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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眠北

  笑死了推上看见的,创的我两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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搪瓷鸽子

【原著福华】侦探也会害怕噩梦吗

噩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在噩梦里。


summary:由于办案时误食了会使人出现幻觉的蘑菇,福尔摩斯当晚做了一个梦,又因为极度疲惫这个梦完全将他笼罩住了,而在梦里有他最为恐惧的两件事…


521快乐~

也是梦境题材 he 全文6.6k~
特别鸣谢:极地冻柠老师@极地冻柠 

食用愉快~
520的神夏福华梦境篇~ 


我和福尔摩斯第一次同时被人搀扶上马车,就像两个不能照顾好自己的酒鬼一样歪歪扭扭的爬上去——以前我们一般都是非常正常的走上去,并且至少一方能保持健康的状态。

这真是一段非同一般的经历,当我坐在马车上、感觉到它像一叶小舟一样摇摇晃晃...

噩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在噩梦里。


summary:由于办案时误食了会使人出现幻觉的蘑菇,福尔摩斯当晚做了一个梦,又因为极度疲惫这个梦完全将他笼罩住了,而在梦里有他最为恐惧的两件事…


521快乐~

也是梦境题材 he 全文6.6k~
特别鸣谢:极地冻柠老师@极地冻柠 

食用愉快~
520的神夏福华梦境篇~ 



我和福尔摩斯第一次同时被人搀扶上马车,就像两个不能照顾好自己的酒鬼一样歪歪扭扭的爬上去——以前我们一般都是非常正常的走上去,并且至少一方能保持健康的状态。

这真是一段非同一般的经历,当我坐在马车上、感觉到它像一叶小舟一样摇摇晃晃的在歪曲的道路上前进时,不由得再次感叹。

这绝对是我和福尔摩斯接受的最为离奇的委托之一,也是我们第一次直接接触这个神奇的领域——巫蛊术。

不过福尔摩斯有自己的看法,“这只是一些偏僻的毒理学实践运用罢了,亲爱的华生,实施巫蛊术的人与我们并无差别,任何人有了那些神奇的小蘑菇都可以接替他的职位。”

好吧,他说的没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几种独特的蘑菇;其中有一种在平常是白色的,但是若破坏了他的茎部或者伞盖的话就会迅速变色,茎部破损处变成蓝色,伞盖则变成紫色。

这些来自南美雨林中的蘑菇漂洋过海万里来到伦敦,最后在餐桌这一目的地放倒了无数个受害者、让他们乖乖的交出钱财。

多亏福尔摩斯对于各种药剂的勇敢接触使他对于毒素有极高的警惕性,马上就发现了端倪,并拉住我不让我喝完那一碗汤,否则我们现在就是那些可悲的受害者其中两员了。

只是吃下去后已经被吸收的毒素仍然残留在我们的体内,看得出来这些致幻的毒素让福尔摩斯很痛苦——当一个人眼前满是奇形怪状的生物、所有事物都开始变得扭曲时,就很难再进行理性的推理与判断。

但福尔摩斯还是做到了,这也导致他很疲惫;现在我看他已经昏昏欲睡了,因为他的头不断的向旁边歪倒,最终撞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马上坐起来,扶正了他的帽子,“抱歉华生,我希望我没有撞疼你。”

“没关系,福尔摩斯。还有一段路,你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一会儿,等到了贝克街后我会叫醒你的。”

“谢谢你,华生。”困极了的福尔摩斯嘟囔了一句就照做,很快就安稳的睡着了。

不过很快我也迷迷糊糊的沉入梦乡,最终是车夫叫醒了我们两位相互靠着睡觉的乘客。


由于太过疲惫,福尔摩斯迷蒙着眼睛洗漱完就无暇顾及其他,上床睡觉了。

只是过不了多久他就被叫醒了,过于疲惫的身体显然不满足于这么短的休息时间,他想挥手让对方早上再来,却拗不过对方一再摇晃他的肩膀。

蜡烛靠过来,在烛光下他不得不睁开眼睛,“怎么了?”

哈德森太太拿着烛台站在床前,非常急迫的说,“有关于华生医生的电报。”

晚风也吹进来,彻底吹走了他的睡意,“关于华生?”

“是的,福尔摩斯先生,但是华生医生早就搬走了。”哈德森太太把放着电报的小银盘递过来,福尔摩斯从上面拿起来了写着字的小纸片。

他下意识的向楼上曾经属于华生但现在早已空闲下来的卧室方向看了一眼,虽然由于天花板的阻隔,他根本看不到。对方离开221b的事情已经一年之久,但福尔摩斯还是会叹息一声。这是为数不多的让他如此长久的感觉到失落的事情。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会把电报寄到这里来呢?

福尔摩斯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借着烛光阅读电报。


“亲爱的福尔摩斯:华生医生在鄙人所拥有的一处可爱小木屋里,只是他的寿命有限,如果您不能在午夜一点之前进入木屋将他解救,他恐怕只能孤独的死在那里了。

“敬告:请勿通知警方和其他人,否则华生医生即刻就会丧命。”


“先生,马上就要十二点了,所以我不得不把您叫起来……”哈德森太太解释着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把福尔摩斯摇醒。

于是福尔摩斯从床上几乎是跳起来,把哈德森太太推出去后换了衣服,再跑下楼去拦马车。

福尔摩斯的呼吸异常急促,手心湿漉漉的全是冷汗。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睡眠不足,他的头有点晕。

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区别于他的疲惫,马车夫看起来非常的精神,虽然现在是深夜。

不过这样的车夫赶车一定很快,福尔摩斯跳上车,说了地址。

大街上很空旷,马蹄声响的密集,带起来的风吹在了福尔摩斯身上,也让他的手变得更凉了。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在这种惊吓下好像失去了正常运行的能力一样变成空白。

解救被绑架的被害人并不算什么极其高难度的案件,他处理过比这更令人恐怖也更变态更诡异的事情,他不应该这样慌乱的……

但是被害人是华生,约翰•华生。

华生在一年前就搬走了,由于他和一位小姐订婚,那位小姐还是他的一位委托人;而他除了祝福外做不了任何事情,他没有一个可以让他提出反对的身份。

但他起码可以确认当时华生是安全且健康的,虽然离开了他,但是他能在另一处组建家庭,也会有充实且快乐的生活。

他当时完全没有想到华生会遇害,他只是觉得没什么比华生离开221b更糟糕的事情了。

福尔摩斯搓了搓手,试图让双手重新暖起来。

现在他知道什么更糟了,那就是华生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死亡是最恐怖的事情。

很显然,任何人对于死神都显得那么渺小又无力,包括他。

马车突然停下了,他掏出怀表,十二点二十三分。

“抱歉,先生,我只能把您送到这里了。”车夫摊开手,又指了指前面的灌木丛。

福尔摩斯下车,由于大风吹来,他只能眯着眼睛去观察前方。

有很厚重的雾沉在半空中,风吹不走,却让周围的气温都下降了。

福尔摩斯走过去。他知道华生就在这里面。

马车向后转,依旧风驰电掣的走了。

风更大了,冷的刺骨,像寒冬突然降临,福尔摩斯打了个寒颤。这股诡异的风推着他,似乎想让他远离这里。

福尔摩斯拉紧了衣服,用手掩着口鼻,哈气暖了暖手心和鼻尖。

他只有半个小时。


灌木丛其实是一个迷宫,而且很大。

福尔摩斯走进了才发现所谓灌木丛比他想的高得多,他本人并不矮,甚至比很多男性都要高,这也是福尔摩斯家族的外貌特征之一。

灌木丛至少有一层楼高了,但是看外貌仍然是灌木而非林木。

雾更重了,遮住了前面的路,福尔摩斯只能慢慢向前走,在大脑中将自己走的路线记录下来,同时划掉走不通的死路。

他看了看怀表,还有十八分钟。

目前走过的最长的一条死路到入口直线距离约为五英寻,最短的一条仅有一码,而他仍然不知道迷宫中心在哪里。

他加快了跑动的速度,碰壁,再次划掉了一条路。

福尔摩斯原路返回,却发现这条岔路的入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木屋。

他往前跑,小木屋似乎也在跟着后退,他加速,木屋也加速。

就像是在追捕某个逃犯一样,福尔摩斯放慢了速度,脚步也放轻了,他紧盯着那个诡异的仿佛长了脚一样的木屋,弯下腰,慢慢靠近。

木屋没有再移动,而他也出了迷宫。

夜雾一扫而空,月亮从云中露出来,发出白色的光,绝不亚于阳光的明亮程度将周围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华生就在里面。

福尔摩斯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和想飞奔过去的急迫心情,却仍然向前迈了一大步。木屋也向后退了一大步。

只能慢慢的走过去,他耐下性子,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再次拿出了怀表,距离一点还有五分钟。

门上有一把密码锁,四位密码,每一位的转轮都有两层,上有字母和数字。

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任何提示信息,福尔摩斯只能靠猜。

这个木屋一面墙是十六片竖着的整块木片拼接而成……

他到达这里的时间是十二点三十二分……如果把电报的字数数一下……

也有可能是英文字母,华生的名为“约翰”,符合条件。

锁没有打开,不对。

那么,如果是……

福尔摩斯拨动转盘,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大概是他偶然间拨到了正确的答案,他听见锁发出“滴滴滴”的声音,随后手部一阵剧痛,一股力量让他松开手并向后退了两步。

那把锁爆炸了,好在他的手只是有点热和痛,并没有流血。

门被炸开了,它猛的向里开——大概是撞在了墙上,这是福尔摩斯通过门没有重反弹回来推断的,但他没有听到碰撞的声音,因此也有可能是被某个人拉住了。

他走进去,木屋连地板都没有,真的像是从远处跑来落在这里的,屋内也空空如也,只有四面墙壁和一片屋顶。

华生并不在。

福尔摩斯再三确认,他敲了敲木质的墙壁,又反复查看了天花板,都没有华生的身影,这个房间实在是太过于空,内部只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没有可以躲藏的角落。

秒表响起来,声音尖锐的震耳欲聋。

福尔摩斯突然想起有一个地方他还没有查看过。

屋门可能被人拉住了,这是他刚才的推断。

他闻到了潮湿的血腥味,转头时月光好像更亮了,让他清晰的看见了一切。

屋门后的墙壁被血染红,血滴飞溅后向下流拖成垂直的细线,地上也形成了一片血泊,此时被风吹动,慢慢向他流去。

他抬头,目光逆着血流向上移。

华生在门后看着他。


福尔摩斯突然坐起来,窗外传来雷声。

下雨了,夜晚下雨气温更低,此时被子已经被他掀开,冷汗带走他的体温。

华生死了。

随着雷声,他眼前那幅恐怖的画面不断的放大,甚至变得更加清晰,细节也越来越多。

华生在门后看着他,不,这不能称之为“看”,因为那只是一颗眼球的注视而已。

门和墙挤在了一起,华生在中间,四肢不正常的扭曲着,头颅已经破了,面目全非;在沾满血迹的发间,福尔摩斯看见了一个反光的尖锐的钉子。

华生的手被固定在了门板上,此时像是朝他伸过来,手指因为剧痛而紧绷,姿势固定。

门被炸开,快速的向内撞在钉满钉子的墙上,而华生和门固定在一起,之所以没有声音不是因为门被人拉住了,而是……

华生成为了缓冲垫,避免门和墙的直接碰撞,并且……

福尔摩斯深吸一口气。

还来不及发出呼喊就死了。被……钉子,一颗一颗的……扎进身体里,死了……

大脑一点一点的拼凑出这个结论,福尔摩斯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因为他打开了那把锁,才会让门向内炸开,华生才会死。

华生不仅离开了221b,还被他杀死……面对华生的尸体他什么都做不了。

华生一定很恐惧,在深夜被绑在了木门后的那一个小时,会不会呼喊,会不会一点点失去希望?在死前那一瞬,是不是很痛苦?

都是因为他。

他突然想起一个细节,那把锁的正确密码,如果他没有记错他拨动的动作的话,那么最后的密码应该就是:

L、O……V……E。

福尔摩斯根据一开始轮盘的位置和他不断试锁的动作,拼出了最终的答案。

“轰隆隆——”雷声再次传来,福尔摩斯这才回过神。

不对,明明没有下雨。

他还在221b,也就是说,这不是真的。他终于从梦境中完全醒来了。

福尔摩斯看了看床头的怀表,刚过十二点。

有一种梦是预知梦,那封电报……

他要去看一眼华生。

福尔摩斯下床,点上蜡烛,来不及披上点外套或者围巾什么的,蹬上他的软拖鞋上了楼。

他听见华生的呼吸声,对方只要一劳累呼吸声就会很重,不过不是很扰人;他推开卧室门时华生正侧身睡着,看起来睡的又沉又安稳。

为了避免烛光照醒对方,福尔摩斯把蜡烛放在了门外。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蹲在了对方床边,甚至为了防止产生噪音他没有搬椅子。

华生毫无察觉的依旧熟睡,两臂屈起,手放在脸侧,手指柔软的蜷起,身上的被子随着呼吸被有规律的顶起又落下。

他不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但是这次的梦却完美的演绎了两个他最惧怕的事情:

华生离开了221b,华生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梦里华生先是离开了221b,然后几乎是被他亲手杀死。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梦境以及最后定格的画面他仍然觉得后怕,于是福尔摩斯悄悄地抓住了华生盖在身上的被子垂下的被角。

华生的呼吸平缓且有规律,福尔摩斯静静的蹲在旁边,像一个忠实的听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小会儿,华生的呼吸声变成催眠曲,两人的呼吸渐渐重合,福尔摩斯重新回到了睡梦中——


我做的梦很简单,只是我和福尔摩斯坐在马车上,在一处森林里疾驰。

森林里下了雨,雨滴密集的打在车顶上,这让我不由得担心在大雨下仍然将马车驱赶的如此之快是否安全。

福尔摩斯看起来镇定自若甚至有些兴奋,这位侦探一旦置身于案件中就会像一只猎狐犬一般激动,甚至不顾自身的安危。

车夫非常自信的回头对我说,“放心吧,先生,我的马车绝对……”

突然,马车不知道绊在了哪里,向前载去,于是天旋地转。

我吓得全身一抖,醒了。

那辆本身应该翻滚的马车消失了,天地也停止旋转,我茫然的睁开眼,和正捂着额头的福尔摩斯目光相对。

“福尔摩斯?”

他没有回答,俯身向前抱住了我,由于没有被子为他保暖,他现在的体温比我的稍低一些。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汗还没有完全退去,同时他抱我的力度越来越大,呼吸颤抖着,这都是受惊的表现。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福尔摩斯在深更半夜受到了惊吓,因为在我的认知中,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极高,我敢说很多军官也许都比他懦弱,但现在最紧要的是安抚他。

“好啦,福尔摩斯。”我把手放在他的脊柱的位置,然后有力又缓慢的向下抚摸,一次又一次,“虽然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尽己所能的在你身边并且毫不犹豫的帮助你的,不是吗?”

福尔摩斯抱的更紧了,他的鼻子埋在我的肩颈处,我听见他闷闷的应了一声,和我贴的更紧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安全。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松开手,“抱歉,亲爱的华生,我想我是不小心睡着了,大概撞在了你的胳膊肘上……”

“你怎么会在我的卧室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门口是什么,是蜡烛吗,福尔摩斯?”

他点了点头,“我怕将你惊醒,于是把它留在了门口。”

“好吧,但是现在我已经醒了,不妨把它拿进来吧,这个屋里太黑了,我几乎要看不见你的脸了。”

福尔摩斯莫名的只能撑着床慢慢站直,然后以一个僵硬的姿势走到门口,拿了烛台后回来。

他的腿麻了,一定是这样。

我有点想笑,难得看见福尔摩斯腿麻,“福尔摩斯,你没有搬一把椅子坐在旁边吗?”

“我怕把你吵醒。”福尔摩斯这次搬了一把椅子,“我刚才来的时候你睡的很沉,突然醒过来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不过最后还是把你惊醒了。”

“好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蹲在我的床边呢?”我也坐起来。

“我做了一个噩梦,我的华生。”他的手伸过来抓住我的被角,紧紧的握住了,“我梦见你离开了221b,然后突然被绑架了,地点是一个小木屋……而我去救你的时候没有看出凶手的陷阱,让你……”

“我怎么样?”

“让你死了……因为那扇门……”福尔摩斯小声但逻辑清晰的讲着那个噩梦,“虽然我醒了,但是……总之我想过来看看你,希望没有过多打扰到你的睡眠。”

“来。”我把他重新抱住。

原来是一场梦,我想,不过我在梦里先是离开了221b,然后又被福尔摩斯亲眼见证死亡,虽然这两件事都不大可能发生,但毫无疑问还是吓到他了。

我知道福尔摩斯很担忧这两件事,虽然他平时也会告诉自己这两件事发生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但是在逻辑无法控制的梦里却足够逼真的“存在”并且以一种恐怖又残忍的方式展现在福尔摩斯眼前。

福尔摩斯声音闷闷的,“华生,我知道这件事情发生的概率很小,但是我总是担心阴云是否会降临在我的头上,我会不会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我会不会在无意间给你带去不好的事情,包括现在……”

他的声音又开始细微的颤抖。我的内心有些感动,这来自于他对我的重视;但更多的是心疼,那些毒素导致的噩梦实在是把福尔摩斯吓坏了。

“‘爱’这个词太沉重了,我并非不负感情上的责任,你知道我的;但是华生,如果有一天,真的因为我而让你受伤,我毕生都无法原谅我自己……华生,如果这个梦……”

“好了,好了,”我让他抬起头,并轻轻的捂住他的嘴,“福尔摩斯,你太低估你自己了,以你的过人的智慧,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一定能在对方发现之前找到合适的人员来为你提供帮助,而且想想呀,怎么会有距离伦敦贝克街三十分钟车程的空旷平原呢?就算是有的话,如果屋内被人动了手脚设下机关,你一定能看出来的。而在梦里之所以这一切会如此发生,是因为人在梦境里会不自觉的丢失理性罢了。”

福尔摩斯看着我,一瞬间好像身份倒置,我像是能够安定人心的侦探,而他则是慌乱无措的委托人。

“我不会离开221b的,福尔摩斯,你无需怀疑;而且如果我真的如同梦里一般死去,你也不用愧疚,如果看见你这样惊慌与失魂落魄,哪怕只是一点飘散的灵魂,我也会心痛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而如果你不开那个诡异的门的话,几分钟后我同样会被杀死,这不是你的错,福尔摩斯,仅仅是命运弄人,凶手过于聪明与残忍,骗过了你的双眼后再让我丧命。

“而且,你的爱从来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这是我最大的荣幸,福尔摩斯,我很高兴能与你相爱。”

福尔摩斯看着我的眼睛,“哦……”他的脸上浮现出可以称之为“幸福”的微笑,然后对我说,“这也是我的荣幸。”

他最后抱了我一下,拿起烛台下楼去了。

而就当我躺下不久,他再次推开了我的房门,“华生,我能在你这屋睡觉吗?我可以睡在地板上。”

他依旧把烛台放在了外面,我看见他的身影鼓鼓囊囊的,猜想他大概抱着被子和枕头。好吧,我根本没有拒绝的空间,总不能让福尔摩斯再回去吧?

