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v枭】性格不合具象化
一点欢乐喜剧小段子写着玩的
全文5k,日常ooc致歉
原作中没出现的剧情全是捏造
1.
英都有自己的华人聚集地, 唐人街算其中最大的一个,除此之外小个体户也有分布,偶尔撞对了旮旯还有机会看见花袄大妈站门口吆喝,男宾一位里边请,拿好您的手牌儿上楼左拐更衣。
刘枭刚到英都时候免不了去几个同胞多的地方混个脸熟,店铺的人脉远比质量重要,他泡吧纯粹为了找线索和盯梢,闲得无聊上赌桌开两局,输了就顺便端个诈骗团伙。
不过在这种歌手忙着杀石家庄人,唯一的灰色娱乐是搓麻将的地方,估计也不需要整治那几个偷牌的。...
一点欢乐喜剧小段子写着玩的
全文5k,日常ooc致歉
原作中没出现的剧情全是捏造
1.
英都有自己的华人聚集地, 唐人街算其中最大的一个,除此之外小个体户也有分布,偶尔撞对了旮旯还有机会看见花袄大妈站门口吆喝,男宾一位里边请,拿好您的手牌儿上楼左拐更衣。
刘枭刚到英都时候免不了去几个同胞多的地方混个脸熟,店铺的人脉远比质量重要,他泡吧纯粹为了找线索和盯梢,闲得无聊上赌桌开两局,输了就顺便端个诈骗团伙。
不过在这种歌手忙着杀石家庄人,唯一的灰色娱乐是搓麻将的地方,估计也不需要整治那几个偷牌的。
放眼望去店里整整齐齐全是亚裔面孔,夹杂着数位操一口天津话的本地人,刘枭懒得穿过人堆再去找卡座,直接在吧台前坐下,没忍住掏出手机看了眼定位。
是英都没错啊,怎么感觉像回国了。
vein就是在那个时候从二楼单间溜达下来,无比丝滑地坐到他旁边的。
2.
刘枭一抬头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
辫子眼线单耳坠,European or gay.
料事如神小刘总迅速得出观察结论,顶着对方墨镜都挡不住的打量目光礼貌性问好。神秘红发男子朝调酒师甩了个眼色,点了杯75%高锰酸钾色的液体,顺带将他的账一并结掉:“你是留学生吧?之前没有在这家店里见过你。一个人?”
“对。刚来英都没多久,四处逛逛。”
刘枭的视线停留在晃动的液面上,发红的深紫色很厚重,连吧台顶灯的暖光都照不透,造型长挑的杯体拉大了饮品的深度,黑洞般吞噬掉多余的色彩。他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人来头不小,侧过身摆出感兴趣的姿势,打算从最小的话题开始交谈:“这种酒叫什么名字?”
对方朗声回答:“酸梅汤。”
3.
左手食指,无名指,小指。
未婚且渴望谈恋爱,已婚,离婚或不婚主义。
感情经历还挺复杂。vein 将眼前这个留学生的手与脑海中的不同手指佩戴戒指含义图相对照,不禁感慨后生可畏。
刚搓了一圈麻将,把几个员工的月薪赢了个精光,v老板心情颇好准备下楼拿点喝的回去再赢两个月的,站在楼梯口就看见了这个黑漆漆的陌生客人,在室内也戴着宽檐帽,一对苍白的腕子搭在大理石台面上,领口开低故意露出脖颈下方的纹身,冰冷的石料衬着青色的血管,莫名有种宛若瓷器的美感。
这种长着漂亮脸蛋的单身男青年换个地儿肯定会被男女老少排队搭汕,vein觉得有趣,趁等饮料的工夫近距离目测了一下那几枚戒指的价位,脑子里咣咣咣开始敲警钟。
富少装穷,独身出门,落地就往灰色地带钻,玩的不是扮猪吃虎就是微服私访。
但这少爷怎么好像不喜欢喝酸梅汤?没品。
4.
在刘枭的第一印象里,vein是那种不会轻易去搭讪别人,但一旦开口说你好认识一下你叫什么,就算骂他滚蛋傻逼,他也只会说“很有异域风情的名字,我叫vein”的人。
刘枭的搭汕技巧自然比这玩意高超,一般情况下,等女孩三杯酒下肚,他再搬出自己的一套鉴谎技能,他的座位就会变成酒吧今晚的打卡景点,甚至会有姑娘拉着男朋友在他跟前表演一出齁得吓人的无脑恋爱剧,转头恶狠狠地问他她男朋友是不是真的爱她。
当然这种方式并不适用于现在的情况。
刘枭说我能鉴谎,vein说那很好了。
刘枭说你不想试试吗,vein说确实哈哈哈。
然后带着他揪住了一号桌那个偷牌的花臂大哥,成功把人赶出店门。
打击了扰乱麻将桌秩序分子的vein非常高兴,告别的时候递给刘枭一张名片, 交换了联系方式说下次火锅店约,踩着门槛还不忘回头夸他一句你很可爱。
小刘总默默开了个超能力,糟了,真话,是gay。
再低头看一眼名片,不枉他在这儿听酒吧歌手杀了一晚上石家庄人,钓到大鱼了。
5.
vein是实在人,说约火锅他还真约。
知道彼此背景不简单,二位邪恶资本家都不装了,开诚布公来谈合作。vein喜欢刘枭这种明码标价的谈法,不用他费心恩去揣摩对方背地里在打什么小九九,纠结着毛肚还是千层肚、鸡汤还是筒骨汤就能把事情记下来。
商谈进行得非常顺利,直到vein去调火锅小料,端着一碗折耳根回来,刘枭的礼貌性微笑才出现了裂痕。
然后服务员抬着锅底上来,金黄的鸡汤锅上漂浮着两片可疑的绿色叶片。刘枭的声音都有点发尖,拖着椅子朝辣锅那边挪了挪:“我不吃香菜。”
vein看他的眼神好像在批判他五谷不分:“这是芹菜。”
刘枭默不作声地把椅子挪了回去。
6.
