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误饮男友医学新发明
我一个优秀汉语言文学毕业男大,对于医学一窍不通,但是有一个医学系的总爱搞些发明的男朋友。
不小心误喝了他做的某样新发明之后,我觉得浑身发烫。
他兴奋的朝我勾了勾唇角,竟然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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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位搬砖一整天回家口渴的要命,我看见桌子上有瓶绿色汽水,直接拧开“吨吨吨”的喝了下去。
一瓶饮料下肚之后,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东西似乎和我平常喝的绿色醒目不太一样,味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此时,我的男朋友陆凛川戴着...
我一个优秀汉语言文学毕业男大,对于医学一窍不通,但是有一个医学系的总爱搞些发明的男朋友。
不小心误喝了他做的某样新发明之后,我觉得浑身发烫。
他兴奋的朝我勾了勾唇角,竟然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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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位搬砖一整天回家口渴的要命,我看见桌子上有瓶绿色汽水,直接拧开“吨吨吨”的喝了下去。
一瓶饮料下肚之后,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东西似乎和我平常喝的绿色醒目不太一样,味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此时,我的男朋友陆凛川戴着护目镜,穿着白衬衫从他的实验室走了出来,看见了桌子上瓶子里面的液体所剩无几之后愣了两秒。
“你······”
陆凛川的表情变了又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朝他一挑眉,晃了晃桌子上的空瓶子。
“陆凛川,别这么小气嘛。不就喝了你一瓶汽水吗,我赔给你一箱行吧。再说了,这汽水你是不是昨天买的,这都没气了,味道也和我平常喝的不一样。”
陆凛川把护目镜摘了下来,随手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又从我手里拿过那个空瓶子去厨房接了点水,把瓶子涮干净之后丢进了垃圾桶。
“知道没气了,味道不一样了还喝完一整瓶?”
陆凛川坐到了我的旁边,打开电脑开始写他的某些实验论文,我是个文科生,看不懂这些。
“唉,这不是太渴了吗。不过说真的,我现在有一种更渴的感觉。”
果然网上说得对,在渴的时候就应该喝白开水,只有汽水饮料什么的通通不管用。
“还有吗?”
陆凛川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着,头也不抬的问我。
我仔细的想了想,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
“也没啥其他感觉啊。你先忙,我去厨房倒杯水。”
随后我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身,倒了一杯又一杯的凉白开。
怎么喝了这么多水,我还是这么干渴。就好像我在沙漠晒了十天半个月滴水未进一样。
陆凛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手里的键盘还在霹雳吧啦的敲击着,听得我实在心烦。
“现在是什么感觉?”
对于陆凛川,我一向是不会拒绝的,所以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现在喝了很多水,还是很渴,还觉得有点热,心烦意乱的。”
说完我用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我精壮的胸肌,却发现上面早已布满了汗珠,而我完全没有意识到。
陆凛川打字的手停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迅速低下头在键盘上忙碌。
陆凛川的手指很好看,修长,纤细。可是现在他的注意力全在键盘上。
很奇怪,我居然现在有点开始吃键盘的醋了。
“只是觉得很热吗?”
陆凛川的嘴一张一合的,看得我心猿意马的。
“不止,现在明明没有到该‘做饭’的时间,但是我很饿。我看见你,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你彻底占为己有。”
陆凛川听完我的话之后终于舍得从电脑前抬起头注视我了,他不紧不慢的把电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斜靠在门框上。
“怎么,你饿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却偏偏还是要曲解我。
我心中郁结难消,忿忿不平,立刻把他压在了门板上。
只可惜我才175,比他这个190的矮了一大截,气势上明显弱了不少。
“现在我想要,陆凛川,你给不给?”
陆凛川身上凉凉的,很舒服,我不由得贴了紧了些,轻轻的蹭了蹭。
“小陆医生,你这皮带硌我的我有点疼啊。”
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所以刻意用腹肌磨蹭。
陆凛川倒吸了一口凉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在这里稍微休息了一会。
他去实验室拿了三瓶醒目回来。
当着我的面一瓶接着一瓶的喝,我劝他别喝这么多汽水,对身体不好,但是他压根就不理我。
陆凛川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呼吸越来越粗重,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脸上也沾染上一抹红色。
他突然把我打横抱起,甚至轻轻的颠了两下。
“从现在开始,只有厨子说话的份,你这个吃饭的,厨子做多少,你都要全部吃下去,不许吐出来,也不许哭着喊着说自己吃不下。”
“知道了吗?”
前世我替长姐出嫁成了皇后,长姐反悔了,可是长姐,你能打天下吗?
我重生回到出嫁那年,长姐义正辞严地说:
“边关苦寒,我怎忍心让二妹妹代我远嫁?爹,娘,女儿自己嫁给宁王便是!”
