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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12—无事小神仙

爱人·01与陌生人的婚礼

√非典型ABO

√最终cp为南北/纬钧/九明/启程

Summary:我知道摄像头前大都是逢场作戏。可当你走向我的那一刻,千万人在欢呼什么,我真的没法关心。


你有想过,和陌生人走进婚礼的殿堂吗?持证上岗的那一种。

或许你觉得这样的想法太过疯狂,你不会用自己的婚姻去开这样的玩笑。

但这样的玩笑,有人敢开。

芒国某年某月某日,一档名叫《爱人》的综艺横空出世。

节目的开头,就是婚礼。四对陌生人,今天要结婚了。


教堂里很安静,只有笔挺站着的四位新郎,以及周围的无数编导和相机。

身为导演的罗予彤最后走到蒲熠星身前,抬手给他理...

√非典型ABO

√最终cp为南北/纬钧/九明/启程

Summary:我知道摄像头前大都是逢场作戏。可当你走向我的那一刻,千万人在欢呼什么,我真的没法关心。

 

你有想过,和陌生人走进婚礼的殿堂吗?持证上岗的那一种。

或许你觉得这样的想法太过疯狂,你不会用自己的婚姻去开这样的玩笑。

但这样的玩笑,有人敢开。

芒国某年某月某日,一档名叫《爱人》的综艺横空出世。

节目的开头,就是婚礼。四对陌生人,今天要结婚了。

 

 

 

教堂里很安静,只有笔挺站着的四位新郎,以及周围的无数编导和相机。

身为导演的罗予彤最后走到蒲熠星身前,抬手给他理了理衣领,便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其他导演说道:“开始吧。”

教堂的大门缓缓被拉开,四位穿着白西装的男人站成一行,脸上挂着不同程度的笑容。邵明明站在最右边的位置,在经过相机的时候还笑着给了离他最近的机位一个甜甜的wink。

齐思钧余光扫到了邵明明的动作,原本因为紧张而僵硬到灿烂的笑容莫名松快了许多。他深呼吸一口气,转眸看向前方不远处那一位属于自己的新郎。

齐思钧左手边的郭文韬心里其实也同样紧张,但面上却分毫不露。他一直保持着那副八风不动的漠然神情,不像是去结婚,倒像是要去找他的新郎讨债。

何运晨推了推他的眼镜,眯着眼睛望向正朝着自己温柔笑着的,属于他的新郎。

这档综艺玩得实在太大——节目组让四对此前并无太多交集的人领证并举行婚礼。而且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八个人还要持续生活在同一空间内,直到节目录制结束,才能选择是离婚还是继续走下去。

因此,何运晨和他的新郎——那位叫曹恩齐的演员,只在三天前领证时匆匆见过一面。并且那次行动在节目组的严密监控下,两个人几乎全程没有交流。

说起来,今天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何运晨目光中不掩好奇地看向曹恩齐,却正好撞进对方遥遥递过来的温柔眼波里。

他眨了眨眼,冲着对面的人咧嘴一笑。

曹恩齐身边的周峻纬不动声色地将二人“眉目传情”的这一幕,毫无保留地收进了眼里。

周峻纬微微挑眉,因着曹恩齐的这一番动作,对那位即将与自己步入婚礼殿堂的男人也生出了几分好奇心。他抬眼望去,看着郭文韬脸上那一副仿佛自己欠了他二五八万的模样,嘴角微微一抽。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三天前和郭文韬领证的时候,他脸上也是这个表情……

周峻纬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头痛:他这一位结婚对象听说还是微博认证的vlog博主不是吗?脸上的表情怎么会这么单一?这样的人能好好拍vlog吗?拍出来……真的有人看吗?

他目光闪了闪,不自觉地落到了郭文韬身侧、那个正笑得很好看的男人脸上。男人唇角勾起,眼眉也弯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狐狸模样。周峻纬在心底叹了口气,无端遗憾节目组没能把那个狐狸模样的男人匹配给自己作为结婚对象。

等到合宿的时候,一定要和他好好熟悉一下。周峻纬有些可惜,因为对方并不是自己的结婚对象,所以自己没能在一开始得到任何有关他的信息……

他正这么想着,就突然感受到左手背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周峻纬本能地朝左边看去,对上了身边那一位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你ze个人,怎么盯着别人家的新郎官呢?”

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并不妨碍周峻纬从中听出挑衅的意味。周峻纬紧了紧唇角,淡淡地看了这个白皮肤的男人一眼,装作漫不经心地移开了视线,还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

周峻纬也说不清他在哼什么,可能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左手边这个冷白皮、长得像猫一样的男人在两人的短暂交锋中占到上风吧。

蒲熠星撇了撇嘴,没再理会这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的新郎看的黑大个——嗯,这是他在心里给周峻纬取的外号,虽然他右手边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小子看起来也不白就是了。

齐思钧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目光时不时偷偷扫过自己那位名叫蒲熠星的新郎官。但他不敢直勾勾地盯着,通常是瞄一眼就移开视线,和打游击战一样小心谨慎。

就在他快要走到交换戒指的地方时,蒲熠星的目光突然从周峻纬身上移开,饶有兴致地落在了齐思钧的身上。齐思钧呼吸一紧,莫名的紧张感再度从四肢百骸涌了上来。

此刻蒲熠星的目光,较之方才挑衅周峻纬的时候不知柔和了多少倍。他哑然失笑地瞧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主持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在网上补看的那些齐思钧的主持片段。

屏幕里运筹帷幄的主持人此时眉眼中带着走向婚姻的紧张和期盼,眼角眉梢的淡淡笑意格外动人。蒲熠星心里微微一动,脚下不由自主地就向前迈了半步。

蒲熠星后来想起当时迈出的这半步时想到,或许在那一刻,他是真真切切地察觉到了齐思钧面对这次婚礼的认真,所以才愿意以同样的认真和尊重,去迎接自己的新郎。

“请新郎读誓词。”罗予彤瞟到蒲熠星向前迈出半步的动作,眉心微微一动,浅笑盈盈地开口道。

蒲熠星这才意识到身侧的人都还站在原地,只有他自己向前迈出了半步。他轻咳一声,掩饰一般地拿出戒指盒,从善如流地执起齐思钧的左手,将那一枚象征着婚姻的小环套在了对方的无名指上。

待到余光瞥见其他三人都为他们面前的新郎官戴上了戒指时,蒲熠星才带头开口道:“我承诺,我将毫无保留地爱你。”

本来打算以背台词的方式念出这一段的游戏主播,在看见齐思钧含着羞涩的笑容时,呼吸略颤了一颤,语气也跟着有些不稳。

但还好,由于第一段誓词是四个人共同读出,除了蒲熠星自己和他身前的齐思钧,并没人察觉出他的异样。

“我将以你为荣,尊敬你,尽我所能供应你的需要,在危难中保护你,在忧伤中安慰你,与你在身心灵上共同成长。”

唐九洲没什么感情地念着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誓词,罗予彤站在他不远处,目光有些疑惑地在他面上转了一圈。

奇怪。相比曹恩齐、蒲熠星和周峻纬,唐九洲明明是最不成熟的那一个才对。可从他今天开场直到现在的表现看来,他好像又是最为淡定和满不在乎的那一个。

和唐九洲同样淡定的还有他身前的另一位新郎,邵明明。

邵明明一改方才走进教堂时的活泼和灵动,只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与之相比,何运晨脸上的神情倒是丰富得多。他挑眉看着曹恩齐站在那说誓词,看着对方一点一点红起来的脸,嘴角不住地往上扬。

他的这位新郎看着清清秀秀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原来……还是蛮可爱的嘛。

“我承诺将对你永远忠实,疼惜你,直到永永远远。”曹恩齐不理解为什么何运晨看他的目光中兴味越来越足,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周峻纬也紧随着曹恩齐念完了尾句,他顿了一顿,细细品味了一番节目组准备的这番誓词的用词。

——忠实。还是永远忠实。周峻纬在心里发笑,只觉得这样的用词在这个节目的大背景下,莫名显得有些讽刺。

誓词念完之后,穿着白色西装、已经被对面的四个人戴上戒指的另外四位新郎,也从口袋里拿出婚礼前交给他们的四枚戒指。

曹恩齐、周峻纬和蒲熠星都伸出手,任由站在他们各自身前的新郎为他们也戴上戒指。邵明明的动作却无端慢了半拍,他深呼吸一口气,才微有些颤抖地握住唐九洲的手,想要为对方戴上。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面无表情,也没有多余动作的唐九洲突然动了,他“啧”了一声,没什么绅士风度地甩开了邵明明的手。

“我手指头昨晚上被蚊子咬了戴不上,下次再说吧。”他没看邵明明,反而回过头去看罗予彤,冲她微微点了下头。

邵明明捏着拳头,圆环形的戒指被他牢牢地扣在了掌心,留下一个圆圆的印。


夙夜寒星(寒暑假缘更)

【APH】雏凤清声·三

1937年的联五轴三

原创人物√

近半戏份√


  “喂喂喂,我可说了不要用那种称呼叫我,洋芋丝——”被称作小芪儿的短发女孩故意在最后的称呼上拖了长音,也成功的让刚才还笑呵呵的马尾女孩破了功,恨不得一手捂住她的嘴。

  “好好好我不那么叫你了好不好北芪?你快别叫了这个外号真的不好听QAQ”听见这话,被称作北芪的女孩这才得意地“收了神通”。


  “咦,洋芋是什么啊耀?可以吃吗?”费里西安诺积极求知。

  “啊,洋芋应该是云贵地区的叫法,其实就是你们常说的马铃薯。”王耀怔愣了一下,给出了答案,心中琢磨着另一个姑娘怕不是因为爱吃土豆(?)才被取了这么一个绰号。

  “哦……路德路...

1937年的联五轴三

原创人物√

近半戏份√


  “喂喂喂,我可说了不要用那种称呼叫我,洋芋丝——”被称作小芪儿的短发女孩故意在最后的称呼上拖了长音,也成功的让刚才还笑呵呵的马尾女孩破了功,恨不得一手捂住她的嘴。

  “好好好我不那么叫你了好不好北芪?你快别叫了这个外号真的不好听QAQ”听见这话,被称作北芪的女孩这才得意地“收了神通”。


  “咦,洋芋是什么啊耀?可以吃吗?”费里西安诺积极求知。

  “啊,洋芋应该是云贵地区的叫法,其实就是你们常说的马铃薯。”王耀怔愣了一下,给出了答案,心中琢磨着另一个姑娘怕不是因为爱吃土豆(?)才被取了这么一个绰号。

  “哦……路德路德,这个女孩子跟你一样唔唔唔唔——”费里西安诺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转过头去就要给路德维希介绍新朋友。只可惜路德维希的手比他快得多,率先用意/大/利面堵住了费里西安诺的嘴。


  北芪一脸嫌弃地从自己肩膀上把另一个女孩的胳膊扒拉下去,说话的语气有着毫不掩饰的调侃:“说真的啊司羽,我好佩服你小学同学的想象力,爱吃土豆丝还能取个这个外号出来哈哈哈哈。”

  司羽满脸悲愤,显然对这个外号也是积愤多时了,她强行转移话题:“诶对了,你刚刚唱的是什么歌啊?听着还怪好听的。”

  北芪倒也无意再逗弄她,实话实说道:“是徐/千/雅的《天耀中华》,上周音乐老师推荐过之后我就觉得这首歌好好听,这不听多了自己就唱出来了。”

  “天耀中华……”司羽重复着这个名字,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嗤一乐。

  北芪:?

  司羽摆摆手,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听过了什么‘天佑英/格/兰’之类的口号之后再听见‘天耀中华’就有一种……”

  二人对视,北芪默契地替她补上剩下的话:“莫名的优越感。”


  亚瑟:(剧烈的咳嗽,端着茶杯的手颤抖着)为什么单乳我一个?明明弗朗西斯家也没少说好吧??

      可只有你家国歌叫《天/佑/女/王》啊

  阿尔弗雷德:哈哈哈哈哈哈哈亚蒂你好惨啊哈哈哈哈Ouch!亚蒂不要打我!

  恭喜年轻的美/利/坚/合/众/国收获了来自绅士的一个暴栗。

  王耀:(一声轻咳,强行压抑住嘴角上扬的趋势,眼底带着笑意)这俩孩子……

  

  周一么,一周的起始,升旗仪式什么的肯定是短不了的。而身为一个对历史有着非一般的热爱的好学生,北芪在这个环节的严肃毋庸置疑。

  当五星红旗终于从旗杆上冉冉升起时,她唱着国歌,目光死死地追寻着那一抹红色,连眨眼都不舍得。

  前奏是王耀很熟悉的旋律,连亚瑟、阿尔弗雷德、弗朗西斯都觉得颇为耳熟,甚至能跟着哼上两句。*


  “是田/汉的《义/勇/军/进/行/曲》。”王耀判断,胸腔内仿佛有一腔热血在翻涌。
  然而其他几个国家在看到这面鲜艳的红旗时已然炸开了锅,勉强压着到歌曲结束,立刻趁着空间外升旗仪式结束的空档开始讨论。
  伊利亚扬起笑容,那凛冽寒风般慑人的压迫感在刹那间收了个干净,像王耀刚在空间内醒来时一样伸出了手:“耀,欢迎加入社/会/主/义阵营。”
  王耀也不由得微笑,眼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在反着光:“同志,请多指教。”两只手紧紧相握,握紧的不仅是盟友,也是永不褪色的共同信仰!
  阿尔弗雷德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耀最终还是选择了那只北极熊吗?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不过,他的唇角勾起微妙的弧度,眼中闪着志在必得的光:如果有一天耀和伊利亚闹掰了,他就有了争取耀的机会……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眯了眯眼,心里默默念叨着: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再那么不识时务一根筋走到底了啊,耀。
  亚瑟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良久才放下。反对伊利亚阵营的潜在成员又少了一位本来应该是件大事,但本田菊这人么,他了解,所以他实在难以想象在经历了本田菊的侵/略之后王耀家里到底能发展成什么样,因此才神色平静,静观其变。
  弗朗西斯有些恍惚,他家里曾经的那次革/命仿佛就在昨天,他也还记得那短暂的红色政/权。只是没想到多年之后不仅在伊利亚家实现了,连王耀都加入了这个阵营。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弗朗西斯感叹着,顺便给了王耀一个支持的眼神。
  反倒是另外三个人那里的讨论热闹的厉害,路德维希皱着眉头,表示对本田菊突然对王耀开战这一行动的不满:“我本来已经多次重申过,伊利亚和王耀之间的关系本就暧昧不清,你这样一闹不正是给了中/国红色政/权成长的时间、促使王耀与伊利亚统一战线吗?”余光又瞥到隔壁阵营里相亲相爱(雾)的伊利亚和王耀,第一次发觉胃疼的原因可能不仅仅是费里西安诺一个。
  本田菊垂眸,刘海遮住了他眸子里的种种情绪。事实上,在淞/沪/会/战陷入胶着时他就有些遗憾不能一举拿下王耀,家里的孩子们也对战争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厌烦,他确实有了停战的想法。
  如果能有路德维希或费里西安诺出面调停……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费里西安诺敏锐地察觉到了路德维希心情的恶劣,他放下手中的意大利面,转头看向路德维希:“ve路德路德,不要和本田生气了好不好?要不……我也加入你们签署的那个协定吧?总之不要生气了唔~”
  讨论还没结束,视频里刺耳的上课铃声就险些将几位国家意识体震个半死,刚稍微解脱出来就收获了全班同学尊敬洪亮的“老师好”三个字。
  “嘶——王耀,你家里的孩子,还真是中气十足啊……真是险些吓到哥哥了呢。”弗朗西斯好一会才从满耳的轰鸣声中缓过来,神色恍惚。
  北芪拿过右上角那本标注着“语文 七年级上册”的课本,熟练的翻到今天要讲的课文——纪念白 求 恩。
  PPT上显示出了作者和白 求 恩的资料,语文老师点了坐在教室前端的一位同学朗读白 求 恩的资料。
  “亨利·诺尔曼·白 求 恩,医学博士,加/拿/大医师、医疗创新者、人道主义者、加/拿/大共/产/党/员。他的胸外科医术在加英美医学界享有盛名。白/求/恩于1938年3月31日,率领一个由加/拿/大人和美/国人组成的医疗队来到中/国/延/安,毛 泽 东亲切接见了白求恩一行。1939年11月12日因手术感染的败血症医治无效,在河 北 省 唐 县 黄 石 口 村逝世,终年49岁。”
  北芪看的很快,读完之后不由得对白 求 恩此人产生了莫大的敬佩,嘴里小声吐槽着:
  “你看看加英美还是有大格局的人的啊,敢在抗战的战略防/御阶段来中/国的人到底还是少啊……八十年了,愿您在地下安息。”
  心情不免低落,她长出一口气,又随口小声道:“怎么说嘛,苦中作乐地想一想,起码还没等到二战爆发,爆发了美/洲也不是主战场啊……”
  “诶不对,二战是39年九月爆发的吧?我想想啊,九月一日德/国闪击波/兰,九月三日英/法对德宣战,九月底波/兰沦陷……嘶——之后欧/洲战场的大事好像都在40年了吧?敦/刻/尔/克大撤退和法/国投降都在40年上半年……那不管他是英 裔还是法 裔应该都没大事……”
  讲台下的小姑娘嘟嘟囔囔,讲台上关注她许久的老师却冷不丁地把她点了出来:“叶北芪!来把这篇课文的最后一段背诵一下!”
  坐在北芪旁边的司羽噗嗤一乐,拿张纸写了几个大字:“危 叶北芪 危。”
  叶北芪:mdzz


*:在查资料的时候看到的,英、米、仏的广播里经常会播放

夙夜寒星(寒暑假缘更)

【APH】雏凤清声·二

1937年的联五轴三

非典型观影体

       王耀异常惊喜,他的猜测没错:到21世纪,他果然还存在!甚至可以担任时空管理局的轮值成员国!

  想来,未来的家里发展的应该也不差吧?他的思绪飘得很远,想到了晓梅嘉龙几个被迫与他分离的弟妹,不知道他是否有了能力带他们回家?想到了七/七/事/变之前内/战的两个政/党,不知道未来家里是否已经统一?想到了正在进行着的淞/沪/会/战,不知道他未来是否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家里人不再受列/强支配?

  他想了好多好多,鎏金色的眸子亮亮的,唇角勾起和煦的微笑,让人联想起冬日雪融后的初阳,...

1937年的联五轴三

非典型观影体

       王耀异常惊喜,他的猜测没错:到21世纪,他果然还存在!甚至可以担任时空管理局的轮值成员国!

  想来,未来的家里发展的应该也不差吧?他的思绪飘得很远,想到了晓梅嘉龙几个被迫与他分离的弟妹,不知道他是否有了能力带他们回家?想到了七/七/事/变之前内/战的两个政/党,不知道未来家里是否已经统一?想到了正在进行着的淞/沪/会/战,不知道他未来是否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家里人不再受列/强支配?

  他想了好多好多,鎏金色的眸子亮亮的,唇角勾起和煦的微笑,让人联想起冬日雪融后的初阳,还有天边熠熠生辉的璀璨星辰。

  本田菊自信的神情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是他败了?平局?还是拖到几十年后都仍在僵持,他沉默着低下头去,默默敛去刚刚近乎爆发的澎湃的不甘。

  手指碰上身旁的武士刀,才感觉多了一点安慰。那个男人说空间内禁止打斗,却也没有收走他的刀,只是用了点他并不清楚的手段让刀无法出鞘罢了。本田菊握紧了刀柄,只有把万物都抓在手心,他才有足以放心的安全感。

  其余的国/家则是疑惑,他们原本从《马可·波罗游记》中产生的期待早已被打碎,清的腐朽昏庸只会加剧他们掠夺的欲望。在此之前几乎没人相信王耀能赢下和本田菊的战/争,更遑论成功发展、担任时空管理局轮值成员国了。  

  王耀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阿尔弗雷德和伊利亚心里微微一紧,中/国尚存,但国内是哪个政/党当政仍旧不清楚,七/七/事/变之前,双方已隐隐呈对峙之势。二者都无比期望这个拥有四亿人口的国 家可以出现在自己的阵营中。

  沉默,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前,各国无一例外的选择了闭口不言。

  系统自顾自地开始播放。

  漆黑的底色上缓缓打出一行字:


  2019年12月9日,星期一

  窗外明净的天空万里无云,初生的太阳躲在了林立的高楼后面,却依旧放射出温暖的光芒。留着清爽短发的女孩换好鞋,背起书包,从餐桌上拿起刚刚看过一半的《红岩》,下楼前还不忘冲默默目送她离开的母亲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天真幸福到让王耀觉得恍如隔世。

  “倒不像是成长在战争年代的孩子呢……抵御本田菊的战争已经过去很久了吗?”路德维希如此评论道,几人不是处于战争中就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这样灿烂温暖的笑容也确实很久没见了。

  路程不远,但也不近就是了。许是觉得无趣,女孩在下楼途中随口唱起歌来,优美抒情的旋律拿捏的恰到好处,想来也是极其受喜爱的一首歌曲。

  『天耀中华,天耀中华

  风雨压不垮,苦难中开花

  真心祈祷,天耀中华

  愿你平安昌盛生生不息啊……』


  如费里西安诺、阿尔弗雷德这样没有系统学过中文的已经悄悄找好了翻译——本田菊和亚瑟得以担此重任——但女孩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时却变为了自己所熟悉的语言。闻所未闻的科技不禁使他们啧啧称奇。

  “天耀中华……”称赞声过后,伊利亚低声重复了女孩唱的一句歌词,神色莫名。

  风雨压不垮,苦难中开花。王耀默默念了两遍,心中突然涌现出莫大的勇气。

  春秋战国压不垮中华文明,反倒催生了百家争鸣的思想文化;魏晋南北朝政权分立压不垮它,南北各民族交融再写辉煌新篇章;近/代晚/清屈辱的历史压不垮它,新/文/化运动进行的轰轰烈烈……本田菊的侵/略是他五千年波澜中的一朵小小的浪花,他相信他的人民能做到,能将那些侵/略者和反/动/派赶出祖国!


  『我是多么的幸运

  降生在你的怀里

  我的血脉流淌着

  你的神奇和美丽

  那温暖的情意,那芳香的回忆

  你对我的滋养感动天和地』


  歌声还在继续,这一段倒是让几个国家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他们也曾被国民热烈地赞颂着,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炽热的感情。


  『从来不曾放弃你

  因为希望埋在心底

  追寻自由的勇气

  多少年云涌风起

  幸福时没忘记

  痛苦中举着你

  我的灵魂紧紧跟着你呼吸』


  一时间,空间里沉默下来,他们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了那些为民族、为祖国、为自由英勇献身的勇士,又不由得回想起曾经空前的盛世和民族危亡的紧要关头。

  王耀想起病榻上的少年将军,他曾死死地握住王耀的手腕,眸底仿佛仍有灼灼的火光,嘴里反复喃喃着那两句话——“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弗朗西斯仿佛又看到了火刑柱上神色平静的少女,她无视了持着火炬缓缓逼近的刽子手,手里握着个小小的十字架,低声祈祷着天佑法/兰/西。

  连一向活跃非常的阿尔弗雷德都不由沉默,独/立/战/争和南/北/战/争让他的国/家得以迅速发展,但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士,却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平时很少想到这些,因为政务繁忙,也因为内心潜藏的一点点不自信。直到今天,才有人坦荡荡的告诉他们:

  我的灵魂紧紧跟着你呼吸。

  他们的人民,从未忘记过自己的国/家。


  『天耀中华,天耀中华

  风雨压不垮,苦难中开花

  真心祈祷,天耀中华

  愿你平安昌盛生生不息啊』


  副歌再一次响起,曲调抒情和缓,这次诸国才算是注意到了歌词中的“苦难中开花”。

  本田菊一声嗤笑,率先出声道:“有点好奇耀君是如何在战争中获胜的呢?不过即使勉强取得了胜利,在国/际上的地位,也远不如昔了吧?”

  状似无神的眸中显出一丝嘲讽:“只是想提醒耀君,现在的你,早已经不是什么天/朝/上/国了,耀君家里如果还像以前一样内斗分立,只怕更不利于发展吧?”

  这倒也给了其他国家一个新的视角,轮值成员国而已,或许只能证明王耀确实在抵御本田菊侵/略的战争中胜利了,军事、科技、经济的发展到底如何还两说呢。


  『你就是我我是你

  我和你合为一体

  在东方巍然屹立

  迎接新世界晨曦

  听大海的潮汐

  看高山的云起

  我们用心凝聚飞翔的羽翼』


  “ve‘迎接新世界晨曦’,是耀家里战/争胜利后要重新开始发展的意思吗?”费里西安诺猜测道,下一秒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那耀来和我还有路德做朋友好不好”

  “意/大/利……”路德维希实在有些无奈,但倒也习惯费里西安诺一贯的行为作风了,因此言行上都没有太多的阻止意味。

  王耀转过头来,微笑着面对路德维希和费里西安诺:“如果是和平年代,我想会我很乐意。”

  即使你们曾经闯入过我的心脏。


  『天耀中华,天耀中华

  风雨压不垮,苦难中开花

  真心祈祷,天耀中华

  愿你平安昌盛生生不息啊

  天耀中华,天耀中华

  祥云飘四方,荣耀传天下

  真心祈祷,天耀中华

  愿你平安昌盛生生不息啊』


  “‘荣耀传天下’呢……是在说王耀已经发展的很好了吗?在国际上都有不弱的话语权了吧。”伊利亚笑道,无形中打了本田菊的脸,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王耀家里和他隔得最近,如果王耀身处社/会/主/义阵营,他们将是最亲密的同伴;但如果王耀和那群布尔乔亚站在了统一战线,他的国防压力也会很大啊……


  『真心祈祷,天耀中华

  这是我对你最深沉的表达』

  曲调从高昂逐渐降下来,最后的两句饱含深情,女孩的脸上也充满了真挚与虔诚,倒让最小几百岁的几个国家心生不忍,暂时熄火。

  女孩出了小区向学校走着,看起来似乎没有再唱歌的想法。“小芪儿小芪儿~”肩上搭了一只手,女孩回头,扎着马尾的女孩正笑嘻嘻地望着她。



先听首歌~

让国 家们听中国历史好难啊,特别是大部分课文我只想写一部分……

有建议欢迎指出w

夙夜寒星(寒暑假缘更)

【APH】雏凤清声·序

APH圈新人,(非典型)观影体试水

应该是1937年9月的联五轴三在观影空间内观看耀家中学生的日常。

原创人物戏份不少,包括但不限于观看部分校内课程+与朋友聊天+观看b站视频+哼歌啥的

现代时间线在2019,也是作者初一入学的时候

苏露异体,苏时期叫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基本是无cp,如果你看出什么倾向就是作者最近磕的cp

本人初二,历史啥的学的都不透彻也就是最近想好好搞一搞,有什么历史问题多担待

想写严肃一点的风格,(奈何本人过于沙雕)

本章部分内容来自网络(可能源自现实)

题材应该不只是“这盛世如您所愿”,联五轴三在和平年代都有不同程度的衰落和发展,如果有这方...

APH圈新人,(非典型)观影体试水

应该是1937年9月的联五轴三在观影空间内观看耀家中学生的日常。

原创人物戏份不少,包括但不限于观看部分校内课程+与朋友聊天+观看b站视频+哼歌啥的

现代时间线在2019,也是作者初一入学的时候

苏露异体,苏时期叫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基本是无cp,如果你看出什么倾向就是作者最近磕的cp

本人初二,历史啥的学的都不透彻也就是最近想好好搞一搞,有什么历史问题多担待

想写严肃一点的风格,(奈何本人过于沙雕)

本章部分内容来自网络(可能源自现实)

题材应该不只是“这盛世如您所愿”,联五轴三在和平年代都有不同程度的衰落和发展,如果有这方面的视频的话可以推荐给我

另:如果有朋友知道观影体应该怎么打tag的可以教教孩子吗?万分感谢!

有问题私聊解决(应该就这么多?)



南京国/民政/府

  王耀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刚刚送来的文件,眼底有着淡淡的乌青。前线战报越来越紧急,蒋/中/正寄予厚望的欧/美/援/军却连八字都没一撇。想到那些固守前线的热血男儿和被迫离家的人民,王耀心急如焚。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是勤务兵。王耀接过他手里的茶,也强颜欢笑地接下他“早点休息”的关心。

  他不想给他的子民们太多压力。

  可战火已然逼近。

  王耀闭了闭眼,睁开时已经不见了分毫脆弱。他起身走到窗边想要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却在遥远的天边看到了一片诡异的血红色。

  那是?!

国/联/会议

  难得一见的尴尬笼罩了会场。与会成员之一的英/国绅士用茶匙搅着杯内的红茶,神色百无聊赖,却不肯分享半点注意力给激情演说着的中/国代表。

  法/国人出乎意料地与英/国人保持了统一战线,金发的俊俏青年不知从哪里摸出枝娇艳的玫瑰,轻嗅一下后面露陶醉之色。“想通过召开有这么多国/家参加的会议来做成什么事情,完全是徒劳的吧。”音量压得很低,不知是顾忌国/际/联/盟的面子还是在自言自语什么。

  演说终于宣告结束,英/国代表亚瑟·柯克兰起身拍了拍手,却没有给出令中/国/人欣喜的答案:“不得不遗憾地宣布啊,到这个会议上谈什么经/济/制/裁、经/济/压力和武/力是完全错误的。国/际/联/盟建立的初衷是缔造和平,而不是扩大冲突。

  不到真正的危急关头,谁希望引发战争呢?那只会让各国的损失都大大增加。亚瑟、弗朗西斯,乃至所有能对日/本进行制裁的强/国心里都抱着这样的想法。

华/盛/顿

  面对诚恳请求援助和国/际/谴/责的中/国大/使,国/务/卿本人已经没有了丝毫耐心,只有一旁褐金发色的美/国大男孩仍旧兴致勃勃。

  是美/国的政/界新秀吗?大/使心下猜测,却也知道这样毫无根据的猜测对眼下的形势毫无作用,不可能减缓日/军的攻势,也不可能对他说服美/国/国/务/卿增强半点功效。

  国/务/卿终于完全失去了耐心,美/国男孩的目光也不再盈满好奇的意味。国/务/卿冷冰冰地回复中/国/大/使:“请您搞清楚,美国政/府已经就日/军/侵/华一事强有力地公开阐明了政/策,而别/国政/府却还在保持缄默……恕我直言,中/国又能指望我们做些什么呢?

  这条路算是彻底被堵死了,短时间内中/国是别想从美/国这里得到半点援助了。大/使心中发苦,苦笑着同即将离开的美/国/国/务/卿握手,目光在无意中游移向窗外,下一秒,便瞪大了眼睛指着天际那片愈加妖艳的血红色浮云惊道:“那、那是什么?”

莫/斯/科

  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刚刚从堆积如山的工作中脱出身来,白皙的脸上涌起一丝喜悦:第二个五年计划已经基本完成,国/家的工业发展和体系建立都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视线落到中/国/对/日/战/争的最新战况消息,俊秀的面庞上神色又是一变。他对王耀没什么感情,若硬要说便也只有对他家那个苦经磨难的红色政/权的同情。本田菊对于“北进”的执着他是清楚的,因此才要尽全力支援中/国,希望本田菊在中/国战场泥足深陷无暇北顾。

  伊利亚心烦意乱,莫/斯/科秋日的阳光带来了不同的温暖,他走到窗前,下一秒却惊诧万分。

  窗外红色氤氲,不止高高飘扬的苏/维/埃/国/旗,还有云边诡异的血红。

  仿佛一朵从杀伐中盛开的花。

上/海

  身为国/家意识体不用亲自上战场,但本田菊仍未放弃身为军人的训练。“呼——”他微微喘着粗气,等待着呼吸慢慢平复下来。

  手下人送来前线的最新战况,本田菊神色倨傲,展开细读。当他读到“中/国军队顽强抵抗,战争陷入胶着”时不由得一声嗤笑,“耀君呐,哪怕已经被围攻至此,您也仍不肯放弃吗?”

