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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雨晨嵐

【猫咖汉化】第85话 VS 赏花 -后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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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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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战-

千临临

  我的精神病一触即发!

  我的精神病一触即发!

弼马温

如临深渊

追了好久道诡异仙,忍不住激情动笔啦

全文7k

推荐搭配bgm:Norupe 

-

坐忘道幻觉对着和尚挤眉弄眼。

“哎我说,要不要打个赌?”

和尚担忧地看着一动不动地像具尸体躺在树下的李火旺,轻叹一声:“赌什么?”

“赌他什么时候发现,那个心蟠可是狠狠耍了他一通。”

“耍?”

“这是高级的耍!”坐忘道津津有味,“咱们这些幻觉没了执念,早晚就得消失,那个伪君子神通那么广大,肯定比谁都清楚,可你猜,他干嘛非要说以死谢罪呢?”

和尚一脸迷惑。

“那当然是因为,诸葛渊也是个自私的东西。”坐忘道嘻嘻笑道,“真被他耍明白了,就得这么说,才能让那个天真的家伙挫骨扬灰也永远忘不了...

追了好久道诡异仙,忍不住激情动笔啦

全文7k

推荐搭配bgm:Norupe 

-

坐忘道幻觉对着和尚挤眉弄眼。

“哎我说,要不要打个赌?”

和尚担忧地看着一动不动地像具尸体躺在树下的李火旺,轻叹一声:“赌什么?”

“赌他什么时候发现,那个心蟠可是狠狠耍了他一通。”

“耍?”

“这是高级的耍!”坐忘道津津有味,“咱们这些幻觉没了执念,早晚就得消失,那个伪君子神通那么广大,肯定比谁都清楚,可你猜,他干嘛非要说以死谢罪呢?”

和尚一脸迷惑。

“那当然是因为,诸葛渊也是个自私的东西。”坐忘道嘻嘻笑道,“真被他耍明白了,就得这么说,才能让那个天真的家伙挫骨扬灰也永远忘不了,他背了那个伪君子的两条命!”

“你……又开始了。”和尚摇摇头,一脸不认同,“这只是你的臆测。诸葛行事光明磊落,怎会是这样的人?”

“放屁,他只对着那狗屁大齐的天下演得挺好,你怎么不看看他把红中又哄又骗,把那啥都怀疑的癫子,活生生训成条听话的狗?”

坐忘道拿牙啃咬着指头,一脸期待。

“不信?你自己等着看吧。”坐忘道兴奋地瞧着,说,“人死了,可远远没到结束,对于那被留下来的人,好戏才刚开始呢。”

 

李火旺虽然成了具懒得动弹的活尸,但他把幻觉的这些话都听得十分清楚。

他想,要是诸葛渊还在的话,肯定会摇着扇子劝阻坐忘道不要再说,那人虽然看起来得体温和,但毕竟生前乃是全天下最强的武力巅峰之一,甚至能以凡人之躯硬生生扛司命,那景象还是极有威慑力,坐忘道一般都会怕得讪讪闭嘴。

不过,劝阻干嘛呢?他又想,话糙理不糙,他的确是被训成条听话的狗了,就像馒头一样,被捡回家当作试毒的东西,给它扔点吃的,馒头就养出惯性了,感激得涕零,死也不跟自己分开。

对于李火旺与诸葛渊来说,何尝不是这样?顶多区别是甜头多了些,那人一次性扔出身家性命,从此彻底把李火旺驯服成一条对诸葛渊的话言听计从的乖狗了。

唉,被骗得团团转当狗的日子虽然蠢,但确实令人安心。李火旺有些贱地想,他被诸葛渊安排得充实极了,完全闲不下来——天天有任务,东跑西跑,却也不至于茫然,因为往哪都有个万事通来科普前路,所有危险都能被巧妙避开。虽然没有自由也少了点尊严,可总的来说,家犬确实比野狗过得舒服。

以至于现在,他骤然被主人亲手摘掉了项圈,重新独自放归到茫茫旷野,他环顾从前在此风餐露宿甚至可称之为家的无人天地,竟然久违地感到了不习惯。

 

下一步去哪呢?李火旺寻思着,考虑着这个问题,他惊异地从心中发现了一种茫然。

他竟然不知道该去哪了。

白灵淼的问题已经基本解决,牛心村自产自足过得挺好,大齐和大梁的危机费了他大半条命也算是稳定。

还有谁需要他呢?似乎能迎来一阵中场休息了。

直到下一个需要心素血肉的追杀危机到来之前,李火旺打算先装几天尸体,就这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地躺在树下。

 

装着装着,他的呼吸渐渐平弱下去,心素就这点烦人,他觉得自己是具尸体的时候,身躯里的血液和器官也跟着指令要信以为真了,他活生生地感受着那些活性萎缩下去,就像以前的李岁躲在他的身体里捏心脏。

要改变这一点,也很简单。

李火旺只需要动一动念头,告诉自己:你还活着。

 

然而,这全天下最稀有珍贵的心素叛逆起来了。

他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你就是具尸体,并幸灾乐祸地旁观着自己的死亡,随着冷下去的血,心安理得地沉入一个前所未有地深的梦境。

 

“诸葛兄,你干嘛单名一字要叫渊呢?”李火旺说。

他面前一块青灰色的冷硬石头文绉绉回答:“小生此名,既可取「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之意,又能引用为「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小生以此提醒自己,要心怀故乡的大齐百姓,且要主动为他们做事……”

满嘴就是大齐大齐的,李火旺听得烦透了,抬起双手使劲捂着耳朵不想听:“管你扯那么多,反正我觉得很不吉利。”

石头虚心下问:“哦?李兄觉得小生适合什么名字呢?”

