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ke Center】Confidential(1)
伪黑道设定,年龄私设,Luxiem全员出镜
⚠️有原创角色
有关设定:文章内容中一共三股势力——Mafia,Akuma家族,Luxiem政府军
⚠️cp均以Ike为中心,且过程是多cp,但结局不一定
本篇主要cp:Ike&Shu,Ike&Luca(后一对无明确的左右)
Shu压在楼梯转角口的角落里,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他听见追杀自己的人上楼的声音,正准备给他们来一个出其不意。
Shu摸了摸自己作战服内衬的口袋,里面有他这次任务的成果,那是他刚才偷来的装有Akuma家族近期内部消息的芯片。
Akuma这个庞大的家...
伪黑道设定,年龄私设,Luxiem全员出镜
⚠️有原创角色
有关设定:文章内容中一共三股势力——Mafia,Akuma家族,Luxiem政府军
⚠️cp均以Ike为中心,且过程是多cp,但结局不一定
本篇主要cp:Ike&Shu,Ike&Luca(后一对无明确的左右)
Shu压在楼梯转角口的角落里,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他听见追杀自己的人上楼的声音,正准备给他们来一个出其不意。
Shu摸了摸自己作战服内衬的口袋,里面有他这次任务的成果,那是他刚才偷来的装有Akuma家族近期内部消息的芯片。
Akuma这个庞大的家族,和Mafia不和已久。在前一阵,由于他们原家主突然暴毙,内部一度陷入混乱,使得Mafia稍稍能喘口气,以集中应对Luxiem政府的打压。
直到他们的新家主Vox Akuma上位。
Vox这个人,之前从未在Akuma家族的族谱上出现过,结果上位时却给自己冠了这么个姓氏,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冒充的。
不管怎么样,古老的家业一朝落在别人手里,这个人必定不容小觑,他也实实在在地带领Akuma家族迅速复兴。这壮大的速度,一直都让Luca和他的哥哥,也就是Mafia的大小boss,相当头疼。
但Vox本人十分重视身份的保护,至今都还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过,除了他们家族内部几乎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也许这个芯片里就有答案呢。」Shu暗自揣测。他想着Vox老奸巨猾的,说不定就是个城府颇深的老头。
脚步声渐进了,Shu动了动有些僵住的手指,转了转手中的匕首,紫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身后的楼梯口……
随着一声利器戳进皮肉的闷响,Shu拔出插入对方脖子的匕首。
那个人捂着伤口,嘴唇抽动,想喊出声但喉咙间溢出的只有源源不断的血沫。
Shu冷眼看着尸体无力地倒地,血顺着刀锋滴落在地板上,他甩甩血水,又随意地把它往裤子上一蹭,便继续向楼上跑着。
Mafia这次突袭Akuma的行动计划是调虎离山。为了掩人耳目,由Luca带着大部队在Akuma的西区突击,他潜入东边的总部窃取情报。照理来说,人员紧急被调去西区,东部的戒备应该小了很多,结果没想到,Vox哪边都不放松,设了不少的机关,又切了信号,害他都没办法和自己在外勘察情况的行动小组联络。即便Shu在这次任务前已经把地形熟记于心,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身上的弹药资源逐渐耗尽了,他的手臂也受了伤。鲜血渗透他的衣服,袖子的衣料和伤口黏在一起隐隐发痛,手也逐渐使不上力。
Shu试着呼叫了支援,他也不清楚援兵会不会来,会在什么时候来。
『要命……真的不想待在Akuma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房子里了……』
他在心里抱怨着,结果一不小心走了个神,在拐角处时,突然被一个人捂住了嘴,拉进了一旁的房间里。
一瞬间,匕首弹出,抵住了身后捆住自己的人的腰。
“别出声,是我。”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身上的束缚一下全部松开,“我来接你了。”
“Ike!”Shu低呼出声,转过身看着身前的人,“你怎么亲自过来!你身上不是还有……”
Ike举起一只手止住了他的话。
“Vox明里暗里给我们使了不少绊子,所以救援来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弹药补给递过去,Shu也毫不含糊地接来准备着。
“我们要去楼顶,待会儿Mysta会在那里接我们。”
Ike在前,Shu垫后。有了同伴的帮助,一路上顺利很多。
Ike总是会带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这个观点不论是自己还是Luca,亦或是后来加入Mafia的Mysta所一致认同的。
两人清除了沿路的最后几个敌人来到顶楼。
Ike在开天台的门前向另一边的Shu使了个眼色,Shu意会地点点头。
门向外开了一条缝。二人神经紧绷,分别从不同方向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推门进入。
Ike快步走到天台中央,尝试获取信号和Mysta进行联系。
Shu不紧不慢地跟着,他高度紧张的状态已经渐渐松懈了,没有注意到身后原本打开的门正缓缓合上,一抹冷光在他背后亮起……
“怎么样Ike?他来了吗?”
“他说快了。”
Ike转身,然而,在看向Shu的一瞬间,拔出了腰间的枪支指着他。
Shu因对方这一举动瞳孔骤缩。
砰———
子弹几乎贴着Shu的耳旁飞过去,随后,就是子弹射穿头骨的声音,还有人倒地的动静。
Shu回头,看着一米开外已经毫无生气的偷袭者。那人的胸口别着Akuma的家徽,应该是受了伤逃到天台的。他手里握着撬棍,原本是用来防身的,听到他们的动静后就躲在门后,一看是Mafia的人就准备偷袭。
Shu张了张嘴,但半天吐不出一个字,他的脑袋因为刚才那一枪,现在有些嗡嗡作响。
“我很抱歉,Shu,”Ike收起了枪,刚才眼中的冷漠被愧疚替代,“我竟然忘记了检查门后。”
他走回Shu的身边,轻轻捧起黑发青年的脸去检查对方的耳侧。
“我刚刚太急了,让我看一下,有伤到你吗?”
Shu看着Ike近在咫尺的脸,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吐息就在耳旁……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立马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自然地拒绝道:“没有!没有……我很好!”
Shu突然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大了,平复了一下语气,向Ike刚才的出手相救道谢。
他伸出手指随意指了指周边,为自己找了个逃脱的借口:“我……再去检查一下,如果再像刚才那样就不好了。”
Ike点了点头,说是和他一起。灰发男人用拇指不断摩挲着手枪枪托,有些不安地眨着眼。他在Shu背过身之后,又担忧地看着对方的背影,最终还是欲言又止,各忙各的去了。
Shu并未察觉到Ike的顾虑,他摸了把脸,不断提醒着自己要集中注意力。他知道刚才那样的举动对于Ike来说再平常不过,可是,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就对那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人滋生出了一种独特的情感,他很清楚,这种情感已经突破了朋友和家人的限制。
但在这个纷扰的世界彻底平复下来之前,他觉得自己的心思对于Ike更多的可能只是一种负担。
……他仍旧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两人仔细地搜罗了天台的角角落落,确定了并没有其他的埋伏。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探照灯的灯光直泻而下,向他们所在之处扫来。
两人又陷入了高度戒备的状态。Ike立马示意Shu先藏身,有了刚才差点被偷袭的前车之鉴,在确认直升机的来历前,他们不能放松警惕。
他们听见直升机就在头顶盘旋,两人对视了一眼,分别拉动了枪栓……
“你们两个白痴!”螺旋桨的声音震耳欲聋,但比起耳麦中突然传来的Mysta的喊叫还是要好上许多。
Shu立马抬起头,凭借一个优秀枪手的出色视力,他看见了直升机挡风玻璃后Mysta又好气又好笑的脸。
“还要藏着吗?是我!我来接你们回家了!”
……
“啊!真的累死了……”
一上直升机,Shu瞬间卸下所有的防备,也不管身上脏不脏,整个人躺下后直接把头枕在了Ike的腿上。对方也没有在意,忙着检查Shu的伤势。
“只能先简单处理一下,具体回去再说。”Ike小心翼翼地把衣服从伤口处分离开,用干净的纱布做包扎。
Shu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紫色的眼睛看着略比自己年长一些的人。他不禁又想起刚才在天台上的那一幕,想起Ike近在咫尺的声音和呼吸,以及二人之间暧昧的距离……
Ike渐渐注意到了Shu的目光。他看了一眼对方,对方有些呆滞的神情让他轻轻地笑出了声。
Shu连忙垂下眼睛,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他听见Ike开口。
“你肩上的伤没好全,不应该来。”Shu的声音因为疲惫而显得低沉。
“就因为这个,你就觉得我不能把你救出来吗?”Ike手上的活没有停,“况且,这个伤早就不碍事了。”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已经具备足够的能力去完成很多事。”Shu有些着急,稍稍支起身子解释着,结果被身边的人轻轻按住,示意他在包扎的时候不要乱动。
Shu听话地伏在对方的膝上。
“而且……”Shu的音量慢慢低了下去,“我可以保护你了……”
“哦?所以说让刚才有人在自己背后也没发现的Yamino先生来保护我,是吗?”
