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异铁】“Hero”[中]
导演×演员AU,无差
前文:[1]
祝夏宝生日快乐!@夏渊
在开拍之前,斯蒂芬忙着和克里斯汀一起去招揽投资人以及实地勘景。有一个投资方在听说托尼·斯塔克同意当男主角后还特意增加了数额。
制片人很高兴,谈项目从来没有这么顺利过。送走客人之后,克里斯汀转头一看,发现导演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旁边的扶手。
“你最近很不一样。”克里斯汀说,“一般来讲你见完投资方之后会跑回去面对你的电脑继续规划未来的拍摄方案,工作狂先生,坐在这里发呆可不像你。”
“不,我没有在发呆。我只是在脑子里再次确认...
导演×演员AU,无差
前文:[1]
祝夏宝生日快乐!@夏渊
在开拍之前,斯蒂芬忙着和克里斯汀一起去招揽投资人以及实地勘景。有一个投资方在听说托尼·斯塔克同意当男主角后还特意增加了数额。
制片人很高兴,谈项目从来没有这么顺利过。送走客人之后,克里斯汀转头一看,发现导演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旁边的扶手。
“你最近很不一样。”克里斯汀说,“一般来讲你见完投资方之后会跑回去面对你的电脑继续规划未来的拍摄方案,工作狂先生,坐在这里发呆可不像你。”
“不,我没有在发呆。我只是在脑子里再次确认我的工作安排。”斯蒂芬没有睁开眼睛,“这是很早之前我就想好了的。”
“很胸有成竹啊,斯蒂芬,那么你觉得这会是一部怎样的作品?”
“有史以来我拍过的最好的电影。”
“哇哦。”克里斯汀惊讶于对方的表述,她完全没有料到斯蒂芬会这样回复。
但是导演惊讶于克里斯汀的惊讶:“拍电影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当你站在导演这个位置的时候,这个工种需要你什么都懂一点,万事皆通,博而不精。虽然这肯定不是世界上最困难的工作——我还没有去造过羊皮纸。”他顿了顿,“电影会消耗你周围的一切,到最后,即使是伟大的导演也可能会陷入创作的泥沼。所以,在我再次感受到初次接触到胶片时的那种激动时,我必须抓住它。为什么不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即使它不会是我最好的电影,也必须相信有这个可能。”
为了节省开支,剧组统一住在假日快捷酒店。对于托尼来说,这酒店设施着实有些寒酸了。
“你知道吗,我得把行李箱堵在门口才敢去睡觉。”托尼对斯蒂芬说。他在Black Sabbath的黑色T恤外面松松垮垮地罩了一件花格子衬衫,然后坐在导演右手边。临时会议室的窗户上的窗帘被拉开,光照在这人的头发上,金灿灿的跟染过一样,亮得晃眼。
这也太亮了,就像是在前面摆了一架镁光灯直射眼睛。斯蒂芬抬起手遮挡了一下光线,发现作用不大,干脆起身去把窗帘拉上。眼不见心不烦。
“为了剧组的预算着想,只能将就凑合一下了。很多年前的一次我还和马睡在一个屋顶下。”他说。
把演员叫过来没什么大事,定妆照已经搞定,现在是让大家一起读一下剧本。女主角之一也是托尼的老朋友,斯蒂芬上上部电影的女主角,希尔,虽然俩人认识很久,但和托尼却是第一次合作。
“真没想到你会接下这个本子。”娜塔莎把头发随意地披在身后,“很久都没有听到你的动静了,我还以为你打算隐退。”
“去年我忙着环游世界。”他说。
“很大一部分是室内戏,但我的方法是以空间作为基础的,不是表演为基础。第一首先是从空间。”斯蒂芬对他的演员们说,“全身心去想象你所身处的空间布局和氛围,在这种情况下你应当作出什么样的举动。”斯蒂芬相信,演员被丢进这个不可知的空间,被丢进了这个气氛里面,然后演员自己去寻找,和这个空间去契合,和影像契合,演员的表演才成为影像的一部分。
在走进这间房间的时候,托尼仍然不能准确地形容来到这里的感觉。相当复杂,他对自己有自信,但是又在某些方面没那么有把握,就像往上好的奶油蘑菇浓汤里面加了一勺红的吓人的鳀鱼汁。但托尼不能放弃这个。
[原因是什么?
你可以说我在等一个让我有表演冲动的项目,可以找到一些新的方法,一些新的感悟。看到导演读完剧本之后落泪时,我很有感触。]
拍摄地点是斯蒂芬早就想好了的。上一部电影拍完之后,他觉得阿拉斯加实在是太冷了,于是他决心在南方拍一部暖和一点的电影,所以这一次他带着主创来到了休斯顿。
休斯顿坐落于德州东南部,紧邻墨西哥湾。和大多数有着温带季风性湿润气候的地区一样,休斯顿夏长冬短,五月就会进入盛夏,到十月温度才会慢慢回降。选择这里没有什么别的理由,这里够热,还会经常下雨。斯蒂芬觉得这一点很适合托尼,这种湿润的调调很能调动出托尼身上另一股温润敏感的气质,怎么看身上的花纹都带着南方粗犷的美,真正接触才看得见内里蒸腾而起的绚烂。
托尼在剧组待了三天之后,斯蒂芬忽然意识到这个角色确实只有他能胜任。
“这一次我不需要你演,没有技巧,我希望你找回以前的那种感觉。”斯蒂芬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主角。
托尼看着那张脸,感觉很陌生。他对着自己的剧本发誓,这几天导演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他正式进组之前斯蒂芬说话的语气绝对没有这么和煦。他一边想着,一边试图回忆“以前那种感觉”到底是哪种感觉。
[制片人曾经对你提到过剧本里有一些新东西,作为导演你认为这个新东西是什么?
——情感。我想我现在可以试着驾驭而不会被它甩下去了。]
休斯顿这个季节的温差较大,有时可达三十摄氏度。斯蒂芬比预想的要晚一点到片场。托尼已经在这儿站了一会儿了。有的人天生就该吃演员这碗饭的。压根不需要刻意打扮,不动声色往那边一站就是全场焦点。那些靠什么聚光灯、奇装异服来博人眼球的伎俩和这一比简直逊爆了。
上天造人的时候果然是不公平的,真是该死的的漂亮,斯蒂芬心想。现在他明白为什么有的导演拍来拍去都是逮着同样的演员用IMAX怼脸可劲拍了。这么好的演员再不拍就浪费了啊。
斯蒂芬拒绝使用第二摄制组,全部采用单机位手持摄影。摄影师还是王,他们合作了十年,王总是很了解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镜头。斯蒂芬对画面这一块很放心,然后他就可以把更多的视线放在演员身上,直接看着摄影机看到的画面。
托尼看到斯蒂芬来了,吹了声口哨。导演今天穿了一件灰蓝色棉衬衣和休闲西装,把白鬓角衬得很好看。他打了声招呼,环视四周之后问到:“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的片场真的没有板凳?”
“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斯蒂芬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后勤,“算是我的习惯了,片场如果有椅子人们就会不自觉地坐下,然后导致整个片场的工作效率降低。如你所见,我也没有导演椅。”
托尼故意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这是21世纪,资本家都不带这样剥削员工的,居然没有人去工会投诉你?你的剧组文化绝对有问题,你声音稍微大一点,他们就被吓成鹌鹑宝宝了。”
“我又不是不让人休息。”斯蒂芬乐了,从来没有人在片场这样和他说话。“或者你可以自己带一把折叠椅来。出于身体考虑。”
“拉仇恨的事情我可不干。”托尼上前一步越过斯蒂芬,后者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每个导演的拍片喜好不一样,譬如有的就偏爱拍夜戏,就像精力条无限似的。他的剧组通常是比较常规的。在斯蒂芬的片场,没有人会走神。除非剧本有特殊时间要求,一般早上七点开工,晚上七点收工,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但是托尼压根不管他这些(潜在的)规矩,只要没在拍戏,见到路过的小猫愿意蹲下来摸一摸,夸一夸,对着剧组管理道具的姑娘会赞美她今天的口红颜色衬她。开拍第三天他就给整个剧组带了咖啡,转头看见导演时脸不红心不跳,比没做过这些的人还要坦荡。
“你居然没有制止他,控制狂导演。”克里斯汀来剧组探班,发现片场比起以前来说热闹非凡,中午吃个饭就和开派对一样。
“你试一下就知道了,那根本没用。而且剧本里面本杰明也很会讨人欢心,只能说托尼在这方面比角色更胜一筹。他甚至还送了王一张有碧昂斯亲笔签名的专辑。”斯蒂芬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淡淡道,“只要他想,他就是这儿的中心。”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其实这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可能我之前确实有点古板了。现在大家都挺开心,也不影响拍摄进度。”
克里斯汀挑了挑眉,看着他。“你最好是真心的。”
“我怎么就不是真心的了?”斯蒂芬差点把水从鼻子里喷出来,“不是我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克里斯汀故意问到,“你自己心里明白,我等着。”
他没说话,然后转头去找托尼讲今天的拍摄要求。按计划,今天应该拍本杰明去抓偷了养母珍珠耳坠的小白脸那场戏。
“我没有给你请动作指导,我也知道你演过很多动作戏,但这一次我希望你忘掉它们,这场戏里没有什么打斗套路的痕迹。记住,你不太会打架,但是你比较敢下手。就像这样。”导演顺手把剧本卷成棒状,“假设这是一把锤子,你拎着这一端,到时候镜头里只会看到你一个人。像这样抡下去,你的气势要足。我想要听到玻璃很清脆的碎裂声。”
刚开始导演讲戏的时候,托尼还听的很认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就盯着那双手不转了。那双手分外修长,指关节并不粗大,指甲圆润,修剪整齐。除开手背上的疤痕,倒像是一个女性的手。捏着剧本时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也许这人当年可以去试试当外科医生,看着还能变魔法。
托尼隐秘的吞了一口水,心想自己绝对不能再这么盯下去,绝对不行。“我再去看一下剧本台词。”他突然岔开话题,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虽然他中间有些走神,但托尼把导演的话记得倒是很清楚的。抡起锤子砸碎墙上镜面的感觉真的很爽,哗啦一声,那些玻璃渣子全部落了下来。在这场戏的后半截,也就是对着小白脸拳打脚踢时他可以确定,有一块玻璃扎进了手掌。
“卡!”看得出来导演很满意。满意就是大声的“卡”,不满意就是“卡卡卡”,休息一下马上回来。最令人难受的是“保一条”。保一条的含义很模糊。你不知道他到底是对哪满意,哪又不满意。托尼转过去面对墙角,悄悄低头看了一眼左手,玻璃扎得还挺深的。他甩了甩手,然后听到斯蒂芬的声音在身后冷不丁响起来,“收工了,我们去吃饭吧。”
“哦,好。”
他们两个并肩走出片场,外面正在下雨。空气一下子就明朗而轻快了。那不大的房间里装了将近二十来号人呼出的二氧化碳,能舒服就怪了。下雨的前奏是整个空气都变得湿润沉重,以及地面上蒸腾出来的下雨天独有的气味。怪暧昧的,托尼心想斯蒂芬去年坐飞机闯到他家见面时可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他还特别正经,特别严肃,特别认真,三句不离开电影本职工作。偏偏最近就很不一样,但是到底怎么一个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和他的姓氏一样奇怪。
导演多多少少都对他有意思,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当了那么些年的花花公子,他还是看的很清楚的。不过导演和演员谈恋爱的例子确实是有的,但能不能走到最后那是个很大的问题毕竟美国能持续到第二年的婚姻只有一半——等等为什么现在就已经开始考虑后半生的问题了?
好吧,我对他也有意思。心里想着这些,托尼吃饭时笑话都少讲了两个。
tbc.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可能复健还要复一段时间去了总之看出来了我真的很慢热
我:感觉我在写什么电影手册
Codex:我不懂电影正好给我科普
(彳亍
【奇异铁】阿特拉斯/Atlas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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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失策
2024.03.17 07:30 梅里特岛,天剑局总部
指挥中心设备闪烁,人声交杂,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托尼站在主屏幕前紧盯实时监控,五公里外的发射塔台已经清场,全部仪器交由系统远程操作。载有刀锋控制台的火箭笔直伫立,橙色的保护架构缓慢张开,银灰机身映入眼帘。
苏睿和彼得伴他左右,瓦坎达女王见惯大场面,游刃有余地核对参数。青少年则明显不知所措,反复倒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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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失策
2024.03.17 07:30 梅里特岛,天剑局总部
指挥中心设备闪烁,人声交杂,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托尼站在主屏幕前紧盯实时监控,五公里外的发射塔台已经清场,全部仪器交由系统远程操作。载有刀锋控制台的火箭笔直伫立,橙色的保护架构缓慢张开,银灰机身映入眼帘。
苏睿和彼得伴他左右,瓦坎达女王见惯大场面,游刃有余地核对参数。青少年则明显不知所措,反复倒腾双脚重心,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搁。托尼轻握肩膀示意他放松些,彼得深呼吸几下,挺起胸膛,稍微找到了镇定的姿态。
首席工程师汇报一切就绪,大家各司其位,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主控台上。海沃德与托尼交换眼神,走到电脑前输入权限密码,三个外接端口逐一打开,等待阿特拉斯密钥连入网络。就在这时,灯光忽然熄灭,引得众人惊呼阵阵。红色紧急照明亮起,位于东西侧的大门自动落锁,将整个屋子变成水泄不通的堡垒。几名隶属流浪狐的工程师和保安毫无征兆地掏枪,随机在附近选择人质,场内一片哗然。
东窗事发,大部分人都懵了。黑豹和蜘蛛侠下意识启动战衣,但苦于两双手没法同时救一堆人,攻不是守也不是。“干嘛啦…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啊。”彼得一紧张就贫嘴的毛病又犯了,“地球人不打地球人,退一步海阔天空…”
“托尼,现在真是你耍鬼点子的绝佳时机了。”苏睿侧首提醒道。
钢铁侠连战甲都没穿,双手插兜,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无孔不入的渗透,厉害,佩服。”他扫视全场,“但请问你们如何渗透一个不存在的组织?”
流浪狐们愣神半秒,足够托尼掏出兜里的玄铁兵符,黢黑虎形在红光中仿佛沁着鲜血。“十环党听令!”
屋顶上的安全闸门开启,几个黑衣武装者从天而降,角落中的“阴影”也突然变了形状,更多实枪荷弹的士兵解除光学伪装,精确瞄准每一名叛军。双方火力互相牵制,但十环党倚仗数量优势占绝对上风。对于这种变戏法式摇人行为,天剑局长和两位战友大受震撼,见鬼似的看向托尼。“我次…槽,你怎么做到的?”彼得差点口吐芬芳。
“机缘巧合、步步为营和很多伪装咒语。”托尼勾唇坏笑,将虎符在手中转一圈后塞回衣兜,又面朝全场,高声宣布:“顺带一提,我黑了所有摄像头,现在这里是一座孤岛。万事俱备,我自己就能发射刀锋。你们大可尝试鱼死网破,而我将把你们悄无声息都葬在此处,天知地知,谁也管不着,谁也管不了。”
托尼环顾鸦默雀静的指挥中心,被夹在火线间的无辜技术人员哆哆嗦嗦,流浪狐们犹豫再三,亦不敢轻举妄动。“有人抗议吗?没有,很好。”他说,“计划照常进行,解除阿特拉斯。”
2024.03.17 08:00 朗塘山谷,雪山垭口
朗塘山谷地势险峻,唯一的出入通道便是西南方向三英里宽的垭口。陡峭岩壁不利于巨兽攀爬却可以藏人,斯蒂芬和王带尚气在谷内充当诱饵,狼群的活动范围被瓶颈收束限制,两侧法师由高至低进攻。这打得好叫请君入瓮,打不好那就叫罐儿里养仨王八。
夕阳西下,一寸寸逼近地平线,将山峦映得宛如火烧,落到他们身上的只剩阴影。天空蓝光闪现,蜂巢样的网格依次亮起,又从某点起始逐渐消散出直径约一公里的圆洞。斯蒂芬站在雪地中敛息凝神,倏然睁眼。“来了。”他说。
脚下细微的震动愈演愈烈,远方白烟滚滚,数以百计的猎巫狼狂奔而来,眼看就要从谷口鱼贯而入。王念咒结盾,尚气压低身姿举拳应战。
“离我稍微远点。”斯蒂芬说着向前走去,指尖逐渐形成完整法印,“以伊萨隆的寒霜之名。”
驻守千年的冰雪受他召唤,山谷间狂风大作,裹挟冰晶扑向敌军。极端的寒冷席卷一切,猎巫狼的盔甲纷纷结霜,骨骼血液也发出凝固的嘎吱声响。然而这顶多起到拖延效果,它们动作虽缓,仍旧顽强冲锋。
斯蒂芬变换手势,这回周身亮起耀眼光芒。“阿戈摩托,降下你的怒火!”
笼罩天幕的晚霞听他号令,拢至一处聚成锋利匕首,陨石般砸向地面。雪山垭口顷刻间化为一鼎熔炉,高温让寒冰升华为蒸汽,变本加厉地炙烤着深陷其中的狼群。再硬的金属也抵不过冷热骤变,白铗护甲由较脆弱的边缘开始龟裂剥离,皮肉烧焦的气味溢满鼻腔。
身后的尚气看得呆若木鸡。“…我靠,他一直这么离谱吗?”