而且自然也不能让福尔摩斯睡在地板上。

“好吧,我可以把我的床分一半给你。”我听见他满意的哼了一声,然后吹灭了蜡烛走进来,把蜡烛放在了桌子上。

而我则向一侧挪了挪,福尔摩斯把被子和枕头放上来,他侧身上了床,“晚安,华生。”

两个男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并不是那么舒服,不过很显然我们两个人都愿意忍受,那么这种微小的不适感也就无关紧要了。

窗外正下着雨,无疑是最适合睡觉的天气。福尔摩斯把手搭在了我的身上,微微收紧了。

带卡HE

谁为谁而来(又名:重生之我是C罗)

(再加把劲就能很快到我想写的情节了~非常担心到时候被人打,但我估计会有很多小伙伴弃文😭,没事儿我可以单机٩(˃̶͈̀௰˂̶͈́)و)


第二十六章(上)


整个2008年的夏休期,Cristiano都和Kaka在一起度假。在享受和恋人共度的时光之余,Cristiano想到,巴西人以注重家庭和亲情闻名,上一世的Kaka在夏休期总是和自己的家人们在一起,而这一次Kaka应该也会去看望自己的家人,而说不定这个夏天,Kaka会带他去见他的家人们。


和家人坦白他们的关系并非易事,即使Cristiano对此有所预想,但他仍对此万分忐忑。


他实在担心...

(再加把劲就能很快到我想写的情节了~非常担心到时候被人打,但我估计会有很多小伙伴弃文😭,没事儿我可以单机٩(˃̶͈̀௰˂̶͈́)و)


第二十六章(上)

 

整个2008年的夏休期,Cristiano都和Kaka在一起度假。在享受和恋人共度的时光之余,Cristiano想到,巴西人以注重家庭和亲情闻名,上一世的Kaka在夏休期总是和自己的家人们在一起,而这一次Kaka应该也会去看望自己的家人,而说不定这个夏天,Kaka会带他去见他的家人们。

 

和家人坦白他们的关系并非易事,即使Cristiano对此有所预想,但他仍对此万分忐忑。

 

他实在担心,如果Kaka的家人反对他们在一起,Kaka是否会重新考虑他们的关系。至于他的家人们,他对此并不过分忧虑。哥哥和姐姐们因为需要他提供生活来源,绝不会对他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而母亲深爱他,他是母亲最骄傲的儿子,Cristiano自信他能说服母亲接受他和Kaka的关系。

 

在皇后镇怡人的夏风中,Cristiano乐悠悠地计划:等到获得双方家人们的许可和祝福,他就可以着手策划婚礼,和Kaka在某个国家登记结婚,然后领养几个孩子,至于照顾孩子们,可以请保姆,但是保姆绝不能太好看……

 

考虑到Kaka可能会带他去见家人,Cristiano从夏休期开始就一直在做准备:选购礼物、整理形象、设计造型、思考措辞……

 

如他所料,他们在离开新西兰后,去了圣保罗。Kaka告诉他,想带他去见很重要的人。在飞机落地的那天夜晚,Cristiano兴奋得没睡好,他早晨5点就起床,在衣帽间翻箱倒柜。

 

他对自己收藏的那些正装挑三拣四,觉得哪件都不够完美:Tom Ford?有些太轻佻了,这件紫色西装估计也不符合Kaka父母的审美;Armani?虽然Kaka喜欢这个牌子,但是未免有些过于泛滥了,那些著名球员人手几件,不够独特;Zegna?确实典雅低调,可是款式会不会中规中矩到有点老气了,他才23不是32。

 

Cristiano盯着挂满了各式西装的衣橱,左手支在胸前,右手托着下巴,纠结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拍手,想到了什么,从衣橱深处拿出一件用几层防尘袋罩着的西服。那是他专门去那不勒斯找Kiton的首席定制师量身定做的,颜色款式和上一世2015年Kaka出席金球奖颁奖典礼那件深蓝色正装几乎一模一样,不同之处在于面料中掺了些许银线,使衣服会在灯光下微微闪光,领口在中部特意做了个折角,沿着折角上下延伸处采用了更加浅的雾蓝线编织了细纹,仔细看会发现这细纹和折角组成了两个字母K。这是Cristiano早早准备好在自己第一次获得金球奖的颁奖典礼上穿的服装,他甚至为Kaka也定做了一件,Kaka的那件和他回忆中的那件一模一样,但在袖口处多了两个C形状的钻石镶嵌袖扣。

 

他对2008年的金球奖颁奖礼期待已久,并且把那个典礼视作弥补遗憾的机会——他之所以能够记得上一世的2015年金球奖Kaka穿了什么衣服,一是因为那是他上一世最大的遗憾之一,Kaka唯一一次作为颁奖嘉宾为2015年的金球奖得主颁奖,但是却是来颁给梅西的!除此之外,更令他耿耿于怀的是,那个时候Kaka的状态太糟糕了,他当时的抑郁症非常严重,服用的各种药物又在折磨着他的肠胃,他在自我怀疑、自我否认、自我厌弃种种负面情绪堆积的深渊中挣扎。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关注自己的形象,即使是受邀来为金球奖颁奖,他的胡子也没刮干净,人也因为服用药物和睡眠不足而显得浮肿。站在台上讲话时,他目光中满溢疲惫和失落,双臂不自在地交握在身前,还稍稍拱起了肩膀。

 

那时的Cristiano在台下着迷地望着多日未见的Kaka,在台上稍显拘谨的Kaka和他第一次在球场上交手时连过三人直接把他撞翻在地的Kaka截然不同,但那时他悲哀地发现,Kaka落魄失意的模样并没有让他的爱意消散半分,只让他在爱慕之外增添了另一种深重的心疼和怜爱。他曾因为雄狮振荡山林独立最高崖而心生爱慕,现在又因落败的狮王拖着残腿,缩在荒草中舔舐血流不止的伤口而心痛至极。

 

那个时候,是他上一生最接近完美结局的时刻:他的事业如日中天,而Kaka刚刚和前妻离婚,他终于看到了一丝机会。他在2015年金球奖颁奖礼上望向Kaka的眼神也引发诸多关于他性取向的质疑,他的粉丝们为此在社交网络上怒斥:Cristiano Ronaldo看谁的眼光都这么深情,因为他生就有一双多情的眼睛。而他在争议中发了一条ins作为回应:“my eyes never lie.”


在亲手点击下发送键时,Cristiano的手指因为兴奋而颤动,他希望Kaka能明白他的暗示,哪怕Kaka会拒绝,或者干脆完全不懂得他的意思,但是……他看着飞速上升的点赞数,居然有些阴暗的开心——总有人会多想的,人们总是很会抓住这些不太对劲的小小痕迹,然后把你和我绑在一起,即使很多年过去,这些蛛丝马迹总能成为线索,为看客们口中“Cristiano和Kaka的爱”提供明证,你又要如何撇清关系呢?

 

可是到了最后,Kaka还是没明白他破绽百出的爱意,他在异国他乡离开人世,甚至都没能好好道别

 

Cristiano回忆到这里,心脏又开始抽疼:他一直记得,收到消息的那一天,他和家人们在墨尔本度假,孩子们吵着要去雅拉河畔坐摩天轮,他觉得太幼稚了,而且不安全,但是阿蒂娜(Cristiano和乔治娜的孙女)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告诉他自己想在摩天轮上许愿,听妈咪说这里的摩天轮许愿最灵验了。阿蒂娜是最受他宠爱的孩子,她的长相像极了自己的祖母,自然也很像另一个人。当她用那双很像某个人的大眼睛,渴望盼地望向他时,Cristiano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让助理包下了整个摩天轮。摩天轮启动时阿蒂娜在他耳边欢呼,孩童天真纯粹的快乐让他短暂忘记现实的种种烦恼。

 

摩天轮缓缓升上高空,阿蒂娜在他怀里不安分地爬来爬去,她扯着嗓子,用稚嫩欢快的语气给他讲摩天轮的传说:“很早很早以前,又一个不幸的一个小孩叫瑟华达,他有多不幸呢,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爸爸妈妈,他就一直在街上流浪。后来,他来到一个城市,那个城市中心最最最漂亮的建筑就是……Grandpa,你猜猜是什么?”

 

Cristiano宠溺地笑着,回答道:“是摩天轮吗?小娜,就是摩天轮吧。”

 

阿蒂娜在他脸上甜丝丝亲一口:“Grandpa你好厉害,就是摩天轮!他没见过摩天轮,但是就有个人给他说,坐摩天轮到顶点就能获得幸福!他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就把所有的钱都拿去坐摩天轮啦。然后到了最高点,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快要到顶点了,担心会有什么意外,Cristiano把阿蒂娜抱进怀里,牢牢护住她,“我不知道啊,小娜,小天使,告诉我吧。”

 

阿蒂娜开心地指了指在远处炸开的烟花,“他居然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他真的体验到幸福了耶!”

 

话音刚落,摩天轮恰好升到顶点,Cristiano以前一直觉得这种故事蠢透了,不过是销售者为了卖门票编造出来的胡言乱语。但阿蒂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真诚的相信,他忽然觉得这个故事挺不错,或许在摩天轮转到顶点,他真的能获得幸福,得到最期盼的事物,哪怕只有一瞬呢?

 

于是,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那一刻,他唤醒了腕上的即时通讯器,想要给万里之外的Kaka发一条视频讯息,但就在通讯器亮起的一瞬,他眼前立马跳出了一条“特别关注”讯息:

 

“您特别关注的Ricardo Izecson Dos Santos Leite有了新的资讯:前巴西国脚、金球奖得主、著名球星Kaka于今日下午17:21分在古巴海军医院离世,据官方消息查证,Kaka是在古巴游玩时感染了当地的呼吸道疫病,引发了肺部旧疾,突发急症而亡,Kaka的家人们已经赶往古巴,巴西前国家队足球巨星罗纳尔多、罗纳尔迪尼奥、内马尔均发文……”

 

耳边嗡的一声,忽然世界变得无比安静,视线开始模糊,Cristiano的手剧烈颤抖着,浑然忘了自己还在空中,就要去扭开摩天轮包厢的门。门被牢牢锁住了,他屈肘去砸玻璃,觉得这该死的玻璃包厢让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但是摩天轮所用的防爆玻璃根本无法砸碎,他将全身力气汇聚在脚上,用尽全力狠狠踹门,依旧纹丝不动。而他身边的阿蒂娜已经被吓得高声尖叫,惊慌恐惧的眼泪淌得满脸都是。底下的工作人员发觉了不对,连忙启动应急设备将两人加速放了下来,包厢一落地就立即解开电子门锁。

 

只听到“嘭”的一声,门从里面被大力摔开。

 

Cristiano不管不顾地猛跑了几步,他冲到雅拉河边,脚下的河水在安静缓慢地流动,节日烟花在夜空中一个接一个绽开,河岸上有不少年轻情侣在欢庆的氛围中偷偷接吻。

 

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仿若无事发生。

 

只有Cristiano的影子被月光拉扯得很长,投映在脚下的河水里,像一个孤零零的黑色鬼魂。


假的吧。一定是假的。Cristiano慌慌张张翻看手腕上戴着的即时通讯器,但是他的手太抖了,点击几次都没输入正确的指令,他索性用力一扯,把腕带生生扯断,立马割出几道深长伤口,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流。


他用手指恶狠狠戳了几下,点进特设的通讯频道,一条3天前发送来的视频简讯出现在他眼前:Kaka坐在一堆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罐子旁边,笑得眉眼弯弯,自他抑郁症复发后,Cristiano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开心的笑容。他欢快地冲着屏幕那头的Cristiano挥挥手,笑着对他说:“Cris,瞧我在古巴找到了一家什么样的宝藏店铺!这个店主是个非凡的艺术家,而且还信仰天主,她对色彩的领悟和使用都太绝妙了。我买了不少,准备给你寄一些,你要记得查收啊!古巴只有特定地点能连上网,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这条艰难发出去的消息,等我回去,我们见一面吧。”

 

他三天前还在和我通消息呢,那新闻一定是假的!

 

Cristiano反复回看那段视频,在河边站了很久,周遭狂欢的人群逐渐散去,夜色越来越深,他投在河水里的影子随着月光渐渐隐匿于云层而越来越淡,但他只一遍又一遍点进Kaka发给他的消息,直到阿蒂娜的父亲抱着睡熟的阿蒂娜来找他。

 

他茫然地看着小儿子的脸,问他:“为什么这些媒体总要编假新闻。他们说……他们说Kaka……是真的吗?”

 

小儿子不忍看他的脸色,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让父亲伤心,他放轻了声音去哄站在河水边沿的Cristiano:“Papa,不是真的,我们回家吧……”

 

ms.y

菲利克斯和他四个做0的哥哥(20)

哈弗茨高光时刻

罗伊斯醒来的时候,他的床边摆放着还在冒着热气的午饭。

“大哥,你醒了。”一宿没睡的内马尔脸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吃点东西吧,大哥。”

“我睡了多久?”罗伊斯挣扎着起身,他的头还是有些疼,也看不清楚什么东西。

内马尔忙过去扶他,“大哥,现在才十一点,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十一点,离若昂失去消息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小时了。

“对面有没有发来什么东西?”罗伊斯强撑着站起身,但是双腿却忍不住的打颤。

他太累了。

“大哥,你需要休息,昨天你忙的时间太长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罗伊斯不想听内马尔的念叨,他抬手打断了内马尔的话,“对面有没有发来东西!”

“……有。”内马尔......

哈弗茨高光时刻

罗伊斯醒来的时候,他的床边摆放着还在冒着热气的午饭。

“大哥,你醒了。”一宿没睡的内马尔脸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吃点东西吧,大哥。”

“我睡了多久?”罗伊斯挣扎着起身,他的头还是有些疼,也看不清楚什么东西。

内马尔忙过去扶他,“大哥,现在才十一点,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十一点,离若昂失去消息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小时了。

“对面有没有发来什么东西?”罗伊斯强撑着站起身,但是双腿却忍不住的打颤。

他太累了。

“大哥,你需要休息,昨天你忙的时间太长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罗伊斯不想听内马尔的念叨,他抬手打断了内马尔的话,“对面有没有发来东西!”

