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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s君绯(约稿开放)

【究惑】玩脱

★秦究,让你皮【。

★吃醋惑

 

 

—————————

 

 

仗着我爱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阳春时节,特训时间。

 

然而今天秦大教官的笑容看起来却有点勉强,虽然那张好看到让人忘记他骚操作的脸依旧帅气、潇洒且风光霁月,但是总有那么一点……比如他看总教官的时候,眼神无辜又委屈。无辜在表情纯良无害,委屈在游惑一眼都不看他。

 

一众学员:秦教官,您自个儿的对象,自个儿哄啊,你不是天底下第一好男友吗。

 

秦究看起来很...

★秦究,让你皮【。

★吃醋惑

 

 

—————————

 

 

仗着我爱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阳春时节,特训时间。

 

然而今天秦大教官的笑容看起来却有点勉强,虽然那张好看到让人忘记他骚操作的脸依旧帅气、潇洒且风光霁月,但是总有那么一点……比如他看总教官的时候,眼神无辜又委屈。无辜在表情纯良无害,委屈在游惑一眼都不看他。

 

一众学员:秦教官,您自个儿的对象,自个儿哄啊,你不是天底下第一好男友吗。

 

秦究看起来很想,但他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他私下里老爱干的那些事儿。

 

比如说勾一勾游惑的手指、搂住他的脖颈、刻意凑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唇与唇之间隔着一线,连着微风与汗水一起,送与游惑一个轻轻浅浅的吻,接吻时他喜欢闭上眼睛,只留有唇齿间的触觉。游惑全身上下的气质都生人勿近、冷硬剔透、却美的有如上古冷刀,锋锐无双之余,还留给某个人绝无仅有的温柔。

 

秦究说,他恃宠而骄。

 

那是他的大考官,以及独一无二的爱。

 

一众学员却不明觉厉,不知道这俩整天较劲,不是打就是闹,今天又搞了什么幺蛾子。

 

几秒后,等游惑走远几步,就听见秦究说:

 

“今天别惹你们总教官,不然小心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学员:…………???

 

 

秦究身姿笔挺地站在游惑身边,他比游惑略高一点,此时却微微垂眸,眉目平静,视线不知落在游惑身上哪处,却莫名比平时乖顺了一些。

 

就像个犯错的小男友。

 

游惑终于侧头,赏了他一个眼神。

 

“过来。”

 

秦究轻快地回应:“哎,我帮你训?”

 

亲爱的不叫了,语气也难得宁静。此时,他身上那股强大的温柔便毫不掩饰地透出,令那副俊逸的眉眼在光下堪称情意深重,绝非常人能抵御。

 

“……”游惑微微顿了一下,“试试模拟演练,仿真模式。”

 

他眸色浅淡、冷锐淡薄,不论有意无意,这语气也实在冷酷无情,不为某人的皮相所动。

 

他俩吵架了?秦教官惹总教官生气了?

 

一众学员先是默默地心疼了一下他们秦教官,但是三秒后就飞快地在心里幸灾乐祸并狂喜:秦究你也有今天,不是你骚瞎我们的眼还被总教官护着的时候了吧?

 

秦究自己应该才是会横着出去的那个,因为他默不作声地靠近了游惑半步的时候,游惑侧头刮了他一眼,凉嗖嗖的,仿佛他今天必不得善终。

 

……罢了,现在亲怕是不可能活着出去。

 

 

 

 

 

游惑说,今天的模拟内容,实战演练,我和秦究给你们演示一遍,场景你们挑。

 

秦究:别公报私仇,轻点下手啊。

 

学员:狂喜,您终于栽了,我们会努力整到您的,不用客气。

 

游惑的意思是他和秦究——先来一场一对一单练,给学员们来次示范。而场景是以前他们在系统里经历过的某个考场,随机挑,哪儿都可以。

 

一对一、单练。

 

是曾经他们在考生与考官时期都时常有之、却从未分过胜负的事情。而如今他们心有灵犀,彼此顾念,无需约定的深吻是自然而然,慢慢地、较劲就变成了调情似的,秦究这人一套又一套,游惑又很少玩真格,便常有秦教官看似不动声色按倒总教官,手臂撑在他身侧,却安静盯了他一会儿才肯起身,扶他起来时手指又状似无意地扣在一起,以及无人处轻声“亲爱的”,但这些都是静悄悄的。

 

就像他们的吻,激烈、却悄无声息,对垒与交锋皆在转瞬,或是游惑挑眉搂他脖颈,或是秦究挑情浪漫式夺取他唇间余温。

 

秦究暗暗磨了一下后槽牙,心说他家大考官不是吧,真要公报私仇啊。

 

他说:行,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我听你的。——这话他也很少说,真是下了血本的,哄他家大考官啊,难。

 

他自知理亏,跟着游惑走进模拟训练场,心想今天就算挨打,也得忍着。这帮小兔崽子平时被他折腾,没少想也坑他一把,下一秒,模拟系统场景切换——

 

熟悉的镜子、小楼,海滨城镇、其他六人的虚影……

 

他一眼认出来,是联合考场。就是“雪莉”和“萨利”两个怪小孩那一回。

 

秦究:……

 

好好儿地,打架就打架,干什么翻人黑历史啊?

 

什么随机抽,真没有暗箱操作?

 

难怪,要他和游惑名正言顺打一架的场景,这里可是有点太合适了,就是这个诡异的考场,让自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carry全场的考官001丢脸丢出新境界,他居然大半夜,站别人面前拍皮球。还拍的像篮球——就算于闻这么转述,他也依然难以接受。

 

刹那间,关于此地的回忆再次涌入脑海,他想到那晚他着了道后没有神志,在录像的视频里,游惑被叫醒,轻描淡写地把队友护在门后,一个人与他对峙,神情淡淡地朝他勾勾手,说。

 

“来,逮我试试。”

 

样子特别好看。像刀锋,也像雪。

 

他们两人之间无论剑拔弩张还是默契配合,别人向来无法插手,那时秦究与游惑交手,是实打实的。

 

行吧。

 

秦究认命地想。

 

为了他。

 

 

 

 

 

模拟场之外,听过秦究在系统里拍皮球的神奇故事的一众学员已经笑成了狗,直呼这个手气真是干得漂亮。

 

“哎你们说,秦教官今天到底怎么了啊?他怎么不作妖了还那么听总教官话啊哈哈哈哈哈。”

 

“秦教官实惨,怕是吵架了,还没哄回来。”

 

“哎呦我去,游哥生气,天崩地裂,秦哥,希望您今天能活着出来。”

 

“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哈哈哈哈哈,我相信秦教官的男友力!”

 

——讨论声还未落下,就见场景中央,身姿如松的游惑措不及防出手,长腿一跨,裹着劲风的一拳直直逼向秦究,秦究后发制人,让过力道一扯他手腕,手刀砍向他脖颈。

 

游惑早有预判,偏头避其锋芒,随即膝盖发力,砸向秦究的小腹,秦究卸力一躲,倒退一步,拉开距离,翻身跳过沙发,疾速后退,游惑紧随其后,又是一记能砸碎人骨头的飞踢,紧接拆骨擒拿,秦究见招拆招。攻防互换,当时在系统是他追着游惑打,这次是对方追着他打,而且他这次还基本打不还手。

 

场景外,学员们都看愣了。

 

——这哪儿是演练,这是往死里打吧?

 

好家伙,果然是吵架了,平时也没见打成这样啊。

 

秦究和他硬接了拳头,两人一前一后,流畅地拆招。

 

游惑不和他废话,下劈砍向他的肩头。

 

秦究躲,下一秒,措不及防被游惑砸中腰,重心不稳连人带沙发一块翻了下去,顺便把游惑一块拽倒。

 

——他第一时间,护住了游惑的后脑与眼睛。

 

两人纠缠在一起滚了几圈,尘埃四起,混乱中,游惑感觉到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他唇角,一触即分,小心翼翼。

 

可不像某个人的作风。

 

一个吻之后秦究就没再做什么,小心翼翼的好像怕他又生气,还有那个稳稳护住他眼睛的动作,温暖、安稳。秦究从来都是那样,吊儿郎当,永远做别人的靠山,遇见他之后就更加周全,无时无刻不在顾及他。

 

……有那么一瞬,游惑居然生怕他来一句。

 

“亲爱的,原谅我吧。”

 

 

 

 

 

 

 

这事说来,真是非常离谱。

 

不知道那天是谁问了秦究一句,哎,你见过游惑吃醋吗?

 

秦究一开始想骂他别扯淡,后来又寻思了一下,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印象。游惑洒脱,也对他们彼此充满自信,从不去考虑这种小女孩家家的事儿,那太不大考官了。

 

但是谈恋爱的人常说,为你吃醋是爱你的表现,越是喜欢你,就越见不得你和别人走得近,恨不得你每时每刻都是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他念着他。

 

……肉麻死了。

 

秦究说,还是免了,这什么玩意,这不适合我们俩。

 

游惑很少这样,他顶多细微皱一皱眉头。

 

但那人滔滔不绝,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们的情史那么感兴趣,最后居然把秦究说得有点动摇,他想到假如游惑为他吃醋的模样,微微抿唇,不动声色地沉下脸,淡淡的眸色流淌出危险而漂亮的光,示威一样朝对方宣示主权,顺便来个主动的吻。

 

——考官001,爱情使人降智。

 

那天刚好楚月邀请他们几个去做客,高齐、于闻几个人都在,还有硬要跟楚月一起吃饭的一个前段时间她刚认识的小姐妹。

 

这位小姐妹对秦究那叫一个相当的迷恋。楚月几次提醒说人家秦教官是有家室的人,这不,他的家室在那边,说不定比他还能打,要是惦记秦究,小心掉脑袋。

 

 

她不听。小姑娘漂亮可爱天真烂漫,可惜脑子不好使。

 

而秦究今天脑子也不大好使。

 

 

于是游惑和楚月一边谈话一边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

 

那个小姑娘以一种近乎扑进秦究怀里的姿势、半伏在他肩上,不巧,秦究正好是一个展开双臂,嘴唇勾起的模样,好像在迎接某人入怀。

 

……衣领上还有口红印呢。

 

楚月心说不好,猛然转头看游惑,做好他要把情敌的脑袋削掉的准备……或者,把秦究的脑袋削掉的准备。

 

——果然,大考官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猛然一黑,这个画面好像不知道戳到了他哪个雷点,以前他几乎从来不吃醋,秦究也很少让他吃醋,除了这俩大佬自己打起来以外,简直堪称模范恋人。

 

 

 

游惑一声不吭,转身就走。当天一句话都没跟秦究说。

 

——他最好不是故意的。

 

秦究喜欢用那样的姿势拥抱他,也喜欢那样对他笑。

 

或是他出差回来的时候,秦究穿着长风衣,分毫不差地等在机场接他,待游惑一身风尘抬头看他的时候,便以一个吻换来长久的拥抱。秦究喜欢展开双臂,将他拥入怀中,一条围巾把他裹得严严实实,捂热他发冷的指尖。秦究的吻好像永远都滚烫温柔。

 

或是游惑早上睁眼,他向来嗜睡,时常睁开眼时秦究已经准备妥当,撑在旁边笑眯眯地看他。看到他也醒了,就自然地搂住他,嬉笑着说早安,我的大考官。

 

他私下里还是喜欢喊这个称呼。

 

游惑也喜欢。

 

喜欢喊这个称呼的人。

 

所以他一时不能接受,秦究居然会把这个独一无二的小动作,分给另一个人。

 

 

 

 

 

 

秦究意识到自己玩脱了。

 

但其实那天他并非刻意为之,是对方先扑过来的。

 

……说起来丢人。

 

秦究其实原本也没想好怎么逗游惑,只不过那个姑娘老找他搭话,他漫不经心地聊,却不由自主地把话题绕到了自己家大考官的身上,他说起游惑的时候就来了精神,大有一个人一个话题说到天荒地老的意思,全身上下写满了不言而明的喜欢……以及,利刃交锋、举世无双、宿命重逢。

 

然后他笑着说着心里的仅此一个人,下意识地展开手,太熟悉了,拥抱游惑的感觉。

 

结果那个姑娘不知是嫉妒还是怎样,看着游惑马上走过来,当即扑了上去。

 

 

模拟系统外,学员们看见这俩人滚在一起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几分钟后,秦究拉起了游惑,俩人又继续打。

 

学员A:啊?还没停?秦老师您是搞了多大事啊把游老师气成这样。

 

学员B:你不懂,这叫表面针锋相对实际根本就是那啥。

 

学员C:虽然我珍惜生命……但我还是想说一句般配。

 

而知情者其实已看得出来,相比开始时能砸断人骨头的拳风,游惑似乎正在手下留情。

 

 

 

 

秦究坦坦荡荡地接了他一拳,正砸在胸口,却发现游惑明显卸了力道。于是他趁机一倾身,啾了一下他的指节,轻声道。

 

“我爱你。”

 

利落又锋芒毕露的腿鞭扫过,游惑转瞬逼近,神情纹丝不动,那张清俊好看的面容在他眼前放大,秦究双臂交叉,挡下一拳,故技重施一扯他手腕,却不紧随出击,而是以一种近乎搂住他的动作,偏头又是一吻,落在耳廓。

 

“我爱你,大考官,别气了好不好。”

 

游惑一顿,别开他的钳制,一记飞踢。

秦究却刹那间看见了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便再接再厉,硬受一击,近身之下,隔着衣料的一吻坠在肩头。

 

“我很爱你。所以今后一个月我洗碗?”

 

“本来就该你洗。”

 

游惑抬头,轻哼一声,半打闹的力气再一膝盖,撞他腰间。

 

秦究在极具技巧性的招式中以吻回击,每接一招便回以一个逐渐击溃他的吻——

 

又一招拳风相撞。

 

“我爱你,我错了。”

 

下一招借机吻他唇角。

 

“我很爱你,永远都不会怀疑你。”

 

“我很爱你,没有试探的那种。”

 

最后的最后,我很爱你,不需要理由。

 

他看见秦究的眼睛,看见光。他固执地一声又一声,听得他也笑了起来,像孤山野火。

 

 

 

 

其实知道你的拥抱只属于我,那就够了。

 

 

 

 

 

 

模拟系统应声关闭,两个教官并肩走出来。

 

一众学员:秦教官,您惨。

 

秦究笑眯眯地盯着一群坑他的小兔崽子:

 

 

但是我有对象,你们没有。

 

 

 

 

 

 

 

END

 

 


淡定的奶油(看置顶)

【美瓷】当外网美遇上内网美

主美瓷,含内网英法和德俄(英法和德俄在很后面)

迫害外网美和外网俄(作者本人讨厌外网俄,只喜欢内网俄,俄厨注意区分)

写到一半发现自己总是忍不住写外网爹爹的戏份,好吧我承认,我真的喜欢外网瓷爹这种嚣张跋扈的俊美暴君,蛇蝎美人我好爱嘿嘿嘿

————————

注意:本文算是上篇文的后续,建议先看那篇文,链接走这里:当内网瓷遇上外网瓷 

然后鉴于我们要写美瓷cp,加上我不喜欢替身文学,就让爹爹陪着米米一起穿过去

因为是要在前文的“瓷”那个时空大杀四方,所以就和“瓷”一样,外网的人我都会加一个双引号,然后阿美和瓷爹直接穿过去,就像上文的“瓷”一样

然后其他人的人设均遵循我所看见...

主美瓷,含内网英法和德俄(英法和德俄在很后面)

迫害外网美和外网俄(作者本人讨厌外网俄,只喜欢内网俄,俄厨注意区分)

写到一半发现自己总是忍不住写外网爹爹的戏份,好吧我承认,我真的喜欢外网瓷爹这种嚣张跋扈的俊美暴君,蛇蝎美人我好爱嘿嘿嘿

————————

注意:本文算是上篇文的后续,建议先看那篇文,链接走这里:当内网瓷遇上外网瓷 

然后鉴于我们要写美瓷cp,加上我不喜欢替身文学,就让爹爹陪着米米一起穿过去

因为是要在前文的“瓷”那个时空大杀四方,所以就和“瓷”一样,外网的人我都会加一个双引号,然后阿美和瓷爹直接穿过去,就像上文的“瓷”一样

然后其他人的人设均遵循我所看见过的外网设定(注意,是我个人哦)

再次声明,用的是我个人看见过的比较多的外网性格设定,不确定外网是否全是这种设定

毕竟外网更磕俄和美组的cp

然后俄美和美俄的性格设定因为站位的不同又会有偏差

但我看见的文更多的是俄美,所以就用我看见的比较多的俄美的性格设定了


注意:仅仅是性格设定,不是cp,我巨雷这对


俄的设定,我看见的大部分都是喜欢美的古早霸总

然后美,是那种心比较黑的伪傻白甜小白花娇妻,虽然知道有部分是伪,但还是受不了,因为大部分人真的写的他很娇

就类似于那种穿粉裙子的坏心肠小白花公主,有些人写的他的装天真的发言真的很恶心,反正……就是让我挺受不了的


具体该怎么说呢,就像我们这里有很多娇妻瓷的文,但心里并不会觉得他完全是个娇妻一样,外网也是这样对美的,他们也是写着娇妻美,心里不觉得他真的是个娇妻,这就是我说他是伪傻白甜的原因,重点在伪,但还是恶心


至于英法,他们的外网设定我有点受不了,因为外网很多all美,就像我们这里很多all瓷一样,特别多的玛丽苏文,所以显得英和法特别油腻,我个人看见的大部分外网文里要么是这两个人出场不多,判断不出性格,要么是单箭头美,巨油腻和变态

我真的受不了,也实在想象不出外网设定的英法该怎么甜,所以本文就不写外网英法的cp情节了

然后爹爹在外网的形象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反正我看到的大多数外网瓷都是恶毒团厌形象,还和小越纠缠不清的那种)


OK,该说的都说完了,正文↓↓↓


白头鹰展翅略过大西洋,碧蓝的海水映照出霸主的野心,徒留做无用挣扎的猎物陷于深渊


会议室


男人慵懒地斜靠在雕刻着龙纹的金丝楠木椅子上,单手支着头,翘着腿漫不经心地听着死对头“俄”在台上阴阳怪气,葱白的修长玉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鸦羽似的长睫随着凤眸的微垂而向下微落,恰好的掩住了眸底的不耐与不屑

“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黑色的口罩遮住了他那讽刺的笑容,金色的五角星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冰凉的光线,精致昳丽的眉眼间带着一丝隐隐约约的戾气,黑色西装勾勒出他精瘦有力的身形,灰色衬衫被健美得恰到好处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再搭配上正红色的领带,明显的颜色冲击格外的吸引人视线,看起来禁欲又勾人


哪怕是素来与“瓷”关系不太好的那帮人也不得不承认,“瓷”确确实实有着一张极为俊美的面容和性感的身体,哪怕在东亚这个著名美人堆中,都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砰——”


所有人都被台上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了一跳


“俄”被从天而降的两个人给砸了个正着,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美骂骂咧咧地起身,顺便把爱人拉起来:“靠,这里是哪里?宝贝你没事吧?”

瓷也晕乎乎的:“我没事……我们好像压到人了”


“俄”起身以后刚想骂人,看见这两人的脸以后直接懵逼了


不止是“俄”,其他人也都懵了


他们看了看座位上的“瓷”和“美”,又看了看台上的美瓷二人,全傻眼了


“瓷”凤眸微挑,嘴角上扬


哟嚯,老熟人啊~


瓷刚回过神来就看见了台下的“瓷”,瞬间就僵住了,对方还颇有闲心地朝他招了招手


不会吧?不要这么尴尬啊!


美也看见了“瓷”,眼睛立马就瞪大了:“我靠你这个疯子怎么也在这里?!”


众人:……


他们好像知道这是哪里的人了


“瓷”嘴角微抽:“应该是我问你们怎么来到这里了吧?”


美冷哼一声,懒得理他,刚好“瓷”也不愿意搭理他,他直接走上台,把还在发懵的“俄”一把拽开,牵起瓷的手,温柔的落下一个吻,随后抬眸看向瓷,眸底满是玩味:“美人儿,我们又见面了”

瓷尴尬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因为被“瓷”用力地握着,一时半会竟没抽出来,“瓷”拉下口罩,笑眯眯地看着瓷,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明明笑得很是温和,却能让被他注视着的人感到不寒而栗,他嗓音轻柔地像在与情人呢喃情话,却给人带来如坠冰窟的感觉:“怎么了,我的明珠?”


这边的两个瓷还在僵持,那边的“俄”已经搞清了事情的经过,他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美会喊那个疯子的平行世界分身为宝贝,但还是下意识地把美当做和“美”相同性格的人,他护在美身前,试图带美下去


美却一动不动,“俄”看过去的时候,恰好与美对上了眼,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此刻晦暗不明,黑沉沉的眼神压迫感十足,他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放开你的手,斯拉夫蛮子”

众人被他的样子全都吓愣住了,本来看见一个温文儒雅的瓷就已经够让他们震惊的了,现在还来一个和“瓷”这么像的美?这不是要他们的老命吗?!


眼见美的样子把其他人都吓到了,“瓷”率先打破僵硬的氛围,他笑眯眯地把瓷揽入怀中,把玩着怀中美人的纤纤玉手,歪头看向美,弯起的凤眸中带着笑意与挑衅:“哟,终于不装了?我还在想你要忍到什么时候呢,毕竟这里的‘美’可是很受他的‘俄’哥哥照顾呢~”

美抬眸冷冷看向“瓷”,对方仍旧笑眯眯地看着他,美嗤笑一声,捡起自己的墨镜,放回口袋中,然后一把将瓷拉回自己怀里,眼神森冷:“你这么喜欢美人就到你这儿的人里面去找,别总是来占我老婆便宜”

“瓷”危险的眯起了那双漂亮的凤眸,笑嘻嘻的看着他:“可你也看见了,这个时空的人的质量都太差了,我可看不上”


美扯了扯嘴角,不作回答,他的手紧紧地抱着爱人,眸底的神色暗沉,仿佛蕴藏着风暴

毫不客气的说,如果眼神能杀人,美和“瓷”都已经互相被对方凌迟无数遍了


台下的“美”拧起了眉,眸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他的视线在台上的三个人中徘徊,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还有些回不过神的瓷身上,他盯着瓷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有些惊艳

比起那个异时空的自己和“瓷”之间的种种纠纷及矛盾,“美”显然把更多的注意放在了那个和“瓷”截然相反的瓷身上


与一身戾气、把嚣张狠辣摆在明面上、浑身压迫感十足的“瓷”不同,瓷虽然与“瓷”长着同一张脸,却硬是让人第一眼分不出这是同一个人

他那与“瓷”一模一样的昳丽精致的眉眼带着股温和的感觉,“瓷”嫌长发麻烦,所以留的是一头干净利落的狼尾,看上去野性十足,而瓷是长发,柔顺如绸缎的墨发为他增添了几分温柔,他的脑后用一支牡丹玉簪绾了一个漂亮的发髻,显得他格外温润如玉,那件荼白色的汉服上用鸳鸯蓝和墨绿色的丝线绣着蝴蝶和墨竹,衬得他越发清雅圣洁,妥妥的一个温婉美人


“美”微微眯起了眸子,于他而言,美长着和他一样的脸,也就性格和风格有些不同,没什么好在意的,他们的身份相同,没有什么交恶的可能

至于“瓷”嘛,天天对着,再熟悉不过了,不需要看,只需要注意他别搞什么小动作就行了


虽然他们是宿敌,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张脸真的很精致,几乎可以称得上一句完美,帅的人腿软

对于“瓷”,由于关系的原因,“美”总是会自觉的控制自己的目光


而瓷就不一样了


异时空的瓷,这个身份就注定了他有限制,再加上这个瓷和美似乎有不一样的关系,所以不一定会和他成为敌对关系,可以放心欣赏,讲真的,那张脸让他深刻领会到了什么叫做: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美”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从那张脸上看到温和这种表情,他盯着瓷,眼神微暗,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比起看惯了的“瓷”的那富有攻击性的昳丽容貌,瓷的美除了那五官的精致,更主要在于那如涓涓细流般温和的气质,他同样是会让人一眼惊艳的美人,但与“瓷”那艳丽逼人到让人下意识惧怕臣服不同,他的美属于温柔耐看的类型,不管看了多久,都看不厌,温柔到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忍不住想把这样清雅出尘的如玉美人困在自己身边


好吧,起码“美”就很想靠近他,很想嗅嗅他身上的味道,看看他与“瓷”有什么不同,是不是带着一股和他本人一样超凡脱俗的玉兰花香


“呵呵……”


台上的“瓷”斜睨了一眼“美”,又看了看面前的美,低低的笑了出来,他将口罩放进口袋,完整的露出自己那张极富攻击性的精致面容

容貌昳丽的残暴君王唇角微勾,上挑的琥珀色漂亮凤眸带着丝独属于东方的神秘风情,鸦羽似的长睫掩住了眸底暗沉的神色,他语气挑衅,带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道:“看来不止我一个盯上了你怀中的明珠呢~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呀~”


美猛地转头,凌厉的眼神扫过台下的众人,将他们痴迷惊艳的神色尽收眼底,其中“美”尤为显眼,美抿了抿唇,心情暴躁到想杀人,搂着爱人腰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瓷察觉到了爱人的不对劲,他眉心微蹙,轻声安抚着美:“没事的,别被挑动情绪,我在你身边呢”


他边安抚被挑动情绪的爱人,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瓷”,果不其然对方正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的笑眯眯的看着他,瓷心尖一跳,收回了眼神,鸦羽似的长睫掩住了眸底复杂晦暗的神色

瓷拍了拍美的背,看向这个时空的“阿联”


许是这个世界的“瓷”积威太重,“阿联”在收到瓷的眼神示意以后下意识地看了眼“瓷”,不知该怎么办,“瓷”慵懒地斜靠在墙上,笑眯眯地开口:“看我干什么?没听见我的心肝美人儿有要求吗?赶紧给他的小宝贝安排个好座位,不然他又要和我生气了呢~”


瓷深吸一口气,彻底忍无可忍了,神色冰冷的拽着“瓷”就往外走,“瓷”一副宠溺纵容的模样,任由对方拉着他走,门被狠狠甩关上,显然怒气极大

瓷拽着“瓷”走到“瓷”的单人办公室,因为公司的路都是一样的,所以单人办公室除了装修风格有些不同以外,没什么差别


瓷一把将“瓷”抵在墙上,手死死揪住对方正红色的领带,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瓷”任由他将自己抵在墙上,不做任何反抗,只是宠溺地看着他:“嗯哼,所以?”


