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稠桃】破盾2
*均为脑补。
*如有ooc致歉
————
天昏地暗间,上方的夜空中缀着几颗稀少的碎星。轻桃站在一片淤泥之地中,而眼前是雾霾霾的一片。
这是哪?
轻桃一边抬手拂去挡眼的雾霾,一边脚踏淤泥之地中。周围静悄悄的一片,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他脚踩淤泥时发出的哒哒声。
轻桃就这样漫无目的走了许久,就在他以为这里没有人时,雾霾忽的似掀帘那样消散。
雾霾消散的很快。轻桃终于看见了,在这片淤泥之地旁,这里盛满了无数红色曼陀罗,它们把他包围在中央。
淤泥黑又深,曼陀罗亮又艳。
“往前走。”
周围猛地出现一道声音。
轻桃大喊了一声:“谁?”
...
*均为脑补。
*如有ooc致歉
————
天昏地暗间,上方的夜空中缀着几颗稀少的碎星。轻桃站在一片淤泥之地中,而眼前是雾霾霾的一片。
这是哪?
轻桃一边抬手拂去挡眼的雾霾,一边脚踏淤泥之地中。周围静悄悄的一片,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他脚踩淤泥时发出的哒哒声。
轻桃就这样漫无目的走了许久,就在他以为这里没有人时,雾霾忽的似掀帘那样消散。
雾霾消散的很快。轻桃终于看见了,在这片淤泥之地旁,这里盛满了无数红色曼陀罗,它们把他包围在中央。
淤泥黑又深,曼陀罗亮又艳。
“往前走。”
周围猛地出现一道声音。
轻桃大喊了一声:“谁?”
那声音没有回答他,只是一直在重复的说:“往前走。”
轻桃笑了一下。行,走就走,我倒是要知道你在搞什么鬼名堂。
他抬起脚慢悠悠地走。可尽管如此,那道声音依旧不断,悠长地飘在每处地方。轻桃不耐烦了,干脆直接开始奔跑起来。
淤泥黏着鞋子飞溅在空中,有些还沾染到了袖子上,而轻桃只是那样随着声音的指示不管不顾往前奔跑。
忽然。
声音停止了。
轻桃立马立定在原点。他打量了一圈左右,依旧还是那副模样,只是前方变了。
前方站着一道声音。轻桃挑了挑眉,抬脚往那人走去,他开口质问道:“你是谁?这些是你弄的?”
那人没有回答。
就在轻桃以为他是个哑巴时,那人猛然转过了头,露出了俊秀的五官。
“轻桃。”那人叫了他一声。
轻桃眉头紧皱起,问:“怎么是你?”
稠扬起唇角笑起来,说:“当然是我啊。”
“轻桃。”
轻桃一看到他那副笑眯眯地模样,心里就莫名窝了一团火。
他抬起脚正要往前走过去,却突然发现自己走不了了。
轻桃低头,发现腿上、脚上都被锁链缠绕着。
而这些锁链的是从脚下的淤泥里伸出来的。
轻桃弯下腰尝试拉了拉锁链,根本拉不动。这时,稠轻飘飘地声音飘过来:“放弃吧。”
“解不开的。”
“不要白费力气了。”
轻桃闻言只觉得搞笑,他缓慢直起身来,正要开口骂道,倏然,一道暗影掩盖住了轻桃的视线。
他缓慢地抬起头,他的鼻尖与稠的鼻尖相贴在了一起。轻桃顿时瞳孔骤缩。
稠趁着他错愕,低下头,偏了偏头。
他们鼻尖相错开,他垂着眸盯着轻桃,吻上了他柔软的唇。
稠微微张开唇瓣,他轻轻碾压着吻下的唇,轻桃的一丝一合、一呼一吸,他都在深切地感受着。
“唔。”轻桃没忍住张开了嘴。
顷刻间,稠眼中的欲更加深重,利剑趁着这丝空隙,往里窜去,搅和着城池。
而他,如临深渊。
轻桃倏地睁开眼。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轻桃拍了拍脑门,试图清醒。
结果没拍几下,他的脑子里又猛然回忆起:氤氲的水汽、镜子里的黑眸、滚烫的胸膛、丁零当啷的锁链声和一双擦过脚背的手。
“靠,”轻桃刚开口,就被吓了一跳,他的嗓音嘶哑得如被刮痧过一般。
都是昨天晚上骂的太过用力导致的。
他抬起手扶着额,额角青筋暴起。
“我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轻桃边骂边从床上坐起。
结果他刚坐起来,后腰就开始泛着一阵刺刺酸痛,轻桃被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真没想到,稠这人被逼急了就变成这幅疯犬模样。如果轻桃要知道稠会这样,那他肯定不会摆着一副我意已决的模样,而是从长计议找个法子,然后再出去。
妈的,现在闹得倒好。
轻桃揉了揉后腰,一步拖着一步走到了房间的洗漱间里。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皙的人,黑眼圈就会显得更加深。正如轻桃现在这样,眼底下挂着俩道乌黑,显得略微可怖。
轻桃叹了一口气,用冷水泼了一把脸才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他忽然想到昨晚的惨烈状况,觉得很有必要确保一下自己的身上有没有什么。
轻桃撩开衣服,前面印着零落的梅花。
“艹。”他闭了闭眼,紧咬着牙骂道。随后,轻桃又转过身,后腰上烙印着几道青紫的手印。
镜子里的轻桃脸色迅速冷却下来,泛着波涛汹涌的怒意。
轻桃捏紧了拳头,他现在就想冲出去,然后把稠打一顿。
那种爬都爬不起来的程度。
“在干嘛呢?”
轻桃立马把衣服放下,又顺着声音转过头。
“欣赏我的杰作吗?”稠正靠在门框上,他眉眼弯起。
轻桃一看到他人,也没管他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站在这的,他二话不说就扬起拳头,直往稠的脸颊上落去。
稠仿佛早有预料,他歪了歪头,成功躲避了轻桃的这一拳。
轻桃皮笑肉不笑:“是啊…”
“在欣赏我的杰作。”
稠歪着头看着轻桃,他顶了顶腮帮。看轻桃刚刚那架势,看起来是真的要往他脸色狠狠的揍一拳。
稠抬眸看向他,眼中的笑意消失无从:“轻桃。”
“我照顾你那么久,全喂狗了?”
轻桃瞥了他一眼,冷声道:“那些难吃的饭吗。”
“还有,你也别说谁是狗。说这话之前,先得看看自己是不是。”
“最后,赶紧滚出去。”轻桃把头扭过去,不愿再多看一眼。
稠扯起唇角,“行。”说完,他就离开了。
轻桃看到他走后,笔直的背一瞬间就塌了下去。他双手搭在洗手池边上,额发上还沾着刚刚泼的冷水,水流顺着发丝一滴滴砸在沁凉的瓷砖上。
等调整完状态,轻桃才从洗漱间里走出去。
轻桃打量了一圈客厅,空无一人;他又缓慢地踱着步子走到了厨房,这里也没有。
稠不知道跑哪去了。
轻桃仰靠在沙发上,他抬起一只手掩在眼上。
轻桃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要怎么样才能逃出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出去。
除了逃出去,轻桃别无选择。
但他该怎么才能逃出去?现在脚上被捆着锁链。
可最大的问题就是,脚链的钥匙肯定在稠的身上。
我要怎么才能把钥匙拿到手。轻桃眯了眯眼睛。
依靠花言巧语吗?依靠“爱”来让稠放松警惕,再把钥匙偷出来。
轻桃强扯着嘴角笑了笑。
他觉得这个办法,意外的可行。
“咔。”大门被拧开。
稠拎着几袋购物袋。他走过来,把这些东西随手扔在地上后就走到厨房去了。
一眼都没有看过轻桃。
轻桃挑了挑眉,他这是生气了啊。
轻桃喊了一声:“稠。”
没有人回应。
过了一会儿,稠端着俩个盘子走到客厅,他弯下腰把盘子放在茶几上。
轻桃看着茶几上的荷包蛋和支一盘青椒炒肉丝。他着下巴,故意装不知道:“这是什么?给我的吗?”
稠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说:“除了你,还能给谁呢。”
他继续说道:“这次我学了点才下厨的。”
轻桃挑了挑眉。他有点意外,还有一点就是,他居然会觉得稠好像一只小狗,一只被主人嫌弃的小狗。
菜品还不错。
他笑了笑,把一旁放着的筷子拾起。轻桃夹了一口青椒肉丝,他嚼了嚼。
这次是意外的不错。
轻桃想到自己的计划,觉得他可以夸一下。但不能夸太满,也不能夸太少,不然他就要骄傲起来了。
轻桃斟酌了一下,看着他说:“偶尔可以吃家常菜了。”
稠眉头舒展,垂眸看着他,“不能天天吃吗?”
天天吃,我都怕你往里面放药,还是那种不容易发现的,时间长才见效的。
但他并没有这样说。轻桃笑了笑:“天天吃,那不就吃腻了吗?”
吃完饭后,碗筷都被稠收拾掉了。他收拾完后,坐到轻桃的旁边。
轻桃托着腮翘着二郎腿,晃着脚,脚踝上的脚链随着动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
稠就安静地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完全不像他了。轻桃想
轻桃正琢磨着怎么开话题,猛然间想到了,稠刚刚进门拎的几袋购物袋。他开口问:“稠,你买了什么?”
稠“啊”了一声,淡淡道:“好玩的东西罢了。”他顿了顿,他眼睛眯了眯,继续说:“轻桃,早点睡觉吧。”
“晚安。”
稠说完后就回屋里了。
轻桃托着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刚刚稠最后的一句是不是带着点笑意……
轻桃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饮月乙女】一梦春山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原作背景架空剧情,千年前的饮月×千年后的开拓者♀,全文1w+
#第三人称微意识流,开拓者姓名沿用官方
#涉及千年前的事情均为虚构,ooc致歉
#彩蛋为游戏时间线饮月与开拓者重逢,点击就看切开黑
【1】
景元曾经问过饮月,持明族在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做梦。彼时他们正坐在某处山清水秀、无人打扰的山谷之中喝酒,酒过三巡,景元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沉,一边的刃比之前还要沉默寡言、面上挂着绯红。唯一没有变化的,大概是倚在那棵红枫之下的龙尊,他手里的玉盏空空如也,然而他面上没有一点变化,那双青色的眸子敛起,眼角的殷红与他头顶飘...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原作背景架空剧情,千年前的饮月×千年后的开拓者♀,全文1w+
#第三人称微意识流,开拓者姓名沿用官方
#涉及千年前的事情均为虚构,ooc致歉
#彩蛋为游戏时间线饮月与开拓者重逢,点击就看切开黑
【1】
景元曾经问过饮月,持明族在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做梦。彼时他们正坐在某处山清水秀、无人打扰的山谷之中喝酒,酒过三巡,景元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沉,一边的刃比之前还要沉默寡言、面上挂着绯红。唯一没有变化的,大概是倚在那棵红枫之下的龙尊,他手里的玉盏空空如也,然而他面上没有一点变化,那双青色的眸子敛起,眼角的殷红与他头顶飘落的红枫遥相呼应。
持明族会不会做梦?
对于饮月来说,其实连睡觉都不是必需的。他时常用入定代替睡觉,因此相比于卧室,他更熟悉的是被水雾风荷围绕的水榭。
但是,饮月又是会做梦的。虽然他自己也不太清楚那究竟是“梦”还是他心境的一种“可视态”,因为无论是在他睡着了之后,还是在他打坐时,他都会沉浸入一片水雾茫茫的山水画卷之中。那是只有他见过的景色,近处是连绵的绿草,风吹草低,带起万顷碧浪;远处是不见断绝的青山,青山之上,挂着一轮朱砂点染的红日,白鹭自山边飞过;一条安静的大河横亘在山与平原之间,河边也长着绵绵青草,河水不知流向何处。
明明有风、明明有灼灼烈日,也有白鸟从他身边的草地上扑棱翅膀飞往远山,可当饮月置身其中时,总觉得自己感觉不到任何生机。在他面前徐徐展开的,不过是一副青色的水墨画卷。
这是梦吗?
当饮月别过两位好友,提着被自己喝空的酒壶回到洞天,如往常一样在水榭停步,坐在自己的尾巴上打算入定时,他忽然想到了今日喝的酒的名字,“春山”。
是景元拿来的酒,说是丹鼎司去年埋下的药酒,今年刚挖出来,味道香醇,还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他轻笑着,将酒壶往水榭外,随手抛去。泛着金属光泽的水壶砸在栏杆上,发出一声脆响,继而向外砸去,在接触到水面的一刹那,化作一股清澈的水,回归湖面之中,独留下荡漾的涟漪,在许久之后才陷入平静。
饮月再一次来到属于他的画卷。
而这一次,他却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
【2】
滔滔大河边上,站了一位穿着灰色衣服的女子。她灰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身后,微风吹动她腿边绒毛般的草地,却吹不动她一丝头发。在听见他走过去的脚步声后,她缓缓地回头。
“你好……请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她为何擅闯他人梦境,她却率先举起了右手,发起提问。
这一问倒是问倒了饮月。
“这是我的梦。”饮月与她保持着大概十米的距离,在他们之间,是一浪高过一浪的草浪,风吹草低,时不时露出在叶间翩飞嬉戏的蝴蝶。
寂静的梦境里回荡着他与他的回响;而在今天以前,这里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其中,望天、望水、望青山。
女子被他的回答噎在原地。半晌之后,她讷讷地开口:“不,不好意思……我也是睡着之后,睁眼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这里。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梦……”
饮月看着她。
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她依旧站在河边,站得久了,她拂开草地,抱着膝盖坐在了河边。半人高的绿草轻而易举地将她淹没,只留下一个灰色的脑袋露在外边。风吹过,她的身形便显露出来,风停歇,她便被埋没在碧绿之中。
饮月则回到了他往日入定的地方,一处远离河流与青山的草地。他在自己的尾巴上坐下,与梦境外那样,进入入定的状态。只不过这一次,睁眼之后,他的目光下意识往女子先前坐过的地方扫去,发现那里早就空无一人,唯有风与草追逐缠绵。
饮月垂眸。看起来对面之人已经离开了梦境,而她,也该醒了。
【3】
“这是你的梦么?”