“……有。”内马尔低着头,不敢直视罗伊斯的眼睛。“对面送来了一个包裹,刚送来的,父亲和爸爸没有提,我们也就没敢打开。”

“有什么不敢打开的?”罗伊斯眼神微微闪动,“不打开只能比现在还要糟糕,扶我下去,我打开。”

“但是只要不打开小菲就有生还的希望!打开了那个包裹,如果——”内马尔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把脸埋进手里,轻声啜泣。

“薛定谔的猫吗?”罗伊斯拍了拍内马尔的肩膀,“扶我下去,我去打开,若昂说过,他自己是中国神话里的九尾狐,他死不了。”


美味的午饭被端到了餐厅里,但是现在谁也没有心思去用餐。

客厅里的气氛很压抑,让人喘不上来的气的压抑,罗伊斯被内马尔搀扶着,缓缓走下楼梯。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

卡卡没有等来ac米兰的援助,米兰城昨天发生了暴乱,国际米兰和ac米兰重新点燃了百年间陆陆续续的战火,现在自顾不暇。

克里斯开始一个一个盘点自己多年的仇家,莱奥集团的莱奥.梅西是他多年来最大的竞争对手,但是莱奥是个有分寸的商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丑事。

即便如此,克里斯还是给莱奥打去了电话。

“我也是孩子们的父亲,我理解你的心情。”莱奥虽然此刻已经不在马德里了,但是他在马德里多少还是有些势力的,自然也知道克里斯蒂亚诺幼子失踪的消息。

“我的弟弟恩佐.费尔南德斯是私家侦探,说不定他能帮上忙。”


罗伊斯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摆放的包裹,上面用胶带缠了好几圈。

包裹不大,被裹得很严实,经过了电子仪器检查才被送进来的,不会是什么有杀伤力的危险武器。

其实罗伊斯的手也是颤抖着的,他也害怕,他也恐惧,他害怕里面是若昂的断指,或者是血淋淋的眼睛,又或者……

但是他明白,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对方真伤害了小菲,那么不打开包裹,不去面对事实的这种行为会将小菲代入到另一个深渊。

罗伊斯做好了准备,他用剪刀把包裹拆开。

看到包裹里的东西后,众人松了口气。

那只是个再也平常不过的保温盒。

刚才沉闷的客厅里终于重新恢复了一丝丝生机,最起码现在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了。

“太好了,只是保温盒罢了。”所有人悬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但罗伊斯却依旧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模样。

也不算无悲无喜,因为仔细看,你就能看到他那双逐渐泛红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嘴唇。

罗伊斯认出来了这是若昂给他装汤用的保温饭盒,饭盒上面还刻着“Marco.Reus”的签名,这是若昂专门上网上定制的。

若昂出门时候在想些什么?他在家里把自己的电话藏了起来,却又拿着饭盒出了门。

无数的谜团和线索快要把罗伊斯的脑子挤炸了,他看着饭盒里若昂辛苦做好的饭菜,无数的心酸涌上心头。

“大哥,菲利克斯很有可能是受到了胁迫。”第一个捋清楚所有线索的人是哈弗茨,在饭盒出来之前他的脑海里就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想,现在,饭盒的出现又从侧面佐证了他的想法,本来他对自己的猜想只有两成把握,毕竟它们实在是过于天马行空了。

但现在看来,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很有可能会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绑匪应该是威胁了菲利克斯。菲利克斯临走的时候把手机藏在了书房里,是因为他知道书房有摄像头,摄像头是实时联系在父亲手机上的,但是父亲当时没有看到,他当时应该是想要像父亲求助的。”

“把聊天记录全部删除应该是劫匪的意思,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入侵了菲利克斯的手机系统,菲利克斯没学过电子产品这方面的系统知识,他没有把聊天记录清理的如此干净的理由和能力。”

“把手机藏起来,是因为菲利克斯以为咱们家有内鬼,这说不准,有可能是对面的障眼法,也有可能是咱们庄园内部真的出现了问题,只不过那个人藏的很深,我们都没发现罢了。”

“菲利克斯离开的很急,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其实都是有条理的,这应该是在短时间内他能做出的最好选择,大哥,你还记得你未接的三个来电吗?第一个电话是小菲在家里打的,第二个电话和第三个电话我查过了,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电话亭。菲利克斯应该也知道自己的手机是出了些问题,他想求证你是否安全,所以拿着餐盒就出了门。”

“为什么要拿着餐盒出门?”坐在卢卡身边的拉莫斯问出了大家一直想问的问题。

“依照菲利克斯的性格,两种可能,第一种,这是绑匪要求的。第二种,他刚开始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直到他在外面也没有打通大哥的电话,他才开始真正的紧张和害怕。”

“能威胁菲利克斯的,只有咱们自己家里人的安全,大哥,那三个电话应该都是小菲打给你的,但是都未接通,所以他可能是中了其他人的圈套,以为你真的遇到了危险,所以自愿跟他们离开的。照片里的菲利克斯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是我怀疑……他被电击了。”

ms.y

菲利克斯和他四个做0的哥哥(10)

莱万的故事,有苦衷,但是还是走散了。

裤袜玎可能我写的太的bt了,给我屏蔽了😭已经在申诉了,想办法。

莱万视角

“马尔科,我回来了。”

我依旧保持着那个熟悉的习惯,回到家之后想要先给我的爱人一个拥抱,但是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人再回答我。

我才想起来,马尔科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

他是克里斯蒂亚诺财团的大公子,是多特蒙德的总领人,怎么可能会为了我放弃一切。

莱万多夫斯基,是你自己太贪心了。

我喝的烂醉,拿起空荡荡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并不热的温水让我的神志恢复了正常。

和穆勒联姻之后,我的事业步步高升,应酬也变得比以前更多了。

穆勒和我的商业联姻有名无实,他和诺伊尔是所有人心照...

莱万的故事,有苦衷,但是还是走散了。

裤袜玎可能我写的太的bt了,给我屏蔽了😭已经在申诉了,想办法。

莱万视角

“马尔科,我回来了。”

我依旧保持着那个熟悉的习惯,回到家之后想要先给我的爱人一个拥抱,但是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人再回答我。

我才想起来,马尔科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

他是克里斯蒂亚诺财团的大公子,是多特蒙德的总领人,怎么可能会为了我放弃一切。

莱万多夫斯基,是你自己太贪心了。

我喝的烂醉,拿起空荡荡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并不热的温水让我的神志恢复了正常。

和穆勒联姻之后,我的事业步步高升,应酬也变得比以前更多了。

穆勒和我的商业联姻有名无实,他和诺伊尔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而我却是孤身一人。

马尔科从来没对我说过他恨我,但我想他应该是恨得吧,恨我伤了他的弟弟,恨我在离婚时候夺走了萨沙。

我也恨我自己,我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把家庭和事业做一个良好的平衡,恨我自己为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尔科对我的爱意被漫长的时光所磨灭。

“莱维,我们结婚吧,我父亲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十八岁的马尔科在毕业后牵起了我的手,跟我组成了一个家。

“莱万多夫斯基先生,我想我们应该没那么熟悉。”二十五岁的马尔科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他拒绝我的触碰,看我的眼神冰冷刺骨。

我应该后悔吗?我应该回头吗?

我想如果真的时光倒流,我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爱他,但是他不再是我的第一选择了。

对不起,马尔科.罗伊斯。

对不起,曾经的莱万。

但是我想,这条路我应该会继续走下去的。

这是我唯一的路。

上帝视角

政坛新星罗伯特.莱万多夫斯基永远都不会做出让自己的后悔的决定,但是那个十九岁刚刚从学校里毕业的少年会。

如果十九岁的莱万看到了现在的莱万,他一定会把他暴打一顿。

少年的莱万喜欢在午后阳光的沐浴下,用自己蔚蓝色的双眸让马尔科沉溺在爱情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少年的莱万也会因为爱人的悲惨经历而流泪,转身为爱人准备礼物而弥补童年时期的遗憾。但是人这辈子不能只是少年。

克里斯蒂亚诺没有明说,但是他审视的目光让莱万感觉到讽刺。

马尔科弟弟们的目光更像是一根根针一样,把莱万扎的千疮百孔。

结婚之前,莱万收到了一封电子offer——来自克里斯蒂亚诺财团。

莱万选择了把电子邮件一键删除。

“大哥,你真要跟他结婚吗?他有什么好?”内马尔不知道,他的吐槽早就被站在门口的莱万听得一清二楚。莱万手心出汗,因为他不确定马尔科会不会被说动逃婚。

“我相信他。”马尔科给出的答案让莱万松了一口气,也让莱万坚定了自己向上爬的决心。

莱万或许早就忘记了,当年他从政的原因是因为想要给罗伊斯好的生活,而不是去跟别人证明自己,去争有所谓无所谓的“本事”。

二十岁的莱万很幸福,他和马尔科迎来了萨沙,他的事业也在步步高升。

莱万本来以为这会是个不错的起点,但这却是他们幸福生活的结尾曲。

他把自己喝的烂醉换来的荣誉和金钱,马尔科是看不上的。

但是马尔科爱着莱万,所以他愿意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莱万看到了马尔科藏在柜子里的钻石耳钉和名贵西装,也看到了马尔科越来越朴素的着装。

莱万想,或许跟着自己,马尔科真的吃苦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莱万不再去敢面对克里斯蒂亚诺一家人了,每次菲利克斯来的时候,莱万总会选择性的忽视马尔科乞求他留下的眼神。

“抱歉,马尔科,这次真的有事,不用给我留晚饭了。”

相同的话每周都会重复,到最后直接复制,粘贴,最后最后,莱万已经懒得跟马尔科说了。

问题没有被解决,而是被扔在脑后。一件又一件小事堆积起来变成了一座大山,他们之间的问题终于迎来了爆发。

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

马尔科带着萨沙回了庄园,莱万开始了一个人的独居生活。

一个人的生活让莱万吃尽了苦头,他知道了错,但是他不知道如何低头。

但没过多久,马尔科自己回了家。

莱万以为马尔科是心软了,他很开心,因为他以为马尔科放不下自己。

“我怀孕了。”这是马尔科会来的理由。

莱万想,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可以很好的修补自己和爱人之间的裂痕。

但是如果没有这个孩子,马尔科还会回来吗?

莱万不知道答案,也不敢去知道答案。

日子就这么过着,马尔科再也没有提起要莱万陪他一起回家的话,莱万越来越多的应酬也让他一步一步的迈向成功的巅峰。

直到有一天,莱万发现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已经过去一周了。

马尔科没有提,莱万也就忘了。

结婚纪念日后不久,莱万受到了克里斯蒂亚诺财团竞争对手的打压。

他本来就没什么后台,他们只不过是知道莱万在克里斯蒂亚诺家族不受重视,所以挑了个软柿子捏罢了。

莱万不想做两方博弈斗争的废子,所以他选择和马尔科离婚,远走慕尼黑。

马尔科干脆利落的签字让莱万第一次感觉到惶恐,他知道自己在失去什么,在那一瞬间,他想把离婚协议撕毁,把马尔科紧紧的抱在怀里,告诉他他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过日子。

但是在下一秒,他就恢复了冷静。

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喝了那么多的酒,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前途毁于一旦。

萨沙已经到了可以离开马尔科的年纪,所以莱万把他一起带走了。

莱万有着私心,他想,就算马尔科真的对他失望,真的不想再理他,那么有萨沙,马尔科也会回头的。

一定会的。

离开马德里后的莱万顺风顺水,他没有忘记自己当初的的诺言,但等到他站稳脚跟想要去马德里接回马尔科和哈兰德之后,他却发现马尔科被克里斯蒂亚诺和卡卡控制起来,不让自己和他见面。

菲利克斯挑衅的看着他,砸了他刚刚买的车,跟他阴阳怪气的说让他一路顺风。

莱万还是没有得到他们一家人的重视和认可。但莱万已经不在乎了。

他把马尔科哄骗出来,跪在地上哭着跟他诉说自己的无奈和不易。

他在赌,赌马尔科还在爱他,赌马尔科会心软,赌马尔科看不得自己流眼泪。

他赌对了。

莱万不是没有想过带马尔科回德国的,但马尔科每次拒绝的很坚决。他什么话也不会说,只是会淡淡的闭上眼睛,在洁白的床上流下眼泪,宛若一只羽翼凋零的白天鹅。

菲利克斯发现那天,莱万其实已经做好了把马尔科绑架回德国的决定。

莱万想着,等他们做完之后他掉几滴眼泪,实在不行再哄一哄,把人先带回去再说。

但是菲利克斯却打破了他的计划。

莱万赌气答应了和拜仁集团的联姻,穆勒很早就给他打了预防针。

“我有我的爱人,我会给你留下你的面子,当然,你也可以去寻找一个地下情人,只要不太过分,怎么都可以。”

诺伊尔那么骄傲的人都可以放下身段当穆勒的情人,那么马尔科也一定可以的,对不对?

抱着这样的想法,莱万给马尔科发去了婚礼邀请函。

但是他没有等到抢婚的马尔科,他等来的是拿着高尔夫球杆的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告诉他,让我大哥给你当地下情人,你还不配。

那一刻莱万是真的起了杀心。

他不配?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为什么还会有人蔑视他?

“你要是杀了他,你和罗伊斯这辈子都没机会了。”穆勒喜欢看乐子,喜欢搅局,但他不想让意外发生。

菲利克斯如果真在拜仁死了,那么对谁来说都是个麻烦。

所以莱万把菲利克斯送去了警局。

他知道,马尔科会来警局接菲利克斯回家的。

他等了一天一夜。

但是他等到的,是慕尼黑的街头,马尔科把头靠到菲利克斯的肩膀上,等到的是菲利克斯克制又放肆的亲吻马尔科的脖颈。

莱万原来对菲利克斯只是厌恶,他觉得他还是个小孩子。但现在,是仇恨。

是雄性对于争夺配偶的恨。

菲利克斯或许自己都不知道,在他还没弄明白自己对大哥是什么感情的时候,莱万就已经明白了。

莱万坐在车里,点了一根雪茄。

没有马尔科的日子,他再也不会担心自己身上有烟味熏到他了。

莱万没有挑明菲利克斯的心思。

他知道自己无论是否挑明,马尔科都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

从他和穆勒结婚开始。马尔科没有来。

不过没关系,他很期待菲利克斯长大之后的故事,他想知道菲利克斯和马尔科的结局会不会比他和马尔科的下场还要糟。

    

后面是关于莱万的一段采访。

ms.y

菲利克斯和他四个做0的哥哥(7)——往事(5)

豆腐丝bebebe,ooc严重!!!!!!

罗伊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跟莱万来到酒店开房的,也不知道他和莱万是怎么滚上床的。

他的脑子乱哄哄的一片,他想自己可真是贱,被那么伤害了竟然还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罗伊斯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莱万在德国进展的很顺利,他说的没错,他的确在德国有了很大的发展。

虽然离婚协议上是一周探视埃尔林一次,但是他实在是太忙了,所以等到他想起埃尔林和罗伊斯,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他开着新买的车来到克里斯蒂亚诺的庄园,卡卡没有让莱万见到罗伊斯,罗伊斯的精神状态再也不能经受任何刺激了。

萨沙被菲利克斯带到了罗伊斯的房间,罗伊斯见到久别重逢的儿子之后痛哭了一场...

豆腐丝bebebe,ooc严重!!!!!!

罗伊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跟莱万来到酒店开房的,也不知道他和莱万是怎么滚上床的。

他的脑子乱哄哄的一片,他想自己可真是贱,被那么伤害了竟然还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罗伊斯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莱万在德国进展的很顺利,他说的没错,他的确在德国有了很大的发展。

虽然离婚协议上是一周探视埃尔林一次,但是他实在是太忙了,所以等到他想起埃尔林和罗伊斯,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他开着新买的车来到克里斯蒂亚诺的庄园,卡卡没有让莱万见到罗伊斯,罗伊斯的精神状态再也不能经受任何刺激了。

萨沙被菲利克斯带到了罗伊斯的房间,罗伊斯见到久别重逢的儿子之后痛哭了一场。

而菲利克斯趁着所有不注意的时候去了他父亲的书房,从里面拿了一根最坚硬的高尔夫球杆出了门。

他本来想直接处理掉莱万的,但他又不想给哈兰德留下心理阴影,无奈,他只能对着莱万新买的车发泄。

保险杠,挡风玻璃,方向盘。

妈的,去死吧莱万。

菲利克斯把自己的怒气全都发泄在莱万的车上面,要不是爸爸拦着,他说什么也要让莱万留半条命在马德里。

莱万听见响声的时候,他的车已经报废了。

菲利克斯拄着高尔夫球杆,看见莱万僵硬的表情不禁痛快的笑出了声。

“菲利克斯,你怎么回事,家里的车不是随便你砸吗?偏偏挑了这一辆。”克里斯蒂亚诺把菲利克斯叫到自己身边,“真抱歉,我儿子最近就喜欢砸车,莱万多夫斯基先生,这辆车多少钱,我赔给你。”

“不用了。”精明的莱万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想我应该带萨沙回去了。”

卡卡的笑容很温柔,“不好意思,我想我们的探视时间可能有些误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协议上是一周探望一次,我的儿子已经三个月没有看到萨沙了,我想加起来应该是十二天,没错吧,莱万多夫斯基先生。”

莱万知道今天大概是带不走萨沙了,便背着手离开了庄园。

“我家庄园挺大的,用不用找人开车送你出去啊!”菲利克斯脸上挂起了胜利者的微笑。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就是不知道手里的高尔夫球杆什么时候能砸到莱万的头上。

萨沙很依赖罗伊斯的怀抱,他不想回德国。

“爹地做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他还天天让我学一些我不想学的东西。”

罗伊斯带着萨沙痛痛快快的玩了十二天,十二天之后,他要把萨沙亲自交到莱万的手上。

罗伊斯本是不想见到莱万的,但是萨沙有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需要他当面叮嘱。

莱万住在他们曾经的家里面,看到罗伊斯带着萨沙来了之后,他很高兴。

“马尔科,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我们重新结婚好不好,我带你去德国……”莱万的欣喜是真的,他太久没看到罗伊斯,他太想念他的味道了。

在德国的夜晚,他一个人空荡荡的躺在床上,身边没有那个温暖熟悉的身体。

“莱万,别这样。”罗伊斯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但是他看到莱万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时,他还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那天,在莱万的诱导下,罗伊斯在他们曾经的家里留宿了。

莱万抱着失神的罗伊斯,疯狂的做了一遍又一遍。他知道罗伊斯放不下他,只要他掉点眼泪,罗伊斯就会回头看他的。

罗伊斯在床上麻木不仁,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玩偶一样被摆弄。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心软,他对自己还爱着莱万这个事实感到恶心。

罗伊斯,他不爱你啊,你为什么要接受啊,你是有多么自甘堕落。

但是罗伊斯推不开莱万,莱万也没有给罗伊斯推开自己的机会。

后来,在哈宝和萨沙的探视期,两个人有了不约而同的默契,他们会把萨沙和哈宝寄留在幼儿园里,去旁边的酒店开房。

这件事情是卡卡最先发现的,卡卡这次彻底对莱万起了杀心。

他看见罗伊斯每一次在探视之后都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便去问了哈兰德。

“今天我和萨沙哥哥都在幼儿园里,爸爸和爹地一起过来接我们的。”

卡卡跟踪了莱万和罗伊斯,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再一次陷入了泥潭。

心理医生对卡卡说过,不能再让罗伊斯越陷越深了,否则他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上帝啊,请原谅我。

卡卡重新拾起了手枪,他开始练习起射击。

克里斯和卡卡多年的夫夫,自然注意到了卡卡的异常,他们太了解彼此了,所以卡卡一开始就没有准备隐瞒克里斯自己的计划。

但是卡卡的计划没有得到实施的机会。

菲利克斯和内马尔去幼儿园找德布劳内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萨沙和哈兰德的身影。

从萨沙的嘴里,菲利克斯和内马尔知道了事情的全部面貌。

内马尔气得不行,但菲利克斯却异常冷静。

他点了一根烟,打开了手机定位。

他原来怕大哥想不开,所以在大哥的手机里装了定位,但一直没打开用过,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用。

内马尔觉得此刻站在他身边的菲利克斯有些陌生,菲利克斯的眼角下垂,烟不离手。

他从劳斯莱斯的侧面拿出了雨伞作为武器,这东西一直没用过,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内马尔和菲利克斯闯进酒店里,菲利克斯懒得多说废话,“马尔科.罗伊斯在哪儿?”