众人不解,我却心如明镜。她也重生了,知道宁王将君临天下。
可她难道不知,这天下有一半是妹妹我打下来的吗?
她难道不知,宁王身边容不得草包?
1
“柔儿胡闹!”父亲对她厉声斥责,“边关战事频繁,也是你一个女子该去的地方吗?”
看似责备,实际上满满都是为了长姐着想。
他可曾想过,我也是女子。
“父亲就没有想过,二妹妹也是女子?”长姐笑得温婉大方。
重生以后,她就对我极好,再不复她从前专横跋扈的模样,让京城之人都对她改观不少,博了个贤良大方的名声。
“她怎么能一样?她......
我重生回到出嫁那年,长姐义正辞严地说:
“边关苦寒,我怎忍心让二妹妹代我远嫁?爹,娘,女儿自己嫁给宁王便是!”
众人不解,我却心如明镜。她也重生了,知道宁王将君临天下。
可她难道不知,这天下有一半是妹妹我打下来的吗?
她难道不知,宁王身边容不得草包?
1
“柔儿胡闹!”父亲对她厉声斥责,“边关战事频繁,也是你一个女子该去的地方吗?”
看似责备,实际上满满都是为了长姐着想。
他可曾想过,我也是女子。
“父亲就没有想过,二妹妹也是女子?”长姐笑得温婉大方。
重生以后,她就对我极好,再不复她从前专横跋扈的模样,让京城之人都对她改观不少,博了个贤良大方的名声。
“她怎么能一样?她是那个女人生的,本身就是宁州人。”
我娘,在他嘴里,永远是那个女人。
“听爹的话,宁州风沙重,那边的人又粗俗野蛮,你是个娇弱的千金小姐,去不得。”
粗俗野蛮的女人。
父亲早年间在那边待过,遇见我娘这个商户女。他曾夸娘亲豪气爽利,跟京中柔柔弱弱的女子都不同,如今,就变成粗俗野蛮了。
娘亲算账十分厉害,聪明了一辈子,却糊涂了这一次,落得埋骨他乡的下场。
“爹,女儿不怕苦——”
“那沈玄瑛生性残忍嗜血,薄情寡性,杀人如麻……怎是良配?婉儿,听爹的话,”
“爹!娘——”长姐跺了一下脚,咬着嘴唇,表情似乎略为急切,“女儿有些话想要单独跟您说。”
这天晚上,父亲和夫人的态度就大幅转变,甚至说起宁王的好话来。
诸如战功赫赫、体恤下属,以及爱民如子之类的。
还说这是一桩顶好的姻缘,婉儿嫁过去必定富贵不可言。若非长姐拦着,母仪天下的话也要说出来了。
大齐的官场,如今尽是这些满脑金银荣华的禄蠹。
林婉拉着我的手,谈笑间与我如一双亲密无间的姐妹:
“我和二妹妹感情深厚,实在舍不得分开,妹妹,你陪我一起嫁,如何?”
“长姐记得当日在猎场时,你盯着宁王瞧似乎都移不开眼,是早已经芳心暗许了吧?”
聪明啊,我的好姐姐!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夺走我曾经的夫君不说,还想绑着我让我替宁王府卖命。
难道在你眼中,我这二妹妹就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2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我作为媵妾,跟林婉一起远嫁边关宁州。
父亲派人将我严加看管,不许我出门去,以免我跑了。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我并没有打算作妖,如今我只是一个小小庶女,无权无势,岂能反抗得了他们。
况且,无论这桩婚事要与不要,我都要到宁州去,那里才是我事业的起始。
长姐出嫁,父亲尤为大方,一百二十抬嫁妆,比我当初足足多出一倍,百里红妆,浩浩荡荡送她出门。
送亲的队伍走到城郊,已经人烟稀少。乐工们停止了吹打,因此远处急促的马蹄声清晰可闻。
“婉儿!林婉!”
是太子,林婉的青梅竹马。
他一身风霜尘土,想来是刚从南疆回来,连皇宫都没进就追过来了。
太子逼停了花轿,他跳下马,一把将林婉从轿子里拽出来,也不管众人都看着,就搂着她的腰覆上她的唇。
身后的护卫凶神恶煞,瞪着众人,所有人都低下头,只当没看见。
“婉儿!你为何要答应,明明我传信予你,说由你的庶妹替嫁,你为何不用此办法!”太子怒不可遏。
林婉低声啜泣,声音柔婉:“宁王是什么人,若知道我襄国公用一个庶女糊弄他,只怕我阖府到时候都鸡犬不留。”
“婉儿,你跟我走。”
“不!奴不可抗皇命,不可抗父命,殿下也是一样。只叹今生与殿下没有缘分,殿下,还是忘了奴吧。”
“该死!本殿下定然要将沈玄瑛碎尸万段!”
