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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椰椰冰

【代号鸢|瑜广】妹妹的坏习惯

有些人闲着无聊或者不耐烦的时候会想找一个小物件拿在手上不停地把玩,拿来缓和自己的烦躁。

 

广陵王最近就是染上了这个臭习惯,但是那她喜欢把玩的不是自己的东西,而是她哥哥周瑜手上的戒指。

 

广陵的士族那有时候会开些无聊的会议。争论来争论去又没有结果。但是形式上广陵王还是必须奉陪,这几日的议题正好与江东有关,所以他们特地请来了江东代表周中郎将来表态。

 

广陵王和往常一样实在无聊,台面上摆出认真开会的人模狗样,桌下面很顺手的抓住了紧挨着他坐的周瑜的手。

 

广陵王觉得那手好摸极了,比那皇宫里价值连城的古玉摸着还顺手。有时候恨不得这手长在自己...

有些人闲着无聊或者不耐烦的时候会想找一个小物件拿在手上不停地把玩,拿来缓和自己的烦躁。

 

广陵王最近就是染上了这个臭习惯,但是那她喜欢把玩的不是自己的东西,而是她哥哥周瑜手上的戒指。

 

广陵的士族那有时候会开些无聊的会议。争论来争论去又没有结果。但是形式上广陵王还是必须奉陪,这几日的议题正好与江东有关,所以他们特地请来了江东代表周中郎将来表态。

 

广陵王和往常一样实在无聊,台面上摆出认真开会的人模狗样,桌下面很顺手的抓住了紧挨着他坐的周瑜的手。

 

广陵王觉得那手好摸极了,比那皇宫里价值连城的古玉摸着还顺手。有时候恨不得这手长在自己身上可以随时摸。

 

周瑜平日没有管住妹妹这个坏习惯,反而是助长这个坏习惯的始作俑者。每次说不清是妹妹先上的手,还是自己亲自送上去的。

 

此刻周瑜也发觉这不成体统想要抽回手。

然而实在无聊的广陵王

又不依不饶地把他的手抓回来。

两人在桌子下面一来一回忙得不可开交。

最后实在没办法周瑜想了一个法子,终于把他妹妹的手赶了回去。

 

会议结束后终于睡醒了吕蒙,想拍周瑜的肩膀的手还没有落下就被拍开。他惊奇的发现周瑜的手上光溜溜的,原本恨不得戴几十个的戒指的手上一个都不见了。

 

广陵的士族这边则惊奇的发现,广陵王手上挂满了戒指。这戒指明显和他的手指尺寸不对付。还有他手上盘着的蓝色的珠子。那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眼熟,好像在江东的周中郎将的腰间也曾见过。

  

  

  

  

宋温致

【登广】明知故问

“主公见到我的东西了吗?”

陈登开始比划:“这样这样……大概三尺长。”

“这样这样?”广跟着比划:“这样这样是哪样哪样?”

广陵王疑惑:“你要郭奉孝的烟管?”


陈登:“……主公这么算,两个半烟管就能把主公的床铺满。”

陈登问:“能吗?”

广也问:“所以能吗?”

两双眼睛对着看,广陵王明了:“懂,我现在去借他烟管看看。”


“等等等等。”

登扯住广的袖角:“所以必然是不能的,烟管短,我的长。”他又比划一遍:“这么——长呢。”

“这——么长。”广陵王冥思苦想:“王粲公子的手杖?”

“……比划长了,抱歉。”陈登重新比划:“这么长,这么宽。”

广说:“你我二人不必言歉。”...

“主公见到我的东西了吗?”

陈登开始比划:“这样这样……大概三尺长。”

“这样这样?”广跟着比划:“这样这样是哪样哪样?”

广陵王疑惑:“你要郭奉孝的烟管?”


陈登:“……主公这么算,两个半烟管就能把主公的床铺满。”

陈登问:“能吗?”

广也问:“所以能吗?”

两双眼睛对着看,广陵王明了:“懂,我现在去借他烟管看看。”


“等等等等。”

登扯住广的袖角:“所以必然是不能的,烟管短,我的长。”他又比划一遍:“这么——长呢。”

“这——么长。”广陵王冥思苦想:“王粲公子的手杖?”

“……比划长了,抱歉。”陈登重新比划:“这么长,这么宽。”

广说:“你我二人不必言歉。”

登摇头:“非也,我是怀着诚挚的心情对我的东西说抱歉。”


“哦,东西比我重要。”酸溜溜的广陵王继续猜:“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反正不是好东西,猜一手江东周郎的琴。”

“……”

陈登柔柔提醒:“我与周公子仅几面之缘,他的宝贝古琴不在我这儿,主公切莫周冠陈戴,让我还一百二十期琴贷。”

广顾而言他:“好韵脚!”


“一般一般。”陈登嘴角的小痣往上飘飘又回落:“等等,主公真没打算让我还吧?!”

广陵王眨巴眼睛疑惑:“所以你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登难以置信,睁大眼睛贴近了:“那么长那么宽,未时二刻我提溜进来,顶顶好的大鱼,颠一下抖三抖,主公当真没看见?”


“噢……就是那条鳞片个个饱满,泛着青光,相当有活力甩人一身水,你带着它绕了广陵一圈才找到回绣衣楼的路的大鱼?”

登期待点头。

广陵王:“抱歉,那我还真没看见。”


陈登作晕死状。

“等等等等等你先别晕。”广接住陈登,十分冤枉:“我在午睡,我真在午睡,起码门口的侍女看到了,她们看到就告诉我了。”

陈登缓缓睁眼,调整了一下被接住的姿势。

“主公。”登泪眼朦胧:“……晚生恐怕,这辈子也钓不到像今天一样大的鱼了。”


“没事,现在看也是一样的。”广陵王安慰:“鱼呢?”

陈登悻悻:“下锅了,下锅便碎了,碎了便见不着两个半就能将主公床占满的鱼了。”

“还有一个人就能把主公床占满的人呢。”广试图安慰。


陈登起身:“今后也见不到一个就能把主公床占满的人了。”


广问:“真的假的?”

登回:“主公没看见是真的假的?”

“你一声嚎,全书房的人都醒了,哪能没看见。”

“今天书房里还有别人?”

“我不是人?”

“那就好。”陈登长舒一口气:“就是要把主公吵起来的意思——哦不,晚生是说,就是要把主公叫起来看一眼大鱼的意思。”


广:“真的假的?”

登:“我对主公的真心日月可鉴,怎么会故意吵醒——”

广:“我说鱼真的假的。”


陈登假咳一声,假咳两声,假咳好几声。

广陵王问:“还没想好?“

陈登:“哎呀,刚才竟没发现,鱼身上的水太多,打湿了我的衣物,实在是有违礼数,晚生先告退去换衣服了。”

“不许走。”广也扯住登的衣角。“还有一刻吃饭,延误饭点儿是重罪,命你速速从实招来。”

“桃娘河是广陵的母亲河,河里的鱼自然是所有人一起钓到的鱼,元龙不敢居功。”


“唉。”广陵王叹气:“元龙大道理是给我讲上了。”

“难道主公竟然不信我?同榻而眠交颈而卧的情分,终究是……”

“……错付了。”广接上后半句:“这个上次你讲过,我记忆深刻。”


“还有别的招吗?”广问。

“别问。”登答:“我在思考。“

广陵王提醒到:“鱼要熟了。”


“好吧你怎么知道我没钓上来鱼隔壁渔船的孔师傅看我可怜送了我一条二十斤的乌青鱼?”

“但所谓广陵一家亲既是在同一片河里钓上来的鱼谁钓不是钓呢有些广陵王不需要硬让我说出今天又是没有钓上鱼的一天你说对吗主公?”


“好吧我的。”广投降:“你先把气儿喘匀了再说话,另外,能不能下次批判我的时候把'有些广陵王'改成'有些人'?”

“好吧。”陈登也退让:“那就有些人。”

“有些人强迫我说出今天一条鱼都没钓到的事实,实在是其心可诛……”


“知道了知道了,该吃鱼了。”广推着登到屏风后:“先换个衣服吧。一身的河鲜味,我忍着没说呢。”

“听我讲话!有些人真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广刚把人推进去,又反身探过脸来亲亲小痣。

“还忘了我也忍着没亲……嗯嗯听着呢,怎么了?“


“能怎么着。”

陈登嘴角的小痣往上飘一飘,他立马扳过脸去憋着笑,不让广陵王看到。

原野七七
其实是幽灵公主里的一幕,特别合...

其实是幽灵公主里的一幕,特别合适代了一下

其实是幽灵公主里的一幕,特别合适代了一下

蜉蝣

【排乙】当然是男朋友的被窝最暖和(研磨篇)

ooc预警

第二人称

设定:已成年交往中+同居,妹是自由职业

你的名字:ooxx

文笔有限,如有不适请及时退出

祝食用愉快

全文1.5k+

——————————————

正文


虽然你早就知道自己有睡觉踹被子的习惯,不过被冻醒还是第一次。


你掀起窗帘一角,映进眼中的是雪白的天地。


是初雪!


你睡意全无,只想赶快去院子里做第一个留下脚印的人。


你把目光转向还在睡梦中的研磨。


研磨的呼吸很轻,睡觉也很老实。


刚住在一起时,你偶尔会忘记他睡在你身边,起床时总会吵醒他。


你想着要不要和研磨一起去外面看初雪,不过仔细一想还是算了。


昨晚...

ooc预警

第二人称

设定:已成年交往中+同居,妹是自由职业

你的名字:ooxx

文笔有限,如有不适请及时退出

祝食用愉快

全文1.5k+

——————————————

正文


虽然你早就知道自己有睡觉踹被子的习惯,不过被冻醒还是第一次。


你掀起窗帘一角,映进眼中的是雪白的天地。


是初雪!


你睡意全无,只想赶快去院子里做第一个留下脚印的人。


你把目光转向还在睡梦中的研磨。


研磨的呼吸很轻,睡觉也很老实。


刚住在一起时,你偶尔会忘记他睡在你身边,起床时总会吵醒他。


你想着要不要和研磨一起去外面看初雪,不过仔细一想还是算了。


昨晚睡梦间感觉到他蹑手蹑脚爬上床给你盖被子,估计又打游戏到很晚,而且研磨本身也不是爱出去玩儿的性子,更何况又这么冷。


抱歉了研磨君,这场初雪的脚印就让你一个人占有吧!


你穿上厚衣服跑下了楼。


同居后你们一直住在东京郊区研磨租下的别墅里,这里很安静,对于你们两个足不出户的工作性质来说再合适不过。


院子很大,积雪很厚,你在院子里撒欢儿似的又蹦又跳,堆了个雪人后终于累了。


你坐在廊下望着下雪的天空出神。


研磨,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游戏技术自不必说,还很有商业头脑,利用互联网赚钱的同时还能经营公司和股票。


每当看到他盯着电脑上红红绿绿的走势图你都不由得对其肃然起敬。


相比之下自己就……


黑尾说过研磨很喜欢你。


可你不知道研磨到底是喜欢你哪一点。


爱踢被子?还是睡姿不好?


毕竟研磨是个怕麻烦且边界感很强的人,哪怕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挚友黑尾也无法过多涉足他的生活。


甚至你还曾想过会不会结婚也要分开住。


但是这样的研磨,却是最先提出同居的那个人。


你不得其解。


等你玩儿了个尽兴回到卧室时,研磨还在被子里睡觉。


身上冷气未散,你有点想钻进被子里。


可是研磨也很怕冷,还是去暖桌那边待着会比较好吧。


“x酱,不过来吗?”


你惊讶于研磨提前醒来,毕竟他一觉睡到下午才是常态。


“我身上有些冷哦。”

“所以才要你过来啊。”


研磨往里挪了挪,睡在了早已凉透的你的位置。


你躺进被子里,里面是研磨的温度。


好暖和。


你不由自主想往更温暖的地方靠拢,对方心领神会地握住你的手。


冰凉的指尖几乎要在他的手心融化。


“研磨什么时候醒的?”

“嗯,刚刚。还冷吗?”

“一点点。”


研磨往你的方向靠了靠。


你的鼻尖抵在研磨胸前,很温暖很好闻。


研磨身上有一种很奇妙的味道。


像是电子产品店里新机器的味道,又有股暖洋洋但很清冽的香气。


研磨说那可能是他电脑的味道和洗衣液的味道,可同样住在这个家里,用着同样洗衣液的你却没有这个味道。


是只有研磨才有的味道。


你情不自禁抱住了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还是很冷吗?”


见你如此,研磨已经打算开空调了。


“研磨,我喜欢你哦。”


你突如其来的告白令研磨愣住,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羞赧地回应:“嗯,我知道。”


心情有些复杂。


你知道研磨不擅长把“喜欢”挂在嘴边,但是如果能听到他说“喜欢”就好了。


“x酱去外面做什么了?”


过了很久研磨才把你的手捂热。


“留下初雪的脚印呀!我还堆了个雪人呢。”


“再下雪的话,一起出去吧。”

研磨说。


你有些意外:“你愿意出门吗?那可是冬天哦,很冷的。”


研磨哭笑不得:“我姑且也是个活人,再怎么怕冷也不至于无法出门啊。”


那怎么好端端突然提起出门呢?


“啊,如果是遗憾没有留下初雪的脚印的话你可以不用担心哦,我有拿着研磨的鞋子在院子里按下几个脚印呢!”


你笑容灿烂十分得意地对他说。


研磨一愣,突然紧紧抱住了你。


“就是很喜欢你这一点啊……”


研磨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你捕捉到。


刚才袭来的一点困意全无,从研磨怀里挣扎出来想要听他再说一遍,却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毫无疑问那是装睡。


研磨才不会告诉你他有多喜欢你。


也不会告诉你其实在你离开床的那一刻他就惊醒了。


更不会告诉你,他其实在窗前看着你在院子里玩耍直到结束。


他愿意在冬天出门,是因为想要和你一起。


仅此而已。


——————————————


(谁懂现在东北室内每天早上被冻醒啊!到底怎样才能得到一个温暖的研磨猫猫😭)

彩蛋:关于研磨无法言传的爱意


Rachel_

攻略长公子的最佳方式就是亲亲

甜饼&已婚设定

时间线与主线不符,私设🈶

醉酒后委屈巴巴粘老婆的元宝(*/∇\*)  



        「01」

        袁基不擅饮酒,这点是你偶然间发现的。


        你们成亲后不久,一日得诏进宫赴宴。席间,刘辩一如既往的不待见袁基,阴阳怪气地说酸话的同时,还不忘灌他酒。


 ...

