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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鸟巢

616/MCU/1610鹰眼设定的粗略对比

B:

漫威电影搞得很有意思的一个地方是,初代六个复仇者中其他五个复仇者主要是从主宇宙616改编过去的,但鹰眼他是从当年主宇宙之外的另一个比较完整的宇宙:终极宇宙(编号是1610)改编的。不过鹰眼并不孤独,除了他之外,电影中的尼克·弗瑞也是1610来的,并且保留了他们在1610中的关系。

(为什么说是当年呢,因为2015年漫画中发生了大事件“秘密战争”,1610和616两个宇宙撞击爆炸,1610基本上就玩完了。)

终极宇宙比较特殊,我喜欢叫它“全员恶人宇宙”,在我看过的刊里,大家的道德观念摇摇欲坠,比如说鹰眼是杀人犯出身,黑寡妇杀死了鹰眼的妻子和三个孩子,美国队长为...

B:

漫威电影搞得很有意思的一个地方是,初代六个复仇者中其他五个复仇者主要是从主宇宙616改编过去的,但鹰眼他是从当年主宇宙之外的另一个比较完整的宇宙:终极宇宙(编号是1610)改编的。不过鹰眼并不孤独,除了他之外,电影中的尼克·弗瑞也是1610来的,并且保留了他们在1610中的关系。

(为什么说是当年呢,因为2015年漫画中发生了大事件“秘密战争”,1610和616两个宇宙撞击爆炸,1610基本上就玩完了。)

终极宇宙比较特殊,我喜欢叫它“全员恶人宇宙”,在我看过的刊里,大家的道德观念摇摇欲坠,比如说鹰眼是杀人犯出身,黑寡妇杀死了鹰眼的妻子和三个孩子,美国队长为了躲避追捕可以把幼儿园的孩子挡在身前,蚁人(汉克皮姆)潜规则女学生;少儿不宜的画面有很多,台词里更是大量出现粗口。因为不如主宇宙受欢迎,故事又有点复杂,汉化也比较少,补起来有些困难(所以我只看过很少一部分,并且变种人那边的故事还没补到)。

咳,对不起,又扯远了。

1. 出身

  • 616


    家里开肉店,父亲酗酒家暴,后来父母出车祸死亡。


    在马戏团长大成人,并在这里学会了射箭。


  • MCU

    暂时没有提及到起源故事。


  • 1610


眼部做过视觉改造手术,色盲,但是视力极好。曾经获得过奥运会射箭比赛冠军。


因为谋杀入狱,但是技艺高超,获得了尼克·弗瑞的赏识。反正神盾局里的杀人犯一大堆,多鹰眼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不是这样),鹰眼就被招安了。


2. 工作

  • 616


    从马戏团出来被寡姐骗走做了几天反派之后,很快就加入了复仇者,然后一直在复仇者里工作,有时也加入或领导其他复仇者队伍。中间出去领导过雷霆特攻队,貌似还短暂加入过捍卫者。2013年被神盾局收编,之后在复仇者和神盾双线工作。目前的鹰眼看上去像个无业游民。


  • MCU


    主业是神盾局的狙击手


    有特殊任务的时候就看管看管宇宙魔方


    鹰眼不在弗瑞的复仇者计划名单上。可能是因为弗瑞觉得鹰眼的能力更适合做一个特工,而不是满地球乱跑的超级英雄,总之弗瑞的计划大概是想让他留在神盾局里面发展。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会开飞机,而且复仇者真的很缺人,鹰眼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成为了复仇者。本质上来说,鹰眼就是一个特工,不得已而成为了复仇者,并且在复联二就早早打算告老还乡了。


  • 1610

    终极战队、终极复仇者、终极联盟……这些组织我一个都分不清,我也记不清鹰眼都参加过哪些了,我记得这几个组织里面都有过他。但不论是加入什么组织,终极鹰眼的根基就在神盾局,他自始至终都是以神盾局特工的身份四处活动的。



3. 常规制服

  • 616


    前期经常穿紫色H头制服;


    后期变成了紫色箭头特工制服,双臂戴护臂。


  • MCU


    无袖黑色制服,前面有拉链可以拉开,胸前是暗紫色箭头一直延伸到衣服下摆,腰侧有横的纹理。


  • 1610


    无袖黑色制服,前面有拉链可以拉开,胸前是红色箭头,腰侧有横的纹理。



4. 外貌

  • 616


    金发蓝眼睛,身高191厘米,体重208斤(好壮一壮汉)


  • MCU


    棕色头发(也有说是沙金色的),虹膜的颜色会随着光线而变化、出现蓝色绿色棕色灰色等等颜色(演员本身的特点)。身高我没查到,那估计漫威是默认了演员多高鹰眼就多高吧?大概是一米七多。


  • 1610


    百科上显示的1610鹰眼是金色头发,棕色眼睛,身高体重都和616的一样,也是个大个子壮汉。不过我看过这些漫画之后发现1610吃设定非常严重,鹰眼的头发时而是金色时而是这种金棕色,反而和MCU的很接近。



5. 信条

  • 616



    “不杀人,不杀人,不可以杀人,哪怕全人类都要毁灭了也不要杀人,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复仇者不可以杀人!”

    虽然看上去有点圣母,但616的鹰眼坚守不杀原则。这既是复仇者的一条规定(616复仇者不可以杀人,哪怕是行为过激都可能会被开除),也是鹰眼本人的信条。但可惜的是,他还是杀过人的。第一次杀人大概是在古早为了从蛋头的枪口下救汉克,鹰眼射出一箭堵住了枪管,结果子弹走火爆炸,蛋头因此死亡。中间还有没有杀过人我不太清楚,但第二次貌似是在ANAD,他杀死了布鲁斯班纳,并承担了惨痛的后果,还做了长达数周的噩梦。


  • MCU

    个人理解:电影中的鹰眼大概是那种不介意杀人、在任务中杀人没太大负罪感、但是绝对不滥杀无辜,看到无辜的人死去也会难过的人。


    然后他在复联四里鲨了五年的人,干掉了无数黑帮。


  • 1610

    作为全员恶人宇宙的鹰眼,他本身就是谋杀犯出身,虽然他从来不会故意伤及无辜,但是在任务中杀起人来像呼吸一样自然。


    这一幕比较经典,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克林特被解除武器后绑紧,即将被反派虐杀,而他生生拔下自己的指甲,弹射出去,杀死了在场的一队反派。

    不仅在任务中杀人不会有负罪感,鹰眼还可能会虐杀。比如他去找娜塔莎报仇时为了防止她逃跑,先钉住了她的双手……


    然后再一击致命。



6. 妻子与子女

  • 616


    见面两天就私奔的双小鸟~这是616克林特的唯一一段婚姻。

    关于616鹰眼子女的问题……其实比较坑爹。有一部动画电影叫《明日复仇者》(宇宙编号555326),鹰眼在里面有个儿子叫Francis Barton(用了老爹的中间名),没说孩子的麻麻是谁。


    孩子长这样,白金色的头发,很酷,因为过着流浪的生活,所以是复仇者孩子里面最成熟的一个。

    后来主宇宙的编剧搞事情,把弗朗西斯给搞去616了,还补充了孩子的麻麻就是波比。但去了616也不是真的在616宇宙、也没有和克林特相见,而是在616宇宙的漫画中的10943宇宙活动。



