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翔霖】无意占有
心机钓系温柔严×笨蛋美人直男贺
非典型直掰弯丨校园丨荤素搭配丨暗恋丨甜
全文1.6w+ 一发完
ooc勿上升
“樊森,你来......”贺峻霖靠在卫生间外的墙壁上,头脑发胀的有些眩晕,“你来接我一下......等会儿学校关......”
他身体软的站不住,喝了太多酒也让他思维变得混沌,手机滑落到地上,即将跌倒的上一秒脑子里只在想换一只手机要多少钱。
身体没被硬冷的地板碰到,反而被温暖包裹,贺峻霖迷茫抬起头来,跟接住他的人打了个照面。...
心机钓系温柔严×笨蛋美人直男贺
非典型直掰弯丨校园丨荤素搭配丨暗恋丨甜
全文1.6w+ 一发完
ooc勿上升
“樊森,你来......”贺峻霖靠在卫生间外的墙壁上,头脑发胀的有些眩晕,“你来接我一下......等会儿学校关......”
他身体软的站不住,喝了太多酒也让他思维变得混沌,手机滑落到地上,即将跌倒的上一秒脑子里只在想换一只手机要多少钱。
身体没被硬冷的地板碰到,反而被温暖包裹,贺峻霖迷茫抬起头来,跟接住他的人打了个照面。
严浩翔揽着他的腰把他抱好,低头看了一眼他屏幕干净的手机,微微屈腿把它捡了起来放进贺峻霖兜里,说:“学校已经关门了。”
“你怎么知道?”贺峻霖酒劲上来了思绪更加不清,“你是我校友吗?”
严浩翔垂眸看着他微红的脸蛋,抬手帮他顺了顺头发,笑着说:“嗯,我是。”
“哦,那好巧。”贺峻霖说完又立马想起学校关门了自己就不能进学校了,着急道:“那怎么办?我今晚没地方......没地方住......”
严浩翔真切感觉到贺峻霖是真的着急,因为他现在正在自己怀里动来动去,一脸不安的样子。
“有地方住。”严浩翔低头靠近他,语气哄诱道:“我给你找地方,跟我走好不好?”
贺峻霖彻底失去思考能力,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在他怀里,脸埋在他颈窝里,软软地:“好。”
严浩翔在酒吧周围找了个还算高档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搂抱着贺峻霖进去,刚靠近床边贺峻霖就像感应到了似的,自己就挣脱了怀抱跑去躺着了。
严浩翔摇摇头,心道洗澡应该是不太可能了,正准备给他盖个被子,贺峻霖又噌的一下坐起来了。
“不行,还没洗澡呢。”他眼睛半眯着,手扶着床沿想站起来,声音含糊:“我要去洗澡......”
严浩翔怕他摔着,又立马接住他,耐心道:“现在洗不了,你一会儿在浴室里睡着了怎么办?”
贺峻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但显然没能做到,他看着严浩翔,语气坚定:“那你帮我洗。”
有一瞬间哑然,严浩翔是很想没错,但他也没这么不择手段乘人之危,“还是睡觉吧。”
“不行!”贺峻霖突然发起脾气来了,在他怀里闹个不停,以前没喝多过,也不知道这么能撒酒疯,“我今天必须洗澡!”
严浩翔带他来酒店还什么都不做已经是十分克制,现在贺峻霖又这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说话也恨不得蹭在他脸上,刚刚说服自己做个正人君子的念头一瞬间被打压了不少。
严浩翔捏住他的下巴,作势要凑上去,还没开口说话就先被一双手挡住,贺峻霖眼睛瞪大了些,显得比刚刚清醒,他捂着严浩翔的嘴,说:“你干什么?我......我是男的......”
严浩翔歪了歪头,眼神好像在问:那又怎么了?
贺峻霖顿感自己思维又回来了,立马说:“我是直的......”
严浩翔对此并不惊讶,但他还是拉开贺峻霖的手,问:“嗯,你谈过恋爱?”
贺峻霖不经过大脑直接道出实话:“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严浩翔继续引诱:“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啊......”贺峻霖肯定道:“我喜欢女生,而且是好看的。”
严浩翔并不被这个苍白的理由说服,他拉住刚刚贺峻霖捂住他嘴的那只手,另一只手环在他腰上收紧了些,近距离和他对视:“那我呢?”
“嗯?”贺峻霖愣了,好像思维又跑走了,也没那么清醒了。
严浩翔:“我不好看?”
看着他唇瓣一开一合,耳朵里听见这四个字,贺峻霖只觉得自己比刚刚醉的更厉害了,他支支吾吾地:“你也......也好看......”
“那我不行吗?”
贺峻霖脑子晕乎乎的,只知道自己喜欢好看的,而面前的人又很好看,于是在大脑里简单四舍五入了一下,说:“也行。”
严浩翔得逞了,勾了勾唇角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贺峻霖还没把这句话吸收掉就被湿热的气息席卷,口腔被人侵袭,他没时间反应便下意识勾上严浩翔的脖子,这个动作无疑取悦到了对方,于是弯下腰来吻的更深。
贺峻霖真的是醉得不轻,严浩翔都意外于他的乖巧,慢慢松开他却看见他湿润的双眼,听见他细小的嘤咛声。
贺峻霖双唇湿润,大概刚刚被亲的舒服了,反而主动起来,又贴近了严浩翔:“不要了吗?”
严浩翔下颌骨瞬间被咬的突了突,他又低头含住贺峻霖的嘴唇轻轻亲了两下,然后抵着他的额头问:“还洗澡吗?”
贺峻霖:“你给我洗吗?”
“嗯。”严浩翔一边亲他一边拥着他往浴室去,“我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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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都解决完已是深夜,他们在浴室里不知道待了多久,严浩翔这才放了热水把贺峻霖抱进去开始他们最初的任务,洗好的时候贺峻霖已经睡着了。
抱着他回到床上,严浩翔伸手关了灯,把他抱在怀里在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
一夜好眠,第二天贺峻霖醒来睁开了眼,第一感觉就是头痛欲裂,第二感觉就是腿根很痛。
他猛的一僵,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摸了摸自己的腿根,那里疼得厉害。
“嘶......”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已经红肿了。
昨晚都记忆零碎涌来,他记起自己在酒吧遇见了一个人,然后跟着他来了酒店,然后他还要人家帮忙洗澡,然后他们就亲起来了,再然后......
贺峻霖想到浴室里发生的一切,有些痛苦的捂住了额头,“喝酒误事......”
他边上放着一件浴袍,没看到自己的衣服就先穿上了,一下地先腿软了一下差点没站住,贺峻霖有些惊讶自己体力居然这么差,明明昨天也没有做到最后,两个人只是互帮互助了一下,尽管还是他牺牲比较大。
拖着双腿走到桌前,上面放了一份生煎和一杯豆浆,摸了摸还是热的,边上还有一张蓝色的便利贴。
——还有课先去学校了,走不了的话等我来接你,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下面写了一串号码,然后跟了一个名字。
贺峻霖也不是没听过严浩翔的名字,毕竟长得出众的都名气高一些,不过他以前没见过真人,不然也不会昨天晚上认不出来。
真是造孽了,喝醉一次就跟人办了点事,而且还是和男的,这辈子从来没干过这么荒唐的事。
贺峻霖最后还是吃了早餐,毕竟是他吃亏,但没有去加严浩翔的联系方式,大男人一个还不至于这样就不行了,实在不行当个一夜情对象就算了。
一回宿舍贺峻霖就把自己藏进被子里,该说不说身体真的挺难受的,没做什么也酸疼,下午的课他也不打算去了。
另一边严浩翔下了课也没收到贺峻霖的联系,于是跑回酒店看,结果被前台告诉人已经走了。
贺峻霖是故意没有加他的,不过倒也正常,现在贺峻霖不想见他的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
严浩翔不觉得失落,反而高兴,毕竟接近了贺峻霖已经是最大的成功,至于后面的事情,他有把握慢慢发展。
贺峻霖一觉睡到太阳落山,从床上下来昏昏沉沉的走到座位上醒觉,樊森背着书包推门而入:“哟,醒了?”
“嗯。”贺峻霖:“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应?”
“什么电话?”樊森一脸莫名:“你没给我打电话啊?”
贺峻霖一怔,迅速掏出手机查看通话记录,果然是一片空白,昨天晚上他喝多了,所以他误以为自己拨出去了。
“靠......”
“不是,你昨晚上......跟谁啊?”樊森:“这么猛,你认识人家吗?”
“什么?”
樊森指了指他脖子上:“你这个,太明显了。”
贺峻霖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样子,因为他知道昨天晚上严浩翔在他身上亲了多久。他叹了口气:“不是,没干什么。”
“都这样了还没干什么?”樊森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你认识吗?漂不漂亮啊?”
“不认识。”贺峻霖想想严浩翔那张脸,虽然有气却也不能违心:“漂亮。”
“嚯——”樊森:“你小子,喝个酒还碰上桃花了!”
贺峻霖一听更烦了,“别瞎说。”
“行行行,不说了。”樊森把书放到书架上,打开电脑:“对了,下午点到了。”
“嗯......嗯?”贺峻霖脸上终于有了点除了悲痛以外的表情:“怎么今天就点到了?”
从开学到现在这门课贺峻霖一次不落的去上了,哪怕是个老师都水的课他也没逃过一次,这期间从来没有点过一次到,偏偏今天,在他因为酒后乱性累到不想去上课的今天,这门水到死的课点到了。
是因为老师太闲没得做吗?
果然人一旦水逆起来就没一件好事。
“今天去上课的人太少了,我想帮你喊一声都不行,不过我帮你说了请病假,你现在去请一个补上假条就行了。”
“行吧,谢了。”贺峻霖叹了口气,认命拿出手机请假,还好他有一个好说话的辅导员。
昨天晚上到现在贺峻霖喝了不少酒,除了早上严浩翔提供的早餐就没再吃别的,现在彻底清醒了肚子也开始饿了,他拉开边上的抽屉想找点零食垫一垫,打开只看见一张干脆面里开出的卡片。
“你等会出去吗?”贺峻霖问樊森。
“不出去了,刚刚在外面吃过了。”樊森嘴上应着,视线一刻不离地盯着游戏。
“行,那我不带钥匙了。”贺峻霖撑着桌子略显艰难地站起来,趁着樊森没注意步伐不稳地走了出去。
腿根还是会因为走路摩擦而疼,不过比起早上来已经好多了,但是胸前还是一样疼,磨蹭到衣服布料都会难受。
贺峻霖突然后悔没加严浩翔的联系方式,把他害成这样怎么能是一顿早餐就能解决的?就应该冲他大骂一顿再让他给自己做牛做马!
他克制住自己痛苦的表情,走到自己常去的餐口,跟早已熟悉的打饭阿姨说:“还是老样子。”
阿姨边给他盛饭边问:“今天怎么来的有点儿晚了呀,这菜都有点凉了,要不我再热热?”
“不用了。”贺峻霖笑着摆摆手:“下午睡觉起晚了,没事我就垫一口就行。”
食堂已经不是人最多的时段了,贺峻霖很轻松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在寝室的床上有床垫,凳子上有坐垫,现在来了食堂坐硬板凳,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屁股也在疼,尽管严浩翔昨天没做的更过分,但也是实打实的每一下都撞到他的屁股,他居然力气大到把他的屁股都撞疼了。
贺峻霖现在除了觉得荒谬还憋着一股火,甚至产生了一个更加离谱的想法,那就是再见到严浩翔的话,他一定要让他也感受一下这种滋味。
直男被逼急了也是会对男人下手的!
贺峻霖忿忿地想着,筷子戳饭的力气都变大了,下一秒视野里多了一个餐盘,他抬起头来一看,这人不正是他刚刚在心里虐了千百遍的人吗?
严浩翔在他对面坐下,先露出一个笑容,贺峻霖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来,毫不客气的问他:“你怎么在这?”
“我来吃饭。”严浩翔找了很正当的一个理由,一个学校的吃个饭碰上了也很正常。
贺峻霖无力反驳,但实际上严浩翔在这里和他碰上并不是偶然,因为了解贺峻霖喜欢吃什么,所以提前蹲点很容易就蹲到了。
严浩翔反问他:“腿还疼吗?”
贺峻霖刚夹到的肉因为手抖又掉下去,他迅速扭头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在外面呢。”
“我知道。”严浩翔音量照常:“听不出来的。”
正常人听见这种问话大概只是会以为腿受伤了或是扭伤了,根本不会往那种方向想。
贺峻霖撇了撇嘴,眼神躲闪:“不疼。”
严浩翔早上走的时候就先看了他的腿根,那里明显红肿了起来,当时他买了点药帮他涂了涂,但应该也没那么强的药效,贺峻霖应该也不知道他上药这件事,他又问:“真的不疼?你昨天晚上挺疼的。”
贺峻霖耳朵红了。严浩翔的话让他再一次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还记得自己很早就已经坚持不住,都是被严浩翔哄骗着做了下去,最羞耻的是他还因为这个哭了,喝个酒娇气的要上天了。
他瞪了严浩翔一眼,语气不太好:“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严浩翔自主的把他的反应当成是害羞,低头笑了笑:“毕竟是我的错,我得问候。”
原来他还知道是他做错了,贺峻霖洁身自好二十年,头一回在一个男人面前摔了跟头,他自知昨晚的事也不全是严浩翔一个人的错,毕竟过程中他也有主动过,于是说:“我也喝多了不清醒。”
“但还是我的原因比较大。”严浩翔:“所以还是对不起。”
没见到严浩翔的时候他虽然已经把人归结为渣男了,但见到又不一样了,尤其是他这么直白诚恳的和自己道歉,贺峻霖怔了一下,说:“不用这么正式......又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
“还是要的。”严浩翔自始至终都是那副温文尔雅的表情,和昨天晚上完全不同,道完歉才说:“先吃饭吧,应该挺累的。”
“哦。”贺峻霖没说别的,就默许了他坐在对面和自己一起吃。
本想着吃完就分道扬镳了,结果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贺峻霖坐的久了有些难站,撑着桌子试了两次才费力的站起,严浩翔过来拉他的时候简直让他都抬不起头来。
“还是很疼吧?”严浩翔搀扶着他往外走,出了食堂便是学校内的一条小商业街,他让贺峻霖在一个便利店门口的遮阳伞下坐着,跟他说:“在这等我。”
贺峻霖不是很想继续和他纠缠,想就这样离开从此当两个陌生人,他皱起眉头想说什么,又看见严浩翔冲他温柔的笑了一下。
贺峻霖看着他去了不远处的药店,第无数次在心里骂自己为什么是一个外貌协会的,好看的人他根本没法抵挡,哪怕这个人是个男的。
算了,等就等,只是因为腿疼不想走才等的,才不是因为别的。
不一会儿严浩翔拎着小袋子出来了,里面摞了几盒药,他在贺峻霖面前蹲下,然后从袋子里一个一个拿出来给他讲解。
“这个是消肿的,一天三次,晚上洗澡之后在涂,这个是清凉的,涂上走路会舒服些,你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严浩翔还在说着,贺峻霖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这些话上,而是被他的手吸引,严浩翔的左手食指上戴了一个银色简约风戒指,皮肤很白骨感也强,拿着药盒也不失贵气。
贺峻霖又在心里默默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个是,嗯......”严浩翔看了看他衣襟胸前,又和他对视。
“嗯?”贺峻霖才慢慢回过神:“怎么了?”
“昨天总是咬你,抱歉,可能破了,所以这个——”
严浩翔没再说后面的话,贺峻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刺痛感突然出现,他一瞬间理解了,当时就想逃跑,怎么会这么耻辱?
“知道了知道了!”贺峻霖红着脸把东西都塞进塑料袋抱进怀里,“好了吧,可以回去了。”
“嗯,送你回去。”严浩翔站起身来朝他伸手,想帮他站起来。
“不用,我自己能走。”贺峻霖没理会他,咬着牙别别扭扭的站起来了。
严浩翔轻笑出声,觉得他逞强的样子太过可爱,但又在担心,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被折腾成这样了,以后要是真的做了可怎么办?
贺峻霖还是允许严浩翔跟在身边了,走到寝室楼下,贺峻霖不打算再让严浩翔跟上去,直接道:“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严浩翔面露难色,仿佛是因为看见贺峻霖走路都不利索觉得自己过于愧对他了一样,他拿出手机,说:“实在是抱歉,让你这么难受,不知道怎么补偿了,要不你使唤我几天吧?”
“怎么使唤?”贺峻霖看着他问:“当牛做马那种?”
这个想法他不是没有过,在今天没看见严浩翔之前,他真的很想把严浩翔按在地上摩擦让他给自己端茶倒水。
“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随叫随到。”严浩翔贴心的递上自己的二维码。
贺峻霖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似乎在思考随叫随到这一点的真实性,最后在严浩翔真诚的眼神下,他拿手机扫了码,然后说:“不准出尔反尔。”
“不会,我说话算话。”
“那我能使唤你多久?”
“看你心情,什么时候解气了就结束。”
白来个干活的,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做牛做马随叫随到,贺峻霖觉得自己还赚了。
“行吧,那我有需要就找你。”贺峻霖跟他挥了挥手,“走了。”
刚抬起脚,手机还没来得及放回去就响了,贺峻霖看见是樊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多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喂?”
“贺儿啊,你回去了吗?你是不是没带钥匙?我刚刚走得急忘了和你说了,我今天晚上在外面不回去住了,结果我也忘带钥匙了。”
“什么?”贺峻霖嗓音大了点,也停止了脚步,“那我们怎么回去?”
“要不......你找宿管阿姨要个备用钥匙?”
“哪来的宿管阿姨?咱们学校换了安保设备以后宿管阿姨都走了,查卫生的时候才在。”贺峻霖再一次被水逆的浪潮席卷,“我就带了个手机,我连充电器都没带。”
严浩翔就站在一旁听着,然后听出了点门道,估计贺峻霖是回不去寝室了,果然没一会儿贺峻霖挂了电话开始往外走。
严浩翔迅速跟上,“怎么了?”
贺峻霖烦躁道:“没钥匙,回不去。”
“室友呢?”严浩翔故意问。
“他晚上不回来,而且他也没带钥匙。”
“那你要去哪?”严浩翔紧跟着他:“找酒店吗?”
“嗯。”贺峻霖烦得很,掏出手机挑选合适的酒店,“也不能睡大街。”
学校附近的酒店不少,但很多都是破破烂烂的小旅馆,贺峻霖不是很喜欢,但那种稍微高档一点的几乎都订满了,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被小情侣订满了,“有病,有宿舍不住跑出去住。”
严浩翔小心翼翼的开口:“要不......去我那?”
贺峻霖:“你寝室就你自己?”
“不是,我是说我家里。”严浩翔指了指学校外面最显眼的一栋高楼,“我平常住外面。”
贺峻霖一时间不敢相信,只有樊森知道他平常在寝室里望着外面那座楼说过多少次以后有朝一日能住进去就好了这样的话,现在严浩翔和他说他在那有房,这怎么可能不震惊。
“你买的?”贺峻霖:“你自己住?”
严浩翔实话道:“不算我买的,是我自己住。”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贺峻霖想起自己每天还要为了自己那点生活费扣扣搜搜,今天要住酒店花那钱他都心疼,昨天晚上喝酒的钱他也心疼,结果同一个学校的人家都住豪宅了,这也太不能让人平衡了。
必须想个办法平衡一下。
“我要是去住了,算不算是你为我服务的?”
能省钱还能住豪宅,这么好的机会也没理由放弃啊,再说这本来就是严浩翔该做的,是他答应了要做牛做马的。
“当然了,你想一直住也没关系。”
贺峻霖轻咳一声:“那倒也不用。”
严浩翔笑的十分友善,“听你的,那走吧,回去给你收拾一间房。”
*
严浩翔家确实豪华,甚至比以前贺峻霖想象过这楼里的样子还要豪华,家具看着也很高档,他都不敢随便乱碰。
严浩翔给他收拾了一间客卧,又给他找了一套睡衣,翻出新的洗漱用品给他拿进去。
这件客卧里东西很少,不像外面似的有家的气息,感觉冷冰冰的,但也没办法,“其他客房里有东西,只能是这间了。”
不过有地方睡觉就行,贺峻霖没那么多麻烦事,“行,这也行。”
晚上贺峻霖早早就把澡洗了,不到睡觉的时间他也睡不着,屋里冷冰冰的他也不想待,于是跑到卧室外面瞎转,在严浩翔家里不亚于去逛博物馆的感觉。
路过楼上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贺峻霖好奇的停下了脚步,还没伸手去摸把手门就开了,严浩翔还没洗澡,穿着下午那身衣服走了出来。
两人差点撞到一起,贺峻霖也看清了屋里的样子,看来这是严浩翔的卧室。
“怎么来这了?”严浩翔看着他还没干的头发往下滴水,一滴水滴在他的脸颊上,他很自然的用拇指帮他逝去,“怎么不吹头发?那屋没有吹风机是不是?”
贺峻霖莫名被人摸了脸,又往后缩了一下,然后抬手抚上刚刚被碰过的地方,突然有些脸热。
“我屋里有。”严浩翔侧过身来让道,意思是让贺峻霖进去吹头发。
“不用了,没事,我平常也不吹。”贺峻霖很迅速的回答了一句话,他想快点溜走,因为他感觉自己在冒汗。
严浩翔皱了皱眉,对他这种行为表示不满,然后拽住贺峻霖的胳膊把他拉进来,“不行,不吹头发不好。”
屋里的亮度比外面低,贺峻霖进去适应了一下昏暗的环境,又被按到床上坐着,床垫很软弹,倒是没让他屁股疼。
严浩翔去浴室里拿来了吹风机,在床头边插上插头给贺峻霖吹头发,享受了一阵的贺峻霖才反应过来现在这是在干什么,他声音盖过吹风机的,说:“那个......我自己吹吧......”
抬起来的手又被严浩翔按下去,“别乱动。”
好像因为自己说了平常不吹头发让严浩翔不是很高兴,他现在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些不对,反正没有下午那么温柔,贺峻霖莫名地怂了:“哦。”
严浩翔站在他面前,腰腹部的位置正对着他的脸,尽管隔着一层衣服,贺峻霖也还是想起了衣服下面的样子。
他全部都记得,严浩翔身材很好,布料下面有紧实的腹肌和窄而有力的细腰,再往下点是发育过于良好的部位,这些他都见过,而且摸过。
贺峻霖思绪飞走了,等严浩翔帮他吹完头发拔下吹风机就看见他通红的耳朵和脸颊:“很热吗?脸这么红。”
贺峻霖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在遐想些什么,立马摇了摇头:“不是,就是刚刚的风,有点热。”
严浩翔心里了然却没表现出来,他假意赞同都点了点头,说:“但是吹头发不能用冷风。”
贺峻霖以为自己糊弄过去了,松了口气,但还是心虚,“我知道,我也没说要用冷风。”
严浩翔瞅着他这隐藏小心思的样子便控制不住眼里的笑意,他看着贺峻霖白皙的小腿,突然想起来什么,“擦药了吗?”
“啊?”贺峻霖也才想起来,药被他遗忘在客厅了,“没呢,我忘了。”
严浩翔反应比他快,在他要起身前迈动步子:“坐这等着。”
他一走贺峻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去拿药不会是要帮他上药吧?那种地方怎么帮啊?而且就抹一下也不是很复杂吧?
脑子突然拧成一团麻绳,贺峻霖思考不了太多,严浩翔已经回来了,手里拿了一袋子药。
贺峻霖把东西抢了过来,在严浩翔之前开口:“我自己来就行!”
严浩翔哑然失笑:“我没说要帮你。”弄得贺峻霖又是一阵尴尬,耳朵比刚刚更红了。
“不过有一个是需要按摩的药膏,你自己的话可能确实弄不了。”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是专门帮你,只是因为这个要必须要用到我而已。
“我可以!”贺峻霖坚定道:“我可以的。”不就按摩吗,他又不是没手。
“是吗?”严浩翔没急着反驳:“那你先去吧,不行再来找我。”
贺峻霖躲进卫生间,开始一个一个程序的来,但他发现这个事情实际操作起来确实没那么容易,就连简单的涂抹他都有些下不去手,好不容易把该抹的都抹好,最后到了那个按摩膏的时候,他真的下不去手了。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抹一抹都为难他了,别提还要打转按摩,贺峻霖试了好几次,试到严浩翔已经在门外催促也没成功。
他匆匆提上裤子,又怕药膏蹭到裤子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对上严浩翔的笑眼:“自己弄好了?”
那个药膏就在他手里,如果说没弄好难道真的要让严浩翔帮忙吗?贺峻霖有些说不出口,也觉得这事不好让严浩翔来办,他咬住嘴唇没说话,严浩翔先替他解围,把他手里的药膏拿来:“别逞强,我来吧。”
这怎么来啊?贺峻霖僵硬的跟着他走到床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躺上来。”
贺峻霖机械的爬上了床,然后拿被子盖住自己。
严浩翔觉得好笑,说:“这样怎么涂?”
“就......就隔着被子啊......”这是贺峻霖能想到的最不尴尬的办法:“你就......你就手伸进来就行......”
“那也行。”严浩翔妥协了,总不能真的趴下去帮他,贺峻霖一定会害羞死,“那你也得脱裤子,不然会蹭上。”
贺峻霖闭了闭眼,很难为情的在被窝里脱掉了裤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了。”
严浩翔则显得轻松很多,好像在意的只有贺峻霖似的,他在手指上沾了药膏,然后坐到贺峻霖边上,“那我开始了。”
贺峻霖觉得这句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但还是点了点头。
严浩翔看不到被子下面的场景只能靠触摸来寻找地方,他顺着贺峻霖的腰线向下摸去,快摸到膝盖才又返回,最后探索着摸到他的腿根。
贺峻霖早在他摸到腰的时候就觉得别扭,严浩翔离他近,他下意识想抱住严浩翔的脖子,但最后克制住了这个动作。
冰凉的触感在伤处蔓延,贺峻霖得到了短暂的缓解,但很快他又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严浩翔一直不停的按摩,偶尔还会不小心碰到附近的地方,他很不争气的有了点反应。
感觉到的时候贺峻霖只想逃离这个星球,严浩翔会怎么想他,明明说了是直男还对他随便的触碰起反应,肯定会被笑话死吧?
“等等......”贺峻霖抿了抿嘴唇,小声道:“这个......差不多了吧?”
严浩翔勾起唇角:“还没呢,怎么了?”
四目相对,贺峻霖觉得严浩翔离自己又近了不少,他呼吸一颤,“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很快就好了。”严浩翔继续按揉着:“忍一下。”
贺峻霖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这样下去肯定要被严浩翔发现了,被子都要遮不住了。
果然严浩翔没那么傻,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不对,他笑着似无意地触碰到,问:“这是怎么了?”
贺峻霖被这一碰应激了,一下抬起手来勾住了严浩翔的脖子,距离瞬间拉的更近。
严浩翔看着他这副样子,想起昨天夜里他情欲上头时布满红晕的小脸和勾人的眼神,嗓子哑了哑,问他:“不是说不喜欢男的吗?”
“是不喜欢......但是......”但是你这样子碰我,我怎么可能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啊?
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来,因为他发现自己说话的嗓音变了,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只好赶紧闭上嘴咽回后面的话。
“但是什么啊?”严浩翔就着姿势凑近他:“我只是正常上药啊。”
贺峻霖无处可躲,湿热的呼吸都打在严浩翔脸上,他觉察到危险,可严浩翔的手还在他身下磨蹭着上药,“还没好吗?”
“马上。”
严浩翔说着离贺峻霖越来越近,即将触碰到嘴唇时被贺峻霖用滚烫的掌心隔开,“不行......不许亲我......”
他的语气已经软的不成样子了,严浩翔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拿下来,说:“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
可最后还是和他亲了。
贺峻霖又被严浩翔这样的眼神蛊惑到了,忘了反驳,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在他贴上来的时候躲开。
“唔......”贺峻霖被亲的微微仰头,严浩翔还是像昨天那样亲他,又霸道又温柔,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也没有让他难受,黏腻的吻一旦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暧昧的声音在两人之间来回传递。
......
省略部分见vb:一只只只w
最后释放在严浩翔手里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高潮过后的不应期他都没有思考事情都能力,只是瘫软在严浩翔怀里被他一下下啄吻。
缓了一会儿意识重新归位,贺峻霖已经没法再去找什么借口,也没法单单去怪严浩翔一个人,今天他没有喝醉,他也是清醒的,可他还是跟严浩翔亲了抱了,还做了和昨天相似的事情。
严浩翔擦了擦手,要把他从床上抱起来去浴室洗一洗,贺峻霖挣扎了一下:“裤子......”
严浩翔没理,直接把他抱了出来,“昨天都见过了。”
贺峻霖羞得捂住了脸,一度想把喷头抢过来自己冲洗,又被严浩翔拿着不放:“你自己不行,会冲掉药膏。”
他已经没有脸见人了,甚至没法说他和严浩翔现在是一个什么关系,也没法在清醒状态下和男人接了吻帮了忙之后义正言辞地强调自己是直男。
严浩翔找了一条新的裤子给他穿上,起身的时候没有遮掩的露出了自己的反应,贺峻霖更难堪了,他是爽了,严浩翔还憋着。
“你......你怎么办?”
严浩翔不太在意的看了眼身下,“你上过药了,今天就这样吧。”
贺峻霖有一瞬间想说他可以用手,但又压了下去,他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不然他真的没任何底气说自己是直的。
但他还是担心严浩翔,看起来憋的不轻,不会出事吧?
严浩翔看他把心事都写在脸上,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抱起来,“憋一下不会死,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心事被看穿,贺峻霖慌乱的蹬了蹬腿:“我自己走。”
“腿不软吗?”严浩翔:“别逞强。”
贺峻霖靠在他肩上当死人了。
这么一折腾时间又过去大半,起初只是吹个头发,谁能想到最后演变成这样?只能说是美色误人,如果有严浩翔不用那种眼神看他,也许他还能有一丝理智。
“晚上能不能在你这睡?”严浩翔把他放到床上之后询问他。
贺峻霖一上床就钻进了被窝,“为什么?”
“我的被子脏了。”严浩翔眼神无辜:“你弄的。”
贺峻霖一噎,无话可说,而且这本来就是严浩翔的房子,就算是客房也是严浩翔家里的。
“行吧。”不就睡个觉吗,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尺度的事情了。
两个人光荣的旷掉了第二天上午的课,好在今天就是星期五了,也没人去查课,就两节课不去也没关系。
贺峻霖难以形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严浩翔抱着是什么心情,好像有一种习惯的熟练感,可明明这才是他们认识的第三天。
这一切发生的自然又奇怪,奇怪又合理,他和严浩翔似乎已经不是从这里走出去就能当陌生人的关系了。
贺峻霖仔细端详严浩翔脸,确实完美到挑不出刺来,好好的帅哥,怎么喜欢男生呢?还和他纠缠到了一起。实话说严浩翔的脸让他克服了很多困难,换一个男人他不一定能做得到和他做这些。
怎么说也直了20年,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还好严浩翔长得够好,让他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严浩翔过了一会儿才醒,睁开眼看见贺峻霖,更是自然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醒了?”
贺峻霖傻了眼,好半天才红着脸说他:“谁准你亲我了?”