他的样子就像一位长者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让瓷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瓷深吸一口气,头一回感觉自己的这张脸看起来很欠揍

他盯着面前的昳丽君王,一字一句道:“你在故意挑动美和‘美’的矛盾”

“瓷”嘴角上扬,笑得很得意,他凑到瓷的耳畔,声音很轻,却带着股挑衅的意味:“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听听,这话说的可真好!


多么嚣张挑衅,多么挑衅恶劣,多么不可一世


听到这话,瓷都快气笑了


异时空的人会因为磁场的不同而受到影响,情绪极易被挑动,“瓷”作为有经验的人,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在故意引导暗示美,撕破美伪装的外表,将美骨子里的暴戾引出来,让他和这个时空的“美”对上,从而在其中获利,而因为这是异时空的美引发的事故,“瓷”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真特么是个贪婪的商人啊,连一点利益都不肯放过


看着咬牙切齿的瓷,“瓷”忽然笑了:“宝贝,这里只有我们俩,不用装了吧?”

瓷一愣,“瓷”挑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撕开他的伪装:“我利用了他又如何,你不照样没阻止我吗?”


瓷本能的垂眸看向别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瓷”笑眯了眼睛:“亲爱的,是不是面具戴久了,你真觉得自己是个善人了?”

瓷下意识地有些眼神闪躲:“你什么意思?”

“瓷”握住瓷揪着他领带的手,笑得恶劣,在瓷震惊的目光中笑着逼迫瓷面对眼前的现实:“别跟我扯什么人类共同体,我不会信的,我就是你呀,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不要忘了,你是瓷啊~”


瓷瞳孔骤缩,几乎被“瓷”犀利的言语逼到无路可退

“瓷”笑得眉眼弯弯,继续刺激着瓷:“你不是别人,是瓷诶~是曾站在这世界顶端那么多个世纪,就连落后都只是因为打了个盹,醒来就很快追上去的瓷啊~”


“瓷”拉着瓷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像在蛊惑人心的恶魔,一字一句地道出现实:


“一个享受过十几个世纪的大权在握的东方的专制君主,心甘情愿在遭受过屈辱后不报复也不夺回自己被抢掠走的东西,并与仇敌共享本该只属于你一人的权力,宝贝儿,其实有时候真的不怪那群人以最大的恶意来阴谋论你,你自己听听,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瓷怔怔地看着笑着的“瓷”,薄唇微启,想说不是的,他是性格仁善以己度人,不愿世界再起战火,可他嚅嗫了半晌,什么也没说出来


瓷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


真的是因为不愿再起战火吗?


还是……


瓷闭上了眼,不愿再想


也不敢再想


内心深处真实的自己疯狂的撕开伪装,逼迫自己直视他


一个手握大权,且享受过站在至高处的感受的专制君主会是个善人吗?


痴人说梦


更别提他是生性暴戾疯狂的龙了


什么不想看到战火,都是借口罢了,真是笑话,难道他不动手,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就没有战火了吗?


瓷感觉自己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了,他的瞳孔微微扩大,有些失焦


瓷有些崩溃的捂住头,内心有两个自己在打架:一个在说各种君子之论,说“瓷”是在故意挑起他的情绪,毕竟平行世界之间的事件是可以互相影响的,一个在嘲讽对方伪善,“瓷”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只是他自己不敢承认罢了

“瓷”高高在上的看着瓷,眼神中满是冷漠,他语气讽刺:“还不承认么?陛下?你可是四个初始意识体中唯一存活下来的龙啊~总不能真被一张面具迷惑到看不清自己了吧?你带着面具的时候尚且还会下意识地帮助我行事,所以你又何必挣扎呢?”


他凑近瓷,手捧起对方的脸,蛊惑般地诱哄着:“我们是一体啊,我怎么会害你呢?”

瓷怔怔地看着他,两双一模一样的琥珀色凤眸对视着


“………一体……那我是谁?”

“你是瓷”

“那你是谁?”

“我也是瓷”

“你在做什么?”

“我在救你”

“救我?”

“对”

“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陷入了自己编造的迷雾”

“什么迷雾?”

“一个针对瓷的迷雾”

“你为什么没有?”

“因为我坏”

“……你为什么不伪装?”

“因为有些小虫子只有见到你发怒,才会怕”

“真的……吗?”

“真的”


“瓷”神色温柔地哄骗着猎物,眼神却冷漠无比,瓷呆呆地看着他,忽然一个晃神,猛地甩开了“瓷”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瓷”敛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挣脱的猎物,有些可惜的拧了拧眉

瓷一只手摁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他几乎要被“瓷”气得没脾气了,这真特么是个混蛋啊,难怪这里的人都觉得他疯子


瓷气得牙痒痒,却又拿对方没办法:“你催眠我……”

“瓷”撇了撇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又怎样?”


瓷感觉自己头痛的要炸了:“不就表达了一下对你的命令的不满吗,你居然直接搞催眠,你学这东西干嘛?”

“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淡定的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午饭一样:“用来训狗和审问啊”


瓷的手一顿,额角青筋狂跳,温润如玉的君子罕见的被气到想杀人,根本不想和这个疯子多相处一秒钟:“你简直……不可理喻!”

“瓷”挑了挑眉,无所谓地提醒道:“快去看看你的小宝贝吧,真好奇他一个人能不能斗得过一群人呐~”


瓷强忍着甩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一巴掌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一肚子火走了出去

他身后的“瓷”意味不明的眯起了眸子,兴致颇好的哼着小曲儿跟了上去


————————


察觉到会议室里安静的吓人,瓷拧着眉打开门,入目所及皆是一片狼藉


这个世界的“阿联”同样缩在角落,“俄”和美都一身狼狈,显然刚打过一架,此刻的美正掐着“美”的脖子,眼神森冷地像在看死人

开门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瓷一抬眸就接收到了“阿联”求救的视线,他只觉得头痛

瓷身后的“瓷”笑得眉眼弯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拍了拍瓷的肩:“记着,这次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瓷一噎,无语到想杀人,这话说的好像这风波不是他挑起来的一样


“瓷”看着台上针锋相对的两个美,淡定的推开瓷,直接跨了一大步上台,干脆利落的一脚把“美”踹下台,同时一只手把美往后一甩,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把两个人分开来了


而台下的众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显然,这很符合“瓷”往日的作风


瓷赶忙扶住被推过来的美,两个人谨慎的看着“瓷”,而被一脚踹下台的“美”也回过神来了,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瓷,眼神微闪,心下有了数,随后他艰难起身,紧咬着唇,一副受尽委屈却懂事体贴不说出来的样子,只是泪眼朦胧看向“俄”,神经大条的“俄”果然愤愤不平地瞪向了“瓷”


不过呢,站在台上把“美”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的“瓷”可不惯着他


男人慢条斯理地褪下黑色西服外套,丢开正红色的领带,把它们扔给“阿联”,随后他有些不耐烦的扯了扯灰色衬衫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昳丽的面容上是不屑的神情,就差把嚣张跋扈几个字写脸上了

他一脚踹翻演讲台,当着所有人的面,左脚直接踩在上等金丝楠木做的演讲台上,高高在上地看着“俄”,眼神轻蔑又挑衅:“怎么着,打一架?”


嚣张


真是太嚣张了


但好像又很符合这位主一贯的作风


瓷垂眸没说话,安静地坐到“阿联”安排的位置上,他身旁的“日”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着

他在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被“瓷”踩在地上虐的,已经对“瓷”这个人有点PTSD了,又通过“瓷”的言语得知那个时空的自己有多狂,自然有些恐惧瓷了


他怕瓷拿他出气,毕竟“瓷”一从那个时空回来就把他打了一顿,足以见得那个日有多欠打


瓷察觉到了“日”的惶恐不安,他漂亮的凤眸冷冷的瞥了眼“日”,只是轻嗤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安抚暴躁的美,并没有什么想管“瓷”的行为的想法

其实“瓷”并没有说错,瓷确实不是个善人,他和“瓷”的区别只在于他带着个面具罢了


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努力平复着心底疯狂生长的杀人的欲望,狠狠地瞪了眼台上的“瓷”,然后就将目光定格在了“美”的身上


两只白头鹰用眼神交锋着


这边气势汹汹地对峙,那边的“俄”被“瓷”气得青筋狂跳却又无可奈何,他家领导者今天才三令五申地让他别和“瓷”起矛盾,结果就出了这事

“俄”深吸一口气,准备强行忍下来,台上的看穿一切的“瓷”笑眯了眼,并不准备让死对头这么轻松的退下去,他微微弯腰,绷紧的灰色衬衫勾勒出他那完美的肌肉线条,皮带紧紧锢着那精瘦有力的腰肢,整个人显得性感无比

在场众人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心里不约而同的想道:玛德这个疯子长的是真好看呐


“瓷”歪了歪头,金色的五角星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冰凉的光线,他左手懒散的搭在屈起的左腿膝盖上,右手则是对着“俄”比了个友好的手势


他笑得肆意嚣张,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所有人听清楚:“比不过你老子半根毛的垃圾”


空气静到了极点,众人崩溃的想自杀

满脸心如死灰的“阿联”更是早已习惯到麻木的拨通了装修公司的电话


打完电话后,“阿联”一脸淡定的找了块干净的小角落,在众人呆滞的眼神注视中不慌不忙的从怀里依次掏出十字架项链、小型太上老君神像、佛经、祈祷地毯


只见“阿联”先是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拿出罗盘,确定了位置以后,把祈祷地毯铺好,跪在上面朝着麦加城的方向磕了个头,然后把十字架项链挂在脖子上,又把太上老君的小型神像放在面前,磕了三个头,然后一只手摸着十字架,一只手捧着佛经读

这波骚操作成功的直接把所有人都给创飞了

与面上的平静不同,“阿联”表面波澜不惊稳如老狗,实际上内心慌的一批


“阿联”此时此刻,只想要气沉丹田,然后仰天长啸一句话:


我的祖宗欸,求求您别搞事情了!!!


谁不知道“俄”最敏感的点就是他父亲?也就只有这位祖宗敢这样搞事情了


美瓷二人目瞪口呆,在他们的时空是别人闹出事情,然后他们处理,而在这个时空,完全是“瓷”以一人之力逼疯全部意识体啊(虽然那些意识体性格和三观挺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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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我受不了了,每次写着写着都会歪到外网瓷爹身上去,跑题跑得我都快疯了,我想写的不是这个啊啊啊!我控制不住我的手!

(ノ=Д=)ノ┻━┻

对不起米宝,妈妈本来想写你狂虐外网美,在那个时空大杀四方的,但是妈妈做不到啊!

我承认,我真的喜欢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尤其是还加上了一个暴君的人设,这真的好香,太适合做嚣张大总攻了,但我找不到看得上的外网cp,只好写“瓷”爹笑眯眯地“欺负”瓷爹的情节了

º·(இωஇ)‧º·˚.

但是!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拆美瓷的想法啊!这是我真爱cp!如果不是实在讨厌外网美,我可能会磕外网美瓷,洁癖党别误会了!“瓷”对瓷没意思,就是类似于猫猫捉到猎物后都会当玩具玩玩那样,是那种把瓷当小猫逗弄,但还是很护短,不允许别人欺负的那种,也就是说和逗小孩差不多,他干的那些事和说的话要么是在故意逗人,要么就是觉得有利可图,在引导人呢

因为我家的外网瓷设定很简单:心狠手辣又偏执疯批,利益至上且喜欢搞事的蛇蝎美人暴君(肿么办,真的越写越喜欢这个人设,不愧是我大半的xp的集合体)

(o・・o)/

————————


果然,“俄”直接破防了,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本能的变化了形态,身上出现了棕熊的部分特征,他抡起椅子就砸了过去

“瓷”笑得开心,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他上挑的凤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与不屑,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莽夫”


赤裸裸的挑衅


在椅子距离“瓷”只有一臂之长的一瞬间,他终于动了

美丽的琥珀色凤眸迅速转变为竖瞳,头上迅速生出一对龙角,满口利齿泛着幽幽寒意,指甲肉眼可见得变得锐利尖长,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有像鳞片一样的反光

生性疯狂肆意的暴君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在众人麻木的眼神中,一掌拍飞了椅子


“砰——”


椅子在墙上砸出了一个巨洞,同时变得四分五裂


美盯着“瓷”那只拍飞椅子的手,眯了眯眸子,视线定格在那明显不属于人类的特征上,眼神晦暗不明

这不是“瓷”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这如同怪物一般的力量,这个世界的意识体很明显与他们的时空不同,显然……这是个高等世界

他微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瓷微微蹙眉,有些担忧的想开口时,就突然被美紧紧抱住,他一愣,只见美趴在他颈窝处,像只不安的小兽在努力留下自己的气息一样轻蹭着那宛如白玉的肌肤

瓷眼神微动,在美看不见的地方,眸底神色变得暗沉,他轻轻拍了拍爱人的背:“怎么了,我的小玫瑰?”

美将头搁在爱人颈窝处,眼神幽暗如野兽,声音却变得闷声闷气的,活像幼鹰在赌气:“我讨厌他”


瓷的手微顿,一时间竟不知道美说的是“瓷”还是“俄”,又或是……“美”


君子垂眸,眸底神色变换莫测,脸上少了几分悲天悯人,多了几分冰冷无情,这副卸去伪装的模样,看起来和台上的“瓷”气质更像了,他的声音里带着股蛊惑的意味:“不和他生气了好不好?我的小玫瑰可是世界第一呢,为他生气不值得”


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没有指名到底在说谁,却把不甚明显的偏帮意味放在那人身上了,不仔细的人很难注意到,而对于美这种疯子来说嘛……无异于锁定为靶子了

(美是隐形病娇,是遗传了法,这点我在置顶文章里提到了,再说一遍,看我名字,看置顶看置顶看置顶,别来私信问了)


美眼神变得更暗了些,眸底多了几分杀气,嘴上却在乖乖回答:“那你更喜欢谁?”

瓷勾起唇角,手轻轻抚摸上美的脖子,无声地笑了


很好,排除“俄”,现在只剩下“瓷”和“美”了

按常理来说,美更应该在乎瓷对“瓷”的态度,毕竟“瓷”的这些行为嘛……呃,着实气人

可方才美与其他人(特指“美”)单独相处了相当长的时间,打开门时看到的情景加上美的性子,不难推断出“瓷”的计谋成功了,“美”已经上了美的黑名单,仇恨值已经比“瓷”高了


他温柔地摸了摸爱人柔软细腻的耀眼金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美因为紧张而下意识收紧锢住他腰肢的手的时候,附在美的耳边轻声道:“你觉得呢?”

美眯起了眸子,手无意识地收紧,他亲了亲瓷的唇角,没再说话了

瓷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抬眸与台上的“瓷”对上了目光,“瓷”笑眯眯的朝他挑了挑眉,瓷没理他,他只是安静地垂下眸子,温柔“安抚”着自己的爱人


见瓷不搭理自己,“瓷”撇了撇嘴,收回自己的视线,他漂亮的凤眸微眯,目光落在正看着美瓷二人的“美”身上,他勾了勾唇角,继续挑衅着“俄”:“哟~破防了?”

“俄”被气的够呛,他强压着怒火:“你这个疯子,没完没了了?!”


闻言,众人心底默默吐槽,瞧这话说的,这怪物什么时候有完有了过?


似是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废话,“俄”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狂跳:“你到底又发什么疯?”

“瓷”瞥了眼沉思的“美”,唇角上扬:“不干嘛,看你不顺眼而已”


看你不顺眼而已……

不顺眼而已……

而已……


“阿联”崩溃的想杀人,他绝望的走到窗前,准备跳下去,一旁的“小新”赶忙把他拽下来了


刚刚还在看戏的众人分为了两路,一路去摁着“阿联”不让他跳楼,一路去死死拉住被刺激的暴走正在疯狂语言输出的“俄”

“瓷”悠哉游哉地打了个响指,就有人小心翼翼地给他搬来一张椅子,他笑眯眯的听着“俄”的鸟语花香,也不回击,等对方骂累了以后,拍了拍手:“表演的真精彩!”


他甚至还扔了几个硬币过去


众人呆滞了,“俄”更是被气的要吐血,合着他在这边骂了半天,在“瓷”眼中就是个表演的戏子?!


攻击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眼见所有的注意都被吸引过来了,“瓷”不动声色地看向瓷,对方翻了个白眼,然后才不情不愿的颌首

只见瓷的身旁,本应在侧的美不见踪影,而一直在边上的“美”也悄悄摸摸的出去了

“瓷”的心情很好,他笑得开心极了,然后继续对着“俄”比了个友好的手势


————————


天台


美盯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眼神阴郁晦涩,听见背后的脚步声,他扯了扯嘴角:“一片领地只能有一只雄鹰,我不信你不知道”

站在美身后的“美”眯起了那双漂亮的湛蓝的眸子,他露出一个无害单纯的笑:“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美转过身看着“美”,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就对准了“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我如果是你,就不会过来”

“美”笑了,巨大的翅膀撑破衣裳扬起,羽毛挡住了阳光,在他笑得温和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显得格外怪异:“可我是你”

美眯起了眸子,没说话

“美”笑得和善无辜,像个温柔少年,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动听:“你难道不觉得我和他会更有话题和同类感吗?同样的面具,相似的伪装,相差无几的地位,你真的不觉……”


“砰——”


美冷冷看着他,一字一顿:“闭、嘴”

“美”无奈地叹了口气,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顽童:“你明知道杀不死我的,真是的,打额头做什么?打开头骨真的很麻烦诶~”

他从容不迫地拿起随身携带的刀,摸了摸额头上的弹孔,顺着弹孔的方向一刀扎进自己的头骨,取出沾满血的子弹,然后静待着伤口的自动恢复


美只是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是高等世界,如果换成他那个时空的人,早就死亡然后在首都复活了,哪能一边说笑一边打开自己的头骨取子弹呢?

“美”擦干净鲜血,伤口早就恢复如初了,完全看不出来这里刚被手枪崩了个洞,他看着美,依旧笑得和煦:“怎么了?不高兴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那疯子的阳谋,就是不知道你家那位风光霁月的美人到底知不知情了”

美却突然笑了,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咦,你居然忘了?!难怪你会被那疯子压制的这么死,哈哈哈哈你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他笑弯了腰:“‘瓷’的阳谋可真厉害啊,让我心甘情愿的进去”


美笑着凑近“美”,两双一模一样的湛蓝色的眸子对视着:“你是不是忘了?如果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我又怎么会爱上他?”

“美”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美笑得肆意:“知情又如何,不知情又如何?我在意的是他属不属于我,你知道他有面具,却也下意识地被那层面具骗了过去,跟千年狐狸玩计谋,你才是傻子啊”

“美”眯起了眼睛,定定的看着美:“你不介意他以面具待你?”

美看着还没转过来弯的“美”,嗤笑道:“他选择帮那个疯子,难道我就把利益放在他前面了吗?这很公平,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可以了,毕竟说出来不太好听~尚未登顶却又接近顶峰的人,不用面具就会招来无数豺狼,那才是蠢,相反,已经登顶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招致算计,戴上面具也没用,多此一举,何不直接怼过去呢?”

“美”这下反应过来了:“你心甘情愿?!我们才是一边的啊!”

美只觉得他傻:“谁说我一定会帮你呢?你的面具只带来了虚假的表象,实际情况发生下,意识体的关系可改变不了领导者的决定,况且小改变并不会影响到我的时空,所以,既然不会有损我的利益,我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啊”


他向前走一步,捏住“美”的下巴,眼神危险至极:“我们是同一个人,也不是同一个人,相似却又有着不同,你怎么会那么自信呢?”

“美”冷笑一声,翅膀用力地扇动了一下,他撕下了知心朋友的假面,声音森冷如毒蛇:“你本可以影响你的时空,让你的位置更加稳固”

美不屑的嗤笑一声:“究竟是我的位置会稳固,还是你可以借机控制一个时空的所谓的‘你’,从而通过影响时空,稳固你的位置呢?”


他忽然死死掐住“美”的脖子:“你也说了,我们是一个人,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性格呢?我可不会心甘情愿与别人共享权力,哪怕是另一个我”

“美”勾了勾唇角:“你不怕我杀了你灭口?”

美却突兀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还记得我刚才说了什么吗?我说:‘我如果是你,就不会过来’”

“美”瞳孔骤缩,脸色一下子变得冰冷:“看来你发现了”

美笑得眉眼弯弯:“时空乱流在造成意外的同时,也能让被携带的意识体短暂的受到时空管理局保护,同时暂时的可以规避统共走向,我说的对吗?让我猜猜,你是通过观察‘瓷’的行为,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打算通过控制我达到影响时空规律走向的目的,对吗?”

“美”被他气笑了:“这是对我们都有利的,你难道不厌恶那个疯子?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美整理额前碎发的动作一顿,他扯了扯嘴角,抬眸看向“美”,眼神幽深晦暗:“当然讨厌,其实我本可以答应你的合作的,但你的眼睛不太老实,这让我很生气呐……”


美笑容温和却让人背后发凉,他一步一步走近“美”,对方拧着眉果断拔枪对准他,美歪了歪头,笑得诡异:“怎么了?觉得我会动手?”

“美”神色冷淡:“你这么果断的拒绝了我的合作,就不怕我杀了你?这里可是异时空”

美摆了摆手,眼神轻蔑:“对敌人的刻板印象太深可不是一件好事”

“美”瞳孔骤缩,回头望去,只见清冷如月的谪仙美人正一脸平静地站在门边,手中拿着一支录音笔

他气得青筋暴起:“你就任由他算计你?!”

美做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又不会损害到我的实际利益,还能教训你一顿,我为什么要拒绝?”


盎撒人眼珠转了转,忽而凑近了“美”,他笑得不怀好意极了:“你说……如果我把这支笔交给时空管理局会怎么样?”

“美”冷冷的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家伙,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这张脸看上去很欠揍,他深吸一口气:“你就不怕时空管理局迁怒你?毕竟我们是一体”

美眨眨眼,表情无辜:“我不在意诶,就是不知道你在不在乎了呢~”

“美”只觉得自己气的肝疼,他想说玛德智障,好好合作共同稳固位置不好吗?!


瓷凝视着在疯狂招惹“美”的美,眼神微动,他温柔地开口:“阿美,听话”

见两个美同时看向他,瓷唇角微勾,转身离开

美幽幽地盯着“美”:“我实在不想如那疯子的意,但如果你再管不好你的眼睛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挖下来,然后让时空管理局的人好好教教你规矩”

“美”冷嗤一声,对于不断挑战他内心容忍极限的美并没有好脸色:“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美笑得眉眼弯弯,贱兮兮地嘴欠:“这你可以放心,毕竟我有对象在等我,而你嘛~”

“美”强忍着怒火深呼吸,才勉强忍住抽对方一巴掌的冲动


————————


无声无息回到办公室的瓷与“瓷”对上了视线,“瓷”笑得嚣张极了,一边冲瓷眨眼一边挑衅“俄”

见瓷懒得理自己,“瓷”勾了勾唇角,笑得不怀好意

他跳下台,懒得理还在狗叫的某人,直接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一把抱住瓷,然后亲密的咬耳朵

奈何说的话不怎么好听,贱兮兮的声音让瓷额角青筋狂跳:“还生我气呢?不就是撕掉了你的面具嘛,干嘛执着于做清风朗月的人呢?你明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啊~”


瓷:(╯°□°)╯︵ ┻━┻

“瓷”:(^v^)

被无视的“俄”:☄ฺ(◣д◢)☄.

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的众人:(  ?o  ? )


瓷感觉自己快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了,他狠狠地瞪了眼“瓷”,压低声音:“你别犯贱”

“瓷”笑得张扬,琥珀色的凤眸中满是揶揄的笑意,瓷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他揽着腰带到几人面前了


“日”死死地低着头,他咬紧唇,盯着面前的阴影,冷汗直冒

“韩”欲哭无泪的瑟缩着身体,害怕到浑身颤抖,根本不敢抬眼看“瓷”

“小越”因为这段时间被收拾的有点多,老实了不少的他紧抿着唇不敢说话,眸底满是屈辱和恐惧


瓷咬咬牙,想说话,却被“瓷”捂住嘴,男人笑眯眯的拔出手枪,微哑的声音性感十足,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的三人头一个比一个低:“看见没?这可比你那里的乖多了”

见瓷不理自己,“瓷”一脸无奈,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勾起嘴角,笑得不怀好意,手枪挑起“日”的下巴:“来,给咱们的客人展示一下你应该怎么说话,让他好好教教他那边的小玩意儿,省得我下次过去又看不顺眼”


“日”涨红了脸,羞耻地咬紧唇,他瞄了眼瓷,怎么都开不了口

“瓷”依旧笑盈盈的看着他,只是声音冷了几个度:“说话”

“日”本能的一哆嗦,只能咬咬牙,闭上眼大声的“汪”了好几声,“瓷”的嗤笑声让他崩溃的低下头


瓷被捂着嘴说不了话,只能拧着眉狠狠地踩了脚“瓷”,精巧的蜀锦绣鞋狠狠踩在高定的黑色皮鞋上,宣泄着主人的不满

“瓷”神色不变地看向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凤眸,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


瓷在说:我并不在意他们,你别搞事了


“瓷”笑得恶劣,踹了脚“日”,故意曲解瓷的意思:“客人没听清,大点声!”