那一夜,饮月难得去卧室睡了一觉。久别重逢的卧室并没有为他带来无梦的酣眠,但是他也没有再一次进入那一片青绿之境。这一次,唯有一片黑沉,还有缭绕在他耳畔的女子的声音。
——“这也能算是梦么?”她不厌其烦地问着。
算是被噩梦纠缠了一夜的饮月捂着发胀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本该清冷的眸子里满是混沌的神色。他用术法替自己做了个清洁,望着窗外熹微的天色,最终还是出现在水榭之中,摆出入定的姿势。
入定之后,他回到了熟悉的青山画卷。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见到那位女子,也没能再听见她的声音。
【4】
数次入定都只见青山,没遇见那位女子之后,饮月终于主动向景元问起了一开始三人一起饮过的酒。
“你问春山?”景元放下手中长刀,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汗,有些诧异地望向饮月,“可是上一次喝完酒之后,你说你不喜欢烈酒。”
饮月手中的长枪化作一道水光,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他单手背在身后,从景元身边走过,又走过在边上擦剑的刃,望着练武场外边一望无际的天空。平原、除了他的“梦境”之外,到处都是平原。一群白鸽不知从哪家的屋顶放飞,飞入茫茫天际之中,最终还是回归屋顶。
他收回目光,淡淡地开口:“偶尔喝一喝也是不错的。”
当天,他如愿以偿地从景元派来跑腿的云骑军手中拿到了丹鼎司的药酒“春山”。他如往常一样在水榭中端坐,右手捏着印了丹鼎司篆刻的碧绿色玉壶,左手指尖微动,碧色水流在他掌心中化作一个精致的酒杯。
瓶塞打开的一瞬间,熏得人落泪的酒味混着厚重的药香扑面而来。饮月确实不喜欢烈酒,可是只有饮用了“春山”的那一日,他日复一日的梦,才有了一点与众不同的色彩。
于是,他像是吞药一般喝掉了半壶酒。月色顺着柳梢爬过高高的院墙,饮月没有坐在他自己的尾巴上,而是难得地靠在了水榭的椅子上,尾巴随意地盘在身侧,一副醉眠的模样。
这一次,能碰见她吗?
【5】
再度睁眼之后,映入饮月眼帘的首先是那一片连绵的青山。尔后,他的目光往下,果然在大河边上,看见了那个明明只见过一次,却让他觉得无比熟悉的身影。
他向她走去,双腿掠过绵密的青草地。他的脚步有些急促,耳畔甚至起了快步走的风声。可是在即将靠近她的那一瞬间,饮月却放慢了脚步。风声停止,他生怕自己的脚步会惊动她,就像惊飞河岸边的白鸟,飞向他抵达不了的彼岸青山那般,离他远去。
只不过,女子已经转过了身。她原本是蹲在河边的,青草将她的身形吞没;但是或许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她也猛地起身,结果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饮月下意识便向前伸手,将她揽入怀内。
“抱歉,起猛了……”她的手扶着他的肩膀,抱歉地开口。随后,她忽然惊了一下,双手在他的腰、他的胸前,上下摸索。饮月下意识就想后退,可是,当他垂眸看见她紧张的神情时,那原本想后退的腿,不知为何还是停在了原地。
“无事。倒是你……”饮月伸手握住她在自己身上乱跑的手,眉头微微皱起,疑惑地看着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女子被他抓着双手,像是调皮的小狗被捏着后颈教训那样,眼神里有几分无措:“我……你身上的伤好了?”
“伤?”饮月愣了愣,声音不觉有几分严厉,“我何时负伤了?”
或许是他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话,女子后退半步,将手从他的双手之中挣脱出去,垂落在身侧。她说,前几次做梦,她没有看见这片草地、河流与青山,却看见了野火燃烧的干涸大地,遍地都是折断的刀枪剑戟。
“你没事就好。”女子偷偷地松了口气,甚至还用手背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额头上的汗水,像是真的放下了心里的巨石。这副担忧的模样让一月有些好奇在没有梦见他的那些梦境里,她又见到了什么景象。
可是当他问起这方面的内容来,她又变得支支吾吾。
“我进入那片战场之后,以为那也是你的梦……”她若有所思地开口,“但是你说你从来没有梦见过那样的场景,所以大概我是走到了别人的梦里。”
“那你摸我做什么?”饮月并没有因为她这副“把一切都坦诚道来”的模样而忽略方才她那怪异的举动。
女子面露难色,嚅嗫着回答:“毕竟那是战场……我一开始以为那是你的梦境,可又没看见你,就以为你……”
饮月冷冷地扫过她,明白了她那句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是什么。他下意识就想告诉她,哪怕她之前没见过他,那应该也听说过云上五骁的名号。他是持明的龙尊,修习过漫长的岁月,这世间能伤到他的人,少之又少。可是话还没说出口,饮月忽然意识到,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晓,更没有资格向她吹嘘自己的能耐。
他们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只不过这一次,饮月并没有离开她身边,而是在她后边几米之外,寻了一处平坦的草地,与她一样,席地而坐。
面前的大河安静地滔滔向前,一行白鹭自远处的平原起飞,消失在茫茫青山之后。女子忽然开口问他:“你的梦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个样子?”
这个问题,饮月无法回答。
这算是梦吗?
末了,女子给出“和你聊天好难”的评价,伸了个懒腰,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她看着远处的青山,饮月站在她身后,他比她高上许多,轻易地就能看见她那双金色的眼睛,被这青山画卷,染成了清浅的绿色。
“山那边是什么样的?”她转头,好奇地问着饮月。
“我不知道。”饮月摇头。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可是你的梦呀。”女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在原地背着手转了个圈,忽然想起自己上次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你叫什么?——等等,这个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女子身体微微向他倾过来,面露怀疑。
饮月默默别开脸,说道:“饮月。”
他是持明龙尊饮月君,是千万年不变的,世间仅剩的几条龙。
【6】
饮月向她要了姓名,又向她要了地址。
“毕竟是你总入我梦境之中,那不妨在现实里也见一面。”饮月看着面前这位自称叫做“星”的女子,右手背在身后。
她想了想觉得饮月说得对,欣然报出了自己的暂留罗浮时的住址。
“仙舟罗浮,星槎海中枢的同和客栈,1202号房间——”饮月站在柜台前,按着梦中她留下来的地址,一字一句报给大堂跑腿的小二,“的客人在吗?”
小二以前哪里在现实中见过会动的持明龙尊?原本他抱着战战兢兢的心态接待这位“从天而降”的贵客,可是当他听见房间号的时候,面上的疑惑盖过了先前的笑容,迟疑着开口:“龙尊大人……我们客栈并没有1102号房间——我们最大的房间号码,也仅仅只到8。您要不要确认一下,您有没有记错数字?”
饮月怔在原地。他那双狭长的青色眸子突然瞪大不少。他一改原先斜靠着柜台的姿势,郑重其事地追问:“真的没有?那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做‘星’的住户?”
“嗯……也没有……”小二将登记本翻得哗哗响,一滴汗从额角滚落。
饮月离开了同和客栈,直奔神策府。当他推开神策府的大门时,斜靠在椅子上逗他那只白猫的景元面露惊讶:“真是稀客。不知饮月君今日拜访神策府,是为了什么?”
在他面前站定的青衣男子低头望着坐在榻上的老友,面色冰冷地开口:“景元,麻烦替我看看,今日进入罗浮的化外民里,有没有一个叫做‘星’的女子?”
景元唤来他手下的文士,又招呼饮月在客椅上坐下,稍安毋躁,等待片刻。他双手往背后轻轻一送,原先在他掌心中玩耍的白猫识趣地跳到了地上,自己找毛球玩去了。
景元掸了掸身上粘着的白毛,笑眯眯地看向饮月:“怎么,几日不见,怎么还寻起女子来了?”他的目光从饮月身上滑过,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他们云上五骁共事百年,他和饮月也有千年的私交,却从未见过饮月主动寻找女性的先例。
“你无需管太多,只要告诉我人在哪里就好。”饮月软硬不吃,他斜靠着椅子,一条腿搁在膝盖上,动作虽是依旧潇洒自如,可他蹙紧的眉头,却是在告诉景元他此刻一点都不平静。
景元不再追问,开始摆弄先前剩下来的残局。很快,文士也带来了“并没有这样的人,无论是化外民还是仙舟人,都没有叫做这个名字的。”
话音未落,景元举着棋子的手久久没有放下。他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友蹭地站了起来,面上带着掩盖不住的烦躁。
景元跟着他一同站了起来,指尖那枚黑色的棋子,被他放进了口袋里。“你是在哪里见到的这个人?”景元跟随饮月沉默的步伐,问道。
饮月突然停在了原地。
他回过头,望向景元的目光有几分自嘲,又有几分落寞:“我梦里。”
【7】
他的梦是一瞥春山,碧野蓝天,河流浩荡,青山巍峨。这样的风景,千万年来,未曾变过,一如他自己,在长生的仙舟之上,他拥有着比长生之人更长的生命。
而她,是踏入他梦境的不速之客。
无声地来、无声地去,让他无处去寻。
【8】
饮月将剩下的春山酒喝了个干净。只不过这一次,他喝得很慢,茶水一般碧绿色的酒液盛放在那水色的酒盏之中,看起来如同一枚小巧的荷叶。
他一口一口酌着杯中烈酒,入口后,辛辣与苦意麻痹他的舌尖,刺痛他的喉咙,就像是有许多细细密密的针刺入他的食道之中,掀起无尽的苦海。
只是他知道,当苦尽甘来,酒意会带他入梦。
梦里,青山画卷徐徐展开,而她似乎等他许久。
饮月踩着绵软的草地向河边走去时,觉得自己的脚步有几分踉跄。她原先一直望着青山,在听见他的脚步声后,转过头,正好碰上他直愣愣地倒过来,吓得她伸手去接。
“饮月,饮月?你身上怎么一股酒味?”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在饮月听来,不怎么清晰。
人会在梦里喝醉吗?饮月不明白——他连这究竟算不算梦都不明白,又哪里会明白人会不会在梦里喝醉?
他只是觉得,她离自己好近,近到那双金色的眸子,替代了空中那枚没有温度的骄阳,将他的心头照得滚烫。
他终于找到了有温度的太阳——饮月向她伸出手,问道:“你为什么骗我?”
我为什么找不到你?
他被她抱着在河边坐了许久许久,久到他身上的醉意一点点退去。当饮月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时,他才彻底摆脱了“醉鬼”的身份,从她腿上坐起来,捂着额头,回忆自己说过什么话。
对了,他说她是骗子,骗了他;如果不想见他,为何还要专门编造一个假的身份与地址告诉他?
可是“星”坐在他边上,下巴搁在膝盖上,目光望向面前奔流的大河。她说:“饮月……饮月。”
哪怕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可是他依旧会应下她的呼唤。
“你知道‘丹枫’吗?”她忽然抬头,看向他。
饮月愣了愣。这也是他的名字,但是除了持明族、罗浮与仙舟的几位掌权人,还有他们云上五骁,没多少人知道这个叫法。甚至他自己都习惯于称呼自己为“饮月”。
饮月望向她。
他下意识摇头,昧着良心说道:“我不知道。”
她重新将脸埋进膝盖里,只露出那双金色的眼睛,带着些许悲伤。说来奇怪,虽然和她相遇以来,饮月已经见过她道歉、发呆、嘲笑人、发脾气还有微笑的样子,但他总觉得她的表情很淡,淡到仿佛那是别人贴在她脸上的表情。
唯有此刻,她的悲伤,才是真正的悲伤。
她说:“不是丹枫就好……”
“可是饮月,你又去了哪里呢?”她抬起头,直愣愣地看向他,眼中的悲伤非但没有淡去,甚至浓郁了太多。
【9】
星告诉了饮月他们现在可能的处境。
“我和你不是一个时代。”她拉着饮月的手,认真地说道,“你能说说你现在的日历吗?”
时间脱口而出之后,饮月怔怔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星,发现如果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谎的话,他们之间,整整隔了一千多年。
她的时间走在他前边。
饮月突然松了口气。所以,他找不到她不是因为她掩埋了自己的身份,而是因为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就像她没办法找到饮月那般——
饮月突然愣住了。
他是持明龙尊,身体里不但有丰饶星神留下的力量,更有长生不死,又不会堕入魔阴身的祝福。虽然她在自己未来的一千多年,可是区区一千年,他又会跑到哪里?为什么她会找不到他?
望着身边被安慰之后稍微活泛起来的星,饮月忽然想到了“丹枫”这个名字。
所以自己,是没有等到一千年后的她吗?
饮月忽然觉得头有些疼。
【10】
[我进入那片战场之后,以为那也是你的梦……但是你说你从来没有梦见过那样的场景,所以大概我是走到了别人的梦里。]
[毕竟那是战场……我一开始以为那是你的梦境,可又没看见你,就以为你……]
她到底梦见了什么?
为什么……她的世界,会找不到“饮月”?
可是望着她那副模样,心中怀着隐隐的担心,饮月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还有持明龙尊这一层身份。他只是问她,要不要在梦里走一走,“再往下走几里路,有一片花海。”
【11】
星最近变着法子尝试往他的梦里带东西。她说她抱着东西睡、揣着东西睡、压在枕头底下睡、放在睡衣口袋里睡,但最后站在他的梦境里时,还是只有她一人。
“我的梦境向来都是这样。”饮月坐在她边上,看着她无聊地揪下几根草,揉搓在一起,左一下右一下地编织成一个小小的环。她还摘了几朵小小的白花,也被她一并编入了草环之中。纤细的白色花瓣与明黄色的花蕊在阳光下,看上去就像是宝石雕琢的艺术品。
他跷着二郎腿,坐在自己尾巴上,为她挡住上头有几分刺眼的阳光。
“一千年、一万年都是这样吗?”星有点好奇。卡在她白皙指尖的草环逐渐成型,饮月看着她手中比他预想中还要精致的草环,却发现那个大小和一般用来套草环的位置都不太匹配——若是戒指,那着实太大了一点;若是手腕,又有些小,手掌没办法从中穿过。
没想到星站了起来,拿着草环,站在他面前。
“嗯,从来没有变过——等等,你干嘛?”饮月原本还在回答她的问题,可是话说到一半,他眼睁睁看着星向他伸出手,握住了一直被当做座椅的,除了他本人之外从来没有人碰过的尾巴——
她的手握住尾巴尖的时候,饮月面色大变。人类的掌心对于龙尾来说,温度还是太高,就像是一团不受控制的野火,炙烤得他的尾巴不受控制地就开始摇摆,想从她的掌心里挣脱出去。
可偏偏星的手劲大得很。就像她自己说的,“我捏着我的球棒,可以打飞好几十斤的东西呢!”