刘枭发现,vein似乎是打定主意缠上他了。
接工作接得爽快,收钱收得更爽快,事办完了还要故意凑他眼皮子底下开个屏,得瑟得孔雀都没眼看。vein还会时不时给他买东西,无论那天是不是节日,有时候干脆是满减凑单凑不出来,随便弄个漂亮的废物送给他玩。新国潮爱好者对一些小配饰情有独钟,DIY瘾犯了还要拿红绳自己编,外套上扎不下试图扎刘枭外套上,争取把大家的衣服都别满红色梅花结。
刘枭收到陌生快递时的第一反应是发消息问vein又买了什么,对方说算过了今年是他本命年,买了点金子给他戴,现在人在国外就让金店的店员送过来。他有点好奇vein的审美会挑中什么样的金饰,拆开过度包装的层层盒子袋子看,大红绳上串着个金貔貅。
貔貅瞪着刘枭,刘枭瞪着貔貅,脑子里悄悄浮起一个可怕的猜想。
vein怎么敢给他买这么丑的东西,是打算娶他了演都不演了吗。
毕竟是本命年,仗着外套袖子长,刘枭还是把金貔貅戴在了手上。过一阵子vein回英都,刘枭开车去接他,照旧一身黑漆漆,手腕上一条扎眼的红绳,站在机场里回头率极高。
vein罕见地没爆什么中二阴暗语录,盯着他的金貔貅沉默半晌,最终决定揭露真相:“”这个是戴脚腕上的。”
刘枭往后退了半步:“我不戴。”
被捏着脚踝压在车后座上之后,小刘总改掉了穿九分裤的习惯。
7.
vein入侵刘枭生活的领域没有边界。第一次把合作伙伴带回家之后,刘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无疑是帮vein摘掉了合作伙伴头衔的前三个字并加了个儿化音,象征着他每天都有可能在家门口捡到一只等他下课的红狐狸。
实话实说,vein的生活能力在一些小众的方面堪比田螺姑娘。他踏进刘枭家门的第一个动作,是拾起鞋柜上的洒水壶,给玄关那盆快枯死的绿植浇水。
要是绿植能成精,这个家估计就得换主人了。
刘枭的家没住出什么人味,整洁得让人不敢多走两步,生怕碰歪了哪样东西。vein挑剔的眼光环视客厅一周,给出改造方案:“你养过宠物吗?”
“没空,不想养。”刘枭驳回提案,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邀请这个人来家里坐坐。
vein自来熟,虽然说活水平不高,但句句有回应,力争就算噎得对面想骂人,也不让任何一个字掉地上。刘枭跟他聊起近期在追的一条线索,提到昨天跟人打架把衣服撕了道口子,vein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个针线盒,两眼放光地说我给你缝。
刘枭注视着他在自己的大衣内侧绣了朵红色小花,莫名联想起你的名字里那位给女同事的制服裙上缝小刺猬的男主人公。
vein像他奶奶一样用牙咬断多余的线的刹那,刘枭发誓这辈子不会再穿这件衣服了。
8.
在偶然翻到刘枭桌上的讲义之前,vein一度误以为这位少爷念的是神学院。
神甫都穿黑的,刘枭也穿黑的,二者同为理想主义,强调信仰和精神的力量,目标是普渡众生,并且一看就是有很多狂热追随者的人,vein打心底觉得自己的逻辑没什么问题。
哦,也是有细微的差别的。神甫被惹毛了顶多拿本板砖厚的圣经让信众体验一下知识的重量,而刘枭可能会皮笑肉不笑地来一句“如果您不懂教义,那得我还略懂些俄罗斯轮盘赌”,在忏悔室的帘子后面拿枪瞄准不诚实的信徒,说你骗不了我。
vein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不受控制地浏览起教士袍图片,研究可以在哪个地方扎个梅花结。
发现误会的刘枭都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开始解释,面对着vein“你不是招手就可以叫来一大群狗吗”的怀疑眼神,真的很想撬开他天灵盖看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vein的美好幻想被无情戳破,寻思必须得找个方法报复一下夺人所好的小刘总,偷了他的证件照动动抠图的小手在脑袋后面P了一圈圣光,然后设置成了自己的微信头像。
刘枭决定教他什么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撸袖子就冲过来要给他做开颅手术,从此将白色系加入衣柜,穿黑卫衣也要镶白边,尝试避免产生无端联想。
于是vein开始研究可以在修女服的哪个位置扎个梅花结。
9.
vein执行力很高,给钱办事,指哪儿打哪儿,毫不含糊。刘枭给他报一大堆注意事项,努力让他排雷,他跟登录账号时勾选同意服务须知一样略过,看都不看出门干活。
说到底还是合作经验丰富,彼此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做事是什么风格,原则问题会主动避免,概括起来就是信任两个字。
也有一些不得不重视的情况出现,比如存在生命危险的任务。vein从小在道上混,对要硬刚的场面没有普通人那么怕,顶多挂点彩扛几刀回来,去趟医院又是一条好汉。刘枭却没有他对现代医疗水平的高度自信,屡次试图培养他不行就撤的觉悟,均以失败告终。
刘枭纳闷生存不是动物的本能吗,为什么有人喜欢拿自己的生命线跳皮筋。vein对他的担心若有所思,转头给自己买了份巨额保险,兴高采烈地告诉他现在没问题了,等自己死了保金全是他的,不白死不白死,哦对了遗嘱拟起来有点麻烦,还得构思几天。
刘枭更怕他死了,从获利角度出发,vein死了警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10.