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瓷”,气愤的想说话,却因为被捂着嘴,只能够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无耻!!!


在笑眯眯的逼着“日”继续展示他的语言了一会儿以后,“瓷”才放过了他,枪口对准“韩”的脑门:“客人那边的小东西有些贪心,你来说说该怎么办吧”

“韩”恐惧地垂着头,含着泪开口:“重罚。贪了宗主国的东西,就应该受罚”


见“韩”老实,“瓷”颇感无趣地撇了撇嘴,绕过了他,笑意盈盈地看向了“小越”,语气轻佻又危险:“到你了呢~向客人展示一下你的脸皮吧~毕竟你可是自恋到…嘶!宝贝你干嘛?”

瓷用力地咬着“瓷”的手,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牙印,气到眼尾发红

“瓷”无奈撒手,一向自私自利不为他人考虑的暴君甚至还有点委屈:“我这不是看你不开心,给你找几个解闷的嘛”

瓷恨恨的松了口:“无耻之徒!”


君子眼尾泛红,鸦羽似的长睫沾上了些许生理性泪水,美丽的凤眸无声地替主人表达心中的愤慨,那嫣红的柔软唇瓣旁甚至还挂着一丝透明的涎液,让人恨不得把这位美人儿抱在怀里欺负哭


“日”悄咪咪的抬头看了眼瓷,心下升起一丝希望,他那炙热的视线让瓷感到不适


温婉如玉的谪仙转过身,他面色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日”那张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心下直犯恶心,反胃欲吐


人都是有排他性的,没有谁喜欢别人和自己相似,不管是谁像谁,都一样


要知道意识体的相貌是会受到文化影响的,而当初由于他文化输出的有点上头,导致周边的那一堆家伙都或多或少的和他有一小部分的相似之处

日作为受到影响最大的几个人之一,是那群人中与他相似最多的,再加上那些血海深仇,因此瓷总会被隔应到,很难对日有什么好脸色,对“日”自然也一样


什么?你问我“瓷”呢?


嗐,“瓷”肯定也隔应啊,不然你以为“日”怎么会被逼到对“瓷”PTSD呢?

(“日”的精神状态现在已经有些不太稳定了)


“日”心里有着希冀,眼巴巴的看着瓷,向前膝行了两步,“韩”小声嗤笑了一声,“瓷”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笑容不变的坐在桌子上看戏


瓷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刹那间冰雪消融,眸底却满是讥讽,他微微弯腰挑起“日”的下巴没说话,只是笑得和善

“日”的眼睛越来越亮,而在他最期待的时候,瓷笑眯眯的吐出两个冰冷的字:


“蠢货”


“日”一怔,下意识地膝行向前,抓住那绣着仙鹤云纹的宽大袖袍想要说些什么,就被瓷捏住了下巴


“咔嚓——”

“啊啊啊——”


瓷干脆利落的卸了“日”的下巴,见对方还是一脸呆滞与不可置信,拧了拧眉,开始反思自己,难道他以前真的太平和了吗?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觉得他是真的会忘记仇恨的人?


他们是不是忘了,只有他才称得上一句记仇啊?


要知道别人的史书写的都是他们怎么欺负别人,被揍都是寥寥几笔带过,只有他和他们反着来,打赢了提一句就是了,打输了就大书特书的记下来,写的详细极了,还要给后辈念,一直记下去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觉得他是个善人?!


瓷有点小emo了


这边的“日”还在因为希望落空而崩溃,那边的“韩”早就看穿一切了,他轻蔑地看着死对头“日”,脸上满是看不起:“他们是同一个人,而且面对的是你,你怎么敢想的?”


“瓷”单手撑着下巴,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左耳的金色五角星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在发光,水晶一般泛着幽幽冷光的一对琉璃色龙角美的惊人,那双艳丽勾人的凤眼微挑,琥珀色的漂亮竖瞳危险又迷人

他小腿微抬,黑色的皮鞋鞋尖挑起了“韩”的下巴,笑得恶劣又招人恨:“乖孩子,你可比他聪明多了”


瓷默默翻了个白眼,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不会把人羞辱成这样,省的一条后路都没有,不过这个世界的情况与他的世界不同,或许这样才是更好的解决方案

温润如玉的谪仙美人忧愁的叹了口气,然后干脆利落的折断了“小越”的四肢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脸上笑得温和,手上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的直接废了“小越”的四肢,“小越”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云霄,吓得众人瑟瑟发抖


原本以为这是个好性子的儒雅君子,没想到是个笑面虎


和“瓷”把偏执和疯狂摆在明面上,是一个手段恐怖、疯的彻头彻尾的精分暴君不同,瓷有几分理智,他的狠辣更多是在算计人的手段上,与那温柔随和的外表反差感极大,他属于那种挂着温和假面的冷心冷肺的商人

如果说“瓷”是一只毫无顾忌、随时可能会无差别袭击所有人的老虎,那瓷就是喜欢隐于人后的狐狸


“瓷”笑嘻嘻地看着戏,心情颇好的哼着歌

瓷瞥了他一眼,俯下身挑起“小越”的下巴,逼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琥珀色的凤眸里冰冷至极,没有一丝感情,他清冷好听的声音如同一桶冰水,冻的“小越”直打哆嗦:“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极限,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对吗?”

“小越”眸中含泪,强忍着被生生折断四肢的剧痛,用打着颤的声音老老实实回答:“明…明白了”

瓷满意的点点头,弯了弯眸,笑得温和:“乖孩子”


“嘁”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不知何时消失的“美”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他身旁的美则是笑嘻嘻的,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搂着他的肩

美当然也听到了“美”的声音,他弯了弯眸,揽着“美”的手微微用力,无声地威胁着对方

“美”脸色黑漆漆的,显然,被另一个自己伙同死对头及他看上的美人一起算计这件事让他很不爽,他理了理自己打理精致的耀眼金发,压下心头的不爽,露出一个温柔无害的笑,给众人表演了一个川剧变脸


他摸了摸自己和美一模一样的面容,唇角微勾,笑盈盈的走上前牵住瓷的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绣着玫瑰花的手帕,轻轻擦拭着那双精致冷白的玉手,从指尖擦至手腕,动作细心缱绻,漂亮的纤手染上了手帕上淡淡的玫瑰香,看起来暧昧至极


美神色不变,依旧笑得眉眼弯弯,眼神却渐渐变得晦暗不明

“瓷”笑得意有所指,悠闲的看着戏

“美”神色温柔地像在看恋人,眼神火热直接

瓷表情淡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琥珀色的眸子深处带上了一丝探究


四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心中各怀鬼胎,一时之间看起来倒是很和平


“美”完美的利用了自己优越的外貌条件,他知道,因为和美长得一模一样,瓷天然会对他态度比较温和,故而他笑得很温柔无害,像个知心少年

盎撒人轻柔地在握着的那双精致如玉石的纤手上落下一个吻,神色温和有礼:“我与先生颇有知己之感,不知可否赏脸共游一番?”

刚喝进一口茶的“瓷”差点喷了出来,有点怀疑“美”在故意恶心他,毕竟他和“美”关系不好众所皆知,而“美”却当着他面,对另一个世界的他表示倾慕之意

什么意思啊?!内涵恶心他呢?!

如果“美”得手,就相当于高了他一头,毕竟他和瓷身份相同


虽然“瓷”早有准备,却还是被“美”的这一手操作给措不及防的恶心到了


他深呼吸了几下,扯出一个充满杀气的笑,已经是在明着咬牙切齿了

他阴阳怪气的讽刺,一个字的音要拐好几个弯:


“哟~~~这是什么情况呀~~~这是看不上你的俄哥哥了?也对~~~谁让我这么优秀呐~~~哎哟~~~不好意思啊~~~不小心说了实话呢~~~某人不会生气吧~~~不会又要和我打架吧~~~哎呀我好怕怕哦~~~”


这番意有所指的话几乎是在明着内涵“俄”了,众人全都装聋作哑,生怕被牵连


美差点没笑出声,死死地咬住下唇,这才憋住笑,他悄眯眯的瞅了眼脸涨成猪肝色的“俄”,只觉得下饭


哈哈哈哈,太好玩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算是被“瓷”玩明白了,他这是在假借“俄”的名头,然后找自己的场子呢,同时又给“美”挖了个坑

高啊,实在是太高了!这高明之处就在于这虽然是摆在明面上的阳谋,但“美”却必须捏着鼻子认下


“美”神色不变,认下就认下,反正他被捏住了把柄,只要把握好那个度,他就可以放心的恶心他们


至于为什么?


呵呵,“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瓷眯了眯眸子,神色平静地看着“美”

片刻以后,他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微微歪头,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录音


看见那口型以后,“美”却莫名的兴奋起来了


那是面对同类时的感觉


“美”愉悦地弯了弯眸,湛蓝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一旁眼神森冷到要杀人的美,笑得眉眼弯弯,手指无声地在瓷手心里写着字:那又如何?


录音这种东西,本就不能让他恐惧,只是暂时的挟制他不能算计美和瓷而已,他不爽是因为被美背刺,而非顾忌与害怕

作为跨时空的东西,时空管理局定下的法则不会允许它存在,所以如果在美和瓷回去的时候,他们没把它交给时空管理局的人的话,在时空归正后,它会自动消失,而这就是为什么要说“美”只是被暂时挟制而不是被彻底要挟住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不考虑他们会交给时空管理局?有美在,这是极小概率的事件,毕竟美还是很注重利益的,“瓷”算计他也只是不想让他设计美和瓷,对方也明白不可能真的控制住他,更何况,异时空出现这种事可是会引起很大变动的,甚至可能危机其他平行世界,“美”相信他们也不太愿意走到那一步的


突然,时空再次扭曲,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四个人凭空掉落


“我的酒!!!我刚打开啊!!!苏卡!!!”

“好了先别说话,回去再给你买”

“我擦!!!!!!我新买的化妆品!!!”

“你怎么还想着化妆品?现在都什么时…我的红茶!!!我刚空运过来的!!!”


美一脸麻木,觉得自己从未如此丢人过,他忍无可忍的一把揪起还在心痛红茶的老父亲,另一只手拎起还在捧着化妆品哀嚎的好母亲,又瞪了眼在和德讨价还价要求多买几瓶酒的死对头:“你们能不能注意场合!!!”

瓷无奈扶额,只觉得还是德靠谱


四人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以后,一抬眼就看到了正笑嘻嘻地朝着他们打招呼的“瓷”


俄脸木了,拿胳膊肘碰了碰爱人:“这疯…先生怎么也在”

德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爱人揽进怀里,轻轻的摸着那漂亮的奶金色发丝:“注意措辞”

法则是一脸兴奋又顾忌,兴奋是因为又看到了这位容貌艳丽的大美人,顾忌是因为上次他被“瓷”撩得腿软,然后英吃了好长一段时间醋,总是阴阳怪气的内涵他

法捂着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靠靠靠靠靠,这个异时空的缪斯还是这么帅”

英人都麻了,他总觉得“瓷”笑得很不怀好意,看上去就感觉他想搞事情

绅士有些自暴自弃的转过身子,看起来不太想面对现实:“我神圣的主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的红茶被打碎了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让我面对那个怪物”


容貌昳丽的顽劣暴君勾起一抹蛊人心魂的笑,骨节分明的一双玉手撑着下巴,淡粉色的漂亮薄唇微启,无声地吐出四个字:又见面了


英死死地抿着唇没说话,法则是试探性的靠近了“瓷”,眼神火热又渴望地看着“瓷”头上那一对精致如艺术品的龙角,有些蠢蠢欲动地想伸手摸一摸

“瓷”笑眯了眼睛,他琥珀色的竖瞳危险又迷人,阳光洒在那对像水晶一样精美、散发着幽幽冷光的琉璃色龙角上,显得它越发迷人

看穿法的念头的“瓷”伸出自己的手,捏住了法的下巴,尖锐的长指甲捏的法有些疼,他刚想说些什么,就注意到阳光洒在“瓷”皮肤的时候,竟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只有鳞片才会有的反光!法呆滞住了,他看向“瓷”,发现那双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竖瞳,牙齿也都变得极为锋利和尖长,阴森森的泛着一层冷意,法敢肯定,那一口利齿绝对可以咬断一个成年人的喉管


一向胆大的鸢尾美人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他微微睁大了那双漂亮的鸢紫色眸子,紧张的看着“瓷”,手也怯怯的垂下,不敢动一下

“瓷”柔声问他:“想摸吗?”

法眨眨眼,心知这是在试探他:“想,但于礼不合”

“瓷”笑了笑没再说话,放开了法

法立马跑回英身边,这才松了口气,头上冷汗阵阵


瓷一向最厌恶被人觊觎,不论是什么东西,那么“瓷”肯定也是差不多的,如果他刚才回答觉得那是完美的艺术品,很想摸一下的话,现在他肯定已经被“瓷”拧断脖子了


俄缩在德怀里看戏看得正欢呢,突然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人给扯出去了

小熊简直满脑袋问号,眨巴眨巴眼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一脸懵的看着拽着自己手的气冲冲的男人,眼神跟看神经病一样


不是,他就看个戏啊,什么都没做啊,这怎么还能惹到人啊?!


小熊很委屈,气哼哼的他刚想和这人理论一下就发现他俩长的一样


俄:……


不会吧?不会真的这么巧吧?不要搞他啊!他只想安安静静看个戏啊!


俄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脸不满的“俄”就先叽里呱啦的嚷嚷了一大堆话,听得俄迷迷糊糊晕头转向的,他艰难的整理了好久才勉强提取出里面的主要信息


对方觉得他有问题,缩在死对头怀里乐呵呵的看英法遭难,不顾“美”的感受


俄:???


他整个人都恍惚了


他听到了什么?


他?有问题?

死对头?说的是德?

还有最重要的一句,这货说他不顾谁的感受?


俄:(゜。゜)???


英法也被干沉默了


俄没有实名制大笑,对他们已经很友善了,所以“俄”到底在说些什么?真要看在美面子上的话,俄不得搞死他们?


俄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直接干脆利落的给了“俄”一巴掌,直接扇得“俄”眼冒金星,脑瓜子嗡嗡的

小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对方,然后使劲的晃了晃“俄”的脑袋,他有些纳闷的嘟囔:“也没水啊,怎么就傻了呢?”


“俄”:???

众人:……


俄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几步,嘴里还不算小声的嘟囔着:“这不会传染吧?我可不想变成傻子啊……”


“俄”:……


“俄”的脸明显黑了,德无奈地拉过自家心直口快的爱人,手动闭嘴

被捂住嘴的小熊眨巴眨巴自己漂亮的灰蓝色眸子,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那柔顺如绸缎一般的奶金色发丝乖顺地垂着,颊边的一点小碎发也听话的贴在白嫩的双颊处,显得无辜又可爱


最起码德就觉得自己受不了这波美颜冲击,别人的悲欢与他无关,他只觉得看着这样可爱的爱人,他的嘴角简直比AK还难压


俄瘪瘪嘴,跑到自己好友身边去了,他皱着好看的眉头,拉着瓷的手小声吐槽着“俄”的莫名其妙


因为开启了形态变化所以五感加深,听了个一清二楚的“俄”暴走了:“你和那个疯子的异时空分身站那么近干嘛?!你不恶心吗?!”

俄更加莫名其妙了:“你有毛病吧?我和瓷是永远不可能被拆散的最好的朋友,而且美才是我死对头,有问题的是你吧?”


听得一愣一愣的众人:???


“瓷”从桌子上下来,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他修长的十指在阳光下泛着幽幽冷光,长到吓人的尖锐指甲力量极大,轻轻松松的就把由一整块金刚石雕刻而成的圆球状艺术品捏的粉碎

他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眸底闪过一丝不耐烦,美丽的琥珀色竖瞳中满是冰冷

于是他顺手拧断了“日”的脖子,拎起那个血淋淋的人头丢给“美”,声音中难掩烦躁:“管好这个莽夫,不然我不介意让你替代他”


“美”嫌弃的把那个死不瞑目的人头一脚踢开,语气平淡的像在闲话家常:“你总是这么暴力干嘛呀,很脏的好吗?我新定制的皮鞋都沾到血了”

“瓷”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优雅残暴的东方君主只是伸出一只手,十几厘米长的指甲又尖又硬,轻轻划过“韩”脆弱的脖颈处时,好几次险些忍不住扎进去,“韩”头上冷汗直冒,紧张到不敢呼吸


“美”眯起了眼睛,心下越发烦躁


他轻轻拍了拍瓷的一双柔荑,声音温和:“你瞧瞧,我还是觉得你比他更好一些,起码不会动不动就拿人命发泄”


瓷没有说什么,“瓷”倒是冷哼一声:“又没弄过你,况且你私下又不是没这样过,阴阳怪气什么呢”

“美”没答话,他笑得温柔纯善极了,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美蹲下身子看着被“美”一脚踹过来的人头,伸手戳了戳,人头便骨碌骨碌地又转了几圈,盎撒人垂下眸子盯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纤长的金色睫毛掩住了眸底的暗沉,他抬眸阴森森的盯着不远处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家伙,恨不得砍了那双不老实的手

把一切尽收眼底的“瓷”笑得张扬,他从口袋中掏出黑色的口罩,遮住自己不怀好意的笑容


美冷冷的望向他,无声地用眼神交流着


见状,男人眯了眯眼,优雅地褪去了形态变化,龙角消失,瞳孔变得正常,指甲也变回正常人的样子,牙齿肉眼可见的变得正常

他缓缓起身,拍了拍“美”的肩,笑盈盈地附在他耳边:“当心呐~”

“美”耸了耸肩,那双美丽的湛蓝色眸子瞥向了美,他嘴角扯平:“那好吧”


瓷的手被紧紧握着,“美”眼神幽深:“亲爱的,下次再见,希望再见面的时候,美丽的白玉兰可以被我亲吻”

美一把将爱人扯了回去,皮笑肉不笑:“他是我的牡丹,不是你的白玉兰”

“美”歪了歪头,不置可否:“那你一定要扎牢篱笆哦~”


传送门突然出现,粉发的姑娘满脸暴躁的出现了,她的身边跟着一个笑盈盈的少年,姑娘金色的眸子里满是烦躁:“走这里”

少年拍了拍她的肩:“Cream?”

姑娘瞪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请各位异时空的来访者走这里,回到你们的时空,以防时空乱流造成更大的问题”


在六人一个接一个离开以后,“瓷”不紧不慢地捡起地上的人头,趁传送门还没完全关闭丢了进去


“美”:……

“俄”:……

“众人”:……

被传送过来的人头吓疯了的日:……

美:……

瓷:……


瓷对“瓷”的恶趣味表示很不理解




有彩蛋,是俄再次穿越

无虞

不疯,很乖

01——


“滴答——滴答——”


922刚恢复意识,就感受到后脖颈一阵酸疼。


“嘶——”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本想抬起右手按按酸疼的脖子,却不想右手抬到一半便被拉扯住。


看着右手腕闪着亮光的手铐,922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放弃右手改用左手去揉。一边揉一边在心里吐槽:“154,真狠啊!一手刀下去,半点力气都不留,这是多怕我会跑啊!”


922撇撇嘴角,为自己无辜的脖子表示不满。


床头的闹钟滴滴答答地响着,早上九点钟,屋外的阳光还挺好。


干净整洁的桌子,光可鉴人的地板,次序整齐、一丝不苟的书架。房间里处处整齐,透露出强迫症患者似的严谨。完全看不出昨天打斗时...

01——


“滴答——滴答——”


922刚恢复意识,就感受到后脖颈一阵酸疼。


“嘶——”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本想抬起右手按按酸疼的脖子,却不想右手抬到一半便被拉扯住。


看着右手腕闪着亮光的手铐,922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放弃右手改用左手去揉。一边揉一边在心里吐槽:“154,真狠啊!一手刀下去,半点力气都不留,这是多怕我会跑啊!”


922撇撇嘴角,为自己无辜的脖子表示不满。


床头的闹钟滴滴答答地响着,早上九点钟,屋外的阳光还挺好。


干净整洁的桌子,光可鉴人的地板,次序整齐、一丝不苟的书架。房间里处处整齐,透露出强迫症患者似的严谨。完全看不出昨天打斗时的兵荒马乱。


922感慨,真是世事难料啊——


想当初他也有不少次闯到154的家里,每次都和哈士奇拆家一样,把154的房间搞得乱七八糟,他还挺开心。


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呢?922漫无目的地思考——


噗,好像是单纯想看看154生气是个什么样子,又好像是看不惯154家里那股冷淡的气息。922感觉不舒服,所以总想留点自己的痕迹。


但,不管以前怎么想的。922确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从曾经总被154丢出去,变成被154用手铐铐在床头。


嗯……唯一没变的可能只有那个人是154。


02——


脖子还是有点酸,没想到154的身手还挺不错。


922抚摸手上冰凉的铁环,又想到昨天154发现自己挣脱后,又惊又怒的神情,心底蔓延出一阵诡异的满足。


他当时问:何必呢,154?


154说他不能离开,闻远应该偿还154对922产生的依赖。


没错,偿还。154很喜欢这个词,922或者说闻远也并不讨厌。


毕竟,在922心底,154不知道的阴暗处,154也应当偿还922。


03——


咔——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154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922被他吸引住了目光。


V领的绸制衬衫很薄,不仅露出了秀丽的锁骨,行走间,阳光透过薄薄的布料,甚至能隐隐看清腰背流畅的线条。黑衣白肤,犹抱琵琶半遮面,真的漂亮又勾人。


154特意穿了条紧身的黑色裤子,和他的衬衫很搭。又长又直的腿被勾勒地尤其好看,922见过那层黑色被剥下后的样子。一时间他产生了无数这双腿缠到他腰上,而身下人眸中含泪,眼尾通红的旖旎幻想。


不过,说幻想但也不太准确,那样的场景,他在这几天一直都能见到。


04——


922饶有兴趣地看154把手上的早餐放到桌子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地很。


半晌——


“生气吗?”154走到床边,半躬着身,他的指尖划过922棱角分明的脸,在922的颈侧多停留了两分钟。


“还是红的,疼吗?”他微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922。


05——


922觑了他一眼,略微疑惑地问:“我说疼,你昨天就不打了?”明明十分干净利索,922很为自己瞻前顾后不敢伤到154委屈。


像是知道922在想什么,154笑出了声。


922半躺着,154就环着922的脖子,把自己整个人送到了922怀里。


敲惯了代码,玩惯了枪的手很灵活。“一不小心”就把154的衬衫抽了出来,再“一不小心”就把手伸了进去。



掌心的皮肤温热又光滑,那双手流连在154身体各处,犹爱劲瘦紧致的腰。不多时,154就软了腰,像被抛弃在陆地上的鱼一样趴在手主人的肩头难耐地喘息。


都这样了,154还没忘回答922的问题:“当然要打,不然——”


声音戛然而止,接着的是一声更媚更沉重的喘息。


922让那双腿露了一半,手下细腻又绵软,他把154往上掂了掂,让他能借点力气。心里想这种时候还说半点不后悔打我,这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啊……


06——


清晨九点的阳光变得越来越亮,透过窗子照着屋内酣畅淋漓的两人。


反正154干扰了模拟器,除了他们两人也再没其他什么人了。


154的锁骨被咬了又咬,腰部也有点被用力握过后的淤痕,双腿更是酸疼。青青紫紫,全身没几处干净的——都被922像是狼抢占领地似的标记过了。


不过,922也没好到哪里去,吻痕、抓痕当真不少。


两个人的撕扯,都是奔着让对方完全属于自己去的。


154晃晃悠悠地起身,随意披起崩了几个扣子的衬衫就要往浴室走。


一瘸一拐地,看的922揪心,生怕他摔了。


“154,放开我好不好,我帮你洗。”


154顿了顿,“做梦。”


“啧,怎么这么倔呢?”


话音刚落,154就嗅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很温暖的柑橘味,和浴室的沐浴露一个味道。


“你!”


154来不及反应,就被拦腰抱起。922从凳子上揪了件昨天穿的浴袍,没有系带子,温热的胸膛紧贴着154衬衫滑落露出的肌肤,烫得154发抖。


07——


明明刚刚更热,154却觉得这时候的温度更让他难以接受。


略微哽咽的声音传来:“昨天不是意外,你一直就能挣脱。”


“为什么不装了?是要离开了?”


922看他这难过,一副被骗了的样子,真的又气又爱。心说到底谁绑了谁啊?怎么还委屈上了?要真被一个手铐困住,自己当初还进什么敢死队啊。


心里是这么想,922嘴上却说着:“那是自然,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模拟器里啊,总得出去。”


他抱着154走进浴室,一直到放好水都没听154说一句话。


转头一看,好家伙!154面色阴沉,眼尾却红的不行,一言不发,见922看他,还立马扭过头——不想看,不想理!


