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雍f5】当他们开了微博后·4
*沙雕娱乐向
*因贫穷小掌门想抽奖而带起的话题
泰重门掌门V:说起来我养了两只!一只…呃,算了,顶多就是个桌宠,叫嗣灵,另一只特别有安全感,叫巽坤,是只超大缅因!又酷又好rua!
#晒宠物,抽大奖#
[图片]
评论:
乾元门_渊仲秋V:你有养猫?
泰重门掌门V 回复 乾元门_渊仲秋V:教中也没有规定不能养呀!那…反正…下属的猫就是领导的猫嘛!
乾元门_渊仲秋V 回复 泰重门掌门V:嗯,所言有理。...
*沙雕娱乐向
*因贫穷小掌门想抽奖而带起的话题
泰重门掌门V:说起来我养了两只!一只…呃,算了,顶多就是个桌宠,叫嗣灵,另一只特别有安全感,叫巽坤,是只超大缅因!又酷又好rua!
#晒宠物,抽大奖#
评论:
乾元门_渊仲秋V:你有养猫?
泰重门掌门V 回复 乾元门_渊仲秋V:教中也没有规定不能养呀!那…反正…下属的猫就是领导的猫嘛!
乾元门_渊仲秋V 回复 泰重门掌门V:嗯,所言有理。
你喜欢毛绒绒吗 回复 乾元门_教主V:毛绒爱好者上线了!独撸撸不如众撸撸!
摇陵铛的小姑凉 回复 泰重门掌门V:不是不让养,是养了得上报哈哈哈哈哈!
偏要摘天边月 回复 泰重门掌门V:表面上像兴师问罪,其实是在索要孩子的共同抚养权!
瑜念楼好好吃 回复 偏要摘天边月:好姐妹!你这话就说得就有几位帅哥要不同意了啊!虽然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闭嘴了)
都护府_任天涯V:很威风。
泰重门掌门V 回复 都护府_任天涯V:连任大哥都说威风的那绝对是被认证了的帅了!
瑜念楼好好吃 回复 都护府_任天涯V:!强烈要求哥哥也晒出自家酷帅悬光!
我就是何海角 回复 瑜念楼好好吃:不错,如果主人能一起出境就更好了。
苏家羊场_二重V:家有一羊,名唤二重,不知如此可算参与?#晒宠物,抽大奖#
评论:
泰重门掌门V:啊啊啊苏仙长!你怎么也参与这个!有力竞争者又多了一位,悲伤。
苏家羊场_二重V 回复 泰重门掌门V:若是有幸得中,奖励全予你。
泰重门掌门V 回复 苏家羊场_二重V:!!!苏仙长你真的太好了!!
偏要摘天边月 回复 泰重门掌门V:……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但没想到看到这么撩的仙长时我还是酸了。咬手帕。
仙长怀中咩 回复 偏要摘天边月:姐妹,看开点就习惯了,粉一个和粉一对其实区别也不大的……好吧我其实也酸了!努力看开。
二重妈咪:每当这时候,我就会无限感慨只当一个吸咩快乐女孩是多么轻松愉悦的事情!看到二重宝贝就很满足了!其他的不多求了呜呜呜!
瑜念楼好好吃 回复 二重妈咪:+1!吸可爱小羊不香吗!!
你喜欢毛绒绒吗 回复 二重妈咪:我疯狂dd!毛绒绒的小可爱永远天下第一!!
都护府_任天涯V:悬光,陪伴了我三年,或许早已不能称为宠物,是出生入死的伙伴了。
#晒宠物,抽大奖#
评论:
泰重门掌门V:悬光真的好飒呀!任大哥拿奖的几率绝对会很高的!
都护府_任天涯V 回复 泰重门掌门V:嗯,我无所谓能不能拿奖,要是能拿到便送给你吧。
泰重门掌门V 回复 都护府_任天涯V:谢谢任大哥!!
瑜念楼好好吃 回复 泰重门掌门V:我猜此时你内心一定是“中奖率又变高了”!
泰重门掌门V 回复 瑜念楼好好吃:咳咳,这种事我们心里都清楚就好了,没必要说出来的!
任你天涯和海角:该说不说,悬光看着就气势好足,应该是品种很好的马吧!
都护府_任天涯V 回复 任你天涯和海角:其实,他不过是风城最普通的挽马罢了。
我就是何海角 回复 任你天涯和海角:…!姐妹!!你这就不懂了,英雄不问出处,好马自然也不问出身,能跟着哥哥的马当然不管是什么品种都会有强大气场的嘛!
唐家十二少V:小纸人算宠物吗?蔫了吧唧.jpg
评论:
奶糖的奶糕:好家伙,一个两个都在秀,只有唐瑭在瞎凑!
唐家十二少V 回复 奶糖的奶糕: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既然小纸人有灵那也算生灵嘛,怎么就不算是宠物了!
奶糖的奶糕 回复 唐家十二少V:…可能因为也许,它没有毛吧。
你喜欢毛绒绒吗 回复 奶糖的奶糕:没有毛可还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毛绒绒即是正义!
糖糖唐家十二少:看把孩子委屈的,连方言都整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家十二少V 回复 糖糖唐家十二少:这种事情要是少了本少的参与那真的太无趣了!我在替他们惋惜!!
花陵123_:那这么说……花非花也不能算是吗?
评论:
摇陵铛的小姑凉:花非花,永远啥事都有份,永远无辜永远躺枪_(:з)∠)_
好想拥有花非花 回复 摇陵铛的小姑凉:他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瑜念楼好好吃:参考隔壁的条件……所以,或许,花非花有毛吗?
飞不出花花的世界 回复 瑜念楼好好吃:……啊这你我他…姐妹不是我想,只是你这说的…
瑜念楼好好吃 回复 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对不起!!我向花非花道歉!
好想拥有花非花 回复 飞不出花花的世界:总有一些特别的想法会把一个正常评论开到幼儿园的反方向呢!
乾元门_渊仲秋V:………并无家养宠物,不过门下所属的猫便也是我的了。@泰重门掌门V
#晒宠物,抽大奖#
评论:
泰重门掌门V:……领导说的没错!我的就是你的!
乾元门_渊仲秋V 回复 泰重门掌门V:你明白就好。
猫咪小团团 回复 乾元门_渊仲秋V:老霸总了,强取豪夺都不带犹豫的!
你喜欢毛绒绒吗 回复 猫咪小团团:姐妹,会说话就多说点,总之各种意义上的强取豪夺啊!
瑜念楼好好吃:所以说,果然领导才是yyds!
摇陵铛的小姑凉 回复 瑜念楼好好吃:讨口饭吃不容易啊,大家都懂的。
*虽然和风细雨卡面里渊仲秋有喂养三只小猫,但是!毕竟不是常驻小宠物,我就当他没有小猫咪了,反正他也猫嫌狗弃(不
*虽然他没有小宠物,但是我们教主面子不能丢,遂小掌门就只能忍辱负重担当上司爱宠了(并不
灵感是突然想着好像任天涯,苏慈,唐瑭,花陵都有关系非常好的灵宠或者说工具人(?)只有领导没有,怪可怜的……然后转念一想,哦,大概是因为我就是他的工具人吧(惨,大写的惨)
一开始其实是这样的↓
但是想想要是教主真和苏仙长对起来这个场面太美,就去掉了!不过还是挺好笑,分享上来给大家乐乐
对家是我暗恋对象【西里斯×你】
亲世代全员向 半沙雕向 附带哈利成长史
全文1.6w+
斯莱特林暴躁大小姐vs格兰芬多叛逆大少爷
对家cp粉头的相爱相杀
·祝东风
01
“真的要这么做吗?”平日风度翩翩的雷古勒斯此刻和你跟做贼一样蹲在图书馆的书架旁。
你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两个黑发男孩的背影,下定决心地点点头。
“可这样不太好。”雷古勒斯似是纠结。...
亲世代全员向 半沙雕向 附带哈利成长史
全文1.6w+
斯莱特林暴躁大小姐vs格兰芬多叛逆大少爷
对家cp粉头的相爱相杀
·祝东风
01
“真的要这么做吗?”平日风度翩翩的雷古勒斯此刻和你跟做贼一样蹲在图书馆的书架旁。
你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两个黑发男孩的背影,下定决心地点点头。
“可这样不太好。”雷古勒斯似是纠结。
你有些着急:“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你让我再想想……”
“我已经答应帮你写魔法史论文了。”
“可是……”
“梅林啊,我只是让拖住你哥和詹姆,好掩护我去告诉西弗勒斯和莉莉别来图书馆!你知道他们几个碰到一块肯定又会吵起来的!我又不是让你冲上去对你哥施恶咒!”
你看着沉默下来的雷古勒斯,也沉默了。
片刻后,你道:“真想施恶咒的话,能别对着他的脸吗?”
雷古勒斯真诚发问:“为什么?”
你叹口气,拍拍他的肩:“因为西里斯的脸真的很帅。”
你确信雷古勒斯在那一刻想先对你来一个恶咒,只不过看在你们深厚友谊的份上忍住了。
但你不知道雷古勒斯只是觉得在图书馆动手有损形象。也正因如此,雷古勒斯站在西里斯面前时,没有拿着魔杖指着他施“门牙赛大棒”,而是露出一个自认友善的微笑:“西里斯,真巧。”顺带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从他身后溜走的你。
西里斯懒散地抬眼,报以温和的微笑。
随后,他无情地打破了这难得的兄友弟恭的场面:“有事?”
雷古勒斯面不改色地扯谎:“妈妈让我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听见这话的西里斯收起嘴角的笑意,垂下眼,语气讥讽:“托她的福,好的不得了。”
雷古勒斯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转身欲走,却听见西里斯迟疑道:“等会儿,那不是……”雷古勒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了快速奔出图书馆的你。
西里斯当机立断,一把将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詹姆扯了起来:“叉子,去找伊万斯了。”詹姆一个激灵:“啥?”
临走前,西里斯对着雷古勒斯道:“帮我转告她,这招声东击西不错,可惜找了你这么个笨蛋搭档。”
雷古勒斯扯出一个笑,对着西里斯和詹姆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叹口气。可惜,魔法史论文要泡汤了。
02
你和西里斯是青梅竹马。当然,是你单方面宣布的。
同为纯血,你从幼年时就认识了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尽管大多数次见面都是在无聊的宴会上。
有一个流言是这样说的——布莱克家的人都有病。这是真的。
可布莱克家的两个儿子,
一个,雷古勒斯,你的塑料朋友。
另一个,西里斯,你的暗恋对象。
你费解过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西里斯。哪个正常人会喜欢一个整天对自己臭脸的人啊。
不过你后来得出了结论——够拽,够帅,够叛逆。
有句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情窦初开的你满腔壮志,发誓要仗着你们青梅竹马的感情在霍格沃茨拿下西里斯。
可你也没料到西里斯能那么叛逆,刚入学就轰动全校,成了布莱克家几百年唯一的格兰芬多。听说他曾经在路过菲尼亚斯·布莱克的画像时被他这位祖先追着骂了三层楼。
不过你跟西里斯的家人不一样,不会因为他不是斯莱特林就不喜欢他,谁家没出过几个反叛者呢。
但西里斯并不屑于跟你和雷古勒斯这种“纯血傀儡”扯上关系。当然啦,雷古勒斯也不屑于跟西里斯那种“纯血叛徒”扯上关系。
只有你,在无望爱情和塑料友谊间来回挣扎。
因为你进了斯莱特林,西里斯开始明目张胆地讨厌你了。你觉得这就是赤裸裸的偏见,就像雷古勒斯讨厌所有格兰芬多一样。
为了消除西里斯的偏见,你决定先跟他的身边人当朋友。打入内部就能一举拿下西里斯。你对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
不过计划实施时出了点问题。
詹姆·波特在你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的时候无情地嘲笑了你——你俩成了死对头。
莱姆斯·卢平一次在你穷追猛打式地问题时,因为身体虚弱直接在你面前晕倒了——出于愧疚感你看见莱姆斯都是绕着走。
彼得·佩特格鲁被你的突然示好吓得跑到西里斯处求庇护——你被认为在仗势欺人。
说好的当朋友,最后却莫名其妙全成了你的敌人,你对此欲哭无泪。
但你却莫名其妙地把西里斯的敌人变成了你的朋友。
雷古勒斯就不用说了,你俩的塑料友谊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了——尽管很久以后雷古勒斯告诉你一开始他只是因为家里命令才接近你的。为了维持雷古勒斯的愧疚感,你骗他说自己只是单纯因为他长得最乖巧才接近他。但其实是你想借他接近拽比西里斯。
还有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的同级。你本来觉得他太过阴沉,但最后还是被他过于出众的魔药天赋折服。谁能拒绝一个会教题目会改论文的好朋友呢?尽管他的脾气跟西里斯一样差。
以及莉莉·伊万斯。你对麻瓜出身的偏见在见到她本人的那一刻消失殆尽。不过雷古勒斯对莉莉的态度算不得多好,你并不强求他。布莱克家的疯批纯血教育只会走向两个极端,极度推崇纯血的雷古勒斯和极度厌恶纯血的西里斯。嗯,不过好在他俩都是帅哥。
03
你作为西弗勒斯和莉莉的朋友,很早就觉察到了西弗勒斯对莉莉的喜欢。西里斯作为詹姆的朋友,很早就觉察到了詹姆对莉莉的喜欢。
但你怎么看詹姆都不顺眼,自然不会让詹姆有接近莉莉的机会;西里斯怎么看西弗勒斯都不顺眼,自然要制造詹姆接近莉莉的机会。
明明是大三角,你们两个却付出了太多。
虽然你嘴上说西里斯是你的对家,平日逮着机会就叫嚣着要去跟西里斯干架。但你其实是有私心的。
麻瓜爱情小说里不都是那么写的吗,死对头日久生情终成眷属。你和西里斯已经满足了第一个条件,就差时间了。
你看着面无表情从一堆拿着情书的女生面前走过的西里斯,啧啧摇头,芳心纵火犯啊。
芳心纵火犯停在了你的面前,和雷古勒斯如出一辙的深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你屏住了呼吸,麻瓜小说爱情套路这么有效?西里斯这么快就对你心动了?
下一秒,西里斯一字一顿道:
“挡、路、了。”
及时出现的雷古勒斯把你拉到了一旁,西里斯冷冷地瞥了雷古勒斯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反应过来的你看着西里斯的背影,气得破口大骂:“他是不是有病!走廊宽的都能塞下两头巨怪了他偏得说我挡他的路!”
雷古勒斯面不改色地捂住你的嘴,把你从案发现场拖走:“好了,你今天给斯莱特林丢的脸够多了。”
你发誓,要不是因为西里斯那张脸,你早对着他阿瓦达索命八百次了。
雷古勒斯看着你狰狞的表情,问你在想什么。
你答得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要让西里斯对我爱的死去活来,再狠狠地抛弃他。”
“好狗血。”
“不仅如此,我还要告诉他——”
“什么?”
“他磕的cp是假的。”
雷古勒斯没说话,但你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他很想骂你。
04
你最近很发愁,都腾不出心思给你养在霍格沃茨的猎场旁的花浇水,它们也跟着你愁掉了不少花瓣。
一日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飞行课后,海格跑来告诉你你的花因为太久没人管都快枯死了。
“神奇动物我在行,可你的那些花花草草我是真的弄不来。”海格懊恼地揪了把他的大胡子,花圃里的花都枯死了大半。你安慰你面前的大个子道:“不是你的错,海格。”
万幸,你最喜欢的那朵玫瑰仍然傲立于花圃中。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一只手从你的背后伸来,毫不留情地折断了那株娇弱的玫瑰。
你对着罪魁祸首西里斯怒目而视。对方被玫瑰的刺划到了手,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看着他,说出那句经典台词:
“西里斯·布莱克,你有病吧!”
西里斯对手上的伤口用了愈合如初。像是很高兴看见你跳脚模样,露出顽劣地笑:“不好意思,手滑了。”
你看着西里斯手中那朵鲜艳的红玫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太过分了,我花了好久才养出来这一朵最漂亮的玫瑰!你知道我给它施了多少咒语,用了多少药水吗……”后面的话你已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一旁的海格看不下去,对着西里斯严肃道:“西里斯,这件事你确实做的太过分了。”西里斯似乎也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大,笑容也收敛了几分:“我会赔给你的。”
没等你回答,西里斯就落荒而逃了。
海格正想安慰你,却发现刚刚还哭的梨花带雨的你擦掉了脸上的泪,笑的灿烂:“先走啦!”
海格:“……”诡计多端的斯莱特林。
那朵玫瑰本来就是你要送给西里斯的,你本还没想好该怎么送出去,他却误打误撞拿走了,还有可能会还给你一朵花。
怎么算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乐滋滋的你在图书馆看见西弗勒斯和雷古勒斯时,又想起了自己最近发愁的事。
这俩人最近沉迷黑魔法,在学院里还交了不少狐朋狗友。西弗勒斯试过拉莉莉一起,但被莉莉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你隐隐觉得你的cp要开虐了。
可是敌对阵营相爱相杀的设定好像也很带感?你摇摇头,把这个奇怪的念头从你的脑海里赶了出去。
雷古勒斯学习黑魔法是你早就料到的事。听说布莱克家在他和西里斯小时候就教过他们黑魔法。比起西弗勒斯想要通过黑魔法来追逐知识,你觉得雷古勒斯更多是想为家族带来荣耀。
至于你,你没有莉莉那么强的正义感,也没有西弗勒斯疯狂的求知欲,也没有雷古勒斯的责任感。
你只想当条咸鱼。
但当你收到西里斯的道歉礼时,你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去tm的咸鱼,你今天一定要把西里斯·布莱克的狗头打掉。
你维持着最后的礼貌,笑的阴森:“这就是你的道歉吗?”
一株在风中摇摆的狗尾巴草。
西里斯蹙眉,辩解显得敷衍苍白:“城堡里没有玫瑰,最后只找到这个。你可以把他种在你的花圃里。”
你确信,西里斯是真的想气死你。你接过狗尾巴草,狠狠地摔在地上:“谁要你的破草!”西里斯也来了脾气:“这个草很难找的好不好!”
你知道。霍格沃茨里种的都是魔法植物,普通的花花草草反而少见。禁林边缘就长着满天星,但西里斯没有送你。
因为你知道满天星象征着喜欢,而西里斯不喜欢你。
你满肚子是气,一路跑回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雷古勒斯正坐在休息室内的沙发里看书,看见你怒气冲冲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有个神经病给了我一株狗尾巴草。”你一屁股坐在雷古勒斯对面的扶手椅上。
雷古勒斯挑眉,深灰色的眼睛闪闪发亮:“狗尾巴草?”
你盯着雷古勒斯和西里斯如出一辙的挑眉动作,刚消下去的火气又蹿了起来。
你觉得自己好惨。西里斯不但没对你爱的死去活来,你嗑的cp好像也快be了。
过了一会儿,你有点后悔。
早知道把狗尾巴草带回来了。
05
一个满月夜,你缩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里昏昏欲睡,被突然传来的响动声吓得一惊。
你在看清是西弗勒斯时,朦胧的意识立刻变得清醒。你像看到大救星一样冲了过去:“西弗勒斯!救命!”
半只脚已经踏出休息室门口的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什么事。”
“魔药课的论文我实在是不会写了……”ddl将至,你迫切地希望西弗勒斯看在你当了这么多年cp粉的份上能直接把论文甩给你。
“你怎么不去找雷古勒斯?他已经自学到高年级魔药了。”
“雷古勒斯哪能跟你比啊!”你不会告诉西弗勒斯,因为你今天抢走了雷古勒斯最后一块巧克力,他已经决定和你单方面冷战了。
见西弗勒斯不为所动,你鼓吹的劲头大了点:“西弗勒斯,我觉得你就是整个霍格沃茨最有魔药天赋的人!假以时日你说不定能取代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位子!”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我不想当魔药教授。”
你:“……”简直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西弗勒斯接下来的回答宛如晴天霹雳:“我也没写。”
你眼前一黑,差点栽过去。完蛋,斯拉格霍恩教授不一定会处置西弗勒斯,但绝对会罚你关禁闭。
但西弗勒斯接下去的话让你两眼放光,重新站直了身体。
“你说卢平去了打人柳那里?”
