰紧抿唇,有些不悦的将手放在腿侧的裤线那里摩擦了几下。
再抬眼看去,少女已经睡着了。
你保持着半跪在地毯上的动作就伏在沙发里睡着了,你的脸颊埋在臂弯里还没来得及归位的大衣里,呼吸沉长,睡的甘美香甜。
心脏像是被陌生的情绪拉扯了一下,夏油杰揪紧了心脏处的衣服,又看了你一眼。
………
新气息的咒力在体内产生,很快就被饥肠辘辘的胃尽数吸收,这个男人似乎也强的过分,仅仅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爱怜,也能让你马上就从重度饥饿的情况里缓解。
得救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这次才真正的抱着他的衣服,伏在柔软的沙发里睡着了。
04.
他们嘴里所说的那件事,就是你被带到咒术高专的原因。
你的家庭并不是显赫的咒术师氏族,咒术界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所以更不会有咒术界的人特意前来联系你入学。
你会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一个意外。
…………
那是你经历第二次变故之后,生活变成了居无定所的漂泊状态,拥有咒力的人并不好找,你只能碰运气一样挑选一些碰上的普通人刷一刷好感度充饥。
只是今天,你遇上了一个看上去傻乎乎的咒术师。
他真的傻极了,你不过是注意到他是一位咒术师,在分辨出他的性格之后卖了一些惨而已。
“小妹妹,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哇,这里面的小饰品真好看啊。”
“喜欢这个吗?送给你。”
银制的饰品并不昂贵,但被那个男人拿在手里的、看起来十分有质感的蛇骨链上还串了一颗隧蓝的珠子,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好看又漂亮的光。
“很喜欢就拿着吧,我看你看了这个好久。”
他笑的很温暖,见你不动弹,他也跟着举着项链不动。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男人举着一条项链单膝跪地,让人忍不住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爱意就是如此热烈,在大街上示爱送礼这种举动简直是有些疯狂。
可惜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对面站着的人是个羞涩的姑娘,而事实截然相反,他对面站着的人是你,一个明明已经十五岁,但却因为太过瘦小而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孩。
看着那条项链,你难得怔忪了一下。
你并不否认你为了填饱肚子暗中做了一些刷他好感的举动,但你没想到他会直接送你这条你随便盯着看的项链。
还笑的那么蠢,一看就是个很容易被人骗的老好人。
“……我不要,谢谢。”
沉默半晌后丢下这么一句,你拎着裙摆跑走了。
得到好感的目的很轻易就达到了,这样的人你并没有兴趣继续纠缠下去,他就适合傻乎乎的寡着,然后讨一个老婆结婚生子。
你只是太饿了,想找他要一点爱而已,只有一点点,要到了你就走。
然后,他不应该再和你这样的人有交集了。
不应该……
诅咒的攻击已经到了眼前,你头一次痛恨自己的懈怠,明明之前那些小诅咒很轻易就能解决,这一只体型看起来也不大,怎么会这么强。
还有那个人,那个拿着项链说要送给你的那个人。在你遇到诅咒时突然蹿了出来,什么也不说就和你一起与那个诅咒缠斗。
可惜局势并没有得到逆转。
你脱力跪坐在地上,咒力消耗一空,胃部也开始隐隐传来饥饿感,从未有过的大规模的咒力抽取让你不堪重负,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
阴影笼罩,扑面而来的血腥气里,你看见了那条坠着蓝珠子的项链。
“我能感觉到……你拥有很强的咒术回路。”
那个男人挡在你面前,在咒力与体力全部透支的情况下,他用身体为你做了最后的庇护。
“跑,不要回头,你不应该属于这里,你要活下去。”
一股暖流从四肢涌起,你熟悉这种感觉,这些暖流会转化为你活下去的希望。
曾经也有人在你濒死时救过你。
男人死时身体被撕成了两半,利爪抓着他的胸骨将脊椎与肋骨整个抽出,皮肉软趴趴滑落下来,又被诅咒捡起囫囵着吞吃入腹。而你被鲜血淋了满头满脸,捂着伤口从跌坐的地上爬起来,拼尽全力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每动一下都会牵扯身上的伤口,细小沙粒嵌在血肉之中摩擦,你什么都听不到,只有脑子里的信念不停重复。
活下去,要活下去。
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摔在那两个和男人穿了一样衣服的人面前时,你已经一步都动不了了。
你和那个男人拼尽全力都没能解决的诅咒在这两个人面前就像一个孩子的玩具一样,几下就被人揪掉了脑袋。
诅咒的身体倒在地上发出轰响,那个白发的男人拉下墨镜,用那双钴蓝的眸子盯着你看。
“……那个发求救讯息的咒术师,他人呢?”
