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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宴相遇 “大小姐,您刚...

(三)家宴相遇

“大小姐,您刚刚真是威风~”蓝星一边按着光夜的腿,一遍拍马屁道。

“哼,蓝星,你瞧着,本小姐到时候要她们好看!”大小姐剥着葡萄,心里美滋滋的。

“小姐,王爷吩咐,今天王者少爷从东京回来,全家人得聚在一起吃一顿晚宴,让大小姐您不要忘了。”滕王爷的小侍从外头进来,对大小姐行了一个礼,说道。

“是,女儿等会就来。”大小姐心里想着,从东京回来就兴师动众的,真是贵人多事,不过能见到父亲,大小姐还是很开心的。

眼看快下午四点了,大小姐忙着选了一身最喜欢的衣裳,喜气洋洋地朝大厅走去,更衬得她杏脸桃腮,艳若桃李。

大厅里,最小的元梦正嬉戏在整座王府最尊贵的人—腾王爷身上,平时日不苟......

(三)家宴相遇

“大小姐,您刚刚真是威风~”蓝星一边按着光夜的腿,一遍拍马屁道。

“哼,蓝星,你瞧着,本小姐到时候要她们好看!”大小姐剥着葡萄,心里美滋滋的。

“小姐,王爷吩咐,今天王者少爷从东京回来,全家人得聚在一起吃一顿晚宴,让大小姐您不要忘了。”滕王爷的小侍从外头进来,对大小姐行了一个礼,说道。

“是,女儿等会就来。”大小姐心里想着,从东京回来就兴师动众的,真是贵人多事,不过能见到父亲,大小姐还是很开心的。

眼看快下午四点了,大小姐忙着选了一身最喜欢的衣裳,喜气洋洋地朝大厅走去,更衬得她杏脸桃腮,艳若桃李。

大厅里,最小的元梦正嬉戏在整座王府最尊贵的人—腾王爷身上,平时日不苟言笑的王爷捧着一只小老虎逗着元梦。大小姐远远地见了,有点吃味,父亲,这么温柔的声音,你从未对我说过,是我还不够优秀吗?

“愣在这里做什么?”拽酷二少爷和平精英吊儿郎当地问道,他的突然出现令大小姐吓了一跳,“小妹,几日不见,又好看了。”

“二哥别打趣我了。”大小姐不想理这位风流倜傥的二哥,提着裙子就昂首走了。

坐在滕王爷身旁,和一旁的狄小杰正核对家里的帐目,面色沉沉的男人,正是大小姐最讨厌的人—王者太子爷。一袭玄色劲装,腰间系着犀牛角,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肌肉线条。黑发束起以鎏金冠固定,鼻梁高挺,剑眉凤目,黑眸锐利深邃,与生俱来的高贵感和长期身处上位的压迫感,哪怕在人群中,你也能一眼看到他。

“光夜,怎么不来拜见大哥?”腾王爷见光夜来了,不知所措站在一旁,抱着元梦问到。

“大哥,大哥晚上好,一路辛苦了,等会多吃点…”光夜没有想到父亲会突然发问,再讨厌也得在父亲面前装的和和睦睦,忙向王者行礼。

“都是自己兄妹,不必拘束”,王者扶起大小姐,“小妹,你瘦了。”

光夜莞尔一笑,明眸潋滟,犹如盛夏绽放的芙蓉,“多谢哥哥关心”

王者骨节分明的手不经意间擦过大小姐白净的手腕,太近了,仿佛能闻到大小姐发间清雅的皂角香。要是能藏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就好了,王者突然产生了这么一个想法。

大小姐看着王者看不清情绪的眼睛,感觉后背发凉,仿佛被一头野兽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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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去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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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欣】假信徒与四点五次心愿

存。

看了李健老师的访谈“没有私心,不成李响”,就想尝试写如果安欣有了私心,可能是什么样子。有点我的恶趣味在,相对放大了李响和安欣性格中的某些截面,但总得来说,应该算个比较圆满的故事。

warning:有安欣单性转的情节。

bgm:少女的祈祷-杨千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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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


01.

安欣背靠窄小厕所的墙壁,一动不敢动。右边余光里是镜子,他僵硬着脖颈直视前方,如同一位落枕受害者,生怕在镜中看见某些可怕的画面。把自己反锁在厕所的时间超过了十分钟,安欣固执认为他一定尚在梦里,但事实......

存。

看了李健老师的访谈“没有私心,不成李响”,就想尝试写如果安欣有了私心,可能是什么样子。有点我的恶趣味在,相对放大了李响和安欣性格中的某些截面,但总得来说,应该算个比较圆满的故事。

warning:有安欣单性转的情节。

bgm:少女的祈祷-杨千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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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

 

01.

安欣背靠窄小厕所的墙壁,一动不敢动。右边余光里是镜子,他僵硬着脖颈直视前方,如同一位落枕受害者,生怕在镜中看见某些可怕的画面。把自己反锁在厕所的时间超过了十分钟,安欣固执认为他一定尚在梦里,但事实是即使他把手臂掐出淤青,也没法再一次睁开眼睛。

而倘若伸出手臂,反倒更加替他确认,这具身体和以往不太一样。尽管认真来说他的胳膊仍然是他的胳膊,看着却总多出格格不入的秀气——和昨天的他格格不入,和今天的他相得益彰。

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清晨,安欣半梦半醒爬起身,耳朵后面传来陌生的酥痒,他随手一抓,抓到一把黑亮的头发。发丝如附骨之疽,让他沿指尖麻木到四肢百骸,大概有几秒钟,安欣找不着自己这个人在哪儿。一低头颈椎发出不妙的骨节咔咔声,胸口挺起微微的高度,且绝对不是健身练出来的胸肌。活见了鬼,安欣夺路而逃,逃只能逃去仅有的单独空间,不巧鬼正是他本人,如影随形跟着,进厕所进被窝都无济于事。

事到如今,安欣是被尿意唤醒的这件事,比起以何种方式使用马桶这一恐怖疑问,早就不值一提。他像只鸵鸟,脑袋埋进掩耳盗铃的沙土里,非常唯心,只要我不看就不存在,坚持不懈地扮演壁花。

李响等得心焦,终于来敲洗手间的门,安欣你还好吗?出什么事了?声音很担忧,大概猜测安欣遇上类似于被光滑瓷砖绊倒行动不便的事故。事故的确是有,安欣难以启齿,不甘又无理地瞪着门上影影绰绰的不透明玻璃。如果那句玩笑成真,这事故的始作俑者就是你李响本人。

要是问安欣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李响的,他会说这种事情哪里讲得清楚。戏文里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安欣能掰着手指头细数他和李响默契无间的配合,讲李响抓捕时的勇敢和问讯时的正直,感激李响始终支持他陪伴他偏帮他。但让安欣从中挑出一个真正动心的瞬间,他是选不出的。动心又不是一瞬间的因果,做这几年搭档积累的日月都记在安欣身上,拼在一起才是日久生情的原因。像一只蝴蝶扇动翅膀,要过很久很久再卷起惊涛骇浪的风暴,当下眼睛能看到的,就只有蝴蝶而已。

这场风暴在安欣五脏六腑里搅得天翻地覆,但安欣把李响完全隔绝在风暴之外。前段时间工作需要,他们去了一趟李响的老家。水灵灵的李响熟识的姑娘脆生生地同他打招呼,问他响哥是回家呀还是忙呢。李响解释因为工作,推安欣出来介绍说这是我同事。安欣尽职尽责地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在李响遍地熟人的故乡扮演一个听不见热情问好的聋子。

他想李响终归是要成家立业的,往后他们各自打拼出事业,搭档也就做到了头。这层身份揭掉,他会仅仅只是李响的老朋友,参加他婚礼时送一沓厚厚的红包,或许也就到此为止了。相处数年,最大的区别就是比旁人诚意更足的新婚礼物。好惆怅的未来,安欣把自己想得五内郁结,甚至荒唐地想过要不当断则断别和他做搭档。后来到底是舍不得,又觉得假设本来能并肩作战十年,少一年都是赔本买卖。

于是市局远赴市郊训练点的大型演习活动里,他俩又分到同一间屋。李响带队,女同事热衷找他帮忙。虽说李响也没晾着安欣,可他心中不坦荡,目睹李响的好心,依然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入睡前安欣别扭回味不很愉快的经历,既唾弃自己你实在有点小气,又胡思乱想如果我是女孩会不会没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烦恼,早就携手接受大家祝福。

一觉醒来他真的变成个女孩,不知该说是噩梦,还是心想事成。

李响锲而不舍地敲门,他的影子隔着一道门板与安欣遥遥相望。安欣几次欲言又止,李响听不到回答,唯恐安欣遭遇危险,上手要砸开门锁。安欣慌了,不得不出声制止他,响,我没事。

但我……出了点状况。他声音艰涩。

门打开了。打眼见到安欣的李响惊得倒退三步立地站军姿,挤挤眼睛再揉揉眼睛,把一双眼擦得通红,对面人该是什么样也还是什么样。安欣低着头,羞于直视李响的表情,十根手指绞成麻花,不情不愿地交代,“今天早上一睁眼,就变这样了。”

李响瞠目结舌,仔仔细细打量一圈,又相信安欣不会平白和他开这种玩笑,再说玩笑也开不到如此真切的程度。他的惊讶就全变成了想人所想的焦急,“那怎么办啊,你、你现在就、就彻底是个姑娘了吗?”