李火旺毫不犹豫给他取了个新名:“你就叫诸葛王八吧。”

石头:“……”

要是石头能变色,它估计现在也要被气得染上些红色了,但诸葛渊到底是诸葛渊,还是平稳耐心地继续问道:“这……有何深意呢?”

“因为你是个王八蛋。”李火旺不假思索道。

石头:“……”

 

见石头似乎被气到了,李火旺通体舒畅,爽得很,这才悠悠补道:“王八不仅混蛋,主要是吧,它们也能活挺久的,算是我对你的一点祝福。”

“谢谢李兄。”石头动了一下,继而道,“不过,小生生而于世,并不求长生,只愿俯仰无愧于心,无愧于苍生。”

“……哦。连在我梦里,都这么想着舍己为人奉献苍生。”李火旺面无表情地说,“那我收回祝福,你果然就是个纯种王八蛋。”

石头被劈头盖脸喷了好一会儿,却始终语气十分柔和,像是惯着一个捣蛋的孩子。

 

“那我也便为李兄另取一名吧。”石头道。

“你不会要玩苏轼和和尚那套把戏来讽刺我吧?那就省省吧。我知道我是个狗屎烂人。”李火旺淡定地说。

石头疑惑:“苏轼?”

“……没什么。”李火旺说,“你要给我起什么名字?”

“小生从见你第一面起,就知道你的心素身份,更知道你深陷于实虚幻觉无法自拔,心火旺,故而杂思多,易生变。我思来想去,觉得白这个字干净简洁,十分适合。”

冷不丁跟诗仙重名的李火旺:“……”

 

“唉,咱也别聊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了。”李火旺一屁股倒下去,郁闷道,“这是我的梦,你是我梦出来的,就不能顺着我点么?”

石头道:“那么,李兄想要听什么话呢?”

这猛地一问,倒是把李火旺问懵了。

他可没想过要从诸葛渊能听到什么顺心的话,因为本来在受骗以前,诸葛渊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符合他的心意。可知道受骗以后,又一下子极端地倒向天平的另一端,想着过去,害怕什么都是那人伪装出来要骗他的假象,于是觉得什么都令人讨厌。

 

“你要不然……”李火旺琢磨着,“对我说说……”

“对不起?”石头顺着他的心意揣摩,“想要我道歉么?可是我已经……”

眼前猛地闪过那人弯腰作揖随即消失不见的场景,李火旺的头立刻像受刀砍一样痛起来,他胳膊抽搐几下,忍不住地拿指甲在内侧嫩肉划拉出几大道血痕,连肉都挠下来几条。

“你,你、你别说……”李火旺急促地深呼吸几下,“你别说话。别跟我说,说什么以死谢罪。”

石头被抓了个正着,一下子沉默了。

“你跟我说,说你做错了。”李火旺看着它,几乎是乞求地说,“说你不该骗我。”

“我不该骗你。”石头很快地说了。

 

果然梦里的就是比幻觉听话些,李火旺舒服了一小会儿,紧接着,他的心又痒起来。

“你再对我说。”李火旺有点兴奋地说,“说你其实……不想死。”

石头沉默片刻,叹息说:“李兄又何必逼人说谎言呢?”

李火旺一下子暴躁起来,他狂躁地使劲拍着身旁的岩石,手掌瞬间砸得血肉模糊。

“你明明早就骗过我!怎么现在又摆出一副说不出口谎的样子!以前做过了,现在哪怕瞎扯几句糊弄我又怎么样?”

“我若不死,就要眼睁睁看着朋友被杀,要眼睁睁看着大齐天下毁于一旦……我不可能坐视不理。”石头平静道,“即使在梦里,若你认为我还是诸葛渊,我就无法说出不该死的话。“

李火旺眼睛血红地看着他。

“所以,我就……我就活该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吗?”

石头叹了口气,没说话。

“不管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你。”李火旺说,“怪不得你以石头的样子出现在我梦里呢。”

李火旺重重地粗喘气几口,浑身肌肉突然松弛下去,厌倦道:“行了,你消失吧。”

 

石头消失了。

紧接着,一块温润的玉落进了他的掌心。

这次的诸葛渊是李火旺拿初见时的记忆拼凑出来的,那会儿他的滤镜还没破碎,诸葛渊能救他于水火之中,谦和又强大,闪闪发光,在李火旺眼里就是一块移动的美玉。

“李兄,你还是来见我了啊。”玉笑着说,“别来无恙。”

对着这个时期的诸葛渊,李火旺也得跟着改变态度。他清清嗓子,摆出一副饱受折磨痛苦的脆弱模样——当初他就靠这招强行留在了这人身边。

“我觉得好痛。”李火旺说。

玉果然紧张起来:“哦?小生略懂医术,看过几本漂洋过海而来的书,或许能为你诊断一二……”

看着玉在他血淋淋的掌心中蹭来蹭去,李火旺感觉自己被十分地重视着,方才的急躁一下子平缓了许多,取而代之的,又是那股犯贱般的自责。

李火旺最唾弃骗人和受骗,即使在梦里,即使面对着是骗过自己的诸葛渊,他也不该撒谎的……那点程度的伤他还一点都不觉得痛。

“我没事了。没事了。”李火旺把玉小心地放下来,拿衣袖给它擦干净沾上的血,把受伤的掌心背到身后藏起来,说,“你别着急。”

玉却仍旧担忧地道:“肉体之痛,易生内心之苦,李兄身为心素,还要修炼修真的功法,切要小心啊。”

李火旺此刻心里倒是一点都不苦,相反,跟喝了几大罐蜂蜜似得甜滋滋的,他怎么以前在诸葛渊还活着的时候,没发现被诸葛渊关心是这么爽的一件事呢?