二人说了许久,太子逐渐被林婉安抚下来,给她承诺一定会将她夺回来。
林婉眼泪汪汪:“太子不必为了奴这般费心。”
林婉虽然推拒,却并没有对太子把话说死。按照她从前的脾性,早就开始嘲讽了,就像她曾对沈玄瑛的态度。
想来她未必确信沈玄瑛这次也会登上帝位,牵着太子这条线,也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喂。”
我正低头思索,突然被铁剑柄打了一下。
“你要好生照顾婉儿,否则将来回京,我定让你生不如死!”太子斜眼看我,一脸的不屑。
我头上生疼,脸上却无表情。
他从小就是这样,自从我八岁那年从宁州进京,回到襄国公府那一天开始,他跟林婉,就没有给我一天好日子过。
“遵命。”我谦卑地答道。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太子,您等我回来。
等我攻破京城那日,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3
我们重新启程,林婉让我坐到花轿当中。
“二妹妹,你说如果刚才的事被宁王知道了,他会怎么对我?而你,能不能独善其身呢?”
“长姐放心,我绝不说一个字。”我摆出一贯低眉顺眼的表情,担忧地问:“可是就算我不说……”
她笑容明媚:“放心,太子已经派了人,等我们到了驿站,该闭嘴的都会闭嘴。”
我移开眼神,掩饰住内心对她的厌恶。
这个举动落在林婉眼里,她以为我在怕她。毕竟我如今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还未经历过战场诸多厮杀。
“呵呵呵,别怕,你是我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定会护着你。”
“你以后会不会也护着长姐呢?”
我看着她的眼睛,点头:“会,我一定会。”
“乖,真是我的好妹妹。”林婉对我的忠诚十分满意。
我当然可以在她面前表现忠诚。可是,她以为把这些人都杀了,宁王就不知道了吗?
沈玄瑛是什么人?少年将军久经沙场,又在官场上左右逢源,颇有城府。
只怕她人还没出阳关,消息就已经飞到了宁州。
一夜之间,那些乐工、轿夫和喜娘全都换了。这些陌生的面孔,多数是会功夫的,一个个寡言少语但眼神十分锐利。
十有八九都是奉太子命来监视的人。
很快就会是死人。
马车队翻过了几座城池,接近宁州,道路左右开始变得荒芜,微风一吹,漫天都是纷飞的黄沙。
行了许久的路,我们才终于看见一间客栈,落日余晖中飘摇的酒幌令所有人都安了心。
但这注定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安心的地方。
我们刚住进去,放好行李,就听见外面一阵惊慌的呼喊:“马贼来了!跑!马贼啊!”
这些贼寇顷刻而至,客栈外面的马嘶此起彼伏。客栈旅客和老板都逃了个干净,虽未走远,可他们似乎没有追击的意思。
“娘的,宁狗的老婆呢?让老子看看长什么样!”
这不是一般的马贼,是专门冲着宁王妃来的。
4
“放肆!你这蛮子贼寇,不干不净地说什么!”
“叫谁蛮子!老子是你爷爷!”
两方领头的人打了起来,剩下那些扎着辫子、五大三粗的男人跟侍卫战成一团,得胜了的从楼下窜上来,一间房一间房地搜。
我握住了腰间匕首。
砰——
我和林婉所待的这个房间被人一脚踹开。
林婉把我往外一推:“她才是宁王妃,我是她的丫鬟!”
她这是白费,那两个人根本不会汉语,他们叽里呱啦地用羌戎语说着下流的话,对我们上下打量。
其中一个人抱住我,不顾我的挣扎凑到我颈侧嗅闻,我抓住一个空当,抽出匕首一击毙命,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啊!放开我!”
林婉被另一个人纠缠,她顺手摸了一个花瓶砸在那人头上。
这个举动激怒了那个羌戎人,他拿起长刀就要砍她。
下一刻,他就不动了,被我从后心了结了性命。
“啊——”
林婉被我吓了一跳,又开始惊叫。
啪——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她被我吓呆了,整个人动也不敢动,任由我摆弄她,把她塞到床下去。
我承诺过我会护着她,我当然会护着她。
她不能死,她折磨我和娘亲这些年,不能这么便宜就算了。
后面来的人又被我捅了两个,然后他们学乖了,几个人用长刀对着我,把我押送到他们首领面前。
客栈内一片狼藉,跟随我们来的人有些不见了,剩下的没有一个活口,都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狗娘养的,是你杀了我几个弟兄?”
我被首领扇了一巴掌,顿时脸颊火辣辣地疼。
他从下属手中接过了我的匕首,取下刀鞘,用它拍了拍我的脸。
“不是说美貌赛天仙吗,就这样?还不如我帐下女奴。”
“本来还说玩够了给他送过去,现在看来不用了。你们几个,把她带下去,完事了处理掉。”
几个人把我拖到一边,扔了我的匕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一阵布匹撕裂的声音过后,那几个人缓缓倒地。
“好个小娘们儿!花样不少啊!”
