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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樱——《演员》part 5 非常非常长接近一万字

周末大刀阔斧赶进度,懒得慢慢发了,一起都放上来吧。

本章漫天撒糖,一次撒完,请珍惜,下面就……emmmmmmme……


天色刚擦亮,房车里的人就被外面敲锣打鼓的喧哗吵醒了。


“啊!——荒野的新西兰!远古的呼唤!”尚风悦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气,不禁吟道。


枫岫打着哈欠从车上下来,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哪儿来的新西兰,你睡糊涂了吧?”


“你的想象力呢,枫岫先生?”尚风悦白了他一眼,眼神移向后下车的拂樱——“你们两个,都投入点!我们可是要在这儿完成很重要的戏份的。”


拂樱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四下张望,“反正我没去过新西...

周末大刀阔斧赶进度,懒得慢慢发了,一起都放上来吧。

本章漫天撒糖,一次撒完,请珍惜,下面就……emmmmmmme……




天色刚擦亮,房车里的人就被外面敲锣打鼓的喧哗吵醒了。

 

“啊!——荒野的新西兰!远古的呼唤!”尚风悦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气,不禁吟道。

 

枫岫打着哈欠从车上下来,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哪儿来的新西兰,你睡糊涂了吧?”

 

“你的想象力呢,枫岫先生?”尚风悦白了他一眼,眼神移向后下车的拂樱——“你们两个,都投入点!我们可是要在这儿完成很重要的戏份的。”

 

拂樱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四下张望,“反正我没去过新西兰,不过这个景色和我老家蛮像的。”

 

“这样才好啊,熟悉的风景有助于放松,你现在的状态就不错,以前都太紧绷了。”尚风悦很满意地笑,他把两卷打印纸塞到两人手里,“今天的台本,赶紧看。”

 

枫岫接过来翻了几页:“骑马?什么时候有这一段了?”

 

“昨晚新加的。”尚风悦颇为得意,“想象一下,新西兰广阔浩瀚的草场上,两人骑着马,在蓝天白云下驰骋,是不是特别有感觉,特别能成为经典的一幕。”

 

“拜托你忘了新西兰吧。”枫岫吐槽,“我可不会骑马。”

 

“没人要你真骑着马跑,就坐在上面拍几个镜头就行了。”尚风悦不满他的消极态度,“你看,马都找好了,方圆几十里最帅的。”

 

身后果然有人牵着两匹马走过来,一匹黑色一匹褐色,摇头甩尾直喷气,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枫岫瞅着那马比自己人都高,心里发怵:“这……行吗?远景替身就可以了吧,近景也拍不到马。”

 

“枫岫先生,你的专业素养呢?”尚风悦剧本卷在手心直拍,“你看看人家拂樱,多积极。”

 

果然,拂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骑上了那匹黑马的马背,正兴奋给它顺鬃毛。

 

“这是匹小马呢,才三岁。”拂樱握着缰绳,整个人在晨曦中神采飞扬,“枫岫,你骑那匹褐色的,那是匹母马,比较温顺。我来看着这个小家伙。”

 

那匹“温顺”的母马,此刻很不配合地在枫大明星面前撂了下蹄子,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马尾甩的啪啪响。

 

枫岫骑虎难下了,在老乡的帮助下踩上马鞍,感觉到身下那个巨大的活物坚硬的背脊,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

 

拂樱骑着黑马和他肩并肩,看着他的侧脸,突然伸手过来戳了一下。

 

枫岫差点给他吓得摔下马背。

 

“哈哈!”拂樱大笑起来,“看到你的脸,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呆如木鸡’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枫岫默默在小本子上记了一笔。

 

“——驾!”拂樱双腿在马侧身一拍,那匹小马就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清晨的田野一望无际,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那个黑色的影子在奔驰,马蹄声远远传来,跨马持缰之人潇洒的身影让所有人都看呆了。

 

尚风悦第一个反应过来鼓掌:“你们看!我就说这个主意不错吧!”

 

枫岫也在看,他的角度比别人高,看得也更清楚。拂樱整个人是前倾站在马鞍上的,晨曦把他浅色的头发染成了淡金色,被风掀起的宽大的衣衫勾勒出优美的肌肉线条,再配上单纯而明亮的笑容——

 

简直像童话里的精灵王子。

 

枫岫不知道为什么冒出这个念头。

 

他没能想很久,身下那匹褐色马突然重重喷了一口气,甩开蹄子追了过去。马背上的枫岫连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几乎是下意识一把抱住了马脖子。

 

剧组的人都傻了,眼睁睁看着那匹马带着枫岫冲了出去。

 

尚风大叫——“完啦!要出人命了啊!”

 

拂樱骑着骑着,听到身后隐隐有骚动的声音,拉住缰绳回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枫岫紧闭着眼死死抱着马脖子,觉得自己像在过山车上被甩来甩去,身下这匹野兽的气味腥臊难闻,但是他顾不了了,只知道自己要是稍稍松开一点,脑壳就要在地上开瓢了。

 

“……枫岫……”好像有人在耳边喊他。

 

幻觉,这是临死前的幻觉。枫岫闭着眼睛想。

 

“——枫岫!——把蹬子松开!”那声音近在耳边,有人拽住自己的衣服,又被扯开了。

 

枫岫睁开眼,就看见拂樱骑着黑马,几乎是紧贴着自己并驾齐驱,“——你把马蹬子松开,我拉你过来!”拂樱一边喊,一边尝试去拉他的手,拉住了,又被颠开了。

 

手背再次触摸到人类的肌肤,枫岫心里踏实一些,一边咬紧牙,一边尝试着松开脚蹬。可是刚才一通狂奔乱颠,辔头马镫什么的早在身上缠得乱七八糟,哪是想解就能解开的?

 

身下的小黑马渐渐有些狂躁了,摇头晃脑东张西望,拂樱心一横,自己松开脚蹬,踩着马背借力一跳,扑到了那匹发狂的褐马身上,紧紧抱住枫岫的腰。他从后面握住枫岫的手,间接抓住缰绳,“嘘!嘘——”拂樱在光裸的马背上东倒西歪,根本操控不了方向。

 

幸好得了自由的小黑马乱跑了一阵,又跑回母马的身边。母马奔跑的速度稍稍放缓,拂樱赶紧坐正,拉起辔头——“嘘!停下!停下!”

 

找回孩子的母马回复了温顺的本性,乖乖地站定,若无其事地嚼着地上的枯草。

 

枫岫这才发觉自己一身都是汗,拂樱握住自己的手,也是又冷又粘又湿。拂樱的胸口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心脏剧烈的跳动。

 

“——你没事吧?”他听到拂樱在身后问道。

 

枫岫胃里翻江倒海,说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

 

“我先下来,你等一下再——”

 

拂樱话还没说完,身下那匹野性未服的牲畜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猛地一跃。没有任何保护设施的拂樱身子一歪,直直就跌落下去。

 

枫岫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够他,也被拉着一起滑下马背,更糟糕的是他的脚还缠在蹬子上,于是两个人抱在一起,被那匹马带着在地上拖着划了个圈,卷起一堆尘土。

 

剧组叫来的老乡总算赶到,解开蹬子把疯马拉开。尚风悦也不管尘不尘土不土了,急急忙忙冲上去——“枫岫!拂樱!”

 

两个人倒在地上,满身满脸都是泥。枫岫趴着,好像挣扎着还能爬起来。

 

拂樱仰面躺在他身下,紧闭着眼,面无血色。

 

诊断结果:枫岫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拂樱桡骨骨裂,加轻微脑震荡。

 

“谢天谢地啊,真是佛祖保佑啊。”尚风悦喜极之下都口不择言了,“你知道坠马是多严重的事故吗?毁容、骨折、半身不遂的比比皆是,还有人直接命都没了,你们俩多幸运啊!”

 

靠坐在床上的枫岫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直冒火:“我一点也不想听你冷嘲热讽——拂樱呢?”

 

受伤以后就记得自己被一大群人团团围住,当时一起倒在地上的拂樱却再也没见到。

 

“他的伤不重,手臂上了夹板就回去休息了。”

 

“去哪儿了?”

 

“去……我哪儿知道去哪儿了,回剧组了吧。”尚风悦回想着说。

 

“房车钥匙还在我这里,他在哪儿休息?”枫岫不依不饶,“再说了,他的伤总比我重吧,怎么我还躺在病房里?”

 

尚风悦无奈地低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救了你的命,你觉得愧疚。但是这个行业的潜规则你我都清楚,对投资方来说,你的价值更大,你的健康和生命比拂樱重要得多。而且我跟你保证,他伤的真的没那么重,我已经打电话给副导演交代了,这几天你们都好好休息,好吗?”

 

枫岫靠着枕头,望着医院白惨惨的天花板:“我还要在这里住多久?”

 

“你再忍耐一下,后天再做一次CT和血检,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回去了。”

 

枫岫不说话了。他闭上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

 

马背上那些惊心动魄的画面在脑中不断地重现,还有那颗在自己背后砰砰跳动的心脏。

 

不知不觉,他的后背又汗湿了一大片。

 

在医院煎熬了两天,拿着全部体检结果正常的诊断书回来,枫岫第一次觉得这片荒地和这个不靠谱剧组如此亲切。

 

忙忙乱乱的人群中,没有看见那头粉毛。最后枫岫在一条河边找到了拂樱,他坐在河堤上,空旷的天地间,只有他孤零零一个身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枫岫走近,一眼就看见拂樱右臂上刺眼的夹板;再走近一点,又看见旁边雪碧瓶子里的萝卜。

 

一直悬着的心突然重重落下了,好像看见这棵萝卜,拂樱就还是原来那个拂樱。心里刺痒难当的感觉,让他差点以为自己会像疯子一样又哭又笑起来。

 

感觉到背后的动静,拂樱回头看见他呆呆站着,“啊,你出院了?”

 

“是啊,被逼着住了好几天。”枫岫在他身边坐下,眼光却一直盯着夹板,“你的伤怎么样?”