安欣“嗯”了一声,认命般抬起眼睛,直到此刻才直面墙上悬挂的镜子,好似李响借他一份勇气。认真分辨,五官确确实实是安欣的,挨个经过微妙的修饰,让这张脸属于女性也协调。很难想象有朝一日自己的脸会带来巨大冲击,安欣难以置信地端详镜中的人,随即迅速别开脸,勇气用完即止。

我不知道。他十分低落,我不知道是以后都这样,还是能过段时间就变回来。

他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当睡衣,胸前撑起的弧度倒灌进几丝风。李响不自然地避开视线,尽心尽力替安欣出主意,“今天总结大会我帮你请假,就说你病了。你待在房间里千万别出门,有人要探病的话我替你挡着。”他做好安排,暗自庆幸,“多亏昨天演习结束了,不然请不了假,你肯定混不过去,大家都会发现的。”

现在大家不会发现了,李响成为绝无仅有的共享安欣秘密的人。可他并不因超然的待遇而优越,而是真心实意替安欣忧愁。

安欣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他也拿不出更好的方案,躲过一天算一天。

仿佛一块不知所措的大石头落地,安欣可算想起被强制忽视掉的生理需求。他把李响往外推,眼神飘忽,“我要上厕所。”

看起来李响比他更慌乱,步伐凌乱地走到行李箱前面,翻找出一件宽大的外套,动作强硬地披上安欣的肩。收手的速度快过披衣服的速度,拉链敞开着,李响用力咳嗽几下,飞快地指了指衣服,“你把拉链拉好。”而后老老实实坐回床沿上发呆。

遇到笑料就会发笑是人类的非条件反射,安欣望着背影很萧索的李响,没忍住爆出狼狈早晨第一声笑。

安欣听人劝吃饱饭,果真在被子里躲了一整天。他想睡觉,合上眼全是乱七八糟的情景,把改得回去和改不回去的后果想了个遍,越躺越清醒。他也没胆量出去吃饭,怕人发现,靠李响随身带着的一点饼干面包草草填了肚子。干巴巴的碳水化合物噎得难受,安欣愤愤地想,这场会议开到何时才结束?

会议时长不以安欣的意志为转移。等到安欣逐渐认清现实放下包袱迷迷糊糊睡过去,李响总算姗姗来迟。浓郁的米香叫醒了安欣,李响打包回一碗生滚鱼片粥两盒小吃,典型的病号餐,他当安欣是个意志消沉的“病人”。安欣搅动塑料碗里的粥,不满地问:为什么不是正经饭菜啊,我饿一天了,吃不饱的。

李响语塞,安欣的状态倒比他设想中积极很多,过了半晌才催促,快吃吧,等下回市局,回去之后再吃好的。

我想办法帮我们协调到了第二辆车上,不跟咱们支队的人一块走。他说,那车上认识你的人少,你再藏藏好,应该看不出破绽。

安欣仍然穿着李响那件外套,长和宽都比他本人大一号,严严实实罩住衣服下面所有隐秘。李响掏出跟午饭一同买的口罩,遮住安欣大半张脸。行李箱底压着一顶宽檐帽,李响细心地、一点一点地把安欣的头发塞进帽子里。安欣配合地作出虚弱模样,就像真因为生病必须打扮得密不透风。他低眉顺眼跟在李响身后,做戏做足全套,走得东倒西歪,听到别队礼貌的问候,没事吧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啊。他在喉咙里模模糊糊地应答,怕说多错多、被人拉住攀谈现出马脚。

两个人齐齐落座中巴车最后排。车上人不算多,座位没坐满,后排的人本就少,考虑病号需要好好休息,更没人来打扰。安欣缩成不起眼的一团,乍一眼望过去只能瞥见李响一个人。他陷进车子厚实的座椅,不显山不露水地靠近了李响,紧贴着他的胳膊,心安理得地想,我只是不想引人注目。

李响会错了意,小声说:你要是累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儿。

上天的恩赐焉有不接之理,安欣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轻轻抵住了李响的肩膀,闭眼假寐。他哪里睡得着,深呼吸几次堪堪压下鼓噪的心跳声,蜷缩在衣兜里的手心沾满汗。能够名正言顺靠住李响肩膀的,不是他的日常搭档安欣,而是一个中了不知名魔法身处困境的可怜人。安欣一向遵守世界的正当规则,也就失去自私的理由,来把李响牵扯进他心意擅自越界的过错之内。突如其来的变故助他得以享受李响亲近的、无微不至的照顾,至少这辆中巴车最后一排的两把座椅,理所应当属于他。

车轮在他脚下辘辘向前,安欣无由地盼望着回市局的路能再长一点。

 

02.

第二次变成女孩的经历是安欣大胆冒进的实验。上一次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返回宿舍睡了一觉,次日就恢复如初,如假包换。他冲到镜子前讶异地反复检查,犹如昨天那场怪诞的变化是日有所思的梦境。当然并非如此,李响见到安欣,刹那间表情由愁眉苦脸切换到欣喜若狂,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想确认又无从下手。由此来看为时一天的转变像限时的馈赠,安欣想大约是他诚心感动了上天。但是实现愿望的方式未免太不走寻常路,何况每次才给一天时间,倒计时就挂在头顶,老天爷也不好这样小气。

尝过甜头难免食髓知味,就算失败了也没任何损失。安欣选择一个不必值班的周末,他搞异想天开的一套都很有限度,工作是绝不能影响的。休假前晚他站在宿舍书桌前,并不知道拜月亮有何用处,但还是拜了,仪式感做足,非常虔诚地许愿:我能不能再当一天的姑娘?离谱愿望把自己说笑了,安欣觉得有点丢脸,习惯性地用被子蒙着头,字面意义上远离尘世的喧嚣,默默感慨,我还真是得寸进尺。

然而凡人照样可以拥有得寸进尺的少少权利,清晨睁开眼熟悉的感觉回归,安欣大吃一惊,醒了个彻彻底底。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经会顺手解救卷进衣服里的头发。

李响是在收到安欣短信一个半小时后到达的,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他回复安欣的时候只说出去一趟,没说具体事项,安欣见到两大只购物袋也出乎意料。“这都什么呀?”他上手翻了翻,基本是常见生活用品。

“上回太仓促了,没时间准备。我怕以后万一再有突发状况,就去买了点东西。”李响一件一件摆出他添置的物资,它们整整齐齐在桌上列队。有便于伪装的口罩、各种样式的帽子围巾,还有梳子、发绳、雪花膏、带甜甜香味的香皂、女孩穿的衣服,袋子最底层甚至搁着两盒卫生巾。李响没好意思上手拿,任凭两个盒子在塑料袋里晾着,结结巴巴地说:我没买过这个……请售货员帮忙挑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安欣七窍生烟,简直想把购物袋摔李响身上,同样伸不出手,“难道我会用过吗!你买这干嘛,上次不是一天就变回去了!”

万一、万一正好撞上呢。李响好悬没在这句话里咬掉舌头。

安欣被李响的周到弄得手足无措,他坐着李响站着,中间横亘两只空瘪的白色塑料袋,两个人错开视线互不对视。空气中凝滞着死水样的尴尬,安欣的面热渐渐褪去,又惶恐起来,担心情绪尖锐刺伤了李响的好心,有意打破气氛,拣了一条李响买的发圈看。蛮精致的样式,镶着一颗米粒大小的圆润的假珍珠,埋在头发里会闪一点柔和的光泽。安欣看着小玩意儿有趣,跃跃欲试地抓起梳子梳头。睡了一夜的长发到处打结,他梳了几下,得到十来根断发。

李响看不过眼,主动提议我帮你吧。他也没给人梳过头,胜在动作轻,拽不断头发。安欣就好奇地端详满桌东西,看过一样又一样,时而输出几句辣评,针对李响的审美品位。说着说着就不自主拐到工作上,安欣问前两天关进去那大姐家孩子你去看过了吗?一起常见的不起眼纠纷,中年女人独自抚养儿子,做流水线上的活贴补家用。工厂效益差发不出钱,儿子学校里催交费,大姐索要工资时和老板起了冲突,四十多岁的女人活活把老板脸上挠出触目惊心的血印子。厂里老板亲戚当场报警,按打架斗殴处理的。

你自顾不暇的,还记挂着全京海的心。李响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去了,你交代的我能不去吗。

女人在审讯室里声泪俱下,拘留她认了但能不能别照实跟她儿子讲,好赖撒个谎瞒过去。安欣无视李响提醒的眼神当场答应,欠钱的老板也没反驳算作默认。出门李响在走廊上拉住安欣,没说不让你同意,可审讯室里相机录着呢,要是有人看录像治你个违反规定,你怎么办?

