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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燃

APH目录全集

会想编这个完全是因为文章前顶着一堆数字画面实在太难看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含泪上来整整,目录全在这里可愉快食用XD!


[APH|黑三角]利益往来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会想编这个完全是因为文章前顶着一堆数字画面实在太难看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含泪上来整整,目录全在这里可愉快食用XD!


[APH|黑三角]利益往来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APH|红色]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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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体:[APH|黑三角]「求助」我的前任来找我复合,我该怎么做?

01. 02. 03. 04. 



最后我还是把论坛体搬上来了……还是尽力不留坑吧……但愿……(喂


江湖小白🐰

【原创】《岂非良药》04

目录

01  错误

02  试试

03  偷袭


04  交锋


        顾国强喊那几下子本就是想吓唬吓唬纪白,可没想真把当兵的惹来。但现在认怂又太窝囊,只得梗着脖子冲陆修一斜眼,哼哼唧唧道:“这可不敢打搅,我这事儿啊,得找个懂行情的。这医生骚扰我,我要告他!”
  
  陆修笑得更灿烂了。他凑过去拎着顾国强后领把他摆正了,指了指纪白...

目录

01  错误

02  试试

03  偷袭


04  交锋

        

        顾国强喊那几下子本就是想吓唬吓唬纪白,可没想真把当兵的惹来。但现在认怂又太窝囊,只得梗着脖子冲陆修一斜眼,哼哼唧唧道:“这可不敢打搅,我这事儿啊,得找个懂行情的。这医生骚扰我,我要告他!”
  
  陆修笑得更灿烂了。他凑过去拎着顾国强后领把他摆正了,指了指纪白,又指了指顾国强光溜溜的屁股,道:“你是说,这医生对你……这儿……有什么非分之想?”
  
  “对!您还真别瞧不上我,我可告诉您,这医生是个二椅子,走后门儿的!”
  
  陆修眯起眼,长长地“哦”了一声,把从军证收了,又在怀里掏了掏,“啪”的拍出个小本本在顾国强面前,故作惊喜道:“哎呀,那可真是巧了,我服完兵役出来做了律师,就喜欢为您这样的打抱不平。”
  
  顾国强脸都绿了。在五大三粗的庄稼汉眼里,纪白一直都属于没有任何威慑性的小白脸,大声吼句话就得乖乖的。但陆修显然就不一样了,这人笑的时候看着都像个刺儿头,说什么都能接得上话,一副油练滑头的做派。
  
  “这位小哥,”顾国强咧了咧嘴,“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上杆子蹚浑水的,怎么着,莫非,你是这大夫的小情儿?”
  
  纪白身子猛地一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陆修猛地站起身,扯着他的胳膊就把他往帘子后的走廊塞。
  
  “你干什么?!放开……”
  一个灼热的吻骤然压了下来,将他所有的话全都堵了回去。纪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陆修是个有分寸的人,谁能告诉他这算什么?这他妈到底都算什么?!
  
  “宝贝儿,你那一套对付这种无赖没用。”陆修松开了他,又在他有些发干的唇上啄了几下,低声道:“嘴都起皮儿了,乖乖去喝点儿水,歇一歇,一会儿请你吃午饭,嗯?”
  说罢拍了拍他的脸,直接把帘子拉上了,一点儿反驳的余地都没留下。
  
  一直到确认纪白的脚步声离得远了,陆修才重新在顾国强前面坐了下来,身体前倾,迫视着顾国强那张虚张声势的脸,面上所有的表情完全收敛,拿了桌上的病历本看了看,冷声道:“顾先生,是吧?”
  
  顾国强被他一会儿一张脸惊呆了。纪白在的时候他像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兽,纪白就是笼子上的那把锁。现在锁没了,这只野兽随时都能咬断他的脖子。
  
  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向后瑟缩了一下,打了个磕巴,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顾先生不是要打官司吗?有几个问题挺重要的,我跟您了解了解情况。现在,我问一句,您答一句。不带解释,回答是否,懂?”
  “懂……懂了。”
  
  “纪大夫刚才给您做的什么检查您知道么?”
  “不……不知道。”
  “是你要求检查的还是纪大夫强制你检查的?”
  “他要求的!”
  
  陆修“呵”了一声,灵活的手指从兜里摸出一根笔飞快地转了起来,另起话题问道:“如果你老婆要生了,你让不让妇产科男医生给她做检查?”
  “做啊!”
  “如果你老妈心梗了,你让不让心内科男医生给她除颤?”
  “要啊!”
  
  “既然这样……”陆修一顿,猛地怒喝道:“你个臭不要脸的!”
  顾国强被他突然发难骂懵了,下意识反击道:“放屁!”
  “连自己媳妇和亲妈的贞操都不顾了,您脸搁哪儿去了?!”
  “我来医院看病你特么跟我提贞操?!”
  “得了。”陆修一按笔帽,用笔头虚虚点了点顾国强煞白的脸,一下子又恢复了最初的满面春风,故作惋惜道:“原告翻供,这可是对被告最有利的证据。您这个案子啊,怕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哦,对了,您那个外甥,叫顾阳是吧?您该庆幸,我这人比较尊老爱幼,”陆修临要走,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笑眯眯补充了一句,“对于比较皮的熊孩子,我可能有点儿暴力倾向。”
  说罢,他看似轻飘飘地拍了顾国强几下,真正落在肩膀上的力道却把顾国强憋了个满面通红,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
  
  正是饭点儿的功夫,凡有个卖吃的地儿人都多得令人发指。B院的食堂挺大,陆修大概环视了一圈,挑了个方向便目不斜视地找了过去。
  
  “你看见我了?”纪白看着毫不客气拿了他的餐具开动的陆修有些诧异。他自认在人山人海里找人并不容易,况且他和陆修还没见过几次面。可在他刚要起身招呼一声之前,陆修就已经按照最正确的路线走到他面前坐下了。
  
  “有的时候,脑子比眼睛更好用。我和你是差不多的人——靠近门方便找人,又不会太吵,离窗口和餐台都不远不近,在窗户边儿上,同时满足这几个条件的,就这一条路而已。”
  
  陆修把小方格里的西红柿都挑着吃光了,剩下的鸡蛋都往纪白没动过的饭上一扒拉,目露嫌弃道:“这种西红柿炒番茄的东西你点它干嘛,真想吃我给你做。”
  
  纪白被他那句娴熟的“我和你是差不多的人”噎了一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他自认收过各种各样奇葩的患者,怎么着都算是见多识广,再多的事情按着逻辑一件一件捋,也总有能摆清楚的时候。可从刚才到现在,陆修的调戏和强势都摆得光明正大,他有心想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我要是什么都不说,你这午饭是不准备吃了是吧?”纪白正神游着,就被对面的人敲了敲碗边儿扯回了思绪。
  
  他低头一看,碗里又变了个样儿,分区摆了鸡蛋、炒肉、小青菜,甚至还留了几块儿颜色最深红的西瓜在一旁的小碟子里。至于那些西红柿炒番茄、青椒炒洋葱,还有最靠近皮儿的几块儿瓜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便知道陆修是有心为之,可纪白还是没忍住鼻头一酸。他扶了下眼镜,埋头扒饭,含糊道了声:“谢谢。”
  
  结果他刚说完,额门儿上就被“吧唧”亲了一下,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他听得面红耳赤,却湮灭于周围吵吵闹闹的喧嚣之中。纪白呛了一下,猛地抬头,陆修顺势把水塞进了他手里,眨了眨眼,道:“嘘,你想让大家都看过来么?”
  
  “以后不准跟我说‘谢’,任何场合都不行,你说一次我亲一次。”
  
  纪白好容易才倒过一口气来,老老实实把陆修给他挑的菜都吃光了,这才定定看着他,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陆修摊了摊手,“像顾国强那样想靠着官司发家致富的我见得多了。术业有专攻,我有我的处理方式,你就当把这件事移交给我了,别操心。”
  
  纪白自知问不出更多了。且不说陆修对他那点儿心思,单是业务能力也是有名的,便也作罢。他之前本还怀了些许被人轻薄了的不满,可现在他得了人家的人情,吃了人家挑出来的饭,加之照陆修这番不依不饶的架势,若是他再提起,直觉告诉他也不过是再多一回的窘迫罢了。
  
  “那你办完事了不走,回来找我做什么?”
  
  陆修见他另起话头,知道刚才的事儿翻篇了,不由得心情大好,又忍不住地往他跟前凑,道:“一件闲事一件正事,你想先听哪个?”
  
  “说正事吧。”
  
  陆修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放在纪白面前,挑眉看他,笑道:“诺,瞧瞧,咱俩的结婚证书。”
  
  纪白横了他一眼没搭话,接过来扫过去就看见“特聘法律顾问”几个大字,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你去做尸检的那个人,叫李长鑫,这名字你熟悉么?”
  
  纪白皱起了眉:“我原先收过一个病人,也叫李长鑫。但是和今天这人差别挺大的,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而且早就出院了啊,怎么……”说到这儿,他瞪大了眼睛:“是他?”
  
  “对,就是他。”
  
  纪白的眉蹙得更紧了:“怎么会?三年前他来住院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尿路结石啊?手术做得很顺利,这才多长时间就成了这个样子?连命都弄没了?”
  