    孩子长得真俊啊。


  • MCU


    妻子劳拉,大儿子库珀,二女儿莱拉,三儿子内森尼尔·皮特罗·巴顿。


  • 1610

    终极鹰眼也有一个妻子和三个孩子。因为娜塔莎在复仇者这边卧底,实际上为俄罗斯卖命(终极宇宙的最大爱好是抹黑俄罗斯、中国、朝鲜,接受不了的朋友不推荐看,可能会被气死……),摸清鹰眼家的情况之后娜塔莎就派人去鹰眼家里杀死了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


    图我截不全,没找到三个孩子都出场的画面。不过我截了百科的图,可以看到终极鹰眼也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而且妻子的名字和MCU的一样,都叫劳拉。


    所以不要再埋怨电影给鹰眼安排家人了,我截图的这部漫画在2006年出版,远远早于复联二的上映时间。既然电影的鹰眼是从终极宇宙中改编来的,那么把他的妻儿加进电影里也不算什么大错吧?矛盾点在于电影又想让鹰眼走1610的人设,又想让鹰眼和寡姐维持616的暧昧关系,这才是剧情圆不回来的关键所在。


    最惨的是鹰眼当时紧紧抱住小儿子,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他,结果敌人从背后杀死了小儿子……就这样死在了鹰眼的怀里。



7. 丧妻后的反应

  • 616

    非常难过的是,这三个宇宙的鹰眼都遭遇过妻子的死亡。


    在波比牺牲后,克林特只身来到加拿大的北极圈内,从偷猎者手下拯救了驼鹿,又遇见了一只全家都被屠杀的狼人(原文是werewolf,长得像狼像狗还有一点像人,很丑我就不截图了。总之不是那个在满月的晚上变身的狼人,应该算某种野兽吧),为了给这个狼人报仇还独自捣毁了一个九头蛇据点。这是什么环保大使行为啊!


    后来鹰眼听说可以找到亡妻波比的灵魂,他就奋不顾身地下了地狱,和梅菲斯特抢人。不过遗憾的是,最终他没能救回波比。(倒是误打误撞把帕西·沃克尔救活了)


  • MCU

    您呼叫的用户正在日本屠杀黑帮,请稍后再拨。


    1. 换了一身新的制服,2. 换了新的发型,3. 不再使用弓箭,改用其他武器,4. 不再珍惜自己的生命,陷入某种疯狂,5. 要把坏人斩尽杀绝。


  • 1610







    1. 换了一身新的制服,2. 换了新的发型,3. 不再使用弓箭,改用其他武器,4. 不再珍惜自己的生命,陷入某种疯狂,5. 要把坏人斩尽杀绝。

    看吧,我就说电影的鹰眼是从终极宇宙改过来的,虽然MCU鹰眼变成的浪人源自于616,但失去妻子和孩子之后,他们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8. 
对复仇者联盟的认同感

  • 616


    “复仇者的精神会融入你的血液。一日复仇者,终身复仇者!”这句话克林特说过好多次。虽然暮鹰还巢和暮狼罗根不是616宇宙,但是这两刊里能很清楚的看到克林特对于复仇者的深深情感。

  • MCU


    看看楼下的复仇者,看看身边的老婆:“我要退休!”

    还有就是在灭霸的响指过后,鹰眼也不归队,就直接跑了,复仇者这边五年都找不到人。


  • 1610

    终极宇宙的人对复仇者都没什么感情的……。而且鹰眼他真的是死心塌地的跟着神盾局干,弗瑞说啥他干啥。



9. 和尼克·弗瑞的关系

  • 616


    弗瑞:烦死。


  • MCU


    复联一这一段,局长和鹰眼的火花简直绝了。鹰眼是7级特工,和局长中间还差了几层,但是就有一种局长经常亲自指挥鹰眼的感觉。鹰眼对待寇森还有一丢丢的散漫,但是在局长面前尽显特工素质,还有点亲密的感觉。更别说局长是神盾局里除了娜塔莎以外唯一一个知道鹰眼有家人的人,而且弗瑞还穿着便服往鹰眼家里跑,劳拉都帮着弗瑞执行任务,我是真的很喜欢这种相处模式。


  • 1610

    终极宇宙的鹰眼给我一种,他是弗瑞的贴身小蜜的感觉,这几乎已经超出了忠心耿耿的范畴。


    站在弗瑞身边寸步不离


    贴在弗瑞耳畔悄声做汇报。

    尤其是有一段时间,弗瑞因为遭到陷害和一些其他因素无法再继续做神盾局的局长,新局长是卡罗尔·丹弗斯。这段时间鹰眼是怎么看卡罗尔都不顺眼,有事没事都要吵两句,还用过一些难听的脏话。


    卡罗尔后来直接吐槽,鹰眼就是喝着尼克·弗瑞的奶水长大的。(原文是You were breast-fed on Nick Fury's milk,这个翻译一点都不过分,反而还少了原文那个“含着胸脯喝母乳”的意味)

    不知道看到这里大家是什么感觉,反正我早就已经在局鹰cp的坑底了。




茶木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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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首 江左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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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日无尽

Everyone has a monkey in his heart.

“我以前很愚蠢,为了某种理想历尽了艰苦。但当我不再愚蠢的时候,我开始怅然若失。”

很多人可能不再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就算记得也不再提起。我总是有种在梦里的模糊感,仿佛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些男人,他们仍然彼此相爱。

我多希望这是真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猴子。只是我们早已毁了花果山。

某人说一生的奋武,有时候只是为了记忆深处的那一抹侧影。
另一个某人说就是那一抹侧影,让我们终其一生都不敢回头看一看。

后来恨得那么汹涌,只因当初爱得那么深。

A.为君

你在为君拔刀里面写,我们总觉得小孩子笑起来没心又没肝,可某些时候,很偶尔地,你又会觉得其实他们什么都明白。

“你见过猴子没有,他长得...

“我以前很愚蠢,为了某种理想历尽了艰苦。但当我不再愚蠢的时候,我开始怅然若失。”

很多人可能不再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就算记得也不再提起。我总是有种在梦里的模糊感,仿佛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些男人,他们仍然彼此相爱。

我多希望这是真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猴子。只是我们早已毁了花果山。

某人说一生的奋武,有时候只是为了记忆深处的那一抹侧影。
另一个某人说就是那一抹侧影,让我们终其一生都不敢回头看一看。

后来恨得那么汹涌,只因当初爱得那么深。

A.为君

你在为君拔刀里面写,我们总觉得小孩子笑起来没心又没肝,可某些时候,很偶尔地,你又会觉得其实他们什么都明白。

“你见过猴子没有,他长得可清秀了,今年才只有十八岁。”