我说不出口拒绝的,安欣眨着眼一脸无辜,她都够可怜了。

本来安欣要和李响一道去那女人的家,偏偏昨天有点事绊住了他,李响只好独自去了。和邪恶势力斗智斗勇久了,各人多少有几分演技在身上,李响装工友装得活灵活现,十几岁小男孩深信不疑母亲临时有急事几天回不了家。离开前李响悄悄留下两百块钱,见到安欣的面他如实汇报,安欣拍着他胳膊很财大气粗的样子,鉴于你善心大发,这个月有困难就跟我说,我借你钱。

结果过去了不到二十四小时,许诺要接济李响的安欣又消耗他一笔钱,着实是世事难料。

李响小心翼翼的,终于梳整齐了安欣的头发。他从安欣手中捏过那枚发圈,笨拙地扎成直直一条低马尾辫。安欣很期待李响的造型大作,感受到辫子坠下来,急急跑到卫生间照镜子。转身垂头丧气出来,评价道:你的手艺放到理发店,顶多算个学徒。

不啊。李响认认真真看着他的脸,我觉得挺好的。

你不要自吹自擂好不好?安欣笑他,你梳的,你肯定觉得好。

我不是说这个。李响摇了摇头,我是说,整个儿,都挺好的。

他没留给安欣思考这句话的余裕,或者说,安欣也没法细想个中深意。李响宾至如归地替安欣收拾琳琅满目的新物件,拿起那叠衣服的时候原地站住了,故作镇定地提示,“那个,衣服我没买全。”

“什么意思?”安欣翻看过新衣服,颜色款式五花八门,他自己买恐怕都备不了这么齐全,“我看都有啊。”

“就是,你需不需要那个,”李响脸色通红,跟在蒸锅里似的,挤牙膏往外蹦字,“里面穿的。”

安欣花了将近半分钟,可算反应过来李响的意思。真是体贴入微啊,他咬牙切齿,一把推李响到门外,“你给我出去!”

 

03.

    至于后来究竟有没有去买“里面穿的”,安欣讳莫如深。李响买给他的东西被他悉数收好,有些衣服当天就穿上身,到第二天过了时效,安欣只敢偷偷摸摸在宿舍里手洗,洗好也不能正大光明挂出去,遮遮掩掩地晾干了,塞进衣柜最里面。

大多数时候无声无息、很偶尔才有用武之地的那些衣服,像安欣不可对人言的心事。只有借着突兀地变成女孩的、兵荒马乱的陌生躯壳,才能在李响慷慨相助的援手里,堂堂正正独占一点特殊的亲昵。安欣有时也会想,我又不是坏人,为什么却像做了坏事。爱当然不是坏事,然而在他秉持的绝对正义之外,李响成为了他难得的私心。就像情不自禁地逃离伊甸园,抽出一根血脉相连的肋骨,必然要承受其后如影随形的隐痛。

安欣的第三次变化已经驾轻就熟,清闲周末里不值勤的人早早安排了休闲娱乐活动,宿舍楼像是单剩下安欣和一楼的楼管阿姨。前一天安欣特意问过李响,星期天有什么打算,李响毫不犹豫地答睡上大半天再说。安欣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嘴上非得揶揄他,我还以为你要和张彪他们出去逛呢。李响很疑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和他们出去逛?张彪零零碎碎听了一耳朵,吹胡子瞪眼地说你们不爱逛街也不要贬低别人!

香皂和梳子都搁在洗手池下面的柜子,安欣让它们重见天日。这次梳洗显然比头一回有效率得多,他收拾齐整,李响也还没来。看样子时间充足,安欣把李响买的衣服铺满整张木板床,挑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晃神,像下意识的举动,理智回笼就强行暂停。没等他选出所以然,门响了。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袋早餐,市局侧门外的小巷子里有家味道很赞的肠粉,李响打包来最后一份牛肉蛋肠。拆开打包盒的清脆声音里安欣听见李响说,你先吃,吃完我和你一起去趟车站。

他报出邻市的名字,迎着安欣询问的眼神解释。我借了信息科的电脑,上网搜治疗疑难杂症的医生,这个医生挺出名的,我看了很多条评价,都说他很厉害。他倒给安欣一杯热水,为免他噎着,“去看一看,总没有损失嘛。”

安欣眼睛滴溜溜圆,愣怔着反问:那次信息科的人要你请吃饭,是你在找医生?

他们瞎起哄,就是敲竹杠。李响笑了笑,并没因此认为安欣欠他的人情,而把这当作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我打听过了,十点半有一班车,咱们应该能赶上。

安欣说:你替我选衣服吧。

李响欣然应允。很兴致勃勃的样子,最后选择的结果却也是普通的连帽卫衣加牛仔裤,安欣平日里就这么穿。

京海市东西两边各一座汽车站,客流络绎不绝,工作日惯常是人山人海,遑论周末。李响和安欣在售票厅来回来去比对,总判断不出哪条队伍最短。李响说算了,但凡有人少点的队伍,后来人马上就补上了,都差不多,随便站吧。

售票厅很嘈杂,安欣说不清是被吵得头疼,还是没胆量让那位传说中的神医看他的“病”。看什么症候呢?他一不体弱二没中毒,浑身上下健健康康,一顿吃两碗饭。变成女孩也不是天生的问题,是上苍开玩笑,抑或乐观地想乃是好生之德。神医也无药可解,唯一的病症是相思病。

前方中气十足的男人吵嚷使安欣回神,像热油锅中劈剥爆开的油花。两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排在安欣前面,仿佛和更前的人发生什么冲突。推推搡搡中安欣看清了好不容易排到售票窗口的争吵另一方,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手攥一把毛票同售票员讨价还价。男人等得不耐烦,一把推开那老太太,“我说人家车票都是明码标价的,您没钱就别买。”

老太太趔趄几步才站稳,安欣看不过眼,好声好气出言提醒,“大家都着急嘛,没必要对老人家撒脾气。”

过长的等待八成让那两个男人心头火起,安欣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其中一个人怒不可遏地回头,安欣先是觉得眼熟,继而猛然想起,这是曾经拘留过的那位中年妇女的厂长。纠纷是他调停的,厂长也就见过他的样子,正巧今天想着是去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安欣没戴口罩也没戴帽子。总之巧合都集中在小小的售票窗口前。他听见李响也低低地惊呼一声,想必他也认出当事人。

好在那男人第一眼没看出安欣来,性别不同的两个人,很难往那方面联想。男人全不把安欣放在眼里,不屑地在他脸上恶狠狠掐了一把,“谁家的娘们儿少他妈多管闲事!”

这人手劲够大的,没等安欣反击,李响挟带着风的拳头就直冲上对面男人的颧骨。“李响打人了”比“我被人戏耍了” 带给安欣更猛烈的冲击,似乎李响情绪向来很稳定,安欣和人打架他都不会和人打架。但李响是有脾气也有狠劲的,他只是不动手而已,两个人摞一块儿双双成他手下败将。李响把证件甩到地上的两人眼前,冷冷地说:要么认怂这事翻篇,要么带你们回去。你们碰的人也是警察,你先动手,算袭警。

人高马大的两个人,被李响长长的胳膊压着,忙不迭告饶。李响收好证件,无视掉四周惊讶和看热闹掺半的围观,顺手一把扣上安欣的卫衣兜帽,遮住他半张脸,说:我去买票。

安欣扯他一把,从口袋里多拿出一叠钱,示意他借给老太太一点。李响笑了,把他的钱推回去,“我知道。”

“这个月你都破费不少了,小心吃不到下个月。”安欣坚持,李响只好顺从地收了。

地上的人爬起来,连票也忘了买,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直到探寻的目光都回归各自的正事,安欣依然脚步不动,注视着李响在售票窗口前的背影,看了很长时间。

 

04.

