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听说救世主死也不亲马尔福
*花吐症
Summary:关于最“胆怯”的格兰芬多有一个很勇敢的爱人的故事
“哈利——”赫敏眉头皱地很紧,她有些无奈地看着躺在医疗翼病床上的哈利波特,女巫神情有些悲伤,“你必须要告诉我们,好吗?拜托了哈利。”
“不…”哈利垂着头避开了赫敏的目光,那样的神情会让他很愧疚,但是他真的不愿意告诉赫敏他喜欢的人是谁。
罗恩沉默地站在一旁,再一次从哈利口中听到拒绝让他爆发了。红发巫师怒气冲冲地吼道:“为什么?你告诉我啊,只是一个名字,有这么难吗?说出自己喜欢的人有这么难?难道你喜欢的不是人吗!?”
“罗恩——”赫敏扯住罗恩的袖子,阻止他不断摇晃哈利肩膀的行为,现...
*花吐症
Summary:关于最“胆怯”的格兰芬多有一个很勇敢的爱人的故事
“哈利——”赫敏眉头皱地很紧,她有些无奈地看着躺在医疗翼病床上的哈利波特,女巫神情有些悲伤,“你必须要告诉我们,好吗?拜托了哈利。”
“不…”哈利垂着头避开了赫敏的目光,那样的神情会让他很愧疚,但是他真的不愿意告诉赫敏他喜欢的人是谁。
罗恩沉默地站在一旁,再一次从哈利口中听到拒绝让他爆发了。红发巫师怒气冲冲地吼道:“为什么?你告诉我啊,只是一个名字,有这么难吗?说出自己喜欢的人有这么难?难道你喜欢的不是人吗!?”
“罗恩——”赫敏扯住罗恩的袖子,阻止他不断摇晃哈利肩膀的行为,现在哈利虚弱地似乎只要用力一碰就会晕过去了。
“很抱歉…”哈利眼神一暗,他自然是想活下去的,即便和那人没有未来,他也想时常踏足他的人间。
只是没想到梅林和他开了个大玩笑,他竟然得了这十分罕见的花吐症。
他瞒着伙伴们已经半个多月了,要不是今早罗恩起得过早,他是不会被发现的。
红发巫师两眼通红,早上看见哈利趴在洗漱台上吐血的时候,他几乎以为哈利在做恶作剧作弄他。但是随后看见哈利苍白的脸色和那一整盆带血的蓝紫色鸢尾花时,他面色一变。
他几乎是架着哈利把人带到了医疗翼。
慌乱中他甚至来不及去找赫敏求助,只抓住了一个路过的格兰芬多女孩,请求她去礼堂将赫敏找来。
他可是哈利最好的哥们儿,但是哈利得了花吐症二十三天了,而他现在才知道!还是因为做了个噩梦早起发现的。
哈利的时间只有七天了,这七天里他必须要找到哈利的爱人,但是作为关键人物的哈利此刻居然拒绝提供他爱人的任何信息。
这让罗恩和赫敏感到崩溃。
“我不明白……”罗恩无力地抓住自己两鬓的发丝,“哈利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赫敏挨着他坐在一旁,女巫面前的桌子上正摊着一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了和哈利有过任何一丝关联的人,不论男女。
“既然哈利不说,那我们自己去找。”
“好几天都没看见波特了……”德拉科靠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公共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的魔药学理论。
布雷斯闻言抬眼看向对面懒懒散散的人,“那你就去找他呀。”
潘西在一旁涂着指甲油,撇嘴道:“他连斯内普教授的课都没有去上了,你们没有注意到格兰芬多三人组的另外两个人最近有些不对劲吗?”
德拉科放下手里的书籍,厚重的书本被他随意地摊在膝上,若有所思道:“我还以为他是被退学了。”
“得了吧德拉科。”布雷斯扯了扯嘴角,“没有人会在七年级这个时候被无故退学的。”
潘西看了眼周围,探过头在德拉科耳边说道:“我听说格兰芬多那边都在排着队准备和波特接吻呢!”
“什么!!!“德拉科猛地抽直身体,爆发出尖锐的疑问。
“小点声!”潘西拍了拍德拉科的手臂,“这件事其他学院似乎还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小男友告诉我的。”
“嗯?”布雷斯猛地扭头看向潘西,“你什么时候又有男朋友了?你别告诉我他是格兰芬多的。”
潘西翻了个不太优雅的白眼,嗤笑道:“怎么?就许你有格兰芬多的女朋友吗?”
“我没有!”布雷斯皱着眉解释道:“我早就拒绝了她。”
“停下,请停下好吗?”德拉科站了起来,坐到俩人的中间,阻隔了他们俩人的死亡凝视。金发斯莱特林按住潘西的肩膀,沉声道:“我没想到是你先背叛了我们,潘西,你居然看上了一只蠢狮子。”
“哼。”潘西撇嘴冷哼道:“但你得承认,他们的直白热烈让人心动。”
“好吧,我们先跳过这个话题。”
布雷斯不赞成地摆手:“跳不过。”
但另外俩人明显无视了他,德拉科追问道:“你刚才说他们排队和波特接吻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打啵。”潘西耸了耸肩,“格兰杰和那个韦斯莱最近像疯了一样,在格兰芬多里到处找人请求他们和波特接吻,我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怀疑——”
“花吐症?”
潘西赞赏地看向德拉科,“我也这样想的。”
“波特居然会得花吐症!”德拉科狠狠地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揪住院袍的衣摆,声音有些低:“会有人不爱他吗?想嫁给他的姑娘都排队到法国去了吧。”
“小龙,你在紧张。”
闻言,德拉科深吸了口气,反驳道:“不、我没有!”
“好啦小龙。”潘西捂嘴笑了起来,“你以为你瞒得很好吗?你才是我们之间最先背叛的人啊。”
“你喜欢波特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德拉科恼怒地瞪了俩人一眼,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魔杖被他捏在手里,阴恻恻地说道:“你们不会讲话的样子会很让人心动。”
潘西笑弯了眼,“但你紧张到发抖的样子真的让我们很心疼。”
眼看着德拉科就要因为恼怒而大发脾气时,布雷斯连忙打了圆场,“要我陪你去找哈利波特吗?”
“我才没想着去找他。”德拉科狠狠剜了布雷斯一眼,把手里的书随手扔在沙发上,“我出去找找有什么趁手的杀人工具。”
“嗯,好的。德拉科,不送。”
两人目送着德拉科离去,看着德拉科差点同手同脚的模样,潘西几乎要笑倒到沙发上。
“格兰杰告诉你的吧。”
“亲爱的,你很敏锐。”
潘西勾住布雷斯的脖颈献上一枚香吻,“他们有点走投无路了,虽然韦斯莱不相信哈利的爱人会在斯莱特林。但是我和他打了赌,我猜是德拉科。”
“赌注?”
“韦斯莱笑话商店十年的超级会员。”潘西眼尾上挑,“不得不承认,他们制造的这些化妆小道具真的很方便不是吗?”
德拉科在八楼的有求必应屋里找到了哈利。
他去了医疗翼,但只碰见了格兰杰和韦斯莱。韦斯莱看见他时,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好声好气地请求他去救救哈利。
虽然德拉科不认为他能拯救波特,但是从波特嘴里撬出点线索应该还是可以的。
和两人道别后,德拉科转头就去了八楼,在那扇门前来回走了三遍,果真找到了哈利所在的房间。
“疤头,听说你要死了。”
德拉科纤长的睫羽低垂着,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那指节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淡淡光晕。
哈利斜靠在一张长沙发上,那沙发是墨绿色的,仔细瞧还有点儿像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德拉科常坐的那张。
格兰芬多抬了抬眼皮,正欲说点什么,在启唇的刹那又猛地捂住了嘴,那咳嗽声让站在一旁的德拉科心紧紧揪着。
好半晌他才听见哈利嘶哑的声音:“德拉科——”
德拉科眉头皱得更紧了,此刻他心头像是有一把烈火在熊熊燃烧,让他无端地想生气,但他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气。
最后他只得将这一切归于他厌恶波特此刻半死不活的模样,看着就心烦。
“听说格兰芬多的女孩们都排着队要和你接吻呢——”
哈利抿了抿唇,咽下喉间不断翻滚的血沫,咸涩的血腥味在口腔里挥之不去。
他垂了眼,“我没有吻他们。”
德拉科顿了顿,朝哈利走近了几步,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到格兰芬多的身旁。他的怒火在哈利淡淡的回应中慢慢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的惊慌和悲伤。
“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
“德拉科、他不喜欢我,我不想因为这个原因去“绑架”他。”
“他?”德拉科没有计较哈利总是用教名呼喊他的行为,斯莱特林眯了眯眼,“你喜欢男孩。”
哈利眼眸微弯,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爱人,语气都柔和了下来,“不、我只是喜欢他而已。”
“好吧。”德拉科觉得心尖酸酸涩涩的,好半晌他才转头看向哈利。
格兰芬多突然抬手捂住了德拉科的眼睛,他有些疲惫,只是一个抬手,似乎就花掉了他大半的力气。
德拉科没有挣开,他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
哈利觉得手心微微发痒,让他忍不住地颤栗。但他没有把手拿开,喘了会儿气,才有些无奈地说道:“德拉科,不要对我用摄神取念。”
斯莱特林的唇角绷成一条直线,无声地和哈利做着抗议,最后他有些冷冰冰地说道:“要不是红毛黄鼠狼恳求我来救你,你以为我愿意屈尊来看你吗?”
“我想也是。”
这句话似乎点燃了德拉科爆炸的引线,斯莱特林失去了以往的仪态,他一把挥开哈利的手,气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在有求必应屋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得砰砰响。
“该死的,自大愚蠢的哈利波特!”我想也是?我想也是?自己在他的心中就这样冷血到不近人情吗?
德拉科长长的眼尾都染上了气愤的红晕,他瞪着哈利,“你以为自己这样做很伟大是吗?你不是勇敢的格兰芬多吗?怎么连自己的爱人名字也不敢说?你不仅愚蠢,你还胆小!我看不起你!”
哈利静静地看着德拉科,等到斯莱特林终于发泄完怒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站了起来,看着德拉科的背影,他又开口道:“德拉科。”
这是来到有求必应屋后,斯莱特林从哈利嘴里听到的最多的一个发音。
德拉科按在门把手上的指尖顿住了,他狠狠地闭了闭眼,泄愤似的捶了捶大门,才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哈利走去。
“傻宝宝波特,我希望结果是我想的那样。”
语毕,他一手按住哈利的肩膀,一手将哈利的脑袋往下压,轻轻地将一枚不含任何欲望的吻印在了格兰芬多的唇瓣上。
德拉科红着眼,瞪着哈利,“格兰杰说你要快死了,明天就是最后的日子。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么胆小,连一个名字也不愿意说出来。但是我还是得在你死前告诉你…我喜欢你。”
两人对视着久久无言,有求必应屋安静了下来,只余下角落的一个钟摆在不停地发出咯哒声。
“我爱你,德拉科。”哈利揽住德拉科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我爱你,我好爱你。”
“我以为你厌恶我,所以我并不能用自己的生命来要挟你做出违背你本心的事情。”哈利眼角滑下一滴泪珠,他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德拉科的额上,两人的体温互换着,格兰芬多轻轻地蹭着自己爱人的额角,“亲爱的,你是最勇敢的斯莱特林。”
“哦,够了。”
得知哈利不会死掉以后,德拉科脸色千变万化,他何尝不觉得哈利厌恶他,只是没想到这个格兰芬多比他还要胆怯。
当然是在表达情感方面!堂堂救世主居然宁愿死也不愿意告诉别人他喜欢一个马尔福!
是自己拿不出手还是怎么着!
“你真是我见过最胆小的蠢狮子!”
“嗯。”哈利又低头去追德拉科的唇,他含糊着说:“但他的爱人是最勇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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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鞋
德拉科用墨绿色头绳扎着头发,手里用着绿色的毛巾擦着手上的水珠,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随意的把毛巾搭在沙发上。
厨房里的哈利正在为他的小龙做着早饭。
德拉科倚靠在餐厅门边,看着救世主为他忙碌。
哈利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看见德拉科白白嫩嫩的脚,无奈道:“小龙,你又不穿鞋。”
“哈利,你看,”德拉科指了指铺满屋子的地毯,“我根本不会冷。”
哈利当初在家里铺满地毯就是因为德拉科经常在家不穿鞋,害怕他着凉才找人订做了地毯,很保暖,也很柔软。谁知道地毯买回家,德拉科更“理所当然”的不穿鞋了。
哈利也不跟他争辩,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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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鞋
德拉科用墨绿色头绳扎着头发,手里用着绿色的毛巾擦着手上的水珠,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随意的把毛巾搭在沙发上。
厨房里的哈利正在为他的小龙做着早饭。
德拉科倚靠在餐厅门边,看着救世主为他忙碌。
哈利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看见德拉科白白嫩嫩的脚,无奈道:“小龙,你又不穿鞋。”
“哈利,你看,”德拉科指了指铺满屋子的地毯,“我根本不会冷。”
哈利当初在家里铺满地毯就是因为德拉科经常在家不穿鞋,害怕他着凉才找人订做了地毯,很保暖,也很柔软。谁知道地毯买回家,德拉科更“理所当然”的不穿鞋了。
哈利也不跟他争辩,每次争辩的结果都一样,可能某一次他侥幸赢了,下一次德拉科还是不会穿。
他把德拉科抱起来,放到凳子上,让他吃饭,自己则是去找德拉科的鞋。
拿着鞋的哈利蹲下来,用手掌托起德拉科的脚,仔细观察。铂金小混蛋的脚也是白皙的,上面仿佛还透露着一丝淡淡的香味,此刻却被冻的泛红。
德拉科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哈利的下一步动作,他低头看他,发现哈利正盯着他的脚发呆。
“……”
德拉科动了动脚,把出神的哈利唤回来,笑道:“哈利,你知道你现在样子像什么吗?”
哈利给德拉科穿上鞋,站起来,喂给德拉科一块饼干,“什么?”
“麻瓜世界里的‘痴汉’,”德拉科习惯性地张开嘴含住饼干,嚼了两下突然想起什么,怒道:“哈利·波特!谁让你用碰过脚和鞋的手喂我吃东西了!”
“哦事实上,他们还有一个词叫‘忠犬’,我更喜欢这个称呼。”哈利笑了笑,反驳道,“小龙,你怎么连你自己也嫌弃?”
说罢用手捏了捏德拉科白皙的脸,却又迎来了德拉科的怒斥:“你还用碰过脚的手碰我的脸!”
“well,well,我错了宝贝,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好吗?”
德拉科冷笑,“你哪次不是这样说?去洗手,然后回来坐下吃饭。”
2.代课
“哈利,”德拉科面无表情的咽下嘴里的蛋糕,“教父让我帮他代一节课。”
“?”哈利祖母绿的眼睛露出大大的疑问,“斯内普让你帮他代课?!”
“我想你的耳朵还没有聋,哈利。”德拉科放下餐具,皱着眉纠正,“我想你应该对我的教父和你的前教授一丝礼貌。”
“好吧好吧,”哈利一下泄了气,“我也要去。”
德拉科甩给他一个复杂的眼神,“你去干什么?”
“我当然去陪着你啊!”哈利理直气壮,“那群小鬼万一把坩埚炸了伤到你了怎么办?我要去保护你啊!”
“哈利,”德拉科打断他,“我还没有废物到这种程度,况且你今天不是要去傲罗部吗?”
“奥好吧……”
看着对面颓下来的大狗狗,德拉科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便伸长了胳膊,摸了摸伟大的救世主那常年一塌糊涂的头发,“或许,今晚你可以到我这里寻求补偿?”
哈利瞬间直起身,祖母绿的眼睛中含着隐隐期待,“你说真的?”
“马尔福从不说假话。”
小混蛋,在学校的时候你可没少撒谎。
哈利暗暗想。
3.受伤
哈利作为傲罗队长,时常需要出任务,因此他身上总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
虽然德拉科每次见到他的伤都会毒舌一番,但哈利知道,这个小混蛋只是在掩埋自己对哈利的心疼。
哈利躺在圣芒戈的床上,用手捂着阵痛的腹部,看着德拉科走到他身边,“原来大名鼎鼎的救世主也会受伤啊。”
哈利用手拉住德拉科的衣角,“小龙,我好疼啊……”其实也没那么疼。
哈利也没想到,他卖惨说的这句话,德拉科瞬间红了眼眶,小心翼翼地拉起哈利的衣服查看伤口。
处理好一切,德拉科就出门回办公室了。
哈利知道,他肯定又回办公室偷偷伤心了。
他忍着痛,走到了德拉科的办公室,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许久之后,才等到德拉科的“进”。
哈利走进门,看着明显施了容光焕发咒的德拉科,可声音却施不了容光焕发,他哽咽道:“你怎么过来了……回去躺好!”
哈利不理德拉科,走到他身边,轻轻揉了揉他不怎么服帖但十分柔软的头发。
德拉科的容光焕发咒又白施了,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流了眼泪,看到哈利的心一抽一抽的。
把德拉科按在自己怀里,他低着头亲了亲德拉科的发顶,“我错了,不伤心了好不好?”
德拉科声音沙哑道:“你总是这样,只当别人的救世主。”
都不在乎我没有了你会怎么样……
德拉科终究是没说出口这么肉麻的话。
哈利捧起德拉科的脸,轻轻在他唇上碰了碰,“再也不会了,再也不让你担心了,别伤心了,嗯?”
德拉科的睫毛颤抖着,“好。”
第二天,哈利就升为傲罗司长,只留在傲罗司指挥,不在外出做任务了。
END.
最近在写长篇,写了差不多快一万字了,讲的是哈利对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德拉科一见钟情,因为纳西莎过分想念德拉科,所以德拉科转学开了霍格沃茨。
有兴趣可以蹲一下合集:对马尔福一见钟情
哈德:关于哈利九岁就想要当小龙丈夫的这件小事
九岁的哈利饱受虐待和霸凌,天不亮就要起来给德思礼一家做早饭,又瘦又小的小身板儿,头大四肢细,跟根儿豆芽菜似的。
他摇摇晃晃的站在凳子上端着沉重的煎锅,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窗外看去,晨光熹微,第一道亮光划破天空,迎来了新的一天,他看着来来往往路过的行人迎着朝阳去上班。
对于哈利来说,新的一天并不是值得期待的事情,他要每天重复繁重的家务,遭受姨妈的谩骂和达利恶毒的霸凌,他要如履薄冰的生在在这个家里,小心翼翼的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省的一个不小心就被他们找借口关进橱柜里进行一整天的禁闭。
因为他是一个累赘一个孤儿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家伙。
...
九岁的哈利饱受虐待和霸凌,天不亮就要起来给德思礼一家做早饭,又瘦又小的小身板儿,头大四肢细,跟根儿豆芽菜似的。
他摇摇晃晃的站在凳子上端着沉重的煎锅,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窗外看去,晨光熹微,第一道亮光划破天空,迎来了新的一天,他看着来来往往路过的行人迎着朝阳去上班。
对于哈利来说,新的一天并不是值得期待的事情,他要每天重复繁重的家务,遭受姨妈的谩骂和达利恶毒的霸凌,他要如履薄冰的生在在这个家里,小心翼翼的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省的一个不小心就被他们找借口关进橱柜里进行一整天的禁闭。
因为他是一个累赘一个孤儿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家伙。
哈。
真是不错。
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这群蠢货全都杀了,把肠子掏出来打个蝴蝶结。
吃完饭,姨妈一家人要带着他们脑满肠肥的小王子去游乐园玩儿,她用尖锐的指甲戳着哈利的脑门儿,尖声尖气的说:“哈利!你应该要感恩!至少我没有把你扔到孤儿院去,该死的,天知道我多想这么做,在我们回来之前,收拾好一切,扒光门口的草根,否则,你今天别想吃到晚饭!”
哈利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低垂着眉眼,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是的,姨妈,我会这么做。”
“最好是这样!”
等德思礼一家兴致勃勃的出门后,哈利这才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屋子,小小的身体要承担的实在太多,他要洗衣服,晾衣,拖地,收拾厨房和睡卧,那双应该柔嫩的小手在长年累月的粗活下早就生满了薄薄的茧子。
哈利蹲在毒辣的太阳下拔草,眼睛中满是阴郁之色,他什么都做不了,哪里都没地方去,他只能这么熬着,直到他能够养活自己为止。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对门的小别墅门口。
哈利抬头望去,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瘦削穿着黑色T恤和长裤的年轻男人。
他知道这个男人。
半个月前突然搬过来的浅金色长发灰眼睛的漂亮男人,几天前听说在家里犯了心脏病被拉走抢救了,这么多天没见,他还以为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说实在的,哈利不希望这个男人死了,因为和脑满肠肥浑身脂肪又总是浮夸的德思礼一家相比起来,起码这个男人万分养眼,能给他带来一点好心情。
虽然他只见过这个深居简出的男人几眼。
出租车冒着尾气跑走了,男人面色苍白,病恹恹的扶着围栏似乎正在观察周围的景色,正巧对上了哈利的眼神。
两人四目相对,男人瞳孔猛缩,显然在看到哈利后吓了一跳,紧接着,像是见鬼了一样掏出钥匙跑进了家里。
哈利撇撇嘴。
继续低着头拔草,他对此并没有什么想法,他早就知道了。
关于自己不讨人喜欢的这件事。
他心里没什么波澜,低着头专心干自己的活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硬邦邦的干面包当作他的午餐,小口小口的咬着,抿了一嘴的渣儿。
偶尔有那么几对抱着孩子的父母路过,欢声笑语之间,更衬得他像一条可怜虫。
哈利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砖缝里的草根扣干净,正准备起身回去的时候,对面那家的年轻男人忽然走出来,一双银灰色的l眸子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冷漠,直勾勾的盯着小可怜虫看。
他的目光很阴郁,又或是说他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配上那病恹恹的苍白脸色和瘦削的身型,让哈利感到一阵不舒服,就好像对面的年轻男人不是个人,而是一具死了很久的行尸走肉。
到最后,才冷淡的道:“喂,小鬼,会不会做饭?过来帮我做个饭,我给你五英镑的报酬。”
2.
德拉科望着站在板凳上做饭的小身影神色复杂。
就在不久前战争才刚刚结束,马尔福一家因为救世主的出庭作证而被无罪释放,卢修斯事后为了挽回名声给魔法部捐了一大笔钱用于战后重建,一时间马尔福的名声甚至超越了以前。
马尔福家族依旧蒸蒸日上,战后人们重建新家园,伟大的救世主和恋人的世纪之吻霸占了整个预言家日报的头条,他们都在说这对战争英雄恋人马上就要好事将近了。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
只有德拉科一个人被留在了过去,他像是陷入了沼泽里,再也无法从过去里走出来。
他整宿整宿的失眠,一个接着一个的噩梦。
背叛学院,伏地魔的威胁,家族的荣辱兴衰,还有那些战死的巫师们就像是一只只血红色的大手死死的抓着德拉科的身体,带着浓烈粘稠的血腥灌进他的鼻腔眼睛里,想要让他溺死在那一个又一个的梦境里。
他迅速衰败下去,宛如一朵即将要枯萎的花朵,当他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时,他已经站在了天文台上,一只脚都已经迈了出去,高高的天文台,只要他跳下去,裹挟着风,他的脖子会被摔断,成为一滩烂泥。
然后。
一切都结束了。
德拉科没有过多犹豫,跳下去的一瞬间,以为自己要解脱的一瞬间,他被人拉住了,抬头望去,青年背着月光正在看他,脸上是一片焦急。
是伟大的救世主,圣人波特。
风很大,吹得他眼睛睁不开,吹的他耳朵嗡嗡作响,他什么都听不见,他只能模糊的看见哈利似乎在说什么。
大概是在骂他。
“你有病啊!?”哈利气喘吁吁的把德拉科拉上来,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儿:“你不会要自杀吧?!”
德拉科笑了一下:“不是,想看月亮,结果不小心翻过去了。”
哈利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还以为他又会和之前一样喷洒毒液各种嘲讽自己,他呐呐得道:“哦,那你注意点,幸好我来了,你既然没事我就走了。”
“再见。”
德拉科没有挽留。
他想要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独自死去,独自腐烂,也许他会成为一堆肥料,供养着土地,这样也算还有点作用。
然后。
他再一睁眼,就出现在在了医院,成为了一个他曾经最厌恶最瞧不起的麻瓜。
德拉科以为自己会愤怒会厌恶又或是有什么别的情绪,但什么都没有,他很平静的接受了自己成为了另外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麻瓜。
起初第一眼见到哈利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就波特遗传他爸的身高的那一米九的傻大个儿,壮的看起来能一拳打死伏地魔,竟然在童年时那么瘦小,那么羸弱,看起来真像是一颗枯死在太阳底下的豆芽菜。
哦,那可怜兮兮的小样儿,他都想拍下来给潘西和布雷斯嘲笑嘲笑了,再匿名发给预言家日报,第二天整个魔法界的女士恐怕都会成为哈利波特不知道第多少个“妈妈”。
德拉科对波特的感情很复杂,上学时恨大于爱,战争后是又恨又爱又感激。
他没有指认波特,母亲救了他,之后的逃出火海和出庭作证,他和波特之间应该两清了才对,应该断的干干净净,就这样和救世主成为两条永不相交的直线做个点头之交。
德拉科本来是不想在和哈利接触的,即便对方可怜又弱小,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管别人了。
可到最后,他还是心软了。
他想,纠缠了七年的死对头,彼此厌恶痛恨对方,在他最后的这一点时间里,他不介意让对方吃一顿饱饭。
管他什么穿越还是回到过去还是重生成为麻瓜的。
无所吊谓。
他只想去死。
3.
“先生。”小孩儿怯生生的端着盘子走到德拉科面前:“您的牛排好了。”
德拉科回过神来,灰色的眼眸将眼前的小男孩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肥大的牛仔裤和T恤,乱赞赞的头发和瘦弱的小身板儿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他问:“你多大了?”
“九岁。”哈利声若蚊蝇:“您放心,我很会做饭的,按照您的要求,七分熟的牛排。”
他神色惶恐,带着一点祈求,希望德拉科不要嫌弃他太小或者是手艺太差而反悔,五英镑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他想存够钱,离开让人窒息的德思礼一家。
哈,看起来真是低眉顺眼的,瞧这可怜样子,真是看不出来以后威风凛凛救世主的一点影子。
“哦。”德拉科声音淡淡的:“看起来像六七岁。”
哈利抿着嘴唇儿站在那儿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对眼前的人不够信任,如果对方去找那该死的姨妈说这件事怎么办?!
哈,那他三天都别想在吃饭了,被关在阴暗又逼仄的楼梯间里,从缝隙透进来的光看着那一家三口吃的满嘴流油满面红光,而他只能饥肠辘辘的连口水都喝不到。
德拉科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他拿着刀叉,动作优雅娴熟的切着牛排,沾了点胡椒酱,慢慢的送进嘴巴。
筋道生硬的口感让一直处于贵族生活的小少爷微微蹙眉,说实话,他以为他在嚼一块鞋垫子,煎的还不错,但是肉质太差了,煎的再好也救不了,加上哈利的虽然没说但他已经猜到的种种生活,让他一瞬间没了胃口。
他在哈利忐忑不安的目光下缓缓的放下叉子,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巴,姿态优雅矜贵,他是一名真正的养尊处优的贵族,即使他曾经落魄过,即使他还生着病,但依旧改变不了他从小养出来的贵族姿态。
从钱夹子里拿出一张一英镑放到了桌子上,轻轻的推到他面前,随即站起身,微微驮着背,整个人看起来疲惫极了:“这是你的报酬,帮我把这块牛排收拾掉,吃了,或者扔掉,你如果介意,可以重新做点你想吃的,食材都在冰箱里。”
哈利猛地抬起头,目光带着感激:“谢谢您,先生。”
德拉科简直要被这道感激的目光闪的眼都瞎了,他皱了皱眉,这辈子都没想过大名鼎鼎的救世主竟然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这比伏地魔穿短裙摇花手还让他觉得魔幻。
哈利目送着青年上楼,这才坐到桌子前,拿过那盘在他眼中已经算是珍馐的普通牛排肉,用叉子叉起,小口小口的吃着。
这是他第一次吃牛排,只觉得这牛排肉好吃的不得了,他吃掉一块后舔了舔嘴唇,想要慢慢品尝其中的滋味,可最后还是忍不住一下子往嘴巴里塞进去好几块,把他的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的,就像是一只在储存粮食的小仓鼠。
即使这位先生的语气如此傲慢,但他还是因此心存感激,毕竟德思礼比他还要傲慢还要无礼,可却从来不会给他牛排吃,即使是剩下的。
他满足的眯着眼睛,觉得今天真是自己的幸运日。
如果以后这位不会做饭炸掉厨房的先生天天都让他来做饭就好了,一次五英镑,一天十五英镑,日积月累,他很快就可以离开德思礼一家了。
4.
德拉科回到这具身体记忆中的房间里,房间有些乱糟糟的,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看起来像是个垃圾场。
但无需担心。
他很久就会离开。
德拉科缓步走到窗前,将厚重的窗帘拉上,整个房间一下子陷入了昏暗中,将刺眼的金色阳光完全隔绝在了外面,这种昏暗的场景让他感到安心。
他按照记忆,从书桌上翻找出一把壁纸刀,走进浴室躺进了浴缸里,抬起手腕,没有任何犹豫的割开了血管儿,皮肉翻滚,一颗颗红色的血珠子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凝到一起,化作一条小河顺着他的手腕滴滴答答往下淌。
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只觉得浑身的轻松,他终于要解脱了。
重生一次没有治好他的病,他依旧每日活在梦魇当中,他甚至有时候会产生幻觉幻听,他看见了克拉布被厉火燎的浑身血泡问他为什么他还不死,听见了邓布利多在叫他的名字,说所有人都在等他,让他快一点去见他们。
升不起来的黎明,落不下的黄昏。
他辜负了所有人。
5.
哈利吃完牛排,将那五英镑小心的收好,随即起身仔仔细细的将盘子,桌子清理干净,这才准备和房主人告别。
他轻手轻脚的踩着楼梯上了二楼:“先生?先生?你在哪儿?我准备回去了,非常感谢您的招待……”
卧室的门没有关。
哈利抬头一看,登时头皮发麻,本能的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血。
满地的血。
粘稠,散发着腥味儿的血液触目惊心,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血,红艳艳的一片,让人遍体生寒。
那人似乎还有意识,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朦胧的看了一眼吓傻的哈利,尽力将自己的语气变得凶狠些:“滾开,该死的狗崽子。”
德拉科没想过哈利会上来找他。
心中有些懊悔,如果把对方吓坏了怎么办!?
他应该再等等的。
他还想在继续想些什么,可失血过多脑海一阵阵的发晕,眼前也越来越模糊,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似乎飞起来了。
真好。
他要死了。
哈利是连滚带爬的跑回家的,心脏碰碰碰的跳个不停,他整个人都被吓坏了,躲在楼梯间里抱着小小的自己浑身忍不住的发抖。
他满脑子都是那些让人遍体生寒的红色。
但他胆子确实很大,很快又冷静了下来,窝在被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久,他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起身离开楼梯间,在家里一阵翻箱倒柜,提着一只医疗箱风一般的冲到了对面儿。
他避开那些粘稠的液体,提着医疗箱来到了男人身旁,对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眉眼放松,似乎还是笑着的,胸膛看不出起伏,不知道死了还是活着,他不敢去探究这件事。
只是拿起男人纤细骨干的腕子开始熟练的包扎,伤口皮肉翻滚,深可见骨,一直再往外流血,他不知道光靠包扎能不能止血。
在这个过程中,哈利的精神一直紧绷,他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活着,和死人同在一间屋子,是一件让人很崩溃的事情,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直面死亡。
他祈祷着这个刚搬过来不久的年轻男人能够活下来,他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死亡,况且还是这么善良的先生。
6.
德拉科是在大床上醒来的,鼻间浅浅的萦绕着馥郁的栀子花香气,他不知道自己躺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无知无觉,这种感觉太好了,好到他再也不想醒来。
可他还是醒了。
被饿醒的。
他抬起手,手腕处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簇起眉头,适应黑暗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腕,上面还打了一个歪歪扭扭丑丑的蝴蝶结。
德拉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在他陷入昏迷前见到的那个小家伙。
“该死的圣人波特。”德拉科无力的躺在床上咒骂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还没死。
他能活下来显然靠的不是圣人身上博爱的金光,他很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更知道自己当时的出血量,就算送去医院也基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可他还是活下来了。
这让德拉科感到一阵烦躁,同时随之而来的还有强烈的饥饿感,他的胃疯狂抽搐,他饿得感觉像是能吃掉一头牛。
好吧。
德拉科从床上爬起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个马尔福最起码要凄美的死去而不是被活活饿死。
这太不马尔福了太不体面了!
梅林!马尔福家的资产都够买下十个魔法部了!如果让别的巫师知道他被活活饿死一定会被笑掉大牙的。
这种强烈的饥饿感让他本能的想要寻找食物,他脚步漂浮的下了楼,这中间他发现房间变的很干净,连血迹都被收拾干净了。
肯定是圣人波特干的。
德拉科笃定的想。
他按照记忆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冰箱前打开想要找点吃的,结果他发现冰箱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明明之前还有的!!