甜饼&已婚设定

时间线与主线不符,私设🈶

醉酒后委屈巴巴粘老婆的元宝(*/∇\*)  



        「01」

        袁基不擅饮酒,这点是你偶然间发现的。


        你们成亲后不久,一日得诏进宫赴宴。席间,刘辩一如既往的不待见袁基,阴阳怪气地说酸话的同时,还不忘灌他酒。


        天子纡尊降贵,亲自敬酒,做臣子的自然不好推拒。


        面对刘辩明晃晃地挑衅为难,袁基一开始只是不卑不亢地答,对那些酸言酸语置之不理。杯盏觥筹间,你注意到,他的面色逐渐红了起来……


        此时的袁基已然半醉,一贯的冷静自持有些维持不住,而耳边刘辩依旧像个可恶的苍蝇一样喋喋不休地说着和你青梅竹马的过往,甚至连“出必同车,坐必同席”都说出了口……


        “在下如今和殿下可是‘寝必同床’呢……”


        袁基在心里不屑地轻哼,但没有说出口。


        面对刘辩这种娇纵任性惯了的人,出于世家的教养和风度,他不可能当着你的面和他吵起来,再者……


        适才他抬眼看你,远远地便见你蹙着眉投来了不满的目光,也不知是对刘辩还是对他……


        即使成婚了,你的心意依旧令他觉得飘忽不定,捉摸不透。


        观察入微,谨言慎行才能讨得欢心……他一直这么告诫自己。若是因为区区几句幼稚的挑衅就贸然回击,自损身份,那之前他苦心经营的良好形象岂不就都前功尽弃了。


        当朝天子和广陵王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你们在年少相识的漫长岁月中有没有生出青涩的情意,作为后来者的他无从得知,也无权过问。


        为了周全君臣礼数,他一直恭谨言辞,任谁来也挑不出错。但随着刘辩越说越露骨直白,再加之一杯接一杯的烈酒入喉……


        袁基思绪混沌起来,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他真的和刘辩发生争执,你会帮谁?


        这念头刚从脑子里囫囵过了一遍,就立刻被否决了,他暗自发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幼稚想法……


         如今你们已经成亲,你是他三茶六礼聘娶的妻子,理应站在他这一边。


        应该……会站在他这边的吧……?


        即使拥有这层关系,他依旧不敢去赌在你心中的地位。毕竟,年少相识这几个字实在是太有份量了。


        情之一事,只能徐徐图之,在心里轻轻叹口气,又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袁基决定暂时不跟刘辩计较。拱手告罪自己不胜酒力,先去偏殿休息片刻。


        刘辩看着情敌被自己呛的节节败退,落寞离场,刚准备美滋滋的去找你开启二人世界叙旧,就被你面露无语的瞪了回来。


        “他走了,我们……”(委屈&期待.jpg)


        “快宵禁了,我该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你转身就走。





        「02」

        上马车的时候,袁基已经醉得站不住脚,脚步踉跄地靠在你身上,连推带攘的将他塞进马车,废了一番功夫安置坐下后,蓦地发觉衣角被拽住。


        你低下头,“……袁基?”


        “……”


        他没应声,也没松手。


        你握住他微凉的手,轻轻摸了摸以示安抚,“刘辩……陛下他……就是那个性子,你不要跟他计较。”


        听到你这么说,袁基压下了心里的苦涩,尽量语气平和,“殿下与陛下相识已久,在下明白……”


        尽管他已经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被你听出来了一丝不对劲。


        “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他垂着眼摇了摇头,手慢慢地环上你的腰,将脸埋入你怀中。


        见到袁基这副主动的模样你有些诧异,平日里他很注重礼数,除了床榻之上,鲜少和你这么亲近。


         不由惊奇,摸了摸他的头发。


         没有反应。


         再轻轻捏了下他的脸颊肉,手感不错。


         依旧没有反应。


         于是你索性挑起他的下巴,让他仰面和你四目相对。那双浅色的瞳孔不再和往常那般古井无波,眼中像蒙了一层雾气,眼眶也有些泛红。


        “怎么啦……不开心吗?”


        “没有……”


        醉成这样了也还是不能做到百分百的坦诚啊。你思索片刻,捧起他的脸,低头郑重的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被亲了后还是很平静的样子……


        力度不够吗?


        复而低头,再奉上一吻。


        “看到美人垂泪,本王可是会很伤心的。”


        这是你惯用的伎俩。


        但不可否认袁基每次都很受用。他缓缓收紧怀抱,温声道,“在下如今算是知道了,何为……‘温柔乡即英雄冢’。”


        见他心情稍稍平复,你弯下眉眼打趣道,“夫君不也乐在其中吗?”


        夫君……这个称呼可真是……动听极了。


        适才所有慌乱,迟疑,变扭的情绪,通通在这一声“夫君”中消失殆尽。


        在和你短暂的对视中,他再次确认了自己的心意。


        他想和你终老。


        即便你的心不能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03」

        等到了府邸,袁基酒已醒了三分,但还是粘着你不肯松手,你吩咐侍女准备醒酒汤,半拖半拽的将他带入房中。


        踉踉跄跄的刚进了门,袁基便倾身吻了上来,还不忘顺手关上房门。


        他吻的很浅,没有唇舌相交,只是一下一下的,一边吻还一边打量着你的神色。


        试探的,又直白的目光……


        你突然想起幼年时,曾收养过一只小白猫,刚到家时怕生的很,不肯让人近身触碰,眼神也是这般小心翼翼。


        “你先休息会,待会还要沐浴。”


        袁基含浑地应了声,唇依旧流连在你的颈侧,“殿下一起吗?”


        你禁不住痒,笑着推了推他的肩,“可以。”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他总算放下心来,一动不动乖乖地任你给他宽衣。


        将他安置好坐下后,你准备找阿婵对接一下绣衣楼的人事变动。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去吧。”


        袁基还有些晕乎,听见你这么说,下意识站起身,“嗯,嗯。”


        今晚他真的很可爱,少见的迷糊。你忍着笑意将他按回了床上,“很快就回来,放心。”


        等你处理完公务到了浴池时,袁基已经靠在池边睡着了。氤氲的水汽蒸的他面色一片薄红,白色的中衣被水浸的有些半透,匀称结实的身躯也在水下若隐若现……


        此等活色生香的场景,看的你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利落地褪去衣物便下了池。

        

        感觉到有人在咬自己的喉结,下腹也传来痒意,袁基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你伏在他怀中“上下其手”……


        “殿下……”


        喝了碗醒酒汤后酒已经醒了七八分,意识也逐渐清明,现下被你触碰的有些浑身发烫。


        你们行房事多会选择在浴池这种场所,袁基对此并不抗拒。


        但就在他以为你要再进一步时,你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侧了侧身寻了个舒服姿势,安安静静地伏在他的怀中不动了。


        袁基喜好熏香,身上一贯有好闻的香味,混着浴池里的药材香,令人感觉格外安心。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最后反倒是袁基这个饮了酒的替你擦拭穿衣,绞干湿发,再抱回房中。


        将你安置好后,袁基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看了片刻,在你的唇角落下一吻,然后将扳指卸了下来,套到了你的拇指上。











元宝:殿下,权利地位,在下都愿意拱手奉上🥺

辛苦我们辩儿友情出场(〃′o`)

OOC请见谅,最后球球红心蓝手ψ(`∇´)ψ


     

花间隐虎

最近现生太忙没时间写文😭

跟亲友约了画稿🤧

👏🏻请各位吃😋

最近现生太忙没时间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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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致

【袁基】当你们生了个缺心眼的闺女

你和袁基的闺女在容貌上集你们两个人的优点为一体,完美遗传了亲爹那一副勾人心魄的眼瞳,模样十成十的学了你,安静下来之后颇有一副帝王之气。

但就不知道是不是正正得负的缘故,你和袁基少说人均800个心眼子,那闺女生出来就是缺心眼子。

甚至在一次小型宴会上和人斗嘴急了眼,喊出"放肆!我乃袁太仆之女,乃汉宗血脉…"幸好是在旁边陪护的鸢使手疾眼快捂了她的嘴

不过当天宴会上的来宾还是都被袁氏盛请了一番

剩下提前跑路的也被锈衣楼地三尺挖出来"招待"了一番


"袁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轻抚袁基怀中哭红了眼的囡囡一一这家伙也被他爹教训的不轻。袁基轻轻调整了一下自己怀抱的角度,以免你不能捏到孩子的全...

你和袁基的闺女在容貌上集你们两个人的优点为一体,完美遗传了亲爹那一副勾人心魄的眼瞳,模样十成十的学了你,安静下来之后颇有一副帝王之气。

但就不知道是不是正正得负的缘故,你和袁基少说人均800个心眼子,那闺女生出来就是缺心眼子。

甚至在一次小型宴会上和人斗嘴急了眼,喊出"放肆!我乃袁太仆之女,乃汉宗血脉…"幸好是在旁边陪护的鸢使手疾眼快捂了她的嘴

不过当天宴会上的来宾还是都被袁氏盛请了一番

剩下提前跑路的也被锈衣楼地三尺挖出来"招待"了一番


"袁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轻抚袁基怀中哭红了眼的囡囡一一这家伙也被他爹教训的不轻。袁基轻轻调整了一下自己怀抱的角度,以免你不能捏到孩子的全脸" 怎么了?"

"你说这孩子有没有可能遗传的袁术?"

"……"

你本就是开个玩笑,但不用对上他的眼睛也知道这个气氛是骤然冷下去了"殿下怎能开这样的玩笑,无论公路还是囡囡都不该这样说"

烛火明灭不定方才还显得温馨,现在照着倒是骇人

不过你断然是不怕的,直直对上那双眼瞳

无论是对于这个孩子日后的身份,或是教育观念上的参差,你们都多少积了生活上杂七杂八的怨气

刚巧你们也都不是什么善茬,表面卿卿我我背后踩你一脚的事儿,也不是没有。

你们都知道这件事,不过是一件导火索

但也多少想借着这导火索吵上一架

"呵"

烛火悦动似乎,两人眼中的火光一触即发


你闺女直接头一歪滑出她爹的怀抱,整个人蛄蛹向枕头,还不忘拽上小被子盖上肚子。


"……"

袁基替她盖好了小被子

你悄声靠近了自家闺女判断了几秒之后,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刚刚的行为纯属就是一个本能反应

你们俩在烛火中对视了几秒,你默默跟他对了个口型


 还  吵  吗  ?


袁基思考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下情绪。最后看了眼闺女,还是摇了摇头。你是被他这个心路历程逗乐了,刚准备下床收拾收拾睡觉就被一下抓住。

"甘露宫新开的池子,殿下赏脸吗?"

"现在挺晚的"

看着袁基脸上难得出现失落的表情,你的愉快值直接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悄悄凑近了他的耳朵"那边可有准备多几套衣服?"

"有,只要殿下想要,几套都有 "




彩蛋是当你们吵架吵到了一半,闺女进来了

我吃饭贼香

【及岩】男人会撒娇,老婆魂会飘

无内鬼,来点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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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啦——”


已经很久没回日本的及川,不仅感受到了新年来临之际街道上的热闹,还在打开门后就感受到了曾经高中同学们的热情,以及在看到他手上牵着的小女孩后的一刻微妙的沉默。


刚才还大喇喇张开双臂要来拥抱及川的花卷,小臂紧急改变轨道变为捂上嘴,在花卷的嘴惊讶得可以唱美声之前,及川伸手打断了他。


及川摇摇牵着小女孩的手,说:“别多想了,这是我侄女,小悠,我表姐来我家探亲,然后和我妈我姐她们一拍即合一块逛街去了,所以孩子只能我来带了。”解释完之后及川又指指花卷蹲下......

无内鬼,来点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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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啦——”

 

已经很久没回日本的及川,不仅感受到了新年来临之际街道上的热闹,还在打开门后就感受到了曾经高中同学们的热情,以及在看到他手上牵着的小女孩后的一刻微妙的沉默。

 

刚才还大喇喇张开双臂要来拥抱及川的花卷,小臂紧急改变轨道变为捂上嘴,在花卷的嘴惊讶得可以唱美声之前,及川伸手打断了他。

 

及川摇摇牵着小女孩的手,说:“别多想了,这是我侄女,小悠,我表姐来我家探亲,然后和我妈我姐她们一拍即合一块逛街去了,所以孩子只能我来带了。”解释完之后及川又指指花卷蹲下来对小女孩说:“小悠,这是舅舅以前的同学,你可以叫他小卷叔叔。”

 

没挖到猛料的花卷摇摇头,“寒心,真正的寒心,及川,你甚至不愿意称呼我一声挚友。”

 

“小卷叔叔,你的头发是粉红色的,好漂亮!”

 

听到这话的花卷立马如遇到知音般两眼放光,蹲到了小悠的面前,郑重地握住了小姑娘另外一只手。没办法,从高中时代起,身边这群没有审美的家伙,别说欣赏他的发型,甚至还一直对它颇有微词,如今终于遇到了一个真正懂他的人。

 

小悠问能不能摸一下小卷叔叔的头发,花卷立马献宝似得把头伸过去。“软软的!”小女孩摸了一下兴奋地说。花卷也很满意小悠的反应,连连啧声站起身对及川说:“及川,你侄女品味可比你好多了。”

 

及川正想反驳她只是喜欢粉红色而已啦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人,是岩泉。

 

在岩泉进屋后,看到他手上同样牵着的一个小男孩后,屋内的人第二次陷入了微妙的沉默,包括站在不远处的及川。

 

在这几秒的诡异的安静中,花卷和松川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青城是一个自由开放的学校,课外活动多种多样,及川和岩泉当年在校期间甚至有获得过民间选举的“最万众瞩目的homo”第一名的传说。但传说终究是传说,真正知道他们俩在毕业后终于开始谈起了恋爱以及在后来和平分手这件事的,只有花卷和松川两个人。

 

大家在从看到岩泉的惊讶中恢复后,房间里又重新闹腾了起来,金田一更是邀请岩泉来自己这边坐。岩泉在进门后也很明显看到了及川,与愣住的及川不同,岩泉朝及川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又马上转过去笑着和其他人打招呼,然后往金田一那边走去。

 

他们俩还有一件连花卷和松川都不知道的事,那就是这是他们分手后第一次见面。

 

岩泉到了之后,就基本上所有人都到齐了,矢巾便去门外吩咐服务员可以上菜了。回来后看到及川他们还站在原地,想到他和岩泉都带了小孩子,就建议说:“及川前辈要不要和岩泉前辈坐在一起,小朋友们也刚好可以在一起玩。”

 

及川下意识看向了岩泉那边,矢巾的声音不大,不知道岩泉有没有听到,反正他没有抬头,一副和金田一聊得正好的样子。最后是一旁的花卷抱起了小悠说:“及川和我坐一块算了,虽然都是小孩子也不定就能玩到一起嘛,小悠现在很喜欢我哦,对不对啊。”

 

“嗯。”第一次和这些人见面的小悠也不怕生,也脆生生地对矢巾说了句帅叔叔好。

 

第一次被这样叫的矢巾一下子红了脸,忙不知所措地说:“是,是吗,那就这样吧。”

 

“走吧及川。”

 

及川没有反应。

 

小悠又伸出手扯了扯及川的衣服,“小彻舅舅。”

 

及川终于回神,扯了下嘴角整理好情绪后,说了声:“嗯。”

 

因为今天带着侄女,及川本来不打算喝酒的,但连喝了三杯橙汁后,及川觉得还是没办法排解心里的情绪。

 

“小卷,给我杯酒。”

 

“先说好,到时候被追究带坏小孩我可不担责任的。”

 

“我不管啦!”