 

“这个啊,没事。”拂樱若无其事地抬起手,“他们非要给我上夹板,戴着这个我什么事都干不了。”

 

“够幸运了,至少你没被逼着天天做各种全身扫描。”枫岫笑道。

 

拂樱看他一眼,也笑了,“——我也觉得。”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眼睛盯着缓缓流淌的河水。

 

“你不是播种专业的么?”枫岫问,“骑马播种啊?”

 

“育种——是育种。”拂樱很严肃地指正,“我有个好朋友在畜牧专业,我经常去他那儿,骑马,有时候还骑牛。”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枫岫吟道,“你骑牛怎么没骑出老子的境界。”

 

拂樱反唇相讥:“你这个书生,也不见得六艺皆通。”

 

两人再一次相视而笑。

 

景色很美,拂樱也很美,枫岫不禁又想起了那个骑着黑马奔腾在原野上的精灵王子,在晨曦中,整个人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明亮的光。

 

上工第一天,尚风悦很贴心的没有安排什么高难度戏码,说是要让两人先找找感觉,原本骑马聊天当然也改成了散步聊天。

 

这跟两人平时的相处模式没什么区别,枫岫演起来很轻松。

 

拍摄这么多天,尚导第一次露出满意的笑容:“今天你们俩状态都很好嘛,要是天天都这样,我也不用吼得那么辛苦了。”

 

“咦?导演,我的演技有进步了吗?”拂樱的眼睛亮闪闪的,好像里面有小星星。

 

尚风悦对他竖起大拇指:“满满都是进步。以前的那些苦大仇深的戏份太纠结了,你这张脸还是比较适合笑。”

 

于是今天剧组提前收工,尚导请大家去镇上的大饭店吃饭。

 

吃完回来已经很晚了。枫岫觉得自己浑身关节都疼,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眼光瞥见窗外明晃晃的,就披了条毯子出去看。

 

拂樱坐在火堆边上,盯着跳动的火苗发呆。

 

“想什么呢?”枫岫在他对面坐下。

 

拂樱怔怔盯着篝火:“想演技。”

 

枫岫笑:“演技哪里是想出来的,是要靠生活经验积累的,所以大部分演员的角色都有局限性。”

 

拂樱看着他:“可是你就什么都能演。”

 

“最好的状态是像一张白纸,想怎么涂抹就怎么涂抹。”枫岫继续指点,“所以你别再乱想了,越想越演不好。”

 

拂樱似懂非懂。

 

“而且你的进步已经很大了,”枫岫夸完他,又恶质地笑,“还记得我们拍的第一场戏么?那个离别的拥抱。”

 

拂樱忍不住也笑了:“当然记得,被尚导骂了整整一天。”

 

“你看他今天都表扬你了,这就是改变。”

 

“可是那场戏要怎么演,我现在都不知道。”拂樱摇摇头,“樱先生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要怎么表达,我还是不懂。”

 

枫岫的心突然揪了一下,他诧异地摸摸自己的胸口,尚未明白那是什么,就看见对面的拂樱还在期盼地等着他的解答。

 

“呵,”他尴尬地笑笑,“那场戏还早呢,现在我们只要相爱就好了。”

 

拍摄大半个月,拂樱早就习惯枫岫张口闭口爱来爱去的了,懒得争辩,也微微笑了笑。

 

夜晚的温度降的很低,拂樱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就算坐在火堆边上,还是冻得打了个哆嗦。

 

枫岫冲他招招手:“过来?”

 

“干嘛?”

 

“过来,坐我边上。”枫岫拍拍自己身旁的空地,“我教你演戏。”

 

拂樱乖乖坐了过去。

 

“靠近一点。”

 

拂樱乖乖靠近一点。

 

“头靠着我的肩。”

 

拂樱乖乖靠着他的肩。

 

“闭上眼睛。”

 

“靠!你能不能教点别的!”

 

“少废话,叫你闭就闭。”枫岫语气严厉。

 

拂樱乖乖闭上眼睛。

 

“现在,你要放松,进入冥想,让自己进入剧中人的人生。”枫岫仰望星空,声音非常温柔,“你要想象,自己现在依靠着的,是你最信任和最……仰慕的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最爱的人”。

 

拂樱闭着眼没有说话。

 

“你爱他,仰慕他,依赖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得到他。不管他是男是女,不管别人看你的眼光。从未有过的,你会觉得自己卑微渺小,会为他担惊受怕。只要他在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都会黯淡下去。”枫岫低声呢喃,好像在自言自语,“……他在你的眼中,就是光。”

 

拂樱的脑袋在他肩膀上歪了一下,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睡着了。

 

“啧,真是朽木不可雕。”枫岫不满地皱起眉头。他把自己身上的毯子拽出来,把两个人紧紧裹在一起,“这样靠着,暖和点吧。”

 

他最后看了一眼拂樱长长的阖起的睫毛,在头发上轻轻落下一吻。

 

“晚安,樱先生。”

 

谁知这样浪漫的篝火一夜后,意外又发生了。

 

“哎……”尚风悦坐在床边,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你啊你!叫我怎么说你!”

 

枫岫蜷在床上,面泛不正常的潮红,盖了三条被子还是不住发抖。

 

“放着豪华房车不睡,跑去玩什么草地篝火露宿星空啊!”要不是看枫岫一脸可怜相,尚风悦简直恨不得揍他一顿,“我们的拍摄进度已经一拖再拖了好吗?!”

 

枫岫紧紧咬着直打战的牙关:“我……我都烧成这样了你还骂,还是人吗?”

 

太过分了,明明拂樱穿的比他少,伤的比他重,披着同一条毯子在外面睡了一夜,为什么发烧的只是他啊?!难道真是白痴不会感冒?

 

此刻,那个穿的少伤的重的人正在外面若无其事地做广播体操,伸展运动。

 

“我不管啊!今天有大领导探班,待会儿你就是涂脂抹粉,也要给我出去接客!”尚风悦话说的狠,脸上却满满写着不情愿。

 

“……什么领导?”

 

“一会儿看到就知道了。”尚风悦叹了口气,“你不会太高兴的。”

 

拂樱左三圈右三圈做操做到一半,就看见远远地开过来一长排豪车,径直冲进摄制组基地停了下来。

 

他好奇地过去张望,还没看清是什么,就被乌泱泱一大群黑衣保镖冲到了一边。

 

然后他就看见剧组所有人都放下手头的事,满脸堆笑涌了过去。

 

“哎呀哎呀!弭老先生!我们这里这么荒僻,您居然亲自来了,多不好意思啊!”尚风悦笑容满面扎进人群,热情地和什么人说话。

 

拂樱被堵在外围,伸长脖子也看不清,干脆找了棵树爬上去。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和尚导有说有笑走在一起,周围还围了一大圈保镖。

 

然后他就看见枫岫打开房车的门,走下来了。

 

脸上大概是化了点淡妆,气色没那么惨了,但是精神非常差,整个人在风中摇摇晃晃。

 

“枫岫啊,好久没见了。”那个老头走过去,笑着和他打招呼,看起来很熟样子。

 

拂樱伸脚踢踢树下某个同样被挤出来的剧组小哥:“哎——那个老头是谁啊?”

 

小哥抬头看看是他,毫不意外:“哦,你是新入行的,所以不知道。那是弭界主,弭老先生,叱咤影坛60多年的风云人物,尚导的顶头上司,枫岫经纪公司的总裁,慈光电影学院校长兼荣誉理事,圈里大半人的衣食父母呐。”

 

拂樱给那一大串头衔震得晕头转向。

 

小哥望着那个方向,眼里满是崇拜:“光说他的两个关门弟子,一个枫岫,一个无衣师尹,年纪轻轻都是一线明星了,多了不起啊。”

 

这句话拂樱总算听懂了:“是枫岫的老师啊。”

 

他又伸长脖子往那个方向望。

 

枫岫对弭界主笑的很礼节:“老师您好,好久不见。”

 

弭界主亲密地握住他的手:“毕业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回校看看老师?”然后他突然脸色一变,瞪大眼睛,“——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生病了?!”说着,又把另一只手握了上去。

 

枫岫的笑容更勉强了:“谢谢老师关心,学生没事。”他微微使劲,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弭界主攥得很紧。

 

拂樱远远望着,渐渐皱起了眉头。这个老头看枫岫的眼神很奇怪,怎么形容呢……用尚风悦说自己的话,叫做——让人看了想报警。

 

他顿时觉得一股丹田气直冲脑门,冲的他大脑发胀。

 

弭界主还在和枫岫嘘寒问暖:“听说你这次接的是一部先锋主题的影片?勇于挑战自己,是优秀演员的品质。”他抓着枫岫的手走得更近,眼神闪烁,殷殷切切——“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教过你们,演技来源于对生活的观察和体验,你这次接演新片,有没有提前做过功课?”

 

枫岫昏昏沉沉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站在那儿直冒冷汗。直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拉住弭界主的手腕一把掀开——

 

“他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没完没了地问,有没有同情心啊?!”

 

80岁的老人家差点给掀个趔趄,仓皇下被保镖扶住站稳,一眼就看见一头刺眼的粉毛挡在枫岫身前。

 

“怎么了怎么了?”尚风悦上来和稀泥,“弭老先生,您没受惊吧?”

 

反应过来的弭界主脸色阴的能滴出水,瞪着拂樱问:“他是什么人?”

 

拂樱脑袋疼,勉强提着眼皮,冲弭界主的方向瞪回去——“我什么人也不是!就是个路过打酱油的!”