名医当天的号都放完了,李响打完电话,回来告诉安欣,我们要等明天。

安欣本来就不想看病,乐得躲过一天是一天,无可无不可地表示,那就多等一天吧。又开玩笑,名医也要挂号的?在医院哪个诊室啊?不会是精神科吧。

啧。李响无奈地敲安欣的脑袋,手指敲进去是软塌塌的触感,不同以往。人家有自己的诊所,一天也就限定几十个病人。

安欣不再和李响争辩,插着兜在街上晃晃悠悠地走。邻市没人认得他,他走得大摇大摆。路过一家旅馆时李响拉他进门,找个地方住一晚上。

旅馆装修大同小异,安欣进门就把自己丢到床上,“我累了,我要睡一觉。”

李响揪他起身,你把外头的脏衣服脱了再睡。

你不休息?安欣慢吞吞地扯卫衣帽绳。

不了。李响已经走到门边,我到附近转转,到点顺便买点晚饭回来。

房间门悄然关闭,安欣滚进被子里,其实他并没有太多睡意,无非想安安静静地思考怎么应付那位医生。想来想去绞尽脑汁也无妥帖办法,反而把他想困了。权宜之计可能只有今晚再许多一次愿望,让这变化的效力至少延续到明天。而去到诊所检查完会得到什么样的诊断结果,超出了安欣的思考能力。想不出来索性放弃,恰好到午休时间,他慢慢睡着了。

安欣是被照进房间的阳光晃醒的,他忘记关上小窗户的窗帘。李响仍然没回来,安欣拿起手表,睡眠时长也就不到一个小时。棉被紧实地压着他,又有太阳直晒,他睡出一身汗来,黏糊糊的难受,干脆进洗手间洗澡。出发之前他们就做好无法当天往返的准备,安欣随身带着简单的行李,冲热水的时候他无比庆幸,否则就得盖着汗睡觉,等同于折磨。

开关门的声音恰到好处淹没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而花洒又在李响的注意力收回这间屋子里时关闭。故而李响看到的景象是两张床都空空如也,安欣不见人影。他没多想,以为安欣也和他一样去周围闲逛。他拎着沉甸甸的晚饭,打开卫生间的门,准备洗个手给安欣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门没有反锁,衣冠楚楚的李响和湿淋淋的安欣在雾蒙蒙的水蒸气里面面相觑。

“对不起对不起!”李响大喊一声,匆忙背过身去,像虾子掉进开水锅,瞬间红了个透。安欣心想我都还没有尖叫,你喊什么,眼疾手快要扯毛巾下来遮挡,屋漏偏逢连夜雨,毛巾到了他手里,一不留神毛巾上放着的内衣被他带到地上,掉在浴室隔断外面。

安欣眼前发黑,恨不得眼一闭重新来过今天。

响。他左右为难了半天,心一横,出声叫李响的名字,我说你好不好过来帮我捡一下衣服。

李响的脑子估计转不太动,自觉地应:好。又说:啊?

我衣服掉了!安欣视死如归地吼。

李响不得不掉转身来,头垂得很低,从地上捡起内衣,递到安欣手上。沾满水珠的手挨着他掌心的皮肤,接过那件衣服。曾经是骨节分明的手,改变性别后多出一点温软的肉感。等李响艰难地在热雾氤氲中捡回镇定意识,他已经握住了那只手。

安欣问他:你做什么?不带强硬的质问,语气很平静。

如果非要怪罪什么,想必是浴室里高温的错。李响捧起安欣的脸,很温柔地亲下去。安欣没有推脱,他的正义感成了被压倒的东风,绝无可能在此时发作。他只是有点哀伤地想,他到底把李响拖进他的私心里来了。可是他并不知道李响有没有同样的私心,倘若有,他会不会成为他的一己之私。不过在这一刻答案不重要,亲吻最重要。

李响抱着安欣,衬衫不可避免地沾湿了。他摸到安欣肩膀吹冷的皮肤,后知后觉想起来他一定会冷。于是李响顺手扳开了花洒,热水哗啦啦淋下来。安欣提醒他,你衣服湿了。李响并不理会,反正已经湿了,湿一点和湿透差别不大。

他把安欣抵在墙上,热气让瓷砖也升温,不至于太凉。安欣成为李响钉在墙壁的一幅画,他是一块海纳百川的画布,李响不会画出传世名作,他也只想拥有私人观赏的作品。安欣当着外人藏得很好的故事被李响翻来覆去阅读,李响不仅共享他的秘密,还要创作他的秘密。颜料泼洒在安欣身上,这幅画终于完整。

然后画家和他的画一起投身于温暖的水流,最后融于水中。

等到漫长的澡洗完,李响打包的饭菜早就冷了,卖相不大好看,也许是错过适宜的食用时间,导致变得灰头土脸。李响说我再去买,安欣没挽留他,带着理不清头绪也没法直问的困惑躺上床。他头晕脑胀,反反复复地想,有这么一出,到底是因为他变成一个姑娘,还是因为是他?

他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答案。准确地说,是害怕并非他想要的答案,干脆先行逃避。

当晚李响不再提起这件事情,或许是为安欣着想,以免他不好意思。这的确让安欣自在不少,尽管无论如何他也整晚整晚无法入睡。他续了一天愿望,听之任之地跟着李响去到那间声名在外的诊所。神医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听眼前的“病人”和病人亲属说出无厘头的话,眉毛都不动一下。

神医沉默地听完李响和安欣你一言我一语叙述的病情,又看过李响唯恐他不信特意准备的旧照片,高深莫测地说:你们不该来我这看病,我看不了你的病症。

后一句话是对着安欣说的,乍一听很像“你们应该去医院精神科治妄想症”的委婉说法。安欣倔脾气上来,起身就要走,拽着李响一起走,人家都送客了我们也别待了。李响朝医生陪着笑,追上安欣很有脾气的步伐。他对医生的话理解又有分岔,还当安欣是因为治不好而担心,安慰他说:没事儿,医生多得很,咱们换一个,肯定有办法的。

安欣急匆匆的脚步突然顿住,他慢半拍地琢磨明白神医的论断。

 

05.

返回京海的最后一趟班车下午六点出发,李响和安欣紧赶慢赶,总算踩着开车的点到了车站。连续两天奔波使得两个人都很疲惫,回到宿舍已过九点,简单道了别就各回各的房间。安欣穿着启程时那身衣服,洗澡时又没脱进浴室里,却始终像潮湿的,吸了晒不干的水汽。他把衣服挂在窗前,夜里不怕别人看见,整整齐齐一排衣架,像这趟短暂旅行的纪念品。

神医确实当得起神医的名头,把他的心病明晃晃摊开,靠的并非医术而是人生经验。可是医生指出他的病灶,却没有开给他处方。所以还是半吊子神医,安欣百转千回地得出私人情绪十分严重的结论。

上天的神笔让他得偿所愿了吗?安欣说不上来。但让他越发贪得无厌是真的。如有神助,然而神总没法助他一辈子。安欣枯坐着望住月亮,希望这份神助能永无止境,虽然这希望很渺茫。他长吁短叹,有点泄气地想,为什么我不能变成李响喜欢的样子?

第二天安欣被星期一固定闹钟叫醒,看清时刻,惊出一身冷汗。两天旅途他全然忘却正事,昨晚居然胆大包天地许了愿,恐怕今天有大麻烦。他猛然翻身坐起,神智清醒过来,既松了一口气,又难免失望。

他还是他,一点没变。上天对他的眷顾就像骤然降临那样,仓猝地离去了。神仙的法术也是过期不候的,安欣没能在这期间实现最终的心愿,往后应该也不会再有类似的珍贵机会。

安欣有点低落,又认为是情理之中,按部就班收拾出门。周末和美好幻想为期两天,周一到来,他还是要上班,做李响的好同事、好搭档。

他和李响宿舍离得很近,两个人同时出门,李响听见声音,笑着和安欣打招呼:“早。”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李响的笑脸和过往也并没有什么分别。

安欣忽然醍醐灌顶。会不会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安欣越跑越快,迎着李响惊奇的眼神,像一发小炮弹撞进他怀里。李响不躲不避,他什么也不知道,但还是站在原地,接住了安欣,送给他一个拥抱。

 

-End-



拾年

【瓶邪】直播真人秀(14)

一帮子明星来雨村搞真人秀的故事,俗文爽文,逻辑死

一句话黑花,我就不打tag了

主要目的看哥嫂秀恩爱和铁三角装逼

所有关于娱乐圈的东西都是我编的,包括人名

正常十点更新,没更要么有事要么被屏了

日常求评论红心蓝手,谢谢各位的喜欢!

今天在高铁上没信号,只好码了一路字,大概有六千三四,有点长

一一

一一

  闻言我收了找闷油瓶茬的打算,计划晚丨丨上再跟他算总账,胖子又问了一嘴拿回来的东西在哪,闷油瓶说已经放到村口了,原来这节目组还算得上财大气粗,居然在村头直接搞了六个小冰箱,我心说你有这钱不如给我点,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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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子明星来雨村搞真人秀的故事,俗文爽文,逻辑死

一句话黑花,我就不打tag了

主要目的看哥嫂秀恩爱和铁三角装逼

所有关于娱乐圈的东西都是我编的,包括人名

正常十点更新,没更要么有事要么被屏了

日常求评论红心蓝手,谢谢各位的喜欢!