难道是被波特全都吃光了?哈,那还真是个自来熟的小巨怪。
德拉科一阵阵的头晕,扶着冰箱缓了好一会儿才浑身虚弱的往楼上走,他得去超市,他要吃饭,他快要饿死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海勒塞奥斯汀.a.阿方索,父母双亡,死后赔了一大笔保险金是留给他换心脏用的,可惜心脏没等到,人先死了。
所以他现在算是个有钱人。
他拿上钱夹,香烟打火机,这才忍着饥饿朝外走去,在这之前,他还认真的洗了个澡,从衣柜里挑挑拣拣勉强选出几件还算能看得上眼的旧衣服才准备出去。
不管在什么时候,作为一个马尔福他都应该保持作为纯血贵族的矜贵与优雅,即使他有病。
德拉科刚走出家门,迎面就见一个小孩儿满脸惊恐的跑过来,好像屁股后头有狗在撵他,德拉科往他身后一看,还真有条哈巴狗追在哈利的屁股后头。
哈利跑的满脑门的汗,这条狗是达利养的,总是喜欢咬他,没轻没重的,有一次差点把他的胳膊咬骨折,他心里怕得不了,也不敢反抗,要是让达利知道自己伤了他的爱犬,又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他。
德拉科本来想无视的,身体却比脑子更诚实,双手一捞,掐着哈利的嘎吱窝把他捞进了怀里,语调平静的道:“别怕。”
平静的两个字,落入哈利的耳朵里就像是一粒石子投入了湖面荡起了涟漪。
原本那颗恐惧躁动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小男孩儿抬头看去,看着青年漂亮冷清的侧颜,只觉得他真像个英雄。
德拉科没有多犹豫,一脚把那条哈巴狗踹飞了出去,啪唧砸到地上,滚了好几圈儿,哀哀的惨叫了两声,似乎意识到眼前的那个年轻男人并不是哈利那样任它欺负的软骨头,害怕的逃走了。
狗就是这样,越是害怕,它就越欺负你,你若是强硬起来,它反而会夹着尾巴吓得屁滚尿流。
“好了。”
德拉科将哈利放下来,用手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平淡的开口:“你可以走了。”
“刚刚谢谢你救我,先生。”哈利感激着,也同样带着一些羞涩:“你的身体还好吗?您的屋子实在是太乱了,我帮您收拾了一下,希望您不要怪我。”
“我很好。”眼前的小救世主实在是太乖,就算是德拉科也没办法对他恶言相向,但他也没劲儿在和哈利说些有的没的,他好饿,现在只想吃饭:“你知道这附近最近的餐馆在哪儿吗?带我过去。”
7.
哈利带着德拉科去了最近的一家餐馆,是一家烤肉店,还没到门口呢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德拉科鼻间翕动,捂着肚子,只感觉更饿了。
小孩儿也没好到哪儿去,偷偷的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为了不显得自己更加狼狈,哈利将目光快速挪开:“先生,我该回去了,希望您能拥有一个美好的下午。”
他说完,把腿儿就想跑,这股香味儿实在是太霸道,遭不住啊!
真怕下一秒自己的口水就要留下来。
“等下。”德拉科叫住他,灰色的眸子没有什么情绪,语气也没有任何起伏:“我请你吃吧。”
哈利晕乎乎的坐在座位上,看着服务生端来一盘盘牛肉和蔬菜,一边烤肉一边贴心的讲解韩式烤肉该怎么吃,什么火候,什么蘸料,烤肉贴在烤盘上被烤的滋滋冒油。
很香。
香的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小鬼?”
耳边传来叫声。
“张嘴。”
哈利下意识讷讷的张开嘴巴,紧接着,一块用生菜包裹的烤肉塞进了他的嘴巴里,油脂混合着蘸水和肉香弥漫在口腔中,他本能的开始咀嚼起来。
真的好香,好香……
哈利突然有点想哭,眼泪汪汪的看着对面的浅金色长发的漂亮男人,对方正在动作优雅的夹着牛肉送进嘴巴里,似乎是感受到了哈利的目光,男人看过来,见他一副要哭的模样,嫌弃的拧了拧眉:“你不会是要哭吧,小巨怪?拜托,别露出这幅样子来,搞得我都没有食欲了。”
他嘴里说着这样刻薄尖酸的话,但还是多给哈利的夹了几块烤肉:“多吃点吧,堵住你那发达的泪腺。”
哈利瓮声瓮气的道:“我才不会哭呢。”
他顿了顿,又道:“我叫哈利.波特,你呢先生,你叫什么?”
“海勒塞奥斯汀.a.阿方索。”德拉科淡淡的说着:“别太感谢我,你帮我找到餐馆,而我请你吃一顿饭,谁都不欠谁。”
哈利哦了一声,绿油油的眼睛里绽放出笑意:“非常感谢您,善良的先生。”
德拉科:“…… ”
哈,还真是像狗崽子一样的眼神。
哈。
有生之年还能从救世主的嘴里听到自己善良这回事,简直要把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他们大吃了一顿烤肉,撑的肚皮鼓鼓囊囊,一大一小两个就像是怀孕了似的扶着腰,彼此见到对方囧样哈哈大笑,德拉科没有着急回去,他看着晚霞说想要去公园里逛一逛。
哈利带着他去了公园,两人买了冰淇淋踱步在芳香馥郁得小路上,到处都是生机盎然,到处生机勃发,只有德拉科宛如一个死亡黑洞般仿佛永远都无法被这些填满。
两人坐在长椅上。
德拉科看着瘦骨如柴的小家伙,还是没有忍住轻声道:“波特,等你十一岁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会发现世界的真相,看清一切普通人看不清的东西。”
他看着哈利懵懵懂懂又不敢相信的样子,心中微不可查的心疼了一下:“你会幸福的,我发誓。”
“那你呢?先生?到时候你还会继续在我身边吗?”哈利问。
“我?”德拉科低着头,垂着眉眼,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小雏菊,声音很轻的回答:“我会去我该去的地方。”
8.
哈利没想到他会第二次见到先生自杀的场面,刚开始的一切都是好好地,他在先生的目送下回到了家里,为了还想多看先生一会儿,便偷偷的躲在厨房的窗户后面瞧他。
他看见德拉科一个人站在那里,蠕动着嘴唇,神态温和,冰冷的面庞染上了浅浅的笑意,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或是在跟空气说话,然后,他看见德拉科抬起了手虚虚的握着空气,以一个牵手的姿势进了屋子。
就好像真的有一个人似的。
哈利心里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担心,不顾后面佩妮姨妈的尖酸骂声跑出了家门。
先生家的门是锁上的,但还好一楼的窗户没锁,他推开窗子钻了进去,哒哒哒的踩着木板的冲到了二楼。
“先生?”哈利急切的敲着木门。
他隐约能听见门后传来的嗬嗬声,哈利心中的惶恐越来越大,着急的去扭门把手。
被锁住了。
他急的满头是汗,疯一般的去撞门,暴动的魔力震的整个二楼都在震动,轰隆一声,在魔力下,门终于开了。
男人就坐在床上,浅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泄铺在床榻上,他手里拿着一把沾血的壁纸刀,割开的是他的喉咙,大量鲜血倒灌进肺里,呛的男人说不出话来,想咳嗽也咳嗽不出声,只能发出濒死的嗬嗬声,喉咙很痒,想扣一扣,但看着惊恐的小孩,最终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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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尝不可相伴到老(哈德生子)
算是生子系列的一个小结,以后还会有的哦,没完结,只是想看看孩子们长大后的样子。
细水长流父母爱情,温馨向。
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支持~
未尝不可相伴到老(哈德生子)
“尊敬的傲罗司哈利·波特司长,在您即将迎来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之际,特意赠上魔法部与古灵阁共同打造纪念币一枚。恭祝您与爱人婚姻美满,白头偕老。”
小小一枚爱心纪念币中间写着“love 20”,比同事收到的十周年纪念币做工要精细些。魔法部从今年开始会给每一位已婚职员赠送周年纪念币,罗恩前不久也拿到了,还挺有仪式感的,像是在给夫妻颁奖,毕竟不是每对夫妻都能迎......
算是生子系列的一个小结,以后还会有的哦,没完结,只是想看看孩子们长大后的样子。
细水长流父母爱情,温馨向。
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支持~
未尝不可相伴到老(哈德生子)
“尊敬的傲罗司哈利·波特司长,在您即将迎来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之际,特意赠上魔法部与古灵阁共同打造纪念币一枚。恭祝您与爱人婚姻美满,白头偕老。”
小小一枚爱心纪念币中间写着“love 20”,比同事收到的十周年纪念币做工要精细些。魔法部从今年开始会给每一位已婚职员赠送周年纪念币,罗恩前不久也拿到了,还挺有仪式感的,像是在给夫妻颁奖,毕竟不是每对夫妻都能迎来一个又一个十周年。
二十年了,哈利不由感慨时光如梭,明明这二十年发生了很多事,每一个脚步都是那么的深沉,但回首望去还是感觉弹指一挥间,又有些难以置信,原来他跟德拉科真的已经走过了二十年,这是他们结婚之初想都不敢想的。
哈利从小缺乏家的温暖,所以在决定结婚后对这段婚姻抱有相当重大的责任感,但设想归设想,他也是第一次结婚,对象还是缠斗已久的“宿敌”马尔福,可想而知未来的生活会面临许多观念习惯上的分歧。虽然现在看来即便是普通的婚姻天长地久也显然是一个艰巨的目标,但在当时的哈利看来他们要面临的挑战比别人多的多,虽然他做好准备了,但却没有十足的信心。
如果什么事都要等到有十足的把握后再去进行说不定早就为时晚矣,把握机会最重要,哈利把这场婚姻视为一场勇敢的冒险,需要付出比战胜伏地魔更多的勇气和信念。德拉科总说他想太多,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分,不要给自己压力,但哈利现在想想当初认真严谨的心态大概也是能维持二十周年的原因之一,从来都不是玩玩而已,他是真的做好准备彻底接纳德拉科迎来新生活。
其实婚后他们的相处模式比照之前并没有发生多大变化,改变一个人是很难的,像他们这样有性格的人尤难改变。哈利无疑为难自己或是为难德拉科,一切皆照往常,不喊对方亲爱的,还是会嘴毒揶揄对方,从未给这段感情中的双方分出高低,就像是学生时代生活的延续。
詹姆不久前刚过完十九岁生日,并在生日后一天拿下魁地奇世界杯冠军,父辈的光辉加上天才的事迹,当之无愧的当今魁地奇届大明星。阿不思和斯科皮毕业后成功进入傲罗司实习,未来可期。莉莉则决定从霍格沃兹毕业后去麻瓜世界游历顺便上个大学,德拉科不想从小看在身边的女儿离自己太远,但为了尊重孩子还是同意了。四个孩子都很优秀,各有各的选择。
孩子都大了,工作蒸蒸日上,十一岁的哈利·波特绝对想不到四十一岁的哈利·波特会过上这种在麻瓜看来家庭美满事业有成的“人生赢家”生活。罗恩说当初跟德拉科好上就是赌上未来,而哈利赌赢了,还是那个“幸运的男孩儿”。哈利却不觉得是赌,那只是一个选择,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就算跟别人结婚也是一样的。
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呢?即便他现在儿女双全生活幸福,但在很多人眼中他仍旧是“可惜了”,如果对象不是德拉科,不是一个曾经的食死徒,救世主的名号也不会面对质疑,哈利·波特的人生可以完全没有污点更加耀眼。到底什么是正确的?真的有所谓正确的人生吗?
哈利不是哲学家,也不想去理会那些对他生活下定义的人,他只知道现在他很幸福,这就足够了。
“嗨!”赫敏抱着文件夹靠着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纪念币,笑道:“看来今晚有人要吃烛光晚餐了。”
“还烛光晚餐呢,下午可能有场庭审要我出席,说不定还得加班。”哈利顶了顶眼镜,脸颊泛红,“再说我们大概是浪漫绝缘体,年轻的时候都没几次烛光晚餐更不用说现在了。哦,对了,今晚霍格沃兹有魁地奇世界杯活动晚宴,詹姆要去,德拉科也想去,说不定今晚要在学校度过了。”
“在三十年前相遇的地方庆祝结婚二十周年也不错。”赫敏抿嘴微笑,“我还记得你决定结婚的时候只有我跟卢娜祝福你们,其他人都觉得你们在一起太离谱,长久不了,现在看来我们眼光真不错。”
“事实证明你们是对的,二十年了!”哈利摊手笑笑,“说实话,当时我还以为你会是最反对的,还想过你要是反应太激烈该怎么办,没想到最后你还是送上了祝福,我真的很感谢。”
“一个一直不对付的敌人变成朋友甚至是爱人,这种改变一定不是一瞬间发生的,肯定有一个深思熟虑的过程,这是你的生活,你肯定比我们这些旁观者都在乎。作为你的朋友,我比谁都希望你婚姻幸福,不管那个人是谁。”
“谢谢你的祝福。”
“不用谢。”摆摆手,赫敏低头笑道:“说实话,我当时想的是马尔福一家在魔法界几百年,产业遍布整个魔法界甚至延伸到麻瓜的世界,他们一定有其明哲保身的办法和手段。你如果真跟马尔福在一起各取所需,对你的未来也有帮助。我没有跟你说的原因是理性跟感性的比拼中感性有时应该占据上风,我不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我知道你也不是。”
“没关系,那时候所有人都不看好,你这样的想法算很好的了。我也承认,这确实是个很大胆的举动。”
“正确答案就在那里,但我们也需要剑走偏锋的人。有时避开最多人走的路,选择一条未知的道路,未尝就是败兴而归。未知也充满冒险,不去接触永远都是未知。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人生需要敢于挑战未知的勇气。”
“勇敢的格兰芬多!”哈利拍手笑道:“也许年轻人就是需要些冲动劲在的,想的多了,就世俗了,我们需要活力,需要冒险。”
“听我的哈利,”赫敏上前俯身撑着办公桌,“今晚一定要回去。这是你们一家人的节日,值得用心纪念。”
二十年啊,有多少爱人能走过二十年,而他们这对曾经的仇人却一路走来了,怎么会不值得庆祝?
梅林显灵,下午的庭审因上一场时间拖延取消了,哈利得以提早下班。德拉科不出所料陪同儿子参加霍格沃兹晚宴,虽然德拉科平常总是跟几个孩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但没人比他更关心孩子了,即便孩子成年了,这样重大的场合他仍愿意站在孩子身后成为永远的后盾,就像他的爸爸卢修斯那样。
哈利赶到时天已经黑了,刚进城堡就听到粉丝们的尖叫欢呼声,好多支持者特意换了球队的衣服求签名,哈利的出现难得没引起轰动,还有些不适应,想到是被亲儿子抢了风头,又不由在心中为詹姆鼓掌,终于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詹姆眼够尖,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哈利,大叫着挥手,人们立马又朝哈利看去,欢呼“救世主”。还没等哈利走过去詹姆就一把抱起身后的莉莉站到高台上,又拽着德拉科上台,等哈利走过来后求摄影师帮他们一家拍照片,底下人尖叫不断哈利有些尴尬,脸都快笑僵了,德拉科被詹姆拽来拽去的头发都乱了,样子有些诙谐。
一通折腾后德拉科深感心累,哈利悄悄拉着他去草地上吹风,顺便点了根烟,德拉科也顾不得优雅了,撑着腿坐在树下捶打肩膀,感叹现在年轻人的疯狂。
外面的安静和里面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夜风微凉,哈利脱下外套盖在德拉科肩头,又被德拉科挣脱,“我这西服很贵的,你别碰坏了!”
“坏了再买,冻病了就不值当了。”哈利给他披上衣服,德拉科没再拒绝,伸手动了动手指,“给我一根。”
“你不是怀詹姆后就戒了吗?”
“我现在又不生孩子,再说了巫师抽的烟又不是麻瓜的烟,本来就没有瘾,偶尔一次也不是不行。你都让我吸二手烟了还不如直接来根。”
“那我也不抽了。”哈利掐灭烟头,坐下感慨道:“不能在学校里教坏小朋友啊!”
德拉科似是被他逗笑了,哼笑道:“阿不思和斯科皮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们现在很忙的,跟着罗恩在外面训练呢。你放心吧,他们很好,前几天还跟我说等过几天就回马尔福庄园看爷爷奶奶。”
“哼,一群小没良心的,刚成年就把我忘了,好几天不回家也不想我,亏他们小时候还是我带大的。”
“哎哎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孩子长大了要有自己的生活,现在正是上升期,我们不能成为阻碍。”
“看你这样子!”德拉科不满地瞟了他一眼,“我就说说你也当真,当官当久了人都傻了,我能记恨自己孩子吗!”
“你爱他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记恨他们。”哈利伸手揽过德拉科,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纪念币,“魔法部的礼物,祝贺我们结婚二十周年。正好我在魔法部,他们就没让猫头鹰送信,直接交给我了。”
德拉科接过纪念币仔细把玩了片刻,“魔法部现在可真大方,看来格兰杰弄来不少资金啊。”
“一片心意,说什么钱不钱的。二十年了,我们都在一起二十年了。”转头看向德拉科,感慨道:“时间可真快啊,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詹姆出生那会儿你还嫌弃他长得太像我不喜欢他,你······”
“胡说八道,我哪有嫌弃他!”德拉科急忙打断,“我是嫌弃你!”
“哼,哼哼。”哈利哼笑两声,抱臂道:“事实证明我还是挺好的吧。”
“少来了,说的跟你当初没嫌弃我似的,说我脾气差嘴巴毒的不都是你吗。”
“你现在也这样,但我已经习惯了,你要是变了我还不习惯了。”
“花言巧语!”德拉科推了把哈利,坏笑道:“当初那个拉文克劳小姑娘多温柔漂亮你都没跟他在一起,却跟我这个百般刁难你的过了二十年。哈利·波特,你就是喜欢我这样的啊!”
哈利无奈地点点头,“确实,确实。”
“怎么还跟委屈你了似的,马尔福家什么地位,我德拉科·马尔福长相身材哪个不好,还文武双全家财万贯,能跟我结婚是你的荣幸好吗!”
“要放在当年我还会反驳你,现在看来,跟你在一起真的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德拉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歪头靠向哈利,“其实我现在有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快感。当初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二十年了,时间证明我们是对的,所有人都看错。”
“也许是天意,就像纯血男巫怀孕率那么低,你又那么瘦,我们都以为不可能,结果不仅有了詹姆还有了阿不思斯科皮和莉莉。也许是梅林想要我们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这话没读过几本书的老女巫都说不出,太迷信了!”想到孩子们,德拉科不由叹气,“詹姆现在名气大了,工作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阿不思斯科皮刚毕业也忙,莉莉要上学不常在家,毕业之后还想去什么麻瓜大学上学。我还没老呢,都要成孤寡老人了。”
“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并为之努力是件好事。”
“是啊,他们比我那时间拥有的更多,未来更璀璨,我当然是支持的。只是有时候也会想念他们小时候,詹姆出生那会儿我们还太年轻,现在想想有许多遗憾。想这些也没用啊,时间不会倒流,总是要向前看。”
“马尔福家最重视亲情,相信孩子们吧,你是他们最爱的人。再说了,什么孤寡老人,你还有我呢。”握住德拉科的手,十指紧扣,“再过十年,二十年,等到我们都老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辈子。”
德拉科鼻头有些酸涩,掩面靠在哈利怀里,哈利轻抚着他的背,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城堡内灯火通明,欢呼雀跃,就像他们来到霍格沃兹的第一天,邓布利多站在讲台上,背后的斯内普若有所思地看着哈利,一场冒险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展开了,风起云涌,惊心动魄,最后还是回到这座古老的城堡,看着年轻人们欢度良宵。
人生是一场未知的冒险,不踏上旅途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带着勇气踏上旅程吧!救世主已经用事实验证了,即便所有人不看好,未尝不可相伴到老?
【哈德】意外标记(下)
abo设定 ,全文完结三万➕
哈利用自己的信息素,引诱了一只马尔福,让其主动献身后,又追妻的故事。
OOC预警——上篇有发情期德哭哭啼啼主动求💕情节。
—— —— —— —— ——
对于omega来说,初次发情期一般很长,少则一周多则半个月。德拉科把自己关进宿舍隔离的期间,只有身为bate的潘西来探望过他,虽然两人只是隔着门说说话,
“布雷斯总是嚷嚷着要跟过来看你。”女孩的声音从门缝外传来。...
abo设定 ,全文完结三万➕
哈利用自己的信息素,引诱了一只马尔福,让其主动献身后,又追妻的故事。
OOC预警——上篇有发情期德哭哭啼啼主动求💕情节。
—— —— —— —— ——
对于omega来说,初次发情期一般很长,少则一周多则半个月。德拉科把自己关进宿舍隔离的期间,只有身为bate的潘西来探望过他,虽然两人只是隔着门说说话,
“布雷斯总是嚷嚷着要跟过来看你。”女孩的声音从门缝外传来。
“他人呢?”德拉科问道。
“我不许他来。”女孩同他开着不着边的玩笑。“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会呼吸的alpha,若他精虫上脑,硬要闯入室内扑倒你,我可拉不住。”潘西轻快地笑声传进来。
德拉科没有说话,视线木木地落在墙纸上一块突兀的污渍上,手掌不知何时已然下意识覆住后颈发热的腺体,指腹摩挲到凝固在皮肤上的粗粝血痂,连带着触碰带来一阵微麻的刺痛,让他几乎忍不住发抖。
而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不久前经历的那场荒诞经历的真实性。
他和哈利•波特睡了,甚至还被对方在身上烙下了临时标记。
“德拉科?德拉科,你还好吗,怎么不说话?”潘西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忍不住询问道。
“没事……潘西。”德拉科蔫蔫的声音传出:“我只是有些累了……”
听到对方的回答,潘西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吧……今天就聊到这儿,明天我会把课堂笔记给你送来,现在快去好好休息……”女孩简单交代了几句,便不再逗留。
听着对方渐行渐远的步子,德拉科过了很久才起身踱步前往浴室。
从池子里捧起一把冷水拍打在脸上,冰冷的刺痛感终于让他清醒一些。抬头,望着镜中的少年,眼下聚着乌青昭示着他这些天几乎没睡好觉,昏暗的灯光映得皮肤宛如吸血鬼一般苍白,毫无血色。透明的水滴顺着削瘦的面庞淅沥沥地滑下来,落入衣襟,润湿领口,衬衣被晕出深色水渍。
“打起精神来……德拉科……”他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
“这一点也不像你。”
不知是不是腺体摄取了足够充足的信息素,才不过几天,德拉科饱受发情期折磨的身体便逐渐退热。
一周后,他前往圣芒戈找医师开了证明,如期恢复了课程。
紧接着,德拉科便遇到了新麻烦。尽管他并没有从其他巫师的嘴里,听到有关自己与波特一夜情的风言风语。
可这却让他更加惴惴不安起来,每当对上哈利那双在人群中搜寻他的眼睛,德拉科便不由自主地焦躁起来,那是一种紧张到心悸的情绪。对方如同一只不知何时会爆炸的坩埚,让德拉科不由自主地开始预想对方跳到他面前当众嗤笑自己的场景,为了防止这类糟糕的事情发生,他只得提心吊胆地游走在校园,竭力避免与那人撞上。
就这样安稳度过了一周。
直到与对方在图书馆不期而遇,亦或者说是哈利单方面对他的围剿。德拉科才不得不正式面对临时标记他的alpha。
如他所料,愚蠢的格兰芬多丝毫掩饰不住自身的狂妄与自大,宛如一只过度膨胀的气球,立在他面前沾沾自喜地试探着,挑衅着。这让德拉科又羞又恼,他近乎快被气昏过去!可又不想闹得让周围人尽皆知,在人多耳杂的图书馆,他想,若是以学院八卦的传播速度,过不了一个晚上,全霍格沃茨都会知道他和波特的桃色绯闻。
所以他临走前唯一能做地便是壮着胆子威胁对方闭上嘴,当做这一切从未发生。
而德拉科显然低估了波特那恶劣的脾性,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同意这个的要求,甚至还露出一副被惹怒的表情。直到现在德拉科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威胁从来不会对这个疯子构成任何作用。
隔天上午。潘西像往常一样十分亲昵地把脑袋倚在德拉科肩膀上,她张开五指,神色放松地欣赏着套在纤细食指上的戒指,璀璨的宝石在灯下闪闪发亮,看着让人心情愉悦。
“小龙,我的新戒指看起来怎么样?”至于这个问题,已经是这个上午她问德拉科的第五遍。
“很适合你。”听到德拉科的肯定回答,潘西的分享欲再一次得到满足,但于此同时她也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声音与前四次一般有气无力,毫无波澜。
“嘿,亲爱的,你最近怎么消沉了?”潘西的目光仍然落在自己的左手上。
“你可是分化成了一个有着甜蜜香气的omega,而且还平稳且快速地度过了第一次发情期,拜托~高兴一点。”
德拉科没有回话。
平稳吗?如果没有遇到哈利•波特的话也许是吧。
“小龙。”潘西扭过头,突然唤了他一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真是怪了,我好像闻到你身上的信息素了?”女巫疑惑地眨了眨眼,她明明是个bate,却在德拉科身上嗅到一股清新的茉莉香。
德拉科微微一愣,接着便回复道:“不是信息素,是香水……”
“喷这个做什么?”潘西更加不解。
“因为我发情期刚过,信息素处于紊乱期还不太稳定。仿信息素香水对omega有一定镇定效果。”德拉科干巴巴地解释道。“而且……我原本的信息素的气味太腻了。”
“怎么会呢……”听到最后一句话,潘西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她知道德拉科一直以来期待自己是一个alpha,而不是个omega。但实际上,这个男孩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omega都要惹人注目。
一只温暖而柔软的右手轻轻抚上德拉科的脸颊。“拜托……甜心你究竟在郁闷什么?”潘西说着把omega的脸轻轻拨了过来,她认真地端详着对方精致到令人生羡的五官,在那对湖泊般的浅灰色瞳孔比对下,原本戴在她食指上的那枚绚丽夺目的宝石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如果我是个alpha的话,我想我早就被你迷地晕头转向了。”潘西抿着嘴唇,做出一个十分生动的惋惜表情。“可惜我是个bate,我甚至都不敢想象你的信息素该有多好闻。”
德拉科的脸上终于绽出一个久违的微笑。他本来就十分好看,笑起来使得整张脸明亮起来。他小声告诉潘西:“蜜糖,我的信息素闻起来就像甜丝丝的蜜糖。”
此时此刻,一双幽怨的绿眼睛在远处,直勾勾审视着亲密无间的两人,那模糊暧昧的举动在哈利看来,十分扎眼。就当他注意到潘西不老实的手已经爬到德拉科脸上,两人近地就快亲在一块似的,他再也不能容忍地站起身来,大步朝两人走过去。
“你想和一个beta结婚吗?”幽灵一般立在两人跟前。
德拉科不解地仰起头,一旁的潘西也因为对方的突然出现而吓了一跳,她收回放在德拉科脸上的手,皱着眉头望向不速来客。
“你确定要这样吗?”哈利抬了抬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只是个bate不是吗?”
“一个bate闻不到信息素,而且什么味道也没有,我实在想不明白你看上了她什么?”哈利视线来回打量两人,在女巫身上停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来,“噢……除了有着和我一样的黑发。”
“???”潘西不解地抬了抬眉。
“老实说,我并不认为你们能走地长远。”“他扭过头对着潘西一本正经地劝说道:“我想即便是你有这个打算,他的父亲大概率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因为德拉科比起bate更需要一个alpha。”
“嘿……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潘西有些莫名其妙开口。
“你应该听听别人的建议,你们并不合适。”哈利干脆利落地告诉对方。直到现在,他终于才开始正视这个女孩,探究的目光落在对方脸上,她究竟有有什么魔力把德拉科迷地晕头转向,除了头发比自己柔顺一些,嘴唇搽着红而鲜艳的口红,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很精致,可退一万步来说,她的眼睛肯定没有自己漂亮不是吗?哈利这样想着心中又不免得意起来,直到他的目光缓缓下移,看清潘西右手上闪亮的戒指。
那一刻,一阵名为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湿漉漉地爬上心头席卷全身,压抑,不快,烦躁。胸口沉闷地起伏了几下,他本想故作常态当做不在意,可奈何原本上扬的嘴角已经耷拉下来,脸上不耐的神情几乎不加掩饰地显现出来。
他从来没有觉得一枚戒指能这么碍眼。
“新买的戒指吗?”哈利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那抹闪地扎眼的蓝色移到德拉科脸上。
德拉科仍然用那副冷漠的表情看着他,薄薄的嘴唇固执地抿在一起,尽管脸色很难看,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回应自己的质问,这让哈利心头更加不快。
“品——味——真——差——”哈利对着他一字一句道。
这段直白而又粗鲁的发言,终于让一旁的潘西忍无可忍发声:“嘿!波特。我可不见得你的审美有多好。”
她猛地站起来,直直地面对他:“你应该先把你脸上那土到掉渣的眼镜换掉,再和我说话。”这小子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侮辱她的审美!
“还有,即使我是个bate,那又如何?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以及我的头发,那tm是遗传!不是什么波特专属发色!鉴于你是个alpha,加上你方才说的那些所有关于bate狂妄自大的话,说实在的,我感受到了歧视!这是赤裸裸的歧视!”
随着女孩大幅度的动作,那该死夺目而又璀璨的蓝宝石,在哈利眼前飘来飘去。
“不是歧视。”他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发怒的姑娘,这副态度惹地对方怒火中烧。
“我只是在阐述事……”还未等他说完。被争吵声吸引过来赫敏和罗恩有些狼狈地冲上来,两人有默契地将这个惹是生非的格兰芬多男孩强行捂了嘴。
第二性征歧视可是个不得了的话题,在哈利被其他团结一致的bate聚集在一起的唾沫星子淹死之前,必须及时止损。
“抱歉!……”两人架着他一边往外拖走,一边连连道歉。
“他易感期快到了,情绪不太稳定……总是喜欢胡说八道,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赫敏说着拧了拧哈利的小臂,男孩发出不悦的痛呼声,一旁的罗恩连忙附和道:“对……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脑子不太清醒……每个月alpha总有这么糊涂的几天不是吗?真是够麻烦的,哈哈哈……”
尽管他们一回到休息室,便与哈利解释扯上有关第二性征歧视的alpha下场是多么惨烈,但事情已经不是她能阻止的了。
当两人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哈利总会十分执着地搜寻德拉科的踪迹,并无差别言语攻击他身边的人。没错,是任何一个,且不论男女,就连德拉科的好友,布雷斯也不能幸免。
那个倒霉的斯莱特林男孩只是轻轻搭一下德拉科的肩膀,哈利便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挤到两人的中间,硬生生将他们隔开。
紧接着他扭过头,视线上下打量着与自己差不多高的黑皮alpha,最后皱着鼻子轻轻发出一声嗤笑。
“你闻起来就像晒干的羊粪。”哈利说。
“! ! !”布雷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向以自身信息素为傲的alpha,瞬间被攻击地体无完肤。
“真有这么恶心?”他抬起自己的袖子想确认。不对!等他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看向这个明显就是过来找茬的alpha。对方脸上挂着鄙夷的表情,一双绿色的眼睛犹如厉鬼般饱含着仇怨与不屑,再配合着他方才说出的犀利字眼,布雷斯突然扭头看向德拉科,哀嚎地叫了一声:“这人怎么变的和你一样刻薄了?!”
“够了!”德拉科不打算再沉默下去。
这场闹剧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即使德拉科如今只是把他当空气,不去主动招惹,未曾想对方竟变本加厉起来,甚至连他的朋友也一并攻击,如今波特愈发不可控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期,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
德拉科二话不说扯了一把对方的袖口,冷冷道:“跟我来。”
哈利听到德拉科在和自己说话,便老老实实任跟在对方身后,他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甚至不忘回头冲布雷斯一脸得意地吹口哨挑衅。
“神经病。”布雷斯对着那人晦气地骂了一句。
“德拉科,我们去哪?”经过那次一日情,哈利自作主张地喊他的教名,美其名曰,他们现在的关系更亲密了。“你要和我一起吃午餐吗?”
“别那样喊我。”德拉科语气与平常别无二致。
他把人带到一间空教室。而后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环抱着双臂警告道:“我并不知道你的哪根神经搭错了问题。”
“我认为我们还没熟到那种地步,而你最好不要再骚扰我的朋友。”
“是他们在骚扰你。”哈利耸了耸肩,反驳道。
“那位黑发女bate就是个流氓,她对你上下其手,就差坐在你腿上。”
“还有布雷斯,他起的什么心?他身为一个alpha为什么要赖在omega的你身边,还恬不知耻地散发那让人作呕的信息素,他分明就是居心叵测,你应该好好提防着他才是,他想引诱你。”哈利喋喋不休地说道。
德拉科听到这些荒唐到可笑的理由后,只感到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发痛。“哈利•波特从前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吗?”这让德拉科产生一种无法与对方沟通的无力感。
“还有……”哈利说到一半突然皱着眉头俯身凑近德拉科。
“你身上是什么?”