看到一瞬间变得哑口无言的Shu,Ike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愉悦的狡黠。但他立马止住,以防自己的玩笑让面前的人太过自责。
他轻轻捏了一下那人的鼻尖,后者因为不满这种逗小朋友的举动皱皱鼻子。
“说真的,Shu,当时我快吓死了。”
“……都是因为你在身边,让我放松了警惕……”Shu小声抱怨着。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Ike顿了顿,“那个时候,你害怕吗?”
“什么?”Shu的头微微偏向身边的人,过长的黑发顺着他的动作一不小心扎进了眼眶里,让他不舒服地眯起了眼。
Ike见状,帮他把头发理到一边。
“我是说……我用枪对着你的时候。”
“刚开始确实被吓了一跳,”Shu回忆着,“但我知道你绝不会伤害我。”
“为什么?”
Shu有些困惑,他觉得对方有些反常。
“因为你是Ike,我永远无条件地相信你。”他握住年长者的手,坚定地捏了一下,“不仅是我,还有Luca、Mysta,Mafia所有人……从Luca的哥哥把你带来我们身边时,我们已经给予你十足的信任。”
对方睁大了双眼。
“……谢谢你,Shu。”Ike冲他勾勾嘴角。因为镜片的遮挡,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机舱内陷入了沉默,只能听到Mysta在驾驶室操作时仪表盘发出的滴滴声。
Shu观察着Ike的脸色,为了活跃一下Ike有些低落的心情,他在对方给自己包扎时故意夸张地大喊起来。
“老天!真的很痛!”
Ike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对准Shu手肘上一块的乌青狠狠按了下去。
Shu的哀嚎立马充斥整个直升机舱。
“安静!先生们!”驾驶座上的Mysta忍无可忍地出了声,他用指节敲着面前的操纵杆,故作严肃地说道,“半夜加班的飞行员需要一个有序的工作环境!”
Ike笑着骂了回去。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Shu等伤处理完之后,便从Ike的膝上起来,坐到一旁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看外面漆黑的天。
现在他安然返回了,但此次充当鱼饵角色的Luca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心中不免忐忑起来。
“Mysta,Luca那边有回复吗?”
“……没有,”驾驶员试着去接通信号无果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忧虑,“真奇怪……”
Shu转头去看Ike。
后者身体前倾,两个手肘撑在膝盖上,皱着眉在思考着什么。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黑发青年见状便轻轻靠过去。
“想到了什么?”
Ike扶了一下鼻梁上有些滑落下来的眼镜。
“你之前潜入的时候,他们东边总部的情况怎么样?”
“人员因为调派减少得和我们预料的差不多,但是他增设了许多复杂机关,这是让我意料之外的。”Shu回忆着。
Ike骂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我们被耍了,Vox能料到我们会去东部,那肯定会想到Luca那里只是在使诈。”
“这么说的话,那他也有可能是故意把东西给我们咯?”Shu吸了口气,不禁摸了摸还在自己怀里的、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拿回来的芯片,“那他为什么还要费财费力设机关呢?”
“这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觉得他只是在防范着,实际上他的目标是Luca那边。当然,你如果刚才栽在那儿了,对于Akuma来说更是天降之喜。”Ike起身大步走向驾驶室,用联络器接通Mafia总部通知情况。
他让总部迅速联系Luca并增派支援,然后阴沉着脸听完了Mafia那边的回复。
Mysta在一边悄悄瞄了Ike几眼,讲真,他向来害怕Ike露出那样的表情。
Ike回头:“Shu,你还能撑得住吗?”
“当然可以。”他虽然受了些皮肉伤,但都并不意味着完全丧失战力。
“情况不容乐观,一小时后如果Luca那里没有返回的消息,我们可能要亲自过去看看情况……”
当直升机快要驶到Mafia时,联络器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
Mysta立即接通。
Shu凑近想听得更清楚一些,而Ike的神色变得更加紧张。
“Luca!谢天谢地!”Mysta脸上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惊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Ike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放松下来,他重重地往后靠在椅背上,眼睑下垂,显得整个人有些疲惫。
“从小到大,你总是很不放心Luca。”Shu说道。
“是啊……”Ike抬眼看了看对方,无力地笑笑,“除了Mysta,就是他年龄最小……”
Shu没有再把话题接下去,他其实很想说Luca已经完全具备一个优秀领导者的能力。但对于Ike来说,他们似乎总是需要他的帮助。
Yamino和Kaneshiro两个家族一直以来关系交好,曾经互相扶持着在Luxiem政府军的压迫下苟延残喘。后来也是因为Yamino家的帮助,Kaneshiro成立了Mafia。
Luca和Shu的童年时期是Mafia最近以来最辉煌的阶段,那时,Akuma家族的前家主刚刚去世,他们内部一片混乱,无暇顾忌Mafia,而Luxiem政府军则忌惮着这股新势力,也不敢对Mafia轻举妄动,所以二人小时候过得无忧无虑。
只是他们不知道,温室外的世界仍然是硝烟不停。
十二年前,Luca的哥哥,Kaneshiro的家主,第一次将Ike带到他和Luca面前。
Shu还记得三人第一次见面时,他为Ike当时脸上不由自主透露出的一种忧郁和淡漠而感到非常惊讶。
那时Ike只有十五岁,整个人因为发育期的抽条而显得十分单薄,相貌保留着这个年纪应有的青涩稚嫩,只是那双在镜片后藏着的橄榄色的眼睛里看到了超越他年龄的一种沧桑和疲惫。即使身处一室,也仿佛觉得与他之间有一个无形的屏障,将Ike与Mafia另外两个孩子分开于不同的世界。
他们一开始也因为Ike的气质对他敬而远之。
“那家伙为什么一直跟着哥哥?”一天早餐时,Luca又一次看到Ike随着Kaneshiro家主一同离开餐厅之后,不服气地小声嘟囔着,“那个位置以前都是我的。”
金发少年又用手肘顶了顶一旁的Shu。
“嘿,他是你们家的人吗?”
“那请问,Kaneshiro先生,如果他是我们家的人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Shu显得很无奈。
“我敢打赌他根本打不过我,”Luca用叉子一下一下地挑着盘子里的培根,近些天他一直对自己哥哥的偏心怨声载道的,“你看他的体型……pog,瘦得跟个纸板一样。”
但很快事实就把Luca的脸打得噼啪响。
那天,Kaneshiro家主首次让Ike做他俩的陪练,并且声明,从此以后这个少年将作为贴身保镖来保护Luca的安全,在Luca学着接手Mafia之后也是如此。
Shu很惊讶,看上去这样一个文弱的人,他的能力竟然能获得Kaneshiro家主如此高的评价和肯定,让他对面前神秘的少年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等到Luca的哥哥离开后,Ike还没有开口,Luca先沉不住气地跳起来向他大声挑衅。
Ike没有预料到,仅仅见面两周,对方就会对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敌意。但那张温和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意,他坦然地接受了Luca发出的挑战。
Shu在一边坐下,他本就对Ike没有多大的排斥,他不知道Ike的身世,不知道对方过去的经历,目前对自己来说,Ike只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外来者。
但Shu的内心其实也对Ike抱有一种期待。
然后,Shu目睹了Ike在十分钟内第六次把Luca摁倒在地上的情景。
「……Too much…」他默默地想。
Luca像只砧板上濒死的鱼,只不过被Ike按着,他连扑腾都扑腾不起来。
Shu在玩伴的惨叫中暗自庆幸自己不像对方那样容易头脑发热,结果首当其冲成了受害者。
“我很抱歉,是我用力太大了吗?”Ike满脸抱歉,松开Luca后,伸手想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但后者并未领情。
Ike耸耸肩,Luca对自己的不友善显而易见。
“可能是我前两天态度不太好,所以你们并不喜欢我,对吗?”见Luca不理自己,Ike又转头看向一边坐着的Shu。
Shu像触电一样,迅速避开对方的视线,低着头假装在玩自己的手指。
Ike轻轻叹了口气,他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试图和Luca平视。
“知道今天为什么是我来陪你们训练吗?”