“嗯。布莱克说戳一下打人柳下的节疤就能跟着他们去尖叫棚屋。”
鉴于西里斯和西弗勒斯的旷世恩怨,你表达了西里斯话里真实性的怀疑。
但西弗勒斯执意要去,你便决定跟着一块。
好不容易躲过了费尔奇的巡查顺利出了城堡,你站在猎猎寒风中打了一个哆嗦,凝视着不远处疯狂甩动着枝条的打人柳:“他们到底是怎么接近打人柳的?”
实战型选手西弗勒斯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打人柳枝条的甩动规律,带着你轻轻松松躲过了打人柳的攻击,来到了打人柳的枝干旁。
当然,轻松的是西弗勒斯。你不慎被打人柳的枝条扫到了右手,站在西弗勒斯身后痛的龇牙咧嘴。
西弗勒斯未注意到你的状况,戳了一下打人柳下的节疤,一条昏暗的地道徐徐出现在你们的眼前。
西弗勒斯率先踏进了地道,从不远处隐隐传来某种动物的嘶吼,在地道里回荡。你的右手痛的使不上力,你只好用左手攥紧了魔杖。
你们走的越深,嘶吼声就变得越为清晰,但你依然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动物。
钻出地道的那一刻,你终于知道,那是狼嚎。一头灰色皮毛的狼正张着血盆大口,发着绿光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你们,已经匍匐在地做出了攻击姿态。
你余光扫到被整齐放在门旁的一件长袍,格兰芬多的,带着补丁。一个惊人的事实在你脑海中铺陈开。
狼已经扑了过来——有人抓住你的右手往后拉,你痛的叫出声来。那人飞快地关上了门,你们在地道里拼了命地奔跑,把愤怒的狼嚎抛在身后。
你们一路跑着,跑出了地道,跑过打人柳,一直跑到草坪上才停下来。借着冰凉的月光,你这才看清那个人的脸——詹姆·波特。他的头发凌乱着,眼镜歪到了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卢平是狼人。”你话音刚落,就看见詹姆的脸变得惨白。
“我很抱歉。西里斯是想恶作剧……”没等他说完,西弗勒斯就打断了他的话:“波特先生,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和布莱克联手的恶作剧,恰巧出现救了我让我心生感激?”
詹姆提高了音量:“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恨不得离你远远地!”
“那个狼人呢?看看它刚刚的样子!差点杀了我们!”
“莱姆斯不想伤害你们!”詹姆急促地喘了口气,压下了声音:“他只是……他只是没法控制。”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是啊,没法控制。谁知道哪天你会不会死在他的爪子下。”
“邓布利多知道这件事,莱姆斯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詹姆有些疲惫,“我很抱歉,这件事确实是西里斯做的太过分了。”
“你们最好还是向梅林祈祷吧,指不定我哪天就会告诉大家你们有个狼人朋友。”西弗勒斯甩下这句话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他不会的。不管怎么说,你救了他的命,他欠你一个人情。”你嘶着气道,你的右手经过刚刚那么一折腾已经痛的难以忍受了。
詹姆注意到你右边袖子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些许带血的皮肉。
“这不是…?”他的语调紧张起来。
你摇头:“不是卢平。打人柳。”
詹姆明显松了一口气,语气比面对西弗勒斯的时候诚挚了几分:“我对这件事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也会在这。”
你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是啊,早知道就直接把西弗勒斯摁在休息室里写论文了。
“最应该道歉的是西里斯。”你沉默半晌道。
可能是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你一股脑地说了很多你本不该说的话。
“我知道,西里斯有的时候不受控制,会做出很多愚蠢的事。”你想起之前送你的那株狗尾巴草,狠狠叹了口气。
“他和家人关系不好,更别提我了。”
“雷古勒斯和我没有立场去约束他。”
“但你既然作为他的朋友,能不能稍微看着他一点,别让他再做这种混账事了?”
詹姆似乎没想到你会说这些,愣愣地看着你。
你避开他审视的目光,闷闷道:“我跟你说的这些别告诉他。懒得跟他吵架。”
“再见。”
你本以为被西弗勒斯按着右手撒了一整瓶白鲜已经够痛苦的了。
直到你拖着仍然隐隐作痛的右手,顶着无边的困意赶魔药论文时才知道——
学海无涯苦作舟。
隔天早上,雷古勒斯看着你浓重的黑眼圈,还是没忍住率先打破了冷战:
“你昨晚终于丢下脸面去做贼了?”
06
你的cp塌房了,还是塌到马里亚纳海沟的那种。
那是一个没课的下午,你散步时注意到黑湖旁的山毛榉树 处围了一堆人。你跑过去就看到这样的一幕:西弗勒斯被头朝下吊在空中,他的长袍垂落在脑袋上,露出了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双腿。周围的人群有许多在喝彩,站在人群前方的西里斯、詹姆和彼得正放声大笑。
你觉得你之前就是脑子抽了,怎么能指望詹姆去约束西里斯呢。太天真了。
莉莉正站在他们的面前,表情愤怒:“把他放下来!”
你:呜呜呜美救英雄的戏码我好爱!
“当然可以。”詹姆猛地扬起魔杖,西弗勒斯立刻坠到地上缩成了一团。西弗勒斯挣开自己的长袍,抽出了魔杖。
你:修罗场修罗场!
但西里斯的动作比他更快:“统统石化!”
你:妈的人家单挑你掺和个屁。
“放开他!”莉莉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詹姆和西里斯戒备了起来。
你:飒姐我好爱!
“别逼我给你施恶咒,伊万斯。”詹姆严肃了神色。
“那就给他解开!”
詹姆深深叹口气,低声对西弗勒斯说出了破解咒,厌恶道:“算你走运,鼻涕精。今天伊万斯在这里……”
但西弗勒斯冷哼了一声:“我用不着她那个臭烘烘的小泥巴种来帮忙!”
你:???有话好好说别摆烂啊?
莉莉眨了眨眼,语气霎时冷淡下来:“很好,那我以后再也不会操这个闲心了,鼻涕精。”
你:哦豁,完蛋。
“向伊万斯道歉!”詹姆的魔杖威胁地指着西弗勒斯。
“我用不着你来逼他道歉,你跟他一样讨厌,波特。”莉莉毫不客气地吼道。
“我从来没说过你——”詹姆停顿了一下“你知道是什么!”
“你认为把头发弄的乱七八糟摆出一副刚从飞天扫帚上下来的模样很酷吗?走廊里碰上谁惹你不高兴就要给他施咒语!你跟他一样——”莉莉吸了口气,
“一样恶心!”她猛地一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你:平衡了,对家看起来也be了。
“她什么意思?”詹姆试图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但明显他失败了。
“听起来她觉得你有点骄傲自大,兄弟。”一旁的西里斯懒洋洋道。
你看着詹姆和西里斯似乎又要对西弗勒斯动手,想要上前阻止时,手腕被人拉住——是雷古勒斯。
“别惹事。”雷古勒斯不由分说地把你拉到了人群后。
你觉得雷古勒斯说的在理,决定还是去看看莉莉。临走前,你看了一眼西里斯,他毫不客气地对西弗勒斯施了倒挂金钟。你皱起眉,和他的目光不期而遇。你从那双深灰色的眼睛中看到浓重的厌恶和烦躁。
你避开他的目光。
今天塌房的又不止他一个,凶什么凶。
07
西里斯和雷古勒斯虽然关系不好,但有时做出的选择却出奇的一致。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把16岁作为了自己的人生转折点。
西里斯在16岁时离家出走,彻底和布莱克家决裂。
雷古勒斯在16岁时加入了食死徒,以此追寻他的信仰。
因为雷古勒斯,你见过一次神秘人。你偷偷打量着那张苍白的蛇脸,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能有那么多追随者。但在听过神秘人的讲话后你就明白了,他的颜值和他的洗脑水平成反比。
你不太关心神秘人所说的什么建立新世界。
你的父亲说当年的黑巫师格林德沃也这么说过,你爷爷信了,结果格林德沃后来被关在了纽蒙迦德,你的家族在战后清算的时候元气大伤。
所以这次你的家族选择中立。你也跟随家族保持中立。未来的事谁说的清楚呢,看大势所趋再选择派别也来得及。
但雷古勒斯跟你不一样,他对神秘人的崇拜已经接近疯狂。你知道他不会听你的劝,但看在当了多年朋友的份上,你还是决定提醒他:
“加油,好好干。万一死了我是不会帮你收尸的。”
雷古勒斯的眼里闪烁着希望的火苗:“放心吧,我会拥有无上的荣耀的。”
你觉得这样不好,有时抱着太大希望并不是一件好事。
听莉莉说西里斯在离家出走后去了詹姆家。
听莉莉说西里斯今天拒绝了两个女生的告白,还被詹姆调笑了好一会儿。
你发觉最近莉莉提到詹姆的次数有些太多了。相对的,西弗勒斯这个名字在她的言语中渐渐隐去。
黑湖那件事过后,你没再听说詹姆和西里斯去找过西弗勒斯的麻烦。在莉莉和西弗勒斯决裂以后,你和西弗勒斯的来往也逐渐少了。就算他们私下仍有冲突,你也无从知晓。
莉莉从不问你有没有学习黑魔法,也不问你在神秘人发动的战争里站哪一方。
“我相信你会做出对你有利的选择的。”她这么跟你说。
你垂下眼,不敢去看她澄澈的如绿宝石般的眼睛。
你利用了莉莉,甚至是雷古勒斯。你用和他们的交情在神秘人一派和邓布利多一派中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你认为这样是最安全的做法。
你知道以莉莉的聪明早就猜到了你的选择,但她默许了,就如同雷古勒斯一样。
一日,你和莉莉在图书馆时碰到了掠夺者。你惊讶地看见莉莉破天荒地对跟她打招呼的詹姆露出一个微笑,甚至允许他们坐在你俩旁边。
有什么比自家正主be了还痛苦的事吗?
有的。
看见对家发糖。
你捂住胸口,面目狰狞地看着装出一副正经样子的詹姆。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往莉莉旁边挪了!走开啊!!!!
“哎。”西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你的对面,打断了你投向詹姆的哀怨目光。
你没好气地看向他:“干嘛。”
下一秒,你听见了西里斯用你认识他十几年来对你最温柔的语气说道:
“别挣扎了。鼻涕精和伊万斯妥妥没戏了。”
温柔刀,刀刀致命。
你恨恨道:“那波特也不会跟莉莉在一起。”
有人戳了戳你的手肘。
你转头看去。
詹姆对你招招手:“我听得见。”
你默默挡住了脸。
你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平静的下午,你和掠夺者们会平和地坐在图书馆的同一张桌子旁。西里斯就坐在你的对面,百无聊赖地在羊皮纸上画画。阳光穿过雕花窗,一片灿烂摇曳。少年人的眉眼头一回如此清晰明朗,他不知道画了什么有意思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面色也柔和了几分。
你在西里斯发现你的注视前低下头,努力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论文上。
“你怎么到现在就写了一个标题?”临走前,莉莉好奇地望了眼你放在桌上的羊皮纸。
你匆忙把墨迹未干的羊皮纸夹进书里。
回到宿舍后,你坐在书桌旁摊开书。
莉莉没看见羊皮纸末端的那行小字。
那行字被清晰地印在了《高阶魔药学》197页的书角。
Sirius·Black。
08
莉莉答应詹姆去霍格莫德的约会邀请了。这还是西里斯专门跑来告诉你的。
他似乎只是单纯想看你心梗的表情。
周末,你在蜂蜜公爵偶遇了正和詹姆约会的莉莉。二人正在研究柜台里展示的羽毛笔糖究竟哪部分是能吃的。
莉莉看见了你,惊喜地跟你打招呼:“莱亚!”
你看着站在莉莉身后对着你耀武扬威的詹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和莉莉寒暄几句后,你转身欲走,却意外撞进了一个人的胸膛。
你闻到熟悉的雪松味,混着淡淡的烟草香。你抬头看向来人。
西里斯正皱眉看着你。
你慌乱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决定先发制人:“你怎么走路那么不当心……”西里斯不屑地哼了一声:“恶人先告状?”
你没理他,俯身去拾撒了一地的糖果。西里斯难得好心,蹲下身帮你一起捡。好不容易捡完,西里斯从你的糖果袋里挑走了一颗蜂蜜糖。
那是店里最后一颗蜂蜜糖,你好不容易才在货架的角落里发现的。没等你阻止,西里斯就拆开糖纸,一口吃掉了灿金色的硬糖。
“报酬。”西里斯含糊不清道。
这还不如不帮呢。你没好气地推开他,拿着糖果袋想走。
西里斯叫住你。
“雷古勒斯在外面,他是在等你?”
“不然呢。”你觉得他问的莫名其妙。
“你们不会是在约会吧?”西里斯语气冷了下来,眼神轻蔑。
西里斯一提到雷古勒斯就没有好脸色,总是这样。你不想掺和他俩的恩怨,推门走了出去。
正值冬季,风雪漫天,你把脖子上的围巾裹紧了一点,走向靠在路灯杆子旁的雷古勒斯。
你抱着糖果袋,脚下踩着软绵绵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雷古勒斯以为你是因为詹姆和莉莉约会不高兴,没什么诚意地随口安慰你。
“他俩总归会在一起的,两个格兰芬多。伊万斯和斯内普不是一路人。”
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那按你这么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就不能在一起喽?我们是两个斯莱特林,难道就一定会在一起吗?”
雷古勒斯连0.001秒的犹豫都没有,答得果断:“绝对不会。”
“哇好歹我也是个女孩子你拒绝的这么快不觉得有点伤我的自尊心吗?”
雷古勒斯懒得理你。
你刚刚反驳雷古勒斯,更多是因为想到你和西里斯。你绞尽脑汁地想你印象中在一起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但是结果为0。虽说七年来西里斯从来没谈过恋爱,你不存在情敌一说,但你怀疑西里斯不谈恋爱只是因为他觉得冒险更有趣。
你叹口气。马上就要毕业了,你的攻略进度却几乎为0。看着一旁的雷古勒斯——西里斯的亲弟弟,你决定旁敲侧击一下。
“布莱克夫人给你和西里斯选订婚对象了吗?”话说出口,你才感觉问的有些生硬。
雷古勒斯瞟了一眼你,反问你:“我发现你一直用教名称呼他?”
雷古勒斯说的“他”正是西里斯。你和西里斯一直针锋相对,远没到可以互称教名的亲近地步。
你心头一跳,故作冷静道:“这样好区分。”
雷古勒斯轻笑了一声,没再多问,但也没回答你的问题。
09
詹姆和莉莉要结婚了,并邀请你当伴娘。莉莉在信中说西里斯也非常希望你能去参加婚礼。你知道他只是想嘲讽你。
鬼知道你是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才站在对家cp婚礼上的。
穿着黑色西装的西里斯走到你的面前,微微倾身,黑发垂落在眼前,眼里带着狡黠,说出了那句让你心碎的话:
“你磕的cp是假的。”
说完,西里斯扬长而去。
一身纯白婚纱的莉莉看着站在原地眼圈发红的你,以为你是舍不得她嫁人,轻轻拥住你:“别担心啦,詹姆会对我好的。”
你瘪起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呜呜呜呜莉莉。”
莉莉手忙脚乱地帮你去擦眼泪。
“哎哎哎。”闻声而来的詹姆揪住你的后领把你拉出了莉莉怀里,很是不爽:“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你白他一眼,带着浓重的鼻音道:“你懂什么,我是在哭我死去的青春。”
这七年你简直是一败涂地。不但cp没成,西里斯也根本没有对你爱的死去活来。你看向在不远处跟莱姆斯高声谈笑地西里斯,撇撇嘴。
看来你真的不适合追人,七年了,西里斯对你的印象还只停留在对家。
如果偏要说这场婚礼有什么让你感到开心的地方的话。
那肯定是结婚仪式后的拍照环节。
跟一屋子凤凰社成员格格不入的你作为伴娘,顺利成章地站在了伴郎西里斯的身边。
“一,二,三!”
快门落下,你笑的眉眼弯弯。
这是你和西里斯的第一张照片。
婚礼结束后你特地跑去要了一份照片,意外碰见了西里斯,他也是来要照片的。
西里斯看见是你,说出话依旧欠打:“怎么,你是要把对家的结婚照裱在墙上仔细欣赏吗?”
“那你干嘛来要照片?”
“来把我自家cp的结婚照裱在墙上仔细欣赏啊。”
你:当年究竟是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不要脸的人。
西里斯见你被噎住,得意地弯起唇角。
你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愣神。
噢,是因为他帅。
·行行重行行
01
你看着突然出现在你家客厅狼狈的克利切,面色平静地接过他递过来的信。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跟雷古勒斯在大战爆发后就断了联系。他突然联系你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胜利了,可是当下的战局仍处于胶着状态。
所以便只剩下了一种可能:他死了,这是遗书。
你顿了几秒才拆开手上的信封,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
其上,雷古勒斯板正的字迹写着:
什么都别问,也别让任何人知道你收到了这封信。
本来不该给你写信,但回过神时已经坐在桌前了。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放心,你不用替我收尸。请替我安抚克利切。我想他会很难过。
跟随黑魔王是一个错误的选择。食死徒不是我的归宿,反而把我的灵魂拖向了深渊。有朝一日,黑魔王会因我的死付出代价。
不用找我,我将沉睡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我愿意把那里当做我的墓地。别担心,那个地方四季如春。如果你想祭奠我,就摘朵花放进大海吧,我会收到的。
祝你幸福,我唯一的朋友。
克利切抽抽搭搭地伸过手,告诉你雷古勒斯吩咐他要把信烧掉。
“不,克利切。”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你蹲下身,平视着眼前这个苍老的小精灵:
“我是雷古勒斯的朋友,我会保护好他的遗物的。”
克利切看着你,又看看你手上拿着的信,跌倒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你看着情绪几近崩溃的克利切,却出奇地冷静。
原来这就是死别,可你却哭不出来。
你是雷古勒斯唯一的朋友,可雷古勒斯并不是你唯一的朋友。
傍晚,你坐在桌前修剪花瓶里的花。你喜欢花,家里的花常开不败。剪着剪着,你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你慌忙去擦,但却哭的更凶。
雷古勒斯这个混蛋,那么多花,你怎么知道他喜欢哪一种。
你最亲爱的朋友,雷古勒斯·布莱克,死在18岁。
02
你在去看望即将生产的莉莉时遇见了西里斯。自从莉莉的婚礼后,这是你们的第一次见面。
西里斯清瘦了不少,但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亮晶晶的。他看见你来,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陪莉莉坐在她家后院的秋千上闲聊。莉莉护着肚子,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怀孕以来的趣事。你听的开心,眉眼也染上笑意。
说着说着,莉莉突然停下了。她拉过你的手,翠绿的双眸关切地看着你:“总感觉你不开心,发生什么了?”
莉莉并不知道雷古勒斯的事。
你不希望她为你担心,露出灿烂的笑:“哪有。我又不用像你们一样天天面对这样那样的危险,有什么不开心的。”
“那好吧。”莉莉轻柔地把你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吗?”
你答应了她。
“噢对了!孩子出生以后你来当他的教母吧?”莉莉满怀期待地看着你。
你下意识地想拒绝:“可我不是凤凰社的。”
莉莉撅起嘴,不认同你的话:“是不是凤凰社的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万一以后他进了斯莱特林,他还有好多要跟你学习的呢。”
“真进了斯莱特林詹姆不会把他赶出家门吗?”
“哼,那我先把詹姆赶出去。”
莉莉毕竟怀了孕,身体不如以前,没过多久就犯困了。詹姆送她回房休息,留你和西里斯在客厅里坐着。
你和西里斯两年未见,你俩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你和西里斯各自坐在沙发的一边,你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雷古勒斯死了,你知道吗?”