 

咕嘟咕嘟灌下大半杯啤酒后,及川发出长长的一声叹,也不知道是有感而发还是像喝完可乐后的满足的叹息。花卷在旁边吸溜吸溜意面,不时抬眼观察着这俩人的反应,开始琢磨他俩当初真的是和平分手吗。

 

及川觉得啤酒还是不够,准备再要点度数更高的酒的时候,发现小悠不见了。

 

花卷指指桌子对面,“刚才她说想去看看金田一的头发。”

 

及川望向金田一那边,确实找到了自己侄女,只是她现在的目标已经变成了岩泉。并且刚好听到了她对岩泉说:“小岩叔叔,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岩泉点点头,小姑娘便在岩泉和金田一中间坐了下来,并且和之前不管是对花卷还是矢巾都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不同,在岩泉身边的小悠安静了很多,捧着自己杯子里的饮料小口的喝,但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万恶的及川家的基因!

 

及川和花卷同时绝望地想。

 

花卷拍拍及川的肩膀安慰他:“Don’t mind,don’t mind.”及川把剩下的半杯啤酒也喝进肚子里,干脆也自暴自弃地看着岩泉,对方倒是注意力完全在身边人的身上,一点都没察觉到及川的视线。

 

整个酒馆里人声鼎沸,这里的隔音还是和他们高中的时候一样差,可以听到外面大叔们喝酒猜拳放声大笑的声音,现在他们包间里也满是酒杯碰撞的声音,竟然已经过了十多年了吗。但看着岩泉的时候,及川又觉得好像还是以前一样,那个人从来没变过的短短黑色刺头,从高中时,不,甚至更早,就喜欢穿的带帽兜的卫衣,甚至连脸都没什么变化。及川盯着岩泉说话的时候脸边微微突起的两坨腮肉,什么嘛,都三十岁的人了小岩婴儿肥还没褪掉吗。

 

再一眨眼,及川突然看到正和小悠说话的岩泉也变成了一个小孩的样子,而自己侄女的脸竟然惊奇地变成了自己的,他赶忙拍拍自己脑袋,才喝了一杯啤酒也会醉吗。重新睁眼后及川看到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还看到了在岩泉另一边安安静静吃东西,时不时回应松川搭话的刚才和小岩一起进来的那个小男孩。

 

也是,怎么会没有变化,就算是小岩也不可能永远不变。

 

“小卷,你还是给我果汁吧。”

 

花卷难得没嫌他烦耐心地给及川换回了橙汁,及川就又回到了一个人闷头苦喝的状态。最关心他俩那档子事的花卷从他们进门起就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但看到及川这幅样子也没办法开口,只能在一旁也闷头苦吃。以前最能说的两个人成了房间里分贝的最低点。

 

把面前的那盘沙拉吃完后,花卷擦擦嘴,觉得也差不多吃饱了,想想说还是问吧。要是到时候真的踩到什么雷了,就提出去打球,自己治不了及川,排球还治不了吗。

 

把桌上的吃的往及川面前推推,“你要不吃点东西,你再喝下去今天晚上就得在厕所里过了。”

 

及川的动作停了下来,看了眼盘子里的东西,开始往嘴里塞。

 

很好有反应,花卷觉得自己的话题挑起的非常成功,可以进入正题了。他清清嗓子,“及川……”

 

“小卷……”

 

“舅舅!”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及川和花卷对视了一眼后又齐刷刷转过身去,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小悠。和两个大人脸上复杂的神情不同,小孩子脸上就是单纯的快乐。并且很快发现了正处于情绪低谷的及川,小悠举起手里的东西,问他:“舅舅是不开心吗,那要不要吃糖,吃了糖心情就会好起来了!”还补充了一句:“这是小岩叔叔给我的!”

 

小姑娘手心里躺着三颗酸奶味的,他们从小吃到大的一款硬糖。

 

小岩的口味也变了呢,明明以前都是吃桔子味的。及川转头想望过去的时候正好和岩泉的眼睛对上,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但又都在下一秒不约而同地移开,这一瞬间的对视像是偷一般的。

 

小悠还在等着及川的回答,及川把视线收回来后,笑笑说:“啊——”小悠立马高兴地剥开一颗糖果塞进及川嘴里。挺好吃的味道,及川想。

 

因为是新年期间大家都还有大大小小的聚会要参加,便也提出不再续摊。在吃了糖后及川情绪确实高了起来,和花卷天南海北的什么话题都聊了一点,花卷看他心情好点了,最后还是没把那个问题问出口。看小悠有点困了的样子,及川便和大家一一告别准备回家,最后落到岩泉的时候,大方地说:“小岩那我就先回去了哦。”岩泉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回答。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雪,他们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伞,及川就让小悠抓住自己的衣服,他用手盖在小悠头上挡雪。不过路上成群打闹的小孩子们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点小雪,还期盼着能够再下大一点,方便他们打雪仗。嘴里大团大团的白气呼出来,好像他们才是染白街道的颜色。

 

两个人终于走到了家门口,上上下下把衣服裤子口袋都掏了一遍,才发现竟然没有带钥匙。及川看了眼时间才刚刚过四点,姐姐她们回家起码还要两个小时。如果是在以前的话,及川在忘记带钥匙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的去处,但现在,及川把心一横,扫掉了台阶上的雪坐下。安慰自己不要去想些有的没的。

 

下雪的时候静悄悄的,连远处小朋友们的嬉戏传到这里也只是若隐若现的,确实很适合思考。但小悠一点一点的头打断了舅舅的矫情。小姑娘的精力早就耗尽了,现在这样安静地坐在门口,自然犯起了困。

 

及川担心她感冒,拉开大衣把人搂进怀里,一边又吓唬她说:“小悠,舅舅和你说哦,在这样寒冷的环境里睡着了会永远醒不过来的哦。”

 

小孩果然被他吓得抖了一抖,努力睁着眼睛不让自己睡着。但这个年纪的小孩当然抵不过身体本能,不一会就又迷迷糊糊东倒西歪了起来。

 

及川没办法了,就找点她喜欢的东西和她说说话,同时也在脑子里思考着要不给姐姐她们打电话好了。

 

“说起来,小悠为什么会叫,呃——”及川在心里措辞半天,很陌生地说出了:“‘岩泉’,小岩叔叔啊?”

 

能感受到了怀里的人立刻就兴奋了起来,及川又一次在心里痛骂了一句该死的基因,然后就听到她说:“因为小岩叔叔说舅舅都是叫他小岩,所以我也可以叫他小岩叔叔。”

 

“诶——小岩啊,小岩。”及川咂摸着这个称呼,都有多久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过了。

 

小悠抬起头说:“舅舅,你和小岩叔叔是好朋友吗?”

 

“是好朋友哦,”及川的目光望着院门外不远处在慢慢积雪的街道,“我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下一秒一只脚就踩在了才落下的雪上,戴着卫衣帽子的岩泉就这样出现在了视野中,一侧目便和及川的视线对上。

 

岩泉的脚步立马顿住了,距离加上被遮住了部分脸让及川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几秒后岩泉走了进来。

 

“你在门口干吗?”

 

“我没带钥匙。”及川仰望着岩泉的脸如实地说。

 

岩泉低下头和他牵着的小男孩轻声说了一句,然后问及川:“那要不要来我家,外面太冷了,你们会感冒的。”

 

“要。”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一大一小就这样又跟在另外一大一小的身后走到了一幢及川闭着眼都能走到的房子面前。

 

“妈,我们回来了。”

 

“小一你们回来啦,哎呀,这不是小彻吗!”

 

“阿姨好。”及川还操着和以前一样乖乖的嗓音和岩泉妈妈打招呼,还不忘偷偷看一眼岩泉的反应。

 

岩泉夫人高兴地捂着嘴惊讶道:“真是,都多久没见过你了,长成大帅哥了现在。啊,这是你姐姐的孩子吗?”

 

“这是我表姐的孩子,她叫小悠。”

 

“哎呀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呢。”

 

小悠也学着舅舅甜甜地叫了一声“奶奶好”,一派和乐融融的样子看得一旁的亲儿子岩泉不得不咳咳两声来打断说正事,“妈,及川他们今天要在我们家过夜。”

 

及川在一旁解释道:“我们忘记带钥匙了,我妈妈和姐姐她们今天都不在家,所以就要麻烦阿姨你们了。”

 

“这说的什么话,小彻还要和阿姨客气吗,以前不是经常在这边睡觉吗。不过,小悠要和小健一起睡觉可以吗?”

 

及川蹲下去问小悠,小姑娘表示没问题。

 

“那我就去准备毛巾和帮小悠找换洗的衣服,阿一你帮小彻找一件。”

 

“谢谢阿姨。”

 

岩泉夫人听了后脸上笑容更是停不下来,乐呵呵地去准备东西。

 

岩泉看了及川一眼,两个人不用过多的交流,及川就主动跟在岩泉身后和他一起上楼。在岩泉转过身去后,及川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姐,我和小悠今天在小岩家睡觉,你们不用来找我们了。”

 

及川数着台阶和岩泉上了楼,23阶,然后推开门,床铺上是简单的被子和枕头,靠墙的书桌上除了立着几本书和电脑以外就是一个插着花的花瓶,岩泉妈妈喜欢摆弄这些东西,每次的作品自然也就摆满了家里各个房间。岩泉的房间朝阳光线好,所以以前岩泉妈妈还会摆上一个小花盆,后来每天负责给他们浇水的人离开了,就被搬到了院子里,曾经单颗的月季如今已经长成了一大从。他们经常凑在一起用来写作业和研究战术的矮桌子也被收了起来,及川第一次发现岩泉的房间还挺空旷的。

 

岩泉在衣柜的下层翻出一套浅灰色的衣服,问他:“高中的睡衣能穿吗?”

 

“诶,我现在可是比高中的时候增重了二十斤了,穿不上了吧。”

 

“那就穿我的。”岩泉重新找出一套纯白色的睡衣问他。

 

“小岩的不是更小吗。”

 

岩泉的动作停下了,有点火大地转过身去想问他那你要穿什么,看到那家伙只是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

 

岩泉把两套衣服都举到了他面前,“那你穿还是不穿。”

 

“穿。”及川听话地拿过了那套灰色睡衣。

 

岩泉还得再帮他准备被子枕头,及川就先下了楼。等到岩泉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及川正在厨房帮忙做饭。其实及川厨艺一般,那么多年做的最多的就是快手白人饭,那双不知道上了多少个亿保险的手在厨房也就只能帮忙递递东西洗洗菜,但从厨房欢声笑语的来看,这家伙负责提供的就不是实际的价值。一会说在阿根廷吃不到日/本菜好痛苦,一会说阿姨今天买的菜都好新鲜,待会做出来味道一定很好,一会又说以前最喜欢阿姨做的奶油蘑菇汤了。一番话听得岩泉妈妈心疼不已,只觉得孩子在外面受苦了,看着脸颊肉都瘦下去了。马上支使岩泉爸爸去买淡奶油,还说要把菜谱抄给小彻,这样小彻以后在外面也能吃到阿姨的奶油蘑菇汤了。

 

及川又提到了岩泉以前房间里的那颗月季,岩泉妈妈笑着指指外面院子,说今年春天也开得很漂亮哦,而且还打算重新迁一小株摆回小一的房间里。谈到这的时候岩泉刚好从外面进来,问有没有自己能帮忙的地方,妈妈说这里有小彻就够了,小一不要来捣乱。及川也大手一挥,说小岩就去陪孩子们玩游戏吧!

 

但是等岩泉走到客厅的时候,客厅里面也没有人,两个小朋友都被岩泉爸爸牵着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了,院子里中间一排大大的脚印,两边两排小小的脚印。岩泉走过去,看到茶几上用餐巾纸垫着一个剥好的桔子,旁边还贴着一个便利贴,是爸爸的字迹:阿一记得吃。整个屋子里没有事情干的小孩就只有岩泉一一个人啦。

 

晚餐之后大家就一起在客厅看新年特别节目,两个小孩都有点累了,便早早去房间睡觉了,岩泉说要回房间处理一些文件,就只剩下及川及川陪岩泉父母一起看电视聊天。岩泉看着及川笑眯眯和自己爸妈聊天的样子,在心里腹诽那家伙怎么有这么多话能聊,自己都聊不了那么久。及川发现了岩泉的视线后,把手上剥好的桔子递给他,问小岩要吃吗。被抓包后岩泉有点尴尬,客气地说不用了。

 

“诶——”及川被拒绝后也不移开视线,继续保持着和岩泉对视的样子,把桔子一瓣一瓣地吃掉,看得岩泉都快忘了自己站起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那你们慢慢看。”丢下这样一句话后岩泉就急忙上了楼。

 

年纪大一点的人晚上睡得早这点大家都知道,岩泉也清楚自己父母的作息,所以还不到十点及川推开房门的时候,岩泉头都没回问他:“你要先洗澡吗,我这边结束还要半个小时。”

 

“好啊。”及川语调轻快地回答说,径直走过岩泉身后,拿着衣服哼着歌就进了浴室,不一会就能听到隔壁淅淅沥的水声,整个过程流畅得岩泉都没反应过来及川什么时候是这么爽快的人了。

 

不过及川能乖乖不作妖对他也是好事,岩泉除了小声吐槽了几句后也很快不再在意这个事。当及川再度推开门进来并且猛地往床上一扑的时候,岩泉也只是不很严厉的制止他,说这样会有很多灰尘飘起来。但及川这人,有逆骨,不仅没停下来还在上面打起了滚,化作一只返祖的动物开始旋转跳跃不停歇。一边的岩泉青筋直冒,知道对方就是那种越理他越来劲的混蛋,准备过去拿被子把他裹成个春卷,直接剥夺他的行动能力。谁知道刚走过去,手都还没碰到他对方就突然熄了火,大字一躺直愣愣地盯着岩泉。岩泉眉头一皱,想这是要恶人先告状了。

 

“小岩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屋子里好像呼啦啦吹进来一阵冷风,把两个人都吹成了一动不动的冰雕,在这样冰窖的氛围里及川听到岩泉说:“两年前。”岩泉跺了跺僵硬的腿,又立马接着说了声“我去洗澡”后就快速走出了房间。

 

当岩泉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被及川扑乱的床单已经被工工整整地铺好,被子也好好盖在床上,及川就安静躺在那里,双手交叠于胸前,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被热水冲刷之后岩泉觉得身体重新有了知觉,踏进这个房间也不再让人感觉寒气刺骨。

 

岩泉掀开被子躺了下去,另一侧的热源让他不自在地往外挪了挪,闭上眼睛后他安抚着自己的心口,希望他的跳动不要再扩大了。

 

但床垫传来了另外一阵抖动,是及川翻身了。

 

在留下的那盏暖黄小灯下,他开口说:“小岩,你能和我说说话吗。”

 

“已经很晚了。”

 

“那小岩要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和我说话。”

 

又是一阵抖动,这回两个人一同随着床垫的幅度像浮萍一样上下摆动,房间里的温度好像又降低了。

 

“楼下的储物室是改成了小健的房间吗。”及川望着天花板问岩泉。

 

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调整姿势时摩擦布料的沙沙声,和隔了好一会后岩泉说的“嗯。”

 

“小健经常在这里住吗。”

 

“大部分时候和我一起在东京,我工作忙的时候会回来和我爸妈一起住。”

 

“那小岩呢,经常回来住吗。”

 

“不多。”

 

“唔——”及川声音拉得很长,“那,小健的妈妈呢?”