“嗯,他一直这么离谱。”王淡然道。
至尊法师轻敲耳畔脑电波装置开启控制程序,潜伏已久的钢铁军团破土而出,瞄准猎巫狼受损的护甲加速撞上去,竟直接击毙几头。与此同时王使用法术扩音,调度崖壁上待命的部队:“卡玛泰姬——”
“杀!”
喊杀声响彻朗塘山谷,法师与瓦坎达战士两两一组,前者负责进攻,后者提供护盾。密集的咒语袭向狼群,鲜血四溅,尘土飞扬。初步轰炸过后,人们顺地形冲下山崖,刀光剑影短兵相接,猩红、银白、湛蓝与灿金交错辉映,数具尸体猝然倒地。
燃烧的流星坠落,冲击波震飞一众怪兽。宇宙飞船穿过阿特拉斯缺口,四架引擎喷地缓冲,在十几米高空稳稳地维持悬停。舱门开启,速射手枪的子弹精准打爆几个离得最近的狼脑袋。
“尚气,跑!”斯蒂芬头也不回地喊道,直奔狼群,维山帝之剑舞动翻飞,体术配合咒语进攻,又一心多用地意念指挥战甲支援同僚们,成功拖延出一条障碍稍少的道路。
接到指令的人拔腿就跑,向地面发射十环将自己弹射至空中。斯蒂芬反手以光索缠住某个试图弹跳偷袭的猎巫狼,使劲一拽,它就失去平衡向后飞去,正好撞在王的刀刃上。飞船运货门敞开,尚气抓住奎尔的手,借力攀进舱内。丹佛斯则几拳驱逐碍事的野兽后一跃而起,单手猛推船身助其脱离停顿惯性,护送它一路飞往大气层外。
敌方攻势不减,两军旗鼓相当,战况十分胶着。斯蒂芬且打且退,催动斗篷升空俯瞰战场,目光搜索意料中的身影。但什么都没有,斯塔克不在这,他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至尊法师惊觉失策,分神思考时防御疏漏,忘记躲闪被一头猎巫狼扑倒在地,后脑勺不偏不倚磕在某块岩石上。斯蒂芬眼前金星乱冒,心里却只来得及闪过一个想法:
糟了,他要抢达摩克利斯。
2024.03.17 天剑局总部,指挥中心
一串爆炸动摇了建筑根基,承重墙接连生出裂痕。托尼启动战甲站稳脚步,当机立断散播共生体进行修补。银白色的液态金属渗入缝隙中,迅速自我复制,吞噬钢筋水泥取而代之,轻易稳住整栋楼的结构。“密钥!”他警示道。
苏睿正欲拔下三把钥匙,一股共生体却忽然包裹了它们,瞬间将其化为乌有。“你做什么…!”
“不是我!”托尼顿感大事不妙,试图控制陌生的白铗却屡屡失败,“糟了,他要抢达摩克利斯。”
发射程序尚未启动,而指挥中心的屏幕纷纷被雪花噪点占据。好在封锁也失灵了,大门敞开,惊慌失措的人群总算找到出路。彼得上蹿下跳维持秩序,偶尔扶起摔倒的人避免发生踩踏事故,朝这边大喊:“阿特拉斯还敞着呢!”
“我可以手动访问主要支点,或许能强行锁死。”苏睿飞快在键盘上敲打,说。
托尼看彼得一眼,后者立马心领神会。“我帮你。”少年说着掏玄戒,让凯伦搜索负责支持阿特拉斯的各大互联网中心,依照影像确认画传送门的坐标。苏睿同他消失在橙黄火星间,托尼一边继续疏散人群,一边命令十环党掩护海沃德去主楼启动天剑局应急预案。
混乱中他和一张熟悉的脸打了个照面,斯塔克站在主控台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只穿了一身西装,对周围的呐喊和警报声充耳不闻。最后一名工作人员撤离完毕,托尼凝共生体为利刃,毫不犹豫地向他冲去。
斯塔克纹丝不动,白铗构成的剑尖却悉数停滞空中,落地后化作一盘散沙。托尼只觉被某种无形力量拖住,整个身体定在原位动弹不得。工程师集中精神传达指令,刚才还随他操作的战甲怎么也不听使唤。他抬头,兀地撞上一双蓝眼睛。
金属质感、缺乏生机的湛蓝,细看之下还闪烁着电弧似的火花。这双眼里的蓝纯粹而冷漠,衬托得它们的主人像一台完美的机器。斯塔克两根手指隔空做了个抹擦动作,摘掉托尼的面甲,看了他一会儿,转身操作控制台修改发射程序。“傻子才去和全盛状态的斯特兰奇硬碰硬,你应该知道的啊?”他随口说,“达摩克利斯能击穿阿特拉斯,我这波不亏。”
瞟见对方仍在折腾,斯塔克轻笑,补充道:“别费力了,衰减率算法让共生体网络与你的脑电波同步,但我用的是绝境病毒,神经系统由它们构成。相似相溶,你抢不过我的。”
“…罗瑟琳。”托尼说,“你靠白铗控制了她。”
“真聪明。可惜了,如果你早点穿上它,我还能逐渐控制你。”斯塔克感叹。
“你现在动手也不晚,磨蹭什么?”
“我需要你头脑清醒,因为我有东西给你看…哎天剑局网速也太慢了,你没帮他们升级吗。”斯塔克敲回车等程序读条,转过来面对托尼,扒拉屏幕调出一个小窗口,打开扬声器按下播放键。
一声惨叫回荡在空旷的室内,是斯蒂芬。托尼全身的血都凉了,紧接着骤然沸腾直冲头顶。“我杀了你…!”他向前挣扎,共生体战甲像棺材似的禁锢四肢,坚硬金属几乎硌到骨头上。
斯塔克平静地和他对视,仿佛这痛苦与愤怒都和他无关。斯蒂芬一声、一声地喊着,逐渐趋于哀嚎。喉咙叫哑了,很快只剩下零星咳嗽。所有动静戛然而止,然后重新开始。托尼将牙龈咬出血,满腔怒火烧红了眼眶,忽然记起自己在斯蒂芬的噩梦中听过这种惨叫,伴随句句诛心的乞求。
[“让我死吧…求求你们,让我死吧…”]
音频结束,托尼抿唇呼吸,强行找回些许冷静。斯塔克收起屏幕,电光蓝的虹膜在红色紧急照明中泛着诡异的紫。“7天2小时36分钟。”他说,“天剑局切断了他与外界的任何联系,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说:“实验造成了不可逆损伤,自那之后他每次施展魔法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被迫愈发频繁地借力多玛姆。直到有一天,斯蒂芬·斯特兰奇死了,地球仅余至尊法师。”
又说:“仔细瞧瞧吧,这就是你保护的人们,这就是你保护的世界。”
托尼原本垂眸看着地板,闻言抬眼注视面前的倒影。“…桥归桥,路归路,我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沉声道,“不过有一说一,整整七天无所作为,任凭那些人折磨他,你也真够没用的。”
话音未落,斯塔克已经贴至近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咙。“你根本不懂!”他目露凶光,再往深看,便是永无止境的疯狂了。托尼的视野因缺氧而隧道化,条件反射地张嘴试图摄入更多空气,却嗫嚅地开口,把嗓子里的鸣音拼凑成词语。
“我建议你…别这么做。”他说,“…我丈夫看起来很不高兴。”
斯塔克一惊,松开托尼准备防御,刚回头就被浑身冒黑烟的至尊法师一拳干翻在地。货真价实质朴无华的一拳,纯物理伤害加暴击,多少带点私人恩怨。斯蒂芬不等他爬起来,左手揪住头发后扯迫使其昂首,右手召唤透明利刃,一刀给双侧颈动脉捅了个对穿。医生挑腕发力,连气管一同割断,血喷出去三尺远。斯塔克像只被放血的鸡,嘴唇翕动眼珠上翻,咳都没法咳,拼命抓挠揪扯的手力道渐弱,最终了无生息地垂落。斯蒂芬将尸体丢到脚边,眉心蝶形印烧焦小片皮肤,凝视托尼的瞳孔猩红翻涌,声音毫无感情色彩。“‘不往身上穿’,嗯?”
完了完了,生气了。托尼下意识缩脖子,悻悻地移开目光。斯蒂芬一挥手,黑紫线条攀上银白战甲,轻而易举把共生体从托尼身上扒下来,再研磨成不可恢复的粉末。虹膜中嗜血的暗流慢慢退散,连同面部的焦炭痕迹一并消失,斯蒂芬快速眨眼几次缓过神,赶紧弯腰搀扶呲牙咧嘴活动关节的托尼。“有没有受伤?”他略显焦急地打量检查,问道。
“刀锋。”托尼解释不清,借斯蒂芬臂弯站起来扑到控制台前,看见刚读了50%的进度条松口气,“谢天谢地…”
他庆祝得太早了,散落各处的白铗忽然重获生机,从四面八方聚拢到斯塔克身上,钻进喉咙伤处化作血肉,缝玩偶一样把断了大半的脖子接了回去。白光乍现,缺乏战甲的托尼无法防御,斯蒂芬则张盾箭步挡在他身前,也导致两人一齐被震飞老远。
斯塔克呈悬浮姿态,共生体围绕他形成完整战甲,在红灯的照耀下恍如身披血衣。“好,哈哈哈,刺激!”他大笑道,双目完全被荧蓝取代,“你要战,我便赐你一战!”
“托尼,快走。”斯蒂芬手中展开法轮,额头沁了层冷汗,顺眉梢鬓角滑落。
“我不…”
“走啊!”法师大吼,也只有托尼能听出他声线里的细微颤抖。
空中转起一圈金色火花,刚巧位于正在蓄力攒波的斯塔克背后。“啊哒!小蜘蛛来也——”彼得喊着口号,一脚把猝不及防的斯塔克踹进地板里,又甩手把某件发蓝光的东西扔向他们,“托尼,接着!”
钢铁侠一把抓住雪中送炭的反应堆按在胸前,纳米战甲迅速覆盖全身。斯蒂芬施咒欲趁机进攻,却痛呼一声扯下耳畔的脑电波装置,同时星期五连续发来十几条警报:硬件改变,100%钢铁军团信号丢失。
他们没功夫细想,因为彼得那边单枪匹马和斯塔克过招,被打得节节败退,转瞬间白铗就穿透纳米战衣给他添了三五道伤口。斯蒂芬远程攻击无效,拔剑冲上前近战,成功帮彼得分摊半数压力。斯塔克被两面夹击一时失了节奏,托尼乘虚偷袭,数枚磁扣吸附在共生体战甲上释放高压电,令其主人短暂麻痹。
彼得定睛一看,突然大喊:“你没有托尼长得帅!”
“我俩长得一样!”斯塔克也喊。
“你就是没我帅!”托尼更大声地喊。
“能好好打架吗!”斯蒂芬无语道,几个同心圆顺右臂依次展开,掌中光团由橙黄累积至血红,“八点五!”
法师这话听着没头没尾的,钢铁侠和蜘蛛侠却相视一笑。彼得敏捷绕后,蛛丝缠绕斯塔克臂膀限制他行动,两人拉扯难分高下。托尼找准时机发射纳米粒子,与活跃的部分共生体战甲相融。斯蒂芬的法术裹挟强劲能量命中融合位置,对白铗挠痒痒的攻击倒让斯塔克意外地一愣。而早有准备的三人立刻彼此掩护,魔法物理叠加成超级盾牌。斯塔克察觉端倪,想要采取措施却为时已晚。
剧烈的爆炸将包括指挥中心在内的半座建筑夷为平地,三名始作俑者咳嗽着挥手驱散烟尘,从瓦砾间爬起身,纷纷震撼于比预算大了好多倍的威力。
“…结束了吗,人呢?”彼得瞠目结舌地环顾四周,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直接炸回原子级了吧。”托尼气喘吁吁地叉腰,手搭眉弓瞭望远处,“星期五,汇报刀锋状态。”
“我觉得好像不太…”斯蒂芬忐忑地眯眼,没想到一语成谶。
废墟中央的石板被猛地轰开,未等他们作出任何反应,一柄白铗制的矛撕破空气直奔斯蒂芬而去。至尊法师闪避不及更没时间结咒,阿戈摩托之眼自行开启抵挡致命伤害,灿若朝阳的金光包裹他全身。长矛轻松刺破外层防御,击碎传承千万年的圣器,最终穿透斯蒂芬的胸膛。强大的惯性将他整个人带飞,牢牢钉在了残垣断壁上。
“斯蒂芬!”托尼和彼得一同朝他跑去。斯蒂芬呛咳着,血顺着嘴角涓涓滴落。他尝试拔掉胸前的金属矛,但沾满鲜血的双手频繁打滑,根本没法抓握。悬浮斗篷被压在躯干与墙壁之间虚弱地扑腾,像蝴蝶濒死振翅,徒劳无功。
背后响起阵阵狂笑,密集的攻击骤然袭来,冲击波把他们推开。彼得摔在远处,忙不迭连滚带爬左右横跳规避弹幕。托尼转身举盾,把斯蒂芬和自己严严实实地罩住。斥力炮和导弹接二连三地击中他,护盾和盔甲分担不了的动能就全部传进血肉,剧痛中甚至能听到骨骼不堪重负的嘎嘣声。急救程序启动,一针肾上腺素直推静脉缓解疼痛,托尼紧咬牙关死命坚持,始终寸步未退。狂轰滥炸暂歇,他这才支撑不住脱力栽倒,依旧倔强地靠肘部维持半跪姿势。
“这就以为我死了?痴心妄想!”斯塔克涅槃般缓缓升起,身上银白金属斑驳剥离,大面积肌肉都炸烂了,却被共生体争先恐后地弥补修复。受白铗控制的钢铁军团在他头顶汇合,每台都重新蓄能,数十枚过载的反应堆排列成炫目星河。“谢谢你们,”他说,“谢谢你们把自己的世界拱手相让。”
斯蒂芬说话了,气若游丝但格外清晰。“托尼,”他喃喃道,“尽量…别直视我。”
“啥?”名字的主人耳鸣没听清,脑袋还懵着。一道黑光骤然迸发,扰乱战甲们的阵列并将斯塔克打飞数米。此时托尼刚勉强站稳脚跟,转头欲查看斯蒂芬情况,蓦地被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攥紧喉咙,膝盖一软又趴了下去。
古老铭文再度绽放于眉间,骇人的猩红完全覆盖了曾经清澈的眼眸,绛紫纹路如静脉曲张般遍布脸庞。斯蒂芬周围浓雾缭绕,轮廓不断虚化又凝作实体,也不知是黑暗笼罩了他,还是他将黑暗据为己有。法师携着夜幕冲向天空,黑白交错锋芒毕露,招招直逼命门。斯塔克被打得措手不及,还惦记目标,分心指挥钢铁军团赶往发射塔台,又生挨了好几下。
托尼抬不起头,艰难大口喘息,余光瞥见距离更近的彼得也跪倒在地,解除面甲纠结地扯着领子呼吸困难。那是斯蒂芬。他默念。那是斯蒂芬,他不会伤害你。托尼呻吟一声,顶着强烈的战逃本能逆流而上,张开双臂遮住彼得的视线,也让自己背对影响源。
[带彼得走,保护刀锋,这里有我。]斯蒂芬的声音传入脑海。
“好。”托尼认清现实,一把捞起身旁的少年,点燃助推器升空远去。
2024.03.17 08:45 天剑局总部,发射塔台
他们就晚了一步,白铗已经渗透进刀锋内部,伴随震耳欲聋的轰鸣,搭载达摩克利斯程序的航天器点火发射。托尼瞄了一眼穷追不舍的钢铁军团,路过控制塔时撒手,彼得落地后灵敏地前滚翻缓冲,顺势起身站稳。“拿防空炮台掩护我。”托尼丢下一句话,果断调头引走几架战甲。
“等等这玩意咋用啊?”彼得手忙脚乱道。
“《王牌空战》玩过吗?”
“那是空对空!”