那时候你眼里的他,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正太。

你说他呀他呀,其实是个很孤独的人吧。

那时候你独在异乡为异客,偌大的图书馆只有金庸全集是中文版,你总觉得这样的日子会空负了青春这一世,但又没有勇气,或者说没有一个契机去舍弃那些平坦。

很多年后你在龙族里写路明非坐在天台上看CBD的霓虹燃烧得炽烈耀眼,一发呆就是一个晚上。

很多年前你就这样望着窗外,没有想象里的灯火阑珊,只有清风徐来月光朗朗,思念像一匹锦缎,缠绕着一段时光。

一个作者哪里能编出那么多故事呢,所以写来写去,都是自己的影子,你说这是我的稚拙,却也是我的真诚。

你们初识于某个江湖客栈,发帖灌水互相调侃,那时候你还写武侠,ID是颇有些古韵的鹧鸪天。你们互相激赏引为知己,虽然隔了宽广的海面,心却仿佛咫尺之间。

每一次偶然间混杂甜蜜的思念,想他又在写什么呢,之前的坑有没有填,有没有好好睡觉吃饭,心忍不住地汹涌波澜。

说起来真是讽刺呀,你们最美好的日子,把彼此看成光一样的日子,却是相隔那么远。

你们平时无法见面,所以常常在MSN上聊天,天南地北天昏地暗。你们约定要做一辈子的知己,一起做东方的DND。

你少年无知轻狂时犯过很多错,最后悔的就是如此轻易许下诺言。

某种程度上说你挺成功的,你的缥缈录我至今再看仍然唏嘘长叹,很多人都以为九州就是缥缈录很长一段时间。

某种程度上说其实你也输得挺惨,你割断了青春和故人的全部记忆,孤身一人,孑然独立,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

你说过去的就不要再流恋,早清醒总比晚清醒好,反正早晚都要看透,九州大陆的尽头根本不是花果山,而是锁妖塔。

可某些夜晚,你看着Blog暖黄的页面,一笔一笔孤单又柔软,

“可我也想回到那个时代。”

我知道你的犹豫,他说唯独你我不能怨恨彼此。

可你什么也不说。

再深的情此去经年也会变淡。

当日金戈铁马少年利剑誓言并非假,你几乎抛弃一切回到故国只为与他并肩。

那时候猴子长得可清秀,微微仰头的模样迷茫而又美丽,阳光照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末端隐隐卷着金红。

你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这个人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你们共同写过设定刷过论坛,无数个夜晚,在电脑前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梦和对方清澈却燃烧着火焰的眸子辗转难眠。那时候没有人怀疑你们会永远在一起。

只是命运这种东西,它总容不得人一双两好罢了。

B.一只猴子

“猴子他才华比我高,心劲儿也高,所以受的伤也更重。我就等着他有一日想开了一个筋斗再上天宫,世界就在眼底,视恩仇如草芥。”

所有人都觉得你才华横溢,盼着你赶紧写篇文章救九州于水火。可你转着笔,看着窗外的树叶出神,就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九州就像殷红如血的玫瑰,疯狂地生长于你的内心深处,可你却不舍得把它挥刀斩断。

这感觉像极了你坐在赤地千里的花果山,它再也不是从前的模样,永远也不能看见夕阳和霞光,但你仍然不舍得放弃它,仍然愿意为它不顾一切地疯狂。

因为自始至终,它都是你的故乡啊。

你醒来时是一片漆黑如墨的深夜,你大口喘着气,仿佛一个死中逃生的溺水者。

你想起他说,不要强迫我回去和你们合作。

龙渊纪事的页面上,还明晃晃挂着一年前的帖子,那时候你们肆无忌惮好得像彼此宣誓效忠的骑士。

他说想写一部框架似的东西,把各个种族都串连起来。

“就叫缥缈录吧。”

于是你说那我写羽族的故事好了,虽然天知道你有多不喜欢命题作文。但是他要写啊,

“我愿意给江南写同人。”

这理由,竟让人无言以对。

到底是多偏执才能这么干啊。

心里有事儿的时候,人人都爱自作多情。

Blog上的访客栏里连续三天都有他的头像。

其实这算什么,你们刚认识的时候,他连续一个月都在呢。

算起来那才真是毫无顾忌恣意妄为的好时光。

那时候你在金庸客栈做版主,刚写了悟空传,整天闲逛到处灌水发帖和人聊天,其实你就是那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子,梦想和才华比天都高。

可你偏偏喜欢某人华丽而细腻的文字,他写天王本生,烈火焚琴。ID还挺古典,叫鹧鸪天。

你们隔着大洋,相遇在嘈杂的江湖客栈,酒喝得多了,就头脑发热说我们结拜做一辈子好兄弟。

你从不后悔曾经如此轻易许下诺言。

我们要相互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直到他放弃一切从美国飞回来和你见面,他说我要见一个认识三年的网友,大家祝福我。

你看着他因为刚下飞机疲惫不堪的脸,心里想我这一辈子宁负天下人也不能负江南。

那时他眼神清澈光芒不掩,你们就这样对视,在汹涌的人潮里相对无言。

很多年后他写龙族里两个小怪兽的重逢,漫天樱花里他们对视,不说一个字却万语千言。

写来写去还是记忆深处的那一抹侧影。

却终于再也无法回头望一眼。

“谁都可以指责江南分裂九州,只有我今何在不行。

谁都可以说我和大角不管公司事务,唯独你不行。”

你仍然觉得你们的关系不一般,毕竟当初兄弟一场。你对着寒冷的东夜,一字一字写下流恋和怀念。我不敢想你有没有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直到那时候你仍然想着能和好吧。

他曾经嘲笑你的博客除了影评就是九州就没有别的了,不是啊,你笑笑却没说,改天他就明白了。

在一堆公式化的链接和文案里,有一篇并不算很热的帖子显得很是乍眼和突兀。很久没更新过了,大概是个坑。

花痴帮。一看就是闲来无事时的调侃之作。

现在看来应该是个悲剧,名叫江南的人怀疑朋友背叛了自己,直到那人死在他面前,说我并没有。

“难道我也得死在你面前你才能相信我么?”

“为什么现在开始是你一定要我退出了呢?”

不周山,高万仞,连天地,接黄泉。猴子,你知道么?

他们约定彼此活着等待,然而却一先一后死去。共公说天地不在了,是不是猴子就能回来了。

我等着那一天。

我看到他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实则滚烫又灼热的思念。

这时候你说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回来把这些坑都填完,但是不是现在。

你闭上眼就是血红一片,花果山毁于一旦。

一个没有故乡的人。

那些构筑于故乡之上的骄傲放纵高高在上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你的九州已经不存在了。

其实那一天夜里你梦见你们站在一条大路两端,隔得太远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几乎是在同一个时刻,你们不顾一切地奔向彼此,

恍惚间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你想着你们经历这么多战火硝烟,早已把红尘乱世看遍,该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只一瞬间他长剑出鞘,毫不犹豫地插入你胸膛。

你还张着双臂,以为会有一次拥抱。我果然还是傻,连结局都猜不透,被他骗了一次还不够。

你这样想着,对他说我没有,然后死在他面前。

这就是结局了吧。永远的未完待续。

多年前有一次夏笳问你最满意的小说是哪一个,不是悟空传,“一个没有写完也不会出版的故事。”

如今它仍然隐藏在你blog的角落,只是无人再谈起。

C.漫长的告别

他们的九州都已经结束了。

某人说,于是九州就在这华丽而滴水不漏的文字中死去了吧。
另一个某人说,四月的决裂就是最后了。

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流恋。

江南在涿鹿的自序里说 要把蚩尤的影子彻底赶出去,为自己那段潦草的光阴收尾。

我知道你们都累了。

那只从不周山跑进白云间的猴子,究竟有没有回到共公身边,坐在他肩头咧嘴一笑?

那只大闹天宫五百年后心犹不改的猴子,宁愿死也不肯输,到底有没有和紫霞一起看细水长流?

这些似曾相识的回忆,已经不再有尽头。

如果这世上从没有一本叫做九州的杂志,那些男人,他们是不是还会彼此相爱?