 

静默了几秒后,岩泉平静地说:“去世了,小健是我大学学姐的孩子,我收养了他。”

 

房间里很久都没有人再说话。

 

突然一阵比先前更大的抖动传来,被子也如被掀起的海浪一般猝不及防从一侧盖住了岩泉,当岩泉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头的时候,看到及川正在穿外套往外走。

 

“你要干吗?”

 

“总感觉再这样说下去就会睡着,我有更多的东西还想问你,要是中途睡着可就麻烦了。小岩,我们去外面聊吧。”

 

“你疯啦,知道外面几度吗。”

 

但及川对岩泉的质问充耳不闻,兀自继续往外走着,岩泉低骂了一声后也只能穿上外套追过去。

 

“鞋,至少把这个穿上吧。”岩泉压着一晚上的火气把及川的鞋给他拿过去,盯着那张看不清楚表情的脸,无声地威胁他要是再叽歪一句就把你打晕直接丢进去。

 

“小岩真好。”及川赤着脚踩在阳台冰冷的地板上,卖乖地走到岩泉身边穿上。岩泉懒得理及川,推开他靠到了阳台栏杆上。夜间的温度比白天更低,雪还在下着,从温暖的室内走出来后岩泉被冻得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人确实清醒了很多,毕竟寒风正伴着呼吸不停地往他们肺里灌呢,往外面望去,大街上新铺好的雪被看起来比他们暖和多了。岩泉在心里暗骂,及川你一个运动员身体管理的意识没跟你一块回日/本吗。

 

“你还想问什么?”

 

及川没有说话,而是也靠到了岩泉旁边的栏杆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吐出来的白气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里,但云雾缭绕的样子,让及川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抽到久违的第一口烟的老烟枪,尽管他并不抽烟。

 

“小岩,我都好久没见到雪了。”

 

岩泉斜睨了一眼低垂着头的及川,伸手抓了一把栏杆外沿的雪,在手里团成球,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砸在了及川故作深沉的脑袋上,对方立马吱哇乱叫起来。

 

“你干什么啊,小岩,及川大人可是好不容易才酝酿好的情绪诶!”

 

岩泉搓了两把胳膊,冷飕飕地说:“如果大冬天晚上你把我拉到室外就是为了听你这些无病呻吟的东西,我现在就把你踹下去让你看雪看个够。”

 

“人家讲事情不都要先烘托好氛围吗,小岩你还是这么不讲风情。”

 

“那你,到底,想问,什么?”岩泉每两个字的发音都重重地落下,嘴里呼出的白气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股一股的冒出来,但及川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哥斯拉的吐息。

 

“小岩和,你刚才说的学姐,是什么关系。”

 

本来正在原地跺脚小跳取暖的岩泉突然觉得不冷了,因为胸口有团火马上要熊熊燃烧起来。

 

“她是我前女友,”岩泉能看到胸口起伏地深吸一口气,“你铺垫了一晚上就是为了问我的感情史?”

 

扭扭捏捏的及川也突然理直气壮昂首挺胸起来,“怎么了,不可以问吗,当初可是小岩先提的分手,我作为被甩的受害者,这点补偿都不可以要吗。”

 

及川说的很认真,神情也很认真,岩泉也是今晚第一次认真看及川的脸,借着雪地反出的荧光,他看到大帅哥鼻尖被吹得通红,为了不被他发现正小幅度一抽一抽地吸鼻涕。岩泉被他的样子气笑了,一脚踹在及川屁股上,再拉开阳台门,一把把要面子不要身子的人推进去,再把他扔床上盖上被子,动作一气呵成。

 

就连那盏小黄灯也不留了,及川的抗议一律埋在被子下充耳不闻。入睡前岩泉算了一笔,以及川现在的身价,冻坏了他,自己全部身家加一块都赔不起。

 

昨晚对话的信息量烧得及川脑浆滚烫,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岩泉,但旁边已经是人去床空,一摸被窝都是凉的。满脑子都是事及川昨晚睡得也不算好,摇摇了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就准备下楼找岩泉。

 

到了楼下后,岩泉没有看到,看到了自己姐姐,还有小悠正和岩泉父母还有小健一起喝茶聊天呢。及川姐姐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及川,“醒了。”

 

“小岩呢?”刚起床加上昨晚因为吹冷风的缘故及川现在的声音不仅嘶哑的不成样子而且鼻音很重,但一向在意自己形象的及川现在也顾不上这个了。

 

“阿一吗,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哪里了。”

 

“阿一没有说。”

 

及川姐姐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既然彻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回家吧,谢谢阿姨的招待~”然后把自己从刚才起就不说话呆愣在原地的弟弟推回二楼换衣服准备回家。

 

直到走在回家的路上及川仍旧是一副沉默的样子。

 

“我说彻你啊,其实还喜欢小一吧。”

 

及川闷头走在一边,眼睛一直低头注视着脚下。

 

“跟我装死也没用啊。”

 

这时及川才又飞速扫了一眼身旁好整以暇的姐姐,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满脑子都烦得要命,结果还被人直白的点出来,所以只能不满道:“姐姐怎么看出来的。”

 

“哼,”及川姐姐不屑地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我以前是怎么知道你们两个那回事的,根本藏不住好吗,“有一句话说,爱意这种东西就算是捂住了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哦。你知道你自己刚才说到小一是怎么样的一副样子吗。”

 

“所以呢,你在纠结什么,小一还喜不喜欢你吗?”

 

被牵着的小悠突然抢答道:“我觉得小岩叔叔喜欢舅舅哦!”

 

“小悠怎么知道的呀?”及川姐姐笑着轻轻问她。

 

“因为,因为昨天我问小岩叔叔认不认识小彻舅舅的时候,他说,当然认识,舅舅是他最好的朋友哦,所以他一定是喜欢舅舅的!”

 

“小悠觉得最好的朋友就是喜欢吗?”

 

“嗯!我喜欢一个人才会和他做朋友,我讨厌的人我绝对不要和他做朋友!”说起好朋友的话题小姑娘又说的远了,及川和岩泉之间的事好像又一次被轻飘飘画上了句号,只是在快到家的时候,姐姐听到及川声音闷在衣领里,回答了她的第一个问题,不是,不是这样的。

 

一晚的睡眠不足让及川在吃完早饭后就以补觉为由回了房间休息,运动员的身体或许并没有脆弱到这点程度就让及川浑身乏力,但精神上的紧绷也没法让他能够积极调整自己的状态。及川躺在床上想,现在是在日/本,不是在阿根廷,去他的运动员。

 

但及川也睡不着。他拿出手机点开聊天软件,往下滑了几页后点开了那个常年不变的黑色哥斯拉头像。上一次发消息是,回国前互相祝对方圣诞快乐,其实也就是几天前。再往前翻呢,感恩节快乐,万圣节快乐,甚至情人节他们也会互相祝贺节日快乐。几年来的信息大多都是这些内容,期间夹杂着祝贺及川比赛胜利,祝对方生日快乐的短信,偶尔也会聊上几句琐事,关系还不错。但再往前面及川就不敢翻了,及川把手机息屏扣在了床上。

 

是啊,关系很好为什么会分手呢,明明还喜欢着对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他们是和平分手,在一次训练的结束后及川看到了岩泉两个小时前发来的短信,我们分手吧。及川回过去“为什么”,没有回应,及川又很快撤回。在深思熟虑了一晚上后,及川在第二天早上给了岩泉肯定的回复,他一起床就可以看见。

 

再往上是什么,隔了几个小时的对话,无法接通的视频通话,对现状毫无作用的安慰。早上出门的时候匆匆看了一眼对方发来的消息,等到想到要回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样的恋人,很失职吧。

 

现在他们依旧很忙,依旧相隔千里,曾经将他们分开的因素现在依旧存在。

 

但真正的原因不在于此。及川重新点开手机,在对话框里打下了“小岩你现在在哪”发送了过去。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右上角的数字机械地变化着,但对话框却平静如初。

 

当及川猛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手机还被他捏在手上,摁亮之后,昏睡前看到的屏幕仍旧是未读未回复。一种什么都没有变的无力感向及川袭来,他勇敢地迈出了一步却好像踏了个空。

 

窗外的雪很漂亮。及川和妈妈说自己想出去走走,晚饭前会回来的,走到门口后又返回来拿了颗排球出去。

 

可是该去哪里。从小长大的街道,即使离开这么多年及川还是可以说出每一个拐角处的商家都是哪些,但是,那都不是他的目的地。街道和店铺都是无规则的图案,做着俄罗斯方块的运动在脑海里堆满再消除,岩泉不出现,游戏永远不会结束。

 

及川决定交给命运。骑士将转动被祝福的硬币,去找到前往城堡的路,向哥斯拉大魔王讨要回被封印的心。正面就前进,反面就拐弯,碰到曾经和小岩大魔王一起签订过契约的地方就停下。但是骑士及川先生只有三次停下的机会,三次之后没有找到魔王,就会因为诅咒的反噬而永远消失。

 

及川深呼吸一口后,把硬币高高地抛起来后又稳稳接住。硬币在空中转啊转,连带的及川也难得的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到达了命运指向的第一个地点,一家运动用品店。

 

店长叔叔是一个运动迷,货架上陈列有商品的运动基本都有涉猎,还会热情地给客人推荐更合适的产品,高中的时候补充一些像止汗剂等的消耗品还有护具都是在这里。

 

进店后店长抬头看了及川一眼没在意便又低了下去,然后立马反应过来。

 

“这不是彻君吗,哎呀哎呀,你回国啦!”

 

“不久前回来的,想问您一件事情,您有看到小岩吗?”

 

店长和他们都很熟悉,自然知道指的是谁,“一君吗,没有看到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嗯嗯,没有”及川摇摇头,“那就打扰您了~”

 

“啊等一下等一下,”店长急忙从柜台内走出来,走向一旁的货柜取下了什么东西,“看到彻君能成为这么优秀的运动员,叔叔我啊真的很高兴,这也算是我的一种祝福吧,以后也要健康快乐地打排球哦。”两对柔软的护膝被递到了及川的手中,一双给他,一双给小岩。

 

“那谢谢您了。”及川微笑着和店长道谢。

 

及川把护膝收进大衣的口袋里,在心里狠狠痛骂岩泉,店长大叔都关心我的身体,小岩却留下这么大的谜题然后失联,狠心!无情!过分!及川又长长呼出一口气,重新抛动硬币,这可是第二次了哦,在比赛的时候如果第二局也输了的话比赛可就结束了哦,所以笨蛋小岩快点出现吧。

 

这一次及川被带到了一家小卖部门口,这家的牛奶面包是和面包房订制每日现做的,以前训练结束或者路过的时候及川都会和岩泉一起来这边。

 

及川推开有点发黄的门帘,扫视了几眼不大的店铺,这个时间除了他,店里并没有其他的客人。今天值班的是一个没见过的年轻女孩子,及川不死心还是过去问她:“你好,请问今天有没有一个黑色短发,比我稍矮一点,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男人来过这里?”

 

女孩本来在打瞌睡,被及川突如其来的问话吓醒了,睁开眼后又被他这张看起来明显焦急的脸吓到,磕磕绊绊地说:“没,没有。”

 

及川勉力笑笑向她道谢后快步走出了商铺。

 

天空好像又重新飘起雪来了,及川抬起头来想看看雪是从哪个方向落下来的,雪花轻轻地飘落在鼻尖上,然后立马融化成和皮肤一般温度的水滴。雪有隐隐下大的趋势,及川第三次拿出硬币的时候想,下吧下吧,最好大到能把我埋成一个雪人,然后等世界第一冷漠的小岩路过的时候狠狠吓他一跳。

 

下雪的时候总是寂静无声的,硬币在空中扇动空气的嗡嗡声传到及川的耳朵里,有那么一瞬间及川觉得全世界都好像在和他一起聆听这个声音。

 

吧唧吧唧踩着今天刚刚被清过积雪湿漉漉的街道,及川的心脏不可遏制得激烈跳动着,与每个行人擦肩,走过每个转角,他都在期待着相遇。最后的机会会走向哪里,小岩,会在哪里。

 

公园的积雪在新雪落下后静静地加厚,及川踩下了第一个脚印。硬币被及川随意地丢进了雪里,他抱着排球倒进了柔软的雪地。

 

翻过身后,雪花落在他身上的每一处,身体和四肢好像就要随此与雪融为一体,脸上的则化作水痕划过一道一道诉说心声的痕迹。

 

“真的很狠心呐,小岩。”及川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这样不知道躺了多久后,及川突然用力地划动着四肢,周围的雪都被他扫的高高扬起,他又把排球举过头顶,然后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角落里有一把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里的扫把,及川拿过来把他刚刚扑腾开的一小片地方的雪都向旁边扫去,开辟出一块不大的地后,开始垫起了球。垫了一会后,他又重新拿起扫把扫雪,然后再垫球,这样循环好几个来回后,公园已经被他打扫出快一半的面积。穿着大衣垫球的手感并不好,所以及川早早就把衣服脱在了一边,此刻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红通通的,被人看见的话肯定会被当成怪人,不过没关系,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及川?”

 

一道突然的声音让及川一个球被垫飞了出去然后深深陷在了雪里,但及川已经不在乎它了,转身便看到了站在公园门口的岩泉。

 

“小岩,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到排球的声音的时候在心里祈祷过那个傻子不是你。”

 

“小岩早上上哪去了,我一起来就没看到你。”

 

“花卷约我见面。”

 

“那为什么手机消息都不看!”

 

“呃,聊得比较投入所以可能没顾得上,你有什么急事找我吗?”