“哎呀一个道理!”托尼急转躲避跟屁虫的攻击,紧盯火箭尾迹垂直飞行。
反器材子弹带着曳光冲向云霄,击中离托尼最近的战甲并将其撕作碎片。托尼预判轨道,猛然展开襟翼减速,刹车延迟的敌机与他擦肩而过,撞进弹雨里炸成烟花。“欧耶!”彼得激动地欢呼,枪也没闲着,眨眼间又干掉一台。
然而好景不长,他们的高度很快超过炮台射程极限,仍有两架战甲幸存。加速,加速,再加速。托尼将全部动能传输至推进系统,逐渐缩短间距,几乎感到飞船喷射器的热度。
苏睿的通讯界面亮起。“权限覆盖完毕,阿特拉斯正在闭合。”
蜂窝结构层叠扩散,孔洞缓慢缩小,但刀锋离卡门线也越来越近。托尼脑内估算了一下,发现护盾关闭进度赶不上火箭秒速。如果它成功突破大气层,别说达摩克利斯了,整个神刃空间站都会被斯塔克纳入囊中。
直径800米,距离10公里。
“托尼,减速!!”频道中彼得焦急地叫他。
直径500米,距离5公里。
“妈的!”托尼骂了一句,带着追兵绕刀锋螺旋式上升,忽然改变轨迹远离火箭本体,又横向朝它冲去。
直径200米,距离1公里。
钢铁侠调动剩余资源加固作为护甲的纳米粒子,即将撞上飞船时再次凭借襟翼急刹,贴着舱壳刮过带起一串火星。托尼一个鹞子翻身,分离胸前的反应堆使劲扔出去。两架敌机调整角度闪避,但托尼的斥力炮早已瞄准了它们和刀锋之间相当于小型核电站的浓缩能量。
直径100米,距离0公里。
2024.03.17 08:55 天剑局总部,指挥中心
短期法术消耗太大,突然失去阿戈摩托之眼的加持,还连续长时间承受多玛姆的力量,强弩之末背水一战,打成这幅狼狈德行也不奇怪。数十根白铗构成的尖锥刺穿躯干和四肢,将斯蒂芬固定在空中。皮肤下黑紫线条蠕动着试图愈合伤口,遭遇共生体阻拦又停滞不前。上次沦落到如此地步,还是在甜甜圈飞船里被章鱼哥刑讯逼供那回,但相位针可比这优雅多了。
天边炸开明亮光芒,一阵涟漪沿阿特拉斯扩散,动能减弱后渐渐平息。“…啧。”斯塔克看着坠落的火箭碎片,烦躁地皱起鼻子。
法师轻勾唇角。“偷鸡不成蚀把米,感觉如何?”
利刃捅进他肝脏位置,斯蒂芬咬着牙一声不吭。斯塔克用力将整把武器埋入腹腔,拧腕翻搅,逼对方咳出一口鲜血。他捏着下颌强迫战俘抬头,拔刀上移,沾染黏腻温度的锋芒紧贴颈动脉。“你何苦呢?”他注视斯蒂芬的眼睛,“魔法就这么宝贵,值得你舍命去保护?天地不仁,万物如尘,宇宙根本不在乎你想要什么。你失去,失去,直到一无所有,也换不来所谓的好结局。”
斯蒂芬的视线被猩红模糊,稍微张嘴,更多血就淌下来,喉咙里费劲地发出声音。“要杀…便杀。”他说,“废话真多。”
斯塔克笑了。“行,提前拿你祭旗也未尝不可。”共生体复制使白刀扩展至两倍大,被他高高举起,照斯蒂芬的脖颈劈砍下去。
金色光索缠绕他持械手并猛地一勒,竟直接斩断半条胳膊。斯塔克哀嚎,掐住伤处截面弯腰,白铗赶紧止血并催促断肢再生。王收回绳索,异常强大的法术波动压缩他周围空气形成漩涡,卷着瓦砾土壤排山倒海地涌向此处,堆砌坚实的茧将斯塔克囚禁其中。
图书管理员高声念道:“以霍格斯的上古领主之名,以莫诺普尔的十二月之名:献血肉为引,祭魂魄为信,让这愤怒化作燎原烈火,诅咒我的敌人万劫不复!”
“别这样!王!”斯蒂芬神情一凛,然后彻底慌了,发疯似的挣扎起来,白色棱锥反复摩擦骨头,刺耳地咔啦作响。“王,求你了别这样!咳,咳咳…王…”他喊得嗓音嘶哑,怎都不敌呼啸的狂风,“王恒!!!”
然而他眼睁睁看着满目魔法由黄至橙,由橙至红。斯塔克突破土墙,操纵共生体朝王进攻,千百枚银白匕首却倾刻间被血色的帷幕吞噬。废墟陷入一片火海,势不可挡的能量如有实质,碾碎白甲束缚四肢,斯塔克毫无反抗之力,眼里不禁恐惧蔓生。斯蒂芬扯断筋健撕裂肌肉,终于挣脱桎梏摔落,拼命撑起半副躯体。残存的黑暗维度力量填补创口助其愈合,但传送法阵的图案在他身下绽开。
强行打断施法对人体损伤极大,也总好过魂飞魄散。斯蒂芬耗尽最后的力气呼唤赛托拉克,深红缎带还差一厘米就能触及王的肩膀。献祭生命的咒语,钻心剜骨的疼痛,王却平静地看向他,正如那天隔着庭院和新任至尊法师遥遥相望。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斯蒂芬,与你共事是我的荣幸。(All's well that ends well, Stephen, it has been an honor.)]
苍穹之下,重壤之上,烈焰堙灭了一切。
-tbc-
——————
(写作中)
酝酿战争场面,翻开三国演义。
第一眼:长坂坡。
第二眼:三英战吕布。
……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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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博士/惩罚者:魔法子弹【已完结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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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绝大部分为过去式,上接《Monster》Chapter9
Stephen 18岁,Tony20岁
这周末出去吃火锅,随缘万圣节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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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8 纽约 哥伦比亚大学】
剧烈的关门声激起一片浮尘,Stephen从文献上抬起头,不耐烦地推了推眼镜。
“怎么了?”他转着手中的铅笔,眼神在两个室友之间轮转,“你偷吃了他的巧克力吗?”
矮个男生双手抱臂,发出一声嗤笑,“那是小...
本章绝大部分为过去式,上接《Monster》Chapter9
Stephen 18岁,Tony20岁
这周末出去吃火锅,随缘万圣节掉落
----------------------------------------------------------------------------
【1992.8 纽约 哥伦比亚大学】
剧烈的关门声激起一片浮尘,Stephen从文献上抬起头,不耐烦地推了推眼镜。
“怎么了?”他转着手中的铅笔,眼神在两个室友之间轮转,“你偷吃了他的巧克力吗?”
矮个男生双手抱臂,发出一声嗤笑,“那是小孩子才会生气的事情,Strange。”
“没什么大事。”另一个人耸了耸肩,转身瘫在自己的床上,“继续看你的书吧,好学生。”
Stephen对于这句话中微藏的讽刺意味无动于衷,低头继续着自己的学习。
铅笔在纸上的沙沙声和呼吸产生的律动应和着,更衬得房间格外安静。
“其他人呢?”矮个男生也上了床,从帷幔中探出一个头,“都没回来吗?”
“这你都不知道?”另一个男生耸了耸肩,有些鄙夷地说道,“今天MIT来人了。”
“哦?”矮个男生来了兴致,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医学院有谁来了?”
“谁关注医学院啊?今年所有目光和资源都在工学院身上,也不看看MIT来了谁?”
“谁啊?”
短促的三声敲门声打断两人的谈话,Stephen神色不悦地皱起眉。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门口。
“Smith教授?”他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自觉地攥紧了门,“您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您叫人吗?”
“不用,我找你。”男人的回答十分干练,他如鹰一般的视线扫过有些凌乱的寝室,短暂地在书桌上的文献上停留,“你现在有时间吗?”
Stephen眨了眨眼睛,而后快速回答,“当然有时间。”
Smith抬腕看了眼时间,说道,“那就现在。你跟我走,有点事情需要你。”
“好。”Stephen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立刻将门关好后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Smith生性寡言,Stephen也不算话多的人。一路上两人一直保持着令人舒适的缄默,直到男孩隔着办公桌坐在男人对面。
“你知道今年MIT和学校的交换生项目吗?”Smith以一个疑问开启了话题,他递给Stephen一杯热水,“抱歉我这里只有这个了。”
“没事,有水就很好。”Stephen摇摇头,说道,“教授,我以为那是研究生部的项目?”
“的确是,而且是工学院的项目。”Smith肯定了Stephen的猜测,语调有些怪异,“但工学部在选择研究生助理的问题上跨部指定了你来。”
Stephen讶异,快速眨了眨眼睛,这是他紧张时下意识的行为,“我?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这件事是MIT要求的。”Smith回答,神情严肃,“他们提出了高到医学部无法拒绝的地步的报酬。”
“我拒绝。”甚至还没有听完,Stephen便一口回绝,“研究生助理无非是干一些脏活累活,更何况工学与医学相差甚远,我能学到的东西还不如一堂解剖课。感谢您的款待。”他说着松开一口未动的、还冒着热气的水,拉开椅子准备离开。
“这样,Strange。”Smith叫住了Stephen,他思忖片刻后说道,“工学院提出的条件我们无法拒绝,这件事情你必须答应。相应的,学院这边也会给你相应的补偿。你想要的,我会在学院那边帮你尽量争取。”
Stephen的身形一顿,而后冷着脸缓缓走到Smith面前重新坐下。
【30分钟后】
“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你小子别太过分!”Smith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怒视着另一边的男生,“那帮教授都说你小子是个书呆子,很好就能说服。全他娘的是放屁!你小子就是个人精!”
Stephen笑嘻嘻地看着怒气冲冲的教授,摆了摆手,用一种略显遗憾的口吻说道,“好吧,就这些条件吧。”
“‘就’这些条件?你小子别蹬鼻子上脸!”Smith黑了脸,将手中的纸页扔向Stephen,被后者灵巧地躲过,“滚滚滚!下周之前别让我看见你!”
Stephen笑着跑到门口,还好心地帮教授带上了门,“合作愉快,Smith教授!”
“明天记得去工学院教室报道!”即使隔着门,Smith的愤怒依然足以让人汗毛倒立。
“了解了解!”Stephen的回答声有些遥远,男人收起怒容,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
“好家伙,讹到我头上来了。”他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看向手边的文件,“不过,Stephen是什么时候认识MIT的这家伙的?”
----------------------------------------------------------------------------
“唔,”Stephen抬头打量着门牌,又低头看了一眼Smith给自己的备注纸条,“A2-404,是这里没错,但我怎么记得这里之前是个废弃教室来着。”
他摇了摇头,抬起右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没锁,进来吧。”轻快的男声在耳畔回荡,Stephen眨了眨眼睛,推门而入。
房间十分……混乱,地板上堆积着各式各样的机械和工具,只清理出一条仅能供一人同行的通道。墙角堆放着巨大的仪器,各色电线缠绕蜿蜒,稍有不慎就会被绊倒在地。
Stephen忍住将这个房间彻底收拾整洁的欲望,小心翼翼地绕过电线,跳过横在地上的千斤顶,但最终还是没躲过,一脚踩在滑板上。
当他摔倒在地的时候,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为什么满是机械工具和电线的房间里会有滑板?
“哦,抱歉。我忘了把这个东西移过去。”这个声音听上去颇为懊恼,伸出一只手,“需要帮忙吗?”
Stephen咬着牙,一把握住另一个人的手,从地上站起身,低头快速拍去身上的灰尘。
“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出丑的,毕竟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也不可能给任何人说出去。”他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耸了耸肩,转身走向实验台,“你是Stephen Strange吧?随便坐。”
“你又是谁?”Stephen用审视地目光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并没有轻举妄动。
“别那么大敌意啊。”他笑了一下,将手中的东西丢给Stephen。
Stephen随手接住,是一颗糖。
“希望你喜欢草莓。”他说着,自己也剥开了糖纸。
Stephen一动不动,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面前的男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叹了口气,笑着说道,“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我就是那个找你做研究生助理的MIT研究生,是今年MIT和哥伦比亚大学的交换生。”
“为什么找我?”Stephen接着问道。
“因为我不认识其他人了。”他的回答干脆利落。
“你不认识同级的研究生?一个都不认识?”Stephen对这个回答嗤之以鼻,就算是他,也有社交,虽然认识的人少的可怜。
“看你怎么定义‘认识’了。”他咬碎了糖,若有所思地吮吸着,“他们肯定认识我,但因为跳级的缘故,我不认识他们。”
“自大狂。”Stephen发出一声嘲笑,也剥开了糖纸。
“嘿,别不信。你也认识我,但你太笨了,根本没认出来。”他翻了个白眼,反驳道。
他说着,向Stephen的方向走了一步。
“怎么?还没看出来?”他一扬眉,说道。
Stephen眯起眼睛,回答道,“我只看见了你的黑眼圈。说真的,你几个晚上没睡觉了?”
“嘶,大概一天半?”他眨了眨眼睛,而后打了个哈欠,“嘿,别岔开话题!”
Stephen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Stark工业未来的帝王,你为什么要找我做你的研究生助理。”
“我不认识其他人了,我唯一的朋友James Rhodes去参军了。”Tony耸了耸肩,随手将被他揉皱的糖纸扔在地上。
Stephen皱眉,说道,“但你之前也没有见过我。”
“一年前,你在一间昏暗的厕所里踩碎了我的注射器。”
医生的眼神在工程师说完这句话之后瞬间变了,“你——”
“对,是我。”Tony承认,又拆开一颗糖果丢进嘴里,“不过现在已经戒了,还是糖比较好吃,这颗是柠檬味的。”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Stephen攥紧双拳,语气警惕。
“嘿,别那么紧张,医生。”Tony挠了挠脸,有些紧张地说道,“我根据当时的记忆判断你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后来跟你们医学院的院长私下交流了一下。他对你的印象挺好的,我基本上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
“所以呢?”
“呃?嗯……我就是想亲自向你道谢,顺便请你做我的助手。”Tony有些手足无措,笨拙地摆弄着自己的手。
“当时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绝大多数医学生都会制止化学药品滥用,即使对方是陌生人。”
“是啊。”Tony长叹一口气,喃喃道,“确实如此。”
只是一个拯救一个人的“举手之劳”。
“……所以,助手的话,小组成员在哪里?”Stephen咳嗽一声,转移了话题。
Tony回过神来,露出惊喜的笑容,“所以你同意做我的助手了?”
“是啊。”Stephen抱起双臂,拖着长腔回答,“我难以拒绝Smith教授提出的条件。其他人在哪里?”
“没有其他人。”
Stephen猛然抬头,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没有其他人。”
“你误会了,我和那些MIT交换生不是一样的。”Tony耸了耸肩,解释道,“虽然交换生需要做课题,但我不需要去参加他们那些繁冗至极且效率极低的小组作业。我只需要给他们提供思路和解决方法猜想,具体的过程我不参与,研究成果也不会有我的名字。”
“所以他们得到了本属于你的研究成果和名誉,你得到了什么?”Stephen问道。
Tony哼了一声,捣鼓着手里的零件,“或许是清闲时间,足以做我想做的事情?”
“好吧,我也没资格帮你管。所以我需要干什么?”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
Tony短暂地思考了两秒,回答道,“或许,有时间就来这里给我搭把手,或者在这里完成你的作业,然后监督我一起吃饭?”
Stephen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相当于是保姆?”
“……我很好养活的!”Tony控诉。
“那也是保姆。”Stephen坚持自己原本的说法,摇了摇头。
工程师上前,在医生没有意识到之前伸手摘下了他的眼镜。
蔚蓝色撞入一片焦糖般的棕色。
“我还是觉得你不戴眼镜好看。”Tony评价道,将眼镜别在Stephen白大褂的口袋里,“你什么时候近视的?”
“……下次别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离我这么近。”Stephen说道,但没有再戴上眼镜,“这是幅平光镜,我讨厌和一些没必要的人对视。”
“你是我的助理,我规定我的实验室内不允许戴眼镜。”Tony得意洋洋,从一堆垃圾中抽出半张白纸,有模有样地将这句话写在了上面,“以后的规定以后再想。”
冷静,Stephen,想想Smith教授承诺的条件,现在不是揍他的时候。
“现在,在大扫除之前,我们先去吃顿好的,你们学校食堂里的甜点太难吃了。”他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拉起Stephen的手臂,带着后者向门口冲去。
“等等,我好像踢到什么东西了。”Stephen将手臂抽了出来,蹲下来捡起了硬盘,“这是什么东西,硬盘吗?”
“我就说我找了半天没找见,在这里啊。”Tony从医生手里接过,仔细检查着,“可别小看这玩意,它以后会有巨大用途的,说不定我会把它送给你。”
“得了吧,Stark,你还在自己留着吧。”Stephen嗤之以鼻,转身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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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3】
Stephen攥着外壳已经有些磨损的硬盘,陷入了沉思。
斗篷不知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浮在法师面前,快乐地摇摆着。
“你回来了?我让你替我找的人找来了吗?”Stephen笑了笑,问道。
斗篷点了点领子,而后轻巧地搭在Stephen肩上。
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门没锁。”Stephen应道,站起身来。
Vision推门而入,有些疑惑地看着医生,“Strange博士,您找我?”
“是的,我希望你能协助我,完成一件事。”
【奇异铁】当法师不如学编程 38
Stephen从未见过Tony如此的焦虑。
他之前也有过辗转反侧的时候,但从未有一次将焦虑表现的如此明显。他不断地询问Stephen自己的领结是否是正的,领子是否已经折平。
Stephen细心地将他的西装整理好,温柔地帮他理了理头发。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他说:“你已经足够完美了。”
比起他们两个当初那个仓促到甚至有些荒唐的婚礼,现如今Stark工业CEO和安全主管的婚礼正式得多。来宾并不多,Tony手一挥包揽了所有的花销,算作是他们新婚礼物的一部分。Stephen还从未见过他对...