西里斯一只手支着脑袋,神情淡漠:“那个白痴自己要加入食死徒,那是他活该。”
你觉得讽刺,想笑,但却笑不出来。
“他好歹是你弟弟。”
“很早就不是了。”
你攥紧了拳,哀恸地看着西里斯,指甲死死抠进了手心里:“我以为你会想知道他死在了哪里。”
西里斯走到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你,语气冷了下来:“如果你指望跟你一块悲伤的话,那你找错人了。”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看错了人。”
你的心逐渐凉了下来。你本爱着西里斯,为他的明亮与张扬。但直到今天你才发现,西里斯的明亮张扬从来不属于你。
对你,他和看待其他斯莱特林一样,从来只有漠然与厌恶。
“不过你也应该庆幸他没有答应你们的婚约。”
“什么婚约?”你的脑袋像是被人狠狠一击,开始变得昏沉。
西里斯皱起眉,看起来有些意外:“你不知道?”
“沃尔布加那个疯女人之前想让你和雷古勒斯毕业后订婚,但他没答应。”
你声音发涩,像是被拧紧的弦:“为什么?”
“他说应该是我跟你订婚。”西里斯顿了顿,露出嘲讽的笑,“可我当时已经离开布莱克家了。”
你垂下眼,一滴眼泪打在手臂上。
雷古勒斯一直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你记起七年级时的霍格莫德。
黑发的瘦高少年问你:“我发现你一直用教名称呼他?”
你当时答的草率,他却没再追问,只是笑笑。雷古勒斯本就不需要你的答案。
他是你那么要好的朋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对西里斯的喜欢。但他为了维护你的自尊,什么都没说,连在给你的那封信里都写的隐晦:
“祝你幸福。”
你记不清你是怎么离开莉莉家的了,你回到家,摘了好多花想去看雷古勒斯。出门后才想起来,雷古勒斯没有告诉你他在哪。
他让你把花放在海里,可是海那么大,你的花怎么会飘到他的身旁。
03
你见过的,最漂亮、最纯洁的那朵百合花,凋零在深秋的一个夜里。
那是一个疯狂的夜晚。
很多人死了。莉莉、詹姆、彼得,和一整条街的麻瓜。
但神秘人也死了。
于是人们为之欢呼,在那个夜晚尽情的狂欢。
莉莉死前没有送出去的信最后还是交到了你的手里。
亲爱的莱亚:
最近还好吗?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们如今的确切住址,伏地魔在追杀我们。不过你放心,我们的住所被施了赤胆忠心咒,保密人是西里斯。一切都很安全。
哈利已经会叫妈妈了,但他还没有学会叫爸爸。詹姆为此郁闷了好久。
真遗憾,你作为哈利的教母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他呢。哈利有一双和我一样的绿眼睛,詹姆说那是哈利最好看的地方。
真希望战争快点结束,这样你就可以见到哈利了,哈利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爱你的莉莉
莉莉的信向你间接证明了西里斯的背叛。
可那怎么可能呢。你知道西里斯对神秘人恨之入骨,他怎么可能背叛莉莉和詹姆。
但大家都觉得是他。西里斯未经审判就被抓进了阿兹卡班。
你的家族中有人在魔法部就职,你才得以去阿兹卡班探监。神秘人倒台后,这里关了不少他的追随者。你跟着监狱看守走过昏暗潮湿的地牢通道,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摄魂怪的存在让你觉得身体沉沉,呼吸不畅。
最终,你来到了西里斯的牢房前。
他缩在牢房的一角,乱蓬蓬的头发埋在臂弯里,似乎是睡着了。
你的探监时间并不长。
于是你出声叫他:“布莱克。”你的声音在西里斯窄小的岩石牢房里回荡,他猛地抬起头。
不过短短几个月,西里斯已经瘦脱相了。那双眼睛,那双经历了无数次战斗依旧明亮的眼睛,此刻死气沉沉的。
西里斯花了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你,他蹭地站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抓住你们面前牢房的铁栏杆。
西里斯的声音沙哑疲惫:“你怎么会来?”
你把莉莉写给你的信递给他:“莉莉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他们的保密人?”
西里斯死死地攥紧了信纸,手上青筋凸起,有那么一刻你觉得他要爆发了,但他只是无力地摇摇头:“这不是真的。”
“那真相是什么?”你急切地问道。
“是彼得·佩特格鲁!那个懦夫!”西里斯低吼道,“我说服詹姆把他换成了保密人,我以为这样就保险了……”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可我害了他们。”
你心脏处酸涩的难受。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活着的,没有了。”
“我,我确实没有证据,但真的是彼得背叛了我们。”西里斯扒在栏杆上,急切道,“你相信我吗?”
你问他:“雷古勒斯后来背叛了神秘人,但我没有证据。你相信我吗?”
意料之中的,西里斯沉默了下来。你苦笑:“其他人对你就跟你对雷古勒斯是一样的,我救不了你。”
西里斯垂下了扒在栏杆上的手,死死地盯着你:“你恨我,对吗?为我当初那么冷漠地对待他的死。”
你没有回答。
你也不知道。你应该恨他的,为他的偏见和冷漠。可如果真的恨他,你也不会来阿兹卡班。
04
你再也没去过阿兹卡班。
但你经常去女贞路照顾哈利。
说是照顾,其实不过是每周一次的去女贞路的秋千旁给哈利讲故事而已。
邓布利多不让凤凰社的人来见哈利,但他管不了你。于是,哈利在上小学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你。
平时在德思礼家被憋坏的哈利的问题真的很多。
“我的爸爸妈妈真的是车祸死的吗?”
“为什么你咻地一下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你说你是我的教母,那我有教父吗?”
你其实没什么耐心,但看在哈利是莉莉的孩子,你尽量完整地回答哈利的问题。
“你父母是被坏人杀害的。”
“因为我是巫师。”
“有的。”
但你越答问题越多。
“坏人是谁?他死了吗?”
“巫师是什么?”
“那他在哪?”
你终于忍受不了,从秋千上跳了起来:“今天就到这吧,再见哈利。”
你和哈利的相处模式慢慢变得奇怪,每次见面,他都会念出在纸上写好的问题,而你就像个机器人一样给出简洁地不能再简洁的答案。
“你和我的教父是夫妻吗?”有一天哈利问。
“不是。”犹豫了一下,你决定添油加醋一点。“其实是你教父对我爱而不得,他暗恋我,但是我不喜欢他。”
哈利一副失望地表情:“是因为教父不帅吗?”
“挺帅的。”
“那是因为你喜欢别人吗?”
“也不是。”
哈利撅起嘴,澄澈如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那是为什么?”
“呃,因为我跟他各自所在的学院不对付?”
“就因为这个?”哈利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你点点头。哈利像小大人似地叹口气:“那你们可真傻。”
哈利就这样在一个个问题中长大了,去霍格沃茨的前一天,他问你:
“你希望我去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
你思考了一会儿:“你爸爸妈妈都是格兰芬多,你教父也是,我想你应该会去格兰芬多。”
哈利认真地看着你:“可是我觉得斯莱特林也不错。”
你摇摇头,小孩儿还是不知世间险恶。“如果救世主去了斯莱特林,巫师界会炸锅的。”
哈利哼了一声:“我才不是什么救世主呢。而且你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斯莱特林吗?”
05
不过哈利还是去了格兰芬多,据他所说霍格沃茨的一切都很好,除了一点。
“我觉得斯内普教授不只是讨厌我,那简直是恨我。”你隔着信纸都能感到哈利深深地愤怒和不解。
虽然坎坷,但哈利总归是有惊无险地在霍格沃茨度过了两年。
直到某天的《预言家日报》头版——“西里斯·布莱克已从阿兹卡班越狱”。哈利郁闷地和你坐在弗洛林冷饮店的门口,狠狠地戳着他面前的覆盆子冰激凌:“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教父想杀我?”
你烦躁地摆摆手:“别看《预言家日报》写的,那个狗屁报社早该倒闭了。”可你又担心。阿兹卡班那么偏僻,他一路上过来难免不被人发现。如果再被抓回去,那就不是终身监禁这么简单了。
八月底的某天晚上,你在家门口发现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大黑狗。巫师文化中这种狗被视作不祥。但你觉得你的生活已经不能更糟糕了,索性把大黑狗领进了家门。
你给大黑狗端了些肉,被它啊呜几口就吃光了。看起来是饿坏了。
“外面在下雨。”你关上窗,挡住屋外的瓢泼暴雨,“你就在这里借宿一晚吧。”大黑狗像是听懂了你的话,欢快地摇着尾巴。
你用旧衣服给大黑狗做了一个临时狗窝,自己坐在书桌旁写曼德拉草的观察报告。虽然大部分时间你是个家里有矿的无业游民,但偶尔你也会帮斯普劳特教授做一些草药学方面的学术研究。
你写着写着就趴在桌旁睡着了,等你醒来时已是隔日清晨。
你伸了个懒腰,肩上的毯子滑落到了地上。大黑狗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你的生活重新归于平淡。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哈利告诉你彼得没死,但他们也没有抓住他,西里斯还是无法脱罪。
听哈利说西里斯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那里现在也是凤凰社的总部。兜兜转转,他还是回到了那里。
西里斯越狱后,你没有见过他。反而是那只被你救过的大黑狗天天都来你家门前。有时是问你讨吃的,有时是想让你陪他玩球,有时只是趴在你的脚边陪你看书。
你想这样也挺好的。
直到有一天,大黑狗没有来。
06
尸骨无存,你讨厌这个词。
雷古勒斯是,西里斯也是。
是哈利亲口告诉你西里斯的死讯的,在格里莫广场12号。乌压压来了一堆人,都是为了西里斯的死。
他脱罪了,在他死了之后。
克利切很高兴看见你,恭恭敬敬地给你端上了一杯热茶。
你端起茶,却因为手太抖把茶尽数洒在了桌上。克利切尖声向你道歉,忙着要给你换一杯茶。
“不,不用了克利切,你走吧。”你看着克利切皱巴巴的面容,几乎快喘不过气。你看着他时总会想起那个阴沉的下午,狼狈的家养小精灵告诉你雷古勒斯的死讯。
你和哈利在餐厅里相对而坐,周围人声嘈杂。
“其实我骗了你。”你轻声对哈利道,“不是西里斯喜欢我,是我喜欢他。”横跨了这么多年,时至今日,你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哈利显得惊讶:“怎么会?”
克利切去而复返,手里举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毕恭毕敬地递给你:“莱亚小姐。克利切在西里斯少爷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里面有您的名字。克利切觉得应该交给您。”
你茫然地接过笔记本,翻开扉页时,一朵干花玫瑰和一张糖纸从笔记本中掉落。
你一愣。
玫瑰的刺好像在你的心里轻轻划开了一个口子,密密麻麻的痛涌上心脏。
你认得那张糖纸,是那次在蜂蜜公爵西里斯拿走的那颗蜂蜜糖。灿金色的塑料糖纸映着餐厅的灯光,晃的你眼睛生疼。
你强撑着勇气翻开下一页。
其上是西里斯凌乱的字迹。
亲爱的莱亚:
请允许我称呼你的教名。
我知道你恨我。你去探望莉莉的那天向我提起雷古勒斯,我明知道你因为他的死悲痛,我却故意用那些话去伤害你。直到你去阿兹卡班的时候我才知道那天我说的那些话对你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我很抱歉。
我一直嫉妒着雷古勒斯。小时候我嫉妒他有母亲的偏爱,长大后我嫉妒他和你的亲近。所以我总是敌对他,漠视他。这种嫉妒驱使着我做了很多愚蠢的事。
十二年阿兹卡班的监禁生活中,你问我的那句话一遍遍地在我的脑海里回荡。雷古勒斯背叛了神秘人,没有证据,没有人相信。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我跟他有了相似的处境。你没有告诉我细节,我只能在监狱里一次次地猜想他是如何背叛神秘人,他是否会害怕,是否会绝望。我后来问了克利切,才知道雷古勒斯被湖里的阴尸分食而亡。我因为雷古勒斯没有变成我期待的弟弟而厌恶他,可现在想,我也绝非雷古勒斯期待的哥哥。
我以前总是跟你作对,找各种理由欺负你。我干了很多蠢事,但以前的我太傲慢自大,死也说不出口一句抱歉。我总是矛盾的,我一面厌恶你是斯莱特林,一面又希望你能我再亲近一些。在那十二年里我才想明白,我爱着你,不管你是什么狗屁的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宴会,周围人都故意疏远我,只有你走了过来,笑着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自私着希望你只是我一个人的萤火,带我离开茫然黑暗。但你却是天边的月亮,我只是有幸被你照亮的人之一。
我希望靠近你,哪怕你厌恶我。
我从你那里得到的两个礼物,都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我从你的花圃里偷走了一株玫瑰。本来想还给你一束满天星,可是你的花圃里已经有了。于是我才送了你那株狗尾巴草,我不是想要捉弄你。
我自说自话拿走的那颗蜂蜜糖,是给你帮忙换来的。
我们度过的最平静的一个下午,是七年级在图书馆的那次。你就坐在我的对面,阳光洒在你的眼睫,我偷偷画下那一刻的你。
我的阿尼玛格斯是一只大黑狗,正是你在家门口见到的那只。我从阿兹卡班越狱,为了躲避追捕北上前,我想在走之前见你一面。我不敢在你面前变回人形,我怕你依然恨我。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当初没有离开布莱克家,我们或许会订婚,或许会相爱。我们应该有很好的结局的。
莱亚,我自私且胆小地爱着你。我本该把这一切当面告诉你,但十二年太长了,我害怕你已经不再恨我,甚至都快忘了我。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希望我们能在一个平凡的春天相遇,慢慢相爱。
但这辈子还是算了。
祝你幸福,莱亚。
西里斯·布莱克
你从未当面叫过他为西里斯,就像他从未当面称呼你为莱亚。你和他各自爱的隐秘,不曾在对方面前露出半分端倪。
你的泪水把西里斯的字迹洇的模糊。你在泪眼朦胧中抬起头,看见西弗勒斯走进餐厅。刹那间,你才痛哭出声。
“他死了。西里斯死了。”
西弗勒斯只是沉默地看着你。
你知道只有他能明白你的心情。你失去了西里斯,正如多年前他失去了莉莉。
07
亲爱的西里斯:
如你一样,我自私且胆小地爱着你。
通宵码完结局已经把自己刀自闭了
答谢里是一些小彩蛋
这里高亮!之前忘了说,尖叫棚屋和倒挂金钟两段描写参考原著
作话在这里
因为文笔限制并没有完全写出想给大家展现的故事,有些情节也很仓促,本来还想写西弗勒斯下线的,发现有点冗长且偏题了哈哈哈
从文中你的视角来看,西里斯一直讨厌你,直到最后的信才展露爱意。所以其实大部分的感情线都落在了雷古勒斯身上,写的时候也犹豫过要不要把雷古勒斯改成单恋,后来放弃了。西里斯和你是刻骨铭心的爱慕,雷古勒斯和你是细水长流的陪伴。太相似的人会惺惺相惜,但难以相爱。(ps:写完这篇我真的爱上了雷尔
没有写西里斯出狱后和你相见的场景,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觉得那样就太刀了哈哈哈哈。引用原著对西里斯出狱后的描写:“如果不是眼光在动,他简直就是一具僵尸。蜡质的皮肤紧紧地包在骨头上,看上去就像一个骷髅。“ 亲眼见到也太痛了……
总之,
感谢阅读❤!(真的没有人留想看的梗吗😭)
七夕新文:深沉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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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PUA 警惕PUA
“最优秀的猎手,往往拥有最久远的耐心”
窗外是纷飞的大雪,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带着不可一世的凶猛撞上了这间小屋的玻璃窗,但很快便悻悻散去
滴答、滴答
屋里的时钟慢慢地走着
暖黄的灯光撒在了屋子里,将花架上的绿萝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暖色,开了暖气的小屋热烘烘的,原木的餐桌,洁白的餐布,刚刚做好的菜肴还冒着袅袅的热气,腾上了不远处刚刚买的晴天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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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PUA 警惕PUA
“最优秀的猎手,往往拥有最久远的耐心”
窗外是纷飞的大雪,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带着不可一世的凶猛撞上了这间小屋的玻璃窗,但很快便悻悻散去
滴答、滴答
屋里的时钟慢慢地走着
暖黄的灯光撒在了屋子里,将花架上的绿萝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暖色,开了暖气的小屋热烘烘的,原木的餐桌,洁白的餐布,刚刚做好的菜肴还冒着袅袅的热气,腾上了不远处刚刚买的晴天娃娃上
你披着一张毯子,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昏昏欲睡
咔哒——
随着一阵钥匙拧动的声音,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玄关处
这是一个狮子兽人,他身姿挺拔,皮肤白皙,也许是血统的原因,他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整整齐齐的扎在脑后,在屋里的灯光下闪着华丽的光泽,像是从油画中走出的中世纪贵族。兴许是外面飘雪太过猛烈,又或许是回来的路上太过匆忙,柔软的灯光下还可以看到有一些雪花粘在了发梢,闪着晶亮的光。
男人有着一双锐利的眼,但眼里的冷意在看到这个温馨的家后却即刻消融殆尽,甚至在看到沙发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后,反而迅速被痴迷所代替
阿暮
男人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像是浸过蜜糖,又像是一股暖流轻轻流过心底,他感觉自己心脏鼓胀而又温暖。
真好
男人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的走向正在沙发上的蜷着的小小身影
正在半梦半醒中的你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夹杂着外面的凉意拥住了自己,甚至没有睁眼,你只是小幅度的动了动身子,随后便信任的回抱住他,十分依恋地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才撒娇似的开口说道
“唔……你回来啦”
软软糯糯的音调还带着没睡醒时的鼻音,眼睛眯在一起,丝毫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的小家伙甚至还无知无觉的在自己怀里乱蹭,看着她毫无芥蒂又万分依恋自己的可爱模样,男人的心似乎一下就被填满了
我的,我的
他忍不住将怀里的人又紧了紧
这是他精心娇养出来的人啊
但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躁动却也在心底慢慢复燃
“今天怎么……唔!”