“抱歉,我们不能透露客人的隐私。”

“那也行,我报案说你这里收纳杀人犯。和马尔科.罗伊斯同行的那个人杀了二十来个人,你说你把他放进去了,要是在这酒店里再死一个人,你还能不能干的下去。”

菲利克斯把抽到一半的烟扔在地上踩灭,“我们都是便衣警察,你说你是让我们上去,还是等着其他警察过来?”

前台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对眼前过于年轻的便衣警察也没有起疑心,立刻把房间号告诉了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拿过房卡,“谢谢了,我们秘密行动,身上带着枪,你们清退同楼层其他人,防止其他人被误伤。”

内马尔看着菲利克斯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差点惊掉了下巴,自己的弟弟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聪明了?ac米兰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地方?

菲利克斯让内马尔待在房间门口,他用房卡开了门。

房间很大,罗伊斯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看到菲利克斯的时候吃了一惊。

“若昂,你,你怎么来了?”罗伊斯的眼睛里噙满泪水,他像一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怀里。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莱万正在洗澡。

“哥,别怕,我来带你回家。”菲利克斯再次把自己的肩膀借给了罗伊斯,“我知道你不想这样的,你只是生病了,你没有错,别害怕,我来接你回家。”

菲利克斯把头蒙在衣服里的罗伊斯背出了房间,交给了内马尔。

内马尔嘴巴一向碎,但也知道分寸。有他安慰,罗伊斯估计能感受不少。

处理完一切事情之后,菲利克斯闯进了浴室,用雨伞狠狠地把莱万揍了一顿。

没有任何准备的莱万怎么可能打的过带着武器的菲利克斯。

没有高尔夫球杆没关系,菲利克斯用雨伞柄狠狠地砸向莱万的头。

不得不说,劳斯莱斯的质量真他妈的差,砸了几下伞柄就砸坏了。

菲利克斯用尖锐的伞头对准了莱万的胸口,在那一瞬间,他对莱万起了杀心。

“菲利克斯!回家!”内马尔的声音把暴怒的菲利克斯拉回了现实。“大哥现在重要,和这种人费什么劲儿。”

“莱万,这次你别想带走萨沙了。”菲利克斯握住莱万的脖颈,狠狠地把他的头撞向墙壁。

“滚吧,最好以后永远都别回马德里。”

回去之后的罗伊斯生了一场大病。

菲利克斯抽烟的事情被克里斯蒂亚诺发现,克里斯蒂亚诺打了他的手板,然后又让他去面壁二十分钟。

这是罗伊斯以前惯用的惩罚方式。

菲利克斯围在罗伊斯的身边,他给罗伊斯煮了白粥,粥冷了就去热一下。

他想让罗伊斯一起来就能吃到热乎乎的粥。

半夜,罗伊斯终于醒了。

他看着自己眼眶通红的弟弟,缓缓的抬起手,摸了摸菲利克斯的脸颊。

菲利克斯抱着罗伊斯痛哭了一场。

“哥,哥,我害怕死了,你别有事……”

“对不起,若昂。”罗伊斯摸了摸菲利克斯棕色的卷发,说来奇怪,菲利克斯遗传了父亲的棕黑色头发,他和卢卡却是神奇的金发。“若昂,让你担心了。”

“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应该贸然闯进去把你吓了一大跳的。”菲利克斯用自己毛茸茸的卷发蹭了蹭罗伊斯的脸颊,“哥,你没错,我们都没错,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只是生病了,我带你去看病,好不好。”

“好。”罗伊斯擦去了菲利克斯脸上的泪,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许久不见的笑容。

这个世界,总有人会爱他的。

他想,自己应该活过来了。

ms.y

菲利克斯被欺压的悲惨日常——闭嘴,菲利克斯(罗伊斯视角)

明天完结啦!

年轻人的体力是真的好。

这是昨天在昏迷之前我脑海里出现的最后想法。

迷迷糊糊中,菲利克斯又爬到了我的身上,我拼进全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爱滚哪里滚哪里,妈的,怪不得平常克里斯蒂亚诺让他五点起床,不让他五点起床这劲儿都用不完。

说真的,本来我是醉着的,但是做了一次又一次,我再醉着也被做醒了。

我看走了眼,菲利克斯不是一只小狐狸,他是一只疯狗,完完全全的疯狗,我的背和胸被他咬的一块一块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尤其是腰,我感觉我甚至站不起来了。

“老婆,我抱你去洗澡。”菲利克斯将我拦腰抱起。

但是他似乎忘记了,我没穿衣服。

真的,他也没穿衣服。

菲利克斯...

明天完结啦!

年轻人的体力是真的好。

这是昨天在昏迷之前我脑海里出现的最后想法。

迷迷糊糊中,菲利克斯又爬到了我的身上,我拼进全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爱滚哪里滚哪里,妈的,怪不得平常克里斯蒂亚诺让他五点起床,不让他五点起床这劲儿都用不完。

说真的,本来我是醉着的,但是做了一次又一次,我再醉着也被做醒了。

我看走了眼,菲利克斯不是一只小狐狸,他是一只疯狗,完完全全的疯狗,我的背和胸被他咬的一块一块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尤其是腰,我感觉我甚至站不起来了。

“老婆,我抱你去洗澡。”菲利克斯将我拦腰抱起。

但是他似乎忘记了,我没穿衣服。

真的,他也没穿衣服。

菲利克斯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啊,真的是,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开放吗?

“放开我,我自己能站的起来。”

菲利克斯大概是知道我在顾虑什么,“我肯定不乱看,真的,而且你的腰……”

“闭嘴!”我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我无比后悔昨天和他一起喝酒的举动,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把餐馆里所有的酒瓶都扔到地窖里。

菲利克斯,你最后以后别一个人单独喝酒了。

我最终还是选择默认了菲利克斯把我抱进浴室的举动,他把我小心翼翼的放进浴缸里,又帮我放了热水。

“我去给你拿衣服。”菲利克斯真的做到了目视前方,如果我没有看到他不小心撇我的那一眼我就真信了他心无杂念了。

他把我自己一个人留在了浴室里,就有没有可能我昨天消耗太大,今天早晨也没吃早饭,现在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既然事情已经混乱了,那么久不如混乱到底了,反正最后是菲利克斯最后和我一起洗的。

天啊,真他妈的一片混乱,他在浴缸里竟然还在想——真的,除了给他一巴掌之外我已经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了。

总算他还有点良知,把我搀扶着上了车,给手机充上电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信息爆炸了。

哈宝问我为什么没有给他在睡觉之前打电话?

内马尔问我是不是在享受夜生活?

卢卡问我和菲利克斯是不是在外面住了?还让我们……注意身体?

这不应该给我发,这应该给菲利克斯发吧!

卡卡直接来了句——希望上帝保佑你们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谢谢,上帝没有保佑我这个可怜人,这个夜晚一点也不美好。

不过也不能说不美好,只能说我——还不能适应年轻人的强度。

十七岁,一夜三次,每次四十多分钟,哦,最后还想要做第四次。

“老婆,我给你拿瓶水吧——”菲利克斯试图讨好我,毕竟我现在穿着卫衣,戴着帽子和口罩,一脸黑线,除了疲惫的眼睛之外哪里也没露出来。

但是我不渴,我是累的。

这比我连续训练一个月不休息都累。

“滚。”我没好气的拒绝道。现在的我一句话也不想和菲利克斯这个始作俑者多说。

昨天晚上太丢脸了,人生中第一次昏迷竟然是在床上昏过去,还不如在球场上训练被日头晒到中暑昏过去呢。

“老婆我错了……”菲利克斯试图再次用狗狗眼来攻击我,在他把他那颗毛茸茸的头蹭到我的身上之前,我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

“好好开车,闭嘴别说说话,安静。”

好的,世界终于恢复安静了。

真好。终于能闭目养神休息一下了。

等一下,怎么有人哭了?

我用余光瞄了一眼,发现菲利克斯在偷偷擦眼泪——不是,你又不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个,你的腰又不疼,你他妈的今天早晨还想做一次,应该哭的是我好吧!

不想说话,不想理他。

算了,不能不说话了,他再这么哭下去都快要出车祸了,车都开不稳了。

“行了,别哭了,没凶你。”我强忍着胳膊的酸痛,给菲利克斯拽了一张纸巾。

“我以为,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菲利克斯哭的很伤心,一抽一抽的醒着鼻涕,活脱脱一个被抛弃的良家妇男——如果我没记错,我好像才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个吧,他在哭什么?

“你可不能不要我,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不然我没人要了都怪你。”

“菲利克斯,现在露出真面目了?”我露出了个虚假的微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不行,你睡都睡了,你不能不要我。”

我抬起手,想再给菲利克斯一巴掌,但是最后看到他通红的眼眶,只能摸了摸他的卷发。

“要你,谁说我不要你了,我吃糠咽菜都会带着你的,行不?”

“不行,你才不会吃糠咽菜呢,以后我会在你身边的。”

不错,真诚的小狐狸还是有点可爱的。

“马口,今日的每日一吻你还没给我。”

“滚。”我从菲利克斯的头发上狠狠地揪下来几根作为惩罚,“好好开车,再说话分手。”

  

  

明天完结篇还没想好,本来今天这个应该是的,但是刚被发现之前的选择题那篇也算是水篇章,所以——明天完结(准确来说是今天上午,管他呢)

写完之后应该会休息两天,搞几个小短打,然后二月份写克里斯蒂亚诺商业帝国和他五个不省心的儿子的故事,小菲还是主视角。下一篇应该前面豆腐丝和菲格,但是是否be没想好,我还想给海菲丝搞骨科,写着看看吧😭,我随心所欲的写文,谢谢大家啦!

ms.y

菲利克斯被欺压的悲惨日常(24)

  我没有和哈宝一起进屋,因为我不想让罗伊斯看到我伤心。我没忘记他脸上未干的泪痕,也不想让他因为我的原因崩溃到再次痛哭。

多特蒙德的雨夜很冷,我看着罗伊斯出现在窗户边上,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了几秒,但也仅仅只是几秒,接下来,他便拉上了窗帘。

我的腿有些隐隐作痛,多年前的旧伤现在还在影响着我的生活,我在雨里狼狈无比,看着一旁被雨打飞落败在地上的花,我的眼泪再次不自主的流下来。

或许流下来的不是泪水,是打落在我脸上的雨水。我觉得自己站不住了,但是我不能倒下,如果倒下,罗伊斯他就真的看不到我了。

罗伊斯家的门被推开,在看到罗伊斯冲出来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赌赢了,他心软了。

下一秒,疲惫袭......

  我没有和哈宝一起进屋,因为我不想让罗伊斯看到我伤心。我没忘记他脸上未干的泪痕,也不想让他因为我的原因崩溃到再次痛哭。

多特蒙德的雨夜很冷,我看着罗伊斯出现在窗户边上,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了几秒,但也仅仅只是几秒,接下来,他便拉上了窗帘。

我的腿有些隐隐作痛,多年前的旧伤现在还在影响着我的生活,我在雨里狼狈无比,看着一旁被雨打飞落败在地上的花,我的眼泪再次不自主的流下来。

或许流下来的不是泪水,是打落在我脸上的雨水。我觉得自己站不住了,但是我不能倒下,如果倒下,罗伊斯他就真的看不到我了。

罗伊斯家的门被推开,在看到罗伊斯冲出来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赌赢了,他心软了。

下一秒,疲惫袭来,我再也支撑不住我的身体,直冲冲的倒在了雨夜。

最后一秒,我看到的是罗伊斯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他还是爱我的,对吧。

一段感情里,谁爱谁多一点点,谁就是输家。

但是他是罗伊斯,所以我自愿当那个输家。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告别了父亲,告别了莫妈和拉莫斯叔叔,告别了内马尔,独自踏上了一个未知的旅程。

我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我翻越了一座又一座的山,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何方,但一个声音告诉我,走下去,只要走下去,你就会找到你想要的。

终于,我来到了神明面前,神明问我想要什么,我一时回答不上来,不知过了多久,我想明白了自己的愿望,我跪倒在他的脚边祈祷,他能保佑我和我的爱人永不分离。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神明消失了。我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他却有着俊美无双的容颜,他是我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爱人,我惊喜的想去拥抱他,我想向他倾诉我的想念,但是我却无法做到,因为我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我看着他在我的面前消散。

“不要!不要!”我质问神明,为什么我的爱人会离我而去。

“因为你还不够强大,如果想要变得强大的话,你需要再走向远方。”

“你可以选择回去,重新过上安逸平凡的生活,选择权在你,我的孩子。”

话音刚落,神明便消失了,留下的是一望无际的长路。

我看了一眼回去的路,那里盛开了遍地繁花,无限美好。

但我还是选择了背起行囊,继续远航。

无论怎么样,就算是地狱,我也想去闯一闯,因为这样我就不会因为没有尝试而后悔。

梦醒了,我的眼前一片白雾,我睁不开眼睛,却能听得见声音。

“爸爸,小菲发烧到39.6℃了,怎么办?”哈兰德的话有些急促,他口中的小菲应该是我,怪不得头这么疼,原来是烧糊涂了。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他赶出去的话他就不会淋雨,他是个玻璃体质,我怎么就忘了。”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到了我的手背,我想抬起手帮身边的人擦去眼泪,但却没有力气这么做。

“爸爸,内马尔叔叔说他一会儿到,这不是你的错。”哈兰德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声音很近,似乎来到了罗伊斯的身边安慰他。

内马尔要来了——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之后,我睁开了眼睛。而我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的阳光和坐在病床前泪眼朦胧的罗伊斯。

他真漂亮。

“我——”我想告诉他我没事,让他别担心。但是我却说不出来话。

“爸爸,菲利克斯醒了,我去找医生。”哈兰德在刹那间冲出了房间,只把我和罗伊斯两个人留在了病房里。

罗伊斯见到我睁开的眼睛后,眼泪更加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扑倒在了我的身上。

艹,这场病生的真值。真希望以后多生几场。

不行,要是多生几场罗伊斯就要照顾我,我不舍得让他照顾我。

罗伊斯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胸口,我想说话,但事与愿违,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对,你要不要喝水。”罗伊斯如梦初醒,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的右手还在打着点滴,再加上实在没什么力气能拿得起杯子,所以罗伊斯便把水送到了我的嘴边。

老婆喂的水就是香,老婆可真漂亮——

“我没事,罗伊斯,别担心。”喝完水之后的我终于能说出来话了,感谢罗伊斯及时送到的水,我终于能确定自己没有失声了。

“爸爸,医生来了。”哈兰德带着医生回到了病房,哦——这个医生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几年前给我治腿的医生吗?

嗯!你不是应该在马德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多特蒙德?还是说我被运回了马德里?

怎么回事?

ms.y

菲利克斯被欺压的悲惨日常——哈宝直播体

这个东西是这么用的吗?贝林。

哦哦哦不好意思大家,我不知道已经开始直播了,实在对不起。

大家好,我是埃尔林.哈兰德。

昨天各家媒体们拍到“卡配罗之子在多特蒙德队长家苦站三小时,疑似情感破解”的传言为不实谣言,我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要用卡配罗之子来称呼菲利克斯,明明他有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要用多特蒙德队长这种称呼来定义我的父亲马口.罗伊斯先生,多特蒙德队长对他来说是一个职位,而不是名字,如果这次新闻发布会后媒体们会学会写“菲利克斯”和“马口.罗伊斯”这几个字。

菲利克斯的确是和马口.罗伊斯发生了一些小矛盾,他的体质并不是很好,所以住进了医院。马口.罗伊斯正在照顾他,他们两个人现在感......

这个东西是这么用的吗?贝林。

哦哦哦不好意思大家,我不知道已经开始直播了,实在对不起。

大家好,我是埃尔林.哈兰德。

昨天各家媒体们拍到“卡配罗之子在多特蒙德队长家苦站三小时,疑似情感破解”的传言为不实谣言,我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要用卡配罗之子来称呼菲利克斯,明明他有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要用多特蒙德队长这种称呼来定义我的父亲马口.罗伊斯先生,多特蒙德队长对他来说是一个职位,而不是名字,如果这次新闻发布会后媒体们会学会写“菲利克斯”和“马口.罗伊斯”这几个字。

菲利克斯的确是和马口.罗伊斯发生了一些小矛盾,他的体质并不是很好,所以住进了医院。马口.罗伊斯正在照顾他,他们两个人现在感情非常要好,我想不久之后你们或许会听到他们的订婚消息,而且马口.罗伊斯先生曾经和我在私下透露他计划生个女儿,对这个计划我表示双手赞成。

下面直播我会回答弹幕里的问题,尽可能解决大家的疑问。

弹幕里有人问我什么时候和贝林好事将近?嗯……我想这点我自己不能回答,毕竟也要询问一下贝林的意见。

还有人问说我即将转会的消息是真的吗?

不好意思大家,在真正的消息没有出来之前我不能向大家做出保证,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菲利克斯先生是不会到多特蒙德青训营来训练的,但是他和马口.罗伊斯先生的恋爱关系并不会受到影响,请大家不要妄加揣测。

有的人问我父亲们的关系并且问我父母离婚是否会影响孩子的成长。

我觉得不会,我和我父亲们的关系非常棒,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我的心里,我的另一位父亲罗伯特.莱万多夫斯基先生是这个世界最棒的球员之一。他对我的爱和教导虽然没有马口.罗伊斯先生那么多,但是我能感觉他是爱我的,我并不认为父母需要因为孩子而去放弃自己的事业和人生,如果父母关系破裂,也千万不要因为为了孩子这种虚假的理由而勉强维持在一起,只要你们给孩子足够的爱,他就不会受到伤害。现在马口.罗伊斯先生和莱万多夫斯基先生是朋友关系,我想如果恋人感情破裂的话,双方选择回到朋友这个位置上来说也很不错——至少很体面。

有人问我会不会和菲利克斯产生矛盾?