墨菲定律会平等地给每个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刘枭反复叮属vein反派死于话多,现在对手好像带了挂情况很复杂,会发生什么紧急事件他也不确定,总之进门直接拿东西,拿完东西赶紧跑,嘴巴闭牢耳朵捂好闷头就是一个逃命的逃,结果vein没忍住翘了一下狐狸尾巴,啪地就被强制下线了。
事实证明,在超能力世界观下闯物理伤害赛道的,不秒了人家,就会被人家秒。
刘枭准备去停尸间的时候收到了保险公司的转账,一瞬间有种杀夫骗保的负罪感,但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部规范超能力的法律来界定能力造成的心脏停搏究竟算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意外死亡,他收这笔钱也无可厚非。
所谓的假死其实可以等同于真死再复活,不走运的话可能在复活前卒于尸检,连法医都不知道真凶就是自己,或者裹尸袋包得紧一点又没人来解救睡美人,也可能在复活后缺氧窒息而死,制造一起尸体再度死亡悬案,跻身英都十大怪谈。
刘枭也不怎么清楚人体是如何在心脏停跳后数小时内保持生理机能正常的,他甚至想过以后要天天和一个长着尸斑的活人打交道,不过超能力可以弥补一切常识上的bug,没准著名童话故事白雪公主取材于真实事件呢。
好的,现在他站在裹尸袋前,莫名其妙有点燃但不知道在燃什么。他第一次用超能力听到一具尸体重新拥有了心跳,一开始很慢很沉重,像从冬眠中苏醒的野生动物般疲倦,渐渐转到正常的频率,怦怦,怦怦,叩击着阴冷房间中寂静的空气。
一句经典台词不合时宜地从刘枭脑子里冒出来:
复活吧!我的爱人!
等等,这个关系好像有点不对。刘枭清理了一下脑子里的垃圾释放内存,郑重地拉开裹尸袋的拉链。
嗯,没有尸斑,很好。
11.
心脏停搏又恢复是种什么感觉?
有做过全麻的朋友吗?刚醒的时候大概就那样,容易说胡话。
vein睁眼看到的第一件东西是停尸间的天花板,第二件东西是刘枭锁骨上方的纹身。他迷迷糊糊地想,上帝怎么长得跟xavier一模一样,这算侵犯肖像权吗。
刘枭已经做好了被连环盘问的心理准备,结果vein瞪着他瞧了一会儿,居然闭上眼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他要死要活把人推醒,尸体不满地啧了一声,忽然想起来什么事一个仰卧起坐撞上刘枭的脑门:“保险金收到没?”
刘枭捂着额头呲牙咧嘴地点点头。
“那就好。”vein又躺了回去。
刘枭发自内心地想抽他,将拉开一半的拉链又拉了回去,假装没见过尸体复活。vein眯了一会儿感觉有点闷,这才反应过来目前是个什么状况,一扭身从铁床上掉了下来,像只巨型毛虫在地板上阴暗地蛄蛹尝试自救。
监控:精彩。
12.
vein对自己狼狈的复活方式非常不满意。
明明童话里公主复活都需要王子的真爱之吻,怎么到他这儿连个程序都不走。
汽车在十字路口前停下,等待信号灯跳转到绿色,vein越想越烦躁,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转头直勾勾盯着刘枭眼下的两颗痣。
“干嘛?”小刘总被他盯的背后发毛。
“我突然想到,”vein沉声开口,“等红灯其实是在等绿灯。”
刘枭宽容地冲他笑笑,反手拨了转向灯,调转车头原路返回。
早知道就该让这东西自己跟裹尸袋大战三百回合。
fin.
【美英‖微ALL英】♢海王绯闻守则
海王忠言:肆无忌惮但别翻车!!
(中考假单纯满足一下自己xp的产物)
______
“知道了知道了,您歇歇吧…宴会的现场会有我的身影的…”
美烦躁地揉了揉那耀眼的金发,如果放在平时…傲气的他对于这些东西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提参与了
这次连总统都发话,重要程度可想而知…虽然并不理解欧洲的宴会为什么会邀请他一个北美洲的,他可不相信,仅仅是因为什么…顺便?
…嗨气,既然是欧洲宴会,那个伪傲趋利的家伙也会来吧?那么…大资本家都这么闲的吗?
美发出一声恶劣的笑,随手拨开脖颈上悬挂的怀表,幽遂的蓝眸子仿似一片令人生寒的海洋,厌恶之情毫不掩饰地浸染着怀表中表对面...
海王忠言:肆无忌惮但别翻车!!
(中考假单纯满足一下自己xp的产物)
______
“知道了知道了,您歇歇吧…宴会的现场会有我的身影的…”
美烦躁地揉了揉那耀眼的金发,如果放在平时…傲气的他对于这些东西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提参与了
这次连总统都发话,重要程度可想而知…虽然并不理解欧洲的宴会为什么会邀请他一个北美洲的,他可不相信,仅仅是因为什么…顺便?
…嗨气,既然是欧洲宴会,那个伪傲趋利的家伙也会来吧?那么…大资本家都这么闲的吗?