你迷迷糊糊的抱着他,刚刚睡醒仅凭直觉做事的你就像是一只小动物,嗲嗲的撒着娇,但嘴里的埋怨还没有说完,就被以另外一种方式堵住了
“唔、唔”
男人吻上了你的嘴,带着熟悉的烟草香气和屋外的些微冷意开始攻城略地,但是一开始的霸道和急不可耐在他勾住你的舌头时,就很快被温柔和耐心代替了。他一步一步带着你,就像是最顶尖最有耐心的捕食者一样,慢慢步入佳境;而你就在这样的极富技巧的挑弄下迷迷糊糊的松开了自己开始紧张而握紧的双手,任他为所欲为
远远望去,高大的金发兽人身下乖乖的窝着一只人类小姑娘,任金发兽人怎么亲也不反抗,只余着眼角慢慢染上的绯红和眼底渐渐凝气的水汽
呼吸不上来了
你被他不停地亲着,甚至开始有点缺氧
这是一个兽人的世界,而你,则是一些小说中所提到的、灵魂穿越的天外来客
在原来的世界里,你仅仅只是因为上课时多打了一个盹,再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奇妙的兽人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几乎所有人都有一些兽人血统,比如爬行动物类的兽人往往都具有竖瞳,而狮子血统的兽人往往拥有一头惹眼的金色长发,以往的珍稀动物兽化之后开始随处可见,而人类则变成了稀有动物,甚至到现在人类每个月都可以享有价格不菲的补贴和各种社会福利,原因无他,这里的兽人都对人类有着天然的亲近,
人类,是兽人最理想的伴侣
而你,可喜可贺,即便在穿越之后也仍旧是一名血脉纯正的……纯人类
只不过穿越的场面有亿丢丢的血腥
你仍旧记得那一天,你像往常一样在课堂上昏昏欲睡,当你终于控制不住的将眼皮合上时,就在下一秒,你就感受到一阵没来由的、却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有那猛烈如海潮的、几乎将你淹没和窒息的悲伤
再然后,你睁开眼,冲天的火光和爆炸的余波让你愣在原地,到处都是血痕,耳边充斥着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还有周围或围观或施救的人们响亮的说话声,这场景像是一个开关,脑海中的记忆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股脑地冲向你,你头痛欲裂
“阿雅,阿雅——”
一声悲恸的呼唤在耳边响起,你强忍着头痛抬头看去,那是一只头上有两只兽耳的兽人,他跪在废墟旁正抱着一具尸体,双眼赤红,头上青筋冒起,呼喊的声音似乎像是要将这辈子的话都喊尽
突然,他抬起头狠狠的看向你,红色的兽瞳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他跌跌撞撞地向你跑来,凶狠地掐住你的脖子
你看到不远处警察向这里奔来
再然后,你就没有了意识
总之,穿越时的“开门红”让你在病床上躺了好久,久到你办完了父母的葬礼,就到你拒绝了周围兽人亲戚的领养要求,就到你用有足够的时间来明白当时的情况:
你的母亲是一位优雅温柔的人类女性,你的兽人父亲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两人的结合一度成为周边百姓津津乐道的佳话
但也许是你的母亲太过于优秀,又或许是运气实在是不好,她的温柔成功吸引到了你优秀的父亲,也引来了一些狂热的追求者
你穿越来的那一天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些追求者之一,他本以为你过生日那天你的母亲不会推掉自己的工作——就像是过去的几次一样——所以他们心安理得的制定了这场周密的计划,想要让你和你的父亲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那天你的母亲来了
的确是十分周密的计划,周密到想要停止都来不及
她消失在了熊熊烈火里
——不,也许并不是那么周密,毕竟那天还有你活了下来
几个月后,你一边办理着出院手续,一边这样想到
但是,身体上的康复并不代表心里的创伤得到恢复
那场车祸带来的后遗症还在,昏迷前那个兽人凶狠的表情还有濒死的窒息感像是刻进了你的骨髓,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一有兽人接近你就浑身发抖,难以呼吸,这样的PTSD就连医生都无可奈何,这也是你拒绝他人领养的原因。只是你的离院要求太过强烈,他们才不得不放你出院的
不管怎样,你靠着自己的记忆和父母留下的遗产跌跌撞撞的开始了自己在兽人世界的新生活
“呼、呼”
男人终于放开了你,转而将你抱进了怀里,你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任他亲着你的额头
“抱歉宝宝,今天公司事情有些多,让你等这么久”
男人一边啄吻着你的嘴,一边解释着今天晚归的原因,一双金色的眸子里带着歉意,见你久久不回他话,眼里的失落简直要溢出来了,整个人都像是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狗,配着他华丽的金发,怎么看怎么违和
你被自己的想象笑到了
“好啦好啦~我们快去吃饭吧”
你笑着抱抱他安慰道
其实来到这里也不全是坏事
你看着男人亮起来的双眼笑眯眯地想到
你和他的初见是在一个飘雪的午后,彼时的你正被一群学校里的小混混堵在街角
自打出院之后,你就着手准备继续自己的学业了,但也许是车祸后遗症太过于惨烈,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你在学校里都会遭受各种明里暗里的排挤
不论是谁,都不会喜欢一个见到自己只想发抖的人吧
你本身不善于解释,再加上处处来到这个世界的恐慌还没有消散,你孤身一人的生活里不只有学业,所以对于这种情况你只好听之任之了
只是这种排挤不加制止的话只会愈演愈烈,谁也没有想到校园霸凌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被堵在街角时,你心里不由得这样想到
你和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的
被小混混们逼到街角的你只能努力将自己蜷成一团,全身发抖的缩在角落里,但你的退让只会让他们更加猖狂,他们说着下流的话,甚至有些已经开始对你动手动脚了
这个时候,他出现了
你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的场景,一头金发的他站在巷口,金色的夕阳打在他身上,为他晕上了一层高光,而你身边的霸凌者们像是见到猫的耗子,全都落荒而逃
就像是天神一样
你看着他,不由得想到
对于兽人的害怕已经被车祸刻进了骨子里,但很奇怪,面对他——也许是因为他刚刚救了你——那种害怕不但没有,甚至还凭空生出了几分依恋
“小姐,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神使鬼差的,你点了点头
在车上,你在与他交谈的时候惊奇地了解到自己已逝的父母竟与他的父母是至交好友,他这次回乡除了公务,就是代父母照看一下这位素未谋面的好友之子
缘分,就是这样的巧妙
在这样奇妙的缘分牵引下,你们结识,熟悉,相爱,水到渠成
他真的是一位很合格的恋人,虽然狮子血统的兽人在这个世界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但他不一样,他温柔又有耐心,甚至比大多数草食动物都好。你很多时候都会想到前世自己养的金毛狗狗。你不高兴了他会很有耐心的哄你,你有什么烦恼都可以找他倾诉,他不会对你的生活指手画脚,只是默默地做一个听众,在你哭泣时给你依靠的肩膀;他会给你做饭,会牢牢记得你们的每一个纪念日,细心程度很多时候都让你这个女朋友自叹弗如
但最最重要的是,他很尊重你
你们之间亲密关系进展很慢,慢到与整个开放的兽人社会格格不入。你们在一起半年以后才第一次牵手,又过了半年,他才要到了第一个抱抱,你还记得他当时抱你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像对待一件珍宝
他一直纵容着你,耐心的等你一点点的接近他
当第一次他想同你接吻的时候,你的PTSD又犯了,挣扎的很厉害,竟然直接从他怀里跑了出来。
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正蹲在不远处一脸担心的看着你,你鼓起勇气和他讲述,在听说了你的遭遇以后,没有厌恶,也没有不耐,他心疼的抱住了你
“没事,我等你”
你想,这可能是你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你曾经也问过他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但他只是温柔地笑笑,抱了抱你
“没有关系”,他说,但又半撒娇似地说“但到时候你一定要补偿我呀”
尽管现在你们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但你愿意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阿暮”
吃完饭,他突然叫住了你,眼里带着歉意
“我发情期快要到了”
他说,语气里带着歉意“所以今天不能陪你一起睡了”
在一起五年后,你们终于决定同居了。彼时的你已经受够了孤身一人住在空荡荡的屋子,一个人在异世,在学校又受到他人的排挤,孤独像是海水一样几乎要将你淹没,如果没有他你几乎不敢想象你该如何才能撑下来
他几乎是你的精神支柱了
你愿意与他同居
虽然同居之后又花了好久才能够同床共枕,但在他的怀里,所有的不安和痛苦几乎都消散了,但现在,他正因为发情不能够陪你而感到愧疚
明明最难受的是他才对
你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红
“对不起宝宝”
他看着你的眼眶,更加愧疚了,但他不敢靠你太近,所以只能克制的摸摸你的脑袋
“过几天好吗,我真的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去了书房,将门锁的死死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想
为什么你总是要呆在原地让他等你?
你不是兽人,没有经历过发情期,但生活在这里这么久,你又怎会不懂呢?
况且之前几次,他难受狠了会给你打电话,压抑的呼吸听的你心疼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一次,你不要站在原地,你要跑过去拥抱他
男人看着红着眼眶的你,关上了书房的门
快了
他红着眼,兴奋的舔了舔嘴角
只要再等一会,他的宝贝就会过来了
从什么时候,他就不可自拔的爱上这个人类小姑娘了呢?
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里
当时老爷子准备以他的名义为这所学校捐一所图书馆,为他公司上位造势,又在这时得知了自己挚友遇难的消息,索性让他顺带探望一下
无所谓
他想,造势无所谓,探望也是无所谓。前者是因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后者则是完全不熟
知道他看到在病床上的她
美丽的、脆弱的像一株冰兰花,轻轻摇曳一下都会滴落一滴水珠。苍白着脸,也许是因为父母的关系,前来探望的人很多,大大小小的兽人们挤满了病房,此起彼伏的关心声回荡在屋子里。而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病床上,像是克服恐惧似的攥紧了被子,努力不让自己发抖
他站在人群里 ,只从那些人身上看到了下流的觊觎
真可爱
他舌尖顶了顶上颚,眯着眼想到
更可怕的是,他也一样
这是第一次见面,他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第二次见面,是在学校,校长殷勤的在他面前引路,周围围观的学生很多,但他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看书的她。
她比刚出院时气色好了很多,但仍旧白的像是雪做的娃娃,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而下,正拿着一本书安安静静的看着,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吸引人
他开始查她的资料了
她的一切,她的点点滴滴他都想知道
然后,他知道了她在学校里受到“排挤”,但他更知道这是青春期毛头小子吸引他注意的方式
然后,他就发现了在她不知道的角落,有多少觊觎的目光,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嫉妒几乎要将他淹没,内心的占有欲让他几乎现在就想将她狠狠占有
但是不行的,贪婪将内心的冲动按下,他想要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全心全意依赖他的小姑娘
怎么办呢?
恰在此时,他知道了她的车祸后遗症,一个完美的计划慢慢在他的心底浮现
“害怕别的兽人的话,她就逃不掉了吧”
夜幕降临,城市亮起了七彩的霓虹灯,男人手里拿着那份病例报告,低低地笑了起来,城市的灯光打在了他的脸上,一双红色的眼眸盛满了痴迷,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他亲手策划了他们的初遇,一点一点的掌控着节奏,将你引入他精心营造的陷阱
他开始病态的监视着你的一切,你的衣食住行,你的人际交往,但你一无所知
在你空荡荡的家里,装满了不知有多少个的摄像头,你今天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饭,你的表情,你可爱的小动作他都一点不落的收入眼底
既然现在无法亲近,那我这样看着你,也是可以的吧
你会在放学路上喂流浪猫,虽然害怕兽人,也连带着害怕小动物,但仍旧会心软,会将食物留下然后远远地跑开
你在学校成绩很好
你喜欢吃西瓜,但每次都要切成块然后小口小口吃完
你喜欢种花,但每次都在买什么花盆上纠结好久
他一点一点了解着你,又一点一点渗透进你的生活。
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他常常在想,你的父母将你保护的太好了:单纯可爱,稍微欺负一下就泪汪汪的,简直让人心都要化掉;明明经历了那样的事,却有这样无条件的信任着他
——这样的单纯,当然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在危机四伏的兽人社会
会被吃掉的啊
他告诉你他可以等,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你眼里的愧疚
你对他慢慢亲近,日渐依赖
“你真是太好了!”
小姑娘抱着他,安心地在怀里蹭了蹭
他的发情期来了,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去找你的欲望了
不行,不能这样,会露馅的
阴差阳错,他拨通了你的电话,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有一瞬间的清醒,但下一秒,他就到了
那天晚上,他是听着你的哭声过的(和谐)
如果知道这件事,会被吓哭的吧
真是……单纯的可爱啊
男人抱着你,心里暗暗想到
男人一步一步的掌握着节奏,知道你主动亲吻他,知道你可以在他的怀里肆无忌惮地撒娇
终于,终于到最后一步了
他想着
只要再等一下,等一下
浴室里,冰冷的水珠从他身上滚落,男人仰着头,露出性感的喉结,他微合着眼,亲上了无名指上的戒指
笃笃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你站在门口,紧张的攥紧了自己的睡衣
哗
门开了
男人身下围了一条浴巾,冰凉的水珠还挂在他紧实的肌肉上,甚至还有一些从他的下巴上滴下。他的神情是一种从未见过的侵略性,声音也带着欲求不满的沙哑。虽然在见到你时出现了软化,但你还是吓了一跳
“怎么了?”
你有些退缩了,低着头不敢看他;但一想到之前的种种,你觉得你不能再退缩了。于是你鼓起勇气
“让我来吧”
没有得到回复
你咬咬牙一把抱住了他
“让我来和你度过发情期吧”
男人想到你会来找他,但没有想到是以这样直白可爱的方式。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但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发情期的欲火却愈发高涨
终于,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你得到了回复
像是野兽卸下了某种枷锁,又像是某种苦苦压抑的东西终于破壳而出,你先是听到他开始变粗重的喘息,然后,你听到他带着情欲的,沙哑的声音出现在你的耳侧
“这可是你说的”
快跑!
像是被野兽盯上一样,警报在脑海中疯狂奏响,你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逃走,但身子不知何时已经被他牢牢禁锢,男人将你一把抱起,粗重灼热的喘息撒在你的耳侧,脖颈上
你听到他低沉的笑声
“想跑?”
“迟了”
你逃不掉的
男人半眯着眼,看着怀中睡着的小姑娘,低头心满意足地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明天,该怎么哄才好呢
所有的邂逅,都是我精心的预谋
小说情节不要上升真人,现实中请警惕这样的pua男
全文afd已补,同名搜索【木木子】即可
又加了1.5k r
48h免费,但九月四号才发,afd会夹好久,如果没有找到就是审核还没有通过
另:最后讲个冷笑话,男主角的名字叫男人哈哈哈哈哈
【黑化】穿书后,谋士们都想以下犯上怎么破
*主公你x心机病娇的谋士们,1vn,女主软饭硬吃,身边还一堆人的修罗场文学
你穿成了一篇乱世权谋文里的炮灰城主。
原主不仅胆小多疑而且愚蠢,使得手下的谋士们纷纷德心离散,在城破前卷铺盖走人;而原主身边最为恶毒的那个谋士,甚至将城池的舆图和原主的库房钥匙一并献给了敌军的主公,又将原主的脑袋一并斩下,放进盒子里当做了投敌的见面礼。
你穿过来之后,简直是每天被梦到的死亡剧情线吓得半死,只得努力学习政务,挽救你日后的炮灰命运。
“子羽,你看这盒珍珠这么漂亮,送给你可好?”你压下战战兢兢的心情,仿若期待地眨了眨眼睛,满面真挚地握住对面谋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
席地而坐的白...
*主公你x心机病娇的谋士们,1vn,女主软饭硬吃,身边还一堆人的修罗场文学
你穿成了一篇乱世权谋文里的炮灰城主。
原主不仅胆小多疑而且愚蠢,使得手下的谋士们纷纷德心离散,在城破前卷铺盖走人;而原主身边最为恶毒的那个谋士,甚至将城池的舆图和原主的库房钥匙一并献给了敌军的主公,又将原主的脑袋一并斩下,放进盒子里当做了投敌的见面礼。
你穿过来之后,简直是每天被梦到的死亡剧情线吓得半死,只得努力学习政务,挽救你日后的炮灰命运。
“子羽,你看这盒珍珠这么漂亮,送给你可好?”你压下战战兢兢的心情,仿若期待地眨了眨眼睛,满面真挚地握住对面谋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
席地而坐的白衣谋士眉眼锋利上挑,他淡淡微笑着,不紧不慢地摇着羽毛扇,说道:“主公。此等——贵重之物,子羽受之有愧。”
子羽那张苍白无暇的面庞在灯光下落着淡淡阴霾,显出格外的阴柔美丽。
明明口中说着拒绝的话,他被你握着的手掌却往下一翻,格外紧密地扣住你的整只手掌,完全地、昭示占有欲地包裹起来。
“子羽到底喜欢什么呢?”你的眼底几乎是瞬间出现了失落焦急的情绪。
你不明白,自己都这么兢兢业业地学习政务、笼络人心了,面前的谋士还是那么铁石心肠,况且这位才智高远,一人抵一城的谋士就是剧情里那个恨毒了原主,最后砍下你脑袋的那位,你实在很担心。
白衣谋士缓慢地直起身,朝你那边压过去,意味深长地说道:“子羽喜欢什么,主公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才是。”
直到他掰住你的下颌,深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你,扣住你手腕的指腹眷恋般摩挲着那方细嫩的皮肤,你才察觉面前仿佛是一头蛰伏已久的毒蛇吐出蛇信,要将你圈紧。
你往后缩着肩头,时不时往外担忧地看去,声音里都是为难:“......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是你不懂,主要是你昨天才不小心和另外一位谋士酒后咳咳,窝边草啥的吃多了容易翻车的。
但你才说出这句话,细白的脖颈就被面前阴毒的谋士咬住了。
“怎么,主公只喜欢之前做你入幕之宾的华英?所以子羽是不讨你喜欢吗?”白衣谋士垂着昳丽脸庞,他难以克制地噬咬亲吻你的皮肤,在被你拒绝后,舌头还抵在你衣服下泛红的痕迹上吮了一口。
真是嫉妒啊。
他一手教成这样的主公,和他仿佛无话不谈的主公,却对旁人露出了那般温柔的笑意。
而那人不过是个远不及他的小谋士罢了。
疯狂的、偏执的、浓烈到可怕的情感堵在谋士的心头,要将他整个人吞没了。
倘若挡在他和主公之间的人都不存在,倘若他现下就对主公提出这般过分的要求,他是不是也能顺理成章地得到你呢?
“主公.......这样还喜欢吗?某可是伺候得你舒服极了?”
白衣阴柔的谋士埋在你颈间噬亲,你看不到他此时渴求又痴迷的神情,他就像一个扑上来的疯子,要将你从头到尾都吞进肚子里。
“要乖乖地待在我怀里呀,主公。我可是能为了你做出任何事的。”
一整盒的珍珠都在你凌乱挣扎的时候被打翻了,沾上黏腻水液的、剔透圆润的珍珠在烛光下,泛着晶莹色泽。
.........
你腰酸背痛地从榻上爬起来,心情简直糟糕极了,而且那位始作俑者还微笑着坐在你榻边,他像是已经保持那个姿态看了你很久。
等你直起身的时候,白衣的谋士就温存又雅致地替你穿戴好了衣衫。
幸好你今天还要带着身旁的侍卫去城池外的军营视察,可以暂时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华英,今天练兵还好吧?”你刚刚站在淡漠冷毅的黑甲谋士身边,表情关切地想要握一握对方的手,身后如同一束冰冷寒光的视线就这么注视过来。
你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但面前一身沉黑铠甲的俊毅谋士显然顺着那目光找了过去,看见了不远处宽袍大袖的白衣谋士。
子羽面露阴冷笑意,眼底的森严黑影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华英,你这等庸俗无德的小人,成天在兵营无所事事,也敢蛊惑主公吗?”
他披着你经常穿的那件贴身大氅站在一旁,仿佛很是享受你其他谋士对他厌弃的眼神,又丝毫不在意般摇着羽毛扇,显然是来打击情敌的。
“我不像你长袖善舞。我只对主公忠心耿耿。”
华英面无表情地辩驳了一句,便在你面前干净利落地单膝跪地,他面无表情的面容低垂着,浓密眼睫扇了扇:“请主公明鉴。”
你们的距离近极了,冷毅的谋士被袍子遮盖的手臂缓缓摸到你袍子底下,他的手掌滑上你的腿线,在那上面被覆盖的红痕上轻轻摩挲着。
华英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不虞和压迫感,偏偏此时只有你能听到:“是我弄得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又找了其他人?”
你浑身僵硬地低着头,条件反射地看向他,感觉极其奇怪的地方坠坠的,夹住的珍珠都要掉下来了。而你一抬头就看见子羽阴森扭曲的脸色,他锋利狭长的眼尾痴红一片,启唇冲你无声地说了一句话:“不许看他。”
“主公无需在意那人,我也不比他差。”华英依然神情淡漠地跪在地上,目不转睛地望着你,脸上仿佛毫无波动。
许久许久,但你终于感觉到他抽回了手,异样留恋地啄吻了一下你腰间挂的那块佩玉。
“您知道,我只是为了您才留在这里。”这英俊冷冽的谋士声音晦暗。
华英压着眸底对于其他人的杀意,他沉声说道:“主公,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你若敢再次将我的心意弃之一边,不要怪我。”
他只想将你身边的其他人通通杀尽,最好只剩下他一个,拥有你日日夜夜的宠爱。
即使这可能会遭致天下人的辱骂讨伐,他也在所不惜。
你好绝望。
你并不是故意把事情发展成这样的,最开始,你明明只想效仿曹操做一个体恤谋士的雄主,比如你会激动地赤足去迎接谋士,和手下的谋士抵足夜谈,经常握住对方的手表现亲近......然后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些谋士们争宠争到头都打破了。
但为了维护你逐渐扩大的领土霸业的稳定,你不得不丢一点甜头给他们吃,就像是给饿坏了的、独占欲爆表的凶犬扔出骨头那样。
军队最后一次开拨前,子羽极其紧密地将你搂在怀里,他的唇瓣紧贴着你的辗转,格外凶猛地噬吮你的唇珠,几乎将你亲到窒息。
他胸口起伏着,昳丽到不可思议的眉眼里流露出森严残酷的情绪,声音不稳地迫切询问道:“若是你要称帝,将来谁为皇后?”