“Oh,为什么呢?”Kaneshiro的小家主终于开了他的金口,他抱着双臂,赌气地将脸撇到一旁不去看身前的人。
“是因为你哥哥说,你很厉害,想让我见识一下。”
Luca故作冷漠的表情在一瞬间就要崩塌了,Shu见状在心里白了自己的朋友一眼,暗骂他没出息。
Luca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想起自己前十分钟的惨状又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打不过你……”
“这不是什么大事,Luca,你只是不太熟悉我。”Ike好言好语地哄着他,“我能教你怎样找到对手的弱点。”
那天,Luca第一次在Ike的脸上看到除了淡漠和疏离之外的别的情感。
Ike如同月光一般温柔恬静,照进了他和Shu的生活里。
三个孩子的关系就这样渐渐走进。
起初,Luca和Shu都询问过Ike的来历,但对方似乎总不愿提起,含糊两句就过去了,两人也识趣地不多过问。
等到他们长大了些,才从别人口中知道了Ike的身世。
Ike,姓Eveland,这个家族是依附Luxiem政府的一个刺客世家。由于它的旁系众多,这些年又有Luxiem的庇护从而逐渐壮大,却使得Luxiem对它心存顾忌。
于是政府军开始暗中挑拨,离间了Eveland的几个旁系,斩断了这个家族的羽翼,Ike的原生家庭就是其中之一。
失去至亲后的Ike为躲避Eveland和Luxiem的双重追杀苦不堪言,也许也是他不愿讲起过去的原因。但从小接受的良好的刺客教育让他善用潜行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追击,借助于灵活的身手靠偷窃苟且偷生,最后在流浪时被Kaneshiro的家主发现,带回了Mafia。这也解释了为什么Ike刚来到他们身边时会显得淡漠疏离,家中败落的阴影以及长期的逃亡经历使得他不能非常快速地去融入一个新的集体。
加入Mafia后,Ike开启了一段全新的人生经历。
同时,Luca和Shu的人生中,除了彼此和Mafia,还迎来了一个名叫Ike Eveland的人。
从此,久而久之地相处,Shu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
三人平安到达Mafia后得知,Luca的大部队也已经返回。
Mysta负责情报和机械工作,下了飞机后,带着Shu从Akuma那里拿来的芯片急匆匆地先去破译了。
Ike则陪着Shu去了医疗室,之后又去确认Luca部队的伤亡情况。
Ike进了病房后,下意识地去寻找一个金发的男人,但Luca没有和他的成员们待在一起。
“我们还在埋伏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悄悄包围我们了。”
Ike默默地听着。
“幸亏Boss在事态变得严重之前察觉到了不对,带着我们突破了包围。”
“这次行动,Akuma那边带头的是谁?”
“不认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Luca的副队回忆着,“这次很危险,但万幸的是Boss没有受很重的伤。”
Ike又问了对方Luca的情况。
“他刚包扎完,说要去查查那个人的身份,然后就走了。”
Ike点点头,吩咐对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病房。
……
Ike轻轻推门进了Luca的办公室,对方正趴在桌子上小憩。
他曾经是Kaneshiro家主的贴身保镖,但自从右肩受伤后,Ike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参与长时间的作战,他的职位也换成了文职,变成Mafia小Boss的情报秘书。
但不论Ike的职位是什么,Luca从小到大便对他报以极度的信任,因此除了工作需要,也会允许他随意进出自己的办公室。
Luca办公室的隔间里有台半自动的咖啡茶饮机,Ike看了一眼还趴在桌上的人,便走向那台咖啡机,打算为两人准备饮料。
咖啡和茶的种类应有尽有,甚至顶上的橱柜里还有不少藏酒。但这对于Luca来说几乎都是摆设,他经常绕过这些价值不菲的饮品,到一边去倒白水,或是有时候拿藏在酒橱最深处的、瓶子上还印着可爱卡通图案的果汁喝,这都是他背着哥哥偷偷摸摸放进去的。
Luca的哥哥尝试着在各方面将自己的弟弟培养成黑道老大应该有的样子,可显然在饮品品鉴这方面是失败的。
Ike尽量把动静缩小,但事实上,在他进门的时候Luca就已经醒了。
他的睡眠一向很浅,这是因为身份使然,让他始终都保持着警戒。
当Mafia的Boss判断出来者是Ike之后,一下就放松了警惕,之前因高强度的战斗和返回本部一刻不停的工作而产生的疲惫感又渐渐涌了上来。
他从臂弯里抬起带着些倦意的半张脸,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在咖啡机前忙碌的Ike。
灰发青年把衬衫的袖子挽起,下摆工工整整地扎进裤子里。因为背带和腰带的束缚,整个人的线条看上去很流畅,又显得十分干练。
Luca盯着对方不算宽阔的后背看了一会儿,随后目光渐渐向下,不禁在Ike的腰臀之间流连。
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的时候,大脑一下子就从困倦中清醒过来,有些无措地将发烫的脸又埋了下去。
“醒了?”Ike端着饮料走了过来,“你知道吗?打了那么大一仗之后,你现在应该在自己的房间休息,而不是还赖在办公室里。”
“额,hmm……只是一点点事要处理。”Luca含糊不清地敷衍道,他还在懊悔自己刚才的举动。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他重新把脸抬起来。“我有事要和你说……哦,对了,先给我杯喝的。”
Luca说着就想去拿Ike手里的、以为是给自己准备的咖啡,结果对方把拿着咖啡的手一撇,将另外一只手里装着温水的玻璃杯塞给了他。
“禁止咖啡因,讲完这些就去睡觉。”
Ike在Luca对面坐下后,就把Shu之前在Akuma东区总部的经历和自己的猜想复述了一遍。
“我和Mysta说了,破译的时候要小心点,毕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Vox的目的是什么,Mafia的信息系统绝对不能被脏掉。”Ike说道,“还有那个和你们发生冲突的Akuma领导人,身份查清楚了吗?”
Luca挑了下眉,将手边的资料推给了Ike。
“那是Vox新提拔的人,不知道真名,代号是D,曾经的履历被Vox抹得干干净净。”Luca头疼地抓了抓额前的刘海,“Akuma家的高层是都有什么特殊癖好吗?怎么全喜欢遮遮掩掩的……”
“多半他的来历不简单,Vox不想让别人知道”Ike翻着手上的资料,“我和Mysta以后会多留心这个人。”
Luca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okay,Mafia的Boss该下班了。”Ike站起身,严肃的话题结束后,他的语调也变得轻快起来“Mysta那里应该不会那么快,我再去看看剩下的伤员。”
Luca见他要离开,立马起身喊住对方。
“拜托!我也是伤员!你跑来只和我聊工作,也不来慰问我一下!”
“你只是轻伤,Luca,”Ike回头面对着他,脸上多了些无奈,“我早就听你的副队说了。”
“可是……可是……那也是伤啊……”Luca满脸写着委屈,“在这里……你看……”
他拉起衣服下摆,露出了腰上缠着的绷带。
Ike拿他没辙,拉着Luca走到一边的真皮沙发前让金发青年躺下。
他对于Luca办公室内的一切摆件都很熟悉,于是又从内橱里翻出毯子递给沙发上的人。
“你等会儿再走……”Luca拉过身上的毯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Ike。
“Fine……”男人坐了下来,他已经习惯了Luca对自己时不时的撒娇,毕竟现在是Mafia Boss的下班时间,“等你睡着我再走。”
“你等会儿也要休息……”因为隔着毛毯,Mafia Boss的声音有些沉闷。
“我会的……”
Luca听到对方温柔的应答,缓缓合上了眼睛。
【lkeshu】童养鹅
“You can't hide,come here,shu.”
一个企鹅变人的故事
#灵感来自B站报恩的企鹅,无逻辑!!!!因为太想吃这方面的粮了所以写了一篇自己爽爽。
lke救助了一只小企鹅,为了能让他健康长大,lke把家搬到了海边,还给企鹅建了一座地下冰库。
这其实很奇怪,毕竟他住在遥远的亚欧大陆,小企鹅就算迷路也不可能从南半球飘到北半球吧。
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是黑猎运送这批被捕的企鹅时疏忽了笼子的大小,而这只聪明的幼...
“You can't hide,come here,shu.”