首领举起了长刀,我握紧了手里的药粉。
正准备洒出去的时候,咻——,从门口飞过来一支箭,正好刺中他右臂。
“打不过本王就用个女人出气,哈哈,首领好本事啊。”
我忍不住嘴角一勾,他如我记忆中一般无二,还是如此张扬恣肆。
5
首领被绑了起来,已经被打肿了一只眼,嘴角不住地流血。
“诶,你要不要过来揍他几拳?”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兴趣。
“宁狗,你仗着人多算什么本事,有胆就跟老子一对一单挑!”
“本王还以为羌戎部落的首领都是些孬种,想单挑,好啊。”
沈玄瑛手下的人一个个义愤填膺,都叫嚣着要亲手杀了这个四处烧杀抢掠,还妄图侮辱王妃的恶徒。
沈玄瑛抬手示意部下安静。
我紧了紧他刚才给我的披风,说道:“王妃还躲在楼上,我上去侍奉,王爷请便。”
不用我上去侍奉,林婉就已经分清楚形势,自己噔噔噔跑下来了。
“王爷——”
美人梨花带雨,哭闹着往沈玄瑛的身上扑。
他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复又笑道:“王妃舟车劳顿,还是先回府休整。”
“单挑!单挑哇!”那首领不断地喊叫。
沈玄瑛拔出腰间长剑,一剑割开了他的绳索,两个人一刀一剑,交战在一处。
首领中了箭又挨了打,可仍旧骁勇,与沈玄瑛相斗不落下风。
反观沈玄瑛这边,好吧,他似乎都打困了。
首领逐渐也明白过来了,就算全盛状态的他也并非沈玄瑛对手。他眼神一变,使出同归于尽的招数攻来。
沈玄瑛轻轻一笑,一剑挥过,斩了他的手臂。
接着,耳朵,鼻子,手指。
如猫捉耗子一般,不急着要了他的命,而是慢慢赏玩他的痛苦。
“咯咯咯……果然狠辣……”
首领血流如注,嘴里发出奇怪的哂笑,随后他便倒地不起,在地上痛苦地长鸣。
“王爷,别这么残忍好不好,好怕人。”
“王妃若看不惯,把眼睛捂着便是。”沈玄瑛笑着跟林婉说完这句话,将视线移到首领身上,神色冰冷,“比起他们所做的事,本王的手段岂能算得上残忍?”
我心里暗暗赞同。
羌戎的野蛮,非这些狠辣残忍的手段是镇不住的,更何况还有边关的血恨,这样对待他们根本不为过。
林婉也算是个狠心的,只是这种场面,她没见过罢了。
她现在脸色发青,说不出话,忽然间捂着嘴跑到一边,不住地干呕。
6
此地距宁州不远,一日功夫,我们便到了王府。
将新娘迎进府,沈玄瑛堂也不拜,酒席也不参加,径直去了军营。只有管家在府里操办酒席宴请宾客,算是告诉诸位一声,宁王已经成了亲。
王妃,还有我这个侍妾,被各自送进了厢房,等着王爷晚间回来。
明月当空时,有丫鬟过来禀报:“林姨娘早些睡吧,王爷醉酒,已经在正房歇下了。”
我合上了手里的书,示意丫鬟灭了灯。
第二日,林婉便迫不及待在我面前炫耀:“哎哟我这腰可真难受,二妹妹,你不知道宁王殿下昨天……嗐,他也是,喝醉了也没个节制。”
我若不理会她,她便说个没完,于是我来回打量了她几眼,问道:
“王妃方才说,王爷昨夜喝醉了是吧?”
林婉握着脸,嗔怨道:“是啊,一身的酒气,动作又粗鲁,我怎么求他都不听。”
我笑道:“喝醉的男人不是连枪都提不起来吗?他怎么个粗鲁啊?”
她脸色微微一变,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也没有很醉……诶你怎么知——”
“一个小丫头片子,懂的东西不少啊。”
林婉的话没说完便被人截断,说话之人从后面走过来,正是沈玄瑛。
林婉对我微微一笑:“许是从前,二妹妹与太子殿下交好,他告诉你的,对不对啊二妹妹?”
她又一次将我推出去给自己撇清,我在心里给她记上了一笔。
“王妃说笑了,太子每次找我都是打听姐姐的事,何曾跟我闲聊什么?”