“不知。”你非常知趣地摇了摇头。
毕竟让谁当皇后都不能让子羽当,这疯子当初吃醋都能把人整死,要是真的让他当正宫,估计朝堂都不稳.......你需得找个心肠大度的男人当皇后才行。
“华英不堪为后,叔玉也不行,他脾气暴烈,到时候上手打人,后宫不稳;其他人也不可......”阴柔美丽的白衣谋士微微一笑,露出有些忧郁的神情,倦怠地轻笑了一下:“当然,我知道我也不行。”
“毕竟,我曾经为了争你,做出了很多排除异己的阴毒之事。”阴郁无暇的谋士坐在你身边,带着浅浅哀伤地垂着浓密眼帘,又抬眼无限缱绻地凝视你。
“都过去了。”你顿时有些心软地俯身过去,贴在他唇边亲了亲。
但你还是没打算把他立为正宫,你只是想略微补偿他一下,寻一位世家公子立为皇后。
“主公......千万、千万别放弃我。”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白衣的谋士低头弯唇一笑,沉黑的眼底酿着黏稠扭曲的情绪,那病态的爱意如同黑雾要将人纠缠到死。
以退为进的手段竟也毫无用处,此刻,他仿若在无尽的黑暗中渴求着你的一点爱意,渴求到心旌摇曳,整个人都要疯魔了。
倘若他终是留不住无情的你,为何又让他尝到那一点死都忘不了的甜,使他永远都忘不了你。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做点什么,让你身边不再出现碍眼之人。
——————————————————————————————————
建安五年,你占据汉中、襄城等十余城池,自立为王。宴请群臣的时候,你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昏昏沉沉地被人灌醉了过去。
“主公只需要我们就够了,再无旁人可好?”
“这样就坚持不下去了吗?如果不答应我们,这样的惩罚还会继续下去......”
你脸色难看地被三个人的爱意纠缠着,他们像狼一样压着你不断亲昵占有,诉说着疯狂的心情。
END
*催更可以点个红心心
*省略了一些内容
【查理苏】三句话让我为未婚妻花了十八万
情商培训营查讲师呕心沥血的经验分享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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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一个很善于为未婚妻花钱的精通人性的富二代。
有一天,我和我的未婚妻去吃饭。
当我坐下来的时候,我直接问了一句,“哇塞,我今天好帅,给你一个机会夸夸我。”
她蛤蛤大笑,一时半会都没有缓过神来,对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这种呢,就是典型的欲拒还迎。
然后我坐下来继续说,“我们玩个问答游戏吧。”
她说,“你问我答。”
我说,...
情商培训营查讲师呕心沥血的经验分享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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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一个很善于为未婚妻花钱的精通人性的富二代。
有一天,我和我的未婚妻去吃饭。
当我坐下来的时候,我直接问了一句,“哇塞,我今天好帅,给你一个机会夸夸我。”
她蛤蛤大笑,一时半会都没有缓过神来,对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这种呢,就是典型的欲拒还迎。
然后我坐下来继续说,“我们玩个问答游戏吧。”
她说,“你问我答。”
我说,“我想知道我在你眼里什么时候最帅?”
这时候,普通女人会夸我,说我在她们眼里一直很帅。
但是我未婚妻不一样。她说,“你闭上嘴巴的时候最帅。”
所以,她一定是在害羞。
我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毕竟未婚妻没有否认我帅的事实,而是拐弯抹角的暗示我不要一直这么完美,这会让她觉得有压力。
接下来我什么也不用干,一直在屁颠屁颠的叫她未婚妻。未婚妻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我想她一定是因为太幸福而快要昏倒了。
吃到最后,我对她说,“来,我奖励你一只龙虾,奖励你这么有眼光,和天下第一帅男人吃饭。”
她看上去不太想吃,挥手就喊服务员把单给买了。
这一顿饭我们吃了十五万八千六,对我来说只是小数字,但是怎么说也没有未婚妻请我吃饭的道理。回到家的时候我给未婚妻发了十八万八千八的红包,她没收。
我懂了,一定是她觉得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
所以,一个男人说话有趣很重要,会调戏未婚妻更重要。先近于礼乐野人也,后敬于礼乐君子也。我是查理苏,欢迎加入我的情商培训营,带你解锁更多攻略未婚妻的方法。
【龙井x你】我的猫猫去哪了
双向暗恋
文风崩坏预警
标题瞎打的,故事无厘头
剧情改编自和@萝卜菜菜 的记录
————————
00
“好想见他啊。”
01
少主早上起来在床边发现一只猫。
毛茸茸软乎乎,看起来做出爬床还是挨冻的决定前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大概怕惊醒你又或是别的不可告人的心思,非常可怜地缩在离床最近的柜子上、非常可怜地无意识发着抖。
少主母爱泛滥,心疼得伸手就把那一团往怀里裹,还不忘叨念几句我的乖乖小可怜为难自己是何...
双向暗恋
文风崩坏预警
标题瞎打的,故事无厘头
剧情改编自和@萝卜菜菜 的记录
————————
00
“好想见他啊。”
01
少主早上起来在床边发现一只猫。
毛茸茸软乎乎,看起来做出爬床还是挨冻的决定前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大概怕惊醒你又或是别的不可告人的心思,非常可怜地缩在离床最近的柜子上、非常可怜地无意识发着抖。
少主母爱泛滥,心疼得伸手就把那一团往怀里裹,还不忘叨念几句我的乖乖小可怜为难自己是何苦。
少女通常对大毛团子没有抵抗力,哪顾得上纠结这猫哪里来。
猫猫被挪了位置瞬间惊醒,此刻蓝眸猝不及防对上绿眸、清晨阳光还非常适时透过窗缝加了一层柔光滤镜…啊糟糕是心动的感觉——一人一猫不知为何下意识倏然别开脸。
你后知后觉发现这只乍见通体雪白的小东西毛尖尖居然泛着粉,更神奇的是生了双罕见碧色眼睛、眨巴眨巴。
微阖的眼睑给它添几分生人勿近的气质。
少主还在凡间历练,此刻看到和那人如此相似的物种触景生情、鼻子一酸就想回家,眼泪充盈眼眶降落未落之时手臂被猫爪子很破坏气氛地挠了一下。
“…你是龙井虾仁派来的监兵吗?”
少主警觉。
“喵。”
扭两下想逃脱控制,没成功,失去平衡直直往女孩怀里栽。
啊…少主被白粉团子萌得说不出话,脸上飘着幸福的红云。
猫猫,猫猫,投怀送抱的猫猫,来不及了,先吸再说。
白猫:“……”
“喵喵喵!!”
奈何抵抗不过,只能无能狂怒。
02
龙井虾仁翻日历算着日子,此刻是少主前往人间历练的第28天16个小时。
龙井虾仁合起日历,像往常一样起身去往万象阵——马上就满一个月,她该回来了。
后来他守在灵阵旁边,忽然一阵踩空般的天旋地转之感,再醒来时看到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就躺在自己旁边的小床上,浓暗夜色和女孩安宁睡颜很快平息穿越的惊诧和不安。
大概是小猫的脑子不容许他想太多,龙井虾仁凑近瞅瞅少主的脸确认完毕后,忍着猫猫钻被窝的本能、寻了个较近又不至于打扰她的地方昏昏沉沉睡着了。
再醒来便是如今这副被抱在怀里薅的光景。
龙井虾仁很想说莫要乱碰。
龙井虾仁,“喵——”
03
“喂,你怎么还咬人呢!”少主真的是个温和矜持的好姑娘,只是这只猫猫不知为何对你有股莫名吸引力,被喵的一声幸福冲昏头脑理智瞬间丢盔弃甲。
“好凶啊…”你一只手环住身子,另一只托住小屁股,凑近了看,“气嘟嘟的,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张牙舞爪虚张声势,哼哼。”
少主偏头蹙眉寻思,片刻后灵光乍现转过来:“你该不会…”
猫猫扑腾挣扎的爪子停在半空,期待夹杂一丝迷惘透过眼瞳一览无余,该不会——该不会——该不会——
“…肯定不会。”
小猫放弃挣扎失去希望。
“你和我家那位长得真像。”
少主和猫猫额头贴额头蹭蹭,小声嘀咕,“家里那个年龄大,是老井,不如…就喊你小井吧?”
少主被忽然生龙活虎的冷酷猫猫冷不丁拍了一下。
超级凶。
04
大概因为猫化,龙井虾仁发现自己同化了许多小习惯:经常不自觉舔舔爪子,见到毛茸茸的线团子就想捉到怀里,当然最无法接受的还是声音。
是清冷居士无法想象的甜软,再晃唧晃唧尾巴,撒娇姿态无处遁形。
早晨被平日乖巧的女孩锁在怀里揉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色气又霸道,小心掰开四肢露出毛绒绒的肚子,手指灵巧点过敏感皮肤连胳肢窝也不放过,刺激得素来自持的居士眯起眼眸阵阵战栗,奈何又逃不掉,喉咙里压着的嗓音呼噜呼噜,像是抗拒,又像是被伺候舒服的餮足。
四只脚毫无威力蹬两下,很快屈服。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少主好像算准眼前这只猫猫虽然看起来凶实则没有敌意,卸下防备把脸埋在猫猫的软毛毛里低声道,“就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那般…”
龙井虾仁忍着推开她的冲动,安静地任凭女孩把几日历练的疲惫倾诉喧泄。
或许只有变成这副模样才能靠她近一些。龙井虾仁想起女孩平日虽然礼貌,但总觉多了几分拘谨疏离。
那不是他希望的。
此刻少主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看到刚刚还团在床角落自闭沉思的猫猫三两下跃上写字台。
你搁下笔伸出双手示意他到自己怀里来,哪知猫猫头一扭“嗷”了一声。
“啧,简直和龙井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不定就是。”少主撑着脑袋感叹。
少主未察觉到猫猫骤缩的瞳孔,继续自言自语道,“这是写给他的报安信,作为新朋友要不要也说点什么?”
少主脑补着回家后居士逗猫的画面,心一软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
“和他说我马上就要回家了,要不要戳穿其实我知道他每天都在万象阵前等我?”
少主眼神不着力望着窗外不知何时落的雪,白莹莹给她脸颊衬上神秘柔光,神色都动人几分。
“罢了,慢慢来,先把你介绍给他吧。”
女孩也这么做了,从包里掏出一盒朱砂印泥。
蹲在一旁静观其变的龙井虾猫扭头看,记起去年自己生日,少主送的印泥包装锦盒似乎与这个异常相似…当时他还考究过为何质量如此上乘的红泥外包装刻着残缺的心形,原来另一半在女孩手中,拼起来,就是完整一颗红心。
…等等。
龙井虾仁意识到什么,他自欺欺人不敢往下想。
然后走神间就被捉住爪子按上一块冰凉,睁眼看、那张信纸上已经多了个红色猫爪印子。
像小梅花。
龙井虾仁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又找不到正当理由。
敢情少主面对他的拘谨都是装的,这般狡猾淘气才是真面目?还有,手法如此熟稔,她究竟欺负过多少猫!
索性冷了脸不理她。
落在少主眼里却是另一番光景:小猫装作不在意般别开脸,又控制不住好奇心偷偷往信纸上瞟、还以为面前人没发现。
不过毕竟猫猫看不懂字,偷看完后又迅速调整姿态装作无事发生,眉头皱起来,明摆着在生气要女孩来哄……
少主要被萌化了。
“好啦好啦不生气。”
少主低头认错,顺带在猫猫头顶揩油揉了揉,“就当是提前和我未来男朋友打个招呼啦。”
猫猫扬起的爪子停在半空——男、男朋友?
再落下来,恰好搭在少主手掌心。
“啪叽。”
未干透的朱砂颜料给女孩盖上一个独一无二的小印章。
窗户没关严,冬风携梅瓣纷扬飘洒,几片旋转缀在小白团子上,分明色彩间竟添几分浪漫。
原来她真是这般想。
龙井虾仁像是所有流浪的感情沉甸甸有了着落,他恍惚着,爪子被女孩紧紧握住了——
“嗷!嗷嗷!!”
某失足小猫又一次落入魔爪。
05
少主再次醒来时枕边的小猫已经消失了。
在检查所有随行物品皆未丢失、是猫猫自己选择离开后,少主跌坐在床沿失魂落魄好一阵,导致她通过万象阵回到家时也无精打采。
只能尊重它的选择罢。
“龙井居士呢?”前来迎接的身影里并没有牵挂的青衫公子身影。
“三日前莫名其妙离开,今天早晨刚回来呢,估计正在调息。”
“啊?啊…”
和小猫出现和消失的时间恰好重合,该不会……
06
据主持人年年有余报道,三日前有流星划过空桑上界导致万象阵灵力波动,可能会出现食魂化形异象,所幸空桑暂未发现有成员受其影响。
又有坊间传闻说逢流星雨、相恋的两人若心有灵犀许下相同愿望,定能受到保佑而得以实现。
后来有目击者称,在年年有余报道时少主和龙井虾仁两人莫名其妙对视了一眼。
又迅速别开。
▼老井的称呼是早旬老师原创的ww感觉好亲切就用上了
▼希望看完这篇文的你能开心一点(๑ `▽´๑)
【忘川风华录】“诶,使君醋了。”(2)
·ooc我的,注意避雷
·嬴政/韩非/曹植
·是存稿
·请勿上升历史。
嬴政ver.
作为忘川第一石头,始皇陛下怎么会记得有人在路上佯装摔倒撞他身上呢。
毕竟那会他在看陶土。
“始皇陛下。”
“嗯。”
在你身边兢兢...
·ooc我的,注意避雷
·嬴政/韩非/曹植
·是存稿
·请勿上升历史。
嬴政ver.
作为忘川第一石头,始皇陛下怎么会记得有人在路上佯装摔倒撞他身上呢。
毕竟那会他在看陶土。
“始皇陛下。”
“嗯。”
在你身边兢兢业业一本正经拉着你到自己处所却在自我沉浸刻着陶人的始皇陛下朝你转了转身,示意听见了。
“始皇陛下,您知道什么是吃醋么。”
嬴政放下手里的刻刀,抬眼看你。
“使君莫不是想说,自己醋了吧。”
你愣了愣,最后开始点头。
“........”
好家伙,这下连手里的小陶人也放下了。
“过来。”他忽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你。
你眨巴眨巴眼看他,只见眼前人忽地倾身,将你整个抄在了自己怀里。
“???陛下???”
无视了你的疑惑和问号,他就这么,
抱着你从自己处所大摇大摆在街上晃了一圈,回了桃源居。
走到桃源居门口,他方才准备将你放下来。
“还醋?”
你仍然懵懂于巨大的震撼里,一时无言。
以为你默认还在醋意中的始皇陛下当即转身准备再去走一圈。
“没没没...我本就,不是当真要醋的。”
你在他臂弯里催动灵力打开桃源居的门,却不想眼前人没有把你放下来。
“嗯,欺君。”
他抱着你的手臂又收紧几分,
“该罚。”
韩非ver.
韩非这人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除了一边喝酒一边看法典一边感叹舞得好这种特异功能外。
直到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你到达他所在的酒馆,将他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随即磕在他面前的时候,韩非方才从那卷法典里绕出来。
喔,开皇律。
“韩先生,看得真慢啊。”
韩非看着你模样,随即笑了出来。
“使君,这是做什么?公务做完了?饮酒看公文,真的看得进去么。”
他看似饮醉酒馆,实际临窗落座,抬眼一瞥即是桃源居。
你看出他心思,也心底暗笑。
“韩先生这般认真,开皇律都看得一丝不苟,我又如何不能饮酒看公文?”
不经意间,有男子忽地从你身侧过,一手带走了你的杯子,在韩非面前,抿上了你方才沾上唇脂的地方。
你瞪大了眼睛,当场被惊到讲不出话来。
再看韩非,其人已敛了笑容,顺扔书的势站起后,随即将你整个人捞进了自己怀中。
“韩....唔。”
他按住了你嘴唇。
“使君,公务谈完了,会否该谈家务呢?”
你眨眨眼,并不知道他具体指什么,直到他一路大步流星直奔桃源居内室。
“....不是,有什么非得到我内室来谈,这里可还不是公....”
“使君...家务,本就该在内室谈。”
眼前人在拽领口。
曹植ver.
子建脾气好。
子建脾气甚好。
好到连街上连有四个女子撞在他身侧,他都一一好脾气地耐心扶起。
....巡街的你笑容当场凝固。
只见第五个扭扭捏捏扶着簪子摇着袖子就要上前,被你半路截胡直接给拉到了街对门。
“不谢。”
你露出微笑,不等对方回答,随即奔向曹植。
“使君。”
他看出你心思,只莫名格外宠溺地笑了笑,刮了刮你鼻头。
“子建,方才...”
“惹得使君不快,是子建的不是。”
曹植笑得温柔,同你并肩走在忘川的街道,也不忘替你当下部分穿过的人群。
“.....那你倒是说我为何不快?”
你侧目看他,只看见他满目温柔,视线皆在你一人身上。
“我若说了,使君定然羞恼,故....”
他垂手,轻轻拉起了你的手,那双手温暖柔软,握住你的力气却叫人心中一派安稳,
“....这样,可让使君心中好受?”
“没有。”你玩心一起。
“那...”曹植面有几分难色,随即开始面色发红,“...使君...且过来一些。”
他将你拉至臂弯中时,耳根都已然通红。
“失礼。”
话音刚落,他的吻落在了你唇间。
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上。
the end.
【网球王子】【手冢国光】猎人
一
手冢国光被缠上了。
他记得这个女孩儿,好像是迹部景吾的妹妹。暑期前那次跟冰帝的交流训练这个女孩儿负责带着他们去寝室,结果把他们都骗下水里去了。训练结束回程的路上,还送给他们一个极其令人印象深刻的礼物。
恶劣,任性,毫无顾忌。在手冢国光的印象里,这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女生。
如果可以,他们之间应该毫无交集。
但是现在,这个女生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端着碗,少女穿着一个略长的白衬衫,看起来有点像他衣柜里的那件,衬衫下面就是光洁白皙的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求你了,手冢学长,给我一口饭吃吧。”
“要饿死了。”
手冢国光的表情冷漠,他推了推自己的银丝边框眼镜。
两个人头一回在美国碰见...