他的尾巴不仅没有逃脱,甚至还害得他踉跄地从这张“椅子”上跳下来,踩在草地上,伸手去抓她的手:“你做什么?”
被抓住了手的星眼中有几分无辜,她说:“你的角已经有花环了,你的尾巴也要有……”
被她直勾勾、坦荡荡地盯着,饮月才想起来半个多时辰以前,她非拗着他,说给他的角编了一个草环,想给他带上试试。现在,那个小小的草环应该还挂在他头顶龙角的分叉上边,或许是因为太轻了,所以才被他忽略。
“不行。”饮月面色一冷,捏着她手背的手指微微发力,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尾巴尖上扯开。滚烫的手心离开冰凉的尾巴后,躁动的尾巴才稍稍安分下来。可是饮月的心却愈发躁动。
他感觉,自己的尾巴似乎已经被烙上了一个环,时时刻刻都在灼烧着他的心。
而她被拒绝之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像方才吵他要给他的龙角套花环那样让他为尾巴让步,只能拿着自己编的草环,恹恹地走回去,蹲在河边,看着面前涛声起伏的大河,右手向前一扬——
“等等!”
绿色的、开着白色花朵的草环在空中滑出一道绿色的痕迹。饮月下意识伸手,可那个草环,却像他在梦境里遇见过的每一只飞鸟那样,飞过了滔滔不绝的河,飞向他去不了的山。
草环被河水吞没。
在他出声的瞬间,星就回过了头;她看着面上带着些许震惊与懊悔神色的饮月,愣了愣,随后站起来,惊喜地开口:“果然你还是想要吧!你等等,我再去摘些白花来,给你的尾巴编一个更好看的!”
说罢,她急匆匆地往开着白花的原野跑去。
饮月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梦里,好像开始起风了,那是能够吹动他们的风,而不是仅仅存在于画卷之中的风。
风吹起她脸侧柔软的发,吹起她的衣摆。
饮月向着那条大河伸出手。
阳光的温度灼烧他的指尖,滔滔的河水带来冰凉的湿意。脚边的鸟擦着他起飞时,扑棱的翅膀扇动了他的衣服,再往远处飞去。鸟鸣、水波、花香。
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梦,一点点活了过来。原本的他,只是站在画卷之外的“无关之人”,而如今,他终于走向了自己的梦。
饮月怔怔地看向从远处跑回来的灰发女子。她手里捏着一大捆白花,随着她前后摆动的手舞动,远远看去,就像是白色的翅膀。
【12】
饮月成了丹鼎司推出的不受欢迎的药酒,“春山”的忠实客户。原先,不少人反馈春山酒不仅酒味浓郁到刺喉咙,还带着一股冲鼻的药味,在仙舟千年的酒业之中,着实排得上倒数前三。可偏偏持明龙尊每周都雷打不动地出现在丹鼎司,等待每周出售的“春山”,无形中成为了春山酒最好的广告。总有人好奇龙尊喜欢得不得了的酒是什么滋味,尝过之后,又不得不感慨龙尊不愧是龙尊,爱好如此与众不同。
刃最近也有诸多不满。原先,他们三人对练,总是随机搭配,刀枪剑戟、寒光交错,无论是景元还是饮月,总能给他带来剑技的体悟和突破。可是最近,饮月总是找景元对练,将刃放在一边。
“你最近奇怪得很,一边喝着以前从来不喝的酒,一边总说要与我对练。”景元收起手中长刀,望着反手捏着长枪的饮月,目光里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
饮月没有说话,只是抹去额上汗水,望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说道:“我该回去了。”
刃原本蹲在一边擦剑,听见饮月这句话,猛地站起来,挡在他身前,冷声说道:“时间明明还早,与我对局。”
没想到饮月推开刃的剑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沙场。
[我和景元还蛮熟的;没事的时候,我还会去神策府和他对练呢。]
梦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知为何,勾起了他心头的火。
因为没办法带任何梦境之外的东西进入梦境,所以星能做的只有在梦境中给他比划。她没有武器,饮月就没办法与她实实在在地对练;而且他的梦境里只有原野和河流,没有任何一棵树,就连以树枝为剑都是奢望。
而在梦境外,在千年以后,景元却总能约她对练。
“可是饮月,我为什么找不到你呢?”她在梦境里追着问他,“是不是因为你不想见我,所以才会故意藏起来?”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急于求得答案。
饮月坐在她身边,修长的青色尾巴从他身后绕过,又将她绕了一圈,圈进自己的范围里。尾巴尖随意地搁在她的腿上,上边绑着一个嵌着白花的草环,与坚硬肃穆的鳞片格格不入。
“怎么会不想见你。”饮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望着面前那条愈发鲜活的大河,“或许我在闭关,再等等,就会来见你了。”
他给自己编织了一个不怎么像样的理由。
可是当他望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星的神情并非平日那种平静的、或者带着浅浅笑容的温柔注视。她认真地看着饮月,脑袋向右侧歪了歪,问道:“饮月,你说有没有可能,梦就是梦。梦醒之后,总有一天,会忘记的?”
那一日,他动了怒,又吻了她。
他忘不掉当他俯身、扣着她下巴逼着她与自己接吻时,她那瞪得很大的眼睛。他不爱听这样的话,饮月想;他喜欢这殷红柔软的唇,但不爱这样的话。
这是梦吗?这不是梦,没有人的梦会几千年几万年都是一个模样,没有人的梦会是一副冰冷的山水画卷,风起水生,白鸟来去,却永远吹不动他的衣角。
这根本不是梦,所以,也不会被忘记。
那一日,青色的尾巴死死地锁着她的腰肢。饮月将她压在柔软的草地上,向来平静的青色瞳孔里,酝酿着未明的风暴。
他咬破了她露在外边的肩头,锋利的龙的牙齿自长成以来,第一次感受刺破鲜活生命的感觉。她闷哼了一声,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不会忘记你的。”他舔舐着她的伤口,被染红的舌头又舔舐过她眼角的泪水。
我也不会死。
我是持明龙尊,我已经如同一座山那般在这世间随心且平静地度过了漫长的时间,我永远都不会改变。
就像画卷里河水对岸的青山,任白鸟来去,我自巍峨。
【13】
后来饮月终于明白,那幅青山画卷从来都不是梦。
原来,她才是他的梦。
青山画卷,是他自己。而出现在画卷之中,将画卷从死带向生的她,才是他最美好的,才是会被他遗忘的梦。
被审判为罗浮罪人、挚友的剑刃刺入胸膛的那一刻,饮月想起了她说过的,她没找到他的那一次做过的梦。
原来,她早就见过自己的死局。
被押入大牢的饮月戴着满身镣铐,坐在黑漆漆的监狱里,仰头望着曾经并肩,而今刀剑相向的挚友。
“景元,我还想,喝一壶春山酒。”
就让他,再梦春山,永别……春山。
【14】
这一次的梦入得如此艰难,满身的伤口虽然正在缓慢修复,但疼痛却依旧一次又一次阻止饮月陷入沉睡。直到他将一整壶烈酒喝得一滴不剩,他才头痛欲裂地靠着冰冷的石墙,陷入浅眠。
还是这幅春山画卷,还是她。
饮月向她走去,在她回头的一瞬间,捂住了她的眼睛。
因为在梦境里睁眼之后,饮月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痕,并没有消失。一切都维持着他现实里那副狼狈的模样:满身血痕、满身伤口,左眼上被血痕糊上,擦了之后又出现,不断重复,模糊着他的视线。
原来,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给自己一个与她好好道别的机会。
“星,别看。”
他不敢靠她太近,生怕身上的血污弄脏她灰色的头发,弄脏她的衣服。她是白鸟,干净地振翅,羽翼上不该有一丝尘埃。
可是她如何能闻不到那股血腥味。
河流重新变得静默,风停了;风没有停,而是渐渐地吹不动他们的发丝了。鸟儿成群结队地从他们脚边起飞,扇动柔软的草,却扇不动他们的衣摆。
她亲手套在他尾巴上的草环化作了灰烬,风一吹,就消失了。
饮月感觉自己的掌心被温热的液体打湿。她哭的时候,还会眨眼睛,细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又细又软。
画卷逐渐回归画卷。
寂静了。无论是生命,还是未来。
他终将成为过去的自己,谁让他是持明龙尊,已经如同一座山那般在这世间随心且平静地度过了漫长的时间,永远都不会改变。
饮月垂眸看着她。他很想替她擦去泪水,却又不敢松手。他只能温柔地安慰她,像是哄一个小孩子进入梦乡。可是他从来没有哄过人,现在做起来,磕磕绊绊的,很是糟糕。
我真糟糕——饮月无奈地笑着。
真糟糕啊。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命运。
“星,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件事吗?”饮月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她身上长久地、温柔地停驻,“我虽然司掌水,却从没办法越过梦境里的这条河,去看看山那边是什么,河岸的这些鸟儿,飞到群山那边,究竟是去了哪里,又会看见什么。”
他缓缓地松开手。
恰好有一群白鸟飞往河对岸,飞往他去不了的地方。
饮月亲吻她的头顶,轻轻推着她,离开自己:“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你有属于你的故事,而故事里有没有饮月,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我本就不该出现在你的未来;我也不过是,你的一场梦。
双手松开的那一刹那,饮月闭上眼睛。身体里有疼痛袭来,他总有一种梦该醒了的预感。可是,他忽然被紧紧地抱住,拥抱他的人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身上的伤。
星紧紧抱住他,哽咽着说:“你才是我的山。”
我当向你飞去。
饮月猛地睁开眼睛。这一刻,他发现自己脚下不再是看了几千年的平原。
他的身周,竟是山花烂漫的群峦,白鸟成群飞过,山风骤起,吹动他寂静得再泛不起一丝水花的生命。
他终于抵达了自己抵达不了的对岸。
她是他的飞鸟,而他是她的青山。原来他本就是画卷中的青山,他只是,在她之前,从未找到为他而来的白鸟。
“谢谢你、我爱你、再见……”
酒壶落地,摔作再也拼不起来的碎片。黑暗之中的罪人,落下了再无处追寻的眼泪。
【15】
三月七说开拓者忽然哭了。她本来只是像往常一样在列车的休息室里睡了一觉,可是醒来的时候,却静静地坐在那里,泪流满面。
【16】
“我只是,找不到那座一直在等我的青山了。”
【fin】
*彩蛋是游戏当前时间线的饮月与开拓者重逢,点我就看白切黑🥺
拥有岩王帝君神力的我当上了持明龙女
又名《开局砸了持明族圣地》
云上五骁——一个疯了,一个无了,还有一个追,一个逃,徒留一个追忆过去的无翼鸟。
太惨了,太惨了。
需要一个无敌的新时代社会青年来亲身示范如何进行优雅的摆烂发疯。
其实是一个救赎文啦。
剧情慢热,所以字多(龙女拜托.jpg)。
字数2w+,注意观看时间哦~
#你≠开拓者=瑶云
#ooc致歉
#假设那位狐女是白珩
趁剧情没出来狠狠造谣,勇敢的同人敢于面对某米的背刺!
正文其实从第6小节开始,前面的大多都是背景提要ƪ(˘⌣˘)┐。
...
又名《开局砸了持明族圣地》
云上五骁——一个疯了,一个无了,还有一个追,一个逃,徒留一个追忆过去的无翼鸟。
太惨了,太惨了。
需要一个无敌的新时代社会青年来亲身示范如何进行优雅的摆烂发疯。
其实是一个救赎文啦。
剧情慢热,所以字多(龙女拜托.jpg)。
字数2w+,注意观看时间哦~
#你≠开拓者=瑶云
#ooc致歉
#假设那位狐女是白珩
趁剧情没出来狠狠造谣,勇敢的同人敢于面对某米的背刺!
正文其实从第6小节开始,前面的大多都是背景提要ƪ(˘⌣˘)┐。
内容预热:
《丹枫牌冤种哥哥,妹妹用了都说好》
《白珩:大宝宝能干什么坏事呢》
《清醒一点景元,你滤镜太厚了》
《镜流,一名魁梧的女子》
《人有五名——应星,你不是其中之一》
1
你在睡前许的愿望好像成真了。
你冷静地穿着吊带睡裙抱着龙龙玩偶,光脚站在了一片看着就很真实的沙滩上。
这沙子里好像混有碎石子,有些硌脚,差评。
你清楚地记得你没有去海岛沙滩度假,也没有去沉浸3d裸眼体验馆或者玩vr虚拟游戏。你只记得你兼完职,回到家抱着历经三个月周转漂流生活才到手的先祖法蜕美美地躺在了床上。
然后……用了三分钟做完两字游戏的委托,登上了六字游戏。
你有什么错,只是做了一个二次元美少女都会做的事情。
除了把干净无辜的玩偶全身亲了一个遍,还有气急败坏地抱紧龙龙为游戏运营做了个贡献,诚挚地希望帝君祝福你抽卡十连七金,要不就让你在今晚的睡梦中见识一下帝君的美貌,并且可以摸一摸那漂亮的小祥云尾巴。
你捏了捏龙龙毛绒绒的爪子,面无表情地望向本不应该出现的大海沙滩。
在最后十抽时,你刚按下[抽卡x10]的按钮,转眼就到了这里。
啊,好忧伤。
人不要轻易许愿。
你明明只是一朵忧伤的蘑菇少女,为什么要思考这种不合理的事情。
这下真要进行真实版荒岛求生了。
远处树状的巨大虚影直冲云霄。
在你的右后方有一座好像祭祀用的祭坛,上面有一座十分眼熟的雕像。
啊,刚做完的任务。
这里好像仙舟罗浮的麟渊境啊。
“卧槽。”
你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帝君,来自三次元的美少女向您求助,并迫切地希望您撤回发送到错误世界的一个人类。
显龙大雩殿。
在海边忏悔了十分钟自己对帝君的先祖法蜕做过的大道不逆的事情后,你终于挪动站麻了的脚,抱着龙龙向着祭坛走去。
海浪拍打在海岸上,风吹动几处杂草发出嗖嗖的响动,除此之外一切都静悄悄的。
你有些害怕。
隔着屏幕控制人物行动和穿进场景亲身经历是两码事,更何况这里一点人声都没有。
你不知道现在的罗浮处于什么时期。星穹列车来了没有,boss打没打……你一边进行着头脑风暴一边谨慎地绕开那几处一看就不对劲的草丛。
探索是玩家才能毫无顾忌做的事,整个人穿越进来的你柔弱不堪,连女大学生体育测试的平均水平都到不了,手无寸铁,全身就一件睡裙和一只玩偶,还是小命要紧。
你从心地谨慎但速度极快地迈上台阶,然后看见在龙尊雕像旁边站着一个拿着武器的守卫。
蓝色盔甲,比人高的长刀。
是罗浮的云骑军没错了!