“你这丫头!满口胡说八道什么。”林婉嗔怪我一声,对沈玄瑛说:“王爷别见笑,我跟二妹妹感情好,她舍不得我,所以愿意跟我嫁到一处,还请王爷不要嫌弃。”
沈玄瑛哈哈一笑:“本王怎会嫌弃,有齐人之福可享,岂不美哉。”
“只是……”他语气一转,“久传林大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她的妹妹应该也不差,今日一见,未免相形见绌,寡淡至极。”
“宁王有所不知,二妹的母亲是宁州人,她长得随母亲,自然跟我不同。”
“原来如此,难怪这般骁勇,看来倒是错投了个女胎。”
二人一唱一和,听得我心头火起,我蹙眉道:“既然王爷看不上,不如直接放我出府,也省得碍您的眼。”
“放肆!你什么身份,敢跟王爷这么说话!”林婉对着我横眉竖眼。
沈玄瑛皮笑肉不笑地问:“出府?你想去哪儿?”
“宁州天高海阔,好男儿无数,我爱去哪便去哪,我爱谁就挑谁,总有人我看得上。”
这话属实大逆不道,林婉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等着我被宁王处置。
在沈玄瑛面前,我已是嚣张惯了的。
因为我重生一次,这个拽地二五八万,逮着机会就对我冷嘲热讽、恶言挑衅的宁王殿下,早已经穿帮了。
7
他曾跟我说,八年前宁州城外,我从这里离开,他被外放到这里来。
自从我拉弓射箭,从后族刺客手里救下他的那一日起,他就没有忘记过我。
我那时走得匆忙,他还未能得知我的名字。本以为今生不会再相遇了,谁知等他回京觐见时,竟看见我在皇家猎场骑马纵横。
我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冷,一下就让他认出来了。
太子和长姐刁难我时,他便主动去挑衅太子,暗中替我解了围。
沈玄瑛的这番剖白令我十分感动,我听完之后便奖励他跪了一下午的搓衣板。
“既然你早就将我放在心上,为什么还要不停奚落我、折腾我?”
“因为娘子太可爱了嘛,不逗一下不划算,而且你竟然一点都不记得我,我想着非把你逗哭了才好。”
我举起了藤条:“现在要哭的恐怕是你。”
我还没打,他就连声呼痛:“我错了嘛,错了嘛……”
从前我还只当他性情古怪,明明有时是帮我,却又一副冰冷刻薄,生怕我把他当好人的别扭模样,所以我懒得招他。
如今他还想气我,那我必定要噎回去才罢。
沈玄瑛果然没有发作,他只是冷笑道:“进了宁王府的门,这辈子除非你死了,或者我死了,你都休想出去。”
林婉连忙劝慰:“王爷别生气,妹妹在家被惯得也忒没规矩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你的意思是,我是很小心眼的人咯?”
“不,我不是这……”
沈玄瑛打断她的解释,语气十分恶劣:“林大小姐当初不是眼高于顶,从来瞧不起我这个被外放的落魄皇子吗?怎么如今态度变这么快?”
“那是……那是因为,从前,因为从前妾身养在深闺,只知道京城那些男子,前些日子一见王爷英姿,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好男儿,从前妾身不懂事,还请王爷见谅。”
林婉有些微微发抖,若是沈玄瑛语气再重一些,她怕是就要跪下了。
早年间太子折辱宁王,她可没少在一旁冷嘲热讽。
而沈玄瑛的表情从阴转晴,看起来对这一番马屁很是受用,他看着我:
“听见没有?好好跟你姐姐学一学,看看人家是怎么说话的。嘴甜的女人招人疼,怎么你就像个棒槌。”
呵,好意思说我,半斤八两。
我抬眼望天,并不理会。
林婉终于松了一口气,怯生生地说道:“那……还是让妾身侍奉王爷,可好?”
“当然好。”
沈玄瑛把手搭在林婉肩上,眼睛一直盯着我。
我仍旧面无表情。
“王爷!禀报王爷,军营里传来一封书信。”
沈玄瑛从丫鬟手中接过信,打开来随意扫了一眼。他将眉头舒展开来,对林婉笑道:“真是不巧,晚上本王再来找你。”
林婉脸上一抹红霞:“是,妾身等您。”
书信我方才瞥了一眼,内容自然是看不见,只是字数很少,想来是很重要的事。
这段时间,宁州城要出乱子了。
“嘁,当真是无趣得紧。”
沈玄瑛这句嘲讽,将我从纷乱的思绪中扯了出来,我抬头,看见沈玄瑛对我的眼神颇为嫌弃。
我不以为意地撇撇嘴,是啊,确实无趣。
说什么早就对我情根深种,其实只要有女人投怀送抱,还不是一样。
从前只不过是长姐没嫁过来,现在这位第一美人对他深情如斯,哪有拒绝的道理。
宁王离开后,林婉扬起手就想一巴掌打过来,她瞪着一双杏眼:
“林静你这个贱种!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接住了她的手腕,使劲攥在手里,眉毛一挑问道:“宁王晚上来找你,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别被他发现端倪,你说呢?”