  他唇角勾着志在必得的微笑,随手将电文抛在办公桌上,慢条斯理地戴上军礼服配备的白手套,整个过程竟显现出一种风度的雅致。信步走到窗边,用陶醉的神色迎接喷薄而出的朝阳。

  为初生的太阳添彩的,是一抹格外妖艳的血红。

柏/林&罗/马

  国/家意识体也是要协助政/党处理事务的。作为法/西/斯/主/义的明面上或暗地里的发/起/国和支/持/国,德/国和意/大/利的政/治局势尚算安稳。无论是严肃批示公文的路德维希还是烦躁到趴在办公桌上嘴里不知嘟囔什么的费里西安诺,都因过度的专注而错过了云端如血般的猩红。

  “滴答——滴答——滴——”转动的指针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住,与之一同暂停的还有所有国民的动作,几名国/家意识体却伴随着天边突然大盛的红光悄然消失。


  “唔……”中/国人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手按上太阳穴试图缓解一点不适感。

  “呐,王耀也醒了呢。”高大的斯拉夫人将手伸给体格娇小的中/国人,仿佛给风雨中漂泊的游子送去的一叶扁舟。

  “啊,谢谢了。”王耀还有些局促,好在借了伊利亚一把力后已经成功地起身,不至于将尴尬的程度进一步加深。

  中/国人礼貌地道谢,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伊利亚暂时同行的要求。

  两人一路无言。虽说是相伴而行,但无论是伊利亚还是王耀都没有与对方搭话的心思,还默契的保持了半米的距离,不给双方造成尴尬。

  沉默一直延续到两人眼前出现三撮金毛。

ykykykykyk______^L^

【米苏】和不同类型男友坐摩天轮并试图营造浪漫气息时可能遇到的场合....

*又是没品段子时刻.....

*又是苏迫害米的感人现场

*请当成是冷战二人的相声+奥斯卡时刻,乐就完事了,请勿追究(跑)


场合1: 委婉中伤型


阿尔弗雷德·琼斯和他的男朋友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一并坐在了摩天轮里。


阿尔弗雷德:据说当摩天轮转到最顶端的时候,情侣一般都喜欢选择在这个时候告白。


伊利亚不动声色地盯着观光玻璃外的夜景,整张脸都被摩天轮外五彩斑斓的灯光所笼罩。


美国人向苏联人靠近了一毫米。


阿尔弗雷德:不仅是告白,甚至还有求婚的呢。


伊利亚依然不动声色地盯着观光玻璃外的夜景,整张脸都被摩天轮外五彩斑斓的灯...

*又是没品段子时刻.....

*又是苏迫害米的感人现场

*请当成是冷战二人的相声+奥斯卡时刻,乐就完事了,请勿追究(跑)


场合1: 委婉中伤型


阿尔弗雷德·琼斯和他的男朋友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一并坐在了摩天轮里。


阿尔弗雷德:据说当摩天轮转到最顶端的时候,情侣一般都喜欢选择在这个时候告白。


伊利亚不动声色地盯着观光玻璃外的夜景,整张脸都被摩天轮外五彩斑斓的灯光所笼罩。


美国人向苏联人靠近了一毫米。


阿尔弗雷德:不仅是告白,甚至还有求婚的呢。


伊利亚依然不动声色地盯着观光玻璃外的夜景,整张脸都被摩天轮外五彩斑斓的灯光所笼罩。


美国人又向苏联人靠近了一毫米。


阿尔弗雷德:你一点表示都没有的吗?


伊利亚:你想让我表示什么?


阿尔弗雷德:你不觉得我们此时此刻很浪漫吗?


伊利亚不动声色地将美国人从北打量到南,再从东打量到西。


伊利亚:如果你的整条腿此时此刻是端正地搭在座椅上而不是搭在我的腿上,如果你的左手此时此刻是端正地捏着别处而不是捏着我的腰部,如果你吸溜可乐的声音能稍微不那么豪迈一点,如果你现在手机外放的音乐是比较舒缓的情歌而不是一遍又一遍的憨八嘎四头厘头,或许我会觉得比较浪漫。


阿尔弗雷德的jumbo size可乐悬在了半空,附在纸杯底部的水珠滴在了他的衣服上。


伊利亚:哦,还有你现在穿的这身米团人人体比例构图T恤

.

.

.

场合二:母爱泛滥型


阿尔弗雷德·琼斯和他的男朋友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一并坐在了摩天轮里。


阿尔弗雷德:据说当摩天轮转到最顶端的时候,情侣一般都喜欢选择在这个时候告白,甚至还有求婚的。


伊利亚不动声色地盯着观光玻璃外的夜景,整张脸都被摩天轮外五彩斑斓的灯光所笼罩。


美国人向苏联人移动了一毫米。


阿尔弗雷德:可浪漫了不是吗?


伊利亚依然不动声色地盯着观光玻璃外的夜景,整张脸都被摩天轮外五彩斑斓的灯光所笼罩。


美国人准备再向苏联人移动一毫米,


伊利亚(突然回头):你洗手了吗?就开始徒手吃炸鸡块。



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放下了装有40块麦乐鸡块的超大家庭包装盒。


美国人又向苏联人移动了五毫米,现在他直接贴在了苏联人的胳膊上。


阿尔弗雷德:你不觉得——


伊利亚:你的奶昔滴在了你的裤裆上。


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放下了奶昔。


伊利亚(递来一张纸):赶紧擦了,你已经两百多岁了。


阿尔弗雷德默默擦掉了奶昔污渍。


美国人现在紧紧抱着苏联人的胳膊,他已经开始想象自己和后者在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交换一个吻的场景了。


阿尔弗雷德:嘿,你现在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伊利亚:有啊,我想说的太多了。


阿尔弗雷德:比如?😃


伊利亚:你这围脖戴反了,记得重新调整一下,还有你袜子穿得都不是一对,不过这也不怪你,你的袜子本来就是打乱塞进衣柜的。哦还有你今天差点又丢了手机,幸亏我之前给你的手机安了跟踪器,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搞得好像你的情报局是幼儿园似的。还有你.......



阿尔弗雷德发誓他从未如此痛恨在摩天轮约会。

.

.

.

场合三:话题终结型


阿尔弗雷德·琼斯和他的男朋友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一并坐在了摩天轮里。


阿尔弗雷德:据说当摩天轮转到最顶端的时候……….


伊利亚:你还是换句台词吧。


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我是说,当摩天轮转到最顶端的时候,外面的风景应该是最好看的,难道我想表达风景好看也有问题吗?


伊利亚:当然没有问题,所以好好欣赏风景,朋友!


说完,他心情大好地咬了一口自己随身带来的列巴,再愉悦地重拍了美国人的肩膀,导致后者的薯条差点给震掉几根在地上。

.

.

.

场合四:建议分手型


阿尔弗雷德·琼斯和他的男朋友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一并坐在了摩天轮里。


阿尔弗雷德:…………..


伊利亚:…………….


阿尔弗雷德:你怎么不说话?


伊利亚:我为什么要说话,按照惯例不都是你先说的?


阿尔弗雷德:那你就不能打破惯例先说话嘛?你这人不是一直喜欢抢我风头?


伊利亚:笑话,我说不说是我的自由,你这人不是也一直强调自由?


阿尔弗雷德:嘿,你这是强词夺理!


伊利亚:你这是胡搅蛮缠!


……………………


阿尔弗雷德:唔,你看咱俩都不说话的话空气就安静了。


伊利亚:所以?


阿尔弗雷德:所以空气一安静我就容易联想到惊悚片里摩天轮在最高处发生意外的场景。🥺


伊利亚:你脑什么场景关我什么事?


阿尔弗雷德:可是你不说话的话我就会不停脑到这些惊悚场景!


伊利亚:………….


伊利亚:这是什么大快人心的设定!


阿尔弗雷德:?


伊利亚:所以说,我说话你就不会脑到这些场景。


阿尔弗雷德:你说话我就不会脑到这些场景。


伊利亚:……………..


阿尔弗雷德:………………….


三分钟后,


阿尔弗雷德:所以你为什么又不说话了?!


伊利亚:耸肩jpg.


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恍然大悟):你这妇人怎么如此狠毒!!

.

.

.

场合五:夺命惊魂型


阿尔弗雷德·琼斯和他的男朋友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一并坐在了摩天轮里。


阿尔弗雷德:好,我摊牌,我承认我害怕惊悚片!


伊利亚:这难道不是人尽皆知的事——


阿尔弗雷德: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伊利亚!你休想再用同样的拙劣手段迫害我!!


伊利亚(怜悯):哦,你终于傻了。


阿尔弗雷德:我决定了,我要克服自己对摩天轮相关的惊悚片的恐惧!


伊利亚:倒是很有决心。


阿尔弗雷德:不就是摩天轮吗!切,区区一摩天轮怎么能吓到我美/利/坚…..


伊利亚:你知道你的腿现在抖得很厉害吗?


阿尔弗雷德:嘿,不要被那些不重要的信息干扰,你要对我有信心!


伊利亚:听着,阿尔弗雷德,不是我对你没有信心,你这样是无法做到从根本克服对惊悚片的恐惧的,我想我可以帮你…..


阿尔弗雷德: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伊利亚:有啊,只是….这个方法要委屈你了!


阿尔弗雷德:啥?


只听咔地一声,那苏联人竟然径直打开了锁紧摩天轮包厢门上的门闩,而此时他们也已经达到了摩天轮的最高点。


只见那苏联人两手死死地抓住面如死灰的美国人的双肩,呼啸而入的狂风吹得两人的头发张牙舞爪地舞动着。前者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如同军鼓一样打击着美国人的耳膜,他的双眼更是两团燃烧得炽热的火焰。


伊利亚喊道:想要克服恐惧就要直面恐惧本身,去吧,美/利/坚,我相信你!(踹)



后来,据说当时方圆五公里内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听到了从摩天轮方向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杀猪声。


END


*于是就有后续可怜老沙垫付医疗费的事件了(乐)

九旖旎

【联四】全员恶人,天生坏种向文章推荐

《天生坏种》  

作者:the United Nations

summary: 

他们将弱肉强食奉为内心中唯一信仰的教条,也终将会以其作为死后的墓志铭。 


片段摘录: 

英国篇:  

“你拿什么从上帝视角批判我?弱小吗?”      

 “你,你的人民,你的宗教,现在不过是我的棋盘而已,法兰西。”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意...

《天生坏种》  

作者:the United Nations

summary: 

他们将弱肉强食奉为内心中唯一信仰的教条,也终将会以其作为死后的墓志铭。 

 

片段摘录: 

英国篇:  

“你拿什么从上帝视角批判我?弱小吗?”      

 “你,你的人民,你的宗教,现在不过是我的棋盘而已,法兰西。”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意识体   

            Arthur Kirkland

法国篇: 

“拿破仑军队的铁蹄踏过的欧洲领土可比希特勒用飞机和装甲坦克占领的领土要大得多。” 

                           --法兰西共和国意识体 

                               François bonofva

美国篇:    

“罪行载入史册?我不在乎。因为历史会由我,只能由我,只会是我,来书写。”  


“不,苏维埃,我反而会把重重罪名钉在骨上,因为人们骂的常常是胜者,因为只有胜者才会被人铭记,被人恨。你看啊,人们常常辱骂英吉利的殖民残暴却忽略法兰西的累累罪行,为什么?因为英国胜利了啊!而我,战胜了你,便理所应当享受胜利所带来的骂名,因为那,是无上的战利品。”美利坚说完,便虔诚地吻上苏维埃的右手无名指,感受着唇间的温度缓缓流逝。 

 

“我向自己祈祷,为自己祈祷。” 

(“I prey to myself, for myself.”)  

                               --- 美利坚合众国意识体 

                                Alfred .f. Jones  

苏联篇: 

“我战胜了纳粹和死亡,却战胜不了歪曲的历史和世人的遗忘。”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意识体 

       Иван Брагинский 

 

推荐理由: 

主要就是揭露联四在称霸时期的种种罪行,主要包括近现代英法殖民时期和美苏冷战时期,但是这个系列是以个人向为主的,每一篇以一个国家为中心展开叙事,中间也穿插有诸如dover和冷战的cp向以及味音痴等的亲情向。不过千万不要认为这是一个讲述谈情说爱的故事,反而这是一个现实至极、残酷至极、冷血至极的帝国主义传记,情爱不过是欲望的冰山一角。正如其开头所言:权财美色,绝不悔过。  


 

  • 《奇葩小国的葬礼》 

 作者:Orgnisation des Nations Unies ( O.N.U. )

summary: 

美苏冷战背景下给许多国家带来的无奈与悲哀,无论他们选择何种道路,最后大多只是通向无解终局。

 

片段摘录: 

(1) 

士兵们又将刺枪举起,只不过这次对准的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同胞,苏伊士运河便若下起血雨,每位士兵都在这雨幕中沾污了外衣,也玷染了灵魂与那颗曾经炙热的心。 

鲜血也毫无意外地落在了美利坚意识体姣好的面容上,落在其如蝶翼般的眼睫上,仿佛被玷污的坠落凡间的天使··· ···然而事实上,他是来自地狱的撒旦,他来这里不是扮演什么救世主或英雄的··· 

--他是秃鹫,来这里只是为了食腐。 


(2) 

“所有这些时刻···终将消逝···一如眼泪···消失在雨中”美利坚说着,蹲下抹掉了战争后方因恐惧和迷茫而浑身发抖的埃及小战士的眼泪,在由血组成的雨幕中说道。 


(3) 

那位深受人民爱戴的总统正在举行葬礼。 

“这也是古丽的葬礼。”美国意识体向苏联意识体笑着说道。  

“不,这是她的慢性死亡。”后者说。【注:古丽·穆罕默德·哈桑,同人中埃及的意识体】


推荐理由: 

单元剧形式,以各个小国为单位,这里摘录的是埃及篇。讲述美苏双方在棋盘中所扮演的角色及其所思、所想、所感。涉及到利益时,他们是棋手;抛却利益后,他们是看客。 

 


  • 《致乌托邦》 

 作者:Организация Объединённых Наций

summary: 

阿尔弗雷德作为普通人悲惨、绝望又无力的一生。 


片段摘录:  

(1)

他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更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只能对着这座被旧政府称为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陌生城市发呆,久久迷失在这高楼耸立中无法自拔。 他突然想哭,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又要向谁哭。


“你来啦,就让我当你的向导吧!华盛顿作为我的心脏,我可再熟悉不过啦!”阿尔弗雷德边说着,就一只手拉着苏维埃意识体向前走,伊万轻笑,便由着爱人,紧跟他的步伐了。 


(2) 

“这位大人,您知道的,犬子确实不成气候,但是您也知道,我确实也有很多朋友常年身体不好,就问我探探路。这里有从旧法兰西带来的百年陈酿,还望您海涵。”那位苏联高官说着对苏维埃敬酒,赔笑的时候,脸上的横肉堆成了一团,扭曲成难看的模样。苏维埃意识体微微阖眼,看了看明显比酒瓶盒大了几倍的礼品袋,脸上慢慢挂上习惯性的浅笑,那位高官也知道这不足以收买苏维埃,便接着说道:“原北美五大湖地区的政治经济活动,我可认为祖国您应该是最熟悉不过的了,有谁比你更合适于担任那里的代理政委呢?”苏维埃的笑容加深,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与那位高官的酒杯安静撞击,然后,完成利益交换。 


阿尔弗雷德看着眼前的人间炼狱:妇孺穿着破烂,颤颤巍巍躲在墙角,恐惧着不知名的狱卒对其进行凌辱甚至是强暴;男人们骨瘦嶙峋,奄奄一息,离变成一滩尸体似乎只差几口喘息,他们的身上布满手术留下的疤痕。阿尔弗雷德突然明白,在他眼前的似乎不能称之为完整的“人”--谁知道他们的身体里还有几个肾,谁知道他们的眼角膜是不是被粗暴摘取,谁知道···谁知道下次的手术中他们会被摘取哪里?心脏?给那些上了年纪的了心血管疾病的达官贵人?肺?给那些整日抽烟赌博的公子小姐?肾?给那位以酗酒闻名的苏维埃意识体? 

哦,都不会的。阿尔弗雷德笑了笑,瞥了一旁与自己共同进行器官摘除手术的年轻人。苏维埃高官想要的是健康的器官,只会从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中摘取。至于那些正处在炼狱的人们,想到这,他笑了笑,无奈叹了一口气:“已经是彻彻底底被抛弃的资源了。把他们关在这里,只是为了维护政府的颜面罢了。” 


(3)

阿尔弗雷德只是在新闻发布会上远远看了一眼传说中的苏维埃意识体  Иван Брагинский ,他正在回答记者以及“民意代表”就如何规划原北美五大湖地区的未来发展方向的疑问。 

似是有感应般,伊万转头撞上了阿尔弗雷德那双湛蓝色的眼瞳,虽说那曾经他细细吻过的姣好面容已经被重重丑陋的疤痕覆盖,但他依旧能认出来那是阿尔弗,只不过那双蓝宝石般的浅浅瞳孔被染上了复杂的情绪。 

不是冷战时期决绝、嫉妒、偏执的情绪,而是深深的无奈、疲惫和无力。 

 

他看得见阿尔弗似乎是要说着什么,但被发布会上的窃窃私语淹没,他不明白,这是阿尔弗对苏维埃的告别。 


推荐理由: 

这篇的阿美莉卡属实是不能用有点惨形容,作为一篇反乌托邦为主题的作品,这篇中的大恶人是苏维埃,也是美利坚自己。 

在这篇文章中,阿尔弗雷德作为国家的意识形态更替时期的意识体,会自动变成普通人防止干预政治,在政权稳定后会回归意识体形态。 

而其自身在当政时期进行的种种恶人罪行会反噬到作为普通人的身上,而苏维埃作为政府高层人员做出的一系列决定往往也是造成琼斯人生悲剧的根源;苏维埃在聚光灯下受到万人爱戴,酒杯碰撞间刹那的利益抉择是造成阿尔弗雷德深陷泥潭的根源,但无人相信天上地下的两个人曾有如此深的交集和羁绊。 

至于为什么苏维埃不寻找保护阿尔弗雷德,是因为他认为美利坚要真正深入人民才能知晓苏维埃的政治理想。 【就像是三体同人曲《心灵的质量》中的一句话:以爱之名,并自诩正义。】

总而言之,就是我们常常书写作为意识体的不幸,但其实作为意识体的他们某种程度上也足够幸运,因为他们不知晓普通人的生命何其脆弱,时代的一粒沙就足以摧毁他们一生。 或者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时代,就已经被牢笼关押起来,至其人生终章。


后记: 

愚人节快乐(*^▽^*)!我想大家也都看出来这里不是文章推荐而是我的一些灵感的片段选取【大概率今年不会开】,我真的是太喜欢这种全员恶人向,毫不留情的、真实的、残酷的曾经的世界霸主们了,但是大家要注意这些真的是为了揭露联四的种种罪行为主题的,要真正全面地去了解他们,分得清二次元和三次元呀。    

写这篇主要是因为在学习世界史的过程中越发发现黑塔利亚最吸引人的部分不应该是情爱和搞cp【没关系我也搞】,更应该是他们各自的个人向经历和思考,果然我还是喜欢国设的他们的,是一个复杂的集合体,更注重自我而不是任何其他(即使是现在的或者是过去的爱人),因为国家的岁月太长,国际形势纷繁复杂,生存又是一曲战歌。唯一能够相信的、依靠的从来只有自己罢了,他们每个人从来都是国家利益之上的孤军奋战,而不是沉溺于情爱之中的国家吉祥物。

另外,灵感来源自B站《天生恶人》《奇葩小国的葬礼》和网易云圈9的《生如逆旅》,同时对其他一些视频有所借鉴,侵删。









唐鱼(治疗去了,咕ing)

联五 问题是他们不信啊3

1.无cp,ooc,综艺体,掉马,雷者避开,感谢

2.不走寻常路

3.无脑文,别纠结


选秀共有100人。a班5人,b班8人,c班12人,d班20人,e班25人,f班30人。距离下一场的淘汰赛还有一个月,淘汰二十人,以及重新分班。

选手居住的寝室也是按班分的,像a班不仅一人一间,还配了厨房。

而f班就大通铺,十个人住一起那种。


“让哥哥看看箱子里装了什么。”弗朗西斯打开自己的行李箱,说。

“话说你们不会都是被打包好了直接来的吧?”王耀坐在椅子上,问。

“我刚出健身房,就被拖进了车子,然后带着打包好的行李来了。”阿尔也打开自己的行李,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上司给他带了什么...

1.无cp,ooc,综艺体,掉马,雷者避开,感谢

2.不走寻常路

3.无脑文,别纠结



选秀共有100人。a班5人,b班8人,c班12人,d班20人,e班25人,f班30人。距离下一场的淘汰赛还有一个月,淘汰二十人,以及重新分班。

选手居住的寝室也是按班分的,像a班不仅一人一间,还配了厨房。

而f班就大通铺,十个人住一起那种。



“让哥哥看看箱子里装了什么。”弗朗西斯打开自己的行李箱,说。

“话说你们不会都是被打包好了直接来的吧?”王耀坐在椅子上,问。

“我刚出健身房,就被拖进了车子,然后带着打包好的行李来了。”阿尔也打开自己的行李,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上司给他带了什么。

“女王和我说了,”亚瑟说,“不过是在我上飞机前几分钟,临时给我塞的。”他拍了拍手上另一个箱子,里边装的全是崭新的茶具。

“我明明在照顾露比的,然后上司来了。”伊万说,他把自己拍的露比的照片递了过来,“看,长大不少了吧。”

几个人凑过来,王耀点头:“长高了不少,我记得上次去看它还只有这么大。”他还比了个大小。

“看来下次可以去看露比跳舞了。”阿尔点评说。

“圆头圆脑的,看着就可爱,毛也很顺服有光泽。”弗朗西斯说。

亚瑟问:“诶,那岂不是要给露比找个伴了?”

伊万:“……”

“krokro怎么可能露比可是露西亚亲亲乖宝宝,怎么会让其他的狗熊来拐跑呢krokro~”伊万说着,手按着的地方已经开始出现轻微裂缝,整个人散发着浓厚的黑气。

“……”弗朗西斯抽抽嘴角,说,“孩子大了,你要让她追求爱情。”

“是啊,不至于这样吧。”阿尔说。

“伊万,我们要给露比足够的自由,不能干预她的后半生。”王耀劝道。

亚瑟也点头,他不赞成伊万的想法。

“呵,”伊万看着他们,“莉莉安看上了一个男性人偶。”

“什么?!不行!papa绝对不同意!”亚瑟立马说,他的行为吸引了另外五个人的目光,亚瑟还在说:“莉莉安,我的小公主……papa绝对不允许有别的狗男人带走你。”

伊万:“呵呵。”

联三:“……亚瑟你ooc了!!”


【不懂就问,这五个人是来搞笑的吗】

【是的,毕竟人设都很假的搞笑人】

【露比是谁?莉莉安?】

【虽然但是,并不相信他们有孩子】

【也许是宠物?】


虽然闹着,但行李还是要看的。

王耀的行李也不是他自己收的,但草草看了几眼,似乎还行?不愧是小京给他收的。

弗朗西斯的行李是他上司亲手收的,除了衣服,他上司还给他塞了不少的画本——崭新的。

亚瑟的行李也是临时打包来的,那箱子里塞的茶具,行李里占最多的居然是茶!

伊万和阿尔的行李只能说是有亿点相似,都带了危险武器的那种,不过没拿出来就是了。

亚瑟优雅而淡定的去倒了热水,开始泡茶。


十人的宿舍烦的是东西放置,不过他们五个加起来多的就是衣服,五个人一合计,分了两个存储柜子放衣服。

还有一个柜子放了零散东西,比如茶叶,比如书籍。

其他东西就是放行李箱里的了,况且三个柜子一放,显得行李箱更空了——他们连零食都没有。

此时,阿尔开始在行李箱各个拐角摸一摸,还真让他翻出了一张黑卡出来。

“果然!就在这里嘛!”阿尔说,他之前丢过卡,但后来忘了,现在想起来了,“怎么样?我准备还充足吧。”

黑卡=买东西!

不愧是阿尔!

亚瑟也摸了摸行李箱隔层,掏出了一支漂亮的魔杖,是一支十一英寸,用英国橡树,凤凰尾羽做成的魔杖。

“……”

弗朗西斯说:“亚瑟,我们还想在地球上多待几天。”



f班曝光度是最差的,直播时间也是最少的,摄像头几乎都在舞蹈室,录音室里。

但同时,去这些地方的学生很多,即使可以被看见,但风险也很大。


“你们不去舞蹈室吗?”寝室另一个人问。

“不去不去,你们去吧。”王耀说,“加油哦。”

比起去练舞唱歌,王耀可能在这里的兴趣是——厨房。

突然,王耀灵光一闪,他嘿嘿一笑,把另外四个人勾过来说起他心中所想。



唐鱼(治疗去了,咕ing)

联五 问题是他们不信啊2

1.无cp,ooc,综艺体,掉马,雷者避开,感谢

2.不走寻常路

3.无脑文,别纠结


阿尔旁边的王耀拿起话筒:“大家好,我是王耀,中国国灵,建国前住紫禁城建国后住四合院。”

“大家好,我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法国国灵,以前住凡尔赛宫现在住爱丽舍宫。”弗朗西斯说。

亚瑟思索一下,说:“大家好,我是亚瑟•柯克兰,英国国灵,常住白金汉宫,偶尔住住其他城堡。”

“啊,大家好,我是伊万•布拉金斯基。”伊万说,“一直住在克里姆林宫。”

他们五个,神色看上去认真,仿佛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请问,你们这是人设吗?”导师之一的顾枫问,“建国后不准成精的。”

王耀说:“不是人设,以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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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走寻常路

3.无脑文,别纠结



阿尔旁边的王耀拿起话筒:“大家好,我是王耀,中国国灵,建国前住紫禁城建国后住四合院。”

“大家好,我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法国国灵,以前住凡尔赛宫现在住爱丽舍宫。”弗朗西斯说。

亚瑟思索一下,说:“大家好,我是亚瑟•柯克兰,英国国灵,常住白金汉宫,偶尔住住其他城堡。”

“啊,大家好,我是伊万•布拉金斯基。”伊万说,“一直住在克里姆林宫。”

他们五个,神色看上去认真,仿佛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请问,你们这是人设吗?”导师之一的顾枫问,“建国后不准成精的。”

王耀说:“不是人设,以及我们是建国前就存在的。”

另一个导师霍牧忍不住了,他问:“那,你们有什么想表演的?”

“或者你们怎么证明自己是……国灵?”第三个导师姜柏问,话说到后来都开始笑了。

阿尔带头打了电话。

打给自己上司。

上司出来了总信了吧。

主持人看不下去了,他说:“哈哈,但是我认为造假声音还是可以做到的。”

联五:“……”

王耀反手表示要给上司打视频电话。

主持人在旁边说:“化妆这是门技术,厉害的人都能直接易容了。”

联五:“…………”

那就打电话给其他国灵吧。本田菊,路德维希,马修,佩德罗……

“哇,真聚集了各国国籍。”主持人说,“你们……嗯,准备很充足。”

联五:“………………”

伊万把手机放回去,说:“那评委们还是直接给我们个f吧,当然能让我们走是最好的。”



哦,忘了说。上司一拍手。那综艺是直播来着。

但是就算是直播他也没空看啊。上司心酸想。




【我还是想问,他们是来搞笑的吗】

【这个人设离大谱】

【但他们真的准备好充足(狗头)】

【充足到我想相信他们了(狗头)】


他们五个没有想要表演的意图,似乎连来这里都是被迫一样——但是这种完全不可能的人设……

评委们给了f。

好假。

现在是唯物主义社会了。



他们五个上去似乎也就五分钟,然后就下来了,下来之后就窝在位置上,对于旁人的目光毫不在意,甚至颇有闲情的开始了玩手机。

【为什么他们有手机!】

【是皇族吗?!】

【皇族滚出去啊!】

【好不尊重别人!!!】

察觉到镜头,王耀抬头看了过来,他手机上是mc,一个俘获众多中国人民的心,可以种地、养殖、基建的游戏。

“只要你们相信我们真是国灵。”

他的语气是那么诚恳,表情是那么认真。

“我们立马退出,违约金直接交那种。”

话到此,另外四人也抬起头。


【……不是,这么假的话真的有人信吗】

【那什么我其实是个有神论者,所以国灵什么的我还是相信的哈哈哈】

【……突然有一种他们来这就是被迫,干这种事就是为了退出】

【前提是我们信他们】


伊万刷着视频,阿尔玩着枪击游戏,另外两人挨着看电视剧。

还顺带评价一下电视剧的剧情和造型。

“这个剧情好狗血,为什么女主突然喜欢男主了?”

“不理解,突如其来的一见钟情?他们俩不是仇敌吗?”

“这个造型好……一点也不像落入困境的人。”

弗朗西斯和亚瑟小声讨论,他们俩看的正是被无数b站up主吐槽的一部古偶电视剧。


【他们俩吐槽深入我心】

【确实演的不咋地】

【更感觉他们的人设好假,国灵不应该是日理万机那种吗?】



这五个人的确有人给他们投钱了。

据说还是上边的,所以导演就没收他们手机,但没收手机归没收手机,之后观众反应他们真就无权干涉了。














彩蛋:end

唐鱼(治疗去了,咕ing)

联五 问题是他们不信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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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无脑文,别纠结


随着信息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了“透明人”。随便一张自拍,都有人可以分析出此人的家世,所在位置;就算流落荒岛,只要有信号,有照片,全世界网民都可以把人救出来。

想要隐藏国灵,可谓越来越难。


国灵先生倒底和普通人不一样,而且拥有一定特权,况且国灵先生的信息并未被登录,仿佛活在灰色地带一样。

看着网上层出不穷的所谓的“特权”让某某进入什么什么禁地,这种新闻最能吸引大众目光,毕竟现在宣传可是人人平等,除了一些公认的特权,凭什么有些人可以仗着旁人身份地位高行使特权呢?

这也是上司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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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无脑文,别纠结




随着信息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了“透明人”。随便一张自拍,都有人可以分析出此人的家世,所在位置;就算流落荒岛,只要有信号,有照片,全世界网民都可以把人救出来。

想要隐藏国灵,可谓越来越难。


国灵先生倒底和普通人不一样,而且拥有一定特权,况且国灵先生的信息并未被登录,仿佛活在灰色地带一样。

看着网上层出不穷的所谓的“特权”让某某进入什么什么禁地,这种新闻最能吸引大众目光,毕竟现在宣传可是人人平等,除了一些公认的特权,凭什么有些人可以仗着旁人身份地位高行使特权呢?

这也是上司担心的事情。

与其被媒体报道“xx随意出入某某地,经查实并未有此人信息”这种事情后再让国灵先生露面,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国灵先生出现。

加上,并不是很多国灵都是宅男宅女啊。

听说人德国上司愁的无法入睡,因为其两位国灵之一的基尔伯特太爱跑出去玩了,每次出去玩他都恨不得提心吊胆,生怕出了什么事情。

“唉。”

上司也愁。

他把烦恼发在了领导人小群里,得到另外四位一致赞同,大家纷纷说起自家国灵总是让他们担心的事情。

“唉——”



阿尔弗雷德拿着机票,被打包送去了某选秀舞台。

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四个,一看就知道都是临时临被赶出来的。

“其实,我也可以一直不出门。”伊万说,“我那还有一些无人区的。”

地大就是好——王耀抽抽嘴角,说:“上司说肯定有人认识我,说我当年参战绝对有人还记得我……”

“啊……上司说皇室本来就备受瞩目,我天天蹲在皇室……”亚瑟幽幽说。

弗朗西斯也郁闷,他被上司赶出来的理由是:早点暴露身份这样就免得你跑出去勾搭小姐姐,而且小姐姐们估计也不会再理他。

阿尔本人主要是拆白宫,白宫已经隐蔽的让人把一间房间做成游戏房了,但还是泄露了一些内容。

别说上司愁了。

他们被赶出来也很愁啊。


选秀舞台来人很多,但像他们这样生无可恋而且纯粹就当来玩的估计真没有。

因为他们的任务本来就是掉马的。

国灵身份暴露一下,他们就可以麻溜的回去了。


终于轮到他们了。

“醒醒,口水擦擦。”弗朗西斯推了推王耀和阿尔,这两人在那么响的音乐声里居然还能睡着?