你惊喜地往前迈了一步,将陌生人擅闯持明族圣地麟渊境一定会被抓进地衡司或者十王司审问这一后果暂时抛到脑后。
你现在宁愿接受人的盘问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
“你好?”
你紧张地出声,见他稍微动了下身子。
“我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没有恶意。就是……卧槽啊!!!”
你看到那人扭过来的人脸一下子吓得爆了国粹,立马转身便跑。
你捂着嘴,强忍着翻涌上来的反胃感。
这哪是人啊,脸上快被诡异的黄色叶子爬满了,还有诡异的枝芽从眼眶里钻出来。
这是丰饶孽物——魔阴身士卒。
你泪奔了。
字面意思。
2
你想哭,虽然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但架不住你还是想哭。
你的脚,你的胳膊已经被碎石子划伤了,身上的睡裙和抱着的玩偶因为你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满了沙砾,但是你不能停下,身后的怪物仍在紧追不舍,尤其是在你流血后,它跟疯狗一样,好像得了狂犬病,感觉一时不查就会被砍然后一口一口地被吃掉。
“你[哔——]的,是狗啊!这[哔——]又不是丧尸片!”
“救命啊——这[哔——]的什么破圣地!”
你想,你要是能活下来,你以后的体测次次都得拿第一。
你狼狈地在地上又打了个滚躲过致命的一刀,以睡裙被划了一道口子为代价,抓起地上的石头冲它脑袋一扔,刺溜一下爬起来接着在祭坛上转圈,将秦王绕柱走做到了实质。
浑身哪都疼,跟散了架一样,但是死亡的预感迫使你不断爬起。你脑子因为疼痛变得清醒,嘴上跟开瓢了一样。
“等老娘出去了,咬死你们呜呜呜——”
“我[哔——]”
你看到祭坛下面之前看到的那些诡异草丛站起来了。你想着剧情中的星神名字,不禁死马当活马医,想赌一把。
“不管是人啊神啊救一下孩子啊啊啊——阿哈——琥珀王嗷嗷嗷——”
当初一瞟而过的星神名字现在只想起了寥寥无几,专砍丰饶的巡猎星神叫什么忘记了,只记得一个小丑面具和一块大石头。要不就是丰饶和毁灭这两个专门生产怪物的星神,你宁愿死也不想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那些诡异的草丛已经凑到了上祭坛的台阶周围,你喵地一下哭得更惨了。
四面包围,你直接往中间唯一的制高点上窜,踩着雕像就往上爬,也不想什么星神了,只要是熟悉的人物名字一个个的往外蹦。
“丹恒哇——三月七姬子杨叔——”
你踩着雕像下部的浪花装饰,手臂往上够。
“将军神君卡芙卡银狼——”
你搂住龙尊雕像的腰借力。
“饮月君呜呜呜——”
眼见着那些丰饶孽物的长刀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你的瞳孔猛缩,下意识想到睡前许的愿望。
“帝君!帝君——”
“我想回家呜……”
“帮帮我——钟离先生!!!!!”
时间好像慢了下来,你看到魔阴身的长刀从你眼前掠过,却被隐现的屏障挡住。
天色好像变了,瞬间下起了暴雨,风呼呼地将雨滴甩在魔阴身上,而你却毫无感觉。
伴随着一阵莫名的嘻嘻声,你身子一轻,雕像周身环绕的水流直接将你托起放到一处结实的地方,被你塞到领子里的先祖法蜕玩偶好似活了一般显出巨大虚影游到空中,金色的气浪将周围的丰饶孽障全部掀飞。
你亲眼见到了那些刚才还生龙活虎跟疯狗一样东西一寸寸石化然后被震成碎渣消失在风中。
耳边阵阵清越的龙吟声使你回神,你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龙形生物,勉强将到嗓子眼的两个字咽下去,张大嘴巴。
“妈妈……”
“我出息了,我看见龙了。”
然后你好像脑抽了一样,呐呐地咕噜了两句。
“……帝君?”
“你是不是串线了……”
眼前的高昂的龙头微微低垂,你清晰地感触到龙呼出的气息环绕在身边,金色的力量牵引你的手伸出,半空中光眼珠就有半个你这么大的庞然巨物微微凑了过来。
但你一点也不害怕,你直勾勾地盯着龙头。
他永远不会害你。
随着一阵好似无奈的叹息,龙的虚影轻轻贴了贴你的手心,在手腕内部落下了金色的印记,而后仰天长啸,金光冲天而起,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气浪再一次出现,一部分融入你的身体,另一部分温顺地环绕在你的身边治愈着你身上的创口。
最后好似完成了什么使命一样,虚影消散了。
上方的天空好像经历了一只穿云箭,以麟渊境为中心,云层四散开来,露出明媚的天光。
而你全程跟木偶一样,那惊讶的表情好似焊在了脸上。
帝君宁愿让你摸尾巴也不愿让你十连七金。
你保持着伸手的动作沉默了一分钟。
“……今天不洗手了。”
又过了三分钟。
“大意了,刚到手的龙龙玩偶飞了。”
3
将军府。
“报!迴星港,流云渡作乱的丰饶孽物已尽数斩除。”
“丹鼎司中的奸细已入狱。”
巨大的棋盘上层站着一个清冷的女人,她接过着策士递来的玉兆。
“伤亡情况如何?”
“在众骁卫的带领下,伤亡不过一百。”
“很好。”
“镜流大人。”
一旁的策士长走上前。
镜流扬手命云骑军退下。
“目标已入监控区。”
“在进行包围期间有不明力量阻止,饮月君传来消息,并无敌意,无异常,仍在观察。”
“我知道了。”
镜流将玉兆合起,向外走去,走到棋盘前却脚步一顿,猛然转身,透过外窗向建木方向望去。
“这是……”
“下令,保持局面。”
“与饮月保持联络,吾亲身前去。”
祈龙坛。
一个身着青衣头生龙角的男人维持着云吟术的感应,向建木所在地望去。
“化龙妙法……”
他看着冲天的金光,眉头不禁皱起,衣袖一挥生成一层薄薄的水幕化去因余波而冲击来的古海之水。
“龙尊大人,屏障消失了。”
身后人拿出玉兆看了一眼。
“联络镜流。”
男人先行飞身而去。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
你变成小龙女了。
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
和帝君同款。
你爱不释手地摸着尖尖的耳尖还有温润的龙角,甩了甩身后的祥云尾巴。
你的愿望好像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
刚才全程没有注意,现在你环绕四周才发现,你竟然坐在了雕像的肩上,刚才靠着的是龙尊雕像的头!
你目光下移,仿佛从雕像眼中看到了幽怨的神色。
你噌地一下挪开自己的胳膊,屁股往外移了移。
好了,现在是坐胳膊上了。
爬上来倒是很丝滑,现在怎么下去又是个问题,你绞尽脑汁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果断地放弃,盯着离自己至少三米的地面开始摆烂。
反正丹恒不在这里,看不到你坐在他前前前……n世的雕像身上。
想到这里,你又行了。
你故作轻咳一声,手下意识地拍拍雕像的脑袋。
“事出有因嘛,莫气莫气……”
你突然良心发现,感觉自己确实有点不道德,手往下移动,拍了拍雕像的肩膀。
“今日前辈解我燃眉之急,大恩大德,小女子他日必相报。”
你说着说着也认真起来,捋了捋自己的尾巴,坐直身子。
“谢谢你,雨别先生。”
“如有机会,我会帮你照顾好你的转世。”
你越想越觉得合适,尾巴“啪”地一下拍在罗浮龙尊雨别雕像的后背上,你跟哥俩好似的单方面圈住雕像脖子。
4
有件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你与屏障外的龙角男人面面相觑。
三分钟前,你正在为怎样平安地从雕像上下去而发愁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接近,一抬头,一层金色屏障突现把人拦在了祭坛外。
你:……这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正准备说话的龙角男人:……
谢谢。刚刚在雕像前夸下海口,现在突然见到真人,你感觉自己的脚趾想动一个大工程。
“你好……”
你回过神默默撤掉屏障,决定先出声,这样尴尬的就不是自己了。
接下来的对话让你认为这是此生最尴尬的黑历史,目前没有之一。
“……丹恒先生?”
“……”
“呃咳……我好像认错人了,请问你的名字……?”
“……丹枫。”丹枫错过目光盯向雕像。
“啊……我叫瑶云。”
“你好。”
“……你好。”原来不仅穿错世界了还穿错时间了。
可能丹枫没有见过这么会冷场的人。
沉默。
一片沉默。
“……”
他都不愿正眼看你!
你紧张地开始抠尾巴。
“这里是持明圣地麟渊境。”
“……”
尾巴抠疼了。
你开始抠雕像。
“请姑娘手下留情,放开龙、尊雕像。”丹枫着重了“龙尊”两字。
“啊,对不住!”
你猛地放开雕像的头举起手,却平衡失守向后仰去。
这什么破狗血偶像剧剧情啊!
还好,终于能落地了。
在头着地摔个倒栽葱和重新抱住龙尊雕像这个选择题中,你选择保住自己碎了一地的节操。
于是你按下自己随风飘扬,散成一朵花的裙摆,安详地闭了眼。
一片黑暗中好像出现了道德的金光。
恭喜你。
你得到了一尊金闪闪的大拇指天平。
怀里的女孩没动静了。
太卜司传来的卦象一如既往地应验。
他当然不能送她进大牢,毕竟这是持明的力量体现。
从持明族出事到仙舟落户以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除龙尊外第二人有化龙的力量。
至于女孩的来源……那些人名并不在持明族谱上,有些听起来甚至不是仙舟人。
丹枫思索着。
这是契机吗?
仍需应验。
丹枫转身,对那双红眸稍稍颔首,瞥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圣地,抱紧怀中的人催动云吟秘法化龙向着持明族地飞去。
镜流看到缠着丹枫小臂上金色的龙尾,知道事情完成了,随即带着云骑众离开。
麟渊境的处理?
持明圣地并不是用来观光的。
祭坛中央的雕像微微发光,整个显龙大雩殿隐约模糊起来。
5
“要迟到了!”
你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身体自主地开始赶早八。
你坐在床沿,意识逐渐回笼,想到自己好像穿越了。
你又镇定下来,躺回被窝。
不会因为迟到扣分了哎。
口胡啊,人都失踪了,压根没有分了啊!
这可真是……
话说在你昏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没有被审批!还睡了个好觉!
你在床上拱来拱去。
你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全被换过了。
你摸着这感触就很昂贵的布料,捂脸并感到十分丢人。
五分钟后。
你抓着乱成鸡窝的头发,决定还是下床探索一下。
不然不能触发剧情啊。
在你打量房间时,传来敲门声。
“龙女大人,妾身服侍您洗漱。”
你红着脸泛着蒸汽坐在梳妆台前,任凭身后人替你束发。
小椿,一款持明族全能性女侍。
这位姐姐刚刚进来把你从床上捞起来,飞速地替你穿衣洗漱,然后一把将你按在梳妆台前。
你全程乖巧听话。
你感觉你被吸了,但你没有证据。
最后小椿笑呵呵将你领到了一处大殿,期间路过持明人若干。
丹枫正在与一个女人议事,见到你来了示意你坐下。
而后一起盯着你瞧。
你:……
丹枫:……
那个女人:……
你不自在地盯着丹枫的衣领,眼神开始涣散。
哦,花纹换了个色。
女人看了看你金色的龙角,又移到你懵逼的脸上,将玉兆放在桌上,转身离去了。
片刻,这里只余你和丹枫两人。
你不由得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决定你生死的时间了。
“那位是罗浮现任骁卫长镜流。”
“我知道。”你没有隐瞒。
丹恒将目光放到你的脸上。
“吾为持明族第九十四代饮月君,丹枫。”
“我也知道。”你点了点头。
丹枫平静地看着你。
你沉默了片刻,暗暗下定了决心,坦言道。
“我没有说谎,这对我来说没有好处。”你对上丹枫那双青眸。
“所以请不用试探。”
“也许您现在有很多顾虑。”
“但我--”
“是相信您的。”
你言简意赅。
……
说完了自己离谱的经历,你的心头一松。
你不想与他们为敌。
“我知道了。”
丹枫说,持明秘法中没有涉及时空穿越之术,但他还会继续寻找。
“你最好做好回不去的准备。”
他抬眼认真地说道。
6
“听说了吗,持明族多了一位龙女!”
“而且龙尊要认龙女为义妹!”
“什么义妹,那明明是饮月君要娶的媳妇!”
“什么什么?饮月君要娶妻了?”
“哎呀,本来长老要让娶妻的,这不是龙尊不同意嘛。”
“这一折中,只能认义妹了。”
“那还天天管着妹妹不让出门?”
“持明的事,这谁说得准呀。”
“哎对了,腾骁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啊……这步离人又开始闹了……”
“战事说长也长,说短可能就马上结束了!”