  “问题就出在这儿。死亡证明是H院肾内科开的,尸检结果也完全符合院方诊断的肾衰晚期。可巧的是,这个李长鑫从三年前手术之后就给自己的肾买了一单巨额保险,年年交钱。现在人没了,家属管保险公司追着要钱。”
  
  “保险公司怀疑他们骗保?”
  
  “我一开始也以为只是这么回事儿,”陆修沉了脸,“可现在这事儿现在没这么简单了。一方面,H院根据患者的历次病程记录,无法提供合理的急性肾损伤的理由,因此拒绝开具相关证明;另一方面,即使H院那边松口了,这钱给谁,也很令人费解。”
  
  “怎么讲?”
  
  “你那个拒绝尸检的前男友,离他远一点。”纪白刚要发火,手背上就搭了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李长鑫没有老婆和孩子,这笔钱,按照遗嘱,是留给顾阳的。”
  
  纪白头皮一麻,但还是下意识辩解道:“这也不能说明这事儿就和小阳有关系……”
  
  “纪白。”陆修难得叫他全名,语气严肃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和顾阳好了多少年了?如果李长鑫和顾阳的关系真的好到会将这么大一笔庞大的遗产都留给他,为什么当初李长鑫住院的时候,顾阳对你只字未提?你觉得按照顾阳的性子,他能放过这个显摆自己男朋友的好机会么?”
  
  纪白知道陆修的怀疑都有道理,可依然胸口堵得无可附加。这股莫名的难堪让他默默把手抽了回来,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偏过头去看向窗外,不说话了。
  
  看他这副脸上明明白白都是拒绝的模样,陆修有些懊恼。刚才纪白维护顾阳的时候,他几乎是本能地就把最坏的可能性摊在了纪白面前。虽说这些利害关系肯定得说明白,但凭他的语言技巧,原本可以换个更容易令人接受的方式的。
  
  到底是他没控制好自己。
  如此尖刻,纪白难受,他看着也跟着难受。倒不如说点儿好听的,就他一个人憋屈罢了。
  
  于是他插了一块儿纪白没吃完的西瓜,伸到纪白面前晃了晃,笑道:“我们白医生这么聪明,是我刚才班门弄斧了,我道歉。来,消消气,我们说说那个闲事。”
  
  纪白知道哄人是个得多么心酸又小心翼翼的活儿,原先他和顾阳吵架,几乎次次都得他说尽好话。即便他再享受这种被在乎、被需要的感觉,也会有疲惫和厌倦的时候。
  因此,尽管陆修掩饰得极好,纪白还是从他明晃晃的笑容里看到了点儿怕被拒绝的忐忑。这种惶惑不安出现在一贯到处乱洒自信荷尔蒙的陆修身上,纪白觉得心脏一瞬间就被击穿了。
  
  这一次他难得没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就着陆修的手把西瓜咬了,点了点头,道:“说说看?”
  
  


TBC.



陆修:媳妇儿不气,咱们吃瓜。
纪白:吃什么瓜!
陆修:媳妇儿可怜可怜我呗~
纪白:……真香。




小小白

2018.8.19

江湖小白🐰

【原创】《岂非良药》02

*因为绿丁丁那边已经更了挺多……所以尽可能这几天都搬过来吧……请大家原谅我的刷屏QAQ

*能看见的就是缘分,能喜欢的就是默契,不强求

*写原创不代表不写同人啦!大家安心x


目录

第一章  错误


第二章    试试


       毕业之后纪白就很少回学校来了,面儿上说当然是因为忙——工作忙学习忙,反正当医生的,说“忙”肯定是句大实话。
  然而不论再忙,怎么着也能从海绵里挤出点儿时间。可当初的同学都组织了好几波校友聚餐、合影留念,纪白一回...

*因为绿丁丁那边已经更了挺多……所以尽可能这几天都搬过来吧……请大家原谅我的刷屏QAQ

*能看见的就是缘分,能喜欢的就是默契,不强求

*写原创不代表不写同人啦!大家安心x


目录

第一章  错误



第二章    试试



       毕业之后纪白就很少回学校来了,面儿上说当然是因为忙——工作忙学习忙,反正当医生的,说“忙”肯定是句大实话。
  然而不论再忙,怎么着也能从海绵里挤出点儿时间。可当初的同学都组织了好几波校友聚餐、合影留念,纪白一回也没参加过。
  
  不是不能,不想才是真的。
  
  和当初那些高考三个志愿全是医学院的同学怀揣着满腔热忱不一样,纪白对学医不喜欢,但也不反感,最终选择了X大不过是他权衡了各种利弊,做出了当下最好的一种选择。所以工作击穿了最初穿上白大褂的那种神圣感之后,他也完全没受到什么幻灭的打击——
  总归每一步都做了正确的选择,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纪白有时候会觉得,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对这个生活了八年的园子没什么归属感。
  不过他也不需要。
  
  他走进解剖室的时候收到了一个热情的拥抱,他学生期间的导师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热情洋溢地亮着大嗓门:“小纪现在出息了,是大忙人啦!真没想到这次你能来!”
  
  “张老爷子的身体还是倍儿棒。”纪白赶紧用力回抱了一下这个小老头,绽开一个难得开怀的笑。
  张导对他是真的好,如今老爷子虽然头发花白了大半,但看着依旧精神矍铄,他也由衷地高兴起来。
  
  “得了,臭小子就会卖乖。我还当你不做到主任不肯回来呢,早不知道把我这个糟老头子丢哪儿去了!”
  张导鼻子一哼就把脸别过去了,纪白知道他没真生气,但哄还是要哄的。他指了指随身带着的手提箱,诚恳道:“哪儿能啊,当年您说过,上外科的什么时候都得有把自己趁手的刀,我这不一直惦记着呢么?”
  说罢,他从小箱子里拿出自备的七号半手套,熟练地用镊子夹了刀片安上,又仔仔细细把对合查了一遍,对着已经从存尸袋里“请”出来的大体老师鞠了个躬,道了句“老师,打扰了”,这才开始了工作。
  
  虽说多年不在基础研究,纪白手上的功夫却一点儿也没落下,在外人看来甚至有些可怖的尸检被纪白做出来简直就像是一场艺术表演。他动作很轻巧,但全无拖沓。从腹壁正中下去的切口不深不浅,正好让福尔马林泡过之后绷紧的皮肤向两边裂开,而后是被层层打开的皮下组织、腹外斜肌、腹横肌、腹直肌,一片一片,被条理分明地向不同的方向揭开、摆好。
  
  窗外有慕名而来观摩的学生,小心翼翼地在解剖室外面围了一圈,瞪大了眼睛想要将这个频频被张导提起的师兄一举一动都刻在脑海里,要不是处于伦理不允许拍照录像,估计早就有人连直播间都开出来了。
  
  陆修进来的时候正赶上这么一副盛况。他原本是昂首挺胸地阔步进来的,可从重重叠叠的学生包围圈里挤过来平白受了无数嫌弃的白眼,导致他进到解剖室的时候连步子都放轻了很多。
  
  “张导。”他微鞠了个躬,正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却被老爷子急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笑眯眯地朝解剖台的方向指了指,脸上的得意和骄傲藏都藏不住。
  
  是他?
  
  此时的纪白似是同外界断了联系,陆修在他的脸上读出一种强烈的专注。这种专注像是一个小男孩得到了人生中第一辆玩具赛车,完全不经任何的思考和修饰,带着一种几乎于天真的执着。
  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人?换个地方,换身打扮,就能跟脱胎换骨了似的?
  
  陆修眯起了眼,露出个点儿玩味的笑来。
  总归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何不好好欣赏?
  
  在最后拿取肾脏之前,纪白将手术刀和平镊放在一旁,轻轻呼出一口气。今天的解剖进行得很顺利,这让他整个人的心气都平顺下来,每一步都按照他的设想有条不紊地实施着。
  现在,礼物的包装纸已经拆开,就等着他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倾听大体老师告诉他的答案了。
  
  院方开具的死亡证明是肾衰晚期。纪白事先看了整个病程记录,大概评估了下肾脏固缩的程度和与周围组织的粘连情况,然而伸手探查的过程却不像他预想得那么畅通。他皱了眉头,一手在增厚的肾周筋膜下面垫着,另一手去摸边儿上的手术刀,准备再把组织分一分。
  
  可正当他全神贯注地挑选切入的位置时,眼前猛地一花,一道朝他扑过来的黑影率先把他从忘我的境界里揪了出来,下一秒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你放开我叔叔!”
  
  他手里还捧着没来得及放进托盘的那枚小小的肾脏,本能先大脑一步发动了指令,让他瞬间调转了刀柄把刀尖朝向了自己,而后才猛地向后仰过去想要避开这出无妄之灾。那黑影在扑了一半的时候便被人制住了,可是乱踢乱蹬之中还是一爪子拍在了纪白的胳膊上,手术刀直接割破了薄薄的一层手套,在他掌心划了道口子。
  
  疼痛令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原本就别扭的姿势更加没了平衡。
  这个角度摔下去,脚踝估计得扭了,他想,搞不好还得直接砸大体老师身上。
  
  可手里的标本是重要的取证材料,是非得保住不可的。他手被占着,对眼前的处境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只能听天由命地任凭自己往后栽。
  
  然而,一阵失重的眩晕之后,他掉在了一个稳稳当当的怀抱里。那人只在刚接住他身体的片刻微微沉了沉环着他腰的胳膊便稳住了身子,关切道:“白医生,还好吧?”
  