小菲是一个非常棒的人,说真的,我们年龄相似,最开始我是不愿意让他成为我的继父的,而现在我只想祝福他和马口.罗伊斯先生,如果在未来菲利克斯真的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的话,我想我会非常开心。

莱万多夫斯基先生和穆勒先生的绯闻?

……目前是没有,说实话我也很好奇,毕竟我不止一次听说他们好事将近,但是莱万多夫斯基先生从未跟我透露这个情况。穆勒叔叔是个很棒的人,他们要是真的在一起我会送上我满满的祝福。

看到卡卡和克里斯蒂亚诺会不会尴尬。

不会啊,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卡卡叔叔和克里斯蒂亚诺叔叔送给了我很多玩偶,莫德里奇叔叔还帮我设计了新的发型,和他们待在一起我很开心。

如何看到贝林厄姆和穆夏拉的绯闻。

我相信贝林的。

(贝林厄姆出镜)

谢谢大家,我和哈宝感情非常甜蜜,在我眼里哈宝就是最可爱的人,而且即使传绯闻也别把我和穆夏拉放在一起好吗?他像小鹿斑比,我审美不至于那么幼态化。

(和哈兰德kiss)

好了好了,别闹了,还在直播,我们继续回答球迷们的问题。

下一个问题是——贝林这么帅气一夜几次?

不好意思大家,这个问题不方便透露,我们现在还处在单纯的恋爱关系。

罗伊斯和菲利克斯本垒打了吗?

贝林,本垒打是什么意思(两人窃窃私语)

不好意思大家,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下一个下一个谢谢。

我和马口.罗伊斯先生为什么长的不像?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基因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我的表哥——亚历山大.戈洛文其实和我爸爸是最像的,但是我爸爸依旧最爱我,他夸我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贝林厄姆亲了一口哈兰德的脸颊)我的哈宝就是这个世界最可爱的人。

(内马尔走了过来,弹幕上爆炸)

(哈兰德抬起头问内马尔是否方便,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让出了一个位置)

既然大家呼声这么高,那么接下来让内马尔叔叔给大家回答一些问题吧——

兔狲思淼

穿成绝美路人甲

        我穿越了,胎穿。

  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穿成了团宠文中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路人甲。

  

  漂亮是漂亮,但路人甲的DEBUFF太过强大。以至于我如今的这张脸,即使对我这个在二十一世纪的互联网时代,见惯了网红脸初恋脸绿茶脸欧美脸……各种类型美女的网络发烧友来说。简直能称得上一句无可挑剔,惊为天人。

  如今十八岁的身材更是前凸后翘,波澜起伏,从来没有打过如此富裕的仗……

  

  却在这世界横行无忌了十八年,所有人对我的印象依旧是路人甲乙丙丁/陪衬/可有可无/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我穿越了,胎穿。

  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穿成了团宠文中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路人甲。

  

  漂亮是漂亮,但路人甲的DEBUFF太过强大。以至于我如今的这张脸,即使对我这个在二十一世纪的互联网时代,见惯了网红脸初恋脸绿茶脸欧美脸……各种类型美女的网络发烧友来说。简直能称得上一句无可挑剔,惊为天人。

  如今十八岁的身材更是前凸后翘,波澜起伏,从来没有打过如此富裕的仗……

  

  却在这世界横行无忌了十八年,所有人对我的印象依旧是路人甲乙丙丁/陪衬/可有可无/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的那个谁公主。而不是/身份尊贵/纯洁美好/集万千溢美之词于一身……的二公主—荣阳公主。

  

  全书对我的描述只有那么一句话:“荣阳公主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眼珠子流光溢彩明亮灵动。站在那妩媚婀娜,虽明艳绝色却如雪山般孤傲,高挑傲人的长公主身边。更似朝阳初升,娇憨可爱。”

  

  看吧,我的存在就一陪衬,衬那团宠女主的讨喜。

  我对这硕大的后宫而言,就如同《黑衣人》里的失忆棒一般:

  

  路人见到我:啊!有美女!

  

  回过头来:额……我为什么在流口水?

  

  转过头去:啊!有大美女!(口水)

  

  再回过头:哎?我刚才遇见了谁来着?

    

  再转过头去:啊!有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流口水)

  

  再回过头来:额……我刚才到底是遇见了谁来着?宫里有这号人吗?不确定,再看一眼?额……算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去找荣阳公主吧。

  

  没错,这个荣阳公主就是本文女主——

  皇帝下江南遇到的小燕子,“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白月光初恋带球跑之后在外头生下的孩子,老皇帝十几年来派了无数人满世界地寻找,最后终于命运般相逢,把这个和白月光八分相似的宝贝女儿找到并接回了宫中。

  

  然后为了弥补女主之前十四年吃过的和没吃过的各种苦,开始疯狂宠宠宠。

  封号荣阳,修行宫,赏珍宝,赐金裘,给予无限宠爱和荣耀…… 

  没眼见力的大家小姐欺负荣阳公主没规矩?皇哥哥们眼睛都红了!挨个上门查水表。

  甚至荣阳公主想要兔子和小鹿?那御花园改成动物园!价值千金的牡丹花都挖来扔了,拿来喂兔子和小鹿!御膳房从今天开始也不吃兔子了,都放到御花园来散养。

  

  ……

  

  是的,这是个团宠文。

  

  所以除了荣阳公主之外的所有女性被边缘化并不奇怪,可能也只有在需要她们作死的时候她们才会有存在感。我对这样的安排并无多少反感,毕竟又没有倒霉到我头上,让我拿到作死剧本。

  而且,这本团宠文的作者虽然写文套路很老,但还算是一碗水端平,没有捧一踩一地刻意贬低其他女性来美化女主。用锐化女性矛盾,类似雌竞的剧情来发工业糖精。

  

  这也是我能熬夜把书追完的原因:把自己代入女主的视角,真的很爽。

  

  而如今穿入这本书中,虽然没有穿成女主,但变成一个小透明大公主也算好坏掺半,不偏不倚。

  

  没有屑老板压榨劳动力,没有职场勾心斗角。只有一群妃子宫女,守着那所谓的死工资月例银子柴米油盐,倒也过上了养老一般的慢节奏恬静生活。甚至还能时不时利用一下现代的知识技能给自己原始人般的古代生活找点乐子,换点吃穿。

  

  至于穿越者们共同的事业心?

  有路人甲的DEBUFF在身,在这本团宠文里搞事情实在是多此一举。一首李白的静夜思下去,无论上一秒多么惊为天人,下一秒就会被人忘个精光。

  

  大概就是这种:

  

  皇帝:“嗯,那个谁?排老几来着?哦,念的不错,下去吧。”

  

  听听,有荣阳公主的团宠光环在,其他女性真的就只能当个路人甲,别人根本不屑搭理你。人家皇帝不仅忘了他儿多女少,后宫就我和荣阳公主两个女儿,甚至还抠门得连顺带赏我几两银子改善一下生活都不干。

  

  即使我再漂亮再有才,人家不搭理我,我也只能是在做无用功。

  

  

  ——————————————

  

  荣阳公主到了出嫁的年纪。

  比武招亲的最后,小将军赢了比赛,而皇帝和公主二人也都看好他。于是干脆拍板,下个月就办婚礼。

  后宫上下都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人人皆被喜庆的氛围笼罩……除了我。

  或者说,我一直都蔫啦吧唧的,大有得过且过的架势。

  

  毕竟我和荣阳一样虽然都是公主,而且是唯二的公主,但后宫的生存法则是不会因为一个我而改变的。我一个不被皇上喜欢、没有啥存在感、母亲早逝娘家不好、没有母族照拂的公主,平日里自然没少被媚上欺下的奴才克扣吃穿用度,日子永远过得紧巴巴。

  我不是什么恶毒女配,荣阳公主的夫婿是谁我不关心。其他人,甚至我自己会怎样我都不是特别在意。

  

  我最近不开心,主要是因为三件事。

   

  第一件事:

  作为一个正常人,尤其是一个爱美的女性。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带着小丫鬟,跟着小妈,去看人家打擂台。这完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打扮是为了自己开心给自己看的,又不是给别人的。

  但是我发现,擂台场上场下居然有好多人都盯着我看!

  

  自认为,我确实很有看点,看美女嘛,上辈子我也看过,但这样的关注度对我一个在团宠文里当了十八年小透明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有合理的理由怀疑我可能拿到了作死的恶毒女配剧本,所以我不开心。 

  

  第二件事:

  昨天晚上凑完比武招亲的热闹后回来,御膳房却正赶着下班,见到要传菜的是我,根本不理睬。

  但我真的好饿,所以只能破财解馋。塞了点碎银子,买了烧火丫头自己做的饭。

  

  那个烧火丫头饿着肚子还要干活,估计比我还惨。

  所以我只能和她分着吃,我俩蹲在御膳房门口的阴影里,就着灯笼的微光边聊边吃。仔细想想,等这丫头在宫里干完八年,就能回家嫁人,进宫一趟相当于镀了层金。

  而我只能一直呆在宫里,运气好等皇上想起我来就找个人嫁了,想不起来就只能老死在这宫里。

  

  即使不出宫,我也不想天天上厕所都没有卫生纸和抽水马桶,没有电灯天天点蜡烛,没有手机电脑和全国快递,没有汽车坐,没有现代社会的各种调味料,没有姨妈巾,没有正常内衣裤,没有香皂,没有洗发精沐浴露搓澡巾,没有水性笔,没有抗生素,没有塑料袋,没有涤纶布,没有拉链,没有微波炉电饭锅,没有热水器,没有冰箱,没有纸币和电子支付……

  

  我虽然不太喜欢那个世界。聒噪的老妈,刻板的老爸。学校的东西无聊死了,同学都是傻子,要么就瞧不起人的混蛋。上班又要埋头苦干,两点一线的生活是为了工作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而工作。

  早上想吃的糖包子永远最后一个刚卖掉,下了课抢不到冰镇的可乐,放学以后只有无穷无尽的作业。奶茶贵的要死但是喝不到又难受,下班后又要回家,回家后又要上班……

  但是,无论是讨厌的家,烦人的学校,讨厌的公司,还是那瓶太阳底下放过期了又热又没了气的可乐,贵得要死不喝不行喝多了也不行的奶茶,都是我的东西。

  

  把日常,还给我。

  

  唉,我俩越聊越多,我越聊越难过。对比那荣阳公主出嫁,宫里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氛。更有宝玉娶亲,黛玉逝世的凄凉感了。

  我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也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却在一个十六岁的烧火丫头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甚至还要人家来哄。

  

  好丢人,真的好丢人。

  丢人就算了,走之前好像还被人看见了,我不开心,更不开心了。

  

  第三件事: 

  今天是荣阳公主挑喜服的日子,老皇帝召集了几乎全城的裁缝来制衣,不少民间的也被请进了宫里,为的就是博采众长集思广益。做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天地泣鬼神的漂亮喜服来。

  毕竟最宠爱的女儿出嫁了,做父亲的不是必须得拿出诚意来,在这种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上做大做强吗?

  

  皇帝多儿少女,除了她就是我。奈何我和她的待遇却天差地别,皇帝甚至至今都不知道我排行老几。

  姜依站在我前面,身着桃粉罗裙,脚踏青萝绣鞋,头盘水云结,耳缀石榴环,额间还悬着一颗耀眼的绿宝石,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在额间跳跃翻转。

  

  相比之下,我全身上下没几件饰品。去年的金簪改改今年继续戴,年前的衣服裁剪一下继续穿。甚至为了不抢风头,连妆都没化,简直朴素得像个丫鬟。

  

  一大群裁缝们排排站,个个都抱着织金缀玉,华丽无比的喜服。

  他们井然有序地挨个走到荣阳公主面前,恭恭敬敬地递上怀里的喜服,由两三个侍女上前接过,展开……还甚至拿不定主意那种,要像维密走秀一样,找个和荣阳公主一样身量的丫鬟,恭恭敬敬地披在身上,在荣阳公主面前来回走上几圈。

  荣阳公主点头,那所有人便欢天喜地。裁缝拿着赏赐笑得合不拢嘴,宫女接过喜服笑得没心没肺,老皇帝捋捋胡须笑得慈眉善目;荣阳公主若摇头,则所有人都不高兴。裁缝错过了发财的好机会,只能唉声叹气地退下,宫女皱着眉拎着那喜服毫不怜惜地扔到一边,老皇帝摇头叹气,觉得亏待了自己女儿。

  

  五六十个裁缝,五六十件喜服,明明只需要一件,荣阳公主却前前后后挑了得有十来件。以至于整个人都被那红色包裹,脸上更是被映衬得难分娇羞和霓裳红光。再加上周围人几乎无限上扬的喜悦嘴角和华丽的龙凤喜烛,凤冠霞帔,整个就一幅洞房花烛的喜庆景象。

  

  曾几何时,我每年的十一月也在曾在淘宝贝上有这般的大手笔。

  如今却只能掂量着手里那点月例银子紧吧着过日子,像我爷爷奶奶那辈一样,只有过年才有新衣服穿。

  

  我羡慕地看完这波豪气冲天的采买活动,心里感慨终于结束了。

  谁知那懒洋洋地坐在龙椅高台上的老皇帝却不着急带着宝贝女儿离开吃午饭,就状若无意又淡定地隔空朝我一点,向旁边的太监问道:“嗯……你,就那个谁?这老几来着?”

  

  “……”太监停顿了好久,才弯腰对老皇帝道:“回皇上的话……这位是大公主。”

  

  我始终谨记古代规矩,绝不作死随便乱喊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乖乖走上前去行礼,始终不忘自己的路人甲定位,心里却忍不住泛酸。

  看吧,明明后宫公主就两个,有了一个二公主,那另一个公主舍我其谁?但是却连太监都记不住我是谁,平日遇见,更是点头一句公主敷衍了事。

  

  “哦,是大公主啊。”皇帝恍然大悟般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起了我这号人物,又似乎没有:“都这么大了呀!那你也选一件衣服吧。”

  

  我很震惊,非常震惊。

  

  或许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老皇帝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居然让我有点受宠若惊。被无视了这么久的我,早就习惯了透明人的生活。反正上辈子我也是个普通人,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没什么不对的。

  我依礼上前,惦记着不出风头,便非常识趣地选了一件非常简单朴素的喜服。

  那是所有喜服里面一件最朴素的一件,比起其他喜服的珠石翡翠金线银织,除了它大红的配色外,就根本没有任何地方能看出这是一件喜服,也难怪荣阳公主不喜欢。

  

  我选它正是最合适了。

  

  老皇帝看我选完裙子,然后便又恢复了往常那种漠视的态度,没有再看我一眼,带着她的宝贝女儿就下朝去吃饭了。

  

  我收了裙子,着急赶去吃口热乎的,毕竟要是再碰上御膳房下班,那就又没饭吃了。

  走时身后却传来老裁缝那讨好的声音:“长公主,二十两银子。”

  

  我抬起的腿停在半空,回过头来,都给老裁缝这句话给说愣住了,差点给手里的衣服像烫手山芋一样扔飞出去:

  我指着自己,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跟那老裁缝说到:“我,我还要给钱啊?”

  

  老裁缝虽然手艺算不上一流,喜服也没被选上。但也是在京城的贵人圈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精一个。见我这又震惊又没底气的样子,一眼就猜到我定是囊中羞涩,便开始卖乖讨巧道:

  “公主,老奴虽能进宫面圣,但也是赶鸭子上架的穷苦人。虽然用不起好料子好裁制一件贵气点的喜服,但这也是老奴真材实料地添置、一笔一划设计、一针一线裁剪、把眼睛都要熬瞎了,才赶制出来的。”

  “您看看这针脚,这版式,这设计,都是精益求精,不求最贵但求最好。老话说的话,朴实无华才是真。虽然没被荣阳公主选上,但放在外面也是大好的衣服,差不了多少。老奴看在公主您也是有眼见力,才能挑见这咱家套的,才给报了个成本价……”

  

  在老裁缝滔滔不绝的讲述推销声中,我悟了。

  给荣阳公主选上的喜服,那是老皇帝出钱不说,还大大的有赏。而我选上的,老皇帝一文钱不出不说,还没有小费可拿。

  名为赏赐,实则自费。

  

  纯纯就是他请客,我出钱。

  

  我抱着那件朴素的喜服,上辈子菜市场砍价的那股子厚脸皮又冒了出来。

  一来,这喜服只能结婚的时候穿,我买来只能压箱底。有这钱为将来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夫婿,以及上辈子都没能接受的婚姻未雨绸缪,还不如现实一点给自己添件平时就能穿的衣服。

  二来,听宫女们说,宫外的人家也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喜服的,喜服租赁和现代的婚纱租赁一样普遍。穷,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没必要花这冤枉钱,去买只能穿一次还不能洗的高级定制奢饰品给自己添堵。

  

  而且,如果实话实说,因为到月底了,所以皇室唯二的大公主所有积蓄只有五两银子,说出来他也会相信的……吧?