“这战场上也好久没出了不起的大人物了啊……”
“嘘!说什么呢……”
外界谣言四起暂且不提。
从那天与丹枫坦白了一些事情,你便是住在与丹枫同一处宅院里,由他亲自看管,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发呆睡觉,你的心态也从开始的独自踏入异世的惊喜到发现无人相识的恐慌是再到接受事实开始躺平,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循环大约一周后,渐渐的就没有别的人在暗处盯着你了。
但是相对的,你竟有了早课。
为什么穿越了你要上早六!
大学都只是早八!
丹枫不想让你和持明族的龙师见面,所以亲自教你。一直到现在除了一些必要场合,你没有和任何一位龙师单独相处过。
虽然跟丹枫学习,天天有美男看很好。
但是也架不住你天天困得跟狗一样。
隔壁小白都比你起得晚。
但是第一堂课展示力量砸了两处院子后,丹枫就决定从基础开始教你。
第一步就是控制力量,先把你的尾巴收起来。
不能收起尾巴的龙龙不是成熟的持明。
这是个玄学。
虽然你觉得尾巴真的很好用。
比如,你能吃饭时多抢一盘菜,开玩笑的,这尾巴有它自己的想法,有时候你也控制不住。
但丹枫说,不能自主控制力量就禁止出门。
于是你拿出了高考的气势。
这一上就是三个多月。
你学着丹枫盘腿坐着,只不过他平稳地飘着,你跟个摇摇车一样。
对此,丹枫认真地疑惑。
“这不是生来就会的吗?”
“我是个笨蛋还真是抱歉૮₍ɵ̷﹏ɵ̷̥̥᷅₎ა。”
丹枫把持明秘法一并教给了你。
虽然力量体系不同,但你在不明缘由下竟能学会持明的秘法。
于是你得出结论——帝君有隐藏的力量。
罗浮龙尊,掌苍龙之传。行云布雨,膺责守望不死建木。尊号「饮月君」。
总而言之就是,又能打又能奶。
而你身具岩王帝君之力。
所以,你现在就是集攻奶防三位一体的神龙降世。
你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你倒没想到你还有别天嘴的能力。
自从那句“我相信您”的诚恳之言脱口而出后,在独自相处时丹枫对你的态度越来越缓和。
俗称,不端着了。
丹枫在你面前有了明显的情绪,但到了大庭广众之下,他又成为了那位身份尊贵的持明龙尊饮月君。
好吧,也有可能是你在他空闲时一直缠着他,给烦的。
你默默叹气,丹枫的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在他身旁很安心。
也许丹枫是你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正常人,你对他有了点雏鸟情结。
持明是卵生的,这种说法倒是合理。
你不知道丹枫为你压下了多少事,总之是你还不起的。
再加上穿越前的印象,对丹枫这个人,你总是有些赤裸裸的偏爱。
你眯开眼睛瞧丹枫。
丹枫悠然自得地控制着水流流转周身,唤起云吟,一团水珠啪叽一下拍在你的脑门上。
“保持平衡。”
很好,偏爱度-10。
“丹枫!!!”
你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很气愤地直呼饮月龙尊的大名,捂着脑门尾巴哐哐地敲着地板,这要是被某些循规蹈矩的持明龙师听见总要惊呼“放肆无礼”,然后用不认可的眼神盯上三天了。
但这是丹枫默许的,哪里轮得到那些老头的说教。这位尊贵的持明龙尊教导你的第一件事便是,任何时候都要昂首挺胸,拿鼻孔看人(误)。
就这样,你与丹枫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混了这么多日子关系自然亲近多了,主要是丹枫并不会与你计较。
回到现在,你看着他一脸淡然的神色,气愤地擦掉脸上的水,心里一绕弯扬起一抹坏笑直接扑上去,跪在他腿上。
丹枫倏忽睁开眼,稳住身形。
“保持平衡~”你学着他的话,笑嘻嘻地搂住他脖子。
你不知道罗浮是怎样处理你的事情,只知道持明族整体对你格外尊敬。
也许是真的,也许是表面,谁知道呢。
你能做的,就是不断学习。
力量,才是别人给予尊重的基底。
他们不提,你也就当作不知道。
你现在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穿越,还得到了帝君的力量。
这个世界需要你做什么?
你不是很想找到答案,很清楚凡事皆有代价。
最终,丹枫认你当义妹这一行为直接令各种事情平息下来。
无论是你的来源,还是你的目的,从你是罗浮持明龙女这一时刻,都变得无所谓。
尘埃落定,你终于不用当乖宝宝了,之前天天只能困于房中真是让人心痛。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你对丹枫稍微动手动脚都无所谓,身为好哥哥不会打妹妹的。
然后你被从身上撕下来,被提着衣领,两脚悬空。
你瞬间乖巧。
“错了错了!哥哥哥哥!你是我哥!”
及时认错,只要叫哥哥,丹枫就不忍心罚你了。
7
“哐!”
“好嘞哥!晚上回来哈~”
你看着面前熟悉的门板,汇报完行程熟练地转身。
你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
急忙回头冲着门板大喊。
“丹枫,记得再考虑考虑那件事!期限就到今天晚上啦!”
一周前,在你侧畔敲击下,才得知丹枫早就下令不禁你的足了。
这可把你高兴坏了。
在罗浮到处逛还有人付钱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你充分发挥穿越前当开拓者的天赋,哪有热闹往哪凑。
把罗浮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全部尝试了一个遍。
期间虽然搞出不少乐子,但总体问题不大。
然后短短一周你竟在罗浮上混了眼熟。
路上的人都很热情。
可能在这遍地长生种里你这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是个宝宝。
“对对对,放我出来玩了!”
“没错,他自己又生气了!”
“啊我今天还有事,就不看幻戏了,下次一定!”
你出了持明族地直奔「不夜候」。
路上你拿出玉兆。
仙舟的玉兆格外神奇,通俗点就是指玉石型的计算机,根据不同用途有很多种类型,不限于仙舟人日常交流的便捷型玉兆,穷观阵那种大型玉兆群等等。
你在前几个月已经把仙舟外露的信息都翻了一个遍。
不出所料,历史与穿越前相差无几。
今年是星历7346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距离剧情开始好像还有七百多年?
目前仙舟主要人物有几个还不是你所知的名字。
真是让人头秃。
你能活七百年吧?要是真到了那时候剧情也忘的七零八落了吧。
你叹了口气,开始翻娱乐帖子。
#永远的饮月君👑#
雨雨雨v:龙女大人又惹龙尊大人生气了哈哈哈
飞飞星槎:习惯了[龙女呲牙笑.jpg]
番茄酱:习惯了[龙女呲牙笑.jpg]
……
<此处折叠若干重复消息>
椿花初绽v:谁让龙女大人最近天天出去鬼混不着家啊哈哈哈哈
海浪赛高v:啊啊啊,龙尊大人现在要汇表啊啊啊
奶茶茶茶v:?????
我爱工作v:什么!!!不是说明天交吗!
明上河园:炸出不少偷懒的大人物啊[饮月君睁眼.jpg]
海浪赛高v:就是现在啊快点快点
雨雨雨v:啊,好惨[龙女幸灾乐祸.jpg]
喵桑:啊,好惨[龙女幸灾乐祸.jpg]
……
<此处折叠若干重复消息>
果然人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你看着这些消息不禁一乐,开始打字。
#永远的饮月君👑#
是小祥云呀v:感觉饮月君每次生气都跟小媳妇似的
雨雨雨v:姐妹,慎言哦~[饮月君皱眉.jpg]
明上河园:姐妹,慎言哦~[饮月君皱眉.jpg]
……
<此处折叠若干重复消息>
进了包间便看见白色狐耳的女人朝这边招了招手。
你看着满桌甜品笑弯了眼睛。
“白珩姐姐~我最最最爱你了!”
你拿起一杯珍珠奶茶,幸福地吸了一口珠珠。
“前天说那位饮月君是你的最~爱。”
“昨天还说小景元最~好。”
白珩点点你的额头,在“最”加重音,故作委屈道。
“原来在大宝宝心里,小女子就是一个候补吗?”
“怪不得太奶奶常说,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白珩自从知道你虽然外表成熟但年龄刚刚满19岁,便喜欢叫你大宝宝。
你抱住她的胳膊,顺从地躺在香香软软的怀抱里。
“怎么会!”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你张口就来。
“你可真是个小坏蛋~”
这话逗得白珩咯咯直笑。
“景元呢?”
“今天司辰宫那边要检修石狮子。”
白珩好似想到了什么,语气一顿。
“小景元来时被阿镜看到了,抓去帮忙了。”
白珩摇头摊手。
“啊,好惨。”
“哎呀,那我托他带的酒心儿巧克力也泡汤了!”
你哀嚎一声。
“算了算了,反正白珩姐姐也不能吃。”
白珩捏了捏你的脸。
“有个朱明的小工匠还挺有意思的,改天认识认识。”
“好啊~”
你随口应着,用玉兆拍几张美食照,向景元发去慰(嘲)问(笑)。
其实你有点怵这位只见过几面的镜流大人。
虽然也是个大美人。
但那眼神一瞥,你好像掉进了冰窟窿,什么俏皮话说不出了。
说起来,现任罗浮将军随元帅出征外域已经十余年,罗浮现在的公务是由六御共同执掌政务,身为骁卫长的镜流只能天天在神策府呆着。
你为景元点根蜡。
希望人还在(合十)。
“阿镜其实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呐~”白珩揉了揉你的脑壳。
对此,你不可置否。
随后你们开始了愉快的下午生活。
白珩一边快乐地梳着你的尾巴毛,一边投喂大号龙宝宝。
你软成一滩龙饼,享受着狐耳美人的温柔。
此时此刻,你就是最幸福的女人。
8
在你穿越之前云上五骁之间竟并不相熟。
镜流作为下任剑首的热门人选,现在在将军府代为执掌公务,天天忙的要死,除了你刚到达罗浮的那一次见面,你也就在跟随丹枫谈公务时遇到几次。
白珩,这个活在背景故事中的女人,她作为仙舟飞行士,同时也是无名客,是来罗浮看望老朋友,顺便接了曜青的悬赏令抓几个逃犯。
景元此时刚升任为云骑骁卫,还不是那个慵懒的大猫将军,正接到镜流命令在街上巡逻,辅助治安。
至于刃,现在应该叫应星,你还没见过,侧旁敲击问起丹枫他还不认识,可能还没到罗浮吧。
人有五名——应星,你不是其中之一。
说起白珩和景元。
你们的相识真是有些戏剧性。
也算是黑历史了。
那是一个美丽的傍晚。
你刚解除禁足没两天,带着雀跃的心情抱着刚从宣夜大道买的小吃,计划逛逛罗浮夜景。
你叼着新出炉的貘馍卷,右手刚打开玉兆刷着热门玄幻英雄小说就听见身后传来尖叫。
星槎发动机的轰鸣声从远到近。
一艘红色的星槎从上部轨道中偏离,直直地向你的方向冲过来。
这[仙舟粗口]谁驾驶的星槎!必须吊销执照!
你所在的街道是有名的小吃街,现在临近夜市开启,刚好是最热闹的时候。
你心里骂道,瞅着飞速而来的星槎,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浓郁的力量由体内迸发。你几个跳跃便挡在了人群最前面,金色的玉璋护盾无声展开,完美的包裹住四散逃跑的群众。
这街上有很多行人,你必须将它拦下来,不然伤亡不可估量。
况且,你这几个月也不是白学的!
“姑娘小心——!!!快避开——!!!”
从角落处出现一队云骑军,飞快地向这边冲来。
你看着直冲而来的星槎挡风玻璃映出你镇定的面貌,尾巴卷起已经到达并努力想带你躲避的云骑军领头——那个白毛小帅哥的腰拉到你身后,将小吃往他怀里一揣。
“没问题,交给我吧!”
你右手扬起,细碎的光点如同尘埃般盘旋,最终形成一圈圈的光环流动,围绕在凭空凝聚的巨大星岩周围。
“他身上有炸弹!”天上传来大喊。
“天动——”
你眼中倒映出急速冲撞过来的星槎,你的手猛然冲其按下,时间在此定格。
“万象!”
天星坠落,一切在扬起的尘土中平定了。
震惊赶来的白狐美人一万年。
这就是满命帝君的力量!
石化的罪犯被扛走了,无人伤亡,皆大欢喜。
突发事件圆满结束,就是宣夜大道上多了一个大坑。
你们被提溜到了将军府。
看着台上面容似冰的女人,你苦哈哈地低下头开始折磨袖子。
你当时一着急,忘了控制力量。
但是盾量没问题,刚刚的。
镜流淡淡出声。
“景元骁卫,因任务疏忽,拦截失败,险些造成严重后果,演武场反省一周。”
“是。”你右边的白毛小帅哥跟落水的小猫一样,毛都耷拉了。
“白珩飞行士,抓捕不利,险些伤及市民,扣除一月绩效。”
“对不起……”你左边的狐耳美女好像有些心痛,还是老实低头。
“瑶云龙女。”
你心里咯噔一下,乖乖应声。祥云尾巴因为着急而显露出来,左右甩动开始打扫地板,吸引了两侧人的目光。
“在。”
“破坏公物,损害市容。”
“但念及护人有功,协助抓捕要犯,将功补过,不做处理。”
你抬头,不禁腰板挺直,骄傲地挺起了胸脯。
直直对上镜流的目光,心里一突急忙低头。
成功错过冷面大美人嘴角上扬了15度的稀有场景。
最后你被丹枫认领走了。
喜提一天的禁闭。
你翻译了他的原话:
“三天不到你就被抓进了将军府,能的你。”
大致是这意思。
没有过度解读。
不过,你也收获了两个小伙伴。
事后,白珩对此评价:“小女子当初一眼就相信大宝宝是个能干大事的人,就是可惜小女子一月的绩效报废了呢。”
哦,可怜的打工人和罪恶的上司。
景元则只是朝着你笑:“我当时看见了光。”
这倒霉孩子被闪了眼睛,快送丹鼎司!