  纪白讶然抬头,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向下一扫便能瞧见银白色的胸签上锋锐的光——
  陆修。
  
  他满手还沾着未凝的血,几乎是被陆修抱着才直起了身子。手掌的伤被解剖过尸体的手术刀污染得厉害,等他小心翼翼把手里的肾脏放进瓷盘固定好之后,已经疼得整张脸都白了。
  
  感染都有个时间窗,越早处理风险越低。研究所不比科室,纪白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圈,最终咬了咬牙,抓起酒精瓶子就往伤口上浇。
  
  这滋味实在是不怎么好受,血污被冲掉之后露出里面细嫩嫩白花花的肉来。纪白疼得恨不得吼两嗓子,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他只能背过身去龇牙咧嘴,额前冷汗直冒。
  
  偏在这个时候,好巧不巧,刚才突袭他的黑影战战兢兢地走到他身后,小声唤了一句:“白哥……你还好吧?……”
  
  纪白整个人都僵住了,酒精瓶子一下子正怼在伤口上都忘了疼。
  顾阳。
  
  顾阳在他跟前从来都是细声慢语的,就算吵架的时候也只是沉默着不说话,且不说刚才他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就算是完全清醒,他也绝对想不到那样尖锐的声音能是顾阳发出来的。
  
  站在一旁的陆修敏锐地发觉了气氛的不对。他清了下嗓子,微微侧过身子,挡住了张导看向他俩的视线,微笑道:“张导,能不能麻烦您现在跟我们的记录员做个笔录?第一时间的证据是有绝对说服力的。”
  
  老爷子一心沉迷工作,倒也没多想,点点头就跟着记录员走了。陆修再一回头,就看顾阳把纪白逼在了刷手台边儿上,伸了手就要抱他。
  
  真是碍眼。
  
  “你再这么非法扰民的话,我不介意下手再重一点的。”陆修手一撑上了窗台,漫不经心地晃着两条长没边儿了的腿,笑得灿烂无比,眼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定定地瞧着顾阳。
  
  顾阳生得瘦小白净,手腕上还留着刚才被陆修小擒拿手制住了的红印子,现在被他这么一说,脸皮蓦地涨红了,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双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倒给了纪白挣脱他的机会。
  他有些怨愤地瞪了一眼陆修,仍是不依不饶地往纪白身边凑:“白哥……我是真没想和你分开的……我只是以为他能帮我……”
  
  “顾阳,”纪白一只手很难给自己包扎。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越久,方才消毒的无菌效果就越差。刀口边缘的位置已经酥酥麻麻地泛起痒来,加之边上还有个看热闹的陆修,他的心情实在是差到了极点,连语气都比平常重了许多。
  “我原先以为,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背叛我,可是你做了;我原先也以为,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成为那些失去理智的患者家属之一,你刚才也……我最不能接受的两类人,你都占全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更何况,你根本不知道今天来参加尸检的人是我吧?与其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不如去做你原先想做的事情,或许收获还大一些。”
  
  最后一卷棉纱被他打滑的手指捏得变了形,咕噜噜地在地上滚开散得到处都是。眼看着是用不成了,纪白叹了口气,用冰冷的眼神止住了还想跟上来的顾阳,“啪”的一声阖上手提箱便往外面走。
  
  可他走了没两步,便被人扳着肩膀大力转了回去。
  
  “我不是说了别跟着我吗?!……是你?”
  
  纪白眼中一闪而过的那点儿失望和狼狈全都清清楚楚地落在了陆修眼里,不知怎么的,就让陆修原本只想看好戏的心情有点儿发堵。
  明明是一个该闪着光的人,怎么能因为那么一个看着都没几斤几两的小白脸弄成这么一副颓唐的模样?
  
  可他看着纪白别过脸去,明明白白写着拒绝的那条倔强的下颌线,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纪白按在路边的石椅上坐了,蹲在他面前把那只死死攥着的拳头扯了过来,从口袋里摸出几只一次性的酒精棉签,重新给又渗血了的伤口消了毒,用蝴蝶贴粘牢了,动作娴熟得不像个行外人,才弯起眼冲他笑道:“白医生没给手上过保险吧?外科医生的手好精贵的,别白糟蹋了。”
  
  纪白看着这一张明显带着安抚和打趣的笑脸,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里面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舍不得他”的人,对他的伤口、他的处境无动于衷,只顾着一厢情愿地倾诉着自己的委屈。而眼前这个说了再也不见面的人,却能关注到他藏起来的疼。
  
  上帝跟他开了个大玩笑,在他原本以为无忧的地方,用细小的刺捅了一块儿他最软的肉,而后又在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猝不及防给他塞了一颗蜜枣。尽管他完全不喜欢枣子的味道,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烦郁被这股甘甜很好地安抚了。
  
  纪白只觉得有些可笑。这种荒谬甚至让他忘了把手抽回来,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任凭陆修握着。
  
  “我说了,我对你有那么点儿动心。”陆修静静凝视着他迷茫了一瞬的眼,忽然凑近了他,亲了一口他被胶布贴着的手心,一双凤眼眯出弯弯的弧度,低声笑了起来,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值得惊喜的秘密。
  
  “反正我们昨天约的是一整天。现在24h还没过,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TBC.




小小白

2018.8.4


江湖小白🐰

【原创】《岂非良药》03

*依旧是搬运,由于lo主过于懒惰,最新的章节还是走绿丁丁哈!

*既然是原创,更加希望大家在评论区找我聊天呀!谈谈剧情谈谈人物都会很开心der!(*/ω\*)


目录

第一章  错误

第二章  试试


第三章  偷袭


       纪白不怎么喜欢惊喜,但凡出现在他预计之外的事情,对他而言基本都算有“惊”无“喜”。
  
  在他的人生规划中,并没有把一夜情的对象纳入长期交往的考虑范畴之内这种选项。因此,虽然陆修生了张令人心动的脸,挑...

*依旧是搬运,由于lo主过于懒惰,最新的章节还是走绿丁丁哈!

*既然是原创,更加希望大家在评论区找我聊天呀!谈谈剧情谈谈人物都会很开心der!(*/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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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错误

第二章  试试



第三章  偷袭




       纪白不怎么喜欢惊喜,但凡出现在他预计之外的事情,对他而言基本都算有“惊”无“喜”。
  
  在他的人生规划中,并没有把一夜情的对象纳入长期交往的考虑范畴之内这种选项。因此,虽然陆修生了张令人心动的脸,挑了个令人心动的时机,纪白依旧只是保持了礼貌性的微笑,道:“陆先生,你确实拥有足够自傲的资本。但是,对我来说,过了那晚,契约就已经失效了。”
  
  陆修有些失望,但还是风度翩翩地扶他站了起来。“你手这样,回去开车不方便吧?我送你好了。”
  
  纪白最后扭头看了一眼病理楼的方向,隐约还能听见几声争吵。
  
  陆修看出了他的犹豫,微微揽过他的肩膀,笑道:“我也不喜欢那样的契约,不如我们先从建立朋友关系做起,如何?白医生可不能拒绝我这个条件,不然我可要怀疑你刚才那番话都是假意恭维我了。”
  
  不愧是当律师的人。纪白虽然也曾进过校辩论队,可真正这和人说话的功夫怎么说也是工作之后才慢慢打磨出来的。陆修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看着是个直来直去的热性子,软硬兼施的套路倒是用得炉火纯青。
  罢了,他以为会来堵他的人,眼下根本顾不上他,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于是他索性也回给了陆修肩上一拳,朗声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纪白原以为陆修会把他送到医院门口就走,可没想到这人却和他一起下来就往大门里迈。
  
  “你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啊?不是,刚才那个案子有点儿棘手,我得去伦理委员会取个证。”
  
  “我现在觉得你不像个律师,倒像个警察了。”纪白想起陆修制服顾阳时的那股痞子劲儿,不由得有些好笑。
  
  陆修偏头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微微笑起来。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样,要是没有与之匹配的智商,连人家损你说不定都能听成一句捧场的话。不过,和旗鼓相当的人过招,这才有意思。
  于是他叹了口气,故作无奈道:“哪儿能啊,我可是个斯文人,能动口的,绝不动手。”
  
  “那看来是我走运了,见了一回陆先生出手的英姿。”纪白在专家门诊跟前停了下来,指了指电梯前面的指示牌,“伦理委员会在六楼,出门左拐第三个屋。”说罢对他微一点头便走。
  
  三十多岁正是男人发福的年纪,陆修见了太多头发稀疏、肚子都要从白大褂里兜不住地往外掉的医生。偏偏纪白就能把这白大褂穿得有棱有角,转身的一瞬飘起来的下摆衬得那截儿腰窄窄的,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的优雅。
  
  真想让人就这么上他。
  陆修看得心猿意马,瞬间有点儿口干舌燥。他三两步从马上要关死了的电梯里挤出来,从后面勾住了纪白的腰,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低声道:“白医生。”
  “如果我真的病了,一定是白医生惹的祸。”
  “你可一定得负责到底啊。”
  
  说罢干脆利落地放开了他,还给他把乱了的领子重新整了整,才拍了拍他的肩,潇洒地大踏步走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看不出丝毫异样,只当是两个关系好的人多说了几句要紧的话而已。
  纪白定了定神,有点儿无奈。他虽然不是二十多岁那么容易被一时的激情迷了眼的年纪,但对男人有兴趣这事儿他改变不了,陆修的硬件条件又在那儿摆着,要说一点儿不心动那绝对是假的。可要他就这么败下阵来,他的骄傲又不允许。
  