一
手冢国光被缠上了。
他记得这个女孩儿,好像是迹部景吾的妹妹。暑期前那次跟冰帝的交流训练这个女孩儿负责带着他们去寝室,结果把他们都骗下水里去了。训练结束回程的路上,还送给他们一个极其令人印象深刻的礼物。
恶劣,任性,毫无顾忌。在手冢国光的印象里,这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女生。
如果可以,他们之间应该毫无交集。
但是现在,这个女生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端着碗,少女穿着一个略长的白衬衫,看起来有点像他衣柜里的那件,衬衫下面就是光洁白皙的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求你了,手冢学长,给我一口饭吃吧。”
“要饿死了。”
手冢国光的表情冷漠,他推了推自己的银丝边框眼镜。
两个人头一回在美国碰见是在医院。手冢从主治医生的房间里出来,碰上迹部祈安烫伤了腰被人送进医院。两个人在医院打了个照面,原本以为就是他乡萍水相逢,结果两个人各回各家才发现两个人租住的公寓面对面。
好嘛,迹部祈安本来就是因为做饭撞到了锅烫伤了腰,她就是个厨房杀手,说不准下一步她就能把自己炸死在厨房里。在知道手冢国光住在对面之后,迹部祈安立即开始了死缠烂打模式,就为了吃上一口正常人做出来的饭。
两个人在异国他乡,在太平洋的彼岸,诡异的坐在一张饭桌旁边,一起吃晚餐。
事情偏离了他预计的轨道,走向了一个滑稽的方向。
手冢国光是来美国治疗手上的伤的,他的手已经到了拿球拍都很吃力的程度了。美国的医生给他联系了一家实验室,他要定期去检查,如果可以可能需要做手术帮助康复。
日本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只能先住在美国,等手上的伤好些再考虑回去打网球的事儿。
手冢吃饭很沉默,女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电视上在播放日本频道,上面是迹部家族收购了一家汽车公司的新闻。女生盯着电视屏道,米饭填进嘴里,脸侧一鼓一鼓的嚼着,一双狐狸眼无意识的有点出神。
她倒也不是故意的,她自己也没有察觉。手冢国光看着那双垂下去的眼睛,明明潋滟得勾魂,他却看见了大片大片的孤独,令人窒息。
手冢国光放下碗,擦擦嘴角。“说起来,你并不像你哥哥。”
迹部祈安夹了一筷子天妇罗,油炸食物的香气在嘴里迸开。她想起来迹部景吾,她名义上的哥哥,总是自称是华丽的帝王,对胜利有着一往无前的决心和唯我独尊的狂妄,对华丽有着扭曲的执念。
唔,确实不太一样。
迹部祈安收回看着电视的目光,往嘴里扒拉饭。“他是迹部家的继承人,当然不一样。”
“因为你不是继承人,所以连饭都没得吃?”
迹部祈安把最后一口饭扒拉到肚子里,“继承人是一回事,实话告诉你,我是迹部家领养的孩子。迹部家的人都不怎么喜欢我。所以一直把我扔在美国,我基本上回不去的。”
手冢国光皱着眉,“什么?”
女孩儿的狐狸眼里有点凉意,她在笑。
“我是个骗子,你可别随便信我。”
女孩儿把碗筷放下,站起来,笑得天真无邪。
“今天吃得好饱,谢谢你。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
二
迹部祈安每天晚上都会端着碗敲开手冢国光的门。手冢国光也渐渐接受她的每天晚上扎着乱糟糟的马尾,瞪着圆溜溜的瞳仁,端着比她脸还大的碗像可怜巴巴的流浪猫一样定时来求食。
每回都不等他把门彻底打开,她就像个小狐狸一样钻进来了。
钻进来,从他胳膊底下窜过去,跳到饭桌边上。
但是今天,门没有像往常一样被乞食的小狐狸敲响。
手冢国光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时针已经过了七点。她往常都是听到他做饭的声音就早早地跑来坐在饭桌旁等着,最晚不会超过六点半。
他拿起来筷子,他没有理由非要等她一起吃饭。
筷子在半空中顿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在外面没赶回来呢。
万一她急匆匆地赶回来,却发现他已经吃过了,留给她的只有桌子上冷掉的一点残羹剩饭。
她会怎么样?整个眉眼耷拉下来,像是狐狸没骗到鸡,只能挨饿。
算了,手冢国光放下筷子。
惨兮兮的。
手冢国光看着窗外,现在已经距离暑期前那次比赛过去了半年的时间。十二月,窗外开始下雪,零星一点,飘飘忽忽落下来。他的手恢复的不错,幸运的话也许能够赶在明年春天开学季的时候赶回青学。
时针指过了八点。
手冢国光穿了个外套走出去,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门敲响之后等了一会儿才有个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是小狐狸的声音。
在家?
迹部祈安打开门,她穿着睡衣,最顶端的扣子开了一颗,露出来的白皙的锁骨和脖颈。
她看起来不太好,脸上像是生病了的红晕。扶着门框,看起来病怏怏的。
她还笑,“手冢啊。”
手冢国光的手揣在兜里,站在门外,低头看着她,“生病了?”
“昨天出去玩,忘了最近在降温。穿衣服可能有点少。”
迹部祈安打起精神,但是太阳穴像在打小鼓一样突突突突的疼。
“你是不是没见到我去找你吃饭,关心我来了。”她病怏怏的,靠在门边上,笑起来眼里的光还是很潋滟,是一种颓丧的笑意,“应该跟你说一声的。”
手冢国光看着她,声音低沉,“不必特意告诉我,但是你生病了应该去医院。”
“发个烧而已,哪里需要去医院。”迹部祈安把门让开,请手冢进来。这其实是相处这么久以来手冢第一次进到迹部祈安的家里。“而且我今年保险到期了,医院费用保险不给覆盖,我要自己掏钱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整个世界都在晃,她的脑子一阵眩晕,头重脚轻,一头栽到地上。
她已经意识不清了。
手冢把她抱起来。她病了,但是这不妨碍她的狐狸本质。她拽着手冢的外套领子,意识有些模糊,“我本来不想麻烦你的,睡一觉就过去了。你在家好好待着多好,但是你偏偏善心发作,非来看看我。这一看怎么样,出事儿了吧。我要晕了,你不能不照顾了。”
“出国疗伤,偏摊上我,”她说,“你真倒霉。”
手冢低头看她,她已经窝在他的臂弯里沉睡过去了,只有手还松松地抓着他的衣领。
三
来往的人呼出一口气,在冰凉的空气里结成水雾,见面之后友善的点头打招呼。圣诞节,整条街上都是红红绿绿的圣诞树和彩灯。奶油和面包的香气从街边的面包店里飘出来,隔壁街上那座巴洛克风格的大教堂传来圣诞歌的风琴声。
手冢国光的家里人给他打了跨洋电话过来,想让他过年之前回日本,这样一家人可以一起过新年。迹部祈安刚好也在,就在餐桌旁听着。手冢国光打完了电话之后,正对上她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睛,“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手冢国光没回答,“你不回去吗?”
少女戳了戳完里的面,撇撇嘴,“不回去,我回去的话大家都过不好这个年了。”
“安心吃饭,”手冢国光垂下眉眼,“我也不走。”
少女松了口气,表情雀跃起来。
“哎呀,我也不是不想让你走嘛。应该回国看看的,毕竟是过年嘛。” 她夹起一筷子面,掩不住笑,“但是你不想回去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回去,我们一起做个伴嘛。”
手冢国光没有回应她,她看起来很快乐,好像人生里就这么一点烦恼,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
但是手冢国光知道她不是。
她总是很悲伤,但是她从来不说。
新年那天手冢国光和祈安在超市采购了很多晚上要吃的东西,两个人吃完难得丰盛的晚饭后到楼下散步。看见街上的人都三三两两的往街区教堂的方向走。迹部祈安在路边拽住一个带着黑色毛线帽的姑娘问她们去干什么,毛线帽下的姑娘搂着男朋友,笑着告诉他们那里有一个广场,可以倒计时。
黑夜很澄澈,而且越接近十二点天气越冷,连雪花也开始飘下来。迹部祈安的鼻尖被冷空气吹的红通通的。广场上的人渐渐聚集起来,教堂顶上的大钟表指针接近十二点,周围开始喧闹起来。
手冢看着教堂上的大钟,指针渐渐朝着十二走过去。迹部祈安从身边一对情侣那里听来了情报,像小妖献宝一样凑过来,悄咪咪地跟手冢国光讲,“他们说倒计时钟声响起的时候可以许愿,会很灵。”
倒计时开始了,广场上的人一起喊着:“六十,五十九,五十八…”
手冢国光低着头问她,“你有什么愿望。”
“就许个愿望,祝你的手臂永远不好,永远在这里疗伤好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故意看着手冢国光,笑得有点坏,“这样我既可以一直蹭你的晚饭,哥哥还可以少一个竞争对手。”
“四十七,四十六,四十五,四十四……”
“骗你的。”小狐狸笑得眼睛弯弯的,雪花飘下来,落到她的睫毛上。“我每年的愿望都一样,希望大家都可以开心一点。但是好像只有我在开心,所以无所谓了,我许愿从来不灵的。哎,你想许什么愿望?”
什么愿望呢。
求人不如求己,手冢从来没有想过要向什么许愿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他是个严谨并且执行力很强的人,如果想,那就去实现。
网球也好,青学也好,全国大赛也好。
“二十五,二十四,二十三……”
如果许愿可以实现的话,那他不妨也做一次迷信的人。
“十七,十六,十五,十四……”
手冢国光无声地闭上眼睛。
“三,二,一……新年快乐!!”
随着倒计时结束,耳边骤然爆发出欢庆声,教堂顶上的大钟重重地响起来,钟声在空中回荡,
少女回过头来,看起来很兴奋,似乎想要给他报告许下了愿望的好消息。手冢国光没有听,他在少女凑过来的时候轻轻低下头。
他抱了抱她,在这个周围的人都在雀跃拥吻的时刻。
他说,“新年快乐。”
如果神明真的听得见的话,就让他想个办法吧。这个狐狸总是把自己搞得惨兮兮的,连笑起来的时候的笑意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眼底深海一样的漆黑瞳仁好像一直背负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哀伤。
四
手冢国光的医生不许他在手术康复期间再接触网球。虽然恢复得很不错,但是医生严肃警告他,如果在康复期间手上再受伤,他的手就废了。
光芒收敛下去,剩下的只是生活。
迹部祈安在餐桌对面吃晚餐。今天吃乌冬面,热腾腾的面汤汤气升起来,在手冢国光和迹部祈安之间氤氲开。手冢国光是个很内敛的人,哪怕是自己的手臂有可能会废掉这种事聊起来的时候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迹部祈安吸溜一大口面条,满不在意,“别怕,你如果手受伤不能用了,以后我来照顾你。”
手冢国光单手托着碗,抿了口汤,“不必你照顾我,今晚上把碗洗了。”
迹部祈安差点被面呛死,“干嘛这么现实,我就随便说说。”
——小骗子。
手冢国光没理她。
迹部祈安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五官立体,眉眼锋锐,棕黑色的丹凤眼,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一头茶褐色的短发。明明十几岁的年龄,少年老成,成熟稳重,凤眼眼尾上挑着。他总是很沉默,却又总是一往无前,无愧于是整个青学网球部的精神领袖。
“说真的,如果你以后不打网球了,你会怎么样。”
手冢国光推了推眼镜,“什么都有可能。”
“要不然试试去竞选国家首相吧,我感觉你一定可以。”
手冢国光把碗放下,站起来,“如果只想说些废话拖延时间的话就去把碗洗了,洗洁精在左边柜子上,别忘了还有煮面的锅也要洗。”
迹部祈安哀怨脸。
“喂,不是吧,聊聊而已嘛。”
不打球了?没想过。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的话,就去做猎人吧。
在大森林里,专抓小狐狸。
合法给小苏仙长上锁
※我看那道符锁眼馋很久了(?)
※好久不见丢丢小鱼( ˘ ³˘)
我的手腕上套着一道符锁,就做风絮令套的那个,时至今日好像也没有一丝要消失的样子。
据嗣灵讲,八叶天才的符锁基本可以说刀枪不入水火难侵,用来捆我这种废物都算是极大的浪费。我看看这个高级术法,又看看一边正静心打坐的老婆,心情不由得波动起来。
金毛狐狸搁我识海里说怪话:不服气你也可以给你的苏仙长加一道。人手一个,公平公正。
我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苏慈一拳可以打我二百个,因而我在开口前还是做了十足的求饶准备的,毕竟苏仙长上锁主要是为了保护菜鸡,而我给他上锁则全然只是因为不...
※我看那道符锁眼馋很久了(?)
※好久不见丢丢小鱼( ˘ ³˘)
我的手腕上套着一道符锁,就做风絮令套的那个,时至今日好像也没有一丝要消失的样子。
据嗣灵讲,八叶天才的符锁基本可以说刀枪不入水火难侵,用来捆我这种废物都算是极大的浪费。我看看这个高级术法,又看看一边正静心打坐的老婆,心情不由得波动起来。
金毛狐狸搁我识海里说怪话:不服气你也可以给你的苏仙长加一道。人手一个,公平公正。
我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苏慈一拳可以打我二百个,因而我在开口前还是做了十足的求饶准备的,毕竟苏仙长上锁主要是为了保护菜鸡,而我给他上锁则全然只是因为不可言说的私心。我支支吾吾、连手带脚地比划又暗示了好一会儿,苏慈好似才明白了我的意思。
“吾都懂。”他正色回复,随即相当自觉地从书房中找出了毛笔与黄符。小苏仙长是大雍第一行动派,等我反应过来时自己竟然已经端坐在桌前了。
“吾等你。”
苏慈朝我微笑起来,柔和的笑意好似春溪融冰,我心都软了,哪里顾得上假装娇羞。说干就干!我开始画符了。
我给苏慈上符锁简直算一场公开处刑。
我画符的技术出名的烂,又及苏仙长珠玉在前,现下这张黄符只能说是集丢人之大成。我都能看出符咒的效力必然很烂,但是苏慈却不以为意,他只是注视着我将其贴在他的腕上。细细的灵气链束从他的袖中延伸到我的掌心,最后消失在空气里。
我还是很不好意思,挠挠头最后还是把话说了出口:“要不、要不还是撤了吧,真的画得太差了。”
但苏慈却阻止了我施咒解除,他摩挲着自己被施以无形禁锢的那只手腕,最后竟然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满意的笑容。小天才弯起唇角,似乎一点儿都不介意我的废柴水平。
“这样很好”,苏慈讲,“吾不会让它断开。”
我的目光从小苏仙长白皙的手腕逡巡到面上,正巧与他目光相触。苏慈此刻正色,再一次向我保证这枚符咒不会被任何人破坏。
我的符锁已经菜到需要被锁的人来保证不会断了。太草了。我和嗣灵讲,你看,谁能说一句苏仙长不是大雍好妈咪,他也太惯着我了。
嗣灵也很赞同,他说:狗情侣滚蛋。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怪,虽然小苏仙长平常就常答应我的无理要求,但对自己被上锁这件事情毫无抵触就真的仍旧很微妙。我去扯扯苏仙长袖子,让他不必勉强,我开玩笑的,不开心现在撤了也可以。
可是苏慈看上去却好像没有玩笑的模样,他的视线在我与符锁间逡巡,好一会才开口:“不是你想锁住吾吗?又……不想了吗?”
他反倒委屈起来。苏慈垂下眼睫,极熟练地以一种可怜的姿态讨我心软,懂得都懂,小苏师兄老熟练工了。我会屈服吗?我会抵挡不住这区区美人计吗?
……他妈的,我好会。
我顾不上去寻思那一点不对劲了,现下能想到的只有怎么让美女不要再把眉头皱起来。我握住苏慈的手指,以十二分的真诚去保证自己方才的认真程度。我可太想把小苏仙长锁起来了,我占有欲老强了,信我师兄,师兄啵啵。
我满嘴跑火车的功力很强,发誓手到拈来,一秒钟就能讲出一个山无棱天地合的大约定。苏慈反握住我的手,将它整个地裹在了掌心里。美人仙长与我额头相贴,他说:“吾相信你。”
“吾……也一样。”
他的呼吸落到我的鼻尖,湿润的、温热的局促的氧意让人忍不住有些想后退,但是符锁却紧紧地将二人间的距离拉到了最短。察觉到泛着些微凉意的灵气裹住了我的手腕,我没有办法低头去看,苏慈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他回答不出问题喜欢亲人这一点我知道。
但是他现在和我打啵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我想不出来,下一秒就陷入到柔软又不可分离的下一个吻里。
少君喜当爹事件(一) 【烁芊】
文/ by 皮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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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载,喜欢请看看我的小红心小蓝手给我点动力吧!!(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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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在各方势力共同努力下,花垣与玄虎二城合二为一。男女平等,日新月异,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盛景。
01
陈芊芊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倒不是生活上的。
平心而论,自二城合并以来,天下太平,双方父母又都身体康健,家庭和睦。虽说前阵子她刚和...
文/ by 皮仔
*🎉恭喜少君,牢房煮饭成功中奖
*是连载,喜欢请看看我的小红心小蓝手给我点动力吧!!(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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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在各方势力共同努力下,花垣与玄虎二城合二为一。男女平等,日新月异,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盛景。
01
陈芊芊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倒不是生活上的。
平心而论,自二城合并以来,天下太平,双方父母又都身体康健,家庭和睦。虽说前阵子她刚和韩烁行了婚礼,礼数繁杂了些,可从头至尾都是韩烁忙前忙后筹办,她每天只需要在家吃香喝辣,顺便在他选的方案上按一按“我知道了”的章子拿主意即可……哦对了,章子也是她家少君亲自刻的。
扪心自问,她的小日子滋润的很。某人自完婚后对她的纵容是愈来愈甚,连政务都不让她操心。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肥宅日子过得久了,体质下降,她最近时常觉得疲乏困倦,好似被瞌睡虫缠身,怎么睡都睡不醒……
“哈欠……”她伸了个懒腰舒泛筋骨,“果然生命在于运动……”
“少城主,您这可都打第十个哈欠了……都给我看困了…哈欠”梓锐在一旁报数,顺便还身体力行验证了打哈欠确实会传染。
“害,这不是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嘛!!”她摆摆手,“老了老了,以往通宵蹦迪都不带喘的,现在结个婚就给我累得腰酸背痛,后劲还挺大。”
“蹦迪?”
梓锐耍嘴皮归耍嘴皮,照顾人到底可靠,听到她说腰酸背痛就给她捏肩。
“呃……怎么跟你解释呢,就有点像你们这儿的教坊司,但是一般都是熟人和熟人一桌,总之就是放松娱乐活动,懂吧?”
“懂懂懂,我懂!!”
鬼知道你又懂什么了,陈芊芊暗自腹诽,看他这一脸贼眉鼠眼的样,不知道这人的脑回路又绕哪去了。
总坐着也不是个事……
大姐的腿已经好了很多,而且她过阵子也要和苏沐着手办喜事,前阵子还叫人传信过来,说要和芊芊问问细节。
“梓锐,备马。天色还早,我们去日晟府串门。”
“得嘞!”
陈芊芊正要起身,还没等站稳就觉得眼前发花,还好梓锐眼疾手快搀住了她。
“少城主,您又眼花了?要不过会让大郡主给您瞧瞧?”
确实有些奇怪。
人若久坐不动突然起身,确实会因为脑部供血不足眩晕,可她近来吃得好睡得香,却三番两次犯困发晕。若是真没事,看看也放心……想到这,她便没再推拒。
“也好。”
“啊对了梓锐,别忘了让小厨房备两份新口味栗子糕,我想带一份给沅沅尝尝。”
“两份??您又饿了??”
“我……”与此同时,陈芊芊肚子传出一声悠长的“咕——”,她一时觉得有些失了颜面。
“什么…怎么就叫‘又’了?吃你家大米啦?!!”她抬起拳头佯装要揍他,后者立刻识相赔笑。
“没有没有,那哪能呢!现在全城人民都吃你家大米!!”
是了,从她到了花垣起,身边就有这么个碎嘴子。嘴碎归嘴碎,但照顾她逗她开心尽心尽力,于是再怎么样也没办法真生起气来。
陈芊芊有时候在想,闲着也是闲着,要是能把白芨和梓锐组个相声组合,这俩自带笑点,绝对能狠狠赚上一笔!!