“啊?到我们了?”王耀醒了,他用袖子擦了擦口水,一旁阿尔打着哈欠,眼角还有些泪花泛出。问就是昨夜熬夜打游戏打的。


主持人念他们五人的组合名真的顿住了。

“接下来,是……”

主持人默了,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坚持读下去。

“是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

这下,其他选手和评委都顿住了。


由于来到这就是被迫,他们真的没有一丝兴趣可言,纯粹恨不得立马回家的。

“大家好,我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是美国国灵。”阿尔说,表情都无精打采的,只见他手指一指,“组合名叫这个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是五大/常任理/事国的国灵。”











这个文真的就图了乐呵,不要纠结。

这个文,图乐呵


上司不说的原因:怕他们说也没人信,唯物主义的光辉强大永久,建国后不准成精,建国前成精也一样入局子



玩个反转哈哈哈。

有机搬砖人

【综艺体】向往的生活(二)

我们在一起,就是向往的生活...

才怪嘞!谁要和这群家伙在一起啊!

CP露中,dover

此篇露中场 


不就是采个茶吗?出什么事了?

如果只是采茶当然不会出事,出事的是阿尔弗雷德被挑衅的胜负欲。

当王皖听见阿尔弗雷德霸总搬的宣言:“这片茶园被我承包了”的时候,他的预警雷达显然并没有起到作用,他只想到了那部电视剧的著名台词,并且颇为鄙夷,鱼塘怎可和自己这片名贵的茶园相提并论,然而下一秒,他尚且来不及阻止,阿尔弗雷德如同他自己国家的龙卷风一般席卷了他的茶园。

王皖呆愣在原地,他扭头看向伊万,希望靠谱的俄/罗/斯先生能够阻止这位美利坚大男孩的壮举,于是伊万看懂了王皖的眼神......

我们在一起,就是向往的生活...

才怪嘞!谁要和这群家伙在一起啊!

CP露中,dover

此篇露中场 


不就是采个茶吗?出什么事了?

如果只是采茶当然不会出事,出事的是阿尔弗雷德被挑衅的胜负欲。

当王皖听见阿尔弗雷德霸总搬的宣言:“这片茶园被我承包了”的时候,他的预警雷达显然并没有起到作用,他只想到了那部电视剧的著名台词,并且颇为鄙夷,鱼塘怎可和自己这片名贵的茶园相提并论,然而下一秒,他尚且来不及阻止,阿尔弗雷德如同他自己国家的龙卷风一般席卷了他的茶园。

王皖呆愣在原地,他扭头看向伊万,希望靠谱的俄/罗/斯先生能够阻止这位美利坚大男孩的壮举,于是伊万看懂了王皖的眼神,他动了,他如同西伯利亚寒风一般,席卷了阿尔弗雷德牌龙卷风没有降临的地方,王皖失去了灵魂。

“王先生!王先生您怎么了!”彭彭眼看着王皖开始失去色彩,连忙去晃动他的肩膀,这看上去更像电视剧了,王皖被晃的头晕,他甚至看见了摄像老师的镜头,一定会给个特写的他想,关于他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一定会被钉在家族群的耻辱柱上,王苏和王浙一定会疯狂截图制作成表情包传遍大江南北,他甚至都能预料到以后华/盛/顿或者莫/斯/科都能拥有一张,不,不止,大哥上这个节目是去公开身份的,所以,连他的子民都会拥有。

噩梦,简直是噩梦。

茶园里一下子充满了阿尔弗雷德的大笑和伊万的诅咒,以及彭彭不断的呼唤,妹妹叫人的声音,整个一个大乱套。

“阿尔弗雷德。”王皖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从利息里扣!”

“啊?什么利息?”阿尔弗雷德回应了王皖,他思考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No!!!我马上停止,不能加利息!!”

晚了,王皖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开始招呼他们回家,并且打电话喊人过来看看这个茶园还能不能剩下点什么,伊万在一边笑的无辜,王皖一口气哽在那里,只好开口:“我会告诉大哥都是阿尔弗雷德的错。”

“谢谢。”伊万满意了。

复盘完毕,王皖跟王耀耳语片刻,正在喝着黄小厨精心准备的奶茶的阿尔弗雷德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伊万也上了吧。”王耀冷笑一声。

“事实上,阿尔先生的错更大一些。”王皖试图挽回伊万在大哥心里的好感度。

“行,我知道了,留下来吃饭吗?”王耀问道。

王皖摇摇头,他得回去计算损失,并且做一个单子出来好要赔偿,于是告别了蘑菇屋。

何老师看着伊万和阿尔弗雷德一身的草叶,伸出手帮着拍了拍:“哎呀,采个茶而已怎么弄得一身都是,彭彭和妹妹就干干净净的,你们是不是只让客人干活了。”

彭彭和妹妹对视一眼,选择了沉默,他们倒是想干活,可也得有命啊。

“不用管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洗澡。”王耀拍拍手,“厨房交给黄老师啦。还有,阿尔弗雷德,你若是再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以后的议案,永远别想通过。”

阿尔弗雷德假装没听见,继续喝奶茶,跟何老师他们笑嘻嘻的说话。

伊万跟着王耀进了屋子里,王耀将卫生间的摄像头关掉,连声音也没有留下,伊万从身后抱住王耀:“都是脂肪球的错。”

“得了吧,他一挑衅你能不上钩?”王耀深知伊万的德性,“好了,松开吧,先洗个澡,嗯?然后就可以吃晚饭了,我给你做了牛肉饼,希望是你喜欢的味道。”

“你做的我都喜欢。”伊万吻了吻王耀的发旋,“你准备公开身份?”

“是啊,这是个好机会,你们也趁机放松一下?弗拉基米尔给你放了假是不是?”王耀问。

“确实有个假期,但我实在没想到我会跟那个家伙一起来。”伊万翻了个白眼,“所以为什么亚瑟不跟阿尔弗雷德一起?”

王耀失笑:“弗朗西斯会难过的。”

“喂!你们两个是准备一起洗吗?!”外面传来了阿尔弗雷德的大嗓门,“这叫什么?在你们的词语里,鸳鸯y....唔唔唔。”

彭彭顺势一把捂住了阿尔弗雷德的嘴,他没有设防,真的让彭彭袭击成功了,王耀此时从卫生间里出来,瞪了阿尔弗雷德一眼,然后尴尬的笑笑:“外国人,中文不好,中文不好。”之后给了彭彭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阿尔弗雷德有一丝怨念,但是瞟了一眼镜头只好作罢,天色渐渐晚了下来,妹妹趴在围栏上传来一声惊呼,大家朝着那边看去,远方的云朵被天色和夕阳染成漂亮的颜色,如梦似幻,偶尔有飞鸟从视野中飞过,竟如仙境一般。

“wonderful。”阿尔弗雷德惊叹于这里的美景,站在妹妹身边一动不动的看着,镜头对准了美利坚小伙的侧颜,金发被微风吹动,眼里的蓝色在夕阳的映衬下更加好看,“耀,过来啊。”

王耀正在收拾桌子,这种景色他五千年间看了太多太多,这里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算不上惊艳,但他还是过去了,与阿尔弗雷德并肩站着,妹妹看了他们一眼,默默挪了挪位置。

“好看?”王耀问。

“当然,你这家伙,对着这样的美景居然有一股司空见惯的感觉,暴殄天物。”阿尔弗雷德开口。

王耀皮笑肉不笑:“成语不错啊阿尔,怎么刚才不见你这么会说话。”

“哈?我一直很会说话,我可是,世界的中心。”阿尔弗雷德对着晚霞张开双臂,“给我拍张照吧,我要发给亚瑟他们。”

王耀挑眉,妹妹看着他:“我帮你们一起拍一张吧。”

王耀讶异了一下,随后把手机给她:“那就,却之不恭了。”

阿尔弗雷德转了个身,看向王耀,他们有多久没有合过影了,或者说私下里这样正常且放松的合过影了,大概要追溯到五十多年前,但是那张照片终究也没有公布于世,并且随着他们后期关系的恶化消失于各种信息文件之中了。

照片被定格,阿尔弗雷德对着照片沉默不语。

“喂,我还是不认可你。”阿尔弗雷德突然开口。

王耀没有回头,阿尔弗雷德看见伊万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走出来,他们两个奔向了彼此。

“喔,饿了吗?快点,吃饭啦!”黄小厨喊着,几个人纷纷落座,王耀去取出来考好的俄罗斯牛肉饼,顿时牛肉的香气弥漫于几个人之中。

“好香啊小耀哥。”彭彭吸了吸鼻子。

“怎么样?是你们俄式的味道吗?”王耀对着伊万抬了抬下巴。

伊万笑:“一模一样。”

王耀满意了,开始给大家分牛肉饼:“快尝尝快尝尝,这是我们这个节目的第一餐呢!”

黄小厨用剩下的食材做了回锅肉,又炒了几个蔬菜,虽然简单却也色香味俱全。

“等一下,我记得我来的时候你们跟我说没有食材,需要干活换。”阿尔弗雷德吃着吃着突然停下,“那这个牛肉和猪肉是从哪里来的?”

何老师和黄小厨在憋笑,彭彭已然笑了出来,王耀喝了一口饮料:“当然是我的特权啊,我是新嘉宾,有特权,你们今天干的活也换了食物的,那就是下一次嘉宾的事情啦。”

下一次嘉宾,阿尔弗雷德捏紧了筷子,不是亚瑟他们就是路德维希,竟然为他人做了嫁衣,淦。

“来,我们敬一敬亲爱的美利坚阿尔弗雷德,感谢他!”王耀举起了杯子。

“敬阿尔!”几人纷纷举杯,阿尔弗雷德只好含泪咽下杯子里的可乐。

酒足饭饱,黄小厨惊讶于阿尔弗雷德干饭的能力,可谓是将光盘行动进行到底了,一点都没剩,洗碗都省了不少事情。

“都不许跑,都给我去洗碗!”王耀逮住阿尔弗雷德和伊万,去了厨房,等他们洗完东西,何老师已经将凉棚搭好了,有躺椅还有懒人沙发,桌子上摆着饮品,旁边甚至还有一个音箱。

“真舒服啊。”黄小厨率先躺在了躺椅上,伸了伸胳膊和腿,“我还是觉得这地儿好,真的想在这一直住着,你看这小风吹的。”

“您就这样说着吧,谁不是个恋家的,您到时候肯定还觉得家里好。”王耀甩了甩手上的水朝那边走去,瞄准了一个懒人沙发,往上一躺,随后看见伊万出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伊万顺势坐下,两个人窝在了一起,黄小厨和何老师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王耀自然察觉到了,他不意外这两个人看出来自己和伊万的关系。

所有人都找到了舒服的位置窝着,山里的星星格外的多,他们看着夜空,静静的没有说话。

“你们都是在一个地方工作吗?”何老师问道。

“算是?”王耀看向伊万,都在UN应该也算是一个地方工作。

“公务员?”

“对。”王耀点头,“负责一些对外事务,所以国际友人比较多一点。”

阿尔弗雷德突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王耀看过去:“你有意见?”

“没有,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没有一直这么好。”阿尔弗雷德慢悠悠的开口,“你们别看他现在和伊万这个样子,之前他俩打的比谁都狠。”

彭彭和妹妹突然领会到什么,看向王耀和伊万的目光带上了八卦的味道,毕竟是演员,各种剧本都看过,他俩的脑子里很快形成了一个独属于王耀和伊万的剧本来。

“你也别说我,你和伊万什么时候打的不凶?还冷战,是不是?”王耀似笑非笑。

冷战,黄小厨get到了一个重点,他意识到伊万和阿尔弗雷德,一个来自俄罗斯,一个来自美利坚,这两个国籍加上冷战,很容易就联想到上个世纪的一些事情,而且王耀所说的冷战似乎并非指朋友之间你不理我我不理你这种低级幼稚的东西。

黄小厨轻轻咳嗽一声,试图打断开始一路狂飙的话题,然而伊万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多稀罕呢,你和亚瑟之间的事情比我们还厉害呢,是不是?我们独立自主的小英雄?”伊万说道。

独立自主,何老师get到了一个词语,如果和国籍联系起来...

“亚瑟是?”何老师开口,但愿不是个英国人。

“哦,我们的朋友,是个英国人。”王耀解释。

很好,还就是一个英国人。

何老师感受到了黄小厨的目光,他们又达成了什么共识,继而转头去看彭彭和妹妹,这两个人似乎开启了什么奇怪的雷达,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这样不好,黄小厨想,得让娱乐圈的艺人们也少看些八卦。

何老师连上了蓝牙,放了一首歌,熟悉的旋律响起,几个人都一愣。

“嚯,这放的什么歌。”黄小厨问。

“随手放的,《lost star》。”何老师看了看歌名。

“hey,我很喜欢这首。”阿尔弗雷德开口,“我很喜欢里面的一句歌词。Yesterday I saw a lion kiss a deer。”

昨天,我看见一只狮子亲吻了小鹿。

王耀看向阿尔弗雷德,都是活了那么久的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打架都打了好几次了,至于感情,又有谁说得清呢?

一只狮子亲吻了小鹿,那本来是他的食物,那么他亲吻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我也很喜欢里面一句歌词。”伊万轻声说道,却看着漫天的星辰,“But are we all lost stars,Trying to light up the dark。”

我们只是失落的繁星,却试图照亮黑夜万顷。

王耀明白了他的意思,摸了摸斯拉夫人奶金色的头发。

阿尔弗雷德喝了一口可乐,不经意的对上了何老师的眼神,何老师愣了片刻,随后举了杯,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的回敬。

敬吃狗粮的各位。

歌曲一首接一首的放着,没想到竟然放到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阿尔弗雷德看见王耀和伊万的身子一僵,两个人面面相觑,一边的黄小厨和何老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正好,这也是前苏联的歌曲,送给他俩也正好,两个老油条这样想到,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碰到了那两位的一些回忆。

这首歌的回忆说不上美好,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几近僵硬,可是这首歌偏偏流传甚广,他们最后一次平静的见面时,背景音乐正播放这首歌,还是俄语版,那个时候他们都说了什么?关于工艺,关于专家,关于很多很多,最后还是不欢而散,很快,1958年,他们见面如同敌人。

黄小厨和何老师正沉浸在这音乐之中,却突然听见纯正的俄语,伊万和着音乐看着王耀,在他耳边轻声唱着,是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个景象,伊万的俄语停留在了Так пожалуйста будь добра。

“去接电话吧。”伊万说,“向前走,不要回头。”

王耀眨了眨眼,对他笑了笑,去接了电话。

那句俄语的意思是:那么,祝你一切都好。

我们都会好的,你我,包括我们的一切。

王耀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句法语,他挑了挑眉。

“Bonjour mon ami。”


木棉花茶

【冷战组】你们到底会不会带小孩?

#我流国设

#本质联五日常,五个男人带娃(?)的沙雕故事

#cp仅冷战,精神互攻,其他自由心证

#最近看历史上头,时隔五年重回养老院,我激情摸鱼

#老了写点甜的,可能甜的有点齁


清晨七点的莫斯科,用阿尔弗雷德的话来说,是仿佛跳进一月的哥伦比亚河裸泳般的砭骨的冷。


闹钟叮铃铃地响,伊万哆哆嗦嗦地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眼睛朦朦胧胧半睁着去摸那个恼人噪音,不料闹钟直接从床头柜摔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扑腾了几下便没声了。伊万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捡,身后一双手就捞起半个身子出了被子的斯拉夫人按进怀里。伊万本就没睡醒,挣扎了两下无果便也在这个温暖的怀抱...

#我流国设

#本质联五日常,五个男人带娃(?)的沙雕故事

#cp仅冷战,精神互攻,其他自由心证

#最近看历史上头,时隔五年重回养老院,我激情摸鱼

#老了写点甜的,可能甜的有点齁

 

 

清晨七点的莫斯科,用阿尔弗雷德的话来说,是仿佛跳进一月的哥伦比亚河裸泳般的砭骨的冷。

 

闹钟叮铃铃地响,伊万哆哆嗦嗦地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眼睛朦朦胧胧半睁着去摸那个恼人噪音,不料闹钟直接从床头柜摔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扑腾了几下便没声了。伊万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捡,身后一双手就捞起半个身子出了被子的斯拉夫人按进怀里。伊万本就没睡醒,挣扎了两下无果便也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又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清晨的铂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雪白的被褥上打转,伊万募地睁开双眼一下子清醒了,一脚踢开身后双手紧紧环着自己的腰权当人形抱枕的美/国人,三下两下下了床火急火燎的开始找衣服。

 

失去了怀里的热源又被踢了一脚的阿尔弗雷德痛苦地叫唤了一声,发着抖抱着被伊万掀开的半边被子整个人缩成一团继续睡。

 

伊万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出去套上大衣,又啪嗒啪嗒地折回卧室把外套砸在阿尔弗雷德头上,引来后者一阵哀鸣:“起床了,懒鬼!”

 

阿尔弗雷德仍瑟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金色的脑袋,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再没了动静。伊万深诣在寒冷的早上叫醒阿尔弗雷德这件事多么有建设性,脚步声渐远,一道卡其色的风衣角消失在厨房门口。餐桌上还堆放着两人昨晚晚餐后未收拾的餐具,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又从冰箱里拎出一袋只剩一半的燕麦吐司。

 

待伊万再经过卧室门口阿尔弗雷德已经醒了,他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头杂乱的金毛翘得天花乱坠,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一脸迷茫地盯着墙面,倒是有几分可爱。伊万暗自笑了笑,暂且抛下他洗漱去了。

 

伊万站在镜子前埋下头去洗脸,还未抬头便感到肩膀一沉,阿尔佛雷德从背后环着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伊万身上——伊万被他压得直不起身子,双手抓着湿漉漉的毛巾只能拿手肘怼他,可惜对方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背后,扯也扯不下来。

 

“困死了… …”肩膀上传来恋人不满的抱怨,伊万偏头便看见阿尔弗雷德晃眼的金毛在眼前不安分地乱窜,蹭得他脖颈痒痒的。

 

“让你昨晚玩什么恐怖游戏,”伊万被他气笑了,“赶紧吃早饭,那三个的航班最快的九点到,你还有两小时。”

 

 

 

 

 

亚瑟提着行李箱刚刚踏出检票口,看见的就是这两个人立在机场巨大的显示屏边上,伊万一眼看见了他朝他挥着手,旁边的阿尔弗雷德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半睁着眼摇摇欲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亚瑟走近了去,开口就是无情嘲讽:“又是恐怖片?”

 

阿尔弗雷德听见“恐怖片”三个字从亚瑟嘴里吐露出来一下子清醒了,梗直了脖子反驳:“不是恐怖片!是游戏!简直是噩梦!地狱!那鬼的叫声恐怖到现在还在我脑海里单曲循环!”

 

“欸——我觉得你比鬼叫的还恐怖。”一旁的伊万拖着长音,语气里满是揶揄,“这个月你已经摔坏了三个鼠标了。”

 

伊万一想到他昨晚目视着那个黑色的鼠标被迫从阿尔弗雷德的手中挣脱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曲线,然后在一声巨响与尖叫中尸骨分离,结束了它长达六天的职业生涯,他就一阵痛心。

 

亚瑟闻言稳重地点了点头。“上个月你砸了五个,”他抬手拍了拍阿尔弗雷德颤抖的肩膀,“有进步,值得庆贺。”

 

面对这两国在这种时候总是表现出的出奇的团结,阿尔弗雷德选择沉默。

 

 

 

 

 

作为国家意识体,又身处一个相对和平的年代,在人世逗留过长的时日驱使他们经常会三五成群地举行聚会活动,联合五常就是这其中的典范。每年他们约定俗成地会去一方聚上十天半个月,去年是在英/国,且正好赶上世界杯,五个国几乎窝在亚瑟家里看了半个多月的比赛。而今年轮到了伊万。

 

等到三人与弗朗西斯回合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王耀的飞机在下午三点,四人先找了家快餐店解决中饭。机场的大门边上就是停车场,弗朗西斯一面走一面同他们阔阔而谈了十多分钟自己最近新买的车颜色多么时尚云云,亚瑟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搭腔;等话题又开始转向近日发掘的美食,伊万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扒拉了两下,再抬头及时制止了开始和亚瑟与弗朗西斯争论素食鸡块到底全是维生素还是全是淀粉的的阿尔弗雷德:“耀给我发定位了,过去不顺路,得绕会儿。”

 

阿尔弗雷德思索了片刻,“那就过去再回到这里好啦。”他转头面向一旁争论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怎么样,你们要一起去吗?”

 

亚瑟和弗朗西斯一下子沉默了。空气沉寂了几秒,弗朗西斯发问:“你俩是要开车去吗?”

 

“不然呢?跑几十公里过去吗?”阿尔弗雷德用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回应他,仿佛他刚刚问了一个比天上有几个太阳还愚蠢的问题。

 

弗朗西斯倒吸了一口冷气。

 

亚瑟维持着他素来的绅士风度,面容平静。直到他看见阿尔弗雷德掏出车钥匙大大咧咧地坐上驾驶位,脸上的微笑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果断决绝如他拉着弗朗西斯转身就走:“不用了,我们就在附近转转。”

 

 

 

 

 

阿尔弗雷德的驾车技术在联合国里是出了名的。对此他委屈得很,天地良心,他在市区开车一向是规规矩矩的守法好公民,毕竟他也怕不小心伤及到无辜路人。他只不过是在偏僻的公路上——管它陡峭不陡峭——车速快了一点,转弯急了一点,导致每每有人乘上他的车前总是摆着一脸视死如归的悲愤。

 

谁不想驾着自己心爱的跑车在高速公路上来一曲速度与激情呢?阿尔弗雷德愤愤地想,他们一定是没见过伊万飚车,和自己相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吧,兴许是因为没几个人有机会去搭伊万的车。阿尔弗雷德又想。

 

然而,此时驾着车扬长远去的伊万和阿尔弗雷德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不久会用F1竞速的速度赶回去。

 

三人回程时换了伊万驾驶,联合国里能云淡风轻搭阿尔弗雷德的车的寥若晨星,而能云淡风轻地坐伊万车的更是凤毛麟角,王耀就是其中之一。

 

他现在甚至在飞速行驶的轿车里一边听着阿尔弗雷德大声读新闻不时点评两句,一边给自家正在西藏旅游的三个小崽子发信息——毕竟几千岁的老仙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直到他的屏幕上方倏地跳出弗朗西斯在群里发的消息:

 

F.R.A:速来!!!!!三级战备!!!!!!

 

F.R.A:【位置定位】

 

C.H.N:?

 

F.R.A:我和亚瑟在路上捡到一小孩

 

U.S.A:?????????

 

伴随着着这一串问号传出的是坐在副驾驶的阿尔弗雷德一句惊骇的“what the fvck”,王耀清了清嗓子把弗朗西斯发的话重复了一遍给正在驾驶的伊万听,下一秒便感到坐着的车一下子提了速——王耀于是挂着一脸看破红尘的释然勒紧了安全带。

 

 

 

 

 

等到三人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阒然无人的大街上,亚瑟和弗朗西斯弯着腰朝着一个抽抽啼啼的小女孩招手,六七岁大的小孩子躲在树后面死也不肯松手,活像什么诱拐现场。

 

小女孩不肯主动来,亚瑟和弗朗西斯也不敢冒然上前,只能好言好语地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俩怎么还把人弄哭了?”阿尔弗雷德冲上前拉着两人就问。

 

亚瑟睨了他一眼:“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路边哭。我哄了半天没法,就让弗朗西斯通知你们了。”

 

 小女孩哭的喘不上气,嘴里嘟囔着模糊不清的俄语:“我… …我想回家… …”

 

在场的几位外国人并非听不懂俄语,毕竟他们认识久了,又何况一个国家意识体的时间太长,长到他们可以学会世界上大部分的语言。亚瑟随后又解释在他的安抚中,小女孩断断续续地向他们吐露自己是和家人走散了。

 

小女孩见又有三个陌生人走近了吓得哭得更厉害了,她缩着脖子小心打量着来者,一眼看见了停了车朝这里奔过来的伊万。

 

小女孩像是见了什么光似的一下子止了啼,像颗弹射的炮弹一般冲了出去砸向伊万,砸得伊万向后趔趄了一下,有些错愣地看着抓着自己衣角的小女孩,接着又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轻轻抱起哭得发抖的小孩子。女孩似乎是冷了,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其余四人倒是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国家意识体是什么?现今很普遍的一种说法是人民的化身,亦是一个国家精神力的凝聚和象征。现如今所有国家意识体并未在媒体上公开露过面,但本国的人民会对国家往往会有一种本能的亲近感与尊崇感;而对于尚且不谙人事的孩子来说,产生的就是无条件的信任感与依赖。

 

这也是为什么弗朗西斯急着发消息喊伊万回来的原因,毕竟面对他和亚瑟,警戒心极强的孩子就差把离我远点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小女孩紧紧抓着伊万胸口前的布料,双颊被冻得通红,脸上乱糟糟地挂着未干的泪水,伊万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王耀凑过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纸巾示意要帮她擦擦脸,而已经从抱着自己的祖国身上获取安全感的小女孩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面对和颜面善的东方人也没有推拒。

 

五个人很快取得了逐渐放下戒心的小女孩的信任,才得知女孩是和一同出来玩的父母在人流之中走丢了,等她意识到时自己已经迷路了,又不敢乱跑,只能坐在路边害怕地等。

 

“你是什么时候走丢的?”阿尔弗雷德问。

 

小女孩歪头思索了一会,“上午。”

 

众人愕然,现在已经接近下午六点,天色昏昏沉沉的,太阳已经快要隐匿在高楼之后了。

 

弗朗西斯托着下巴说:“这还真是挺久了,父母应该已经去报案了吧。”

 

亚瑟点点头,“那就好办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其他人点头默许。

 

过不多久他便回来了,微笑着轻轻抚了抚女孩的头,“你的父母已经知道你在这里啦,他们现在离这里有点远,你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等他们来接你,好不好?”

 

小女孩闻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高兴得似乎是又是要哭出来,使劲点着头。

 

 

 

 

 

他们所处的街道一侧是肃穆的居民楼,另一侧则是目测已经闭了园的公园,伊万表示这附近最近的便利店也得走过两条街,众人也不费心思乱跑了,找了街边的长凳就坐下来。

 

不得不说阿尔弗雷德凭借他太阳一般的开朗性格,在哄小孩开心方面简直天赋异禀。小女孩很快同他们熟稔了起来,她坐在伊万大腿上,一边的亚瑟正应她的要求给他编一个“好看的小辫子”。

 

弗朗西斯和阿尔弗雷德一人演狼一人演小红帽,正给她极其夸张地演绎目前已经完全偏离原本故事的童话——小女孩乐得咯咯地笑,一面笑一面拍手,被迫饰演外婆且已经扑街的王耀坐在一边,对亚瑟和伊万评点说阿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实在适合去演双口相声,绝对卖座。伊万在脑内划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噗”地笑出了声。

 

那边充斥着即兴发挥的艺术表演终于杀青了,小女孩仍然笑得停不下来,笑得每根头发丝都在颤抖。累得不行的弗朗西斯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感叹:“有时候想想,带小孩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打住,”王耀的声音这时候悠悠地飘了过来,“你们已经忘了上次带小孩的苦痛了吗。”

 

沉默是今晚的街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亚瑟一只手捂住脸,满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悲怆。

 

 

 

 

 

这件事要追溯到他们在王耀家聚会的那一年。有一天王耀一大早牵来一个小孩,小男孩躲在王耀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紧张又好奇地打量着眼前四个外国人。他的父母因为家中有故连夜赶回去了,王耀解释说,他毕竟在这私宅住过较长一段时日,同这对夫妻比较熟络,便答应照看小孩子一天。

 

这五个人其实都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倒不如说是因为身为国家意识体并没有过什么广义上的童年——在新生的时候或许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幼体,可一旦政权稳固下来并且获得一定的国际认可,从80厘米长到180厘米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

 

事实证明,喜欢小孩子和带小孩子是两码事。

 

 

 

 

 

小男孩的乳名叫五环,当被殷切地询问想不想玩游戏时,五环强烈要求要玩飞行棋。六个人玩四人游戏,除了五环是常驻选手外,其余五人每一轮就是随机上场,另两人观战。

 

而第一局就让弗朗西斯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可能是一个假的欧洲人。

 

一旁的阿尔弗雷德已经快掷出第五个六了,他的四架飞机还安安稳稳地停靠在停机坪里,全然不顾机场外的一片腥风血雨,颇有一番岁月静好的情调。当他摇出第四个一的时候,对面的亚瑟看他的眼神已经由嘲谑变成了怜悯。弗朗西斯被他怜悯的眼神深深灼伤了,以至于等到他终于走出第一架飞机以后,他几乎想要泪如雨下地去圣心大教堂叩谢上帝。

 

正当他感谢幸运女神终于开始眷顾他这个迷途的羔羊之时,阿尔弗雷德掷出了一个五,他那架蓝色的飞机一顿飞跃后,稳稳地叠在了弗朗西斯刚刚出港的棋子上。

 

“按照规则,两架飞机重叠时,第一架飞机退回停机坪。”观战的王耀无情的宣判。

 

亚瑟投向弗朗西斯怜悯的眼神更深了一层。

 

弗朗西斯表示自己退出战场。

 

而随后一局的王耀和伊万,充分秉持着“游戏可以输,阿尔弗雷德必须死”的基本理念,致力于战略合作协同狙击,把阿尔弗雷德在外肆虐奔腾的飞机一架一架送回停机坪。

 

阿尔弗雷德简直被他们的无耻震惊了。

 

当阿尔弗雷德的飞机第七次在家门口被伊万怼回停机坪的时候,他扔下骰子揭竿而起,怒气冲冲地找伊万真人对线去了。

 

接下来几轮,亚瑟和弗朗西斯觉得他们已经彻底领悟了飞行棋的真谛,两人你来我往数着格子把对方的飞机怼回停机坪,一旁的王耀一边给五环让路,一边煽风点火,能搞一个是一个,坐收渔翁之利,不亦乐乎。

 

可又有谁考虑过从头到尾兢兢业业掷骰子心向获得游戏胜利的小五环呢?没有。

 

六个人吵吵闹闹地玩了一上午飞行棋,玩了十七局,五环赢了十七局。王耀乐呵呵地感叹后生可畏,欣慰地拍了拍五环的头:“不错,是个可塑之才,以后一定能成为国家的栋梁。”

 

五环小小的脑袋里,充斥着大大的疑惑。

 

 

 

 

 

尽管五环已经是个四岁的小男孩了,由于医生诊断他相较同龄的孩子来说有点体弱,因此建议他仍然在普通膳食之余喝点奶粉。

 

由于五环带来的奶粉罐不幸已经见底、因此被迫赶来超市买奶粉的亚瑟和伊万,陷入了国生最严峻的难题。

 

货架上清一色的罐头,瓶罐上贴着的粉末照片无不细腻而可人,可是不同的种类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这实在触及亚瑟和伊万的盲区了。伊万姑且不论,亚瑟当初照顾阿尔弗雷德的时候也都是亲手做料理,更何况国家不同常人,放了两百年的蛋糕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因此从来不需要面对这样的现实问题。

 

盯着货架上五花八门的牌子纠结了半晌,眼睛都快盯酸了,两人毅然决定带电话场外求助在楼下采购糯米粥原料的王耀。

 

“你们看看配料表,”电话一边的王耀回答,“找乳清蛋白占比高的,或者看配料表第一位是什么。”

 

伊万捧着罐头仔细端详:“唔… …有大豆分离蛋白,植脂末,还有… …”

 

“停一停,停一停,”王耀冷漠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你俩走错地方了,那是蛋白粉。”

 

 

 

 

 

然而之后没等到他们找到奶粉的货架后好好研究配料表,弗朗西斯已经在群里连番轰炸了。

 

F.R.A:在外面的速回!!!

 

F.R.A:MAYDAY!!!!MAYDAY!!!!

 

F.R.A:现在情况非常紧急!!!我已经阻止不了了!!!

 

F.R.A:救命啊!!!!!!!

 

一堆法文字母中夹杂着大写的英文和一串感叹号,足以透露当事人此刻绝望的心理。

 

U.K:能不能说话讲清楚一点

 

R.U.S:阿尔弗又打碎什么明朝的瓷器了?

 

F.R.A:更严重!!