虽然很淡,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却还是刁钻地残留在德拉科颈侧的位置——清新的茉莉香……不是德拉科的,更不是自己的。
“谁留在你身上的?”哈利问。
看到omega下意识躲闪的目光,在内心确认信息的alpha突然变得异常焦躁起来。究竟是谁把气味沾在他的omega身上,真是胆大包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案,不可能是那个压根没有信息素的女bate……也不是那个气味让人作呕的布雷斯。
究竟是谁?alpha大脑一遍又一遍搜寻着脑海里的嫌疑名单。却丝毫没有头绪。
难道,德拉科有了他不知情的地下alpha情人?得出这个推论,哈利面色十分难看起来。一想到两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逍遥快活,他就气地咬牙切齿。
这几日的怨气,在心中淤积,没有一件合他心意,换句话说一切都糟糕透了!也对,他怎么能放心下让德拉科离开自己的视线,毕竟围在他身边如狼似虎的alpha多不胜数,他们一定都在暗地里窥探着这个英俊又甜蜜的omega,稍有不慎便会像魔鬼藤一般缠上来,企图将他占为己有。
“喂,等等……”德拉科看到alpha哈利愈发阴沉的面孔,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窒息的压迫感再一次袭来,熟悉到骨子里的苦艾酒的信息素涌出来,霸道又强势地笼罩在他身边,企图洗刷掉德拉科身上陌生的气味。
“你……这又是发什么疯?”德拉科挣扎起来。
可alpha利用体型优势,很轻松地便用右手抓着德拉科的右肩把他掼在墙上,德拉科的脊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墙面。
哈利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捏着德拉科的脸让他望向自己。“是谁?”绿色的眸子里盛满猜忌怀疑,埋在眼底是暗潮涌动的愤怒。
见德拉科咬着嘴唇不说话,他把手移到德拉科温热的颈侧摩挲,上面已经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不知是因为害怕,似乎每次触碰omega,对方的身体总是会细微地颤抖。alpha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用那只手由omega的锁骨一路向下滑,指尖略过omega因呼吸絮乱而小幅度起伏的胸口。
“我真后悔……”哈利垂着眼睛,嘶哑的嗓音朦朦胧胧在耳边响起:“当初就应该永久标记,不管你怎么哭喊,都应该在这里成结……”宽大的手掌游走到omega算的上平坦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衬衣缓缓按下去。
“唔……”alpha的动作让德拉科忍不住发出声。
“直到,你的肚子被灌满为止……”alpha毒蛇一般阴森的视线紧紧缠在男孩的脸上,仿佛下一秒要将对方整个撕碎吞下。
也许是对方的视线实在太过直白炽热,也许是信息素太过浓烈,德拉科闭上眼睛,脑中却不断回想起那日种种荒唐的场景,他耳根发红,后颈的腺体变得滚烫灼热,他呼吸着已经变得醉人的空气,明明易感期已经过了……怎么还会有反应……如果不是因为贴了好几层隔离贴,现在他可能已经两腿发软跪倒在地……
不行……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任人摆布。
德拉科咬紧牙关,手背过去不经意发狠地掐着自己的小臂,剧烈的痛觉一阵阵涌上来,压过本能,得以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冷静。
紧接着,他用尽全力推开挡在眼前的男人:“滚开……”
哈利踉跄了几步站稳,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他没有料到omega会突然反抗自己。
德拉科与对方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后,后背倚着墙壁稳靠住,终于让他有了让自己喘息的空隙,再次抬头,脸上冷漠的神色便已与平常无异。他从口袋里拿出来魔杖紧紧握在手里,做出防御的动作。
“她的名字是潘西,不叫什么女bate,她过去一直这样和我们相处。以及布雷斯,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们只是正常交往……是你,你把一切想的太偏激了。”
听到德拉科替两人开脱,甚至不惜用魔杖指着自己,哈利从鼻子挤出两声冷笑。“所以,你可以和他们正常交往,和我就要绕着走?”哈利居高临下睥睨着他。
“我做什么,以及和谁交往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无权干涉。”德拉科说。
“即使是和某个不知名的劣质alpha搞在一起,到时候一不小心被永久标记,最后只能哭哭啼啼地着去找你爸爸,也无所谓?”哈利看着omega一字一句道。
德拉科一寸寸握紧拳头,对方伤人的话语吐出来像锋利刀子一样扎在心口,有一瞬他很想破口大骂并扑过去朝他的鼻子上来一拳,可即便如此,心中无边的愤懑滑到嘴边只剩下一句轻飘飘的“对”。
“为什么?”哈利不甘心地问道。那人究竟有什么好……让德拉科这样袒护?自己究竟哪里比不上对方?
“为什么……”德拉科轻轻重复了一遍,他的脸上显出厌恶至极的表情。
“因为你的气味让我感到恶心。”
罗恩他惊奇的发现,哈利已经好几天没有再去围着那个金发小少爷转了。老实说他应该替他高兴,可对方除了上课吃饭睡觉,就是在来到公共休息室,像现在一样,一个人呆在沙发一言不发,固执又麻木地盯着活点地图。
罗恩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段时间他已经尽力在消化哈利迷上马尔福的事实。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和德拉科在一起?”罗恩问。
“我标记了他。”哈利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当哈利在有求必应屋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身边空荡荡的,压根看不到omega的影子。甚至连周围表明对方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清理一新,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的回忆万分肯定的话,他都要怀疑前不久的经历是不是一场梦了。他有些惊讶,德拉科没有在自己脸上来一拳,而是独自灰溜溜地逃走了,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看不到德拉科那些天,他总是想到对方带着被咬透的脖子孤零零一个人度过发情期的模样,每当这时,他心脏的底部那块位置便像被什么揪住似的一下下抽痛着。
哈利好不容易等到德拉科重新出现在课堂上。他想找对方谈谈,问候他的身体情况,因为那天他做地确实太过了。可是德拉科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一反常态地对他避而远之,两人仿佛玩起了猫捉耗子的游戏。就这样耗了一个星期,他不得不把对方堵在图书馆两人才终于说上话,德拉科看起来情况并不好,他瘦地好像这些天压根没吃过东西,可更让人心寒的是,对方居然扬言说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后来两人一见面就是争吵,与赖在德拉科身边的人争吵,与德拉科争吵,永无止境的争吵……
“拜托,哥们你也说了,那只是临时标记!”罗恩的话陡然打断回忆。
“你还真是古板,现在omega婚前与alpha有过标记早已见怪不怪,而且如果有需要,即使是永久标记也可以去圣芒戈修复……嗯不过……就是过程比较痛苦。”
罗恩絮絮叨叨地说完,也不知道对方压根有没有听进去,只是哈利盯着活点地图的表情愈发严峻起来。
“嘿?你究竟有没有在听?”罗恩问道。
对方竟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
“不是吧?又来?”罗恩郁闷地嚷嚷道,他果然应该听赫敏的话,不再干涉他。
德拉科来到圣芒戈进行复查,经验丰富的bate医师小心揭开德拉科后颈严严实实的隔离贴替他清理创口。
腺体已经恢复差不多。
医师仍然清楚地记得,男孩第一次来时,他的后颈被咬地简直惨不忍睹。医师对于那些因经历发情期,一时冲动惹了麻烦来医院的学生,早已见怪不怪。之所以对男孩印象深刻,因为即便被咬成那副模样,通过魔法检测对方并没有被永久标记。
从创口以及牙印密集程度,能够看出对方是个不知轻重,占有欲很强的人,可对方却只留下了临时标记。
临时标记,除了减缓发情期,是alpha用来警惕同类的一种方式,告诉周围的人这个omega已经有伴侣了,滚远点。可上次帮omega简单处理伤口后,男孩却问她有没有什么能够遮掩alpha留在自己身上信息素气味的方法。
她给了omega一些隔离贴,以及恢复型药水。
如今金发男孩再一次坐在她对面沙发的位置,尽管对方表情冷静,但紧紧绞扣在一起的双手,仍然暴露出了他内心的不安。
“我每天要用很浓的仿信息素香水,也按照你的方法,贴着好几层隔离贴。”男孩说道。
“难道没有用吗?”医师问。
“有的……只是……”
“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这个临时标记似乎没有消去的迹象,我的腺体仍然残留着对方的信息素。”
“而且,还有一个新毛病。”德拉科欲言又止,脸上浮出一个纠结的表情。
“什么?”
“我闻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会感到反胃,并且很想呕吐。”
医师听后微微一愣,思索片刻解答道:“这是也是临时标记的后作用之一,一般来说临时标记会让omega对伴侣alpha的信息素产生依赖性。但对其他alpha产生排斥反应的特例也是有的,虽然情况较为少见。”
见男孩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她继续说道:“对此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这一现象也仅仅只是表明你和伴侣的信息素适配度很高,所以反馈到身体反应才会更强烈一些。”
“我的建议是和伴侣日常多在一起相处,这样对身体恢复也比较好。”
“有没有其他办法?”德拉科问的直接了当。
“我没有伴侣。”他说。
医师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随后她咳嗽了一声,打破这个怪异的气氛:“有的,不过需要配合药物治疗,药剂能够加快你体内残余费洛蒙的代谢,虽然比不上消除永久标记的痛苦,但是这也不好受。”
“请帮我配一些。”
“我并不推荐它。”医师善意的提醒道:“药水服用后可能会有不同程度头痛,以及伴随着腹部阵痛的副作用。”
“我完全可以承受。”德拉科回答地毫不犹豫。
omega的固执让她有些意外,可对方态度如此坚定,大概率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她不再过多追问,而是拿出一张表格让omega填写。“按照规定,我只能给你三天的剂量。”她从药架上取来调配分装好的药剂交到德拉科手上,叮嘱道:“每晚上睡前服三分之一,若身体副作用强烈,请立刻停止服用,不要勉强自己。”
道过谢后,德拉科拿着那一管淡蓝色的药水起身离开。
看着躺在玻璃管里的液体,德拉科开始认真思考着自己能否调配出同样的药水。
拉开门,抬头,只见哈利•波特正环着臂,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
他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德拉科一时蹴在原地,有些警觉地开口道:“你怎么在这……”还没等他说完,哈利便从德拉科手上拿过药剂,一言不发地大步往外走去。
德拉科反应过来追在他身后:“你究竟想做什么?!”他恼火地问,对方没有回应他。
“把东西还给我,喂!你听到了吗?还给我!”
“你这是抢劫,你不能这样做!”
二人一直走到到圣芒戈外面空旷的地段才停下,哈利终于转过身,反问道:“那么,德拉科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生病了所以来取药,有什么问题?”
“撒谎。”哈利反驳他:“那根本不是病。”
“那就是病!”德拉科不甘示弱道。周围没有人,不用战战战兢兢担心学校其他巫师的视线,这让他终于能够歇斯底里地大吼出声:“你tm压根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经历着什么!”
他每天贴着那该死而又厚重的隔离贴,只为把那饱含屈辱与冲动的印迹盖住,仿造的信息素香水让他作呕,可他却不得不用它来掩盖身上alpha残留的气味,更别提在有大量alpha的公共场合有多难熬,都怪那见鬼的临时标记带给他身体的排斥反应。
而这个罪魁祸首只是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让他难堪,并接连不断制造麻烦。德拉科因为愤怒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你让一切,让我的生活变成这样糟糕,所以你感到骄傲了吗!你满意了吗?”这些日子里积攒的委屈被一股脑倾泻出来,连尾音都染上哽咽。
哈利看着德拉科眼睛里逐渐蓄满晶莹的眼泪,摇摇欲坠好像随时要倾泻下来。他过去压根不知道德拉科经历着什么,他只是感到难过,德拉科为什么从未告诉过他这些,如果这次不是看着活点地图跟过来,那自己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垂下眼帘看着那一小管药水,露出愧疚的神情,声音放地很低很低:“抱歉……德拉科……我真的很抱歉……”
“可是,我都听到了……其实我们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你不用勉强自己去喝这些的。”
“如果你需要信息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呢?你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我为什么找你!”德拉科扬言打断对方,对方充满怜悯的视线让他感到厌烦。他反问道:“我们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标记了你,是我让你变成这样,让你生病……”
“那只是一个临时标记!”
“不要把我说的好像一个被你搞大肚子的omega一样!”
哈利听清这句话后,喉头像被什么硬生生哽住。
“我压根就不需要你的可怜……”德拉科看着他,那些泪水最终没有落下来,可那对漂亮的灰色眸子哀怨地像在看着这辈子最痛恨的仇人一般:“你凭什么这样自作主张地定义我们的关系?我不需要,根本不需要!”
“可是你的身体需要,不是吗?”哈利上前一步,紧紧抓着德拉科的手,语气不可避免地激动起来,他感觉心中说不出的苦闷。“如果你需要我的信息素,我明明就在这儿……我每天都跟在你的后面,你为什么不开口呢?德拉科,我可以照顾你,这没什么好丢脸的。”
德拉科看着对方,双脚像灌了铅似的蹴在原地,猜忌,怀疑,不安吞噬着他的躯体。对方究竟有什么把戏,像这样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自己,就像抓住了把柄一样?这几日盘旋在心中让他疲惫麻木,已经不重要了,全部都不重要了,他深呼吸了好几次,让空气灌满自己胸腔直到翻腾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他终于问出了先前好几次呼之欲出的问题:“你觉得标记一名马尔福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德拉科,我重来没有这样想过……”哈利说。
“那你为什么偏要追着我不放,我说了你可以不用管我。”
“你究竟有什么企图,这样执着于跟在我身后?我实在想不明白。”
哈利想了好一会儿,垂着眼睛抬起来望着他,缓缓开口道:“因为我……我想,我应该对我标记过的omega负责。”
德拉科愣了半晌,他好似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笑话,开口道:“即使是你的死对头?一个马尔福?”
哈利点了点头。
他感受到德拉科那双总是躲闪他的视线的眼睛,审视一般落在他的身上,好像迫切地在他脸上搜寻着,挖掘着什么,和对方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过了半晌德拉科重新开口:“你不用……”与此同时那抹锐利的目光也移开了。
“为什么?”哈利追问道,他怀疑omega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有些紧张道:“我不会告诉别人,如果你觉得不方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可以私底下见面。等你同意后,我再光明正大地去拜访你父亲的庄园……”
德拉科没有看他:“没有必要。”疲惫不堪的声音传过来,很低还有些嘶哑:“你不用做这些,更不用负责,因为……”
“那只是一场意外。”
哈利有些呆滞地望着他,他张开嘴唇,想要说些挽留的话语,喉咙却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来。
是否因为对方过于坚定的表情已经昭示着结局,好像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
一场信息素的产生的意外事故,给两个性格天差地别到这辈子压根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带来短暂欢愉,产生交纵错杂的纠葛。这本身就是一件荒唐的事情。被强大的费洛蒙诱惑,吸引,蒙蔽双眼的年轻人数不胜数,而仅仅是因为信息素就强行捆绑在一起这件事,在德拉科看来,那才是最愚蠢的。
“意外而已。”德拉科又重复了一遍。说完他后退了几步,这次他很容易就挣脱开了对方。
这样的感情没有意义,且注定不会有好结果。未来等待他们的也只是坍塌的废墟,是欲望消磨殆尽后逐渐浮出的丑恶。
而他,还没有做好面对那些的准备。德拉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这次对方没有再追上来。
—— —— —— —— —— ——
彩蛋是一万➕he结局
实在不好意思,拖了这么久,越写越长!没想到这篇全文算下来将近有三万字。天呐,大概是我写过最长的短篇故事了。
这次是双结局,写了为数不多的be情节。因为前面的哈像精神病一样挽留,发疯乱咬人,那结局注定是失败的。
而本人又是个忠实he爱好者,于是又kuakua补了近一万字左右的延续he线,he线里面哈利则会总结经验,痛改前非,更重要的是学会认清对德拉科的感情,像正常人一样追妻恋爱,非常纯爱!全部写下来真的很多很肉麻!看着小情侣逐渐和好,我也情不自禁地露出幸福的微笑来!那么喜欢的饱饱可以支持一下!😽💕
【哈德】时间陷阱(全文整)
简介:哈利求婚失败又被乌干达的女巫下了变形咒,悲催倒霉。德拉科拒绝求婚又被没素质的德国巫师成天打扰,倒霉悲催。一个夫夫同时倒霉再力挽狂澜的短篇甜饼。
备注:①系列第三篇,建议合集里阅读顺序:傲罗守则——不说爱意挑战——时间陷阱
②背景:哈利傲罗,德拉科原先是傲罗后为法律执行司副司长,二人本文初始年龄均为二十五岁
③分节合并,全文将近3万,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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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哈利,给你,加号浓缩紫蟾蜍火龙款特制冰拿铁。”罗恩把手上的杯子递给一脸颓废样子的哈利,他们手上的“魔法酷饮”是最近在整个魔法界都很火的新品饮料牌子。很好喝,多数款式的口感也创意...
简介:哈利求婚失败又被乌干达的女巫下了变形咒,悲催倒霉。德拉科拒绝求婚又被没素质的德国巫师成天打扰,倒霉悲催。一个夫夫同时倒霉再力挽狂澜的短篇甜饼。
备注:①系列第三篇,建议合集里阅读顺序:傲罗守则——不说爱意挑战——时间陷阱
②背景:哈利傲罗,德拉科原先是傲罗后为法律执行司副司长,二人本文初始年龄均为二十五岁
③分节合并,全文将近3万,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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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哈利,给你,加号浓缩紫蟾蜍火龙款特制冰拿铁。”罗恩把手上的杯子递给一脸颓废样子的哈利,他们手上的“魔法酷饮”是最近在整个魔法界都很火的新品饮料牌子。很好喝,多数款式的口感也创意十足,但用罗恩自己的话来形容,那就是两个字,巨贵。
所以今天能让他主动排队半小时买上两杯,纯粹是因为哈利的脸色难看到一定境界了。
“谢了。”哈利叹了口气,默默喝了两口后差点直接呕出去,“这什么?”
“今天的新品,我不敢尝试。”罗恩心虚地挪开了视线,轻咳一声转换了话题,“你今天怎么这副表情?你和德拉科吵架了?”
“你不是找亚历克斯设计了宝石戒指准备求婚吗?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和他吵架?”
罗恩与哈利并肩沿着马路往魔法部的方向走回去,他嘴上说的很随意,像是觉得哈利一定会求婚成功。
可第二次魔法战争的英雄、整个魔法界的救世主、现任傲罗司司长哈利·波特先生,却在罗恩的问话下沉默了,将近一分钟后,他才低声说话。
“德拉科拒绝了我的求婚。”
昂贵的魔法饮料又撒了一地,不过这次,是罗恩手上的那杯。
“他拒绝了?!”
这也不能怪罗恩这个身经百战的傲罗大惊小怪,哈利和德拉科从十六岁开始秘密恋爱,后来二人一起进了傲罗司,直到四年前傲罗守则的公布才把这对水下情侣炸出来。从头算到尾,二人也算是恋爱十年了,这都能拒绝求婚,罗恩觉得那个斯莱特林的脑袋大概是进策划书了。
眼见着哈利的情绪越发低迷,几乎快要超过罗恩的情商所能处理的范围了,他只能干巴巴地询问,“为什么?你什么时候求婚的?他是不是没听懂?”
“……他不是傻子。”哈利喝了一大口那杯诡异拿铁,叹出长长一口气,“两天前,我请德拉科去他最爱的那家餐厅,就是做红茶奶冻很出色的那家。我都策划好了,除了那枚绿宝石戒指,我怕场面单调,还在亚历克斯那里追订了一块星空怀表。”
说起那个夜晚,哈利眼底满是遗憾,“一开始小龙挺高兴的,可直到他打开星空怀表,发现里面藏着戒指后,餐厅的气氛就变了。我直接向德拉科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可他却把那块怀表连带着戒指一起推还给了我。”
“他拒绝了我,罗恩,没有理由。”
“很抱歉,兄弟。”罗恩挠了挠头,有些后悔提起自己兄弟的伤心事,试着为德拉科的拒绝寻找借口,“你也知道德拉科的,他是斯莱特林,本性上就爱多想多看的,你……再给他点时间?”
罗恩边说边走,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哈利没有跟上,而是突然停下脚步。罗恩疑惑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哈利抬手就对着旁边的深巷子里打了一发昏昏倒地。
紫光闪过,深巷里传来肉体倒地的闷响。哈利转了一下魔杖,示意罗恩跟上。罗恩把手上的饮料瓶碎掉,很是谨慎地跟了上去。他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对哈利的行为,傲罗们没有必要问为什么。
小巷子里倒着一个男巫,看起来衣着光鲜,只是普通人。哈利却一靠近,就是一发解除咒,直接褪去那个男巫的复方汤剂与混淆咒影响,露出了本来面目——巫师界惯偷,“乔鲁·莫得里奥”。
“这小子,又偷了不少。”罗恩轻车熟路地把乔鲁控制住,扯下男人腰上的小包裹,施加了延展咒的袋子里满是财宝。
虽然还没到午休结束的时候,不过既然抓了人,哈利和罗恩自然也没办法继续休息了。就在二人要押解犯人回傲罗司的时候,巷子的深处又传来脚步声,还很急切。
哈利他们本能地握着魔杖,哪怕看见跑出来的是个陌生的年轻女巫也不放松警惕。
“你们是……英国的傲罗吗?”女巫的口音并不是英国人,她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后与她打了招呼,“是,这位女士,我们是傲罗。”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们抓到了他。我是跟着追踪咒过来的,你们控制住的那个男人包里,有我的钱袋。”女巫微笑着,目光看向罗恩拿着的袋子。
“追踪咒?能让我看看你的魔杖吗?”哈利点点头,他能看出眼前的女士没有说谎。
“哦,我没有魔杖,我来自乌干达。”女巫晃了晃手,“上周来英国旅游的,你应该知道,我们那边是不用魔杖的。”
“钱袋长什么样子?”罗恩在袋子里翻了翻,寻找上面带着咒语的那个。女巫仔细描述着钱袋的样子,很快就找到了,“哦,就是这个,绣着郁金香的这个!”
“稍等,女士。”罗恩把钱袋递给哈利,跟他交流了一下傲罗的流程,“那我先押这个犯人回去了,哈利,你和这位女士做手续?”
哈利点点头,示意罗恩可以带人先走。等巷子里就剩哈利与女巫两个人的时候,她才先开口,“哈利?冒昧,是哈利·波特先生?”
哈利点点头,表示了确认。女巫则摘下自己的巫师帽,弯腰施展礼节,“真是失礼,救世主先生,我叫塞西莉娅。您多年前的义举,魔法界都该表示感谢。”
“您太客气了。”哈利笑了笑,如常地给女巫录下拿走失物的影像证据。
女巫转着手上的钱袋,在哈利做完所有证件登记转身要走的时候,她突然出声,“为什么您今天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救世主先生?”
哈利的脚步轻微一顿,微微侧身,“没什么,多谢……”
“他拒绝了你的求婚?”女巫像是不需要哈利的答案,立刻就能知道他心中所想。哈利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眼前人是“读心者”。
“我没有恶意,只是……救世主该有点奖励不是吗?”塞西莉娅说这句话之前,哈利就已经警惕了,可他没能完全适应乌干达巫师的特点,只觉得对方抬起手,自己身体里就有一股暖流。
“!”哈利本能后撤,下意识要抬手反击,可他却又没感受到对方的敌意,“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一点小魔法…”塞西莉娅微微举着手,表示自己是良善的。
“让救世主先生,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02
烦躁。
德拉科手下的刀叉使用失误,很失礼地在碟子上划过并发出略显刺耳的声音。平时的德拉科自然不会,但谁让他现在正心烦。
哈利两天前求婚了,这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那个格兰芬多去订戒指的时候根本不晓得保密两个字怎么写,或者说,伟大的救世主先生不懂该怎么隐瞒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爱人。
德拉科也不想看见,但是亚历克斯都把设计信送到格里莫广场的壁炉上了!他又不是瞎子!
可就算有了心里准备,当哈利把戒指送到德拉科面前时,他还是慌了,甚至那晚连饭都没吃完。
若说爱,德拉科自信没有变。用罗恩那个无礼家伙的话来说,自己与哈利算是十年如一日的腻歪。
这样的关系发展成婚姻也算是水到渠成,可是在那一刻,德拉科却怕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害怕,可看着那枚宝石戒指,那一刻的德拉科就是怕了。
“怎么不吃呢?马尔福先生?”
餐桌对面的男人状似绅士的询问着,略微卷曲的棕发,配上迷人的天蓝眼睛,今晚与德拉科共进晚餐的人,是德国某个纯血贵族的少主人——穆勒·尤迪特。
而他,就是近期困扰德拉科的第二件事。
“您准备的餐点很美味,但是抱歉,尤迪特先生,我还不是很饿。”德拉科脸上挂着假笑,与对面的男人假得势均力敌。
“也是,您下午还和麦克米兰先生用了些甜点,现在确实是吃不下牛排了。”穆勒微笑着推了推水果,“不过……相较于这些濒临落魄的家族,我还是有自信对您的目标给出更大的帮助。”
“我的目标?”德拉科喝了口红酒,优雅抬眸,“尤迪特先生不要乱暗示。”
“这里也没有外人,马上是魔法部的选举期,马尔福先生就不想坐到那个位置上?”穆勒起身,亲自拿着酒瓶去德拉科的身侧,“我知道您家不缺政治酬金,但是格兰杰小姐有多得民心,您应该比我这个外人清楚。马尔福先生,这世上没有人会嫌弃自己手上的砝码多,不是吗?”
“谁也没说过我要参选吧,尤迪特先生。”
“您可是卢修斯先生的儿子,不说沙克尔先生这个人,单说让您把那个位置拱手让给一个混血,您甘心吗?”穆勒给德拉科倒着红酒,水晶质地的玻璃杯里微晃着暗红色的液体,被烛火映射更是显得阴沉。
“就算我要竞选,也不一定要与您合作吧。恕我直言,破落的贵族并不一定会输给您这个还没在我们本土站住脚跟的德国人。”德拉科侧头看着身旁的年轻男人,并不对他的合作意味有所动摇。
“我能来找您,自然是有想与您交换的东西,马尔福先生。”穆勒放下酒瓶,略微俯身靠近德拉科,那种没有分寸感的样子,让有修养的斯莱特林皱了皱眉头。
“我知道马尔福家在黑魔王手下的经历,我们家也曾是格林德沃的驻地,我们两个其实很相像。”穆勒微微触碰了一下德拉科的手背,“我相信,我们两家都应该有同样的心思,我们理应……”
“失陪了,尤迪特先生。”德拉科嫌恶地收回手,把餐巾失礼地扔在没有用完的餐点上,“我们两家不一样,马尔福家从未想过站到部长的位置上去,谢谢您的好意。还有,未经允许不要随意触碰,这样的礼节,我相信不止英国,您所在的德国也理应如此。”
“不要再给我办公室寄送邀请函了,我只警告你这一遍。”
德拉科扯过自己的外套,也不管穆勒·尤迪特的表情,围上围巾,推开门就离开了这间餐厅。
“该死的德国佬。”德拉科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不断搓着手背,眉头紧皱根本掩饰不了自己的心情。
最近卢修斯身体不太舒服,德拉科也和哈利之间不太愉快,所以他本应飞路回自己家。可是刚才和穆勒的用餐实在是不愉快,德拉科迫切地想要去喝一杯。
布雷斯,不行,他现在估计忙得见我就打。
西奥多,不行,圣芒戈那种地方,他睡觉都没时间,哪有时间喝酒。
文森特和高尔,不行,他们两个不喝酒,带着去太无趣了。
潘西、莉亚、达芙妮,不行,这么晚了,不能耽误女士们休息。
思来想去,德拉科拿出双面镜联系了一个十年前的自己绝对想不到的人,“罗纳德,有时间吗?喝两杯?”
“德、德拉科?”双面镜那边有些慌乱,德拉科因此本能挑了一下眉,“出什么事了?”
“……你能让斯内普教授帮忙看个黑魔法吗?”
03
马尔福庄园,夜晚十点
德拉科换了舒适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着公务文书,不时会抬一下头瞄一眼壁炉的方向。楼梯那边传来一阵脚步,随后是纳西莎的声音,“他们来了吗?”
“还没有,父亲怎么样?睡了吗?西弗还在那里?”德拉科的声音很轻,像是不想打扰楼上的人。纳西莎点点头,给德拉科拿了条绒毯铺在膝头,“卢克马上就睡了,西弗勒斯与他还有话说,一会儿下来。”
“打扰了,马尔福夫人。”
壁炉那边传来飞路的声音,罗恩很少拜访马尔福庄园,这一落地就看见了纳西莎,让他也规规矩矩地打了招呼。
“到里面坐吧,韦斯莱先生。”纳西莎点点头,虽然对韦斯莱家不再敌视但马尔福夫妇也不会因为韦斯莱家战后地位的变化而奉承。
“哈利呢?”德拉科隔着沙发打量了几眼罗恩,没发现往日和他一起行动的救世主,他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快速起身迎过去,“你刚才不是说……”
罗恩披风下面动了动,一个乱糟糟地鸡窝头随后冒出来,额头上还带着标志性的闪电疤痕,不过奇怪的是,这个躲在罗恩披风里的人只有他的一半高,身上的衣服肥肥大大的,可人却只有五六岁光景。
“梅林……”德拉科愣了几秒,下意识要把那个男孩扯过来,却被他害怕地躲开,又退了半步缩到了罗恩身后。
“罗纳德·比利尔斯·韦斯莱!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哈利成这样了!”德拉科气极了,这什么意思?躲我?
“哦!就不该让敏跟你说我的中间名!”罗恩嘟囔着,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
“坐下说吧,绅士们。”纳西莎对着小哈利的方向笑了笑,她倒是很喜欢这种豆丁期的小孩,让她有种德拉科还小的感觉,“也不能让小救世主一直站着。”
德拉科抿了抿唇,指着沙发示意罗恩他们坐。小哈利像是感觉到了善意,从斗篷下面钻出来,坐在了罗恩与德拉科的中间。
“到底怎么回事?”德拉科打量着右手边的迷你版救世主,从各处细节来看,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确定这个小孩儿是哈利本人。
“我也不知道,午休和哈利押了个犯人回傲罗司,傍晚去他办公室给文件盖章的时候,人就已经这样了……那个犯人是乔鲁·莫得里奥,你以前也抓过他的,就是个惯偷混子,跟他关系不大。”罗恩也知道德拉科会追问什么,顺嘴就一起说了。
“除此以外就没有别人了?”
“还有个乌干达的女巫,不过她只是来拿失物的,哈利回傲罗司的时候并没说她有什么不妥,只提了一嘴,说那个女巫证件齐全,不是偷渡。”
“什么女巫?乌干达……”德拉科听得仔细,与罗恩追问着。可一直安静坐着的小哈利却盯着德拉科突然开了口,“你们不是达利表哥的朋友?不是表哥让你们整蛊我的?”
“达利表哥?”德拉科的脑海里划过那个麻瓜的脸,满眼厌恶皱了皱眉,“什么整蛊?”
“我昨天擦地的时候弄湿了达利表哥的球鞋,我保证,我不是故意的。”小哈利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无措,“若是达利表哥让你们故意报复我,不让我回家,我…我可以再去找他道歉的,不要把我再扔到巷子里了,求你们。”
德拉科几秒钟都没有说话,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哈利,哪怕十一岁那年也不曾。五岁的时候,孩子刚形成完整认知与记忆不久,正是最无措的阶段,那些该死的麻瓜们。
“我们不是那个麻…你表哥的朋友,我选朋友也是看外貌的。”德拉科哼了一声,但是揉着哈利头发的动作却很温柔。
“我们是巫师,与你父母是一样的。”
像是很少听见父母的事情,小哈利的眼睛一亮,身体不自觉地往德拉科的方向挪了几厘米。另一侧的罗恩有觉得被好兄弟伤害到,“我陪了你六个小时诶,哥们儿。”
“他当然会更容易相信德拉科,愚蠢的狮子。”斯内普从二楼走下来,一贯的黑袍看得罗恩本能一抖,哦,他就是习惯不了这个!怎样!
“教授。”罗恩起身,给过来的斯内普让了位置,“您听到我们刚才说的了?”
“听了一点,时间魔法是很难使用同时限制很多的。”斯内普掏出魔杖上下扫描了几圈哈利,随后一脸不担心地收了回去,“波特身上的只是一种变形术的改体而已,不是时间魔法,只要掌握了窍门,他自己就能让自己变回去。”
“哦,梅林在上,斯内普教授,你不能直接解除这个魔法吗?”罗恩可听不得这个,不要再把麻烦扩大了。
“变形术的一种吗?”德拉科很快理解了,“也就是说,哈利本身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只是他的外表变成了过去的样子?那记忆是怎么回事,他不记得我们了。”
“只是被限制住了而已。”斯内普用魔杖点了一下小哈利的额头,完全不拿他当孩子看,直接抽取了记忆,正是今天午休到傍晚之间的部分。
“那就是乌干达的女巫,她是读心者?”德拉科皱着眉看完整个片段,确实如罗恩所说,从那个女巫离开到哈利进办公室处理文件,直到趴桌子稍微睡上片刻前,哈利整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妥。
“他的记忆、魔法和身体机能,被限制在五岁左右了,不过人本身没有变,等波特自己找到窍门就自然解开了。”斯内普收起魔杖,一副不管的样子。
“傲罗司那边已经够麻烦了,斯内普教授,你最擅长这些了,今晚就给哈利解开吧。”罗恩也顾不上想太多了,只能盼望斯内普有办法,他傍晚的时候已经试过万咒皆终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效果。
“这个咒语,除了那个施咒人本身和波特自己外,旁人解不开。”斯内普看了一眼德拉科,“就算是你求情,我也解不开。”
“会对哈利,我是说二十五岁的那个本体,造成什么身体影响吗?”德拉科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换了问题。
“理论上来说不会……你留他在马尔福庄园吧,他会更倾向于自己最熟悉的人。”斯内普哼了一声,他看见了,那个小哈利的爪子已经去抓德拉科的衣摆了!
“我该走了,德拉科,你明天下午来蜘蛛尾巷给卢修斯拿药水。”斯内普说完话,也不再管这些孩子们,只是对着纳西莎点了点头,飞路离开了马尔福庄园。
“他这就不管了?”罗恩忍不住抱怨,“这要是让傲罗们知道了,不一定要引起多大骚动。”
“那就把这件事瞒住,德国也好、荷兰也好,实在不行就说哈利去格陵兰岛了。”德拉科倒是不甚在意,隐瞒司长行踪还不容易,那傲罗司就没有容易的工作了,“你得去把那个女巫找到,必须尽快。若是需要帮手,就编个瞎话给艾萨克,你说什么那孩子都会信。”
罗恩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几乎快和德拉科贴上的哈利,“……重色轻友的家伙。”
“韦斯莱先生,不要对小孩子说这样的话。”纳西莎刚才吩咐了家养小精灵去找东西,现在才接过一个小包递给德拉科,“这是你以前五岁时候穿的小衣服之类的东西,十点多早就是孩子该睡觉的时间了,有事明天再说。”
“那德拉科,哈利就交给你了。”罗恩点点头,应下了找人的事情,将哈利一人留在了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翻了翻那些衣服,无奈到极点,叹出一口气,“好吧,你跟着我,可以直接叫我德拉科,明白吗?”