 

话说出口后岩泉就有点后悔了,及川这幅样子也不可能是没事的样子。看对方没什么动静,岩泉走过去帮他把衣服捡了起来给他递过去,见他不动,又抬起他胳膊一个手一个手帮他穿进去。穿完后抬头看及川,眼睛红红的,泪水在里面打着转。

 

岩泉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试探着和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话一出后,及川眼睛望向岩泉,嘴巴抿着一个委屈的弧度,眼珠一动豆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虽然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岩泉还是没有想到及川的眼泪能这么来势汹汹,泪珠子砸地上能一砸一个坑。手忙脚乱地给他拿纸擦眼泪,又赶紧带人进一旁的亭子里躲雪。这下子及川的整张脸红的都像是沸了一样,但摸起来却又冰的像块冷藏室的果冻,岩泉简直要怀疑这家伙脸上还有知觉吗。

 

擦了眼泪后岩泉就顺势搓了两把脸想给他搓出点热气来,要是平常及川肯定要抗议,嚷嚷着小岩知不知道及川先生这张脸的价值,但今天任凭岩泉怎么揉都没反应,岩泉停了下来,把脸捧起来看,不会真冻傻了吧。

 

岩泉左边看看,右边看看,脑袋也晃了晃,及川都一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唯独眼睫毛颤了一颤,一副好像又要哭起来的样子。岩泉重新蹲下身来,不自觉地语气也轻柔了很多,“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岩泉虽然这么问了,但并不指望及川真的会说什么,及川这人向来三分真心七分玩笑,心事全靠岩泉猜出来。正当岩泉思索着这两天见到的及川有什么异常的时候,搭在及川腿上的右手突然被握住,岩泉回过神来,对上了及川的视线,这时才发现他并没有哭。

 

“小岩,和学姐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呢?”

 

雪还在安静地下着,两只同样冰冷的手交叠在一起,却炙热得像是两颗被剖开在跳动的心脏。

 

岩泉把手轻轻从及川掌心里抽出来,挨着及川的肩膀在他旁边坐下。侧头看了一眼及川后收了回来,清了清嗓子,说:“大概是和你分手两年后我和学姐在一起了,当时的我想,没有异地,在同一个学校,甚至学习的同一个专业,所有曾经将我们分开的完全相反的条件。但是一年之后,我和学姐还是分开了。”

 

“及川,你觉得我们当初分开真的是因为那些原因吗。”岩泉转头平静地问及川。

 

“不,是我们太软弱了。”

 

在二十岁时设下的谜题终于在三十岁迎来了答案。

 

雪终于停了,只剩下了仿佛将一切吞噬的静谧,有几个字平稳落了地。

 

“及川,我喜欢你。”

 

没有听到及川的回答,岩泉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回答呢。”

 

伴随着几声用力吸鼻子的声音,“太迟了,笨蛋小岩。”

 

之后就是被拥进了一个暖洋洋的怀抱里,岩泉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棕褐色的发丝和某人不争气的抽泣。岩泉拍拍及川让他放开他,示意及川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他掌心上,是一颗酸奶味的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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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过去一半了,但还是祝大家国庆假期快乐

木头人

set me free(暂定)

名井南一直都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虽然从小到大也不是没有喜欢做的事情,却从没有过因为什么事而投入百分之百的热情

‘名井好像做什么事都很擅长呢’

经常会得到周围人这样的夸奖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吧

因为只要去做就能做好,所以才会体会不到那种迫切感,迫切地想要投入百分百热情去做的事

与人交往也是如此

从小到大,她从不需要主动去认识别人

因为出众的外貌与气质

从来都是别人主动地与她结交,她只是被动地接受

迫切地想要认识一个人的心情,从来没有体验过

虽然也曾因此苦恼过一段很长的时间,甚至也对自己感到失望过

但跟许多人的心路历程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接受了这样的自己,与......





名井南一直都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虽然从小到大也不是没有喜欢做的事情,却从没有过因为什么事而投入百分之百的热情

‘名井好像做什么事都很擅长呢’

经常会得到周围人这样的夸奖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吧

因为只要去做就能做好,所以才会体会不到那种迫切感,迫切地想要投入百分百热情去做的事

与人交往也是如此

从小到大,她从不需要主动去认识别人

因为出众的外貌与气质

从来都是别人主动地与她结交,她只是被动地接受

迫切地想要认识一个人的心情,从来没有体验过

虽然也曾因此苦恼过一段很长的时间,甚至也对自己感到失望过

但跟许多人的心路历程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接受了这样的自己,与自己达成了和解

接受自己的同时,她也坦诚地接受了内心的那份孤独

这份孤独无法与人诉说,即使说出口也很难被理解

出众的外貌,聪明的头脑,周围的人羡慕不已

这样的人生赢家,会有什么烦恼呢

无论什么样的场合,一出现便是众人焦点,谁都想与之成为朋友,这样的人怎么会与寂寞沾边


直到二十六岁这年,名井南一直过着这样的人生





注意到那个叫孙彩瑛的女孩子是在一堂编织课上,为了打发下班后无聊的时间,她有时会去上一些兴趣班

编织是她最近的新爱好

虽然跟其他的爱好一样,谈不上多么热爱

但她很喜欢这种可以安静打发时间的方式

课程设在一家学校的一间小教室里,下班后坐两站地铁就能到

编织课并不算热门

一间小教室,加上老师也就十几个人

全是女性,年纪也都比名井南年长

每堂课都是老师讲解半小时

剩下时间就是自己练习,老师从旁指导,对于许多同龄人来说大概是比较枯燥的课程

名井南却觉得满意

孙彩瑛是在开课一个星期之后出现的

名井南印象很深刻

那天恰逢降温,孙彩瑛穿着比她大一号的羽绒服,戴着一顶红色的编织帽,斜跨着一个大包有些匆忙地闯入了教室

她迟到了

教课的女老师,四十多岁戴着一副眼镜是个有些严肃的人

抱着胳膊堵住了闯入者的去路

上课第一天,女老师就曾说过

“既然花了钱来到这里学编织,请大家认真对待这门课程,不然即浪费了彼此的时间,又浪费了你们的钱”

现下这种状况

差不多就是撞到枪口上的真实写照

小红帽被教育地一时抬不起头来

坐在后排的名井南偷偷笑弯了嘴角

孙彩瑛就像黑白画里突然闯入的一抹红色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幕太过深刻

在以后的上课日子里,名井南的目光总会不经意地落到那个小个子女孩子的身上

虽然自从被教育后,孙彩瑛再也不敢去撞枪口,但她几乎每次都是踩着上课时间到

因为学生们都有些怕这位强势的老师

自发地把最靠近讲台的第一排空了出来

于是每次踩着上课时间出场的孙彩瑛只能悲催的孤零零地坐在第一排,获得老师的加倍关怀

虽然在同一个班上课,但两个人一直都没什么交流

孙彩瑛一直坐在第一排,名井南一直坐在最后一排

每次下课,名井南还没收拾完东西,孙彩瑛就已经没了影

名井南早就习惯做一个被动的人

虽然觉得孙彩瑛挺有趣,也一直在注意她,却也没想过去主动结交

至于孙彩瑛,她总是来去匆匆,大概都不知道班上有她这么个人




又是一个上课的日子,一整天天气都不太好,到了晚上更加阴冷

名井南坐地铁来到上课的地方

编织课的教室在二楼的走廊尽头

上到二楼,名井南觉得有些奇怪,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二楼尽头的教室也没有亮灯,走过去一看,果然锁着门

愣了几秒,她才猛然想起下午老师在群里发的消息,因为临时有事,不得以改了上课时间,她是在工作间隙收到的消息,匆匆一瞥后,又继续忙工作,结果忙完就把这事儿忘记了

她站在有些黑漆漆的走廊苦笑了一下,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的滋味

她下了楼,走进隔壁的便利店,打算买些喝的转换一下心情

拿着热咖啡走出店门时,外面竟飘起了小雪

是今年的初雪

她边喝着热饮边注视着飘落的雪花,不知过了多久,视线里忽然闯入了一抹红色,还没等她出声,那抹红色就飞速地跑进了大楼

因为四周很安静,她听到她砰砰砰上楼的声音,跑过走廊的声音,几秒后响起一声懊恼的惨叫声

一个有修养的人此刻是不该笑的

名井南却又一次没忍住,偷偷笑出了声

不过下一秒,她就赶紧整理好了表情

看到孙彩瑛一副有气无力的出现在楼下

名井南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孙彩瑛说不定不认识她

就算认识,打了招呼又要说什么呢

就在她在心里这样想的时候,孙彩瑛朝着便利店走了过来

两个人意外地在便利店门口四目相对


“啊!你不是那位经常被老师夸奖的姐姐吗?”

小红帽呲着小虎牙打破沉默道

这开场白。。。名井南险些被口中的咖啡呛到。。。

“我和姐姐在同一间教室上编织课,姐姐记得我吗?”

小红帽继续呲着小虎牙冲着她笑

名井南点了点头,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孙彩瑛似乎并不在意,只见她动作敏捷的闪进了便利店的屋檐下,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积雪

名井南默默地看着她,总有种神奇小动物闯入人类世界的错觉

“姐姐和我一样,错过群里的消息了吗?”

名井南犹豫了一秒,四舍五入的点了点头

她看到孙彩瑛帽子上仍留着一点儿积雪,想伸手帮她拍掉

心里虽这样想,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继续喝着手里的咖啡



名井知道自己不笑不说话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高冷的感觉

学生时代跟朋友一起玩黑手党的时候,她几乎每次都是第一个被杀掉,原因是不笑的时候很像女杀手

出众的外貌虽然是优点,但往往也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大概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别人眼中可能会出现极大的偏差

她开始对自己的一言一行变得十分谨慎

这导致她与人相处的时候,极少能完全放松

不过,现在的名井南从表面上已经完全看不出紧张感了,甚至还能从周围人的口中得到类似

‘跟名井相处起来很舒服’

这类的评价

只有名井自己知道,自己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而那份紧张感也从来没有消失过,它只是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当下这个情境,如果换做是编织课的其他同学,她大概会像平时那样,自如地应对

可当看到孙彩瑛呲着小虎牙冲她笑的时候,她那早就被练得如火纯情的社交模式仿佛忽然失了灵

整个人好像一下子穿越回了学生时代,回到那个还不懂表情管理的青涩自己

忽然的高冷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身边的人,孙彩瑛有些自来熟地跟她聊起课堂上的那些事

说是课堂上那些事,其实更确切地应该说是小红帽那些年在课堂上出得那些糗

还有老师的坏话也是绝不可错过的话题

当然,只有小红帽一个帽说得起劲儿



“姐姐,觉得呢?”

小红帽冷不丁的将话题抛了过来

“嗯?”

糟糕,一直盯着看,结果对方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了

“老师怎么样?”

看着小红帽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名井南慢慢开口道

“是有点儿严格了”

名井说完良心痛了一下

要说老师在班上最喜欢的学生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谁都教育过,唯独对她和颜悦色

不过面对这一回答,小红帽却是喜闻乐见,并因此觉得两人的革命友谊又增进了一步


“姐姐,吃饭了吗?”

“还没”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非常好吃的炒年糕店,要一起去吗?”

“好”

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回答道,仿佛一切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


雪还在下着


孙彩瑛说的那家炒年糕店跟上课的地方就隔了两条街

后来才知道,她每次一下课就没影,都是因为太饿,跑来吃炒年糕

一个临时搭建的塑料棚,里面热气腾腾,几乎坐满的食客昭示着摊子的口碑

“大婶,一份炒年糕,一份炸鸡,一份鱼饼,一份。。。”

小红帽激情点餐

“吃完再点。。。”

名井南有些吓到的赶紧拦住

“奥,那就先点这些,大婶麻烦快点”

孙彩瑛显然对这里熟门熟路,原本以为找不到两个人的座位,结果有一桌一男一女

两个人刚好吃完,孙彩瑛眼尖的拉着她坐了过去

看着孙彩瑛熟练地收拾着桌子,名井南忽然有种不真实感

她对陌生人一直都是存有戒心的,这跟她成长的经历有关,从学生时代开始,她身边就从不缺少陌生人搭讪,在这个过程中,她从一开始地毫无防备变得不再轻易相信别人

然而她却答应了跟她才第一次说上话的孙彩瑛的邀约


“姐姐,要喝烧酒吗?”

“。。。。。。”

这台词真的跟小红帽很不搭

“你喝吗?”

暂且一问

“姐姐喝的话,我就陪姐姐喝一点”

小红帽人畜无害的回答道

小红帽你怎么这么熟练?


理智告诉名井南,她有可能被小红帽纯良的外表所欺骗

“也不是不能喝”

喝醉的小红帽会不会突然朝她扑过来呢,她想看看

“大婶,麻烦这里一瓶烧酒”

小红帽边大声点单,边开始脱掉斜背的挎包

挎包看上去又大又重,脱下来颇有些费劲

偏不巧脱到一半的时候,调节长短的金属扣刮住了毛线帽

小红帽举着挎包一时卡在了那里

“诶?”

小红帽一脸懵

如果仅仅是这样,名井表示自己还是可以做一个有修养的人的

然而,就在名井南打算出手解围时

只见小红帽突然用上吃奶的劲儿(脸都憋红了)

一个用力刷的一下

小红帽一瞬间神清气爽

挎包不仅下来了,毛线帽也连带着一起揪了下来

脱掉帽子的小红帽一脑袋静电杂毛,一时有点儿懵圈

再看坐在对面的名井南,低着头,整个人像是开启了振动模式,完全停不下来

“那个。。。姐姐。。。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谁来帮名井关掉振动模式

满是烟火气的棚子里,名井南和孙彩瑛面对面吃着炒年糕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棚子里却热气腾腾

两个人点的那瓶烧酒渐渐见了底

小红帽没有扑过来,因为两人并没有喝醉,一瓶烧酒而已,即使学生时代酒量差,出入社会后,也变好了许多

离开小吃摊的时候,两个人浑身冒着热气

走进大雪里,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她们在地铁站内道了别,各自搭上回家的地铁

名井站在人满为患的车厢里,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忘记跟姐姐说,路上小心”

分别前她们交换了社交账号,小红帽的头像是一副可爱的自画像

“你也是”

打字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呲着牙冲她笑的小红帽





孙彩瑛会去上编织课纯属意外,报名的是她的死党金多贤,金多贤前一阵子失恋了,为了疗伤于是就报了这个编织课,且不说这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既然报了名,那你就老老实实去上课呗,然而,就在上课的当天,金多贤打来电话说自己又找到真爱了,课没时间上了。。。


能不能别这么荒谬。。。。。



“学费挺贵的,不上怪可惜的”

“再说你不是总说自己是孙自然吗,一个自然人不懂编织像话吗?”