#龙女大人后花园👑#
云骑必胜v:你们快看哈哈哈哈[天动万象.jpg][罚站三人组.jpg]
失眠的树:这是……龙女大人哈哈哈哈哈怎么回事啊
得不到的爱:虽然细节都被p掉了,但是那金闪闪的龙角好引人注目哦
爱久见良心:第一张龙女大人好帅!
真是路过:在现场[龙女歪嘴笑.jpg]
滚开我有病:在现场+1[龙女掐腰.jpg]
……
<此处折叠若干重复消息>
木槿花西月锦绣:@云骑必胜v 有第二张照片右边那白发小哥的消息吗在线等
云骑必胜v:那是新任的骁卫,名叫景元[白毛帅哥阳光笑.jpg]
路人甲v:我说怎么宣夜大道上多了一个巨坑
毛绒绒太酷啦:左边的狐族少女也好漂亮~
最爱柠檬:你们是怎样在一堆马赛克里识别人脸的……
我爱摸鱼v:@云骑必胜v 原来你也在偷拍
云骑必胜v:@我爱摸鱼v 什么话,这叫偷得浮生半日闲[龙女歪嘴笑.jpg]
龙女大人的狗v:一紧张就会露尾巴……嘿嘿嘿……好可爱,想偷
账户名:这里不是无人区!呼叫云骑军——[饮月君睁眼.jpg]
夜声:发生什么事了,刚才一队云骑军过去了
飞翔吧星槎v:哈哈哈哈,看我画的[可怜扫地小祥龙.jpg]
忙里偷闲:哦哦哦好可爱可以抱走当头像吗太太[龙女呲牙笑.jpg]
飞翔吧星槎v:可以哦[龙女呲牙笑.jpg]
云骑必胜v:我也想要!
是小祥云呀v:+1
我爱摸鱼v:+1
……
<此处折叠若干重复消息>
9
“来了您内!这边请——”
“貘馍卷!鸣藕糕!来看看哎!”
“这位客官,要不要来点好吃不贵的罗浮小吃?”
今天是星槎海热闹的「海市庆典」。
所以你才和白珩、景元这两个闲人约定一起游玩。
结果景元被镜流抓去干活,今晚逛庆典的只剩下你和白珩两个人了。
本来你今天磨着丹枫的就是这件事,但是丹枫死活不松口,又不说出个什么理由。
在最后你被丹枫扔出家门的时候,丹枫还是没有表达态度。
你澄澈的金眸中映出窗外宣夜大道张灯结彩的繁华景象,一股莫名的感觉油然而起。
心情因为庆典气氛引起的快乐消散了一些。
你悠悠老成地叹了口气。
“哎~丹枫都快变成自闭男了。”
“快来个人救救他吧~~~”
你支着下巴趴在窗台上,故意拉老长的音。
旁边坐着的白珩咬着吸管乐不可支。
“阿镜也是,现在只能又哭又闹地在神策府处理公务,呜呜呜呜,好可怜呐~~~”
你被白珩搞怪的语气逗笑了。
你深情地拉过白珩的手,向她示意这窗外的美景。
“看呐,这盛世!”
“姐姐,你愿意与你的大宝宝同游这繁华盛典吗?”
“我愿意。”白珩也深情地握住你的手。
你俩对视一眼,瞬间破功,鹅鹅鹅地笑得更欢了。
在你和白珩玩扮演游戏的时候,外面突然人声哗响,好像说书人讲到了什么大场面。
同时,你那和丹枫同款的玉兆手镯微微震动两下。
这据说是还没上市的特制「亲子款玉兆体验版」——丹枫亲口所说。
内部设有定位感应系统,随时随地记录双方的位置。
并且在双方相距过远或相距极近时会有震动提示。
你对这个亲子款三个字特别有异议。
为什么丹枫那个是亲代,你这个是子代。
既然功能一样,所以你拿亲代也是一样的。
于是你从丹枫手中拿过那个青色亲代玉兆就跑,给丹枫留下了个金色子代玉兆。
丹枫后来也没有追究,由你去了。
丹枫不会这时候出罗浮,所以——
你心有所感地向楼下说书人的方向望去,一眼便看到了那好似在夜中微微发光龙角。
白珩也随你的视线望去。
可惜下面的三人刚走到不夜候便被热情的人们围住了。
“喂——丹枫——景元——”
“阿镜——这里——”
你和白珩靠在窗边笑着朝他们挥手。
被叫到名字的人下意识抬头。
金色的花灯如同破晓的曙光,璀璨夺目。
沁人心脾。
10
你眼睁睁地看着狐人旅行家特地从宇宙另一端带来的美酒离你而去。
“大宝宝和小景元不可以喝哦~”
白珩将倒满的酒杯移到镜流和丹枫面前。
身为罗浮未成年儿童的景元和你看着热浮羊奶相顾无言。
“我真的已经不小了。”景元看着在桌子另一头的酒壶试图挣扎一下。
“好姐姐,你就让我尝一口,就一口!”你缠着白珩开始撒娇。
“申请驳回~”
“撒娇无效,我可是个有原则的女人。”
白珩冲两个倒霉蛋眨眨眼。
“白珩,我……”镜流将酒杯推远一些,想说点什么。
“讨厌~叫人家阿珩啦~”白珩摇着毛绒绒的大尾巴,亲昵地抱住镜流的胳膊。
“大好时光,陪小女子喝一杯嘛~”
刚刚还在矜持的冷面大美人瞬间破防。
你和景元在另一边悄悄咬耳朵。
“啧啧,这叫什么~”
“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师父一直对白珩姐没办法。”景元配合着你,低声说道。
“我今天缠着师父来看庆典。”
“本来是不同意,但说到白珩姐也在师父就来了。”
景元故作叹息。
“啊?”你眼睛开始发光。
“详细说说……”
丹枫一人靠在窗边,手中酒杯轻摇。
月色映在杯中,如主人的眼瞳一般明亮。
“丹枫!“
你贴了过来。
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块巧克力。
“好不好吃?”
你眼睛亮晶晶的。
丹枫下意识咬碎,酒香弥漫。
听着耳畔友人打闹的声音。
丹枫垂眸。
“很甜。”
饮月君饮月,佳人笑佳人。
11
丑时。
司辰宫前。
镜流正与一尊狮形雕塑对峙着。
“收手吧!阿镜!”
“我不需要小石狮子!”
“司辰宫也不能有两头雄性石狮子!”
白珩抱着小石狮子语重心长地劝说。
“你不用说了,阿珩。它有这个绣球就够了。”
镜流将剑鞘横在身前,喃喃自语。
“好多星星......你们也要阻止我吗?”
“我——连星星都能斩落!”
只听“梆梆”两声,无辜受难的石狮子屈服了,将五颜六色的绣球抓在脚下。
清冷的女人收了剑鞘。
然后单手举起老实的石狮子“哐”地一下放回原位。
白珩不由得捂嘴,拿出玉兆笑得浑身发抖。
“好好好~你最厉害啦!”
先不提石狮子午夜惨案,你正挂在一个匠人小哥身上嚎啕大哭。
“你怎么还不从池子里出来!”
“一百六十了啊!”
白发小哥僵着身子不敢动。
“抱歉啊应星,她喝醉了。”
“乖啊,这不是已经出来了。”
景元努力想将你撕下来。
“你骗我,你明明也是保底!”
听到这话,你双手挂在应星的脖子贴在他胸前,又用尾巴紧紧搂过景元的腰。
“呜——都是保底!”
你哭得十分哀怨。
手足无措的景元向旁边抬头赏月的给某人喝酒的罪魁祸首饮月君发去求助。
丹枫:……
丹枫思索片刻,然后垂眸偏头,叹道。
“你要是这样,我就不来了。”
你“噌”地一下抬起头,麻利地松开手,“滋溜”一下缠在丹枫身上。
“不行!”
丹枫熟练地托住你,向震惊的白发小哥微微颔首。
“家妹性格顽劣,失礼了。”
景元摸摸下巴。
原来如此。
学到了。
12
#震惊!大人物们的夜生活竟然……#
近日,镜流大人携友观赏海市庆典……
长乐天。
景元小院。
“哈哈哈哈哈——”
你躺在落满银杏叶的草坪上笑得打滚。
玉兆投影被你甩在了一边。
“已经三天了,怎么还是头条哈哈哈哈!”
你尾巴啪啪地打在旁边景元的大腿上,被他一把抓住放进了怀里。
景元也在旁边刷着玉兆。
看着刷屏的帖子。
景元的猫猫唇更明显了。
#清冷月亮湾👑#
飞翔吧星槎v:哈哈哈哈[美人单手举狮图.jpg][石狮子惊悚脸.jpg]
飞翔吧星槎v:镜流大人,一名魁梧的女子[石狮子惊悚脸.jpg]
春风一扇:哈哈哈哈哈这什么啊[石狮子惊悚脸.jpg]
忙里偷闲:镜流大人,一名魁梧的女子[石狮子惊悚脸.jpg]
镜流大人的狗:镜流大人,一名魁梧的女子[石狮子惊悚脸.jpg]
……
<此处折叠若干重复消息>
查宝plus版v:啊啊啊啊早知道就不睡这么早了!错过了一个亿![龙女暴风哭泣.jpg]
忧郁阴晴伞:+1
阴暗爬行:+2
……
可爱鼻行兽:+10086
可爱鼻行兽:@查宝plus版v 在?抽个奖[美人单手举狮图.jpg]
帝弓大人最帅:哈哈哈哈笑死了,这夜生活确实好丰富啊
呔吃我一剑:镜流大人,一名魁梧的女子[石狮子惊悚脸.jpg]
……
#龙女大人后花园👑#
椿花初绽v:这热搜名谁取得,真是太有才了哈哈哈哈哈[龙女幸灾乐祸.jpg]
毛绒绒太酷啦:对镜流大人粉了,太可爱了哈哈哈哈[龙女幸灾乐祸.jpg]
真是路过:[美人单手举狮图背景板放大图.jpg]
真是路过:又是想魂穿龙女大人的一天……[龙女暴风哭泣.jpg]
失眠的树:三个帅哥哥和一个可爱小妹,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可怜扫地小祥龙.jpg]
夜声:看旁边人手足无措的动作,就知道龙女大人一定哭的老惨了[龙女暴风哭泣.jpg]
账户名:可惜,就是太糊了[龙女失望.jpg]
守护星槎海:这表情包又出新的了?[饮月君睁眼.jpg]
账户名:你看看应该是有第三版了[龙女撒花.jpg]
守护星槎海:好耶[龙女撒花.jpg]
判官姐姐踩我:话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龙女瑟瑟发抖.jpg]
雨雨雨v:都三天了姐妹,你网速太慢了叭[龙女幸灾乐祸.jpg]
雨雨雨v:就海市庆典那天,好多人都看见他们去玩了[逛街五人众.jpg]
奶茶茶茶v:对对对,那天交汇表的时候龙尊大人不在书房震惊我了
椿花初绽v:然后镜流大人和龙女大人喝醉了
飞翔吧星槎v:一个非要抢小石狮子,另一个抱着那工造司的小哥就开始哭
飞翔吧星槎v:我们当场都震惊了[龙女幸灾乐祸.jpg]
金人不能载人:听说最后那头石狮子有了阴影,非得抓着绣球不放[石狮子惊悚脸.jpg]
金人不能载人:那位叫应星的小哥无法,只能重新做了一个石绣球换掉了五彩绣球
雨雨雨v:于是司辰宫门口就有了两头雄性石狮子[美人单手举狮图.jpg]
奶茶茶茶v:龙女大人则是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被龙尊大人提回家了[龙女暴风哭泣.jpg]
守护星槎海:哈哈哈哈我什么时候能听见不笑哈哈哈
毛绒绒太酷啦:听一次笑一次哈哈哈
雨雨雨v:+1
忙里偷闲:+1
……
<此处折叠若干重复消息>
13
自从那天的聚会,你们五个之间的距离更近一分。
你都敢叫一声镜流姐了。
主要是镜流那清冷大美人的形象彻底破灭了。
现在在你心里已经变成了闷骚大美人。
又菜又爱玩。
虽然你也很丢人,但是你只是占了一个模糊的背景板哎。
你又嘎嘎乐了半天。
你那天怎么回的家还真是没有印象了。
你只记得你贴的胸肌十分健壮。
可惜,你再也没见过那白发小哥。
丹枫这几天除了早课竟不见人影,不知是不是又被讨厌的龙师老头刁难了。
白珩应该是那天太放飞自我,被镜流抓进了神策府当端茶侍女。
对此你表示,自作自受呐。
你很无聊,上完早课就天天和景元混在了一起。
你仰头,用尾巴拐拐一脸姨夫笑的景元。
“一会儿要去哪里巡逻?”
“要去「坤舆台」吗?”你一脸坏笑。
景元坐直伸了个懒腰,有些无奈。
“不要再笑师父了。”
“去工造司。”
“「格物院」那边需要加强一下警卫。”
“好哦。”
你懒散地捧着从小吃摊买的点心坐在阴凉处等景元。
你思考着要不要预约一下新开的「至味盛苑」,据说很好吃。
想起丹枫看见你带回去的小吃脸上隐约的嫌弃,你撇了撇嘴。
不预约了,你和景元明天再去吃。
你晃着脚眼神随意一瞥,却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你瞬间精神起来。
这可真是太难得了。
你有一种挖掘未开发的秘密一样。
但是你犹豫一下,私自窥探朋友生活不是件好事。
你看到那金闪闪的大拇指天秤在发光。
[那是丹枫的隐私,你不会去随便偷窥别人的生活吧。]它说。
你中了一箭。
[说不定是重要的事。] 它继续说。
你感觉很有可能。
[我相信你是个好姑娘。]
你挣扎着,最后妥协。
[好吧,你说服我了。]
你放弃了跟随。
恭喜你,得到了第二尊闪闪发光的大拇指天平。
[道德崇高的赞许]+1
景元结束了一轮巡逻,刚回来就见到你趴在桌子上,急忙上前几步。
“阿瑶——”
你缓慢地竖起小臂挥了挥手,证明没什么大事。
“抱歉,让你久等了。”景元歉意地坐在你对面。
“没有久等。”
你闷闷出声。
“嗯?”