小哈利乖乖点点头,他身上只套着原版哈利的衣服,像是个长长的麻袋。德拉科和母亲道了晚安,牵着小哈利的手,带着这个孩子去了二楼。
马尔福庄园太过漂亮了,哈利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每走几步就忍不住抬头看一眼德拉科,像是生怕自己惹恼了对方。其实刚才他们的对话,哈利有点没听懂,但是眼前的金发哥哥在说话时还分心塞了饼干过来,所以哈利相信他是好人。
“这边。”德拉科推开门,他的卧室总是比走廊更华丽的,天花板上的星空图瞬间就引起了哈利的注意,忍不住一直抬头看,直到撞到了德拉科腰上。
“去洗澡,你自己可以?”德拉科也没生气,只是把自己小时候的睡衣递给哈利,上面还印着会喷布料小火球的卡通龙。
小哈利点点头,他虽然才五岁,可是这些事情都会自己做,在问清了盥洗室位置后,他就迈着小腿跑进去了。
德拉科在哈利离开后才叹出长长的一口气,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让他无暇多想。虽然因为求婚的事情,二人闹了点不愉快,可是当哈利无措地站在马尔福庄园的大厅时,德拉科就知道自己狠不下心,自己一定会把这个孩子留下。
“我还真…罢了…”德拉科摇了摇头,思索片刻,从床头柜的第二层翻出了一个坐着的卡通绿龙玩具。款式比较老旧,但是能看出主人很爱惜。
绿龙还穿着手工衣服,除了上面绣着马尔福家的家训外,中间还缝着一块透明的看不出材质的宝石。这是德拉科小时候收到的玩具,上面那块宝石原本是纳西莎的一条搁置的项链,因为德拉科无意间看过一次,所以特别喜欢。然后那年的生日,德拉科就收到了这条带着衣服的飞龙玩具。
想着睡觉的时候容易被那石头划到,德拉科把小绿龙的衣服去掉,扔回床头柜后放在了床榻的一侧。盥洗室那边传来开门声,德拉科拿着浴巾把头发在滴水的小哈利包起来。
头发被魔法快速烘干,周围带着青苹果味的沐浴露香气,身上穿着可爱又舒适的睡衣,小哈利在这一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好不真实。
“你晚上抱着这个吧。”德拉科指了指床上的玩具,他上下仔细看着小哈利,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见到小时候的救世主,“你怎么这么瘦?德思礼家那些麻瓜都不给你饭吃吗?”
“麻瓜是什么?”小哈利打了个哈欠,德拉科的床软软的,比他在姨夫家住的地方舒服多了,就像是棉花糖一样,“德思礼姨夫收留了我……一切都还好。”
“还好?”德拉科侧躺在小哈利旁边,心里却是冷笑。小哈利揉揉眼睛,没有急着睡,而是看着德拉科,声音轻轻的,“我们是朋友吗?就是你认识的那个我。”
“……是。”德拉科愣了几秒,也一样轻轻地回应着他。哈利却是自幼懂得人情世故的,短暂停顿后,声音更轻了,“未来的我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不是你的错。”德拉科摸了摸小哈利的额头,那道闪电疤痕和记忆里一样,“是我没有想明白一些事情。”
“你们真的是巫师?”小哈利抱紧了怀里的小恐龙,眼睛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星空,又看了看那些自己飘来飘去的烛火,“那我也是吗?未来的我是什么样的?”
“你也是巫师,未来的你,是很厉害的巫师。”德拉科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那双灰蓝色的眼底是自己都不曾意料的温柔,“只是现在的你还太小,还什么都不会,要等你到十一岁,一切都会不同的。”
“十一岁的时候一切都会不同?那那时候的我能有很多朋友吗?不会像达利表哥那样欺负我的朋友。”小哈利的额头贴在德拉科的上臂,带着些许的暖意。孩子低语阵阵,像是许愿,也像是祈祷。
“德拉科,你也是厉害的巫师吧,那你能把我的母亲带回到我身边吗?”
04
普通孩子的早起都需要家里做什么:先花时间从床上拽起来、再鸡飞狗跳地给他换衣服、呵斥着洗漱直到全员怒火地等孩子吃饭。
德拉科前一天晚上已经在梦里幻想过三遍第二天早上的场景了,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刚起身,旁边刚才还闭着眼的小哈利几乎是一个打滚就同样坐起来了。还用小手用力揉着眼睛,一副要赶紧赶跑自己瞌睡虫的样子。
“你这么急着起来干什么?”德拉科觉得有些好笑,把小哈利的手拽了下来,“再揉眼睛就红了。”
“我不是急着起来,我…我就是睡够了。”小哈利的哈欠才打了一半就匆匆忙忙地闭上嘴,小手扯着德拉科的睡衣不断强调自己醒了。
德拉科一开始觉得好笑,过了几秒却只感到心酸。
他不想质疑邓布利多当年的决定,不过这样直观地看到小时候的哈利要如此生活。作为原版哈利的正经男友,德拉科的心里只剩下对自己家蠢狮子的心疼。
昨夜已经被告诉过位置,所以小哈利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穿着德拉科幼时同款的衬衫与长裤,略显不自在地扯了扯。德拉科试着打理一下小哈利那乱成一窝的头发,却发现这是从基因里留下的特征,所以梳了几下就放弃了,“罢了,走吧,下楼用餐。”
小哈利点点头,因为平时穿的衣服远没有身上现在的舒服,他有点不舍得地摸着那柔嫩的布料。德拉科牵着小哈利的另外一只手,带着他下楼用餐,却在看见卢修斯坐在主位的时候明显愣了愣,“父亲?您能下楼用餐了?”
两周前,卢修斯突然出现了魔法衰退的现象而且很严重,身体机能也随之有些病弱,每天会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昏睡状态。而这些,都本不是这个年纪的巫师该有的症状,德拉科为此很是忧心,本想直接送父亲去圣芒戈调养,却没想到远在蜘蛛尾巷的斯内普这次意外的热情,竟然主动出现在马尔福庄园说可以帮忙。
卢修斯没意见,纳西莎也没有异议,哪怕德拉科再怎么觉得不妥,这两周里也只是靠着斯内普先喂魔药看着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效果,但现在的治疗速度完全不足以说服德拉科本人。
“救世主来马尔福庄园过夜,我怎么也得起身,陪他吃个早饭。”卢修斯话语里的讽刺十分明显,德拉科对此也不在意,反正战后那二人一直这样,哈利自己都不在意,德拉科也就习惯了。
因为昨夜没有见过卢修斯,小哈利不太敢靠近他,所以选择了德拉科的下手位坐着。卢修斯喝着红茶,上下打量着缩小缩小版懵懂无知款式的救世主,“这小家伙现在几岁?麻瓜都不给孩子吃饭的?”
德拉科把软绵绵的松饼放在哈利面前,再给他浇上糖浆,看着他乖乖吃了一口后才回头,“应该是五岁,您也知道哈利的过去的。”
“哼,把他扔给那种麻瓜家庭受罪,都不如当时被我们马尔福家带走。”卢修斯虽然不喜欢哈利这个人,但那纯粹是私人恩怨,可看着五岁孩子被亲属虐待若还能无动于衷,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好啦卢克,少说两句。”纳西莎拍了拍卢修斯的手,然后拿起两个巧克力马芬分别放到德拉科和小哈利的盘子上,“两个小朋友一人一个。”
餐桌上安静了一会儿,直到家养小精灵出现行礼,“主人们,韦斯莱傲罗来了,在客厅。”
“让他进来。”卢修斯点点头,几分钟后罗恩就出现在了餐厅的门口,穿着梳洗一新的傲罗袍,“早上好,马尔福先生、马尔福夫人。”
“你怎么来了?不用去傲罗司吗?”德拉科自从换了部门,上班时间肉眼可见地发生了推迟,所以特别喜欢调侃罗恩。
“稍微晚点去不要紧,赫敏让我早点来看看情况。”罗恩上下打量着旁边乖乖吃饭的小哈利,脸上倒是没有昨晚那么紧张了,“看来这不是睡一觉就能解开的魔法,我们救世主是真的要翘班几天了,唉,可怜我们这些傲罗,人手不足呢。”
“傲罗司就没有人手充足的时候,少一个也不要紧。”德拉科虽然在和罗恩说话,手上却很及时地帮哈利的松饼补充了一份糖浆,明显一直分心给他,“你这副表情,是赫敏已经知道了吧。”
“敏的意思倒是和你一样。对了,你今天这么悠闲可以吗?不是有竞演?”
“哦,你说那个啊。”德拉科像是完全不在意什么魔法部部长的竞选,但既然罗恩提起了,他也就顺势起身,“也行,是该去一趟,给沙克尔添添堵。”
刚才还在乖乖吃东西的小哈利一看德拉科要走,赶紧用毛巾擦擦手,然后立刻攥住德拉科的衣摆,那副生怕自己被抛下的样子看得罗恩直皱眉。
不是他罗纳德·韦斯莱吃醋啊,真不是,但明明这小版的哈利昨晚一睁眼看见的是自己,陪了他六个小时不敢走的也是自己,怎么只一看到德拉科就被勾走了魂一样,只知道跟着屁股转。
你救世主哈利·波特是不是属火龙的,看见金色的脑袋就不松手!
对了,再强调一遍,他罗恩·韦斯莱只是声讨这个现象,但不是吃醋。
德拉科本来想把哈利扔在马尔福庄园的,这里足够大也足够安全,很适合这个年纪的孩子。直到纳西莎出言相劝,德拉科权衡利弊考虑一番后,才选择牵着小哈利的手带他一起行动。
罗恩也本来是要跟着德拉科一起走的,开玩笑,若不是哈利这边出了问题,他,一个韦斯莱,恨不得半辈子都不踏进这座贵族庄园。
不过久久没有说话的卢修斯却偏偏在此刻张了嘴,直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叫住了罗恩,“韦斯莱先生稍微留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有事?一个马尔福和我能有什么事?
罗恩本来想用眼神示意德拉科也留下,但是让韦斯莱不痛快是德拉科的快乐源泉之一,所以他转身就走,带着哈利立刻消失,一秒都不迟疑。
“……马尔福先生有什么事找我?”长痛不如短痛,罗恩在心里记了德拉科一次然后率先开了口。
“关于救世主的事情,我希望你在对外的声明上扩大一下宣传范围。”卢修斯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像是早就替罗恩想好了,“就对外说救世主去了非洲吧,越远越好,让救世主不在英国的信号准确一些,最好除了傲罗司的人也能听到。”
“这倒是不难,但原因呢?”罗恩知道这不是卢修斯的一时起意,这样准确的要求肯定有理由。
“住惯了阴沟的人是不会轻易出现在阳光下的。”卢修斯喝下最后一口红茶,看起来心情大好地结束了自己的早餐。
“那我索性,就把太阳遮起来。”
05
“我要杀了沙克尔那个蠢货!”
德拉科坐在密室的沙发上,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密室另一侧的门被打开,赫敏一进来就听见德拉科的声音,弯着眉毛就笑了,“德拉科,你又被沙克尔拖着走不掉,一直拖到现在?”
自从德拉科换了职位到法律执行司又得到了独立办公室后,他和赫敏就偷偷利用魔法部的漏洞,在两个墙之间利用延展咒扩展出一个小空间作为私下使用,除了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外,这里一直是绝对安全的。
“沙克尔那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心里缺陷?就那么喜欢在人前讲话?那他怎么不干脆在家里建个剧场!”德拉科撑着下颌,满脸的不快,本来这场竞选演讲德拉科都没放在心上,却偏偏和沙克尔撞在了一起,足足听他说了两个半小时都没停。
如此顶级的表现型人格,德拉科也是第一次见。
赫敏手上拿了一罐果汁,笑着塞到小哈利的手里,是适合孩子食用的苹果汁。小哈利低低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扯了扯德拉科的袖子。德拉科也不用小哈利多说,顺手就给他打开了,然后极其自然地再递还给他。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二人都不需要讲话。
赫敏在旁边看着觉得好笑,那两个人不管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好像心里都没有一丝丝的自觉。
小哈利抱着果汁乖乖地喝着,小腿晃来晃去,不时会碰到身旁的德拉科一下。平时略微洁癖的德拉科现在也不介意了,小哈利碰了几次,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一直在看手上的文件。
“……哈利还真是粘你。”赫敏观察了一会儿,说的话像是下了定论。德拉科从文件里抬了头,一时没懂赫敏的意思,“西弗说是他在本能寻找熟悉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赫敏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哈利的头发,果然小孩子被揉了两下而已就躲开了,转而寻找德拉科的庇护。赫敏也不介意,笑着收回了手,换了另一个话题,“听罗恩说,你拒绝了求婚。”
“哦,梅林在上!罗纳德那个漏斗!”德拉科不自在地微微撇开头,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赫敏盯着德拉科的眼睛,很是认真,“若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当时不害怕吗,赫敏?”德拉科的手无意识地抓着文件的边缘,那是他紧张的表现。
“害怕?怎么会,那可是罗恩啊。”赫敏无意识地拨弄了一下头发,手上的结婚戒指很是显眼。
“那或许是我和哈利不太一样吧。”德拉科抬起头,眼底的迷茫遮掩不住,“我和他的关系,与你和罗纳德不同,你们是朋友,自始至终都是。而我和他不一样,我们花了五年时间才有了称对方为朋友的资格。”
“我很珍惜和哈利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战后这几年。我接受不了改变,赫敏,尤其是在这种改变我不能保证一定会带来好结果的时候。”
“我不敢让我们的关系出现变化,我怕有一天我会后悔,会说出不如回到过去,那种伤人伤己的话。”
赫敏抿着唇,不知该怎么张口,她是最近距离看过那二人爱情的参与者之一,一时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反倒是德拉科旁边的小哈利先放下了果汁,然后反身钻进了他怀里。
“……哈利?”德拉科怕怀里的孩子摔到沙发下面,下意识抱住小哈利的后背。小哈利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德拉科的腰,乖乖地蹭着金发巫师的胸口,像个小火炉一样抱起来暖暖的。
他其实没太听懂德拉科刚才在和那个漂亮女巫在说什么,但是他能看出来德拉科很伤心,而伤心的人,是能得到一个拥抱的。就像家里的佩妮姨妈对达利表哥那样,他看见过。
“这孩子这么粘你,比哈利本人在的时候还过分。”赫敏捂着唇笑得嚣张,“倒像是,他想要用没危害的样子一直陪着你。”
“我说的害怕又不是这个意思。”德拉科用食指轻轻推了推小哈利的额头,因为怀里抱着这个孩子,德拉科的心情确实是好了一点,“蠢狮子,魔法界最笨的救世主。”
“为什么叫我救世主?德拉科你这么叫,昨天那个红头发的哥哥也这样叫。”哈利抓着德拉科的衬衫奇怪地发问,“你昨天说过未来的我是很厉害的巫师,等我到了会魔法的时候,我会是救世主吗?”
德拉科下意识想点头,赫敏却在后面示意他不要,幸好德拉科的双面镜在此时响了,打断了三个人的说话。
“是布雷斯。”德拉科简单联系了一会儿,和赫敏发出邀请,“你白天也没时间吃饭吧,餐厅还不错,你也一起来吧。”
“不打扰你们吗?”赫敏看德拉科表示不介意,就点了点头,“好啊,那我不推辞了。”
一行人随之离开密室,去了一家看起来很不错的法式餐厅。布雷斯听到包间的门被打开,很是绅士地起了身,他的领带微微打开一些,看起来很休闲,“晚上好,格兰杰女士,还有德拉科,以及……你旁边的是什么?”
赫敏在包间关好门后简单解释了一下哈利身上发生的事情,随后几秒,包间里都是黑皮斯莱特林的笑声,非常刺耳,“真是可爱的样子,我现在把他拍下来,算不算救世主的黑历史啊。”
“行了行了,你去院长那里了吗?我要的魔药呢?”德拉科示意布雷斯收敛一点,伸手跟他讨要东西,“要不是沙克尔那个混蛋,我怎么会对西弗食言。”
“给,还有你要的资料。”布雷斯先把三瓶魔药推给德拉科,这是斯内普配给卢修斯的,但是一直没告诉他们是什么原料。而除了魔药外,另一个东西是一份文件。
“听说,昨天尤迪特那位先生又去烦你了。”赫敏单指拨弄着碎发,听得德拉科只觉得火大,“你能不能管管罗纳德的那张嘴?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穆勒·尤迪特那家伙的家庭关系有点复杂,你看这里。”布雷斯指着文件上的一行文字,“老尤迪特,也就是穆勒的父亲,本来还有一个儿子的。可是十年前失踪,自此就再也没人见过,对外只说是离家出走。”
“盖勒特·格林德沃?”德拉科皱着眉,食指无意识地敲击在文件上,“尤迪特家的城堡曾被他短暂占用过一周?那尤迪特家不就是……”
“是的,尤迪特家曾是格林德沃的‘助手’之一,算是最忠诚的部下也不为过。”布雷斯晃着手上的高脚杯,他为了这些跨国的消息忙了一周,今晚直接点了最贵的酒,然后挂账到德拉科的头上。
“可是时间有点对不上吧,那时候穆勒应该没出生才对。”赫敏心里粗略算了一下,就觉得时间长度不太对。
“嗯,你说的是很对,格林德沃最活跃的时期,穆勒还没出生,哪怕他父亲老尤迪特在当时,应该也只有十岁。”
布雷斯的话与德拉科记忆里的穆勒重合在一起,他还记得那一句:我们两个很相像。
“恶心。”德拉科很少会真的生气,可一想到那个德国佬, 他就恨不得把盘子戳碎。相像?简直是在侮辱他!
“行了,你何必和一个德国人生气,他家想涉足的产业,我已经先一步打点好了,你的办公室里应该已经收到了我们家族的狼头文件了。”布雷斯微微挑了一下眉,斯莱特林们自己有自己的暗号。
这个所谓的德国巫师穆勒·尤迪特,是去年年底开始突然出现在英国的,一开始赫敏他们只是防着穆勒会扰乱不久后的魔法部部长大选,但逐渐发现,穆勒的目标其实是在德拉科的身上,并且原因不明。
“算了,先吃饭吧,晚点罗恩会来接我。”赫敏笑了笑,也不和布雷斯和德拉科客气,大大方方地吃着晚饭。
德拉科把切好的牛排与小哈利面前的那份交换,至少想着吃一顿安安稳稳的晚饭。可牛肉还没吃下两块,一道魔咒瞬间打破了包间侧方的落地窗,大片的玻璃随之被爆裂炸开。
德拉科第一反应是把小哈利抱进怀里,他那个地方离窗户最近,德拉科的本能反应让他连魔杖都忘了。幸好布雷斯和赫敏都在,两道保护咒接连出现。
这顿饭肯定是吃不成了,赫敏先下手为强,几道魔咒先顺着落地窗的方向打出去。德拉科是傲罗出身,微微一听,就知道走廊里有脚步声,而且很散乱。
“布雷斯!”德拉科单手抱着小哈利,右手抽出自己的魔杖。布雷斯瞬间明白,直接一手扣住赫敏,一手拉住德拉科与他一起念出咒语,“幻影移形!”
虽然哈利是对魔法概念一无所知的孩子,但这种多人辅助下的移动却可以修正偏差,四人转移到餐厅外更为空旷的地方,同时确保不会有分体的惨剧发生。
“走!”德拉科的傲罗思维还存在,虽然还没有和对方正式交锋但理性分析在告诉他,他们三个人胜算不大。
“赫敏·格兰杰在下面!围上去!”落地窗那边有几个人影,应该是刚才走廊里的人,他们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外人听的。德拉科分心去看了一眼,布雷斯一直是做生意的,没有那么大的心脏,几乎是拖着德拉科要走,还是赶紧逃命比较重要。
外面也有埋伏的同伙,在看到四个人的时候一起出手,各种魔法的光一起闪过。赫敏虽然没有参加过傲罗司的考试,但毕竟是魔法战争最前线出身的,临危不乱是本能,一道盔甲护身全部挡下。
德拉科的山楂木顺势朝前出手,赫敏再默契地偏头,一道撕裂咒飞出,正中对方胸膛,重伤一人。
“这边。”布雷斯推着两人躲开,带着小哈利一起钻进巷子里,“他们这是私下解决候选人?真是最高端的政治博弈只需要最简单的解决手段。”
“布雷斯,你带着哈利和赫敏走那边,到绝对安全的地方后联系罗纳德!”德拉科没有完全肯定这个说法,但他也没有深究这件事。
“分成两路?你引得开他们吗?他们是冲格兰杰来的。”布雷斯不是很同意,他自然更偏心在德拉科的安全上。
“冲赫敏来的?我看不一定。”德拉科轻笑一声,把布雷斯连带着赫敏推进另一边深巷子,自己利用傲罗的旧招吸引那些黑袍人的目标。
赫敏也会相似的手法,但是很奇怪,那些黑袍人却对她们这边不感兴趣。
“是幌子,那些人只是拿我做幌子!”赫敏反应很快,在解决了几个少数几个黑袍人后,立刻就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对,“德拉科那边!他们的真正目标是德拉科!”
“救世主那个孩子也没跟着我们!”布雷斯胡乱揉了一把头发,太着急了,都忘了现在的哈利只是一个五岁的灵魂。
而同一时间,小巷子的另一侧却是混战的状态,德拉科虽然魔法咒语娴熟,可毕竟离开傲罗司已经四年,有些特别专业的动作已经做不了。而且对方还会一些很特别的魔法,每次用德语说的咒语,德拉科的防御咒都无法起效,几次交锋就足以让他挂了彩,手臂和腰腹已经有了明显血迹。
可这些都不是让德拉科最生气的,巷战对单人有利,他也有自信在这里保着小命活到罗恩带着救兵出现。
但,前提条件是,哈利·波特这个拖后腿的五岁奶娃不在!
小哈利躲在德拉科的身后,他刚才其实听到了德拉科的话,可身体在即将分开前就像是本能反应一样,还是跟着德拉科走了。从昨晚到现在,哈利自认为见识过很多魔法了,它们会帮助巫师们生活,会为巫师们推动发展,所以哈利一直是抱着积极的心态去看这些。
这些一切的一切,直到这些黑袍人出现,哈利才发现魔法并不只是积极的。那些足以打碎石头、断骨裂身的魔法都出现在小哈利的眼前,他慌了,只记得自己要抓住德拉科,却没想过自己这样会是他的负担。
我不是魔法界的救世主吗?我不是很厉害的巫师吗?
小哈利抱着头,躲在德拉科身后在无法抑制地颤抖。为什么要十一岁以后才能有魔法?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不想等到那么久,不能等到那么久。若我真的是魔法界的救世主,就让我立刻拥有魔法啊!
我想要,用魔法保护他!
德拉科抓着小哈利的衣服,把他放在一堆箱子的后面,自己回手打出三道火球附带一个爆裂咒作为赠品。
这帮人的目的是我。
德拉科心里非常清楚这一点,但是他想不出原因。若说政治方面的考量,自己的赢面不如赫敏,长眼睛的人都不会在他身上下手,唯一有动机的也只会是赫敏·格兰杰本人,这个可能太蠢了,德拉科才不会这么想。
若是其他目的……
德拉科的短暂分心让对方的一道撕裂咒正中腹部,本就伤痕累累的小腹更是增添了几分残破,让他不得不顺着冲击力往后一坐,破败感十足地靠在了小巷的墙上。
“格林德沃的项链呢,马尔福?”
对方踩住德拉科的手,抢过他的山楂木扔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巷子口,不许他再用魔杖,口中的英文很蹩脚,德拉科听了两遍才听懂,“项链?什么项链?我们家族未曾参与过格林德沃的事情。”
对方很是粗鲁,给了两巴掌的警告后直接抓着德拉科的头发,逼迫他抬头,“少废话,你家族没有,那黑魔王呢?他手上有过最多格林德沃的遗物,你们马尔福家作为最成功的走狗,战后就没留下过几件?”
“……你们是巫粹党?这种老古董,竟然世上还有。”德拉科冷笑一声,带着嘲讽的味道,也不管脸上刚被打过,完全学不会老实,“我以为食死徒就够蠢了,没想到格林德沃还有追随者,你们是幻想家吗?”
“牙尖嘴利是会吃苦头的,马尔福。”带头的巫粹党用力狠扯了一下德拉科的发根,疼得斯莱特林不自觉地皱眉,“马尔福,你是觉得不说出来,我们就没办法了吗?听说你父亲最近可是身体抱恙啊,一个魔法在衰退的老贵族,你觉得我们晚点去找他会不会更简单?”
德拉科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他是不干傲罗了,但这不代表就是收训了野性。可还没等德拉科开始反击,一道红光先从小巷子里打出,目标直指带头的巫粹党巫师。
“除你武器!”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魔法,德拉科的瞳孔瞬间收缩,几乎不用回头,多年搭档的默契刻在了骨子里。得到对方暂时分心机会,德拉科直接抢过其中一人的魔杖,虽然相性不是很和,但是连着三发昏昏倒地,哪怕威力不足也足以让他暂时脱困。
刚才还藏着五岁小哈利的那个窄巷子里已经没有孩子的身影,一个围着破布的少年正站在那里,那满脸不悦的熟悉感让德拉科有些恍惚,就像是突然回到了那年的霍格沃兹火车上,就像是哈利正站在面前满脸怒火的质问着自己,你加入了食死徒吗!
“德拉科,德拉科!”
有声音连着叫了自己好几次,德拉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罗恩他们来了。
巫粹党们的踪影已经消失,罗恩带来的傲罗正四下去搜捕。那个少年哈利眯着眼睛,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的两人。赫敏那边也已经安全,正从另一侧跑过来,“德拉科!伤的重吗!”
少年哈利一言不发,握紧德拉科的山楂木魔杖往巷子里退了半步,或许是在考究眼前的情况,也或许是在想眼前这两个巨像自己朋友的人是谁。
“罗纳德,让安东尼带着傲罗他们先回去,不要来这里。”德拉科捂着小腹靠在墙上,那里还在往外渗血,说话也带着明显的忍痛。
“这是怎么回事?”布雷斯默默靠向德拉科的位置,从后面扶住他。
“心里有疑问的可不止我们,对吧,波特。”德拉科许久没有叫过这个名字,脱口的时候心里还不太习惯。
或许是因为旧版的衣服不适合现在的体型,少年哈利只围着破旧的捡来的毯子,可那股年轻人独有的感觉却不会被人看错。赫敏与罗恩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倒是德拉科半是怀念,半是自嘲地先出了声。
“好久不见,我的宿敌,十五岁的哈利·波特先生。”
06
五岁的哈利·波特是对魔法一窍不通、处事自卑又谨慎的半大孩子,二十五岁的哈利·波特则是收敛锋芒、不再需要证明自己的成熟傲罗。那,十五岁的他呢?
哪怕关系好到如罗恩那样,现在的傲罗司一队队长也不得不摇头叹息,那个年纪的救世主简直就是执拗的代表词,简单来说可以变为四个字,太难搞了。
“哈利,你先冷静下来,听我和赫敏给你解释。”罗恩看着眼前的少年哈利只觉得头疼,他已经按照德拉科的要求让傲罗们四散搜索,至少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在这里。
少年哈利分外谨慎,手里握着德拉科的山楂木不松手,后背靠在墙上保证自己的安全,“你是……罗恩?”
或许是韦斯莱家特有的火红头发太过特别,少年哈利在再三犹豫后还是勉强自己叫了对方一声罗恩。
“梅林的胡子,那个小哈利呢?”罗恩挠了挠头,很少有让他这个资深傲罗都觉得棘手的时候。布雷斯半扶着德拉科靠坐在小巷子一侧的箱子上,魔杖挥了几下,眉头却紧皱起来,“德拉科腹部的伤口没有办法完全止血。”
“没事。”德拉科自己倒是不在意,单手捂着小腹,指缝间还在往外渗血。
少年哈利站在两步远的地方听赫敏解释过去两天发生了什么,表情严肃又认真,压抑着自己的质疑。可当德拉科用布雷斯的西服胡乱捂住伤口的时候,少年哈利却突然偏开头很是不满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救世主想说教我?”德拉科手上的动作一顿,有那么一顺,他还以为二十五岁的哈利回来了,“先提醒你一下,你手上拿着的魔杖还是我的。”
少年哈利脸上的表情随即就变成了纠结,手里握着山楂木犹豫着要不要递还给德拉科。
“你拿着吧,这样会让你有安全感。”德拉科身上披着罗恩的傲罗外套,腹部按着伤口,略显狼狈地踉跄站起来,“我得回马尔福庄园去,那些巫粹党像是要把我家做下一个目标。”
“你别乱动。”布雷斯皱着眉头很不赞同,“韦斯莱已经派了第二队傲罗先去了解情况了,你总不能就这样满身是伤的回马尔福庄园,想吓死茜茜阿姨吗?”
“马尔福庄园那边没事,我已经让艾萨克那孩子带着人去了,今晚不会有事的。”罗恩也不赞同德拉科这样回去,各种磕磕巴巴地找理由,那副奇怪的样子让赫敏都忍不住看了自己丈夫一眼。
少年哈利虽然知道自己实际上应该是二十五岁,可看着自己的朋友们如此关心金发的斯莱特林,与自己现在记忆完全割裂的奇怪感,让少年哈利的表情越发阴沉。
故作成熟。
德拉科太熟悉哈利了,那个少年的表情和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在略微垂眸思考了片刻后,德拉科做出了让步,“那先去格里莫广场吧,波特也更熟悉那里。”
罗恩偷偷松了口气,与布雷斯左右用力,一起扶着德拉科站起来,“撑住哦,幻影移形会让你有点难受。”
“别废话了,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德拉科因为失血有点烦躁,理论上不该对伤患用幻影移形,但他以前做过傲罗,可以忍受那种撕割感。
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地名,少年哈利没有反对,被赫敏带着一起进行移动。一行人在魔法波动后,总算风尘仆仆地回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德拉科默默捂着小腹暂时坐到沙发上休息,以前在傲罗司的他几乎是最凶狠的那柄魔杖,自从四年前转换心意去了法律执行司之后,舒服的日子让德拉科很久没受过这样重的伤了。
“我去联系西奥多,让他过来。”布雷斯的眉头就没打开过,德拉科的白衬衫已经被毁了,红白相间的样子看得他血管直跳。
“不用,你也回家去,布雷斯。”德拉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我还没那么柔弱,这些伤都是避开了要害的。”
“哈利的冬青木在他自己办公室的抽屉里,明天我找个时间把它摸出来。”罗恩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些后悔自己的疏漏,“德拉科自己的治愈术也不错,哈利,你先把山楂木还给他。”
少年哈利坐在客厅的角落,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他抬起头,眉眼间带着犹豫。
“让他拿着吧,给波特留点安全感。”德拉科制止了罗恩的讨要,金发微微偏动,看着角落里如雄狮一样审视着他们的少年哈利,“格里莫广场的格局没有变过,你去楼上换衣服吧。”
或许是在此时质问对方不太人道,少年哈利咬唇犹豫了很久才点了头。罗恩陪着少年哈利去楼上换衣服,楼下的赫敏在帮德拉科再次治疗伤口,“他们没有杀你的打算。”
“嗯,他们是为了格林德沃来的。”德拉科单手撑着下颌,脸上的笑容里带着浓浓的自嘲,“真是什么罪名都往我们马尔福家的头上扣。”
“他们说的格林德沃项链是什么?卢修斯叔叔会不会知道?”布雷斯倒了杯热茶给德拉科,看他腹部的出血少了些,心里总算是不慌了。
“我从来没在家里见过什么旧式项链,马尔福家族的现任家主已经是我了,他们若是想找也必须来找我。”德拉科略微抬起眼眸,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有着不被伤痛影响的锋利,布雷斯第一次在德拉科的身上感受到了救世主的影子。
“总之,巫粹党出现在英国的消息,我暂时会和罗恩压下来。”赫敏仔细想着后续安排,同时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方向,“哈利现在应该不适合跟你去马尔福庄园了,怎么办?你换件衣服先回去?”
“……我留在格里莫广场。”德拉科略微犹豫后摇了摇头,他把双面镜给二人看,是纳西莎的平安信息。
“那我也留下,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不安全。”布雷斯立刻跟上一句,现在有一群疯子里的疯子在找德拉科,他可不敢把朋友扔给偏执期的少年救世主。
“潘西怀着孕呢,你别让她晚上一个人。”德拉科却直接拒绝了布雷斯的好意,眼看他还要说什么,德拉科很果断地跟上了一句,“波特什么都不会做的。”
“行吧。”布雷斯叹了口气,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德拉科敲定的事情根本拉不回来,“你欠我一套新的西服,还有……”
“别太惯着楼上的小鬼。”
07
以前在格里莫广场的时候,德拉科都会住在哈利的那间主卧。可今晚不一样,在谢绝了那三人的好意后,德拉科一个人拖着脚步去了客房。
久久没人住过的房间有着孤寂的味道,德拉科独自坐在扶手椅上,淡若薄纱的月光从落地窗挥洒进卧房,亲吻在金发斯莱特林身上。
月影下,金发巫师像是被困在拖长的牢笼之中。
直到,有人打开了那扇房门。
少年救世主背着走廊的烛光站在门口,二人隔着时间与空间久久沉默着。哈利心里的疑问太多,他明明该一连串地质问着对方,就像在霍格沃兹火车上时那样与邪恶的马尔福大吵一架。可当德拉科的眼睛看向他的那一刻,少年哈利的心里瞬间猛然清醒着——这不是自己的马尔福。
“格里莫广场和我记忆里不太一样。”少年哈利缓了缓,向着德拉科的方向迈出一步,“多了很多我不会买的精致的东西,还有……带着斯莱特林和马尔福家徽的东西。”
“这里,不是我一个人的家。”
哈利他们二人的关系复杂又密切,所以罗恩离开前并没有直接置喙这件事,可德拉科也没有正面回答哈利的问题,他只是微微侧着头,带着不加掩饰的疲惫,“他也可以是你一个人的,我只是留在这里保证你的安全,不会踏进主卧。”
少年哈利又向前一步,那微蹙的眉头直面地表达着他的不满。德拉科今天是真的累了,而且他也不是十年前那个世家贵族,他撑着下颌看着离自己越走越近的哈利,声音放轻,“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你这个年纪的话,在用活点地图到处找我?”