美发出一声恶劣的笑,随手拨开脖颈上悬挂的怀表,幽遂的蓝眸子仿似一片令人生寒的海洋,厌恶之情毫不掩饰地浸染着怀表中表对面上的照片,啧啧叹其
可惜了,是个美人
可惜了,是个眼里只有礼仪的老古董
可惜了,令自己出席这场宴会的目的并不纯粹…
自己的独处总比虚伪的社交要好的多
-----
美利坚默默在宴会角落坐着,冷眼凝望,一群西装有礼的人扯着谎话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笑容…虽然他承认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有些人连承认都不敢呢…
有几个人笑眯眯的举着红酒想来敬酒,看到这位美国人阴沉的脸色,权衡利弊后也不再自讨没趣,灰溜溜地找其他人攀谈
一位愿意维持表面善意的绅士先生不就是最好的选择么?
尽管赌注,似乎有些过头…
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的目光确实有意无意的停留在那位白发美人身上…自己的目光甚至令自己有些害怕,也许是…猎人视线?
伪善的资本家总是绅士地笑着,但祖母绿的眸子里却藏不住厌恶与疏离,对待他人的敬酒也只是轻抿一口,随后微微点头示意,金丝单框眼镜随着动作发出空灵的坠响
完美无瑕的礼仪风度呢…
令人作呕的虚伪风度呢…
美利坚盯着他,仰头将自己面前这杯白兰地一饮而尽,似乎有酒精麻醉便可以为所欲为
很久没有察觉到这么直白而又热烈的视线了呢…英微微皱眉,很快便锁定了视线的来源,为了维护自己绅士的礼仪,即使不情愿,也不得不走向这位人询问…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英吉利礼貌性表示,但面前的美国人似乎并不领情,恶意扑面而来
“包括床∥上?”
绅士先生不满地皱了皱眉,性∥骚扰不是没有过,但如此直白且恶劣的还是第1次见
“这位先生,玩笑的定义是双方都觉得好笑…”
“如果我说…没开玩笑呢?”
美利坚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视线晦冥,酒水随之荡漾,手将盛满酒水的玻璃杯往前推了一把,挥洒出来了几滴,放在英的跟前…
“有兴趣喝一杯么…?”
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却偏偏用上了肯定的语意…
“自然…你应该为我现在兴致不错而感到庆幸”
虽然这位英伦绅士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与他自己的话似乎恰好成为了一种违和
尽管并不是很愿意,但这恰好也是一个不错的谈话机会…不是么?
_____
“所以,美利坚,我真是搞不清楚,最近你对我的恶意似乎格外夸张?”
包厢隔绝了外界与包厢内的繁杂声音,隔绝了…这位绅士先生罪恶的伪善行为
…毕竟在“熟人”面前,一切伪装都显得可笑且多余,所以就没必要做过多的演戏了
“一条虚伪肮脏的蛇…为了自己的利益表面顺从,实则随时可能反咬……”
美利坚警告般的语句中微不可察地带上了一丝暧昧以及情人间的缠绵…
“所以…我总得时刻提防着吧?毒蛇绅士”
语毕后,美不出意外的收到了一种淬了毒一般的目光,轻笑着站起身,修长的指尖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指尖沿着脸颊慢慢滑到下巴处,轻轻抬起
另一只手随意地把玩着对方的白发,指尖搅动将白发绕紧而又缓缓松开
“美利坚,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有除了提防以外的任何异常,否则…”
英伦绅士对对方这些小动作早已麻木,反正阻止对方也不会停下,那又何必白费口舌?
“可这让我很吃亏啊…”
美利坚抬起对方的头,微微皱眉的看着对方脖颈上暧昧的红痕…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条毒蛇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昨晚的欢愉在脖颈上留下的痕迹
“不过,你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我这样亵渎?”
“我倒不认为有什么,西方的礼仪总是比较开放一些,不是么?”
“哦…确实呢,开放到床上”
英冷哼一声,似乎想结束这个话题
“我只是想看看英先生这张完美无瑕的脸是否像看上去那样无懈可击罢了…”
“你知道的,谈论私生活这并不能算个明智的试探方法…所以现在确认了吗?”
“当然”
美无辜地眯起眼眸,收回了手
…当然,这位不安分的美国人下一秒便俯身而上,轻轻舔舐着对方的唇角
英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过多的反抗…在平时,他并不介意陪这些恶劣的家伙多玩一会儿
微微眯眼,祖母绿的眼眸宛若最璀璨的绿玛瑙,又似无人涉足的危险幽邃森林…
美指尖轻轻划过对方的锁骨,沿着锁骨慢慢滑到胸膛处,隔着衣服轻轻摩挲…熟练地引起了对方轻微的喘息
“当做…补偿?”
恶劣的少年感觉到对方逐渐放松下来,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掠夺对方口中每一寸甘甜…
“虚伪的家伙…或许你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给我选择权?酒里助兴的东西…你提前加的”
似乎是对这个形容词不满,美咬住对方的脖颈,一只手微微掐住身下人的手腕,脉搏的跳动似乎无意间勾起了一丝兴奋
“…真是高洁啊,英吉利”
美的咬痕覆盖了那一抹刺眼的暧昧痕迹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了么?”
酒里的东西已经开始发作,绅士先生有些迷糊,并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似乎是对对方的态度不满美泄愤一般扯开对方的衬衫
很美的躯体…可惜上面的暧昧痕迹确实算不上少
这位先生昨天晚上似乎忘记清理掉这些格外深的痕迹
“你要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会让任何一个人发疯的…”
英千年的警惕心告诉他,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对方的语气中染上了一丝怒火
“真是可惜了这一副皮囊,让我猜猜这些痕迹分别是谁?法?德?加…”
对方的语气随着一个个名字的列举愈发咬牙切齿,垂下眼眸却是一片晦暗
“…你是因为好玩以及利益,对吧?”
“…血腥的资本家从来都不懂爱,不是么?”