  也罢,那就看看,到底是谁先拿下谁吧。
  

  纪白回来的时候已经没几个病人了,大部分的常见病林旭都处理完了,留下了几个拿不准的疑难病例等着纪白回来拍板儿。总归是工作量小了很多,还剩最后一个号的时候纪白看了眼时间,还行,今天应该能赶上一顿热乎的午饭了。
  
  “68号,顾国强,请到4诊室就诊……”
  

  顾国强?
  纪白原本阖了眼准备稍稍休息一下,听了自助叫号机的声音不由得蹙了眉,直起身子看了一眼电脑上的信息——
  还真是他认识的顾国强。
  
  他这边儿正想着,门口便挤进来一个矮矮胖胖的汉子,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挎栏背心和一条看不出颜色的大短裤,见了他眉开眼笑,扯着嗓子就喊:“唉哟小纪呀!多久没上你二舅家坐坐了!阳阳也是,最近都不带你回来了……”

  他口音极重,周围的人都被吸引得转过了目光。纪白头皮都要炸开了,也不知那些看热闹的听清了多少,赶紧起身把诊室的门拉上,将顾国强按在了椅子上,开口道:“顾先生……”
  
  “叫什么顾先生!叫二舅!”纪白扭了个身的功夫他就又站了起来,大摇大摆地在诊室里转了一圈之后,把洗手台上的一瓶洗手液揣进了兜里,才重新老老实实坐下了,从黑黄的指头在一下一下地在纪白工工整整的病历纸上点着,笑眯眯地看着他。
  
  “顾先生,我不知道顾阳和家里是怎么说的,但我和他已经分手了。结果虽然是我们都不希望看到的,但我保证,让我们分开的原因,从道理上来讲,一定错不在我。这儿是我工作的地方,所以还希望您能稍微注意一点儿影响。”
  
  顾国强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像是一颗干瘪发皱的老花生,皮笑肉不笑地道:“哟,我说怎么纪大夫今儿这么神气呢,合着睡了我家阳阳之后翻脸就不认人了是吧?不愧是当医生的啊,真是够无情的。”
  
  纪白心里的烦躁达到了极点。原先顾阳和他好的时候,总喜欢在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场的时候带他回家,逢人就介绍说我男朋友是大三甲叫得上名儿的医生,而后在众人一半羡慕一半恭维着说“那以后还得让小纪多照应照应”的时候用那种羞赧里带点儿期许的目光看着他。顾阳父母双亡,从小就是换着在各个亲戚家蹭吃蹭喝才长大的,纪白心里就是有再多的不满和力不从心,就为了让顾阳能在家里人面前把脊梁挺直了,也得硬着头皮一一应承下来。
  他无数个夜晚里不眠不休地赶论文、做课题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也是顾阳抱着他,眼泪汪汪地说“白哥,我只有你了”。因为早点儿当上主治不用住院,晚上能回家,他刚毕业那段时间成天都只睡3、4个小时,白天还得一台连一台地接手术。也是老天眷顾他一回,他做的这个领域在国内都是领先的,医院为了留住人才破格给他提了主治,终于不用在一线上摸爬滚打了。
  然而有什么用呢?心不在他身上的人,怎么也留不住的。
  可他不后悔。当初是他自己喜欢顾阳,为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如今顾阳看不上他想另谋高就,他可以理解,随着时间流逝,也总能释怀。
  只是他不能原谅。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他用曾经的优待来面对顾阳这些甩都甩不掉的亲戚,他也没这个义务。
  
  “顾先生,您是患者,我是大夫。您挂了我的号,不论您是谁我都会给您看,但是您这个前列腺的问题,实在不归我们泌尿外科管,您得先去肾内科,让他们给您把肾的一般情况改善了,我们才敢给您安排后面的手术。”
  
  顾国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自动自觉地往检查床上一跪,裤子一脱,扯了个有点儿森然的笑看着纪白,道:“得,既然纪大夫不认,咱也不上杆子扯那些有的没的。不过我号都挂了,纪大夫给我摸摸我这前列腺大不大,总成吧?还是说现在纪大夫转性了,对男人的□□没兴趣了?”
  
  原本纪白可以让他直接退了这个号,可现在他一句话也懒得说了。顾国强显然是来碰瓷的,推了一回总还有别的招儿等着他。不如索性解决了,省得他再出别的幺蛾子。
  
  纪白背过身去戴口罩和手套,准备肛门指诊的石蜡油,却没看见在他身后顾国强骤然阴沉的目光,和偷偷打开了摄像头的手机。
  
  把石蜡油在手指上均匀涂好之后,纪白看了顾国强的姿势一眼,不由得皱起了眉。
  顾国强早就不是第一次做指诊了,正确的体位姿势示意图就在他面前的墙上贴着,边儿上还用几个醒目的大字写着“请按如图所示趴好”。可不知是不是今天故意想为难他,纪白几次压了他的腰都没让他的屁股抬到应有的位置,只得又用手托了托他,沉声道:“再抬高一些,不然不好进,容易伤到肠壁。”
  
  他刚说完,身后恰好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般从后面走廊过来的,都是医院内部的人,纪白正想回头看看来人是谁,顾国强却忽然居然挣扎着向前爬去,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手机,一边口中不停嚷嚷着:“死同性恋!性骚扰!我这儿有证据!看你还怎么说?!”
  
  他还没来得及嚎完,便被一脚踹了出去。帘子之后慢慢转出一人来,悠闲地把他的手机捡了,抛在手里上上下下把玩着,“啪”地往他面前拍了个小本子,上面的军徽清晰可见。
  
  “有什么冤屈,跟解放军说说,嗯?”



TBC.



江湖小白🐰

【原创】《岂非良药》01

*以前更新过的章节会陆陆续续搬运过来!今天先放文案和第一章!

*都市狗血强强恋爱!中间可能走一部分正剧向,但总体肯定是又甜且HE啦!!!


【文案】

——“如果谈个恋爱降低了我的生活质量,我为什么不选择单身?”


“这还不简单。”陆修钳住了纪白的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副金丝边儿眼镜下面的狐狸眼,“跟我在一起,保证让我们的白医生一日更比一日强,”


“——对我,一日更比一日想。”


纪白原本以为,和陆修搅在一起压根儿就是一个错误的开端,却没想到,这人拆了他的恋情,上了他的床,最后非但赶不走了,甚至还有点儿舍不得?...

*以前更新过的章节会陆陆续续搬运过来!今天先放文案和第一章!

*都市狗血强强恋爱!中间可能走一部分正剧向,但总体肯定是又甜且HE啦!!!




【文案】

——“如果谈个恋爱降低了我的生活质量,我为什么不选择单身?”

 

“这还不简单。”陆修钳住了纪白的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副金丝边儿眼镜下面的狐狸眼,“跟我在一起,保证让我们的白医生一日更比一日强,”

 

“——对我,一日更比一日想。”

 

 

纪白原本以为,和陆修搅在一起压根儿就是一个错误的开端,却没想到,这人拆了他的恋情,上了他的床,最后非但赶不走了,甚至还有点儿舍不得?

 

纪白搞不明白,也不想搞明白——

对他和陆修来说,不论从哪里开头,反正只要是这个人,总归是会在一起的。

 

“白医生,我病了,你给看看呗?”

 

“你有病,我没药。滚。”

 

---

 


 

 

第一章   错误



 

喝酒误事儿。

 

一阵接一阵的手机振动跟催命的闹铃一样在枕边作怪,把纪白从昏昏沉沉的梦境里拖了出来。比他混沌的意识更先回归躯体的,是四肢沉重的酸软和太阳穴的刺痛,以及他无比熟悉,又无比厌烦的——

消毒水味儿。

 

他试探着把眼睛挣了条缝儿,却意外地发现窗外的光线并不强烈,这让他有些惊讶。虽说昨晚他有意买醉,却也不至于断了片儿——在那扇不大不小的窗户跟前,他跟一个陌生人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只需要稍微一回想便能跑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转起来。

对于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来讲,在大早上这种最容易春心萌动的时刻回忆这种事情显然不太妙。他借着摸手机的功夫微微蜷了下腰掩饰着身体的变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屏幕。

 

是个陌生的号码。

 

尽管从概率学的角度讲,80%的陌生号码都是推销诈骗,但作为一个随时可能会被不认识的病人咨询的医生,他是不能拒绝任何一个电话的。

垃圾苹果,要价太高,还不出黑名单提示功能,迟早要完。

 

他不情不愿地被职业操守指引着,在手机震的三下之内滑到了接听:“喂……”

“喂”字儿的尾音还没拖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低声抽泣,紧接着便是一个他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声音。

“白哥,白哥我错了,求求你回来吧,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我……”

 

纪白一下子就清醒了,掐了电话就把手机丢了出去。

 

意料之中的落地声并没有传来。他循着手机划过的弧度往窗边看过去,才发现窗边站着一人,挡住了大半的光线,正转过身来对他微笑。

 