景元眨眨眼,学着你趴在桌子上。
你把眼睛露出来。
“我可真是个好姑娘。”
景元扑哧一声笑了。
“啊,我一直都知道。”
你闷闷不乐地将刚才的事告诉景元。
却不曾想景元笑得更大声了。
“别笑了!”你恼羞成怒。
“丢死人了……”
景元摸摸下巴。
“这件事啊……问我啊我知道!”
他将脸撑起来,璀璨的金瞳映出你郁闷的脸。
“叫我一声景元哥~哥~就告诉你怎么样?”
他眉眼一弯,眼角的泪痣格外显眼。
你睁大眼睛。
可恶的男人。
你还就吃这一套。
如果不报复回去,你就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瑶云大人了!
你的心里开始冒黑水。
“求求你啦~求求你啦~”
“帮帮阿瑶吧~”
你双手合十作祈求状,将眼睛睁得圆圆的,歪头看他。
“景~元~哥~哥~”
景元的呼吸好像停止了。
14
原来应星在一年前就到罗浮了!
应星,就是那天在为司辰宫检修石狮子的匠人。
也就是那个胸肌特别发达的白发小哥。
和白珩之前说的一样,这位小哥是从朱明来的。
自从白珩被抓进将军府之后,她在玉兆上遗憾地表示介绍相识什么的,只能等镜流什么时候消气了。
没想到你这边先有奇遇!
最近百年一界的「百冶大炼」要在罗浮上举办,所以各仙舟都派来了优秀工匠来参加,不夸张地说,星际里出名的匠人都会来参加来试炼自己。
你很想吐槽仙舟人的“最近”,最少一年起步。对于长生种来说,动不动就就几百年过去了。仙舟人的计时一般以十年百年为标准,所以一年还真是“最近”。
回到正题,优胜者能获得「百冶」称号,这对于工匠可是无上的荣誉,几乎每一任的「百冶」大师都会带领工匠们让仙舟工造事业迈入一个新阶段。
注意,这可是仙舟工匠首领,而不单指罗浮。
虽然近百年因为战争原因,并没有一位「百冶」将这一信念贯彻始终。
应星正是为此而来,身为短生种,这次便是唯一的机会了。
听说他的师父是朱明非常有名的工匠大师,而且应星从小的天赋就不错,在朱明也有一定的声誉。
听到这里,你有些疑惑,一年后「百冶大炼」已经在筹备了,现在参加的匠人应该都在紧张备考吧。
检修石狮子这种繁琐活罗浮工造司的匠人也能干。
为什么应星会来检修石狮子?赚外快吗?还是说……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事。”
景元叹了口气。
“应星天赋很好。”
“思维十分敏捷,他手下的造物都让人眼前一亮。”
“我敢肯定他一定能在本次「百冶大炼」上大放光彩。”
“可惜啊,总有人看不得。”
景元意有所指,叹了一句天妒英才。
“不过,我倒是不知道饮月君的事情。”
“可能也是惜才吧。”
说完景元突然看到你向他挤挤眼。
“?”
“第一次见景元你对他人有这么高的评价啊。”
接着你话语一转。
“不过不厚道啊。”
“你两个竟然偷跑!”
“啊?”
你正与景元唠着嗑,手镯一震。
你自然地对上身后那双青绿色的眸子,招了招手。
“丹枫!”
你冲着丹枫笑,虽然你是故意等在这里的。
景元与两人打了个招呼。
丹枫瞅了你一眼,但还是过来坐下。
大致意思是等回家没你好果子吃。
你熟练地假装没看见。
然后目光炯炯地看着对面的白发少年。
怪不得你那天没认出来,现在的应星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太好了。
不是刃,是应星。
应星应该是被你看的有些不自在,用手扯了扯袖口。
“阿瑶。”
丹枫淡淡出声警告。
你将手捧在左侧,羞答答地看着应星。
“这位小哥哥生的好看,真是让小女子春心萌动~”
听到这话,你两旁的人瞬间投来怀疑的目光。
你明明说的是实话。
可是没人信。
你哀怨地用眼神扫了扫不捧场的两个人。
你起身,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抱歉抱歉,活跃下气氛。”
“你好应星!我叫瑶云,非常高兴认识你!叫我阿瑶就行。”
对面的人好似被你的正式震到了,不禁也认真起来,自我介绍道。
“你好阿瑶姑娘,我是应星。很高兴认识你。”
你的笑容更灿烂了。
15
那天你们聊的很愉快。
应星不想和与他认识的工匠住一起,所以自己出来想找些合适的地方。
但他身上除了师父给的一些盘缠外就剩他造的小东西了。
依据罗浮的物价,这些明显不够。
但是他舍不得把东西卖掉,只能找工作赚外快了。
他,应星,缺钱。
某次去持明族地修缮造物时,因为手艺和以往匠人大不相同,所以被丹枫撞上了。
丹枫就喜欢这些跳出规矩的东西。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丹枫的商业直觉确实强,直接投资了个超级天才。
怪不得未来丹枫能和应星成为好兄弟呢。
你将你编撰的故事打上了完美的句号。
对,以上都是你的猜想。
没有一点事实依据。
之后几天,应星邀你们去了他所在的工作室。
好吧,其实应星并不缺钱。
应星只是来仙舟求艺的,他对罗浮的鬼斧神工爱得深沉。
你看到了各种匪夷所思的设计。
应星是怎么将一个东西设计的既古朴又先进的!
你看到了各种各样华丽的装备部件,炫酷的武器设计图纸,还有一些看着普通的家庭用具。
除此之外,你还看见了那天的小石狮子。
好像也被应星改装了,速度快得眨眼没。
真可爱。
你好久没见过这么小巧的猫科动物了,虽然不是活的,但性情没两样。
引得你和景元吸了一下午石狮子。
仙舟上的狸奴不是猫,是肌肉恶霸。
据说有个仙舟人被自家养的仙舟狸奴撞断了腰又压折了腿。
当时引起极大的社会争议,还上了头条#警惕家中小宠,保护好你自己#。
这个题目好像特别有深意……
应星说,最右边桌子上的是一些随手做的小玩意,因为不符合设想,所以都是些残次品,你可以拿来玩。
你当时看到一个「普通」的莲花手电筒,说它普通是因为它除了在灯头那里是朵莲花,其余地方就真的就长得普通的手电筒一样。
注意,这里「普通」手电筒说的是你穿越前只供照明的「普通」手电筒,而不是罗浮这里能按照不同需求发出不同强度、不同方向的光的长得跟艺术品一样的「普通」手电筒。
出于谨慎,你还是在院子里做了实验。
你打开了「普通」莲花手电筒。
你关掉了「普通」莲花手电筒。
你看着墙上出现的洞,不大不小,与手电筒的口径刚好吻合。
你:(。ò∀ ó。)
这是手电筒?这[仙舟粗口]是激光炮吧。
你因为学会了新的云吟术法刚到手的零花钱要飞走了。
“我会赔的。”
你看着闻声而来的三人颤声道。
丹枫看向墙上的洞,沉默片刻,拍拍你的头:
“隔壁也是应星的工作室。”
景元则惊奇地看向你手中的「普通」莲花手电筒,跃跃欲试。
应星摇头笑出声,接过递来的手电筒。
“没事,你第一眼看中这个说明你很有眼光嘛。”
他安慰你道。
“本来的设想是依靠这种材料来对光进行会聚和发散。”
“但是失败了,能量稀释的有点多,现在只有近距离的效果。”
你这“近距离”的范围是不是有点广泛。
应星看你目光诡异地看着莲花手电筒,并以为你很有兴致,便同你讲起了这个「普通」莲花手电筒的几十种功效。
每种都比激光炮更离谱。
虽然确实很酷。
可是它明明只是一个手电筒啊。
你痛心疾首。
“应星,你可真是个天才。”
你接过应星放回你手中的「普通」莲花手电筒,发自内心地说。
应星有些害羞地挠挠头,道了声谢。
你看着面前被夸后有些拘谨但是意气风发的白发少年。
眼前不由得闪过黑发星河猎手的身影。
你抿了抿唇,随后咧开嘴笑出两颗尖牙。
“应星绝对是最棒的天才工匠师!”
你语气确定地说道。
应星眼瞳中闪过一丝怔愣。
但随即他的目光柔和下来,也咧开嘴学你笑。
“谢谢。”
“那就借你吉言。”
16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算是你最快乐的时光。
早晨磨磨蹭蹭吃完早食上完早课就和白珩开着星槎进行读作抓捕罪犯,写作偷鸡摸狗的工作。
以白珩的技术,每次乘坐旅程都会有不同的飞行体验和不同的坠机体验。
白珩向往着天空,她说如果有一天她想带着朋友们组个旅游团,感受自由自在的生活,一起去遨游天际,说不定能碰上每个开拓者都向往的星穹列车呢。
白珩还说,星槎对于她来说就是孩子。
为什么不是老婆,你疑惑,你看到过很多飞行士都叫他们的星槎为老婆。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摸我的老婆。”白珩瞥了你一眼。
你恍然大悟,直呼没有姐妹爱了。
大概巳时,路过巡逻完毕的景元打个招呼,然后一起去给将军府的镜流送外卖。
镜流有次没在府内,后来她有些时日没有让你们进门,直到旁边的策士长担忧地告诉你们镜流大人去了一趟丹鼎司并且有些厌食。
于是你们将饭后甜点改成了山楂丸。
下午去应星工作室,趴在应星旁边看他研究危险但普通的小玩意儿,期间随机掉落丹枫或者景元一只,接着看他们讨论机巧造物,你耳濡目染,大为震撼。
傍晚有时去景元小院蹭些晚饭,顺便带些吃食给锻造狂人,以防他把自己饿死。
戌时和丹枫一起回家。
某次在夜市上看到了好似石珀但散发着幽香的晶石,据说有安眠养神的功效。
经丹枫证实后,你心疼地买了几块,打算让应星帮忙做成挂饰。
一年时光稍纵即逝。
临近「百冶大炼」。
你又双叒被禁足了。
原因是打扰到应星准备考试了。
虽然你觉得以应星的能力,随便拿个前三根本不在话下。
抬头对上丹枫面无表情的脸,你一脸无辜。
你只能乖乖地给小伙伴们说你被冷面大魔王抓走了不要太想你。
最后给应星留言,等他考完了邀他吃饭。
随后便被断了网。
你幽怨地看向对面正在处理案牍的丹枫。
所以你明明不是龙尊,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丹枫一起批卷轴。
这可是持明族的机密哎,就这么对你不设防吗?
你将代表龙尊身份的玉玺带着个人情绪重重地往下一扣。
然后你的脑门再次受到了袭击。
“态度不端正。”
“推迟半个时辰。”
你磨了磨牙。
认真想象了一下暴打丹枫的景象后,你心满意足地继续批卷轴。
半个时辰后。
小椿静静地走进来,将你手边的冷茶换掉,添了一些点心,又悄悄地走了出去。
你终于处理完了左手边的卷轴,正趴在书案上躺尸。
脑子里全是族里那些龙师啰里巴嗦地进言。
一点实用的都没有。
说的都不是人话。
“今日做的不错,明日继续。”
丹枫拿起你处理完的卷轴,认真翻阅着,轻言道。
丹枫仔细地将你批阅后不恰当的部分画圈修改,并作上注释。
至于那些龙师看到自己那被当作试题,跟批完的卷子似的进言,那就不是你和丹枫需要注意的了。
你趴在胳膊上歪头看他。
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意识不到丹枫的行为。
他在培养你。
好像总有一天会把持明族放在你的手心上,就和这些卷轴一样。
17
你穿越前只知道丹枫好像犯了什么大错引起饮月之乱,然后被强制褪麟转世为丹恒锁在牢狱中数百年。
做了什么,又为什么而做?
丹枫沉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好似世间的爱恨情仇与他并无瓜葛。
画外人易朽,似浓淡相间色相构。
丹枫则是画中人,一个没有灵魂的美人。
真是难以想象这个男人疯狂的一面。
你眯起眼睛,感觉现在的丹枫安静地不像真人。
于是你绕过书案蹭到丹枫身边,故意拿龙角戳他下巴。
凭空出现的青色龙尾卷着你的腰将你固定在离丹枫三尺远的位置。
“去睡觉。”丹枫焕发了生气。
你挣扎无效,赌气地抱住尾巴靠在一旁的台几上。
“我就在旁边坐着。”
丹枫好像在计划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件事可能需要借助你的力量。
你顺从着,不发问也不反抗。
因为从你说相信他开始,你就会把这句话贯彻到底。
即使,这可能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他有他的目的,你也有你的意图。
信任可以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也可以变成最宝贵的事物。
在最终结果来临之前。
你信任他,就像他也信任你一样。
“丹枫。”
你突然出声。
丹枫淡淡地应你。
“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的话。”
丹枫指尖一顿,墨点在纸上晕开。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次有着青色的龙角的男人没有应声。
紧握笔杆的手指松了松。
月上树梢。
丹枫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稍稍扭身看向离自己大腿三寸就差贴着的脑袋。
你抱着丹枫的尾巴呼呼大睡,整个人蜷成一团缩在毛毯里。
就像在持明卵里一样。
金色的龙角贴在青色的鳞片上,如同主人金黄的眼瞳一般明亮。
皎洁的月光映在丹枫轻颤的睫毛上。
丹枫轻轻靠在你非要塞进书房的波浪软枕,合上眼睛眉头展开。
他露出了一个放松的表情。
翌日。
你终于不用面对文邹邹的破烂了。
因为改成了生意汇表。
你:……这绝对是对你抱着他尾巴睡觉的报复!