  

  我冷漠地看了一眼手上既不华也不实的喜服,心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即使这件衣服某种意义上是皇帝赏的,冒着得罪人的风险我也不想要了。

  我上前一步,用一种毋庸置疑的态度把喜服塞回了老裁缝怀里。

  

  然后非常厚脸皮地说到:“我不要了,我穷,买不起。”

  

  那个吐字清晰的穷字非常响亮,几乎能绕梁三日,完全断绝了老裁缝继续下去的推销话术。

  

  老裁缝盯着我的脸,表情震惊,嘴唇颤抖,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悻悻地接过那件朴素的喜服,然后抱着它跟着身边其他被我那个“穷”字给说愣了的裁缝们离开了。

  临走时,无论是选上拿了赏钱的,还是没选上怎么来就怎么走的。几乎所有的裁缝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怜悯和同情,对比荣阳公主的穷奢极欲,我简直是寒酸得离谱。

   

  肚子咕咕叫起来,早起跟着荣阳公主选嫁衣当陪衬,我早饭都没吃几口。

  与其在这里跟一群裁缝置气,纠结“穷”到底丢不丢脸这个问题,还不如赶紧跑去吃饭。

  

  “喂,你等等,我送给你好了。”

  

  我瞳孔一缩,回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位玄色衣衫,剑眉星目,虽穿着异族服装却不似异族般眉眼深邃粗犷,反而漂亮又精致的男子站在殿门口。

  翩翩周生,约莫如此。在现世,他这个颜值完全能出道,当个带货小鲜肉。

  他指着那件被我还回去,如今抱在老裁缝怀里的喜服跟我说道:“你别走,我来出钱。”

  

  我转身看向他,仔细在脑海里思索是否和这一看就知不凡的人物打过交道,值得这人平白无故送我一件这么贵的衣服。甚至还有一股荒唐涌上心头,我在这本书里偷生近二十年,一直游离于剧情和人物之外,如今却有人主动跟我搭讪?

  或许,就算是路人甲,也心有所不甘吧。

  

  见我久没有动静,那漂亮的异族男子似乎急了。

  直接从老裁缝手里拿过那件喜服,硬要往我怀里塞。

  

  我按住蠢蠢欲动的手,后退一步没敢去接。即使我不受宠,但也好歹是个公主,可不能表现的那么贪财好利。

  而且,在封建的古代,跟一个陌生男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那可是在作死。

  

  结果那男子愣了愣,似乎是看破了我的顾忌和窘迫。从袖口的荷包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塞给老裁缝,转头跟我说道:

  “这二十两,算我借给你的,你有了钱再还给我就是。”

  

  我看着他抱着那件喜服,跟献宝似的开心表情实在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不想要这件喜服,不仅仅是因为穷,还因为买来也没用。

  大人物高高在上,张张口就觉得给了下面的人好大一个的恩赐,但却不想想这样的恩赐人家需不需要。

  

  但这男子见我始终不收,就盯着他看,也开始生起气起来。

  半威胁半劝说地说:“这件喜服是皇帝赏你的,你要是不收好,转头要是问起来岂不是要治你的罪?你就拿着吧。”

  

  无奈,我只能规规矩矩地谢过他,收下了那件喜服。

  心里却在盘算,为了这件烫手山芋,我要吃几个月的土才能还清这笔债。

  

  “你知道我是谁?叫什么吗?”见我收下,漂亮又精致的异族少年嘴角含笑,笑得意味深长,却冷不丁开口来了道送命题。

  

  我身体僵硬,又愣在了原地。谁不知道今天来的八成是荣阳公主的追求者,我若是上赶着去了解,岂不是恶毒女配挖墙脚了?

  

  男子见我半天没能开口说出个所以然来,淡淡移开眼睛:“罢了。”

  他撩开遮住面颊的头发,凑到我面前要我仔细打量。完后还指着自己那张精致的脸,像教小孩子一样叮嘱道:“我叫赫连渡,西部可汗的三子。可汗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类似于你们皇帝那样地位的王上,总之,记得住的话就记一下。”

  

  我抱着那件烫手的喜服用力点头,区区一个名字一张脸而已,没什么记不住的。

  债主的名字和面子都得记住,好还债呢。

  

  唉,不开心。

  

  

  

  

  

  ——————————————

  

  虽然对比现代的便利生活,古代的日子过得实在是苦兮兮。

  但不是吹,最近几年的我每天都是"赶紧起床照镜子"的迫切唤醒我,每次洗澡必定从上摸到下,缺了一天没欣赏都仿佛丢了钱。

  毕竟谁不爱美?我简直爱死了。

  

  ——————————————

  

  和亲的旨意下发于荣阳公主出嫁之前,那么突然,那么急迫,就像一个搭头一样。

  我跪在乌泱泱的大殿下,接过那道明黄圣旨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会一直那么没有存在感地生活下去,最后某一天老死在这深宫之内。或者就像史书上无数普通的公主一样,随便找个人嫁了,柴米油盐,相夫教子,就是一辈子。

  母亲的低微身份以及她的薄命,让她甚至来不及看我一眼,更别说替我谋求些什么。

  

  而直到六岁,我才第一次见到我这个身体的父皇。

  他既高大又挺拔,与我于书中的文字里想象出的一模一样。没有人不敬仰他,没有人不爱戴他。臣民们称颂他的贤明与仁德,子女们夸赞他的慈爱与和蔼。

  对天下而言,他是一个贤明的君王。对女儿来说,他自然也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也曾无数次期待他能将这宽厚和慈爱体现在我身上。事实上,他看我的眼神是万分的冷淡,就像面对那芸芸众生一般,甚至连停留都不愿意。

  

  没有人能够拒绝团宠女主的光环,于是在面对其他人时,他们自然也不那么偏袒了。

  该怎样就怎样,关心的反义词是无视,而这种无视有些时候又是最大的伤害。

  

  在这样的伤害中,我早就练就了一身的厚脸皮,习以为常了。

  

  ……

   

  初冬的小雪花透过窗户迎面飘来,太傅抬起袖子帮我挡了。

  我没感受到那点飘雪的冰凉,这位教书的太傅身上有着文人的书卷气,也有着男子独有飒爽英姿。举手投足落落大方,给人无穷的安全感。

  

  太傅今天不仅给我带了一大堆的书,还带了不少乐器琴谱。说是我是长公主,要德才兼备,成为大秦的骄傲。

  因为和亲,在后宫可有可无的我一夜之间就成了栋梁,成了新的希望。

  

  如果非要说和亲有什么好处的话,大概就是我的待遇提高了不少吧。

  膳房送来的珍馐正不断散发诱人的香气,比起从前可谓是天壤之别。盘子里乘放着各种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比起以前的木制釵环,碎布绢花,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伤心的样子也装够了,左右是个无依无靠的命数,和亲说不定正是我翻身的机会。

  在大秦我永远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但宁当鸡头不当凤尾。在大漠草原的边陲之地,我起码是一个尊贵的后妃,总不至于还要亏待了我。 

  

  公主和亲,大秦的说法,我可是最受宠的贵女,唯二的公主,排场自然不能小了,倒也绵延了数里的嫁妆队伍。红得火烧一样,算是给足了面子。告诉他们这一回嫁的是实实在在的公主,不是以往大臣的女儿。

  我站在殿前拜别父皇,神情专注态度恭谨。在面对帝王,尤其是一位偏心的帝王时,现代人的傲骨实在是一文不值。

  

  细碎冬日阳光自打开的窗户内洒入,映射在我的侧脸上,仿佛踱了一层金光,美伦美焕,眉目如画,皮肤赛雪,出尘的容颜上,仿佛有万千光风默默绽放,扑素而又简单的红裙穿在身上,依旧掩不住如月光清华般明艳无瑕的美貌。

  面颊上银光闪烁,淡粉色如同樱花一样漂亮的唇瓣。傲人的身材包裹在精致华贵的红色披肩中,胸襟微敞,露出一点肌肤白皙,性感如玉的胸膛来……明明只是一张冰冷的美人脸,却依旧有颠倒众生的魅惑。惊艳如浮世苍凉被埋藏的一抹月光,令人呼吸一滞。

   

  大臣们似乎是第一次意识到我这位长公主的存在,都盯着我不说话,我的那位父皇端坐在高台上,也是久久不语。

  好半天才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朕还是第一次……女孩子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吗?”

  

  我无话可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那么悻悻地站在原地待命。

  

  皇帝似是觉得没有接茬有些尴尬,想了想又没话找话道:“朕好像赏了你一件喜服,这下倒是用得上了。”

  

  我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告诉老皇帝,我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就是他赏的那身最朴素的喜服改制的。

  新送来的衣服风格都太可爱了,绿的罗裙,粉的锦袖,黄的烟萝……就现代的审美来看,都不是我这种妩媚高挑型的女生能穿的。所以试了一遍之后,我就从我的嫁妆里支了银子,送到绣阁改制了。

  

  但我可不能这样说,驳了皇帝的面子,倒霉的还是我。

  

  我乖巧地立在原地,听着皇后和使官对和亲公主的那套教诲。

  临走,或许是我的乖巧懂事博得了老皇帝的满意,皇帝皇后一人派了一波人,都给我添了好大一笔嫁妆不说,还送了我好几十个丫鬟婆子路上伺候我。

   

  于是在初六,一个观星台算出的好日子。荣阳公主在亲人们的祝福声中从皇宫出嫁,而我则带着嫁妆和几个贴身的侍女就这么上路了。

  

  送我出城门的太傅道:“公主,此去路途遥远,还请保重贵体。 ”

  

  我还穿着那身喜服改制的朴素红裙,V领的剪裁和类似旗袍的开叉设计,妩媚又不失端庄。手上抱着的是太傅送的古琴,这种古代的乐器陪伴我熬过了数十年的后宫孤独,一首《探/窗》早已成了某种心理的寄托。

  我低眉浅笑:“多谢太傅,经此一别,此生怕是再难相见,也请太傅珍重。”

  

  太傅仰头打量我许久,半天没能接话,最终还是抬手一礼规规矩矩地道:“公主深明大义,百姓会永远铭记于心。”

  微风轻轻吹着,我头上的金步摇叮当作响。

  

  太傅看着我微微一笑:“臣送别公主。”

  他这句话说的很轻,喉咙里滚动着一丝颤音,听得莫名我心生悲凉。

  

  我上了马车,跟着车队继续往北走。走了一会儿,到底是没忍住,掀开珠帘薄纱往后看。

  太傅还站在那里,寒风猎猎,直将他的衣袍吹得鼓了起来。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莫名觉得他好像难过极了……

  轿子一摇一晃,坐在马车里,头上的步摇叮叮当当。

  

  我望着立在城门口的太傅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的身影,在心里默默道:

  

  “心送朋友三十里。”

  

  


  全文两万四千字,展示九千字。

  点击赠礼,糖果及以上解锁全部内容。

  

  全程甜宠不虐双男主HE,女主亲闺女,所有无视女主的都给我小黑屋后悔去吧。

  也叫《穿成阴郁少年白月光》《穿成和亲公主怎么办》,唉,要素过多就这样介绍吧。

糖醋小酥肉

重生宜修(有孕)

  “皇后有孕,这可是大喜事。”皇上笑的格外大声,这是嫡子,皇上格外重视。

  他将宜修搂在自己的怀里,就像宜修初次有孕一般。

  感受着皇上怀里的温暖,宜修不知不觉的流了眼泪,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她也想沉沦片刻。

  “怎么哭了?”皇上发觉怀里的人微微颤抖抽泣,

  “臣妾想起弘晖了。”宜修微微推开皇上,拿着帕子抹眼泪。

  皇上神色闪现出一丝尴尬,他几乎已经忘却了这个早夭的孩子。

  “弘晖去了,朕也很痛心,现在重中之重,是皇后腹中...

  “皇后有孕,这可是大喜事。”皇上笑的格外大声,这是嫡子,皇上格外重视。

  他将宜修搂在自己的怀里,就像宜修初次有孕一般。

  感受着皇上怀里的温暖,宜修不知不觉的流了眼泪,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她也想沉沦片刻。

  “怎么哭了?”皇上发觉怀里的人微微颤抖抽泣,

  “臣妾想起弘晖了。”宜修微微推开皇上,拿着帕子抹眼泪。

  皇上神色闪现出一丝尴尬,他几乎已经忘却了这个早夭的孩子。

  “弘晖去了,朕也很痛心,现在重中之重,是皇后腹中的孩子。”皇上将这个苦命的孩子一句带过,痛心一词讲出来未免有些讽刺。

  宜修红着眼眶盯着皇上,她心口痛的说不出话,是啊,他在乎的也不是自己……皇家子嗣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好,臣妾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宜修向皇上承诺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个孩子……是一把刀,帮宜修除去她想除去的。

  对不起,额娘选择利用你舍弃你。

  宜修将协理六宫的权利交给了华妃和端妃,端妃膝下有三公主的陪伴,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虽说还是汤药不离身,却能到处走走了。

  华妃心平气和的待在端妃的宫里,华妃和端妃自己都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所以宫人都退了下去,华妃不再像以往那样怒气冲冲的扇端妃巴掌。

  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直直的跪在了端妃的面前,端妃惊的喊出了声。

  “你这是做什么!”

  “本宫为当年的事向你赔罪。”这句话,堵在华妃心里已经很多天了。

  自从她得知欢宜香的事情后,她就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皇上的造成的。

  “你……都知道了?”端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华妃。

  “是,堕胎药的事情、欢宜香的事情、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华妃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娇蛮宠妃了,当她知道自己一直被枕边人利用算计的时候,她就已经抹去了一身傲骨。

  “皇后告诉你的?”端妃想来想去,也只有皇后。

  “嗯。”华妃点了点头。

  “你……你先起来。”端妃费着力气将华妃从地上扶了起来。

  “当年真的不是我……我解释了很久很久,可你就是不相信我。”端妃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叙述着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一碗红花汤……我也不愿解释了。”端妃的思绪飘向了很多年前的夜晚。

  华妃带着一群人闯入她的屋子,四五个大汉将自己死死的钳制住,华妃捏开她的嘴巴,将红花汤灌入她的嘴里。

  “我的孩子没了,你也别想有孩子!”

  “我年世兰要让你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端妃又想起皇上登基前几天对她说的话,一半安抚一般胁迫。

  “月宾,你受委屈了,可这委屈你也必须得受,毕竟堕胎药是你亲自端给世兰的,本王登基在即,需要年羹尧的助力,红花汤的事情,你也要谅解世兰。”皇上轻描淡写的掩盖住这一切。

  “王爷,这件事是不是臣妾干的,皇上应该比谁都清楚。”端妃冷冷的看着皇上,她还心存一丝幻想。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王爷……妾再也不能有孕了……”端妃自入府就很想有自己的孩子。

  “本王会保住你,还会给你妃位的尊荣,月宾,你不会让本王为难的对吗?”皇上神色自若的看着面前憔悴虚弱的女子。

  “……”端妃此刻才明白,什么恩爱缠绵,就像过眼云烟一样。

  回忆消逝,端妃叹了一口气。

  “你没错,当年所有证据都指向我,丧子之痛,你又怎能放过害你孩子凶手。”

  “可终究是我报错了仇。”华妃觉得眼眶一阵酸楚。

  “你我都是将门嫡女……皇上忌惮,历来如此。”

  “虎毒不食子啊!那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华妃发间的步摇晃动的厉害。

  “最是无情帝王家。”

  “无情……爱上了帝王,是我这辈子最蠢的行为。”

  

  

八万饿犬

若使我堕落(13)登台

他个子很高,身形匀称,眼睛深处闪烁的光芒让他像个从容不迫的猎手。当那双饱含看似真实的眼睛,风度翩翩的眼眸注视着你,全世界所有芳龄少女对于白马王子最梦幻的想象就仿佛得到了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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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钥匙造成的眩晕对于哈里斯而言早已经习以为常——感谢那么多次使用它的机会。在进入德姆斯特朗造型粗犷,占地面积相当广阔的城堡时,也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惊喜打动他。

灰黑色的石砖墙和大理石地面夺取绝大多数目光,除了校徽以外整个大厅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品。甚至校徽都被高高悬挂在头顶两米的位置,凛然不可侵犯之感从此油然而生。

Voldy在他身前不远不近的距离带路,...

他个子很高,身形匀称,眼睛深处闪烁的光芒让他像个从容不迫的猎手。当那双饱含看似真实的眼睛,风度翩翩的眼眸注视着你,全世界所有芳龄少女对于白马王子最梦幻的想象就仿佛得到了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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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钥匙造成的眩晕对于哈里斯而言早已经习以为常——感谢那么多次使用它的机会。在进入德姆斯特朗造型粗犷,占地面积相当广阔的城堡时,也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惊喜打动他。

灰黑色的石砖墙和大理石地面夺取绝大多数目光,除了校徽以外整个大厅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品。甚至校徽都被高高悬挂在头顶两米的位置,凛然不可侵犯之感从此油然而生。

Voldy在他身前不远不近的距离带路,有趣的是男人这样的优雅细致被放在德姆斯特朗中也没有任何格格不入,疯狂和野性从来都是他被粉饰的本性的一部分。

哈里斯和普通学生不同,所以他不必使用普通的门钥匙再被统一安排行程。他会被直接带到伊戈尔 卡卡洛夫面前做一个小小的自我介绍,再被安置在大厅,好像自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一年级新生。


伊戈尔 卡卡洛夫有些紧张。

上次这样的不安占据他的身体还是在那次所有食死徒同僚们铭记于心的“大转移”时,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食死徒同时出现,银白色的面具几乎晃花他的眼睛,而伊戈尔早就开始思考如果黑魔王要决定大清洗的话自己该怎么做。

这次在听到黑魔王亲口告诉他自己有了一个继承人,而且这位黑暗皇子还要来自己这里上学时,他又与那股久别不安重逢。

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达到了上学年龄的继承人的存在,或者说就算有人知道那么这件事也被当作最高机密处理不准外泄。这两种不论哪种都不会是个好消息。

当然,对于他而言,这样的消息是个机会更是巨大的风险,这倒是应了那句话——难得的机会往往伴随巨大的代价。

若是能借此在这位黑魔王亲口承认的准继承人面前留下好印象,那么他这位校长——也就是与黑暗皇子接触最为密切的食死徒绝对会前途无量。

可是黑魔王的继承人绝对不可能是简单的十一岁孩子。卡卡洛夫左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右手魔杖一挥,锐利的视线似乎要焊死在时间咒青绿色的数字上。 他可能会很残忍,尖锐,虚伪,强大,无论是哪一种,黑暗皇子绝对不会是个很好管教的孩子,更会让他这位校长难留尊严。

尊严倒是无所谓,卡卡洛夫指尖轻叩红木把手,指甲碰撞木柄发出一阵噪音。没有食死徒会在绝对的实力压制,触手可及的化信仰为利益的机会下在乎那些偶尔缺少的尊严。他们是食死徒,是未来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野心勃勃,是实力至上。

当然,也曾经是某些人眼中的肮脏和黑暗,恐惧和疯狂。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有些病态的笑容就绽放在中年人的皱纹里,亮色的灯光也难以拯救那样表情传达的阴冷晦暗。

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而已。他露出不屑的轻笑,似是在嘲讽自己之前莫须有的紧张。只是一个小小的,很好碾碎的,挡住他们离主人更进一步的孩子。

只要能控制住这位小小的继承人…

哈里斯就是在这时候打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的。

“主…主人。”卡卡洛夫闻声立即站起身来弯下腰,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擦得锃亮的两双皮鞋和整齐的裤脚。

“嗯。”这是一声默许,卡卡洛夫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妖异的异色瞳孔里。

野心,工于心计,残忍,算计。千篇一律的情感略过他眼前,哈里斯颇有些不屑地收回了目光。

“这位是哈里斯•里德尔。”Voldemort丝毫没给卡卡洛夫缓冲的时间,冰冷的声音炸开在一片寂静里。

什么?卡卡洛夫积蓄的贪念被打翻剩下一地惊慌,刚刚那是…摄神取念?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在没有魔杖,没有咒语的情况下对他这个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一个成年的食死徒使用了摄神取念?