 

吼完这几句,他简直觉得头要炸了,再多说一个字都要吐。

 

“哎哟喂呀,他脑震荡又犯了了,快把他带下去。”尚风悦话说得不明不白,拼命冲旁人使眼色。

 

然后拂樱就被人拉走了,一片混乱中枫岫也稀里糊涂被卷走了。

 

“弭老先生,这个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赶走两个腥风血雨的中心中人物,尚风悦转向弭界主,义正言辞地展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

 

后续结果是,尚导大义凛然牺牲小我,陪弭界主打了一整天保龄球,顺便给他花式讲了一百个“穷山恶水出刁民疯子神经特别多”的故事。

 

枫岫本来就大脑一团浆糊,早上又给弭界主刺激了一下,立刻就裹着被子在床上瘫了。

 

外卖的油腥味闻到就想吐,一整天水米未进,枫岫晕晕乎乎躺在床上,虚弱地喘气。窗外的日光渐渐暗淡下去,他的心中升起蓦然一股独怆然而涕下的苍凉。

 

微弱地出气进气间,鼻腔里钻进一股奇妙的清香,枫岫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拂樱端了个碗站在面前。

 

他动动嘴唇,嗓子里像堵着什么东西,发不出声。

 

拂樱拿勺子舀了碗里的东西送到他嘴边,干渴的喉咙得到期待已久的滋润,枫岫眼睛亮了一下。

 

甘甜的液体一勺一勺咽下去,喝了大半碗汤,枫岫稍稍找回点状态,自己靠坐起来——“这是什么?”

 

“萝卜汤,清热祛火。”

 

“荒郊野岭哪儿来的萝卜?”

 

“我种的。”拂樱面无表情。

 

“……那你的毕业论文怎么办?”

 

“管他呢。”拂樱慢慢拿勺子舀着碗里的汤,“反正我已经准备改行了?”

 

“做什么。”

 

“演员。”

 

“你不合适。”

 

“喂!”拂樱嗔怒,“这样打击病中照顾你的恩人,良心呢?”

 

“你不合适。”枫岫态度坚定:“世界上多了一个演技糟糕的流量明星,却会少掉很多好吃的萝卜。”

 

拂樱笑了:“没有这张文凭,我一样能种出好吃的萝卜。我们一家都是火宅农学院的。”

 

“……可是你了解演艺圈么?”

 

“不了解。”拂樱老实地回答,“我可以学。”

 

“天真。”枫岫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为他病怏怏的脸添了几分光彩,“像我这样好的老师,可不是谁都能遇到的。”

 

“是啊,除了演戏一无是处的人,上天总要给你留口饭吃。”拂樱也看着他笑。

 

“我还要喝汤。”枫岫指指碗。

 

“都能坐起来了,自己喝。”拂樱连碗带勺塞到他手里,“不早了,我要睡觉。”

 

“啊?——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么!我还没睡你就先睡了?”

 

“真把我当你的生活助理啊?”拂樱皱了皱眉头,拖了张凳子跷起二郎腿,“那好吧,你先睡吧。”

 

枫岫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我没有12点以前睡觉的习惯。”

 

“适可而止!”拂樱要怒了。

 

“好好好我睡。”枫岫向武力低头,乖乖闭上眼。

 

拂樱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感觉他应该睡着了,悄悄站起来准备走。

 

缩在被子里的人闷哼了一声,“我冷。”

 

拂樱在柜子里找找,翻出一床毯子给他盖上,静坐了一会儿,又准备走。

 

“拂樱,”被子里的人又哼了一声,“我还是冷。”

 

已经没有多余的东西可以盖了。

 

拂樱想了想,叹口气,把枫岫身上厚厚的被子全扯下来,然后自己钻进去抱住了他的身体。

 

“你说的哦,”他嘀咕了一句,“这样靠着,暖和点吧。”

 

房间里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枫岫在一片黑暗中,嘴角扬的高高的。

 

原来那时候你没睡着啊。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脆弱的,身体和心灵都是脆弱的,借着这个名义,可以做很多事。大脑是昏沉的,手脚是麻痹的,意识是混沌的,仿佛生病时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可是病总有痊愈的一天,当神智回复清醒,理智占据上风的时候,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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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樱——《演员》part 4

剧组车队浩浩荡荡地向郊外开去,清新的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秋日田野里枯叶和干草的香气。在影视基地的摄影棚憋了半个月,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和郊游一样愉快。


枫岫开着自己的房车,一边从后视镜偷偷看坐在后面的拂樱,怀里还揣着他的宝贝萝卜。


他忍不住弯起嘴角:“我看你也别找其他素材了,就把这萝卜拍张照贴我脑门上吧。你看着它的眼神蛮对的。”


拂樱给他逗乐了,抬起头笑了一下,枫岫从后视镜看过去,那个笑容让他想起春天里明媚的阳光。


“我种了几百棵实验株,只活了这一棵。”拂樱抚摸着手里的小白花,表情果真柔情似水,“要是它也死了,我就毕不了业了...

剧组车队浩浩荡荡地向郊外开去,清新的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秋日田野里枯叶和干草的香气。在影视基地的摄影棚憋了半个月,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和郊游一样愉快。

 

枫岫开着自己的房车,一边从后视镜偷偷看坐在后面的拂樱,怀里还揣着他的宝贝萝卜。

 

他忍不住弯起嘴角:“我看你也别找其他素材了,就把这萝卜拍张照贴我脑门上吧。你看着它的眼神蛮对的。”

 

拂樱给他逗乐了,抬起头笑了一下,枫岫从后视镜看过去,那个笑容让他想起春天里明媚的阳光。

 

“我种了几百棵实验株,只活了这一棵。”拂樱抚摸着手里的小白花,表情果真柔情似水,“要是它也死了,我就毕不了业了。”

 

“我不是说了嘛,叫声干爹,要多少钱我都资助你。”

 

拂樱白了他一眼:“你这人脸怎么这么大啊?哪有人随便认人做儿子的。”他停了停,又说:“不过你要是想领养小免,我倒是愿意,她很喜欢看你的戏。我姨父姨妈早就去世了,我没有收入又养不了她。”

 

“咦?那么重要的女朋友让给我,你不吃醋?”

 

“有完没完了?”拂樱板起脸,“开个玩笑你也当真。小免才6岁,你要敢对她有什么肮脏的思想老子立刻手撕了你。”

 

啧啧,枫岫咋舌,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然是春天的天气孩子的脸。

 

车队停在郊外一块野地里,枫岫打开车门,立刻什么枯藤老树昏鸦野旷天低树长河落日圆之类的诗句呼啦啦往脑子里钻。

 

眼看尚风悦开始支使剧组搭帐篷架篝火,枫岫赶紧拉住他:“——尚导,怎么回事?不是说度假村吗?”

 

“是度假村啊,不过还没开建。”尚风悦慢条斯理地拾掇工具,“这块地属于附近一个村委会,卖给了地产公司开发,筹建期正好租给我们拍戏。”

 

“就算这样也不用露宿野外吧,镇上没酒店住吗?”

 

“有啊,不过这一大块地都被那家公司包下来了,最近的酒店也在几十公里外。”尚风悦朝某个远远的方向一指,“就这个村道的路况,一去一回要四个小时。这个时间是拿来睡觉还是拿来在土路上颠簸,你自己选吧。”

 

睡觉两个字戳中枫岫的死穴,他绝望地仰望苍天:“尚风悦,我要被你坑死了,这部戏拍完我们就友尽。”

 

尚导特别温柔地拍拍他的肩:“不要难过了,这也不算太差嘛,你看看人家拂樱,适应的多快。”

 

拂樱自从房车上跳下来就玩得特别开心,踩踩松软的泥土,摘几片秋色的落叶夹在笔记本里,拿手机拍拍落日的景色,现在又来帮剧组的人搬东西搭帐篷。

 

“……”,枫岫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微张着口,茫然和讶异的眼神追随着那个忙碌的身影。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星期,枫岫第一次看见拂樱这么放松的样子,夕阳下,仿佛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淡暖暖的橘色的光。

 

这人果然是适合野放的啊,他默默地想,这样的拂樱,比那个在摄影棚里整天苦大仇深的样好看太多了。

 

“枫岫!枫岫!”拂樱手拢在嘴边做喇叭朝他喊——“你要睡帐篷还是睡车里?!”

 

“啊?!我——”枫岫刚想喊回去,考虑到偶像包袱,又把话咽下了,远远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睡房车就好。

 

“哦。”拂樱点点头,蹲下去默默干了一会儿,突然跑过来,“尚导,我睡哪儿啊?”

 

尚风悦的摄制团队是固定的,帐篷数量也一早按照人头准备好的,明星睡自己的房车,拂樱这种编外人员还真不大好办。

 

尚风悦想了想,终于下了很大决心——“你晚上跟我睡吧。”

 

“吓!好友你的洁癖呢?”枫岫莫名惊诧,“你不是号称30厘米内活物接近杀无赦吗,帐篷那么小,你打算把拂樱挂墙上吗?”

 

拂樱给他的态度吓到了,连忙摆手:“我好办的,我家就是乡下,这种天气直接干草垛上就能睡。”

 

“那怎么行,那简直是欺人太甚。”枫岫郑重其事,“我的房车够大,给你打个地铺吧。”

 

“你就是想找个不要钱的生活助理吧?”尚风悦一脸鄙夷,“洁癖对事不对人,拂樱清清爽爽的,我为什么不能和他睡?只有你这种垃圾堆里也能活下去的懒虫才是30厘米杀无赦。”

 

“拂樱你自己看呢?”枫岫转向他,“我可提醒你,尚风悦有次梦见家里进蟑螂,结果半夜起床大扫除两小时。”

 

“我也提醒你,枫岫凌晨三点肚子饿会打电话让我给他送泡面。你当心他大晚上支使你去镇上买宵夜!”尚导抛出的梗一点也不弱。

 

拂樱左看看,又看看,最终身体转向尚风悦这边——

 

“——你的萝卜在我这里!”枫岫笑里藏刀抛出了最后的筹码。

 

“我靠!枫岫你无耻!”咬牙切齿骂出这句话的是拂樱。

 

尚风悦摊手:“这下我也没办法了,比起厚脸皮这个人无人能及。不过别担心,刚才我是夸张的,他顶多叫你半夜起床给他倒杯水。”

 

说完,他心里小松一口气。说到底,尚风悦还是不喜欢和人挤着睡的。

 

拾拾弄弄,天已经黑透了,劳累了一天的摄制组成员钻进帐篷,不一会儿就鼾声四起了。

 

拂樱在地上铺了条薄被,又借了一条毛毯,这个季节已经有点冷,幸而车里有空调,彻夜开着也不大会着凉。

 

枫岫侧躺在床上,胳膊支着脑袋,看拂樱蹲在地上铺床叠被,手法老道的很,突然问:“你给人做过家政吗?”