他右手摸了摸裤兜的刑具,心痒痒地想,要不要再当着诸葛渊的面弄个闰置五行?这就够得上痛了,也不算骗人,会收到什么程度的关心呢?

可惜,这个想法在他付诸实践之前,就宣告破产了。

 

“红中老大!”远方有个声音大声说,“你可真要把自己耍死啦!别骗啦!”

真他妈吵啊。李火旺不满地想。

李火旺当然知道,他的心跳已经微弱到一个可怕的地步了,再在这个梦境留下几分钟,恐怕就真的要变成尸体失去意识了。对于依靠意识决定世界的心素来说,失去意识,就意味着真的死亡了。

可是……

李火旺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块纯净的玉。

“李兄?”玉问道,“为何这样看着我?”

李火旺深深看他几秒,摇头道:“没事。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玉顿了几秒,却出乎他的预料,带着笑意道:“不必了。李兄不应该再这样见我了。”

 

李火旺瞬间呆住了。

那不是他操控的梦境所说出的话。

他虽然先前因与和石头的对话而愤怒,可石头所开口前说的每句话,都是他内心心知肚明。

因为这是他的梦,是他亲自构造的幻境。

而现在,在这最深的梦里,这块玉却说出了超出他预想的话。

“你是……”李火旺愣愣地看着他。

 

“李兄,我明明对你说要珍重,为何不谨记在心呢?”玉不赞同地说,“今天此事,一不小心,就真的死了,你现在的实力,可不是能够轻易去死的程度。”

“我们心字辈,与司命的命运相连,亦与那天外之天相连,无论生死。心蟠是如此,心素又怎么会例外?我们之中,生时被当作司命傀儡和赌注,死后的魂灵若是弱小,便成为饵食被瓜分。”

玉叹息着说:“现在的李兄,可不能死了啊,你去了那,会被当作最鲜嫩的肉撕咬,吞得连渣都不剩。”

“活得尽量久,变得尽量强大吧。”

“你…你是诸葛渊?…”李火旺晕眩地问,“诸葛渊?”

玉却残酷地笑了声:“非也。”

“我虽然叫你一声李兄,也下来亲自找你,但只是受生前的记忆影响太重,迫不得已被驱使一次罢了,此后便不会再有这样的仁慈。”

话音刚落,那块代表着李火旺记忆中最美好的和诸葛渊的共处的玉之化身瞬间崩碎成粒粒尘埃,而那个柔和清朗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无机质和冷酷起来。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诸葛渊。”尘埃最后这样道,“我是,更加广阔的他。”

 

李火旺坐了起来。

坐忘道幻觉瞧着他扩散的瞳孔,唯恐天下不乱道:“老大,你真把自己炼成活尸啦?”

李火旺却仅仅是看着他。

不知怎的,坐忘道幻觉撩拨几句,但看着眼前的李火旺,他突然觉得哪里变得十分古怪,没一会儿就本能地觉得毛骨悚然似的,住了嘴。

和尚更加见多识广一些,观察了一会儿李火旺影子的状态,悚然道:“方才,竟然有司命来过了!”

“啊?”坐忘道懵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为什么?没有天灾啊?”

“……”和尚紧皱着眉,想要掐算,又似乎极为顾忌,最终放下手指。

“的确没有。这方圆百里内的荒野,空无一人。刚才……只发生了一件事。”

坐忘道被提醒了,回头看了眼,突然觉得更加毛骨悚然了,坐忘道指着那具麻木的身体,不可置信道:

“只因为他差点死了,司命就降临了?”

“……不算降临。”和尚皱眉说,“施主虽然强大,但也万万不可能承受司命真身之权,否则肯定会死得魂飞魄散,恐怕……只是哪位虚空中的至高存在轻轻碰了一下他,把施主叫醒了。”

坐忘道张着嘴。

“我从来只知道司命律使天灾,可没听说过有哪个司命还闲到要阻止别人自杀的!”

 

幻觉在这里如火如荼地讨论着,而李火旺却仍是陷在梦境中不愿脱离,他忍不住地爬起来,迈开双腿,要去追逐着那些飘散回天空之上的尘埃。

追到之后,要做什么呢?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只知道,现在不去追,他一定会后悔的。

可毕竟那是司命的存在。

就算是在梦里,他追得脚底磨烂,也没能碰到哪怕一粒的灰尘。

他的梦玉石俱焚。

 

接着,李火旺才醒了过来。

坐忘道幻觉坐在他面前,李火旺不知道,这个恶心的家伙怎么神情带着些惶恐和试探,对他小心地晃了晃手。

“老大?”