“不好意思,没过脑子。”严浩翔诚恳的道了歉,笑着问他:“那可以亲吗?”
“不可以。”贺峻霖无情的拒绝了,他们这样不清不楚的亲来亲去像什么样子!
严浩翔没有异议,只是无奈地笑:“那好吧,真可惜。”
贺峻霖被他的神情弄得心头乱跳,连他自己都想不通自己在干什么了,明明应该和他保持距离,却还被他随便一个表情勾引。
贺峻霖有些恼自己也有些恼严浩翔,他问:“严浩翔,你想怎么样?”
严浩翔看着他:“什么怎么样?”
“你和我这样,第一次就当是意外,那昨天呢?我确实也配合你了,但也是你先开始的不是吗?”贺峻霖是真的想不通,难道严浩翔是想把他培养成一个炮友?
“你觉得,我为什么亲你不亲别人?”
问题被抛回来,贺峻霖更加烦躁:“我怎么知道?”
贺峻霖发小脾气的时候不仅会皱眉,还会不自觉的鼓鼓腮帮子,不仅没让人觉得严肃,反而想让人看得手痒。
严浩翔也这么做了,他捏住贺峻霖的脸,和他说:“喜欢你才这样。”
“喜欢我?”认识三天,说这种话,怎么可能有说服力,说有好感还比较能接受点,更何况,“可我是——”
“别再说你是直男。”严浩翔:“如果昨天你推开我,那我还会相信。”
贺峻霖瘪了瘪嘴,语言系统有些紊乱,说出零碎几个词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那也不能,我们......这很离谱。”
“不离谱,你给我一个机会就好。”
“什么机会?”
“追你的机会。”
“什么?”贺峻霖迟疑:“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了。”严浩翔又圈住他,没有亲他只是和他额头相抵,“你试试就知道了。”
*
因为寝室没有钥匙的原因,贺峻霖暂时没有办法回去,正赶上周末两天樊森直接住外面玩了也没回来,贺峻霖先去服务处报备,等周一上班了才能拿到钥匙,这两天又住在了严浩翔家里。
周一他也是中午才拿到钥匙,下午回了寝室,樊森晚上才回来,进门先和贺峻霖sayhello,然后问他这几天住哪个酒店了。
“没住。”
“那你睡哪?”
“朋友家。”
“朋友?哪个朋友?你还有家是这边的——”樊森看清了贺峻霖脖子上的痕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是,你这是什么朋友啊?你确定是朋友?”
贺峻霖拉了拉领口,“就,最近才认识。”
“最近?”樊森思考了一下,“你别跟我说,是你酒后乱性那位。”
贺峻霖纠正他:“没乱性,我们没有做。”
“靠!你不反驳,还真是啊!”樊森立刻就懂了:“那都住一起了,还不是女朋友啊?”
贺峻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自暴自弃:“嗯,还不是。”
“那你这速度不行啊!”樊森:“你这条件追女生应该不难啊,都这样了怎么还没追到?”
贺峻霖:“我没追他。”
樊森:“你没追她?”
“嗯。”贺峻霖:“是他追我。”
樊森震惊:“她追你?!那你们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同意?”
“我......”贺峻霖不知道怎么说了,再说下去樊森一定觉得他是渣男一个。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总之我们只是朋友。”
“唉,你得好好把握机会,该松口时就松口啊。”
贺峻霖才给了严浩翔一个机会,现在樊森又要他也抓住机会,“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严浩翔说追他,也确实不是说着玩的,他真的有很认真的在讨贺峻霖欢心,空闲的时候几乎都在陪贺峻霖,追人的时候没有任何逾矩行为,无论什么时候都很温柔。
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贺峻霖也慢慢习惯了,不自觉的就被严浩翔惯坏了,脾气都暴躁起来了。
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严浩翔生气也是常有的,不过严浩翔也心甘情愿的哄,最严重的一次他都跑去了贺峻霖寝室找他,当时樊森也在,他看着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奇怪,可他也不知道问题具体是什么。
等严浩翔走了他才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贺峻霖波澜不惊:“有一段时间了。”
“哦。”樊森没多怀疑,转而问他:“话说之前那个女生呢?不是在追你吗?我怎么总看见严浩翔都看不到她啊?”
贺峻霖装傻:“我也不知道啊。”当然看不见了,因为严浩翔就是那个追我的人。
“对了,这周末学校学生会组织了面具晚会的联谊活动。”樊森:“要不要去玩玩?”
贺峻霖只在意一件事:“给不给发面具?”
“当然了,去了自己选。”樊森早就把消息都打探好了。
不用花钱还能玩的事不可错过,贺峻霖:“行,去玩。”
严浩翔还是晚会前一天才知道贺峻霖要去的,毕竟是打着联谊的旗号组织的,他其实不太想让贺峻霖去,但贺峻霖看起来又很期待,他也没法阻止。
所以周末那天晚上,他没有告诉贺峻霖,自己也悄悄去了晚会。
学生会提供的面具很专业,除了眼睛鼻尖和嘴巴下巴,其他地方都遮住了,灯光一暗确实认不出谁是谁来。
来玩的人很多,他不好一一寻找,只好给贺峻霖发信息说想看看他玩的怎么样,有没有选一个好看的面具。
热爱分享的贺峻霖果然就拍了照片发给他,每个人的面具都不一样,他不可能找到重复的,于是他在场地里逛来逛去,最终在正式开始前找到了贺峻霖,随后视线就一直放在他身上。
“这都戴着面具,也认不出来,也看不见脸啊!”樊森在贺峻霖边上感叹:“这哪是联谊啊,这不开盲盒吗?”
贺峻霖笑了一声,“开盲盒也不会有人开你,别担心。”
“瞧不起谁?”樊森拍了拍胸脯:“我今晚联不到一个我就不姓樊!”
贺峻霖没把他的flag当回事,四下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严浩翔,早知道应该叫他陪自己一起来玩的,当时想着有樊森在不方便,现在发现这货也没打算陪着他一起。
晚会的前期就是大家戴着面具互相交流,像个上流酒会似的,人和人完全凭感觉在寻找对方,倒真像樊森说的似的,有种开盲盒的感觉。
贺峻霖无聊的吃着点心,有人来找他搭讪他都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意向,中间一度产生了离开这里去找严浩翔的想法。
大厅灯光突然暗下,只剩主持台上的一束光,主持人姐姐也戴着面具,拿着一个红色的话筒讲话:“好了,接下来是本次联谊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全场闭灯10分钟,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大家啦!”
话音刚落,主持台上那一束光也熄灭了。
贺峻霖本来还靠在台子边吃东西,现在黑漆漆的他也不敢随便吃了,起身往边上走了走,适应了黑暗环境后他能看得见周围人在做什么,走了几步而已就看见拥抱接吻牵手干什么的都有。
他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原来联谊会是真的有效果。
樊森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影了,现在这么暗更不可能找到了,贺峻霖孤身一人还略显突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峻霖走着走着觉得身后有人在跟他,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猛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正好撞进那人怀里。
一个结实的拥抱,贺峻霖下意识想跑,因为这是他不认识的人,但紧接着他又觉得不对劲,这个怀抱未免有些熟悉了。
“你......”
“嘘。”严浩翔伸出食指抵在他嘴唇上,“小点声,别打扰别人。”
贺峻霖有些惊讶,严浩翔都没有告诉他,他也没想过严浩翔会来,但很快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是自己来的?”
“嗯。”
“所以刚刚有没有人找你?”贺峻霖问了一个明显的问题,怎么可能没有呢,都有人来找他,怎么可能没有人找严浩翔?
把自己气着了,贺峻霖不高兴想挣脱他的怀抱,严浩翔却把他抱的更紧:“别走,我来找你联谊的,我们剩的时间不多了。”
贺峻霖:“我们有什么好联的?”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当然有了。”严浩翔看着他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抚着他的脸凑近,低声:“你看他们都在干什么?”
贺峻霖扭头看了看,接吻的人好像比刚刚多了很多,这让他吃惊,现在年轻人的联谊已经这么开放了吗?刚刚熟悉就接吻了?
严浩翔掰过他的下巴,有礼貌的预告:“我要亲你了。”
由不得贺峻霖拒绝,严浩翔已经咬上他的嘴唇,追他的这些日子里他都没这样碰过贺峻霖,如今碰到了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贺峻霖被他吻的双腿发软,只能攀附在他肩上承受,上颚被舔舐,贺峻霖头脑一片空白,放任他在自己口中攻城略池,吻到最后舌根都在发麻。
没有精确的计算,但贺峻霖觉得他们亲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下一秒灯光就要亮起。
严浩翔慢慢收起力道,变成轻轻啄吻,问他:“贺同学,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今天能联谊成功吗?”
贺峻霖小声嘀咕:“就两个月而已,能有多久......”
“很久了。”严浩翔贴着他的嘴唇,和他对视,“从你刚入学的时候就喜欢了。”
贺峻霖呆滞了几秒,找回自己的声音:“入学?”
他已经入学两年了,严浩翔,难道已经喜欢他两年了吗?
“是啊,入学。”严浩翔回忆起那天来,他还记得贺峻霖那天带了一个白色棒球帽,跟迎接的学姐有说有笑,漂亮得像展厅里的娃娃,喜欢他的话从那时起就想说了,“喜欢你这么久,能让我愿望成真吗?”
原来不是当初在酒吧认识了他,而是因为早就认识才会在酒吧带他走。严浩翔很狡猾,趁着他喝多了对他下手,但严浩翔又很笨拙,偷偷喜欢了那么久才得到机会,就算靠近了也还是小心翼翼地追他。
“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哦!灯光马上就要打开,要开始倒计时啦!”
“10,9,8,7——”
“严浩翔,你可是今天唯一一个和我联谊的人。”
“6,5,4——”
“所以这个机会也只能给你了。”
“3,2,1——”
灯光骤然亮起,刚刚一些在暗流中涌动的暧昧因子都融化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但贺峻霖牵住了严浩翔的手,告诉他刚刚那些都不是假的,告诉他不是天亮了梦就碎了。
他说:“你是我今晚唯一心动的男嘉宾。”
END.
本来想再写个do的car但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就到这里结束啦大家自行想象吧😎
喜欢的话记得点点红心蓝手捏,拜托拜托🥺
彩蛋里有某大冤种室友和被撞破的小情侣~😚
顺便预告下一篇发的话是民国文,但是具体he还是be我还没定下来,大家想看什么结局可以留在评论区哦~
另外野区只剩最后一周预售时间了哦,没有二贩,想入本的宝贝抓紧时间啦~:《别在野区谈恋爱》本宣
别在野区谈恋爱 01
年轻新秀射手严×高冷中单队长贺
不羁又会撩×冷淡又傲娇
年下丨双强丨互宠无下限丨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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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某直播间挂着一张章鱼哥的表情包正在水时长,距离这个月结束还有最后三天,而直播任务才完成了将近一半,这场直播从晚上九点开始,预计还得两个小时才能结束。
莫执啃着汉堡坐在电竞椅上,毫无形象可言的边看弹幕的评论边挑着回应,偶尔还会蹦出几句脏话来。
“怎么今晚就我一个人在播?因为我爱岗敬业!”
“谁说我在水时长,管理员把他给我禁言!”
“墨汁你今天好像变帅了?什么叫今天啊,我什么时候不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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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某直播间挂着一张章鱼哥的表情包正在水时长,距离这个月结束还有最后三天,而直播任务才完成了将近一半,这场直播从晚上九点开始,预计还得两个小时才能结束。
莫执啃着汉堡坐在电竞椅上,毫无形象可言的边看弹幕的评论边挑着回应,偶尔还会蹦出几句脏话来。
“怎么今晚就我一个人在播?因为我爱岗敬业!”
“谁说我在水时长,管理员把他给我禁言!”
“墨汁你今天好像变帅了?什么叫今天啊,我什么时候不帅吗?”
正感谢着某网友送出的火箭,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严浩翔穿着一身运动装拎了一袋子外卖进来,弹幕瞬间被刷屏。
‘老公你来啦!’
‘Cash快来露个脸,想死你了!’
‘墨汁你走开让Cash来播!’
......
莫执瞟了眼弹幕,不满道:“凭什么叫他就是Cash,怎么叫我就是墨汁,以后都只许叫Ink!”
‘好的墨汁。’
‘所以墨汁你可以让Cash来播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Ink只是墨汁的英文名啊?叫中文名才亲切嘛~’
‘叫墨汁多可爱啊快给妈妈亲亲~’
莫执放弃挣扎了,边拆袋子边对严浩翔说:“她们都喊你呢,快去帮我打会儿工吧。”
严浩翔走近了看看弹幕,瞬间评论都被美颜暴击开始霸屏,他笑了两声说:“别给他刷礼物,他不缺钱。”
莫执从后面踢了他一下,“快滚快滚,不用你播了,断我财路是吧?”
“刚刚叫我帮你拿外卖的时候怎么不让我滚?”严浩翔又对着屏幕说了一遍:“千万别给他刷礼物啊。”
莫执拆开一份炸鸡吃着,瞧见弹幕问他怎么刚吃完汉堡又吃炸鸡,解释说:“此时不吃更待何时?队长管的实在太严了,天天叫我减肥,我趁着他现在不在赶紧.....”
把手一拧,穿着队服的贺峻霖走了进来,跟莫执四目相对,问他:“你干嘛呢?”
弹幕又变成了和刚刚严浩翔进来时一样的场面,其中还夹杂着对莫执的嘲笑。
莫执条件反射的把吃了一半的鸡腿扔进盒子里,戴着手套的手指向严浩翔,推卸说:“他拿进来的,不关我的事!”
严浩翔悠悠开口:“要不要看看那订单上写着谁的名字?”
莫执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是怕有这种情况出现,大大方方的撕下了那张订单纸递给贺峻霖,得意道:“我没骗你吧,就是他的名字。”
严浩翔没想到莫执还有这种损招,随即看见贺峻霖皱着眉朝他透来一个带着怒气的眼神,无奈的笑一下摊开手,开口:“队长,他诬陷我。”
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CN女孩都给我站起来!我的cp发糖了!!’
‘呜呜呜呜呜妈妈快看,他喊他队长啊....’
‘Cash你别这么宠,Nick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啊!’
‘他们好甜,我可以瞑目了姐妹们。’
莫执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着镜头笑了一声,说:“怎么都是CN女孩啊?有没有IC或者IN的啊?”
‘墨汁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在前面?’
‘没有IC有ICU,墨汁你自己去吧,妈妈不送了。’
‘有啊!IN女孩!队长真的很喜欢我们墨汁啊呜呜呜呜呜...’
几家粉丝短暂的互撕了一波,贺峻霖直接上前拎走了莫执还没吃完的东西,看了严浩翔一眼,低声:“跟我出来。”
贺峻霖先走出去,严浩翔冲着电脑的方向使了个眼色,说:“下次队长直播的时候大家记得帮我去澄清一下,顺便把他偷吃汉堡的事情也一起说了。”
严浩翔说完跟着走出去了,留下一片混乱磕天磕地的弹幕。
莫执看着门关上,拿出刚刚私藏的一小袋鸡块,看了看弹幕说:“行了行了,他俩都走了,别想了,现在是我的吃播时间了。”
严浩翔一直走在贺峻霖后面,到了客厅贺峻霖停下脚步,严浩翔亦然。
贺峻霖:“他点外卖你不告诉我,还帮他拿进去,有什么冤枉你的。”
“他平常没少偷吃,你又不是不知道。”严浩翔看他表情冷淡,也不像是在生气,语气轻松起来:“我要是告状了他肯定会骂死我,而且今天是我拿明天就是别人,你总不能挨个说我们吧?”
贺峻霖很不喜欢严浩翔这种对什么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入队以来就一直这样,再重要的事情在严浩翔眼里都和羽毛一样轻,他之所以平常不怎么管严浩翔就是因为觉得两个人的三观相差太多,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那你以后再帮他的时候就小心着点,别再给我看见了。”
“那是当然。”严浩翔火上浇油:“我肯定帮他看好门,看见你的影子就立马打掩护。”
贺峻霖皱着眉,强忍着脾气喊他:“严浩翔。”
严浩翔知道自己再说贺峻霖就要生气了,赶紧抬起手作投降的姿势,嘴上妥协着:“我错了,队长别生气,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训练呢。”
贺峻霖没什么表情的把手里的袋子塞进严浩翔手里:“你自己处理。”
说完没看他一眼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严浩翔盯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队里的人对贺峻霖的印象都是严肃又冷酷,还是青训生的时候就听方一阳常常念叨,说贺峻霖游戏打的好但是人很高冷,让人不敢靠近。
那时候他不了解贺峻霖,后来组队了天天生活在一起,尽管其他队员对贺峻霖还是有些惧怕,但他却觉得贺峻霖没什么威慑力,也可能是他生来就没什么怕的,有些时候还觉得逗他一下很有意思,总之是没觉得贺峻霖有像外面传的那么难接近。
严浩翔没有大半夜吃炸鸡的嗜好,东西买了丢掉又浪费,于是他原封不动的把东西又还给莫执了。
莫执感激涕零,说也就是Cash才能让队长放过一马了。
严浩翔看见弹幕都在问哄好队长没有,他不是很了解嗑cp这件事,但也有所耳闻,猜着这话可能就是他和贺峻霖的cp粉问出来的。
“哄好了,没有我哄不好的人。”
-
第二天每个人都和往常一样睡到快中午才醒,只有贺峻霖醒的算早,不过他也没去叫醒他们,一个人先吃了早饭,然后小号单排开了几把游戏。
严浩翔是第二个醒的,还穿着睡衣就从房间出来了,看见贺峻霖穿着整洁的出现在视野里是意料之内的事情,毕竟贺峻霖正常情况下都是起床最早的。
他朝贺峻霖走过去,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边拧盖子边说:“早啊队长。”
“嗯,早。”贺峻霖手上操作着,没法分一个眼神给严浩翔。
严浩翔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走到他边上坐下,盯着屏幕里的游戏开口:“怎么打野了?”
“位置被选了。”贺峻霖走位娴熟的去上路支援,途中还抢了对面一个龙,“好久没玩过这个位了。”
这个事情严浩翔是知道的,最开始贺峻霖的游戏名不叫Nick,而是Forest,那时候他练的位置就是打野,后来为了组建一个实力相当的队伍才转行练了中单,名字也跟着改成现在这个。
严浩翔:“这么久不玩还操作这么秀,镜子看了该自卑了。”
叶竞的技术虽然不差,但大家也都知道是因为贺峻霖没有继续练下去才没有超过他。平常叶竞很谦虚,虽然现在贺峻霖在这方面的实力比不过他,但他毕竟也还没有达到最高的水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技巧,所以他总是会跟贺峻霖请教一些问题,为了团队的提升贺峻霖当然也会耐心解答。
“他不会自卑,只会虚心请教。”贺峻霖意有所指:“不像有些人那么自大。”
严浩翔听出他话里的内涵,没说什么只是翘起唇角忍着笑继续看他打游戏。这一把顺利的结束,贺峻霖看其他人还没有动静就接着开了一把,这回依旧没能选到中单位,留给他的只剩射手位。
FG的射手就坐在边上好以整暇的看着他,打野打的好是因为以前练过,可ADC不是贺峻霖的强项,平常他也很少选到这个位置。
贺峻霖确实有些不能得心应手,选了个香香大小姐还总是空大,他倒是不担心游戏会输,只不过一直被正牌射手看着他的垃圾操作有点丢脸。
严浩翔看着他又一次平A失败,毫不犹豫的从他手里抢过来手机接着操作。
被抢走手机的贺峻霖皱着眉有些来气,这行为实在太没礼貌了,怎么能不说一声就抢人手机,而且是正在排位的手机,虽然严浩翔是有能力扭转战局,但这未免也太过随意。
贺峻霖想开口说他两句,严浩翔已经从容的拿了对面一塔,刚刚还半吊着的局面已经好转,这时候严浩翔又开了口:“走位的时候要平A,1技能是用来拉距离走位的,不能总用来躲人。”
贺峻霖听着严浩翔边打边跟他说玩法,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严浩翔都在跟他传授方法了,这个时候再指责人家太欠妥,只好勉强当个虚心受教的人了。
严浩翔就是摸准了他这个脾气,看着贺峻霖从满脸怒意变成恍然大悟,偶尔还要主动问他两个问题,他心情意外的愉悦,愈发想不通他们到底为什么会怕贺峻霖了。
两个人就这样挨在一起打游戏消耗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剩下三个人才陆续醒了出来吃早饭。
莫执昨晚直播熬到很晚才睡,现在醒了还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刚在餐桌上坐下就得到贺峻霖一记眼神。想着贺峻霖应该还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些炸鸡又回到他手里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开始低头吃早餐。
剩下两个不了解情况的人猜测莫执肯定又没干好事,方一阳凑近了问他:“你昨晚偷吃被发现了?”
一下就被猜中,莫执很是不解:“怎么看出来的?这么明显?”
方一阳:“嗯,你就差在脸上写着‘吃’这个字了。”
TBC.
严:队长管他们不管我,一定是对我的偏爱|°з°|
贺:现在的年轻人真叛逆,算了懒得管(-᷅_-᷄)
彩蛋是1k+的在一起后的片段~后面的彩蛋也大部分是在一起后的内容,不影响正文观看~包甜包宠看过不亏~
大家久等啦!这篇文后续还会用到多次直播体的写法,具体内容和战队详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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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总,没必要吧?”
带有落地窗的办公室里摆放着对立的两排真皮沙发,贺峻霖一手拿着一份已经由贺氏拿下的合同,另一手拿着一份出现意外的合同。
而这个意外就和他面前坐着的人有关。
“我知道严氏有钱可以乱花,但也要分情况吧,我们八千万签下的合同,您一个亿想打劫了是什么意思?”贺峻霖气笑了:“深河这个项目和贵公司毫不沾边,您这么做是公然挑起对立吗?”
严贺两公司本来是毫不相关的两个领域,这几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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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总,没必要吧?”
带有落地窗的办公室里摆放着对立的两排真皮沙发,贺峻霖一手拿着一份已经由贺氏拿下的合同,另一手拿着一份出现意外的合同。
而这个意外就和他面前坐着的人有关。
“我知道严氏有钱可以乱花,但也要分情况吧,我们八千万签下的合同,您一个亿想打劫了是什么意思?”贺峻霖气笑了:“深河这个项目和贵公司毫不沾边,您这么做是公然挑起对立吗?”
严贺两公司本来是毫不相关的两个领域,这几年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冲突,可以说是非常太平,在商圈都罕见的情况。
偏偏严氏这位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偏要盯着这个贺氏已经签了合同的项目不放,还要开高价二次买断。
“怎么是挑起对立呢?”严浩翔挑眉,笑道:“公司总要有创新,严氏新推出的部门需要这个项目当然要拿下。”
“还真没有专门找事的意思。”
贺峻霖不听他胡扯一些有的没的,仍然坚持自己的逻辑:“但我们已经盖了章具有法律效力了,您这么做不合规矩。”
严浩翔瞧着对面的人美眸怒瞪着他,不但不着急解决问题反而散漫起来了。
贺峻霖看他那不当回事的样子就来气,合同往桌子上一拍,说:“今天必须商量出对策来。”
“什么对策?”严浩翔说:“不就是让我们退吗?”
确实是这么回事,贺峻霖没有反驳。
严浩翔:“那怎么办?”
贺峻霖:“什么?”
严浩翔:“怎么才能把项目让给我?”
贺峻霖:“让不了,您得凭本事。”
贺氏不可能擅自违约,除非严浩翔有能力说得动甲方主动毁约。
“凭本事?”严浩翔放下翘起的腿,手从沙发上拿下来交叠在腿面上,看着贺峻霖说:“行。”
贺峻霖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说通了,拿起合同打算走人,“那今天就......”
“那我求求你。”
贺峻霖:?
严浩翔说着求人的话语气和眼神却一点低三下四的意味都没有,戏谑地笑着说:“求求你了,贺老板,项目让给我呗?”
贺峻霖神色怪异地看着严浩翔,“你的本事用在甲方身上,不是用在我身上。”
严浩翔眯起眼睛笑笑:“一样的。”
贺峻霖当没听见,认为严浩翔应该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整理好东西站起身,“项目两个月以后启动,在这之前您没拿下来就没办法了。”
说完转身从办公室离去。
严浩翔盯着贺峻霖的背影看,一直隔着玻璃窗注视着他直到进入电梯。
他好像发现了比抢项目更有意思的事情。
离开严氏的贺峻霖坐进车里,把合同放进包里以后开始走神,手扶在方向盘上却迟迟不启动车子。
许久后他长出一口气,看了眼严氏的大楼启动了车子离开。
贺峻霖以为这是结束,实际上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去公司就先收到一份大礼。
所有员工见了他都好像比之前更有礼貌,见一个人就要和他道一声谢,一声又一声说得贺峻霖开始犯迷糊。
进了办公室发现办公桌上放了一份咖啡和一份甜点,他皱了皱眉拿起咖啡看,是他最不喜欢喝的美式。
助理这时候敲门进来,还没开始汇报什么就听见贺峻霖问:“这是谁买的?”
助理一愣,迟疑道:“这不是......您买的吗?”
贺峻霖:“我?”
助理指了指门后说:“还给大家都买了呢。”
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跟他道谢了。
合着有人送他一个老好人的头衔。
助理看贺峻霖表情不对,也发觉似乎有些蹊跷:“不是您买的?”
“不是。”贺峻霖:“以后再有人以我的名义买东西一概不收。”
“啊......是。”
这事暂时就被抛到脑后了,贺峻霖忙碌一天,快下班的时候助理又来了,手里还抱着一捧花。
贺峻霖一愣,眉头又蹙起:“这是什么?”
助理也闹不明白:“送花的说是送给您的,但是没说他是谁。”
贺峻霖抚了抚额头有些苦恼,这明显和早上的是同一个人。
他挥了挥手说:“没毒就送楼下后勤部养花去吧。”
贺峻霖印象里最近没和什么人打交道,还是这种送东西的地步,他脾气不好性格冷淡,一向不是很招人喜欢,什么时候有人会这样对他了?
太反常了,反常到他觉得是不是有人想要害他。
今天他下班比较晚,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暗,掏出车钥匙按了锁,双闪一闪他看见车边上站着一个人。
贺峻霖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皱起眉头,缓缓朝自己的车走去,看着穿了一件花衬衫的严浩翔,问:“你怎么在这?”
严浩翔很欠地笑了笑:“不叫严总了,也不说您了?”
贺峻霖无视他的打趣,推了推他,“我要上车。”
严浩翔站着不动,问他:“花呢?”
“什么花?”贺峻霖说完才反应过来,晚上他收到一捧未署名的花,“花?你送的?”
严浩翔笑了笑,整个身子靠在车上,要奖励似的看着贺峻霖:“嗯,早上的咖啡也是我送的,喜欢吗?”
贺峻霖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咬着牙说:“我最讨厌美式。”
严浩翔哦了一声,遗憾地撇撇嘴,“那好吧,那你喜欢什么,明天送。”
“什么都不喜欢。”贺峻霖绷着脸,控制着自己的语调,“快点让开。”
严浩翔直起身子往边上让了让,贺峻霖打开门坐进去他又不让贺峻霖关门,手撑在门上说:“总会有你喜欢的。”
贺峻霖手拉着车门把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拿项目啊。”严浩翔说:“不是说了吗,我求你,所以得把你哄开心啊。”
贺峻霖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用力拉车门,严浩翔不得不往后退,“哄我没用,你还是多花心思给甲方吧。”
说完‘哐’的一声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
严浩翔怎么可能是能听话的主呢?
如果贺峻霖对他的反应不那么排斥也许他整这么一次也就作罢了,但他现在就喜欢让贺峻霖不顺心,贺峻霖看见他就烦,那他就偏要让贺峻霖烦。
贺峻霖已经明令禁止公司再收陌生人寄来的东西,但还是架不住严浩翔挥金如土似的给他投送。
他甚至亲自来贺峻霖公司楼下搬东西,看得贺峻霖一个头两个大。
他和严浩翔怎么就这么纠缠上了?
严浩翔现在已经大胆到直接进贺峻霖公司里走动了,他说一句来找贺峻霖谈事情下面人就给贺峻霖打电话确认,而贺峻霖又不可能真的把严氏的大老板扫地出门,只好忍气应下。
办公室门一开,严浩翔看见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的贺峻霖。
工作的时候比面对他时还要严肃,相较于严浩翔风流的作风,贺峻霖更像商业精英。
贺峻霖给了严浩翔一个眼神示意他不准出声,严浩翔耸耸肩闭上了嘴去沙发上坐着等。
贺峻霖一打完电话他就立刻拎着自己跑了半个城区买到的桃花酥递了上去。
“限量款,听说吃了让人流连忘返。”
贺峻霖看了眼粉嫩嫩画着桃花的盒子,有些无语:“严总,哄小姑娘呢?”
“哪能啊,我这是把好的都给你。”严浩翔四周看了看,办公室阳台上是贺峻霖之前种的一些绿植,“我前两天送的盆栽呢?”
贺峻霖眼不眨一下,“扔了。”
严浩翔知道他故意这么说,反而笑了:“那可是招财的,你就这么扔了,不怕公司破产啊?”
贺峻霖仍不看他:“迷信。”
贺峻霖执着于办公让严浩翔受到了冷落,他凑到贺峻霖身边扒拉他的胳膊,小朋友找家长似的,“别工作了,陪陪我呗?”
贺峻霖胳膊往他肚子上怼了一下,没收着力,严浩翔真有点疼,但他夸大了痛感,猛地弯腰,“你下手也太狠了。”
贺峻霖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去看他,但也没有关心,只是说:“严大总裁,你每天这么闲吗?公司不打算要了?”
严浩翔油嘴滑舌张口就来:“公司哪有你重要啊?”
贺峻霖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怎么,严总在追我吗?”
这回轮到严浩翔说不出话了。
他就是一直把跟贺峻霖兜圈转当成一个游戏,就是觉得好玩而已,甚至初衷是为了项目都忘记了。
但他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嘴上功夫不饶人。
尤其是不当回事的话更是张口就来。
“嗯,那就是呗。”
贺峻霖轻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这只不过是过嘴瘾,严浩翔不喜欢男生,他知道的。
“原来严总喜欢男的啊?”
贺峻霖的语气听起来像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严浩翔丝毫不示弱:“是啊,喜欢了。”
贺峻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配合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严浩翔笑着凑过来,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支在办公椅背上把贺峻霖罩住:“遇见你之后啊。”
贺峻霖眼神慌乱了一瞬很快稳住,推着严浩翔胸口别过头去,沉声:“那严总还是别费力了,我不喜欢男的。”
严浩翔还来劲了,开始跟贺峻霖叫板,“话别说太早啊,我不也是遇上你才喜欢的吗?”
贺峻霖:“那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
彻底激起严浩翔的斗志了,他对贺峻霖不仅是想逗着玩了,是必须把他追到手,尽管他并不喜欢。
严浩翔走后贺峻霖一个人心累了很久,要是这样一直闹下去,他说不定真的会把项目转手了,严浩翔也算是选对方法了。
严浩翔真心与不真心的样子太明显了,贺峻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刚刚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和自己对着干才说出来的。
严浩翔怎么可能会喜欢男的?又怎么可能喜欢他?