刚在脑子里回味过的一夜激情的对象就这么大刺刺地站在他面前,这让纪白一瞬间有点儿懵。那人上半身已经穿了白衬衫,纽扣一直严丝合缝地扣到最上面一个,下面的西装裤还半拎在手里没来得及套,露出两条线条流畅的大长腿。甚至在这两条长腿向他迈过来的时候,纪白还能从他晃动的衬衫下摆看到隐约的黑色子弹内裤,和里面蛰伏着的小山包。

 

“如果真的这么想换手机,你应该告诉我一声,我会把位置让开,顺便帮你开个窗。”

这人的动作很绅士,说得话也可以称得上是风趣,但不知怎么的,纪白就是从这话里面听出了点儿刺儿来。

也许是他从未有过这种一夜情的经历,不懂该如何在春宵一度之后面对一个连炮友都称不上的床伴。也或许是出于一贯的严谨自律,他几乎从不在任何人,尤其是素不相识的人面前流露出情绪波动,这会给他的工作带来很大的麻烦。而从昨晚的疯狂到刚才,这人已经将他人生中最失态几个小时尽收眼底,这让他无形之中有些不适和慌乱。

 

“谢谢。”

纪白撑起身子,微眯着眼接过了他的手机,便背过身去想摸自己不知丢在哪儿了的衣服。

 

“我都叠好了,在这里。”

那人在纪白重新回过身来的时候打量了他一下,原本递衣服的手又缩了回去。他摸了摸纪白眯着的眼角,给他拿了眼镜,仔仔细细夹端正了之后,才重新指了指放衣服的地方,问道:“你散光?”

 

世界骤然变得清晰之下让这人凑近了脸一下子更加棱角分明起来。这是一张年轻且强势的脸,内勾外翘的丹凤眼和微挑的薄唇让他看上去有些和现在的体贴不相符的薄情。

这脸挺好看,但完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纪白在心里想。他喜欢的,应该是温润中带点儿秀气的,最好还是个腼腆的一些的性子,就像……

 

纪白在那两个字浮现出脑海之前及时地打断了自己。眼前这人过分的靠近让方才的压迫感更浓了,他皱起眉头,微微后仰,抬手想要挥开搭在他肩上的爪子。

却不想,他这一动,正好搭在了那人手腕上,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那人忽地发力扣死了他的手直接反拧到了身后,一个用力便将他压在了身下。

 

白衬衫的料子虽然好,但是猛地从他光溜溜的胸膛上擦过去还是磨得火辣辣的疼。纪白差点儿被他衬衫下面鼓胀的胸肌顶得一口气没上来:“你做什么?!”

 

那人也是一愣,急忙跳下来,欠身道:“抱歉,以前在部队待过,条件反射。”

 

果然,哪里都不符合他的审美。他昨晚大概也是真的昏了头,才会在酒精和灯光的双重作用之下觉得,如果挑选床伴,这个人可以一试。结果到了宾馆才发现,两人谁都不愿妥协当零号。

虽说这人技术不赖,体力更是惊人的好,即便只是遛鸟也十分尽兴,但充其量也只能算作是发泄一回的对象了。

 

“无碍。”衣服一件一件回到身上的感觉让纪白慢慢找回了一贯的冷静。他把金丝边儿眼睛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才又重新戴回去,沉声道:“今日过后,不再见面了。”

 

那人潇洒地摊了摊手,意识到背对着他的纪白并不能看到之后笑出了声,道:“当然。”

“虽然我对你有那么点儿感兴趣,大早上被你不断震动的手机铃吵醒也有那么点儿不爽,不过嘛,规矩我还是懂的。”

“那么,希望你和你……前男友之间的问题,解决愉快咯?”

 

纪白猛地扭头看了他一眼,那人肆无忌惮地冲他露出一个了如指掌的暧昧的笑容,又把食指贴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安心好了,不会说出去的。”

 

“最好是这样。”圈子就这么大,他一点儿也不想自己的事情成为谁家茶余饭后的谈资。纪白皱了皱眉,用力拉上了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哥!白哥白哥白哥!”纪白刚一进办公室,眼还没抬就听见了这么一顿嚎,他一抬手点在了要扑过来抱他的林旭额前,堪堪止住了他的脚步。

“站定了,舌头捋顺了,好好说话。”

 

“白哥啊,”林旭惨兮兮地看着他,“你不知道,昨晚正巧赶上我值班……”

 

纪白一听这话就头大。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热气在玻璃镜片上氤氲出了一层白雾。即便如此,林旭从镜片之后折出的寒光里也知道,这位师兄肯定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小林子,你知不知道,你但凡叫我的名字超过三遍,我就总有一种,有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的,奇妙的预感。”

“你说我这个预感,是不是非常准?”

 

“准,准,准,非常准了。”林旭恨不得自己整个人都直接从白大褂里蒸发了才好,“那个……昨晚上……”

 

“嗯?”纪白定定地看着漂浮的茶叶,喜怒不辨。

 

林旭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大声道:“昨晚上我值班的时候顾阳找过来了因为架不住他死缠烂打所以我把你一个人去酒吧的事情告诉他了还把你这周的排班表也告诉他了他今天或许应该大概马上就要来堵你了所以师兄你快跑吧!”

 

他几乎是视死如归一样地说完了这段话,就等着纪白审判的铡刀落下来好给他个痛快。结果等了半天也没个动静,吓得他颤颤巍巍睁了眼,就看见纪白正对着他微笑。

“既然你把我的排班表给了顾阳,那你就该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得出门诊,你让我往哪儿躲,嗯?”

 

纪白长了一张挺斯文的脸,还架了副规规矩矩的金丝边儿眼镜,五官虽然算不上多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偏就生出一股温润儒雅来,笑的时候能让最凶的护士长都没脾气。当时面试的时候连主任都说,看这小伙子连眉毛都不像一般男生一样横冲直撞的,一定是个好相与的人。

 

假的!都是假的!你们是没见过师兄笑得跟狐狸一样的表情!

林旭在心里哀嚎了一万遍,求生欲让他的脑子飞速转了起来。突然,他灵光一现,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来,献宝似的递给纪白,道:“跑得了!怎么跑不了?!”

 

纪白疑惑地把接了那名片,上面用烫金的字体印着“锐华律师事务所,陆修。”

 

“找律师做什么?有纠纷?”

“不是不是,是公安那边儿有个案子,让我们出个人鉴定一下。这个律师是这次一起合作的人,听说在京城挺有名的呢!”

 

混医疗圈的,谁都多少免不了遇上几起医患纠纷,小则私了,大则对簿公堂,熟知几个靠谱的律师几乎已经成了当大夫的基本生存技能。陆修这个人,纪白听说过,传言这人虽然年轻,但手腕却很硬,交给他的案子很少有拿不下来的。

虽说纪白现在还挺幸运,没被患者弄上过法庭,不过能借这个机会结识一下,说不定以后就用上了。

 

“行了,看在这个机会还不错的份儿上,今天的门诊出好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跟人约的几点?”

 

“早上十点,X大病理楼。”林旭肉疼地看着那张名片,幽怨地说。

 

纪白正了正白大褂里的西装领带,把常用的工具都一样一样地放在随身的小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好了,搓了搓宿醉之后有些发僵的脸,对着镜子缓缓露出一个标准化的笑来。

 

镜子里的人打理得一丝不苟,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刻板。他对自己很满意。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状态——

稳定,严谨,一切都有条不紊。

 

之前所有的错误,他都会一一拨乱反正。



TBC.




小小白

2018.8.4


空尘镜河

——辛太保可还满意新来的倌人?
——满意满意,肤白貌美,技艺纯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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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

【忘羡/曦瑶】山海精【3】

山海经paro 神怪AU 欢脱全员正剧向

主cp忘羡/曦瑶

现代背景

原著死了的人都活着系列

——————————————————

【忘羡/曦瑶】山海精【2】

前情提要:

       他凑近江澄,悄悄问道:“这是什么仙人。”

       江澄扒开他的脑袋,阔步向前道:“自己猜。”

       魏无羡看着他迈下楼的步子,答道:“小龙人。”

  ...

山海经paro 神怪AU 欢脱全员正剧向

主cp忘羡/曦瑶

现代背景

原著死了的人都活着系列

——————————————————

【忘羡/曦瑶】山海精【2】

前情提要:

       他凑近江澄,悄悄问道:“这是什么仙人。”

       江澄扒开他的脑袋,阔步向前道:“自己猜。”

       魏无羡看着他迈下楼的步子,答道:“小龙人。”

       “咚——”

——————————————————

       看到江澄踩了个空,魏无羡乐了。跟上去道:“嚯,长这么年轻帅气,我还以为你是九零后呢,居然能听懂八十年代的儿歌,岁数不小啊!”

       江澄白了他一眼,哼道:“你不怕了?”

 

       魏无羡这才猛然意识到,除去方才短暂的惊讶之外,他居然很好的适应了那条青色的非人生物。

       而且还有空心宽体胖地琢磨了一下那条青龙的长相。

       真是非常好看。

 

       肤色白皙,俊极雅极,如琢如磨,眼睛颜色十分浅淡,从头到脚,一尘不染,一丝不苟。

      

       还有一丢丢似曾相识。

 

       魏无羡笑道:“不是怕,是惊讶,而且这仙人脸板得跟什么似的,眼睛都没斜一下,一看就对我这种小蝼蚁没兴趣。”

       江澄听到这句话,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端详了他一会儿,“嗤”地笑出声,冲他随手抱了个拳,道:“您可不是什么小蝼蚁。”

       又回答道:“哼,我何止八零后,老着呢。”

 

       俩人走回楼下,蓝曦臣与蓝忘机已经离开了房间,麻辣香锅孤零零地放在桌上,魏无羡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略有些尴尬地拎起麻辣香锅,道:“那什么……你们要是没有什么奇珍异兽要我参观了,我就先……撤了。”

       江澄这次毫不避讳,明明白白地朝魏无羡翻了个白眼。

       “先找泽芜君,他让你走你才能走。”

       “????你们这是绑架吗?”