 

F.R.A:阿尔弗雷德要给五环唱歌

 

F.R.A:完了

 

F.R.A:来不及了

 

等到三人火急火燎地赶回去,刚踏进门就听见二楼传来阿尔弗雷德穿透力极强的歌喉,一瞬间只觉魔音贯耳,余音绕梁,混杂着弗朗西斯的叫喊“他还只是个孩子你放过他”——等他们冲上楼就见阿尔弗雷德握着一个粉红色的玩具话筒,迈着六亲不认的舞步,音响里还放着摇滚乐伴奏,对着五环深情演唱:

 

“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

 

老天爷,亚瑟硬是从五环稚嫩的脸庞上读出一种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

 

伊万惊叹于阿尔弗雷德竟然能将这样一首不成曲的调子唱出一股重金属摇滚味儿。

 

王耀在内心默念了十遍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才没有把阿尔弗雷德从二楼的窗台上扔下去。

 

 

 

 

 

到了下午,伊万找到五环时小男孩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举着画笔在白纸上涂涂写写。他用框框条条搭出一座房子,又用寥寥几笔在房子中间花了一个小人,小人背着书包,圆圆的脑袋上咧着笑;他又在旁边画了两个稍高一些的小人,一个脖子上围着两根细线,一个穿着西装。

 

伊万好奇地凑近了看:“在画什么?你这画的是谁?”

 

男孩转头得意地挥了挥手中的画笔,又转过去把那个小人的西装涂黑:“这是阿尔哥哥教我画的过家家!我是上小学的弟弟,伊万哥哥是上大学的哥哥,这个是阿尔哥哥!”

 

伊万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幅印象派大作,好奇地问:“那为什么你的阿尔哥哥脸上有胡子呢?”

 

“因为阿尔哥哥说我们有计划生育,家里不可以有两个以上的小孩,”小男孩兴致勃勃回答,“所以他说他只好做我们的爸爸啦!”

 

伊万微笑,笑得如浴春风,笑得在门外憋笑的阿尔弗雷德毛骨悚然。

 

他蹭地站起身,正好和门外鬼鬼祟祟的阿尔弗雷德对上视线。

 

“——阿尔弗雷德你有种别跑!”

 

 

 

接近傍晚的时候,王耀打开冰箱门,入目架子上零丁摆着的余剩的食材少的可怜,这才惊觉白天在超市的时候因为突发状况,自己完全忘记这回事了。无奈下他冲出厨房,把罪魁祸首阿尔弗雷德从沙发上拖起来赶出去买晚饭。

 

而现在,王耀实在很想揪着半小时前让阿尔弗雷德去买饭的自己的脑袋狠狠往墙上撞。饶是温文儒雅如王耀,此刻只想将“大国风度”四个字抛到脑后,当晚就用私人账号发了条博:

 

阿尔弗雷德!楼下小吃一条街粤菜川菜湘菜鲁菜应有尽有,你他妈就买了两袋汉堡王?????

 

伊万秒赞,弗朗西斯一秒转发,痛心疾首地表示他的品味从四百年前就被带歪了,实在愧对自己曾经有段时间对他的悉心栽培。

 

阿尔弗雷德一秒评论,他给王耀评论了一个大哭的emoji,又给弗朗西斯回了一个中指。

 

亚瑟觉得弗朗西斯在内涵他,也跟着回了一个中指。

 

 

 

简言之,那次带小孩的经历,用几年后当事者们回忆时的概括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而时间回到现在,五个男人陪着一个小孩,在初冬的莫斯科傍晚的街道上已经站了接近半个小时。伊万对此有些担忧,尽管现在刚刚迈入冬天不久,但毕竟深居内陆的莫斯科昼夜温差是较大的,而其他几位所处的不是比这里纬度低,就是受控于温带海洋性气候。

 

然而其他四人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在意。弗朗西斯弯腰捏了捏小女孩的脸,琢出一个温和的笑:“毕竟,我们还得送我们的小公主回到家人的身边呢。”

 

 

 

待小女孩轻声说自己有点困的时候,王耀正站在不远处同小女孩的父母联络,亚瑟和弗朗西斯则一左一右站在街道口观望。

 

“在外面睡着可是会受凉的!”阿尔弗雷德一脸认真。

 

“那大哥哥们给我唱首歌吧,”小女孩恳求,“妈妈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唱歌给我听的。”

 

 

 

斯拉夫青年坐在长椅上,用他极具个人特色的软糯声线轻轻哼唱一首阿尔弗雷德叫不出名字的歌曲——兴许是首儿歌,带着辨识度极高的俄/罗/斯民族风。小女孩眼睛亮亮地盯着他,跟着他唱的节奏左右晃着身子,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承认,伊万唱歌很好听。与他平日温和而有时略显凌厉的嗓音相异,每个俄文字符的吐字似乎都含着笑意,轻挑挑的尾音轻飘飘地融化在十一月微寒的空气里。

 

像旭阳下晶莹剔透的玻璃珠成串地洒落在贝加尔湖一月的冰面上,像独角兽轻快的蹄音从阴翳的枝桠间愈行愈近。

 

阿尔弗雷德托着腮,静静地观察伊万的侧脸——一条干净利索的曲线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常年生活与高纬度地区将他的皮肤孕育出病态的苍白,又因夜晚生刺的寒风晕染上淡红。

 

上一次听伊万唱歌是什么时候?阿尔弗雷德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伊万,脑中的思维开始发散起来。

 

好像是在1942年的伏/尔/加河畔。

 

那时候他按照曾经缔结的协议领着十几车军备来例行补给,还没等接应的伊万完成清点,这么两队兵便在顿河东岸遭受了伏击。事发突然,他和伊万拼死拼活从死神的镰刀底下拉回八条人命,为此他甚至在无情纷飞的炮火中被活活炸死两次。

 

那可真他妈的疼。

 

他和伊万同仅存活的十几个人一起瘫倒在战壕里,方才被迸溅的炮火击穿,虽然那些怖人的缺口与致命伤因他们特殊的体质如今连疤痕都没留下,那种仿佛全身每一根骨头被生生卸下、每一块肌肉被狠狠撕扯的疼痛仍猛烈侵蚀着阿尔弗雷德的神经。

 

那段时期苏/联的战况并不乐观,或者坦白说糟糕透顶。

 

他们在敌手的步步紧逼下节节败退,先是克/里/木,然后是哈/尔/科/夫,接下来是什么呢?沃/尔/霍/夫吗?斯/大/林/格/勒吗?死亡的气息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沉重地氛围笼罩着夜幕降临的顿河。伊万给受伤的兵士扎完最后一剂吗啡,其他人或俯仰,或半倚,空气中满是因伤口抽痛而清晰无比的呼吸声。耳边似乎一直传来兵士们的呢喃,我们阻止不了敌人前进的炮火怎么办,我们抑制不了战火的扩散怎么办——

 

我们会在这里覆灭吗?

 

 

 

那是阿尔弗雷德第一次听伊万唱歌。

 

具体唱的什么曲子在阿尔弗雷德记忆中已经模糊不清了,或许是《小路》,或许是《喀秋莎》,他记不清楚;但他脑海中却能立即清晰地浮现伊万当时被尘土染黑的面容,以及他背靠在突破上望着漫天星罗棋布的侧影,他哼歌的声音不响,却一字一句听得分外明晰。他记得当时所有人都朝这边望来,包括自己那几个美国士兵,有人停止了啜泣,有人停止了叹息。

 

然后一个声音轻轻跟唱起来。接着有第二个、第三个… …一群驻栖在地狱黝黑渊崖边的士兵用音色各异的沙哑的声线整齐地唱着同一首曲子,铿锵有力的曲调和着仍未散尽的硝烟与尘灰在夜色中蒸腾氤氲。

 

那时的阿尔弗雷德完全读不懂他们脸上微微展现的笑容。

 

他也像现在这样托着腮,紧盯着伊万的侧脸。伊万把漫天的星象都蹂进了眸子里,阿尔弗雷德在那里面看到了永不熄灭的光亮。

 

阿尔弗雷德觉得那绝对可以列为布拉金斯基令人心动的十大瞬间前三名。

 

年轻气盛的美利坚小伙子没多想,七分认真三分冲动地直接吻上了斯拉夫青年的唇。还没等伊万反应过来,他捧着伊万的脸,表情十分认真严肃地对他说了一句战场flag的经典台词:“等我们胜利了,做我男朋友吗?”

 

 

 

 

 

此时伊万轻轻哼着歌的场面,似乎与当时的场景微妙地重合了——伊万还是那个伊万,阿尔弗雷德凑近了好奇地端详这么多年来伊万的容貌是不是一点没变。

 

伊万抬头就看见阿尔弗雷德蓦然放大的脸,他惊了一瞬,但没有躲开,直直地盯着阿尔弗雷德那双仿佛容得下浩瀚大海的蓝眸子。

 

“你们要亲亲了吗?”正当两人胶着不动的时候,一声小小的疑问打破了沉静,吓得原本凑得极近的伊万和阿尔弗雷德一下子分开了。

 

“小小年纪说什么呢。”伊万故作严肃,揉了揉女孩的脑袋。

 

小女孩撇撇嘴,“恋爱的人之间亲亲不是很正常嘛。”

 

“谁和那个蠢熊是那种关系了?”

“我对这种傲慢的小鬼没兴趣。”

 

“哼,”小女孩见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驳斥,露出一个有些许嫌弃的表情:“你们可骗不了我,大哥哥们看对方的眼神和我爸爸妈妈看对方的眼神一模一样。”

 

阿尔弗雷德认输了,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们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小女孩露出了一个得意的表情:“学校里的老师一直夸我观察很仔细!人的表情是不会骗人的!”说罢她又鼓着脸控诉:“明明相互喜欢还不承认,大人真是奇怪。”

 

“正是因为相互喜欢,所以要把这种情感当做小秘密偷偷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知道啊!”阿尔弗雷德换上一副及其严肃的神情,故意压低声音凑近小女孩的耳边,“现在这个小秘密被你知道啦,以后就是我们的小秘密了。”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然后她也严肃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帮你们保守小秘密的!”

 

伊万被这俩人的对话逗乐了,心道阿尔弗雷德唬小孩子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他将视线从小女孩移到阿尔弗雷德身上,正撞上对方朝他望过来的目光,阿尔弗雷德朝他眨了眨眼,两人的眼睛里都沾染上笑意。

 

“小孩子不许看。”伊万不顾小女孩的反对一只手蒙上了她的双眼,阿尔弗雷德扯过伊万的衣领,两人交换了一个短暂而缱绻的吻。

 

 

 

 

 

弗朗西斯与阿尔弗雷德闲聊时曾经说过,别看俄/国人打起架来比谁都凶狠,这个民族骨子里实则文艺得很,当时的阿尔弗雷德对此不置可否。

 

如今他又想起1945年的冬天。他和伊万紧紧握着一只手并肩躺在雪霁的星空下,头顶的银河涌动着一腔忽明忽灭的脉搏,伸展热烈而显赫的光帜,冷冷地凝望底下这片不久前刚刚结束了一场浩劫的饱受疮痍的焦土。

 

阿尔弗雷德那个时候想起那天顿河河畔士兵们的低语,嘿我说,他好奇地转头问躺在身边的伊万,你害怕覆灭吗?

 

伊万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半晌他抬起另一只手,指着漆黑的苍穹:“你看那些天空里最明亮的地方,”他说,“这些超新星在几十亿几百亿年以前爆炸,他们已经不复存在了,宇宙却没有抹消他们存在的痕迹,将它们生命落幕时最壮阔的光亮定格下来铺陈给未来。”

 

伊万仿佛透着那星空在看什么遥远的东西。他仰着头,直直地望着浩瀚的夜空轻声喃喃。

 

星空是最晦涩的辉煌。

 

 

当时的阿尔弗雷德没来得及琢磨他的话里有什么深意。他感受着自己新晋恋人手心的温度,与他凝望同一片天穹。

 

该死,阿尔弗雷德心想,他是彻底栽在伊万布拉金斯基手上了。

 

 

TBC?

 


Briersville

【沙苏】你的前男友琼斯:南塔克特传奇

食用说明:情人节,同人文中应该有什么的存在?修罗场的存在^▽^

⚠️CP混乱预警:本文中沙苏是现任关系,米苏是前任关系,然琼斯被作者迫害扮演了不依不饶死缠烂打的前男友形象。雷者勿入!!!


01


2月14日清晨,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在闹铃的呼唤下从梦中醒来。


这一天是情人节。


作为一个老布尔什维克,伊利亚对情人节的看法非常简单。


情人节,是巧克力公司和花卉商的阴谋。


追溯本质,也就是资本主义的谎言。


然而过不过情人节,不是情侣中的一方能单独决定的。


斯捷潘·布拉金斯基坚持要过情人节。


对于一对曾经生死相隔七十年...

食用说明:情人节,同人文中应该有什么的存在?修罗场的存在^▽^

⚠️CP混乱预警:本文中沙苏是现任关系,米苏是前任关系,然琼斯被作者迫害扮演了不依不饶死缠烂打的前男友形象。雷者勿入!!!



01


2月14日清晨,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在闹铃的呼唤下从梦中醒来。


这一天是情人节。


作为一个老布尔什维克,伊利亚对情人节的看法非常简单。


情人节,是巧克力公司和花卉商的阴谋。


追溯本质,也就是资本主义的谎言。


然而过不过情人节,不是情侣中的一方能单独决定的。


斯捷潘·布拉金斯基坚持要过情人节。


对于一对曾经生死相隔七十年的情侣来说,创造美好的新回忆是很重要的。斯捷潘说。


伊利亚说,要创造美好的新回忆你还不如平时多帮忙做点家务。


身为一个在情人死后转头就和其他意识体勾勾搭搭的不忠诚意识体,伊利亚陪他过情人节以示补偿是理所应当的。斯捷潘又说。


伊利亚说,你还指望我给你守寡呢?要不要数数看你自己有多少个前任?


斯捷潘沉默了一会儿。


“反正我已经把行程安排好,餐厅订了船也订了下午茶也订了剧院也订了,钱不能退,不去就浪费了。”他说。


伊利亚倒抽一口冷气。


“你哪来的钱?不是都存进共同账户了吗!”他的手情不自禁攥成了拳头,“竟然还敢私藏?!”


“你怎能对我如此恶意揣测!”斯捷潘捂着胸口泫然欲泣,“我画了大半年的画辛辛苦苦赚的报酬,你不感激,还怀疑我瞒着你藏钱?!”


总之,为了不浪费,伊利亚不得不陪斯捷潘过情人节。


他忍不住计算着斯捷潘到底花了多少钱,越算越心痛。



02


尽管主意是斯捷潘提出来的,为了确保准时赶上所有行程定了闹钟的还是伊利亚。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抓起叫唤不停的手机,突然意识到,自己定的闹钟在七点,此时的时间,却还不到六点半。


伊利亚认识到的第二件事就是,他的手机之所以响起来,不是因为闹铃,而是因为一通电话。


伊万的电话。


伊利亚刚按下接听,被子里的斯捷潘就动了。


“闹铃定那么早干什么,”帝俄闭着眼嘟囔,“再睡会儿。”


他伸出一只手试图关闭“闹铃”,然而在闭着眼睛看不见和伊利亚试图挪开手机的双重作用下,错按下了免提键。


伊万焦急的声音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琼斯入侵了!!!”


伊利亚立马坐直,完全清醒了。


“凌晨的时候特勤在机场发现了他的踪影!不知道他目的为何,但跟踪他的特勤能确认他是向郊区你们住的地方去的!他可能是想去找你,小心啊,伊廖沙!”


斯捷潘也立马坐直,完全清醒了。


“他怎么敢!”穿着华美睡袍的帝俄翻身下床,“我的剑呢!”


“你冷静一点——”伊利亚说。


“不,不,不要叫我冷静,”斯捷潘转过身,裙摆在空中划出花一样的弧度;他用一根手指指着伊利亚气势汹汹,“他想在情人节和我决斗抢情人,这事关我的尊严!”


“我的意思是说,我前天刚把你的剑送去保养了。”


斯捷潘沉默了。


“不过你可以用我的镰刀。”伊利亚好心道。


斯捷潘肉眼可见地陷入了挣扎。


“你们就不能用和平谈判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吗?”电话那头的伊万绝望道,“倒是为我的外交想想啊!”



03


“这感觉像是懦夫行为。”斯捷潘拉开副驾驶车门的时候如是说。


“这是战术,”伊利亚拉开了驾驶室车门,“琼斯喜欢表演。没观众他还演什么?我们按原计划过这一天,他找不到人自然就会觉得无聊打道回府。”


“你真了解他,”斯捷潘干巴巴地说,“那么你确定他发现这里没人的时候,不会恼羞成怒把咱们的房子炸掉?”


他们听到了引擎声。


伊利亚缓缓闭上了眼睛:“谈这个问题已经太晚了。”


只见一辆小摩托直奔他俩的车开来。


摩托上,坐着一个违反了所有安全驾驶规则的,金发蓝眼的美国人。


“哇哦,”阿尔弗雷德·F·琼斯一边停下摩托一边说,“你们是打算私奔吗?”


“你来干什么,琼斯?”伊利亚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要把我的男朋友追回来啊!”阿尔弗雷德理直气壮。


斯捷潘说:“你这个——”


“别冲动!”伊利亚按住他的肩膀,“想想万尼亚!”



04


有多少夫妻,以“为了孩子”的名义咽下了种种苦痛?


2月14日情人节,斯捷潘和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为了伊万的未来,选择和阿尔弗雷德和平谈判。


斯捷潘和伊利亚背后是他们的汽车。


阿尔弗雷德背后是他的小摩托。


伊利亚说:“琼斯,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阿尔弗雷德继续理直气壮:“我还喜欢你啊!”


“你哄西兰呢?”


“我就是喜欢你啊。”阿尔弗雷德说。


“你喜欢个屁。”伊利亚说。


“哎呀,怎么这么直白呢,”阿尔弗雷德扭捏起来,“我又不只是喜欢你的屁股!你还长得好看呢。”


“伊万长得也好看,你怎么不去喜欢伊万。”伊利亚说。


“光好看不行啊,”阿尔弗雷德说,“你还能打,把我打得鼻血横飞的。”


伊利亚沉默了一会儿。


他转向斯捷潘:“这个国到底怎么回事,我以为受虐倾向是布拉金斯基的特性!”


“他可是柯克兰亲手做的英国菜养大的,”斯捷潘说,“有这种倾向很正常。”


他搂过伊利亚,情深意切地对阿尔弗雷德说:“但是亲爱的阿尔弗雷德,我确实想问,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你看,这个退休老头,脾气暴躁,动不动打人,还不准你存私房钱——你还那么年轻,何必非要跟他过呢?”


“你过得这么惨啊?”阿尔弗雷德露出同情的神色,“那怎么还不赶快离开他,把这个祸害交给我吧!我是英雄,我受得住!”



05


别冲动,想想万尼亚。


别冲动,想想万尼亚。


别冲动……


他妈的美国人!!!



06


“哇,你们俩不讲武德!怎么两个打一个呢!”


阿尔弗雷德在别墅旁的小树林里奔跑,身后斯捷潘和伊利亚在追。


因为没来得及拿武器,他们手里各自握着一只之前留在车上的空酒瓶。


至于为什么车上会有酒瓶——


只能说,伊万·布拉金斯基承受了太多。


作为布拉金斯基家最年轻的孩子,当斯捷潘和伊利亚在车后座上一边喝酒一边撒酒疯高歌时,他只能强压内心的寂寞与委屈,尽职尽责地开车把两个醉鬼送回退休人员别墅。


顺便一提,当时斯捷潘唱的是《图兰朵》,伊利亚唱的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两支旋律却在车厢里不可思议地融合,彻彻底底地摧残了伊万的耳朵。


此时,之前留在车里没清理的酒瓶,成为了斯捷潘和伊利亚征讨美利坚的武器。


“你们要是这样欺负我我也要不客气了!”阿尔弗雷德嚷嚷。


他抬手握住头顶的南塔克特,将它拔了下来!



07


斯捷潘和伊利亚一愣。


阿尔弗雷德把那根呆毛放在手心里一吹——


变出几十个阿尔弗雷德。



08


几十个阿尔弗雷德里大部分是和阿尔弗雷德本人一模一样的常规成年体,穿着陆军制服配飞行夹克。


但也有几个阿尔弗雷德是冷战时期常见的打扮。


还有一个戴着牛仔帽没戴眼镜的年轻阿尔弗雷德。


几个穿着小白裙子的幼年阿尔弗雷德。


以及……


三四只白色的,五官齐整的团状物。



09


战局陡转!


伊利亚脸色一变,扔了酒瓶直接搂过斯捷潘把他夹在腋下开始狂奔:“快跑!”


斯捷潘说:“你这让我怎么跑——”


几十个阿尔弗雷德乌泱乌泱地向他们追来。


斯捷潘说:“算了,你加油。”


伊利亚正如一个抱着孩子躲僵尸大军的伟大母亲一样急速冲刺到了车边,接着像扔一袋土豆一样把斯捷潘扔向副驾,关闭车门,一脚油门,汽车扬长而去。


几十个阿尔弗雷德在车尾气里嗷嗷叫。



10


“其实也挺好的,”斯捷潘说,“僵尸横走的世界,情侣亡命天涯——挺浪漫的。”


“他的呆毛为什么能变成那样?”伊利亚紧握方向盘。


斯捷潘思考了一番。


“可能是对你思恋成狂,变态发育了。”



11


他们按照原定计划,上午前去特列季亚科夫画廊。


斯捷潘很清楚伊利亚不好意思在公共场合和他手拉手。


于是他走两步就用自己袖口擦过伊利亚的袖口。


这是更含蓄也更高级的亲密——斯捷潘对此很满意。


伊利亚说:“你年纪大了平衡有问题还是怎么的,走路老撞我。”


斯捷潘静默。


他咽下了此时的悲愤,准备攒到晚上换一种方式去撞伊利亚。



12


中午,斯捷潘和伊利亚走出画廊。


刚出大门,只见门口小广场上站着几十个阿尔弗雷德,每个人都抱着一捧向日葵。


前面领头的阿尔弗雷德穿着早上他们见过的机车夹克,显然就是本体。


阿尔弗雷德本体一手抱向日葵,一手举着一只白团子。


眼见伊利亚出来,他的眼睛亮了,手里的团子,嘴也张开了。


“哈哈哈哈!”阿尔弗雷德发出爽朗的大笑,“幸亏我反应快,及时把这个米团扔到你们车胎上黏住,不然还找不到这里呢!预备,起!”


阿尔弗雷德们高高举起手里的向日葵,在小广场上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他们一边跳,一边喊——


伊利亚没听阿尔弗雷德要喊什么就拽着斯捷潘跑回了画廊里。


他面色铁青地给伊万打电话:“万尼亚,借我个直升机——”


斯捷潘夺下了他的手机:“你怎么回事,伊万·伊里奇!你的特勤都是吃白饭的吗,放任几十个美国人在俄罗斯的大街上自由奔跑!”


伊万说:“你见过哪家特勤会牧猪的吗?”



13


伊万最终没有给他们直升机。


因为成本太高。


斯捷潘和伊利亚只好从画廊的后门出逃。


伊利亚充分发挥了他曾经的KGB技能,拉着斯捷潘拐来拐去躲来躲去,成功避开了阿尔弗雷德们的追踪并抵达了餐厅。


“其实也挺好的,”伊利亚对两眼无神的斯捷潘说,“情人节拍谍战片,多刺激啊。”



14


伊利亚心不在焉地切着自己的食物。


“你说琼斯用头发变出几十个琼斯,到底是什么原理?他应该不会魔法才对。”


“也许是柯克兰的阴谋,”斯捷潘说,“他一直看咱们不顺眼,或许趁此机会给琼斯——”


他没说完的话和餐厅中舒缓平静的音乐,共同淹没在了一阵可怕的噪声中。


斯捷潘和伊利亚缓缓转头,向窗户看去——


几十个阿尔弗雷德在窗外路边排列成了合唱团队列,阿尔弗雷德本体站在前方指挥。


他们正在唱《喀秋莎》。


英文歌词,美国乡村风。


伊利亚手上动作一顿,把盘子切碎了。



15


别冲动,想想万尼亚。


别冲动,想想万尼亚。


别冲动,想想……


伊利亚想,自己手里这把餐刀煞是锋利,正适合去捅一个布尔乔亚。



16


斯捷潘在伊利亚冲出餐厅门口即将挥着餐刀杀向琼斯合唱团的时候及时拦腰抱住了他。


“冷静啊,伊廖沙!情人节杀人多不合适——”


“情人节杀前男友,”伊利亚面无表情,“我觉得这特别合适。”


“可是你看看他们有多少人!”斯捷潘哀求,“你这样是会被群……你这样过去根本是羊入虎口!”


伊利亚停止了动作。


他看着斯捷潘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你肩膀上那是什么?”


斯捷潘缓缓转过头。


直直望进一只米团那湛蓝的大眼睛里。


帝俄原地起跳。



17


就在伊利亚试图让斯捷潘平静下来好帮他把肩膀上和背上黏着的四只米团揪下来时,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小腿上一沉。


低头一看,一个穿着小白裙子的儿童版阿尔弗雷德抱着他的腿,用水汪汪的目光注视着他。


“抢夺USSR计划现在开始行动!”阿尔弗雷德本体高呼,“上啊,美利坚!”


几十个阿尔弗雷德围上来把伊利亚扛起来就跑。


“伊廖沙——”被米团咬住的斯捷潘伸出手臂发出凄绝的叫喊,“琼斯,你!你!”


“我?我有情人啦!我有情人啦!”阿尔弗雷德们欢呼。


伊利亚一时间说不出话。


虽然这几十个阿尔弗雷德本质上是一个个体……


但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从来没这么受欢迎过。



18


“慢着!”斯捷潘大喊,“你把他放下,我用万尼亚和你换!”


阿尔弗雷德们愣住了。


“长得和他差不多,虽然很能打但不如他当初那么能打,可以陪你打架但不至于把你打进医院,”斯捷潘语速快得像个要在指定时间内念完赞助商广告词的电视主持人,“而且还是现役国家意识体可以和你利益合作!甜心万尼亚送给你,不要再觊觎我老婆了!”


阿尔弗雷德们被镇住了。



19


然而受到最大震动的还是伊利亚。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斯捷潘,赤红的眼睛,俨然成为聚合了茫然、愤怒与悲伤的大杂烩红菜汤。


“你……你竟然卖孩子!!!”



20


伊利亚被气醒了。


他看着天花板缓了一会儿。


然后,他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气。


而且不只是因为生气。


伊利亚往下看,自己胸口上横着一个铂金色的脑袋。


斯捷潘趴在他胸口上睡得正香。


伊利亚闭上眼睛。


所以这就是他做噩梦的原因。


他本想直接把斯捷潘踹下床去——


却突然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伊利亚极其温柔地把斯捷潘的头从自己胸前挪开,极其温柔地把斯捷潘摆回枕头上。


然后他下床去了书房。


回到卧室时,他手里抱着一本《共产党宣言》和全套的《资本论》。


伊利亚把几本书整整齐齐地,全部摞在了斯捷潘胸口上。



21


趁斯捷潘还没醒,伊利亚给伊万打了一个电话。


“下次你和琼斯一起开会的时候,把我的镰刀带上。”


“啊?”


“把他的南塔克特削下来。这非常重要!”



22


斯捷潘的咒骂响彻卧室。


“他妈的伊利亚!你情人节杀情人吗!!!”


Briersville

【沙苏】文理不分家

梗概:文理搭配,恋爱不累……或许。

阅读说明:普设弱智沙苏,含极微米露。片段灭文,本人不对文中任何牵涉理工科的部分负责。值此大年初一,全世界的文科生支棱起来!生生不息,繁荣昌盛!


01


新学期伊始。


物理系的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教授,在他的“宇宙起源”第一课上,对学生们说:


“就算你之前对天文学没有一点了解也没关系。这节课不需要你有任何相关知识背景——所有人都可以来上。”


俄罗斯和斯拉夫研究系的斯捷潘·布拉金斯基教授,在他的“俄罗斯文学入门介绍”第一课上,对学生们说:


“虽然这是一门入门级课程,但如果你自认为做不到在一个星...

梗概:文理搭配,恋爱不累……或许。

阅读说明:普设弱智沙苏,含极微米露。片段灭文,本人不对文中任何牵涉理工科的部分负责。值此大年初一,全世界的文科生支棱起来!生生不息,繁荣昌盛!




01


新学期伊始。


物理系的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教授,在他的“宇宙起源”第一课上,对学生们说:


“就算你之前对天文学没有一点了解也没关系。这节课不需要你有任何相关知识背景——所有人都可以来上。”


俄罗斯和斯拉夫研究系的斯捷潘·布拉金斯基教授,在他的“俄罗斯文学入门介绍”第一课上,对学生们说:


“虽然这是一门入门级课程,但如果你自认为做不到在一个星期内读完《卡拉马佐夫兄弟》,建议你趁早退课。我的课不是给你开的。”




02


有人在敲斯捷潘·布拉金斯基教授的办公室门。


斯捷潘说:“进来。”


进来的学生看到斯捷潘的那一刻,眼神里出现了茫然,尴尬,与紧张。


斯捷潘说:“伊利亚的办公室在路对面那栋楼。”


学生说:“学校网站说在这里……”


斯捷潘说:“学校网站写的是S. 布拉金斯基的办公室在这里,你分不清I和S吗?”


学生落荒而逃。


有人在敲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教授的办公室门。


伊利亚说:“进来。”


进来的学生看到伊利亚的那一刻,眼神里出现了茫然,尴尬,与紧张。


伊利亚说:“斯捷潘的办公室在路对面那栋楼。”


学生说:“学校网站说在这里……”


伊利亚说:“你是不是看得不仔细?不过没关系,既然已经来了我们就聊两句吧。”


学生离开的时候心潮澎湃甚至决定下学期报一门物理系基础课。




03


斯捷潘和伊利亚是通过后者的弟弟伊万认识的。


伊利亚教的是物理,还在读研的伊万学的却是文学。


某个学期,伊万给斯捷潘做助教。


开学不到两周,伊利亚发现自家弟弟握着酒瓶蹲在墙角哭。


伊利亚大骇,追问伊万到底发生了什么。


伊万说,有学生传谣说他是斯捷潘的儿子,所以斯捷潘给他开后门让他做自己助教。


伊利亚思考了一番。


伊利亚勃然大怒,直接冲到斯捷潘办公室质问对方为什么占自己便宜。


然而他一个物理教授在引经据典极尽嘲讽的文学教授面前完全没有优势。


被嘲到整个人都红了的伊利亚在愤怒下决定以自己擅长的方式维护自己与弟弟的尊严。


即,物理说服。




04


俄罗斯和斯拉夫研究系的办公区有不少斯拉夫人。


但加起来拦不住一个发疯的伊利亚。


何况很多人也不是真心想拦。


后来斯捷潘·布拉金斯基教授脸上贴着纱布去上课时,教室里弥漫着欢乐的气氛。


同时,由于伊利亚声称斯捷潘占自己便宜,斯捷潘的同事们都坚信,他与对面楼的物理教授陷入了不得了的感情纠纷。




05


“这就是你想追求那个物理教授的理由?”艺术系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教授难以置信。


斯捷潘说:“已经有了这种谣言,又澄清不了,还不如坐实了好。”


斯捷潘说:“而且他姓布拉金斯基,我也姓布拉金斯基,这就是命运安排我们要成为一家人,不是吗?”


弗朗西斯说:“我觉得你就是被他的脸迷惑了心智。”




06


弗朗西斯道出这一真理的半年多以后,伊万·布拉金斯基下课回到自己和伊利亚共同居住的公寓,发现哥哥的房门把手上系着一条领带。


伊万认得那条领带。


那是斯捷潘讲课时戴过的一条领带。


伊万默默地退出了公寓,去楼底下的星巴克写了五个小时的论文。


然后他再次回到公寓,与穿着伊利亚的旧睡衣在厨房煮燕麦粥的斯捷潘大眼瞪小眼。


伊万缓缓道:“晚上好,布拉金斯基教授。布拉金斯基教授还好吗?”


斯捷潘干咳一声:“你哥哥有点……累了,在休息。”


伊万说:“哦。”


伊万大步朝斯捷潘走过来。


“等一下,”斯捷潘恐慌起来,“看在我还在煮粥的份上——”


伊万紧紧握住斯捷潘的手,神情激动:“您真是无与伦比,布拉金斯基教授!邪恶的理工科终于匍匐在了人文学科的脚下,这是我们人文学科的光荣!下学期请务必允许我继续做您的助教!”