“滚。”李火旺冷漠地说。

然而,再怎么冷漠,那也是属于人的情绪,跟刚才实在是千万分的天差地别,面对着有了人气的老大,坐忘道一下子放下心来,高兴地滚了,到一边这才敢又开始念叨那些恶毒的话。

 

“又被留下来咯,又被留下啦……”坐忘道滔滔不绝地唱着小曲。

李火旺看他一眼。

“你说错了。”李火旺说,“我能再找上去。”

坐忘道眨巴眨巴眼:“你还要自杀?”

“不。”

李火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紧接着猛地动作一变,流畅地拔起身旁插着的白色脊骨剑,行云流水般地举起来,对着自己的腹腔狠狠捅进去!

和尚赶忙劝阻:“哎哎!何必呢!”

“一边去。”

李火旺拿着剑,笑嘻嘻地在自己的肚子里扎来扎去,手在里面掏挖着,血跟喷泉一样往外喷,看得和尚心惊肉跳。

“心脏在哪来着?肺呢?唔……肝找不到了?”

剑被血完全染红。

“妈的,烦死了。”李火旺慢吞吞地翻找着那一堆器官,拿剑锋无所谓地敲着太阳穴,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要不拿脑子代替?脑子还能再长出来吗?”

虽然身为幻觉,但眼下的场景实在太过于吓人,和尚忍不住后退几大步。

“啊,忘了,登阶还得要内心的极致痛苦……”李火旺叹着气说,“把最重要的忘了!”

他抬起头,仰看着天边的日落。

 

“巴虺,你在看我吗?”李火旺说,“你觉得我现在内心是什么感情?算是痛苦吗?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他拿起剑锋,倒转过来对准着自己,望着这根故人的骨骼,这一刻,他想起诸葛渊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给那个人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你给我等等,所有的感恩或者仇恨居然就用这样一句软弱的挽留概括了。

或许从那时起他就觉得说话实在是太令人疲惫了,无数的谎言,无数的误解,无数的来不及说出来的告别,人为什么要说话呢?没用的器官,干脆剁下来吧,就这样他很缓慢地把剑锋送着插进喉咙,体验着喉管被一点点割断的感觉。

把自己钉在树上的瞬间,他终于觉得轻松了,与此同时,李火旺的眼角不停地流下泪来。

 

遥远的黑暗之外,一只月亮般巨大的眼睛眨了一下,慢慢地凑近了。

自上次远望到白玉京,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自那之后李火旺被疯了的世界也吓得半疯,就算有机会,也再不敢妄自看那边的世界,可这次,他却像是真的疯了,肆意地打量着那边的仙鹤和血肉菩萨。

这次他还认出了更多的司命,例如斗姥。慢慢的,随着他的注视,那些高高在上的、尊贵而又邪异的司命也同时缓慢地转过头来,要去和他对视。

李火旺很清楚,和他们对视的瞬间,自己差不多就得疯了,他其实可以立马闭上眼睛选择屈服,可是看着斗姥摇曳的姿态,他怎么也闭不上眼睛。如果用个简单的词句形容——

他十分想杀了那个司命。

 

就在此刻,一片黑暗挡在了他的面前,阻隔住了他的视线。

“我说过。”黑暗说,“不会,再有仁慈了。”

李火旺偏头看着他,挺无所谓的。

“那你让开啊。”

“你身上,有巴虺的印记。”黑暗说。

“所以?”

“你不属于这里。”

“我当然不属于这里,我他妈自己都不知道我属于哪里!”李火旺又哭又笑地说,“司命大人,行行好,给我指条明路吧!我属于二十一世纪的精神病院,还是属于亲朋死光的疯了的世界!我属于大梁,还是属于你拼了命要保护下来的大齐!巴虺对我感兴趣,斗姥也玩我,连死都要被当狗粮啃光了,我属于谁有什么屁用啊!你要不干脆别挡了,不是都说你不是诸葛渊了吗?让我被那边分尸得了!”

黑暗没有回话,却也并没有让开。

 

一直到那只虚空中的眼睛满意地慢慢移开,阶梯一阶一阶消失,李火旺激动的情绪也被逐渐死去的躯体拖的被动冷凝下来时,黑暗才终于开口了。

“李兄。”

仅此一声,李火旺整个人跟疯了一样跳了起来。

“你的命是我换下来的。就权当它属于我吧。”

“在我说你可以死之前。”声音说,“你就只能活着。”

李火旺的喉咙窒息起来,他刚修复好的声带又被眼前陌生的司命化身直接掐断了,此刻他只能透过破碎的喉咙发出一些赫赫的气音,而做不出一点回答。

“既然你不珍惜巴虺的印记,也厌恶斗姥。”

“那就换我来吧。”声音说。

 

无尽的黑暗之中,李火旺自那坠落。

他望见白玉京之上的神佛仍旧扭曲而邪异,而天外的诸神窥伺着这个疯掉的世界,发疯的大傩无声地尖叫着。

而在那之外,他却第一次注意到了,在这些所有神明和星辰的背后,并非是什么都不存在的虚空,而是涌动的、无穷无尽的黑暗。

那是古往至今所有身陷迷惘之人死后所构成的视野,一整片广阔的黑暗,也是一个活着的司命,它甚至能够遮蔽住大傩的哭泣之音。

这片黑暗,现今是由谁支配呢?是诸葛渊吗?还是仅仅利用了诸葛渊之名的异样存在?