他人呢?
“他……”
你张了张嘴,声色喑哑。
“死了。”
死了,连骨头被嚼碎吞下,那么傻乎乎的一个老好人,除了手里攥着的项链,还有你满身的血迹以外,什么都没留下。
以为这样你就会因为愧疚加入咒术高专,然后心怀感激一辈子吗?
……不可能的,蠢死了,你从一开始就说过,他就是个傻瓜。
………
死寂一般的沉默,连猩红的风都在哀鸣。
“那你的身上。”
他上前一步,一边的黑发男人顺势站在你身后,堵住你逃跑的去路。
五条悟低头,一双六眼紧紧的盯着你。
“为什么会有灰原的咒力?你抛下他逃走了吗?还是说,因为你身上的咒力。”
“他才会死的?”
05.
从一直独居的宿舍里突然换成两室一厅的公寓,夏油杰生活上产生的变化不止一星半点。
总是让他有些不习惯。
“您回来啦!”
夏油杰的插进门锁的钥匙才旋了一半,少女的声音就先一步从屋子里传出。
他没有回应,只是将锁拧开之后顿了一下才把门打开,屋子里的灯相比外面亮的有些晃眼,夏油杰抬手去遮,等眼睛适应了一会儿之后才放下来。
一入眼便是你的面庞。你手里还拿着木制的锅铲,小猪图案的围裙围在腰上,一双杏眼在见到他的时候迸发了亮晶晶的光芒,你笑的乖巧,语气也软软呼呼。
“要先吃饭吗?我做了鳗鱼饭。”
夏油杰愣了一下,他晦涩不明的看了你一眼,才开口一如往常的拒绝。
“……不了,谢谢。”
别笑了。
他在心里说道。
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讨好他吗?在被灰原救下之后,不心存感激就算了,还用那副笑容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门被重重的关上,这回夏油杰连外衣都带回了屋子里。
“………”
看着紧闭的门扉,你乖巧的笑容渐渐消失。刻意营造出来的神态被尽数收敛,你回想着夏油杰刚刚的神态,眉峰蹙起。
他不喜欢这样乖巧的女孩子吗?明明之前有在你依赖的抱着他的衣服时加了好感度。
这种强大的人,面对只能依附他们的菟丝花,就算不会产生喜爱,那怜惜总是有的吧?
可为什么刚刚他会拒绝你?
你咬着嘴唇站在客厅沉思,连厨房正在炖的味增汤都不管了。
还是因为灰原吗?
06.
都说得到什么,就要拿相应的代价去换取,你一直是相信这个道理的。
夜蛾校长说,让你暂缓两个月再进入咒术高专,这两个月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等到了日子,夏油杰会带你去入学。
于是你便准备专心的刷夏油杰的好感度,至于另一个同样闻起来很香的五条悟,你需要一些时间来慢慢思考对策。
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死去的灰原先生是五条悟与夏油杰认识近九年的咒术师,一路从学弟变成同事,虽然五条悟和夏油杰都称对方是其唯一的挚友,但是显然,灰原也算是重要的朋友中的一位。
后来你才知道,你和灰原先生遇到的诅咒并非你之前遇到的二级诅咒,而是一个特级诅咒。他们身量或许不大,但力量却和一级诅咒完全不是量级的存在。
而那个诅咒也恰好是灰原的任务,听说原本他是有一个搭档的,但是因为高专判定这为一级诅咒,所以将那位搭档调走去执行别的任务了。
判断失误造成了这个悲剧。
当时的情况,你们活下来一个都是奇迹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也知道,他们只是在心里下意识的偏袒有更亲密羁绊的灰原而已。任何人都会对友人的逝去而感到悲伤,这是人之常情。这种悲伤无处发泄,人们就会用一个最自洽的逻辑来找到宣泄口。
你就成了他们欺骗自己的那个借口。
当时你不跑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多拖一会儿,能撑到他们赶来?
不是带了一个你的话,是不是灰原自己就可以跑掉了?