 

拂樱看了他一眼:“只有家政会做家务吗?”他钻进被子,把被角卷进身下,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枫岫:“我要睡了,晚安。”然后翻身丢给他一个后脑勺。

 

“喂!才9点啊!哪儿有作息这么健康的大学生啊?”枫岫抗议。

 

拂樱无奈地翻回来:“那你想干嘛啊,要我倒水吗?”

 

“聊聊天嘛,培养一下感情啊。”枫岫笑道,他觉得拂樱裹着被子翻来翻去的样子很像一坨白白的米饭寿司。

 

听到这个,拂樱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你说樱先生和枫先生的爱吗?”

 

“你想聊这个也可以,”枫岫继续笑,“毕竟接下来我们要拍的戏分都很重要,早点杀青,就能早点离开这块荒地。”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酒店里软软的大床。

 

拂樱注视着地板上某一点发愣:“我按你说的想了一下,小免父母发生意外的时候,我抱着她,感受到她的身体瑟瑟发抖,这样是不是你说的那种拥抱?”

 

“不一样,你很爱她,但是并没有那种别离的痛苦。”

 

“那我送她去孤儿院的时候,那种心疼不舍的感觉呢?”

 

“还是不一样,她是你的晚辈,像你的女儿,你对她的爱和男女之爱完全不是一回事。不,男女之爱就算阻碍再大,至少还有圆满的可能,樱先生和枫先生的爱得不到世俗的承认,从一开始就是绝望而痛苦的。”枫岫闭着眼睛,让自己慢慢体味剧中人的人生。

 

“那还爱什么,不是自己找麻烦。”拂樱很不合时宜地打断枫岫的文艺腔。

 

“你没谈过恋爱吗?这种发自内心的情绪要怎么控制。”枫岫不满地看着他。

 

拂樱小声嘟囔了一句“忙都忙死了,谁有空谈恋爱。”

 

枫岫看他脑袋埋在被子里气鼓鼓发牢骚的样子,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拂樱腹诽够了,把头露出来,“既然两个人都相爱了,为什么还会痛苦呢,不是只有单恋才会痛苦吗?”

 

“年轻人啊,真是直率而单纯。”枫岫老气横秋地叹道,“等你成为社会人,就会发现在那样一个既成的框架里,遵从自己的本心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

 

拂樱皱着眉头:“你讲话太难懂了,有没有像尚导一样‘皱眉、瞪眼、皱眉+瞪眼’这种比较好理解的?”

 

枫岫丢给他一个责备的眼神:“你要是真的想好好演戏,尚风悦那种商业导演的话就少听。”

 

“哦。”拂樱乖乖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我会努力的。”

 

枫岫拉了车里的灯,眼睛适应了暂时的黑暗后,视野里的一切又在窗外射入的星光下渐渐明晰起来。

 

他依然保持着那个侧卧支着脑袋的姿势,静静注视着睡眠中的拂樱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身体。

 

他从没试过在12点之前就睡觉,更不习惯和别人同睡一间房。

 

以前在书上看过一个理论,每个人身体周围都有一个无形的磁场圈,代表他能接受别人和自己最接近的距离。尚风悦的圈比较清晰,因为他有洁癖,只要有人靠太近就会大喊大叫把人赶走。枫岫没有洁癖,但他的圈,其实远远比尚风悦大得多得多,大到他只愿意让人通过镜头看见自己,大到他在生活中既没什么朋友,也不肯随便出门。

 

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独处时那种安全舒适的氛围被打破了,空气好像也因为另一个人的呼吸而有了异常的波动。枫岫闭上眼睛,打算数羊强迫自己入睡。

 

然而只过了一会儿,他就又睁开了眼。

 

一片黑暗中,他久久凝视着拂樱熟睡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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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樱——《演员》part 3

只管进度不管质量地拍了半个月,剧组开始集体收拾家当,根据剧本,男一男二在城市相遇相知,然后一起在新西兰美丽广阔的草原上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日子,也是他们感情发展升温的契机。


但是这是个穷逼剧组,去不起新西兰,勉强在郊区包了块度假村的草地,事态紧迫,按天收费。


枫岫痛苦地掩面:“不行,这戏我演不下去了。”


“枫岫先生,让我看到你的专业素养。”尚风悦只顾收拾自己的东西,丝毫不同情坐在一旁的好友,“你看看拂樱,第一次上镜手往哪儿放都不知道,现在不也好多了。”


枫岫拿剧本把桌子拍得梆梆响:“只是‘好多了’就够了么?你看看接下来的戏份,...

只管进度不管质量地拍了半个月,剧组开始集体收拾家当,根据剧本,男一男二在城市相遇相知,然后一起在新西兰美丽广阔的草原上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日子,也是他们感情发展升温的契机。

 

但是这是个穷逼剧组,去不起新西兰,勉强在郊区包了块度假村的草地,事态紧迫,按天收费。

 

枫岫痛苦地掩面:“不行,这戏我演不下去了。”

 

“枫岫先生,让我看到你的专业素养。”尚风悦只顾收拾自己的东西,丝毫不同情坐在一旁的好友,“你看看拂樱,第一次上镜手往哪儿放都不知道,现在不也好多了。”

 

枫岫拿剧本把桌子拍得梆梆响:“只是‘好多了’就够了么?你看看接下来的戏份,全是重头戏,男一男二要眉来眼去情意绵绵深情剖析,我要怎么带这个菜鸟入戏?”

 

“好友,我以为这是你的问题。”尚风悦颇为深刻地拍拍他的肩,“一个优秀的表演艺术家,应该能够让相方感受到自己的心灵,不管对方是同样精湛的表演者,还是朴实憨厚的农民。”

 

“……承蒙你这么看得起我。”枫岫眼皮在跳。

 

其实尚风悦并没有太多时间顾及枫岫的情绪,剧组搬家是件惊天动地的事,上至昂贵的摄影器材,下至几十号人衣食住行各种生活物件,全部都要分门别类打包装车,尤其是尚风悦又爱干净,器材打包前都要先擦掉灰尘。他基本是忙得像个陀螺一样。

 

外面热火朝天大干特干,枫岫躲在自己的房车里清静,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声音还挺大,“枫岫!枫岫你在里面吗?”

 

门一开,就看见一头粉毛。相处了半个月,拂樱现在也不先生客套了,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他。

 

拂樱很不见外地自己迈进房车,一边说:“尚导让我来看看你,顺便帮你收拾收拾。”

 

大概是圈外人的关系吧,拂樱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对他毕恭毕敬,估计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年纪长一点的普通人。

 

“我有什么好收拾的,你去帮尚风悦吧。”枫岫看到他就烦。

 

拂樱拇指朝外一撇:“他那堆东西太值钱,不给人碰。”他眼神四下环视一圈,皱起眉头:“这还叫没什么好收拾啊?”

 

房车里宛如台风过境,衣服扔在地上零食摊在床上枕头丢在桌子上,总之所有东西都在它不该在的地方。

 

枫岫有点难为情,其实他有生活助理,还不止一个,但是这次出演带点私下帮朋友的性质,时间又不长,就没带助理一起。

 

“这车一会儿整车开走,到了那儿也是我一个人用,无所谓。”他强作镇定。

 

拂樱却已经开始很顺手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床上的零食拢进垃圾桶桌子上的枕头扔进衣柜里,一边收一边说:“你这里得养出老鼠了吧。”顿了顿,看了枫岫一眼,“你怎么这么懒?”

 

这口气听着耳熟,枫岫想笑,“怪不尚风悦会相中你,原来你和他都有洁癖啊?”

 

“不是洁癖,是你的邋遢程度令人发指。” 他一张嫩嫩的脸还没脱离青春期的荷尔蒙,连鄙夷的态度都带着孩子气。

 

“那又怎么样呢?”枫岫无所谓地缩在单人沙发里,“你打算每天帮我打扫房间吗?”

 

拂樱收拾的动作停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枫岫的身体稍稍坐直了一点。

 

“但是有个条件。”拂樱不等他问,迅速自己接了下去——“尚导车里东西太多了,让我把萝卜放你这儿吧。”

 

我去!搞了半天还是为了萝卜!枫岫超级郁闷。

 

“我说你啊……”枫岫叹口气,“既然不会演戏,干嘛来跳演艺圈这个大染缸?”

 

“为了钱啊。”拂樱理直气壮。

 

“你是有多缺钱,来来来告诉我,我资助你一下,这部戏你就放过我吧。”枫岫有气无力地说。

 

拂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资助?”

 

“哦,你可以叫我干爹,我不介意的。”枫岫坏笑。

 

拂樱的脸迅速红了。他的皮肤比一般人都白,此刻泛起红晕,再衬上淡粉色的鬓发,瞬间让人想起四月的春樱。枫岫眼神动了一下,想追过去再看一眼,拂樱已经扭过脸继续收拾了。

 

于是枫岫走过去,硬生生把他的脸掰向自己。

 

拂樱冷不丁被他这么来了一下,先是惊愕,然后皱起眉头,眼睛也不自觉眯起来,一使劲甩开他的手——“你干嘛?”

 

“你的脸长得挺好看的啊。”枫岫抱着胳膊,“刚才你的表情就很生动,怎么一跟我对戏就呆如木鸡了呢?”