07


斯捷潘·布拉金斯基教授和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教授值得纪念的第一次约会,发生在一个周五晚上。


接到伊利亚邀约的时候斯捷潘想到了很多很多。


在他看来,伊利亚所说的“万尼亚不在家”充满了暗示。


然而他想到了那么多,唯独没想到伊利亚概念里最浪漫的事,是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星际迷航》。


斯捷潘不是很能理解的一点,就是伊利亚作为一个俄罗斯人,为什么会喜欢一个美国科幻电视剧。


后来他会知道,伊利亚不仅喜欢这部美国科幻电视剧,还是个原初系列原教旨主义者;于是斯捷潘只能跟着他翻来覆去地重温那老三季,别说最新的《发现号》,连《下一代》都没得看。


而在他俩第一次约会的那个夜晚,斯捷潘和伊利亚在沙发上,毛毯在他俩的膝盖上,《星际迷航》原初系列第二季播在电视上,俄裔角色帕维尔·契科夫出现在屏幕上。


斯捷潘突然感觉到肩膀上一沉。


他转头一看,伊利亚的头靠在他肩上,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斯捷潘一惊:“你怎么了?”


“你知道吗,契科夫他最开始的设定是2241年出生在苏联,”伊利亚颤声说,“2241年,在苏联!一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


“你就这么喜欢苏联吗?”斯捷潘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08


仍担任着斯捷潘助教一职的伊万,向他诉苦自己组里有一个极为恐怖的学生,每周上交的论文简直是对英语语言和俄罗斯文学的双重侮辱。


斯捷潘·布拉金斯基去花名册一看,发现这个名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学生,是物理专业的。


在又一节讲座课上,斯捷潘走到阿尔弗雷德面前,问他一个学物理的为什么不惜跨专业也要来上俄罗斯文学。


阿尔弗雷德说:“我有个物理教授姓布拉金斯基,他总是找我的茬!我觉得最佳的报复方式就是用他家乡的文学来打败他!”


阿尔弗雷德又说:“你俩都姓布拉金斯基,难道是兄弟吗?哦,我的助教也姓布拉金斯基哎,难道你们是三胞胎?”


斯捷潘缓缓道:“不,我们不是兄弟。”


这位美国学生对伊利亚如此深厚的报复心,引起了他的警惕。




09


阿尔弗雷德·F·琼斯又一次去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教授的办公室答疑时,推开门,发现办公桌后赫然坐着两个布拉金斯基教授。


阿尔弗雷德困惑了。


“啊,阿尔弗雷德,”斯捷潘·布拉金斯基和善地说,“你坐啊。”


阿尔弗雷德迟疑地坐下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认为有第三方在场是保护教授和学生都不遭受骚扰的有效方式,”斯捷潘微笑着说,“这可是为你好,琼斯。另外,关于你上次问的那个问题——我们不是兄弟,但我们是情侣。”


“没有结婚,”伊利亚面对正要张嘴提问的阿尔弗雷德及时补充,“结婚了也不会改姓。同姓只是巧合——就好像你在学校里能拎出几十个跟你一样姓琼斯的人。好了,你这次想问什么问题?”




10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伊万说,“你知道斯捷潘挺擅长写诗的吧?”


“我没读过他写的诗,你说是就是吧。”伊利亚说。


“没读过?”伊万惊讶道,“难道他追求你的时候没有给你写过情诗?”


“没有。他应该给我写吗?”


“我不知道,只是他看上去像那种很古典的会写诗追求情人的公子哥……”




11


“我在想一件事。”伊利亚说。


“什么?”躺在他旁边的斯捷潘闭着眼问。


“你从来没给我写过诗。”


斯捷潘睁开眼:“哦,我不知道你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你想要我给你写诗吗?我可以现在起来写。”


“算了,”伊利亚翻了个身同时翻了个白眼,“这件事的情趣已经被你彻底破坏了。”




12


尽管如此,后来斯捷潘还是送了一整本手写诗歌给他。




13


而伊利亚回赠了一瓶十前伏特加。


《星际迷航》官方授权,混合装瓶前上太空溜过一圈,非常浪漫!


他这样告诉斯捷潘。




14


期末。


考试结束后,伊利亚在办公室批卷,回家还在批卷,成功在二十四小时内批完所有卷子并登完了成绩。


夜晚即将到来,假期即将开始,他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斯乔帕,你期末都判完了吗?”


斯捷潘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留给他一个忙碌的背影:“还没有。”


第二天,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教授穿着一件浴袍去贴自己男朋友后背。


“判完了吗?”


斯捷潘·布拉金斯基教授后背僵硬:“还没有。”


“这都两天了还没判完?”伊利亚大怒,“我熬夜判试卷就是为了这样等你?没用的东西!”


“物理和文学能一样吗?!”斯捷潘也大怒,“果然学理科久了就不会说人话!”


伊万回家的时候只见公寓里白纸乱飞,两位布拉金斯基教授正用纸互扇。


他捡起地上的一张纸,眼睛瞪大了。


伊万惨叫:“你们对学生论文做了什么!!!”


“所有论文都有电子版,我只是打出来方便自己看而已。”斯捷潘说。


“而且我用的是阿尔弗雷德的论文。”伊利亚举着自己手里的纸声明。


“哦,那不错。”伊万说。




15


“伊廖沙,我判完期末了!”斯捷潘难掩激动。


“哦,”趴在床上看手机的伊利亚神色冷漠,“但是我不想做了。你再陪我刷一遍The Trouble with Tribbles吧。”



Briersville

【沙苏】1998年的轮椅

梗概:前苏联意识体在“死亡”后七年再度苏醒,而前俄罗斯帝国意识体发觉,照顾他的责任落在了自己身上。

说明:是约稿放出。十分感谢金主约稿!⚠️有自我伤害的场景表现,务必注意!


“伊利亚醒了。”斯捷潘说。


细密轻微的电流声透过听筒爬进他的耳道。过了一会儿,伊万才开口:“他怎么样?”


斯捷潘望着自己卧室窗户外飞舞的雪花。 “身子还不大能动,”他说,“不过对复活的意识体而言这也正常。也许你该自己来看看。”


1998年的一月初莫斯科连下了几天大雪,但伊万·布拉金斯基仍是开了一辆越野车到郊外的那栋别墅。斯捷潘为他开门的时候,伊万的围巾褶皱里...

梗概:前苏联意识体在“死亡”后七年再度苏醒,而前俄罗斯帝国意识体发觉,照顾他的责任落在了自己身上。

说明:是约稿放出。十分感谢金主约稿!⚠️有自我伤害的场景表现,务必注意!




“伊利亚醒了。”斯捷潘说。


细密轻微的电流声透过听筒爬进他的耳道。过了一会儿,伊万才开口:“他怎么样?”


斯捷潘望着自己卧室窗户外飞舞的雪花。 “身子还不大能动,”他说,“不过对复活的意识体而言这也正常。也许你该自己来看看。”




1998年的一月初莫斯科连下了几天大雪,但伊万·布拉金斯基仍是开了一辆越野车到郊外的那栋别墅。斯捷潘为他开门的时候,伊万的围巾褶皱里都积着雪花,他说别墅前的车道上雪太多,开车不安全,于是最后的一小截路他是徒步走过来的。


斯捷潘带伊万走进伊利亚的房间。斜对着房门的窗户两侧,暗红的天鹅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伊利亚的床脚放着一只小暖炉,伊利亚本人半躺着陷在一堆柔软的靠垫和枕头中间,胸口以下都埋在厚实的被子底下,只有一只手臂露在外面。他侧着脸,目光落在与他眸色相近的窗帘上。


“伊利亚。”伊万说。


他的声音很轻,然而伊利亚搁在被子上的手颤抖了一下。他立刻转过头,看到伊万的时候眼睛便瞪大了;伊利亚的肩膀紧绷,似乎是想要后退,然而那些靠垫和枕头里没有退路,何况他也没有动弹的力气。他的指尖在被子上轻微划动,但是连一点凹痕都没留下。


“呃,”斯捷潘碰了一下伊万的小臂,“还是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


斯捷潘合上卧室门之后,站在走廊里的伊万说:“他大概并不想看到我。”


斯捷潘抑制住抬手按揉自己眉间的冲动:“我以为看到你会让他好一些。他从醒来到现在将近三天了,都没说过一句话。”


“是身体的问题,还是他根本不想说话?”伊万轻轻摇头。“也许你该找位医生帮他复健。我做不了什么。”


斯捷潘望着他。年轻的俄联邦意识体,面孔与他和伊利亚几乎毫无二致,紫色的眼眸总含着一丝阴霾。他不知道伊利亚死去之前,伊万和伊利亚之间发生过什么。


“不,”斯捷潘说,“你的确可以做些什么。你可以给钱。找医生,找护工,这都需要钱。”


伊万离开后,斯捷潘再次进入伊利亚的房间。他注意到半躺着的伊利亚直直盯着自己身后。当然,斯捷潘身后没跟着别人。


前苏联的肩膀肌肉似乎终于放松了下来。伊利亚闭上眼睛,又沉入了睡眠。




在伊利亚沉睡的六年多时间里,斯捷潘常常想象他醒过来后会做什么。或许伊利亚睁开眼看到他的一瞬间就会暴起试图把他掐死,或者试图把他踹死,或者试图把他捶死;总之,斯捷潘平静的退休生活将会一去不复返。


然而并非如此。这栋用作前国家意识体栖息地的别墅依旧寂静得出奇,伊利亚不出房间,也不说话,斯捷潘似乎是和一个幽灵共享居住空间。


当然,斯捷潘的生活也不是毫无变化:他再也不能无忧无虑地沉浸在艺术和娱乐中了。


伊利亚不出房间是因为他没法靠自己的力量下床,甚至没法不靠斯捷潘搀扶自己坐起身。斯捷潘原本拜托伊万为伊利亚请个护工——拜他自己的经验所赐,他深知在度过醒来后的最初几天、适应了从国家意识体到历史文化记录体的转变后,伊利亚就会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恢复种种生理需要。然而,伊万精心挑选的那位护工踏进伊利亚的房间时,伊利亚的反应比伊万前来探望他的那次还更剧烈: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在被子底下剧烈挣扎,似乎是想拉开自己和陌生人的距离,甚而险些从床上翻了下去。


斯捷潘得出了一个无奈的结论,那就是此时的伊利亚并不适合与陌生人相处。于是照顾伊利亚的责任最后还是落在了他自己身上。


他需要做的事很多。伊利亚的身体状况还无法接受固体食物,也就意味着斯捷潘得额外给他烹饪流食——有现代电器的协助,这倒不是太难。问题在于,伊利亚的肢体过于虚弱,仅仅是拿起一只小金属勺都会手抖,进食只能靠斯捷潘来喂。最初伊利亚还不肯接受这种折辱自己尊严的方式,看到斯捷潘捧着碗拿着勺接近就会撇过脸去,斯捷潘得扳过他的下巴强行喂食——他疑心伊利亚是把身体里仅存的那点力气都用在这种无谓挣扎上了,他拒绝张口的模样与节俭生活珍惜粮食的原则毫不沾边。


某次斯捷潘端着半空的汤碗走进厨房,看着自己袖口上因伊利亚拒绝配合而沾上的食物污渍,他甚至想到,既然记录体与意识体一样都不会因饥饿而消亡,或许就让伊利亚这样绝食也未尝不可。但是等他返回伊利亚的房间、为伊利亚换下同样沾了食物污渍的睡衣,看着对方惨白皮肤上凸出的肋条,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死前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斯捷潘戳着伊利亚的肋骨感叹。斯捷潘自己死亡时也是这样形销骨立,然而复活一段时间后,他又恢复了接近盛年期的体型——怎么伊利亚却一直是这种皮包骨的模样?


斯捷潘尝试了多种方式说服伊利亚乖乖吃饭。有一次,他把撕成小块的软面包泡进红菜汤里送到伊利亚跟前,恳切地盯着他的眼睛说:“来吧,吃点东西,伊廖沙,不吃饱怎么打人呢?你知道的吧,你可以买机票去美国揍琼斯。毕竟现在我们不是国家了,想做什么都行。”


伊利亚眼角抽搐了一下,但仍然没有张嘴。


斯捷潘没了耐心:“要么我们也可以给你用鼻饲管喂食,你就整天像废物一样躺着吧——顺便再给你插上导尿管,屁股底下垫上护理垫,你更想那样是吗?”


伊利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的确,斯捷潘还得帮伊利亚决如厕问题、给他擦洗身体。他怀念假死沉睡的伊利亚,那样的伊利亚躺在床上跟一只枕头也没有任何差别,不会有这么多麻烦的实际问题。


但现在伊利亚活着,所以斯捷潘再不情愿也得帮他解决这些问题。


即使伊利亚的虹膜色彩宛如干涸的血块,根本不像活人的眼睛。




伊利亚的上肢力量恢复了一些。他已经能拿得动牙刷和汤勺,恢复了一定的自理能力——虽然还是终日卧床,没有哪怕下床伸展一下筋骨的意愿。斯捷潘不知道他是走不了路还是不愿走路,就像他不知道伊利亚是声带出了问题还是单纯不愿讲话。


从苏醒到现在,伊利亚没有跟他说过哪怕一句话。


斯捷潘尝试从乐观的角度看待这件事。至少伊利亚在好转,也就意味着他很快就能从护工的重担下解放出来——俄罗斯帝国怎么可能乐意做护工?诚然斯捷潘儿时也被逼着做过各种苦活累活,但成为沙皇俄国之后他就立誓绝不再让自己陷入那种悲惨的境地。何况,自从伊利亚醒来,他就没能再专注于自己的艺术事业,根本抽不出时间拿起钢笔或画笔。


虽然历史学家们坚信意识体的记忆——哪怕是成了记录体的前意识体——都包含过多主观色彩和个人感情,因而无法当做可靠的历史资料用于研究目的,但是如果一位记录体想根据自己的记忆进行虚构类创作,出版商还是极为欢迎的。斯捷潘没有耐心写作如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样的长篇巨著,只是偶尔向杂志投些短篇中篇小说;他的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了绘画上,并且和一些画廊形成了长期合作关系。当然,为了照顾伊利亚,他不得不中断了一些绘画项目。


因而,伊利亚的“进步”让斯捷潘感到欣慰;他想,既然伊利亚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这也就意味着自己恢复正常生活节奏的日子不远了。


但是,俄罗斯一祈祷,上帝就发笑——即使是前俄罗斯也一样。斯捷潘早该知道的。


1998年的二月,积雪覆盖着莫斯科的大地,雨雪在天空中交替舞动,少见晴空。那天晚上雪暂时停歇了,雨水又泼洒下来。斯捷潘到厨房给自己泡了杯热茶,端着茶杯在会客厅里踱步,思索着自己先前写到一半搁置的文章;会客室的几扇窗户外呈现出一派朦胧的景象,地面上积雪的白色似乎都要消解于雨雾之中。


二楼隐约传来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斯捷潘拿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颤,杯中的液体沿着杯壁晃动了一下;他只是愣了一瞬,就将茶杯搁置在窗台上转身向楼梯跑过去。


“发生什么了?”他冲进伊利亚的房间。


伊利亚斜倚在床头的靠垫上,眼皮耷拉着,一只手搭在被子上头。斯捷潘先前在床头柜上给他留了一杯水,现在那只塑料杯摔在地上,流出的水渗进地毯;但被打翻的不只是塑料杯。塑料杯边上还散落着几只碎瓷片——原本搁在床头柜上的瓷花瓶碎了,斯捷潘昨天才刚换上的雪花莲瘫在几片纯白的碎瓷中间,花瓶里的水还正从床头柜滴滴哒哒地往下滴。


斯捷潘叹了口气。


伊利亚房间里常备着清洁用具。斯捷潘先拿了扫帚和簸箕,将地毯上的瓷片打扫起来。伊利亚仍然一言不发,似乎完全不感到抱歉。


斯捷潘抬起头准备处理床头柜上的碎瓷片时发觉伊利亚正盯着他自己的手瞧。那只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绷出了青筋——


血液从他的拳头缝里流出来。


“你在干什么!”斯捷潘的心跳险些停止,他丢开扫帚扑向伊利亚,一手握住伊利亚的手腕一手试图掰开他的拳头。他错觉自己握住的“东西”和粗制的瓷器触感也没什么两样,不过迫使伊利亚张开手掌并没有费多大功夫:伊利亚手心里果然嵌着一块白瓷片,尖锐的边缘扎进皮肉,血液从破口缓慢渗流。


“你——”斯捷潘望向他的脸,又把险些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伊利亚看着他,似乎无痛无觉,猩红双眼与手心渗出来的血没有区别。斯捷潘避开他的眼睛又低头看他的手,有一瞬间竟无所适从。他不能直接用手拿走瓷片,免得造成二次伤害;他需要镊子,酒精,纱布,他需要医药箱——医药箱在一楼,他为什么要把医药箱放在一楼?他不能把伊利亚留在这里自己去取医药箱。地上和床头柜上还有没清理的瓷片!


斯捷潘深呼吸了一次。


他直接把伊利亚抱起来出了卧室,向一楼走去。


捧着伊利亚的手用镊子夹走碎瓷片时,斯捷潘又问:“为什么?”


为什么?伊利亚是不愿像个废人一样终日卧床吗?还是不愿依赖前俄罗斯帝国?


斯捷潘刚刚复活的时候甚至都不像伊利亚这样虚弱。为什么伊利亚复活之后反而比假死沉睡时更像个死人?他是不愿复活吗?


斯捷潘复活的时候也诘问过上帝:为什么不能让他安息?为什么他仍然得在这个抛弃了他的世界上过活?


但斯捷潘还是活下去了,适应新的世界,摸索新的生活方式……为什么伊利亚不能这样?


斯捷潘用酒精给他清理创口的时候伊利亚都一动不动,嘴唇展平为一条直线,仿若刀片在大理石上划出的刻痕。


在那之后斯捷潘仔细检查了伊利亚房间的每个角落,将所有尖锐物品都收走。伊利亚的房间里不再放花瓶了。之前,即使在伊利亚沉睡的那段时间里,斯捷潘都要每周给花瓶换上新的鲜花。




斯捷潘终于明白,伊利亚恢复一定的肢体力量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意味着更多的麻烦。先前伊利亚如幽灵般的状态,只是因为他的力气还不足以他造成任何伤害——倒不是说他想要伤害斯捷潘。


斯捷潘的生活变成了一场无休止地阻止伊利亚自我伤害的噩梦。他再也不放心让伊利亚独自待着了;写作时他把伊利亚抱到书房,绘画时他把伊利亚挪到画室,做饭时都让伊利亚在一旁的躺椅里歇着。而伊利亚,他在画室里的时候拿起了桌子上遗落的油画刀,好在那油画刀并不锋利也没有尖角,才没在他手腕上留下个口子;在厨房里的时候他先是直勾勾盯着他够不到的刀具盒,又在斯捷潘拧开炉子的时候盯着炉火。在书房里,斯捷潘本以为自己终于能平静度过一段时光,然而伊利亚却在他埋头写字时朝笔筒里闲置的钢笔伸出手……斯捷潘一次一次地阻止他,有时成功,有时不那么成功。而在他每次阻止了伊利亚的企图之后,或是咬牙切齿地为伊利亚包扎伤口时,伊利亚又安静得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仿佛一具尸骸。


更糟的是他的每次尝试间隔时间毫无规律,于是斯捷潘疲惫得仿佛新生儿的母亲,他不再写作,不再看电影,不再画画,一刻也不敢让目光离开伊利亚。他感到自己濒临崩溃:那么多人说俄罗斯帝国残忍暴戾,可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日常生活中有那么多能用来伤人的东西?他不禁庆幸伊利亚还不能靠自己的力量行走;否则偌大的别墅中那么多尖锐物品他怎么可能全部收起来?


然而即使收起了所有的尖锐物伊利亚还是能找到其它方式伤害自己。他试图用头颅去撞桌角,而在斯捷潘把所有他可能接触到的家具四角都用软布包住之后,伊利亚干脆直接撞床头板或是撞墙——斯捷潘失去了耐心把他结结实实捆在椅子上,才终于解决了一切后顾之忧。


但前俄罗斯帝国知道,如果一个人一心求死,就算是把他捆住,他也能想到办法达到目的。伊利亚的问题埋藏在内心更深的地方,仅仅束缚住他的肉体是没用的。何况,他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捆着伊利亚。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漫长。




斯捷潘不再放心让伊利亚独自入眠。他把一张折叠床搬进了伊利亚的卧室,就搁在伊利亚的床边上。伊利亚的腰腿力量还不足以支撑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但夜间斯捷潘常常能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于是他就知道伊利亚的梦境并不轻松。


这没什么。斯捷潘刚刚复活为记录体的时候也常做奇异的梦,甚而发起烧来——那是本不属于他记忆一部分的“历史记录”涌进他大脑造成的反应。他想伊利亚经历的大概也是类似的事。


1998年四月初的那一天,莫斯科笼罩在雨雾之中。别墅的窗户看不到任何东西,草坪、树木和天空都被灰白色所吞没,到了晚上又开始下雪。斯捷潘在伊利亚的被子里塞了只暖床炉。


半夜,他被重物落地的声响惊醒。斯捷潘猛地坐起身——折叠床的架子发出难听的噪音——他就着小夜灯昏黄的灯光往伊利亚床上望去,却发现被子只剩一半搭在床铺上,而伊利亚根本不在上面。斯捷潘跳起来,光着脚跑向床的另一侧,果然发现伊利亚蜷缩在地毯上。他的半个身躯还裹在被子里,两只手握成拳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口喘着气,肩膀剧烈颤抖着。


“伊廖沙——”


伊利亚发出一声介于啜泣和痛呼之间的声响。他扯着自己的头发,拼命摇晃着头颅,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耳朵里甩出去一样;斯捷潘看见泪水从他脸颊上流淌下来。伊利亚自从苏醒以来的表现都不像是神志完全清明,但此时斯捷潘才能确定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性。伊利亚松开了扯头发的一只手,握成拳头狠狠捶在地毯上。接着他又开始用额头去撞击地毯。


“够了!”斯捷潘扑上去用双手捧住他的头颅,但伊利亚仍锲而不舍地朝地毯上去撞。虽然地毯不是地板,但当斯捷潘的手充当了伊利亚和地毯之间的缓冲时,他仍然“嘶”了一声。“够了——”斯捷潘用两只手臂穿过伊利亚的腋下把他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重新丢回床上去。他看着伊利亚仍在颤抖的身躯和面颊上的泪水,忽然产生一种想打他一巴掌或者干脆自己也用头去撞墙的冲动——他这样照顾伊利亚、阻止伊利亚做蠢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死吗?”他冲伊利亚大吼,“你只会疼!没用的!就算你这次死了还是一样会再活过来!”


这话终于让伊利亚产生了一点变化。他瞪着斯捷潘,眼睛不再像干涸的血块;前苏联的眼睛是沸腾的血液,翻滚着真实的恨意。


斯捷潘愣住了:上次伊利亚这样看他是什么时候?


从前的伊利亚,1917年的伊利亚、内战时的伊利亚。他注视斯捷潘的目光总是这样含着恨意的。那时的伊利亚像火,数不清的木柴用身躯托举起他,来自德意志的思潮为他助燃,他烧得那么明亮,他痛斥斯捷潘是可耻的剥削者、腐朽的压迫者,要把斯捷潘烧成灰扔进历史的垃圾堆。


曾经的伊利亚那么年轻,那么有生命力。


曾经的斯捷潘以为他能走得比自己更远。


可是现在伊利亚只是歪倒在床铺上,身躯仍微微颤抖着,双腿失去了行走的力量。斯捷潘单手就能把他拎起来,捏碎他脆弱的喉管。


但斯捷潘不会那样做,就像他不会放弃阻止伊利亚伤害自己,即使伊利亚不会因此死去。因为他有责任——不对,他有什么责任?斯捷潘·布拉金斯基早就没有了任何责任。


只是,伊利亚只有他了。


“你以为你是唯一经历这种事的吗?”他几乎是耳语道。


而他——他也只有伊利亚了。


他从背后抱着伊利亚入睡,嘴唇贴在伊利亚的后颈上轻轻吻着。伊利亚就像块没雕刻好的冰雕,冰冷还棱角硌手。斯捷潘跟他说了很多事,说自己在幽暗的泥土下醒来,说自己刚复活时得了疟疾似的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说陌生的“记忆”如何涌入他的脑海,说他怎样一点一点挖开坟墓……他不停地讲,像山鲁佐德那样不停地讲,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知道要讲下去,要给伊利亚讲。


他能感觉到伊利亚在他怀中轻微颤抖,但不知道伊利亚有没有再流泪。




四月底,冬季的严寒才逐渐退却。斯捷潘偶尔会把伊利亚搬到后院待一会儿,让他在躺椅里晒晒太阳。后来伊万给伊利亚定制了一台轮椅送到别墅,他们可活动的范围便增加了。


五月份第二个星期的一个下午,斯捷潘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带伊利亚出门。虽然天气已经转暖,他还是用厚衣物把伊利亚裹起来,用围巾遮上了他的半张脸,然后才推着轮椅向别墅后方的大片白桦林进发。


“这国家已经大不一样了,”斯捷潘说,“你可能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所以我们先不去人多的地方。”


伊利亚依旧一言不发。5月9日斯捷潘在电视上观看莫斯科的胜利日阅兵时,他就在旁边的沙发上捧着一杯热茶,也是这样沉默着。


斯捷潘走得不快。他没有推轮椅的经验,树林的地面也不太平坦。已然缀满苍翠叶片的白桦树触摸蓝天,它们的枝干在午后的阳光下几乎闪烁着白金般的色彩;枝叶的影子在伊利亚的膝头轻轻晃荡着。


“这些白桦总会在这儿的。”斯捷潘说。


一阵风从树林深处飞来,冷意让斯捷潘稍微眯起了眼睛。接着,有个褐色的影子从他眼前掠过——


斯捷潘意识到,那是他之前给伊利亚戴上防风的那顶帽子。


伊利亚在轮椅里坐直了些。风像是要跟帽子游戏似的带着它飞舞,它在空中翻滚着,直到终于撞到一根树枝,向下跌落,挂在了另一根树枝上头。


斯捷潘叹了口气。他走向挂住了帽子的那棵白桦树,抬头望了一下;即使是以他的身高也没法直接伸手把它摘下来。他又审视了这棵树一番。


斯捷潘握住一根较粗的树枝,踩上了树干部分。他爬上白桦树,一手扶着主干,另一只手拼命往前伸,终于把帽子勾了回来。


他捏着那只帽子爬下树,把它夹在腋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待他向伊利亚所在的方向望去,发觉伊利亚的眼睛也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斯捷潘眨了一下眼。


他走回伊利亚身边——伊利亚仍盯着他——把帽子给他戴上,然后重新握住轮椅把,调转了轮椅的方向。


“走吧。有点儿冷了,我们该回去了。”




五月底斯捷潘带伊利亚去了红场。准确地说,是伊万开车把他们从郊外送过去——因为斯捷潘担心自己的驾驶技术不够熟练,如果只有他自己就算遇到车祸也不算什么,但是带着走不了路的伊利亚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次伊利亚见到伊万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伊万和斯捷潘都认为这是一种进步。


斯捷潘还是用围巾遮住了伊利亚的半张脸。他在车里把那条米色围巾缠上去的时候,伊利亚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


然而等他们下了车,当斯捷潘真推着他的轮椅在红场边缘行走,伊利亚却显得有些紧张。斯捷潘注意到他的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左手手指摩挲着右手的骨节;轮椅在广场的石板路上轻微颠簸,四周到处可见莫斯科本地人和游客。


“万尼亚,我想你该让我们两个单独逛,”斯捷潘对走在他们旁边的伊万说,“如果你跟我们在一起……我们不该让人给他过多注意。”


伊万注视了他们两个一会儿,苦笑着叹了口气。斯捷潘望着他朝克里姆林宫的方向走过去。


斯捷潘继续推着轮椅。圣巴西尔大教堂的彩色圆顶在蓝天下格外瞩目,很多人称它们为“洋葱形屋顶”,但斯捷潘自己觉得它们更像是堆积在教堂上方的彩色奶油裱花。


“说实话,我很惊讶你没把那座教堂毁了。”他对伊利亚说。


伊利亚回以沉默。他的左手仍然捏着右手手指。


斯捷潘又推着他向列宁墓走过去。


“他们没忘记,”斯捷潘说,“5月9日还在这里举行了胜利日阅兵。他们还记得。”


推着轮椅,他看不见伊利亚的表情。


他接着带伊利亚去了古姆百货。推轮椅进入百货商店正门的时候,有些顾客向他们投来奇异的目光,斯捷潘挑起眉道:“怎么,没见过坐轮椅的人购物吗?”


他又腾出一只手拍了一下伊利亚的肩膀:“这地方现在谁都能来了。东西也要多很多。”


天空透过玻璃穹顶照亮彩色的地面,游廊两侧的精品店招牌闪亮,橱窗里展示着种种奢华靓丽的物件。


“不是要对比你和伊万,”斯捷潘说,“但是,既然他现在才是坐镇克里姆林宫的意识体……你我只需好好享受如今的生活。”


伊利亚仍然一言不发。


经过博斯克咖啡厅时斯捷潘决定进去买些点心。他把伊利亚留在店门外宽敞的地方,免得在咖啡店里挡了别人的道,告诉他自己一会儿就回来。


斯捷潘拎着点心盒子出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被一双赤红的眼睛牢牢盯住;伊利亚的手握着轮椅扶手,指节发白,肩膀也有些紧绷。


斯捷潘走过去,把点心盒子搁在了他的膝盖上。“别动那几个带草莓的。那些是我的。”


伊利亚已经可以食用正常食物了。


伊利亚的手这时候才缓缓从轮椅扶手上松开。斯捷潘推着轮椅向商场出口走过去。


“我不会把你扔在这儿的。”他说。




斯捷潘的新目标是让伊利亚开口说话。他尽量每天都推轮椅带伊利亚出门,像教婴儿说话似的给他指出周围景物的小细节:花栗鼠钻出的洞,形状古怪的鸟窝,生长在树根附近的丑陋蘑菇。入秋之后,他们每天都去白桦林散步,落叶在轮椅下发出簌簌声响,白桦枝头橙黄的秋叶宛如熔金在阳光里燃烧。


“老去的叶子比夏天的新叶子可漂亮多了,”斯捷潘说,“你说是不是?”


伊利亚不说话。斯捷潘绕过轮椅,和他拉开几步距离,用单反相机给伊利亚拍了几张照片——伊利亚还是不说话。他的下巴埋在斯捷潘给他新买的红围巾里,映衬得脸色稍微健康了一些。


斯捷潘又带他去红场,去国家历史博物馆。那栋红色的建筑如今总让斯捷潘想起伊利亚的眼睛——曾经伊利亚的眼睛要比这博物馆的墙壁还更鲜亮。


在博物馆入口他们遇到了问题:伊利亚的轮椅上不了台阶。好在这里的工作人员热心表示他们可以帮忙抬轮椅,伊利亚才进了博物馆。


斯捷潘推着他朝博物馆里走的时候说:“你的腿要是能早点好,就不用让他们这么辛苦了。”


伊利亚侧过头瞥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嘴唇微微张开。斯捷潘的心跳都变快了:伊利亚要说话了吗?


但伊利亚把嘴闭上了。他的眉头仍然皱着,面上浮现出沉思的神色。




斯捷潘认为,伊利亚的声带没有什么问题,他只是不想说话。由于他自己单方面和伊利亚说话毫无效果,斯捷潘决定换一种方式刺激伊利亚的语言能力——电视。


他第一次尝试让伊利亚看电视是在五月,他们一起观看了胜利日的红场阅兵式。在那之后,斯捷潘每天都会和伊利亚看一会儿电视,有时是电影光盘。他特别注意不在伊利亚在场的时候看新闻节目或者放苏联电影,免得好不容易放弃了寻短见的伊利亚再受刺激。


即使伊利亚不开口说话,通过观察他的面部表情,斯捷潘也能逐渐判断出他的偏好——伊利亚似乎对宇宙类科学纪录片以及描绘二战时期普通人生活的电影情有独钟。有时,他裹在厚厚的毛毯里,随着抒情的音乐眼皮逐渐耷拉下去,就那样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时斯捷潘就会把他抱回卧室去。将人类送入太空,对于一位国家意识体而言该是多喜悦的事,多骄傲的事!从宇宙看地球又会在伊利亚心中激起怎样的情感呢?他抚摸着伊利亚柔软的铂金短发——伊利亚的头发柔软得仿佛根本不属于旧宣传照里那个钢铁般的意识体。斯捷潘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元气大伤,可是那与伊利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经历也不能相比。他该有多疼?