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灰原?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这是人之常情,但不是你该受的指责。
冷着脸将已经烧干的味增汤倒掉,滚烫的食材落到冰冷的水槽里激起一阵浓雾,飘渺着碰到你的脸颊就散了。
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
07.
今天回家时,家里没开灯。
夏油杰遮光的手都抬了一半,打开门才发现连续几日灯火通明的公寓里今天安安静静,厨房没有锅碗的声音,客厅里也没有食物的香气。
“……”
他沉默了几秒,打开了灯。
客厅没有人。
夏油杰皱了皱眉,环视一圈后都没找见你,他抿了抿嘴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的向你的房间走去。
门没有关严,一推就开了。
客厅的光线照进你黑漆漆的房间,将夏油杰的影子拉的长长。
借着微弱的光,房间的陈列跃然眼底,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几件衣服被整齐的叠进衣柜里,甚至还包括那件染满了血、即使清洗过也还是留下了浅红色印记的裙子。
而床上,房间的主人将自己用被子包了起来,小声啜泣。
那是一种幼兽的哭泣,断断续续,压抑在喉咙里,听起来悲伤极了却还是顾及着什么她害怕的事情。小小一团缩在被子里,即使这样很容易缺氧也不敢在自己的房间里嚎啕大哭。
“………发生什么事了。”
08.
东京的某一处公墓里,一盏篝火徐徐燃烧。
你蹲在那团火焰面前,静静的看着星火湮灭于空气。
你的手中攥着一块布条,被仔仔细细的清洗过,但是上面还是留下了浅红色的痕迹,就像是无论怎么去掩饰,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沉默半晌,你将手中的布条扔进了火焰里。
火舌很快舔上布料,焦黑缓慢推移,直到将整块布条吞噬。
你揉了揉红肿的眼角,眼睛又因为火焰的熏烤而湿润,你站起来转身看向一直站在你身后的夏油杰,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您。”
“今天是灰原先生的头七,如果不是您的话,我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祭拜灰原先生。”
夏油杰犹豫了一下回道,
“没事……”
原来你并不是像表面一样毫不在乎灰原的死亡吗?
想到他发现你时,你抓着一根布条哭到要闭过气的样子,夏油杰心里的某处好像被羽毛扫了一下,痒痒的。
那……平常那副乖巧的样子,也是害怕惹怒他们吗,所以连哭泣都不敢太大声,要把自己关起来。
夏油杰的思绪乱七八糟,他想开口叫你,却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于是不上不下的哽在喉间,还不等他将措辞想好,你就先一步开口了。
“虽然现在说有一点突兀,但是杰……夏油先生,您可以看看我身上的咒力。”
夏油杰有些奇怪,但还是凝神看了你一眼,却在下一秒惊呼出声,
“什么?!”
“您看到啦,不要着急,我就是和您解释这个的。”
你似乎有点害怕,小小的后退了半步。
“这是我的咒术,只要别人对我产生善意,我就可以获得咒力。”
“如果对方是咒术师的话,那部分咒力会因为来源而不可避免的染上那个人的气息,所以您和五条先生看到我的时候,我的身上才会带有灰原先生的气息。”
挠了挠脸颊,你想到了什么,又忽然红了眼眶,小声说道。
“我自己本身无法产生咒力,如果咒力全部用完,我的身体就会陷入很饥饿的状态,灰原先生对我来讲,刚好救了我的命,可是他却因为我……”
抬手抹去眼泪,你借着余光看见夏油杰的目光里复杂万分,那种莫名的敌意却已经消失后,在心里暗暗勾了勾嘴角。
成功了。
09.
以“我还想和灰原先生再呆一会”为借口,你支开了夏油杰,独自坐在墓碑旁,你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终于……”
终于把这口锅推掉了,之后获得五条悟的好感也更容易了吧?
虽然你和夏油杰隐瞒了一些东西,可那只是为了方便理解的谎言而已,毕竟连夏油杰自己都没发现他对你的改变,你若是直接点出你吸食的不是善意而是爱,恐怕以他的头脑,很快就能猜出你这些行为的目的。到时可就弄巧成拙了。
还是半真半假的话最能蒙混过关。
跳跃的噼啪声中,火种燃烧殆尽,墓地里唯一的亮光颤巍巍的熄灭。而你还坐在那里,感受夜的延续。
“………”
不知坐了多久,连月亮都从高空逐渐西斜,你缓了缓坐麻的四肢,终于站了起来,然后跪在灰原的墓碑前,轻轻磕了三个头。
“……谢谢你,我会好好活下去。”
弯腰间,脖颈的银链划出,隧蓝的珠子在月光下愈发清冷明亮,让你想到某个人的眼睛。
“唔!”