林婉脸色变得有些白,我甩开她,径直往房里走。
8
沈玄瑛两日后才回到王府,一回来就钻进书房,除了军师和几名副将外,旁人不得靠近。
在他进书房之前,我曾远远地看了一眼,这人脸色臭得可怕,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三日后,王府上下增加了一倍的守卫。
然后,宁王府就被一群拿着各种农具、厨具的人给围了。
“王爷是否真的要议和?!”
“宁王殿下请给我们一个说法,是否真的要跟羌戎和谈!”
来者皆是宁州百姓,要宁王给他们一个说法,俨然一副若是和谈就砸了宁王府的姿态。
“诸位放心,我沈玄瑛承诺,绝不和谈!”
看到宁王亲自出来表态的百姓们放了心,脸上露出喜色。
“太好了!有宁王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我就说,咱被羌戎打了十多年,好不容易这几年才打赢了,怎么能投降呢!”
“别说赢了,就算输了也得打,这帮不是人的龟孙杀了咱多少亲人,不打回去对得起他们吗?!”
“是啊!就是啊!”
“……”
乡亲的情绪仍十分激愤,嘴里叫嚷着,陆续从王府离去。
沈玄瑛又准备回书房,被林婉拦在半路。
林婉笑容娇俏:“王爷,这些人一大早嚷什么,吵得人家觉都没睡好。”
“只是一些百姓闹事而已。”
“来王府闹事?这还了得?依妾身看,该将领头的人挑出来,打板子关大牢,重重惩治之后,看还有谁敢闹。”
沈玄瑛停下了脚步,笑问:“婉儿竟如此有见解,那州刺史要与羌戎大首领和谈之事,你觉得本王支持还是不支持呢?”
“这……”林婉思索了片刻,“羌戎一族生性狡猾,只怕和谈是假,王爷不得不防啊。”
沈玄瑛笑容依然淡淡,眼神看向在林婉身后的我:“静儿呢?你怎么认为?”
我低头道:“朝堂之事,妾身不敢置喙。”
我原本低着头,却忽然在沈玄瑛腰间看见一柄小巧的精钢匕首,正是我遗失在客栈的那一把。
宁州人久经战火,骁勇善战,无论男女都习惯配一把武器在身,我的这把匕首,还是娘留给我的。
沈玄瑛察觉了我的视线,将外袍一掩,遮住了匕首。
林婉没察觉这个小插曲,她还在告罪:“王爷恕罪……妾身……妾身……”
“无妨,婉儿说得有理。”沈玄瑛说完,便迈着步子朝书房走了过去。
林婉瞪了我一眼,责怪我为何不早提醒她。
我笑道:“王妃还是先回去睡觉,我就不奉陪了。”
我也回了自己房间,带好药粉之后偷偷从窗户出来,找到空当溜进了书房。
9
我躲在书房内室,能够很清晰地听到正厅里的声音。
“王爷,这可是京城下来的旨意,难道您想要抗旨吗?”
“杨大人多虑了,本王只是觉得,羌戎人善变不守信,你凭什么认为他们能遵守一纸合约?”
“王爷何必如此多疑,替天家操心呢?难不成……呵呵,王爷爱惜部下,爱民如子,为何不让黎民免于战火之苦,让部下免于牢狱之灾呢?安享富贵,才是人间至理,王爷,您说呢?”
“杨大人整日吃得脑满肠肥,竟还能知道什么叫黎民之苦?我说你还是早些回去,若挨了黑砖别赖在本王头上。”
“王爷如此固执,实在令下官钦佩,告辞。”
这位杨大人迈着又沉又重的步子走了,我听见沈玄瑛朝内室喊道:“出来吧,还想躲多久?”
我从内室走了出来,被他一把掐住脖子。
“林静?哼,羌戎细作的水平未免也太差,还是快些招供,省得受苦。”
我垂着眼不看他:“王爷误会了,妾身并非细作,只是看见王爷身上有我先前遗失的匕首,急于讨还。”
“你说这个?”沈玄瑛轻轻一笑,拿出匕首把玩,“我捡到的,怎么就是你的?”
他将手移到我颈后,用力把我往他面前一带:
“哦,本王明白了,想必是静儿被本王冷落许久,有些耐不住寂寞了?只怕想要匕首是假,想见本王才是真。”
沈玄瑛刻意放柔了语气,手也十分不庄重地在我耳后摩挲,令我打了一个寒颤。
“确实并不止为了匕首。”我一把将他推开,往后退了两步,以免自己骤然加剧的心跳声泄露端倪。
我咳了两下,说道:“妾身看王爷今日气运不好,只怕有血光之灾。”
“呵,我竟不知,你还会看气——”
门外忽然有丫鬟的声音响起:“王爷,军营里又送来一封密信。”
“拿进来。”
我来不及阻止,丫鬟已经推门进来,看到我之后表情微讶。
我从棋盘上摸了一对黑白棋子,在那丫鬟将书信递过来的时候,打在了她的手腕上。
“啊!”那丫鬟呼痛,随后反应极快,从袖中抽出小刀朝王爷刺了过来。
前世我替长姐出嫁,最终入主中宫。长姐重生后义正辞严不要我替,可是长姐,你能打天下吗?