斯捷潘轻吻伊利亚的额头。“你不疼吗?”他自言自语。


他们平稳的看电视流程在斯捷潘错误地选择了播放美版《战争与和平》的那个下午被打破了。对美国人想象力与改编才能一无所知的前俄罗斯帝国看着电视屏幕,眉毛越抬越高,眼睛越瞪越大,近乎忘记了呼吸,直到他忍无可忍大骂了一声“混蛋”——而在那一刻,他惊觉,自己的这声咒骂有和声。


斯捷潘立刻转向伊利亚的方向:“伊廖沙?”


显然伊利亚和他同步发出了那声怒骂。斯捷潘立刻凑到伊利亚身边摇晃他:“这电影真的很糟糕对不对?你也这样觉得对不对?”


但是伊利亚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即使如此,这次事件还是给了斯捷潘一个思路:他可以通过惹怒伊利亚的方式,逼他开口说话。他给伊利亚放美国历史纪录片,故意让他看到新闻节目里的美利坚意识体,也放过尼古拉二世的历史纪录片,甚至还花了大价钱从美国邮购了一张美国版《喀秋莎》的唱片在家中播放。然而无论是纪录片还是新闻片都没能让伊利亚产生过多情绪反应,至于美版《喀秋莎》——伊利亚并没有如斯捷潘所愿开口说话,倒是对他采取了肢体暴力。




这不是坏事,斯捷潘被一拳打在髋骨的时候这样想。这说明伊利亚不仅肢体力量在恢复,生存意志也空前高涨……一个不想活的前苏联是不可能对痛打前俄罗斯帝国有兴趣的。


“别闹,不穿厚一点你出去会感冒!”他握住伊利亚的手腕,把他按在沙发上强行给他套上了桃红色的厚棉袄。


棉袄上还有桃心图案。


斯捷潘对伊利亚微笑:“你要是不喜欢这件衣服,也得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不说话我就当你对它满意了。”


伊利亚又给了他一拳,但是无济于事:他就这样被斯捷潘塞进轮椅推出了家门。


伊利亚如今总会反抗斯捷潘对自己的照顾,无论是穿衣还是洗澡。把伊利亚抱进浴缸的难度不亚于给一只猫洗澡,很难想象在年初伊利亚有多死气沉沉,那时斯捷潘给他洗澡简直跟刷碗没什么两样。


这不是坏事,斯捷潘不断告诉自己。至少,这说明伊利亚在恢复……等伊利亚彻底恢复,他也就能从保姆的负担中解放了。




1998年过去了。圣诞节前后伊利亚的情况忽然恶化过一阵,他躺在床上,盖了几层被子也仍止不住发抖,还吐了不少血,在地毯上染出诡异的纹样。不过在他自己生日的那天,伊利亚已经能正常进食,还从伊万送来的那只大红色蛋糕上抹下来一大坨奶油,糊到可怜的俄联邦鼻子上。


寒冷的冬日,他们几乎足不出户,在别墅里看书、看电视,伊利亚会捧着一杯热茶看斯捷潘作画。1999年4月,莫斯科冬季的积雪消融,斯捷潘才又推着伊利亚的轮椅去别墅后的白桦林散步。


白桦的枝头有嫩绿的小点悄然探头。斯捷潘仰起头,指着一根枝子说:“看到没有?叶子就快长出来了。以前我每年春天看到树木发新芽都很开心。哦,现在也是。它们虽然怕冬将军,但每年还是锲而不舍地回来。我猜那句话有些道理,看着新生命生长也会让人乐观……”


“你听起来真的像个老头了。”


斯捷潘的脚步顿住了。他之前指点树枝的手悬在半空静止了一会儿。


然后他放下那只有些颤抖的手,再度握住轮椅的把手,低头看向伊利亚。’


伊利亚侧着脸,也正看向他。他的双眼有红宝石似的光彩,唇边噙着微笑。


“你真的不太适合这样讲故事。”伊利亚说。


斯捷潘狠吸一口气:“我还不是为了——”


他注视着伊利亚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伊利亚仍然笑着——斯捷潘竟然感到有点鼻酸。


他伸手猛拍了一下伊利亚的肩膀:“你就一直装哑巴看我笑话是吧!”


伊利亚也一巴掌打在他手腕上:“是我逼你一直絮絮叨叨的吗?”


“你个忘恩负义的小混蛋!有本事自己走路啊!”


“不行,”伊利亚说,“我腿没好呢。”


他往轮椅靠背里靠去,把双手插进外套的口袋里。


斯捷潘踹了轮椅的轮胎一脚:“信不信我把你扔这里?”


“你敢?”伊利亚懒洋洋道。


斯捷潘又深呼吸了两次,双手在轮椅把手上松开,再握紧。


伊利亚说:“我也一样,看到春天新发的嫩芽会开心。”


他扬起头颅,望向头顶的白桦。


斯捷潘盯着他铂金的发顶看了一会儿,然后他也抬头,仰望初生嫩芽的白桦枝条和枝条划分出的淡蓝天空。


他继续推着轮椅向前走去。




尾声


2000年的劳动节,斯捷潘·布拉金斯基站在敞开的冰箱跟前,注视了良久。


他合上冰箱门,转身离开厨房,大踏步走向一楼的书房敲了敲半开着的木门:“伊廖沙,咱们需要采购食物了。你一起来吗?”


“采购食物?”伊利亚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他转过头,对斯捷潘挑眉:“我不知道你还会为劳动节采购。”


斯捷潘冷哼一声:“当然不是为劳动节——是为了胜利日!提前采购总比过几天和一群人类挤来挤去好。”


他们决定一起去。斯捷潘在门厅里穿上外套,又从衣帽架取下一条红围巾,准备搭到站在一旁的伊利亚肩膀上。


“我可以自己来。”伊利亚拉上了自己的夹克拉链,伸手从斯捷潘手里接过了围巾。斯捷潘眨了下眼,手在半空悬了一会儿才垂落下去。


在食品店里,斯捷潘负责推车,伊利亚则挨个检视货架上的商品,再把需要的东西放进购物车里。


“家里的杏子酱快没了。”斯捷潘说。


“你上周刚买了一瓶草莓酱,”伊利亚看也不看果酱货架上的东西,“等草莓酱吃完了再说。”


而即使伊利亚多次制止了斯捷潘的冲动购买,他们结账时还是装满了五大袋的东西。等到了归还购物车的地点,斯捷潘一手提三个,一手提两个,把五个购物袋全部拎了出来。


伊利亚看着他。


伊利亚朝他伸出手。


斯捷潘看着伊利亚伸出的手。


“哦。”他说。


他分给伊利亚两只袋子。


伊利亚拎着两只袋子,仍然朝他伸手。


斯捷潘又给了他一只袋子。


等公交车的时候,伊利亚说:“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什么柔弱的纸娃娃吧?”


“你说呢?”斯捷潘提着两只袋子耸了下肩膀,活像是在做肌肉锻炼。“当时连勺子都拿不动的——”


伊利亚踩了他的脚。


“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我哪里说错了?你坐轮椅的时候还不是我推着你到处跑——”


他们的公交车进了站。伊利亚大踏步朝车门走过去,斯捷潘紧随其后,仍在喋喋不休:“你可别想抵赖,那轮椅还在仓库里好好存着呢!”


车门关闭了。公车起步,带着他们向家的方向而去。





(完)


如果各位路过的读者愿意留些评论,我会非常感激(鞠躬)。

辰星落在白桦林

某天突然被帝/国/主/义包围(1)

辰星碎碎念:

  感觉几乎是已经开了一个新系列了……总之是写脑洞2了

  现沙叫人名斯捷潘,一战称国名沙/俄

  一战沙时间线苏已经跑路搞革命去了

  

  

  

  今天是个难得没有斯捷潘的夜晚。

  明安团在被子里如是想到。

  别误会,他的睡姿还是很正常的,只是一想到晚上老腰没有后顾之忧了才在被子里蹿几下而已。

  至于说黏他黏得跟麦芽糖一样的斯捷潘为什么不在……只能说,多亏了某位姓琼斯名阿尔弗雷德的人士。

  让明安总结一下就是斯捷潘看本冷战史把自己看火了,他性子向来阴晴不定想到什么做什么,结果就一边咬牙切齿地翻书一边隔空给大西洋另一头某姓琼斯人士丢了诅咒。...

辰星碎碎念:

  感觉几乎是已经开了一个新系列了……总之是写脑洞2了

  现沙叫人名斯捷潘,一战称国名沙/俄

  一战沙时间线苏已经跑路搞革命去了

  

  

  

  今天是个难得没有斯捷潘的夜晚。

  明安团在被子里如是想到。

  别误会,他的睡姿还是很正常的,只是一想到晚上老腰没有后顾之忧了才在被子里蹿几下而已。

  至于说黏他黏得跟麦芽糖一样的斯捷潘为什么不在……只能说,多亏了某位姓琼斯名阿尔弗雷德的人士。

  让明安总结一下就是斯捷潘看本冷战史把自己看火了,他性子向来阴晴不定想到什么做什么,结果就一边咬牙切齿地翻书一边隔空给大西洋另一头某姓琼斯人士丢了诅咒。

  非要说的话这个诅咒其实并没有说把他怎么样……反正人没病没灾的,没有变得特别倒霉也没有缺胳膊断腿,但就是让阿尔弗雷德吃啥啥没味喝啥都是水。

  被折磨到痛苦面具的小英雄忍无可忍地找上了亚瑟。

  但是由于两边魔力体系不同,亚瑟发现自己解不开,在打电话一顿骂架之后还是找来了斯科特和威廉,结果还是没用,最后兄弟三人和阿尔弗雷德相顾无言懵逼对视。

  接着又通过王耀找上了伊万。

  然而在伊万勉为其难地来了过后事件还没完,因为诅咒还是没解开。

  显然才三十多岁的年轻国家的魔力底蕴无法和活了近千年的斯捷潘拼。

  最后被一个阿尔弗雷德闹得生无可恋的英伦四兄弟和露中夫夫通过明安找上了斯捷潘。

  于是为了自己的腰肌健康着想的明安果断把斯捷潘扫地出门踹去了伦敦。

  然而……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bushi)

  总之,他是没法睡好一个安稳觉了。

  这是他听到房间里一声哐当巨响后翻身下床反手摁开电灯开关,然后对上了一双熟悉又陌生的鎏金色眼睛时,脑子里的唯一想法。

  说熟悉是因为这双眼睛现在几乎和他朝夕相对,说陌生是因为……那双像是蒙了尘埃一般不复明亮的鎏金眸子在倒映出他身形那一刻,骤然满溢的暴躁与怒意。

  冰凉的剑锋擦着脖颈而过死死钉在墙上,流血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他并不在意这个,身子一侧就想闪开,只不过对方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喉间一窒,但旋即席卷而来的是后脑的剧痛,他的后背重重撞上身后的墙壁,眼前昏黑一片,脑内嗡嗡作响,甚至短暂的失去了视野,他疑心身后的墙皮恐怕得被自己撞裂了,头上传来熟悉的粘腻质感,多半是血。

  他头昏脑胀地勉力撑开眼皮,涣散的红眸前的影像重重叠叠,半晌才慢慢清晰,映出一片暗沉的鎏金色。

  耳鸣声嗡嗡中明安隐约分辨出一句话:

  “你倒还敢回来。”

  那声音怨毒又愤恨,却还带着些微不可察的悲伤与无奈。

  回来什么……?

  明安被这一系列突发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疼痛几乎剥夺了思维能力,但是还没完。

  因为他能感觉到卡在他喉咙上那只手在缓缓收紧。

  颈上那一道骇人的伤口已经在不堪重负的崩裂,意识体的自卫机制起了效果,明安能感觉自己手头力气在慢慢充盈,但这对他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意识体的力量在回归,也就是说他和领土之间的联系在加强,但这种加强带来的另一种负面效果,即是他身上的伤疤在反复的撕裂又愈合,身体状态的稳定和领土联系之间的脆弱平衡正在被打破。

  “咳……”

  血液顺着嘴角涌出滑落,拉出长长的骇人的猩红轨迹,细长蜿蜒恍若曼珠沙华的花瓣。

  如同黄泉彼岸在召唤久留人间的亡灵。

  沙/俄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思维终于清晰了些。

  那猩红血流倒映在一片鎏金之中,刺目得难耐。

  “伊利亚……”

  他有多久没有较为平静地喊出他亲生弟弟的名字了?

  卡在明安颈上的手骤然一松。

  沙/俄这才发现自己掌间的猩红。

  怎么回事?

  他有些茫然了。

  他记忆里的伊利亚虽然身量未足,但早就不可用弱小来形容了,随着国内反对势力的高呼和国外战事的夹击他日益虚弱,而他一手养大的狼崽子却日益强盛,至他记忆中伊利亚离开克里姆林宫的前夕,他们两个打了一架,而结果居然是几近两败俱伤。

  他已经制衡不了伊利亚了。

  而他们之间从未闹到这种地步,他从雪地里捡回来一手养大的弟弟,如今成了啃噬他血肉长大的小怪物,他最叛逆的坏孩子如今要将枪杆子对准他了。

  可眼下……

  明安支撑不住身体滑落在地,决堤般的猩红血流从口中争先恐后地蜂拥而出。

  而明安本人甚至还能对此评价一句:啊,真是熟悉的感觉。

  真是一种莫名的地狱笑话。

  “斯乔帕……”

  他昏头昏脑地吐出一个名字,但接近半昏迷的意识几乎不允许他去思考自己在说什么,彻底坠入黑暗前他听见的最后声响,是耳边铛的一声——那是刀剑相击的声音。

  尽管有国内情况的拖累,沙/俄的战斗意识依然还在,耳边破空之声传入鼓膜的那一刹那,他迅速抬手拔下了钉在墙上的剑旋身回击,巨大的力量几乎震得他手臂发麻,但还堪堪挡下了这突如起来的袭击。

  然后他看见了和自己别无二致的两点鎏金,只是对方的眸子明显更辉煌而明亮。

  而现在那明亮的金色如同猫眼石折射出的尖锐的光,正刮着冰封千尺的暴风雪。

一只阿执

围观那些年的老贵族们 13

存稿,开始加快节奏了,顺便提一嘴,我已经把斯潘捷消失那个片段写出来了,可能有两版,一版他们见面,一版没见到。看我想不想叭,第一版已经写出来了。我觉得还可以,没太虐。就有点鼻酸。

———————————————————————————————

【一场克里米亚战争让斯潘捷元气大伤,就目前而言,他确实已经落后了西欧那群家伙一截。但是被割的地不能就这么完了,他将目光投向了那里,一处宝藏。


好巧不巧,急需填补战争带来的消耗的亚瑟与弗朗西斯也不约而同的盯上了那里。


远在美洲的阿尔也将目光投向远方。


富饶之地,金子与宝石。


四个有共同目标的人很快一拍即合,举行了一场小型会议。...

存稿,开始加快节奏了,顺便提一嘴,我已经把斯潘捷消失那个片段写出来了,可能有两版,一版他们见面,一版没见到。看我想不想叭,第一版已经写出来了。我觉得还可以,没太虐。就有点鼻酸。

———————————————————————————————

【一场克里米亚战争让斯潘捷元气大伤,就目前而言,他确实已经落后了西欧那群家伙一截。但是被割的地不能就这么完了,他将目光投向了那里,一处宝藏。


好巧不巧,急需填补战争带来的消耗的亚瑟与弗朗西斯也不约而同的盯上了那里。


远在美洲的阿尔也将目光投向远方。


富饶之地,金子与宝石。


四个有共同目标的人很快一拍即合,举行了一场小型会议。


会议上,一群老狐狸打着机锋,心里全是算计。


“hhhha,亚瑟你都干过一次了,又何必在意再干一次呢?”阿尔笑得灿烂“我们可没你这么有影响力。”


“你知道最好,琼斯。”亚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让对方心里一寒。


弗朗西斯也似意有所指般道“是啊,小阿尔可得小心点。你建国没多久,还太年轻。”


这么美妙的地盘,怎么会有人愿意放手呢?你可要小心了,别漏出什么破绽让我们抓到。


阿尔不适的皱了皱眉,斯潘捷一眼就能看出那两个老家伙在想什么,他不耐烦的开口“行了,先把面前的解决了,我还有事。”


“我不可能让出我的利益。”亚瑟慢条斯理道“比如,该属于我的势力范围的你们最好别动。”


“放心,这我们当然知道。”


于是,在1856年到1860年间,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这是是英、法在俄、美支持下联合发动的侵华战争。英法联军最终攻入北京,掠夺并焚毁了圆明园。    】


<王京v:………>


<王沪v:………>


<王蒙v:………>


王耀“…………”


参与的四位恶势力怯怯的往旁边缩了缩,四杯茶同时被推到王耀面前。这是一种示弱与安慰。


他们错了,但是目前不会也不能道歉,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后地步。


“唉”王耀低叹一声,拿起亚瑟推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亚瑟缓缓松了口气。其余三人则目露不满:为什么不喝我倒的茶!!!


王耀闻着面前除了茶的清香之外那几缕奇怪的味道,额旁青筋跳了又跳,面对不满的目光,他咬牙切齿“怎么?你们是想毒死我吗?”


“???”其余人好奇探头。


“绿茶加糖我姑且不说什么,毕竟弗朗西斯你只会泡英式红茶来应付。”王耀倒了那杯加糖绿茶。


弗朗西斯点点头,毕竟平时身边就一个喝红茶的,他和耀一块都是一个喝茶一个喝咖啡。


王耀面带假笑的看向伊万“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伊万缩了缩他高大的身体,显得有些可怜:耀!你别看我啊!露西亚好害怕!!!QLQ!


伊利亚迷茫探头:上梁咋了?


斯潘捷摸了摸鼻尖,又往伊利亚后面缩了缩。


“哈,哈,哈,”王耀看向斯潘捷“真有你的,斯潘捷。往里面加伏特加,你是想毒死我吗?”


斯潘捷缩了缩头,又摸了下鼻尖,才弱弱开口“它或许会很好喝……”


围观人士:这你敢看着人家说嘛?


阿尔已经缩到亚瑟后面了,马修都被他拉来挡住。


终于,王耀看向最后一杯异类,他的脸上无悲无喜,仿佛看破红尘遁入空门“阿尔……”


阿尔抖了一下,抱头蹲下苟住。


“我真得服了,亚瑟教了你一百多年,我两不管什么时候见面,我都泡着茶,你看了不说千遍,也该有百遍。”他的面目突然狰狞“而你英式红茶学会,不泡就算了!你泡个绿茶为什么要往里面放可乐!为什么杯壁裂了一条痕!”


他稍稍一碰,茶杯崩裂。


他的表情更加狰狞了“你是不是放进微波炉了!”


阿尔哀嚎“耀!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下来!!!”


“你听我解释!”


“行,你说!”


“???”围观群众疑惑,弗朗西斯小声叭叭“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我不听我不听吗?”


“闭嘴吧你”亚瑟一掌拍在他后脑勺。


阿尔才不管套路对不对什么鬼的,他现在已经能感受到王耀的杀气了,斯潘捷一年喝不上几次茶,不了解情有可原,可是联五月月起码见上二十多次,月在一起的时间比月个人时间还多,他是绝对会被打死。


“听我说!我本来是想给你拿个杯子泡茶的,但是他们太快了,我没赶上”其实是看见了才想起来,但这肯定不能说的,为了良好的国际关系,适当的隐瞒是有必要滴!


“然后我把可乐倒了,给你空了一杯”其实倒进了另一个空杯。“然后,我给你泡好了茶,但是,那该死的视频有点点长,然后它凉了!我就放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下!”


阿尔这一大段的话太多槽点,让人不知从何吐起,王耀深吸了一口气,亚瑟生怕他厥过去,虽然他也很生气,但是这位毕竟挺老的……


“琼斯!你!”


“不气不气,他还是个小孩。”


“你见过两百岁的小孩?”


“hero身份证上是十九哦~”


“闭嘴吧你”


“气死我了!这是什么不孝子!”


“冷静冷静……”


这好一通闹剧,着实是让周围的人过瘾了,亚瑟当了一次和事佬,费劲吧啦的把王耀安抚好。转头一看,阿尔弗那家伙见有老哥帮忙善后又无忧无虑的吃起了汉堡。


他揉了揉眉心,真觉得自己的弟弟实在不太省心。举起身边的茶杯饮了一口,美滋滋的想:茶居然还没凉。还是热的喝起来舒服。


旁边吃着汉堡的阿尔收回目光,暗暗“哼”了一声,果然是笨蛋吧。


【时间来到1861年。


因为打仗中途换首相导致官场大洗牌然后损失超大的亚瑟在床上修养了几天后一跃而起,他这几天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于是和女王一合计,带上首相把文官制整出来了。


西方文官制度正式诞生。


斯潘捷和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一合计把农奴制改革了。毕竟起义真的吃不消,自上而下的改革也确实暂时让沙俄稳住了社会,并且巩固了地位。


只是伊万又长大了一点,看着像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了。


当然他哥哥也不甘落后,长了一截,还是比伊万高一点点。估计是因为哪里的地下工人党又壮大了吧,也可能是改革对农民有益,也让他长高了。】


<莫斯科v:这么一想,好像老大不管怎么长,前老大都比他始终高一点点耶!>


<伏尔加格勒v:对吼!所以他后面就摆烂了?>


<圣彼得堡v:啊不,这成为了他的心结。>


“真的吗?”来自190以下的不理解。


“啊?”来自两位无知觉对自家弟弟身高给予暴击的哥哥。


“啧!”来自不爽的弟弟。


“不是吧!你们斯拉夫都人均190还要怎样?”弗朗西斯惊诧“哥哥才185哥哥都没说什么!”


“这是在隐性凡尔赛吗?”费里被打击到了“路德你会嫌弃我矮吗?你好像也有190……”


“话说!”阿尔无语“在座190的屈指可数好吧?195以上的斯拉夫,190以上的其他人。就五个,这有什么好不满的?”


“哈?”伊万气笑了“你睁大你那没用的眼睛看看!露西亚195,伊利亚197,斯潘捷200。全家就我最矮,OK?”


“啊!你们差了这么多吗?”基尔伯特细细观察了一下“平常确实大家都觉得你们差不多高啦。”


“嗐,身高不够,气势来凑啦~”阿尔嗦口快乐水“你看hero193都没怎么样。”


“服了”184的王耀无语“我们这些180的都是来给他们羞辱的吗?”


“除了这几个,谁会长这么高!”亚瑟翻了个白眼。


“哎!你之前不是疆域全世界最大吗?你长到多高来着?”基尔问。


“有病?”亚瑟又翻了个白眼“长高这么简单我现在就两米六!”


“这还是要结合国内人口身高然后缩一缩水的。但是俄罗斯人普遍高,地又广,所以就你看到的那样。”王耀撇撇嘴“等我平均身高上来,我还能再长一截。”


“欸——”围观听众羡慕。


“不过那边几位是锁高了吧?”伊莎看了看190的几位。


“应该是”罗德赞同。


“幸好哥哥身边的人都差不多高。”弗朗西斯怜悯的看了伊万一眼。


“是啊,听说他在他们的城里都只是中等身高。”亚瑟举起茶杯掩盖住幸灾乐祸的嘴角。


王耀抬起袖子无声嘲笑“谁让他这么在意呢。”


别以为大家看不出来,每次见面都下意识扫过诸位的身高然后安慰鼓励自己什么的,真是很欠揍啊!


【身高的怨念 】


“不是!”伊万悚然一惊“这有什么好播的!”


【在伊万的公寓里,久违的“哥哥们的探视”重现。


伊万坐在办公桌前努力工作,两位哥哥不但不心疼弟弟,稍稍帮助一下还在旁边若无其事的秀恩爱顺便幸灾乐祸一下。


“砰!”


突如其来的一声响让昏昏欲睡的斯潘捷猛的惊醒“怎么了?怎么了?”


伊利亚心疼的安慰“没事,你好好休息。”


斯潘捷闻言安心闭眼睡觉。旁边伊万却感觉到一股杀气!


“Duang~”伊利亚捂住斯潘捷露出的一边耳朵,带着浅笑掏出小权杖往伊万脑门上一敲。


“露西亚,发什么疯呢?”


“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伊万皱眉“我在工作!”


“我们发出声音了吗?”


“没有”小熊实诚摇头。


“Duang~”伊利亚威胁的笑了笑“那你TM发什么脾气,你大哥最近精神还没恢复,老实点!”


“哦……”委屈巴巴.JPG


等斯潘捷睡够了,家庭聚餐就开始了。斯潘捷笑呵呵的带着两人去他定好的餐厅。


车内,伊万看着前排两个规规矩矩坐着,脑阔快要顶到车顶的人,再仰头看了看自己距离车顶的距离……


“把蓬撤了吧”他沉声道“有点闷。”


前排两位舒了口气,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顶“讲道理”斯潘捷略带忧郁“我真害怕我不小心就顶到车顶,搞得我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伊万回想了自己,心中冷呵。


“是啊,果然开了比较舒服。”伊利亚自在的伸了个懒腰。


“………”呵,迟早有一天!  】


看着屏幕里在后排咬牙切齿,酸成柠檬精的伊万,大家不厚道的都笑了。


“嗨呀,出生在这个家庭不是你的错。”王耀语气沉重,但是细碎的笑意时不时冒出“你只需多喝牛奶多吃青菜,有朝一日必能俯视他俩!”


“嗯嗯”伊万乖巧的听着“还有呢还有呢?”


不是吧?诸位咂舌,伊万对身高执念这么大吗?可他锁高了耶……


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毕竟差五厘米以上大家都可以摆烂了,但最可恨某过于就差一二厘米,想追又追不上,胜利近在咫尺,但又仿佛远在天边,真是让人抓心挠肺。


【伊万吃了一场“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的家庭聚餐后,面对前来报告的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他的心态彻底崩了……


<莫斯科v:老大平时都不会啊?>


<喀山v:可能是特殊时期?>


<新西伯利亚v:他就这几年上任,有什么特殊时期?>


<圣彼得堡v:浅浅收拢一下脑洞,他就是被秀恩爱变得敏感又被周围身高打击的体无完肤罢了。>


<叶卡捷琳堡v:嘶,好狠!>


<喀山v:能理解,毕竟就你都和他一样高了,高跟鞋一上就比他高了。>


<叶卡捷琳堡v:我看你是欠揍。>


<伊万v:呵呵^_^>


浅浅翻了一下接下来要见的城拟,很好,都比他高一截。


他忍不了了!他哪怕现在看见那个让他火大的二肥都不想在这个对他的身高充满不友好的地方待着了!


伊万眼里充斥着怒火,他举起手机,拨打出烂熟于心的四个号码。


“耀/死二肥/亚瑟/弗朗西斯,西伯利亚见面!”他这一串话说的又快又急让电话对面的人完全来不及反应就挂断了。


<莫斯科v:老大——!!!>


<华盛顿v:我懂你。>


<巴黎v:我懂你。>


“小熊崽子又搞什么?”王耀嘀咕一声坐上了去西伯利亚的飞机。


“喂?死胡子,你觉得怎么回事?”亚瑟悠哉的喝着红茶看着身边的弗朗西斯。


他刚好来巴黎办点事,就和弗朗西斯一块,蹭了他的私人飞机。


“哥哥觉得”弗朗西斯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最好别是哥哥觉得的那样,不然哥哥可是会很伤心的。”


他的语气轻佻,但是眸中危险之意毫不掩饰。


欧洲目前也就弗朗西斯和那两个斯拉夫走得近。亚瑟一脸茫然“说人话。”


“今天什么日子知道吗?”弗朗西斯晃了晃红酒杯。


亚瑟细细回想了一下,额间青筋突起“伊万!!!现在调头!老子不去了!”


“坐都坐了,看在以前的份上,关爱一下孤寡儿童吧。”弗朗西斯压根没拦,他清楚亚瑟只是说说,还是要去安慰一下的。


王耀与他们不同,他压根没想过这个点,但是常常见到斯潘捷或者伊利亚的两位因为偶然之间,发现了这个,伊万的小小心结。


阿尔迷茫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蠢熊什么毛病?”


他收拾收拾就搭着飞机飞了一趟西伯利亚。    】


<王京v:我去……>


<伦敦v:离谱……>


<王蒙v:我觉得大哥会打死他。>


<王吉v:同上>


王耀额间冒出青筋,他就是因为这一次才发现这只小熊居然这样对他!简直是吾儿叛逆,伤透吾心啊!


阿尔倒是无所谓,他压根不在意这身高什么的,早在面对伊利亚时,就已经把他对身高的在意磨灭了。


当然,被蠢熊用来当安慰机器什么的,还是让人不爽到想再揍对方一顿。


【第一个到的是阿尔,他本人刚好在阿拉斯加,飞过来再容易不过。


王耀紧随其后降落,他和阿尔会面后看向面前的伊万皱眉道“这么突然叫人出来干嘛?”


伊万浅浅的笑了一下,在心里默默愧疚:抱歉了耀,我就最后一次,下次一定不会了!


下次又下次,这已经是伊万第n个下次了。


而阿尔和王耀只把他的笑当做日常表情,压根没在意,反倒是不远处刚下飞机的亚瑟凭借他狙击手的视力看的一清二楚并且怒气值又上涨了,他抓住弗朗西斯的衣服“他看见耀的时候笑了,因为耀比他矮了十厘米,这让他的自尊心大大满足。”


弗朗西斯一脸惊悚的看着他“你有病吧,聚个会你分析这个做什么?还有……”他低声道“收收你那情报贩子的样子。”


亚瑟曾经做过侦探的兼职。但是被弗朗西斯调侃成情报贩子。


“不,我就是单纯看不惯!”仅仅比王耀高一厘米,和弗朗同高的亚瑟心知联五里三个180的就是伊万每天的治愈源泉。


弗朗西斯拍了拍他的肩“忍忍,你看着长大的。”


“fucking……”


亚瑟·专出不孝子·和王某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柯克兰


王耀看见他俩在原地磨蹭半天不耐烦的过去把两人拉到一块“慢吞吞的,到底我是老人家还是你两是?”


伊万愉悦的眯起了眼睛“走吧,露西亚不想工作了,大家一块聚聚野餐烧烤吧!”


很正当的理由,除了西欧的没人怀疑。他们愉快的烤肉,顺便唠唠家常,就在伊万以为这一次也要平安度过的时候,阿尔提出了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时候的伊万压根不慌,他自信不会有人无聊到怀疑聚餐的目的,他还是安全的。


但他真没想到有人可以无聊到这种程度!!!


亚瑟和弗朗西斯浅浅提了一嘴斯拉夫的家庭聚餐好像也是今天,约好一会一块去找人,恰恰好就被阿尔听见,又恰恰好今日的阿尔没有捧着他的憨八嘎过来导致来的时候比较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当然,伊万在斯拉夫聚餐时叫他们过来聚餐本就值得他稍稍疑心一下了。


等于说,这把,黑手是西欧,刀子是美洲,北亚被迫害,只有东亚在看戏还被无辜波及。     】


<波士顿v:阿尔你好逊啊!>


<巴黎v:两位好配合>


<伦敦v:默哀>


“哈!我就说事后怎么越想越不对劲!”阿尔恍然大悟,一脸悲愤的指着他两“搞半天我原来被利用了!”


“我就纯纯吃个瓜!”王耀也是一脸悲愤“鬼知道还会波及到我!”


“身在局中,哪能不波及到。”亚瑟安慰“至少你知道了真相。”


“我还不如不知道!!!”王耀“知道后我觉得他看我的每个目光都别有深意,还不如不知道呢。”


“默哀”弗朗西斯拍了拍他的肩“谁让你们天下第一好呢。”


两位都不约而同的无视了来自伊万带着怨念的目光呢。


【为什么会这样!伊万绝望的面对着如今的局面,他看阿尔的眼神堪比在看杀父仇人,虽然他没有父亲。


阿尔弗雷德好不容易能提问一把,自然要提出心中的疑问了“你到底为什么组局?”