熟悉的暖流忽然产生,强大又霸道,几乎瞬间填满了你现有的咒术回路,甚至还在拓宽回路的边界。
而这份力量的来源,是一个意外的人。
你挑眉,想着大概都不用夏油杰去帮你说话了。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10.
剩下的一个半月,你如往常一样每天做好饭等待夏油杰回来,他还是会拒绝你的晚餐,但是会将外套留在外面了。
反倒是偶尔会和他回来串门的五条悟尝了一口你做的菜,后来便常常来串门了。
对此夏油杰先生的反应是很火大,
“五条家破产了吗,还是你的手断了。”
五条悟摊手,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杰你也不吃。”
夏油杰青筋暴起,“那也用不着你乐于助人!!”
后来你就开始做三份晚餐了。
“五条先生……您真的不能再吃了。”
将烤箱护在身后,你试图保住剩下的酥皮泡芙,
“杰先生、您、您也说说他呀!”
“哎,好狡猾!”
抢劫者五条悟闻言长长的啊了一声,
“你们什么背着我开始叫名字的,我也要!”
“来———跟着我说,悟先生?”
“快闭嘴吧你!”
“哎哎哎!我在教小姑娘,又不是要你这么叫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是在阻止失足的背德教师。”
眼见着两人又打打闹成一团,你摇了摇头,转身去准备将奶油注入泡芙里。
别看他们似乎对你已经如此熟稔,但是———
你体内的咒力,可是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增长过了。
11.
你在正式入读咒术高专前,京都校和东京校的交流会先一步到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夏油杰和五条悟把你也带去了。
“毕竟都是未来的同学。”
他们是这么解释的。
“京都校要在这场交流会上把我们的一年级生乙骨忧太暗杀。”
五条悟笑着摘下墨镜,露出睫毛纤长的眼睛。
“虽然他们一定不会成功,但我们也打算借此机会解决一些麻烦。”
比如解放乙骨身上的那个诅咒。
……………
“里香,再见了。”
手指摸上诅咒凹凸不平的皮肤,黑发少年将额头轻轻贴在她的下巴上。
“未来的路,我会走下去,你可以安心的睡了。”
“我不会再任性了。”
———好香的爱意。
浓稠的、只有你能闻见的味道不断钻入鼻腔,明明不缺少咒力的身体此时居然传来了饥饿感,你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赛场上的黑发少年。
和五条悟与夏油杰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强大的香味,浓烈的同时又距你甚远。
而乙骨忧太,他身上、头发上,衣服上,哪里都散发着爱的味道,如夏油杰所说,是个完完全全的纯爱系男子。那爱热烈又执拗,甚至会变成扭曲的诅咒。
如果说夏油杰和五条悟身上的味道对你来讲是诱惑,那么乙骨忧太纯爱的气息,对你而言无疑是春-药,只要靠近他,就会被蛮横的催起食欲,想要靠近、想要得到,想要他爱你。
啊啊……麻烦了,今天怎么就来看交流会呢。
这种香味,对你而言实在太诱惑了。
五条悟注意到你一直在盯着那个一年级生看。
“怎么了吗?”
他弯腰揽住了你的肩膀,他很高,弯下腰来几乎能将你整个人虚虚环抱。
“你一直在看那边,是被这对纯爱夫妻给感动了?”
“是呀!”
你点点头,余光瞥见夏油杰已经捂着伤向你们走来,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你像只归巢的小鸟一样挣开五条悟迎上去。
“杰先生!”
臂弯一下子空下来,五条悟的胳膊还悬在空中保持环抱的姿势,视线透过墨镜落在你跑到夏油杰的面前却踌躇着不敢过分接触的神情上,原本微翘的嘴角绷紧抿直,他独自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还好吗?”