今天在高铁上没信号,只好码了一路字,大概有六千三四,有点长

一一

一一

  闻言我收了找闷油瓶茬的打算,计划晚丨丨上再跟他算总账,胖子又问了一嘴拿回来的东西在哪,闷油瓶说已经放到村口了,原来这节目组还算得上财大气粗,居然在村头直接搞了六个小冰箱,我心说你有这钱不如给我点,妈的。 

 

   

 

  于是我们一行人开始往村头去,到了村头发现除了赵傻逼那组别的组基本上已经到齐了,导演见我们组一堆人,还专门派了个工作人员上来提醒我们,只能带三个本地人参赛,苏万连忙旁边挥手:“我们仨就来看看,放心放心,绝对不动任何食材。” 

 

   

 

  胖子在一旁接话茬:“不是我说,就胖爷我一个其实就够了,最多再带个小哥,你们就在这儿看着吧,过去也是添乱。” 

 

   

 

  我有点不高兴:“既然你这么牛逼,那你自己上呗,还带小哥干什么?” 

 

   

 

  弹幕顿时又不行了: 

 

  “干嘛呀干嘛呀干嘛呀,醋味好大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胖哥哥: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嫂:只许我带我老公,不许别人带。老双标了” 

 

   

 

  胖子闻言无语地看着我:“带上你带上你,行了吧,”说完又阴阳怪气加了一句,“怪不得刚刚那老头嫌他老婆黏人呢,我看确实该嫌嫌。” 

 

   

 

  你妈的,嘴上没点把丨丨门的,成天跑丨丨火丨丨车,等回来闲了老子给你弄个嚼丨丨子衔丨丨着。 

 

   

 

  这话题我懒得接茬,扭头瞪了闷油瓶一眼,他看了我一眼似乎还笑了一下,我心说你个不要脸的笑丨屁丨笑,晚丨丨上给我等着。 

 

   

 

  我们几个斗嘴间赵乾那一组可算回来了,我大老远看见他们组拿的打包小包的,不愧是拥有一千块钱的男人,我心下冷笑,看看你一千块钱能玩丨丨出什么花来。 

 

   

 

  这时候差不多也四点了,导演组商量了一下开始让各个组入场,每组由本身的三个参赛明星和最多三个当地人组成,最终评丨丨判由四个个节目组工作人员和节目组随机找的四个当地人组成。 

 

   

 

  我们组自然是那三个小明星和我们仨,那三个小孩儿除了吃啥也不会,别说包饺子了,我前几天听小花跟我说,苏万跟他师父学做青椒炒饭差点把他郊外那套别墅给点了,黎簇就更不用说了,学习学习不行,做饭做饭不行,除了会吊丨丨着个逼丨丨脸犟嘴外一无是处。 

 

   

 

  待我们几个组分别在灶台前站定,导演组看了眼表,抬头宣布道:“现在刚好四点,六点本次任务结束。同样,本次比赛的排名影响下次的抽签顺序,那么没有疑问的话,比赛现在开始。” 

 

   

 

  我心说明天不是什么狗屁知识竞赛么,怎么还有抽签,但旁边胖子跟上丨丨了发条一样一听见开始立马催着我们去洗菜。 

 

   

 

  我们几个轮流洗过手,我从冰箱里拿出来今天买的东西,把芹菜香菇递给旁边三个小明星让他们仨去洗,然后拿出来肉打算亲自处理,我看了一眼肉发现老板比较上道,给的肉馅属于肥瘦相间肥肉多一点的那种,比较适合包饺子。 

 

   

 

  一般这种情况下闷油瓶负责的都是剁馅,胖子则负责盘馅,所以目前看来闷油瓶没什么事,于是他走过来打算跟我一块处理猪肉,我斜了他一眼,趁着镜头没过来,小声道:“别想着过来献个殷丨丨勤就没事了,我都记着呢。” 

 

   

 

  闷油瓶听了顿了一下,看了看我,突然上手揉丨丨了丨丨揉我的头,然而好死不死这时候镜头刚好又给了回来,于是我刚刚撂的狠丨丨话一句也没录上,观众光看见我跟个憨批一样被闷油瓶揉丨丨了好几下脑袋,我手里还拿着肉,想甩开他都没法甩,你妈。 

 

   

 

  弹幕跟一群狼崽子看见肉一样,激动得不能自已: 

 

  “摸头杀摸头杀摸头杀!!啊啊啊啊我死了” 

 

  “不是吧不是吧,一个做饭节目还能吃到狗粮么,我要在自己脑门上刻个寡字” 

 

  “张先生请你注意场合好吗” 

 

  “张先生:你在教我做事?石子警告” 

 

  “胖爷和面的背影好孤寂啊哈哈哈哈哈哈” 

 

   

 

  好在闷油瓶还是给我留了面子的,揉完还知道把我头发顺了顺,没搞成个鸡丨丨窝让我顶着。 

 

   

 

  待我们俩把肉处理完,那边三个小明星也把菜洗好了,在问胖子下一步怎么办,胖子在那边哼哧哼哧和面,看背影跟个掰棒丨丨子的熊一样,只听他头也没抬道:“问天真去。” 

 

   

 

  那三个小明星闻言齐刷刷地扭过头看着我,我心说怪不得你们仨被分一组了呢,亲兄妹吧,我指了指垃圾桶:“先择菜再洗,不过你们已经洗完了就算了吧,把芹菜叶全去了,香菇去把,洗完给小哥就行。” 

 

   

 

  他们仨点了点头干活去了,我把肉端到胖子面前:“二师兄,你的肉我给你弄好了,怎么说?” 

 

   

 

  胖子停下了和面的动作,扭头在馅里抓了两把:“这馅可以啊,看来胖爷我的面子还是管用的。” 

 

   

 

  我撇了撇嘴,心说说你胖你还喘丨丨上了,不过目前还得靠他,面上我便顺着他道:“那可不是,您是谁啊?” 

 

   

 

  但胖子不吃这一套,他啧了一声:“你这偶尔说句好话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 

 

   

 

  我懒得跟他贫:“少废话,爱听不听,肉我给你弄好了,你自己看事儿办,擀皮再喊我。” 

 

   

 

  我扭头去看那三个小明星择菜择的怎么样了,一扭头看见那仨人正看着不远处不知道在看啥,我顺着他们目光看过去,看见赵傻逼那组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了一个榨汁机正在摆弄,我皱了皱眉喊他们:“别看了,不就是个榨汁机么,菜择的怎么样了。” 

 

   

 

  圆脸小姑娘闻言扭头道:“不是啊哥,他们组做的貌似也是饺子. ... 好像也有芹菜. ...” 

 

   

 

  他有毛病?我再一次扭头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他们组好像也在和面拌肉馅,那个榨汁机貌似就是用来碎芹菜的。 

 

   

 

  李飞现在胆子也大了,看了一会儿非常不爽地嘟囔了一句:“学人精。” 

 

   

 

  弹幕对此也非常不爽: 

 

  “???赵狗是不是故意的” 

 

  “这铁他妈是故意的,有病吧我靠” 

 

  “隔壁直播间他粉丝起哄要求的,就想跟我们打擂,一千块杠五十块他粉丝觉得稳赢,想跟我们一样看爽文呗” 

 

  “??就他,把不配打在赵狗脑门上” 

 

   

 

  我冷笑一声:“管他呢,饺子又不是我们发明的,人想丨丨做丨丨做去,最后桌上见真章。” 

 

   

 

  闻言三个小明星虽然看起来还是不忿,但好歹听话地低下头,化愤怒为动力,三下五除二便把菜给收拾好了。 

 

   

 

  这边我接过菜又去洗了一边,正洗着便听见那边传来榨汁机的声音,经久不绝还越响越大,跟故意让我听的一样,我心下冷笑,能在老子面前炫富的除了解语花剩下的都被我埋了,香丨丨gang张家见了我都得给我夹着尾巴,你算老几? 

 

   

 

  我把芹菜往案板上一搁,扭头喊闷油瓶道:“小哥,给他们露两手。” 

 

   

 

  闷油瓶走过来拿起了案板上节目组事先准备好的菜刀,垂眸看了看,又上手抹了一下,这次镜头给了他手指一个特写,弹幕自然注意到了: 

 

  “我靠我靠爸爸爸爸!别摸刀了摸我吧” 

 

  “哥拿着把菜刀摸出了宝刀出鞘的杀丨丨气” 

 

  “这个指头我的妈,为什么这么长,看起来好牛逼啊” 

 

  “不知道,但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嫂一定很幸福” 

 

  “???你们不对劲,全部跟我走一趟” 

 

   

 

  我见闷油瓶低头审视菜刀,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样?” 