“我在走廊看到你往盥洗室走了,我在后面跟着你,一个转弯就到了那个小巷。”哈利停在那边扶手椅面前,低头看着椅子上那与自己记忆里颓唐清瘦全然不同的斯莱特林。
“马尔福……”
“你是食死徒吗?”
德拉科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嘴角的淡笑浮上了浓浓的嘲讽,不知道是给自己的哈利还是在嘲弄眼前的少年,“你就这么在乎?我是不是还该表示荣幸,在救世主眼中,我的错处比伏地魔本身都重要。”
少年哈利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德拉科的眼睛,可那副样子却让金发巫师觉得火大。德拉科烦躁地把捂着伤口的西服扔开,单手解开自己身上衬衫的扣子,一颗接着一颗,沾着大片血迹的白色衬衫顺着劲瘦的腰轻轻滑落在墨绿色的扶手椅上。
月光被淡薄的夜云遮挡住,可这并不耽误让少年哈利看清那白皙皮肤上分外显眼的黑魔标记,他的瞳孔也因此瞬间收缩并微微颤动。
“满意了?你的预感是对的,我是邪恶的、令人恶心的,若是救世主心里舒服了,我希望你能出……”
“他没能救下你。”
德拉科本来是有火气的,可眼前的哈利却像是更难过的那个。少年伸出手,尚且稚嫩没有薄茧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过德拉科的右肩,触摸着德拉科最自卑的地方。
“我没能救下你。”
哈利的声音不大,更像是自言自语,可德拉科心里憋闷了一个晚上的火气瞬间就散了。陌生女巫用魔法擅自打开了过去的时间,让他无意中窥视到了那颗被雄狮用成熟强行隐秘起来的心。
德拉科一直以为哈利只为那道神锋无影在伤心,却没发现过枕边人也有着他的不甘心、自责与苦痛,而这段时间远比自己所认为的还要长。
“我不是他,波特。”德拉科没有甩开少年哈利的手,他被十五岁的少年困在扶手椅里,可人却从今晚所有的烦躁里开解了。金发巫师往后倚靠,腰身柔软地放松着。
“我不再是他了,哈利。”
08
事情不太对。
德拉科坐在餐桌前小口喝着蘑菇浓汤,但从眼神可以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少年哈利与小哈利不同,并没有在第二天变样子,而是维持着十五岁的状态已经三天。
少年哈利已经有了救世主的样子,不能让他离开格里莫广场到处乱晃,所以德拉科除了短暂回马尔福庄园待过一个小时外,整整三天都一直在格里莫广场陪着那个略显年轻的巫师。
德拉科本以为会被这个青春期的救世主烦死,或者十分窒息与他半死不活地相处,可实际情况却比预料中好得多。少年哈利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伏地魔,人也看起来放松了一些,但或许是保留的习惯,他基本都在德拉科周围活动。
“傲罗?”少年哈利拿着壁炉上面的照片一个一个看过去,碰到二人合照的时候目光会微微停顿一会儿,“马尔福,你也做过傲罗?我们是一组吗?”
“是,怎么,不满?”德拉科在看文件,对哈利的提问很是敷衍,他手上的文件上印着一个狼头,是扎比尼家的家族家徽。
“……他的魔法很出色吗?比现在的我强很多?”
“他?”德拉科的目光短暂离开文件,看向壁炉前的少年,“波特,你们本质上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有敌意?”
“我没有敌意,我就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和他差很多。”少年哈利梗着脖子嘴硬,他这一年的因为混血王子的笔记大幅度增长了自信,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但是德拉科对哈利的过去如数家珍,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哦,对,你会神锋无影。”
“!你怎么知道!”少年哈利吓了一跳,他连赫敏与罗恩都没告诉过,为什么马尔福这个外院的会知道。可德拉科只是故作神秘地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少年哈利心里愤懑,可是马尔福的态度又让他找不到吵架的理由,就只能略显烦闷地坐到沙发上的另一侧。
“我昨晚在床下捡到了一个戒指盒子,我想,应该是他要给你的吧。”少年哈利嘟嘟囔囔地说话,声音很低,“他没敢给你?”
“不,是我没收。”德拉科心不在焉地把文件往后翻了一页。
“为什么?他不好?”少年哈利随手转着冬青木魔杖——昨天晚上罗恩用猫头鹰送过来的,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一直将目光留在德拉科的身上。
“我和你记忆里的马尔福很不一样吧,若我在霍格沃兹也是这样的性格,你会在火车上握住我的手吗?”德拉科放下文件,认真地看着哈利,用问题压过他的问题。
少年哈利思考着,沉默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没有这种可能,马尔福,回望过去是你们旧贵族的习惯,不是我的。”
“不过……”少年拿起茶几上的相框,穿着傲罗服的成年救世主正拉着满脸不快的正装斯莱特林一起合影,后面的墙上写着法律执行司几个词,是几年前德拉科转职成功的那一日。
少年人的手摩挲了两下照片的边角,随后他扬起了头,看着的人不像是眼前的德拉科,而是他记忆里正往盥洗室方向走去,自此齿轮彻底失控的马尔福。
“能看到这样的未来,我很期待。”
哈利不在英国国内的小道消息越传越烈,在少年哈利出现的第三天晚上,就连在圣芒戈加班的西奥多都听说了,还特意发了联系慰问德拉科,是不是拒绝求婚那件事把救世主惹毛了。
德拉科对此也很奇怪,在挂断了西奥多后,第四次用双面镜联系罗恩,却依旧是忙线的状态。少年哈利坐在餐桌前慢慢吃着意大利面,吞下一口后追问,“怎么?赫敏和罗恩都联系不上?”
“他们在背着我搞事情。”德拉科几乎是立刻下了结论,最近魔法部很太平,除了那个毫不重要的换届选举,就只有几天前的那场袭击,“巫粹党……韦斯莱那个混蛋!”
这种把自己推离中心的事情,罗恩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德拉科还记得他和哈利几年前是怎么在艾得巴尔曼学院绑架案上欺骗自己的。德拉科把哈利拽着袖子扯起来,也顾不上他愿意不愿意了,撒了一把飞路粉进壁炉,“马尔福庄园!”
原本最通畅的一条魔法之路,此时却毫无反应,是马尔福庄园那边关闭了飞路通道。
“父亲、母亲……”德拉科眉头紧皱,少年哈利也隐约意识到了事情有问题,尽量压下了心里的不情愿,“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进马尔福庄园吗?”
“有,但是我不喜欢那个方法。”德拉科把自己左手的戒指褪下,飞龙与银蛇缠绕在一起,是马尔福家族家主戒指,可以用它关闭马尔福庄园的保护然后直接幻影移形。
“等我弄明白他们在做什么,我一定会拆了韦斯莱的胳膊!”德拉科把戒指攥紧,魔法咒语几乎脱口。
随后,却是轰隆一声巨响……
格里莫广场的一楼在瞬间,几乎成了废墟。
09
“真是没礼貌的方式,老尤迪特先生。”
马尔福庄园的花圃被来人用自认为优雅的登场方式毁了一大片,卢修斯坐在花园中心的亭子里小口喝着红茶,精致的雕花镂空搅拌勺不出声响地将杯中偏浓的液体搅匀。
披着毛绒外套的拄拐男人站在卢修斯面前,天蓝色的眼睛因为年龄影响而略显混浊,原本卷曲的棕发隐约泛着白,声音也不甚好听,“你还真是悠闲呢,马尔福。”
马尔福庄园的屏障被打破,不少巫粹党在四处穿梭,一边损毁着庄园一边在搜寻东西。
“你还真是忠心,格林德沃死了那么多年,依旧能念念不忘。”卢修斯像是不在意那些巫师,依旧悠闲地喝着杯中略显混浊的茶水。
“格林德沃大人是不一样的,他是有理想和追求的,与你和伏地魔那种自私自利的无趣巫师天壤之别。”老尤迪特扶着拐杖慢慢向卢修斯的方向走去,“我的主人只是被邓布利多那个贱种欺骗了,但是,他的精神,应该被我等延绵下去。”
“把我主的遗物交出来,我知道的,它一定在你这里,那条项链一定在。”
“无聊,你所谓的项链,我从未在伏地魔的手上见过。”卢修斯不以为意,哪怕老尤迪特后面的两个巫粹党正用魔杖指着自己,他也依旧优雅地坐着,任由夜风从花园破损的玻璃吹入,带动自己的金发。
“不,你肯定是昧下它了。我研究过格林德沃大人的一切,我去过纽蒙迦德城堡,到处都没有那条他随身的项链。那块项链上的宝石可以储存记忆,你这个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格林德沃大人对魔法的研究有多么深化,那宝石里肯定储存着对格林德沃大人最为重要的咒语,把它交出来,马尔福!”
老尤迪特用拐杖指着卢修斯,长发斯莱特林被点燃了火气,难得无礼地将茶勺用力扔回已经空了的茶杯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研究过格林德沃的一切?他占领尤迪特家城堡的时候,你也不过是稚子。你当时看到的是什么?是格林德沃的理想与偏执,还是他的极端魔法?”卢修斯撑着桌子缓缓起身,单手背在身后,及时孤立无援地站在许多巫粹党面前,他也依旧贵气十足,“你自己最清楚,尤迪特。”
“整个英国里,最没资格站在制高点审判我的就是你,卢修斯·马尔福。”老尤迪特嗤笑地哼了一声,“战后,你们马尔福家的地位可大不如从前了,阿布拉克萨斯若是还活着,你觉得那场战争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我们谈个合作吧,马尔福。你把那条项链交出来,我还有沙克尔,都会成为你的同盟,下个月的大选,小马尔福也可以稳坐魔法部副部长的位置。”老尤迪特向前一步,“怎么样?很划算吧,马尔福家很快就能回到过去的辉煌。”
“与我合作马尔福家会有更好的未来,未来的重现不过是一瞬而已。”
棕发巫师站在格里莫广场的半废墟之中,穆勒的脸上带着淡笑,与他父亲一样,他也在向面前的小马尔福抛出橄榄枝,带着自认为的足量诚意。
“不考虑一下吗,德拉科?”
穆勒等人是从格里莫广场的正门轰进来的,一楼大厅的一半都已经变成破旧废墟,德拉科站在靠近后门的位置,月光从墙体的裂缝照进来,正好投射在他的身上,“我说过吧,若你再来找我,我不会对你客气的,穆勒·尤迪特。”
德拉科手上抓着山楂木,仰着头看向废墟阴影里的巫粹党们,神色自若,没有被围剿的惧怕感。穆勒略微皱眉,踩着石堆跳下去,更靠近德拉科一些,“你为什么这样冥顽不灵?战后,你们马尔福家得到什么了吗?你都没有不甘心与自尊的吗?”
德拉科都快被气笑了,身后的少年哈利因为被烟尘扬了一脸,所以灰蒙蒙地没被那些巫粹党看出外貌的相似,只是站在德拉科身后一步远的位置,同样皱眉地看着穆勒——这德国佬是谁?
“为什么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战后的一切?”穆勒又往前了半步,那双本来很是剔透的天蓝色眼睛里满是不解与不甘,“你为什么不恨那些人?韦斯莱、格兰杰还有那个最为该死的,救世主。”
“明明你和我,才是同类。”
“我们从来不是你的同类。”卢修斯像是听到老尤迪特说了什么笑话,眼底的嫌恶几乎要具象化,“你为了验证格林德沃的黑魔法,连自己的长子都可以牺牲,放任他血肉无存,你也好意思说我和你一样?”
“家族荣耀是必须的,他只是贯彻到底而已。”老尤迪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从拐杖里抽出自己的魔杖指向卢修斯,眉脚略微抽动,“你的魔法已经衰退,既然你不愿意合作就算了,就杀了你以后再去找小马尔福也是一样。”
“魔法衰退?谁告诉你的?”卢修斯的唇角略带嘲讽地微微勾起,随后,一条火龙自榆木魔杖中猛烈窜出,嘶吼着直冲老尤迪特,那种魔法的猛烈程度根本不像是有任何魔法衰退的样子,马尔福庄园都为之一震。
火龙腾飞的瞬间,数不清的傲罗同时向庄园里的巫粹党们出手,并在罗恩的一声令下,启动了一早在庄园里埋设好的咒术。
烈焰卷着沙石,魔杖挥舞之下皆是斗争。
格里莫广场也是一样,德拉科魔杖放出的飓风直冲着对面的穆勒而去。同时金发巫师再回身一甩手,用一道紫光挡住偷袭的巫粹党,动作顺滑流畅,与当傲罗时的他很像,少年哈利第一反应是背身靠着他,手上的魔法也毫不留情,两个人与周围的巫粹党们进行攻防。
【格林德沃大人是伟大的,你哥哥只是为大人的事业贡献了自己,穆勒,你要为你哥哥感到骄傲。】
【不要这样,父亲。】
穆勒挡下德拉科的飓风咒,眼角被碎石划出血痕,他抽出魔杖,恼羞成怒地看着且战且退的两个人,“杀了他们!”
【穆勒,你要将格林德沃大人放在心里,那是我们灵魂的归处,你的血、你的肉、你的一切都是格林德沃大人的。】
【放过我,求求你了,父亲。】
穆勒的魔咒如烈风一样不断飞向德拉科,他撕开了优雅的伪装,就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凭什么你可以走出去!我们是一样的!我们必须一样!”
巫粹党的魔法很奇怪,带着德国的古式术咒。德拉科在上次袭击后速学了一些应对方法,可少年哈利却远远不行,还没有经历过真正战争的小救世主实战上还是稍显逊色,两发神锋无影都没有打中,反而害得德拉科分心去拎他而被魔咒划伤了手臂。
魔法不够,威力也不够,少年哈利被德拉科一把扔到花园的两个花架的后面,只能看着金发巫师一个人与对面的巫粹党魔法碰撞。
烟尘的味道与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少年哈利看着眼前场景,只觉得额头上的血管在跳动。
穆勒不再有任何纯血少爷的模样,他像一条被困在深渊里的蛇,试图伸出獠牙将天上的月亮拖下,玷污月光,逼迫他与与自己沉沦。
凭什么你可以离开那个人的影响,凭什么你可以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
穆勒的手狠抓向德拉科,他的魔杖前段隐隐闪着雷光,“你,哪里也别想去!德拉科·马尔福!”
“神锋无影。”
与少年人的紧张不同,更为冷静的声音下是一道精准又漂亮的魔法。被正面击中的穆勒受到魔法冲击,不自主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源自咽喉的惨叫。德拉科还没来得及回头,手腕就被熟悉的大手抓住,直接扯进了怀里。
夜风中隐约残留着少年哈利的愿望:若你比我更出色,就回来保护他吧。
“哈利?”德拉科看向眼前因为穿着小号衣服而略显滑稽的人,微微震动的瞳孔里满是惊喜。而二十五岁的哈利·波特则单臂揽着德拉科的细瘦窄腰,看着地上穆勒·尤迪特的眼神里少有的丝毫不掩饰杀气,“你过界了,尤迪特。”
“救世主?你不是不在英国吗?”穆勒捂着胸口,因为说话时牵扯到伤口而不断往外呕血。
而同时间在马尔福庄园的老尤迪特也没有比穆勒好太多,巫粹党们大多被事先埋伏的傲罗们当场制服,而老尤迪特本人则是狼狈至极地半跪在在卢修斯的魔法之下。
“为什么!你不是魔法衰退了吗?你竟然投靠傲罗!卢修斯·马尔福!你哪里还像个纯血巫师!你个苟活的蝼蚁!”
“马尔福庄园是我儿子长大的地方,而我,已经毁了这里一次。”
“德拉科为他做下的错事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真正离开那片黑暗,结束了属于自己的战争。”
“所以,尤迪特……”
卢修斯的榆木魔杖抵住老尤迪特的额头。
哈利的冬青木冷静地指向眼前的几个巫粹党残余。
“休想把我儿子/未婚夫再拖回去!”
“他已经是自由的了!”
被困住的月亮在毒蛇的獠牙落下前化作了金色雏鸟,它振翅而起,再无阴霾。
10
“解释吧。”
事情终了,在马尔福庄园第二天早上恢复如初后,德拉科一把按住罗恩,将他直接困在玫瑰花圃的中心小亭子里,“什么时候在我家布置傲罗的?不解释清楚,我就把你埋在这里,用你的尸体滋养玫瑰花。”
“……这哪是一个魔法部的人该说的话。”罗恩往后缩了缩,紧紧贴在椅背上,“你不能问我,你得去问卢修斯,他才是那个设计了这些的人,我只是点头同意而已。”
“西弗勒斯恐怕也参与了不少。”德拉科哼了一声,可眼睛里却没有怒气。哈利把桌上的小饼干往前推了推,意味深长地感慨一声,“你们也算是扯平了,真是亲生父子。”
“你没资格插话,还没跟你算账呢。乌干达巫师不需要魔杖这件事,你不知道?”德拉科用力拧了一下哈利的脸,直到掐红了才松手,“幸好这次是无伤大雅的咒语,下次若是别的魔法,我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哈利道歉地很有诚意,晃了晃小饼干,喂到德拉科嘴边,“原谅我吧,下次一定小心。”
德拉科瞪了哈利一眼,然后低头吃下了那块饼干,小情侣和好的闪亮样子晃得罗恩在旁边直叫唤,“你们之前不是在吵架吗?什么时候和好的?”
德拉科在凳子下面踹了罗恩一脚,毫不留情,“行了,好吵。沙克尔那边怎么样了?证据都收集齐了?”
“嗯,老尤迪特倒是嘴硬,没再说对沙克尔不利的消息。倒是那个穆勒,几乎把做过的事吐了个干净。”罗恩神色认真了起来,沙克尔与德国人合谋的消息在卢修斯的操作下,几乎整个英国魔法界人尽皆知,赫敏的支持率几乎是一夜间就冲到了最前面,几乎是把部长的位置已经收入囊中了。
“那提前恭喜赫敏,尤迪特之前想渗透的那几个企业,布雷斯已经谈妥,低价收购了。所有文件的手续我也检查过,等赫敏成功就任的时候,让她在法人转换上盖章,”德拉科像是心情不错,那几家公司和工厂可以让扎比尼与马尔福家都小赚一笔,算是这次事件的补偿。
“你不在乎吗?赫敏可能会当选部长这件事。”罗恩挠了挠头,犹豫地看着德拉科。
“当然不在乎。”德拉科轻哼两声,舒舒服服地靠在哈利身上。
“走在最前面的人,可是有很多事都不能顺畅去做的。”
二楼卧室,卢修斯放下喝完的空魔药瓶,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格兰杰坐在那个位置上也好,马尔福家不需要成为最前面的靶子。”
“哼,你们父子俩都是一个德行。”斯内普不在乎这些,随手把两瓶魔药扔到卢修斯怀里,“一天一瓶,再喝两次,差不多就能把毒药的影响清除了。”
“你就不能改善一下魔药的口感吗?和红茶混在一起的时候,真是我这辈子喝过最难喝的东西。”卢修斯回忆了一下昨晚喝过的东西,满脸嫌弃地闭了闭眼。
“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有资格和德拉科冷战的,从尤迪特开始接触他开始,你就找我要抑制魔药。父子俩都是一个德行,全不拿自己的命当命用。”
“这次不一样,西弗勒斯。”卢修斯摇摇头,他的目光从窗户眺望下去,正好能看见花圃里的几个孩子。德拉科坐在镂空的亭子里,冬阳下的金发因为他在大笑而微微抖动。
“时间不会往回走,也不该往回走。现在这样就很好,马尔福家不再需要回望了。”
斯内普没有表示反对,他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想问,“那条格林德沃的项链,实际上就在马尔福家吧。”
卢修斯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斯内普反倒是心里起了好奇,难得对一件事追问了一句,“项链的宝石里真的有存储的记忆?”
“有,不过,不是尤迪特想要的东西。”
花园里,罗恩也在追问着德拉科同样的事情,他很嫌烦,回答超级敷衍,“不知道不知道,我没见过什么项链。倒是哈利你,那个魔法已经完全解开了?”
哈利突然被叫到,乖乖点了点头,“本来也只是一个变形魔法,现在已经失效了。”
“你到底是怎么变成那两个样子的?”
哈利默默给自己嘴里塞了块饼干,犹豫半天才耳根红红地低声说道,“用愿望,我想用最让你心软的方式,陪在你身边。”
丝毫不懂魔法的、弱小的幼童,就是这道魔法为救世主找到的答案。
“好恶心!你们两个真是腻歪地让我恶心!”罗恩捂着耳朵,满脸痛苦地哀嚎,为什么赫敏今天去魔法部了!为什么让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德拉科倒是难得没有理会罗恩,他只是略微偏头看着哈利。不是那个与自己完全不相识、宛若麻瓜的幼童,也不是那个急于证明、不懂成熟的少年,自己所看的、自己所抓住的只是眼前这个人。
他们的关系确实一直在变,虽然起始那一步不如赫敏与罗恩,可德拉科却忘了,他们每一次的改变其实都在更加靠近对方。
而自己的犹豫,似乎,正在阻止下一次的靠近。
金发巫师叹出一口气,细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哈利的手心上,“你昨天晚上,和尤迪特那家伙说话的时候,叫我什么?”
“……未婚夫。”哈利的声音闷闷的,眼神都不敢看向德拉科,“就是说一下都不行吗?他天天烦你,我作为男朋友,稍微夸大一下说法也不行吗?”
“我又没说不行。”德拉科笑了起来,无名指轻轻勾住救世主的同样位置,“倒是你,什么时候这样不自信了?就不想把夸大的事情变成事实吗?”
哈利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德拉科的意思,他猛地抬起头,紧紧盯着眼前满脸笑容的爱人。
“把那颗绿色的宝石,戴在我手上吧,哈利·波特。”
00
夏天的戈德里克山谷阳光很好,少年坐在阁楼里的窗边有些昏昏欲睡,夏风吹动棕色的头发,带来难得清爽。
阁楼的楼梯口传来阵阵轻巧的脚步声,那人的手上拋接着一块宝石,在爬上楼梯后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逆着阳光看向窗边,光芒里有点点粉尘在缓缓飘荡,一切都那样平和而安静,却也是最难得的时光。甚至来人的脸上都难得带上了笑意,他举起宝石对准窗边,声音忍不住为此放轻。
“转头,阿不思。”
棕发少年逆光在笑。
一条项链所能留下的,不过如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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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哈利!你醒了!罗恩!快点,去叫庞弗雷夫人!”
赫敏激动的看着哈利。
哈利看了看周围,这里是校医室。
看来得救了。
“赫敏……”
女巫看起来都要落泪了,她扶着哈利坐起来,拿起桌上的营养剂喂给哈利,然后慢慢对他解释着:
“我们收到你的消息后就去找了邓布利多教授,教授他第一时间找到了保护你的傲罗,但是很遗憾他们只在现场找到了你的魔杖……”赫敏停顿一会儿,似乎是想起那些消息里不好的东西,但她忍住了没询问。
“你的守护神很不稳定,哈利,我们具体不知道你们的位置,只好绕着整个和霍格莫德有关的地方打转,所幸海格发现了你们。”赫敏给了哈利一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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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哈利!你醒了!罗恩!快点,去叫庞弗雷夫人!”
赫敏激动的看着哈利。
哈利看了看周围,这里是校医室。
看来得救了。
“赫敏……”
女巫看起来都要落泪了,她扶着哈利坐起来,拿起桌上的营养剂喂给哈利,然后慢慢对他解释着:
“我们收到你的消息后就去找了邓布利多教授,教授他第一时间找到了保护你的傲罗,但是很遗憾他们只在现场找到了你的魔杖……”赫敏停顿一会儿,似乎是想起那些消息里不好的东西,但她忍住了没询问。
“你的守护神很不稳定,哈利,我们具体不知道你们的位置,只好绕着整个和霍格莫德有关的地方打转,所幸海格发现了你们。”赫敏给了哈利一个狠狠地拥抱。
“还好你们都没事,哈利。”
哈利拍了拍赫敏的肩背,“我现在感觉很好,赫敏,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等到庞弗雷夫人匆忙赶过来给哈利做了个全身检查,哈利才有机会问出他的问题,“德拉——我是说马尔福,他在哪里?还有和我们一起的小男孩呢?”
顶着赫敏和罗恩火辣辣的目光,哈利等着庞弗雷夫人的回答。
“哦,那个孩子,他今早上刚刚离开——虽然我让他住院观察一下,但他很冷淡的拒绝我了——我说你们这群小鬼,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庞弗雷夫人惊呼一声,“当时我检测出他中了Crucio(钻心咒)时我都吓坏了,谁会对一个孩子这么做?还好邓布利多将你们带了回来,哈利,简直太可怕了。”
哈利抿紧唇,庞弗雷夫人又补充着说,“别担心,那个小男孩在里面的病床上——他年纪真小,你的治疗魔法用的很及时,哈利。”
庞弗雷夫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哈利忍着下床的冲动,等着庞弗雷夫人离开,然后下床冲向里面。
“哈利!”赫敏喊着。
斯科皮安静的睡在床上,枕边放着那本《诗翁彼豆故事集》,小脸上有着熟睡压出来的印子,很健康。
哈利缓缓走过去,轻轻摸了摸斯科皮的脸蛋,视线扫到那本书时又恼怒起来。
那个混蛋绝对绝对来过了!
………
德拉科醒的很早,而他一睁眼就看见斯内普站在他床边。
男人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显然他已经从邓布利多那里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他冷眼看着德拉科,眼中有着明显的怒气,“——这就是你想出来的结果?愚蠢的脑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有为什么,”德拉科仍旧是那副苍白的神色,“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这么想着,神情间少了那抹厚重的压抑,斯内普怪异的看着他,“我和你母亲,你知道的那个牢不可破——我不会每次都来给你善后,你难道在做事前从不动脑子吗?我还是一样的观点,告诉我你的任务。”
“我上次就拒绝了这个要求,没人能帮助我。”德拉科用沙哑的声音说着话。
斯内普紧皱眉头,“你在发什么疯——你当我看不出来那头蠢狼人是什么原因吗?食死徒会怀疑你吗?德拉科,你忘了你还背负着什么吗?”
德拉科低着头,半长不长的头发遮盖了他的眉眼,斯内普猜他仍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十足十的蠢货,斯内普冷冷的看着,他从没想过卢修斯还能有一个如此偏执顽固的儿子。
斯内普正想转身离开,德拉科叫住他,“我的母亲……她知道了吗?”
斯内普望着他,许久才慢慢开口,“邓布利多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管好你的嘴,不然我也没法帮你。”斯内普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德拉科又重新倒回床上,窗外倾洒的光照在他身上,他双手蒙面,良久才翻身下床。
浑身疼痛的感觉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德拉科没有感觉到非常的乏力,他拿起桌上放置的营养剂,又慢慢踱步到哈利床前。
昨晚还依偎在一起的人安静的躺在床上。
他摘掉了他的眼镜,他闭上了他的眼睛。
德拉科伸手慢慢碰上哈利的脸,一点点描摹着他看了六年的刻骨铭心的容颜。
来到那道疤,那道象征着荣耀和光辉的伤疤,德拉科伸手捂住那里,就好像形成了一个新的哈利•波特——一个没有伤疤的波特。
病房里太静了,唯一的户外人员斯内普早已气愤的离开了,连赫敏和罗恩都还在邓布利多那里说着事情,这里只有德拉科和哈利。
德拉科的眼从被捂住的伤疤一路游走,最后停留在哈利略显苍白的唇上。
他当然记得那一切,意乱情迷的夜晚。
还有松开一切的泪吻。
德拉科移开手,从鼻梁又慢慢转到唇部,他压上了那处,俯下身隔着手背献上吻。
一个吻,给予哈利•波特。
然后转身,离开。
……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哈利?”
赫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罗恩站在一边,眼神不由得落在斯科皮身上。
梅林的胡子!
这真的不是马尔福的孩子吗?!
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罗恩的眼神乱飘着,但又克制不住的看过去,这真的很像马尔福,以至于当初在发现哈利他们的时候,令赫敏他们一致以为是食死徒的阴谋。
好在邓布利多只是沉默一会儿,选择将他们一起带了回来。
哈利不自觉的握紧手,他看了眼他的朋友们,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掩盖,所以他选择坦白。
“就,像你们想的那样,斯科皮……我是说,他是斯科皮•马尔福。”
哈利小声且结巴的说着,但这话已经给了朋友们极大的冲击。
“你说马尔福?!大的那个?”罗恩惊讶的说着。
哈利摇头,那就只能是小的那个了。
天哪,小的那个——罗恩的脑子回忆起庞弗雷夫人给这个小孩做检查的时候,好像说了他只有四岁吧——四岁啊!
马尔福十二岁搞出来一个孩子吗?!
他整天不是在预备给哈利添乱就是在添乱的路上,罗恩难以想象他在哪里搞了一个孩子出来。
赫敏一个肘击成功唤回了罗恩天马行空的思绪,她看向哈利,青年明显十分紧张这个孩子,要说只和马尔福有关,赫敏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哈利,还有呢?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记得吗?”
赫敏说着,又坐在哈利身边,她眼尖的看见了那本故事书——很明显是有人来过。
鉴于她和罗恩来的时间,赫敏推断出马尔福又回来了一次,不过她和罗恩都没有察觉,因为那时赫敏来的时候就发现马尔福走了,而斯科皮枕边并没有这本书。
“我……”哈利想着话语,他在排列着该如何开口,“我其实……我担心你们会震惊,我是说我当初也是这样的。”
“震惊什么?”震惊马尔福十二岁有了个孩子吗?罗恩不无的想着。
赫敏没管他,她看向哈利,叹气般笑着,“你知道我们从不后退,哈利,难道你是觉得真相会让我们无法接受吗?”
“不,不是……”
“斯科皮,是我和马尔福的孩子。”
空气瞬间安静。
哈利望了望赫敏又看了看罗恩,看来这个的冲击力比孩子是马尔福英年搞出来的还要让人震惊。
“……梅林……你居然真的和马尔福在一起了……”罗恩呐呐出声。
赫敏冷静下来,“哈利,你说吧,我们都听着。”
于是哈利从那次有求必应室开始讲起,忽略了一些情节,只着重说明了遇到斯科皮之后的事情,而他和马尔福之间的事绝口不提。
赫敏听完哈利的话也是很惊讶,她看向床上安静睡着的斯科皮,第一次产生了奇妙的感觉。
就好像她终于找到了哈利和马尔福之间的纽带,将这两个相似又相反的人连接起来。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邓布利多站在门口,眼神看向他们,“时间的礼物,真是奇妙——你愿意和我聊聊天吗?哈利。”
哈利下意识看向斯科皮。
“别担心,哈利。”
赫敏小声的说着,哈利点点头看向邓布利多。
“走吧,教授,我也有很多事想告诉你。”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
德拉科从校医室出来后就直接回了斯莱特林地窖,这个时候没人还在里面呆着。
确切的说这时候,六年级根本没有多少斯莱特林。
一路上昏暗的阴影一寸寸的爬上德拉科的身体,他略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经过休息室时,潘西的目光看向他。
“德拉科,你还想去哪儿?”女巫尖锐的声音响起,德拉科抬起头,面无表情。
高尔和克拉布站在一边,壁炉散发的光亮包裹着他们。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你找到波特当靠山了,是吗?”潘西有些竭斯底里,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父亲被黑魔王惩罚的消息让她难熬,“你该杀了波特!杀了他!”
她盯着德拉科,“你逃不掉的,德拉科,你无法躲避这些,黑魔王不会放过任何人。”
潘西的话深深刺进了德拉科的心里,文森特冷漠的看着他,对他似有不满。
德拉科不发一语,他离开了,远离潘西的尖叫和挽留。
他的魔杖还好好的在他身上,哈利的那件隐形衣也是。桌上放着纳西莎寄来的信件,从他这学期来到学校后,纳西莎每天都会给他寄来一封信。
她也向德拉科透露过斯内普的事情,但当时的他拒绝了,现在也是如此。
德拉科拿出隐形衣放在一边,透明的未知的材质让这件魔法道具成为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德拉科慢慢写着回信,黑湖反衬着阳光,照射在湖底,形成波光粼粼的斑点。
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等德拉科停笔,他又从抽屉里抽出那本故事书——属于哈利•波特的故事书。
现在要还给斯科皮了,德拉科想。
然后他拿起隐形衣又向原点走去,他回头,身后仍旧是来时的那般,漆黑又彷徨。
……
哈利从邓布利多那里出来就直奔校医室。
他们说了很多,关于时间,关于死亡,关于未来,还有关于德拉科。
在这个睿智的老人面前,哈利才有点松开口子,告诉了他那天霍格莫德之旅的大致情况——仍然去掉了他和德拉科的谈话内容。
哈利询问他,如果德拉科真的无可救药怎么办?