“跟你说别老窝在家里,多出来见见人,你看,我给你创造了多好的机会,bro~”

金bro在电话那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经不住死党在电话里的喋喋不休

孙彩瑛最终答应下来


孙彩瑛在一家游戏设计公司工作,上下班时间并不像一般公司那样朝九晚五

偏巧公司最近在开发新游戏

她为了能赶上上课时间,下班后连饭都来不及吃就往教室赶

结果第一堂课还是迟到了

偏偏又遇上一个严厉的老师

于是只能低头挨训,挨训是挨训,眼睛的余光却在偷偷打量着教室里的人

一个笑得好看的人闯入她的视线

可那个人很快又止住了笑,变回了冷美人

这一幕全教室只有她捕捉到了

她对她产生了好奇

后来她知道了她的名字——名井南

她是一个手很巧的人,即使再严厉的老师也对她赞许有加

“名井真厉害,人长得漂亮,手又巧”

每当被这样夸奖的时候,名井都只是露出谦虚的笑容,可孙彩瑛总感觉她心里有话没有说出口



从小就爱幻想的孙彩瑛觉得她的这位同班同学就像一位流浪在外的亡国公主,虽然时刻保持着微笑,内心却有着许多心事无人倾诉


明明对人家一无所知,却会有这样的幻想,孙彩瑛自己也觉得有些害臊


可不知怎么的,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是想逗她笑,不是那种礼貌的笑,而是那种开心的笑,就像她迟到那次


即使有着这样的想法,孙彩瑛也没有冒昧的去主动打招呼

人与人相识是需要契机的

孙彩瑛一直这样认为

然后在一个初雪的夜晚,契机出现了


她在学生时代就一直很受学姐们的欢迎,所以能很自然地与比自己年长的人相处

名井南虽然是姐姐,可总让她有种想要照顾的感觉

因为与她相熟的几个学姐都是酒鬼,所以当两个人来到小吃摊坐下时,她顺嘴就把‘姐姐要喝烧酒吗?’这样的话问出了口

问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

“也不是不能喝”

然而却得到了有些意外的回答


不知是不是自己心虚,总感觉结束烧酒的话题后,对面的名井南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就仿佛自己是一个潜在的犯罪分子一样

她边心虚的这样想,边脱下挎包

结果悲剧的一幕发生了,帽子被挎包勾住,意外地一起脱了下来

即使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头发有多炸裂

虽然有些丢脸,却把对面的人逗笑了

这个小插曲似乎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她感觉名井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放松了许多

更确切地说,是对她的防备减轻了许多


名井南无论是吃东西还是喝酒的样子都很优雅,这让坐在她对面的孙彩瑛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粗鲁的野蛮人

孙自然,因为性格随性,热爱大自然,朋友们常用这个外号揶揄她

优雅的天鹅与粗鲁的原始人

与名井一起喝酒的时候,她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原始人独自住在大森林里

虽然原始人乐观开朗,很喜欢森林生活,可唯一的不足是,她缺少一个好朋友

一天她为了准备晚餐而出门采蘑菇

在经过一个池塘的时候,发现了一只美丽的天鹅

池塘的周围长满一人高的芦苇

所以天鹅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她

她躲在芦苇丛里好奇地打量着她

这个池塘她经常路过,所以天鹅一定是才落到这里不久

可是她为什么会飞来这里?

是受伤了吗?

还是迷路了?

正当她想靠近看得更清楚一些,却不小心弄出了动静惊动了对方

天鹅煽动翅膀做出了警戒的姿态,并发出高亢的警告声

唉。。。原始人要怎么做才能让天鹅知道,她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要和她成为好朋友





名井大学读的贸易专业,毕业后进入韩国数一数二的船公司工作

专业算不上对口,但也算相关

再加上人聪明能干,很快就转了正,工作后的第三年升了组长,管着十几个人

临近年底,正是海运最繁忙的时候,每天上班都跟打仗一样,从早上踏进办公室,一直忙到快下班,午饭都是草草打发


下午四点多,凑崎终于忙完手边的工作,伸了个懒腰,她朝名井南的桌子看过去,看到她在打电话,她的桌子离名井最近,能隐约听到她打电话的声音

“最晚半小时能到,不会晚于最后的截港时间”

“我知道,这次是货车路上出了问题,我会让工厂那边注意的”

名井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她工作的时候很少会掺杂私人感情

等名井挂了电话,凑崎胳膊一撑桌子,滑到了她的办公桌旁

“搞定了?”

因为是同期,凑崎跟名井说话比较随意

名井本身也没什么架子,不过刚任职的新人还是很怕她,还有人第一次见她话都说不利索

她有这么可怕吗?

有一次她问凑崎

凑崎回答说是脸的问题

。。。。。。

也就是说除非去整容,不然没得救。。。



“嗯”

她放下电话,点了点头

虽然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但凑崎知道这通电话一定不会有多么愉快

下午有批货在路上出了些问题,没办法按时进入码头

这种时候就需要打电话跟码头那边协调

因为有频繁的业务来往,原本一个电话几句话就能解决

但麻烦就麻烦在,那个码头主管喜欢名井,一直想找机会追她,碰上这样的绝好机会,怎么会放过,借着工作之便跟名井套了半天近乎

“我就说让我来打,你偏要自己打,下次再遇上这种事,换我来应付,看他还那么多废话”

“没事,我应付的了”

名井淡淡地说

她身边从不缺追求者,学生时代朋友会帮她挡,但渐渐地她就明白了,这种事以后只会多不会少,她不想总是站在朋友身后被保护着,这是她必须经历的,她逃不掉,于是她从朋友的身后站出来,开始学着自己应付,如今的她面对追求者已经可以应对自如


晚上组里有聚餐

十几个人分坐三辆车

“你们干嘛坐这么挤啊,组长车上还有空位”

组里的一个老资历李姐冲着后面两辆车嚷嚷道

三辆车,后面两台各坐了五个人,名井这台只坐了三个人

“小吴,你过来和我们坐”

小吴是李姐新带的徒弟,实习期刚满

一个脸上还有几分青涩的男生从后面小跑着过来,跟李姐一起坐进了车里


“你们这届新人是觉悟特别高还是怎么的,不跟领导套近乎也就罢了,怎么还躲呢”

因为是公司里的老资格,李姐在公司一向大大咧咧

“这不是怕打扰到各位前辈吗?”

“打扰?我看你是怕跟组长说话又结巴吧”

李姐一个人哈哈地大笑起来

小吴红着脸的跟着干笑

名井开着车假装没听见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凑崎看了一眼名井,回头笑着说道

“咱们待会儿吃完饭去唱歌吧”

“好啊”

李姐兴奋的回答道

“我跟你们说我最近学了首新歌。。。”

在凑崎和李姐聊天的背景音里,名井安静地开着车,马路上华灯初上,流光溢彩的灯光时不时划过她美丽的侧脸



有时候一种身份太过突出就会将其他身份掩盖

人们只看到那个最突出的身份,再也看不到其他

朋友经常开玩笑的说,名井这张脸没人能拒绝的了

人人都看到了这张脸带来的红利,却没有看到事情的另一面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才是最大的问题


客户,前辈,新人。。。自从工作后名井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该如何应付,保持什么样的距离,名井南已经可以做到像是有把尺子测量一样的精准,她有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剧本里的人物,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剧本早已写好,她只是在扮演着这个名字叫名井南的角色




“女神!女神!女神!”

原本吃饭的时候还很拘谨的新人,来到练歌房喝了几杯后,突然活跃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的一群人也都跟着一起起哄

名井面对着大屏幕,坐在高脚椅上唱着歌

虽然从学生时代,就被周围人喊做女神,可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称呼

觉得一旦跟这个称呼沾上边,她就不得不住在天上,不食人间烟火

可她不是这样的,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需要吃喝拉撒,有着和普通人一样的情感需求


脑海里忽然闯入一抹红色

她会是怎么看自己的呢

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

她想到她们第一次吃饭的情景

她呲着小虎牙冲她笑

那天她们交换了联络方式

后来偶尔下课后,会一起去吃炒年糕

她憨憨的模样常常把她逗笑

在她眼里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偶尔可以一起吃饭的漂亮姐姐?



“你去哪儿?”

见她从沙发上起身,凑崎有些担心地开口问道

包厢里依然很吵闹,灯光昏暗,空气混浊,她想出去透口气

“去抽根烟”

她低头在凑崎耳边说道

“要和你一起吗?”

她摇了摇头,凑崎没再坚持,她一个人离开了包厢

走廊尽头有个小阳台,名井见那里没人就走了过去

阳台下面是一条夜市街,天气虽然寒冷,却阻挡不住食客的脚步,此刻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

名井点了根烟,呼出的烟雾随风飘远

顺着那方向看过去,看到一家炒年糕的摊子

不知道味道有没有她和小红帽一起吃的那家好

一根烟抽完的时候,凑崎发消息喊她回去

她在栏杆上熄灭烟头,往回走,快到门口的时候,两个女生迎面而来,一个像是喝醉了被另一个搀着

走廊灯光昏暗,只觉搀人的那个小个子女生有些眼熟

“小彩英~姐姐最喜欢你了~快让姐姐亲亲”

名井南推门的手一僵,眉眼一抬,恰跟小个子四目相对,后者眼睛忽得瞪大,刚要开口说什么,名井已经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门被无声地关上,就像刚才的那一幕不曾发生过一样






孙彩瑛抱着手机躺在自家床上,手机的画面停留在她与名井南的对话框上


“谢谢姐姐送我回家,姐姐安全到家了吗?”

“刚到家,顺路送你,不用谢”

“作为报答,我给姐姐讲个故事吧?”

“好”

“从前有一个原始人她独自住在大森林里。。。”(语音)

“后来呢?”

“还没想出来”

“说是报答,却这样吊人胃口”


这是两人最近一次的对话内容

要不要发消息解释一下今晚的事?

可是她们只一起吃过几次饭,甚至连朋友都还不算

可名井南那时的表情那样冷淡,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真是被林娜琏害死了

两个人在学生时代是前后辈的关系,林娜琏一直对她很照顾,可这位学姐一喝醉酒就乱亲人的毛病真是让人吃不消

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会被名井南看个正着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除上课以外的时间看到名井南

她今晚一身职业装,看上去比上课时严肃许多

让她一时都没认出来

她刚想打招呼,名井南就推门进了房间,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淡表情,仿佛她们不认识似的



“姐姐,睡了吗?”

她试探地发了条消息过去,可半天那边也没动静

她想了想,继续敲着键盘输入道

“姐姐,还想听故事吗?”

对面依旧没有动静

孙彩瑛胳膊有些无力的落回身体两侧





原始人每天都会去池塘看望天鹅,还给她带了食物,可天鹅还是把她当成敌人一样防备着,也不吃她带的食物,原始人托着腮思考着办法,她忽然灵机一动,想到或许她可以通过跳舞的方式来传递自己的好意,于是她就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她想出各种滑稽的动作,想逗天鹅开心,天鹅在池塘里游来游去,时不时看她一眼,有时还干脆飞走

唉,原始人今天还是没有和天鹅成为朋友



又是一个上课的日子,这段时间首尔下了好几场大雪

虽然今天放了晴,可路边依然堆了许多积雪

孙彩瑛今天没有卡着点儿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后,悄悄回头找名井南,竟罕见的没在最后一排看到她的身影

请假了吗?

孙彩瑛在心里嘀咕

结果课上完了,名井南也没有出现

她跑去问老师,得到的回答是公司临时有事,请了假


一起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有彼此交换过基本信息

她知道名井在一家大型船公司工作,而那家船公司所在的大厦是本地有名的地标建筑,所以很好找

孙彩瑛有时候做事只凭一时冲动

所以当她坐在前往名井南公司的出租车上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想好去做什么,就只是单纯的想看她一眼

然而做事果然不能只凭一时脑热

她止步在了大厦的一楼大厅

一楼大厅的引导牌上显示着各个公司所在楼层

她原本以为找到船公司所在的楼层就能找到名井南

却没想到船公司办公室分布在好几个楼层

不知道具体哪个部门,根本找不到人

要打电话吗?

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

只是吃了几顿饭的关系,却突然跑来人家公司

这算怎么一回事

那股冲劲终于泄了,她有些垂头丧气的走出大厦




“一到年底就忙到想死。。。”

下行电梯里,名井和凑崎肩并肩站着

“今天辛苦了”

连续地大雪天,为运输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本来年底就事情很多,又遇上糟糕的天气

最近她们组几乎天天加班

“说的好像你不辛苦似的”

要说辛苦,最辛苦的人应该是身为组长的名井南

有的组的组长恨不得把自己手上的活都分给组员,自己一身轻

名井却是天天跟组员一起加班,从来都是组里最晚走的那个

不光如此,身为组长的她还常常自掏腰包,请组里人聚餐,喝下午茶

这组长当的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字

在公司同事眼里,名井优秀的近乎完美

但凑崎却觉得越是近乎完美的人,越是有着不能对外人道的辛苦

“你这么忙,有时间谈恋爱吗?这个圣诞节该不会又要一个人过了吧”

“不一个人,难道你要陪我?”

“我?我可是名花有主了”

“看紧点儿,最近总加班,别被人拐跑了”

名井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

凑崎被逗得大笑

“刚认识你那会儿,觉得你这人挺正经的,但相处久了才发现,你也挺爱开玩笑的”

两人正说笑着,门叮的一声打开

地下负一层到了

名井按了一下手里的车遥控,不远处一辆白色路虎发出嘀的一声

坐进车子里的时候,凑崎在心里好奇的想

像名井条件这么好的,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

时间已经是深夜,大厦附近的马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和车

车子开过大厦正门,看着车窗外的凑崎噗的笑了一声

“这谁家的小红帽啊,这么晚也不怕遇上狼外婆”

凑崎正一个人乐呢,却见车子忽然靠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

凑崎一脸问号

名井看了眼后视镜里的那抹红色

“可能还得捎个人”


车子里明明开了空调,凑崎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现在是什么情况?

名井把小红帽叫上车也不说话,坐在后座的小红帽倒是好像一肚子的话想说

自己在这儿是不是有点儿碍事?

可是八卦魂正在熊熊燃烧!


“凑崎纱夏”

凑崎回头笑着自我介绍道

既然某人不给介绍,那她就只能自己来了

“啊,你好,我叫孙彩瑛”

凑崎像狼外婆一样的盯着小红帽

小红帽被盯得开始冒汗

该从哪个问题开始问好呢

正当凑崎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从小红帽口中套话的时候

名井开口了

“纱夏,今天只送你到地铁站可以吗?”