我重生回到出嫁那年,长姐义正辞严地说:
“边关苦寒,我怎忍心让二妹妹代我远嫁?爹,娘,女儿自己嫁给宁王便是!”
众人不解,我却心如明镜。她也重生了,知道宁王将君临天下。
可她难道不知,这天下有一半是妹妹我打下来的吗?
她难道不知,宁王身边容不得草包?
1
“柔儿胡闹!”父亲对她厉声斥责,“边关战事频繁,也是你一个女子该去的地方吗?”
看似责备,实际上满满都是为了长姐着想。
他可曾想过,我也是女子。
“父亲就没有想过,二妹妹也是女子?”...
我重生回到出嫁那年,长姐义正辞严地说:
“边关苦寒,我怎忍心让二妹妹代我远嫁?爹,娘,女儿自己嫁给宁王便是!”
众人不解,我却心如明镜。她也重生了,知道宁王将君临天下。
可她难道不知,这天下有一半是妹妹我打下来的吗?
她难道不知,宁王身边容不得草包?
1
“柔儿胡闹!”父亲对她厉声斥责,“边关战事频繁,也是你一个女子该去的地方吗?”
看似责备,实际上满满都是为了长姐着想。
他可曾想过,我也是女子。
“父亲就没有想过,二妹妹也是女子?”长姐笑得温婉大方。
重生以后,她就对我极好,再不复她从前专横跋扈的模样,让京城之人都对她改观不少,博了个贤良大方的名声。
“她怎么能一样?她是那个女人生的,本身就是宁州人。”
我娘,在他嘴里,永远是那个女人。
“听爹的话,宁州风沙重,那边的人又粗俗野蛮,你是个娇弱的千金小姐,去不得。”
粗俗野蛮的女人。
父亲早年间在那边待过,遇见我娘这个商户女。他曾夸娘亲豪气爽利,跟京中柔柔弱弱的女子都不同,如今,就变成粗俗野蛮了。
娘亲算账十分厉害,聪明了一辈子,却糊涂了这一次,落得埋骨他乡的下场。
“爹,女儿不怕苦——”
“那沈玄瑛生性残忍嗜血,薄情寡性,杀人如麻……怎是良配?婉儿,听爹的话,”
“爹!娘——”长姐跺了一下脚,咬着嘴唇,表情似乎略为急切,“女儿有些话想要单独跟您说。”
这天晚上,父亲和夫人的态度就大幅转变,甚至说起宁王的好话来。
诸如战功赫赫、体恤下属,以及爱民如子之类的。
还说这是一桩顶好的姻缘,婉儿嫁过去必定富贵不可言。若非长姐拦着,母仪天下的话也要说出来了。
大齐的官场,如今尽是这些满脑金银荣华的禄蠹。
林婉拉着我的手,谈笑间与我如一双亲密无间的姐妹:
“我和二妹妹感情深厚,实在舍不得分开,妹妹,你陪我一起嫁,如何?”
“长姐记得当日在猎场时,你盯着宁王瞧似乎都移不开眼,是早已经芳心暗许了吧?”
聪明啊,我的好姐姐!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夺走我曾经的夫君不说,还想绑着我让我替宁王府卖命。
难道在你眼中,我这二妹妹就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2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我作为媵妾,跟林婉一起远嫁边关宁州。
父亲派人将我严加看管,不许我出门去,以免我跑了。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我并没有打算作妖,如今我只是一个小小庶女,无权无势,岂能反抗得了他们。
况且,无论这桩婚事要与不要,我都要到宁州去,那里才是我事业的起始。
长姐出嫁,父亲尤为大方,一百二十抬嫁妆,比我当初足足多出一倍,百里红妆,浩浩荡荡送她出门。
送亲的队伍走到城郊,已经人烟稀少。乐工们停止了吹打,因此远处急促的马蹄声清晰可闻。
“婉儿!林婉!”