某勤勤恳恳上班族梓锐打死也想不到,此刻自家主子满面笑意接过栗子糕,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脑海里的相声发财大计……
梓锐结结实实在马车前打了个大喷嚏。
02
日晟府并不远,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陈芊芊提着食盒,开始有些后悔在车上因为饿吃了两块栗子糕。导致后半程她总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呕……”下车后,她没忍住捂着嘴干呕了一下。
“少城主?您……没事吧?”梓锐迎上来,顺便接过她手中食盒。
没事??我看起来像是没事的样子吗??可她现在没这个力气斗嘴。
她脸色不太好,走了半天还觉得没缓过来脚步发虚。无意间听到梓锐找车夫说“是不是车马不稳才让少城主晕车”的嘀咕,她才想起来,她一向没有晕车的毛病……
可惜他们赶的不巧,大郡主正由苏沐陪着做复健。
“少城主先喝口茶,我这就去通传我家郡主。”自从苏沐和沅沅定了亲,平时都由苏沐亲自陪着,梓年也升了管家,平日里打理日晟府琐事。
“不用不用,反正我不赶时间,等一会儿不打紧,”说着,她把食盒递给梓年,“这是新口味的栗子糕,带给大姐尝尝,看看她喜不喜欢。”
“小的替我家郡主谢过少城主。”
梓年拿着食盒退下,陈芊芊呡了两口热茶,顺便闭目养神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可这样的按摩功效甚微,不但没有缓解,她反而觉得更晕乎了……
半晌,她听见门口传来车轮压过木质地板的声音,好像还有交谈的话语声。
“芊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来通传一声?”
“下次记得通传,别让她等急了……”
是沅沅的声音。
“芊芊。”陈沅沅将声音提高了几分,唤着她名字里有藏不住的欢喜。
“大姐!!我在这呢!!”
种种变故之后,便只有大姐是真心疼爱她的姐姐,有什么好吃的都总惦记给她留一份。大姐腿脚不便,往常听到这样的呼唤,陈芊芊总是主动迎上去。
她起身还没走两步,熟悉的眩晕感席卷上来,比以往的每一次更甚……
“沅沅……”
接下来,她所有的感官消散,耳边嗡嗡作响,两眼一黑,就瘫软了下去。
“少城主!!”
“芊芊!!”
好像有很多人焦急的喊她。她想努力睁开眼告诉他们她没事,可眼皮子不听使唤,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最终还是昏昏然倒在了梓锐怀里。
03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
“梓锐……”
她睡得迷糊。这些天政务繁忙,每次她醒的时候韩烁早就起了,毕竟要是人人都像她这样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城里早就一团乱麻了。她以为这是早上,才下意识喊了梓锐的名字。
“哎,在这儿呢,”梓锐听到她的声音就麻溜地小跑过去。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陈芊芊半眯着睁开眼,岂料就是这么一眼,彻底吓跑了她的瞌睡。
???这是全书的人都来了吧?!!是这样吧?!!
大姐,苏沐,梓锐,梓年,母亲,公婆都来齐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众小厮在后面站的整整齐齐。小朋友有没有问号她不清楚,她陈芊芊现在确实有很多问号……
编剧脑飞速运转,把她所有写过的没写过的,看过的脑补的全部搜罗了一遍,才想起来,这种阵仗好像只有主角被诊断出绝症才会出现……可怪就怪在眼前所有人面上都挂着笑,“喜气洋洋”四个大字就差打在公屏上了。
“这……??”
“芊芊,”大姐笑着拉过她的手,“姐姐问你几个问题,要如实回答。”
“好,你问。”
“你上一次月事……是什么时候?”顾及到这里还有男士,陈沅沅压低了声调。
“我……记不得了,好像过了挺久了。”
“那近日有没有觉得困倦疲乏,觉怎么也睡不够?”
“有,站起来总是眼花。”
陈沅沅眼里的欣喜又加深了几分,“那会不会觉得反胃恶心?”
“好像没有……”她颇认真地开始回忆,“就是今天有点晕车,但是不严重。”
“不过大姐,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些啊?”这段台词她虽然没描写过,但这个桥段总感觉在电视剧里看见过。
“你刚才晕倒了,可把大家吓坏了。”
“啊??”陈芊芊心说,我晕倒了你怎么还是笑着问话的?没等她想明白,面前人就替她解了惑。
“你有喜了。”
???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否过分精彩,大脑一片空白。
“谁…谁……你再说一遍?”
“你,有喜了。”
周围人全当她是一时欣喜,才没反应过来。只留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发愣。
挺突然的,是真的挺突然的。倒不是因为不喜欢孩子,只是她以为自己昏睡了一觉,醒来却被告知肚子里多了个孩子,连个做心理建设的时间都没给她……
“这是惊喜还是惊吓啊……”她小声嘀咕着,可手覆上小腹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勾起了嘴角。
目前小腹还像原先那样平平坦坦的,什么也瞧不出来;可现在又与从前大有不同了,因为那里住了一个小生命。
以前她总会想,自己未来万一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她了解自己,贪玩,也不够稳重。也许这话说起来老套,可她心中的忐忑确是来源于——“我自己还没长大,结果又有了自己的孩子?”
事实上,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会在发生前向你打招呼。
如果成为母亲,是她当下面对的挑战,她想,她愿意和他一起面对。因为这是她和韩烁的孩子,和他们血脉相连……
她这么想着想着,便觉得安心了很多,不一会儿就又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04
韩少君今日在操持新法令的修订事宜,为了体察民情,特去偏远地区寻访。中午的时候收到城内的消息,急匆匆策马往回赶,饶是一路上半口水没喝,换了两次快马,到日晟府时天也已经黑了。
“少君,您慢点,”白芨接过韩烁的披风,担心他因疲倦忽视脚下的阶梯……毕竟这一路真是一点没休息。
只可惜他这话一点没起作用,某位被告知喜当爹的少君,下了马就快步往府里走,没有一点要歇的意思……
“砰砰砰”
他心跳地很快,嘴角的笑一路没有放下来过。心里有千百种从不曾尝过的滋味,紧张,激动,兴奋……但更多的是无措。
传闻中杀伐果断有勇有谋的韩少君,总会在见到陈芊芊时乱了方寸。
她会有一万种听起来惊世骇俗的想法,时不时蹦出他听不懂的词句;她从前让他无数次吃了醋,让他寒心,他分明知道她满身是刺,可他总是想拥抱她,被刺疼了也觉得心中欢喜。
她总能够让他心软,比如知道那是她的把戏也不肯戳穿,比如很多个她醉酒说“我喜欢你”的瞬间,比如此刻。
“唔……少君?”她大概是回笼觉刚醒,揉眼睛的样子像是一只小猫,撩拨得他唇边笑意更温柔。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像哄小孩子一样同她讲话,全然不知此时的声音有多么轻。
“抱歉,我路上耽搁了许久才来,”他用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怕你饿了,我让他们在月璃府备了吃食。”
“哦……”她砸吧砸吧嘴,闭着眼睛朝他张开了手臂,“走吧,我们回家。”
“好。”
他将她打横抱起,只是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小心翼翼。其实大姐也说了,天色晚了,她府上也有房间,大可让芊芊睡好了明儿一早再回去。可他想想还是觉得不够妥帖。
韩烁本来在她的事情上,就格外仔细,往往她走一步,他就替她考虑好了后面许多步,现在更是如此。担心她有孕,入夏了有蚊虫扰她清梦,担心她睡惯了家中床榻,在此处睡得不踏实,便谢绝了陈沅沅的好意。
他特地嘱咐白芨驾车,换了马匹,让他们一路慢些回去以防颠簸。然后取来披风罩在她身上。
“乖……回家再踏踏实实睡。”
怀里的人好像听见了,迷迷糊糊应了一声。韩烁仔细把披风整理好,小心将手覆在她的小腹处,明明什么都摸不到,却有种特别的感觉……
因为她,他从此又会多一重身份——
他会是他们孩子的父亲。
她并不知道,那晚的马车里,传闻中冷峻沉稳的韩少君,望她的眸中浸透温柔,连笑都泛着不自知的傻气。
「暗示分离」李泽言x你
☾分手三个月的故事-He
“两个人的感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迁就。”
“你该学会像爱我一样,爱你自己。”
/
那本日记本里,除了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去的合照,还有被他补全的,我俩心照不宣的秘密。
[图片]
“可喜欢就是喜欢。”
01
“大多数人都着急,着急在一起,着急宣告关系。”...
☾分手三个月的故事-He
“两个人的感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迁就。”
“你该学会像爱我一样,爱你自己。”
/
那本日记本里,除了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去的合照,还有被他补全的,我俩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喜欢就是喜欢。”
01
“大多数人都着急,着急在一起,着急宣告关系。”
“然后当生活当相处一出现矛盾和争吵,就又着急着分手。”
悦悦刚看了上个月的销售额,兴奋劲没过,手里拿着策划的专刊把里面的句子在办公室里朗诵了一遍又一遍。
专刊是之前合作的节目周边,分给我们负责的恰好是其中关于感情的部分。
感情向来难写,写得好的得写出共鸣,轻了毫无意义,重了吧,怕最后感动的也只有自己。
办公室一群人,讨论了半天,甲方要求一大堆,焦头烂额半晌也没搞出个所以然来,ddl将至,倒是废稿塞满了垃圾桶,溢出来的都是焦虑和压抑。
“我们能有今天的成功——”悦悦装模作样,把杂志卷成了奖杯的模样,朝天一挥,“都是因为我们的老板!”
“多亏了她灵光一闪提出的主题!鼓掌!”
顾梦她们起哄地拍起了手,只有我这个“主角”,嘴角翘了翘权当做回应。
倒也不是什么灵光一闪,无非是才亲身经历过,想写不出也难。
都说情场失意商场得意,到我这里就是两边讨不到好。
在公司里积压了几天的郁气和不耐烦,都在回家的各种鸡毛蒜皮里面爆发。
原本和他没什么关系,大致原因都在我,自己发脾气生闷气,逮着点小事神经质的争吵。
李泽言也是人,虽然说他处处纵容我包容我,但他也有他自己的情绪。
现在回过头来想,他好像从未在我面前发过脾气,或者说,他从未在我跟前如此直接的袒露他的情绪。
但那天晚上我气昏了头,赌气的跟他说不想谈了那就分手的时候,我分明从他眼睛里读出了他也在生气。
于是说不清楚是怕还是怎么的,我单方面的同他开始了冷战。
沉默焦灼在胸口,郁气无从抒发,堆积起来就成了一切的导火线。。
那天是我跟他同居后第一次分房睡,偌大的床翻来覆去没了熟悉的气息压根睡不着。
之前没发现夜晚这么难熬这么漫长,到最后只能掏出手机在网上找素材找灵感来消磨时间。
后来我看见了那句被引用进专刊的话。同悦悦她们给出了“快餐爱情”的建议。
殊不知,要把快餐爱情这几个字套在我和李泽言头上,熟悉我们的人都得帮忙喊冤。
02
书房抽屉的最底端,在那一大筐我和李泽言的合照下面,被我埋了本幼稚至极的日记本。
是的,两三年前的我,居然还有每天写日记的习惯,虽然嘴上说着李泽言想看就看,但那种流水账一般的东西,我自己都提不起兴趣翻看第二遍。
而后来又因为太忙,觉得这样孩子气的习惯可以先舍弃了,于是那本日记就顺理成章的被我遗忘在了记忆的角落里。
所以到了最后也不知道,它的读者究竟有几个。
记忆这个东西,一向不受自己控制,越是想要遗忘,它就越会在深夜一点一点的从梦境前的缝隙里钻出来,铺天盖地的把人淹个彻底。
【2017.11.20】
遇见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那本刚买来的日记本,第一页就被我写上了这句话——毕竟我和李泽言的相遇,就是在大马路上悄悄开出的一朵花。
走神恍惚,在同飞驰而来的轿车撞上的前一秒,整个世界归于寂静,我没同预料中一样迎接冰冷的撞击,反而是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一个陌生的男人,皱着眉头语气严肃的提醒,可动作分明却是温柔的。
没人会记不住这样的画面,也没人会不心动。
【2017.12.3】
初恋对象(划掉)
心动(划掉)
救命恩人(划掉)
投资人?(划掉)
李泽言
整整齐齐五排文字,整整齐齐四个斜杠,昭示着那天从公司回家后的心路历程堪称崎岖。
家里的公司濒临倒闭,安娜姐给我递来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但没想到我迫不及待抓上去的时候,先一步看见的,是在临睡前反复出现在我的小剧场里的那张脸。
救命恩人和沙漠绿洲划上了等号,只可惜再次相遇实在是不尽如人意。
两个在马路上对等的行人关系,因为涉及投资的缘故,地位骤然发生了改变。
他是决定我们公司命运的甲方,而我则是递上了字斟句酌策划案的忐忑乙方。
站的高度不同,视线自然也落不到一处。
所以特助嚷了几声的“叉出去”和李泽言没怎么留情的评价,就这么打醒了当初自视甚高的我,同时也点燃了我胸中磅礴的胜负欲。
【2017.12.5】
我说到做到!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摩拳擦掌通宵改了几天策划,打定主意要让李泽言刮目相看。
其实当初还没意识到这种突如其来的胜负欲究竟名为什么,但等到自己醒悟的时候,当初马路上那朵悄悄绽开的花朵,已经蔓延出了整片的花海。
策划案最后还是交了出去,文件从我手掌上移到他桌面的时候,我难得的紧张了几秒,明明踏进办公室的时间,还是自信满满的。
余光偷偷的观察着李泽言细微的表情,试图从中发现点线索,结果没两分钟就沉迷进了他全然对我胃口的外貌里。
色中饿鬼胆子总是大的。
见他也没发觉,我的目光越发放肆,趁他低头翻看着我的策划案,视线仔仔细细的从的下颚线扫向嘴角,从鼻梁滑到....挑起的眉头。
“某人好像对自己的策划案很有信心?”视线相触,我冷不丁的有些心虚。
“那李总的建议?”我清了清嗓子,努力正色,“初稿的内容大概就是这样,后续的发展可以按照李总的意见来跟进。”
我给自己的策划案打着补丁。
“可行性不高。”他抬眼望向我,心里咯噔一声。
“我——”
“但想法不错。”我俩同时开口,解释的话语都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压了回去。
“可行性是要基于你们公司现状来规划的。”他拿着笔在文件上圈了两下,把预期获得的投资数额打了个斜杠,又添上了位数更多的数字。
“这样,可行性就及格了。”他把策划递回给了我,“别发呆。”
“不是说要让我刮目相看?”
【2018.1.8】
好家伙你还有两副面孔呢.JPG
李泽言其实意外的好说话,特别是在发现souvenir的老板和主厨都是他以后,蹭吃蹭喝变成了每次汇报后例行讨要奖励的环节。
虽然某个男人面上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但却会在私底下打电话来问我怎么和员工相处。
有点可爱。
胸口开出的花都快挤满了。
【2018.2.19】
猫薄荷成精了。
那天是公司刚完成一单大合作的周末,一群人加班加点的忙了几个星期,这会儿好不容易甲方点了头,大家迫不及待的松懈了下来。
我同李泽言的关系走的越来越近,最起初无非是胸口的胜负欲占了大头,想让他对我刮目相看,而真当慢慢接触以后,人格魅力瞬间反扑,当初的心动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越发清晰。
于是小心思作祟,顺理成章的邀他陪我去了那段时间爆火的猫咖。
分明构想中,是一山不容二“猫”,我怀里撸一个,身旁坐一个。
却没想到一踏进咖啡厅,刚刚还矜贵的蹲在猫爬架上的猫咪挨个排队的挤进了我身侧那只“大猫猫”怀里。
“.......”
李泽言看我无声吐泡泡,有些好笑,双手拎了只懒洋洋趴他怀里舔毛的到我腿上。
午后的阳光,充斥着温暖的意味,落在身上绒绒的,我身旁挤满了李泽言挨个放过来的“毛球”,四周是其余客人投来艳羡的眼神。
“李泽言...”我撸猫撸的神志不清,小声开口,“你是不是....偷偷揣了猫薄荷?”
我假意抬手,朝他身上扒拉,却刚好同他的手掌撞在了一起。
温热的触感,比之猫咪带来的触动更甚,心里有鬼,我迅速缩回了手。
但李泽言的手却没跟着收回,反而是落在了我的脸侧。
“掉毛。”他开口解释道。
“噢....嗯嗯。”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偏过头在他的手掌上轻轻蹭一蹭,就跟腿上的胖橘一样。
一定是被它们同化了,才抗拒不了我面前这个猫薄荷成精的男人。
那就偷偷蹭一下好了。
他不会发现的。
03
【2018.4.12】
原来真的有一个人,光是看着就有源源不断的安全感。
李泽言总是出现在我需要的每一刻。
“听说你订的酒店没房间了?我让魏谦定了家新的。”
“外面在下雨,下了飞机给我电话。”
“一次的失误不算什么,重点是你是否能找到原因。”
“是个人都会跌倒,你要聪明,找个摔得不那么痛的地方。”
“现成的老师就摆在你面前。”
“哦?我的认可?我以为某人在看到投资书的时候就明白了。”
“这次的策划案最后审核是我,时间还够,我不希望最后是一个熊猫来给我汇报。”
“礼物不会从天而降,下楼来拿。”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他比我想象中的,更了解我,也更喜欢我。
【2018.5.17】
月光下的影子为什么不能靠的再近一些?
那我往旁边迈一步不就好了!
公司那次的合作,我跟李泽言一同出差,虽然被他调侃这次带着我一起出发,终于不用纠结给我买什么纪念品了,就是要带个小尾巴,但他上扬的尾音,藏不住一点事。
分明也是高兴的。
李泽言效率很高,提前制定好方案联系负责人,三下五除二的几场会议就确定了合作,比起预留的时间,快了整整两天。
机票是同来时一起订的,刚结束了一个大合约,便也没急着回去,他有模有样的充当了一个导游,带着我四处转悠。
而我也很捧场,这也新奇那也新奇,看见个小摊子就琢磨着买上点,于是到了最后,“导游”的手上也被我挂满了纪念品。
异国的月亮,和自己从小看惯的是同一个。但或许因为在这片土壤上,自己唯一相熟的人,只有身侧和我并排走的那个男人,于是这夜色和划过水面的风,便也自然而然的带上了独特的意味。
月光下,时而被树荫遮挡的两个影子,忽隐忽现,却在我的小动作下,越靠越近。
胸腔中鼓噪的欢欣,比枝头跳跃的鸟儿蹦跶的还要厉害。
我喜欢他,好像从来不是一个秘密。
【2018.5 17】
他先迈出了那一步。
那天我破天荒的记了两条,分明每一页都只有一两句话,却偏偏值得我用这么大的篇幅来强调。
因为那天,在异国他乡,两颗独自前行了数十年的身影,在其中一方的举动下,终于靠在了一起。
两颗按着既定轨道旋转的星球,碰面了。
我以为主动的那个人会是我。
但温柔低沉的询问随着风钻进耳蜗,先一步握住了我的手的人,是他。
【2018.9.3】
李泽言是封印发射机吧???
【2018.11.16】
试图进厨房帮(捣)忙(乱)的101天,失败。
【2019.5.7】
代餐大师,这明明是你想我的借口!
【2019.7.18】
我们还会有下一次争吵吗?
【2019.12.17】
.....
【2020.3.14】
......
后面便也没再接着往下写了,毕竟这些都是我和他发生过的故事,不算惊心动魄,但每一天都是真实的。
不需要记在纸面上,也能清楚的回忆起一点一滴,或许喜悦,或许难过,或许也向如今一样有过大大小小的争吵。
但摸着良心而言,从相遇,到心动,再到后来的相处,快餐爱情实在落不到我俩头上。
04
争吵冷战后的几天,我们各做各的事,恰好安娜姐又从那一大堆的策划里评估出了新的合作,我刚好能借此机会冷静冷静。
办公室里一群人,午休的时候摸鱼方式五花八门,这段时间居然还迷上了深夜电台。
温柔的主播轻柔的讲着感情中的大忌,代入感太强,注意力忍不住往那边跑。有的人上一秒注意力还在电脑上,下一秒就开始对号入座。
“忌自我主义,忌过度迁就,忌一个人的退让。”
我每听一条,心里就咯噔一声。
日记里有限的内容,全是李泽言对我的好。
那我又是怎么对李泽言的?