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国人眼神微冷,语气逐渐讥讽
“…你的爱,可真廉价”
“…我承认我自私…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在我身上寻欢啊……”
英恶劣的看着对方,似乎在看一个不敢承认的搞砸事的小孩子
那双祖母绿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危险…以及令人讨厌的漠然与镇静
很好,因对方这番话他兴致没了,并不想成为这个欲望的宣泄口
似乎察觉到对方想起身的动作,美在刚刚对方言语自己无语面对的哑然中猛地按住对方敏感的腰部
“…闭嘴”
原著小花和剧版小花的区别
碎碎念一下。
原著小花:装傻充楞很有一手,扯谎张嘴就来,各种笑,无事一身轻但有一种看着江湖后辈发愁的老妈子的感觉。
我读书时感觉他心理如下(ooc预警):
“诶呀呀怎么搞得怎么挖到这里来了,傻小子我还以为你听懂了,怎么这么烧包,等你老了你就得尬死,跟我似的。”
“方多病这么瘦骨嶙峋的,我有生之年能看见他的圆腮帮子吗,他真的不吃饭吗?”
“都晕了都晕了还好我找到一件白褂子,遮遮不行就推给鬼算了。”
“累累累吃饭吃饭吃饭怎么还没想出来我都饿了赶紧吃饭,饭比什么都重要,吃饱了才能好好过日子,逝者安息阿弥陀佛今天中午吃什么。”
“啊,要死了,我的屋子打扫了没,方多病不会给我拆了吧,施...
碎碎念一下。
原著小花:装傻充楞很有一手,扯谎张嘴就来,各种笑,无事一身轻但有一种看着江湖后辈发愁的老妈子的感觉。
我读书时感觉他心理如下(ooc预警):
“诶呀呀怎么搞得怎么挖到这里来了,傻小子我还以为你听懂了,怎么这么烧包,等你老了你就得尬死,跟我似的。”
“方多病这么瘦骨嶙峋的,我有生之年能看见他的圆腮帮子吗,他真的不吃饭吗?”
“都晕了都晕了还好我找到一件白褂子,遮遮不行就推给鬼算了。”
“累累累吃饭吃饭吃饭怎么还没想出来我都饿了赶紧吃饭,饭比什么都重要,吃饱了才能好好过日子,逝者安息阿弥陀佛今天中午吃什么。”
“啊,要死了,我的屋子打扫了没,方多病不会给我拆了吧,施文绝能照顾好莲花楼吗,笛飞声应该看不出来我拆的他船……吧?”
剧版小花:他装傻糊弄人,但是不充楞,扯话题扯谎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没有原著呆萌懵懂无辜的感觉,相反十分精明,而且确实会医术,看本草纲目也不会呼呼大睡(?)
看似放下了实际上根本还是没能像原著一样潇洒,原著乐悠悠慢乎乎的,真的很自得其乐,但是剧版明显更惨,什么苦愁大恨都往身上堆,情绪波动比书版大多了,同样也有更多精神气,更生动活泼。
而且很毒舌。比原著毒舌多了。
原著喜欢慢吞吞提出一些奇怪的点然后立马“不知道我不是故意了不是我说的我猜的我可不知道啊”开始糊弄。
剧版花就不一样——“二愣子二傻子”,这个就挺经典了,原著花比较尖锐的可能就数对方多病说的“你可真是聪明绝顶”外加看猪的眼神。
突然觉得书版花像考拉,剧版花像狐狸。
就这样溜啦。
二编:
我最近写了点同人,又品出来点剧花和书花的不同。比如对“李相夷”的态度。
我觉得,剧花是李相夷,书花是长大的李相夷。
剧花更惨更累一点,责任更重,这是提过的,他知道“放下”,结局又不得不拾起,最终达成和解,我认为电视剧结局披着狐裘的李莲花此刻才真正脱离了“李相夷”,嗯,是脱离,他对待李相夷的态度很消极,他可能也觉得脱离李相夷这个身份,和他毫无瓜葛才是最好的。而且总是被迫去当李相夷,被迫拿少师,被迫喝花生粥,被迫用吻颈,被迫、被迫,我要是李莲花我要被气死了,得亏小花脾气好。
书花不一样,他为了少师就可以当众拔剑比武,毫不在意掉不掉马,这种“毫不在意”,就是李相夷,他在皇宫翻墙跑路遛弯爬梁当着皇帝的面传音,还是李相夷,他酒量差还贪杯醉得歪歪斜斜上错房间,醒来不知道还很得意地看看方多病,好像在说“你真拉胯,我醉酒还能回房睡,还不害怕”,这还是李相夷。他的气质虽然变的和缓温良,但你能感觉出他的狡黠和活泼,尤其是和方多病呆在一起,在第二册方家酒楼吃饭的那个案子最明显(他应该只和最熟悉的人才会展露本性,这个人是方多病)。透过他可爱的瞬间,你会忽然觉得哦这就是那个李相夷呀,他怎么还跟年轻时一样调皮——剧花没有这种感觉,或者说,他没有那种让我“啊,好孩子气!是李相夷的感觉!”的感想。
对剧版的李莲花来说,或许李相夷已经变成了故人,变成了一个符号,总之不再可能是他,就像世人不接受他是李相夷,李莲花也不接受自己是李相夷,他只是想做一朵莲花。
对书版的李莲花来说,可能你说:“我知道你是李相夷!”他:“我不是。”你:“你就是!”他:“真不是。”你:“我知道你是!”他:“唉。好吧好吧,我是行了吧。”
嗯,就这样的感觉。
【方花/all花】《总会有个平行世界里的天下第一能迎来好结局》
#李相夷团宠轻松个人中心向,如果全员好人并且李相夷真的收了方多病为徒的故事,剧情魔改魔改巨魔改预警
#如果这个世间无人负他
#
漆木山收了两个徒弟。
一个是武学奇才,另一个也还活着。
这么说不太礼貌,但确是事实。
李相夷那副筋骨就长了个天下第一的样子,入门时又是年幼,正是打基础的好时候。而单孤刀拜师时已过十四,身骨经脉早已定型了大半,况且这位为了护着自己在乞丐窝认下来的小弟,身上留下的各种暗伤也不少,很难有什么太高的造诣。
这话漆木山是当着两人的面直说的。
李相夷问:“太高指的是什么?”