Stephen从未见过Tony如此的焦虑。
他之前也有过辗转反侧的时候,但从未有一次将焦虑表现的如此明显。他不断地询问Stephen自己的领结是否是正的,领子是否已经折平。
Stephen细心地将他的西装整理好,温柔地帮他理了理头发。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他说:“你已经足够完美了。”
比起他们两个当初那个仓促到甚至有些荒唐的婚礼,现如今Stark工业CEO和安全主管的婚礼正式得多。来宾并不多,Tony手一挥包揽了所有的花销,算作是他们新婚礼物的一部分。Stephen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件事这么如临大敌过,他甚至专门花了一天时间处理了Pepper的食物,亲自去参加了董事会(当然他在开会的时候坐在那透过眼镜看电影啥也没听见这事另说),安排了Jarvis带着几架钢铁战甲负责外围安保,SI的医疗团队也在现场待命。
“可我还是觉得不够完美……衬她不够完美。”Tony语无伦次地说着。
“你这样我要吃醋了。”Stephen眯了眯眼,“我们两个结婚的时候你都没这么紧张吧。”
Tony捉住Stephen的手,他把手指绞进Stephen的手指里:“那不一样。Pep和Happy值得最好的,你也就值得一个我了。”
Stephen眯眯眼:“这算是真心话?”
“废话,当然是。谁让你被我盯上了,我不允许其他可能性发生。”Tony十分坚决,“就算你值得更好的选择我也会想个办法把它掐死在摇篮里,自认倒霉吧。”
对视了几秒后。Tony毫不犹豫地捕捉到了法师温暖干燥的唇,在那上留了一点水光,以换取一些安全感。他握着Stephen的手猛地晃了两下。
Stephen记得他们两个结婚的时候,Pepper落泪了。这回看到美丽的新娘,Tony的眼睛也有点红。
致辞的时候,Tony将手伸向Stephen,望着一对新人:“就像你们知道的那样,那里坐着我此生的挚爱。但!我得说,这不代表我会爱你们哪怕少一分一毫了。我依然愿意为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做任何事情——除了股东会,政府会议,记者采访……”
台底下全都哄笑了起来,而Pepper看上去下一秒就要用捧花砸向他的脑袋了。
Stephen刚刚笑起来就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不安。他愣了一下,朝着某个方向望去——什么也没有。
战斗经验让他已经学会了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低低问到:“Friday,那边是什么?”
“我想您应该指的是医疗团队的位置。”Friday回答,“有什么问题吗,医生?”
Stephen暂时压下了那点不安。他说:“希望没有。”
几个人里喝多的那个竟然不是新郎,而是Rhodey,这让几人都没想到。军官大力拍打着Tony的肩膀,支支吾吾的哭了半天,说的话谁也听不懂,半天才听懂一句他说他有种嫁了儿子又嫁女儿的心酸。
Tony脸唰就变了,立刻就咬牙切齿地撸了袖子准备给Rhodey醒醒酒。哭笑不得的Stephen拦了人,用了点法术让Rhdoey乖乖跟自己去看看医生。
Stephen出现的那一刻,医生们静默了一瞬间。
Stephen知道Harley是对的。他到SI医疗团队后几乎没怎么真正和大家相处过,在他们眼中更像是个几乎不出现结果莫名攀上了老板的同事。不过他不在乎这些就是了。至尊法师不动声色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我们来拿点奥美拉唑。”
Stephen看到站起来去拿药的是之前给Pepper处理低血糖的Nefaria医生。又有护士递过来一瓶电解水,Stephen道谢过后刚拧开就被Rhodey一记重拍,差点洒出半瓶水去。
Rhodey大着舌头讲起他们是如何从Tony嘴里得知他们两个的故事。前两句还算正常,然后Stephen就眼看着话题内容就要朝着成人频道一路奔去,面无表情地一个法术放倒了这人。
他一边朝外走一边低声吩咐Friday:“让Jarvis盯紧一点这几个人,如果有什么异动立刻通知我和Tony。”
Friday:“好的,医生,请问这几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Stephen叹气:“还没有。”
他抬头,看着Tony走过来牵住了他的手,微笑地冲他眨眨眼:“舞蹈要开始了。”
“那请问一下,Mr. Stark,我们谁跳女步呢?”Stephen微微笑起来,做出了一个标准的邀舞动作。Tony一把拉过那只手吻住了法师。
他们旋转着互相拉着彼此加入拥抱着舞蹈着的人,引来一小阵欢呼。他们默契地交换着女步,望进对方的眼睛。
那微妙的、针扎一般如芒在背的轻微不安又浮现出来。Stephen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医务室的方向,Tony注意到了。
“怎么了?”他低低问着,声音里染上忧虑。
Stephen摇摇头,他犹豫了一下:“没什么…至少应该不是什么难解决的大事。”
Tony:“很好,那可以等到明天吧。”
Stephen:“嗯?”
“因为今天至尊法师暂时休假。”Tony抿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我可能得征用他一个晚上。你不会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当然不会。”Stephen收了收手,让两人贴得更近,他低低说着,“Peppe可是专门挑的这个日子,我又怎么可能会忘?”
Stephen从浅却安心的睡眠中被手环震醒,睁眼从车窗外看到了私人飞机。
Friday的声音响了起来:“Mr. Keener希望您能帮忙打开一个从他MIT宿舍通往纽约的传送门。另外他还问Mr. Stark能不能借一辆车。”
“让他随便挑,这点小事以后不用问我。”Tony嘟囔着勾住Stephen的臂弯。
今天是周五,Stephen也没多想,只当是他想回自己的实验室,抬手间帮男孩回到大厦里他的卧室。他疑惑地望向Tony——在习惯通过传送门后,他还真不太明白为什么两人要乘坐飞机。
Tony摊手:“我就是今天忽然觉得偶尔复古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这是SI新制造的新能源飞机,市场部建议我在推广前自己体验一下。说到这个——你猜我们要去哪?”
Stephen思考了一下。这个答案并不难猜,他将自己代入了一下Tony,思考他会把接下来的一切安排在哪里。
Stephen说:“拉斯维加斯。”
Tony翻了个白眼:“你毁了我的惊喜,白痴。”
“好吧,我不知道。”Stephen摊手,“可以告诉我我们要去哪儿吗?伟大的钢铁侠。”
Tony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得意洋洋地呲出一排白牙:“你马上就知道了。”
此刻的Harley冲下大厦,他挑挑拣拣才找到一辆车牌号足够低调的车,至少不是那种车牌上写着“STARK”的。
今天晚些时候有返校日舞会,孩子们早已归心似箭,等着回家换上好看的衣服,再去邀请自己的舞伴,正因如此,老师也没忍心将那些被留堂的学生关着太久,象征意义地让他们呆了二十分钟便放人离开。也正因如此,Peter和Ned离开的时候,校门口堵了一帮孩子。
Flash远远地看到了Peter:“哟Peter,这是来看车来了吗?你得抓紧机会,不然你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再看到第二辆这样的车了。”
Peter愣了半晌,什么东西电光火石之间闯入了他的脑海。他想起自己成功约到Liz之后发出的那个求救短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拨开人群,力度之大推倒了几个学生。
Peter大声的道歉,跳着接近路边。他看到了一辆火红的法拉利敞篷跑车停在路边,他对着司机张大了嘴,然后快速地接近扒住了车门。
“你怎么来了!”他小声地惊呼道。
Harley把戴着墨镜扭头看了看Peter:“是你给我发的求救短信,说你约到了你心仪的女生去舞会。上车,我带你去买衣服。”
Peter睁圆了眼睛,他怯怯地扭头看了看四周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的同学。Ned此刻也挤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同样震惊地张大了嘴。
“呃,嗯……”Peter心动了,可他觉得扔下Ned一个人似乎不太好,他犹豫了一下,惴惴不安地望着自己的同伴。
“他就是Ned?”Harley看出了Peter的为难。年轻的超级英雄点了点头。
Harley大喊了一声:“Ned,你一起上车!”
看起来震惊到已经动不了了的Ned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才如梦初醒。他眼睛里爆发出惊喜的光:“什么?你说我?我可以上那辆车?”
Harley:“你们来不来?”
Ned立刻一把将还处在状况外的Peter推上了车。他在车子的发动机轰鸣声中激动地扯着Peter小声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和反派混到一起去的,这就是加入反派阵营的待遇吗?”
“不,什——”Peter睁大眼,偷偷瞟了一眼Harley,希望他没听到刚刚那句,他小声和Ned说,“事情很复杂,我之后再和你解释,总之他不是什么坏人,他很好。”
他说完这些才正了正身子。时间紧急,Harley只得带两个更年轻些的男孩直接去成衣店。店员看着三个男孩的组合绝对有些新奇,他们迎上来。
Harley郑重其事地说:“给我的弟弟和他的朋友一人挑一套最衬他们的西装。”
夜晚的拉斯维加斯,太阳还未落下,生活才刚刚开始。他们仍穿着参加婚礼的那身西装,红酒杯碰出清脆的响声。Tony望着Stephen露出一个微笑。
然后Tony拿起手边的芝士汉堡大咬了一口。
Stephen望着Tony的目光带着几分宠溺却不自知。
五周年结婚纪念,没有高级米其林餐厅,没有盛大的宴会,或是浮夸的礼物。他们手拉着手慢慢踱过狂热的街道,在每一个Tony感兴趣的小摊边停下来买上一点东西。Tony看上一款金光闪闪的浮夸帽子,买下来戴在了Stephen的头上。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天色渐晚。人流来来往往,Stephen帮Tony擦掉胡子边的巧克力酱,抬头却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教堂。Tony十分自然地牵起Stephen的手,向着那个小教堂走去。
门被吱一声轻轻推开。不巧的是,教堂主殿内正有一对新人正在宣誓。那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下边围观的人中只有几个胡乱欢呼着的好友。其中一个女孩子忍不住捂着脸哭了。
Tony在教堂角落的阴影里,他靠在Stephen的胸口前静静地看着她们一个试图去哄另一个,结果自己眼泪也掉下来。Stephen揽了揽他,Tony轻声说:“有时候我觉得我欠你一场更盛大的婚礼。”
Stephen没有说话,他侧头将鼻尖埋进Tony柔软的棕色发丝间。他说:“你的存在还不够盛大吗?”
Tony忍不住笑了。他们偷偷的来,又静悄悄地从后门溜走。Tony牵着手大口呼吸着夜晚微凉的空气。五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回想起来就像梦一场。那时候还没有复仇者联盟,如今那一切分崩离析后,所幸他们此刻抓紧的彼此的手是真实的,就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起点,而Tony得说,那感觉并不赖。
四千多公里外的纽约,名叫Peter Parker的高中生向他心目中的女神道歉,然后跑出了他的返校日舞会。
“纪念日快乐。”Tony笑起来,望向Stephen,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Stephen所面对的方向,突然有大片的烟花腾空而起,绚烂的金红色映亮了天空,也照亮了Stephen的眼睛。他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一场巨大而绚烂的烟火表演。周边的人发出惊喜的呼叫,纷纷拿出手机,没人在意这对无法辨清面容的爱人。
烟火在夜空中组成他们两个的形状,有无人机闪着光将天空变成幕布,幻化出他们握着手的模样,亲吻的模样,并肩的模样。Stephen的视线被那样的光芒所占据,一时间心头震动。
“五年前……”Tony嘴角的笑被内心最深处的记忆勾起。他们将手放在一本《自私的基因》上,望着彼此的眼睛宣誓那些傻乎乎的誓词。他说:“那时候我们傻透了,一点也不Stark也一点都不Strange。”
Stephen凝望着烟火落幕。人群在欢呼后散去,天幕归于漆黑的沉寂,独留灰蒙蒙的烟像是生活的一地鸡毛,留在高空。
他握住Tony的手,阿戈摩托之眼幻化出在他胸口。他把那双手放到那只眼睛上,低低说道:“以时间为证,我对你的爱横亘宇宙的伊始和命运的尽头。我发誓会永远与你并肩,直到一切泯灭于永恒。”
他顿了顿,在Tony的睁大眼的注视里笑起来:“现在这才是个更Stark或者Strange婚礼了。”
Tony在法师那双专注地望着自己的眼睛里里迷路,忍不住轻声喃喃:“你的眼睛一直这样漂亮吗?”
“直到你在它们里边前都还不是。”Stephen说。
情至深处,他们在热情迷乱的拉斯维加街头深情拥吻,仿佛周遭的一切与他们无关,仿佛他们会在这一刻死去。
什么是爱情?
至少这一瞬间,Tony会说,爱是万千瞩目的缭乱烟花落幕后,人群熙攘之中的万籁寂静。
Jarvis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两人穿过传送门的时候,Tony满脸写满了被打断的不爽。
在接到Stephen的指令后,Jarvis一直特别注意着参与了婚礼的几位医生。因此当Nefaria医生将U盘插进了电脑里试图黑进SI系统后,Jarvis第一时间进行了识别和拦截,并通知了Tony和Stephen。
Tony通知了保安系统就想糊弄过去,但Stephen坚持还是回来看一看怎么回事比较好——如果只是普通的商业间谍不至于让他警觉起来。
一声枪响猛地从大厦里响了起来。两个人都愣了一下,Tony率先推开门冲了进去。
TBC
女医生的原型是假面夫人,剧情纯属瞎扯。事实是我对于“为什么一个一心喜欢Tony的反派会那么想搞死Stephen”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奇异铁|哨向AU】Monster-35
感冒刚好就是考试月,懂得都懂orz
Stephen老倒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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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Tony从文件上抬起头,皱着眉看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孩。
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天哪,青少年都这么难缠吗?
“谢什么?我错过什么了吗?”工程师将文件夹在腋下,决定不分给在他身边蹦蹦跳跳的男孩太多注意力。
“承认吧,我救了你。”Harley耸耸肩,擦了擦鼻子。
“第一,是我先救了你。第二,你要是想让我谢谢你也行。第三,如果你要对付别人,就...
感冒刚好就是考试月,懂得都懂orz
Stephen老倒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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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Tony从文件上抬起头,皱着眉看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孩。
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天哪,青少年都这么难缠吗?
“谢什么?我错过什么了吗?”工程师将文件夹在腋下,决定不分给在他身边蹦蹦跳跳的男孩太多注意力。
“承认吧,我救了你。”Harley耸耸肩,擦了擦鼻子。
“第一,是我先救了你。第二,你要是想让我谢谢你也行。第三,如果你要对付别人,就不要做缩头乌龟,明白吗?”他们继续向前走着,Harley有些迷茫地看向工程师,后者继续说道,“从容一点,不然就只剩下花拳绣腿了。”他说着打开车门,没有再理会一直跟在身旁的男孩。
“你也不一样吗?”男孩的疑问让Tony停下了所有动作,他回过头,半是恼怒半是无奈地望向少年。
“承认吧,你需要我,我们心有灵犀。”Harley确实比同龄人早熟,犀利地言辞令Tony无法反驳。
但他不能将一个孩子拉入深渊,绝对不行。
所有Tony只是伸手抚摸男孩的绒帽,说道,“我需要你乖乖回家,好好陪陪你的母亲,什么都别说,看好我的战衣。待在电话旁,我打给你就接,好吗?明白吗?”他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努力忽略Harley脸上失落的表情,“别再跟着我了。让开一点,不然我就从你身体上碾过去。再见,孩子。”他说着,关上了车门,发动引擎。
Harley向前一步,尽力克制住不断下垂的嘴角。
Tony降下车窗,犹豫几秒后松开一直被咬紧的下嘴唇,转向定定站在车外的Harley,说道,“孩子,对不起,你做的很好。”
“你现在要像我父亲一样丢下我不管吗?”男孩又走上前一步,被烟尘染黑的脸庞上的神情刺痛了Tony的心,虽然下一瞬他就明白了Harley的小心思。
Tony眨了眨眼睛,回答道,“没错。等等,你是在装可怜吗?”
“我好冷。”Harley将肩上披的大号围巾裹在头上,可怜巴巴地看向Tony。
“我看的出来。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得出来吗?”工程师问道,Harley摇摇头,没有回答。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你说的。”
Harley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瞬间恢复小大人的姿态,嘟囔道,“试试又没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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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铁门在战甲的力量下仿佛纸糊般被一脚踢坏,被重新漆成红白蓝三色的战甲抬起左臂,上肢处的武器对准洞穴中的恐怖分子。
裹着头巾的恐怖分子惊慌失措,举起双手,快速地说着听不懂的语言。
通讯声响起,战甲的动作滞了滞,“呃……请稍等。”
Rhodes笨拙地举起右手,贴在战衣面甲附近,问候道,“Hello?”
“你试着被妹子压在身上的时候抬头一看发现她突然全身发光,变成橘色吗?”Tony单手开车,右手举着资料袋中的一张文件,面色凝重。
“有,你是谁?”Rhodes问道。
“是我,伙计。”上校的脸上绽开笑容,Tony取过另一张纸,继续说道,“上次我失踪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一直在找我。好吧,你现在在干什么?”
上校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敢出气的恐怖分子,回答道,“呃……在巴基斯坦登门造访交朋友。你在干什么?”