而不是如今办杂志却和九州无关的江南,或者说我不叫今何在很多年也不再写小说的曾雨。

Everyone has a monkey in his heart.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猴子。

你如此,共公如此,紫霞如此,他如此,

我也如此。

于是这一切再也不需要有答案。

“不如就这样结束。”

再见吧。再也不见了。

你们都放弃了,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徒然坚守?

我终究也守不住了,守着一座空城。

记忆中阳光在树叶的缝隙间缱绻。

今何在腼腆又温文尔雅地笑着,江南猥琐却假装正经。

“你们见过今何在没有,他长得可清秀了,今年只有十八岁。”

“他其实是个很寂寞的人吧,也是我真正愿意称之为才华横溢的写手。”

“你们要多找他说话,请他吃饭,陪他聊聊天。他就是个长不大的正太,可别饿瘦了我们猴子。回来我和你们没完。”

不如就这样结束。

The End.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时光中和某些人的相遇,就像一场漫长的告别。

可我还是喜欢你们。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至于九州,它和那些男人一样,都已然散落在天涯。

可青春年少的岁月,是一朵永不凋零的花。

2014.3.15             写于一个初春的深夜。

已经太久没有嚎啕大哭。以及,全文完。

擂文

[琅琊榜]一世真【三十八】(殊琰)

[琅琊榜]一世真【三十八】(殊琰)



“我听说昨天静贵妃娘娘生辰,丧期不庆祝也是常理,可贵妃娘娘说要照顾宸妃娘娘谁都不见,太子在门口跪了半个时辰才走的。”

“大家都觉得这次是祁王兄回京的大好时机,谁知陛下不准,姑姑当时就急得病了。”林殊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来,与蒙挚贴了个近身搏弈起来,用的是南境苗家的弯刀路数,“大概她是怨百官都跪于殿上请皇上召回祁王,而景琰却不替祁王哥哥求情吧。”

蒙挚武功虽高,但练的都是一路功夫,不像林殊一样杂学丰富。

原本听他说在外的几年里他结交了不少江湖的朋友,也和他们学了些招式时,蒙挚是不太赞同的。

须知学武一事,往往是学得越杂,各路武功中矛盾...

[琅琊榜]一世真【三十八】(殊琰)

 


“我听说昨天静贵妃娘娘生辰,丧期不庆祝也是常理,可贵妃娘娘说要照顾宸妃娘娘谁都不见,太子在门口跪了半个时辰才走的。”

“大家都觉得这次是祁王兄回京的大好时机,谁知陛下不准,姑姑当时就急得病了。”林殊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来,与蒙挚贴了个近身搏弈起来,用的是南境苗家的弯刀路数,“大概她是怨百官都跪于殿上请皇上召回祁王,而景琰却不替祁王哥哥求情吧。”

蒙挚武功虽高,但练的都是一路功夫,不像林殊一样杂学丰富。

原本听他说在外的几年里他结交了不少江湖的朋友,也和他们学了些招式时,蒙挚是不太赞同的。

须知学武一事,往往是学得越杂,各路武功中矛盾之处就会互相桎梏,影响对战时的发挥。

可如今真刀真枪的打起来,蒙挚才发现,林殊把这些年来在江湖上学到的招式全都化用成自己的,有时这一招明明是刀法,他却将东海采珠人的指法,以刀锋为指钩,翻转自如,使得每一个招式都多了无数变化,加上他身法轻灵如风,简直是如虎添翼。

眼下自己尚且有余裕只是因为林殊缺乏一些时日的锻炼,有些招式明显就是随手学来的,根基不牢,但蒙挚肯定,真到了对战时,没有几人能应对得了林殊这样的变数。

蒙挚勉强挡住他一击迅如惊雷的飞踢之后,才有心思接他刚才的话,“靖王殿下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


“蒙大哥慎言,是太子殿下。”

蒙挚心道你才最该慎言,开口闭口叫的都是太子的名字。

林殊脚下斜跨一步,踏在树干上借力,一招倒挂金钩勾住树枝躲过蒙挚的一刀,随后手中一翻,“小心暗器!”那暗器又快又准直照着脸打过去,蒙挚忙收了攻势侧过身去将它捏在手中,一看是个红果子,不由得乐了,随手丢在嘴里,瞬间被酸得说不出话来。

“……唔……”

“都说是暗器了,还往嘴里放,这个习惯可不好。”林殊见蒙挚酸得脸都皱在一起,笑嘻嘻的翻身到了地上,将匕首收回袖子里,“这个果子成熟后是黄的,红色是最酸的时候。”

“那个梅长苏最近还经常来金陵么?”

“……偶尔吧。”蒙挚咳嗽了两声,“你怎么想起问他了?”

“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要避开禁军进东宫去见景琰也并非易事,除非他武功非常厉害可以不被这么多人察觉。”林殊停了停说道,“可我确定景琰身边确实有那么一个谋士,否则很多事很难解释得通。献王的案子也是。我相信事情都是献王自己做的,只不过流言传出的时机确实巧合了些。还有,九安山猎宫的布防。你给我看到当日的布防图。我和景琰对于用兵布阵不是一个路数,山上猎宫的布阵并不是景琰惯用的风格,反而用了一些诡道之兵,布阵之人和我是一路心思,却更加巧妙……是梅长苏。”

“这么些年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景琰从未求助于我,他明明该是最厌憎权术诡计的…却那么信任苏先生。”说道这里,林殊脸色一冷,“…这个人,应该真的有他过人之处吧。”

“只是近来他对献王过于落井下石了,眼下局势,只要景琰在,太子位就不会做第二人想。过分打击献王反而会招致朝中对景琰的不满。你若见到那位苏先生,替我提醒他一句注意今后做事的分寸。”

“哦,哦……”

“副统领。”甄平快步走过来,“刚才有一顶轿子进了宫门,一路抬着直接送进了养居殿。抬轿子的是生面孔,但拿着圣上的令牌,有高公公亲自跟着的,咱们也没办法多问。”

林殊和蒙挚对视了一眼,后者有些茫然,却仍然本能的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要加派人手看守吗。”

林殊摇摇头,“无论来人是谁,皇上都明摆着不希望禁军过问,你我更要做出什么都不知道不在意的样子……甄平,回府告诉黎纲,把带飞流带到东宫去。”

————

和药碗一同摆在梁帝案头的是两份名单。

一份是太子递上来的献王在丧期夜宴时参与宴会者的名单,一份是夏春昨日悄悄查访到的名单,两份名单上几乎一样,多是献王残存的一些党羽,不过沈追身后的清河郡主府的人也一并写在其中,并未包庇。

梁帝在一开始,是想看太子笑话的。

任他是谁,在忽然接手这么大一个国家的管理时,都会首尾不得相顾的,初次掌权的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只看得到细处,却往往看不到问题最要紧的地方,顾此失彼。

就像一个刚学步的孩子,父亲不扶着他,反而让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带领一个军队前行一样。

可景琰却行得很稳,他甚至能够准确的躲开或者除掉他父亲在前路上有意或者无意留下的石头。

梁帝看得出,那并不是侥幸,而是帝王手腕。

他忌惮了,却也放心了。

曾经他以为众多孩子里,景桓是最像他的。

而太子现在的排除异己党同伐异,不正是当年自己登基之后做的事情么。

包括景宣的案子,他虽然气太子对兄弟的毫不留情,气得对他摔了杯子,但萧选清楚,若易地而处,自己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所以他几乎是漠然的看着这一切发生,他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