 

       有钱人的屋子是真大,魏无羡之前跟着江澄从客厅跋涉到蓝曦臣的房间,现在又从蓝曦臣的房间跋涉回客厅,看到刚才群魔乱舞的那些人,已经安之若素的微笑坐在沙发上了。

       只是少了那只高大健壮的白虎,和地上那摊瑟瑟发抖的玩意儿,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高近两米,面目十分威严的男子,旁边坐着看起来颇为心有余悸,抓着一把折扇想摇不敢摇的青年。

 

       见到他来,便清一色地把目光投向他,似乎就是在等待魏无羡一般。

 

       刚才那条青龙,也已经坐在了沙发中间,用浅色的眸子无波无澜地盯着他。

 

       江澄把魏无羡带到客厅中央,自己也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魏无羡看着一屋子的人,莫名其妙。

 

       什么情况,三堂会审吗?

 

       不等他脑洞再往深里开,蓝曦臣先笑着开了口,问道:“魏先生现在是做什么的?”

       魏无羡答:“快递,偶尔送送外卖。”

 

       女白大褂接过话头,抢白道:“家里都有什么人?”

 

       魏无羡无语答:“没什么人了。”

 

       蓝曦臣一怔,下意识望向蓝忘机。

 

       温情作惋惜状,又问:“收入几何呀?”

 

       魏无羡警惕道:“不多。”

 

       再问:“有没有兴趣留在这里工作呀?”

 

       魏无羡:“没有。”

 

       温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败下阵来。

 

       蓝曦臣待要再开口,门口便传来了慢条斯理而有节奏的门环叩门声。

 

       叩叩,叩叩,叩叩。

 

       整齐的三声一过,便不再敲了。

 

       蓝曦臣笑意更甚,起身快步走向门边,道:“是阿瑶回来了。”

 

       蓝曦臣拉开门,一道清亮的音色就笑意盈盈地传了进来,道:“二哥。”

 

       两人一起往里走,蓝曦臣把金光瑶肩上的背包卸下来,拎在手上,一面温和问道:“怎么早了这么多天就回来了?”

 

       金光瑶笑了笑:“去了发现是个小角色,收拾得快,就赶回来给二哥报平安了。”

       他一句话说完,这才看到魏无羡站在客厅,面上有些惊奇,连忙道:“魏先生回来了,二哥怎么不同我……”没说完,蓝曦臣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腕。

 

       金光瑶此时也已经注意到了魏无羡的神色不对,收了话音。

 

       这个魏婴,不管是举止还是神情,完完全全一个凡人的样子,既没有记忆,身上也没剩下丁点法力。

 

       十分世俗,十分人间烟火。

       金光瑶反应迅速,笑着调转话题道:“这是在干什么?给我开欢迎会吗?”

       温情仰面瘫在沙发上,倒着看他道:“想得真美,我们在劝魏婴留下来。”

       金光瑶了然地点点头,看向蓝忘机:“魏先生不愿意留下来吗?”

       蓝忘机低头喝了一口水,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魏无羡。

 

       魏无羡满头黑线,为什么问他的话要看着那条小青龙,这条青龙是这儿的头儿吗?他无意中在哪里得罪过这条龙吗?要留他下来收拾?

 

       魏无羡摆手道:“不了,我连你们是什么人都不清楚,谁知道是不是要我给哪只奇珍异兽留下来填牙缝儿?”单拿这条盘起来还占满了整个屋顶的青龙说事儿,就看着不怎么省吃的。

 

       金光瑶请魏无羡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水,微笑地说:“魏先生稍安勿躁。”

 

       “你应该也瞧见了,这里虽然都不是人类,但也不是你理解里的妖魔鬼怪,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的。”

 

       “比如……你刚刚见过谁的原形了?”金光瑶的目光在众人之中游走。

       魏无羡指了指蓝忘机,“他吧,他刚刚着陆的时候还是我接的。还有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老虎,不知道算不算。”

 

       “哦——”金光瑶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那四方神兽你已经见到两方了。”

 

       “苍了个天了……”魏无羡大发了,“四方神兽的青龙白虎??”

       金光瑶笑眯眯地望着他,轻轻地点了下头。

江湖小白🐰

【曦瑶】《花间相》

上次更新……似乎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呢……

真是太感谢你们没有弃坑了ORZ


目录

【楔子】+【壹】知否(其一)

【壹】知否(其二)

【壹】知否(其三)

【壹】知否(其四)

其五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金光瑶沿着河岸慢慢地走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将脚下的草皮踢起来一些,而后在河中那人不经意暼过来的眼神里,颇有些心虚地混着河边湿润的泥土将东倒西歪的草踩平了,又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目不斜视地向前踱着步子。


春日暖阳在他侧脸上毛绒绒地铺了一层,平日里一双机敏伶俐的眼难得染上几分懒散,似是漂浮在空中软软的棉絮,将...

上次更新……似乎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呢……

真是太感谢你们没有弃坑了ORZ


目录

【楔子】+【壹】知否(其一)

【壹】知否(其二)

【壹】知否(其三)

【壹】知否(其四)

其五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金光瑶沿着河岸慢慢地走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将脚下的草皮踢起来一些,而后在河中那人不经意暼过来的眼神里,颇有些心虚地混着河边湿润的泥土将东倒西歪的草踩平了,又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目不斜视地向前踱着步子。

 

春日暖阳在他侧脸上毛绒绒地铺了一层,平日里一双机敏伶俐的眼难得染上几分懒散,似是漂浮在空中软软的棉絮,将要落于某处,又沾之若离。

 

唯有那一路上坑坑洼洼的草地,泄露出一点点并不平静的心绪。

 

 

要说这个踢草地的小毛病,倒是金光瑶小时候便有的。他凡是出了神的时候,总是要做点儿什么别的叫自己安心,譬如手指叩桌子,譬如这个。只不过原先这草,踢了也就踢了,谁也管不着他。还是曾经有一回,他终于把心中事理顺了,一回头,才发现蓝曦臣不知在他身后跟了多久,沿着他走过的路,一步一个脚印跟上来。每走一步,都将翻起来的草皮小心翼翼地抹平了。

对上他带了疑惑的目光,不待他问,蓝曦臣便已站定在原处对他微笑,说了一句:“万物有灵。”

 

他一直都知道蓝曦臣是极好的,比他好,好得太多,所以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模仿他,照着他的话去做,即使彼时的他并不明白这样的心悦诚服来自于何处,但还是为了蓝曦臣而改变着,一点一滴地改变着。

 

直到蓝曦臣的习惯已经变成了他的习惯,而他自己却不自知。

 

 

 

不过相互影响这样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蓝曦臣唇角牵出一个无声的笑来。要说他自己怕是也想不到,当堂抢亲、强行带着当朝丞相出游,现在又把一身轻功用在了涉水采花这种事上,这里面不论哪一项,在他当初学这些规矩的时候,若是讲出来,自己也一定是觉得匪夷所思的。

 

 

可现下,他依然觉得几个时辰之前,马车驶出城门时,他拦下想要候着他们回城的车夫接过了马鞭,解了匹马,在车夫惊诧的目光里将还没回过神的金光瑶拦腰一揽,一骑轻尘到了这个远离皇城的地方,实在是一个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了。

 

唯一令他有一点点犯难的,是他不知到底是应该先送这一支芙蓉,还是要直接把他藏了许久的另一株花拿出来会比较好。

 

目光再一次落在河边坑坑洼洼的草地上,他将怀中的花朵又向更贴身的位置放了放,才拿着手中这一朵含羞带露的荷向金光瑶的方向掠去。

 

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了,他对自己说。

 

他们未来的时间还很长,这一回,他可以慢慢来,把每一步,都尽善尽美,了无遗憾。

 

 

 

金光瑶瞧见他手中的花时,有些微讶,噙了个半笑不笑的弧度在唇边,挑了眉道:“不是说‘万物有灵’么?这般斩断生机的行为,恐非翩翩君子所为吧?”

 

那荷花刚摘下不久,花瓣还水灵饱满着,边缘处染着淡淡的粉红,倒真是很有一番“濯清涟而不妖”的风姿。蓝曦臣也不接他的话,只是垂眸而笑,将那荷花看似随意地往他腰间缓带处一别,却是恰到好处,连胸前衣襟怒放的金星雪浪的花纹都显得有些开得过盛,反而输了这一朵小小的青莲几分从容。

 

蓝曦臣又端详了他片刻,直至他有些耐不住地微微红了脸颊,才轻笑出声,道:“好了。”

 

他想刻意忽略掉面上升温的窘态,便故意挑衅地揪着方才的话题不放:“泽芜君竟答不上来了么?”