08——


922上前扭过他的脸,笑嘻嘻地说:“154,你前几天可不是这样的。”


154蹙了蹙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922凝视154的眼睛,觉得真漂亮啊,比黑曜石还亮,像是盛了漫天繁星。


“你说说,我带着学员进模拟器训练。你倒好,跟疯了似的把训练难度调高,我累死累活把学员们送出去,又被你一手刀劈晕。这几天我都被劈了几回了?想想就委屈。”


154没想到922这么跟自己抱怨,想到一些事,心里的负面想法就有些压不住。


“我又不是人,疯了不也正常?你们早就该想到我会有失控的一天。早点让我消失不是很好吗?”


低着头把冷言冷语说完,154却见到922一言难尽盯着自己看,从上到下,看遍他身体的每一处痕迹。


154如坐针毡,这目光可太好懂了:你发疯就是自己送上门来被那啥?


154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发疯,而是有病。


09——


手掌抚过光滑的脊背,154难得有些懵逼。逗猫呢,922?


但被拥在怀里的感受真的很不错,尤其那人还是自己喜欢的。


154就不计较922这摸猫一般的手法了。


“你知道了?”


154浑身一僵


不久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154就是bug本身,他在模拟器里就能听到外面控制室的声音。


大概有七八个人,除了老大、A、Z、922这些熟悉的声音,还有几个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那几个声音说的话让154心惊。


“之前祸害人的系统残留还是得赶紧解决,独立的意识太危险,总有失控的可能……”


陆陆续续还说了一堆,起初秦究、游惑922等人还反驳过。到后来,那些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堆,154就听不到任何他们的声音了。


倒不是不相信922,不相信老大。只是,154是系统一部分,他太明白自己的去留实在不只由在意他的人决定。


既如此,154想,还不如真的疯那么一回。


毕竟,他真的舍不得。


10——


“别哭”


922轻轻擦过154脸上的泪,直到这时,154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心底的委屈,那是自系统时期就存在的无可奈何。


“我永远不会放弃你,其他人也是。”


922勾起一抹笑:“说来好笑,那天我们实在气不过那群人轻描淡写就要抛弃你的说辞。”


“等到天黑,老大和A就带着几个曾经的监考官把他们套了麻袋。”


“为了这个,我们还写了不少字的检讨。”


154有些震惊,揍了一顿就写写检讨?


“嗯哼~那几个完全就是门外汉,来我们那儿视察,到处挑三拣四,我们上级也看不过去。揍他们一顿大快人心,检讨也是给他们面子。都是身经百战的人,我们知道该往哪儿打,连轻伤都算不上。”


154后知后觉有些尴尬,要真是922说的这样,那他最近干的这都是什么事啊!!自作主张地把922绑起来,蛮不讲理地让他偿还自己对他产生的感情。


他可还记得922发现自己被拷住时的惊讶。154晕,154很抓马。


“922,对不起。我——”


922没让154说下去,他一点都不想听154道歉。


“154,不要道歉。”922贴着154的耳朵笑:“我本就是愿者上钩,闻远要偿还154产生的依赖。”


“可我自己也早就想让你回应我后知后觉的爱意。”


154有些怔愣,922却不管154会不会震惊。


他拖起154手背,轻轻吻上。


他说:“154,我很爱你。你想成为我的恋人吗?”


922的眼睛很亮,灼热的情感仅是碰一下都要被温暖好久。


154的回答是一个吻。



但——闻远会得寸进尺,他让那一池水发挥了应有的用处。




三小时短打,写完了!

今天精神好点儿,谨以此篇,为我不断当鸽王道歉[之后继续鸽子(˵¯͒〰¯͒˵)]

凛冬季节(杂食且暴躁社畜)

【假的手书】蝴蝶海

个人归档:冰原小屋

【假的假的系列】和【凹凸国家地理】一起的特别篇,给雪莉太太的手书配文(可能是同人吧)

 最虔诚者只祝祷,不虔诚者还会有所求来自悖悖论老师,原谅我今天才清楚来源ಥ_ಥ

先提一提,玛格丽特是一官方人员写的同人里的人物,为嘉德罗斯挡箭而死,嗯。

雪莉太太的手书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凹凸手书之一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配文的原因,我希望大家在看本文时能先看遍手书,然后再刷文(文并不好看,真的。高潮都没有)


@你饿不饿


希望以我微薄的力量让更多人看到我们雷安圈优秀的手书

手书地址:【手书】当我容颜凋零【雷安】...


个人归档:冰原小屋

【假的假的系列】和【凹凸国家地理】一起的特别篇,给雪莉太太的手书配文(可能是同人吧)

 最虔诚者只祝祷,不虔诚者还会有所求来自悖悖论老师,原谅我今天才清楚来源ಥ_ಥ

先提一提,玛格丽特是一官方人员写的同人里的人物,为嘉德罗斯挡箭而死,嗯。

雪莉太太的手书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凹凸手书之一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配文的原因,我希望大家在看本文时能先看遍手书,然后再刷文(文并不好看,真的。高潮都没有)

 

@你饿不饿

 

希望以我微薄的力量让更多人看到我们雷安圈优秀的手书

手书地址:【手书】当我容颜凋零【雷安】

                 【 手书】当你年华已逝【雷安】

                 【手书】当世界从梦中醒来【雷安】(有P2)

 



 

 

 

 

我们逆流而上的小舟,一次又一次地,被浪潮推回原点。——《了不起的盖茨比》

 

三年前

 

她曾是个女仆,没受过教育,也没有过信仰,因为舍命救了一个人,有幸来到了天堂。

 

 

 

可此刻她近乎匍匐在冰冷的地上,如最虔诚的殉道者。

 

只有头还仰着,她是柔弱的,拥有着水一般的眼神,那是最锋利的宝剑都无法斩断的执念。

 

 

“最虔诚者只祝祷,不虔诚者才有所求。”有邈远的声音从通天的阶梯尽头坠落,带着高处的云雾独有的寒冷,“你的爱人杀气太重,注定会下地狱,所以你们也不得相见。”

 

她瑟瑟发抖,眼神却依旧决绝。

 

那单薄的唇轻轻开合:“求您了……神明大人,求您了……”

 

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

 

神明在她的坚持下沉默了,过一会儿,闷雷一般威严的声音又回荡在天地。

 

“即使放弃去往天国的机会?”

 

她毫不犹豫:“是的,我愿意。”

 

“即使你的灵魂会永远漂泊在阴阳两界的夹缝里,你也愿意吗?”

 

“是的,我愿意。”

 

“即使你生前的名字会被我篡改?即使你的记忆也会被我剥夺?即使你再也记不得他的模样,你也相信自己会认出他吗?”

 

她愣了几秒,咬牙道:“是的,我坚信着。”

 

过了一会儿,神明满意地笑了起来。

 

“那么,欢迎你成为新的引路人。”

 

“玛格丽特,这是你最后一次听见你的名字。”

 

一年前

天空是蓝色的,白云缓缓地游动着。

 

风徐徐经过耳畔,拖慢了时间。

 

安迷修躺在地上,自从复赛开始,他很久没有这样看过天空了。很小的时候,他的老师教导他,在不甘的时候,就躺下看看天空吧。老师还说,当你把那片蓝色都囊括入你的双眼,灵魂便会得到宁静。对上了神的视线,自己的存在也理所当然地渺小起来了,内心的不甘也变得微不足道了吧。

 

那时他修性尚浅,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而长大后,他很少有闲暇的时光了。

 

可即使是现在,他理论上要得到永久的平静了,可是起码现在。他依然感受不到,老师说的那种宁静。

 

可能是因为有个人在耳边煞风景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叫得声音都在发颤了。安迷修在心里小小的抱怨,真是聒噪啊,雷狮。就不能让他好好地最后地看一眼这个世界吗?

 

嘿,你这个恶党,你怎么还把头挤过来了?你耽搁了我思考人生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能不能把脸移开?要知道,我现在……

 

我现在不想看你的表情。

 

安迷修平静了几秒,挣扎着开了口,垂死的骑士对他的恋人说着最后的话,血堵着喉管,每吐一个字,就冒出一点血泡。

 

安迷修说:“雷狮……咳咳……你的头巾歪了。”

 

然后他满意地看见雷狮的表情变了,就是那种“卧槽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能想这个”“我到底为什么要为这个傻子难过”的表情吧。

 

但是安迷修心里可得意了,恶党,想不到吧,我的遗言会是这个,是不是很想直接把我揍得咽气?

 

然后他就真的咽气了,灵魂摆脱肉体变得轻盈,苍穹之上投下了一道光,那是神的手,邀请他去天堂。

 

神说,跟我来吧孩子,你将来到一个没有痛苦没有分离也没有遗憾的乐园。

 

安迷修转身,最后看了一眼雷狮,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有很多遗憾的。

 

他简直痛心疾首了,我怎么忘记了让他把宝莉烧给我呢?

 

 

 

 

六个月前

 

 

 

我死了半年后,在蝴蝶湾有了份叫引路人的工作,生活得也还行,就是每天都失眠。

 

那天我好不容易睡着了过去,梦见了一个人吧,还没怎么看到脸时,我被我的老前辈丽姐扇醒在了床上。

 

 

我睁开迷蒙的眼,毫不夸张地说,在一片黑暗中,我看见丽姐的眼睛在发光。

 

 

“安小五,”她的声音很激动,“我告诉你,我见着那个人啦!”

 

我愣了三秒,明白她说了什么,惊喜道:“真的吗?真是恭喜啊!他现在在哪里呢?你有没有跟他相认啊!”

 

“他去了天堂。”丽姐眼睛都笑弯了,“我没有告诉他,我怕耽搁他呢。而且见一次也就够啦,我当引路人不就是为了这天吗。”

 

她的声音里是由衷的喜悦,于是我便忽略了她言语后的一点异样。我那时甚至还笑着开起了玩笑,我说:“丽姐啊,你倒好了,等着自己等着的家伙啦,我可还早,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啊。”

 

“而且啊,你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以后可别是要消极怠工吧。”

 

她突然就安静了,那双眼睛这么盯着我,贼亮。亮得我有些害怕。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了:“怎么会呢?我可是全勤劳模你丽姐啊。”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她又开口了。

 

“小五啊,帮我个忙好吗?”

 

“什么啊?”

 

“帮我保管个东西。”

 

她把手上的一个手链给退了下来。那是一条细细的银色手链,绑着朵小雏菊*的坠子。这据说是去年鬼节时她在红海边捡漏时捡到的玩意。她宝贝得不得了,一直贴身带手上。

 

我的心开始有些不安了:“丽姐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要把这玩意给我?”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她拍了一下我的头:“胡扯,叫你收着就收着,而且不是给你的。”

 

我疑惑地望向她,她顿了顿:“你要是以后遇到一个叫玛格丽特的姑娘,就把这个东西给她,人家才是正主。别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我拿女人最没撤了,只能乖乖闭嘴目送她走到窗边,窗是开着的,她就是从那里进来的。此时阴冷的风把窗台上紫色的月光拂落在地板上,她走在一片紫色的光晕里,洁白的裙子扬起来,像是马上就要被吹散的云。

 

“丽姐,”我忍不住了,“真没事吗?”

“当然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回应我的是她爽朗的笑声。

 

我对女孩从来都是毫无保留地信任的。她这么说,我便信了。我正要继续去回味那个没做完的梦时,她又开口了。

 

“小五。”她突然开口,“不管再难熬,你都不要去找蝴蝶夫人好吗?”

 

“蝴蝶夫人?”我愣了愣,笑了,“不是说找了蝴蝶夫人的人,下场都不太好吗?放心吧,丽姐,我又不傻。”

 

“那就好。”

 

她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我追上去时,外面没有了人,窗外飘过几团鬼火,它们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后来我经过她的散魂之地,那天阴着,所以就没有了月亮。我面无表情地仰着头,对丽姐说,丽姐丽姐你真了不得,我一直以为人死后就没了别离,没想到才死了半年,就被你打了脸。

 

有几滴雨落进我的眼里。

 

 

>>

 

“这里是哪儿?”女孩的声音里带着些颤抖。

 

“蝴蝶湾啊。”我放柔声音回答。

 

“蝴蝶湾是哪里啊?”

 

“天堂和地狱的中转站。”

 

“那你是要送我上天堂或者地狱吗?”

 

“对,我会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她不说话了,那双眼睛倒映着那片位于红海边上的海湾,它被紫色的月亮笼罩着,银白的沙滩上,有人升起了篝火,他们围着篝火唱歌,都是一些古老的歌。

过了一会儿,小女孩似乎冷静了一点,她问:“那是什么草啊?蓝色的,还蛮好看的。”

我顺着她的手指,那大片大片的蓝草在夜色里摇曳着:“那是海蝴蝶,唯一能在岛上生长的植物。”

“为什么叫海蝴蝶?它又长得不像蝴蝶。”

 

“因为我们这叫蝴蝶湾吧。”

 

“蝴蝶湾为什么叫蝴蝶湾呢?”

 

 

“啊,那可就要说蝴蝶湾最美的风景了。”我摇着船桨,拐入河道,“可惜时间不对,否则小女士就可以看见,千百只蝴蝶飞越红海去往阳间的景象呢。”

 

“啊,真的吗?蝴蝶湾的蝴蝶真的可以抵达那边吗?”

 

“对啊,因为它们的翅膀是大家的思恋变化的,我们的思恋有多远,它们就能飞到多远的地方呢。”

 

 

“啊。”小女孩回头,看着远方渐行渐远的灯火,“我也想留在蝴蝶湾。”

 

我没回答,船桨没入水流,带起哗啦啦的声音。

 

 

不远处的前方,河流分了流,向左向右,那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女孩问:“我是往哪边?”

 

我说:“左边。”

 

女孩沉默了半晌:“我在凹凸大赛杀了很多人,我不可能去天堂。”

 

我想了想,安慰道:“不一定,而且你这么可爱的姑娘,到了哪里哪里都是天堂的。”

 

女孩笑了,她笑起很好看,那张苍白的脸泛起了一丝艳丽。

 

“你如果要撒谎,那最好别说话,你真不会说谎的。”她顿了顿,“我很久没遇到过你这样善良的人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看不清你的模样,我真想把你画下来,带到地狱去,那样也不会太痛苦。”

 

我再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了,只好沉默。分叉口越来越近,河岸铺满大片艳丽的红。彼岸花开到荼蘼,那色彩灼烫着视野,如同一滴滴滚烫的血泪。

 

“你叫什么名字。”

 

“安小五。”

 

“小五?这是你生前的名字?”

 

“应该是吧。”

 

“真是可爱的名字啊。”她笑了起来,像是过了年岁的风铃,又清脆,却带着沙哑。

 

 

在快拐入左边河道的那一刻,她轻轻问我,小五,为什么你会来当引路人呢?

 

不记得了。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真不记得。

 

 

回去的路上,由河入海后,就不用再划船了,浪潮自然会把我带回来时的地方。我把船桨一撩就躺船板上了。海浪一波一波推着我的船,也顺带把紫色的月亮推进我视野中央了,它的光芒在天空中晕开,映出几片苍白的云。

 

一看见月亮我的眼里就容不下其他了,我喜欢蝴蝶湾的紫色的月亮,喜欢到不看月亮就发慌,我总觉得它能让我想起什么,事实上我什么都懒得想。

 

耳边传来风声,那是蝴蝶湾的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按照时间来算,现在是夜晚了,那些蝴蝶的翅膀发着光,从海边海蝴蝶的草丛中飞出,流星一般扎入红海上方终年不散的雾。岸上开始热闹起来,很多人,应该说很多鬼跑到岸边,望着远去的蝴蝶双手合十祈祷。

 

我没有祈祷,我只是看着那些蝴蝶飞过头顶的月亮,然后一只两只三只地数起来,数到第五只,船体一沉,有一个东西跳到了我的船上。那是我那不可爱的后辈,此刻他该坐在船头,鼓起包子脸啃着我藏在那的桃子糕,一边啃,碎屑掉进海水里,金毛随着海浪一翘一翘。

 

一个声音响起:“安小五,看你这颓样,今天是又送了个渣渣下地狱吗?”

 

你看吧,我说过的,我这后辈一点也不可爱。

 

我坐起身来,那家伙也看过来,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满脸天上地下我最屌的讨打样——而且最过分的是,我居然打不过他。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认真地威胁一下:“嘉德一,我警告你,你再旷工,我就把你埋在后院的宝贝种子都挖出来丢掉。”

 

>>

 

 

嘉德一是差不多半年前新来的引路人。丽姐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了。组织把他扔给我带,让我好好培养一下这个后辈。

 

 

“小五啊,你已经是一个船照有一年的老船手了,组织对你给予了厚望,这新人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尽心尽力地培养他,让他早日为蝴蝶湾发光发热啊。”

 

我本来想拒绝的,结果一看到那孩子迷茫的目光的那一刻,我还是答应了。

 

我可能是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一睁眼就来到蝴蝶湾,被突然告知自己早就死去了,并且成为了引路人。而那时,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脑袋里除了自己的名字是安小五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在这个死后的世界里,如果不是有一个人把手伸给了我,我可能会非常的寂寞。

 

不过事实证明,是我想的太多。

 

嘉德一第一次见我,就直接了当地告诉我:“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等人的,我是来这里找一个东西的。”

 

“什么东西?”

 

 

“唔,一枚可以在这里开出花的种子,不是曼珠沙华,也不是海蝴蝶。”他苦恼地皱眉,似乎在努力掏空自己的记忆,但是很快他又松开了眉,眼里又冒出了那不可一世的自信来。

 

“管它呢,反正总会找到的。”

 

 

于是除了第一次他跟着我记了一遍路,往后我再也没见过他的影子。

 

他不知道,引路人之所以会是两两成双,是因为他们极可能受到亡灵的诅咒。一个诅咒,两个人来抗,总归是好一些的。

 

丽姐当年并没有告诉我这一点,所以我也不想告诉他。

 

>>

 

 

在我的小船上久违地躺了两个人。丽姐还在的时候,我们会一起数着蝴蝶,我数一二三四五,她数五四三二一,颠来倒去不亦乐乎。但是嘉德一不数蝴蝶,他沉默地望着那些飞舞的光蝶,有光点沉入他金色的眼底。

 

“再隔几天要过鬼节了,我放你一天假吧。”我开口道,“你可以在海岸边捡一些你喜欢的东西回去。”

 

“我才不会想要渣渣们的东西。”嘉德一哼哼道,“而且我请假需要你批准吗?”

 

我肃然道:“嘉德一,你可别小觑了我们引路人的工作。如果你不尽快熟悉业务,把人带错了路,这可是重罪,要散魂的。”

 

“哦,听起来蛮吓人的。”嘉德一嗤笑一声,“左边是地狱,右边是天堂,灵魂背后长着白色翅膀的家伙上天堂,黑色的就下地狱,这么简单的任务能弄错?那是个傻子吧。”

 

——这么简单的任务能弄错?她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仿佛又听见了来自过去的声音。我看着嘉德一,突然想讲一个故事,但我只是张了张嘴,把所有的台词都嚼碎在嘴里。

 

 

小船在海面上旋转着,月亮在天空里缓缓旋转。夜色中飞舞的蝴蝶也像是在徒劳地原地打转。慢慢地,我听见岸边的吆喝声了,那是在这里呆了快四十年的孟小姐,她甜汤的味道钻入我的鼻孔,眼前仿佛升起了汤面的白雾,视野也变得模糊。

 

丽姐在白雾的另一面,她举着一碗甜汤,似乎在笑,那只手托着下巴,手腕上的雏菊的坠子垂落在洁白的皮肤上。

 

我一眨眼,丽姐不见了,白雾在脸上变成了水。

 

 

这个夜晚,我抱着宝莉坐在床上,借着外面的月光,翻着手中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玻璃瓶里有一些蓝色的液体,仿佛有生命一样在自己流淌。

 

夜风带来退潮的声响,哗啦哗啦的,跟下雨好像。我收回玻璃瓶,却有些喘不过气。有沉甸甸的东西抱紧了心脏,让我无法呼吸。

 

我憋得发慌,想找一个人讲丽姐的故事,但是我知道嘉德一不会听我絮絮叨叨,他是个没有耐心的人,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心事,就埋在那片不会长出花的花土里。

 

于是我只能望着紫色的月亮出神,然后又是一个失眠晚上。

 

蝴蝶湾上每一个人都是傻子,尤其是我。

 

否则我为什么会记不得,我整晚整晚的失眠,到底是因为谁。

 

 

>>

 

一年前我初来乍到,心理素质不过关,再把一个手刃了自己禽兽爹的小姑娘送下地狱后,我结结实实地吐了一把。等我吐完后,丽姐把我拎到了孟姑娘的店里,豪气地拍了把桌子:“孟姐,两碗甜汤!”

 

 

等汤上来后,她举起了碗端在我面前,那势头就像是要把汤强行灌进我嘴里一样。

 

“孟姐开店快四十年了,喝下孟姐汤,喜忧回头忘!”

 

孟姑娘嗔怪地盯了她一眼:“你不是在暴露我的年纪?”

 

她转头笑得没心没肺:“对不起啊孟姐,为了赔礼,我就给你唱歌吧。”

“唱歌?”

“大家听着,丽丽她要唱歌了,一起打拍子啊!”

 

她是蝴蝶湾的太阳,太阳说要唱歌,那些面色阴冷的家伙们都纷纷围上来了。

 

她清了清嗓子,当重新睁开眼睛时,那眼里的光却像是被云遮住了。她看向外面那片紫月下的红海,眼角带上了一点夜风的凄冷。

 

她对着红海,缓缓开口:“大海啊,你告诉我,你何时把我的恋人带给我?”

……

 

大海啊,你告诉我,你何时把我的恋人带给我。

 

大海啊,你告诉我,你何时才用你的浪花带走我?

 

 

这些歌声像是从那些蓝盈盈的草丛里飞出的,它们变成一只又一只的蝴蝶飞向红海的南方,去那温暖的阳间寻找答案。

 

潮起潮落,海边已经没有了唱歌的姑娘,蝴蝶依旧每晚向南飞着,却从没有一只回来。

>>

 

孟姑娘的店在海边,她的门前插了常年插了十七枝梅,我隔着几步就能望到。

 

 

她把甜汤摆在我的桌上,然后就坐在我的对面,笑吟吟地望向我。

 

“小五啊,今天是鬼节,你还要工作吗?”

 

“对啊,毕竟鬼节也有人死啊。”

 

“也对,我就是鬼节那天死的呢。”

 

我听着不对,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她今天化了淡妆,乌黑的头发盘成了一个典雅的发髻,上面斜斜地插了根木簪。

 

我收回视线:“对不起,孟姐,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哪里,都过去了几十年了。”她笑着,手托着腮望向门外,“不过啊,小五,今天过后我就要走了。”

 

“走,去哪里?”

 

“总之到处走走吧。”她眯眼笑了,“我突然觉得,把大把时间浪费在等待奇迹上,有些累。”

 

明明她在笑,我却觉得心发慌。我绞尽脑汁转移话题:“孟姐你多久走呢?你走了以后蝴蝶湾的男人的眼泪估计可以再成一片红海。”

 

“今晚就走吧。”她望着门边,声音变得飘忽,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桌上。

 

我正要继续问,外面响起鲸鱼的歌声,那是今天的第一批死灵,他们从白银岛乘着巨鲸的尸骸来到蝴蝶湾的码头,再由引路人一一运到天堂或地狱。

 

离开时孟姐依然在望着店门外发神,她今天似乎有心事,跟我聊天到后面也心不在焉。我想看看门外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她的视线,一出店门,门外依旧是十七枝梅花,有十六枝两两成双,只有一枝分隔着孤零零地插着,雪白的花瓣在熹微的月光中颤动。

 

 

听说孟姐的梅花是在鬼节的那天在海边捡的。阴阳两界一般并不相通,除了在鬼节的那天。红海涨潮时会把阳界人烧掉的物品冲到海岸上,物品上会贴着有逝者名字的名片。所以那一天蝴蝶湾上所有的鬼都会倾巢而出,在海岸边寻找寄给自己的礼物。

 

 

 

 

 

我干完活回来时,海潮已经开始汹涌了。浪潮卷着雪白的浪花从南方来,一些物品在浪花里时隐时现。我躺在船板上,有东西不断撞击着我的船栏。船体颠簸着,于是天空忽高忽低,那轮紫色的月亮忽远忽近,不过即使再近,也是垫着脚也无法够到的距离。

 

 

我没有参与这次盛事,去年我傻傻地在海滩找了一个晚上,直到鲸鱼的歌声从天空落下,我都没能找到自己的名字。既然死去的第一个年头里都没人挂记我,那么今年我也没必要去白费功夫。

 

我正看着月亮,突然听见了岸边传来了一片惊呼。我支起身子想外边望去。却那是一个女人,她推开人群,朝海里跑着。她的姿势那么优美,那么多只手拦着她,她翩翩躲过,那宽大的袍子鼓了风,让人想起一只展翅的蝴蝶。

 

很快,海水浸没了她的腿,胸,还有脖子。

 

 

“拦住她!”

 

“快拦住她!”