但那些对于李火旺来说都无所谓了。

 

无论如何,那个声音的确说对了一件事。

他的生命,从诸葛渊孤身拦下降临的神明写下“忌司命现世”之时,再到连诸葛渊的幻觉也“愿以死谢罪”消失在眼前之时,就已经不再完全地属于他自己了。

此时此刻,重新俯瞰着这条被支配出去的生命,被摘下的项圈又戴回了颈项,李火旺不觉得惊恐,却深感安全与舒适。

他想起跟自己梦中的石头聊的改名一说,现在想来还是得反反悔,至少“渊”这个字对于他李火旺来说真是贴切极了。当面对诸葛渊,其实兜兜转转,他只是幻想着并且渴望着自己能得到那个心怀天下之人的特殊的注视。而诸葛渊的两次死亡,则把这种诱惑彻底刻印进了他的所有欲望。

世人皆对心素的血肉趋之若鹜,而诸葛渊的那些善意如此特别,对于他来说的确如临深渊。他从一个只考虑身边的自私之人,到愿意飞蛾扑火地挽救一整个朝代的天下黎民。

或许他早如坐忘道幻觉所说那般,知道自己被心蟠狠狠地“耍”了一通,无论是被欺骗利用,还是那人无意或刻意的小心思。可就算他早知道,再来一遍,一定还是会甘之如饴地走向同样的结局。

他站在崖边,就听不见身边所有人所说的话,等待着一个机会,便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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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
“左寒,待会你可得跑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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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与尸骸共舞

*格右注意

格尔曼的滋味真不错啊

为了满足lof的解屏要求,我们极大程度上清理了p3格尔曼先生面部的牛奶量,但lof想要斩草除根,于是没有那样的格尔曼牛奶图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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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握灰

余孽 03

*伪小寡妇

*老温失忆,千里追妻


 张成岭稳扎马步,正要将新近习得的拳法演练一遍,忽听得一声轰然巨响自内院传出,恰是周子舒休憩的厢房。讶异间,又遭一霎罡风扑击,他运气抵抗,更为惊诧——这乃内力爆散之象,而这股阴戾真气他断不会认错,正是温客行所有。


怎会如此?方才他离去时二人还相安无事,何故不过片刻便闹出了偌大阵仗?他师父久病未愈,师叔又记忆全失,当真缠斗起来,周子舒定要吃亏。


未及多想,张成岭已飞身跃入内院,但见合抱之围的梧桐被拦腰斫断,横亘于地,四周散落花草奇石,皆寸寸碎裂,应是那股暴泄真气所为。


待他奔至厢房近前,...

*伪小寡妇

*老温失忆,千里追妻



 张成岭稳扎马步,正要将新近习得的拳法演练一遍,忽听得一声轰然巨响自内院传出,恰是周子舒休憩的厢房。讶异间,又遭一霎罡风扑击,他运气抵抗,更为惊诧——这乃内力爆散之象,而这股阴戾真气他断不会认错,正是温客行所有。

 

怎会如此?方才他离去时二人还相安无事,何故不过片刻便闹出了偌大阵仗?他师父久病未愈,师叔又记忆全失,当真缠斗起来,周子舒定要吃亏。

 

未及多想,张成岭已飞身跃入内院,但见合抱之围的梧桐被拦腰斫断,横亘于地,四周散落花草奇石,皆寸寸碎裂,应是那股暴泄真气所为。

 

待他奔至厢房近前,却得见另一番光景:直面澎湃内力之人毫发无伤,仍安然端坐于窗内,就连棂角上斜插的桂枝也鲜妍依旧。

 

悬于喉口的心胆这才重重落回肚腹内,再定睛打量两人神色,显然并非剑拔弩张之势,周子舒甚至掸了掸衣袍,付之一哂:“公子真乃大善人,怒发冲冠也只会对着花花草草撒气,子舒佩服得很啊。”

 

张成岭顿时脚下踯躅,若是换做旁人,他决不允其冒犯恩师一分,可眼下冲撞周子舒的乃是温客行,这便要另作计较了。

 

更何况……虽不知何故,但温客行如此暴怒也未伤及周子舒分毫,足见其本心未泯。

 

张成岭脚跟后稍,刚要退出去,便被师父逮住。“成岭,去收拾行装,我们即刻告辞。”

 

“师……”他张口欲言,又被截去了话头。

 

“周公子为搭救我那倒霉侄儿才引发旧疾,在下铭感五内,委实不忍公子辛劳奔波,何不再盘桓三五日,好生调息?”

 

言语间,温客行已疾迅掩去了酷厉之色,款款含笑,欺至窗内人的面前。“我观子舒衣着,想必还在丧期。我尝听闻,服丧之人每多流年不利,未免多生事端,还是留在毕府将养为好。”

 

前两日周子舒被三昧耶惑了神智,于幻梦中将他认作那姓温的死鬼,百般温柔小意,彼时他便猜出两人关系匪浅。可也万没料到周子舒竟会坦承二者已结连理,还甘愿以寡妻自居,一时惊怒难遏,方才失态。可他无意唐突佳人,正欲请罪,又反遭讥讽,胸中郁卒更甚,便越发口无遮拦。

 

话音甫落,却心口一跳,只因周子舒眸光顿冷,好似白露凝霜,叫他莫名心虚胆颤。

 

“公子又可曾听闻寡妇门前是非多?还请多多自重。”

 

言罢,周子舒扬声道:“成岭,送客。”

 

候在一旁的少年局促多时,闻言立即上前,拱手道:“师……毕公子,家师抱恙,还需静养,您多担待些,请回吧。”