 

拂樱愣了愣,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这个表情也不错,”枫岫很高人风范地竖起一根手指,“这才是‘迷茫’该有的样子,眼睛会不自觉睁大,但绝不是放空。”

 

拂樱想了想:“剧本里没有写我要迷茫啊。”

 

“我只是打个比方,”枫岫志得意满,“作为演员,要随时搜集生活中的素材,不同情绪下脸部表情的细微变化,这样上戏的时候才会灵动。”他这么说着,感觉让拂樱给自己打扫屋子的愧疚感稍微减轻些了。

 

拂樱很认真地望天,思考着他说的话,“剧本上说我们是相爱的。”

 

“是,但是爱这种感情太复杂了,我没办法像刚才那样简单的跟你解释清楚。”枫岫继续认真教导,“你可以借鉴一下亲友之爱,偶像之爱,但是本剧枫先生和樱先生的爱,和那些并不一样。”

 

“所以我只能自己慢慢体会这种感情是吗?”拂樱望着他求证,“那你呢,你在生活中已经搜集到这种素材了吗?”

 

枫岫靠着单人沙发的后背,得意地笑:“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专业的,我可以演。”

 

拂樱挑起一边的眉毛,抿着嘴唇,不知在质疑他说的话,还是不满意他装神弄鬼的态度。

 

这半个月除了上戏他们并没有什么私交,这是枫岫第一次在拂樱脸上看到这种可以说是“嗔怪”的表情。

 

萌得像一枚水灵灵的白萝卜。

 

——靠!怎么又是萝卜!枫岫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

 

说时迟那时快,拂樱收拾好也就一刻钟的时间,枫岫内心不得不承认,清清爽爽的房间果然是舒服多了,对拂樱也有了那么点感激和敬佩。

 

尚风悦上车准备把他挖起来,一进门先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然后猛抱住拂樱泫然欲泣:“天哪!你真是我的大救星!每次进这个懒鬼的地盘我都觉得自己要不能呼吸了。”

 

“喂!”枫岫抗议。

 

“还好吧,一会儿就收好了,也不太麻烦。”拂樱怪不习惯导演对自己这个样子。

 

枫岫上前一手把尚风悦拽下来一手把拂樱拉到自己身后:“这个长工我定了,阁下找别人吧。”

 

“谁是长工?!”拂樱不满地反抗,随即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

 

“啧啧,态度变得真快。”尚风悦看着枫岫强抢民女的架势,决定把他背后说的鄙视拂樱的话一辈子当把柄捏着。

 


很快要进入感情发展线了,可能就没这么欢快了……

豹豹猫

【鹿豹】红点凝视⑥

      昏暗中,鹿童手撑着床慢慢爬到了申公豹身边。申公豹刚刚洗过澡,颈窝里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鹿童碰了碰申公豹的睫毛:"申哥,你睫毛好长。"


  鹿童鼻尖点了点申公豹的颈窝:"申哥,你身上好香。"


  鹿童手臂揽过申公豹的身体,像是小孩一样把头歪趴在他胸膛上轻轻道:"申哥,你腰好细。"


  "我能亲亲你吗?"


  申公豹不回话。


  鹿童贴近申公的脸,脸色绯红地用自己的嘴唇吻了吻申公豹的嘴唇,动作轻柔地像...

      昏暗中,鹿童手撑着床慢慢爬到了申公豹身边。申公豹刚刚洗过澡,颈窝里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鹿童碰了碰申公豹的睫毛:"申哥,你睫毛好长。"


  鹿童鼻尖点了点申公豹的颈窝:"申哥,你身上好香。"


  鹿童手臂揽过申公豹的身体,像是小孩一样把头歪趴在他胸膛上轻轻道:"申哥,你腰好细。"


  "我能亲亲你吗?"


  申公豹不回话。


  鹿童贴近申公的脸,脸色绯红地用自己的嘴唇吻了吻申公豹的嘴唇,动作轻柔地像是刚刚坠入爱河时小心试探的情人。


  他语气甜蜜地趴在申公豹身上碎碎念道:"洗澡时候会哼歌,好可爱,趴在床上还会打滚,好可爱。"


  "感觉你今天吓坏了,好像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好可爱。"


  鹿童的发丝扫在申公豹的胸膛上,他歪着脑袋看着申公豹自然合上的眼皮:"申哥,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地毯上,布下牛乳般的光泽,鹿童低头笑着说:"没关系,不说话也很可爱。"


  他撑起身子,伸手拿过申公豹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壁纸是申公豹和他弟弟的一张合照,鹿童伸手往上一滑,出现了一个待输入的六位数密码,是申小豹的生日。


  鹿童一边输入密码解锁一边自顾自道:"以后会换成我的生日吧,申哥?"


  申公豹的联系人很简单,只有家人被他开了微信置顶,父亲,弟弟,鹿童坐在床头,慢慢地翻起了聊天记录。


  像是怕弄醒申公豹一样,鹿童搭在申公豹只是轻轻地绕着两缕申公豹的发尾。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中醒着的那个人才轻轻笑了一下:"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搬家了。…搬家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呢。"


  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碰了碰申公豹的面颊,睡梦中的申公豹皱眉想要偏头,却被人用手拦住,鹿童坐在他身边强迫性地抚平他皱起来的眉眼:"不许躲。"


  "不要躲。"


  鹿童的手沿着申公豹的身体缓缓下滑,申公豹被摸得整个人都颤栗起来,他拧了拧肩膀想要挣脱开,却只能沉睡在一片黑暗之中。


  鹿童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声音很低很低:"其实我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下手的,可我还是想你爱我,喜欢我好不好。"


  他像是凝视着自己唯一的听众,又像是等待即将落网的猎物,有些寂寞而期待地说:"快点喜欢上我吧。"


  申公豹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腰酸背也痛,嘴里也有点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床太软了才睡得不太舒服。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打着哈欠下了楼,楼下弥漫着一股煮开的咸粥的味道,穿戴整齐的鹿童正在厨房里盛粥。


  申公豹连忙走了过去接过鹿童手里的粥碗放到桌上,再一看鹿童手背上不知怎么红了一小片,申公豹抓起鹿童手指问:"怎么搞的!"


  鹿童苦笑道:"今天阿姨有事没来,我想着我照着教程自己煮一下粥,但是我没做过饭…不小心被烫到了。"


  申公豹拉着鹿童的手左看右看,虽然红了一大片,但是还好没有起水泡,他一看鹿童受伤,眉眼也沉了下来,不自觉就拿出了几分兄长的架势。


  "还好不算太严重,你家有烫伤药没有。"


  鹿童被申公豹推到凳子前面坐下,光滑的白瓷盘上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他笑道:"我真的没事,已经不疼了。"


  申公豹皱眉:"说什么傻话,药膏在哪里我给你抹。"


  鹿童只能无奈指了指摆在客厅茶几下面的医药箱,申公豹取完药坐在他对面,一只手拉着鹿童的手,另一只手往上轻轻抹着药膏,裹着微凉药膏的指腹蹭过鹿童的手背,鹿童盯着申公豹动来动去的手问:"他昨晚…有又和你说什么了吗?"


  申公豹低着头自嘲一声:"没什么,也就是拿照片威胁我罢了。昨晚上我太着急,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丢一回人罢了。"


  鹿童握住他的手:"申哥…我一定会帮你抓住他。你…要不要换个手机?"


  申公豹抬起头道:"嗯?什么?"


  鹿童:"你的手机既然多了一个软件应该被他偷偷动过,说不定藏了什么不知道的装置,拿着太不安全了,我准备把你的手机送到我朋友那里,让他试试能不能查到对面的ip地址。"


  申公豹道:"那…也好,一会儿出去买一个吧。"


  鹿童:"再买是不是太费钱了,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借用我的。我有一堆用不上的手机呢,都是还没毕业那几年为了追时髦买的,也没怎么用过。"


  申公豹"这…这不行,你都帮了我这么多了…"


  鹿童咧嘴笑了笑:"诶呀,借几天而已,等那人找到了你再还我就是了,等事情解决了你的手机拿回来,再买一个不就浪费了吗。"


  鹿童说得倒很有道理,只是申公豹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他住鹿童的吃鹿童的怎么手机还用上人家的了。


  但是申公豹再怎么拒绝也抵不过鹿童的热情,申公豹一个没看住鹿童就已经把那堆手机翻出来了,鹿童期待地看着申公豹,申公豹只能在里面随便选了一个黑色的。


  他把原来的手机卡换上,一按开关,手机屏幕缓缓亮起,露出鹿童的一张半身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灰色淡卫衣,在阳光下咧嘴笑得很有氛围感。


  鹿童:"诶诶,不好意思啊申哥,这我大学时候的手机,锁屏壁纸一直没换,你一会儿直接换了吧。"


  申公豹摆摆手道:"没…没事,又不影响什么。嗯,也挺帅的。"


  鹿童呆了一下,连脸上的歉意都崩坏了一秒,半晌才露出了一点真心实意的不好意思。


  他脚尖不着痕迹地搓了搓地毯道:"是吗…"


  申公豹确实觉得鹿童长的不错,不过他也就是随口一夸,根本没注意到鹿童被夸之后有些异样的亢奋心情。


  一转眼,申公豹就在鹿童家住了好几天,几天来两人都是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一下就去了公司,有时候申公豹早上起来总是觉得不太舒服,背上总是睡出很多红色的小印子,他讲给鹿童听,鹿童只说可能是有什么虫子沿着白天开着的窗户爬了起来,于是又在房间里点了点驱虫的熏香。

       两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没了手机上乱七八糟的消息,申公豹工作效率直线提高,他工作起来很少有人会去打扰他,只有鹿童不时路过他工位给他送杯水或者问点问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申公豹的错觉,自从他住进鹿童家里后,鹿童好像越来越黏人,两人同吃同住,在公司也是干什么都要在一起,就连他去茶水间接个水,鹿童也要跟过来。远远看起来就好像申公豹身后坠着一个小尾巴。


  茶水间的门虚掩着,申公豹走到门前,鹿童照例跟在他后面。


  申公豹叹一口气,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面准备拉开,却听到里面有人正在聊天,还提到了他的名字。


  是个申公豹不怎么熟悉的男声。


  "你看到没,申公豹手机壁纸怎么是鹿童啊,他们两谈上了?"