邓布利多思考着,他的双眼直视着哈利,“哈利,很少有天生的恶人。我常说爱能拯救一切,这句话已经在你身边表现出来了。”
哈利没明白。
邓布利多选择秘而不宣,他笑起来,“我不觉得他是个适合杀人的人,哈利,你想怎么做呢?斯科皮难道不是你给自己的答案吗?”
是的,答案。
他想拯救他。
想将他拉出那深不可测的黑暗。
他不该如此,哈利想着,德拉科•马尔福不该如此。
哈利从未这么清晰的认识到,如果爱能具象化,那斯科皮就是最好的答案。
“哈利!”罗恩猛地打开门,他像是着急跑过来一样,气都喘不上来。
“……斯科皮…斯科皮…消失了。”罗恩终于把话说出来,“赫敏发现他要醒了就叫我去找庞弗雷夫人……结果,一转头…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哈利奔跑在城堡里,他还没这么快的跑过,身边的一切景象都被他抛之脑后。
等他终于开始有了呼吸的感觉,他看见病房里已经有了德拉科。
刺痛从喉口处蔓延,然后渐渐扩散到全身,哈利慢慢走过去。
床上只留下那本《诗翁彼豆故事集》。
德拉科静静的站在那里,手上还拿着哈利的隐形衣。
“…你一直在这里……”哈利说的肯定句。
德拉科没说话。
“你看见为什么了吗?”哈利的声音有些哽咽。
寂静就在眼前散开。
德拉科突然转身抱住了他。
“波特。”他喊着,“波特。”
哈利在他怀里沉默着,眼里有着酸涩的情绪。
德拉科只是念着哈利的姓,像是亳无厘头的又像是有所征兆的。
“哈利。”他终于喊了出来。
“我知道,德拉科,我明白。”哈利回抱住他。
他们的羁绊深刻入骨,斯科皮是其中爱的结晶,是他们给自己的过去最美好的答案。
哈利感觉脸上有泪水划过,也许是自己的,也许是德拉科的。
但已经分不清了,因为他们相拥相吻。
在无法言说的爱意下挑明自己的内心,或许他们已然明白爱情的真谛。
艰难的从对方的唇上分开,德拉科擦过哈利眼角的泪水,又附上一吻在眼角。
“我再也逃不了了,哈利。”
为了自己,为了一切。
哈利的目光看着他,眼里带着孤掷一气的坚定,“我爱你,德拉科。”
两双唇再次相贴,像暴风雨来前的宁静,但无畏无惧,德拉科紧紧抱着哈利,就像是要将他揉进血肉里。
风吹起书页,故事的开头和结尾总是由人为来书写。
开始是你,结局是我。
内容的经过是你和我。
—————end(?)
有番外吧………谁能想到我写这篇文就单纯是为了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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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德拉科头痛欲裂的睁开眼。
随后全身撕裂般的痛猛地袭来,德拉科看见绿葱葱的林木。
“你终于醒了?还好吗?”哈利脸上还残留着斑驳的泪痕,斯科皮早已累的睡了过去。
四周安静的就像是原始森林一样,只闻鸟啼风动。
德拉科记得最后一个画面。
他杀人了。
“我……”他嗓子很干,哈利赶紧用他的魔杖试了一个清泉如水,德拉科喝了几口又开始咳嗽,哈利把德拉科扶起来。
德拉科咳完了又安静下来,他的眼神乱飘着,很显然他没看见有其他人的存在。
除了他,哈利,斯科皮,可能还要加一个尸体,然后没了。
是的,尸体。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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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德拉科头痛欲裂的睁开眼。
随后全身撕裂般的痛猛地袭来,德拉科看见绿葱葱的林木。
“你终于醒了?还好吗?”哈利脸上还残留着斑驳的泪痕,斯科皮早已累的睡了过去。
四周安静的就像是原始森林一样,只闻鸟啼风动。
德拉科记得最后一个画面。
他杀人了。
“我……”他嗓子很干,哈利赶紧用他的魔杖试了一个清泉如水,德拉科喝了几口又开始咳嗽,哈利把德拉科扶起来。
德拉科咳完了又安静下来,他的眼神乱飘着,很显然他没看见有其他人的存在。
除了他,哈利,斯科皮,可能还要加一个尸体,然后没了。
是的,尸体。
德拉科彻底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况。
他再一次想到,他杀人了。
哈利沉默的把德拉科的魔杖递过去,德拉科没接,哈利又拿回来。在光的阴影下,两个人都安静着不说话。
“我给赫敏他们发了消息,用你的魔杖,然后,我失败了几次就用出来了呼神护卫。”哈利干巴巴的说着。
“那很好,我是说,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德拉科也干巴巴的回应着。
哈利看着地下的小石子,“快的话就今晚,慢一点就在明天早上。”
哈利划着石子,“我怀疑我们正在禁林深处。大概只有邓布利多能解决了。”
德拉科僵硬了一瞬间,好在哈利并不在乎这个,他看了看身边睡着的斯科皮,“斯科皮刚刚发烧了,但是我的治疗魔法很差,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的确,德拉科看着自己身上被胡乱治疗的伤口,他怀疑他的脑门就是波特没有控制好力度造成的二次损伤。
他终于再一次接过魔杖,对着斯科皮施了几个简单的检测咒和治疗咒,只有等人来了,不然他和波特的伤是一个问题,斯科皮的健康也是一个问题。
两个人又沉默起来。
要说的话,很多。
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从德拉科为了他和斯科皮出手开始,主动权就不在是哈利拥有了。
但是万幸,他没有看错人。
德拉科估算他昏倒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两个小时,因为他们早上来的霍格莫德,差不多临近中午的时候被芬里尔袭击,然后现在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
如果接下来没人找到他们的话,他们就将在这个毫无人烟的危机四伏的禁林中度过一夜。
带着伤和孩子。
简直是去他妈的梅林。
德拉科将身体的重量靠在身后的大树上,他仍旧感觉手在颤抖着,准确的说是握着魔杖的那只手。
他不后悔这么做,如果再来一次,结局也还是如此。
如果放任芬里尔肆意妄为,那么死的将会是他们,马尔福一家会遭殃,哈利•波特也是。
德拉科发觉自己不能看见哈利•波特的尸体。
那就是他脑子一热的后果。
他甩了甩魔杖,一旁的哈利又开始说话,“你怎么想的来这里?”
德拉科没听懂,“什么?”
哈利难得耐心的复述一遍,“你,怎么想的移行到这里?你已经学会那门课程了吗?”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扯出一个笑,“不是人人都像你,波特,又蠢又傻,马尔福总是天才的。”
哈利白他一眼,“去你的,马尔福。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家伙。”
“波特,承认你就是嫉妒吧。”
“你脑子也被疼抽了吗,马尔福?”
“唔……爸爸……父亲……”
斯科皮小声的喊着哈利和德拉科,小男孩真的吓坏了。这是他成长过程中称得上惨烈的经历,他被另外一对双亲保护的特别好,但是现在的双亲们却还没有这个能力。
哈利轻轻将斯科皮抱在怀中,他和德拉科并排靠在树上,斯科皮在梦中被魇住了,一直在喊着父亲和爸爸,好像这是他的防风伞是他最坚实的保护罩。
德拉科静静的看着斯科皮因为刚刚的发烧而略有些泛红的脸,双眼紧闭着不住的流着泪。
哈利轻轻安慰着斯科皮,他一只手垂在身侧——德拉科发现那是他惯用魔杖的那只胳膊,被芬里尔打中后现在应该已经断了——另一只手搂着斯科皮,那根魔杖就放在地上。
到现在来看看他们的战况,哈利失去一只手,德拉科到现在还不能站起来,被迫受着钻心咒的折磨的他又使用了死咒,魔力透支较大。
哈利•波特居然成了他们之间唯一行动较为自由的一个。
德拉科沉默着,等到斯科皮终于不在梦中呻吟,哈利才再次开口,“…我们还不能再使用一次幻影移形。”
“我知道。”德拉科回答。
两个重伤患加一个小孩,别说哈利真的学会了随从显形和幻影移形这两个东西,单是他的魔力就不再支撑他施展一次耗费巨大魔力的咒语。
而且德拉科和斯科皮也不能承受住幻影过程中的风险。
…………
在德拉科彻底昏过去后,哈利捡起他的魔杖,不远处是芬里尔死不瞑目的尸体,他到最后一刻也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哈利吃力的用当时还不算太坏的胳膊将斯科皮抱在一处树下,又将德拉科移过去。然后用他不太行的治疗魔法企图止血。
哈利无比希望他当初能好好学这个东西,以至于他现在只会最基本的治疗魔法。
万幸的是德拉科的魔杖并没有过多的排斥他,但是以防万一,哈利还是把芬里尔的魔杖也拿过来了。
他向四周张望着,茂密的林木将他们包围在中间,黑压压的树冠好像要将他们永远困在里面,哈利用魔杖施展了一个荧光闪烁,杖尖很快就亮了起来。
他又尝试着用呼神护卫,但失败了。
哈利不停的尝试着,魔力消耗的感觉很明显,魔杖不合适,魔力也不支持,一阵风轻抚过脸颊,汗水冷冷的贴在脸上。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一簇光亮猛地炸开,好歹成功了一下。
哈利呼出一口气,他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德拉科和斯科皮,胳膊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哈利无比清楚的认识到——他无法寻求任何人的帮助,除了他自己。
……
德拉科后知后觉的想,他完了。
但是去他妈的,无所谓了。
他为了波特,杀了芬里尔。
也许不能这么说,毕竟如果让芬里尔活着回去,事情也会败露,只是黑魔王的惩罚会更惨烈而已。
事已至此,德拉科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后悔的感觉,但之后他又想起纳西莎。
他美丽,坚韧,又悲哀的母亲。
德拉科不可能弃她与不顾,但又能如何?他还是需要完成黑魔王给的任务,没人会发现芬里尔的死因是什么。
他可以用这次的事情给波特一个警告,是的,让他别来打扰自己的计划。
这么想着,德拉科又回忆起哈利的眼泪,他在为我哭泣,为我感到心痛和哀伤。
这个认知又让德拉科脑子混乱起来。
他坚持着一定是哈利给了他脑子二次创伤,以至于他到现在都还没拎清楚轻重关系。
光影从密集的树叶间偷跑出来,在他们身上尽情的撒欢,日落西沉,这里仍旧只有他们三个人。
中途哈利出去了一回,但也不敢走远了,毕竟德拉科和斯科皮现在都是无战斗力人员,哈利只是匆匆看了看周围的大致情况就回来了。
德拉科注意到他捡了些木枝。
“我们不可能有人能长时间用荧光闪烁。”哈利解释着,毕竟那样的话,他们就真的完了。
“我不蠢,波特。”德拉科回着话。
哈利不理他,用魔杖用了个Incendio(火焰熊熊),微弱的魔力和不顺手的魔杖成功让这团火达到了哈利预想的那样。
火焰噼啪的响着声音,时间在一点点流失。他们都注意到了,当天边最后一点红光消散,黑暗挂上帷幕。
哈利用自己的外套包裹着斯科皮,夜晚的凉风呼啸而过,他盯着那团火,只能抱紧了斯科皮。
德拉科看向他们,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后又向哈利伸手,“把魔杖给我,波特。”
哈利看着他,他们两个人已经沉默的度过了两个小时。
好像就是那种你不和我说话,我也不低头的幼稚心理,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开启了坦白的话头,那么之后的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哈利将魔杖递过去,山楂木的魔杖在德拉科身上非常听话,哈利看着他脱下外套,然后用魔杖施了一个Enforgio(变大咒),那件外套从能容纳一个变为可容纳两个人。
“过来。”德拉科哑声说着,火光打在他的脸上,竟意外让他变得有了真实感。
哈利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的移到德拉科身边,德拉科用那件加大码的外套拢住了两个人,那感觉就像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样。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
再没有任何时候他们两个人能心平气和的靠的如此之近了,这也许就是命运的缘分。
哈利能感觉到德拉科挨着他的肩膀处传来的热量,不高但非常有存在感。
“你的魔力恢复的怎么样了?”哈利急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还好,身体能动一会儿,不过魔力只能用些简单的咒语。”
德拉科一下午没怎么说话,钻心咒带来的疼痛又是会拉扯着他的脑子,他下午就在平静和疼痛中度过。
当然,他的心理作用更多一些。
两个人又沉默,火光也安静。
德拉科盯着火焰,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被灼烧了。
“谢谢。”哈利低声说,德拉明白他指的什么。
他没表态,眼睛从火焰转望着前方黑黑的树林。
哈利也没要他回答什么,他好像就是不能忍受这种沉默到粘稠的氛围了,一双绿眼睛看向了德拉科——这是今天他们来的这个破地方的第一次回望。
“要聊聊吗?马尔福,你知道我是在通知你。”哈利平静的说着,强迫德拉科转头看他。
德拉科被迫看着他倒映着火光的眼睛,非常明亮,宛如他将哈利惹怒的时候一样,燃着熊熊烈火。
“我不想开口你能怎么样,波特——”德拉科又开始色厉内茬的说,“还有你那该死的消息到底有没有传出去。”
“我怎么知道,你应该去查查你那破魔杖,而不是在这儿当一个’缄默人’。”
哈利的回击让德拉科火大,明白这时候和波特硬碰硬不是个明智的举动,但他又能怎么办,他向波特坦诚?
绝对不可能。
又是一番无意义的对话,哈利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回荡着芬里尔说的话,其实很明白了——德拉科•马尔福有着伏地魔给予他的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而且他是个食死徒,是哈利曾经猜想过的结果,但是自己的想法和别人的证实根本就是两回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利感到有风灌进来——他和马尔福之间还隔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空位,这让这件外套的作用大打折扣。
他低着头,浓烈的火光跳进眼里,让那双绿眼睛波光潋滟。
德拉科感到一阵烦躁和些许怒火,他为哈利的关注和行为感到不满,他本来不该这样,德拉科想,哈利•波特不该这样。
但他看着哈利这副模样,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他的眼泪,德拉科又妥协了。
因为波特总是这样。
“你想干什么,波特。”德拉科说。
哈利转头看他,为他的态度转变感到惊讶。德拉科皱眉盯着他,不满意他这副看猴子的表情。
哈利动了几下嘴,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索性就想到什么说什么,“格雷伯克说你是他们的同伙,你是,对吗?”
德拉科压着眉眼,只是伸手捏住了左臂。
态度已然明了。
“你知道今天有食死徒袭击,所以才不让斯科皮来这儿吗?”
“不是,”德拉科回答的很快,“……是其他原因。”
哈利垂眼看着他的左臂没说话,或许信了也许没有。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视线不变。
德拉科明白他说的东西,自嘲一笑,“不重要不是吗?事情已经这样了。”
“这很重要,马尔福,你为什么从不反抗?”
这句话好就像是导火索,点燃了德拉科压抑的怒火,长久以来积压的沉重完全克制不住。
“我反抗什么?我拿什么反抗?你都知道什么?!我的父亲因为一次失败被捕入狱,我的母亲为了他的过错而受惩罚!你知道钻心咒的滋味吗?你知道十多个钻心咒的后果吗?她为什么要一个人独自承受那么多折磨,因为她请求,请求黑魔王放过我……”德拉科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生下来就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而我16岁就只能效忠于黑魔王,你们都劝我善良,却没人告诉我、没人教我怎样去善良。"
他像是力竭,停顿了后哑声说着,“……波特,别再管我了。”
哈利听着德拉科的发泄,然后看着他悲伤,那次的过错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等德拉科平复下来,哈利才沙哑的开口:“我失去了我唯一的亲人——如果不算上斯科皮的话,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他死在那次水晶球任务里,为了保护我,被贝拉特里克斯用阿瓦达打中掉进了帷幔,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哈利深吸一口气,“我也经受过钻心咒,在塞德里克死的时候,我见过也经历过,我知道伏地魔不是那么坚不可摧。”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圣人波特。”德拉科终于松开握紧左臂的手,“我是个胆小鬼,记得吗?你亲口说的。”
“你的确是。”哈利慢慢的说着。
“但是现在不是了。”
德拉科望向他,“你又想干什么?”
哈利认真的说着,“你救了我和斯科皮,你忘了吗?在芬里尔面前,或者是那个人向我施咒的时候,你拿起了你的魔杖。”
哈利的眼睛紧盯着德拉科,好像要看破德拉科的内心,德拉科感觉眼眶酸涩。
“你的确是个胆小鬼,但是在斯科皮眼里你已经是个英雄了。”哈利的每个字都落在德拉科心上,他迎接着波特烫人的眉眼,听他说——“我也这么觉得。”
清泪留下,就像德拉科第一次看见哈利哭一样,这也是哈利第一次看见德拉科哭。
火光照耀着他,那眼泪就像参着血那般,将心底的阴郁倾泻而出。
压抑,黑暗,背负着前所未有的荣光。
如果现实总要颠沛流离,那就让它死去再死去,我只希望前进的路上有你。
哈利缓缓抬手抚上德拉科憔悴的脸颊,他好像听见他说,“你哭什么,波特。”
哈利回了什么?
他说,“不要你管,马尔福。”
吻轻轻的相遇了。
不知道谁先开始的,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在夜空的照耀下,在火光的映衬中,无人见证,他们相拥。
热烈的吻混着泪融进了血肉里,烫的人心底发痒。
两个人好像都带着相同的默契,辗转相贴,睁开眼睛要将此刻铭记。
“父亲……”
斯科皮一声轻唤让哈利猛然回神,他略略推开皱眉的德拉科,低头看着斯科皮。
小男孩因为双亲别扭的姿势而醒过来,他因为发烧而滚烫的脸颊和他双亲如出一辙。
“你醒了,斯科皮。感觉怎么样?”
哈利冷静的说着,他拢了拢包裹斯科皮的外套,德拉科在不知不觉间靠了过来。
斯科皮感觉脑袋昏昏的,不过他还是说没什么事,德拉科施了一个检测咒,“在退烧了。”
“爸爸,我想听故事。”斯科皮的声音很小,他的手臂是最先被哈利复原的。
哈利笑了笑,“好啊,让父亲念吧。”
被父子俩压榨的德拉科,只好在回忆里搜刮那故事书上讲的内容。
一直到最后,童话结束了。
但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tbc
【哈德】你属于我
*麻瓜AU
*黑哈×贵族德
*ooc属于我
1
德拉科拉了拉他的兜帽,确定他那头标志性的淡金色头发完美的藏起来起来。小心翼的避开小巷里坑坑洼洼的污水,尽管现在处于地下区,但从小养成的贵族礼仪还是让他对这脏乱差的环境不禁掩鼻。
父亲现在生死难测,他被仇家追杀不得已逃到地下区,寄给潘西和布雷斯的信也全都石沉大海。
他这两天粒米未进,恐怕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就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饿死在地下区的臭水沟里,那太丢一个马尔福的身份了,他自嘲的想。
德拉科又饿又冷——应该穿那件织有天鹅绒的斗篷的,他此刻无比想念城堡里温暖的壁炉和热气腾腾的蔬菜浓汤。
那个是食物吗?是的吧,他的...
*麻瓜AU
*黑哈×贵族德
*ooc属于我
1
德拉科拉了拉他的兜帽,确定他那头标志性的淡金色头发完美的藏起来起来。小心翼的避开小巷里坑坑洼洼的污水,尽管现在处于地下区,但从小养成的贵族礼仪还是让他对这脏乱差的环境不禁掩鼻。
父亲现在生死难测,他被仇家追杀不得已逃到地下区,寄给潘西和布雷斯的信也全都石沉大海。
他这两天粒米未进,恐怕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就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饿死在地下区的臭水沟里,那太丢一个马尔福的身份了,他自嘲的想。
德拉科又饿又冷——应该穿那件织有天鹅绒的斗篷的,他此刻无比想念城堡里温暖的壁炉和热气腾腾的蔬菜浓汤。
那个是食物吗?是的吧,他的鼻子被食物哦香气勾走了。拜托了,分我点吃的吧,马尔福不会亏待任何一个给予他们帮助的人。
那个绿眼睛的少年——是的,少年,他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警惕的看着他,毕竟他现在和路边饥饿的野狗没有任何区别。
德拉科顾不得的这些了,他快饿死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浪费粮食了。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他太久没有进食了——直愣愣的倒了下去。天,希望我的脸没事。
等到德拉科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马尔福庄园佣人的房间都比这大,屋顶悬挂着一个小小的灯泡,发出微弱的橘黄色的光。见他醒了,坐在桌子旁的少年端出一碗糊状东西出来放到他的手边:“慢点,这有些烫。”
德拉科看着手里的东西一言难尽,认命的用勺子舀起一点,轻轻的吹到确认不烫才送进嘴里。他惊奇的发现,味道还不错,至少不像他看起来那样差。
他竭力保持着贵族的礼仪,优雅矜持的将手中的食物消灭,甚至还想再来一碗。
“你是贵族吧。”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他的“绿眼睛”突兀的来了一句。
他知道了?怎么办?德拉科不由的慌了神。
“就你那头金毛,一看就不是这里的人”他漫不经心的走过来,挑起他的脸,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因气血不足而显得苍白的唇,“就你这张脸,不出一天,估计就被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德拉科一下子就涨红了脸,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他猛然推开哈利,错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紧紧的包起来,向后退了几步,看着哈利的眼睛有恐慌,恼怒和不知所措。
“别躲着我。”哈利在床边坐下,一把将德拉科从他的盔甲里扯了出来,德拉科尝试挣扎却发现他的力气就像一个巨怪一样——出奇的大。
那双幽深的如湖水一般的绿眼睛看着他:“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了。”与气中是不容质疑的命令。
“马…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不敢不回答他,他感觉自己像是遇见了一条吐着红信的蛇,而自己就是被捕杀的猎物。
哈利的食手抵上德拉科的唇:“德拉科,记住了,地下区的人都是没有姓氏的,除了我以外,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姓马尔福。”
“你自己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德拉科忍不住反驳他。
“确实,我的确不是一个好人”哈利耸耸肩,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但是,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另外,你可以称呼我为——哈利。”
2
“你确定我们要一起睡!”德拉科非常的不满,劣质的粗麻布床单他忍了,可是凭什么他要和这个巨怪一起睡,还不如给他一刀。
“那你要我睡哪?”哈利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小少爷事那么多,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不就是一起睡嘛,好像他要对他做什么一样。
“我管你睡哪!反正就是不允许你和我一起睡。”
“拜托了,小少爷,这里是我家,要是睡地板的话也是你去睡。我能让你和我一起睡已经是仁慈义进了,好吗?”哈利心想要不是这是德拉科,换做别人的话早就去见上帝了。
“可是,你连澡都不洗。”德拉科被他讲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但是对于哈利不洗澡就上床的行为表示厌恶——怎么会有如此不讲卫生的人。
“原来如此,是我不对啊”面前的小少爷委委屈屈的又不敢讲话的样子取乐了哈利,他凑到德拉科的耳边,“要不然,我们一起洗怎么样。”
“滚吧你——”一个杯子朝他飞来,哈利伸手接住了,将杯子安安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真是不禁逗。随手扯了张浴巾就向外面走去,留下被气的满脸通红的德拉科在原地。
等他回来,德拉科都已经快睡着了,看见他一下子就被吓醒了:“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这不是围着有浴巾吗?”
天啊,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人,从小父亲就教导过他随意露出身体是一种粗鲁,下流的行为,但他没想到哈利竟然……是这样的人。
“怕什么,大家都是男的,进去点。”哈利挤上床,狭窄的单人床不太容得下两个青春期的少年,他们不得不贴的很紧。
德拉科的鼻间缠绕着哈利身上的沾有水气的充满荷尔蒙的气息,哈利的手臂箍的他有些难受,他动动身,想从这种紧致中挣脱出来。
“别动。”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将他抱的更紧了,自己又不是抱枕,德拉科愤愤的捶了哈利一拳——对于哈利来说和小猫没什么区别,终是挡不住困意来袭,陷入梦境乡。
感受到怀中的人呼吸开始均匀,应该是睡熟了,哈利小心翼翼的把手从德拉科身下拿出来,起身向外面走去。
该死的,害得他又要洗一遍澡,哈利报复性的掐了掐德拉科的脸颊。
3
德拉科被迫开始了和哈利的“同居”生活——外面都是在追杀他的人,他没有地方可以去。哈利不准他出门,除非有他的陪同。
可是哈利每天都是要半夜才回来去了,他上来的时候身上还带有刚洗完澡的湿润水气,总是将睡梦中的德拉科吵醒。
德拉科不止一次询问过他的工作,哈利一直不肯告诉他,长期的观察下德拉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哈利,你不会是……那个吧”
“嗯?哪个?”哈利有时候真心不太懂这小少爷脑子里都在想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就是,就是,啊,牛郎!”德拉科破罐子破摔,羞红了脸。
“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呢?”
“但是你每天都是半夜才回来,而且每次回来都要洗澡,再说了,你长得还算看得过去。”岂止是看得过去,这要是上流贵族社会,想包养他的贵妇不在少数,德拉科在心里偷偷吐槽道。
哈利真是哭笑不得,德拉科这脑回路也算是清奇的了:“不是你让我睡觉前洗澡的吗?算了,今天带你过去看看我在做什么。”
“真的吗!”德拉科因为哈利的要求很少出门了,所以难得放风让他兴奋不已。
“真的,但是现在我们需要把你头上这玩意染成黑的,金色太显眼了。”哈利揉了揉德拉科的金发,不由感慨手感还是那么好,忽视了德拉科的抗议。
德拉科感受到哈利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轻柔的按摩这他的头皮,没想到巨怪还有温柔的时候,他不由的迷起眼睛,要在这温柔中沉溺过去。
德拉科好奇的扯了扯自己染成黑色的发丝,镜子里的少年对着他卖弄着发型,觉得分外稀奇。哈利一把将鸭舌帽扣在德拉科的头上,力道之猛让德拉科踉跄了几步,双手插在兜里:“好了,别自恋了,走了。”
“谁自恋了!!!”德拉科打死也不承认他自恋,只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帅了。
德拉科跟着哈利走进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他对这种暴发户似的装修不屑一顾:“就这也就只有外表可以看了,我对这位设计者的审美真是不敢恭维。”
“上帝啊,谁TM会把一副抽象派放到巴洛克风格的大厅里,这糟糕的审美。”德拉科从刚开始起就对着这栋楼品头论足,将其贬的一文不值——“它甚至比不上马尔福庄园的一个花园。”
哈利带着德拉科从电梯一直下到负4层,期间一直抓着德拉科的手臂,要不是德拉科抱怨手都被他抓疼了,他才知道放松一点。
德拉科能感受到哈利的烦躁,事实上他自己也如此,周围人毫不遮掩的暴露的目光让他恶寒不已,肮脏下流的目光流转在他的脖子、手、腿等部位,他强忍着把他们眼睛挖出来的欲望。
刚刚和哈利打招呼的肥胖油腻的中年男人刚想跟他握手,自己就被哈利拉到身后,“不要碰他,莱萨斯”语气宛若冰封。
男人猥琐的目光在两人之前流转:“我懂了,哈利,祝你今天晚上愉快。”
“叮”他们到了,哈利走出电梯时一直将他护在身后,德拉科怕那人认识他一直低着头。
他们穿过一条黑漆漆的走廊,红金色的墙壁上绘有斯巴达勇士战斗的情形,鲜血和尸体堆积起胜利的荣耀。
推开门,德拉科总算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地下擂台。以四方型擂台为中心的座位向四周延展开来,此刻的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了,每个人的脸上多少都带有些兴奋,疯狂,他们热烈的讨论着台上的勇士,却从来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他们在乎只有他们的输赢。
哈利拉着他挤进擂台周围的人群里,污浊的空气里掺杂着鲜血、汗水、男人身上的香烟酒味和女人劣质的香水味。
他们停留在一对红头发的双生子面前——他们几乎张得一模一样:“弗雷德,乔治,帮我照看一下他。”然后哈利就离开了。
德拉科还没反应过来,人群中已经看不到哈利的身影,该死,他就这么走了,都不解释一下的吗!
“你就是哈利捡回来的那个——”左边红头发的双生子问到,“叫什么名字来着?”
“德拉科!”右边的双生子回答他。
“你好,德拉科!我是弗雷德,这是乔治。”“你好,德拉科,我是乔治,这是弗雷德。”
双生子是一同开口的,德拉科整个人都还是混乱的,双生子什么的太讨厌了。
“现在,我们一起看比赛吧,今天晚上绝对会很精彩,”“精彩极了,你一定想不到。”
灯暗了下来,人群慢慢的安静下来,但是无声的躁动漂浮在会场里。灯又刷的亮了起来,人群爆发出了激烈的整齐划一的欢呼声:“lion!lion!lion!lion!”
德拉科震惊的看着从入口处走出来的少年——哈利,怎么会是他!原来他是在打地下擂台吗,怪不得力气那么大。他急忙的看向另一个入口,只能见到工作人员拉出一个巨大的被黑色幕布盖起笼子,让他有些不详的预感。
德拉科想起以前的贵族上流社会总是喜欢看人类与野兽的搏斗,那个人当场被撕咬成了碎片,后来他借口不舒服就溜出来了——他看见了他破碎的肠子。
幕布被掀开,德拉科看见了一头狮子——显然已经被饿了好几天了,正焦躁不安的在笼子里走来走去。哈利翻身上到擂台上,看见狮子倒是没有任何惊讶,沉着的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差不多有他小臂长的匕首,现在他更像一头捕猎的狮子。
尖锐的哨声响起,比赛在一瞬间爆发了,没过多久,一人一兽身上都带有伤,鲜血无疑刺激了狮子,它越来越凶猛,一次次的朝哈利扑过去,每次都被哈利险险躲过。
德拉科在台下紧张的快要哭出来了,他都不知道他每天都在这么危险的事情,他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快速,“咚!咚!”似要从喉咙眼中跳出来一样,血液的流动在加速,他现在可以明白为什么那些人那么疯狂了,他自己也处于一种高度兴奋的状态。
德拉科的瞳孔震缩,狮子锋利的爪子划过哈利的肩膀,德拉科好像看见了森白的骨,但下一刻哈利的匕首却穿透了狮子的脖颈,汹涌的鲜血喷满了他半个身子。
人群陷入疯狂:“lion!lion!!lion!!!”他们欢呼着胜利者的名字,德拉科听不见这些震耳欲聋的声音,他朝哈利飞奔过去,不顾路上被撞到的人,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属于他的胜利者。
哈利俯身将德拉科拉上擂台,他们在擂台上接吻,德拉科的背被粗糙的围栏硌的生疼,他严重怀疑哈利会不会接吻——他简直像要吃掉他一样,粗鲁,无礼,毫无章法,但是他喜欢!
德拉科的手环上哈利的脖子,他摸到了他结实的肌肉、狰狞的伤口、粘稠的鲜血、滑腻的汗液。他简直要溺死在哈利怀中了,如果不是哈利搂着他的腰,他可能就滑倒地板上了——他的腿都是软的。
他被哈利扛在没有受伤的肩膀上跳下擂台,大步向后台的出口走去,他好像听到了费雷德和乔治的调笑:“狮子要去享用他的胜利品了。”
工作人员将激动的人群隔离在他们身后,德拉科的胃被哈利坚硬的肩膀硌的想吐,他推推哈利示意他放他下去,却收到哈利按紧他的腰表示拒绝:“别动,德拉科,我是为你打的比赛,我想我有资格得到你的奖励。”
4
第二天清晨,德拉科刚睡着,哈利靠着床板眯着眼看徐徐升起的太阳,他的教父——小天狼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哈利,昨天的事我听说了,我觉得你太冒进了,想要得到一个人有很多办法,你没必要令自己处于危险中。”
“但是,教父,那样才最刺激,不是吗?”他心情愉快的勾起嘴角。
对面沉默了一会:“真不愧是詹姆斯的儿子。”
“但我也是你的教子啊,您是不是也应该反思一下。”
“我应该叫莉莉来听听你现在的话,看看他宝贝儿子到底是怎么样,还说是我和詹姆斯带坏你。”
“母亲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哈利看着德拉科背上凌乱的痕迹,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脊背,“再说了,母亲和父亲现在在度蜜月,哪有闲心管我呢?”
“还有,教父,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只有你三十几了还是光棍一条。”
“嘟嘟嘟……”哈利看了看被挂掉的电话,不由发笑,他的教父老光棍这件事一直都是他们调侃的对象。
您有一条未读消息:合作愉快——伏地魔。
哈利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合作愉快。
他俯身亲了亲德拉科的嘴角,你终于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
————————————————
目前没有写后续的打算,要是有灵感的话可能会写,回礼是哈利和德拉科小时候的童年往事(差不多1千字)
【一家四口】兔球变成女孩子啦!
一个天朗气清的下午,因为老婆不在家所以偷懒一觉睡到下午而没有去公司的陆上锦站在自家豪华阳台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接着,就索性双臂撑在阳台的栏杆上,俯瞰着整个别墅区最好的花园俯景。
瞧瞧这花!真红!
瞧瞧这树!真高!
瞧瞧这小草!真......
嗯?陆上锦揉了揉眼睛,这个绿油油的小草怎么会动?!
哦!原来是隔壁的那颗小草!
诶?他手里怎么牵着个哭唧唧的女孩子!!!!
陆上锦气得七窍生烟!
这个小渣A!说好的只喜欢我家兔球球呢!现在真是鼠胆包天!
陆上锦三步并两步,不!索性不走路了!直接从阳台上飞了下去,怒气冲冲地瞪着小箭毒木和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omega女孩儿。......
一个天朗气清的下午,因为老婆不在家所以偷懒一觉睡到下午而没有去公司的陆上锦站在自家豪华阳台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接着,就索性双臂撑在阳台的栏杆上,俯瞰着整个别墅区最好的花园俯景。
瞧瞧这花!真红!
瞧瞧这树!真高!
瞧瞧这小草!真......