于是,你悲愤地用玉兆开始一行行算数。
18
当你恢复自由身拿回心爱的联网玉兆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百冶大炼」由三日后正式开幕。
你跟景元吐槽说,这「百冶大炼」光看首字母跟「毕业典礼」似的。
景元哈哈大笑。
他说,这不就是「毕业典礼」的考核嘛,拿到了名次就是成功毕业了,就容易找工作有工资了呀,都是让人看的。
不愧是公职人员。这理解就很棒。
你深以为然。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考试。
「百冶大炼」的要求是,在一定时间用指定的材料制作成最完美的作品。
参加人员不许离开划定的场地,不然名额作废。
不许自带材料,不准抄袭先人作品,一旦发现作弊和抄袭现象,直接逐出仙舟并永生不得参加「百冶大炼」。
“好难啊。”
你支着下巴看着应星入场,虽然你知道最终结果,但现在不禁也紧张起来了。
景元需要维护秩序,所以只能与你闲聊一小会儿。
“小小的文字游戏,只准「借鉴」,不许「抄袭」。”
“借鉴一点原理还是可以的。”
景元耸耸肩。
“我去巡逻了。”
你看着景元的背影有些郁闷。
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担心。
丹枫也是,就来了一句告诉他最终结果就行。
你现在有点理解高考孩子的家长了,不禁呼出一口气。
“安心吧,应星可是信心满满。”
白珩嘬着「不夜候」最新品「仙人快乐茶」说道。
“当然。”
你眨眨眼,微微一笑。
“我一直都相信应星能得魁首。”
毕竟。
现在的应星可是有一双平稳的能造出神兵的手啊。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真是太过分了!”
你恨不得闯入场地去和那些自诩大师当·面·谈·谈。
“哦?又是那些所谓的‘仙舟高手’?”
白珩冷漠地把玩着指甲。
“真是可笑。”
「百冶大炼」过程中,每个参加者所用的材料和所剩时间都会在大屏上显示。
今天是最后一天,也就是决赛。
你看着应星那一栏上标识的各种花里胡哨的名字,捏紧了拳头。
对于外行人来说,可能会赞叹仙舟材料多种多样,光看名字就知道定不是凡品。
可你知道,那些命名生僻笔画繁琐的材料在持明汇表上出现过——用来回收和销毁。
简而言之,是一堆边角料和淘汰的废物。
里面最有用也是等级最高的可能就是挑剩的残次品了。
“不过他们也太小看应星了吧。”
你想起几十种用途的莲花激光炮,对应星充满信心。
这么牛逼的东西都是残次品,那应星的实力得多牛逼。
边角料都能给你玩出花来。
但是一码归一码。
场地已经封锁,现在闯入会被当作破坏秩序的入侵者。
你们不能给应星添麻烦。
但是和罗浮目前执掌者提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你皱眉看着欢呼一片的「百冶大炼」现场,和白珩转身离去。
19
镜流坐在将军府首位,漫不经心地合上文书。
“此事我已知晓。”
“是该重整一番风气了。”
“没错!”白珩和你迅速点头。
自从将军出征,罗浮终于有人露头了。
枪打出头鸟,随机吓死一窝鸡。
正值休沐,你和白珩才能在此与镜流聊天。现在的将军府内与以往对比可算称的上冷清,除了必要的运作人员外其余都暂时调入外职了。
上次来将军府还是在上次。
你心情很好地接过一盘青葡萄,感觉镜流此时好像宠着苏妲己的纣王。
如此荒谬的想象让你又吃了几颗葡萄,罗浮的水果都很好吃,种类也很多。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白妲己”瞥了你一眼就知道你又没憋好事。
“瑶卿何故发笑?说出来让大王也乐呵乐呵。”
不愧是你的小伙伴,和你的脑回路一模一样,想起了前几天你给她讲的故事。
你没忍住笑出声来。
“镜王”皱眉看着你俩笑,不知其所然。
你俩笑着一句接一句地讲。
神色和动作都形象地把商纣王和苏妲己演绎出来。
镜流抿起了唇。
你和白珩对视一眼,直感不妙。
却不曾想,镜流眉眼弯了弯,曲起食指挡住了上扬的嘴角。
这笑容稍纵即逝,你定眼一看,那脸上又是冷漠的表情了。
白珩向你眨眨眼,做了一个“你看吧”的口型。
镜流笑点低的事情是白珩告诉你的。
然后你和白珩被镜流以妨碍公务为由轰出了将军府。
你也冲白珩眨眨眼,做了一个“你看吧”的口型。
笑点低的人变脸也快的事实是你告诉白珩的。
镜流以干脆的行动证实了她其实坐怀不乱。
「百冶大炼」圆满结束了。
结果当然毫无疑问,应星取得魁首。
应星用一个昼夜造出了一头机关狮子,以古国时代仙舟传承现已失传的榫卯结构获得绝对优势,与第二名岔开了一大截。
在作品展示环节,你看着那头会闪现的机关狮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应星工作室的那头小石狮子果然也是个练手的。
而贿赂买通“仙舟大师”的人也被判了刑,被逐出仙舟永生不得参加「百冶大炼」,而参与其中的“仙舟大师”也入了狱,没关个几百年应该是出不来了。
六御趁机派出地衡司对上级贪污情况做了排查,挑出好几窝老鼠,引得众人连连叫好。
至此,罗浮民政民风焕然一新。
应星刚参加完「百冶大炼」的闭幕典礼就被你偷走了。
白珩和你撺掇着其余几个人一起聚个会。
因为来罗浮参加「百冶大炼」的人实在太多了,罗浮上好吃的饭店包间都已经预约满了。
不过,朋友聚会嘛,就讲究一个自在。
于是,你们和景元商量着,将聚会地点定在了他的小院。
你、白珩和景元绝对是自愿的。
丹枫本来想写封贺信,但是被你软磨硬泡拉来了只能当面说。
镜流自然也会给新上任的「百冶」大师面子,不然还有白珩保底。
至于餐食。
本来打算自己做的,但奈何问了一圈才知道你们几人在厨艺上的造诣都不太高。
你们也不能让邀请来的应星做饭吧。
幸亏丹枫不知道什么时候预约了「至味盛苑」。
仙舟未来的「云上五骁」集齐了!
你看着坐成一圈的俊男靓女,周身开始冒粉色小花。
都是美人呐~
你感受到了集邮的魅力。
20
你担忧地围着应星转了好几圈。
“真的没事,放心吧。”
“我之前小憩过一会儿了。”
白发少年摊开手由着你看。
你神采奕奕地掐起腰抬头看他。
“要是那些瘪犊子们以后敢来找你的麻烦,告诉我,本姑娘我甩他一尾巴!”
“姑娘家不要学这些詈语。”应星哭笑不得地敲了敲你的脑壳。
你捂着脑袋瞪他。
也不知道现在这些孩子怎么长的,明明比你小却高你半头。
景元这段时间身高蹭蹭长,现在也比你高点,就喜欢揉你脑壳,绝对是对你以前常常摸他头的报复。
应星其实除了长了一副淡淡的黑眼圈,脸色略微苍白憔悴外,并无大碍。
“要不应星你还是先睡一觉吧。”
你还是有点担忧。
“等膳食到了再叫你也行。”
任劳任怨搬酒坛的景元路过听了一耳朵,转头故意挑衅。
“咦?谁不行?”
应星揉眼睛的手瞬间放下,头也不痛了。
他抢过景元手里的酒坛快步走开。
“你不行。”
闲下来的景元笑着也不追,但刚伸了个懒腰就被你一尾巴拽走了。
“又偷懒!快来帮我摆桌。”
“哎,冤枉啊……”
你们将矮圆桌放在了木制叠席上,一人一张软垫直接席地而坐。
景元的小院里种着许多竹子和银杏树,你最喜欢在那边的草坪上打滚。
本来应星因为镜流的在场有些拘谨,但随着气氛逐渐热烈也变得豪放起来了。
离你们最近的树上挂着一副你苦思冥想出的对子。
[出手柳泣花啼,收手洞悉无遗]
横批:[天下无敌]
安神的石珀挂坠被你分了出去。
你支着头听他们吟诗作对,又笑着看应星和景元斗嘴。
后来成了才艺表演。
美人微笑转星眸。
丹枫弹琴,镜流舞剑。
你和白珩打着拍子,争做最捧场的观众。
景元和应星非要比试谁能从镜流的剑下抢到酒杯,最后把丹枫也牵扯进去,四个人打成了一团。
真好啊。
他们原来是这么好的朋友啊。
你垂眸,鼻头不禁有些酸涩。
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知何时停止了。
你疑惑地抬头。
所有人都在认真关切地看着你。
已是卷中人。
抬手摸了摸脸颊。
入手一片湿润。
原来,你早已泪流满面。
“我可没有在哭鼻子。”
你害羞地用手将脸捂住,发出闷闷的声音。
轻呼一口气,你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就是觉得你们太好啦!”
你举起手中杯盏。
“为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干杯——”
“听说了吗,他们又打胜仗啦!”
“真是英雄豪杰呐……”
终。
//一篇完,没有回礼。
//坚持遵循拒绝一切骗钱彩蛋的指导方针。
【隐囚】卢卡斯老婆,你的腰好白好细啊!
离婚半个月后,卢卡回来拿东西。
刚进门,阿尔瓦就一改往日沉稳冰冷的态度,像只可爱黏人的猫儿抱住卢卡:“老婆,你回来了。”
卢卡怔愣地注视了几秒阿尔瓦,跟阿尔瓦结婚五年,两人从恩爱变成仇人,几乎天天吵架。
他们甚至在离婚当天还在吵架。
他还被阿尔瓦气得吐血,住进了医院。
才短短半个月过去,阿尔瓦的性子竟然发生了大变样。
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他冷漠地推开阿尔瓦:“我只是回来收拾东西而已,阿尔瓦你少来这套!”
阿尔瓦委屈得红了眼眶,眼里泛起层层晶莹雾水:“老婆,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漠...
离婚半个月后,卢卡回来拿东西。
刚进门,阿尔瓦就一改往日沉稳冰冷的态度,像只可爱黏人的猫儿抱住卢卡:“老婆,你回来了。”
卢卡怔愣地注视了几秒阿尔瓦,跟阿尔瓦结婚五年,两人从恩爱变成仇人,几乎天天吵架。
他们甚至在离婚当天还在吵架。
他还被阿尔瓦气得吐血,住进了医院。
才短短半个月过去,阿尔瓦的性子竟然发生了大变样。
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他冷漠地推开阿尔瓦:“我只是回来收拾东西而已,阿尔瓦你少来这套!”
阿尔瓦委屈得红了眼眶,眼里泛起层层晶莹雾水:“老婆,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漠?你不爱我了吗?”
卢卡看到阿尔瓦这副示弱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回想起从前跟阿尔瓦谈恋爱的时光。
那个时候,尽管阿尔瓦对同事一直都冷淡疏离,却总是对他温温柔柔的,就连跟他说话都是温柔的,还经常跟他撒娇,示弱。
“卢卡斯老婆,我好爱你啊,爱到想把一切都给你。”
“卢卡斯老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求求你了,你就原谅我嘛!”
可惜后来,他跟阿尔瓦不断吵架,渐渐消耗光了对彼此的情意,走上了离婚这一步。
他的目光悲伤地从阿尔瓦的身上掠过,冷漠地跟阿尔瓦擦肩而过,回卧室收拾东西。
他进了卧室,诧异地看着卧室墙壁上的照片。
其中有他跟阿尔瓦的婚纱照,还有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拍的一些照片。
他错愕地回头,问阿尔瓦:“这些照片你不是早就烧了吗?”
阿尔瓦说:“没有啊,这些照片都是我跟老婆的照片,我怎么会烧呢?”
他拉着卢卡到角落,只见角落处有一个箱子:“老婆,快看!这里还有很多以前你写给我的情书呢。”
卢卡很是震惊,没有想到,这些东西竟然还在。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翻看着箱子里情书,感慨万千。
曾经他跟阿尔瓦如此相爱,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他翻着翻着,忽然翻到了阿尔瓦的病历本。
病历本显示,阿尔瓦在两年前就开始患上失忆症。
而他现在的失忆症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忘记了很多从前发生的事情。
卢卡抬头,对上阿尔瓦温柔含情的目光,渐渐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阿尔瓦失忆后,彻底地忘记了从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躲到卫生间,给赫尔曼打了一个电话:“父亲,阿尔瓦失忆了。他的记忆好像停留在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他像以前一样叫我老婆,还温柔地跟我说话。”
赫尔曼一向是满意阿尔瓦这个女婿的,因为阿尔瓦不仅是他的好友,还是大名鼎鼎的大发明家。
闻言,他劝道:“卢卡斯,既然阿尔瓦已经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那你就好好地跟他过日子吧。前几天你回家吃饭,多喝了几杯酒,醉酒后不停地喊阿尔瓦的名字。你明明还爱阿尔瓦,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卢卡深吸一口气:“父亲,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试着留在阿尔瓦的身边吧,看看能不能挽回这段婚姻。”
他刚挂电话,阿尔瓦就直接推门进来,温柔眷恋地抱住卢卡:“老婆,你在跟谁打电话呢?你怎么不当着我的面打啊?”
他低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卢卡,以为卢卡有事情瞒着自己。
卢卡一笑:“我给父亲打电话呢,跟父亲说一些家事。”
看到卢卡的笑容,阿尔瓦明显松了一口气:“老婆,你终于笑了。你从进门之后就没有笑过,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呢。”
卢卡温柔地捏了捏阿尔瓦的脸颊:“你是我的宝贝老公,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老婆,你的肚子饿不饿啊?要是你肚子饿了,我给你做好吃的。”阿尔瓦紧挨卢卡,柔声问道。
卢卡抬头,目光灼灼:“饿了,老公,我饿得不行。可我不想吃饭。”
阿尔瓦的眸光闪烁:“那你想吃什么?你是想吃外卖吗?那我给你订你之前常吃的那几家。”
卢卡摇了摇头:“我不想吃饭。”
“不想吃饭?那你想吃什么?”阿尔瓦问。“意面?泡菜国料理?”
“老公,你跟我来。”卢卡将阿尔瓦拉进房间里,目光渴望地看着阿尔瓦。
结婚之前,他们几乎天天都有,从来休息过。
可结婚之后,他们隔三差五吵架,每天变成每隔两周,后面变成两个月,半年。
到他们闹离婚的那年,一年就那么一次。
还是卢卡喝醉酒后,厚着脸皮跟阿尔瓦要的。
所以,卢卡这几年来过得相当憋屈,相当委屈。
如今阿尔瓦转了性子,他自然要将之前错过的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