 

她离我不远,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立刻跳下了海。然后在下水的那一刻我却懵了,刺骨的寒意扎进我的骨缝,在这一刻,我感到,就像是黑暗的海水下伸出无数双手,拖出了我的手脚,我的动作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得迟缓。

 

与尖利的喊叫又在耳边响起了,那是亡灵们的诅咒,我看见黑暗的海水里无数双猩红的眼,它们像是在高声歌唱,又像是轻言细语。

 

我们诅咒你,你找不到你想找的人。

 

 

我用腿蹬着,使劲地往前游,一个浪潮浇头而下,黑色的海浪淹没我的视野。

 

我们诅咒你,你抓不住你想抓的人。

 

我感觉我的指尖触碰到她的头发,一丝一丝,柔软如水草。我想去抓她,冰冷的海水封住我的指节。

 

我们诅咒你,你救不了你想救的人。

 

 

她细腻的皮肤滑的像鱼,我感受到她从我手中坠落的那一刻。我惶然地想叫她的名字,海水灌入我的胃里,意识在模糊,舌尖苦寒得发了麻。

 

我们诅咒你,你等不到你想等的人。

 

就在我以为自己也会死在这里时,我的背上突然有了一股向上的力,一个人伸出手把我提上了船,那只手很小,也很有力,捞起我并没有花多长时间。我伏在船边呕吐,把满肚子的海水都吐了出来,眼睛火辣辣地痛,我擦了擦满脸的水,回头望去,居然看见嘉德一坐在船头,他看着我,那双金色的眼难得地没有了嘲讽,露出些安静的眼神来。

 

我哑着嗓子问:“嘉德一,还有个人呢?”

 

他摇摇头。

 

我愣愣地转过头,望向那片海。海里倒映着那轮紫色的月亮,我轻轻伸手,那月亮就碎了,一件东西也顺着海水滑进了我手中。

 

我举起来一看,那是一根木簪。

 

>>

 

“那个女人来蝴蝶湾40年了……”

 

“只有前十七年收到过阳界的东西吧……”

 

“但是怎么突然想不开了?”

 

“她好像提了提她男人找了另外的姑娘。”

 

“她男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找其他姑娘也正常。不过她是怎么知道阳界的事的?”

 

“不知道,她不会是去找蝴蝶夫人了吧?”

 

>>

 

孟姐又一次死在了鬼节。其实散魂在蝴蝶湾并不算什么稀罕的事,每一年,都有心灰意冷的亡魂冲向海洋,从此成为那冰冷的大海的一部分。

 

有人对我说过,滞留在蝴蝶湾的亡灵们都是一群自信过头的傻子。抛弃了去天堂的机会,丢失了过往的记忆,以为凭着执念就能跟在另一边的爱人心灵感应,真是太天真,太愚蠢了。

 

海岸边升起了篝火,这是习俗,每次有人散魂蝴蝶湾的居民们都会围着篝火唱歌,那是一首古老的歌。

 

苍凉的歌声乘着海风,有发着光的蝴蝶从蓝色的草丛里飞出,它们经过紫色的月亮,朝着南方飞去,带着亡者们的思念与爱。

 

大海啊,请你告诉我,你何时把我的恋人带给我。

 

大海啊,请你告诉我,你何时用你的浪花带走我?

……

 

我和嘉德一坐在船上,望着海岸上升起的篝火。歌声袅袅升起,升上天空,化作缥缈的云烟。

 

嘉德一突然开口:“我老听那群渣渣说,蝴蝶夫人蝴蝶夫人的,吵得不得了,所以蝴蝶夫人到底是什么?”

 

我想了想:“是蝴蝶湾居住最久的居民了,她的居住地也不是什么秘密。据说,她配的魔药能帮亡者的穿越红海,来到阳间你挂念的人的身边。”

 

“那不是挺好?那为什么听你们的口气都不太喜欢她?”

 

“因为蝴蝶夫人的魔药有副作用,用了她魔药的亡魂们结局都挺糟糕。”

 

“比如刚刚那个跳海的?”

 

我沉默。

 

嘉德一又问:“到底什么人才会去找蝴蝶夫人?”

 

“绝望的人吧。”

 

“你绝望吗?”

 

我愣了愣,摇头:“怎么会呢,我才来一年,离绝望早着呢。”

 

嘉德一看了我一眼:“安小五,你不擅长说谎,如果你想让人相信你的谎言,最好的办法是闭嘴。”

 

 

我被哽住了,咳嗽一声,转移了话题:“你呢?你的种子找得怎么样了?”

 

他难得露出了点忧愁的小情绪:“今天把花店跑遍了,很少有海蝴蝶之外的种子。”

“那是当然,其他花在这里长不起来……除非是阳间那边烧过来的。”

 

 

“哼,那又怎样,你们种不了,我不一定种不了。”

 

我想起后院那片土地,每个晚上,嘉德一都会蹲在那里望着,就像是想把那里看出一朵花,可那片土地依旧沉默,一如头顶那片不见五指的夜空。

 

“其实我也不是在找种子……”他的声音变得恍惚起来,“也许是一个人,跟一种花有关。我忘记是什么花了,但我看见那花,我就一定能叫出她的名字。”

 

蝴蝶湾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事,没有谁有资格同情谁。

 

就在这个鬼节的那天夜晚,我抱着宝莉坐在床上,愣愣地听着退潮的声音。

 

宝莉是一匹玩具小马,是我去年鬼节捡到的。我在那个晚上在沙滩上寻找到清晨,直到人都散去我依然没找到一件物品上有安小五这三个字。就在我打算开始工作时,宝莉也就在这时被海浪冲到了我的脚边。

 

它是一只没人认领的玩具小马,我们同病相怜,我就把它捡回去了。它身上的名字蝴蝶湾是没有的。不知为什么,我记不清那个名字了,只记得跟安小五有些像,但是绝对不是安小五。

 

 

窗外退潮的声音变大了,我闭上眼睛,手指间却还残留着某个人头发滑落时的感觉。我的心开始发闷了,有什么东西卡出我的脖子,把我的压抑挤在狭小的胸腔里。退潮的声音哗啦啦地响着,我捂着脸很久,终于受不了了,丢掉宝莉,从窗户一跃而下。死去的身体猫一样轻盈,我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然后朝红海冲去。

 

 

红海在逃逸,往南方的那片大陆逃逸着。沙滩上一片狼藉,狰狞的海岩裸露着,像是一个个警告。

 

但是去他妈的警告,我解开系着船的绳索,把船推进海里,乘着退潮的势头,拿起双桨,使出吃奶的力往前划着。汹涌的海浪抨击着我单薄的小船,每次将船桨伸进水中,我都觉得这船桨要被浪给拍断掉。

 

我不知道朝南划了多久,划到把蝴蝶湾远远甩在了身后,划到两只手近乎折掉,也就在那时我又看见那片景象了。

 

 

那是一群发光的蝴蝶,它们在天空中缓缓坠落着,如火星一般熄灭在海水里。那些寄托着思念的蝴蝶还没飞完全程的一半,就从天空坠落了,于是那里便有了一条从天泻下的死亡的瀑布。

 

蝴蝶哪里飞得过红海?你看它们从来没有一只回来。

 

“啊啊啊啊!”我趴在船边,朝前方吼叫起来,挤出了肺部所有的空气。我应该是在叫一个名字,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我只能哇哇地乱叫,有海风灌入我的口,那是比泪水还苦涩的味道。

 

蝴蝶依旧缓缓地从天空滑落,苍穹留下了悲悯的泪水。

 

 

我大吼过后,丢掉船桨,又趴在船边吐起来。死了以后我才明白,悲伤到极致时不是流泪,而是呕吐。可惜我呕了许久,却什么都没吐出来,也许是因为我的内里早已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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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稍微平静了一些,可以平躺在小船上了。海浪正一点一点推着我,不管我逃得有多远,它们都会把我推向我来时的地方。

 

我想我已经受够了,于是便在包里摸索着,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玻璃瓶里流动着蓝色的液体,像是蝴蝶湾的海蝴蝶的颜色。我盯着那个玻璃瓶很久,哑着嗓子开口。

 

“丽姐,对不起,丽姐……”

 

我是真的受不住啦。

 

 

我颤抖着手打开玻璃瓶,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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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我去找了蝴蝶夫人。

 

“哟,又是一个中了诅咒走投无路的小可怜吗。”她说话,喉咙里包着痰,如癞蛤蟆的嗓音。

 

“蝴蝶湾上都是一群过于自信的傻子,以为人与人间会有心灵感应,要等到最后关头才知道那是多么岌岌可危的东西。”她嗤笑,牙齿漏着风,如蛇的吐息。

 

 

“这是海蝴蝶做的魔药,三天的量,也就是说,有三个晚上,你的意识会跨越红海,来到那个人的身边。”

 

“看你的眼神……似乎还没下定决心。”她啧啧道,“看来是还抱着侥幸吧。”

 

“不过很快啊,你就能明白,亡灵的诅咒是多可怕的东西了……你饱受折磨,你会倍感焦虑,你会时时感到苦痛,你会看不见希望的火种……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到你选择我的那一刻。”

 

“不过也不要太绝望,至少,等到那一刻来临时,我想我会仁慈祝你做个好梦。”

 

她咯咯地笑起来。

 

“那么现在,祝你好梦,安小五。”

 

>>

 

一时间,我忘记了自己是谁。

 

我感觉自己变得很轻盈,落在雏菊上也没有声音——雏菊,多么久违的词啊,除了曼珠沙华外我好久没见过别的花了。

 

这是我的梦吗?否则为什么天空是这样好看的蓝色,还有太阳,那是盯着就会忍不住留下眼泪的东西啊。

 

也就在这时,我看见前面有一个人。一看见他,我的眼神就被黏住了,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东西。那是一个戴着头巾的男人,他正趴在围栏上,手里拿着一罐啤酒。

 

大厅里似乎在播放什么通知,我没有心思听。我看着眼前的那个背影,我几乎都要失声痛哭了。我知道是他,我知道就是他。因为我不再跳动的心脏,我不再起伏的胸膛,我每一寸冰冷而苍白的皮肤,我每一根黯淡无光的头发,它们都在告诉我,他曾来过这些地方。

 

你在这里啊。

 

可你又是谁啊?

 

我想过去看看他的正脸,可我却停在原地。激动后我开始害怕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也许这根近乡情怯是一个道理吧。

 

正当我纠结时,我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捉住了我。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些顽童般的得意。

 

“老大,你快看,这里有一只蝴蝶一直盯着你呢。”

 

蝴蝶?

 

我正想挣扎,他缓缓回过头来,一秒都不到的时间,我却觉得过了几个世纪。

 

然后,时间开始流动了,我听见他的声音。

 

“佩利,放开它。”

 

……

“喂,渣渣?听得见我说话吗?你再不醒,再不醒,我就把你丢海里了?”

 

我睁开眼睛,嘉德一的脸出现在上方,那张脸居然带了点焦急,这后辈终于懂关心前辈了,我本来该感动的,然而我现在却从没觉得他有这么烦过。

 

“走你。”我把他推开,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被海浪推回到红海岸上。那轮紫月在天空中悬挂着,月光下,蓝色的海蝴蝶在海风中翩翩起舞,鲸鱼的歌声从飘渺的远方传来,预示着这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我盯着紫色的月亮,很久很久,直到嘉德一推了一把我:“你到底在发什么神?”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拿起我的船桨,划向了码头。

 

那个人回头的那一刹,我看见了他的眼睛。

 

我喜欢看紫色的月亮,喜欢到不看就发慌的程度。我本来不知道为什么,但在看着他眼睛的那一刻,我感觉这一切都有了意义。

 

>>

 

蝴蝶夫人说,三个夜晚并不是连续的三个夜晚,它是随机降临的。所以,那个晚上后,我再也没有做过阳间的梦。

我依然每晚抱着宝莉发呆,望着那窗外的月亮直到鲸鱼载着清晨到来。在短暂的一梦后,那个人的面容又模糊了。我想用笔想把他的模样记下,却发现拿起笔的那一刻,他的脸就被雾气完全围住了,那是红海上终年飘荡的冷雾,带着点海水的苦。

 

但是好在我记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紫色的,跟月亮一样的颜色。

 

也许心情好了,好事也就多了吧。今天载的亡魂是一对姐弟,很难得的,他们两的背后都长着白色的翅膀。在我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能进天堂后,这两姐弟明显轻松了很多,尤其是那个小女士,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让人联想起春天里可爱的小鸟。

 

“倒霉,太倒霉了。”叫艾比的小女士委屈地咂嘴,“本来以为这一次花吐我们姐弟又可以升波排名的,谁知道半路上遇到了海贼团的人,然后噼里啪啦的,我们就来到这里了。否则我们一定能拿凹凸大赛的冠军的。”

 

“老姐,别吹了,我们这个水平能活到这个时候,已经是运气了。”叫埃米的弟弟忍不住吐槽。

 

“我们这个水平怎么了?我们比以前的那个第一嘉德罗斯还要多活半年呢!”

 

“花吐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一种病毒,染病的会不停地吐花,七天后便会衰弱到死。只有得到了自己爱人的吻,病症才能解决。”

 

“哦,那跟你们比赛有什么关系?”

 

“半年前,我们凹凸大赛进入复赛最后阶段了,创世神突然说要考察大家在极端环境里生存的能力,就投了第一次花吐病毒。”埃米一脸后怕,“那次折腾了几十个人下去,包括那个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是谁?”

 

“就是当时的大赛第一。”

 

我惋惜道:“那还真可惜。”

 

“管他的呢!”艾比突然气鼓鼓地叫道,“我现在可生气了,我希望海盗团的人都患上花吐!居然敢砍本小姐!实在是太过分啦!”

 

“姐,冷静点,你该知道这不现实。”埃米一脸无奈,“最起码雷狮海盗团的雷狮不会得花吐,创世神不是说了吗,如果爱人没有在凹凸大赛现场,就不会得花吐的……”

 

“哦,也对哟。他爱人是那家伙嘛。”说到这里时,本来还挥着拳艾比小姐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居然看着有些悲伤。

 

我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绞尽脑汁转移了话题:“对啦,你们说那个嘉德罗斯啊,那个大赛第一喜欢的人是谁呢?”

 

“未解之谜。”埃米顺势接下了话茬,他陷入回忆,“但我记得……他吐的似乎是雏菊?”

 

在把艾比他们送到天国的阶梯口时,艾比转头跑过来抱住了我。

 

女孩的声音轻轻地:“引路人先生,虽然看不清你的脸,但我觉得你像我一个认识的人。他跟你一样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第一次被女孩抱,手足无措得很,脸红耳赤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她松开了我,朝那阶梯跑去。

 

“引路人先生,你叫什么名字啊?”

 

“艾比小姐,在下叫安小五。”

 

她笑了:“安小五,你们的名字都有些像。”她又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就很思恋那个人。”

 

那天晚上,我顺着海潮的水回到了蝴蝶湾,嘉德一居然坐在岸边,他望着那些远去的蝴蝶,听见我的喊声,他鄙夷地望了我一眼。

 

“你遇见什么好事了?”

 

“是好事。”我笑了,“我遇见了两个好人。”

 

好事跟坏事不一样,它并不会持续发生,所以一旦遇见,一定要好好地珍惜才行。

 

这个晚上,我抱着宝莉,感受到了一点久违的倦意。

 

“晚安。”我对宝莉说。

 

“晚安。”我对月亮说。

 

晚安。

 

我闭上眼睛,在睡梦中,我看到一只蝴蝶,它穿过了红海的冷雾,越过了坠落的蝴蝶瀑布,长途跋涉了千万里,终于来到了你的身边。

 

那里阳光灿烂,还是清晨。

 

早安,早安。

 

这次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吗?

 

>>

 

我睁开眼时,已经来到了红海以南。

 

我越过溪水,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只翠绿的蝴蝶,绿的生机勃勃。我在河面上绕了一圈,便找到了他的位置。

 

他坐在一块墓碑前,这次我大胆了一点,悄悄地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盯着那个墓碑,似乎在想心事,也就没有发现我。于是现在,我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他的脸了,他的侧脸真好看,即使按照蝴蝶的审美来说也一样。我贪婪地望着他的脸,我知道一回去我就会把这张脸忘掉,但是我想记住这个感觉,记住我还能记住他模样时的感觉。

 

他一直盯着那块墓碑,就像是那不是块石头,而是个人。我终于有了点好奇心,向那石碑望去。这一望,我受到了惊吓。那块墓碑周身散发着圣洁的白光,这代表着这里的灵魂是被直接接引上天的。而被直接接引上天的,只有在阳间顶好顶好的人。

 

这个顶好的家伙是谁呢?我正寻思着,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他说:“安迷修。”

他的声音是极端压抑后的平静,如同被阴天压制的大海。但即使这样,我还是轻而易举地听出,他很爱很爱那个人。

 

我还毫不费力地听清了,他叫的是安迷修,不是安小五。

 

安迷修,安迷修,我是安小五,不是安迷修。

 

那个瞬间,我感觉翅膀发软,有热流冲入我的大脑,让我的眼前一片片发白。缓过来后,我麻木地扇动了翅膀,离开了他的肩头。

 

“安迷修?”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了,我又听见了他的声音,但我没有回头。

 

因为他叫的是安迷修,而我是安小五。

 

 

醒来以后,夜色还长。宝莉在我身边安静地躺着,我看着它,突然就记起了,我捡到它时看到的那个名字。

 

安迷修,安迷修。

 

“我说我为什么鬼节收不到礼物了,原来……”我的确不是那个被挂念的人。

 

我把宝莉抱进怀里,想着那块散发着白色圣光的石碑,喃喃道,“安迷修,安迷修,宝莉你看,你的主人在天堂呢。他该是个很好的人,应该会有很多人爱他,有很多人挂念他,鬼节也能收到一堆礼物……所以,应该不会缺你一个吧。”

 

既然这样,就让我可耻地把你据为己有,好不好?

 

蝴蝶湾的夜风又冷又咸,我抽了抽气,抱紧了宝莉,闭上了眼。

 

他的面容又慢慢隐没在冷雾的那一端,我以为我想到他,想到他口口声声念着的安迷修会感到痛苦,可不知为什么,我咀嚼着这个梦境时,却没有多难过,反而想着想着,就多出了一种辛酸的喜悦。

>>

 

早上来到码头时,我居然看到了嘉德一在船上蹲着。

 

我很吃惊:“嘉德一,你不会是要跟我一起上班吧?”

 

嘉德一白了我一眼:“谁叫有愚蠢的渣渣最近忽喜忽忧,神情恍惚,我真担心你一不小心把人送错了地,然后把自己的魂搭了进去。”

 

“那你不去找你的种子了吗?”

 

“种子随时都能找。”他依然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现在,我觉得我那愚蠢的前辈更需要人照看。”

 

 

天啊,居然是前辈,不是渣渣了,我感动得几乎泪流满面:“谢谢你,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他挑眉,“那是谁?”

 

“不不,嘉德一。”我拍了拍头,“我睡得脑子有些糊涂了。”

 

 

“啧,你真该去看看脑科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他都跟我在水上晃荡。他臂力惊人,有他帮忙我事半功倍,但是最近的活也多了。每天我们在水上来来往往,每天都折腾得筋疲力尽。

 

日子充实了起来,我也慢慢地开始把一些事塞到了脑后,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位客人。

 

那是一个围着围巾的男孩,有一双深蓝的眼睛,看起来沉默寡言的模样。可当我跟嘉德一说话时,他却猛地抬起了头。

 

“安迷修?”

 

这个名字已经被我塞进了世界的角落,可他发声时,我却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只被烫了脚的猫。

 

“不是,不是,我叫安小五,不叫安迷修。”

 

“是吗……”他狐疑地看了我几眼,又释然了,“也对,大嫂他该在天堂才对。”

 

“大嫂?”我承认,听见这个诡异的称呼,我的嘴不由地歪了歪。

 

嘉德罗斯在后面嗤笑了一声,这男孩倒是一脸大方:“是的,他是我大哥的恋人,我自然要唤他一声大嫂。”

 

他是我大哥的恋人。

 

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个在墓碑前静静站立的背影,心脏突然被无形的手攥紧了。我的手心开始出汗,我在紧张,但是我还是用嘴平静的声音问。

 

“你大哥是谁?”

 

“雷狮。”男孩回答,“他是注定要登顶凹凸大赛的男人。”

 

我没在意他之后说了什么,只是听着那个名字,我的视野又模糊了。

 

“雷狮?”我把指甲掐入自己的肉里,用尽量轻松的语调,“他现在情况还好吗?”

 

“现在情况对大哥很有利。排名第一的格瑞和第三的金都患上了花吐,他可以趁他们还没聚首时把他们一一解决掉。”男孩分析着,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只是……我还没死前,就在最近那几天,我老是听见大哥的咳嗽。”

 

“咳嗽。”我怔了怔,又笑了,“那只是一般的感冒吧。我听说,你们凹凸大赛的花吐,只要恋人不在现场,就不会有患病的可能性吗?相信我吧,不会有事的。”

 

“的确是这样。”小男孩的眉头松开了,那双深蓝的眼睛又望向我,眼里的光有些深沉,“安小五,你认识我大哥吗?”

 

“不,怎么会认识呢?”

 

他沉默了几秒:“你是一个不擅长说谎的人。”他又顿了顿,“安小五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我想了想,点头:“是的,安小五就是我的名字。”

 

一年前我来到了蝴蝶湾,脑子里除了这个名字外什么都没有。如果连名字都是虚假的,那么我觉得,这个事实对我有点残忍。

 

 

收工的时候,我和嘉德一坐在船上望着头顶那些扇动翅膀的蝴蝶,我数一二三四五,他数五四三二一。

 

我盯着蝴蝶后紫色的月亮:“嘉德一,你知道吗?引路人真的什么都得往好的方面想,否则这样的日子,是过不下去的。”

 

嘉德一懒得搭理我,我就继续碎碎念了:“今天我遇见最好的事,就是知道了一个人的名字。而且他还是凹凸大赛的,凹凸星球是我管的地盘,所以只要我等着,就能跟他见上一面吧。”

 

嘉德一问:“你找到那个人了?”

 

“是啊。”我默了默,“可惜他喜欢的好像不是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嘉德一皱起眉头,“你不会是去找了蝴蝶夫人吧?”

 

我不擅长撒谎,就用沉默回答了。眼看他眉头要拧出水来了,我开口把话题转向另一边:“嘉德一,听说他很可能就把凹凸大赛给赢了,如果成为了神使,我就真的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他了。”

 

“你不是亡灵吗?你就诅咒他被别人削死呗。”

“不不。”我对着月亮傻乎乎地笑了,“我还是希望他活得好好的。当然,如果他死了也不赖,这样我就能见着他面了。”

 

“你说我跟他说什么好呢?我肯定是要抓紧时间跟他唠嗑一路的。问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的颜色是什么?喜欢的人……不,不问这个。嗯反正我要跟他说很多很多话,这样我当引路人也值了。”

 

对了,最好还要问问他记不记得安小五是谁。如果他不记得,就告诉他,有一个叫安小五的人,他侧夜彻夜地睡不着觉,只是因为他一直一直思念着你。

 

即使忘记了你的名字,忘记了你的模样,但我一直在深深地想念你。

 

嘉德一沉默了很久,说出了他来这里说过的最善良的话:“你会见着他的。一定的。”

 

我笑了:“谢谢你,嘉德一。我也觉得,总有一天,我会见着他的。”

 

 

 

是的,总有一天,我会再次见到他,我这么坚信着。

 

但是我没想到,会那么快。

 

>>

 

凹凸大赛决赛

 

“咳咳咳……”雷狮一手捂着嘴,一手按住身上的伤口,雷神之锤倒在他的腿边,被砍成两截。

 

“格瑞,是你赢了。”他看着那个缓缓向自己走来的人,笑容依然是不羁的,甚至带着怜悯。

 

他眯着眼睛:“老实说,我真佩服你,明明你的发小应该很愿意帮你解决你的花吐,你却非要带着病跟我死磕,你是已经做好牺牲自己为他铺路的准备了吗?”

 

“这点不是你能担心的问题。”格瑞提起斩烈,“不过我也很惊讶,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患上花吐。”

 

“咳咳……这种事谁知道呢?我就当是那见鬼创世神对我开了个玩笑吧。”他感觉喉咙发痒,那是涌上来的花瓣。

 

“你还废话什么?快点给本大爷来个痛快吧。”他捂着嘴,那张脸却没有多狼狈的神情,他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死神,明明是仰视的视角,他却用了俯视的眼神。

 

明明被逼上绝路了,这人的眼里依旧没有恐惧,雷狮是没有恐惧的,或者说,他恐惧的东西已经发生过了,所以现在他无所畏惧。

 

在格瑞的刀劈下前,他的脑子里画面却如走马灯一般闪过,幼年到成年,他又走过了自己的一生。

 

一开始,那是灰白的电影,那是在皇宫里,他处处被约束的生活。后来电影有了一点颜色,那是在宇宙中,他和卡米尔,佩利还有帕洛斯在星河中畅游,追逐着彗星长长的尾巴。

 

画面继续流动着,终于一个人走到了他的眼前,他带来的是绿色,绿色真是生命的颜色啊,他一来,灰白的画面就有了颜色,花儿染上了红,天空透着蓝,那是有安迷修的世界。

 

但是并没有多久,画面又成灰色了,他坐在灰白的世界喝着酒,把他幼稚得不行的玩具小马丢进火里,小马变成了灰烬,那火也是灰烬的颜色。

 

画面一一闪过,他突然发现,原来他的人生可以分为两个阶段,有安迷修的,没有安迷修的。

 

有安迷修的日子那么短,没有安迷修日子却该死的长。

 

正当雷狮以为这画面一直要灰下去时,他突然看见了一只蝴蝶。

 

那是一只绿色的蝴蝶,加上这一次,雷狮在这一个星期里见过三次。他一时分不清幻觉和现实,他只看见,那只蝴蝶又飞入那些灰白的画面中,绿色真的是生命的颜色吧,于是花染上了红色,天变回了蓝色,那个世界又一点一点鲜活起来,就跟那个人还在的时候一样。

 

花吐也许不是某个神的玩笑,而是那个人真的来到过你的身边。

 

有花瓣从他嘴里涌出了,在意识陷入黑暗前,他喃喃道:“安迷修……”

 

你是在我的身边吗?