 

“万物有灵——”

 

“——当知我心。”

 

 

你也当知我心。

 

面上的温度在这一句话里像是得了什么支持,轰地一下烧到了耳后去。自打蓝曦臣回来,每次两人的见面里,一定是他的话多,蓝曦臣的话少,可偏偏,挑衅的是他,落荒而逃的也是他,实在是太没骨气。

 

可他依然只能豁然别过脸去,转身欲走,却突然发现手心处有什么阻碍,垂眸一看才发现,他不过恍了个神儿的功夫,手便已经被蓝曦臣握在掌心,十指相扣的样子。

 

他扭过头,笑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蓝、曦、臣。”

 

 

蓝曦臣将他的手攥得更紧,却是不会感到疼痛的力度,不躲不闪地与他对视,微微笑起来,目光柔和而明亮——

 

“夫人何事?”

 

 

 

薛洋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不然为什么瞎眼的事情全都能让他碰上。

 

今天是他去白雪观接司空回宫的日子。他原本对问天算命这种事神之又神、玄之又的事情嗤之以鼻,加之同处一室的两个道士,一个一直挂着明晃晃的笑,一个一直沉着一张黑似锅底的脸,活像一对儿黑白无常在他面前摇来晃去,简直好不头大。偏偏金光瑶还要让他盯好了这个叫晓星尘的,无可奈何也只能端着这一副人模狗样的状态挺直了腰板坐在这个不知道为什么颠得像牛车一样的马车里。

 

车夫自然是他一早找好的自己人,他出宫早,只知金乌国来的小王爷要上朝,却不知道这人在金光瑶的局里是个什么子,因而在接到车夫递来的信件时他一时间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也顾不得晓星尘和宋岚还坐在对面便拆了读起来。

 

晓星尘倒只是对他微微一笑,特意避嫌别过头去,撩了车帘将目光远远地送出去,宋岚脸色就更黑了一些,也错开了视线,话却不怎么客气了——

 

“你若是有私事,还是先放一放的好。皇命在身,耽搁不得。”

 

 

薛洋还一个字都没来得及看就被顶了这样一句,不由得有些火从心起,然还不待他的讥讽说出口,便被一副温润的嗓子截住了话头,却是晓星尘探出一只手,轻轻搭在宋岚小臂上,唇角是浅浅的笑意,一双眸子如缀着繁星点点,柔声道:“师兄莫急,薛公子心中自有分寸,你安心便是。”

 

说罢,又对他微微颔首,一双星眸带了点儿歉意:“师兄脾气急,薛公子多担待些许。”

 

 

薛洋先前因着抵触,连这两人面孔都未仔细打量。这一下先是被那一双如雕如琢的手吸引了目光,而后又循着声音仔细端详了一番这张不算太年轻、却显得有些纯净得不容于世的脸,即使只是唇角勾着浅淡的弧度,也依然明净澄澈得像是……

 

像是什么呢?

 

大概像是,年初的一场雪,反折出的冬日的光吧。

 

 

他这边还兀自出神着,原本就晃晃悠悠的马车突然被什么硌到了,“咔嚓”一声巨大的声响,对面一道白色的身影就朝他砸了过来。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突然,他只能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把面前的人,也只是堪堪止住了两人一起撞进后背车厢的趋势,可这股冲劲儿还是太大了,以至于产生了一些让薛洋一瞬间以为自己要断子绝孙了的可怕事情——

 

“我艹晓星尘你干什么!!!”

 

马车应当是后轴承断了,以至于晓星尘那边的车厢翘起了一大截儿,他整个人都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一头砸向了薛洋的——

 

胯下。

 

 

慌乱之中他已经顾得不得不该在品级高出他太多的司空大人面前口出狂言,甚至顾不得这一下撞得不知被丢到哪里了的信,一时间只能把人手忙脚乱地拉起来,结果就对上了一张羞得通红的脸,和一双惊惶的眼。

 

许是先前晓星尘的样子实在是过于出尘,以至于他打心眼儿里到真觉得这是个修仙的,可是现在他对着这样一张脸,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来了一句——

 

“兔子道长???”

 

“……”

“……”

 

 

马车短时间是不可能修好了,只得另寻他法。晓星尘面上还余着一层薄薄的红,但神色却已然收拾得很好。薛洋捡了那封信,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将信纸捏碎了,也跟着跳下马车,心中暗暗有了些计较。

 

晓星尘刚才那一下伤了侧腰,站着还不觉得,可只要一动就疼,宋岚脸更黑了,薛洋一来,便瞪圆了眼瞧他,一对剑眉竖得老高,但许是方才晓星尘已经嘱咐了他什么,语气虽说冲了点儿,但好歹没说什么令人窝火的话来——

 

“师弟现在身体不便,我先行一步去面见陛下,呈明原委,你二人随后跟来便可。”

 

他见薛洋点了头,这才冷哼一声,又不放心地看了晓星尘一眼,眉目间的冷淡去了大半,声调也柔和许多:“你自己当心一些。”

 

晓星尘只是笑,拍拍他的肩,朝着皇城的方向努了努嘴:“快去,快去。”

 

 

一直等到宋岚走得远了,背影在人群中隐成了一个小点,晓星尘才终于蹙起眉头,小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既然不急了,道长许久未回金麟城了,我带道长先在城外四处赏玩一番可好?”

 

腰间落上了一双有力的手,晓星尘偏过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年甜甜的笑意,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像是某种撒娇的犬类动物,天真而无害。

 

于是他把本就难以支撑的身体重量稍稍移过去一些,揉了揉少年的发顶,报以微笑:“那就麻烦薛公子了。”

 

 

 

薛洋在远远看见只有一匹马的时候,还想着以蓝曦臣这样的身份,怎么着也不至于强行把金光瑶怎么着。

 

事实证明,蓝曦臣当然不会把金光瑶怎么着。

这一副十指相扣,情意绵绵的样子,有没有人来告诉他,他为什么要搀着一个闪了腰的人特意跑来这里找不痛快?

 

 

薛洋强忍着不在晓星尘面前露出和金光瑶过于熟稔的样子,却恰在此时金光瑶回过头来,瞧见了嘴角衔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的薛洋,和几乎半倚着他才能勉力行走的——

晓星尘。

 

 

这一下,四人互相对视了片刻,一阵沉默之后,金光瑶和蓝曦臣异口同声道——

 

“你们二人,这是……???”

 

 

TBC.

 

 

*看八卦不嫌事儿大的曦瑶二人组,嗯。

*另外,这个一个急刹车突然栽对面人不可描述的部位,这件事儿,是真有。

*下次更新遥遥无期。

 

 

小小白

2018.3.13

 


江湖小白🐰

【魔道/渣反/天官】众cp·开场白

*时隔多日(nian)江湖段子白又上线了

*这是一个关于“你吃了吗?”开头的尬聊梗,详情见文末

*cp:忘羡/曦瑶/薛晓;冰秋/冰九;柳澄;花怜/风情


01 【忘羡】

某次家宴之后——


蓝忘机:“饱了?”

魏无羡:“当然……没饱……啊……”


蓝忘机:“……水煮鱼还是铜锅?”


魏无羡:“麻辣烫天子笑串串香!!!”


蓝忘机:“……好。”


02 【曦瑶】


蓝曦臣:“阿瑶用好了?”


金光瑶:“好...

*时隔多日(nian)江湖段子白又上线了

*这是一个关于“你吃了吗?”开头的尬聊梗,详情见文末

*cp:忘羡/曦瑶/薛晓;冰秋/冰九;柳澄;花怜/风情

 

 

01 【忘羡】

某次家宴之后——

 

蓝忘机:“饱了?”

魏无羡:“当然……没饱……啊……”

 

蓝忘机:“……水煮鱼还是铜锅?”

 

魏无羡:“麻辣烫天子笑串串香!!!”

 

 

蓝忘机:“……好。”

 

 

02 【曦瑶】

 

蓝曦臣:“阿瑶用好了?”

 

金光瑶:“好了,可是,不够。”

 

蓝曦臣:“何意?”

 

 

金光瑶:“今日,此时,自然是好了。可我还想每年、每天,都与二哥一同用膳,因而,这一天,自然是不够的。”

 

 

03 【薛晓】

 

晓星尘:“今天吃了这么多糖葫芦,总该满足了吧?”

 

薛洋:“不满足。”

 

晓星尘:“那你还想怎样?”

 

 

薛洋:“想要你。”

 

 

04 【冰秋】

 

冰妹:“师尊吃好了么?”

 

沈垣:“饭后一个时辰之内不宜做剧烈运动。”

 

 

“你自己出去消消火吧。”

 

 

05 【冰九】

 

冰哥:“我就不问师尊你有没有饱了。”

 

沈九:“虚情假意本来也不适合你。”

 

冰哥:“这可并非虚情假意——”

 

 

“只是我知道,师尊这张嘴儿,可是贪得很,怎么喂,都喂不饱呢。”

 

 

06 【柳澄】

柳清歌:“江宗主……你……用过饭了么?”

 

江澄:“……用了。”

 

柳清歌:“饭菜……可还可口?”

 

江澄:“……尚可。”

 

柳清歌:“那……”

 

江澄:“你到底要说什么???”

 

 

柳清歌:“没……没什么。”

 

 

我第一次试着做饭,你喜欢就好。

 

 

07 【花怜】&【风情】

 

谢怜:“大家都吃饱了么?”

 

慕情:“饱了饱了。”

 

风信:“溜了溜了。”

 

 

花城:“哥哥,我还饿着呢。”

----


好了给你们看小白和ex对话的原梗——

ex:吃了吗?