  "谁知道,我看这几天都是一起来的,估计住一起了…"


  "我早说鹿童那小子对申哥有意思,你没看他们两平常总黏在一起,申公豹干什么鹿童都跟着。就是没想到真能搞成了。"


  在公司这么久,申公豹不是没在茶水间门口听到过八卦,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八卦,一时间,申公豹放在茶水间门上的手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旁边鹿童一张脸更是已经红透了,俊朗年轻人红着脖子,眼神慌乱地左闪右闪就是不敢看申公豹的眼睛,茶水间外的空气有股莫名的燥热,鹿童紧张得开始结巴:"申…申哥…他们…"


  申公豹也有点尴尬,他松开门把手拍拍他肩膀:"公司的人就是爱聊点八卦,别听他们乱说。"


  一股凉意沿着被拍的肩膀蔓延到四肢百骸。鹿童温度高热的绯红脸颊突然失了颜色。他低着头,藏在前额刘海下的眼神幽怨而冰冷,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失望,眼角却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湿润了。


  鹿童好久都没说话,等申公豹疑惑去看他的时候,才发现鹿童攥着拳头,眼眶通红地掉了一滴眼泪。


       滚烫的一滴泪,砸在了申公豹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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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后相亲(一)

短篇,现代au

      在外人眼里,尚贤宫大学著名文学院教授凰后不仅身材妖娆、风姿绰约,而且著作等身,涉猎领域从枪械、悬疑到**生子,其跨度令人惊叹。当凰后老师走在校园里,可以说是尚贤宫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谁看了不说是大饱眼福。可是谁又能想到欲星移他们为大家的快乐牺牲了多少呢?

     这天,被迫贡献出诸多素材实在受不了了的王金燕、铁啸求衣、欲星移等人秘密地碰在一起,商量如何解决外面同人泛滥的问题。

      会...

短篇,现代au

      在外人眼里,尚贤宫大学著名文学院教授凰后不仅身材妖娆、风姿绰约,而且著作等身,涉猎领域从枪械、悬疑到**生子,其跨度令人惊叹。当凰后老师走在校园里,可以说是尚贤宫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谁看了不说是大饱眼福。可是谁又能想到欲星移他们为大家的快乐牺牲了多少呢?

     这天,被迫贡献出诸多素材实在受不了了的王金燕、铁啸求衣、欲星移等人秘密地碰在一起,商量如何解决外面同人泛滥的问题。

      会议刚一开始,自认为将是下一个男猪脚其实太太根本对他没兴趣的壶之壶小朋友率先发言,提议将凰后这个大麻烦甩给默苍离,这样的话两个麻烦碰在一起说不定会同归于尽,这样就世界和平了。

     欲星移:“老七,我真想讲你是九算之耻。矩子根本就不在乎老五写了什么。他甚至还主动提供素材让老五写了《琉璃树下的秘密》还有《织命针和金色琉璃串》,要不然你以为老五为什么敢写冥医。” “所以默苍离就是用这两本书分得的稿费买的求婚戒指?怪不得冥医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答应了。”“硬汉”铁啸求衣若有所思。

  “哼。”王金燕不屑地看着这几个“光棍”,“我们几个的威胁对老五根本无用,根据老夫的经验,要想让一个女人没有时间做这些事只有一个办法。”“哦~?”其余几人纷纷看向得意洋洋的王金燕,壶之壶主动问道:“莫非老大有什么妙策?”。“要想对付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结婚!”

      听了老大的话,铁啸求衣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黑白郎君和忆无心,觉得好像没有道理但好像也有道理。欲星移想了想北冥觞和飞渊,感觉好像有道理但好像也没什么道理。壶之壶没什么人好想的,所以他觉得有道理!所以,在一个老头和三个光棍的密会商议之下,他们决定要想办法让凰后结婚!第一步,安排相亲!

     铁啸求衣认为像凰后这样的成熟女性应该喜欢和她势均力敌的伴侣,这一点可以参考李剑诗和别小楼,李剑诗是智者,凰后也是智者,李剑诗武力值高,凰后武力值也很高,李剑诗会吟诗作对,凰后......也会,李剑诗身材很好,凰后身材......也很好,所以给凰后安排相亲对象应该参考像别小楼一样聪明、武功高、喜欢看书、长得帅的人,所以铁啸求衣给凰后安排的相亲对象是——神蛊温皇!

      凰后对相亲这件事没什么意见,能见到九界之中的各种“优秀人才”,还能顺便搜集情报,扩大情报网,约会的费用还由钱包担当欲星移负责了,反正不是赔本的买卖。

     于是,在还珠楼饭店,凰后的第一场约会就欣欣然开始了。相亲是楼主的大事,还珠楼上到少楼主,下到小门僮,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把还珠楼和楼主打扮的焕然一新。相亲当天,还珠楼不再接待外客,内部布置的清幽雅致。听说相亲对象是一个文学院教授,凤蝶还特意在楼上约会的房间里放了一个书架,里面放满了温皇的绝版画册。温皇也是个文化人哩!

      穿着镂空恨天高并黑色深V长裙的凰后和穿着笔挺西装趿拉着室内棉拖鞋的温皇在还珠楼111号房间进行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亲切友好的交流,凰后小姐获取了关于西剑流集团某高层和还珠楼公司某核心成员地下恋情的部分一手情报,温皇先生得到了琉璃树研究院某人当年在某飞禽国度的部分真相,双方在各取所需上达成了高度一致,温皇先生还对凰后小姐认真负责的态度表示十分的认可,并因此获得了某飞禽国特产钻石一粒。

     事后,双方对铁啸求衣的安排均表示感谢。并且,笔名“娇娇打伞”的太太在泡泡平台上发布下一本书的名字《挑衅,也是我的诚意》,揭开了温皇先生和西剑流集团CEO赤羽信之介长达五年的底下恋情。据小道消息,温皇趁机向桐山熏提亲,遭到柳生鬼哭暴打,西剑流发言人樱吹雪霸气发声:“人,是西剑流的人。亲,也要由西剑流来提。”

    欲星移对铁啸求衣所作所为的后果表示非常失望,但是九算之耻的称号依旧是属于老七。欲星移认为,老五应该不喜欢年龄相仿或者比她大的,要不然她当年第一任老公为什么不是现在的老公呢。而且财富应该对老五也并不重要,毕竟她一本书的稿费抵得上尚贤宫十年的工资。权力也不能比老五大,但是也不能一点没有,要不然会被认为是软弱的男人。但是一定要帅,这样的人物才能一下子就吸引住凰后的目光。还要会武功,最好能和凰后相克,要不然太容易被老五打死了。而且性格脾气要好,毕竟好歹老五也是亲师妹,欲星移还不至于这么不在意老五的生活快乐问题,要不然老五为了快乐岂不是要让他的**文烂大街了。

    综上所述,欲星移认为要为凰后找一个长得帅气、脾气性格好、年龄比老五小、手里面有些权力又不至于挡了老五的道、武功路数和老五相克的相亲对象。所以欲星移认为,最合适的人选是——风逍遥!


神君。

【风月】轨道

一个风月的现代pa车车,后续还有两个番外在计划中。
搭配前传五年前《十多啤荔》食用

一路上,从老房子到火车站,风逍遥一手拉着行李箱的拉杆,一手紧紧牵着飞凕的手。
飞凕的行李很少,这些年来他生活得很艰苦,有钱都拿去给养母治病了,衣服只够保暖,最冷的时候甚至扛不住冻,这几年便落下了病根,手冷脚冷的,有些慢性咽炎,喉咙反反复复的痒,比当年低哑了不少,这也和平时抽烟有关系。
他身上穿的是唯二的一件厚外套,身下是洗到宽松发白的牛仔裤。风逍遥来时带的行李也很少,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南方虽然湿冷得令他难受,但这点温度对他的身体素质而言只是小儿科,不用多穿,手心总是干燥温暖的,紧圈着那只又细又冰的手,于是他们...

一个风月的现代pa车车,后续还有两个番外在计划中。
搭配前传五年前《十多啤荔》食用

一路上,从老房子到火车站,风逍遥一手拉着行李箱的拉杆,一手紧紧牵着飞凕的手。
飞凕的行李很少,这些年来他生活得很艰苦,有钱都拿去给养母治病了,衣服只够保暖,最冷的时候甚至扛不住冻,这几年便落下了病根,手冷脚冷的,有些慢性咽炎,喉咙反反复复的痒,比当年低哑了不少,这也和平时抽烟有关系。
他身上穿的是唯二的一件厚外套,身下是洗到宽松发白的牛仔裤。风逍遥来时带的行李也很少,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南方虽然湿冷得令他难受,但这点温度对他的身体素质而言只是小儿科,不用多穿,手心总是干燥温暖的,紧圈着那只又细又冰的手,于是他们要带走的衣服都放在了风逍遥带来的大行李箱,放完了甚至还有空隙。

他没去过远方,没有离开过家乡。
几年后再看到从远方回来的风逍遥总是陌生又熟悉的,不真实。
他抬起一点眼睫,只看男人的下颌线,比记忆中的男孩更硬朗了,男人身上褪去了少年的气息,整副身躯都比以早大上一圈,充满了安全可靠的意味。再抬起眼看去,成熟英俊的侧脸便和记忆完全重叠,可以隐隐约约看见被时间打磨出锋利痕迹的过程。
视线撞在一起,风逍遥忽然笑了,反倒是飞凕有些尴尬的转开了视线,虽然在养母去世、处理后事最难熬的这些天都是风逍遥陪在身旁,但心底总会感觉和这样的他有时间的隔阂,五年之遥的距离,一时难以亲近。
相覆的手掌松了一下,改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两人一路没有说话,风逍遥牵着他上了火车。
飞凕也没有坐过火车,对软卧硬卧的概念完全不懂,从票根上看只知道风逍遥来的时候是坐硬卧来的,现在手里攥着两张他交给他保管的软卧车票,还记得大哥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从现在起,我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都交给我最值钱的宝贝来保管。”
风逍遥的语气,从来都是懒且飘逸的,让人无从得知个中内容是否真实,但说这话的时候却十分的诚恳,带着甜蜜自然的亲昵,好像这五年里……
一直都有想我吗?月在听时目光迷茫的自问,没等他回答自己,便被一只大手盖在脑袋上,打断了所有胡思乱想。
真是让人忍不住依靠的人啊。
想得愣是有点脸热,他把半张脸埋进了围巾里。