 

 

>>

 

 

我醒来时,是凌晨三点。

 

离鲸鱼运送亡灵到来还有三个小时。我白着脸,慢慢地摸索到墙边,然后慢慢地弯下了腰。

 

原来悲伤到极致不是呕吐,而是直接放弃思考。

 

然而让我悲伤的并不是他的死亡。

 

在他闭眼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灵魂身后的翅膀,黑色的,地狱的颜色。

 

“恶党啊……”我觉得我的五章六腑都被一把钝刀搅着,“你这样,你怎么去天堂见你的安迷修呢?”

 

 

>>

 

我摸索下楼时,嘉德一正蹲在后院的那片黑土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嘉德一,你听我讲讲丽姐的故事吧。”

 

他看着我,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反对。

 

于是我便开始唠嗑了,从我来蝴蝶湾的第一天,到她离开我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我都如数家珍地讲了一遍。

 

我不知道嘉德一有没有认真听我讲,但不知为什么,从见他的第一面起,我就觉得他该知道这些东西。

 

“丽姐是个好引路人,她很健谈,就连哑巴都跟她很合得来。”我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真可惜她已经不在了,否则你一定会喜欢她。”

 

“她怎么死的?”

 

“她把一个人送错了路。”

 

嘉德一沉默了半晌,他努力回忆着什么:“我好像记得,送我来的那个引路人,是个沉默的人。”

 

我想,应该吧,因为丽姐跟我一样,是一个一开口就会被发现撒谎的人啊。

 

“丽姐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手链。它说那不是她的东西,你要不要看看?”我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条细长的银色手链,在我拿出的那一刻,我看见嘉德一的眼神变了。

 

先是迷茫,然后眼里有了一点光,很快,光熄了。他看着那小小的吊坠,有眼泪从他眼眶里落下。

 

他说他一直不是在找一颗种子,而是一朵花。他说只要他看见那朵花,他就能叫出她的名字。

 

那是雏菊的吊坠,而雏菊,在阳间还有另一个名字。

 

嘉德一说:“玛格丽特,它叫玛格丽特。”他的手颤抖着握住那条手链,“玛格丽特,这种花叫玛格丽特。”

 

“对啊,她叫玛格丽特。”泪水突然就涌上我的眼眶,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哽咽道,“她的名字叫玛格丽特。”

 

嘉德一愣愣地看着那个吊坠,他突然迷茫地问:“我为什么会哭?”他又看着我,“你又为什么在哭?”

 

“我在替你高兴啊。”我擦着眼泪,“嘉德罗斯,恭喜你,你找到她了。”

 

>>

 

凌晨五点,我把船划到了蝴蝶湾后河流分叉的口,左边地狱,右边天堂。

 

 

今天嘉德一没有陪我一起,他脑子很糊涂,估计得自己静一静。当然我想他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最好,他也不要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把船用绳子固定好,然后坐在船板上跟对着那黑漆漆的河道,跟丽姐唠嗑起来。

 

“丽姐啊,不是昨天我脑子突然开了光,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个恋童癖。”

 

黑夜里没有人回应我,我也不在乎,自己乐呵呵地说了起来。

 

“今早我觉得我想明白了一些事,现在我好像什么都想不明白了。我刚刚猜,玛格丽特才是你的真名吧?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了,你明明是叫马丽丽的吧?”

 

“但不管怎么说,那手链算是物归原主了,也算是了了你的心愿。”

 

我安静了几秒,冷风在河道上呜咽着。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到底是安迷修还是安小五了。但我觉得,我可能就是安小五吧,安迷修应该在天堂,他是那么好一个人,应该有一个好结局才对。”

 

“而对引路人安小五来说,如果他的名字都是假的,那么对我短暂的职业生涯而言,也太残忍了一点。”

 

我顿了顿,声音开始颤抖:“丽姐,你不要笑我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到雷狮上不了天堂,见不了安迷修,我就难受得要死掉了。我一想到安迷修不能有一个好结局,我也难过得要死掉了。”

 

冷风依然呜呜地吹着,河畔的彼岸花开得盛烈,每一朵花都燃烧成一团孤独的火,每一朵花都没有它的枝叶。

 

 

鲸鱼的歌声从远方传来了,不出意外,我等的那个人也乘着鲸鱼来了。我解下绳子,调转船头,朝码头划去了。

 

紫色的月亮挂在半空,我看着它,想着即将见到的人,即将做的事,我的心情突然变得轻快起来,我甚至开始唱歌了,一首古老的歌。

 

大海啊,请你告诉我,你何时把我的恋人带给我。

 

……

 

>>

 

嘉德一在糊涂了一天后,依然没有想明白自己在糊涂什么。

 

这花叫玛格丽特吧……很好,玛格丽特,然后呢?

 

他装着满肚子的疑问躺在床上,今天他居然入睡了,梦里见到了一个人,他还没看清脸,就被一巴掌拍醒了。

 

“嘉德一!”那是他的傻逼前辈安小五,嘉德一毫不夸张地说,一片黑暗里,他前辈的眼睛在发光,“我告诉你,我今天接到那个人了。”

 

“哦。”他把安小五推开,“然后呢?他去了天堂,还是地狱?”

 

“天堂呢。”安小五搓了搓手。

 

“啧啧,凹凸大赛的人居然能去天堂,创世神真是眼瞎了。”

 

安小五突然就安静了,只有那双眼睛还亮着,贼亮。

 

“嘉德一,帮我个忙好吗?”

 

“什么?”

 

“帮我保管个东西。”

 

他从后面掏出了一个玩具小马,把它塞进嘉德一怀里,“它叫宝莉,它的主人叫安迷修,在天堂待着呢。你就拿着吧,抱着睡挺好用的。”

 

嘉德一看着怀里的小马,他嗅到了一些不安的气息。

“安小五,你不会闯祸了吧?”

 

“没有啊。”

 

“安小五!”嘉德一有些烦躁,他皱紧眉头,“我说过的吧,你不擅长撒谎,你一说话就穿帮!”

 

已经走到门口的安小五的脚步顿住了,他微微回头,于是嘉德一就看见了他的笑容。

 

分不清是悲伤,还是喜悦的笑容。

 

“我知道啊。”他的声音淡淡的,“所以我载着他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

 

尾声

 

“我一直想不通,”即使面对创世神,他的声音也是高傲的,“为什么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到天堂。”

 

“而且,我更不明白,为什么安迷修那家伙不在这里?”

 

 

“安迷修他曾经在这里,可他早已离开,去往了蝴蝶湾。”神的声音从高空落下,带着让人膝盖发软的威严。

 

他却依然仰着头,那双紫色的眼里有疑惑,有焦虑,唯独没有畏惧。

 

“他为什么要去蝴蝶湾?”

 

神沉默不语。

 

“那好,我也要去。”

 

“你确定吗?去往蝴蝶湾,我会篡改你的名字,剥夺你的记忆……”

 

“那也去。”男人打断了神明,他的眼底是透着无所畏惧的光。

 

神明问:“你确定被改了名字,夺了记忆的你还能找到你的爱人吗?”

 

“我确定。”他自信地回答,“他变成蝴蝶我都能认出来。”

 

神明满意地笑了:“很好,你将成为新的引路人。”

 

“这是你最后一次记得自己的名字,雷狮。”

 

>>

 

蝴蝶湾新来了一个引路人,名字叫雷小四。嘉德一听见这名字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安小五,他冷哼哼道,哇,名字还挺配,希望别又是一个蠢货。

 

然而雷小四跟安小五不一样,从见面的第一次,雷小四就直截了当地说:“我不会跟你一起去工作的,我要找的东西不在阳间。”

 

 

在这一刻,嘉德一终于体会到了安小五当年的痛,但他并不是安小五,他冷哼一声:“爱干不干,但我提醒你,要是不快点熟悉业务,把人送错了,可是要散魂的。”

 

“向左地狱向右天堂,这么简单的工作会有人错?”

 

可不是嘛,前几天被散魂的那位傻逼不就是犯了这个错吗?

 

嘉德一没有说出来,他觉得这句话有点苦。

 

不过也许是因为性格接近,他们两处了一天后,感觉还不耐。那个晚上他们一起躺在船板上。紫色的月亮挂在天空,晚风吹着蓝色的草,蝴蝶从草丛飞出,慢慢地朝南方飞去。

 

雷小四看着头顶的蝴蝶,陷入了沉默。也就在这时,嘉德一问:“你说你找的东西不在阳间,那么那是什么?”

 

雷小四想了想,回答:“是一只蝴蝶。”

 

嘉德一指了指天空:“你头顶现在有一群蝴蝶。”

 

“不是这些。”雷小四皱起眉头,他努力回忆着,“我忘记了它的样子了,但是只要我看见它,我就一定能叫出那个名字……”

 

蝴蝶飞了一波又一波,飞向遥远的南岸,带着亡灵们的思恋与爱。

 

可是蝴蝶每晚都飞向南岸,却从没有一只飞回来。

 

雷小四松开了眉,他望着那些远去的蝴蝶,又自信地笑了起来:“算了,只要找,总会找到的。”

 

END

 


解释一下,花吐元素来自雪莉太太第二个手书的最后,我猜的。

蝴蝶元素也是雪莉太太。

总之一切的美都是雪莉太太的,ooc属于我。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说一句,这个故事的基础剧本来自于我初三写的一个小故事,过去了五年了,那时候还有点糙,现在我把它加工了一把……还是很糙。

 

将就看吧。

 

 

 

肆芳食猫

【博炡】博明的猫

·博炡 同性恋可婚背景

·我觉得也不算太虐,,

·Summary:林炡捡到一只小猫,在想取什么名字时,小猫推倒了张博明的照片。

——————————————

1.重逢

雨天总是令人烦闷。

云滇雨热同期,当林炡连续几天忘记带伞后,他终于发现云滇已经进入了雨季。于是不得不在办公室也放一把伞,他的工作太忙,有时候会忘记这些事,以前是张博明负责,林炡从来不用担心雨天的雨伞。后来他就只能自己提醒自己,忘了也就算了。


家门口卧着一只小猫,就在门前,似乎是睡着了,被林炡的脚步声吵醒,跌跌撞撞站了起来。很迷糊地看了林炡一眼,就喵喵叫着绕着他...

·博炡 同性恋可婚背景

·我觉得也不算太虐,,

·Summary:林炡捡到一只小猫,在想取什么名字时,小猫推倒了张博明的照片。

——————————————

1.重逢

雨天总是令人烦闷。

云滇雨热同期,当林炡连续几天忘记带伞后,他终于发现云滇已经进入了雨季。于是不得不在办公室也放一把伞,他的工作太忙,有时候会忘记这些事,以前是张博明负责,林炡从来不用担心雨天的雨伞。后来他就只能自己提醒自己,忘了也就算了。


家门口卧着一只小猫,就在门前,似乎是睡着了,被林炡的脚步声吵醒,跌跌撞撞站了起来。很迷糊地看了林炡一眼,就喵喵叫着绕着他的裤腿。

林炡没做犹豫,带着小猫进门了。

也许干这一行的都不太在乎家里所谓的“温馨感”,林炡家只是很标准的装修精品房,但是肉眼可见的没有生活气息。


不怪林炡,张博明走之前他们都一起住在张博明家。


给小猫喂了一些牛奶,将就着吃了两根省厅前两天发夜宵方便面剩下的火腿肠。林炡在宠物医院有朋友,打了电话咨询了情况,发现小猫不像是流浪猫,非常健康,也没有传染病。


“你这么健康,一点也不像流浪的小猫宝宝呀……”林炡摸了摸猫猫头,决定给它洗个澡。


林炡走到哪里,小猫跟到哪里,洗澡也格外顺利,它乖乖的,一点都不反抗。

“也没有名字……你想叫什么呀?”林炡面前摊开一本《新华字典》,特意翻到了音序页,企图让小猫自己想名字。

小猫看着他,定定转身,一下子跳到了摆放着张博明照片的架子上。

相框被小猫推倒,张博明的脸也随之被小猫踩在脚下。


“呀……你在干嘛呀,他是张博明,不是什么别的人……”

林炡站起来抱它,随手又把张博明的照片放正。

“给你取名字呢乖乖——你想让他来给你取名字?”小猫的眼神紧紧盯着张博明,林炡瞧它,不客气地撸了撸它的下巴,“他不在了,我们自己取吧好不好……我看看你叫什么好呢。”

小猫喵了一声,不太高兴。


林炡状似好笑,自顾自地翻起了字典。

小猫见他不理自己,便也装模作样看起了字典,好像真的在仔细给自己挑选一个名字。


2.长生

定下名字,叫做薄命。

这个名字太不吉利,来林炡家吃饭的吴雩嫌弃地看看他:“给人家小猫取这个名字,你也是绝了林炡。”他把名字在嘴里翻来覆去念了几遍,突然又觉得这名字有来头,“这样吧,你把名字给它换了,叫长生。”

林炡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于是吴雩弯腰逗了逗刚刚被他取了新名字的长生,长生很满意这个名字,蹭蹭他的手。

不一会儿还是贴到了林炡腿旁边。

“我说你这张脸吸引女孩儿就算了,怎么还吸引小猫呢。”吴雩夹了一筷子肉片,想低下去喂长生,被林炡叫停了。

“不知道,天赋吧。别喂他这个,加了盐和酱油的,他有饭吃。”

吴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长生,放下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距离张博明去世已经过去了很久,那些纷乱的一切也都回到了序列,失去而造成的伤疤正在倚靠时间缓缓修复,日升日落间,那些刀尖舔血的时光离他越来越远了。

江停一如既往地过着副教授兼严少奶奶的生活,严峫步步高升,步重华和他也携手同行。

建宁,津海,云滇,世界的一切步入正轨,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

除了林炡。

哪怕张志兴已然落网,张博明得以瞑目,仍然在过日子的林炡却无法接受这一切。

张博明和他谈恋爱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吴雩看出来他们关系匪浅,但也真正在最后的最后才明白他们之间那从未公之于众的感情。

像两只无家可归的猫,相互舔舐走来的路。

也许这份感情太隐晦了,没有人理解林炡,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事件解决了,误会解开了,林炡依然闷闷不乐。

吴雩知道,但是他没办法。

劝一个丧夫的寡妇看开点,更何况还不是公开的寡妇,还不如让吴雩再去砍几个鲨鱼。


长生不再扒林炡的裤脚,林炡趁空收了收碗筷。

吴雩很快就离开了,他来云滇解决一些遗留问题,步重华没跟来。走之前还摸了林炡一包云烟。

“你可小心点步队……”林炡话还没说完,吴雩就溜了。

“唉……”林炡看着那飞快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头揉长生的肚子。


3.置办

这两天云滇省厅不怎么忙,林炡甚至有空在办公室的配备电脑上搜一些小猫的家用配置。下单了一些必须的猫砂等等,还入手了一些网上刷到过的猫猫按键。

买完回神,才发现已经到了下班点。

厅里的警员相继离开,林炡也收拾公文包开车回家。

物流挺快的,没过两天东西都到了。恰逢林炡休息日,于是他坐在地板上,盘腿包围出来的空间刚好把长生放进去,一人一猫就这样拆起了快递。


猫砂……试试实用性,不行再换一种好了。

猫粮……还买了一点罐头,是要看那个,什么适口性来着?

猫爬架……这东西怎么装?

……

拆完一众小件,剩下的大家伙就是猫猫按键了,看视频铺在地上可以用它和猫猫对话。

林炡边把它铺在客厅,边空出手戳戳长生的脑袋:

“别人家聪明的小猫都会用这个,你也要聪明点哦。”

长生似乎是听懂了,软软地点点头,林炡满意地把最后一块垫子铺好,象征地按了那个“乖乖”键。

长生聪明地跑到垫子的另一端,找到“在”,用猫爪子轻轻按下去。


太聪明了,都没有按给它听过,难不成它认识字吗?

林炡一边怀疑自己,一边对长生露出笑容。


4.陪伴

林炡最近有点奇怪,省厅的警员们在私下八卦小群里讨论着这两天林科长的一系列怪异举动。

包括但不限于把一只猫带到它的办公室。


本质上来说,这种事情对省厅各位的工作影响基本没有,而且这只名叫“长生”的猫性格很好也很乖,时间久了,也成了云滇省厅宣传视频中的小吉祥物,每天都有不同的警员小姐姐来摸摸他的头。

长生一开始其实不太习惯,用按键按出“不要”“抱”之后被林炡一言否决。

“是你一定要跟我去厅里的,我总不能每天都抱着你工作吧……而且那些小姑娘也没有恶意,其实我觉得你可以享受享受,毕竟你只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猫咪。”

长生无奈妥协,但还是倔强地按了个“乖乖”。


林炡保证自己没看错,长生原来明明想按的是“讨厌”。


“你个小屁猫。”林炡拍拍手,又端起电脑工作了。

长生跳上沙发,找了林炡身边舒服的位置窝着。

也许是工作令人忘记一切,林炡忙完时,客厅时钟上的时针已经接近12了。他站起身,决定去阳台抽根烟清醒。

长生没睡,一下子睁开眼睛,瞧他往阳台走,跑到按键那里挑了个“拒绝”。

“人类抽烟猫猫也要管吗?”林炡眼里带笑看着长生,晃了晃手里的烟盒。

“睡觉”,长生又按下一个键。

“好好,抽完就睡好吧?”林炡不由得笑起来,半晌喘不过气才回答。

长生再没按了,听懂了林炡的话,先去了他的卧室跳上床。


这只小猫,似乎太灵性了。林炡边抽烟边想,听得懂人话,甚至能反过来劝他不要抽烟,和以前张博明劝他套路一模一样,来的第一天就准确无误地把张博明的照片推倒了。

怎么也不像是,一只正常的猫。

肯定是张博明在下面觉得辜负了我良心不安,托了只小猫来安慰我。

林炡找了个明显违背他唯物主义的理由打发自己,灭掉烟,回房间睡觉。


毕竟房间里还有一只张博明的猫。

  

5.薄命

其实林炡觉得张博明这个名字取得实在不怎么样,虽然字面上“博”和“明”两个字的意思都挺不错的,但是连在一起读的时候总像是诅咒别人薄命。

他每次都是喊“明哥”的,要不就是闹别扭喊“张队”,唯一一次正经地喊他张博明,是在发现张博明用他的密匙修改了解行档案照片的时候。

那是张博明去世的第十五天,林炡决定保护吴雩的第一天。


之后每次扫墓都喊他“张博明”了,因为林炡和他赌气,决定以后再也不叫他“明哥”,也不在亲他留下来的照片了。

林炡嫌弃他的名字,说薄命就真的薄命,留着画师这么大个摊子给他,遗言也没有,叫他凭着那张解行被修改的照片猜测张博明的意思。

张博明,你真是令人讨厌透了。

林炡这么想,暗暗决定再也不要靠近像张博明这样的学院派精英领导。


6.委屈

之前和江停严峫吴雩他们吃火锅,林炡是有些不自在的。人家一对一对全是两口子,自己抱着个电脑还被秦川打了电话,这些事加起来放在他林炡身上其实是有些过于戏剧的。

他没心思去为了严峫和步重华关于到底是三点还是三点后作案的争辩研究立场,也没心思把公文包里剩下半条云烟“偷渡”给吴雩,安排好见手青和变态辣火锅,被柜子上公大三人组的照片吸引。

张博明笑着看镜头,但是离江停和解行的距离有些远,算不上亲密。

我们有这样的合照吗?林炡想,好像没有,没关系,我可以p一张更好看更真的。

火锅吃完后林炡在阳台抽烟,客厅里剩下的四人还在聊天聊地,从这个案子聊到星矢一辉到底谁厉害。

外面已经天黑了,客厅的暖灯照不到阳台,林炡就在这一抹黑暗里抽云烟,偶尔有风吹过来,就闭上眼睛享受一下轻松日子的味道。

他转过头去看,亮色的光堪堪停在阳台门的边缘,玻璃门映着客厅里四个人的影像,严峫和步重华还是没讨论出胜负,看样子像是要打起来……挺好的。

一切都挺好的,至少画师也在幸福地生活了。

明哥,你呢?

  

7.我很想你

养猫的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性,比如现在,林炡因为熬夜跟案子,一回家困得不行倒头就睡,导致半夜三点的他成功在沙发上醒来。

但是见鬼,为什么他的猫这个点会趴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瞪着个大眼睛盯着他。

它盯了多久?一直在盯着我吗?

林炡觉得也许是自己熬太久产生幻觉了,晃晃悠悠走向洗漱台,捧了一把冷水洗脸,意图清醒清醒。


云滇已经到了夏天,气温没有降低的意思,连夜晚也热得令人难以入睡。林炡太困了,但是一觉醒来,现在被热的根本睡不着。

他调低空调,抱了毯子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路边的路灯。

凌晨三点,街道无人,四下安静。

安静得有些过了,林炡莫名有些伤感起来。他转头看电视机柜上摆着的张博明的照片,一时间失了神,想象着如果张博明还在,现在会和他说些什么。


大概是,一些来自学院派的说教,斥责他熬夜跟进,然后抱着他疲惫的身躯,为他脱去外套衬衫,换上柔软的睡衣,给他喂下一杯热牛奶。


最后一起躺在床上,抛去一切情欲,相拥而眠。


林炡细细回味着那些在一起的日子,细细摸索体会着张博明的一举一动。牵的每一次手,展开臂膀的每一次拥抱,情到深处的每一个吻……令他,欲壑难填。


冰凉的眼泪莫名从眼角滑落,林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一股伤心的感觉涌上喉头,他有些喘不上气。突然狼狈地从沙发上摔下来,就像是爬一样地到达那张照片面前,轻轻地抱住,仿佛和爱人小别后的缠蜷。

林炡用脸颊轻蹭着照片,泪水落在相框的塑料片隔膜上,在他的脸上反复被揉开。


真正的,林炡意识到,他离不开张博明。

没有张博明的生活,就像是一锅没有辣锅底的火锅,再鲜香醇厚,也没有往日的澎湃与期待了。


黑暗中,林炡就跪在哪儿,抱着那没有意义的相框,看着那没有意义的照片,哭诉离开他以后一路的苦与痛。


“他们好幸福,我也想这样幸福……明哥。”

“我再也不叫你博明了,再也不说你讨厌了……”

他没计较张博明临死都没给他留遗言,没计较为张博明守护画师的这么多年,没计较张博明就这样离开。


林炡想说,但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他,让他再难诉说,只好吞吞吐吐,又说出那矫情的几个字:

“明哥……我真的很想你……”


突然有声音——

“我,也,想你。”

林炡猛地抬头,长生趴在猫猫按键上,还是那样像看他睡觉一样看着他。


装着张博明的照片的相框“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8.我也想你

张博明很难相信自己变成了一只猫。

但在一个雨天,他被林炡捡回了家。



FIN.


来杯冰美式

归.居

*失忆梗


豫失忆了,他记不起来好多人、好多事情,记不起儿时一起玩耍的发小,记不起自己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弟弟,记不起…自己爱过的人。


兄弟们经常拿起一张照片问他认不认识,可是他看不清照片上的脸,却能看清其他人的脸,兄弟们看到他这样也只摇摇头。


他不解,去问阿中。


“看不清也罢,看不清了更好。”阿中会这样和他说。


也不告诉他兄弟们为什么那样,不告诉他照片上的人是谁。


渐渐地,兄弟们不会拿着照片问他,一切好像回到了正轨,又好像没回到。他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哥,你怎么还坐在这啊,宾客们都来了。”是个什么日子他忘了,反正记得阿中要...

*失忆梗




豫失忆了,他记不起来好多人、好多事情,记不起儿时一起玩耍的发小,记不起自己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弟弟,记不起…自己爱过的人。



兄弟们经常拿起一张照片问他认不认识,可是他看不清照片上的脸,却能看清其他人的脸,兄弟们看到他这样也只摇摇头。



他不解,去问阿中。



“看不清也罢,看不清了更好。”阿中会这样和他说。



也不告诉他兄弟们为什么那样,不告诉他照片上的人是谁。



渐渐地,兄弟们不会拿着照片问他,一切好像回到了正轨,又好像没回到。他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哥,你怎么还坐在这啊,宾客们都来了。”是个什么日子他忘了,反正记得阿中要摆宴请客就对了。



豫回过神,盯了冀好久才回应他。“啊!?我记错日子啦。”冀也没怪罪他,推着他让他去前门迎客。



“这办法行得通吗阿冀?”晋抿了抿唇,有些担忧的开口“阿豫要还想不起来怎么办。”



“不可能,我哥爱了25年的人,我就不信这次见着人了还想不起来。”



豫和吉站在前门迎客,吉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着。吉这孩子活泼得很,总能让人开心起来。



“俄总,您可算来了!我们都以为您这次不来了呢。”吉笑着打趣,一听就知道这是怪罪人家来晚了呢。



豫抬眼看了看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只让他觉得熟悉,吉拍了拍俄的肩膀,俄很快会意,把站在身后的萨扯到了身前。



更熟悉了。



少年看向他的眼神是忧伤的、是渴望的,偏偏在他快要想起的关键时刻他晕倒了。



太唐突了



他记不起我也罢



我记着他便好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我不想忘记任何人……





“不要!”豫的这一喊把围在他床边的兄弟们给吓住了,他不顾兄弟们的阻拦光着脚就下床。



他猛的开门,靠在门上的少年被吓得一激灵,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想起来我好不好……



想起来我好不好



我不想你唯独记不起来我





“阿萨……”豫的声音有些沙哑,萨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湿润了眼睛。



他记起我了



云晓巫(备考版)

豫:《弟弟皮了怎么办》

  『一位青发男子手捧着一本 《山海经》靠在椅子上,显得闲适又舒懒


  中国中原大地,豫州——河南

       简称:豫』


  “天那!这次的开头居然如此唯美!”巴黎的眼中充满惊讶与欣赏


  “河南?河北这是以条河为分界线吗?”