 

说罢,也不论客主之别,硬是将面黑如炭的主人家轰了出去,又环顾满院疮痍,搔首道:“我去寻人来打扫。”

 

“扫什么?”周子舒艴然道:“去取笔墨来,待为师留下手书向毕公辞谢,你我便启程。”

 

周子舒当真说到做到,未至午时便携徒扬长而去。两人于广陵暂居的别馆位于郊野,需得大半日的脚程,时值中秋前后,暑气未褪,晌午时分更是骄阳似火,烤得人口干舌燥。

 

二者匆忙辞行,未备口粮,出了城才觉饥渴,张成岭一面责怪自己粗笨,一面四下探寻可有乡野人家,也好讨口水喝。

 

忽听得毂声辚辚,两人退至道旁避让,只见一架马车由远及近行来,车夫头戴斗笠却身着华服,单瞧其风骨,便知是何人。

 

他驭停车马,仍以箬笠覆面,粗声道:“赤日炎炎似火烧,两位公子汗出沾背,实在辛苦,相逢即是缘,鄙人愿送君一程。”

 

自从知悉此人确乃温客行,张成岭便心生亲近,眼下见他驱车赶来,不由暗自欣喜,扭头看向周子舒,却见恩师对其视若无睹,拔脚便走,叫苦之余,只能紧步跟上。

 

“师父,您伤势未愈……”

 

“为师又不是快入土了,这几步路还走得。”

 

“正是,你师父身姿敏健,步下生风,可谓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温客行驾车缀在两人身后,口若悬河,“就连热汗涔涔也如夏荷冒雨,鄙人何其有幸,得窥仙貌。”

 

虽说早知温客行惯会酸文假醋,可在晚辈面前被一再调侃,周子舒再是矜肃也难掩困窘,抬手一挥,将拈在手中的柳枝掷了出去。

 

弱柳携内力破空飞驰,逼至车夫面前,忽被两指夹住,化去刚硬,垂搭于温客行指尖。

 

“周公子也是好大的气性,专捡花花草草撒气。”

 

周子舒攒眉瞪视那小肚鸡肠之人,心中暗道果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人向来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又转念忖道,当年自己易容扮丑,百般推拒都赶他不走,如今还需想个别的法子速速灭其兴致才是。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已相忘,何必勾连!

 

思虑几番,终是狠心道:“我知你所求。承蒙公子垂爱,周某甚为惶恐,然我与先夫已有白首之约,虽遭毁弃,亦难绝情。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他眸光颤摇,落于那断柳上。“毕公子乃人中龙凤,风流蕴藉,合该另择良配,做一对举案齐眉的……太平夫妻。”

 

蝉鸣喧嚷,震彻林野。

 

张成岭眼见师父身体微晃,急急去搀,却被搁臂挡开。他又匆匆去瞧温客行,只见那人摘下箬笠,直勾勾盯视周子舒良久,嗤笑道:“倒是我来迟了。”

 

又纵声长笑,眉目间隐现癫狂之色,言语却愈发轻柔:“怪我不合时宜。”

 

周子舒惶然抬头,见温客行悲怒交加,心中亦是苦痛,几欲开口慰劝。却见那人徐徐敛容,含笑道:“在下亦不愿强人所难,周公子既决意要为亡夫守节,”说至此,又嗤笑一声,“鄙人何敢不成人之美?”

 

“只是这日头若张火伞,周公子还是上车吧。在下别无他意,只是相识一场,不忍见君苦苦跋涉。”

 

心绪如丝,乱者须斩。周子舒最是明白此理,可偏偏温客行又垂下头,煞是委屈般睨他一眼,似是怪他铁石心肠,又似是怨这造化弄人。

 

“……若是信不过我,车马便送与你们,我自行离开。”

 

“不必。”周子舒出言相阻:“我自是信得过你。”言罢,跃上车辕,钻入篷盖之中。

 

张成岭紧随其后上车,握住缰绳道:“你不识路,我来驾车。”

 

温客行松了马缰,却依旧坐于辕上,仿佛当真言而有信要恪守礼数。行过一段路程,才道:“车中有水,周公子还请自便。”

 

周子舒道了声谢,仍依依痴痴望着帘外背影,只这一刻方能心无惧碍。当日温客行坠落白鹿崖后,他求大巫起钉,历经鏖战得报大仇,本已力竭濒死,却被乌溪强行自鬼门关拽回。再加之成岭长跪哭求,这才苟延残喘至今。这一年来,他发嫁了阿湘,全意教导成岭,原想待其及冠后便赴阴曹与故人相会,谁曾想……

 

当真是造化弄人,天道无常。

 

然温客行既已记忆尽失,又与死何异?天地辽阔却再无与他结发合卺之人,白首之约,全做笑谈。

 

现如今,他惟愿查明温客行因何失忆,又缘何成了毕二少爷。若只是机缘巧合,并无阴谋,他也算求得个圆满……恩怨已结,因果已了,就此让温客行做个逍遥公子,再好不过。

 

他怔怔愣愣瞧了一路,马车趋停,又遮掉满面哀容,扮起三贞九烈的未亡人来。

 

“多谢公子好意,周某心领了。”周子舒抱拳一礼,转身便走。

 

“稍等。”温客行从车上取出几包草药:“徐大夫为你开了方子,我已命人抓配好,你且记得每日按时煎服。”

 