“是AIM重新设计了你的战甲吗?”Tony从文件上抬起头,追问道。
“没错。”
Tony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丢在副驾驶座上,眼神逐渐严肃,他快速说道,“我现在要用通讯卫星,需要你的账号。”
“一直都是那个账号‘战争机器68’。”
“密码呢?”
“每次被你黑完我都得改密码,Tony。”上校无奈地控诉好友的行为,但语句间并没有生气的意味。
“现在不是80年代,‘被黑’这个词已经过时了,告诉我密码。”Tony对Rhodes这一套几乎免疫,完全不给上校反驳的余地。
Rhodes叹了口气,认命般说道,“战争机器牛逼闪闪(War Machine Rox With An X),全部大写。”
“哈哈哈——”
战甲肩上的重机枪锁定发出笑声的矮个恐怖分子,剩下的人脸上的笑意也被恐惧替代。
电话另一头的Tony爆发出一阵大笑,这是爆炸后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上校无奈地耸耸肩,说道,“尽情笑吧。”
“这可比钢铁爱国者好多了。”Tony说着调转车头,向玫瑰岗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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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y的能力和车还算不错,就是有些过分热情。
Tony耸耸肩,按下了回车。
“你觉得这辈子的决定性时刻是什么时候?”
“是我下定决心要战胜伤痛的那天。”
画面虽然模糊,但左上角赫然写着金发男人的名字。
David Chad。
Tony深吸一口气,将视线从视频转向旁边。
又一个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Tony犹豫了几秒,将鼠标移到她的名字上。
“能否对着摄像机说出你的名字?”
“Ellen Brandt。”
Tony低下头,不去看已经化为灰烬的女人,他肋骨处的伤口似乎重新裂开了。
“好的,注射将定期进行,不许喝酒或take drug。不自律的人将退出本项目。”
Tony深吸一口气,重新抬头注视着画面中的Killian。
画面转化。
男人将自己凌乱的金发绑好,摄像画面中的侧脸瘦削而冷峻。
1999年,过去了14年,Tony Stark亲手造就的恶魔。
“你们曾经是累赘,残疾人——”
当年的Aldrich Killian也是。
“但你们将成为人类进化的下一阶段——”
Tony按下回车键,打开AIM文件库中的下一个文件。
绝境病毒项目,注射测试,第一阶段。
“大家好,开始之前,我向大家保证,当你们回首往事,最痛苦的回忆将是你们深思熟虑后决定抛诸脑后的极高风险。”
四块屏幕上,数以百计的残疾人被带领着来到地堡里,他们被固定在简陋的直立束缚装置上。锐利的针头刺破皮肤,点滴袋中的不明液体顺着透明管流入血液循环之中。
“今天就是你们的荣耀之日!”Killian的演说还在继续,激动和恐惧混合在男人的声音之中,他命令道,“开始!”
药剂的效果只能用立竿见影形容,女人的眼底仿佛有烈火在燃烧般迅速亮起,胸口的皮肤下也闪烁着橙色的光晕。她开始尖叫,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一秒、两秒,橙色的光晕自女人断肢处延伸,快速形成手臂的形状。新生的肢体并不似正常皮肤,倒是更像喷发的岩浆,呈现黯淡的橙黑色。
画面外男人的咆哮声陡然提高了一个八度,摄像机快速转向旁边的金发男人。
工程师认出了被警方判为过失炸死自己和其他五个人的Davis Chad,他向前倾了倾,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
Killian的脸上显露出恐惧的神情,他当机立断,大喝道,“我们得离开这里!快离开这儿!带他们走!带他们出去!”
被绑缚在束缚架上的Davis不断前后晃动着,他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橙色,胸膛处也越来越亮。他缓缓张开嘴,近乎刺目的光晕是录像最后的内容。
Tony凝视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低声说道,“会走火的炸弹就不叫炸弹了。这东西不是一直都好用吧。老兄?”
“它有缺陷,但是你找到买家了吧?买家是那家伙,抓到你了。”
Tony盯着画面中燃烧的火焰,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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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Stephen站在窗边,注视漆黑的夜色,回眸看向靠在酒店床上的Maya。
“很有趣的事情。”植物学家回答,她解释道,“Werner Von Braun为他们制造火箭之前也是个理想主义者。”她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液,转向坐在自己床边的Pepper,“他幻想着航天旅行,喜欢仰望星空。第一枚V2火箭落在伦敦的时候,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火箭运行的很完美,只是落在了错误的星球上。”Stephen接过话头,缓慢摇晃着自己的酒杯,“这就是你对Killian的评价?他的聪明才智用在了错误的地方?”
Maya的眼神逐渐怪异,她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觉得跟你比起来,他远不如我所想象的聪明,Strange博士。”
“别说那些恭维的话语,女士。”Stephen完全不吃她这一套,将话题重新引回正轨。
“我们开始时都很天真,”Maya回忆着,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只是纯粹的科学。然后自大的心开始作祟,变得痴迷。”她的笑容逐渐收敛,苦涩代替了喜悦,“当我再回头看的时候,已经偏离很远了。”
“你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了。”Pepper温言安慰道,双眼中流转着同情,“Maya,你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交给了一个智囊团。”
“没错,但是Killian依靠军事合同组建了那个智囊团。”植物学家依旧没有释怀,语句间的悔恨清晰可见。
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们以前也是这么做的,Stark工业,你不用自责了。”Pepper并没有注意到Stephen的异样,依旧专心劝导着植物学家。
“谢谢你,Pepper,我真的很感激你。”Maya径直看着Pepper,双眼中的情绪复杂。
医生眯起眼睛,他分辨出了感动、欣赏……但为什么——会有愧疚?
门铃的声音让所有人下意识看向门口,一秒后,Maya说道,“是我之前叫的客房服务。”
“我去吧。”Pepper说着,转身向玄关走去。
Stephen绷紧神经,他不自觉握住西装口袋中的悬戒,紧盯Pepper的背影,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在医生背后,Maya的神情微微一变。
“请进吧。”Pepper让开一步,方便餐车穿过不算宽大的门。
Stephen呼出一口不知何时屏住的气,松开了悬戒。
“Stephen!带着Maya跑!”
Pepper的尖叫声很快便被终止,Killian掐住Pepper的喉咙,笑盈盈地打了声招呼,“你好,Pepper。”
“你先走,”Stephen紧盯着Killian放在Pepper脖颈处的手,头也不回地对植物学家说道,“Killian,我们有——”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把手举起来,Strange医生。”Killian略显嘲讽地抬了抬下巴,于此同时,冰冷的枪口抵住了Stephen的脊柱。
Stephen几乎在一瞬间便想通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医生神情一凛,微微转过头看向持枪的Maya,“我早该想到你有问题的。”
“你只是太过关心Stark,Strange博士。”Maya近乎淡漠地回道,并没有跟他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昨晚出现在Stark住处的原因吗?”Killian看向Maya,疑惑地问道。
“我只是想修正这一切,我不知道你和大师打算将那里夷为平地。”
“所以,你是想救Stark?”Killian的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杀机,仍是被Stephen尽收眼底。
“如果我要救他,就拿着这个。”Maya暗示性地看向手中的枪械,而后解释道,“我跟你说过了,Killian,我们可以利用他。”
Pepper挣扎地更厉害了,Stephen攥紧了双拳,脖颈上的围巾快速一抖。
“如果我们明年需要新产品的话,我需要Stark的协助。”
“他只是缺一个合适的动机,现在我们有两个。”
Stephen注视着Killian放在Pepper喉咙处的手,前者原本白皙的颈部已经布满青红色的掌印,完全无法摆脱后者的钳制。
即使他和悬浮斗篷能脱离Maya的枪口,Pepper脆弱的喉咙也再无法承受Killian的下一次攻击。
医生咬紧牙关,长叹一口气。
地狱痛失人才——关于别西卜的计谋与爱情
S2里面的暗线里,别西卜大人这条线其实很有看头。
首先,从E01里Shax的情报可知,地狱的运营情况不佳。其实放到人类的公司中,地狱就像是里面的一个事多钱少但又不可或缺的项目,而作为这个项目的头头,别西卜的焦虑烦躁可想而知(因为需要被punish的坏人越来越多,但按照圣经所言,当时他们的大老板路西法带走的堕天使只有三分之一,而且其中有不少应该在天堂大战里被消灭了)
能跑业务的骨干不多,手下大部分人都是吃闲饭的,可项目压力越来越大。因此在对话中看得出虽然他也希望能改善地狱的工作环境,但大多是情况还是被压力逼得暴躁无比。
[图片]
只能说难怪别西卜能当六千年的地狱公爵,作为管理层,他十分懂...
S2里面的暗线里,别西卜大人这条线其实很有看头。
首先,从E01里Shax的情报可知,地狱的运营情况不佳。其实放到人类的公司中,地狱就像是里面的一个事多钱少但又不可或缺的项目,而作为这个项目的头头,别西卜的焦虑烦躁可想而知(因为需要被punish的坏人越来越多,但按照圣经所言,当时他们的大老板路西法带走的堕天使只有三分之一,而且其中有不少应该在天堂大战里被消灭了)
能跑业务的骨干不多,手下大部分人都是吃闲饭的,可项目压力越来越大。因此在对话中看得出虽然他也希望能改善地狱的工作环境,但大多是情况还是被压力逼得暴躁无比。
只能说难怪别西卜能当六千年的地狱公爵,作为管理层,他十分懂得“借力使力,均衡各方”他很清楚Shax的野心与及其虎视眈眈老蛇的位置的想法,所以首先让Shaxzuol伦敦地区的负责人。一来填补空缺,二来像Shax这种权欲熏心的人,自然不会像老蛇那么容易被“策反”。
然后重点就来了。
显然,别西卜是希望借老蛇和Shax找到加百列的,但除了完成自己的心愿,他也利用Shax完成另一个企图——节流。
别西卜怎会不知道Shax的能力远远不及老蛇,可当Shax闯入他办公室向他要恶魔军团时,他却冷笑着答应,还给Shax打足了鸡血。
为什么?因为Shax带走的正是最低级的、没有业务能力的底层恶魔啊如果他们被干掉,这些资源可以省下来用在别的地方。
别西卜心里的账目清楚得很:既能利用Shax的野心找到加百列,又能理所当然的裁减人手。
所以,当Shax找Furfur要人时,究竟给她多少人,其实根本不是由Shax决定,而是“别西卜希望裁减多少人”——因此出现了无比真实的吵架还还价外(项目负责人要预算的卑微时刻)。
到最后从100到70,其实也能看出,虽然想节流,但还是要考虑人手不足的情况。再怎么没用的低级恶魔,别西卜还是不能一次性牺牲太多。可见地狱人手不足的情况让人心惊。
因此,E06里别西卜同意加百列“保持稳定不开战”的动机是充分的。假如这一战没有改变现状,那么人手更为不足的地狱在未来只会更难维持工作效率——而这一点,是任何管理层都不愿看到的。
而关于两人为何会堕入爱河,理由其实很简单:同为管理者,与加百列的相处让别西卜有种“被理解工作苦难”的共情感。
※作为管理层,他们面对的许多压力只有身在高位的他们清楚,而他们每日面对的“下顶上压”的项目压力与无数需要被解决的问题。在这日复一日的工作里,他们无人同情更无人共情,从没有人会夸他们一句“你干得很好”。
因此垃圾上司组牵手成功是很符合逻辑的——两个人因为共同处境共同语言走在一起,且同样对现在的工作感到厌倦,对职业前景感到黑暗失望。在这时候,有个理解的你委屈辛苦的人出现,且跟他在一起时你无需处理任何“愚蠢的问题”,带来前所未有的放松与满足。这种情况下,产生好感只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既然垃圾工作不值得,那何不干脆远走高飞,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呢?
终于摆脱业务压力的两个夹心饼项目负责人,虽然人品很烂,但还是希望他们在半人马座过得开心吧。
一个好的作品能够让不同类型的人找到心灵共鸣的地方。
Azi和老蛇展现的是普通打工人的日常,而垃圾上司组代表的则是中层管理者的无奈——他们比任何人都不能躺平和搞砸事情,不能放弃和退缩——这些压抑和憋屈,最终在爱情中找到了突破口,让人感到宽慰和羡慕。
关于武帝后宫一些刻板印象的破解
本人极度看不惯武帝后宫的各种营销号和洗脑包,
事实上武帝后宫由于电视剧的夸张和粉圈,早已被严重的脸谱化了。这边一一进行破解。
一、卫子夫一年不复幸与陈皇后没有任何关系
在正史中,卫子夫进宫后的一年不复幸的段落,根本没有任何出现陈皇后的字眼。她出宫的原因在史记中也记载的很清楚了,“武帝择宫人不中用者,斥出归之”。
电视剧喜欢将卫子夫一年不复幸的原因全部甩到是陈皇后故意从中干预,为了霸占刘彻不让他睡女人。这是因为电视剧要塑造剧情效果,如果不是跌宕起伏的剧情,观众也不会看下去。但也希望能分得清电视剧和正史,不要把电视剧当真。
二、陈皇后并没有要求一夫一妻,她也不是大婆教恋爱...
本人极度看不惯武帝后宫的各种营销号和洗脑包,
事实上武帝后宫由于电视剧的夸张和粉圈,早已被严重的脸谱化了。这边一一进行破解。
一、卫子夫一年不复幸与陈皇后没有任何关系
在正史中,卫子夫进宫后的一年不复幸的段落,根本没有任何出现陈皇后的字眼。她出宫的原因在史记中也记载的很清楚了,“武帝择宫人不中用者,斥出归之”。
电视剧喜欢将卫子夫一年不复幸的原因全部甩到是陈皇后故意从中干预,为了霸占刘彻不让他睡女人。这是因为电视剧要塑造剧情效果,如果不是跌宕起伏的剧情,观众也不会看下去。但也希望能分得清电视剧和正史,不要把电视剧当真。
二、陈皇后并没有要求一夫一妻,她也不是大婆教恋爱脑母老虎,没有要霸着武帝不让他睡别人
史记汉书两本正史并没有任何记载陈皇后要求一夫一妻,不让武帝睡别人,也没有任何记载陈皇后霸着不让纳妃,是个大婆教。陈皇后是个母老虎大婆教也是电视剧夸张化的结果。
事实上,陈皇后是个西汉时候出身贵族的女子。并且从馆陶找刘荣刘彻分别定亲的事情可以看得出,陈皇后从小的定位就是长大了要当皇后,她从小就是被培养要当皇后的。在这样的背景下,你说她是个母老虎,大婆教,她的成长背景也不可能会让她成为这样的人。
三、陈皇后和卫子夫的矛盾被电视剧和粉圈严重夸张了
根据前两条可以总结,陈皇后并没有任何记载要求一夫一妻,不让武帝纳妾。所以陈皇后也不可能因为武帝宠爱其他人去针对别人。武帝纳个妃子在她看来也很正常啊。
事实上卫将军骠骑列传里面讲的很清楚了,陈皇后是因为无子才妒。而馆陶去绑架卫青是因为闻卫子夫有身。从史料中看得出,陈皇后并不是恋爱脑,她也没有那种迫害小妾的思想。
《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皇后,堂邑大长公主女也,【无子】,妒。大长公主闻卫子夫幸,【有身】,妒之,乃使人捕青。
陈皇后因为卫子夫怀孕有危机感也很正常,因为她是皇后,西汉重母族。若陈皇后无子,而其他妃子诞下长子,皇后地位确实不稳。从张嫣和上官她们被长辈逼着要生皇子就看得出,西汉皇后的生育压力是非常大的。
并且咱们有上帝视角,知道卫子夫第一胎生的是女儿。可是当时的人又不知道,陈皇后焦虑很正常啊。
而且我也不觉得陈皇后是坏女人。面对催生如此的压力,她也只是折磨自己,没有任何史料记载害本人过卫子夫。而且后面卫子夫平平静静生下三个女儿,陈皇后也没有任何行动,说明史书上的陈皇后本性不坏,这是肯定的。
相反,馆陶到确实很擅长宫廷斗争。从她联合王娡斗掉栗姬母子,栗姬母子皆惨死就看得出,她不是那种仁慈的人,并且很在乎权利,面对会动摇女儿皇后地位的事情,她会做出极端的事情,不是不可能。
推测陈皇后不一定会知道她母亲绑架卫青,这很正常啊。而且史书上确实明确说了,这是馆陶做的。
【划重点!!我从来没有觉得馆陶绑架卫青是对的,馆陶这个行为当然很恶劣,应该评判。】
四、没有任何史料提到陈皇后管理后宫管的不好,同样也没有任何史料提到卫子夫管理后宫管的很好
事实上这两位皇后管理情况如何在史书中都没有记载,私认为这两位皇后在位期间后宫并没有什么大乱子,所以史书不与记载。
因此拿着卫子夫管理后宫管的好去踩陈皇后管的不好,一副卫子夫当了皇后后整顿后宫风气的说法也是不对的。私以为,若是要证明卫子夫管的比陈皇后好,应该拿出两位皇后在位期间的后宫情况的史料进行对比,这样才更应该有说服力。
五、卫子夫涕泪请出不是欲擒故纵,装可怜
史记汉书均没有任何记载卫子夫涕泪请出是为了装可怜要留下来。事实上完全可以理解她哭,举个例子,假设你进入一家世界五百强的企业,但是不得重用,一年后还被裁员,那肯定哭啊。这件事情只能看出掖庭女人们的生活是不幸的,无法保障的。
电视剧把她拍成低眉顺眼的绿茶是因为要戏剧性效果,然而事实上史记汉书里面卫子夫没有任何绿茶的表现,就是个普通的后妃。希望大家能分得清电视剧和正史,不要把电视剧当真。
六、卫子夫和武帝不是一见钟情,是日久生情
并且看史书记载,个人不认为武帝和卫子夫是在平阳府一见钟情。他们二人在平阳公主府初遇,这是他们认识的一个契机。但是你说那时候武帝就爱上卫子夫了,我是不赞同的。从后面卫子夫在宫里被忘记一年可以看得出,当时肯定还没有爱情。
但是你说武帝对卫子夫后期也没有宠爱,我也是不赞同的。史书上确实说了,后面武帝与卫子夫接触中“尊宠日隆”。是随着接触的时间久,宠爱一天比一天深。并且“大幸,有宠”等记载确实也能证明后面的卫子夫确实很受宠。
因此,可以得出结论,武帝对卫子夫并非一见钟情,而是随着时间的接触才有的感情。
《史记·外戚世家》:入宫岁余,竟不复幸。武帝择【宫人不中用者】,斥出归之。卫子夫得见,涕泣请出。上怜之,复幸,遂有身,【尊宠日隆】。召其兄卫长君弟青为侍中。而子夫后大幸,有宠,凡生三女一男。男名据。
若按照某粉一见钟情这个逻辑,武帝和掖庭里面以填后宫的数千人都一见钟情了。
《汉书·贡禹传》:武帝时,又多取好女至数千人,【以填后宫】,是以内多怨女,外多旷夫;武帝征伐四夷,重赋于民,故民重困,至于生子辄杀,甚可悲痛。
因此,有的小说喜欢编排武帝对卫子夫是一见钟情,为了隐忍去讨好陈皇后,掌握实权后接回卫子夫也是很可笑的。且不说陈皇后根本不是一夫一妻的大婆教,那时候的武帝是真的对卫子夫没有爱情,甚至都忘记卫子夫了。这个锅不能甩到陈皇后身上。
七、李夫人并不是电视剧里面的心机女
电视剧为了加强剧情,往往会把李夫人塑造成野心很大的心机女。事实上史记汉书里面李夫人本人没有任何不良记录,甚至也没有任何骄纵的行为。她本人也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
并且本人也不觉得她不是那种摆不正位子的人,相反她很懂分寸,知道自己的位置。一个能说出色衰爱弛这种话的人,绝对是理性聪慧,知道自己的位置的,又怎么会是电视剧里面那种野心这么大的人呢?