 

   

 

  他闻言摇了摇头:“一般。” 

 

   

 

  我闻言耸了耸肩:“那也没法,你凑合用吧。” 

 

   

 

  他点了点头,在案板上磕了一下刀把,然后按着芹菜飞速切了起来,一颗芹菜在他手下不过三秒便变成了细丁,刀起刀落之间几乎全是重影,而他的大臂依旧如磐石般纹丝不动,给观看者以极大的震撼。 

 

   

 

  我其实非常喜欢没事看闷油瓶做饭,尤其是他切菜的样子,那种利落的杀丨丨伐感和烟火气混杂在一起,让我不仅有了欣赏艺术品的观感,更让我有种神明为我落入凡尘的快丨丨意,而弹幕显然和我的想法比较相似: 

 

  “面无表情手起刀落,妈妈快看,神仙在做饭” 

 

  “卧槽卧槽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这尼玛要个屁的榨汁机” 

 

  “隔壁榨汁机榨了半年了吧,这到底是榨馅呢还是干啥呢,声音太大了耽误我欣赏美男做饭了” 

 

  “笑死,刚刚从隔壁回来,赵狗非得让多打一会儿,现在好像真打成汁儿了,灌汤饺子哈哈哈哈哈哈” 

 

   

 

  闷油瓶不过十几秒便把买回来的五颗芹菜切成了细丁,而后没有丝毫停顿,左手又从刀架上拿起了一把刀,我正准备欣赏他双刀齐下的时候,胖子在后面喊我:“天真,别瞅了,赶紧过来擀皮,剁个饺子馅能把你看入迷了,这么多年过去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 

 

   

 

  我就是看不够怎么了?我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去擀皮去了,反正有录播可看,不急这一时。 

 

   

 

  我又去洗了个手,然后接过胖子的案板把他活好的面团又活了两次,发现手感很好,胖子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绝对是粗中有细,干活非常仔细。 

 

   

 

  我心里评价完胖子和面的技术便开始着手擀皮,待我擀完之后便听见旁边三个小明星在身后惊喜道:“哇,好香啊!”“胖哥你好厉害,能教教我么?”“还没放香油就这么香啊?” 

 

   

 

  我闻不太见,便扭头去看胖子盘成什么样了,只见几个人说话间他拎起香油就往里倒,买的小瓶香油一下子被他倒得见了底,香气应该是瞬间便溢丨丨了出来,因为旁边三个小明星看起来更忍不住了,恨不得生的直接吃,旁边两个组的人闻见味也频频地往这边看。 

 

   

 

  弹幕和我一样闻不见,但显然也被在场人的举动感染到了: 

 

  “草,我好像闻到味了,是不是演的啊,真的有这么香么” 

 

  “这必不是演的,李飞要有这演技我他妈烧丨丨高丨丨香了” 

 

  “笑死,亲粉丝了” 

 

  “所以有人看清楚胖哥哥都加了什么么,我想让我麻麻给我做呜呜呜” 

 

   

 

  胖子做饭油盐重,非常适合这种场合做,我看那仨小孩儿也是站场外勾着头往这边瞧,心说看你们那没出息样,得亏没镜头拍你们,要不然回去怎么在道丨丨上走。 

 

   

 

  胖子又闻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了,便扭头问我要饺子皮,我直接端着案板放在他们旁边,顺便喊闷油瓶过来包饺子。 

 

   

 

  虽然那三个小明星出乎意料的都会包饺子,但最出乎弹幕意料的显然是闷油瓶也会包: 

 

  “神仙也会包饺子?” 

 

  “这什么四好男人,杀的了鸡包的了饺子还有纹丨丨身,我的妈这个反差” 

 

  “纹丨丨身可太秀了,谁能想到这么社丨丨会的酷哥居然会暗搓搓地给他老婆包饺子呢呜呜呜” 

 

   

 

  我们包了几个之后我让先煮几个尝尝,胖子不乐意道:“我看你就是不信任我。” 

 

   

 

  我哼了一声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然后不管他,扭头让闷油瓶去开火烧水。 

 

   

 

  第一次我们先煮了六个,一人一个,我看了看时间貌似已经五点多了,但赵乾那组的榨汁机声还是连绵不绝,我心说这就算榨头猪也该榨成肉丨丨酱了怎么还没完。 

 

   

 

  煮好的饺子有点烫,闷油瓶盛出来不让我吃,非得让我晾凉了再吃,于是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听着那仨小明星边被烫得呲牙咧嘴边此起彼伏地惊呼:“太好吃了!!”“胖爷您以后就是我的偶像!”“这个味道绝了,我长这么大没吃过这样的饺子!” 

 

   

 

  把胖子拍的舒舒服服的,嘴角都快翘到脑门上了,等他们仨都吃完了,闷油瓶才发了慈丨丨悲准许我吃。 

 

   

 

  我其实吃过胖子做的饺子,不过是他本人最喜欢的猪肉白菜馅的,我当时觉得也就那样,不过如此。 

 

   

 

  但这次的饺子我一口咬下去的感觉就跟先前的不一样,饺子皮就不用说了,我自己擀的自然是薄厚相当且十分劲道,而饺子馅吃在嘴丨丨里的感觉则非常不一般,先是汤汁混着猪肉的香味浸满了整个口丨丨腔,而后我才尝出了芹菜和香菇的鲜味,我又嚼了几下发现几乎吃不出猪肉和芹菜的颗粒感,口感非常的顺滑,但香菇的嚼劲却非常明显,弹牙感十足,而且几种香料的存在完全没有盖过食材本身的味道,反而与它们相得益彰,吃起来非常鲜美。 

 

   

 

  我吃完了一个之后给胖子竖了个大拇指:“胖爷,这次是真的牛,你不是第一我把隔壁榨汁机吃了。” 

 

   

 

  胖子笑得合不拢嘴,但还想在镜头前表现表现,非得催我说说感觉,于是我没法只能把刚刚的口感说了说,闷油瓶在旁边听了居然很少见地也跟着点了点头,弹幕顿时直呼想吃: 

 

  “这饺子已经好吃到让嫂叫胖爷的地步了吗?” 

 

  “哥都点头了我也好想吃这个饺子啊啊啊为什么一个真人秀我看出了吃播的感觉呜呜呜” 

 

  “草草草,我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想嫁胖哥哥了,会做饭我可是太爱了” 

 

  “在点外卖了,顺便说一句,隔壁这已经是第三次用榨汁机打芹菜失败了,说实话这效率还没哥手打来的快” 

 

  “笑死,隔壁还买了虾仁和鱼肉,赵狗是脑丨丨残么?饺子可不是馅的种类越多越好吃” 

 

   

 

  我尝完之后立马让把剩下的全包了,包完之后先煮了三小碗让李飞给那仨小孩送过去,忙活一天了在边上眼巴巴看着也怪可怜的。 

 

   

 

  为了保证六点的时候饺子是刚煮好的,我们一直等到五点四十五才开始煮,六点的时候刚好捞出来。 

 

   

 

  随着导演的一声“时间到”,比赛进入了最后的评分环节,我瞟见赵傻逼那组看起来非常得意,我心里好奇他们榨了半年到底榨出了个啥馅的饺子。 

 

   

 

  到了最终评判的时候是按每个组的编号顺序进行的,我们前两组做的分别是地锅鸡和水煮鱼,得分一个是8.6一个是8.8我心说可以啊,水平都挺高,要是今天经费充足我也能做个西湖醋鱼什么的。 

 

   

 

  到了我们组,节目组的那几个裁判我倒不担心,我只担心村里那几个大爷大妈故意拿我们,好在我扫了一圈发现就俩个跟我们不太对付的,最终果然这俩人打的一个比一个低,一个5分一个4分,我怀疑要不是他俩还要脸,有负分他俩肯定打负分。 

 

   

 

  而剩下的几个裁判,我眼看着几乎每个人都是第一口下去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每个人都又吃了几个细品了一会儿,几个人又探头探脑地商量了一番,最终商量了半年给出了六个10分,连一个9分都没有,把弹幕都看傻了: 

 

  “???要不是我知道你们仨牛逼我一定直呼裁判是托” 

 

  “除了那俩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大妈居然一个九分都没有???” 

 

  “这就是五十块钱做出来的饺子么?” 