甚至这其中有一些幸灾乐祸。

林燮,言阙,你们想看到的天下,谁都给不了你们,朕不行,换一个景琰也一样。

坐上那张龙椅的人,是会变的。

变得午夜梦回时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人,连自己都不认得。

好在,景琰对兄弟手足尚存了最后一丝仁念,宁王仍留在金陵中,景宣被贬斥到封地后,景琰也再未对他下手,而祁王一家,也在封地平静地生活。

梁帝冷眼看着忙碌的七子,心中却总隐隐有一丝怀疑。

景琰想要太子之位不假,可他并不喜欢这个位子。

他现在做的,仿佛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他监国之后做的每一件事看似毫无章法,其实并非是按照他个人的好恶来决断的,其中要说一定要联系的话……

祁王……

梁帝想到昨日夏江秘密进宫来,对自己禀报的事。

他说祁王在封地的府邸附近发现过靖王的私兵护卫,还附上了一个名单。

名单上是这些年来被打压贬官的支持祁王的官吏,大部分都在地方上任了要职,有些甚至有兵权,而这些人的升职调任多半直接或者间接地和景琰有关。

这两件事并不大,若是放在几年前,或许他还会动心思去查,可现在他只是一个缠绵病榻的皇帝,对于夏江说祁王和太子会联合起来逼宫谋反的话,他一笑置之。

夏江一是在乎性命,二在乎权力,他不惜冒死罪以逃犯身份进宫来,不外乎是因为前日景琰抓了夏春和夏秋去刑部问话的缘故。

但他把夏江留在了偏殿,并没有拘禁他。

他看着桌案上静贵妃留下来的药材,如今摊在桌上看似凌乱,但之后终究会按照她的心意合成一道药膳。

梁帝的眼睛渐渐睁大。

他明白了。

景琰在做登基前的准备。

但不是他自己的。

祁王萧景禹登基前的准备。

可惜自己明白得太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梁帝翻了个身,仰躺在床榻上大笑起来。

“陛下!”高湛匆匆进来。

“快,把林殊……不,把蒙挚叫过来!不要惊动别人!”

“陛下……”高湛犹豫了一下说道,“蒙大统领如今不在宫中。”

“不在宫中?今天是他沐休吗?他人在哪里?”

高湛犹豫了一下,躬身答道,“在……悬镜司。”

梁帝似乎没听清,眯着眼睛半撑起身体问,“什么?”

“蒙大统领……查封了悬镜司。”

梁帝似乎没听清楚,“查悬镜司?夏秋不是被抓起来了么?”

“仿佛是从夏秋和夏春身上查到了许多悬镜司历年来的罪证,于是……就查封了。”

梁帝顷刻暴跳如雷,从睡榻翻身下来时却摔在了地上,“他怎么敢!?那是朕的悬镜司!他奉的是谁的令!”

高湛忙去扶他回到榻上坐着,替他披上披风,“陛下息怒……是太子,太子的命令。”

然后是许久的静默。

高湛悄悄抬起头时,发现梁帝的双目直直地盯着床头的宝剑,似乎想什么出了神。

良久才喃喃道,“……太子?对,景琰现在有这个权力了。把他叫来,朕有话跟他说。”

高湛领命而去,在出门时,对一个守在门前的禁军侍卫低声说,“叫林副统领速速赶来。”

——————

虽是奉诏速速觐见,但太子到了养居殿却被拦在了殿外,一直在初冬的寒风中站等到了明月初升的时候,高湛才请太子如殿。

太子只带了一个内侍便走进殿中,看到本应在病中的梁帝坐在殿中,穿着墨色滚金龙袍,目光冰冷,却带着和蔼的笑。

他心中早有准备,也从未希冀从梁帝那里得到些许父子温情。

“今日未能及时禀报父皇查封悬镜司的事情,儿臣向父皇请罪。”

“这些不急,景琰,你到近前来。”梁帝连声的笑,对他亲昵的招招手。

“是。”

景琰微微皱眉,往前走了两步。

变数陡生。

夏江忽然从帐子后面举着手掌劈了过来,景琰忙向一旁闪去,只是寝殿之内方寸之地,能够闪躲的地方实在有限,几步之后就被逼到了绝处。


眼见夏江抬掌照着景琰心口击去,陪在景琰身后的一个内侍忽然飞身上来,与他一掌对上,那内侍只是个少年模样,却不想内力深厚得竟将夏江震退了三尺。

那内侍几下将夏江击倒在地,想起平日蔺晨的教导,不要轻易杀人,却也不要给对方机会反击,于是想了想,又将夏江手腕扭断,又从他怀里和袖子里翻出了好多淬毒的暗器,皱着眉头一个一个扔在地上。

梁帝看着一地的狼藉,脸色铁青,“反了,反了!来人!”

不过顷刻,林殊便率领一众禁军疾步进入殿中,进来看到如此情状,漆黑的眼中不见一丝惊讶动摇,沉声道,“将逆贼拿下!”

甄平和黎纲带着两个人将跪趴在地上的夏江制服。

“逃犯夏江不思悔改,妄图行刺皇上与太子,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梁帝慢慢的转过头,目光呆滞的看着林殊,骤然瞪大了眼睛,“你……果然你也……!”

此刻他已经没有思考的余裕,激怒之下突然从枕下抽出藏着的短匕,一刀向着景琰刺了过去,“别以为朕不敢杀你!!”

谁也没想到梁帝会藏着匕首,在梁帝凄厉沙哑的嘶喊发出的同时甄平和飞流都站了起来,却也来不及了。

匕首森寒的刀尖稳稳的停在景琰胸口前不到寸毫的地方。

林殊的左手牢牢的握住了匕首的锋刃。

“……小殊!”

血从林殊的掌心流出,染红了锋刃,滴在梁帝的身上,仿佛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炽热的温度。

很久亲眼见过血的皇帝颤抖了手,抖得握不住匕首。

“你……!”

林殊便将那柄匕首从梁帝手中拿过,收进自己的腰间,退后两步跪在地上,“陛下受惊了。逃犯夏江已经擒获,如今养居殿周围都由禁军守卫,陛下可安心了。”

整个硕大的宫殿里,好像没有人听到梁帝歇斯底里的怒吼,得了太子的示意,甄平和黎纲将夏江的嘴塞住,再戴上锁链,迅速且无声的退出了大殿。

林殊也与景琰对望了一眼,便起身退到了殿外。

梁帝也是在这时才注意到,整个大殿中甚至没有平日里忙碌的仆从,只剩下他和景琰两个人了。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宫里?”

“静姨。”退到殿外的林殊刚好看到静贵妃带着药膳走了过来,便上前行了个礼,随即将受伤的左手藏在身后,“景琰在里面。”

“……我知道了。”静妃看着已经被高湛带走远远退开的一众仆从侍女,顿时了然,不动声色地挥挥手让他们退下,才对林殊缓声说道,“景琰没事的,你也走吧。”

“有这孩子呢。”静贵妃指着守在门边的飞流,对林殊笑着说,“难得没人打扰,让他们父子两个说说话吧。”

在同一时刻,金陵城门口,一声战马的嘶鸣声打破了入夜之后的寂静。

————
殿内,梁帝狼狈的坐着,灰白的头发凌乱的散着,这个久病的老人仿佛全身上下所有的生气都集中在了目光之上,近乎怨毒地看着他曾经满意的太子。

“儿臣上个月曾遭遇刺客,活捉其中一个刺客。从他身上的线索查到了夏春身上……”

“只凭一个刺客?你不让夏江开口说话,是不是在怕什么?”梁帝赤红着双目打断他的话,“你怕他说出景禹,朕说的对么?”