漆木山傲......
#李相夷团宠轻松个人中心向,如果全员好人并且李相夷真的收了方多病为徒的故事,剧情魔改魔改巨魔改预警
#如果这个世间无人负他
#
漆木山收了两个徒弟。
一个是武学奇才,另一个也还活着。
这么说不太礼貌,但确是事实。
李相夷那副筋骨就长了个天下第一的样子,入门时又是年幼,正是打基础的好时候。而单孤刀拜师时已过十四,身骨经脉早已定型了大半,况且这位为了护着自己在乞丐窝认下来的小弟,身上留下的各种暗伤也不少,很难有什么太高的造诣。
这话漆木山是当着两人的面直说的。
李相夷问:“太高指的是什么?”
漆木山傲然道:“自然是正道魁首,武林第一。”
单孤刀还在给李相夷练习用的剑柄上缠上绒布,自己这小师弟的手还太嫩,练一个时辰下来掌心都磨破了皮。听自己师父立的宏伟目标眼都没抬一下,对着李相夷循循善诱:“像师父这么有造诣的武林第一,想必是已经辟谷不染凡尘,今晚只用准备我们两人的饭就足够了。”
隐世高人当然沾不得半点烟火气。
沾了就会糊锅。
漆木山清了清嗓子,他暗示道:“你不顾虑为师,难道也不在意师娘吗?”
李相夷握着新的剑挥了两下,小孩有一双大而无辜的眼睛:“师娘不是去另一个山头住了吗?”
漆木山:……
逆徒。
#
整个门派只有一个会做饭的人,这合理吗?
如果事实如此,那么这个门派中话语权最高的人……就会是那个会做饭的厨子。
李相夷因为漆木山的骄纵吃了过多甜食害了牙病,吃饭下意识只用一边嚼,又第一次拒绝了师兄盛的一碗银耳红枣羹时,单孤刀就感觉到了不对。
漆木山专心致志吃面前的米,没敢夹一筷子菜,一顿饭下来硬生生没敢对上少年那双漆黑森然的眼睛。
在吃了三天白米饭后,漆木山向单孤刀保证给李相夷的糖一天绝不会超过五块。
单孤刀道:“两块。”
漆木山试图讨价还价:“这都是相夷练好了剑招后奖的,这样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单孤刀不为所动:“一块。”
漆木山:……
单孤刀冷静沉着:“每七日我去山下给你打酒。”
为人师表的世外高人叹息扼腕:“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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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漆木山发现,李相夷从他手里被克扣的糖,会从单孤刀的手里作为奖励送出去。
小孩非常喜欢他的师兄。
在李相夷年幼的心里认为是天下最好的师兄和天下最坏的老头。
师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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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孤刀绝不是不求上进的人。
他依旧刻苦练武,漆木山说他不适合学剑便改练了刀法,屏风上画着各样招式在睡前反复记忆,但仍旧在两年后被李相夷一剑挑飞了兵刃。
李相夷收剑,脸上的喜色没维持几息,看到单孤刀的脸色时有些犹豫,像是自己做错了事般:“师兄,你……我惹你生气了吗?”
“倒不是你的原因。”单孤刀把剑捡回,他叹了口气,“以后我护不住你了。”
他曾在某个瞬间真的嫉妒过李相夷。
凭什么对方天生剑骨,凭什么他需要半月才能记下的剑谱对方就能过目不忘,曾经只能依附依赖他的小孩在时间中抽高了身量,将他远远甩在身后再难触及。
然后单孤刀在他的生辰时收到了一把匕首,上面雕琢的花纹粗糙但也算饶有新意,还不到他胸口的少年背着手藏好被刻刀伤到划痕,满眼期待希望他喜欢。
他和李相夷都有一个用来收揽自己旧物的匣子,单孤刀无意……或者说故意的看过李相夷的那一个,里面零零散散放了很多杂物,简陋的陶俑小人,几块放硬发黑的糖,还有一个剑柄缠着绒布的小剑。
手握处上的细布已经被磨得厉害,被小心翼翼用软布包好了放在匣子最下面珍藏。
单孤刀默默关上了匣子并且放回原位。
他想,我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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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单孤刀没等到李相夷回房,他找了一圈终于发现小厨房还亮着灯。
里面一老一小趴在灶台边聚精会神研究着什么。
漆木山道:“你这长寿面做法有问题吧?”
李相夷言之凿凿:“我偷着问过师娘了,就是面粉和水还有鸡蛋放一起。”
锅里发出砰的一声。
漆木山掀开锅盖,胡子都要乱飞:“这都炸了,你鸡蛋没敲开啊?”
李相夷茫然:“这个不是熟了后壳就会自己消失了吗?”
漆木山:……
他痛心疾首:“你长这么大自己没剥过鸡蛋是吧,那小子迟早有一天得把你养成一个五谷不分的废人。”
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单孤刀:……
这个宗门没了他迟早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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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得到了一碗,粘稠的、像是水泥一样,还翻涌着诡异而狰狞的泡泡,里面间或漂浮着几块鸡蛋壳的长寿面。
此刻,裁决之时。
单孤刀沉默了会儿,他问:“所以,师娘没有告诉过你们有一个步骤叫和面是吗?”