王耀本来是在感叹阿尔居然会浪费这次机会,但是看见伊万支支吾吾的样子,双眼一眯,感觉到了不对劲。


“说啊!”阿尔自觉拿捏了伊万,得意洋洋的说。


“伊万?”王耀笑容中隐隐透露出危险。


救命!SOS!KGB!谁都好!快来救救我!伊万绝望的想。他嗫嚅道“就是……就是伊利亚今天带着斯潘捷来我那秀恩爱……”


“嗯?”来自金钱组的凝视。


“好吧好吧,我说,我都说!”伊万丧气的说完了前因后果,还不忘愤愤的补一句“露西亚真的很艰难啊!”


而联四只想笑,气笑的。


“幼稚,离谱,让人无语!”亚瑟毒舌道。


而已经瞬间回想起了与伊万每次见面的,并且是见面最多的王耀已经在揍人了,阿尔在旁边摇旗呐喊顺便补两下。


伊万眼见那拳头要落在自己脸上,闭眼蹲下大喊“亚蒂弗朗吉救命!”


联四一愣,王耀的拳头停在了半空,愣愣的看着挡在伊万面前的两人。阿尔则是暴怒道“不准你这么叫他!”


“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这次。”亚瑟挡在王耀面前,叹了口气“小孩子不懂事,别计较了。”


他的声音很小,就站着的听见了,蹲下的伊万并没注意到这片刻的空白。王耀自然也不是要和伊万生气,只是想浅浅教育一下罢了,见亚瑟和弗朗这样,也给面子的放下手。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伸在半空的手偏转,点了点伊万的肩膀“行了行了,哥哥给你一个机会,起来吧。”


王耀也点点头“行了,起来吧你。”


“弗朗西斯!好兄弟!”伊万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亚瑟早早坐回座位,喝着红茶。


阿尔狐疑的看着他的这幅做派,冷笑一声,凑在亚瑟旁边低声道“你别告诉我,这家伙也当过你弟弟,他可是布拉金斯基一家的。”


亚瑟沉默。


阿尔咬牙切齿道“好样的!这你都有!”


<纽约v:他在吃醋>


<费城v:他在生气>


<华盛顿v:活该>


<旧金山v:一个因为哥哥是自己的唯一却发现自己不是哥哥唯一的生气吃醋弟弟。>


<好莱坞v:总结完美,你要写出来了我亲自导。>


王耀疑惑的问“你为什么叫亚瑟和弗朗西斯?叫的这么亲密就算了,这情况不就该叫斯潘捷和伊利亚吗?”


“啊?”伊万也郁闷“我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为啥。”


“你记忆力这么差了吗?”阿尔刨根问底“是不是你还小的时候?”也就那个时候亚瑟才能在斯潘捷手里抢人吧?


 伊万细细回想,亚瑟和弗朗则是提心吊胆的等着。


“没有,完全没印象。”此言一出,两人俱是松了一口气。


弗朗西斯凑在亚瑟耳边道“斯潘捷这法术也真厉害。”


“也就是它不重要,不然哪那么容易清除,意识体的身体都会让他自己恢复。”亚瑟看了眼伊万“想不到啊,斯潘捷还有这时候。”


“谁说不是呢。”


“你两密谋啥呢!”见伊万实在问不出来的阿尔并没的看向交头接耳的两位。


亚瑟和弗朗西斯悻悻的分开。】


<古巴v:活像拆散小情侣的恶毒婆婆。>


<南斯拉夫v:精辟!>


<波兰v:xswl.JPG>


阿尔的凝视.JPG


亚瑟战术喝茶.JPG


“我的记忆不是自然忘却的吗?”伊万脑袋要转晕了“就幼年视频都能扒拉出这么多事?”


“咳咳,慢慢看呗……”斯潘捷战术咳嗽“伊利亚~我嗓子疼~”


伊利亚看了眼伊万,淡淡道“你不会对我也施法了吧?”


喝水的斯潘捷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呦,还给我说中了?”伊利亚浅笑“你完了。等我知道了你就完蛋了。”


斯潘捷面对两兄弟的凝视惴惴不安,坚决不说。另一边的弗朗西斯,亚瑟,基尔伯特在围观群众的追问下坚决不说,死守秘密。


诸位只能等到屏幕揭秘的时候才能把这个瓜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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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写到南北战争,揪出来了一个设定,一只在意身高的小熊,我觉得会被哥哥和城市们的身高打击到然后通过联五悄悄安慰自己的伊万很可爱耶,他还不是成熟的大人,为什么不能有一点点自己的小烦恼呢。

彩蛋:关于西欧两位是如何发现的这件事。

一只阿执

围观那些年的老贵族们 10

是存稿,发现存稿不多之后,我又开始了。呜呜呜好像直接写二战啊,灵感爆发可是一战还没开写(´థ౪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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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回到了斯潘捷身边,而弗朗西斯则是在为国内起义焦头烂额。


“哥哥资本主义都还没搞清呢,又来个什么社会主义……”弗朗西斯坐在办公桌前抓狂“烦死了,晚点就去找英国佬的茬。”


而在喜怒无常的斯潘捷和亚瑟底下的几位也苦不堪言。


西亚与中亚之间的瓜分一直都是斯潘捷和亚瑟的刺,两个人谁也不服谁,虽然斯潘捷本土疆域大,但是他的海外殖民地还没亚瑟一半多。


而每当博弈失败或者吃亏时,伊万总得承受一波斯潘捷的...

是存稿,发现存稿不多之后,我又开始了。呜呜呜好像直接写二战啊,灵感爆发可是一战还没开写(´థ౪థ)

———————————————————————————————

【伊万回到了斯潘捷身边,而弗朗西斯则是在为国内起义焦头烂额。


“哥哥资本主义都还没搞清呢,又来个什么社会主义……”弗朗西斯坐在办公桌前抓狂“烦死了,晚点就去找英国佬的茬。”


而在喜怒无常的斯潘捷和亚瑟底下的几位也苦不堪言。


西亚与中亚之间的瓜分一直都是斯潘捷和亚瑟的刺,两个人谁也不服谁,虽然斯潘捷本土疆域大,但是他的海外殖民地还没亚瑟一半多。


而每当博弈失败或者吃亏时,伊万总得承受一波斯潘捷的怒火。没办法,只有他一直在往斯潘捷身边凑啊。


“哥哥,你回来啦!”伊万越挫越勇,执意要在斯潘捷面前晃,而莫斯科和伏尔加格勒又拦不住他,只能放任他我行我素。


“啧”斯潘捷不耐的看着面前的小孩“你怎么又在这?自己没地方住吗?别来打扰我。”


伊万紧张的揪住围巾,他特意带着斯潘捷曾经织给他的那一条金色围巾“哥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斯潘捷恶毒的话在嘴边一绕,看见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又烦躁得很只得答应下来。


另一边,亚瑟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怯弱的几个小意识体,温柔的笑了笑“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还不至于对你们下手。” 


他固然笑的温柔,可对面几人只觉得愈发可怕,亚瑟实在烦他们这样,吃个饭而已,没必要给自己找心烦,他挥了挥手,让人把他们带回别墅“把马修叫过来和我一起用餐。”


得到解放的意识体迫不及待的离开,而马修也被带到了亚瑟身边。


“先生”马修弱弱的叫了一声就乖乖坐在亚瑟对面。


“你的熊呢?”亚瑟难得看见他没有随身带着他那只北极熊,当然,他们之间也有四五年未见了,他也关押了诸位意识体四五年了。


“在房间里,秘书说您不想见到它。”


或许是有什么好事发生,马修看见亚瑟笑了笑“没事,你想带就带吧,和欧文说我同意的。”


这代表着大英帝国对加拿大的偏爱。马修知道。


“先生心情好就最好了。”他颇为乖觉。


“嗯,吃饭吧。”     】


<王黑v:咦!我看的别扭死了。>


<下诺夫罗德v:斯潘捷让伊万出去住也是担心哪天失控迁怒到他了。>


<温尼伯v:感觉大家的相处变得好假。>


<曼彻斯特v:正常啦,约莫再过个几年大家就正常了嘛。>


<法兰克福v:所以说,他们只要度过全盛后几年就能慢慢清醒是吗?>


<巴黎v:看人吧,弗朗西斯是全盛开始后一两年就能慢慢清醒>


<伦敦v:sir也是>


<华盛顿v:就琼斯那个废物,要开始衰败才能清醒呢。>


<莫斯科v:唔,我两任老大也是耶。斯潘捷倒是和西欧那一样。>


<王京v:大哥一年左右就能清醒了。>


<柏林v:基尔和路德两个都和琼斯一样呢。>


<罗马v:不知道,没见过>


<东京v:先生也和琼斯君一样。>


<米兰v:罗马的话略显心酸。>


阿尔看着华盛顿这么不给他面子,愤愤不平“真是过分,hero对DC那么好,他居然这么对hero。”


<纽约v:华盛顿毒舌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hero是他上司!他怎么也得尊敬一下吧!”


<华盛顿v:呵呵>


“哈哈哈哈哈”空间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阿尔气得呆毛直竖。


“二肥真逊啊!”伊万的嘲讽,虽迟但到。


“彼此彼此,莫斯科也不赖”阿尔飞快回击。


“……”伊万回想一下莫斯科的发言,脸倏的黑了“呵呵……”


“莫斯科有时后真的傻乎乎的。”伊利亚感慨“已经习惯并且看淡了。”


斯潘捷吃着巧克力嘟囔“他就这样,缺根弦。”


路德则是在和费里反思自己“我的意志力居然这么差吗?”


“或许是遗传问题”安东尼突然在一旁开口。


“你真是损到家了。”罗维诺感叹“基尔伯特正在杀过来。”


“好啦,路德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棒的哦!”费里拍了拍路德的肩膀。


路德脸微微泛红“你……你这么想的吗?”


费里讶异“欸——路德居然还会脸红吗?”


“什么什么!”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嘈杂的声音静止一瞬又忽的想起,离路德最近的近距离围观,联五踩在沙发背上高处俯视,斯潘捷和伊利亚具有身高优势。


“没想到啊,这家伙脸红起来了,还蛮纯情。”弗朗西斯感叹。


“不是吧不是吧,日耳曼佬会脸红?”伊利亚踮脚积极围观。


“阿西还蛮可爱的。”基尔夸奖“好久没看见了呢。”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不怎么具有优势的王耀撑在了伊万肩上,占据最高视野,看见后就是一句“卧草!”


“在一起这么久了,居然还这么纯情,啧啧啧”王耀调侃。


“哇塞……”罗德和伊莎惊讶,伊莎评价“我还以为路德不会有害羞一类的表情系统呢。”


路德看着四周围满了人,愈加羞愤“你们!太过分了!”


“哇塞!恼羞成怒了耶~”


“脸更红了哟!”


“你们……”路德看着周围好奇的目光一时失言。费里挡在他面前“好了呦,多一字要生气啦,我也会生气哦!”


其余人见此意味深长的笑了,纷纷散去回归座位。


“多一字不要害羞嘛,你本来就很好啊。”费里看着路德道“你很优秀哒!”


“费里……”路德抿唇,遇见你真好……


【所有人都知道,改革势在必行,君主专制都将被推翻。


在欧洲,起义与抗议如火如荼的进行着,1834年,里昂工人起义被成功镇压但,法国局势也愈加严峻。


弗朗西斯缩在伦敦亚瑟的别墅里,喝着小酒,哼着小曲,很是自在。


“你到底什么情况?”亚瑟一脸嫌弃的看着在他家摆烂的弗朗西斯“又是资本又是社会,我劝你谨慎点。别把自己玩崩了。”


“啊,哥哥肯定要和小亚瑟一起啊,我可不能忍受你比我还领先呢。”弗朗的语调从轻佻转为低沉“我担不住社会主义,而且它还是个幻想,就现在而言,我只能且只会选资本主义。”


“你知道就好”亚瑟无所谓的耸肩“另外,你还是少做梦吧。”       】


<菲利克斯v:这玩意还能感觉?>


<王粤v:离离原上谱。>


<巴黎v:真让人头秃。>


“唔,说实话我也要隐隐的感觉呢。”费里思索着“当初变红的时候就感觉很困难,呼吸都要被扼制住了。”


<古巴v:没感觉,我转换的自然而然。>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该说不说英法一家亲呢,连工人起义都要紧随其后一下。


弗朗西斯刚和国王叭叭完资本改革,转头就收到了英国工人起义了。


1836年,宪章运动。


“你什么情况?”弗朗看着生无可恋的亚瑟一脸茫然“你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工人起义呗。”亚瑟直接给这一棒敲醒了“我真服了,快快快,来个人把那群小家伙送回去。”


“别管那群殖民地了!你家工人要上位夺权了!”弗朗西斯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


 “他们又成功不了。”亚瑟无奈解释“在这个时代,所有人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包括我。”他眸色沉沉“异类会被扼杀,就如当初的资产阶级。”


他说的没错,在这个资本大流的时代,幽灵只能潜伏。  】


<利兹v:sir和弗朗先生都知道,在这个时代,所有人都别无选择。>


<科隆v:居然是这个时候清醒的!>


<萨马拉v:斯潘捷给点力!你不能输!>


“萨马拉胜负欲这么强的吗?”斯潘捷不解“是不是你们对他又做了什么?”


“我没有!”伊万率先示意。


伊利亚别别扭扭干咳两声最后还是在斯潘捷的目光下认了“咳咳,在那个时候,这么佛系怎么能行呢!”


<喀山v:呵呵,还我温柔同事!>


“嘛,活得久,见得多了,就看得清自己的前路为何了。”王耀吹了吹茶水,悠然道。


“耀,你这样显得好老啊……”阿尔吐槽。


“滚——!!!”怒吼响彻空间。


伊万拦住王耀劝道“算了算了!算了算了!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


王耀气哼哼的往亚瑟和弗朗一坐“你们两个兔崽子!”


伊万和阿尔乖乖坐在一起,背后的手悄悄击了个掌,才不要听老头子感慨人生呢。


而另外三人互递了个眼神,目光里满是笑意,别扭的小兔崽子。


【其实在斯潘捷底下,伊万也没有过的很凄惨,就是要反反复复接受对方的冷落与嘲讽。


在得知亚瑟清醒后,他由衷的开心了起来,这么想来,哥哥也会很快醒来吧……


可惜天不遂人愿,直到1848年,斯潘捷才真正清醒。


“露西亚?你站那么远干嘛呢?过来我这。”斯潘捷招手。


此言一出,伊万便兴冲冲的扑进斯潘捷怀里“哥哥!我好想你!”这是内敛的斯拉夫小熊最热情一天。


“嗯,抱歉啊,露西亚。”斯潘捷心疼的揉了揉伊万的头,他被权势蒙蔽双眼,苦了伊万一直坚持亲近他。


伊万兴高采烈的摇了摇头“没关系!哥哥!我们一起吃饭吧。”


“好”他抱起伊万“只要哥哥在,哥哥都会陪你吃!”


“好!!”伊万兴奋的应声。   】


“我那个时候太开心了,都没注意到你话里的隐语……”伊万回想起来依旧悲伤,但好在现在他的哥哥还在。


“珍惜当下”王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我摸索跌撞多年才得出来的。”他有些悲哀,当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从他身边离去了。


【1848~1849年,主要发生在法国、德意志、奥地利、意大利、匈牙利等欧洲国家的资产阶级民主民族革命,又称欧洲大革命开始。


“哈哈哈,各位都还在啊。接下来又要相看两厌了。”基尔伯特站在高台上,举起酒杯向底下的各国致意“诸位,祝新生!”


“祝新生!!!”   】


<欧洲已经涅槃,而世界,还在沉沦>


<伦敦v:祝新生>


<巴黎v:祝新生>


<柏林v:祝新生>


现场欧洲国家聚在一块碰杯“祝重逢!”


“啧啧啧,我身边……算了,我身边都是附属,唉。”王耀遗憾“我身边怎就没一个能玩的呢。”


“好羡慕”小英雄心酸“hero那就两个。”


<墨西哥v:难为你还记得我哈!>


<古巴v:无语.JPG>


“就这样还有和我敌对的。”阿尔悲伤摇头“北美也要一家亲啊。”


<墨西哥v:呵🙃>


<古巴v:呵🙃>


马修闭嘴安静站在一旁。


【“改革势必要进行,可惜能这么做的人还没出现。”斯潘捷忧伤的看着自己的国王道“不随洪流就终将被碾碎。”


“我知道了……”国王沉默。


伊万躲在门后面看着,他紫色的眼睛里映照这这沉重的一幕。突然,一抹金色映入他眼底。


“露西亚,过来。”斯潘捷招手示意道。等到伊万走到他身边,他的大手摁在伊万肩上“他长大了。”


国王显得有些震惊“这,这……”他看看斯潘捷“殿下,你……”


“沙俄终将覆灭,但俄罗斯永存。”伊万听不懂斯潘捷的话,但是他能感觉到按在他肩上的手有多用力,斯潘捷要让他展露出最优秀的一面见国王,而他也必须这么做……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国王颤颤巍巍的坐下“您先回去休息吧。”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俄罗斯耗不起。”斯潘捷颔首,然后带着伊万离开。


“哥哥,我不想见国王。”弗朗西斯已经教了他许多,他深刻的知道当他上任后,那么哥哥就会卸任,可是弗朗没有告诉他卸任后的哥哥会怎么样,他也不敢赌……


“你必须见。”斯潘捷蹲下来靠在伊万身上“伊万,俄罗斯的未来在你手里。你终会代表俄罗斯。而我会看着这一幕。”


“真的吗?”


“真的。”假的    】


<他的魂灵会看着你带领俄罗斯走向辉煌的>


<喀山v:呜呜呜,感天动地兄弟情>


<索契v:是今年吧?>


<莫斯科v:是>


<王吉v:打啥哑谜呢?>


“今年还有什么意识体大事吗?”基尔伯特冥思苦想。


“你当然不知道,但是亚瑟肯定知道。”斯潘捷幸灾乐祸的看着脸色突变的亚瑟。


“咳咳,伦敦啊伦敦——”弗朗西斯清了清嗓子长叹“你是工人党的摇篮——啊!”


亚瑟一拳打断弗朗西斯的吟唱,面对所有人或好奇,或幸灾乐祸,或迷茫的目光中咬牙道“自己不会看吗?那边肯定会播!”


【此时,伦敦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镇压了宪章运动后……


1848年中,《共产党宣言》发表了。


“去年才刚出了一个什么共产同盟,现在还来个宣言?怎么?他们准备在我的伦敦向世界宣战吗?”亚瑟烦躁的喝着茶。


“sir,冷静。”伦敦站在桌旁“这只是他们的行为,想必各国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们下手。”


“就怕他们以此为由头!”伯明翰烦躁道“要是借此入侵怎么办?”


“嘶,先静观其变。”亚瑟烦躁的蹂了把自己的头发“我出去转两圈。你们注意欧洲那边的动向。”


亚瑟每次烦躁的时候就会在伦敦漫步,好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知道他这个习惯的伦敦和伯明翰没有阻止他,谁知道,他这一去,就搞了件大事出来。


亚瑟走在街边,目光漫无目的的游荡,他正要拐角时,又悚然一惊,连连后退看向被他扫过那一眼里出现的人。


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伦敦的人。


他大步迈过去,两手卡着那孩子的腋下举起来一看“豁!露西亚?”


不怪他认错,这孩子和伊万实在太像,换弗朗西斯或者基尔伯特来都不一定能认出来。他带这孩子回了白金汉宫“搞什么?斯潘捷已经逊到会把自己弟弟赶出俄罗斯了?还丢到我这?”


他想不出来,于是一个法阵把正在吃饭的斯潘捷传了过来。彼时正和伊万进餐的斯潘捷手里还拿着叉子,他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亚瑟,强颜欢笑道“你终于堕落到用魔法针对意识体威胁俄罗斯了吗?”


“滚”亚瑟翻了个白眼,指着床道“看那,你弟,露西亚。”


“开什么玩笑?露西亚陪我吃饭呢……”他的尾音飘散在空中,摸了摸床上那人是真实存在的后,他高声道“柯克兰!你对我的露西亚做了什么!!”


“别乱想”回应他的是被手杖狠狠一敲和亚瑟冷漠的话“我在路边捡到的。正经点。”


“唉,我们布拉金斯基一家好惨啊……”斯潘捷久违的流露出了一丝脆弱。


“节哀顺变”亚瑟叹了口气道“你也不容易。”


“这孩子我就带走了,送我回去吧,露西亚还等着呢。”斯潘捷抱起那个孩子,站在法阵中央,他沉默片刻开口“露西亚很想你们。”


“放下吧……”亚瑟沉默片刻后道


“我也想他。”看着斯潘捷消失后他才补充上这一句。 】


<圣彼得堡v:哇,原来是被亚瑟见到送给斯潘捷的啊。>


<新西伯利亚v:这是饿倒在路边了?>


基尔伯特嘲笑道“为什么伊利亚的出场这么逊啊!你们布拉金斯基一家都一定要晕倒在路边让人捡吗?”


王耀也跟着嘲笑“没想到啊!这还挺言情的,你收留了我,我爱上你然后杀了你!哇塞,古早言情小说。”


伊利亚深感背刺“耀,基尔就算了,你怎么也……”


“呜啦呼芜湖~”王耀哼着小曲避开眼神。


“啊,原来是亚瑟君啊!”伊万核善微笑“既然捡到还是自己养比较好呢!”


“哈哈哈哈哈,蠢熊你也有今天,我就说了吧!你看你看,你醋了你醋了。”阿尔绝不放过这个反击的机会,他可一直记得之前伊万的嘲讽呢!此仇不报非hero!


“原来还有这一茬?”伊利亚完全没记忆,那会他正在昏迷呢。


“哈哈哈哈!原来你那还是伊利亚出生地!”弗朗西斯嘲笑道“真有你的啊柯克兰!”


“放屁!他是俄罗斯的,只是因为宣言才出现在伦敦!”亚瑟气得爆了粗口。


“不听不听~工人党的摇篮——”弗朗西斯怪腔怪调的阴阳怪气着。


"Fuck  you ! Francis !"


———————————————————————————————

有点灵感枯竭,觉得这篇写的不太好,一切不一样的都是私设。

彩蛋就知道马修回到领土前后的阿尔吧!(彩蛋消失之术,还消失了两次,服了,重打了,另外新的模式还没搞懂,正在研究👀)

毕业去捡垃圾
很早之前的遗留产物,忘记发了

很早之前的遗留产物,忘记发了

很早之前的遗留产物,忘记发了

灵赫尔曼

【冷战组】远洋来电

高中生阿尔弗雷德在放学后回到家中,一个自称伊万·布拉金斯基的男人给他打来电话。


露米/米露无差,米第一视角,全文近一万字,一发完。结局难以用be或he定性,因此不作警告。是一个带有遗憾的故事。

创作辛苦,喜欢的话请尽量留赞留评...万分感谢🥹


远洋来电

 

在大地上我们只活一次!

 

  我在夜里常会去想伊万·布拉金斯基的样子,时至今日,这已成了一种习惯。我听过他的声音——听过很多次,许多句话,我知道他的笑声,他的抽泣,我能想象出他因为无聊拄着脑袋的样子,连沉默都不是单纯的沉默,而带有伊万独特的气味和颜色。有时候,我也能在...

高中生阿尔弗雷德在放学后回到家中,一个自称伊万·布拉金斯基的男人给他打来电话。


露米/米露无差,米第一视角,全文近一万字,一发完。结局难以用be或he定性,因此不作警告。是一个带有遗憾的故事。

创作辛苦,喜欢的话请尽量留赞留评...万分感谢🥹


远洋来电

 

在大地上我们只活一次!

 

  我在夜里常会去想伊万·布拉金斯基的样子,时至今日,这已成了一种习惯。我听过他的声音——听过很多次,许多句话,我知道他的笑声,他的抽泣,我能想象出他因为无聊拄着脑袋的样子,连沉默都不是单纯的沉默,而带有伊万独特的气味和颜色。有时候,我也能在梦里一瞥他的面庞,与我想象的毫无出入:柔和的脸,鼻梁很高,眼睛眯起来,总是微笑着,是一种稚气的笑容。他的容貌绝对令人过目不忘。他毫无疑问是俊俏的,可是——如果他没有戏弄我的话——他在那一头对我说,他有着紫色的双眼。那该是怎样一双眼睛?我怎能见到这样一双眼睛?


  “阿尔弗雷德,”我记得他这么说,“我也想看看你的眼睛。比你,比任何人还要想。”


  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如今仔细追溯,我和伊万的首次相遇要从高中时期讲起。时值二十一世纪初,那时我还在费城,住在栗木街225号表哥暂留的宅子里,搭乘班车回家时从来独自一人,尽管还不能饮酒,却也算是大人了。我是独立的、快乐的,并且应当是快乐的:我对生活无可挑剔,以至于无法相信将有奇异之事在自己身上发生。


  简而言之,一切始于一通电话。


  是家里的老座机打来的。表哥就是这样,热爱收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他把老电话放在走廊转角的台桌上,自己动手连好通话线,此后一去不回头,留下被现代人冷落了五十多年的转盘式黄铜座机。它的铃声脆而响亮,在我进门以前便大吵大闹地惊动了左邻右舍,在我接起电话时戛然而止,在仲夏的午后,我不由自主想起那些来自遥远国度的惊悚片:或是诅咒来电,或是夺魂索,胆寒得颈毛倒竖。然而话筒里传出的是个男人的声音,模糊的,温暾的,乏味而平平无奇。他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语气兴奋,自言自语了一会,接着沉默了,像在等我回话。


  “呃,嗨。不好意思,我说英语。”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段对话。男人被逗笑了。他缓过气来,换成英语,对我说:


  “没有关系。我刚刚说:你好,来自远方的朋友,我是俄罗斯的伊万,伊万·布拉金斯基……”


  我觉得奇怪,于是说:“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你要找谁吗?”


  “我不知道,而且我谁也不找,”伊万说,听上去他在那头有点困惑,“或者说,我是要找你。”


  “找我?”


  “对。因为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这里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打……那么多次,只有你接了起来。所以我要找你。”


  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从来没见识过这么古怪的人!一时间,我想要就此挂掉电话。可我犹豫了一刻——就那么一刻,伊万顺势而上,紧追了一句:“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阿尔弗雷德·F.琼斯。我来自美国,”我昏昏沉沉地说,“我们差不多隔了一个大洋。”


  “三十五公里。”伊万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你说什么?”


  “三十五公里,”回答的时候,他的声音失真得厉害,软绵绵的,“美国,距离我们这里。白令海峡最窄的宽度,美国和俄罗斯最近只隔三十五公里。”


  总是有这些时候,他对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穷追不舍。在当时,他年龄比我大,懂得的比我多,说话却常常显得天真,让我发笑……可是,那并不是嘲笑,而是善意的、欣慰的笑,即从呼吸道里吐出一口气,气流在鼻腔里形成小小的回音。伊万听见我笑,在那头也显得快活。他的快乐是纯粹的快乐。他的快乐是多年悲苦的快乐——也许他从前从未幸福过,只可惜我当年未能意识到。在当时,我太年轻、太年轻了。


  我们的第一次通话以祝福收尾。我几乎要喜欢上和他聊天了。然而,我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你的号码。你得告诉我,我好之后拨过去……”


  “真的吗?你愿意和我说话?”他高兴起来,“不,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打过来的。再见。”


  我举着话筒还想再说几句,伊万却已挂断了电话,此时钟表已转过两个小时。我听着忙音,想着伊万的样子,首次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产生了如此浓厚的兴趣,想要了解他,即便在现在看来都达到了一种狂热的地步。他身上的神秘氛围和他的言辞同样捉摸不定,好像他只是一个影子,一个只存在在电话线路上的幽灵。他真的活着吗?在他同我讲话,在他发出轻柔的咯咯笑声的时候,真的有那么一个伊万·布拉金斯基,在地球那头呼吸着吗?


  第二次远洋来电,是在礼拜日的下午。我跳下楼梯去接电话,被自己的兴奋劲儿吓了一跳,最终如愿听见他的声音。


  “下午好,阿尔弗雷德,”他说,“我在读书。”他停下来,仔细倾听着。“你在喘气。你生病了吗?”


  “我今天下午去学校打了球。”我如实回答。


  “排球?”


  “橄榄球。”


  他像是一下子来了兴趣,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我只得一一解答。我感到伊万的语调愈发急促,情绪愈发高昂,有那么一会儿,好像我俩真的踩着绿茵场地,真的面对面站着似的;有那么一会儿,我几乎能够感受到想象中的伊万的呼吸,它近近地打在我脸庞上。这个话题是在我过度兴奋而发了汗的热度中结束的。我打完比赛刚刚回家不久,还没来得及换下罩衫,因而周遭的空气中尽是衣物的肥皂味儿……暖烘烘的,有阳光的味道。在那时,我尚不认为自己的情绪有何不对:通过电话和伊万聊得火热似乎是很自然的事,因此欣赏他,或者说喜欢他,也都是很自然的事。


  “我以前也喜欢打球。”伊万说。


  “排球?”


  “排球。”


  “你怎么不继续打了?”


  “我断过一条腿,”他放慢了语速,“是摔断的。”


  我一时找不到话说:“哦!呃……我很抱歉听到这个。”


  他并不在意,话锋一转,细细地问起我的情况来。伊万对什么都是好奇的,他在我每句话的空当中闲散地插入自己的见解,又在应该沉默的地方保持沉默,一切恰到好处,他比我更为深谙对话的艺术。然而,在我提及南方时——在我提及那些音乐磁带,节奏鲜明的布鲁斯和铺着卵石的金色沙滩时,伊万往往舍弃了沉着的姿态,打自心底发出几句喟叹。“莫斯科,”他解释道,“总是很冷的。”


  然后他说起自己。他住在首都,家附近有一个公园,每天早上,他都能听到树栖鸣禽的叫声,以及更远处婉转的小提琴声;按他的说法,那是来自人民的艺术家。他谈到俄国的清晨,刺骨的薄雾弥漫在树林之间,锋利的枝条刺向炽红的太阳……他谈到大大小小的广场,谈到冬季的积雪和莫斯科的盛夏。他说起话来像在讲故事,张弛有度,仅靠声音就能使人如临其境,甚至令人神往。


  我听他说了一会,突然想:伊万·布拉金斯基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有多高?多重?他境况如何,出生在怎样一个家庭里?他从事怎样的工作?他喜欢什么,厌恶什么,爱着哪些人,又有哪些人爱着他?我想要了解他,了解他的一切,他——是特殊的。当天晚上的梦里,我见到了他,可惜只是个遥远的影子。他站在背光处,身形高大,背手而立,他有着不健康的白色皮肤。在他的脖子上,一条长围巾迎风摆动。伊万对我说了一些不明不白的话。“不会有好结果的,”他说,“阿尔弗雷德,你怎么不明白呢?”


  我在早上醒来,搭车上学,在课上仍想着那场具有魔幻色彩的梦。橄榄球校队训练的时候,我没能注意到从斜刺冲来的肩膀,整个人翻倒在地,头晕眼花,扭伤了脚踝,却压根不感到疼痛。他们把我搀扶出场,往一块块擦伤上涂酒精,我不喊不叫,思虑重重,提前回了家。我打开门,注视着幽森的走廊,注视着铜色的老式电话。一个晃神,我甚至以为至今所经历的一切不过大梦一场。


  然后他来了。我接起电话,如同一切本该发生;伊万·布拉金斯基在那一边向我问好。他接下来的话使我吃惊:


  “今天,我想要谈谈我们。”


  “我们不是一直在谈吗?”


  那不一样,他说。“我想知道你。我想了解你的样子,你的生活。‘阿尔弗雷德’只是一个名字,还有那么多阿尔弗雷德,我得知道怎么分辨出你来。给我一个想象的空间吧!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活着的呢?”