风逍遥带飞凕穿过各种窄道,来到了比较宽敞的隔间安顿好行李,两人一起坐在下铺。
在人多的地方,飞凕更沉默了,脸自埋进围巾就再没出来过,一路上都是风逍遥在旁边说个不停,都是些军队的日常琐事,不乏好笑有趣的。
他并不是什么有趣大老爷们,不爱花言巧语,说话做事都是踏踏实实直来直去的,但讲话一直都跟相声似的,只需要月听的时候点点头,看着那长又浓郁的睫毛微微弯起时,他又可以自己捧哏来回,实在是很了不起的技能。
隔壁上下铺也听得津津有味,也不避讳,时不时传来笑声,还给递瓜子花生米,这一来二回,缘分就是这么一回事,是说自来熟也非过分熟,恰好够不经意的问一句。
哎,你女朋友啊?
指的飞凕。
这话把风逍遥问得心一跳,这手是这么光明正大的攥着不放了,月也不挣扎开,但真真正正面对这个问题时,他却没法肯定回答。
整整五年的分离,月变得更沉默了,个儿是长了,摸起来却没二两肉,脸长开了点,归根到底还是有些姑娘相的秀气,十分好看的,刘海和围巾把三分之二的脸都快挡没了,尤其是从头到尾给他牵着手,也不开声说话,任谁也不会想是个男人。
原本想是去当两年义务兵便回了,只是环境总会影响人的想法,咬咬牙,他又晋升了军衔服役了三年。
原本是想月还在读书,就算回去了也不过是两人平凡普通的相伴,不想月的养父在他离开那年去世了,养母也开始生病。
原本就拮据的日子更加难熬,飞凕退了学,起早晚归没日没夜的打工,砸锅卖铁的给养母治病,但凡有一分钱,都不会用在自己身上,于是自己也熬得没有人形,熬出了病。
月最需要他陪伴的日子里,他不在,除了最无言直接的肌肤亲密,他不知道怎么贴近他的心。
风逍遥给不出反应,飞凕却率先轻轻点头了,甚至冲对床的两位陌生人笑了笑,随即又害羞似的低头半躲在风逍遥的旁边。
他下意识侧身去护,抬头看去,恍惚觉得看见了五年前的月。

飞凕对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没有概念,他最长只坐过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
由于他身体不好,坐久了还有点晕车起来,风逍遥察觉到他难受,不再乱七八糟有一句没一句的东聊西聊,连忙照顾他躺在下铺,又舍不得上去,只好坐在边边用背影守着。
原本这样的环境,他是没办法将正面朝外的躺下来,然而那后背让人挪不开视线,隐藏着保护欲的力量,让人沉浸在这份特别的守护里沾沾自喜。
于是他偷偷睁开一点眼睛,一直注视着那个背影。
直到困意来袭,飞凕安心的在夜色降临时陷入沉睡。
等他再睁开眼时,火车上的灯已经熄了,窗帘映出外边的灯飞闪而过,像流星一般稍纵即逝,耳边是火车在铁轨上摩擦颠簸的声音,再细微的是各种翻身的声音,呼吸声,或者还有什么,那背影已不在眼前了,一时有些失落起来。
正当这么想时,上面好像心有灵犀一样的,先是有一些动静,然后窸窸窣窣的,一个黑影缓缓下来。
飞凕被风逍遥塞了一个亮着光的手机,随即被挤在了这个火车上的小床的最里边,之后被结结实实的抱进了怀里,他刚想开口说话,大哥却用拇指覆盖在他唇间。
然后指尖轻轻指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里是手机自带的便签,上面有一句话。
“挤一挤吧,大哥想你了。”
这么直白,能和谁说理去?是没法拒绝的。

大哥的怀抱比起五年前更温暖宽阔了,不管他再怎么长大,都能完全将他纳进怀里。
这些日子他们也是睡在一张床,只是都是沾了枕头便睡,各睡各的,没有别的心思,或许有,也没有契机真情实感的流露出来。
在这样上下铺不算遥远的距离,风逍遥睁眼合眼想的都是他的月,这样的火车来时他未能确定他能带走月,走时更是恍惚,见不到的这会儿如梦似幻的不真实起来,在寂静却呼吸沉沉的火车里,分辨不出哪一道呼吸是月的,没办法感受到他的存在,叫人心里无边发狂的慌起来。
唯有此时不得不紧紧相拥的相拥,才叫他的心踏实安下来,他一向比月面皮厚些,月嘛,腼腆得紧,可爱得不行,只要负责接受他就好。
飞凕点点头,黑了屏幕的手机递过去,风逍遥打了会字,又递了回来。

“诶,就没有什么想和大哥说的吗,月∑ (´△`)?!”

“大哥不觉得挤吗?”

“我感觉还可以啊,大哥抱着不舒服吗?”

“……”

“喂,打字也要沉默喔?”

“嗯,没有不舒服。只是别人看见是不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

“……”飞凕将手机屏幕捂在了心口,没有打字也没有归还的意思,一点难以掩饰的光亮在他细瘦的脖颈消失之前,风逍遥低下了头,干脆用另一只原本留着打字手托住了月的后脑。
“害羞了吗?”这句话是风逍遥和他抵额时轻声的气音呢喃,温热低沉的,让他害怕被别人听见。“是月今天承认的馁?”

害怕被别人听见,便吻了上去,是五年来的第一个吻。

我劝你不可再pb我

罗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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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瞎画。朱火机太太的厄尔尼诺白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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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独木舟所说“Lost的画里有孩童的纯真和少年的浪漫,孤身一人在异乡的夜晚,我们都能从他的画里得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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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姐

居老师和北主播71【完结】-携你手未来可期

*RPS预警,居北,娱乐圈;

高冷拘谨真情实感*科班居and外表大咧心思细腻*龙套北

现实向 识于微时 细水流长 有甜有泪

圈地自萌,无上升真人,分清小说和现实

————————————————————————————————

第71章 【完结章】

年前的时候,几个老伙伴都在北京,北宇准备搭一个局。

不管正式非正式,就是带着龙哥一起见见。

他没跟居一龙挑明,就说明晚上在他那租的小别墅弄一个派对,几个老朋友都过来。

对方是刚剧组飞回京,确实疲惫,答了他一个“哦”,就闷闷实实地睡着了。

北宇摸着他的头发,看着那隐隐轻微的胡茬,叹了一口气。...

*RPS预警,居北,娱乐圈;

高冷拘谨真情实感*科班居and外表大咧心思细腻*龙套北

现实向 识于微时 细水流长 有甜有泪

圈地自萌,无上升真人,分清小说和现实

————————————————————————————————

第71章 【完结章】

年前的时候,几个老伙伴都在北京,北宇准备搭一个局。

不管正式非正式,就是带着龙哥一起见见。

他没跟居一龙挑明,就说明晚上在他那租的小别墅弄一个派对,几个老朋友都过来。

对方是刚剧组飞回京,确实疲惫,答了他一个“哦”,就闷闷实实地睡着了。

北宇摸着他的头发,看着那隐隐轻微的胡茬,叹了一口气。小董总说他们宅在一起太腻歪,实在是聚少离多。

 

北宇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回了他自己的公寓,小程帮着他简单布置了下,然后又去采购了一些香槟和红酒,还赶早把老董从被窝里拉了出来,他是个吃货也是个大厨,反正菜单安排就他了。

三个人忙忙碌碌的,没一会就到了傍晚。

小董带着孙宁很早就到,大爷似的就先把各种菜品尝了一番,还给老董指手画脚,后来被他通通赶出了厨房。

王强和他媳妇、葛薇也都来了,小董还带了个手作蛋糕,秦庆也来了,总之都是北宇熟悉的特别要好的几个。难得的是,他还叫了陈丹,两人话说透了反倒心结敞开,姐弟关系也不错。

北宇乐呵呵地跟他们打招呼,却被小董调侃万年难得请一回客,就是孙宁、葛薇这几个,女人总是八卦重些,调侃怎么嫂子不出现……

“在想他?”小董凑过头盯了一句。

“呃?没呢,你想什么呢。”北宇把他的头推开去,挡着他晃眼。

“你知道我说谁?!嘿,居一龙啊,他怎么回事?”小董不解。

“我没叫他,想想也不太合适。”北宇苦笑了下。

“唉,这算什么……”小董看他心情不太好也不再吐槽。

这时候门铃叮咚响了下,边上的葛薇顺手开了个门。

“…北宇!龙哥来了……”

北宇那一口香槟差点呛在嗓子口,咳嗽了一声,也不顾形象的顺手抹了抹嘴,伸头看了看。

那人特别正式的穿着套黑西装,还打了一个俏皮的领饰,顺势减去了几分严肃。他提了两瓶酒挑了挑眉,道:“我来晚了吗?抱歉,刚才有点事拖了一下。”

北宇人已经哗啦到了门口:“不晚不晚,这都还没开始呢,谁说晚了。”兴冲冲地要接过他手里的红酒。

没想到对方把他一揽,一手扶助了他的腰,轻轻的在他耳边叮咛了一句:“抱歉,我自作主张了。”

那呼出的热气喷在北宇耳朵上,他顿时脸红如炽,抬头一看,一屋子的人都直直地看着他俩。

龙哥又自作主张地笑了笑:“你们好!”