八、钩弋夫人并没有任何记载像电视剧一样参与巫蛊
电视剧为了夸张剧情,往往把钩弋夫人设置成反派,将武帝晚年自己的错误甩到一个小女孩身上。事实上在史记汉书中钩弋夫人没有任何参与巫蛊与江充勾结的记录。她被赐死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她参与了巫蛊,史记汉书都明确交代了,是武帝怕“子少母壮,女主干政”。
其次,钩弋夫人在巫蛊之祸中是不是跟着武帝一起呆在甘泉宫养病都不好说。电视剧虽然喜欢这么拍,但是同样的,史料也没有任何记载。
而且当时刘弗陵才三岁,钩弋夫人肯定也要照顾刘弗陵。武帝去甘泉宫真的会带上钩弋夫人么?不好说。
附:三辅黄图也并没有实锤钩弋宫在宫外,在不同的两段记载是不一样的。在其中一处记载钩弋宫在长安城外,但是还有记载是在未央宫里面也有一个钩弋殿。并且三辅黄图里面也说了,未央宫里面也有钩弋殿。
《三辅黄图》:
1.长门宫、【钩弋宫】、渭桥宫、仙人观、霸昌观、安台观、沦沮观,以上三宫四观,在长安城外。
2.未央宫有宣室、麒麟、金华、承明、武台、【钩弋】等殿。
顺便说一句,武帝粉希望自己有点担当,主动承认自己在巫蛊之祸中占大头的错误,而不是把所有的锅都甩到无辜的小女孩身上。你们这种洗脑包只能证明武帝是个弱智白痴,在位五十多年的皇帝被小女孩骗,可笑可笑。
九、钩弋夫人并没有装神弄鬼
电视剧为了塑造钩弋夫人反派的形象,不惜拿出野史中她的神迹大肆宣传、天天拿着她的手还有玉的事情说事情。
钩弋手握玉钩的史料出处是晋人写的志怪小说列仙传。钩弋从小手张不开,数十人掰不开,汉武帝一掰就掰开的记载出自志怪小说汉武故事。钩弋死后没有尸体,没有尸臭有香气也是出自神话小说搜神记,都不是出自正史。
正史中,史记里面压根就没有任何钩弋玄幻色彩的记录片段,汉书里面记载了望气者有奇女,手握拳(没有玉钩,没有天生手张不开,就是普通的手握拳),十四个月生子。所以拿着神话小说在那边证明钩弋手握玉钩装神弄鬼,大可不必。
至于黑粉纠结的汉书记载十四个月生子,这个很明显是后面史官贴的神迹。刘邦母亲还是与龙交配了呢。薄姬还梦见龙,还和刘邦讲了。晋书也有记载十五个月生子。汉宣帝还有狱中望气者说有天子气,还有公孙病已立那个谶语呢。王政君还死了好几任未婚夫呢。根据其他人的神迹,钩弋汉书里面贴的神迹根本就是正常范围。
十、钩弋夫人从来没有像电视剧里面那样舔过刘彻
正史中钩弋夫人从来没有舔过刘彻。
汉书中的手握拳并没有任何神迹,没有从小手打不开,也没有手握玉钩,就是普通的手握拳。
汉书中的手握拳也不能证明她是主动接近舔刘彻,人家一乡下丫头看见皇帝会紧张,手握拳很正常。麻烦武帝粉不要一天天脑补,人家正常的行为举动也能脑补成舔刘彻。你们这种行为和街上的普信男看见美女们活动就脑补美女们都爱他有什么区别?
《汉书·外戚传》: 孝武钩弋赵婕妤,昭帝母也,家在河间。武帝巡狩过河间,望气者言此有奇女,天子亟使使召之。既至,由是得幸,号曰拳夫人。
天若有情同人 不见朗月 9
第六章 上 故人
巴士行进在公路上,穿过树木往前奔去。车上有女人抱着孩子,丈夫和妻子,老人和怀孕的女儿,父亲带着一双儿女,还有拿着大行李箱的年轻人,林林总总,像是要去拍全家福一样齐全温馨,聚在这巴士上。港生和Julian坐在后面的位置上,港生靠着过道,Julian靠着港生。
这样挺不错的,Julian 想。
车厢里光线十分充足,阳光穿过车窗,流连在窗边年轻人的身上。
从码头到鲁生墓地距离很远,Julian看着车上的人上来下去,偎着风,觉得困了。
港生感觉到Julian的头越靠越近,想来是他睡着了,微微扭头一看,确实是。
Julian头发有些长了,要找个时候给...
第六章 上 故人
巴士行进在公路上,穿过树木往前奔去。车上有女人抱着孩子,丈夫和妻子,老人和怀孕的女儿,父亲带着一双儿女,还有拿着大行李箱的年轻人,林林总总,像是要去拍全家福一样齐全温馨,聚在这巴士上。港生和Julian坐在后面的位置上,港生靠着过道,Julian靠着港生。
这样挺不错的,Julian 想。
车厢里光线十分充足,阳光穿过车窗,流连在窗边年轻人的身上。
从码头到鲁生墓地距离很远,Julian看着车上的人上来下去,偎着风,觉得困了。
港生感觉到Julian的头越靠越近,想来是他睡着了,微微扭头一看,确实是。
Julian头发有些长了,要找个时候给他理发了,自己的头发好像也有点长了,不如一起去,港生这样想着。他忍不住低头多打量几下Julian,却又不想自己动作太大,把Julian吵醒。
就这样,港生维持着别扭的姿势静静地从发顶看着Julian。过长的额发已经挡住了他的眼睛,露出他俏挺的鼻梁,靠近窗户的侧脸晕染着光,这样的距离正好可以看到他脸颊上的小绒毛,柔化了他的脸部线条,圆润的耳朵透着光线,似乎可以透出毛细血管,红红的,显出生命力,正是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的样子。怪不得时不时透着“恶劣”和淘气,港生想着。
巴士快到站了,港生轻轻摇醒Julian。二人下车在墓地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两束花和一个果篮,就进去墓地了。
墓碑上鲁生的照片可以一窥他生前的风范,带着些许儒雅的矜贵和毫不掩饰的气场,港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帮派老大的人物。有这样的父亲,年纪轻轻的Julian,他有的强势霸道的气场做派并不奇怪了。
Julian蹲下身子,把花束摆好。港生把他手里的果篮交给Julian,等他摆好,自己弯腰鞠了一躬,把手里的花束摆上。
Julian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靠着墓碑坐下,手伸上前去,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每一个字,仿佛是要用自己的手一一刻出来这些字。一笔一划,Julian觉得在往自己心上刻。
港生就这样看着Julian一遍一遍地写,他心里也是翻起波浪。他蹲了下来了,握着Julian的手,抿去Julian眼角的泪。
“我没事。”Julian语调轻飘飘地说。
“我没想过会是这样再见面。他们好陌生了,我连梦都很少梦见他们。”
“梦醒了之后,我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只觉得心里空空的,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空空的又沉沉的。”
“后来我知道他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马上回来看他。那么远,太平洋那么宽,没人等我回来。”
“Julian……”港生收紧自己的手掌。
“Julian……他给我起的名字鲁德培,他更喜欢这个名字。”只不过我哪里是鲁德培的样子呢?Julian轻轻地叹了口气。
“鲁德培,鲁生对你的期望很特别,他不是希望你有大屋,种大田。就像我,名字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在哪里出生就叫什么名字,华京生,华港生,还有一个还没见过面就死掉的哥哥华粤生。这么看,我老豆前半生都在漂泊。”
Julian也握紧了港生的手,俩人就这么沉默下来坐着。
“阿培?”一道低沉有力的男声传来,打破这静谧。
Julian 应声侧头去看,十几年前他在台湾的时候,那些叔伯是这样叫他的。
“真的是你。前段时间你给我打电话,还不肯告诉我你回台湾来了。”来人声音依旧低沉稳重,透出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港生这才反应过来“阿培”就是自己身边的Julian,鲁德培。原来Julian前段时间联系过别人,他不知道。他扭头看向来人。
只见五六个着深色西装,戴墨镜的精壮男人围着一个穿黑色对襟唐装的中年男人,离这个中年男人最近的精壮男人手里还捧着一大束菊花,提着一个大果篮。
发声的正是这个中年男人,他双眼炯炯有神,面带笑容,正是含威不露,看着Julian。
“丁叔。”Julian站起身与他对视。
“你去美国后,我就没再见过你了,你都这么大了。没想到啊,是在这里见面了。”被唤作丁叔的中年男人说着话,微一抬手,旁边的精壮男人就把花递到他手上。
“我来看你了,海哥。”丁成弯身将花摆在墓碑旁,仔细地放好,又接过果篮摆上。
Julian咬了下后槽牙,他低头对港生说:“哥哥,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纸钱卖,好吗?”
这分明是打发他的姿态,港生明白。这个人是Julian父亲的旧相识,应该也是帮派人物,他内心里不想Julian再同他们接触。不过,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因为自己似乎没有立场说什么。
“阿培,你在香港的事,汪振洲已经告诉我了。”丁成说完看着Julian,许多年前大哥身边的小奶娃娃,和眼前这个只言片语里拼凑出的做事狠决的年轻人,很难重叠在一起。
“丁叔认识David?”所以那时候才能联系上我,Julian明白了。
Julian父亲年轻时和汪振洲走南闯北打拼过,后来两人虽分道扬镳,情义未散,汪振洲去美国做生意,改名David.Wang,人十分活络,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父亲送他去美国读书的时候,嘱托汪振洲照顾。不过,汪振洲的势力主要在旧金山,起初他们照面不多,Julian商学院毕业后,汪振洲邀请他加入自己的华夏集团。与鲁生不同,汪振洲已是个彻底的商人,他和旧金山唐人街老大称兄 道弟,也同几个议员政客有些私交,利用自己华人的身份游走,又喝咖啡谈民.主,已然西化。David为Julian绘制了在北美,中国大陆,港台,东南亚的生意蓝图,为这个年轻人的美国梦燃起一把大火。
Julian没想到丁成认识汪振洲。丁成曾是父亲帮派的二把手,后来他不满父亲的道义做法,分走了几个码头和一些生意自建帮派,势头颇猛,听说他的帮派叫做天道 盟。
“我跟了海哥那么久,后来分开,也是朋友。他会介绍他认识的人给我,我见过汪振洲一面。”丁成说到,“你父亲是个不错的人,不过,有时候识人不明,有时候又太过仁慈。”
“您想说什么?”
“年纪大了,见到故人之子,有些感慨。”
“谢谢您,丁叔。谢谢您安葬我父亲。”父亲的旧事,Julian不甚在意。
“这是份内的,我们加入帮派的时候,就发誓只要剩下的有一个人,就要帮兄弟收尸。只可惜,我没救下大嫂。我知道海哥被害的时候,你母亲已经失踪了。有人说她是被你父亲的副手小孙藏起来了,我还没有找小孙算账,他就被其他人打伤,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逃了,再没消息。”
“我母亲,母亲她没事,我在香港见过她。”
“那就好。香港的事,还没有摆平,你打算怎么办?”
“我……”
【芦花】绯色的咬痕01
脑洞产物,警官港生误以为Julian是鸭劝他从良的故事
1、
“该死的基佬。”
被洋人意外骚扰,华港生好不容易把他塞进隔间,对着门啐了一声,无端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只是给差点自杀的问题少年做心理疏导,没想到还要来到gay吧这种鬼地方。前一秒还在安慰对方说同性恋不是心理变态,下一秒就被洗手间里突如其来的骚扰打了个粉碎。
人不走运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坏事接二连三。夏青昨天正式向他提出了分手,优秀警员的评选称号被别人拿走,现在甚至还要被基佬摸屁股。
“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贱人……男人也是贱人……”附...
脑洞产物,警官港生误以为Julian是鸭劝他从良的故事
1、
“该死的基佬。”
被洋人意外骚扰,华港生好不容易把他塞进隔间,对着门啐了一声,无端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只是给差点自杀的问题少年做心理疏导,没想到还要来到gay吧这种鬼地方。前一秒还在安慰对方说同性恋不是心理变态,下一秒就被洗手间里突如其来的骚扰打了个粉碎。
人不走运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坏事接二连三。夏青昨天正式向他提出了分手,优秀警员的评选称号被别人拿走,现在甚至还要被基佬摸屁股。
“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贱人……男人也是贱人……”附近的人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醉醺醺地在口出狂言。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秀丽,打扮得也清爽干净,不像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职业习惯促使他多看了几眼。
“你看着我干什么。”转过头更是一张精致的脸。容貌绮丽的男人醉眼迷离地捏着酒杯,湿漉漉的琥珀色眸子直撞进华港生的瞳孔。
华港生一时语塞,但被怼到的火气让他忍不住调侃了一句“看你好看不行吗。”顺便轻佻地打了个响指。
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眨着眼睛妩媚一笑,走过来坐在华港生的大腿上。身上也没有脂粉香气,全是自然清新的香水味,像沾着晨露的玫瑰。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鲜嫩嫩水灵灵。换成平时华港生或许不介意多欣赏一会儿。
如果少年不是一个money boy的话。
华港生想试着推开他,但少年比他看起来要沉,身体在他大腿上磨来磨去,一来二去也擦出了一点恶心的反应。这下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看你愁眉苦脸的,来陪我喝杯酒。”少年把高脚杯凑到华港生嘴边,华港生勉强喝了一口,嗓子像要烧起来了一样。他喝不惯这么辣的洋酒。
然后少年的嘴唇沿着他喝过的地方,把剩下的酒灌了进去。
这么小年纪就学会熟练应酬,基佬的世界真是复杂。华港生看着对方的动作,感觉浑身肌肉僵硬起来。怕他再多纠缠,把钱全部塞进少年的衬衫口袋里,有几张顺着对方的胸口滑进去。
“什么意思。”
少年突然蹙起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弃钱少。
“以后找个正经工作。”
Julian有点哭笑不得。
2、
“什么,你说你去了gay吧?还给mb花钱!”