曾经的天下第一和未来的天下第一同时沉默,一个数星星一个盯砖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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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相夷能和漆木山过百余招而不落下风时,单孤刀在两人中甚至走不下二十招,而在他堪堪比试破了二十一招后被允许下山。
在他初入江湖的第三天遇到了遭恶人围剿的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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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的很快,不过一招而已,足以破万钧。
单孤刀一刀斩断了女子腕上锁链,然后继续盯着自己的手,表情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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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手村被随意吊打的我进入大世界后发现自己竟是99级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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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相夷结结实实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由奢入俭难。
什么都要做天下第一的李相夷发现自己对做饭这方面真的弄不来。
当然,也不影响他看不起自己师父更不会做饭但手里还有份独家菜谱这件事。
暴殄天物嘛这不是。
一身红衣的少年仰面躺在树杈上,他嘴里还叼着根草茎,把一本书盖在脸上睡得正香。在侧身翻了下去后刚坠至一半,足尖在树干上轻点一下借力,便如同飞鸟般略过稳稳站在了一杈枝叶上。
赤红的衣袖随着风飘扬,少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后眉梢一挑,侧身躲开了从后方袭来的凶悍剑意。
两人转瞬间已经过了十余招,李相夷眼中光芒更甚,欲挥出下一剑时剑身却锵然断裂成几节。也就是这一个愣神的功夫,他头上便挨了一记。
“收力、收力!告诉了你多少次,剑能用来这么劈吗?你当这是柴刀?”漆木山教训了几句,他接过那柄断剑查看了一番,暗暗心惊这精铁打造的好剑也能被硬生生震断。
漆木山挥了挥袖子:“走吧,看看另一个混小子寄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李相夷惊喜道:“师兄回来了?”
漆木山道:“东西回来了,人没有。”
那是一柄极沉的剑,漆黑寸厚的剑身,在阳光下出鞘后反而透着一股墨绿般的碧色。
李相夷弹了弹剑身,回响深厚。
漆木山拿着给自己的酒葫芦啧啧摇头:“我想让你学着收力去更好的适应剑,这小子怎么反而寻了把剑来适应你。”
李相夷笑了一声,顺势舞出一个剑花,略带沉重的分量在他手中能有隐约的风声,他对着漆木山扬了扬下巴,少年意气尽现:“刚刚那场,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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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孤刀再回宗门是两年后,他还带回来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而李相夷两天前刚被关进漆木山独创的千钧归元阵中,被阵中幻化出来的乱石追着砸了一路,泥人都被砸出了三分火气……再者他脾气说实话也不算多好。
幻境中的李相夷握紧了手中的少师剑,看着从远处高台滚滚而落的巨石,长吸了一口气。
这个阵法,他今天拆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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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孤刀跪在了山门口,用了几分内力让声音能让漆木山听见。
这是他的孩子,生母难产而亡,幼儿先天不足,世间名医皆说这个孩子活不过三岁,只能回来求师父有没有办法。
仅有夫妻之实却没有成亲仪典,在知道孩子生母家中甚至不知道这个婴儿的存在时,漆木山风风火火冲出来骂了一顿后把山门关上,半盏茶后又风风火火冲出来把襁褓里的小孩抱走,然后一脚踹倒单孤刀,再次风风火火离开。
另一边刚刚破阵而出的李相夷还没等开口,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冲着他迎面扔来的包裹。
这下李相夷和只会呜啊叫的小孩面面相觑。
良久后,李相夷捏了捏小孩软软嫩嫩但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婆娑步,新鲜的,学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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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也不怕人,眨着大眼睛盯着李相夷看,口中发出一些不成调的呓语。李相夷试着把手伸过去,小孩就用自己的小小的手握住他的一根手指,咯咯地笑出声。
可爱。
好玩。
李相夷眨了眨眼,又抿了抿唇。
他决定自己以后也得生一个这样的。
在漆木山冷静下来后,看见的就是自己另一个逆徒拿根狗尾巴草逗小孩逗得正开心。
那样子跟逗山上的野猫没两样。
漆木山:……
他怒喝:“别玩你师兄的那个病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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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病秧子当天入了山门,他爹则在宗门口跪了三天,期间李相夷偷着出去送过几个馒头,很委婉的表示现在宗门里馒头是最不容易吃出意外的。
回来刚进门就看见师娘抱着小孩刚哄睡着,漆木山恨铁不成钢地就要揪李相夷耳朵:“你怎么不知道给你师兄带点咸菜!”
漆木山要求单孤刀娶了那个女子,哪怕是娶一个牌位回来,也不能让那个姑娘成了一抹飘离的游魂。
要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要昭告天下,不管你是跪着求还是趴着求,也得让女方家里也认了这份婚事。
次月,天机山庄的新任掌权人何晓慧用一把柴刀险些生剁了一位已经有了侠名的江湖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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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躺在床榻上用手给小病秧子举高高,小孩口中发出咿呀的音节,好像喜欢极了这个穿红衣的漂亮小叔叔,李相夷看着也喜欢,笑得眼角弯弯去蹭小孩的柔软的小脸。
一股子奶味儿。
“方多病?这名听着不吉利。”李相夷道,他戳了戳小孩的软乎乎的爪子,“起个小名吧,叫方小宝怎么样?”