我:吃了。

ex:吃的什么?

我:饭。

ex:好吃不?

我:还行。

ex:用什么吃的?

我:????

ex:用什么吃的?

我(内心):用想怼翻你的嘴吃的。

 

看在明天就考药理了的份儿上拜托您有病给自己开点儿药行不行啊????

挺久没写段子了真谢谢您给我送脑洞了。


等我周二考完试回来更花间!!!(我好像快停更一个月了是这样么?……)

 

 

在大型车祸现场挣扎着复习的

 

小小白

2018.3.11


61y%

All瑶之三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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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司嗑🍬bot

金蓝之交 新篇 姑苏醉酒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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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逢年过节金光瑶都很慌


每次过节,金光瑶都很慌张。

过节时,各家宗主聚一起吃顿饭吹吹牛皮,常常会开一堆酒坛子,转着圈敬酒。

他二哥蓝曦臣,一宗之主,出了名的不善喝酒,喝酒一杯倒,还会撒酒疯。

金光瑶只好每次守在他旁边,寸步不离,把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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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到时候能破1000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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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逢年过节金光瑶都很慌

 

每次过节,金光瑶都很慌张。

过节时,各家宗主聚一起吃顿饭吹吹牛皮,常常会开一堆酒坛子,转着圈敬酒。

他二哥蓝曦臣,一宗之主,出了名的不善喝酒,喝酒一杯倒,还会撒酒疯。

金光瑶只好每次守在他旁边,寸步不离,把别人的敬酒代他喝掉。

不过总是喝着喝着就断了片,之后发生的啥都一概不知。

金光瑶表示早晨起来腰疼屁股疼让他好慌张。

 

20 金光瑶见过醉酒的姑苏人不止一回

 

一句诗形容醉酒的蓝大最为贴切。

我有一佳人,醉酒似癫痫。

平时老涣涣温文尔雅,说话不急不躁,一团和气,谁晓得一撒酒疯就像半个聂大。

“三弟!快随我来拯救世界!!!”

这人声如洪钟举起裂冰特像那么回事的一晃。

“巴啦啦能量!变身!”

 

21 金光瑶只好配合的一拎袍子

 

“……古拉娜黑暗之神?”

 

22 蓝大醉酒不是最可怕

 

抛开蓝二更加耳熟能详的撒酒疯不提,再来说说最可怕这位。

嗯,想不到吧?竟然是叔父。

叔父这么多年突然醉一回,可把刚入赘的妯娌俩吓了一跳。

也不晓得他们蓝家人是不是都爱趁撒酒疯唱歌。

一派雅正端坐堂上这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一唱三叹,面容悲苦,抽噎不止,手边搁着一碗米酒汤圆。

“小白菜呀~地里黄哟~三岁没了爹~五岁没了娘~”

歌声因为灵力深厚,传的老远。

墙头的招阴旗都跪了好几个。

 

23 蓝思追算是其中的一股清流

 

蓝思追是这其中唯一一个喝完乖乖倒一边睡的。

但也有个很让人捉急的问题。

这孩子非睡满一天半不醒的……是真的啥法儿都没用的那种类型。

Lo主表示仿佛在他身上找到了放假时的自己。

 

24 魏无羡趁火打劫

 

魏无羡趁火打劫,对他家喝倒的蓝二哥哥上下其手,揪脸蛋乱亲乱摸不说,还拆了人家抹额给人家扎了满头小辫。

第二天蓝忘机起来活像个魔教教主。

 

25 天天变时时

 

对的,如题,夷陵老祖被含光君就地正法。

听说了这事儿的金光瑶连忙缩回了他伸向二哥头发的手。

咳咳,优雅,矜持,端庄。


大小眼看着你

有匪

【三】

蓝忘机比聂明玦和金光瑶更早被碧眼佬买回来,但是生性冷淡所以没有主动搭话,直到听见那玉玦说出自己兄长的名字,这才露了真身。


蓝忘机的灵体浮在玉石玻璃柜外,二玉见到同伴惊喜交加,金光瑶还高兴地踮起脚尖趴在了玻璃上。


相互道了来历才知,聂明玦与蓝氏兄弟的关系其实早有渊源,聂明玦的将军主人生前有一位知心好友,此人精通音律且特别擅长吹箫。

将军戍守边塞的时候,从海外归国的胡人手里买到了一块极好的冰种白玉髓,他让人把玉琢成一管白玉箫取名裂冰,要送给那位友人做生辰贺礼。


这把白玉箫就是蓝曦臣。


于是蓝曦臣和聂明玦就这样认识了...

【三】

蓝忘机比聂明玦和金光瑶更早被碧眼佬买回来,但是生性冷淡所以没有主动搭话,直到听见那玉玦说出自己兄长的名字,这才露了真身。

 

蓝忘机的灵体浮在玉石玻璃柜外,二玉见到同伴惊喜交加,金光瑶还高兴地踮起脚尖趴在了玻璃上。

 

相互道了来历才知,聂明玦与蓝氏兄弟的关系其实早有渊源,聂明玦的将军主人生前有一位知心好友,此人精通音律且特别擅长吹箫。

将军戍守边塞的时候,从海外归国的胡人手里买到了一块极好的冰种白玉髓,他让人把玉琢成一管白玉箫取名裂冰,要送给那位友人做生辰贺礼。

 

这把白玉箫就是蓝曦臣。

 

于是蓝曦臣和聂明玦就这样认识了,聂明玦欣赏蓝曦臣端方温厚,蓝曦臣则敬佩聂明玦刚毅勇武,一来二去干脆就结拜成了异姓兄弟。

 

不久后将军回京述职,白玉箫被将军送给了友人,但好在两个主人感情亲厚,兄弟俩还能时常见面,直到后来将军不幸殉国牺牲,聂明玦和弟弟聂怀桑这些主人生前的爱物都成了随葬品深埋地下,友人也不知所踪。

 

金光瑶好奇蓝忘机既然是蓝曦臣的弟弟,怎么会没见过聂明玦?

 

蓝忘机在半空雅正地直坐着,道:原来蓝忘机是那友人在将军最后一次上战场后所制,所以他并没有见过将军与聂明玦,关于将军和聂明玦的事,还是听主人与蓝曦臣时不时念叨才知道的。

 

将军殉国之后,友人不忍留在伤心地,便携一萧一琴远遁世外。

 

流年易转,随着主人故去,蓝曦臣和蓝忘机也被几经转手,最后分隔天涯,杳无音信。

 

谁知今日机缘巧合,让他听到了关于兄长的消息。

 

聂明玦点点头,皱着眉显得有些沉闷,“我与怀桑随葬后就未再见过曦臣,如今想来也有三五百年,如今也不知道他和怀桑怎样了。”

 

三人正沉默不语间,从屏风外忽然出现一道红黑色灵光,叫嚷着朝蓝忘机冲了过来。

 

“忘机小心!”金光瑶紧张地一拍玻璃,聂明玦更是直接将佩刀抽出,喝道,“来者何人!”

 

那红黑灵光被蓝忘机接个满怀,渐渐化作黑衣人形,只见他马尾高束扎着火红发带,俊秀的脸上带着十足地兴奋,“咦!是新邻居哇?!”

 

金光瑶:“……咦!?”

 

聂明玦:“……嗯!?”

 

蓝忘机:“这是内人,魏无羡。”

 

金光瑶:“……”

 

聂明玦:“……”




阿爸有话说:

你看你看,我说了这里能连WiFi吧。

上次解锁了蓝二哥哥,今天解锁蓝大哥哥蓝曦臣。

另外我个连翡和翠都分不清的人,胡咧咧什么冰种什么玉髓小可爱们听听就好,反正名字取高大上一点,都是为了显得蓝大哥哥比较有璧格。

按照百度的说法,印尼出产的冰种白玉髓很难得,晶莹剔透温润细腻,而且开采不易,在一块冰种白玉髓的原石里有40%裂纹、35%杂质、20%白皮、冰种玉髓5%,而在5%里可以制作成品的不足1%,可见稀小,是很有收藏价值的宝石。【以上资料都来自度娘】

以及玉髓居然不是玉是石英嘛?!

然后又说玉髓又名石髓,是玛瑙,所以到底是石英还是玛瑙,还是说石英也是玛瑙?

然后另一个tag白玉髓又说是属于水晶那一挂,古人还指望吃这个来求长生,反正我百度的时候一脸喵喵喵,这算不算是写作的时候一个意外收获?

这个是故宫收藏的一个清代翠箫,长54厘米,径2.8厘米。翠质青绿。箫为竹节状,中空,侧面有音孔,一端有吹孔,佩黄绦和红穗。

话说辣么大辣么长的整玉真是可遇不可求啊,是我能找到的最还原裂冰的玉箫原型了。

这个是明代的德化窑白釉瓷萧,对,是瓷的,甚是美貌!

就颜色来说似乎更“裂冰”一点,但个人觉得纹路没有上图的翠箫灵动。


这个箫我不知道出处是哪儿的,但是真的很好看啊,所以也贴上来给小可爱们看看。

然后聂明玦的主人和蓝曦臣的主人可能是一对,但聂明玦和蓝曦臣不是啊不是啊不是啊,这俩是铁铁的兄弟啊!

以及别人日更八千我日更八百......

也是没谁了....