怎么想都不可能,严浩翔交过的女朋友他见过太多了,没道理他突然就转性了。
这件事成真的几率比他出门遇上人贩子的概率还要低。
傍晚贺峻霖从书房出来准备睡觉,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一个陌生好友申请。
看着不像什么不正经的人,也许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说不定,贺峻霖没设防备就加上了。
前一秒通过,下一秒就收到消息。
“宝贝。”
“还没睡?”
贺峻霖忍不住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这么骚包的开场白,除了严浩翔还能有谁?
他还真演上了,还叫上宝贝了。
贺峻霖没理他,但也没拉黑。
后面手机一直叮叮咚咚响个不停,贺峻霖心烦意乱,直接把手机按了静音,世界一瞬间安静下来。
躺了一会儿他又睡不着了,烦躁地拿起手机来把消息看了个遍。
严浩翔自言自语挺有一套,没人理还能发来几十条,最后一条是半小时前了,严浩翔和他说了晚安。
其实原话是晚安宝贝。
但贺峻霖选择性无视。
他来回翻动看了一阵,最后回了一条:“你烦不烦?”
他以为严浩翔已经睡了的,所以才敢仗着黑夜给的胆子发了消息,谁成想严浩翔一直在蹲他,当即就回了消息。
“宝贝还没睡啊?”
“是不是想我了?”
“明天还得上班吧,早点休息啊。”
“明天我去给你送午餐。”
“吃不吃西蓝花啊?”
“桃花酥还要吗?”
......
贺峻霖:......
他就多余理严浩翔这一下,现在更睡不着了。
他又把严浩翔晾在一边了,闭着眼睛硬睡,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中间清醒了很久。
从这以后严浩翔又多了一条找贺峻霖的途径,来公司之前还很贴心的在手机上告知一声。
严浩翔三天两头地往来跑,贺峻霖助理都觉得不对劲了,问贺峻霖:“严总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贺峻霖闭了闭眼,无奈道:“他就是闲的。”
助理犹豫道:“那要不要......下次把他拦住?”
真的是骚扰的话,就算他是严氏总裁也得被门口保安扣下。
贺峻霖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不用,随便他吧。”
事情已经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如果在他最开始还有理智划清界限的时候严浩翔适可而止了,那还好说,但就现在这个样子,他拒绝也没有用了。
实在不行,就把项目给他吧。
如果能让严浩翔停手的话。
贺峻霖想。
*
严浩翔坐在办公桌前很是认真地盯着电脑看。
有人敲门进来送文件,看见老板严肃的表情都不敢吱声,只把东西放好,说了一句:“严总您看好了记得签字。”就跑了出去。
而让严浩翔如此仔细观看的。
电脑上大大的标题。
‘追男朋友该送什么礼物才能让他感动?’
这是严浩翔挑了很久很久的帖子,确保受众人群是gay,再确保送的不是什么花和巧克力,最后确保这些回复都是成功案例。
他手摸着下巴来回翻找评论,不停地摇头。
不对,这都不对。
没有一个配得上贺峻霖。
贺峻霖可是总裁,有钱有权的,这点东西怎么能满足?
最主要的,贺峻霖不仅漂亮,而且漂亮,而且......漂亮。
看着就该是用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恨不得睡觉用的枕头都得是钻石的。
这些人的男朋友不行,跟贺峻霖比起来差远了。
严浩翔仿佛已经把贺峻霖当成自己的男朋友了,对标贺峻霖去和别人比较,最后得出一些结论。
太不行了,比不上贺峻霖一点。
还是贺峻霖好,简直完美。
严浩翔自我高潮了一阵,最后心情很好的带着从专卖店买来的特制手链开车去了贺峻霖公司。
他人都进去了,助理告诉他贺峻霖不在。
贺峻霖出去见朋友了。
什么朋友能让一向重视工作的贺峻霖翘班去见面?
严浩翔心情有些阴霾,贺峻霖好像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喜欢忙工作,其实就是不想理他。
他都见不到这样生活化的贺峻霖。
嫉妒。
心里蹿起名为嫉妒的火焰,严浩翔自己没意识到,只是觉得他烦贺峻霖烦得还不够,能让他有时间出去见别人。
程蔚是贺峻霖的大学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好,工作以后也保持着联系,前段时程蔚去国外出差几个月,回来就立刻联系了贺峻霖。
贺峻霖跟程蔚喝茶不到一小时,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些,手机又遭到轰炸了。
“宝贝,在哪呢?”
“好想你啊[委屈]”
“你们在吃饭吗?我还没吃饭呢......”
......
“我给你带礼物了。”
“什么时候回来?”
还什么时候回来,说得好像他们住在一起一样。
贺峻霖故意回他:“不回去了。”然后发完翘了翘唇角。
他表情变化的太过明显,程蔚见他盯着手机也看出不对劲来,笑着打趣他:“和谁聊天呢这是?”
贺峻霖笑容淡了淡,说出三个字:“严浩翔。”
程蔚怔愣一瞬,瞪大了眼睛,说话都有些磕巴:“严浩翔?你说......严浩翔?你们......你们怎么联系上了?”
贺峻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件事,无奈笑道:“反正,就联系上了。”
他张着嘴震惊中,问他:“那......他知道你......”
“不知道。”贺峻霖转了转茶杯看里面茶叶旋转,说:“没告诉他,也不用告诉他。”
“他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嗯,没有。”
程蔚还是觉得自己吃到了惊天大瓜,“那你们联系是为什么?”
贺峻霖又看见严浩翔耍无赖似的发来很多条消息,回答:“他说要追我。”
“咳......”程蔚被茶水呛到了,再次大声:“追你?他要追你?你们在搞什么啊?”
“他就是闹着玩,看我不爽”,贺峻霖很轻易给严浩翔定了性,然后视线停留在严浩翔那句‘能不能去找你’上,问他:“想见见他吗?”
“他要来找你?”
“嗯。”
“行啊,让我看看他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严浩翔没想到贺峻霖会真的让他过来,收到定位的时候还怀疑贺峻霖是不是在耍他,但他还是一刻不耽误的赶过去了。
推门进去便看见角落的贺峻霖,严浩翔大步走过去挨着贺峻霖坐下,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眼里带了些敌意。
程蔚看出来了,严浩翔对他有意见,但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他和贺峻霖独处吗?刚刚贺峻霖明明说他闹着玩的,这看着也不像啊?
贺峻霖给严浩翔拿了个杯子,“来得挺快。”
严浩翔自己倒茶:“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知道我不在还不回去?”
“想等你回来。”
贺峻霖已经对这样的严浩翔习以为常了,但程蔚还是第一次见,下巴差点惊掉到地上。
严浩翔长得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就是更有棱角一些,但在他的印象里严浩翔一直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什么时候对人露出过这种姿态?
严浩翔霸道地几乎要把贺峻霖挡在身后不给别人看,跟程蔚简单又敷衍地打了一声招呼后就想带贺峻霖走,被贺峻霖皱着眉制止。
“我出来陪朋友的,着什么急?”贺峻霖睨他一眼:“我让你来找我,不是我要和你走的意思。”
严浩翔稍微收敛了点,靠在贺峻霖边上像一朵蔫吧的花。
贺峻霖对严浩翔的态度惊呆了程蔚,怎么会对严浩翔这么冷淡?大学时贺峻霖其实也表现的并不热情,但他以为贺峻霖和严浩翔有了交集就不会那样了。
三个人一桌气氛瞬间变得不是很自然了,程蔚抿着嘴看严浩翔那点小动作,一会儿偷看贺峻霖一眼,一会儿拿茶杯碰碰贺峻霖的,一会儿又拿肩去撞人家。
他怀疑贺峻霖在撒谎,这哪里是玩玩的样子?
程蔚越待越别扭,有种在发光的感觉,他讪讪开口:“要不......今天就到这?”
贺峻霖还没说话,严浩翔反应比谁都快:“好。”
贺峻霖瞪了严浩翔一眼,只看见他没心没肺地朝自己笑。
最后这个局还是散了,严浩翔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胜利了。
手链放在他车上,但贺峻霖不肯坐他的车,只好回了贺峻霖公司他才又带着东西跟上去。
“这又是什么?”贺峻霖看着桌子上的首饰盒,又是那种粉嫩的。
“礼物啊,全世界就这一份。”
“你是真不怕公司倒闭。”
“那不能,我还得养你呢。”
贺峻霖没打开盒子,“这么自信,那我看严氏也没到少一个项目就不行的地步,你没必要缠着我。”
严浩翔丝毫不为贺峻霖的冷漠所打击,笑着打开盒子把手链拿出来,银色的细链上挂着一个白色的月牙。
“戴上看看。”严浩翔拿着手链两端去寻贺峻霖的手腕,贺峻霖一点面子也不给,把手交叠搭在桌上,严浩翔无奈,只好威逼利诱:“宝贝,是不是得对你做点什么你一次才能听我一次话?”
贺峻霖听他在手机这么喊得多,现实中只偶尔听过几次,还有些没适应,“你能对我做什么?”
严浩翔:“亲你一下,你知道我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贺峻霖跟他眼神对峙许久,最后伸出胳膊。
严浩翔真的会,只要他想,什么荒唐的事都做得出来。
见贺峻霖妥协了,严浩翔立马笑着给他戴上手链,心里着了魔似的居然觉得贺峻霖很可爱。
他没打算真的亲贺峻霖,就算贺峻霖仍然不从他也不会亲,一方面是他没有不经人同意就强制的爱好,另一方面他没和男的这么亲密过。
就只是吓唬一下而已,没想到贺峻霖真的信了。
可想而知他在贺峻霖心里的形象有多卑劣不要脸。
冰凉的银链落在手腕,贺峻霖垂下眸子打量这款手链,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是挂在外面卖也不会被人多瞧一眼的款式,不过上面的月牙还挺漂亮的。
贺峻霖问他:“挂个月亮什么意思?”
严浩翔:“白月光啊。”
他最拿手说情话:“你是我的白月光。”
贺峻霖罕见地没有骂他,盯着月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严浩翔好像得了受虐症,贺峻霖不说他了他反而不安心,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贺峻霖,也不继续随便撩拨了。
片刻后,贺峻霖回过神来,突然轻笑一声:“那应该给你戴。”
严浩翔对这话摸不着头脑,但很快贺峻霖面色又恢复冷淡,仿佛刚刚笑的人不是他一样。
严浩翔没去深究,追问贺峻霖:“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答案在意料之中:“不好看,不喜欢。”
严浩翔只把贺峻霖的话都当成反话来听,自己把自己哄得很高兴。
贺峻霖见严浩翔这个样子很不是滋味,他想跟严浩翔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严浩翔走的时候让他不要摘掉手链他也没应。
晚上回家贺峻霖还一直盯着月牙看,伸手去摸,摸到圆润的触感,他坐在阳台的吊椅上看了许久,又抬头望见天上的月牙,和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可他已经盯着天上的那个看了很多年了。
严浩翔依旧是每天晚上给他发信息,和他开着玩笑问他能不能打个电话煲电话粥,稀奇的是贺峻霖今天同意了。
严浩翔有些惊讶,电话一接通就喊:“宝贝?”
贺峻霖沉默了几秒,竟然没有反对:“嗯。”
严浩翔突然感受到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一股很奇怪的感觉缠绕在心尖,听着贺峻霖这样顺从的应答他前所未有的得到了满足。
他如果真的是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涌上心头,严浩翔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贺峻霖:“不是你要打电话吗,为什么不说话?”
严浩翔想脱口而出哄人的情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游刃有余,能不过脑子不过心就说出那些用来哄人的套路。
“我就是......想你了。”这是严浩翔现在能说出最肉麻的话了,他很想说因为宝贝接了我的电话我很开心,想说好想你好想去找你,可他说不出口。
因为那都不是出自真心的。
贺峻霖举着手机轻轻笑了,笑声落入严浩翔耳朵里,他心颤得更厉害了。
这些天严浩翔对他的纠缠不过是一场变相的抗争,是一种极其幼稚的报复手段,贺峻霖一直知道,而且是清醒的知道。
一旦他稍稍示弱就会让严浩翔措手不及,他打出一拳没能得到一拳回击,就会担忧害怕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把对方打死了。
他只是喜欢这样拉扯的感觉,喜欢让贺峻霖不舒心的快感,并不想有什么过深的纠缠。
贺峻霖把这一切都看得明白,所以也从来没当真过。
他知道严浩翔现在一定就是这样的状态,本来就是虚假的追求,又能坚持多久。
“你想要我手里的项目是吧?”
严浩翔还懵着,摸不透自己的内心,应激道:“是。”
总该有人来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拉锯战的。
贺峻霖轻声道:“那我给你。”
“什么?”严浩翔心跳停了一拍,他知道贺峻霖不可能是简单的把项目让给他,果不其然贺峻霖就接着开口。
“给我送那么多东西,一个项目也抵得上了。”
“我把你想要的给你,以后别再来往了。”
严浩翔不知道说什么,他应该高兴的,他赢了,贺峻霖让步了,项目他拿到了,可为什么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
仿佛能听见贺峻霖的呼吸声,在预感到贺峻霖即将挂断电话前,严浩翔开了口,他头脑发热,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不行。”
贺峻霖确实打算挂电话了,又因为严浩翔的话停顿,“什么不行?”
严浩翔有些急:“都不行。”
贺峻霖不懂,等待严浩翔的解释。
可严浩翔自己也不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结果,只是他不想听见贺峻霖说不再来往,不想以后每天都见不到他。
所以他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不能不来往,项目我可以不要。”
贺峻霖摸不透严浩翔又在走什么套路,直接问他:“严浩翔,你到底想怎么样?”
严浩翔答不上来,只能生硬的把自己以前说过的话搬出来:“我要追你。”
贺峻霖倒是不知道严浩翔怎么忍得住继续演下去,说:“没必要吧,严总,别强迫自己了。”
严浩翔立刻道:“没有,不是的。”
贺峻霖表情渐渐凝固,不再询问严浩翔是什么意思,咬着牙略带报复地说:“行,你要追我。”
贺峻霖冷笑道:“那你别后悔,别到最后觉得受不了了又来倒打一耙。”
严浩翔心里也拿不准,不知道贺峻霖打算怎么对付他,但当下就只能是这样才能不和贺峻霖断了联系,他说:“我知道,我不会。”
“行。”贺峻霖摸着手链笑了,“那明天见。”
他不信,他总能让严浩翔知难而退的。
*
严浩翔有三天没来找贺峻霖,倒也在贺峻霖意料之中,他对自己一时冲动的话可能需要后悔几天。
不过严浩翔还是会给他发消息,只是没有前段时间勤。
他不问原因,严浩翔也不主动说,就这么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关系。
再见面是三天后,严浩翔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出现在贺峻霖面前,这三天里他思考了一下对贺峻霖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很明显已经和项目无关了,再有的话也就是他最开始被贺峻霖挑起的赌心,想把贺峻霖追到手让他屈服,可如果这真的是原因,那他就根本不会顾及贺峻霖的感受,也不会这三天里还优柔寡断苦思冥想。
其实现在也没想出个结果来,只不过必须得来见贺峻霖了。
因为他有点想了。
轻车熟路地推开了贺峻霖办公室的门,只见他对着电脑在讲话,这样的事不少见,严浩翔也经常这样,是在开线上会议。
贺峻霖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挪回电脑上,会议才刚刚开始,严浩翔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等贺峻霖结束退出了视频,先是打了个电话给财务部核对账单,然后给技术部打了个电话要求他们两天之内拟一份合同,最后又叫来了助理把文件递给他。
好不容易办公室里清净下来了,贺峻霖才终于看向严浩翔,挑眉问他:“今天怎么空手来?”
他的态度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严浩翔有些意外,说:“这两天公司忙,没来得及买。”
同时也给自己这三天没来找了借口,因为公司忙。
“这还不好说吗?想要什么我现在去买。”
贺峻霖转了下椅子站起身,走到严浩翔边上坐下,“你买不到。”
严浩翔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撩拨两句,笑容都准备好了,话刚到嘴边却又被堵了回去。
贺峻霖头一歪,靠到他肩膀上了。
严浩翔呼吸一窒,浑身都僵硬了,又听见贺峻霖在耳边说:“我想休息。”
很快严浩翔放松下来,伸手揽住贺峻霖的肩膀,“好。”
贺峻霖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终究是没有挪动身体,就以这样的姿势和严浩翔靠在一起许久。
反倒是严浩翔动了动想让他靠得舒服一些,让贺峻霖上半身都窝在他怀里。
贺峻霖被严浩翔的气息包裹着,慢慢闭上了眼睛,哪怕只是试探,是想要逼走严浩翔的手段,他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沉溺于严浩翔,以前他怎么敢想,有朝一日他能得到严浩翔的怀抱。
严浩翔的角度只能看见贺峻霖的睫毛和鼻梁,还有枕在肩上压出来的软肉,像刚出笼的白嫩包子,想上手捏一捏。
“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严浩翔的手悬在半空,听见贺峻霖闭着眼睛这一句,笑了一声说:“宝贝,你也太敏锐了。”
“所以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不敢。”严浩翔笑着哄:“我是那乱搞的人吗?”
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不过贺峻霖是不会信的。
大学时严浩翔什么最出名呢?大概除了身世就是他算不上太好的生活作风。
他很风流,女朋友常换,听说还总是欺骗女生感情。
这些话也都是大家传来传去得到的结论,事实如何还有待考证,只不过贺峻霖确实见过不少次他身边都是不一样的人。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贺峻霖有些轻蔑地开口。
“那就只能证明给你看了。”严浩翔:“但你得给我证明的机会。”
贺峻霖不说话了。
稍显温馨的场景持续了没多久就被打破,助理拿着一份表格,边喊贺总边推开门。
贺峻霖反应很快,一下推开严浩翔坐直了身子,但落在助理眼里还是很奇怪,为什么贺总的头发有些乱?
还有,为什么严总这么自然的帮贺总顺头发?
他进门不需要敲门是贺峻霖以前要求的,说不用耽误那些没用的时间,现在他怎么好像在贺总眼里看到一丝悔意?
贺峻霖脸色瞬间严肃起来,站起身来,“什么事?”
助理直觉不能在这里多待,迅速把表格递过去,“这是石总送来的,关于新天的项目,石总说会约个时间和您面谈。”
贺峻霖接过来扫了一眼,沉声:“知道了,还有别的事?”
“没......没了。”
“约什么时间你和石总那边商量吧,我都有空,有结果了告诉我就好。”
“是。”
贺峻霖挥了挥手,助理就退了出去。
一转身看见严浩翔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翘起腿笑着看他,“怎么像偷情似的?”
贺峻霖不恼怒,轻轻开口:“我们又没什么关系,可不就是偷情吗?”
严浩翔站起来走到贺峻霖身边搂他,语气暧昧:“你答应了我,我们不就不是偷情了吗?”
刚刚脾气还软着的人突然又冷淡起来了,贺峻霖翻脸比翻书还快,抖掉严浩翔的手臂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我还是喜欢偷情。”
严浩翔无奈地笑笑,“你是喜欢我当舔狗。”
“对,就是这样。”贺峻霖不反驳,严浩翔有这样的意识就好,这样能更快让他清醒过来看看自己在做什么没尊严的事情,也好早点断了关系。
说罢贺峻霖又投身工作中,说:“不过今天偷情的时间结束了,你可以不用当舔狗。”
“这不应该是我说了算吗?”严浩翔撑在他办公桌上说:“我就愿意留在这继续。”
贺峻霖:“可我不会理你。”
严浩翔:“你以前也没理过我。”
贺峻霖:“那你在这待着吧,我今晚要加班。”
严浩翔:“那你晚上吃什么?”
贺峻霖眯了眯眼睛:“你管得有点多了。”
“哦。”严浩翔不以为意:“我叫人做饭送来。”
“严浩翔!”
“嗯?”严浩翔挑眉看他:“怎么了宝贝?”
贺峻霖忍了忍脾气,低声道:“我不吃别人做的。”
“我要吃你做的。”
他不相信严浩翔还能会做饭。
严浩翔愣了一下,跟贺峻霖确认:“我?你让我做饭?”
贺峻霖轻笑:“怎么了,为难你?”
“不为难,但是你这也没有厨房,我怎么做?”
“你做好带来不就行了?”
“那我就不能留下陪你了。”
“我本来也没要你陪。”
“好好。”严浩翔点点头,妥协道:“那你别乱跑,回来找不到你我就直接去你家里等你。”
“我都说了要加班。”贺峻霖:“你还不走?”
“走了,这就走。”严浩翔问他:“有没有忌口?”
贺峻霖:“我都看心情,今天不喜欢的就不爱吃,明天喜欢了就爱吃了,你看着来吧。”
严浩翔笑了一声摇摇头:“真难伺候。”
贺峻霖皱眉,没有耐心道:“不好伺候就别伺候,谁逼你了?”
在贺峻霖眼里,这是在为难严浩翔,可在严浩翔眼里,贺峻霖这就是恃宠而骄。
仗着自己地位高就想要什么要什么,谁能知道在外雷厉风行言出必行的贺总在他面前这么嚣张跋扈,简直要骑到他头上来。
这都是他自找的,严浩翔知道。
但他不觉得生气,也不觉得委屈,只觉得把贺峻霖哄开心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所以他要什么他就给,他说什么他就做。
大概晚上七点多,严浩翔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带着饭盒一起。
贺峻霖确实还在办公室里加班,没有逃跑。
他没对严浩翔做的饭抱有多大期望,只希望吃了不会中毒而亡。
但现实和他想象中的完全相反。
不仅不会中毒,还意外的有点好吃。
贺峻霖怀疑地眼神看他:“是你自己做的吗?”
“当然了,你不信我?”
“有点。”
“那下次去我家,现场证明一下。”
贺峻霖不落网,“想得美。”
严浩翔笑意不减,支着下巴看贺峻霖吃饭,可惜还没欣赏多久就被贺峻霖打断:“看我干什么,吃饭啊。”
严浩翔摇摇头:“你先吃,剩下我吃。”
贺峻霖无语,很浅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还真把自己当狗了,赶紧吃饭!”
严浩翔似乎真的很听话,贺峻霖说完他就拿起了筷子,还要说一句:“我平常都吃很少的。”
贺峻霖咬着筷子看他,想听听他下一句又要蹦出来什么好话。
果然不让他失望,严浩翔说:“但是为了陪你,我可以多吃一点。”
“......”贺峻霖快把筷子一起嚼碎了了,“爱吃不吃,反正饿死的不是我。”
*
新天的项目就要准备敲定了,贺峻霖如约和石总出来面谈,两人约在一家西餐厅。
贺峻霖没有开自己的车,是让助理送他过来的。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室外突然开始落雨,随着交谈进入尾声,雨势也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拍打在玻璃上,震得人心颤。
“贺总,没带伞吧?”
石总也是个好心的,何况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外面这么大雨他没道理扔下贺峻霖不管。
贺峻霖是没带伞,但在石总提出送他回去的时候拒绝了这个提议,只跟着他走到餐厅门口,说:“等会儿有人来接我,石总您先回吧。”
贺峻霖语气肯定,石总没多加怀疑,提醒了两句注意安全便打着伞去开车了。
贺峻霖目送着那辆车离开,然后拿出了手机,找到严浩翔给他打电话。
严浩翔刚好在开会,手机静音没有听到,贺峻霖打了一个没人接,于是又拨了一个,直到忙音响起电话挂断,他才发现这是事实。
严浩翔居然不接他的电话。
贺峻霖握着手机愣了几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想要严浩翔不缠着他,想要和严浩翔断开关系,就连要严浩翔来接他也是想为难他让他吃苦头,现在严浩翔真的这么做了,他应该松口气才对。
强迫着自己深呼吸了两下,还是没能平复心情,贺峻霖看着面前大雨滂沱,突然心生迷茫。
到底要怎么样呢?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去找路子联系严浩翔,哪怕他们都在一个圈子里混,他也从来没想着在严浩翔面前露个面。
早在大学的时候他就给自己定好了位,他只是一个严浩翔想都想不起来的大学同学,他们之间除了他落在严浩翔身上的目光不会有任何交集。
为什么从商?因为知道严浩翔的路是继承家业,可他什么都没有,这一条路是他撞破了脑袋硬生生自己拼出来的,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直和严浩翔保持和从前相同的距离。
只是远远的看他,但起码他们势均力敌,贺峻霖哪怕再难再累想到的也只是能有资格和严浩翔相提并论就够了,和严浩翔产生交集这件事早就被他用铁笼框住,是个禁忌。
但严浩翔总是让他失衡,总是打破他的计划,突然就闯到他的生活里,违心地说喜欢他要追求他。
是的,贺峻霖直到现在也没有相信严浩翔会喜欢他,因为这毫无理由毫无根据,严浩翔明明喜欢女生的,只是被好胜心冲昏了头脑,他企图让严浩翔清醒过来,结束这场闹剧,可怎么拉别人出泥潭自己却陷得更深了?
他观望月亮很多年了,从大学到毕业,再到现在有所成就,没想着靠近月亮,只希望他能一直发亮。
算了吧,贺峻霖想,这样也好,至少严浩翔没受到什么伤害,他的真心本来就是假的,追他也不过是闹着玩的,现在撤退就很好,他没把痛苦带给严浩翔就好。
贺峻霖有点累了,他没有给助理打电话让他来接,也没再去麻烦石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他把手机关了机,靠着石柱边坐在了台阶上。
他可以自己走的,等雨停了就走。
严浩翔哪知道因为两个电话没接贺峻霖就已经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划分出去了,他开完会又过了一会儿才去看手机,上来就是两个未接来电,还都是贺峻霖的。
他心里惊了一下立马拨回去,同样的两次,贺峻霖都没接,通话结尾提示已关机。
他想到的就是贺峻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可为什么会关机?
严浩翔有点慌,于是联系了贺峻霖的助理,然后了解到贺峻霖今天的行程,严浩翔问:“他带伞了吗?”
“没有。”助理说:“去的时候没有下雨,而且贺总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叫我去接。”
严浩翔知道贺峻霖给他打电话是为什么了,一定是叫他去接他的,可他当时在开会错过了,已经过去五十分钟了,贺峻霖还没有回公司,还在餐厅吗?
最重要的是贺峻霖手机关机了,联系不上人他很慌。
严浩翔当即拿着车钥匙和伞就走了,他要到了餐厅的位置开车过去,不管贺峻霖还在不在,他都要先去看一眼。
贺峻霖抱着自己的腿蹲坐在台阶上,这么久了雨势还是一点都没减小,今天是不是回不去了?
因为大雨腾起了雾气,透过模糊的雾气他看见一辆车开过来,因为距离问题看得不是很清。
但车里的严浩翔看得很清楚,那是贺峻霖,他缩着身子坐在台阶上,靠着柱子看起来很没有安全感。
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来,严浩翔觉得贺峻霖受委屈了,因为他没有接到电话,没有及时来接他回去,把他一个人扔在大雨里一个多小时都没有问候。
贺峻霖只看见车上下来一个人,撑着伞朝这边走过来,距离慢慢接近,他看出那人是严浩翔。
贺峻霖眼神慌乱,一个小时想通的一切都化作泡影,他的月亮又突然出现了。
严浩翔没有多言,走到贺峻霖面前把伞放到一边,蹲下身子抱住了他,贺峻霖很懵,突然整个人就被圈起来了。
严浩翔抱的很紧,温热得手掌顺着他后边的头发一下一下抚摸,懊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对不起,我那时候在开会,没有听见电话响,迟了这么久才来,对不起宝贝。”
贺峻霖没有回应,不是因为有情绪,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来回应他。
严浩翔抱了一会儿才松开他,扶着他的肩膀问:“冷不冷?”
贺峻霖轻轻摇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严浩翔:“找你助理要的地址,不知道你走没走,过来找找看。”
贺峻霖盯着严浩翔看,试图从他眼里找出什么说谎的证据,但是没有,严浩翔眼里只倒映出他的影子。
“你真的是在开会吗?”
贺峻霖这一问,严浩翔心里直接坍陷了一块,用这么轻的语气问他就好像是在抱怨男朋友一样,他就觉得贺峻霖更委屈了。
“真的在开会,有会议记录的,你不信可以给你看。”
看来是真的了,原来严浩翔没有要离开。
贺峻霖心里有些别扭,不知道该和严浩翔说什么了,小声道:“我想回去了。”
严浩翔应声立马拿起了伞,牵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站稳了之后贺峻霖想把手抽出来,但严浩翔握得很紧,明显是没打算松开,贺峻霖抿了抿嘴唇,没再往外抽了。
上了车严浩翔把暖风打开,调整风口对着贺峻霖吹,他穿得薄还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刚刚牵他的手都感觉到冰了。
贺峻霖坐在副驾驶上,严浩翔倾身去帮他系安全带,在他凑近的那一刻,贺峻霖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念头。
他想试一下,试一下严浩翔对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半点真心。
严浩翔给他系好安全带,正要抽身回去,贺峻霖突然抬头要碰上他的脸。
这动作未免太过亲密,严浩翔很少与人这样,所以他的下意识反应就是躲开,于是贺峻霖没能得逞。
严浩翔避闪的动作在他心上扎了一针,贺峻霖低下头很轻地扯了一下嘴角,他就知道人最经不起试探,严浩翔接受不了和男生这样,严浩翔不是真的喜欢他。
明明只是印证了想法,贺峻霖却觉得自己有些难以承受。
严浩翔后知后觉自己刚刚下意识的动作太快了,好像惹了祸,他想解释:“我刚刚......没反应过来,被吓到了。”
贺峻霖点了点头,笑着说:“我理解,你又不喜欢同性,接受不了是应该的。”
严浩翔一听这话就知道贺峻霖又误解他了,立即摆手道:“不是,我没有不接受。”
“你怎么接受?”贺峻霖心累,不想再和严浩翔去扯没有意义的事情了,他闭着眼睛靠在窗边,“算了,开车吧。”
严浩翔还想再说什么,可贺峻霖已经闭上眼睛在休息了,他有些懊恼,本来就让贺峻霖在雨里等了那么久,现在又因为做错了事让贺峻霖不高兴了。
车里温度渐渐升高,贺峻霖身体暖了过来也跟着困了,闭着眼睛就真的睡着了,做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梦,梦里是大学时候的严浩翔,被众星捧月身边从来不缺人。
程蔚一开始知道他喜欢严浩翔的时候说他疯了,他们之间差距那么大,怎么可以做这样的梦。
可贺峻霖当时只说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喜欢而已,他说不会去争取,真的不会,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只是想偷偷地喜欢他,不会让他知道,你也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被他知道然后被他讨厌。
他的语气几近低微,几乎要把自己贬进尘埃,程蔚再也说不出重话,只能陪着他保守这个秘密,一年又一年。
梦境陡然变换,是现在的模样,他在餐厅门口看雨,严浩翔撑着伞出现在他面前,神明一样将他整个梦境点亮。
贺峻霖猛的睁开眼睛,意识慢慢归位,他才知道自己刚刚睡着了。
往窗外看了一眼,是他的家。
应该是早就到了,严浩翔靠在椅背上看他:“睡醒了?”
贺峻霖看了眼时间,“到了多久了?”