“喂你小点声。”华港生心安理得喝着阿柴请他的啤酒,用烧麦堵住他的嘴。
“我是被他缠住了,没办法才掏点钱抽身的。不然今晚怎么能和你在这里喝酒。”
“不是吧,虽然你细皮嫩肉,看起来是像男人会喜欢的类型。但谁会不长眼勾引警察啊。你不是来找个借口坑我酒吧?”阿柴咬着烧麦,总觉得今天的华港生看着和以往不太一样。
“谁去那种地方会穿工作服。”华港生气鼓鼓抓起包子,“我真的遇到变态。”
“听说那家gay吧里的人很专业,你怎么这么衰遇到个歪瓜裂枣。”阿柴摇摇头。
“好了不提这个了……为周末干杯……”
酒杯碰撞在一起,泡沫摇摇晃晃溢出来。
华港生有点想说,虽然那个少年有点变态,但姿色还是一顶一的。
3、
过了一周华港生又想起来遇到的疑似未成年的小男孩,当时仅凭一时的好心,也没有关注过他后来怎么样。虽然这个地方让他一阵恶寒。但抱着帮人帮到底的心情,还是鼓足勇气踏入噩梦般的大门。
正值酒吧人多的时候,一派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景象。
上次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这里面多是肌肉发达又健硕的男人,鼓鼓的胸脯在衬衣下简直要爆出来,看得华港生头晕目眩,不知道是阴气还是阳气过重,压迫得人要喘不过气儿。
“你来找我吗。”少年的声音像清溪一样,给华港生郁闷的心情带来一丝生机。Julian正坐在吧台附近,一眼就认出了他,请他喝了一杯特制的洋酒,“这个是招牌”
“不用了……”上次在菜单上看到过,这酒贵得吓人。
“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只是拿你的钱借花献佛,你喝就是了。”Julian说得理直气壮。
“我不是说让你找正经工作。”
“唉,哪有那么容易。”Julian叹了口气,垂下睫毛,“我什么也不会做。”
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去工地……但华港生看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没怎么受过苦的人。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叶成贵。”作为警察轻易在这种地方透露身份也是件麻烦的事情,华港生用了假名。
“叶先生,我叫Julian,以后请多指教。”
指尖触碰到的一瞬间电流蔓延开来。华港生觉得眼神无处安放,动作都不自然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下次你还会来吗。”Julian的声音带着朦胧的水汽。“我都没有什么朋友,你来陪我聊聊天吧,不收你钱的。”
其实华港生想就此别过,但又实在不忍心做出让对方失望的回答。
“嗯。”
“那就约好了,下次来之前记得给我发信息。”Julian拿来笔和纸把号码写上去,看着华港生把纸条放进皮夹才转身去忙别的事情。
【SBSS】Too Far(11)
SBSS/
学生时代/ABO生子
是个先婚后爱的沙雕文
配合Anna F.的同名歌曲食用更佳
Chapter 11.
毕业后的第二年,詹姆和莉莉结婚了。他们原本觉得在战争期间结婚有些仓促,尤其大家都在与黑魔势力殊死搏斗。但邓布利多坚持认为黑暗的时代要有更多爱与欢乐,他们便简单地办了个婚礼。
小天狼星、卢平和彼得做了詹姆的伴郎,莉莉本想请她的姐姐佩妮来做伴娘——提起这个,梅林,那可真是一场灾难。
佩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麻瓜Beta,嫁给了一个无可救药的麻瓜男性Beta。詹姆和莉莉与她的姐姐、姐夫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佩妮坚称她不会出席莉莉的婚礼,莉莉...
SBSS/
学生时代/ABO生子
是个先婚后爱的沙雕文
配合Anna F.的同名歌曲食用更佳
Chapter 11.
毕业后的第二年,詹姆和莉莉结婚了。他们原本觉得在战争期间结婚有些仓促,尤其大家都在与黑魔势力殊死搏斗。但邓布利多坚持认为黑暗的时代要有更多爱与欢乐,他们便简单地办了个婚礼。
小天狼星、卢平和彼得做了詹姆的伴郎,莉莉本想请她的姐姐佩妮来做伴娘——提起这个,梅林,那可真是一场灾难。
佩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麻瓜Beta,嫁给了一个无可救药的麻瓜男性Beta。詹姆和莉莉与她的姐姐、姐夫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佩妮坚称她不会出席莉莉的婚礼,莉莉是哭着回来的。
这姐妹俩的隔阂似乎很深,佩妮对魔法世界充满敌意,她的丈夫更甚。婚礼时,佩妮寄来了一封生硬的祝福,莉莉这才开心了点儿。
这些琐事都是小插曲,在小天狼星的观念里压根儿不值一提。眼下伏地魔的党羽在英国各处搞恐怖袭击,麻瓜们或许还没察觉到,但魔法世界早已动荡不安,黑魔势力渗透在各个角落。
詹姆和莉莉婚后总是一起出行动,小天狼星则和卢平、彼得一块儿,有时也会前去支援别的战友。随着黑魔势力的蔓延,在前线的凤凰社成员倒下的越来越多——本吉·芬威克不幸遇害,穆迪和隆巴顿夫妇只找到了他的部分尸体;埃德加·博恩斯的妹妹阿米莉亚·博恩斯在魔法法律执行司工作,因坚持保卫魔法部不被渗透,他们的家人被抓走了;卡拉多克·迪尔伯恩失踪,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巫师群众的惊慌如成片黑云笼罩在英国上空,小天狼星一次次出生入死,有时也会冒出和敌方同归于尽的念头,是卢平和彼得阻止了他。
为了摆脱“黑暗”的姓氏,不堪的家庭,还有诅咒一样的婚约,他甚至不惜玉石俱焚。
今天普威特兄弟俩前去处理伦敦郊区一桩“煤气泄漏”案——麻瓜们是这么说的,但巫师们一眼就看出来是索命咒的手笔。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兄弟俩还没回来。卢平不由得有些担心了,今天是他们仨守在据点,刚过满月不久,他的身体还不适宜出外勤,小天狼星和彼得留下来陪他。
突然,一只银色的花豹穿墙而入,张嘴用穆迪的声音说话了:“普威特兄弟遇袭了,情况紧急,对方派了五个食死徒,其中有安东宁·多洛霍夫,速派人增援!”
小天狼星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听到多洛霍夫的名字,彼得打了个寒战,但还是握紧了魔杖。卢平不得不留在这里,叮嘱他们千万小心。
他们幻影移形到事发的地点,才刚显形就听到了打斗声,红色和绿色的魔咒在空中迸溅飞舞。
用幻身咒掩藏了自己的踪迹,小天狼星凑近些才发现吉迪翁·普威特和三个食死徒已经倒在了地上,他的弟弟费比安一人面对多洛霍夫和另一个食死徒,已经撑到了极限。
小天狼星怒火中烧,冲着多洛霍夫甩出一连串狠厉的魔咒,彼得去对付另一个。费比安知道增援到了,虚脱似的瘫倒在地上,小天狼星和多洛霍夫缠斗在一起,丢给费比安一个门钥匙。
多洛霍夫施了一个恶咒过去,门钥匙在爆炸声中被毁了。小天狼星一咬牙,嘴巴先大脑一步念出了咒语:“神锋无影!”
这是他六年级和斯内普情意正浓时无意看到的,那家伙魔法天分确实很高,能够自创咒语。他在对方的魔药课本上看到了这个写在角落里的魔咒,上面只标注了“对敌人”。
他并不知道效果,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脱口而出这个单词。或许只是想试试,也可能他最近一直在考虑对斯内普用这个。
仿佛一把无形的刀锋,多洛霍夫的身体像被狠狠地切开了,大量鲜血喷射了出来,在洇湿的黑袍上并不明显。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另一个人惊惶地去扶他,小天狼星赶紧去拉彼得。
他们扶着奄奄一息的费比安幻影移形,另一个食死徒却不甘心地冲过来,朝他们甩了一道绿光。
费比安推开他们,倒在了地上。
他的手上还带着一只金色的手表,表盘上没有指针,只有几颗星星在不断地跑动。
“……事情就是这样,小天狼星不顾分体的危险,强行中止了幻影移形,回赠给对方一道索命咒。”彼得心有余悸地叙述道,卢平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重;莫丽正跪在地板上痛哭。
他没说这是小天狼星第一次使用索命咒,也是第一次杀死一名巫师。
小天狼星站在窗边,一言不发。
“他说,至少要把普威特兄弟俩的尸体带回来。”还是彼得在说话,穆迪瞪着地板上兄弟俩的尸体,什么都没有说。
凤凰社又折损了两名战士。
“莫丽,别哭了,”卢平上前抱了抱还在痛哭的女巫,“你刚被查出怀有身孕,情绪不宜有太大的起伏。”
她红棕色的头发乱蓬蓬的,身材因多次生育开始渐渐走样。她顾不上自己此刻毫无形象,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失去了我的哥哥……”
“我明白你的痛苦,我都明白,”卢平安慰道,“亚瑟正从魔法部往这儿赶,他很快就到了。就算你不考虑肚子里的这个,也要想想珀西和双胞胎都还小,他们需要你。”
莫丽止住了哭泣。
她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走到小天狼星面前:“谢谢你,把吉迪翁和费比安带回来。”
小天狼星想说抱歉,自己没能救下他俩,但看着莫丽的神情,又实在不忍心让她更难过。
社员接二连三的牺牲给凤凰社笼上了一层阴影。唯一令人欣慰的是艾丽斯和莉莉先后查出有孕在身,她们现在出不了任务,便时不时地去陋居陪伴心情郁结的莫丽,三人一起探讨育儿的话题,至少心情没那么沉重了。
新生命的诞生总是能给人力量的,也许这三个孩子能一起在凤凰社长大,成为亲密无间的朋友呢。
莱斯特兰奇庄园的会客厅里,红眼睛的苍白男人站在主座旁,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黑头发的年轻人,身材瘦削,却站得笔直,模样十分恭敬。
“雷古勒斯,”伏地魔开口了,似笑非笑地望着还只能被称为“男孩”的雷古勒斯,“我想,你已经知道马尔福家族和莱斯特兰奇家族得到了一份‘荣耀’。”
“是的,主人。”雷古勒斯谦恭地说。
“那你想不想为布莱克家族也换得一份这样的荣耀呢?”红眼睛狡猾地盯着他,嗓音如蛇一样蛊惑人心,“要知道,这样的荣耀一共只有三份。”
雷古勒斯几乎没有犹豫:“我当然想,如果有什么吩咐,我必然赴汤蹈火,主人。”
回答是一声轻笑:“不用你赴汤蹈火,雷古勒斯。”
他卖了个关子,雷古勒斯不敢抬头直视伏地魔,只谨小慎微地问:“但凭主人吩咐。”
“你只要……”伏地魔拉起雷古勒斯的手,漫不经心地拍了拍,“给我提供一个小精灵。”
小精灵?雷古勒斯及时咽下了自己的疑惑,满口答应:“是,主人。”
这天晚上恰好是感恩节,斯内普没住在教工宿舍,而是带着比利来格里莫广场12号用晚餐。
小天狼星离家出走后,沃尔布加对斯内普的态度前所未有的恶劣,奥莱恩更不必说,他对长子和他的伴侣始终很冷漠,只有雷古勒斯待他一如从前。若不是遇上重要的节日,斯内普也不会自找不快。
比利和克利切一起去厨房帮忙,斯内普趁四下无人的时候问雷古勒斯:“黑魔王今天单独把你留下来,是为什么?”
“要一个小精灵,”雷古勒斯琢磨着,“我不明白黑魔王的意思。”
斯内普蹙紧了眉:“小精灵……你打算送哪个小精灵去?”
“当然是克利切,”雷古勒斯毫不犹豫,“黑魔王说了,这是一种荣耀,是我本人和克利切的荣耀。嘿,你问这个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和我抢功吧?”
对上雷古勒斯警惕的淡灰色眼眸,斯内普翻翻眼睛:“没必要,我在霍格沃茨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雷古勒斯哼了一声:“也没看你为布莱克家换得什么荣耀啊。”
斯内普讥讽地卷起嘴角:“我只是布莱克家的姻亲,恢复荣耀地位什么的还得靠嫡亲的少爷啊,你说是不是?”
雷古勒斯的脸涨红了——他确实一直没像贝拉、斯内普和卢修斯那样受到黑魔王的器重,这也是他心里的隐痛。
“我会为布莱克家得到这份荣耀的。”不谙世事的少年逞强道,“目前为止,贝拉和罗道夫斯的荣耀依旧是头一份的,他们得到了黑魔王赏赐的金杯;卢修斯盼了那么久,也只是个日记本,他一定很失望。不知道最后一样会是什么,起码布莱克家族的不能比卢修斯的更差了。”
斯内普挑挑眉毛,不置可否。
“你是说,伏地魔问雷古勒斯要一个小精灵?”邓布利多沉思着,银白的胡须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着微光。
斯内普点点头,补充道:“雷古勒斯还无意中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这才是我今晚必须见您的原因。”
邓布利多示意斯内普说下去。
“黑魔王给莱斯特兰奇夫妇赏赐了一个金杯,给卢修斯·马尔福赏赐了一本日记本,”斯内普语调平板,面上看不出波澜,“听雷古勒斯的意思,他如果完成任务,黑魔王也会奖赏给他一样东西。”
“据我所知,伏地魔并不会给下属物质奖励,”邓布利多的手指缓慢地敲着,“尤其莱斯特兰奇和马尔福都非常富有。”
“我也是这么想的。”斯内普接着说,“而且就算金杯是荣耀的象征,日记本是什么?上面总不可能记着黑魔王学生时代的日记吧?”
邓布利多突然抬起头来:“你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金杯吗?”
斯内普干脆地否认了:“他们开会的时候我基本都在霍格沃茨,并没有见过。”
邓布利多也陷入了思考。良久,他低声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伏地魔给的东西,他们一定会小心妥善地保存起来。”
斯内普眉心一挑,默认了邓布利多的判断。
“辛苦你了,西弗勒斯。”见情况暂时无解,邓布利多也不再钻无谓的牛角尖,“感谢你的情报,它们确实相当重要。以及希望你密切注意雷古勒斯,必要时试探一下黑魔王到底要小精灵干什么。”
ps:串联原著剧情,凤凰社的隆巴顿夫妇、哈利成年时莫丽送的金色手表……亲世代的故事太伤了,但我会尽量给所有人一个圆满。
pps: De Profundis的印调倒计时11天,预计8.10晚上预S,前10会有特殊浮力~届时会在企鹅君羊通知,请有意向的同好移步这里
【SBSS】我朋友和他的冤种前男友
Attention!:一些现代社畜搞笑日常,不是理工科专业知识乱写的别纠结
西弗勒斯·斯内普从学生时代到毕业工作,二十七年来一共谈了十八次恋爱,乍一看数量唬人,实际上反反复复对象只有一个——那个该死的狂妄傲慢自以为是的西里斯·布莱克(斯内普语)。
作为他高中时代好朋友的埃弗里,他和穆尔塞伯在得知斯内普第一次和布莱克分手的时候,曾经气愤不已地策划着找个机会在那家伙回宿舍的路上把他套个头套打一顿。计划还没有施行就失去了效果,三天以后他们就和好了,斯内普对他俩保证下次就算要动手也是他自己动手,布莱克这蠢货...
Attention!:一些现代社畜搞笑日常,不是理工科专业知识乱写的别纠结
西弗勒斯·斯内普从学生时代到毕业工作,二十七年来一共谈了十八次恋爱,乍一看数量唬人,实际上反反复复对象只有一个——那个该死的狂妄傲慢自以为是的西里斯·布莱克(斯内普语)。
作为他高中时代好朋友的埃弗里,他和穆尔塞伯在得知斯内普第一次和布莱克分手的时候,曾经气愤不已地策划着找个机会在那家伙回宿舍的路上把他套个头套打一顿。计划还没有施行就失去了效果,三天以后他们就和好了,斯内普对他俩保证下次就算要动手也是他自己动手,布莱克这蠢货打不过他。
他的两个好室友信以为真,没想到斯内普过了半年又和布莱克分手了,在他俩跃跃欲试的目光下,斯内普却并没有对他前男友实施报复行为,因为过了一个周他们又复合了。
而再过了三个月这俩人又分手了第三次,此时埃弗里和穆尔塞伯决定不再去掺和这俩人的破事,吃瓜就好,谁掺和谁是比布莱克还蠢的纯纯大冤种。
后话是詹姆斯波特和莱姆斯卢平加入了他俩的群聊以后,对吃瓜群规表示了十分的赞同和肯定,并加入了他俩对斯内普和布莱克什么时候分手/复合的日常打赌中。波特因观察不仔细、情商一茶匙、对八卦不敏感,经常掐点失败从而深陷谁输了谁请吃饭的挫败局面。当然,布莱克也许不清楚他的好友在背后等着看笑话已经很久了,但鬼鬼祟祟开赌场的这几个人瞒不过斯内普的眼睛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五晚上,埃弗里打扫完屋子在浴缸做了个全身按摩以后,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打开了手机,看到自己备注“西弗和冤种前男友的破事”的那个沉寂三年的群聊又热闹了起来。
[大新闻,他们又分手了。]
[?不要这样吧,今天是他们十周年纪念日诶!]
[你还是不够了解他们,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分的。]
[重点是这个吗?为什么他们的十周年纪念日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我去,不要传播假料,我早上还看到他们一起去超市!]
[波特,我没确定会发群里?晚上十一点分的,布莱克拿了个包夺门而出,西弗勒斯锁了门直接睡了,他说他明天要加班,叫我跟你说一声你可能这两天要收留布莱克。]
[OMG他们怎么吵架受伤的总是我……]
[允悲,还好西弗勒斯从不晚上跑来借宿。]
[稳了,大家开赌吧,这次又是多久?]