而在夏油杰的视角看来,小姑娘看起来马上就要哭出来了,明明很担心的向他扑过来,又害怕压住他的伤口一样堪堪停在半步开外,委委屈屈的咬着嘴唇,水粼粼的眼睛盛满了他。
心脏某处早就不太正常的地方轻轻被羽毛擦过,尽管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但被人放在心上如此珍重的对待,很难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冷硬拒绝。
毕竟你只是一个对他抱有朦胧好感、甚至是喜欢他的少女而已。
少女的心思敏感又脆弱,或许他也该对你好一点?
毕竟,你本身好像也一直没做什么错的事情,是他们一直难以接受朋友死去的事实。
放在当时的情况,你们两个人能活一个下来都是奇迹,咒术界只有一个夏油杰和五条悟,他们没有后悔自己去的再早一点就好了,甚至在是因为你吸食他的咒力才导致他脱力不敌死亡的误会解开后,他们也没有给你一个应得的道歉,只是继续在莫名的愧疚与骄傲自持里消耗你的善意。
他抬眼,就见你垂着睫毛为他处理伤口。
“在想什么?”
听见夏油杰的问题,你停止了手中为他擦拭伤口消毒的动作。
“有点羡慕那个里香小姐。”
点了点下巴,你偏头瞄了一眼和那个诅咒告别后冲着狗卷他们挥手的乙骨忧太,突然用手背蹭了蹭发红的脸颊。
“能被乙骨同学爱着,真幸福啊。”
真的好幸福,乙骨忧太那么强大,爱意却又如此的偏执与长久,不像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月下来什么进度都没有。
大人的世界晦涩又难懂,与其一直巴着同一块肉,你不介意将目标放多一些。
纯爱高中生啊……
看来咒术高专真的是个好地方。
与你的愉快想法不同,另一边的夏油杰却是身子一僵。
………什么?
好像有哪里不对吧。
为什么是,能被乙骨爱着很幸福,而不是能像里香一样那样被人爱着很幸福?
你喜欢乙骨吗?
就在今天,见了他一面之后?
“啊,笑的好开心啊。”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身后,他摘下墨镜架在了你的鼻梁上,黑色的镜片顿时隔绝了大部分色彩,你眼底的乙骨忧太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很期待高中生的生活吗?”
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增加的咒力猛然增长,而且不止一股,两股蛮横的咒力交错在你的咒术回路中,为你输送更多的养分。
“呃唔……”
你的身体一下子有些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嘤咛了一声后就要软软的滑跪下去,在夏油杰伸手去扶你的腰前,五条悟先一步从腋下圈住了你。
六眼能够清晰的看到属于他和杰的气息的咒力在你身上不断流窜,像是争夺地盘的猛兽,流过能够触及的每一处,几乎将你整个人都要泡透,黏黏糊糊的全是他们两个的味道。
他笑了。
“我也很期待,你来高专的生活。”
———————————————
圆圆的小叨叨:我已经累吐了,我离猝死一步之遥,每天到酒店都十二点,周末没有假期,这就是审计人吗(流泪)。
和列表的一些老师商量了一下,实习期间工作量实在太大了,我只有在通勤的车上有时间码字,而想要这周仓促完结二周目不太可能,所以选择了暂缓二周目,因为二周目需要很多时间来整理逻辑自洽,海王估计也会和二周目一起断断续续写大纲产出。
下周和下下周只能更新小甜饼了,会把点梗写了。
最近人实在是有点累傻了,腰间盘突出也开始疼……怎么呆着都不舒服,码完字又开始马不停蹄的工作……☕️
接下来是本文相关:
新篇海王和大家见面啦!这篇大概就是,all你向,没有固定男主,随时可能发各种糖(?)的爽文………吧? 因为对自己的不自信,默默把(上)改成了(1)
目前妹子还处于成长期,一些伏笔还没有拉出来,比如只在00章出场的某两位(嘿嘿),不知道这篇会写多长,不过现在的高强度工作可能不太能支持我周更w字大长篇了……呜呜。
妹子:这两个家伙太难啃了,还是纯爱系男子适合我。
杰&悟:???
乙骨:刚送走了初恋,转头就来了老婆?