一个企鹅变人的故事
#灵感来自B站报恩的企鹅,无逻辑!!!!因为太想吃这方面的粮了所以写了一篇自己爽爽。
lke救助了一只小企鹅,为了能让他健康长大,lke把家搬到了海边,还给企鹅建了一座地下冰库。
这其实很奇怪,毕竟他住在遥远的亚欧大陆,小企鹅就算迷路也不可能从南半球飘到北半球吧。
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是黑猎运送这批被捕的企鹅时疏忽了笼子的大小,而这只聪明的幼崽自己逃了出来。
一切就像命中注定的一样,lke抱着他的鱼子酱面包准备回家,突然在一瞬间灵感爆发,想去看看海边的榉木凋落没有,也许他可以写一篇关于等待与救赎的小说,就在榉木树下。
lke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于是开着车停在了一片无人居住的海滩。
发现shu的时候他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两块石头缝里,他还太小,浑身的绒毛不能支持一只幼崽太久的呆在水面上,显然藏进这个狭小的空间已经耗尽了小企鹅全部的力气。
lke小心翼翼地用外套包裹住企鹅毛茸茸的身体,把他带回了家里。
小企鹅很乖巧,除了睁开眼睛时小声地惊叫了片刻,其他时候都乖乖地配合lke,处理伤口也不乱动,脑袋紧紧埋在lke胸口,把lke的心都揉碎了。
shu有一双奇异的亮紫色眼睛,看着人的时候从不会移开,圆圆带翘的弧度自成一段温柔,害得lke有好几次都以为,shu是能听懂他说话的。
在夜晚lke会抱着shu写作,每当夜色来临小作家的灵感就会抵达巅峰,shu会小声叫唤着啄lke眼镜上叮叮当当的配饰,催促他去睡觉。暖融融的小企鹅蹭着lke的脸,窗外是泼天的墨色,怀中是浓浓的春意。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lke的同居对象是一只企鹅,起码他那讨人厌的邻居就尤其介意。这人曾无数次用异样的眼光瞪着在沙滩上玩球的shu,并再三警告lke如果他不能把这只企鹅妥善处理,自己将打电话给动物管理局。
可能也不是单纯地针对shu,毕竟他们两个积怨的事情能从lke见到这个倒霉邻居的第一眼说起。
“I really want to do something for my stupid neighbor.”lke常常这样说,shu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lke,满眼都是不相信。
连企鹅都知道lke是一个嘴硬心软的绅士,藏在金色镜框后的那张脸是那么柔软。
小作家黑暗夸张的文字下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脏,灼灼滚烫,如同在烈日最盛时燃爆的重金属音乐,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小企鹅想,来到这里的路可真冷,所以一定要紧紧挨着炙热的人。他全身心地愿意留在lke身边,和他一起生活。
shu自己摸索着学会了背包,认识了去超市买鱼的路,还能在信箱里面翻找lke留给他的家门钥匙自己开门,连街口八十岁的老太太都对他报以微笑,没有人不喜欢一只有礼貌的聪明企鹅。
直到lke的邻居以非法逮捕企鹅为由举报了他们,shu再一次仓惶逃开人类的笼子游进大海,很快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全镇人都看见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被抬上担架送往医院,尽管他极力指认是lke蓄意报复,奈何当晚镇上停电摄像头什么也没拍到,警察录了口供便也作罢。
shu在半夜自己叼着钥匙打开了门钻进lke怀里,开心地乱叫。
“shu……”lke紧紧抱着他的企鹅,手指微微发颤。
lke知道动物管理局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他们一定还会再来的,而shu绝不会接受被关到动物园里和一群胖乎乎的宠物企鹅晒太阳。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shu离开,回到真正属于他的地方去。
但他说不出口。
寂寥无声的二十年里,没有一个人能走近lke的心房,他一直对人和物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对什么都浅尝辄止,毫无留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感叹人间也不过如此,还不如一瓶冰镇过的气泡水来的痛快。
直到shu探了探头,摇摇晃晃地闯进来。
“你必须离开……”lke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见。
shu发出奇怪的鸣叫,听起来像是美式发音的bye-bye。
然后,他蹭蹭lke的头发,像每次出门前都会做的那样,跑进了旋转的星辰里,再也没有回来。
lke患了一场很重的感冒,在开春时搬了家,住到离海滩更近的地方。
明明天气在逐渐回暖,但他总觉得冷,腿上少了一轮燃烧的太阳使他写字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颤抖。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仿佛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动物管理局来了几次没有任何收获,终于放过了lke,在无人打扰的日子里,lke常常给自己开一瓶红酒,醉到不省人事。
他持续了这种状态很久,直到shu游了回来。
西伯利亚的寒流南下,整个世界变得又干又冷,lke无意识地在羊皮纸上画出一只头顶姜黄呆毛的企鹅。
大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哒哒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黑白相间的影子猛冲,扑进lke膝头,如火焰般温暖。
lke呆呆盯着把头埋在他胸口的企鹅,嗓音沙哑。
“shu?”
shu得意地应了一声,扑扇着翅膀凑到lke的桌前,用嘴戳着纸上那只企鹅。
“对,画的是你。”lke长长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拥住了shu。
如同大梦初醒,溺水的人总算上了岸。
“You are all right.”
lke在流泪,shu努力蹭掉那些晶莹的泪珠,温柔地贴着lke。
他从来没见过lke哭,只有在梦里,小作家才会露出这么感性的一面。
shu学着人类的模样,在lke唇上轻轻摩挲。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他只是一只企鹅。
如果我能变成人类的话,是不是就能让lke不这么悲伤了。shu靠着他的男孩默默想,如果自己泪腺的再发达一点,就可以陪着lke一起哭了。
如果,如果。
等lke遇到另一个女孩,他会不会就不再需要他了?
一个能和lke一起笑,一起哭,一起看书,一起聊天的女孩子,明白他的所有喜怒哀乐,懂得在他用脑过度睡着的时候给他盖上一层被子的女孩子。
一个,lke喜欢的女孩子。
shu在开春的时候再次告别了lke,跳进翻涌的海浪里不见踪影。
lke明白小企鹅向往自由的心,没有出言挽留,放任他离开自己,重回遥远的冰川。
反正shu总会在寒冷降临之前乖乖回家,等待总有尽头。
山与山不碰面,万物皆有归期。
lke后悔了。
今年的十月早已经过了大半,寒冷的气流跨过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抵达瑞典北部,lke还是没有等到那个摇摇晃晃朝他扑来的小企鹅。
这很不合理,虽然shu是一只企鹅,但他几乎从不让lke担心,早则一星期,晚则一两天,他总会伴随着洋流跳到海岸上,回到自己身边。
lke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并不喜欢寒冷,也没有站在海边看书的习惯。当一群有着亮古铜色皮肤的少女第五次嘻嘻哈哈地路过他身边并睁着绿宝石般的眼睛上下打量他时,lke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要么他夜闯气象局拿刀逼着局长给他调出近一个月的洋流气象图并想办法用RS技术帮他看看这股洋流中有没有一只企鹅。
要么,他现在就买一艘船出海,去找他的shu。
夜幕逐渐深沉,岸上还是没有任何黑白相间的身影。lke动了动发僵的手脚,收起和早上一样空白的羊皮纸,慢慢走进夜色里。
他不是没想过最坏的结局,shu每年要游过上千公里的海域,躲避天敌的追捕,人类的渔网,忍受食物的短缺,冲破令他不适的热带海水才能回到长大的地方,这期间无论哪一样危险都足以要了小企鹅的命。
哪怕shu是一只绝顶聪明的企鹅,lke也害怕极了。
如果真的……真的发生了意外……
lke不知道,要是再也等不来自己的企鹅,他会变成什么样。
想得他心口揪成一团,抽噎着痛。
天边有明亮的流星划过,微光照亮了坐在门前台阶上的少年,他睡眼惺忪地盯着lke,鸦羽般黑亮的头发上翘着几撮姜黄色的呆毛,随后温柔的紫色瞳孔涌出细碎的星光,这双漂亮到难以言状的眼睛里满满印着lke的脸。
“欢迎回家。”少年清亮的声音里是尚未褪去的稚气,柔软暖和,轻轻压着的尾调带着浑然天成的绵软,一瞬间lke就透过他的脸看见了那只摇着尾巴蹭他的企鹅。
“你为什么不把钥匙放在信箱里面了lke……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也没办法回家,就……”
炙热的鼻息扑面而来,少年怔怔看着lke骤然放大的脸,没有一丝警觉,反而亲昵地,用头蹭了蹭lke。
“ shu?”lke低声呢喃,不等少年回答就死死把他揽进怀里,清甜的汽水味钻进鼻尖,抵死缠绕着铭刻心底。
“My shu。”lke声音颤抖着,向来平稳的情绪迎来爆发点。
“lke?”shu小声叫着,拍了拍lke的背。
“lke,你搂的太紧了,我喘不上气。”
lke的手臂骤然放松,朝shu扬起一个甜美的笑。
“怎么现在才回家呢?”