严浩翔:“没多久。”
“怎么开到我家了?”贺峻霖说:“我是要回公司。”
严浩翔强势的语气不容拒绝:“你在外面受了凉要好好休息,我已经跟你的助理说过了今天你就不回公司了。”
换做平常贺峻霖或许会和他争论两句,但他现在没那个精力,刚刚的梦境还时隐时现的在脑海里闪过,他现在呼吸都很疲惫。
“行,那我回去了。”贺峻霖解开安全带,没忘记跟严浩翔客气:“谢谢你接我。”
说罢去摸把手,严浩翔叫住他:“等等。”
“怎么了?”贺峻霖又扭过头来。
严浩翔没多说,很迅速地凑了上来,贺峻霖来不及躲闪,被严浩翔得了逞,唇面上的触感很轻,轻到刚刚似乎只是一阵风吹过。
贺峻霖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愕,“你......”
“怎么了?”严浩翔:“我说了我可以,我能接受,已经证明给你看了。”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不像假的,刚刚蜻蜓点水的吻留下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既然严浩翔主动开了这个口,贺峻霖就想继续深究下去。
“你的证明立不住脚。”贺峻霖问他:“你知道同性谈恋爱要做什么吗?”
不等严浩翔回答,他就说出答案:“不仅有牵手拥抱,还会接吻上床,想在外面光明正大的恋爱要遭受许多另类的目光,也许等你有一天受不了了厌倦了这样的感觉才发现这只是新鲜感,你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相处。”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严浩翔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听他讲完,然后以自己的理解做出总结:“你嫌我刚刚亲的太轻了,觉得我勉强。”
他说:“我是怕你觉得我不尊重你,你还反过来污蔑我。”
贺峻霖看他半晌,积压多年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说:“那你重新证明吧。”
他在给严浩翔机会,如果严浩翔没有抓住,那以后他就真的不会再允许严浩翔靠近他了。
严浩翔没有一点犹豫,只是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些看了他两秒,然后吻上那片唇瓣,不同于刚刚蜻蜓点水的吻,这一次的吻可以用纠缠来形容。
两个人不知道在争些什么,谁都不肯完全闭眼,不过这样也好,严浩翔觉得贺峻霖现在的眼神要更勾人。
绵长的吻在暗暗较量中结束,严浩翔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才笑着撤退些,那眼神好像在说我比你多亲了一下,是我赢了。
贺峻霖因为他的眼神有些恼怒,想争个面子亲回去把胜利拿回来又忍住了。
接过吻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明显有了变化,严浩翔说话也更坚定起来:“我证明的可以了吗?”
“我说追你,就是在追你。”
“我说喜欢你,就是真的喜欢你。”
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的,严浩翔也不太清楚,但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只是他反应的很慢,一天一天才慢慢看得清楚。
或许是贺峻霖说不再来往时开始的,或许是贺峻霖戴上手链那一刻开始的,或许是贺峻霖和朋友见面时开始的,也或许更早一点,在他以为是为了项目想要把他追到时开始的。
他现在无法分辨,因为现在的他无比清楚自己喜欢贺峻霖,所以再回首时只觉得那些时光他也都喜欢着贺峻霖。
*
贺峻霖还是没给他一个名分,说好听点是在考察期。
但那天回去之后两人关系确实也有更近一步,比如就算没名没分也会时常抱在一起亲个没完。
贺峻霖对严浩翔的态度不像最开始那样抵触也不像后来那样刻意为难,就是正常自然的相处,不会逼着自己去坚守曾经的底线,逐渐接受了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
深河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了,启动仪式上来了不少公司的代表人,作为启动人贺峻霖自然是要提前到场,同行的还有曾经的对手严浩翔。
休息室里贺峻霖正坐在严浩翔腿上被人强制性接吻,衬衫领子被解开,严浩翔在能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咬了两个印子。
这是目前为止他对贺峻霖做过最越界的事情,贺峻霖没同意他之前,他也只能做到这。
“贺总,您在里面吗?”
暧昧的氛围戛然而止,贺峻霖摸了摸自己晕红的脸颊,整理了衣服又被严浩翔亲了耳朵才放开。
助理就站在门外,门一开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看见严总也在他并不是很意外,因为他已经是常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贺总和严总变得这么交好了。
“楼下有几个公司的代表人已经到了,您该下去了。”
“知道了,你先去吧。”
严浩翔穿好西装外套起身,走到贺峻霖背后揽住他的腰,握住他一只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说:“我先下去等。”
他和贺峻霖暂时还是不能同时出现在大众面前。
贺峻霖点了点头,严浩翔又把脸凑过来,他意会到亲了一下,严浩翔才笑了笑离开。
深河项目的甲方负责人王总知道严贺两公司在此项目上的纠纷,于是同二人见面的时候随口就说了两句。
“恭喜贺总了,合作愉快。”
贺峻霖笑着冲他点点头,又听见他对严浩翔说:“严总,咱们未来有机会再合作。”
严浩翔也只是笑笑。
他又打趣道:“凡事分个先来后到不是?严总你也别太怨贺总了,指不定下次你们就有合作了呢。”
严浩翔看了贺峻霖一眼,想到刚刚在楼上时他衣冠不整的样子,勾起唇角笑了笑,说:“我怨贺总做什么?各凭本事的事,这次是我逊色了。”
“可不能这么说,严总您要是都逊色了,其他人可怎么说,是吧贺总?”
贺峻霖点点头,跟严浩翔对视,“严总,下次早点出手,可别再来和我抢项目了,我怕侥幸这一次之后就比不过您了。”
严浩翔:“下次我只签贺氏的项目,这不就不是竞争关系了吗?”
王总立马说和:“就是,这不皆大欢喜吗?”
贺峻霖却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勾起唇角说:“那也得看严总您的速度和实力了,我可是会公事公办的。”
不知情的人看着只觉得两人之间火药味很浓,似乎下一秒就要双双翻脸。
严浩翔只是在心里无奈又纵容的想,贺峻霖就会和他窝里横,当着外人的面也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就是知道他不会反抗,说他恃宠而骄一点都没说错。
就在启动仪式之后的没两天,贺峻霖又去谈了一个项目, 时间约定在晚上。
严浩翔开车送贺峻霖过去的,嘱咐他谈完了就给他打电话,他就在不远处转转买点东西。
进去的时候是七点钟,过程其实不是很顺利,耗时两个半小时也没能敲定,后续还需要找时间继续协商。
九点半外面彻底被夜色笼罩,贺峻霖很听话的掏出手机给严浩翔打电话,背景铃声才结束,严浩翔刚接起电话,贺峻霖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人扯了肩膀。
手机没拿稳掉到了地上,贺峻霖回头边看见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和不远处一辆面包车。
这是什么概率,还真让他碰上人贩子了?
现在的人贩子这么大胆吗?当街就开始抢人了,而且还是成年男性,是他看起来不能打吗?
贺峻霖力气很大,那人可能以为他穿着西装看起来瘦弱就很好带走,没有想到贺峻霖和外表完全不同。
他一个人几乎要拽不动贺峻霖,还要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态防止被发现,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因为贺峻霖太符合拐卖标准了。
车上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见状况不对跑来帮忙,贺峻霖直接踹了他一脚。
这简直荒唐,贺峻霖实在是料不到自己一个工作这么多年的人还能遇上人贩子,这不是赤裸裸的侮辱吗?
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带走,贺峻霖很会打架的,两个人照理说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对面有刀,这是他比不过的。
拳头怎么可能比得上刀利,那人可能就没想让他好好的走,对着他使了狠的捅,躲闪的速度不如出刀的速度,躲得过一次两次躲不过第三次,那把刀眼看就要刺到他肩上。
慌乱之际,他边上突然有人叫他,是严浩翔。还没顾上去看,人已经跑了过来。
“你他妈的——”严浩翔看着那人眼眶发红,他比贺峻霖高更好出力,拉开贺峻霖的时候被刀划了一下胳膊但不是很深,他一手控制住那人拿刀的手,用力攥他的手腕让他脱力,等刀落到地上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把人提起来,冲着脸上就是一拳:“找死是吧?”
贺峻霖都看愣了,他没见过这样的严浩翔,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他也没听严浩翔说过脏话。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报了警。
这种程度的殴打引来了旁人驻足,等到警车来的时候严浩翔已经连着车里那个三个人一起收拾了一顿。
两人一起去派出所做了笔录,贺峻霖一直惦记着严浩翔胳膊上的伤,一从派出所出来就要带他去医院。
严浩翔抱他进怀里,搂的紧紧的,“我没事。”
贺峻霖环住他的腰,轻声说:“那也要去检查一下,万一刀上有东西怎么办?”
严浩翔还是不松手,他抵着贺峻霖肩膀,心里是浓重的后怕,还好电话通了,还好他离得不远。
“我刚刚真的很害怕。”他说。
所以赶到的时候红着眼把他们都打了一顿,完全收不住力,也停不下手,一想到他们欺负贺峻霖就心里发狠。
“我没事,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没那么容易受伤的。”贺峻霖拍了拍他的背安抚,“去医院看一下吧,不然我不放心。”
他是真的担心那些人刀不干净,毕竟人贩子也干不了什么好事。
严浩翔跟着贺峻霖去了医院,路上是贺峻霖开车,先做了检查然后包扎了伤口等结果。
贺峻霖站在一边看护士给他包扎,突然觉得或许真的存在神明。
那时候他觉得严浩翔喜欢他的概率比遇上人贩子还低,结果现在真的遇上了,那是不是说明严浩翔喜欢他这件小概率事件也是真的了?
他一直对此只抱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但是现在他突然确定了,是完全肯定的,严浩翔对他的感情一点不假。
这一刀似乎对让严浩翔变得柔弱不少,包扎好他就赖在贺峻霖身边,嘴里嘟囔着:“要是我真的感染什么病了,你还要我吗?”
贺峻霖皱了皱眉,呵他:“不许胡说。”
严浩翔安静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被纯白纱布包裹的手臂,突然笑了,他跟贺峻霖说:“虽然我知道这种手段有些卑鄙,但我还是想用一次,不然这一刀白挨了,它得有自己的利用价值。”
“宝贝,我都为了你受伤了,你能不能对我心软一下?”
贺峻霖对他明明一直心软。
“你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
“我想当你老公。”
贺峻霖错愕了几秒,然后去捂严浩翔的嘴,耳根红道:“也没让你这么直白!”
掌心被亲了一下,严浩翔拉开他的手握住,“那行不行啊?”
贺峻霖想到个点子,想要逗逗严浩翔,他说:“我们石头剪刀布,你赢了就听你的。”
严浩翔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结果他出了石头,贺峻霖出了布。
贺峻霖看他一秒垮下去的脸色,没忍住笑出声,说:“你输了,不能听你的了。”
严浩翔很是沮丧:“哦。”
“那就只能听我的了。”
“嗯。”
“那我同意了。”
“好。”
贺峻霖没说话,严浩翔足足出神了十秒钟才回忆起刚刚贺峻霖说了什么,他立马来了精神,又攥紧贺峻霖的手,“同意什么了?”
贺峻霖斜眼瞟他:“装傻我可就要反悔了。”
“不行。”严浩翔圈住他,不停亲他的脸蛋,“你现在是我老婆了。”
贺峻霖臊的不行,周围还有人看呢,他在严浩翔腰上掐了一把,小声说:“收敛点行不行?”
刚说完就被医生叫了名字,是检查结果出来了,没什么特殊物质,一切正常。
贺峻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松了一口气,带着严浩翔离开了医院。
正式确认关系的第一天晚上,严浩翔兴奋的睡不着,也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大晚上非要和贺峻霖打电话,贺峻霖不同意他又搬出自己的手说事,最后把人熬到晚上三点才睡。
*
手臂上的伤养了半个月,已经可以拆掉纱布了,不过还是没完全长好,毕竟是刀伤再浅也不是小伤。
这处伤口可以说是被严浩翔完完全全地物尽其用。
明明正常的生活起居都没有大碍,他也要装作什么都做不了的样子跟贺峻霖博同情,几次三番让贺峻霖去家里照顾他,一惹贺峻霖不高兴了就说自己手疼。
贺峻霖也是爱之急切,换个人他大概还会仔细想想合理性,但这是严浩翔,他一说疼贺峻霖就真的控制不住去心疼,哪还能识别出他的诡计。
晚上总要贺峻霖留宿,严浩翔家里新买了不少东西,都是给贺峻霖准备的。
这天晚上严浩翔接了通电话,是他的助理打来的,主要目的是想问问严大总裁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光顾公司一趟。
“下周吧,胳膊快好了。”
“前几天新推的项目,彭总很想尝试我们的新部门,但又怕效果没有贺氏好,所以一直在犹豫,您看......要不要去找贺总说一说?”
“不用。”严浩翔果断道:“给谁都一样。”
反正他和贺峻霖是一家的,便宜不了别人就行。
“好吧,那您好好休息。”助理哪知道严浩翔的想法,他只知道严总自从上个季度开始就一直不停地往贺总那边跑,听说受伤也是为了贺总,他才觉得能找贺总谈一谈把项目让给他们。
贺峻霖推开门进来,严浩翔刚挂断电话,他看着严浩翔拿手机那只手,说:“好得差不多了,都能拿动手机了,昨天不是还连遥控器都拿不了吗?”
严浩翔立马把手机扔到一边,等贺峻霖走过来把他抱到腿上坐,揉着他的腰去亲他,低声说:“你刚刚不在,电话一直响,你在的话我肯定让你替我接了。”
贺峻霖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摸他的手臂,问:“谁的电话还能让我替你接?”
严浩翔笑了笑说:“我的助理啊,老板娘接电话有什么不对吗?”
贺峻霖在他胸口给了一拳,“谁稀罕你的破公司。”
“不稀罕不稀罕。”严浩翔搂着他哄:“我这小破公司哪比得上贺总的大公司啊?贺总腰缠万贯,以后就靠你养我了。”
贺峻霖也笑了,说严浩翔公司倒了的话可以让他来贺氏当保洁员。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贺峻霖突然想起刚刚跟程蔚聊天的事情,跟严浩翔说:“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严浩翔:“不是去上班吗?”
“不是,出去见个朋友。”
严浩翔抬起头来,表情严肃了一点,“不会又是上次那个吧?”
贺峻霖笑着说:“是他。”
严浩翔握他的腰紧了一点,一点也不压着自己吃醋的神情:“要去干嘛?你们不是才见过面吗?”
贺峻霖简直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为什么严浩翔对程蔚那么能吃醋,他说:“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没和你在一起呢,这都过去多久了?我们以前见面的频率都比这高呢。”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严浩翔整个人按进了醋缸里,他突然疯狂的去啃咬贺峻霖的脖子,在他锁骨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又用鼻梁拱他的下巴咬住他侧颈的软肉牙尖捻磨。
贺峻霖在他头上揉了揉,倒吸一口气:“干什么呢?”
占有欲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突然很想让他浑身都遍布自己留下的印记,让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贺峻霖是有家室的人。
他手掌下移,在贺峻霖屁股上揉了一把,咬着他的耳垂嗓音哑着唤他:“老婆......”
与此同时贺峻霖也感受到自己坐着的地方有些不对劲,说来也有点神奇,他们两个正是需求旺盛的年纪,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居然除了接吻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也有些原因是因为严浩翔手受伤了。
贺峻霖听这一声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喜欢严浩翔这么多年,也没想着拒绝,学着严浩翔的样子在他耳边说:“怎么了,老公?”
他能瞬间感受到严浩翔身体的紧绷,身下也变化得更快,严浩翔吻上他唇瓣,很凶地在他嘴里攻池掠城,亲着亲着便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着站起来。
贺峻霖立马推开了他去看他的手臂,被严浩翔捏着下巴掰回来又亲住,黏黏糊糊地说:“抱你没事。”
家里没有套也没有润滑,什么措施都没有,严浩翔也不可能忍着去叫一个跑腿送来,贺峻霖怕他手会疼一直都很顺从,褪去衣衫才喘着气问他:“你会吗?”
“有什么不会的?”
“和女生,不一样的......”
“我又不知道和女生是什么样。”严浩翔只凭着本能对贺峻霖上下其手,“不舒服就告诉我。”
贺峻霖有些惊讶,他攀附在严浩翔肩上,小声问他:“你以前没有过吗?”
“当然没有。”
“那女朋友呢?”
“谁说有女朋友就要上床了?而且我没有过几个女朋友,除了拉手什么都没做。”严浩翔语气低沉:“再怀疑我今天就别想睡觉了。”
贺峻霖脑袋晕晕的,是被惊喜砸晕了,当年那些流言一传十十传百,他又亲眼见过所以也大概信了,他曾经还认命的想不管严浩翔怎么样他就是喜欢这个人。
第二天醒来贺峻霖有些腰疼,因为没有措施他受了点苦,但好在也清理干净了,身上的痕迹简直惨不忍睹,但严浩翔也没好到哪去,背上都是他指甲的抓痕。
贺峻霖捏了捏大腿有些颤悠地去了浴室,还好他平常有锻炼身体的习惯,该有的肌肉他一块也不少,现在还能正常走路,要不然一般人还真的受不住严浩翔这么折腾。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然后裹上浴袍拉紧了衣领,拿起新换的草莓味牙膏在牙刷上挤出粉色的膏体,刚塞进嘴里镜子里又出现一个人。
严浩翔没穿上衣,从背后抱着他,在他耳根亲了亲,“贺总怎么体力这么好,还有精神起床。”
贺峻霖动手刷牙:“我还要去见朋友呢。”
严浩翔不高兴地皱眉,然后说:“我也要去。”
贺峻霖停下动作从镜子里看他一眼:“你去什么去?”
“我也要去。”严浩翔蹭他的脖子,撒娇:“带我去吧,老婆,我也想见你的朋友。”
贺峻霖被缠得没了办法,答应了严浩翔,然后偷偷拿手机给程蔚报信。
程蔚就是因为知道了他和严浩翔的事太过震惊才要约他出去好好盘问的,严浩翔在的话就要收敛一点,很多事情不能说得太仔细。
中午餐厅里,程蔚本以为自己最好了十足的准备,但看见严浩翔搂着贺峻霖的腰和贺峻霖脖子上的痕迹时还是破防了。
他家单恋了猪许多年的白菜终究是被猪拱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高兴。
“我叫程蔚,我们之前见过的。”
严浩翔点点头,“我记得。”
程蔚有好多想问的,但是严浩翔在边上他又不好问出口,只能是挑点能回答的问,比如: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是谁追的谁啊?
还有一个他很好奇的问题,“你们谁是......”他说不出口,伸出一根手指做手势。
“当然是我。”贺峻霖挑眉回答。
程蔚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从外观来看应该是严浩翔,但他和贺峻霖认识这么久很了解贺峻霖,他真的比普通男性要更男友力一些。
于是他问严浩翔:“真的吗?”
严浩翔给贺峻霖夹菜,纵容地笑着:“听我老婆的。”
这么一说程蔚就明白过来了,然后严浩翔被贺峻霖狠狠瞪了一眼。
作为局外人,程蔚看着对面两人的互动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那种真情实感的氛围,爱不爱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也看得出来,他们甚至连爱对方这件事上也要争个高低。
他是亲眼看着贺峻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中间受过什么苦他都清楚,单恋严浩翔的时候他觉得贺峻霖每天都很累,为了追赶严浩翔的脚步,但他又不给自己一点机会,从来没奢望过会和严浩翔在一起。
一时间有些感慨,程蔚多喝了两杯,才大下午就喝得有些醉了。
人一醉再说些什么可就是人为控制不了的了,他心里惦记着贺峻霖前面那几年,看着严浩翔就想替贺峻霖抱不平,贺峻霖拦都拦不住。
严浩翔也听傻了,那是他熟悉的过去,确实不熟悉的故事。
大学的时候他真的对贺峻霖这号人物没有一点印象,好像见都没见过,而且那时候追他的人也很多,他很少去在意这些。
程蔚说贺峻霖从大二开始就喜欢他了,去商圈也是因为他,他说贺峻霖大学的时候会因为看见他身边不停换女生一整晚坐在阳台上看月亮。
他看向贺峻霖的手腕,那里还带着他送给贺峻霖的手链,想起那天贺峻霖说的话,严浩翔恍然大悟那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才是白月光,是贺峻霖的白月光。
贺峻霖听着这些话觉得有些羞耻,居然就这样全都给严浩翔知道了,他拍了拍程蔚想让他清醒一点:“好了别说了,下次不能让你喝酒了。”
程蔚却眼神十分真挚地看着他,说:“我是太高兴了,你没白喜欢他这么多年,以后......以后别让自己难过了”,他说话断断续续地,“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就告诉我,我帮你打他!”
贺峻霖眼眶湿热,“我知道了。”
程蔚又指着严浩翔,一脸凶相:“你不准欺负他听到没有!要是被我知道了,我就把他带走,每天给他介绍一百个男模!你不珍惜有的是人珍惜!”
“我不会的。”严浩翔从桌下握住贺峻霖的手,他心里的感觉难以言喻,很酸很涩,他一直以为是他死皮赖脸追到了贺峻霖,没想到其实是贺峻霖一直等了他这么多年。
他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坚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心疼过去的贺峻霖,也庆幸贺峻霖愿意坚持,不然不会有今天的他们。
贺峻霖看了眼餐桌下的手,有些不自然地跟严浩翔说:“他添油加醋的,没有那么夸张。”
再夸张能夸张到哪去,严浩翔想,这应该不是添油加醋,只是冰山一角罢了,贺峻霖经历过的一定远比他了解到的多。
“喜欢我,辛苦吗?”
贺峻霖摇摇头说:“不辛苦。”
喜欢一个人从来都不应该觉得辛苦,就像兴趣爱好一样,如果真的喜欢就永远不会觉得它无趣,既然喜欢他,就不会觉得这是一件难事。
严浩翔内心翻涌,无视了对面的程蔚,搂住贺峻霖肩膀轻轻亲了亲他,他说:“谢谢你愿意坚持喜欢我,以后我们一起坚持下去。”
还好他让贺峻霖等到了,没有让他一个人带着这片月光走完剩下的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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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提】一颗真心跨越0.3m电波
my daddy喝醉酒了有一个喜欢乱打电话的习惯,我觉得还挺可爱的
于是在赛诺又一次喝醉之后,他拨通了提纳里的电话。
“喂。请问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赛诺怔怔的想着,真是太好了,手机的失真没有盖过他的呼吸声……一轻一浅的,听着好像就躺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说话。”
提纳里的声音再次传来,只是听着不耐烦了许多。赛诺有点委屈了,他怎么这么凶,怎么对自己这么冷酷,明明上一句话还轻飘飘的差点让他飞起来,下一句话又沉重的给了他一拳,疼的他鼻头一酸,险些摔掉了耳边的手机。
“再不说话,我就挂掉了。赛...
my daddy喝醉酒了有一个喜欢乱打电话的习惯,我觉得还挺可爱的
于是在赛诺又一次喝醉之后,他拨通了提纳里的电话。
“喂。请问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赛诺怔怔的想着,真是太好了,手机的失真没有盖过他的呼吸声……一轻一浅的,听着好像就躺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说话。”
提纳里的声音再次传来,只是听着不耐烦了许多。赛诺有点委屈了,他怎么这么凶,怎么对自己这么冷酷,明明上一句话还轻飘飘的差点让他飞起来,下一句话又沉重的给了他一拳,疼的他鼻头一酸,险些摔掉了耳边的手机。
“再不说话,我就挂掉了。赛诺。”提纳里冷冷的声音再度传来,命令式的语气在宣告他的耐心即将耗尽。“现在是凌晨一点五十八分,如果你不要休息,请让我休息。”
“没,我没,没不让你休息。”
赛诺大着舌头回复提纳里,老实说他喝了不少,脑子早就昏昏沉沉的停止转动,眼下不仅不帮他思考,甚至也不让他多说——但是他又怕提纳里真的舍得挂掉他们的通电,只得磕绊着憋出这一句话。
“我,让你,让你休息。我和你说说,说说话。”
“喝酒了?”
好聪明啊,不愧是他的提纳里。赛诺乐呵呵的想着,就算没看见他人,打个电话都能知道他喝酒了,还是他的小狐狸厉害。但是他们已经分手了,赛诺想到这点又变得泄气,再聪明也不是他的狐狸了,他要变成别人家的狐狸了。
赛诺酸溜溜的想着,胃里的酸水仿佛全都要涌上喉咙口,提纳里要变成别人家的狐狸,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分享他的一切,分享他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分享他的每句关心和责骂,分享他的现在和未来。他提纳里的人生再也不属于赛诺了。
哦,天啊。你看你,你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酒精完全控制了赛诺的大脑,此时此刻的他只会把理智这两个字倒过来写。他好沮丧。他彻底把自己的狐狸搞丢了。
“赛诺,我再说最后一次,说话。”
“我没有心思陪你在这里浪费话费。”
“给你最后十秒,不说的话我挂掉了。”
十,九,八,七……
啊,不要,不要挂掉我的电话。
赛诺捧着手机无助的呆站着,他其实没听清提纳里说什么,他只听见了提纳里要挂他电话。提纳里真的不要我了,不是我弄丢了我的狐狸,是我的狐狸丢掉我了。
“啪嗒。”
拜那双大耳朵所赐,这一两声清脆的水滴声清晰地从电话传到了提纳里的耳朵里,他大概猜到这是赛诺的眼泪,但是他猜不出赛诺为什么要哭。这有什么好哭的呢。
明明都过去这么久了。
提纳里没有再继续倒数,只是让电话就这么挂着。赛诺不说话,他也就索性闭嘴,听着滴滴答答的声音,以及偶尔几句呼吸气的哽咽,提纳里发现高高皱起的眉头已经能夹住他刚撕下来的演草纸了。
“我累了,你到底在发什么疯,赛诺。”
“你不累我累。”
“让我休息,求求你。”
提纳里把电话拿远,他越发觉得自己接下这通电话就是一个完美的错误。你明明知道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装什么无所谓呢,提纳里。他自嘲得笑笑,也没指望电话那头的死人能唔出几声,重开屏幕准备挂掉这通滑稽的默剧。
“我,我就想听听,听听你说话。我不打,我不打扰你。”
“我就听听你的,声音。”
“我,我好久没听了,我好想你的,想你的声音。”
“我好想你。”
“你,你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找不到你了。”
不知道赛诺那边受了什么刺激,万年哑炮也开始学会出声了。提纳里闷闷的想着,他知道赛诺今天肯定喝了不少酒,也知道这人有喝醉了喜欢乱打电话的毛病,不要心软了,提纳里,不要给自己台阶下。
不要让自己发现其实舍不得这段关系的不止一个人。
提纳里继续听赛诺在那边一个劲地往外蹦词,翻来覆去都是说他好想他,他怎么不和自己说话,提纳里只是沉默着,默不作声的继续听赛诺仗着喝醉了再乱发疯。
“你知道吗,提纳里,你,你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和我说话了。”
“这很不好,我觉得不可以。”
“你,你要多和我说说话知道吗?”
“因为我真的很想你。”
“你也,你也不来接我下班了,天天放我啃菜叶子,你不给我做饭吃。”
“你也,不陪我,睡觉。就让我一个人,一个人暖不起被子,我好冷。”
“提纳里,我好冷。”
“我一个人暖不起手了。”
一旦话匣子被打开,要关上可就不容易了。赛诺借酒壮胆,从可怜兮兮的向提纳里撒娇变成了无理取闹的谴责,丝毫不注意他们早已是过去式,而自己这种死缠烂打不自知的行为又是多叫人讨厌。他反正一个劲地说,说到口干舌燥,说到脑袋都不那么昏沉,才注意到对面已经很久没有过声音了。
“提,提纳里?”
“嗯。说够了吗?”
提纳里的声音仿佛透着股凉意,把赛诺半天的精气神全吹灭了。
“我,够,够了,不对,没,我没说够……”
“停。”
提纳里头疼的打断了赛诺的话,他已经听这个酒疯子在电话里嘀咕一个小时了,他真的很困,困到甚至听着这个声音开始眼皮子打架的地步……好在对方终于意识到这场戏不是独角了。
“我对你想要干什么没有兴趣,也无所谓你说了什么。”
“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赛诺,我们在半年前就已经不再是恋爱关系。”
“我们分手了。”
似乎是嫌没说明白,提纳里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正式分手了,赛诺,你明白你现在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
赛诺愣住了,他潜意识里拒绝听到“赛诺和提纳里分手”这一事实,但又不得不接受——他们已经分手了。
“你应该还没醉到听不懂人话的地步吧。”
“既然如此,你也发完酒疯了。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把电话挂了吧。”
赛诺忽然变得绝望起来,就如提纳里所说一般,他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有什么用处。毕竟事实看来,他现在就是一个分手后还深夜骚扰前任的坏东西罢了。
提纳里,提纳里。
赛诺在心里默默地流眼泪,他好难过,他不想和提纳里说再见,一旦说再见了,他就是真的永远都失去他的狐狸了。
他不要,他做不到。
“不,别,别挂,提纳里,求求你,不要挂。”
赛诺无措的叫起来,明明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却像个不讲道理的幼童一样,企图通过音量和蛮横达到自己的目的。
“别挂我的电话,不要,不然,不然我会很伤心,我会难过到死,死去的。”
“不要挂……”
提纳里听着赛诺又回到一个多小时前电话刚开始的阶段,太阳穴涨得发疼,他从前怎么没有意识到赛诺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一个人呢?!
真不愧是眼瞎了,这样都喜欢。
喜欢到爱的死去活来。
提纳里自嘲的笑笑,消耗完最后一点耐心的他只剩下厌烦,伸手正准备挂掉电话。
“提纳里,你就,你就这么狠心吗?”
“你真的就,你就一点都不想看到我是吗?”
赛诺一改之前沙哑的嘀咕,像是被逼急了咬人的兔子那样拔高了音量,提纳里听得出来,赛诺真的哭了。
啊,他之前哭过吗?
好像哭过的,他经常哭。
别人都说想象不出来他哭的样子,铁血钢筋的大风纪官没有泪腺这种东西的存在。
可是我看到过的。
我分明看过这人的全部模样。
提纳里还是听着,听着赛诺对他的谴责,一大堆颠倒黑白事实的什么话都说出来了,甚至连他是不是看不上自己,喜欢别人这种话都瞎扯了一堆。
得了,提纳里。有什么好装的呢,你就是还喜欢他。
你才是真的放不下这段关系的人。
赛诺见提纳里半天不出声,以为他是懒得多听自己吱一句,急得在手机里开始给他发各种错字连篇的短信,甚至在微信里一遍又一遍的提交好友申请,轰炸式的要让提纳里注意到自己。
“赛诺。”
明明是自己想要听到的声音,赛诺却忽然又成了哑炮,就连信息的轰炸都在同一瞬间停止了。
行,开始装死了是吧。
提纳里简直被赛诺气笑了,恨铁不成钢的想自己几年前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人。
惹得自己下半辈子再也忘不掉这份苦涩。
“你要装死那我也不说了,我挂了。”
“嗯,嗯不,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赛诺委屈得哼哼,反正今晚他也已经够丢人了,实在不差这一两句撒泼。
“我这样?是谁先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一堆有得没得的?”
“我告诉你赛诺,就冲你这一顿酒疯,我从两点听你胡扯到四点,你觉得是谁的错?”