景琰从知道夏江与誉王联手时就知道自己心向祁王的事已被夏江知晓,故而也能猜到他为了保住悬镜司那些少得可怜的筹码里会出现祁王兄的名字,“儿臣不让夏江开口,是怕逆臣的话扰乱了父皇的心思。”

梁帝嗤笑了一声。

“儿臣近日抓住了秦般若。秦般若手中有璇玑公主留存的谢玉与夏江往来的书信,她亦可证明多年前正是璇玑公主联合夏江与谢玉诬陷赤焰军主帅林燮与祁王勾结大渝造反。”

“当年璇玑公主从掖幽庭出逃,正是住在夏江府中。”

“还有夏江多年来捏造证据诬陷勒索的钱财和罪证,但是涉及到地方州府以上官员和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就有数十件之多,这是三人的供词,请父皇过目。”

“悬镜司根本是夏江为了一己私欲行诡谲阴暗之事的所在,父皇本意是想用它来当作耳目,而它却恰恰遮蔽了您的耳目。”

梁帝一手抓起景琰恭敬的递过来的那厚厚的一沓供状,往天上一扬,任由它们散落在地,“舍去这些冠冕堂皇,你查封悬镜司,就是为了萧景禹。因为他不喜欢,因为夏江害过他!”

“你做的一切可是景禹授意你的!你们联合起来,你们骗朕!”

“一切都是儿臣做的,皇长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朕不懂了。”梁帝眯着眼睛,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若不要这皇位,争太子做什么。”

“因为祁王兄做不了太子。”景琰往前走了一步,到了烛火映照之下,“剩下的皇子中,无人再配得上大梁太子之位。”

梁帝嗤笑了一声,“从小时起,朕就看出来了,你骨子根儿里除了景禹谁也不服,这股子傲气,和林殊一样。”

“所以现在,你们还是只服景禹一个?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梁的皇帝!”

“……不对。”梁帝忽然察觉了什么,脸色渐渐变得阴暗危险,声音也带上了惊惶的颤抖,“你刚才说什么‘祁王做不了太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儿臣抓到了秦般若,她是誉王的谋士,是璇玑公主的弟子。她招了很多事,包括命令安插在祁王府的滑族内应,就是世子的奶娘在祁王书房中放置香囊,再由夏江将其找到。”

“他们知道这个秘密对父皇来说意味着什么,祁王兄无从解释,因为父皇对此忌讳颇深,根本无法当面质问。”

“自始至终,祁王兄都不知道有这个香囊,更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窗外一阵风呼号着吹过,殿内的灯火明明灭灭的晦暗了一刻。

“那么景琰,”梁帝慢慢俯下身,捡起了地上的剑,“你是怎么知道的?是景桓告诉你的么?”

“是璇玑公主在死前告诉我的。”

“你杀了她?”梁帝迟疑了一下,拍拍额头,“……对,朕记得了,当年你奉命驱逐金陵内所有滑族人,有一日你带着人追出城去杀了一个逃走的妇人,她就是璇玑公主吧?”

“是。她为了活命,告诉了儿臣一些事,其中便有这个香囊和香囊中的秘密。”

“秦般若和夏春夏秋就关押在天牢,他们可以作证,奉令夜探祁王府取走香囊的地方,就是秦般若命人放置的地方半分不差,可见没人打开过香囊。”

“所以你是知道一切的人,而景禹却一无所知。”梁帝点点头,“你现在告诉朕这一切,是为了朕重新召回景禹立他为太子。”

“可你呢?”梁帝指了指景琰,“朕虽然忌惮景禹,却也知道他顾念朕的名声不会说出去,而你不同,你太危险了。你是一个连自己都能算计进去的人。”

“你晓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即使当日事发之时你替景禹开脱了冤屈,朕和他的心结也解不开,反而会牵连自己。你会隐忍不发,你等着,等景桓和景宣都自己走上了死路,等到朕已经无力左右你们的命运的时候,你再告诉朕这一切。”

“静贵妃回宫两年,已经牢牢把持住了宫中的一切,而里外的禁军,也都是你的人。只要不合你心意的旨意,只怕是传不出这宫门的。”

“朕好奇了,若是朕现在下旨杀了你,再传位于景禹,这份旨意你要是不要呢。”

梁帝摇摇晃晃的举起了剑,一步一步的走到景琰面前,将剑锋抵在他的胸口上,“这些年你算计对了很多事。你可想过,朕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会对你做什么?”

剑锋逐渐没入了正红色的太子服,直到那红色上多出一抹暗色来,梁帝仿佛觉得有趣转了转剑锋,看着那深色的痕迹逐渐扩大,可在景琰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他冷冷一笑把剑扔在地上。

落在地上的剑尖上多了一点红色。

“好险,朕差点上了你的当。杀了你,就正中了你的算计了。”

“景琰,朕输了。”梁帝拽着儿子的袖子才能站稳他的身体,“可朕也有办法,让你也赢不了。”

“查封悬镜司,随你,护着景禹,用禁军封闭宫闱,都随你。”

“朕什么旨意都不下。你还是尊贵的东宫太子。等朕死了,你就是大梁的天子。”

梁帝凄声笑道,“你看,多有意思的一局棋,你输了。可天下人,包括你的祁王兄都以为你赢了。”

景琰没有预想中的恼羞成怒,只是平静地抬起头看着梁帝,“……父皇忘了,你不输的前提是我活着。”

这次轮到梁帝愣住了。

景琰正要开口时,忽然列战英快步进殿,神色中难掩的焦急。

“殿下,南境和东海还有北境皆传来军报,北燕东海和南楚三国大军来犯!”

皇帝神色剧变,却看太子虽然一惊,却很快镇定了下来,“……知道了,你速传兵部尚书和沈追还有几位军侯,蒙挚前来东宫,我随后就到。”

“是!”

在景琰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被梁帝一把扯住,老皇帝昏黄混沌的眼中带着疑惑的神色,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究竟是谁?”

——待续——

 

快到结局了真的不好写,大家不要催QAQ

还有,之前就有过关于苏靖谁欠谁的论战,我个人的观点是这样的:他们谁都不欠任何人的。因为这两个人从梅岭那一年开始,就没再为自己活过,他们各自背负了万千人的责任和期望,而不是简单的对某个人的亏欠。

至于说皇位皇位皇位的,至今还觉得“当上皇帝再传位”是一件很简单很easy的事情的话,我也只能orz了,最后是HEHEHE说三遍,别再让我剧透更多遍了QAQ心好累……

 然后就是提到了就说一句,敬爱的杨提督曾经说过(应该是说过)人材有两种,一种是善于发出命令的,一种是善于接收命令并且去执行的。

在我看来林殊属于双S++型人才。

祁王属于S+++和A(我觉得他实际动手能力要弱一点)

景琰一开始训练的就是后者,后来把他推上位之后大家发现,他领导能力也可以到S嘛。确实是这样,景琰当皇帝不会输给祁王,或者说他会比期望更严格这一点能更好的整肃萧选朝的颓废之气。但他其实自己更想当一个接受命令的人。我记得他是说过最好的时光是有兄长引导朋友扶持的那段岁月。【我觉得啊】景琰是那种需要有个人走在前面带路的,这样他可以发挥自己MAX的能力,如果他走在最前面,以他的性格也会努力做到最好,但压力会很大,他会不断不断自省,不断不断的自问,我做到最好了吗?我是否错了?这样的错会造成多少人的不幸?