是太子,林婉的青梅竹马。
他一身风霜尘土,想来是刚从南疆回来,连皇宫都没进就追过来了。
太子逼停了花轿,他跳下马,一把将林婉从轿子里拽出来,也不管众人都看着,就搂着她的腰覆上她的唇。
身后的护卫凶神恶煞,瞪着众人,所有人都低下头,只当没看见。
“婉儿!你为何要答应,明明我传信予你,说由你的庶妹替嫁,你为何不用此办法!”太子怒不可遏。
林婉低声啜泣,声音柔婉:“宁王是什么人,若知道我襄国公用一个庶女糊弄他,只怕我阖府到时候都鸡犬不留。”
“婉儿,你跟我走。”
“不!奴不可抗皇命,不可抗父命,殿下也是一样。只叹今生与殿下没有缘分,殿下,还是忘了奴吧。”
“该死!本殿下定然要将沈玄瑛碎尸万段!”
二人说了许久,太子逐渐被林婉安抚下来,给她承诺一定会将她夺回来。
林婉眼泪汪汪:“太子不必为了奴这般费心。”
林婉虽然推拒,却并没有对太子把话说死。按照她从前的脾性,早就开始嘲讽了,就像她曾对沈玄瑛的态度。
想来她未必确信沈玄瑛这次也会登上帝位,牵着太子这条线,也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喂。”
我正低头思索,突然被铁剑柄打了一下。
“你要好生照顾婉儿,否则将来回京,我定让你生不如死!”太子斜眼看我,一脸的不屑。
我头上生疼,脸上却无表情。
他从小就是这样,自从我八岁那年从宁州进京,回到襄国公府那一天开始,他跟林婉,就没有给我一天好日子过。
“遵命。”我谦卑地答道。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太子,您等我回来。
等我攻破京城那日,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3
我们重新启程,林婉让我坐到花轿当中。
“二妹妹,你说如果刚才的事被宁王知道了,他会怎么对我?而你,能不能独善其身呢?”
“长姐放心,我绝不说一个字。”我摆出一贯低眉顺眼的表情,担忧地问:“可是就算我不说……”
她笑容明媚:“放心,太子已经派了人,等我们到了驿站,该闭嘴的都会闭嘴。”
我移开眼神,掩饰住内心对她的厌恶。
这个举动落在林婉眼里,她以为我在怕她。毕竟我如今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还未经历过战场诸多厮杀。
“呵呵呵,别怕,你是我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定会护着你。”
“你以后会不会也护着长姐呢?”
我看着她的眼睛,点头:“会,我一定会。”
“乖,真是我的好妹妹。”林婉对我的忠诚十分满意。
我当然可以在她面前表现忠诚。可是,她以为把这些人都杀了,宁王就不知道了吗?
沈玄瑛是什么人?少年将军久经沙场,又在官场上左右逢源,颇有城府。
只怕她人还没出阳关,消息就已经飞到了宁州。
一夜之间,那些乐工、轿夫和喜娘全都换了。这些陌生的面孔,多数是会功夫的,一个个寡言少语但眼神十分锐利。
十有八九都是奉太子命来监视的人。
很快就会是死人。
马车队翻过了几座城池,接近宁州,道路左右开始变得荒芜,微风一吹,漫天都是纷飞的黄沙。
行了许久的路,我们才终于看见一间客栈,落日余晖中飘摇的酒幌令所有人都安了心。
但这注定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安心的地方。
我们刚住进去,放好行李,就听见外面一阵惊慌的呼喊:“马贼来了!跑!马贼啊!”
这些贼寇顷刻而至,客栈外面的马嘶此起彼伏。客栈旅客和老板都逃了个干净,虽未走远,可他们似乎没有追击的意思。
“娘的,宁狗的老婆呢?让老子看看长什么样!”
这不是一般的马贼,是专门冲着宁王妃来的。
4
“放肆!你这蛮子贼寇,不干不净地说什么!”
“叫谁蛮子!老子是你爷爷!”
两方领头的人打了起来,剩下那些扎着辫子、五大三粗的男人跟侍卫战成一团,得胜了的从楼下窜上来,一间房一间房地搜。
我握住了腰间匕首。
砰——
我和林婉所待的这个房间被人一脚踹开。
林婉把我往外一推:“她才是宁王妃,我是她的丫鬟!”
她这是白费,那两个人根本不会汉语,他们叽里呱啦地用羌戎语说着下流的话,对我们上下打量。
其中一个人抱住我,不顾我的挣扎凑到我颈侧嗅闻,我抓住一个空当,抽出匕首一击毙命,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啊!放开我!”
林婉被另一个人纠缠,她顺手摸了一个花瓶砸在那人头上。
这个举动激怒了那个羌戎人,他拿起长刀就要砍她。
下一刻,他就不动了,被我从后心了结了性命。
“啊——”
林婉被我吓了一跳,又开始惊叫。
啪——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她被我吓呆了,整个人动也不敢动,任由我摆弄她,把她塞到床下去。
我承诺过我会护着她,我当然会护着她。
她不能死,她折磨我和娘亲这些年,不能这么便宜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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