赛诺闷住不说话,拒绝承认自己的错误。
“不说话我就挂电话。”
“你,你不能这样啊,你怎么动不动就,就挂电话威胁我!”
“不许挂,我不同意!”
哟,气势这么足啊。
提纳里听着赛诺又委屈又不敢发作的控诉,低低得笑了两声,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赛诺,我问你。”
“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我,是你,是你不喜欢我了……”
“别打岔,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喜欢,我就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好,但是我告诉你赛诺。”
“我们分手了,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你以为关系是什么可拆卸笔,喜欢就链着不喜欢了就断开,随时随地都能修复完好如初吗?
“不是的,赛诺。”
“再怎么样,分手就是分手,我们只是前任关系了。”
我的天。
赛诺痛苦的听着提纳里说话,他甚至想堵住耳朵,这样就听不见提纳里说什么了,这样他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们还是那对恩爱的情侣,而不是现在这种冷冰冰的“前任”字眼。
“但是,赛诺,你很幸运。”
什么……?
“你还喜欢我,你还舍不得我,你这个混蛋就是仗着我也喜欢你。”
喜欢,我喜欢提纳里,提纳里也还喜欢我?
“仗着我也舍不得你。”
提纳里恨恨地咬着后槽牙,心想可惜不能咬赛诺脖子一口,要不能把他咬死也行,至少就没这号人天天跑他眼前晃悠了。
赛诺彻底地呆住在电话的另一端,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甚至在猜想这个只是提纳里为了敷衍他随口说的一个谎。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他被砸得晕乎乎。
听着赛诺一遍又一遍的向自己确认没有在骗他,是真的喜欢他之后,提纳里承认自己败给赛诺了,被电话骚扰了两个小时快三个小时,除了睡觉他什么都不愿思考了。
但是赛诺明显还精神着,一遍又一遍当着名为“提纳里”的复读机,大声小声的叫着提纳里,提纳里,吵的自己简直没心情睡觉。
“不要觉得我是在原谅你了,赛诺。”
“我只是承认我喜欢你,但是我没说我们复合了。”
啊,啊,怎么,这是什么意思?
赛诺觉得幸福怎么来的快走的也快,前一秒还在说喜欢自己的怎么翻脸又不认人了?
不死心的叫了几声提纳里的名字,发现对面是真的懒得出声答应自己后,赛诺坐下思索了会儿,决定直接去找他。
提纳里听着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声又开始想起,崩溃的想自己果然应该狠心说让这小子滚,好歹让自己睡个安稳觉,他真的困疯了!
“赛诺!我真的挂了!”
听到爱人抓狂的声音,赛诺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小声的向他解释着。
“我,我想听你说话,你困了睡觉,我去,我来找你,我看你睡觉。”
提纳里好生无语,头疼的快要从里面炸出朵蘑菇云。
“你打算怎么来,用你的双脚充分丈量出每一寸土地,然后用你身上发酵的浓郁酒味来污染我家温暖而又温馨的气息是吗?”
赛诺觉得提纳里说的有道理,但是又不想承认,哼哼的在电话里支吾半天也哼不出个所以然来。
得,我该的。
提纳里如此想到。
“好好去睡个觉,醒来洗个澡把你收拾得干干净净再来我家,要是我发现你身上还有一丝酒味。”
提纳里顿了顿,想是想到了什么,乐呵得开口说道。
“后果就自己想吧。”
“而现在,你喜欢的提纳里要睡觉了,希望你能自知不要打扰到他的休息,这样他才能充分保证对你爱不少一分。”
“晚安,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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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睡前脑了点,其实只是想看喝醉的赛酱给提少打电话扯胡话
有bug也不管了,ooc我的,我爽了!!
芜湖!
感谢你的观看~
家政官大人想要辞职?!【PART5】
预警:我流绫托,惯例ooc警告,带自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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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5】
“他是这么说的?”托马背靠着床头,望着床头上放着的药物和补品,带着些许刚醒的头晕问道。
“对啊,原话转告,错一句我头拧断好吧?”安武一边从药罐子里盛汤药一边回道。
托马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这还真是……”有那位恶劣的大少爷的风格呢。
虽然对方性格中这样的一部分也是被他们总在某些事上惯着才保留下来的就是了,应该说托马自己是很喜欢看到这一面的家主大人的,因为他觉得这说明自己所做的一切确实有帮助到对方,没有让对方被官场上老东西们的那一套彻底浸染。...
预警:我流绫托,惯例ooc警告,带自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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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5】
“他是这么说的?”托马背靠着床头,望着床头上放着的药物和补品,带着些许刚醒的头晕问道。
“对啊,原话转告,错一句我头拧断好吧?”安武一边从药罐子里盛汤药一边回道。
托马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这还真是……”有那位恶劣的大少爷的风格呢。
虽然对方性格中这样的一部分也是被他们总在某些事上惯着才保留下来的就是了,应该说托马自己是很喜欢看到这一面的家主大人的,因为他觉得这说明自己所做的一切确实有帮助到对方,没有让对方被官场上老东西们的那一套彻底浸染。
不过自己的胃也总是因此遭殃,这大概是少数无伤大雅的缺点吧。
安武把盛好放凉过的药汤端到托马面前的四角小桌上:“让你嫂子给你熬的药汤,快趁热喝点,应该还没虚到要我喂你吧?”
托马接过汤匙微笑道:“不用,谢谢安武兄,也替我谢谢嫂子。”
虽然安武这么说,但是托马后腰上垫着的抱枕、以及托马头上敷着的湿毛巾,无不是出自于他手的。
这种感觉对于托马来说还挺新奇的,他很少生病,即便生病也很少说出来,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翻出了几颗药吃下去就熬过去了,记忆里,除了很小很小时候的妈妈,也就是曾经的神里夫人曾照顾过两次生病的他。
其实大部分时候,托马反而才是照顾人的那一个,大宅里无论是谁生病,他都会去探望和帮忙,就连周围喂的那些流浪猫狗们,也有不少在生病时被托马手把手地照顾到痊愈。
要说托马照顾过的所有人里谁最麻烦的话,那必然得是某位骄纵的大少爷了。
尽管身体比托马壮实很多,但是绫人每一年的冬天几乎都要病上一两遭,然而生病了的大少爷,虽然失去了恶作剧的力气,本性却暴露得更加变本加厉了。
没有最精致的饭团就吃不下饭,不是最上乘的海灵芝和甜甜花加蜂蜜一起煨的汤药就不喝,没有人时刻守在旁边换敷额头的湿毛巾就睡不着觉,关于最后一点,由于同为男生更方便一些,所以往往是托马陪侍在他的身侧。
没有事做的时候,托马就会守在绫人身旁看书或者研究食谱,而因为生病难受睡不安稳的绫人总是会不时地醒过来,轻声呼唤道:“托马……”
这时他便会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抚过绫人的额头以探温度:“嗯,少爷,怎么了吗?”
然后,绫人便会抓住他的手放在侧脸上,然后似乎终于舒服一些地老实下来,迷迷糊糊地笑道:“托马,你的手好凉啊,好舒服……”
如果绫人此时睁开眼睛的话,便会发现托马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丝毫不亚于自己的红晕,望向他的眼神里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不属于主从关系的隐晦渴望。
简直像一只矜贵的猫咪在撒娇一样,托马心想到。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对方皮肤细腻却热乎乎的脸蛋,柔声回道:“嗯,好好休息吧。”
虽然照顾生病的少爷很麻烦,但是托马总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因为只有这种时候,绫人少爷才会这样毫无防备,仿佛属于他的一般可以随意地触碰。
“托马?”
安武的呼唤打碎了眼前美好的回忆,但是托马并不在意,他将汤匙放回已经喝空了的碗里,转头望向安武道:“你要回去了吗?”
安武一边将托马喝过的碗收到一旁,一边红着脸战术性咳嗽道:“是啊,你嫂子催我回去热炕头了,所以得赶紧回去,你喝完药也早点休息吧。”
自觉被糊了一脸狗粮的托马再次谢过安武之后,便目送着他离开了商行的后屋,然后自己也关灯躺下了。
喝完汤药之后,他脑子里的昏涨感稍微褪去了一些,思绪也稍微清晰了一些。
窗外的雨蒙蒙如丝的细雨仍然下个不停,托马闭上眼倾听着风中绵而不绝的雨声,不时于白光中滚起一阵雷声。
一想到家主大人不久前曾经来到过这里的门前,还给自己送了药和补品,他便感觉身体一阵发热,情不自禁地侧过身裹紧了被子。
他说会来接自己回去……是什么意思呢?是不希望失去一个得力的下属,还是不希望失去一个亲近的家人……亦或是,就像绫华小姐说的那样,家主大人,也可能对自己有一点……
托马有些不想想下去了,既是不想,又是不敢。
越想便越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明明过去十几年间,几乎已经把自己的人生和神里家嵌在了一起,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下得了决心割舍这一切远走他乡,却还是选择了辞职,明明知道家主大人认真起来自己很难拒绝,却还是像一个傻子一样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但同时,他又清楚自己的渴望,自己渴望的从来不止于成为家主大人的家人,而是渴望成为他的唯一,这是他毕生难以放下的奢望,因此他害怕如果家主大人再次站在自己面前时,仍然只是希望自己作为他的家人,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自容呢?
托马越想越感到情绪失落,疲乏感也在此时再一次找上了他,让他再一次迷迷糊糊地热了起来。
恍惚中,听闻着雨声,托马又想起了去年同一个时节的那场雨,那是他心态彻底失衡的开始,也是他心中一处难以抹平的伤口……
时间总是能抚平一切的,曾经鲜血淋漓的伤口会结痂,最终只留下仅存于视觉中的疤痕,直到伤口的主人自己都化作尘土之后,就连疤痕也会随着一代人的记忆一起彻底淡出时间的长河。
即使还没有这么长远的岁月流转,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也足够神里家从当年家主夫妇罹难的伤痛中走出来了。
这几年的时间里,神里家家中的人事依旧平常,仍然是各大家族中佣人老龄化的榜首,也大概因此承袭了老佣人们风轻云淡的做派,没有其他家族佣人们的勾心斗角,只有为了同一个家默默付出的信念,因此家中向来风平浪静。
绫华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不仅能够在各大活动、筵席与聚会上面对他人独当一面,以优雅的姿态与得体的仪礼获得将军大人的认可,撑起神里家的门面,更能够在私下里帮助哥哥和托马解决一些繁琐的事宜,加入家族和社奉行内部的机密会议。
绫人在经历几年的磨砺之后,对于政事的处理愈发地得心应手,不仅没有在官场的裹挟中沦为被眼前利益所遮蔽的鼠目寸光的老顽固,反而在时间的沉淀里渐渐找回了自我,行事风格中重新带上了以往恶劣性格的影子,在官场上的争端中稳重处理好自己工作的同时,也总是热衷于投其所好地挑起一些老顽固们互相狗咬狗,而自己则在一旁愉悦地看戏。
而托马也渐渐巩固好了自己一手搭建起来的地下情报和物资网络,真正地成为了稻妻暗面里力量巨大的地头蛇,尽管他本人平日里更愿意做好一个不起眼的家政官的本职工作,而并不想进一步牟取更多的利益与权力。
看起来,神里家的一切似乎都在岁月静好中欣欣向荣。
然而托马心里却渐渐积累起了一份沉重的阴霾,并非是因为神里家又遭受了什么明枪暗箭,这仅仅是托马自己的烦恼——那就是家主大人身边越来越多谈婚论嫁的声音了。
稻妻的传统守旧势力很是根深蒂固,尤其是在婚嫁之事上,适宜的年纪,相配的家世,老人们总是热衷于以此为标准强硬地逼迫年轻人们接受他们的安排,而在以血缘关系为利益纽带的豪门世家之间,则更是将附带种种利益捆绑和交换的政治联姻奉为圭臬。
神里家内在曾经的神里夫人的带领下,即便平均年龄老成,对于这些风俗问题却都很开放,而且佣人们也清楚绫人的性格,因此也鲜少会对家主打人的婚姻问题指指点点。
但是放在稻妻的大环境下,神里家家主的婚事问题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贵族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托马曾经不止一次地在奉茶的时候听到幕僚们十分严肃地同绫人商议他的婚事,在幕僚们看来,这实在是一份珍贵得堪比金矿的政治资源,必须要精打细算反复考量,利用得好的话不仅能进一步巩固神里家的势力,甚至能把神里家抬上与鸣神大社并驱的地位。
每一次参加各种活动筵席时,围在绫人身边的各家千金大小姐们更是多不胜数,毕竟论家世,绫人是稻妻首屈一指的大家族神里家的家主,论才华,绫人年轻时的书画作品便已经扬名海外,论长相,神里兄妹的俊美更是当代贵族们的门面,因此说绫人是稻妻天字第一号金龟婿都不为过,想要与其结成联姻的家族自然数不胜数。
而作为事件中心的绫人本人是什么态度呢?他对于政治联姻表现出来的兴致始终不大,但无论对于什么层级的贵族小姐的搭讪都来者不拒,尽管他始终没有和任何一人进一步发展,却也并没有对她们的靠近有所拒绝。
面对这样的情况,宴会另一角的绫华总是比托马还要急:“哥哥这个迟钝的笨蛋,为什么就不能看看他的身边呢?”
对于绫华的这类吐槽,托马总是会以一抹淡笑回应。
不只是从何时开始的,绫华发现了托马对于兄长的隐晦感情,在经过最初的惊讶后,托马也坦然地接受了这件事,毕竟他和家主大人从小带着小姐一起长大,小姐想不发现都很难,甚至于某些事上她作为旁观者可能比两位当局者看得更清楚,真正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大小姐居然颇为支持他的感情。
绫华当然也有她自己的考量,于她而言,托马就像第二个哥哥一样,是很重要的家人,所以她很重视托马的心情。
而且她很清楚绫人与托马对于彼此之间的深重意义,对于思想开放的她而言,看着两个哥哥彼此托付,当然比交给那些目的不明的人要强得多,至于一些老顽固们看中的家族传承之类的问题在她都是次要的,一切都得为当事人本身的感情让道!
然而也正因为她很清楚两人之间的羁绊,她才总是恨铁不成钢,为什么哥哥总是对那些别有用心的勾搭礼貌相迎,却对身边最亲近的恋慕迟钝得无法感知?这完全不合理!
但她作为第三方,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只能到建议为止了,她并没有立场进一步掺和并保证不会越帮越乱,所以到头来她只能回过来问道:“托马,为什么你不试试对兄长旁敲侧击一下呢?”
非常中肯的建议,但事实上托马并非没有尝试过。
他曾经在一次书房里只有两人时,隐晦地试探道:“家主大人,有考虑过婚娶之事吗?”
绫人手上批写着最近的一次社奉行会议报告,头也不抬地回道:“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自然是有考虑过的啊。”
托马的心里顿生寒意,但还是继续问了下去:“那么,家主大人心中理想的对象是什么样子的呢?”
绫人仍然专注于眼前的报道,慢条斯理地分心思索着:“家世有一定的条件,能够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小姐吧,最好是能够精通一点书法造诣,这样彼此之间或许会更有话题一些吧,话说你问这些干什么……”
说到这里,绫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头来,幽邃的蓝紫色眼睛带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托马:“怎么了,难道说托马心里有了心仪的对象,才来和我聊起这个话题的吗?”
不知为何,目光相接的瞬间,托马的心里感到了一阵没由来的慌乱,于是他低下头闷声回道:“没有的事,比起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我更愿意多花一点时间来打理家务。”
“欸,托马是这样想的吗?”
“……嗯。”
绫人不再说话,也不再发表任何看法了,而是重新将精力聚焦到眼前的文件上继续办公。
而托马望着家主大人奋笔疾书的样子,也不再开口,他没有勇气再进一步地试探了,他害怕被对方看出端倪,以至于被厌弃到连现在这个好歹能注视着他的位置都失去了,他已经无法离开神里家和家主大人了。
然而在此之后,他心中的忧虑反而因为那份回答而与日俱增了,家主大人身边能够投其所好的大小姐们不在少数,而他自己只是一届下属,这份觊觎之心说出来在稻妻的传统里都是要切腹谢罪的程度,他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家主大人能够心向自己,但他甚至连将那份心意传递给对方的决心都没有,又凭什么去争呢?
可难道真的要眼见着家主大人迎娶一位家族小姐,然后构筑起不再能允许自己窥伺的二人世界吗?不,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托马就感觉喉咙被人扼住一般难以呼吸。
这些复杂的心情都被托马掩埋在了自己的心里,越是积压便越是沉重,越沉重便越是容易感到疲倦,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做事都变得精神恍惚了起来。
这样迷惘而矛盾的状态一直持续着,直到那个秋天的雨夜里,一封从遥远的蒙德寄来的信被送到了托马手中,看到信件的内容之后,托马才恍然像是被扇了一巴掌般清醒过来——信是托马曾经的邻居寄过来的,信件的内容是一封讣告,他的母亲在两周前过世了。
看着信件的那一瞬间,托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既没有悲伤,也没有眼泪,他只是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与恍惚,仿佛一直以来包庇自己的某个小小空间被打破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年幼的些许记忆涌上心头,他才茫茫然地感受到了一阵伤感,更悲伤的是,他连这份伤感从何而来都有些弄不清,因为他几乎回想不起来多少有关母亲的美好回忆。
“真的不用我们陪你一起去吗,托马?”
离岛港口上,在即将踏上回归故土之行前,前来送行的绫华这样问道。
“不必了,小姐,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托马忘记了自己是以什么表情说出的这句话,但看小姐的神色反应似乎可能并不算好看。
他的目光又追随着看向绫人,家主大人身居要位,自然很难为了这种事腾出空闲,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托马从一开始便已经表明要独自回去了。
他本想在临行前再说些什么,然后就惊讶地见对方径直走过来主动地抱住了他,然后在他耳畔轻声道:“不要难过,我们等你回来。”
托马呆住了,这还是从他自开始服侍这位大少爷以来,对方第一次“纡尊降贵”地放下一切姿态主动向他敞开怀抱。
尽管清楚对方的这一行为中并不存在自己渴望的意思,但托马还是从这个怀抱中汲取到了些许力量,他很珍惜地回抱了对方,然后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像往常一般承诺道:“嗯,等我回来。”
踏上远航的船只之后,托马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从踏上稻妻大地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十几年没有离开过了,而如今时过境迁,由于稻妻的航海在这几年间开放了许多,他已经不用再像来的时候乘坐的私船那样担忧风浪的威胁。
几天平静的旅途之后,时隔多年再次踏上蒙德的土地时,与常年沉浸在守旧氛围中而保留了许多传统色彩的稻妻不同,托马所见到的景象已然与记忆中相去甚远,街边摆上了许多新式的贩卖机械,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百货也变多了,曾经旧城区的砖瓦式房屋也都变成了高楼大厦。
唯独不变的,大概只有无论新式还是老式建筑都保留着的风车,西风教堂门前高耸伫立着的风神雕像,兢兢业业巡逻于街道上的西风骑士,以及蒙德人在酒与诗歌中追寻自由的文化精神吧。
托马废了很大一番功夫,才依循着褪色已久的记忆,在一片新建高楼的夹角里找到了仿佛从旧忆的匣子间走出来的独立联排小屋。
已经搬到附近的公寓楼里女邻居特意来接待了他:“是托马啊,这么多年没见,你长大了呢!”
托马回忆着曾经的点滴,对这位曾经照顾了他很长时间的邻居礼貌道:“嗯,好久不见,米蕾阿姨。”
但大概是他的表情没有掩饰好,米蕾望着他一会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虽然很想先带你去阿姨家里坐坐吃顿饭,但看样子,果然还是该先带你回去看看吧。”
他愣了愣,然后神色不由自主地低落了些许,失笑道:“那就麻烦您了,米蕾阿姨……”
“害,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这样说着,米蕾带着托马打开了那孤零零一件小屋的门走了进去:“工程队的批文已经下来了,再过一段时间你们这个老屋子就要被拆了,趁现在好好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带走的吧。”
托马有些恍惚地望着这间屋子,屋内的陈设还跟他十多年前离开的时候一般无二,只有一些最简单的家具,却打扫得很是规整,只是屋子的主人不在了,如今屋内已经积累起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尘封的记忆被慢慢拨开,托马回想起了一些东西,他的妈妈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女人,总是会在闲暇之余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她觉得只有这样才有一个家的样子,自己的很多家务技巧也是在她的身上学到的。
事实上,这几年间虽然神里家中的事情很忙抽不开身,但托马一直有寄信回到蒙德,试图与妈妈取得联系,然而这些信件最终全部石沉大海,从来都没有一封回信,直到后来托马尝试了联系米蕾,才与蒙德这边重新建立起了一点联系。
由于稻妻的对外政策特殊,没有任何直接连通大陆的电缆,所以电报之类的通讯工具只能用于稻妻内部的电网,对外联系仍然只能用信件,因此他们纵使建立起了联系,却很少能有效地交流。
米蕾用食指轻轻擦过桌面,望着指尖留下的灰尘语气低落道:“之前寄出去的信有些匆忙,没有告诉你,你妈妈是肾衰竭过世的,她一直没有告诉我们她的身体不适,直到那天她……我们才发现。”
“她的身体保存不了这么久,所以我们就只能在你回来之前为她火化了,等这边收拾完了……阿姨就带你去公墓看她。”
他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些许沙哑:“……嗯,谢谢你,米蕾阿姨。”
“没什么好谢的……她年轻时也曾经帮助过我,我却……连她为什么这么做都弄不明白……”
行走在这狭窄的小屋内,托马的眼睛四下望着,突然,他的目光在看到床头处的一角时凝固了。
米蕾的目光也追随而来,望着那个角落里被笔迹反复书写又反复刮擦涂抹的痕迹,解释道:“你妈妈经常在那里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写着一些我们看不懂的文字,每次写完之后又要用笔或者刮刀把那里刮花掉,托马,你能看出来什么吗?”
“……”
托马一时无言,他当然看出来了什么,在那被写得花乱又被刮得掉漆的地方里反复书写又被抹去的始终只有两个字——稻妻文书写的“忠义”。
他伸手轻轻抚过那片墙壁,却轻易地刮擦掉了一片水泥。
他几乎可以看到那副场景,他的母亲一脸沧桑地坐在这里,以癫狂的思绪反复刻写着从那抛弃她的丈夫处习得的“忠义”两个字,然后又怀着无尽的恨意反复将这来自负心之人的借口毁掉。
她到死都在憎恨着,不曾释怀,不曾原谅。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不过如同每个遇到爱的凡人那般渴望与对方长相厮守,但她炽热的爱却只换回了对方冰冷决绝的抛弃,甚至直到死亡的那一刻,身边环绕着她的除了孤独一无所有。
“忠义”——心中泛起无尽悲凉的同时,托马第一次对这个词的意义产生了怀疑。
父亲所追寻的“忠义”最终让他和妈妈走向了不归路,那么自己的“忠义”呢?
长久以来积累与心中的阴霾于此时化作一阵难以止息的冷雨,如果这份“忠义”的结局是始终得不到渴求的回应,他是否也会落得一个与妈妈同样的结局?一想到那样的可能性,托马心里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冰冷与窒息感。
托马最终什么东西也没有收走,这些只会令他想起妈妈还未消失殆尽的遗恨,同她冰冷的怨憎一起回归于消逝的沉寂之中,或许才是这些旧物们最好的归宿。
他直接请米蕾带他前往了公墓,他依稀记得他们还在路上时天空便阴沉了起来,等他们达到时,倾盆大雨便落了下来。
米蕾只带了一把伞,而托马拒绝了她为他撑伞的好意,独自走进风雨中,伸手触碰那座孤独的墓碑,寒意同时从冰冷的石碑与落下的雨水中渗透而来。
这就是她死前所感受到的冰冷吗?不,或许还要更甚。
他凝望着石碑上的照片,那是米蕾所保留的她年轻时的照片,那时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清明透彻的眼底里没有憎恨、没有孤独、没有怨念,只带着一脸灿烂明丽的微笑。
“她就是学不会放下……”
望着那张照片,米蕾也不禁悲从中来,情不自禁地悲叹道:“她本可以活得更加从容,更加洒脱,但是她就是太执着了,不肯放下与你父亲的回忆,不肯放下对他的恨意……也不肯放过她自己……”
“明明生在风所庇佑之城,却没有一点蒙德人的自由洒脱,我有些时候都觉得她或许应该生在稻妻,如果最开始的相遇就是在那片土地,他们之间或许就不会有这么深的隔阂了……”
学不会放下……太执着了……不肯放过她自己……
托马在心里反复品味着米蕾的这番话,直到米蕾本人都被他劝了回去,直到天色从阴沉到漆黑。
他感到了十几年来第一次动摇——他开始怀疑自己留在神里家的意义,开始怀疑留在家主身边的意义。
如果最后都没有得到期待的回应的话,自己也会变得像妈妈那样孤独地走向悲苦凋零的结局吗?如果结局一眼望到头,那还要回去吗?其实自己早就开始茫然了吧,能做到吗?能的吧,毕竟自己体内也有一半蒙德人自由的血脉不是吗?
如果能够回想起做蒙德人的感觉的话……怀着这样的想法,托马浑浑噩噩地起身离开了墓地,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蒙德城内,浑浑噩噩地走进了一家酒馆。
酒与诗歌,蒙德引以为傲的特产,如果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也能学会自由地放下吗?
于是,浑身被雨淋湿的他在周围的酒客们纷纷投来的惊异目光下,走到了柜台前,闷声道:“我要一瓶酒。”
年轻的男酒保望着这位浑身湿透的奇怪客人有些摸不清头脑,只得小心翼翼地回道:“那个,先生,我们酒馆里卖的都是调和酒,是按杯卖的,如果您要一瓶一瓶地买的话,建议去隔壁的纪念品商店选购哦。”
“啊?”托·虚假蒙德人·马显然未能明白调和酒的含义,愣在了吧台前与酒保互相干瞪眼,一时间尴尬的氛围向外蔓延。
“我请这位先生喝吧,要一杯加温的琉璃蒲公英。”一个稳健的男声说道,酒保看救星一般地朝对方看了一眼,然后转头调酒去了。
托马也慢了半拍地看向来人,是一名棕色短发的高大俊朗的男子,看起来和自己是差不多的年纪。
对方端着酒杯向托马致意,然后彬彬有礼地笑道:“你好,我叫吉维尔,是一名久游四方方归故里的冒险家,可以请你一起喝一杯吗?”
你不是都已经自作主张地给我点好了吗,托马心里莫名有些别扭地想道,但他也并不反感对方的邀请,或者说,这正是他此刻需要的,于是他同样向对方点头致意:“我叫托马。”
两人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下,托马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黑色短衫,吉维尔见状搭话道:“你是从稻妻来的吗?”
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已经换上蒙德风格的衣服吗?
面对托马疑惑的眼神,对方笑着解释他的疑惑:“你头上的发箍很有稻妻的特色。”
难怪,他的发箍是十八岁生日时绫人和绫华一起为他准备的礼物,他戴习惯了,也就很少摘下来了。
吉维尔眼神里带上了一些探究道:“不过看你的发色,应该和我一样是蒙德人吧,为什么要去稻妻呢?”
这时,托马终于找回了一点在稻妻当地头蛇的感觉,从容地回道:“我是稻妻和蒙德的混血。”
吉维尔闻言颇感惊奇地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大笑道:“混血儿啊,难怪长得这么漂亮!”
“……”听到对方这个语气,托马皮笑肉不笑地开玩笑道,“吉维尔先生,你是在向我搭讪吗?”
谁知对方竟然满不在乎地回道:“对啊,这还不够明显吗?”
然后看着他略显惊愕的样子,恍然大悟地笑道:“哦,我明白了,你是在稻妻待太久了一时还适应不过来吧,放心吧,这里是蒙德,喜欢什么样的人都是你的自由,就算是同性之间的恋爱也很少会有人评头论足的。”
托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啊,自己不就是为了找回做蒙德人的感觉才来到这里的吗?
于是,对于吉维尔的话,他选择了默认。
“先生,您点的琉璃蒲公英好了!”
吉维尔接过酒杯递到托马面前:“尝尝看吧,这是用璃月进口的琉璃百合和晨曦酒庄的蒲公英酒调的,是这里的特色,有祛湿防风寒的作用。”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托马也放开了一些,不客气地接过酒杯来尝了一口。
蒲空英一般轻柔的口感,配上琉璃百合微苦的花香,是每个爱酒之人都会赞不绝口的滋味,然而对于托马来说,最底层的酒的辛辣感仍然让他受不了。
“怎么样?”吉维尔笑容里透着信心地问道。
“……嗯,很不错的滋味。”托马最终还是选择笑着继续给自己灌下去。
不一会儿,他感觉到了一阵热意自腹腔中上涌,确实冲散了他体内的些许寒意,也让他的脑子里变得有些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被雨淋的。
吉维尔见状又给两人各自点了一杯酒,然后一边把着酒杯一边道:“看起来,你似乎有很多故事,反正现在在喝酒,酒醒之后你我又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说说自己的苦恼呢?”
苦恼?我的苦恼是……
托马脸上泛着酒色的红晕,答道:“我想,找回做蒙德人的感觉……”
“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放在以往,托马与人的交谈向来有分寸,很少会主动提及自己的事情,但是今日不知怎么的,面对对方的循循善诱,托马居然破天荒地想要放弃所有坚守一吐为快。
反正这个人也不清楚我的底细,说说也没什么吧?
“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
酒精的暖意催使着托马,他慢慢地将自己幼年时离开蒙德前往稻妻,被神里夫人带回家去之后,与绫人一起经历过的一切与对他的感情,以及如今的烦恼一一诉出,当然,其中关于神里家的重要信息都被他下意识地隐去了。
吉维尔在一旁喝着酒静静地听着,也不插话,也不会一言不发,只是偶尔提出几个能让托马找到说下去的方向的问题,作为一个听众,他显然很合格。
等到托马口干舌燥地讲完之后,他身上的衣服也在店里的暖气中干透了,吉维尔再一次将一杯酒推倒他面前,微笑道:“谢谢你的故事,真是丰富有趣的经历呢。”
托马接过酒来喝了一口,然后打趣道:“吉维尔先生不是周游四方的冒险家吗,经历应该比我丰富得多吧?”
“确实,我走过的城市古迹数不胜数,要说经历丰富确实少有人能出我左右,”吉维尔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看着托马轻佻道,“所以,我大概是对你这个人感兴趣吧,毕竟我见过的人很多,但像你这样感情真挚热诚又忠一的,确实少见。”
“所以,要不要和我试一下?”
托马呆住了,没想到对话会像这样发展的他有些愣愣地问道:“吉维尔先生,您这是……在告白吗?”
吉维尔闻言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告白什么的说不上,太认真了,怎么说呢,应该说是邀请更合适吧。”
“邀请?”
“对,邀请,你不是说你对你所服侍的那位少爷的感情让你看不到未来的方向吗?所以我想邀请你别回稻妻了,来成为我的旅伴如何,我可以带你一起去世界各地探险游历,我相信只要走过的地方足够多,自幼暗恋的对象也好,曾经归属的家庭也好,任何放不下的往事都可以成为过眼云烟。”
这样一番话,配上吉维尔真诚的笑容,无论是放在谁面前恐怕都难以拒绝。
所以当他欺身而上的时候,托马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默认!