“别提了lke,我回来的路上被一只饿惨了的巨型海豹追杀,我们俩一起卷进了漩涡里!不知道它掉哪里去了,我被海浪推进了一个着火的房子,有一群人围着我怪叫,还有个白胡子老头飘在天上说我很有天赋,他可以实现我最想要的愿望……一切都乱七八糟的,等我醒过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躺在咱们家附近的小花丛里。”shu嘟嘟囔囔地解释道,说到激动的地方就手舞足蹈地比划,身体晃来晃去。
lke微笑看着小企鹅讲话,纤长的手指牢牢包裹住shu的手腕,兴致勃勃地玩他涂着鲜亮甲油的姆指,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斯文又俊雅。
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shu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lke的脸,拿捏不准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毕竟和lke生活那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他这幅笑容。那双苍绿色的眼神无焦地盯着自己,好像一直在强行压制着嘴角,看起来怪极了。
虽然lke平时也常带着笑,但大多是出于礼貌,他开心的时候眼睛会弯成好看的弧度,嘲讽的时候眼睛则会微微眯着,shu发誓他真的从没见过lke像现在这样笑。
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一样。
“留下来吧shu,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lke,你在……生气吗?”shu抓着lke的袖子,一张白净的脸显得越发可怜。
lke难得的没有回答他。
“lke please~”shu黏黏糊糊地撒娇,仍保留着当企鹅时的习惯,柔软的头发贴着lke的脸,亲昵地磨蹭。
“shu,你会为我留下吗?”lke低下头,眼里的情绪琢磨不定。
shu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虽然是只企鹅,但他明白lke的心情,也明白承诺对于人类的重量。他很喜欢lke,他们是挚友,有着过命的交情,是lke把他从石头里抱了出来带回家,保护着他长大。平心而论shu是非常愿意和lke生活在一起的。
但刻在DNA深处的来自祖先的记忆不断提醒着shu,你是一只高贵的企鹅,你不会为了任何人留下,你的灵魂属于深海的寒流,属于星光遍布的冰原,属于穿梭不停的鱼群,注定要为大海生长,最终长眠。
除非有一天企鹅认定了自己的伴侣,往后此生都不再漂泊,永远忠诚于一人,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shu不确定lke的此番举动和企鹅的求偶是否相同,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自己陪在身边,他每年都会等到春天再动身离开lke,这对企鹅来说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时间,毕竟他可不会陪伴其他企鹅那么久。
几乎是生命里的一半都留给了lke。
“走吧,我们回家。”lke迟迟等不来回应,只是淡淡一笑,掏出钥匙打开门把锁,熟练地牵着shu的手走进屋子。
橘黄的灯光撒下一片令人心安的角落,shu迷迷糊糊地躺上床,lke倚在床头看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shu的头发。
和以前没有任何不同。
如果lke真的是在像自己求偶怎么办?
shu的眼皮越来越沉,熟悉的安息花香气萦绕着他,在睡熟过去之前shu清晰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就算lke不向自己求偶,自己也会像他表达爱意的,他想永远留在lke身边。
企鹅最长的寿命不过二十年罢了,大部分企鹅能活过十年已经不易,shu知道自己并不特殊,五年的陪伴对于人类来说弹指一瞬间,等自己再也不会出现,lke就会慢慢淡忘这一切,最终想起他也不过是嘴角一抹怀念的笑容。哪怕从小就知道会有一个女孩顶替自己的位置,哪怕知道企鹅和人类不会有结果,但他还是一意孤行,在所有企鹅忙着繁衍后代,搭建巢穴时,他穿过大洋彼岸,游向lke。
他从前能做到的只有当一个贴心宠物,和心爱的人度过一个秋冬。而现在他是人类,能做到更多,也许lke会同意和他交配呢。
这样就不会出现另一个女孩了。
铁链声叮叮当当的脆响吵醒了shu,屋外已是天光大亮,lke翘着腿对着素描本涂涂画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shu从被窝里爬起来,看到lke画的是人类形态的自己,肩颈修长,精细的双腿交叠在被子里,脚腕上拴着一条银色铁链,一直延伸到床头的铜环里,透露着一股脆弱的美感,好像一折就断了。
“l……lke?”shu慢慢往后缩,铁链的声音似乎极大程度地取悦了lke,小作家合上本子,黑色高跟打着优雅的拍子步步紧逼,上挑的眼尾染红,嗓音甜如柔蜜。
“You can't hide,come here,shu.”
逃离的脚踝被骤然拖回男人身前,紧接着是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下,绝望又偏执。
“I could never lose you anymore.”
事后shu窝在lke身边,缩着膝盖把自己团团围住,红着耳朵一言不发。
“我会放你走的,既然你不愿意留下,我也不可能一直锁着你。”lke锁骨上顶着几道渗血的抓痕,后背也有一道道惨不忍睹的伤口,但他浑然不在意,眼睛疲惫地合在一起。
只要你不恨我。
“走去哪里,Eveland?你都和我交配了,你还想赶我走?”shu委屈地瞪着眼睛,难得的发了大火。
“我错了。”lke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shu的意思,巨大的惊喜砸得他喘不过气。
“人类的交配真粗鲁,比企鹅还要狂野……”shu把自己裹得更紧了,脑袋红的冒烟。
“是我的错。”lke白净的一张脸也烧上薄晕,温柔地俯下身在shu头顶落下爱怜的吻。
“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发誓。”
lke年幼的时候无数次想过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
温柔体贴,活泼可爱,热情似火,还是沉静如水。
成人后的lke再也没考虑过这些,他对这个令人厌恶的世界感到绝望,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否拥有爱上一个人的能力,爆发的情感通通化为文字倾注在他的小说里,决绝且犀利。
他的读者曾说过lke Eveland像一个沉默的黑洞,带着致命吸引力,也足够把人刺穿。
lke不以为然,对着朗朗晴空打开一瓶又一瓶气泡水,狂笑着一饮而尽,为这个世界没人真正懂他而遗憾。
后来lke才明白,其实通往他的那扇门一直都开着,却只有一个人走进来。
温柔的,可爱的,热情的,安静的,是男孩或是女孩,高或矮,美或丑……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只要那个人是shu。
他以为是他救了shu的性命,现在想想,又何尝不是shu救赎了他的灵魂,把他从激流中拽出来,让一个孤独的游魂找到归宿。
海风徐徐吹开屋内的纸张,满室清凉,白昼铺天,有一丝半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lke弯起眉眼。
这捧日色,终究是落入了他的怀中。
寒宫梦事
在这凄寒天宫里,有千万年不变的荒芜流云。这一对璧人相敬如宾,纵是心中有沧海般的情肠,也收敛起来,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1
氿瑶嫁入天宫那一年,六界都知道,这桩婚事是天宫的耻辱。
天界与息壤一战,息壤东宫明銮战死,天宫八太子坠入巨鹿泽生死未卜,两界决议于下界大遗之野休战讲和。
息壤少君凝貅闯上忉利天,夺下西海十七洲并南天三番,同时定下的,还有息壤长公主氿瑶与西王母九子的婚约。
妖魅与天宫和亲,实是鸿蒙开辟以来头一桩。神仙们都心照不宣,嫁过来的这位天妃,正是息壤少君安插在天庭的一枚最大的耳目。偏偏只能忍气吞声,金枝玉叶将...
在这凄寒天宫里,有千万年不变的荒芜流云。这一对璧人相敬如宾,纵是心中有沧海般的情肠,也收敛起来,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1
氿瑶嫁入天宫那一年,六界都知道,这桩婚事是天宫的耻辱。
天界与息壤一战,息壤东宫明銮战死,天宫八太子坠入巨鹿泽生死未卜,两界决议于下界大遗之野休战讲和。
息壤少君凝貅闯上忉利天,夺下西海十七洲并南天三番,同时定下的,还有息壤长公主氿瑶与西王母九子的婚约。
妖魅与天宫和亲,实是鸿蒙开辟以来头一桩。神仙们都心照不宣,嫁过来的这位天妃,正是息壤少君安插在天庭的一枚最大的耳目。偏偏只能忍气吞声,金枝玉叶将她护着,出不得半点差池。
两界这般水火不容几十万年,神仙与妖魅岂是能安然相处的呢。息壤本是容纳天地间一切欲念之所,而天界又恰恰断诸欲念。
氿瑶自己也是知道的。她此番嫁出去,便是万古寂寞了。
息壤的妖魅,是炼化时间诸般妄念的集大成者,于那些冥顽不化的神仙而言,当肮脏粗鄙不洁至极。
她的婚宴在天宫布得史无前例的隆重,沿着上古神迹留下的礼制,她穿着自息壤而来的嫁衣,像是幽蓝的星光凝在了美玉里。
她这么嫁出去,嫁的不是自己,而是息壤的长公主。西王母的第九子在梧桐下等着她,像是一片素白洁净的流云,隔着云霞织成的盖头,她远远地望过去,迷离得没有看清他的眉目。
她同西王母小女太真夫人同称夫人,只是于她不过一个尊位罢了。六界上下谁都知道,她只是储在三十三天的一尊摆设。
宫阁高抵寒月,她身侧不过几只年幼的小鹤解闷。天上讲求断绝嗜欲,无美色无酒肉无贪念。这场婚事没有圆房一说,她嫁过来天宫许久,心里自知与寻常道侣是不同的,那些清高神仙都将她视作洪水猛兽,虽锦衣玉食供着,却与软禁无异。
她没有一个人可说体己话。无数个寒夜,她对自己养的小仙鹤讲起年少时在息壤的荒诞岁月。
息壤阴阳乱序,男女都没什么分别,皆是能者为尊。她年轻的时候是琨珸宫潇洒飒爽的长公主,打马走过人间一座座玉楼,在山间偷走清泉里的月色,用冷香玉灌醉了三十二个娈童。她看过世间诸般欲念,样样都是顶好的,息壤的妖魅哪有什么规矩可言,女子也是可以养男倌或侍妾的。
她在宫室外,搓了一把月光搭成的梯子,坐在树梢上,荡着云梯,赤着足,喝着从息壤带上来的酒。小仙鹤枕在她身边,听得愣愣的,那些琨珸宫奢靡到腐烂的秘史,简直比人间最奇异的话本还有趣。
她醉醺醺地说,天界这般的清净日子,过着好生沉闷,不过她过着也习惯了,只是可惜,天上没有酒喝。
树下的玉楼前,站着一个玉人,听见她说话,眉眼笑弯了。
小仙鹤惊起:“天妃殿下,那是……”
她未回过神,喝得糊涂了,以为是差去办事的小仙鹤回来了。学着人间烟花女子露出温软地媚笑,一叶湿润的红唇抿起,轻佻地调笑:“这是哪位官人啊?怎么好久不来看奴家?”