 

  “草,那盆馅能不能给我寄点啊,要不然录个教程也行啊,刚刚太快了没看清” 

 

   

 

  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我们最终得分九点多,是目前最高的。 

 

   

 

  第四组第五组可能在我们的光辉下有点倒霉,一个七点多一个刚刚上八,而最后一组自然就是那位赵姓明星了。 

 

   

 

  事后我才知道他跟他同组的一个女的完全不听他们组当地人的劝,先是打馅打了十分钟,把芹菜直接给打成糊了,然后还非要在饺子馅里加一堆虾仁鱼肉啥的,好像还加了干贝,而香料比例貌似也不太对,但他相当自信地就把饺子端上去了,据说馅是用芹菜糊拌一堆血丨丨贵的食材做成的,然后他面色沉稳地等了半天,一堆评委脸色凝重地讨论了半天,最终给出的结果是6.9分,看起来节目效果十分爆炸。 

 

   

 

  他们组成绩出来的时候不说赵傻逼的表情,单说弹幕就十分可乐: 

 

  “笑他妈死,赵狗以后有了个新的外号,赵一千哈哈哈哈” 

 

  “神他妈赵一千哈哈哈哈哈哈一千哥哈哈哈” 

 

  “这就是一千块做出来的饺子么?爱了爱了,这不是普通的饺子,这是饺子大拼啊,一个更比十个强” 

 

  “包饺子弄这么多料,你吃火锅呢哈哈哈哈哈哈” 

 

  “《榨 汁 机》” 

 

  “那二百块钱的肉拎了一天都臭了吧,怪不得七都没上哈哈哈哈” 

 

  节目组还响丨丨应丨丨号丨丨召,不让浪费粮食,于是他们组只能把剩下的饺子全部吃完,要不是我素质高当场就得笑出声,但胖子显然素质不高,在旁边乐得跟发丨丨病了一样。 

 

   

 

  第二天的胜负也已经定了,剩下几个组看我们的眼神没有第一天那么和善了,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友好的表情,也就那三个小明星以为人家是在真心实意地祝福他们,还笑着回礼鞠躬,也是傻的可以。 

 

   

 

  待一众人看着赵乾他们组吃完了自己做的“千元大餐”,导演才开始宣布结果。 

 

   

 

  先是跟昨天一样地分别给每个组加分,我们组这次没什么问题,加了五分,然后开始宣布他一开始说的抽签的事情: 

 

   

 

  “明天的知识竞赛分为上午场和下午场,上午为专题赛,全场一个大专题,每两组一个小专题,具体细节明天早上通知,下午则为综合通识比赛,具体细节明天下午通知。鉴于专题赛难度较高,我们在今天晚上事先进行抽签,给参赛选手一晚上准备的时间。” 

 

   

 

  难度高?我心说能高到哪,正在我思考的时候导演又拿出了他那个祖传竹筒道:“请本日获得第一名的小组派一个人上前抽签。” 

 

   

 

  我立马扭头看向胖子,胖子则扭头看着我,我“啧”了一声:“不是吧,我衰成这样你确定吗?” 

 

   

 

  胖子依旧很坚定:“没事,五十块钱你胖爷都能给你玩出花来。再说你这抽的不好大家一块儿倒霉,然后你就能用自己丰富的倒霉蛋经验打败他们了,别慌。” 

 

   

 

  神他妈丰富的倒霉蛋经验,我心底暗骂胖子,但周围一帮人都在等我们组出人,我扭头看了一圈发现他们都看着我,没法,我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我走到那个傻逼导演面前问他:“都有什么专题?” 

 

   

 

  他回了我一个微笑:“你猜?” 

 

   

 

  猜你麻丨丨痹,我不再跟他搭话,而是低头看着那个竹筒,挑了半天,最终挑了个正中间的竹签,我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字:“四大名著”。 

 

   

 

  我心里突然松了口气,别的不说但这个我熟啊,而导演拿起来念了一遍,然后补充道:“本次比赛内容一切以原著为主。”剩下几个组立马朝我投来了关怀的眼神,我全当没看见。 

 

   

 

  这还没完,导演又补充道:“鉴于一共六个组,两组一本书的话只需要三本就够了,为了增加真人秀的可看性和本次比赛的科普性,在这个专题中,节目组特地删去了大家比较耳熟能详的《西游记》,望大家谅解。” 

 

   

 

  这下目光就不是关怀了,一个个看着我恨不得把我活剥了,我心说又不是我删的,再说了,《三国》和《水浒》的传播度也不低啊,对普罗大众来说稍微难点的也就《红楼》了,概率也才三分之一啊。 

 

   

 

  但不乐意归不乐意,剩下五个组还是分别派了代表上前,而导演仍旧让我先抽,这次我没什么犹豫的,心说四大名著我超熟的,抽哪个都无所谓,然后随便抽了一个,拿起来才发现这个签居然还是双面刻字的,只见它正面写着: 

 

                   “千红一窟” 

 

  而反面则写着: 

 

                   “万艳同悲” 

 

   

 

  我一看心说不愧是我,老倒霉蛋了。 

 

  

  

愛因

If We Could Just Pretend

[图片]


奶酪/面面 大門/面面

單向


事實上,Alex James仍可鮮明記憶著那些場合的瞬間,以至於他在回想時仍會有剛開始吸菸的錯覺,他十六歲的時候抽的第一根菸,吸進肺部時的刺鼻臭味,以及習慣之後,彷彿所有傷口都能被煙霧溫柔層層包裹的感受。如同當他初次見到那個背著吉他的身影,也不會明白這麼多年那些驚鴻一瞥的模樣會跟菸癮伴隨了所有的大好歲月。


他住的房間半夜停電了,離錄音室只有幾條街的腳程,Alex洗澡洗到一半被困在浴室裡,為了找打火機頭還喀了個大包,結果發現打火機根本不足以照明,便點了菸披浴巾打開窗戶,從上俯瞰發現這個區基本都停電了,除...




奶酪/面面 大門/面面

單向

 

事實上,Alex James仍可鮮明記憶著那些場合的瞬間,以至於他在回想時仍會有剛開始吸菸的錯覺,他十六歲的時候抽的第一根菸,吸進肺部時的刺鼻臭味,以及習慣之後,彷彿所有傷口都能被煙霧溫柔層層包裹的感受。如同當他初次見到那個背著吉他的身影,也不會明白這麼多年那些驚鴻一瞥的模樣會跟菸癮伴隨了所有的大好歲月。

 

他住的房間半夜停電了,離錄音室只有幾條街的腳程,Alex洗澡洗到一半被困在浴室裡,為了找打火機頭還喀了個大包,結果發現打火機根本不足以照明,便點了菸披浴巾打開窗戶,從上俯瞰發現這個區基本都停電了,除卻二十四小時便利商店外,人們因為寂寥走出房門,三三兩兩在街上閒聊,入了夜還是冷,沒了暖氣Alex一秒都不想多待,冷風吹得頭痛,他打著噴嚏換上厚毛衣(甚至研究出可以叼菸穿衣服的方法),錄音室應該是不至於也停電吧,至少會有發電機甚麼的。

 

早上採訪時幾個人都還是宿醉的,那可真是一段如夢似幻的時期,或說Alex少數會感覺樂團之間摩擦不是那麼懾人的日子,每次專輯完成到公司把他們再次抓回錄音室的間隙,四個人就錄個無聊的電視節目,或在電台雜誌上發表一些十年後肯定會羞愧的胡說八道,而中間就是無止盡的開喝,被這家酒吧踢出去,再去下一家。完成了一丁點什麼就以為人生都完整了,根本不在乎誰誰誰對新專輯的評價,或誰誰出來成為他們在樂壇的敵人。稍早在湖裡划船接受採訪的時候Alex還宿醉著,想一頭埋進水裡只為了不要照到太陽,光線暈的他眼窩疼,胃痛又脹氣。Damon擔任讓話題可以延續的角色,操他昨天可是喝的比所有人還多,竟然還可以跟Dave正經八百的交談。

 

船另一頭那個人顯然也正處於希望世界毀滅的狀態,腦後的頭髮被風吹得翹起來,像麻雀小小的尾巴,Alex看他從口袋掏出皺了的菸盒,自己突然也感覺沒由來的渴望,從喉嚨溢出乾渴的癢意,緊盯著Graham每次張口吐出的菸霧,希望可以找到源頭,是那雙粉紅色乾裂的嘴唇,或賴以呼吸的胸腔,在對方濕熱的口腔中Alex希望自己住在那裡。

 

錄音室根本沒開,Alex用推了幾下隔音門,紋風不動,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啦。Damon總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眾星寵兒,他是Alex認識的人之中最不會讓自己無聊的人了,只知道往前跑也不惦記一下後頭的人(Alex想像了一下Graham為了追趕而跌得狗吃屎的畫面,雖然很好笑但他還是會心疼)。

 

他走到大路口的交叉處叫車,到常去的酒吧,樂團排練結束時總會聚集在一起喝一杯,很奇怪的一點是,當Alex獨自前往時,喝酒這件事卻成了帶有負面性的發洩途徑,隨著接近目的地,他也因為明白不會有人在終點等著自己而感到莫名喪氣。Alex極少單獨去做任何事,撇除耍帥的成分在,他是群居動物,或者說他從小都是在親友圍繞中長大,所以不能明白那種與孤獨共處一室的悲傷。

 

Alex不會因為自己而悲傷,拜託他可喜歡自己了,很少哭什麼的,那有點娘們。但Damon跟Graham氣頭上都會掉眼淚,Damon似乎變得不開心了,當他身陷在一段不知駛向何方的感情裡,而Graham的難過更像是某種不言說的責難,翻船前的風雨。但Alex知道Graham根本無意去接受他的安慰,Graham想要的一直都不是他的安慰。即使如此,當他知道Graham前幾個小時才在酒吧喝到昏厥,他仍然產生了一種尖銳吼叫般由內被撕裂的錯覺,由著本能轉身離開。