反正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为什么不能选择放下呢?这样就不用担心在妈妈的旧路上重蹈覆辙了吧,在漫漫的旅途中慢慢放下一切,听起来也很不错不是吗?就这样吧,就这样……
然而当吉维尔贴近过来,双手环抱住他的时候,熟悉的动作瞬间条件反射般地刺激了托马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
他回想起临行前,绫人也是用同样的动作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不要难过,我们等你回来。”】
“哈!”托马瞳孔放大,瞬间用力推开了眼前的人,然后如同方从水中被捞起来一般剧烈喘息了起来。
本来氛围正好时却突然被对方推开,吉维尔的心情可想而知地不快,不禁皱眉:“托马,你这是……”
然后,他就见托马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尴尬而又勉强的笑容道:“抱歉,吉维尔先生,我果然……还是不能答应你。”
吉维尔沉默了许久,才上前扶起托马,缓缓开口道:“抱歉,我现在和你说这个确实有些趁人之危了,你的住处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托马摇了摇有些发昏的头脑,努力保持清醒道,“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直接送我去果酒湖畔的码头吧。”
吉维尔再一次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再次开口:“好……”
于是,托马就这样被扶着又一次穿行过蒙德的大街小巷,这时他才发现夜晚的蒙德街巷里,充斥着各种酒的香气与吟游诗人的欢唱,但那种愉悦的气氛却让托马远远地感受了一阵陌生。
或许,他注定还是不适合这座城市的氛围,也不太能继承这座城市的风格。
又或许,他命运的归属早已经注定了吧。
路上买了一瓶醒酒药,等到达码头上的售票厅时,托马已经清醒了许多。
他拒绝了吉维尔的继续搀扶,而是自己去前台订购了最早的一小时后上船中转璃月前往稻妻的船票,然后又买了一些笔纸写了一封信详述自己不得不早些离开的原因,然后花钱托人送给米蕾。
在此过程中,吉维尔这个一夜酒友仍然没有离去,而是一直静静地跟在托马身上,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直到托马登船前那一刻,他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托马,你清楚你回去之后还要面对什么吧?!”
托马在即将登上船舷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吉维尔。
吉维尔继续说道:“我看得出来,你今晚一句谎话都没有说,你是真实地在为那份感情所困扰着,那为什么不能选择放下呢?难道你就宁愿这样一直小心翼翼地怀揣着这份感情痛苦下去吗?!跟我走吧,我会帮你放下那份负担的,一定会让你重新找回自由洒脱的快乐的!”
托马露出了一个极为浅淡的笑容,那副笑容里,夹杂着些许吉维尔看不透的复杂:“谢谢你,吉维尔先生,但是我已经不可能放得下了,我已经把我的心和血都永远留在那个地方,再也不可能重新来过了。”
“当然,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可能还是会走上这条路,我大概是真的无可救药了吧,所以,就请你像你说的那样,在酒醒之后忘记我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吧,不值得为我坏了你第二天的心情,你会遇到更好的人的,谢谢,再见。”
就这样,托马登上了船舷,舷梯慢慢升起,很快便不见了他的影子,随后船鸣响汽笛,庞然大物渐渐滑入漆黑的水间,然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吉维尔站在码头上久久相望,许久之后才回头将脚边的一块碎石子重重地踹飞落入水中,然后望着荡起的涟漪皱眉,自言自语道:“真是……还是有些不甘心呐……”
三天后,托马回到了稻妻。
原本绫人给了他整整半个月的假期,然而他实际上算上在船上的时间只用了一周便回来了,让包括绫人绫华在内的大家惊喜之余又不禁有些担心,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快,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然而托马的回答却是:“那边的邻居已经帮我处理好了绝大部分后事了,我很放不下大家,所以稍微带走了一些纪念品之后就赶紧回来了。”
听完这个解释之后,大部分人都安心了下来,少部分人如绫人仍然有所疑虑,但是托马不愿说,他们也不好追问下去。
总之还是那句话——“回来了就好。”
在那之后,托马仍然是那个家政官托马,仍然是那个地头蛇托马,也仍然是那个会整日为了家主大人的事而茶不思饭不想的托马。
他与绫人之间的关系仍然没有任何改变,仍然是那种绫华看了都着急的程度。
家主大人的婚事问题仍然是上到政坛下到佣人们都热衷提起的话题,对于那些纷至沓来上前搭讪的贵族千金们他也仍然是不拒绝任何一人,也没有接受任何一人,托马也仍然在成日地为这些问题烦恼着,心里的阴云仍然如同出发前那样不停聚拢着。
在那段日子里,托马曾经不止一次地回想起在蒙德的那一夜,回想起那份被他拒绝的邀请。
后悔吗?他不止一次地问自己,而最终思考得出的结果也永远是,不后悔。
直到那一日,托马在准备给家主大人和他招待的贵客奉茶时,却在门口因为听到门内谈话的内容而滞愣住了敲门的手:
“社奉行大人,想必您应该知道我此行来的目的,我是替小女来向您提亲的,您与小女也见过很多次了,彼此之间也相谈甚欢,我便寻思着,不如就此顺水推舟,将这门喜事定下吧,您看如何?”
“……白石大人,白石小姐确实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与我也确实兴趣一致话相投机,但是成亲一事牵涉诸多,不是彼此看得顺眼就能轻易定下的,所以还请您先行回府,待我与众幕僚和亲属们商议一番,再行答复。”
终于还是来了吗?
那一瞬间,托马居然破天荒地感受到了一种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的感觉。
他知道家主大人近日与一位贵族小姐多有会面来往,在此之前他还可以安慰自己最起码两人间还没有进一步的确认关系,而如今提亲的都上门来了,他也不想再骗自己了。
他终于下定了之前数次都无法下定的决心,他要离开神里家,离开家主大人身边,他不可能还留下来亲眼见证这段姻缘,如果他不想疯掉的话。
这时,他再一次想起了那份邀请。
后悔吗……
自己这一次的答案是什么来着?
托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脑袋里异常沉重,身上也无比酸痛,像是被好几个天领奉行众打了一样。
喉咙间突然一痒,他赶忙侧身用被子捂住嘴巴,然后剧烈咳嗽了一阵。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直到喉咙撕痛起来,他才脱力一般地躺回去,脑子里重新开始有了思考能力,于是他续接着方才梦中遗留的问题回想着答案。
后悔吗?
他仍旧不后悔,因为他明白,自己的心和血在神里家,在那位他从小服侍到现在的少爷身上,因此即便自己无法再接受待在他的身边,但只要还在能够注视着他,能够打听到他的消息的距离,只要还能在暗地里为神里家付出着,他就感到安心。
阳光可以不用照在角落里的他身上,但他生活的角落里必须能看到阳光的身影,否则他将彻底坠入孤寂的黑暗。
脑子里的浆糊似乎理清楚一些了,再一次坚定了方向的托马感到了一丝踏实的感觉,正准备带着这份再次安然入睡之时,却突然听到了屋外有轻微的响动。
有贼吗?托马突然清醒了过来,猛地惊坐而起。
他起身披上毛毯,将随身携带的苦无抽出翻折于手臂内侧,然后静静地推门而出,便看见屋外大厅里的灯开着。
灯开着,敢这么光明正大应该不是贼,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托马仍然没有收起手里的苦无。
他掀开门帘一看,便看见一个被吓了一跳的背影,对方猛地转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托马先生?”
托马定睛一看,发现这个人他认识,是和安武一样负责天领奉行军需采购,但是职位低了一级的丰崎。
他微微侧过手臂,将苦无放在更隐蔽的角落里,然后装作一脸茫然地问道:“丰崎?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对方看是托马后似乎松了一口气,反问道:“我还要问托马先生你呢,你怎么穿成这样在这里啊?”
“我最近一段时间暂时有事借住在这里,安武可能没有跟你们说,”回答完后,托马又将问题绕了回去,“你呢,你现在在这里干嘛?”
“是这样,最近有一批很大又很急的订单交给我们处理,所以安武先生只能让我们在休息时间里将文件带回去继续处理,今天晚上我在校对订单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纰漏,而订单明天就要确定下来了,所以我只能连夜赶过来修改一下。”
说着,对方还将手里的文件本递给了托马,托马拿过来上下核对了一番,发现确实有一个隐蔽的核算纰漏,而现在已经被圈出来修改过了。
托马核对完之后将文件本递了回去,丰崎立马将其收回柜子里放好,然后转身向托马微微躬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托马先生也还请早些休息!”
“嗯,好。”看着丰崎从商行正门离开之后,托马又走到柜子前,将里面比较重要的基本文件都给一一查阅了一番,但每一个订单都是经过了准确的计算和高层的拍板按章的,并没有出现不符合流程的鱼目混珠之流,看起来并没有被动过手脚。
不过托马发现最近这样的大笔订单似乎确实很多,除了刚才丰崎修改过的这一单,之前还有整整三单,审核者都是一个署名——阿部斋藤。
如果换做是别人可能会对这个名字感到一丝陌生,但是作为稻妻地头蛇的托马有从自己的情报渠道里了解过这个名字。
阿部斋藤,天领奉行阿部家的家主,平日里低调谨慎,很少显山露水,因为九条家和鹰司家的压制在政坛上也并不算活跃,不过如今九条和鹰司因为去年的事件深受打击,现在由阿部斋藤出面接手一些工作也很合理。
检查过一番后,托马并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问题,再检查下去就过于疑神疑鬼了,只要明天再跟安武确认一番有没有丰崎说的那回事就好了。
于是在将柜子收拾好之后,托马转身回到后屋里,边走还边想着,接下来得建议安武兄加强一下商行的安保了,虽然真正机密的文件肯定也不会放在这里就是了。
夜色中,丰崎踏着泥泞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突然闪身进了附近的巷子里,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微型通讯器,发送了一封邮件出去:
【老爷,订单已经解决,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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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六天才更新,但是一万四千字大章【诶嘿~】
虽然本章绫人出场较少,但还是写得挺快乐的,游戏里托马的家庭和过去都存在大量空白,给了我不少遐想的空间,总之大篇章的回忆部分基本结束啦,目前进度大概有三分之一了,接下来就是经过一段弱智(划掉)权谋主线后,两人之间的感情障碍彻底消融迎来he啦,想想就已经迫不及待想写甜甜番外了嘿嘿嘿~
只可惜屯稿计划不太顺利,因为最初的构想就不太完善,所以中间写得磕磕绊绊,发完这篇又只剩一万多字的屯稿了,不过目前剧情大致走向我已经基本理清啦,所以不用担心本人跑路,就是更新速度大概还是比较感人,还希望大家不要怪我qwq
【李简】醉酒
玉玉子大醉、特醉、烂醉。
这一篇文是很早很早以前写的,可无论过了多久,都是让我看了还不禁心动的程度(不是自夸!绝对不是!!!)
ooc致歉!
在简隋英的印象里,李玉似乎没怎么大醉过。
他喝了酒安安静静的,不吵也不闹,回了家以后就睡觉,也不会折腾什么人。
简隋英就不一定了。
他原本一直以为李玉就是喝酒都规矩,不会把自己喝得太醉,其实李玉也是对自己的酒量有个度,喝到了就不会再喝了,所以也比较好控制。
可要是喝出自己醉酒的底...
玉玉子大醉、特醉、烂醉。
这一篇文是很早很早以前写的,可无论过了多久,都是让我看了还不禁心动的程度(不是自夸!绝对不是!!!)
ooc致歉!
在简隋英的印象里,李玉似乎没怎么大醉过。
他喝了酒安安静静的,不吵也不闹,回了家以后就睡觉,也不会折腾什么人。
简隋英就不一定了。
他原本一直以为李玉就是喝酒都规矩,不会把自己喝得太醉,其实李玉也是对自己的酒量有个度,喝到了就不会再喝了,所以也比较好控制。
可要是喝出自己醉酒的底线了,那就不行了。
就比如这次,李玉帮简隋英出去薪酬,一个年轻人跟一群老油条喝,这不就跟一只兔子进了狼窝似的。
简隋英大半夜开车出去接他,人是接到了,但到底是不是李玉,他表示有些怀疑。
李玉眼睛都睁不开了,几乎是靠在简隋英的身上走,自己的全部重量都放在简隋英身上了。
一个快一米九的男人死重,简隋英感觉自己差点都被他压断气儿了。
好不容易把他塞进后座儿,想着他能躺会儿会舒服一些,简隋英出了一身汗,结果这丫又坐起来说自己要坐副驾驶,不然就不走。
“……行。”看在他帮自己应酬这么辛苦的份儿上,简隋英认命地点点头,又把他塞进了副驾驶,俯下身替他扣上安全带。
李玉坐得东倒西歪,简隋英根本就不好扣,连那个扣眼都摸不着。
结果在他身上磨蹭了好一会,李玉都快起火了。
“简隋英!”他有些难受的挪了几下身子。
“哟,你还认得我呢?”简隋英“啪”的一下,终于把安全带给他扣好了。
又是一身汗。他坐进驾驶位,想着晚上那澡可真是白洗了。
“隋英,隋英……”李玉嘟囔了几声。
简隋英看了他一眼:“怎么了?难受啊?”
“嗯……”
“忍一会,就快到家了。”
“隋英,”李玉侧过身子,特别认真地看着简隋英,“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哈?”简隋英看了他一眼,“我开车呢。”
“你亲我一下!”李玉有些不满。
“行行行。”简隋英往周围看了一下,没有摄像头,于是转过头飞快地在李玉唇上亲了一口,“行了啊,坐好。”
李玉这才满意,坐好在了位子上。
简隋英不禁觉得有点好笑,没想到喝醉的李玉就跟个三岁小孩儿一样,幼稚得很。
说出来简隋英自己都不信,李玉,竟然是被他背回去的。
期间李玉不听话一直在乱动,还凑过头亲了他好几下,害得简隋英差点一个步子站不稳就双双摔得脑震荡。
最艰难的地方还得是简隋英得抽出一只手开门的时候,他已经不想回忆自己是如何单手背着李玉还能成功开锁进到家里了。
卧室在二楼,简隋英背不上去了,于是就把他放在沙发上,然后自己跑到厨房里百度醒酒汤该怎么做、喝醉酒了怎么样才能好受点。
这种事以前都是李玉在为他做,而现在他为李玉做,就算没有为自己应酬的前提,那也是应该的。
因为家里的材料受限,醒酒汤是做不成了,简隋英就翻出一瓶蜂蜜,想给他兑了水喝,应该能缓解一下难受。
结果他刚把一勺蜂蜜舀进杯里,他的手机就响了。
简隋英小声骂了一句,也不知是谁这个点还给他打电话。
心里急切地想要给李玉兑蜂蜜水,于是他看也没看就接了电话,打开免提夹在自己的颈窝里。
“喂?”简隋英听着对方一点声音也没有,一边拿筷子将手中的蜂蜜水搅拌均匀,一边将手机拿了下来看是谁打来的电话。
——李玉。
简隋英抽了抽嘴角,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李玉?”然后往客厅走去。
然后简隋英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李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手里还拿着手机。
“隋英,你去哪儿了?”李玉甚至是没看到他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嗯?去哪儿喝了?”
就你喝了,喝傻了都。简隋英默默想。
他挂了电话,刚坐下想把蜂蜜水喂给李玉,就看到李玉对着手机屏幕“啧”了一声,下一秒他又接到了李玉的电话。
简隋英:……
他也是心疼李玉,不然才不会做出这么傻的事儿。
“喂?”简隋英自己都要崩不住了,两人明明就坐在一起,还得打电话?
“我刚问你话呢,在哪儿喝?这么晚了,干嘛不回家?”李玉问了一连串,话说到后面都说不清楚了。
“我就在家呢。”说完简隋英还在李玉眼前挥了挥手,“看得到吗?我就在你旁边呢。”
“骗人。”
“我骗你干嘛?”简隋英直接抢走了李玉的手机,把蜂蜜水放在李玉手里,“别玩儿电话了,快,把这个喝了,好受点,喝完就去睡一觉。”
李玉拿着杯子,盯着里面的液体发愣。
“喝呀,干什么呢?”简隋英挑了挑眉,“这不是酒。”
“你喂我喝。”李玉又把杯子放在简隋英手里。
“自己不能喝?”
“你不喂我就不喝。”
简隋英人都傻了。要不是看李玉真的是喝懵了,他还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他本来想去拿个勺子喂李玉的,想了想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朝着李玉吻去。
结果他根本就不张口!导致简隋英想给他渡进去的蜂蜜水全都顺着他的下巴流进了衣服里。
怎么着这酒喝得都不会接吻了。
简隋英扯了几张纸巾替他擦了擦身子,只能简单擦一擦了,李玉这么不配合,他也摆弄不动李玉,没办法给他洗澡的。
“一会我喂你你得张嘴啊,不然蜂蜜水送不进去。”简隋英现在感觉自己就像在跟小朋友说话一样,“听到了吗?”
李玉乖乖地点头。
然后他又含了一口,轻轻贴上李玉的唇,等李玉张开嘴的时候,他才松口将蜂蜜水慢慢送进李玉的kq里。
但过程还是会有一些残余的从下巴流去,简隋英只要一边喂一边给他擦。
他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喂,自己喝三十秒就能解决的事情,两个人硬是折腾了十分钟。
不知道是故意地还是怎么样,简隋英喂到最后一口的时候,李玉突然就伸st进入他的kq里,肆意的fj、ts着他的整个kq。
简隋英被他吻到气儿都喘不过来了,两人最后扭扭捏捏的分开,简隋英还是觉得李玉这是故意的,于是低头咬了一口李玉的喉结。
李玉闷哼一声,随后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简隋英随手把喝完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拿过一旁的毯子给李玉盖上。
想了想,还是给他搬回床上吧。
过程依旧很艰辛,简隋英的汗反反复复出了好几次,身上黏唧唧的不好受,于是又捡了睡衣去洗了个澡。
结果洗完澡回到房间一看——李玉不见了。
喝了这么多酒,他就不累吗?
简隋英又下楼转了一圈,发现李玉不在,最终在房间里的卫浴发现了他。
一打开里面的灯,李玉正坐在马桶前,可能是刚吐完,身体有些虚。
简隋英给他接了杯水漱口,然后摸了摸他的背,问他:“还难受吗?”
李玉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手摸了摸口袋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估计是没找到,他皱了皱眉,站起身就要往楼下走。
简隋英赶紧把他拦住:“要找什么?嗯?哥帮你找,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我要……我要我的手机。”李玉说。
“要手机干嘛?”简隋英问道。
“我喝……喝醉了,我要跟简……简哥打个电……电话。”
“我知道你喝醉了啊。”
“不行,我就要给他打……”李玉特别严肃道,“不然他会……会不高兴的,我不要……不要他不高兴。”
简隋英哭笑不得:“好,我去给你拿手机,你就呆在房间,不可以乱动,好吗?”
“嗯。”李玉点点头。
简隋英给他把手机拿过来的时候一直在憋不住的笑。
说真的,李玉喝醉酒虽然说真挺折腾人的,但也真挺可爱的。
“手机给你拿来了,打吧。”然后简隋英就在他面前看到了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在手机里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没一会,自己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隋英……”简隋英原本还挺期待这小子会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喝醉了酒,结果他的下一句话就是,“你还没回来吗?”
简隋英:“……”
说好的跟他解释自己喝醉了呢?
这怎么又把他当成那个在外面喝酒的人了?
“我已经回来了。”虽说如此,可简隋英依然很耐心地跟李玉一遍又一遍地说,“我就在你面前,李玉。”
“隋英……”李玉继续对着电话讲,“我爱你。”
“我也爱你。”简隋英一边对着电话说,一边看着李玉的眼睛。
“我好困,我要睡了,一会你要是喝多了回家,冰箱里还有我做好的醒酒汤,给你盛好了,热一热就能喝,喝了汤之后再吃几片胃药,药就放在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左手边第二层,如果找不到的话就叫醒我,记得看了生产日期和说明书再吃,一次吃三粒,一定要喝汤再吃药,不然你受不了会吐的……”
简隋英愣住了,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玉虽然喝醉酒了话都说不清楚,但是说这么一大堆的时候,就连一个字儿都没卡。
他看着手机都要拿不住的李玉,突然感觉鼻尖一酸……
“隋英……?”大概是见到对方没答复了,李玉强迫着自己再清醒一些,“你还在听吗?”
“我在。”很奇怪,简隋英明明很想笑,眼眶却湿润了。
“照顾好自己,”李玉说,“我爱你。”
简隋英把手机放下,俯下身吻住了李玉。
那是一个很纯粹的吻,仅仅是轻轻撅着嘴与他的唇相连,一点多余的举动都没有。
一个简简单单,温温热热的吻,却好像点燃了两个人的心。
“我也爱你,”简隋英重复着,“我也爱你,李玉。”
酒精可以麻痹一个人所有的判断力和行动力,却麻痹不了爱一个人的心。
因为简隋英是李玉刻在骨子里的人,所以尽管他甚至是迷糊到不记得这个人,但是他知道——
他爱简隋英。
救命!我怎么会在死对头的床上醒来!
【长篇一发完】
【有私设】
【甜饼】
【进来看小情侣一起睡觉(不是】
————————————————————
00.
“如果真的有心想事成药水,你想干什么?”
“但愿能让我睡个好觉?”
哈利这样回答罗恩。
01.
斯莱特林的寝室无疑是冷冰冰的。
得益于阴冷又潮湿的环境,德拉科在睡觉的时候总是感觉自己手脚冰凉。
就算是多盖上一层被子,他也总是会在半夜被再次冷醒。
所以当他在夜里感觉到怀里有一团暖呼呼的东西时,他第一反应是自己还在做梦。
这真是个真实的梦。
德拉科这样想,...
【长篇一发完】
【有私设】
【甜饼】
【进来看小情侣一起睡觉(不是】
————————————————————
00.
“如果真的有心想事成药水,你想干什么?”
“但愿能让我睡个好觉?”
哈利这样回答罗恩。
01.
斯莱特林的寝室无疑是冷冰冰的。
得益于阴冷又潮湿的环境,德拉科在睡觉的时候总是感觉自己手脚冰凉。
就算是多盖上一层被子,他也总是会在半夜被再次冷醒。
所以当他在夜里感觉到怀里有一团暖呼呼的东西时,他第一反应是自己还在做梦。
这真是个真实的梦。
德拉科这样想,手不自觉地往下滑去。
他确定自己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和他的死对头哈利•波特一样。
还有足够柔软的唇。
梅林,这真离谱。
“我的床上总不能出现一个救世——”
德拉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起身,抬手掀开了被子。
一个穿着宽松睡衣、蜷缩成一团睡相极其不佳的救世主,就这么平白无故出现在了一个斯莱特林的床上。
“我操——破特!!!”
这话倒是有点歧义了。
02.
“你他妈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德拉科被哈利赶下了床,“而且这明明是我的床——”
哈占德巢,是梅林听了都会说离谱的地步。
好在今天晚上寝室只剩下德拉科一个人,不然德拉科敢保证,明天自己一定会被抓起来的。
理由是绑架了伟大的救世主男孩。
床上的哈利缩在床头,手死死抓着被角,没有黑框眼镜遮盖的眼睛涣散。
他在思考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记得自己在闭上眼睛前明明是躺在自己红金色的床铺上的,他甚至和罗恩说了晚安。
“马尔福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哈利只憋出了这一句话,“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
德拉科穿着自己制作精良的黑色睡衣,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床上的哈利。
他们之间的对话太奇怪了。
德拉科甚至怀疑哈利下一秒会不会哭得梨花带雨地哭喊着让自己负责。
可是他妈的,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搞清楚状况,疤头,现在是你,”德拉科指着霸占了自己床的黑发男孩,“睡在我的床上,还有,不准再扯我的被子了,你赔不起——”
德拉科对自己的床有着很强的归属感。
平常就连布雷斯想碰一下都不行。
马尔福一向不喜欢别人侵犯到自己的个人领域,更不要提一张床。
哈利没有带自己的眼镜,近视让他只能看见德拉科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绑架了我??”哈利语出惊人。
03.
把时间倒转回今天上午那一节不幸的魔药课。
哈利和罗恩两个人昨天晚上熬夜补完了足足五页的魔药论文。
“男孩们,我明明一周前就提醒过你们魔药课作业这件事。”赫敏冷哼一声,抱着自己的课本,从他们面前晃过。
罗恩和哈利两个人顶着发青的眼圈,头发因为起晚了来不及打理而显得乱糟糟的。
“赫敏,我们知道错了。”罗恩哀嚎,“你就原谅我们吧,看在那足足五页的论文都是我们自己写出来的。”
毕竟在以前,赫敏总会给他们一点帮助。
但是就算再万能,赫敏也不可能在晚上出现在男生寝室。
哈利擦了擦自己的眼镜片,哈切不断,他简直困到了极点。
因为他已经连续几天失眠了,为了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
“那是你们该做的。”
赫敏说完就转过身去,不再和他们聊天。
“完了,伙计,赫敏生气了。”罗恩紧张起来了。
哈利无力地趴在课桌上,睡眼惺忪。
“那你哄哄她啊?”他下意识这么回答。
“凭什么是我一个人?”
因为赫敏只想听你一个人的话。
但是哈利没说这句话,看在自己的好兄弟只有一茶匙的情商的份上。
04.
“心想事成药剂,是一种比福灵剂更有效的药水……它的有效期是七天…”
“我们需要的材料分别是水仙、跳跳根、白鲜还有…”斯内普教授突然停住了,“哈利•波特?”
正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的罗恩突然清醒了过来。
“梅林的袜子,什么可怕的药剂需要一个哈利!”
斯内普教授的脸沉了下来。
坐在他们前排的赫敏一脸黑线。
教室里其他的学生放声大笑。
尤其是斯莱特林方向,又尤其是德拉科。
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变成了一种魔药材料的哈利正趴在课桌上,用魔药课本盖住了自己的脸,睡得正香。
罗恩对上斯内普教授淬了毒一样的目光,赶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还不忘试图摇醒身旁的哈利。
“哈利!哈利!”罗恩低声喊到。
哈利在睡梦中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把脸朝向了另一边。
完蛋了。
罗恩在心里哀嚎不断。
作为一个成熟的格兰芬多,罗恩心里的扣分预警已经在闪红灯了。
“格兰芬多,扣五十分。”
斯内普教授走到哈利的旁边,伸出手,熟练地撸起黑色长袖,狠狠敲打了哈利的脑袋。
“噢——!”
哈利揉着发疼的后脑勺醒了过来。
05.
【救世主每天晚上不睡觉,是在忙着拯救魔法世界吗!】
哈利拆开了那只千纸鹤,看了一眼。
漂亮的花字旁边还有幼稚的简笔画,哈利勉强认出来画的是趴在课桌上睡觉的自己。
“画的真难看。”罗恩趁着熬魔药的空隙伸了个脑袋过来,瞄了一眼哈利手上的字条,“难道马尔福的心想事成药剂已经熬完了吗?”
哈利抬起头,刚好和德拉科视线交汇。
德拉科勾着唇角,挑起淡淡的眉毛,带着挑衅的意味。
“很显然,他已经完成了。”哈利默默把那只纸鹤收进了口袋,在罗恩都没注意到的时候。
尽管哈利很讨厌德拉科的幼稚行为,但是他必须承认,德拉科是一个魔药天才。
罗恩比照着自己的课本,眉毛痛苦地拧在一块。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药剂,为什么步骤这么复杂!真的有人能熬出来吗!”
说话间,坐在他们前排的赫敏高高地举起了手。
“报告教授,我完成了。”赫敏展示了自己的成果。
小巧的坩埚里冒出丝丝热气,淡蓝色的液体泛着光。
澄澈的液体,仿佛能映出人心底的欲望。
斯内普教授仔细检查以后才悠悠吐出两个字来。
“不错。”
得到肯定的赫敏心情极佳。
“倒是某些人,”斯内普教授话锋一转,“如果在下课前熬不出来,就把那锅糟糕的魔药全部喝掉。”
他的余光瞥的是哈利他们。
06.
“德拉科,这一步到底…”布雷斯把课本怼德拉科面前,才发现他正在托脸看向别处。
顺着德拉科的视线看去,是正在手忙脚乱熬魔药的哈利。
“德拉科,别看了!我真怀疑你每天要看上他八百遍!”
布雷斯终于忍不住吐槽德拉科愚蠢的暗恋行为了。
梅林知道德拉科每天会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喊出“哈利 波特”这个名字多少次。
德拉科极其不爽地收回视线。
“我以为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能够完成这个课堂任务。”德拉科不耐烦地把自己的课本丢给了布雷斯,上面全是德拉科自己写的注解。
简单又明了。
布雷斯接过课本仔细翻阅,在发现书页上发现了哈利的名字。
“咦——”布雷斯发出揶揄的声音,“德拉科你真他妈是个胆小鬼,喜欢不敢表白。”
德拉科剜了他一眼。
“不想看就还给我。”说着就要夺回自己的课本。
和布雷斯的拉扯中,德拉科坩埚里刚刚做好的魔药洒出了些。
洒在德拉科手边的青苹果上。
“这可不行。”布雷斯把课本护住,干脆转移话题起来,“既然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喝光这些心想事成药剂,指不定它真的能让你心想事成呢?”
德拉科收回了手。
“心想事成?那我的愿望是今天晚上就睡到救世主,它能让我心想事成吗?”
“大概不能吧。”布雷斯咋舌。
“哼。”
德拉科拿起手边的青苹果,自然地啃了一口。
07.
“Bloody hell!这简直比复方汤剂还要难喝上几百倍。”罗恩一边痛苦地揉着肚子,一边和哈利快步赶去礼堂。
哈利同样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简直让他想要吐出来了。
他们真的喝完了那一锅黏黏糊糊的魔药。
“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副作用啊?”罗恩捂着嘴,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吐出来。
“最好祈祷我们能活过今晚。”哈利开始后悔自己没有认真听课了。
罗恩干呕几下,“说真的,伙计,如果这药剂真的能让我们心想事成的话,我们现在应该赶快许个愿。”
“遗愿吗?”哈利干笑一声,“那我希望我能睡上几天好觉,失眠真的太痛苦了。”
作为哈利的室友兼好友,罗恩能理解他的焦虑。
“那我希望赫敏能够原谅我们。”
08.
在哈利闭上眼睛之前,他百分百确定自己是睡在自己的床上的。
如果他没有闻到一股熟悉的青苹果香的话。
他也百分百确定自己的被窝不应该这么冰凉。
他的枕边也根本不会躺着一个德拉科。
09.
德拉科和哈利用眼神僵持着。
这场无声的战争以德拉科最先转移视线结束。
“我没绑架你,”德拉科微微红了耳朵,好在金色碎发盖住了这点痕迹,“你有被害妄想症吗,疤头?”
哈利小幅度地掀开被子,确定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都健在。
“那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德拉科最擅长这样和哈利顶嘴了,“总不能是半夜有一群无聊的小精灵把你搬到了我的床上吧?”
哈利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黑发。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在死对头的床上醒过来。
“那现在怎么办?”