她是魑魅,就是欲念本身,这世间一切殊丽梦想化成形的女子,笑起来,像杏花落满了春山。更何况美人醉酒,微醺出的娇憨,不胜风情。
玄秀愣了愣,看着赤着足在树上逍遥的女子,突然眉眼便融化开,轻轻唤了一声:“夫人。”
那是天妃殿下和夫君的第一次见面。
2
玄秀淡雅得像是一缕青烟,水面上的一片柳叶。天上的神仙大抵都是如此,半点动不得情欲。他虽是已娶了正妻,却不可行夫妻之实,全天宫的眼睛都盯着他,盼他只把这魑魅女子当做虚设,可天界与妖魅和亲这桩戏,又得演得生动。
氿瑶为何嫁给西王母第九子,也是有讲究的。玄秀是天上赋闲职无实权的散仙,西王母最温驯的儿子,若氿瑶是带着息壤的预谋而来,嫁与玄秀多少能避开些天宫要害。
待到氿瑶第二日酒醒后,小仙鹤说仙君已然走了。她慢悠悠地才想起,昨夜似乎见着个流云似的公子,她似乎还调戏了人家。
氿瑶觉得不必挂怀,成亲以来,她的夫君也并未来见过她一次,想必同旁人一样,也是极板正无趣的一个神仙,高洁出尘看不得她这样的魑魅的。她仍是逍遥快活,喝酒吃肉,坐在月光织成的长长云梯上,和小仙鹤讲那些幻梦般的事情。
只是她自己的梦里,不再是从前琨珸宫朝朝暮暮的酒肉金银,她看见一个如波光一样的男子,目光温柔缱绻,站在思念的那一头。他的面容像白玉一样温软,又像青烟一样渺然,是她从未见过的出尘气度。
氿瑶天妃渐渐喝不下酒了,她每次喝酒睡着,都会梦到自己去了一片香丘。香丘里站着个不染凡间烟火的男人。他对她说九重天上的流云有九十九种色泽,说卯日星君的冠冕上存放着播撒到人间的流火,他还说司命手里披着凡人的寿数,他最后问她,她是不是一直很寂寞。
他怎么知道的。
她念着琨珸宫那样好,几千年来明銮和凝貅暗斗着少君的高位,刀光剑影之下,她转眼便作为棋子被送上天宫,其实她哪有什么亲友依附。
她告诉他,她在天上还是息壤都是一样的,她其实,其实哪里都没有去处。
那人无比温柔,说自己会在梦里前来,抚慰她的焦愁。
小仙鹤们发现天妃渐渐话少了,喝醉了便自己睡去,糊糊涂涂地说些梦话。
他们不知道她在梦中和一个男子相会,他比青山还要温柔,像是秋水里浣女落下的眼泪。她在每一夜的梦里与他去看三十三天的寂寞梧桐,去看七仙女栖息的香丘,去看西天极乐世界的莲花水镜。
那人告诉她,自己有一个妻子,碍于律法森严却无法相见。
她愣愣地说,你的妻子一定十分幸运,被你这样放在心上。她想起来自己也有一位夫君,不过形同虚设,她从未见过他。
她有些得意,说自己从前在琨珸宫养过许多男倌,什么样的男色都瞧遍了,不稀罕那些清高的臭神仙。
她说到这些便来了兴致,琨珸宫的风流名声怎能丢了脸面,便比划着与他讲男女欢爱的乐趣:“山猫精最是娇俏,蛇精瞧着冷冰冰地其实挺缠人,还有青鸾鸟唱曲最婉转……我从前还收了一只鲛人……”
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的夫君若知晓这些,许会不快。”
她便觉得好没意思,做梦也要讲求天宫的三从四德,想着自己是有夫之妇。
3
那人不大讲自己的事,清淡得似乎马上便要飘走的云。他夜夜入梦,氿瑶几乎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寂寞得疯魔了,空想了一个人来陪自己。
可她连梦中客的面容都看不清,只瞧见一双隐匿在水雾后的温柔眼睛。他告诉她,自己在忉利天好多年,同样寂寞。
天宫上万古不变的流云,寡淡不变的人与物,似乎一片落红的美都会惊动了神仙的俗念。经年的苦修里,他渐渐泯灭了期望,他不敢想有个从人世间、妖魅中而来的活色生香的女子,这是他一生都不敢痴妄的贪念。
他说妖魅与天界那一战,其实是个好事。
可他说的这些话,在她醒来就忘掉。她懵懵懂懂,觉得好像怅然若失,心中又出奇的满足慰藉。
她只记得,自己是妖魅公主,他是神仙郎君,是六界都碰不得的禁忌。天地间唯一的一对妖和仙的夫妻,不过是纸上盟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仙妖之间,谁敢碰了谁的修为,若是真心相惜,又怎舍得如此摧残。
可那人说,若现实做不得,不如来做梦里的夫妻。
她怔怔地望着那迷蒙湿润,隐匿在雾后的双眼,连他的模样都瞧不清,可又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们在梦境里登临仙苑,在她成亲的高台祭拜了天地。这一次没有高朋满座,只有他们两人,和无穷尽的荒芜流云。
他说,天宫里的神仙,其实并非是纤尘不染。他们看不得一点点殊丽的事物,因为稍不留神便易动了尘心,所以要把自己囚禁在无穷无尽的白色流云里,其实比妖怪比凡人更低贱,更脆弱。
她被他说的荒唐言语逗得笑起来,说那若是去了息壤,定会被诸多繁华欲念迷花了眼。
天上不过几日,梦境里却似过了百年。他们去了人间界,做一对举案齐眉的寻常夫妻。看春来柳梢青,夏至荷下鱼,秋到千山果,冬去花间雪。那人始终淡得如一块温凉的玉,不悲不喜地看着她。
浩荡寂寞的天宫里,有重重楼阙,有逃不出的世外流云,她终于寻到了些乐趣。把醒着的日子当做梦境,把梦中人当作真正令她眷念的情郎。
小仙鹤们发觉天妃殿下愈发嗜睡了,也不怎么言语了,却瞧着氿瑶比从前一日日地快活起来。
她在梦里教那人琨珸宫的玩法,去瞧人间诸多欲念。牵着情郎的手,悄悄溜上花楼,看美人皓月般晶莹的臂膀,去吃京城的酒渍肉,听衙门里断冤案,溜进皇城去看那些公侯王孙私藏的春宫。金玉财宝啊,酒肉美人啊,香车丽衣啊,都是极好的,可是她握住他的手,看一双望不清明的眼,却觉得已比神佛逍遥。
她的夫君清淡得像一枚春叶,言语不多,却会在梦里头轻轻称她“夫人”,看着她静静地笑。他不似她从前见过的骚媚男妖,也不似那些贪图她富贵权势的魑魅,更不似缥缈无踪的游鬼,他是她唯一认得的一个男仙。他身上看不出半点俗世欲念,清爽如夏风秋雨。
他们去人间看戏,青衣荡着水袖,咿咿呀呀地唱着一处老套的才子佳人戏码。红花绿叶在台上热闹地开,赏戏的锱铢铃铛般清朗地响,隔着满堂叫好的喧嚣声,他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从前觉得凡间话本说得可笑,遇到夫人方知……”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握住她柔腴的手。
氿瑶活了几千年,什么鲜嫩的男仙女妖不曾见过,未出阁时宫中储的娈童每日宠幸都不重样,却感到脸上温热。
她从未见到这样使人意乱情迷的纯粹温柔目光。
他们醉倒在临江的春楼上。缱绻的丝竹,飘零四散的落花,和淡淡的鹅梨帐中香。仍是如春水般柔软的眉目,他握住她柔腴的手,玉白的男人指骨温凉克制。
他看着她轻轻地笑了。他们枕在一张床上,纱做的帐像三十三天经年不散的云烟。
他道:“遇到夫人后,我便成了凡夫俗人。”
“夫人毁了我的仙原,扰了我的心神,我不干净了。”
氿瑶愣住,看见面前这个清秀雅致的男子,将冰冰凉凉的手贴在她面上,仍然看不出情欲俗念,像林中一只高洁至极的白鹿。他轻轻地说:“我不懂这些事,夫人要多教教我。”
天上的神仙说,魑魅是没有情的。水里的魑魅说,神仙是没有欲的。这场误会大抵有几十万年,终于在她处解开。他像一滴水融入水里,他融入她的身体。
在这凄寒天宫里,有千万年不变的荒芜流云。这一对璧人相敬如宾,纵是心中有沧海般的情肠,也收敛起来,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4
忉利天无边寂寞。玄秀在自己的宫室里,看着窗外无边的流云。听着旁边的仙倌说送来了太子的文策。
玄秀默了默,纵然他只当个散仙,也逃不开这些明争暗斗。
他说:“我去看看夫人。”
他还未曾见过自己的新妇,他自知前脚离开了自己的宫殿,他的二哥便会知晓。流云从容,说着天宫客最清雅高洁、光明磊落,可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六界从不缺。天家事何足为外人道,他又何曾自由,与羁鸟何异。
他走进她的宫室里,高高的藤蔓可抵寒月,月光织成的软梯上,荡着个赤足白裙的妖魅。她似乎醉了酒,面上不自知地露出娇媚神情。她歪着头瞧着来人,对他轻轻柔柔地笑道:“这是哪位官人啊?怎么好久不来看看奴家?”