凑崎很想说不可以

但担心自己会被杀掉。。。

“可以啊~”

还是先保命要紧


“拜拜~”

凑崎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地铁口




未完待续




周末大家一起开心一下~

最近在网上看了许多演唱会的视频,大概是在这个过程中产生的灵感

暂时写了这么多,故事差不多算是刚刚展开

有许多构想,但最后未必都能成型

写文是为了开心,不想太过负担的去写

所以如果坑了,不要怪我,哈哈哈

猫猫祟祟

排乙‖才不要分手

设定是你们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你口不择言提出了分手。


小白文笔 不喜勿喷 撞梗致歉

【孤爪研磨/赤苇京治/宫侑】


【孤爪研磨】

和男朋友分手不尴尬,尴尬的是你们俩分手了还在一个班。


作为网恋选手,你和你的后座研磨同学早早就踏入了早恋的队伍。前几天不慎因为一点小摩擦,你不肯低头,他不肯解释,导致你们俩恢复了单身。


你想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于是你就内心深处鼓励自己镇定,无视他继续自己的高中生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第六感,你无论去哪背后都有研磨的身影。


你和朋友去篮球场看别的男生打篮球,一向怕热不参与课外活动的研磨便蔫蔫地坐在不远处;你去...

设定是你们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你口不择言提出了分手。


小白文笔 不喜勿喷 撞梗致歉

【孤爪研磨/赤苇京治/宫侑】



【孤爪研磨】

和男朋友分手不尴尬,尴尬的是你们俩分手了还在一个班。


作为网恋选手,你和你的后座研磨同学早早就踏入了早恋的队伍。前几天不慎因为一点小摩擦,你不肯低头,他不肯解释,导致你们俩恢复了单身。


你想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于是你就内心深处鼓励自己镇定,无视他继续自己的高中生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第六感,你无论去哪背后都有研磨的身影。


你和朋友去篮球场看别的男生打篮球,一向怕热不参与课外活动的研磨便蔫蔫地坐在不远处;你去小卖部买你想喝的饮料,无奈挤不过那些干饭人,两手空空回来就看见自己桌上摆了一瓶,后座的前男友乖乖抱着一模一样地另一瓶......


你实在忍受不了少年即使不断示好的沉默,在那天放学路上,你快到家的路口,你站在原地大喊了一声“孤爪研磨!”

隔了十几秒,少年小声地才应了一句“我在。”


你握拳,正想大发雷霆。一转身,就看见少年举着一部粉色外壳的游戏机。是那天吵架落在他家的,后面你也因为分手迟迟不想去取。

“通关了...”

“什么?”


“你没打过去的全部通关了。”

你还没来得及回应,

“对不起,前面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你原谅我。”

“所以别不要我,好不好?”


所以说谁能拒绝一个高冷却粘人求撸的猫呢?



【赤苇京治】

“分手吧!”

你坐在便利店看着一向对你温柔体贴的男朋友提出了分手。


说完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好过分。

本来是好好的讨论二人未来走向的问题,由于他向你第一次提出强硬相反的建议,你觉得他不理解自己。于是头脑不清醒的提出了分手。


你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但是心里却过不去低头的坎。于是沉默在你们二人中间弥漫。


“可以啊。”你惊愕地抬头望向旁边依旧温柔待你的男人。


他自然地将你脸庞的发别到耳后。

“别忘了今晚把红糖喝上,前两天家里买来的我已经装到厨房右边第二个柜子的分装袋里了,一次一袋就够了。”

“锅里还炖了点鸡汤不要忘记热一热在喝,时间我已经设定好了。”

“你小日子快来了别忘了明天多穿点,我记得明天会下雨。”

“你的大衣我已经从干洗店拿出来在衣柜里面了。”


“京治.......”你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下一秒你就扑向了张开双臂的男人怀里。


赤苇京治眼里闪过笑意,抬手像平时那样摸了摸怀里早就被他惯坏的女孩。


“还要分开吗?”

“呜呜呜!才不要分手!”




彩蛋霸道宫侑爱上我


8号鸡排摊

【Michaeng】一家三口流水账

*非现背非abo

*算是一个系列,当8和姐姐妹妹们有了孩子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众所周知我只挖不填所以也不要太指望

*别计较怎么生的,试管或者magic!怎么理解都行

*不爱看别骂我


68的场合


1.

下午三点二十分,名井咲很小心地压着裙摆蹲下来换掉了室内鞋,站起来后先摸了摸自己轻飘飘的刘海,才伸直胳膊等着老师给自己套上书包。渡边轻轻地把她像细绸缎一样的长发捞出来,牵住她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看妈妈来了没有。”

“渡酱,渡酱。”咲拽了拽她的手。

“怎么了saki?”渡边总是对来自名井咲的这个昵称没辙,弯下腰来耐心地应。

渡边这个姓对于刚刚能把单词磕磕巴巴连成句子的幼儿园......

*非现背非abo

*算是一个系列,当8和姐姐妹妹们有了孩子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众所周知我只挖不填所以也不要太指望

*别计较怎么生的,试管或者magic!怎么理解都行

*不爱看别骂我


68的场合


1.

下午三点二十分,名井咲很小心地压着裙摆蹲下来换掉了室内鞋,站起来后先摸了摸自己轻飘飘的刘海,才伸直胳膊等着老师给自己套上书包。渡边轻轻地把她像细绸缎一样的长发捞出来,牵住她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看妈妈来了没有。”

“渡酱,渡酱。”咲拽了拽她的手。

“怎么了saki?”渡边总是对来自名井咲的这个昵称没辙,弯下腰来耐心地应。

渡边这个姓对于刚刚能把单词磕磕巴巴连成句子的幼儿园小孩们来说确实是个难了一点的功课,对于咲也不例外,更别提她刚被妈妈抱进幼儿园的时候奶里奶气的嗓音已经黏了百分之八十的哭腔。当时跟着念了一遍含含糊糊地发不清音节后就涨红了脸埋在妈妈颈侧再不愿意叫第二遍,直到现在五岁升了中班能读出更难的汉字,她也还是要细声细气地叫自己渡酱。

但是,年轻的中班幼儿园老师渡边低头望着仰着的那张瓷娃娃似的小脸,心里软成一团,也不忍心纠正她。

 

“渡酱,一会儿不要告诉我妈妈我今天已经吃了糖了好吗?”咲仰着头,猫一样的眼睛又黑又亮,眼尾轻飘飘地上扬着,明明是撒娇求人倒又好像不容人拒绝似的,“还有还有,也不要告诉她Yuki帮我吃掉了便当里的胡萝卜。”

 

“…只要Saki答应老师明天好好听话,老师就也答应你。”渡边自我抗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败下阵来,“走吧,妈妈要等急了。”

 

2.

“宝贝saki!好久不见!”

名井南那边向老师欠身致意还没有三十度,孙彩瑛已经像个动作敏捷的大豹猫,弯下腰将咲打横抄了起来又亲又拱,小孩被她搞得云里雾里却还是咯咯笑个不停,没几下就从刚刚在老师腿边领花都板板整整的粉雕玉琢文静大小姐变成头发翘了三四撮乱扑腾的野孩子。

 

“让老师见笑了,她这几天出差去了有点想孩子。那辛苦老师了我们先走了。”名井南就算只是余光瞥着都快挂不住脸上的客套笑容,赶紧把这两人搡走了,还不忘暗地里掐了孙彩瑛一把。

 

“我们家Saki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想妈咪?”孙彩瑛抱着咲慢腾腾地走在名井南后面,“有没有想吃的?妈咪带你买草莓大福吃去怎么样?”

“Saki,”名井南没回头,高跟鞋稳稳地踏在地上,声音听不出喜怒,“下来自己走,妈咪才回来,别总让她抱。”

“没事,”孙彩瑛抢在咲应声之前紧了紧胳膊不让她乱动,“妈咪想你了,不累,saki就这么让妈妈抱着。”

 

名井咲没吱声,她虚虚地靠在孙彩瑛怀里,眼睛却紧盯着名井南的背影。后者黑色的波浪长发随着她的步伐在背后规律地晃动,明明是优雅到骨子里的一幕,落在五岁的咲眼里却更像是审判庭里的摆钟,让她没心思思考草莓大福和巧克力泡芙这种重要抉择,就差把耳朵也立起来来感知名井南周遭的空气冷热了。

 

果然,名井南停了下来,微微侧过脸,却一个眼神也没给抱着孩子的大艺术家,只是带着小小的责备望着咲:“Myoi Saki。妈妈刚刚怎么和你说的?”

 

被点了全名的小不点当下就抬了手拍了拍孙彩瑛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和她对视,咬着软乎乎的日语说:“妈咪,你很辛苦了,请放我下来。”

 

明明妻子略带警告的眼神没波及到自己,孙彩瑛还是在看到对方压下的嘴角后本能性地僵了一下,顺着怀里小东西的动作就弯下腰将她放到了地上:“我们saki现在敬语说得比我还好了。”

 

“我学习很认真的呀。”咲自己理了理裙子,顺手握住了孙彩瑛的食指,大眼睛转悠着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又去看从刚才就一直稳稳当当保持着一步距离走在前面,一个话茬都不接的名井南。

“妈咪,”名井咲使劲拽了拽孙彩瑛的手,等她弯下腰来后才趴到她耳边,见自己呼出的热气痒得她缩了脖子,还颇为不满地腾出另一只手搂住了人家的脖子,“妈咪,你是不是又惹妈妈生气了?”

 

名井南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车前,她回头瞥了一眼,一边从包里掏出车钥匙解锁一边

说:“Saki,是不是忘了妈妈也会说韩语?”

咲下意识地往孙彩瑛的腿边又贴了贴,心虚得大眼睛颤了又颤,整个鼻尖都快埋进孙彩瑛垂下的长发里:“妈咪我说话很大声吗?妈妈是不是听见了?”

 

孙彩瑛笑起来,一把给女儿兜进怀里,托在她细伶伶的胳膊上还喜欢不够似的,又颠悠了几下才快步往车边走:“妈妈听没听见我不知道,但是我可是知道你学韩语可不够认真哦,怎么能说平语的?”

 

名井南已经拉开了车后座的门,在孙彩瑛弯腰把孩子抱进去的时候伸手在车框上挡了一下才转身坐进了驾驶室。她垂着眼将头发挽到耳后,扣好了安全带,抬眼从后视镜看了眼扣个儿童座椅座椅安全带都能磨磨蹭蹭咬会儿耳朵的大小猫母女:“多出的停车费从saki的零食钱里扣。”

 

3.

“看看saki怎么没声了。”名井南看了后视镜一眼,在车开出去快半个小时后终于主动打破了沉默。

孙彩瑛扭过身看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睡了,可能今天在幼儿园玩累了吧。”

“是吗,以前可没怎么看她在回家的时候睡着。”名井伸手调低了后排空调风速。

“嗯…今天更开心吧…”孙彩瑛垂着眼睛戳手机,接茬也很明显的故意不过脑,染得黑一截金一截的长发散下来把侧脸遮得严严实实,就露个线条锋利的鼻尖,看着实在像个唬人的冷战天赋型选手。

 

名井南叹了口气:“还要气到什么时候?刚回来第一天就忍心晾着我?”她趁等红灯的时候转头看着对方,探手过去勾住孙彩瑛的头发,松松绕着手指缠了一道又放开,“Saki都被你沉默得睡着了。”

 

孙彩瑛按熄了手机屏幕,也转过脸来:“你还不是也没理我。”

“那是因为你……”冷不丁被后面的车按了喇叭,名井南一抬头才发现绿灯已经不知道亮了多久,她微微皱着眉踩了油门,等孙彩瑛扭过身子确认咲没有被吵醒后才继续开口,“先是当着记者的面说什么画家也可能被缪斯抛弃,又是下了飞机摆冷脸——孙彩瑛,你多大了?”

 

名井声音软,说出来的话可不软,孙彩瑛抱着胳膊又往椅子里缩了缩,像是被这软和的日语撞得头都歪了似的:“…这和我多大了有什么关系的,我就是失望,知道你不喜欢被太多无关的人注意以前我从来也没有逼你陪我去过,就这次对我很特别的画展,很多朋友老师都在,我想我的妻子和缪斯能陪我一起参加晚宴而已,我还提前半个月就和你说了,结果最后还是留我一个人在那儿。”

名井南口气也跟着软了下来:“我也很想去的呀,你知道我礼服都定做好了的……但是我也想不到公司会出意外紧急情况的不是么?后面也和你道歉了也答应你下一个活动我一定会参加,可是你一条信息都不回我。”

 

“……说是这么说,你哪次陪我回韩国了?一年就过节回去几天,你看Saki那个韩语说的……”孙彩瑛说着说着隐隐感觉顺着不满一只脚踏在了雷区边上,不自觉地声音越来越小。

 

“Saki的韩语跟你的画展有关吗,”名井南本来已经缓和下神色的脸果不其然又板了起来,温柔的五官被不满一凝,漂亮的脸上竟生出些压迫感来,“当初是我逼你来的日本?”

 

“我不是这个意思。”妻子不善的语气和生了刺的话逼到眼前,孙彩瑛下意识地就软了声音,连带着背也跟着软了几分,本来就在副驾上软塌塌地缩着,现在又下意识往下窝了几寸。人都本能性地想服软翻篇了,那些没散干净的火气和不满又冒了出来,和她那个倔性子撺掇在一起,像个线似的硬吊着她。孙彩瑛皱起了眉,感觉太阳穴跟着一跳一跳地疼,顾忌着还在后排熟睡的孩子,她嘴张了几下终究还是一个字没说地闭了回去,低头解了安全带:“我在前面路口先下吧,给saki买点东西,你们俩先回去吧。”

 

4.

名井咲是被妈妈轻轻摇醒的,湿漉漉的大眼睛努力眨巴了好几下才勉强聚焦,又被名井南温声软语地一哄,当下就迷迷糊糊往名井怀里钻,小小的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脖子,直到名井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妈妈快喘不过气来啦,才颇为娇气地收了撒娇的劲头,在名井南的怀里转过身来四处瞅了瞅:“妈咪哪去了?”

 

“嗯…妈咪去给saki买好吃的去了,saki不是很想吃草莓大福吗?”名井南抱着咲从车库走到门口,“妈妈要开门啦。”

 

咲有些不情愿地顺着名井南的动作站到了地上,手还执拗地拽着对方的裙边:“那为什么不带saki和妈妈一起去买?”

“因为不想打扰saki睡觉呀”,名井开了门,顺手扶正了女儿脑后的蝴蝶结,“一会儿洗个手和妈妈一起拼图等她好不好?”

 

5.