周子舒示意张成岭接过药,又一揖:“多谢。”

 

他匆匆跨进院中,自是瞧不到温客行于门外负手伫立良久。及至翌日,张成岭出门采买,却见马车仍停于原地,温客行早已离去,只留下一封红笺。

 

上书:将翱将翔,佩玉琼琚。

 

纵然他学识不佳,也晓得此为《郑风》名篇,且上一句便是“有女同车,颜如舜华”。

 

少年战战兢兢将红笺呈与周子舒,匆忙道:“我去煎药。”

 

他这师叔委实禀性难移,当年能死缠烂打,如今也会软磨硬泡。欸,好端端的怎么就摔坏了脑子,若是能记起前尘往事,师父这一年多来饱尝的苦楚也算有了着落。

 

如此过了三日,周子舒已无大碍,当夜待徒弟入睡,便踏着夜色直奔毕府,预找毕承晏问个清楚。

 

夜潜暗访之事,他在天窗时不知做过凡几,禁城大内尚能来去自如,更何况寻常人家。

 

毕承晏早已睡下,周子舒进其书房如入无人之境,借着月色将账簿卷宗一一翻过,并未发现不妥之处。又潜入卧房,暗道一声“得罪”,点了熟睡之人的穴道,将人掳将出来。

 

毕承晏被一瓢凉水当头浇醒,当下挣动,惊觉四肢牢牢被缚,目之所及,只见泥像森森,竟是身处破庙之中。未待他理出头绪,一柄锃亮薄剑已悄然拂至,自身后贴于颈侧。

 

“毕公,多有得罪。”

 

那恶徒嗓音粗哑,似是刻意伪装过,并不能辨其身份。

 

毕承晏在广陵经营家业多年,虽不通武艺,却也称得上见多识广,眼下并不慌乱,稳声道:“阁下深夜相邀,所谓何事?”

 

“毕公目达耳通,怎会认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为堂弟?”

 

毕承晏似是早料到恶徒乃是为了毕府二少爷而来,苦笑一声:“你动手吧,只求放过我那幼子,他年方三岁,何罪之有。”

 

晦暗月光下,毕承晏冷汗涔涔,显然并非不惧,周子舒审过上百号人,自是知晓色厉内荏与慨然赴死之别,心下更为狐疑——到底是何因故,竟会叫一家之主宁死也要保守内幕。

 

“死有何惧,我有的是法子撬开毕公这张嘴。”

 

正欲换个手段,忽听得门外夜枭凄鸣,一道鬼魅身影自庙前飒然飘过,周子舒即刻追出,来者似乎并无恶意,只是为了调虎离山。

 

既然此人为保毕承晏现身,想必亦知悉内情,周子舒提气逼近,待看清其容貌,不由一惊。

 

“喜丧鬼?”

 

既被识破,罗浮梦也不再奔逃,翩然落地,颔首道:“正是,周公子别来无恙。”

 

温客行坠崖后,喜丧鬼隐有制霸鬼谷之势,却日日闭关,众人皆道她沉迷神功,怎生现身于此?

 

周子舒心念电转,瞬息明悟,长剑一抖,直指妇人:“是你!是你把温客行藏匿起来!”

 

喜丧鬼柳眉颦聚:“是,亦不是。”

 

她敛袖叹息:“当日谷主坠崖,我与柳千巧设法搭救……只是不知为何,谷主竟记忆全失。”

 

“除了武功,他对过往一切全然不知,不曾背负血海深仇,亦不曾饱受鬼谷磋磨……他唤我罗姨,我又何尝不将他视为亲眷……我想让他好好活。”

 

罗浮梦恻然道:“我曾有恩于毕承晏,他重然诺,我便将温客行交托于他,换了姓名,借了身份,安稳度日。”

 

“我对不住的唯你一人。”妇人道:“可人心有私偏,我自当将温客行视为首要,何况他已不记得你。”

 

“若你心中有恨,我甘愿一死。”

 

喜丧鬼仰面阖目,引颈就戮。

 

锋锐剑气劈空而至,直扫面门,金钗折断,应声落地。罗浮梦睁开眼,只见得一道寥落身影幽幽远去。

 

她俯身捡起钗环,摇首长叹:“……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

 

周子舒未回破庙,现如今一切都再明晰不过,无有阴谋诡计,无有算计报复,前因后果甚是荒唐——坠崖摔坏脑子,不记得了。

 

也好……也好。

 

终归有一人可得解脱。

 

他神思恍惚,脚步虚浮,倒比罗浮梦更像个孤魂野鬼……可笑可笑,何往不利,归去来兮!

 

行至南城墙垣下,却见城门大开,行人往来嬉闹,这才想起中秋将至,天子颁布诏令撤延宵禁,欢庆三日。

 

周子舒入城寻了间酒肆,落座独酌。他倒不求一醉,只是如此良辰美景,不堪虚度。

 

婵娟如旧,人事已非。

 

面前忽然罩下一道黑影,又是那冤家孽障。周子舒仰首凝神,眸光浮乱,笑道:“滚开,你挡着我的月亮了。”

 

-TBC-



TeacherZ

片场的戏服好像都需要工作人员帮忙脱


羡慕了


图源:·阿拉钉神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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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SHMAN

【all叶】接 盘 大 师

缺德论坛体


主题:我了个大草,有人在看黄少刚刚的直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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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个大草,有人在看黄少刚刚的直播吗,我了个大草,我了个大草


1l

看出来老哥很震惊了,语无伦次了都


4l

看了,我人傻了………………


8l

??