这样的压力实在太损耗一个人的生命了。

为君荒生

【楼诚深夜六十分】我和你和我们(下)

下篇来了...

总之就是甜甜的小短篇...

明教授大写的腹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明教授。”

才从车上下来,同事就和明楼打招呼,明楼勉强笑了笑,点头说了句早上好。

“明教授今天怎么亲自开车来的?明助教呢?”

  要不说这世界上就是不缺多事的,偏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楼正因为明诚而苦恼,他这个同事还偏偏要问一句。

 “他昨晚住在学校里,所以我就自己开车过来了。”

 “哦,”了然的点了点头,同事一脸的佩服,“我听说明助教最近忙得很,怪不得都谁在学校了,哦,对了...

下篇来了...

总之就是甜甜的小短篇...

明教授大写的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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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授。”

才从车上下来,同事就和明楼打招呼,明楼勉强笑了笑,点头说了句早上好。

“明教授今天怎么亲自开车来的?明助教呢?”

  要不说这世界上就是不缺多事的,偏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楼正因为明诚而苦恼,他这个同事还偏偏要问一句。

 “他昨晚住在学校里,所以我就自己开车过来了。”

 “哦,”了然的点了点头,同事一脸的佩服,“我听说明助教最近忙得很,怪不得都谁在学校了,哦,对了明教授,是因为你的课题吗?”

  脸色又差了分,明楼咬咬牙,点头称是,加快脚步进了教学楼,并没有直接去教室,明楼反而先回了趟办公室,看着沙发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明楼是又无奈又心疼,可偏偏又死要面子,虽说这事儿是他惹出来的,但让他低头,那是万万不能,一转身刚要走,迎面就是明诚拎着洗漱的东西从洗手间里出来,冬天还是又点冷,明诚只穿件衬衫,瑟瑟发抖的往回走。

  抬头看见明楼正要出门,明诚微微一皱眉头,低下头快速的从明楼身边经过,回了办公室之后,动作迅速的收起被褥,然后穿好西装和外套。

 “整理好了,你用办公室吧。”

  明诚说完,拎着自己的包快速的跑走了,留下明楼一个人还在那儿发愣。

  这事儿还得从五天前开始说,那天明楼刚和明诚从中餐厅里出来,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得也挺好,可回了学校,明诚就接到了任务,准备时间很仓促,三天内,获取来巴黎开会的一个日本间谍手中的资料。

  其实这个会就是在他们学校里开的,他们俩谁动手都行,简单的很,而且这个间谍的位置很高,他们只要杀了人拿了东西,再全身而退就行了,可两个人因为谁动手这件事情起了争执。

  明楼的意思是他是这里的教授,活动起来方便,而且那天他受邀参加舞会,自然是应当他去执行;可明诚的意思正相反,说是如果误会当中人死了,就会把一点都集中在参加舞会的人身上,不如他去执行,趁乱杀了那个人也就算了。

  明楼一向是说一不二,况且从他们看到的关于这个间谍的资料来看,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任务,明楼并不放心明诚单独执行任务,所以他是想自己动手的。

  为了说服明诚,明楼仔细分析并且说出了自己隐忧,这下可是彻底让明诚钻了牛角尖,死活觉得明楼信不过他!明楼也挺无辜的,他明明是担心明诚也不知道怎么就把明诚惹生气了!

  时间紧迫,明楼也就顾不得明诚的脾气,后来一意孤行,自己解决了那个日本间谍,拿到资料也已经转交出去,那天他忙到凌晨才回家,明诚也没什么反应,还是照样照顾他,甚至还给他准备了夜宵,不过第二天一早,明诚就不见了!

  明楼在家里翻来覆去的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明诚的踪迹,门前的车子还在,明诚的大部分东西也还在,只是少了洗漱用品,最近常穿的几件衣服也不见了!明楼急得不行,生怕他是出了什么意外,可眼看着就到了上班的时间,明楼就自己开了车去学校,结果却发现,明诚就在学校里!

  明诚也没解释,就和他问了个好,转身上课去了!明楼更是不明白,晚上下班他左等右等明诚就是没有来的意思,回学校找了一趟,明诚只说让他先回去,自己就不回去了!大概是明楼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就这么过了两天,明楼总算是知道这事儿不对了!

  明诚这是离家出走啊!

  虽然明诚还是在学校里,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甚至也并没有对他抱以敌意,但是一直冷着脸是事实,晚上不回家也是事实,更让他头疼的是,这两天来,明诚连一句为什么要搬出来都没交代!

  思来想去,明楼也就只能想到上次任务的事情没有顺了明诚的意思,所以明诚才闹脾气搬了出来!可他也是关心明诚啊!为什么就闹到了一方要离家出走呢?

 “明教授,圣诞节快乐!”“圣诞快乐~”“圣诞快乐啊明教授~”

  一进门就是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着节日快乐,吵得明楼头疼,揉着太阳穴,到了讲台上,脑子里还嗡嗡的响,明楼缓了缓才意识到,刚才那群学生和他说的是圣诞节!

  怕是自己听错了,明楼又问了一遍,“今天,什么节?”

 “不是今天,是明天,圣诞节啊,”坐在第一排的学生很热心的回答,“明教授是中国人,可能不太习惯这个节日,但我们都很重视呢!不过明天放假,所以今天我们都提前和您说一下节日快乐~”

 “哦…还真是圣诞啊,”了然的点了点头,明楼嘴角有了些许笑意,“行了,别管过什么节,放假也是明天的事儿,今天课还得照常上,来,把书翻开,第六章,我们继续。”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明楼有点累,也不知道这些孩子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有精神头,自己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也不像他们这么闹腾!

  推开办公室的门,刚好看见明诚正在整理文件,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明诚便迅速低头躲开了他的目光。

  若无其事的关了门,明楼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偏头去看明诚,轻声问了一句,“今儿几号了?”

  明诚微微一怔,瞄一眼今天的晨报,随口回答:“二十四啊,怎么了?”

“我说么,那群孩子叽叽喳喳的,计划明天去哪儿玩儿,原来明天放假了。”

  这才意识到圣诞节已经到了,明诚仔细又看一遍日期,想起自己和明楼的圣诞节之约,又郁闷了,现在他是离家出走的状态,这个饭吃了别扭,不吃更别扭。

 “听说明天开始封楼,”瞥一眼明诚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明楼忍住笑,“这天寒地冻的,办公室里好像也挺冷的。”

  明诚一阵气苦,不声不响搬出来的是他,现在在让他莫名其妙的搬回去?简直是开玩笑!这几天他也在找房子,没想到还没有头绪,就必须要想想暂时的住所。

 “明晚几点?”

  明楼的声音让还在琢磨住处的明诚回过身,想起眼前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要解决,免不了更是烦躁。

 “我都行,随您时间吧。”

  本以为明诚还得再纠结一下要不要回家吃饭,却没想到答应的这么痛快,明楼也是很意外,愣了一下才说道:“那就晚上六点吧,早点吃完,也早点休息。”

  磨磨牙,明诚狠狠的剜了明楼一眼,这不是摆明了气他么!还早点休息?休息什么啊?他明天的住所都还悬着呢!