嗯?陆上锦揉了揉眼睛,这个绿油油的小草怎么会动?!
哦!原来是隔壁的那颗小草!
诶?他手里怎么牵着个哭唧唧的女孩子!!!!
陆上锦气得七窍生烟!
这个小渣A!说好的只喜欢我家兔球球呢!现在真是鼠胆包天!
陆上锦三步并两步,不!索性不走路了!直接从阳台上飞了下去,怒气冲冲地瞪着小箭毒木和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omega女孩儿。
陆上锦双手叉腰,188的身高往那一杵人高马大,小女孩儿吓得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揽星......”小女孩儿往人身后躲。
小毕揽星抬头一看陆上锦的黑脸,眼睛里却冒出喜悦的光芒,想把身后的小女孩儿拉出来。
“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小箭毒木:真没想到有一天‘成何体统’这四个字能从陆叔叔的嘴里说出来?
“陆叔叔,他是......”小箭毒木想解释。但陆上锦直接一把扯住他的书包带,把他往毕家拽。
陆上锦本意是想提溜起来他的,但没想到小A是实心的生物,沉甸甸的差点闪了他的手腕。陆上锦只能退而求其次。“走!跟我去见你爸爸!我倒要为我家球球要个说法!”
“爸爸!我就是球球呀!”
突然,陆上锦的裤腿一湿,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孩儿就扑过来了。陆上锦这才细细端详。还是团子一样的脸,脑袋上是软乎乎的小耳朵。只不过头顶有些毛色变成了粉红色,更长了,也更细软了。
小兔子变成女孩子后,骨架也纤细了很多,今天穿的背带裤现在有些大了,要掉不掉地挂在肩膀上,腮也哭得红红的。
“呜呜呜,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吃了8个冰淇淋后,我就变成女孩子了!呜呜呜!我再也不吃冰淇凌了!”小兔子趴在陆上锦腿上哭,还记得一边哭一边忏悔。
陆上锦吓了一跳,把小兔子脸上的长发拂开,确认无误这还是自己宝贝。连忙蹲下身子哄。
“不哭不哭!哎呀!心都要你哭碎了!”
陆上锦内心充满矛盾斗争,一脸复杂地享受着软乎乎的小女孩儿跟自己撒娇哭诉。完了,这下不止omega幼崽香了,女性omega幼崽简直是香喷喷啊!
等到小狮子背着两个巨大的高中生书包(没错,高贵的兰波波王绝对不会背书包回家写作业的!)回家时,就看见一个可爱的垂耳兔女孩子穿着陆上锦临时买回来的鹅黄色小裙子,坐在沙发上,吧唧吧唧地啃着今天的第15个冰淇凌。
“嘿嘿,哥哥!”小兔子吃冰淇凌吃得开心,也不哭了。但脸上还有泪痕。
“哐!”小狮子手里那个装满了兰波各种玩具的书包掉在地上,差点把言逸新修的实木地板砸出个大坑。
小狮子:这个世界太魔幻了。继穿越事件后,我还能看到自己的弟弟变成妹妹?!对了,请问是‘无痛’的吗?这是能问的吗?
“哥哥你看!”小兔子从沙发上跳下来,跑上去牵小狮子的手。
小狮子简直不敢再用力。变成女孩子的小兔球骨头更加软了,小狮子都怕给他捏化了。
“这是陆爸给你买的小裙子吗?”小狮子还没习惯和“妹妹”相处,只能左顾右盼地找话题。
小兔子拽着裙子,呲牙一乐。小狮子顿时觉得哪里不对。
接着,小狮子就发现眼前一花——
小兔子竟然还像原来男孩子的时候一样,把自己的小裙子掀起来了!甚至还特意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新卡通内裤!!!
小狮子恨不得自己变成隔壁那个小箭毒木,生出一百条手来保护弟弟,不!妹妹的裙底。
“是最新的小猫内裤哦!后面还有小猫尾巴呢!”小兔子像往常一样,想要哥哥摸摸自己的尾巴。
小狮子拼命挣扎:不!我不摸!你别过来啊!!!!!
小兔子:来嘛来嘛!
听到动静从厨房跑出来的陆上锦僵硬了,手拿锅铲的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先揍谁?
很快,陆上锦和小狮子就开始为这个囡囡头痛了。
谁来给小兔子洗澡呢?
要说平时,就算是言逸不在家,他们两个也能对小兔子下得去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可是女孩子诶!两个高大威猛的alpha在浴室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下手。
最后,小狮子棋差一招,没料到陆大鸟还有“逃之夭夭”这一招,被锁在了浴室里。
“小白!加油哦!我相信你!”陆上锦在门外向您发出问候。
小狮子看着坐在浴缸里,裹着浴巾的小兔子,心一横——用毛巾给自己做了个眼罩。
然后,手摸到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刷子,就开始摸索着给小兔子洗脚。
小兔子被软毛一擦,笑得在浴缸里来回打滚,甚至还不小心撞到小狮子的头好几次。
等到小狮子估摸着差不多了,睁眼一看。
好家伙!手里的小刷子是陆上锦的牙刷!而现在正被踩在兔球的脚底下。
小兔子在浴缸里也不好过,被自己撞得青一块紫一块。
无奈,陆上锦也只能深吸一口气,撸起袖子,加入战场。
两个顶级alpha这次各自选好了趁手的“武器”,对准了浴室里还在翘着脚吐泡泡的小兔子。
“啪!”陆上锦一关灯,和小狮子同时一人扯住小兔子的一边,开始擦擦擦。
这次,估计是擦干净了,毕竟小兔子不再像刚刚一样笑咯咯的了。
但是洗着洗着,他们就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小兔子总是往自己身上扒拉?为什么那么小的球球还没洗完?
意识到不对的小狮子猛地站起身,对面的陆上锦摔倒,“诶呦!”一声。
再打开灯,两个alpha无语凝噎,对视。
原来他们刚刚在彼此洗澡!而那只气得人牙根痒痒的小兔子呢?
早就跑到沙发上去看动画片了!
最可气的是小裙子都被掀开裹在头上了!!!!
mid-term holiday!!!!
狂更一下子!
彩蛋是,看到乖乖女宝后的啵啵鱼也想cos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哈德]哈利,你想和我生个孩子吗?
“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孩子?”
当德拉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布雷斯刚端起巫师咖啡准备喝。
‘幸好。’他暗暗想着,然后扬起嘴角露出一个不怎么正经的笑容。
“你确定要在这种地方和我们讨论这种事情吗?甜心。”
“别这样叫我。”
德拉科先反驳了布雷斯的称呼,然后看了看咖啡馆,接着再转回视线看着自己的两个好友。
“这不合适吗?”他皱眉说道。
“我无所谓,那么说起来,波特的持存怎么样?”布雷斯摊摊手然后开了个话头。
“什么持存?”德拉科疑惑道。
“显然...
“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孩子?”
当德拉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布雷斯刚端起巫师咖啡准备喝。
‘幸好。’他暗暗想着,然后扬起嘴角露出一个不怎么正经的笑容。
“你确定要在这种地方和我们讨论这种事情吗?甜心。”
“别这样叫我。”
德拉科先反驳了布雷斯的称呼,然后看了看咖啡馆,接着再转回视线看着自己的两个好友。
“这不合适吗?”他皱眉说道。
“我无所谓,那么说起来,波特的持存怎么样?”布雷斯摊摊手然后开了个话头。
“什么持存?”德拉科疑惑道。
“显然那是指波特的劳尔,而不是你的新巫师袍子。”潘西用最漂亮的笑容说着令德拉科觉得有些袖迟的话。
“嘿,我才不会去看他的……”他吞下‘劳尔’这个词,或者任何医学词汇的单词。
“别装模作样了,亲爱的,”布雷斯眨眨眼睛继续说道,“你们都毕业了,而且结婚一年了,欢迎来到成仁的世界。”
“我真的没有!我干嘛要去看他的……”德拉科先是提高了嗓音,然后意识到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巫师咖啡馆,所以他不得不有些艰难的再次吞下自己的嗓音。
潘西听了这话,手上涂指甲油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但她没有说话。
布雷斯则翻了翻眼睛,显然他认为德拉科还在害羞。
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转而让德拉科看他的双手,接着他比划了几个手势。
“那你们是用这种滋事?”
“还是这种?”他天天嘴唇比了个高难度的。
德拉科对此只是再次皱眉。
“你到底在干嘛?布雷斯,你一直在说我听不懂的话。”
“你们不左(´・ω・`)艾吗?”布雷斯忍不住直白地说道,而德拉科对此还是一脸茫然。
“梅林啊——”布雷斯咂舌,他有些无措地看向潘西,后者已经眯起眼睛。
“很明显,马尔福先生不得不再赠送我一打高定巫师礼服了,最新款的那种。”
十分钟后,巫师男式盥洗室里面。
布雷斯用魔杖施了一个免打扰的咒语,接着他十分严肃地望向德拉科。
“你们结婚以后到底都在干什么?”
“这是隐私,我才不要告诉你。”德拉科翻翻眼睛说道,然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皱眉道,“我必须在这种恶心的地方和你谈话吗?你在麻瓜世界才呆了三个月就堕落成这个样子了吗?布雷斯。”
“先别管这个,特殊情况。”布雷斯摆了摆手。
“你必须得告诉我,因为这样我才能给你解答,为什么你还没坏运。”
德拉科听完,犹豫了一会儿才勉强说道。
“那好吧。”
“结婚以后我和哈利住在高锥克山谷他父母的房子里,哈利不喜欢家养小精灵,但他家务做的还不赖,所以我感觉还好……”
“停一下,重点,德拉科,我只想知道你们水饺的事情。”布雷斯有些强硬的打断了德拉科的絮叨。
“你真不该到麻瓜界待那么久。”德拉科不高兴的瞪了对方一眼。
“所以你们有没有睡在一起?”
“我们当然有,我们结婚了,布雷斯,而且每个晚上都会有晚安闻,我们感情很好,如果要评选巫师模范家庭的话,我们该拿第一。”
德拉科翻翻眼睛,不理解对方怎么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感谢梅林,至少一百步的话,你们踏出了第一步。”布雷斯挖苦道,“好了,我想我得抛弃另一套说辞了,得来点直白的。”
“那么,”布雷斯露出一个假笑,“波特有没有把他的大积(´・ω・`)极放进你的小动(´・ω・`)里?或者,我大胆猜测一下,你放进他的小(´・ω・`)动?”
等他说完以后,看到德拉科震惊的表情,布雷斯就知道以上都没有了。
*************
马尔福庄园。
纳西莎和她的丈夫正在争论。
“我以为你会说!”
“我也以为你说了!”卢修斯·马尔福坚决不承认这是他的失误。
“德拉科是个男孩,我不能对他说这个。”纳西莎放轻了嗓音说道。
“德拉科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告诉他,结婚之后波特那混蛋会对他做什么?”卢修斯简直瞪起了眼睛,只要有人看到这一幕,就会知道德拉科和他有多像了。
纳西莎沉思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觉得哈利是个好孩子。”
“他叫我妈妈的时候我觉得我找到了丢失的大儿子。”
“不!”卢修斯拒绝承认那个‘儿婿’,尽管对方和自己的儿子已经结婚一年了。
“德拉科是独子,我拒绝让别人叫我爸爸。”
“公平点,亲爱的。”纳西莎翻翻眼睛说道,“老实说,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儿子有点傻,还好他运气不错。”
“你说什么呢,茜茜!”卢修斯有些震惊的说道:“你可是他的母亲,而且德拉科不傻,他只是太单纯了,他那么可爱!他三岁的时候就会骑魔法扫帚了!”
“那是玩具魔法扫帚,亲爱的,”纳西莎提醒,“而且他在飞了一公分的距离就跌了下来。”
“一公分又怎么了!克拉布家的男孩儿可是十岁都没飞起过一公分!”
纳西莎忍住笑意,因为卢修斯又摆出了那种毫无原则的维护儿子的表情,一旦他拿出那种表情,她就只能认输。
“好吧,那你去给德拉科再补一回婚前教育吧。”
卢修斯的表情瞬间难看了起来。
*************
“罗恩,我做不到……”哈利趴在酒桌面前捶打那可怜的木板。
“够了,兄弟,我已经不想再听了。”罗恩皱着脸痛苦地说道。
“我说真的,太难了!”
“去睡了他吧,求你了,哈利,我再也不反对你们了。”罗恩哀嚎道。
“我怎么可以!”哈利猛地抬起头,然后抱住脑袋神隐。
“他太春节了!我不可能做到!秦文的时候我连社头都不敢伸进去!”
“你知道吗!刚结婚的第一晚,我看他穿着全套的睡衣,我试探性地问他我能不能鸵他的衣服,结果他笑着说他给我也准备了一套,我没必要穿他的!”
“还有第二天,我刚搂着他秦他,我的手刚摸进去,他就打开了我的手!他说衣服被掀开他会着凉的!”
“还有第三天第四天很多很多天!我尝试过了!但他用那种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比伏地魔还坏!伏地魔只想对他家的庄园做坏事!我竟然想对他做坏事!!”
罗恩看着又把脸埋在桌面上的好友,突然万分后悔之前反对他们的这件事儿,他真不知道羽球不满的男的竟然有这么可怕!
而他又不可能冲到德拉科·马尔福面前大声说。
“求你了!赶紧高(´・ω・`)在一起吧!”
*************
凌晨两点,哈利被冷风吹了好一会儿终于在门口醒了酒。
他小心地开门回到家中。
刚准备坐着换拖鞋就被灯光刺了一下眼睛。
他转过身,看到德拉科正从楼梯上下来。
穿着一身墨绿色的丝绸睡袍,少见的广陆着小腿,纳西莎送给他们的配套棉绒拖鞋包裹着德拉科白净的脚。
“抱歉,我吵醒你了?”哈利喉咙有些干干的说道。
德拉科皱眉走到他身边。
“和韦斯莱喝酒?”
“额,嗯,喝了几杯。”
德拉科弯下身子在哈利脖颈边嗅了嗅,“几杯?”
他尾音有些聊人的勾起,使得哈利觉得刚才喝的都是假酒,不然他裤子里的小(´・ω・`)兄弟为什么那么不安分。
“差不多。”哈利含糊地说道,右手有些不自然地扯着袍子。
换做以前,德拉科不会注意到这个事儿,但现在,想到布雷斯告诉他的那些话,他忍不住红了脸。
“别再晚归了,你明明知道我一个人睡不好。”德拉科忍着羞意轻轻地说。
“啊,好。”
德拉科有些不满地看着对方,而后者还低着头假装和他身上的袍子作斗争。
“哈利。”德拉科双手抱臂突然蹲下来,而哈利也看到了一个仰着小脸,神情中还带着羞意的伴侣对他说。
“你想和我生个孩子吗?”
……
一个月后,德拉科怀孕了。
可喜可贺。
END
这个感觉的德拉科,还带着少年气
【哈德】金苹果与银蛇
胡编乱造的神话AU,不要讲究细节!
腹黑的黑蛇哈x单纯不谙世事金苹果德
几次过不了审的删改产物,前后不搭就是有东西不见了哦。
神的花园,到处铺满了金子、珍珠和玛瑙,明媚的阳光撒在上面折射出一道道绚烂的光芒。即使世界还未降雨,这里的树木也生长得格外茂盛。浓郁的不知名的花香笼罩着这片乐园,鸟儿在放声歌唱。
在无数奇珍异宝中,金苹果是最显眼的存在。
它是那么的可爱又珍贵,以至于神专门派了仙女和恶龙来看守它。
哈利——一条罪恶的黑蛇,误入了这片神的花园,然后发现了他的珍宝。
他绕着树木粗壮的枝干盘旋而上,对着金苹果张开大口,尖利的毒牙泛着绿光。
“停下!你不能吃我!”金...
胡编乱造的神话AU,不要讲究细节!
腹黑的黑蛇哈x单纯不谙世事金苹果德
几次过不了审的删改产物,前后不搭就是有东西不见了哦。
神的花园,到处铺满了金子、珍珠和玛瑙,明媚的阳光撒在上面折射出一道道绚烂的光芒。即使世界还未降雨,这里的树木也生长得格外茂盛。浓郁的不知名的花香笼罩着这片乐园,鸟儿在放声歌唱。
在无数奇珍异宝中,金苹果是最显眼的存在。
它是那么的可爱又珍贵,以至于神专门派了仙女和恶龙来看守它。
哈利——一条罪恶的黑蛇,误入了这片神的花园,然后发现了他的珍宝。
他绕着树木粗壮的枝干盘旋而上,对着金苹果张开大口,尖利的毒牙泛着绿光。
“停下!你不能吃我!”金苹果摇摇晃晃试图逃避被这个丑陋的家伙啃一口的命运。
哈利收回了利齿,转而用长长的蛇信舔了舔金苹果的外皮:“我为什么不能吃掉你?毕竟你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味。”
“我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金苹果!”它颤抖着说道,“而且如果神知道你吃掉了我,他会惩罚你的!”
“你要告诉他吗?”哈利有些好笑,“告诉伟大的神?”
“只要你不再吃掉我,我就不会告状。”金苹果看见黑蛇退缩的动作,以为他害怕了,顿时充满了底气,“金苹果从不说谎。”
哈利对这个小家伙充满了兴趣,他索性盘在另一条树枝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金苹果聊天。
危机解除,金苹果的话一下子多了起来:“你是谁?你为什么可以到这里来?”
“我叫哈利,如你所见,我是一条黑蛇。”哈利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黑色的鳞片闪烁着神秘的色彩,“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是吗?可是你甚至都没有腿。”金苹果有些不信。
哈利直立起身子,转眼间他就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袍的成年男子,他有着一头凌乱的黑发和一双翠绿的眼眸,周身的气息邪恶又危险。
他俯下身子挑逗似的点了点金苹果的叶梗。
“你是怎么做到的?”金苹果勉强容忍了哈利无礼的动作,它也想拥有人形,这样它就不用再天天挂在枝头了。
“熟练运用你的魔力。”哈利摊开手向它展示手心萦绕着的一团黑烟,“不过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
远处传来仙女的歌声,并且越来越近。
“看来我不得不离开了。”哈利遗憾地说道。
金苹果居然对这个短暂出现的陌生人有些恋恋不舍:“你还会再来吗?”
“当然。”哈利俯下身亲吻金苹果,“只要你想,我就会出现。”
哈利再次来到了这片花园,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神迹。
这让一向厌恶神明的他也不得不赞颂起神的伟大。
巨大茂盛的树上隐约坐着一个曼妙的身影,他肤白似雪,金色的长发如瀑,修长的双腿垂下漫不经心地踢蹬着,他抬起眼眸看向来者,使哈利一下子撞入灰色的淡漠的雾气中。
哈利本想再欣赏一番美景,不过他很快就被另一件事情扰乱了心神:“你怎么什么都没穿?”
金苹果歪了歪脑袋,“你是指你身上披着的破布口袋吗?那看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虽然我也想让你就这样一直裸露着,不过很可惜,这里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哈利给金苹果也披上了外袍,是鲜艳的红色,“在人间,成熟鲜嫩的苹果应当是这个颜色的。”
“可是这一点也不好看。”德拉科扯了扯衣领,把他变成了和自己枝叶一样的绿色,“我喜欢这个。”
“好吧。”哈利耸了耸肩,只要他的小可爱别光着身子在外面乱跑,随便他吧。
“为什么要穿这个?”金苹果还是觉得身上的布料束缚了自己。
“瞧瞧那些伟大的神明都教会了你们什么。”哈利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果子,“这是善恶之果,吃了它你就能知道为什么了。”
“神说了,这个果子是不能吃的。”金苹果远远避开了哈利手中的禁果。
“是吗?那神有没有说过金苹果是不能变成人的?”哈利循循善诱,“神禁止你吃它,是因为他不想让你们明白善恶,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金苹果有些动摇,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接过果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天呐。”紧接着他拢了拢衣袍,嫩粉的脸颊变得通红,像极了人间的红苹果。
哈利看着金苹果羞涩又诱人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他也坐上了树,将金苹果拉入怀中。他把脑袋埋入金苹果的发丝,感受鼻尖萦绕着的淡淡的甜香。
“我想要有个名字。”怀里的人认真地说道。
“你想给自己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哈利低头看着努力思索着的金苹果。
“我不知道。”他有些苦恼,“你来帮我想想吧,毕竟你见多识广,去过那么多的地方。”
“我在来的路上遇见了一头看守你的巨龙,它的身体极为庞大,足足有一百个脑袋。”哈利抚摸着手感极好的金发,向他提议道,“不如你就叫德拉科吧。”
“我知道那头龙,他的一百个脑袋在夜晚发出的呼噜声简直吵得我睡不着觉。”金苹果,不,应该说是德拉科欣然接受了这个新名字,“我觉得它一定是个非常酷炫的大家伙。”
哈利勾起嘴角,湖水般的眼眸中藏着一抹狡黠的笑。
在人间,“德拉科”这个词的含义里包括了龙或蛇。
他给这个珍宝打上了自己的烙印。
哈利的神秘和成熟深深地吸引了德拉科。
他拥有着强大的魔力,渊博的学识和英俊的外表,他的谈吐和举止优雅得体,可以轻而易举地牵动着单纯的金苹果的心神。
两人在神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地谈起了恋爱。
哈利总是将人气得脸颊通红,转而又引得德拉科偷偷发笑。他见哈利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又扭过头去发出哼哼声。到这时哈利就只能上前轻声细语地哄着傲娇的男朋友,企图从那片娇嫩的唇瓣上偷得一抹香甜。
德拉科总是缠着哈利给他讲外面的故事,讲人间的故事,他的好奇心总是那么旺盛。
“在遇见你之前,我曾去过另一处花园,那里也和这里一样美丽。”哈利靠坐在树下,德拉科枕在他的大腿上。
“那里也有金苹果吗?”德拉科抬眸看向哈利,话语里略带着酸意。
“当然没有。”哈利失笑道,“金苹果是独一无二的,德拉科也是独一无二的。”
德拉科对于这个回答十分满意,他蹭了蹭脑袋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位置。
哈利暗暗吸了一口气,又故作镇定地继续讲述他的故事:“那里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纯洁得像两只羔羊,日复一日地在花园里生活着。”
“那一定很无聊。”德拉科对此深有体会。
“是的,所以我给他们找了点乐子。”哈利看着德拉科的侧脸,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蝶,“我引诱他们吃了善恶之果,然后被神发现了。”
“神惩罚你了?”德拉科紧张地抬起身子。
“显而易见。”哈利用手顺起额发,露出一道闪电形状的疤痕,“这个小心眼的家伙给我下了诅咒,不过并没有对我造成影响。”
“会疼吗?”德拉科触碰着伤疤,担忧地说道。
“有时候会疼。”哈利把德拉科的手拽了下来,放在唇边轻吻,“不过只要你亲一下我,我就不疼了。”
德拉科闻言立刻将手抽了回来,他的双手撑在了哈利的肩上,随后在哈利惊疑的目光中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哈利反应了过来,一手扶着德拉科的腰,另一只手则轻轻放在他的臀部,他鼓励地看着怀里的珍宝,用低哑的声音诱惑道:“你要吻我了吗,德拉科?”
“我就在这里。”
阳光透过他们唇间的空隙,随后这个空隙越来越小。双唇相触,起初只是浅浅的试探,渐渐地变成猛烈的狂风骤雨。德拉科小声呜咽着,抽泣声被哈利吞入喉中。
—拉灯—
哈利与德拉科,他们就像钥匙找到了锁,一块拼图找到了另一块拼图,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但也并非事事都那么顺心。
哈利是自由的浪子,但德拉科只想守在平静和谐的花园里。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在哈利第无数次的劝说下,德拉科再次发问。
“这里有鲜花,有清泉,没有危险,也没有你所说的战争。”他认真地看着哈利做出自己的回答,“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这样的生活确实很好。”哈利无奈地说道,“但是一成不变的生活就像是一潭死水,我渴望冒险,亲爱的。”
德拉科沉默了。
虽然他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但也恐惧着那个未知的世界。
“我会保护你的。”哈利拉着德拉科的手,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相信我,好吗?”
“不。”德拉科抽回了手,他低垂着头,下颚紧绷着,在哈利失望的目光中后退了好几步,“我在这里等你,像以前一样。”
德拉科始终抗拒着接受新的世界,对此,哈利也不再强迫德拉科,而是顺从他的提议像以前一样给他带来有趣的故事。
但是有时候,特别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德拉科也会陷入担忧和迷惘。
哈利还会回来吗?
哈利还会记得他吗?
他站在花园的边界,看着一望无际的涌动着的浓浓白雾。雾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里面就像是藏着一个未知的怪物,准备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窜出来咬上他一口。偶尔他能够从雾里听到悠长的龙吟,还有更多奇怪的声音,德拉科猜测这些都是那头有着一百个脑袋的龙发出来的。
他将一只脚踏出边界,又像是惊醒了似的把脚收了回来。
也许他并不是只有一个人,他还有看守他的仙女,但是他是一个化作了人形的金苹果,一个触犯了禁忌的金苹果。如果他出现在了仙女面前,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另一场灾祸。
都怪哈利!德拉科愤愤不平地想着。
讨厌的哈利!
然后他在见到久违的爱人之后又扑上去给了他一个热情的亲吻。
至于那些抱怨和咒骂则被远远抛之脑后。
哈利哼着歌走在前往苹果树的小路上,这是他一天中心情第二美好的时刻,而最美好的则是德拉科主动扑倒自己怀里的时候。
然而,等他到达了那里,却发现本该站着自家爱人的地方空空荡荡。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鸟鸣声将花园凸显得更加寂静。
“德拉科?”一股莫大的恐慌席卷上哈利的心头,死死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你在哪里?”他将花园翻找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找不到金苹果的影子,“德拉科,不要吓我,求你了。”
泪水涌了上来,浸润了他翠绿的眼眸,他的呼吸都是滞涩的。
都是我的错。哈利颓然地坐在了地上。他弄丢了他的珍宝。
接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踉跄着爬了起来,找到了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的仙女。
“你是谁!”仙女瞪大了红肿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金苹果呢?”哈利掐着她的脖子,无尽的痛苦和怒火等着他去发泄,理智几乎在丧失的边缘。
“是一个……半神。”仙女无力地掰着哈利铁钳似的手,声音断断续续,“他……欺骗了我,带走了金苹果。”
“你该祈祷他没事。”哈利一把将她掼在了地上,化作一团黑烟离去,徒留仙女惊声尖叫着“魔鬼!魔鬼!”
哈利翻遍了人间的山河大川,也没有德拉科的消息。日升月落,在孤枕难眠的夜晚,他靠着咀嚼过去的美好回忆度过。
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他发现了那个带走金苹果的半神。
彼时他正站在高高的祭坛上接受万民的敬仰。
“你说金苹果?”他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神秘的黑袍男人,声如洪钟满面红光,“我把他送给了一位女神,天呐,她可真漂亮。”
再一次的,希望从手中溜走,哈利的心已经抽痛到失去知觉,并且前所未有地冷静下来。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半神披上了妻子送来的斗篷,那是一件充满着嫉妒与野心的斗篷,上面浸满了半人马的鲜血和蛇的毒液。
哈利畅快地看着半神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他撕扯着紧紧黏在身上的斗篷,却毫无作用;他让臣民们点燃火堆,企图投入死亡的怀抱,但是他夺取来的不死之身成了他解脱的最大阻碍。所有人慌作一团,却毫无办法。
哈利笑着笑着,感到脸颊一片冰凉,他伸手一摸,发现那是他的泪水。
他回到了那片神的花园,化作了一条巨大的黑蛇。
他缠绕着苹果树粗大的枝干,试图与树干融为一体。
他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哈利,哈利!”
恍惚间,哈利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着他,那声音熟悉得让他心颤。
带我走吧。
“哈利,哈利!”
温热的细腻的手触摸着他的鳞片,那感觉是如此真实。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带着担忧的烟灰色的眼眸。
“德拉科……”他低声喃喃道,生怕惊醒了这个易碎的梦。
“我回来了。”德拉科跪坐下来,抚摸着哈利额头上的闪电形的伤疤,“你不给我一个拥抱吗?”
大蛇从树上下来,转而爬上德拉科的身体。他一圈一圈地缠绕着,略显锋利的黑色鳞片刮蹭着德拉科光滑柔软的肌肤,留下一道道凌虐的诱人的红痕。
德拉科扬起了头,微微吸气:“哈利,太紧了。”
哈利充耳不闻,此刻他只想将失而复得的珍宝吞入腹中。
“哈利……”德拉科的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哈利的翠绿的眼瞳几乎化成一道竖线,他的血液重新涌动起来,流往四肢百骸。原来他并非冷血,只是尚未遇到让他心脏炽热的人。
他将尖牙刺入德拉科的脖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打上自己的标记。疼痛和欲望几乎同时裹挟了德拉科,他哭泣着,颤抖着,乞求哈利降下他的恩泽。
而哈利从来不会拒绝他。
—拉灯—
“哈利?”德拉科有些困倦地看着哈利,他的目光如芒在背。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他低头吻了一下德拉科的额头。
“不。”德拉科搂住了哈利的手臂,“我发现外面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而且你会保护我的。”他看着哈利,眼神中带着信任和爱慕。
“小混蛋。”哈利总是拿德拉科没办法。
但只要他的珍宝还在他身边,他愿意去做任何事。
人间逐渐开始流传着一个传闻。
一位俊美如天神的少年,在人世间流浪。他有着耀眼的金色的长发,身上的衣袍精致又昂贵,他的身边总是有着清甜的果香与花香,他走到哪,哪里就传颂着他的赞歌。
美中不足的是,少年身边总是缠着一条巨大的恐怖的黑蛇,它朝着所有试图靠近少年的人吐露着蛇信,展示着尖利的毒牙。
“哈利。”德拉科不认同地看着哈利,而黑蛇则无辜地回望着他。
当人们下一次再见到少年时,却发现他裹着更厚实的衣物,还牵着一位面露得意的黑发男人的手。
至于消失在乐园里的金苹果,谁还记得呢?
【Honey Works·哈德】小蝎子找“妈妈”(完结章)
P3:
礼堂。
“我准备先搞点动静出来引开那个该死的总坏事的韦斯莱,我俩一走就是你的主场了。斯科皮,就像我们之前排练过的那样,你扑上去喊那个傻瓜四眼为爸爸,他反驳,然后潘西和布雷斯会站出来把事情搞大……”
德拉科一边说着,一边把南瓜汁移到斯科皮的手边,然后开始把一块牛排切分成正好入口的大小,又把切好的牛排推到斯科皮的手边,方便对方取用。
最后,他谨慎地向着斯科皮做了确认:“那个红头发的贱——咳,家伙没有在未来有什么特殊的职位吧?”
“没有。”斯科皮努力地嚼着一块煎好的培根,含含糊糊地回答,“他好像是个傲罗……或者,别的什么职员,很普通,反正我没什么特别...
P3:
礼堂。
“我准备先搞点动静出来引开那个该死的总坏事的韦斯莱,我俩一走就是你的主场了。斯科皮,就像我们之前排练过的那样,你扑上去喊那个傻瓜四眼为爸爸,他反驳,然后潘西和布雷斯会站出来把事情搞大……”
德拉科一边说着,一边把南瓜汁移到斯科皮的手边,然后开始把一块牛排切分成正好入口的大小,又把切好的牛排推到斯科皮的手边,方便对方取用。
最后,他谨慎地向着斯科皮做了确认:“那个红头发的贱——咳,家伙没有在未来有什么特殊的职位吧?”
“没有。”斯科皮努力地嚼着一块煎好的培根,含含糊糊地回答,“他好像是个傲罗……或者,别的什么职员,很普通,反正我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很好,我就知道那该死的废物没什么能力。”
德拉科满意地舔舔嘴唇。他把一条橡皮糖绑在了自己的叉子上,做了个简易版的弹弓,又拿了一块奶油馅饼作为弹药,瞄准了罗恩的脑袋,“嘿,红毛鼬,看这里!”
奶油馅饼在空中投射出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正中回头的罗恩的正脸。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立刻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鼓掌和喝彩。
“但是他后来居然和赫敏阿姨结婚了。”斯科皮用叉子戳了块蛋糕送进嘴里,小声地咕哝,“真不知道赫敏阿姨看上了他哪一点。是雀斑一点点,是情商一点点,还是智商一点点?”
“草——对不起斯科皮,忽略这个——你怎么不早说!”德拉科一个趔趄,他手忙脚乱地让自己坐正,表情惊恐地扭过头。
“嗯,怎么了,父亲?”斯科皮疑惑地抬头,脸侧还沾着一点儿奶油,“我哪里搞错了,他难道还不算是没用的人?他以后甚至连一个坏蛋都没抓到过呢。”
“那不一样,该死,格兰杰是魔法部部长,那他就算是对方的内人。我们需要和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这种交涉方式叫做夫人外交——我以后会教你的,见鬼,我得先赶快把你妈找出来,她才适合干这个。”
德拉科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把巧克力递给我,快点,斯科皮,在场面失去控制之前,我得快点摆平这个。”
当罗恩被哈利和赫敏劝解着(但没用),怒气冲冲地扑到德拉科的面前时,德拉科立刻表情尴尬地冲他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
“别冲动,兄弟——呃……想吃点巧克力吗,我向你道歉,刚才只是失手,我本来瞄准的不是你,我可以发誓。喂喂喂,这还有个孩子呢,你不会想着在一个孩子面前动手的。”
罗恩这时候也瞥见了德拉科身侧的斯科皮。他愣了两秒,脸上显露出一种勉强的迟疑,在空中抬起的手臂也停滞了。
很好。
德拉科试图再缓和下对方的情绪,这种时候,巧克力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他将手里的盘子往对方面前推了推,那张盘子里正躺着一只正在咕咕叫的巧克力蛙。
在罗恩陷入迟疑的那一秒里,那只巧克力蛙原地蹬了蹬腿,紧跟着用力一跳,啪嗒一声,正巧稳稳地落在了罗恩的裤D正中,然后,又咕咕地叫了一声。
“……”
德拉科的视线飘忽了一下。
斯科皮则缓慢地用手掌挡住了脸。
哈利倒抽了一口冷气,赫敏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三秒以后,整个礼堂都沸腾了(其中最响亮的是双子的口哨声)。
“马尔福,你这该死的白鼬,我和你拼了!”脸涨得通红的罗恩猛地扑向了德拉科,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
……
医疗翼。
“没关系,至少我们把他引开了,斯科皮。”德拉科龇牙咧嘴地说,“以我对那位圣人破特的理解,他很快就会来这儿跟我道歉,而潘西和布雷斯会负责在门口把其余闲杂人拦截,让所有人只能看见、听见,却不能干扰我们。”
斯科皮扁了扁嘴:“好吧,父亲,总之对不起,我不该拿那只巧克力蛙……”
“这只是个该死的意外,没关系,斯科皮。”德拉科嘶地抽了口气,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青青紫紫的脸,“这些都要算在那该死的哈利波特身上!很好,现在,一切天时地利都齐全了,我会把之前的场子都一次全找回来。”
他转头看向了斯科皮,眼光灼灼,“记住了你该怎么做吗,斯科皮?”