       “别说, 还挺有道理。”


  『视线落到豫手中的书


  “弟弟皮了怎么办?”...


  『一位青发男子手捧着一本 《山海经》靠在椅子上,显得闲适又舒懒


  中国中原大地,豫州——河南

       简称:豫』


  “天那!这次的开头居然如此唯美!”巴黎的眼中充满惊讶与欣赏


  “河南?河北这是以条河为分界线吗?”

       “别说, 还挺有道理。”

 

  『视线落到豫手中的书


  “弟弟皮了怎么办?”

      “打一顿就好了”

       豫:.....』


  “这有用吗?”这是巴西利亚

      “这非常有用”这是明斯克


  巴西利亚:……不是很理解你们战斗民族

  

  『豫掏出手机,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喂?老豫”一个清雅的声音传来

   中国江淮大地,八皖之乡——安徽

  简称——皖』

  

  “相信我,这个安徽绝对有丰富的带弟经验。”明斯克拍了拍还没缓过来的巴西利亚

  

  巴西利亚看向了不远处的里约众市

  里约直接隔空大喊:“哥!别信!祂是想破坏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明斯克:……你礼貌吗?

  

  『“你确定你给我的这本书靠谱?”豫有点不敢相信皖会是这样的省

  

  “不然呢?……你们仨个蹲好了!”皖突然大叫,把豫吓一跳

  豫有点无奈:“苏浙沪祂们三个又怎么了?”』

  

  伦敦的茶差点没端稳,巴黎的法棍掉在了地上,华盛顿的笔停止了工作

  

  不是,刚来两个克经济城市的省这咋又来一个克祂们仨的?!

  中国省份的关系真是复杂

  

  『“苏和浙还好,只是个帮凶”皖在电话那头解释“沪祂真是死性不改,你说说,距离祂上次把京爷的通讯录改了才几天?”

  “……祂这次改成啥了?”豫小心翼翼的问

  

  “……这次还好,不是通讯录,但祂前几天去找京爷谈生意的时候看上了京爷家里的一个青花瓷,那小子直接去淘了一个假货,逞京不在家的时候调换了!”皖越说越激动,到后面直接使劲拍了下桌子“关键那色还不对!”』

  

  “有长进,但不多”这是纽约能给出的最高评价

  

  『“这不祂老人家眼神不好嘛……”沪卑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眼神不好不等于瞎。”东京也逐渐被周围的看戏的氛围给带偏了

  

  『“……先挂了。”话毕,皖直接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那能这样啊。”豫摇了摇头“扎马步的话下面怎么能不放钉子”

  “是啊豫哥……”

  “我们还要站到什么时候……”

  画面一转,京,冀和一个不认识的小青年正分别用一只脚站在一根木桩上,两只手还分别提着一桶水』

  

  “天哪……我的眼睛应该没瞎吧”伦敦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反复擦拭

  “我滴乖乖……”巴黎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幅场景

  问:能制服首都的省份是怎样的存在?

  

  『“豫哥,我饿了……”看起来最小的那个发出了卑微的声音

  

  中国沽上,卫城——天津

  简称:津

  

  “忍着,洒出一滴水你们仨今天晚上谁也别想吃饭。”

  被豫这么一回,津便也闭了嘴

  

  津:  (*꒦ິ⌓꒦ີ)

  “……别哭了,卫子”京』

  

  “我去,祂好可爱!”堪培拉的周围似乎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姐,注意点形象。”弟弟墨尔本经过思考开口

  

——————

  别看津人畜无害,狠起来也不是盖的(毕竟是卫城嘛)

  忘放抓人了(擦汗)

  

  

牧木啊

【加豫】猎人与猎物,到底谁是猎物?

第一次写这种文,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主加豫,有点儿迫害冀……接受不了的别看,左上角退出,你好我好大家好。谢谢配合。


太阳隐入地平线,夜幕降临。劳累了一整天的人们,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狂欢。

或是去电影院看一场喜欢的电影,或是去餐馆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再或者,去酒吧寻找自己钟意的猎物。而加利属于最后一种人。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终于可以远离他烦人的祖国大人,加利不知道有多开心。真是可喜可贺,这值得他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鬼知道我们亲爱的祖国大人又做了什么惹得瓷不高兴,连带着我们这些州一起受罪!”朋友们忿忿的讨论着。

加利放松的坐在角落的卡座里,手边已经空了几个酒瓶。虽然他不发一言,但对朋...

第一次写这种文,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主加豫,有点儿迫害冀……接受不了的别看,左上角退出,你好我好大家好。谢谢配合。


太阳隐入地平线,夜幕降临。劳累了一整天的人们,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狂欢。

或是去电影院看一场喜欢的电影,或是去餐馆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再或者,去酒吧寻找自己钟意的猎物。而加利属于最后一种人。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终于可以远离他烦人的祖国大人,加利不知道有多开心。真是可喜可贺,这值得他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鬼知道我们亲爱的祖国大人又做了什么惹得瓷不高兴,连带着我们这些州一起受罪!”朋友们忿忿的讨论着。

加利放松的坐在角落的卡座里,手边已经空了几个酒瓶。虽然他不发一言,但对朋友的话还是深感赞同。抬眼间,他看到了吧台前的人。瞬间呆住了。那是一个漂亮的男人,柔顺的棕色长发松散的扎在脑后。一双凤眸微微眯起,极具东方韵味的面孔柔和了他眉眼间的锋利,嘴角含笑,风情万种。美人半趴在吧台上摆弄着手机,似是在回什么人的消息。衬衣勾勒出的细腰,西裤包裹着的长腿,无不在散发着惑人的魅力。

“啧。”极品美人!加利如是评道。突然就有些明白祖国大人为什么会对瓷念念不忘了。看来今晚自己的运气很好,遇到了这么一只合心意的猎物。男人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加利整了整衣衫,挂上得体的微笑走向了他今晚的目标。

豫半趴在吧台上无奈的回着自家弟弟的消息。

冀:哥!你去哪儿了?!

豫:酒吧。

冀:……

豫:?

冀:哥!!!你难道忘了先生给的任务了吗?!宴会明晚就要开始了!我们要抓紧时间去做准备啊哥!!!!!!

一大串的感叹号彰显着冀的崩溃,这什么垃圾哥哥啊啊啊啊!!!!!!!

豫嘴角勾起,笑的不怀好意。理不直气也壮的打字回道:当然没忘!但是前期工作有你不就够了嘛~我最亲爱的好弟弟~~

冀气的发了一大串乱码。豫脸上笑容更大了,哎呀~弟弟真可爱!正准备打字再逗逗冀时,有人在他手边放了一杯酒。波特酒杯中红色渐变的酒液在昏暗的环境里变化着,杯中的冰块似也染上了这热情的颜色。

激情海岸(酒的名字),豫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直起身打量着递酒过来的青年。金色的短发干净利落,立体的五官更显英气。深邃的蓝色眼睛满含深情,令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总而言之,豫还挺喜欢这小孩儿的。

“hi~honey~自己一个人吗?”加利坐在一旁的吧台椅上开口打着招呼。

豫温和的笑着把一直响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放在一旁,回道“是啊,第一次来玩,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那您可就找对人啦,这里的………”

(这里省略吧,实在不想查资料了。总之两人聊的很愉快就是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聊了一个多小时,相谈甚欢。

豫一只手支着脸,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他笑着用另一只手去捏小孩儿的脸“听你说的这么有趣,我今晚都不想回家了呢。”

加利抓住美人在自己脸上作恶的手,放在唇前轻轻的落下一吻。“刚好,今晚我也不想回家。”他直视着豫琥珀色的眼睛,轻轻的笑了“我想我们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

豫:今晚不回去了,不用等我。

冀:???哥!!!!!!!!

………

到了酒店的房间,两人刚踏进门豫就被加利摁在了门板上,紧跟着就是一个近乎粗暴的吻。

“唔!”豫愣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然后将手从加利的衬衣下摆伸了进去,抚摸着他结实的腰腹。张开嘴并探出舌尖回应着加利的吻。眼中充满挑衅。

………

第二天早晨,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提醒着还没起床的人已经九点了。加利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他摸索着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接通。耳边立刻炸响了他烦人的祖国大人的声音“加利!你跑哪去了!看看现在几点了!我昨天是不是告诉过你今天有一场会要开!!!”

“……”加利揉了揉自己被震的生疼的耳朵,将手机拿远了些。“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他起身穿衣服,昨晚的人早已离开,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如果不是屋里的狼藉和自己的木仓确实不见了,他甚至要怀疑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唔……”加利摸着自己肩膀上的牙印子回味着美人潮红的脸和雾蒙蒙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眸似融化的蜜糖般腻人,让人不住的想再粗暴些……真想再来一次啊。

而另一边,豫早早的醒来带着一身的痕迹疲惫的离开。有些后悔,这小孩儿怎么这么不知道节制,到最后连他都有些受不住。他揉了揉眉心回到了自己住的酒店。刚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冀。

“……”

“……”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先开口说话,气氛一时沉默了起来。豫移开目光,自顾自的走向浴室洗漱。冀面前放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他们此次任务的资料和冀昨晚做好的方案。脚边放着一个细长的箱子,里面是豫的狙//击//木仓。

“哼!”冀看着浴室的方向哼了一声嘀嘀咕咕着“混蛋哥哥!垃圾哥哥!废物哥哥!”气死了啊啊啊!!!!!可惜,他不能拿豫怎么样,毕竟是自己的哥哥。

豫出来时,只穿了一件浴袍。拿干燥的毛巾擦着头发坐在了冀的旁边。浑身的痕迹遮都不遮的漏出来,也不怕带坏小孩子!冀白了自家便宜哥哥一眼,拿出了一旁的资料,说起了今晚的计划……

是夜,星星挂了满天,却被地上的霓虹灯黯淡了颜色抢了主场。灯火通明的大厅里,人们推杯换盏的谈笑着,等着宴会主人的出场。相隔五百米左右的楼房里,冀和豫观察着宴会厅里的一切。豫架好木仓维持着射击的姿势耐心的等待着目标出场。冀在一旁测量着距离和风速,协助豫调整好弹道。

时针转了一格,冀再次看了看表。不对,已经过了宴会开始的时间了,目标怎么还没出现?冀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他再次拿出广角望远镜观察着周围。

豫察觉到了他的不安,眼睛都没动一下的出声安慰着“别慌,冷静。”

冀抿抿唇,低声应道“嗯。”我应该相信自己和先生。任务是绝对保密的,藏身点是绝对隐蔽的……目标出现了!

“砰——”与此同时一些人破门而入。黑洞洞木仓口指着冀和豫的脑袋。

“该死……”冀低声咒骂着摆出防御的姿势。

豫纹丝不动,调整好弹道,瞄准眉心……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乖乖放下木仓和我们回去。”熟悉的声音响起。

豫眉头一挑,扣下了扳机“砰——”一击毙命。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没人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开木仓。“真是可怕的心理素质。”加利赞叹道。

豫从倍镜中观察着杂乱的宴会,确认目标已经死亡后才慢慢的转过身来抬头看着来人,面上仍是那副玩味的笑“多谢夸奖,小孩儿。”

加利有些惊讶,然后笑了起来“啊,亲爱的,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加利想要上前,冀一脸警惕的拦在豫的身边。木仓口指着加利的头,气氛剑拔弩张。

豫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示意他放松。无奈道“但我可是一点都不开心呢。”

加利故作伤心“亲爱的真是无情。”随即让人卸了他们的武器,带回了警局。

—————————————————————

呜呜呜,头一回写这种文,让我一个从没去过酒吧的人写这个真实太难为人了。连夜查了半天资料,包括但不限于酒吧撩妹技巧,酒吧十大暗语等等……给你们看看激情海岸的照片和我选它的原因。还有狙击手和瞭望手那里也是我上网查的,但是好像没什么用。狙击的最远距离是两千多米,这里选五百米是因为建筑物太密集,太远了视野不够开阔。一切都是我的胡编乱造。求求让我过!我什么也没写!

啊,对了,标题随便取的。后续看她@诺言 ,至于她什么时候写就不知道了。(目移)

让我过啊啊啊啊啊啊啊!!!!!!!!!(狰狞)体验不好也没法了……





高三不again

【冀豫】醉酒?醉酒!

  只是想看一些阴险狡诈老谋深算的豫爹罢了,在我心里豫爹就是那种,一直笑眯眯但很有恶趣味的反派?面带和善微笑捅你一刀的那种。

  正文开始。

  

  “冀,帮个忙?”

  “干什么?”

  “把豫接走,他好像——”秦的话猝然中断,接着就是惊呼“卧槽,老鲁你把酒瓶子放下,你再喝就得横着出去了!”

  “你们喝酒呢?”

  “昂,挺长时间没见了,给你发消息也不回,阿晋今天还加班,所以只有我们仨凑了一桌,老鲁现在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我没记错的话,前两天不是还见吗?”

  秦哪管那么多,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赶紧过来把你哥接走。”

  “地址发我,马上到。”

  

 ...

  只是想看一些阴险狡诈老谋深算的豫爹罢了,在我心里豫爹就是那种,一直笑眯眯但很有恶趣味的反派?面带和善微笑捅你一刀的那种。

  正文开始。

  

  “冀,帮个忙?”

  “干什么?”

  “把豫接走,他好像——”秦的话猝然中断,接着就是惊呼“卧槽,老鲁你把酒瓶子放下,你再喝就得横着出去了!”

  “你们喝酒呢?”

  “昂,挺长时间没见了,给你发消息也不回,阿晋今天还加班,所以只有我们仨凑了一桌,老鲁现在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我没记错的话,前两天不是还见吗?”

  秦哪管那么多,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赶紧过来把你哥接走。”

  “地址发我,马上到。”

  

  “来了?”看到秦挂了电话,豫问道,他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来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豫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喷壶,往里面倒了杯酒后,对着自己“呲呲”的喷了几下,随手拆下脑后的发圈晃了晃头,加上先前被几杯薄酒染出的眼角红,俨然一副醉酒美人图。

  “你这消毒呢,喷这么多,”鲁看着豫在自己眼前上演了一场“极限变装”,倒也猜出了他的剧本如何——都是几千年的老狐狸了。

  豫看了他一眼,顺手把喷壶塞给了他,“送你了,说不定以后你也用得着。”

  

  “豫哥,”冀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看着散了头发,乖乖的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豫,他觉得心神有点恍惚。

  “怎么喝了这么多?”

  “拼酒呢,结果两个都没捞着好。”秦点了点趴在桌子上的鲁“你哥得少喝了七八杯,正常的应该是这种状态。”

  冀看了看醉得不省人事的鲁,只是默默的扶起了豫“哥,以后别喝那么多了”

  豫也不反驳,只是呆呆乖乖的应了一声“哦。”声音闷闷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在豫看不到的地方,秦鲁两省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当然,鲁的白眼很隐晦,都不省人事了翻毛线的白眼?要是因为翻白眼而被识破,照老豫的性格估计会一脸微笑地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让他去死的话。

  

  看着冀把豫扶上车,为他系好安全带,秦叹了口气“这俩磨蹭多少年了,今天说不定能成。”

  “那也不一定 前几年老豫真的醉的时候不也是冀去照料的他?那俩但凡有一个直白一点都不至于拖到现在。”

  “他们的事让他们自个儿操心去吧,”秦伸了个懒腰“阿晋加班,我得去接他。”

  

  冀拿备用钥匙开了门,便看见了在客厅斗地主的开封 许昌 周口一行市,看着被扶进来的豫,他们明显愣了愣,但在接受到来自自家家主的写着“我喝醉了,别给我露馅”的隐晦眼神后,几个市飞快的收拾好东西东西窜上了二楼,把整个一楼都空了出来。

  “哥,你坐着歇会儿喝点水,我去给你熬解酒汤。”

  豫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冀,心下一动。他抬手往领口泼了半杯水,又把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这样好像有点假?喝醉的人手可没这么麻利。”他嘀咕着又把最下面几颗扣上,只留下上面三颗散着。豫把领口扯开了一点后,手伸进兜里微微一动,然后……“阿冀~”

  冀听到豫的喊声端着碗过来的时候,明显愣在了那里——豫散着头发,眼角和脸颊都染上了一层薄红,看上去一副好欺负的样子;领口微敞,被水打湿的白衬衫紧紧地贴在皮肤上,透出淡淡的颜色。

  冀觉得喉中干涩,他闭了闭眼,在心中默念:这是你哥,他这样不设防是因为信任你,你不能趁人之危,即使肖想了他一百多年也不行。

  “阿冀,扶我回房间。”豫向冀伸出了手。

  

  回到房间后,冀扶豫倚在床头,撂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便逃之夭夭。

  “啧,身材蛮好的。”豫捻了捻刚揩油的手指“很久没见他这么害羞了,阿冀也藏的挺深,一百余年……”显然,冀的碎碎念被他听见了。

  “还是得来的直接一点啊……”豫叹了口气,从床头柜里摸了条糖浆出来。

  “哥,先把衣服换了吧,汤还烫呢。”冀走了进来额前的发梢还滴着水。

  豫坐在床边看着他走近,忽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则揽住了他的后颈,仰头吻上了冀的嘴唇。

  冀的第一个反应是他的嘴唇好软好甜,令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第二个反应才是震惊:豫这是喝了多少?以前喝醉他也没这样啊!

  但尽管理智上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冀的手却没有付诸行动,反而虚扶住了豫,防止他重心不稳而摔倒。

  “哥,别这样,你喝醉了。”一吻终了,冀克制住自己回吻的欲望“你这样……会给我一种错觉。”

  “什么错觉?”

  “你也喜欢我。”这话一出口,冀仿佛把喉中的禁锢解开了,他蹲跪在豫面前,将压抑百年的炽热情意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末了,他低了头“我爱你。哥,我很爱你。”

  冀低着头,等着豫宣判他的命运,却等来了一句“我录音了。”

  他猝然抬头,对上了豫含笑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

  “阿冀,我录音了。你以后要是想再甩开我,那可就难了”豫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还有,我也很爱你。”

  “所以你盼了百年,终于如愿了……不打算干点什么吗?”

  “你不是在逗我吧?”

  豫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要不给秦——算了,给鲁打个电话问问他?”

  冀看豫言眼神清明,言辞条理清晰,脑中又想起被忽视的片段——在他把豫扶起的时候,“喝醉”的鲁好像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事实都快被拍到他脸上了,冀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你们在合伙骗我?”

  “嗯?感情上的事怎么能叫骗呢?这应该叫……计谋?”豫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谁让我们小冀捂的这么严实?”他从床上站起拥住了还蹲着的冀,在他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耳语道“还早着呢,真的不做些什么吗?这么正人君子啊……”

  豫一脸淡定的看着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笑着任冀抓着自己的手腕把自己压在床上,还不忘在他喉结处落下一吻。

  

  即使还未完工,但也能窥见这瓷器日后的风采。

  匠人的双手细细的抚过素白的瓷胚,指尖似乎抹上了一点朱砂,所过之处覆上了淡淡的红纹。忽的,那手腕一转勾了点液体,一圈圈的在瓶口打着旋儿,许是频率相同起了共鸣,随着手指在瓶口的晕染与深入,引的得瓶身轻微的战栗着。但那匠人仍不满足,他低声念叨着什么,原本轻柔的描摹骤然加重,仿佛要把那瓷器揉入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心中所念尽数涂抹于瓷器之上。

  终于,匠人停下了动作,而他手下赫然是一副红梅覆雪图。瓣瓣红梅飘于空中,落于雪上,一簇簇,一片片,写尽了寒冷中的生机。那红梅色如胭脂,衬着白雪,对比强烈,极具冲击力又别有一番情趣。

  诚然,如豫所言,夜还长着呢。

  

  次日,在豫睡饱睡足又赖了一上午床后,终于决定起来。他一掀开被子就气笑了“我什么时候养了一只小狼崽子?”

  “哥,你醒了?粥一直温着呢。”冀走进了门,看见豫的眼神之后,他略有尴尬的蹭了蹭鼻尖真,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

  洛阳脸色复杂的站在门口“先生,当家的,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下午还有个会要开?”他在豫身上来回扫视了两下——明显不是他的风格的衬衫,和颈间遮不住的斑斑驳驳的痕迹。洛阳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这样去开会是不是不太好?

  “小问题,就当宣告一下阿冀的归属权了。”豫耸了耸肩“怎么是你来提醒我 ,小郑呢?”

  “听汴说,他昨天受了点刺激,正自闭呢。”

  

  

  

  

  

  

  “你们怎么都不要啊?”周口点了点桌面“你们都不要的话,我可就春天了。”

  “你出千了吧?再来!”许昌一边洗牌一边嘀咕“我就不信了……”

  而开封只是拿扇子掩着嘴笑——许昌还是没有发现他们在桌底下的小动作呢……

  “哒”门开了,看到被搀进来的豫,他们吃了一惊。慌忙起身想去接住自家当家的,但在接收到来自豫的眼神威胁后,几个市对视了一眼,拎着东西就上了楼——笑话!家主演戏的时候,谁跑的慢谁就有可能成为一个配角,还是不能NG的那种。以前几人可没少吃苦头。

  

  “千年铁树开花了?”开封抛了抛手里的扇子“咱们需要送点贺礼吗?”

  许昌眯起了眼睛“我觉得该有的东西,当家的那里应该都有。”

  “阿冀~”楼下传来了声音。

  “……”寂静笼罩了整个房间。半响,周口颤抖的吐出一句“以后省内会议要我怎么面对他?”

  “如果这次他们能成,那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省内会议召开。”许昌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咱们倒无所谓,但我听阿郑说明天当家的有个会。”开封想了想,补充道“不能推掉的那种。”

  “……”寂静再次笼罩了整个房间。“所以……谁去提醒他别玩太过了?”几市面面相觑。

  “郑哥快回来了吧?”

  

  而背负了数市希望的郑州回家时已是凌晨,“汴,家里什么时候进猫了?我刚才……”他往楼上走去,还没说完,便看到了三张焦急的脸,“怎么了?”

  “大哥今天晚上喝多了,”开封打了头阵“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还是被冀哥搀回来的。”

  “当家的喝醉了什么样,郑哥你也知道,虽然有冀哥在,但我们还是不放心。”周口顺利接上。

  “上回他还拉着冀哥彻夜长谈……”许昌补充道“明天先生有什么安排吗?”

  三人俱是一脸担忧,而忙了一天的郑州显然没有考虑为什么他们不自己去看自家先生的问题。

  他点了点头“明天当家的有个会,我去提醒他一下。”

  看着郑州转身下楼的背影,不知谁感慨了一句“不愧是省会大人啊!”

  

  他们不知道郑州在楼下都经历了什么,但根据郑州窜上楼时狼狈的身影和麻木的神态中也可得知一二。他看着几人竟显得有些无措,郑州张了张口,却只说出了一句“所以我刚回来的时候听见的不是猫叫……”他缓缓地蹲下身捂住了脸,但他还记得自己省会的身份“我没敢敲门……他可能也不记得开会。”

  开封手指翻飞,把扇子转得飞起,他眯眼笑道“阿洛明天要找大哥汇报。”

  本着团结一致的信念,尚有思考决策能力的三市飞快达成了协定。

  

  次日一早,洛阳还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了开封的电话“阿洛,你待会儿过来直接上楼。”虽不明所以,但洛阳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从进门到上楼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除了见到了一个不该在这个时间从家族房间出来的人。

  “冀哥,早上好。”洛阳的目光躲躲闪闪就是不去直视他。

  “小洛啊,早上好。”冀显然注意到了洛阳明显的躲闪,但他也懒得解释——反正他都会知道的。

  洛阳在楼上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开封,而是仍处于震静之中的郑州。

  “阿郑这是……”他看向了坐在旁边摆弄折扇的开封。

  “咳,他昨天受了点刺激。”

  在三市的精湛演技和用心的演绎下,洛阳成为了第二个受害者。在豫中午起床后出现在了他门口。

  洛阳看着坐在床上,衣冠尚整但纹痕遍布的豫,和他旁边的冀,以及两省之间的暧昧氛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冀,你还我大哥。

  汴,你给我等着。

  

  

怀瑾握瑜

当冀能听到豫的心声

娱乐向


可能会显得老不正经(doge.)


注意避雷


【】中的内容是心声


就在刚才,冀发现了自己有了一个神奇的技能,能听到豫的心声


“喂,哥,京说中午一起吃个饭,你去吗?”冀一早就接到了京的信息,想着和豫一起去


“哦我也看见了。”豫有些犹豫要不要去


【十几个人好多啊,还要商业互吹,我只想安安静静吃个饭】


冀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京也给我发信息了。”


“不是,下一句。”冀


“然后就没了啊。”豫


【刚才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不应该啊】


就这样,冀发现了这项技能,但他并没有告诉豫,他也想...