  一阵翻涌的狂喜——我们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在我们的第三次通话中,他娓娓道来的时候,我终于描摹出了伊万的形象,生动得像是他就坐在我面前。跟我想象的差不太多,他是高大的,有些消瘦,四肢长而优雅,行为举止异于常人。见到他的人往往感到不安,并不全因为伊万身上那股不可预测的气质,更是因为他的脸——英俊的脸,高鼻梁,薄嘴唇,在这张脸上,有一对少见的紫眼睛。他的头发金得近乎发白。他不像活人,而像一个作家和画家想象中的影子,从影院银幕里走下来了似的。


  “伊万,你真的存在吗?”我开玩笑地问。

出人意料的是,伊万沉默了。我正担心冒犯到他,他却简单地说:


  “白化病。”


  他催促着我尽量细致地形容自己。我照做了。蓝眼睛,金头发,美国白人,甚至精确到不知哪次海滨旅行在我侧腰上留下的晒痕。不,还不够,伊万说,你肯定还漏了些什么。好吧。我紧张的时候会啃指甲,所以指甲很短;我每周训练四次,所以长了点肌肉。我近视,度数不高,总带着一副眼镜。还有呢?他锲而不舍地追问。——还有,我的前额有一撮怎么也梳不平的头发,总是翘起来。伊万终于满意了,就在这时,他留下了那句令我印象极为深刻、至今不能忘怀的话:


  “阿尔弗雷德,我也想看看你的眼睛。比你,比任何人还要想。”


  我的脸登时红透了。接下来聊了些什么,我们是怎么结束对话的,我都忘得精光;我唯一记得的,是通话结束后我狂热的心跳,以及放回听筒时轻轻的“咔哒”声。我听不够他的声音。那一句话,我还想听他再说一遍——再说许多遍,无论怎样,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无论怎样……


  我惶恐地思索着,一个人可以这么轻易地爱上别人吗?

 

  


  伊万不肯留下联系方式,我之后只能等他打来。为这事我们吵过几回架,次次以我认输告终。有一回,我感到实在无法忍受,对着听筒气呼呼地甩出一堆可怕而疏冷的词,说伊万对我有所隐瞒,说伊万是骗子。我本以为他会立即暴怒地反驳,可他只是撇下一句:


  “我是骗子。你恨我吧。”


  那淡淡怨恨而委屈的声音,我以前从没听过。我道了歉,在这件事上不再坚持己见,不再试着旁敲侧击他的号码和住址,那是我少有的低头。对他,我感到无可奈何。伊万独居,很少出门。与我讲话时他那样兴奋,让我感到他是孤独的,像被永久困在了话筒的那端,打着一通通电话,透过电话孔拼命喘着气。而如果不打听这两条信息,他又那么平和……他乐意分享有关自己的一切。他是工人的儿子,读完大学了,要大我六岁,因为有病,暂时没去工作。他会画画,最擅长素描;这一天,他兴冲冲地对我说:


  “今天早上,有只松鸦停在窗外,在树枝上直愣愣地看我。我一走近窗户,它就叫起来,可是没有飞走。它立在那里不动,要给我做模特呢……”


  “你把它画下来了吗,伊万?”


  听筒那边,他笑了:“当然!不过,我还画了点别的东西。”


  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是一个人,一个外国男孩,也就十七八岁,在素描纸中间笑着。那男孩个头不算太高,戴了一副眼镜,穿着一身运动装,却神气扬扬地笑……在他的额头前边有翘起来的一簇头发,眼镜之下,是他好好地上了色的一对湛蓝色眼睛。


  “我画了你,阿尔弗雷德。”


  又是这样!这些时候,我听见血液在耳膜上跳动,轰鸣声之大要盖过伊万的嗓音。我称赞他,说他很酷,把不擅长应付的话题引开,自己却冷静不下来。俄罗斯人会给朋友画画吗?俄罗斯人会这么对朋友说话吗?我以前读杂志,倒是有幸听说过他们那边流行“友情之吻”,说不定亲密就是他们的天性。等等,老天,伊万也像那么亲别人吗?——多可怕的国家!


  我们有条不紊地继续通话。起初,他每周打来两三次,之后则差不多是一天一次了。在有些地方,他固执得像个上世纪的老人。他日常坚持用书信与亲朋联系,爱听舞曲,不打游戏,而且不相信网络和电脑,打电话算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他有两个姊妹,一个在白罗斯,一个在乌克兰,每月会定期与他交换一封长信,除此之外,再没听他讲过其他人。


  简直无法相信,伊万,那你平常都怎么消遣?


  他的声音:沉静的、温和的,像早有预料我会这么问似的。“我读书。我还打电话,就像和你这样……”


  ——真是怪人!但有一次,他竟真找来自己喜欢的一首小诗,在那头耐心地念给我听,先读俄语,再是英语,并不多做评价。他的语气和停顿都很妙,蕴含着我难以读透的感情,他念道——

 

  

来,吻我吧,吻吧,

吻得疼痛,吻得嘴唇出血,

心的泉流是滚开的水,

它不需要冷静和理智。

 

  


  ——这只是一小段。而伊万慢慢念完全诗,问我:“很美,是吧?”


  “这是我听过最好的东西。”我说。


  伊万笑了,先是沉默的微笑,再是轻轻的笑,最终演变成大笑,狂笑。那一天我举着听筒不知所措,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他的绝望和恐惧,另一头,传出模糊的笑声和哭声。我被彻底搞糊涂了,发觉自己的手腕被惊骇得颤抖。伊万的情绪消退得正如来时一般迅猛,片刻后,电话里竟寂静一片。他说:“我真想见你一面。”


  “我们会见面的。”


  我这么说,是要安慰他,也是出自真心所想。伊万并不应声。过了好一会,话筒说:


  “你会见到我的。”


  在我身体的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沉了一下,噌地发出金属般的响声。此后事情急转直下。而我发现伊万不对劲,也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那最先只是一种轻微的感觉,像是搔痒,尽管有所怀疑,却总找不到证据。我至今记得那一天:那一个深秋,我踩着脆酥酥的落叶回家去,按时接起伊万的电话。他听上去心情不错,简单问好之后,我们开始交换今天的故事。


  “我今天总算出门了,去了索洛维茨基公园。天气很好,空气又冷又干燥,天上一朵云都没有……我去售货亭,想着买一瓶水喝。这时候,从我身旁跑过一群小学生,看起来是高年级的。他们刚刚结束期中考试,有一天假期。就在同一天,是三年级的少先队入队仪式……”


  “还有这样的仪式吗?”


  他只停了一下,也不否认,接着说:“……有个小男孩告诉我,在上午,他亲手把红领巾围到一个小姑娘的脖子上。她太紧张了,吓得一动不动,像雕塑似的……”


  “伊万,你在说什么啊?”


  “……那五年级的男孩就对姑娘说,‘没必要那么害怕!难不成我是怪物吗?’……结果,姑娘抽着鼻子,闭起眼睛说,‘说不定真是呢!’……惹得周围的少先队员都笑起来了。”


  我惊讶得无法出声。伊万的声音好似着了魔,他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古朴的公园,机灵的学生,在林地间跳来跳去寻找种子的红雀。那本该是副美好的图景,却因为时间的积淀慢慢上锈,直至今日,已经发了霉。他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变成了邪魔般的低语,冷飕飕带着恐惧的模样。那是十多年前——少说也得快二十年前的事情。


  “别逗我了,伊万,”我说,“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在开玩笑。我还没说完呢……”


  有一会,我真以为他疯了,因为无聊,闲闷,或因为某种突发事故。他谈吐大方,言之有物,语气认真,并不像在作假;他话中的细节依旧丰富多彩,是再高明的骗子或梦想家都无法编造出来的。他没开玩笑,这不是玩笑。一种强烈的直觉击中了我,一股很难描述的感情,透过话筒流入我的脑海。突然之间,我觉得惋惜、悲伤,而究其原因……


  没有原因。伊万就是伊万,他不会骗人。不然,他怎么会坚持不懈地给我拨号?在我谈起自己的时候,他有什么必要认真倾听?是哪种利益让他留在那头,因为我的冲动劲儿发笑?


  我们和往常一样结束了对话。我看着手中的电话,还是那么优美,还是那么古色古香。我凭本能顺着表哥接通的电话线不断寻找,想找到线的源头。这是我那天看到的一切:


  电话线通到客房一个柜子后面的角落里。我费了一番力气,把柜子稍微挪开,发现接头并未插好。它早已损坏,在磨损最严重的地方,赤裸裸露出两条黄铜导体。电话从来不能拨通。电话从来是个装饰品。——那么,他是谁?

 

  


  日子这么无所事事地过下去,也许伊万·布拉金斯基真是什么恶灵,也许吧,但他从来没对我表现过敌意。我起床,吃一块涂了黄油的白吐司,搭车上学,回家时等待他的电话,听着伊万与时代脱节的声音,以及那些早不时兴的小故事。如果一直这样倒好,乏味的日子里,与他的对话如同牛奶般平和。我睡得很好,不做噩梦,似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规律;我开始读书,去校图书馆借阅一本又一本苏联作家的诗集。我学了很多,学得很快。伊万是苏联人。也许他并不存在,也许,就像科幻小说中常见到的,我们遇到了时空错位,而真正的伊万此时说不定已经垂垂老矣;我不在乎。在我举着话筒的时候,他是真实的。


  出于偶然,我竟在一本白银时代诗集中找到了伊万诵读的那首诗,是叶赛宁写的,他在三十岁时死于自缢。在作者页,我看着诗人那张平静、俊朗的脸,以及那对饱含深意而微微湿润的眼睛,觉得伊万·布拉金斯基也应该如此,他的眼睛应当清澈而明亮。我突然发现自己害怕了。我害怕等待,害怕他的消失,这种恐惧像是薄雾,它不曾危害到我,却使我感到刺骨的冰凉。


  当然,我并未对伊万透露实情。我对这些秘密守口如瓶,只管当作一切从未发生过,每日等候他的来电,等着说出那句早安。在聊到兴头的时候,我常在恍惚中觉得日子将永远这么继续下去,无论经过多久,无论发生何事。我们一直这样聊了近一年,我自以为对伊万已了如指掌;但是,在我早就把他的远洋来电当做习惯,早就把他融为我生活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的时候,古怪之事却发生了。


  ——次年七月初,在我生日当天,我比平时回家晚了些。我提着被朋友们吃剩一半的蛋糕,夹着杂七杂八的礼物盒子,和往常一样走进家门。伊万的电话迟迟不来。一直到晚上九点,月亮高悬的时候,电话铃铃地响起来,冷冽的,刺耳的。我接起来,听见伊万说:晚上好,阿尔弗雷德。生日快乐。


  发生什么事了,伊万?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他不回答,自言自语地说下去。“今天,我们不讲故事。我要问你一件事情。”


  从未见过这样严肃的伊万。我闭上嘴,静静地等他开口。


  他这样说:你爱着我吗?


  我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是激动,又是难以置信。这种话不像是平常的伊万能说出口的,我隔了好久,觉得满头头发都要惊讶得直竖起来,我愣着,就听见对面伊万的呼吸声。他是和我一样紧张的,我能感觉到。


  “是的,伊万。”我说。


  而伊万却不再吭声了。那样安静,安静得只剩窗外的风声。我的心不断上升、上升,跳到了胃里,不断搏动着。这时候,伊万说:


  “如果你想见我,来见我吧。你应该来见我。”


  他让我拿来纸和笔。他慢慢地、详尽地读出一个地址,也许我写错了一两个字母,把a错写成了e,那都无关紧要。他等我写完,又对我说:“等你到了莫斯科,到这个地方来,向守门人报我的名字。他会领你见我的。”


  “这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不,不是。这是一个纪念。”


  我似乎真看见了他那悲伤地眨着的紫眼睛,在他声音里,似乎流淌着一条永无止息的寒冷河流。他不等我插嘴,继续说:“这是最后一次通话,阿尔弗雷德。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伊万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他的主意,正因如此,他的话才刚一脱口,我就着急得快要发疯,不管不顾,竟朝着电话大声叫嚷起来:“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们一直以来不是聊得好好的吗?”


  “我们在彼此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他的声音出奇坚定,“即为了你,也为了我。”


  “我还是不明白。我永远都不会明白的。你要我见你,却不让我和你通话?你——不行,你不能擅自做出这种决定,应该先问问我——”


  在我愤怒的喊声中,伊万的声音清晰可辨。“来见我吧,就在今年,想个办法来见我。”


  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完。伊万·布拉金斯基挂了电话。我想象他在那头会是什么表情,这残酷的、任性的人,行动古怪的人,他愤怒吗,悲伤吗?瞧他拒绝得那样迅速!在听到我失控的声音时,他会暗自窃笑吗?我垂下胳膊,话筒沉沉地垂在我大腿一侧。那张纸上记下的地址,哪怕想要忘记也是徒劳。越去思想,越会一次次地加深印象……


  到伊万·布拉金斯基那里去,当真就能揭露一切,清清楚楚地看到事情的真相吗?伊万会是什么样的?他会记得我吗?


  那句话——我没说完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了。你是不可或缺的,伊万,我想这么说。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伊万·布拉金斯基在我的生活中占据着一个庞大的位置,我们彼此粘连,尽管从未碰面,却难以分割。我觉得懊悔,一面因为我不加警惕地使自己成为不再独立的人,一面因为事件的始作俑者令人无法责怪。他的语气——软的,不冷不热,总是温的。他的态度,有时带着孩子般的暴戾,可也如同孩子般能被人迅速原谅……我逃离不了他了。


  我意识到自己如此害怕寂寞。


  我把精力分给橄榄球校队和学业上,过了足有半年,到了该放寒假的时候,我才终于从升学的压力中抽出身来。校队先成了区队,再从市到州,很快将进入全国比赛;课业则没预期那么顺利,好在最终仍然跻身前列。至于橄榄球,我好像天生属于球场:开一些无趣的更衣室笑话,闻着柠檬味的清新剂,穿戴护具,入场,听着人群的欢呼声。在冲撞中,我骨折过一次,却也很快痊愈了。那年冬天,我卸下石膏,窝在屋子里整理自己的房间。这时候,表哥从英国返回,家里人正准备过圣诞节;这时候,我从抽屉底部翻出了被我遗忘多时的纸条,我半年前匆忙写下的纸条。


莫斯科,丹尼洛夫斯基公园


  我会去的。我免去商量,告知家人将去莫斯科作一次长途旅行,在震惊的目光中打点行李,很快定了机票。他们劝阻我、挡住我,说我发了疯,说我任性妄为,哪怕赢了比赛也不能这么做——何况刚断了骨头。我不理会,执拗地离开家门。临行前,表哥亚瑟站在门廊处,静静地看着我。


  “你可要想好了。”亚瑟说。


  “我再清楚不过。”我说。


  我就到机场去,登上飞机,想着他的紫色眼睛。路上,飞机滑过大洋;到了晚上,机翼的指示灯一闪一闪,我靠在窗边,盯着黯淡的云层,昏昏欲睡。中途好像下了雨,也许还有雷暴。机身颠簸得像是摇篮。哪怕在梦中,我都听得见伊万·布拉金斯基在念诗: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我还记得他的声音,可是却不记得他的脸了。多么滑稽!对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模样的人,还有忘记面貌这一说吗?可那都无关紧要了。我要去见伊万。我正在路上。我将见到他:伊万不会骗人。他给我地址,是他确信我能做到。


  费城进入深夜,莫斯科还是白天。我在飞机上睡够了觉,用翻译器和笨拙的俄语寄存了行李,立即叫计程车要到那地方去。他和我断联了很久,这不容置疑,可是如果我要去,伊万是一定会知道的。这是一种感觉——强烈的感触,在我下车走入公园时,它几乎使我脊背发毛。


  “向守门人报我的名字。”伊万这么说过。


  我照着做了。守门人,一个住在小亭子里、颤颤巍巍的老头,费劲地张开两只眼睛,伸手去够手杖。他脱光了头发,脖颈满是褶皱,两颧却异常光滑。他把低垂的、慈祥的眉毛埋进一本大书里——那书里满是密密麻麻、不知何时写就的文字——手却来回翻着,找着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名字。


  “三号场地,横四纵五,”他嘀嘀咕咕地说,“唉,可怜的人。”


  他又从一只带有格子的木柜里翻出一张叠成厚厚一块的草稿纸,交给我,领我进入园地。


  有小路,纵横交错的小路,笔直的,环绕在树木和枯草里。有石块——打磨精细的,表面粗糙的,花岗岩,大理石,或是十字架,或是长方体……每一只,每一只石块上都雕着不同的人的名字,大多还嵌着头像。周围是长满腐朽的爬藤植物的矮墙。莫斯科下过雪,园地里寒冷、肃杀,有泥土味道。除了我,园地里空无一人。


  ——这是个墓园。我知道的。


  横四纵五,我平静地找到了伊万·布拉金斯基,他的名字是用漂亮的花体俄文写成的。在大名旁边还有相对规整的一排小字,我看不懂,因此拿相机拍了一张照片,在此原样抄录下来:

  

(1967~1990)

Национальные волейболисты, литераторы, братья, любовники и дети  

Да упокоится он здесь с миром.*


  再往下,是他的一张照片。与我所想一模一样,淡色的皮肤,炫目的金发,他带着谦逊的微笑看向过往每一个人。他的紫眼睛有种神秘的深意。他凝滞的目光是尖锐的,居然刺得我眼睛发痛。


  我从口袋里取出那张叠过的纸,一层一层展开,上面写了一段英文,大概是伊万的字迹。他的字很优雅,很整齐。在纸的一角,有一块不显眼的墨渍,肯定是他不小心弄上去的了。我看下去,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诗。就是那首——

 

来,吻我吧,吻吧,

吻得疼痛,吻得嘴唇出血,

心的泉流是滚开的水,

它不需要冷静和理智。

 

大杯的酒一饮而尽,

不用管有没有我们的份,

你懂了吧,我的女伴,

在大地上我们只过一生!

 

你平静环顾一下周围,

再看看,在潮湿的烟雾中,

月亮像黄色的渡鸦,

在大地上徘徊和旋转。

 

来,吻吧!我多想吻个够,

鬼魂已给我唱过歌,

看,那在顶峰徘徊的精灵,

早已预感到我的死期。

 

啊,日益凋萎的精力!

死亡——就这样死亡吧!

我想一直到断气前,

都吻着亲爱的嘴唇。

 

我愿时刻在蓝色的昏睡中,

不感到羞耻,也不会融化。

在稠李树叶柔和的簌簌声里,

一遍又一遍地说:“我是你的!”

 

愿斟满的酒杯上轻浮的泡沫

闪着光,永不消逝——

喝吧,喝吧,我的女伴,

在大地上我们只活一次!

 

fin.


*国家排球运动员,文学学者,爱人、兄弟和孩子 

愿他在此安息

路遇一只白鸽

伊利亚不存在的世界(序)


  预警,这个世界由于没有出现伊利亚走向了和主世界完全不同的道路,充满了个人妄想,非常不切实际,与现实无关,小学生文笔,ooc 我开始放雷了。

  首先所有果都是蓝色,法在红蓝之间左右横跳,红色思想正在萌芽。

  两个世界的历史差异,沙皇在德军快打到莫斯科时投降,民众建立了自由军进行了反抗,但是莫斯科已经沦陷,在寒冷的冬季自由军逐渐消耗着德军,成功将德军赶出了莫斯科推翻了沙皇统治,建立了一个自由的国家。伊万勒死了斯潘捷,成为这个新生国家的意识体。

  

  王耀接受了阿尔弗雷德的帮助,米在东亚的代言人确定。本田菊苟延残喘抱米米大腿勉强发展中。亚瑟和弗朗西斯联合对抗米米霸权...


  预警,这个世界由于没有出现伊利亚走向了和主世界完全不同的道路,充满了个人妄想,非常不切实际,与现实无关,小学生文笔,ooc 我开始放雷了。

  首先所有果都是蓝色,法在红蓝之间左右横跳,红色思想正在萌芽。

  两个世界的历史差异,沙皇在德军快打到莫斯科时投降,民众建立了自由军进行了反抗,但是莫斯科已经沦陷,在寒冷的冬季自由军逐渐消耗着德军,成功将德军赶出了莫斯科推翻了沙皇统治,建立了一个自由的国家。伊万勒死了斯潘捷,成为这个新生国家的意识体。

  

  王耀接受了阿尔弗雷德的帮助,米在东亚的代言人确定。本田菊苟延残喘抱米米大腿勉强发展中。亚瑟和弗朗西斯联合对抗米米霸权,伊万有丰富的资源,站中间,每个团体都想拉拢他。以上是前提。

  

  王耀站在自己会议室外的窗边正在思索阿尔弗雷德新下的订单,一如既往的低价格,费力只能赚到微薄的利润,他想起前两天北方的大国对他抛出的橄榄枝,想与他联合压制米米,还暗示了欧洲那边也会合作。

  

  天下苦米久矣。

  

  他还在思考中,虽然现在挣得少,但是他的孩子们都可以吃饱饭,已经来之不易了,是否要和他们合作改变这个局面。

  自己现在只能算是一个大工厂,和谁合作都是与虎谋皮,或许也可以乘此机会发展自己的硬实力,有米米在始终还是发展不起来这些。

  

  他还是想回到原来的地位与实力,给他的孩子们最好的生活。

  

  王耀已经做好了决定,他走向会议室,推开门。

  

  ???

  

  这是我家的会议室吧?

  

  比起会议室,这里更像是一个电影院,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屏幕,后面一排排舒适的座椅,已经快坐满了。

  

  第一排一个金毛发出聒噪的声音“嘿!!耀,你终于来了,你绝对想不到hero刚刚正准备买杯可乐,出门就到了这里。你快点来这里,你的座位也在第一排,就在hero旁边。”

  

  王耀一边敷衍的嗯嗯嗯和阿尔弗雷德打招呼一边打量这个房间,后面坐的都是一些平时很少见到的小国意识体,看起来这个座位是按国家实力排的,自己已经是第一排的实力了吗?

  

  王耀朝着自己座位走去,突然看到本田菊居然坐在第二排,也许是王耀眼睛里的鄙夷刺伤了本田菊,或者是特殊的环境让他不安,平时谦逊低调的意识体居然开口嘲讽了出来,“在下没想到耀君也可以坐在第一排。”

  

  “这,我确实也没想到呢,不过我更没想到菊你居然可以坐在我后面,我还以为这几排看不到你呢。”

  

  这句话刺破了他狂妄又自卑的自尊心,本来坐那里的人应该是自己,那广阔的土地,丰富的历史和文化也应该是自己的,他顾不得看眼前的空气,大声喊道“你和我不过是琼斯先生养的两条狗,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旁边喝可乐的阿尔弗雷德一口喷了出来,带着笑意对王耀解释“hero可没有这么想,耀是hero的赫拉,大家都是朋友嘛。”

  

  本田菊本来是站起来喊的,听了这句话,脸色灰暗,瘫倒在座位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向王耀道歉,“在下一时糊涂,在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耀君,非常对不起。”

  

  王耀没有回应,直接坐到了自己座位上,对于刚刚小小的胜仗,他没有任何得意,他只是觉得悲哀,小国的悲哀,刚刚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否认本田菊是他养的一条狗。

  

  自己必须要发展起来。

  

  “嗯~这里好热闹呀~露西亚很久没有见这么多人了~”

  

  是北方那个大国来了,他走了进来,那扇门立刻消失和房间融为一体,伊万座位刚好在自己旁边。

  

  “小耀,好久不见呀~”

  

  声音像椴树蜜一样软甜,但这是一句谎话,前天他们才见过,讨论怎么打压米米的势力。

  

  “哟,北极熊,你也来了,hero觉得大部分人都到齐了吧,怎么这里还没有发生变化。”

  

  另一边的亚瑟对王耀解释,“我们在你来之前讨论过,觉得这个地方可能是要人都到齐才会告诉我们到底要干什么,而且坐下之后就不能离开自己的位置。”亚瑟说完指了指靠背上王耀的名字。

  

  这时屏幕发生了变化,出现了几个字。

  

  【欢迎各位意识体】

  

  居然是汉字吗,王耀问了问旁边的两个人得到了是英文,俄文的回答,看来和自己使用的语言有关。

  

  “hero想知道,你是什么,为什么把我们弄到这里。”作为唯一的超级大国,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有必要当第一个发言人。

  

  【你好,琼斯先生,我们是一个维护人类文明的组织,为了保护那些即将毁灭的文明,我来到了这里。由于需要你们的帮助,所以也把你们带到这里】

  

  “等等,哥哥不太明白,你来到这里是说我们的文明要毁灭了吗?

  

  【你们知道平行世界理论吗】

  

  “一个事件不同的过程或一个不同的决定的后续发展是存在于不同世界的。简单一点说,今天早上你在苹果和香蕉之间选择,就会有吃苹果的平行世界和吃香蕉的平行世界。“亚瑟说明了一下,“我记得这个词最早是琼斯家提出来的。”

  

  【这些平行世界可以说是主世界的分支,而主世界就是树干,由于平行世界太多,消耗了太多世界能量,有一些偏离主世界太多的平行世界会被销毁,就像被修剪的枝丫,我们这个组织就是来帮助矫正这些枝丫让他们避免被修剪】

  

  “什么?hero不要当被修剪的枝丫。”

  

  “我们这个世界是是平行世界吗?”

  

  【王耀先生说的没错,你们的世界是一个与主世界相差非常大的世界,这也正是你们来这里的原因。】

  

  “如果我们不想毁灭,需要我们做什么~”

  

  【这个世界需要变得和主世界一样,我们会提供一些视频资料帮助你们了解主世界,让这个世界进行同化,视频结束后这个世界会变得和主世界一样】

  

  “Hero想知道两个世界的差别。”阿尔弗雷德吸了一大口可乐。

  

  “哥哥也很好奇另一个世界的我是不是还这么优雅。”

  

  弗朗西斯撩了一缕自己的金发缠在手指上。

  

  “如果我们不看,你也不会放我们出去吧。”亚瑟拿起旁边的红茶喝了一口。

  

  “我也想知道另一个世界我的孩子们过得怎么样。”王耀坚定地看着面前的屏幕。

  

  “那我也同意观看啦~”伊万突然掏出他的魔法水管,“我准备好了。”

  

  【这个世界与主世界最大的差异是这里没有出现伊利亚】

  

  “所以我们世界只需要再出现一个伊利亚就行了?”

  

  【主世界的伊利亚也消失了,这个世界也不会出现伊利亚】

  

  “我们世界没有,主世界也没有,那么这个差异到底出现在哪里?”

  

  【伊利亚的重要不在于他存在,而是他的出现带来的一系列变化,他影响了王耀先生的家,也为世界带来了极大的变化】

  

  “我家吗,另一个世界的我和现在的我差异很大吗?”

  

  “这个伊利亚到底是哪个国家。”“已经消失了也有这么强的影响力吗?”

  

  “不管在哪个世界,hero肯定都是第一。”

  

  “听起来和我家人的名字有点像呢~”

  

  【那么我就从受影响最多,差异最大的王耀先生家的视频开始播放】

  

  曾经有这样一个国家,他的诞生点醒了我们,他的成长指点了我们,他的兴旺帮助了我们,他的灭亡警示了我们。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31年,我们已经从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是我们仍然不能忘记那个为我们带来新思想新主义的国家——苏联 

  

  主要想让大家一起看红色组蜜月期甜甜的爱情,结果扯了这么多废话,让大家一起磕。视频是我参考一些视频编的。

  彩蛋是主世界观影观影主世界:)像套娃,沙雕且流水账,彩蛋就别敲了,我直接放出来了。本来想文字形式,但是稿子不小心被我删除了,找不到orz,只能这样了



鱼乐

【文野aph】此间7

  预警在第一章!




「」是旁白和弹幕,黑体字是视频




  ——————————


「定位 苏联 斯大林格勒」


  「星火不熄,理想永存」


「这是一座富有俄式风情的城市,一砖一瓦都弥漫着岁月留下的韵律,坐落于伏尔加河畔的它有着悠长的历史,见证一代代人的生活与故事。剧院,图书馆,公园……每个角落似乎都传来曲调清新的小调,夕阳下,人来人往的残影分割着金色的余光。」


「等等!虽然完有差别,但这怎么看都是伏尔加格勒吧!我在这里长大的,另一个世界怎么改名了?」俄


「老兄,好像那个国名更惊悚,我...

  预警在第一章!




「」是旁白和弹幕,黑体字是视频




  ——————————


「定位 苏联 斯大林格勒」


  「星火不熄,理想永存」


「这是一座富有俄式风情的城市,一砖一瓦都弥漫着岁月留下的韵律,坐落于伏尔加河畔的它有着悠长的历史,见证一代代人的生活与故事。剧院,图书馆,公园……每个角落似乎都传来曲调清新的小调,夕阳下,人来人往的残影分割着金色的余光。」


「等等!虽然完有差别,但这怎么看都是伏尔加格勒吧!我在这里长大的,另一个世界怎么改名了?」俄


「老兄,好像那个国名更惊悚,我们什么时候改名叫苏联了……」俄


「我滴个乖乖,突然感觉我们还好,俄罗斯直接国家政权都换了。」法


「真是,法国佬看戏的天性显现了,笑死」英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这个名字格外特别,斯大林一看就是个人名啊!」俄


「异世界迄今为止最大的差别出现了,恭喜俄罗斯荣获全场MVP。」美


俄罗斯


“哐当!”


总统急切的站起身来,撞翻的玻璃杯咕碌碌的在地板上滚动,酒水撒在地毯上,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浑然不觉。


“另一个世界怎么回事,怎么连国名都变了!”


“立即连续在横滨的超越者,让医屠格涅夫加紧信息收集!”


命令被下达,助理抱着情报专家分析的文件奔走着,将工作一层层下发。


远在日本的屠格涅夫自然坐不住,还在和余华一众喝茶的他弄出的反应不小,鲜红的旗帜代替俄罗斯的旗帜飘扬着祖国的土地上,寓意自然明明白白。


陌生政权的更替,陌生的旗帜与国家,这一切的一切,都搅动着世界的风云。


“这俄罗斯倒是变了个彻底,政府都换了一个。”


“这天幕总能带给我们惊喜……话说,那个精灵去哪里了。”


正和余华讨论的瞿秋白愣住了,对啊,放了这么会视频,那个一开始的精灵去哪里了。


瞿秋白眼神波动片刻,按下了探究的心。


英国


柯南道尔还在勾勾画画他的笔记本,上面满是涂改的痕迹,常人来看只会被他的思维模式绕晕。


莎士比亚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模样,不过对于俄罗斯的部分,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变换的政权,陌生的国家,有趣有趣啊!”


这个英国人大笑出声,手中的酒水荡漾出醉人的光影。


法国


“俄罗斯是迄今为止变化最大的一个,那么带来的未知数也是最大的。”


一个崭新的,陌生的斯拉夫国家,会带来什么,未知概括了一切。


波德莱尔冷声分析着,却没发现在场法国人开始目光交换。


你饿了吗?


快饿死了算吗。


咱们吃饭去吧。


好主意。


以上是大仲马和雨果的目光对话。


果然,摸鱼是每个法国人骨子里自带的基因。


于是,在这两位的带领下,一群人偷偷摸摸的开始搞小动作,踏着小碎步往门口转移,势必要吃到午饭。


最后在即将扭开门把手的那一刻,波德莱尔回头了,他面无表情,却让人感觉他想逃离。


为什么我的队友这么不靠谱啊!


中国


“迅哥,为什么我看着红旗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


“也许,那个世界的俄罗斯,或者说是苏联,和我们关系非同一般啊…”


      「万里冰封的冻土之上,坦克的车辙碾过冰渣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武器齐全的军队走着队列挺近城市,鲜红的旗帜飘扬,他们刚刚经历过浩大的阅兵仪式,他们的目的地是,人间炼狱」


     「浩大的城市只剩断壁残垣,浓烟笼罩着天空经久不散,黑红的万字旗和红旗碰撞激烈」


“Советский Союз большой, но за нами Москва, и нам некуда отступать!”


苏联虽大,但我们身后就是莫斯科,我们已无路可退!


如果中国带来的是保家卫国的坚守,英国是尊严的不屈,法国的是光芒的犹在,美国的是冰冷铁血的壮阔,那么苏联,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完全陌生的国家带给他们的,唯有激昂。


不让一步,拼上性命为国捐躯。


“祖国的战士们,愿安好。”


屠格涅夫向异世界的战士们献上最崇高的敬意。


“异世界的祖国啊,多么美丽的,普通人性的光辉啊。”


“提问,为什么至今都没有异能力的出现呢?”


果戈里转了个圈,披风扬起。


“回答是,那个世界根本没有异能力!”


一切也很明了,也许异世界根本没有异能力啊……


一切都只是普通人的故事,都是血肉之躯拼搏出来的历史。


———————————


作者卡文了(哭恼),可能会开脑洞集,前几天进医院都没时间更新,这两天紧急码了这些出来,很短小,勿喷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