多走一步就是罪孽深重,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5
氿瑶最近愁得很,她已有好些时日不曾梦到另一个自己私定的夫君了,她闷闷不乐地想着,或许他是某个神仙历劫失败的一缕残魂,才陪她做了场酩酊大梦。
小仙鹤传来话说,东王公诞辰将至,她作为天妃理应出席的。她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还从来未曾见过自己这位正牌夫君。
按照礼制,仙君将亲自送来天妃的贺仪。氿瑶坐在云梯上,不以为然地等着他,心里想着的全是梦中过客。
天上的果子是用云朵捏出来的,尝一口也是清凉寡淡的,好像一团水雾化开。她一边吃着,一边对着小仙鹤发牢骚,这天上仙好生无趣,莫非吃个甜美的果子也要动了他们的尘心么?
树下,有谁轻轻笑了一声。
她看见一个温柔得如同春天飘在水中的柳叶般的人,剪手站在荒芜的流云中。他比青山还要温柔,像是秋水里浣女落下的眼泪。迷蒙的云雾散开,他有一双令她朝思暮想的眼睛,而她终于看清里面的温柔春水。
远远地,小仙鹤惊了一声,呀,天妃殿下,您的夫君来了。
氿瑶尚未回过神来。玄秀淡淡地笑着:“我从前觉得凡间话本说得可笑,遇到夫人方知何谓……”
他停了停,看着她露出惊觉的神情,那时候戏院里满目乱红,他补上了当时未曾说出口的那句话:“何谓……情难自抑。”
在春水一样的温柔里,氿瑶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夫君,那是她午夜梦回求之不得的轻柔慰藉。
她听见他含了一点笑意,轻轻地问她:“夫人,你难道不知道,神仙是可以托梦的么?”
这篇相当于是琨珸谣的番外啦
【ABO/刑侦】黎明前(五)
◎ABO世界观带私设,强强设定,主刑侦向,带全员。
遇事特A暴躁宠妻特案组长蒲x 0装B黑化未遂惨被撩队员郭;
切开黑犯罪心理学专家周X二十秒撂倒两个A刑警队长齐
◎00C归我。勿上升。
————————————————
周峻纬和郎东哲换了身防护服走进解剖室。
“周博士是第一次进解剖室?”在洗手的时候,郎东哲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算是吧。”
犯罪心理学更看重罪犯,他倒是和各型各色的犯人打过交道,也经常会去犯罪现场,要说直接进法医的解剖室还真是第一次。
郎东...
◎ABO世界观带私设,强强设定,主刑侦向,带全员。
遇事特A暴躁宠妻特案组长蒲x 0装B黑化未遂惨被撩队员郭;
切开黑犯罪心理学专家周X二十秒撂倒两个A刑警队长齐
◎00C归我。勿上升。
————————————————
周峻纬和郎东哲换了身防护服走进解剖室。
“周博士是第一次进解剖室?”在洗手的时候,郎东哲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算是吧。”
犯罪心理学更看重罪犯,他倒是和各型各色的犯人打过交道,也经常会去犯罪现场,要说直接进法医的解剖室还真是第一次。
郎东哲笑了笑,把手擦干,走到解剖台前,拉开尸体袋,露出里面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影:“那周博士运气不好,第一次就遇到这样的尸体。”
“也许吧,谁知道呢。”周峻纬倒没觉得有什么。
“初步尸检结果基本是一样的,三个受害者死亡特征高度相似,只是细节上有些区别。身上的伤口我们判断是来自手术刀、解剖刀类似的小型刀具,刀口窄而利,刺入后留下的伤口和一般市面上在流通、医院警局在用的都对不上,很有可能是特制的。除了第一个受害者身上一处生前伤,所有的刀伤都来自同一把或者说同一类特制的刀。”
“他只用这一类刀可能是因为在那种条件下他能第一时间拿到的只有这种刀,看来这个凶手也挺急嘛。”周峻纬道。
“还是没办法判断死亡原因?”
“他们体内发现的合成物质还在检查。我们现在比较倾向于这个合成物质没问题,可能是注射超标或者感染引起的器官衰竭。”
“这种物质市面上能见到吗?”
“嗯——”
郎东哲思索了一下,然后给出了答案。
“不能,但有类似的,比如模仿剂。”
模仿剂。
那是前些年出现在市场上的一种针剂,注射之后能在一定时间内改变信息素的性质,也就是所谓的A到O,O到A的转换。当然这种转换是外在的。
因为确实有利于Omega的生活,而且安全性较高到现在还很受Omega欢迎。
“你说这个凶手去仿制这种针剂的可能性有多大?”
“除非他疯了。”周峻峻轻哼一声,笑道,“这类针剂由国家管控,但国家对于它的供应一向很充足,价格也不贵。不需要去冒这个险。逼不得已这四个字,起码不适合这个凶手。他是主动在杀人。”
……
唐九洲是技术科的人,本来出任务这种事是不用他做的,这次为了保证准确度,失踪人口在筛选之后留下的需要核实信息,他就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也跑出来了。
最近失踪的人口不在少数,他和邵明明负责的主要是以三个受害人曾居住地为中心圈定的共同活动区域,其他的会有市队帮忙排查。
“哎,大爷啊,我问您一下!”
邵明明喊得嗓子都快哑了,跟他对话的老大爷还乐呵呵地坐在老年椅上,一手握着小孙女刚刚塞过来的玩具,一手拉着邵明明,示意他坐下来。
“哎?什么事啊?”
“这里一个月前是不是有个女孩子失踪了啊?”
“啊?大点声,我听不见。”
“失踪?有的有的。”对面出门洗菜的大妈听到了邵明明说的,双手在围裙上抹了几把,连忙跑过来,怕两人听不懂,说的还是带方言味的普通话。
“哎?!!”突然被大妈拉住的邵明明表示受到了惊吓。
“两个小伙子,你不要问他,他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你问我,我知道的呀。”
“啊?哦哦?那阿姨您跟我们说说吧?”唐九洲正拿着pad查资料,突然被邵明明拽了几下,他连忙把录音笔打开夹在记录板上。
“那个女孩子哦,叫小雪,人很好的,经常去做志愿活动,她在城里面开了一家奶茶店,生意也挺好的,顾客也多。但是哦,就在一个月前。”
大妈一把拉住唐九洲,而猛不丁被一拽的唐九洲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被自己口水呛着了。
“哎呀,小伙子,不好意思啊。”
“咳,我没事,阿姨您说。”
“这就在一个月前啊,这个小姑娘突然不见了,租给她店铺的老板找不到人都要急死了,来这里闹了好几次。阿姨都要被吓死了。”
“她在这一个月都没有出现过是吗?”
“对的。”
“那您知道她平时有什么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或者朋友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啊。”阿姨摇摇头,突然,她一拍脑袋,“我记起来了,有一个,上次啊她带回来的,也是一个很好看的小姑娘,好像是学校里当老师的,她们经常一起做志愿活动的。”
“您知道她的名字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回去还得调一下志愿者名单。”邵明明和唐九洲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无奈。
“好,我们知道了,那谢谢您啊。”
“不客气不客气。”大妈说着不客气,拉着唐九洲的手却没有放开,她笑眯眯地看着唐九洲,大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架势在,“哎呀,小伙子长得真不错,人也不错,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对象啊。”
“阿姨,我突然想到还有事儿呢,先走了啊。”唐九洲拔出被大妈拉着不放的手臂,带着邵明明拔腿就跑,“谢谢阿姨,案子破了给您送水果。”
邵明明可不是郭文韬、齐思钧那样式的奇葩,在体能上他要跟作为Alpha的唐九洲比差距还是很明显的,索性那大妈没有追过来,不然邵明明觉得自己没死在罪犯手上,要死在唐九洲手上了。
“九洲啊,咱下一个我们去哪?”邵明明扶着墙面喘着大气。
“这个地区过去一个多月连找回的和虚惊一场的近四十起失踪案,其中大多是儿童失踪案,有将二十多起,这些案子基本与本案无关了,再加上年轻的Omega这个条件,一共能找到五个人,我们已经确定过Lisa是假失踪背着父母出国了并且目前好好活着,而小雪和杨林确实是失踪了。那剩下的,去这里吧。”唐九洲指着pad显示的地图上做过标记的红点。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邵明明,不确定地开口,“你能行……吧?”