不给评论太坏了,五条猫猫准备拿眼睛去瞪👀
【咒回乙女】满嘴跑火车后我被最强们打了
*高专悟x你x高专杰
*设定是:说话越骚伤害越高!!因为总是说垃圾话最后被最强们摁在地上暴打
*沙雕向,放飞自我产物
*妹有名字设定
*时间线有改动
“可以这么说,世界上有多少个咒术师,就有多少种术式。”
“每个人的咒术回路都是不一样的,这种东西,天赋注定。”
夜蛾老师跟我说道,随即摆了一只咒骸在我的眼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老夫问你,你成为咒术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高专悟x你x高专杰
*设定是:说话越骚伤害越高!!因为总是说垃圾话最后被最强们摁在地上暴打
*沙雕向,放飞自我产物
*妹有名字设定
*时间线有改动
“可以这么说,世界上有多少个咒术师,就有多少种术式。”
“每个人的咒术回路都是不一样的,这种东西,天赋注定。”
夜蛾老师跟我说道,随即摆了一只咒骸在我的眼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老夫问你,你成为咒术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看着蠢蠢欲动的咒骸,我紧抿着唇,最后还是没忍住挤出一句:
“因为无敌太过寂寞。”
“……?”
距离上面那个事件发生之后,已经过了三天。也是我入学的第三天。
“嗨。”
站在讲台桌上,我向我的新同学们打了个招呼。
短头发的女生出于礼貌,也向我摆摆手示意。而另外两个……
带墨镜的白发少年懒散地趴在桌子上,冰蓝色的眸子透过暗色的镜片看着我。
“为什么戴口罩?”
“为什么戴墨镜?”
“是在学我吗?”
白发少年三连问。我深吸了一口气。
能有什么为什么,因为入学那天说了最骚的话挨了最毒的打,夜蛾老师脸都气歪了,最后放出自己的所有咒骸把我摁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揍了个爽。
最后夜蛾老师抱着自己的咒骸,“老夫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子!”
我哭着大声说到:“我就是想改变自己这个老想说*话的坏毛病才来当咒术师的!我想要有个人能暴打我让我改变掉这个坏毛病!”
夜蛾老师嘴角微微抽搐:“老夫打你一顿还不够吗?”
我条件反射:“就这?就这?就这啊?”
“……”
“好,你入学了。”
于是我站在了这里。休息了三天之后面对我的三位新同学。
我知道那个白发少年。他叫五条悟,我在上课前做过功课,深刻地觉得他也许会成为我的救星,会给予我想要的救赎与理解。
于是我跟他说:
“我闲的没事干学一软体动物干嘛?图开心呢?”
五条•软体动物•悟逐渐坐直身子,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噗。”
旁边的夏油杰没忍住噗嗤一笑,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挚友会被人这么嘲讽。
夏油杰,我也认得他。
于是我又转向他,表达自己的友好:
“你笑?你能把眼睛睁开再笑吗?”
夏油杰:“……?”
那节课,两位最强都将问号贴在了脸上。
“诸君,我喜欢战争!”
夜蛾老师一脸不忍直视地让我介绍自己,我张开手,上来就是大喊。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我很强,比任何人都强,但是遗憾吧,你们只能看着我……”
我要哭了。
我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嘴依旧倒腾个不停:“平凡职业造就最强。”
“我将会是这个世界的新星,臣服于我吧,凡人们!”
五条悟再也忍不住,第一次见面他就伸手抄起一旁的凳子往我的头上砸来。
我眼神一凌,下一刻伸出手,咒力在空中高强度挤压,瞬间将飞来的凳子撵为了小铁球。
“……呀?”
五条悟挑了挑眉,看到我诡异的能力,像是来了那么一点兴趣。
“ 彩濑的咒术是「力空间」,可以在划定的空间内改变任何以力为单位的量。”
夜蛾老师在一旁为我解释。我点了点头。
“颤抖吧!庶民们!”
“……但是她的术式有一个束缚。”
老师又接着补到。
“越弱智越强?”怀恨在心的夏油杰。
“……不是。”夜蛾老师看向我,“是说话。说话越,战斗力也就越高。所以……彩濑同学说话才会这么……”
“老师,这个字说出来很不文雅唉。”
五条悟推了推自己的墨镜,嫌弃地说道。
“嗯,所以作者用*号来代替了。”
家入硝子一直都很安静,但是从她嫌弃的面部表情来看,她大概只当多了一个骚话版五条悟吧。
我在一旁观察了三人的表情,随即咽下心中的苦楚,转而道,“那么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王!我允许你们行跪拜之礼!”
“老师!”夏油杰举起了手。
“说。”
“虽然但是,我能揍她吗?”
我抢答:“你配吗?没错,你配,你顶配,你绝配!”