那微笑甚是迷人,旁人见了不禁会觉得这个男人怎么那么温柔那么亲切。

气氛立马热络了起来。

北宇介绍了居一龙的身份,知道内情的几位都揶揄地看着他,不知情的也嗅到了关系不一般,公开半公开的,举杯的时候都是祝福。

“你们先聊,我再去开几瓶红酒。”北宇笑着往厨房里走。

居一龙示意了下他拿来的那两瓶,然后从柜子上拎起也跟着进了厨房。

其他人默契的没有打扰,一群人在外面嬉闹。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以为,哎。”居一龙把西装外套和领饰摘下,然后把衬衫解开了几个扣,顿时那休闲潇洒的样子,又是另一个STYLE。

“是不是有点傻,穿了西装。”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了摸耳朵,一在北宇面前,他倒失了镇定,有些局促。

北宇上上下下扫了他两遍,摸了摸下巴,像是得出了最终的结论:“帅,我看上的人就是帅,太帅了。”

那人就笑了,笑得合不拢嘴,手臂习惯的捅捅北宇。

“我本来怕你不来”,北宇转身开红酒,絮絮叨叨地说:“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怎么说呢,我希望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至少有些时候,你知道……龙哥,你来了,我特别高兴。”

“好的,我坦白完了,你看吧,我有时候是不是特别幼稚?”

居一龙拉过他的手,紧紧握到胸前,笑:“不是牵着嘛?”

“拉钩钩?”北宇乐极生二地说了一句。

“无聊。”那人嫌弃的皱了皱眉,还是伸出手,小指绕着小指,言不由衷。

 

居一龙觉得今晚这个酒局算是个修罗场。

先是孙宁来跟他聊几句,然后就是葛薇。

葛薇揶揄地看着他,说:“没想到居老师你还真来了。”

一旦相熟,她就没了客套,吐槽了一句:“唉,知道宇哥谈起恋爱来这么蠢,早知道当初不放过他了。”

“嗯?”纯还是蠢?居一龙听得不分明,愣了愣。

“你知道吗?他并没有像面上那么好接近,看着跟谁都热络,其实都保持着距离。他帮过我,我念他的恩。我就慢慢地一点一点拉近距离,还不逾越,关系就好起来。不过,我这个人,如果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得不到,那我就会比较痛苦。不知道是他笨还是我傻,总之藏着藏着到后头就没了兴味,算了,我就不要他了。”葛薇似醉非醉地说着。

居一龙点点头:“有时候他是迟钝一些,但有时候……”

“我知道,他也知道,他回应不了我所以就一直没回应。呵呵,不说了,今天说这话纯粹高兴,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也祝你俩和和美美在一起吧!”葛薇突然觉得自己护短,也不知道为了哪门子理由,最多,喝醉了吧。

她一口干尽了杯中酒就扭动了下腰肢离开了,中途遇上北宇,两人真诚地拥抱了一下。

居一龙看着手中半杯红酒,有些不置可否。他叹了口气,世间的事总会有遗憾,也许以后,假使他和北宇做成不爱人,也可以做这样相知相助的朋友。

分外平静的一饮而尽。

 

在露台上,陈丹施施然的带了一杯酒过来。

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

“听说你得了时尚先生的奖。”陈丹开口寒暄。

“谢谢。”居一龙不觉莞尔。

陈丹看着这个沉默安静的男人,想着这就是北宇心里那个人,顿时又好奇又意外。

居一龙也细细端详着陈丹,这个好多年前北宇第一回痛彻心扉的人,多少还有点没来由的醋意。

“爱情有时候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酸是酸了点,陪伴才是最好的长情吧。”陈丹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抬起头,朝居一龙举了举杯:“他的眼里只有你,有时候,还真让人妒忌。”她没头没脑地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居一龙愣了愣。

 

老董推出了最后的私房甜点,一群人又嗡的牵引到大厅中。

居一龙靠在门柱上,心里也高兴。

北宇从厨房里端着碗碟出来,他的眼神首先扫到了侧边的居一龙,朝他挑了挑眉笑了一个才转回到厅中:“别急别急,都有都有。”

然后抢出一份银耳芋圆急燎燎地端到他面前,献宝式的舀起一勺递到他面前:“来点?不太甜的,我帮着煮的,忒好吃。”

北宇举着勺子,英俊的脸,眼神中光芒闪烁,那里面有居一龙小小的影。

居一龙就无声的笑了。

他越过北宇看了眼人群中的陈丹,对方朝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像是释怀般的真诚地笑了笑,又抬起碗示意挺好吃。

他刚要伸出头去尝一尝,北宇的勺子像是等累了折了方向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吐槽:“我跟你说啊,不吃你可亏了,本大爷从来不怎么下厨,确实啊,你还嘚瑟了,不爱吃……”

最后一句话就没在居一龙的吻里。

对方揽过他的头,密密地吻住,还夺了他嘴里的半颗莲子。

“……还好,挺甜。”

北宇就差点半颗芋圆卡在喉咙里,嗯哼嗯哼嗯哼的咳得面红耳赤。

 

客人渐渐的都走了。

北宇在厨房收拾,居一龙把阳台上的装饰彩灯都摘了下来。

客厅之前小程帮忙收拾了,还干净。

北宇跟居一龙打了个招呼,说别收拾了,明天叫保洁,这么晚了,先去洗洗睡。

居一龙坐在沙发上没动,拍了他一下:“你先去。”

北宇这会儿也懒得动,枕着他胳膊打着哈欠,顺手拉过他的手掌用胡子扎了扎:“你先。”

“要不聊会天?”

“聊什么?”

“我们要不移民吧。”居一龙轻声说了一句。

北宇听着却是石破天惊,他仰起头定定的看着他,然后坐起身子,也靠在沙发上,瞅着居一龙笑:“说什么呢,你演戏不演啦?”

……

“咱又不是旧社会,一定要弄个名份啥的,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就行。”北宇咕噜了两句也不再多说。

居一龙捏了捏他的手,笑着说:“最近练过了?”

“肌肉看见没有,你捏捏。”北宇献宝式的把袖子撸了起来,上臂拢起一个小山坡。

居一龙依言按了按,笑着说:“还行,怎么想练起来了。”

北宇就笑得根朵花一样,单手撑了下巴:“总不能老被你压。”

“嗯?”回过神来,居一龙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你倒清楚明白得很……”

北宇哼了一声就又泄气了,翻个身又瘫到居一龙怀里,拉过他的手十指相扣。

“不知道葛薇她们到家了没?”

“嗯?”居一龙答应了一声,扣紧了手。

“咦?”北宇又抬头看了看他,顿时又嘿嘿嘿地笑开了。

“龙哥,你这是,吃醋了?”

居一龙看着他那星星闪亮的眼睛,思索了下,佯装认真地说道:“有一点,你的红颜知己太多。”

“就一点?”北宇拉过他的手牙齿轻轻咬一咬。

“现在又多了一点点。”上头那人也忍不住笑了。

“哈,你要自信啊!现在他们都知道你是我媳妇儿了,对不!”北宇指指他心脏的部位,笑:“你这里跳的好快!”

“是啊,因为我也是正常人。”居一龙侧身,把北宇压在沙发背上,鼻子抵住他的鼻子,亲昵地说。

“那你现在是想干什么?”北宇抬起下巴扎了扎对方,明知故问他最是擅长。

居一龙用嘴唇轻轻吻了下他,“我想……我想洗个澡”,退开了。

这一天奔波来去,又闹又跳的,他实在有点难受。

“哎?”北宇那热情可没那么容易浇灭。

“一起!”

反正今夜还很长,今生也还很长……

END.

——————————

楼主OS:对的,没有看错,就这么完结啦。

从去年9月份到现在,没想到也大半年啦!还是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这文的支持啊,虽然不温不火的,我这文里的感情也是不温不火细水流长的,以后再见吧!

我不是混娱乐圈的,这文里的圈子素材都是知乎、娱乐圈文、然后现实新闻、微博素材等搜集的,疏漏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了。

也希望喜欢我文的大家给我评论里留下些什么吧,前后大约有28W字,也挺不容易的吧。想不出写啥的话,就留个“一期一会”吧,喜爱同一个CP而聚到一起,也是难得的缘分啊。

o(*≧▽≦)ツ Bye

易淼淼淼淼

大家就······随便感受一下??

真的是对刻意卖腐无感,主要是看正主之间的那种······你们懂得(狗头)

大家就······随便感受一下??

真的是对刻意卖腐无感,主要是看正主之间的那种······你们懂得(狗头)

MYS

关于北北和他的男神,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喜欢黄渤的,反正我很喜欢,所以极限挑战也看了多遍,也看了好多渤哥的采访什么的,我发现其实渤哥很喜欢说:确实  这个确实   还有我的天哪  我滴个天哪  还有  真的是  你真的是   哈哈哈  看来真是北北的男神。
 

关于北北和他的男神,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喜欢黄渤的,反正我很喜欢,所以极限挑战也看了多遍,也看了好多渤哥的采访什么的,我发现其实渤哥很喜欢说:确实  这个确实   还有我的天哪  我滴个天哪  还有  真的是  你真的是   哈哈哈  看来真是北北的男神。
 

LEVI云

七夕快乐!通宵赶工捏完了孔雀!😂😂😂孔雀的造型真的令人窒息,细节我尽量还原了,眼睫毛我都是一根一根粘上的,两个人我捏了一个月啊啊啊一把辛酸泪!不过值了,为了我最爱的风雀风😭

七夕快乐!通宵赶工捏完了孔雀!😂😂😂孔雀的造型真的令人窒息,细节我尽量还原了,眼睫毛我都是一根一根粘上的,两个人我捏了一个月啊啊啊一把辛酸泪!不过值了,为了我最爱的风雀风😭

咸鱼瘫墨墨
第一集做的差不多了,有哪位好心...

第一集做的差不多了,有哪位好心人可以给我录个郭芒音轨(男生的,居老师那个角色说的),要带点小惊喜的感觉的,就差这个了,哪位好心人救个命😭😭,大家可以看之前发的预告,有没有大神来个音轨啊?

第一集做的差不多了,有哪位好心人可以给我录个郭芒音轨(男生的,居老师那个角色说的),要带点小惊喜的感觉的,就差这个了,哪位好心人救个命😭😭,大家可以看之前发的预告,有没有大神来个音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