“没事儿。”邵明明摆摆手,“舒月?是个学生?”
地图显示的地址在高教园区内。
“是个助教,今年26岁。从C省那边过来的。”
邵明明当然明白唐九洲最后加一句C省过来的是什么意思,要是这几个失踪的人中真的有人在连环杀人案中被杀害,那目前来看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舒月。
……
应城市发展需要,我校已于2月23日整体搬迁至高教园区新校区,该校区将于4月1日实施爆破拆除,之后纳入城市土地规划,望相互转告。
这则通知用各种不同的纸张打印了不知道多少份,贴满了学校大门口的墙面,昔日喧闹的校园如今冷冷清清,毫无生气。
学校里一个女人静静躺在草地上,她的身上布满了横七竖八各种狰狞的伤口,有些伤,伤口之深、深可见骨。
一般人要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怕是早就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只是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却异常淡定。
他手里拿着铁铲,正一铲一铲将施工用的沙土盖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整个人被埋在土下,男人看了看,似乎觉得不够,他戴上工地里的厚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女人的一只脚从沙粒中挖了出来。
看着自己的成果,男人这才满意地笑了,他摘下手套随手丢在了小土丘后面,然后扬长而去。
送各位的见面礼。警察先生们。
“是这个方向吧,你该不会带错路了?”
“不可能,地图就是这么显示的,应该还要再往前走一段路。”
唐九洲看地图的时候觉得身边有个人走了过去,对方身上带着的淡淡的血腥味让他下意识往那个方向看了看,恰巧看到了消失在巷口拐角的男人的一片衣角。
奇怪。
……
“让痕检科的人来一趟水库。”
水库管理员的屋子的面积不大,布置也很简单,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到房内所有细节。
郭文韬从车里拎来工具箱,拿出箱子里的橡胶手套递给另外两人。
“案发之后你打扫过屋子吗?”齐思钧戴上手套,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
“有,扫了地。”
其实离29号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两天老王都在这屋里,所以无论他的回答是什么,最明显的物证肯定都已经被破坏了,多问这一句,无非是想知道现场破坏大概是个什么情况罢了。
“锁是旧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你的钥匙呢?”
“在这里。”老王把钥匙从花盆下拿出来,齐思钧见这个动作眼角一抽。
“除了你之外有其他人知道放钥匙的位置吗?”
“一把钥匙而已,这房里我也不放贵重的东西,有谁会拿,来过水库的人都知道。”
“……”
在场三个刑侦大佬,但是这个时候,三人都沉默了。
郭文韬没有再理门口的情况,他走到小屋的窗边,把窗户推开,低头查看了一下地面的情况,然后在蒲熠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翻出了窗外。
蒲熠星对着刚刚还站着人的地方愣了两秒,无奈点点头。
他走回工具箱边拿出激光仪,在窗台内侧寻找指纹。
当激光仪最终照射在窗台的某处,半个掌印赫然出现在灰紫色的光下的时候,蒲熠星和齐思钧两人对视一眼。
齐思钧对他点点头,又看向了老王:“我们需要采集一下你的掌印和指纹。”
“哎,不是?警察同志,你们?你们不能怀疑我啊!”
“有脚印。”
这时屋外传来郭文韬的声音,蒲熠星拎起工具箱往外递了出去。
收获颇丰?
撕裂的联文
来lofter有几年了,看不惯挺多人,年末就索性撕破脸全说出来,不想犹豫,也不考虑后路。
时常看tag,有时候也看管理员推荐的文章,眼熟了几个文手,都是一个圈子的我不会没事儿给自己找不痛快,看到匪夷所思的行为刚开始忍着,但,忍耐是有限度的。
以为文手都是老实码文不会搞其他幺蛾子,没想到还能碰见这些让我无语的事,接下来会一点点说清楚理明白,请各位看完,也算给期待联文的朋友一个交代。
联文开始组织的时候谁都没想到会走到今天,那时候大家还和睦,起码表面是这样,探讨文章内容说说自己想法,我以为会是一个成功的活动。
却只是我以为。
这些人让我大开眼界。
我直接艾特...
来lofter有几年了,看不惯挺多人,年末就索性撕破脸全说出来,不想犹豫,也不考虑后路。
时常看tag,有时候也看管理员推荐的文章,眼熟了几个文手,都是一个圈子的我不会没事儿给自己找不痛快,看到匪夷所思的行为刚开始忍着,但,忍耐是有限度的。
以为文手都是老实码文不会搞其他幺蛾子,没想到还能碰见这些让我无语的事,接下来会一点点说清楚理明白,请各位看完,也算给期待联文的朋友一个交代。
联文开始组织的时候谁都没想到会走到今天,那时候大家还和睦,起码表面是这样,探讨文章内容说说自己想法,我以为会是一个成功的活动。
却只是我以为。
这些人让我大开眼界。
我直接艾特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没必要留那些没用的情面。
排名不分先后。
凌晨战神网瘾少年,沉迷光遇不思进取传染鸽病,勤奋如我一起沦陷。
沉迷2077,寒冬腊月冷笑话高强度输出,消极怠工蒙头干饭,联文进度让人肝肠寸断。
屠狗圣手危害文手心理健康,满头哈哈哈干扰写作灵感,情侣头像明里暗里大杀四方。
你咋也沉迷游戏!
冷酷狂妄鸽王之王,张嘴五万字却带头懈怠,以为是车头直接带众人起飞,没想当场坠机理直气壮。
相声与鸽子齐飞,ID同脑溢血一色,甩锅lof的背后是蹩脚的心机,傻笑的狗头是狂妄的鸽叫。
不务正业表情包高强度输出,鸽子病毒由她传播扩散到每个人心理的最阴暗,有意无意的暗示意图搞砸联文活动,心机叵测。
九人鸽子幕后黑手,说是随手一拍实则早已暗鸽涌动,一步一步攻陷联文高地击溃文手最薄弱的防线,步步为营。
常年高强度楷模式码字写文,带给无数文手压力,刚开始最靠谱的选手,稳定的carry点,在我天真相信的时候,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九个人凑在一起一个月没有得到任何结果,等待已久的联文遭遇史上最严重瓶颈,鸽图已放,毫无转圜余地。
但,
在说好都要鸽的时候,不鸽,这也是一种鸽。
大年三十九星连珠,新年伊始鸽子即位,在克服了种种困难后,我们终于统一了联文活动。
好消息!好消息!
(宣传图:子夜)
牛年开春lof文手梦幻联动齐聚一堂!
初一至初八不间断营业,不同风格的老师谱写设定相同的故事。
(宣传图:子夜)
时间表:
2021.02.12(初一)追木:《不同寻常的公寓》
2021.02.13(初二)禽秦:《九层鸽塔》
2021.02.14(初三)再见哈斯卡:《北极圈杀人事件》 &行星对撞机:《鸽子日记》
2021.02.15(初四)狮心:《公寓》
2021.02.16(初五)林朵:《消失的鸽子汤》
2021.02.17(初六)清华落榜生:《变成一条狗》
2021.02.18(初七)子夜旦未央:《电梯奇缘》
2021.02.19(初八)露白凝:《神秘的顶楼》
敬请期待。
最后,
(鸽摄影:白凝)
祝各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诗歌合集】新编
[听浪]潮水裹挟着浪花将礁石淹没
欢迎来到理想的国度,且听潮水裹挟着浪花将礁石淹没。矛盾为礁石,思考为潮水,音律为浪花,统筹三者而作的无意象诗。
[风停云]天马行空的绮梦
漂浮在虚幻中,抓一缕风,吹一个梦。
[非我]我不是我
以“我”的视角展开叙述,但“我”从来不单单指向“我”。
[速打]苏打泛起泡沫
没有时间的沉淀,只有乍现灵光的一个合集。
[翻跃]为另一个世界而作
写给喜欢的角色,希望在那么一瞬间翻跃了次元壁的阻隔。
[两语]无事为你写三行诗
文字的宽度无法丈量情感的厚度,我借这诗把所有的喜怒哀乐揉进那三言两语。
[春风待渡]岁月与歌成诗
我写诗的初衷是记录生活,至今未曾改变。
[缝隙]拼贴诗
很有意思的尝试,组句的过程像是嘴里含着跳跳糖,总是会从一个点跳到另一个点,但文字中的缝隙又恰好留足了哲思。
[且惊水]古诗词
古诗词很美但我不会写,我是笨蛋~
[雅俗难赏]
有棱角的观点和想法,不期待理解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