“先从我床上滚下来。”德拉科骂骂咧咧。
哈利看了一眼德拉科。
“可是我冷。”
“可是这他妈是我的床!”德拉科瞪着哈利。
哈利嘟囔一句,“谁让你们斯莱特林这么冷。”
“那你为什么不赶快回你们温暖的格兰芬多?”德拉科反问。
按照一个马尔福健康的作息,德拉科现在应该在熟睡,而不是和一个哈利拌嘴。
“你应该知道最近费尔奇在严抓夜游的学生吧。”德拉科脱口而出:“那又怎样?”
“你想被我被他抓住,然后明天整个霍格沃兹都知道我半夜从你的房间出来吗?”哈利一本正经地说。
德拉科和哈利对视,空气奇妙地凝固了。
毕竟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法解释现在的情况。
谁会相信救世主男孩会凭空出现在德拉科的床上呢?
最后德拉科妥协了,仰头叹息一声。
“你明天早上最好在布雷斯他们回来之前滚回去。”德拉科起身,“你睡布雷斯的床去!”
“不要。”
哈利果断拒绝,往德拉科的被窝里缩了缩。
“??”
“和他不熟。”哈利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难道我们很熟吗?”德拉科恨不得现在就把哈利拽下自己的床。
哈利思考了一秒。
“不熟吗?”
“……”德拉科沉默了。
“至少我们天天都在对话——吵架也算。”
10.
德拉科在另一张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无比嫌弃布雷斯的床。
鬼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真清理被单。
哪怕德拉科在睡觉前给这张床施了不下十次的清理一新。
“别翻身了马尔福。”
哈利心安理得霸占了德拉科的床。
让哈利奇怪的是,就着淡淡的苹果香气,自己居然产生了极强的困意。
“闭嘴吧破特,要不然我们换换位置?”
德拉科背对着哈利。
“你的床真冷。”
哈利打着哈欠。
“冷就别睡。”
“……不要。”
11.
比起一夜未眠的德拉科,哈利显然睡了一个好觉。
“该死的疤头,别睡了。”德拉科扯着被子,试图喊醒赖床的救世主。
哈利揉着眼睛,慢慢坐起来,眸光涣散,直到他彻底看清楚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嗯…早上好德拉科。”哈利无比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不过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早什么早!赶快离开我的床!”
德拉科似乎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劲。
现在是不过是早上六点,城堡里几乎没有什么人,费尔奇也没有起床,自然就不会有人发现哈利。
在哈利离开前,德拉科把自己的校袍塞给了哈利。
“拿去穿上!”德拉科恶狠狠地说,“我可不想被发现。”
实际上,德拉科完全是担心看起来如此瘦弱的救世主能不能抗过冬日早晨的低温。
哈利愣了愣,看着怀里的校袍。
“还站着干什么,难道还想再睡上一觉吗?”
德拉科的语气听起来很嫌弃。
“没事,谢谢你了。”哈利穿上了德拉科的校袍。
德拉科原本就比哈利高了不少,加上青春期的少年身高更是节节拔高,哈利现在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那我走了?”哈利说。
“难道我还要说一句欢迎下次再来吗?”
德拉科双手环在胸前,漫不经心地回答。
12.
“哈利?你今天起这么早吗?”
罗恩半梦半醒间看见了哈利在衣柜面前忙活着什么。
“算是吧。”哈利迅速把绿色的校袍塞进了衣柜里,心虚极了。
“真奇怪。”罗恩翻了个身,喃喃自语道,“哪来的苹果味道……难道我还没睡醒吗?”
13.
当哈利又一次在德拉科的床上睁开眼睛时,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说不定今天晚上又能睡一个好觉了。
“嗨…?”哈利此刻正躺在德拉科的被窝里,头也枕在德拉科的枕头上。
得益于德拉科有放下床帘睡觉的习惯,布雷斯他们才没有看到如此惊世骇俗的画面。
德拉科一只手枕在自己脑袋下,他总是习惯侧睡。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一睁眼就能看到一双绿眸子。
他们两个人面对面,贴得极近。
哈利出现得太过于突然,德拉科也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就这样用别扭的姿势对视着。
德拉科合上眼睛,然后又睁开。
fuck,居然不是梦。
“你到底在干嘛?”德拉科咬牙切齿,同时压低着声音。
哈利无辜地眨眼,“这话我也想问你。”
真是见了鬼了。
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自己睡了一个救世主。
连续两晚!
等等——
德拉科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我的愿望是今天晚上就睡到救世主】
那天自己的口出狂言在德拉科的脑海里再次浮现。
到底是什么时候!
德拉科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怪不得那天的苹果味道很不对劲。
都怪那个该死的心想事成药剂!
“怎么了么?”哈利看着德拉科的脸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德拉科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德拉科恨不得穿越到那天的魔药课,然后打翻那锅魔药。
“没事。”德拉科心虚了。
他总不能告诉哈利是自己把他弄到了自己的床上吧。
“现在,睡觉,然后明天滚回去。”德拉科装作嫌弃的样子。
哈利很惊讶于德拉科的表现。
德拉科今天居然没有和自己吵架。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哈利尴尬舔唇,想要解释。
“我知道。”德拉科干脆翻了个身。
如果他在和哈利对视下去,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干出点别的事情。
“总之先睡觉吧。”
“噢……”
哈利不敢相信德拉科居然这么轻易地接受了自己的突然出现。
真是奇怪的马尔福。
床幔缝隙透出点点碎光,哈利困意来袭。
熟悉的苹果香气在哈利的鼻尖萦绕。
“晚安……”哈利梦呓。
没有声音回答。
“嗯……”德拉科很久很久才应声。
14.
连续第三天,第四天,甚至是第五天,哈利都是在那张墨绿色的床上睁开眼睛的。
而德拉科仿佛已经习以为常的样子,他甚至给哈利准备了一套和他一模一样的睡衣。
“拿去。”德拉科把睡衣丢给哈利,“别穿着你那做工粗糙的睡衣在面前晃悠。”
这太奇怪了。
让哈利更奇怪的是,自己居然连续几天都睡了好觉。
“马尔福,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吗?”哈利躺在德拉科的床上,眼睛盯着床顶的墨绿色帷幔。
“不好奇。”德拉科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你能过去一点,给我腾个位置。”
“噢抱歉。”
哈利照做了,轻微的移动让这种单人床发出嘎吱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德拉科皱眉,抽出枕头下的魔杖,施加了一个无声咒。
“难道是谁的恶作剧吗?”哈利突然转过身,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德拉科的胸膛。
德拉科闷哼一声。
“你说会不会和我喝的那个心想事成药剂有关啊?”哈利终于联想到了那个糟糕的上午。
“你也喝了?”
哈利抓住了重点。
“也?”
“没,你听错了。”德拉科赶忙转移话题,“你不是没熬成功吗?”
哈利懊恼地点头,“但是我好像确实许了个愿。”
“什么愿望?”
“就是……”哈利突然合上了嘴。
【希望我能睡上几天好觉】
事实上,哈利确实睡了几天的好觉。
在德拉科的身边。
“嗯?”德拉科追问。
对上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哈利第一次没了开口的勇气。
“许愿我魔药课满分罢了。”
德拉科轻笑一声,听起来宠溺无边。
哈利却觉得在这个夜里格外心动。
15.
在第六天,哈利和德拉科各怀心思地起了床。
因为已经习惯了出现在德拉科的床上,哈利干脆把自己的校袍带了过来。
他们只需要比布雷斯早些起床就行了。
哈利只会告诉罗恩他这几天都早起去训练魁地奇了。
“嘿伙计,你今天又起这么早。”罗恩踩着点进了教室,“我都连续几天没看见你了。”
“这不是要比赛了吗,抓紧时间训练。”哈利糊弄了过去。
上课的时候,哈利和德拉科两个人就隔着一条过道,偏偏要用纸鹤传话。
【魔法史真无聊】哈利写下这一句。
【对傻宝宝破特来说,至少比魔药课好】
【明天还有魔药课考试,梅林】
德拉科看着手里的千纸鹤,又看了一眼正撇着嘴的哈利。
【如果你今天晚上不和我抢被子,我可以考虑帮你免费补习一下】
一旁的罗恩刚想回头和哈利聊天,就发现自己的好友正对着手里的千纸鹤笑得灿烂。
“你在笑什么??”罗恩惶恐。
“你看错了。”哈利摸了摸下巴,“我没笑。”
罗恩凑近哈利,鼻尖动了动。
“伙计,我发现你最近身上总带着青苹果的味道。”罗恩补充,“甚至还有些…山楂木…的味?”
“哪有…你的错觉吧…”
哈利以为自己和德拉科的事情要暴露了。
“嗯…可能吧,但是我要和你说的是,赫敏昨天原谅我了,我甚至都没想好怎么和她道歉!你说不会是那个心想事成药剂起作用了吧?”
心想事成药剂。
哈利突然想起了斯内普教授的话。
药效只有七天。
那岂不是他明天晚上就不能见到德拉科了?
没有了苹果香气和德拉科,哈利居然觉得会不习惯。
16.
哈利睁开眼睛,依然是熟悉的床幔。
只不过这一次,他似乎出现地比以前都要晚。
晚到德拉科都已经合上了眼睛,呼吸清浅。
感受到床铺微微下陷,德拉科迷糊中知道是谁来了。
“来了?”德拉科轻声细语。
“嗯。”哈利凑近了些,蜷缩着身子,曲起了腿,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张床容纳下两个人。
自从哈利到来以后,德拉科的床铺不再是冰冷冷的,哈利的温度几乎能传染到德拉科身上。
“来了就好。”
德拉科挪动着身体,不自觉地靠近了哈利。
哈利撞进了德拉科的怀抱。
德拉科的心跳声自左耳传来。
这六天的相处,让哈利仿佛醉倒在一场梦里面。
一场青苹果一样青涩的梦里。
一想到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哈利忍不住有些失落。
哈利犹豫着伸出手,想要试探着抚摸德拉科的脸。
要是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多好。
哈利想着。
“哈利……”睡梦中的德拉科突然低语。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德拉科的手已经搭在了哈利的腰上。
他们两个人从未如此靠近。
近到哈利只需要轻轻抬头,就能吻到德拉科的唇。
“晚安…哈利…呼…”
德拉科拥住了哈利。
“晚安…德拉科…”
哈利最后只敢吻了德拉科的唇角。
再见,德拉科。
17.
德拉科失神地望着床头的那只千纸鹤。
他都快忘了,今天是第七天,心想事成药剂已经失效了。
可是他还是习惯性给哈利准备上了一杯热牛奶。
习惯性腾出一半床的位置。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德拉科摸了摸自己的唇。
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梦,他总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唇边。
“还不睡觉吗德拉科?”布雷斯看了一眼坐在床边发呆的德拉科。
德拉科回神。
“知道了。”
床幔被放下,德拉科依然蜷缩着身子。
就像哈利在的时候那样。
这七天就好像是自己偷来的梦。
18.
睡梦中,德拉科感觉到柔软的床下陷。
他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直觉让德拉科伸出手,在半空中抓住了什么。
掀开隐身衣,他对上了哈利的绿眸子。
哈利似乎都没有想到德拉科能发现自己。
他身上还穿着德拉科送的睡衣。
有风透过床幔,掀起被角,沉寂的夜色里有两种心跳。
19.
“离开你,我好像失眠了。”哈利红了脸。
属于哈利身上的温度,将德拉科浑身包裹。
德拉科不再是冰冷的。
“我的意思是,以后可能都要多麻烦你了?”
窗外是流动的湖水,屋内是渐进的心跳。
“随时欢迎。”
德拉科紧紧抱住了哈利,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晚安,哈利。”
“晚安,德拉科。”
这次晚安,他们都听见了。
英语作文可用的绝美句子
ᴮᵒʳⁿ ˡᵒⁿᵉˡʸ, ᵇᵘᵗ ᵉᵃᵍᵉʳ ᵗᵒ ᵉᵐᵇʳᵃᶜᵉ ˢⁱᵐⁱˡᵃʳ ˢᵒᵘˡˢ.
人生来孤独,却渴望拥抱相似的灵魂。
ˢᵘᶠᶠᵉʳⁱⁿᵍ ⁱˢ ᵗʰᵉ ᵐᵒˢᵗ ᵖᵒʷᵉʳᶠᵘˡ ᵗᵉᵃᶜʰᵉʳ ᵒᶠ ˡⁱᶠᵉ.
苦难是人生最伟大的老师。
ⱽⁱᶜᵗᵒʳʸ ʷᵒⁿ''ᵗ ᶜᵒᵐᵉ ᵗᵒ ᵐᵉ ᵘⁿˡᵉˢˢ ᴵ ᵍᵒ ᵗᵒ ⁱ...
ᴮᵒʳⁿ ˡᵒⁿᵉˡʸ, ᵇᵘᵗ ᵉᵃᵍᵉʳ ᵗᵒ ᵉᵐᵇʳᵃᶜᵉ ˢⁱᵐⁱˡᵃʳ ˢᵒᵘˡˢ.
人生来孤独,却渴望拥抱相似的灵魂。
ˢᵘᶠᶠᵉʳⁱⁿᵍ ⁱˢ ᵗʰᵉ ᵐᵒˢᵗ ᵖᵒʷᵉʳᶠᵘˡ ᵗᵉᵃᶜʰᵉʳ ᵒᶠ ˡⁱᶠᵉ.
苦难是人生最伟大的老师。
ⱽⁱᶜᵗᵒʳʸ ʷᵒⁿ''ᵗ ᶜᵒᵐᵉ ᵗᵒ ᵐᵉ ᵘⁿˡᵉˢˢ ᴵ ᵍᵒ ᵗᵒ ⁱᵗ.
胜利是不会向我们走来的,我必须自己走向胜利。
ᴬ ᵐᵃⁿ ⁱˢ ⁿᵒᵗ ᵒˡᵈ ᵃˢ ˡᵒⁿᵍ ᵃˢ ʰᵉ ⁱˢ ˢᵉᵉᵏⁱⁿᵍ ˢᵒᵐᵉᵗʰⁱⁿᵍ. ᴬ ᵐᵃⁿ ⁱˢ ⁿᵒᵗ ᵒˡᵈ ᵘⁿᵗⁱˡ ʳᵉᵍʳᵉᵗˢ ᵗᵃᵏᵉ ᵗʰᵉ ᵖˡᵃᶜᵉ ᵒᶠ ᵈʳᵉᵃᵐˢ.
只要一个人还有追求,他就没有老。直到后悔取代了梦想,一个人才算老。
ᶜᵉᵃˢᵉ ᵗᵒ ˢᵗʳᵘᵍᵍˡᵉ ᵃⁿᵈ ʸᵒᵘ ᶜᵉᵃˢᵉ ᵗᵒ ˡⁱᵛᵉ.
生命不止,奋斗不息。
ᴸⁱᶠᵉ ᵗᵒ ˢᵗᵃⁿᵈ ʷᵃⁱᵗⁱⁿᵍ, ᵗʰᵉ ˢᵘⁿ ⁱˢ ˢʰⁱⁿⁱⁿᵍ, ᶠˡᵒʷᵉʳˢ ʷⁱˡˡ ⁿᵃᵗᵘʳᵃˡˡʸ ᵒᵖᵉⁿ.
人生要经得起等待,阳光明媚,花自然会开。
ˢᵗᵒᵖᵖᵉᵈ ᵗᵒ ʳᵉˢᵗ, ᵈᵒⁿ'ᵗ ᶠᵒʳᵍᵉᵗ ᵖᵉᵒᵖˡᵉ ˢᵗⁱˡˡ ʳᵘⁿⁿⁱⁿᵍ.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不要忘记别人还在奔跑。
ᴬ ˡᵒᵗ ᵒᶠ ᶜʰᵃⁿᵍᵉ, ᵈᵒⁿ'ᵗ ⁿᵉᵉᵈ ʸᵒᵘ ˢᵃʸ ⁱᵗ, ᵖᵉᵒᵖˡᵉ ʷⁱˡˡ ˢᵉᵉ.
很多改变,不需要你自己说,别人会看得到。
ᴮᵉᶜᵃᵘˢᵉ ˡⁱᶠᵉ ⁱˢ ˡⁱᵐⁱᵗᵉᵈ, ᵗᵒ ᵇᵉ ᵃᵇˡᵉ ᵗᵒ ᵉˣᵖᵉʳⁱᵉⁿᶜᵉ ʲᵒʸ ᵃⁿᵈ ˢᵃᵈⁿᵉˢˢ.
正因为生命是有限的,才能够体会欢喜和忧伤。
ᴸᵉᵗ ˡⁱᶠᵉ ᵇᵉ ᵇᵉᵃᵘᵗⁱᶠᵘˡ ˡⁱᵏᵉ ˢᵘᵐᵐᵉʳ ᶠˡᵒʷᵉʳˢ ᵃⁿᵈ ᵈᵉᵃᵗʰ ˡⁱᵏᵉ ᵃᵘᵗᵘᵐⁿ ˡᵉᵃᵛᵉˢ.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ᶠᵃᶜᵗ ⁱˢ ˢᵗʳᵃⁿᵍᵉʳ ᵗʰᵃⁿ ᶠⁱᶜᵗⁱᵒⁿ.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ᶜᵒᵘʳᵃᵍᵉ ⁱˢ ᵍʳᵃᶜᵉ ᵘⁿᵈᵉʳ ᵖʳᵉˢˢᵘʳᵉ.
勇气是在压力之下展现出的优雅。
ᴮⁱᵍ ᵗʰⁱⁿᵍˢ ʰᵃᵛᵉ ˢᵐᵃˡˡ ᵇᵉᵍⁱⁿⁿⁱⁿᵍˢ.
巨大的事物总有细小的开头。
ᵗʰᵉ ᶠᵒˣ ᶜʰᵃⁿᵍᵉˢ ʰⁱˢ ˢᵏⁱⁿ ᵇᵘᵗ ⁿᵒᵗ ʰⁱˢ ʰᵃᵇⁱᵗ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ᵂʰᵉⁿ ʸᵒᵘ ᶠᵉᵉˡ ˡⁱᵏᵉ ᵍⁱᵛⁱⁿᵍ ᵘᵖ, ʳᵉᵐᵉᵐᵇᵉʳ ʷʰʸ ʸᵒᵘ ʰᵉˡᵈ ᵒⁿ ᶠᵒʳ ˢᵒ ˡᵒⁿᵍ ⁱⁿ ᵗʰᵉ ᶠⁱʳˢᵗ ᵖˡᵃᶜᵉ.
每当你想要放弃的时候,想一想当初为什么你一直坚持这么久。
ᴱᵛᵉʳʸ ˢᵗᵒʳʸ ʰᵃˢ ᵃⁿ ᵉⁿᵈ, ᵇᵘᵗ ⁱⁿ ˡⁱᶠᵉ, ᵉᵛᵉʳʸ ᵉⁿᵈ ⁱˢ ᵃ ⁿᵉʷ ᵇᵉᵍⁱⁿⁿⁱⁿᵍ。
每一个故事都会结束,但是生活中,每一个故事结束的同时也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ᴸⁱᶠᵉ ⁱˢⁿ'ᵗ ᵃᵇᵒᵘᵗ ʷᵃⁱᵗⁱⁿᵍ ᶠᵒʳ ᵗʰᵉ ˢᵗᵒʳᵐ ᵗᵒ ᵖᵃˢˢ, ⁱᵗ'ˢ ᵃᵇᵒᵘᵗ ˡᵉᵃʳⁿⁱⁿᵍ ᵗᵒ ᵈᵃⁿᶜᵉ ⁱⁿ ᵗʰᵉ ʳᵃⁱⁿ.
生活不是等待暴风雨的平息,而是学会在风雨中起舞。
ᵂʰⁱˡᵉ ᵗʰᵉʳᵉ ⁱˢ ˡⁱᶠᵉ ᵗʰᵉʳᵉ ⁱˢ ʰᵒᵖᵉ.
一息若存,希望不灭。
ᵂʰᵃᵗ ᵗᵒᵈᵃʸ ʷⁱˡˡ ᵇᵉ ˡⁱᵏᵉ ⁱˢ ᵘᵖ ᵗᵒ ᵐᵉ , ᴵ ᵍᵉᵗ ᵗᵒ ᶜʰᵒᵒˢᵉ ʷʰᵃᵗ ᵏⁱⁿᵈ ᵒᶠ ᵈᵃʸ ᴵ ʷⁱˡˡ ʰᵃᵛᵉ.
今天什么样,完全由我决定,今天怎样度过,由我选择。
ᴿᵉᵃˡ ᵈʳᵉᵃᵐ ⁱˢ ᵗʰᵉ ᵒᵗʰᵉʳ ˢʰᵒʳᵉ ᵒᶠ ʳᵉᵃˡⁱᵗʸ.
真正的梦就是现实的彼岸。
ᵀⁱᵐᵉ ⁱˢ ᵃ ᵇⁱʳᵈ ᶠᵒʳ ᵉᵛᵉʳ ᵒⁿ ᵗʰᵉ ʷⁱⁿᵍ.
时间是一只永远在飞翔的鸟。
【信白】当代大学男生宿舍行为图鉴
感受到室友们浓烈的爱了吗
一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我玩个游戏,为什么还要受这委屈
今天我小钻石打排位赛
对面一二楼双打野
我觉得上分的机会来了
跃跃欲试掏出了我五级熟练度小妲己
结果被秀一脸
真不知道他们双野核是怎么分配经济的
直到我打开面板仔细看了下
好家伙俩人三路蹭线,全程把我们家野区当后花园
我们家打野正无聊的绕着高地塔转圈圈
哦,那没事了
开局没多久我已经被抓到心态崩了
就在我逛淘宝想砍价买个辉月的时候从隔壁草丛里跳出个高马尾
是那个杀我五次并且助攻李白杀我三次的韩蹦蹦
我在纠结闪现之...
感受到室友们浓烈的爱了吗
一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我玩个游戏,为什么还要受这委屈
今天我小钻石打排位赛
对面一二楼双打野
我觉得上分的机会来了
跃跃欲试掏出了我五级熟练度小妲己
结果被秀一脸
真不知道他们双野核是怎么分配经济的
直到我打开面板仔细看了下
好家伙俩人三路蹭线,全程把我们家野区当后花园
我们家打野正无聊的绕着高地塔转圈圈
哦,那没事了
开局没多久我已经被抓到心态崩了
就在我逛淘宝想砍价买个辉月的时候从隔壁草丛里跳出个高马尾
是那个杀我五次并且助攻李白杀我三次的韩蹦蹦
我在纠结闪现之后能不能逃命
谁知韩信就在我面前站着不动
我寻思着还有这种好事?
该不会有陷阱吧
不,以他的经济想杀我直接戳就完事儿了,哪里还需要费心思
于是我迅速放技能打了一套
没死
……
我又哼哧哼哧a了一会儿终于收下这个经济全场第一的野王人头
哦豁,这就是杀大佬的感觉吗,简直太舍……
md,我还没感慨完李白就从同一个草丛里跳出来把我砍死了
[全部]李白从不打野(韩信):谢兄弟。
[全部]让老娘赢一把(妲己):?
[全部]韩信不带惩戒(李白):他抢我蓝,我让他吐出来。
有时候吧,就觉得人生挺没意思的。
像这种又秀技术又秀恩爱的,一般我都不给他们机会
发起投降
再见
马勒巴子
二
诸葛亮看到这篇帖子,踢了踢上铺:“白仔,你被挂论坛了。”
李白正打团,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手机差点脱手,就晃了这么一下的功夫被人蹲了影子反杀了。
李白从床沿探头,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拿出点重要的事,不然赵云也保不了你的狗命。”
百里守约一点都不震惊:“这不是常事吗,你们几个就没从咱们学校论坛上下来过吧,随便哪个帖子都有你们照片。”
听到这话李白瞬间转移注意力:“你tm还好意思说?!”
诸葛亮也跟上谴责:“约仔,这确实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是做兄弟的,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么把你的照片也挂上去,要么,把我们的也撤下来。”
“害,你们是不知道那个管理员多难搞,我嘴皮子都快说破了才同意撤我的照片,我怕再扯下去我下巴会直接脱臼。”百里守约试探道:“不如我给你们牵个线,你们自己去说说?”
韩信插嘴道:“白仔,你复活了。”
李白瞬间捡起手机回归战斗,他李白从不坑队友。
诸葛亮否绝了百里守约这个提议,继续翻看刚刚的帖子。
像这种单纯探讨游戏的帖子在他们w大的论坛简直太少见了,简直就是一股夹杂在一堆cp楼和爆料爆照楼里的清流。
不过诸葛亮猜测这个帖子不久之后也会跟那些同流合污。
并且将会引起前所未有的爆炸性讨论。
三
对局结束后,李白侧躺着瘫在床上:“太累了,老子再不想打双野的局了。”
韩信走过来,站在李白床前,一米八七的个子头正好怼在李白脸前,认真的问道:“你要给我让野位了吗?”
李白拿出最后的力气送他一个白眼:“滚球,老子带不动你,各自安好。”
诸葛亮对于韩信动不动就来遮他光的行为很是不满:“韩兄,别杵这儿行吗,要不您上去说话?”
韩信挪了挪位置:“奥,白白,你还没问亮亮刚刚要跟你说什么事呢。”
李白也想起这事儿来了:“亮仔,只要你去给我带份麻辣烫回来,我可以不计较你刚刚影响我五杀的事。”
诸葛亮对这俩人极度无语:“哥哥,你不如看看现在几点了,咱们寝室大门再过五分钟就要关了。”
“那你说,刚刚踹我床是什么事。”
“没什么,不重要了,你早晚会知道。”
“奥。”
百里守约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白仔,你太好糊弄了,这样不行。”
诸葛亮道:“他这样话狠人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话说你怎么还没睡着。”
“我想起来赵云还没回来,这不太对劲。”百里守约坐了起来:“他平时都是最早回来的,今天到现在还没回,我睡不着。”
?
李白惊了:“约仔,你有问题。”
“想什么呢,我只是搞不懂他今天出了什么问题,比如说你今天没打游戏,我也会想不通睡不着觉,懂了吧。”
李白翻个身:“你整天都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对室友观察的都还挺细致。”
诸葛亮嘲讽道:“那是比不了你李某人,整天咋咋呼呼的,脑子偏偏缺根筋,怕是还没发现韩信出门了吧。”
李白坐起身,瞅了一圈没发现刚刚还杵在他床头的人:“还真是,这都要关门了他还往哪里去?”
韩信去楼下接赵云了,话音刚落俩人一起走了进来。
李白看到俩人手里提着袋子,两眼放光的问:“里面装的是吃的吧?!”
赵云答到:“嗯,给你带了海鲜粥,下来吃。”
李白欢呼一声爬下床:“云哥,你是我亲哥!我太爱你了!”
诸葛亮对着李白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瞎喊什么!”
赵云赶紧指着韩信解释道:“不是,韩信请的,他之前给我发消息让我带的。你亲哥是他,你爱他去吧。”
百里守约瞅着韩信一脸羡慕的盯着诸葛亮刚刚拍了李白屁股的手,以及明明在跟李白说话,偏偏眼睛时不时瞟着诸葛亮脸色的赵云,默默躺下去盖上被子。
男寝309,两对基一条狗。
四
刚躺下去没多久,百里守约又坐起来:“云哥,你干嘛去了。”
“新生不是快来报道了,我去布置场地了。”赵云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回答:“那天接待新生缺人,你们谁有空可以去顶一下。”
“刚好我弟在这届,我去吧,加我一个。”本来打算单独帮玄策报道的守约,临时改变了主意,也该让小崽子锻炼一下自己了,不能什么事都替他准备好。
李白从碗里抬起头来:“我也去我也去,我要看看小崽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诸葛亮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能不在学校迷路,再说接待新生的事吧。”
韩信没忍住笑了出来,“没事,打我电话,我去接你,就算你站在长得像鸡腿的云下面,我也能接你回来。”
李白一拍桌子,气愤道:“靠,老子那是喝醉了好么,谁再提这事我跟他绝交!”
韩信趁机端走他的碗:“绝交也行,把粥还我。”
李白瞬间泄气,软下语气道:“不,从下次开始,亲哥,我还没吃饱。”
百里守约觉得李白这个样子,早晚得吃大亏。
看韩信那快要掩饰不住的一脸春意,怕是李白的话在他脑子里直接转化成了“亲亲哥哥”。
实在是没眼看的百里守约终于可以放心入睡了。
五
到了新生报道那天,由于人手实在不足,赵云把一整个宿舍都抓来充壮丁了,包括自身能力有待确定的前路痴李白。
李白本想跟百里守约搭档,顺便看看经常挂在守约嘴边的那个弟弟,不过百里守约在看到韩信的脸色后觉得还是当个人比较好,于是拒绝了李白。
百里守约对李白解释道:“跟着我也不一定就能见到玄策,我从去年就开始让他独立了,这次就真的是做志愿,再说了我也不能事事都帮他安排好,养废了怎么办,总不能给他当一辈子的老妈子吧。”
李白眨眨眼,凑上去:“我觉得你可以给我当一辈子老妈子。”
百里守约一把按住他的脸,往韩信怀里推:“住嘴,你只是爱我的手艺,死心吧,我不会再给你们做饭了。”
韩信从善如流的从后面稳住李白,顺便拖着他去其他地点接待新生了。
嘴上说着不想干,实际接手活儿之后比谁都卖力的李白结结实实的忙活了一上午,期间应付了各种各样要联系方式的学弟学妹,以及冒充学弟学妹的老油条们,但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疑似百里玄策的人物。
中午没什么人,李白背靠着韩信坐在帐篷底下,接过拧开口的矿泉水灌了一大口:“唉,没见着小崽子。”
韩信给他拉了拉上衣,遮住露出来的白花花的腰:“你怎么对他这么在意?”
李白反手拍掉他的爪子:“你不懂,从小吃守约做的饭长大,这怕是得长成个神仙模样!守约的手艺,尝了一次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说着自顾自的一脸陶醉。
“……”
韩信: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试图去理解吃货的思维。
六
“学长好,请问教务处怎么走。”
李白放下水瓶伸出手,站在他面前的男生自觉的也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
“谢谢啊,我给你看看。”李白从裤兜里掏出学校简易地图,找到教务处所在的楼,“你这样,往这走,顺着到这里,再拐个弯,就到了,进去左拐,坐最里面的电梯,上四楼。”
男生瞬间僵硬了:“啊这……”没人说问路还得看地图啊,我特么要是看得懂地图还用问吗?!晕地图没听过啊!
韩信站起来一把夺过两人共同拿着——并且两颗脑袋凑在一起正研究着的地图,并把李白的脑袋往自己这边拨了一下:“这会儿人少,我俩带你去。”
“谢谢学长!麻烦了学长!”
李白一想要走这么远的路,当即就要瘫下来:“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帮忙看行李,快去快回哦。”
韩信一眼看穿他的念头:“行李会有人帮忙看着。”说罢侧头看了一下旁边围着的一直窃窃私语的女生们,“对不对?”
众人瞬间点头:“对对对!”
韩信捏着李白的胳膊,架着他往帐篷外走:“正好教教你认路。”
李白挣扎道:“我认得路!”
韩信没理会他的辩驳,扭头喊上小学弟:“跟上。”
七
“我叫东方曜,学长们怎么称呼啊。”还别说,这小学弟笑起来还怪可爱的。
作为一个吃货,对颜值也是很看重的,李白打起精神勉为其难的脱离韩信的胳膊,站直身子:“我李白,他韩信,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找他,他罩着你。”
莫名其妙被安排上的韩信一脸问号:“没睡醒?”