根本来不及思考更多或者是收回自己的目呲欲裂,他机械地低着头,脑中的齿轮飞快转动。

“卡卡洛夫,”Voldemort坐在一把很明显为自己准备的华丽椅子上,不耐一点点渗透进冰凉的嗓音,就好像毒液浸润剑鞘。“你的不回应会让我很难做。”

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生物本能叫嚣着应对危险的讯号,卡卡洛夫急忙回过神,忙不迭地跪下,“大…大人,属下不敢。”

“很好。”Voldemort很显然无意对此做过多纠缠,只是一个浑浑噩噩的下属实在不适合自己交代任务。

但要是说自己对刚才哈里斯那番小小的表演不感兴趣也绝对是假话,他必须得承认,那样一个热身戏起到了很明显的作用——对于交代哈里斯身份而言。

里德尔?哈里斯几乎要笑出来了。不管怎么说,voldy都过于恶趣味了一些。混血的身份,里德尔这个听着就不是纯血的姓氏再配上优秀的能力和外表,这怎么看都是某些人在故意给他创造一个与当年的“汤姆里德尔”一模一样的背景。同样的纯血至上环境,同样的看似劣势,甚至是同样的…心境和理想。哈里斯微微地笑着,礼节和教养在他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可不会有多少人能参透那样平和假象之下的暗潮汹涌。

“里德尔先生。”说起来有趣,没有多少人知道黑魔王曾经拥有里德尔这样一个普通到平庸的名字。卡卡洛夫抬起身,想了想还是没敢直接坐下,“那么欢迎您来到德姆斯特朗。”

一口流利的保加利亚语

“幸会,校长。”哈里斯坐在Voldemort旁边的扶手椅上,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和卡卡洛夫对话,

“我对我之前的失礼致歉,”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指的是那次毫无预兆而且威慑力极强的摄神取念,而且哈里斯——当之无愧的黑暗皇子完全不需要为此道歉。可是,好吧,他还是这么做了。

“当然了,”大理石一般坚硬的假面配合着少年精致的脸庞扯出一个狡猾的坏笑,他轻轻一挥手,右侧的红眼就变得和另一只眼睛一样晶绿,眼底蔓延的金光依旧闪烁。

“这会让事情更简单一些。”他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就像刚刚无杖无声地改变外表的那个人不是他。

卡卡洛夫心情复杂,黑暗皇子,或者说哈里斯不符合他先前的任何一种设想。他在同龄人中强大到夸张,尽管还无法打败和一个成年的,训练有素的傲罗,但是他的实力完全可以保证让他在德姆斯特朗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孩子们魔法的成长之路从现在才算是刚刚开始。

他太平和了,礼貌,优秀,这一切镶錶让他看上去是个普通,有钱的纯血家族继承人。但他不是。他是黑魔王的继承人,看上去他是个善良高贵到过分的小天使不能让这个事实产生一丝动摇。

至于控制?卡卡洛夫苦笑着把这个幼稚可笑的念头按回了心底最深处。

好吧,日子还长着呢。

“当然。”校长微微一笑,和蔼可亲的表情盖住了疯狂。

“以及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没有被特别关注的,行事方便的学生。”普普通通这几个字被重读,更像是无声的威胁,“望校长理解。”

“当然哈里斯,德姆斯特朗对你最大限度地宽容。”卡卡洛夫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只老狐狸,他自己当然不会这么认为。



每名学生都握有传送到广场的门钥匙,新生会在入学信封中找到它。即今为止依旧没人知道学校的具体校址——离校前的遗忘咒和入校的唯一途径确保了这点。学生们陆陆续续到达的城堡外的平台,可是没有人往里走。所有人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找好年级对应的位置,等待着被统一组织再带入场内。

当然了,这不代表一年级新生们也能很快明白这个道理。

“喂,”一个褐发褐眼的男孩满不在乎地双手枕在脑后,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中间,他身后一个红发小男孩提着两只硕大的箱子——很明显能看出其中一只不来自他本人。

“你快点,里奥。”棕发男孩满脸不耐烦地回头瞪了一眼身后的同伴,吓得里奥战战兢兢地不住道歉。

“对…对不起,卢卡斯,只是这真的很重…”里奥刚说完话就露出了痛苦的深情,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的。

“你说什么?”卢卡斯愤怒地睁大了双眼,满头乱乱的鬈发跟着他的动作而抖动让他看上去仿佛一头愤怒的小狮子。他猛地转过身推了里奥一把,“别到了学校就忘了你自己和你们家是什么身份!”

他的尖细的声音在一片安安静静站立的人群里实在过于突兀,里奥的脸红透了,头也低低地垂下,嘴里嘟哝着抱歉的话。

“你们…”一个头发微卷的棕发少女欲言又止地看着争执——或者说一方单方面被另一方压迫的两人,她刚刚要插话,一个修长挺拔的身躯就站在了她面前接手了眼前的闹剧。

“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发生…争执,”哈里斯意有所指地把目光从趾高气扬的卢卡斯移到一句话都不敢说的里奥身上,“实在不像二位绅士所为。”他微微欠了下身,着重强调的“绅士”二字反而让卢卡斯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又是什么人?”卢卡斯正在气头上,他颇有几分嘲讽意味地抬起眼,想好好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自己教训跟班就更恼火地发现,眼前的少年似乎比自己高小半个头。

“我吗?”哈里斯像是被逗笑了似的,他大发慈悲地低下头给了小少爷瞻仰自己的机会才缓缓开口,“这不是很重要,不过我想我们要入场了。”

果然,不知何时那两扇铁门已经悄然开启,而两位老师也出现在了门前。学生们有序地把行李摆在固定位置——它们会被自动安置在学生宿舍。

哈里斯先一步迈开了步伐,轻飘飘的一句话摔在几人耳边。

“你们会知道的。”



德姆斯特朗不存在分院仪式。学姐学长会在新生到场后进行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而在这之后校长会统一点名,发放学生身份胸章。

整个礼四四方方,而餐桌则呈现环装摆放。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本身就不多,每个年级只有堪堪四十余人,一共六个年级整所学校的学生甚至不达三百人。环成一圈的桌子绕着硕大的礼堂,似乎永远都坐不满。学生们由年级高低顺序站在被环起来的空地,等待被点名和发放胸针。

一直到表演结束,卢卡斯和里奥的眼前都似乎还晃着刚才那人的脸。

里奥有些脸红,那绝对是他所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张脸了。从小他自己就被很多人夸赞外貌——即便多数是把他当做商品一样评估,可是连他都要承认,方才的少年比他要帅气更多更多。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深邃和美丽,梅林啊,那双绿色的眼睛几乎缱绻着金色的弧光。

“卢卡斯•萨克森!”卡卡洛夫举着羊皮纸,眼睛不住地往站在角落的哈里斯处瞟。即便如此他还是注意到了在念了这么久一个名字之后,名字的主人居然没做出一个回复。

“卢卡斯•萨克森?”萨克森家族?卡卡洛夫眯起眼,这样的冒失可不是一届古老纯血家族继承人之所为。

“到!”卢卡斯意识到自己的走神,气恼地“啧”了一声快步上前。

“下次不要这样。”卡卡洛夫微笑着看向少年,丝毫看不出适才的不耐。他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胸章,弯腰递给没来得及消减眉间阴翳的少年,双头鹰和鹿头校徽在胸章上闪闪发亮,另一面则雕刻着卢卡斯的全名与正面交相出现。

“嗯。”卢卡斯心不在焉地答应着接下胸章,甚至没有一句道谢就直接转身踏下台阶,匆匆走向长桌。

卡卡洛夫对此不置可否,魔杖再次悬起羊皮纸,他慢条斯理地继续念着名字,“里奥•萨克森!”

“到…到!”里奥慌慌张张地穿越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堵堵人墙。在卢卡斯发火之后他被刻意甩在了身后,更不幸的是他直接一路被挤到了最后一排。

在他好不容易站上台子领取胸章时,一阵阵不明显的哄笑声还能隐隐传来。

“嗯。”卡卡洛夫甚至没看里奥一眼,直接把胸章放在他手心后就再举起羊皮纸准备念下一个人的名字。

里奥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他顺从地点点头,微不可查的声音呢喃了一句“谢谢”后就仓惶地逃向长桌。

“伊凡娜•弗莱舍尔!”

“阿兰•沃尔夫!”

……

“哈里斯•里德尔!”卡卡洛夫尽量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他尽可能语调平和地念出了这个自己至今心有余悸的名字。

从男孩赞许的眼神来看,在掩盖身份这块他做得很不错。

“谢谢。”男孩礼貌地接过胸章,甚至微微倾身还给他行了个礼。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族姿态都是那么自然,可是不免依旧有人议论纷纷。

“里德尔?有人听过这个姓氏吗?”

“从来没有…这更像一个英国名字,我的天,我可从来没听过德姆斯特朗连英国佬都收。”

“但即便是英国,就我的记忆所言,里德尔也不在纯血二十八家的名册里面。”说话的是一个淡金发色,灰蓝色眼睛的少女,她轻灵的嗓音很容易就引起了在场大多数人的注意。

哈里斯的出场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风波,半数由于他在广场上对萨克森家族嫡系继承人的所作所为,半数由于他出众到一定程度的外貌。

这都抵不上德姆斯特朗近百年来第一次疑似接收了混血学生的消息来得猛烈。

没人怀疑哈里斯会是麻瓜出身——德姆斯特朗城堡拒绝麻瓜出身进入,这是百年来魔法的效力,没人会质疑它。

德姆斯特朗只收纯血学生,这几乎是所有巫师的通识,而现在——一个貌似混血的学生混入了其中。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某些字句甚至传到高台上清晰可闻——它们多数来自满头怒火失去理智的卢卡斯。

卡卡洛夫尴尬地笑笑,转头严肃地大声呵斥:“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是这么没有教养的吗?我想各位教授以及你们的父母都有教过你们在公共场合对人该有最基本的尊重——这样显而易见的道理。”

真有意思,哈里斯内心嗤笑。不得不说,卡卡洛夫这个人还是很聪明的,为了完美地履行一个让他做普通学生的要求,刚刚的一席话看似是在为他开脱,实际上没解释任何事情——一切都等他自己处理。

他对自己这位校长的印象分终于提高了一点点。

哈里斯从容地笑笑,慢悠悠地转过身,没施舍给无知的民众们任何一个眼神。他的唇角逐渐放下趋于面无表情,眼睛里的金芒愈来愈盛,这让人没来由地只能感到危险和寒冷。

聚拢起来犹如实质的目光被哈里斯满不在乎地抛在脑后——看似如此。每一个议论的人都被少年深深印刻在脑子里,感谢萨拉查的遗产——听清这些目光短浅的学生的话简直轻而易举。

在把每一张脸和每一句话语对号完毕后,哈里斯愉悦地发现点名仪式已经结束了,而自己身边还没有任何一个人。

他对此并不意外。校长的态度摆明了是只针对“大庭广众之下”的挑衅,他简直对于想要暗中敲打自己或者问清楚事情的学生数量感到病态的期待了。

“啪,啪,”一位盘着头发,满脸威严的女巫从教师席上站起身,“接下来请二到七年级学年的级长和引领学生回宿舍,学生会长出列带领一年级新生到对应宿舍。”

“是。”一列学生应声出列好似早有准备,高年级的学生也都迅速放下刀叉,有序地排好队伍准备回宿舍。

“倒是真有些军队的意味。”哈里斯松开了一直握在一起的双手改为撑在桌子上站起身,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

“一年级新生到我这里来!”一个留着浅金色短发的少女胸前别着一枚金色的胸章彰显她与他人的不同,红色的皮草大衣上还佩戴着特制的丝绸带子。

“我是学生会长玛莲娜•佩里斯,”清冷的女声毫无感情地响起,“接下来我会带你们到一年级宿舍,请跟紧我。”没有管是否有人没跟上或是要掉队,她径直转过向礼堂的侧门走去。

“我希望你们能够在这一遍都记住路线,下次不会有人特意带领你们。”她自顾自向前走着,不大的声音却足以清晰到让稀稀拉拉的新生都听清。

好戏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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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姆斯特朗篇章正式开场,为期很多篇(!)哈里斯在这片最初的舞台上会好好表现更会逐渐成长!汤姆苏(误)之路的开端!(倒也不是)


一些小知识科普哈:

1.德姆斯特朗只收纯血学生(官方)

本文私设为不收麻瓜种(因为城堡魔法拒绝)但收混血纯血(以便哈里斯入内)。

2.没人知道德姆斯特朗具体位置,来访者都会被消除记忆。

此设定保留

另外,信息都是我目前能查到的最全的关于德姆斯特朗的信息!查了很久很多但能力也有限!如有不符合官方(我没查到的)那么就作为私设!!感谢包容!ヽ(○^㉨^)ノ♪

雷克雅未克的羊

吧唧在地上睡着了,小史蒂薇决定给他带来一个温暖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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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宝贝儿们的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俺真的超级感动

吧唧在地上睡着了,小史蒂薇决定给他带来一个温暖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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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本豆

【梦中梦】番外

那是在平戈六年的四月,距离燕洵称帝已有六年。

这一年,燕川城的梨花开得极好,一场春雨过去,夹杂着悄然而至的暖温气息,皇城中的梨花落了满地,月白浅色的花瓣飘零成了一片片,散落在鹅暖石铺过的甬道上,平添了几分幽静和凉意。

宫墙之下,小玉急匆匆地跑过,多年过去,她已是高阶女史,手底下带着几个得力的宫女太监,将长乐殿打理伺候得井井有条。宫人们见小玉疾驰而过,想必长乐殿中有急事,便是分分刻刻也不敢耽误,通通避让出宽敞的大道来。

崇政殿里正在议事,待结束时,小玉已在檐下走廊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燕洵身边伺候的太监总管过来请她时,被吓了一跳,“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被这么已提醒,小玉才慌神地...

那是在平戈六年的四月,距离燕洵称帝已有六年。

这一年,燕川城的梨花开得极好,一场春雨过去,夹杂着悄然而至的暖温气息,皇城中的梨花落了满地,月白浅色的花瓣飘零成了一片片,散落在鹅暖石铺过的甬道上,平添了几分幽静和凉意。

宫墙之下,小玉急匆匆地跑过,多年过去,她已是高阶女史,手底下带着几个得力的宫女太监,将长乐殿打理伺候得井井有条。宫人们见小玉疾驰而过,想必长乐殿中有急事,便是分分刻刻也不敢耽误,通通避让出宽敞的大道来。

崇政殿里正在议事,待结束时,小玉已在檐下走廊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燕洵身边伺候的太监总管过来请她时,被吓了一跳,“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被这么已提醒,小玉才慌神地去整理妆容,狼狈面圣可不是该有的仪度,可手刚摸上头发,她又失了控地哭,公公在旁边劝慰着她,她却再也等不了似的,飞奔着冲进了崇政殿,一入殿内,便咕咚一声猛地跪在地上,她伏着身子,额头触地,“陛下!”

龙椅之上的燕洵并未着帝袍,这些年的习惯,若非重要场合,他总爱穿那一身蓝色的旧袍,今天也不例外,“何事慌慌张张的?”有很久未见过小玉失态的模样,燕洵不满又奇怪,将奏章放下,他取过放在手边的寰寰,合于掌中摩挲----明蓝色的珠子被磨得有些失了色。

“陛下!”小玉的声音尖细着,既是欢喜又是意外,“娘娘醒过来了!元后娘娘醒过来了!”