斯科皮用力地点点头,小脸上浮现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坚毅:“我不会搞砸的,父亲。为了马尔福的荣耀!”
“为了马尔福的荣耀。”德拉科满意回应。
这时,两人听见了门口传来了布雷斯的口哨声(约定的暗号),德拉科立刻一把将被子掀开,一骨碌躺回床上,两手一摊,两腿一蹬,开始装死。
斯科皮也赶紧扑到病床上,急匆匆爬到德拉科的腿边,一边扭着小屁股调整位置,一边开始嗷嗷乱哭:“父亲,父亲,不要丢下斯科皮,斯科皮好难过……”
“呃,打扰一下,我进来了。”
哈利波特有些局促地从门口侧身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年幼的斯科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的脸上明显带了点儿愧疚和不安:“抱歉,斯、斯科皮——你是叫斯科皮吧?”
斯科皮抽了抽鼻子,嗯了一声,又呜呜地把脸埋进被子。
“好的,好的,好孩子,别哭了,嘘——”哈利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身边蹲下,叹了口气,“对不起,斯科皮,好吧,我那时候应该拦住罗恩的,总之,对不起,非常,非常,非常,抱歉。”
说着,他侧头看了德拉科一眼。
德拉科赶忙把眯起的眼睛死死闭住,一动不动。
他听见哈利又叹了口气,随即柔声地开始安慰起斯科皮来:
“我保证,你父亲很快就会好起来,他不会有事的,好吗?我保证。别哭了,斯科皮,好孩子。”
噢,梅林!
冲动的格兰芬多救世主,哈利·莽夫·波特,这会儿居然表现得像个慈父,并且,更离奇的是,他哄起孩子来居然还像模像样的。
呸!
这可真够不要脸的,斯科皮可是一个尊贵的马尔福!
德拉科忍不住轻轻地嗤了一声,然后他立刻飞快屏住气,希望自己没被发现。
哈利又低低地哄了斯科皮几句,他轻轻拍着斯科皮的背,面带微笑,语气轻柔,甚至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漂亮的金色飞贼(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获胜的奖励)送给了他。
眯着眼睛正好看见这一幕的德拉科差点气得把床单抓破。
但明显斯科皮没能抵抗住这样的诱惑,他两眼发亮地接过了金色飞贼,破涕为笑——该死!这当然不能责怪斯科皮,这一切完完全全都是哈利波特的错!
德拉科愤怒地想。
他开始有点儿躺不住了。
玩了一会儿飞贼,斯科皮变得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马尔福继承人,他这会儿倒是还没忘记正事。
他小心地病床上爬下去,然后“不小心”崴了脚,被慌忙伸手的哈利抱了个满怀——就像是之前和德拉科商量过的完美场面。
斯科皮一手抓着金色飞贼,一手缓慢地伸向了自己的口袋,微微抬起头,正要张嘴说谢谢,然后,他正好对上哈利那双充满了关心的翠绿色眼睛。
刹那间,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闪电一样击中了他。
这让斯科皮掏口袋的动作慢了半拍,也错过了把口袋里那枚发光徽章藏进手心里的最好时机。
“咳咳。”德拉科终于可以假装醒了过来,他揉揉自己那隐隐作痛的脸颊,带着几分愠怒(这倒不是假装的)开口,“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破特。”
“呃,不是。”哈利急忙回答,“我是来道歉的,赫敏在门口,而罗恩没来,当然,他也很愧疚——我想你现在肯定不想看见他。好吧,对不起,马尔福。”他低头看看怀里傻乎乎正看着自己的斯科皮,耸了耸肩,“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在你的孩子面前打你,真对不起。”
说着,他忍不住地抬手,想要去揉斯科皮的脑袋,而他的手臂恰巧撞到了斯科皮胸口的时间转换器。
时间转换器微微闪动了一下。
哈利愣一下。
他眨了眨眼,疑惑而好奇地把手掌移过去,惊讶地发现时间转换器开始缓慢而微弱地闪烁起来。
德拉科眼睛一亮,他给了斯科皮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立刻大呼小叫起来:“看看,破特,你让马尔福的传家宝亮起来了,破案了,你就是斯科皮的妈妈——等一下,斯科皮,你没碰到它?”
这会儿,他也彻底呆住了,“不是发光徽章?你干了什么?斯科皮?”
斯科皮抬起头,无辜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把兜里的发光徽章掏出来,又塞了回去。
“……这不科学。”德拉科百思不得其解,“这不应该,哈利波特的儿子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样?”
他停了三秒,眼神转而变得惊恐。
他瞪向了哈利,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草,我T么把你绿了?”
“……?”
哈利看起来比他还迷惑,“什么意思,马尔福?你在说什么?”
“……时间转换器会在斯科皮的双亲注入魔力的时候发光,而现在,你的魔力让它发光看,这就说明,你是他的爸爸。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斯科皮长得和我一样,那么就只剩下唯一的一个解释——梅林啊,我居然在未来会和你老婆有一腿?!”德拉科一边说着,一边去触碰时间转换器。
在他的指尖触碰到时间转换器的一瞬间,它发出了一阵绚丽而耀眼的光芒。而下一秒,斯科皮和时间转换器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德拉科呆住了。
哈利也呆住了。
挤在门口往里看的三个脑袋也呆住了。
“你看见了吗,潘西?”布雷斯颤抖着问,“双亲的魔力会驱动时间转换器,这说明什么?”
“掐我一下,扎比,快点,掐我一下,我好像搞到真的了。”潘西同样颤抖的回答,“他俩未来真的搞在一起了,甚至还搞出了个孩子。”
她抓狂地说。
“……幸好罗恩没来。”赫敏两眼无神,“……感谢梅林。”
门内。
“斯科皮……梅林啊,他真的回去了?”德拉科依然沉浸在震惊中,他喃喃自语,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我还没准备好呢,不过也没什么不好,他确实该回到正确的时间线……但是现在问题来了,我和波特?这不应该,完全不可能……”
说着,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牵住身边的斯科皮,但是这次他牵了个空。
德拉科看着空空的手心怔了几秒。
哈利尴尬地推了下眼镜。他这会儿好像搞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又好像更糊涂了,只能局促地站在原地。
犹豫了一会,终于,哈利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来,安慰般轻轻落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
“呃,他,斯科皮,他回去了……这是好事。”
“……确实。”
“……恭喜。”
“……也恭喜你。”
两人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中。
门外。
“我都快替他俩感到窒息了。”赫敏从震惊里回过神,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无论如何,这是未来,呼……我得接受这个事实,好的,我能接受这个——不幸中的万幸,我必须得承认,我还是挺喜欢斯科皮的。”
“我倒是遗憾,我都没能让斯科皮喊我一声叔叔。”布雷斯用手指碰碰女友,“我有点儿羡慕你了,亲爱的,他还叫你潘姨——你在哭吗,梅林啊,潘西?你还好吗?”
“噢,闭嘴。”潘西发出一声响亮地抽泣,她把头埋进布雷斯的胸口,“我可真是见不得这种场面……我可爱的小蝎子,我这会儿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赫敏叹了口气,安慰般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斯科皮确实很可爱,他甚至还向我打招呼了……不过,回到正确的时间线也没什么不好。”
她想了想,又说,“既然是未来,那么总会发生的。”说着,她摇了摇头,同情地望向门内那陷入自闭、混乱和世界观重组的两人,“不过,如果他俩动作足够快,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就能换看见斯科皮了。”
此话一出,三个人几乎同时愣了一下。
“……我有个想法。”
潘西缓慢地说,她抬起头,望向布雷斯。布雷斯立刻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想,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两人又同时扭头头看向了赫敏。
赫敏眨了眨眼。
睿智的女巫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在思考了三秒之后,她歪了歪脑袋:“OK。那就也带我一个吧。”她愉快地说,“就当是为了斯科皮。”
“小蝎子找妈妈的冒险结束了,现在轮到我们了。”潘西一拍大腿,两眼放光,“撮合那俩,然后尽快把我们的小蝎子弄出来——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赫敏摩拳擦掌:“对于一定会发生的事件,这些都是必然的选择。我们仅仅做了助攻而已,这相当合理。”
“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征服死敌’,对于那两位来说都是。”布雷斯耸了耸肩,又凉凉地补充了一句,“绝对漂亮的一击,足以载入史册的辉煌传奇。”
【小蝎子找“妈妈”,END】
一点题外话:
三位送子观音第一弹,合作伙伴是“sherry666”和“油炸大鸡腿”两位姐妹,本篇作为爱的赠礼放出开场。
联动词为【生子】,特殊设定为本篇中斯科皮来源不祥,意思是攻生OR受生OR魔药OR魔法OR实验室OR其他方式,皆有可能。这是我们在小组讨论时定下的前提,具体忘了是哪位姐妹的提议(因为换了手机找不到聊天记录了QWQ)。
全文联动采用关键字联动的形式,包括送子观音称呼等主要来源于“sherry666”这位姐妹。而在前期与“油炸大鸡腿”这位姐妹交流活动创作概念时,我也收获良多,完完全全是被带飞的那一个(安详躺平)。
后续回礼将由两位姐妹倾情放送,我真的血赚,我哭死QWQ。
万分非常感谢两位宝子愿意带我玩,同时希望在这次活动中,她俩能够写得开心,大家也吃能得放心ww。
中毒49【BE版结局】
突然出现!
◎BE必然虐啦
◎依然是畅所欲言
◎禁:吵架、骂角色、KY
◎你的观点可以与我不一致,但请勿来指导写作,不喜勿入
49.
年轻人很不耐烦。
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舒展着筋骨,在客厅里来回走了两步。阳光不是很足,室内昏昏暗暗的,青年的神情带着几分倦怠。他又瞄了一眼房门,百无聊赖地倒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头发变成了灰蒙蒙的天阴色。
房门终于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镜子前,仔仔细细地整理着袖口。他的腰背还是笔直,目光犀利而坚毅,身后的墙壁上挂着几个木质相框,几位面容与他相同、但年纪各异的黑发男人在里面或走或站,...
突然出现!
◎BE必然虐啦
◎依然是畅所欲言
◎禁:吵架、骂角色、KY
◎你的观点可以与我不一致,但请勿来指导写作,不喜勿入
49.
年轻人很不耐烦。
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舒展着筋骨,在客厅里来回走了两步。阳光不是很足,室内昏昏暗暗的,青年的神情带着几分倦怠。他又瞄了一眼房门,百无聊赖地倒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头发变成了灰蒙蒙的天阴色。
房门终于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镜子前,仔仔细细地整理着袖口。他的腰背还是笔直,目光犀利而坚毅,身后的墙壁上挂着几个木质相框,几位面容与他相同、但年纪各异的黑发男人在里面或走或站,他比他们的肩膀更加宽阔,眼角的皱纹却也添了许多。
“你再不出来,火车就要出发了。”沙发上的年轻人古怪地打量了他一圈,没好气地说。
年长的男人从镜子里瞧了他的头发一眼,说道:“你心情不好。”
年轻人咕哝道:“是有些急躁。”
男人仍在认真地照镜子,安抚道:“我不会让你迟到的。”
“可是我还是得提醒你……”年轻人说,“维克托娃的脾气像她妈妈,如果她觉得我陪她的时间短了点,或者……”
男人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对。我们走吧。”他回过身来,正对着年轻人,摊开双手,问道:“我看上去怎么样?”
青年张了张眼,困惑地说:“我不明白,为什么送我去车站而已,你却要穿正装长袍?你还擦了皮鞋?”
男人平静地说:“我是家长。”
“可是头七年你从来没有这么穿过。”青年尖刻地指出,“而现在我已经毕业了,我只是去送维克托娃。”
“我想给维克托娃留一个好印象——在你们两个恋爱之初。”
“喔,得了吧,哈利……你从小看着她长大,你的每个样子她都记得——整个魔法界都记得。”青年乐呵呵地说。
哈利笑了笑,捞起衣架上的大衣,打开门:“我们走吧,不要让她等得着急。”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对维克托娃比对我更有耐心。你连我俩吵架都只会骂我。”
“当然,因为她是你爱的姑娘。”
“唔,是的。”泰迪得意地说,“可是情侣之间,谁又能总是不吵架呢?
“即使是吵架,你也要小心会伤到她。十八岁的爱情像玻璃凤尾花,又稀罕又脆弱,你得小心地、仔细地去对待。”
“嘿,我二十岁了!不记得了吗?”
他们开车来到国王十字车站,泰迪先一步下车,站在人行道上等了一会儿,他的教父才慢吞吞地推开了车门。泰迪蹙着眉打量着他——他很不寻常,仿佛很紧张,又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他再一次扣紧了本就扣得严严实实的袖扣,正了正领带,抹了抹破天荒整理平顺的头发。
泰迪挑了挑眉,坏笑起来。
“一会儿你去……嗯……约会吗?我是说,等火车开走后?”
哈利看了他一眼:“下午要开案件分析会,不记得了吗?”
“嘿,哈利。”泰迪挤眉弄眼地说,“如果真的有姑娘,我可以帮你向部长请假——她应该早就到了,不是吗?”
哈利拍了他的后脑勺一记,骂道:“滚。”
站台上蒸汽氤氲,几乎看不清人脸。泰迪直奔维克托娃去了,哈利眯着眼睛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了躲在浓厚雾气后面的好友一家。赫敏搂着他们的大女儿罗丝,正在轻声叮嘱着什么,罗恩捏着一只伸缩耳逗自己的小儿子玩。
哈利走过去,施施然站在了他们旁边,目光却时不时就瞟向入口处的围栏。
“啊,我想到你会来。”赫敏看到了他,笑眯眯地招呼道。
“我看上去怎么样?”哈利问道。
“帅极了。”罗恩说,“帅得有点儿过头,对不对?雨果?哈利叔叔看上去像不像是要去结婚?”
雨果看了看他,奶声奶气地说:“哈利,你终于要结婚了吗?”
哈利抓了抓头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将它们抹平整,尴尬地说:“是吗?真的过头了吗?我想……我是不是还来得及去哪儿换一件?我车上还带了备用……”
“哈利。”赫敏突然悄声打断他,神色不自然地指了指入口,说道:“他来了。”
哈利朝那看去。
蒸汽消散了些,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家三口。他们太显眼了,三个人都是金黄色的头发,丈夫和儿子的头发要金得更淡些,仿佛被雾气蒸成了淡淡的银色。哈利失神地看着那边,目不转睛的。
金发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扣子一直扣到喉咙口,哈利唯恐他的喉结会因此硌得难受。他的头发较之青年时期长了许多,却并不像他父亲那样总是披在肩膀上——他用一枚精致的蛇形发扣将头发扣成一个低低的马尾,闲适优雅地垂在脑后。男人本人却并不优雅,他皱着眉,翻着白眼,显然是在发脾气。
他的脾气坏了不止一天两天,他的妻子和孩子显然已经习以为常。那个容貌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小男孩抱着他的腰,嘴巴一动一动地不停说着什么,显然是在哄他开心。他的太太在一边温和地笑着。好半天,男人才缓和了脸色,鼻孔朝上哼了一声,故作严肃地板着脸,用手指将儿子油光水滑的头发梳得更加一丝不苟。
“一定要考赢那个女韦斯莱,知道吗?”他皱着鼻子说。
“德拉科,不要让他们入学之前就成为对头。”他的妻子笑眯眯地说。
“哼。”德拉科·马尔福得意地昂了昂下巴,说道:“韦斯莱才不配做马尔福的死对头,你要知道,斯科皮,你爸爸当年的死对头可是救世主哈利·波特。可惜他没本事,没人要,快四十岁了还在打光棍儿,没孩子跟我儿子一较高下。”
马尔福夫人连忙轻柔地打断他:“不要对孩子说这些,德拉科。还有,波特在看你……”
德拉科·马尔福挑挑眉,眯着眼睛朝着妻子的视线看去。蒸汽又浓了起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形单影只地站在韦斯莱一家旁边的哈利·波特,他朝那边冷淡地扯了扯嘴角。
哈利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他觉得世界沉寂下来,人群消失不见,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白茫茫的一片,好像只有两个人呆在这儿,隔着浓重的雾气看着对方,眼睛里都盛着笑意。
“他看见你了,哈利。”
但是人群不可避免地存在,世界不可避免地嘈杂,雾气那边的男人也不再看他。
他的好友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去跟他打个招呼吧,哈利,去和他说点儿什么。”
哈利低下了头,看着自己擦得锃亮的皮鞋,摘下眼镜,轻轻擦拭着。
“不了,赫敏。”他听见自己说。
“许多事情他应该知道。”赫敏皱着眉看着他,“比如独活草种植园,赫尔加河谷,还有墨菲……哦,亲爱的,你该告诉他,那差点儿要了你的命……”
“别说了,赫敏。”哈利打断他,重新戴上眼镜,再次看向那个方向,“我不想打扰他。”
赫敏心疼极了,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拳,说道:“你至少去和他说句‘你好’!”
哈利沉默着。汽笛响起,孩子们开始上车,赫敏陪在他旁边,罗恩把一对儿女双双送进车厢。直到车门关闭,列车“哐当”、“哐当”地驶离站台,家长们陆陆续续地消失在入口,马尔福夫妇也消失在入口,他才开口,声音低沉、冷静地说:
“算了。”
老人觉得自己的人生未免太过顺遂了。
晚年的某一天傍晚,他躺在庄园的摇椅上翻着童话书,在吱吱呀呀的木轴摩擦声中再一次得意自己幸运的一生。摇椅面朝着阳台,他不经意地抬起头,就可以眺望到整座庄园。庄园更大了,灯火通明,他的视野开阔到很远的地方,目尽之处也看不到它的边界。
谁又能像他一样呢?
没有从霍格沃茨毕业,也能成为圣芒戈的首席治疗师,以至于他和纽特·斯卡曼德一度成为不爱上课的孩子们争相标榜的对象——“纽特·斯卡曼德,就是写《神奇动物在哪里》的那位,他年轻的时候就是被学校开除的;还有德拉科·马尔福,现任马尔福的家主,他也被开除了,但他仍然是圣芒戈的首席治疗师,还是四个XXX级魔药的发明人……可见,上学没什么了不起。”
至于说完这些话后孩子们的下场,他并不关心。他只知道,家长们每每听到孩子们发表如是“高见”,就会愤怒地将吼叫信投递到霍格沃茨校长室,如此狂轰乱炸几年后,六十年前的某一天,他被恢复了考试成绩,恢复了毕业生资格,学校还向他颁发了优秀校友的徽章。
他没有去领奖,因为他听说救世主得到的是终身荣誉校友奖杯。于是霍格沃茨只得将他的徽章邮寄到庄园。他收到后啐了一口,扔进了孩子们放玩具的杂货间。
呸,以他对魔药界的贡献、对魔法界的贡献,他哪里又不如那个只会打打杀杀的疤头了?
老人很少见到救世主。
除了在诸如梅林爵士勋章颁发典礼、魔法部晚会之类的公开场合,他几乎不曾与他碰面,在英国巫师界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拥挤空间内,能做到长达几十年没有交流,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显然,救世主这个小气鬼还记得小时候的事,连表面和平也懒得与他维持。
听说他过得并算很好。有好几次,他在圣芒戈看到他血肉模糊地被推进急救室,每回都有许多人来看他,但大多举着长枪短炮,显然有许多打算,唯独没有探望的意思。他从那些人墙后挤过去,看不见救世主的脸,便幸灾乐祸地猜想对方焦头烂额的模样。于是,在嫉妒对方总能博得的关注外,偶尔也会多一分怜悯。
而他,此后他的人生更加顺风顺水,仿佛是梅林要一口气弥补他六年级时被伏地魔吓坏的小心脏——他想批量生产真情药剂,正为如何取得独活草发愁,马上就有独活草种植基地联系到他,价格还低得离谱。他还记得自己看到那漫山遍野独活草时的震惊,待那个傻呵呵、明显不懂行情的药商憨厚地报了个数字时,他的眼珠转了转,马上痛痛快快地签订了终身供货协议,让对方回过神来想反悔都不行;他想研究龙痘,马上又有龙痘标本送到他的面前,斯卡图尔告诉他,是某个旅行的巫师路过赫尔加河谷时,刚好遇到了一头濒死的乌克兰铁肚皮龙——它身上的龙痘刚好是疫情爆发的源头;而更为幸运的是,战后五年,当莱斯特兰奇、杰克·墨菲等在逃食死徒向战前倒戈的前食死徒家族发起疯狂报复时,他的家族却再一次毫发无伤。
没错,毫发无伤。
那段时间人心惶惶,许多家庭发生灭门惨案,许多家族遭受灭顶之灾。他的母亲几次劝他出去躲躲,他都并没有太往心里装。事实证明,他对此事颇有见识——他得意地想——他们可是在黑魔王的魔爪下全身而退,莱斯特兰奇那样的散兵游勇如何能与黑魔王相提并论,显然不足为惧。果真,直到莱斯特兰奇等食死徒被一网打尽,他连一名黑巫师的影子也没有见过,就连庄园的树叶也没有受到波及。
虽然后来当他知道救世主在那场危机中也险些丧命时,还是后怕了许久,但他是不会对任何人承认的。
身边的一盏灯眨了眨眼,忽然灭了,老人回过神来。
他对着那盏灯念了好几次“荧光闪烁”,都没能让它重新亮起,他咕哝了一句:“什么破灯……”又念了句“烛台飞来”,点燃灯火,继续读书:
“……后来,神秘人消失了,白巫师伤亡惨重,黑巫师作鸟兽散,只有马尔福家族永远繁荣。”老人合上书,说道,“纯正的血统将永远胜利。”
他的两个曾孙趴在他的膝头,大一点儿的打着瞌睡,小一点儿眨着眼看着他,央求他讲下一个故事。
“后来呢,大魔头死去后呢?”“唔,这一次,他还并没有死。”
“我知道,是哈利·波特赶走了他。”大一点儿的曾孙突然从他的膝头一跃而起,兴奋地叫到:“曾祖父,到了哈利·波特的故事了吗?快给我们讲哈利·波特的故事吧!”
老人有些吃味,不高兴地随手翻了一页,下一个故事是《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这个故事没什么好听的。”他咕哝道,“我们讲别的。”
他“哗啦啦”地翻着书页,翻到再下一个故事,上面赫然写着——《哈利·波特与密室》。
小孩子奶声奶气地说:“曾祖父,给我们讲这个好不好?”
老人不悦地皱起脸来:“这个故事也不好听!”
“骗人,明明可好听啦!”大孩子不服气地反驳,然后眉飞色舞地向弟弟比划起来:“大英雄哈利·波特,他独自一个人勇敢地闯进霍德沃茨最神秘、最恐怖的密室……”
老人懒洋洋地纠正:“他没有独自一个人,他带了他那个只会流鼻涕的傻蛋朋友……”
孩子说得高兴,没有理他:“……他高举着格兰芬多的宝剑,一下子就砍掉了蛇怪的头,杀死了黑魔王……”
“是黑魔王的一片灵魂,而已。”老人强调道,苍老的手指把书翻得哗哗响,然而接下来的每一个故事都与那个该死的疤头有关。他气急败坏地把书合上,扔到一边。
“曾祖父,你认识他对不对?”大孩子没有眼色,还扑倒在他的膝盖上,小脸红扑扑的,“给我们讲讲他吧?好不好?求您了……他上学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是不是特别受欢迎?”
老人很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姿势。
他想不通,哈利·波特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容易迷惑姓马尔福的幼崽?别提面前这两个臭小子,就连斯科皮小时候,也会执着地抱着他的传记翻来覆去读个没完。
他刻意忽略自己也曾经如此央求过他自己的父亲这个事实,只是把脸板起来,说道:“他并不受欢迎。他的朋友不多……”只有两个,他没说错,“没有女孩子喜欢他……”也是只有两个,无一例外狠狠甩了他,“成绩也烂得一塌糊涂。”他哼着鼻孔,不屑地说。
大孩子很失望:“可是……我听说……他是三强争霸赛的冠军。”
“他压根儿没实力参加比赛,是别人用混淆咒把他硬塞进去的。”老人不服气地说,“学校里的人对此都很生气,那时候,人人都戴着‘波特臭大粪’的徽章……”他想到自己的杰作,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来。
“但他还是比赛的冠军。”大孩子不死心地说。
“那是有人希望他得到冠军,他们有别的目的。”老人摸着孩子的头发。他想到波特取得奖杯后发生的事,心情十分压抑,不再玩笑了,“那并不荣耀,那很可怕……非常可怕。”
小孩子咬着手指,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糯糯地说:“喔,曾祖父,你不喜欢哈利·波特。”
没等老人开口,大孩子已经跳起来反驳:“才不是呢,曾祖父可喜欢他啦!我爸爸说,曾祖父不爱看报纸,但是只要报纸上有哈利·波特,他每回都读得津津有味呢。不信,我拿给你瞧!”说完,他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
老人的脸色尴尬极了。
他站起身,想要拦住跑走的孩子,但他太老了,颤颤巍巍走了没几步,孩子已经“哒哒哒”地跑回来了。
该死的,他总不能告诉他们说,他十分乐意看报纸上对这位救世主的编排、挖苦吧?
孩子的手里抖着一份报纸,高兴地叫喊道:“曾祖父,看呐,今天居然有新的报纸!才送来的!哈利·波特在头版呢!曾祖父,您快念给我们听吧?”
老人不高兴地接过报纸来,把它抖开。
孩子们仰视着他,眼睛都亮晶晶的。他们看到,年迈的长辈眯起眼睛,看着报纸上的文字,突然身形一晃,后退两步,慢慢跌坐进椅子里。
“曾祖父,念呀……您快念呀!”孩子们还在欢快地催促。老人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说不出单词。
巫师界的报纸早已更新成了全彩,可是今天却又恢复了黑白。它用整整一个版面,印刷了一个年迈、矍铄男人的肖像。男人花白的头发凌乱地飞扬,露出埋在皱纹下闪电状的伤疤。他的目光依然犀利,直直地看向老人,看得他的大脑嗡嗡作响。
【特别快讯——哈利·波特今日傍晚于家中病逝。】
老人觉得自己听不见声音。
孩子们仿佛仍在吵闹,但是他听不到了。他觉得耳畔一阵阵的轰鸣,手指抖得捏不住报纸,四肢是说不出的僵硬麻木。他把报纸放到一边,喘着气想了想,又拿拐杖将它推到更远的地方,好像那是什么不吉利的黑魔法物件。
然后他试着站起身来,说点儿什么,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得失神地坐回椅子里。
老人疑惑极了。就好像他的人生中从没有过如此伤心的时刻,一种似曾相识却又素昧平生的撕裂心脏的疼痛蔓延开来,将那儿生生撕扯出一大块空缺,使他完美的、幸运的人生也随之轰然垮塌下一半。难过得令他喘不动气,五脏六腑都痛苦不堪。
“……祖父,祖父?”仿佛有人在庄园的另一头大声呼唤他,呼唤了好久,才把他唤醒。老人抬起头,发现斯科皮的儿子雷欧正俯身看着他,一脸担忧。
“祖父,您还好吗?”
老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回自己的喉咙,他定了定神,沙哑地说:“接孩子们回去睡觉吧。”
“可是,您的脸色……”
老人呆呆地看向窗外,庄园开始熄灯,夜色仿佛将一切都吞噬了,他不由自主地揪了揪衣领,缓缓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很好。”
“好吧……您早休息。”雷欧说,“对了,这封信是寄给您的。”
老人迟钝地看了眼他的孙子,又迟钝地将目光移到他的手上。
那是一只鼓鼓囊囊的信封。
房间里没有别人了,蜡烛渐渐烧干,室内忽然陷入黑暗。老人下意识地拿过手边的灯来,才记起它灭掉了,再也燃不起来了。
那是一盏奇丑无比的南瓜灯,很奇怪的,他每年都能收到一只。他不知道是谁寄来的——那不是什么害人的玩意,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他想不出哪个神经病会这么锲而不舍、雷打不动地送这个给他。最初几年送来的几乎都被他扔掉了,直到斯科皮出生,对那年寄来的灯爱不释手,他这才留了下来。
它虽然丑,但胜在长明——它被施了强大的魔法,不需要任何咒语,也能长久地亮下去。时间长了,庄园到处都放了一盏,老人自己的床头也不例外。后来,他发现,有这盏灯亮着,他总能睡得更好些。
他把它抱起来,翻来覆去地摆弄许久,也没能再让它亮起,只能作罢了。他把它放到一边,发了会儿呆,再次捏了捏手里的信封,里面小幅度地震颤一下,随即嗡嗡作响。
他用苍老的手颤抖着撕开信纸,那个东西慢腾腾地飘了出来。
他的眼睛早就看不太清楚东西了,但仍能一眼认出,那是一枚金色飞贼。他慢吞吞地伸手一抓,就将它抓在了手里。飞贼几乎和他一样老,旧得褪出了黄铜色,几乎飞不动了,躺在他的手里奄奄一息。
他没有再燃起烛台,只是念了“荧光闪烁”,将它举近了端详。
飞贼的翅膀已经不对称了,一只还能颤颤巍巍地挥舞,另一只已经僵硬不堪,仿佛长时间被谁捏在手里动弹不得。这只原本就薄如蝉翼的翅膀比起另一只来已经近乎透明,脆得仿佛一掰就断。老人努力看了许久,才在它的角落里看到一行小到几乎看不清楚的刻字:
“德拉科·马尔福”
“先生,我想在这边的翅膀上刻一行字。”
“翅膀上?你为什么不刻在球体上呢,孩子?”
“就翅膀上,越小越好!”
“唔,那得加钱。”
“没问题……情人节之前能刻好吗?”
有人在他的脑子里陌生、遥远地对话。他冥思苦想许久,也想不出那声音的来源,只是下意识攥紧了手,将飞贼紧紧握住。
冷风袭来,灌满了他空落落的半扇心肺,老人打了个寒颤,腿上撕开一半的信封被吹落到地面,露出半张信纸。他犹豫了一会儿,弯腰将它拾起,慢吞吞地抽出来纸来,把它凑到眼底。
借着不亮的月光,并手上的萤火,他看清了那上面的每一个字,不长,只有短短一句:
“我爱了你一生,德拉科。”
【BE结局END】
【HE结局TBC】
灵感来源于评论区【吃迟痴尺】姑娘的“哈利波特逝去时床头那盏伴他一生的南瓜灯,也一同熄灭了。”直接改变了我的写作思路,原本设定于20年后在霍格沃茨重逢的OE式BE结局改成了完全的BE结局。(补药遗憾,HE结局不会坑掉)
好的读者真的会引导作者。
另外,我聊一下。我一直除了写文、和评论唠嗑外很少说些有的没的,但是有些人也别跟我这太过分。我知道一些人抱着复仇的心态来看文,我拦不住你们,甚至被我拉黑、拉黑我的都会孜孜不倦跑回来留言、看彩蛋,这样的人据我所知还不少。我只能说,好文很多,放过彼此,认清本心,勿做深柜,你来我这一边吹彩虹屁,一边跑外面去骂街,这样的读者我消受不起,我拉黑你你也别觉得委屈。还有那种指着丧偶的男人、摔盆的孝子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哭”,KY完被删评拉黑还一脸“我好心教育你你怎么可以不领情”并指摘我“不让畅所欲言”的,我别来KY这句话挂那几十章了,你眼睛不好使别赖我没尽到提示义务。以及被我拉黑过的人我还从来没有放出来的,也不知道撒这谎有什么屁用,放出来我也不至于五月份才给人指路看到一些高血压文学。
总之,你我其实无冤无仇。我写的首先是我想看的,没法做到众口皆调,你可以对文章有意见,可以觉得写得烂,难看,作者文笔真垃圾,那是你的言论自由。但你没必要给我戴高帽子、给我造谣,我的文章里必然能读出我的思想,我的属性,但绝不是您空口鉴的那样,跟你不熟。也有我很喜欢的读者遭受不住我残暴的xp跑路,我也很遗憾,但我也不至于求着任何人来看这篇自由文学。最简单的还是右上叉叉,没必要为一篇不喜欢的文降低自己的人格。
最后,这篇文我开始决定写双结局、并且以HE为主结局的时候,就更改了主文故事线。所以这篇文的哈利之所以会BE是因为他自己的选择,陷在愧疚里走不出来的结果,而非他本该如此。
好奇HE可以,跑我HE里说什么“他不配”啦,“BE才是最合理”啦~
我让你看看这文是由谁做主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