“害,这孩子看着投缘,控制不住就想来一句霸道学长的台词,但我又有点懒。”李白挠着头冲韩信笑了笑,在韩信眼里这可比曜崽的笑容可爱多了,憨憨的。
曜崽两眼泛出小星星:“李白学长,我也觉得咱们投缘,我第一次来这个城市,头一回一个人出远门,这不刚来这学校就见着你们这两个热心肠的好学长,我姐姐一直说我这辈子运气好,我也这么觉得。我本来打算去我姐姐的学校的,但是她说我更适合w大,愣是让我改志愿,我本来还觉得奇怪,我们姐弟俩一个学校不好么,干嘛非得让我换啊,不过现在觉得她说得对,不然怎么遇到你们呢。哎你们怎么走这么快啊,李白学长不是觉得累么,咱们慢慢来,路上还能聊聊天增加一下感情……”
刚聊了没几句话,这小学弟似乎暴露了属性,韩信忍无可忍:“闭嘴。”
李白把脸埋在韩信胳膊上:“我可能需要守约做的饭才能治好我的耳朵和一直嗡嗡作响脑子。”
韩信乐了,另一只手按住李白后脑勺揉了一把:“我一直以为这是个摆设呢。”
李白掐了一下他后腰:“去你的,都怪你,非得拉着我来受罪。”
“学长,你俩关系真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吗,我要是敢这么跟我姐闹,她得扒了我的皮,她这个人战斗力太彪悍了,我都被打出心理阴影了,不过她手艺还是不错的,开学之前给我装了她做的腌黄瓜,还有卤鸡爪……”
李白瞬间支棱起耳朵,肚子也应声叫了起来。
“就在我行李箱里,等我到宿舍收拾好,带给你们尝尝,等下告诉我你们宿舍在哪里,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们,不然我姐知道了肯定要……”
李白打断他后面的话,掏出手机:“扫码加我微信,等下我亲自把你送到宿舍。”
真的很少见李白行动力这么强,火速加上联系方式,带人办好手续,亲自指挥韩信帮忙搬行李到东方曜的宿舍,并且不止一次的教萌新小学弟怎么从他自己的宿舍走到他们宿舍,脱离地图的那种。
八
晚上李白坐在诸葛亮床上,一边刷手机论坛一边等待着宿舍门敲响的声音。
看着看着李白就蹦了起来:“韩信?!狗贼!你给我出来!”
刚洗完澡还没擦干的韩信裹着浴巾就匆忙出来了:“怎么了?”
李白指着手机怼到他脸上:“趁我不注意喊外卖请那群帮忙看行李的女生吃冰淇淋?我的呢?我都陪跑腿了,我连冰淇淋的包装纸都没看到!”
韩信甩甩头发,水珠子溅到李白脸上:“想见包装纸也不是不行,明天给你搞来看。”
李白把手机扔到诸葛亮床上,腾出手揪住韩信身上唯一的布料:“你是狗吗,还甩水,跟人沾点边的事你是一点都不干呐!”
赵云看不下去了:“你俩,离亮亮床远点,等下他回来看到床上沾水,可别怪我保不住你俩。”
韩信刚洗完澡,手心滚烫,攥住李白揪他浴巾的手,弓腰沉声道:“别闹,你昨天还拉肚子呢,冰淇淋近期就不用想了。”
“你又知道了?”咬牙切齿。
“你小学弟快来给你送吃的了,乖乖坐着等。”
“哼。”李白大发慈悲的放韩信回浴室,擦干净手之后重新坐回诸葛亮床上。坐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妥,站起来把褶皱抚平,拿着手机坐到了对面赵云的床。
“云哥,借我坐会儿。”
赵云:“那边不是有桌子椅子?”
李白顺势半躺靠在赵云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上:“不是,我想靠会儿,今天好累,都是你,不然我也不用受这份罪。”李白说着说着理直气壮了起来。
“……”赵云无语:“是是,行,你靠吧。”早知道就让韩信睡下铺了md
九
东方曜在李白再三的强调下,成功抵达他们宿舍,李白开了瓶可乐,俩人就着曜崽带来的小吃就这么吃了起来,边吃边讨论哪个味道更好点。
“韩信学长呢,出门了?”
“奥,他在洗澡,话说他刚刚不是都快洗好了?怎么又进去这么久?”
话音刚落韩信穿戴整齐走出来了,并且沉着张脸,李白纳闷:“怎么回事,不就摸了你两把,还至于重新洗一遍啊?”
韩信简直想把东方曜的头拧下来,这两人的头是装了吸铁石吗,怎么动不动就靠到一起去了?
韩信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纸杯,啪的放在桌子上:“俩人用一个杯子?讲不讲卫生,幼儿园学生吗?”
赵云想说因为桌子上只有这么一个杯子,还是他用过的喝水的,不过一看韩信这脸色没敢出声。
诸葛亮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好家伙,纸杯都能给他摔出声响来的。诸葛亮夸张的捏着鼻子:“这么大醋味呢。”
“亮亮回来了,是曜曜带的腌黄瓜,不过醋味不大,你鼻子这么灵的吗,要不要来点?”李白回道。
“不了,这个点还能吃下东西的也就只有你了。”诸葛亮看了眼床铺,两记眼刀飞向李白和韩信。
细微的压痕变化,也瞒不过诸葛亮的钛合金眼。
没注意到氛围变化的东方曜刚想开口跟诸葛亮自我介绍,韩信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半胁迫地把人拖出宿舍,并叮嘱道:“明天晚上请你吃饭,顺便把盒子还你,先回去,别回头。”
一脸懵逼的曜崽两手空空原路返回。
十
“不,我俩真没有在你床上打架,云哥可以作证,云哥救我!”被诸葛亮锁喉的李白嘶声力竭:“我真的只是短暂的坐了一下,然后就去躺云哥床了,信我啊,爸爸!”
“哦?所以说在上了我的床之后,还爬了子龙的?”诸葛亮眯起眼睛凑近李白的脸,“我说过几次了,你俩想搞外面有那么大的操场,我跟子龙的床,装不下你们,懂?”
“懂,懂,懂!我们这就去住操场!”
韩信在一边想解救李白,奈何诸葛亮一直给他眼色:想追我儿子就别tm插手。
于是韩信看向赵云。
“咳。”接收到信号的赵云出声劝道:“白白累一天了,你也知道他什么体质,咳,一时犯懒,再说了下铺就只有咱俩,守约下铺没人住,白白也只能瘫咱俩床上了不是,他俩也真没闹……”
诸葛亮松开手:“你就溺爱他们吧。”
韩信赶紧接过李白,帮他顺气。
李白深吸一口气,小声说:“哎,我没事,亮亮根本没怎么用劲,我就是喊的大声,骗云哥心软的。”
韩信捏了一把他的脸:“小机灵鬼。”
等风平浪静之后,李白试探性的开口,打破宿舍的宁静:“那个,有谁知道守约为什么还没回来吗。”
赵云:“他回来洗个澡换了衣服就去找他弟弟了,帮忙收拾宿舍去了吧,走之前还打了招呼,那时候你刚进浴室。”
“奥,说好了不当小崽子的老妈子呢,约仔竟然背着我一个人偷偷去!”
诸葛亮:“你去干嘛?添乱吗?谁开学的的时候床铺还是我帮忙整理的?”
“是你,我的爸爸!”这声爸爸,李白喊的慷慨激昂。
“说的好听,等会儿守约回来你跟信仔打盘游戏,还有力气吧?”
“问题不大!”李白瞬间响应:“不过我觉得守约好多了吧,也不需要所有事都重复做了。”
诸葛亮叹了口气。
十一
几个人刚进一个宿舍的时候,百里守约存在感就比较低,那时候他的话是真的少,总是上床最早的那个。刚开始还没人知道他有个毛病,如果在他意识中,惯常的事没有发生,他就会难以入睡。
这是在李白熬夜打游戏时偶然发现的,最早睡下的隔壁床铺手机还亮着。
李白小声问:“守约,你怎么还没睡啊。”
韩信作为陪着打游戏的自然也没睡,提醒道:“有话手机交流,宿舍微信群,别把他俩吵醒了。”
李白瞬间噤声,开始哄着百里守约,架不住李白如潮水般溺死人的关爱,百里守约大致说了下自己的情况,之后众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就尽可能的照顾着他。
只是他有这个毛病的原因其他人都不是很清楚,不过猜测跟他曾经弄丢过玄策一次有关,详细情况其他人都默契的不去深入追问。
百里守约对他们不动声色的照顾心存感激,之后四人再没夜不归宿过。
关于夜不归宿,曾经有次李白因为太饿了,跑出去找吃的,结果撸串没忍住开了几罐啤酒,就给自己喝醉了,找不到回宿舍的路,拿出手机想给诸葛亮打电话,不小心打成了韩信的。
“亮仔,来接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啦。”
“你在哪里?”
“嗯……在一颗树下面……”
“……往大了说。”
“嘻嘻,在一朵鸡腿一样的云下面。”
“别闹,大晚上的你能看到哪朵云,你看看周围哪里有楼……算了,你直接发定位给我,md一着急忘了还能这么干。”
“咦,好吧。”
之后俩人都被关在了宿舍外,由于不敢敲门给宿管扣班级分,俩人在外面住了一晚。
想来那天晚上守约也是睡不着觉的。
不过在他们几个渐渐熟悉之后,守约的情况就好多了,大概是有了安全感。
十二
百里守约赶在关门前最后一刻进了宿舍,一进门抄起一瓶也不知道是谁的矿泉水,猛灌了一口。
“兄弟们,解决了!”
“你弟被你解决了?”李白日常迷惑发言。
“咳咳……”
诸葛亮:“你慢点喝,不着急,缓过来再说,李白你闭嘴。”
百里守约拖来一个椅子,坐在诸葛亮和赵云床铺中间:“那个管理员,同意撤你们照片了!”
诸葛亮凑近摸了一把百里守约还沾着水的下巴:“没脱臼啊。”
“就差这么一点点。”百里守约比了个指尖宇宙的手势。
赵云:“你不是去你弟宿舍了吗?”
“奥,今天不是接待新生吗,我弟刚好就是他接待的,百里玄策这傻孩子行李箱弄丢一个,就是他帮忙找到的,他还跟我一起收拾玄策的床铺,我就请他吃了顿饭。”
“我觉得我对你们的爱超越了对自己下巴的爱,就叽里咕噜跟他讲大道理,人家今天特别好说话,四人份的,我竟然只需要废话半小时就解决了!”
诸葛亮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约仔。”
“我估计也是看在木兰姐的面子上,才这么容易的,唉。”两人头一次见面就是花木兰牵的线。
诸葛亮慈爱又心疼的摸了一下百里守约的头发:“快去洗澡,你该睡觉了。”
十三
花木兰:你怎么回事?
铠:?
花木兰:说好的想追人,结果机会给你了,人家拖你办件小事,你都这么为难人家,有你这么追人的吗?
铠:我没有
花木兰:活该单身
铠:只是他声音太好听了,嘴巴一张一合的太可爱了,我不忍心打断他
花木兰:打住,继续打光棍吧,奥对,你妹妹也在这一届,据说她也谈对象了?是个扎小辫子的男生,嗨呀
铠:照片发来,老子去砍他
十四
可能真的是投缘,最近李白总能偶遇到东方曜。
“别说,你穿军训服还真挺精神。”李白赞叹道。
“李白学长,我也想看你穿军训服的样子,有照片吗,肯定比我好看多了!”东方曜永远都是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连军训都不能打击他的热情。
这可能也是李白喜欢跟他搭话的一大原因,虽然这人有时候说起话来不带停的,甚至能同一句词用各种不同的语气说出来……
“奥,我没有,韩信有吧,或者诸葛亮有,你问问他们。论坛上估计也有,不过最近可能都被删了,我翻翻看。”
韩信赶过来看到的就是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看手机。
韩信稳住手,没一下子捏爆刚买的饮品,走过去巴拉住李白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带:“你的奶茶到了,收手机吃饭。”
李白热情的接过奶茶:“哎!谢谢哥!曜崽晚上你自己翻吧。”
扎开之后猛吸了一口,也没管乱了的发型,直接开吃。
晚上东方曜给他分享了个帖子,是个讨论游戏的,李白蹲在椅子上翻了起来。
“啊这……”
“卧槽!”
“玛德!”
其他四人围观了李白的各种表情变化,百里守约忍不住问:“看到什么了白仔?”
李白保持着震惊脸把帖子分享到了群里。
看完之后只有诸葛亮淡定的说了句:“奥,我上次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来着,这不,你知道了。不过后面这发展成文的走向,我是没有料到的。”
毕竟平时几人都绕着cp楼走。
李白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我去你的,特么还不是因为你在里面说那是我俩的小号,md,这后面都快发展成少儿不宜了,这不封?管理员干什么吃的?”
百里守约提醒道:“管理员刚辛辛苦苦的帮你删帖撤照片。”
李白气急败坏:“怪不得最近小号也总是有人加,我都关了好友申请了。md,好气啊,怎么我就得是下面的了,怎么我就比不过韩信了!老子的打野秀到飞起好吗!”
百里守约小声道:“这,看气质的吧……”
诸葛亮走过去揉了一把李白的脸:“嗯,白白软软的怎么看都1不起来吧。”
李白拍掉他的手:“还不都是你们捏的!韩信,给点反应啊,你怎么这么淡定?小号都被爆破了喂!”
目光焦点韩信放下手机,爬下床,挤开诸葛亮,双手捧住李白的脸,郑重其事的说:“我也不瞒你了,楼里写的那些,都是我真实想对你做的。”
宿舍寂静了。
李白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对视了半分钟后,转动眼珠子想看看其他人都反应,奈何视线被韩信遮的死死的。
“啊这……”李白想推开韩信,结果纹丝不动:“……”
“你先松开,我问问我爸什么情况。”
韩信让开后,李白看到诸葛亮整抱臂倚在扶梯上:“你爸觉得你就是个憨憨,并且不想要你这个儿子了,韩信接手刚刚好。”
李白瞬间声泪俱下:“别啊,咱们十多年的父子情,如何能说断就断!”
诸葛亮走过去抽了张纸糊在李白脸上:“你都没发现这一年来韩信把我平时干的活儿都包了吗?给你带饭,帮你收拾东西,领你回宿舍,还tm帮你收情书。”
李白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拿掉纸巾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泪,看向韩信,试探道:“你也缺儿子吗信哥,我兼职一下也不是不行,没必要搞对象是吧,哈哈。”
韩信板着张脸没接话,李白怂了吧唧的往诸葛亮那里凑了凑:“那你看上我什么了啊,我这个人又懒又爱吃……”
韩信:“看上你懒,看上你爱吃。”
李白:“……”
转头抱住诸葛亮的胳膊:“我没经历过这个,爸,我怕。”
诸葛亮毫不留情的推开他:“自己解决,都是成年人了,别什么事都找我。”
韩信放缓表情,轻柔的说:“不用怕,除了身份,其他的你什么都不需要改变,做你自己就好。还有,为什么喜欢你我自己也说不出来理由,你就这么悄悄的刻在我心里了,我也没有办法。”
李白在韩信直白的目光下,涨红了脸,憋了半天开口道:“那,给我让打野位吗,处对象总得有点好处吧……”
围观的三人简直恨铁不成钢,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十五
果然韩信没有骗他,之后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要应付时不时来索吻的男朋友,李白表示亲亲还挺舒服的,问题不大。
东方曜再见两人,跟李白一样大大咧咧的性格完全没有发现到两人之间气氛的变化,依旧跟学长脑袋贴脑袋。
这次韩信直接掰过李白的脑袋,按着亲了上去。
一吻毕,宣布:“别总粘着我男朋友。”之后扫向四周慌忙收手机的同学们:“在一起了,不用偷偷摸摸磕糖了。”
李白羞红了脸,趴在桌子上不肯抬头。
徒留目瞪口呆的东方曜:“啊这……”
十六
之后李白才知道赵云和诸葛亮早在半年前就在一起了,李白去质问的时候,诸葛亮是这样回答他的。
“傻孩子,我们根本没有刻意隐瞒,是你自己没发现。没特意跟你说,是怕你觉得爸爸的爱被分走了你会吃醋。”
“……”
李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好吧,他们宿舍的人谈起恋爱来,跟日常都没差别的,也不怪他没发现。
那这岂不是就百里守约一条单身狗了!
李白担心的问:“约仔怎么办啊,咱们宿舍本来就少一个人,现在都撇开他谈对象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诸葛亮:“奥,这你倒不必担心,前两天那个管理员跟约仔表白了,并且紧追不放,不然约仔也不至于不敢开机。”
十七
铠:你确定?直接点更容易成功?
露娜:确定,我一句话就追到至尊宝了
铠:靠,我还是想砍他怎么办
露娜:你少吓唬他,不然回家你自己做饭吃吧
铠:等我追到守约,还用受这委屈?
露娜:那你追到了吗?
铠:……他关机了
露娜:A上去,直接去他们宿舍
铠:彳亍
十八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李白正坐在椅子上看直播,诸葛亮喊了一声“白仔开门”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了。
虽然懒,但是在他意识不到自己懒的时候下达指令,这憨憨总会下意识执行。
李白开门看到铠,稀奇的问:“学长?你来我们这干嘛?”
之前在花木兰身边见过这位高冷学长,但李白并不知道这就是百里守约口中的管理员。
铠:“守约在吗?”
“他在洗澡,你进来坐会儿等他吧。”
百里守约刚出浴室就被吓了一跳,直接又钻了回去。“这人谁放进来的?!”
李白跟百里守约隔空喊话:“学长来找你的,洗完了就出来啊,磨蹭什么呢。”
百里守约气急败坏:“你是憨批吗,这他妈就是那个害我不敢开机的管理员啊!”
李白转头打量铠:“啊这……”
诸葛亮给铠使眼色,铠看了眼手机,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李白有点开心,觉得自己看懂他们的意思了,于是喊守约:“他走了,你出来吧。”
就在百里守约刚出来的一瞬间,直接按住他,大喊:“韩信,来帮忙,把他嫁出去!”
“……”wdnmd
本想找个借口把人骗出去的诸葛亮,被李白简单粗暴的操作秀瞎了眼,不过四人还是合伙把百里守约推了出去。
然后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百里守约一脸懵逼,拎着个毛巾,跟铠面对面。
百里守约做足了气势,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两手叉腰……
男寝309,一条好汉两对狗
—end—
那天,李白仍未知道从小吃守约做的饭长大的玄策到底长什么样
那天,百里守约表示:人与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我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手撕四个室友
那年,我们仍未知道铠到底花了多久才追到百里守约
【信白/现代/游戏主播】老公救我啊(一发完)
过于沙雕警告,因为情景设定OOC有。
梗来源于 @一颗懿儿 这个傻子哈哈哈哈今天看到差点他妈把我笑到头掉,大家一起品品⬇️
漫画版可以去 @大胜先生 那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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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救我啊
李白是一个游戏主播。刚刚入圈,还不怎么出名,但是技术超群的游戏主播。
夸张形容,整个游戏圈里除了韩信本人,其他的所有人都知道李白喜欢韩信。
李白常用的英雄是青莲剑仙,国服水平。峡谷剑仙平日里嘴叼野草,走路带风,开团时稳重可靠,是峡谷里最为靓丽的一道风景线。然而剑仙看似风流,倒是有着一颗纯情的心。据不可靠消息来源爆料,在李白还没...
过于沙雕警告,因为情景设定OOC有。
梗来源于 @一颗懿儿 这个傻子哈哈哈哈今天看到差点他妈把我笑到头掉,大家一起品品⬇️
漫画版可以去 @大胜先生 那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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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救我啊
李白是一个游戏主播。刚刚入圈,还不怎么出名,但是技术超群的游戏主播。
夸张形容,整个游戏圈里除了韩信本人,其他的所有人都知道李白喜欢韩信。
李白常用的英雄是青莲剑仙,国服水平。峡谷剑仙平日里嘴叼野草,走路带风,开团时稳重可靠,是峡谷里最为靓丽的一道风景线。然而剑仙看似风流,倒是有着一颗纯情的心。据不可靠消息来源爆料,在李白还没出名之前,天天在直播间里自称对对家TV的国服国士无双主播韩信一见钟情。
好久以前,哈士奇TV与狐狸TV合作,举办了个主播联赛,李白带飞全场轻松获胜后闲得无聊,就坐下来随便观战了几场还未结束的战事。
结果。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国士无双残血刚主宰被抓到,绝地反击五杀加抢回主宰,成功逆转局面,把一大逆风生生打赢了。
“我靠,这人谁啊,那么6?!”震惊得李白都忘记自己在直播,直接爆粗了,不过那时他的观众不过千,侥幸心理想着应该不会被扣钱。
死忠粉房管回道:韩信,国服第一。
“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人?”
他的小迷妹弱弱道:可能因为您老两耳不闻窗外事单机,也有可能你们都是打野定位,你不关心其他吧……
“……也对,其实我一直觉得国士无双特别难玩,提不起兴趣,所以能把他玩得那么牛X不露脸人气还那么高的人,一定是个狼灭。”
用韩老师支教现场来形容这场比赛毫不夸张。
好想跟他一起打一场啊,友谊赛什么的都好。
可惜两人定位严重雷同,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同一队伍里,李白为此还郁闷了好几天。
在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都火急火燎地暴躁带飞,虐菜结束战斗后飞奔去看韩信的比赛。
这个韩信,一带四反而越挫越勇,赢了比赛面对队友的欢呼雀跃依旧淡定如斯,高冷人设艹得彻彻底底,简直太TM犯规加分了。而且,虽然他不露脸,但是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低音炮直接秒杀。
不过哈士奇TV是脑子装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吗,为了捧新人,让国服主播拖航母?
李白看得津津有味,爆米花咔哧咔哧作响,完全无视粉丝刷的弹幕。
“Hello?哥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我们为什么会在你的直播间里看你看韩信直播?”
“哥哥你冷静一点,注意一下表情管理好吗?”
“Hello 哥哥你的魂魄还在吗?”
“哥哥你不能因为自己长得好看就为所欲为,上次直播吃外卖这次直播看别人直播?”
“啊!”李白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不行啊,还是好想跟他玩一局。”
粉丝:“……”
李白想了个办法,跟好兄弟借了个国服前十的号(自己现在还在十几二十徘徊),增加自己匹配到韩信的概率。
但是这个办法并没有成功。
他的好基友狄仁杰告诉他,韩信最近在直播帮粉丝上分,用的都是一些段位非王者的号,也许自己应该换个思路。
于是这一天,李白视奸韩信直播间,发现今晚他抽到了个钻石的段位帮忙上分,于是立刻马上火速给好兄弟接了个同段位的号,蹲着点打算跟他一起进入匹配。
“我告诉你们,今晚,我就要美梦成真。”
他的粉丝们已经熟悉了他痴汉的状态,对此也只能表示无奈地吐槽一下。
“我今晚直播软件有点问题,可能没法同步回答弹幕了,大家谅解一下。”
粉丝:好的,谅解。反正就算不出问题,你的眼里也不会有我们。
“不要这么说嘛,我还是爱你们的。”
粉丝:你宠粉我们当然知道,直播的收入都拿来回馈粉丝,但是别的路人不知道啊,都以为你是个好吃懒做天天混直播时长的呢,昨天刚跟人撕完,真是气死我了。
“大家佛一点不要理他们就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们说了!”李白息事宁人地草率安抚了粉丝一番,将弹幕列表最小化,盯准放一边的平板里韩信的直播间,跟韩信一起按下了匹配。
两个人进入了同一队伍的那一刻,李白爆发出声愉悦的发泄。紧接着平板一黑,啥都看不见了。
……没电了。这就是不喜欢充电的代价。
算了,李白心想,其实他本身也不喜欢一边视奸别人一边打游戏,总觉得有些奇怪。
“我告诉你们!”看不到弹幕,但是知道还在直播,李白习惯性地开始单机起来,“这一次,我要选青莲剑仙,双打野,而且,我拿我的头保证,根本就不会输。”
粉丝内心:这孩子估计是兴奋得疯了……就不怕被骂吗。
韩信是一楼,李白二楼,禁完英雄,韩信今晚代打的ID意料之中选了国士无双,李白也紧跟着点了青莲剑仙然后确定。
3楼:?
4楼:老哥?
5楼:??演员吗?
李白刚想夸下一番海口,不料韩信的打字速度比他快了好多,一串字就刷刷冒了出来。
“我带飞,稳赢,不要骂人。”
平日里李白一直是负责耍帅带妹的角色,现在忽然被人这么一反撩,生生咽了口唾沫。
“艹,他好帅啊。”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还看得到弹幕,他想自己的粉丝们一定在说:注意一下表情管理。
有这么群愿意纵容自己的同好陪着,有时真的感到挺暖心的。
李白继续单机着自言自语道:“我去对面反野吧……钻石局小爷还是敢这么浪的。”
“欢迎来到王者荣耀。”
国士无双:我去对面反野,青莲看好自家野区。
李白:“?”
“我靠你们都来看看!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这时候直播间应该会疯狂刷一波“男人?”“看中?”
“新来的朋友了解一下,本人行的正坐的直,偏偏取向是蚊香,所以以后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
大摇大摆地自爆完毕后,李白在野区乖巧刷野,还没升到四级,就听见一血的提醒。
我方国士无双 击杀 敌方王昭君
“你们知道吗,我觉得这一局我不用干嘛了,直接躺吧我。”
看这样子应该是很快能完成战斗了,但是好不容易才跟韩信匹配在一起,不想这么快结束战斗。
“……不然,我装菜鸡?”
给战局增加点难度嘛。
“好主意!小爷真聪明!”
刚好这个号ID 特别妹子,又软又婊,叫做亲亲小白莲。
“你们不要骂我啊,我跟你们说,我见好就收,如果真的浪崩了我给拽回来就是。”
说干就干,李白马上冲上去,当着回来收兵线的韩信的面,对着小兵生生A 了四下,然后故意停了五秒假装不知道放大招,耍智障的同时顺便抢了一波兵线。
国士无双站在原地愣了一秒。
“哈哈哈!是不是没想到自己带了个智障!”李白忘我地配着音,“哎呀怎么办呢,我突然有点不忍心整他……”
不存在的。
接下来的大半局,李白生动卖力地演绎练英雄的智障演员,先是被对面甄姬单杀,又是单挑暴君差点被拍死。
李白一边按着请求支援一边仗着对方听不见,做作地嚷着:“救命啊韩信!救我啊!”
结果韩信真的来了,三两下帮他打到丝血,然后一个二技能蹦走了。
“诶怎么走了……?”
青莲剑仙 成功击杀 暴君
我方貂蝉[仲夏夜之梦]:……什么?这也行。
我方虞姬[霸王别姬]:……他不刚被王昭君拍死吗。
国士无双 请求集合
韩信蹲在红Buff 那里cue 自己,李白一头雾水地飞奔过去,只来得及看见残血的红爸爸跟国士无双潇洒离去的背影。
李白:“……”
说去对家反野就去对家反野,自家的真的通通都留给了自己。
“我日,好帅啊他,是不是因为我的ID 所以男友力爆表,你们说他是不是想泡我啊……可惜了……小爷不符合你的性取向。”
有韩信在,完美稳住局势,目前他都还没死过一次。中后期大家多少都发育起来,开始准备推对面中路高地了。
“韩信哥哥我可以拿你的蓝吗?”依旧是装腔作势的自言自语,“我知道你拿了你也不会生气的,你刚杀了对面王昭君有她的buff。”
蹦进敌方野区,李白顺利拿到了蓝BUFF,结果扭头发现,韩信还给自己留了只猪刷大。
“卧槽老子又被撩到了。……尼玛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既然你对我这么好,我必须表达一番了。”
于是李白收起吊儿郎当的菜鸡伪装,砍了三下野猪一段位移忽然闪进人堆,一套技能流利操作,在敌方完全不把自己这个第六队友当回事的情况下,拿了个三杀。
“怎么少了人?我日对面元芳去偷主宰了!韩信哥哥!!”房间里回荡着李白声嘶力竭的尖叫,他拼命戳着主宰的定位,但还是迟了一步,后期元芳打主宰极快,这一波被对方给抢占了先机。
“算了,对面王昭君已经被我家韩信哥哥杀废了,这波主宰就是给我们送钱来的。”
如果自己这时候点进弹幕,一定会看到粉丝在疯狂嘲讽自己痴汉。不过李白现在有些紧张,没心情看弹幕,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帅得飞起的韩信身上。
由于上一波李白拿了对面三杀,这一轮很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众矢之的,对面五人趁着主宰推线,跑到自家蓝处蹲着企图实施报复。
“卧槽草草草!!”
还好李白反应快,单身多年的手速和高技术本能条件反射,让他0.5秒就反应过来开始溜着这五个傻子玩。
“小样,傻了吧。以为小爷真的是菜鸡?呵呵!”
我方青莲剑仙 击杀 孙尚香
玩到一半忽然看见韩信急匆匆往自己这边赶,李白猛地反应了过来。
“卧槽!我给浪忘了,我在装小白!不好意思啊各位,重新来……咳咳!”一边飞扑向韩信的方位,一边用丰富的脑补能力开始想象如果自己是一个妹子——
“老公!救命啊!老公——”
反正今天礼拜三,自己直播间的人比平时又少了一大半,随便怎么放飞自我都行。
亲亲小白莲嘛,不骚一波当真对不起这个ID.
韩信一通操作猛如虎!系统提示甚至跟不上他杀人的速度。他杀着人,李白就在一边摇旗呐喊。
国士无双 双杀
“老公好帅啊!”
国士无双 三杀
“老公好厉害啊!”
国士无双 四杀
“老公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啊!”
国士无双:一波。
但是表面人设还是要操,于是李白发了条快捷信息。
青莲剑仙:谢谢。
国士无双:……嗯。
带着3-2的有点垃圾的战绩,站在26-0的韩信身边,一起观望着地方炸掉的水晶,李白忽然有些感慨。
“卧槽,真的太不容易了。话说我俩站在一起好配啊,好像婚礼现场。我家韩信……咳咳不好意思戏演完了我恢复正常,”屏幕逐渐浮现战绩结算,李白开始一本正经地吹信加胡说八道,“韩信脾气也太好了吧,我遇上这种傻逼都炸了,他还能顾着我,……所以其实大家以后玩游戏的时候,心态好一点,一定能赢,对吧?一局不够啊,好想跟他再玩一——”
李白的自我高潮骤然顿住,他的目光落在结算界面自己那一栏上。
有一个亮着的喇叭。
?
??
??!
李白重重咽了一口唾沫。
操控鼠标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点开了直播间。
当前观看人数:20万。
满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粉衔8级的房管:哥哥,醒啦?你忘记关游戏麦了。
李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主播这个表情哈哈哈哈!!”
“小哥哥好可爱啊哈哈哈哈哈!!”
“小哥哥我从我家韩信那边过来的,哦不,你家韩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草笑到头掉啊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士奇TV 韩信 进入直播间
“哎哟老公来了!”
“哥哥你老公来了!”
“哥哥你家老公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士奇TV 韩信:我都听得到。
END.
(完了我感觉要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