人在夜晚总是容易胡思乱想,揪着一个牛角尖可劲往里钻。
然后便发现,这两个爱情的初学者,在同一个牛角尖里狭路相逢。
其实早该意识到了,记忆总是经过美化的,别人的记忆或许是过度美化对方,但于我而言,则是美化了自己。
不可否认,我和他的相处很快乐,但这仅仅是我的想法,我很少有问过他怎么想,他觉得这样怎么那样又怎么。
他也不是乐于表达的性子,只是由着我,“我觉得”“我想要”“陪我”
他永远由着我,无论是偶尔耍性子的无理取闹,还是我一腔热情的拉着他往前走。
我从来没问过他喜不喜欢,或许他想要的压根不是这样的生活。
纵然会委屈了他自己。
他也依然会由着我。
可两个人的感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迁就。
这就是我的牛角尖,在这个深夜我钻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05
【2019.2.14】
李泽言提前准备好的惊喜,因为我的任性打了水漂。
这不是我日记本上的内容,却在我闭上眼之后反复在脑海中出现。
李泽言偷偷准备的惊喜,其实我刚回家就发现了,毕竟他很少做这样的事,小饼干的气味和衣帽间柜子下面的气球尾巴,根本藏不住。
但偏偏那几天,我在和他赌气。
所以那天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等他起身去给我拿准备好的惊喜的时候,才装作有电话打来的样子,站在窗边装模作样。
虽然嘴上说着,有这样的男朋友,我吵架都扇自己,但真到了气头上,永远是什么话伤人,就挑什么话来说。
戳心窝子好手。
亲近的人向来明白怎样会让对方失望,即使现在的我抠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事实却是,在气头上的我的确这么做了。
软刀子割肉,疼的五脏六腑都在蜷缩。
李泽言的小饼干还没打包端出厨房,我就找借口离开了家。
“加班,安娜姐找我,晚上不回来。”
没半点遮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假话,更何况我的“顶头上司”就是他,公司里的动向或许他比我更明白。
但李泽言没质疑,只是动作顿了顿,才点了点头。
“嗯,注意安全。”
他没提他准备好的惊喜,烤箱里香气扑鼻,souvenir都没上新的小饼干,也没提衣柜里自己蹲在地上打了好半天的,仅仅是为了满足我对仪式感向往的气球。
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他在感情中总是委屈自己,迁就我。
或许事后我愧疚了,我害怕了,我反应过来想要补偿他了,但这件事就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过,有个疤在那里烙着,消也消不掉。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提醒我外面冷,出门加件衣服。
压根没有什么加班,安娜姐好好的在家里过节,胡乱找了理由的后果就是自己在街角的公园坐了一晚上。
而李泽言也在家里坐了一晚上。
我们在同一个夜里想着对方。
永远单方面的迁就,最后的结局只会是两败俱伤。
06
梦境是生活经历和主观臆测叠加下的产物,我不是第一次在梦里梦见李泽言,也不是第一次拉着他说了心疼。
一段又一段在一起后的故事接连在梦境里出现,白茫茫的空间里挤满了记忆碎片。
自己的意识清楚的悬在每一段过往里,在忽略表面的甜蜜后,李泽言的一举一动看的更加分明。
推掉的会议、争吵中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茫然。
太多太多了。
小心翼翼这种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记忆里他最初的样子,分明是运筹帷幄,实力中带着野心的。
自信又肆意。
早上睁眼的时候,侧脸贴着的枕头湿漉漉的一片。
心脏揪成一团,在镜子面前补了几层妆才敢迈出卧室。
即使我们还在冷战,但他照例准备好了我的那份早餐,温柔是刻进骨子里的。
但他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李泽言。”几天里我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嗯。”他抬眸望向我,眼睛里有着化不开的情绪。
“要不我们...”我顿了顿,在心里下了好久的决心,针尖大的勇气鼓了又散,嗓子里有遮不住的颤抖。
“要不我们就这么算了吧。”一句话十个字,我说出口却像是有半个世纪那么长。
—— “尾声是含蓄的待续。”
—— “本应该利落收笔。”
—— “用委婉代替恨的结局。”
重新回到最开始的状态,我不再患得患失,他也不再委屈自己。
感情不是这样的,靠一方的退让来达到表面的甜蜜,或许这甜蜜是我想要的,但这样的李泽言,却不是。
不是不爱了,只是觉得现状无法解决,埋下问题的种子总有一天会长的遮天蔽日。
折回来细想,第一次朝他脱口而出的分手,无非是在冷战和脑子断线加持下的冲动,而这一次,却是我俩都能看出来的深思熟虑。
“想清楚了?”他把两杯牛奶热好,一杯推到我跟前,一杯自己拿着抿了一口。
“嗯。”我点了点头,手背碰在一起,又被飞速的撤开。
乳白色的液体随着动作晃出涟漪,昭示着两个人平淡话语下如出一辙的不平静。
“好。”他没多做回应,只是垂下眼最后说了一句,“今天有点晚了,送你去公司。”
我俩都知道下一句是什么——最后一次送你。
“晚上回来我收拾东西。”
“嗯。”
直到车停在了公司门口,我俩都没再多言。
“那我走了。”第一次这么疏离客套的告别,像是要打包着行李彻底从他的眼底离开。
“嗯。”
“李泽言。”我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是要把他刻进眼睛里。
“你应该向爱我一样,爱你自己。”
07
后来我搬出了那个承载着记忆的家,每个装修都是我俩一个角落一个角落设计出来的家,作息照旧,只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习惯李泽言在我身侧的每一分每一秒,就算用工作麻痹自己,在偶尔忙里偷闲的间隙,那些承载着喜悦的回忆都会伺机反扑。
这段时间公司在做之前杂志的收尾工作,第一版销量颇高,合作商便也顺理成章的把第二版的任务拜托给了我们。
但无论悦悦顾梦她们怎么暗示我,再来灵光一闪一次,我整个人都还是丧的不行。
怕我一出口的,全是“分手快乐”。
之后魏谦来了两次,来找薇薇。
每次他俩的约会过后,办公室里都会窸窸窣窣的吵闹一段时间。
悦悦几次给我递文件的时候都欲言又止,一双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游移,在我望向她的时候又迅速转开视线。
刻意的十分明显。
我叹了口气, 朝她招了招手。
“老板——”悦悦把刚点的奶茶推到我面前。
我扫了眼标签,全糖。
“......这么想我胖?”我调侃她,伸手接过插上吸管抿了一口。
甜的有些腻。
“喝点甜的...心情好。”她支支吾吾的,意有所指。
“这么明显啊。”我朝后靠在椅背上,有些无奈,“我还以为你们看不出来。”
“....这几天都不笑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小声嘟囔。
“好啦,让我缓两天。”我举着奶茶同她碰了碰,“保证下个星期我又是你们那个无坚不摧的老板了。”
一天两天,一周,一个月。
“别停在过去,往前走。”
说的头头是道的是我自己,但最后没走出来的,也是我自己。
“顾梦!”悦悦跟顾梦打了个暗号,滑着办公椅挤在角落里说悄悄话。
“你知道刚刚薇薇跟我说什么吗?”
“她说,魏谦送下午茶的时候来办公室看了一眼,老板越来越像李总了。”
“都是——”
安娜姐从旁边路过,两人立马噤声,可没想到她只是补充了一句。
“都是以为当工作占据了生活的大部分,就能忘记自己失去的东西。”
“其实从来都没忘掉。”
公司不忙,中午休息大家不睡觉的时候,例行会放点BGM放松心情。
没特定的曲目,也没特定的负责人,就大家谁想听歌了,连上蓝牙自己放就行。
办公司里有个小姐妹,刚连上手机放了个开头,就被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打断。
她:“?”
我:“?”
“这首歌太火了,最近天天刷到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赶紧换一个换一个”
悦悦找了个借口,我半信半疑,毕竟她们打断的太刻意,实在不像是这么朴素的理由能解释的。
于是我凭着记忆,按着第一句歌词搜了歌名,在已经变成rap的BGM下带上了耳机。
我倒要看看她们在折腾些什么。
光是前奏就听的人很难过。
“你走之后整个世界,像是期待黎明的黑夜。”
“我被自己封锁,在第五个不存在的季节。”
“剪下了翅膀的蝴蝶,只能选择和玫瑰告别。”
“我没想过后果,以为你就是我爱的一切。”
“出现在,小说电影的桥段,镜头下拥抱 分开的画面。”
“回忆情节,重合明显,模糊了从前。”
“我的爱滴滴点点,圆圆圈圈像断了线。”
“你曾经心心念念,信誓旦旦。”
“时间 改变 昨天 所以”
“爱会消失不见。”
“我的心明明暗暗,零零散散缺氧搁浅。”
“你带走我的呼吸,不顾不管。”
“爱沦陷在边缘,等待救援。”
不知道从哪看见一句话,当你从我的世界消失,我还记得你的影子。
这首歌太有针对性,一字一句都跟刀子似的往我身上戳。
我像是个在泳池溺水的救生员,自以为做了正确的决定,到最后却还是只能在原地等待救援。
08
又过了几个星期,算一算同李泽言分手已经快两个月,所有的汇报工作我全权拜托给了安娜姐。
毕竟有些舍不得,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决堤似的淹没我。
我们也有过擦肩而过,但谁也没开口。
也没人知道,我们交错着回望过对方。
忍住没向安娜姐询问他的近况,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在魏谦来找薇薇的时候朝他投去视线。
仿佛我的目光,能穿过他的脑海,看见他记忆中李泽言的每一天一样。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不遮掩,魏谦居然跟薇薇点了点头,就朝我走了过来。
一本带着点年岁的日记本,就这么放在了我的跟前。
“?”
“总裁让我拿来的,说是你忘了带走。”
我一瞬间不知道怎么接话,毕竟刻意把前任的东西送回来这件事,怎么看,怎么有些绝情。
看样子是一点念想都不愿意留。
他工作上的事总是比我处理的好,现在就连感情上也压我一头,说断就断,半点不拖泥带水。
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我压下心里自作自受的苦涩,朝魏谦道了声谢,“嗯,我找半天,原来是忘了拿走了。”
“也替我跟李总说声谢谢,特意拿过来。”
那本日记本从物归原主以后,我一直没打开,只是又一次的封存起来。
直到一个月以后,从抽屉里翻阅文件,连带着本子摔在地上的时候,我才发现...
那不是当断就断的决绝,而是挽留。
没有忘记的,从来不是我一个。
09
我的视线已经在地面上停了很久。
那本被魏谦特意送回的日记本,随着我抽文件的动作,从抽屉深处落在了地上,搭扣被摔开,纸页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摊在了我跟前。
有张合照一同落了出来,一看就是埋在照片堆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去的。
照片里的我笑得一脸傻气,咧着个嘴冲着镜头比剪刀手,而李泽言站在我身旁,没看向镜头,视线里满满的都是我。
我目光定定的停留在照片上,直到感觉心脏被攥的喘不过气了,才逃避似的把照片放到抽屉最深处。
办公室外脚步匆匆,估计是他们下楼拿完外卖上来了,我回过神弯腰拿起了日记本,打算和照片一起封存在抽屉里。
但视线是控制不住的,心心念念的过往就在手里,我安慰自己,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彻底放下。
但偏偏就是这一眼,我恍惚了一整个下午。
纸页微微卷了边,像是有人时常拿出来翻阅过,而在我的笔迹旁边,有着同样带着年岁的字迹,李泽言的字我不会认不出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日记后面的每一天,都被他补全了。
“老板!!!”悦悦和顾梦看见我从桌前起身,随手拿了把雨伞就朝门外跑,急得连车钥匙也没抓,扒着门框朝我喊话,“外面雨大!!注意安全!”
楼下商业街出租车和网约车堵成一团,撇了眼手机上排号到了半个小时以后,我迈着步子就朝华锐的方向跑去。
雨落得很急,即使是撑着伞,雨点也会趁虚而入的随着风扑撒在脸侧,刘海湿漉漉的贴在耳畔,我却丝毫没有减缓步子的想法。
因为心中,有件很重要的事情。
【2017.11.20】
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走路不看路的笨蛋有立场说人奇怪?
【2017.12.3】
初恋对象(划掉)
心动(划掉)
救命恩人(划掉)
投资人?(划掉)
李泽言
初恋对象
心动
救援目标
最优乙方
笨蛋
【2017.12.5】
我说到做到!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拭目以待。
【2018.1.8】
好家伙你还有两副面孔呢.JPG
看来你更喜欢那个不苟言笑的李泽言?
【2018.2.19】
猫薄荷成精了。
所以布丁和你一起黏上来了。
【2018.4.12】
原来真的有一个人,光是看着就有源源不断的安全感。
毕竟要给某人天马行空的想象提供物质保障。
【2018.5.17】
月光下的影子为什么不能靠的再近一些?
我往前迈一步不就好了!
某人开窍还真是开的过了。
【2018.5.17】
他先迈出了那一步。
嗯。
【2018.9.3】
李泽言是封印发射机吧???
【2018.11.16】
试图进厨房帮(捣)忙(乱)的101天,失败。
【2019.5.7】
代餐大师,这明明是你想我的借口!
阅。
【2019.7.18】
我们还会有下一次争吵吗?
或许会,但底线是不分开。
我以为我放弃记日记后,这本本子上便不会再有记录,但刚刚拿在手里的那一本,之后的每一天却都被他填满了。
他不是不表达,只是他有他自己的方式。
两个爱情路上的初学者,在用着自己的方式,朝着对方笨拙的示好。
【2020.6.17】
饿的睡不着也不是熬夜的借口。
更何况某人偷吃蛋糕的动作很明显。
【2020.7.9】
降温了不加衣服,是你蓄谋骗病假的新方式?
【2020.11.1】
万圣节不需要特意打扮,幼稚鬼本色出演。
【2021.2.14】
去年没过的节日,看来只有明年补上了。
从没发现我们公司到华锐的路这么奇怪。
说远也不远,跑了十多分钟就看到了头。
可说近,时间却足够我在脑海里从我们的相处,回忆到我们的初遇。
这个人,太犯规了,好不容易做好的决心,被他的几个字打的溃不成军。
相处是沟通,是两个人的慢慢磨合。
或许不合适。
或许我们都犯了恋爱中的大忌。
可喜欢就是喜欢。
雨天,路人容易被雨伞遮挡视线,水雾凝结在挡风玻璃上,双向的视线障碍。
所以当轿车疾驰而来,刺耳的刹车声钻进耳畔,我的脑子都还没转回来,心心念念的华锐大楼就在眼前,脚却像在地上生了根。
我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先一步被揽进了他的怀里。
“总是不看路的话,下次没有人能救你。”车胎摩擦地面扬起的尘土,纷纷扬扬的带起来恍若隔世的宿命感。
我的掌心抵在他的胸膛。
我从未听过这么急促的心跳,像是承载了人类的极限。
他皱起的眉头,像是要把心剖开,把其中的担忧呈在我面前。
我被他抱的很紧,几乎全然被揉在了他的怀里。
他再也没有了表面上的处变不惊。
他说着他的内心。
这是重逢后的第一个拥抱。
不算拥抱的拥抱。
却一如初见。
10
我跟着他去了华锐,分手三个月,这还是第一次回到熟悉的地方。
商量投资时的争锋相对,交策划案时得忐忑,偶尔加班打视频的想念,这个地方,有着我们太多的回忆。
可再一次走进那个办公室,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改变。
桌子上还是我送他的那盆仙人掌,被细心的照料着,而休息室的衣柜里也依旧放着我的衣服。
几乎湿透的外衣被换下挂到一旁,我整个人干爽的窝在沙发里捧着他替我倒好的热茶。
秘书们几次进来递文件,脸上的好奇压根遮不住,我脸上才后知后觉的挂上了羞赧。
毕竟此情此景,把我想要吃窝边草的想法暴露无疑。
李泽言三下五除二的处理了下午的遗留文件,电脑合上抬眼望向我。
我刚组织好的说辞,就全堵在了喉咙里。
我被他目光里的温度,烫着了,突然明白了飞蛾扑火的意义,心甘情愿。
“我....”鼓起勇气开口,嗓子却哑的变了调。
“感冒了?”
“没...”我摇了摇头,抿了口热茶,“我紧张。”
李泽言没想到我这么实诚,嘴角悄悄勾了勾。
“我看到日记本里你写的东西了。”
“我以为某人很早就会发现。”
“我...我太笨了。”
“嗯。”他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是很笨。”
熟悉的相处气氛,打散了我涌上心头的慌张,手指贴在杯壁不住摩挲着。
“我当初——”
“你当初...”我们同时开口,我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说。
“你当初说的分开的原因是什么?”他又一次确认。
“不想...不想你再委屈自己。”
“感情不是单方面的迁就,感觉我的任性总是会一次又一次的勉强你,让你受伤。”
“还有去年情人节——”他的手轻轻的抵在了我的唇边,止住了我的话头。
“不想..感觉..”他低低的重复着我方才的话,“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这才是勉强。”
一语惊醒梦中人。
当我以为我在为了他好的时候,他却突然告诉我,我到了最后其实都没有真正的考虑过他的想法。
只是凭着我觉得我认为他会委屈,他会勉强,就这样一厢情愿的替他做好了决定,说了分开。
“我....”我下意识开口,却觉得根本无话可说。
“想明白了?”
“嗯。”
“不过你有句话说的没错。”他替我把不受控制从脸侧滑下的泪珠擦掉,“我不习惯表达。”
“很多事我都是放在心里。”
他一边开口数落着自己,一边从我手中把那本我一直捏着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
是我离开时对他说的那句话。
“Love yourself as you love me.”
他在后面跟了一句:“以后不会再让你猜了。”
他总是这样,明明是我的问题,是我替自己召开的批斗大会,他却抢先一步的道歉,说着自己的不够好。
我刚止住的眼泪直线落下,把日记晕成了一片。
李泽言难得手忙脚乱,替我到四处找着纸巾,最后却被我一把抱住,埋在怀里哭了个痛快。
他站直的身影骤然紧绷,最后才无奈的坐在我身旁,一下又一下的拍着我的后背。
“三个月的时间,想清楚了吗?”他的声音低低的,我却听的分明。
“嗯。”我胡乱抹了把眼泪,认真的道歉,“对不起。”
“但是李泽言..”我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我是初学者,你得给我犯错改正的机会。”
“我也是初学者。”他抬眼望向我,眸底带着逐渐明朗的笑意。
“那我们重新开始。”
11
在感情这条路上,我们走过弯路,跌跌撞撞的分散,又兜兜转转的回到了起点,但还好,我转过身遇见的那个人,还是他。
“我们能有今天的成功——”悦悦装模作样,把杂志卷成了奖杯的模样,朝天一挥,“都是因为我们的老板!”
“多亏了她又一次灵光一闪提出的主题!鼓掌!”
熟悉的庆祝流程,只不过这一次,大家的笑声背后大多都是真心实意的放松。
而我也没再做表面功夫的勾着嘴角假装开心,反而站在人堆里跟着他们一起鼓掌。
我也在为我自己高兴。
这次二刊的板块,名字叫“分手三个月”。
写了一本日记,一次谈话,一场改变。
写了两个初学者相互学习摸索的过程。
写了一个被救援的救生员的自述。
“爱沦陷在边缘 等待救援。”
所以他来了。
12
“起床了。”重新回到熟悉的卧室,我就连睡眠都好了三分。
这会儿李泽言叫我起床,我假装没听见,翻个身把自己埋进他的枕头里。
身侧的床垫微微陷下去了一个弧度,李泽言坐在我旁边,把我盖在脸上企图逃避现实的被子拉了下去。
“别委屈自己。”他学着我的语气,“你自己说的。”
他摊了摊手,尾音带着调侃的弧度。
“所以现在起床,早饭我不会给你热第二遍。”
“QAQ”
“这种时候你还是可以试着委屈一下的!”我大声喊着,从床上扑棱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腰。
【2021.3.19】
可喜欢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