[我赌三天!]
除了屡败屡战的波特迅速回复,其他人都按兵不动,埃弗里老神在在地拖出手机文档里斯内普和布莱克的分手和好时间线表。近年来这两人吵架分手的频率连年降低,而冷战时间越拖越长,埃弗里以概率统计软件跑了个数据,五分钟后他信心满满地打字回复。
[我赌三个月。]
[那我赌一个周吧。]
[这么乐观?我赌一个月。]
[买定离手!这次我必不会输。]
[你凭什么这么觉得?]
人类的天性是八卦,特别是无聊的人类。埃弗里津津有味地听波特义正言辞分享了一系列最近半年斯内普和布莱克的恋爱趣事,顺便插嘴修改了一些不合理的添油加醋。西弗勒斯平日极其注重隐私,如果不是因为有事拜托,也绝不会告诉他们这些。波特能知道这么多内情,定然是布莱克忍不住到处秀恩爱还夸大描述。
[过去这么多年,我仍然觉得为他们第一次分手大惊小怪的我是纯纯大冤种。]
[然而你现在还在群里吃狗粮,更像冤种了。]
[哦不——你们大晚上的八卦都没有夜生活吗?]
[呵呵,有夜生活的都给我爬!]
最后是优美的语言结束了今日大新闻。
*
西弗勒斯·斯内普和西里斯·布莱克从认识就开始暗地里争锋相对,看对方哪里都不满意。然而当他们对上眼就天雷勾地火般迅速坠入爱河,看对方哪里都可爱得紧。仿佛坐过山车一般的感情在他们中间波动,频率恰好对上,于是该吵的架一个没少,该亲的嘴一个没落。
结果就是高中从毕业夏令营确定关系到如今,他们反复因为某一次争吵而分手,又复燃爱意而复合。斯内普始终认为和布莱克纠缠多年是导致他无法再投入一段新感情的原因,但回首过去,他和布莱克两人都从不曾从两人的纠葛中跳脱出来,反复往同一个火坑里跳,还有四个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但这并不代表这段感情会让他们感到疲累——事实上,上个月布莱克向斯内普求婚,以此纪念他们不分手三周年,诚邀他踏入婚姻的火坑。
斯内普不可能拒绝,他收下了戒指,但他最近太忙了,实在难以分出时间操办婚礼。正处在事业奋斗期的男人为了升职评级每天都在工作与家庭两点一线奔波,在一楼随便开了营业时间不定的狗咖,只定期喂狗洗狗开着摩托快乐遛狗的男人不太理解他总把自己搞这么形容憔悴的原因。
于是这成为了此次布莱克离家出走的导火索。
“我不明白,西弗勒斯,现在是和平年代,为什么不能追求自己的自由?我想和你一起游山玩水,或者我们一起每天照顾狗,琐事都雇佣人来做,难道不好吗?”
“我不指望你能够理解我的工作。”斯内普圆滑地说道,“我很得到校长的赏识,今年我如果能把国家实验室的项目完成得漂亮,就将从系主任被提拔为学院院长,评上教授职称。这些事情没办法雇佣人来做。”
二十七岁就能评上如此高的职称,连布莱克都愣了几秒。他刚想飞奔过去拥抱他的爱人带来的好消息,但很快又为斯内普的语气感到不安起来,“你意思是你又要全身心扑到你那些工作上面?你明明答应我忙过这段就陪我出去旅游!”
“当然不是。”
斯内普干巴巴地回答,摆出一副思考的表情,在想如何解释工作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问题。他长年在学校工作,被称作最不能惹的教授之一,不是因为他脾气暴躁,而是因为他的严肃冷漠和苛刻,搞得他实验室带的学生一个个都心惊胆战,但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悉心指导,毕竟他不愿意让学生随便延毕。
他此时的迟疑给了布莱克发怒的理由。其实他们早就在这个问题上产生过多次分歧,甚至求助过场外救援。波特和卢平认为布莱克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独立自主且足够富有,但也没必要非要扭转斯内普的观念;埃弗里和穆尔塞伯认为人必要做出一番成就,这样才不虚度光阴,但布莱克没这个想法也无所谓。
斯内普本人其实并没有想这么多。他愿意每日辛勤工作,晚上回家陪陪爱人和狗,然后陷入美妙的睡眠,他觉得十分充实。
布莱克却觉得明明可以和斯内普每天待在一起,自己却非得一个人每天在朋友圈吃好友和对象的狗粮,斯内普忙得大部分时间都陪不了他。即使理智上理解,情感上还是很难接受,他忍不住放大声音吼道。
“你实在是这么想做实验,我给你投资一个实验室不行吗?”
“布莱克。”斯内普的脸阴沉了下来,“不要把我的职业和工作说得如此不堪。”
“不堪?我是想要帮助你,却被你当做侮辱!你不也觉得我在家里无所事事?”
“我从未这么说过!”
吵架很容易升级到互相指责,两人都无法冷静下来,不知道是谁甩出分手两个字以后,布莱克跑进卧室随便选了几件衣服就走出门,斯内普则连夜打电话出双倍价钱让换锁公司来换了个锁。
*
布莱克还算有良心没有抛下狗。斯内普第二天早上下楼的时候见他睡在一楼的店面里,透过玻璃窗看到他一个大个子蜷缩在沙发上,还好沙发足够大,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狗毛。
他到实验室打卡以后,现任院长联系他,说是有一批系里的交换实验室学生出国带队的教授临时有事,需要他顶替一段时间。天知道怎么事情都赶在最近,斯内普连忙打了个车回家收拾行李,又回学校带上学生们去了机场。
路过楼下狗咖都斯内普心乱如麻,也没时间再去和布莱克解释,硬下心肠不去看柜台的长卷发老板。他们分手以后从来都是自觉冷战,和好全凭契机,斯内普一向难以主动低头求和,虽然他面对布莱克的时候总还是容易心软。
现在,斯内普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布莱克一顿。如果昨晚没有那场吵架,他可能会带着布莱克一起出国,这家伙从来就是一副离不开他的样子,但是很难说斯内普自己有没有乐在其中。
他从小就渴望一个温暖的家庭,但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和布莱克能不能组成这样一个家庭。有哪个伴随着吵架和打架的家庭能幸福?他和布莱克互相纠缠也就算了,一旦结婚,又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斯内普从飞机的窗口望出去,看到自由的云彩,长叹一口气。
*
[西弗勒斯出差了,一个月之内不会回来,你们先做好准备。]
[?????]
[猝不及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接下来压力给到三个月这边。]
[先别下结论太早,万一他们电话复合。]
[得了吧穆尔塞伯,斯内普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一个两个都很有经验(苦笑)]
[我求求他们别折腾了!]
[赌是不可能不赌的。]
[三个月那个也赔了就更好玩了。]
[全军覆没。]
*
布莱克从专业洗护员洗手里接过洗好的柴柴,秋田在他旁边打转。心情在狗狗的毛毛里平静了下来,他擦了擦手掏出手机刷了一把朋友圈。斯内普难得发了一条动态,语言是纯纯的课外活动宣传语气,定位在E国。他倒是不担心斯内普是故意躲他,这人没这么小心眼,以前分手以后都挺坦荡,还会继续冷淡地和他打招呼。
应该是出差去了。布莱克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如果斯内普还住在楼上他们的家里,自己能睡得安稳,因为知道他就在原地。然而斯内普离自己这么远,又让他回想起一些疯狂的记忆。
上大学的时候,斯内普做了一年国内别的学校的交换生,也让他们感受了一年的异地恋。布莱克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好像对自己一点都不紧张,不会为那些追求他的女生吃醋,自顾自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他们吵架,然后又说了分手,但布莱克怀疑斯内普有了新欢,加上考完期中男生宿舍一起在外面烧烤啤酒喝到酒精上头,立马掏出手机定了个十点的机票,连夜赶到那边的城市。
他头昏脑涨的倒了几次车到斯内普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点开对话框发了一条信息也没指望斯内普还能看到。想来斯内普应该也是没有睡着,十分钟后对方穿着一身厚厚的灰色睡衣就跑出宿舍楼,布莱克见斯内普一副“你是蠢货吗”的骂人表情,这却并没有遏止住他在看到对方急匆匆跑下楼以后就压不下去的傻乎乎的笑容。
这是他们和好最快的一次,只用了一天。
但是这一次不同,他们到了做出抉择的时候,双方都需要空间和时间。布莱克把柴柴举起来,对着它嘀咕,“西弗到底怎么想的呢?”
*
他是不是真的要和西里斯·布莱克共度余生?斯内普知道,如果这一次复合,以后他和布莱克就不再会有年轻时候那样耍脾气的权利,他们要建立一个家庭,总不能一言不合又离婚。
而如果这一次不复合,他可能得接受一阵钻心剜骨一般的阵痛,用漫长的余生去治愈这个男人给他留下的空隙。他们在很多地方都不合,但正是因为许多的不合,给他们磨合成契合形状的机会,如果断开,对他和布莱克而言都是一种痛苦。
埃弗里在他们第一次分手的时候曾经说过长痛不如短痛,几个人的初恋能有好结果?然而这人后来也慢慢接受了布莱克将成为斯内普生活中的一部分,比他所有的朋友都重要的部分。
他可以恣意挥霍爱情,却不知爱情这种荷尔蒙会存在多久。父母在他记忆里曾经也相爱,但渐渐的爱变得不堪一击。布莱克是不是总有一天会离开一去不返?自己是不是总有一天会厌烦家里有别人存在?世界上最廉价的就是永远爱你,可信度不如一盘散沙。
改变习惯很困难,但却不是不可以改变。
*
“斯内普教授最近看起来很不错。”
“你也。”
他朝实验室同事点了点头,心道出差也就这点好处,没有更多的加班任务,没有一直被推给自己的繁琐破事,甚至连研究课题都可以放放。天知道为什么副院长干的比院长还多,可能和院长快退休了也有关系。
他用了一周时间适应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一个贴得紧紧的温暖怀抱,用了三周时间适应公寓里没有人等他回家,用了一个月时间不打开手机就立马点开某人的聊天窗口,用了两个月时间不再时不时想起男人的声音。
斯内普很满意。有谁真的没有对方就活不了吗?人都是单独的个体,没可能他失去独自生活的能力。
直到埃弗里给他打电话,旁敲侧击地问他,“西弗勒斯,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假设这和我的工作有关系,我无法自行决定。”
“你真不回来?”
“你是不是又拿我打赌了?”
“我这次真没……诶别挂别挂!你之前说只出去一个月,现在快三个月了,我担心你家换锁了花没人浇水枯死。”
“……我家只有插花,不养花。”
“好吧,其实我想说,无论何时我一直支持你的决定。想完了就早点回来,不要再在外面久待,我们都很担心你。”
“你吃错药了?”
当时这么说着,一向冷静自持的斯内普教授却难得又失眠了。他问自己果真是在逃避吗?还是在担心布莱克不会如自己所愿?过了两天他顶着黑眼圈和带队负责人交接,再安排了学生去向,一切办妥后看了一眼时间,定了最近的一班回程高铁票。
*
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应该用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是抛弃人性,基本上来说是三种套路,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斯内普到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刚出高铁站就遇见下雨天,拖着行李打车回家以后疲倦劳累,尽管他得益于带伞的习惯而没有弄湿头发,却难以避免泥点沾上裤脚和鞋子。此时的他看到家门口蹲着一只湿漉漉的大狗,并不愿意按照言情小说式发展被勾引到,只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好在布莱克及时抬起了头。他的胡茬就像两个月没打理一样,眼睛里也有明显的血丝,虽然状态不好不修边幅,但仍然有一种颓废的美感,让斯内普想起他第一次对这张脸心动的那一刻,从而收回了一瞬间的烦躁情绪。
他只是一直坐在地上仰望着斯内普,直勾勾的视线里隐藏了太多的情愫。斯内普也盯着他看,他确实像是一只被抛弃的狗狗,因为离不开主人而形销骨立。最后,斯内普移开视线暗叹一声,把行李放在一边,蹲下来视线和布莱克平行,“怎么不去楼下洗完澡再上来?”
“怕等不到你。”
湿漉漉的狗狗眼略带委屈,斯内普早免疫了这套。
“先进门把自己打理好再出来说话。”
他站起来用新钥匙打开门,布莱克就跟着他进去,老老实实的先去洗漱了一通,刮掉胡子吹干头发,磨磨蹭蹭地坐在沙发上等斯内普在卧室里的卫生间换洗好出来坐到他旁边。
斯内普手心朝上的抬起右手,布莱克立马把右手搭在他手上,前者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缓慢看了后者一眼。
“有的人不记得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打定主意今晚当可怜大狗的布莱克不依不饶, “你就当我是楼下狗咖里的狗。”
“我不把楼下的狗往家里捡。”
“那你就当我是你的狗。”
斯内普的表情顿时扭曲了一下,布莱克有一瞬间以为他会笑,但他紧接着抽回了手。
“我还是希望你做个人。”
“那你愿意和我再谈一次吗?”
很好,问题回到了原点。一时间客厅里变得非常安静,静得让人焦躁,布莱克不自觉地拿手指摩擦沙发边垂下来的布料。
“我们之间互相浪费的时间太多了,离不开只是一种错觉,实际上是因为我们都没有其他感情的经验。我们为对方改变,但不会改变本质,我是独立的,也希望你如此。那么你爱我的什么?你希望我改的地方里包括这些吗?”
斯内普轻缓柔和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第一次问出这种问题,直面自己的不安,布莱克的神情看起来又惊又喜,这让他又感觉到有点难堪,稍稍别过脸去。
“谁说我们谈恋爱的经验不丰富,我们才27岁,每个人都谈了十八次……”布莱克见斯内普瞪了过来,连忙将话题扯回正轨,“呃不是,我想让气氛不这么严肃。我当然爱你的每个特质,你冷静严格的样子,爱你为所追求的东西而用尽全力的样子,那很有魅力。我不会希望你改变本质,那是我喜欢的部分。”
“我不是要你为我妥协,我同样不希望你改变太多。”
“我知道,我承诺在我们结婚以后,再也不会像年轻时候一样耍性子就和你分手。我已经准备好了和你一起面对未来的所有不和、争吵、困难,只要你愿意每天多给我一个吻。”
“哼,耍性子?”
“亲爱的,你得承认我们每次吵架的时候并不都是我说的分手。但我一定不会再给你说分手的理由。”
布莱克再一次抓住斯内普的左手,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贴在脸上轻轻磨蹭。
“能给我们彼此一个契机吗?”
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只有一刻,斯内普开口道。
“不要指望我对你说情话。我不想回来其实是害怕面对有两个人生活痕迹的屋子,当我认为我准备好的时候,我回来了。”
“哦,拜托,西弗勒斯,这个时候请告诉我你爱我。”布莱克控诉到,“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爱,我翻了我们的聊天记录,你只对我说过一次你好爱伏地魔的Rap。”
“我假设我曾对你当面说过,而且那是我大学期间喜欢的Rapper了!人都退圈了!你手机怎么这么久以前的聊天记录都能翻出来……”
斯内普恼羞成怒,上手把布莱克的脸颊当面团一样揉得通红,对方被捏着双颊还坚强地继续说道,“那么你爱我什么?”
布莱克看着斯内普勾了勾嘴角,他正被这个微笑所蛊惑,就听那人用丝滑的声线认真道,“嗯,脸吧。”
果然还是在这人说话的时候用嘴堵住比较好,今晚限定大狗愤愤地想。
*
[嘿,想知道这次他们为什么分手吗?]
[别告诉我是什么杏生活频率的我就能接受。]
[不不不,他们这次居然有正经的吵架理由!绝对不会是因为什么狗的味道太重,消毒水味道太重,苹果切成了两瓣,衣服只穿一次这样的莫名其妙的理由。]
[我倒是好奇了。]
[这次是人生哲学问题,奋斗和躺平哪个更科学。]
[欲言又止.jpg]
[斯内普什么时候改研究哲学了?]
[不会是之前那个问题吧?好说,西弗勒斯工作包养布莱克就行。]
[西里斯凭什么不能包养斯内普?]
[因为布莱克没工作不靠谱,坐吃山空。]
[这短短的一句话让我想和你打一架。]
[停,就我在想这是什么高级烦恼吗?]
[这都能分?]
[这都能分?]
[复合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们本来就打算要结婚了,直接扯证完事。]
[这还能结婚?]
[这还能结婚?]
[我一向劝分不劝和。看到这里我真的受不了了。]
[那我们别请吃饭了,没人赢了,只能四个人AA了。]
[别A了,为什么还要吃饭啊,直接包红包送他俩,祝百年好合,别分了我心态要炸了。]
[别分了我心态要炸了。]
[别分了我心态要炸了。]
[别分了我心态要炸了。]
埃弗里气冲冲地复制粘贴最后一行字,自从加完就躺尸的布莱克的信息框跳了出来,竟然是电子结婚请帖的链接,还配了一个看了就想打他一顿的表情包。
我宁愿请客!!!
他决定拉黑斯内普的冤种前男友,哦,现在是未婚夫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