女子的哭声依旧在继续,持续低迷着呜咽,那简短的几个字盘旋在燕洵脑海里,来来回回,来来回回,却总也分辨不出由头和去向。

当年元淳从崇政殿上跌落时,因身中两箭,已是命悬一线,虽经太医院全体太医的救治保住了一条命,却从此失了意识,陷入昏睡之中,若不是一口气均匀地喘着,便与死人无甚差异。

燕洵这几年遍寻天下名医,就连从不踏足的青海也广发告示,只求可治元后之能人,可惜却一直无果,漫长的等待和期盼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磨损,燕洵在元淳床前时,常常拉着她微凉的手贴在他脸上,他对她倾诉又像是喃喃自语。

“我会等你,等你回来。”

去往长乐殿的路被急切的心情折磨得遥远,纵然把小玉和宫人都甩在身后,燕洵一路狂奔却也觉得所耗时间甚长。待到近了长乐殿时,仿似生出近乡情怯的感情,燕洵慢了脚步,循着走廊一步一步走过去,他知道她就在那里。

心口上咚咚地跳着,燕洵觉得这根本就不像自己,他早就是个冷血的帝王,他就是个平衡人心的君主,自元淳沉睡后,他再没有过这样忐忑不安又兴奋向往的心情了。

春雨过后,天放了晴,暖暖的阳光透过稀疏了大半的梨树,投射在院落中央的小亭子里。燕洵站在院落的走廊入口,望见飞舞了一夜的梨花碾在土地里,从他脚下到亭子中央,装点出了一条梨花小道。

似幻非真,如梦如歌,元淳背对着他坐在亭子里,她长长的黑发如瀑布似的垂落在雪白的狐绒披风上,她身形那么瘦削,像个出生的孩子,脆弱又纤细,燕洵顺着她的身形伸出手去,只是碰触到她的影子,也有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

甜蜜,幸福,心酸,悲伤,还有失而复得后的珍藏。

好像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元淳转过身来,迷茫又空白地看着燕洵。

他已泪眼模糊,她却一派轻松,没关系,没关系,燕洵安慰自己,就算记不起他又如何,她能回来就好。

一阵东风出来,暖意拂在梨树枝头,带卷着梨花飘落下来,那月白得几乎透明的花瓣花蕊,叠加在了元淳苍白虚弱的脸上。

惮惮地收回目光,元淳拿捏着手上的竹叶丝绦,忽地就对燕洵露出一个笑容。

“阿洵,你会编竹蜻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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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戈十六年,隆冬。

燕洵又梦见落了一整夜的梨花,和站在梨花彼岸的元淳。

从美梦中醒来,燕洵根本不去望那堆得跟小山差不多高的奏折,他倚靠在龙椅上,阖着眼回忆起梦里的一切。

那梦太真实了,真实到燕洵记得那日梨花的颜色,记得那日日头的高度,记得元淳衣袖袖口上的暗纹 ,记得自己最终拥抱她时他们两个人交融的温暖。

再次睁开眼时,崇政殿里已是灯火飘摇。头疾隐隐地犯着,燕洵伸手摁住额头。

“又疼了吗?”软糯的女声在耳畔响起,燕洵睁开眼去寻,只见一身宝蓝嫁衣的女孩子柔柔地站在那里。

“你来了。”燕洵笑着对她伸出手,只要她出现,便连头疾也觉得好了,冰凉的手缠进燕洵的掌心,鲜艳的蔻丹在她惨白的肌肤底下显得异常动人。

数十年过去了,自己已经苍老,生出华发,而她却依旧如初见时那样明艳动人,燕洵紧握着她的手,“你来接我了。”

“阿洵,”元淳浅笑着伏在他胸口,她手指指尖拨弄着他蓝色旧衫领襟,“我等你很久了。”

虚无缥缈的影子被燕洵紧紧地揽着,他揽着一个梦,像是怀抱着真实的元淳。

那一日的梨树花落,那一日的万丈相思,那一日的缱绻情深,好像都在这一刻重现。

戎马的一生,匆匆地从眼前略过,燕洵丝毫不肯放松手里的力道,直到所有画面定格为元淳的回眸。

“阿洵,你会编竹蜻蜓吗?”

“会,”燕洵听到自己无力的回答,“阿洵会编竹蜻蜓。”

————————————————————

平戈十六年冬,燕帝燕洵大薨,谥号世祖。

百官奉遗诏令,世祖与过世十三年之久的元后合葬于燕川皇陵。

而棺椁之中,世祖近身陪葬的,不过一串蓝色手链,一个破碎了的竹蜻蜓。

————————全文完————————

这篇短小的番外算是燕洵的结局。

不知道写得清不清楚,但是这是一场梦中梦。

我们所期盼的,燕洵所希望的,都是一场梦中梦。

梨花梨花,分离之花里重逢,分离之花里再聚。

至此,《可念不可说》全文完结。

感谢所有人对我的包容、鼓励,和催文……

发酸的话就不说了,幼稚的文笔依旧会继续,我只盼着能更好更好。

关于新坑,我的设想是“如果楚乔传的主线是相反的话”

当然,最近工作上负能量爆棚,可能需要修整一段时间……

以下是全文链接。

https://pan.baidu.com/s/1Xm0dEXYET4y4GSY3fj2UOA

冰晶素月心

【嫌弃夫妇】心悦于君 第一百一十五章 道法与邪术

第一百一十五章  道法与邪术

    “这藏书楼,你是进,还是不进呢?”岳绮罗见出尘子满脸的纠结,好整以暇的半靠在张显宗怀中,低头随意拨弄着手指,似乎在问一个无足轻重的事情。

     出尘子咬牙切齿的扭曲了了半张脸,还是点了头,语气加重了几分,似乎是想要说服自己:“当然,要进。”

    从出尘子无为而治的当上观主的时候开始,他便一直都稳中求胜,绝不冒险,哪怕是因为接不到活道观一时陷入断粮的绝地,他也要事先将邪祟的来历弄清楚才会考虑接不接受委托。

   ...

第一百一十五章  道法与邪术

    “这藏书楼,你是进,还是不进呢?”岳绮罗见出尘子满脸的纠结,好整以暇的半靠在张显宗怀中,低头随意拨弄着手指,似乎在问一个无足轻重的事情。

     出尘子咬牙切齿的扭曲了了半张脸,还是点了头,语气加重了几分,似乎是想要说服自己:“当然,要进。”

    从出尘子无为而治的当上观主的时候开始,他便一直都稳中求胜,绝不冒险,哪怕是因为接不到活道观一时陷入断粮的绝地,他也要事先将邪祟的来历弄清楚才会考虑接不接受委托。

    可是,这一次是不同的,藏书楼之中的东西,对他来说,是唯独可以和性命相提并论的珍宝,哪怕他心下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也顾不得在考虑一下,毕竟,几十年来,这是唯一的希望。

    “好好监督他。”岳绮罗垂眸对手心上坐着的军装小纸人吩咐道,然后抬眸再度看向了出尘子,“若是你对我们的约定由半分违背,后果,你是知道的。”

    出尘子被岳绮罗阴测测的声音引得后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转身看向抱着岳绮罗的张显宗,突然觉得,这个军官胆子还真是大,抱着一个鬼娃娃还当宝贝,果然靠得是那副美丽的皮囊么?

    心下暗自揣测着这一人一煞感情之下的暗流,出尘子跟上了小纸人的速度,竟然还真的被它带着走进了结界,那往日怎么也突破不了的结界,像是不存在一般让他们直接穿过。

    出尘子惊讶的看着飘在前面,身上一闪一闪盈着金色莹光的小纸人,他原本以为岳绮罗实在骗她,却没有想到这纸人还真是借助的他们青云独有的灵光才得以进来的,第一次在心中有了一种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虽然说岳绮罗修炼的邪术,但是不得不说,出尘子倒是有几分佩服她,她所修行的术法是自创的,是直接修炼神魂的邪术,真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才,而且,灵魂以及肉体的永生,不就是道教修行最终的追求么,哪怕岳绮罗得到的结果并不完美,也几乎算是得到了真正的永生?

    夺人躯壳的确有悖常理,可是,若是借鉴岳绮罗的术法,加以改良,把这个唯一的弊病去除,实在是一个足以引人疯狂的诱饵,出尘子知道,他并不是这个想法的创造者,毕竟,第一个打起了这个主意的人,便是岳绮罗的师兄,那一代的青云传承人。

    正当出尘子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军装小纸人可看不下去了,虽然这次进来它进来可以维持比上一次长不少的时间,但是岳绮罗的话都放在那里了,它在十分钟内必须要出去。

    小手稍稍变大,一下子就招呼上出尘子的脸,军装小纸人身上的莹光急切的闪了闪,成功让出尘子被激起的怒火被浇了一个透心凉。

    想着自己浪费了时间,出尘子非常急切的找起医书来,他想,若是到时候带书出去,岳绮罗不满意数量,之后的事情还怎么继续下去。

    抱着岳绮罗坐上士兵搬过来的椅子,张显宗轻声跟岳绮罗说着话,变着法子想要逗小美人一展笑颜,从他回来之后,小家伙或多或少带上了几分消沉,让他有些担心。

    窝在张显宗的怀里,岳绮罗听着张显宗所讲述的趣事,倒是很给面子的轻笑出声,小脸上小小的梨涡硬生生让本来就稚气的小家伙减龄了不少。

    心下微微一柔,张显宗伸手握住了岳绮罗的小手,替她温暖着微凉的手背:“绮罗,今天天凉,我们回屋内等着,也好避避这冷风。”

    岳绮罗因为手背上传来的温热微微眯了眯眼眸,不过,她可不打算走,她要好好看看出尘子会不会尽心尽力帮她找医书,毕竟,她对藏书楼所知不多,知道的也仅仅是师傅曾经给她借阅的那几十本,比如,那本拥有改良药方的书册,她便听也未听过。

    见小家伙只是再度往自己的怀里缩了缩,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张显宗便明白了岳绮罗是不打算离开这边的,只好解开自己的外面穿着的军装大衣,把岳绮罗整个包了进去,双手笼住了岳绮罗两只微凉的小手,一点一点把自己手心的温热传递了过去:“这样,会好一些么?”

    岳绮罗整个被包在那质地极好的大衣之中,后背直接贴上张显宗的军装上衣,整个人都被绒质的布料包裹着,竟然真的暖和了不少,再加上手上温暖的大手,不由得轻轻点点头,很是惬意的叹了一口气。

    张显宗见小家伙脸上都被热气晕染上了一层浅淡的薄红,不由得也放了心。

    所以,当无心顺着道童的指引来到藏书楼附近的时候,便看到了如此有伤风化的一幕,不由得觉得自己退也不是,靠近也不是。

    虽然心下对那个阴森森的小萝莉忌惮不已,但是看着岳绮罗此时此刻满足得好像普通小姑娘的模样,无心倒是生不起敌意来,在他看来,像他们这样的存在,若是能在这世上找到一个可以互相依靠的人,已经是能够想象的最完美的生活了。

    岳绮罗的确让人看不透,本事也高深莫测,但是,只要她有一个这么在意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那么,便对自己没有威胁,无心这么想着,他本人本来就一直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向来只要不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一切都好商量。

    “你还打算在哪里傻站多久?”早就感知到了无心的存在,只是岳绮罗并不愿意搭理他,可是,那个不速之客就那么站在门口不进也不退,实在是太多碍眼,不由得侧过脑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问道。

    无心讪讪一笑,摸到两人身边坐上了另一把椅子,好奇的问道:“那个,出尘子进去了?”

    张显宗见岳绮罗不打算再搭理无心,侧过头看向他,点点头,然后抬头眯眼看了看太阳:“早餐,厨房应该还有。”

    无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叫唤着的肚子,站起身子,指了指门外:“我先去吃饭,你们继续,继续。”

    目送无心走远,岳绮罗撇了撇小嘴,虽然这一次她和无心说不上仇说不上怨,但是她实在对这个人喜欢不起来,只要想到那夜的大火,她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冰晶素月心

【嫌弃夫妇】心悦于君 第一百一十四章 观长的危机

第一百一十四章  观长的危机

    尖削的下颔微微一点,岳绮罗见出尘子坐好,抬眸将视线转向了站在一边的张显宗,轻轻点点头,这种缄默让出尘子不由得有些不安,虽然他之前的确答应了要将自己的灵力贡献出来,但是事后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上了当,毕竟,岳绮罗可没有说明,借多少,借几次。

    张显宗在早上醒来的时候,便被岳绮罗拉着强行讲解了一下她的计划,在惊讶于自家小妖女的聪慧的同时,他也很是爽快的答应到时候配合岳绮罗,绝不心软的拖后腿。

    好不容易把故意找事的岳绮罗安抚好,张显宗只觉得自...

第一百一十四章  观长的危机

    尖削的下颔微微一点,岳绮罗见出尘子坐好,抬眸将视线转向了站在一边的张显宗,轻轻点点头,这种缄默让出尘子不由得有些不安,虽然他之前的确答应了要将自己的灵力贡献出来,但是事后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上了当,毕竟,岳绮罗可没有说明,借多少,借几次。

    张显宗在早上醒来的时候,便被岳绮罗拉着强行讲解了一下她的计划,在惊讶于自家小妖女的聪慧的同时,他也很是爽快的答应到时候配合岳绮罗,绝不心软的拖后腿。

    好不容易把故意找事的岳绮罗安抚好,张显宗只觉得自己一晚上安睡换来的精力几乎用了个干干净净,任劳任怨的去厨房给小家伙拿早餐。

    张显宗心中不由得有些无奈,心软,这个词似乎和他无半点干系,更何况,出尘子那一下虽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光是害得他惹得自家心上人闹起了小性子这一条,就足够让张显宗生不起半点同情之心了。

    于是乎,在岳绮罗看向他的瞬间,他便明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等岳绮罗点了头,张显宗便将手伸了出去,让军装小纸人飞到自己的手心,然后慢慢走向神色有些不安的出尘子。

    “去吧。”张显宗伸手点点军装小纸人的小军帽,轻声说出两个字。

    语音刚落,军装小纸人便从那手心飞了起来,径直飞到出尘子的面前,陡然间轻轻扭曲了一下,小小的纸面顿时扩张了不少,变成了之前的两倍大。

    随着小纸人慢慢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直到那原本精致小巧的军装小纸人变作两人多高的一张大纸人,那单薄的身子才停止了生长,然后,在张显宗惊讶的目光中,小纸人小小的嘴巴竟然像人一般张大了,一个低头便把出尘子的整个头颅包裹了起来。

    “出尘子,你可不要乱动,虽然我已经下了命令让它只是吸食你的灵力,但是如果你挣扎得太厉害,让它不好控制自己的力度,到时候,头被咬下来,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岳绮罗见出尘子搭在大腿上的手背紧张的绷起,那粗拙的青筋也显露出来,蔓延在手背之上,显得似乎下一秒就要暴力挣脱,不由得轻轻下了两人,幸灾乐祸的声音因为话语之中几分轻快,显得格外的好听。

    出尘子还没来得及惊讶纸人的巨大,就被那张空荡荡的狰狞大嘴吓傻了,就这么一动也不动的让自己的脑袋整个陷入纸人的结界之中,四周陷入了一片诡异的黑暗,不同于夜晚,隐隐闪烁着莹绿色的暗光。

    身上多年修行的灵光就好似不属于自己一般,从中抽出一小缕随着他的四肢经脉,慢慢流会到头顶,然后被一点一点吸食走,不得不说在,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实在称不上好。

    正当出尘子忍不住想要开口叫停的时候,岳绮罗带着几分威胁意味的话语传入耳帘,让他只得阖上了想要说话的嘴,被锋利的纸片边缘紧贴着的脖子不由得打起颤来,头,是可能会被咬掉的么?

    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出尘子这下子是一动也不敢动了,他伸出手试探性的摸到自己脖子上的纸刃,被那锋利的触感弄得吞了一口唾沫,却让自己的喉结贴着纸刃滑动了一下。

    这种命悬一线的寒意还没有在后颈处被消除,出尘子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紧接着有什么液体顺着喉咙淌下,探手摸了摸,却发现自己的喉部受了伤,心下微微一凉,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白纸的边缘有这么锋利。

    “师叔祖,您高抬贵手,饶了晚辈吧,这样下去,还没等纸人借用上灵光,晚辈就丢了脑袋。”岳绮罗听了这话,虽然心中还没有解气,但是想想之后还可以想其他的招数,也就大发慈悲的对着小纸人点点头。

    半晌都没有听到岳绮罗的回应,出尘子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却没有想到,没等多久,那绕了脖子一圈的白纸竟然松开了,他也重见天日了,低头一看,手上沾上的果然是血。

    “这次,小纸人会带你进入藏书楼,不过,你要先行履行我们的约定之后,才能去拿你想要的东西。”岳绮罗见出尘子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嫌弃的侧过脸不想去看那张皱巴巴的老脸,给出尘子泼了两盆冷水,“还有一点也需要提醒你,这一次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怎么会这么短?”出尘子想想之前张显宗和军装小纸人都进去了半炷香的时间,不由得抬高了声音,他已经吃了这么大的亏,如果只能进去那么短的时间,也实在太过不划算了。

    岳绮罗冷冷哼了一声,她摊开小手,让飞过来的军装小纸人停在自己的手心,语气之上带上了几分冷彻:“这个藏书楼,我相信,自从封闭之时起,青云道观便倾尽了全观之力想要破解这层层的阵法,几十年来,都别无所获。呵呵,你真当忘了这几十年的无用功,把这个藏书楼当做了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了不成?上一次,小纸人用尽全部灵力也不过维持了半炷香的时间。这一次,还没有补充多少你便贪生怕死的喊停,时间太短,难不成还要怪到我的头上?”

    出尘子被岳绮罗说得哑口无言,的确,他并不知晓具体的情况,不清楚小纸人进入藏书楼的原理,也不清楚进出藏书楼,小纸人需要多少灵力。

    抬眸看着自家小主人一脸严肃认真的胡说八道,又看看小主人身后的主人淡定的站在小主人身后半步远的位置,脸上依旧半点表情都没有,军装小纸人无聊的晃了晃自己悬空的小脚,算了,只要主人们开心就好,反正,出尘子那纯正的灵力还蛮好吃的。

    早就借用好了灵光的气息,又饱饱的蚕食了一顿灵力,军装小纸人觉得自己的能力加强了不少,和张显宗之间的感应也加强了不少,得了好处,小家伙不由得将视线打量到出尘子的身上,他要好好改良一下自己吸收灵力的方式,争取下一次多吃一点。

    不知道自己的半身在转瞬之间变成了吃货,张显宗哪怕不甚明白其中的猫腻,也知道岳绮罗是在戏耍出尘子,心下不由得微微一柔,他的小妖女,还真是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