娱乐向


可能会显得老不正经(doge.)


注意避雷


【】中的内容是心声


就在刚才,冀发现了自己有了一个神奇的技能,能听到豫的心声


“喂,哥,京说中午一起吃个饭,你去吗?”冀一早就接到了京的信息,想着和豫一起去


“哦我也看见了。”豫有些犹豫要不要去


【十几个人好多啊,还要商业互吹,我只想安安静静吃个饭】


冀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京也给我发信息了。”


“不是,下一句。”冀


“然后就没了啊。”豫


【刚才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不应该啊】


就这样,冀发现了这项技能,但他并没有告诉豫,他也想听一下,外表温文儒雅的豫的内心是什么样


中午


豫和冀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向包厢


【希望不是最早到或者最后到的,最早到还得聊天,最后到进门的时候十几个人全得看着,要不是这家店好吃不然就不来了】


冀听了这段心声,低头看了眼手表,还早


果然包厢里只有京津二人


豫露出标志性微笑,“一说要吃饭我们就过来了,刚过完年大家聚聚也热闹。”


【要是年前聚按我这辈分还得给红包了,还得是你,真会挑时候】


京津客套了一下,豫和冀便坐在了京津旁边


【只能坐这了,专门跑远了坐不知道还以为是嫌弃他俩】


【冀你别坐这儿啊!你挨着京坐,我再挨着你坐,正好不用聊了,不然耽误我吃饭】


位置:津京豫冀


豫理想位置:津京冀豫


冀刚拉开椅子,听到这句话,坐也不是换也不是


算了,一会儿自己多说几句就是了


不久后,其余人也都到场了,前菜也陆续上桌


【冀你今天话咋就这么密呢,算了正好,我先开动了】


冀心里有些无奈,看了眼豫,一脸的云淡风轻,但是内心却是……


【小葱拌豆腐?京你真会选】


【行吧先垫垫肚子】豫拿起筷子环顾四周【吃啊,你们倒是吃啊…咋都在聊啊】


冀刚拿起筷子,大不了自己先吃不就是了


京见菜已经上了两三道了,就招呼大家吃菜,毕竟一张大圆桌就一个小葱拌豆腐,十几个人争一道菜吗…


豫也放心吃起来,但心声还是在滔滔不绝,甚至吵的冀有些耳朵疼


【这个小葱拌豆腐虽然表面平平无奇,但吃起来】


冀以为是什么点评


【依旧平平无奇】


冀:


【哎呦是炒凉粉,我爱吃】


豫伸出筷子去夹凉粉,很顺利的把一块正方体的凉粉夹成了两半


【啊💢没注意力道!算了假装叨着了吧】


冀看着豫将什么都没有的筷子放进嘴里细细品味……



冀发誓再也不会用温文儒雅形容他哥了


【哦对了,用勺子啊,年纪大脑子不好使了】


豫拿了勺子,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凉粉


【哇锅包肉,什么时候上的刚才我居然没看见,好想尝一个,咋就剩两块了?这电动桌也忒慢了吧】


豫悄悄把手放在转盘下面拨动


【转快一点儿应该没人发现】


冀已经没心思吃饭了,时不时往豫的方向一撇,豫的表情很平淡,吃东西时也是细嚼慢咽的,可是搭配上内心戏……


【你们吃那么快干什么啊不会都没吃早饭就来的吧,还好没人动锅包肉,应该是不想清盘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锅包肉啊!!!】


冀被吵的耳朵一痛,看向豫,豫正幽怨的看着黑筷子上的锅包肉


黑见桌上基本没什么菜了,随手夹起了离他最近的菜


哦,锅包肉


哦,番茄酱


嗯…锅包肉


嗯???番茄酱????


色泽艳丽的番茄锅包肉,黑嫌弃的移开了视线


他想亲自去教一下后厨如何正确做锅包肉


黑将快到嘴边的锅包肉放进自己的碗里,转手将碗放在辽的面前,“送给你。”


“喝,长大了。”辽


“吃你的!”黑


离黑辽座位很远的豫并没有注意到对话,在内心感慨道


【这就是东三省牢不可破的感情吗,慕了慕了,要是哪天冀也能把锅包肉大方的分给我……】


冀慌忙将视线转移


【哎呀锅包肉终于来啦,还好还好,最后一块儿没人叨了】


豫看了眼面前的番茄锅包肉,又回想了刚才黑给辽送锅包肉的情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要是冀不爱吃的菜都是我喜欢吃的就好了】




饭后,冀和豫开车回家


“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冀还想继续跟豫待在一起,听他的心声


“厅里还有点事儿要处理,不过很快。”


【烦死了还得工作,工作完晚上和冀去搓一顿小烧烤吧,好久没吃了】


“用我帮忙吗,顺便晚上在一起吃个饭。”冀顺着豫的意思说,正好能一下午和豫在一起听他心声


“行。”豫目不斜视专心开车


【哈哈哈哈小冀子深得我心】


冀的面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




冀来的到了豫的办公室,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就随便坐到了沙发上


“其实也没啥事就两份儿文件,给你。”豫扔给冀其中一份,两人就这样无声的看起来


但冀的耳朵里却十分精彩,时不时传来豫的声音,直到最后豫黑着脸打了一通电话,“把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叫来。”


“你那份看完了吗?”豫问


“嗯,看完了,没什么问题。”冀如实说


豫接过文件,大概扫了一下,点点头,放在一旁


【这个倒不错,那个玩意儿就是依托答辩】


“咳,咳咳咳。”冀刚从茶壶里倒了杯水,听了这句话差点被呛死


“你没事儿吧。”豫从起身,也坐在了冀旁边的沙发上


“没事没事,一会儿有人来吗?”冀想着要不先在外面等


“嗯,就是说一下文件的一些纰漏,你在这儿坐着就行。”


过了一小会儿,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人


客套两句后,豫尽量委婉的说这份文件的漏洞和要调整的地方


但这都不是冀所想听到的,他专心分辨着哪一句话是豫说出口的,哪一句是心声


“像在这处其实可以做出一个小的舍离……”


【实在不会写就别硬凑赶紧删了】


“这里不太符合标准……”


【我的天这都说的啥啊】


“总而言之我觉得应该再好好打磨一下”


【不会写就换人】


(豫的表面和内心be like )



等人走后,冀拿过文件看了一遍,确实,豫的脾气还是很好的,没有明面上把心里话说出来…




晚上22:00


豫和冀先逛着走到了烧烤店


“想吃什么,随便点。”豫说,“顺便喝点儿?”


“嗯…听你的吧,我都行。”冀说


“好吧。”


【好久不吃了今天一定要过把瘾】


十分钟不到,桌子上摆满了几碟下酒菜和各种烤串……


“吃吧。”豫示意冀,然后开了瓶啤酒




00:00


【我怎么听不见他心里啥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豫晃了晃脑袋,他自认为酒量还是不错的,并且这只是啤酒


“你说什么?”豫以为刚才是幻听了


“我没说话啊。”冀莫名有些紧张


【他现在不会能听到我的心声了?所以我就听不到他的了?】


豫是聪明人,此刻也大差不差猜出来了,“听心声?你是不是能听到我说的什么?”他抓紧了衣角


冀觉得想瞒也瞒不了了,就承认了,而他的心声比他回答的更全


豫轻轻的从桌底抄起酒瓶子……


“哥,哥哥冷静冷静,其实你也没说啥,我发誓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冀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姿势


然后豫就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豫:【好安静,是梦对吧】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就写下来了,质量挺差的👉🏻👈🏻














诺言

     

前文@牧木啊

  黑夜

   审讯室里,豫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加利。他们与常人不同,加利只能独自审讯豫。加利隔着单面玻璃注视着对面的男人,男人垂着头,盯着被拷着的双手。

   “亲爱的,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加利说道。豫抬起头,露出一个艳丽的笑,眼中恶意流淌而出,无比挑衅。

  他缓缓地说:“是啊,真是惊喜呢。”

   隔着玻璃,两人仿佛对视了一般,加利被这个笑晃了眼,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豫百无聊赖地打量着狭小的审讯室,角落里的摄影机闪着光,高瓦数的灯泡晃的豫眼疼,颈间的吻痕在衣领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任务的保密等级很高,对方既然提前设...

前文@牧木啊

  黑夜

   审讯室里,豫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加利。他们与常人不同,加利只能独自审讯豫。加利隔着单面玻璃注视着对面的男人,男人垂着头,盯着被拷着的双手。

   “亲爱的,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加利说道。豫抬起头,露出一个艳丽的笑,眼中恶意流淌而出,无比挑衅。

  他缓缓地说:“是啊,真是惊喜呢。”

   隔着玻璃,两人仿佛对视了一般,加利被这个笑晃了眼,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豫百无聊赖地打量着狭小的审讯室,角落里的摄影机闪着光,高瓦数的灯泡晃的豫眼疼,颈间的吻痕在衣领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任务的保密等级很高,对方既然提前设好了埋伏,那就说明情报被泄漏了。豫想心里想着,内鬼吗?先生对待叛徒的手段可不算温和啊……

  玻璃另一边,加利不耐烦地走出房间,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加利皱了皱眉 说 “我的大人,您在想些什么?让我收押犯人?我的身份你还不了解吗!”

  对面又说了什么,加利冷笑着打断了,"那他们还真是没用。亲爱的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请不要再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了 ” 话落,加利直接挂断并拉黑对方。

  凌晨三点。

  豫被加利扯上一辆私家车。豫坐在副驾驶上,双手被拷在身前,上半身被束缚衣绑的跟个木乃伊似的。车内暖黄的灯照着他的侧颜,眼底蕴着星星点点的光,柔软地不可思议。他说:"小孩儿你是不打算把这个东西取下来了的吗?”豫晃晃手上的镣铐,金属碰撞声在汽车轻微的发动声中格外突兀。加利头也不回语气轻眺 :"亲爱的,你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万一你逃跑了怎么办,我可不放心亲爱的哦,另外,我要开车了,请不要说话打扰我。”

  “可是,我……”

  “亲爱的请闭嘴,”

  "不,我是说我没系安全带……”

  凌晨三点,华盛顿依旧繁华,豫望着车水马龙失神,加利专心开车,两人一路无言。豫明白自己大概只是换一个地方监禁,看似无聊的赏景,实则暗暗的记住了路。也不知道知道这家伙是太自信还是真傻,也不知道把自己的眼蒙上。

  另一边,某个傻子CPU马上就要烧疯了。问:一见钟情上过床的对象成了犯罪人并且被我逮捕并且将被我关起来了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线等很急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汽车驶出市区,停在了一条公路的尽头,加利把豫从车里扯出来。豫上半身被束缚着,靠着强大的核心力量才堪堪稳住身形。加利把汽车丢在路边,从车后座拿出作战背包背上,手中的手电筒照着一条小路。

  “小孩儿,我没法走路。”豫笑着,向加利示意看自己的束缚衣。加利犹豫了一下,在豫期待的目光里揽着豫的肩沿着小路往里走。

  豫:“……”

  “你把这东西解开,我自己能走的”豫的笑脸差点垮掉。加利将豫的肩揽的更紧,说:“那可不行,你跑了怎么办?”豫本想再洗脑洗脑对方,结果抬头看见了加利嘴角稀薄的笑意。他没说话,心里有了思量。

  加利带着豫七绕八绕,走了一会小路之后就开始在茫茫林海中乱转,豫感觉走的已经不是路了。怪不得对方没有蒙着自己的眼,不管正常的人还是不正常的人都记不住路啊!

  豫踉踉跄跄地的走在林间,状似无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pophy”

  “彼得?”

  “不是,是pophy”

  “哦,好的彼得”

  加利本想纠正,但看到豫脸上玩味的笑就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也就不管了。

  “你呢?亲爱的,你难道不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兔子,你可以叫我兔子先生”加利很轻的笑出来声,“真是可爱的名字”。

  两人心知肚明的交换了假名,命运随虚假之名交织,在某个角落里,他们将灵魂与自我加诸于彼此,刹那间走向未知的路。

  

  



我搬砖回来了(躺平版)

【省拟】关于种花家血脉

⭐内含微量鲁豫,cp还是cb随心磕!

⭐首先感谢兜哥@大逼兜的话很多 授权,灵感来自兜哥这条神仙作品 !跪谢!!!请大家多多关注这位高产量宝藏太太!!

⭐欢脱小短文,所以不要纠结农作物在文中一切不合常理的播种季节和生长速度!你要是非得杠,等我拿着《母猪的产后护理》咱俩掰头!


————————


种花办公楼后面有一块空地,会议结束后瓷和大家聊了聊这片空地能做什么。


看着一个个懒懒散散,摊成一滩的众人,瓷提议:“修建成操场吧,没事多下去活动活动。年轻人要有活力嘛!”


一群成百上千岁的“年轻人”瞅瞅彼此,唉,不想说话,当家的决定就好。


然而瓷太忙,...

⭐内含微量鲁豫,cp还是cb随心磕!

⭐首先感谢兜哥@大逼兜的话很多 授权,灵感来自兜哥这条神仙作品 !跪谢!!!请大家多多关注这位高产量宝藏太太!!

⭐欢脱小短文,所以不要纠结农作物在文中一切不合常理的播种季节和生长速度!你要是非得杠,等我拿着《母猪的产后护理》咱俩掰头!


————————


种花办公楼后面有一块空地,会议结束后瓷和大家聊了聊这片空地能做什么。


看着一个个懒懒散散,摊成一滩的众人,瓷提议:“修建成操场吧,没事多下去活动活动。年轻人要有活力嘛!”


一群成百上千岁的“年轻人”瞅瞅彼此,唉,不想说话,当家的决定就好。


然而瓷太忙,定下来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某日轮到豫值班,百无聊赖的豫看到楼后面那一大片空地,心又忍不住抽痛!


这么好的一块地啊,这么空着多可惜!


唉,豫双手背后,忍了忍,晃晃悠悠回到办公室。


下午

终究还是没忍住,头戴草帽站在地里的豫,心满意足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他舒爽的吐出一口气,扛着锄头,哼着《朝阳沟》回家了!


第二天,几位省爹发现楼后的空地被翻整了,嗯?大当家的开工了?没听动静啊??


就这样,第二天豫又乐呵的推着麦篓把一大块空地都种上了麦子。


几天后,琼冲进华南办公室:“楼后谁种了好多韭菜,好新鲜的样子,能不能摘点?”


华南和西南的省爹门一起挤在走廊上:“真的长得不错哎!”


“不知道谁种的?”


“这么新鲜,一定很好吃!”


“不经过人家同意就去摘不太好吧?”


得亏几位素质过关,绿油油的麦苗没有惨遭毒手。


这地果然不错,麦子长势喜人呢!豫背着药壶哼着《乾坤袋》,继续忙活着。


等到麦子抽穗了,西南华南的那几个盯着麦子面面相觑,然后,互相嘲笑!


麦子青黄,这时候烤来吃是最香的。


鲁和黑勾肩搭背,狗狗祟祟的喊着南方的一群人说要请他们吃好吃的。


等豫哼着《穆桂英挂帅》来到地里时,就看见地头上一群人围蹲在一起,黑和鲁蹲在中间,其他人挤挤挨挨,跟小鸡抱窝一样,偶尔人群中间还有几缕青烟冒出来。


“当年的铁甲我又披上了身……”豫随手折下一根细长树枝。


“帅字旗飘如云,斗大的字震乾坤……”豫笑眯眯靠近。


“好吃吗?”

众人一惊,扭头一看,豫就站在他们背后,正背着手一脸核善的望着他们。


第一次吃烤麦子的几个省爹疯狂点头:“好吃,豫哥,原来烤麦子这么香!”


豫看着吃的手黑脸黑一咧嘴牙也黑的几人,点点头,树枝挽了个剑花,看向两个罪魁祸首!


喔豁,吃烤麦子还有好戏看!南方省爹手里捧着还没吃完的烤麦粒,齐刷刷站到一旁,乖巧.JPG


黑和鲁咽了咽口水,互相看了一眼,黑猛的一拍鲁:“鲁哥,快跑!”


鲁反射性的冲了出去……


顶着豫挥舞树枝“咻咻”的风声,鲁冒死回头一看,黑正站在那里冲他微笑摆手呢。


好家伙,啥叫枪打出头鸟啊,知道谁跑的欢,豫就会反射性的追谁呗。


鲁心中暗恨,脚下不敢停,跑的更快了………


瓷开会回来没看到人,刚转到楼后就听到豫暴喝一声:竖子休走和鲁嗷嗷嗷的惨叫。


——————

瓷办公室


“阿豫啊,那块地不是说好建操场的嘛,你怎么还种起麦子来了?!”


豫诚恳道歉:“当家的,我错了。”但是我不改!


瓷叹气,只好在地头上插了块告示牌,上书:“禁止种小麦!”


等再次出差回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比人还高的大葱。


鲁从葱田里钻出来,搓搓手,乐:“大当家的回来了,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棵?退可食用,进可远攻,两米大葱,你,值得拥有!”


瓷微笑,勒令鲁大壮赶紧把大葱都收了。


鲁哭丧着脸求情:“大当家的再等两天,等我大葱开花了,我还得包一束葱花给豫哥道歉呢!”


怕再出幺蛾子,这次瓷等鲁一收完葱,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楼后准备开工。


刚走到楼后就看到黑吉辽扛着工具从地里走出来,看到瓷还高兴打招呼:“大当家的早啊,看这地咋样,板正不?!我们仨给捋的妥妥的,过段时间就能给你送苞米吃了!”


瓷还没开口呢,就看到晋扛着锄头,秦背着袋子赶了过来,看到东三省把地都种完了,气的晋大骂:“你们仨也太狠了吧,连夜种地是吧?周扒皮都没你们起得早!”


黑吉辽笑嘻嘻回答:“晋哥承让承让,你这不是种子也准备好了吗?下一轮,下一轮再到你好吧!”


瓷咳嗽一声:“不是,你们还记得……”


“等一下,下一轮该我了吧?”冀扯着京和津争取。

“我觉得应该是我!”人越来越多。


“先到先得不行吗?”


“不行,豫哥经常在家,就他时间多,咱们肯定抢不过啊。”


“对,对,抓阄抓阄!”


“哎呀,麻烦,直接石头剪刀布。”


“哎,怎么还耍赖,刚才不算啊。”


“要不干脆打一架?”

……

……


瓷听不下去,算了,回办公室补觉去!

至于空地,还建啥操场,都不够他们几个争的,种去吧,种去吧,多种多加餐。

也挺不错。


——————⭐—————

曦曦

ch

“我们利益至上,请别用肮脏的感情玷污我们至高无上的利益。”

“在国际的交往上,最不缺的就是扶持与背叛。”

“没有任何国家能逃脱历史的循环”

“1991年带着人们向前走的北辰星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那下是否会产生爱情?没有人敢赌,没有人去赌,毕竟谁也不想上一秒和你谈笑风生的爱人下一秒背叛了你。”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这是世界不变的定律。”

“鸢尾和玫瑰致死相随,浪漫永恒不朽。”

“玫瑰和鸢尾似乎天生就是一对,生死相随,不死不休。”

“古老的东方美人啊,请放下一切和我对抗,不要因为你的感情而犹豫,因为我们只能是敌人。”

“玫瑰花终究还是凋零了。″

“太阳落下,灯塔升起,谁...

“我们利益至上,请别用肮脏的感情玷污我们至高无上的利益。”

“在国际的交往上,最不缺的就是扶持与背叛。”

“没有任何国家能逃脱历史的循环”

“1991年带着人们向前走的北辰星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那下是否会产生爱情?没有人敢赌,没有人去赌,毕竟谁也不想上一秒和你谈笑风生的爱人下一秒背叛了你。”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这是世界不变的定律。”

“鸢尾和玫瑰致死相随,浪漫永恒不朽。”

“玫瑰和鸢尾似乎天生就是一对,生死相随,不死不休。”

“古老的东方美人啊,请放下一切和我对抗,不要因为你的感情而犹豫,因为我们只能是敌人。”

“玫瑰花终究还是凋零了。″

“太阳落下,灯塔升起,谁也不知道下一轮的霸主是谁?~″

“或许已经没有人在意那一段过去了。”

“达里瓦氏,请带着我们的理想走下去”

“红色的巨人倒下了,倒在了1991年的圣诞节,为远方的灯塔带来了圣诞节最好的礼物。”

“甘阳菊不是向日葵,向日葵也不是甘阳菊。”

“无人知晓那一年的圣诞节,匆匆赶来的灯塔为他的敌人向上的一束玫瑰”

“利益至上,亲爱的灯塔”


一叠反比例(开学更新不定)

【七】(全员)家里的省缩水变小崽子怎么办

山东,济南


      鲁在水里哭了半天,发现没人理他——济南青岛打架打得十分投入,威海烟台刚到济南市找不到路,菏泽聊城去接他俩了——就剩下一个济宁,蹲在岸上摆置手机——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

      于是他委委屈屈地扁着嘴,自个儿爬上了岸。

      ……

      ……...


山东,济南


      鲁在水里哭了半天,发现没人理他——济南青岛打架打得十分投入,威海烟台刚到济南市找不到路,菏泽聊城去接他俩了——就剩下一个济宁,蹲在岸上摆置手机——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

      于是他委委屈屈地扁着嘴,自个儿爬上了岸。

      ……

      ……

      烟台:“……所以呢?没事了?”

      济宁:“没事了。”

      威海:“我去,吓我一跳。”

      聊城:“那老大老二呢?”

      济宁:“保安过来劝他俩,他俩没听,然后就报警了……”

      烟台:“……”

      威海:“……”

      聊城:“……”

      菏泽:“……哦。”

      ……

      ……

      小民警怀疑地看着两人:“你俩真是一家的?”

      青岛诚恳道:“真的是一家的。”

      济南强调:“真的。”

      民警:“你俩这身份证上一个济南市一个青岛市,一个姓鲁一个姓齐的……”

      济南:“表兄弟,不在一起住。”

      青岛:“对。”

      济南无声的动了动嘴:你给自己编名字为什么要姓齐

      青岛不爽的瞅着他:不是按照战国时期的齐国吗

      济南:……不是随鲁哥姓吗

      青岛:……不对吧?我看冀家的那帮身份证上都填的姓燕啊

      济南:……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干脆向隔壁苏家学习,分了吧。



四川,成都


      “你们人呢?还在重庆?渝爷已经找到了,赶紧回来。”这是吃完火锅左手一只川右手一只渝肩膀上夹着手机的成都。

      “乐山腿摔折了,在医院打石膏呢。”这是蹲在医院门口打电话的攀枝花。

      “?怎么搞得?”

      “南充从人家一楼窗口摔出去了,掉到下面二十楼楼顶了。”

      “……这和乐山有什么关系?”

      “我一看这不行啊,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摔在那,所以我毅然决然地把乐山也踹下去了。”

       “……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真的不是因为上次聚餐乐山把你下的毛肚夹走了所以记恨在心吗?”

       “哎,让你发现了。”

       “…………”



北京


      “啊,对,我们都在北京,还有豫家的那帮,就是当家的住的那套四合院——但是当家的不在,鬼知道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首都还找不着——急死我了。”

      石家庄挂了电话,转头对郑州说:“大同说他也不知道。”

      郑州抱着缩水版的豫,仰头想了下:“其他两个直辖市呢?”

      衡水瞅了眼正在试图和豫贴贴奈何身高不够的冀:“南京说这两天当家的没往南方去。”

      唐山:“外边儿是不是有人敲门?”

      郑州:“开封去开门。”

      开封:“洛阳去开。”

      洛阳:“你自己去。”

      新乡拉开门栓,然后和保持着敲门姿势的莫斯科来了个脸对脸。

      莫斯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抱歉,找错了……”

      伦敦环视一圈,又不太确定地问:“这里是拆那的房子,对吧?”

      新乡没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莫斯科抱着的那个小孩上。

      那小崽子咬着蛋糕,也抬起脸看他。

      氛围有些凝固。

      三秒钟后,新乡缓缓吐出一口气,转头就是一句惊天动地的大吼:“郑哥!!!找着了!!!”

南潮鸣
  当你在创造作品时,作品也在...

  当你在创造作品时,作品也在创造你

  当你在创造作品时,作品也在创造你

snoww

比起外面的那些人,他们更像疯子精神病人,我们才是正常人。我们只是不适应疯子的世界才被当疯子丢进疯人院

比起外面的那些人,他们更像疯子精神病人,我们才是正常人。我们只是不适应疯子的世界才被当疯子丢进疯人院

清清烟岚

在复课百忙中抽空来更

美利坚:“我进世界杯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中华(咬手绢):“班长,你原来是这种人……(哭)”

然后她循环放歌“我们说好一直一直不分离~”

俄罗斯严重怀疑莫斯科绿了,就推推她:“咋地啦?”

中华喃喃道:

“说好美中不足的,说好美中不足的,可是为什么他进去了,我还没进……”

俄罗斯安慰:“也许这个美是形容词呢?”

中华(转悲为喜):“就你会安慰人!”

美利坚:“我进世界杯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中华(咬手绢):“班长,你原来是这种人……(哭)”

然后她循环放歌“我们说好一直一直不分离~”

俄罗斯严重怀疑莫斯科绿了,就推推她:“咋地啦?”

中华喃喃道:

“说好美中不足的,说好美中不足的,可是为什么他进去了,我还没进……”

俄罗斯安慰:“也许这个美是形容词呢?”

中华(转悲为喜):“就你会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