 “说好了你做饭,你明天下午早点准备啊,”拎起包,明楼倒是很不客气,“明天是圣诞节,就入乡随俗吃点西餐吧,也好做。”

  眯起眼睛,明诚咬着牙嗯了一声,等明楼一出门,就焦躁的捶了下桌子,这真的是有史以来最郁闷的节日!没有之一!

  第二天下午,也就两点多钟,明诚已经拎着满满的食材到了家门口,他搬出去的时候是下了决心死活不会回来的,这才几天,就又要回来过节做饭,这是传说中的劳碌命不?

  抬脚踹了踹门,明诚没什么好气的喊道:“大哥,帮我开下门,手里东西多。”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好一会儿明楼才把门打开,看着他手里满满的食材,愣住了,而明诚看着他身上的围裙也愣住了。

 “你…不会在 拆厨房吧?”

  明诚能想到的,明楼会做的菜,根本没有!而且按照明楼的破坏力,基本是进了厨房,就得重建厨房的架势。

 “哪儿能啊,”没什么底气的答了一句,明楼殷勤的接过明诚手里的东西,一边向厨房跑,一边问,“你都买什么了,这么沉?”

 “你不是要吃西餐?我买了牛肉和一些青菜,打算煎牛排,还买了玉米和鸡肉,做个pizza,再就是意大利面。”

 “这么多啊,”把食材放进厨房里,明楼自觉地摘了围裙递给明诚,“你忙得过来吗?”

  一路从门口整理到厨房门口,明诚看着眼前的围裙一愣,接过来带在身上,转头看了看一团乱的客厅,又看看明楼无辜的表情,叹了口气。

 “大哥,你能告诉我你这几天都怎么过的么?”

  知道自己被鄙视了,明楼也不恼,抓抓头发,站在门口,抱着肩膀看明诚开始做饭,那动作,优雅的像是在弹琴。

 “能怎么过,买外卖吃外卖扔外卖。”

  明楼说的挺平常,可听起来还真挺可怜,明诚瞥他一眼,一憋嘴,没搭话。

 “说吧,闹什么脾气?”

  本来明楼也是想着先把人骗回来,然后再好好问问,不过原本的计划是居高临下加教育的语气,不过这会儿,变成了无可奈何带着点宠。

  明楼这口气听得明诚手里一抖,心慌慌的不知道怎么答复,心说明楼今天有点不一样啊,可是哪儿不一样呢?

 “我就是不喜欢大哥总是自作主张,还总觉得我帮不上忙…”一边忙活着做饭,明诚一边小声而快速的回答,“我们不是战友么?而且我的任务也都完成的很好!在伏龙芝我的毕业成绩也很优秀,大哥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情,这么想来,明诚虽然在外人看来很成熟,但在他这儿,倒还是像个小孩子,说话直来直往,从不隐藏。

  明楼其实也挺无奈,他是有意保护明诚没错,但这次的任务也的确是他去执行最好,再者,明楼自从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便下意识的有一种保护欲在身上,更是处处都对明诚小心维护,恐怕,是被明诚发现了。

 “你这样觉得的?”

  明楼的声音带着些寒意,让明诚下意识的就躲了一下,在他这儿,明楼还是有点吓人,毕竟他犯了错,明楼是真罚。

 “对,”开了火,明诚倒了橄榄油上去,不敢回头,只一个劲儿的说话,“这么多年,我拼命的追拼命赶,不就是为了能跟你并肩作战吗?结果您呢?一句话,一个命令,我就必须的等着候着,这叫什么啊?我是你的弟弟不假,可我也是你的战友!你选了我做你的副官,并不是来享福的!是来帮你完成任务的!甚至有的时候,是要替你去赴死的!”

 “刺啦”

  牛肉下锅的声音,明诚眼睛有点迷蒙,使劲儿眨了眨,好多了。

 “如果我不愿意呢?”

 “啊?”茫然的回头看一眼明楼,见他寒着脸,明诚更是委屈,“你有什么不愿意的?现在是觉得我当你副官是累赘了?!”

 “我从来就没说过你当我的副官是累赘!”狠狠的捶一下门框,明楼气急了,“什么叫为我赴死?!难道说你觉得你就应该死?为了保护我牺牲了很光荣吗?!你就没想过,我并不希望你死?!我让你来做我的副官,是因为我并不像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生死未卜!你懂不懂?!”

 “我…”

 “你什么你?你想追上我的脚步揪得好好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以后那些想法都给我收起来!一点都不能有!”

  劈头盖脸被训了一顿,明诚顿时就老实了,瘪瘪嘴,点点头。

 “知道了,大哥…”

 “知道了就好,”点点头,明楼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瞥一眼明诚,低声问,“那你说说,你为什么非得追上我?”

  刚把牛肉翻了个面,明诚因为这个问题心里一慌手也免不了一抖,回头快速的看了明楼一眼,原本被他扔到一边的愿望又冒出来了!

  说?还是不说?

  一看明诚这反应,明楼就知道他的预估没错——明诚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靠在墙上,明楼也不着急,也不催促,就等着明诚自己想明白,然后和他告白,原来他可能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明诚偏偏定在圣诞节吃饭,不过经过今天,他可是看明白了!明诚明显这是有私心啊!

 “我,我就是…敬佩大哥呗…”

 “只是敬佩?”

 “嗯…”烧开了水,明诚把是手里的一面散着花儿的放进去,偷偷瞄一眼明楼,低声道,“还,还有点…”

  啧!默默的鄙视了自己一圈,明诚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转过身,两步走到明楼面前,脸憋的通红,瞪着眼睛,一脸紧张的看明楼,倒是不像表白,看着更像要和明楼约架。

 “是倾慕,好五年前我就知道了,如今说出来,如果大哥觉得可以,那咱俩就在一起,也别管什么家国天下,反正咱俩都已经有今天没明天了!如果大哥觉得不行,接受不了我,就把我送出去,送哪儿去都行!到哪儿都是一样报国!”

  一口气儿说了这么多,明诚有点气喘,死死的盯着明楼,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却见明楼勾起嘴角,笑得得意,心里一惊,莫不是明楼早就猜到他的心思了?这会儿是可以套话来的?

  张开手臂,紧紧的搂了明诚入怀,明楼在他耳边轻声回答:“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先说明了心意,我怎么还舍得把你送到别人身边去啊?你说的很对,家国天下都是太大的事情,也太变幻莫测,只有你是真实的,所以,就留在我身边吧,一直一直,留在我身边。”

  又被算计了!明诚恨恨的想,所以,过了圣诞,他还是要去睡办公室的!他要离家出走!看明楼以后还敢不敢算计他!

                         ——THE END


袖底

下面发一条语气很正式的声明

大家可能都发现了,袖底论坛这两天出现了无法注册,界面显示乱码的问题。
首先要向大家说明一下这只是数据库的问题!
并不是挂链!不是挂链!不是挂链!
请大家不要担心,不要着急,不要慌。
客服在美帝,现在正在努力抢修中 。
好多小伙伴私信留言表示一直无法注册无法更文,给大家带来了这么多麻烦,真是太抱歉了(鞠躬)!
最后,谢谢大家对袖底工作组一直以来的支持与信任,袖底君爱你们(比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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