名井咲拿着一小块拼图,又一次偷偷看了名井南的脸色,又偏头去看她身后的表。五岁的小孩子尚且还不能从自己的艺术家妈咪画的花花绿绿的表盘上读懂两根细表针的意思,只是 大概地感觉好像以往这个时间妈妈应该是要挽起头发往厨房去了,而现在她只是垂着头专心看着地毯上的拼图,时不时地将垂下的头发掠到耳后,反常得很。

 

“Saki?想什么呢?看一下是不是放这里?”名井南漂亮的甲片轻轻点在了地毯上。

咲回过神来,两只手捏着拼图认认真真地按在一块空缺上,填补出了月球上一个小小的环形山。

“真棒。”名井南伸过手去捏了捏她的脸。

 

咲当然因为母亲的夸奖高兴了一下,但是很快低头望着在她看来颜色灰的白的实在差不多的拼图陷入了新的迷茫。她不讨厌安静,也喜欢和妈妈窝在一起消磨上大半天的时间拼一副对自己来说还难度过高的拼图,但是现在的气氛好像显然不是什么母女其乐融融的游戏时间的样子。

 

“妈妈……”名井咲摆弄着睡裙下摆的蕾丝花边,她每次捉摸不透自己母亲情绪的冷热时,就会下意识地跪坐乖顺起来,“我很喜欢和你一起玩拼图,但是我们今天晚上只吃草莓大福吗…?”

名井南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抵着脑门垂头笑了起来,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神色已经被笑意揉得柔软了下来:“saki是不是饿了?直接和妈妈说就好了呀。”

“也没有到饿,今天中午还多吃了一个布丁。”

“是嘛,”名井南站起来揉了揉她的头,“今天的甜点有布丁?”

“是渡酱的。”

“叫渡-边-老-师,老师为什么给你她的布丁?”

“因为我乖呀。”名井咲又活泼起来,爬起来跟在母亲的身后。

“那乖孩子saki一定是把胡萝卜都吃光了老师才奖励她的吧?”名井南从架子上拿起大肠发圈。

咲立刻迟疑了一下。

 

名井南挽起头发,捋顺了女儿的刘海:“不要学你妈咪天天光着脚到处走,去把小兔拖鞋穿上。”

 

6.

孙彩瑛按门密码的时候就听到门里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当下就忍不住翘了嘴角。门还没完全打开,咲就从门缝溜出来,像个刚出炮膛的小炮弹一样撞进她的怀里:“妈咪我的草莓大福呢?”

孙彩瑛被撞了个趔趄,赶紧揽住了怀里的咲又下意识举高了袋子才避免一大一小加一包甜点一起人仰马翻。

 

“只想草莓大福呀?”

“还想泡芙。”名井咲双手环着她,笑嘻嘻地仰头,刚才在玄关就将拖鞋踢得左一只右一只好像根本不在乎弄脏,现在倒娇气地一只脚各踩一个地踏在孙彩瑛的靴子上。

“不想彩瑛的不给吃。”孙彩瑛搂着咲,像个螃蟹一样地一步一歪地慢腾腾往门里挪,“把拖鞋踢到玄关还不好好摆好,妈妈看到了生气怎么办?”

名井咲轻巧地从孙彩瑛怀里跳回地板上,又转身扶着膝盖盯着孙彩瑛的鞋:“没关系,妈妈一定会先不高兴你穿了她觉得不好看的靴子。”她朝孙彩瑛伸出两手抓了抓,“妈咪,我帮你拿,Saki特别想你,我天天都和你打视频你知道的呀。”

 

孙彩瑛无奈又满怀爱意地看着女儿:小东西有着和她一样眼尾俏皮上翘的大眼睛,线条又被名井添上了柔和的特性,眼皮轻轻一垂就能生出一种极具欺骗性的惹人怜爱;像现在这样胜券在握上目线看人显出一种捣蛋预警式的狡黠的时候也让人忍不住替她开脱。

 

排四十分钟的队算什么,孙彩瑛鞋都没脱完就把袋子递给女儿的时候想着,天上的星星她都愿意试试。

 

“Saki,现在就吃一会儿吃不下晚饭的话妈妈就要取消你三天的零食份额哦。”名井南的声音传了出来。

 

名井咲缩了下脖子,捧着袋子心理斗争了半天,还是悻悻地把袋子还给孙彩瑛了。

 

7.

孙彩瑛走进厨房的时候名井南正在切卷心菜丝,没挽好的几缕头发垂下来搭在颊侧,像是没感觉到她进来似的,一言不发,头都没侧一下。

孙彩瑛洗了手,拉开碗柜拿出盘子,余光窥着妻子的动作,心不在焉地把甜点往盘子里摆。

 

实际上,气鼓鼓的已婚画家在以不吵醒女儿的小心力度关了车门扬长而去后没超过二十分钟就像个漏干净了气的气球,她那点气愤本来就是个靠一时的失望和别扭性子撑起来的空架子,毕竟双方有各自的工作,谁的事情更重要本就是一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选择题。名井南的道歉短信来的当晚她的失望就消了一大半,出了机场看到几周内清减了些许连套装的腰带都显得有些松垮的妻子后就更是被心疼和想念替代了个尽,只不过在展上落寞的余味仍在,被名井南稍微一晾那点气劲就又被别扭性子吹得鼓了起来。现在性子也耍了,惹得名井南沉下来的桩桩件件好像可没法跟着一笔勾销。

 

孙彩瑛磨磨蹭蹭地把甜点的袋子折了又折,好像找不到什么理由再在厨房装忙碌,而名井南那边还是周遭的温度冷热不明,连切东西的节奏都没变上一点,她把袋子丢进垃圾桶里,多少有点尴尬。

 

“你怎么知道我给她买了草莓大福?”孙彩瑛在心里拉拉扯扯挑挑拣拣了半天终于状似轻松地憋出来一句。

“在幼儿园门口不就念叨着要给她买么。”名井南将切好的卷心菜丝拢到盘子里这才抬起了头,翘着手用手腕试图把垂下来的头发蹭回去。

孙彩瑛赶紧识相地过去替她撩到耳后,还顺手把袖子往上拽了拽。这一贴过去耳后的香气就黏黏糊糊地缠过来。孙彩瑛捏着名井南的手腕,手指亲昵地磨蹭着,实打实的温度和柔软身体就在怀中,感性的艺术家的思念轻而易举地发酵到把她的心泡得软烂。

 

“围裙没系好,我再帮你系一下。”孙彩瑛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名井南颈侧挨,手也得寸进尺地从手腕顺到肩膀。

“少来。”名井南头也不回,胳膊肘虚虚地往后一顶。

 

孙彩瑛眨巴着大眼睛,七上八下地等着妻子的心情冷热暗示,直到挨了名井南含着嗔意的一个眼刀后,才放心地呲出虎牙又贴了过去,胳膊也直接往她的窄腰上挂。

“Saki就是跟你学的这副样子,”名井南又轻轻怼了她一下,“别贴着我,不帮忙就出去。”

“帮,怎么不帮,”孙彩瑛一本正经应,伸手替她拿了番茄酱,另一只手倒在人家腰上搂得更紧了,“晚上吃什么呀?”

“日本菜,吃不惯真不好意思。”名井南又一扭头,辫子不轻不重地在孙彩瑛脸上一拍。

孙彩瑛摸了摸刘海,将下巴磕在对方肩上,搂着名井南一晃一晃地:“哎呀……怎么还跟我较真呢。”

“你能较真我就不能?”

“我也不是较真,我就是……你就现在哄我一下,我就什么都好了。”

“哄?还要怎么哄你?”名井南又斜了她一眼。

 

孙彩瑛笑嘻嘻,当下就收紧了胳膊想吻过去,却被对方一偏头躲了过去,只堪堪亲在了脸颊上。

 

名井南也不看她当即耷拉下来的八字眉,下巴一抬:“你帮我拿个泡芙吃——真行,两个都给她买了。”

孙彩瑛探手拿了一个,转头一看名井南已经半张着嘴等着,看她半天不动弹还挑了挑眉,等前者喂到了嘴边才微微张大了嘴一咬,巧克力奶油就这么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沾在她的上唇上,孙彩瑛的手指上。

 

“啊等下我去拿纸。”

 

名井南的舌尖快速地扫去上唇的巧克力奶油,又拉住孙彩瑛的手腕,垂着眼睛张口一含,后者的手指裹在她温暖的口腔里,被还搅着奶油的软舌一爬,当下就从尾椎骨窜起一股电流直接撞进脑袋里撞得孙彩瑛晕晕乎乎。

 

“晚上边吃边哄?”名井南翘起嘴角来,压低了声音挑了挑眉,又在孙彩瑛靠过来之前飞快松开了手转身,“嗯,还是太甜了,不准让saki吃太多。”

 

“嗯……”孙彩瑛被不上不下地扔在这儿,还有点发懵。

“拿着发愣干嘛,剩下的半个你吃了。”

“好。”

 

8.

这是孙艺术家斗不过自己妻子的第八年。

bbbb

【michaeng】魅魔小姐捕猎守则(上)

看前须知:

梗来自朋友评论区下的点梗,觉得有意思就写了,梗来自 @生肉牛筋 


因为我是拖延症晚期患者,所以写了个开头就先放上来,为的就是给自己制造一种发都发了,一定要写完的紧迫感,毕竟我还有两篇写了开头的68文没写,如果这篇我鸽了,请在评论区骂我(不是,是催我


以下是正文,食用愉快!


1


魅魔:民间传说中的女性邪灵或超自然个体,常会在梦中以人类女性形象出现,是通过性交来勾引男人的恶魔。传说中魅魔会在睡梦中和男人性交,以此来获得力量。


“你们说,真有这种玩意儿吗?我听隔壁班的哥们说他真梦到了”

“什么感觉?什么感觉?快说说”


听着班级里......

看前须知:

梗来自朋友评论区下的点梗,觉得有意思就写了,梗来自 @生肉牛筋 


因为我是拖延症晚期患者,所以写了个开头就先放上来,为的就是给自己制造一种发都发了,一定要写完的紧迫感,毕竟我还有两篇写了开头的68文没写,如果这篇我鸽了,请在评论区骂我(不是,是催我


以下是正文,食用愉快!


1


魅魔:民间传说中的女性邪灵或超自然个体,常会在梦中以人类女性形象出现,是通过性交来勾引男人的恶魔。传说中魅魔会在睡梦中和男人性交,以此来获得力量。


“你们说,真有这种玩意儿吗?我听隔壁班的哥们说他真梦到了”

“什么感觉?什么感觉?快说说”


听着班级里一群乳臭未干的臭男生在青春期来临之时,靠着私下传阅的小黄书企图把薄得不行的书本垫在脚下,垫脚去瞥见一些大人的世界,聚在班级后座大声讨论着对“魅魔”的意淫时,名井南只觉得周遭的空气简直臭不可闻。


根据无数文学作品中的描述来说,青春期是美好的,干净的校服,午后温暖的阳光,和好友走在放学的路上感受傍晚微风,还能度过好几个长大后一生都会怀念的无忧无虑的夏天。


最重要的是每个文学作品中的青春期似乎都少不了一个干净清爽的少年,当然,一般都是男的,穿着干净的校服衬衫,有着阳光开朗的微笑,最好还能打得一手好球,心思细腻,为人亲切,一举成为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


真正上了高中到青春期之后,名井南只觉得文学作品里的这些美好,99%应该都来自女性创作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名井南有时候真佩服这些作者对男人套上的滤镜。


她是觉得但凡有人能沉浸式体验满脸青春痘和满身汗臭味的男的聚在班级角落幻想自己成为魅魔的奴隶,她都快把去年的年夜饭给吐出来了。


这么反胃的原因,一是她对这群和病毒一样讨人厌的,喜欢捉弄女孩的青春期臭男人过敏,二是她就是魅魔本人...


所以,你应该能明白她反胃的原因了,这和被性骚扰有什么区别?名井南实在受不了,白了后座那一群男的一眼,后果非常非常非常严重。


严重就严重在,第二天魅魔大人就收到了“后座男孩”的情书,说是情书,不如说是一名绝望的文盲写的一张小纸条,纸张上还有他上课偷吃辣条留下的油渍,油渍和信的内容简直就是照相辉映,一样油腻:


“昨天我注意到你看了我一眼,你一定也喜欢我吧?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看着后座男孩拿着镜子不停欣赏自己长满青春痘的脸庞,名井南想,这群没长脑子的生物应该庆幸魅魔不会杀人,呵呵。


2


我们再说回名井南是魅魔这件事,其实也没啥特别的,宇宙这么大,不可能只有人类一种生物,但有时候人类对神和魔鬼的理解仅限于影视剧,实在是过于片面化了,或者说太过妖魔化了。


就拿魅魔来说,名井南觉得对于魅魔的定义「会在睡梦中和男人性交,以此来获得力量」太过扯淡了,这群男人也太爱给自己脸上贴金,名井南思来想去觉得能从男人身上获得的力量,应该只有自信,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自大。


具体表现在刚转学来这所学校的时候,老师向同学介绍名井南学习成绩很好,获得过不少竞赛大奖后,听到教室下方传来一句男声:


“真这么厉害啊?让我来考考你?”


实际上魅魔的能力根本没有文学作品里写的那么...怎么说,那么男性凝视?反正对魅魔最大的污名化就是让她们成为男性的专属,这让魅魔族群十分困扰,实际上她们只是会略施小计,在睡梦中窃取人类的精力为食。


只不过最容易上钩的就是用性来引诱男人罢了,这对于魅魔来说是最省事儿的一种方法,如果有捷径,为什么要长途跋涉呢?


但真正进入男人的梦境以性事来引诱他们实际上也不用魅魔真的以身相许,要真是这样,魅魔不应该叫魅魔,而应该叫女菩萨。


在名井南成年的时候,家里的家长们做了 30 页 PPT ,讲了两个小时,为她科普了成年魅魔捕猎注意事项,名井南用她聪明的大脑快速总结了一下:


魅魔一族,有一个共享“云盘”,里面存着各种幻像,每当夜幕降临,魅魔物色好猎物之后,就会用随身携带的家族流传下来的连接“云盘”的 U 盘,插入猎物脑门,让他们产生幻像,趁他们自我防备意识薄弱之时趁虚而入,把这些人的精力吸食得一干二净。


理论知识储备完毕,实践马上就要开始,所以问题就来了,刚成年的名井南马上就需要完成自己的第一次捕猎,猎物该选谁好呢,开学日,刚踏入大学校园的名井南看着校园里来来往往的青春男女,开始物色自己的猎物。


“同学,请问美术系大楼怎么走呀?”

名井南的视线范围内突然窜进一个“小东西”,手忙脚乱地背着一个超大的画板,拖着行李箱,穿着黑色的卫衣,衣服上还沾着没洗掉的颜料,短发,很“饱满”的五官挤在一张小脸上,让名井南想起了早上吃的小笼包,皮薄馅大,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眼镜,眼镜后圆鼓鼓的眼睛盯着她看,等着名井南为她指路。


“我带你去吧”名井南听到自己不受控制地说出了这句话,并附带一个看过去十分友好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的微笑。


“太谢谢你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孙彩瑛!”眼前的小东西似乎因为找到了帮手,显得很开心,因为名井南看到她的脸颊一侧出现了一个深深的酒窝。


“我叫名井南哦”名井南笑着回应。

“就你了,看过去很好骗的倒霉蛋,自求多福吧”这句话是名井南在心里为孙彩瑛默默祈祷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