方小宝的病灶并不好处理。
如果他能活到七岁,就能用金针刺十二大穴和无数的药材堆出一条命来活,但他现在连活到能说话都是问题。
漆木山试着往他身体里引一些内力续命,可至阳至刚的内功心法不过周岁的幼童经脉根本受不住,每次都被疼哭的歇斯底里。
李相夷把一切看在眼里,他摸着小孩细细软软的手腕,上次被施针后留下了几个乌青发黑的针眼。
方小宝很黏李相夷,每次疼了哭了,都会伸着手去找李相夷要抱抱,小小的身子蜷在少年的怀里哭的打噎,等哭累了就紧紧抱着李相夷睡过去。
“没事的。”李相夷拍着方小宝的后背,少年人眼睫纤长,他语气莫名笃定,“我们小宝会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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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就这么留在了山门内,单孤刀不管是外出寻药或者处理江湖事数月才会回一次宗门,偶尔能看到李相夷和方多病一大一小头靠着头睡在一起。
小孩长大了一点,手掌能握住李相夷两根手指。
后面长出了一点小小的乳牙,生长的牙床会痒,李相夷在醒的时候经常能看到方小宝咬着他的手指磨得起劲,指腹上都能看到浅浅的牙印。
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抽了出来。
小孩扁了扁嘴就要开始哭。
李相夷面无表情地把手又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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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孤刀人生的至暗时刻:自己的小兔崽子会说的第一句话是夷夷。
李相夷的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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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情况恶化过几次,方多病脸色苍白,连哭声都发不出来,拽李相夷手的力气都没有。
李相夷这时会把自己的手主动塞到方多病手里,声音很轻:“等你七岁生辰时,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不过万幸,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但每个人都能看出来,每次病发的症状都越来越凶险,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会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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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多病开始咿呀学语时也是漆木山最头疼的时候。
一大一小每一个没省心的,小孩口齿不清也就算了,他本来还指望着李相夷作为小叔叔怎么也能教两句。
结果就成了方小宝把李相夷成功带偏。
红衣少侠趴在床沿,手上几个发青的果子在指间转了几圈后收进掌中,冲着方小宝伸拳:“果果在哪个手手里?”
更别提还有一些‘穿袜袜’、‘拍手手’之类。
诸如此类,
数不胜数。
漆木山一度感觉他这个逆徒心智比小病秧子高不了多少。
叠词词,恶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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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可以试想另一种场景。
十几岁的少年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坐在自己腿上,把下巴搭在了小孩头顶,同样稚气未脱的脸上睫毛又长又密。
听到声音时两个人同时看向一个方向,连歪头的动作都整齐划一。
一大一小异口同声:“尊嘟假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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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形容风尘仆仆的单孤刀看到这一幕时是什么感受。
他后退两步关上门转头看向漆木山:“你做的饭把我师弟药傻了?”
漆木山望着天边一副世外高人样:“相夷或是心智如此,满十四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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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身形穿梭在雨夜密林之中,落下的千万雨滴不等近身就被内息一一弹开,葳蕤密林中的百万树叶无一能沾得他身。
直到他跃入门内从发丝到衣角也依旧是干爽的。
只留落地时微微弓身更好的稳住身形,抬头就看见眨着眼睛盯着他的方多病。
小孩的脸透着少有血色的白,但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好,怀里抱着一套缀着红绢的衣服,一双眼睛尤其的大,他奶声奶气地问:“李相夷,你的衣服为什么没湿啊?”
“因为这样看起来很潇洒。”李相夷转了个身,衣角随着他的动作飞扬,他纠正道,“还有,要叫我小叔叔或者小师叔。”
每次被连名带姓的叫根本显不出来自己好不容易不是最小的辈分。
这时李相夷顿了顿,他看见小孩软软的哦了一声,把怀里抱着的衣服往身后藏。他转瞬就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跟方多病说了等我一下转身去了院内。
屋外雨声正大。
李相夷站在院中撤了护体的内力,扬手任由雨水落在他身上,等被浇了个半透才抹了一把额前的湿发,重新进门装作才看到方多病的样子。
“诶这么大的雨我都被淋湿了……”李相夷笑的眼角弯弯,在靠近方多病时已经用内息驱了身上刚染的寒意,他笑嘻嘻地抱住方多病道,“是不是我们小宝最担心小叔叔专门要给小叔叔送干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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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问:“小宝,今年多大了?”
方多病正一口一口皱着眉去喝药,他苦得眼角都有些发红,掰着手指算到:“爹爹说还有半月就是我三岁的生辰了。”
李相夷唔了一声,他语焉不详:“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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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李相夷在漆木山面前用内力催绽了一支刚结了花苞的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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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出了一口血,但少年眼中神采奕奕,随手抹去唇边的血痕,迫不及待道:“您教我的功法刚劲至阳,霸道无峰,我试了很长时间才改变了这套功法在体内流转的方式,让其削了几分刚劲,而是更加至阳至纯……”
“虽然不知道这种功法能做到何种地步,”李相夷道:“但他能活过了三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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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木山探了探李相夷内息,发现他的腑脏里面深深浅浅不知多少处内伤,正在被流转的内息重新修复。
漆木山有心打这个乱来的逆徒一顿,但这些内伤让他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你这自创功法,已经能开山立派了,给它取一个名字吧。”
“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李相夷道,“虽是悲景,但天终是会晴明的。”
“方多病这个名字要有半生悲苦,如今我这内力也不过是让他有机会去见那更难的日子,但我仍旧希望这段时光就是他最长的哀苦之时了。怆然今昔便只有今日,借姜夔题词半字……”
李相夷轻声道:“就叫扬州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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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之后名扬江湖的天下第一内功心法,它的诞生仅是为了一个人。
扬州慢是因方多病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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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颜色搞到快养胃换一种换换心情后继续努力冲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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