 

天色依然昏暗,街上也很少行人了,Alex繞著捷徑,他知道Graham家就在附近,不幸的是這也方便了Graham只要想就可以隨時喝個爛醉。他已經成癮了,以一種帶著自毀式享樂的力道去毀滅自己(Alex因冷風打了個寒顫,倘若Coxon在每次酗酒後是為了去到一個脫離現實的地方,萬一某天他再也沒有回來怎麼辦?他閉上眼睛,再也不會睜開,像街頭那些可憐人倒在路邊酒精中毒而死去怎麼辦?只因Damon放棄了他,Graham就當真要丟棄一切的自己,他有沒有想過有些可憐人是需要他存在好自我提醒這個世界也不是一團爛泥,仍然會有些微美好。──比如說Alex James?)。

 

公寓裡的走廊燈似乎快壞了,閃爍著使Alex視線模糊,他溜上四樓,小心跨過所有會發出噪音的台階,摸索到那扇門,蹲下自旁邊的長青植物盆栽底搜出備用鑰匙,樂團的人都知道這是以防Graham要是在哪裡爛醉了,就成了他們的責任。客廳很小,散落著樂譜和紙張,酒瓶,沒人看懂的塗鴉,大張畫布。Alex聽見臥房微小的打鼾聲,怕吵醒對方所以他沒有開燈,房間裡只有打窗簾透過的白色街燈光亮,所有物品都壟罩著瑩白,宛如月光。

 

Graham像屍體一樣直挺挺地倒在床上,聞起來糟透了,衣服充斥菸味和酒氣,至少Alex早就習慣,他坐在床沿幫對方脫掉鞋襪,上衣和褲子,直到睡夢中的Graham可以沒有束縛,在無意識中用棉被把自己包起來。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有層薄薄的寒毛,臉頰一半陷入灰色枕頭裡。他的眉毛真漂亮,細長秀氣,每次Alex想碰碰看都會被他罵滾開。沒有一次Alex真的放棄的,倒也沒有一次真的得逞。

 

看來不睡個半天是不會醒來的,他蜷縮成一團抱著棉被,背對Alex,星圖般的褐痣點綴其中,Alex想要登上太空船去探訪每一座Graham的星球,為他留下一朵玫瑰,或是成為狐狸,可是他肯定會死掉的,因為Coxon的心早就不在自己的行星上,那麼上頭只會遍布麵包猴樹,一點陽光也沒有。

 

他伸出手,掌心貼合著肩胛骨,感受對方細微的抽動,因為酒精升高發燙的體溫,脖頸交接處很紅,一直延伸到耳後跟身體。Alex很小聲地叫Graham,沒有任何回應,於是他將手指輕輕地向上,包覆住Graham的脖子跟下巴,指尖碰觸到嘴唇以及其中均勻呼出的熱氣,彷彿打開了Alex某種開關,讓他的思想成為他從沒想像過的樣子。

 

他想要掐死Graham,他現在就可以。這樣的想法嚇到Alex,卻在某種程度上毫無違和感,他抬起膝蓋跨到床上,看見了自己過長劉海,與沉睡中安靜的Graham,如果做得到,也許Graham能永遠停留在沒有痛苦的夢境中,他們的名字會隨著歷史而連結在一起。Alex的食指安放在對方的喉結上,隨著呼吸吐納而上下滾動,停滯了一陣子之後他安靜不發出聲音地脫掉自己的鞋子,小心翼翼側躺下,直到能剛好靠著Graham的背部。

 

單人床太小了,Alex無暇顧及那麼多,陷入一種本該倚靠酒精或呼麻才能達到的飄然境界,Graham的氣息圍繞著他,還有衣物柔軟精的味道。他們認識了好多年,卻沒有那麼親近過,眼睜睜看對方把所有的愛意像錢幣丟進許願池那樣奉獻給另一人,明明Alex總是不斷地試圖喚醒Graham,你值得更好的人愛你,你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糕,或者人們習慣去愛一個想像中值得的對象,而源頭都來起因於自卑感。

 

Alex用一隻手環抱住Graham,後者幾乎快把膝蓋縮到胸口了,腹部有小小折起的肚肉,睡的那麼沉。在髮絲腐朽般的糟糕味道間還能嗅到Graham原生氣息,又不是說像個女孩子的甜味,又不是說他渴望個怎麼樣的戀愛。Graham的脖子稍微退去潮紅,變回平常看了無數次的瓷白色,還有亂翹的髮尾,戴在脖子上的項鍊,以及他總是背對著Alex。

 

說到底,他卻恨不起Damon,Damon只是個雙手捧著太多東西的小孩,每次行走總會掉下一兩個遺落在後頭,可當他彎腰拾獲的時候又會散落更多東西,所以只能不斷地在原地打轉。總比Alex好太多了,他自身是兩手空空,如同菸蒂。

 



葡桃盐

纽特特的一些花絮 

进行一个反复观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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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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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结-

【再会·明月】


仙人抚我顶

化作月台一段云


“...十二?”


【其实我是彩蛋组哒】

【再会·明月】


仙人抚我顶

化作月台一段云




“...十二?”








【其实我是彩蛋组哒】

-重门不应-
“我欲乘风归去——”

“我欲乘风归去——”

“我欲乘风归去——”

寒霜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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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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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小龙虾很好吃,但是真的很难剥啊。

剥的一手都是油,清洗也很麻烦。

所以……就需要一个能帮你剥小龙虾的男朋友。

周瑜张口,从孙策的指尖叼走龙虾肉,过多的油腻和辣椒都附在虾壳上被带走,剩下的龙虾肉便鲜甜可口,由于不需要自己剥,感觉吃起来都更美味了。

“周小少爷,您吃够了没?”孙策捻了捻油腻腻的手指,调动那张英俊脸庞上每一块俊美的肌肉,做出一个唉声叹气的愁苦表情,仿佛一条腌制过味儿的咸鱼,“你吃够了,我就能给自己剥了吧?你看,龙虾壳都堆这么高了,我还一口没吃呢。”

真是夸张。周瑜忍住笑,侧过脸在孙策唇边亲了一口,“……给你尝尝味道。尝到了吧?行了,继续剥。”

孙策愣住一秒,再严肃地思考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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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的一手都是油,清洗也很麻烦。

所以……就需要一个能帮你剥小龙虾的男朋友。

周瑜张口,从孙策的指尖叼走龙虾肉,过多的油腻和辣椒都附在虾壳上被带走,剩下的龙虾肉便鲜甜可口,由于不需要自己剥,感觉吃起来都更美味了。

“周小少爷,您吃够了没?”孙策捻了捻油腻腻的手指,调动那张英俊脸庞上每一块俊美的肌肉,做出一个唉声叹气的愁苦表情,仿佛一条腌制过味儿的咸鱼,“你吃够了,我就能给自己剥了吧?你看,龙虾壳都堆这么高了,我还一口没吃呢。”

真是夸张。周瑜忍住笑,侧过脸在孙策唇边亲了一口,“……给你尝尝味道。尝到了吧?行了,继续剥。”

孙策愣住一秒,再严肃地思考了两秒,“不行,没尝到,再来一次。”

“……做梦去吧。”周瑜用可乐堵住了孙策的嘴,并很快表现出他冷酷无情的一面,“我还要吃,继续剥。”

千小干子
猛吸一口策瑜不开心的时候听到《...

猛吸一口策瑜
不开心的时候听到《转斗》里“身后无非是故乡”,突然就释然了_(:зゝ∠)_
大概是深夜看书看到半梦半醒的时候,似乎一瞬间看到了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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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琉
后九载,有信使自吴郡来,谒中护...

后九载,有信使自吴郡来,谒中护军。是夜,众皆雷叹雨泣。惟中护军捶手掩耳,默若未闻。
@白桦与红霞  老师的捂耳朵三连之二。

昨天吃糖的旁宇们,我做的刀鞘甜不甜? 最后一刀有难度…我得好好思考一下怎么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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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临死,忽见一人至,形容可亲瑜...

瑜临死,忽见一人至,形容可亲
瑜正色曰:“吾兄英雄,虽死亦归山河,焉得屈而为鬼”
其人笑曰:“知我者,贤弟也”
军中忽泣声四起,其人遂以手掩瑜耳,曰:“故愚兄守候在此,与卿同归”

未尝一别,吾知贤弟心有憾恨,贤弟可知吾亦不舍?
@白桦与红霞 ​​​捂耳朵三连到此结束!浑身是血撒花,接下来开始发糖(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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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琉
对不起我是一个对古典一无所知的...

对不起我是一个对古典一无所知的粗人…动作是乱画的画错不要打

摸个瑜回家,喜迎注定加班的周末
@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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