13l

简单概括一下情况

天子哥跟叶神在开黑,天子哥:退役了闲着忙咩事呢

叶神:养胎呢,医生让我头四个月仔细点


16l

出大问题xdm,黄少天到现在为止五分钟没讲过一句话了


20l

给咱天哥整不会了


24l

你版首页都疯了,wdnmd,叶秋退役了还是那个腥风血雨的叶秋啊


28l

卧槽。。。我他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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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我了个大草,有人在看黄少刚刚的直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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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哥跟叶神在开黑,天子哥:退役了闲着忙咩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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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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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咱天哥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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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l

卧槽。。。我他妈都不知道是叶秋怀孕了更恐怖还是叶秋居然是女的这个事情本身更恐怖


32l

谁说叶秋是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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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怀孕了……这tm肯定是女的啊


39l

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他怀孕也不代表他是女的好不


43l

……爷没话说辣,秋狗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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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哥这么叼还有他干不了的事情吗????怀个孕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家人们都坐下,基操勿6


52l

曹尼玛的,叶秋退役不会就为了回家生孩子吧?是哪个弔人的种,站出来爷必把他牛子剁烂!!!!


56l

十年了,叶秋都怀孕了,爷青结


59l to 56l

他怀不怀孕跟你的青春有jb关系


63l

你仔细琢磨琢磨,叶秋跟你初恋有区别吗?


68l

谁让我少年时付诸一腔热血与爱?谁令我深夜在网吧徘徊?谁抬手一个操作就叫我心驰神荡?谁在寒风中一句绝情的话让我泪流不止,又是谁转身离去不曾理会我的悲哀?


73l

是你的初恋叶秋


78l

有内味了,叶秋官宣退役那天晚上的秋狗确实哭得跟失恋了似的


81l

叶秋,你这里欠我的拿什么还!!!


85l

尼玛,一旦接受了我初恋怀了别人孩子的这个设定,顿时更胃疼了


……


125l

jrs,黄少天的直播间已经寂静了十分钟了,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吗


128l to 105l

有,叶秋怀孕了


132l

啊这,天哥,你在做乜啊天哥!


136l

他上淘宝搜奶粉和婴儿车的样子看着像来真的


140l

这人刚刚在说什么…………我tm耳朵出问题了吗………………


145l

听清了,他说生下来吧,我们可以一起养


149l

看哭了


153l

论接盘还得看你天子哥的


157l

爷喷了,这波也nm太莽了吧,都不问问孩子爹是谁?


162l

理讨四个月范围内,谁有可能让叶秋怀上这个种


168l

首先排除黄少天


173l

蓝雨前段时间是不是来h市打过客场?算算时间还对得上,我投喻文州一票


177l

明天电竞周刊头条🈶,蓝雨双核赛场之外展现动人友谊:你留种,我来养!


183l

太牛逼了叶哥,以前家人们都说他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现在他连生孩子都会了,wrnm叶哥永远滴神!


188l

❓这也能找到吹的点,就尼玛嗯吹啊


195l

黄少天这波明显是别有用心,叶秋的孩子肯定继承了他打荣耀的优良基因啊!养大了早点收进蓝雨青训营,拿个三连冠我看问题不大


200l

你嘴巴一张一闭,十八年就过去了


204l

保底十八年零六个月


208l

雨杂给自家选手挽尊的思路还挺别致的


214l

挽nm,195楼你先死个🐴看看,蓝雨得靠叶秋的种拿三连冠?我呸


219l

哦,你们自己拿一个三连冠试试?


224l

秋狗鲨疯辣!


228l

我日你马的,推算一下时间,叶秋退役前最后几场比赛的时候还怀着孕呢,陶老板你是真尼玛不做人啊


234l

团队赛带球carry,服了,什么叫真正的神啊


240l

你妹的,到底谁的种,拖出来屌都给他打断!!!!!!!


244l

细思恐极,图杂每次比赛都喊干死叶秋,很难不怀疑……


249l

那我宁可是韩文清亲自干的叶秋


253l to 249l

秋狗马上就来爆破这楼信不信


258l

👴🏻上去就是一记老拳打得臭不要脸的图杂满地乱爬,菜逼看看自己jjc胜率再好好想想自己配不配艹叶秋


264l

兔杂不配,我看韩爹挺配的!


270l

你现在跟我说韩文清和叶秋隐婚十年了老子也信


276l

刚上论坛给我看傻了,不是,叶秋tmd是男的啊????男的怎么怀孕啊??????啊???????


279l

因为没有你叶爹不会的事情,坐下


273l

曹尼玛,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一个男的也必不可能怀上


289l

怎么?你在质疑天子哥的判断?


293l

黄少天:不管辣,先接个盘看看


298l

隔壁情感板块的帖子都被顶起来了

女朋友说她怀了前任的孩子,我该分手吗

女神同意跟我在一起了,她怀孕三个月,让我当孩子干爹

求助,接盘需要注意点什么?第一次没经验


303l

@黄少天 好帖速来


306l to 303l

太缺德了老哥


308l

可孩子要是生了,母乳问题咋解决,叶秋一个男人也没奶吧


313l to 308l

多吸吸看,万一有奶呢


317l

xdm,再涛下去这楼要没了




——

可能有后续


叶:口嗨一下怎么还有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