于是我们在训练场上进行了一场友好的交流。而我的*话本领也发挥到了极致。
“就这,五条悟,你就zhe……呜哇!”话音未落,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疼得我直不起腰。
“我说你,再不好好管管你的嘴,老子就撕烂它。”
五条悟居高临下地看着因痛苦而卷起身子的我。
“我好疼……”我仰起头,一张小脸几乎都皱在了一起,捂着肚子,眼角沁出了泪花。
看起来惨兮兮的。
“悟。是不是太过了?”
许是看到我有点惨,夏油杰有些于心不忍。
“哈?你说什么?老子的拳头根本没——”
“我好疼,我装哒!”
千钧一发之际,趁两人闲聊,我猛地飞身而起,一左一右两个拳头,眼看就要落在两人的下巴上。
没错,五条悟根本就没碰到我。准确来说是他拳头的力没碰到我。在靠近我的时候,我的术式就已经把他的力给化解掉了,不要问动力转为了什么,问就是作者物理已经两年没学只能回答一个内能。
所以最后只是一个软绵绵的拳头落在了软绵绵的肚子上。
可我现在硬邦邦(并不)的拳头没能落在他们的下巴上。而是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抓住了。
“……还是打吧,悟。”
“嗯。”
等等!不要打我脸啊,就算被卸掉了力侮辱性也很强唉!!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更密集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最后是我咒力不够,逐渐逐渐不能削掉所有的力。
“草,别打了,放开你爹!”
“三天之内鲨了你们!!”
……
“好疼,呜呜呜呜呜……”
“装的吧?”
“是装的吧?”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
捂着更加鼻青脸肿的脸去找硝子治疗,反转术式真是一个好东西。也多亏了五条悟和夏油杰我一顿教训,我短暂地能够说人话了。
“家入小姐,你真是个好人。”
看着镜子中重新恢复光洁的脸,我感激得痛哭流涕。
“……你这家伙,不也是能够好好说话的吗。”家入硝子无语地顺了顺我的头发。
“虽然说话奇怪了点,但是我也挺佩服你,只身去挑战那两个最强。”
她顿了顿。
“冥冥和歌姬前辈一定会喜欢你,绝对。”
于是我去见了冥冥和歌姬前辈,在知道我的伟大事迹后,我们一拍即合直接在线咒高三结义。
“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歌姬前辈怜爱地摸着我的头。
冥冥也点着头,我呜呜呜哭着说道:
“本王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五条悟那个小辣鸡,夏油杰什么的打他不是跟打儿子似的吗?”
“……”
歌姬前辈和冥冥前辈,请你们不要突然不说话。不然我会无可避免地意识到捏住自己脑袋的手到底是谁的。
五条悟将他的大手放在我的头上,微微用力,好像要掀开我的头盖骨。
“哦……辣鸡?”
我缓缓转过头,仰视那张往外冒着黑气的脸。
那么好看的人就不要摆出这么一副随时随地都要杀人的可怖表情了吧。
害怕极了。
“打儿子?”
跟在他身旁的好挚友也复念着这三个字。
虽然是笑着的但我怎么感觉比五条悟还吓人啊。
“看来你很有活力嘛,要不要再打一架?”
看着我沉默地站起来,五条悟撤掉了他的手,将双手收到口袋里。
冥冥前辈,歌姬前辈,不要对我的处境视而不见啊。果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都是假的吗?
身后最强的视线如芒在背,最终我叹了一口气,低下头:
“唉……真是不知廉耻。本王没兴趣一天宠幸你们第二次。”
悟&杰:“……?”
愉快的一天在被打中度过,一边说*话一边打架让人酣畅淋漓地几乎要忘记自己身处哪……直到自己被两个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时候。
五条悟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呼……你这家伙,术式还真是有够麻烦的。”
在她咒力消耗殆尽前,什么样的攻击都没有效果。甚至还有莫名其妙被空气压在地上、突然浮在空中等等这种事。
夏油杰也点点头收回了他的咒灵,两个人站在我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像条毛毛虫的我。
“强吗?用节操换的。”
我有气无力地说。
最强们的气息慢慢接近,我沉痛地闭上了眼。
“不要打我的脸。”终于能好好说话了。
—tbc—
看反响再决定有没有后续吧orz
隔壁仙尊暴打壶宝那章太惨了,被限流了(痛哭)
想要红心评论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